楔子 桑默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楔子 桑默 桑默,十七岁,孤儿。舒悫鹉琻 七岁的时候,双亲遇难逝世,自己一个人从一个孤独小岛漂泊到琉璃岛。从此,一个人独自生活十余年。 从小,桑默就生有一项独一无二的才能,天生的对于音乐的旋律拥有过耳不忘的本领,对于任何声音的动静也是敏锐至极。 因此,从小桑默就利用自己对于音乐过耳不忘的天赋,加上还算清扬的歌喉,在夜店驻唱表演,以此过活。 历时十年,桑默脑海里的歌已是数不清的计数,而桑默也借着自己的这项本事,努力的打工赚生活费,至于学业,这就不用她担心了,因为她早已经是大四的学生。 本来桑默是不想念大四的,因为她早已经从学姐那里将大四的旧课本借来,将里面的课程都学完了。 可是,教授不接受她的跳级毕业,一定要她井大四的课程留下来在校园里完成,不然,就不给她结业证拿。 唉,为了在社会上找个好一点的工作,所以,桑默还是接受了教授的‘威胁’命令,毕竟,结业证书也是找工作的一个不可缺少的证明存在啊。 就看在她桑默还有一年才能正式踏入社会找工作,她就在这所学校混一年吧。反正只是用奖学金来交学费,又不用她掏腰包,何乐而不为啊。 额,大家一定想知道桑默她学的是什么专业吧。呵呵,她可不是学的音乐科系哦。 她桑默可没那么勤劳,晚上在夜店驻唱完了,白天还在学校唱。她还想说句话,吃口饭的,不想成天哑着嗓子,咽不下饭。 好吧,告诉大家,她桑默可是高材生啊,不然能在十七岁就混上大四么?而且她学的还是大爆冷门的大众社会公共劳动学科,简称公劳科。就是凡属社会公益劳动的事,他们都会做,只动手,不动脑。只要动手力,不需动脑力的事。 至于桑默为什么会选这种科目,她只能说,因为她怕动脑,更确切的说法是,她很懒,能不动脑就是她的最佳前提选择。 所以,就刚好有那么一个符合她懒性的专业,所以,她就没错过。 今天,是桑默第十七年的最后一个日子。 白天,婉拒了朋友同学要帮忙庆生的好意,桑默独自一人骑着自己的铁马,背着两年前花了十年存款的三分之二买下的特制木吉他,一路狂奔向今晚要驻唱的目的地--阳明山高级星期五休闲会馆。 今天的天气一直不太好,好似要下雨一样,不过,秋末时季,下雨也是正常的。所以,桑默并没有放在心上。 桑默今晚的打扮很酷炫,全身上下一身黑的贴身皮衣皮裤加皮马靴,再加上额上好系着一根用来固定短发的皮头饰,而桑默的五官立体又有棱,剑眉星眸,英挺直鼻,薄利菱唇。咋一看,简直就是一活脱脱的不羁少年郎样版,却又掺杂着女性的英姿,男性的飒爽,所以,只能说,她很立体成型独特,男女皆出众,属中性美。 甚至还配上一辆不是很炫,但还算不错的有型的越赛机车,真的是很让人关注的一个存在。 不过,这一切除了桑默身后的那把木吉他,其他都不是她的,而是星期五休闲会馆的老板借给她的。说是这些都是老板儿子的,只是借一套给她在这里驻唱的表演服装,也算是工作服吧。 桑默是觉得无所谓啦,能不花钱就有工作服和交通工具可用,她是一百个愿意的。 午夜凌晨,雷声鸣扬,闪电交加的。 桑默背着木吉他疲惫的从星期五休闲会馆后门走出来,从停车场牵出机车,刚跨坐上去,桑默就感觉有点点凉意打在面上,抬头望天,又是一阵滴落打下。 原来,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雨点来,雷声也一声的高过一声的在远处轰响着,闪电也在天际飞现消逝。 “唔,看来得赶快下山才行。”看着天空逐渐大起来的雨落,桑默自语的呢喃着发动车子,然后将身后的木吉他装好在皮箱里,再固定的背在身后绑牢。 桑默准备要用最短的时间下山,不然就的变成落汤鸡的下场了。所以,她将油门加到最大,想来这三更半夜的也不会有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山路上了,直接冲下去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加足油门,脚一踩,手一转,车子飞也似的冲出了原来的地方,直冲下山的路。 风意的刮起,雷鸣也越来越大声,闪电似乎就在身边飞过,桑默依旧没有要减速的飞驰着。雨点也越来越大,使得她死握着加速器不放,想要快点回到住处。 当桑默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山凹处时,知道只要过了前面的转弯口,再没五分钟的路程就道她住的地方了,所以,更是将时速紧握在最高时速不放,直线下冲,只为快点到家,不想被雨淋湿。 眼看着离转弯口越来越近,桑默也没有要减速的意向。 突然,一声雷鸣在桑默的头顶响彻,没准备的被吓了一跳,然后,桑默感觉好像有听见车鸣喇叭的声音,伴随着雷鸣。 当桑默想要再停仔细一点的时候,头顶却又再一次的响起一声惊雷,吓得她一时松掉加速器,车子瞬间失去控制,直朝山路的转弯口冲下。 冲到转弯口的中间,突然“砰”一声巨响。 桑默大脑里唯一的反应是“她撞车了”。 对面的跑车与桑默的机车都是以最高速行驶,因而这冲撞力也是非一般的猛烈,桑默的机车是直接撞上对面而来的跑车,然后,连人带车的被跑车直接撞飞起来,越过跑车,飞向了跑车后尾。 就在桑默连人带车的被撞飞起来的时候,天空突然又是一声巨雷响彻,甚至连带着一道闪电,直劈想飞向空中的车和人。 待雷声和闪电过去后,跑车的车尾传来一声轰响,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跑车里的驾驶位子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人都已经昏迷的趴在安全气袋上,脸上有被碎玻璃划伤的滴着血。 跑车的车尾旁,倒躺着一辆已经变形的机车,以及散乱在周围的一些零件,再无其他,而原本机车上的人,也早已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一章 做梦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一章 做梦 “桑博士,听说从你女儿出生那时起,你就在改变你女儿的基因,为她注射第七元素。舒悫鹉琻”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我们可是亲耳听你妻子乔博士说的哦,既然,你们都已经在拿你女儿做实验了,那么也让我们试一下我们研究的基因元素吧!这座岛上的动物都已经被我们用光了,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可以试验的活性动物了呢。” “你们想都别想,我那样做只是想要我女儿的身体强壮起来而已,你们明明知道她的身体不好,怎么可以承受得住你们那么剧烈的试验,连老虎都承受不了……” “可是,没试过怎么知道呢?毕竟,我们还真的没有用人试过呢,怎么样?我看我们还是想boss提议一下好了,就用你女儿的身体来试验吧。” “那么这些疯子,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女儿的!” “爸爸,妈妈……” “默默,快走,从这里一直走就可以离开这个地下研究室了,到海边去,那里会有小船的,你就划小船离开……” “爸爸……妈妈……” “默默,乖,是妈妈不好,害你被他们注射了那种东西,不过,没关系的,只是注射了一点点,妈妈和你爸爸已经为你注射过可以稀释那东西的清元素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的,你现在快走……” “妈妈……爸爸……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乖,默默,你先离开,爸爸和妈妈在这里拦住他们,等等回去找你的。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有听见什么响声,那么你要赶快的划小船离开i,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如果,你听见一声巨响,那也不要再登我们了,因为我们出不去了……” “爸爸……妈妈……一起走吧……” “默默,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你的身边了,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坚强活下去……” “爸爸……妈妈……” “快走,他们来了,默默,我们会为你报仇的……” “轰!” 突然一声巨响,一座小岛的山顶居然从中塌陷下去,深入地下几十米。 在山顶不远处,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瞪大一双含满泪水的大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山顶的地底下,是她爸爸妈妈工作的基地啊,塌了,它居然塌下地里去了! “爸爸……妈妈……”一声尖叫响彻云际,夜空。 “啊!原来是做梦,好久都没有梦见过最后一次与爸爸妈妈一起的场景了,今天怎么会梦见?”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桑默睁着眼,望着满天的繁星喃喃自语道。 自己离开那里已经十年了,也离开爸爸妈妈十年了。 很奇怪的,在离开那里漂泊到琉璃岛的第一年,桑默几乎每天都会梦见那天的情景,可是,从第二年开始,她就再也不曾梦见过那些了,只有爸爸妈妈要她好好坚强活下去这句话,她时刻都在心里。 人们不是都说,人死后会变成一颗星星,那么,现在天空中的繁星点点,究竟哪两颗才是她桑默的爸爸妈妈变得呢? “咦?星星?等等,怎么会有星星月亮呢?不是正在打雷下雨吗?”看着一轮圆月和满天繁星的天空,桑默突然想起有些不对劲儿,立马坐起身来,转首向四周观望,四周却是一片漆黑黯然。 桑默记得,她还想是正在骑车回家的路上…… 她也记得,天空明明下起了大雨,还打雷闪电的…… 她还记得,她把时速加到最高,往回赶着…… 然后,她好像被打雷声吓到,放开了刹车…… 然后,她的车子失控冲了下去…… 对了,她与什么车撞上了,而且,她还被撞飞了。 可是,接下来呢? 她只记得,打雷声在耳边响起,闪电从眼前闪过…… 难道,她是掉下山坡了? 看了看周围,还像是一个山坡下没错,而且,她屁股下也是一软泥草地,看来,她真的摔下山坡了。 不过,桑默此时觉得,自己的命可真大,从山道被撞飞下山坡,居然没有任何的痛感,想来应该是没受什么伤,因为她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感觉到痛的。 摸了摸衣服口袋,想拿出手机照明,顺便也看一下时间。谁知道,摸遍了全身的衣服口袋,也没有摸到手机的影子。看来是又忘在了星期五休闲会馆的员工更衣室了。 “算了,等天亮了在回去拿吧,应该会有人帮忙收起来的,还是先睡一会儿吧,反正看不见也没有办法找路,免得又摔进哪个山沟里。”桑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将绑在身上的木吉他解下来,放在头下充当枕头,然后心无旁骛的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担心是不必的,因为大自然是最河蟹的,人心才是最难测的。 “嗷呜呜呜呜……” “嗷呜呜呜呜……” 桑默刚闭上的双眼复又睁开来,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的叫声。睡意已经全无的桑默却复又闭上了眼睛,不是为了睡觉,而像是在聆听什么,一脸的静默。 “嗷呜呜呜呜……” “嗷呜呜呜呜……” 这一次,桑默很肯定自己是真的有听见什么动物的叫声了。睁开眼看着天空,里面却没有映入任何的星光烁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狼嚎的声音。 而且听声音,像是越来越靠近她这边的方向了,由此可以确定,这些狼嚎是冲着她桑默来的。 翻身坐起来,桑默很认真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就连一丝风吹草动她都没有放过。慢慢的将周围巡查一遍后,桑默将视线定在了自己的正前方向,没再移动的倾向。 四周很黑,因为没有月亮,桑默只能借着点点星光探寻着自己锁定的方向位置。不动声色的,桑默伸出右手想身后探找着,然后利索的将自己要着的东西往背后一扣,原本解下来的吉他箱又回到了桑默的背上。 待收拾好自己的乐器后,桑默没有半分迟疑的迅速转身向生后跑去,她跑得很快,似是有妖魔在追赶索命一般的疯狂拼命跑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二章 遭狼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章 遭狼袭 问桑默为什么跑吗? 因为,她刚才注视的方向,正有一群点点“红光”由远渐进向她这里快速的靠近着。舒悫鹉琻用脚趾想也知道那就是她刚才听到的声音发源体。 桑默少量的估计,那群向她靠近的狼起码也有十几匹,而且看那红光也知道,那群狼一定是饿很久了,把她锁定为美餐了。 一边跑,一边想着,桑默忍不住的抹了一把额前因为奔跑也因为被吓而流出的薄汗。她实在是不知道,在这市区的边境山里,居然会有狼的出没。 以前也从来没听说啊,难道说,是她的人品比较差么? “嗷呜呜呜呜……” 正在开小差的桑默被这如临身近的狼嚎给吓得又是一阵暴汗,拼着命跑的同时,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 呼!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桑默给吓晕过去。离着她身后不足百米的地方,那群红光借着星光可以看得清楚摸样了。 一群狼,张着獠牙,满嘴流着清白的液体,双目放着红光,凶残暴虐尽显无疑,对于自己锁定的猎物不停的潜逃好似很恼火。 看到这样的情况,桑默更是拿出十二万分的劲头向前冲,也不管看不看得见前方的路是怎样的荆棘,管他乱枝杂草的,照冲不误。 也是,被一群饿狼追逐,给谁谁也会不顾一切的向前冲,逃命比什么都重要,哪里还顾得了那些小扎小刺的。 可是,既是杂乱荆棘之路,那么意外就是去可避免的了。 就在桑默一心一意在狂奔之上的时候,却没注意脚下的乱石措根,于是很不意外的被一根破土而露的树根给绊倒,因为桑默跑得时候很冲,所以她甚至是被绊飞的向前扑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摔在了乱石地上。 “啊!哎哟诶!痛死了。”被树根重重的绊飞扑地,桑默不仅是双腿双臂被地上的乱石磕的痛番了,就连她的小下巴也狠狠的磕在了一块石头上,那叫一个痛番啊。 双手来回不停的搓着自己的下巴,试图缓解一下疼痛,一边在心里将地上的乱石狠狠的问候了百八十遍,以至于忘记了此刻的危险。 “嗷呜呜呜呜……” 直到身后传来惊心振寒的狼嚎声时,桑默才想起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原来疼痛可以让人忘记生死之急啊,看来,天要亡她啊。 颤抖着双肩,桑默很是木讷的将身体转过来面向狼群。只是一看见近在十几米之外的狼群后,桑默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然后极致紧缩,甚至她连打气都不敢喘,就这么与一群饿狼干瞪着眼,希望可以把它们给瞪没。 只是,桑默不敢动,不代表狼群也不敢动。 它们似乎是发现了桑默的害怕,甚至还故意的又向前走了几米,猖狂无比的“嗷呜呜”叫起来。 桑默的眼睛也因为狼群肆溢走进的几米而逐渐张大着,现在,这群狼已经离她不到十米的距离了,她可以肯定今天自己是逃脱不了了。 以这样的距离,只要她稍微的一动,那群饿狼就可以扑过来毫不费力的把她碎尸万段。只是,她真的要就这样坐以待毙么? 默默,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你的身边了,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坚强活下去…… 突然,桑默的脑海里,想起爸爸妈妈的最后要求,这让她感觉一股温暖回绕心间,也给了她一番面对的勇气。 是啊,她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开始,怎么可以就这么葬送在狼口之下呢?就算是为了天上的爸爸妈妈,她桑默也得坚强的活下去。 可是,这里可是有着十几匹饿狼啊,而且还是会吃人的那种啊,怎么办?怎么办? 桑默这边想的满头是汗,那边的一群狼可什么都不用想,因为眼前的猎物早已经注定是它们饱餐一顿的美食了,逃也逃不掉的。 这时,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又悄悄的探了出来,正好方便桑默把对面的狼群看的更清楚一点。突然桑默的眼睛一亮,停在某处,心里也有了主意。 “呵!”主意既定,桑默也毫不疑迟,突然大吼一声,站起身,抬起手臂,狠狠的将手里的东西向心里早已看准的方向猛扔过去,然后,转身开跑。 而在桑默转身的同时,狼群里也传来了一声弱小的“呜呜呜……”叫声。 “嗷呜呜呜呜……”随即,复又传来一声强悍切愤怒的狼嚎,接着又连续响起一连串的狼嚎,顿时四周响起一片鬼哭狼嚎声,声声震迫心弦。 而桑默在听见狼嚎声后,更是没命的向前跑着,这次有着月亮的帮忙,她跑得比较的顺利,没让自己有再摔一次的机会。 刚才,她借着月光,看见了在那群饿狼的旁边有一匹看起来还是幼崽狼,而且还是白色的,所以很凸显,也比叫好瞄准。她知道,狼是群居动物,相对的应该也是很护幼的。她刚才从地上拿了一块不算小的石头,瞄准了那匹小幼崽砸的,借以来调开群狼的注意。 还好,她的方法应该是奏效了,不然那些饿狼早在她转身的瞬间就扑过来将她撕毁了。 可是,也有一个更坏的情况出现了,那就是,那群饿狼被桑默惹得更加的愤怒暴走了,不用看身后,她也知道那群该死的恶狼又追上来了。 跑,死命的跑! 桑默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希望眼前的山路可以快点消失,最好能出现房屋人群什么的。因为她真的是快要没气了,跑得肺都快要炸开了。 可是,老天像是故意和桑默作对一般,不但没有听见桑默的希望,反倒是给她送来了绝望。此刻出现在桑默面前的不是房屋人群,山路是没了,可是出现的是一条绝路啊。 因为,山路的尽头是悬崖,四周再无他路。 “要不要这么绝啊。我只是希望山路快点走完,可……也没说不要路啊。”桑默无语问苍天,只得无比哀叹自己的衰运。 然而,就在桑默为自己哀叹的那一刻,她的脚步也因此慢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却让她又痛彻心扉了一回。 “啊!该死的!”在自己的哀叹的时候,桑默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危险寒风,她本能的向一边偏过,试图躲过狼袭,可还是慢了一步,虽然是避开了背部的狼袭,却没躲过它凌厉的狼爪,让它在自己的大腿上划出几道长长的伤痕。 霎时,鲜血直流,疼痛更是直达心间。 桑默不用看自己的大腿,也知道那伤口一定很深,因为她已经痛毙了。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她不想死,所以,她没时间管那伤口怎么样了,依旧狂奔着。 尽管,她已经看见了路的尽头是悬崖,可她也不想停下来被狼啃了。 带着痛番的腿,说实话,桑默跑不了多快。可她也明显的感忽到那些狼群似乎也没有再迅速的逼过来。 这让桑默不禁舒了一口气,却没有去想狼群为什么没有再紧逼直迫。 直到桑默跑到悬崖边停下,回身查看那群饿狼,她才知道,这群饿狼为什么不再急着攻击她,因为她已经被狼群给包围了,除了身后的悬崖,再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对它们来说,除非桑默跳下悬崖去,不然她已经是死路一条了,怎么都是一个死字逃不开了。 怎么办?难道她桑默真的就只能选择不是被狼分了,就是跳悬崖而死这两条路可走了吗? 桑默用手按住血流不止的大腿,看看愈见逼近的狼群,有回头探探悬崖下的深度,又痛又急的,又是一阵暴汗。 “不管了,跳崖而死好歹还能留个全尸吧,总好过被狼群撕裂而食来得好。”桑默在心里挣扎了一分钟,终于还是决定选择一个自己比较能够接受的死法。 虽然,她不想死,可是,爸爸妈妈,默默已经尽力,还是很快就要与你们相聚了。 就在桑默为自己的无力而在心里向天上的爸爸妈妈解释的时候,突然,桑默发现又一道危险寒风正迎面扑来,看来狼群已经忍不住要撕裂美餐的了。 可是,既然她桑默已经决定要怎么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就绝不会给这群狼杀死自己的半分机会,哪怕要用她以命相搏,她也会让它们先死。 看着扑过来的饿狼,桑默在饿狼靠近她的身边一尺距离的时候,狠狠的甩出自己的右手,顷刻,一阵鲜血洒落,溅到了桑默的脸上一阵温热,然后冷却凝固。 而原本扑向桑默的那匹饿狼,也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散落两节。因为它已经被一分为二,拦腰斩断。 它似乎是还不愿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被杀了,甚至都没有看见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嘴里依旧呜呜呜的哀叫着,伸动着两只前爪,后爪却已经不听使唤的静止不动。 而桑默原本也已经退动了悬崖边上,本想在这群狼动身之前跳崖的,可没想到居然有匹狼等不及了,所以她只得就地解决了这匹狼,却不想用力过度,一时扯痛了大腿上的伤,身子一歪,她本能的向后一退,一脚踩空,就这么掉下去了。 只是,掉下去的时候,桑默脑海里还是有这么一个希望,希望这悬崖下面正好是一条河流吧,这样她或许可以捡回一条命了。 ------题外话------ 求收藏哈,亲们!! ,</font> 第三章 殿主大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章 殿主大人 “祭司大人,这位就是我们等待的殿主大人吗?天哪!居然是黑发的殿主,这真是太好了。舒悫鹉琻” “是呀!听说我们律音殿历届以来,就只有第一任殿主是黑发,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黑发殿主了。而现在这位,是不是就表示我们律音殿又会有奇迹出现了呢?” “小兰,小梅,你们俩人不要在这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了,难道没看见殿主大人在昏睡中都皱起眉头了吗?你们别着急好奇了,我相信等殿主大人醒过来后,祭司大人会给大家一个解说的,你们全都退下吧。” “是,裘衣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告退。” 桑默在听见一声关门声后,原本拢起的英眉才稍有松懈。其实,桑默早就醒了,只是没来得及睁眼,就听见了两个女人在一旁聊天的声音,很吵,而她的头也很痛,所以想不皱眉都不行。 在桑默再次想要睁眼的时候,又传来一个女人制止的声音,所以桑默也就忍住了想开口出声的意愿。 尽管他们说的内容很明白,但桑默还是觉得听得云里雾里的,没弄懂,更觉得那不会跟她有关,所以,也就没去在意。 桑默现在在意的是,她已经想起了自己掉落悬崖的的事情了。桑默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很无力,但还是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看来,她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好像真的是被救了,真好啊! “祭司大人,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到两个小婢退出房里后,留下来的女人再一次的开口,但语气中似乎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敬畏,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 “裘衣大人不相信这个人就是我们等待已久的殿主大人?” 突然一声温柔如沐的男音破空而出,穿透整个房间。声不大,其中的肯定却是百分百的存在。 一旁的裘衣并没有因为祭司大人的话儿有所不快,反而带上了满怀的敬意回复道:“祭司大人多疑了,我们相不相信,都只在您的一句话而已。” 然而被称作祭司的男人没再看旁人,只是将注意全都放在了身边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眼中有着温柔,有着期望,有着悸动。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吧。”终是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握了下躺在床上的人儿放在床边的纤手,轻声唤道。这看似还在昏睡中的人,其实他在就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 刚才,他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看着,所以,没有错过床上的人的任何动作。 原本,桑默是想要一直就这样听到这两人说完走人后再睁眼的,却不想,这话锋一转就道自己身上了。 本来,桑默是可以继续装死的,况且她也不认为人家是在跟她说话的。直到一只带有阵阵余温的无骨玉手握住她垂在一旁的屋里小手后,桑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人家是在跟她说话。 桑默的手本来就感觉有点凉,再被这样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后,她突然一哆嗦,硬是收回了自己被握住的小手,然后睁开了眼睛。既然被看穿了,就没必要再继续的装睡下去了。 只是,令桑默没想到的是,自己一睁眼,引入眼帘的居然会是这样一绝色倾颜。古月色的银发如丝缎般直泻而下垂落在地上,肌肤美皙如玉,朗眉而长目,顾盼生烨然。最然桑默讶异的是,这人的眼眸居然也是如珍珠一般的银色,这会不会太奇异了一点。 尽管奇异了些,桑默也不可否认的要说,这眸色很配这眼前之人。也正是这银眸让此人显得更加的高贵优雅,宛若谪仙般飘逸佞人。 “你,是谁?”虽说是绝色倾颜,但桑默还不至于看的忘我,毕竟她从来都不是外貌协会的成员,而美与丑在她眼里也只是一层表象而已。惊艳,也只在那一瞬间,过了就消失了,可该问的还是得问。 “我是律音殿的祭司。”看着眼前睁开眼的人儿,被称作祭司的男人此时的银眸里载满了激动以及欣慰。靓丽的黑发,纯净的黑眸,殿主大人,他终于还是等到了,自己是何其有幸啊。 身为律音殿第五任祭司,他承袭了三任祭司的遗命,等待能让律音殿重振威名的黑发殿主大人出世,竟不想,这位殿主大人不仅是黑发甚至还有着世上独一无二的纯净黑眸。这不是他所预测到的意外惊喜啊。 “律音殿?祭司?”在听清楚眼前的给的回答后,桑默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将视线下调。桑默看着眼前人的衣着,然后抬头越过,看向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立着一位银灰的发色水蓝眸色的艳冶柔媚至极的美女。 但是在与她对视的时候,桑默不明白为什么那位美女看着她的时候,眼里的吃惊是那般显而易见。 可不要说,是因为自己太美了,那是不可能的,桑默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不及那美女的七分姿色。可那到底是为何呢? 这个疑惑并没有正在桑默的心里遗留太久,因为,桑默同样的也看见了那位美女的衣着,和身边的绝色倾颜男属于一类的,都是一袭轻纱层缕的及地白衣,只是气质各有万千而已。 桑默再转首看看周身的布置,一室的繁华木雕,檀木桌椅,陈木窗门,流苏床幔。桑默只能有些木讷的将目光又聚集在身边的人身上:“这,是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想,桑默都不认为这里是医院的病房,病房她只见过有高档华丽的,没见过还有这般古色古香的。 “我说过了,我是律音殿的祭司,那么这里自然是律音殿了。”被称作祭司大人的男人很是好心的为桑默解答所问之题。他也很好奇,这人儿眼里的一丝呆滞是因何而生。 “那,可以告诉我,律音殿隶属哪个省市吧?”桑默很无语,她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在鸡同鸭讲,完全的不再一条线上。 桑默觉得自己最多就是从悬崖上掉下来,跌进河里,被河水带到了省外的偏远地区了。可是,心里有不免有些怀疑,这偏远地区未免也太过落后了,什么电器家电的都没发现,就连一个灯泡也没看见,还是他们习惯复古生活? “律音殿不属于哪个城镇,倒是这月灵山下的银族归属律音殿。”绝色倾城男对于桑默说的话,有些考究起来,他是真的不明白桑默口中的省市是指什么?所以只得变通的想到了城镇。 “得,你直接告诉我,这里是哪个国家就行了。”桑默真的是被眼前的绝色倾城男给忽悠够了,直截了当的问道。她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每一个小问题问出来的都是她听不懂的结果。 “律音殿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绝色倾城男也很困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的这般清楚,这床上的人儿怎么就是一直问个不停呢?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律音殿的一个独立国?”桑默带着怀疑的眼色看向过去,她可不相信,但也不敢肯定,毕竟地图上没有,不代表世界上就没有。有些偏远的地方,什么都有。 “不,律音殿不是一个国家,也不属于四国五宗族,它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这样的回答不知道她有没有更满意一些呢?并不是没有看见她眼里的怀疑,所以,绝色倾城男很肯定的说出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够稀释她眼里的不信。 “噢麦嘎,什么律音殿四国五宗族,我不想听了,你只要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几号了?我昏迷多久了?”算了,桑默真的不想在折腾自己的大脑了,因为她发现跟这人交谈真的太累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了,看看她翘了几天课,旷了几天班了吧。 “现在是辰时,月中,你昏迷了两夜一天。”绝色倾城男被桑默突来的郁卒给小吓了一跳,以至于似是不敢怠慢一般的连忙告知。 “这个,辰时是几时啊?月中又是几月几号啊?你要不要这么墨迹啊?”桑默是彻底的催悲了,忍不住的声音就飙上去了。真是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听别人墨迹个不停,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桑默也是真的不明白了,她到底是飘流道哪个山坳坳里了啊?要不要这么复古啊? “殿主大人,请不要生气,你还受着伤呢?”绝色倾城男这次是真的被桑默撼住了,但也是一下而已。在看见桑默紧皱的英眉后,刻不容缓的想要安抚人儿的情绪道。 “殿主大人?你是在叫我么?”桑默不仅没有被安抚好,甚至更有暴走的轨迹。 “是的,您是我们律音殿等了二十年的第五任殿主大人。”绝色倾城男手轻轻的牵起桑默搭在床沿的纤手,很肯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说道。 他眼里的认真仿佛就像是等待已久的希望终于得以实现一般的璀璨着,看得桑默忍不住的寒微起来。因为,桑默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想,就是这个猜想让她觉得冷凉微袭。 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桑默还是想要确定一下才甘心,于是又转首观望了四周的一切存在,轻问:“你们这里离中国有多远?” “请恕敝人孤陋寡闻,当今天下只有天日国,水月国,凌星国,云霞国四国之分,不曾听闻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存在过。”绝色倾城男此刻的脑海里全是疑问,都是从眼前的人儿口中堆积而起的。只是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去解惑,因为眼前的人儿在听完他的回答后,那表情已经不是一般的平静了。 桑默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了,只因她听到了到现在为止最让她明白了解的回答,同时也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回答。 为什么这个人不像刚才一样的墨迹她的问题呢?她才刚刚想到那种可能,眼前的人就给予了她最肯定的答案,要不要这样来整她啊? 穿越时空,这种事不是只有幻想时才存在于人们的脑海里的么?为什么她会亲身遇见?还有没有比这更没理的事啊? ------题外话------ 收藏啊!点击啊!亲们给力点吧! ,</font> 第四章 祭司大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章 祭司大人 “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中国的国家吗?国土面积在世界上排行第三的大国,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吗?”桑默硬着心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绝色倾城男,咬牙切齿的问出自己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之火。舒悫鹉琻 也许她不应该太早下结论,或许会有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或许是这人真的孤陋寡闻也不一定啊。桑默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抚慰。 “真的没有听过四国之外还有其他国家的存在,您若不信我,可以问一问裘衣大人。”绝色倾城男听出了桑默话里的执着,也不多加坚持己见,因为就刚才的演变,他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回答会惹得她那般的不愿接受,但也不想再说出什么话让她变脸,所以将身后的另一个存在的人拉出来。 让另一个人来说,或许会不一样也不一定。这样,殿主大人应该就可以接受了吧。 听了绝色倾城男的活,桑默立马将希望之光转向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美女身上,眼里的一丝急切一丝执着和一丝恳求是那样的明显,让美女想不看见都没地儿钻。 “回禀殿主大人,属下也只知晓天日国,水月国,凌星国,云霞国四国,不曾听过‘中国’一国之说。”在蒙受到桑默热切注视的裘衣忍不住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急忙的上前行礼回答,好似怕晚一刻就会遭雷劈一样的恐慌样子。 裘衣终于明白为什么祭司大人那样的肯定这位就他们律音殿等候已久的殿主大人了,不只是因为她拥有纯黑的发色,更因为她拥有纯黑的眼眸,这就是最至高无上的解说。看来,他们律音殿当真又可以在这天下创造奇迹了。 所以,她为自己之前的无礼之举感到羞愧,更感到惶恐。因为她想起了祭司大人刚开始说的话,那样是说,其实殿主大人早就醒了,而她之前说的话,殿主大人一定也听见了。这样说来,不就是说,她已经冒犯了殿主大人吗?也不知道,殿主大人会不会记着。 裘衣是越想越冷瑟冒汗,而桑默在听了美女如同之前一样的回答后,默默地阖上了眼,脸上很是平静,没有一丝表情,唯有那双紧捏拳头的纤手显示了它的主人现在的心情。 “裘衣大人,你先出去吧,吩咐丫鬟送些早膳进来,殿主大人已经两夜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想必也已经饿了。”绝色倾城男见桑默这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首轻轻的向一旁依旧还保持行礼姿势的裘衣吩咐道,也算是为她解了困,让她先下去。 有些话,他想单独跟床上的人儿说说,所以,用早膳为由,也算是不错的借口了。 “是,裘衣先出去为殿主大人准备早膳了。” 关上房门,裘衣才敢呼出一口起来,抬手拢了拢衣领,纾解一下热气,才发现里衣都被汗渗湿了。真多亏祭司大人为她解围,不然,还不知道殿主大人要什么时候让她毕礼。 唉,也不只道殿主大人是故意整她,还是无心之为,总归,她是得罪殿主大人没错了。还是赶紧让人准备早膳去吧,或许还能减轻一些自己的错过。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虽然阖着眼,但桑默知道现在房里就只有她跟另一个人在了。当然,她也听见了他们刚才的话,也就是因为此,她才再次出声的。 “我只知道您是从月灵山顶崖上掉下来,掉进月灵山小湖,然后被我带回殿的。”绝色倾城男依旧如实的回答着桑默的任何问题,没有一丝的怠慢。 “没想到那悬崖下面还真的有个河流湖泊什么的,看来老天对我还真的不薄呢。”桑默真的是很无语了,没想到还真的让自己给蒙到了,这是老天给她的另类回报么? “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为什么说我是你们等候二十年的殿主大人?难道你们知道我要来?”这是桑默阖眼平静下来后想到的第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 “是的,早就知道您要来的。因为我是律音殿的祭司,会观天星算命,而属于我们律音殿主的那颗天星已经出现,我也测到了殿主大人出现的地方和年岁,只是不知道殿主大人具体哪天降临,所以,就一直在月灵山小湖旁筑屋等待着。”绝色倾城男早在桑默问话前就想好的答案,这回终于真正的说了出来。虽然这答案已经在他心里演练过好几回,但他依旧还是感到有些厝促和激动。 毕竟是自己辛苦弥望一年的等候,得以结果,这比什么都让人欣慰。而且这结果还远比自己预想的要好,甚至是超过了历届以来的任何殿主大人,他很有死而无憾的感慨抒发。 “你是算命师?听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指你在那什么小湖边等了一年?”桑默算是明白了一点,不过听他这话,感情她是自动送上门,而他是守株待兔么?要不要这么滑稽啊? “殿主大人这样说也可以,算命师也是我的一种职责,我的确是在月灵山小湖等着,只是还不到一年,现在是夏末,所以我只等了半年而已。”绝色倾城男说的很真诚,那话意里全是敬意,好似等候的不是半年而是半天一般随意。 “呃,是不是只要是这一年掉进那小湖里的人就都是你们的殿主了?或许我只是凑巧而已呢?”仔细想想,桑默觉得这位自称是算命师的美男说的话有点不入理,只要是这一年掉进小湖里的就是他们的殿主,那要是隔段时间又掉进去一个人呢,到时候是不是又出来一位殿主,毕竟还有半年时间的说。还是说,他们那个律音殿不在乎有多少殿主,只要是,他们就要? “这一点,请殿主大人相信我的实力,现在除了您,不会有人再掉进月灵山小湖的,就算再有,我们也只承认您是我们的殿主大人。”绝色倾城男回以一记微笑,有恃无恐的说道。 这一记如若三千桃树花开烂漫般的微笑,犹如一段天然风韵,足以迷醉世间万千少女,却硬生生的被桑默给错过了,因为她依旧阖着眼,所以,她会痛心疾首么?这只能是无解。 “哦?为什么那么就那么肯定是我而不是别人呢?”桑默突然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他们那么的肯定他们等待的人不是别而是自己,她不想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样桑默估计会在心里能呕出血来的。 “因为,在我救起您的那晚,属于律音殿的天星已经完全的开启了,而且骤光闪耀,其亮无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只认定您是我们的殿主大人的原因。现在,殿主大人可以相信我说的吗?”绝色倾城男用最简单明白的解说来告诉不愿面对自己的人儿,只希望可以消解一下她紧皱的英眉黛额,以及放松她那双依旧紧捏不放的纤手。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会儿。”桑默已经没有想再开口说话的了,只得下逐客令了。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也没必要再问什么了,还是先消化一下知道的吧。 “好,您先休息一下,等下我再让人送早膳进来。”绝色倾城男没再多说的一口承应了,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依旧闭着眼的人儿,才转身向外屋走去。 “等一下,我,桑默,桑树的桑,沉默的默,你叫什么名字?” 在绝色倾城男一脚已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悠悠的说话声,转身回头,对上一双如墨般的纯净黑眸,人一下就被那黑眸里的幽静吸引进去,忘了回神。 “没听见我说的话么?我,桑默,桑树的桑,沉默的默,你叫什么名字?”桑默很不耐的再一次开口询问道。 看什么呢,她又不是什么美女,都不及他的三分姿色,有必要看的这么入什么?还是说她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听,听见了,回殿主大人,我是万俟珩,复姓万俟,单名一个珩字。”绝色倾城男万俟珩略显无措和羞涩的收回自己的沉迷的心神,冲冲的回答完桑默的问话后,还在房内的另一只脚也同时的跨出了门槛外,然后房门也随之关闭,隔绝了那让他心慌意乱的幽静黑眸。 “不过是问一下名字而已,用得着这样么?”房里,依旧躺在床上的桑默更是一脸的莫名,却也没放在心上,纯当那人属精神异常。 ------题外话------ 收藏!收藏!点击!点击!亲们有木有更给力一点的支持呢? ,</font> 第五章 折寿的早膳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章 折寿的早膳啊 待万俟珩出去后,独自躺在床上的桑默感慨万千的,不知道怎么来抒发自己的现在的心情。舒悫鹉琻 并不是说桑默不能接受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事既已成定局,再过多的逃避,辛苦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所以,桑默基本上已经接受了自己碰上这种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奇遇但对她来说是无妄之灾的穿越事件。有句话不是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么?虽然,她桑默不是勇士,但她也不想做死士啊。 反正,强迫中奖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了,而对于她桑默来讲,她这十八年的生活,大风大浪世间冷暖已经见多了,再加一件穿越事件也无妨,时间是考验一个人最好的利器,能挺过来,奖励的就是生存,挺不过来,惩罚的就是覆灭。 “算了,反正在哪里都是一个人,没差了。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的无忧吧。”兀自看着床顶的流苏穗子,桑默浓墨的黑眸里是一片寂静,波浪无惊。 说到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桑默顿时有些泄气。因为,不用想,自己穿越的是一个架空的时代,而且貌似还是古代时候,看刚才那两人的穿着就能知道一二了,所以就别妄想有什么高级又便利的东西存在了。 什么家电电器什么的,桑默也不奢望,但是有一点,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忍受,那就是方便舒服人人离不开的抽水马桶,她真的不能没有它呀。 只要一想到古代用的茅房构造,桑默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在空中挥舞无限催悲的呻吟大嚷:“我的抽水马桶啊,为嘛你不一块儿穿越过来啊……” 也因为这样的大嚷,桑默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值得自己关注的问题存在,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问题。 看着自己挥舞着的白花花赤果果的一双手臂,桑默的心情有一瞬间的被冻住了。不要瞎想,她当然有穿衣服的,只是因为衣袖口子太大了,所以在她举起双手的时候,衣袖全都滑到了肩头,所以才露出一双白皙肌肤。 只是,问题不是她有没有穿衣服好吧,而是她原本的衣服哪去了? 还有是谁给她换得衣服? 最重要的是,她的宝贝呢? 她的宝贝去哪了?她记得她掉落悬崖的时候并没有解开钮扣的。 就在桑默深锁英眉苦思重重疑虑的时候,屋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冥想:“是谁?有什么事?” “回禀殿主大人,奴婢们是奉祭司大人和裘衣大人的令,为殿主大人准备的早膳送来了,请问殿主大人,早膳可以送进去了吗?” “呃,进来吧,门没锁……”呃……太顺口了……桑默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把平常对待学姐要进她房间的原话就这么顺口的遛了出来,汗颜啊。 “是,奴婢们进来了。” 桑默发现,她怎么觉得这说话自称奴婢的女声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异常明显的高亢呢?是她多心了么? “参见殿主大人!” “呃,你们起来吧。”桑默转头看着四五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离着她床边十尺远的地方,都毕恭毕敬的对着她行鞠躬礼,也不敢抬头的都看着自己的脚下,好似地上有黄金一样。是不是她如果不开口叫她们起来,她们就永远这样不动了呢。 看来,这个叫做律音殿的地方的殿主是个很有权威的代名词,不然,这些人怎么都不敢松懈丝毫呢,个个都临危正襟的。 “谢殿主大人。” 众奴婢在得到桑默的赦礼后,有序不乱的将各自手上的的早膳摆放在靠近桑默床头的矮桌上。 因为桑默受伤的腿还不适合移动,所以,万俟珩特意的吩咐婢女将早膳放在那里的,当然,这一点桑默是不会知道的。 “殿主大人,要起来用早膳吗?奴婢可以扶您起身。” 看着身侧的很丰富营养早餐,白粥,里面好像有放瘦肉,还有一小盅什么她不知道,因为它有盖子盖着,还有几碟很好看的甜食。 呃,或许是糕点吧,她没见过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感觉到饿意已经波涛踊跃了。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起来的。” 谢绝眼前这灰银发色淡蓝眸色白衫束缚的女孩的好意,桑默在女孩动作前,自己就两手一撑,坐起了身,刚想要移动双脚的时候,却被一阵撕痛制止,带来的痛感也让桑默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唏!” “啊,殿主大人,您还不能下床,您想吃什么,告诉奴婢就好,奴婢会伺候您用膳的。”因为离得近,所以,站在桑默旁边的婢女听见了抽气的声音,急忙的上前扶住想要下床的桑默,同时脸上的惶恐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祭司大人吩咐过,要好好的伺候殿主大人用膳的,这都还没开始用膳,就让殿主大人触动了伤口,这太吓唬她们了啊。等下怎么交代啊。 “呃,我没事,你把那碗粥端给我吧,我自己坐在床上吃就行了。” 看着眼前急得满头细汗直冒的小女孩,桑默终是把痛番的知觉压在心底,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意表示自己没事。 想也知道,身为伺候的丫鬟,让她们的殿主大人碰着伤着了,上面的管理一定会有责罚下来的,尽管是殿主大人自己造成的,但她们当然不敢说殿主大人什么。但桑默不想因为自己而累及无辜的人,所以,她选择隐藏。 “殿主大人您真的没事吗?奴婢刚刚有听见……” “真的没事,我刚才只是舒了一口气而已。你把粥端给我吧,我快饿死了。” 看着诚实如斯的小女孩,桑默出声适时的阻止了她继续要说的话,为转移话题,故又竭尽的表现出自己的饿意,甚至还夸张的用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是,奴婢这就端给您。” “殿主大人,还是让奴婢伺候您吃吧。” “真的不用,我伤得是腿,又不是手,你也别忙,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是帮我了。”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白粥,桑默再次的拒绝女孩的伺候。怎么说她也是有手有脚的,还要别人喂食,那太不是人做的事了,别人干的来,她还受不来呢。 “是,殿主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奴婢知道的一定回答。”见桑默执意要自己动手喝粥,女孩也只能无奈的听从了。不过,她知道,大家都对这位新任的殿主大人都很好奇,刚才听小竹姐和小梅姐说,这任的殿主大人是黑发的,大家在听了后忍不住一阵欢喜,但没想到的是,这位殿主大人还拥有举世无双的黑眸,这太让她惊讶了,以至于都忘了回神,也忘了提醒殿主大人不能下床的事,这才导致殿主大人快一步想要下床反而扯到伤口的是发生。 其实,她是知道殿主大人一定是扯到伤口疼痛才抽气的,并不是舒一口气。看来,这位殿主大人是为心慈善良的人呢,真是太好了。 “呃,你没听见我问的话,还是不知道我问的事?”桑默很无语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却一直愣愣的盯着她看的女孩,真的不知道这女孩在想什么,她问题都问了两遍了,这丫头居然一点反应都不给她。 她桑默什么时候美到居然能让一个小女孩看的忘乎所以神思遨游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啊!奴婢该死!请殿主大人降罪。” 终于,女还从自己的遐想中会过了神,在听见桑默的话后,惶恐万分的跪在了桑默的床边,磕头请罪,全身颤抖不已。 “唉,你起来啊,我只是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而已,我也没说什么啊,你又没做错什么,你们怎么也都跪下了,你们也没做错什么啊,都起来啊。”桑默被眼前的阵势给吓着了,眼前一下子就跪了四五个人拜她,这让她怎么接受。拜托,别折她的寿了,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谢殿主大人仁慈,殿主大人有什么尽管问,奴婢跪着回答就可以了。”跪在桑默床边的女孩,这次并没有领命,依旧跪在地上道。她已经犯了严重的错误,已经没有资格再站起来听殿主大人问话了,虽然不能减轻她的罪错,但至少这样自己也心安一些。只是连累了其他一起来的姐妹们了,往后就尽量的补偿她们吧。 看到这样的情况,桑默无语问苍天,同时也感叹这律音殿的自律性果真很强啊。好吧,既然她们不肯起来,那她就尽量的快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吧,免得把自己的寿折完啊。 “那个,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回禀殿主大人,是大婢女小竹姐和小梅姐为您换的衣裳。” “那个,我身上其他的东西呢?” “回禀殿主大人,您换下来的衣服以及所有物品都由祭司担任保管的。” “那个,我腿上的伤是谁给治的?” “回禀殿主大人,也是祭司大人为您上药治疗包扎的。” “哦,那没事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吃早餐不习惯有人在。”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后,桑默马上让这群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赶紧起来出去,她实在是没那么多寿命啊。 “是,奴婢们退下了。” 这次这些女孩们倒是很听话,什么也没说的就退出去了。 “对了,请帮我把万俟珩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谢谢!”桑默在女孩们快要全都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所有婢女们不明所以的都驻足停下。 原本,桑默以为自己说完后,这些女孩们应该也就下去复命了,却不想大家都像是被定住一般,没再动弹。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桑默倍感莫名。 “请问,殿主大人口中的万俟珩是谁?身在何处?”刚刚跪在桑默旁边的女孩硬着头皮上前请示,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殿主大人口中的人是谁。 “噗!”桑默刚喝在嘴里的一口白粥就这么的贡献给大地了。 “你们,你们连你们自己的祭司大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桑默是彻底的被雷倒了…… ------题外话------ 亲们,给力的收藏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六章 万俟珩的责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六章 万俟珩的责备 “祭司大人?”女孩和其他婢女都是满眼的疑惑不解。舒悫鹉琻 “嗯哪,你们的祭司大人不是叫做万俟珩么?”桑默抬手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呃,一时没看见什么可以充当餐巾的东西,所以就将就着用吧。 “回禀殿主大人,奴婢们只是低等下人,不允许知道祭司大人的姓名的。”婢女们也都很默契的假装没看见他们万分尊敬的殿主大人那般粗鲁的动作,只回答问题就是。 “呃,原来是这样啊,嗯,那你们下去吧。呃,顺便帮我把你们的祭司大人请来就好。”桑默手里端着白粥,很是随意的说道。而后低下头不紧不慢的喝着,只是没人看见她向上翻白的白眼。 真搞不懂,名字不就是用来给人叫的么?有必要这般藏着掖着么?大家都是一个家庭里的人,自家人都不知道自家人的名字,这是啥事啊? “是。奴婢这就去请祭司大人过来。”婢女们领命后,齐齐都退出了房里,关上了门,留桑默一人在床上喝着白粥。 桑默待婢女们一退出房间,连忙的将手里的白粥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然后一把掀开盖在腹部以下的薄被,不出所料的看见了自己预料中情况,忍不住的低呼道:“闹心!就知道撕裂开了,这血渗得跟不要钱似的,唉,这祭司不快点来的话,估计我得因流血过多而亡了。” 只见受伤的大腿,白色的里裤已经被红色渲染的了一大片贴在大腿上,甚至都浸到了金色的薄被和被褥上,晕开了一大圈。 刚才故意对着婢女抚摸肚子,其实不是她真的饿成那样了,而是她痛得连肚子都在抽搐了,如果不赶紧揉揉,她怕自己痛苍白了脸,吓着那群胆战心惊的女孩们哪。 “殿主大人,您找我?” 正在桑默哀叹自己的血似是不要钱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万俟珩温柔如暖玉般的声音。 “嗯,进来吧。”桑默话语里略带着急切,毕竟她不想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去见上帝,她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所以,桑默才在知道自己可能扯裂伤口的时候,赶紧问出自己的伤是谁给治的,这样她才好马上让婢女去请人来啊。 “殿主大人您找……” “别废话了,赶紧帮我看看吧,我好像扯到伤口了。” 桑默很气魄的打断万俟珩要行礼询问的动作,一口将自己请他来的情况说出,然后,在万俟珩没明白过来的时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红染染的大腿受伤处,表示情况的存在。 “追影,去我屋里把我的药箱拿进来,立刻!”万俟珩在看见桑默腿上的那一片红时,心不由自主的一紧,银眸一沉,连忙的对着房梁上命令道。然后快步的走到桑默的床边坐下,看着眼前触目惊心却依旧在扩大的血红晕,万俟珩忍不住的语带责备的对着床上的人儿低喃道:“殿主大人,怎么会这样?我用了那么多的布条包扎,您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才会将伤势弄成这样?” “呃,饿急了,一时忘了自己受伤的事了,想要快点下床填饱五脏庙,结果就成这样了。”桑默略带抱歉的言语,有意的讨好着眼前莫名其妙不快的人,虽然她觉得痛的是自己,他在这不快个什么劲啊。而且桑默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像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味,看来是自己自讨苦吃了,唉! “不是有婢女伺候吗?您有必要急成那样?”万俟珩是不听桑默的原因还好,一听就更是轻斥不已,绝色的容颜上也是一片紧绷。 “你怎么回事呀?”桑默蹙眉问道,不明白这人是怎样,有必要这么不依不饶么? “我……” “祭司大人,药箱拿来了。” 就在万俟珩不知道怎么回答桑默的问话时,一道轻飘无踪的女声响起,声落人到,万俟珩声后出现一抹弯腰白衣,双手递着一个竹编提箱。 万俟珩侧身拿过药箱,什么也没说的,坐上桑默的床沿,将药箱放在一边,打开拿出一把小匕首,开始动手割开桑默大腿处被血染的里裤,不在言语。 而桑默对自己的伤口没兴趣,但她对于刚刚神出鬼没的另一人倒是很有兴趣。因为桑默刚才没有看清楚那人是怎么进来的,而那人一进来就只是弯腰行礼,所以,桑默只看见一缕银白发丝和一袭白衣。 在看见万俟珩接过药箱后,桑默还指望着想要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时,那人却在万俟珩接过药箱时也同时的消失踪影,这让桑默有感觉自己看见鬼一般的念头。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桑默也知道,那是人,还是一个武艺高深的高人哪。不过,那人居然可以无视她这个新任的殿主大人的存在,可见也是一牛逼闪闪的人哪。 “哎哟诶!好痛!见鬼的,你杀人啊!”正在想着高人如何如何的桑默,被忽然袭来的痛觉袭击,张嘴就爆起粗口来。 不能怪她爆粗口,真的是她痛番了,就跟突然被人割了一刀似的。 “请您忍忍,之前上的药因为染血粘在了布条上,不用点力拿不下来。”万俟珩并没有在意桑默说的话,也没有抬头,一把将撕下来的染血布条扔在地上,转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花瓷瓶打开布塞,将瓶里的东西倒在桑默大腿上的受伤处,然后用食指轻轻的抹均匀开。 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的在为自己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桑默不免为自己刚才的粗口感到面热,虽然自己那是自己无意不经大脑的话,但总归是自己的不是了,还是道歉为好。 “对不起,我刚才是因为太痛了,所以才会……” “殿主大人无需道歉,是我太粗鲁了,没给您准备的机会。”万俟珩没让桑默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万俟珩也没想到桑默会跟自己道歉,在抬起头看见她那真挚的黑眸后,心里没由来的想要袒护她,尽管她道歉的对象是自己。 “啊?”桑默没想到万俟珩会这样说,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过来,但在看见他眼里的担心和关切时,桑默才发现,或许他之前的责备也是因为这些因素。 看着万俟珩熟练的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最后也包扎好了才慢慢的收拾他自己的药箱,桑默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担心她而已。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殿主大人切莫再胡乱移动腿脚。我去让婢女进来帮您换衣裳和被子被褥,请稍等片刻。”其实桑默的注视,万俟珩是知道的,就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想要尽快的处理好事情,然后好退出房里。 因为他没办法抵御她这样的眼眸探究,而他也发现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对劲,只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等一下,万俟珩,我找你来并不是只为了让你帮忙处理伤口的,我还有是要问你呢,你那么急着走做什么?”桑默这会儿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她的事都没说,他干嘛急着走? “不知殿主大人有何事要问我呢?”万俟珩一听桑默还有事要问他,也就没再坚持着要走,只是言语里有着一股急促,好似希望快点把事情解决掉。毕竟这律音殿,她才是老大,而他也没办法真的无视她的要求。 “我听说,我来时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由你保管的,那么,我的东西,我自己保管就好,就不劳烦你了,可以请你还给我么?”桑默没有去注意万俟珩的言语是怎样,她只想快点知道她的宝贝在哪里。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取来给你……”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没问呢?你真的有急事吗?”桑默不给万俟珩离开的机会,连忙又叫住想要转身的人。她问题好没问完好不好? “殿主大人请问。”万俟珩直接忽视桑默问他有无急事的问题,只听该听的。 “这个律音殿是干什么的?”这也是桑默一直在想的问题,一开始,她以为这律音殿是占卜算卦的一个别派,因为听万俟珩说的测命观星什么的,她只能想到这个,可刚才看到那人那神出鬼没的身手,又让她想到杀手门这类的。 如果是前者,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占卜算卦这种事,信者有,不信者就无,她来当这个殿主还可以浑水摸鱼一番。可是,如果是后者,那她就要考虑一下该不该当这殿主了,毕竟杀手这职业可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来的,她一介女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只有被人杀的份儿。 所以,她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糊里糊涂的把自己卖了,还为他们拼死拼活的卖命,那可就不好玩了。 “律音殿是以谱曲和制作乐器为生的,殿主大人不必担心什么。”万俟珩看着桑默兀自冥想得脸上表情变化万般,所以,他大概的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这样问了。所以,很是温柔的回答着她,希望她可以安下不安的心来。 “呃……”桑默甚是意外,这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料想,尽管这律音殿里有个音乐的音字,但她从没往那方想过。所以,她能表现出来的就只吃噎了。 ------题外话------ 亲们,收藏,点击,留言,继续给力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七章 养伤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七章 养伤 古代也有搞音乐的门派? 这还真没听说过。舒悫鹉琻 不过也不对,如果古代没有这一行业存在,那那些古代的歌曲和乐器是怎么来的?桑默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呃,真是很不错的生计啊。那个,我没问题了,你有事就走吧。”桑默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摸了摸鼻梁,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该问的都已经问了,也知道了自己将来的事业出自哪行哪业,桑默也就不敢再强留万俟珩留下,指不定人家真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解决,比如说内急啊,这种事可真的不能等的,要憋坏了,她的罪过就大了。 “是,殿主大人好好休息吧。”说完,万俟珩提着自己的药箱默默的退出了里屋。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桑默才将脸上的尴尬退下来,复又端起放在一旁的白粥悠闲的吃起来。虽然白粥已经凉掉了,但不不错吃的,也因为饿了,所以,桑默没两下就将一碗白粥给吃完了。 但是,一碗小小的白粥怎么能填满一个两天没吃放的人的空城,所以,桑默又将一旁两小碟类似糕点的甜品也三下五除二的给解决了,也是因为太好吃的缘故。这样下来,桑默也吃的大概有七分饱了,可是她还是对那个小盅子很感兴趣,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好料。该不会是什么好汤料吧,满怀期待的桑默轻端起小盅子,慢慢的掀开小盅子的瓷盖,顿时,桑默傻眼了,整张小脸也苦皱了起来,小嘴也忍不住的低喃道:“有没有搞错啊?” 没错,这的确是很好的汤料,闻着也很清香四溢,但一看这颜色,桑默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汤那么简单,乌七嘛黑的,一看就知道这是药汤,而且绝对是中药汤,肯定是苦哈哈的。 “糟糕,我刚才把甜品吃光光了,喝完这东西不就没有可以去味的东东了?要不要这样啊?”桑默看看一旁的矮桌上,只剩空碗空碟的,再没其他什么,顿时催悲无限衍生。 这药,不喝嘛,估计她这伤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喝嘛,估计得苦毙了她。桑默心里想着这药的利与弊,眼睛也盯着手里的药盅没无力。 最后,桑默宛如视死如归的将双眼一闭,手里的药盅往嘴上一送,就口喝药,一口气喝下了盅子里所有的药,随即将空药盅往矮桌上一扔,转首就趴在床沿干呕起来。 他娘的,这要真是苦到极致了。桑默一边干呕一边在心里干嚎着。英气的小脸全都皱都了一块儿去了,真真是苦不堪言啊。 “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吩咐奴婢们来为您更衣。” 就在桑默干呕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婢女的通报声,桑默犹如听见天籁一般,赶紧憋着桑子苦应道:“你们,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在门外得到回应的婢女们并不知道桑默为何声音听起来那般压抑,只听命行事,只是不想在进到里屋看见他们的殿主大人竟是这般摸样,霎时全都被吓得不能动弹。 桑默继续趴在床沿干呕,但也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只是不知怎么没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不是说是来为她换衣服的么?人呢? 桑默带着心里的疑问,抬起头像要看看人都到哪去了,却看见一个个白衣女孩像是被定住般的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委实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了,便皱眉问道:“那个,谁可以帮我弄杯茶来喝喝行么?” “奴婢这就为殿主大人倒茶过来。”因为桑默的请求,一个婢女率先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到外屋去到来一杯凉茶,低着头送到桑默的面前。 “谢谢你了,呼,终于舒服了些,嘴里的苦味也淡了些。”接过茶杯,桑默马上喝了一大口,将嘴里的药味冲淡。然后又接着喝了几小口,没一会儿,一杯茶就见底了。 “请问殿主大人还要吗?”结果桑默递回的茶杯,婢女谨慎的问着。不过,刚才殿主大人的道谢让她很是受宠若惊,没想到殿主大人会有此一说。 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又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还遗留在口中的甘甜味,桑默轻点了下脑袋,打算在喝一杯,这茶还真不错,有一股甘甜清凉的味道,能将那么苦的药味一下子就出去。 在桑默喝完第二杯凉茶后,婢女们就着手为她更衣换床褥什么的。在更衣的时候,桑默很是无语,因为自己几乎被脱个精光了,却无力阻止。值得庆幸的是,大家都是女的,也没损失什么,看了也不会少块肉。 就这样的,桑默在床上又躺了两天养伤。 这期间,让桑默不得不说的是,这万俟珩的药真的很好用,这一服一抹的,才两天的功夫,她的伤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都可以下地走动了,真是奇妙啊。 这不,用完晚膳,桑默正想着出门散散步,好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肢体。说真的,在床上躺了几天,桑默实在是被憋屈的难受死了,就像有蚂蚁在身上爬一样,浑身不得劲儿。 所以,在发现可以走动了的时候,别提桑默有多激动了,就连晚饭都多吃了一碗,把在一旁伺候的婢女都吓着了,一女的能吃下三碗饭,别提多雷人了。还好桑默从来都不是会在意别人怎样看自己的人,她只管填饱肚子,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令退了要伺候自己更衣睡觉的婢女,桑默刚要跨出房门,却被人抢先跨进门来。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律音殿的祭司大人万俟珩。 说到这祭司大人,桑默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自上次她不小心扯裂伤口,这人帮她换过药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的人了,而换药的工作也是另一位婢女帮她换的。其实这桑默也没放在心上,让她觉得有趣的是,这人每晚都会在她入睡后,来她的屋外等上半小时,也不开口,就站在门外。 在这里的人作息时间似乎都很早,据桑默估计,晚上八点钟,他们就会熄灯睡觉了。想当然,作为现代人的桑默在现代的时候就过着夜猫子的生活,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睡的着,所以,虽然她房里的灯是熄了,但并不代表她就睡着了。 要不是门外守候的婢女对他行礼,桑默也不会知道就是他,开始桑默以为他会进来,可是在等了半小时后,他却走了,往后的两晚都是如此,桑默是在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殿主大人,您怎么下床了?”万俟珩一来就看见桑默已经下床走动,不禁问道。 “这得归功于你的药好啊,伤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就下床走动走动,万俟珩你来有事么?”桑默笑眼迎人的不忘将功劳归给万俟珩,她这人向来喜欢就事论事。 看着桑默白皙的小脸上透着一丝红晕,万俟珩知道她的伤的确是好的差不多了,也不在多说,只将今晚来的目的道出:“谢殿主大人谬赞,我来是有要事跟殿主大人禀报的。” “这样啊,那我们就一边到外面散步一边听你说事,可以么?”桑默听说万俟珩是来说事的,也不急着问是啥事,现在桑默只想到外面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氧气,所以才出此提议。 “当然可以,殿主大人请先。”万俟珩也没拒绝桑默的提议,侧身让桑默先一步走前面,而他则跟在她身侧。 来到屋外,桑默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出来,来回几次,等心里舒坦了后,桑默抬起头看了看夜空,又是繁星满天,不禁露出一抹笑来。 万俟珩不明白桑默为什么一直盯着夜空看,自己也抬头看了一眼,星星是很多很亮,但在侧看见桑默嘴角的那抹笑后,万俟珩完全的被吸引住了。那抹笑很轻很浅,但里面承载的炫彩是那么的璀璨,如星空浩瀚,沉醉其中。 “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在看够了漫天繁星后,桑默记得有人要跟她说什么事的,只是干嘛只看着她却又不开口?真是怪人一枚。 “律音殿的四大护主大人已经到齐了,他们希望明天可以觐见殿主大人。”万俟珩很是急切的将此次来的事说出,甚至还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着桑默说。每次盯着人家看出神,还被逮着,由此可见,万俟珩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了。 “哦,这件事,还是你决定吧,我没意见的。你只要告诉我该注意什么就可以了。”桑默也看出了万俟珩的窘状,也不点破,只当自己没看见的说道。 反正,在没有摸清楚律音殿里所有人的底细前,她桑默只做米虫而已,其他容后再想。而她也不相信,这律音门真的就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题外话------ 收藏,点击,留言,亲们,表客气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八章 见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八章 见客 “您只需听听她们有何事说即可,其余的我会一一解释给她们听的。舒悫鹉琻其实,说白了,她们只不过是想要见见殿主大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事情的。”万俟珩见桑默一副完全信任他的口语,不禁言辞中也多了一份安抚,毕竟,让她一下子接收律音殿,委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你在就更加没问题了,好了,没事我就没房休息了。”这散散步,看看星星后,桑默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大晚上的,桑默本想接着月光星光什么的看看自己住的院落是什么样子的,却不想这古代的烛火着实不怎么样,什么也看不真实,还不如回去躺着休息呢。 “殿主大人小心慢走。”万俟珩看着兀自转身往回走的纤细背影,嘴里说着恭送的话,眸里的银光却似是不舍的闪烁不停。 “嗯,晚安!”桑默头也不回的走着,只是抬手想身后随意的摆了摆。明天终于可以见见新鲜人物了呢,得好好养精蓄锐。 虽然万俟珩说得很轻松,但人家不可能只是来看看她这个新人殿主而已,可定还有什么突发意外等着自己,比如说,像什么下马威啊,挑衅啊,试探啊,质疑啊。自己一个外来人员,哪有可能一下子就被惹接受的道理。 “不过,在怎么样,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人顶着,于我何干?”躺在床上,桑默无所谓的自叹,随意的将被子用腿一挑,盖在身上,闭眼,睡觉。 清晨,百无聊赖的鸟叫声不绝于耳,桑默虽是恼火,却也只能无奈的隐忍,总不能叫她跟一群不是人类的东西叫板计较吧。 “殿主大人醒了吗?奴婢们可以进来伺候了吗?” 就在桑默在床上来回翻滚几次后,屋外传来了婢女试问的声音。桑默睁眼望着白绸幔帏,很是慵散的开口应道:“嗯,你们进来吧。” “殿主大人,祭司大人一早就吩咐,您今天的着装不能像前几天那般随性,还特意让人送来了十几套新做的服饰,还请殿主大人挑一件喜欢的样式。”带头说话的是泽兰大婢女,她和紫菊是祭司大人亲自派过来专门伺候殿主大人的,她们二人手上还配有两名小婢女,都是伺候桑默的,而她们也只听命于桑默和万俟珩。 泽兰一边将水盆里的布巾拧干递给床上的桑默擦脸,一边将清早祭司大人就吩咐下来的事说与桑默听。 将擦完脸的布巾递还给泽兰,转手接过紫菊奉上来的茶杯,喝一口簌簌口,吐掉。然后将空茶杯递回,转手又接过泽兰端过来的凉茶,喝一口,嘴里一股清香甘甜萦绕,桑默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泽兰你们决定吧,只要是简单点的就好。”桑默将茶杯递给泽兰的时候,抬抬眼皮看了一眼立在泽兰紫菊身后的几个女孩手上捧着的衣服,一系列的白色让桑默忍不住的想要翻白眼。 桑默最不喜欢的就是白色衣服了,不仅容易脏,更感觉像是在穿孝服。可是,这律音殿里像是除了白色就没有别的颜色存在了,从主到仆,都是一片白,在加上她们的发色不是银白就是灰白,感觉就像异类。 泽兰和紫菊也不多话,按照桑默的意思,从新服饰里挑了一件简单却华贵的白绸及地长袍为桑默穿上,而桑默本来就比一般的女子高挑一点,所以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刚好合适,原本及地的后衣摆也刚好离地半寸,这样就避开了桑默讨厌的拖地脏。 待泽兰和紫菊为桑默换好衣服后,桑默一个随意的转身,站在桑默身后的婢女们看见此时的她后,个个都张着嘴瞪大了眼看着她,顿住了手里的活儿。 桑默一转身带起身后的衣摆飞扬,翩若轻云出岫,闲雅超逸的气度,别致的五官英气显露无疑,婢女们都感觉自己看见了神仙,个个都脸红心跳起来。 “丫头们,看什么呀?别愣着了,还有什么没弄的赶紧弄,弄完好吃早饭啊。”桑默看着一个个面若桃花的女孩们,就搞不懂,至于这样么?怎么看她也就是一女人而已,她们居然还给她看红脸,要不要再夸张一点啊。 “殿主大人坐下吧,奴婢来为你梳头挽髻。”还是泽兰最先回过神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泽兰将桑默扶到梳妆台前坐下,然后拿起台案上的玉骨梳轻轻的为桑默梳起头来。 “挽髻就免了,我的头发才这点长,肯定是挽不成髻的,对了,紫菊你去将前几天万俟珩让人送还我的衣服物件里找找,应该有一条黑色的皮质带子,你帮我拿过来吧。”桑默一听泽兰要帮她挽髻,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她的头发才刚到肩膀,而这里随便一个人的头发都垂到屁股下面。所以,就让人找找自己以前的那条固定头发的系带,她还是比较习惯用那东西,简单又实用。 “是。”紫菊听后转身进了里屋,找桑默口中的那物件去了。 “殿主大人,你说的是这条发带么?”紫菊片刻后,就手里拿着一条墨色皮质条带,很简单的一条带子,但却是他们所有人不曾见过的东西,也没有人问起,因为不敢。 “嗯,就是这条发带。”桑默一边回答,一边接过自己发带,然后对着眼前不甚清晰的铜镜,快速的将发带系在自己的额头,固定住不听话的头发。 “奴婢为殿主大人画眉抹粉吧。”见桑默随意的将头发定好,泽兰不敢多言,只是出声要为桑默化妆。泽兰虽然不说,但她觉得这样的殿主大人真的很独特,也很好看。 “泽兰,不用了,我不喜欢那些东西,会过敏的。”桑默在泽兰手里类似小豪毛笔的东西靠近自己的时候,伸手抓住了泽兰的手臂,摇了摇脑袋,拒绝有人自己脸上涂涂画画的,那些东西她向来谢晋不敏的。 泽兰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看见桑默眉黛如画,明眸善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的确,不需任何的粉墨来妆饰,这样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用完早膳,万俟珩就派人来通知桑默,那些想要见她的人已经在清雨厅等候了。桑默也没说什么,就由着两大婢女带着来到了离自己住屋不远的清雨厅。 其实,桑默住的院落是律音殿的东院,很大,分好几个大厅,这清雨厅也是其中之一,都是殿主的院落。而这次,万俟珩将那些人带到桑默的院落里见她,估计是秘密召见吧,应该不会公开。 走进清雨厅,桑默就看见五个白衣抉抉人立在大堂中间,一个是万俟珩,其余四个是年龄不等的女人,有三个是银发蓝眸,一个是银发银眸。 “殿主大人。”万俟珩见桑默来了,率先向桑默行礼,然而,其他四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桑默的眼里都有着震惊,特别是盯着桑默的头发和眼睛,好像异常的激动。 “呃,你们好。”桑默觉得别人不礼貌,不代表她也一样没礼貌,在万俟珩行礼后,桑默也主动的跟五人打招呼问好,因为不知道名字,只能统一的问候一声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你几岁了?” “你是哪里人士?” “你家住何处?” 在桑默向众人问好后,回报桑默的却是四道甚是轻蔑的问话,仿佛刚才他们们看桑默的激动眼神是幻境一般,此刻只有一道更比一道还深的怀疑之色。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对于这样的逼问,桑默只一句轻轻的回驳,就将所有的事划分清楚。不懂得尊重他人问候的人,她桑默也不会任人宰割的。 ------题外话------ 为嘛收藏和点击这么不给力呢?莎,更得这么给力的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九章 叫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九章 叫板 礼尚往来这些人都不懂,她桑默何苦随问随答呢,又没吃撑。舒悫鹉琻 桑默很给力的无视眼前四人的问话,转身随意的的走到一侧的木椅上坐下,然后接过泽兰递上来的凉茶,无限悠闲的喝起茶来。 夏天时节就是要多喝凉茶,既解渴,又能补充流失的水分。这是桑默每逢夏季必备的常识理念。 大厅的四位大人似乎是没想到桑默会有此一举,所以,禁不住四人又是一阵愣住,当然,另外还附带着瞪大自己的双眼,这次,里面载满的是不可忽视的怒火。 “祭司大人,你确定你找来的这位就是我们律音殿未来的殿主大人?”一位看上去是四位大人中最年长的老妇对于桑默此番的态度似乎很不满,当面向万俟珩提出质疑,而眼睛却是盯着桑默狠狠的瞪视着。 “对,祭司大人,难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其余三位大人也不容置后的跟着出声向万俟珩讨问,看她们那样子就知道是在同那位大人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四位护主大人是在怀疑我的作为祭祀的实力么?”万俟珩在回视自己面前的四位妇人后,将眼睛定在一旁闲闲喝茶的桑默身上。看来她是真的将一切都交给他了呢,不过他也不会让她失望的。 “这,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我们律音殿未来的殿主大人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已,只是,这人未免太过恃宠而骄,这都还没举行祭典大礼呢。”其中一位看起来是四人中年龄最小的妇人满眼不屑的看着桑默,他们本来是想要给这丫头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这丫头竟敢这般无视他们,真是气煞人也。 “噗!”一旁的桑默在听完这妇人的话后,一口还在嘴里的茶,一时没忍住噗了出来。 “殿主大人,你怎么了?”虽然桑默在这众人都在的大厅里做出日次失礼的事情,但泽兰和紫菊却没有露出一丝鄙夷的眼色,而是一脸焦急的关心桑默的安全为重。 “紫菊丫头,你赶紧在我脸上捏一下,看看我会不会疼?”桑默反倒没有回答她们二人的急切,只是一把抓过紫菊的小手,连连往自己脸上蹭,还让她捏自己的脸颊。 “为什么要奴婢捏您的脸呢?”莫怪紫菊是一脸的疑问,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明白,桑默究竟是在搞什么花样,只得讪讪的看着她动作。 “因为我想确认一下,自己刚刚听见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贼喊捉贼’?”桑默说的是一脸的认真,可是眼睛却意有所指的瞥向刚刚开口说她恃宠而骄的人,话里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桑默话里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桑默身边的两位婢女听明白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小嘴却要着小嘴唇,像是在压抑什么。倒是万俟珩是明明白白的嘴角荡起了小波浪,其他三位妇人是面无表情,而刚刚说话的那位妇人则是气得双眼冒火的瞪住桑默问道:“你什么意思?” “还有啊,泽兰宝贝,我告诉你们呀,从小我妈妈就给我说过,无视别人问候的人有两种:一种是骄傲自大的人,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所以无视别人的问候,这种人我们可以同样的不屑回去。另一种是耳目失聪的人,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人家有珠不能观,有耳不能闻,这种人,我们要原谅他们。”桑默有模有样的学着自己母亲说过的话,那神态好似在教导三岁奶娃一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奴婢谨遵殿主大人教诲,谢殿主大人。”泽兰紫菊二人声音朗朗的对着桑默致谢行礼,而桑默也很是认真的点头微笑,表示孺子可教的心态。 “你……”桑默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四位护住大人要是再不懂桑默是在影射他们,估计也没力气活下去了。只是,桑默这般的在婢女面前损辱他们,他们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的确是他们失礼在先,但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四位护主大人只需记住,新任殿主大人姓桑名默即可,其他无需知晓。至于祭典大礼,三天后就举行,届时四位护主大人一定可以亲眼所见的。”万俟珩没想到桑默居然会是这般的演作唱俱佳的不安分子,虽说将一切切交给他处理,结果她自己倒先一步跟人家叫上板了,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可是,祭司大人视乎忘记了,早在三个月前,我们律音殿就已经选出新任殿主大人的候选人了,你现在直接认定这为就是我们律音殿的新任殿主大人,会不会对另一位候选人有失公道呢?你是不是也该给首席护主大人一个交代呢?”一位看起来颇具气质的妇人也忍不住的开口了,看她那神情眉头深锁的,似是不赞成万俟珩的这一决定。 “那是你们决定的事,我记得我不曾参与其中。”万俟珩当然知道有那么回事,但他虽知道,并不代表他就是赞成的啊。律音殿的殿主大人,一定得是他万俟珩亲自选出来的殿主大人才算数,其他人选出来的都是枉然。 “可是,那也是经过银族族长亲口同意的。”看祭司大人还能说什么?气质妇人洋洋得意的看着万俟珩,眼中亮光闪烁。 “我记得祖训里明白的写着,律音殿历代殿主大人只得由历届祭司大人选出,你们还有话要说么?”呵呵,居然连他父亲大人都拉扯进来了,这些人还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哈。可是怎么办呢?他记得他父亲大人是上一届的祭司大人,而这一届的祭司大人是他,万俟珩。所以,一切都由他万俟珩说了算呢。 “可是……” “别说了,我们走。”就在气质妇人要继续力争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最年长的老妇呵斥出声,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在喝茶的桑默,转身向厅外走去。 万俟珩看着走向厅外的四位护主大人,平静的银眸里闪过一丝忧虑,但在转首看向桑默时,已无任何痕迹。 桑默也没有错过刚才那位看起来足可以当她奶奶的银发银眸的老妇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那里面有着太多的预谋了,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在里面,这倒是让桑默不明其所,也有些期待。 “首席护主大人,怎么这就走了?难道你就这样的让你的孙女儿放弃当殿主大人的这次的绝好机会?”走出殿主的东院,气质妇人还是忍不住的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其他两人也是一同的点头相应,都不明白。 “你着什么急呢?你以为这殿主大人之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坐上去的么?你们都忘了,祭典大礼那天,那丫头必须拨响那件东西才可以坐上殿主大人之位吗?”被称为首席护主的老妇阴沉着脸色恶狠狠道。 “啊,是啊,那件东西只有首届殿主大人拨响过,之后就再也没见人拨响过了。只要到时候那丫头没能拨响那件东西,到时候首席护主大人的孙女儿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那丫头一较高下了,而凭孙小姐的实力,要胜过那丫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呵呵呵,还是首席护主大人想的长远啊。”一经银眸老妇提醒,气质妇人马上就想到了所有结果,人也忍不住的飘飘然起来。 只是,有些事,不是人定的,而是天定的。 也有句话叫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题外话------ 收藏收藏收藏!点击点击点击!留言留言留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章 询问来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章 询问来历 傍晚,黎明时分,晚霞漫遍西边天空。舒悫鹉琻 “启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让人来回话,说请您到大厅有事商议。”晚膳结束半个时辰后,泽兰在奉茶给桑默的时候将守门婢女上报的情况禀告给桑默知晓。 “哦,来人有说是什么事没有?”桑默懒洋洋的吃饱饭就不想动了,所以连带的想问问是什么事情,如果是不重要的事情,她就不想过去了。 “回禀殿主大人,来人没有说。”泽兰看见桑默接过,就退到一旁立着回话。 “看来是不去不行了,那就去吧。”桑默也没有因为泽兰的回复感到不快,也不是多大点事,过去听听万俟珩有什么事情,就当是饭后散步运动吧,消化消化能量。 桑默也不明白这万俟珩是怎么回事,在她受伤的时候,进她的睡房跟进他自己的房间一样,现在她伤好了,这人就再也不进她的房间说事了,非要走到大厅去。连着她也要劳动双腿。 万俟珩说的大厅,桑默前天早上就来过一回了,就是清雨厅。 看着坐在主座上的桑默悠闲的喝着凉茶,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害怕,万俟珩眼里的忧虑更加的浓烈了,为什么她就可以这么的置身事外呢? “万俟珩,你,不是有事要说么?难道你叫我来就是看你矗在那里不动神游的?”桑默手里的一杯茶都快见底了,却见让她来此的人只是呆愣着不动,好似这里没有她这个人在一般。现在是怎样?逗她玩吗? “不知道殿主大人可还曾记得前天四位护住大人说过的话?”万俟珩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看见桑默略带戏谑的黑眸瞥向自己,万俟珩不禁低下头来,俊白的脸面上出现一丝微薄的红晕。 “哦,你是想要知道我的来历?”前天的那四个妇人的话,桑默当然记得,而她也记得那四个妇人真正对她说的话,也就是四人一人一句的问了她的来历。 “殿主大人也可以选择不说,我并没有非要知道的,只要殿主大人的人来了律音殿就知足了,其他都是虚无。”万俟珩一脸平静的嘴上是这么说,可是,以自己的私心来说,他还是很想知道的,不为别的,他只是想要多了解她一点而已。 “其实,我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有些东西我说了你们未必就知道。”桑默不是没有看见万俟珩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但是,如果她说了,他们要是不知道,会不会将她当成异类处决呢?毕竟她是穿越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就像您当初说的‘中国’一说一样是么?”万俟珩看着桑默沉思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挣扎,再加上她之前刚醒来时说的那些话,万俟珩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什么,忍不住的试问道。 “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桑默,今年十八岁。”桑默点头表示万俟珩猜测的没错,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真是年龄,其他的桑默暂时还不想说,她不想自己的生命在她不知的情况下暴露的太过彻底。 “前天我说过,三天后为您举行祭典大礼,行过祭典大礼后,就会通告天下,我律音门新任殿主大人即位的消息。”万俟珩将自己前天在大厅讲过的事情又讲一边给桑默听,然后静静的看着桑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哦,这个祭典大礼有什么讲究的么?”桑默听万俟珩又说起前天的事情,隐约的猜到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祭典而已,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祭典大礼是新任殿主大人正式即位的一个公开仪式,见证您的存在以及您的权威。”万俟珩无比认真的说道。同样这也是考验自己的开始,因为这个殿主大人是他万俟珩亲自己选择出来的,所以,这次选择的荣与衰,是大家对他身为祭司的实力决定因素。 “原来如此,那一定是很盛大的仪式咯?”得知此事同自己预料的一样,桑默算是心里有底了。对于有底的事,桑默就会完全的放开心情来对待,所以,好奇心也就出来了。 “不错,到时候律音殿的所有成员都会到场,到时候,请殿主大人能以平静的心态即位,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及言论,只要相信您是祭司堂堂正正选出来的即可。”虽然现在看着桑默没有任何的异样,但万俟珩还是温柔的将自己的立场明白的摆出来,告诉她,他是她的有力的后盾。 “嗯,你也不必担心,能让我桑默在意的事情很少的。”桑默对着万俟珩点了下头,随后似是很随意的说道。 的确,能让她桑默在意的事情真的很少,在现代的时候,除了小时候那次和爸爸妈妈逃生的事情,桑默就没遇见过什么会让自己在意的事情,而桑默的生存准则就是:凡是随心所欲即可。自己如果不想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去在意。 “如此甚好。”虽然不知道桑默说的是不是实话,但万俟珩多少还是有些放下心来。 “你还有事么?要没事,我就回房休息了。”见万俟珩要说的话似乎是说完了,桑默也不想再继续坐在大厅里了,想要快点回屋看小说去,所以就假装打了一个呵欠。 呵呵,的确是看小说哦,而且是这世界里的小说。前天从清雨厅回去,桑默随口说了一句好无聊,想要找点书看看。结果,泽兰就出去给她找了几本书回来,她打开一看,才知道是小说,不过,那小说上的字体,桑默就看得有些吃力了,全都是繁体字,有些甚至她都没见过,所以为了打发时间桑默也就半看半猜的,聊甚于无嘛。 “没有了,殿主大人回去休息吧。”看着桑默犯困的样子,万俟珩也没有什么说的了,该说的已经都说过了。 “那我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知道万俟珩真的是没有要说的事情了,桑默也不多做停留,站起身,同人家道过晚安就直接走向厅外。 “等等,殿主大人。”在桑默走出大厅门槛的时候,万俟珩突然出声阻止道。 “嗯?什么事?”桑默一脸疑惑的看向万俟珩,不知他为何又唤住她。 “请问,殿主大人可有会奏的乐器?”万俟珩言语轻声问道,他突然想起,有件事情是明天一定得由桑默亲自试验的。本来这试验成功与否并不重要的,但一想到这次祭典大礼所有人都会到场,而那四位护住大人一点也会到场,如果到时候,桑默没试验成功,想那四人一定会借此滋事,到时候场面会变成什么样,他可以预想得到。 “啊?奏乐器?我不怎么会,那很重要么?”桑默低头想了一下万俟珩的问题,随后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小时不见,然后一脸疑惑的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毕竟我们律音殿是以乐器闻名,所以我想知道殿主大人有没有会的。殿主大人回屋休息吧,这次真的没事了。”得到桑默的回答后,万俟珩很是坚定的回答者桑默的问题,不管怎样,他万俟珩都会不顾一切将桑默推上殿主的位子上去的。 “哦,那我先回屋了。”桑默看了忽然倍显坚定的万俟珩一眼,也没在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清雨厅。 走在回屋的路上,桑默看了看天空,西边的晚霞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幕,黑暗侵占了整个天空,而桑默忍不住的叹息道:“看来,明天似乎有精彩的事情发生呢?” 那么,她就好好的期待明天的来临吧。 ------题外话------ 亲们,喜欢的就收藏个,点击个吧,顺便也留个言吧!(^__^)嘻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一章 祭典大礼(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一章 祭典大礼(上) 第二天,天空微亮。舒悫鹉琻 桑默就被泽兰和紫菊唤醒,然后是洗漱,沐浴熏香,着装打扮。 因为桑默说喜欢简单的服饰,所以,为桑默裁制的都以上次桑默去接见四位护主大人时穿的衣服为样版,只是布料和针绣样式有些不同作为区分而已。 只是今天,桑默身穿的这套服饰必须是正统的殿主正服,但是还是按照桑默之前的服饰裁制的,只是,这件白如初雪的丝绸正服的前摆上,绣着一只由金线勾勒的金凤凰傲立在一簇金边白色牡丹之上,金凤尾却是穿过花簇垂落而下,直达尽头,华丽而金贵。 “这衣服上的绣图很好看呢。”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正服上的图案,桑默忍不住的赞叹。 “是啊,这可是祭司大人亲手绘制的图案呢,听说以前的殿主大人正服上的图案都是请绘图师绘制的,虽然也都很美,但都及不上祭司大人亲自为殿主大人您绘制的这图案来的精美,华贵。”一旁正在为桑默整理身上穿的衣服的紫菊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点头说道。 “喔,这是你们祭司大人亲手画的图啊。”桑默漫不经心的看看身上穿的衣服,略带惊讶的说道。 “嗯,可见祭司大人很在意殿主大人您呢,您可是他亲手等回来的啊。”紫菊很是激动的说着自己认为的感觉。 “呵呵,是啊。万俟珩你给我绘制一幅凤穿牡丹,看来我也不能让你太失望呢。”桑默又怎会不明白紫菊话里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可不是表面上看见的这样简单啊,这有人帮她立威都做到这份上了,她桑默也不好意思太过漠视了,适当的回报一点,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好了吗?”在所有的婢女都完成手里的工作退到一旁后,桑默对着铜镜看了一眼里面的自己,白衣飒飒,轻云出岫,玉面淡拂,一墨带系于额前,优雅闲适,好一副盛颜仙姿。就连桑默自己看着这样的自己也想要感叹一番,不外乎人们常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果真半分不假。 “是!”众婢女回答道。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说完,桑默转身一甩衣摆,英姿飒爽的率先步出门槛,前往向举行祭典大礼的场地。 祭典场地是在律音殿正门的广场,广场占地很宽广,可容纳上万人。此时,广场上也已经聚集了上千人,他们都是律音殿殿内的众弟子。其实。律音殿的弟子是上万的,但大多数都分散在四国五宗族各地,路途遥远,没办法一下子全都赶回来参加这威严又重大的典礼。 高高的祭典台上,一些重要的大人已经都落座在自己的位子上,唯独高台上的正主位还空悬着,无人落座。而正主位下的第一个座位坐着的就是祭司大人万俟珩。万俟珩正严谨不阿的坐直自己的腰板,等待着他的殿主大人来临,其他人也不敢与之上前攀谈。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万俟珩是男人意外,还有一个男人也在场,那人就坐在万俟珩右手边。如果说,这座位的安排是从职位高低来排的的,那么这个人坐的位子可以说是第三了。 仔细看这个人,就会发现这个人跟坐在他左手边的万俟珩有八分相似,只不过年龄看上去比万俟珩要大一轮。不用猜,这人正是万俟珩的父亲,银族的现任族长大人万俟庆是也。 万俟庆一头古月色的银发直垂到地面,面如冠玉,鲜眉亮眼,一身白衣雅人深致。真不愧万俟珩会有那般的绝色倾城之容,因为他的父亲万俟庆有此等轩姿,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不高人一等呢。更何况,这万俟庆还是上一任的祭司大人呢。 “殿主大人到!” 随着一声高扬,桑默在众人的期盼注视中,缓缓的从律音殿的东侧大道步行而来。 众人一听见传报,纷纷让出一条大道,分立两遍,睁大眼睛,想要乘着殿主大人从他们眼前走过的时候一睹殿主大人的英姿。而在看见桑默出现时还喧闹的众人,在看见桑默一头黑发一双墨眸时,全都张大嘴瞪大眼的没再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给忘了。 桑默一步入广场就将广场的所有人都巡视一遍,然后昂首阔步的向祭典高台走去,慢条斯理的,丝毫不见紧张的神情。 “天哪,我刚才没看错吧,我们的新任殿主大人居然是黑发黑眸。”一女弟子惊讶对身旁的另一女弟子问道。 “你没有看错,我也看见了,是真的。这几天殿里传的是真的,我们律音殿又有奇迹了。”另一女子也万分激动的说道。 在看见桑默慢慢步上祭典高台的阶梯,众弟子们也回过神来,顿时下面又是一阵喧闹展开,不过,大家明显的脸上都带着激动的表情。 登上祭典高台,桑默看见一大排的人在这里站着,貌似是在等她的带来。难道是她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可是,也没有人提醒她时间到了啊,所以,她才会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过来。 “对不起,桑默来晚了。”算了,既然大家都在等她,她道个歉就是。桑默没多想的就对着面前的几人弯腰行礼道歉,她向来都是有错就承认的,让大家等她一人,道歉也是自然的事。 虽然桑默觉得自己这样的一句道歉一个拘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对受她行礼的人来说却是深深的震撼了,他们都没有想到桑默会有此一举。更不用说,祭典高台下的众弟子更是一片哗然。 “殿主大人太礼谦了,您并没有来晚,是我们必须要先到此恭候您的到来,这是祖训留传下来的老规矩。”万俟珩最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将桑默扶好,不让她再有什么别的异举。 作为殿主,居然给自己的部下行礼,这已经是很份的事情,如果桑默再弄出什么别的来,万俟珩真的不知道自己辛苦帮她立的威信还能剩下多少?到时候又有多少人会诚服于她? 唉,这个桑默还真会给他惹事啊,没想到啊。 “是啊,殿主大人真的是很会跟属下们开玩笑啊,呵呵呵……”一旁的万俟庆见自己儿子现任的律音殿祭司大人这般的为桑默挽面,也开口用开怀的语言来圆环在场的气氛,让大家都以刚才听到的是玩笑话,别放在心上。 “嗯,因为我看大家都太过严谨了,所以想要轻松一下大家的心情而已。”万俟珩的话,桑默当然是听懂了,所以也就借着眼前另一个看起来跟万俟珩很像的人的话尾,道出自己的真意。 其实,桑默实在不懂为什么自己不过是道了一个歉而已,万俟珩居然会这般的反应激烈,因为只有桑默知道他扶着自己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觉得自己的手腕一定淤青了一片。但桑默也没有推开万俟珩的挽扶,依旧面带着丝丝微笑,看着大家,让大家明白她真的是在开玩笑。 ------题外话------ 唉,收藏不给力,点击不给力,伤不起啊伤不起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二章 祭典大礼(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二章 祭典大礼(下) “既然殿主大人已经来了,时辰也差不多了,祭典大礼开始吧。舒悫鹉琻”万俟珩看大家都没说话,知道都是被桑默的的言辞给震撼了,所以不得不出声转移大家的神思。 “哦,好,那就开始吧。”桑默没想到自己的真心道歉,最后居然变成了爆冷的冷幽默,真是有够乌龙的。 “请殿主大人和诸位大人一起入座吧,本祭司来阐明殿主大人的来历。”万俟珩在得到桑默的首应后,率先将桑默扶到正主位子上坐下,然后在诸位大人也入座后,万俟珩走到祭典高台最前沿,站立。 一个婢女端着一个玉盘走到万俟珩的身边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将玉盘呈到万俟珩的一边,等候着。 万俟珩伸出右手,拿过摆放在玉盘里一玉柄匕首,然后在自己的左手掌上,轻轻地横划过去,霎时,鲜血沿着匕首的尖顶溢流而出,再将匕首放回玉盘里。 而后,在众弟子的眼睛注视下,万俟珩将自己的溢血的左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掌心面向前方,铿锵有力的对着众弟子说道:“我,律音殿第五任祭司万俟珩,在这里以血对天宣誓,以下阐明句句属实,如有虚言,绞刑处之,魂离魄散,永不得生。因去年年前,本祭司观天星,预测到第五任殿主将于今年降临月灵山小湖,便于今年初的第一天在月灵山小湖畔结草筑屋,日夜不离等候殿主大人降临,终于在九天前的晚上,亲眼看见一人降临在月灵山小湖里,待本祭司将人带回来后,就发现属于我们律音殿殿主的那颗天星闪耀无比的显现在律音殿的正天空之上。所以,本祭司在这里用生命宣布:桑默,现年十八岁,是我律音殿的第五任殿主继承人!” 桑默在看完万俟珩的豪迈宣誓后,她以为,下面的众弟子应该会哗然一片,然后声音应该会震翻天际。却在等了半响后,也不见下面的众弟子有一人出来叫好一声凑下热闹活跃一下气氛。 桑默不解的再看了看坐落在自己左右的一干人等,也同样的面不改色,纹风不动。桑默在侧首用眼神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泽兰,却不想泽兰却将头低下去,不看桑默。 这让桑默很郁闷,大家就算不为万俟珩的豪言壮语激励,但起码也为他敢于拿刀划手掌放血的勇气鼓一下掌吧。然而,桑默是很想要鼓掌的,可是她也知道,这里的人谁都能鼓掌,就她桑默不能,因为万俟珩宣誓是因为她这个殿主大人,而她要是再去鼓掌的话,就有点那啥了。 但是,桑默还是很不能理解,所以,桑默将眼光转向仍然站立在前沿的万俟珩身上,想看出点什么而来,不可能是万俟珩也在讲冷笑话吧。 前沿的万俟珩宣誓完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白布条,将手掌的伤随意的用白布条缠好,转身就对上桑默关心和询问的眼神,不禁回以一抹微笑,让她不用多想。 只是,桑默却觉得万俟珩的那抹微笑里有一丝忧虑划过,虽然被他掩藏的很好,桑默却记在了心里。 万俟珩想到下面的要做的事情,忍不住的忧虑划过心底。不再看桑默,万俟珩转回身体的时候,瞥了一眼坐在左面的四大护住大人,然后面向众弟子宣道:“殿主即位,寒玉琴现,拂音祭出,绕梁天下。请出寒玉琴。” 随着万俟珩的话意一落,只见两人看上去不像婢女的女孩,庄严万分的抬着一个用白布盖住的东西走上祭典高台,走到祭典高台中间,将东西放在原本准备好的矮桌上。 桑默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矮桌上被白布盖住的东西,猜不出是什么东西,不过听万俟珩刚才说的话,这应该是把琴。可看着这大概高矮宽窄都是一米多点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琴的样子。 就在桑默使劲的盯着矮桌上的东西瞎猜是什么的时候,万俟珩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恭敬的弯下腰低下头朗声道:“请殿主大人揭开白布,拂响寒玉琴,告示天下,以示殿主身份。” “啊?”桑默很确定自己被万俟珩吓了一跳,但是在桑默认真的盯着万俟珩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确定他不是在忽悠自己后,桑默再抬首巡回的看了一下坐在高台上的一干人等,在看见上次见过的四位妇人脸上都带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容的时候,桑默一下明白了,上次那位银发老妇的银眸里为什么最后会带有一丝幸灾乐祸了,同时,桑默也明白了万俟珩昨晚为什么问她有没有会奏的乐器了,更了解了他眼里的忧虑是为何而来了。 “殿主大人,只需在寒玉琴上拨动一个音出来即可证明一切。”听见桑默只一单音而出,万俟珩就知道桑默是怎样的表情了,一定是很惊讶很无助吧,并竟她说过自己不会奏乐器,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道天题。 只是,万俟珩相信自己的实力,一定不会出错的,既然老天选择将桑默送来月灵山小湖,那么她一定可以拨响寒玉琴的,他也愿意赌一次。 “就只要拨出一个音出来就可以了?”桑默不太相信的问道。 “只要是律音殿的殿主大人,就能拨响寒玉琴,哪怕是一个单音,也就足够了。”说话的是四大护住大人中的首席大人,也就是桑默一直默认的银发银眸老妇。首席大人话说的很尊敬,但是看向桑默的银眸里却是赤果果的轻视。 “哦,原来如此。对了,上次四位大人中不是有人说,在我来之前,你们已经推选出一位殿主候选人了么?这样吧,我也不做那种先来后到的事,我和那位候选人一起来试试这寒玉琴吧,谁拨响着琴,谁就当殿主,如此可好?”桑默又岂会看不出这老妇眼里的意思,所以干脆来个公平竞争吧。 “殿主大人,万不可这样。”万俟珩没想到桑默又会来一招让他无法承接的外事,他都已经这样努力的为她扫开一切顾忌了,为什么她却偏要生出一些意外呢?难道她真以为他是万能的么? “祭司大人不必如此,若是我真的不能拨响那寒玉琴,那位候选人不是也要出来一试的么,到还不如一起试试呢,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看着万俟珩无力的看着自己,桑默却是很随意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她不是想要辜负万俟珩的流血宣誓,而是想一次将事情摆清,免得以后还有事端,她可是很懒散的。 “既然如此,那老妪我也不多说了。来人,将孙小姐请出来。”首席大人见桑默言于此,也没推辞,扬声让婢女去请人。 随着,首席大人的话音刚落,高台下就缓缓的走上来一位十六七岁银发银眸的美艳少女,款步姗姗的来到首席大人面前弯下腰俯首道:“雾缈参见祖母大人,以及祭司大人,及诸位大人。” “缈儿,你就同这位候选人一起试试这寒玉琴吧,谁拨响,谁就是律音殿今后的殿主大人。”首席大人见自己的孙女儿如此仪态万千,忍不住的态度也高傲起来,好似这殿主的位子已经是她孙女儿的一般。 “雾缈定不负祖母期望,以及诸位大人的支持。”名唤雾缈的美艳少女在抬起头,扫一眼周身的诸位大人后,将眼睛盯在桑默身上,展露一笑,眼里尽是傲慢,像是挑战。 桑默接受到雾缈挑战似的眼神后,回以一抹轻呼呼的笑意,然后走到矮桌前,一手揭开上面的白布。 现入桑默眼里的寒玉琴,对桑默而言并不陌生,可以说是认识的,那是一把竖琴。但让桑默疑惑的是,竖琴不是现代的乐器么?怎么这古代就造出来了?难道她有想错了?竖琴是古代造出来的? “既然有先后顺序,那就请这位小姐先试吧。”没再继续纠结在竖琴出世的时代,桑默率先让开一步,请雾缈先试。 “多谢小姐谦让,雾缈就不客气了。”看着桑默迫不及待的让到一边去,雾缈以为桑默是害怕了,所以就更加的傲慢起来,自信满满的走到矮桌一边,无比优雅的抬起自己的玉手,将食指压在了寒玉琴的琴弦上,然后在一干人的注视下,轻笑着勾起食指,一拨,无音,寂静一片。 然后,雾缈脸上的轻笑被冻结了。 首席大人脸上的表情也凝结了。 其他三位护住大人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楞了。 连同其他支持过雾缈的大人脸上也被一片失望取代。 银族组长万俟庆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释然。 然后,祭司大人万俟珩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最后,桑默的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却被她很好的隐藏了。 而雾缈一脸不相信的,再次勾起食指在寒玉琴的琴弦上一拨,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呢,又连着拨弄几次,还是没有声音,雾缈紧咬的嘴唇似要见红了。 “雾缈!还不退下!”首席大人见自己孙女儿试了几次都拨不出音,实在是不严再丢人,连忙严厉出声呵斥孙女儿的胡为。 而雾缈在听见祖母的呵斥后,脸上的血色一下尽失,苍白如纸。 “嗯,既然雾缈小姐试过了,那么桑默也该试一下了。”见雾缈被呵斥退下,桑默只得出声试琴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拨响这竖琴,但还是试一下吧,免得万俟珩白忙一场还得不到一点安慰。 在同样的一干人等的注视下,桑默也伸出一根食指压在寒玉琴弦上,然后勾起食指,向前一拨:“铮!” 霎时,一铮响,贯彻广场,穿透云层,直啸天际。 ------题外话------ 话说文文今天推荐了,收藏啊!点击啊!亲们,请支持文文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三章 一曲定音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三章 一曲定音 一音落,寂静全场。舒悫鹉琻 “呃,这可以算拨响了么?”桑默从自己制造出的声响中愕然回过神来,抬首巡视了一下周围全都呆愣住的人,略显尴尬的问道。 请原谅她真的不知道会弄出这样的声响来,她真的只是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没想到这寒玉琴的音律竟是这般的好,传出来的声音既纯净又透彻。看来她是被这寒玉琴的琴骨架给糊弄了,看上去黑麻麻像是用什么石头制成的,摸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温度,这名唤寒玉琴,就算不是用寒玉做的,也应该是其他普通的玉石做成的。真的是小看这把竖琴了。看着眼前的寒玉琴,桑默忍不住的在心里默语。 “叩拜殿主大人,殿主大人万岁!”令桑默没想到的是,同她一起在祭典高台上的人还没回答她的问话,在桑默身后祭典高台下的几千众弟子却异口同声的高喊致敬了。 桑默听到这样震响云天的声音,转身向下望去,广场上已是伏地一片,每一个白点都双手伏地的低着头,虔诚又卑微。 “叩拜殿主大人,殿主大人万岁!”片刻,桑默身边也响起一阵呼吁,桑默回头一看,这时的祭典高台上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人全都如同广场上的人一样,跪地双手伏地头低下的膜拜着她。 桑默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她还是能从他们的声音里大概的听出一些激动来。桑默也忍不住的小声叹息道:“唉,看来这寒玉琴真的是只有命定的殿主才会拨响,而这律音殿的殿主,我是不想当也得当了。” “大家的诚心,我桑默都看见了,所以,大家快请起吧。”看着身前身后都跪着老老小小的人,桑默不觉的心感催悲,这比自己小的跪她,她桑默顶多当她们崇拜自己。可是,这些个快赶上自己奶奶级的人跪她,那可就是活生生的是在折她桑默的阳寿啊。还给不给条活路啊,她还想长命百岁呢! “敬谢殿主大人!”随着桑默的话音落下,全场上下又是一片高喊,喊得桑默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所以桑默就管不住自己的大脑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诚心诚意,那我就为大家弹奏一曲,算是回报大家吧,”在众人都起身后,桑默看着这样的场面,一时头脑发热,就怎么张嘴甩出这样一句,顿时全场又是一片寂静。 而桑默在甩出这样的话后,人也了冷静了下来,当然同时也为自己的头脑发热懊恼不已。而令桑默懊恼的不是自己说要为大家弹奏一曲,而是在这律音殿以谱曲和制作乐器的地方,谁人不是演奏大师级的水平,在大师们面前说要弹奏一曲,自己又是半调子的水平,这不是在鲁班门前耍大斧,班门弄斧吗? “算了,就丢一次糗得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总不可能当众胡语吧。”深吸一口气,桑默喃喃自语的安慰自己。 伸出双手,分立在寒玉琴的琴弦的两边,桑默努力的回想自己当初在大学社团热音社里学过几天竖琴,也就学会了两首曲目,挑了一首简单的,也比较熟练的,梁祝--化蝶。 按着脑海里的曲谱,双手轻轻一动,手指一勾,一声轻扬,然后十指在琴弦上前后来回的拨弄,轻抚,优美的旋律扬帆而起,轻悠,感怀。 一曲化蝶两心寒,夜冷月孤百花残。谁料风波无端起,化身彩蝶千古传。 桑默知道这曲目不适合这时候弹,可是她也就会这么两首,另一首太长了,她怕越长差错就会越多,所以,还是弹了这首千古名曲。 其实,桑默还带着一点侥幸的心里,这曲目在这里应该是没有的,而且又很短,相信这些人应该不会看出太多差错才对。 凄凄艾艾,满怀惆怅,桑默觉得其实这首曲目还是多少有点符合自己的心情的,无关爱情,只想这番际遇。在这世上,只有自己是异人,这里不属于自己。 随着自己的感想,曲子也到了尽头,桑默抬手一扬,以一高亢的扬音作为收尾,也将自己的心情收尾。 “谢谢,桑默献丑了。奏的不好,请见谅。”桑默收回手,转身,脸上略显汗颜的讪笑着向在自己周边的诸位大人说道。 其实,桑默觉得自己弹奏的还行,她是按着脑海里记着的节奏来弹的,虽达不上很完美流畅的高超水平,但听上去还是应该算完整的。大概是太久没有弹了,那会儿都是刚入大学的时候弹过的了,现在她连手都弹得麻痛麻痛的。 片刻后,桑默兀自收回分游的心思,察觉自己的自谦居然没有得到人的回应,难道真的就那么差?桑默不禁抬首看向周身的诸位大人,却不想,这些人全是一副跟见了鬼似的,眼睛都瞪的跟铜铃一样大,看着她,不言不语。 这景象让桑默忍不住的怀疑,自己又做了什么惊天骇俗的事,因为这些人的表情真的是太吓她了,差点把她的魂吓回去。 这边,桑默才想到自己魂被吓回,那厢已经有人被吓晕过去了。 “雾缈,缈儿,你怎么了?!醒醒啊!” 只见离着桑默最远的左前边,传来首席大人急切的叫唤声。随即,大家都看见,首席大人怀里抱着一个闭眼的女孩,而那女孩正是前一个没有拨响寒玉琴的雾缈小姐。此刻,雾缈双眼紧闭,脸色趟白,已是不省人事。 “啊?雾缈小姐怎么了?没事吧?”桑默见人晕过去了,不禁也有些担心急切,连忙伸手想要上前帮忙,却不想,手才伸出去没多久,就被人抓住不能动弹了。 “哎?万俟珩你干么抓住我啊?”侧首一看,是万俟珩,桑默微皱英眉,手上的麻痛还没过去,被万俟珩这样一抓,又麻痛一分。 “你没感觉疼吗?”万俟珩却没有看桑默,只是看了一下桑默被抓住的手,然后回身给了一旁的泽兰一个眼神,泽兰就退下了。 “呃,有一点,可能是太久没奏过琴的原因,不过还可以忍受。”桑默不明白万俟珩给了泽兰什么样的命令,但她实在是佩服他们这种以眼神交流的能耐。 “你自己看看吧。”说完,万俟珩将自己手里抓住的桑默的纤手向上一翻,一滴血红随着手的翻转,慢慢的沿着肌肤流向掌心。 “呃,原来是被琴弦割伤了,难怪会痛呢。”看着自己食指指腹不断的溢出红血,桑默才知道自己的手麻痛的原因所在,但这对桑默来说也不过是小伤而已。 对桑默来说是小伤,但看在万俟珩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眼,刚才被桑默能弹奏寒玉琴惊骇住的心神,也被这一抹红给全取代了,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一抹刺疼。 虽然已经吩咐泽兰去取药箱来,但万俟珩似乎不想再见这血继续肆溢,而身上又没有可以包扎的俗物在,于是决定直接用自己衣袖的白绸抹去时,却被桑默给撤回了手。 “别,这点小伤,没必要弄脏这么漂亮的白绸,多可惜啊,血渍最难洗掉了。”眼见着万俟珩想要用他自己的衣袖直接当白布帮她包扎,桑默赶紧的将手收回。 “唏!”可能抽回手的时候用太大力了,而在桑默身后紧挨着是寒玉琴,所以,桑默的手就不可避免的打在了寒玉琴的骨架上,这又让桑默痛得倒吸一口气。就这么的,桑默食指上的血也沾在了寒玉琴的骨架上。 这时,意外又来了。 寒玉琴在沾了桑默食指上的血后,忽然变得全体通红,包括寒玉琴的琴弦,都是火红火红的。随后,慢慢的,火红一点一点的龟裂,慢慢的,龟裂一片一片的掉落,片刻,慢慢显露出来一抹白。 待龟裂完全脱落,一架晶莹白透,微光闪烁的寒玉琴,出现在所有人的眼里。 ------题外话------ 亲们,请多加支持啊!最后一天推荐了,收藏啊!点击啊!留言啊!神马都行,赶紧的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四章 第一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四章 第一人 这,这,这是个神马状况? 桑默被眼前寒玉琴的蜕变震惊得连手指上的疼痛都忘了,毕竟这可是桑默有生以来看见的最奇幻的见遇。舒悫鹉琻 从前,这种只会在仙侠电视剧里出现的事情,桑默从来都不会相信。然而现在这场景上演在自己的眼前,让桑默想要怀疑都无从下手。 “这,怎么回事?万俟珩你应该知道吧。”桑默相信自己是外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是纯属正常的。说来,自己不知道,那律音殿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然而,万俟珩给桑默的回答是跪地俯首,这一次不当当是双手伏地,而是连额头也磕在了地板上。不仅是万俟珩如此,就连原本怀里搂抱着晕过去的孙女儿的首席大人也将孙女儿放在了地板上,自己也如同祭司大人一般的跪地磕头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看着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又一次对着自己跪拜还带磕头,桑默是彻底无语了。看来自己想长命百岁是不可能的事了,桑默为自己默哀万分。 “你们能不能不动不动的就跪拜我啊,谁能告诉我,这又是为的哪出?”桑默用没受伤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头痛的问道。 “殿主大人是律音殿第一位初试寒玉琴就能弹奏一曲的人,也是……”万俟珩激动万分的回答者桑默的问话,却在最后激动得不能言语。万俟珩怎么能不激动,没想到自己等来的殿主大人居然是这般的不凡,甚至还实现了律音殿的祖辈遗愿。此刻,万俟珩觉得就算现在让他死,他万俟珩也无憾了。 “也是什么?怎么不说了?”桑默正听着万俟珩的解说,却不想他只说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这种半截话,让桑默忍不住的追问道。 “回禀殿主大人,也是能恢复寒玉琴原貌完成律音殿祖辈遗愿的第一人。”银族族长万俟庆见自己的儿子激动得不能成语,连将儿子未说完的话接上。 别说是儿子激动成这样,就连他万俟庆自己也是心里激动得翻腾不已。想他担任上一届祭司也有百余年,也没能见到寒玉琴的原貌,而上任殿主大人也是练习了近十余年才能用寒玉琴弹奏一曲完整的曲目,此后也没能完成别的曲目。 “原来如此,那个,你们能不能先起来说话呢?我不习惯对着别人的头顶说话,也不喜欢别人用头顶跟我说话。我以为,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才是最有礼貌的。”桑默知道前面的话是万俟珩说的,可是后来的说话人是谁,桑默还真没找出来。因为大家都是跪着头抵地板的样子,所以没办法看出来是谁在说话,而且这声音对桑默而言倍显陌生的很。 “属下衷心的向殿主大人起誓,今后属下誓死追随殿主大人,听命殿主大人随意差遣。”桑默的话才说完,就传来了有人起誓的声音。 这声音,桑默认得,是首席大人的声音。沿着声音的来源,桑默也真的没有猜错,只见首席大人已经抬起头看着桑默,银色眼眸里的认真不容忽视。 “属下等衷心的向殿主大人起誓,今后属下们誓死追随殿主大人,听命殿主大人随意差遣。”随着首席大人的话音落,桑默周身也响起了众人同样的起誓声。 听着诸位大人如此的誓言,桑默觉得如今殿主大人这份责任她是背定了。也罢,如果这真是天定的责任,那么她桑默就暂且担下,等到回去那天就卸下来。只是,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桑默自己心里也没底。 “诸位大人的誓言桑默已经铭记于心,大家请起吧。”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桑默也就知道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但在此之前还是先请这些都比自己年长的人起来吧,她真的想长命百岁的说。 这次,诸位大人在听见桑默的话后,都一一的站起了身,而后都很是敬畏的注视着他们的殿主大人。从他们起誓的那一刻起,他们都不会再违背殿主大人的任何一句发话,一切都以殿主大人马首是瞻。 “底下的众弟子也都起身吧,既是喜事,大家应该欢呼才对,怎可跪地不起呢。”见诸位大人已经起身,桑默转身走到祭典高台的前沿,大声的朝着下面说道。 “哇哦!”广场上的众弟子在听见桑默的呼喊声后,个个都忍不住的蹦起身,大声欢愉起来。正如他们的殿主大人说的那样,这几百年都不曾遇见的喜事,是应该欢呼喜悦。 看着底下的人都欢呼高兴的样子,桑默也不自觉的一抿嘴,浅笑轻扬弧度,似有同乐的情怀渐生。 万俟珩走到桑默身边的时候,看见她这一抹轻浅笑意,宛如夏风吹拂过,清凉了他一整个心神,更兹衍了心底的一抹柔情。 “殿主大人即位,律音殿普天同乐,设晚宴,众弟子皆可参加,现在都回去准备吧。”移开盯着桑默看的眼眸,万俟珩还记得自己的职责,面色严谨的对着众弟子发令。这也意味着,祭典大礼正式的完毕。 折腾了老半天,桑默也在紫菊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而泽兰不知道万俟珩让她干嘛去了,没见人回来。 回到房里,桑默才呼吁口气,接过紫菊递上来的凉茶要喝,却不想嘴唇才接触到茶杯,就听见有人传报,说是祭司大人求见,就在门外。 “唉,去请祭司大人进来吧。”桑默终是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紫菊吩咐道。然后喝着手里的茶,等着万俟珩进来。 “属下参见殿主大人。”万俟珩进门看见桑默在喝茶,上前恭敬的行礼拜见。 “万俟珩你不必如此多礼,想来你我的身份应该是差不了多少,而且,没有你就没有我的出现,所以,就不必以属下称之了吧。”听见万俟珩这会儿竟然以属下自称,桑默觉得也是因为那寒玉琴的原因吧。因为在这之前,可没有听见他自称过属下。 “就听殿主大人的吧。”万俟珩也觉得自己太过速变了,其实刚才自己是故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身份距离的,可是才说出口,他的心居然就有些难受了。所以,对于桑默的话,万俟珩却是欢喜的,虽然不明显,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心情改变的。 “嗯,那你来有事儿?”不然怎么可能她才前脚进门,他后脚就上门找来了。桑默没有多想的很是自白的问道。 “嗯,我是来为您处理手指上的伤口的,随便跟您说说寒玉琴的来历。”万俟珩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因为他不敢看着桑默的眼睛说,因为他不想让桑默看出他眼里的别样关心。 ------题外话------ 谢谢亲们,收藏,点击,留言,都非常的感谢!请继续支持,亲们的支持才是莎写文的动力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五章 寒玉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五章 寒玉琴 “这么点小伤真的没必要包扎了,你看血都已经止住了,你还是直接说寒玉琴的事吧。舒悫鹉琻”因为万俟珩的话,桑默也看见了他手里提的药箱,觉得这人也太小题大做了点。 这要在现代,桑默一定会直接将脑残二字送给万俟珩,真不明白,她一个女的都没把这小伤当回事儿了,他一大老爷们儿做什么这么叽叽歪歪的上心。 “伤口虽小,但要是感染了怎么办?”万俟珩见桑默这般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儿显得有些闷愈,所以更是郑重的说道。说完甚至直接上前将桑默受伤的手指抓住,然后一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倒了一点在桑默受伤的手指上,而后又拿出白纱布小心的将上过药的手指包扎起来。 没一会儿,桑默的手指在万俟珩的手里被完美的包扎好了。 “现在,可以说事儿了吧。”桑默将自己包扎好的手指在万俟珩的眼前摇了摇,很是无奈的说道。桑默觉得自己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这万俟珩居然是个如此执拗的人。 看着桑默近在眼前的手指,万俟珩才发现自己因为给桑默包扎伤口,居然没注意自己已经俯身离得她这般近,几乎只有一尺的距离。而近处的这样看着桑默,像是有一股牵引他的心捣鼓着再近一些,万俟珩突地一惊,想要后退却又移不开脚。 “嗯,是该跟你说说寒玉琴的事了。”万俟珩勉力的站直了身体若无其事的回道。既然移不开脚,那就将距离拉开一点吧。好在桑默是坐着,而他是站着的,这样也不会再向刚才那样受她吸引了。 “寒玉琴是律音殿的第一任殿主大人在建立律音殿之前,无意中来到月灵山上,遇见了一位云游高人,因为两人有缘,云游高人拿出一把琴让第一任殿主大人试拨,结果第一任殿主大人拨响了第一个音,云游高人当即就收了第一任殿主大人做弟子,而后将琴赠予第一任殿主大人作为入门礼,说此琴名为寒玉琴,并将一套心法传给了第一任殿主大人,留话说,如将心法结合寒玉琴弹奏,即可帮伤者疗伤,让人忘悲,如果能将寒玉琴回复原貌,其音更可安定人心,也可夺人其魂。 云游高人离开的时候,还赠送了制作乐器和谱曲的秘籍各一本,说希望第一任殿主大人能将其行业发扬光大。云游高人走后,第一任殿主大人建立了律音殿,用了五年的时间,学会用寒玉琴弹奏一支曲目,而后又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完成第二支曲目,为无数人疗伤驱悲。之后也没能完成第三支曲目就过世了,但他历经百年探索也没能将寒玉琴恢复原貌。 至此,为寒玉琴恢复原貌便成为了祖辈留给下一任殿主的遗愿。而律音殿的其他三任殿主大人也都不能让寒玉琴恢复原貌,甚至只能用寒玉琴弹奏一支曲目,而且都是花费数十年的时间才弹奏成一支曲目。 第一任殿主大人还发现,寒玉琴并不是一般人能拨的响的乐器,于是就从自己族里的祭司院找人测算,因为测出了殿主继承人的关系,所以,第一任殿主大人就将测算出来的祭司请回律音殿效力,并下令以后每一任殿主都会有一任祭司,而下一任祭司的挑选以谁最先测出下一任的殿主为准则。”万俟珩慢条斯理的为寒玉琴做完最完整的解说,而后看了看一旁坐着认真听的桑默,嘴角不禁上扬起来。 “你说律音殿的创建者也是花了五年时间才学会一支曲子,那我今天的表现算什么?”听了万俟珩的解说,桑默不知道该说到底是这里的人太笨不知道怎么演奏竖琴?还是该说是自己的运气太好蒙到了? “您就是寒玉琴注定的主人,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用寒玉琴弹奏,能让寒玉琴回复原貌,一切都是上天命定的,因为天定,所以众人才会心服口服。这也是今天参加祭典大礼所有人为什么毫无一丝质疑的拥戴您的原因。”万俟珩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情再一次的有些澎湃起来,今天的一切都不是自己预测到的,却一再的打破自己的镇定,这个桑默还真是让他捉摸不透,谁也猜不到她到底下一刻会有怎样的惊人之举,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提着心等候。 “呵呵,好一个上天命定!就因为如此,我可能要用一生来配合呢。”就因为万俟珩话里的天定,她就得这样接受吗?桑默有些怀疑,说不定只有沾到殿主的血,那寒玉琴就可以恢复原貌了,而她只不过是凑巧成了炮灰赔上自己的一生,那些网游里找到宝物不都是滴血认主的么?或许真是这样也不一定。 “万俟珩对天发誓,会用一生陪伴着殿主大人,将律音殿发扬光大。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万俟珩见桑默这样说来,想来是听出了桑默心中的一丝埋怨,忽地撩袍单膝跪地,一手指天,看着桑默坚定无比的说出自己的决心。 万俟珩知道自己有些残忍,他的这一誓言等于是在强迫桑默接受这一切,担下殿主大人一职,也担下整个律音殿的一切。但是,万俟珩似乎也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站在桑默的身边。她是殿主,自己是祭司,这是陪在她的身边的唯一理由。 桑默从万俟珩的银色眼眸里看见了很多的情绪,认真、不忍、坚定,还有一丝隐忍。他究竟在压抑什么呢?或许他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她的事吧。 不过,既然万俟珩不说,桑默自然也不会去问。桑默向来都不会没事找事,所以,也最受不了没事找事的人,那会让她很崩溃,最好是每天都闲闲什么事都没有。 “你起来吧,我呢,就不对天发誓了,因为我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桑默对自己的心起誓,只要我桑默在这世上的一天,就绝不会背弃律音殿,对律音殿负责到底。”看着万俟珩起来后,桑默将自己的右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缓缓地道出自己的真心。 桑默知道,万俟珩这样做不过是想要自己给出的一个证明而已,而她桑默既然在祭典高台上已经决定要担下这律音殿了,就不在乎再多一次的实言表述一次给万俟珩看见听见。 只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万俟珩又一次的被桑默的话震撼住了,他没想到,桑默在经历种种际遇,居然还是不信上天的喻意,只坚持相信自己的心。再加上她誓言里的好不推卸的担当,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会有这般的勇气和气魄? ------题外话------ 谢谢各位亲们,文文正在编推中,请继续收藏,点击,留言吧,莎会感激不尽啊!还有,在这里特别谢谢羽落吾家和bettycool两位亲的钻钻,么一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六章 拒绝拜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六章 拒绝拜访 “我还有一事想要请问殿主大人,不知可否?”看着如此有担当的桑默,万俟珩突然想起一事,想要桑默为之解惑。舒悫鹉琻 “给你问。”桑默坐在椅子上随口应道,然后接过紫菊再次奉上的凉茶,慢慢品味着。 “为何昨夜我问殿主大人可有会奏的乐器时,您却回答说不会呢?可今天看来,您明明是有会奏的乐器。”万俟珩蹙眉轻问道,虽然祭典大礼已经出乎预料的圆满结束了,但对于桑默这一点的隐瞒,万俟珩很是在意,因为自己昨晚几乎一宿没睡,只因担心四大护住大人会对桑默即位有争议。 “咳咳,呃,我记得我当时是说不怎么会,可没有说完全不会啊,而且你也没问我具体的什么乐器,所以,我的回答也没错啊。像寒玉琴那样的乐器,我也就会弹奏两首曲目,再多就不会了。”因为没时间学。最后一句桑默聪明的没敢说出口,她怕刺激到这位仁兄,好歹这律音殿的第一人殿主也就学会了两首曲目而已,她要再没心没肺的说些啥,指不定得天怒人怨了。 “那我再问一次,您会那些乐器?”桑默的回答让万俟珩无言以对,或许真的是他疏忽了。不过,这次他领教到了,所以万俟珩问得仔细清楚。 “嗯,我这么说吧,我学过很多,但都是半调子水平,而且也很长时间没碰过了,指不定忘得也差不多了。”这一次,桑默明显的有所保留,没有一次性的全都把话说满,但她说的基本上也都是实话。 其实,桑默会的乐器有很多,因为跳级念书的关系,在国中两年里,因为好奇,所以在学生会里的乐器房里跟那里的音乐老师学过二胡、唢呐、三弦、口琴、葫芦丝。两年里也就学了这些,不过基本上都学会了。 高中两年里,因为无聊,就加入了学生会里的音乐部,学了古筝、风琴、琵琶、短笛、长笛、洞箫、单簧管、双簧管,这些只学会了调音和简单的弹奏基础。 刚进大学的时候,因为要在夜店驻唱,所以超想要认真的选一样适合的乐器伴奏,所以进了热音社,一路下来又学了钢琴、古琴、竖琴、吉他,贝斯、小提琴、电子琴,架子鼓,这些里面,最终决定用吉他作为自己驻唱的伴奏乐器,所以,除了吉他是认真的学习钻研过,其他都是半调子水平。 不过,要说忘得差不多,这是桑默骗万俟珩的话,因为经过她桑默耳闻过的有关音乐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别人是过目不忘,她桑默是过耳不忘,听过的音乐对她来说就是扎根在脑海里的血液,永不消失。 “嗯,我知道了,不管您会多少乐器,今天的寒玉琴试音,必定已经传音万里之外,天下人也必定知晓我律音殿新任殿主大人已然现世。带今晚宴会过后,也将有传信弟子快马加持的外出为各个地方的外在弟子送音,通知您即位的事迹,所以,到时候会有各国各势的人士前来恭贺拜访您,您得有些准备。”万俟珩语气温和如玉般的提醒着桑默,希望届时她不要被吓到才好。 “拜访?有什么好拜访的?”桑默不觉有些奇怪,自己也不过才来,刚即位殿主,那些人来拜访她干么?要她用寒玉琴帮忙疗伤?连那第一任殿主都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结合寒玉琴心法帮人疗伤,她都还没见过那心法呢,怎么帮? “与其说是拜访,还不如说是来看您和送礼结邦,等您能结合心法为人疗伤的时候,他们有事相求,我们才不好拒绝。”一看桑默的此刻表情,万俟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所以好心的为她作解。 “那他们最快会什么时候到?”明白了后,桑默又问一句,她得看看有多长的时间做准备才行。 “最快两个月后回到。”万俟珩不明白桑默何出此问,但依旧如实的回答道。 两个月就到?要不要这么积极啊?桑默对于万俟珩给的时间很不能接受,想到自己才来多久啊,这律音殿里面的人啥都没摸清,就得迎接外来人对自己品头论足的。 不行!怎么说都不行!好歹也得等她桑默在这里有一定的见识了才能面对那些人,不然,她哪有底气捍卫自己的领地啊。起码也得半年后,等她储存一定的见识后,才接受那些人的拜访神马的。 “这样吧,你让晚宴后,负责传信的弟子再多传递一项消息,说新任殿主自即位后就闭关苦练寒玉琴心法,历时半年,期间不接见任何人,半年后再接受各国各势的人士拜访。”桑默在低头思量了片刻后,按照自己的想法交代给万俟珩,而且眼里全是认真的旨意。 当然,桑默说是这么说,肯定是不会真的按自己说的那样去做,不然她要怎么摸清这里的一切?难道用冥想的吗?这要是在自己的时代,桑默倒是能冥想个大概出来,但在这里,她只能冥想出一片白,因为这里的人从头到尾都是白,所以不能怪她。 “我能问为什么吗?”万俟珩这次又看不明白桑默要做什么了,但他可以肯定桑默不会向她说的那样去做。 “不能。”桑默这一次是一口回绝,毫无商量,她桑默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 “好吧,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见桑默一口拒绝自己,万俟珩不禁心里有些苦涩,只为桑默将他排拒在外,所以,掩在袖筒里的双手忍不住的捏紧,脸上却依旧温和如玉的回应道。 桑默在得到万俟珩的应答后,也就无所谓的继续喝自己的茶,吃自己的小点心了,也没多去关注万俟珩是怎样的心情,她只管自己心情舒坦就好,别人怎样,桑默从不会主动多问一句。这也是桑默在现代就秉持的心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题外话------ 文文还在推荐中,为嘛收藏这么不给力呢?唉,莎更得也没动力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七章 晚宴(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七章 晚宴(一) “晚宴在律音殿主堂大厅举办,到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您开始的时辰,我先下去吩咐其他事了。舒悫鹉琻”见桑默如此无视自己,万俟珩更是心里难受不已,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让自己难受的心平静下来,便微蹙着眉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 “好,你去吧。”因为快到午膳时间了,所以桑默显得有些饿,只顾着吃小点心,连头也没抬的随意点了点头应道。 看着桑默如此的对待,万俟珩也只是苦笑在心里,随后转身离开,似乎多留片刻也没有意义。 桑默吃着吃着,看见自己拿着小点心的手指上的纱布,想起了怎么着也应该要跟人家道个谢,于是对着走出不远的万俟珩喊道:“哦,对了,万俟珩,谢谢你为我包扎伤口,你人真好。”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桑默没发现因为自己的一声感谢,离去的人的脚步却颤抖了一下停住,然后传来一句“那是我应该做的。”随后又继续前往着离开了。 一句‘那是我应该做的’听在桑默耳里,不作他想,是很正常的话,她是因为万俟珩是医者,救死扶伤是医者的使命。而听在在场的紫菊等婢女耳里,那味道就不只是桑默想的那样简单了,更多的是往她们的祭司大人的感情方向出发了,只是没人敢拿出来说而已。 就连已走出桑默住的院落的万俟珩,也因为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而心扉狂跳不已。万俟珩知道那话让别人听见一定会有遐想,却不敢猜测桑默听后会作何感谢,而他也没那勇气留下来观察,只得似逃般的速速离开了。 这厢,用完午膳,桑默一个午睡居然给睡掉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泽兰将她唤醒,不然的话估计还会睡得不省人事。 “嗯?泽兰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桑默很是好奇的问道。这丫头从万俟珩在祭典高台上让她离开后就一直没有见到人影了,这会儿,怎么就出来了? “回禀殿主大人,奴婢今天可能是不宜出门。在祭典的时候,祭司大人吩咐奴婢去为他拿药箱,可是奴婢在回程的半路就遇见了祭典结束回来的祭司大人,然后祭司大人就直接拿过药箱说是来您这,又吩咐奴婢去厨房为把午膳送过来,说是快要到午膳时间了。可是,因为祭司大人的院落离的厨房比较远,等奴婢赶到厨房的时候,厨房的婢女说给您的午膳已经送过来了,再等奴婢赶回来的时候,紫菊说您刚睡下,所以奴婢不敢打扰您休息,其实奴婢回来很久了。”泽兰一边为桑默更衣,一边玩笑的解释着自己的一路白费。 “呵呵,我还以为你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居然也不通知我呢。”听着泽兰一路的无功而返,桑默很是惬意的黠谑道。 “奴婢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瞒着殿主大人私自随处游玩。请殿主大人不要拿奴婢开玩笑了。”忙完手里的活儿,泽兰一本正经的向着桑默请示道。 “哎哎哎,既然知道我是开玩笑,干嘛还那么严肃啊。泽兰真的一点也不可爱啊。”看着泽兰的一脸正经,桑默更是想要戏谑一下这个据说比自己还大上一岁的泽兰,所以嘴上的话就更没正经的了。 “好了,殿主大人就不要再拿奴婢寻开心了,祭司大人已经派人过来询问两次了,指不定就来第三次了,请问殿主大人可以出发了吗?”泽兰被桑默闹得脸颊绯红,却依旧端正着脸,提醒她们的殿主大人该干正经事了。 “哦,他已经让人来了两次了?那你们怎么也不唤醒我呢?赶紧走,说不定宴席已经开始了,去晚了就没有好料吃了。”一听泽兰这话,桑默立马又急如火燎帮的向屋外走去。这可是自己来这里第一次参加大型的宴席,桑默可不想就只吃人家吃剩的。 “是!”桑默的话让泽兰以及一旁的紫菊很是无言,真的不是她们不唤醒殿主大人,而是她们有唤过,是殿主大人睡得太沉好不好啊,总不能要她们把殿主大人拖起来吧,而且也没人有那胆子啊。 “殿主大人到!” 走了进半小时的路,桑默在泽兰紫菊的跟随下,来到了律音殿的主堂大厅门口。此时周围已是灯火初上,看着这经过一番整顿的主堂大厅,富丽堂皇称不上,倒是有一股的名流贵气,古朴而大气的名门味道。 宴席还没有开始,主堂大厅里已经相继坐满了人,只有正主位还空缺着,还有这主堂大厅外的台阶下,更是坐着一桌又一桌的众弟子,似乎大家又都是在等着她桑默了。 抬头挺胸的,桑默昂首阔步的跨步走进这为她而办的宴席中,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这次桑默不会再给大家道歉迟到了,免得又惹来一堆瞪眼。 “参见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 待桑默一落座,这个主堂大厅的人全都自自己的座位上起立,俯首向桑默行礼。 “呃,大家晚上好!都坐下吧。”桑默明显的还有点不太适应这般的问候,一时间说话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宴席开始,首先,我们律音殿的所有弟子敬殿主大人,恭贺殿主大人成为律音殿第五任殿主,也恭喜我们律音殿的众弟子,迎来了新任的殿主大人。”众人落座后,祭司大人万俟珩率先的宣布宴席开始,然后又领导大家举杯向桑默致敬。 “恭贺殿主大人成为律音殿第五任殿主,也恭喜我们律音殿的众弟子,迎来了新任的殿主大人!”随着万俟珩的话语落音,其他的众弟子都响应着他说过的话,向桑默举杯致敬。 “呃,大家同喜,同乐。”桑默嘴角有丝抽搐的听着众人这贺语不禁有些黑线布额,觉得怎么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呢?说的好像她很希望成为她们的第五任殿主一样,拜托,她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桑默忍不住的腹诽不已。 “属下万俟庆,代表整个银族恭贺殿主大人,愿殿主大人如金鹏展翅般将律音殿带向更辉煌的前程!” 这声音,桑默认得,是在祭典高台上为万俟珩接上解释的声音。循着声音,桑默在自己的左手下手位看见了说话的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桑默的左手下手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离着自己最近的万俟珩,而在过去另一个人让桑默很吃惊,只因为合坐一桌的他们同是白衣银发银眸,甚至连两人的样貌也基本相同。 想着这人刚才自称万俟庆,莫非是万俟珩的兄弟?但是,这万俟庆眼里的无尽沧桑却让桑默忍不住的又觉得,这个人应该比万俟珩年长,或者说是长辈。 “殿主大人,这位是我的父亲,现任的银族族长,也是上任的祭司大人。”就在桑默估量着万俟庆的辈分年龄的时候,坐在桑默旁边万俟珩开口为她介绍自己的父亲。 “哦,桑默希望能呈万俟族长的吉言,将律音殿发展的更辉煌。”原来如此,是万俟珩的父亲,怪不得呢,长得像也是应该的。不过,他会不会太年轻了点?不知道的人,真的看上去会觉得他们是兄弟,而非父子。 ------题外话------ 呜呜,收藏,点击,留言,亲们,给力支持一下吧,在这里还要谢谢潇湘游亲送的三朵花花,呵呵,虽然莎一般不怎么求各位亲们的花花钻钻,可还是很高兴有人送的,因为莎也是一俗人啊,呵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八章 晚宴(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八章 晚宴(二) 将从矮桌上端起的酒杯一口送到嘴边饮尽,桑默这是才发现,这已经是自己喝的第二杯酒了,而桑默居然都没有感觉到酒气的味道,难道自己喝的不是酒么? 仔细的嗅了一下还余留在小酒杯里的一点剩余,有一种淡淡的醇香,再细细的回味一下嘴里的味道,只剩甘醇,还是没有找到一丝酒味。舒悫鹉琻只是这甘醇之香桑默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闻到过,究竟在哪里闻过呢? “泽兰,这是什么酒?怎么会没有一点酒的味道呢?”想了半会儿还是想不出来,桑默干脆直接问身边的泽兰要答案。 “回禀殿主大人,这名为桂花酿,但并不是酒,律音殿是不允许饮酒的。而这桂花酿,虽听上去像是酒名,但它其实是用樱桃和桂花一起浸泡蒸制出来的,这也是我们律音殿的独门绝酿,外面是买不到的,别人要来买还得花高价呢。”说起这桂花酿,泽兰像是在说自己家的宝贝一般的滔滔不绝起来,那敢情好像是自家女儿长大一般的骄傲啊。 “桂花和樱桃?”难怪好像在哪里闻过般的熟悉,桑默喃喃的点头表示了解。 桑默在现代的自家小院里,房东是个爱好植桂树的,老两口没事将整个院落里都种满了大大小小的桂树,而这时候正直秋初,八月桂花十里飘香,桑默就是在睡梦里也能闻到这桂花香。 至于樱桃,桑默的大学院里就有种着几棵,不知道多少年了,都是好大一棵的。每当樱桃成熟季节的时候,勤快点的同学就可以吃到很多的樱桃,至于像桑默这种闲散至极的人,要不是有同学送上几颗给她尝尝,不然她到毕业也吃不到那樱桃的味道。 这边,桑默是完全的被这桂花酿给牵引到自己的回想中去了,那边,万俟珩默默的看着桑默已经神游万里,一杯佳酿入口,却不知其味,因为他想知道桑默在想什么。 “珩儿,怎么了?”顺着儿子看去的方向,万俟庆不明白儿子是怎么了。 “没事,父亲大人不必担心,珩儿只是高兴找到这般不凡的殿主大人而已。”转首对着自己的父亲微勾嘴角,浅浅的回以一笑,淡漠一切。 万俟庆看着儿子那抹丝毫没有入眼的浅笑,不禁微蹙眉的又看向主位上的新任殿主大人,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子的情绪,只是,这会不会太快了点?这才几天的事啊? “属下们四大护主也敬殿主大人一杯,我律音殿得您即位新任殿主大人,实乃我律音殿大兴大福!属下们将竭力辅佐殿主大人管理好律音殿的里外一切。”这时,坐在桑默右手下手的首席大人手持一酒杯,双手供奉的对着桑默致敬。而同首席大人一线同坐的其他三位护主大人也在首席大人开口前都手持酒杯向桑默致敬。而她们四人脸上也都是一脸的恭敬模样。 “殿主大人,律音殿的四位护主大人是负责管理律音殿的一切生计开销,以及管理律音殿所有人的大小事情,而她们归您管。”万俟珩还是见不得桑默一脸不在状况内的表情,所以不待桑默开口,就再次兀自起身解释道。 “听四位护主大人这样说,那律音殿以后的一切,四位护主大人就多担待了。毕竟桑默初来咋到,什么都不懂的。”感谢的侧首回给万俟珩一个谢意万分的螓首微笑,然后面露信任的举杯对着四位护主大人致意说道。 对于万俟珩的解说,桑默还真的是很感激的,因为她正想知道这四大护主大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看那身份打扮也不像是保护她的侍卫,正愁着呢,这万俟珩就雪中送炭了。看来这小子真的是个好人啊,桑默心有感叹。 “属下裘衣,恭贺殿主大人即位,也敬殿主大人一杯,愿殿主大人万安!”在四大护主大人下手位站起一位银发蓝眸艳冶柔媚至极的美女,她正高举着酒杯向桑默致敬。 这位美女桑默是认识的,这还是她来这世上第二个见到的人呢,美得让人惊叹。她的美不同于万俟珩的绝色,万俟珩是男色中的绝色,而这位美女是女子中的绝色,两人各有千秋,她唯一略逊色于万俟珩的是气质。万俟珩的绝色中有一股沉淀的脱凡气质,而这位美女所展现出来的是艳媚柔冶的野性。 “裘衣大人是桑默来这里第二个见到的绝色佳人,能得到绝色佳人的祝愿,桑默荣幸至焉。”这次桑默赶在万俟珩开口前就回致了裘衣的致意,一口干掉了酒杯里的果汁。说佳酿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桑默决定还是将这桂花酿称之为果汁好了。 “多谢殿主大人夸奖,裘衣在这里还为殿主大人准备了一点余兴表演,请殿主大人观赏。”说着裘衣向身旁的婢女打了个手势,婢女就退下去了。 “是吗?裘衣大人还准备了余兴表演?真是有心了,那就开始吧。”桑默一听有表演节目可看,不禁有些开怀起来,连忙吩咐开始。 看着桑默高兴期待的样子,万俟珩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也跟着开朗起来,忍不住的时不时的就瞄一眼主位上的人儿,没发现自己的眼里和嘴角都是一现的淡笑,更没有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父亲大人正带着研究的眼神盯着他这个儿子看。 而另一边的裘衣在得到桑默的应肯后,转首向已然守候在一旁的人点了下头,然后坐下身,不在言语。 在大家的等候注视下,一位身着白衣银灰色盘发的女子盈盈的走到主堂大厅中间,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然后向主位上的桑默行一俯首礼道:“属下曼莲,为殿主大人献琵琶弹奏一曲《凤归巢》,愿殿主大人身体安康。” 说完,曼莲就坐在早已准备好的矮凳上,静下心神,而后一臻首,双手一抚弄,霎时声响传遍主堂大厅的各个角落。音乐也从一开始的激昂,慢慢的恢复平调,缓缓的流逝如溪水,荡漾回旋在人心。 不得不说,这名女子弹奏的很出神入化,桑默都感觉自己是在听名家独开音乐会了。果然是大师级的水准啊,这要是让桑默自己来,估计也就这名女子的三分之一水平还够呛呢。 随着大家意犹未尽的时档,名唤曼莲的女子演奏也渐渐落幕了。待曼莲退下,不一会儿一缓缓又上来一位白衣银灰色长发女子,怀里抱的是一把五弦古琴,向着桑默行一礼后,什么也没说的就直接坐下,将古琴放好,试音。 桑默倒是觉得这人新鲜,啥也不说,上来就直接表演。是该说她干脆呢?还是该说她目中无人? “殿主大人不要介意,此女子名为怜人,不能言语,但不是天生的,她听得见声音。她和刚才那名妇人都是律音殿的琴艺大师,她们都是裘衣大人的徒弟。”万俟珩见桑默对堂下的人富有新意的只盯着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满堂下之人的行为,便小声开口说道。 “哦,那裘衣在律音殿是什么职位?还能收徒弟?她那么年轻怎么徒弟比她还老?”桑默没想到,到这里居然还能遇见个贝多芬二号,真是什么事都有啊。 “裘衣大人是上一任殿主大人的独生女儿,在律音殿负责教导弟子音律琴艺,还有裘衣大人比我年长十余岁。”万俟珩尽力的为桑默了解律音殿的各位执事大人,说的是认真不已,不想桑默却不合作了。 “噗!”因为万俟珩最后的一句‘还有’,桑默华丽丽的喷了。 ------题外话------ 亲们,莎这厢有礼了,期盼各位亲们给力的收藏点击,有啥话也可留言,谢谢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十九章 晚宴(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九章 晚宴(三) 随着桑默的这一喷,意外也就接连而至了。舒悫鹉琻 因为桑默的一声‘噗’来得太过突然,原本一心一意浑然忘我的弹奏古琴的怜人却被惊吓的不轻,所以就一紧张,下手一顿,回拨的手指一用力,“叮!”一根琴弦就这么被勾断了。 而在场的听众们正闭眼享受着这难得欣赏得到的如此美妙的琴艺,却被这谁人的不雅之声和断弦之音打断了。 众人都忍不住的睁眼看向演奏的人,居然把琴弦拨断?都暗想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大师级的琴艺师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大家看见的是怜人抬头看前方一脸呆愣的盯着主位上的殿主大人,眼里全是万般的不解之色。于是大家又都把视线转向主位上的殿主大人,然后看见的是,他们的新人殿主大人下巴之处有不少的液体从嘴角滑下,一脸是定格的惊讶。 其实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让众人不解的是,他们的殿主大人并不是面对着他们的,而是侧首对着左手边的他们的祭司大人,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他们的祭司大人似乎不是很好。 这是个神马状况?为什么祭司大人满头满脸的全是水珠,一颗一颗的顺下而流着?难道,刚才的噗声是……?众人看着祭司大人此刻的样子,都在暗自腹诽着,却没人敢问出口。 “呃……没事没事没事,只是一时被呛住了而已。啊!怜人小姐的手指怎么流血了?是被琴弦划伤的么?快带怜人小姐下去包扎伤口!”回归神的桑默满脸黑线中的随手抬起手,用衣袖抹去下巴出的余渍,然后又满眼歉意的抬起自己的另一只衣袖,慌忙的在万俟珩的脸上胡乱擦来擦去,快速的将自己制造的尴尬抹去,然后厚着脸皮满脸赔笑的打发众人的注视。当然,也没人敢将心里对殿主大人的话的怀疑说出来。 桑默顺便也看见了厅中央愣住的人,桑默当然也听见了琴弦断掉的声音,所以特意的看了一下怜人的手指,果然看见了正在流血的手指,所以就故意的大声将此发现大而化之,好来掩盖自己的丢人事迹。 虽然怜人的手指之所以会划伤也是因为她桑默造成的,但这件事明显的比喷万俟珩一脸果汁来的不那么丢脸。不过,桑默嘴上的急切也不是假的,她自己真的觉得很羞愧不已。 “来人,赶紧将怜人师傅扶下去处理伤口,手指可是琴师的生命,别耽误了。”就在桑默尴尬的说完后,坐在下方的裘衣也是一脸焦急的随着桑默的话,催促婢女赶紧带怜人下去包扎。 不过,裘衣的话说得在其他人耳里是师傅关心徒弟的话语,但桑默却怎么觉得有些刺耳呢?感觉裘衣这话好似是说给她听的。而桑默也故作随意的看了一眼裘衣,发现裘衣的脸上的确是全心全意的关心尽显。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桑默不禁暗想。 “裘衣替怜人向殿主大人道歉,因为愚徒的愚笨,惊吓到了殿主大人,望殿主大人原谅!”裘衣在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对着桑默行俯首礼,代自己的徒弟说着道歉的话。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先听见一声噗声,随后才听见断弦的声音的,而裘衣却将事情颠倒过来,让众人都不明其因,但随后又想到殿主大人的身份,故也都明白了裘衣这样说的用意,无非是怕殿主大人怪罪罢了。 “裘衣大人何须替令徒道歉,原本就是桑默失礼在先,这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因为裘衣的话,桑默很认真的看了裘衣一分钟之久,然后轻轻地说道。虽然桑默说的确实是很轻声,但却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挺清楚。 想来桑默是明白了裘衣话里的意思了,她不过变相的在为自己的徒弟讨公道,也是在为她自己讨名声罢了。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徒弟给自己丢脸,这种断弦的错误,可不是一般的愚钝之错,就更不会担在自己的名下了。 所以,桑默也没让裘衣失望,给了她想要的名声。但裘衣不知道的是,她桑默向来都是敢于认错的人,错了就是错了,之后改掉就好了。所以,桑默觉得裘衣此番比较像多此一举。 “殿主大人过谦了,刚才愚徒破坏了气氛,下面还有一位表演者要上场呢,还请殿主大人不要嫌弃才好。”听了桑默的回答,裘衣一抹绝艳媚笑绽开,有如高空中的一颗耀眼之星,恍白了众人的眼。 “哦?那就继续吧,也好将大家刚才的受惊之心回复一下。”桑默差点也被裘衣的一记媚笑耀了眼,连连面带微笑的应肯道。桑默当然是巴不得还有节目表演,这样或许能将刚才自己丢脸的一幕从众人的记忆里抹掉也不一定。 “呃,万俟珩,对不起啊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而是我真的被你雷到了。”桑默在众人又平静下来后,不着痕迹的侧首对着旁边已然坐在一旁发呆的人说道。 桑默认为者道歉是必须的,毕竟自己做大那事真的是很难让人忍受得了的。说真的,这要是谁喷她一脸口水,她桑默绝对会起跳三尺,然后口和手并用,非把那人蹂躏一百回不可。 所以,桑默觉得这万俟珩的修养真的是太好了,居然自己是啥也不说的兀自在那儿生气,看来他真是以绝好的人啊。 “没关系的,您也帮我擦掉了。只是,您为什么要说您被我雷到了呢?我并不会打雷的。”万俟珩依旧温和的说道。其实万俟珩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心里有些欣喜在怀。所以,只要认真地看一下他面若桃花的样子,就知道那绝对不是生气的样子。 “呃,我的意思是被你的话惊吓到了。”你并不会打雷的?丫的,你要是会打雷就奇了怪了。桑默一脸黑线的解释道。 “我哪有说惊吓您的话?我怎么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说惊吓她的话了。万俟珩更是一脸的不解问道。 “不是你自己说,裘衣大人比你还年长十余岁么?”这么快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桑默拿眼斜看万俟珩,不急不慢的道。 “我是说过,可这哪里是惊吓您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啊。”万俟珩说得是理所当然,就跟说天气很好一般那么淡然。 “丫的,你的众所周知包括我吗?你不知道我刚来么?”真想拿个砖头拍死这厮啊。桑默忍不住的愤起来。 “……”万俟珩跟定住似的不语了。 “不过,这裘衣怎么保养的?明明看起来比你要小上十余岁,却没想到居然比你还年长十余岁,太牛逼了……”这万俟珩看起来也有二十来岁了,那裘衣不就有近四十岁了?桑默无比的感叹裘衣的保养秘方啊。 “咦?这次上来表演的是她?”桑默正感叹裘衣的不老之颜时,无意中瞥见一位双手抱着一把不算大的暗红色竖琴的白衣银发女子盈盈的走上前来。而这人,桑默认识,她就是白天同桑默一起试拨寒玉琴的雾缈小姐。 “属下雾缈恭贺殿主大人即位,在此献竖琴弹奏一曲《凤遨游》,请殿主大人鉴赏。”雾缈盈盈若步的走到大厅中间,微微一俯身说道。 “好。”桑默略微的点了下头,这雾缈也算得上是一上等姿色的美女,如果她看自己的眼里没有那么多的高傲的话,桑默相信自己会不讨厌这位美女的。 ------题外话------ 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二十章 晚宴(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章 晚宴(四) 在雾缈的登场开始后,所有人都没再说话,而且除了桑默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期待的样子,就像等待哪位知名的明星开演唱会一般前的宁静。舒悫鹉琻 看到这样的场景,桑默侧首看了一眼旁边下座的万俟珩父子俩,意外的,居然连他俩也都是一副较为期待的模样。 看来,这雾缈应该是这律音殿的一代新秀了,必然她的琴艺一定也是顶尖级的水平吧。这倒让桑默更加的兴趣欣然了,或许,在自己之前,这雾缈就是他们默认的下任殿主大人吧。 看着雾缈将自己带来的竖琴摆弄好,随后一记优雅的福身而后如竹般的端坐就位,伸出白皙的玉指,轻轻的在竖琴上一拨,清音缓缓流淌,宛如幽谷中的一道晚风,微微拂面。一时间,桑默有感觉,雾缈这一拨弄的不是这琴,而是所有人的心。 随着旋律的升腾跌宕,步步高昂,乐曲进入了。这琴音,清虚而逸雅,细脆而幽淡,令人有轻纯诡奇之感,也像是在表达着弹奏者的心境,看似清静轻纯却诡异不明,隐隐还透着一丝不屈。 “好一曲《凤遨游》,她这是在祝贺我即位为殿主呢?还是在表达自己的不甘放弃争取殿主的位子呢?”桑默嘴角勾起一笑,默默地低喃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语。 雾缈的这曲《凤遨游》,连桑默这种对竖琴也只是一知半解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来,可想而知,在这里的其他人就更能知道里面的其意了,这律音殿可是专门谱曲的行当,随便一人也能熟知曲子的意思。 也真的不是她桑默夸大,因为就连她身边的婢女们都是经过专人训练的,只要不是外来的异词曲目,她们都能听得懂的,只是她们不擅乐器,所以才被分配成婢女的。 在满耳只留下叮咚的琴声,一曲停止,桑默回视了一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没有意外的看见了各色的颜容。 左边的四大护主大人中首席大人的脸色那不是一般的黑色汇集,而其他三位护主大人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看坐厅中间的演奏者,再悄悄的看看他们身边的首席大人,个个脸上发白。 而那裘衣大人脸上的表情倒是让桑默不知其意,因为裘衣不论是眼里脸上还是嘴角,都显示着明晃晃的讽刺笑意,估计全场的人也没人看不见。 可是,这裘衣不是负责教导琴艺的导师么,怎么会如此这般明显的表示嫌弃雾缈的脸色呢?难道雾缈不是她的徒弟或弟子?或是纯属嫉妒? 而这万俟珩父子二人的脸色就不用说了,那就是直截了当的一脸怒气的盯着厅中的雾缈,恨不能在她身上烧出几个大洞来。 “啪啪啪!嗯,如此佳曲,如此琴技,果真好听呢。”随着雾缈的琴声落幕,现场安静得让桑默心血来潮的拍掌叫好。 随着桑默的突至举措,同时也打散了其他人的各门心思,只得跟着他们的殿主大人拍掌,却不敢叫好。 “谢谢殿主大人赞赏,属下献丑了。不过属下有个不情之请,望殿主大人成全。”对于桑默的鼓掌称赞,雾缈也只是轻抿了一下唇角,算是一笑,眼里却是止不尽的不屑在纷飞。 “雾缈小姐不妨说来听听。”这女人,要不要这么高傲啊?桑默忍住要送白眼的冲动,缓缓的说道。她当然不会一口答应,都还没知道是什么事就答应的,那是傻子做的事,不是她桑默的格调。 “白天在祭典高台听闻殿主大人的惊天一曲,雾缈深感激动,希望能再一睹殿主大人的佳音和风采,望殿主大人成全。”雾缈一脸激动情怀的样子,倾情恳切的俯首说道。 激动?是啊,你都激动得晕死过去,也实属激动的最高境界了。桑默微挑英眉,在心里感叹到。 巡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又看看这代表着喜庆的晚宴布置,桑默低首沉思了一下,而后看着大家说道:“嗯,今晚这喜悦的气氛,又都是为我而办,我理当为大家献一曲以表谢意的。这样吧,我为大家唱首歌吧,至于伴奏乐器,可有人暂借我一把古琴,呃,最好是七弦的古琴,因为我对七弦的我比较熟练。” 桑默的话音一落,下面就响一阵吸气声,众人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抬首看着他们的殿主大人,似乎桑默说的是什么天语一般。 然后,桑默看见万俟珩的父亲起身走了出去,在桑默以为他是退席了的时候,却见万俟庆手捧着一把古琴回来了。并且直接的将手里的古琴送到了桑默的眼前,见婢女将矮桌上的食物都撤下后,开口道:“此琴七弦,是属下的珍爱,愿借与殿主大人伴奏。” 桑默看一眼万俟庆献上来的古琴,七弦,弦弦都透着白光,琴身是红檀木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梧桐木。尽管如此,桑默也能感觉只把琴一定是件世间难寻的高档货。 然而,万俟庆的这一举动又再一次此的掀起了众人的声议,只因,世人都知,上任祭司大人的这把古琴是除他自己,从没让其他人碰过,更不用说弹奏了。 “即为万俟族长珍爱之物,桑默一定小心弹奏,绝不损伤丝毫。在这里,也把这首歌曲送给怜人小姐,当做是我的道歉之礼吧。”桑默感谢的回以万俟庆一笑,然后侧首对着已然包扎会来站在裘衣大人身后的怜人说道。 在收回视线的时候,桑默也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退到一边坐下的雾缈小姐,看着她银色眼眸里的高傲回以一笑,然后抬起双手悬于古琴之上,一回旋,七弦连声响起,声音清脆响亮,双手在古琴上翩翩奏起,琴声委婉连绵,缓缓如水在流淌,桑默轻启樱唇,莺莺唱道: ah……oh…… 敢问天涯在何方 一个人 一壶酒 风里浪里飘流 水里火力奔走 天大地大任我游 古来世间多少愁 说聚散 说不够 一场繁华过后 物是人非时候 多少感慨在心头 纵然是是非非不问 恩恩怨怨不论 英雄也会泪满襟 於是凡尘世事挥不去 想要高飞却越陷越深 就算今天明天是梦 今生来生是缘 到底谁人能安心 真正拂袖的能有几人 留下的真究竟有几分 真正拂袖的能有几人 留下的真究竟有几分 ( 安琥《拂袖》) 桑默唱罢,随即看向雾缈的位置,心里想着,自己的意思都表达的这么清楚了,这雾缈应该会明白吧,会看开些了吧。 ------题外话------ 唉,收藏啊,点击啊,莎泪奔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二十一章 散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一章 散宴 一曲终,众人却未醒。舒悫鹉琻 桑默在雾缈的银眸里看见了震惊与不信,桑默相信她应该是听懂这其中的意思,只是,难道接受这一切有那么让她难受么? 说实话,桑默是很高兴把这殿主的位子拱手相送他人的,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因为她从来都不想做一只被困在鸟笼里的高贵金丝雀,如果可以选择,她桑默宁愿做一只可在天空自由飞翔的小小麻雀。 在桑默停下手里的抚琴动作后,裘衣大人率先的回过神。也顺着桑默的注视看了被震住的雾缈一眼,而后拍掌起身的向桑默迎奉道:“啪啪啪!殿主大人不愧是我们律音殿的第一人,不但能拨响寒玉琴,连古琴也弹奏得如此的精妙,甚至就连这演唱的曲子更是闻所未闻过的天籁,属下深感佩服!” 随着裘衣大人的话落,在场的被桑默的表演怔住神魂的其他人也都清醒过来了,也都接二连三的起身拍掌叫好,赞词不绝,迎奉不断。 桑默在所有人的赞美中回以一笑,算是接下了他们的赞美。只不过,在桑默无意的视线一瞥中,却看见了厅下的雾缈小姐竟用着一双充满愤怒和恨意的瞳眸瞪着自己。这让桑默忍不住的挑了一下眉,没想到会收到雾缈小姐这样的效果。 不过,桑默也没有吱声,只是含笑的起身,然后抱起矮桌上的古琴,步下自己的主位,缓缓的走下台阶,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万俟珩父子的位置前,将抱着的古琴双手奉上,送到万俟庆的面前,轻轻一笑说道:“多谢万俟族长割爱相借,桑默感激不尽。” “殿主大人严重了,此琴得以殿主大人弹奏出如此天籁,属下深感荣幸。”万俟庆起身接过桑默奉还的爱琴,浅浅一笑说道。 “呃,剩下的时间大家继续欢庆吧,我有些困了,就不同大家一起了,今天再一次的谢谢大家的祝贺,桑默最后敬大家一杯,以表谢意。”说完,桑默倾身拿过万俟珩矮桌上的酒杯倒满果汁,对着大家高举说道,然后一杯饮尽。 放下酒杯,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步出主堂大厅,留给众人一个直挺的背影渐行渐远。 万俟珩看着已经走远的桑默眼眸里晃动不已,心里想着,桑默刚刚拿他用过的酒杯喝了一杯桂花酿,单从男女有别上来讲,这要是其他人是绝对不敢做这样不合规的事情的,因为那样显得太过亲密了。可是桑默却做的那般的自然随性,这让万俟珩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又高兴又无措的感觉。 “她,这是有心这样的为之还是无意之作?”轻轻的低喃,万俟珩没办法看出桑默这样做的真意,但他知道,自己有多希望这是她的故意为之。 一旁的虽没有听清楚自家儿子在说什么,但眼见着儿子看着殿主大人已经消失的方向深思默然的样子,万俟庆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的儿子。因为,律音殿的有过两任殿主也是女子,而那些祭司大人也曾像珩儿这样的看过殿主大人,但是,他们的结果却是无果的。并不是律音殿的祖规不允许,而是当殿主大人的成就越高时,所以眼光也就跟着改变了,又怎会屈就于一名小小的祭司呢。 “唉……,希望这位殿主大人是不一样的吧,这样,珩儿就不会像之前的祭司们一样,郁郁而终了。”看着桑默消失的方向,万俟庆在心里叹口气,而后由衷的轻声说道。说给老天听,也说给自己听,谁也不想自己的儿子伤心绝望过活着,可为人父者,也只能如此而已。 “紫菊,你等下再去弄一桌宴席上的那些好吃的来我屋里,我啥都还没吃呢,就只喝了几杯桂花酿。对了,那桂花酿挺好喝的,记得也弄个几壶过来,都多弄些回来,你们也没吃到呢,我们到屋里一起吃。”一走进自己的院落,桑默马上转身吩咐紫菊回去弄吃的回来。 其实,桑默哪是困了呀,她只是不喜欢那么多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罢了,她也知道,既然已经身为他们的殿主大人了,这样的场合是必然的,但是桑默觉得今晚的忍耐已经可以了,该干的不该干的她桑默也都干过了,所以既然没办法让那些人走路,那么就只好她自己闪人咯。 一时半刻后,回到屋里等的桑默终于看见了紫菊提着一个颇大的食盒回来。只是没想到的是,紫菊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万俟珩而已。 “咦?万俟珩,这时候你不在宴席上,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桑默很意外今天万俟珩居然二顾她的厢房了,而且每次都赶在她要填饱肚子的时候。 “您身为殿主大人都可以离席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况且你都走了,我还留下来做什么?后面一句,万俟珩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只是很有深意的看了桑默一眼而已。 “呵呵,我是去聚一下光,让他们表达一番,然后也谢过诸位一番,这足够了啊。其实,我的离开说不定更能让大家轻松一些,欢快一些,毕竟我现在是殿主大人的身份,这种庆祝又不是天天有的,没必要让大家提着心在那里吃喝呀。”桑默说得句句是理,说的时候却并没有看着万俟珩,而是盯着桌上紫菊摆上去的一道又一道的佳肴。很明显的,佳肴比绝色美男有吸引力。 “那,您不是说困了么,怎么却又让婢女摆出这么多的菜肴来呢?”对于桑默的忽视,万俟珩皱了一下秀眉,他知道自己的容貌也可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貌美,可为什么在桑默的眼里竟比不上那些个只是用来裹腹的菜肴。顿时,万俟珩觉得那些吸引桑默注意的菜肴极其的碍眼。 “哦,嗯,我填饱了肚子,就去睡觉。你来有事么?”桑默抽时间瞥了立在一旁的万俟珩一眼,而后又将视线锁定在佳肴上面。 “呃……我是来告诉您,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办好了。”万俟珩略显迟疑了一下,而后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他并不是要来说这个的,而是心里一直想着一件事,坐不住的想要来找桑默确认一下。 “哦,谢谢,辛苦你了。来来来,泽兰,紫菊,还有守在外面的丫头们想必都饿了,都进来,大家一起吃。”随口的谢过万俟珩后,桑默转首对着几个婢女招手唤道。也忘记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礼节不礼节的,主仆不主仆的,就像在招呼朋友同学一样。 只是,桑默招唤得很是卖力,结果却没有一个人有所动作,都只是俯首的站立在一旁。 招唤半天,却不见一个人过来同自己一起围桌,桑默不禁疑惑的回视在场的所有人,终于发现,不是这些人不听自己的话,而是还有祭司大人这一号人物在此,所以大家才不敢有所动作的。 ------题外话------ 呵呵,补回来了,亲们重新看下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二十二章 原来如此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二章 原来如此 “呃,万俟珩,你要不要也一起坐下来,大家一起吃吧。舒悫鹉琻”桑默有些尴尬的说道。她以为这万俟珩说完事就会走人的,没想到他还在。怎么?是想要留下来同她们一起吃晚饭么? “不用了,我在宴席上已经吃饱了。”万俟珩为桑默的邀请回以揖礼说道。 “那你,还有事要说?”桑默缓缓的问道。应该是有,不然怎么不走? “我的确还有一事想问殿主大人,其他人先退下吧。”万俟珩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要问。 其他人在听见万俟珩的话后,立马的退出了屋内,只剩桑默和万俟珩两人在屋里,相互看着对方猜想着。 “你问吧。”见其他人都退出去了,桑默看着万俟珩率先开口道。 听了桑默的话,万俟珩并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思考着要怎样问出口才不会那么的明显。 “万俟珩,你不是有事要问我么?”桑默奇怪的看着低首不语的男人,委实不知道他这唱的哪出,总不会他低个头,她桑默就会明白他要说什么吧。得了吧,她没有泽兰与他那种只需一个眼神就懂的默契好不好啊。 “我想问,您刚才为何要拿我桌上的酒杯倒酒敬大家?”听着桑默的催促,万俟珩把头一偏看向别处,把心一横就直接的问出道。 “啊?你要问的就是这个?”桑默不觉一愣,还以为万俟珩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要说呢,毕竟他连把人都支走这招都使出来了呀。没想到他要问的居然是这种无谓小事,呃,这人心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捉摸不定啊,桑默心里叹嘘着。 “对,就是这个。”万俟珩被桑默的呆愣刺激了,所以更是坚决的点头应道。 “呃,我那时不是离着你的桌最近么,就近原则啊,所以就随手拿的啊。就这种小事,你干嘛把泽兰和紫菊她们都支出去啊。还是说,我又犯了什么不知的祖规了?”不会那么倒霉吧。桑默说着伸出一手摸摸鼻子,讪笑的问道。 “离得最近随手拿的。原来如此!”万俟珩脸色显现着一丝苍白,苦笑着低喃道。原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她真的是无心而为的,却掀起他心底的一湖平静池水摇曳荡漾。 “什么?”桑默没有听清楚万俟珩说的什么,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太小声了,不能怪她不认真听。不过,桑默也看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万俟珩脸上的神情倒是有点奇异,莫名的白皙,看不见血色。 “没什么。没事了,我回去了,殿主大人也早些休息。”快速的低下头来,万俟珩不愿桑默那如墨般的瞳眸盯着自己,里面却全是疑惑,所以急急的说完就转身告退了,脚下的步子也比平常急切。 “哦,你……”桑默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见万俟珩已经步出门槛,消失在暗黑的夜幕里。呃,他这又是急的哪出啊,真真是莫名其妙啊,桑默只得无奈的摇头腹诽在心里。 “好了,泽兰紫菊,外面的人都进来吧。”桑默也不再去想别人的莫名其妙,连连唤着守在屋外的婢女们进来。现在,她只想快点用桌子上的佳肴填饱肚子,其他事早抛到脑后了。 “快快快,大家都来坐下,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赶紧的。”见泽兰紫菊他们都进来了,桑默连连招呼大家入座,好似迫不及待的等不及一般真饿坏了。 “殿主大人,奴婢们是不能……”守候在门外泽兰紫菊领着其他的婢女都走了进来,只是立在一旁,没动。 “什么不能?我说能就能,还是说我说的话没用,没办法让你们听我的?”桑默一把打断泽兰要说的话,故意的生气瞪着眼道。 “殿主大人息怒,奴婢们是祭司大人专门派来伺候店主大人的,所以除了祭司大人,奴婢们只听殿主大人的吩咐。”泽兰紫菊二人一见桑默瞪眼,连忙双双跪地,颤抖着齿唇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说什么,你们就只管照做就是嗳。好了好了,快起来,以后别动不动就跪地拜我,我还没死呢。”桑默有些无力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等,无力的感叹道。 “殿主大人怎可轻易就说出那个字呢,切不可胡语。”泽兰等人听桑默的话,都起身来,却又为听见桑默的最后一句话,惊慌不已。 “呵呵,要我不胡语也行啊,只要你们以后不动不动就跪拜我就行,这可是我作为殿主大人对你们的第一个命令,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哦。”桑默摸摸下巴,呵笑着说道。 “奴婢们听命!谨遵殿主大人赐令。”泽兰紫菊等人都俯首应道,每个人心里都对这新任的殿主大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尊敬,只因她不将她们当做下人对待的心意。 “嗯嗯,现在,全都围坐下来,我们一起用餐,不得拘礼哦。这是第二个命令。”桑默点头对于她们的服从表示很是满意,接着又丢出第二个命令,却是满脸满眼的笑意嫣然。 “女婢们遵命!”既有前车之鉴,泽兰她们也不在多说,全都自觉的围着桌子坐下,心里对于这位殿主大人的喜爱更是滔滔不绝的攀升着。 “呵呵,大家,开动吧。”见其他人都已就位,桑默率先的手执银筷子点了一下面前的菜肴一下,表示她已动筷,其他人也可以开动了。 “是!”众人一声应道,都不拘礼的动起手中的银筷子来。 看着大家都已放开着吃起来,桑默也不落后的卯起来的开始大吃特吃,其他人见了,也都只是一笑而已,而后都效仿起来。于是一片和乐相融的用餐就这样开始了。 那边桑默和乐相融,万俟珩这厢却是苦涩在心里翻腾不已。 抬头望着天空的圆月星空,万俟珩衣袖里的双拳却自始至终都不曾松开过,甚至都有指甲掐入掌心中的痛感,却没去在意。 万俟珩终究还是摸清楚心里对桑默的感觉了,只是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才几天的时间,自己竟然就这么的沦陷了。这情,虽不深,但却让他有微痛的感觉。 今天,只是她的一个无心之作,就以让自己有心痛的感觉,这足以说明是他自己一个人在一厢情愿。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看她那般随意的性子,想要得她青睐,怕是不易啊。万俟珩万般苦涩的在心里想着。 将视线转到东南方向的天空,想要看看属于她的那颗天星,可是,看着看着,万俟珩的银眸里从一开始的疑惑到不解,又从不解到沉思,一刻后,那原本沉思的银眸里突然被耀眼的亮光取代,然后,万俟珩紧紧的盯着天边东南方向的那颗天星,银眸里的惊喜也一波一波的涌现出来,薄唇里也不停地低喃不已。 一阵清风吹来,带着他嘴里的低喃奔向远方: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题外话------ 亲们,收藏,点击,评语,都表客气,都砸给莎吧,莎会感激不尽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二十三章 殿主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三章 殿主阁 清晨,清风拂帘,吹进屋里,轻轻的打在床上沉睡中的人儿的面上,痒痒的,惹得沉睡中的人儿挥手拂袖扫过,而后继续沉睡梦吟。舒悫鹉琻 奈何又一阵清风拂面,吹得床上人儿一缕青丝飞舞而起,更是扰得沉睡中的人儿轻皱英眉,怎奈青丝随着清风依旧飞舞着,终于,沉睡中的人儿忍无可忍的张开了睡眼惺惺的墨眸,里面只有一丝懊恼,再无其他。 “唉……清风拂面搔娥姿也不见得就是招人喜欢的美轮美奂的佳境哪,好梦全都被搔光了,实属可恨呀。”一股脑的坐起身来,桑默抬手将被吹到面前的青丝挽到耳后,抬首看了一眼不远处开着的窗户上被风吹得一飘一荡的窗帘,略有不郁的叹息道。 “殿主大人,您起身了吗?奴婢们可以进来伺候了吗?”想是听见了桑默的起身的动响,守候在屋外的泽兰轻声询问道。 “嗯,进来吧。”桑默只得出声应道,其实自己本想还要再赖一下床的,没想到泽兰的耳力这么牛逼,这么点声响就给她听见了。 “什么时候了?”桑默随口问着正在为自己穿衣的泽兰,在这没有时钟的时代里,桑默没办法猜出此刻的时间是早上几点钟,所以还是问别人比较快。 “回禀殿主大人,现在是卯时刚过一刻。”紫菊递过一杯茶给桑默漱口用的,随口回答道。 “啊?哦。”桑默刚想问卯时是几时,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如果真问出口,那对紫菊她们而言就是很低能的问题了,也是很奇怪的问题。照紫菊说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六七点的时间吧。 “对了,殿主大人,刚才祭司大人派人过来,说是请您用完早餐到殿主阁去,祭司大人会在那里等候着。”泽兰为桑默穿好衣服后,又将早上祭司大人派人过来说的回禀给桑默知晓。 “哦,有说是什么事么?”万俟珩又有事找?桑默想知道又是什么好事,问道。 “回禀殿主大人,这祭司大人派来的婢女没说,奴婢也不敢多问。”泽兰将桑默牵到梳妆台前请她坐下,拿起桌上的玉梳一边为桑默梳头,一边回答道。 “这样啊,那好吧,吃完早膳,你和紫菊陪我一起过去吧。”而且那什么殿主阁在哪里也不知道呢。桑默见泽兰已帮自己把头发梳顺,桑默便将放在一旁的黑色发带拿过来系在额头上,这样就算完成了。 “是,奴婢们遵命。”泽兰和紫菊俯首揖礼,应答着。其实就是殿主大人不说,她们也会侍候在殿主大人的身边不离的。 “殿主大人到!” 用完早餐的桑默,带着泽兰紫菊二婢,跟着引路的婢女七转八拐的终于看见了一个牌匾上写着‘殿主阁’三个大字的阁楼。随着桑默的出现,守在殿主阁大门前的婢女连忙一高声传报,随后就跪下来迎接。 步进殿主阁的大厅,桑默被着空旷的场地弄糊涂了。因为这殿主阁的大厅里就只有主位上有一把看上去很是古老的雕花大木椅,再无其他,甚至连一张桌子都木有。这又是怎么个来历呢? “殿主大人金安!”万俟珩见桑默进来,走上前去迎接问候道,银瞳里带着亮光。 “早上好!万俟珩,这里是?”桑默没注意万俟珩有什么不同,只是对这殿主阁比较有疑惑。 “这里是殿主阁,是只有祭司和殿主大人才能进入的地方。”万俟珩见桑默丝毫没注意自己一眼,不禁心里有一丝失落,但一想到昨晚的发现,便又精神起来。 “呃,那这里为何这么的简洁呢?连张桌子都没有,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桑默实在是好奇这殿主阁又有什么独特之处,竟然简洁到如此地步。也才注意到自己的两个婢女没有跟进来。 “这里是专门为殿主大人提供找寻适合自己的曲谱的,也是殿主大人平时练曲的地方。所以,其他人是不能在此练曲的,才会只设一把椅子足已。而阁楼上是放置曲谱的格台,殿主大人想要学习怎样的曲谱,阁楼上都有,可以说是这世上只要能说得出的名曲,这里都有。”万俟珩再次的解释道,但不难听出他口中的愉悦心情。 “哦,了解,这里是只属于殿主的专属训练场。那,你今天让我来是这里,是开始要我训练了么?”桑默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万俟珩让自己来此的目的,急急问道。 “不,不是,今天来这里,是要将寒玉琴心法交予您的。”万俟珩摇了摇头说道。也是时候了,既然她在祭典上能拨响寒玉琴,还能在初试的时候用寒玉琴弹奏一曲,已是奇迹,更不用说她能将寒玉琴恢复原貌,这更是奇迹中的奇迹,所以,此时不给更待何时? “啊?这么快就要学那什么寒玉琴心法了?不能在等段时间么?”一听万俟珩的话,桑默讶异不已,她以为这寒玉琴心法应该算得上是律音殿的顶梁柱了,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交给她的。可,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她都什么也还没了解到,怎么可能去专心练习那什么心法,绝对不要。 “殿主大人,为什么要等段时间呢?”万俟珩不明白桑默居然会拒绝,这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偷窥这寒玉琴的心法一眼,她倒好,给她都不想要,这是为何? “我来这里才几天啊,你就要我开始苦练那心法,都不给我点适应环境的时间么?”桑默也不隐瞒的,直接说出自己不愿的原因,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殿主大人误会了,我说的只是将心法交予您,并没有马上就要您练习这心法,更何况这心法也不是说练就可以练的,起码也得等您有曲非常熟练的曲子,要先有熟练的琴艺手法才行,不然是无法结合心法的。”万俟珩对于桑默给的原因实在是觉得很有趣,什么适应环境的时间,依他来看,是玩耍的时间还差不多。万俟珩真的没想到她也会有如此顽皮的想法。 “呃,原来是这样啊,呵呵,那你就将那心法等到我有练熟的曲子时再交给我就好了。”不用着急现在就给。桑默说完在后面无声的加上一句,心里乐得很哪。 “不,殿主大人,这心法我已经守了二十几年了,还是早些交予您我才比较放心。请随我来吧,到阁楼上。”这次,万俟珩拒绝的很是决绝,说完就转身向通向二楼的梯道走去,也不管桑默有没有跟过去。 “嗳?怎么这样啊?万俟珩,你等等我。真是的,怎么打个商量也不行啊。”桑默转身跟上万俟珩的脚步,嘴里还一边的低喃着两人都能听见的埋怨。很明显,桑默就是故意的,有不满就要发泄出来,憋在心里只会自己难受,便宜别人而已。 走到二楼,万俟珩引着桑默走到二楼的最里边的一排格台前,然后抬手对着一本看上去很厚实的册集用力一拍,轰轰的,桑默看着眼前的格台井慢慢的向后退开,然后,出现在桑默眼前的是一道黑暗的暗道。 “哇,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室?”桑默忍不住的张口哇哇叫道,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也够万俟珩听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桑默没去注意,她只想快一点的探索一下眼前黑漆漆的暗道,所以,竟率先的走入了暗道里,连万俟珩都来不及出声阻止,而桑默已经没入了黑暗中。 ------题外话------ 收藏收藏!点击点击!留言啊,亲们有神马对文文的意见可以留言给莎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第二十四章 暗室(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四章 暗室(一) “等等殿主大人,您……”万俟珩的话还没来得急说完,只见桑默的身影已经被黑暗淹没。舒悫鹉琻无奈的万俟珩只能跟着步进暗道,跟上桑默的脚步。 走在黑暗的暗道里,听着前面的脚步声,万俟珩对于这样如此毫无无忌的桑默只能感叹在心里,好在这暗道里没有什么机关,不然只怕她已经被暗器伤的千疮百孔了。 “喂,万俟珩,这暗道里难道就没有什么照明的灯火么?这么黑,我们能看见啥东西啊?”走在前面的桑默一边探索的摸寻着前进的路有无障碍物,一边向一直在自己身后几步之外的万俟珩问道。 有没有搞错啊?还以为这万俟珩进来之后,应该会点个灯什么的,或是有什么机关可以开启照明的。谁知道,他们都走了有快十分钟了,却依旧是一路的漆黑,这万俟珩是怎么回事啊?桑默不断地在心里腹诽着。 “呵呵,我还以为殿主大人可以看见这漆黑的暗道呢?”万俟珩突然轻笑出声,竟然说起笑语来。但是,他说的也是真话,因为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走着,也没见她有磕到碰到的,也是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看得见这漆黑的暗道里的环境。 “你是在消遣我么?祭司大人?”桑默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身后的万俟珩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虽然桑默瞪的是很用力,可是在这漆黑的暗道里,那动作还不如翻白眼来的实际,因为起码白眼在黑暗里还是可以看见的。 “有吗?我绝对没有消遣您的意思。这个暗道从创建以来,就没有设置过灯台,因为要的就是这看不见摸不到的效果,所以,这里面是没有可以点燃的灯火的。”万俟珩虽然看不见桑默的瞪眼,但也不愿再多的去拿她寻开心。听她的话音,想必是有些隐忍不住了。所以,就将暗道里的没有灯火的原因说出。 “啊?那我们要怎么知道有没有到达要去的地方?你这不是埋汰人么?我可没有夜光眼,能在漆黑的地方也能行动如常。”桑默没好气的说道。桑默已经不知道该说建设这暗道的人是太天才了还是太有才了,这么怪咖的损人想法都可以拿出来现世。 “呃,因为之前看您好似不需要,其实我有可以照明的东西的。”万俟珩略微停顿一会后,将话说完,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非常耀眼的东西来。 霎时,整个暗道里有如白天一样的骤亮起来,甚至连就在万俟珩前面的桑默都被这光刺得一时睁不开眼。 “这什么东西啊?好耀眼睛。”桑默一手挡住眼睛,以一手伸出去试图挡住前面的光亮。 “哦,这是一颗夜明珠,拿来照明再合适不过了。”说完,万俟珩见桑默无法睁眼,于是用一手在夜明珠上微微的遮挡着,让桑默得以适应见光。 “天哪,没想到我桑默还得以亲眼看见传说中的夜明珠,啊,此生无憾了。”桑默在万俟珩善意的遮挡住耀眼光线后,疾步走到万俟珩面前,看着他手里的那有如鸡蛋般大的玉珠子,嘴里更是惊语纷纷。 这种在现代都只有传文而已的东西,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能怪桑默大惊小怪,毕竟她的见识也就十几年累积那么多而已,没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殿主大人没见过夜明珠?”万俟珩被桑默口中的无憾以及脸上的满足样给弄得很是无语,他真的不明白,只一颗夜明珠这般的俗物竟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莫非她以前的日子过的很清贫么? “呃,没见过,我们那里很少有这种东西出现,所以,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见的。”桑默有些尴尬的眼光四处瞥的模样,就是不去看万俟珩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您来拿着继续走吧,顺便好好的观察吧。”不是看不出桑默眼里的喜爱,万俟珩便将手里的夜明珠递到桑默的面前,温和的一笑说道。 “真的?!呵呵,那就先借我玩玩吧。”桑默万分欣喜的接过万俟珩手里递来的夜明珠,说完转身向暗道的深处走去,当然,这次,桑默是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迈步而去的。 万俟珩看着这般神色喜悦的桑默,不禁轻勾嘴角,一抹笑意冠芳群颜。 “万俟珩,我们这是要走到何时才能到你说的地方啊?”继续又走了近半多小时的路程,桑默终是忍不住的问道。有了夜明珠的光照,莫桑得以看清这暗道里的一切角落,可是,桑默也并没有看见任何的置物,就这么一条通道,直直的,空荡荡的。 “应该是快到了,只要能看见地上有一凸出之地就到了。”万俟珩大概也能了解桑默的不耐,毕竟从一进这暗道,就一直走的,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过,实属太过无聊了。 “啊?万俟珩,你说的凸出之地是不是就是这个啊?”在万俟珩的话后没有一会儿,桑默就发现了他口中的凸出之地了,甚至桑默还略带发泄的用脚踢了两下脚下的凸出一块的地方,以解无聊之气。 “轰轰轰!”可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自己只不过是胡乱的踢了两下而已,这凸出之地的左侧的墙壁居然又缓缓的后退开来了,甚至桑默还被那低沉的轰轰声给吓了一跳,躲到了万俟珩的身后去了。 “我靠!要不要这么吓人啊?我只是发泄一下而已。”桑默看着渐渐退开的墙壁,在万俟珩身后探出头来愤愤道。不知道人心是最经不起惊吓的么?桑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暗诽着。 “呵呵,这只能说殿主大人您下脚太神准了,正好踢中这道暗门的开关。不过,这次请您不要随意的冲进去,因为里面有机关的,要是触动了机关,是会有危险的。所以,请跟在我的身后就好。”对于桑默那可人的发泄小动作,万俟珩不禁笑颜开来,随后又严谨的对着身后的人儿说道。 正如万俟珩所说的,这条暗道是没有任何的机关的,因为漆黑一片已经是很好的掩护了。只是,现在到了这密室的最底层,那么里面的机关就不止漆黑了,还有无尽的夺命机关在里面。 “哦,还好你说的早,我还正想冲进去呢。”桑默看了身前的男人一眼,然后伸手摸摸鼻梁说道。还好这人提醒的早,不然自己恐怕又得不死也伤痕累累了。 在墙壁完全的退开后,桑默跟在万俟珩的后面,慢慢的走进被自己碰巧打开的暗门,一手伸到一边,让手里的夜明珠将整个暗室照亮。 暗室里果然如万俟珩说的那样,机关遍尽,随处可见。桑默看看头顶上都是悬空的羽箭,而且每支箭头上都泛着看得见的绿光,不用说,一定是喂上去的毒。那毒性应该也很强吧,桑默暗猜着。 而再看看这暗室里的每一面墙壁,上面全是小孔,那肯定不是用来透气的,一定有什么暗器在里面。而这暗室的地面上,却是由很多块方形砖块杂乱的铺成的,只是它们看似杂乱,桑默却觉得它是有规则的摆放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像小孩子玩过的真假陷阱那样,有的踩下去,没事;而有的踩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桑默对眼前的这些所见,都有着很多的猜想,眼里的好奇也是显而易见的很。 ------题外话------ 亲们,收藏,点击,留言!先谢过了! 第二十五章 暗室(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五章 暗室(二) “万俟珩,我们要怎么过去对面呢?你应该知道怎么走这些错综乱杂的砖块吧。舒悫鹉琻”桑默认真地看了看脚前的地板上的特殊砖块,侧首向身边的万俟珩问道。 桑默知道,如果对于那些砖块,走错一步,那就是离死神不远了,但她也知道,万俟珩一定知道怎么走这砖块的步骤。 “我也没走过,所以我也不会走这个,”在桑默以为一定能得到肯定的答复的时候,万俟珩却斩钉截铁的告诉让她,他从没走过。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桑默不觉声音拔的有些高扬,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这太出乎桑默的意外了,所以也没能忍住。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万俟珩很是认真的摇头说道。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来的?你不要告诉我说,这些机关只是摆设而已。”桑默这次是特意的提高了嗓音愤吼道。只要这人敢说是,自己一定给他拳头吃。桑默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传达着自己的决心。 “当然不是摆设,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被万箭扎的千疮百孔,必死无疑。就算武艺高强的高手来,也无法完全的避开这些羽箭来袭,而只要被羽箭划破一点伤口,顷刻就会身中剧毒而亡。”万俟珩不可思议的看着桑默解释道,他没想到桑默会有这样简单的想法,何况自己也说过了,这里的机关都很危险的。 “嗯,很好,了解你的意思了。可是,我想请问一下,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走这砖块地,那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过去,就这么走过去么?”桑默接收到万俟珩那像是看傻瓜一般的眼神,突然很是泄气的问道。 得,自己一个现代新新人类,竟然被一万古年前的古人给看成傻瓜了,还有没有比这更让人悲催的玩笑么?桑默突然觉得自己是杯具的写意啊。 “嗯,我们就走过去。”说着万俟珩转身走向一边的墙壁,然后用手比划了几个尺度,然后屈起食指在墙壁上敲了两下,再然后,让桑默意外的是事又来了,随着万俟珩的手指敲响,桑默眼看着地上的那些砖块无声息的陷了下与地面平行了。 “万俟珩,你是故意的吧。”看完万俟珩一系列的动作,又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桑默忍无可忍的拿眼横着走过来的万俟珩。这人是不是太放肆了点呢?好歹她桑默也是殿主大人了,他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兜着圈耍着自己玩,他还敢不敢再嚣张一点啊? “殿主大人何出此言?”桑默这厢被气得差点抽过去,而那厢的始作俑者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样。 看着万俟珩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桑默有泪奔的,但是仔细想想,桑默也发现万俟珩也只是说没走过这机关,却没说他没办法走过这机关。唉,这怎么到最终悲催的还是自己呢? “啊,你就当我刚才大脑短路,别说其他的了,赶紧办完要办的事,我不喜欢这里。”桑默快被自己胡思乱想的大脑闹疯了,也不在乎在万俟珩面前丢脸了,很白痴的调侃自己一句后,赶紧的转移话题。 “好。”虽然不明白桑默口中的大脑短路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万俟珩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也听从她的说的,率先的迈出前进的步伐。 两人走到暗室的最前面停下,在他们的面前的是一个高阶供台,而供台上只有一个用一块白绸覆盖住的小方盒样的东西。 “请殿主大人上前来,打开此玉盒。”万俟珩先上前一步揭开供台上的白绸,白绸下面是一个用白玉雕成的方盒。然后万俟珩转身请桑默也上前来,打开玉盒。 看着供台上的白玉盒,桑默张大嘴,险些流下口水来。这么大的一块白玉,都能赶上古代君王用的玉玺两个那么大了,而且上面还雕刻着精美无比的图案。这,这要是拿到现代去卖,估计不是一个天价怎了得。桑默在看见白绸下是何物后,心里的感慨顿时成千上万。 在听见万俟珩让自己上前去打开这玉盒时,桑默是真的激动了,甚至在小跑上前的时候撞上了一旁的万俟珩而不自知。 直到双手覆在白玉盒上,桑默才有回过神来的感觉。然后,双手轻轻的用力,慢慢的开启白玉盒的锁扣,然后掀开白玉盒盖,白玉盒里面躺着一块成人手掌般大的椭圆形玉块,青色的,看上去是没有经过雕琢的璞玉。 “万俟珩,这是一块玉吧,可,心法呢?”桑默伸手拿出白玉盒里的青玉,来回反复的看过后,抬头问向一旁的万俟珩。 因为桑默真的就没看出这块青玉有什么不同的,而且桑默也仔细的触摸过青玉的表面了,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纹路的刻画。 “这是一块玉没错,心法就在这块青玉里面。”万俟珩点点头说道。 “可是,我看着这青玉上面什么也没有啊。”桑默很是不信的说道。 “那是因为它还没有被喂食。”万俟珩轻轻一笑,说出一句让桑默更是摸不到头脑的话。 “还没被喂食?难道它还会吃东西不成?”桑默已经是将万分不信写在脸上。玉会吃东西?说出去,只能骗骗三岁小盆友而已。 “对啊,不信你看着。”说完,万俟珩在桑默的眼皮底下,将自己的左手食指放进嘴里咬破,然后放在桑默手上的青玉上空,让食指上流出的血滴在青玉上面。 桑默看见万俟珩食指上滴下的血,滴在青玉上面,竟奇迹般的没入了玉的里面,消失无踪。桑默将青玉换到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上,想要看看原先的那只手掌上有没有血迹,结果是没有,桑默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已经无法言语了。 在万俟珩滴了几滴血在青玉上后,就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就盯着桑默不语,只是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还是……还是没有什么啊?”看着万俟珩的嘴角的笑容,桑默略带一丝尴尬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低首看了一眼手上的青玉,还是依旧如初,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喃喃的问道。 “嗯,因为它还没有吃饱。”万俟珩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以表所说属实。 桑默看着手里的青玉彻底无语,然后,怔住,风中凌乱了…… ------题外话------ 亲们,路过的请收藏个! 第二十六章 青玉上心法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六章 青玉上心法现 其实桑默会怔住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桑默突然的明白了万俟珩看着她眼里的那层意思了。舒悫鹉琻 万俟珩的意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而这青玉的食物就是喝人血,而他已经滴过血给青玉喝了,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除了他,就只有她了。看来,要看见这青玉有什么变化,应该是需要他们两人的血滴给青玉才行吧。桑默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 “好吧,就由我来喂饱这小家伙,我倒要看看它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精彩。”桑默说着也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边用力一咬,然后将流血的食指放在青玉上,不用滴的,直接让这青玉吸收食指上的血液。 青玉在吸收到桑默的血液,突然泛出一道红光,桑默看着手里的青玉上面,慢慢的出现了一个个的红色字体,忍不住的瞪大眼睛,不想错过任何的精彩片段。 “够了,殿主大人,这样就可以了。”直到青玉上的红色字体停止出现,万俟珩才出声提醒已然忘乎所以的桑默可以停止喂食了。然后,从万俟珩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块方形白绸,拿过桑默还放在青玉上的放血的食指,轻轻的将早已准备好的白绸绕在她的食指上,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温柔倾心。 “啊?!呃,万俟珩,就那点小伤,没必要包扎的。”桑默终于是回过了神,对上万俟珩那温柔似水的在为自己包扎的神情,不觉的有点愕然又有点尴尬,还有一点感动。 “包扎一下可以止住血不再流。”将白绸打个结,万俟珩平静无波的说道,但其中的执着和关心是无可否认的。 看着如此执着的男人,桑默再一次的感觉,万俟珩的执着不是一般的强,都快赶上她桑默了。既然明白多说无用,桑默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看了自己手上的青玉一眼,然后用眼睛询问一旁的人。 “这就是寒玉琴的心法,殿主大人请尽快记住,因为等青玉里的血液凝结干枯后,上面的心法也会随之消失,以后就再也不会浮现了。所以,您只要先将心法记在心里即可,先不必去渗透里面的奥义。请抓紧时间。”收到桑默的甩过来的眼神询问,万俟珩也不耽误的将青玉饮血后的实情都说给桑默听。因为时间真的不多,所以他也必须的抓紧时间提醒桑默事情的重要。 “哦,这就是寒玉琴的心法啊。嗯,我明白了,这就开始记,一定将它刻在脑海里。”桑默也能想象得到,所以也很配合的,赶紧的俯下头看着青玉上的血红字体。 “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轻欲不浮,重欲不粗。拘欲有权,逸欲自然。力欲不觉,纵欲自若。缓欲不断,急欲不乱。”桑默一字一字的无声的在嘴里默念着青玉上的所谓的寒玉琴心法,将这一字一字的全都印刻在脑海深处,要求绝对不忘。 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桑默觉得这心法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没去认真记住,但还是好像有点点印象似的。但桑默还是没有在继续的去猜想,如果是没记住的事,那就说明是不重要的。 随着,桑默将青玉上的心法记住后没几秒,青玉上的红色字体入出现般的,一字一字的往后消失不见,最后,全都消失。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这让桑默不得不感叹,奇妙这词,果真不是糊弄人的。 “殿主大人,记住了这心法,以后要练习的时候,只能在心里默想,断不可提笔墨留下来。因为窥觑这心法的人举不胜举,所以,您要知道,如果他人将这心法与其他的乐器结合弹奏,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并不知多少,但会让人走火入魔是毋庸置疑的,届时,遭殃的就是天下的无辜百姓了。”看青玉上的字消失了,万俟珩将寒玉琴心法的另一个重要程度,讲与桑默知道。不是他吓唬桑默,而是,真的就是这样,这也是云游高人离开的时候给予首任殿主大人的谨言。 虽然,前几任的殿主大人都不曾将心法外授,律音殿也不曾出现过大事,但是万俟珩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在桑默的身上有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暗藏着,这就说明,在她以后的时间里,一定会有什么强大的风波在等着发生,但万俟珩也只能知道这些而已,也不能知道这风波是好是坏。 而身为祭司,对于别人的命运,可以很容易的测出来,却唯独不能测到殿主大人的命运,甚至只要是和殿主大人有亲属关连的人,祭司也不能测出来,这就像是上天给的考验和制约。尽管殿主大人是由祭司找到的,但也只能测到殿主大人降临律音殿的大致时间和地点而已,并不能测出谁是下任殿主大人。 所以,万俟珩只能这样的叮嘱桑默,因为他不希望她出任何的事,至于以后的风波,他会陪着她一起承受的,绝不独留她一人面对,因为他的心不允。 “啊?走火入魔?要不要这么强大啊?连天下百姓都扯上了?”桑默是真的被万俟珩的说辞给小小的吓到了,不禁有些不信道。 会不会太夸张了,不过是一个心法而已,有那么……呃,也许是真的,电视里武功练到走火入魔的人,好像都成杀人狂了。桑默突然想到了在现代的武侠电视剧里,对于走火入魔,也都是因为练了什么什么不符秘籍或是心法才成那样的。所以,想到这些,在想想万俟珩说的那些话,桑默感觉自己的背脊忍不住的有些冷飕飕的。 不,不要,虽然她桑默在这里不想做什么伟人,但也不想成为这天下的罪人啊。桑默忍不住的在心里高喊。 “这是当初云游高人离开前留下的谨言,我也告诉过您,寒玉琴恢复原貌,结合寒玉琴心法弹奏,其音,可安定人心,也可夺人其魂。所以,将寒玉琴心法与其他的乐器结合弹奏,会走火入魔也是可以理解的。况且,在这天下,但凡走火入魔的人,应该没有人是礼善谦和的吧。”万俟珩对于桑默的怀疑并不感到难以理解,因为毕竟事情没有真的发生过,所以,他只需更努力的解释给她知道就好,他相信,她能理解的。 “嗯,放心吧,我可以发誓,决不把心法告之任何人,就算是我亲爹妈来问,我也誓死不说。”桑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也很郑重的给予允诺。 不过,话是那么说,要是亲爹妈能真来问的话,估计那只能证明自己也不在这世上了,所以,呵呵,到那时候,说说应该是无妨的吧。桑默为自己说的话,不禁有些感到好笑。 ------题外话------ 收藏,点击,留言,永求! 第二十七章 未雨绸缪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七章 未雨绸缪 “嗯,我相信殿主大人,好了,既然心法已经交给您了,应该也快到午膳时间了,我们就出去吧。舒悫鹉琻”万俟珩为桑默的话晒出一记微笑,点点头说道,然后转身迈步起来。 “等等,万俟珩,这青玉怎么办?”桑默看见万俟珩准备就这么走了,突然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有一块青玉在呢。难道就这么拿着出去吗? “您将青玉重新放进白玉盒里即可,以后还有用的。”万俟珩也想起了青玉的存在,于是又走回来,停在桑默面前说道。 “哦。”桑默并没有问万俟珩,他说的以后还有用指的是什么,而是听从的将青玉放进白玉盒里,然后阖上白玉盒盖,将放在一旁的白绸重新覆在白玉盒上。 “好了,走吧,我们回去,我肚子有些饿了呢。”走到万俟珩身边,桑默拍拍两手说道。 终于,将二十几年的守护,圆满的交出去了。万俟珩,轻轻螓首,拿着夜明珠,领着桑默,向密室的出口走去。 在桑默和万俟珩又花费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后,两人终于是退出了暗室,回到了殿主阁的正厅。 “殿主大人,等等,我有东西给您。”就在桑默快要跨过门槛离开殿主阁的时候,万俟珩突然地开口叫住了她,而且,万俟珩脸上的表情竟有一丝可疑的粉色。 “你说什么?”桑默因为走离万俟珩比较的远了,也是因为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才会在同万俟珩打声招呼就打算直接回住处,让泽兰紫菊给她饭吃。所以,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只是听见有万俟珩说话的声音,于是停下脚步回头询问。 “我是想告诉您,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先挑选曲谱。用一个月的时间练熟,然后在开始结合寒玉琴的心法练习。”万俟珩看着桑默一脸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的样子,万俟珩突然间就没有了刚才的勇气,于是决定用另外一件事情来代替之前想说的事。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急吗?”桑默一听万俟珩这话,不禁忍不住的要知道原因。一个月内练熟一首曲子,对桑默来说其实不难的,只是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古代的曲谱,在没有老师的教导下,她桑默是完全的看不懂啊。 更何况,在现代的时候,桑默也就只是学会一些最基本的竖琴操作步骤而已,其他都是看别人弹奏,然后记住别人是怎样弹奏的,再加上老师的指教,她也就学会了两首曲子而已。所以,她没办法无师自通的一个月就能弹出一首名曲,真的没办法。 “因为结合心法弹奏寒玉琴是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练成的。而半年后,一定会有很多的达官贵人江湖异士前来请殿主大人帮忙,因为您之前已经说了,闭关半年练习琴艺,如果说一点起效都没有,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反倒会误以为您是故意不帮忙的,到时候,一定会有事端出现,所以,请您,就算是不能将寒玉琴心法的第一层完全参透,但起码应该也能触摸到心法第一层的边缘,那样就可以弹奏出让人舒心的效果来。毕竟您与前几任的殿主大人都不同,我相信您能做到的。”万俟珩将自己长远的见解清晰的说给桑默听,言语里的期望和信任好不显眼,而某人却没有关注那些浅而易见的存在。 桑默在听完万俟珩给的原因后,她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未雨绸缪这一成语就是为他万俟珩量身打造的,他不应该叫万俟珩的,应该叫‘未雨绸缪’才更贴切。 别说她夸张,试问一下,有谁会将半年后还没有发生的事,想象得如此绘声绘色呢?他还敢不敢想象得更远啊?什么都说的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了,跟神仙一般……呃……他好像真的可以算是半仙了,因为他是祭司,会测运看命相,难道……桑默不敢往下想了。 “万俟珩,你说的这些都是你测算到的吗?”桑默硬着头皮问着正看着自己一脸的认真样的万俟珩。说真的,桑默很多的时候,都会忘记万俟珩是一位算命师的身份,毕竟以前身边也没有出现过这类的人,所以也没有特意的去记住。 可是,看在万俟珩用身为祭司的能力救过自己的份上,桑默知道自己是相信他应该是有几分实力的。所以,桑默想知道是不是万俟珩算出了半年后会有事发生,这才希望她赶紧练习的。 “是,亦不是。”万俟珩对着桑默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怎么说?”桑默完全不明白万俟珩说的啥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亦不是? “殿主大人的命运怎样运转,身为祭司的我没办法测出来,除非是危及到您的生命的时刻,我会从天星上观测到一点,再无其他。但是,我可以测别人的命运走向,大概的能测出他们一生的生死福祸,所以说,我可以从别人的命运里知道半年后会有一场颇大的事端在律音殿发生。”万俟珩万分认真的解释给桑默听,为的不过是,不希望看见她遇见危险。 其实这些事是,昨晚在观测天星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小事,所以,他忍不住的在桑默睡下后,传令让泽兰到清雨厅,测算了一下泽兰的命运,因为只有待在桑默身边的人才可以知道他想要的。结果,万俟珩想要的得到了,却也发现了半年后会有事端发生这件事。 不过,这也算好事,不是吗?如果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事端发生了,那么他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谢罪?以死吗?不,他想要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所以,绝不让如何阻碍他陪在她身边的事端发生,哪怕要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想着这些,万俟珩脸上的温和柔情慢慢的被凌然萧肃取代,慢慢的慢慢的,扎在心底。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也愿意照你说的办,但是,我有个请求。”既然相信万俟珩身为祭司的实力,所以,桑默也不想反对了。而且万俟珩都说的这么的清楚了,就证明他所说是可以预见的,那么既然是可见的,提前做好准备也是好的,有备无患是再好不过的。现在,桑默唯一担心的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挫折了。 “您说,我一定倾力相助。”万俟珩见桑默终于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之前的柔情,温和的说道。 “你得帮我找个师傅教我看曲谱,我对这个就只懂点皮毛而已,稍微深意一点的曲谱,我就看不懂了。”桑默在看万俟珩一眼后,迅速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低低的声音传出来,桑默这是赤果果的羞愧了,不好意思了,无脸见人了。 呵呵,会羞愧是自然的,毕竟之前还豪气万分的在竖琴上弹奏过一曲,现在却说自己不懂曲谱,呃,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了,呃,好吧,她桑默是无脸见人了。 “好,明天,我会为您找一位师傅教您看曲谱的。”看着前面低下头做羞涩样的人儿,万俟珩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突然地又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只是,这次,万俟珩却是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发现,情之夭夭,何乎遽然! ------题外话------ 大喊一声:收藏,点击,留言,亲们,喜欢文文的就支持一下吧!o(>﹏<)o 第二十八章 师与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八章 师与徒 清晨,早膳时间。舒悫鹉琻 “回禀殿主大人,有小婢来通报,裘衣大人已经在清雨厅的书房等候着了。”刚放下手里的碗筷,桑默就听见泽兰从外面走进来说的通知。 “啊,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桑默吃惊的问道,刚吃饱的肚子,也不免因为受惊而有点被撑到了。 话说,昨天中午,万俟珩答应会给桑默找一位师傅,而那位师傅就是裘衣。因为裘衣是律音殿现在最强的琴艺师,所以由她来指教桑默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所以,昨天傍晚时分,万俟珩就有派人来告诉桑默,教导她的人是裘衣大人。而桑默呢,也无所谓谁来教她,只要是有人教就好了。但是,让桑默意外的是,没想到这裘衣大人会是这般勤快之人,这大清早的就来候着了。 “裘衣大人一直都是勤勉不阿的人,更何况,能为殿主大人指教,他一定是更加的严谨自己的。”泽兰说的时候眼里满是敬意的光芒。 “哦,原来她那么牛逼啊。好吧,我们也不要让师傅等久了,走吧。”桑默算是明白了裘衣大人在律音殿的名望不是一般的高,也就不再多做休息的走向屋外,赶往清雨厅。 “殿主大人到!”随着婢女的通报声,桑默带着泽兰和紫菊来到了清雨厅的内庭书房门外。 进书房前,桑默让泽兰和紫菊去别处逛逛,不必陪着自己一起听课授教。因为桑默了解,上课是一件多么枯燥的事情,所以,桑默不愿她们陪着自己枯坐着难受。 “属下裘衣见过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裘衣听到婢女的通报声,早已等候在门边迎接,所以,桑默一进门,见接到了裘衣的俯首礼。 “裘衣大人多礼了,如今,你已是桑默的师傅,这礼仪应该可以不必这般繁琐。这样吧,人前的时候,我们以殿主和属下相待,人后,只有我们两人时,就以师傅和徒弟相待即可,师傅看如何?”桑默对于裘衣的多礼感觉有些不对,像现在这样的关系,过多的礼节似乎显得有些庸俗。 “万不可如此,殿主大人就是殿主大人,是律音殿的主宰,属下怎可逾越身份与殿主大人并驾齐驱呢?还望殿主大人莫要同属下开此等大不逆的玩笑了。”然而桑默说的很是大量,裘衣却听得身心都在抖了,甚至都有要下跪的趋势了。 “呃,既然这样,那裘衣大人就当桑默没有说过好了。”桑默终于是相信,古代的礼教是有多么的禁锢了,看着裘衣那抖得颤颤的样子,桑默也只能表示无语了。 “好,好,好,那么,我们就开始上课吧。请问殿主大人对于竖琴有多少的了解呢?又有什么不懂呢?”在桑默的话刚说完时,裘衣就连忙的抬起头来问道。 桑默没有说话的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但是墨色的瞳眸里却有一丝的疑惑在渐渐的凝聚。刚才还在颤抖个不停的人,在她抬起头后,桑默看见的那双蓝眸,却是平静无波海蓝无际,并没有一丝的畏惧在。 如果,她不是真的那么快可以控制情绪的无常,那么她就是在假装。毕竟,一个人的害怕,眼睛是最容易显露破绽的。只是,她为什么要假装害怕自己呢?桑默实在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用自己的眼睛找出答案,是桑默一贯的作风。 “请问,殿主大人有什么问题吗?”被桑默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裘衣略显不适的问道。裘衣不知道为什么桑默会这样一直看着自己,但她也就是不适了一下而已,随后很是恭敬的请示,眼里没有任何的变化。 “哦,不好意思,因为裘衣大人太漂亮了,所以桑默忍不住的看出神了。”听见裘衣的问话,桑默伸手摸了摸鼻梁,故作一丝尴尬的样子说道。 人要是为了生存,也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所以,在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之前,桑默也不介意假装一下什么都不知道的耍耍白痴,配合大家。 “多谢殿主大人夸奖,我们还是开始吧。”裘衣被桑默这样明显的一句称赞,脸上是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淡淡的粉色,如若桃花,美不胜收。 桑默轻轻一笑,带过一切。但如果裘衣此时不因为娇羞而低下头去的话,她就可以看清楚,桑默的笑意,没有一丝带入眼里。 “裘衣大人,我只懂得竖琴的最基本操作,深意一点的,我就搞不懂了。所以,你得教我如何弹奏更高深的名曲,以及怎样看他们的曲谱。”桑默将自己对竖琴的了解一一的说与裘衣知道,这样才可以让裘衣更了解自己的水平在哪里,也可以让她指出自己需要学哪些。 “好。属下明白殿主大人的水平在什么位置了,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教导殿主大人的。现在,属下先将竖琴的记谱法教与你。只要先将曲谱的技巧记住,然后集合指法,就可以了。”裘衣听完桑默说的,不急不慢的说着,然后将一本册子放在书桌上。 “呃,那还是要麻烦裘衣大人为我讲解一下这曲谱吧,我以前没怎么认真听,所以对于这曲谱上的字是认识,但不解其意。”桑默说的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个会弹竖琴的人,居然看不懂曲谱,那不是耻辱是什么? 其实,桑默并不是不认识曲谱,而是她认识的曲谱是现代版的蝌蚪符号,所以,她的耻辱是可以被原谅的,虽然只有桑默自己知道,但起码她心里是平衡的。 “什么?殿主大人连字谱也不知道?这,这怎么会?”裘衣不敢相信桑默说的话,不禁瞪大眼的惊讶道。 “是的,以前我比较调皮爱玩,所以就耽误了。还请裘衣大人不要笑话于我。”对于裘衣的惊讶,桑默是有准备的,所以,早就想好的理由也正当的出炉了。贪玩是最好的借口,也是不学无术的最佳典范。桑默就不相信这样还能让人生疑。 “呃……殿主大人年轻气少,爱玩些是无可厚非的。那么属下就从头开始教您识字谱吧。”裘衣在深深地看桑默一眼后,才说出最终下定的决心,只是眼里却闪过一道极速的华光的笑意。 “嗯,那就先谢过裘衣大人了,我会认真努力学习的。”在裘衣看着桑默的时候,桑默同样的也在盯着裘衣的任何意思变动,所以,桑默当然也抓住了裘衣蓝眸里那一闪而过的笑意,那不是真心的笑,而是一种心计衍生的笑。 “叩叩叩” “启禀殿主大人,雾缈小姐求见裘衣大人,请问是否放行?”就在桑默听着裘衣为自己讲解字谱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他们之间的授与教,随后又传来婢女的请示。 听见婢女说是有雾缈求见,但却不是来见自己。这倒是让桑默心里不免生出一股兴趣来。这雾缈人都来到了她这殿主的主宅了,而且桑默也敢肯定这雾缈一定知道自己此刻正与裘衣在一起,她居然还敢让婢女通报说,只想见裘衣? 呵呵,这位首席护主大人的孙女倒是很有勇气嘛,竟可以这般彻底的无视她的存在。看来,真的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啊,有意思! ------题外话------ 亲们的收藏,点击,留言,这些,是莎永远的希望。 第二十九章 挑选与抹黑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九章 挑选与抹黑 “嗯,放她进来吧。舒悫鹉琻”良久,桑默一改之前的坐姿,左腿搭在右腿上,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头,一手在书桌上滴答滴答的轻敲着,然后无比闲散的首肯道。 桑默倒要好好的看看这雾缈小姐又打算到她这里来上演哪出好戏呢。反正是免费的,不看白不看,桑默倒是也乐得当观众。 房门被推开,雾缈趾高气昂的跨进门槛后就看见桑默一手支着头,一手敲着桌,眼睛却是盯着摆放在桌上翻开的册子上,好似没听见她开门进来一般。 “属下雾缈见过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原本安静的书房,突然响起雾缈略显尖锐的嗓音,顿时,仿佛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起来。而雾缈脸上的表情也如同她的声音一般,显得那般的尖锐。 “啊,你好啊,雾缈小姐,既然你是来找裘衣大人的,你们就说你们的事吧,我看字谱,不打扰你们。”桑默在听见雾缈的拜见后才出声的,也不是一副才知道有人进来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坦荡荡的早就知道她来,却故意那样为之的样子。然而,桑默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很谅解的语气。 “不知雾缈小姐找裘衣有何事呢?”一旁的裘衣在桑默之后也不急不忙的问道。裘衣是真的不知道这人跑到这里来找自己究竟有何等重要的事,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断她为殿主大人的授课时间。她是该说这人勇气可嘉还是愚蠢呢? “裘衣大人,我觉得,既然你现在要为殿主大人授课,那么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课堂调到未时以后呢?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呢?”雾缈看着裘衣不卑不亢的说道,甚至还有点强迫的意味。 “我想不需要吧。我相信怜人她们没有我的授课也一样可以好好的学习的,所以,还是不要随意的改动,这样就好了。”裘衣却是微微一笑,不动如山的说道。 “是吗?裘衣大人能确定吗?那怎么我刚才还看见怜人被你的爱徒曼莲给相互照顾的泪流满面呢?难道那就是裘衣大人您的亲身传授么?”雾缈像是在等着裘衣这样说一般,在裘衣话音一落连忙的甩出一匡话来。脸上的笑意几乎是可以用灿烂来形容了。 “你什么意思?雾缈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听着雾缈这样的诋毁自己,裘衣难得的皱起了娥眉,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去看看就知晓了,说不定这时候正热闹着呢?要不,我们一同去看看,也请殿主大人一起去瞧瞧吧。”看着裘衣紧皱的眉头,雾缈更是好心情的连桑默也一块拉进自己的邀请里。 “呃,雾缈小姐,我……” “好,我这就跟你一同回艺静堂,也请殿主大人同去做个见证,如果真的如雾缈小姐说的那样,那么我就同意你说的提议。”桑默因为正听得云里雾里,不想却突然听见了自己被扯了进去,所以刚想要开口推辞,却被裘衣打断了话,没想到裘衣最后也把自己扯了进去。 这两人现在是怎样?干嘛非得一人一句的把她给带上。桑默是真的很无语了,但是,刚才听见两人的对话,桑默也听出了一点倪端,这两人似乎是不对盘啊。而且这雾缈似乎是有备而来的针对裘衣的,可见这两个的恩怨不是一天两的了。 “殿主大人,既然裘衣大人都这样说了,就请您也同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吧。”雾缈对于裘衣的话只是更加挑衅的说道,甚至是走到桑默的身边,伸手将她拉起身来,然后拉着她就往外走,丝毫不把裘衣放在眼里一般。 “呃……雾缈小姐,我去就是,你在前面带路,我自己也会走,所以,麻烦你先放开我好吗?”桑默被这出乎自己预料的状况搞混了头脑,等明白过来后,桑默才尴尬的从雾缈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镇定点后缓缓的说道。 其实,桑默实在是被雾缈的胆量给雷到了,这人居然说风就是雨的拉着就走,都不想想她是不是愿意的去,这根本就不把她这殿主大人当回事儿啊,真是太牛叉了! 桑默跟着雾缈的后面走着,一路只想着雾缈的牛逼,却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身后有人正用着怎样的眼神盯着她们,更没有注意到那人嘴角的笑是如何的让人悚然。 “这就是雾缈小姐说的泪流满面么?我劝雾缈小姐还是去大夫那里看看眼睛吧,免得问题严重了错过治疗的最佳时间。”当裘衣站在雾缈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后,先一步到艺静堂的桑默和雾缈才回过了身来。 此刻艺静堂里坐满了正在练习的弟子,而且每人都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的混乱场面。看着眼前的状况,桑默很是无语的看了雾缈一眼,这哪里有泪流满面的人在,人家怜人明明正无比悠悠的沉醉在自己的琴音里,哪有哭的时间?还有那照顾得怜人泪流满面的曼莲,那位夫人也正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教着一位弟子手指如何勾动琴弦,哪有那美国时间瞎闹腾? “你,她们,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裘衣,算你狠,又设局。哼!”同样的看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场面,雾缈被裘衣堵得乱说一通了,而那最后一声‘哼’,很明显的有耍赖的嫌疑。 “好了,雾缈小姐,既然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般,可见是你抹黑了裘衣大人,所以,你就跟裘衣大人道个歉吧,然后看在桑默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过,你看可好?”看着雾缈被堵得面红脖子粗的,桑默终是忍不住的站出来当和事老了。也不过是小误会,道个歉就算过了。 但是,桑默虽然是在问雾缈,可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桑默想雾缈应该也不会娇纵无理,应该会道歉的。毕竟,道个歉也就三个字的时间,能有多累人呢? “我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要道歉?裘衣大人,你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雾缈小姐居然在听了她说的话后,不但没有道歉,反而还当着她的面这样放话。 这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点?当她这殿主是当假的么?桑默看着这样死不悔改还咄咄逼人的雾缈不禁也皱起了英眉。再看看一旁的裘衣,却是连看都不看自己对面的人一眼,兀自的看着大堂里的众弟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充耳不闻其声,好不悠哉。 “我说,原来在律音殿,身为殿主大人的我,说的话就是放屁啊,只闻声响,却没有丝毫威严的。”就在雾缈还在死瞪着裘衣不放,裘衣也只看着众弟子的时候,桑默说出一句似是可有可无的话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其他两个人听见。 其他两人因为没想到桑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一愣的将视线都调回桑默身上,都只是睁着一双眼,里面满是不解。 第三十章 惩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章 惩罚 “属下该死,请殿主大人降罪!”片刻后,裘衣先一步理解过来桑默说的是指什么,表情甚是惶恐的跪在地上双手伏地请罪道。舒悫鹉琻 “属下该死,请殿主大人降罪。”随后,雾缈也明白了过来,同样的跪地俯首说道。相对于裘衣的惶恐,雾缈更是惊恐万分。一想到,刚才自己那般无视殿主大人的话,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以这样忤逆犯上的作为,被逐出律音殿都没有任何人敢说情,包括自己的祖母。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惊恐,雾缈跪在地上的身体也忍不住的抖得跟秋落的枫叶一般,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的叹气。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桑默也真的不禁在心里叹一口气,腹诽着。 “那雾缈小姐可愿意给桑默这面子,向裘衣大人道个歉,这事就此揭过去,然后你们谁也不准再拿这件事说事儿。雾缈小姐和裘衣大人可愿意?”桑默再次的将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很礼貌的问着自己面前跪着的两人,但并没有开口让她们起身。 “此事全权由殿主大人说了算,殿主大人怎么说,裘衣毫无怨言。”裘衣说完还附上一叩首,用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雾缈也一切听从殿主大人的意思。”雾缈说完也向桑默行了一叩首礼,然后,抬起头,对着裘衣硬铮铮的说道:“对不起,裘衣大人,是雾缈没搞清楚就说了胡话,还请裘衣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雾缈一回。” 所有人都看得出雾缈眼里的不甘,也都听得出那道歉的话有多么的牵强,但是,话既已说出,也算是按照桑默说的要求做了,也没有谁在说什么了。事实到底是怎样,也没有人知道,毕竟,雾缈小姐的脾性是怎样,律音殿的人也都是知道的,只是此时这里只有桑默外加两个当事人在,所以,只有桑默不知道而已。 “既然雾缈小姐已经道歉了,裘衣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就算了。不过,如果还有下次,裘衣会请四位护主大人审会的。毕竟,裘衣也是为人师者的人,名声是一生的殊荣,毁了就如同夺命一般。”裘衣面无表情的接受雾缈的道歉,同样的后话也放的很足,不过却比雾缈小姐掩饰的好太多了。 律音殿的人都知道,如果有纠纷或者陷害什么的事情,只要上报给四位护主大人知道,经过查探,结果败的那方,就得担起所有责任,然后被逐出律音殿,永世不得踏入。从来都没有商量可言。 “嗯嗯,好了,既然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们也起身吧。雾缈小姐,作为你对本殿主的忤逆,现在我惩罚你回自己的厢房面壁思过十二个时辰,期间不得出房门一步。而裘衣大人,你的惩罚就是,从明天开始,你的授课时间改为未时以后。这样的惩罚,你们可有意见?”桑默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怒颜不甘,最后桑默决定将自己的惩罚说出来的同时沉静的墨瞳也定在了已经站起身的两人的脸上,桑默想看看这两人对这样的惩罚是否满意。 只见,桑默的话一说完,原本面无表情的,娥眉微微的皱了起来,嘴角却是轻勾了一下;原本怒颜不甘的,一双银眸里瞬间载满了委屈的泪光,然后将脸偏向一边,不让任何人看见。 “属下甘愿受罚。” “属下甘愿受罚。” 就在桑默以为这两人不会回答自己的问话时,受罚的两人却异口同声的说出连桑默也听得出来是口是心非的答案。但是桑默却笑了:“呵呵,那……” “属下们见过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然后就在桑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身后的群声给下了一跳,所以也忘记了要说什么。 桑默转过身,看着几十个银发白衣的人整齐的跪在自己的身后,顿时,桑默忍不住的仰头望天,翻出一个白眼,无语啊无语。 “大家起身吧,怎么都出来了?到休息时间了?”桑默仰天翻过白眼后,微笑着俯首看着一干跪在地上的人,很是亲和的说道。 这群人,刚刚还全都在学堂里学习着的,怎么一下子都无声无息的跑到她身后来搞突袭了?这样是还有下次,一定将这些人推出去打地鼠!看还敢不敢下她!面上是一片的亲和样的桑默在心里却是将这群人腹诽了个彻底。 “回禀殿主大人,已经是午膳时间,所以弟子们是下课了。却不想才跨出门槛就看见殿主大人和师傅以及雾缈大人在门外。”出来回话的是曼莲夫人,而在她身边的是怜人,桑默就只认得这两人而已,其他都不认识。 “啊,这都已经是午膳时间了啊?那你们先去用午膳吧。”桑默是真的不知道时间已经到这时候了,所以,连忙让大家都去用餐,要知道,吃饭不积极,大脑有问题啊。而且,吃饭可是比皇帝大的事,得赶紧放行才好。 “既已是午膳时间,雾缈就先行回去履行殿主大人给的惩罚了,请容雾缈先走一步。”跟着桑默的话,雾缈对着桑默行一福身礼后说道。 “嗯,回去用完午膳再开始施行,这是我的命令哦。”桑默也不多说,她想她是可以明白雾缈的心情的,只是,现在也只能如此而已。 “是,雾缈一定会听命的。”听到桑默的最后一句话,雾缈忍不住的抬起头来看了桑默一眼,有些不相信耳朵听见的,但也只能领命,不敢多问。随后转身离开了艺静堂。 看着雾缈走后,桑默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却不想对上了裘衣略带研究的蓝眸正盯着自己,但似乎是没想到桑默会那么快的收回视线,所以就被逮个正着。 “裘衣大人,既然你的授课已经变成每天的未时,想来你空闲的时间一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那么这样吧,明天开始,我也在未时到这艺静堂来同大家一起听你授课吧,这样你就不必因为单独要为我授课而耽误了其他学徒的授课时间,你看如何?”桑默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 嗯,桑默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是大义,为了众弟子,她都牺牲小我成全大众了。要知道,她桑默是最讨厌闹哄哄的学堂了,不然,当时她干嘛非要万俟珩为自己找个师傅,而不是找个学堂啊,为的不就是图个安静,大义啊大义。 “属下一切听从殿主大人的安排!”一听桑默这话,裘衣不急不慢俯首服从道。 只是,没人看见,裘衣低首后那嘴角的一抹轻笑,像极了奸计得逞的奸笑。 ------题外话------ 除夕夜,莎在这里祝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三十一章 害羞与反串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一章 害羞与反串 夏天的夜晚,月儿总是早早的就露出了脸,即使这时间也才不过是晚饭时间。舒悫鹉琻 桑默坐在屋里,等着泽兰把晚膳摆好,学习了一天,实在是很容易饿。虽然,一下午桑默都只是在书房反复的练习上午裘衣教的那些知识,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万俟珩一个月内要练熟一首曲目,所以,桑默就一定会做到。 要么就不答应,答应了就要做到。这就是桑默的原则。 “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求见。”眼见着泽兰将饭菜都摆上了,桑默刚接过泽兰递过来的一碗饭,就听见紫菊进屋的传报。 “万俟珩?他这时候来干嘛?让他进来吧。我都快饿死了,他可真会挑时间啊。”桑默将手里的饭碗放在桌上,很是无奈的说道。有时候,桑默真想怀疑万俟珩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挑她要吃饭的时候来,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多饿一会儿么? “参见殿主大人。”万俟珩一进来就看见桑默盯着自己不放,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感觉桑默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愤愤的,好似在责备自己一般。 “嗯,万俟珩,你用晚膳了没?”桑默点点头问万俟珩。 “并没有。”看了桑默盯着自己不放的眼神,听着桑默似是很故意的问话,万俟珩在想,是不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而且想想,好几次自己来的时候,都是桑默刚要用膳的时候。 的确,用餐的时候最忌讳有人突然来访,那样不仅打断了用膳,还破坏了食欲,更何况,听婢女回话,殿主大人从午膳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没出来过,可见一定是在练习,肯定也是很累很饿了。 “那正好,你也一起坐下来用膳吧。说实话,我真的是很饿了。”桑默听见万俟珩说也没吃晚餐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好办了,赶紧的让他也一起坐下来吃饭,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等到万俟珩把事说完再吃饭了,省时又不误正事儿,多好啊。 “我……” “来来来,赶紧坐下,别说些有的没的,这里我说了算。泽兰,赶紧的,给祭司大人上碗饭。”见万俟珩似要拒绝,桑默赶紧出声打断,然后走上前,一把拉过万俟珩的手,将人牵到座位上坐下,转身又吆喝着泽兰上饭,好不积极啊。 “殿主大人,我……” “好了,万俟珩,有啥事,我们边吃边说,行么?”万俟珩想说自己可以等她用完晚膳再来找她,却还是被桑默一口给打断了。 然后,万俟珩看着自己碗里的一块翡脆排骨,双颊不禁有些绯红,眼里却闪烁不停,心思也是百转千回,只因为,那是桑默为他夹的菜。虽然只是一块排骨而已,但在万俟珩看来,意义非凡啊。 “吃啊,你干嘛光看着?看着就能饱啊?”已经开动的桑默在吃下两块油炸排骨后,看见一旁的万俟珩却还是没有动筷子,竟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饭碗,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脸还有点粉红粉红的。该不会是害羞吧,但也不过是一起吃顿饭而已,至于嘛?就算这里是古代,该害羞的也轮不到他这个大男人呀。唉,桑默只能在心里叹气了。 “呃,好,我,这就吃。”万俟珩从自己的浮想联翩里出来,然后,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始吃饭。其实,万俟珩是想说舍不得吃的,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转了回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顺便说说你过来找我什么事吧。”桑默一边吃着饭,一边夹着菜放进万俟珩的碗里,这既然是个害羞的主,估计也就只会吃自己饭碗里的那点菜,所以,桑默很自主的为万俟珩夹起菜来,毕竟这男人待自己也不错,就当是回报吧。 只是,桑默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在演反串角色,因为,照常理,不都是大老爷们儿给小姑娘夹菜的么?自己跟万俟珩这是个什么道理啊?唉! 看着自己碗里逐渐增多的菜色,万俟珩的脸颊不禁又一阵绯红上染,不过只一次,万俟珩没有再沉醉多久,而是马上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停下手里扒饭的动作,然后盯着自己手上饭碗里的菜说道:“您中午和裘衣大人以及雾缈小姐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哦,你有什么要说的?”桑默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趁着咽下嘴里的食物后,问了一句而已。 “没有,我觉得殿主大人做得很好,很公平。”万俟珩看一眼双手忙不停的夹着菜扒着饭的桑默,坦荡荡的丝毫不在意自己说的什么,这才放心下来。 傍晚的时候,万俟珩刚从观星洞里出来,就听见婢女的报告里说,殿主大人今天在裘衣大人和雾缈大人面前,连说的话都被彻底的无视,然后殿主大人似乎生气了,还责罚了两位大人。然后殿主大人就一下午待在书房不曾出门…… 都来不及听婢女报告完,万俟珩就直接赶了过来,只因为担心桑默会因为那些人的忤逆而伤心在意。原本,她就是被自己强迫接下律音殿的,如今却被律音殿的属下不放在眼里,那滋味是何等的委屈,何须言明。 “这种小事,对我来说无关痛痒,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的。哪!赶紧吃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将已空的饭碗递给一旁的泽兰,桑默侧首看着万俟珩晒出一笑悠闲的说道。然后,又夹一块排骨放在万俟珩的碗里,嘱咐人家赶紧吃。 从一开始听万俟珩说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桑默就猜到他来这里为的是哪桩了,还有他眼里的担忧也明显的让她想不看见都难,所以,自己也不在乎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安抚一下这男人为她担忧的心。 “好。”看着桑默那灿烂一笑,万俟珩感觉自己的心一切都舒坦了,连忙低下头,夹起桑默给夹的排骨,愉悦的品尝起来。 第二天,桑默从艺静堂回来后,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雾缈小姐一定要跟裘衣将授课的时间换过来。原因是,下午上完课的弟子,还得负责修复被弄损的乐器。这可是个难差事,像那种已经掌握了技艺的弟子,基本上也就只是将乐器弄脏一点,只要擦擦就好了。但是,像那种初学者,那就整个一破坏王,不仅将乐器弄脏,甚至还会将琴弦给弄断,这修复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而艺静堂的规定就是,当天必须要把所有破损的乐器修复好,不然第二天就没得乐器供弟子们练习了。 桑默一想到这坑爹的规定,就觉得很是无语。看这律音殿也很大啊,难道都不会找几个专门修复的师傅来负责么,那些学琴艺的弟子一天下来,本来就很累了,还得负责修复这一责任,太坑人了。 不过,桑默是不可能需要留下来修复那些破乐器的,怎么说也是一殿主大人,谁敢让她做那事儿啊?但是,这规定是一定要改的,不过,桑默还是打算再看看,先不着急。有些事,太急着改进,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转眼,桑默在艺静堂已经学习半个月了,基本上把这里的字谱都能看懂了。这不,裘衣决定今天开始教桑默弹奏深意一点的曲谱。实际的演练啊,这也是桑默早就想要跃跃欲试一下自己学的东西了。 所以,用完午膳,桑默就高兴的独自先一步的赶往艺静堂了,而泽兰和紫菊因为要收拾一下,晚一步赶去艺静堂。 只是,桑默却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个她只知道也是裘衣大人的弟子的女孩告诉她说,裘衣大人让她到后山的百松林的小湖边去,说优美的环境最适合琴艺的弹奏。 所以,桑默也没有多想的,就随着这女孩走了。却不想她这一走,后果竟是…… ------题外话------ 亲们,新年快乐! 第三十二章 山洞遇金蛇(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二章 山洞遇金蛇(上) “请殿主大人在此等候,裘衣大人说去取乐器,会晚一点到,弟子就先回艺静堂了。舒悫鹉琻”将桑默带到一处湖边,女孩随即朝桑默福礼说告退。 看着眼前的一光湖色,以及身后的百密松林,最后,桑默将视线定在身侧的女孩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女孩在得到桑默的应肯后,略似舒一口气的样子,然后转身走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桑默也不是没看见女孩的动作,也知道这事有蹊跷,想来这人定是借着裘衣大人之名来行事。不过,桑默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总不至于要自己死吧。也许,有可能,毕竟想要坐上这殿主之位的怕也不是只有一人而已。 不过,这些人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一点,而且,这些人都把她桑默当傻瓜么?还是她这些日子以来表现的很傻瓜?这种小儿科的伎俩,也太容易看穿了,好不好! 不过,这里的风景倒是真的很不错看,依山傍水有湖有林的,的确是个弹琴的好地方。只可惜,今天没有带任何的乐器来,不然,一定在此畅弹一番,不为练习,只为应景。 不过,今天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才刚过午时,这天空竟愈见昏暗了。 桑默在湖边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看看天空愈来愈暗了,打算回去了。等了这么久,也可以了,足以证明自己的预料了。要不是天气有变,桑默其实还想多待一会儿的,多呼吸大自然的空气,有益身心健康啊。 桑默依着来时的路,循着记忆往回走。让桑默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没有记错路线,但是路的尽头却不是她之前来的那样,原本该出现的小石阶却被一棵棵似耸入苍天的百松取代了,没有任何的路迹。 桑默不信,又循着记忆走回到湖边,这足以证明自己没有记错路线。所以,桑默不信邪的,又往回去的路走去,却不想,这次路的尽头居然又不似刚才的那样,而是一道鸿沟。 顿时,桑默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了,自己似乎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而且这片白松林也不似自己想的那么的简单。看来,那些将她带到这里来的人,是料准了她走不回去,所以才敢那样明目张胆的呀,是自己轻忽了。 就这样又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在桑默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时,远处却想起了“轰隆隆”的一声雷响。这声响就像一把巨斧劈在了桑默的心坎上,让桑默顿时百感交集,想当初,自己来这个世上之前,也听到过这样的雷声。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回去的时机来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桑默立马就忘了找回去的路线的事,改寻雷声的方向。紧接着一声雷响又响起,桑默连忙朝着雷声响起的方向奔去。 桑默一直都很用力的奔跑着,因为身上的衣服太累人了,碍手碍脚的,所以,桑默干脆将衣服的前摆用手捞起,这样跑的比较快。 随着雷声越来越近,桑默也跑的满头是汗,终于跑到一座小山头脚下,确定了雷声的位子。这雷声,就是在这小山头附近源源不断的轰响着,听着桑默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桑默本想在休息喘口气之后,再爬到这小山头上面去,好正面的让雷声把自己带回现代去。可奇怪的是,从桑默到达小山头脚下后,那雷声却不在轰了,倒是昏暗已久的老天爷开始下起雨来,而且还越下越大,顷刻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而桑默不得不找个地方避雨,不然,还没让雷声送回现代去,倒先要被这大雨给淋死了。 在桑默一边躲雨,一边找处藏身的时候,桑默突然发现小山头的另一侧有一处山凹,跑近一看,居然是个山洞。没有多想的,桑默就冲了进去。 走进山洞里,桑默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这洞里好冷,在外面,就算被雨淋湿了,桑默也没觉得冷,没想到进了这山洞里倒是冷得让人发抖。 在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桑默摸索着地上有没有石头和干柴什么的,因为这时代的点火用的火引子她没带在身上的习惯,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钻木取火那太要劲儿了,还是用击石生火吧。 还好这山洞里有些干草和枯枝,摸黑将这些都拢到一块,在干草和枯枝上,拿起找到的两块石头,桑默开始认真而有力的相互击打着。好在,桑默的人品不错,击打了几十下之后,干草居然慢慢的被点着了,桑默赶紧将干草全都堆起,火渐渐的大了,桑默又将枯枝丢进火力。 渐渐的,桑默借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将山洞里看了个一清二楚,山洞的四周全是泥土,地面上有几株野草和野花,山洞其实不深,只要再走几米就到尽头了。 不过山洞里面真的是有够冷的,但让桑默高兴的是,好在这山洞里有很多干草和枯枝。桑默将地上的干草和枯枝全都捡到一起,将火烧得很大,桑默利用枯枝和干草扎了一个支架,然后,桑默将湿掉的衣服脱下来,放在支架上,将支架摆在火堆旁边,而桑默只着一件里衫和亵裤,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摆动着两袖,想要借着火将身上的衣服也烤干。 火大就是有好处,没半个时辰,桑默的衣服就全烤干了,连同她身上穿的里衣也干了。在桑默刚将脱下的外服穿好,头顶突然想起一声闷响,借着一阵稀土落下,弄得桑默满头满脸的全是,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闷响,桑默这才知道外面又再轰雷了。 赶紧的,桑默背贴洞璧而站,不然,这一阵一阵的稀土下来,还不得把自己活埋了啊。只是,这要躲在洞里,不就是没有机会回去现代了?可是这样是出去了被雷击中了,要能回去那是最好,可要是回不去该怎么办?而且听说被雷击中似乎活下来的可能很渺茫,自己到底要不要赌一把呢?桑默听着外面的雷声,兀自的在心里猜测着,很难下定决心。 随着桑默的难以决策,雷声也一声大过一声,到后面几乎都震动了整个山头,桑默甚至都感觉到了脚下的地在跳动了。当下桑默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避一下,等着雷声小一些在想办法。 眼睛在山洞里四处的巡视,想找一处比较坚实的地儿。在视线越过一处圪垯角落时,桑默觉得那里有什么晃了一下眼睛。于是,桑默又将视线退回去,盯着那圪垯角落看,果真发现有东西晃眼。 走进一看,桑默发现那东西是闪着耀眼的金光,再蹲下身仔细一看,桑默差点被吓一跳,原来那所谓的东西居然是条金色的小蛇,全身都是金黄的,蛇身上的鳞片就跟现代的亮片一样,泛着金光。 只是,小金蛇却是一整条的耷拉在一旁,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而且,那蛇的后半条身体好似是被什么翻过一般,腹部都快朝上了。一看到这里,桑默想起了自己刚刚搜刮干草枯枝的时候,好像也有到这里来搜刮过,难道,是自己把这蛇搞成这幅摸样的? ------题外话------ 加油! 第三十三章 山洞遇金蛇(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三章 山洞遇金蛇(下) “呃,好吧,把你弄成这样,是我的不对,先来后到我也懂,现在我数三声,如果,你没有死的话,就动一下尾巴,我好知道你还有救;如果不动尾巴,我就当你已经死了,挖个坑把你埋了,留个全尸给你,虽然,我有点饿了。舒悫鹉琻”桑默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试探的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小金蛇。 在现代的时候,每到夏天,同学就会叫桑默一起上馆子吃蛇肉,其实桑默每次去都没有沾过蛇肉,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大家都说是绝味,桑默就是不想吃。所以,桑默也只是说说而已,要她吃这小金蛇真的是太难为她了。 “一,二,三……” “咦?”随着桑默的三声刚落,手里的枯枝也停止了戳动,但是桑默却看见那地上的小金蛇的尾巴动了一下,稍后,又微微的动弹了一下。 “嘿,你还真给自己争气啊,居然还听得懂我说的话。好吧,看着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好了。”看着小金蛇颤颤的动了两下小尾巴,桑默觉得这小金蛇很有灵气,同时也很顽强啊。蛇本来就是怕冷的冷血动物,而这山洞里又这么的冷,它居然还活着,实属厉害啊。 用枯枝将小金蛇整条戳起,走到火堆旁边,将还剩下的干草拢成一堆,然后将小金蛇放在上面,自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小金蛇这样会不会好些。 果然,没多久,桑默看见因为火堆的热量,干草上的小金蛇缓缓的移动了下长长的蛇身,试了几次,像是适应了一般,小金蛇开始慢慢的盘踞蛇尾,然后是蛇身,最后是蛇头,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桑默看见小金蛇终于盘踞成一座小尖塔,因为是金色的,桑默感觉眼前的小金蛇就像是一座迷你型的金字塔,金光闪闪。 当桑默正在感叹眼前的奇观时,头顶突然又想起一声惊天巨响,震得桑默耳朵都出现重音了。桑默还没来得及多想,下一秒,桑默又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塌裂的声响,抬头一看,发现山洞上壁已经被雷声震得出现了裂痕,似要马上塌落的样子。 看了看头顶快要松落的泥土,桑默刚想转身换个靠墙壁的地方躲躲,却在踏出一脚后又收了回来,因为桑默看见了脚边的小金蛇。 小金蛇是活着的,但似乎还没有醒过来。桑默看着小金蛇很是不舍,这小金蛇真的是太漂亮了,以前她从没见过的,如果就这样看着它被活埋了,桑默觉得自己会难过。 “算了,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好人做到底吧。反正这些泥土塌下来埋你一条蛇是足够了,可要把我一个大活人给埋了还差得远呢。不过是打雷而已,也没听过,打雷还能把山给轰塌的,我来保护你吧,这雷总不至于会轰一整晚吧。”喃喃自语完后,桑默看了一眼山洞口的方向,天好像已经全黑了,算算时间也错不多了是晚膳的时间了。 “唉,看来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还得饿肚子,这雨下的,也不敢出去找吃的,还是忍忍吧。”说完,桑默将自己身上的外服又脱了下来,然后一抖,坐在地上,两腿交叠成打坐,然后将小金蛇连同干草一起捧到交叠的腿上,将脱下来的外服罩在头顶上,用双手撑开垂下来的衣摆,这样就完全的将洞顶上松落下来的泥土挡开。 其实说白了,桑默一开始想要躲到墙壁边去,也不过是不想泥土落在头上衣服上,所以,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可以不让泥土弄脏自己的身体任何一处,牺牲一件衣服,桑默也是愿意的。 “小金蛇,就这样等着雷声过是不是很无聊,我知道你只是睡着了,看见你,正好让我想起前不久看过的一部电影,也是跟蛇有关的,我唱首歌给你听吧,你不动,我就当你同意了。”坐着等着一声声的惊雷闷响在头顶,桑默甚觉无聊。 以前,桑默觉得无聊的时候,不是听歌就是唱歌。现在没有人唱歌给她听,所以,她只好唱歌给别人听了,呃,尽管这里唯一的观众也不是人。但有胜于无啊,解解闷也行啊。 低头看看了依旧在睡眠的小金蛇,再看看将他们罩住的外服,桑默轻轻的张翕起来,悠扬的旋律也缓缓的传开来:“ 等待缘分需要千百年 爱一个人就在一瞬间 对你迷恋是一场冒险 我心甘情愿在红尘搁浅 你的叹息拨动我的心弦 为你受苦眼泪都是甜 人世间 沧海变桑田 我的心 不会变 只要你 再出现 为你而活是我的许诺 失去你还怕失去什么 只要快乐 爱就没有错 岁月的枷锁比我们脆弱 你的黑发拨动我的心弦 为你受苦眼泪都是甜 想念你瞳孔的深浅 爱默默感动天地间 一年又一年 我的心 不会变 你的心 不能变 只要你 再出现 为了你 在出现 为你而活是我的许诺 失去你还怕失去什么 只要快乐 爱就没有错 岁月的枷锁 比我们脆弱 为你而活是我的许诺 生生世世的承诺 失去你还怕失去什么 为了你快乐受折磨 爱就没有错 岁月的枷锁 比我们脆弱 请在来生等我…… ”(黄圣依、林峰【许诺】 ) 桑默轻轻的唱完这首红极一时的歌后,自己的双眼也渐渐的闭上了,被自己唱的歌给催眠了,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桑默闭上眼的那一刹,盘踞在桑默腿上的小金蛇却睁开了眼皮,露出一双如琥珀般的金目,紧紧的盯着闭眼低垂的素颜,一会儿后又阖上了金目,突然小金蛇的身体更加的金光闪亮起来,甚至那金光都将桑默的整个人都包围住了。 睡过去的桑默,依旧维持着双手撑开着垂下来的衣摆的架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一片金光包围的盛况。 清晨,桑默是被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吵醒的。醒过来之后,桑默才发现,一整晚就这样被自己给睡过去了。桑默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能耐了,头顶上雷声轰隆隆响不断,自己居然可以一夜好眠到天明。 将头顶的外服掀开来,顿时又一阵尘土飞扬。转动转动麻木掉的双手后,将腿上的小金蛇连同干草一起移到地上,桑默艰难的站起身来,双手也不停的捶着麻木得更严重的两腿。待麻木缓解过来后,桑默看了看山洞口照进来的亮光,知道天气大好。 “好了,也该继续找回去的路线了,不然万俟珩该急死了。”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土,桑默心有感叹的自语道。 随即动身准备离开山洞,但在看见地上那件沾满泥土的外服时,桑默当即决定不穿外服了,反正身上有穿中衣和里衣,什么也没露的就可以了。 看了看地上还在睡眠的小金蛇,桑默将外服轻轻的围在了小金蛇的周身,只将一偶缚在了小金蛇的蛇身上。因为这山洞里还是有些冷,桑默希望这样可以让小金蛇睡得暖和一些。 “小金蛇,再见了。我要回去了,你不要一直再睡下去了,外面的天气那么好,你应该起来出去晒晒太阳的,这样有益身体健康哦。我走了。”说完,桑默转身向洞口走去,在走到洞口处时,看着被泥土掩埋了一半的洞口,桑默不禁有些为昨晚自己的海口汗颜,照这程度看,昨晚自己没有被活埋真的是自己命大啊。 艰难的爬出洞口,桑默已经全身都是泥土味了,狼狈不堪。 就在桑默爬出山洞后,走没几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轰塌声。桑默回身一看,原本还剩半个洞口的山洞,此时已经完全的被封住了。 ------题外话------ 收藏,点击! 第三十四章 神马状况?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四章 神马状况?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将小金蛇一块带到外面来好了,现在洞口被堵了,不知道小金蛇要钻多久才出得来。舒悫鹉琻”看着被山头上滑松的泥土堵得严严实实的洞口,桑默想到小金蛇还在里面,不禁有些后悔没有把小金蛇带出来。 由此可见,桑默是真的很喜欢那小金蛇来着。可是,看着现在的山洞,桑默也只能在心里为小金蛇祈祷了,希望它早日得以重见光明。 最后看了一眼山洞,桑默转身离开小山头,转向找寻来时的路,不敢在耽误片刻时间,免得到时候又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就在桑默离开小山头消失在路的尽头后,突然,小山头又响起一声巨响,原本被堵得严实的山洞口,顿时尘土飞扬,待尘土落定,山洞口已然一片空旷。 霎时,一束金光从山洞里飞出,冲上云霄,瞬间消失不见。 桑默一个人循着记忆,历经一个时辰,终于是看见了百松林。这让桑默不禁放宽了心,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疏散了,一屁股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反正此时自己全身已是狼狈不堪,也不在乎多弄脏一点了。 桑默此时真的是很饿了,在找寻回来的路上,桑默也找过吃的。可是,这荒山野林的,有只野鸡让桑默追,最后也没追上给它跑了,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力了。 然后,桑默就想,会跑的咱追不上,那就找不会跑的吧。结果,找是找到了,可是,那不知是什么树结的果子实在是太难吃了,桑默觉得自己也不是个挑剔的主,可那又苦又涩的果子,桑默真的没办法逼自己咽下去,所以,终是什么也没吃到。 “老天爷,赶紧给我指条路吧,您不辞辛苦的让我穿到这时代来,不会就为了让我饿死在这里的吧。”桑默休息的空闲仰着头忍不住拿老天爷开刷,借此来宽慰自己的一路辛苦。 这时,像是老天爷响应桑默一般,在桑默的空闲之谈过后没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了一声声正在叫唤的声音:“殿主大人,您在哪儿?殿主大人,您在哪儿?……” 声音,桑默也听见了,是从百松林里传出来的。而且听声音的距离应该是和自己离得不远。 桑默心下大喜,一股脑的蹦起来冲进百松林里,一边冲着,嘴里还一边大声的回应着:“大家,我在这里,泽兰紫菊,我在这里……” “殿主大人,是殿主大人的声音,就在前面。”一个耳灵的律音殿弟子很快就听见了桑默的回应声,连忙召集大家快步的往前方奔去。 大家听到有人说殿主大人就在前方,都快步的向前赶过去。而跑在最前面的是泽兰和紫菊,还有另外两个婢女装束的女孩。四人好像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飞起来一样的跑着。 “泽兰紫菊,我在这。”还是桑默最先看见奔向自己的人是谁的,所以更加快步的跑上前去,大声喊道。 “殿主大人!”听见桑默的声音,泽兰向前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殿主大人,不禁眼眶有些发热。但在距离桑默只有几米远的时,泽兰和紫菊都停了下来,不是为桑默此时的狼狈,而是想要行礼。 “泽兰紫菊,又见到你们了,真好。”桑默却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直线的冲向泽兰紫菊二人,然后出乎二人意料的,桑默张开双手揽住二人,自己扑进二人之间,甚是欣慰的叹道。 “奴婢们来迟了,让殿主大人受苦了。”泽兰紫菊被桑默这样直接的扑在怀里,不禁鼻子有些发酸双眼发涩,略微颤抖的说着自己的失责。 “哪有的事,是我自己贪玩,与你们何干?还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听着泽兰紫菊二人颤抖的心跳,桑默为自己的轻忽向二人道歉。 “殿主大人,我们……”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我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桑默很明智的打断泽兰紫菊二人要说的话,退出二人之间,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桑默知道她们要说什么,但这次的确是自己的轻忽,所以,这道歉,她们不接受也得接受,呵呵。 “殿主大人受苦了,一定是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吧,奴婢们这就为殿主大人带路回去,顺便也通知祭司大人已经找到您的消息。”这时,一直都站在泽兰紫菊身后的另外两位婢女走上前来,俯身行礼后说道。 “你们是?”看着面前行礼的两个女孩,桑默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她们,但是这声音却听着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回禀殿主大人,这是馨梅和绿竹,她们是祭司大人的专属婢女,我们四人从小就是祭司大人亲自挑选出来服侍殿主大人和祭司大人的。”泽兰见桑默一脸的不认识眼前人的模样,体贴的为她解释道。 “梅、兰、竹、菊四君子,很棒的名字。原来你们是祭司大大人的婢女,却被借来寻我了,真是麻烦你们了。嗯,我们回去吧,也好让祭司大人放心。”说完,桑默牵起身边泽兰和紫菊的手,率先的往前走去。 桑默在听见泽兰说到馨梅的名字时就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听着馨梅的声音耳熟了,因为在自己刚来律音殿还在昏迷中时,听见的声音就是她的,而另一个声音就是泽兰的。怪不得啊。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律音殿,赶往桑默的住处。 在回住处的路上,关于回来时的路,桑默明明记得自己昨天走了两遍都没有出现的小石阶,今天居然分毫不差的出现在路的尽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桑默打算等回房将自己收拾干净和填饱肚子之后,一定要去问问万俟珩是怎么回事。 只是,桑默还来不及收拾自己,却在跨进自己房间的大门,就看见万俟珩站在她的房里望眼欲穿的盯着刚进门的自己看,脸色还惨白的。 “呃,万俟珩你……”桑默还没说完的话被掐死在自己咽喉里,再也没法吐出来。因为,桑默被万俟珩的动作给阻止了。 因为就在桑默开口的时候,万俟珩疾步上前,一把将桑默搂进怀里,万俟珩颤抖用尽所有的力气,拥紧怀里这个让自己担心了十几个时辰的人儿。 要不是在观星洞里看到属于她的星象还在,万俟珩好怕她像来时那样突然一般,也突然的离开了。那自己的心要怎么办?既然老天爷给了他希望,就无权驳回。好在,她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吧。放心吧,我回来了。”像是明白万俟珩这般无礼的缘由,桑默并没有推开拥着自己的怀抱,反而抬手抚在万俟珩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慰着这个男人为自己担心的不安之心。 听到桑默的安抚之语,万俟珩更是拥紧了怀里的人儿,像是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不见了一般。 “咳咳,万俟珩,你可不可以不要抱那么紧,我都快无法呼吸了。你这是要惩罚我吗?想要我窒息而死?”好难受啊。桑默觉得自己快被万俟珩勒死了,呼吸都没法进入胸腔里了。 “啊,对不起,我,我,我只是……”一听见桑默这话,万俟珩连忙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桑默竟变成了好几个,然后,万俟珩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喂,喂,喂,万俟珩,你,你怎么了……”因为万俟珩松开自己,桑默还没来得及多吸一口新鲜空气,却见万俟珩直直的朝自己倒过来,扑进自己的怀里,双眼紧闭的。 看着这样的状况,桑默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是个神马状况啊? ------题外话------ 加油加油加油! 第三十五章 万俟珩生病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五章 万俟珩生病了 “泽兰紫菊,你们快进来,我,我顶不住了啊。舒悫鹉琻”双手支撑着倒进自己怀里的大男人,桑默不得已的大声叫唤着。 这万俟珩也太会挑时候了,就不能体谅她是从昨天下午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人么。一进门就给自己整这招,要不要这么隆重啊?叫她桑默怎么吃得消啊。 “啊,殿主大人,这,这,祭司大人怎么了?”泽兰一听见桑默的叫唤就奔了进来,但是一看见殿主大人怀里抱着祭司大人,又急忙的转过身去,背向桑默问道。 “这,我哪知啊?他好像是晕过去了。你赶紧过来帮我把他移到床上去,别背对着我了,我也快倒了。”桑默看着泽兰跑进来却又马上背向自己说话,实感无力。想她这被人投怀送抱的人都没咋地,这丫头在避羞个啥劲啊?也不快点过来帮把手,嫌她不够累是不是? “这,祭司大人晕过去了?啊,奴婢这就来帮忙。”一听桑默的话,泽兰知道是自己想偏了,顿觉脸上,赶忙的上前帮助桑默一块扶着万俟珩步进里屋的,将人放在桑默的床上。 原本泽兰还有些顾忌的,想将祭司大人送回去,毕竟一个大男人睡在一个女子的闺房,是有损闺誉的。但是,看桑默不拘小节的将祭司大人直接往床上摆,泽兰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泽兰,干嘛还愣着啊,赶紧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帮祭司大人看看吧。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说晕倒就晕倒呢?真让人纳闷。”待桑默将万俟珩摆弄好,回过身却看见泽兰丫头还在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不解她这时迟钝。 不过,话说回来,桑默实在是想不通这万俟珩会晕倒的事。昨天上午他还在书房里为自己指点过一二的,怎么才一夜的功夫,好好的人就成这样了?莫非,万俟珩有什么不得已的顽疾或是不治之症什么的? “启禀殿主大人,药医婆婆到了。”就在桑默胡思乱想这万俟珩晕倒的种种可能时,紫菊领着一位银发老妪进门来到桑默的面前停住。 “参见殿主大人,属下是负责律音殿的所有杂病的蒙古大夫,殿主大人唤老妇药医婆婆就行了。”跟着紫菊一块进门的老妪在看见桑默行完俯身礼后,抬起头,一双淡蓝色的眼瞳里满是笑意的看着桑默。 “你好,药医婆婆,其他的事先放一边吧,请您赶紧看看万俟……呃,祭司大人怎么样了吧。怎么好好的人就晕过去了?”一看见要医婆婆眼里的笑意,桑默就觉得这位老奶奶是个好人,因为她的笑让桑默有一股暖人心怀的善意传遍全身,所以,桑默也就随和的走上前去一手扶着药医婆婆的手臂走向躺在床上的人,想她快点看看昏迷的男人。 “嗯,祭司大人是肺火上升,寒气入体,看来受了寒才导致晕厥的。老妇这就开两剂驱寒药,三碗水熬成一碗,分两次喂给祭司大人喝下,晚上的时候老妇再来看看。不过,祭司大人现在在发高烧。最好还是让人用凉水去去高温,这样高烧也下的快一些。”为万俟珩把完脉,药医婆婆一边将祭司大人的手放回被子里,一边为桑默讲着万俟珩晕倒的原因。 “辛苦药医婆婆了,紫菊你送药医婆婆回去,顺便把药医婆婆开的药拿去熬,熬好了就送来给祭司大人服下。”知道万俟珩是因为生病了才晕倒的,桑默也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刚才的狂想混猜汗颜一把,人家也不过是个感冒而已,去而被自己想成了不治之症,唉! “殿主大人客气了,属下只是尽自己的本职而已,谈不上辛苦。属下先下去为祭司大人抓药了,告退了。”对于桑默的礼待,药医婆婆有些受宠若惊,同时看桑默的眼神也更加的笑意连连了。 看来,这位殿主大人的确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未来的律音殿在她的带领之下,也许真的会更加的登峰造极呢。这是要医婆婆离开桑默的院落后,心里最真实的感想。 “启禀殿主大人,馨梅和绿竹求见,说是要帮忙照顾祭司大人。”紫菊送药医婆婆走后,泽兰接到了守门小婢女的禀告,转复给桑默知道。 “哦,让她们进来吧,她们本就是侍候万俟珩的,现在倒是我们抢了她们的工作呢。呵呵。”桑默一边说笑着应允,一边将从水盆里拿出来的白布巾拧干后,叠好放在万俟珩的额头上,这样来帮助万俟珩降高温。 唉,说真的,能让她桑默这样照顾的人委实不多,三根手指都有多啊。所以,桑默也不知道自己这样随意的亲力亲为,看在其他人眼里是有多么的无微不至。所以,桑默也更不知道自己静如止水的行为,被其他人都想成了桃色绯事了。 “请殿主大人先去洗换休息吧,这些事就交给奴婢们吧。”馨梅一进来就看见殿主大人这般为祭司大人,很是感动的连忙上前接手桑默手里的活儿。 那会儿就听殿主大人喊饿的了,现在这会儿了,殿主大人居然还是原来的那副狼狈样子,可见,殿主大人有多着急祭司大人了。 “也好,毕竟我也没什么经验,还是你们来吧。我也该去收拾收拾自己这鬼样子了,脏死了,也饿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过会儿再来看他。”桑默也高兴有人来接手自己的活儿,经她们提起,桑默也才想起来自己的狼狈样,赶紧的交代几句就咋呼着要走。 “是,奴婢们会好好照顾祭司大人的,请殿主大人放心。”馨梅和绿竹俯身行礼送桑默离开。 其实,桑默本来是可以不用离开的,但是看万俟珩还昏迷不醒,她也不好意思让人讲将给搬离自己的房间,所以,桑默只得委屈一下自己到客房里沐浴更衣了。 等桑默沐浴更衣出来后,泽兰早就准备好了一桌的佳肴等着她享用。而桑默也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直接的坐下就动手开吃,就差没狼吞虎咽了,不过也差不远了。 不过,桑默也确实是饿了,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小时候被饿多了的缘故,桑默就是最受不了挨饿。 桑默填饱肚子,将一切都收拾好已是一个时辰后,让桑默最先想到的就是直接的回自己的房里看万俟珩醒了没。因为她还有好多的事要问他呢。问别人,桑默不敢确信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参见殿主……” “好了,不必多礼了,祭司大人还没有醒吗?”桑默一进门就看见馨梅正好端着一盆清水出来,见到桑默正待要行礼,却被桑默一把打断了。 “回禀殿主大人,没有,祭司大人的高温也还没降下来。”馨梅俯首回答桑默的问题。 “喂过药了么?”桑默一听这话,直接走进里屋,看着床上闭眼的男人,问道。 “回禀殿主大人,药已经喂过了,怕是还没有起效,所以,祭司大人的高温还没有降下来。”一旁正在拧湿布巾的绿竹回答道。 “对了,祭司大人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就生病了呢?”桑默对于万俟珩的这感冒来得忒快,甚感不解。 “这……”绿竹突然的有些吞吐起来,然后看了眼进屋的馨梅,没再说话。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在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看着绿竹的迟疑和神色,桑默索性的坐在一旁,等候答复。 “回禀殿主大人,昨日泽兰妹妹来找祭司大人说,殿主大人不见了,祭司大人一急,就自己带着众弟子出去找,找到天黑了也没有找到殿主大人。然后祭司大人就进了观星洞,在里面待了几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夜,祭司大人独自一人又接着冒雨在外寻了殿主大人几个时辰,在天快亮的时候,祭司大人因为淋了太久的雨,晕厥了过去被巡夜的弟子发现送回。在奴婢们寻到殿主大人后,祭司大人正好醒过来,听说找到了您,就有马上过来您这边等着,所以,就……”馨梅看了眼床上的祭司大人,回给绿竹一抹安心的眼神后,如实的回答了桑默的问题。她相信,祭司大人会有好报的。 “这,他……”听完馨梅的回答,桑默觉得自己有再一次的风中凌乱了。 ------题外话------ 大封推了,请亲们支持下,收藏个吧。谢谢! 第三十六章 我们做朋友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六章 我们做朋友吧 “原来,他生病,是因为找我。舒悫鹉琻”转首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万俟珩,桑默突然觉得很感动,在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时,有个人也在这般的为自己担忧着。 看着眼前的倾城绝色略显苍白的脸色,这是桑默在继父母之后,第一次有被人感动的心情。所以,桑默决定将万俟珩当朋友看了。 午时过后,桑默看着婢女们又给万俟珩喂了一次药,而后,万俟珩的高烧也逐渐的退下去了,只是仍在昏迷中,不曾醒来过。 算算时间,万俟珩也快昏迷一整天,桑默等人不禁都有些担心。直到晚膳时间,药医婆婆再次来为万俟珩诊看过后,说祭司大人高温已经无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醒了,只是身体受了寒还需服用几剂汤药调养。 万俟珩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床顶的金色流苏,顺流而下是镶着金边的白色幔帐。万俟珩一股脑的坐起身,只因为,这不是他熟悉的景物。也就是说,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将屋里的置物看个清楚后,万俟珩也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了。这是殿主大人的闺房,而自己竟睡在了桑默的床上,那桑默呢? 心里想着的同时,万俟珩的双眼也开始急切的寻找起来。最后,看见了趴在不远的圆桌上的人儿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她正面朝自己这方,将头枕在臂上,睡熟了。 万俟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沉睡的桑默不语,但在心里却希望着,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她睡着,他看着。 “呀,祭司大人,您醒了!”出去吩咐小婢女准备一些夜膳给殿主大人填填肚子顺便也让醒来后的祭司大人吃的馨梅一进屋,就看见坐在床上的万俟珩,一时激动大声的喊了出来。 可想而知,在外屋的其他三婢一听见馨梅的喊声,就连连的赶了进来。而原本就在里屋睡熟的桑默也被馨梅的激动吵醒了,朦朦胧胧的问道:“怎么了?” “回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醒过来了。”泽兰听见桑默不明所以的问话,连忙将万俟珩醒了的事告知殿主大人。 “啊,万俟珩醒了?”一边甩着麻掉的手臂,一边看向坐在床上的人,桑默总算是清醒了。 “万俟珩,总算醒了,呐,给,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待手臂上的麻感过后,桑默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走到床边,将手里的倒满的茶杯递给床上的男人。 “谢谢!”结果桑默递过来的茶杯,万俟珩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一句道谢二字。 “呵呵,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万俟珩,谢谢你。”桑默对于自己的举手之劳并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向万俟珩道谢,谢谢他让她在这个世界里感受到温暖的感动。 “您怎么……”万俟珩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桑默,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口中的谢意何来。只是,对上桑默那明澈墨瞳,万俟珩突然觉得自己无法担起桑默的这声谢谢。因为,他那样做的出发点并不只是因为她是殿主大人而已,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请祭司大人降罪,是奴婢告诉殿主大人的。”看着就万俟珩对着桑默无法继续言语,馨梅一人倏地跪在了万俟珩的面前,为自己做了越矩的事领罪道。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一定要问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桑默对馨梅的说辞很不苟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何还怕她知道了? 万俟珩顿时觉得自己很苦不堪言,他以为自己的掩藏的很好,但为何却连身边的婢女都能看出他的心呢?而唯独他希望知道他心的那人,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算了,就向殿主大人说的,也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事。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事要同殿主大人说。”万俟珩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既然当事人都这样无谓的说了,那他又在这里紧张个什么劲呢? “是,女婢们告退。”泽兰等四人在万俟珩的示意下都退出了里屋,到外屋等候着。 “殿主大人可以说一下,您昨晚的行踪吗?”待婢女们都退出去后,万俟珩看着复又走到桌子边倒茶水的桑默问道。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万俟珩的心都被不知名的不安折磨着,因为太不安,所以,他完全的失去了方向,胡乱的在雨中瞎撞。 “嗯?哦,关于这件事,等你修养好了我们再来讨论,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桑默喝一口自己倒的凉茶,润润喉说道。 药医婆婆说了,万俟珩的身体受了寒,要休息几天,所以,对于昨天的事,桑默也不急于一时告诉万俟珩,还是等他修养好了后,反正她也没怎么样。 “可是,我……”万俟珩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身体最重要,我也要回客房休息了。”一口气将茶杯里的凉茶喝光,桑默这才缓缓的打断万俟珩的话。 “殿主大人怎可到客房去休息,还是我去吧。”听桑默说要去客房,万俟珩连忙起身要下床来。 “行了行了,反正你已经睡在这里了,这半夜三更的就别麻烦她们了,还是等明天再回去吧。我就到自己的客房睡了,没关系的。”看见万俟珩要下床,桑默忙阻止道,说着一边向外屋走去。 “啊,对了,差点忘记了,万俟珩,我们做朋友吧,做除开身份以外的朋友,好不好?”走到一半的桑默,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话没告诉万俟珩,当即转身对着床上的男人晒然一笑说道。 “做朋友?”万俟珩被桑默突来的友情论给轰得失去了思考,只能跟着桑默的话说话。 “嗯,做朋友,就这样决定了哦,晚安!”桑默以为万俟珩是被自己突来的提议吓住了,所以,也害怕他拒绝,就赶紧的独自下了决定后就直接出去了,留下万俟珩兀自在床上呆愣着。 ------题外话------ 谢谢亲们了! 第三十七章 西苑探病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七章 西苑探病 “万俟珩,我们做朋友吧,做除开身份意外的朋友,好不好?” 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流苏,万俟珩在桑默走后,满脑子里想的全是桑默留下的那句话。舒悫鹉琻 她竟然要同自己做朋友?她怎么可以这样?这叫他情何以堪?万俟珩的心在桑默走后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似乎只要再轻轻的碰一下就会支离破碎了。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朋友这个身份,就算是为了能站在她的身边并肩同行,他万俟珩也绝不会以朋友的身份。如果,一切真的都不能如愿,那么,他只会以祭司大人的身份站在她的身后,所以,他绝不会做她桑默的朋友,绝对! 继续盯着床顶的流苏,万俟珩突然的在心里吓了一个决定,怔怔的阖上酸涩不已的银眸,一脸悲痛的低喃道:“如果在那之后,你的答案依旧如此,那么,我就将自己的心封锁在祭司这个职位上,绝不越雷池分毫。” 侧身而卧,颤抖着双手将盖在身上的锦被紧紧的揉进怀里,将脸埋进里面只因为这上面有属于她的奇特清香,希望可以将这清香吸入胸腔,存于心底做为珍藏。 天亮后,用过早膳,桑默回自己的卧房看看万俟珩感冒怎么样了。却不想,回到房里没看到万俟珩,倒看见一批婢女在更换她的床上用品。 “嗯?祭司大人呢?怎么没在床上休息呢?他这么快就全好了?”看着空荡荡的床上该再的人不在,桑默不禁有些纳闷。昨儿个还晕着那样了,今儿个就能蹦跶了? “回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天一亮就让西苑的婢女们过来给接回西苑了。不过,祭司大人的病好像又严重了一点,又高烧了起来,昨晚上明明已经降下来的了,不知怎么又复发了?”紫菊一进屋正好听见桑默的问话,便顺口回答了。 是啊,明明连药医婆婆都说,祭司大人醒过来就没什么事了,可谁知,天才刚泛白,祭司大人的高烧又升了上来。不仅紫菊觉得奇怪,就连慢紫菊一步进来的泽兰也深感不解。 毕竟药医婆婆是她们律音殿里医术最高深的前辈了,理应不会诊错才对呀。可是,祭司大人这情况有怎么说呢?这是在场的每个人的心理所想。 听到万俟珩的额感冒有复发了桑默并不觉得奇怪,了不起就觉得万俟珩的感冒可能比较的严重了一点。所以,她丝毫都没有联想一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昨晚最后说的那话引起的。 既然,万俟珩已经搬回去了,桑默觉得作为朋友,自己自然是要去看看万俟珩的,所以,没多想紫菊的话,桑默就直接的转身离开自己的卧房。 只是,刚步出自己住的院落,桑默就不知道要走哪边了,呃,因为她这是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去过万俟珩的住处,所以,该往哪个方向走,桑默还真的不知道。 “殿主大人可是要去看望祭司大人?”在桑默前脚跨出自家门槛后,泽兰紫菊二人后脚就跟了出来。只是一出来就见殿主大人不走了,只是在原地左右的观望,像是在估摸方向,所以,泽兰很是体贴的问道。 “呵呵,这时才想起,我好像还不曾去过祭司大人的院落呢。所以,泽兰为我引路吧。”桑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呵笑着说道。 “是,请殿主大人随奴婢这边走,祭司大人的院落在律音殿的西面,称之为西苑。”泽兰一边为桑默领路,一边向她讲述着祭司大人的院落位置。 桑默一路上听着泽兰和紫菊对祭司大人的专属院落的来由,一边默默的记下走过的路以及路边的景致,好方便以后有事没事独自来找万俟珩聊天啊。既已是朋友,关系应该会更热络一些的。这是桑默对待朋友的心得。 “殿主大人金安!” 在桑默一踏进属于历届祭司大人的西苑时,原本在西苑里活动的弟子,一见殿主大人亲临,全都激动外加惊吓的参拜俯礼着。 “呃,大家上午好。初次来西苑,希望没有给你们带来不便。”桑默略显紧张和尴尬的向大家打招呼。桑默有个习惯,就是每次一到新的地方,就会不由自主的拘礼起来,这无关于身份高低,而是个性使然。 “殿主大人过谦了,您能来西苑看看,是我们西苑弟子的荣幸,又怎会带来不便呢?”有一位银发蓝眸的夫人听过桑默说的话后,面色微红的冲着桑默欢笑着说道。 “呵呵,听说祭司大人病又复发了,我来看看他可有好一些?可有再请药医婆婆来看过么?”桑默看着眼前的这位夫人打扮的妇人不禁也晒出一抹微笑,桑默觉得这为夫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因为她的眼神很真诚的看着自己,所以桑默也会给她一个真诚的笑容。 只是笑过后,桑默又在心里汗了一把。现在,自己是殿主大人,所以没有几人不认识自己的,可是,听说这律音殿有几千号弟子,而桑默真正认识的却没几人,就更不用说眼前这位夫人是哪位人士了,压根就不认识。 “殿主大人,这位是西苑的管堂乐夫人,她是负责西苑弟子的新人务事训练的,律音殿的所有婢女都是从这里分配出去的。”泽兰总是最先的发现桑默的需要,所以也总是最先为桑默送上讲解。可见她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殿主大人的一举一动,才能送上最适时的需要。 原来是个服务培训导师,管堂应该是跟一方主管差不多吧。乐夫人,嗯,记住了。桑默听了泽兰的讲解在心里暗自想着自己的理解。 “呵,真巧,原来殿主大人也是来看望祭司大人的。可是,听乐夫人说,祭司大人因为病发,人还在熟睡当中呢,殿主大人来也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一旁的乐夫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桑默的话,倒是又人先替她回答了。 “裘衣大人也是来看望祭司大人的?听你这么说,既然祭司大人还在休息当中,我就不去打扰了,等过些时候在来吧。”循着声音的来源,桑默看见了从一批弟子身后走出来的裘衣,以及其徒几人。原本桑默是想要进屋去看看万俟珩的,但在看见裘衣师徒几人中的一人后,桑默突然决定离开,随后寒暄了几句就直接的转身步出了西苑,甚至都没给其他人挽留的机会。 “恭送殿主大人!”看着已经步出西苑的桑默,乐夫人不明白殿主大人为何要走的这般急促,但她也只能率领众弟子跪送殿主大人离开而已。 “裘衣大人是否还要进屋看望祭司大人呢?”待桑默走远后,乐夫人起身又问向还在一旁看着殿主大人离开的方向的裘衣大人,因为刚才裘衣大人也正好要进屋看望祭司大人的,却因为殿主大人的来临而停了下来。 “不了,既然殿主大人都说了不打扰祭司大人了,裘衣就更不应该去打扰祭司大人休息了,裘衣也显回去了,待寻得空闲再过来看望祭司大人。”看着桑默离开,裘衣收回自己的视线,也是敷衍的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裘衣大人慢走。”乐夫人再次的俯首送裘衣大人,心里很是不明白,不是来看祭司大人的么?怎么人还没看到却都走得这般的急促呢? 西苑其他的弟子也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都不明白这些个大人是怎么回事,什么也没做的即来即走的。 第三十八章 又高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八章 又高烧? 在转身步出离西苑大门后,桑默就一把拉过泽兰紫菊二人,侧身躲在一处隐蔽的大盆栽后面,然后示意其他两人不要出声,静静的蹲着,像是在等人。舒悫鹉琻 直到一会儿后,她们看见裘衣身后跟着四名徒弟从她们不远处走过,直到人都消失不见,桑默才一扫刚才的急促,一股脑的席地而坐,然后一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脸的寻思。 “泽兰,刚才跟在裘衣身后的四人,你们可都认识?”半响,桑默忽然侧首向随着自己一样席地而坐的泽兰问道。 “嗯,都认识。”泽兰点头应道。 “那,走在最后面的那一位,从今天起,你找个可靠的人暗地里记下她的一切作息,然后每天报告给我。而且,泽兰,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可靠之人是要什么样的人吧。能做好么?”得到泽兰肯定的答案后,桑默将自己一连串的需要统统吩咐给泽兰,然后,满眼笑意的等着泽兰的回答。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桑默正想着怎么找到昨天给自己领路的女孩呢,没想到今天那女孩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从来,桑默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也不是随便任人宰割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究其因,之后该咋咋地。 “奴婢一定做好。”泽兰很认真的看了面前的桑默一眼后无比坚定的接令。 “呵呵,很好。走,我们去看望祭司大人去。”同样的,桑默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很是爽朗的说完又转身往西苑走回去。 刚才会走,是因为桑默昨天只顾着想那后山小路的变化去了,几乎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去的那百松林了。赶巧这一来西苑就碰上了本尊,她才一下想了起来,不然还真的忘记这号人物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裘衣她们也随着她的脚步离开了。桑默以为,他们至少会等上一时半刻的。 泽兰紫菊二人也不多问,跟在桑默身后,一切都以殿主大人的话为首。这本来就是祭司大人之所以从小就挑她们出来训练的主因。 “啊,殿主大人,您,您是忘记交代什么事情了么?”不然,怎么又回来了?西苑的弟子们看着刚送走的殿主大人又走了回来,一时都懵了。只有乐夫人稍稍反应快一点的回过神来接应着。 “呵呵,走到半路,突然觉得既然已经来了西苑,如不进门看看祭司大人,好像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所以,就又回来了。”桑默睁着眼睛说着瞎话,脸上的讪笑也更是抖擞的很,好似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一般。其实也就只有泽兰紫菊二人知道其中缘由,可她们谁又会说出来呢? “呃……那么,属下这就为殿主大人领路去祭司大人的院落。殿主大人这边请。”看着桑默略显羞意的单纯笑容,乐夫人百信不疑的连忙上前为桑默带路,引领桑默走向祭司大人居住的院落。 在乐夫人的领路下,桑默一路上也很是随意的跟在后面四处张望着。桑默发现,这整个西苑其实很好分置的,一共就两条道,一左一右,背道而驰的。 桑默现在走的这条通往万俟珩住处的道路,很直达的,没有任何的弯曲。只是,让桑默纳闷的是,这道虽然是直通的,但是,它到底有多少扇大门多少个门槛啊? 这都走了十几分钟了,桑默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进大门跨门槛。而且前一个门槛与后一个门槛之间的距离,桑默目测觉得大概也就百来米的距离。 每每以为跨进下一个门槛应该就是万俟珩的住处了,但展现在眼前的却是直直的阮石通道。 桑默真的是很无语了,她真的很想问问到底要跨多少门槛才到万俟珩的住处,但终是忍了下来。反正来都来了,难不成又半路而回么?那这西苑的弟子还不拿她当疯子看啊。 在桑默很确信自己起码有垮了十五个以上的门槛之后,终于,桑默看见了一座两层的阁楼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阁楼不是很大,也就跟桑默住的地方差不多大,就这是阁楼,桑默住的不是。不过倒是这院子外的布景就大不相同了。桑默的院子里有个池塘然后都是些小型石雕和一些盆景。而万俟珩的院子外就只一座西亭,再来就只是一片的草皮地,再无他景。 而这景致,看在桑默眼里唯一的写意就是寂静。这倒也符合没来之前桑默心里对万俟珩住处的想象。毕竟,到目前为止,桑默对万俟珩的唯一的认知就是,他是一个很沉静默语的人。 “殿主大人金安!”桑默刚到万俟珩的院落外,就见馨梅和绿竹迎了出来,看样子更像是早在此等候一样。 “嗯,馨梅绿竹,照顾生病的人,你们很辛苦吧。祭司大人好些了么?”桑默走上前,将两人扶起,很是善解的问着她们也问着生病的人。 “这些都是奴婢们职责所在。祭司大人刚刚醒来喝下药,应该还没有入睡。”馨梅被桑默话里的关心之意冲击在整个脑海回旋,很是感动的回应着桑默的问话。 “哦,既然他已经醒了,那我进去看看他好些没。”听到万俟珩醒了,桑默赶着进去看看朋友怎么样了。 “是,殿主大人,奴婢为您带路。”桑默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绿竹已经转身为桑默领路走向祭司大人的厢房。 走进万俟珩所在的房间,桑默跟着绿竹走了进去,然后,桑默看见万俟珩正背靠在床掾,手握拳放在嘴前在咳嗽,虽然不是咳得很大声,但桑默看的出来,万俟珩咳得很用力。 “启禀祭司大人,殿主大人来看望您了。”绿竹一进屋,就俯首在外屋禀告着。 “咳咳咳咳咳……”原本刚平伏下喉咙的咳意的万俟珩还没来得急放下嘴边的拳头,就听见婢女的禀报内容后,立马又咳了起来,很用力的。 见这景象,桑默没多想的就直接越过一旁的绿竹,走进万俟珩在的里屋,然后看见桌子上有茶壶,就顺手倒了一杯,端到靠在床上快咳出命来的万俟珩身边,将茶递给他,然后一手伸到万俟珩的背后,轻轻的拍着,嘴里也没闲着:“怎么回事?昨晚也不见你咳过,怎么今天却咳得这么厉害?” 咳得满脸通红的万俟珩看一眼身边递茶的人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才渐渐的缓和了一下喉咙里的咳意,但是身体却僵直了一下,随后红霞尽显的布满万俟珩的整个倾颜,甚至还步及到了颈脖。 “万俟珩,你怎么了?怎么脸颊这么通红?高烧的更厉害了?”看着万俟珩喝下茶止住咳意后,桑默还没来得急收回万俟珩身后的手,却被万俟珩脸上的红染给吓到了。以为是万俟珩烧的更厉害了,不禁更急了。 ------题外话------ 喜欢的,就收藏个吧。 第三十九章 折腾人的门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九章 折腾人的门槛 “我,我没事。舒悫鹉琻”满脸绯红的万俟珩轻轻的低首,避开桑默愈要探上他额间的纤手。万俟珩知道自己的此刻脸红的伊然,可那也是因为桑默如此的大胆动作才会如此的啊。 看着她这样毫不顾及男女有别的为自己拍着背,万俟珩知道这样有越礼数,但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狂跳的心扉,只得被自己的心给战胜。 “你确定你真的没事没有在高烧?可是你的脸真的很红你知不知道啊?”桑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见的一张红得这般彻底的绝色倾颜,这不是发烧的迹象又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害羞吧?一想到这里,桑默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万俟珩一个大老爷们儿还会害羞,至于么?况且,这又没发生什么让他值得害羞的大事。桑默一边腹诽在心,一边不觉的摇了摇头。 “没,没事,真的,有劳殿主大人操心了。”再度轻轻的摇了摇头,万俟珩有些急切的表示着自己没事。 努力的将脸上的绯红压下,万俟珩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怒外露的人,可是,自从遇上桑默之后,在她面前,万俟珩再也没办法顾及自己的喜怒有没有外露,只因,满心满眼的都是她了。 “那好吧,你还要不要再喝点茶,我给你倒。对了,我们已是朋友,你客气啥?你就直接唤我桑默即可,就别再殿主大人殿主大人的叫我了。”见万俟珩一再的说着没事,桑默也没再多加追问了,只是接过万俟珩手里的茶杯,纠正着自己刚刚听见万俟珩的不对称呼。 “您,怎么过来了?”但是,万俟珩却像是没有听见桑默说的话一般,兀自的问着另一件事。低首看着自己的双手,万俟珩这话并不是看着桑默说的。 并不是说怕看她,只是不想自己心里的伤痛被桑默看出来而已。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朋友的关系,所以,是不会应的。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来看你的啊。一早就听说你又发高烧了,所以,用过早膳就赶过来看看。”桑默感觉万俟珩是多此一问,进门时,绿竹不是也有说了,她是来看望他的么? “对了,我听馨梅说,你刚醒来,吃过早膳没?”突然想到刚到么偶口的时候就听馨梅说的话,桑默自然的问起万俟珩有无用早膳的事。 “刚吃了药,已经饱了。”听着身边人儿的孜孜关心的话语,万俟珩终是抬起头来看了桑默一眼,看着桑默真诚的素颜,万俟珩心里被酸甜两味折腾着。 她的关心是蜜糖,甜遍了他的心间;可她的关心又是涩橘,用朋友之名酸到了他的心底最深处。这不是折腾是什么? “那就是说还没吃咯,嗯,不过你不想吃也可以理解的,你们这里的中药苦的那叫一个绝顶啊,还是过些时辰在吃些食物吧,那样会不叫好受些的。”桑默并没有强迫万俟珩一定要吃早膳,知道他刚喝了药,肯定是没有胃口的。 “谢谢……” “对了,你现在还想睡吗?”万俟珩刚出口的道谢被同时开口的桑默给打断了。 万俟珩不明白桑默何出此问,所以,摇了摇头,表示不想。 “那,我们聊聊吧。正好,我些事要问你呢。”一见万俟珩摇头,桑默倒是说着,还有些兴奋的连忙转身搬来一个圆凳,放在万俟珩的床边坐下。 “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看着桑默一系列的动作,万俟珩轻点着头应道。虽然,很介意桑默把自己当朋友看,但是万俟珩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高兴的,当然也很愿意她留下,这样就可以多看着她一会儿了。 “第一个,你干嘛把你这院落弄那么多道的门槛啊,少说也有十几道啊,你不觉的很折腾人吗?”第一个让桑默想知道的就是,自己跨了那么多道的门槛,真的挺累人的那玩意儿。所以,一定得要个说法,不然以后来找万俟珩玩,光那门槛就可以把自己催倒。 “那不是我弄的,是第一届祭司大人命人建造的。后来,每一届的祭司大人都住在这里。”看着桑默那一脸的嫌累样,万俟珩忍不住的为自己开脱,只因不希望让桑默觉得是他的杰作,让她生厌。 “啊?那,那他这样做总有个原因吧,总不至于是拿来当运动场地健身吧。”桑默为自己的乱扣名而有些汗颜,连忙的问着原因。 “当然不是,那是用来观星的,一共有十八个门槛,每一个门槛里的都代表着不同的星象,预示的现象也是不同的。比如,如要预测一年的庄稼收成情况,就到第十个门槛与第十一门槛之间的旷地观看星象,在那里就可预测到了。”对于桑默的混口乱猜,万俟珩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简单为桑默解释了那些门槛的原由。 “是不是真的啊?有那么神,到了那里真的能预测出一年的庄稼收成好坏?那来求你帮忙的人不是入过江之鲫?”桑默不相信祭司的能耐有那么神,都快赶上老天爷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律音殿还不早就被天下世人给踏平了啊。 “这是身为祭司的应有的能力,天下人谁不想来求事呢,只是祖规早有制定,除非是出现天灾洪荒,祭司方可为民预测,否则,违之必遭天谴的。还有,律音殿的祭司,可以每十年接受一次为四国预测国运的安危,以安天下民心。”万俟珩缓缓的解释道,只是他没说的还有一事,那就是,若是祭司大人想要暗地预测他人的命运,只要不说出去,那是可以的。当然,除了律音殿主大人及其亲属外。 “呃,万俟珩,你是神仙吧。”桑默听了万俟珩的解说后,突然天外飞来一句。桑默突然想起了电视里说的那些个算命师常说的一句话,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现今看来,桑默觉得万俟珩可能也有这能耐吧。 “不是,成仙需要千年的潜心修道,我从不曾有那样的想法,以后也更不可能有。”万俟珩看见了桑默眼里的惊羡,心下一荡,看着桑默说出这样一句喻意深汇的话来。 第四十章 这是谋害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章 这是谋害 “呵呵,在我看来啊,你就跟神仙相去不远了”桑默继续开着玩笑,并没有听出万俟珩话意来,只是觉得万俟珩的话有些好笑。舒悫鹉琻 在现代,桑默是无神论的坚守者。想来,人生最多也就百来年的时间,何来千年修道的时间?难不成还有人能活过千年不成?什么神啊仙啊的,摆明的是无稽之谈。 “我也是跟历届的祭司大人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能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男子。”对于桑默的玩笑,万俟珩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后,低头垂语。 “我说,万俟珩你干嘛这般贬低自个儿啊,你虽手无缚鸡之力,可你脑里有才就好了啊,难不成,你比较喜欢干苦力啊。”桑默觉得啊,这万俟珩是越说越给力了,把他自己说的跟一闺秀一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知道,在她那年代,有才比有力吃香的多好不好啊。 这倒是新鲜啊,这万俟珩把自己说的不像个男人似的,是为了啥啊?有男人这么说自己的么?不都说,男人的面子比命还重要么,怎么到万俟珩这里就变味了儿了呢?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万俟珩发现自己话里的意思是彻底的被桑默给曲解了,不禁有些挫败之气。所以,说话的口气也提高了一些。 其实,万俟珩之所以那样说,是希望桑默不要将他当神仙一般看待,因为万俟珩知道自己没有神仙那般清心寡欲不问红尘,他只想做桑默身边的男子,陪伴她一生一世足以。 “啊?那你是什么意思?”桑默没想到万俟珩会有这样的反应,不就是在说笑而已么?他怎么就当真了呢? “这,没……您还有其他事要问吧。”万俟珩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来说明自己的心了,最后只得转移话题,也好在,刚刚桑默说了‘第一个’,可见她要问的事不止一件。 “真不够意思,说话怎么可以就说一半不说呢。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第二个问题,这律音殿的后山是怎么回事儿?我明明有记住路线的,找回去竟是不一样的回路。”桑默见万俟珩似是有意不想继续说下去,而且那问题似乎也触及到了他的,所以,桑默也只是象征性的埋汰一句后又转问出自己的下一个欲知疑惑。 “说到这事儿,我想先知道,您是怎么去的后山?”万俟珩不答反问道。一听桑默提起这事儿,万俟珩也想起了昨晚就想要问却被桑默躲掉的事儿。 本来,昨晚醒过来,万俟珩就想马上问的,但是想到桑默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好,就没再执着了。早上醒来,本以为,这几天应该会没办法去见她的,想说问题也可能就要推后,却不想,她居然来看他了。 现在,见她主动提起来,万俟珩也就不在等待了,直接的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哦,就前天下午,走在路上,然后被人引到了后山,再来被甩在了百松林,然后就自己找回来的路,却没找到,天黑了,又下雨打雷的,我就找了一山洞窝了一宿,然后天亮,就被泽兰她们找到了。”桑默很是轻松的将自己前儿个那一遭给简单的说了一遍,至于在山洞和小金蛇的那一段,桑默就省略掉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可还记得那引你去后山的人是谁?”一听桑默不是自己误闯进后山的,万俟珩怡人的秀眉轻皱而起,询问的语气也严谨起来。 按桑默说的,那么就是有人故意将她引进后山的,而且那人也料定了桑默走不出后山。这是谋害,整个律音殿的人都知道,不熟知路况的人进入律音殿的后山等同是自寻死路。 “嗯,没印象,是不认识的人。”桑默没有任何隐瞒的样子看着万俟珩摇摇头。 “那好,明天我将律音殿的弟子全都聚集在大广场,您就坐在那里,让她们一个一个上前给您看,定要将那人抓出来治罪。”一听桑默说不认识,万俟珩低头想了一下,随后就甩出一个让桑默咋舌的决定。 此刻,万俟珩心里已被一股莫名的怒火取代,敢这般明眼的加害殿主大人,可见这人的胆子已经将整个律音殿都不放在眼里了。 何况,居然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他誓言要保护的人扔在百松林里,他万俟珩若不将此人揪出来,他还有何脸面谈留在她的身边? “呃,万俟珩啊,你先别这么激动好不好?我这不也没出什么事么。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但你这个提议很容易打草惊蛇,咱先不急,先从长计议。咱要么就不动,要动就得一锅给它端了,免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没完没了。”桑默是被万俟珩的馊主意给雷到了,这律音殿有几千弟子,要按万俟珩说的办的话,那她还不得双眼报废啊,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主谋呢。 不过,看着万俟珩这般的为自己着急,桑默真的很感激这个‘朋友’的友谊真挚,不愧自己将他当做朋友的一番心哪。 桑默心里想的什么,万俟珩当然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当场吐血而亡吧。 “您,您的意思是您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而且也想好办法了?”万俟珩听完桑默说的‘一锅端’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给震撼住了。 万俟珩从来都不知道,桑默会有这样深谋远虑的才智和决绝的想法。万俟珩一直以为,女子就算再怎么有才智,也不过是心慈的女流之辈,却不想桑默竟能这般轻松的说着连一些男子都不会有的果断决策。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事情嘛,大概的想一想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办法嘛,呵呵,还没有。”桑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讪讪的说道。 看着万俟珩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的银瞳,桑默才觉得自己好像揽了个包袱回来。桑默身为现代人,有些事不需要亲身经历,也同样可以知道很多,因为,现代有种传媒叫‘电视剧’,看多了自然就懂了。 不过,说得再多,万俟珩也没办法知道原因,而桑默也不想做那种费口舌却没效果的解说。 第四十章 啊?今天你生日?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章 啊?今天你生日? “对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呢?”桑默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也该换万俟珩回答一下她的问题了。舒悫鹉琻 尽管,刚才自己没有说实话,但桑默也觉得自己说的也不全是虚言,还是等事情有了一定的着落后再告诉万俟珩也不晚的。 “律音殿的后山里面设有幻隐路阵,是云游高人步的阵,说那里面的路随时都在变幻,任何不知这阵法怎么走的人进去等同寻死。至于云游高人为什么要在后山步这个幻隐路阵,却无人知晓,因为他不曾说过,只是将幻隐路阵的地图手图一份留下。所以,我们也只知道后山可以说是个危险的地方。”万俟珩觉得桑默之前的解说并没有说实话,但是见她转开话题不再继续深谈,万俟珩只得将之放在心底,转而为桑默解释律音殿的后山幻隐路阵的由来。 “嗯,那,有不知后山情况的人闯进去没出来过的事情发生么?”万俟珩给的解释,桑默觉得有些不能信服,而那云游高人也未免太过敷衍了,这样寥寥几句怎能打消人性的探知欲。 桑默相信,一定是后山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才会让律音殿的人这般相信那云游高人的话。 “除了您之外,在第二任殿主大人在位期间,曾有一位来律音殿拜托殿主大人疗伤的武林高人,因不相信律音殿弟子们的劝说,执意要进入后山,三天后殿主大人让弟子进去寻他无踪,结果再也不曾见他出来过,而从此天下武林也再无人见过他。”万俟珩当然听得出来桑默话里的不信,所以,就将以前发生过的事说出来。 其实,前天晚上从观星洞里出来,万俟珩也到过后山去寻桑默,但因是晚上,所以后山的路更是看不清摸不着,所以万俟珩也只是在后山里寻了一个时辰就出来了,那时候他以为她不会在后山里。 “真那么悬?”听完万俟珩说的,桑默不置可否的捏了捏自己的小下巴,一脸的莫测样,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等下,我会让馨梅将幻隐路阵的地图给您带回去,请您务必将地图上的每一个位置都记牢在心,这样就算进去了后山,也可不用担心出不来了。”万俟珩看着桑默一脸的高深莫测,不知道她又在想着什么。但是不管她在想什么,万俟珩仍是很认真的要求着。 “好,我一定牢记在心,不会再让你这般为我劳心了,好好的人被我折腾成这样了,唉,我的心呐,真不好受啊。”桑默无比夸张的做西子捧心状嚷嚷道,存心闹万俟珩。 “我……我没事,为了你……您是殿主大人,这样做是应该的,我早就誓言要保护您的。”万俟珩再一次被桑默的话惹得满面绯红,红霞遍布都到了耳朵上。以至于差点把自己的心想脱口说出,还好自己忍住了,不然只怕桑默会转身就走吧。 可是,万俟珩真的不想再将自己的感情压抑在心底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情绪早已随着桑默的一言一语而转变,特别是自己这脸颊绯红的情绪,怕是多几次,桑默也会留心了。看来,那件事还是要尽早的处理比较好,这样自己的心也好有个着落,无论成功与否。 “咦?万俟珩,怎么你的脸又这么红了,又高烧了?”桑默继续开着玩笑,真的没想到万俟珩的脸皮会这么的薄,开个小小的玩笑居然还会脸红,真是稀奇啊,桑默不禁觉得这男人有些小可爱。 “哪有?我是因为……” “禀告祭司大人,银族族长派人送礼来。”在万俟珩刚要为自己的脸红做一番掩饰之时,外屋馨梅的通报却传了来。 “拿进来吧。”听见婢女的通报声后,万俟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绯红也一下子退了,只留一脸的平静。 “嘿,你爸……呃,你父亲送礼物给你,你干嘛叹气呀?”桑默被万俟珩的一声轻叹给混淆了,居然有人收礼还收得唉声叹气的,是不是这么苦逼啊? “我……算了。”万俟珩看一眼在一旁坐在圆凳上背靠着自己床沿两手枕在脑后的桑默,他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看着桑默一脸闲情逸致的等着婢女将礼物送上来的样子,万俟珩只得愁思在心里。 打开馨梅端上来的礼盒,里面躺着一支样式很简单玉簪,一条束发玉带,还有两封书信。 万俟珩只取出里面其中的一封书信,打开来看,看完书信,万俟珩又将礼盒里的玉簪取出来,其他的看都没再看一眼。 “馨梅,将其他的交给送礼来的人,顺便让他告诉父亲大人,明天我就不回去了。”万俟珩将手里的书信收好,看着手里的玉簪,然后对馨梅吩咐道。 “是。”馨梅领命后就直接的退了出去。 “万俟珩,那条玉带很好看啊,你为什么退回去啊,还有那封信你怎么也没看的退回去,你跟万俟族长……”桑默很不明白万俟珩的意思,那礼盒里明明有两件礼物两封信,为何他却只取一样玉簪一封信,其他的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就给退回去,难不成他们父子之间有隔阂什么的? 桑默忍不住的想到电视剧里的八点档,通常情况下都是这样的,什么父子不合如仇人啊的,你看我抽眼,我看你闹心什么啊的,太多了。所以,看万俟珩这架势,应该是相去不远的。 “我父亲送的礼和书信我已收下,其余的是不该收的。”看着桑默一脸的不解,万俟珩也只是浅浅的一句,在没多说其他。 “那,好好的,你父亲干嘛送礼物给你啊,又不是小孩子,难道是生日礼物?”万俟珩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他父亲的礼他收了,那剩下的就不是他父亲送的咯。桑默再一次的为自己的胡乱瞎猜汗一把,于是也就对这平白无故的送礼起了兴致了。 “你怎么……”万俟珩话说到一半就紧闭上了嘴,只是双眼大睁的瞪着桑默,吃惊她的一语戳成。 “啊?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看万俟珩那一脸的震惊样,桑默明白了。同时桑默在心里为自己再汗一把,没想到自己的随口说说就真的而给猜中了。 第四十一章 什么狗屁规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一章 什么狗屁规定? “不是,不是今天。舒悫鹉琻”万俟珩很自然的就接口了。但却在说完后似是羞恼一般的兀自将脸偏向了床里,两手紧紧地交握着父亲送的玉簪。 万俟珩对自己那种迫不及待的否认感到很无脸面,他不知道桑默会怎样想自己,但是一想到桑默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万俟珩在心里就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那,是明天?”对于万俟珩脸薄的否定,桑默好笑在心里,她实在是不忍这刚收获的友人羞闷过去,故轻探的问道。 其实,何须再问,想想万俟珩刚才看完书信吩咐下去的话,就知道了。 这一次,万俟珩很自持的忍住了,没再回答桑默的问话,反正是自己的私事,也无需回答的必要。 “呃,你刚才说明天不回去了,为什么呢?过生日应该就要和家人一起过才开心,不是吗?”万俟珩的不语,桑默把它当做是默认了,但是,桑默不明白万俟珩为什么要拒绝回家和家人一起过生日。 想到这里,桑默不免的想起了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如果,爸爸妈妈还在世,自己生日一定不会一个人过的。 桑默最讨厌一个人过生日,因为那无时不刻都在提醒自己已经是一个人了。所以,每年的生日,桑默都会让自己忙到番,来忘记自己的生日。 “唉,这样子怎么去,去了也徒增父亲的担心而已,还不如不去的好。”万俟珩不是听不出来桑默话里的浅责,只是,他又何尝不想回去,作为律音殿的祭司,一年中也就只有生辰和除夕夜能回家一趟,其他时间是不可以离开律音殿的。 “嗯,怪我,愚昧无知的,害你生病无法回家了。”桑默知道万俟珩的话意并没有抱怨自己,但桑默却真的有些自责了。只因自己的一时好奇和大意,却不知带来的后果会这般的连累他人。 “不,这怎么怪于您,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请不要放在心上,好吗?”万俟珩万万没想到桑默会将自己不回家的责任揽在身上,连连摇头急切的表言,倾容绝颜不禁也有些苍白。 “不,别的事可以不放在心上,这件事是一定要放在心上的。好了,万俟珩你先休息吧,我要回去了。”桑默把话说完就直接转身向外屋走去,她当然知道万俟珩是不会责怪于她,只是自己怎可真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呢。 既然,是自己害得他不能回家过生日,那就由她桑默来为他过一次难忘的生日吧。桑默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筹划着为万俟珩庆生。 “殿主大人,您不必……” “啊,还有件事差点给忘记了,万俟珩,练习寒玉琴的曲目一定要是殿主阁里的那些名曲才行么?”桑默走到半路突然又复走回来正好打断万俟珩的话,因为她突然想起了有关去艺静堂上课的事。 桑默决定不到艺静堂去上课了,既然字谱她已经熟识,这竖琴的实际操作,桑默还是会的,只要多加练习,相信应该可以熟练起来的。 更何况,桑默还有一首能用竖琴弹奏的曲目,只是不是很熟练而已。祭祀大典那天,桑默之所以后弹《梁祝》也是因为曲子简单。 “没,祖规并没有规定一定要是殿主阁里的名曲,不过,用寒玉琴弹奏名曲应该比较符合一些吧,毕竟寒玉琴不是俗物。”万俟珩被桑默的转变之快搞得晕头转向的,前一刻是风,下一刻就变成了雨,万俟珩觉得自己真的跟不上她的思绪。 “哦,那就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得到万俟珩否定的答案,桑默知道,历来都有名器配名曲的事,所以也不多说什么,打过招呼就转身出去了,留给万俟珩一脸的懵然。 而万俟珩看着桑默决然的背影在自己的瞳眸消失后,只能茫然的靠在床栏上,一手耷拉垂下床沿,一手紧握着玉簪,苍白的面容也愈见苍白。 “泽兰,往年祭司大人的生日是怎么举办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闲着,桑默想知道往年这律音殿是怎么帮她们的祭司大人过生日的。 “回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的生日都是回家过的,所以奴婢也不知。”泽兰如实的回答道。 “难道,你们大家都不为他举办生日宴会的吗?”桑默不禁惊讶,好歹也是一祭司大人,律音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啊,怎么都不为他庆生的么,真的都这么自廉? “回禀殿主大人,因为祭司大人也就只有在生日当天能回家,所以,大家也体谅的不去打扰祭司大人,让他在家里和家人好好团聚一番。”泽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祭司大人一年中只有生日那天能回家,其他日子不能回家?”桑默被泽兰的话咽到了。 “不是,还有除夕夜的时候,祭司大人能回家同家人吃顿团年饭。”泽兰解释桑默话里的误会。 “那要是,祭司大人的家人出什么大事了呢?也不能回家么?”桑默不死心的问下去。 “是的,就算祭司大人的家人离世,祭司大人也只能在生日当天和除夕夜才能离开律音殿。”泽兰依旧如实的回答道。 “这什么狗屁规定?谁制定的?”桑默终于是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只因太憋屈了,不为自己,而是为身为律音殿的祭司们。 十八年以来,桑默还真的没有听过这么无情的规定,居然连家人死了都不准离开,太无良了。 “回禀殿主大人,这,这是首任殿主大人和首任祭司大人共同制定的制约。”泽兰被桑默突来的气愤给吓着跪地了,跪在地上颤抖的回答。 “等等,你刚才说这是首任殿主大人和首任祭司大人共同制定的制约,意思是说,殿主大人也是一样的待遇,也要受这制约?”桑默突然想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的走上前,抓住泽兰的双臂,惊愕的问道。 “回禀殿主大人,是,是的。”被抓住双臂的泽兰彻底被桑默的抓狂吓呆了,只能抖抖的吱声回答。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桑默也彻底的崩溃了。想到,如今自己是这律音殿的殿主,而那制约不就是在宣告着自己这辈子已经画地为牢了么,以后生老病死,也只能在这律音殿里。 第四十二章 一切准备就绪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二章 一切准备就绪 “回禀殿主大人,这,这,奴婢们不知。舒悫鹉琻奴婢们只知道制约一事都是为了保护殿主大人和祭司大人的安全,毕竟,天下人对律音殿的觊觎是有目共睹的。”因为桑默的爆吼,被震住的泽兰更颤抖如落叶般。 看着自己面前颤抖的人儿,桑默知道是自己失控了,她们何罪之有,竟被自己吓得这般的维诺。 也知道泽兰并没有说错,身为律音殿的殿主和祭司,都拥有着如此不凡的能耐,谁人不想拉拢到自己的势力里。 反之,若拉拢不到这样的能人,还不如将其毁之,大家谁也别想得到。所以,虽说这制约也真的是很变态,但有这样的制约也确是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在自个儿家里总归比在外面安全太多了。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深深的吸一口气,桑默强自压下心里的不蕴疙瘩,歉意的向身旁的两婢摇摇头,随后,略有哀怨的愁着小脸兀自继续走着。 回到自己的住处,桑默并没有继续刚才不爽的心情,因为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准备,她说了,要给万俟珩一个特别的庆生宴。 “泽兰,我们这院落里可有离得比较近的膳房?”桑默趴在圆桌上,手里拿着笔在一张宣纸上挥洒得很是认真,嘴里也问着。 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小狼毫笔,桑默微微的颤抖着,努力的在宣纸上写着自己要的材料。这真的很费力,毕竟毛笔字不是十天半月就写好的,何况是这种细小的狼毫笔字更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桑默还要一边写一边想每一个字的繁体字是什么样的,真是苦煞人也! “回禀殿主大人,有的,在偏院里就设有膳房的,是为临时用的。”泽兰立在旁一边为桑默研墨,一边回答道。 “那就好,给,这上面写的,你帮我在晚膳之前找齐,可以不?”趴在桌子上继续写了一会儿,桑默终于大功告成的写完了,用嘴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然后交给泽兰。 “是。”接过桑默递来的宣纸,泽兰看过上面写的什么,而后点头回复道。 “嗯,你去办吧。”桑默点头放话。 “是,奴婢告退。”得到桑默应允,泽兰带着桑默吩咐事出去了。 “紫菊,你知道这律音殿可有晚上观月数星星的无人空旷之地么?”待泽兰出去后,桑默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润喉,后问向屋里的另一名婢女。 “回禀殿主大人,我们这院落后面就有一小山坡,空旷无比,是为殿主大人闲余打发时间的地儿。”紫菊想了一下,想到了自家院落后面的山坡,想来殿主大人是想要找个地儿休息。 “真的?”桑默没想到自己住的地方后面就有一处好地儿,不禁有些兴奋。因为桑默打算为万俟珩庆生却不打算找很多人,只找他们周身的这几人即可,而她自己也不喜人多的场合,所以势必要找一个安静又很少有人出没的地儿。 “是的,奴婢可以现在就为殿主大人引路去,看看是否符合殿主大人想要找的地儿。”紫菊看着桑默眼里的高兴,说着就要为桑默带路去那小山坡了。 “不必了,我相信你。我现在去书房练习一会儿,午膳的时候,你们来通知我即可。”桑默轻笑着说道,然后转身走向屋外。 桑默已经决定不去艺静堂,但还是坚持着每天的练习,这是她答应过万俟珩的,一定在一个月内练熟一曲。 她桑默重来就是说到做到的人,何况,在不快些练熟一曲,只怕有会有人要爬到她这个殿主大人头顶上去了。 用过午膳,桑默仍旧在书房里闷了一下午,直到晚膳时间,泽兰说她要的东西已经备齐了,桑默才急急的用过晚餐后,便让泽兰领着自己倒那个偏院的膳房去,还吩咐将那些找来的东西全都搬到膳房去。 而后,桑默边一个人在膳房里忙着,也不让泽兰紫菊进去帮忙,兀自一人在膳房里忙到近十点钟才出来。 “好,我们都去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们也要帮忙啊。”一走出膳房,桑默就看见候在外面的泽兰紫菊二人,便略带神秘的说道。 “是,奴婢们一定竭尽全力。”看着桑默那愉悦又神秘的眸子,泽兰紫菊也都笑着福身说道。虽然他们也很好奇殿主大人在做什么,但也还是很听话的配合着什么也不问。 第二天一大早的,桑默就起床了。 用过早膳,桑默就领着泽兰紫菊二人进了膳房忙了一上午,而她们的成果就是一份别样的糕点。 桑默让泽兰将糕点端到自己的院落,回到房里,桑默让泽兰找来一把匕首,将做好的圆形糕点切开划分好,然后让自个儿屋里的所有丫头们一人拿一块尝尝,然后给意见。 桑默房里侍候的婢女包括泽兰紫菊也有六七位,每人拿上一块尝了起来。泽兰紫菊同样的也在品尝。跟着殿主大人忙了一上午,就完成了一个这样的糕点。 其实,大多都是桑默在做,又是揉面粉,又是打鸡蛋的,泽兰紫菊只是负责将找来的凤梨蜜桃等水果去皮捣碎而已。然后,就看着桑默将他们捣碎的水果和进打好的鸡蛋里,最后又全部的倒入面粉里。 说真的,他们也没看出来殿主大人是要做什么,只知道是在做一样糕点,但其做法是他们没见过的就是了。 尝着殿主大人做的糕点,婢女们都是眼里发亮,一脸的惊奇,没三两下就将糕点吃完了,然后就盯着那些还剩在盘子里的糕点,跃跃欲试。 “好了,先别盯着咽口水,先告诉我,你们的感觉,有什么觉得不合口的地方,说出来我听听,好及时改良。”看着婢女们眼馋的样子,桑默却将剩下的糕点都移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很是有礼的请教着。 “回禀殿主大人,这是紫菊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了,清香的水果味道,口感也很细腻滑口,真的太好吃了,奴婢吃不出有什么不合口的地方。”紫菊率先的回答道,说完还又瞥了一眼盘子里的糕点,咽喉在滑动着。 “嗯,奴婢同紫菊也是一样的想法,真的很好吃。”眼下嘴里最后一口糕点,泽兰也点头说道。 其他婢女也就不用说了,都随着泽兰一样的说法。 “是吗?这还只是个半成品你们就这般的喜欢了,那要是我做个完成品出来,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好吧,这些你们都拿下去吃吧。泽兰紫菊留下。”看着婢女们也不向说假话的样子,桑默也欣然的接受了他们的说辞。 “紫菊,等下用过午膳后,你去一趟祭司大人那边,告诉他,晚上我请他过来用晚膳,顺便也带上馨梅绿竹一起。”待其他婢女都下去后,桑默对紫菊吩咐道。 呵呵,晚上一定要给万俟珩一个惊喜,作为朋友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桑默一想到自己的一切准备,忍不住的在心里高兴起来。 第四十三章 生日告白(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三章 生日告白(一) 傍晚时分,天还没全黑下来,一轮圆月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空。舒悫鹉琻 “泽兰,你说紫菊咋这么久了还没将人领过来呢?难道万俟珩他们还没来我们院里?这都到晚膳时间了啊。”桑默蹲着一棵大树旁,穷极无聊的问着立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用白绸盖着的东西的泽兰。 那东西是桑默忙活了一下午才彻底完成的,是专门为万俟珩做的。 不过,话说回来,桑默觉得自己来到这院后山坡也快有一个时辰了,眼瞅着这天就快要全黑下来了,可这主角却姗姗不见影,把桑默给郁闷的够呛啊。 不过,桑默依旧的还是等下去,毕竟这是为了朋友,就这样撒手,那自己不就白忙活了一整天啊,何苦来哉。 “回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他们应该快来了吧。”泽兰一边说着,一边翘首看向前面转角处,心里也觉得有些顾忌,毕竟这是殿主大人首次邀请祭司大人共宴,祭司大人应该不会拒绝才是。何况祭司大人对殿主大人的心思,理应会很开心才是,怎会不来呢。 “嗯,他或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要不就是他的病还没好转,所以就慢了些时候。”桑默也慢慢的静下心来,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多等一下也没差了。 “祭司大人,这边请!”突然空旷的平地上响起一声高调的请语,像是在故意的。 “啊,殿主大人,祭司大人他们往这边来了。”泽兰很明显的听到了紫菊的信号,连连告知依旧蹲在地上的桑默。 “嗯,我也听到了,这丫头的声音可真尖呐。赶紧的,我们躲到大树的后面去,别叫他们给发现了,不然就不叫惊喜了。”桑默也听到了紫菊的信号,忙站起身,拉着泽兰躲到大树的另一边去,完全的隐没他们的身影。 还好,今个儿的月亮很大,还能让她们不用点灯就可以看见周围的一些情况。 “祭司大人,这边请。”紫菊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紫菊,你不是说,殿主大人在这边等着的么?这里哪有人在啊?她们人呢?”馨梅见紫菊领着她们已经走了一会儿,来到这院后山坡,却没有一个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呵呵,别着急嘛,请祭司大人在这里等一会儿,殿主大人马上就出来。”紫菊领大家来到桑默只定的空地上唯一的一棵大树前停下,然后神秘的笑呵道。 “紫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万俟珩也不禁的有些疑惑了,心里也想着桑默这又是在捣鼓什么。 “铛……”随着万俟珩的话音刚落,凭空一声响。 万俟珩等人被吓的一怔,还没来得急出声,却又听见一道似是乐器的声响连绵破出,不绝于耳。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歌曲随着唱的人一步一步的贴近,一抹亮光也随着歌声一点一点的湛亮。 直到看清楚歌声的源头,万俟珩泛大的银眸终于有了变化。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所以,万俟珩努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来确认。 “呵呵,别眨了,都是真的。万俟珩,生日快乐!”停在万俟珩的面前,看着他那使劲眨眼的可爱样,桑默终于忍不住的笑喷了。 然后,桑默侧身一步,让泽兰走到万俟珩的面前,才道:“万俟珩,这是我送你的生日蛋糕,没见过吧。” “这,这,这……”万俟珩看着眼前的一切,霎时激动的不能言语,而那盯着桑默的银眸里更是波光闪闪的。 “别这这这,那那那的了,来赶紧的,大家都坐下,呵呵,我们的庆生宴开始咯。”看着紫菊已经在地上铺好凉席,桑默一把将万俟珩拉到凉席上坐下,无比豪爽的宣布道, “我……”万俟珩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桑默,想要说些什么。 “要跟我道谢么,呵呵,那就免了,今天你是老大,我们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你可别激动得晕过去啊。”桑默一见万俟珩开口,连忙的阻止说笑道。 “你看看,糕点点心,烧鸡烤鸭,香甜饮品,外加一个生日蛋糕,呵呵,万俟珩啊,虽然这没法跟你家人为你准备的丰盛比拟,但是也不是很差吧,朋友我这个补偿还算可以吧。”看着泽兰将蛋糕放在了凉席上,紫菊也将到来的食物都摆好了,桑默也乐呵呵的想向万俟珩邀功了。 “补偿?”终于,万俟珩回神了,但却不明白桑默说的补偿是啥。 “呵呵,我不是害你没法回家了么,那我就给你一个别样的生日宴,就这个。”看着万俟珩一脸的不解,桑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后甩手一挥,说道。 “可是,我说过不关您的事,是我自己……”万俟珩听了桑默的解释后,不经心里一疼,道。 “你说的是你说的,我做的是我做的。我不迁至你,你也不能阻止我。好了,今晚不谈那些,就作为朋友,为你庆生也是应该的,难道你不喜欢?”桑默打断万俟珩那无边的说辞,很朋友的说道。 而桑默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自己做这么多,还不是因为这朋友的关系么,为朋友付出,那是天经地义的。 “当然喜欢,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为我祝贺生辰。”看着桑默眼里的询问,万俟珩连忙说出自己的心声,只是,心里却也因为桑默左一声朋友,右一声朋友给搅得生疼,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呵呵,往后每年生日,我们都为你这样过,生日前一天给你过,生日当天你就回家。”桑默看出了万俟珩是真心的感动,所以,开口就是一个承诺。 桑默也想过了,既然要在律音殿过一生,那往后为万俟珩过生日也不是不能实现的诺言,所以,就这样了。 “好!”听到桑默这样的承诺,万俟珩一时激动,连口的应了下来。说他私心也好,还是什么的,万俟珩知道自己是真心的想要抓住这样的承诺,因为这样起码可以让自己的心暖和一些。 “殿主大人,您说这叫生日蛋糕?为什么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呢?”看着眼前这个挺大的糕点,上面淋着一层蜂蜜,还摆了一圈圈不同的水果,中间还插着一根小蜡烛,绿竹很是好奇的问着桑默。 “呵呵,这是我家乡的特质糕点,是生日的时候做来吃的,也是不外传的,所以你们这里没见过。”桑默似真似假的说着,简单的说说就行了,说太多,这些人也未必明白。 “那为什么还要插一根蜡烛在上面呢?”紫菊也很好奇,随让这东西是自己和泽兰看着殿主大人做的,可是却没见殿主大人说起过。 “这蜡烛是代表着年龄的,几岁生日就插几根上去点燃,表示自己过去的年岁。不过这次准备的有些冲忙,一时半会也弄不出那么多细小的蜡烛来,就用一根代替。下次,一定如数插上。”桑默不好意思的说着,然后对一旁的万俟珩一笑。 “原来如此。”听完桑默对这生日蛋糕的讲解,万俟珩也算是知道了这东西的作用。 “嗯,万俟珩,闭上眼睛,对着蛋糕上的蜡烛许个愿,然后吹灭蜡烛,愿望就会实现的。”见蛋糕上的蜡烛快烧完了,桑默赶紧的催万俟珩许愿。 第四十四章 生日告白(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四章 生日告白(二) “殿主大人说的是真的吗?”绿竹一听桑默这般说,两眼不住的要放出光来。舒悫鹉琻 说来,她们连桑默说的生日蛋糕都不曾见过,所以,见桑默说愿望能实现,就更加的觉得神往不已了。几乎,把桑默当神看待了。 “当然是真的,吹灭这烛火。老天爷就会接收到许愿人的心愿了。”桑默睁着眼说着瞎话,在心里暗想,曾几何时,老天会听命于小小的人愿了,不过是一些人们自我纾缓的方法罢了。 “真是当真如此灵验?”见桑默说的很是有模有样,就连一旁的万俟珩也不免有些心动了,正好,他此时心里的确有一事需要祈愿,望老天爷成全。 毕竟,万俟珩是祭司,当然也相信天神一说,所以,心里有些激荡不已,看着桑默的银眸里也是波光粼粼的。 “你就相信我说的吧,赶紧许愿吧,记住不能说出许的是什么愿,不然就不灵的。”桑默见不仅四个丫头看着自己的眼眸里全是惊奇,就连万俟珩的眼里也出现了一抹异样,桑默不禁觉得有点心虚,便催促着寿星赶紧许愿吹烛。 “好!”万俟珩应声后,就闭上双眼,片刻后,低首一口气就将蜡烛吹灭。 “啪啪啪……” 待万俟珩一吹灭蜡烛,为庆贺仪式完毕,桑默就领着其他四婢拍起手来。 “好了好了,来,万俟珩再用着匕首将蛋糕切成一块一块的,送给大家品尝,就可以了。”拍完手,桑默说着拿起一边的匕首,递给万俟珩,让他切蛋糕,来谢谢大家的诚意。 “这,该怎么切呢?”接过桑默递来的匕首,万俟珩却不知道从何下手,踟蹰在一旁看着桑默。 “呵呵,不会我教你,顺便也沾沾你这寿星的喜气,来,我们俩个一起切,从这里开始……”看着万俟珩不知从何下手的无措样,桑默很是豪爽的一把抓过万俟珩握匕的手,一同握着匕首,沿着蛋糕一头切到另一头的不停动作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般作为有何不妥。 而万俟珩盯着同自己叠在一起的纤手出神,无意识的随着桑默的动作而动作,心里却翻涌的如涛似浪。 而四婢看着桑默这样的不畏男女有别的动作,都暗自在为她们的祭司大人高兴不已。毕竟四人在桑默之前都是由万俟珩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都一心的为万俟珩也不足为奇。 “好了,大家自己拿着吃吧,想必也都饿了,开动吧。”一待切好蛋糕,桑默就鼓动大家快吃,因为为了等万俟珩来,大家也都等过了晚膳的时间,所以,桑默也不在多说什么别的,自己就率先的拿了一块蛋糕吃起来,也好让四婢不要太过拘谨。 泽兰紫菊因为侍候桑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也不怎么拘谨的随着桑默的开先,也跟着吃起来。而且,她们也很想再尝尝殿主大人做的这好吃到爆的蛋糕,所以就更加的没了拘谨。 而其他三人,在看了桑默主仆三人那般随意,也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在一尝到不曾吃过的蛋糕的美味后,也更是随意起来。 在桑默有意的搞笑下,几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嘻嘻哈哈,近一个时辰后,才有安歇下来。 “殿主大人,馨梅可以问一下,您刚开始唱歌时弹奏的是何乐器吗?奴婢此生从未见过呢。”待大家都休息了一下后,婢女馨梅忽然看见桑默身后不远处放置的东西,也想起了刚来时,见殿主大人是弹奏着此物出来的。 先不说此物的样貌是她不曾见过的,就说那乐器弹出来的声乐也是很不一般,清悦低吟的,好不悦耳,跟其他乐器的空旷高音,很是卓越不同。 “呵呵,这个吗?这可是我的宝贝,它叫做吉他,也是弦乐器,也是我家乡独创的乐器,也是我家乡最普遍的民间乐器了,一般唱歌都是用它来伴奏,简单轻快便捷。噹啷啷啷……”桑默探身将身后的吉他拿到身前,为大家介绍着自己的宝贝,最后还不忘五指在吉他上一划,一串的声响传了出来。 “那,殿主大人能不能再弹奏一曲呢?就当是为了给祭司大人庆贺。”在听到桑默手里的吉他发出很悦耳的声响后,紫菊丫头忍不住的想要再听一首完整的曲子,所以就借着祭司大人的名儿,弱弱的提出要求。 “紫菊,不得放肆。”在紫菊的话刚落。一旁的泽兰就发难了,先别说紫菊是借着祭司大人的名儿不该放肆,就单她要求殿主大人献艺这一事就足以责她越矩犯上了,殿主大人岂是她们要求得的。 “呵呵,没事,泽兰,这又不是什么严肃的大事,你不必这样,要我唱唱歌给大家听也无妨的。”看着泽兰紧张有严肃的小脸,在看看垂首不语的紫菊,桑默呵笑着诉说没事。 “要不,我唱一个给大家听吧。”见气氛有些紧张,桑默决定应下紫菊的请求。 “既然殿主大人要唱歌,奴婢想起房里有些不一样的鲜果,这就同绿竹回房去取来。殿主大人的第一首歌曲,还是唱给祭司大人听吧,毕竟祭司大人才是寿星。”见桑默同意要唱歌,馨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祭司大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有看了绿竹一眼,说道。 “这桂花酿也快没了,凉茶也饿没了。奴婢和紫菊也回房去取写来才好,待也好给殿主大人润喉。”见馨梅那般说道,泽兰也不落后的请示道。 “嗯,好吧,你们先去吧,等会儿,你们来了,我再唱一首给你们听便是。”桑默也不觉得奇怪四婢的同时请命,只道她们的说辞也很正常,便允了。 “万俟珩,你要不要听我唱歌啊?”待四婢走远,桑默才发现,万俟珩还在一旁默默的吃着自己做的蛋糕,觉得他这会儿有点出奇的静旎。 “还是等一等吧。”万俟珩依旧吃着手里的蛋糕,只是瞥了桑默一眼,低低地说道。他当然知道馨梅她们借故退下去的原因,只是想他二人能单独相处一会儿罢了。 万俟珩刚才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俄日,他自己的确也是想要跟桑默单独相处一会儿,只因,他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哦,好吧。”桑默见万俟珩吃的实属认真,也不好叨扰他,应下后,兀自的抬头欣赏夜空,丝毫没发现万俟珩现在的心情。 满天繁星,一轮圆月。 桑默觉得在这山坡上看夜空真的是不一样,好像更开阔更接近天空一般,心情也显得更加的舒畅。 “我观星象,发现属于我的姻缘已经出现了。”万俟珩凭空出声,莫名一句话道。 桑默听后,偏头看了万俟珩一眼,转首又抬头望天,探索着万俟珩话里的信息,他是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而且那人就是律音殿的人。”万俟珩见桑默看向自己,连忙也抬头望天,观星。 桑默偏头又看了万俟珩一眼,转首低头看地,寻思着,万俟珩是不是要跟自己交心,说说体己话,想要告诉自己他的情史了? “而且她就在我身边,你能猜到是谁么?”万俟珩说完又瞥了桑默一眼,继续望天,观星。 “对不起,我不会观星象,亦不会测命,但我可以肯定那人是个女的。”呵呵,桑默暗笑在心里,面上很是一本正经的思考一会后,肯定的说道。 “那还用得着你肯定么,整个律音殿除了我是男人,其他都是女人……”万俟珩低首嘴角抽搐的瞪着桑默,低吼道,心里却被桑默的迟钝殴得快吐血三升了。 第四十五章 生日告白(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五章 生日告白(三) “这,一定要我猜么?”桑默看着万俟珩那一脸不好发作的样儿,暗道,他莫不是遇到情路上的困扰了?所以才会这般同自己讨论? “你!”万俟珩被桑默气到已是无力,只能努力的拿银眸瞪人。舒悫鹉琻 “那,是馨梅?”桑默第一个想到的是万俟珩身边的馨梅,在桑默看来在万俟珩眼里,貌美只怕已不能是他动心的根本了,放眼整个律音殿,也没人能比得过他万俟珩的绝色了。 加上,刚才万俟珩自己也说了,那人是他身边的人,而馨梅的话,桑默觉得此人是个很有见地的人,待人事物也拿捏得很有分寸,可以说是个出色之人。 虽然身为婢女,但桑默觉得万俟珩也不是那种看重身份的人。 “不是。”万俟珩一听见桑默说别人的名字,不禁暗暗捏紧双拳,安抚着自己蠢蠢欲爆的燥动。 “哦,那是绿竹咯。”桑默将自己的吉他抱进怀里,低头调了调音律,嘴里理所当然的说道。 在桑默想来,如果不是馨梅,那就一定是绿竹了,目前就这两人是万俟珩身边的人。虽然,绿竹没有馨梅的沉着,但人很坦率活泼,不失为一个可爱的丫头。 这样更好,桑默本来就觉得万俟珩的性格太过文静了,另一半理当配个活泼一点的女子,这样就互补了,生活也不会显得枯燥了。 “也不是!”桑默那边想的有鼻子有眼的,万俟珩这边确是风雨渐渐聚集在心间,脸色也愈见的阴晦下来。 万俟珩真的没想到,自己在桑默心里居然这般的没有存在感,他都说的那般的明显,都说就在自己身边了,况且此时这里就只有他们二人,桑默居然还给他扯出来些有的没的人来,是真想气死他不成? “啊?还不是啊?难道是泽兰紫菊二人之一?”再次得到否定的答案,桑默不禁有讶异的抬起头看着万俟珩。缓缓的问道。 呃,虽然觉得惊讶,但桑默想想也不无可能,毕竟,在自己来之前,四婢都是在万俟珩身边侍候的,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 咦,说不定正是因为泽兰紫菊到了她身边来,所以,万俟珩才发现了自己的感情。桑默在心里变着法的猜着种种可能,也暗笑在肚里。 “不是,不是馨梅绿竹,也不是泽兰紫菊,不是裘衣雾缈,不是怜人曼莲,谁都不是。”万俟珩实在是无法压抑心间的愤懑,愤愤的将桑默能说到的人都说了出来,然后火光燎燎的看着桑默不放。 万俟珩豁出去了,他就不信,自己都说的这般明白了,桑默还能那般无动于衷的不听进心里去。如果真是那样,他也真的是无语了。 “那还有谁啊?我就认识这些人啊,你还是别别扭了,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接说。”桑默以为万俟珩是看自己没认真听他说而有些恼怒了,所以也没再弄吉他,正是认真的对着万俟珩,说道。 话说桑默只这般的想着万俟珩生气了,却没有认真的想想万俟珩刚才说过的话。如果,桑默有好好想想的话,就会想万俟珩为什么生气这事了,也不至于被万俟珩后面的话吓着了。 “如果,我说的那个人,是你呢?”听了桑默的话,万俟珩忽然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未吃完的蛋糕,喃喃地说道。 虽然,万俟珩说的很小声,但是,他敢保证,桑默一定听见了。 “啥?”桑默是听见了,不但听见了,而且也被吓到了。以至于怀里的吉他都被桑默一时失手掉在了凉席上,还发出‘哐噹’一声巨响。 “啊,我的宝贝儿!摔着没?摔着没?”在吉他掉在凉席上发出巨响的瞬间,桑默也回过了神来,动作迅速的一把拿过吉他,满眼担心的检查着有没有砸出毛病来。 这可是自己花了大半的积蓄买的啊,砸坏了可就没地儿修了啊。桑默刚刚被万俟珩口里如果的惊吓立马被心爱吉他摔了的肉疼给取代了。 一时间,气氛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桑默抱着怀里的吉他在检查的,脸上肉疼的表情再明显不过。而一旁的万俟珩看着桑默一系列的反应,不知道作何感想才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揪疼,是故,只能苍白这一张绝颜。 “呼,还好还好,没事儿。”待桑默检查完自己心爱的吉他确保没砸出问题来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却没想一抬头,正好对上万俟珩那载满悲哀的银瞳,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事。 “呃……万俟珩,你这个如果不好不好,还是换一个吧。”看着万俟珩苍白的容颜,桑默不禁有丝慌乱的推翻万俟珩之前的如果论,只希望万俟珩真的只是一时的如果而已。 “好,不是如果,那人正是你。”万俟珩见桑默如此,只当是桑默在拒绝自己,索性干脆明白的说个实地,让桑默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思。 反正,最遭不过是拒绝而已,万俟珩已经不在乎,也不奢望能从桑默那里得到相等的回应,只希望她能知道自己的心就好了。 “这……那个……你……我……”桑默被万俟珩刺激的已不知道怎么成语了,舌头也好像被绑住了,怎么也不能说出语句利索的话来。 说真的,桑默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万俟珩这类似告白的话,这也太毫无征兆了,完全就是突然袭击。所以,桑默实在是没了主意。 要说在现代,桑默每天都忙着赚钱养活自己,哪来的美国时间想恋爱的事情啊。更何况,自己也不过才十七八岁,想那些也太早了些。 桑默很早就决定一定要有一番事业之后再想恋爱结婚的事,虽然自己不热衷干什么大事业,但起码也要有份保障的工作。 所以,桑默在自己的时代时也没注意什么男生,也更加的没注意有哪些男生对自己有兴趣,当然也没男生跟自己告白过也是事实。 但现在,对已万俟珩的突袭,说真的,桑默心里除了惊讶,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没恋爱过的桑默只把这感觉当做是尴尬。毕竟,她认识万俟珩也不过近一个月还没有,实在是说不出有啥心动的感觉。 “我,我当你是朋友。”当下,桑默尴尬不已的说出这样一句,借以来疏散略显凝静的气氛,这也是桑默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话。 “是吗?一直以来,我都想告诉你,你我之间,要么是上主下属,要么是……,绝对不会有朋友这般关系存在,因为那不是我要的。”这时候,万俟珩也不在用敬语称桑默,看着桑默清楚的表明自己的决心后,万俟珩便拿着手里的蛋糕,食不知味的吃起来。 听着万俟珩再清楚不过的决心,看着万俟珩脸上那再明显不过的苍白,桑默怔住了,心里也像是被什么划了一下,有点疼了。 第四十六章 生日告白(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六章 生日告白(四) “呃……,这个,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桑默没有忽视心里的一点疼,所以,想尽力的争取一下。舒悫鹉琻 都说只有友谊会地久天长,但她这友谊都还没挨过三天,桑默真的不想就这样放手。但这并不是说,自己对万俟珩就有心动的感觉。 毕竟,爱情从来都不是说有就有的,她桑默不想骗人,也不想骗自己,现在没有就是没有。 不过,在以后,桑默也不敢保证了,都说了,爱情这玩意儿,来的时候躲也躲不掉。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桑默真的也没有发现万俟珩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点,也没见万俟珩对她有啥别样的情愫表现啊。 要真有啥别样的,也就上次从后山回来,被他紧抱在怀里的那次。可,桑默那是也就把它当做是万俟珩着急下的激动而已,那会而也没想到万俟珩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用她入怀啊。 可是一想到,自己被万俟珩这样的一个绝色美男抱在怀里,居然没有任何的想法,自己明明是正常人,美男在怀居然能坐怀不乱,那是不是在说,自己有毛病啊。想到这里,桑默不禁在心里汗颜不已。 “你……,不必!”听了桑默的话,万俟珩也好想将考虑的话送给她,让她再考虑一下。可是,万俟珩知道,要是那样的话说了出来,那自己就真的是在自取其辱了,这种事要如何强求? “那个,万俟珩,我……”桑默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看着万俟珩那过分强硬的拒绝考虑,桑默怎么都觉得他是在强撑着。 都说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可为何偏偏到了万俟珩这里就如此果断的行不通呢?桑默实在是万分的想不通。 其实,桑默却没有想过,如果万俟珩真的答应和她做朋友的话,明明心里对她有着情,却要假装没有,甚至到了以后可能还要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这对万俟珩来说又是何其残忍的事呢? “殿主大人和祭司大人在说什么呢?怎么没听见歌声呢?殿主大人还没开始唱么?”这时候,寂静的四周,去而复返的四婢走了出来,手里各自都拿着不同的物件。绿竹见没有任何的声音,便随口问道。 “啊,刚才跟祭司大人说了点事儿,刚谈完,你们就来了。呵呵,这不正好么,来来来,都赶紧找位儿坐下,我唱歌给你们听。”桑默一听见有人出声,立马招呼道。 绿竹是不知道自己的出声对桑默来说有多大的感谢,桑默是真的不想再与万俟珩这样各怀心事的一块儿磨蹭下去了,而且话题也太过低气压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四婢也不知道殿主大人和祭司大人发生什么事了,都听话的坐下来。 只是,馨梅看了一眼祭司大人,只见他板着脸依旧吃着蛋糕。馨梅不禁有侧首看了一眼殿主大人,只见她低首拨弄着怀里的乐器。 没由来的,馨梅觉得这俩人有些不一样了,只是无从知晓哪里出了变化。 “你们听着啊,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歌里的一首,也是跟我以前的生活比较接近的写照,你们就随便听听得了。”桑默在试好音之后,轻笑着稍稍做了一下解释。 “我曾怀疑我 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 无论种什么梦 才张开翅膀 风却变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庆幸的是我 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 每把汗流了生命变的厚重 走出沮丧才看见 新宇宙 海阔天空 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 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 更精采的活 凌晨的窗口 失眠整夜以后 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 日落是沉替 日出是成熟 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 海阔天空 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 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 更精采的活 海阔天空 狂风暴雨以后 转过头 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最懂我的人 谢谢一路默默地陪我 让我拥有 好故事可以说 看未来 一步步来了 ” ( 信乐团【海阔天空】 ) 桑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唱这首个,其实也并不像刚刚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要让大家知道自己的以前生活的写照,一半的原因,桑默是想让万俟珩听过自己这首歌后,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然而,大家在听完桑默的歌后,都一脸的吃惊样。并不是他们没听懂桑默的歌,反而是听得很明白,歌词那么的浅显。 只是,大家都吃惊于桑默怀里的乐器,居然能结合得这般完美,完全不像他们所了解的乐器那样紧致。 “殿主大人,为什么您唱的每首歌都跟我们这里的歌曲不一样,您唱的歌,浅显易懂却深意不浅,而且您演奏的音调也完全的是我们不曾听过的,但却更好听,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听完桑默的歌,紫菊也忍不住的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第一次在是在祭典高台上,第二次是在主堂大厅上。第三次是刚开始来的那会儿,加上现在这一次,其实大家都很奇怪桑默为什么所有弹奏的音调,都不是他们这里所听过的。 如果是外面其他人,也许就不会觉得奇怪,但他们律音殿可是专门谱曲制器的,天下间的乐曲,在殿主阁里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 所以,紫菊他们好歹也是在律音殿长大的,听过的乐曲也不在少数了,却实实没有听过桑默这些歌曲的音调。 “呵呵,在我家乡,像你们这里的歌曲也是有的,不过那唱起来太拗口复杂了,我家乡平常唱的歌曲一般都是我唱的这种音调,简单明了的。而且我家乡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呢,我家乡的人一般不离开的,我还是少数中出来游历的人。所以,你们没听过也是正常的。”桑默摸了摸鼻梁说道,话里的半真半假,似真似假,也只能如此说了。 “哦,原来殿主大人的家乡跟我们这里如此的不同,真是开眼见了。”听完桑默的解释,馨梅别有深意的看了桑默一眼后,又看了万俟珩一眼,才道。 馨梅的动作,桑默不是没看到,但是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刚才她和万俟珩说的话,他们这几个丫头听见了? 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馨梅的那一眼让自己有那么一点别扭呢,汗! 第四十七章 逛出悲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七章 逛出悲剧 “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舒悫鹉琻”桑默巴巴的讪笑道,甚至都不敢看向馨梅的眼睛,四处乱瞥的,当真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一般模样。 馨梅看着桑默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动手为身边的万俟珩倒了一杯桂花酿,也为桑默倒了一杯。 “时辰不早了,属下身体还尚未康复,请殿主大人容许属下先行告退。”就在桑默接过馨梅递来的佳酿时,一旁的万俟珩忽然说话了。 万俟珩的话说得谦虚有礼,称谓分明,在在的表明了自己的决心。面无表情苍白着脸,要离开的心也再真不过了。 “嗯,好吧,身体才重要,你们先回吧。”桑默纵然会因为万俟珩生疏的称呼有些失落,但依旧漾着笑无事般应答着。 只是,桑默嘴里是应肯了,却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依旧坐在凉席上低首拨弄着怀里的吉他。 这要是以往,万俟珩觉得桑默如此,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此刻看在眼里,却觉得万分的扎眼刺心。在自己这般的表露后,换来的却是她更加平淡到冷漠的无视。 看来,她的心里对自己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存在。万俟珩觉得,再不离开这里,自己会窒息而亡的。 “今晚,谢谢殿主大人的费心,属下万分感激。属下告退了。”快速的起身,对着桑默俯首行礼,而后转身,脚下有丝凌乱的离开了。 待万俟珩离开后,桑默才抬起低着的脑袋,看着万俟珩离开的方向久久,最后,化成一声轻叹:“唉……” “殿主大人为何叹气呢?”心细的泽兰听见了桑默的叹息,却不知为何,但多少能猜到是跟祭司大人有些关系的吧。 “我大概,好心办坏事了吧。”桑默语带戚戚的说道。 可不是么,原本是打算补偿万俟珩一难忘快乐的庆生晚会的。结果呢,这庆生会倒是让万俟珩难忘了,可也伤心了吧。而这一切又都是因为自己才弄成这样的,一想到这儿,桑默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嘘吁。 “殿主大人说的是为祭司大人办庆生宴的事么?”泽兰不明白桑默为何会这样说,看来,在她们四人故意的离开后,这儿真的有发生过什么事了。 “哈,泽兰紫菊,我们也回去吧,我也有些困了呢。”桑默没有回答泽兰的问题,而是轻笑一声站起身,拿着怀里的吉他兀自走了,留下泽兰紫菊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觉无好眠,桑默一晚上没睡好,直到清晨才真正的睡过去。好在泽兰知道桑默没睡好,也就让人没去打搅,结果桑默一直睡到中午才清醒过来。 用过午膳,桑默就直接去了殿主阁。 在殿主阁,桑默让泽兰命人将寒玉琴送过来,从这天起,桑默决定要正式的用寒玉琴练曲了,不想再想些烦人的事情。 在现代,了解桑默的人都知道,桑默要是烦恼起来就会找件事,很认真的去做,而且那进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平常要花几个月才能完成的事,几天便可以完成。 所以,放在现在也是一样的,桑默就这么吃饭睡觉练曲的,其他啥事也不管不问,几天下来,一曲原本不太熟练的曲子硬是被桑默给弹的滚瓜烂熟精确妙绝的。 现在,桑默就是闭上眼也能信手将曲子弹得美妙至极。 几天下来,桑默心间的烦恼也过去得差不多了,所以,桑默决定休息一天,当做是犒劳自己这几日的辛勤。 是便,这日上午,桑默带着紫菊一人在这律音殿四处瞎逛,也算是了解律音殿的各个角落。 出来的时候,桑默真的没有想过,会遇到什么人,特别是遇到万俟珩。想来万俟珩是个喜静的人,应该不会没事到处乱逛的,所以桑默逛得也很是舒心。 直到,和紫菊瞎闹着跑进一处花园,看清楚前面的一切时,桑默倏地一怔,立马转身,刚想离开,却忘了后面追自己的紫菊,所以,就悲剧了。 “嘭!” “哎呀!殿主大人,您没事吧,好好地您怎么忽然转过身往回走啊,害得奴婢一时刹不住脚,撞疼您了吧,快告诉奴婢,撞哪了?”紫菊没想到前一刻还跑在前头的人会突然掉头,所以,硬生生的撞上了,因为跑的关系,可想冲击力有多大,撞得有多重,所以,紫菊担心的大叫起来。 “没事,你别喊那么大声。”桑默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和鼻子,一手抓着紫菊的手臂皑皑的说道,因为桑默知道这里可不只有她们在。 其实,桑默痛番了。因为自己比紫菊高了半个头,所以,一转身,紫菊的额头正好撞上她的鼻梁。桑默也真的没想到紫菊丫头的力气这么大,硬生生的被紫菊给撞出了眼泪来。 正当桑默觉得鼻子有点痒痒,将手放开想要揉揉鼻子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紫菊的惊叫声:“啊!殿主大人,您的鼻子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对不起,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莽撞,呜呜呜……怎么办?” 紫菊显然是被桑默这情况给吓到了,所以,都忘记了先替桑默止血什么的,愣是站在一旁边哭边跳脚的干嚎着。 桑默实在是很无语,一边用手擦着鼻子不断流出来的血,一边拿眼瞪着哭着的紫菊,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这丫头敲晕了省事儿,被她这样尖叫着,是鬼也听见了,唉…… “怎么回事儿?”随着桑默的哀叹,一声严厉的询问自桑默身后响起。 “啊,祭司大人您来的正好,快快,救救殿主大人,奴婢把殿主大人撞出血了,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殿主大人突然转过身……” “闭嘴!紫菊。”万俟珩恼怒的叱责打断紫菊的解释,随后疾步奔到桑默面前,看见桑默双手是血的来回抹着鼻子,心猛然一窒,扎疼了眼。 “追影,立刻去将我的药箱拿来。”万俟珩突然低沉着嗓音,对着桑默说道。 桑默不明所以的看着万俟珩,但桑默知道那不是在对她说话,所以,桑默见万俟珩盯着自己眼都不眨,不自觉的就用手又捂住了流血的鼻子和嘴,心里想着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很惊心吧。 第四十八章 等着被迎娶过门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八章 等着被迎娶过门 “把手松开,头抬高。舒悫鹉琻”万俟珩看着桑默还用手捂着鼻子,难得的皱着眉头,贴近到桑默身边说道。 万俟珩当然知道这儿发生的一切,因为自己刚才是看着桑默跑进来的,笑声欢愉的,远远的就听见了。 只是,万俟珩没有想到,桑默会一看见他就立马转身离开。明明看见了他在,却仍旧转身,这深深的伤到了他。她就那么的不愿见到他么? 虽然,他们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见过面,但是,她努力练习寒玉琴,不闻窗外事,他都一一知道的。 尽管那是例往的日程报告,但是,万俟珩知道自己还是带着私心在聆听的,因为他想知道她的喜怒哀乐,她在干什么,虽然他知道这是自己在一厢情愿。 “呃……噢。”桑默看着万俟珩欺上前来,赶忙听话的仰起头,松开了手。 没想到,刚松开手,立马就有一只大手拿着一抹白巾袭上来,压在了鼻孔处,阻止血继续流出来。 但很快的,白巾就被鲜红的血迹侵染,可见,桑默这鼻子被撞得有多险了,就差没给撞歪了。 “祭司大人,药箱拿来了。”时过不久,桑默身边突然响起一抹低响。桑默拿眼斜了身边左右,发现左侧出现了一抹白。 桑默想,这人应该是上次为万俟珩拿药箱的那女孩。想着,上次没看见这人面目,有些好奇,所以就斜着眼,想要看看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面目啥样。 结果,桑默又失望了,这丫头居然还带着面具,要不要这么神秘啊? 再想想,桑默觉得有些不对,上次,桑默记得好像没见这人带什么面具啊,虽然没看清楚,但好歹也看见了一点点侧面,绝对没有带面具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还不能让大家看了?桑默在心里嘀咕着。 “殿主大人,请到花亭里坐下吧,这样属下才方便为您上药止血。”就在桑默拿眼斜人暗想时,万俟珩接过追影拿来的药箱后,略显急促的说道。 看着伤势,怕是被撞得不轻,血跟流水一般的不停,万俟珩不禁有些心急,这样流下去,失血过多未免有伤元气。 于是,情急的抓着桑默就往亭子里走,一手按着桑默鼻子上的白巾,一手拉着桑默的手臂,一时什么男女有别,身份之分的,全被万俟珩抛到后脑勺去了。 桑默僵木着被万俟珩扶到花亭的石凳上坐下,仰着头,看着万俟珩急促的拿着布巾帮自己擦着鼻子上的血,然后又拿了一个小瓶放在她的鼻子下,桑默闻到一股清香刺激的味道。 “轻轻地将这药味吸进鼻腔里,这样很快就可以将血止住了。”万俟珩一手拿药瓶,一手换着布巾擦掉流血来的血,轻声的说道。 桑默听话的轻轻吸了一口,没想到,瞬间的,桑默感觉鼻子里痒痒的,没一会血却没再流了,不禁惊叹于这药如此的神奇见效。 “好了,应该不会再流血了,但还是先不要用力呼气为好。”继续将小瓶在桑默的鼻子下等待了一下后,万俟珩便将小瓶收了起来。 “呵呵,谢谢你了,万俟珩。”一见万俟珩转身收起了药瓶,桑默赶紧的站起身来,走离两步后,本想要摸摸鼻梁的,但一看见满手的未干的血迹,只得作罢的打哈哈的说道。 同时,桑默突然想起了万俟珩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属下,赶忙的四下寻找,却发现,人家早没有了身影。 “殿主大人,您在找什么吗?”这时,紫菊见桑默已经止住血,才敢弱弱的上前来侍候。她可不敢在祭司大人手下帮倒忙,所以一直都等在一旁,而且,祭司大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呃……没有,没有找什么。”桑默不好明着说找谁,只得讪讪的说道。 “小女子若水,见过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就在桑默和紫菊说话的空挡,忽然一羸弱轻轻的声音从桑默的后方传来。 “呃……你好!你是……”桑默转过身,只看见面前长颦减翠,瘦绿消红,一缕银发一袭白衣,似云似雪,楚楚美人正俯首行着礼。 刚才,桑默也是因为看见万俟珩正和一人也在这花园,所以,自己才急转而下的,怕打扰到别人的闲情,当然,也有一部分逃避的嫌疑就是了。 只是,现在看来,刚才同万俟珩在一块的人,应该是这美人了。 “回禀殿主大人,若水同祭司大人师门同出。”名唤若水的女子银眸盈盈的答道,期间还不忘抬眸望了一旁的万俟珩一眼。 桑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只觉得刚才若水看万俟珩的那一眼,好像散发着无限柔情。但,自己也不是好八卦的人,所以,也就在心里暗想一下而已。 “你也是祭司?”桑默对若水口中的师出同门很是好奇的问道。 “回禀殿主大人,若水的父亲是祭司院的首席长老,也是属下的恩师,所以若水也是属下的师妹,也是祭司。”一旁的万俟珩见师妹说起,也就尽责的为桑默解说清楚,却不知自己这样的自动,看着其他人眼里又会怎样想?因为桑默问的不是他呀。 “明白,原来如此啊。那啥,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兄妹谈话了,先走一……啊!?若水小姐,你,你怎么了……?”桑默原本要先走一步的话才说道一半,就被迎面向自己扑过来的若水给吓了一跳,桑默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接住扑来的人抱在怀里。 “唏……我……唏……我……”扑在桑默怀里的若水努力的吸着气,脸色苍白如纸,两手抓住自己的胸前衣襟,不能成语。 “万俟珩,快,你师妹,若水她,她怎么了?”桑默也被若水的样子给吓着了,突然好怕若水马上就会这样抽不上气死掉一般,不禁焦急的转首看向一旁的万俟珩,问道。 就在桑默转首的时候,万俟珩已经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着药物,没有会儿,拿着一个小药瓶冲到桑默面前,将小药瓶里倒出来的药丸放进若水的嘴里,又转身到石桌上拿过一杯茶水,喂给若水吃着。 “师妹这是从生下来就带着的顽疾,阵发性呼吸困难的气喘病。靠药物维持着,吃了药就会没事了。”看着若水将药丸咽下后,万俟珩将茶杯交给一旁的紫菊,然后转首看着有些被吓懵的桑默说道。 “哮喘病?若水真的吃了药就会没事了?”桑默当然知道气喘就是哮喘病,也知道不是很重的病,只要发作的时候及时喷两下药物剂就可以了。但是这样亲眼的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发作,桑默还是觉得生命真的是稍纵即逝。 “嗯,放心吧,没事的。来人啊,快将若水小姐扶回房休息。”看着桑默那有些忧心的面容,万俟珩不禁柔情万千的安抚道。随后,命人来将若水送回房。 “呵,吓着殿主大人了,若水不是有意的。请殿主大人原谅。”若水服了药便已经缓过气来,听着桑默担心的询问,便弱弱的请示道。 她虽不是律音殿的正式弟子,但她是银族人,也是要依附于律音殿的,所以,发生这种是,即便不是自己的错,但还是有难辞其咎的的责任,因为她吓到了殿主大人。 “别瞎说,什么吓到没吓到的,这怎能怪你,何须要去我原谅呢。好好回房休息吧。”桑默皱着眉轻斥若水的胡言,随后还是有些担心的催促其回房休息。 “呵,谢谢殿主大人原谅,不过,殿主大人不必担心,若水还等着被师兄迎娶过门呢,所以,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若水先行回房去了,告退。”若水柔柔一笑消除桑默的担心,随后还爆出一句让桑默更觉劲爆的话,突袭得桑默云雾飘渺得,风中凌乱得…… 第四十九章 若水的请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九章 若水的请求 桑默一时无语间,不知道这若水小姐何出此言。舒悫鹉琻 “师妹,不得胡说!”万俟珩看着桑默一脸的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禁心下又是一痛,却仍是出言回驳了若水的虚言。 虽然,桑默不承自己的情,但万俟珩还是不想让她误会自己。 “师兄,你……我回房了。”若水看着自己师兄竟会当着殿主大人的面,这般直接的拒绝自己的变相求亲,心里一难过,双眸有些水汽上升,只得苍白着脸转身同婢女离开了。 “呃,那什么,紫菊啊,我练曲的时间到了吧,我们去殿主阁了。那个,万俟珩你继续赏花吧,我们先走一步了。”见若水离开了,桑默也不免有些尴尬,只得赶着离开,这男女两人之间的感情事,桑默也不好多言,更何况自己也才避开这等事情,着实不敢瞎掺和。 “请等一下,殿主大人。”万俟珩在桑默转身走出一步后,终是忍不住的出声。 “还有什么事么?”桑默被万俟珩叫得一顿,片刻后转过身有些小心的问道。 “这药,隔两个时辰擦一次,鼻梁上的淤青就会散了。”走到桑默面前,万俟珩将手里一直握着的药瓶递到她面前,话里的苦涩不言而喻。 “呃,谢谢你了,那,我走了。”看着万俟珩递过来的药瓶,迟疑了片刻,终是收下了。在看见万俟珩的点头后,桑默也转身离开了。 说真的,这药,桑默心里是不想接的。 因为接了这药,自己就得又受他的感动一点。这样一点一点加起来,让自己想还以他一份友情,可是他要的却是自己的爱情,这却是一个难题。可如果不接的话,不免又要伤他一次,这是自己不愿的。 所以说,恩情这东西还是越少越好。 直到桑默消失在花园的尽头,万俟珩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慢慢的松开紧握的双拳。 因为这一次的事,桑默决定还是再练曲几天,也没有要出去逛的心情了。后来,泽兰紫菊告诉自己,那个若水小姐是每隔几月都会来律音殿小住些时日的, 因为若水小姐的身体不好,所以祭司大人也默允了若水小姐在律音殿的小住。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若水小姐对祭司大人的心。 也因为若水小姐为人很和善温柔,所以大家也是希望两人能成双。毕竟,祭司大人是未婚的,谁有勇气谁就有机会。 午后,桑默刚午睡完起身,就听见紫菊回报道:“启禀殿主大人,若水小姐在外求见。” “嗯,带她到外厅,我马上就来。”洗把脸,桑默很好奇若水小姐为何来找自己。 “殿主大人金安!”桑默才走出来,就见若水积极的行礼,可见这人是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出现的。 “你好啊,若水小姐,几天不见,身体好些了吗?”桑默走在主位上坐下,接过泽兰递来的凉茶,悠悠的问道。 “谢谢殿主大人惦念,若水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因为无事,所以来看看殿主大人。”若水站直后,也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浅笑着回复桑默的话。 “呵呵,你身体没事了就好,若水小姐真的是无事来看我的?”看着若水眼里若有似无的隐忍,桑默觉得她会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的。 “……嗯,是的……”被桑默如墨的瞳眸盯着,若水不自觉的地下了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真的?那不巧了,你无事来看我,我倒是有事要去练曲了,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桑默低下头喝一口手里的凉茶,似真似假的说道。 呵,桑默就不信自己都这样说了,这丫头还能不说实话,那双银眸里明明就写着有事。 “我……若水就不打扰殿主大人练曲了。”若水话虽是这样说,却依旧还是坐在位子上不曾起身,头压的低低的。 “唉……我说,若水啊,我最不喜欢拐弯抹角了,我看你明明像是有事的样子,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桑默最看不得的就是像若水这样柔弱的人了,明明有事却又诺诺的不肯吱声,看着就心里着急。 “若水斗胆请殿主大人为若水说情,让师兄明鉴若水的心意。”听到桑默这般话,若水也像是鼓起勇气似的,噗的就跪了下来,头也没敢抬起。 “啊?”桑默不禁心里咯噔一声。 “望殿主大人成全!”若水知道桑默听懂了自己的话意,进而叩首在地,请求道。 纵是桑默这现代人也被若水的思想开放雷到了,她这不是明着让自己帮她做红媒吗?这人真是太强大了,竟这么华丽丽亮堂堂的请求自己这种事,这古时候的女子都这么没脸没皮没害没臊的么? 有句话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看样子还真没说错,瞧着若水这一为爱的勇气,桑默算是彻底的服了。 不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桑默也是知道的。更何况这还是关乎万俟珩的爱情,桑默觉得这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想了想便道:“若水啊,你该知道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岂能是我这个局外人能介入得了的呢。再言,你们二人的事若真由我的面子而促成,如果祭司大人不是自己心里愿意的,那么你觉得你们会有幸福可言么?” “会幸福的,从小时候起,十几年了,若水就一直以嫁给师兄为活下去的支撑,若水也了解师兄一切,若水相信自己可以好好的服侍师兄的。请殿主大人成全!”若水没想到桑默会说出这样的婉拒的话来,所以不禁有些焦急的抬起头来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看着若水的急切,也想着若水话里的意思,桑默感觉到了若水的认真,也想到了若水的病,桑默相信,如果万俟珩真的不娶若水的话,那么她的病,就是她不愿活下去的最好的自杀武器了。 想到这儿,桑默再一次的看着若水那似二八年华的年纪,就这样陨落的话,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这样吧,我帮你问一下,如果祭司大人还是拒绝的话,我也不能强迫他答应什么,这样可好?”桑默终究是不愿看见一位柔弱佳人因哮喘发作不治而陨,所以还是答应愿意帮一下。 其实,桑默还是有私心的,如果万俟珩真的接受了若水,那么自己就可以不用不愿出门了。到时,万俟珩应该愿意接受自己这个朋友了吧。 此刻,桑默想的倒是很美好,却不知,不久后,自己将沉睡的狮子拨醒,招来的却是怒火滔天的狂狮发威。 “若水在这里先谢过殿主大人成全,以后若水必定为殿主大人做牛做马。”听到桑默的答应,若水连连又是俯身叩首,喜悦尽现。 “唉。若水先不要谢的过早了,我只是答应为你一说,可不保证一定会成功,所以,你这谢礼我受不起啊,你还是先起来吧,好么?”放下手里的茶杯,桑默走到跪在地上的若水跟前说完,将她扶起,让她看见自己的认真。 做牛做马?看着柔弱如柳枝一般的若水,桑默实在是看不出她可以做牛又做马的潜力。只望到时候,没成功时,她不找自己哭就行了,唉…… “嗯,若水知道的,请殿主大人到时候将这锦盒也一起交予师兄,若水就不耽搁殿主大人练曲了,告退了。”若水答得很是满满的,只因她认定了桑默如果开口的话,师兄一定话答应的,因为殿主大人开口说的话,没人会忤拒的。 所以,在桑默还在暗叹的时候,若水从一旁立着的婢女手里接过长形雕花锦盒放在了圆桌上,随后急切的就告退了,那娇容上的嫣笑是耀眼无比,只因她还并不知道万俟珩对桑默的心意。 “唉,这丫头倒是溜得挺快的。不过,这里面是什么呢?”拿起圆桌上的锦盒,桑默想着是用来装什么的,倒是没想过要打开来看,毕竟这是别人的。 然却不知,这东西是引爆狂狮的导火线…… 第五十章 说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章 说媒 桑默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舒悫鹉琻 所以,事隔一天,桑默就让紫菊去万俟珩的院落里,请他来一趟。 在等万俟珩来的期间,桑默心里有些紧张。咳,第一次帮人说媒,紧张一下也是难免的。 而且桑默之所以没有亲自去找万俟珩,主要是怕万俟珩拒绝后,自己也不用在外丢人,所以还是决定在自己的院落里比较好。 唉,这都还没说,就在想拒绝的后路了,可见,这事儿,桑默自己都觉得没有把握成功啊。 坐在院落里的桑默,一边喝着凉茶,一边手搭在石桌上撑着脑袋苦恼着。 “启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到了。”紫菊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背向院门的桑默搭在石桌上的手一抖,脑袋一偏,滑出了手掌。 “呃,紫菊丫头,你能不能不要忽然出声啊,吓我一跳,好险,差点脑袋就磕石桌上了。”桑默收了收惊后,转过身佯装发怒的瞪了面前的婢女一眼,以平衡被吓着的心里。 “紫菊知错了,请殿主大人开恩。”紫菊也很是配合的,领命俯首行礼为自己求情道,心里却为桑默那行迹古怪的坐法感到好笑,明明正门在前面却硬要背对着正门而坐。 “得得得,你丫的,进屋帮泽兰的忙去,别在这里忽悠着我好玩了,赶紧的。”桑默看着紫菊那一脸要笑不敢笑的憋气样儿,就知道自己的行径被这丫头看出来了,赶紧的赶人了。 “是,奴婢遵命。”紫菊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也趁着桑默发话前赶紧的进了屋,留下桑默一个人和万俟珩相处。 “去!……”桑默再次瞪眼斥瞥离去的丫头一眼,才回头看向一直都在的万俟珩。 “殿主大人金安!”一直无声的万俟珩见桑默终于将眼睛放在自己这边,才上前拜见。 “呵呵,你好!万俟珩,今天找你来呢,是有件事想要请教一下,不知你可有空?”桑默坐下来喝口茶,有些试探的问道。 “属下已经来了,殿主大人何必多此一问呢?”万俟珩很不明白桑默这又是在演哪出,自己都来到她面前了,她居然还要问自己有没有空,真是笑话至极。 但是,自己连丝毫拒绝都没有的就跟着紫菊过来了,不可否认的,自己是急切了些。只是,几天不见,想念却如空气一般的无孔不入,所以,他只能来了。 “呃……是我白痴了。”桑默低下头为自己的白痴汗一把。 “对了,你别站着了,过来一起坐吧,这样,我也不必抬着头跟你说话了,累得慌。”再度抬起头,桑默发现万俟珩依旧还站着,连连招呼人坐下,自己也好轻松一点,压力也少一点。毕竟,万俟珩真的不矮。 万俟珩依言,在桑默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桑默一见万俟珩坐下了,连忙的拿茶杯提茶壶倒茶,后推到万俟珩的面前,笑了笑。那样子十足十的有事相求样儿。 “殿主大人,有事尽管问,属下定当竭力为您解惑。”万俟珩看了看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又抬眼看了看桑默,轻言道。 “哦,就是,就是,就是有关你让我用寒玉琴练熟一首曲子的事,曲子我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呢?”桑默憋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真正的正事,反而说些无关紧要的,桑默为自己的胆怯狂汗一把。 “接下来,殿主大人只需将寒玉琴心法的第一层,结合您练的曲子练习,从中体会其中道义即可,练成之时,您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至于是什么样的不一样,请恕属下无知,这只是上一任的殿主大人传下来的留言。”万俟珩也不是没看出桑默的紧张,只是却不知是为何紧张,倒是桑默问的,他也回答的明明白白的。 “这不怪你,毕竟没有亲身体验过,又怎能言汇的出那感觉呢。”对于寒玉琴的事,桑默知道那是没办法的事,所以,很是体谅万俟珩的心情。 “呃,万俟珩,刚才我问的是公事,那个,现在我想跟你说点私事,你有意见么?”喝一口凉茶,桑默再度开口询问。 “殿主大人有事问便是。”万俟珩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只是让桑默先问,既是私事,答不答就在于自己了。 “这……”桑默看着万俟珩一脸的傥荡,又有些紧张了。 唉,反正,早也要说,晚也是要说的,桑默决定干脆豁出去了,问了得了,免得搁在心里穷紧张,“那个,你觉得若水小姐人怎么样?” “师妹为人温柔善良,待人和善有礼。”听到桑默问的事,万俟珩不禁轻皱一下眉头,看了桑默一眼,答道。 “那你觉得若水小姐美吗?”既然第一句已经问出口了,桑默也就有勇气问第二句了。 “貌婉心娴,顾盼生辉。”万俟珩轻皱眉头不放了,简洁回复。 “那你觉得若水小姐能做好贤妻良母这一角色吗?”桑默继续问道。 “这要等师妹嫁人为母后才能知晓。”万俟珩脸色有些苍白,锁眉答道。 “那你觉得若水小姐能获得幸福吗?”桑默再问道。 “能。”万俟珩苍白着脸,深锁着眉,肯定的答道。若水是他的师妹,他当人希望她幸福。 “那你能给若水小姐幸福吗?”桑默再接再励的问道,问完后满眼期待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才发现,情况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好康,因为,桑默看见万俟珩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竟变得阴晦如霜了,甚至连身边的温度都好像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 “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阴寒着脸,万俟珩咬牙切齿的问着自己对面的女人。 万俟珩不敢去想,这次桑默把自己叫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是,聪明如他,怎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只是,万俟珩的心里却在祈祷,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祈祷着面前的女人不会那般对自己。 “你也说了若水能得到幸福,那你应该也知道若水要的幸福在你那里,所以,只有你能给她幸福。所以,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或许你们的幸福就在彼此呢。”桑默不是退缩的人,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全都说白了好了,自己也实在是不想藏着掖着的慢慢磨了。 说完后,桑默就紧紧的盯着万俟珩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期望可以圆满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只是,桑默失望了,因为在万俟珩那张绝色倾颜上,除了阴寒再阴寒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了。而就在桑默想要看看万俟珩的眼睛时,万俟珩却忽然的站起身来,垂下了眼眸。 “殿主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好好考虑的。如果没有其他事,属下先告退了。”万俟珩垂着头,平静的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压下心里那股怒气,就连捏紧的拳头里已经有一股湿意,他都不愿在她面前爆发。 “啊,你答应了!那你等一下,我回房拿个东西给你。”说完,桑默就高兴的向房间奔去。 桑默一百个心以为万俟珩不会答应的,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桑默乐得想起了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他, 其实,之所以没将那东西拿出来,是因为,桑默以为万俟珩不会答应,所以就将东西放房里了。 而那东西,呵呵,就是若水留下的锦盒,现在万俟珩答应了,锦盒当然也应该交给他了。 没一会儿,桑默就拿着若水留下的锦盒又跑回到万俟珩的面前,开心的将锦盒递到万俟珩的面前,说道:“呵呵,给,这是若水给你的,说你答应了就将这锦盒交予你。” “啪!”万俟珩一看见桑默递来的锦盒,就知道自己的怒气已经忍到了尽头,当即用尽力气一把挥掉了桑默手里的锦盒,然后狠狠的盯着桑默,眼里的怒火滔天般的燃烧起来。 第五十一章 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一章 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桑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锦盒被挥飞,飞得远远的,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锦盒也因此打开了,露出一抹白来。舒悫鹉琻 随着落地声,桑默也明白了发生什么,收回远望的视线,很是恼怒的瞪一眼眼前的人,“你疯了?!” 跑到锦盒落地的地方,桑默才真切的看清楚锦盒里装的是什么,“这不是上次万俟珩退回去的束发玉带么?” 因为这条玉带上的玉饰同上次自己在万俟珩连那里看见的一模一样,那时候,万俟珩看都没看一眼的就将东西退了回去,所以,桑默特别的记得这条玉带。 同时,桑默也发现,锦盒被摔坏了。想着既然万俟珩不收,就退回去给若水就是,可现在锦盒被摔坏了,自己要怎么跟若水解释? 想着这个,桑默不禁有些气愤,气恼万俟珩不要便说明白即可,干什么要这么无礼的抬手就挥,抽什么疯?不愿意就直说,耍什么脾性! “你抽什么疯啊?你看,现在锦盒摔坏了,你就高兴了,你说吧,我现在要怎么跟若水解释?!”拾起锦盒,将露出来的玉带放进去,疾步走到万俟珩面前,桑默将锦盒举到万俟珩的面前,很是上火的嚷嚷道。 桑默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不痛快的人,有话不痛快说,却又在那里乱发脾气摆脸色给人看,真是典型的找抽样儿! “啪!” “拿开!” “啪!” 桑默不可思议的看着再次被万俟珩挥开的锦盒,掉在了地上,而玉带却从锦盒里飞出来,砸在了石桌上,而玉带上的玉饰也砸成了两半。 这一刻,看着石桌上断成两块的玉饰,桑默彻底的愤怒了,“万俟珩,你明明知道那是若水的心意,你居然这样对待她对你的心意,你是冷血的吗?” “哈哈哈……,你说我冷血?对,我冷血,砸了师妹的心意!那么,你呢?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要我娶别的女人的你,是什么?”看着桑默愤怒的表情,听着桑默说的可笑之话,万俟珩不能自抑的忽然大笑起来,然后大声的怒问道。 万俟珩以笑来代替哭,以笑来宣泄心底的悲哀,这样一来,自己被伤得血淋淋的心才会不那么疼吧。 “你,这明明是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若水对你可是十几年的感情了,你怎样也不该这样对待她的,是不是?”桑默被万俟珩的话堵得一窒,险些说不出话来。但看着万俟珩那一脸不平的恼怒,桑默的火气一下全都降了下来,好意的劝道。 “是,是啊,就因为师妹对我十几年的感情,我就活该要接受她,是不是?就因为我对你只有一个月的感情,我就活该被你拒绝,是不是?”万俟珩没想到,都这样了,桑默居然还在劝自己接受师妹,怒火瞬间又提升一个层次的怒吼道。 “我,你该知道,我只当你是朋友……唔……”桑默的朋友二字还没来得及落音,嘴却被堵住了,而堵住自己嘴的就是眼前这离着自己不到一公分的人的嘴。 桑默不敢相信的瞪大黑眸看着眼前的银眸,嘴唇被另一张嘴唇辗转的磨合着。 桑默当然知道自己正在被吻着,只是这吻让桑默有一脸黑线的冲动,感觉像是在被小狗舔着。正想推开眼前的人,眼前人却先一步自动离开了。 “朋友不会想对你这样,我也说了,我要的不是友情!”万俟珩看着桑默说道,转身拿起石桌上断掉的玉饰,放回桑默的手里,“你可知道这玉带的意义?你说,师妹要的幸福在我这里,可你知不知道,我要的幸福,也只有你能给。” “……” 看着万俟珩转身离开寂灭的背影,桑默倏地心有些透不过气,只为,自己又深深的伤了他一回。 低首看看手里的玉带,上面竟有点点血红,这一次,桑默明白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痛了。而这一回,自己也真的,做错了…… “殿主大人,祭司大人他……”泽兰在桑默的背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泽兰,告诉我,这玉带有什么意义?”想着万俟珩离开前说的最后的话,桑默没有动的问身后婢女。 “回禀殿主大人,在银族,束发玉带,是女子送予郎君的寄情物。喻意为:妾之情意,如君青丝万缕长,妾愿如玉带,世为君束缕,一厘一寸,一生一世,永相伴。只要男子接受了女子赠送的束发玉带,就说明他接受了这名女子做他的娘子。”泽兰解释的很清楚,说完后,泽兰似乎还有话没说的样子。 “原来,这玉带竟是这般意思。”桑默听着婢女的回答,看着手里的残物,什么都明白了。万俟珩说的考虑,不过是希望被伤的心可以喘息,而自己却用锦盒里的东西将他逼到了绝望。 “这玉带,每年祭司大人生辰,若水小姐都会送过来一次,但都被祭司大人退回了。”泽兰已经见过这玉带好多次了,却从来没见过祭司大人碰一次。刚才,两人的吵闹,在屋里的自己和紫菊都听见了,所以,泽兰不禁为祭司大人说些话。 “泽兰,将这锦盒玉带,送回去给若水小姐,代我说声抱歉就行了。”弯腰将地上的锦盒拾起,将断成两半的玉带放进去,桑默转身将锦盒交给一旁的泽兰,说完,就转身走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里,倒在床上,望着床帏,桑默脑子里一片混乱,想到刚才万俟珩说的所有的话,纠结的心万分无措。 “爱一个人,何错之有?而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桑默不禁有些茫然,有些悲凉。 是啊,爱一个人,何错之有。桑默却怎么也看不透这隔山重海的感情之事,所以,才将爱自己的人弄的遍体鳞伤,而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 因为,感动不是心动;因为,友情不是爱情。 第五十二章 愁思,情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二章 愁思,情愁 继上次与万俟珩不欢而散,已经时隔第三天了。舒悫鹉琻 桑默也在烦恼中苦练寒玉琴心法第一层淡欲合古,取欲中矩。 果然,桑默从来都不辜负自己的毅力,这样不问世事的苦练下,果真事半功倍。 虽不知怎么说明白,但这寒玉琴结合心法来练,桑默却真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心里真的淡定了不少。 有时候,想到那天与万俟珩的不欢而散时,桑默竟会想到,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当时感觉像是小狗在舔自己,现在想来却想笑。 以前,桑默虽然没有跟男生接吻过,但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么吗?在校园里,每天都有人在不同的地方接吻接的天翻地覆的,想不看见都难。而且,电视上也看了不少的。 只是,对于与万俟珩的那一吻,桑默只能说,万俟珩也太青涩了,简直就是个大笨蛋。 这到还是其次,其实桑默这几天想的最多的还是自从自己到了这里以后,万俟珩对自己的种种关心,以及他受伤的表情。 还有那若水小姐,那天泽兰送完东西回来,说若水小姐看到她还回去的东西之后,什么没说的,坐在那儿默默地不停垂着泪。 “唉,你说,你的幸福在我这儿,那我的幸福又在哪里呢?”用过晚膳,桑默独自坐在凭栏上,抬头问着夜空挂着的弯月,愁绪袭上心头,无解。 “启禀殿主大人,馨梅姐姐求见。”桑默愁思着,泽兰在一旁禀告道。 “嗯?这么晚了,她怎么过来了?难道是万俟珩有什么话要她带来么?”桑默听后,起身往前屋走去,嘴里也问着。心里却想着万俟珩怕是以后再也不会踏进她这院儿了吧。 “这个,馨梅姐姐并没有说,不过,馨梅姐姐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泽兰如实的回道,小脸上却是着急的样儿。 “是吗?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桑默不禁的走快了一些。 来到前院里屋,桑默看见馨梅正低着头,站在那里一颤一颤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在哭。桑默忍不住的连忙走到馨梅身边,问道:“馨梅,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殿主大人,请您,请您去劝劝祭司大人吧。”馨梅一见桑默出来,便扑的跪在了桑默面前,还不停的叩着首。 那咚咚咚的磕头声让桑默的心也跟着调快了一个节奏。 “万俟珩怎么了?”桑默有些急切的问道,脸上的担心也一现而尽。 “启禀殿主大人,自上次祭司大人过来您这边,回去后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准任何的人进去,奴婢们送膳也说不吃,祭司大人就这样整整的关在屋里三天了。奴婢们没法子了,只得求殿主大人过去劝劝祭司大人,不然,祭司大人要出什么事,奴婢们只有以死谢罪了。”馨梅伏在地上无比哀伤的说着,肩膀更是抖得不能自已。 初听馨梅说起时,桑默顿觉额上一片黑线,因为她想到了女人对男人耍赖无往不利的三法宝:一哭二闹三寻死。 不过听到后面,桑默忍不住的要哀叹一口气了,情到深处人孤独,生死之外两茫然。看来,万俟珩真的是无法忘怀对她的感情,不然,何苦这般虐待他自己呢? “罢了罢了,馨梅,你起来吧,我随你去看看吧。”桑默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万俟珩的执着是真的长见识了,也真的服了这爱情折磨人的能耐了。 “谢谢殿主大人,谢谢殿主大人!”在得到桑默的允应后,馨梅激动的再次为桑默叩首两次,才满脸挂泪的幸喜着起身。 再次来到万俟珩住的西苑,桑默也无暇观赏这一路的夜景。走到万俟珩住的院落,桑默看见万俟珩的屋里是一片漆黑,还没有盏灯。 “殿主大人金安!”在万俟珩院子里等候的人还真不少,乐夫人以及几位不认识的弟子也在。见桑默来了,都上前俯首行礼。 “嗯,大家好!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桑默看人太多,也不好多说什么,赶紧的让其他人回去。有些话,人太多,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属下们告退。”为首的乐夫人看了桑默一眼,随后听命的带着其他人告退离开了院子,只留绿竹馨梅在。 待其他人都离开了,桑默二话不说的,直接上前,啪的一声,推开了万俟珩的房门,“馨梅绿竹,把烛灯都点上,乌七麻黑的,啥也看不见。” 站在房门口,桑默在等婢女把灯点上,因为屋里太黑了。 等到屋里的灯全被点上,桑默才举步走向万俟珩的里屋。一进里屋,桑默就看见了趴在圆桌上闭着眼的万俟珩,一时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 “万俟珩,你醒醒,醒醒啊……”桑默走上前去,用手推了推万俟珩,急切的唤着,却无果。 “绿竹紫菊,你们赶紧去请药医婆婆过来。”见万俟珩没反应,桑默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了,还是赶紧找大夫看看吧。 “馨梅泽兰,你们过来帮我把万俟珩移到床上去躺着。”桑默一边将万俟珩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喊着在外屋的其他两婢过来帮自己一把。 好歹,这万俟珩也是一男人,而且还不矮,所以,桑默根本没办法一个人把他搬到床上去。 “殿主大人,您说,祭司大人他,他会不会有事啊?”馨梅看见这样的万俟珩,不禁眼泪又上来了,有些难忍的问着将万俟珩放躺在床上的桑默。 看着躺在床上依旧皱着眉一脸的憔悴,下巴都有新胡渣长出来的万俟珩,不禁有些心疼,这哪还是自己初见时的那个像谪仙一般的男人啊,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而已。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桑默伸出手指在那皱起的眉头上轻轻的抚着,希望这样可以抚平他原本光洁的额眉。同时,桑默也在心里决定,只要他没事,就随他怎样吧。 “……嗯……”像是在应正桑默心里的话,躺在床上的万俟珩感觉到有人在抚自己的额头,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缓缓的沉吟出声。 “万俟珩,醒醒,醒醒。”桑默是最先发现万俟珩的异样的,于是赶忙的用手在万俟珩的脸上轻拍着,好让他清醒过来。 “你……呃……”昏睡过去的万俟珩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在一睁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人后,万俟珩想要起身,却终是无力的垂在床上,而且,出口的声音更是嘶哑的让人揪心。 “馨梅,去泡壶新茶来,要温热的。”一听万俟珩的声音,桑默就知道是多日滴水未沾的原因导致的,连连吩咐婢女备茶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倒,有刚泡好的新茶。”馨梅见万俟珩醒过来,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听见桑默的吩咐马上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桑默扶着万俟珩坐起身,喝了茶后,嗓子也终于润和了一些,脸色却依旧憔悴的可怜。 “殿主大人怎么……” “启禀殿主大人,药医婆婆请来了。”万俟珩刚出口的话被进屋的紫菊盖过去了。 “嗯,快请药医婆婆进来吧。”桑默听见禀报也站起了身,离开了万俟珩的床头。 “殿主大人金安。”药医婆婆进屋,先是向桑默俯首行礼,然后才走向万俟珩的床头。 “真是对不住,这么晚了,还麻烦药医婆婆过来一趟,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可是,因为事出紧急,所以,还请药医婆婆为祭司大人看看才好。”桑默也是知礼的人,也是真心的向老人家道歉的。 “呵呵,殿主大人,严重了,我老人家本就是负责这些的,身为医者,也就随时候命的。更何况,现在也不过是晚膳过后一刻,并不算晚。”药医婆婆满脸笑意的一边为万俟珩把着脉,一边回复着桑默的真心歉意,心里也是更加的喜爱这位不摆身份的殿主大人了。 “呵呵,祭司大人并无大碍,只是空腹多时,有些脱虚而已,只要好好的吃饭,就没事了。不过,这一两天,祭司大人还是以喝些粥食为好。老妇再开两剂补气的药膳,配合着吃,保管明天就没事了。”没一会儿,药医婆婆替万俟珩把完脉象后,吩咐几句就离开了,老人家经历的比较多,她看出来,祭司大人与殿主大人两人之间有事说。 随着药医婆婆离开后,房里其他的四婢也悄悄的退出了里屋,只留下桑默和万俟珩两个人在了。 两人,桑默立在一旁,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这是刚才喂万俟珩喝茶的茶杯。而万俟珩却是盯着离床几步远的桑默,银眸里情愁哀伤一片。 第五十三章 为天定的幸福负责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三章 为天定的幸福负责 “你……” “那个……” 这时,屋里的两人像是约好一般,竟在同时开口了,却又一同止住。舒悫鹉琻 “你先说。” “你先说。”桑默真的有些感叹了,这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吗?敢不敢再神一点啊! “万俟珩,对不起,我……” “启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若水小姐在外求见。”就在桑默打算先开口之时,却再次被屋外馨梅的禀报给打断了。这丫还真会挑时间来。桑默顿时一脸黑线的住口想到。 “请她进来吧。”万俟珩无力的靠在床头,盯着桑默的视线在听见她那句‘对不起’时就已经收回,只是脸色更加成死灰状了。 桑默刚才是想为自己所作的伤害万俟珩的事道歉的,但是还没能说完。只是,有人显然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殿主大人金安。”若水进来后,首先拜见了桑默。 “呃……你好,若水小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决定的关系,桑默看着若水竟有些心虚。毕竟前两天。自己还帮她为万俟珩牵媒呢,而此刻,自己却要……唉! 桑默以为自己的这一声叹是在心里,却不想太过沉浸在自己心想里,真的叹出了声来。 “殿主大人,何故见若水来就叹气呢?”若水自然是听见了桑默的叹气,不由的笑问桑默,只是那笑里的凄苦,是怎么也没法儿掩饰得了的。 “啊?这,这个……”桑默本来就觉得对若水有愧,这会儿就更是紧张不已了,只能无措的伸手不停的脑后勺。 “师妹,这么晚了,过来有何事找为兄吗?”不管心再怎么痛,万俟珩终是不忍心让桑默太过为难,只得缓缓的开口将大家的注意转向自己。 若水没有马上说明自己的来意,只是在自己师兄与殿主大人的脸上来回的观望,直到其他两人快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若水才缓缓说道:“若水是来告诉师兄,若水认输了。原来,人真的胜不了天,既然上天认定师兄的幸福是殿主大人,那么若水就不在纠缠了。若水明天就回族里,若水也累了,所以,回去后,若水会答应二师兄的求亲。师兄不必担心,请保重自己。殿主大人,若水告退了。” 若水说完后,也不等其他二人开口,就直接转身离开了里屋,再一次的让桑默和万俟珩二人相望无语。 “万俟珩,刚才若水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上天认定你的幸福是我?”桑默这一次没有沉默太久,在若水离开没一会儿,桑默就开口问了。 桑默也不得不问,只因为若水说的话太过驽定了,所以让桑默不得不关心下,毕竟,那里面还涉及到了自己,不是吗? “师妹同我都是祭司,所以也会观星。上次生辰那晚,我跟你说,属于我的姻缘出现了,指的就是我的姻缘星,而我的姻缘星正围着殿主星在运行,所以,师妹肯定也看见了。”万俟珩靠在床头,低首看着锦被,徐徐的说道。 “啊?那若水小姐为何还让我为她诉情,呃……我明白了。”桑默的话说道一半,忽然又想起若水刚才说的话,顿时知道了一切。 桑默此时搞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要怪若水利用自己吗?桑默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那心思,因为她也知道,没有人会愿意接受自己付出十几年的心意,到头来连争取都不曾有过就因为老天的安排就放弃。 可是,看着万俟珩那憔悴的绝颜,桑默又有些为他心疼和愧疚,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给得起万俟珩想要的幸福。而且,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万一哪天又莫名其妙的穿回去,到那时,他该怎么办? “唉……”桑默忍不住的又是一叹。 “为何叹气?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入不了你的眼么?”忽听桑默又叹气,万俟珩不忍再看桑默,只得将头偏向床内,手下的锦被却被扭曲的皱成一堆了。 “唉……”桑默还是不语,接着再一叹。 “你……”再次听见桑默的叹气而不是回答,万俟珩不禁有些恼怒的回过头来,想要怒瞪桑默一眼,却不想,屋子里哪还有桑默的身影在。 “她,她竟然走了……”看着空空的屋子里只有自己,万俟珩霎时悲从中来,不禁两腿一缩,双手一叠,人就趴在手臂上,伤心绝望去了。 没一会儿,万俟珩突然感觉有人拉起了自己的左手,才倏地抬起头来一看,竟见桑默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一时间怔住了,来不及掩饰一切伤心,只得喃喃道:“你,你怎么……” “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怎么哭了呢?不哭行吗?”见万俟珩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桑默觉得自己的心难受得想唾弃自己了。 桑默伸出手指,轻轻的抹去万俟珩脸上的泪痕,忍不住轻声问道:“这样为我,真的值么?”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万俟珩因为桑默的动作,又一次的低下头去,也为自己羞愧,更为自己悲哀。桑默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自己却是这般的执着,不可悲么? “我本来就没有要离开啊。”桑默不明白万俟珩为什么这样问。 “胡说,你刚才明明就……”万俟珩抬头瞪一眼桑默,后又低下头来,话说一半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刚才不过是去让馨梅给我拿了些伤药和纱条而已。”桑默说着,就拿过万俟珩的手掌翻过来,果然看见了大小不一的指甲伤痕,有的甚至还裂开着有丝丝血迹。这也是,上次为什么毁坏的玉带上会有血迹的原因。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处理伤口,要知道,小伤口如果感染的话,也是会要人命的。”桑默一边看着万俟珩的手掌,一边将馨梅交给她的药膏倒在万俟珩手掌上的伤口上,然后轻轻的抹匀。 “你,你不是不接受我吗?为什么还要这般待我?”万俟珩被桑默突来的温和给弄懵了,不明白桑默为何这样。 “万俟珩,我不喜欢爱哭的男人,所以,以后我不希望看见你再流泪。”桑默不搭万俟珩的话,一边说着自己的事,一边认真的为万俟珩的手掌上着药。 其实,只有桑默自己知道,与其说她不喜欢男人哭,更确切的说是她是怕男人哭才对,就像刚刚看见万俟珩的眼泪时,桑默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受不了。 “我……”万俟珩觉得很无辜,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流泪,却被桑默逮个正着。 “万俟珩,我也没喜欢过谁,所以,并不知道怎么样爱人,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地方没做对伤到你了,请你直接说出来让我知道,我也好改过啊。”桑默接着说。 “你……”万俟珩的脸上开始有些不敢相信了。 “万俟珩,你也知道,我才十八岁,可能在你们这来说,我已经算是老姑娘了,但是对我来说,这个年龄才正式人生的开始,所以,我没办法给你婚姻的终生承诺,但是我会试着回应你的所有感情的。”桑默慢慢的帮万俟珩的左手上完药,又拿过他的右手,开始上药,而,桑默的嘴里也没有停下。 “……”万俟珩已经说不出话了,眼里却亮的晶莹。 “万俟珩,既然上天说你的幸福得由我负责,那么我们就接受上天的安排吧。你看,可以吗?”右手的伤不是很多,桑默上完最后一抹药,抬起头来想要看看万俟珩的回答。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抬首,就已经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而拥着自己的人却将头埋在了她的颈肩里,双手却紧紧的拥着人不放。 直到桑默感觉颈间有一股凉意,桑默才知道,这个男人又…… 唉……,桑默只能伸手轻拍着男人的背,在心里叹气了。 第五十四章 又一个神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四章 又一个神奇 “不是才说不喜欢么?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感觉到颈间的呼吸已经平复下来后,桑默才缓缓开口道。舒悫鹉琻 “你,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了?”听到桑默的问话,万俟珩抬起自己的头颅,脸上虽然没有泪痕,但银眸里的湿意却还是有的,他还是不敢相信桑默会接受自己这件事。 “我刚才应该说的很清楚了,还是,你要改变初愿,要退怯了?”桑默实实在在的表述自己的决定,但也再次的问清万俟珩的意愿。因为,桑默不希望,万俟珩将来后悔。 “明明不敢迈向前的是你,还怀疑我的初愿,你!”万俟珩忍不住的生出一丝懊恼来,但终究还是不愿真的责备桑默的迟疑,是他自己的情意来的太突然,所以让她有不确定的心理也是正常的。 “好好好,是我木鱼脑袋,没看出你的心意,我道歉,行么?对不起,委屈你了。”桑默挣开万俟珩的怀抱,改又拿起刚才为万俟珩上过药的手掌,一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纱布,开始一边包扎,一边数落着自己,向万俟珩道歉。 “我很高兴自己的幸福是由你负责。”看着低头为自己包扎手掌的桑默,万俟珩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她的额顶落下一吻,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而桑默却是低着头没动,也没再说话,不过万俟珩意外的看见桑默的侧脸有些绯红了。 就这样,两人正式的步入了交往期间。 桑默依旧是每天都在练曲,不同的是,大多时候都有一个人在陪着,那个人除了万俟珩还会有谁。 万俟珩也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而改变什么,只是每天都会将一半以上的时间用来陪着桑默,不一定有事,只是陪在她的身边,万俟珩就觉得知足了。 当然,两人偶尔也会牵着小手,在花园里散步,或是亲亲小脸什么的。当然,这一切都是万俟珩做的,万俟珩用自己的话为自己解释为,情不自禁。 好在,桑默也没说什么,毕竟,万俟珩也真的没有做什么超过底线的事。甚至,桑默还觉得万俟珩的表现就像个小学级的情人,热情高昂,行动却清纯的可爱。 这要在桑默原来的世界,这种根本就不算交往,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朋友过家家。想到这些,桑默就会想笑,不过,她也很高兴这样的交往,因为可以给自己准备与学习的时间,谁让自己也是个爱情白痴呢。 “珩,你能给我说说裘衣大人的事么?”用完午膳,桑默一边喝着茶,一边问着一旁同样也在品茶的万俟珩。 之所以,叫他珩,也不是桑默想出来的,而是万俟珩强烈要求的。所以,桑默也只能从之。 “嗯?默儿怎么想起问她的事呢?”万俟珩不答反问道。 “嗯,只是突然想起,你说她大你十几岁,你也有二十几了吧,那裘衣大人不是有三十几岁了,却还没出嫁,都快跟徐娘并驱了。可她看上去真的好年轻啊,要说是化妆画出来的,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可问题是不是画出来的啊。”桑默也不在为万俟珩那肉麻的叫法而全身起鸡皮疙瘩了,将自己对裘衣的好奇一通的全说出来。只希望,万俟珩会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也好让自己有个思路。 “默儿,裘衣大人是比我年长十余岁,但以我们一百二十年的寿命来说,她还称不上老吧。”万俟珩很奇怪桑默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以裘衣大人现在的年龄来说,还是待字闺阁期啊。 “噗……”桑默刚喝进嘴的茶,因为万俟珩的话就这么华丽丽的喷了。 “咳咳咳……珩,你,你刚才说你们的一生寿命是多久来着?”桑默一边强忍住咳嗽,一边不敢置信的向一旁的万俟珩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呛到没?”万俟珩放下手里的茶杯,疾步走到桑默的身边,一边关心的问着,一边伸手为她拍着背。 “没,没呛到,你快回答我的问题。”桑默一把抓过万俟珩拍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捏了下,催促道。 “一百二十年啊,每个人都是这样啊,你不知道?”看着桑默的急切,万俟珩不禁有些纳闷的问道。 “一百二十年的寿命,偶买噶,要不要这么吓我啊?”桑默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不禁为自己多出来的二十年寿命感到有些激动。 “什么吓你啊?我说的是真的啊,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啊,就你不知道。”万俟珩看出来桑默是真的不知道才会问的,看着桑默夸张的瘫在椅背上,万俟珩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珩,那女子要多少岁才可以嫁人?”想那裘衣都三十几了还算年轻姑娘,那自己这十八岁算什么?儿童吗?桑默很是搞笑的想着。 “女子十八岁,即可嫁人,一直到四十岁,都是女子的闺秀时期。”万俟珩说着,很是奇怪的瞥了桑默一样,不明白桑默为何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难道,桑默的国家真的与他们这里的如此不同么? “真是神奇的世界啊。对了,珩,你给我说说裘衣大人的以前吧。”桑默无比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平白无故的就多给了自己二十年的时间,唉。 不过,还是先问正事吧。这寿命的事,多总比少好。 “嗯,裘衣大人从小就很聪明,也很有天赋,律音殿的所有乐器,大致一半以上她都精通演奏。上任殿主大人也很宠爱她,甚至有些娇宠过度,对她是有求必应。记得在我几岁的时候,有一次,雾缈小姐的祖母,也就是首席护主大人外出给雾缈小姐带回一件好玩的玩物,结果裘衣大人也很喜欢那件玩物,结果第二天,首席护主大人就将那件玩物送给了裘衣大人,而雾缈小姐还伤心了好一阵呢。到后来,裘衣大人慢慢的长大,却变得比较的冷静了,也比较的理性一些了,感觉懂事多了,特别是上任殿主大人过世后,裘衣大人是一门心思扑在了钻研乐器和乐谱上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弟子拜她为师了。”万俟珩虽不明白桑默为何一定要知道裘衣大人的过去,但还是很耐心的将自己知道的说给她听。 “嗯,那你顺便也讲讲雾缈小姐以前的事吧。”桑默听后,继续问有关雾缈小姐的事。 “默儿,你为什么会突然想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是不是他们之间又闹事了?”万俟珩这一次没再隐瞒自己心里的疑惑,很明白的问着桑默。 “呃……,哪有啊,我是无聊,想知道知道这些美人的迹往而已。”桑默收回看着万俟珩的视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说道。 有些事,桑默想要等自己查清楚了再告诉万俟珩,免得他瞎担心。 万俟珩很认真的看了桑默一眼后,才慢慢的为她讲雾缈小姐的过往给她听。“雾缈小姐也对乐器很有天分,虽然没有裘衣大人会的多,但也不算少了,只是,雾缈小姐的脾性有些急躁,藏不住心,什么是都摆在脸上,没有裘衣大人来的稳重。而且,从小她都将裘衣大人当做死对头,什么事都要跟裘衣大人计较,却又不如裘衣大人有头脑,所以,每次都会被裘衣大人堵得哑口无言,气愤不已。不过,她的性格也算是直爽的,只是有些争强好胜罢了。” 桑默也听的很认真,听完后,桑默也大致的理清楚泽兰每晚给自己报告的信息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后,桑默却说了句让万俟珩很是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有那个胆量了。” 桑默到现在,是终于知道了一些事了,所以,她要等,等一些在她预料之中的事发生。 第五十五章 走火入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五章 走火入魔? 让桑默意外的是,这一等,居然等了几个月,也没见自己预料的事发生,倒是把寒玉琴心法第一层淡欲合古,取欲中矩给练成了。舒悫鹉琻 因为和万俟珩的感情也在慢慢的渐进,所以,桑默也没有什么烦恼,几个月下来,除了练曲还是练曲。 想来,前面的几任殿主最少也花了几年的时间才炼成的事,桑默对自己几个月的成就也还算满意吧。 不过,桑默也为自己身兼轻任觉得很满意,只需要好好练曲就行了,其他事根本就无需她担心,全由万俟珩处理了。 最近几日,桑默觉得自己的心间特别的开阔明朗,眼目也看什么都淡然了许多。 特别是在练寒玉琴的时候,桑默都快觉得自己是世尘外人了,对所见的一切都无名的会生出一股怜悯之心,哪怕是一株杂草,看在眼里,也格外的疼惜。 可是,只要也停下弹奏寒玉琴,心间的那些感觉却又会突然的消失,好像完全的两个人一般,丝毫没有关系。 这让桑默感觉很奇怪,虽然万俟珩告诉过她,结合心法练寒玉琴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可这也太怪异了点吧,搞的好像人格分裂一般。 想到这些,桑默不免有些担心,她可不想自己变成精神病啊。 “泽兰,祭司大人可有过来?”从殿主阁回来,一踏进自己的院落,桑默就开口问道。 “回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刚过来,正在里屋候着呢。”泽兰说着的时候,不禁用衣袖挡着嘴,可看她的眼就能知道她是在笑。 “有什么好事么?泽兰这么高兴,莫不是见到心上人了?”桑默当然知道泽兰在笑什么,这丫头怕是误会自己这般急切的找万俟珩而想多了,所以干脆的反咬一口。 “唉,殿主大人,奴婢知错了,您就别在拿奴婢开刷了。祭司大人正在里面等着呢。”泽兰无奈的收回稍稍放肆的行为,成心认错,希望桑默可以别再拿自己取乐了。 “哼,瞧你这小样,还想取笑我,在多跟我练几年吧。”桑默逗着泽兰小红的脸儿,没一会儿,慢慢的进里屋去了。 “默儿,今天练得怎么样?累么?”万俟珩早就听见屋外的说话声了,所以,待桑默一进屋,万俟珩就将已经倒好的茶,递给她,嘴里还问着关心的话。 “假话,不累。真话,累死了。”桑默倒也不客气的一把接过茶就喝,然后瘫在了椅子上。 “默儿,难为你了,不急,慢慢练就好了。前几任殿主大人也都是花几年才练成的,是我太急于求成了。”万俟珩看着桑默似乎是很累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又有些懊恼自己当初的要求太过高了。 万俟珩自己以为,默儿是不同的,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成就,但是,自己忘了,凡是欲速则不达,还是太过急切了。 “珩,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想好不好,虽然累些,但我却累得很高兴啊。”桑默看着万俟珩一脸的自责样,赶紧的坐好,以正自己说的话。 其实,桑默并有自己说的那般累,而且,自己也没有告诉万俟珩,那寒玉琴心法的第一层,自己似乎应该是已经练成了。 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万俟珩,只是,桑默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练成了第一层寒玉琴心法的事,因为,桑默在等,等着那只螳螂上钩。 “真的?”万俟珩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桑默,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当然啊,不练曲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闲闲在家长肉吗?”桑默很坦诚的摊了摊手,说道。 “珩,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是半年之限了吧。你说我如果不抓紧时间练曲,到时候那些外界的人来,看见我没法为他们疗伤什么的,那不是丢了律音殿的脸么?”桑默走到万俟珩面前,伸手牵着他坐下来,说出重点。 “这,这不能怪默儿,毕竟才几个月的时间,没练成也是无可厚非的。”万俟珩听着桑默说的,连连反过来给桑默打气安慰,思绪完全的跟着桑默的话意走。 “对了,珩,那个寒玉琴心法有几层啊?”桑默突然想起了,自己找万俟珩要问的事来,自己可真的不想人格分裂的。 “寒玉琴心法有十层啊,你不是已经记下来了吗?为什么还这样问?”万俟珩不明白桑默为何会有此一问。 “啊?有十层,那不就是,一句一层,可是我……”桑默接下的话不自己给掐断了,不然,自己刚撒的谎不就成东流水了,桑默不断的在心里拍着小心肝儿。 不过,话说回来,这心法有十层,一句一层。那,自己连着两句一起练的,是不是表示着自己已经练到心法的第二层了,哈,真是好运气啊。桑默想到这里时,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可是,一想到练琴时的不一样,桑默又觉得这未必就是好事啊。万一真的人格分裂了,怎么办? “默儿,你在想什么呢?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一旁的万俟珩看着桑默脸上上演的表情,生动的想要拥进怀里蹂躏一番。 “啊?没想什么,只是想到这心法还真的‘很难’练啊。”桑默回过神来,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其中那‘很难’二字咬得特别的清晰。 “慢慢来吧,没关系的,现在练不成,以后一定会练成的。太过急于求成会导致反噬的,万一走火入魔了怎么办?”万俟珩信以为真的,握着桑默的纤手轻轻地捏了捏,以示鼓励。 “反噬?走火入魔?珩,你不是说过,只要用寒玉琴结合心法练就不会有事的啊,为什么会走火入魔?”一听见万俟珩说的话,桑默一下打了冷颤,不禁有些担心自己现在的状况,人格分裂和走火入魔虽然差很远,但是这是不是一个走火入魔的前兆呢? “我说过,这心法是有心控制的,控制得好,它可以拯救天下沧生;若控制不好,天下苍生将逃不过被夺魂的下场。”万俟珩感觉到手里的纤手传来一股凉意,怕是自己说的话,吓着了桑默,所以万俟珩又说道:“所以,默儿切莫着急,慢慢练,至今为止,也没见哪任殿主大人练就那番层次的。” 桑默是真的被万俟珩说的吓着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要自己还没来得及救天下人,就将天下人给灭了? 第五十六章 手札不见了+入V公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六章 手札不见了+入V公告 “珩,你知不知道些有关寒玉琴或是寒玉琴心法记载的书籍?”桑默不想自己以后真的成为夺魂魔,所以,必须弄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是怎样一个情况。舒悫鹉琻 “只有首任殿主大人有遗留下一册关于寒玉琴心法练成心得手札,但是,首任大人并没有说他心法练到第几层,只知他练成两曲便能疗伤驱悲了,天下无人能及。”万俟珩想了下回答道。他记得是有那么一册有关寒玉琴心法记载的书籍。 “真的吗?那手札现在在哪里?”桑默一听便知还有希望,而那首任殿主的心法一定练成了第二层以上,那心得里一定有些他那时的感觉记录的。 “就在殿主阁的二楼格台里。默儿,你要看?”万俟珩看着桑默眼里的急切很是奇怪,总觉得今天的默儿很是怪异,老是在问一些不平常的问题。 “啊,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样可以快点练成寒玉琴心法第一层,所以,就想看看前辈们练寒玉琴是怎样的感觉,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呢?都练了几个月的说。”桑默忙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然后故作气馁的说道。 桑默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连万俟珩也瞒着,毕竟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可是,对于暗地里的那股势力,桑默不想打草惊蛇,而且,也不想万俟珩受伤,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唉,默儿,我说了,不急,慢慢来就好了,这也不是急就可以成的事啊。”轻轻的将桑默揽在胸口,万俟珩一只手在桑默的头顶来回抚着她的不算长的青丝。 桑默头靠在万俟珩的胸口,脑子里却在想着,晚上一定要去殿主阁把那本手札找出来看看不可,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晚膳过后,桑默让泽兰陪着自己来到殿主阁,桑默一个人进去,让泽兰在外面候着。 走上二楼,不知道为什么,桑默觉得这里面有一股人的气息。这并不是说是自己的气息,而是其他人的气息,不似无人踏寻的样子。难道,有人在自己之前来过这殿主阁? 桑默突然想到什么,不再多猜,赶紧提灯找手札。 结果仔细找了近一个时辰,把个格台里的所有册子谱曲都看了一遍,竟然没有一本是首任殿主留下的那本有关寒玉琴心法练成心得手札。 看来,有人真的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奸细了,下午同万俟珩的谈话,也被偷听了个遍了。所以,这手札才会消失呢。 当然不可能是万俟珩拿去了,因为自己告诉过他,明天会同他一起找手札看看,所以,他没必要回来拿走,桑默相信万俟珩是真心希望自己练成心法的,至于其他人,桑默就不敢肯定了。 既然,找不到手札了,那就只有回去了。 走着走着,桑默突然听见“咔喀”一声,脚下似乎踩到什么了。 将脚移开,把烛火往下一照,桑默才看清楚自己踩的原来是一支玉簪子。练起来,桑默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玉簪,总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这玉簪子,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将玉簪收进怀里,桑默没再停留一会儿,快步的下楼去了。 离开殿主阁,桑默若无其事的和泽兰一边闲聊一边往回走。 “启禀殿主大人,裘衣大人在清雨厅等候您多时了,说是有事相请。”回到自个儿院落,桑默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就听见紫菊禀报。 于是,桑默又转身往清雨厅赶去。 “殿主大人金安。”桑默跨进清雨厅的大厅,就看见了负手而立在一旁的裘衣大人,而裘衣也在桑默进来前就听见了脚步声。 “你好,裘衣大人,不好意思,吃完晚膳,我出去散了一会儿步,没想到你会过来,让你多等了,实在是抱歉的很。”桑默一进门就解释自己的行迹,道歉的诚意十足。 “殿主大人何须道歉,是裘衣不该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的休息,实该请求殿主大人原谅。”裘衣散发野性美的绝容上带着一抹轻笑,有礼的说着。 “裘衣大人不必多礼,不知,今夜前来所为何事呢?”桑默也和气的一笑,问其来意。 “属下这么晚来打扰,是来送请帖的。明日是属下三十五生辰,属下恳请殿主大人明晚能光临属下的徒弟们为属下操办的生辰晚宴,不知殿主大人可愿意?”裘衣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请帖,递到桑默跟前。 “啊,那我在这里提前祝裘衣大人生辰快乐了,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到场。不知裘衣大人还宴请了那些人呢?”桑默接过裘衣的请帖,不看转手交给一旁的泽兰,问道。 “呵呵谢谢,因为这次的生辰是大生辰,所以,徒弟们说是宴请了殿里的所有管事和银族的所有掌事者,那些请帖是由弟子们负责送到的,殿主大人的就由属下亲自送来了。”裘衣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很高兴,不知是为徒弟们帮她办生辰晚宴高兴呢。还是为桑默答应会到场而高兴呢,就不得而知了,这只有裘衣心里知道。 “裘衣大人都亲自过来送请帖了,我要是不去,岂不是要让裘衣大人难过,所以,为了不让裘衣大人难过,我一定准时到。”桑默也很开心的笑着,似是很满意裘衣的做法,一再的保证一定会到场。 “属下明天期待着殿主大人的亲临了,时间也很晚了,属下就不打扰殿主大人休息了,先告退了。”裘衣说着就要离开。 “呃,好,裘衣大人路上慢走。”桑默额上一条黑线的假笑着送裘衣步出大厅,心里却在恶寒一把,怎么听着裘衣的话,感觉就像是妃子在等着皇上临幸一般。 “殿主大人请留步,属下告退。”步出大厅,裘衣再次出言,要桑默不必相送。 桑默笑笑停下脚步,看着裘衣转身离开,只是,桑默突然看见裘衣身上的一处不再移开视线,直到裘衣消失在夜色中,桑默也没有收回视线的望着。 半响后,桑默才低头喃喃低语道:“原来如此,呵呵,明天的晚宴怕是不简单了,大概会是一场盛大而又刺激的晚宴呀。” 第五十七章 鸿门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七章 鸿门宴'>'>'>'>'> 第五十八章 你的命运止于今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八章 你的命运止于今夜'>'>'>'> 第五十九章 南柯一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九章 南柯一夢'>'>'>'> 第六十章 計劃離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六十章 計劃離開'>'>'> 第六十一章 离开律音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六十一章 离开律音殿'>'>'>'> 第一章 偶救闻人魄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一章 偶救闻人魄'>'>'> 第二章 店小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章 店小二'>'>'> 第三章 假皇子,真公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章 假皇子,真公主'>'>'> 第四章 再见如血似冰红眸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章 再见如血似冰红眸'>'>'> 第五章 尴尬的情窦初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章 尴尬的情窦初开'>'> 第六章 无福消shou美人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六章 无福消shou美人恩'>'> 第七章 相遇在坠崖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七章 相遇在坠崖中'>'>'> 第八章 再遇闻人魄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八章 再遇闻人魄'>'>'> 第九章 你的命就是我的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九章 你的命就是我的'>'> 第十章 各有所思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章 各有所思'>'> 第十一章 惊闻京城的变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一章 惊闻京城的变态'>'>'> 第十二章 巧进驸马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二章 巧进驸马府'>'>'> 第十三章 变态小郡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三章 变态小郡王'>'>'> 第十四章 变态的真相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四章 变态的真相'>'> 第十五章 冰山怒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五章 冰山怒火'>'> 第十六章 郡王爷沐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六章 郡王爷沐浴'>'> 第十七章 遭吻后的平静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七章 遭吻后的平静'>'> 第十八章 对峙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八章 对峙'>'> 第十九章 救治十九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九章 救治十九'>'> 第二十章 禁室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章 禁室'>'>'> 第二十一章 兜转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一章 兜转'>'> 第二十二章 离开之前的要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二章 离开之前的要求'>'> 第二十三章 霸王硬上弓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三章 霸王硬上弓'>'>'> 第二十四章 意外连连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四章 意外连连'>'> 第二十五章 珩,见到你真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五章 珩,见到你真好'>'> 第二十六章 无法许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六章 无法许诺'>'> 第二十七章 衰运连连的一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七章 衰运连连的一天'>'> 第二十八章 不是东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八章 不是东西'>'> 第二十九章 进皇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九章 进皇宫'>'> 第三十章 无常的十九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章 无常的十九'>'> 第三十一章 闺蜜与情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一章 闺蜜与情人'>'> 第三十二章 葡萄酿不醉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二章 葡萄酿不醉人'>'> 第三十三章 不宜娶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三章 不宜娶妻'>'> 第三十四章 离开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四章 离开了'>'> 第三十五章 一起,同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五章 一起,同眠'>'> 第三十六章 惹爆九皇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六章 惹爆九皇子'>'> 第三十七章 威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七章 威胁'>'> 第三十八章 等待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八章 等待'>'> 第三十九章 谈条件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九章 谈条件'>'> 第四十章 意外错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章 意外错杀'>'> 第四十一章 悲恸的绝路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一章 悲恸的绝路'>'> 第四十一章 母与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一章 母与子'>'> 第四十三章 父与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三章 父与子'>'> 第四十四章 瞬间,逆转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四章 瞬间,逆转'>'> 第四十五章 你是神仙吗?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五章 你是神仙吗?'>'> 第四十六章 生气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六章 生气了'>'>'> 第四十七章 吃醋,查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七章 吃醋,查毒'>'> 第四十八章 准备离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八章 准备离开'>'> 第四十九章 辞行,亲情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九章 辞行,亲情'>'> 第五十章 上路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章 上路'>'> 第五十一章 朋友,忘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一章 朋友,忘记'>'> 第五十二章 生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二章 生辰'>'> 第五十三章 不堪的告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三章 不堪的告白'>'> 第一章 神医谷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一章 神医谷'>'> 第二章 古木老神医的预谋(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章 古木老神医的预谋(上)'>'> 第三章 古木老神医的预谋(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章 古木老神医的预谋(下)'>'>'> 第四章 任务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章 任务'>'>'> 第五章 大白虎,大袍红衣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章 大白虎,大袍红衣'>'>'> 第六章 小正太亓官夙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六章 小正太亓官夙'>'>'> 第七章 惹怒小正太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七章 惹怒小正太'>'>'> 第八章 借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八章 借宿'>'>'> 第九章 被赶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九章 被赶离'>'>'> 第十章 被蛇咬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章 被蛇咬'>'> 第十一章 沉shui的疑惑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一章 沉shui的疑惑'>'>'> 第十二章 幻彩蛇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二章 幻彩蛇毒'>'> 第十三章 小神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三章 小神医'>'>'> 第十四章 回天兰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四章 回天兰草'>'>'> 第十五章 雪迷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五章 雪迷猴'>'>'> 第十六章 百毒不侵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六章 百毒不侵'>'>'> 第十七章 可爱小东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七章 可爱小东西'>'>'>'> 第十八章 一起回神医谷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八章 一起回神医谷'>'>'> 第十九章 彼此想念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九章 彼此想念'>'>'> 第二十章 情到深处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章 情到深处'>'>'> 第二十一章 小宇宙爆炸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一章 小宇宙爆炸'>'> 第二十二章 老的帮小的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二章 老的帮小的'>'> 第二十三章 缘分天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三章 缘分天定'>'> 第二十四章 众人的疑虑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四章 众人的疑虑'>'>'> 第二十五章 苏醒,毒药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五章 苏醒,毒药'>'>'> 的二十六章 蚀心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的二十六章 蚀心毒'>'>'> 第二十七章 情不自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七章 情不自禁'>'>'> 第二十八章 尴尬的四人一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八章 尴尬的四人一堂'>'> 第二十九章 声清脆,桃花舞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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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七章 东西到手'>'> 第五十八掌 有趣,无趣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八掌 有趣,无趣'>'> 第五十九章 认真,残忍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五十九章 认真,残忍'>'>'> 第六十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大侃,胡侃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一章 大侃,胡侃'>'> 第六十二章 愤怒,不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二章 愤怒,不耐'>'>'> 第六十三章 酒,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三章 酒,毒'>'> 第六十四章 相思情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四章 相思情毒'>'> 第六十五章 并非无解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五章 并非无解'>'> 第六十六章 解毒,换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六章 解毒,换血'>'> 第六十七章 郁闷的下雨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七章 郁闷的下雨天'>'>'> 第六十八章 答非所问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八章 答非所问'>'> 第六十九章 真正的解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九章 真正的解释'>'> 第七十章 亓官老夫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章 亓官老夫人'>'> 第七十一章 姻缘星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一章 姻缘星'>'> 第七十二章 离开亓官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二章 离开亓官府'>'> 第一章 忍与不忍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一章 忍与不忍'>'>'> 第二章 鲜于千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章 鲜于千澜 桑默从来都不是喜好美色之人,所以,虽然她此时的地点很隐蔽,但是她还是没有继续偷窥下去的**。舒唛鎷灞癹[非常文学]. 本打算转身不动声响的离开,免得到时候两人都尴尬。只是,无奈终究是夜晚,地上难免有些什么磕磕绊绊,桑默没留心,踩到一根枯枝绊倒了,结果断枝‘啪’地,发出一声足够让水里的人发现的声音来。 “谁!” 果然,在桑默还没爬起身来之前,宛若玉石之声般的人声穿透而来,愈发接近。而桑默也正在想着是直接出去,还是继续不出声。 “谁在哪里?出来!” 玉石之声越来越近,桑默觉得怕是躲不过了,于是两手撑着地爬起来,随即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抬脚向前跨出去。 “欸?!” 谁知,桑默才跨出去的脚,还没来得及落地,突然的脚腕处就传来一阵疼痛,惊呼一声,身体已经来不及保持平衡的向前倾倒而去。桑默没有准备,只得接受并等待着自己再一次的跟大地亲密接触。 “嘭!” “哼!” 一声嘭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闷响。 桑默以为自己铁定会摔地上了,因为她的额头被撞得生生的疼,就像是撞石头上一般的疼。只是,让桑默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额头撞到的石头会是滑滑的还是热的,甚至还会动!? “你还要趴在我身上到什么时候?” 玉石之声乍然响起,而且距离进得让桑默都能感觉到声音传来的呼吸。一抬头,桑默终于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因无他,因为她的再一次跌倒扑倒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之前在水里浸泡的那人。这也无怪乎桑默之前的奇怪感觉了,因为这人根本就没穿衣服,光着上身呢。而她额头撞上的正是人家的胸膛。 更准确的说,桑默现在是完全的趴在他的身上,正是这个人承受了她再一次跟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而刚才的听到的那一声闷响,应该是被她撞出来的。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就起来。” 桑默说着的同时两手撑着身下人的胸膛上,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只是,一只脚上传来的疼痛很明显,应该是刚才扭伤脚腕了。所以,桑默暂时只能借着另一只脚,勉强的站好。 不过,看看被她扑倒的人,还躺在地上,桑默想了想,还是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打算以表歉意的拉人家一把。//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看我净身。” 玉石之声的主人没有理会桑默伸出去的手,双腿一抬,一个用劲,一跃,就站了起来。随后,便盯着桑默,话里是陈述,而非疑问。 “嗯?偷看?我只是迷路碰巧看到而已,并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偷看。” 因为是背着月关,所以,桑默一时也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样,只看这人的身高应该是很高的,她需要仰视对这人说话。 桑默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偷看的嫌疑,她只是碰巧来到此地,而且何须偷看,她是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只是不愿打扰别人,想要悄然离开而已。 “那你为何不出来而要悄然离开?” 玉石之声的主人似乎并不相信桑默的说辞,只一经的坚持自己的所见而发起言论。只是,他那看着桑默的眼眸里,有着异样的光亮一闪而过。 “我既说了是偶然间来到,悄然离开又有何不可。况且,你我素不相识,我出来作甚?” 桑默委实不想在这里同此人磨叽下去了,若再不回去,万俟珩他们怕是要着急找她了。所以,桑默想要走人,但是她的脚…… “你不认识我?” 玉石之声的主人对于桑默说的话,更是保持怀疑的态度,盯着桑默的眼眸也越加的谨慎起来。 “我为什么一定会认识你?” 桑默发觉这人很有意思,听他那话,好似这天下就不该有人不认识他一样,这究竟什么人啊。自信是好事,但过分的自信就是骄傲了。 “呵呵,很好很好!我叫鲜于千澜,记住了。” 玉石之声的主人突然的呵笑出声,盯着桑默的眸子也益发的绽亮起来。 “我并没有想要知道你是谁。刚才的事很抱歉,但相信你也看见了,我并不是故意的。而你也并没有什么损失,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桑默对于这自报家门的人没什么兴趣,道过歉后,桑默不待鲜于千澜开口,便直接的转身又要向身后的黑暗走,因为她貌似离开很长时间了。 “等等,我有说让你离开吗?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损失?” 鲜于千澜的话却在看透桑默的意图之后响起,丝毫没有要让人走的意思。而且,周身也突然的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绝不容人这般忽视他的存在。 “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我离开何须要征得你的点头?我们就敞开了说吧,若说我撞你之说,我并没有见你有任何的损失之处;若是只为我看见你洗澡之说,你我同时男子,你有的我也有,堂堂男子汉也不会拘泥于此吧。所以,你何苦这般为难与我?” 桑默说的话句句都是挑在理尖上讲的,因为是事实。虽看不清这鲜于千澜的模样,但是单从他这不依不饶的言行上来看,桑默觉得自己遇上无赖了。 且不说这人究竟为何这样,但是,桑默已经有了一丝的谨慎,在这荒郊野外,寒冷初春之夜,神经病才会在冷冰冰的溪水里洗澡。而且,再加上他刚才谁的话,若不是真的有那般名气,又怎么那般的自信所有人都认识于他。所以,这人,怕应该不是一简单的人。 “呵呵,我说了我叫鲜于千澜,我当然也不是介意你看了我洗澡之事,但是有一点,你可说错了。你刚才撞得我受伤了。” 桑默的话被鲜于千澜轻而易举的化解下来,甚至还好心情的再一次介绍了自己,顺便很轻松的告诉桑默一个事实。 “哦?那么鲜于公子受内伤了?” 桑默话里的怀疑也是十足十的,因为实在不想再与之纠缠下去,所以,没有心情,便讪讪睨着眼挑眉问道。 “内伤倒是没有,但是外伤是真的存在。不信么?你来摸摸看看。” 鲜于千澜的话说着,便将桑默的手一把抓过,拉近,俯下身,迅速的靠近过来,在桑默还没有晃过神来之际,便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然后,笑语嫣然低首与桑默对视。 “你……” 桑默开口的话噎在喉咙里,因为近距离的对视,桑默终于看清楚了鲜于千澜的庐山真面目。朗朗星目,扫眉戴月,挺鼻薄唇,面如肖剑,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怎么?我没说假话吧。” 看着桑默愣怔的双眸,鲜于千澜眸子里的亮光似乎更加的闪烁起来,一卓一卓的,像是在计划这什么。 “什么?哦,是起了一个蛮大的包包的。” 只是,因为太近,桑默被眼前呼呼而来的热气给炙醒,随即感受到手指下的凸起,应该是刚才磕在地上的石头上了。也因为刚才的出神,桑默错过了鲜于千澜眼里的闪光。 “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我离开何须要征得你的点头?我们就敞开了说吧,若说我撞你之说,我并没有见你有任何的损失之处;若是只为我看见你洗澡之说,你我同时男子,你有的我也有,堂堂男子汉也不会拘泥于此吧。所以,你何苦这般为难与我?” 桑默说的话句句都是挑在理尖上讲的,因为是事实。虽看不清这鲜于千澜的模样,但是单从他这不依不饶的言行上来看,桑默觉得自己遇上无赖了。 且不说这人究竟为何这样,但是,桑默已经有了一丝的谨慎,在这荒郊野外,寒冷初春之夜,神经病才会在冷冰冰的溪水里洗澡。而且,再加上他刚才谁的话,若不是真的有那般名气,又怎么那般的自信所有人都认识于他。所以,这人,怕应该不是一简单的人。 “呵呵,我说了我叫鲜于千澜,我当然也不是介意你看了我洗澡之事,但是有一点,你可说错了。你刚才撞得我受伤了。” 桑默的话被鲜于千澜轻而易举的化解下来,甚至还好心情的再一次介绍了自己,顺便很轻松的告诉桑默一个事实。 “哦?那么鲜于公子受内伤了?” 桑默话里的怀疑也是十足十的,因为实在不想再与之纠缠下去,所以,没有心情,便讪讪睨着眼挑眉问道。 “内伤倒是没有,但是外伤是真的存在。不信么?你来摸摸看看。” 鲜于千澜的话说着,便将桑默的手一把抓过,拉近,俯下身,迅速的靠近过来,在桑默还没有晃过神来之际,便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然后,笑语嫣然低首与桑默对视。 “你……” 桑默开口的话噎在喉咙里,因为近距离的对视,桑默终于看清楚了鲜于千澜的庐山真面目。朗朗星目,扫眉戴月,挺鼻薄唇,面如肖剑,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怎么?我没说假话吧。” 看着桑默愣怔的双眸,鲜于千澜眸子里的亮光似乎更加的闪烁起来,一卓一卓的,像是在计划这什么。 “什么?哦,是起了一个蛮大的包包的。” 只是,因为太近,桑默被眼前呼呼而来的热气给炙醒,随即感受到手指下的凸起,应该是刚才磕在地上的石头上了。也因为刚才的出神,桑默错过了鲜于千澜眼里的闪光。 第三章 结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章 结仇'>'>'> 第四章 湑城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章 湑城'>'> 第五章 逛大街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章 逛大街 “没事儿,小神医的药,你们还不相信么?你看,我都能蹦能跳的。舒唛鎷灞癹.所以,大家都动身吧。” 桑默明白闻人魄的关心,于是在朗朗的说完之后,还故意的走到他的面前,当着其他三人的面,跳了跳,不外乎是为了让他们放心。 “去,去,大家都去。默儿,你当心些,再怎样也是才好的伤。” 一旁的万俟珩见着桑默这般的蹦跳,忍不住要开口提醒。毕竟,这伤没到动骨的地步,但是,好歹还是伤着筋了,还是注意点好。 “好好好,我这不是要给你们看看安心么。走,这天也黑了,我们出发。” 桑默用手摸摸自个儿的鼻梁,然后讨好的冲着万俟珩罢了罢手,直接转身想房门外走,倒有点像是再逃走的感觉。 桑默当然不会说承认,自己是真的带着逃的意味在其中的。有时候,她真的觉着万俟珩是有些过分的温柔,虽然是全都是因为她。但是,桑默真的并没有太适应一个人太过的关心,那样会让她感觉无所适从。 留在房里的三个大男人,见着桑默脚步声风般的走出去,也都为她的急切感到无奈,随即,也都跟随着出了房门。 一下楼,桑默便感受到了人声鼎沸的喧哗声。之前还冷冷清清的酒店一楼大堂,这会儿,已经是桌桌客满,忙碌的小儿和伙计来来回回,高声朗朗的服务着上门的客人。 这一刻,桑默才感觉这像是一家酒店的样子,生意兴隆,门客满庭,好不红火的场面。看着这满满的进进出出的客人,桑默没有多做停留的快步走出了酒店的大门槛,然后,才在外面等着其他三人迟步而来。 不这么做不行啊,因为桑默太了解万俟珩他们三人的招人眼球的能耐了,未免与他们走一起被比较,所以,她聪明的选择避开。 出了酒店大门就是一条正道的大街,来时清泠的大街,此时已经是灯火辉煌,红灯绿茵,形形色色的行人,真是热闹非凡了。 “哈,这水月国的夜晚真是美丽异常啊。这湑城的大街也是让人眼花缭乱啊。” 桑默一边走马观花着,一边无比感慨这湑城的夜市生活当真不必现代的不夜城啊。.各种各式的小摊小贩都出来了,新花样是一样一样的,把桑默的眼球都给看花了。 “呵呵,你至于么?不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居然也能让你这般开怀,我看你是比我还小吧。” 走在一侧的亓官夙见着桑默这个小摊上瞧瞧,那个小贩上摸摸,也不见买,纯属只是向要饱眼福的样子,真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她。于是,心里虽然也因为这她的开心而高兴,但是嘴上却忍不住的要损上一句。 只为她,总是有事没事的说他小,幼稚。所以,这般难得的机会,亓官夙又怎么会放过呢。 “嘿,你个小屁孩,又找抽是吧,竟敢嘲笑我,看我不挠死你。” 桑默本就是秉着只看不买玩玩的心情,反正买了她也用不太上,也没什么需要她买的,所以,忍不住的装着想要天真一回。这会儿,听见亓官夙的调侃,当下立马就随着好心情跟着小正太闹上了。 说着,就要扑上去,伸出两手张成爪子状,作势要挠亓官夙的可爱又漂亮的脸蛋。可惜,人没有小正太高,所以,也只能两手在空中干挠而已。 “嘚嘚嘚,算我怕你了成不,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比我小,你大,你比我大。赶紧的把爪子放下来吧,张牙舞爪的,大家都在看这里噢。” 亓官夙其实并不是介意其他人怎么看他们,其实他也很想同桑默闹的。可是,这般亲密的行为由两个装着男装的男子来演,亓官夙觉得那些看他们的人,眼光有着明显的猥琐。这终归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的。 “呃,呵呵,没事,大家一定是以为我们两兄弟感情好呢。嘿嘿。” 桑默一时尴尬,木木的回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本来他们这群人里吸人眼球的人就多,这会儿,更是有些人停下来驻足观赏了。 悻悻然的笑着说完,桑默一手搭上亓官夙的肩膀,一手摸摸自个儿的鼻梁,冲着周围的人群傻笑的来回点点头,以示打招呼。 街上的人群,见着桑默这样的点头呵笑,便也散开来了,只是都在离去时忍不住的撇着被桑默勾肩搭背的亓官夙一眼,眼眸里都是满满的惊叹。 见着人群散开,桑默耸耸肩,放下手,继续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往前走,继续逛大街。三个跟身后的人,再一次的无奈摇头,为她的坦然和厚脸皮。 走走逛逛,看看停停,走至一处门庭前,围着很多的人。桑默一见这阵势,立马知道一定是有热闹可看了。于是,便急急的拥了上前,挤入重围,才得以看见最前面的情况。 什么情况,桑默不清楚,只一来就看见两位大汉正对着一弱智女流怒喝,随后,只听见那女子一声尖叫“不要”,只见女子手里的东西被其中一位大汉给挥出了老远,落地散开来,里面是一些绣织丝巾。 见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被挥出去,女子忍不住的尖叫着要冲上去跟大汉拼命的样子。但是,那无疑是拿鸡蛋砸石头,所以,结果立马是被大汉一把给挥开扑到在地。 在桑默以为那女子会就此罢休的时候,却见那女子再次的爬起来,再次的冲向那大汉,可是因为踩着了自己的裙摆,还没冲出去就已经被绊倒在地,重重的摔了一跤。 可是,这并没阻止女子的前行,女子第三次冲向大汉时,大汉终于是忍不住不耐烦了,霍地挥出一掌打在女子的肩处,女子再次的被打扑在地,终于,爬不起来了。 桑默环视一下周围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解救那名女子。更有甚者,带着笑意在看着这一切,像是在看表演的样子,带着趣味。 于是,桑默觉得自己的人品再一次的爆发了。没有管住自己的脚,笔直的朝着两名大汉走去,直直的站在大汉们的面前,也不出声,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们,让两人彻底的莫名其妙。 “请问,这位小公子有何贵干?” 两位大汉倒是还有些礼貌,其中一人居然还有礼的向桑默询问,脸上虽有些不豫,但是却已经还是忍了下来。 “你们不是男人吧。” 见大汉这般有礼的问起,桑默倒是一时忍不住的不礼貌起来,出口就是损人的话语。桑默就是这样,见着恶人装斯文,她就忍不住的想耍流氓,让自己的格调降低,来烘托这些人的虚伪。 “公子此话怎讲?我二人若不是男人,那你便是女人了。” 奇迹的,听完桑默这般辱人的话,两位大汉竟没有上火生气,反倒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倒损了桑默。却无意中一语戳中。 由此可见,此二位大汉还是有一定的脑子的。 “呵呵,我在怎样不想男人,也比两位对一弱女子动手相向来的正堂。莫非,两位打女人就证明了你们出息了?” 桑默心里是在笑着两位大汉的好眼力,居然一语就能道出她不是男人的事实。只是,面上却温文尔雅的装着正经样子,用语言来无限的戳破他们的耐性。 “公子是想要多管闲事?” 两位大汉并没有被桑默激怒,反倒是听出了桑默的话意,因此,看着桑默的眼神里多了一抹警惕。 “若是呢?” 桑默慢慢的语调拉得很长,眼睛也斜睨着两人,好不招人打的一副嘴脸。而且,桑默还硬是装得出神入化的,就差嘴里在叼根烟来存托了,真的好流氓的样子啊。 “那我便要劝公子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两位大汉看着桑默这般样子,两人的双手握了握拳头,随即还是松开来,没有冲动的叫嚣。不过,那话里的不可一世,说明他们根本不把桑默的挑衅放在眼里。 照理说,这都能对女人下重手的男人,应该忍功没那么好才对,可是为嘛她这般努力的挑衅了,这两人居然硬是没放眼里去。 莫非是,这世界的人,比较能忍?桑默忍不住的要胡思乱想了去。毕竟,她一再的藐视着这两个大男人,无谓就是要激怒他们,然后在好有个借口修理他们一番。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把她放眼里啊,杯具啊。 “哦,我已经三思六思了,觉得,你们真不是男人。” 桑默决定下最后通牒,再这样客气下去,她都没法继续装下去了。 “你!臭小子,我等一再的容忍你,你竟这般无礼,那便休怪我们无礼了。” 其中的一位满脸咯腮胡子的大汉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个大步上前,怒气冲冲的就要伸手抓上桑默的衣襟。可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靠近桑默三尺内,就倏地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的向后飞去,让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没在起来。 第六章 被求亲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章 被求亲了?'>'>'> 第七章 打架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章 打架吧 “求……亲?” 已然石化的桑默茫茫然的吐出两字儿,连带着嘴角也抽搐了一下。舒唛鎷灞癹 这事情太惊人和劲爆了,在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后,眼光也腾地一下锁定在求亲与被求亲的两个人身上,眼眸里的惊讶和好奇是贼亮贼亮的。 “默儿,水月国的婚嫁习俗,若女子遇见心仪的男子,就亲手图绣一条丝巾或是锦囊送与对方,若对方也钟情彼此,收下即可成为女子钦定的郎君,择日即刻便成亲。” 强压下心里的笑意,万俟珩见桑默一脸懵懂不知又兴致欣然的样子,忍不住的小声的将水月国的习俗将与她听。只是,他知道这样说了之后,一定会换来桑默更加肆意的兴致,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 “原来如此,呵呵,蛮有意思的啊。” 这样的事情很少见,所以,桑默出了惊讶和好奇之外,还有一点小紧张和小雀跃。可是,她忘记了闻人魄于她而言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所以,无疑的,她的这些表情伤着闻人魄了。 “呵呵,这么好的事情落你头上,闻人魄,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很暗爽啊?” 更甚至桑默还没心没肺不怕死的在老虎头上撸须,几步上前的冲着已然紧迫盯着她的闻人魄面前挤眉弄眼的调侃,纯属的看好戏心态。 “……喀喀咔咔……” 然而,回答桑默的是闻人魄磨得喀咔作响的咬牙声,如血的红眸已经入暴风雪一般的席卷着桑默的一切感官,似要将她粉身碎骨一般。 “呃,大白天的,磨牙不好吧。闻人魄,你悠着点,可别吓着人家了,人小姐还在的你答复呢?” 说实话,桑默不是不怕闻人魄这咬牙切齿的作响声,但是,转脸看见人茶儿小姐还在伸着手捧着丝巾等着他呢。索性,桑默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小害怕,不怕死的继续搔着老虎的虎须。 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危险就要往哪里开炮。所以,桑默觉着自己贯彻的很实际。 “是啊,这位公子说的一点都没错,茶儿还等着公子的答复呢。公子若同意了,就收下茶儿的这丝巾吧。” 一旁的茶儿小姐见着有人帮着自己说话,于是乎,胆子就更加的大条起来,勇气可嘉的仰首盯着眼前的冷峻美男子,眼眸里有着明亮的倾慕和着迷之色。 “滚!” 一道零下几十度的冰音破冰而出,宛如成千上万的利剑,笔直的射向眼前的人。闻人魄甚至还将终身的冷气压降到前所未有的低度,由此可见他的心情此刻有多差。 只是,大概也只有同行的其他三个人知道,他这般心情是因为谁。 “呀啊!公子……” “别让我说第三遍。” 没有任何温度的言辞,冷智的让人寒颤。闻人魄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眼前出桑默意外的人,但是红眸里的杀意确实明晃晃的。在耳边依旧要响起那个让他想动杀念的声音之际,他不想再有机会给某人有看笑话。 “哼,走就走嘛,下次,我再来。” 见着闻人魄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茶儿小姐突然很识趣的收回了手,随手将小包裹收拾好,随后哼唧两声,转身三步一回头百般不舍的走入了人群里。 “啊?这就走了呀,真没劲。” 看着茶儿小姐隐没在人群里,桑默觉着这女子真没耐力,就这么两句话就被闻人魄给下吓退回去了。之前见她那股子冲劲,桑默还以为她会一撞到底呢,感情这小姑娘还是贪生怕死的。 “哼!” 听见桑默宛若可惜的语气,闻人魄周身的冷气不但没有散去,反到有更密集的趋势。 但最后,在看见桑默对他的冷然毫无感觉之后,他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只得重哼一声,以示自己的心情。随即,便转了个身,不再看她。 “嗐,没戏可看了,咱也走吧。” 桑默见闻人魄似乎是被自己真的气到了,所以也不再拿他说事儿。两手拍拍身前的衣服,招呼其他人打算离开,继续去逛别的地方,俨然是忘记了之前的两位大汉的存在了。 “站住!打了我们折翼楼的人就像这样轻松的离开,没那么容易。” 就在桑默转身要离开前,原本被闻人魄骇住矗在一边的大汉终于是想起来自己的事儿,大声的震吼,成功的留住了要散开的人群和桑默一行人。 “怎么?不走难不成你们还要留我们喝茶啊?” 经由这大汉一吼,桑默也想起了还有一茬儿没有解决呢,都被那茶儿小姐给闹的。但是,看在那小姐给她添了不少笑料的情况下,桑默也就有了心情留下来再和这大汉聊聊。 “你们,打伤了人,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未免太过欺人太甚。” 大汉有些畏惧于闻人魄的威慑,有些畏首畏尾的将自己要说的话气势不足的讲完,随后,挥了一下手势,突然的从他身后的门里出来好几个类似武师的人跑了出来。 看来,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人家已经有所准备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个人,又有几个能够他们收拾的呢?桑默看着将他们包围的人,很意兴阑珊的想着。 “可是,是你们先要动手的不是吗?这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桑默想,要真动起手来,估计会伤及无辜的人群,所以,桑默还是决定先动口,以理服人吧。说不通在动手也不迟的。 “是吗?谁刚才看见了,站出来我瞧瞧。”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自己人多的关系,刚才还有些气势不足的大汉,这会儿,倒是有点胸有成足的样子了。又或许是想起了,这是在自己家的大门前,能出什么事。所以,大汉巡视周围的人群之后,说话的时候很明显的是用下巴对着桑默他们的。 周围的人群,在听见大汉的喊话之后,没有一人站出来,更甚至,大家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居然统一的向后退了两步,一下子的,桑默就觉着周围的场地宽敞了很多。 诶!这就是人性啊!欺良怕事,见死不救。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时空,都是一样的让人寒心。这一点,桑默早在看见众人围着看大汉几番挥倒那位茶儿小姐的时候就已经清楚的知道的了。 “嗐!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狗仗人势?只是为什么这人势我还没看到,这狗倒是挺能呼喝的。” 不指望周围的人群会有人站出来,桑默也没有丝毫因为大汉的胸有成足而退却半分,依旧说着足以气煞人的话。反正,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一再的羞辱于我,就等于是羞辱我们折翼楼,大家都给我上!一定要将他们生擒可交给主子发落。” 大汉最终不堪桑默一再的欺辱,怒吼着命令包围桑默一行人的武师们动手,自己也不堪受辱的直逼向桑默,是要亲自拿下桑默的气势。 “闻人魄,你护着珩与亓官夙,让我来试试身手,你一半,我一半,不得干预我,听见了?” 桑默在大汉冲向她之际,先快速的交代了分工情况,并且,到最后还不忘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询问。说是询问,但是,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她是在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嗯。” 闻人魄听到桑默说的话,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随即明白的点点头,将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其他两人身上。尽管,他担心她,但是,也相信她。 “默儿,你,要小心。” 万俟珩在听见桑默这样说的时候,他虽是不愿意桑默这样的分工,但是,他相信桑默既然能说的这般自信,那么就说明她一定是有把握赢过那些武师的。所以,他只能嘱咐她小心,然后,认真的盯住她。 “好。” 桑默侧首微笑点头,让担心她的人放下心。她有自信可以应付这些人,而且,她也是真的好久没有练练手脚了,所以,此刻的她,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呢。 回头迎面接上大汉伸过来的大手抓,桑默迅速的一蹲身,侧过,然后趁机一把抓过伸过来的大手抓,一手抓住大汉胸前的衣襟,转身,跨步,弯腰,提气,双手一个用劲,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大汉,就这么被桑默给“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桑默的动作很流畅,有如行云流水一眼,一抓一扣,一提一摔,完全的巧劲连生,没有丝毫的拖沓。眨眼的功夫,就将一大汉这么轻易的撂倒在地,这让其他三人看着,也不免一时的怔住,眼眸里却都带着晶亮的光芒。 而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这般轻易的就撂倒在地,大汉不禁怒火中烧,更别上他完全没有料到对方出招的招式,好似是随心所动的一般,可是看着又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于是,不信邪的大汉,立马翻身跳起来,刚才或许是自己一时的大意,才会着了道罢了。忍着被摔疼的后背,大汉再一次的向着桑默出手,挥拳而至,是有力拔山河之姿。 桑默抬起双手抵住大汉的来拳,但是,女人的力气终究还是没有男人的力气来的大,更何况这大汉还是名至实归的大汉,所以,接下大汉这一挥拳的桑默不可避免的受到惯性后退了一步。 但是,桑默并不是白退开这一步的,踩着退开的空隙,桑默一个转身回旋踢,扬手,挥拳,直中大汉左脸。这拳看着没多大力,事实上,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而,大汉被挥到的左脸嘴角已经在流血了,甚至,在大汉的一口闷哼,随即一吐,掺着血的口水里,有一颗明晃晃的大黄牙。 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由此可见,桑默这拳,用多少力道了。 第八章 小正太的狠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章 小正太的狠毒 “都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啊!” 硬生生的被桑默挥落一颗牙的大汉,已然怒到升天,看着停在一旁光看着他被人揍的武师们,不禁迁怒与他们,自己抚着痛番的左脸颊怒喝连连的。舒唛鎷灞癹[非常文学]. “嗐,生疏不少,手脚都差点挥不开。” 根本没讲大汉的话放在心上,桑默收回刚才挥拳的手,舒张舒张,有些痛呢。然后,甩甩手,踢踢腿,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回收动作,等待那些人上来。 还好,这些个武师们的功夫也只限于拳脚,没有什么所谓的高深内力,以及出神入化的武艺,所以,桑默用着记忆力的步骤,连贯着所学的动作,抬手,挥臂,横斩,正拳,直踢,侧扫,回旋,每一步都很完美的演练实用着。 而对方,因为没见过这样的比划招数,也猜不着这样的下一步是什么,所以,每次都被桑默的出其不意给击倒。 在桑默打得不亦说乎的时候,闻人魄那边的人,早就已经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给解决了。所以,此刻,他同万俟珩以及亓官夙都站在一旁欣赏着桑默展现着他们所不知道的一面。他们不知道,原来她居然还有这样的身手,这甚至是万俟珩也不知道的事情。 桑默在这边也忙的随心所欲,越打越活络,越打越精神。真不能怪她,因为她是真的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跟人对打了,尽管这是实地实战,危险性也是十足的。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再也没有动过手脚。 以前,她每个月都会去学校的社团一次,算是锻炼身体。这是她从入中学就开始的锻炼方式,几年下来的成就也就还过得去。 就这样,桑默一边同这些武师打斗着,一边居然还分着心思回想以前的练习空手道的记忆,以至于忽略了对手的狡诈。 被打落牙的大汉,眼见着自己人都快被撂倒了,而对方还安然无恙,不禁心下暗恨起来,决计不能就这样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桑默的身上,而桑默似乎又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对付他们上,于是,大汉,暗暗的不着痕迹的从衣袖里刷出一枚利器捏在手中,找准时机,看见桑默背向着他,便‘刷’的一声,将手中的利器射了出去。 “默儿!小心!” “桑默!” “小心!” 三道男声同时响起,都动身向着桑默跑过去,会武功的闻人魄甚至是用着最快的动作移向桑默。非常文学但是,向桑默射暗器的大汉距离桑默的位置很近,而闻人魄他们离着桑默的距离虽不是很远,但是却远不及大汉的位置近。 所以,闻人魄依旧是快不过暗器。 所以,三个人眼见着暗器越来越向桑默逼近,眼见着桑默要被暗器所伤。 “不要!” “桑默!” “桑……!” 三个人却依旧不愿意放弃的呐喊,都用尽力气的向着桑默的方向扑去,都希望能为她挡住那一枚暗器。也都祈祷老天不要让她受伤。 “叮!” 就在万俟珩三人在心中祈祷的那一瞬间,仿佛上天听见了他们的呼吁一般,只见那枚只差一指距离就要射进桑默后背的暗器,突然被什么打中,发出一道打铁般的叮脆声响,然后,暗器被打偏,飞向了折翼楼的大门,钉在了大门的门柱上,而且是入木三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没有人看见是什么人出的手,但是都看清了打偏那暗器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在打偏暗器后就落在了桑默的脚下,是一块纯色玉佩。 桑默早在听见声响时就转过了身,在她听见万俟珩他们的叫唤时,桑默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危险向她靠近了,否则不会连闻人魄的冰音都会听起来那么的惊慌。 但是,那时候,桑默面前正好与一位武师在交手,她没法转身,而且她其实也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因为,她相信会有人救她的。 然后,转身之后,看清了发生什么事之后,桑默就更加的不担心了,侧首看看钉在门柱声的暗器飞镖,看看地上的纯色玉佩,桑默清浅一笑。 果然,追风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混帐东西,居然敢对她耍阴招,你该死!” 就在所有人都想着是何人出手相救的时候,突然的,一声怒喝传开,只见那个一身红衣的漂亮少年,几步冲到放暗器的大汉面前,抬手刷的在大汉眼前一甩,并没有挨着大汉分毫,随即退后几步,大大的棕色眼眸怒火滔天的盯着大汉。 大汉被眼前少年那莫名奇妙的动作弄得一怔,随即见着自己也没怎样,不禁也放胆的与他怒目相对,甚至还挑了挑眉,挑衅十足。 周围的人群无不好奇的看着这样的对阵,好笑之余似乎也在为红衣少年的安慰担心,都提着心在看着。桑默和万俟珩以及闻人魄也不,明白亓官夙这是在干吗,跟人比谁瞪得眼睛大吗? “啊!” 然而,就在大家连同桑默他们一起都觉得无趣要散开的时候,只听见突然一声惊天大喊,还外带着痛苦的挣扎颤音。 大家都将视线移向了声音的发生地,只见,原本与红衣少年对瞪的大汉,忽然间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甩着脑袋,嘴里正痛苦的尖叫着。 没人看得见他究竟是怎么了,因为大汉抱住脑袋对着地面的,所以,他们看不见怎么回事。 “啊!啊!啊……” 直到大汉仰到在地,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家才看见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滩血,而且,随着大汉的滚动,还有血水连带的被甩飞开来。 直到大汉痛苦的受不了,拿自己的拳头砸自己的脑袋时,大家才看清楚,此时的大汉,已经是耳目鼻口都挂着暗红的血水在不断的往外流淌着,真真是七孔流血,好不恐怖的样子啊。 “啊呀!” 看见这样的大汉,周围的人都被惊得后退了几步,然后都带着惊恐的眼神望着红衣少年,忍不住的颤抖一下。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但都为这样的残忍场面感到骇然。 “亓官夙,你给他下毒了?” 见着地上的大汉此刻血流满面的样子,桑默也有点小小的心惊,问着依旧眼睛眨都不眨的瞪大眼盯着地上的人的亓官夙。 她从来都不知道亓官夙的手段居然可以这样的残忍,以前都只是听闻万俟珩说,这次亲眼所见到,免不了的有些震撼。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狠心,真真是让她吃惊啊。 “是他该死。” 亓官夙听见桑默的问话才回身应话,不再理会地上的人是在怎样的叫喊痛苦,亓官夙的脸上是没有一点的心软迹象,只是一片的平静祥和。 “啧,你就不能挑个让他安静点漂亮点的方式。” 桑默嘴角抽搐一下无语望天,实在是不敢恭维那大汉现在的模样了,太恶心人了,她估计看了的人,估计都一两天没食欲。 “那样如何解我心中之恨,更合况这还是轻的,便宜他了。” 谁知,亓官夙的回答更是让桑默无语,一脸黑线。 感情他这还是心慈手软了?桑默狂汗在心间,顿时觉得,以后,惹谁都行,就是不要惹到会使毒的大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恐怖了。 “那什么,他是死了吗?” 片刻之后,桑默忽然没再听见身后有叫喊的痛苦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地上的大汉已经不动了。于是便伸手捅了捅亓官夙的手臂,问道。 “不会,他还要痛过三天,流血致尽才会死去。” 亓官夙也跟着桑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地上的人,然后回头,很是轻松的摇了摇头,答复这桑默的问话,脸上没有丝毫的说假。 “而且,这期间,谁也不能碰他,否则就会染上他身上的毒,跟他一样的下场。” 亓官夙接下去的解说说的很大声,是在说给大汉的同伴听的,说得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一点都不在意周围的人,因为他说的话,都瞪大了眼而又退后了好几步。 “亓官夙,你真是太‘仁慈’了!” 这话,桑默是说的咬牙切齿的,甚至带着一定的颤抖之音,只是为了不让人听出来,桑默故意将字咬得铮铮作响。 是啊,这小正太真的是太他娘的仁慈了,就连她桑默都被他吓得有些胆颤了。见过狠毒的人,却没见过比他狠毒的人了。 这样又痛又流血不止的,三天下来,会成什么样子?真他娘的太狠毒了。 根本没讲大汉的话放在心上,桑默收回刚才挥拳的手,舒张舒张,有些痛呢。然后,甩甩手,踢踢腿,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回收动作,等待那些人上来。 还好,这些个武师们的功夫也只限于拳脚,没有什么所谓的高深内力,以及出神入化的武艺,所以,桑默用着记忆力的步骤,连贯着所学的动作,抬手,挥臂,横斩,正拳,直踢,侧扫,回旋,每一步都很完美的演练实用着。 而对方,因为没见过这样的比划招数,也猜不着这样的下一步是什么,所以,每次都被桑默的出其不意给击倒。 第九章 再见鲜于千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九章 再见鲜于千澜'>'>'> 第十章 情生,心思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章 情生,心思'>'> 第十一章 帮忙,要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一章 帮忙,要求'>'> 第十二章 变装开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二章 变装开始'>'> 第十三章 冥想,变化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三章 冥想,变化'>'>'> 第十四章 本来面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四章 本来面貌'>'>'> 第十五章 难言,无奈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五章 难言,无奈'>'> 第十六章 意料之外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六章 意料之外'>'> 第十七章 离开,危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七章 离开,危险'>'>'> 第十八章 道歉,诚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八章 道歉,诚意'>'> 第十九章 缘分,发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九章 缘分,发现'>'> 第二十章 寺庙,竹林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章 寺庙,竹林'>'> 第二十一章 郁闷,刁难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一章 郁闷,刁难'>'> 第二十二章 竹林黑衣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二章 竹林黑衣人'>'> 第二十三章 被掳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三章 被掳'>'> 第二十四章 隐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四章 隐瞒'>'>'> 第二十五章 拒绝,决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五章 拒绝,决定'>'>'> 第二十六章 线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六章 线索'>'>'> 第二十七章 期望,失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七章 期望,失望'>'>'> 第二十八章 不让进门么?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八章 不让进门么?'>'> 第二十九章 金色请柬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九章 金色请柬'>'>'> 第三十章 展示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章 展示宴'>'> 第三十一章 吹不响的长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一章 吹不响的长笛'>'>'> 第三十二章 捧场,逗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二章 捧场,逗比'>'>'> 第三十三章 天价交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三章 天价交换'>'>'> 第三十四章 交换条件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四章 交换条件'>'> 第三十五章 笛声,心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五章 笛声,心声'>'>'> 第三十六章 被困皇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六章 被困皇宫'>'>'> 第三十七章 夜探皇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七章 夜探皇宫'>'> 第三十八章 迷惘,安心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八章 迷惘,安心'>'>'> 第三十九章 原来他知道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九章 原来他知道'>'>'> 第四十章 入住别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章 入住别院'>'> 第四十一章 杯具女装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一章 杯具女装'>'>'> 第四十二章 平静下的暧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二章 平静下的暧昧'>'>'> 第四十三章 一国之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三章 一国之君'>'>'> 第四十四章 晚宴,上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四章 晚宴,上火'>'> 第四十五章 美人,试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五章 美人,试探'>'> 第四十六章 失神,自若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六章 失神,自若'>'> 第四十七章 夜会,生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七章 夜会,生气'>'>'> 第四十八章 观月,胡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八章 观月,胡诌'>'>'> 第四十九章 再进皇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九章 再进皇宫'>'>'> 第五十章 坏人,紧盯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章 坏人,紧盯 “君主金安!” 皇宫偌大的宫廷大殿之上,桑默一本正经的上前对这皇位上的鲜于万熙俯首行礼,面上是一片从容。舒唛鎷灞癹*非常文学* “桑公子免礼,此番突然的召桑公子进宫来夜游,不过是,皇后应亓官公子相见朋友的要求罢了。” 鲜于万熙坐在皇位上,脸上带着欣然松气的笑意,将此次的唐突召见做了一番解释。 “多谢君主隆恩。” 桑默淡定的谢恩,虽然,她并没有想到鲜于万熙会有这样一番解释,但是,桑默却不太能肯定,这一次的进宫真的是小正太想要见她的结果。 所以,桑默不动声色的接受此时的一切,在还没有摸清楚,他们真正的目的前,她只会让自己风淡云轻,让人不去注意。 “无妨,漪儿,你送桑公子去你姐姐的宫殿,顺道也好好陪陪睎儿。” 鲜于万熙喜笑颜开的看着桑默的无动于衷,虽然,开口让自家小姨子带桑默离开。心里想着的却是,这样一来,他就只需等待就好了。 “清漪小姐,君主非常宠爱睎皇后呢。” 走在去往睎皇后宫殿的路上,桑默百般无聊的率先开口,找身边的清漪打发打发时间,不然,这一路上也太过寂寥了。 “君主与姐姐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大葱娘胎起,姐姐就被指婚为君主的皇后人选,所以,两人从小就很是恩爱,君主也是对姐姐宠爱得无人能及。” 清漪一听桑默提起自家姐姐的幸福,便也没了顾及,将姐姐与姐夫的恩爱事迹也大略的说了给桑默听,语气中的艳羡是在明显不过。 “想睎皇后那般娇灵的女子是该得到这般得天独厚的宠爱,这无关乎那人是不是君主,而在于那人爱她的那份心。” 桑默倒是看得很明白,想睎皇后那般俏皮可爱的女子,理当是要被一个宠爱她的男人所珍惜的。索性,老天爷不曾辜负于她,给了她一个三千宠爱一身的男人,她这一生,算是值了吧。 “只是,若不是姐姐从小姐身中寒毒,无法受孕,这时候,姐姐的孩儿怕是也该有好几岁了,姐姐也会更幸福好几分。好在,老天垂帘,终于给了姐姐一偿心愿的机会,也谢谢桑小姐带来了神医。所以,无论如何,清漪一定会让桑小姐平安无事的。” 清漪脸上的阴霾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被感激代替了,看着桑默的眼里也多了一份激动,一份真诚。非常文学所以,一时感激,说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而不自知。 只是,说的人没察觉,并不代表听的人也会忽略。 桑默倒是一直都在很认真的听着清漪说话,尽管她的脸上是一片的漫不经心。但是,她却很认真的将清漪最后说的那句话记下了。 因为,这句话,确证了桑默心里的想法,也肯定了一定是有事要发生。或许,已经发生了。 “清漪小姐总是说谢我,可以桑默却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充其量不过是无意中将朋友带到了睎皇后面前而已,并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序幕展开。所以,既是无心之举,你的言谢,我又怎么承受得起?还望清漪小姐不要再说谢我这样的话了才好,因为,桑默受之有愧呢。” 桑默嘴上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而且,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让小正太去为睎皇后解寒毒,真论起来,还是她自己欠小正太的人情呢。 所以,整个事情,都是小正太在收人情呢,她的,还有睎皇后的。至于鲜于万熙是不是抱有对小正太的感激之心,桑默就不是那么肯定了。 “桑小姐,你总是与别人不同着,虽然你我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清漪却是真的能听出来,你是真的在说实话,尽管听起来像是推辞。真是奇观的感觉。” 清漪盯着桑默的眼神,透着一股迷茫,她是真的看不透这个人,真的是很奇怪,尽管她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却能知道,这个人说的话并不是违心之言。 “哈哈,是啊,明明是不喜欢的,为什么却还是能用平常心去待之。清漪小姐的眼睛里正在向我诉说着呢。” 桑默回望这一直都在盯着自己不放的清漪,突然的笑开来,甚至还一语识破她眼中地迷惑,并将之道出,也不怕人尴尬,只解了自己的一时口快。 “呃……” 清漪没想到会被人看破自己的心思,于是,只得愕然怔住,尴尬的驻足无措的立着,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呵呵,清漪小姐不必觉得尴尬,桑默也是小气之人,反倒觉着你也很可爱。想来澜王爷果真说的不错,单纯可爱得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桑默见着清漪停下来,知道她是尴尬了,索性用逗乐的玩笑,将尴尬带走。想来,这样的大小姐怕是也没被人这般揭穿过,所以,也只能用更引人注意的话来吸引人了。 “真……真的吗?千澜哥哥真的这样说过?说过我可爱讨人喜欢!” 果不其然,但凡一牵扯到鲜于千澜,桑默就知道这清漪大小姐就一定会忘记之前的尴尬。这会儿,娇羞着脸,试探的问话,看着已经将之前的尴尬忘到爪哇国去了。 “是呀,他还害怕我会带坏你呢,特意的警告我了。” 桑默故意的将鲜于千澜的话扭曲的不成样,颠倒着将是是非非搅和得乱七八糟,完全不负责的话,她说得是有声有色,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倘若是,这会儿,鲜于千澜听见桑默这样的话,怕不是要被气得不亲手掐死她,也得被气得吐出一盆血来。 “带坏我?桑小姐是坏人吗?” 桑默的话先是让清漪心喜了一番,然后想想觉得有些奇怪,而且,也有些不相信她的千澜哥哥会说这样的话。 “我是不是坏人跟我会不会带坏你是两回事,而这两件事都得靠你自己去证实了。走吧,这就是睎皇后的宫殿了吧。” 桑默又不轻不重的卖了一个关子,随后也不给热继续问的机会,因为,她已经早一步看见提灯领路的侍女已经停了下来,便知道,他们的目的到了。 几日不见小正太,桑默也是有些想念,所以,在知道他人即在眼前的宫殿,便也没了继续闲聊的心情。她还等着同小正太共商大计呢。 因为桑默的话,清漪也没在继续追问,只得率先的领着桑默走进自家姐姐的宫殿,然后在大殿上等着姐姐出来接见。 “漪儿,你来了,快来姐姐身边来,姐姐正好无聊着呢,陪姐姐聊聊。” 侍女进内殿禀报,没一会儿,睎皇后便被两名侍女搀扶着走了出来,只是,她的眼睛甚至都不曾扫过桑默一眼,只一心的抓着自家妹妹,坐在软榻之上,欢喜的样子似有很多话要聊。 “皇后娘娘金安!” 桑默倒无所谓这睎皇后是怎样的无视,她只按着礼节参拜俯首行礼,完了之后,便站在一旁,也没去关注人姐妹俩,她只眼神随意的找寻这亓官夙的身影。 “姐姐,桑小……桑公子是来见神医公子的。” 倒是这边的清漪见着自家姐姐这般对到桑默有些不忍,主动开口的为桑默开口。虽然,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桑默,但是她还是开口帮她了。 “嗯,来人,带桑公子去神医的药房。” 睎皇后最终因为自家妹妹的开口而松了口,让人送桑默去亓官夙的房间的时候,顺带的瞥了桑默一眼,但是却带着一抹不耐烦的眼神。 桑默觉得这睎皇后不知道是太随性了,还是太会装了。她明知道她是被鲜于万熙下旨召进宫来见亓官夙的,而且这道旨还是承蒙她睎皇后的应允而来的。 可是,这会儿,她却表现的像是被人强迫了一般的,对她给予最彻底的无视外加藐视,这让桑默真的有点对这睎皇后提起了一点注意的心思了。 在退出睎皇后的宫殿之前,桑默侧首想要回望一眼那聊的正欢的两姐妹,却不想正好与看过来的一双炽热紫眸对上,而且那双紫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睎皇后。 虽然,那只是一秒钟的对视,但是桑默却敢肯定,那眼神里的紧张并不像睎皇后面上的那般无视着她,反倒是有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桑默步出大殿,嘴角弧度微弯起来,看来,这皇宫里是要有大事件要发生了,不然,有怎么有人这般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桑默随着带路的侍女走到睎皇后宫殿的侧殿停下,然后,侍女福礼便离开了。桑默见着侧殿里的等大亮着,没有再多想,便直接上前,推来了大门,却不想看见了让她心抽痛的一幕。 “清漪小姐总是说谢我,可以桑默却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充其量不过是无意中将朋友带到了睎皇后面前而已,并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序幕展开。所以,既是无心之举,你的言谢,我又怎么承受得起?还望清漪小姐不要再说谢我这样的话了才好,因为,桑默受之有愧呢。” 桑默嘴上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而且,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让小正太去为睎皇后解寒毒,真论起来,还是她自己欠小正太的人情呢。 所以,整个事情,都是小正太在收人情呢,她的,还有睎皇后的。至于鲜于万熙是不是抱有对小正太的感激之心,桑默就不是那么肯定了。 第五十一章 高兴,秘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一章 高兴,秘密'>'> 第五十二章 齐聚一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二章 齐聚一堂'>'> 第五十三章 两兄弟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三章 两兄弟'>'> 第五十四章 你凭什么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四章 你凭什么'>'> 第五十五章 气极,脚伤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五章 气极,脚伤'>'> 第五十六章 无关,在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六章 无关,在意'>'>'> 第五十七章 淡然,无奈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七章 淡然,无奈'>'> 第五十八章 计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八章 计划'>'>'> 第五十九章 敞开说亮话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九章 敞开说亮话'>'> 第六十章 感情,决绝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章 感情,决绝'>'>'> 第六十一章 出宫,胡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一章 出宫,胡捏'>'>'> 第六十二章 归来,了解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二章 归来,了解'>'>'> 第六十三章 蛊毒,制约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三章 蛊毒,制约'>'> 第六十四章 美型大伯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四章 美型大伯'>'>'> 第六十五章 答案,赏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五章 答案,赏识'>'> 第六十六章 乞求,离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六章 乞求,离开 “请你给千澜哥哥一个机会吧……” 清漪的话说里带着几许乞求的后意,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话的后音里轻颤的抖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舒唛鎷灞癹... 虽然,在昨晚之前,她都是抱持着总有一天会成为千澜哥哥新娘的信念过活着,但是,心里却像是早就已经有所察觉一般,她的千澜哥哥不曾倾心于她。 在昨晚知道一切之后,她却突然的想要为千澜哥哥做一次努力,也是自己最后一次为自己的心做葬礼,让千澜哥哥得偿所愿,这是她想要做的。 早就看出来,围绕在桑默周身的这几名男子定都是人中龙凤,也都对桑默有心,也看得出来,桑默身真的很在意这些人。但是,她还是希望,桑默能给她的千澜哥哥一个机会,让千澜哥哥不至于抑郁终生。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马车里的气氛,因为清漪的这句话,却急速下降了几个度点,一下子,有些阴森森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清漪……小姐,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吗?” 桑默没想到清漪会把话说的这样的直接,更可怕的不是清漪说的话,而是马车里的其他几个男人,此刻都或是满眼怒火中烧或是冷风飕飕的盯着清漪,似是要用眼神将此人凌迟一般。 所以,这苦恼,让桑默很头疼啊。于是,桑默只得硬着头皮将圆球踢回给清漪了。 “我知道,你也看出千澜哥哥的心思了,否则你不会再姐姐的大殿之上,用只说亓官公子是你在意的人那般的将话说穿。” 清漪似乎是打算真的不放过桑默继续装傻,所以,也执意的要将事情说穿。至于,现在马车里其他的人怎么想,她已然无暇去关注。她只想帮千澜哥哥而已。 “那你就该明白,我那是说的真话,并不是说说而已。而,鲜于千澜的倾情,桑默无福消受。” 桑默突然觉的清漪说的话全是些没意思的话,也就没了心思在去好言相劝了,务实的选择实话实说,管她人能不能接受。 关于鲜于千澜,她桑默从来都动念不起,所以,抱歉,她给不了清漪想要的答案。 “那是因为你没有注意过千澜哥哥的好,所以,才会这般的忽视他的存在。桑默,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你答应我,但是,我请求你,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试着去发现他的好的机会,并不要你一定马上就接受他,好不好?请求你。” 清漪的不放弃发挥到一定的境界,竟发挥去哀求政策来。也正因为此,她才误打误撞的抓住了桑默的软肋,因为,桑默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况且,这还是以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般语咽带泪的场景。 于是乎,桑默有些小小的于心不忍了,面上的淡漠也有些挂不住了。*.**/*只是,在桑默正蹙眉深思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她做出了决定。 “这位小姐,此事不劳你担心,该来的事情,谁也躲不了的。” 这话,是万俟珩说的。因为覆着面纱,所以没人看的到此时的表情,因为,马车里的光线并没有外面的光线强,所以,就连桑默一时也看不到。 但是,单从万俟珩那清冷的声音听来,似乎是含有一点点不悦的。这也让桑默知道了,他此时怕是心里不痛快了。 “呃,是啊,清漪小姐,这事儿,我们就看老天的安排吧。” 于是,桑默赶紧的就着万俟珩的话接下去,说的同时,桑默还小心翼翼却有故作随意的扫了另外两个人一眼,看看他们是何种表情。 只是,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那两人正两眼盯着她瞧呢。这可把桑默给惊到了。于是,赶紧的晒出一枚微笑,以示友好。 却不想,这一笑,竟让那两人立马红了脸,撇开了视线,这倒是让桑默有些莫名其妙了。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呀,这两人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而,整个马车里,大概也只有桑默自己没有自觉,不知道自己只要真心的一记微笑,便有春暖花开的功效,让人暖入心怀。 “桑默……” 清漪因为万俟珩和桑默的话而不知道该再怎样开口,只能无助的呻吟着桑默的名字,乞求还是哀求,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清漪小姐,就按我说的吧。” 桑默也是真的不想再这样与清漪继续纠结下去,便了了的做下决定,也让清漪看清楚她决定下的坚定,无从改变了。 马车里,再一次的恢复成一片寂静。 清漪因为桑默的坚定,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垂首静默。 而桑默背靠在壁橼上,为闭上眼,无语假寐。 其他三人,都将视线放在假寐中的女子身上,看着她安静的模样,陷入各自的神思中。倒也是一副难得的和静画面。 只是,这样的和静并没有维持太久,只到马车突然停下,然后,车里的所有都回过神,各自提起了一份警惕。不过,谁也没有下马车去查看,只等有人前来禀报。 在马车里静待一刻钟后,外面还是一片的安静,这让桑默等人有些奇怪了,却也更加的警惕了。 “还是我先下去看看吧,你们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要出面,这是父亲让我告诉你们的。我们保证一定将你们安然的送出边境。” 清漪还是先开了口,说完之后,在下马车之前,清漪还是回眸深深的看了桑默一眼,依旧还是带着几许的乞求,两眼水汪汪的。 “呃,谢谢你们!” 桑默终究还是只能说出这样的客气话来,选择忽视清漪眼中的光意。自己做不到的事和未知的事,她无法给清漪一个答案,所以,请不要怪她。 清漪离开马车之后,桑默和其他三人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这场无妄的争议能销声匿迹,而他们能安然的离开这水月国。 这样的等待,大概在又一刻钟过去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桑默,我知道你在马车里,所以,有些话,我就这样说,你只需听着就是了。” 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听上去有些扩音的感觉。说话的人,是鲜于万熙。从说话的语气上来讲,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的后音,但更多的还是几许认命的意味存在。 “做完之前,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机会成熟,我一定要带着睎儿去云游四海,不再被困在皇位上不得挣扎,没有自闲。那时候,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要消散睎儿心中的自卑,因为她身为一国之后却不能孕育出皇室子孙,所以,她一直都很想离开这皇宫。所以,我一直都在做准备,准备着离开皇宫,带着睎儿一起。” “没想到,在一切准备好之前,却先遇见你和亓官公子,更甚至在这般机缘巧合之下,睎儿的寒毒得以解除,这一点,我是真诚的报以感激。只是,花了这么多年的计划,不付诸时机行动,我有觉得太可惜。所以,就利用了桑默你和亓官公子来威逼澜弟就范的。” “直到昨晚,国丈大人将一切告知,说睎儿因为小时候不下心误食了澜弟的血,所以才会有身中寒毒,以及澜弟身上的蛊毒原因,我觉得,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离开皇宫了,我必须要为此付出自己的一辈子,才能成全澜弟因为鲜于皇族与文氏家族而做的牺牲。” “所以,我此次前来,本是想请亓官公子为澜弟解了身上的蛊毒的。但是,国丈说,澜弟身上的蛊毒是无解的。虽然这蛊毒对澜弟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我还是不想就这样相信国丈的话,所以,现在,我只想亓官公子以性命起誓,说澜弟身上的蛊毒是无解的,那么我就放你们离开,就不再追加任何干扰。” 鲜于万熙的话说到最后,亦是毅然决然的,根本就不给桑默拒绝的理由。但是,他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亲弟弟,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为了给自己死心一个理由。这样,他才会安然静默的待在皇位上,不再肖想有一天离开皇宫的想法。 欸,说到底,他还是不愿就这样败给祖先留下来的禁锢枷锁。 马车里,鲜于万熙的话,桑默全都听见了,但是,她却不想开口,更不想让亓官夙为了这种不必要的事儿起誓。 尽管,桑默从来都不信佛也不信老天,但是这件事,根本就从来都不关他什么事儿,凭什么要他来起这个誓言呢? 所以,桑默紧蹙的眉头,越来越紧,甚至还有一丝不悦上脸了。想了半天,桑默还是不愿就这样妥协在鲜于万熙的自大下,决定下马车去会会鲜于万熙,顺便也让他看看,他们究竟要不要他放行。 “鲜于君主,我亓官夙可以跟上天起誓,澜王爷的蛊毒是无解的,如若有丝毫妄言,定当不得善终。” 就在桑默要站起身之时,却有一只手过来抓住了她的衣袖,使她又坐回了原地,然后便听见了亓官夙高扬的起誓声,朗朗上口,没有一丝的停歇。 说完之后,亓官夙大大的棕眸对着桑默还可爱的眨了眨,将桑默错愕的表情给比了下去,换成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外加一声叹气。 “默儿姐,别担心了,鲜于千澜的蛊毒的确是无解的,因为,只要他不与文家女儿行周公之礼,那便是无解的蛊毒,即便是我,也解不了。” 亓官夙怕桑默因为他的任意而担心,于是便将自己为何敢这般大胆的起誓之由,说给她听,以消她心里的不快。 只是,亓官夙终究还是不了解桑默,所以才会误会她的表情意思。 “欸,小夙,我不是担心你会因为起誓而遭天谴。我是认为,这件事,与你何干?凭什么要你来起誓?他鲜于千澜是死是活,凭什么非得把我们赔进去?我是生气这个,明白吗?” 桑默叹气,这小正太就是这样,什么是都只想到她,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他必定无任何的异议,只一昧的为她,却不想想自己。所以,她只能自己来教他,明白她在想什么了。 “默儿姐!……我……” “好,既然亓官公子已经起誓,那么,我便相信。此后,定不再叨扰。回城!” 亓官夙的话被往外面传来的鲜于万熙的保证掩盖,然后便听见马蹄车轱辘声响起,愈见愈远,逐渐消失…… 至此,桑默一行人,终于是知道,他们可以一路安然的离开水月国了。 马车再次启程,清漪没在回到桑默他们的马车里,桑默也没有却询问,但凡有些大脑的,都能想到,那厮是知道再回来也是于事无补的。 于是,直到桑默他们出了水月国的边境,清漪都没有在出现。在离开前,也只是文丞相下来与他们客道的话别送辞一番而已,可是,桑默他们又怎么回去在意这些无关的事呢。 第一章 初到青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一章 初到青族 自从进入西部青族境内之后,这几天里,桑默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忽视跟在他们马车后面的那辆马车了。舒唛鎷灞癹非常文学 那两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早在第一天进入青族境内的时候,闻人魄就已经告诉她了,那是鲜于千澜的马车。 桑默真的很无力啊。其实,要真说,那鲜于千澜也并不是跟着他们,就像,若是他们入住客栈,鲜于千澜就不会跟着进同一家客栈,他只是在隔壁或是间隔几家的客栈入住。 这几天,也不曾见过鲜于千澜露面,所以说,桑默想要借机问问他想怎么样也找不着机会。可是,就这样任由他跟着,桑默委实觉得很没意思。 不过,尽管再没意思,桑默也坚决不会主动却找鲜于千澜表态,因为她,不想自找麻烦。 天色见晚,马车停下,车外一时喧嚷一片,一天的歇脚地到了。 “好了,大家先下马车吧,进客栈先洗漱一番,再用膳。” 待马车停稳当之后,坐在最靠近车帘旁边的万俟珩率先扶起帘子下去,然后,朝着马车里的其他人说道。 这也是大家在马车里一致决定的,以后一切住行都听万俟珩的安排,他怎么说,大家都怎么听。所以,这会儿,大家都没异议的下车,然后抬步随着婢女带领着向客栈里走去。 桑默是最后一个从马车里下来的,下来的时候,桑默还是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马车后面不远处也停下来的马车,然后,如无其事的走进了客栈。 跟在桑默身后的万俟珩并没有忽略她刚才的举动,没走几步,他还是停下来,回头望了望那辆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却看见了那马车帘子被撩起一角,马车里的人也正朝着他这方向看过来,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两两相对,虽然万俟珩覆着面纱,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直视对方的眼神。同样的,马车里的人,也并没有因为对方有面纱的阻隔而收回注视的视线。 最终,在这样静默的注视下,万俟珩最先收回视线,转身步进客栈,留下背后那望着客栈招牌出神的一双紫眸。 客栈里,待桑默沐浴洗漱完走出房间下楼,万俟珩和闻人魄以及亓官夙早就已经洗漱打理好自身的一切了,都坐在定好的隔间厢房里等着。 万俟珩早就吩咐馨梅将一切食物都打点好端上桌了,就等桑默入座开动。因为一天的行程都是在马车里度日,所以,万俟珩也知道大家都很是疲乏,更遑论,桑默那最经不得饿的人,虽然,她嘴是不挑,但是还是喜欢吃热食美食的。*非常文学* 所以,他早早的就吩咐好一切,只等人到齐。 也正因为此,其实,桑默和闻人魄以及亓官夙都对万俟珩这般的细心而感动。而这感动,于桑默而言,对万俟珩那从来都是要比对其他两人要上心几分的,所以,感动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于闻人魄和亓官夙而言,对万俟珩是有着一种意外的诚服和敬意,他们感谢他这样无私的接受他们的存在。 “默儿,来入座吧,这些膳食正好放了一会儿,容易入口。” 见着桑默站在门口,万俟珩率先起身过去将人牵过来,带入座,然后,夹了几样桑默喜欢吃的食物,放进她面前的碗碟中,温柔的催促着。 “嗯,珩,魄,小夙,我们开动吧!” 桑默拿起筷子,对着在座的各位一一扫过一眼,颇为开心的督促大家一起用膳,然后自己也率先夹起万俟珩给夹的食物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其实,桑默对于食物都是很感恩,所以,面对食物的时候,一般都会心情不错,胃口也是吃嘛嘛香的。 其他人见桑默这样,也都起筷,开吃。只是,都是慢里斯条的吃,及其有教养的吃相,完全不像桑默那般的狼吞虎咽毫无礼教束缚的样子。 不过,他们却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桑默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反而都因为她那似‘很好吃,吃很香’的吃相而觉得自己的食欲也跟着好起来,不禁都多吃了一碗饭。 饱餐过后,大家都聚在桑默的房里,喝着泽兰从律音殿带出来的上好茶水。桑默更是有些吃撑了,整个身子都瘫进了大椅之中,抚摸着舒缓着饱胀的肚子。 “主子,人来了。” 泽兰出门外进来,走至桑默面前,请示道。 “嗯,泽兰,我可能真的吃太多了,肚子胀着难受,你去给我找根线和一根缝衣的针来吧,我等会有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儿个这客栈的食物真的很对桑默的胃口,所以才让桑默撑得有点难受了,于是便让泽兰给找根针准备一会儿要是还难受就放放血,不然就睡不着了。 泽兰领命有出去了。而在泽兰出去后,亓官夙招手让一旁的紫菊过去自己身边,然后跟紫菊说了什么,紫菊便也出去了。 “各位爷儿,您们找小的来是为?” 带紫菊出去后,门外进来一名客栈店小二打扮的小男生,对着桑默他们点头又哈腰的,满脸的笑容。不管这笑诚意有多少,但是,至少是笑脸相依了。 “这位小哥,你也看见了,我们是从外地出门来游玩的,都是初到贵族,不知道小哥有没有什么好去处可以介绍的呢?” 桑默话说完,一只手也在一旁的小桌上放下一锭小银子,用以很明显的,是要店小二看钱说话,说好了,这银子就是他的了。 “这位爷,不是小的说假话,虽然小的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们青族的守望城,你们就一定要去逛逛了,那里可是我们青族最繁华最自傲的所在了。要说这守望城里最知名的有哪些去处,一为百花园,二为雀情湖,三为千巷街,当然,最最不能错过的,就是无论如何一定都要去‘天下第一阁’坐坐,那么就不枉此行了。” 店小二一听桑默这话,加上看见小桌上的银子,立马两眼放光起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真诚起来,嘴里也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自己知道的名胜宝地来,在说的过程中,两眼始终都不曾离开过小桌上的银子,恨不得立马将它收进自己的怀里,占为己有。 “那,百花园、雀情湖、千巷街还有那天下第一阁都是什么来头啊?竟这般的有豪头。” 桑默倒是不在乎店小二眼看银子的态度,毕竟这样拼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能赚些银子。不过,店小二的话,桑默倒是很认真的听了,而且倒也起了几分兴趣。 “这百花园,顾名思义就是,一处种有上百种花卉的园子,里面的花卉都是很稀有的很漂亮的品种,而且,各位爷来的真是时候,正直春季百花齐放时节,现在去观赏那是绝对值得的。” “这雀情湖,是守望城里唯一的一座湖泊,奇大无比,无边无际,因为有座几百年前建成的雀情桥,但凡从雀情桥上一起走过的未婚男女就一定会喜结良缘,白头偕老,是而雀情湖便成了游人必去的地儿。” “千巷街,是守望城里最繁华的街道,承接着千家百户,守望城的每一条小街小巷都能通达至千巷街,于是便有了这样的景致。至于,天下第一阁,那是我们整个青族的威望标志,里面经营全天下各种商物,只要你想得到,天下第一阁里就又你要买的东西。” 店小二很详细的为桑默做着解释,将这守望城四之最都一一的讲了一遍,让桑默彻底的对这青族的守望城燃起了兴趣。 “那么,敢问小哥,这守望城离这里有多远,要多久的路程才能到达呢?” 桑默是对青族没有概念的,知道的也就只有人身特点而已。听店小二这般的解说,先不管是不是夸大,桑默都决定要去这守望城一逛,而且,桑默觉得,这样有名的城镇,相比承传的古物也必然是有的,也只有那种大富大贵之家,才会有能力去收集或是继承远古玩物。 或许,他们此行要找的东西,指不定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呢。 “从这里出发,坐马车,到守望城只需一天的路程,各位爷要去吗?” 店小二开心并小心的询问着,想来是有些怕自己说了这么多会成为无劳之功。 “去!我们明天就出发!给!小哥,谢谢你的大力推荐,这银子算是辛苦费,你下去忙吧。” 桑默兴致高傲,一拍既定。爽快的将银子丢给店小二,顺便也废话几句慰劳一下,然后将人打发走。 “诶哟!谢谢这位爷,小的这就告退,若有什么吩咐的,请唤一声小的就成了。” 店小二兴奋的接住桑默扔过来的银子,捧在手里,高兴时还不忘狗腿几句,然后便悻悻然的揣着银子退了出去。 两两相对,虽然万俟珩覆着面纱,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直视对方的眼神。同样的,马车里的人,也并没有因为对方有面纱的阻隔而收回注视的视线。 最终,在这样静默的注视下,万俟珩最先收回视线,转身步进客栈,留下背后那望着客栈招牌出神的一双紫眸。 客栈里,待桑默沐浴洗漱完走出房间下楼,万俟珩和闻人魄以及亓官夙早就已经洗漱打理好自身的一切了,都坐在定好的隔间厢房里等着。 第二章 出发,路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章 出发,路上'>'>'> 第三章 守望城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章 守望城'>'> 第四章 女霸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章 女霸王 看着四处聚集成堆的面黄肌瘦的乞丐大爷们,桑默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碍眼,这里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所以也没什么好嫌弃的。舒唛鎷灞癹 至于其他人是怎么想,桑默也是没资格去评价,无论到哪,身份阶级等级是永远都存在的。若都看不过去,那她早就可以羽化成佛来普度众生。 因为布施的时间还没到,所以,乞丐大爷们都站站坐坐的遍及在各个空地。桑默一行人正好是站在一棵苍古大树下,可以遮阴。 在大树下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布施开始,桑默有些不耐,突然的就对来此的目的失去的原本的兴趣,于是,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身边的各位,得到回复后,桑默正打算离开,却身后传来的哭啼声止住了脚步。 “哇……哇……” 一声声止不住的不歇气的大哭声,让桑默忍不住的回身查看,之间大树根处,一名衣裳褴褛面容沾灰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娃儿。 娃儿瘦的似是皮包骨却依旧卖力的哭着,小身板个因为哭而颤抖的厉害,妇人看着怀里的孩子哭,一脸的哀默,无声的泪水滴在娃儿的额头上,嘴里只低低的咕哝着念叨着,被娃儿的哭声盖过了。 娃儿的哭声依旧,妇人也没听止嘴上的咕哝,手也在娃儿身上轻拍着哄着,泪也依旧滴落着。桑默就这样站着看着,一直到身旁的万俟珩轻轻的握住她的一只手,她才有所动作。 “乖,不哭了,是不是肚肚饿了呀。来,这个给你吃,是很好吃的茶叶蛋哦……” 桑默走上前蹲在妇人的面前,在妇人挂着泪眼的谨慎面庞前,桑默浅浅的带着笑,伸手摸了摸娃儿的头,然后笑着将手里拿的刚才买的茶叶蛋递到娃儿的面前,轻声的哄着。 这一刻的桑默身上有着一种让人觉得亲和的光圈,不仅仅只是照亮了眼前的一大一小,也照进了她身后的几个人的心。 “谢谢!公子,真的是……非常谢谢您,谢谢……谢谢……” 妇人看着桑默递过来的一包茶叶蛋,欣喜又感激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不停的语噎着给桑默叩首谢恩,而后一边颤抖着双手接过茶叶蛋。 桑默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想说不客气或是没关系,因为她知道,即使她说了,也阻止不了妇人的感谢。虽然她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这样真诚的谢意,她愿意接受。 躺在娘亲怀里的娃儿,在看见桑默递过来的茶叶蛋时就止住了哭泣,而后紧紧的盯着娘亲接过茶叶蛋,便再也迫不及待的抓过一颗茶叶蛋就开始剥起来。 可是,因为年纪太小,或许是没了力气,剥了几次都没有剥完整,饥饿的小眼神又一次的蓄满泪水来。 正要开口大哭时,手里的茶叶蛋被娘亲先一步的接过去,三两下的就将蛋壳剥完了,然后将送到了娃儿的嘴边,满足的看着娃儿大口大口的囫囵的吃着,一只手还在娃儿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尽管,妇人自己也饿了好几天,但是依旧还是舍不得吃手里的茶叶蛋,只满足的看着孩子一口一口的吃着,只想着让孩子多吃一点。 桑默一直都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 这样的感人画面,是人间最真挚的情谊,所以,她并不急着离开。 妇人见着桑默没有离开,只是感激有羞赧的再一次对着桑默俯首感恩,之后,便抱着孩子,一边帮孩子抚背,一边便帮孩子剥茶叶蛋。 桑默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只是,那时候,布施依旧还是没有开始,所以,桑默他们是真的决定离开了。 只是,桑默并没有走离太远,而是在离着布施不远的一家酒店歇下了。而且,桑默还特意一再酒店二楼的挑了一个视野正好对着布施的窗口边入座,虽然不能亲自参与到布施现场,但是,她还是想要看一看这般‘大牌’等候的布施,究竟是何了不得的大好人。 只是,让上没想到的是,她还来不及等到看见布施的‘大好人’,倒是等来了另外一个‘大霸王’,而且,这‘大霸王’还是一女的。 其实事情开始得莫名其妙得很,就只是,原本在二楼吃酒聊天的客人,突然的大多数仓忙起身离开,而且看得出脚下的步子也有些凌乱。然后,整个二楼不到片刻,剩下的客人,除了桑默他们这一桌人,其他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级人物。 正当桑默他们这一桌的人都感觉奇怪想要问一问邻座的大爷怎么回事的时候,倒是邻座的大爷率先向他们催促起来了。 “哎哟,公子们啊,看你们都长得这般俊俏,你们怎么还不赶快离开啊,不知道女霸王正朝着这酒店来么?赶紧的,快快离开吧。” 邻座大爷一脸的为桑默他们一桌人担忧的着急的样子,有股恨不得将他们赶着离开的样子,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味道十足。 “呃,大爷,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还有,这女霸王又是什么人?她来不来,跟我们离开不离开有何关联啊?” 桑默一时也没能理解邻座大爷的话意,更不懂他这一脸的着急样是为着什么。不明白,他们好好的坐这儿,有没碍着谁,为什么要离开? “啊?你们,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守望城的吧。不然,也不会再知道女霸王要来还能坐在这儿不动的。欸,这女霸王是我们守望城城主之女,名为独孤漾儿,应着父亲是城主又是一族之长,所以,性格跋扈又狠毒,生着几分姿色,荒淫无度,见着面容姣好的男子就用各种方法强抢回家糟蹋,若是已娶妻的,就逼其休妻或是将其妻凌辱;若是不从的,就用尽各种办法逼其就范,久而久之,全城的的年轻男子都闻其色变,都躲在家中不出门,或是一听女霸王出现就立马退避三舍的离开。所以,你们还是快快的离开吧,不然就在劫难逃了啊。” 邻座大爷滔滔不绝的将女霸王的传史讲述一遍,脸上的愤愤难平显而易见,直到说完,都还是不忘劝桑默他们快些离开,免得遭其毒手。可见,也是真的在为桑默他们担心着。 “如……如果,大爷您不是在说笑的话,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这么有味道的事情。” 真是太劲爆太强悍了。桑默以为,这年头,是只有男强女的世界,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彪悍的女霸王,不仅仗势欺人,居然还强抢民男逼良为娼。她桑默要是不待见待见这位女霸王,就真是太枉此一行了。 “诶呀!公子哟,大爷我可不是在同你说笑,这可还是千真万确的事儿,你没瞧见刚才那些离开的都是年轻的男子么,你们就赶紧的离开吧。” 邻座大爷急切万分,就怕桑默不信他说的话,整个人都差在那里拍胸脯保证了,催促道。 “呵呵,大爷,谢谢您的好意了。不过,您就别担心了,今天那独孤漾儿要真的能将我们强抢了回去,那我桑默今儿个就还真的就不走了随她去,任她摆布。” 桑默扬起嘴角的弧度,谢过邻座大爷的好意,不动如上的坐在位子上,做足了等着那女霸王找上门的样儿。 可不是,那女霸王若真的能将他们给强抢了回去,估计他们这群人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为什么?太掉价太丢脸了呗! “你们……” “来来来,独孤小姐楼上请,楼上的雅座多着呢,随您挑随你选,可别屈着您了,楼上请!楼上请!” 邻座大爷刚想叱责桑默他们不听老人言,却不想楼下已经传来了掌柜的奉迎讨好之声,而且很快的便听见了有人能上楼的脚步声,于是,老人家只能无奈又担忧的坐回自己的座儿,一边摇着头,一边嘴里低喃着: “完了,完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在掌柜的领着独孤漾儿上楼来的时候,桑默他们这一桌的人,到都是一致目不斜视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或是看着窗户外,都没将即将来临的人放在眼里,一派的悠闲自得。 “掌柜的,我要做这一桌。” 才上二楼,独孤漾儿便看见了桑默他们一桌人的存在,至此之后,一双放光的青眸再不曾从他们这一桌已开过。走至桑默他们在的邻桌,独孤漾儿指着刚才的邻座大爷的一桌,看也不看的说道。 “哎诶!好嘞!独孤小姐稍等片刻!马上帮您收拾好!” “大爷,您今天的酒茶钱我们酒店全包了,我们给你换个桌儿坐,可好!” 掌柜的奉迎着独孤漾儿的无理要求,让后转脸苦笑着劝和着老大爷换桌。老大爷也是明白人,知道掌柜的难处,道是也不说什么的点头同意了。只是,在离开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朝着桑默他们这桌望了一眼,担忧无限啊。 桑默正好抬首,望见了老大爷的担忧神色,于是了然的莞尔一笑,示意老大爷放心。然后目送老大爷下楼离开,这期间,桑默也是一眼都不曾看过站在他们三尺开外的人一眼。 “哟,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啊,瞧瞧,瞧瞧,这小脸长得,跟襁褓里的奶娃娃一样嫩滑的,小公子贵姓啊。不不不,应该是,四位公子贵姓啊。” 见眼前的一桌子人都不曾将眼神望向自己身上,独孤漾儿又何曾受得了这样的忽视,于是,一步上前就欺进最近的小公子调戏,从最还下手的人着手是她独孤漾儿的不二手法。 只是,在她伸出的手,即将碰上亓官夙的小脸时,一只手早她一步的,从亓官夙的后背,直接穿过来,揽上亓官夙的肩头,一勾,便将亓官夙勾了过去,避开了独孤漾儿的魔手。 “这位小姐,再问别人贵姓之前,是不是该先自报家门呢?这样才有礼貌,难道你家里人没叫过你吗?” 桑默一手将亓官夙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手端着茶杯摩挲着,嘴角睨着笑,拿眼斜着一只手伸出定在空中的独孤漾儿,说出来话儿,却是带着十足的挑衅味道。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五章 凄厉惨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章 凄厉惨叫'>'> 第六章 低调,孩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章 低调,孩子 “唰……!” “啊……!” 劲风声惨叫声,不停听的上演着独特的二重奏,一直到闻人魄的飞镖特技就这样嗖嗖的表演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歇手下来。舒唛鎷灞癹 闻人魄停手是有原因的,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给他当活靶子了,所以,只能悻悻然的停手。至于地上那些因痛苦而打滚的人,他甚至都没有施舍一个眼神,只想没事人一般,端过桑默手中的茶杯喝一口,仿佛那杯茶就是他的那般自然。 的确,在这次回来之后,得到桑默的认可,闻人魄的行为举止较之以前,真的有了很大的区别。 以前的他,都是谨守本分,压抑自己的感情,绝不给桑默造成任何的烦恼或是不便,处处都会恪守着。而现在的他,却仿佛将那些谨守恪守的全都忘到后脑勺去了。该怎样释放自己的感情他绝不会保留丝毫,就像现在这样,接过桑默喝着的茶送至自己的嘴里,自然得毫无顾忌,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一旁的万俟珩与亓官夙当然是有看见的,但是他们都以平常的心情去接受。并不能说,他们不在意,但是,这些跟桑默比起来,就显得完全的不那么重要了。 “嗯,魄,场面太血腥了。” 桑默伸手拿过茶壶将茶杯重新注满水,喝一口,然后,看着地上那么哀叫连连的人,桑默摇了摇头,给了闻人魄这样一句较为中肯的话,倒是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纯属发表一下所感而已。 身为现代人的桑默当然是不会去在意闻人魄喝她喝过的茶,她甚至都没去注意,以前在福利院的日子,别说与人同喝一杯茶,就是与福利院的同伴公用一把牙刷的事,她都经历过一年之久,所以说,这点小儿科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我倒是觉得闻人大哥出手过轻了,若是让我出手,他们只怕痛就不只是那么单一的一根竹筷穿肉之痛了。” 一旁的亓官夙却不认同桑默的说辞了,单单这独孤漾儿胆敢对他们生出那般淫秽的眼神,就足以让他们有理由让这让人消失在这世上了,更遑论,她还是这守望城人人得而诛之的人。 若不是,桑默不喜欢太过血腥的场面,让独孤漾儿就这样简单的消受点伤,他亓官夙觉得对她简直是太仁慈了呢。 “呃,小夙,咱们虽不是低调的人,那么,就尽量的保持低调的行事吧。你那一手,威力太生猛,会让我睡不着觉的,还是留着以后再用吧。” 亓官夙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桑默就想起了上次在折翼楼那次,想他不过是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人就被他给整的七孔流血的惨死样子。忍不住的,一阵恶寒从背脊骨升起,桑默连忙摇手作罢,那种场面还是少见为妙,见多了会影响睡眠质量的。 其实吧,刚刚桑默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并不是真的觉得闻人魄下手重。桑默觉得,这样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这样的伤跟她之前说的可以伤有些差别,但是,想想,这些人又有几个能受得住闻人魄高深内力的拳脚呢,不死,怕是也要内伤成残废。所以,闻人魄这样给予的外伤,已经是最轻的伤了。 “嗤……” 与亓官夙坐一边的万俟珩因为桑默的低调论而嗤笑出声,他从来都知道她会语出惊人,也是最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出让人发笑的正经之语,但是在毫无准备之下,他依旧还是忍俊不住的会被她的连珠妙语给打败了。 “珩--你这时候笑,不是摆明了是拆我的台么。不过算了,笑一笑十年少,我就当做好事了,我可是免费的帮你返老还童了一次呢,感谢我吧。” 桑默一听见万俟珩的笑声,立马就故作郁闷不已的样,而后不过眨眼功夫,又换上了一副大人大量的宽容样,一边摇着头,一边变着法儿的夸自己。 “呵呵呵……” “哈哈哈……” “嗤……” 桑默这话一出口,坐在桑默身边的三个人最终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只是,相对于万俟珩和亓官夙的畅扬笑语,闻人魄忍俊不住的嗤笑虽显得不那么出显,但却已是难能可贵的表情外露了。 “哈,看来你们都想笑一笑十年少啊,笑吧笑吧想都笑吧,到时候,你们是婴儿我就是你们的头头了,想怎么卖个好价钱就怎么卖个好价钱。哈哈,发啦发啦!” 桑默见他们都笑得这般欢愉,自己也更加的说的起劲了,还一边用脑补的方式幻想着这些人变成婴儿的样子。一定都不是一般的可爱惹人疼,想着想着,桑默自己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还不忘表露出一脸暴发户的财迷样儿。真真是存心要将身边的三人给逗乐翻了。 “你哟!就继续贫吧。” 万俟珩最先受不了,忍不住的伸出一指,直接的在桑默的额上一点,虽是叱责的话,但宠溺的语气显露无疑,任谁都听得出来,那不过是继续给予的放任。 “诶诶诶,好咯,那边的布施似乎是开始了,反正这地方也待着影响呼吸,我们下去看看吧,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桑默笑颜望着身边的三个人,一眼扫到窗外对面的不是现场人群走动聚集的样子,似乎是布施要开始了。于是,便摆了摆手,呼吁大家一起去看看,之后便站起身准备下楼。 在这期间,桑默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仍旧矗在一边已经忍下痛苦的独孤漾儿,因为没不要,这样的人,桑默知道,这点教训是绝对不可能就此打消她的强抢念头的,更甚者,应该对他们还会新衍生出一种仇恨来。 但是,桑默又何曾怕过呢?说明白点,桑默其实还怕着独孤漾儿不找她报仇呢。 “你们!……我独孤漾儿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 虽然是有点马后炮的狠话,但是独孤漾儿瞪着桑默四人的青眼里,那污浊狠毒的光泽却教人看着忍不住的背脊发凉,更遑论她那狰狞扭曲着的面孔有多吓人。 “哦?那我等着。……对了,刚刚那话不对,似乎我们也没求你放过我们呀,所以,我等着独孤小姐不放过我们呢。” 在走下第一个楼梯阶时,桑默就听见了独孤漾儿那咬牙切齿的话,于是,桑默人自然的就接了话,但是在又下了一阶楼梯之后,桑默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又转回身来,说出一句让独孤漾儿气到吐血三升的嚣张无比的话来,然后粉饰太平的大摇大摆的走下楼,离去。 “啊--!我一定要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直到桑默他们走出酒店大门,站在街前,突然背后传来酒店二楼上的爆吼声,外加一阵巨响,应该是踢翻桌子的轰塌声。 “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们都听见了?人,我们已经惹了,这话,我们可要放在心上啊。” 桑默转身看着身边的三个人,脸上是浅浅的笑,但是,嘴里的话,却也不是开玩笑的。她相信,这一点,他们三个人都听得懂她的意思。 对于桑默这中几乎调侃式的变相提醒,万俟珩他们已然是了于胸中的回以明白的眼神。虽知道桑默那近乎于是故意招惹独孤漾儿的表演,但是,他们相信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么,我们就去看看那布施的大好人吧!” 收到三人的明白眼神,桑默回以一笑,然后,指着对面的布施现场,便快步走去,不担心身后的人跟不跟的上。 因为不是已然开始,所以,聚集在周围的乞丐大爷们开始挤动着往前赶,人流很多,桑默他们一行人虽是在街道的最旁边走,但是依旧还是不停的被骚动的乞丐大爷们碰来碰去的。 就这样挤挤挪挪磕磕碰碰的,桑默他们也渐渐的靠近了布施的边近,只是,布施的最前端怕是挤不过去了,实在是人太多了。于是,桑默他们就站在旁边,看着那些领到食物的乞丐大爷们手上端着白米粥外加两个大白馒头往回走, 看着乞丐大爷们手里的食物,桑默有些担心的情怀坦然了,这食物没有问题,更不向她小时候那样的过期发霉食物。终于,桑默相信了这布施的人的确是个大好人。 于是,桑默想,已经没有在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便转身示意其他三人离开的眼神。只是,正待转身之际,桑默灵敏的听力,似乎又听见了哭声,小孩子的哭声。 循声望过去,桑默找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几米之外的地上扑着,手中领到的白粥已经碗破粥洒了,至于另外的两个大白馒头,早就已经寻不见踪影了。 小孩子扑在地上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小身子扑在地上,双手掩着面小声的抽泣着,而来往的乞丐大爷门却没有一个驻足停留下来拉一把小孩子的,都是领着自己那份食物疾步离开的。 桑默有些不忍,终于移动脚步走向了小孩子,然后蹲下身来,双手将小孩子从腋下抱了起来,又是一张面黄肌瘦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这孩子双眼泛红,眼泪默默的一颗接一颗的从眼角滑落,看的人生生又是一疼。 或许是桑默的出现太过突然,或许是小孩子哭的太认真的,所以,一时间被桑默抱起,小孩子硬怔怔的愕然忘记了流眼泪,只有身体习惯性的因为哭泣而抽噎着。 “粥洒了是不是?没关系,爬起来再去另一份回来就好,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这样哭泣示弱,将来长大了怎么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呢?嗯,我说的对不对?” 桑默捏住衣袖,在小孩子的脸上把泪擦干净,看得出小孩子有七八岁的样子,所以,桑默不想用之前哄三岁娃娃的方法来哄他,而是改用男人的方式来激励他的心志。 这样的年纪,是可以理解这样的话了,即便是不能理解,那也必须去试着理解,不然他要怎么在这困苦中活下去长大成人?这一直都是桑默的待人接物方式,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即便对方是小孩子,那也是要分年龄段和环境的的。 “嗯!大哥哥,你说的对。可是,人太多,我没办法再挤过去,娘亲和弟弟妹妹还等着我拿食物回去给他们填饱肚子,娘亲和弟弟妹妹已经不能再没东西吃了,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小孩子或许是懂得桑默说的话,所以,在桑默帮他擦干眼泪之后,便没有再哭泣,就连抽噎声也强抑的压着,然后通红却又带点青光的眼眸望着桑默,很清楚的将自己的境况和无能为力说了出来,尽管说道最后的时候,有忍不住的鼻酸之意,却再没留下眼泪来。 很显然,小孩子有自己要保护的人,所以,他在学习让自己坚强起来。 “没关系。大哥哥带你过去,但是只有这一次,以后,你要在学会不流泪的时候也要学会怎么样更小心细心,这样才不会有想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能做到吗?” 桑默浅笑颔首,很欣慰这孩子的坚强,同时,也为他的艰辛心酸,这样的生活她不是没经历过,只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有些感动总是能让人滋生怜悯的。 就像现在,桑默虽是话说的有些无情,但是,终究还是用着一颗激励的心去卫冕这孩子的以后的生活。毕竟,只有认真仔细的活下去,才是有希望的。 “能做到,小川在这里谢谢大哥哥。” 让自己站好后,小川便没再让桑默抱着,然后对着桑默行了一个鞠躬礼,看得出来这孩子还是很知礼的。 “嗯,大哥哥也相信你能做到。” 桑默站起身,伸手在小川的头顶摸了摸,然后浅笑着颔首,给予最直接的肯定和鼓励。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出息吧。因为他小脸上的坚毅是那么的明显。 “珩,你们在这里等我吧,人这么多,我送这小孩子过去。” 抬首看看人潮密集的布施现场,桑默回头对身后的三个人说道。若是,他们一行人都挤过去的话,未免也太吃饱了没事找事了,所以,桑默决定自己一个人带着小孩子过去。 “我陪你过去!” 这一次,万俟珩还没有开口,闻人魄却先开了口,冷酷的面容上有意思不放心,所以,赶在万俟珩出声前,他先开了口。 “魄,我,你还用担心啊?况且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呢,大街上,难道还有人对我怎么样不成?而且又不是多远的地方,你们就在这等着吧,若真的走散了,我们就在客栈汇合,我还不至于找不回客栈在哪里吧。” 桑默对于闻人魄脸上的担心倒是了解的,但就这么点远的地方,桑默不认为能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能赶上来。所以,很爽快的说完之后,就牵着小孩子想布施中的人群走去了。 而在她身后的三人,虽然对她的担心是难免的,但也没有在踏出一步,只守在原地,用眼神守护她的安全。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七章 心软,心疼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章 心软,心疼 在桑默牵着小川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前面布施台的地方突然的人声哗然起来,好似是出了什么事。舒唛鎷灞癹 因为已经走到了人群的中央,所以,这会子,桑默想要知道前面发生什么时并不容易,索性她就不去管那边发生什么,依旧牵紧了小川的手往前挤去。 一直到桑默带着小川又挤进了一些距离之后,才听着周围的人说,原来是这今天布施的少东家大好人旧疾犯了,晕了过去。所以,这一会儿,要稍等一下,等着那布施的人将自家主子送回去,再来布施。 桑默倒是没有多去关心那大好人怎样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关心的。就像刚刚那人说的,既是旧疾,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若真是很严重的病,也不会活到这时候。 呃,她不是存心要咒人家死的,有句话不是常说嘛,好人总是会有好报的。桑默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的无心之言忏悔。 趁着人群都去关注那大好人的空挡,桑默牵着小川利索的钻到了布施的最前头,等待着,过会儿的布施开始,他们就能一马当先的领到食物了。 果然不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中途停住的布施再度开始。而桑默他们首当其冲的第一个开始领食物。 “姑娘,这个小孩子,还有娘亲和弟弟妹妹,能不能多领两份?” 在看着动手开始拿碗盛粥的姑娘时,桑默想到小川还有娘亲和弟弟妹妹在等,这一碗白粥和两个大白馒头怕是远远不够吃的,所以,桑默也就很自然的开口了。 桑默开口想的是,既然是布施,怕也不会在乎多给两份,所以,桑默其实并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居然会遭来对方的白眼相对。 “公子这话说得到轻巧,我们这里有些牌子的,每人只能领每份食物,这孩子若还有其他家人,便都叫来即可。” 布施的姑娘泛着浅浅青色的眼眸,很是怀疑的盯着桑默看了一遍,然后,扫了一眼桑默手里牵着的小川,话里的暗示,显而易见,像是在说桑默拿一个孩子来骗布施的食物是多么令人不耻的行当。 “这样啊,那你就按牌子上的行事吧。” 桑默顿觉赧然,一边伸手摸了摸鼻梁,一边浅笑着望着布施的姑娘说道。 虽然脸面上是有些不太自然,但是,桑默倒也没有责怪对方有什么不对,唯一的感想不过就是,人家也不过是替人家办事的,既然是有规定的,何苦为难一个替人工作的人。 不过,倒是桑默的斯文浅笑有了一些作用,布施的姑娘看着人家对她笑得这样真诚,而且人长得也斯斯文文的,心下便有了一丝雀样,于是就多拿了几个大白馒头用纸包起来递给了小川。 “谢谢了,姑娘。” 这举动,让桑默又是报以真诚的一抹微笑道谢。虽然,她不知是什么让这姑娘转变了心意,但是,她既然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说的话,那么便说明这人还是很好心的。 “不,不用谢……” 布施的姑娘看着桑默的笑,一时间有些晕眩,旋即想到自己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不好,于是,低下头双颊泛红着有点结巴的推谢道。 “谢谢大姐姐,也谢谢大哥哥!” 一旁的小川看着手里多出来的食物,再一次的感动着眼眶泛酸却极力的忍着向身边的桑默和面前的大姐姐道谢,认真的鞠了一躬作为感恩。 “没关系。” 看着两手紧紧的端着碗怀里拥着大白馒头的小川,桑默温文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摇了摇头。桑默不得不为这孩子的懂事感到开心和心疼,这点大的孩子,既会这般知礼,想必以前也是接受过学习教育的。 “大哥哥,我要回家,把食物拿给娘亲和弟弟妹妹吃。” 看着手里的食物,小川想要马上将这些送到家人面前,让他们好好地吃个饱。至于他自己的肚子,却是丝毫没有去想的。 “嗯,好,来,这次,大哥哥帮你拿一些,免得被人碰着有洒了。大哥哥送你回去,可好?” 对着布施的姑娘点了个头,桑默便俯身结果小川手里的碗粥,让他抱好了怀里的大白馒头即可。 这里来来回回的人太多,而且又多位大人,穿梭其间难免会碰到,所以,桑默决定送小川一程。想想也没什么事,所以,也就这样决定了。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大哥哥?” 听见桑默要送自己回去,小川眼里掩不住的喜悦起来,毕竟是小孩子,什么表情都表现在了一张小脸上。 “走吧,别让家里的人饿肚子了。” 桑默拉着小川的一只手,没在多说,直接的就往回走,走到之前与万俟珩他们说好的地方,见他们都还等在原地,不禁晒然一笑,牵着小川向他们走过去。 “珩,我送小川回去,你们先回客栈或是随处逛逛?” 桑默很轻然的说着,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她不打算带上他们一起,所以才会适当的给了他们选择的意向,其实也不过是表面上的话而已。 “好,你早些回来,我们在这守望城内逛逛,晚膳我们一起吃。” 万俟珩在看懂桑默的眼神之后,点了点头,顺着桑默的话给了答案。 或许,一旁的闻人魄和亓官夙都不懂他们之间的默契,也不懂他们之间的眼神传递,但是,他们也听得出来,桑默一定是还有其他事要做,只是不方便他们在场。 “没问题,晚膳时间,我一定准时参与。” 桑默成功的将眼中的信心传递给万俟珩后,爽快的答应了万俟珩一起吃晚膳。她的确是有事不方便他们三个人在身边,所以,才有意的支开他们,至于其中缘由,桑默想等晚膳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说完,桑默便拉着小川走了,至于万俟珩一行人,只是在望着桑默隐没在人群之后,都起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了。没有桑默在的时间,他们是不会去其他地方游逛的,因为哪些地方原本只是桑默感兴趣而已,他们感兴趣也是因为她感兴趣,所以,没有她在,便失去了意义。 桑默大致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她跟着小川已经走了将近快半个时辰了,居然还是没有看见小川的所说的家,倒是这大街小巷的转悠都快将她给转晕了。 这时候,桑默想起了在没劲守望城的时候,听店小二说起的千巷街了。现在小川带她不停的穿梭着不同的街道小巷,肯定也是那千巷街的其中一条了。 就在桑默想要开口问什么时候到的时候,小川突然的停下了脚步,桑默也自然的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桑默一时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乱想,桑默语噎并不是因为眼前的房子太烂或是破败不堪,而是因为眼前的房子太大了,准确的说,眼前矗立的是一座府邸也不为过。 这府邸,桑默粗略的估计,怕是也有几百亩的占地,若不是门府看上去很是陈旧,灰尘皑皑,好似无人住的样子,桑默定会以为这该是多么大户的人家啊。 府邸虽然看上去很有历史的样子,门前被推翻在地的石狮子也显得有些寂寥的样子,但是,却依旧无法磨蚀这府邸曾经的辉煌,单只看那一双大小双洞府门木质材料的建造,那便不是一边人家能铸造得起的。虽然经历的兴衰荣败,但是它依旧还是屹立着,这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小川,这是,你家?” 看着府邸的门梁上已经没有的牌匾,所以,桑默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小川的家。于是,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先问清楚吧。 “嗯,这是我家。” 桑默的话问得很直接,所以,小川的回答也很直接。只是,在点头回答过后,望着悬空的门梁之上,小川的眼神出现了一抹悲然的神情,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回忆。 “呵,你家真大,走吧,进去吧,别发愣了。” 桑默适当的打断小孩子不该有的伤心情怀,伸手摸了摸小川的头,将手中的碗粥递给他,催促道。在桑默的脑海里,既然过去已经成为过去,那么就不该事实去记住它,只有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用,不必要的时候,还是想想现在的生活吧,这才是真。 所以,桑默不希望这小孩子心情过于悲望,那会造成心理扭曲,不利于小孩子成长。 “大哥哥,你不进去吗?” 在小川走出几步之后,发现身后没有桑默的跟着,于是,回过身来,问道。眼中的期盼,似乎是来不及掩藏。 “不了,大哥哥送你到家门口就行了,小川快进去吧。” 桑默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笑,让小川快些进屋。看得出来,这孩子是出生在好人家的孩子,只是,时运不济,家中败落了。 欸,人生最苦的事,不似一生下来就在穷苦然家吃苦,而是,想着种明明是含着金镶玉出生的,却要在这样的年纪遭遇这样的苦难,吃尽苦楚。这该是需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支撑过来? 桑默也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因为她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所以,没办法帮改变这孩子的命运。因而,只能就这样的看着,只能在言语上给予一线激励。 “大哥哥,谢谢你。” 见桑默主意已定,小川也不在强留桑默进去,只再一次的对着桑默行了一端正的鞠躬礼,现在的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谢意。但是,大哥哥说的话,他都用心的记下了,以后将来,也将永不忘怀。 “呵呵,不用谢,大哥哥能做的也只是这么多而已。大哥哥这段时间,会一直都留在守望城,小川若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到客意客栈来找我,我姓桑,桑树的桑,名默,沉默的默。可记住了?” 最终,桑默还是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来,终究还是不舍这个孩子太过无望。所以,她还是给了他一个希望,只是这希望将止于她离开守望城的那天。以后的天会是怎样的天,谁也不知道。 “嗯,好,小川记住了。” 这一次,小川终于是笑着跑进了自己家的大门,那双细小的小手,推着沉重的大门,慢吞吞的开启,然后又颤皑皑的关上。 欸!桑默在心中默默哀叹一声,为自己的心软,也为小川的遭遇,但知道一切都已无济于事,所以,她能做的便只有,学会接受。 “鲜于千澜,出来吧,我们谈谈。” 转过身,桑默声音不高也不低的说道,却没有特意的朝着哪方,只是,不用想,桑默也知道,鲜于千澜一定是跟在她身后的。 这也是,刚刚桑默为什么不让万俟珩他们三人一起来的原因,因为,她有事要与鲜于千澜说,顺道的,也说说,他一路跟随的事。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八章 一文钱,狭路相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章 一文钱,狭路相逢 “原来你是故意的。舒唛鎷灞癹” 鲜于千澜是一直都隐蔽的跟随在桑默的身后,他本是没有打算出现在她面前的,但是,既然她已经这般特意的将他引到这里来,他便只能出来了。 其实,若要细论起来,鲜于千澜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执着的跟在她的身后,离开水月国,离开自己熟识的家。一切不过是他遵从自己的心而已。 “欸,不这样,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到令人费解了呢?” 桑默转过身,一脸的无奈,面对着不意外出现的人,她实在是表现不出来什么相见甚欢或是初次见面点头问好的,更何况,认真说起来,他们之间也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桑默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了。 “你!你……” 对于桑默的直接,鲜于千澜是真的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她至少不会这般直接的表示出自己带给她的只有困惑不解的烦恼。 免不了的,心还是有点郁结,鲜于千澜却不想去猜想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怎样?不是我说话直白,而是,你真的让我很费解,我有什么值得你这般执着的?” 桑默见鲜于千澜视乎还是没有看透的样子,于是终于,桑默也不余留一点底面了,全都敞开了说。她就真不明白了,这男人于她的执着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跟她们不同,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你。” 鲜于千澜的话说得很认真,那双望着桑默的紫眸也分外的沉寂。这句话,他用了多少力气来说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隐没在衣袖中的双拳指甲陷入掌心,也竟感觉不出丝毫的炙痛。 “什么?” 桑默并不是真的没有听见,相对的因为耳力的问题,她听的非常的清楚,只是,她不觉得这句话于她而言时间很好的事情,所以,她下意识的自动回避了。 “你听见了,我也不说第二遍了。” 对于桑默这样的反应,鲜于千澜忍着心间上煎熬般的凉意,瞥开视线,望着一旁的废墟堆,淡淡的开口说道。如若她真阳这般的无视他,他也只能忍痛接受,竟然强留不住她,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样的隐没在其身后了。 这边,桑默看着鲜于千澜眉宇间隐隐郁结的样子,想着他刚才的话。想来这鲜于千澜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似乎打算要执意而行,于此,桑默不禁脑袋发疼,这人还真是讲不通呢。 “好吧,这事儿反正是你的事儿,我不多加言论,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我今儿个叫你出来,是想请你的朱戟楼接了活儿的。不过,我知道你朱戟楼的规矩,但是我想跟你换个方式,因为,我出了有些银两之外,真没其他什么东西了,所以……” 桑默的话说道最后就没了声,但任任何人也都能听的出来,桑默的意思是,希望他只跟她要钱,而且数额还不能太离谱。 其实,桑默并不是在乎那些银两,只是她这毕竟是为自己的私事,若是用律音殿的钱,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若是跟闻人魄他们借,那也不是回事儿,所以,还不如在鲜于千澜这边厚脸皮一回呢。 “我给你无偿便可,你说吧。” 鲜于千澜这边倒是爽快,认真说起来,这还是桑默第一次请他帮忙,虽然说真正找的是朱戟楼,但是,鲜于千澜依旧很高兴她是找他说的,而不是去找朱戟楼的分会。 “无偿?……这不必,我还是觉得有偿比较好,毕竟是我找的朱戟楼办事。” 桑默一听到鲜于千澜说无偿帮她,就立马被惊蛰到了。这明明是一件有关金钱关系的生意,被他这一句话给说得,到时候她不知道又会欠下什么人情债呢。这个人,她委实不想再欠下去。 桑默可没忘记,自己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债没还呢。 “那一文钱好了。” 只是,事情永远都能出乎桑默的意料,比如说,这时候,鲜于千澜的一句随意的话,区区几个字,却能将她惊得差点把自己给噎死过去。 “一文钱?鲜于千澜你会不会太亏了?” 桑默抽搐着嘴角,两眼不停的向上翻滚着望天,彻底的无语问苍天。 “不会,一文钱足够了。” 鲜于千澜望着桑默那不置可否的面容,突然的心情好了些,于是,便扬起了嘴角,摇了摇头,坚决的认真道。只有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心不那么痛了。 “那好吧,我在此就先谢过你了。” 桑默也不想再与自己或是鲜于千澜在这‘一文钱’上继续纠结,所以也没异议的同意了。反正于他鲜于千澜而言,怕是钱财已然多如粪土,她又何必硬要将自己的钱往外推呢。 “至于我要找朱戟楼办的事,等过几天,我会派人告知你的。” 桑默倒是也不急于一时的要将自己找的东西告诉鲜于千澜,这次她不过是提前先预防而已,等在这几天里,如果他们自己这边真的找不出什么线索的时候,再来通知鲜于千澜发动朱戟楼的人帮忙找。 “好!” 鲜于千澜也不多问,反正,桑默真正要找他帮忙的时候,必定会找上门来的,所以,他不也不着急。 “那,你我就在此别过了,我先走一步。” 桑默说着便礼貌的向鲜于千澜望去一眼,示意,她先走了。可是,在桑默转身走了没几步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眼前的路,有些让她头晕眼花。 来的时候,桑默并没有去注意,因为,她那会儿只在意着,小川的家啥时候到,所以,根本就没有认真去记来时的路,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才一个转身,眼前竟然有不下三个巷口。 顿时,这回去或是走出这巷子的路,究竟是哪条,桑默是真的没有一丝印象。杯具啊! “呃,那个,鲜于千澜,回客意客栈该走哪条巷子啊?” 桑默这人向来都是能屈能伸,不知道的就要问,所以,桑默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转过身,问眼前的人。 “欸,还是我送你会去吧。” 鲜于千澜忍下嘴角的笑意,状似叹一口,然后,率先的越过桑默,向一条空巷走去。心里却在暗叹,原来这小小人儿,也会有这般可爱迷糊的时候。 桑默对着鲜于千澜的后背耸耸肩,表示并不在意,反正,是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她也不是神仙,所以,犯下这等低等的白痴错误,她也不怕人笑话。 于是,便跟某人身后,向客栈的回路走去。 当桑默跟在鲜于千澜身后不行近大半个小时之后,发现,眼前的景象依旧还是没有一丝的眼熟感,于是,桑默有些纳闷了,于是,只得开口问了。 “我说,鲜于千澜,你到底人不认识路呀,都走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走在前面的人,只是回眸望了跟在身后的人一眼,随即又继续的开走,只是,桑默却分明的看见了,他眼中是带笑的。只是,那笑,让她一时分辨不出来是为什么。 “快到了。” 一直到前面传来鲜于千澜稳贴的低声,桑默才在心里松下一口气,因为,她觉得今儿个一天,她走的路实在是有点多了,所以,现在两只脚的确是泛酸泛疼了。 所以说,桑默还是想要回到自己的现代社会去,代步工具是多么神奇省力又省时的交通工具啊。欸!这十一路公交车,真的很让人悲摧啊。 不过,还好,就快要到客栈了!真是太好了!桑默在心里安慰自己。 只是,或许是老天与桑默天生的反冲,所以,很不幸的,在快要到达客栈之前,它让桑默再一次的无语了。 因为,老天让桑默与独孤漾儿狭路相逢了。 要说,一天内,与一个才认识的人偶遇两次,桑默觉得这老天还真是带她异常的不薄啊!特别是,那人还对她恨之入骨。 “哈,王五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你身边的绝色似乎有些稀少啊!” 街对面站着的正是独孤漾儿,受伤的那只手被套装着白纱挽在脖子胸前,面容看起来,似乎阴沉的可怕。特别是,在与桑默遇上那一刻,她泛着黑光的青眸更是一瞬也没瞬的锁定在桑默身上,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那桑默现在怕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哟,独孤小姐!别来无恙啊?” 桑默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嘴上依旧是半分不饶人的悠闲样儿。至于独孤漾儿话里的意思,她当然也是听明白的,不过是看着闻人魄不再她身边,就以为她就能任她戳圆捏扁的自以为是,桑默倒是不与她一般见识。 而且,就算没有闻人魄在她身边,可是,貌似她身边这位,功夫应该也不差吧。这样要事真掐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胜谁败呢。 “别来无恙?本小姐,这会儿就让你看看,我是有恙还是无恙!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捉回去!死活不计!” 对于桑默的挑衅,独孤漾儿自然是照单全收,于是乎,喝尽全身的力气,命令身后的人上去捉拿桑默两人,誓死要将他们捉回去,而且还特意的嘱咐不必管其是死是活,她只要将人捉回去。 今儿个,不将这两人捉回去,难消她心头之恨。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九章 意外连连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九章 意外连连 “鲜于千澜,你可以走了。舒唛鎷灞癹” 桑默倒是没有多在意独孤漾儿放了怎样的狠话,她比较在意,不要又因自己而欠下鲜于千澜的不必要的恩情。 因为,这完全没必要,她绝对可以不用他帮忙,所以,桑默视若无睹般的将独孤漾儿的话,当成了废话一般。 “哼,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谁还能走掉!” 面对桑默的无视,这于独孤漾儿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于是,独孤大小姐狠狠的狰着牙,如要撕咬桑默一般的青眸甚至泛出隐隐红光来。 然而,独孤漾儿越是怒不可遏兼咬牙切齿的样子,以及她那目空一切的大话,在桑默看来如同蠢蛋一般。 桑默是真的想不明白了,既然大家都说着独孤女霸王不只空有容貌,还兼备这头脑,可为什么,这样的美貌与智慧兼备的人,为什么就能将鲜于千澜这么一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一看便知不是吃素的主儿给看成了能任她独孤漾儿拿捏的软弱之士呢? 就那桑默自己第一次见到鲜于千澜的时候来说,她也断不敢这般的瞧不起鲜于千澜是无能之人。一个人的容貌或许是可以掩藏,但是,一个人的气质是怎样也无法被人忽视的。而像鲜于千澜这种既高贵又内外兼修的人,有眼睛的人,只要看一眼,都会知道,这人是非贵即富之象。 所以,事情很简单很没创意的,在桑默暗自腹诽的时间里,独孤漾儿冲上来的人手就已经被一旁的鲜于千澜出手很重的给解决了。但凡是独孤漾儿的手下之人,无一不是折手断腿的。 对面原本还颇为自信的独孤大小姐,此时脸上的愤恨已然是挂不住了,原本被桑默无视而气得绯红的面容已经换上了惨白一片,甚至,那美型的嘴唇因为颤抖而没办法闭上。因为,此刻,她已是孤立无援了。 “哼,一介城主之女, 这般横行跋扈,强抢他人,还真是给整个青族的女子丢脸,娼妇!” 将冲上来的人解决,鲜于千澜凝视着独孤漾儿的眼神宛如一把无形的冰箭,似要将独孤漾儿五马分尸,说出口的话,也更是不留半分余地的直面讽刺。 “你!你!你们给我等着!……起来,都给我起来!” 被鲜于千澜的话气到怒火无处发泄,独孤漾儿便直接的用脚狠踢倒在自己脚边上哀嚎的手下,一边踢,还一边不解气的喊话,真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儿。 “欸,鲜于千澜,这次不算我欠你,我已经开口请你离开了,是你自己硬要出手的,所以,这可是跟我没关系。” 桑默一边走着,一边挥手忘了一眼与自己只隔着一步之遥的鲜于千澜,话说的很认真,她相信鲜于千澜应该是听得出来的。说她不厚道也行,反正,桑默绝不承认欠他的。 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独孤漾儿,桑默委实觉得这小姐还真是有误传说啊。竟这般的没用,身边既没有什么有身手的人在,却还是要三番两次的上门找茬儿,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型么? “嗯,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手痒。” 鲜于千澜也不在乎桑默说的什么话,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她对他的强加拒绝,所以,算是习惯了,反正这也是她对他的一种别样态度,别人或许还没这福分享受呢。 “呃,这样便好。那啥,我到了,你走吧。谢谢你啦,……替我领路。” 桑默没想到这一次鲜于千澜竟一句话也不多辩的,就这么受下了,真真让桑默绝的有些不适应了。毕竟,以前,只要她说点什么,鲜于千澜总是会找着法儿来要讨恩情的。 而且,桑默甚至也准备好了,要与他狡辩一番的,没想到,结果居然被省下了。 于是,桑默这嘴里的谢意,这会子,说的就有些意味不明了,所以,才会硬加上后面的解释的,但是却总感觉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 “好。你也进去吧。” 鲜于千澜听着桑默这话,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见着她这般语言闪烁不停的样子,感觉有些可爱,于是,便笑着点点头,然后却一动不动的望着桑默,似是在等着她先进客栈去的样子。 “呃……再见!” 桑默看着鲜于千澜突来的笑意,一时间有些仓促,于是,便草草的道别,转身快步的走进了客意客栈,也不敢在回头看,某人是不是还在原地站着没走。 这人没事乱笑个什么劲啊?这是桑默在回客栈时,脑子里不断回旋的问题,怎样也想不通啊。 桑默回到客栈的时间,并没有到晚膳的时间,也就是说,她回来得比自己预期的要早。所以,桑默也没想到,万俟珩他们三人居然也还没回客栈。 不过,四婢女倒是先回来了。 “嘿,这三个人倒是比我还贪玩呢,看回来之后我怎么笑话死他们。” 桑默一边接过泽兰递过来的茶杯,一边笑着说着玩笑话,其实,她才不会去计较这些呢。其实,桑默倒有些希望他们三个多出去走走,不要成天都围着她转,那样真的很无趣啊。 只是,桑默这一等,却是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终于眼巴巴的等回来一个。是的,只等回来一个,还有两个竟没了踪影。 “默儿……姐,默儿姐……” 回来的人,是急冲冲喘着大气的亓官夙,而万俟珩与闻人魄却不见踪影。 “先别说话,把大气给喘平了,来,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好了,是不是好受一些了。你跑那么喘做什么?咦,他们两个人?怎么就小夙你一个人回来啊?这天都黑了啊,他们还上哪玩去了?也不回来叫上我一块去。” 桑默哗哗的不停说着,先帮冲进来的亓官夙抚平喘气,然后才发现,原来,才发现还有两个人没有回来,所以,问题想倒豆子一样的不停的倒了出来。 也不是说,桑默没看小正太的脸上的急切,但是,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去帮亓官夙把气抚平,这样才能让他更快的将话说出来。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亓官夙说出来的话,竟然她一时间失去的神智,呆愣住了,都忘记了该去说什么话。 “不是的,默儿姐,万俟大哥和闻人大哥,他们被人下药,掳走了,因为毒药于我而言几乎也没有作用,而且我有影子保护,但是他们人太多了,我的影子跟没办法一人护三主。” 亓官夙的话说的很急切,几乎是桑默的话一说完,他就接了话,很简单明了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脸上便是一片自责。 “怎么会,不是暗中一直都有人在保护珩的安全吗?而且,究竟是谁,竟敢这般大胆的对他们下毒?” 桑默觉得这事很没道理,她一直都知道,那些由万俟珩带出来的律音殿的内侍们都是在暗中保护他的安全的,因为她的身边有追风,所以,无需他们保护。所以,无论怎么样,她们也绝对不可能这般失责啊?她们到哪里去了? 还有,竟然有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对他们下毒,这人究竟是胆子大,还是脑子?还是,那些知道了他们的这行人的身份? “默儿姐,这事都怪了,那毒无色无味,只在空气中传播,而且下毒的人西湖下手也很广,几乎一整片的街道上的都被那毒在空气中散播了,所以,只要是吸入那毒气的人,无论是内力再高深的人都免不了昏迷倒地,而且那毒还能使人一时失去内力好几个时辰。若不是我从小在药澡中泡大,定也会昏迷的。我的影子也是在吃了我给的解药才帮我挡住那帮要抓我的人的。” 亓官夙一边说着,脸上的自责也愈加的低沉起来,亏自己还是在药澡子里泡大的,结果竟分不出毒气来袭,真真是无脸站在桑默的面前了。 “原来是这样,竟是放了一整条街的毒气,真真是下得了狠心的人啊,丝毫不怕伤及无辜呢。只怕,那些在附近保护珩他们的内侍也吸了毒气,没了保护的能力。小夙,你无需自责,这世界上永远都存在着天外天人外人,你没察觉出毒气不会是你的错,因为你又不是万能人。你知道,抓走珩和魄的是谁吗?或者,他们有留下什么话吗?” 桑默其实在听亓官夙说到哟偶人居然敢整条街的放毒,她大概也能猜到是谁有这样胆量了。只是,终究还是要确认一番,她才能更快的找上门去,救人。 “那帮人武艺都很高强,而且都蒙着面,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余话,所以,我也不知……” 亓官夙摇了摇头,因为当时的场面太混论,满大街的平民百姓突然的倒地不起,他也一时慌了神,根本就没去注意看那群黑衣人,后来见他们还要抓他,于是他又被影子护着,更是什么也没注意,但是也没听见那帮子人说过什么话。 “没关系,我知道是谁抓了珩和魄,我们现在就去救人。对了,小夙,那毒对人的身体有什么害处没有?” 桑默伸出手拍了拍亓官夙的肩膀,不让他继续自责,这问他毒的厉害性强不强。想到那一整条街的人都被毒气迷昏倒在地上,桑默很是过意不去,毕竟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有恃无恐造成的。 欸,是她考虑欠佳,才会弄成这般田地。她也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下毒的人,竟会胆大到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桑默由衷的在心里谴责自己。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章 独孤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章 独孤府 “默儿姐,你已经知道是谁了?是谁?你怎么知道的呢?” 亓官夙瞪着大大的眼眸很是意外的看着桑默,心里想着刚才自己在当场也没能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敌人,现在听到桑默这样说,心下总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人未免太过神奇了。舒唛鎷灞癹 “我们初到这守望城也不过才一天即招来这样的事情,可见对方是恨死了我们非要致我们于死地,而且对方既然敢这般目无王法无法无天的胆敢在大街上放毒,丝毫不在意会伤及无辜,可见这样有胆量的人,放眼整个守望城也不多吧。” 桑默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鼻梁,很是简单的说着,无垠的银眸里带着强有力的冷静。 “默儿姐,你说的是今天在酒店遇见的守望城城主之女独孤漾儿!是她派人来掳人的!她未免也太过毒辣了,竟这般无视百姓的生命,竟这般的一意孤行蛮横跋扈!” 一听桑默说的,亓官马上就想到了在酒店的时候遇见的女霸王,虽那独孤漾儿长得略有两分姿色,但是却满心满眼的都流露这一种让人生厌的淫秽信号,真真是让人恶心。只是,虽听说了那人的种种事迹,但是他终究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介女流之辈,竟能狠辣到这般地步到视他人的生命如粪土。 “小夙,你不知道,古往今来,男人再狠再毒,到了女人面前都得俯首吗?不然,何来最毒妇人心一说呢?所以,你要记住,世间女子虽柔弱,那是因为她们都有一个柔情万千的温柔心,但是,当那颗柔情万千的温柔心失去了阳光的照耀时,那么它将被黑暗侵蚀,然后,潜发出让人无可估量的可怕力量。所以,请不要小看女人哦。” 桑默说这话的用意不过是想让亓官夙七万不要低估了女人的潜在力量,因为现实总是告诉人们,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会有一个贤惠的女人,同样的,要将一个男人毁于一旦,很多时候也都是女人的功劳。 这样的事迹,比比皆是。但是,人类却依旧还是在前仆后继的循环。所以,桑默不指望这样的事情杜绝,但是,至少她可以提醒身边的人警惕起来,不要轻易的小看女人。 “默儿姐,我可从来都不敢小看你的。” 桑默说的话,亓官夙都听懂了,特别是那句‘最毒妇人心’,从小他都不愿意待在自己家中而改选跟着师父住到神医谷或是独自住到山上去,也就是因为桑默说的这句‘最毒妇人心’。 家里府上,父亲娶妻纳妾众多,在加上诸位姐姐嫂嫂,他虽没说,但是却都看在眼里,那些人都是在用着自己手里的力量在暗中争斗,拼得你死我活,很小的时候,就是经常看见府里的婢女侍从死于非命,于是,才生了不着家的心念。 现在,想着桑默竟能一句话,区区几个字就能将他所见识的概全了,这般透彻的智慧,这怎能教他不倾心于她。 “臭小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 桑默这时候却误解了亓官夙的话,倒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然,他何苦要跟在她身边不可? 不过,桑默心里明白,嘴上却并不饶他,非要逗逗这小正太不可。 “我毒你害你了?” “默儿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你在我心里从来都跟其他女子不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亓官夙却是没看出桑默说的是玩笑话,也没有顾得上去看桑默嘴角勾起的弧度,只一心想着解释出自己的心,他不要有任何机会造成桑默对自己的疏远。于是,他极力的解释着。 “哈哈哈,我都你玩呢!小破孩儿!” 桑默见亓官夙似乎是真的着急了,故意绷着的脸也终于破功了,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只为着能小小的逗逗这小正太而已。 “你!你又耍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亓官夙乍然明白了桑默是在同自己说笑,瞬间就炸毛了,跳着脚在桑默面前据理力争着自己不是小孩的言论。于是,许久未见的火爆猴性子终于是又再现江湖了。 “呵呵呵,好了,现在心情是不是已经平复了很多,我们也是时候该去会会那个独孤漾儿了,可别让她给等急了。” 看着小正太终于又恢复成以前的状态来,桑默收住大笑,改为轻呵,然后望着亓官夙大大的棕眸,轻松的道。 刚才,那样逗着小正太,无非是想让他尽快的忘记自责,毕竟事情的矛头不是指着他发出的,所以,她绝不会让他保留那不必要的自责在心间。 “嗯!好,我们出发!既然她会用毒,那么,我也给她带点礼物去才算得上礼尚往来。” 如此狂傲的言辞,是亓官夙此时的决心。其实,他也是在桑默说起的时候,才瞬间明白过来,其实从一开始,桑默对他说了这么多,为的不过就是不要他自责。 明白了桑默的心意之后,亓官夙觉得自己若是再一昧的去自责,就是辜负了桑默的一片真心。于是,亓官夙重拾信心,决定要用实际行动来向独孤漾儿发出挑战,她既然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施毒,那么,他便让她见识见识真正的肆无忌惮该是怎样的。 “嗯,这主意不错,可行!不过,要先把珩和魄的解药准备好。” 桑默对小正太的决定礼尚往来的主意很是赞同,凭着小正太的毒,他们甚至可以省下很多事情,甚至还可以不费力的就能制服整个独孤府上的所有人。因为他们两人都是不畏毒的体质,那么小正太便可尽情的施展他的毒学才华了。而对于,被掳走的万俟珩和闻人魄,只要准备好解药即可。 “默儿姐放心,有我在,定保万俟大哥跟闻人大哥绝无半点不适。一会儿就看我的吧。” 亓官夙知道桑默担心的是什么,便拍着胸脯给出有力的保证。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桑默一声令下,四婢女早已经趁着桑默安抚亓官夙的那段时间里准备了马车,只待桑默出发而已。 上马车前,桑默眼眸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人,顺带的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另一家福来客栈,倒是没有看见任何动静,客栈前也无任何马车。 其实,桑默看那家客栈,是因为鲜于千澜就入住在那家客栈里。只是,这次她都上马车了,居然没有看见鲜于千澜有何动静,这让桑默多看了一眼。 因为,之前,只要桑默他们的马车已准备好,在上车之前,总是会看见不远处鲜于千澜的马车也早已准备的样子。 只是,桑默确实也没有多的时间去关注了,只多看一眼,便已是多浪费了一秒的时间。现在,她只是想要将万俟珩和闻人魄安然无恙的救回来,仅此而已。 马车启程,去往独孤府上的路线,泽兰和馨梅已经打听清楚,赶车的马夫也是专门从客意客栈里找的赶车高手。 其实,若不是车夫的赶车水平真的很好,马儿走得也很快,桑默真的就要以为,那独孤府是不是就在可以客栈的隔壁而已。 真的,桑默感觉好像似乎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马车就听了下来,然后,桑默便听见车夫告诉她,到了。 从马车里下来,桑默才知道,所谓的富甲天下,大概也就是自己眼前所看的到的景象了。马车,就停在一条街道上,而这条街道很幽静很宽敞,没有来往的行人,因为,整个一条街,就只看得见一座大门,然后两边两米多高的围墙就无限的向两边延伸,竟是看不见尽头的。 一整条街,就只这样一座大门,而大门上悬着一块大大的红木牌匾,牌匾上只金黄的雕刻着三个大大的‘独孤府’字样。 单看着这独孤府的大门外街的霸道气势,桑默就已经知道,这独孤府上是怎样的金碧辉煌之富,倾田万亩之阔了。能在一座城池霸占一整条街的,大概也就只有这独孤府有那样的大本事了。 “泽兰,你们留下在外等候着,我和小夙进去就行了。” 桑默打量了一下这独孤府的外围景观,然后,将四婢女们留下来,只与亓官夙进去。 四婢女听令行事,在外候着。她们相信,她们的殿主大人一定能安全的将祭司大人和闻人公子带回来的。 “叩叩叩!” 亓官夙率先上前抓着独孤府大门的铁门环敲了三下,然后,退回至桑默的身边,等着独孤府上的人来应门。 “什么人敲门?怎不知要先将拜帖递进来?” 等待的两人怎知大门不仅没开,甚至还有人从里面大声的高斥责之声传来,似是不耐,更似无礼,真真张狂得很。 “你不开门,我又如何将拜帖递进去?” 桑默又怎么由着别人来对自己怒喝相向,于是,便也不卑不亢的站着不动,只嘴上敷衍的反问道。她向来都是,别人敬我一尺,我便回敬别人一丈。 “将拜帖从门侧便的暗格递进来,真是的,不会用眼睛看吗?” 门内,又一次的高吼斥责,这一次不仅仅是无耐和无礼,更多了几分蔑视之意,当真是目中无人到一定境界了。 “去告诉你们家小姐,就说她恨之入骨的王五来见她了,想必是不需要我的拜帖的。” 桑默不再于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废话,只扬声直说,然后便等着门内的人离开去通报。桑默相信,她这王五之名,今天怕是在独孤府上已经被传得沸腾了吧。 白天的时候,桑默还在想着只要她独孤漾儿有本事能将他们掳近她独孤府,她桑默就亲自送上她独孤府上来。竟没想到,一语戳成了,真真是一张臭嘴啊! “咚!” 倏地,平地响起一声擂鼓声。 “咚!” “咚!” 紧接着,又是一声接一声的擂鼓声响。 桑默仔细一听,竟是从大门内传出来的,不禁一怔。她万万没想到,这独孤漾儿为了等她来,居然是用擂鼓来通知全府上下,这未免也太看重她桑默了点吧。 擂鼓三声息止。 “轰!” 在桑默以为要等候一番的时候,独孤府的大门突地一震响,缓缓的打开了,华灯耀眼的照过来,忽然亮透了一整条大街外。 原来竟是,望不到边的高高围墙之上升起了盏盏华灯。 独孤府的大门终于大开门庭,里面灯火辉煌一片,骤亮遍地角落。但是却不见一只人影晃动。 桑默抓住亓官夙的一只手,然后,凛然不畏的大步跨进独孤府的门槛,即便里面是龙潭虎穴,却又见不到她脸上有丝毫的退去之色,有的只是一片兴趣盎然。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一章 一日三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一章 一日三见'>'>'>'>'> 第十二章 全军覆没?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二章 全军覆没?'>'>'> 第十三章 激动啊鸡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三章 激动啊鸡冻! “默儿?” 正走着,突然桑默耳边传来了略带疑惑的轻唤,是万俟珩的声音。舒唛鎷灞癹因为眼前被一片纱布遮拦住,不似以前的面纱透光,所以,让他一时半会儿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包括搀扶着他的人。 之所以能唤出桑默的名儿,不过是因为习惯使然,不同的是还有桑默身上有一种他熟悉的淡淡的清香,这是任何其他人身上都没有的独特存在。 “嗯?珩,你醒了。” 桑默耳力何其敏锐,虽然看不见被窗帷遮面下的神情,却依旧一早就听出了万俟珩的呼唤。于是,停住脚步,等着万俟珩适应一下光线。 因为毕竟是夜晚,尽管这独孤府上的灯火通明,但是,总是不能完全遮挡住夜的黑。何况,遮住万俟珩面容的窗帷比他之前的纬纱厚实了一倍,所以,透光度也就更差了一个层次。 “默儿!我们这是在哪儿?” 感觉到眼前的黑暗,万俟珩很快的就想起了之前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最先想到的也还是桑默的安危。 “没事,我很好,我们正要离开独孤府呢。你可以自己走了?” 桑默听出了万俟珩的关心所在,于是便急忙的应下他的问话,让他安心下来。 欸!桑默真的被这一个两个的感动了一把,看他们一个个醒来第一件事都是想着她的安危,完全没考虑他们自己才是需要关心的一方,这真的让桑默的心很暖很暖。 “嗯,我没事了。” 万俟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不需要他们扶着了。毕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又没受什么伤,所以,很快就恢复了体力。 其实,要真的说起来,还是亓官夙的解毒丸好,总是要比其他人的药材好上许多,所以,药效见效快,还具有一定的强身健体的副作用,这才是所谓的‘小神医’才有的手笔。 “那好,我们赶紧回去吧。这一天折腾的,真的有些够呛的,我都困死了的说。” 桑默说的可是真话,想想今儿个一天下来,还真是够多姿多彩的了,所以,桑默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困意,张着嘴就是一哈欠打来,虽是有辱斯文的面相,但却并不妨碍她在身边人眼里的形象。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无论怎样的随性自然,都是亮眼的美景。 “那就让车夫在回去的路上,将马车赶快一点就是了。” 见桑默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哈欠,一脸的倦容,大家都心疼她的劳累,于是,三人便商议,回去的路上尽量的赶快车,好让桑默能早一点得以休息。 “嗯嗯,赶快一点,真的好困……啊!” 桑默最受不得困意来袭,所以一听见大伙儿这样说,立马点头如捣蒜一般,期间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哈欠又上袭而来,桑默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然后露着两只大眼略带抱歉的闪着笑意。 一跨出独孤府的大门槛,桑默一行人便看见泽兰和馨梅都等候在大门之外,脸上到没有什么别样神色。只是,让桑默惊讶的是站在两人另一侧的一个个人。 这个人,对桑默来说,虽然称不上熟识,但是却见过几次面的。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按照常理来说,这个人应该是无时无刻都跟随在他的主子身边才对的。 是了,这个人是常矢,鲜于千澜的侍卫首领,也是鲜于千澜的随身护卫,走哪跟哪的。桑默一直都觉得这常矢大叔似乎是很不待见自己的,每一次见面,虽没有个她脸色看,但是也从不曾特意的对她放下过防备心。 甚至,桑默觉得,若不是有鲜于千澜对她的态度摆在那,常矢大叔一定会对她视若无睹不屑一顾。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桑默会对常矢有一定印象的原因。 “桑公子!” 待桑默一行人走至面前,一直矗立不动的常矢便对她毕恭毕敬的俯首行礼,礼貌请示,脸上亦是正经严肃的样儿。 “常护卫,你找我?” 只是,若不是桑默见着他饱受风霜的锐利双眸中有着一丝焦虑,桑默会以为他又是被鲜于千澜派来送什么邀请帖之类的事儿呢。 “我家主子被独孤漾儿在客栈施药掳来这独孤府,刚才我与部下寻来,才想翻墙进去救人,便看见真个独孤府的人都倒地不起,所以,还请桑公子施以解药,让我等进去救主子。” 常矢是单膝跪地在桑默面前,说着这话的。虽然心里有着救主心切的焦急,但是他却不曾忘记主子交代的要对面前这人重礼相待。 “钦!独孤漾儿居然连鲜于千澜都掳回来了?看来她真的是胆大包天了啊!我是真佩服她了!我估计她大概又是把整个客栈的人都给毒晕了吧。太有胆了啊!珩,魄,小夙你们说是不是?” 桑默这回倒是真的吃惊了,她还真没想到,这独孤漾儿的色心色胆还真的不小,当真是什么人都敢抓回府啊。这已经不是她有脑无脑能形容得了的了,这该是那什么斗胆包天了呀。 真真是太能耐了。桑默真真是为独孤漾儿的壮举唏嘘不已啊。 “桑公子的猜测没错,不然,凭她又是怎能空手将我家主子掳走,也是我们做属下的失职。” 桑默的估计确实没一点错的,独孤漾儿的确是将鲜于千澜入住的一整个客栈都投放了*散,因为无色无味,所以,常矢他们没有丝毫的察觉,直到昏迷的前一刻,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是为时已晚。 “好了,这件事别说你们失职了,就连小神医也没有马上察觉到。所以,别字在这里自责了,给,这是解药,你们进去前都先服用一颗,然后找着你家主子后给他也服一颗就可以了。赶紧进去找你家主子吧,我就不送你们进去了,告辞!” 桑默并不是有心要去体谅常矢的自责,而是,她真的是很困了,不想再在这里跟他话长下去。所以,便从小正太那里要来一些解毒丸,交给了常矢,顺道的也当做是告别。然后,不等常矢道谢,便直接转身想马车走去,真心的不想再耽搁任何的休息时间了。 而这边的常矢,在接过解药之后,本来是想要道谢的,只是才刚起身张开嘴,却见着桑默已然转身离去,于是,便也只能先将谢意忍下,待救回主子之后,在登门道谢也不迟。 所以,当务之急,先救主子。 常矢闪身离去之际,桑默也正好走至马车旁边。正待让马车上的紫菊拉自己一把上车之际,桑默灵敏的耳力听见了阵阵车轱辘的声响,是有马车正向这边过来。 桑默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顺着紫菊拉自己的手劲,一步就登进了马车内,然后,一赖的坐在了车窗边,伸指挑起窗帘子一端,等闲的候着马车经过身边。 果然,在万俟珩他们三人也进入马车之后,另一辆马车的轱辘声也愈见的分明了。桑默透过车窗最先看见的是崭亮的灯光照耀,一晃一动的渐渐靠近过来。 桑默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觉着这马车的灯火是不是有些太过崭亮了,真么说这也是大半夜的,这得是怎样的照明灯笼才能照出这样的耀眼光线来啊。 所以,桑默的好奇心,又被这样的勾起来了。于是,等着,一览眼福。 马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桑默被勾起的好奇心也越发的高提着。很快的,马车就这般安然的总桑默他们的马车旁边驶过去了。 只慢慢的晃过去,但是,这边马车里的桑默却被怔住了。眼睛一直都跟着那辆马车而去,直到彻底的看不见。然后,桑默彻底的鸡冻了! “靠!居然有人拿着鸡蛋大的夜明珠当灯笼使!而且还是挂在马车前面!还左右各一颗!……” “这人是谁?太暴殄天物太嚣张了吧!他是摆明了让人盯的是吧!……” 桑默鸡冻得差点就坐不住跳车去抢那占人眼球的夜明珠了。那么大的夜明珠,她也才只有一颗,而且还宝贝的很,从不轻易的拿出来见人,还不是害怕被人盯上给抢了。结果,她这般藏着掖着舍不得着,没想到,这守望城居然有人这么不把夜明珠当回事儿,居然拿来挂马车上当灯笼使! “啊……!这太让人气愤了!” 桑默最终还是受不了的低吼一声,以发泄满腔的愤愤和不平。这也太欺负人了,叫她情何以堪啊。 虽然,桑默知道,这眼见的一切,都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也知道别人就是有钱爱彰显,这是谁也管不着的事儿。但是,桑默也只是纯粹的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此时心情,倒也不是真的接受不了,只是,心里一时难以平复而已。 所以,桑默觉得自己有些被刺激到了,也是突然的有了点仇富的心里。但是,这样的情绪并没有让桑默持续太久,因为桑默发现了自己对面的三个人正用着一种很费解的眼神望着她,那眼神就跟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是一样一样的。 这让桑默很是莫名其妙。 “你们干嘛这样看我?你们难道跟我没有相同的感觉吗?” 桑默被万俟珩他们盯得有些尴尬了,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发泄似乎是有些太过山里人的表现了。于是,硬着脸皮,强装镇定的问道。 虽然,桑默知道这三个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也都是不缺钱的主,但是,她就不相信,他们跟她没有相同的想法,这样的彰显,未免也太过嚣张了一点吧,有钱也不是这样显摆的吧,这不是摆明了招人嫉妒吗? “默儿,或许,人家就是有钱爱彰显,我们也是无权置喙的。况且,你只是看见那马车上的夜明珠,难道没注意单单只是那辆马车使用的马匹亦是无价之宝么?那可是用成百上千的夜明珠都换不来的汗血白驹呀。更遑论那马车的车身了,如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可是用上千年的古香木筑成的。你说说,比起那区区两颗夜明珠,那些无价之宝和千年香木又该是怎样的存在?嗯?” 万俟珩低低的温柔嗓音缓缓而出。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四章 丢脸到家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四章 丢脸到家了 “什么?……无价!……千年!” 桑默再一次的被万俟珩的话给惊秫到了,所以只凭着感觉,本能的只捡着几个显著的词眼儿重复着,愣怔的瞪着万俟珩确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舒唛鎷灞癹 然而,万俟珩也很真诚的对视着桑默的双眸,然后很确定的点了点头,没有在开口。 “靠!这还都是真的?” “嘭!” “唉哟!我的妈呀!” 桑默一看见万俟珩点头,突然的就暴跳而起,一时忘记了身在何处,于是很不幸的,头顶就这么直哼哼的跟车顶篷很亲密的接触了。而车顶篷附送的回礼就是超级巨响盖帽一个,直击得桑默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桑默就这么华丽丽的上演了一次杯具的促成史。 “默儿……” “桑默……” “默儿姐……” 桑默的这一举动让任何人都没有准备,就连万俟珩他们三人一时乱了手脚,三人手忙脚乱的跪起身来要扶住被撞得头晕眼花的人儿,又碍于马车里的局限,三人又都是手长腿长的男子汉,你抓我我拉你的慌乱着才将桑默扶稳了。 三个人都是亲眼看着桑默撞上去的,也生生的听见了巨大的一声撞响声,所以,不用亲身体验,都已经能想象得到桑默此刻头顶的痛是有多么的厉害。 看着桑默双手抱头的蹲坐下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神色,但是,只听她那尖叫般的呼痛声,三个人都焦急的神色满眼的担心,感同身受一般的恨不能替她受着。 “默儿,来,把手松开,我看看有没有撞破头皮。” 万俟珩双手覆在桑默抱住脑袋的纤手上,轻轻的抚摸着,期望这样可以减轻一点她的痛楚,看着她这般疼痛,他的心也跟着疼着。 “有没有事?” 闻人魄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又习惯了内敛自己的所有情绪,但是面对桑默的突发事件,他从来都是自乱阵脚的。所以,这时候,闻人魄自然也是满脸的急色和担忧,甚至还有三分的懊恼,他是四人中身手最敏锐的,却没有来得及为她挡住这一撞,这让他如何不自责。 “对,默儿姐,你快把手松开,我这有药,可以马上让你较少疼痛的。” 亓官夙亦是一样的着急和心疼,那一撞真可谓是气拔山河之钧啊,这该是多疼啊。一边在心里心疼,一边从袖袋里摸出一只小瓶来,急切又安抚的说道。 “唉呀!妈呀!疼死我了!小夙,你真的有药啊,那赶紧的给我抹点药吧,撞得我估计都脑震荡了都。” 桑默一边咬着牙等头顶的疼痛过去,一边松开抱着脑袋的双手,一听亓官夙有药,立马就催促着亓官夙赶紧给自己点药擦擦。 “没事儿,你们别担心,就是撞得有点过头了,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桑默在亓官夙帮她上药之前,抬起头,环视可三人一眼,摆着手,示意他们不要为她担心。虽然,是真的撞的快痛毙了她,但是,桑默依旧还是想要先安抚一下这三个被她吓着的男人。 只是,桑默话是这样说着,但是她却不知道,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又是多么的没有说服力,眼眶微微的泛红,以及两鬓旁边微湿的汗渍,虽然不像是流过泪的迹象,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她忍痛下来的结果。 所以,万俟珩和闻人魄以及亓官夙在听完桑默故作不甚在意的话之后,看着她脸上微薄的细汗和泛红的眼眶,都忍不住的想要将这样的她用尽自己的怀抱里来呵护,帮她痛。 但是,因为这里并不是只有自己在,所以,三个大男人,也只能在心里这样想想,却不能付出实际行动,只能,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臂,来传递自己的力量。 “天哪!默儿姐,你是用了多大的力去撞,这肿得跟鸡蛋大的一个包,都淤血了!” 亓官夙不去耽误时间,只想着先给桑默上药,其他的稍后在说。却不想,在爬开桑默头顶的发丝之后,眼下所见的,居然是一个是一个肿得大大高高的大包,大包上面还有淤血,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破皮!不然,就真的该头破血流了。 亓官夙是在是惊讶桑默的撞击力,这也不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怎么就把她给激动成这样不顾一起忘乎所以了呢?这么大一个包,都快把他的心给疼死了。 “嗐,没事儿,小夙,你赶紧上药吧,下手轻点啊。其实吧,你们该庆幸我没撞出血来,不然就真的成头破血流了。呵呵……” 桑默实在是受不了身边这三个人的无力担心了,于是,只能苦撑着扯开嘴皮子,强颜呵笑着调节调节这三人的紧张担忧神情,免得他们胡想瞎想的。 可是,天知道,她这头,真真是有多疼啊!桑默真的都感觉,自己都撞着头盖骨了,生生的疼啊! 也真是有够丢脸的,竟这么蠢的生生撞上车顶篷,还撞得忒迅速生猛,这二十一世纪的脸都快被自己给丢光了。桑默忍不住的在心里暗叹自己的白痴,都恨不得将自己给遁地下去了。 “胡嘴,满口的胡嘴乱说。好好待着,不要动了,上药了。” 一听见自己不爱听的话,虽然这话是桑默自己说的,但万俟珩忍不住的还是开口斥责着,虽然听起来语气透着严正,但是,却是变相的宠溺。 “诶诶诶,别呀,这怎么成了胡说了?我说的是实话啊。诶哟!好好好,我胡说,我胡说,珩,你轻点啊轻点。我不动,但是,我得说话分散注意力,这样才能减轻我的痛楚啊,所以,珩,我问你来答吧。” 桑默刚说了两句反驳的话,头顶上就传来了一阵按压的痛楚,。虽然,桑默看不见头顶的手,但是,她却知道是万俟珩故意的在戳她的痛处,因为,只有他才有那样的胆量。 桑默也知道万俟珩这样做不过是不希望她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所以,桑默也没去计较头上的痛是有多难受,只讨好般的讨饶,顺便也找件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看能不能一时忘记头顶的疼痛。 “我问啊,珩,你是怎么知道,刚才过去的那马车的马是那什么无价之宝的汗血白驹和那马车是用千年香木制作而成的呢?照理说,看的最清楚的人应该是我,你应该是没有看太清楚吧。” 桑默继续之前的话题,虽然这话题让她饱受了非人般的苦楚,但是,桑默还是想要将那把烧钱当华丽的马车给搞清楚了,毕竟苦痛她已经付出了,没道理不收回成果啊。 “欸!默儿,为什么你平常的时候聪明伶俐得让人望尘莫及,而在特别的时候就这么一窍不通呢?你没看见,我是最靠近你坐的吗?只要是你刚才能看见的我就都看见了。而且,你不觉得,只从那马车经过后,这空气中有一种还未弥散的幽香吗?所谓的千年香木,就是说,但凡是上达千年的香木,过后必遗香。而普通的年数的香木,散发的只是淡淡的清香,很快就会消散,不会像千年香木那般香气经久弥散,而这千年香木的稀贵只消想想这‘千年’二字便知了。至于那汗血白驹,不说别的,但只说刚才那过眼一瞥,便能看见那汗血白驹马尾上的鬃毛雪亮如凝飘逸如流水,这又是任何马匹都能比拟得了的吗?” 万俟珩倒是没有拒绝回答桑默的问题,只温柔似水的嗓音缓缓的流淌而出,手上的动作亦是轻轻柔柔的,生怕弄疼了心尖上的人儿。 “靠!难道这种东西在守望城是满大街到处都是的么?像白菜土豆一样平常?” 桑默听完万俟珩的回答,不禁又是一声惊呼。她知道万俟珩说话从来都是据实以说的,所以,也不怀疑。 但是,想着自己才来这守望城,就碰见这样烧钱的马车存在,不禁一时愤慨,这守望城的人,日子过得未免也太牛逼闪闪了吧。想她在电视上,也不曾见过哪朝哪代的君王贵族摆过这等驾驶啊。 难道,这守望城里,夜明珠是鸡蛋,汗血白驹是白菜,千年香木是土豆? “又在这瞎说了。你难道就真没看见那马车上插着的锦旗?” 万俟珩为桑默抹完药,收拾了一下才作罢。然后,坐在了桑默的身边,正好听见桑默毫无建树的问话,当即又睨了她一眼,似是无奈的反问道。 “什么?那马车上有插着锦旗?我没看见啊,我只看见那俩鸡蛋大的夜明珠都快把我的眼睛给晃瞎了,其他什么也没看见。那锦旗上写着什么?” 桑默倒是无所谓万俟珩拿眼睨她,也不怕真实的告知他们,她当时眼里看见的,就真的只有那两颗夜明珠而已,其他的,再没入她的眼内。这也不是什么好丢脸的事了,反正她的脸也早就丢干净了。桑默是一脸没事样儿的问道。 “欸,默儿,我竟不知,你原来还是一个财迷。” 万俟珩再次无奈的摇头,却忍不住的想要戏谑一句她,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啊,是什么就是什么,绝不会为了脸面而谎称任何。 “诶诶诶,行了啊,我是爱财啊,可是,我想来都秉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所以,我还不算太财迷吧。珩,你就赶紧的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听吧。嗯,魄,你说是不是?” 桑默哪里会听不出万俟珩的趣笑,但是,她也不狡辩自己爱财,但是,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只爱自己该爱的财,不是自己,她从来都是不屑的。 说着,桑默伸手抓住身边另一侧的闻人魄的手,因为他太安静了,要适当的合群,所以,她拉上他一起。 “你说是就是。” 闻人魄的特有冰音展现,虽只是区区几字,但是,却是说明了一切对桑默的宠溺,被桑默抓着的手,也反手的握在手里没在松开过。 “就你有理,行了吧。那锦旗上用金线绣着‘百里’二字。” 万俟珩知道,若是桑默想要争说理由,那么即便是他有十张嘴也是说不过她一张嘴的,所以,万俟珩也不再与她戏言,只缓缓的道来。 “百里?是什么?” 桑默的不解不是一般两般得意形容,所以,她才会理所当然的问道,却不知,她这样的话才出口,就引来了车内三人的瞪视。 桑默确实完全的被他们瞪得莫名其妙,云里雾里。她以为,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能说的话吧。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五章 天下首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五章 天下首富 靠!又说蠢话了! 桑默突然的脑子里一线光闪过,顿然明白了他们三个人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了。舒唛鎷灞癹因为,桑默知道了自己又犯了一个低能的错误。 早就想好的,以后若是遇上不知道的人和事,即便是不知道,也要沉默代替,这会儿,却忘得一干二净的。看他们刚才看她的眼神,想来着‘百里’一定是不同凡响的存在了。 欸,人生啊,总是杯具餐具轮替着在她的身边上演的。桑默百感交集的暗叹在心。 “默儿,你到底……” “啊!那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珩,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你们就当没听见我刚刚说的什么,以后,我一定努力长脑子长记性。呵呵……” 桑默赶在万俟珩开口数落自己前,赶忙的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茬儿。桑默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也最听不得人念叨,所以,只有诚恳的起先认错补救的打浑过去。 至于,往后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桑默只能在自己心里画圈圈了。 “欸,默儿,你可记住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都听着的,以后,我们会督促你的。” 万俟珩无奈的伸手戳了戳桑默的眉心,浅笑着说道。那语气像是等的就是桑默这句话一般,好不抓紧的样子。 “好好好,给你们监督着,我还能不认真么。现在,你还是先给我说说,那百里是个什么玩意儿吧。” 桑默也明白万俟珩说的不过是想要她的一个态度而已,所以,桑默倒也不敷衍,毕竟这样的糗事,她也不想总出在自己的身上,横竖不过是多看看书的事儿。 “‘天下富甲,百里首家!’这句话古谚是近几百年一直传流下来的。所谓的百里,指的就是百里家族,百里家族是当今天下首富,百里家族的天下第一阁里的商铺,遍及天下,只有总铺是设在青族族内。而你刚才看见的香木白驹马车里坐的应该就是百里家族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百里璎珞,也只有听闻百里璎珞的专用马车是这等华贵。不然,这寻常人家,只怕是连着马车的一角都用不起的。” 万俟珩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只应着桑默的意思,给她讲解了一下百里家族的来历。虽然,这百里璎珞他也不曾见过,但是,没见过并不代表着就此一无所知。只他这律音殿祭司大人的身份,就必须要将这天下的奇人大事都要有所了解,不求熟知,只求了解一二是必要的。 “天下首富?难怪如此,有钱人家钱多到烧着玩嘛,可以理解了。” 听完万俟珩的讲述,桑默也算理解了。左右不过是,这百里家族就跟她们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首富是一个级别的,世界首富是什么概念,桑默在脑海里瞬间的浮现出一个坐在由¥¥垒成的金字塔的牛叉人物,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燃火的¥正要点烟。 我靠!真真是牛逼闪闪的画面啊。桑默心下又是一拍手叫绝的赞叹。 “默儿,你不该这样说人家的,人家有钱,那是自己挣来的,怎样摆设,我们是无权干涉的,更不可在其背后妄言。” 听见桑默这话,万俟珩微微的轻皱眉头,他知道桑默的意思就只是平铺直述,并没有说三道四的意思,但是因着礼教和家教的洗礼,所以,万俟珩还是公正的说着公道话。 当然,他这话也不是要斥责桑默的意思,只是,习惯使然。 “是是是,不说,不说,我们也不说别人家的事了,赶紧回去吧,好困啊好困。” 桑默摇头晃脑的应和了,并不觉得万俟珩说的有什么错,也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赶紧的督促着快点回去,然后便假装累瘫的将头搁在一旁闻人魄的肩上,双眼迷蒙蒙的样子,看上去倒似真的很困的样子。 虽然,头顶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但是,阵阵的直觉感触还是在的,隐隐作痛,只是小事,桑默也并不放在心上,只耷拉着靠着闻人魄,休息着。 桑默自然而然的亲近,在闻人魄心里投下阵阵的涟漪,微微泛暖,只因这是自己心上的人儿。便不曾多想其他,只惦着肩一动不动的给她靠着,只望她舒服就好。 另一边的万俟珩与亓官夙看见这样的场面,面上也没有什么变色,因为他们都清楚的明白,这样的场面,以后随时都可能看见,所以,他们必须学会习惯和适应,只因这是他们的选择。 就这样的,桑默一行人的马车安然无恙的离开了独孤府。 只是,因为桑默他们的离开,所以,他们没看见,那辆百里家族的香木白驹马车停在了独孤府的大门前,从马车里下来的人,亦是走进了独孤府的大门。 翌日,一早就是春阳暖意的好天气。 原本,昨晚睡得晚的桑默也被从窗外打进来的阳光给惹醒了。心情也非外的高畅,同万俟珩三人一起用过早膳之后,借着这美好的天气,桑默决定要去这守望城的百花园逛逛。 毕竟,他们来这守望城的原因,也是有这百花园的一份在内的。 于是,桑默便将一切出游琐事都交予泽兰打点,让泽兰准备好一切行程,然后便出发。 只是,眼看着泽兰才领命来去,就见着馨梅与泽兰擦肩走了进来,但却不是走向万俟珩,而是来到了桑默的面前。 “主子,楼下有人送来一封信,点明说是要交至于您,人还在楼下等着您的回复。” 馨梅说完,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带桑默接过后,才退至一旁候着。 “只一大早的,竟会有人给我送信?谁啊?” 桑默接过信封撕开,将信纸拿出来展开,信纸上写着密密麻麻字,桑默看了一眼,便没再看下去,而是将信随手的递给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万俟珩。 “你看完之后告诉我怎么回事。” 桑默没有丝毫不自然的样子,就这样理所当然的交给了万俟珩,也不怕在座的人笑话,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因为,信纸上的字写得太过‘一气呵成’的字体,所以,桑默只看一眼,就不想再看下去了。本来桑默对这世界的字体不是很熟,一笔一画的写,兴许还能认得一些,可是这信上的字体写得是很好看,只是写得太还看了,所以,桑默真的认不得几个字。 “默儿,信上说……” 万俟珩看完信,话只说到一半,竟就没了下文,只是望着桑默。 “干嘛只说一半,我看不懂,信上说什么了?” 桑默见万俟珩不说下去,便随着视线落在了他的面上,然后,不明所以的问道,让万俟珩把话说完。 “信上说,鲜于千澜和他的部下,被独孤府里的人扣押了,请你去趟独孤府。” 应着桑默的问话,万俟珩最终还是将信上的内容说了出来。看着信尾的落款人名,万俟珩面容有些异样的神色。 “这信是谁写的?” 桑默没有去在意万俟珩说的话,只是问了信的来由。虽然,桑默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明明是给了常矢解药的为什么他们不仅没有将人救走反倒是全都被抓住了。 “……信是百里璎珞亲笔写的。” 万俟珩看着信尾的落款人名,慢慢的说给桑默听。 看着这信里的内容,万俟珩是怎样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闻这百里家族的少东家为人乐善好施,体恤人心的大好人,竟怎么会与独孤府扯上了关系。 “百里璎珞?这人是谁?百里家族的人?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信给我?他与独孤府是什么关系?” 桑默对于万俟珩报出的人名是陌生得很,但是却没有忽略掉这‘百里’二字,所以,一连串的连续问出几个重点问题。 桑默并没有忘记万俟珩对她说过的百里家族是当今天下首富的话,所以,她想要弄清楚,这百里家族与独孤府是什么关系。 只是,桑默这话一出口,便又换来了万俟珩的一瞪眼。因为,很显然的,对于昨晚上的话,很明显的桑默并没有用心去听,所以,才惹来他的瞪眼。只是,她还不自知而已。 “默儿,你忘了我昨晚上说的话!……百里璎珞是百里家族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至于他跟独孤府上的关系,我也不知。” 万俟珩这话说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要着牙,狠狠的等着桑默,轻斥一句,却在随后又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语然。 欸,万俟珩早该知道,对于桑默不在意的事,她从来都是走而进右耳出的。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怪不得,我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原来是珩你昨晚上说过。等等,也就是说,昨晚上那辆豪华的马车里坐的是这百里璎珞,那他昨晚上去的就是独孤府上了。想来,这百里璎珞是与独孤府有关系的,而且这百里璎珞既是天下首富,身边的护卫定是有着不凡的身手的,难怪常矢他们会被抓住,他们太不走运了。” 桑默经过万俟珩这样一句无意间的话,本是知道自己没将万俟珩的话听在耳里,想要讨好一下的,却意外的顺便将昨晚上的豪华马车给联想到一起去了。 如此想来,桑默也觉得这封信的出现也不突兀了。若自己没记错的话,这百里家族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应该就是昨儿个布施的大好人吧。只是,没想到这的少东家竟然肯帮着女霸王来威胁她。 这大好人与大恶女搅和在一起,倒是有些意思了。桑默摸着自己的鼻梁,暗自好笑的想到。 “只是,不知他们两家族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桑默嘴角玩味的笑意勾起,低语喃喃,让身边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默儿,你要去吗?” 看着桑默起兴的笑意,万俟珩明知故问道。尽管他不赞成桑默再去独孤府一次,但是,看着桑默脸上的笑意,他便知道,这事儿怕是走不掉了,他太了解她了。 “呵!去!我们大家都去!这么有趣的事儿,我们不去多可惜啊!” 桑默以提高万俟珩这问话,立马的就点头说去。而且,意兴盎然的叫上他们都去,有好戏看的事儿,桑默从来都不会去拒绝的。 “不过,这次去,我们还是要准备准备的,毕竟,人家独孤漾儿多了一个百里璎珞做靠山呢,这天下首富用钱烧出来的人马,定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我们可不能被让他们把先机全占了去,你们说是不是?” 桑默眼睛一一扫过其他三人,嘴角的笑意也愈加的狡黠起来,让其他三人看着,不用猜也知道她脑子里有了主意。 所以,在桑默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万俟珩和闻人魄以及亓官夙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异议,只耐心的等着桑默将计划告知他们,而他们知道只会尽力的配合她。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六章 百里璎珞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六章 百里璎珞 只是,三人心里都有着一丝心事,不知桑默答应去独孤府是有几分原因是为鲜于千澜的。舒唛鎷灞癹但最终,他们都没有问出口,将话含在心里。 桑默也就这样的只说应下了那百里璎珞的邀请,丝毫的没有提到鲜于千澜的任何。不是桑默不愿意说,而是她真的就没有想到那里去。所以,才会这般神经粗的没有去注意万俟珩、闻人魄以及亓官夙三人丝丝神情。 桑默他们准备好,下楼去的时候,就看见一名管事打扮的男子站在大门前,看着他们一行人下来的。 “这位相比就是独孤小姐说的王公子吧,我们已经准备好马车候着您呢,请上车!” 一直到,桑默走下楼梯,男子才上前来请示问候。 “呵,那我们也不客气了,有劳了!” 桑默也不推辞,直接的接受了对方给的早有准备,讪笑这回答,顺便也特意的观察了一下这看上去年纪也不过三十几岁的男子。没有出众的样貌,却有出翘的气质,没有华丽的着装修身,却有待人的高尚礼数,这一眼下来,桑默觉着,这人怕不止是区区一个管事这样简单吧。 “公子客气了,请!” 男子很是有礼的谈吐,不多言,只率先走在前面,为桑默一行人引路,走向马车停靠的地方。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要看看这独孤府又准备了什么来款待他们。桑默心里暗暗好笑道。 来接桑默他们的马车,很是华丽,比得上皇宫里的派头,只是,跟那天下第一个的少东家的专座比起来,这就不是个玩意儿了。 其实说真的,桑默还真的有宵想过会不会是那香木白驹马车来接的他们,但是很显然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尽管大家都不知道桑默的小小幻想,但不管那么多,桑默一行人还是都上了马车,启程去往独孤府上。 路程不远,所以,并没有费多少时间,便到了这条独往开来的高阜阔门前。 这一次,在进去独孤府前,桑默并没有让亓官夙再犯毒气,倒是事先的让他给他们每人服了一颗独门的解毒丸。而那解毒丸的效力,除非独孤漾儿敢在自己府里放含有剧毒的毒气,不然,其他中等程度的毒气,一概伤不了他们分毫。 倒也不是,桑默放心大胆,而是,桑默让亓官夙将毒气留着,到必要的时候再使出来,毕竟,这次他们来的性质不一样,总要悠着点才是,总不能变得跟独孤漾儿是一类人呀。 这次,桑默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就见着独孤府的大门已经大开着,等着他们进入,总的来说,比昨儿个晚上来的时候要让人看着顺眼多了。 桑默见人家既然这般给脸,于是也就不做他想,抬腿就跨步的走进了独孤府的大门槛。一路上也没见着任何下人的影子,桑默侧首看了身边的小正太一眼,用眼神问着,难道他放的毒让独孤府上的人,这会儿都还没恢复过来。 一旁的亓官夙接收到桑默询问的视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大眼灵动的闪烁了一下,然后带着一抹得意继续保持着沉默。 看着小正太这得瑟的样子,桑默也不急在一时了,相信,等时候到了,这小子一定会自己公布答案的,她姑且等着。 来到独孤府上的正厅大厅前,跨进门,大厅里此时并没有任何人在,这倒是让桑默忍不住的眉一挑,然后望了一眼,为他们的引路的男子,眼神示意。 “公子请稍等片刻,容奴才下去通报一声,去去就来,公子请先入座喝茶。” 说着,男子先引桑默等人入了座,然后,亲自为他们每一位奉上茶,这才缓缓的退出去,去请人来。 桑默没有开口,只看着男子将一切打理好之后退出去,才将视线收回来。想来,这独孤府上的人是每一个恢复过来的,不然,也不会是这人从头到尾的招待他们入座倒茶。这活儿,怎么着也是个婢女干的事吧。 这茶,桑默是放心大胆的喝的,她可从来没忘记自己百毒不侵的好身体,所以,又何须挂心呢。只是,桑默自己是喝了这茶,却在喝的时候,用眼神示意着其他人不要喝,包括小正太。 毕竟,像她这样的好身体,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前那名有气质的男子就去而复返了的回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些人,由于被他的身子挡住了,桑默也看不见那是些什么人,只能看着地上错乱的脚。 既然看不见,桑默便不再看,等到了自己面前,在慢慢的看,现在先喝茶。 “让公子久候了。这是我家少主子,也是写信请公子来的人。” 待自己主子入座好之后,有气质的男子才站在主子身边,有礼的向桑默这边出言解说道。 只是,在听见男子的话之后,桑默并没有动辄任何,只是依旧的端着茶杯,吹了吹那根本不存在的茶气,然后再慢慢的呷一口,这才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首,望向已然坐在主位上的人。 最先如眼的竟是一道潺潺弱弱的单薄身躯,藏青色的长衫,连腰带都无需,随时坐着,却只看着便让人有一股‘弱不胜衣’的感觉。 这样一副单薄的身躯究竟有着怎样的面容?这样的想法闪过桑默的脑海,才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碧珠般的眸子,滟滟水潋的平静,无波无澜,只专注的望着与她对视。 一直到,搭在桌沿的手被旁边的万俟珩轻轻的捏了一下,桑默才回过神,收回了视线,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才有将视线望向主位上的人。 这一看,桑默才发现,这个人的眉眼五官一起看下来,英俊里透着恬静,斯文里写着淡雅,眉宇间却藏着一抹多愁善感的神色,只那靓颜青发看上去让人眼前一亮,远的看去,经让人觉着,似在发着光一样。 桑默因为见惯了绝色,身边也围绕着绝色,所以,这会儿,看着主位上的这羸弱公子,并没有什么多感慨的震撼。因为,他,真的没有她身边的这三个绝色来的好看,只觉得眼前的不过就是个生病的人,因为,他的脸色很苍白很苍白。 在桑默打量这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正一丝不苟的打量着她。只是,可能是有些不习惯有谁这般的盯着自己看,所以,桑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梁,然后将视线看向了别处,留了个侧面给对方观察。 “在下百里璎珞,敢问公子真实名讳。” 昨天一晚上,百里璎珞已经将桑默他们与独孤漾儿的滋事了解了一二,所以,他知道,桑默他们用的并不是真实姓名,所以才会由此一问。 百里璎珞在见着桑默专开视线之后,便没再继续的看下去,他不过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与独孤漾儿这样的人明目张胆的对抗,而且还大获全胜。 若不是从昨儿个晚上前来独孤府遇上这样的事,百里璎珞却是真的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在的。 走晚上,本是前来独孤府上商议婚事的,但是,却不想才进门,便看见整个独孤府上的人都到底不起。正要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却被身边的护卫护着飞出了独孤府的大门,然后还没来得及明白什么事,就见着几个黑影从独孤府里飞出来,正要离开。 于是,没有多想的,就命令护卫将人拿下,竟不想,对方的人都顽固抵抗,竟发出了他所有的护卫,几番波折才将人全都拿下。 后来,在护卫的督促下,遮了鼻息才进来独孤府,在大厅里看见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独孤漾儿。于是,在护卫用深厚内力将四周的气流挥散之后,百里璎珞才开始让人救人。 忙活了大半夜,才将独孤漾儿救醒,但是也只是救醒而已,一下的他是无能为力了。至于为什么独孤漾儿依旧是全身无力只能躺着,他是真的找不出原因来。 虽然,独孤漾儿断断续续的将经过说给了他听,但是,百里璎珞却不是百分百的相信她说的实话。于是,便招来了被拿下的那些人,问个明白。 百里璎珞在见到被拿下来的人群里,有一个穿着打扮都跟自己一样像主子的人,于是便招他来问话,却不想,那人竟只是用眼光凝视这自己,然后开口,唤他的名字,只让他按着他的话,写信到客意客栈即可。 想来,这样贸贸然的写信去,百里璎珞断是不肯的,于是,又找了个被拿下的人来问话,然后结合这独孤漾儿和这人说的话,百里璎珞才下笔写下信来。 百里璎珞当然看得出来,那名看起来像是主子身份的紫发紫眸男子,知他是水月国人,身份定也是非富即贵的。但是,在没有拿到给独孤漾儿的解药前,他不能将他放了。 这,也是他百里璎珞唯一拿来与独孤漾儿谈判的筹码了。成败也在此一举了。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七章 极品绝配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七章 极品绝配 “嗯?百里璎珞?你不就是那烧钱……额,那个,敝姓桑,单名默。舒唛鎷灞癹” 桑默起初是没有认真的去听百里璎珞说的话的,但是,直到脑海里因为多次听到‘百里璎珞’这个名字而自然截至闪现出‘天下第一阁的百里璎珞是天下首富’这道信息时,桑默倏然的一怔,接着便愕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哗然。 “桑公子,幸会!那这几位公子是……” 百里璎珞并没有多去置喙桑默那看似对自己很惊讶的言语为什么会又戛然而止的转向,他只一心的想知道,这位桑公子陪行的几位公子是何人,并没有多去关注桑默的外貌,只看着也不过是一个隽秀斯文的公子而已。 因为,时间仓促,百里璎珞并没过深的去找寻桑默一行人的身份来历,只是凭着那些人的说道,他也就简单的追查了一些他们的行踪。却不想,查到的也不过是他们才来守望成一天而已。 所以,真说起来,百里璎珞对桑默一行人是真的一无所知。而且,加上他常年病着,身子骨不易外行,也就更加的对外面的事情显得孤陋寡闻了。有些事情人物或许是有个耳闻,但是是真的不曾亲见。 因此,百里璎珞才会不识得闻人魄这样在天下常会出现的面孔,至于亓官夙,以为常年在山上深居,识得他的人也不多。而万俟珩边说认识,但带着面纱,哪怕是熟识也是形同陌路。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别的不说了,就说说,百里少东家派人请我来的事吧。既然你能找到我住的客栈,想必也知道我并不喜欢跨进这里,所以,我们还是别废话了吧。” 桑默明白百里璎珞话里的意思,可是既然难得有人不认识闻人魄这样的人,那么她又何必去挑开了说呢。 在见过这天下首富之家的当家人之后,桑默也没觉着这百里璎珞有什么特别的,容貌充其量是比她英俊几分斯文几分,但是却不能跟万俟珩闻人魄亓官夙他们三比的,唯有那一身子的病态装颜是他们这些人没有的,所以就显得有些特别而已。 但是,桑默也并因为百里璎珞的病态装颜而看清他分毫,毕竟,一个健康有才之人打理好一个家族的昌富,那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一个病颜潺潺的抱恙之人,竟能将一个家族治理得这般繁荣昌盛,那就是不容小看之人了。 “你……!” 桑默的直言,换来百里璎珞诧异的对视。百里璎珞没有想到这位桑姓公子会是这样一个直快之人,所以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形容自己对他的感受,因为从不曾有人这样子对他说过话。 “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百里少东家请我来就只是为了大家伙儿见见面,互相了解了解?” 桑默倒不管百里璎珞是呆愣还诧异,在她看来,只有既然是敌对的人,那马便没有什么好轻言软语的。尽管这百里璎珞看上去像是一副病弱的样子,但是他毕竟还是个男人,至于他有几分真本事,那便是过程里见真章了。 “我希望,桑公子能不吝赐予这独孤府上一干老少解药,我们便不再多留昨夜在独孤府上做客的一干人等,不知桑公子可愿意?” 听出桑默话里的讽刺,百里璎珞也不恼,只遵从的按照桑默说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条件。话里虽然没有任何的不当之词,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这话后的里却透着无形的威胁。 尽管,在座的各位,只有百里璎珞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想这样做这样说,但是,若是不这样做,自己便得不到解脱。 所以,他也是形势所逼出来的。但是,有点是他是可以保证的,至少,今天,这位桑公子和他的朋友可以安然的离开这里。这是百里璎珞早就想好的决定。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可是,在我愿意之前,我想知道,百里少东家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与我交换条件呢?” 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有句话叫:不懂就要问。所以,桑默很省事的将这两个她很想知道的问题结合一起问了,省得麻烦。 “我……,我以独孤府未来姑爷的身份,请桑公子体谅璎珞救妻心切的一片苦心。” 百里璎珞在听见桑默如此爽快的答应时,心里悬浮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却不想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被桑默后面的问题给梗咽住了,他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问。 所以,一开始的张口,百里璎珞是真的说不不出口,但是在衡量了一下之后,百里璎珞还是微蹙眉形面庞隐隐的回答了桑默的问话。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要忍,尽管心里有多么的不愿与那人牵扯在一起,但是却是他不容忽视的存在,所以,百里璎珞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噗!” “咳咳咳……咳咳咳……” 谁知,百里璎珞这话才说完,正端茶喝的桑默才进口的茶水,就因着他的话而华丽丽的喷了出来。随即,因为茶水已然和了一半进喉,所以这样大的动作不出意外的,茶水呛进了气管,桑默正弯着腰咳得死去活来。 “默……,怎么这么不小心,每次都是这样。” 离着桑默最近的万俟珩见她咳成这样,忍不住的脱口轻唤出声,却在吐出一字便打住,硬将一个‘儿’字给留在了嘴里,然后一边轻声斥责,一边轻手的拍着桑默的后背,为她缓缓劲儿。 真的不是,万俟珩说。只是,每次听着这样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时,桑默十次有九次都是在喷茶,然后便就是被自己呛着咳得惊天动地的。明明在他们听来顶多是惊讶的事情,到她哪里就成了惊天奇闻一般,总是那么震撼全场的样子。这究竟是怎样的毛病啊? “是啊,明明是自己每次都跟个小孩子一样,还好意思说我是小屁孩儿。给,含在嘴里,不用下咽。” 一旁的亓官夙也起身走快步走了过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一粒红艳艳的丸粒,送进了桑默的嘴里,嘴上也乘机的讨了一回胜利,而后就也站在一边,那眼瞪着桑默,眼里却是一片的促狭。 “咳咳咳……” 因为嘴里有着亓官夙塞的像糖不是糖却有甜味的丸粒,所以,只能闭着嘴暗咳,桑默也咳得没时间去反驳亓官夙的戏言,只能拿眼狠瞪了他一眼。 闻人魄也过了来,伸手拍了一下万俟珩拍着桑默后背的手,用眼神告诉遮着面纱的万俟珩,他有变法。随后,在万俟珩收回手只后,他一掌覆在桑默的后背不动,用内力缓缓的为桑默化开气管里的塞气。 就这样,有着闻人魄输送的内力加上亓官夙给的润喉解气丸,没一会儿,消了咳意,桑默感觉自己气管里没那么难受了。 “好了,咳,没事了。” 将嘴里的丸粒咽下肚,桑默才缓缓的轻咳示意,让围着自己的人不要担心了。 万俟珩三人见着桑默是真的没事了,也便都回了自己的位上入座,然后都不放心的调过视线来关心,看的桑默一阵哭笑不得。 说实话,桑默觉得只种糗事,她也不想的,但是,没办法,她真的忍不住。若真的能忍住,估计也会被哽咽个半死。 “桑公子……不要紧吧?” 见着桑默没事,百里璎珞才开口问道。刚才他也没料到桑默为什么突然的就有当着客人的面喷茶这样失礼的行为,本是不悦的,但是却被紧接而来的咳声给吓到,没想到他还会被茶水呛到,听那咳声,像是很要命难受的样子,让百里璎珞一时也失去了原有的不悦,改被担忧取代了。 这样看着桑默的三位朋友围上去,又是送药又是输送内力的,不会有人会被茶水呛死吧!这是百里璎珞放在心里的担忧。好在,很快的就没事了。 “额,让你见笑了,喝茶喝太急了。” 这会儿,桑默倒是很平静,也并不为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失礼行为辩解,只简单一句就带过去了。至于,会不会让人信服,她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至少,从桑默的表面上是这样表现出来的。 其实吧,桑默此刻心里正唏嘘不已。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百里璎珞刚刚说的那些话。因为,桑默大致的想过,这独孤家族与百里家族可能是近亲,所以,才会这般的袒护自己家的人。 谁曾想,这百里璎珞竟是女霸王的未婚夫婿,这真是郎才配虎豹,君子配土包啊,真真‘绝’配啊。这两家人,怎么就这么有远见呢,竟能将这两极品凑成一对儿,这天下当真是一山当比一山高啊。 真真是快要憋笑憋出内伤来了,桑默只得低首只看自己的手指,好不让人看见自己的上扬的嘴角。 “……桑公子没事就好。” 百里璎珞嘴角一僵,有些说不出话,他已经很明白了,桑默刚才的喷茶和咳声群都是因为听见他刚才说的话,是明显的嘲笑和笑话,因着他是独孤漾儿的未来夫婿!因着独孤漾儿这个人! 但是,他却要接受他这样的嘲笑和托词,因为这是事实,所以,他必须接受。 “那就让他们都来吧,若他们真的是安然无恙,我便将解药个你。” 桑默没去关注百里璎珞的脸色是有多么的僵硬,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独孤府,因为她真的别的好辛苦的说,她拍在憋下去,真的要内伤了怎么办啊。 “棠祏,吩咐人,请鲜于公子他们来大厅。” 百里璎珞一听桑默这话,也顾不得去计较心底的暗恼,只想现将事情办完再说,其他的就先放置一边吧。 说道鲜于千澜,百里璎珞当然知道他在水月国是什么身份,但是,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这般礼遇的对待,只是却不能就此放手。 即便这样会得罪于鲜于千澜,甚至可能还会得罪整个水月国,但是,百里璎珞早就决定在事后请罪,任由鲜于千澜怎样要求都行,即便是让他死,他百里璎珞也是无怨言的。 “是,少爷。” 一直站在百里璎珞身边的气质男子应声离去。 一时,大厅里没了声响,静得空旷。 桑默依旧还是在低首看着自己的手指,貌似研究这自己手指上的圆陀,十个手指翻来覆去的研究,就是不抬头。 百里璎珞也不做声,只坐着,盯着桌上的茶杯看,看的出神,也没去注意桑默这边有没有人出声说话。 “少爷,鲜于公子一行人请来了。” 片刻功夫,离去的棠祏将人请了出来,走至大厅,上前请示自家主子。 “桑公子,鲜于公子已经请来了。” 听见管家已经将人请来,百里璎珞回神,抬首,有礼的向桑默交代,并显示自己的诚意,示意管家请鲜于千澜入座。 “嗯,行了,小夙,给他解药吧。” 桑默听见百里璎珞的话,抬首随意的扫了鲜于千澜一眼,谁知,视线扫过头,不小心的扫到了百里璎珞身上,于是,还来不及看清楚鲜于千澜,桑默忍不住的又想到了百里璎珞与独孤漾儿身上去,于是,立马的又低下头去,然后让亓官夙给他们解药。 “给,将这解药溶于水中,按人头,给每人喝一口就可以了。” 亓官夙也不多话,只按着桑默的话做,从怀里拿出一粒解毒丸,递于百里璎珞面前,在百里璎珞示意管家接过时,顺便的将解药的服法也一并告知。 亓官夙手里的解毒丸,一人服一粒,那是解毒有健身,若是多人服用一粒,那便只是解毒的作用了,而且,越是人多,药力也就越稀薄。若按着独孤府上的人头来算,这解毒丸,也就只能解了这次中毒人体内一半的毒气,剩下的那一半毒气留在体内,依旧能让人浑浑噩噩好几天,但却不至于让人不能走动说话。而这些,亓官夙自热是不会告诉百里璎珞他们的。 “好了,解药已经给了,那我们也不多留了,百里少东家怕是也不闲,所以,我们就告辞了。” 桑默在听见亓官夙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垂首俯身就向百里璎珞告辞,真的是一秒钟也不能在待下去了,要内伤了啊。 “我相信桑公子的品性,所以也相信这解药是真的。就向桑公子说的,现在我也是真的不得空,既然桑公子说要离开,我也不便多留,就不多送了,桑公子,请!” 既得了解药,又见着桑默告行,百里璎珞也知道这是算是过了。他也是真的没时间在陪着,只想赶快的将解药给了独孤漾儿,然后便解决自己与她之间的事情,其他的他已无力再去管辖了。 “百里少东家留步,告辞!” 桑默话一说完,便转身想门外走,而且脚下还有些赶的样子。在经过鲜于千澜的面前时,桑默根本就连看一眼都没有的走了过去,身后跟着万俟珩三人。 见着至始至终都没有敲过自己一眼的人儿,就这么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连头都没回的。鲜于千澜的心由原先听见桑默到来时的喜悦,瞬间转变成了悲哀,却依旧苦笑一声,跟在他们的身后而去。 “城主大人--回府!” 事情总是在转变,让人措手不及。 所以,在桑默他们才跨出这独孤府的正厅大厅,还没来得及下台阶,就听见突来的一声高扬,响彻了整个独孤府上下,也振住了他们离去的脚步。 听见那一声高扬之后,桑默有一种感觉瞬间席上心头,这脚下的步子,怕是一时半会儿是跨不出这独孤府了。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八章 独孤城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八章 独孤城主 其实,桑默也一直在心里犯嘀咕,照理说,昨晚上他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这独孤漾儿的老爹应该早就出现的。舒唛鎷灞癹可她接连两次来这独孤府,竟没瞥见这守望城的一城之主兼青族族长。 现在听见这高扬的传报声,桑默才明白,原来这独孤城主赶巧正不在府里。 那么,城主这会子赶上回府来,也不知是好是坏。因为,桑默并不了解这独孤城主的秉性,更不知他的为人如何。 倒是有一点,桑默是可以肯定的,这独孤城主定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家的姑娘是怎样的为人的。所以,对于这未见的独孤城主的为人,桑默是持保留意见的。 俗话不都说,慈母多败儿。同理可证,这慈父多败女,亦是一样一样的。 没等待多久,桑默便看见一批人缓缓的向这他们走了过了。为首的从身形穿着装扮看来,桑默就觉得自己对着独孤城主持保留意见是对的。 因为,为首的那位,不惑的年龄,青丝冠顶高束,一身的华丽锦服,五官中上之姿,唯独那双青眸太过狭细,最让桑默看不惯的就要数,那位嘴角两边的八角胡子了,看似是经过细心打理的,所以,看起来分外的刻板。 不管怎么样,这一个整体看下来,桑默便知道,这独孤城主怕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了。奸诈细眸,八撇垂须,怎么看都是一个小人惯有的面相。 “你们是何人?为何见着我家城主大人,竟不行礼,还站在此处阻挡道路?还不快快让开!” 在桑默望着为首的人那人出神暗想的当下,一没留神,就忘记了要让开,于是,便就这么硬生生的挡在了正厅大门前,也成功的引起了来人们的注意和引路小厮的训斥。 “嗯?哦,我们是受百里少东家的邀请,过府上来谈事情的。这正要离开,赶巧就遇见独孤城主回府了。初到贵城,还不识得城主尊贵之姿,还请见谅。” 奉承的话谁都会说,对桑默来说也更是家常便饭。反正自从来到这里的世界之后,但凡人话还是鬼话,她是张口就能来上一箩筐的,倒也不愁应付不了这样的小人物。 “璎珞请你们到老夫府上谈事情?” 桑默果然是没有看错,那为首的人,的确是守望城城主兼青族族长独孤逖。在听到桑默的说辞后,他特意的抬首望了桑默一眼,狭细的青眸里有着百分百的怀疑以及戒备。 在独孤逖观量桑默的同时,桑默也没有忽视独孤逖眼里的怀疑和戒备。只是,要说怀疑,桑默是没有话说的,但是这戒备,又是从何而起。 话说,百里璎珞不是独孤逖的未来准女婿么,为什么在听见她说的话之后,不仅怀疑,竟还会有戒备之心? 这倒是让桑默放心不少,至少这样,她就不用当心,百里璎珞会和独孤逖一手连起来对付他们。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看来,如果可以,桑默倒是宁愿与百里璎珞站在一边的。 “这就只能请独孤城主询问百里少东家了,毕竟一大早,接到邀请信的是我,而不是他。” 桑默对于独孤逖的怀疑也不明说,只耸耸肩表示无解,甚至还开口让他去自己问。反正,她是不会将个中缘由说出来。因为,这话可不应该是她桑默来说,否则会适得其反。 “独孤伯父回来了,小侄正巧有事要同独孤伯父商量。” 其实百里璎珞早就听见了独孤逖恢复的传报声了,只是,因为心里想着快点将解药送去给独孤漾儿服下,但见现下是不能亲自去了。于是,便将解药交予棠祏,让他去给众人解毒,自己前来迎接独孤逖。 “这几位公子是小侄请来的,至于请他们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漾儿。” 百里璎珞不急不慢的将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他也是有听见桑默刚才的话的,只是,有些没想到桑默竟会将事情全权推于给他,所以,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于是便也将事情的起因说了。 既然,桑默这般枉意他,那么他百里璎珞也不会傻到将事情全揽上身来。其实,若真正说起来,这整件事,于他,没一点的关系。所以,他何苦这般的劳力费神。 “为了漾儿?你们是漾儿的朋友?” 独孤逖听百里璎珞这般说起,便又转手仔细的将桑默周边的几人一起打量了一遍,除了那名头复面纱遮拦的白衣人不见其姿,其他个个都是上乘姿色,甚至有的还是绝色之姿。独孤逖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明白什么,便问想要确定一下心中所想,这些人,是敌是友? “独孤城主认为呢?” 桑默讪讪一笑,抬手抚了抚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答反问道。 毕竟独孤漾儿是他独孤逖的女儿,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不清楚才怪。而桑默就是不去拆穿,让他自己去猜,至于对不对就不关她的事了。 “璎珞。” 谁知,桑默的问题并没有把独孤逖困住,因为毕竟这里不仅仅只有桑默他们在,还有其他人也在。所以,独孤逖却没有理会桑默的推辞。 因为,就像桑默那样,独孤逖并不是单单的只是想知道他们是敌是友,正确的说,他是想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 毕竟,能让百里璎珞在他的府上因为漾儿的事情而亲自出马,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而在他看来,这也不是百里璎珞会做的事。他比谁都清楚,百里璎珞有多么的想要与他独孤家族撇的一干二净。 另一件让独孤逖戒备的事,就是,自从他跨进自家的府门之后,竟不见一个下人前来迎接,这会儿,他都站在这里半天了,都不见一个自家人出来恭迎,可见,府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是这样的,漾儿和整个独孤府上的人都中毒了,正巧小侄昨晚上来,而从漾儿那里得到回应,桑公子手里正好有解药。于是就请了他们前来商谈,正好桑公子已经赠送解药,正待离开,独孤伯父就回来了。” 百里璎珞很是点到即止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很多地方都留有很大的补足空间和想象余地。但是,若将所有的话都细想一遍,也竟让人找不出他说的不当的地方来。 本来,百里璎珞就没有打算多说,也没有想过要去怎么妄加言辞,他只想保有自己的那一份问心无愧即可,他只说他该说的。 余下的,该谁担当,该谁去陈述经过,就不是他百里璎珞的事了。 百里璎珞的这番话,引得桑默也忍不住的侧首观望了他一眼。因为她不知道是该称赞这百里璎珞会做人呢,还是该说他清高呢?不偏也不倚,只站在中间说该说的话,但凡与他无关的,他亦是绝口不提。 这样细细想来,桑默突然很喜欢这个百里璎珞这样的做法。一种局外人的心态,不沾事亦不惹事,只叙述参与过的过场,却不掀翻背后的事实,任由当事人们去搅和。 “既是这样,这位桑公子就等小女服过解药出来当面一谢,再离开亦不迟。大家,都到大厅坐下说话吧。” 一听完百里璎珞的陈词,独孤逖当即就知道是何种事情的演变了。抬眸望一眼桑默这边的所有人,然后又将视线调至百里璎珞身上,眉目没有丝毫的松动,便表情正经的说出让所有人都不能离开的话。甚至,还一说完,便转身跨进了厅内,摆明了不容任何人拒绝的架势。 桑默知道离开怕是有些难了,但是,也没想到这独孤城主竟是个有礼的流氓,比起他女儿独孤漾儿来是会做人多了,起码,他还知道以礼留人。 欸,看来,这身兼两职的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抓住有利的理由,让给人无法不给面子。 桑默心里想要走,但是脚步却跟着百里璎珞的脚步,再一次的踏进了这大厅之内。倒也不怕这独孤城主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反正现在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完好无缺的,又何须惧怕他区区一个城主兼族长。 “何官,你去小姐房间,看看小姐是否已服下解药,若是,便请小姐出来谢恩。” 待桑默一行人都已入座,独孤逖才开口吩咐下人去请自家女儿出来。期间,还不忘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示意,而后便见着一直跟在独孤逖身边的一名青衫男子颔首领命退了下去。 独孤逖以为自己与手下的自然配合,没有人能看破,却没有注意到,桑默其实一直都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所以,有怎么会错漏掉他这样的眼神示意。 在桑默身边待着的人,无论任何言行都是以桑默为中心的,所以,在桑默专注一件事或是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他们便也随着桑默的专注也去专注。所以,他们又何尝会错漏独孤逖与下人的眼神示意。 于是,在大家都明白的情况下,不用桑默的任何眼神示意,万俟珩、闻人魄、亓官夙以及额外人员鲜于千澜都在心里有了准备,任何时候,都不会让这独孤城主有机可乘。 因为,他们最重要的人,在这里。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十九章 颠倒黑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九章 颠倒黑白 “璎珞,你说前来我府上有事要同我商量,不知是何事?” 吩咐完手下去办事,独孤逖也没在去搭理桑默一行人,关于他们,独孤逖是想等到女儿亲自来之后再讨说。舒唛鎷灞癹现下,独孤逖想要先解决百里璎珞此行的目的,便侧首想一边的人问道。 “小侄要说的事儿也需漾儿在场才能说与,而且,只是自家的事儿,在外人面前也不便说来。还请独孤伯父谅解。” 百里璎珞的回答很是委婉,却也点明了,他要说的事儿,是两家人的家事,不方便外人参与。不是推脱,也不是虚言,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既是这样,那便等漾儿出来在说吧。” 独孤逖听百里璎珞这样说来,大概能猜出百里璎珞此行的目的了。无非是长年以来横打不变的那件事儿。 只是,独孤逖也看出来了,这次,百里璎珞看上去信心十足,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独孤逖也没忘记百里璎珞是昨晚上就来他府上的,这说明他昨晚上就已经见过漾儿了,而且看样子也是已经与漾儿谈过的。 难道,自家闺女这次一反常态,答应了这百里璎珞了不成?独孤逖心下一边想着,一边视线不住的瞄向百里璎珞,却见他依旧坐如钟太一般,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神情。 这边,桑默也并没有去关注万俟珩他们三人的心思,因为她知道,他们会有所准备的,她很放心。 所以,在等待独孤漾儿前来的时间里,桑默依旧是心平气和优哉游哉的喝着手里的茶。一边视线来回的在百里璎珞与独孤逖两人身上穿梭着,演绎着隔岸观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厅里的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没人说话,只一经的在喝茶。正待桑默等得心想告辞的时候,就见着大门外,正走来一行人。最前面让人扶着走的人正是独孤漾儿。 人是看上去依旧还是有气无力的神色,扶着她的人是独孤逖吩咐去请人的唤作何官的男子,百里璎珞身边的那男子也跟在一旁,但是并没有要出手扶持的样子。 “爹……爹!” 待独孤漾儿走进大厅之后,连忙的推开扶持着自己的人,一声嗲唤绵长而委屈,颤微着几大步上前奔向自家亲爹的位置,然后扑进自己爹亲的怀里,埋首颤抖着身子骨,抖擞着肩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来,那委屈劲儿,还真就像那么回事儿。 欸,这就是有爹疼有妈爱的孩子与没爹没妈的孩子之间的差别生活了。桑默看着,心里是无限的感慨啊。 桑默倒也不是羡慕嫉妒,她曾今也是被爸妈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只是这样的感觉离她已经好远好远了。所以,一时间,看着这样的场面难免的有些想念,曾今的美好时光。 “好好好,乖漾儿,没事了,没事了,爹爹回来了,有事自会给你做主的。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吗?怎么着小脸憔悴成这样了?爹爹也不过是出门两日而已,怎么就让人欺负成这样了?” 一边轻拍着怀里的娇儿,一边轻言溺语的娇哄着,独孤逖脸上的表情也因为娇儿那惊天委屈般的高唤而显出了丝丝心疼,却也因为见着娇儿没事也放下了一颗悬着的父爱之心。 很显然的,这边父女相聚,俨然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更甚者,似乎也忘记了其他人的所在。 只是,其他却并不这样想。 不为其他,只为着独孤逖刚才安慰女儿的那番话,一听完,在座的人,想来除了独孤父女二人,其他人都很清楚的明白那是话里的意思了。 因为,在他们眼里,不管这对父女在上演如何的父女情深都是虚的,独孤逖的话已然放了出来,他是要为他的女儿做主了。 桑默觉得这独孤逖很聪明,一番话下来,不仅安慰了女儿,还轻轻松松的给了话,他是不会放过他们了。而且,这他们里还包括了百里璎珞,这是桑默看着百里璎珞的神情变色知晓的。 因为,在独孤逖的话说完之后,桑默便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百里璎珞脸色便的极白极难看,有股郁郁愤愤隐忍,像是又忍不下去似的蹙眉再忍。这样的表情变化,桑默无一漏过的全看在了眼里,很是有趣的紧。 突然的,桑默很想知道,这人究竟能隐忍到何种地步。所以,便带了三分看戏的心态,不开口,只听着。 “爹爹,您回来的正好,女儿被欺负的好惨啊,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不然女儿就去找娘亲算了。” 扑在自家爹亲怀里的独孤漾儿嘴里的话是带着千般柔弱万般委屈的,期期呵呵,似真似逼,成功的让听的人脸色即变。 “漾儿,不可胡说!有什么委屈你就说,爹爹一定为你做主。” 双手扶着娇儿的双肩推离自己的怀里,然后,独孤逖一手拍了拍娇儿的手臂,一手揽着站到自己的身侧,软眼细语的继续哄着宠着。 欸,看着这独孤逖宠爱女儿的真切样子,桑默相信,这独孤逖爱女儿的心是真心的,甚至有些真心过了头。那话说的是完全的打算不管什么事,今儿个他是要不分是非的为博女儿开心了。 又或者说,这就是独孤逖宠爱女儿的方式?桑默只能在心里暗想了。 “爹……爹!” 独孤漾儿听见自家爹亲这次还是一如既往的这般宠爱自己,不禁心里又欢喜一分。早在听见棠祏说爹亲回来了时,她就高兴得恨不能立马奔到爹亲面前叫屈,让爹亲帮她,这次这个仇,她誓死必报。 本想说,等自己好了之后,就让父亲帮着找人策划报仇,却随即听见后来的何官说,爹亲将那帮人都拦了下来的时候,她就再也忍不住的服下解药就赶了过来,尽管身上还是软瘫无力,但是,此刻没有什么比让她亲眼看见那帮人在她手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的更让她大快人心。 所以,在确认了爹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而得到肯定的应肯之后,独孤漾儿便放心大胆的抬首睨着桑默,眼神里的得意和阴狠已经不只是隐晦,而是赤果果的狠毒在心了。 至于,百里璎珞说的事儿,等她解决了这帮让她恨之入骨的人之后,独孤漾儿相信,她爹亲一样也能为她解决的。 而说桑默在接收到独孤漾儿明晃戾狠的挑衅眼神后,也只是将眼珠一转,若无其事的望着悬梁之上的雕花,不置一词,随她怎么着。 “漾儿,你说,欺负你的人是谁?爹爹一定绝无二话。” 被自家娇儿柔柔嗲嗲唤着,独孤逖顿时所有的父爱泛滥,只想着要如何讨了娇儿的欢心,不再总拿她娘亲挂在嘴边,毕竟女儿是他一手辛辛苦苦养大的,她娘亲何时出过一分力气! “就是他!爹爹,就是这卑鄙小人欺负女儿,昨儿个,女儿不过在酒店里同他说笑了几句,他就让人用竹筷将女儿的手掌扎穿,还将女儿带在身边的人都用竹筷伤了……” “后来,女儿带人去找他讨理,他又让人将女儿带去的人都打伤。昨晚上,我不过是请他的极为朋友来府上做客,他却到这里来放毒气,让家里所有人都中毒倒地不起,而他却大摇大摆的离开……” “爹爹,您说,这人明明知道咱们独孤府上是什么地方,他竟敢这般的侮辱女儿,这般的欺辱女儿,这已经不单单是欺负女儿一个人的事了,而是胆大包天的在侮辱我们整个独孤府上下!” 独孤漾儿收到自家爹亲的示意,便马上堂而皇之的伸出手,一指指着桑默,开口将事情颠倒翻覆狠狠的说了一遍。反正她知道爹亲不过是要她的一个说辞过场而已,至于事情的经过是不是真实的,那根本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爹亲早就已经有了决定。 况且,她说的也并非是假话,而是句句属实。独孤漾儿说完,还不忘嘴角上扬的瞥了一眼桑默这边,她似乎已经能看见他求饶的样子了。 “嗯,漾儿,你的手可有伤到筋骨?是不是很疼?爹爹看看。” 听完娇儿的说辞,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出,独孤逖的表情已经是很阴霾了。在所有人以为,他定是有话要说的,却不想他最先关心的还是自家女儿的伤势,还硬放柔着脸色,询问着自家娇儿的状况。 “疼,钻心的疼。爹……爹!” 就着自家爹亲的话,独孤漾儿将包着白纱的手伸到他的面前,脸上明明是一副极力忍耐想要将仇人咬死的隐忍样子,但是望着自家爹亲的眼神却是盈盈水光的委屈样儿。 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同样的,知父也莫若女。独孤漾儿当然是知道,该怎样才能更加的让爹亲全力以赴的为自己讨回损失。 “嗯。桑公子,不知小女说的可是实情?” 双手小心的捧着娇儿裹着白纱的小手,安抚的在其手腕处轻轻拍了拍,转首,面向着桑默,面无表情的问道。 “唔……按照独孤小姐刚才说的来讲,应该是没错的,是实情。” 桑默没有任何的推辞,开口就承认了独孤漾儿说的是实情。毕竟,真的说起来,独孤漾儿说的那些也真的是事实,所以,桑默故作回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好!很好!既然桑公子敢做敢当,那么,我独孤某人要为自家女儿和府上上下讨个公道,礼尚往来以一儆一,想必桑公子也是无话可说了。” 不想桑默的轻松承认,看在独孤逖的眼中竟成了十成十的目中无人,当下便是怒火在心中波涛汹涌起来。 想他堂堂一族之长兼一城之主,竟被这等小辈不放在眼中,在加上此人还是伤了自己爱女而无半点自愧的样子。当下,让独孤逖再无半点心慈手软,势要将桑默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怒。 “呵呵,听闻独孤城主还是一族之长,理当应该是德高望重以理服人之人,却不想竟是只听自己女儿的一面之词就妄论断定事情原委的人。桑某是初到贵城,想来听闻终究是听闻,终究不能与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桑默算是看出来了,这独孤父女俩也是忒会装势了,一唱一和的,演了半天,原来不过是不要经过,只要事实,而且还是单方面的事实。 可是,事情哪有单方面就能促成的。所以,趁着有外人在场,而且还是非一般的外人,桑默又怎会让他们父女俩如愿呢。 “你!……哼!桑公子这话说的,莫非是在指派我独孤某人不辨是非黑白冤枉了你?难道小女手上这伤是假的?亦或是我府上的人被你伤被你下毒亦是小女编造的?” “桑某并没有这样说,只是若是独孤小姐因着初次见面便以淫言秽语相待算作说笑,在街上当众强行拦人算作讨理,甚至放毒将一整条街的人都迷昏只为将人朋友掳回府算作请人到府上做客,那么轻原谅桑默无法苟同独孤城主的明辨是非。” 桑默就着独孤逖的话,将事情的原因又做了一遍回顾,顺便将独孤漾儿的说辞里外的一番修饰,这更快的让所有人都真正的了解事情的前因经过。 尽管,现在整个独孤府的大厅的人不算多,但是,刚好有个外人在场,所以,桑默相信,独孤逖都不会就这样无视她的说辞。 欸,跟她桑默玩颠倒黑白,她要是让他独孤逖好过,那才叫怪事。 而且,这事儿,她才刚开始说呢,后面还有更让他吃不完兜着走的好料呢,就拍他独孤父女俩咽不下去!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章 精神折磨(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章 精神折磨(上) 此时大厅里,因为桑默的话已然变成了寂静。舒唛鎷灞癹 大厅里的人,除了万俟珩、闻人魄、亓官夙,其他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桑默,包括一只都在充当人数的鲜于千澜都不曾例外。 只是,鲜于千澜的不敢置信并不是因为桑默这般的诚实以说,而是,她这一次竟没有隐瞒他和她在大街上的那一段。尽管,到这独孤府来这么长时间,她依旧也只是给了他一眼便再也没有看过望过他这儿,但是,鲜于千澜已经知道,她是把他当做同她站一边的,而不是让他兀自辩解。 而这边的百里璎珞更是吃惊的望着桑默,略略的张着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任凭自己呈现这副呆怔样儿。他没想到,这桑默看着斯文面相,不想他的胆量竟一点也不与他的斯文的面相符合。 但是,才想到这里,百里璎珞望着桑默的眼神就有些变化,从惊讶变成了不忍。 或许,就像桑默说的,他不过是出来守望城,所以才会显得这般的勇往直前。如果,他知道了独孤父女行事的手段,怕是就不会这样鲁莽的坚持要在独孤逖面前找正明辨是非的所在。 可是,在这大厅里的人,除了桑默以及他的朋友,还有谁会不识得独孤父女的手段呢?就算是这屋里的人全是他独孤府的人,但是难道他百里璎珞还不清楚独孤父女二人的卑鄙无耻暴戾狠毒吗? 所以,他相信,即便是桑默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就因为这是事实,而且正理也都站在桑默这边,所以,独孤逖就更加的不会放过桑默他们。如果说,之前孤独样儿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独孤逖为她做主,那么桑默刚刚说的话,就真正的给了独孤逖灭其口的完美理由。 因为,独孤逖最容不得外人在自己面前据理力争,何况那个‘理’还不是在他那边,那就更是容不得。 “哦,那么桑公子是认定了我独孤某人不辨是非咯?可是,刚才桑公子也不说了,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听桑公子大说一番,可却并未有人亲眼所见桑公子说的这些便是事实。可小女的伤和府上大大小小的人受伤的中毒的可都在这儿呢,而桑公子极其朋友也都是完完整整无异样的坐在我独孤府的大厅之上。” 独孤逖青眸放光的锁定在正在喝茶的桑默身上,眼眸里的阴冷已经幽深得似喂了毒一般,只待找准方位就发射。他独孤逖决定要铲除的人,即便那人说的很在理,他也会让他死无对证,然后后悔这般说得在理。 “呵呵,独孤城主这是在暗示桑某找证人来证明我所说的有无真假吗?” 桑默故作明了的真诚样子,问道。 如若到了这里,桑默还不能找准还击点,那就太对不起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身份了。而既然这独孤逖上赶着要拿捏她,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了。 “这是自然,难道不应该?” 独孤逖依旧是狠戾的盯着桑默,脸上的神色已经不是用不好就能说明了,而是已然全黑下来似是等待着一击爆发。 “嗯,该!实在是太该了!不过,我想这时候去大街上找昨儿个看见过事情始末的行人,未免太过麻烦,而且,我想那些忙碌的百姓想必也没那闲工夫来做这个证。这样吧,不如我就将我这几位朋友给独孤城主介绍介绍,看看他们是不是会无聊到无故会去欺侮独孤小姐的主,这样顺便也给桑某证实证实,独孤城主可愿意一听呢?” 桑默说着起身走至大厅的正中央,拱手福一礼,满面悠然的望着独孤逖,无垠的银眸里有一丝狡黠之光一闪而逝。桑默等的就是他独孤逖的这一问,不然她要怎么给独孤逖更好料的猛料呢。 “既然桑公子开了这样的口,我独孤某人就给了这个面子,请!” 原本,独孤逖是想不管桑默找这守望城的谁来作证,他都有办法能让他找来的人开不了口。却怎样也没想到,这人竟只是找他就在大厅的朋友来作证,而且,那话说的,似乎是一定有把握他的这些朋友能为他作证。 当下,独孤逖虽是应下了桑默的请求,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望了望他在场的这几位朋友,刚进门的那会儿,他只是随意的望了眼,知道这桑默这几位朋友都是绝色之姿,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仔细看来,竟不知觉的发现,这些人不仅是绝色之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是绝非常人之能,再再的显示出不平凡。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些人都不是平凡人! 这样的认知,突然的,让独孤逖有些脑袋发懵了。 “桑某先在这里谢过独孤城主的慷慨。” 桑默说着又是一拱手礼,而后转身向着闻人魄在的方向走去。 “我就从这边开始为独孤城主介绍吧。首先,这一位呢,看着发色眸色,相信独孤城主一定知道这是凌星国的人民特有的标志,本来,我以为认识我这位朋友的人应该是比比皆是的,听说的人那更是如过江之鲫一般,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应该都是知道的,而且不仅知道,还闻其色变。却不想,独孤城主竟不识得我这位朋友。那么,既然独孤城主不认识,我就帮忙介绍一下他。我朋友他姓闻人,单名一个魄字。虽然,我这位朋友面相看起来冷酷无情了点,但是相信我,他其实是个好人。也正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独孤小姐才会不惜放毒一整条街,都要把他迷昏了带回府上‘做客’呢。” 桑默走至闻人魄面前停下,然后隔着一步之遥,侧首对着独孤逖说,说完之后,还不忘用手捏着下巴,很好心的替闻人魄的人品做了一个保证。 “欷……!” “……闻人……魄?!狂煞门门主……天下第一杀手的闻人魄?!” 桑默的话才落音,便听见了独孤逖惊愕的抽气声,而后,好半天才潺潺噩噩的哆嗦着把话说完。只是,脸色却在急速的苍白下去。 极力的忍耐,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颤抖,双手也隐在了袖口之中,紧紧的用力捏着,独孤逖觉得后背冒出一股汗湿的稠黏。 天下人,谁人不知狂煞门是以何为生?若是狂煞门答应下来的人头,即便是你躲到天边,它也会寻你到天边,将其人头提回来。 天下人,谁人不晓狂煞门又是以何人为首?天下第一杀手闻人魄为首,他若一声令下,即便掘地三尺,也让你死无全尸。 有了这样的认知,独孤逖突然的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不出门去好好见识见识这天下的名人。这样起码自己就不会这般毫无准备的来接受这样的突击。 “吖!原来独孤城主并不是不知道阿魄的存在啊!看来还是有听过的啊。” 桑默忽的转首回望着独孤逖,满眼的诧异之色,然后一副懵然了解的点了点头,回应着独孤逖的震惊。看着独孤逖一副震惊魂颤的表情,桑默却没有就此算了的想法呢,呵,这次刚开始, 一旁被介绍的当事人闻人魄依旧是一副冷酷无情的面孔,但为了配合桑默的说辞,他虽没置一词,却在桑默说完之际,他倒是有抬眸凉凉的望了独孤逖一眼。 “闻人……门主的大名,如雷灌耳,我独孤某人虽不出门远行,但还是知晓一二的。” 可,就是这么一眼,却已经让独孤逖心肝发颤。明明看着是一双如火似烧的红眸,却硬生生的给了他强烈的寒风席卷的冷意,以至于说话都像是被霜打过一般的带着迷离,心里却在想着,这回,漾儿究竟是给他招惹了些什么人回来啊! 同样有着震惊的人并不止独孤逖一人,还有独孤漾儿,以及百里璎珞。 独孤漾儿在听明白桑默说的话和自家爹亲说的话之后,亦是彻底的明白了自己这次招惹的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因为,惹到一个杀手门派,这无疑是自寻死路,而惹到的还是杀手门的门主,即便是被五马分屍,亦是死有余辜。 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惹到了麻烦了。独孤漾儿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要因为颤抖而咬了舌头,她相信,自家爹亲会有办法的。 到了这时候,独孤漾儿依旧最先想到的是自家的爹亲,认为自己爹亲是天下无敌的,所以她面上表现的倒是比自己的爹亲要镇定。 而百里璎珞这边,小小的惊讶,也是适当的慢慢压下,只在心里慢慢的消化刚才所听闻到的一切。因为并没有觉得自己有欠下对方什么,所以,他觉得闻人魄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初次亲眼所见到天下间相传的异人奇士,总是免不了的会神情自露,所以,百里璎珞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或是异样。而后,又将心思放在了自己到此地来的事情上去了。 至于其他在场的人,都是知道闻人魄是什么人的人,所以,他们只想知道桑默接下来又会怎样的惊吓来折磨独孤父女。 只是,他们每个人都觉得,桑默这种折磨其实最能痛击敌人,不用一兵一卒,只动口说说,便能给敌人最有利的精神折磨。于是,不由得,都忍不住的为桑默的手段而颤栗了一秒,无不庆幸,他们与她是一国的。 “独孤城主,既然你已经对闻人魄的大名略知一二了,那我就不多介绍了。我给你介绍另一位朋友,他是棕族人,没怎么出过门,可能你是不认识他的。你别看他长着一副娃娃脸,看起来可爱得完全属于正太系年纪不大的样子。其实啊,他,年纪还真的不大,还没成年呢,小孩子一个……额,所以,你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觉得奇怪。但是,我相信,神医谷天下第一神医古木老人你一定认识的,他老人家的名声可是跟闻人魄一样响亮的。赶巧的,我这朋友正好是古木老人最后收的一个徒弟亓官夙。这小子也算给他师父争气,学医所成之后,还得了一个小神医的称号……至于小夙是棕族族长亓官德全的幺子这些,就不拿出来说了,也不过是为人子女而已。” 桑默一边走着,一边随口介绍着。等到走至亓官夙的面前时,话还没说完,就遭到小正太不服气狠狠的一瞪,大大的眼眸,愣是附送了她一对超级白眼,惹得桑默差点噎着气,接不上话来。但是,最终,桑默还是顶着亓官夙愈加冒火的瞪眼,硬是将准备好用来哽噎独孤逖的话,减缩的快速说完了。 以至于,桑默都没时间去关注独孤逖此刻的表情,真实失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让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少了些乐趣。 “我再次的警告你桑默,我还有几个月就满十八了,你也不过是比我大了几个月,你不准再说我是小孩子!不然,我就,我就让你吃什么都是甜腻腻的味道!哼,你看我会不会那样做!” 桑默的话一说完,亓官夙就跳出来为自己的年龄做纠正,但是,虽然他的语气很是气势汹汹,但话意却让听得人忍不住想要喷笑,再加上那略带着耍赖的嫌疑,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只有关系很亲的人之间才会有的相处对阵。 “嗐!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不是说习惯了嘛,开恩啊开恩,保证没有下次!” 桑默一听亓官夙来这招,于是立马为了自己的味蕾向恶势力低头,还给出了保证,然后说完还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讨好意味十足。 “哼,这次就原谅你,若有下次,有你好受的!” 亓官夙知道这时候不是闹腾的时候,所以,也就顺着桑默的讨好熄了事儿。只是,却依旧不忘要放下一句不像狠话的狠话,便没再与桑默耍贫。 “呵呵,谨记,谨记!……啊,对了,刚才我还忘了说,昨儿个在酒店遇上独孤小姐的时候,我记得独孤小姐是上来就出言调戏小夙的,甚至还想伸手摸小夙的脸蛋儿的。独孤小姐,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桑默同亓官夙演完耍贫之后,又故作忽然想起似的,转身冲着独孤逖的方向,对着独孤漾儿突发一问。 而原本都在关注着桑默与亓官夙耍贫对话的人,这会儿,终于是想起了,这时候,并不是该注意这个的时候,而是该其注意,那个与桑默耍贫的人的身份。 “啊!小神医,亓官夙!” 这一次,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独孤漾儿,一声尖叫,伴随着的是独孤漾儿的惊慌失措的倒退几步,而她那看着亓官夙的眼神,终于是出现了惊骇。 “不!你不是!你一定不是小神医!一定不是!” 像是无法接受,独孤漾儿一边惊喊着,倒退到无路可退,一边摇晃着脑袋,不相信小神医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独孤漾儿已经不敢想象,如果这人真的是小神医亓官夙,那她该怎么活过明天?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一章 精神折磨(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一章 精神折磨(下) 顿时,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因着独孤漾儿的突发惊慌叫喊而聚焦在她与亓官夙身上来回扫视。舒唛鎷灞癹 桑默觉得这独孤漾儿的反应很有意思。她以为在她说出亓官夙的大名时,最该有反应和反应最大的应该是独孤逖才是,却没想到,竟被独孤漾儿抢了先。 而且,瞧瞧这独孤大小姐这反应,真的是太出乎桑默的意料了。说实话,桑默还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有这般大这般失态的反应,即便是独孤逖,桑默想的最多也不过是被吓得脸色变色而已。 “这,真的是小神医亓官公子?” 见着娇儿这般失态惊慌的样子,独孤逖忍不下娇儿被这样的惊吓,于是,忍不住的开口望着桑默和亓官夙,带着怀疑的语言。 要说狂煞门的闻人魄,独孤逖虽是没见过真人,但是,至少他还能看得出大厅之内的闻人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那是怎样也不能忽视的寒意。所以,他不怀疑此人不是闻人魄。 小神医,独孤逖也没有见过。但是,看着大厅之上,那一张娃娃脸,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眸,虽然是棕发棕眸,但是这样的年纪,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美丽到过火的小孩而已。 虽然传闻中的小神医的确是神医古木老人最后收的一个徒弟,也传言小神医的年纪不大就尽得师父真传。但是看看大厅之上的这人,这样的年纪看着未免有些太过年幼,而且传言小神医是从来都不出神医谷的。 所以,尽管这小孩子看起来全身是散发着一股恣意傲然的不羁之气,但是独孤逖宁愿选择相信自己,他不相信这样不出谷的人会悲摧的出现在自己府上。 “你--你!一定是你骗人的。对!他怎么可能是小神医!世人都知道,小神医是从来都不会离开神医谷的。哈哈哈,你们休想这样胡扯来唬弄人!” 一听见自家爹亲的话,原本惊慌魂颤的独孤漾儿一下子就像是找着了力量一般的清醒过来。然后,就盯着亓官夙看,越看越觉得这不可能是小神医,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最至关重要的可靠消息,那就是,小神医从来都不曾离开过神医谷,世人去寻他医治,也都是到神医谷才得见的。所以,独孤漾儿越是想,嘴上的话也就越是有了力量,那气势,已然是认定了自己的断定。 因着独孤漾儿的话,桑默见着独孤逖面上的不确定也便得确定了。看那样子,他是确定了自家女儿的说法,所以,才会原本犯黑的脸色,已然有了些回色。 而那独孤漾儿此时脸上的神气之色,就更不用桑默去看了,光听着她那说话的神气气势,就能知道她是有多么的为自己的认知而洋洋自得。 只是,在随意的扫视到百里璎珞时,桑默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而在看见桑默的视线与他对上之时,也仅仅是垂下了眼睑,只是脸上的有些若有所思的神情。 百里璎珞这反应让桑默没有去多想,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病弱公子爷也不需她多去关注。 “哈哈哈,小夙,怎么办?人家也不相信你这样的年纪能担当得起小神医的称号啊。这可不是我说你小而被人忽视了吧。哈哈哈!” 桑默大笑着伸手一边拍着身边亓官夙的肩膀,一边毫不客气的调侃道。 可是,任凭着桑默这般的大笑,也没有人敢迎合着桑默一起笑,毕竟若是桑默说的都是真实,那又有谁敢嗤笑小神医,除非是闲活得太平淡了。 世人都是知道的,小神医的医术比其师父神医古木老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这已经是让人惊异不已的事情了。但是,让小神医这般为世人知道的原因,却更是因为他的古怪脾性,比其师父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怪癖还恐怖至极,让人生不如死。 有着这样的恐怖的实名传言,又怎么有人敢笑。不过,其实还是有人胆敢与桑默一起笑的,只是没有人注意而已。可是,别人没注意,并不代表着桑默没发现。 那敢于桑默一同笑话亓官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万俟珩是也。正因为有着面纱遮拦,所以,并没有人知道万俟珩有笑。 说来也奇怪,桑默也不过是看见万俟珩因为低首而抖动了面纱,便知道他在笑。这样的直觉就是那么自然,仿佛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就是直觉的他是在笑。 “哼,我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亓官夙离开神医谷还需要请示别人了,还真是可笑至极!” 亓官夙被桑默笑话得有些愤愤,但是想到桑默并无说错,心下更是恼火,于是便侧首怒视着独孤父女二人,出口的话更是直晃晃的蔑视之意,丝毫不把独孤逖这一族之长放在眼里。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就会有人相信你真的是小神医了?你别再痴人做梦了!” 受到亓官夙那充满鄙视的眼神,独孤漾儿更是肯定了此人是在狡辩。而且,曾几何时谁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直视她?这样想来,独孤漾儿更是怒火滔滔,胆量也更加的肆无忌惮,话也分外的狂妄起来。 “哦?我是不是在痴人做梦,我自是知道。但你是不是在自寻死路,我看你一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胆量来我叫板。不过,既然你这般想死,我又怎么会不成全呢。放心,我会放你以其痛无比的死法来记住,没有自知之明是多么让你后悔的一件事。” “顺道的,也正好为我二十七师兄报一耻之仇!我想,你既然敢拿着他研制的*散作恶,想必也是因为知道他愤恨而死的事情,所以才敢这般的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用吧。真是巧啊,独孤漾儿,我倒是还要感谢你用了我师兄的研制的*散,不然我又怎么会知道当年凌辱我师兄的人原来是你!” 亓官夙的话一字一句的吐露而出,一双大大的棕眸此时带着让人生畏的阴戾盯着独孤漾儿,似已然准备好了怎样的方法来让独孤漾儿后悔来此世上一遭。 早在听见独孤漾儿说出*散的时候,亓官夙就知道,这一次,他可以为二十七师兄报仇雪恨了,师兄终于可以在地底下瞑目了。 “啊——!你——真的是小神医——!不!不!你——你不能——啊——爹爹——爹爹——” 独孤漾儿听见亓官夙的说的话,眼睛瞪得奇大无比,像是见着厉鬼了一般,伸手指着亓官夙,惊恐的望着,抽斗着已然与不成句,害怕和绝望填满了一整双青眸,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尖叫着,扑到自家爹亲怀里,理所当然的找寻着庇护。 独孤漾儿怎么样没想到,竟真的遇见了神医谷的小神医,而且还让他发现了自己曾经惹下的大祸。怎么也没想到,神医谷的小神医会离开神医谷,更没想到神医谷的人会出现在守望成。 本以为在自己的地盘用那*散便不会被人发现,而且那研制的人听闻也已经死了。毕竟那毒是无色无味的,一般人是不会察觉的更不会往别的地方想,谁想小神医并不是一般人,想要查出这*散的成分,是轻而易举。所以,在听见小神医时,独孤漾儿才会那般的失态惊慌。 可是,这一次,她该怎样处理?竟是自己亲手将神医谷的人招来的,而且招来的还不是神医谷的其他人,而是小神医。只要想想听闻的小神医的那些变态事迹,以及他冠名绝顶的施毒伎俩,独孤漾儿就惊骇的浑身冰凉,甚至还感觉到了死亡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等待着。 “漾——漾儿,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交给爹爹来处理,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不怕不怕。” 独孤逖颤抖着双手轻拍着自己怀里的娇儿,说着安抚的话,寄望这样能消弭一点她心里的恐惧。但是,同样的在听见亓官夙说出那件事的时候,他亦被吓得惊恐失措了,甚至连身体都僵硬了,若不是自家女儿扑过来,他都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软化过来。 自家女儿做过什么事,独孤逖当然是一清二楚的,也唯有这一件事是滋事最大最麻烦的。但是,看着时间过去好几年,因为没人会知道的事,竟被人找上了门,而且来的还是惹不起的人。 不单单只说着小神医是神医谷的人,更因为小神医是亓官家族的人。原本只需一个背后势力,独孤逖就已经对付不了,再加上亓官家族,那根本就是毫无胜算可言。 想到这些,独孤逖已经开始后悔,将这些原本要离开的危险人物留下来。因为,这才只介绍了两个而已,他已经承受不起,自己有几斤几两,又有些怎样的伎俩,看在这些人的眼里,不过是蝼蚁撼大树而已。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都已经说破了,就算是他有心想要放过这些人,只怕这些人也不会答应了。索性,不如鱼死网破,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独孤逖想是这样想,心里却清楚明白,这不过是自己在妄想而已。 “哼,现在才来害怕,不觉得很是对自己刚才说话的那份气势吗?不觉得晚了吗?” 看着独孤漾儿被吓成老鼠的哆嗦样子,亓官夙冷眼旁观的哼着冷气,嘲讽的话毫不缩减,俨然一副狂傲不羁的神情。 这样就吓着了,那若等到知晓自己死期的那一刻,还不得先被吓死过去?亓官夙在心里严重的鄙视着独孤漾儿这份做人的样子。既然有胆子做,就应该早就明白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亓官公子这话时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在我独孤某人面前杀了我女儿?你当我独孤某人是死人吗?” 但是,不管怎样,独孤逖都还是要为了娇儿拼尽全力一搏的,怎可看着自己的爱女被人手刃?所以,尽管很明白亓官夙话里的暗喻,却依旧还是硬着头皮强撑着身为一族之长一城之主一女之父的威严,争辩着。 “嗤!笑话!我亓官夙若要定一个人的生死,何须问过别人?独孤逖,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能任人拿捏威胁?” 亓官夙嗤啧一声,而后看都不看独孤逖一眼,说完转首就看见桑默似是在憋着笑的样子,于是便又是一个瞪眼过去,要某人适可而止,不然回去有她好笑的! 可是,桑默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怕了亓官夙这点小瞪眼。不但不怕,甚至还故意的在亓官夙瞪完眼之后,特意的龇牙给他看,还不忘小声的笑侃道: “原来还有故事听啊,回去好好给讲讲啊,完整的。” 听亓官夙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用想桑默也知道这里一定有故事,但是,桑默也知道,现在不是说故事的时候,所以才小声的事先预约着。 “你就知道想这些?还是先把你这摊子事儿解决了再说吧。” 见桑默这样子,亓官夙无力的瞥来一眼,然后没好气的督促道。要不是因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亓官夙还真的就想敲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装些什么,怎么净想着拿他快刷。 “呵呵,好说,好说,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桑默将亓官夙的督促当成预约成功的回应,立马呵笑着点头,顺便也厚着脸皮为自己开说。反正桑默一直认为,适当的厚颜,能促进面部血液循环,有利心情舒畅,还能得偿所愿,何乐而不为呢。 “听亓官公子这话,是不打算放过小女了?” 见着桑默与亓官夙两人视若无睹的无视自己,独孤逖迷离的双眸里开始出现一抹最初的阴霾,面上的神情也渐渐的在变化,慢慢呈青,额头更是鼓鼓青筋凸现,看的出来是在极力的隐忍着。 “即便是真如此,你又能怎样?” 亓官夙又怎会是由着他人来质问的人,于是,那狂傲不羁的彰显更是肆无忌惮,一如既往的挑衅神态,料定了独孤逖奈何不了自己。 “你——别以为你医术毒术了得,我独孤某人便怕了你。若是小女有何不测,即便任凭你医术毒术再了不起,也总有落网的一天!” 独孤逖没想到,这小神医真的如传言中一样,脾性不仅怪癖,而且还丝毫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当真是狂傲不已之人。但是,如果,这一次,他的漾儿真的逃不脱小神医报仇的毒手,那么即便是倾尽所有,他也会等到小神医失势的那一天,然后为爱女报仇雪恨的。 “独孤城主这话应该跟你自己的女儿说,因为这话再合适她不过了。” 亓官夙本来也不是省事的主,只有在遇上桑默时,他才会有失利的时候。所以,面对独孤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和讽刺,他又怎么会是吃素的主。寥寥两句,便将独孤逖气得快吐血。 “哼,亓官公子不要忘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而人被逼急了,也会选择玉石俱焚。” 当真是被亓官夙气到了最高点,所以,独孤逖狠瞪着青眸低哼,甚至不惜下重口。即便是死,他也会拉着这些人给他和漾儿做陪葬的,仔细想来,这样也不亏。 “爹爹!” 扑在自家爹亲怀里的独孤漾儿在听见爹亲刚才说的话时,不禁愕然抬首,望着自家爹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惊呼! 独孤漾儿没想到自家爹亲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这样的话,听来无异于是最坏的决定。可是,她还不想死,更不想陪着他们死。不想! “诶诶诶,独孤城主,别着急啊,事情还没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啊。我还没有介绍完呢,怎么就扯上玉石俱焚了?况且,在没听完我的介绍之前,你就选择玉石俱焚,我怕你最先承受的就不是玉石俱焚,而是被挫骨扬灰了。” 因着独孤漾儿的惊叫,桑默似是看穿了独孤逖的想法,所以及时的又站出来缓解气氛。只不过,那用来缓解气氛的话说出来之后,不但没有缓解气氛,甚至还让气氛更加的紧张了一个高度。 当然,也只有桑默自己知道,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不然,就不好玩了。 “你!——” 独孤逖原本对亓官夙的话,这样被桑默一阵插话,原本决定的决心,却因为桑默的这一番话,感觉自己的心脏似是被悬置在了喉咙口,再一张口,只怕是要活生生的从嘴里跳出来了,依然是紧张到了极致。 这时候的独孤逖,已经不怕死了,而是怕生不如死。而听桑默刚才的话,他竟感觉,他们绝对可以让他生不如死。所以,独孤逖甚至不想再听桑默说下去,因为他不想再有什么更不寻常的人因为漾儿的事而出现在这个大厅之上。 “相信我,我绝对是为了独孤城主你好,绝对不想你被挫骨扬灰。呶!这一位,是我大哥,桑珩,因为身子骨抱恙不能见风,所以,只能以面纱遮住。独孤城主不用担心,我大哥只是很普通的一个银族族人,只会没事在晚上看看月亮星星的文弱书生一个。但是,也就是因为文弱了点,所以也是被独孤小姐在大街上用*散迷昏了请到府上做客的人之一,所以,毕竟是我的大哥,我总是要提一提的,是不是?”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走至万俟珩的身边,伸手拉起万俟珩的一只修长手掌,我在自己手里,然后胡编瞎造的将万俟珩的身份介绍了一番。毕竟,万俟珩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桑默便将他编成自己身体抱恙的大哥。 而且,桑默这样说的原因,也是为了测试一下,昨晚上,独孤漾儿是否真的没有见过被摘了面纱的万俟珩。如若真的被她看见了,那么,这个人便无论如何也是留不得的。因为,尽管,独孤漾儿或许不认识万俟珩,但如若她将她见过的万俟珩的容貌找人绘画出来,就难保有人会不认识了。 所以,桑默要做足全面的计划。 “哼!” 听完桑默说的,独孤漾儿给的反应只是一声重哼,然后,便将视线放在了亓官夙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桑默口中的‘大哥’。 可是,独孤漾儿的这一哼,让桑默却很是受用。因为,这样自然而又真实的反应,说明,独孤漾儿没有见过万俟珩面纱下的绝色容颜。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至于剩下的这一位,额——我想,也就不用我来介绍了,百里少东家也认识,这样吧,就请百里少东家来为自己未来的岳丈大人介绍介绍吧。” 因为在独孤漾儿那里得到了很好的答案,所以,桑默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所以,在看向鲜于千澜的时候,本想继续发挥这种精神折磨般的高调介绍的,但是,转念一想,这里可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一行外人识得鲜于千澜的身份,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应该知道了的。 所以,桑默便将这个好玩的任务,扔个了一脸平静的百里璎珞。 而且,以百里璎珞与独孤逖之间非一般的关系,这介绍鲜于千澜的活儿,由百里璎珞来说,不是更有意思些么?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二章 不玩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二章 不玩了 桑默这话说完,最诧异的人,不是百里璎珞,而是那原本见着桑默向自己这边走来就开始心跳加速而后又马上心跳冻结的鲜于千澜。舒唛鎷灞癹 鲜于千澜原本随着桑默的身影一路相随而来,里面的认真执着是源源不断的,却在听见桑默的下一句话后,竟一时诧异的怔住,半响回不过神来。 他以为,在这里能从桑默的嘴里听见她对自己的介绍,却不想桑默会临时有了这样的转变。所以,他不知道桑默是原本就这样决定好的,还是有意的想要避开? 但是,无论是哪一样,鲜于千澜都觉得心里泛酸。尽管,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权力去怪桑默这般明显差别待遇,但是感觉并不是能由他能控制得了的。所以,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用默默失望的眼神来表达自己对她的不满。 “额——” 被鲜于千澜那样充满失望的眼神盯着,桑默还真的很不适应,但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于是,桑默只能伸手摸了摸鼻梁,将视线移向别处,所谓眼不见为净,只要不去看,就不会有什么心虚神马了。 想想,桑默是有一点心虚的。 其实,她一早就打算将鲜于千澜放在最后来挡驾,因为,以鲜于千澜的身份和背景实力,水月国得天独厚的澜王爷加上朱戟楼楼主。用这样的身份背景,怎么说表面上都要比他们这帮人的有看头一些的。所以,桑默理所当然的将他推出来了。 而且,桑默也是估量过的,闻人魄的狂煞门、亓官夙的神医谷和亓官家族,他们一个是黑暗的地下组织,一个是不问世事的隐世桃源,而亓官家族,经过上次的那番混乱,桑默不认为他们已经将内部问题给解决好了。 况且他们都跟她有着一定的牵连,实在是不宜冲到最前线当炮灰。因此,还是鲜于千澜这边最实用,因为,他既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多大的深交,所以,只能借他一用了。 其实,真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毕竟,他们会来此也是因为救他。所以,桑默也就真的只是心虚一点点而已,因着她的自私。 “璎珞,他说的是真的?” 这般,听见说桑默的话之后,独孤逖微眯着眼看向离着自己座位不过一手之隔的百里璎珞,话里的质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这时候,独孤逖才想起在场的还有百里家族的一员。而这个认知,让独孤逖突然的在心里有了一丝怀疑,因为,到此为止,独孤逖都不曾见过百里璎珞开过口。 现在,认真看来,百里璎珞不仅是没有开口,而且神色平静无一丝异常,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他惊讶诧异似的。这看在独孤逖眼里,无疑是某项认定的事实一般,纵然,才会有此一问。 “独孤伯父,桑公子说的若是澜王爷的话,那么,小侄也是在昨晚来府上遇上才知道。因为,小侄进门的时候,看见漾儿等人全都倒地昏迷,而又恰巧见着有一批人正要离开,于是便让棠祏待人将他们拿下了。后来为了给漾儿找解药,就问了被拿下的那批人,而识得澜王爷就是在那时候了。” 见独孤逖带着质疑的询问过来,原本有些暗恼桑默将麻烦丢给自己的百里璎珞不得不接口回答,虽然,他不知道桑默这样做的目的。 百里璎珞自然是知道独孤逖在质疑什么,但是,本着独善其身的决心,在明知道这件事只怕也已经被人认定了,可百里璎珞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还知道的做过的说出来,至于别人会不会相信,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 “什——什么?璎珞,你刚才——说的——澜——澜王——爷是——是——” 只是,百里璎珞的话虽是作释了一番,但是听进独孤逖耳里的却只单单是‘澜王爷’三个字,而后便是愣愣的怔然,至于其他的什么已然成了浮云。待独孤逖回神的时候,剩下的也就只有抽斗着面皮哆嗦着两片唇角,好半天才将一句话断断噌噌的说完。 这一次,从百里璎珞口中听见的介绍,绝对已经不能用惊吓来形容独孤逖此刻的所受到的冲击了,这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之外了,所以,独孤逖在瞬间便有了想死的想法。 “鲜于千澜,水月国的澜王爷。独孤城主一定没有想到吧,是不是很兴庆?是不是很感谢我提前让你打消玉石俱焚的念头啊。” 桑默故意的把独孤逖绝望的颤抖眼神看做是激动的反应,随即还特意露出很欢喜的样子,却将显而易见的答案特意清楚明白的说一遍给他听。 “呵呵,独孤城主,要知道,这澜王爷可也是独孤小姐用*散请进贵府做客的人之一啊。我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贵府里,也是因为尚且与澜王爷有过几面之交,所以,看在这点交情上,我才上贵府来曾送解药,以换得澜王爷安然离开贵府的。却不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独孤城主回府,可见,这老天爷啊,还真是会作美,这些个让世间人难得见上一个的,竟一下子就让独孤城主遇上仨儿,这可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情了吧。要我说啊,还是独孤城主福厚啊。你们说是不是?呵呵呵--” 桑默兴致勃勃的继续为独孤逖解释着鲜于千澜出现在此的原因,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的对着大门外的天空投去一眼,连老天爷都不放过。句句说的很是喜庆,却字字都是明褒暗损,甚至还不忘鼓舞其他在场的人一起附和。 话听起来完全是一片好心好意的意思,但是,相信没有个人会认为话里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好心而已。于是,大家都看着桑默,看她脸上的神情便都明了,她是故意的。 于是,大厅里的人,除了独孤逖父女二人,其他在坐的各位,忍不住的背脊发凉。不是说她的人有多坏,而是畏惧明明是一介女流,但报复人的方法竟这般的让人觉得恐怖。 所以,明明是了解桑默为人的万俟珩一行人,也为这一次见着桑默解决事情的手段而深深的震撼在心。也都暗暗松一口气,只为自己不是她的敌人。 其实,不只是万俟珩他们有如此感受,甚至是包括对桑默完全不了解的百里璎珞,此刻都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如何,哪怕做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都不能与桑默为敌。这样一个只用一张嘴,简简单单的就能将热置于死地,还不是经由自己的手,这是何等有心机城府和智力的人。 “你!你——” 独孤逖已然是再没有了说话的底气,只狠狠的瞪着桑默张了张嘴,而后终是无力的耷拉了下去,再无半点气焰,只双手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娇儿,却颤抖得叫人看着都想要同情一把。 “你——你们,要杀要挂都随便,但是,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用我的命来代替小女偿还她惹下的这些事情的要付出的代价?——我,独孤逖,请——求,你们!” 水月国的澜王爷是何等的尊贵之躯,这是全水月国的人都知道的事;朱戟楼的楼主是何等的智慧过人手腕高明,这是全天下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独孤逖已然绝望,不想再做垂死挣扎,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还不如找些机会用自己的名换取女儿的一条活路。 这就是一名父亲对女儿最后的爱了吧!多么的伟大啊!桑默看着已然没了任何生气的独孤逖,看着这一族之长一城之主为了保护女儿,把怕用尽自己最后的意思尊严,也在所不惜。 突然的,桑默脑海里闪过一些久远的回忆画面,顿时觉得这件事一下子就变得没有了任何的趣味,原本因为这对父女的不知天高地厚而决心要让他们认清现状的动力,瞬间的就消散了。 “我说,我们回去吧。” 桑默望着那抱在一起彼此依偎的父女俩,突然轻声的说道。 这对父女纵然作恶多端,是该千刀万剐,但是,独孤逖所付出的父爱并没有任何的错,任何人做父亲的人,都想要给子女最好的宠爱,独孤逖只是选错了宠爱女儿的方式而已。 所以,将他们逼至这种地步,桑默觉得,可以了。剩下的,她不想再继续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 桑默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万俟珩还是听见了,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牵起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点点头,迎合着桑默的意愿。 欸,她终究还是一个他们所熟悉的温柔又心软的人。万俟珩默默的在心里感叹,因为知道桑默为人,也明白她在这时候喊停的心情变化,所以,他选择支持。 “咦?我们真的现在就回去吗?” 亓官夙有些不甘心的望着桑默,嘴上虽然是在问,但是心里明白终究还是会碎了桑默的意离开,但是,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郁闷不下。 而桑默并没有回答亓官夙的问话,就只是木木的盯着亓官夙的一双大眼,也不说话,似要望进他的心里一般,眼里全是别意的了解。 而亓官夙,在被桑默这样看着时,突然没底气的垂下了头,然后便不再开口,只起身走到桑默的身边,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回答。她,怕是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吧。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三章 连本带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三章 连本带利 有了亓官夙的愿意,桑默刚想侧首问剩下的闻人魄的意思时,却不想,才抬眸,他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不声不响,已然说明了一切。舒唛鎷灞癹 桑默再一次的眼神巡视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三个人一圈,然后,颔首柔柔的一笑,她知道,这些人,是明白她的,所以,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 “鲜于千澜,我要讨的,已经讨回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置他们,我们就不参与了,要先行一步,告辞!” 桑默走出一步,站在万俟珩、闻人魄和亓官夙三人的前面,对着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鲜于千澜开口道。 不用想,桑默也能猜到,鲜于千澜是不会轻易放过独孤逖父女二人的。因为他的身份与尊严决不允许,不允许自己一而再的被扣留在这独孤府上。 所以,虽然桑默觉得人名是可贵的,但是,独孤漾儿怕是怎样也逃不掉一死了。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肆无忌惮惹出来的。 “桑默,请等片刻,而后一起离开吧。” 鲜于千澜说着站起身,朝着桑默的走了过来,在一步之遥外停住,深邃的紫眸深深的凝望着桑默,认真的试图想要看进那双无垠的银眸最深处,想要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半途撒手。 因为,他已然准备好,只要是她开口,他便依照她的意思去办去处置独孤逖父女,却怎么样没有想到,她竟就这样的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就说要回去了,甚至,还将剩下的要交在他的手里,这教他该以怎样的心来想她? “等多久?我想马上离开这里。” 桑默就那么由着鲜于千澜盯着看,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其实,桑默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紫色,越是深色的紫,就越喜欢。后来在慢慢长大的日子里,渐渐的,桑默已经渐渐的忘记了最喜欢紫色的理由是什么。也并非是要特意的去忘记,而是时间真的是残酷的,但一个人抛尽一切,只为努力活下去就好的时候,那些不切实际的喜欢,便没了继续的理由。 所以,每次对视着鲜于千澜一双深邃的紫眸时,桑默其实没有想要的避开的想法。可能是记忆里的小时候总是纯洁美好的,也可能是这一双紫眸真的很漂亮。 所以,如果是在桑默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里遇上他,桑默想自己应该会愿意与有着这样一双漂亮紫眸的有为男子邂逅一场心动的恋爱的。 可是,很无力的,他们是在这个世界相遇的,而且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三个必须承担不能辜负的人在,所以,桑默不想再委屈了他们三个那卑微得让她心酸的情意。 “片刻。” 听出桑默话里的拒绝之意,鲜于千澜却装作不知道,只简单的两字回复。而后,便收回凝视的双眸,转身坚定不移走向独孤逖父女那边。 “那个……” 桑默不知道鲜于千澜所说的片刻是指多久,但是见着他像是不会让她多等的坚定样子,桑默到口的话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也罢,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她就等他一等吧。再说,为了这点小事执着到底,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桑默摇摇头,无声的低叹一口气,就大发慈悲一回当做好事好了。 期间,在鲜于千澜走向独孤逖父女的时候,原本等到一旁的常矢大叔已经率先的带领几名随侍走到了独孤逖父女身边等着。 待鲜于千澜走过来,随着他的一个眼神示意,常矢同身后跟着的随侍动手将独孤逖父女二人拉开,两人抓住独孤逖,让其动弹不得。常矢和另一位随侍抓住独孤漾儿送至鲜于千澜的面前。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你们想对我做什么?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爹爹……爹爹……救我……救我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爹爹……” 原本已经被吓得找不到魂的独孤漾儿,在突然的被人拉离自家爹亲怀里时,倏地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撒泼发狂起来,撕扭挣扎着想要挣开被抓住的双手,见睁不开,满眼的惊恐之色,嘴上的大嚷也渐渐的变成了求救。 “你们,澜王爷,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澜王爷!请您不要杀她,要杀就杀我吧。我用我的命跟她唤,请看在她还年轻的份上,饶了她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同样被抓住双臂的独孤逖也无力挣开这都是练家子的有力禁锢,于是,只能丢开尊严腆着老脸的为自己的女儿求饶,眼里的焦急亦是生生的摧心毁肝的,恨不能马上代替了自家女儿受了这一切。 顿时,整个大厅里,都是这两父女的大嚷声和求饶声,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悲凉。 “独孤城主放心,本王不杀她。” 鲜于千澜面无表情的看一眼独孤逖求饶的样子,微蹙了一下眉头,才缓缓的给了一句实话,也顺便让桑默听到他的决定。 “多……谢澜王爷……” “但是,本王今儿个所受的侮辱,总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独孤逖一听见鲜于千澜的松口之语,开口忙想要道谢,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鲜于千澜接下去的一句话给生生的打断了。 “澜……澜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逖刚提上来的一口气,却因为鲜于千澜的一句话而再次的颤抖如秋天树上飘落的落叶般,瞬间垂到了地底下去了。 “本王的意思是,令千金总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说着,鲜于千澜伸手慢慢的拔出常矢身上佩戴的利剑,眼神并没有去看独孤逖是何种惊色,只一经的盯着面前的独孤漾儿,是满满的阴沉。 其实,鲜于千澜有一百种想杀独孤漾儿的心情,但是,却因为,桑默的半途放手而改变了想法,决定不杀独孤漾儿。虽然,他不知道桑默为什么要这样撒手,但是他知道,从她放手决定里看出来,她是不希望独孤逖父女死的,所以,他也决定放她一命。 可是,该报的仇,鲜于千澜是绝不会就这样简单的原谅他们的。 “你……不想干什么?……你刚才说过,不杀我的……爹爹……爹爹……他……他还是要杀我……救我……” 被送至鲜于千澜面前的独孤漾儿,看着鲜于千澜手中的动作,刚刚平静一点的嗓音,因着鲜于千澜拔剑的动作而再一次的惊嚷起来,扭曲的身体拼命的在往后退,只想要里鲜于千澜远一点,再远一点。 “让她闭嘴!” 被惊嚷声吵得受不了,鲜于千澜不怒自威的镇喝道,握住利剑的手背上青筋鼓鼓,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不杀眼前人的念头。 收到主子发的命令,常矢伸出手,两指一并在独孤漾儿的颈间一点,独孤漾儿瞬间成了哑巴,嘴上已然是在翻动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你冒犯本王两次,本王也不会多为难你,只取等同的代价,至于承受不承受的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鲜于千澜盯着已然发不出声的独孤漾儿缓缓说道。说完,在独孤漾儿还没安全明白过来之前,鲜于千澜手中的利剑已然直朝着她的面门而去。 火光电石之间,在场的人,只来得及看见,鲜于千澜手中的利剑来回的唰唰两声,然后,顷刻间便停下。 然后,待所有人看清楚独孤漾儿的面孔时,都忍不住的心口一滞,在不忍继续看下去,就连桑默也是不忍在多看一眼此时的独孤漾儿的脸了。 以前,独孤漾儿的那张脸,看上去虽称不上绝色,但也能算是中上之姿。可是,现在,就在刚刚,那张原本称得上是美貌的脸,被划分为了四瓣。 刚刚,鲜于千澜迅速的手起手落间,便在独孤漾儿的面庞上,划下了一个大大的‘x’。还是一个很均匀的分布,从左右眉尾斜式而下,经过双眼,交叉横过鼻梁,直落在嘴巴两角出点止。 血,沿着被化开的地方,渐渐的渗出来,很快的,独孤漾儿的一整张脸,已经滑下数道血痕。 从血流的速度来看,鲜于千澜下手的力量应该是拿捏好的,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现在,独孤漾儿的一张脸,全毁了。最严重的应该是那双青眸,怕是瞎定了。因为,血流最多的地方就是从她的双眼里冒出来的。 此时的独孤漾儿却只是大张着嘴,没有任何的声音,满脸的血迹,表情也因为脸上的伤和血而变得极致的扭曲,似是恐怖片里的厉鬼一般。身体依旧还是在挣扎扭曲着,因为脸上的伤,也颤抖的更加的厉害。 看着这样的场面,桑默转过身面对这万俟珩他们三人,脸色有些苍白,亦是面无表情,用眼神示意,要离开,不等了。 但是,在桑默还没有踏出一步脚的时候,身后便有传来了鲜于千澜平静无比的稳贴的声音。 “这,只是利息,接下来的才是本息。” 鲜于千澜说完,手中的利剑再一次出击。 这一次,鲜于千澜的出剑的目的地是独孤漾儿那只受过伤的手臂间,剑直直的穿进独孤漾儿的肩窝里,穿透衣裳,然后,鲜于千澜握剑的手,向上一挑,瞬间一道热血喷洒而出。 而原本抓住独孤漾儿那只受伤的手的常矢,在自家主子挑剑的那一瞬间便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而独孤漾儿那只被松开的手臂因为突来的分离,失去重力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常矢也因为闪身满了一步,而被洒了一身的血迹。 就这样的瞬间,独孤漾儿的一只手臂被鲜于千澜硬生生的应利剑给卸了,与自己的身体分了家。 “好了,这件事,两清了。” 将手中的剑递给身旁的常矢,鲜于千澜看都不看早已经痛昏过去倒在地上的人,只面无表情的说完,就朝着背向他的桑默走去,也没有去专注其他人是在用什么表情看自己。 这一整个过程下来,鲜于千澜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涟漪,动作利索得让人眼过不及。真不愧是天下人传言中聪慧过人的千手王爷,动起手来也绝不给自己的称号丢面子。 “走吧。” 来到桑默身后,鲜于千澜也并没有多说,只淡淡的开口说离开。然后,便站在桑默身后,等着她一起离开。 “我以为,那已经是最残忍的代价,没想到,你竟……” 撒规模没有回身,是背对着鲜于千澜说话的,但是,说到最后,桑默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因为,她突然的想起,这件事,已经是与他们无关的,她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于是,便住了口。 是啊,毁掉一个女子的容貌,已经是毁天灭地般的残忍,他竟还将独孤漾儿的一只手臂给卸了下来,这该是怎样的怒气才会下得了这样的重手?桑默虽然没有转身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巧不巧的,那只飞出的断臂正好飞落在她的对面,所以,桑默正好透过万俟珩与亓官夙两人间的空隙看见了。 甚至,桑默还能看见那只落在地上的手指小拇指上还又一枚玉戒子,但是因为正好砸在了地面上,所以,断成了两半。 “如此心狠手辣?你想说的是不是这句?” 鲜于千澜将桑默停在嘴里的话说了出来,而且,明明是疑问的话语,但是鲜于千澜却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所以,显得格外的空洞。 她,想说的,一定是这个吧。鲜于千澜脸上虽是带着笑意的,但是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苦得让他的心紧抽的痛。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四章 和解,离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四章 和解,离开 “额……走吧。舒唛鎷灞癹” 桑默没想到鲜于千澜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但也没办法去否认自己不是那么想的,于是,只能说离开。 看着桑默转过来的面容表情平静如常,鲜于千澜知道自己说的没有错,她甚至连否认都不愿,竟是这般的狠心之人。 终于,鲜于千澜移开了视线,不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桑默说的离开。只是,那紧抿成一线的嘴唇,似乎在显示出主人的隐忍。 “漾儿……我的漾儿啊……你,你醒醒,醒醒,别睡,爹爹马上找大夫来帮你治,别睡啊,我的儿啊……我的儿……” 大厅里,颤颤巍巍的响起独孤逖断续不齐的颤音,被抓住的双臂已经被人松开,却因为亲眼见着娇儿被人手刃毁容断臂,而早已浑身没力,因而失去人的扶力跌坐在地上,一步一爬的爬向地上已然昏死过去的爱女身边,抱扶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着那面目全非的脸颊,企图能唤醒娇儿。 可是,已然昏死过去的人,又怎么会就这样的醒过来,所以,任凭独孤逖怎样轻唤柔喊,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既事以成这样,桑默也不再去看,只挺身迈步离去。 “桑公子,澜王爷,请再稍等片刻,璎珞还有一事想与两位说一说,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只是,才走出两步,就被人给唤住了。回头,便见着百里璎珞由身边的人扶着走过来,脸色好似更加苍白了一些。 桑默不明白百里璎珞会有什么话好跟自己说的,该说的,她早就已经在独孤逖回府之前说清楚了。所以,桑默将眼神望向了另一侧的鲜于千澜,想来,他是有话要跟鲜于千澜说吧。 鲜于千澜看得明白桑默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亦同样的不明白百里璎珞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而且,还非得拉上桑默一起。 百里璎珞见桑默和鲜于千澜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站着不动,便默认为他们是同意了,也知道桑默怕是不愿在多等一刻。于是,便直接的越过桑默他们,直接走到独孤逖的身前,推开扶着自己的棠祏,然后双手抱拳,对着独孤逖行了一鞠躬拱手礼,才开口道: “独孤伯父,家父仙逝前曾说过,玉戒在,百里独孤两家的姻亲就在,玉戒毁,姻亲就消。或是两和解。昨晚,小侄本与漾儿达成共识,修和解。只待,我帮漾儿将解药拿回。解药,小侄已经送与漾儿服了,所以,理当百里独孤两家的姻亲也算是解了。如今,这玉戒也毁成两半,姻亲就更做不得数了。所以,从今往后,我百里家族与独孤家族在没了姻亲这层关系,其他一起就如常。小侄话意至此,还请独孤伯父和漾儿常记。” 百里璎珞说完之后,撑着身子骨,走到那只独孤漾儿的断臂边上,俯身将小拇指旁边断成两半的玉戒子拾起,看了看,握在手心里。 “你……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小人,滚!都给我滚!滚出去!” 独孤逖没想到百里璎珞会在这时候说起解亲的事,而且,听话意的更是不容他拒绝的意思,最后还用了三分威胁的意头在里面,独孤逖当下怒不可遏,看着百里璎珞将断了的玉戒子拾了去,更是怒火滔天,想着自己女儿不但被毁容断臂,还被退婚,便再也忍不住的怒吼着,让这些让他想要碎尸万段的人滚出自己的家,甚至不惜恶言相向于这些原本让他心惊胆颤的人。 因为,已经不重要了,最疼爱的女儿被他们毁成这样,他再没有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了。心下也决定,今天的雪恨,他日他一定会报回来的,一定! “那么,独孤城主,百里璎珞就此告辞了。” 百里璎珞马山的就讲两人之间的称谓改了,疏远而不失有礼,宛若自己从不成与独孤家有过定亲一般的自然,俯身行一礼,然后便走至桑默他们身边,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走了。 其实,只有百里璎珞和独孤逖知道,他们之间的虽是姻亲关系,但是,两家历来都是隔着心各自算计的。独孤家族借着百里家族的名声,肆意的欺压百里家族的族人,而百里家族也厌恶独孤家族的阴险卑鄙,更何况,整个守望城都知道,独孤漾儿是一个怎样的人,而独孤漾儿却顶着百里家族未来少夫人的头衔,却无视百里家族的颜面,做尽荡妇之事,这等下贱之人,如何能进他百里家族的大门。 其实,百里璎珞已经想不清自己到独孤府上商议和解的事了,可是,每每都被独孤逖用都是虚言给打发。而百里璎珞又因为身体不好,想既然在独孤家不能说服独孤漾儿和解,那么就成亲吧,这样或许在自己家里还能管制住独孤漾儿的放荡。反正,他这样的身体,成亲与不成亲都是一样的生活,并捕获改变什么。于是,上独孤府上说成亲的事,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回了。可是,独孤漾儿照样有理由推迟成婚,说是两人年纪还小,她想留在爹亲身边多服侍尽孝几年。可是,参天可见,她独孤漾儿可是比他百里璎珞都还要大上一岁的,如今他二十了,早就是成亲的年纪了。 说来说去,百里璎珞早就猜出独孤逖父女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要等他这身子骨不行了,她在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索要礼赔,顺道还让百里家族亏欠她一个遗孀人情。这样一来,她独孤漾儿就可以在百里家族狠狠地作威作福了。 好在,来天有眼,让他有了这样的一次机会,摆脱了独孤逖父女这样的卑鄙无耻之人,至于,独孤逖口中说的‘落井下石’,说实话,百里璎珞还真有那样的心思。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不出了独孤府上的大门,停至在大门口,准备分两路走。很显然的,桑默他们一路,百里璎珞和鲜于千澜一路。因为,知道百里璎珞有话要说的对象是鲜于千澜,桑默才不会真的要去参一脚。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你们有话要说,我就不参与了。告辞!” 所以,桑默很干脆准备甩手上车走人,丝毫没有要同百里璎珞他们一起走的意思。 “等等,桑公子。请留步,我也是真的有话要同你说的。” 只是,桑默才跨出去的脚,就被百里璎珞给唤住了,百里璎珞平静的脸上有着认真的执着和诚意,看上去不像是在说客气话。 “额……我好像没有什么话好跟你说的,你确定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桑默还是有些不愿相信百里璎珞的话,而且,侧首看了看百里璎珞那豪华的香木宝马车,本能的有些排斥。看来,桑默心里对百里璎珞的仇富心态还是没有彻底的消失。 “我确定。这样吧,看时间也快今晌午了,不如就请各位到我百里家族族内的酒店去用膳吧,这样也方便说话。酒店虽然不算最好,但是还请诸位海涵光临!” 看着桑默一再怀疑的眼神,百里璎珞不愿在深究在这话头上,改提议一行人去自己家的酒店去用膳,顺道的也把该道歉赔礼的话都说清楚明白,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小人物。 看着百里璎珞说得堂堂正正,桑默拒绝的话还在口中没来得及说,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垂眼一瞥,是万俟珩的手。桑默侧首看向万俟珩,只见着到这面纱的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居然连万俟珩都同意了,桑默觉得自己再拒绝也没意思了,于是,按着万俟珩给的提示,桑默对着百里璎珞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同意。 至于,鲜于千澜,只是不置一词的站着,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但是,桑默既然去了,他定是也回去的。 于是,桑默一行人,坐上马车,跟在百里璎珞的豪华香木宝马车后面,去往他百里璎珞族内的酒店用膳。 只是,当他们下马车看见头顶上的牌匾上写着‘天下第一阁’几个大字的时候,都怔然了一把。桑默才明白,这天下第一阁里,居然还经营酒店,真是诧异了一把。 其实,桑默一直都以为,按照上次在客栈听店小二介绍的守望城之最的时候,说天下第一阁是类似百货商场的卖东西的大家商铺,竟没想到却这么齐全,连酒店客栈都有,真真是了不起啊。 走进天下第一阁里的雅乐阁,也就是百里璎珞说的用膳的酒店。当真只有一个雅字形容得了酒店里的一切布置格局,清幽雅静,温文尔雅。桑默觉得自己很喜欢这里的设计,看着舒心,于是,对于百里璎珞的仇富心态,也略略的减了些。 百里璎珞亲自领着桑默一行人到了雅乐阁里最好的包厢房里。厢房里的摆设很新颖,桑默觉得这些设计并不比她在现代看见的那些豪华的酒店差分毫,更重要的是,深得她心。 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五章 心悸病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五章 心悸病 膳食很快的就送上了桌,道道看上去都是美味佳肴引得人食指大动的样子。舒唛鎷灞癹 “这第一杯酒,请容璎珞先敬桑公子和澜王爷。为今儿这事,璎珞真诚的向二位赔礼道歉,璎珞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累及二位,以至于牵出一系列的事儿,真的是十分抱歉。这杯酒,璎珞先干为敬,两位随意。” 待下人将就倒好,百里璎珞作为主人和邀请人,理当率先的执起桌上酒杯,起身朝着桑默和鲜于千澜两人的方向各自举杯致意,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也并不做旁的解释,然后一仰头,酒杯便见了底。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百里璎珞从来都是不会逃避责任的性格。所以,虽然他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是情有可原,但是这情有可原并不是理由,这也不能掩盖他利用了这些人的事实,这些人并没有欠他任何。 “呵,百里少东家这赔礼酒,我喝!” 桑默倒是没想到这百里璎珞会是这般直接的人,而且还敢作敢当。虽然,桑默早就猜到百里璎珞不会无缘无故的请自己去独孤府,而且也很不爽那时候独孤逖的态度。但是,毕竟他们没有任何的损失,而这人也真诚实意的在赔礼道歉了。所以,桑默也就没有在计较的心,原谅也只在一句话,便豪气的仰头一口闷了面前酒杯里的酒。 “是本王技不如人,怪不得百里少东家,既然,百里少东家话已至此,本王也受了。” 鲜于千澜见着桑默毫无芥蒂的喝酒释怀,想来也不想再与这事纠结。而且,真论起来,其实他也是有着私心的,虽然得到的结果悲喜参半,但他也没打算就整件事都推至百里璎珞一个人的身上。如若不是他自己开口自报姓名,百里璎珞也如不了愿。所以,鲜于千澜也是一抬手便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了。 “桑公子,澜王爷果真都是海涵之人,璎珞感激不尽。所以,这第二杯酒,璎珞还是要敬二位的,虽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的,但是,今日璎珞能得以得偿所愿,也全是二位的给的。所以,璎珞在这里真心的对二位表示感谢,请二位接受璎珞这一杯敬意。” 接着,百里璎珞说完就将一杯满满的酒,倒进了嘴里,只是,入喉的就让他忍不住的低声咳了一咳,而脸色反倒是较之之前的苍白,还绯红了一点。 而一直站在百里璎珞身后候着的棠祏,一见到自家少东家这般,立马上前来搀扶,脸上亦是一片关心和焦急之色,却也没说什么。 “老实说,其实我做的并不是为百里少东家,只是为自己,理当受不起百里少东家这一片谢意的,但是既然百里少东家说了是机缘巧合,那么桑某就也当做了件为人知的善事好了,这杯酒,我也喝了。” 桑默说着就将酒杯里再次被倒满的酒,一口倒进了嘴里,真心感觉这酒还挺好喝的。桑默也真的没有想到,这百里璎珞到独孤府上去,竟是为了退婚的,而且,还是借着他们的的手,还真的就退婚退成了。 但是,桑默也知道,这不过就是巧合罢了,而他百里璎珞不过是借着巧合的机缘,顺势的达成了自己的心愿而已,其实真心的跟他们这些人还真没多大干系,就算今天不是他们,还是会有别人的,巧合要让他达成心愿,旁的人也不过是个过场而已。 所以,桑默说的话,也是真心的,不带任何的其他因素。 “本王的要说的与桑公子的甚同,百里少东家言重了。” 鲜于千澜瞥了一眼隔着一个座儿的桑默一眼,然后,客气一句,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再无多言。 “璎珞多谢二位大量。这第三杯酒,璎珞就敬在座的诸位公子,今天有幸能识得世间响当当的传奇人物,是璎珞此生最幸之事。今日劳烦之处,请诸位见谅!璎珞先干为敬。” 话完,百里璎珞便又是一仰首,手里的杯中之物,已然全都入口,按着爽快劲儿来看,倒也是个干脆的主儿。 只是,百里璎珞这话说的也是真话,但是有多少是场面客气话的成分是在里面的,就只有在座的各位自己心里清楚了。 在座各位,见着百里璎珞已经体现出这般的干脆劲儿,他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还这般利索,各自心里也都不好在推辞,都想着以酒还礼。 “咳咳咳……咳咳咳……” 只是,在桑默他们都想要酒杯还礼的前一刻,原本才放下手中酒杯的百里璎珞突然的重咳起来,气势之磅礴得都吓了桑默一跳,差点连手中酒杯里的酒也洒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少爷!” 在百里璎珞突发的咳声中,原本就站在百里璎珞身旁小心注意着的棠祏,立马惊慌的上前,扶住自家主子倾倒的身子稳住,却见着自家主子早就应经咳得脸颊通红,痛苦难当,唯独那双薄唇却益发的白透起来。 “百里少东家,你……不要紧吧?” 桑默因为就坐在与百里璎珞相邻,所以,很真切的看到百里璎珞的脸色和唇色,但是却也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被酒呛着了还是身体不适。所以,见着已经有人扶住了他,便试探的询问。 “咳咳咳……对不……起……咳咳……打扰了你们……用膳的……雅兴……我……” 听着桑默的小心询问,百里璎珞强力隐忍着胸腔里涌上来的咳意,勉强的试图去回答桑默的话,表示自己的歉意。 可是,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身体的抗议,百里璎珞话没来得及说完,便两眼白眼一翻,就晕厥了过去。 还好,身边的棠祏早一步的就扶稳了自家主子。 “这……这……怎么说晕就晕啊?小夙,快赶紧过来给人瞧瞧。” 桑默虽然一直都看着这百里璎珞是病弱公子的样儿,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弱到连招呼都来不及打的就能晕过去,可想而知,这人到底是有多么多么的爆弱啊! 别的什么,桑默一时也不再多想,只赶紧着让桌上的现成医生亓官夙给人看看,可真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毛病。这可不是说着好玩的,瞅着这人的身份,这可都是在他们眼前弄出来的,可别真的是因为敬了他们的酒,才闹出这样的事儿来,那可就很不好玩了。 “欸,你别着急,我人不是在这么,有我在,还能让他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亓官夙听见桑默有些惊慌的声音,一边安慰着站起身,离开桌儿,往她这边绕过来,然后停在百里璎珞的身边,伸出一手,两指一并,搭在了百里璎珞垂放在腿上的手腕上,然后静心屏神,探脉。 “那个,桑公子不必着急,我家少爷是因为从昨晚就一直没合眼,费神过度,本就身子骨不好,还硬是强撑了一宿,所以,才导致这样的。其实……” 扶着自家主子让小神医把脉的棠祏,见着桑默关心的话语,以为桑默是想到自家主子是因为陪他们喝酒才会出这样的事,未免怕桑默自责,棠祏趁着小神医把脉的时候,轻声的解了桑默心中的担忧,只是想到自己毕竟只是一个管事,也不好多说。 他们百里家族的人,向来行事分明,所以断不会因为这时而赖给别人。虽然,棠祏早在自家主子说要宴请这些人的时候,提议过让自家主子改天在请也不迟,因着昨夜一宿的未眠,再加上身上的顽疾,这明摆着就是逞强的事情,却因为自家主子自有自己的主张而无能阻止,才会酿成这般结果。 “百里少东家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很虚,在加上身上的顽疾,还熬了夜,所以才会晕厥过去,我想你们少东家应该是有日常服药的吧,你还是赶紧送你们少东家恢复服药吧。” 很快的,亓官夙便摸清了百里璎珞的病因和病情,然后便像无事人一般的起身,简单的说了一两句,便要起身回座位去。 “请问……小神医,可有办法治愈我家少爷的顽疾?若是能,不管小神医要什么样的要求,老爷和夫人一定会答应的。还请小神医能帮忙!” 只是,亓官夙才直起身子,扶着自家主子的棠祏便有些激动的抓住机会询问,当然也不忘将自家老爷夫人抬出来做承诺,只望能为自家主子求一个不再被病魔纠缠的机会。 之所以,在桑默开口让小神医帮忙瞧自家主子的时候没开口,是因为棠祏想要看看小神医可有办救治自家主子。可如今,果然是小神医厉害,只不过是把了个脉,就能将自家主子的顽疾和服药都能说到,可见是有着希望的。 虽然,听说老爷夫人从自家主子小时候就开始为自家儿子寻遍时间医者,却是都得到同样的诊断结果,甚至,就连神医古木老人也是请诊过的,结果却依旧还是一样的。 “你家少东家的顽疾,是从娘胎里就养出来的,所以,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所以,我也是无能为力的。既然,我师父都为你家少东家研制了养身抑制的药,那定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你们就按着方子给你家少东家服用即可,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见棠祏的话,亓官夙倒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的任意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毕竟那曾经的自己由着性子使然的恶名远播传言,多少亓官夙也不想再桑默面前展现出来的。所以,只能按捺着本性,将百里璎珞病情的事实说出,反正他只是医者,又不是神仙,还能真的有起死回生的不死法宝,能救万民于生死之间。 “多谢小神医实言相告,小的先送少爷回府服药,各位公子还请慢慢用膳。” 听完小神医说的无能为力之言,棠祏一脸的失望到底的神情,也有礼的道了谢。而后不敢在耽误自家主子服药的时间,招来门面候着的随侍,一起扶着自家主子匆忙的就离开了。 而百里璎珞的人一离开,这整个包厢房里,转眼就又变成了桑默一行人与鲜于千澜一人的场面了。 尽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心思,但是,毕竟是在用膳,所以,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小夙,那百里璎珞得的是什么厉害的顽疾啊?竟然连你这妙手回春的小神医都束手无策?他真没有救了?” 桑默倒是有些忍不住,听刚才棠祏和亓官夙的对答,桑默委实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只听起来,好像百里璎珞的病似乎不轻。 但是在听见亓官夙说无能为力的时候,桑默着实是惊了一把的。她还真没想到,这狂傲不羁的火爆猴竟会说出这般与自己不符的话来,桑默以为他早就尾巴翘天上去了的,这会儿真太不是他的范儿了啊。 “心悸病,心口上的缺失毛病,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是自古以来就没法治愈的病,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一次,亓官夙到没有理会桑默的调侃,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治不了,做多也就像他师父那样,配个药,缓缓病情发作的时间,其他他也再无能力了。 “心口上的缺失毛病?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啊?!那不就是先天性心脏病吗?额……这,这病是不怎么好治……” 桑默一开始没明白亓官夙说的那些话儿,但是在接连着他给的提示之后,桑默就想到了,能在心口上出啥毛病的,出了是心脏有问题,还能是什么病啊。只是,一时没能控制住,就脱口而出了,于是,便招来看了在座各位的热烈关注。 桑默瞬间知道,自己又该死的矢言了。真恨不得将自己的嘴給封上啊封上。 “……什么是先天性心脏病?” 侧边,传来亓官夙缓缓的疑问声音。 “呵呵,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桑默喝一口桌上酒杯里倒满的酒,而后哂笑,装死中…… “桑默!你觉得这话有谁信?” 侧边,亓官夙的声音开始飙高,口中的弩定更是铁铮铮的…… “欸,好吧,所谓先天性心脏病,是我家乡用来统称跟我们身体里跳动的小心脏有关的病,而先天性,就是指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病,就这么简单了。” 桑默见所有人依旧还是将眼光注视这自己身上,无奈,只得简单的解释一番,再深的她也会说不出来了。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六章 自找苦吃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六章 自找苦吃啊 “……你刚才说,这病是不怎么好治,意思是说,在你家乡,并不是没有治好这病的前例,是不是?” 问这话的人让桑默意外了一把,因为不是亓官夙,居然是鲜于千澜。舒唛鎷灞癹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一直都在用心的听他们的谈话。 而且,还抓住了话题里的中心主干在哪儿,真真是让桑默觉得,在他面前,真的还是少开口来得好。 “额……” 所以,当鲜于千澜的话才说完,桑默就被噎得说不住话来,因为鲜于千澜太会给她找问题了,而且,一个一个精准。 “桑默,他说的难道是真的?你家乡真的有治愈心悸病的前例?!” 在座的人,在听见鲜于千澜的问话时,本来就已经是一脸的惊诧,于是都屏息等待着桑默的回答,在见着桑默这般表情之后,亓官夙第一个忍不住急切的惊讶着叫唤问道,可爱的娃娃脸上也尽是一片激动紧张神情。 “额……那个,有的。” 见着亓官夙脸上的紧张,桑默最终还是摸了摸鼻梁,说了实话。桑默因为能体会亓官夙的心情,毕竟他是一名医者,对这种于他而言的没有突破口的顽疾,如今突然听见有人能已经找到过这样的突破口,他若不激动,桑默倒要觉得奇怪了。 “什么?!真的有?!用的什么办法?你知道吗?!” 桑默的话才说完,亓官夙便已经从座位上起身,一步踱到桑默面前,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握住,急切的想要知道桑默口中的那个前例成功的办法,以至于,也忘了手上拿捏的力度,不知觉间,下了大力气。 “我靠!痛死了!亓官夙!你给松手!” 桑默感觉自己被抓痛的手都快断了,于是,忍无可忍的爆吼道。 气死了,再怎样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手都快报废了。桑默满脸气氛的怒颜,不停的在回抽着自己的手腕,真心想要一拳将这死小孩揍到太平洋去。 “小夙,快松手,你抓疼默儿了!” 桑默的一声怒吼,震得在座的各位都一愣,还是万俟珩最先回过神来,起身走到亓官夙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抓住桑默手腕的手,虽是急切但也不失温和的语气说道。 “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样?没事吧,我瞧瞧我瞧瞧……呀!淤青了!对不起!默儿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不过,倒也成功的让亓官夙回过了神,慌神的马上松开自己的手,然后万分后悔的捧着桑默那只被自己抓得明显留有手指印的手腕,心疼得恨不能将自己的手给剁了,也没忘记给桑默抹药,还好身上随时都有带药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一时激动而已。我这会儿也不疼了,你知道你的药很有效的,别自责了,这次我原谅你,不准再有下次了哦。” 桑默也见不得亓官夙这样自责,于是,在见到亓官夙将药抹上了手腕,就立马的开口说没事,忍着还在犯疼的手腕,硬是装作药效神速的样子,让自责得快要以死谢罪的小正太放松下来。 欸,也怪自己,干嘛没事去好奇百里璎珞的病啊,这下好了,代价立马就找上来了。手痛死了,也亏死了啊,桑默不断的在心里挠墙啊挠墙。 “不会再有下次了,绝对!我保证!” 亓官夙依旧还是在极度自责的感怀里,只知道自己竟然为了一点小事,差点就将桑默的手给捏断。该死!他真是该死! “欸,小夙,你想知道什么就好好的问,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行不行?别激动也别自责了,乖,回去坐好,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桑默看着亓官夙还是一脸的深深自责样儿,于是便叹一口气,带着宠溺的语气,慢慢的诱导他的注意力,将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最为引子,让他不在沉寂在那片自责的心海里。 “默儿姐……我……,谢谢你!” 果然,桑默的话还是有着一定的效果,亓官夙本想要在此开口到道歉的,但是在对上她那双毫无责备的无垠瞳眸时,便一下子知道了,那些都是多余的,于是便只能感动在心的道谢。 亓官夙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她一直都是在包容这他的,什么事都是,只是方法与别人不一样而已。 “好,在我家乡,不管是先天性心脏疾病还是后天因素造成的心脏疾病,都有过治愈的前例。至于方法,就是以物换物。” 桑默颔首表示接受了小正太的谢意,想来他是明白了她的苦心了。于是,桑默也不再隐瞒,将事实说给了在座的各位听,当然,也是几句简单的说说而已,深奥的她也说不出来。 “以物换物?!” 难得,这一次在怔然中最先回过神来的人竟然会是向来都保持沉默的闻人魄,四字冰音乍现,是惯有的清冷。 “是啊,简单的说,就是用另一颗心脏去换掉患病的那颗心脏。” 桑默对着闻人魄眨了下眼,嘴角勾笑的点点头,然后很直白的将以物换物解释得更加的简单明了。 看显然的,看着那脸上都带着怔然的每一位,桑默是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的,只是,这并不妨碍她想要逗逗这些人的心情。 “什么?!” “怎么会?!” “怎么可能?!” “……!” 效果果然和桑默预想的一样,在座的人,出了桑默自己,每一个人,在听完她说的是什么话之后,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惊诧面孔,还是异口同声的出声,虽然说的话不一样,但是意思却都是一个意思。桑默又些得意的暗笑在心里。 “默儿姐,你说的这个是真的?没骗人?” 亓官夙似是等不及的样子,在见不到桑默的回答时,他很是急切的想要确定桑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大事。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这又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好不好?” 桑默有些鄙视的瞥了亓官夙一眼,这小子居然不相信她说的话,真是让人不爽啊。桑默很是不爽的说道。 “可是,可是说的以物换物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啊,一个人的心若是被挖出,那不就是等于生命的结束吗?心是人生命的源泉,没了源泉何来生命可言?” 桑默的话一完,却不想拿上换来了亓官夙急切的反驳,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荒谬之语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样子。 “诶诶诶,我怎么跟你说的清这其中的复杂过程?我说的以物换物,当然不可能就像字面上的那般简单,需要准备的东西和技术,更不可能就单单的只是用一把刀将人的胸膛剖开将心取出来放进去即可。小夙,我不是大夫,所以你要问我详细的过程,我不可能知道。但是,我说的也是事实,至于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桑默用手扶额的望着近在身旁依旧是满脸不信的亓官夙,说着自己知道的,至于不知道的桑默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只是,到这时候,桑默才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头疼的话题,竟被这小正太给问得有些投中脚轻的感觉,真真是失策啊失策。为什么他就不能听听就算了呢? “对不起!……我又太过激动了。” 亓官夙听见桑默这样说来,在加上她眼里明明白白的坦然,亓官夙知道,自己又操之过急了,忘记了她不是医者,只是将家乡的所见说出来而已,而他竟一时过分的投入认真,让桑默又为难了。 “我理解我理解,只是,我知道的真的不多,至于那以物换物的方法,我也只知道,那颗用来换的心,必须是活的健康的,但最重要的是,必须是与交换心的人合适的心才行,不然一切也是枉然。” 桑默见不得亓官夙这般失落又懊恼的表情,于是,立马又甩掉自己心里的不爽,换成安抚来安慰着这个被她给了一个希望之光却又附送绝望的小正太。 诶诶诶,桑默真心觉得自己做人真的是不太会照顾身边的人啊,这就又好好的打击了一个有为少年。明明只是好奇百里璎珞的顽疾而已,结果,却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 “……” 亓官夙大眼望着桑默,然后,默默的低垂下去,没有开口说话,但脸上的失望和隐忍却是都刻在脸上的。失望是自己恐怕是让桑默失望了,而隐忍是他现在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桑默,但是却都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桑默没有说谎,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大家还是好好用膳吧。” 万俟珩见着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在转首隔着面纱望过亓官夙和桑默一眼之后,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便主动的开口转移了话题,不想这两人在继续究竟在这一个问题之上。而且,这里还有外人在,有什么话,等回去再慢慢谈论。 “对,吃饭吃饭,这天下第一阁里的菜肴可都不死平常人能吃到的,今儿个,借着百里少东家的盛情,我们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些美味,快吃快吃!给!小夙,这个鱼可鲜了,我刚才就尝了,你也尝尝。” 桑默这边立马明白了万俟珩的话意,于是,很快的接着他的意思,拿起筷子,一边招呼这大家一起吃,一边夹着一片鱼肉放进了旁边亓官夙的碗里,当做抚慰。欸,小孩子,就是要好好哄的。 “嗯,谢谢。” 亓官夙低着头道谢,虽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但是声音里却有着一丝心不在焉的味道在其中。 一顿午饭,桑默一行人花了几个一个时辰才吃完。 “好了,今儿个就到这里吧,鲜于千澜相信,你一定一有事要去办的,我们就在这里告辞了。” 待所有人都步出雅乐阁,桑默便开口与鲜于千澜道别分道。因为她早就看见等在一旁路边的马车,除了她的,还有另一辆,旁边站着的人是常矢。想来是鲜于千澜一早就有了安排的,而正好,桑默也不想再与他一起座马车回去。 “嗯,改日……再见。” 见桑默一处门口就便向自己道别分道,鲜于千澜也想着桑默一定是有事要去处理,于是,心下虽然是有一点失落,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再会!” 桑默听出了鲜于千澜话里的不舍,但是却也当做是没有听见,这种事,只有当做不知道是最好的。欸,都是招惹不起的人啊。 看见桑默没有任何的神情的面色,鲜于千澜不想再继续的站在她的面前,于是便率先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的马车,余下桑默他们在身后。 “等一下!鲜于千澜。” 可是,就在鲜于千澜快要进入马车的前一刻,桑默突然想起了什么,三两步的追上前去,唤住即将坐入马车的人。 “你,还有何事?” 鲜于千澜在桑默出声的那一刻便停下了进马车的身子,等在一旁不动,只是那深邃的紫眸里有一抹欣喜和期待闪过,但很快的就被他给演唱那个了起来,只余一脸的平静。 “你为什么会被百里璎珞抓住?我给了他解药的。” 桑默抬首对着鲜于千澜的眸子,平静的问道。 明明,昨晚在离开独孤府的时候,她给了他们解药的,为何他们去额还是被抓住了?这是桑默一直都很不解的一个疑惑。 因为,桑默是知道的,鲜于千澜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人就能抓住的,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或是故意?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七章 十日芳华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七章 十日芳华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舒唛鎷灞癹” 宁静的午后,街道上人影稀少,所以,当鲜于千澜缓缓的说出这样一句不知真伪的话来时,并没有给桑默再说话的机会,而是很快的便探身坐进了马车内。 马车,在桑默的怔然注视下,已然慢慢的走远了。 “技……不如人?” 桑默在鲜于千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转角口之后,才慢慢的缓过神,垂头喃喃低语。 欸,鲜于千澜不觉的自己这样的借口未免太过不足以让人信了点吗?桑默暗自在心叹息, 本以为他会说实话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她太相信他的为人了。 “怎么了,默儿姐?” 身后,亓官夙不解的问道。因为,没有听见桑默与鲜于千澜说了什么,见着桑默就这样怅然的站着看着鲜于千澜的马车消失才有动作,所以,想问问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没事,走,我们也回客栈吧。” 桑默一脸无事的大手一挥,将刚才的与鲜于千澜的问答挥出脑海,不再去想那些的事,只高声吆喝着大家伙儿上车回去。 亓官夙在见着桑默已然没事的神情,也就没在继续询问,只跟着桑默上车。身后的万俟珩和闻人魄也都只是望着桑默上车,他们的要求,只是要桑默看没事就好,随后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桑默就回屋补觉去了,进屋之前还吩咐任何人也不要去打扰。而大家也都知晓桑默的性子,所有都没有去打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一个下午,就这样被桑默给睡了过去,却也没有任何人有怨言。 晚膳的时候,因为睡饱了,所以,桑默是跟大家一起吃的。 用完晚膳,桑默却将三人叫到了自己的屋里,待泽兰她们奉完茶之后,便示意他们退了下去。很明显的,桑默是有话要同三人说。 只是,在大家一盏茶都喝完了之后,却没见着桑默有开口的迹象。反倒是,看桑默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这让万俟珩闻人魄还有亓官夙觉得满头雾水,只来回的在彼此视线中穿梭。 “默儿姐,你将我叫到屋里来,就只是为了让我们陪你喝茶?那干嘛还吧泽兰她们也遣走,都没人续茶了。” 这样的只是静静的喝茶,而且早就已经将一杯茶喝尽的亓官夙来说,当真是无聊的紧,而且,桑默也不同他们聊天说地,就只是在那里喝着手里的茶。所以,他忍无可忍的开口说话了。 毕竟,想来,万俟珩和闻人魄都不是多言之人,所以,再长时间的沉默,他们也是待得下去的。所以,只能是亓官夙来开口了。 “嗯?你不知道?” 桑默听见亓官夙的话,只是淡淡的一个拖音拉长,只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只是好整以暇的摇晃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水,茶水里漂浮着茶叶,随波荡动着。 只是,桑默的话,却是让另外三人甚是不解。 “知道什么?” 亓官夙一脸的无辜样儿,大大的眼眸望着桑默,尽是莫名其妙和无知无觉。 “诶,你还这当做今天的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么?我不提,你是不是就不说了?小夙。” 桑默见着亓官夙一脸真是不知所云的样子,真真是无语之极,白眼频翻,最后终是叹气之言,像是知道了,对待他就不应该抱有太大的希望,这完全就是一小孩子,不说就不知道。 “默儿姐,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亓官夙听见桑默的话之后,脸色有一丝的僵硬,而后又马上的恢复成一幅不知所云的样子来,似是打算就这样把事情揭过去。 “好吧,既然你要跟我装,那我便直截了当的说吧,你给了独孤漾儿多少苟活的时日?别说你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虽然我不敢说彻底的了解你透彻,但是依着你的性子,我不相信你会真的就那样放过了独孤漾儿,因为你可从来不是善茬儿。我这样说,够直白了吧。” 桑默就见不得亓官夙这死小孩跟自己装瞎,所以,便直白白的将自己的在心里敢肯定的猜想说出来,她就是要让这死小孩在大家面前窘迫得找地缝钻。 个死小孩,她都明明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了,他居然视而不见,那就别怪她戳破他的脸皮。桑默心底暗笑不已,只为这小正太太能给她找逗乐的机会了。 “……你,默儿姐,怎么我的什么事儿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亓官夙真正的惊秫了,但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而已,随即便怔然的一扯嘴唇,僵硬着脸部表情,垂首无力道。 是啊,真的是什么事儿都会被她看穿,不管他装作再若无其事也无济于事,在她面前,他亓官夙真真是犹如透明的一般。那么,他该是高兴自己在乎的人这般了解自己,还是该叹息自己的做人的失败? “那是因为你做得太反常了,若是按照你的性子行事,我倒是不会去多看一眼。” 桑默呷一口杯中的茶,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回答亓官夙的话。人都知道,物极必反,所以,请原谅她的多加猜想而促成事实。 “那人害死了我师兄便没有独活的可能,以前是不知道是何人害的,如今找着了便是天意,我让她能多在这世上多苟活十日已是天恩,所以,我是不会给她解药的!” 亓官夙望着桑默,而后坚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因为,他突然的明白了桑默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事儿的原因了。他们都知道,桑默是再心软不过的人了,最见不得的就是人的性命逝去。 “额……小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从不曾想过,要你放过独孤漾儿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你给她下了什么毒,以及,有些好奇你师兄的事情,仅此而已。” 桑默听出了亓官夙话里的意思,有些愕然,虽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想她要他放过独孤漾儿的想法,但是,桑默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好奇说了出来。 其实,桑默知道,他们可能是都知道她最见不得人的生命消逝。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她对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样的事情,向来都是奉为真言的。因为,在自己的那个科学现代,很多人都可以杀人不用偿命的,因为,他们有后台,强大的后台,是她无法触及的后台,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奉信这句箴言。 她或许是珍惜生命,也知道生命不易,但却从来都是有尺度在的,十恶不赦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要珍惜生命里的一员。 “五年前,我二十七师兄因家里来信说是家里的娘亲患病,嘱咐他回家一趟。二十七师兄便出谷回去了一趟,只是没想到在回返的路上,被不知名的人下药迷昏,带到了一个宅子里,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被人强……凌辱了,还被人下了无骨散,失去了任何内力,手脚软弱无骨一般没力。” “因为,二十七师兄长相斯文温和俊俏,而被那个掳回他的人软禁在宅子里,整整半月,日日都被人强迫着服食情媚,所以,日日都被人欺辱在床榻之上。后被玩弄到神志不清扔在当初被掳的地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神医谷。” “在见到师父之后,二十七师兄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羞愤,拔剑在师父面前自缢了,临终之前,只让师父帮他守住名节。当时,师父身边只有我一人在旁,师父因为痛失爱徒,誓要为二十七师兄报仇,却只失望不知道是何人对师兄这般凌辱,因为二十七师兄自己也不知道是何人,知道那人只在他被迫服下情媚之后,神识不清的时候才会出现。” “默儿姐,你说,今日我这般碰见了这残害我师兄之人,怎么不替含愤而死的师兄报仇雪恨。这独孤漾儿这般淫荡秽乱,我让她多活一日便觉得对不起师兄,我是真很不能立马手刃她,可是……” 亓官夙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说到最后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说不下去,但是却依旧还是将桑默想要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尽管这违背了师兄的期望帮他守住名节,但是,亓官夙相信,桑默是懂得的,这屋里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他说了。 “嗯,小夙,我明白你的心情了,放心吧,你想怎么做,我绝对不会去阻止的,相反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大家帮忙的,你说出来,我们都是一家人,知道吗?” 桑默当然知道亓官夙最后的那可是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顾虑到了她,所以,他才会那般心慈手软的给了独孤漾儿十日苟活的大限。 其实,桑默多少也猜想到了亓官夙的师兄遭受了什么对待,但是却没想到独孤漾儿竟是用了那样卑鄙无耻下流的方法,将人折磨成那样。这一刻,桑默觉得,独孤漾儿真的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了。 “谢谢你,默儿姐,谢谢你们!” 听见桑默的话,亓官夙心里刚刚因为师兄的事情而浮上来的辛酸和难过得到了抚平,暖暖的关怀,让他只能感动的言谢,再无其他。 “小夙,你是什么时候给独孤漾儿下的毒?” 桑默走至亓官夙身边,将自己手中的茶杯递给他,虽然是自己喝过的,但是看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想来口也干了,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亲密不亲密的,只是纯关心而已。 “在她说出*散的那一刻,我便在她面前投放了一种我独自研制的‘十日芳华’毒粉,那毒粉身上有伤口的人,只要吸入一点,便会渗透脾脏,但是面色却看起来红润有光,到第十日便整个人由内向外被腐蚀,最后化作一滩污血。” 亓官夙接过桑默递过来的茶杯,毫无顾忌的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慢慢的将自己研制的毒药十日芳华解释给桑默听,而后说完后,脸上的表情像是想到了独孤漾儿的惨样而有些带着一丝冷笑。 “欸!我错了,我不该问的这么清楚的,小夙,你要我今晚上怎么睡的着?” 桑默一手覆在额头上,后退一步,摇着脑袋,一阵无力哀叹。早就见识过亓官夙的毒药的厉害以及恐怖恶心之处,却没想到这死孩子的毒药,永远没有底线,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 现在,整个脑海里都在随着他刚刚说的,什么渗透脾脏,什么红润有光,什么由内向外腐蚀,什么一滩污血……啊,整个脑补下来,桑默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跟亓官夙的毒药比起来,桑默这时候才觉得,鲜于千澜的残忍竟是仁慈,天哪!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八章 一时情动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八章 一时情动 果不其然,一晚上在梦中,桑默见证着自己因着亓官夙自制的十日芳华,一遍又一遍的脑补画面,整整一晚上都沉浸在脑补的恐怖画面中,不能自拔。舒唛鎷灞癹 结果,桑默明明是晚起了,眼睛底下却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以至于,跨出门槛,一看见亓官夙,桑默就扑上去,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死命的摇晃,只为能平息自个儿心中的不甘。 你说,明明四个人都在场的,为什么那三个大男人却一脸的无恙,而她却一脸的衰样,真是可气啊。至于为什么只掐亓官夙呢?因为,额,那啥,她只会以大欺小。 “默儿姐,我们今天继续昨天计划好的行程好不好?” 因为知道了桑默一脸精神不济的原因,所以,亓官夙小心翼翼的讨好的问着,唯恐一个不当又惹得大小姐郁闷难当的拿他撒气。 其实,想想,亓官夙真心觉得自己都快冤死了,明明昨晚上一问再问的人是她,结果一大早遭殃的缺失自己,真真是没天理了啊没天理。 “嗯?昨天计划的行程?是什么?” 一晚噩梦纠缠,直接导致嗜睡如命的桑默现在严重睡眠缺乏,所以,整个大脑的一时还是处在朦胧不清阶段,尽管她已经起来快一个时辰了,也用过了早膳。 “去百花园啊,我们昨天早上不是决定好的了吗?” 亓官夙见桑默一脸的没睡醒的样子,于是马上好心的给予了提醒,似乎很期待这次的百花园之行。 “哦,那就去吧。” 借着亓官夙的提醒,桑默想起了昨天早上决定去百花园赏花的事情,转首又看见亓官夙一脸很想去的样子,于是,便同意了,反正呆在客栈里也没事,不如出去走走。 “好叻,默儿姐同意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一等到桑默这一声同意,亓官夙立马就欢跳起来,转身对着万俟珩和闻人魄一阵嚷嚷,然后大手一挥,便冲出了房门。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一切,就只等桑默一生令下而已了。 桑默也没心思去注意这死小孩是有准备还是没准备,只要没人来烦她,她都无所谓。所以,在万俟珩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时,桑默也就随着他走,什么也懒得说。 只是,在跨出房门口的时候,桑默忽然顿住脚,回首对着身后的泽兰说,把暖暖也带上,便再也没说什么了。 上了马车,桑默就一股脑的倒在一旁,坠入了梦乡之中,只是,在入睡前,却没忘记将暖暖抱进怀里,不撒手,然后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吱吱……吱吱吱……” 只是,在桑默怀里的暖暖,似乎是不想睡,但也没有挣脱出桑默的怀抱,只是在那里无聊般的闲叫着,倒也不是能吵着桑默睡觉的声量,所以,桑默也就没被吵醒。 “暖暖这样被默儿姐抱着,万一从车窗户跑出去了怎么办?要不要让默儿姐将暖暖放进笼子里啊?万俟大哥。” 看着睡得随着车愰而东倒西歪的桑默,亓官夙有些担心她怀里的雪猕猴会不会跳出去,若真的跳出去了,那可就不是说着玩的,随随便便让它抓一爪子,那可是要人命的。 “不用,暖暖似乎跟默儿相处的很好,而且很依赖默儿,有默儿在的时候,它都很乖巧的待在默儿的身边。” 万俟珩隔着面纱望着熟睡中的桑默,轻轻地摇了摇头,阻止亓官夙要去摇醒桑默的手,将暖暖与桑默的相处说给他听。 “真是奇怪,都说雪猕猴是最难与人亲近的独居动物,为什么这一只却违反常态?还是说,是默儿姐的魅力大,居然连雪猕猴都愿意听她的话?” 亓官夙挠了挠发梢,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他是医者还擅毒,所以对这些含剧毒的给类物种都是了解甚深的,雪猕猴的特性,他更是清楚明白。但是,在桑默这里,他却觉得自己对雪猕猴的了解简直就是白搭,不但雪猕猴的毒对她来说是无作用的,甚至连习性都彻底的改变,真真是匪夷所思啊。 “我们都不能否定,默儿身上有着让人心悦诚服的吸引力和亲和力,我想,暖暖也感受到了吧。” 万俟珩明白亓官夙的奇怪,同样的他也有过这样的奇怪想法,但是,在与桑默相处的日子以来,他觉得,桑默的的确确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吸引力,包括她的绮思想法,她的足智多谋,她的外冷内柔,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张一翕,都再再的吸引着他们的心,想要去靠近,想要却守护。 “是呀,尽管她没有绝色的容颜,顶好的武艺,但是却一举一动都能吸引着我的目光和心跳,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啊。” 亓官夙也明白万俟珩的话,暖暖的这种好脾气,只是针对桑默一个人而已,除她以外的人若是想要碰它一下,那便是利爪伺问候,就连他们这几个跟在桑默身边的人都不例外的。 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啊,这样的两个不同物种,居然也能培养出这样的依赖和信任来。 “是啊,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啊。” 万俟珩也低声的附和,面纱里面带着浅浅的笑容,是为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人儿,是他所托付终身的人。 一旁的闻人魄虽是没有开口,但是,那双望着沉睡中的人儿的似冰红眸,此刻却是载满了温柔水漾的。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外的泽兰备报着,百花园已经到了。 “默儿,默儿,醒一醒,我们到了。” 马车里,万俟珩摇着桑默的肩,却也不敢动作过大,因为,暖暖还在她的怀里,若是惹得它不爽暴躁起来就不好了。所以,万俟珩只能轻声的唤着手上轻轻的推着,让桑默能醒来。 “唔……这是到哪了啊?珩。” 桑默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掩着嘴打着呵欠,好不困意的一脸萌样,将近处的万俟珩看得都怔然了。 “嗯?珩,怎么了?” 见眼前的人不知所以然,初醒的桑默满眼不解的伸手在万俟珩的眼前挥了挥,问道。 “啊?哦,那个,没事,百花园到了,我们下车吧,阿魄跟小夙都已经下车了,就等你呢。” 怔然回过神的万俟珩,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忽然的有些赧颜起来,刚刚自己竟看着刚醒的默儿出了神。 “珩……你的脸,红了。” 早在万俟珩不注意的时候,桑默已然掀起了万俟珩的面纱,所以,藏在面纱后面的绝色容颜上的绯红一片,明晃晃的显现在了桑默的眼前。 而此刻,桑默看着这样绯染桃面的容颜,心跳突然的加快了。 “默儿,你……唔……!” 被发现的羞颜无处可逃,万俟珩若似狠瞪的睨了眼前的人儿一眼,还没来得及撇开视线,话也才出口,还不来得及说出,却被人个堵住了嘴。而那堵住他嘴的是另外两片炙热的柔软。 舌尖慢慢的刺探着,沿着唇炎慢慢的摩挲,感受到对方的微张,便浅浅的探进柔滑之中,细细的缱绻着每一个贝齿。桑默吻得很轻很浅,并没有深入其中。 这一次,只是感受和承受,万俟珩也早已经默许了桑默的一切主导,给予积极的配合,由着她怎样就怎样,舌尖跟她的丁香环绕,浅浅的附合着。 两个人,没有拥抱,也没有相抵。就只是,跪坐在马车里,两唇两两相贴,浅吻,两眼默默闭合,微颤。心心相印,早已忘乎所以。 而在桑默怀里的暖暖,只是卷着身子,蜷伏在桑默的臂弯里,闭眼睡觉。 “万俟大哥,怎么默儿姐还没……醒……” 就在两人浅吻着忘记身在何地时,马车外的人已然是等不及。于是,最没耐性的亓官夙上前来,一边说着,一边扶开了车帘子,结果,在看清楚马车里的情况之后,嘴里的话成了无音之语,只能怔然的收回扶着车帘子的手,然后,愣在边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咳,默儿,我们,快些下车吧。” 两唇惊然分开,无处可躲,尴尬无比。最后,万俟珩还是轻咳一声,然后,低沉着嗓音,催促着桑默下车,面纱下的容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然如火中烧一般滚烫燥热。 这一刻,万俟珩无比庆幸,自己有着面纱遮掩,不然,等会儿下了马车,他真的不知要怎样面对亓官夙的视线。 “啧,为什么,每一次我想做点坏事的时候,都会被这死孩子撞破现场?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桑默倒不是想万俟珩那般羞赧,左右不过是情人间的一次情动,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更何况,这小正太也不是第一次撞见她和万俟珩接吻了,所以也就更不觉的有什么了。所以,桑默便有了玩笑调侃的心情。 “欸,默儿,请记住,他们也是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着你的人,所以,断不可在小夙面前这样说这话,否则会伤了他的心的,明白吗?” 桑默的话,换来了万俟珩的一个蹙眉,他虽然知道桑默只是在说玩笑话,但是,设身处地的想,这种话,若是当着亓官夙的面讲,只怕是要伤人心的。 “哦。” 听万俟珩的话意,桑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便赶紧的应下来。 其实,这样的话,桑默断不会在万俟珩以外的人讲,但是,毕竟是自己讲话欠缺了思量,下意识的将另外两个人的喜欢排拒在外了,所以,的确是说错了话了。 看来,得想办法好好哄哄外面那只小正太了,毕竟亲眼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接吻,那种冲击是非一般的感受。 虽然桑默自己不成体会过,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她要学着用对等的心去对待他们,还是少做这种让他们伤心的好事吧,就算要做,也一定要找好地方,关好门窗,再做。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 第二十九章 宣言,许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九章 宣言,许诺 “咳咳,走吧,我们都进去吧。舒唛鎷灞癹” 从马车上下来,桑默这时候才有些觉得不自然的轻咳了咳,因着万俟珩刚才说的话,桑默也特意的朝着亓官夙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果然万俟珩没有说错,小正太此刻正垂着头,站在一旁不知道魂飞哪里了呢。 欸,真真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才算好了。 “嗯,进去吧。” 万俟珩此刻并没有停留在桑默的身边,而是顺着桑默的话,率先的朝着百花园的大门走去,很明显的,是要给桑默安抚亓官夙的时间。 “欸!” 桑默见着万俟珩已经走上前去,只得叹气认命般的走向还在愣怔的小正太,上前拉上他的手,一手抱着暖暖,什么也不说的,就跟在他们的后面走。 “默儿姐……” 声音轻如飘絮,在桑默拉上亓官夙手的那一刻,亓官夙已经清醒了过来,而后,便是紧紧的握紧了拉着自己手的纤细柔荑,不想再放开了。 刚刚在看清楚马车里的那画面的时候,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久久呼吸困难。一直都知道,桑默与万俟珩两人之间的感情众所周知的,也不是没有撞见过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场合。 但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那时候与现在是不一样的,至少,那时候自己的心情和定位是不一样的。 现在,他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高兴,因为他喜欢桑默的心是与万俟珩是同等的,所以,他真的很不开心看见桑默和别人亲密。而且,至今为止,桑默都没有像对待万俟珩那样同他亲密过。 真不甘心! “嗯?什么?” 桑默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感受着属于亓官夙的感受,他这样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想来也是真的心有芥蒂了。桑默也没有看他,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一行人的最后面,拉着他慢慢的走着。 万俟珩让她好好安抚这小正太,所以,桑默便好好的陪着他,只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这份安抚才好啊。 “……没有。” 得不到桑默注视,亓官夙突然的没有了想要开口的*,只垂下头,摇了摇,在没说出什么。 看来,他真的比不过万俟珩在桑默心里的重要程度,才会得到她如此的不在乎。 于是,明明两手相握的两人,心思却是迥异,人心各异,误会也随之而生。 “快看,这百花园里的景色倒真是有股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写照呢。只是,为什么一路走来,尽是桃李果树呢?这真的是百花园而不是百果园吗?” 桑默并没有听出亓官夙的失望,只是起了兴致,观赏着这一路走来的景致,听见亓官夙说没事,便想要借着满园子的果树调侃一番。 只是,却不想,半天都没有得到小正太的回答,才想起回首侧望,竟不知,看见的会是依旧还垂丧着脸只顾着瞧地面的小正太,不禁一怔。 “小夙,你怎么了?” 桑默问得很小声,不只是害怕前满的万俟珩和闻人魄听见,还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就是格外的小心样子。 “……没。” 这一次,亓官夙并没有抬头,只是若有似无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便在无动作。脚步也因为桑默的驻足而停下。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的牵着手,站在了路中间,一人低首看地,一人张望垂首之人。所幸,今日的百花园,似乎没有太多的游客,只零星几个人在远处张顾着各色的景致,都没注意到这两人的异样。 “欸,小夙,你这样子,却要我相信没事,你教我怎么相信?你若有话,便说。若还是为了刚才之事,你要我如何解释?你说,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 桑默委实是不太明白,也最看不得这样有话不说却又兀自在那里一脸闷闷不乐的事情,真真是烦心。 “我不需要默儿姐的解释,只是想要知道,默儿姐心里是不是真的有我,……从来没那样对过我。” 像是听出了桑默话里的认真态度,亓官夙终究是年少气盛,忍不住还是将心里的在意说了出来,只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却犹如蚊蝇一般的呢喃,怕是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的勇气,在面对桑默的时候,也只能到这里了。 桑默愕然一怔,不曾想过,这小正太居然会这般正经的问这个,但是,想到他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桑默却又晒然一笑,这死孩子想的还真多。 “好,既然你这般问了我,那么,我便回答你,并且这话,我只说一次。” 说着,桑默松开握着亓官夙的手,抬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语然认真的说道: “这里面,有你,虽然不是唯一,但是,你跟珩还有魄,你们三个,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可能,有的时候,珩的分量或许是重过了你与魄,但是,请给我时间,我会学着平等的对待你们,绝不厚此薄彼。” 桑默说这话的时候,银眸里的认真是绝不容人忽视的崭亮且执着,这般的恣意之言,也宣誓着她的承诺。 绝不轻易许诺,但凡许诺下的,便是此生的承认。这是桑默做人的信念。 “默……儿姐……你……你……” 桑默的宣言,就这般的印在了亓官夙的脑子里,心窝里,血骨里。望着这样耀眼认真的桑默,亓官夙失落的心得到了甘露的滋润,瞬间心花怒放,澎湃不已,心从此,再也没了芥蒂。 有她此番誓言,足矣! “话是你要听的,现在我说了,你却又是这样的惊诧神色。难道,你以为我真是那样榆木之人不可?现在,心里可还有什么话想要问我的?” 桑默见着亓官夙一脸激动又感动的表情,不禁温柔抿嘴一笑,故意的将视线移至亓官夙的面前一尺处停下,看看这小正太究竟何时才会回神过来。 “没……没有了!我们快跟上去吧,大家都走远了。” 望着近在咫尺载满了盈盈笑意的银眸,亓官夙狂跳的小心脏有些负荷不了,忙重新拉起桑默垂落的手,跑向已然有些远的万俟珩一行人。 是啊,他若还说的话出,那便不是他亓官夙了。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最先放下底气的那一个。 桑默扬着嘴角,由着亓官夙拉着自己跑,想来这样也算是解了他心里的结了。 “你们可终于过来了,我还刚想让阿魄过去催你们呢。” 看着亓官夙拉着桑默跑了过来,万俟珩隔着面纱轻笑着说道。 他们一直都走得很慢,因为一直都在注意这他们两人的情况,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却只是想要去注意,无关其他。 不过,现在,看亓官夙脸上的神情,便也知道,桑默已然是安抚好了亓官夙的心情。不然,怎会这眨眼的功夫,这娃娃脸上的绯红竟这般明艳耀人? “啧,我说,这百花园里,怎么尽是些果树?泽兰,你确定这里是百花园而不是百果园?” 桑默倒是很自然的选择掠过万俟珩的话,只挑着眼前的所见说事儿。毕竟,他们是来赏花的,而不是来解释的。桑默知道万俟珩这样的调侃,不过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跳过去的踏板,所以,桑默也就心照不宣的接了话头过来。 “主子莫急,再往里走走,就该是到了百花园的花棚了,里面的花是应有尽有的。” 泽兰平稳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对着桑默解释道。听话意,想来是早就做过一番调查的了。 “哦?居然还有花棚?这我倒是没想到。走,大家都去看看这百花园里究竟是有多少百花可供人欣赏的。” 桑默一听泽兰的话,觉得更为新鲜了。花棚在她那个时代,什么都不是,但是在这里便有了花棚培植,便是一大新奇了。 说完,桑默便率先的双手抱着怀里的暖暖向前走去,只是,才走了几步,桑默突然的弯下腰,将暖暖放在了地上,而后站直了身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暖暖,说道: “小东西,也该自己下来走走了,怎能比我还懒呢。走走,走走。” “不过,你可要悠着点啊,你能动不动就亮爪子给人招呼哦,不然,小心我将你的爪子给修平,哼哼,懂否?” 当然,桑默是绝不会忘记暖暖是有多么厉害的身手,提前的给了警告。 “默儿,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百花园里的游人虽不多,但是,总是比不上在屋里,万一……” 万俟珩不放心的话,说到最后,并没有说完,但是他相信桑默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而且,这雪猕猴的毒,就是亓官夙也一时间解决不了的。 “没关系的,珩,我相信,暖暖听得懂我的话的,它很乖的,不信你问问泽兰和绿竹,我在屋里都有训练它的。” 桑默摇摇头,让万俟珩不要担心,她相信暖暖在她每晚的有序陪伴下,已然是很听话的暖暖了。虽然,都说它的脾气很火爆,但是,经过观察,只要不去抢夺它的喜欢的食物,其实暖暖是很赖,就只会睡觉,要么就是让桑默给它抓毛。 “大人,主子说得……没错。” 因为话是桑默说的,而泽兰是被指名的,所以,只能恭敬的附和。但是,那话里的停顿,却有那么的让人无法信服。 听了泽兰的回报,万俟珩和另外两个人都显而易见的顿了一下脚步,随即,都在心里做好准备的警觉起来,以防暖暖突然的爆发起来,能在最快的时间里阻止。 而桑默,当然也听出了泽兰话里的意思,而又看见万俟珩他们顿了的脚步,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鼻梁,当做无事样儿,跟在暖暖的身后,盯梢着。 很快的,桑默一行人便看见了花棚的样子。花棚很大,两米高的样子,是用竹子搭成的。 只是,才刚到花棚底下,桑默还没来得及观看周围的一切,就被暖暖的突然举动给惊了一跳。 因为,他们一到花棚大门前,暖暖突然的跳了起来,还露出了两指爪子,一边跳着一边蹿进了花棚里面,桑默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是,桑默很快的反应过来,立马跟在暖暖的身后追了进去。一边追,一边祈祷着,这期间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人挡着暖暖的道儿,不然,她可就要丢面子了。 第三十章 结巴,大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章 结巴,大叔 “汪!汪!汪!……” “吱吱吱吱……” 在桑默还没来得及赶上找到暖暖的空暇,突然,在花棚里的深处,倏地传来了一连串的蹿叫声,有类似狗的狂吠,也有暖暖的狂乱吱叫,顿时混成一片,喧嚣又怪异的场面。舒唛鎷灞癹 “吱吱吱吱……” “汪!汪!汪!……” 听见这混乱的叫嚣声,桑默更加的较快了脚步,寻着声音往花棚最里处走,一边在心里祈祷,老天,千万不要给她出什么娄子啊,拜托啊拜托。 “呀啊--!” 岂料,桑默这边才在心里祈祷着,忽然的一声疾呼,瞬间的揪紧了桑默的心。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名小姑娘的惊呼,而且还带着一声倒地的闷响。 于是,桑默脚下的速度也就更快了,其实,如果可能的话,桑默更希望能瞬间移至到暖暖在的地方,看看暖暖究竟是把人小姑娘怎么着了。 只是,当桑默感到现场的时候,现场的场景却又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只见着,一只看上去像是牧羊犬的大狗,正龇牙咧嘴的冲着同样暴跳如雷的暖暖狂吠,或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所以,暖暖也只是原地的抓狂,却并没有跳上去用爪子攻击对方。 于是,这一狗一猴,就这样上演着咆哮式的对决。 很快的,桑默还有了另一个发现。那就是,大狗的后面,还缩着一个人,只是看不清样子,不过怕是被吓着了,所以,只躲到大狗的屁股后面,路出小半的暖青后背。 “乖,暖暖,安静。” 顾不得那么多,桑默决定还是先将暴躁的暖暖安抚下来,然后再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引得暖暖这般执着的要去挑战极限对手。 “吱吱!吱吱!” 到底还是相处的时日多了,桑默的话还是有一定的起效的。暖暖一听见桑默的声音,便停下了狂乱的吱叫,转身几步跳到桑默的脚下,用身体蹭了蹭桑默的裤腿,讨好的吱叫了两声,随后便只围着桑默的脚打转,像是有什么事要表达一样。 “好,知道这里有你喜欢的东西,但是,等一会儿,行不行?你看,都吓到人了。” 桑默蹲下身子,宠爱的揉了揉暖暖头上的茸毛,好生的安抚着小东西的心情,顺道的也提醒一下,它吓着人了。一切对待,完全的当暖暖是人一般。 “吱吱!” 暖暖像是知道桑默在说什么一般,听话的吱了两声后,才蹦进桑默的怀里,安生的蜷着,不再生事。 “这位姑娘,那个,吓着你了吧,没事了,咳,你可以出来了。” 大狗早在桑默叫住暖暖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狂吠,但是却依旧还是龇着牙警觉的对着桑默,像是保护着主人,不松懈一刻。 而在桑默的话说完之后,一直躲着大狗屁股后面的身子终于是有了一晃的僵动,而后,慢慢的,像是费了老半天一样,才将整个身躯站直。 而在这个过程中,万俟珩和闻人魄还有亓官夙也已经赶了过来。在看见暖暖窝在桑默的怀里,刚才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一时也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在问桑默情况。 而,桑默并没有说话,只是轻松的一笑,而后,挑眉示意他们看对面。因为,对面的那个人,明明已经站起来了,却依旧没有转身的迹象。 “额,这位姑娘,你没事吧。我们是来花棚里赏花的,只是,我的宠物突然的兴起,似乎是对这里的什么花有着特殊的喜爱,所以才一时脱缰乱跑了过来,如果是吓着了姑娘,在下在这里先跟你道歉赔礼,还望你能原谅。” 桑默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大家距离之隔着不过三米之隔,而且自己也明明出声了,这人却依旧是不理不睬的,难道还真的只是因为被吓了一下而生气了? “没……没关系,我……我……没事儿。这……这……里是后……后院儿,不……能……能进……进来的。” 殊不知,这姑娘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满口的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将一句话给说明白了,却依旧是没有转过身来。这话听的桑默一行人都忍不住的要皱眉,真的是很累啊。 “哦,那真是太对不起了,我们还闯了后院。既然,后院是不能进来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姑娘了,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桑默算是终于知道这姑娘为什么半天才开口了,而且还不敢转过身来,感情是因为自己是一结巴。况且,他们还闯进了别人的后院,也勿怪别人不好转身示人。毕竟是一姑娘家的,总是要避羞的,不好意思开口。 “好……好!没……没关系。” 对面的背着身的姑娘,轻轻的摇了摇脑袋,而后又结巴的示意,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转身的。 “那我们就离开了,打扰了。” 见人家真的是很在意他们的存在,桑默也不好强人所难,于是,道了歉,转身,打算离开,不再让人一姑娘家的不自在。 “蔓菁,怎么了?刚才那一片噪杂的,虎头在嚎嚎什么呀?” 就在桑默刚转身的时间,突然的一声懒懒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像是没睡醒的声音一般。 “爹爹,有……有人……无……无意见……闯进后……后院,已经……经准备……离开了。” 结巴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听着当真是累人的紧。 “哦,这样啊。” 懒懒的男声又响起,这次还附带着一个大大的哈欠声,似有清醒的迹象。 “对不起,我们无意打扰你们,只是我等宠物一时调皮,才闯了进来,还请主人家的原谅。” 本打算离开的,但是这会儿听见这类似主人家的人出现,桑默不得不再一次的转身道歉,毕竟是打扰到了别人家的休息,道歉也是应该的。 “哦,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咦?你,你怀里的这是雪猕猴吗?!” 懒懒的男声起先还算懒懒的声音,突然的惊奇的冲到桑默的面前,惊讶的一手指着桑默怀里的暖暖问道。 桑默闻言抬首,只见这一个身着藏青色挂衫,衣袖挽到半臂上用细绳捆住,腰间也缠着捆紧腰身细绳,腰下是一件黑色的裤子,两脚的裤腿也是卷到膝盖处用细绳捆住,这一整个看下来,还真像劳动者的版样。 往上再看,一头青发高高的束起用一根木簪子固定,面上是细长的剑眉,浅青的细长眸子,直钩的鼻梁,适中的唇厚嘴巴,尖尖的下巴收尾,这一看下来,乖乖,桑默觉着,怎么看怎么邪中带懒,懒中又带点憨,这张脸真的长得太有味道了,除了脸看上去很是刚正以外,其他地方看上去整个就一个魅字形容最恰不过了。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啊?而且这人还是个大叔级的人物。可不是吗,刚才人家姑娘家都叫他爹来着。只是,但看外貌来猜测年龄,怎么看也就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额,咳,是雪猕猴没错。这位公……额,大叔,对雪猕猴很是了解吗?竟一眼就能看出我怀里这是雪猕猴。” 桑默终究没有继续在盯着人家大叔的脸看,毕竟这是很不礼貌的事。于是,尽管这大叔的外貌看着很奇特,也只能借着其他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呵呵,小有研究小有研究。这位小公子,竟小小年纪就能将性情爆烈且身带剧毒的雪猕猴驯服得蜷缩在怀,真是不简单啊。” 懒懒大叔在得到桑默的承认之后,细长的眼睛终于是从雪猕猴的身上移到了桑默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顺道也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桑默身边站着的其他三人。 “因为无意见在山上遇见这只雪猕猴,便将它抓了回来。相处的时日多了,所以也就磨合得比较熟了,还好暖暖也还算灵性,懂得好坏,不轻易伤人。” 桑默一手搂着暖暖的小身子,一手揉了揉暖暖身上的茸毛,一脸宠爱的样子,说着。 “暖暖?是它的名字?” 懒懒大叔见着桑默的动作和暖暖的配合,不禁眼露惊讶,但言行却还是保持着惊讶后的平静,只是好奇的心还是隐藏不了对暖暖的喜爱之色,似乎也想要用手摸摸暖身上的感觉。 “嗯,因为它全身都暖洋洋的,所以,就给它起名叫做暖暖。只是,暖暖也就只让我一人近身,其他人终究还是不允触碰,否则必出爪子相对。所以,这位大叔,我没法让你摸摸暖暖,因为我保证不了它不伤你。” 桑默温和的相对,也直白的将暖暖的脾性脱出,只因为她并没有错漏眼前人眼中的期望,所以,也只能硬生生的打断他的念想。当然,如果他不怕死的话,桑默倒也是可以让他摸摸暖暖的。 “额,没关系,我也只是在心想想而已,这雪猕猴的毒,我可是消受不起的。对了,小公子刚才说,暖暖是突然兴起才跑了这后院来的,我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懒懒大叔倒是很会迎合,立马的就跟着桑默开口叫暖暖了,而且也不在乎自己的心想被人道出,倒是提起了暖暖为什么会来后院的原因了。 因此,也成功的引得桑默一行人的关注,将刚才的失态成功的给盖了过去。 “因为什么?” 所以,桑默当然是最想知道暖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发,所以,立马的就问出了口。一时半会儿,都忘记了要离开的事儿。 “呵呵,不如,大家一起到那边的凉亭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说,顺道也让老头子我认识认识小公子几个儿吧。” 懒懒大叔一边呵笑着,一边睨着桑默说道, 看来,这大叔是还是舍不得,想要多看看暖暖,所以才开口相留桑默他们。 “咳咳,既然,大叔这般说了,那我们就陪大叔聊聊,认识认识好了。” 桑默突然的将一只手握拳,放在自己的最前,遮挡的轻咳了两声,然后面容有些憋忍的样子,应下了懒懒大叔的邀请。 其实吧,桑默想要做的并不是轻咳,而是想要喷笑。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懒懒的大叔级人物竟然会用老头子来称呼自己,试想一下,一个看上去顶多三十来岁的男人,自称老头子,那是多么滑稽有搞笑的称谓啊。 所以,其实桑默憋得怕是要内伤了,却又只能这样憋着。因为若真的笑出来,那该是多么失礼的事情啊。 所以,她忍! 第三十一章 大叔是大爷?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一章 大叔是大爷? “在下姓桑,这是兄长,因为身体抱恙,不能吹风见寒。舒唛鎷灞癹这是,阿魄和小夙,他们都是我的好友,我们是结伴出来游历的。” 待所有人都在旁边的凉亭里入座,桑默才简单随意的将自己一帮子人介绍了一下。因为,感觉上,桑默不觉着这夸张大叔是坏人,所以,桑默也并没有在意的说了真名。 至于,会不会有人去联想到其他,桑默把这个疑问放在了这夸张大叔的身上来见证。 “呵呵,老头子我也能理解,小公子们都是闲情逸致的主儿,不过,你们来我这百花园那可就是来对了,虽然,有些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也却是实话。放眼整个天下,有哪个地方能有我这园子里的花草好看鲜艳。” 懒懒大叔在倒也没去在意桑默他们的名讳,倒是比较感兴趣他们这游历的闲情,只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这就夸上了自己家的园子是天下独一无二了。 “呵呵,原来大叔是这百花园的园主,可见大叔是惜花爱花之人。” 桑默随声附和,呵笑一片。其实,桑默刚才在追着暖暖的一路上,看见了很多的花,虽然没来得及仔细的看,但真的很多,很鲜艳,倒也不是夸张。 “欸,小桑公子这话说的好,也枉费我这花姓。花满楼就是老头子我的名字了。” 听见桑默不带奉承的大实话,而且脸上的也会坦然的真诚,花满楼心情愈加的觉得与这小公子合得来,于是,也更加爽快的畅言起来。 “额,那个,花大叔,晚辈能不能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啊?” 桑默将手握拳,放在嘴前轻轻的来回蹭了蹭鼻息,然后才有些不好意的问道。因为,桑默也看得出来,这花满楼花大叔也是个直爽的人,所以,桑默有个问题一定问出来,不然,她全身都不舒坦。 “哦?你问你问,我给你问,有什么话就直接问。” 花满楼的确有如桑默想的一样,是个直爽的人,而且还是个绝不在小辈面前拿腔拿调的长辈,只要是聊得来,哪怕对方是个三岁小孩子,他也照样会毫无顾忌的同人家谈天说地。 “咳咳,就是,您今年贵庚啊?” 呼--终于是问出来了。桑默全身心的觉得舒坦了,这个问题真的对桑默来说是个困扰,但是刚开始也不好直接问,所以,桑默直接的先请示一下,得到答复后才肯开口。 “我啊,今年六十有三了啊。” 那边桑默问得是小心翼翼,却没想到,这边花满楼倒是很没所谓的如实将自己的年龄爆出来,脸上也是一片平静无比的样子,也没多想桑默这样问的原因。 “啊?您有六十三了?骗人!” 一声惊讶随声飙高,连带着的声音的主人也一蹦起立,满脸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咋呼样儿,这一下,桑默是真的被惊倒了。 其实,倒也不是桑默一个人在那里惊讶万分。仔细看看围桌而坐的各位,出了花满楼本人和有面纱遮掩的万俟珩,其他的人都是一脸的惊讶表情。他们只是没有像桑默那般激动的表现出来而已。 “哦?那依小桑公子看,我像是年龄几何的人呢?” 桑默的一连串表情加夸张动作,看在花满楼的眼里,顿觉很是好玩,于是便有了想要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年纪呢。 “最多不过三十五岁,多的肯定是假的。” 桑默也不啰嗦,很干脆的将自己的估量大方的说了出来,而脸上的自信却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桑默是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外加预测估计的。 “哈哈哈……小桑公子你说话太有意思了,老头子我喜欢你,今天真的是太开心的一天了,居然遇上了你这样的逗乐儿。” 没想到,桑默的自信满满,到了花满楼的面前,居然成了逗乐的笑话,将花满楼逗得哈哈大笑不止,还语出惊人的坦率的表示了很喜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辈。 真真是有意思得紧。 “花大叔,我是在说真的,不是在逗您乐!难道……您真的有六十三岁了?!” 桑默一开始很是不解花满楼居然把她的认真当成笑话在听,而且还直露露的开怀大赞喜欢她,这真真是凌乱啊凌乱。 可是,在凌乱的背后,桑默突然不敢置信的感觉到,这位大叔或许真的不是大叔,而是花大爷! 哦不,这会不会太扯了点,哪有人保养得这般好的,简直可媲美返老还童了,真真是。桑默在凌乱中咋舌,其实,刚才,她想说这花大叔最多不过三十的样子,可现下,似乎…… “哈哈,小桑公子这话,只能证明,老头子我是驻颜有术啊。呵呵呵,你们等等啊,老头子我去去就来,顺便的也让你们知道知道,我驻颜有术的秘诀。” 花满楼是真的被桑默的言辞给逗乐得不能自已了,突然的决定,对待这么给他面子的小辈,他一定要好好的嘉赏一番不可,他真的是太稀罕这个小辈了,稀罕到连自己的宝贝也想要与他分享。 “那个,花大叔,额不,花大爷,你要去……哪里啊?” 桑默的话还留在嘴里,而依然起身离开的花满楼根本就没理会她的叫唤,只是在听见声音的时候,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便转身进了后院的宅子里。 而这时候,桑默才发现,那个之前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姑娘,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欸,珩,魄,小夙,还有泽兰你们,你们说说,你们相信那花满楼真有六十三了的年龄吗?” 桑默无言叹气一声,收回视线,朝着此刻坐着和站在身后的自己人问道。真心不是她不愿意相信那大叔的年龄,而是,真的太扯了。所以,桑默很想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她有着一样的感受。 “默儿,我相信,这花满楼说的是真话。” 相对于桑默的激动,万俟珩早在最初的惊讶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平静的面容,而且他相信花满楼说的不是假话,因为,单单从花满楼那一身随意的着装以及豪爽的言辞,便能看出,那是一种不屑于在乎自己年龄是大是小的人。 “啊?” 桑默张着嘴,一脸的呆愣,有些不相信万俟珩这般肯定的语气。 “默儿,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其实驻颜这种事是存在的,就像当初的裘衣,你不也以为她比我小么。” 望着桑默一脸的不相信表情,万俟珩伸手,一指伸到桑默的下巴下面,轻轻一抬,让桑默张开的嘴合上,而后缓缓的说了个让桑默忘记的人, “……” 经过万俟珩的提醒,桑默想起了当初她首次知道裘衣的年龄时,一时没忍住将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只因为,明明看上去比万俟珩还小的人,却真实的比他大了十多岁,愣是把小姐变成了大姐,这叫她已经惊讶不已了。 现在,又遇上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将大叔变大爷,硬生生的跨越了一个辈分升级,真真是让桑默只能在凌乱中继续惊讶了。 “是啊,默儿姐,你看我师父也不像百岁的人啊,你又何必这般惊讶不信。而且,这驻颜之术,无外乎是用药或是某些圣疗补品,当然,有极个别的还会用到毒来驻颜,只是其后果的代价比较大而已。” “驻颜之术,我也会啊,像我交给泽兰放进你每晚喝的茶里的大补丸就是具有驻颜的效果啊,每日服用,持久下来,你的面色看起来就会红润有光啊。你若是想要更有见效的,我可以配给你的。” 而在桑默的沉默中,身为小神医的亓官夙更是觉得花满楼这般驻颜有术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每个人的方法不同,见效肯定是不一样的显著。而,花满楼之所以能有这样显著的效果,那只能说明他用的方法很管用就是了。 不过,话是这样说,若桑默真的想要驻颜的话,亓官夙是有信心制出比花满楼的驻颜方法更有效的驻颜之术出来的。毕竟,他的医术也不是白研究的,只有他不想做的,没有他做得比别人差的。 “额,我只是太惊讶而已,并没有也想要什么青春永驻的驻颜之术,小夙,还有,你们大家,听听就算了啊,我也不过是问问而已,想知道知道你们的想法而已。” 桑默被亓官夙的话给噎着了,觉得这话题怎么绕来绕去都绕到她自己的身上来,真是无语问苍天得很啊。 驻颜之术,驻颜有什么用啊?再怎么青春永驻,还不是逃不过一死,终成一堆黄土的结局,还不如好好地把日子过踏实了,充足了。桑默默默的在心里撇嘴咕哝。 “来来来,小桑公子,老头子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驻颜有术之方。哈哈哈,这可是老头子我的宝贝啊,今天实在是太喜欢小公子你了,所以,一定要与小公子一行人分享分享。” 就在桑默还没咕哝完心里的所想的时候,背后突然的传来了花满楼兴高采烈的声响,轻快的似要飘扬起来一般。 不待桑默转首,花满楼便已经几步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一边嚷嚷着,一边将手里的一只未开封的坛子放在了他们面前的石桌上。 桑默一行人的注意一下子就被吸引到了桌上的坛子上面,可是,在桑默将桌上的坛子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好几遍之后,却以及郿发现什么不同的。坛子是未开封的,两只手便能拢住的坛身,可见也不大,坛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字样或是标签。 于是,桑默只能将视线移到画满楼的身上,用眼神询问,他是要他们看什么吗? “哈哈哈,莫急莫急啊,小桑公子,来来来,看我倒上,你们尝过之后在说话。” 见着桑默满眼疑问的眼神,花满楼神秘又好笑的大笑起来,然后,啪地将封在坛口上的坛塞拔开,而后抱起坛子,将坛子里的东西慢慢的小心的倒进他们面前的每一个人的空酒杯之中。然后,放下手中的坛子,用笑脸示意他们把酒杯里的像酒的东西喝了。 其实,在花满楼将坛塞拔开的那瞬间,桑默就被一股甘甜的香味给充满了整个鼻腔,甜沁沁的,一点也闻不腻的香味。 第三十二章 百花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二章 百花浆 悠悠的甜香犹如空气一般,瞬间飞散在四周各处。舒唛鎷灞癹 桑默在花满楼眼神的示意下,慢慢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却没有马上就喝下,而是放在鼻子下,来回的晃着脑袋,细细的品味着这似乎是带着幸福的香气。 直到大饱嗅觉之后,桑默才轻轻的将酒杯抵在唇边,而后,手一抬,落下,杯已空。而桑默此刻的表情却也如同酒杯里已去的存在一样,空了。 桑默不知道,此刻她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嘴里的似酒却不是酒的美味,让她一度的怔神。 微甜而不腻味,幽香而又恬淡,随着那带有些微黏稠感的琼浆顺着喉咙慢慢的滑进身体里,霎时间,桑默觉得身体像是浸泡在人间天堂一般的沁甜感觉,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比拟了。 “这,是什么?不是酒吧。” 在桑默一再的回味完嘴里的残存的琼浆之后,才忍住想要再来一杯的诱惑,满眼期待的望着对面的花大爷,诶诶问道。 这就对不是酒,桑默是敢肯定的,因为她真的没有尝出一点酒的味道在哪里。 “哈哈哈,小公子是不是有一种尝到琼楼玉浆感觉啊?这的确不是酒,而是百花浆。” 花满楼早就看到桑默一脸的垂涎样儿了,也为桑默这样光明正大的垂涎而感到高兴,这就是直爽之人的秉性,想什么就不怕表现出来给人知道。 呵呵,这小子,他是真的喜欢了,甚至还有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萌生。 “百花浆?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和来历,花大爷,您就痛快的给咱说说吧,别藏着掖着了,小辈最烦不能给个不痛快了。” 桑默本就是直率之人,若不是特别需要,平常她都是什么都不想掩藏的,那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她做人的准则之一。所以,既瞧出了花满楼也是这样直爽的人,桑默就更是不会拐弯抹角了。 “呵呵呵,这百花浆啊,顾名思义就是由百种花的花露,花瓣,在加上花蜜和纯天然的雨水,经过细细的蒸煮过渍,在加入一些天然的温性草药粉和野参,在经过调制和储酿,就出来这百花浆了。而这百花浆的每一样配料都是可以活肤补气的效果,所以,便可算是养颜驻容的圣品了。” 一听桑默这话,花满楼便是得意洋洋的摇摆这脑袋,侃侃而来的,将百花浆的来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会被人学了去这样的圣品调制方法。 “原来如此,无怪乎花大爷您这般喜爱花草,还研究出了这样一道养颜圣品,真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崇敬还是崇敬。好!既然花大爷这么慷慨大方的将这养颜圣品都贡献出来与小辈一起品尝,那么小辈也就认了您这个忘年之交了,以后花大爷有什么事需要小辈桑默相助的,就到律……” “默儿!” 桑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道竭力的喝声压住了。 而那个开口的人,便是万俟珩。也正是因为万俟珩的喝怔,才止住了桑默那要脱口而出的‘律音殿’三个字。 虽然,桑默想说的是,让花满楼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就到律音殿在青族的外室分设点去说一声,她一定回来帮忙。但是,这话也只能留在嘴里了。因为,桑默虽然看不见万俟珩的面容,但是听他刚才的口气,就知道,他生气了。 其实,桑默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这花满楼这般豪爽的将她当做自己人看待,她就什么都忘了,也想要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因为,桑默知道这位大爷绝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有所改观,这大概就是忘年之交的魅力所在。 “呵呵,如果有小辈要帮忙的时候,花大爷就到绿庄茶楼隔壁的客意客栈来找桑默即可。” 桑默适时的平静下来,将到嘴边的话改了过来,也好在他们住的客栈隔壁真的是有一家叫做绿庄茶楼的存在,不然,桑默还真的就扯不出什么更好的代替来了。 刚才,确实是过于冲动了,所以才会忘记,若是真的将自己的身份告知花大爷,只怕会为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一定。想到这些,桑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后再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了万俟珩一个带有抱歉和感激的浅笑,也算是给了万俟珩放心的保证。 “呵呵呵,好小子,有你这句话,到时候老头子我烦死你。不过,这百花浆可不是老头子我酿制出来的,而是小女蔓菁钻研出来的,老头子我只是沾了女儿的光,享受到了返老还童的幸福而已。” 花满楼用着无比自豪的口气说道。对于桑默的言辞,他是没有丝毫的怀疑,桑默说什么,他信什么。毕竟,在他想来,像桑默这般同自己一样直爽之人,定是不屑去说什么假话的。 不过,这属于女儿的功劳,他也不会去占有的,而且女儿可是他此生的骄傲,他更是舍不得将她隐藏起来。 “花大爷口中的蔓菁姑娘,是不是就是刚才一直都背对我们不肯回首的姑娘啊?” 桑默一听花满楼说到女儿,便想起了刚才只能见到后背的女子,这会儿听到说这百花浆还是那女子钻研出来的,于是便更加的好奇这女子的音容笑貌了,所以,才会用着无比好奇又带着期待的语气问道。 这样一来,桑默就不信,花大爷能不让他家姑娘出来见人。哈哈! “呵呵呵,可不就是她啰。虽然,蔓菁说话有些不利索,但是,她可是老头子我的骄傲。来来来,桑小子,我给介绍一下我这宝贝女儿,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得紧,所以才吧女儿介绍给你认识的哦。” “蔓菁,蔓菁,快出来,爹爹给你介绍个忘年之交,一定要出来哦,不然,爹爹就把这百花浆喝光光哦。” 这边对桑默说神秘兮兮的说完,立马又侧身朝着后院的宅子叫喊着,而且听得出来,还带着一种父女间的特有娇宠语气,而那类似甜蜜的威胁,更是显出这父女间的相处和乐之情。 而一旁的桑默等人看着花满楼这般的小孩子气的样子,竟是觉着很是温馨可爱。 “蔓菁,不真的不出来吗?真的不出来,那我可就喝了哦,我喝完一杯了哦,我又到了一杯了哦,我要喝第二杯了哦。” 后院宅子的房门,在花满楼的第一次叫唤中,无动于衷。而花满楼似乎是早已经知道女儿会有这种方式表示无视一样,接近着又叫唤起来,而且,也真的是抱起坛子开始往酒杯里倒百花浆,然后拿起酒杯慢慢的望嘴边送,虽然,话是那样说,但是其实他一口都没有喝,只是在叫给屋里的女儿听而已。 “那个,花大爷啊,蔓菁小姐若是真的不方便出来,我们就别勉强她好了吧。再说,我们这一桌儿都是些大老爷们儿的,也却是于礼不合的。” 虽然知道花满楼是在故意的耍宝逗着,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出来见人,但是,这姑娘家家的,毕竟不比在现代,他们这会儿又都是些男子装扮,不出来见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嗐,桑小子,看你说的什么话,这些丫头不都是女子么。哎,你就甭操心了,我的女儿我清楚的很,而且蔓菁也是真的太足不出户了,像你们这样的品性端正的公子,见见面也并没有坏处,有什么于礼不合的。你看我的啊。” “哎呀呀,这第二杯下去,真真是舒坦啊,都快飘飘欲仙了都。蔓菁啊,你再不出来,爹爹我可就要喝这第三杯了哦,到时候,你可被心疼哦。” 花满楼在指着站在桑默身后的泽兰和绿竹说了一通之后,便又转身对着宅子喊话,而且还配带着故意装出来的飘飘然欲睡懵然的语气,似是不把女儿哄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桑默自己多心了,听完花满楼刚才的话,她总觉着,怎么有种变相相亲的感觉,而且,花满楼刚才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的扫了他们这人一眼,那意思好似,是他们几个都是不错的对象,让他女儿多接触接触,从中挑一个的样子。 想到这里,桑默默默的望了万俟珩、闻人魄和亓官夙三个人一眼,却从闻人魄和亓官夙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虑眼神,而不用想,万俟珩在面纱下,只怕也是这样的眼神。 莫非,这意思,是表示,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而,花满楼花大爷,当真是这个意思? 偶买噶!桑默忍不住的,划下巨汗一滴。 “爹……爹,明……知道,这……不能多……喝!” 就在桑默为猜到花满楼的心中所想而无比汗颜的时候,身后却突然的传来了一段坑坑洼洼听着累人无比的话音。随即,声落人到,一抹淡青色的罗衣裳裙身形出现在了桑默的对面。接着看见,一只白皙的如雪的手伸到花满楼的面前,将花满楼手中的酒杯夺过去,满眼不满的瞪视着刚刚还在喊唤不停的始作俑者。 青青罗裳,缕缕青丝,柔柔眉沿,盈盈青眼,巧巧勾鼻,菱菱嘴角,细细脸颊,这样一个美貌女子,看在桑默眼里,已然是称得上绝色了。 第三十三章 逗逗花姐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三章 逗逗花姐姐 “呵呵,爹爹骗你的啦,我这一杯都没喝呢。舒唛鎷灞癹来来来,爹爹给你介绍介绍爹爹的忘年之交,桑公子,这位是他的兄长,这两位是桑公子的好友,” 花满楼看着宝贝女儿瞪着眼,连忙讨好嬉笑着表明自己的故意,随后,立马的指着桑默向女儿介绍起来,也顺带的转移女儿的注意。 “呵呵,花小姐原来是这般美若天仙,也无怪乎这般千呼万唤始出来,刚才暖暖冒失的吓着了花小姐,在下在这里正式的向小姐赔礼道歉了。” 桑默说着笑话,也一边真的俯身行了一躬身礼,道歉的诚意也不是假的。 桑默也看的出来,这位花小姐并不是那种依仗美貌而自持过高的人,这般迟迟才肯出来见人,只怕是因为那美中不足的声语关系了。 “公……公子有……礼了。蔓菁没……没事儿。” 毕竟人家已经这般正式的赔礼了,花蔓菁就是再怎样也不好退回屋里去了,只得,轻轻的福身还礼,而后,结巴着表示自己并没有去在意之前的事了。 只是,礼虽还了,话也说了,但是,花蔓菁却依旧没有抬首看过在座除了自家爹爹以外的人,就连就在她身旁一直在盯着她看的桑默,她也没有抬眸一下。 就像桑默猜想的,花蔓菁并不是自持过高,而是真的因为自身这口吃而自羞不已。所以,她一直都不太喜欢说话的,更是少出门户,只在自家后院的花棚里活动而已。 只是,没想到,今日里,爹爹会这般执着的要她出来见人,虽心不想,但还是顾忌这爹爹的身体,出来了。 平日里,爹爹也不是没有好友上门对饮,但花蔓菁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一定要她出来认识这位桑公子。而在屋里的时候,时不时的听见爹爹的开怀大笑,她便知道,爹爹是真的与这位桑公子相谈甚欢的。甚至都将从不与人分享的百花浆都拿了出来,可见,爹爹是有多喜欢着为公子了,这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事。 “呵呵,蔓菁啊,你知不知道啊,桑小子啊,他以为我才三十来岁呢,呵呵呵,真是把我乐死了啊。而且,桑小子也很垂涎你酿制的百花浆哦。” 花满楼呵笑着一手搭在桑默的肩上,拍了拍,调侃道。 因为是太看好桑默了,所以,花满楼在心里有一个念想,也算是刚才在脑子里灵光一现才有的。自己的宝贝女儿这般美丽温柔有娴静,除了有些口吃之外,配这桑小子刚刚好。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宝贝女孤独终身了,而且,他很肯定,桑小子是绝对不会嫌弃宝贝女儿的这小小的一点瑕疵的。 “花大爷,小辈就这么点心思都被你个戳破了,而且还当着花小姐的面,您好歹给小辈留点面子,行不?” 桑默被不啊满楼这样直白的说道,虽然不至于脸红,但还是因为心思被说破而有些尴尬,但桑默随即很快的用玩笑给带过去了。 “哈哈哈,行行行,给你留点面子,那你告诉老头子我,桑小子,你今年年纪几何了啊?” 既然有了那样的念想,花满楼便是直接行动的主儿,所以,立马开始不着痕迹的了解了解桑默的底细,看看是不是真的可行。 “小辈,再过几月,就十九了。那个,花大爷啊,咱商量个事儿行不行?你看你,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样子,我虽不大但也不小了,远的看,还以为你我是兄弟,咋不叫你大爷,叫你大叔,行不?” “而且,看着你这张明明一点老的痕迹都没有的脸,我实在是叫不出大爷这称谓,更别说听不惯你自称老头子了,你都不知道,那又多好笑,我都快认出内伤来了。” 桑默是真憋不住了,所以,很直爽的将自己的想法当着大家的面说给了花满楼听,甚至脸上还附带着丰富的表情,以表自己真的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既然,已经看出了花满楼的意图,桑默便只能将话题转移,不给花满楼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咯。 “啊?哈哈哈……桑小子啊桑小子,你真真是让老头子我稀罕啊,哈哈哈,好,就叫大叔,我就喜欢你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怎么才十九岁呢,蔓菁都比你大了六七岁呢。欸,算了算了,不管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朋友,其他的就虽便吧。” 桑默的话,又一次成功地惹得花满楼开怀大笑,甚至还答应了桑默桑默称自己大叔,只是,后面的话是在嘴里嘀咕着出来的,所以显得有些不清不楚的。 “花大叔,你在说什么,什么算了?” 桑默也没有听太清花满楼说的什么,所以,便又问了一遍。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是在说,你小子看着挺成熟稳重的,怎么却只有这么点大,还是个小孩子嘛。” 见自己嘀咕的话被桑默听了去,花满楼便连忙的摇头,硬生生的将刚才嘴里的话改头换面了一遍。 既然,这小子比自家女儿小了那么多,而且,花满楼也是真的没想到,这桑默看起来明明就不小的样子,却不想实际年龄去是这般的小。这样让他也不便随便的促成两人了,毕竟两人年龄差太对的话,还是会有些差距的,所以,还是随他们年轻人的自我缘分吧。 “花大叔,你带你这样损人的啊,我都十九了,怎么会还是小孩子呢。要说我十九了还是小孩子,那小夙岂不是就是……” “额,呵呵,诶呀!这样一来,我还要唤花小姐一声姐姐了呢。” 桑默本来要说出亓官夙就是儿童的话,在转眼看见亓官夙眼里的警告时,突然的想起了亓官夙用了威胁她的话,她可不想试验他的那些药有没有效果,所以,桑默很识相的转移了视线,将话题转到了花蔓菁的身上。 “咯咯咯……爹爹,这……这桑公……公子……真的……的很……逗乐。” 这边,见着自家爹爹和桑默说了这么一大通之后,忽然,忍不住的咯咯的跟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而正因为笑着,所以,说起话来,就更显得结巴得厉害了。 不过,在她将话说完之后,听的人却都因为她的笑容而怔住了神情。并不是说花蔓菁的笑是有多倾国倾城,而是,她的笑真的就像小婴儿一般的纯真天然,仿佛没有一丝的额杂质在里面。 甚至,就连冷酷面无表情的闻人魄,也在这样纯真的天然笑靥里,怔然了一下。所以就更别说,桑默和亓官夙了,而一直站在桑默身后的泽兰和绿竹也都为着这笑靥出神了。 至于,万俟珩在面纱下的表情,桑默觉得,他应该也是有惊讶的吧。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啊,比那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什么的强了何止百倍千倍。 “哇,花姐姐有如婴儿般的笑容,真的直接能秒杀所有人啊。花姐姐,你要是有心上人,我相信,那人一定是醉死在你的笑靥里活不过来了的。” 桑默从来都是不吝啬赞美美好的事物的,所以,在回过神的第一时间,桑默就将花蔓菁霹雳无敌的笑给赞美一番,随便的也开了一句痞雅的玩笑话,逗逗美人儿开心。 “哪……哪有桑……桑公子……说的……那……那么……夸张。你……既然叫……我……一……一声姐姐……竟还……这般……般取笑……于我……真是……调皮得……紧!” 似乎是适应了桑默等人在场的气氛,花蔓菁也终于肯抬起头来,直视桑默一眼,随即移开,似是害羞又似不甘被取笑的样子,半天才将话说完,便又睨了桑默一眼,算作生气的样子。 “花姐姐,我这是在夸你呢,你怎么到生气了呢,我说的可是真的啊,刚才,这里除了花大叔以外,其他的人可都是被你的笑给迷倒了的,都两眼怔然的样子啊。莫非,花姐姐这是在谦虚,啊,原来与此!” 桑默突然地觉得这花蔓菁不似性子真的内向拘谨,能这般那眼神睨看她的,可见也是不怕人的。看来,她之所以不喜见人,真的是口吃的关系了。 “你……你还……还说……” 听见桑默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花蔓菁不自觉的伸出手指着桑默,还不自觉的跺了跺脚,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回桑默的话,所以,只能娇羞的瞪着桑默,用眼神让她闭嘴。 只是,花蔓菁动作虽是这样,但小脸上的红晕却更加的显得鲜艳欲滴了。典型的是,害羞了。 “好了好了,桑小子,不准欺负我宝贝女儿了,哪有这般戏谑姐姐的。来来来,咱们再喝一杯这百花浆。这东西,可不能多喝的,喝多了可是会有反效果的,所以,最多只能一天喝两杯。” 见宝贝女儿跟桑小子逗上了,又见女儿似乎是害羞得没脸见人了,所以,为了怕女儿又躲进屋里去,花满楼故意的呵斥了桑默一句,再一次的将大家的注意转移到百花浆上面来。 “好好好,花大叔,你这个提议我最赞成了,可惜了这不能多喝,不然,我一定喝光你的。” 说着,桑默也不再继续逗花蔓菁了,看她那红得快烧起来的脸蛋儿,桑默怕她烧晕过去,所以,就顺着花满楼的话,立马的来了精神附和。 呵呵,毕竟,那百花浆真的是好东西不是,桑默是巴不得再喝上一杯呐。 第三十四章 暖暖又爆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四章 暖暖又爆走 “呵呵,就你小子贪嘴,我还不知道吗?” 花满楼的见着桑默见风使舵的精神样儿,就知道这小子在肖想什么。舒唛鎷灞癹不过,他也就是喜欢着小子什么都不隐瞒的真实样子。 “花大叔,我若真的对你这宝贝百花浆不感兴趣,只怕你就不是现在这心情了吧,啊,是不是啊?” 桑默又怎么会不知道花满楼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呢。自己的宝贝珍藏,被人这样的追捧,不乐开了花才怪呢。 “去去去,就你小子会说,到底好要不要喝啊你?” 花满楼被桑默说中心思的样子,挥了挥手,这会子,是恨不得能将这小子给挥到不见踪影,免得给他说破心事,害他牙痒痒却有舍不得真的赶走人。 “要要要,当然要喝,不给我才要跟大叔你急呢。” 桑默赶紧的将自己的酒杯伸到花满楼的面前,抢先的要接下一杯百花浆,那急切的样子,像是真的怕人不给似的,脸上的却是带着了然放纵的笑意。 这个花大叔,无非就是想要她更明显的表示出他的百花浆是多么的让人垂涎嘛,桑默就彻底的表现给他看,而且,这百花浆可真的是让桑默垂涎着的,所以,配合起来就更轻松了。 “呵呵呵……你哦。” 花满楼畅快的笑意肆意而出,很明显,桑默的表现取悦了他。 “欸,花大叔,我们在这里坐下来的原因,原本可不是为了喝着百花浆的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们,是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暖暖突然暴走的呢。” 桑默将手里装有百花浆的酒杯收回来,用一根手指在杯沿沾了一点百花浆,然后送到怀里的暖暖面前,想试试看,暖暖会不会喜欢着百花浆的香味,顺道的也将之前来这坐下的原因重提起来。 自从暖暖跟着在身边之后,桑默一直都对暖暖的饮食很关注的。回兰花是那么稀有又稀少的东西,所以,桑默不可能到哪里去找来给暖暖吃。但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其实暖暖还是会吃一些带有奇特香味的水果,像葡萄,虽然比不上想回兰花那般喜爱,但是,暖暖还是爱吃的。 所幸,这一次,桑默的手指才伸到暖暖的面前,暖暖就试探的闻了闻桑默的手指,然后又试探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尝过味道之后,似乎是觉得还行,所以,暖暖就慢慢的一下一下的舔着桑默的手指去了。 “哦,那个啊,呵呵,你小子等等啊……” “那个,蔓菁啊,去把你刚才抱着的东西抱过来给你这桑小弟看看,解了他的疑惑吧。” 听见桑默的提起之前的话,看着这小子那般悠闲的喂着一只雪猕猴的轻松样子,花满楼也不再装神秘了,直接开口让宝贝女儿将答案揭晓。 “爹……爹那……那个是……” 但是,在听完爹爹的话之后,花蔓菁却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似乎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话要同自家爹爹说,但是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脸上也是一片的欲言又止的神情。 “去吧,没事的,我相信桑小子的为人。” 看着女儿欲言又止的不愿样子,花满楼也含笑的望了桑默一眼之后,对着女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对桑默的信任,也让女儿只管照他的去做即可。 “嗯。” 见自家爹爹这般自信,虽然,从不曾见过自家爹爹这般信任一个人,而且这人还是才结识不到一个时辰的外人,但花蔓菁是相信自家爹爹看人的眼光的。所以,花蔓菁也不再说什么,在转身之际也望了桑默一眼,但很快的就转身进了屋里,留下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的桑默茫茫然的看着这个,看看那个。 “花大叔,究竟又是什么宝贝啊,让那么父女俩这般拿我当猴子看似的?” 桑默自是不管这父女俩在打什么哑谜,但是,被他们这般你一眼,他一眼的瞅着,桑默觉着她有权利争取一下知情权,所以,当然不会浪费了。 “呵呵,等等你看见了就会知道了,别急哈。” 花满楼呵笑着拍了拍桑默的肩膀,一派悠闲的说道。并不是花满楼不想说,而是他觉得,又跌东西只有亲眼见着了,才会有惊喜。 “啧,花大叔这又是在卖关子了,很不得劲,总是要给我们劲爆的惊喜,也不怕我们承受不住,真是不懂得为我们弱小的心灵着想。” 只是,桑默又怎么会就这样随便让花满楼的一句别急给打发,于是,突然的仗着自己年纪小,倚小卖小起来,硬是把自己给说成了没见过大场面的小虾米。 大概,也只有桑默这样的能人,才会想出这样的埋汰人的法子来吧。 “哟哦,老头子我还真没从你身上看见那弱小的心灵在哪儿?来来来,要不,剖开了胸膛,给老头子我瞧瞧是真弱还假弱?” 对于桑默的埋汰和抱怨,花满楼更是不放在心上,甚至还配合的桑默一块儿调侃说笑起来。 瞧这话说的,还真的就跟桑默是一个性子的人呢。 “瞧大叔说的,感情这胸膛剖开了,大叔你就能保证给我安然无恙的合回来?要真是那样,那大叔你动手吧,我挺着。”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挺胸的,甚至还一手握拳在胸口前捶了捶,以示完全配合,而且任人宰割似的。 其实吧,桑默听花满楼的话,就明白了,看来一时间是从他嘴里得不到点点结果了,所以,桑默干脆就配合着,继续同这大叔胡侃海侃的,说笑吗,谁还能当真了? 一时间,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侃的好不欢心,都快忘记前事了。 奇怪的是,花满楼也不找万俟珩、闻人魄、亓官夙他们说话,甚至也没将注意力放在他们任何人的身上一眼,只找着桑默聊天说地,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而万俟珩他们三人,也没有参与桑默与花满楼的谈天说笑,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他们两人来往,仿佛他们都只是看客似的。 桑默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也没有去特意的将花满楼或是万俟珩他们三人拉在一起参与,总觉的花满楼似乎是有意的在这样表现,她也相信,花满楼的心,绝对没有坏心思。 “爹……爹……东西搬……搬来了。” “吱吱吱吱……” “呀啊--” 去而复返的花蔓菁话才说完,还没来得及合嘴,突然地,待在桑默怀里的暖暖一下子就蹦出了桑默的怀抱,朝着花蔓菁的方向跳去,跳上了石桌。 因为一切都变化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花蔓菁甚至还没来及将手里捧着的东西放下,就被突然朝着自己冲来的雪猕猴给吓得连连后退,一时失去阻力,而向后倒去,但好在有人动作够快,早一步扶住了她的腰,才让她免于摔倒在地的幸运。 “暖暖--!” 而桑默在花蔓菁惊叫出声的档口,立马严厉的喝住了暖暖的再一次爆发。而桑默那含具爆发力的威严,立马让周围的所有人都静若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庄严和不怒而威的气势,围绕在桑默的周身,宛若万人敬仰的谪仙,不容抗拒。 “吱吱。” 而爆发的暖暖,也因为桑默突然的威喝,也收敛了不少,却依旧还是在石桌上围绕着跳着,眼睛去没有离开过花蔓菁的身上。 “花姐姐,你没事吧?抱歉,暖暖又吓着你了。” 桑默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自己刚才的言辞气势给其他人带来了怎样的视觉感受,她只关注花蔓菁有没有什么闪失。好在有人扶住了她,不然,桑默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了。 “没……没事……!” 明明已经被吓得脸色都变了,但花蔓菁却还是强撑着笑意,摆手说没事,因为她也看出来桑默的关心,也知道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所以,并不责怪任何人。 “谢……谢谢……公子出……手相……扶。” 这边,知道自己被人救了,所以,花蔓菁很快的借着道谢站好了身子,避开了彼此间的碰触。 “不谢!” 冰音依旧,冷若冰霜。刚才快一步扶住花蔓菁的人就是闻人魄。 “呼,还好花姐姐没事,不然,小弟真的以死也难辞其咎了。” 桑默见花蔓菁真的没事,舒了一口气,放下悬着的心,然后不经意的给了闻人魄一个感激的眼神。 “嗐嗐嗐,没事没事,不过是吓着而已,蔓菁,桑小子,你们都别放在心上了,还是先安抚安抚这雪猕猴吧,我真怕它再扑上来啊。” 花满楼见着大家都没事,于是也宽了心的让所有人都别计较了,但是,他看着桑默的呃眼神却是有了一丝的变化,似乎是更加的清亮了起来。只是,嘴上却依旧还是在拿在不安静的雪猕猴说事儿。 “这暖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又跟个小疯子似的上蹿下跳了,看见什么了啊?” 桑默没有去注意花满楼眼神的变化,只一心的扑在了暖暖的身上,因为花满楼的话并没有说错,要是暖暖又扑上去,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第三十五章 楼师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五章 楼师叔 节名:第三十五章 楼师叔 “回天兰草?!” 就在桑默回身试图安抚暴走的暖暖时,突然一直只是坐在那儿不出声的亓官夙站起身来,盯着花蔓菁的怀里抱着的那东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惊讶道。舒唛鎷灞癹 “咦?小夙公子认识这是回天兰草!” 亓官夙的惊讶也换来了花满楼的诧异,他以为,这东西没几个人认得,若是桑小子认出来,他到不觉得奇怪,毕竟那小子有雪迷猴在身,知道回天兰草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一个小小公子竟能一眼就认出来。 看来,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平常人了。 “这该我问你才是,回天兰草只有系属神医谷的虎琅山才有,而且也不为外人随意上山,更别说让人不经允许将山上的一草一木带走。你这回天兰草是如何得来的呢?” 这时候,亓官夙已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似是认定了花满楼这回天兰草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其实,也不怪亓官夙这样断定,因为,整个虎虎琅山都是他和小白在守护,竟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回天兰草偷走,这不等于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么?这教他如何认得下这口气。 “哦?小夙公子这话说来,意思是老头子我这回天兰草是偷的咯?那请问小夙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呢?莫非,你是神医谷的人不可?” 听完亓官夙类似指控一般的言辞,花满楼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带着笑意,睨着亓官夙的小脸,不动声色。但是,认真的看,就会知道,花满楼此刻的眼神里有着从不曾过的认真。 早在,这位小公子说完之际,花满楼就可以肯定,这人一定是从神医谷出来的人,不然他又怎会用着这样理所当然的气势来指责于他? “虎琅山是我的地盘,你这般不问就取,难道我还说错了?” 亓官夙并没有直接的回到花满楼的问题,但是也间接的道出自己是神医谷的人了,不然,又有谁这般胆大的说神医谷的所有物是自己的地盘。 “哦?可是,我看小夙公子年纪也不大的样子,我这回天兰草可是在二十年前就采了回来的,试问一下,当时的虎琅山真的就是你的地盘?” 这边,花满楼并没有说亓官夙的话有说错,而是将女儿手里捧着的回天兰草瓷盆接了过来,放在石桌上,送到亓官夙的面前,带着戏谑的笑意,随意的问道。那话里的意思,仿佛是吃定了亓官夙的样子。 “吱吱,吱吱吱。” 只是,还不等亓官夙开口,原本就在石桌上的暖暖,在看见花满楼将回天兰草放到桌上来时,立马的有沸腾了起来,但是,碍于桑默在一旁用手抓着它头顶的茸毛而无法蹦跳上前,所以,只能在一旁干叫着。 “你!……” 而亓官夙在听完花满楼的话之后,一脸的憋屈样儿,话也被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只能愤愤的怒瞪着眼前这似老非老的老头子。 “噗--!” “哈哈哈,小夙,你就别再瞪了,花大叔的话很明显的没有错,你的话呢,也并没错,错就错在,二十年前你还没来到这人世间,所以,你不能说花大叔的回天兰草是没有经过允许而盗取的。所以,你该向花大叔道歉。” 桑默终于是忍不住的噗了,因为她觉得这花满楼说的话太给力了,完全的将小正太死死地定住了。但是桑默也将是是非非都分辨清楚了,所以,她让亓官夙给花满楼赔礼,做错了事,就该道歉。 “我!……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说完,亓官夙衣袖一甩,将手背到身后,将脸也转到了另一边无人的方向。刚才,他本是想要再为自己狡辩几句,甚至也不想道歉的,可是,在看见桑默那做错事就该道歉的眼神时,只得僵硬着脸颊道歉。 是的,他不敢在那个女人认真的时候放肆,因为他知道,若是不服,她会给他更难堪的教训。而且,她教训人从来都不会有所顾忌的,管他人多人少或是在哪儿,她都会下得去手。 “呵呵,花大叔啊,别介意啊,我这好友脾气有些顽劣,都是被他家人和师父惯的。他因为从小在虎琅山上待大的,所以,就有些占山为王了,还请花大叔不要跟小辈计较了啊。” 桑默见亓官夙那样儿,就知道他又在玩不高兴了,但是看在他有道歉的份上,桑默也就没去跟他计较。只呵笑着同花满楼解释了几句。毕竟是亓官夙无礼在先,她多少还是要帮衬着说两句的。 “哦,他也是在虎琅山长大的,那他是?” 花满楼倒是没有去计较亓官夙的无礼,反倒是对他在虎琅山长大的这事儿比较感兴趣,就因为这个,花满楼还特意的瞥了将脸转开的亓官夙一眼,带着丝丝认真。 “呵呵,他是神医谷古木老神医的劣徒亓官夙,人称火爆小神医的就是说他了。他因为不喜与人相处,所以就常年待在虎琅山上钻研医术。” 桑默见花满楼并没有介意亓官夙的无礼,所以,也就放下心来,顺道的也将亓官夙的身份说了出来。反正小神医的身份也不是不能说,告诉花满楼应该是没事的。 况且,桑默并没有忽略花满楼刚才话里的那个‘也’字,可见,这里面一定是有重点在的。 “原来他就是小神医啊,世间传言,小神医脾性乖僻,看来是真的。” 听完桑默说的,花满楼眼里的笑意就更加的真切了,而之前的无视之意,似乎也淡了些,看着亓官夙,虽然嘴里的话依旧带着一抹调侃,但是眼里却显现出一抹接受的神色。 “花大叔,也是神医谷的人?” 桑默这话说是问话,但是却带着一定的陈述语气。而桑默盯着花满楼的眼神却是带着满满的笑意的,就那么直视着对方,好似认定了对方是不会否认的神情。 桑默当然没有错过花满楼刚才知道小正太就是小神医的眼神变换。若是说,刚才还有一丝的不确定,那么,在那个眼神的变换之下,桑默便有了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猜错。花满楼就是神医谷的人。 “什么--?” 听见桑默的话,原本脸朝着另一边的亓官夙立马诧异的回转过来,盯着桑默一脸的吃惊。 “哈哈哈,我说桑小子你怎么这么深得我心嘛,原来就是冲着你着直率而又敏锐的洞悉力来的。好,很好,直率又有头脑,老头子我今天真是遇到宝了啊。” 花满楼说着大力的在桑默的后背拍了拍,深表喜悦和喜欢。虽然,他的话没有直接的回答桑默的问话,但是,却真的没有否认,这已经在表示,他的确是神医谷的人没错。 “啊!你,你真的是神医谷的人。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听师父提起过谷里有姓花的人,你是哪位师叔伯门下的门徒吗?” 亓官夙有些接受不了这花满楼竟是神医谷的人的事实,所以,很快的,他就想到了问题的所在,忙不迭的问道。 神医谷的人有不少,就他师父古木老人就有十几个师兄弟,而那些师叔伯们收的徒子徒孙更是不少,在加上他自己师父收的徒弟,整个神医谷里的人就显得更加的繁多了。 但是,按照花满楼这个年纪,应当只在同他一辈的师兄弟里面的,亓官夙却记得,好像从不曾听师父提起过,他们这一辈徒弟徒侄里没有花姓的人在。 “哈哈哈,你师父没有说吗?那他是不是经常跟你们提一个姓楼的人呢?而且每回提起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捶胸顿足的呢?” 花满楼大笑而起,对着亓官夙说起话来也更加的带着一股似是回忆的玩笑之语,好像在想象着古木老人给徒弟们言教的时候的爆笑样子。 “楼姓……啊!难道,你,您就是那个到神医谷拜师却不是为学医,而是只为能在虎琅山自由行动,在神医谷四十年生活却连最基本的人为病理都搞不懂,但是却能将整个虎琅山上的花草树木属性了解透彻,而后撇下神医谷谷主的重任,把一切都丢给我师父而出谷逍遥度日的楼满花楼师叔!” 亓官夙越说脸上的神色越是惊讶,直到一口气说完自己所在师父那里听到的对楼师叔的所有事迹。而后,便是死死的盯住花满楼,对比这心里师父曾经说过的那些属于楼师叔的特性,慢慢的,亓官夙的脸色越来越平静了。到最后,已是有了跟当时师父脸上一样的愤愤不平之色,但是却又有着一丝浅浅的钦佩在眼底流露。 亓官夙并没有直接的回到花满楼的问题,但是也间接的道出自己是神医谷的人了,不然,又有谁这般胆大的说神医谷的所有物是自己的地盘。 “哦?可是,我看小夙公子年纪也不大的样子,我这回天兰草可是在二十年前就采了回来的,试问一下,当时的虎琅山真的就是你的地盘?” 这边,花满楼并没有说亓官夙的话有说错,而是将女儿手里捧着的回天兰草瓷盆接了过来,放在石桌上,送到亓官夙的面前,带着戏谑的笑意,随意的问道。那话里的意思,仿佛是吃定了亓官夙的样子。 第三十六章 原因自己来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六章 原因自己来了 “呵!搞了半天,这赏花竟变成的了遇亲大杂会了啊。舒唛鎷灞癹怎么着,这会子愿意拿正眼看我的朋友啦,花大叔?” 桑默很快的从亓官夙和花满楼的话意里听出了事情始末,再为这亓官夙他乡遇师叔高兴之余,当然不会忘记调侃花满楼两句咯。 当然,桑默是不会挑那种没有意义的话胡侃,她可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当然是桑默想知道,满楼为什么至始至终都把除她以为的另外三个人当做透明的。 “哈哈哈,好小子,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是吧。可是,老头子我偏就是要不正眼看他们,我乐意,哈哈哈。” 听花满楼的话,很明显的,他早就知道桑默话里的隐藏的话意了,于是,去而又故意的光明正大的承认,他就是不拿正眼看桑默的朋友,而且也摆明了不会告诉桑默原因。 “啧!没想到花大叔的智力也已通过返老还童了,来来来,这么好的东西,我还要在喝一杯,也为我这枯伐的头脑补补,看能不能超过大叔你。” 见花满楼摆明了是不会说为什么了,索性桑默也撒欢的不再去问,顺便啊,看能不能早捞一杯百花浆喝喝,好饱饱口福。 “就知道你会惦记着我这宝贝,可是,真的不能在给你喝了,不是老头子我舍不得,而是这百花浆一日最多只能喝两小杯,在多一点,都会出事的,这里面,蔓菁可是配放了很多珍贵药材的,喝太多会起反作用溢血的。所以,桑小子,想喝的话,要不你明天在来找老头子就好了。” 桑默的话才说完,花满楼就一脸奸笑的样子瞪着她,却有很开的摇了摇脑袋,将百花浆的害处说出,好让桑默打消念头。 “额,大叔,要不,你送我一坛,我自己带回去喝?” 自是将花满楼当做是忘年之交,桑默便敞开了心怀,耍起了无赖来,眼里的狡黠的笑更是显而易见,摆明了是要讹人了的样子。 由此可见,桑默要么就不随便,要随便起来就彻底的没皮没脸。 “臭小子,你想得倒美啊,你以为老头子我这百花浆有多少坛啊?每年也就这么一坛好不好!还送你一坛?你个死小子,你想让老头子我馋死啊。去去去,要喝,明天再来。” 花满楼一听桑默这话,立马的摆弄这手,如同赶苍蝇一般的扇着,然后宝贝似的的抱住自己的百花浆,眼神也故作小心的瞅着一边的桑默。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真是变着法儿念着他的百花浆呢。还真是! “欸!大叔真小气!好了啦,我不会抢你的百花浆的啦,你不用想防贼一样看着我好不好?那好吧,既然百花浆你不能分我一点,那这回兰花你总可以送给我几颗了吧,你看我的暖暖都快馋死了的说。” 见从花满楼那里是注定这会儿是捞不到百花浆喝了,于是,桑默立马转身,伸手就朝着石桌上的回天兰下手。这回天兰其实也不算大株,所以开的回兰花也不多,只有十来个的样子。 不过,桑默想着,暖暖好久都没有吃过这回兰花了,聊甚于无吧,解解馋总是可以的啊。 “不行!” 就在桑默的手就快要碰上回兰花的前一刻,倜然的一声大叫,把桑默吓得立马的就收回了手,然后带着惊吓的眼朝着声音的来源地瞅过去。 刚才的声音,原来是花蔓菁发出的。 而也正是花蔓菁的这声大喊,原本因为花满楼是楼师叔这消息而怔住半响的亓官夙,终于是回过了神,但是,他却并没有看向花蔓菁,而是依旧死盯着花满楼不放,一双大大的棕色瞳眸里,全是隐晦的激动和喜悦。 这还是桑默第一次看见亓官夙,在除了她以外的人面前,面露喜悦的神情,甚至就是连在小正太的师父面前,她也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看来,小正太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讨厌他这位闻名不如见面的师叔啊。 至于,万俟珩与闻人魄两人,他们是一直都在静静的喝茶,顺道关注他们的交谈,但是却不参与。所以,桑默在扫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望着她的眼神亦是平静的很呐,仿佛是在故意的纵容着。 就因为看出了这样的状况,桑默一时间突然的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了。但是,一时她也无暇去顾及他们,有什么话,等回去后她自会再问的。 “呵呵,蔓菁啊,不干嘛突然那么大声啊,吓死人了啊。” 缓慢楼倒是没有去阻止桑默的动作,反倒被自己女儿突来的惊乍给吓着了,免不了的悠闲抱怨声起,但是瞅着女儿的眼神却是和蔼的不得了。 “爹爹,回兰……花不能……他不能……摘不能……摘。” 见自家爹爹开口,花蔓菁那不完美的声音再度响起,眼里急切的来回盯着石桌上的回天兰草和自己的爹爹。 刚才她也是被小神医的身份给惊到了,所以,一时也怔神之间。但是在看见桑默伸手要去摘回兰花的时候,她立马就想打了鸡血一般的大喊出来。 因为,那花,重过她的命。 “诶诶诶,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着急。咱不给多了,就给桑小子几个,你看他那雪迷猴都快抓狂了,不给它几个,它会馋死的,怪可怜的啊。” 花满楼似是知道女儿再说什么,但是,他却也能体谅雪迷猴的辛苦,若是没看见,这雪迷猴到还好,既然看见了而不能得,只怕会暴躁不已。所以,花满楼试着给女儿感性的沟通,用怜悯来勾出女儿的心软。 “不行!” 可是,无奈这一次,花蔓菁的态度却异常的坚决,坚决到连天生的口吃都不带拖音了,而是铿锵有力的掷地有声啊。 “蔓菁,你看看,爹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忘年之交,你给爹爹个面子不行吗?” 见女儿这般的态度坚决,花满楼感到很是头疼,他知道,女儿一般是很好说话的,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孝顺得让他做梦都会笑。可是,但凡一扯到这花田兰草上的回兰花,事情就什么也没了商量。 真是头疼啊头疼。花满楼不想在桑默面前丢面子,但是,也不愿惹宝贝女儿生气,这可真是难办啊。 “额,这个,花姐姐啊,为什么这回兰花不能给我几个啊?你是有急用吗?还是有谁也中了毒需要回兰花解毒啊?” 桑默委实搞不懂,不过是区区几个回兰花而已,这两父女怎么就搞得好像异常难办一样,甚至彼此还不惜有些僵着脸下来了。于是,桑默终于是站出来问了几句。 其实,桑默并不是非要得到那么几个回兰花不可,她只是以为花满楼养着着回天兰草自是不缺的,所以,她才会开口问他要。若是,他们真是有用处的,她也不会强人所难的硬要啊。 “呵呵,桑小子啊,这,这回天兰草是你花姐姐的命,不应该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至于这原因嘛,还不就是因为那……” “璎珞冒昧前来,竟不想花老爷今日有客来访,可有打扰?” 就在花满楼要给桑默说花蔓菁为什么把那回天兰草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原因之际,突然的,不远处传来的一道文弱的嗓音,无意中打断了花满楼的话意。 虽然,说话的人还没有完全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来人是谁,毕竟人家都自报家门了。 试问,在这守望城里,又有几个自称璎珞的人呢? 除了百里璎珞,还会有谁? “呶,原因自己来了。” 花满楼听见来人的声音之后,并没有转身相迎,而是继续的将刚才没讲完的话说完,之后,撇了撇嘴,对着桑默挤了挤眼,随后,一脸无奈的转身。 “呵呵,原来是百里少东家来了,还真是准时准点,一刻不差啊。” 转过身,撑起笑脸,花满楼瞬间的转变了以一种拿腔带调的语气,甚至连刚才直率随性的性子也收了起来,换成了一种带了身份的庄重。 桑默对于花满楼这样的人前人后的转变,感到一丝的讶异,她竟没想到,花满楼也会在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当然,桑默也没忘记他刚才说的那句‘原因自己来了’的话。很明显的,花满楼的的意思,是直指百里璎珞而去。 原来,花蔓菁这般在乎那盆回天兰草是因为百里璎珞。 “又来叨扰花老爷花小姐,璎珞真是过意不去。知道花老爷喜欢研究花草树木,这些是璎珞托人从各国各族搜罗而来的不知名的花草树木,还请花老爷不要客气,也算是璎珞的一点心意。” 百里璎珞一路由着身边的棠祏扶着走的,一边谦卑的说着,一边让身后的人将一盆又一盆的开着各色花卉的盆栽搬至在花满楼的面前放下。说完之后,百里璎珞还亲自附带着行了一礼。 故而,一直在注意着花满楼的脸色,所以,百里璎珞并没有注意站在花满楼身侧背着他的人是谁。 “嗨,百里少东家,你也来百花园赏花啊。” 就在百里璎珞行完礼直起身的时候,桑默立马的转过身,从花满楼的身侧测出半个身子,出其不意的微笑着同百里璎珞打招呼,也成功地引得他一脸的诧异。 第三十七章 暖暖出爪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七章 暖暖出爪 真是有缘分的人如果真的有缘起来,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上。舒唛鎷灞癹 “桑……桑公子,原来你,你们也在这里啊。” 百里璎珞意外的见着站在花满楼身后的桑默,说不惊讶是假的。所以,一时所组集起来的话,也就只能本能的顺着桑默的话应答而已。 早在独孤府的时候,百里璎珞就有不与桑默这帮子人深交的想法,却不想,这才时过十几个时辰而已,他们就再一次的不期而遇了,当真是越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而且,想起自己昨天在自己邀请的客人面前昏迷过去,真真是无颜至极。所以,百里璎珞这会儿更是见着桑默觉得有些尴尬。 “呵呵,是啊,听闻守望城的百花园是闻名天下的美景所在,所以,就便来了。然后又因机缘巧合的与花大叔结识,成为忘年之交。看来今天真真是个出游的好日子啊,竟又能与百里少东家相遇,不知道百里少东家的身体可有康复一些?” 桑默见着百里璎珞倒是心情很奇妙,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的这百里璎珞似乎是并不想再见到她样子。因为,一个人的眼睛是很容易泄露一个人的想法的,而桑默在百里璎珞的眼神里,看见的就是,很明显的回避。 在百里璎珞抬眸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除了惊讶之外,最快出现的其实是一抹下意识的收缩。这一点,桑默看的清清楚楚。 “多谢桑公子的关心,璎珞身体是旧病顽疾,一时复发导致昏迷,现已无大碍了。” 百里璎珞突然的变成了随着桑默的问话而回答,而且听上去显得异常的生硬。只有百里璎珞自己知道,在桑默提起昨日他昏倒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全身都已经处于紧绷的状态,高悬着神经,仿佛被人捉住了紧肘动弹不得一般。 他,真心的不希望被桑默提起这件事。 “桑小子,你认识这病秧子?” 在桑默与百里璎珞打招呼无话的空挡,花满楼转过身来,近身到桑默的身侧,小声的在桑默耳边嘀咕道。也只有在桑默的面前,花满楼才会毫不隐瞒自己的真性情。 从花满楼对百里璎珞的称呼里就能听出来,花满楼对百里璎珞是有多么的不待见。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好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真性情表露在百里璎珞的面前,所以,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忘年之交,花满楼当然是毫不隐瞒的将在暗地里才会说的话,说给了桑默听。 “嗯,昨天因为某些事件,有过一面之缘,还谈不上熟识。” 桑默也寥寥的说了一句,算是回答了花满楼的问话。只是,话虽是在对花满楼说,但是桑默的眼神却是并没有离开百里璎珞身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百里璎珞好像有些不一样,不,应该说,在百里璎珞身上有一股无形悉的气流在围绕着他,但那无形的气流对桑默而言却又感觉好像很熟悉,引得她实在移不开注意力。 究竟是什么在百里璎珞的身上,吸引着她的心神,这让桑默顿时很困惑。 “那你昨天碰巧遇见这病秧子病发昏厥了?” 桑默的回答并没有让花满楼得到满意的答案,所以,他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而是继续的从刚才他们两人的对话里找线索追踪。 “嗯,昨天他做东请吃饭,我和朋友都去了,然后他喝了几杯酒就倒下去了,还好我及时扶住他,不然就真的磕地板上去了。” 因为花满楼问话的声音真的是很小声,所以,桑默这才有点反应的收回了凝视百里璎珞的视线,该转向花满楼这边,一边回答这他的话,一边挑眉望着他。 花满楼称百里璎珞为病秧子?!之前,她没注意花满楼刚才对百里璎珞的称呼,这会儿听进了耳里,桑默觉得这次虽然再适合百里璎珞不过了,但是,她没想到花满楼竟是如此的在背地里苛刻着百里璎珞。 只是,为什么呢?桑默想知道这个。 “啊?你还扶他了?!你干嘛扶他啊?看不出来老头子我不待见他啊?” 一听桑默说及时扶了昏厥的百里璎珞一把,花满楼顿时嗓音飙高了一度,但是也就只是一句话而已,剩下的,花满楼还是及时的忍住了,而后小声的咬牙切的在桑默身侧近处说道。 那样子,活像桑默做了多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 “嗐!大叔,你嘛,行行好,用用脑子,我扶他那会儿,请问你在哪儿啊?我们都还不知道谁是谁好伐?!你当我会未卜先知啊?” 桑默忍不住的对着身侧的花满楼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人无脑起来,还真的是不分年龄段的,什么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就好比身边这只返老还童一样。 “额,咳咳,一时嘴快,桑小子你就当没听见啊,没听见。我去招待病秧子去。” 经过桑默的没好气坦言,花满楼也知道自己犯了多么白痴的错误,于是,立马的就转身忙别的去了,比如,招待某个不招人待见的病秧子什么的啊。 “真……不愧是我桑默的忘年之交啊!” 桑默看着已然走到百里璎珞身前并蹲下身的花满楼,只见他满眼分外欣喜的摸着地上摆放的百里璎珞送来的盆栽,一边脸色正经的同百里璎珞说着话儿。 看着桑默真是无语而又汗颜,因为,看着花满楼的一些行为,桑默真的好像是看到某些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的。 当然,桑默的眼光也是不是的在百里璎珞的身上扫过来扫过去的,想要试图找找看,究竟是什么在动荡着她的注意力。 没一会儿,花满楼就领着百里璎珞朝着桑默这边的凉亭走了过来。这期间,桑默一直都在望着百里璎珞看着,而百里璎珞却一直都不曾将视线往桑默的身上望过一眼,自是一经的侧首与花满楼交谈着什么,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但是,在桑默看来,那不过是百里璎珞用来掩饰他不自然的外壳而已。若他真的毫不在乎的话,又怎么会不敢再望桑默一眼。 一进凉亭,百里璎珞就向万俟珩闻人魄还有亓官夙他们做了点头招呼,而后却是站在一旁,依旧是没有再望过桑默这边一眼。 倒是跟在百里璎珞身后的棠祏,在见着桑默手下的暖暖时,一时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后就收回了视线,但是没一会儿,他又回望了过来,微皱了一下没有,然后垂目冥想。而后再一次抬起头望过来的时候,桑默很明显的看见了他瞪大了一双眼,吸气的喉咙滑动的动作。 就冲着棠祏这一连窜的表情动作,桑默突然的松开了抓住暖暖个头顶茸毛的手,而后冲着还在瞪望她这边的棠祏狡黠一笑,而棠祏的眼神也因为桑默的松手,睁到了最大限度。 这边,石桌上的暖暖,在感觉桑默松开了它被抓住的茸毛之后,以为是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于是乎第一个动作就是,两腿用劲一蹦,随即就扑向了离着自己本来就不远的回兰花。 而由于暖暖的动作太敏捷快速,而,桑默一时也没料到暖暖会有次动作,所以,她没能来得及阻止暖暖的跳跃。 而,原先注意力都放在回天兰草身上的花蔓菁,在因为百里璎珞的出现后,早就改变了方向,转移到了另一个焦点身上去。 于是乎,暖暖终于得以偿愿,吃到了好久都没有再吃过的最爱。而且,暖暖一下爪子,技巧熟练到让人眼过不及,一丝一毫都没有碰到回天兰草的茎梗叶,一捞就收获了两颗回兰花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扔进了嘴里。花汁的丰沛鲜美,一下子就溢出了暖暖的嘴角,顺着嘴角的茸毛,滑溜而下,滴落在石桌上。 “暖暖!住手!不对,住嘴!额……” 桑默一时又是心急又是纷乱的,都不知道该怎样叫暖暖停下来,但是,在见着那的滴落在石桌上的花汁时,桑默觉得,自己可能惨了。 “啊--!我……我的花!” 果然,在经过桑默的呐喊之下,随即而来的就是花蔓菁那高分贝的飚音,虽然有些断续,但是,这一会却丝毫不显任何漏气。 真的是,好震撼的尖叫啊。 桑默甚至是想忍不住的要去伸手捂住耳朵了。 而事情往往没有最遭,只会更糟。 就在花蔓菁惊叫加尖叫的时候,已然尝到鲜的暖暖又怎会还有顾忌,本能的发挥了自己最佳的技能状态,趁着主人还没伸手来抓之际,爪子下的动作是又神速又精准,眨眼,又是两颗回兰花下肚了。 “不--!我的花!” 又见暖暖来回出爪子,眼见着回天兰草上的回兰花又少了两颗,花蔓菁这回连口吃都没有了,很直接的就尖喊外加纵身扑过来,想要抢救剩下的回兰花。 可,无奈,她的动作怎样也比不过暖暖,眨眼间,回天兰草上的回兰花,又少了两颗。 第三十八章 头疼,恼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八章 头疼,恼火 “暖暖!” “小心!” “嘭!” “哎哟喂!我滴娘诶!” “……” 一连窜的声响,一声接一声地,从桑默最先开始的急唤,紧跟着是万俟珩闻人魄亓官夙外加花满楼异口同声的急切提醒声。舒唛鎷灞癹 可是,他们话还没来得及落音,便已经传来了一声巨响的碰撞声,紧跟着就听见了桑默惨叫的唤娘声了。 原来,桑默见花蔓菁那般宛如撕心裂肺般的呐喊,心有惭愧,于是,马上扑上前去捉拿暖暖以阻止它继续动花蔓菁如命般的回兰花。 可是,桑默却没有去注意到,花蔓菁已然是急疯了,在见到桑默扑上去的时候,也跟着扑了上去,想要将自己的回天兰草抱走。 然而两个人所在的位置却是两两相对的,所以,这两人同时扑向不大的石桌,而且还都是用足了劲儿的,可想而知,她们不撞上那才是怪事了。 所以,两人毫不意外的彼此撞得眼冒金星头发晕。最受不了疼的桑默,当下便惨叫着连退数步,当然,手里并没有忘记将暖暖抱紧。 而花蔓菁同样是被撞的险些晕过去,但是,她却并没有去顾及头上的疼痛和脑子里的晕眩感,而是第一时间将回天兰草抱回连退数步,立马低头查看手里的回兰花。 只是,没看一眼,花蔓菁的脸色都苍白一分,最后,甚至微颤这双肩,贝齿紧咬着颤抖的嘴唇,只剩一脸的伤心欲绝样子。 “没事吧?!” 冰音乍现,那带着关心的话语,不轻不重的回旋在桑默的耳旁,一双大手,早就已经在桑默退来的瞬间就扶住了她的后腰。 闻人魄本来在桑默扑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动身,但是因为花蔓菁离着石桌不过一步之遥,而他的身边还隔了一个亓官夙。所以,他慢一步拉住桑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又受皮肉之痛了。 “默儿,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一旁的万俟珩也起身走了过来,扶着桑默的另一只手臂,伸手抚上桑默刚才被撞的头顶。刚才亲眼见着的,那一撞是很重的,所以,万俟珩想看看有没有撞破皮或是起肿胞。 “说真话,真的是痛毙了!放心吧,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你们先别再我耳边说话,我脑袋里正嗡嗡嗡的回旋着声响呢。让我缓缓。” 桑默这次是真的撞得很重,人的本能反应都出来了,眼眶发涩微刺泪盈盈,鼻子里也有水像是在倒流一般的刺痛感觉,一时间,整体感觉就是又痛又涩又抽,犹如五味杂品一样,真真是撞到厉害处了。 所以,桑默真心没有多少时间应对身边人的关心了,现在,她只想这些不好的感觉慢慢平复下来,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啊!别碰我!” 就在桑默屏蔽一切人物,一心只想静静的让疼痛的感受消失,却不想,偷听突然传来有一阵被按压的疼痛,让桑默想也没想的就挥手一甩,将头顶的手‘啪’地一声挥开,顺带的也将本能的拒绝反应给如实的爆发了出来,至于口气,可想而知是,相当的不好。 “你,哼!” 一抹气愤难当的重哼在桑默的身侧响起,然后什么也没说的转过身去,像是不再管桑默的架势。而能有这样火爆脾气的人,除了小神医亓官夙还有谁敢。 “默儿,你头上起了一个很大的肿胞,小夙是在为你上药,因为要用些力道,药效才会起作用,小夙是关心你。” 万俟珩见桑默的口气不好,又看看有些恼怒的亓官夙,才回首小声的为他向桑默解释。万俟珩是知道,桑默真的痛起来的时候,是任何人都不会放在眼里的。但是,该解释的,他还是会跟她解释。 毕竟,大家都没错,只是在关心她,所以,桑默不该这样。 “小夙,对不起。但是,你要上药,能不能先等一下,让我先缓缓啊先缓缓,行么?” 在听万俟珩解释之前,桑默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有些过了,所以,赶着万俟珩解释完,她就忙不迭的向赌气的小正太道歉,并且申请缓和期。 妈呀,她的头,现在真心是不想谁来碰,疼啊,祖宗!桑默在心里不断的哀嚎。 “哼,也不想想,我的药,是一般的药吗?你不擦拉倒,痛死你活该!” 亓官夙见桑默已经道歉,脸色缓了缓好了些,但是却依旧嘴上不饶人,那话意,大有不听本少言吃亏在眼前的意味在,真真是自命不凡而狂傲不羁的本性啊。 “不一般,不一般,我活该,你就让我先缓缓,好伐!” 桑默这会子本就没有多大的玩心和耐心,所以,就顺着亓官夙的话,一派自作自受的样子,却依旧不肯让他现在就给自己上药。 因为,在桑默的心里,如果这擦药还是要承受重力的涂抹,那于她而言形同痛上加痛,那她宁可等着痛感不在了,再擦药,到时候,随他爱怎么擦也好涂也好压也好的,反正现在她是不干的。 “桑小子,你要不要这么不济啊?蔓菁都没你那么脆弱,你要不要这么装啊?” 不带身边的人再开口,不远的花满楼在检查完宝贝女儿的伤势,发现没大碍之后,转身听见桑默他们之间一来一去的对话,忍不住的吐糟了起来。很明显的,那看着桑默的青眸也慢慢的带了些不屑。 “我靠!我的花大叔,花大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不好?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痛的表达方式,我只是将人在受到疼痛时的感觉完全的表露出来而已,花姐姐没出声不代表她就不疼。要不要我找个人和你也撞一撞,让你真实的感受感受,看看我是不是在装啊?” 桑默一时忘记自己身着男儿装,因此表现出来的神色也完全的真实化了,没有一丝的隐藏,所以,当听见花满楼的戏谑时,桑默根本就没有想要去隐藏最真实的感受,更是忍不住爆粗口外加一连窜的反驳。 至于,什么长辈不长辈的,桑默早就不当一回事了,在她很痛的时候,谁在她眼里都是浮云。 “桑……小子,你这是在冲我发火么?” 桑默一连窜的开火,让花满楼一时间怔然一愣,而后,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满眼带笑的睨视这桑默,有些激荡的问道。 “废话!我是在跟你说笑呢!” 桑默故意的板着脸,回视这花满楼的青眸,前一句话明明说的那样气势声浩义正言辞,却不想,后一句话硬生生的来了个转弯,将一切紧张的气息打散,徒留一片笑意在眼。 “你个好小子,竟那老头子我开涮?信不信,百花浆我再也不给你吃了?” 花满楼瞪大了眼,吹胡子瞪眼的瞅着桑默,好不生气的说道。 “花大叔,我拜托你啊,在说这样的话时,能不能不要满眼带着期待的笑意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破坏你话里的诚意啊,从而没法儿让然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嗳。” 桑默懒得跟花满楼玩瞪眼比赛,索性意兴阑珊的揭穿他的把戏,她现在才没有心情被他玩呢,脑袋还疼着呢。 “你这个臭小子,动不动敬老啊?不知道老人家的话,小辈就要顺着听吗?” 花满楼被桑默戳破意图,而且现场好友这么多的人,不免脸上有些赧颜,于是,狠瞪了不合作的桑默一眼之后,扔下话,就不再与桑默斗嘴了,去关心女儿去了。 “啧!谁理你。” 桑默冲着花满楼的后背做了个鬼脸,撇了撇嘴,仄声道。 “吱吱!” 这花满楼一转身走开,被桑默抱在怀里的暖暖,终于小声的吱叫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其实,它这时候是不想要出声的,但是,无奈为了不被勒死在主人的怀里,它只能铤而走险了。 “叫屁啊!叫!叫!叫!你还好意思叫啊!” 桑默这会儿才好了一点,就听见了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叫,真真是当下就火气上升,一边不爽的嚷着,一边直接伸手在暖暖的头顶拍了又拍,下手还真不轻的。 “吱吱。” 暖暖似乎是知道了自家主人遭受了怎样的痛楚,所以,尽管被打得不轻,但还是只弱弱的叫了两声,表示自己有在忏悔。 “好了,我们去给花姐姐道歉吧,你真会给我惹祸,下次再也不带你出门玩了,哼!” 待到头上的痛慢慢的消散了一些之后,桑默将原本抱在怀里的暖暖改成用一只手提起暖暖头顶的皮毛,就这么直接的提着手下的暖暖一晃一晃的向不远处的花蔓菁走去。 欸,既然是自己的宠物做了蠢事,她这个做主人的当然要去赔罪了。 被提在半空中走着的暖暖,并没有因为主人这样出格的动作而抗议,似乎是知道主人真的是在生它的气了,所以,暖暖连吱叫也没有了。 “对不起,花姐姐,那个,暖暖是我教育的不够,吃了你的命……额重要的回兰花,你要生气,就冲我说吧,或者你给个说法,我一定办到。” 桑默话说到一半,又尴尬的转换道。对于自己做错的是从来都是敢于负责的,额,尽管这一次错的不是自己是暖暖,但是暖暖是她的宠物,所以,也等于是她做错了事。 所以,桑默会尽最大的努力偿还的,知道对方解气。 “……” 而这边一直蹲着身子,盯着怀里抱着的回天兰草,像是根本就没听见桑默的话一般,一动不动的。 而花满楼就站在一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若有人仔细的看他的眼睛里的话,便会发现其实,那里面是带有一抹开心笑意的。 “那个,花姐姐,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你说,我一定为你办到,绝无异议。” 见花蔓菁一直不开口,又看不见她的脸,所以,桑默也不知道花蔓菁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但至少,她知道不管花蔓菁的心情怎样,都不会跟好字扯上边的。 第三十九章 心思,示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九章 心思,示意 “怎……怎么办?……怎么办?少……了七朵……只……只剩……四朵了……!” 花蔓菁颤颤巍巍断断续续地声音,显得异常的低沉,仿佛全身被抽光了灵魂一般,只无意识的在那里哀哀自鸣着,至于桑默说了些什么,似是根本就没有听见。舒唛鎷灞癹 “额,花大叔,这花姐姐……?” 桑默见着花蔓菁已然是无神在了,于是便转身直接问旁边的花满楼。 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是桑默没有预料到的,不过是区区几颗回兰花而已,竟能让一个人失意到这般,桑默唯一的感觉真的是不可思议。 不过,看花蔓菁这般模样,桑默觉得若是她要她赔她几颗回兰花的话,桑默大概也不会拒绝的,因为她知道,或许在她眼里并不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是宝。所以,已经做好大不了回一趟神医谷,去摘几颗回兰花来还给花蔓菁便是。 “桑小子,你等等啊,我去劝劝蔓菁。诶!这丫头,就是一根筋为别人,哼,我还巴不得呢。” 花满楼见桑默这般为难,便有些不待见自家女儿这般因人而异的态度了。在应答完桑默的问话之后,还不忘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不清。 而桑默刚巧,就把这话给听了个完整。至于,花满楼这话里的意思,让桑默想起了他之前说的,让花蔓菁视这回天兰草如命一般的原因。 而后,桑默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放在了百里璎珞的身上几个转回,霎时,桑默想明白了一些事。只是,这会不会有点老牛那个啥的味道啊。 照理说,花大叔都六十好几了,身为他女儿的花蔓菁怎么着也有三十好几更甚者是四十好几了吧,别看她外貌看着挺清纯嫩艳的,但是既然连花满楼这样的返老还童在了,难道还差她花蔓菁一个花季少女吗? 嗐,多想了,想多了。桑默甩了甩脑袋,暗自垂笑自己,真是想象力超群,给粒芝麻还就开花了不成。 于是,桑默收回心思,默默的矗在一旁,等待着花满楼安抚的效果。 可是,这都一刻功夫过去了,为嘛他花满楼还是蹲在那里跟女儿墨迹呢,怎么,这号唠上了啊? 欸,可见,花满楼这父亲做的,真是让人没话说,无语。 于是,桑默决定,还是自己动手吧,不然,等着父女俩唠完,还不知道得到啥时候呢。抬脚动身,但是桑默却不是向花氏父女去的,而是向另一旁的百里璎珞去的。 “我说,百里少东家,你看着花姐姐为了几颗回兰花伤心成这样,我们劝又不见效,不如,你也上前去劝两句试试?” 桑默踱步到百里璎珞面前,倒也没有说其他,只是,就着眼前的情况,给出了实际的说法而已。怎么说,于情于理,这人也在场,也该上前去劝慰一句吧。 桑默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不是真有这样一层感觉在,但是,为了能劝住花蔓菁,桑默也就不想再去证实了,管他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先劝住了再说其他。 “这,我试试吧。” 百里璎珞再一次的被桑默打乱了阵脚,原本是想就这样借着花家父女有客在不便多扰为由好离开的,但是却没想到被桑默捷足先登了一步,虽是心有顾忌,但是,面对着桑默探究的眼神,百里璎珞还是答应试一试。 只是,话虽是这样说,但是百里璎珞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的瞄了瞄桑默手上抓的那个跟雪球似的活物。 虽然,是从不曾见过的,但是,看它刚才那动静,百里璎珞大概也能猜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只是却惊奇,桑默手里竟会有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是直接抓在手里而不是关在笼子里。 见百里璎珞不停的瞅着自己手里的暖暖,桑默索性就提起暖暖冲他晃晃了,让他看正切些。桑默也并不是没有看出来百里璎珞心有顾忌,但是,她却依旧还是要这样做了。欸,谁让他是百里璎珞呢? 所以,桑默是在着百里璎珞转身向花蔓菁走去的背影才露出微笑的。至于,有几个人看见她这带着似是得逞的微笑,当然是出了花氏父女和背影的主人了。 “蔓菁小姐……” “百……里公子……只有四……朵回兰……花了……怎么办……” 果然,这百里璎珞才开口,花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蹲在地上的花蔓菁一阵抢白,而且那语气还是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的,真是活生生的让人以为,这花重过自己命的感觉。 甚至,谁都听的出来,那里面隐忍的抽泣声。 “这,没关系,不是还有四朵吗,应该可以的。” 百里璎珞当然也听出了花蔓菁话里的隐隐抽泣声,一时觉得尴尬又不适。只能,抱着安慰的心,来安慰佳人。若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这花蔓菁这般伤心是因为谁,就白活了。 “可是……不够的……怎么……会够?以……往最少……也有十……朵以上……那些都……不够这……怎么会……够!” 终于激动到无以复加,花蔓菁站起身来,怀里抱着回天兰草力争着,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这回兰花够不够百里璎珞用。 真是,好一个无私的痴情人啊。不用多的时间再看,桑默都能了解,这百里璎珞与花蔓菁之间的状况了。 妾有意,郎不知,也真亏了暖暖的这次下手,终于是让两人之间的状况更近了一步了。起码,在桑默看来,这百里璎珞是多少有些知道花蔓菁的心思了。 “真的没关系,若是真的不够,我会派人再出去找的。所以,蔓菁小姐不必这般伤心,以免伤了身子,好吗?璎珞这样一副破身子都爱惜得紧,蔓菁小姐理当更应该珍惜好健康的生命才是。” 见着花蔓菁满心满眼为自己担心的神色,百里璎珞感激在心,却止于礼,所以,也只真心的安慰而已,并无其他想法,甚至不惜拿自己病秧子般的身子来做例子。 “我……我……” 百里璎珞话里的真心,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但是,也听得出来这是清清楚楚的真心安慰,却不掺杂任何的异样感情在里面。说白了,人家就只是纯粹的安慰而已。 所以,花蔓菁当然也听得出来,毕竟人家只是有些口吃,并不是无脑。一时,也再没办法继续想之前那般吐露心思之语了。 “诶好了好了,既然,百里少东家都说了真没关系,蔓菁你就别在那里担心你不该担心的事儿了。” 见女儿如此的尴尬赧颜,花满楼终于是忍不住的为女儿出声袒护,既然人家都不稀罕不领情了,他花满楼有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难堪。 说实话,花满楼倒是挺感谢百里璎珞这般干脆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因为,他一开始看出女儿对百里璎珞有情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人是没有将来可言。不是说,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他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而是,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一国的人,所以,又怎么会有幸福。更何况,嫁入大门户并不一定就意味着日子好过。 “爹爹……” 花蔓菁知道是自家爹爹为自己袒护,感动在心,不免有些小儿女的委屈心理自然而然的在自家爹爹面前流露,但也没去责怪任何人,因为她知道,感情是双方的,并不是自己想,就能得的。 “乖,去把回天兰草上的回兰花摘下来,给了人家就行了。” 花满楼终究还是舍不得让女儿太伤心,于是,便给了女儿再一次为心上人做些事儿的机会,虽然他知道不该,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父母见着儿女伤心不帮的。 欸……看着女儿转身抱着回天兰草又进了后院,花满楼只得叹气在心里了。这是孩子们的事,他只能帮到这一步了,别的再也帮不上什么了。 “我说,百里少东家,貌似你的病,应该是用不上这回兰花吧。” 这厢,待花蔓菁完全的隐入后院之后,刚刚才得以亲见相认的楼师叔的亓官夙终于开口了,那狂傲不羁的语气,真真是男子气概全开状态,高高在上啊。 毕竟,既然花满楼就是他崇敬的楼师叔,那么楼师叔的女儿就是他的师姐了,也就是自家人了。见着自家人被人这般的欺负了,他亓官夙若是不管管的话,回去都不好意思跟师傅他老人家开口提楼师叔一家人。 “而且,我师父给你配制的药方里,也并没有回兰花这一味药材的加入,而且,百里少东家也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若单只是用回兰花来循环血液的畅流,我想应该也没必要,有的是其他药材可以代替,并不一定非要回兰花不可。难道,贵府上有其他人中毒了?” 亓官夙一边说着,一边走至桑默的身边,双手抱胸的睨视这对面的百里璎珞,看的出来,脸色依旧如往的苍白着,但是精神倒是挺好。 不过,桑默却觉得亓官夙这话有些过了,她明白小正太是想要为自己的师叔父女争一口气,但是祸不及家人,怎能无故诅咒人家家里人。所以,桑默侧首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瞪眼,以示提醒。 “小神医多虑了,鄙人家里并无其他人身体抱恙,是璎珞身体调养需要这回兰花辅助,所以,才会请花老爷帮忙养殖着回天兰草,以便每年都能有回兰花用上。” 这边桑默刚刚瞪完眼,那边,百里璎珞也不卑不吭的将自己的理由说出,虽然他没有去在意亓官夙那过分的话,但是却字字都透露出来,这回兰花他并不是白拿白要的。所以,用不用的上这回兰花,也是随他意而行的。 “你!……哼!” 听完百里璎珞的话,亓官夙知道这楼师叔断不可能白白的给人家回兰花,也知是自己多事了,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让百里璎珞给打发了。本想再说两句的,但是,才开口,手臂就被桑默给抓住捏了一把,于是只能忍着疼,气哼一声,甩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喝茶。 “呵呵,小夙说了无礼的话,桑默代为道歉,他绝对是属于有口无心的,还请百里少东家不要介意。听百里少东家刚才的话,这回兰花原是百里少东家一早就预定了的,现在却被我的宠物给糟蹋偷吃了一大半,既然花姐姐无心讨赔,不如百里少东家说说该怎么赔吧,桑默定不容辞。” 桑默撵走了惹事的小正太之后,微笑着代他想百里璎珞道歉,顺便的也将暖暖的犯的错摆出来,既然人家都说了这回兰花是他的,那她也该着真正的主人赔偿吧。 “不必,区区几颗回兰花而已,就当做是璎珞为昨天失礼的赔礼吧。还望桑公子不要嫌弃,璎珞便感激不已。” 听见桑默这样有礼的场面话,百里璎珞很干脆的顺着桑默的话就将今天的事补过到昨天的事儿上去,完美无缺的将事情给覆盖住,也填平了中间的夹缝。 他们,还是互不相欠,最好。 “既然,百里少东家这样说了,那桑默也就随了百里少东家的意,这事儿就算是揭过,百里少东家也不必为昨日之事在耿耿于怀了,而我也不必在为暖暖犯下的错介怀了。” 桑默明知道百里璎珞是有意的在躲着自己,所以,她也不强迫人家,没有再拖拉的同意了他的说法。 虽然,于是靠近百里璎珞,桑默越是觉得有什么在吸引着她的心魂,但是,很显然的,现在不是探查的时机,还是等适当的时候在去夜访一趟百里璎珞吧。 额,当然,是要趁他熟睡的时候去。 很快的,花蔓菁将回兰花摘好用一只精致的竹篮兜着,出来,然后递给了守在一旁的棠祏,然后在百里璎珞的道谢告辞中,望着已然远去的人的背影,满眼的失意与落寞。 而桑默,倒是很有默契的同身边的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在凉亭里等着花满楼回来,问话。 第四十章 怀疑,惊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章 怀疑,惊喜 “楼师叔,昨儿个,我为百里璎珞号过脉象,并没有发现他的脉象里有回兰花的成分作用,这回兰花真的是他在用?还有,你为什么要为他专门养殖回天兰草啊?什么时候我们神医谷的人竟这般的任人指使了?” 亓官夙是最先忍不住的人,眼瞅着百里璎珞的身影刚消失在路的尽头,就率先的蚊香了自己刚忍回来的师叔,话语中,依旧还有这丝丝不甘的情绪在内。舒唛鎷灞癹 刚才在百里璎珞的话里,亓官夙听不出他用回兰花的真正用意,所以,他乡知道百里璎珞到底在搞什么神秘。 “这个说来话长,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因为离开神医谷后,受过百里老太爷的一次恩。后为报恩,我许诺我百里老太爷的孙子寻得一株回天兰草做回报。因为,那时候只有百里老太爷一个人知道我是从神医谷出来的人,当时,百里老太爷只说,他孙子的命就要靠回天兰草做辅助养着。所以,我就偷偷的回了趟虎琅山,寻了一株回天兰草来送给他。” “后来,又过了几年,百里老太爷带着孙子去神医谷请古木师兄为他孙子治病。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百里老太爷的孙子的病是无药可医的,只能靠药养着。那次,百里老太爷回来之后,便将我送给他作为报恩的回天兰草又送到了我这里。” “说是,希望我能帮他把这回天兰草好好的养着,每月他便只来拿回回天兰草的花,而他每年都会给我相应的报酬。本来我是不在乎那几个钱的,但是,看在百里老太爷终究是有恩于我过,而我开这百花园本就是为了集成千上万的各色花卉于一园。所以,我也就没去拒绝。” “这不,我呢,只负责好好把这回天兰草养好,一养就是二十来年啊。不过,至于百里少东家用着回兰花做什么用怎么用,我倒真是没去注意。因为当时百里老太爷既然没说,我想他应该是不想外人知道的。” 花满楼也没有回避亓官夙的问话,还一边回想着,一边尽可能的解释了自己与百里家族的关系。那说话的语气,一看就知道,跟之前对待百里璎珞的时候完全的不同,已然是将亓官夙当成了自家人。 “既然百里璎珞拿着回兰花不是内服也不是外用在身体上,那么,就是他用这回兰花在喂养着什么。对了,说到这里,我觉得有件事更奇怪,我想,或许和这有些关系。” 亓官夙突然的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件更让他心存怀疑的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有这一定是个关键所在。 “是什么奇怪的事?” 桑默原本是在一旁听着,一听见亓官夙有更突出的发现,不免也有些心动起来。可能是大家都在围绕则百里璎珞的病说事,所以,桑默忍不住的用了三分的心去听。 毕竟刚才对百里璎珞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确实让给她没办法忽视。 “就是百里璎珞的生命竟然能活到现在。” 有了桑默的心急问话,亓官夙似乎是更加的有自信起来,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的决然有力。甚至于,让他有些得瑟的忘记了,只他这样的一句话,是没有任何人听得懂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神气什么?给我说清楚明白点!” 于是,某正太的的得瑟会换来的是桑默毫不客气的抬腿一踹,一脚将亓官夙踹离身边几步远后,桑默才没好气的命令道。 真是不会混,她桑默什么都不能忍,但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故作深沉的说没头没尾的话。 “哎呀!不明白我说就是了,你踹我做什么!笨蛋!有时候那么聪明,这时候就不知道顺着我的话去想想吗?真是的。” 亓官夙是在毫无预知的情况下被桑默踹中的,所以,自然反射的呼了一声,冲出几步之后,稳住了身子,回头有些恼火的瞪着桑默,用眼神责怪她让他面子有些挂不住,于是出口的话却带着一股故意的带着三分的抱怨而出。 “快说!” 而桑默偏着脑袋,一只手食指轻轻的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同样的睨视着亓官夙,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恼火,只挑了挑眉,砸出俩字来。 其实,不是桑默不会顺着亓官夙的话往下想,只是,亓官夙这话的范畴空间太大了,随随便便都能将他说的那句话理解出十几个层意来。而这里既然有正解的解说员在,她又为什么要去耗费自己的脑细胞呢。 究竟,谁才是笨蛋,还不一定呢。 “说就说,我的意思是,昨天,我为百里璎珞号脉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心悸病并不只是严重而已,而是非常严重。可是,照理说,像他这样非常严重的心悸病,即便是我师父给他配制了好的药方,但也依旧是绝对不能活过十五岁的。我想,百里璎珞现在应该不止还是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吧。” 亓官夙被桑默的无视打败,有火不敢发,只能选择愤愤的将事情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说完,然后说完,还不忘对着桑默一挑眉尾,以示自己的存在。 “你想说的是,百里璎珞本该在十五岁之前就死掉的,是有什么让他活了下来。” 桑默继续选择无视小正太的幼稚行为,只着力的抓住他话里要传达的意思,而后将话有传回给他,让他没时间再在那里耍幼稚。 “是----!” 不甘心被桑默继续无视,亓官夙用最简单直接的回答回复了桑默。只是,值得一提的是,那无限量延长的单音回音,完美的诠释出了亓官夙此刻的心情。 欸,这种变相的撒娇法儿,也只有还在成年门外徘徊的亓官夙做得出来。 “你是吊嗓子呢?还是吊魂啊?找抽是吧!” 桑默抽搐这嘴角,忍着满身的刚起的鸡皮疙瘩,横眼飞甩过去一眼刀子,大有想抽死这货的想法。还没完没了了的他,真是很会找她桑默最受不了的法儿下手是吧,信不信她现在就揭了他的老皮! “……” 桑默这眼刀子一出,话一落,原本还想继续嚎嚎下去的,见这阵势,立马就焉了,耷拉着脑袋,闭嘴退到万俟珩的身边坐下,用行动远离此刻的桑默。 “哈哈哈……桑小子,瞧你这架势,我也没见你怎么着啊,怎么把我这师侄给吓成这样了?” 一旁看着这群年轻人的斗嘴打闹的花满楼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拍着桑默的肩膀,一边笑不停歇的说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刚才还倨傲不已的小师侄,不过是被桑默一瞪眼,而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竟就闭嘴埋头不吭声了。真真是好笑得让他都仿佛回到了在神医谷那会儿的时候跟师兄弟们一起玩闹斗嘴的场景。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花大叔,这小子就是欠治,别理他。按照他刚才说的,既然古木老神医的药方也不能延长百里璎珞的生命,那么,这件事就稀奇了。要么,现在的百里璎珞不是真正的百里璎珞,要么就是百里家族有什么可以延长百里璎珞生命的法子。” 桑默知道人的生命,即便是在她自己生活近二十年的现代科学社会,也不会存在着不死之说的道理。所以,但是,在这个世界,桑默相信有不死之说的存在,比如那个如神仙般的云逸老人,桑默就觉得他一定不是凡人。 至于,百里璎珞身上的谜团,桑默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存在的。 “不用怀疑啦,百里璎珞是本人,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我的直觉加上我医术上的成绩,他那病不是什么人想得就能得的。所以,我赞同,应该是后者,百里家族一定有什么不可言传的保命的法子。” 亓官夙的话又适时的响起,为桑默的猜疑解答了一半。虽然,话是说了,但是,亓官夙依旧还是坐在万俟珩的身边,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一眼桑默,像是在小心观察着她的心情变动似的。 “那么,花大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呢?至少,你在这守望城也待了二十年了,听到的总比初来这守望城三天的我们多得多吧。” 桑默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开口就问身边的花满楼,相信他也不喜欢听。虽然,桑默已经决定会去夜访百里璎珞的宅子,但是,如果能在这之前探听到些什么,就更好不过了。 “百里家族有没有保命的法子,我倒是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百里老太爷在几十年前好像花了价值连城的价买了一块黑石头,虽然,不知道百里老太爷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这还是成了守望城的一大奇闻呢,每每都被人津津乐道呢。” 花满楼笑着说,像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一样。 “什么?!” 却不知道,他花满楼这话一落声,就传来了桑默的惊天震喊。 桑默怎能不用喊的,这可不是她不曾预想能得到的答案啊。更重要的是,这里答案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对桑默而言是有多么多多么的重要和有多么多么的惊喜。 “花大叔,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百里老太爷真的买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桑默瞪大眼,激动的双手抓住眼前花满楼的胸襟,那还顾得上人家是不是长辈的事,桑默现在只想先将自己想知道的惊喜弄明白是不是真的。 “桑……桑小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啊松手,老头子都快被你给勒死了!” 因为桑默的突然爆发,花满楼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范,只能被桑默抓个正着,被勒得死死的不说,还要适应这桑默突然的即兴发作,一时间,花满楼也乱了手脚,只想着先让桑默撒手,给自己口气喘喘啊。 要死了,这桑小子是发的哪门子疯啊!花满楼满脸的黑线嘀咕在心里。 第四十一章 黑色石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一章 黑色石头 “默儿,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先放开花大爷,这样他才能好好的给你答案。舒唛鎷灞癹” 原本静坐的万俟珩见桑默这般失控的举动,起身走至她的身边,带着温柔如水的声音,缓缓的平静着桑默的激动情绪。 “是啊,你这样突然的抽风,也不怕吓着我师叔啊。” 亓官夙也跟上来安抚着,说着貌似故意的虚晃的话。而闻人魄就跟在亓官夙的身后,只是用眼神注视着桑默,似是也在安抚着桑默的激动情绪,并没有开口。 他们都知道桑默这样激动是因为什么,都心照不宣的只就着情势说话,绝不将话题放在引人注意的地方上。要知道桑默找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能用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东西。 “抱歉,花大叔,吓着你了吧,我只是太惊奇居然有人会花价值连城的钱财去买快石头,呵呵,所以,就激动了些。” 经过万俟珩三人的提醒,桑默终于是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了,所以,强行按捺下沸腾的心来,挂起百试不爽的笑脸,对着花满楼为自己的反常行为作解道。 欸欸欸,真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怪就怪,这意外而来的惊喜太给力了,让她竟然因为这一点点的惊喜就失了方寸。桑默真想给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桑小子,你这表现的方式也太吓人了点吧,真是看不出来,你的爆发力居然这么的出人意料,还好老头子我的心脏接受力强大,不然早就被你给揪晕过去了。” 花满楼倒是也没有怀疑桑默的话,毕竟当年那件事,确实是轰动全城的一件罕事。 只是对桑默大惊小怪的方式有些微词而已。他没想到,这小子性子直爽不算,就来神经也是这般的直接跳跃式的,真真是让他始料未及啊。 “额,呵呵,这段揭过揭过,花大叔,你快点给我讲讲这百里老太爷一掷千金得石头的典故吧,快啊快。” 桑默双手改抓着花满楼的衣袖,使劲的摇啊摇拽啊拽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再听花满楼胡侃海侃,只一心的想要他尽快的给她想要的答案,其他的都是浮云,暂且没心思去管。 不过,有件事,桑默倒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仔细想也还是可以想通的,天下第一阁的百里家族是全天下富有的家族,这种一掷千金的阔事,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人家有的是资本啊。 “好好好,你这小子,别拽了,我说。这事儿,说起来,也真的是有些意思。当年啊,不知道独孤老城主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块黑色石头,硬说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石,被百里老太爷知道了,于是就出价商买。结果,那独孤老城主也是以爱财的人,所以狮子大开口的就开了天价。” “当时,所有人在听完独孤老城主开出的天价之后,都觉的很是离谱,也都相信百里老天爷不会听从这样的离谱的天价。但是,百里老天爷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当场一口拍定了独孤老城主开的价格,当真给了独孤老城主要的钱财,将那块黑色的石头买了回去。” “诶,你们知道那是快多大的石头吗?就成人手掌这么大,而且啊,更有意思的是,因为这块黑色的石头,竟将独孤家族与百里家族结成了姻亲。两位老太爷竟将这看成是一份缘分,将彼此的孙女和孙子从小就定了亲。你们说,这块黑色的石头是不是传闻中的姻缘石啊,啊哈哈哈……” 话说到最后,花满楼甚至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似乎是对这独孤百里两家的这份缘分很是看好,但是,认真的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里面剩下的只有满满的一汪讽刺潮水而已。 是啊,现在,整个守望城,谁人不知独孤逖的女儿独孤漾儿是什么样的*荡妇,而百里璎珞却是跟这样的*荡妇有着众所周知的联姻关系,真是让人好不痛快的一对未来夫妻啊。 “好了,大叔,你别笑了,你这笑好难看。你可不能因为百里璎珞没有接受花姐姐的情意就否定掉整个百里家族,你该知道,感情的是,是勉强不得的。或许,他的拒绝,是花姐姐的幸福呢。因为,这样花姐姐才会遇见更好的良人啊,你说是不是?” 桑默当然也看见了花满楼眼睛里的情绪,她知道那是表示这什么,但是,她很不喜欢看见返老还童的大叔脸上有这样不真实的笑,所以,很直接的就道破了花满楼为女儿袒护的伪装。 “你个死小子,要你说!就你话多!” 一听完桑默挑明的话,花满楼一时面子挂不住,便只能强装气势压人的样子,瞪着桑默恨恨的说道。随后,转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不理桑默,谁让这人前面的话说着得这么不中听,这么不给面子要当场戳破他的。 “嗐,花大叔,你说至于么?这还就生气上了?我这不是实际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别再想着那些不舒坦的事么,是我多事了?” 桑默是知道花满楼不是真的生气,但是这人啊,是要哄的,所以,桑默只得顺着老人家的心思来,配合着顺便也将自己的姿态摆低了,好让老人家有台阶下来。其实,有了花满楼的解说,桑默也终于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所以也有了调侃说笑的心情。 因为,很显然的,这黑色的石头一定就是她要找的东西其中之一了。而且,桑默还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东西一定是在百里璎珞的身上,就因为那一股围绕在百里璎珞周身的熟悉气息, “行了行了,我算是知道了,你小子就是在瞎操心。坐下吧,说这么多,也不口干啊?” 花满楼伸手摆了摆,随即招呼着桑默过来,亲自倒上两杯茶,一杯推给了桑默,脸上的神情平常的很,根本就没有任何生气的痕迹。 很显然的,花满楼是聪明人,见好就收,也不矫情,既然桑默给了台阶,就顺道下来了。说到底啊,还是就稀罕桑默这样的人,怎么着都能不计较,因为舍不得。 “欸,还是花大叔懂我啊,知道我正好口渴的不行,这茶就来了,呵呵呵。” 桑默呵笑这坐过去,伸手一把端起花满楼给倒的茶,送至嘴边喝一口,舒爽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轻松不已。 “桑小子,对那块黑色石头有兴趣?” 就在桑默将嘴里的茶咽下喉之后,花满楼抬眸看了她一眼,很是随意的开口道,手里的茶杯还在随着手的动作摇晃着,仿佛他刚才说的话不过是随口问问的样子。 “呵呵,是啊,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石头,竟能让人倾城相购。” 桑默在听见花满楼说的话之后,有一瞬间的怔住,但是很快的就回过了神,而后看也不看花满楼一眼的也坦然的承认道。 与其找一百个理由来编,桑默决定还不如一开会就说实话,而且她相信,既然花满楼已经开口了,必然是肯定的了。他既然这般直接的问了,她又何妨扭扭捏捏呢。 不过,桑默说的这实话是有底线的,她可以承认她的目的是在黑色石头,但是也仅止于此而已,再多的就没有了。 “呵呵呵,也对,这样的罕事的确是很难让人不去关注。对于那块黑色石头,也仅止于它出现于独孤老城主手里,归落于百里老太爷手中,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传言流出,所以,渐渐的大家也都没在去注意那黑色石头的事,只记住了那场天价购石头的发生而已。” 花满楼见桑默这般诚实的承认,也就没在继续问下去,只缓缓的道出,自己这些年来,似乎是没有再听闻过有关黑色石头的传言流出来。说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桑默不要对那黑色石头抱有太大的希望而已。 “桑小子,你这表现的方式也太吓人了点吧,真是看不出来,你的爆发力居然这么的出人意料,还好老头子我的心脏接受力强大,不然早就被你给揪晕过去了。” 花满楼倒是也没有怀疑桑默的话,毕竟当年那件事,确实是轰动全城的一件罕事。 只是对桑默大惊小怪的方式有些微词而已。他没想到,这小子性子直爽不算,就来神经也是这般的直接跳跃式的,真真是让他始料未及啊。 “额,呵呵,这段揭过揭过,花大叔,你快点给我讲讲这百里老太爷一掷千金得石头的典故吧,快啊快。” 桑默双手改抓着花满楼的衣袖,使劲的摇啊摇拽啊拽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再听花满楼胡侃海侃,只一心的想要他尽快的给她想要的答案,其他的都是浮云,暂且没心思去管。 不过,有件事,桑默倒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仔细想也还是可以想通的,天下第一阁的百里家族是全天下富有的家族,这种一掷千金的阔事,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人家有的是资本啊。 第四十二章 败落的家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二章 败落的家族 “小川。舒唛鎷灞癹” 一到客栈大门口,脚一着地,桑默就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奔楼上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便见着一个小小的衣履褴褛的后背身子,正颤颤巍巍的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而那小小的身子在听见桑默的呼唤时,立马的僵直不动了。 “大哥哥!” 就在桑默的才跨进门槛,原本僵直的小身子板儿,立马动作急冲的奔到了桑默的面前,两手小心翼翼的一把揪住桑默衣裳的下摆,双眼含泪,一脸的焦急。 “别急别急,来,小川,慢慢的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了?” 桑默俯下身握住小川那一双枯瘦如柴的小手掌,安抚道。虽然,她之前跟小川说过,男孩子无论怎样都不可以随便的将眼泪流出来。但是,这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孩子的天性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隐藏的,所以,桑默并没有说什么,只一心的帮这孩子解决问题。 “娘亲,妹妹,大哥哥,请救救我的娘亲和妹妹,我不想要再失去仅有的亲人了,请救救他们,你让小川做什么都行,救救他们吧,大哥哥!” 桑默的话才说完,小川早已经忍不住焦急的心情,哀愁着小脸儿,带着抽泣的隐忍声,急切的将眼前来找桑默最重要的事情说给桑默听。 “你娘亲和妹妹怎么了?快说,我一定帮你。” 桑默一听小川这阵势,顿时觉得有些八点档的情形,心里也大概的猜到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也只会一时感觉而已,桑默并没有忽略事情的重点在哪儿,所以,只想快点知道究竟小川的娘亲和妹妹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要从何救起。 “娘亲和妹妹从几天前就开始生病发热,但是,我以为是没有吃东西的原因,但是,大前天,大哥哥帮我领的食物我拿回去给他们吃了之后,以为他们会好一些的,但是却不想更将的严重了起来,从昨天开始,他们身上不仅发热,手臂上和脸上甚至开始出现了一些点点红胞,发热还持续不断升高。” “昨儿晚上,妹妹几次都脸发烫到晕过去,我去求了大夫好久,才请来一位大夫给娘亲和妹妹看病,谁知,大夫才走进一看,就说娘亲和妹妹惹了天花,说是一种会传染的恶疾,不仅不让我靠近他们,还说要组织大家要将娘亲和妹妹用火刑烧死,说这样才能不让恶疾传播开来。” “可是,大哥哥,我跟娘亲还有妹妹在一起这么久了,并没有被传染啊,为什么那些人就要说是恶疾,好药烧死娘亲和妹妹?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娘亲和妹妹,我不要他们离开我,不要,娘亲和妹妹是我仅有的亲人了……呜呜呜……” 小川大概要比一般同龄小孩要成熟的早一些,也懂得事情的轻重知道桑默在问什么,竟一口气的将事情的原本讲了个遍,只是,前面虽然说的振振有词,但是终究还是个孩子,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哭开来了。 只是,这孩子大概是把桑默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所以,尽管是哭开了,但是小家伙依旧不忘用一只手横在眼睛前面挡着,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样的糗样。 “天花?小川,那些人打算什么事在什么地方对你娘亲和妹妹用火刑?” 桑默当然知道天花是什么,只是,身为现代人,天花于他们现代人而言,不过是答只针,再吃包药就能杜绝的事。 但是,天花出现在这种没有学医设备和科学药物的时代,桑默知道,这病,就不是简单的事儿了,一个不留意,那就是出人命的病。 “就在……今日正……午时,他们因为……怕恶疾传……播出去,打算直接将……娘亲和妹妹放在……他们住的宅子里,一把火……全烧了。” 哭得断声断气的小川,依旧不忘率先回答桑默的问题,一只手拼命的擦着眼睛里冒出的眼泪,因为动作太过频繁,一整张小脸儿都被粗糙的衣服布料给擦得通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紫菊?” 桑默得到正确的时间后,立马问着身边候着的紫菊现在的时间。不过,但外头的日头,桑默估计时间离午时应该不远了,他们这趟出去也该有大半天的时间了才对。 “回禀主子,巳时刚过,离正午时还有半个时辰。” 紫菊一直都在旁边听着,所以,在桑默问话的时候,也没有对于的废话,只讲主子此刻最想确定的事,这是身为主子身边的婢女必须具备的素行。 “来不及了,那里离得远,赶过去差不多就要花掉半个时辰的样子。紫菊,用最快的时间准备还一辆马车,快去!” 桑默一听紫菊给的回答,不禁蹙眉而起,在心里细细的计算着一整个过去下来,他们能有多少时间赶上救下小川的娘亲和妹妹。 “是,主子。” 桑默的命令一出,紫菊便领命转身出去了。 “追风,你应该知道小川的家在哪里,你去找珩他们,让小夙直接往小川的家赶,我们在小川家回合。” 紫菊前脚一出门,桑默便抬首朝着空中说道,并没有要让追风现身的意思,而是直接让她去找亓官夙,为能在第一时间救治小川的娘亲和妹妹。 “走,小川,我们先到客栈门口等着,别担心,我一定会将你的娘亲和妹妹救下的。” 话说完,桑默也不闲着,直接拉着小川就出门,朝着楼下跑。 虽然,期间小川很是奇怪桑默为什么要对着空气说话,但是,小川还是老实的选择安静,跟上桑默的脚步,只为能救下娘亲和妹妹就好。 一出客栈大门,桑默并没有见着紫菊准备的马车,而后,侧首一想,他们一共是有两辆马车的,但是今日出游,两辆马车都出动了,所以,现在客栈里并没有他们自己的马车在,紫菊必须去雇找马车才行。 “啊!我给忘记了!怎么办?来不及了。” 桑默自拍一下脑袋,示意自己的蠢笨,然后急转着想办法,在不出发就真的来不及了。顿时,桑默有些心急不已,真狠自己不会轻功神马的,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咦?啊!有了!” 在原地转着转着,桑默无意间的抬首一望,突然的看见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而且还是非常熟悉的马车。于是,桑默心下有了主意。直接的拉上小川,朝着那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没错,那马车就是鲜于千澜用来跟在他们后面的马车。虽然没有坐过,但是成天都能看见,不熟悉才怪呢。 “嗨,鲜于千澜你出来的正好,马车借给我,跟我去个地方吧。” 正待桑默拉着小川刚走至马车旁边时,一旁的马车前的客栈里正好走出来一行人,其中以鲜于千澜为首的跟随着,看的出来,他们的目的地是要上马车。于是,桑默便直接上前开口,丝毫不罗嗦的坦言道。 “好,要去哪里?” 这边才出门就遇上桑默亲自上前来讨话,鲜于千澜的原本乏闷的心情突然的就转好了,脸上虽是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转变,但是那瞬间转换成带笑的深邃紫眸,却彰显了他此刻的好心情。于是,便爽快的连问都不问的就答应了。 “多谢,就去这孩子的家,你应该是知道路的,就你指着走吧,我记不得路。不过,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那里。” 桑默也直接的报地址,虽然这地址她不甚清楚怎么走,但是,她相信鲜于千澜绝对的记得,这也是桑默为什么要邀他一起的原因了。 虽然说,小川也能准确指引路线,但是,小孩子总归是没有大人的思路来的快,桑默可不想再耽误任何一分钟了。 不然,到时候去晚了,人没救成,她桑默还有何脸面面对信任她的小川。 “好,上车吧。” 鲜于千澜眼睛只在桑默说到小川的时候看了一眼她身边拉着的那个小孩子,并没有用心去注意。只是开口让桑默带着人上马车,而他自己却没有随着桑默一起进入马车里。 只见着,鲜于千澜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几步上前,走至马车上的车夫面前,又开口说了几句,就见着车夫跳下了马车,而鲜于千澜却坐上了车夫原来坐的位置。然后,双手抓起缰绳一个用力,马车就启程了。 桑默的意思,鲜于千澜很明显的是领会到了极致,堂堂水月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王爷竟放弃了马车不坐,自己给人当马夫,真真是让人他身后被勒令留下的手下看着瞠目结舌。 其实,桑默的意思并没有让鲜于千澜亲自赶马车,而是让他坐在一旁给车夫指导路线就好了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这般的毫无顾忌。 于是,桑默只能一脸静默的坐在马车里,为鲜于千澜的过度配合而头疼。 马车正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小川的家,桑默在马车里也在观察着小川的神色,瞧得出来,这孩子其实心里怕是要急死了,却依旧只是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言,唯有那紧紧抓着桑默衣摆的枯瘦小手,才看着让人就能明白一切。 “……” 桑默也知道该安慰安慰这孩子,她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及时的救下他的娘亲和妹妹,但是桑默敢保证的就是,只能及时的救下他的娘亲和妹妹,她就能让他的娘亲和妹妹平安无事。 像天花这种病,不过是身体机能的一种毒素始发,而她身边不仅有小神医亓官夙在身旁,而且她也有可以解百毒的千年雪莲呢。怕啥啊。 “吁--!” 很快的,马车便停了下来。 “出来吧,到了。” 鲜于千澜果然信守答应桑默的,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将桑默送到了目的地。 “嗐,没想到你还真是十项全能啊,竟能连马车也赶得这般好。多谢了。” 桑默跳下马车,一边接下小川放地上,一边侧首打趣这鲜于千澜。其实吧,桑默这样做是为了活跃气氛,毕竟不这样说,她还真的就找不到其他的话好说了。 “你,不用同我客气。” 对于桑默的打趣,鲜于千澜并没有在乎什么,只是,松弛的跳下马车,抚了抚衣袖,才看着桑默的双眼,如实说道。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道谢。 “额,那个,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等会小夙他们会来接我的。” 桑默知道这样利用过人家之后就立马赶人走的行为有些不耻,但是,眼瞅着他没事矗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还不如让他走人呢。 “我没事儿,你忙你的。” 虽然有些失望桑默这样的用过即丢的行为,但是,鲜于千澜还是忍下了,没去计较。因为,经他观察,这女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当然,这所针对的对象绝不包括在她身边的那几位。所以,他索性就看开了,执着于自己执着的,其他何必计较。 “那,好吧,你玩着。” 桑默见鲜于千澜根本就无动于衷她的提议,于是也就不再多言,反正这里的地儿也不是她的,人家爱怎么待着就怎么待着吧。赶着人家也算是帮了她一次,她也不能再不耻下去了。 “咦?不是说正午时就行火刑么?怎么这四周依旧空无一人啊。” 桑默也不再多管鲜于千澜那茬儿,直接拉着小川向小川家的大门走去,期间左右四顾了一下,还是和上次一样,空无人际的,寂静一片。 “因为大家都怕被传染,所以,等待时间到的时候,会有一名萨师来执行点火。其实,娘亲和妹妹已经被困在房间里出不来,宅子的周围也早就被那些人堆满了柴火,只待时辰到而已了。大哥哥……时辰……” 小川已经压下了心里的哭泣,干哑着小嗓子,替桑默解疑,顺便的也走上前,将自家大门推开。 随着沉重的大门被铛铛推开,桑默没有意外的看见了一片空旷的荒芜,外带着一些捣乱的石头大物。 早在第一次见着小川家的大门外景装势,桑默就看出来,这是一个败落的大家族。所以,也没抱多大的期望能看见这大门里面会有不一样的景致。 大,空,荒,就是桑默对眼前的小川家的总体评论。只是,尽管如此,依旧不难看出,这座大宅子以前是有多么的繁华富有。也因此,桑默特意的看了小川一眼。 这孩子,果然是出自大家族的遗孀。 第四十三章 担心,天花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三章 担心,天花 桑默一直跟着小川的背后走着,一直走了很久才到达小川口中说的,那些愤民用来烧他娘亲和妹妹的宅子。舒嫒詪鲭雠 一路走来,桑默觉得,这小川家的宽敞度跟那独孤府有得一比,只是,如今这里面的景致与独孤府比起来就是天差地别了。 停滞,看着眼前已被枯柴一捆一捆的堆放围绕着,甚至连门的入口也被堵住了。 “小川,你娘亲和妹妹就在这屋子里面吗?” 桑默巡视的把眼前宅子的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回首问身边的小川。 “嗯,大哥哥,可是我进不去,那些人将门和窗都用木条给钉死了,我打不开。” 说完,小川几步上前去,小小的身子骨正费力的想要将门前一捆捆的枯柴挪开,无奈终归是小孩子,力气有限,半天才勉强挪开一捆,小脸上已经冒着豆大的汗水,脸色却是泛着白。 “行了,小川,这些柴你是搬不完的,还是到一边歇会儿吧,我来。” 蹙着眉说着,桑默上前将小川拉开,自己上去搬柴。动作倒是利索,那一抱一捆的枯柴,没半会儿就将堆在门前入口的枯柴给搬完了。 “啪啪!” “这些人还钉得真严实啊。” 双手在被钉满木条的房门上拍打了两下,桑默觉得这门。靠她的一双手来打开的话,估计要要些时间,也不知道追风回来了没? “那你就站到一边去,还是让我们来吧。” 就在桑默双手伏在门上想着办法怎么撞开这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亓官夙那高调的嗓音,顿时,让桑默放下心来。 “呵呵,那就有劳你们了。” 桑默呵笑着嘴角上扬的转过身来,知道是追风将万俟珩他们带来了,也就理所当然的将开门的任务交给了他们这些有武有力的人来做。 只是,桑默没想到,竟然连停在外面的鲜于千澜也跟了进来,站立在不远的一旁,只双眸深深的望着他们。 好吧,桑默觉得,这人要是不进来的话,还真的就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了。更何况这一次还是她的邀请他帮忙的,给了他光明正大的理由。 “这么一扇小小的房门,何须我们一帮子人,闻人大哥是不是?你只需随意的挥一挥手,这门八成就成碎木屑了。” 桑默的话是发了,而亓官夙却将所有的事情都传给了一旁的闻人魄。毕竟,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能耐的,在医术上,他自敢称天下无敌,但是,在武艺上,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要打开这扇门,只怕得和桑默一样一根一根的亲手拆了。 但是,也并不是说他亓官夙不行,只是,小时候成天只专心专研医学去了,完全的没有去接触武艺这门学问,而且自小父亲都有为他安排好了影卫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他从来都无需去想过学武这回事儿。 “……” 对于亓官夙说的,闻人魄既没有开口答话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直接的走至桑默的身旁,将她拉离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力袭向房门而去。 “轰咚!” 桑默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任何,就只听见一声轰响,再从闻人魄的背后探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门啊还是什么碎木屑子的,根本就是连渣滓都没看见一点。 “那个,阿魄,那里面有大人和小孩在呢,你这样会不会伤着他们呀?” 桑默有些瞪眼的望着空荡荡的门框,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人在呢,这闻人魄这一挥手,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里面的人啊。 看那房门消失的状况,桑默相信,闻人魄是用了内力的,只是她并不太清楚闻人魄这样的内力究竟算是怎样的程度,所以,有些担心里面的两个人会不会怎么样了? “不会,我有拿捏力度,绝不伤着他们。” 神情冷漠,冰音依旧,冷然中带着对待桑默才有的暖情,红眸低迷,薄唇低低的吐露道。 “嗐,害我白担心了。” 桑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状似被吓到的样子,坦然的放下心来,随即从闻人魄的身后站出来,朝着已经没有房门的屋子走去。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他们。” 桑默在踏进屋子里的前一刻,突然的头也不回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也成功的阻止了跟在她身后不远传来的脚步声。 是啊,在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是天花病的话,是真的会传染的,她早就在小时候就被搞医学科研的父母打过各种预苗针了,而万俟珩他们可没有。 所以,桑默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跟着进去冒这样的险的。 “默儿,你不能进去!” 只是,很显然的,桑默这样的想法只有她自己赞同而已,而在她身后的男人们却是完全的不赞同。于是,万俟珩第一个就站出来投了反对票。 万俟珩是义正言辞的坚决态度。真是开玩笑。追风已经都跟他们说过了,那小男孩的娘亲和妹妹都是的了天花的,若是就这样由着她进去,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他可赌不起这个万一。 “不能进去!” 而一旁的闻人魄早就已经走到了桑默的身边,伸出一手拉住桑默的手臂,冰音吐露,也是分外的寒冽,那瞅着桑默看的红眸亦是异常的坚定,很显然的,他与万俟珩是一个意思。 “虽然……” “我说,里面的人如果真的得的是天花,我就绝对不会被传染,你们信不信我?” 桑默回身,在见着亓官夙似乎也是要开口阻止自己的意思,便赶在他开口的同时,将声音盖过了他的。说完之后,桑默一本正经的看着身后的人,等着他们的信任。 “我们信!可是,你该知道,依旧还是会为你担心。” 不愧是跟桑默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万俟珩,一开口,便只抓住了桑默的软肋,也知晓她定是不会就这样看着他们为她担心,所以,丝毫不妥协的劝说着。 “既然信我,就无需担心,就照我说的办。” 桑默微微的蹙眉之后,亦是坚决的坚持着自己的己见,而且,这么一件小事,还要这般的磨叽,委实有些不是时候,这时辰怕是没多少了,有什么事还是回去在说的好。 “那个……” “闭嘴!不许再浪费时间了。你们也不准跟来,不然后果自负。” 桑默才转身,就听见了亓官夙开口的声音,于是立马转首遏制,为了效果,还特意的将声线压低了一个度,所以,让人听着显得有些不耐烦的一样。 其实吧,桑默纯属是故意的。欸,有时候吧,就是要有点气势的架势才能喝住人啊。 “嗳?!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啊!” 只是,桑默的故作出来的效果并没有起到一定的作用,人家亓官夙根本就不甩她是故作还是有意,反倒是,他大声说出的话似乎带着暴躁的意味了。 其实吧,谁会在被一再的打断话之后,能不带点恼火的情绪上来呢。 “额……你要说什么?” 桑默倒是被亓官夙的大声给震住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垂眸问道。额,大概是习惯使然,觉得小孩子比较好欺负吧。呵呵。 “我想说,我也可以进去,这小小的天花,难道还能难倒我亓官夙不成?” 对于桑默的尴尬,亓官夙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所以,那一贯傲然不羁的狂妄姿态有现形了。但凡有牵扯到关于病理上的事,亓官夙都会不自觉的显露出自身超然的自我。 “好吧,你跟我一起进去,其他人都留在外面,不准再有异议。” 桑默看了看亓官夙那一副跩得不行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这一次,桑默倒是没有去打击他的自信,而是同意了他的跟随。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都可以跟着进去,毕竟亓官夙是从小被他师父泡在药澡堂子里过来的,病痛也是难以进得他身,所以,桑默相信他说的话。 说完,见着其他人似乎是没有了异议,桑默便率先的跨进了屋里,亓官夙自然是紧跟其后。 毕竟是座独院宅子,所以,屋子里很宽大。桑默和亓官夙走进去很深,才看见最里头出现一张寝床,不过是被长长的床帐给遮的严严实实的。 桑默上前,伸手轻轻的拂开床帐,却不想被里面的人给吓了一跳。但终究还是没有放开手里抓住的床帐,只是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还是忍住了。 床里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只是,已经看不出原貌了。因为,两人的整张脸上都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大胞,而且有几个甚至还有起脓的现象,至于露出来的手脚,更是红胞满处。这样看下来,几乎就只剩下嘴巴还是完整的,但是或许是因为缺水的缘故,都有脱皮的现象。 还好两个人都似乎是睡着的,不然,桑默还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这样的情况。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所以,面对这样的两人,桑默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抚他们的痛苦。 “小夙,你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睡着了吗?” 桑默不知道小川的娘亲和妹妹得的到底是不是天花,但是,就连她这样的医盲都能看出来,这两人的情况似乎真的很严重。所以,她只能让位给身边的亓官夙了。 “嗯,没错,是天花,而且很严重了,要是在晚一天的话,就回天乏术了。他们不是睡了,而是在昏迷中。默儿姐,如果你的意思是要救他们的话,那就得赶紧找个干净点的地方,这病虽然对我而言是小事一桩,但是,要治好他们,过程还是有些麻烦的。” 亓官夙接替桑默的位置,上前俯身查看床上的两人,没几眼,就发现,这两母女并不是在睡,而是依然昏迷了。而且,看他们那通红的脸色,就知道还在持续高烧发热着。 “那就把他们都带回客栈去吧,他们是小川唯一的亲人了,还是救吧。” 桑默望着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救。她是孤儿,所以很能体会小川若是失去这仅有的两个亲人后会是怎样的感受。那孩子,怕是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痛击了。 “那,我来抱着大的,你抱小孩吧,我们赶紧回去。” 听见桑默的决定,亓官夙也没有二话,直接的俯身将床上已然瘦得不成人形的妇人抱起,丝毫没有去在意妇人身上破旧脏乱的穿着。他知道,这时候若是在讲究这些,桑默怕是会将他碎尸万段。 “好,赶紧。” 桑默见着亓官夙这样的果决,她自然也不会拖拉,上前直接的抱起床上丝毫没有重量的小女孩。这时候,桑默才发觉,这孩子,似乎只有三四岁的身形,真的是好瘦小,感觉不过几斤的样子。 “别想太多,我保证把他们治好,还小川一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娘亲和妹妹。” 亓官夙走出几步,没听见桑默的脚步声,便回身过来,发现桑默一直在盯着手里抱着的孩子发怔。于是,便开出来自信的保证。 不为别的,只为,消掉她眉间的蹙起。 第四十四章 离开阻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四章 离开阻扰 “嗯,走吧。舒嫒詪鲭雠” 桑默没再继续呆下去,而是听了亓官夙的话,把心思牵了回来,而后抱着手里的小女孩走到他的身边示意,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和小夙带着小川的娘亲和妹妹坐一同一辆马车,阿魄你们另外坐一辆马车。” 桑默一跨出屋里,就冲着闻人魄和万俟珩说道。这时候,她当然不会让他们跟她坐同一辆马车。 “好。” 回答桑默话的是万俟珩,虽然他们来的时候只坐了一辆马车过来,但是,桑默不知道,万俟珩也不觉得桑默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左右他们还可以雇其他的马车回去,不过小事一桩而已。 得到同意之后,桑默便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的就朝着来时的路走,打算离开这座荒宅。因为桑默不想然他们接触这两名患天花的人太久,很多时候,空气就是最好的传播导体。 “大哥哥!我娘亲跟妹妹……” 只是,桑默虽然是一心想要尽快的带着人离开,却忘记了小川的存在。作为一个孩子,在看见自己最亲的亲人即将远离自己的时候,本能的想要冲上前去紧紧的跟住,不分开。 “站住,别过来!小川,你先跟那些大哥哥一起,我跟这位大哥哥先带你的娘亲和妹妹去治病,放心,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在小川还离着桑默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桑默突然的出声制止了他。因为这种会传染的病,往往最先侵蚀的就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的抵抗力是最弱的。所以,桑默更不希望小川靠,尽管他是病人的家属。 不过,桑默也知道,小川急切的心里,所以,桑默还特意的给了孩子坚定的保证。虽然,她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她相信她身边的人,她相信亓官夙的医术。 “……好,我相信大哥哥。” 听见桑默的给的保证,小川急切的心虽然还是不安,但是却平静了一些。随后主动的走至万俟珩他们的身边停下,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相信,他将自己的娘亲和妹妹交给大哥哥了。 看着这样懂事早熟的小川,桑默觉得心里急欣慰却又泛酸。其实,天下的孩子,都该是幸福的,不该在这样小小的年纪就承担这样的沉痛。 原本桑默打算尽快的离开这里赶回客栈的,只是,麻烦永远赶在最急的时候才会出现。 所以,现在,桑默他们成功的被一群市民围攻了。 “你们是什么人?!谁准你们把他们抱出来的?!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们得的是天花吗?!不怕被传染吗你们?居然还抱他们!” 一群人嚷嚷着就直奔桑默而来。 就在桑默刚要跨出小川家大宅子的大门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一群人正朝着她这边走来。桑默看见这群人的想法是,完了,还是遇上了。 “这是我们家亲戚,现在病了,我带他们回去治病。还请大家让让。” 桑默倒并没有乱阵脚,反而从从容容微笑对人,堂而皇之的开始胡扯瞎编。反正这些人谁也不认识谁,能把她怎么着么? “他们家亲戚?怎么可能?!” “东方家的人早就只剩小这母子三人了,你们是他们哪里来的亲戚?!……” “你们该不会是骗人的吧?你们究竟想将他们的带去哪里有什么阴谋?……”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些市民居然不信的她的一面之词,个个都在那里争先恐后的怀疑并反驳她的话,更是严严实实的将桑默他们堵在大门口出不去。 “我们是他们的远房亲戚,因为离得远很少有来往,如今我们到这里来访亲,遇上了这样的事,难道不管不顾才是对的?而且,我们大家素未相识蒙面的,我们对你们会有什么阴谋?倒是你们这样的阻挠是为哪般?” 桑默又何曾会怕这些阵势,一帮市井小民而已,又能有多少的阴险想法。于是,桑默见缝插针的将这些人反驳的话回击过去,倒打一耙的事儿,她也不是不会的。 “可是,他们得的是天花,是会传染的不治之症!你们,将他们带走的话,万一有人被传染了怎么办?那我们大家的性命不是没了保障?” 市民们似乎有些相信桑默的说辞了,但是却依旧不愿放行。因为,大家之所以要将这母女两烧了,无非是怕这病传开了危害大家。所以,尽管这人说是东方家的亲戚,他们还是不能放行,大家都不想死。 “这病并不是不治之症,我们有办法治好他们。所以,请大家先让开,不然为时就晚了。” 既然这些人愿意相信她的说辞,那么桑默就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于是,桑默立马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且,她也没时间跟他们耗了,再晚些,就真的是不治之症了。 “什么?你有办法可以治好他们?怎么可能?这病可是所有大夫都素手无策的病,凭什么你就能治好?一定是说谎骗我们的。” 一位矮胖大婶依旧不相信桑默说的话,转着身对着身后的市民们,如是的鼓动着,似是绝不给这人放行的意思。 “这位大婶,就凭我们的大夫是小神医,这理由可以吗?” 桑默脸上的笑意渐渐的隐没,一脸平静无恙的对着对面说话的大婶慢腾腾的说道,心里也渐渐的对这位挑事的大婶有些分外的感冒了。 真不明白,她桑默为什么要在这里跟这些人好言相道,很明显有人在故意为难呀。 “小神医?是谁?你们大家知道么?” 不料桑默抬出小神医的名号来,本以为会煞到一片,结果,人家大婶根本就不知道这号人物是谁。 顿然间,桑默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意向。 “我听我表叔的表姨的表姐的表侄子的表妹的表兄说过,小神医,好像是天下最厉害的大夫,大婶子,是有这么一号人,不过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这时候,在矮胖大婶的身后挤出来一个年纪略长一些的大娘,突然语出惊人的说出一长串的表亲来,最终终于说到了重点。只是,却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就,就算真的有小神医这号人物在,但是他能保证在他医治这两个人的时候不然这病传播开来吗?至少,我们现在能将这病阻止在这座宅子里,可是他们出来这座宅子,就什么也不能肯定了。” 竟大娘这么一说,矮胖大婶似乎也不在那么的尖刻,但是却还是变着法的找着事儿。让人不知道,她是真的怕死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有句话叫做,适得其反。桑默觉得这大婶此刻的表现真的很适合这四个字不过了。 “那么,大婶,你究竟想要怎样才肯放我们离开?” 桑默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些人纠缠下去了,直接给了话,让他们来说条件。 “我们不并想怎么样,只是你们想带着他们离开,断是不可能的。要么,你们就在这宅子里给他们治病,治好了我们绝不在打扰,若是治不好,你们也要在这宅子里待上一两个月,知道大夫确定你们没有被传染才能离开这里。” 矮胖大婶见桑默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放下了心一样的舒了口气,而后脸上的神情一时变得放松了一些,才果断的将条件开出来。 只是,看着她一系列的转变的桑默没来由的笑了,一双银眸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矮胖大婶看,硬生生的把人家大婶给看得心慌慌起来。 “你,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大家的意见,大家说是不是?” 矮胖大婶终于是扛不住桑默如明镜一般的视线,冒然抬头挺胸的冲着桑默大声的嚷嚷道,当然,也不忘拉着身后的一帮子人做后盾。 “是!” “是!” “大婶子说的没错!” “……” 矮胖大婶的话一说完,很快的便得到了身后周围的其他人的响应,顿时,矮胖大婶似是又有了底气,昂首着回视着桑默的盯视。 “好。我们不走,就在这宅子里住下了,知道治好他们的天花为止。否则,就按照这位大婶说的办。” 桑默出乎意料的竟是一口的答应了矮胖大婶的条件,还笑得异常的灿烂直逼向矮胖大婶,硬是将她给闪得差点眼花了去。然后,在大家诧异的注视下,桑默抱着手里的小女孩,转身往大宅子的里面走,丝毫不去管大门外的人是何表情。 桑默又何曾会怕这些阵势,一帮市井小民而已,又能有多少的阴险想法。于是,桑默见缝插针的将这些人反驳的话回击过去,倒打一耙的事儿,她也不是不会的。 “可是,他们得的是天花,是会传染的不治之症!你们,将他们带走的话,万一有人被传染了怎么办?那我们大家的性命不是没了保障?” 市民们似乎有些相信桑默的说辞了,但是却依旧不愿放行。因为,大家之所以要将这母女两烧了,无非是怕这病传开了危害大家。所以,尽管这人说是东方家的亲戚,他们还是不能放行,大家都不想死。 第四十五章 认真,可爱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五章 认真,可爱 章节名:第四十五章 认真,可爱 “默儿,我们也要同你一起留下来,住在这宅子里。舒嫒詪鲭雠” 当返回的桑默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万俟珩和闻人魄听的时候,没有意外的,得到的是他们一致的反对。其中万俟珩更是在桑默的话一说完,就提出了跟随的决心。 “欸,你们都给我回客栈住,我和小夙留下就行,其他人都不准留下。” 桑默毅然决然的开口道,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万俟珩的一句话给说服呢,更何况,既然是她决定下来的事情,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没有再商量的余地,谁来说都不管用。 “小川也跟着这两个大哥哥回去,他们会照顾你的,等你娘亲和妹妹病好了,我马上就通知你来看他们,好不好?” 这便说完,桑默转身对着一旁不言的小川说道。她看得出来,小川也是想要留下来的,但是,这孩子的身子骨看着就瘦弱的很,肯定是经不起着传染的威力的。 “嗯,好,小川会等到大哥哥来接我回来的。” 让桑默有些意外,小川竟然就这样的听从了桑默的安排,没有一丝的违背,还一脸认真的坚信模样。 这看在桑默的眼里,无疑的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叹,为小川的艰辛,也为生活的残忍。 “嗯,好样的!小川,男子汉就该这样果断。” 桑默也很欣慰,这孩子真的是太懂事了,或许是欸生活逼出来的,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桑默还是要为这孩子表示赞许。 “可是,默儿,至少也要让馨梅紫菊跟在你的身边侍候,这是我最低的底线了。” 万俟珩知道桑默对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多半也是希望给他们听的,是不希望他们在啰嗦下去。但是,他又怎么会放心让她身边没有人在,虽然,亓官夙是有在身边,但是,他却和他一样,身无半点武艺在,这叫他如何不担心。 “不行!这是天花,不是其他的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要我拿他们的性命做赌注吗?珩,任何人,我赌不起。” 桑默正色凛然的拒绝道,虽然知道万俟珩的担心,但是,她却不赞同他的提议。 更何况馨梅紫菊是她来到这个世间相处世间最多的人了,就是比万俟珩这个主人还要多得多。她们对她来说不是婢女,而是姐妹,是亲友,所以,她又怎么会拿她们的生命来赌那万一? “默儿……” 桑默这般绝然又深沉的拒绝对万俟珩而言,是他不曾想见过的。虽然,桑默脸上的表情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万俟珩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她认真的态度。 自相识以来,万俟珩是知道的,桑默虽然看起来闲闲散散才智过人,待人接物都是以礼相待,看着很是认真的样子。但是,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 其实,在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万俟珩发现,其实桑默很少有认真的态度。那种认真态度,并不是指她给他们看见的那般认真样子,而是一种只有桑默她自己自内心发出来的认真,让人即便是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但是她周身却不断的在散发着一股认真的气息在包围这她。 而,对于桑默这种真正认真的态度,万俟珩只见过一次,那便是裘衣设宴篡位的那一次,桑默以完全认真的态度接受裘衣的挑战,然后无比认真的将裘衣打败。 这,就是桑默的认真。 而今,万俟珩再一次的见着桑默的认真态度,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一瞬间,万俟珩想到了原因。 那一次,桑默的认真,是因为裘衣危及了众多人的性命。这一次,桑默的认真,是因为这天花会危及众多人的性命。所以,她认真了! 呵呵,他竟忘了,这个女子,别的什么都不会去在意,独独在意的便是人的性命。更遑论,这些性命都是被她所在乎的人的,她怎会不去认真! 顿然间,万俟珩想明白了,所以,他既然选择了跟随在她的身边,那么就只有一切听从她出发了。谁让,这女子是他愿意舍弃生命也要伴随在身的人呢? “好,一切都照你说的做。” 万俟珩最终还是将妥协放出,一心一意的遵从桑默的安排,只为这样能让她放心,专心做她自己认为最好的事。 就这样,当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桑默在将小川的娘亲和妹妹重新放回之前的宅子里之后,到大门口送万俟珩他们离开。 只是,在见着万俟珩他们的马车走远之后,正待转身进门时,却看见了依旧还站在一旁马车边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鲜于千澜。看他的样子,似是有话要跟桑默说的样子。 “鲜于千澜,你还有事?” 桑默也不等鲜于千澜开口,主动的先开口问了。因为,她知道,他是在等着她发问的,所以,桑默也不愿在啰嗦什么了。 “嗯,不过,我知道,你现在无暇分身,所以,我会等到亓官公子将这母女两的病治好后,再来找你的,希望到时候,你愿意一听。” 这个人,终于发现他的存在了。这是鲜于千澜此刻在心里的话。因为,从他将桑默送来这里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回,甚至说的更贴切一点,她压根就忘记了他的存在。这于他鲜于千澜是多大的哀伤。 可是尽管是满心的哀伤,但是,鲜于千澜依旧没有忘记要对桑默说的话,那些他让他做下义无返顾的决定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她的。 而,那话,对他来说,在告知桑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以后的命运,不是生,就是死。 “这样吧,上次我同你说的要请朱戟楼帮忙的事儿就算了,因为我不需要帮忙了。那就,换成这个吧,毕竟是我毁言在先。你既有是要说,那我答应你便是。希望,你莫计较怪我出尔反尔了才好。” 桑默见鲜于千澜这般诚意的言辞,突然的想起来今儿个在百花园里的意外收获,于是便顺道的将打算委托朱戟楼的事给取消了。但是,既然话是她先提起的,她就将鲜于千澜的这次相邀作为补过好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鲜于千澜也不为难桑默,不问原因的就同意了。其实,在他看来,自己一点都不亏。 虽然是桑默先找他的,但是毕竟她还没有真正的找上他,所以能就这样换得她的答应,鲜于千澜又怎么会去傻傻的放弃这样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桑默说的过的话,就会作数的。 “一言为定。” 桑默点了点头,开口应道,并没有去注意鲜于千澜是怎样的心情转变,也没那美国时间。她现在只关心,屋里头那对母女两的病情。 “那我就先告辞了,再会!” 看出桑默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鲜于千澜心下虽然很是失望,但是,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到离开而已,尽管眼眸里的不舍一直在压抑着。 “好,下次见。” 桑默目送鲜于千澜上马车,再一次的亲自赶车离开。之前来的时候,桑默是坐在马车里的,所以看不见一国王爷亲自赶马车是何种画面。 但是,此刻,桑默却是眼睁睁的看见了,而看见后的感想,便是,果然,长得帅的男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存在美感的。 回到那对母女所在的屋子里,桑默正看着亓官夙在为小川的娘亲和妹妹抹药,便二话没说的上前帮忙。 “万俟大哥和闻人大哥都回去了吗?” 见着桑默来帮忙,一边将手里的药盒子交给了桑默,自己转身又从让影卫赶回去拿来的药箱里拿了一盒同桑默手里一样的药盒子,然后一边随口问道。 “嗯,都回去了。一会儿,馨梅紫菊回来帮我们收拾两件住房。” 桑默一边按照亓官夙抹药的方式在小女孩的脸上抹着药,一边回答着亓官夙的问话。 会让馨梅紫菊来帮忙收拾房间,是因为,这小川家的宅子虽然是大,但是住宅里的房间也都是灰尘满布,不收拾没法儿住人,所以,桑默同意了万俟珩让人来收拾整理的提议。 当然,馨梅紫菊收拾完了,就会离开。期间,桑默当然是不会让她们过来这间母女所在的宅子的。 “好。晚上,我会配药给她们泡两个时辰,所以,要准备两个大小不一的浴桶。” 亓官夙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观察着小川娘亲的脸上的红胞,小心翼翼的抹着药,似是怕把那些呈化脓状的红胞弄破。 “嗯,知道了,我会让馨梅和紫菊找人去找来的。小夙,她们这天花,治好需要花多少时间?” 桑默学着亓官夙的小心,轻轻的给小女孩抹着药,顺便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她知道亓官夙的医术无人能敌,应该是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一个准确的时日。 “每晚给她们泡药澡,要不了几天就可以了。” 或许是在认真做事的关系,亓官夙并没有发现桑默期待的眼神,所以,也只是大概的给了一个很朦胧的时间。 这也不能怪亓官夙没注意,而是,他一心想着,这是桑默摆脱他的事,所以,他会更用心的去做,这样才不会辜负她对他的完全信任。 “这样啊,那……” “启禀主子,馨梅、紫菊听候差遣。” 就在桑默想要亓官夙能不能给个更具体的时间的时候,屋外传来了馨梅和紫菊的禀报声,于是,桑默要出口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 抬首看了看依旧还在认真抹药的亓官夙根本无暇顾她,桑默叹了口气,都说男人一旦认真工作起来,是旁若无人的。可见,这话不假。将手里的药盒子放在一边的矮桌上,桑默转身朝屋外去了。 “你们来啦,走,我带你们去看我和小夙要住的屋子。可能要劳累你们俩了,那屋子里都是满满的灰尘,不过,你们也不用准备其他的,只要将屋子里的灰尘扫一扫,然后整理出床铺就行了,反正也住不了几日,不必麻烦。” 桑默一边领着馨梅紫菊想自己即将要住的屋子,一边交代着她们要做的事,并嘱咐她们无需将屋子整理得如同在客栈一样什么必备,左右不过是住几日而已。 “是,主子。” 馨梅和紫菊跟在桑默的身后,点头领命。 “对了,以后,你们都不要再去刚才的那宅子,靠近也不许。还有,等你们将屋子收拾好了,再去找两大小不一的浴桶,一个大人用的,一个小孩用的。小夙晚上要用。” 桑默继续交代,正好交代完的时候,她和亓官夙要住的屋子也到了。交代完一切,桑默便又往亓官夙在的屋子走去了。 再一次的进屋准备帮亓官夙的忙,给母女俩抹药。只是,这一次,桑默进屋却看见亓官夙正坐在一边,并没有在抹药了, 一脸苦逼的样子在那里。 “怎么了,小夙?” 桑默走上前问道,心里想着莫非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默儿姐,那个,他们的脸跟手上的红胞,我都抹上药了。但是……可是……就是……” 亓官夙苦逼的神情在桑默的问话后,显得更加的愁苦样儿了,仿佛是真的遇上了什么天大的难事儿了一样,就连说起话来也遮遮掩掩断断续续要说不说的样子。 “诶呀,你能不能别再但是可是就是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若是缺什么药,我让追风会客栈帮你拿过来。” 桑默狠狠的瞪着眼儿,实在是被亓官夙这一串的后非是给搅得头都晕了,就不知道这小正太到底在说什么,真心想给他一拳,让他把舌头给伸直了说话。 “就是,剩下的地方,你给他们抹药吧。” 或许是被桑默瞪得有些不自然了,于是便像是泄气一般的将留在嘴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随后,便偏着头,看向别处。只是,那逐渐发红的侧脸和耳背,却出卖了他的尴尬。 “什么剩下的地方?你在说……噗……呵呵,小夙,你说的其他地方,是指他们的身……额,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么?” 桑默的心情,因为听到亓官夙的话,而从一开始的不解到突然的喷笑,再到最后的戏言,真真是觉得这一个男生好可爱的啊。看着亓官夙这样一脸害羞的样子,差点让桑默就要直果果的说出更让他害羞的话来了。 欸,古时候的人,就是可爱啊。 第四十六章 情调,情动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六章 情调,情动 章节名:第四十六章 情调,情动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有说错,你笑什么笑?!” 一见桑默这般表情,亓官夙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的,立马站起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瞪着桑默,气愤冲冲的大吼道。舒葑窳鹳缳 本来,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要了他很大的勇气,但是,却不想还是被桑默光明正大的笑话了,他能不气恼吗? “我这表情很正常啊,我说小夙,你是大夫,怎么还会分这男女之别啊?难道,你都不给女病人看病吗?” 桑默是觉得自己会喷笑是在正常不过的,而且笑料还是亓官夙自己提供的,所以,她又怎么会忍得住不去逗逗这小正太呢。 “我!我,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你若不愿帮她们抹药,待会儿晚上,我就直接将她们扔进浴桶里泡药澡就是了,反正大不了就会延缓几个时日罢了。” 亓官夙被桑默取笑得更为气恼,但是在对上桑默那盈满笑意的眸子时,瞬间就气馁了,也明白了她是故意在逗他而已。所以,亓官夙干脆就不让桑默帮忙了,省得让她继续拿他当笑料。 “噗--,男女授受不亲?!天哪!那小女孩也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而已,在你眼里她就已经是女人了啊?” 桑默再一次的喷笑,而且还是对着亓官夙喷的,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指着不愿床上的人问道。她是没想到亓官夙竟能说出这样好笑的笑料来,一个小小的幼儿,竟也能当成女人来看待,这小正太还当真是可爱的让人爆笑不断啊。 “你管我!我觉的不行就是不行,你爱抹不抹随便你,我去配药,懒得跟你说。” 感受到桑默迎面扑来的呼吸气息,亓官夙更是觉得气氛难当,索性撒开了嗓子吼,一通无理取闹死性不改的吼完,然后臭着脸甩袖而去,不愿再继续站在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面前任她消遣。 其实,亓官夙并不是没有给女子看过病,当然也知道身为大夫,病人是不分男女的。但是,要他在桑默的面前给别的女人解衣看病抹药,他就是万分的觉得不乐意,别扭得很,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所以,他只能将事情交给桑默自己去做,可是,他没想到竟会换来桑默这般的戏笑逗趣,所以,他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恼火?真是气死他了。 嗐,这臭小子,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随便说说也不行了?自己有没说不愿意帮忙,真是……欸,桑默只得暗叹一口气,自觉的转身向床边走去,拿起放在一边矮桌上的药盒子,接下小正太扔给她的任务了。 晚上,桑默按时辰到大门外去拿馨梅给送过来的晚膳。白天的时候,在馨梅紫菊离开前问桑默用膳的事情是由她们做好了送过来,还是给他们请个厨子什么的。 桑默本想让她们别管了,她知道亓官夙又那种吃一粒就会饱肚子的补药,到时候饿的话就让他给一颗吃吃。 但是,馨梅却给了桑默另外一个主意,她只知道,桑默不希望她们出入这座宅子,所以,就提议按时辰给他们送饭,只送到大门口放着,人不进去宅子里。 最终,桑默还是改了改,只让她们送些简易的干粮就行了,最好是那种用纸包的食物,这样一来就不用为碗碟食盒消毒之类的事情麻烦了。 来到大门口打开大门,桑默见地上用一个大纸包裹的团物抱起,然后对着不远处的马车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快回去,然后便又转身进了大门,随即关上了门。 回到屋里,打开纸包,桑默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多个小一些的纸包,一一打开,被一个纸包里的食物都不一样。有烧鸡烤鸭,也有酱牛肉和猪肉丸子,馒头和各式糕点。 今儿个也算是奔波忙活了一整天,所以桑默看着这一桌的食物,食欲大开。随手就捻起一片酱牛肉就扔进了嘴里,连筷子都不想用了。 “用筷子!这手刚刚还抹了药抹了红胞的,你也注意一点好不好啊!” 一旁的坐着的亓官夙,看见桑默就直接用手捻东西吃,作为大夫的本能便出口督责起来,可是话虽是带着斥责的,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一脸担忧之色,进而显得那督责便失去了一半的效果。 “呵呵,放心,我有洗手的,仅此一次。” 呵笑着拿起一旁的竹筷,桑默没有再逆着亓官夙的意思去做,因为知道他的关心,所以,桑默很听话的顺从了。当然,也不忘夹一块酱牛肉到对面,她可没忘记那会儿取笑这小正太惹他生气的事。 “怎么了?张嘴吃啊,我又没放毒,何况我刚才也尝过的,有毒我们一起担下。” 只是,桑默不明白这小正太为什么只是瞪着大眼,看着她送至嘴前的酱牛肉,却硬是不张嘴,活似她在这牛肉上放了毒似的。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他那是什么神情?一副惊讶到看见鬼一般的样子,是怎样?桑默很郁闷,想不通啊。 “不吃吗?不吃算了,我自己……” 桑默的话止于眼前亓官夙的动作,因为,就在她想要收回一直伸着举向亓官夙嘴边的筷子时,但眼前的人却早一步的突然张大嘴,一口就讲她筷子上的酱牛肉连同筷子的末端都给咬进了嘴里,然后脑袋向后一移,筷子便滑出了那菱角的嘴唇,然后双唇合闭细细的咀嚼起嘴里的食物来。 桑默一时有些无语,真是搞不懂这小子是在发什么神经,一会儿一个脸色。明明刚才还神情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现在却是一脸的喜不胜收像是捡到钱了的样子。 真心搞不懂这男人的心思啊。 “吃完了,我们是不是要帮那对母女泡药澡?” 桑默也懒得去猜这小正太的怪异心思,只管一边问着,一边拿着筷子夹着猪肉丸子送进嘴里嚼着,觉着今儿这食物的口味都很够味,好吃。 “叮!” 正一边吃得欢一边等着亓官夙的回答的桑默,突然耳力灵敏的听见一道细声,似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出来的声音。抬首寻望,并没有看见什么。 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侧的小正太没来由的竟是满脸通红的盯着她看,仔细看,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胶在她手中的筷子上。 “小夙,你怎么了?怎么满脸通红的盯着我的筷子看?我的筷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桑默一边问着,一边转眼仔细的在自己手中的筷子上来回的看着,却是什么也没有啊,左右不过是有些油渍而已。 那,这小子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到这样子?桑默委实想不通了。 “那筷子刚才……没,没事,我是看你吃的乱没形象可言,一时有些替你脸红而已。你饿了,就快吃吧,我来帮你夹……额!” 亓官夙怔住的神色被桑默的出声打断,随口的话也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的打住了,而后便像没事人一般的转为取笑桑默的戏言。只是,这话还没来的及说完,却有再一次的顿住。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中的筷子只有一根,使得亓官夙顿时又是满脸的红霞以及不说自破的戏言就这般直白白的勘露在桑默的眼皮子底下。 看着眼前的一切,桑默真心觉得莫名其妙。感情这小子刚才灵魂出窍了啊,竟然连自个儿手中的筷子几时掉在了地上去都没发觉?怪不得刚才她会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地上去的声音,原来原来都是这小子游神间造出来的。 不过,他刚才在说她的筷子,一开始也是在盯着她的筷子看,可见问题是出在她的筷子上。桑默觉得至少自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小夙,你就说实话,我的筷子怎么了?难道刚才我夹菜的时候夹住了一只苍蝇,被我吃下肚了?” 桑默觉得既然找到了问题的出处,那么就彻底的搞清楚,这小正太究竟是在看什么么,还一脸的紧憋着却依旧还是红霞布满整张脸的样子。 “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吗?我不过是想到,你刚才用那筷子喂过我吃食,你这人,怎么这般毫无情调可言?还苍蝇吃下肚,也就你说得出口!” 亓官夙大概是被桑默的说法给恶心到了,所以,再也受不了的将实情说了出来。他算是真的被这女人给打败了,本来还满心喜悦的想着,两人共用一双筷子该是多么亲密的行为,想她竟这般毫不避嫌的原因应该是把自己作为亲密的人对待的。却不想,这女人一开口就将他的美梦给打碎了,然后还不依不饶的继续踩踏。 啊!真是,太没有情调太会破坏情调了,这女人!亓官夙在心里是越想越觉得吐血啊。 “恶心?情调?” 桑默依旧摆着一张莫名的脸,一时间还是没有回味过来亓官夙的话里真正在说的重点是什么。只是,再仔细的回想一遍亓官夙的话之后,桑默突然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筷子,再又侧首望了望亓官夙,目标是他的嘴。 一瞬间,桑默了了。 “你该不会是在说,我们间接接了吻吧?” 桑默在清楚明白过来之后,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只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害羞或是脸红的神情,反倒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神色在语气中表现了出来。 只不过,这不可思议并不是指桑默对于亓官夙有这样浪漫的情怀,而是指他竟会为了这么点芝麻小事神神叨叨的,。 而且,在桑默的心里,他们应该也算得上是恋人关系吧,这间接接吻神马的小事,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喜悦失神的?不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吗? “你这人,赶紧吃饭吧。等会儿,吃完饭就回屋里为那对母女泡药澡了。” 亓官夙没想到桑默会这般直接的道出来,一时间,又是脸红一片,又是气恼无力,最后,只将话说完,便只顾着垂首拿着捡起来的筷子擦了擦,默默的用膳,不再开口。 “呵呵,小夙,我竟没想到,你火爆猴似的性子也会动不动就脸红啊。我说,其实间接接吻有什么的,你若是想,我可以给你直接的,怎么样,你要么?” 看见亓官夙这样,桑默突然地就觉得就这样放过这小子似乎是太便宜他了,所以,一边说着,一边轻身过去,存心要逗这小子。 “你说谁是火爆……唔……” 亓官夙听见桑默这话,立马跟炸了毛似的,正说着抬头转首要找桑默算账,却不想,才转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上竟对上一片柔软,顿时嘴里的话成了无声之音。 而这,也不再桑默的预想之中,所以,她一时也怔住了,只呆呆的与对面的嘴唇相贴,忘了移开。 所以,就在第一时间错过了主动权。 所以,在桑默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她一步回神的亓官夙,已然开始闭上眼,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捧住她的双颊,双唇沿着她的唇瓣在摩挲,甚至还时不时的伸出小舌头舔着她的嘴角,一脸的认真探索。 欸,这算什么?自己送上门么?桑默暗自在心里叹息,明明刚刚还是在开玩笑的,没想到下一刻就真的成就了他,给了他最直接的。 不过,桑默也知道,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出了配合,她也做不了啥别的了,只能乖乖的闭上眼,微启唇瓣,让这已然情动的男子虏获想要的 欸,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语戳成啊? 第四十七章 夜探,担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七章 夜探,担忧 晚上,桑默按着亓官夙的要求,烧热水,然后替小川的娘亲和妹妹脱衣泡药澡。舒葑窳鹳缳 热水里,亓官夙早就已经放入了配好的药材,而此刻,亓官夙的身影,早在桑默踏进屋子那会儿就已经躲回他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当然,走之前,亓官夙还是留下来一盒子的药,嘱咐桑默在给母女俩按时辰泡完药澡之后,在将盒子里的药抹到那些红胞上的。 泡澡的时间有点长,要将近两个时辰,虽然,桑默这期间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守着这一大一小就行了。但是,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 大人嘛,让他坐在浴桶里,靠着就能安生了,不用操心。但是,最愁的是这小的,毕竟是小孩子,让坐在浴桶里靠着,小身子板却没有多少支撑力,没多长时间就会往一边倒,若没人看着就会整个人沉没在水里,到时候一个没注意窒息的话,怎么办? 那还了得啊!所以,这就要难为桑默时时在一旁看顾着,以防孩子沉水里。 早先,桑默也问过亓官夙,问什么这母女俩就一直没醒过呢?虽说是昏迷了,但是这都大半天了,也没见醒过一次,桑默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亓官夙却告诉她,是他给他们服食了一种药丸,可以让病人在睡梦中沉睡不醒。理由是,一为了防止病人用手抓红胞,因为这红胞抓不得,只能让它自己好。二是为了,减少他们的痛苦,不必那么难熬。 一听亓官夙这样的解说,桑默顿时便歇了嘴。因为,她原本是想,让亓官夙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这母女俩能醒,这样泡药澡的时候也好方便些。 一直忙到大半夜,桑默才将亓官夙交代下来的事情一一收拾妥当,然后再确定已经帮母女俩盖好被子之后,才退出房间,关门离开。 夜晚的月色好,照着地面很亮,不用提灯都可以照着月光走。 回到,自己暂住的屋子里,桑默并没有睡下,而是走至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搭在手抚上支额,深思着什么。 半响时间过去,桑默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姿势。 “追风,出来。”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桑默终于是有了动作。只是,一开口便是 传唤隐身的追风出来。 “主人。” 追风在桑默的声落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单膝跪地叩首,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你今晚去百里璎珞的府上一趟吧,找找看,今天花大叔说的那块黑色石头具体位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在保证安全且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能将那东西带回来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桑默将几经思考过的决定告诉了追风,毕竟,在知道了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了,她不可能会还等下去。就算一时间没办法拿到手里,但是至少也要去确认一下,东西的正确位置。 然而,桑默之所以让追风在找到之后,能带回来时最好的。桑默并不想在像前几次那样,默默的潜伏,再做打算。那样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会多生出很多没有意义的节外生枝。 而且,桑默自认百里璎珞应该也不是个会将那黑色石头让出来的人,更何况,他身边隐藏的保护人也定是世外高人。 所以,东西虽然桑默很想要,但是,她更不会让追风以身犯险的 “是。” 单膝跪在地上的追风平静无波的声线依旧如初,俯首一低,领下了桑默的吩咐。本欲起身离去之前,却被桑默再次的唤住了。 “追风,切记,我不要你有半分差池!” “我知道了。” 随着声落,人也消失在了屋里。 桑默盯着刚才追风跪的地方出神,虽然得到了追风的答复,但是,桑默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因为,就连桑默自己也不知道,那百里璎珞的府上究竟有多深。 单凭他百里璎珞一个只挂有半条命在身的人,竟能将家族管理的只兴不衰这一点,桑默就不敢小瞧于他分毫。是故桑默觉得,追风此次的行动会不会暴露,真的是不可预知。 凌晨,天才微微泛白,大地还沉寂的一片安静中,桑默便是清醒了过来,其实,桑默也不过时睡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按照现代的时间说法,现在不过是凌晨三四点之间的沉静。桑默是委实睡不着,心里有着放不下的牵挂,她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梦寐的。 “追风,你回来了吗?” 但是,桑默依旧还是忍不住的轻声呼唤着追风,期望她此时已经回来了。但是,时过半响,屋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桑默便知道,追风还没回来。 不然,早在她声落之时,该出现的人就已经出现了,从来都不会让桑默等上分秒。 欸! 桑默在心间叹一口气,为自己的焦虑感到无力,追风左右不过去了才一个多点的时辰,桑默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 躺在床上,瞪着眼,看着床定的纱帐,一时间,桑默竟觉得脑子一片絮乱,当真是不该有的情况。 “一,二,三,四,五,六……” 闭上眼,桑默默默的静数着数,希望可以静下心来。没想到竟数着数着进入了梦乡,知道大天亮,才听见门外亓官夙的敲门才惊醒过来。 “叩叩叩……” “默儿姐,默儿姐,你醒了没,太阳都挂到半天空了,你到底醒了没啊……” “叩叩叩……” 门外,不停的拍响着,还时不时的搭着亓官夙那愤愤易燃的口气,可见,应该是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了。 “嗯,醒了,你再等等,我穿了衣服就来开门。” 桑默急忙的抓起一旁的衣服套上身,手忙脚乱忙这忙那,费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打理整洁,然后连忙跑去开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抱歉,昨晚睡晚了,所以就睡得有点沉。” 桑默开了门就转身去找绑头发的发带,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将找到的发到将头发绑好,才回身看跟在身后的人。 “你昨晚忙到很晚吗?那我今天将泡药澡的时间提前一个时辰,这样就不会让你没有时间睡觉了。” 听完桑默的话,亓官夙本能的以为,她是因为照顾那病中的母女俩才会没时间休息的,所以,就决定改变一下泡药澡的时间,反正也没什么多大的关系。 “嗯,只要对病人没什么关系,我听你的。” 桑默并没有向亓官夙解释自己晚睡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帮小川娘亲和妹妹泡药澡的关系,只随口的同意他的决定。 “没多大的关系。过来吃早膳吧,我都去门外拿来了。” 亓官夙进门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个大纸包,待桑默收拾清楚之后,便将人唤到屋里的圆桌旁来,打开纸包,将里面的包子馒头葱饼油条,以及各类开胃的腌制菜干都拿来出来,等着桑默过来一起吃。 “好,吃吧。” 桑默走过来坐下,接过亓官夙递过来的筷子和包子,冲着他笑了笑,将包子送至嘴边咬了一口。 屋里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桑默自从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之后,就一直在嘴里嚼着,手中的筷子更是早已放置在一边了。 其实,桑默确实没有什么性情吃早膳的,她现在只想试唤一下追风,看看她回来没有。可是,却要顾及亓官夙还在,而她既没有打算将此事告诉他,便只能等着用完早膳亓官夙离开之后才能行动。 想到这里,桑默突然就积极的吃起手里的包子来,吃完一个又抓了一个葱饼吃,然后是油条,在然后是各类的菜干都一一尝了一些,最后再吃下一个馒头之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还故意的打了一个饱嗝,表明自己吃饱了。 “你干嘛吃这么急,也不怕噎着。” 见着桑默突然的吃的那么有味,亓官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最多是觉的桑默大概是真的饿了。何况,自从他们几个人在一起之后,桑默每次用早膳都吃的不少,只是没有今日这般急罢了。 说完,亓官夙起身给桑默倒了一杯早上他烧好的茶水,茶水里,有他特意的放的能消毒的药茶叶。这样可以简单的杀毒。 “呵呵,有些饿了。谢谢!” 接过茶,桑默呵笑这解释,然后赶紧的低头喝茶,因为她真的是有点噎到了。 “等会儿,只需在帮那母女俩抹一次药,然后就等到时辰到了帮她们泡药澡就行了,并没什么其他的事要做的。” 见桑默喝茶,亓官夙继续坐下来吃着未吃完的早膳,顺道的也将一天的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遍给桑默知晓。 “小夙,她们不用吃点东西吗?都一天一夜了,你总不能让她们饿着沉睡吧。” 桑默听完,想到那病中的母女好像自昨天就不曾吃过东西,虽然是吃了亓官夙的药,但是总不能一直让人家饿着肚子沉睡吧,那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放心吧,我有喂她们吃大补丸的,不会饿着她们的。” 亓官夙侧首望了桑默一眼,没好气的将自己安排好的计划告诉她,然后便继续吃自己的早膳去了。 然后,时间就是在桑默等着亓官夙用完早膳,盼着他能早些离开自己的屋子中度过了。看着亓官夙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桑默静等了一会儿,见再没了动静之后,便立马的关了房门。 “追风,你回来没?” 一转身,桑默便在也不等的开口唤道,然后,抬眸望着眼前,等待着追风的现身。 “主人,我回来了。” 这一次,在桑默的声落时,追风闪电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依旧是单膝跪地叩首的样子。 “快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伤着哪里?” 桑默一件追风出现,立马上前将追风拉起来,然后双眼急切的在追风的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来回巡视,看看担心了一晚的人,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让您担忧了,我没事。” 见桑默如此担心的样子,追风原本平静无波的声线带着一抹温柔,温温的说出了让桑默放心的话。然后一只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锦袋递到桑默的面前。 “主人,我在百里璎珞的府里转了两遍都不曾找到任何的黑色的石头,只在百里璎珞的房里找的时候,见他胸口挂着这样一个锦袋。” 追风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将百里府转了两遍,并没有找到什么黑色石头样的玉石,所以,在看见百里璎珞胸口挂着这样一个锦袋的时候,没有多想的就将锦袋拿了来。但是却在打开锦袋前,突然的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于是便没有看锦袋里是什么就拿着闪身离开了。 直到回到桑默这里,才打开锦袋,倒出来一看,却是失望的。锦袋里面的确是装着一块玉,但是此玉并非黑色,而是白色的,而且雕工非常的精致好看,应该也是块价值连城的美玉。 但是,既然东西已经拿回来了,追风自然是要给主人看过的。早在回来的时候,追风就想将东西交给桑默的,但是在看见她睡的很沉之后,便只想等着桑默醒来再说。 “没有么?那就一定是他们家有什么不为人的隐蔽暗室暗格的地方了。那,这里面是什么?” 桑默听完追风的报告,接过追风手里的锦袋,却并没有打开的意思,想着既然是百里璎珞挂在胸膛之上的东西,想必是他很珍惜之物,桑默并没有觊觎他人心爱之物的爱好。虽然,她是有打算将那黑色石头不问自取,但是却仅是那一物而已。 所以,桑默打算,等到了晚上再麻烦追风一次,将这锦袋送回去给百里璎珞。 “因为离开的匆忙,我也没有来得及看里面装的什么,直到回来之后打开看过,里面装的是一块纯白色的美玉,很精美绝世,应该是很贵重之物。” 追风毫无隐瞒的将一切都禀告桑默,只是特别的将美玉形容了句,然后便等着桑默的发话,看她是要留还是要还。 “嗯?纯白美玉?” 听完追风的说辞,桑默带着一丝好奇的心,拿着锦袋的末端往手掌上一提,一下子就有一块洁白无任何瑕疵的纯白玉块掉在了桑默的手掌之中。 “这是……!” 第四十八章 惊秫的景象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八章 惊秫的景象 “就是这个!” 桑默瞪大眼的看着手掌心里的纯白美玉,震惊的并不是它的精美,而是在它与自己的肌肤接触的那一刹那,桑默就感觉的道一股灵气钻进了她的身体,直达心脉,然后脱口而出的就知道,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舒葑窳鹳缳 “主子?” 追风不明白桑默为什么会突然的这般神情,于是有些担心。 “追风,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块黑色的石头。” 桑默跳上前一步,一手抓着追风的手臂,满脸欣喜激动不已的说道。已然是惊喜到爆了,没想到这被追风随手无意中带回来的东西,就是她要找的东西,这真是太好了。 “可是,为什么外人要说它是黑色石头呢?这明明就是纯白的美玉啊?” 但是,桑默惊喜的话让追风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疑惑,这全守望城的百姓都说,当年百里老太爷花大钱买下的是一块黑色的石头,为什么桑默却说这就是那块她要找的东西。而且,追风也是一直到知道,桑默要找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黑色如石头一般的。 “呵呵,这也许只是他们对外宣称的一个伎俩而已。但是,也有可能是……追风,给我一把匕首。” 桑默不停的翻看着手里的纯白美玉,听了追风的话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怀疑此玉的真假。本来是想说,守望城的黑色石头传言一定是百里老太爷的使的伎俩。 但是,一个另外的想法,瞬间的袭向桑默的脑海,让她突然的想起了离开律音殿的时候,梦里的黑发白须老头说过,四器五诀玉的灵气并不是没有人解不开的。 所以,桑默的心中衍生出了一抹不安的情绪。如果,这纯白美玉真的是被解开了灵气的,那么百里璎珞该是什么样的人? “主人,匕首。” 在桑默想得出神之际,一旁的追风早已经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了上来,却不见桑默接过,于是才开口轻报。 “嗯。” 听见追风的话,桑默回过神来,接过了她手中的匕首,却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手上的纯白美玉,看着美玉上面的精美雕琢,但是,桑默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追风,你看看,这美玉上雕琢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说着,桑默将手上的纯白美玉递给追风,将自己的发现也一并的告知于她,看看她是不是认得出这美玉上面的东西。 “嗯,应该是指动物,身形有些像,但是什么模样我也看不出来。真奇怪,为什么明明看上去很是雕琢精美的轮廓,为什么却看不出这东西的真正面目?” 追风接过桑默递来的纯白美玉,但是,经过她仔细的看过之后,竟也看不出来美玉上面究竟雕琢的是个什么动物。似是明明看的很清楚,却就感觉像是被蒙了一层隔纱一样,追风也是同样的疑惑不解。 “这样啊。” 桑默听见追风同自己一样的感觉之后,觉得这东西当真是有些奇怪了。但是,桑默又万分的肯定,这就是她要找的那四器五诀玉中的之一毫无疑问。 “主人,你要做什么?” 一旁的追风见桑默沉默一会儿之后,竟将匕首拔出,却是要割自己的手的样子,连忙出声伸手制止。 “没事的,我不会伤害自己的。” 桑默轻轻的推开追风的手,让她放心,她桑默是从来都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的。然后依旧拿着匕首朝着自己另一只手的中指腹小小的划下了一道口子。 血,瞬间的流了出来,沿着指骨慢慢下滑而流。 “把玉给我。” 桑默将手中的匕首还给追风,然后问她要纯白美玉。 其实,桑默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想起了寒玉琴是因为沾到她的血,所以才在瞬间解开灵气还原本来面貌的。所以,她想再试一试,看看这块诀玉是不是真的已经被解开灵气了。 接过追风手中的纯白美玉放置掌心之中,桑默将冒血的手指悬于纯白美玉的正上空,眼见着手指上的一滴血液成型,然后悬起,然后瞬间滴落,正中纯白美玉的正中央。 这一刻,桑默和追风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掌之中的纯白美玉,然后等待着。 在桑默的血液与纯白美玉接触的那一瞬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桑默有些失望,认为这纯白美玉应该是被解开了灵气了。 只是,变化在下一秒出现了。 血液慢慢的,慢慢的开始下渗,最后竟隐没到纯白美玉里面去了,而刚刚血液滴落的地方,此刻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看着这样的变化,桑默和追风都露出来不可思议的表情。桑默甚至开始有些兴奋,因为这说明,她的方法是有效的,而这纯白美玉似乎是并不介意她的血液。 但是,让桑默更惊讶的到惊秫的事情还在后面。 在桑默以为这纯白美玉或许并没有被解开灵气,而是本身就是这样的。所以,桑默在期待着这纯白美玉在接受她的血液之后的蜕变,看看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 “嗷吼!” 然后,桑默等来的并不是什么蜕变之说,而是惊天地泣鬼神到让她震耳欲聋的爆吼,在还没来得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之前,桑默突然的被眼前出现的庞然大物给吓得连退数步,直到后背抵在门板上,才停止。 在桑默瞪大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只悬浮在半空之中的悍然白虎,高大威猛,气魄滔天,俨然的是百兽之王霸气的一吼。 然后,在桑默还来不及再看清楚一点的时候,却见着那只百兽之王的身子瞬间缩小,然后消失在桑默手中的纯白美玉之中。 桑默再将视线盯着手中的纯白美玉之上,依旧还是纯白之色,没有任何的瑕疵。但是,这一次,桑默却能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那纯白美玉上雕琢的是什么动物了。 是一只纯白的活灵活现的百兽之王大白虎,就跟刚才出现在半空中的动物一模一样,只是,这一只是小了千百倍的缩小版。但依旧是大张着嘴,狰狞的面孔,霸气十足。 这样看着,让桑默分不清楚,刚才出现的究竟是幻想还是真实,桑默只知道,自己是深深的被吓到心都快要半休克过去了。所以,脸色也苍白得有些泛青。 “主人,你怎么了?咦?这美玉上的雕刻清晰了,原来是一只百兽之王大猫。” 追风原本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桑默会突然的向后连退数步至门边,而且脸色也变得非常的苍白难看,于是便上前来询问,却不想再看清楚桑默手中的纯白美玉的变化后,同样的感到惊奇不已。但是却没有桑默那般的变化之大。 “没想到这美玉遇血竟会变化,当真是奇物了。” 但是,追风在心下以为,桑默应该是被这纯白美玉的变化吓着了,所以,想要试着缓解桑默的精神,让她放松下来,不过是一块美玉的变化而已。 “你,刚才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和看见什么吗?” 追风的缓解并没有给桑默带来放松,却将桑默的神智给唤了回来。但桑默注意的不是追风的关心,而是她话里的另一个信息。 难道,追风没有看见和听见刚才的一切景象? “主人的意思是,有人潜入?” 不想,桑默的话,引来的是追风严谨的请示,以为自己失职到需要主人来提醒有人闯入了她们的交谈地范围。 这,于追风而言,是一种耻辱!如果是真的的话。尽管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嘶吼的声音?或是,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出现的景象?” 一看追风的样子,桑默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摇了摇头,将话再一次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瞪大眼等待着追风的回答。 “没有,我只看见主人突然的连退数步,却不知为何?而且,主人的脸色也异常的苍白,难道,是跟您说的那些有关?” 追风这一次是听明白了桑默在问什么,也很快的理解过来桑默话中的意思,于是,便直接的将脑海里想的问了出来。 “嗯,但是,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因为我也想找人给我解释。” 桑默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给了追风实话,却也真的找不出能解释得了的解释。 “但是,应该是跟这玉,有关。” 桑默也不隐瞒心中所想,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猜测一定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是,她目前却没有办法释怀刚才亲眼所见的景象。 追风这一次没有再开口,因为她知道这不该是她过问的事了。所以,她只需要保持沉默即可,尽管她也是满心的疑问。 “好了,追风,你先下去休息吧,都忙了一个晚上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整顿一下思绪,桑默不愿再继续去琢磨那些没有人能给她解释的奇象异怪,想到追风为自己忙了一晚上没休息,便放人家先去休息,顺道的提醒她,今儿个这事,就只有她两人知道了就行了。 虽然,桑默知道追风不是多话的人,但是桑默也只是提醒一下而已,只是希望她不要告诉万俟珩。 “是。” 依旧如昔,声落影消。 “啊!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 待追风离去后,桑默终于是忍不住的用手挠了挠自个儿的后脑勺,异常的烦躁样子。 但是,虽然感觉烦躁,桑默还是从怀里拿出了绣包,打开,轻轻的朝里面吹了三口气,绣包瞬间变大,桑默把手伸到绣包里面,掏了掏,然后拿出了之前从闻人魄和亓官夙家得到的两块如墨玉石。 三块诀玉摆在一起,大小各不一,形状也都不同。但是,桑默也不过是就这样看了两眼而已,并没有打算继续用自己的血来试试看能不能解开另外两块诀玉的灵气。 因为,桑默还没做好准备迎接那解开灵气的诀玉时会出现的奇象异怪,更不知道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怪物把她吓出心脏病来或是直接吓死过去。 欸,她桑默真的还不想死啊。 所以,桑默是一点也不心动的将三块诀玉都收进了绣包里,然后,吹三口气,收回怀里。 “欸,还是去帮小川的娘亲和妹妹抹药吧。” 叹一口气,说完,桑默打开房门,踏出门槛,外面已然是艳阳明媚,万里晴空。 这样好的天气,让桑默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转角,便健步的朝着另一处宅子走去。 第四十九章 东方,病变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九章 东方,病变 桑默帮小川的娘亲和妹妹泡了三天药澡,现在母女俩身上的红胞已经渐渐的淡了,原先变成脓包的也已经渐渐的干涸结痂,总的来说,母女俩的病情已经好了大半了。舒葑窳鹳缳 用亓官夙的话说,再泡两晚的药澡,就可以不用泡澡,只要抹抹药就行了,人也可以出门了。 这话让桑默很为小川高兴,虽然这几天她真的是很累,但是,心却是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等到治好了母女俩的病,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东方夫人,你和小月坐在这太阳底下晒一晒吧,把身上的病菌杀一杀。” 因为亓官夙说病人可以下床出门走走了,所以,桑默马上就在小川家的府上四处找了找,找出两把躺椅洗了,搬到母女俩现在住的院子里,一手扶着小川的娘亲,一手抱着小川的妹妹出门晒太阳。 因为,今儿个的太阳真的是很好,不出门晒一晒,当真是可惜了。 “桑姑娘,谢谢,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 小川的娘亲东方夫人因为生病而身子骨很是孱弱,所以,说起话来也有些气虚。面容只看着枯瘦无光,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几分姿色。在面对桑默的时候,她真的是除了感谢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代替的了。只愿来生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桑默也在为东方夫人抹药的时候,就说了自己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而东方夫人也并没有多问桑默为什么要以这样的装扮示人的原因 “东方夫人,别这么说,人总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哪有人会见死不救的。而且,小川这孩子委实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愿意他孤独一人在这世上。” 桑默已经对东方夫人的道谢免疫了。从昨天中午亓官夙让这母女俩醒过来之后,东方夫人就一逮着机会就向她跟亓官夙道谢,一遍又一遍的,听得她耳朵都长茧子了。 东方夫人醒来之后,桑默也陆陆续续的听她将家道介绍了一些。原来,小川家原是这守望城的一个大家族,是书香世家,名称东方世家。祖上也出过名人传奇,至于是什么传奇人物,桑默就不得而知了,即便是东方夫人说了,她也只能说略有耳闻,再无他话。 只是,但桑默问及为何会家道落得这般落魄时。东方夫人却是哭红了眼,说,东方世家历来都是人丁单薄的几代单传。所以,家族旁支都没有,只有外戚。可是到了小川他祖父那一辈,竟不知为何总是会毫无预兆的顽疾病逝。就连,小川的父亲也是一样,一抱病了二十几年,最后还是将他们孤儿寡母三人遗留在世上,去往西天了。而小川父亲去世的时候,小川才不过三岁大,而东方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小月,本以为家族多了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就会被喜悦弥留住,却不想还是没能留住。 而那时候,家族里没有任何人能帮忙管理家族的产业和外业,而东方夫人也是一介妇道人家,丝毫不懂任何为商之道,因为有很多不认识的找上门,却拿着签有东方老爷名字的契约前来讨债。家道便就这样一夕之间就垮掉了,甚至是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如今,也就留下一个东方府这座空宅子而已了。 了解一切之后,桑默知道,东方夫人口中的那群找上门的人,怕都是乘火打劫没良心早就盯上东方世家的人。也无奈这弱妇幼儿的,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老奸巨猾的奸商,给他们母子三人留一个全尸已经是良心未泯了。 至于,东方世家的那些外戚,桑默也问过东方夫人,得到的答案却是,上一代的外戚早就不往来,至于东方夫人的娘家,父母也早已去世,只剩一位兄长,却有一位强势的长嫂,见东方世家没落,便也舍弃了她这位小姑子。 桑默一点也不意外,这年头,人都是向钱看齐的。只是,桑默觉得只东方世家也不是完全的没机会东山再起。看小川的聪敏资质,桑默敢肯定,绝对有机会。 “姐姐,什么是病菌啊?” 见着娘亲和大姐姐说话,待在桑默怀里的小月也耐不住了,伏在桑默的胸前,奶声奶气的问着自己没有听过的话。 “呵呵,病菌是一种我们用眼睛看不见的小虫子,只有用太阳的光才能杀死它。然后,我们就再也不会生病了。所以,小月月要多多晒太阳知不知道啊?” 桑默半真半假的参插着胡说乱掰,哄着小孩子,不管她说的对不对,反正多晒晒太阳总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娃娃,瘦得都快跟个纸片儿似的了。 “嗯嗯,月月一定多晒太阳,生病难受。” 小脸上半懂不懂的看着桑默说的什么,小月月只知道点头答应,因为,生病真的很不舒服。 “嗯,不怕,大哥哥有好吃的药,一吃就不难受了。” 看着这惹人怜的小娃娃,桑默真心觉得无力,这娃娃竟连自己的爹爹都没见过,还没出生就已经有苦难在等着她降临。所以,桑默只能尽可能的让这娃娃感觉幸福一点,至少在这一刻。 “哥哥呢?” 听桑默提起大哥哥,小月月就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于是便四下的张望,却不见其人,自从醒过来之后,就好久没有见过哥哥了。 “是去给我们找吃的去了吗?” 小月月期期艾艾的问着,她很喜欢哥哥,因为哥哥都会给她找吃的回来,自己却一点也不吃。很多次,她都在晚上看见哥哥在床上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很难受的样子。但是,她却不知道是哥哥怎么了。 “嗯,你哥哥给你找吃的去了,等小月月病好了之后,哥哥就回来了。” 桑默讲着只有自己和东方夫人听得懂的话,安抚着小月月找哥哥的心。只是却不想,抬头望见一边的东方夫人早已经侧着身子默默的抖着身子,泪流满面。 欸!桑默在心里叹一口气,只能静静的抱着小月月,侧开视线,望着初升的太阳,让东方夫人默默的流泪。 晚上,桑默按着亓官夙说的,将馒头撕成小块。在小川家里找出来两个碗,用开水煮过一遍消毒,然后将撕成小块的馒头放进碗里,再将烧开的开水倒些进去,兑成稀粥,给东方夫人和小月月吃。因为,她们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只能吃这样稀释的流质食物。 在用过晚膳,桑默准备帮东方夫人和小月月泡药澡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拜访,而且来的人还是桑默认识的。 “在下棠祏,受我家老夫人的托付,请小神医能到府上为我家少主救救命,还望小神医能成全老妇人的一片救子心切的恳请。” 没错,来的人正是百里璎珞身边的随从管事棠祏,桑默对他还算是有几分印象。棠祏这一次竟是单膝跪地的相请亓官夙的。桑默以为,这位棠祏管事应该是在跪他自家少主的人,没想到这一次会是这般的大礼。 只是,尽管棠祏这样的大礼相待,一旁坐着的亓官夙却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开口,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就那么晾着。 “这百里少东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究竟,百里璎珞是发生了怎样的病变,竟能让自己的忠士这般甘心下跪相请。桑默倒是想知道知道,所以,桑默开口了。 “禀桑公子的话,我家少主病情突发异变,更严重了。老妇人听闻小神医正好在守望城驻足,便想请小神医能帮忙看看少主究竟是为何这样,还望桑公子能帮忙一说,他日少主定会竭诚相报。” 见亓官夙一直都不理睬自己,棠祏便将跪的方向一转,朝着桑默又是一拜礼,诚意十足。可见是个多么会见风使舵的聪明人。 几次下来,棠祏当然是知道桑默在那一群人当中是怎样的存在,所以,这也是他早已准备的计划。多一个人帮说,总是会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小夙,你就去替百里少东家看一看吧,也算不枉大家相识一场,怎么样?” 桑默不是没看出棠祏似是计划好的相请,但是,看在百里璎珞给了她一个大便宜的面子上,桑默让亓官夙去为他看一次病,也算是还了他的面子了,往后大家两不相欠。 “小夙,去不去在你自己的意愿,不必非得听我的。我只是给个建议而已。” 只是,对亓官夙似乎是有点不公,这样感觉像是在利用他一般,所以,桑默还是选择了让他自己做决定。 “嗯,我去,正好想看看百里少东家的病情是如何个异变法,说不定我还能找到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亓官夙当然明白桑默话里的意思,只是,既然桑默开口在先了,他便是不愿意也会为了桑默去一次。因为,桑默想他去,所以,他就去。 因为这样,至少证明着,桑默是有需要着他的。 “多谢小神医成全,也多谢桑公子承言,棠祏在这里替老妇人和少主谢过两位的大恩。” 一听见亓官夙说答应了,原本单膝跪地的棠祏,毅然的双膝跪地,对着亓官夙和桑默两人叩首相谢,可见是有多感谢和高兴了。 于是,亓官夙就带上药箱,随着棠祏来接的马车去往百里府了。桑默留下来照顾东方夫人和小月月泡药澡。 桑默也不担心亓官夙会有什么危险,毕竟百里府上都亲自派了百里璎珞的亲信来请人,桑默也不相信百里府做出背信忘义的大家族。 “追风,出来。” 只是,在替东方夫人和小月月泡完药澡上完药之后,回到屋里,桑默去没有歇下,而是将追风召了出来。 “主人。” 声落人现,单膝跪地的请示。 “你知道百里璎珞出了什么事吗?” 桑默是想问问追风知不知道百里璎珞究竟是不是真的病情加重了,明明几天前还是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病情加重了?这太异常了。 “回禀主人,听闻百里璎珞从我去他府上的晚上到第二天,就一直没有下过床。好似是真的病的不轻。需要我去夜探虚实吗?” 追风也不确定,她只是听闻这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所以,桑默现在问起,她便想是不是该去探探究竟。 “不用,等小夙回来,我再问问看。你先下去吧。” 桑默摇摇头,不赞同追风的提议。亓官夙已经去为百里璎珞看病,自然是知道是真是假,她们这些人去了也是没用,医术也比不过亓官夙,还不如在这里等着,等亓官夙回来,再做打算也不迟。 第五十章 肉疼,心疼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章 肉疼,心疼 章节名:第五十章 肉疼,心疼 “小夙,百里璎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的病情加重了?” 快午夜凌晨时分,桑默才等到亓官夙回来。舒葑窳鹳缳待亓官夙收拾好一切坐下来时,桑默才开口问道。 不过,从亓官夙进门到现在都默不作声沉着连的样子,桑默猜到事情大概不简单了。 “默儿姐,百里璎珞时日不多了,大概就在这几天吧。” 谁料事情远远比桑默预计的还要严重,亓官夙一开口,便是直指百里璎珞已是死期不远,这着实把桑默给惊着了。 “什么?他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时日不多了?是因为他的心悸病还是他遭人毒手?” 桑默实在是有点转变不过来,依旧有些不太相信这人能说要死了就真的要死了。这百里璎珞未免也太孱弱了点吧,怎么跟只小鸡似的,这么不经拿捏啊。 “这也是我惊奇的地方,他没有任何中毒的或是受伤的迹象,只是他的心脉却是真的越来越孱弱了,仿佛像是年迈到油尽灯枯的老人一般,渐渐的迟缓下来了。没因没由的,我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亓官夙并不觉得桑默的惊讶有什么不妥的,因为他自己也有着同样的惊讶,甚至他的惊讶要比桑默的还要深上三分。他是医者,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将百里璎珞的病情解释清楚,这让他很是在意。 “怎么会这样?真的是没救了吗?” 桑默听亓官夙这说的,完全就是回天乏术了好像,但是,想到几天前才见过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就要彻底的消失了,没来由的,桑默心里有点点觉得可惜,所谓的天妒英才,会不会就是说的百里璎珞呢? “嗯,我找不到任何可以着手的地方,只能先配几副药给他先试试再看。其实,我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让百里老夫人安心一下罢了,其实对百里璎珞没有多大的用处。” 亓官夙是真心有点心情不爽,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遇见这样让他束手无策的病人,也是他头一次配药只是为了安抚病人的家人而不是为了治病,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得了。 “真是悲催,如果是在我们那儿,指不定就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心脏就能换回他一条命了,可惜了……欸。” 听出亓官夙心里的不甘,桑默也只能为这时代落后而叹气,此外,她也只能为百里璎珞的年轻生命叹惜,她不是医生,所以没办法体会亓官夙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奈。 “默儿姐!你说的,或许是唯一的办法,所以,你可不可以……” “抱歉,不可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亓官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桑默便出声毅然果断的打断了他的痴心妄想。不是她不帮,而是,这可是换心啊,一个不注意就是一条人命,而不是买菜,不好的就可以扔掉再买。 所以,原谅她真心帮不上忙。 桑默的决然有如一盆冷水将亓官夙的满腔热情浇了个透心凉,一双放光的棕色大眼,也在瞬间灰暗了下来。他知道,若是真有办法,桑默是不可能不帮忙的,她是那么的珍惜人命的人。 “百里老夫人一定是悲痛欲绝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生命流逝,该是有多痛苦!欸!” 桑默看着垂头丧气的小正太,于心不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的想到百里璎珞的祖母和爹娘,只怕是早已哭得伤心欲绝了吧。 “没有,百里老夫人很坚强,至少在人前我没看出她老人家是有多伤心,反倒是很焦急的在找着什么东西。一整晚,我在百里府里替百里璎珞看病的时候,是不是都会有人来向百里老夫人禀报,百里老夫人问找到没,来回报的人都只是摇头,百里老夫人的脸就会急上一分。好像是,他们府里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亓官夙倒是没有认同桑默的话,因为他在百里府并没有看见桑默所说的那样的景象,所以,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在百里府看见的说了出来。 “小夙,你说,百里府在找东西?你有问过,他们是找什么东西吗?” 一听亓官夙那似是无意的话,桑默身形一顿,然后抬眼望着面前的人,试探的问道。 百里府在找东西,这对桑默而言,是个很敏感的字眼,所以,让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这我倒是没有多问,不过,在送我回来的马车里,我听见小厮和马夫的交谈,似是在找一块玉佩的样子。” 亓官夙仔细的想了一下,想起自己在回来的路上有听到送他回来的小厮和马夫的谈话,正好回了桑默的问话。 但是,亓官夙到是不好奇百里府在找什么玉佩,他现在只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突破医术上的奥秘,帮百里璎珞弥留一点存活的时日。 “玉,玉佩?!他们在找玉佩?有说是什么样的玉佩吗?是什么时候丢的?” 桑默被亓官夙给的答案惊到了,因为答案跟她心里想的完全一样,所以,桑默有些迫切的想知道,百里府要找的玉佩是不是跟她身上的那块诀玉是同一块。 只是,桑默有怕听见亓官夙给她答案,因为,如果他们要找的就是她身上的这一块,那么,她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而且,桑默突然的还联想到了一件事,追风说,百里璎珞是在她去的那晚就开始病重下不了床了。而现在,百里府上下都在全力的找一块玉佩,那么,是不是在说明,这玉与百里璎珞的病情有关?! 如果,真是。 她,又该怎么办?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说,我也没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默儿姐。” 桑默急切的情绪,一旁的亓官夙是终于听出来了。 “没,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在找什么样的玉佩,居然要整个百里府上下出动。” 不想让亓官夙看出什么来,桑默不着痕迹的收拾好自己异样的情绪,而后随意的摇了摇头,随口搪塞道。 在事情还没有真正的弄清楚前,桑默不想让太多人牵扯进来,是祸是险,还弹不出百里家族的底细,所以,桑默自能选择隐瞒亓官夙了。 “欸,我想,他们大概是想求个保命的玉佩来遗命吧。” 亓官夙摇头叹气,他大概能想到老人家爱孙心切的无奈心思,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一块没有生命的玉佩上寄托,也算是个自己一个慰藉吧。 “用玉佩遗命?” 桑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解其意,于是便瞅着亓官夙,想他给个解说。 “欸,相传,找一块有灵气的玉佩,请寺庙住持开光诵经九九八十一天,然后,将身体孱弱的人的血滴一滴在玉佩上面,那块玉便是与那滴血的人心灵相通,只要玉佩在身,人就会免灾免病,长命百岁。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而言,倒是有人效仿,我却不曾见人真正奏效过。所以,人们将这个传说继续,不过为了求个平安符,想要买个心安而已。” 亓官夙见桑默问起,便将自己从师父那里听来的传说说给了她听,也只是听听而已,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是个大夫,所以,有怎么会去相信那种带有传奇色彩的佛化众生的佛理。 若那样真的有用话,每个人身上都佩带一块被开光诵经过的玉佩便可以免灾免病,又何须他这样的大夫人士存在? “竟,竟然会有这样的传说!” 桑默被亓官夙的解说惊到了。但是,她出口的话却不是怀疑他说的一切,而是惊讶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是存在。 亓官夙的不相信,桑默可以理解,身为医者,又怎会去相信佛祖的普度众生之说。但是,桑默知道,那传说并不只是传说而已,因为,他亓官夙不曾见过的事情,她桑默见到了,所以,她信这传说。 几乎是在亓官夙说完的那一刻,桑默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诀玉跟百里璎珞的病重脱不了干系了。 仔细的想象,其实,很多事都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百里老太爷为何要倾城之价购得一块黑色玉石;为什么亓官夙说百里璎珞明明早就应该不在这个世上活着而百里璎珞却好好的活到现在;为什么追风找遍整个百里府没有找到的黑色石头却在百里璎珞的身上带着。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关系这百里璎珞的命能不能继续延续下去! 想清楚一切,桑默顿时觉得头疼不已。这回这事儿,怕是办砸了。到手的东西,只怕要忍痛还回去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她眼睁睁的为了一块玉,而让别人英年早逝吗?很显然的,不用任何人说,桑默都做不到这样无视他人生命的逍遥远走。 而且,人家百里府上下并没有谁欠她桑默的任何,所以,她又如何逍遥的起来。 欸,桑默顿时,肉疼,心更疼。 但是,如今这一切,却不是她能做主的。 第五十一章 看不到的命格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一章 看不到的命格 自从知道了百里璎珞病重的原因跟知己身上的诀玉有关联之后,桑默已经整整郁闷了两天了。舒硎尜残 除了帮东方夫人和小月月抹药泡药澡之外,桑默剩下的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并且也不让亓官夙去打扰自己。用膳,也只是每次都让亓官夙给她两个馒头见行了。 而在桑默郁闷的这两天里,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东方夫人和小月月的天花,在经过亓官夙一个礼拜的治疗下,身上的红胞已然消失,余下的只需要在内服几日亓官夙配制的清毒丸就无大碍了。也就是说,他们的天花,治好了。 这是好事,劫后逢生,桑默也为东方夫人和小月月高兴,也为小川高兴。 这第二件事是,经过追风的回报,桑默已经知道,百里璎珞的病情,已然是病入膏肓,只怕是就剩这一两日的时辰留世了。 只是,这件事,却彻底的打消了桑默难得的欣喜心情,心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因为,桑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并不是桑默不想把东西换回去,而是,桑默已经让追风试过两次了,百里府似乎是花了重金请来了很多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更不用说百里璎珞的院落房间了,那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都是半刻不的松懈的精神着守着百里璎珞。 这样堂堂之下,追风即便是天下第二高手,也无法干净利落的现身,更别说脱身了。而且,追风一旦暴露,江湖上的传言就会倍出,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腥风升起。 所以,桑默也不敢让追风强行冒险,为了不惹是非,更为了追风的安全。 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桑默暂时真的想不到怎样将诀玉送回到百里璎珞的身边。 欸,真是要命! 得到口信知道自己娘亲和妹妹的病已无大碍的小川,翌日一大早,便跑了回来。一进门,就扑进东方夫人的怀抱里,久久没有离开。 东方夫人亦是流着眼泪,一手抱紧了多日不曾好好看过的儿子,一手搂着小女儿,母子三人一时间被一种名为亲情的温情包围着,让人看着都觉的欣慰。 送小川过来的人是闻人魄,自从进屋一来,他的眼神就一直都注视在桑默的身上没有离开过。 而桑默自然是感受得到这般执着的热线,回以一记温柔眯笑,算是回答了他的深情注视。 “好了,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我们也该离开了。小川,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就到客栈找我。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回去了,好好照顾你娘亲和妹妹,有空我再来看你们。” 在让馨梅回去的通知小川回来见他娘亲和妹妹的时候,桑默就决定对于百里璎珞的事,她想要去问问万俟珩的看法,让他看看百里璎珞的命格,然后再想办法把诀玉送回去。 所以,这会儿,见小川已经回来,桑默也不想在耽搁下去,所以,她准备即可就回去,不再做任何停留。 因为,她或许有时间停留,但是,百里璎珞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了。 “嗯,大哥哥,谢谢你。” 从娘亲怀里退出来的小川,抬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明亮的双眸望着桑默,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真心的道谢。 或许他的年纪是小,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懂事。桑默对他家有着这样的恩情,他不是不知感恩,而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能力报恩,只能听话懂事的不闻不问。 可是,等到自己长大的那一天,他哪怕是倾尽所有,也会想桑默报答这份如天般的恩情的,到时候,他的命便是这个桑默大哥哥的了。 “真乖!再见了,好好照顾娘亲和妹妹。” 伸手摸了摸身前及腰的小头颅,桑默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深处,抬头望了望东方夫人,桑默颔首一点,希望她们一家安好。 东方夫人知道桑默不方便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暴露,所以,东方夫人也闭口的没有在唤桑默为姑娘,只是点了点头,以示辞别。 接受到东方夫人的回应,桑默对她微微一笑,放开了小川,转身离开。 亓官夙和闻人魄也都没有开口的,随在桑默的身后,一起回客栈。 回去的路上,桑默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并没有开口,只半个身体的重量全靠在闻人魄的肩头,一只手,被一只很大很有力的大手握着。 轻轻的用手指摩挲着大掌上粗糙的老茧,来来回回,一遍一遍。桑默其实并没有睡,虽然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但是,此时她没有任何的随意,尽管她眼睛下已有着重重的黑影。 桑默这样的变化,闻人魄和亓官夙早就发现了,认识桑默这么久以来,他们从不曾见过这样子的她。但是他们却没有开口询问她在为何事分神到如此地步,而是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斟酌。 他们都知道,只要是桑默想说的事,便会主动告诉,若是桑默不想说的,那么,谁也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字的透露。 “泽兰,找个老实可靠的人照顾小川母子,他们的日常花费所需都由办好,不求最好,只需温饱即可。其余的,你看着办。” 到达客栈,从马车上下来,桑默吩咐办事稳妥的泽兰找人照顾小川一家人,桑默决定既然小川是个有志气的孩子,那么她何不好好的栽培呢,就当是无偿资助贫困生好了。 更何况,桑默也相信,小川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是。” 接到桑默临时的派令,馨梅平静的领命退下去了。 “紫菊,去请万俟珩到我的屋里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不待馨梅走远,桑默又再度开口下令道。 “是,女婢这就去请大人。” 不难听出桑默神情中的一丝认真,所以,紫菊也毫不迟疑的退下去了。 “你们俩也一起来。” 桑默伸手揉了揉犯抽的太阳穴,说完便迈步朝着自己的屋子上楼去了。 亓官夙望了一眼身旁的闻人魄,想要问问桑默究竟是怎么了。却还来不及开口,便见着闻人魄已经跟随着桑默的脚步上去了,无奈,他也只有快步跟上了。 “默儿,你回来了。发生什么很急的事?” 回到自己屋里,桑默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了门外万俟珩的声音传来,随即人了进了屋来。 “嗯,珩,你先坐着,阿魄,小夙,你们也都先坐下。” 桑默走过去牵起万俟珩的手,拉他坐上椅子,然后转身,也让闻人魄和亓官夙坐下,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大事的阵势。 “馨梅紫菊绿竹,你们都到外面守着门,来人就通报,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桑默不等其他三人开口,便又吩咐其他三婢女去守门,屋里只留下桑默和其他三个男人。毕竟,她要说的事,不能让太多人听,而且还要多提防着。 “默儿,你这样是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了?竟让你如此紧张焦虑。” 从一进屋,就见着桑默在不停的吩咐着,还一脸的谨慎样子,想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不然,桑默不会是这样子的。 “珩,阿魄,小夙,有件事,我说出来,希望你们不要太惊讶。” 桑默待房门被关上之后,才正视万俟珩的问话,只是,却不是万俟珩问的答案,而是一个提醒,斟酌的提醒。 “好,你说。” 万俟珩点了点头,示意桑默继续说。 闻人魄和亓官夙也都一致的点了下头,然后双眼专注的等待着桑默要说的事,要给他们的惊讶。 只是,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比知道桑默的身份再来得让他们可惊讶的了,所以,他们倒也不怕桑默的惊讶能让他们惊讶到什么程度。 “我已经找回在这里要找的东西了。” 桑默一开口就直接的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被她完成了。可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桑默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高兴神情,反而是一脸的苦逼沉重样子。 “什么!找到了!” 桑默的话一说完,最先蹦起来的是亓官夙,一脸的惊讶样子。只是,他惊讶的不是东西找到了,而是明明这些时间,桑默都跟他在一起,也没见她出去过,怎么她找到东西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亓官夙只想知道这个,但是,他却忘记了问。 “默儿,找到东西的过程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边的万俟珩听完桑默的话,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他专注的只有桑默的神情变化,毫不迟疑的问道。 尽管是问,但是,其实万俟珩的话里,却透着九成以上的肯定态度。 “珩,你能看看百里璎珞未来的命格吗?” 桑默又一次的没有回答万俟珩的问题,而是将话题一下子扯到了另一个话题上,转变的速度甚至让其他三人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 “默儿,能告诉我原因吗?” 桑默的问题太突然,万俟珩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想要知道百里璎珞的命格,所以,试着想要知道原因,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他有权利想要知道原因。 “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想要还。” 桑默给了万俟珩想要知道的原因。桑默也没有说谎,这次的事,于她来说,的确是欠了百里璎珞一个很大的人情,尽管这个人情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好。” 认真的盯着桑默无垠的银眸看了一眼,万俟珩点了点头,答应了桑默的要求。 然后,就见着万俟珩从怀里拿出三枚铜钱,只是,这铜钱并不想平常他们用来买卖的那种铜钱。这三枚铜钱是乌黑发亮的,上面似乎还刻着什么图案,桑默并不认识那些团。 将铜钱放在桌上,万俟珩起身到一旁拿来笔墨宣纸,然后再宣纸上写上了大大的百里璎珞四个字。待纸上的字迹干了之后,万俟珩将桌上的三枚铜钱放在了百里璎珞四个字上面。 桑默发现,铜钱并不是随便放的,而是有规矩放的,百里两个字中间放了一枚,璎字和珞字上分别放了一枚。相同的是,都放在字体的正中间,不多不少,不偏不倚。 然后,只见着万俟珩将食指和中指按在了百里二字上的铜钱上面,闭上了眼睛,嘴里蠕动着,似乎是在念着什么,神情很是庄严。 这是桑默第一次亲眼看着万俟珩当场为人测命,所以特别的专注着,虽然为百里璎珞的未来着急,但是,桑默却也不愿错过万俟珩第一次为了她当着其他人的面,一展所长。 想来,桑默也是知道律音殿的规矩的,身为祭司大人,应该是不能在任何外人面前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这个男人,为了她,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违背律音殿规矩的事了。 她桑默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得如此良人?是老天的特别厚爱吗? 她,不知道。 只知道,这样的男人,她会珍惜的。 “怎么了,珩?” 眼看着万俟珩的闭着眼,眉头却越皱越紧,按在铜钱的手指似乎有一些微颤。这让,一直在专注着他的桑默忍不住的有些担心起来。 “……” 万俟珩没有说话,只是,睁开眼看了桑默一眼,然后又将手指移到璎字上的铜线上按着,继续闭上眼,开始默念起来。 但是,没多久,万俟珩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然后睁开眼,似是不相信的神色,又将手指移到了最后的珞字上按下,闭眼,默念。 这一次,万俟珩没有再皱眉,而是很快的睁开了银眸,然后一步后退,坐在了椅子上,便是一脸的沉思。 “珩,怎么了?你没事吧?结果很糟吗?还是说,百里璎珞没有未来可言?” 桑默见着万俟珩这副样子,自然而然的认为,百里璎珞怕是真的无药可救了。心下虽然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但是她更在意的是万俟珩此时说不上好的神色。 “不是……” 听出桑默的担心,万俟珩缓缓的摇了摇头,抬首盯着桑默看着,一眨不眨的银眸,像是要望进桑默的心底深处。但是,却觉得无奈,他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担忧。 “不是?那你知道你的脸色有多不好吗?若是真的很糟,没关系,我会想其他办法补偿他的,没关系,真的。” 桑默不太相信万俟珩的话,认为他自是在安慰她而已,所以,便蹲下身子在万俟珩的面前,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抬首望着这绝色倾城的容颜,温柔的说道。 是的,百里璎珞的事,她总会想到办法把诀玉还回去的,决不让他因为这样就死去。 “不是,默儿,我说的是真的,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看不到百里璎珞的命格,无论过去,现在,未来。” 听见桑默这样的安慰,万俟珩没来由的觉得心疼,为她也为自己,但他还是将自己刚刚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万俟珩便认真的盯着是桑默,不愿意放过她的任何神情。 “怎么会看不到?为什么?难道……百里璎珞已经死了?!” 桑默没听明白万俟珩话里的意思,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奇怪,然后想到的便是,除非一个人死了,所以,才会没了命格。至少,这时候的桑默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不是,默儿,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我以前在律音殿跟你说过,让我看不到命格的人是怎么回事。” 对于桑默的记性,万俟珩是有信心的,桑默对他说过,只要是她想听的话,任何人说的话,她都会记住,他也相信,桑默是记得他以前说过的话的。 “你说过的?让我想想。嗯,你说过,只要于我有关连的人,你就会测不出来,而与我有姻缘际会的人,你便是什么也看不到。那,珩你的意思是,百里璎珞因为与我有关连,所以,你测不出来他的未来。是这样吗?” 桑默记得万俟珩以前是这样跟她说过的,所以,现在万俟珩的意思是,百里璎珞的未来是一半生一半死,二选一的习题,他帮不上忙,只能她自己猜。 “不是,他不是与你有关连的人,我说的是,我看不到他的任何命格。若是只是与你有关连的人,我至少可以测出没有你参与的过去,直到与你相遇才会测不出来。而百里璎珞,他不是。” 万俟珩这一次将话说的更明白,甚至就连一旁的闻人魄和亓官夙都听出他的话意了。然后,三个人都专注的注释这桑默,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他们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该有的反应。 “可是,珩,你这是测命,并不是观星,怎么会……他怎么会也是……这不可能!” 桑默从来都不笨,只是有时候会不适当的状况外而已。所以,这一次,从状况外瞬间的回醒过来,不用再细想,她都知道万俟珩话里的意思了。 可是,这种突然的事,要她怎么接受? 不,她不愿意接受。 “对于与你有姻缘际会的人,测命和观星的效果是一样的,只是观星要更明确。” 万俟珩可以理解桑默的心情,知道她的吃惊。就如同,他自己的心亦是疼得难受,可是,他还是要去接受,如今这是件不可磨灭的事实。 “可是……” “叩叩叩!” “什么事!” 桑默刚要开口却被突来的敲门声打断,因此,很是恼火的直接转口朝着门板吼道。这时候,她最不想的就是有人再来打扰她,因为她的心,现下很乱! ------题外话------ 第五十二章 识破身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二章 识破身份 “启禀主子,澜王爷前来拜访,请求见您!” 馨梅沉稳的声音在门外缓缓的回应,丝毫没有因为桑默的大吼而被吓到。舒硎尜残 “鲜于千澜?他来做什么?” 一听见馨梅的汇报,亓官夙是第一个发难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鲜于千澜对桑默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所以,亓官夙并不怎么待见他。 “欸,他倒是不耽误一分一秒啊。馨梅,请澜王爷进来吧。” 桑默在知道来人是鲜于千澜之后,不禁叹一口气,她当然知道鲜于千澜来时为了什么事。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这么会拿捏时间,看来他是随时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德奥桑默的回应,门外的馨梅将房门打开,桑默一抬眼,就见着站在门外一袭紫衣锦服的内敛沉稳英气逼人的鲜于千澜。 四目相对,终是桑默最先移开视线,因为对方那双深邃的紫眸,里面有着太多的情感,她着实没办法也不想多加揣测。 “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就直接过来了。不知你现下是否有时间?” 跨进房间,鲜于千澜走至桑默的面前停下,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拘谨,所以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望着桑默的一双紫眸也在不停的闪烁着。 “额,你是要单独与我说,还是需要我请他们先离开?” 桑默没想到鲜于千澜都已经进屋了竟还会这样问自己,而且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见她是一件多么令人感恩戴德的事一样,真的让她好不习惯。 “不必,诸位在此也无妨,正好,我要说的事,他门也可以做个见证。” 对于桑默的说辞,鲜于千澜并没有附和,反倒是不介意其他的人存在。其实,鲜于千澜看来,其他的三个男人在场似乎是更好的样子。 毕竟,他要说的事,跟这些也脱不了一定的关系。 “这样,那就随便你吧,你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现在说吧。” 桑默不知道鲜于千澜为什么要把话说的这样的郑重其事,但尽管如此,桑默也没了多余的心思再去细猜。因为前面万俟珩说的劲爆消息,她还没有消化掉,所以,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听闻律音殿的新任殿主已然继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桑默,你就是律音殿的那一位吧。” 静静的望着桑默片刻不语,却不想,一开口便是没有丝毫的掩饰,直指桑默的真是身份而去。而一说完,鲜于千澜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桑默不放,似是不愿意错过任何她的表情。 “磬……吟!” 谁知,在桑默还没来得及为鲜于千澜的话做出反应之前,早已有他人先一步给出最直接的反应了。 只见着,不知何时,原本坐着的闻人魄已经欺身来到鲜于千澜的面前,甚至还将鲜少出现的贴身利剑都展现了出来,此刻正直指着鲜于千澜的面门。 或许是闻人魄的动作太快,所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在响彻这一道低吟般的剑鸣声。桑默或许是不怎么了解兵器,但是她知道能发出这样的低吟般的剑鸣声的剑,一定是非凡的兵器。 看着闻人魄手中泛着冷光的长剑,桑默想起了,这柄剑曾经还将她的双手给划伤过。 那十指连心的钻心之痛,桑默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勇气真真是汗颜一把,若是当时一个力度拿捏不好,指不定这双手就这么没了一不无可能。 “闻人公子这样,是不是表示,我的猜测并无错误呢?” 可是,尽管被人这样用剑指着,鲜于千澜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只在眼前的利剑上瞥了一眼,然后,睨着桑默不放,话却是在对闻人魄说。 “阿魄,将剑收起来吧。” 桑默呼一口气,转首,让闻人魄收起手中的利剑,顺道用眼神安抚他没关系,丝毫不以为这一切因为他的行为而落人口实。 闻人魄见桑默这般,便无言的将自己的利剑收回,但是人却未移开分毫。 “鲜于千澜,果然你的朱戟楼不是虚名,只是,你这般费尽心思查实我的身份,想来也一定不是只为好奇,不妨说说看你的条件吧。” 桑默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在听见鲜于千澜的第一句话之后,就平静了下来。不用多想,桑默也能知道,鲜于千澜既然敢这般直接的说出她的身份,只怕早已经万事俱备了,这屋外怕是也早已经被他埋伏了不知道多少高手。恐怕若似他有个什么意外,他们这一屋子的人都走不出这里吧。 甚至,桑默还能猜出鲜于千澜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她还是想听他自己说出来,因为这样,起码可以让她不用找任何心软的理由。 “其实,我并没有费尽心思去调查你的,而是,你自己有太多的疑点在不断的扩大,例如,你身边的侍女都带有银族的特点,例如,你是银族人,再例如,你身上的那股庄严神韵。” “其实,这些都只是给我一点提示而已,最让我肯定的就是,上次在独孤府上,你对这位公子的介绍。你说他是你兄长,还说他是替人看相算命的。而身为银族人,能被赋予看相算命这一说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只有银族的祭司院的人才会赋有这样的天资。而这位公子,自从我与你相识以来,就从未一真面目示人,可见,他大概是怕我认得他,我说的是不是呢,万俟珩祭司大人?” 对于桑默对自己一手创办的朱戟楼的夸赞,鲜于千澜却并未放在心里,反倒是将话题转向了一旁的坐着一直莫不言辞的白衣覆面的人,还故意的将万俟珩的名讳唤出。 可见,这屋里的任何人,鲜于千澜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澜王爷有礼,本祭司到真的小瞧了你的实力。竟没想到,澜王爷还能从我律音殿打探的道消息,看来几日本祭司离殿几日,他们竟能松懈到这般地步。” 到了这时候,万俟珩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的想法同桑默一样,想必这鲜于千澜早已经有做了好了准备的。 只是,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破,万俟珩便将在律音殿面对世人的威严拿了出来,这与在桑默面前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他,是律音殿的祭司大人,所以就势必要拿出在外人面前高人一等的姿态来。 “啧嗐,搞了半天,原来一切还是我泄露出去的。好了,那么,鲜于千澜,你究竟是想要怎样呢?说吧,你知道我最讨厌人说话拖拖拉拉拐弯抹角的,所以,请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那样通常会适得其反的。” 桑默啧一声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后将视线锁定在鲜于千澜的身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说着闲散得让人心悸的轻快话语。 没有人知道,此刻桑默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感觉,此刻的桑默脸上的笑容,让人看着陌生得心慌,只等着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来。 “既然,桑默你这样说了,那我就直接说了,我只想祭司大人能为我测一次命格,关于我的未来生存之路。” 不知道怎么的,看见桑默的浅笑,鲜于千澜忽然的觉得心痛起来。因为,他在桑默的浅笑里没有看见丝毫的温度。 于是,只因为这样的一个笑容,鲜于千澜心里突然犹生出前所未有的苦涩感,所以,原本早就准备好的交换条件,被他瞬间改掉,换成了最后一次赌注。 而这次赌注的结果,也将从生死变成执着还是放手。 “你,就只是要求这样而已?你知道你将以什么作为交换吗?” 纵使桑默怎样想过,但也没想到鲜于千澜的要求竟是这般的简单,而且,她也没想到鲜于千澜竟会就这样的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不是要求留在她的身边。 桑默一直都肯定着,鲜于千澜之所有费这些劳力,无非就是想要一次来换得能真正的站在她的身边。 可是,现在,却,不是那般…… “嗯,没别的要求了,只要祭司大人为我测一次命格,我鲜于千澜便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换今日我所在这屋里说的话绝不传出去一个字。” 听见桑默近似意外的惊诧询问,鲜于千澜苦笑尔尔,然后,便肃然将自己交换的条件报出,脸上的正经神色,是身为一国王爷才会有的庄严气势。 “这样啊,珩,你……” “我拒绝!” 听见鲜于千澜这般郑重其事的起誓宣言了,桑默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来决定要不要答应鲜于千澜的要求。毕竟,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可是,桑默不能不顾万俟珩的意愿冒然答应,正待转首询问万俟珩的答案,却不想,才开口,却已经被万俟珩的毅然的拒绝给打断了。 “珩,你?” 桑默没想到万俟珩会这般毅然决然的拒绝鲜于千澜的要求,所以,以为自己是有什么没有考虑到,便有些疑惑的望着面前的人,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堵口。 毕竟,这鲜于千澜是不能杀的,律音殿的实力虽然强大,但是,却没必要因为这样而得罪一个国家。所以,桑默是希望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 “……” 只是,这一回,万俟珩却躲避了桑默的询问眼神,只将脑袋转到了另一边去,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不愿吐露。 “珩,没关系。” 桑默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面向鲜于千澜,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 “鲜于千澜,你还是换一个要求吧。” “为什么?我自认我这样的要求并不算过分,祭司大人拒绝总得有个理由才是,还请明言。” 鲜于千澜并没有理会桑默的重提要求,而是百分不理解万俟珩为何要连他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剥夺。他也再没有其他要求,所以,他想要知道理由。 “理由?澜王爷想要理由?其实很简单的,因为,不用本祭司来为你测命格,你心中所想,都会成为现实。所以,何必多此一举,浪费彼此的时间。” 隔着面纱,万俟珩的声音并不大,低低沉沉地,但是却能让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清楚。 而万俟珩的话一说完,一整个屋里的人的脸色都变了。闻人魄和亓官夙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望着鲜于千澜,而鲜于千澜本人更是震惊得杵在那里怔愣得跟个呆瓜一般的张大嘴的盯着万俟珩,疑似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只是,桑默的表情就有点怪异了,因为,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万俟珩对鲜于千澜说的那番话,好似跟她有着什么必定的联系。而这种不好的预感,在鲜于千澜来这里之前,她才有过。 “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桑默有觉得有些不对,既然万俟珩能测到鲜于千澜的未来,那么,事情就不会是她想的那般,所以,她要确认,确认那不是她想的那样。 “欸,默儿,你已经想到了不是吗?我拒绝他,不是因为我不想为他测,而是,他的命格跟百里璎珞一样,我看不到。” 万俟珩站起身,走至桑默面前,伸手将她紧握的拳头打开,然后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让她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 “你,早就知道了他也是。” 感受着紧握着自己手心微微发颤的大手,桑默同样的紧紧的握紧着万俟珩的大手,希望自己的能在他这里找到一定平衡,可是出口的话,却并非是问句,而是陈述。 但是,一时间,桑默却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知道万俟珩的答案,或者说,能不能接受。 “是的,默儿,我早就知道了。” 在桑默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万俟珩已经给出了她答案,并且,随着他的答案而来的是,手中的芊芊素手也在话落的时候被抽离了。 “好!很好!” 桑默抽离自己的手,往后退开一步,然后望着依旧面纱覆面的白衣素人,不由自主的吐出两句好字来,而后,便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矗立不动的白影。 “追风!带我离开这里!现在!马上!” 盯着白影的眼球,在发现白衣拂动的迹象的瞬间,桑默便毫不犹豫的低下头,低喝的唤道。 她现在没办法说任何,脑子混乱得发疼。 所以,她要消失,她要离开。 所以,声落遂愿。 不消眨眼,一抹白影闪现。 再一眨眼,屋子里,便消失了一个人。 第五十三章 梦里相会莫云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三章 梦里相会莫云 章节名:第五十三章 梦里相会莫云 追风按着桑默的吩咐,运用其最快的轻功,将她带离了守望城。舒硎尜残 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山林之间,因为天气很好,阳光充沛,都穿过密集的树林,直射出一道道白光,穿插着,很是晃人眼。 桑默在林间漫步着,追风也早在将人放在地上的时候,就隐身了。 抬头望着那一道道的阳光,让它们打在脸上,暖暖的。桑默心里的气愤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或许不能了解万俟珩心里的想法,但是,她却记起了万俟珩说过的话。 但凡与她有姻缘际会的人,都会有一颗代表星,只要那人真正的出现在了,那颗代表星也会出现在属于她的那颗星星旁边。想来,万俟珩应该是早就发现的了。 这并不是万俟珩所能阻止的事情,所以,万俟珩一定也觉得很无奈和辛酸吧。每次都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的身边出现别的男子,而且还是他必须主动承认并且接受他们的存在。 而桑默想起来刚刚离开的前,她所做的反应,毫无疑问的伤害到了万俟珩。想到这里,桑默有些无力的背靠在一棵苍天大树干上,慢慢的滑坐到地上,抬头望着天空很久,才将一只手搭在了双眼上,遮挡住穿透过来的刺眼阳光。 “对不起!珩。” 手背下的人,轻轻的吐出浅语,喃喃的道歉,为自己愧疚的心,找一个抒发的道口。 静静的林间,没有人听见和回应桑默这近似于哀叹的无力低唤。 或许是周遭的安静所致,在桑默搭在眼睛上的滑落下来的时候,只看见,原本清醒的人,此刻已然合眼坠入梦乡。 这几天,因为百里璎珞的事,桑默一直都没怎么睡好,所以,这会儿,在这安静的地方,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阳光直射在微微倾斜的一张立体容颜上,随着微风轻吹树叶摇曳,光线也来回的闪动着。这样熟睡在眼光下的桑默,竟感觉被一丝神圣的光芒包围着,显得耀眼绝伦。 “桑默。” 在桑默入睡不久,忽然的一阵清风过境,然后便传来轻盈的低唤,清清冷冷的声音,却并不显得任何陌生。 “桑默,醒醒。” 一只素白的修长手掌,伸到桑默的脸颊旁,轻轻的拍了拍,轻盈的低唤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清冷。 “嗯?好凉。” 被拍的脸颊上传来一股冰凉的凉意,桑默模糊着半醒了过来。睁开眼,想要看看是谁那东西冰她的桑默,在看清楚俯身而下的人的面容时,忽然的怔住了。 “醒了吗?” 见桑默已然睁开眼,俯身下望的人才站直了身体,然后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嘴角微扬起,似是打趣的问着还在朦胧不识的人儿。 “莫云?!” 看着眼前白衣飘飘,墨发微扬,金瞳耀眼,嘴角浅笑的神仙般的绝姿之颜,桑默脑海里的睡虫立马跑光光了,满眼惊讶加欣喜的抬首望着这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的突然出现,让桑默平静的心跳,突然又开始加速起来。 “嗯,是我。你看来也很好。” 莫云依旧微扬这嘴角,缓慢又清冷的轻盈声线,低低地传送出自己的所见,周身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包围着,让周围的一切显得不那么真实。 “嗯,我很好,上次一别,我们竟有快半年的时间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事忙完了吗?你这次可不可以多留下来几天?” 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莫云之后,桑默有些不能自已的吧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一股脑的丢出来,最后,甚至还希望他能多留下来几天,而不是像前两次那样,只是说几句话就忽的离开了。 桑默,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点不像平常的自己。更准确的说,每次面对莫云的时候,她都有些不像自己,竟不能自已的将自己的所想全都抛出后,还觉得不够。 可是,到底究竟是什么不够,桑默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只能选择忽视,只想抓住眼前的机会。 “我来找你。我的事还没有忙完。我不能久留,只是有话想要告诉你,然后就会离开。” 对于桑默的满腔热情,莫云所给的答复却显得有些过分的冷清,就像是只是在回答这桑默的所问,他只是给予答案,再没有多余的其他掺杂在其中。 “你,又要马上就走?” 没来由的,听见莫云这句话,桑默一下子觉得心情很是失落,就连脸上的喜悦神情也渐渐的被低落取代,失望的表情让人一览无遗。 “嗯,等忙完了,我就会来找你。” 明明是分外有情的一句话,从莫云嘴里说出来,清冷得没有丝毫的情意,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的实事,无关乎任何情感一般。 只是,莫云接下来的动作,却又让桑默觉得心里一阵泛暖,觉得或许,这个男人,只怕就是这般的性格吧。 只见着,莫云在说完话之后,又俯下身来,朝着桑默伸来一只手,浅笑着,金色的瞳眸里,水光潋潋,灿耀又迷人。让桑默原本失落的心情,瞬间因为这一浅笑,再一次的做起急速跳动来。 桑默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莫云的笑容这般没有抵抗力,只是一记浅笑,却能让她如浮云端。 这跟万俟珩闻人魄亓官夙他们给她的笑容感觉竟完全的不同,万俟珩柔情似水的笑,会给她温柔的感觉;闻人魄冰山融化般的笑,会给她温暖的感觉;亓官夙灿若孩童般的笑,给她温馨的感觉。 而莫云似有若无的浅笑,给她的却是怦然心跳加速的感觉。这是桑默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既有些胆怯,却又想要沉溺。 所以,在桑默没有所觉的时候,手已然放在了面前的修长手掌之中,然后随着修长手掌中的施力,人也随着力道站起了身。 “你的手,还是这么冰冷冻人,好像都不会随着气温的变化而变化一样,你是不是住在冰窖里生活的啊。” 桑默是被手上传来的冰凉冷气给冷回神的。只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开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掌,而是反手握住了那只修长的大掌,用自己的两只手捂着,哈了一口气,然后来回的搓着手中的大掌,想要给大掌升温。 “没事,我身上的体温就保持着这个温度,不会发生变化的,就算是变化,也只会更低温。我也没有住在冰窖里生活,是跟你一样,住在房子里的。” 话说着,可是莫云也并没有从桑默的一双手掌中抽离自己的大掌,而是,由着她给自己加温。只不过,无论桑默怎样使劲搓弄,莫云也知道,自己的手掌也是不会升温的就是了。 “咦?怎么会是这样?” 桑默在继续搓了一会儿之后,发现真的就如莫云说的那样,自己手中的大掌,依旧还是如常的冰凉冻人,不禁有些气馁,却有不得不放开莫云的大掌。 “天生的。桑默,想办法救百里璎珞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救他。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那么,你的命格将又要重新轮回,他注定了该是你的夫君之一,无论你逃避几次,轮回总是要你与他修得姻缘线才会继续后面的旅行。” 莫云这番话说得是清清冷冷,轻盈利落,面无变化,但是,听的人却被他此番话给震撼得早已不知所云。 “桑默,我说的这些不是虚言,还有,你们必须要在这个月末离开这座城,你一定要记住了,知道吗?” 然后,莫云丝毫不给桑默游神震惊的时间,继续将自己未说完的话说给她听,而在说完之后,只见着他的身形却越来越淡,而且,跟随在他周围淡淡的光芒也逐渐的散开去。 “等等,莫云,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百里璎珞死掉的话,我的命格将又重新轮回?等等,莫云,不要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桑默眼见着莫云的身影越来越淡,这才急匆匆的朝着莫云的方向追去,只是不管桑默怎样追,却怎么也追不上莫云淡去的身影,最后,只余桑默一个人在那里呐喊着。 “桑默,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属于莫云的最后一句清冷之音,就这样随着他消失的身影也瞬间消散,余留下桑默一个人在林间胡乱追逐。 “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再走……” 桑默在莫云的身影消失彻底不见之后,只身站在林间,大声地喊着,喊着,希望莫云能再回答她一句。 结果,却是再无人声应答,只余桑默自己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主人,主人您醒一醒,主人?!” 耳边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唤,熟悉而平静。 “嗯?追风?” 桑默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追风再熟悉不过的一张平静脸孔,让桑默一时间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 “主人,您做噩梦了?一直在说胡话。” 追风见熟睡的桑默终于醒来,不禁松了一口,刚才听见桑默一直在不停的说着“说清楚说清楚”的焦急话,追风才会现身,唤醒桑默来。 “追风,我刚才,一直都在睡觉?不曾醒来过?” 听见追风说的话,桑默忽然不敢置信的盯着追风问道,她不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在做梦,而非现实。 “是的,您一直都靠在树干上熟睡,只是刚才一直在不停的喊着胡话,我以为您是做恶梦了,所以才将自作主张的将您唤醒。” 追风不甚清楚桑默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她却可以清楚的回答桑默的问话,毕竟,自己是一直都守在桑默身边的,也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并无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我喊什么了?” 桑默顿时觉得有些心凉,明明已经可以确定刚刚的一切都是在梦里,但是,她依旧不愿死心,坚持要问追风自己喊了什么。 虽然是梦境,但是,桑默依然想要抱着侥幸的心里试试看,或许有或许发生也不一定。 “您在不停的喊着‘说清楚’。” 追风似乎有些明白桑默的话意似是在确认着什么,但是,却也不多问,只将自己知道的如实禀报。 “追风,带我会去客栈。” 听见追风说的最后一个字,桑默迷茫的心境,瞬间清醒过来,即可便让追风送她回去。 因为,不管刚刚的一切是不是梦境,桑默都选择忽视,也不去追寻为什么莫云会在她的梦里与她相会。 桑默选择了莫云告诉她的一切,尽管这一切让她不甚理解,但是,她依旧选择相信莫云的话。 至于,其他的,桑默愿意等到莫云忙完之后,来找她的时候,再一一问个清楚透彻。 第五十四章 服从,承担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四章 服从,承担 “我要救百里璎珞。舒萋鴀鴀” 闪身在自己的屋里,桑默没有了离开时的气愤,只余一脸的平静。桑默并没有看屋里的人,却也知道所有的人都还在。 “默儿。” 桑默的突然回来,让万俟珩原本欣喜的心在听见她说的话之后,一时间踌躇着不敢上前,也不明白她此时的想法是什么,只能轻声唤一声恋人的昵称。 “OK!珩,既然你说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那么,我便服从上天的旨意。既然,他们都是,那我便都接受。可是,我想我的情感应该是不受上天控制的,所以,请不要再要求我更进一步的回复,你该知道,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 像是知道万俟珩要说什么,桑默终于是将视线对上了他的,望着他真诚的说着自己最真实的感觉。也要他知道,她并不想将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也并不怪他所有的隐瞒,只是希望他能明白,有些事上天或许可以注定,有些事的结局却又只是掌握在她桑默的手里而已。 “鲜于千澜,你想参与我的生活,好,没问题。你看,你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上天就已经给了你机会,只是,能不能让我彻底的接受你这个人,就无关上天了。我想对你说的就只有这些而已。然后,你将你的最终结果告诉万俟珩,他会告诉你所有的事的。” 桑默并没有等万俟珩的回答,而又转首朝没有离开的鲜于千澜说道。桑默的行事作风,便是,丑话先说在前头,决定也绝不自己下,她可以接受鲜于千澜的加入,但是并不表示她个人会接受他之个人。 总之,就是愿不愿意都在彼此。 当然,桑默之所以用这样的陶都对待鲜于千澜,也是因为她已经将莫云的话记牢,她不想重新轮回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既然这些人注定了是她的姻缘,那么她便给他们机会留在身边,只要在一起,便不算违背上天的注定了吧。 至于,爱与不爱,桑默以为,这种事,于她而言,只有时间才能回答。 “你……” 鲜于千澜似乎是没想到桑默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所以,只能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知道自己姻缘人就是桑默的时候,他感觉瞬间美重来没有过的喜悦包围着,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听见的有生以来最美的消息。 可是,现在,此刻,桑默出现说的这番话,让他原本喜悦的心情不复存在,只感觉心凉。桑默的话意在明白不过的是在说,他是在勉强着她。而她之所以屈服,也并不是因为他鲜于千澜,而是因为上天。 “好了,不管你意愿如何,只需告诉万俟珩就可以了。” 桑默并不想等鲜于千澜再说什么,她现在也没时间同他些什么,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同大家说。 “现在,我要说的话,珩,阿魄,小夙,还有你鲜于千澜,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一定要救百里璎珞,我知道他的病为什么突然变得严重,我也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就他。但是,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去接近百里璎珞。” 桑默一说完,便巡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遍,确认他们都已经听明白她说的话了。然后才又接着说下去。 “你们一定都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拿走了他的遗命玉佩。我知道,把玉佩还回去百里璎珞就会保住一条命,但是现在的百里府守卫很森严,特别是百里璎珞的住宅,更是高手如云,未免事迹败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不能让追风一个人去冒险,所以,你们看看有什么好一点的法子,让百里璎珞能出了百里府,我便有机会把玉佩还回去而不惊动任何人。” 桑默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而让追风去冒险,纵使追风是天下第二高手,可是寡不敌众也是事实,所以,桑默只能让眼前的这些人帮忙想办法将百里璎珞弄出府,这样成功的几率就大大的提高了。 “默儿,那块玉佩,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块?” 听完桑默说的,万俟珩早就已经听出了其中的缘由,若不是要找的东西,桑默只怕早就已经将东西送回去了,决计不会怕这些繁琐小事。 “嗯,也是花大叔口中的那价值倾城的黑色石头。” 桑默并没有否认,而是爽快的点头承认,并且还讲出了玉佩的出处。只是,说道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桑默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一想到,要完成的任务,这一项怕是永远也完成不了,甚至还会因此而无法回去,桑默就觉得更是不舍。 可是,若是不舍,她便要看着百里璎珞的生命消逝,然后,自己再与他轮回在姻缘线上,两相比较,桑默很清楚的知道,她不想反复的在轮回的跑道上辛苦翻腾。 所以,桑默第一次有了想要拿感情做交易的想法。既然百里璎珞也是她既定的姻缘人,那不就是注定百里璎珞将会爱上她,然后跟随在她的身边,这不就是等于东西也在她的手上了么?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桑默心里也就盘旋了一秒钟而已。因为,桑默太了解自己了,感情于她而言,真心是太淡薄了。她做不了感情丰富的人,所以,也演不好假装去爱一个人。 “怎么会?玉佩遗命之说不是传言吗?怎么会真的存在?默儿姐,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亓官夙最在意的并不是桑默要不要救百里璎珞,而是用玉佩遗命的传言真正存在。身为医者,所以他实在没办法相信桑默所说的百里璎珞真的是因为那块玉,才导致生命垂危。 “是不是传言,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块传说中价值倾城的黑色石头,并不是黑色的,而是,纯白色的。” 桑默静静的将黑色石头之说戳破,将真正的事实说出来。桑默不指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她相信,又一个人一定是听得懂的。 “什么!默儿,你的意思是说,难道那玉佩已经被……被……” 果不其然,桑默的话才落音,一旁的万俟珩便是惊天的震撼起身,紧紧的盯着桑默的眼睛,神情万分谨慎的问着只有他和她知道的实情,但是,话到了嘴边,万俟珩却怎样也说不出嘴里含着的话,只能谨慎的盯紧着桑默的回答。 “嗯,没错。所以,你该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了吧。” 桑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回答了万俟珩的问话,顺便的也表示一下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的心情是有多么的两极化,是有多么的难以取舍。她相信他懂得。 “默儿,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已经不单单只是要救百里璎珞的事情了,所以,为了律音殿和你,我会将这件事以两全其美的结局来办,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无论任何事。” 得到了桑默肯定的回答,万俟珩沉默到了片刻,脸上的谨慎神色一丝未变,然后便像是有了主意的样子,说出了让桑默不甚理解的话。 其实,整个屋子里,不只是桑默听不明白万俟珩这次的话。 其实从桑默说出黑色石头是纯白色开始,闻人魄和亓官夙以及鲜于千澜就完全的听不懂他们俩说的话,甚至,他们想要插上一句话,都不指从何处开始。 但是,他们却能听出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光看万俟珩的神色,他们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他们开口的时候。 “两全其美的办法?珩,你知道,我从不勉强别人。” 桑默虽然不太明白万俟珩说的两全其美是指什么,但是,她从不做勉强人的事,东西能为她所有,她自然是高兴,但是若不得,她便相信那东西并不属于她。 “默儿,我相信,你出来找这些东西,一定有你的用意,而你是律音殿的殿主,便说明那些东西一定是与你有关联的。虽然,有些事,你并没有告诉我,但是即使你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便倾尽所有,也会为你拿到。我知你从来面冷心软,所以,我并不会去强迫于他,但是,有些必要的手段,我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好吗?” 看出桑默不愿,万俟珩将心里的打算似柔若惜的说了一遍,只希望她同样能明白他为她的心,所以,他希望她同意他的做法。 “珩……!” 桑默竟不知万俟珩会这般执着,明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却还是要强迫于她。可是,桑默却没办法有力去拒绝他的这种强迫,因为万俟珩用的理由太真是太他妈的好了,好到甚至让她开不了口去拒绝。 这该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这般的容忍大度到,亲手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向别的男人怀抱。真该颁发一个世界最大度男人最佳表率奖给他,才不枉费他如此的付出。桑默在心里狠狠的想着。 “默儿,我只是不想你难以抉择,所以就由我来帮你做决定,往后的一切后悔也都由我来承担,好吗?” 轻轻的牵起桑默的一只手,握在手里,万俟珩将所有的一切都一肩担下,正如他说的,往后若是桑默为此抱怨或是后悔,他都无怨无悔的承受,只为能圆她小小的不舍。 “好,既是你心已决,我便答应你。只是,往后的一切,我自己担下。” 桑默抽出被万俟珩的握住的手,然后反手抓住万俟珩的一只大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握紧,双瞳紧紧的盯着面纱下里那双无法看清的眸子,决心的答应下他的要求,而后骤然的松开紧握的手,丢下最后一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里屋,隐没在屏风后面,一天再没出来过。 留在外屋的四个大男人,都默默的沉寂一会儿,在万俟珩的一声轻叹下,率先的离开了桑默的屋子,其他人也相继跟着离开。 第五十五章 万事俱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五章 万事俱备 回到里屋的桑默,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垂落的流苏,脑子里想的不是万俟珩刚才的话,而是,在林间梦里与莫云相会的事情。舒萋鴀鴀 桑默不知道莫云是如何能进得自己的梦里,但是,她宁愿相信,这是莫云对她的一种关心,所以,才会在梦里告诉她这些。 只是,桑默觉得莫云虽然只是简单的告诉了她两件事,可是,对桑默而言却是有着翻天覆地的震撼。而且两件事都那么的让她莫名其妙,不仅牵扯到了别人的生死,还牵扯到了她生命的轮回。 尽管,桑默不知道,最后莫云为什么一定要她在月末前离开守望城,但是,桑默却决心去执行莫云给的提示。因为,桑默没理由的想要去相信莫云说的一切,这是,第一次遇见莫云,就产生的认知。 “现在是月下旬,还有不到十天就是月末了。” 望着床顶,桑默自言自语的低喃着算着这个月剩下的日子,算来算去,桑默总觉着时间有些不够,因为,她不认为,区区十天就能让百里璎珞康复外加将诀玉送给她。 真是些烦心的事啊。每每觉得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之后,就会有更复杂的终极困难在等着。桑默默默的在心里抓狂,却也只能无力。 时间一晃,已是过去两日。 这两日桑默都窝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出过门,也没怎么见着万俟珩他们。听泽兰汇报,那四个男人这两日似乎很忙,总是早出晚归的。 对此,桑默也没怎么过问他们究竟是在忙什么,左右不过是百里璎珞的事。说到百里璎珞,桑默的心难免又是一沉,昨儿个晚上,还听客栈里的店小二闲聊说,百里少东家似乎已经是快不行了,就在这两日怕是要过了。 桑默听到这些时,心里总是有些焦急,因为她不想还没来得及救人人就已经死了。本想去问万俟珩的,但是,万俟珩似乎是也早就准备好的,自己没出面,派了馨梅来说,保证一切不会有问题。 既然万俟珩都这样说了,桑默觉得自己再去找万俟珩问个明白就有些伤万俟珩的心了。于是,桑默现在就等着,等着看他们是要怎样来救百里璎珞。 这日在早膳间,桑默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筷子,馨梅便过来说,万俟珩请她用过早膳上马车,要出门。 听见这样的传话,桑默哪还有心思用早膳,直接就扔了手上的筷子和葱饼,直接下楼出门跳上马车,出发了。 毕竟,既然万俟珩发出了这样的话,就表示他们已经将一切都办妥当了,只需她人到就行了。所以,桑默哪里还想在等上一时半刻啊。 马车行驶了进一个时辰,停了下来。 桑默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一转身,才发现,他们来的地方竟然是百花园的大门。 “馨梅,珩说的地方就是百花园?” 桑默望了望百花园的大门,然后回首问着身后的馨梅,总觉的是不是搞错了。 “主子还是请进去吧,进去之后,您就知道了。” 馨梅点头颔首,率先的走在桑默的前面,为主子引路,只说该说的。 “啧,什么啊,还神神秘秘的。” 对馨梅的严谨,桑默表示不感冒,她早已经习惯了,耸耸肩,叨念了一句,也就跟着馨梅身后踏进了百花园的大门。 之后,直到馨梅将桑默带到花满楼的百花园后院,桑默都没有在开口问,因为知道问了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如等到了目的地,她亲自问始作俑者。 只是,来到了花满楼的百花园后院,却不想上次那样热闹。后院里,没有任何人在,桑默以为至少那花大叔应该会是等着她来的。可是,她的以为错了。 直到走进后院的宅子大门前,馨梅上前去敲门,桑默才看见有人在。 开门的人不是花大叔也不是花蔓菁,而是一个家仆打扮的小童。小童也没有看桑默他们一眼,只是开了门便又回了屋里。 桑默跟着馨梅身后,跨进了屋里,屋里不是很亮堂,似乎也没有人在的样子。这让桑默有些好奇刚刚来开门的小童是怎么消失的。 不过,馨梅好像是很熟悉这宅子的分布,竟不用人引领,就直接的转进一间看着貌似很幽深的道廊。 “馨梅,不能盏灯吗?” 越是往里走,桑默觉得越发的晦暗,几乎是看不见四周有什么了。所以,桑默不得不开口说话,虽然她的视力很好,但是,桑默很讨厌黑暗,特别是这种貌似无止境的暗道。 至于,讨厌的原因,桑默只能说,没有理由,完全的个人喜好。 “就快到了,请主子在忍耐一下,因为各种原因不便盏灯,所以,请主子谅解。” 馨梅缓缓低沉的声音传来,有些为难的解释道。 “又是万俟珩说的对不对?” 桑默有些无语的问道。 不过,桑默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会遭到拒绝,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桑默却越来越好奇,万俟珩他们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竟会如此神秘见不得光。 馨梅没有在开口,用沉默来回答桑默的问话。 能不是么?除了桑默,四婢女就只听万俟珩的话行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继续走了几分钟,走在前面的馨梅伸手一推,桑默感觉到眼前突然的一片光直扑而来,刺眼得让桑默一时适应不了的用手遮挡。 等到桑默将手放下来之后,映入眼眶出了万俟珩他们四个大男人,还有花满楼父女俩,以及,一个与桑默有过几面之缘的百里璎珞的随侍棠祏。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桑默一步跨进门槛,冲着都望着她的人晒然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众人面前,四下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一切。 屋子里摆设倒是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再无其他,但却很亮堂,点了很多盏灯。 “桑小子,别看了,这屋里就这几样东西,你还是先告诉老头子我,你真的有办法可以救百里少东家吗?” 见桑默一进门就只顾着四处打量,一点也不像是要救人的样子,花满楼第一个忍不住的走上前来,拉过桑默到一旁小声又焦急的问道。 “花大叔,你看我像是没那本事的人么?” 桑默不答反问,倒也不是桑默自夸,而是,她对那纯白诀玉有自信,远古神物,而且还是解开了灵气的诀玉,桑默觉得,要保住百里璎珞的命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哟,这老头子我还真就没看出来,说说,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就那快要死的人,说说吧,。” 见桑默这般的自大的神气样儿,花满楼依旧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桑默竟能让即将快死的人救回来。这可是连比他师兄老神医还厉害的师侄小神医都没法办到的事啊,他倒要看看这桑默要怎么样办到。 “爹……爹爹,百……百里……公子不……会死……的,我……相信……桑公……子能……治好……百里公……子的。” 这边,桑默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为百里璎珞的倾慕者花蔓菁却不愿自家爹爹这般说自己的意中人,便开口反驳道。等到一句话说完,却发现桑默已经坐在椅子上倒茶喝了。 “欸,花姐姐这话我就爱听,呵呵,放心吧,花姐姐,我一定将百里少东家救回来,然后,我一定将你刚才的话说给他听,让他知道,花姐姐是多么的期盼着他的康复。” 桑默喝了一口茶听完花蔓菁要说的话之后,似是很开心的点着头,表示这自己对她的喜爱,只是话到了最后,那取笑的话语,更是让花蔓菁红霞布满了一整张脸。 “好了,默儿,要说笑还是等到之后再说吧,现在还是先救人吧。他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见桑默还有开玩笑的心情,万俟珩觉得她应该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所以,便走上前去,将她手里的茶杯拿走,抓着她的手就往里屋走去,还提前让桑默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万俟珩也是害怕时间来不及的,但是,要在不标明身份的情况下说服百里府上的老夫人,委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说动老夫人抱着一试的心情,将百里璎珞交给了他们。 所以,万俟珩真的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在桑默还没来之前,亓官夙就为百里璎珞诊过脉,说他的脉搏已经很虚弱了,只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不是万俟珩所期待的结果,在他在桑默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让事情两全其美后,他决不允许事情出任何意外。 因为,他不想桑默,有一点点的失望。 “放心,珩,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便相信会有转机。” 看出万俟珩心里的焦急,桑默伸手怕了拍抓住她手的大手,一时安抚。 桑默知道,万俟珩的忧心并不比她少,所以,她也理解,即便是真的没有了转机,桑默也知道,那与万俟珩无关,而是上天给她的考验了。 “默儿……” 感觉到桑默的温柔抚慰,万俟珩焦急的心情有了一丝安慰,更多的是感动和心酸,这个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怀,竟让他这般的执着不弃。 “嗯,相信我!” 桑默清浅的扬起嘴角,淡淡的浅笑,却有着让人心灵得到温暖的疗效。 当桑默让万俟珩拉着走到里屋唯一的一张床边时,桑默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百里璎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双眼已然紧闭着,靓青的长发散落在两旁,几乎感觉不到活气的样子看上去很安静祥和,像是睡着,也像是死了的人。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桑默将百里璎珞看过一遍之后,问向一旁的跟着进来的亓官夙。猜想,百里璎珞这算是昏迷呢,还是已经处在休克中。 “嗯,最开始我看见他的时候,气色要比现在好一些,没有如今这般似是已经没有人气的样子。” 亓官夙一直都在为百里璎珞的病情配制着延命的药吃,所以,对百里璎珞的病情算是清楚地。 其实这也是桑默开的口,希望他能尽可能的拖延着百里璎珞的最后一口气,不然,亓官夙是从来都不会这般无私的为别人治病的。 “桑公子日安!我家老夫人有话,少东家是百里家的唯一承传人,只要您能将我家少东家救回来,哪怕是要倾尽百里家的所有作为报答,百里家族也会双手奉上。所以,还望桑公子能成全我家老夫人的一片诚心。” 随着进屋棠祏走至桑默的面前,忽的单膝跪地俯身对着桑默行大礼,然后将自家老夫人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所致,而后便一直跪在地上,似是在等着桑默的答应。 “嗯,你是棠祏是吧,我们大概也有过几面之缘了,你觉得我桑某人很像乘人之危贪人家产的人吗?” 桑默并没有给棠祏想要的答案,反倒是一把抓住了刚刚棠祏话里的报答一说。桑默就不明白了,难道她有着一张贪财的小人脸?不然,这百里老夫人怎么就只拿家产跟她做报答呢?她想要的不是钱好不好啊。 “桑公子别误会,我家老夫人的话意是,只要桑公子能将我家少东家救回来,不管桑公子有怎样的要求,老夫人都会倾尽家产为您办到。” 棠祏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会被桑默曲解到这种程度,不禁有些焦急,若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惹得这位大佛不高兴而不救他家少东家,那他就真的咳意去死一死了事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倒真的有一件非要老夫人同意不可的事情要办呢。不过,那也是在我救回百里少东家之后,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桑默一脸的故作惊讶的样子,然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将自己救人并不是没有目的的意思说了出来,说完点点头,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第五十六章 白虎诀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六章 白虎诀玉 “现在,出了珩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出去了,没有我的传话,任何人都不能走进这里屋半步。舒萋鴀鴀阿魄,你把风。” 转过身,桑默直接的朝着床上的百里璎珞走去,一边走,一边将接下来的人事分配了一下,毕竟,桑默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真的不适合太多人在场。而有了闻人魄的把风,桑默相信,没有什么人敢闯进来的。 这时候,尽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很大的好奇,好奇桑默是要怎样救百里璎珞的。但是,却也不得不遵从桑默的人力分配,都没有二话的退出了里屋,守在外屋等候。 “好了,珩,你来帮我把百里璎珞的上衣脱了。” 待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后,桑默很直接的脱了鞋子,爬上床,跨过百里璎珞的身体,跪坐在床的里侧,然后才让万俟珩帮忙将百里璎珞的上衣给脱了。 “默儿,这,真的要脱了他的上衣吗?他好像就只穿了一件上衣而已。” 看见桑默毫无顾忌的脱鞋爬上床以及她让他做的事,万俟珩有些迟疑着并没有动作。因为,再怎样,百里璎珞都是一名男子,桑默这样大大方方的脱人衣裳,似乎有违礼教。 “我看得出他只穿了一件上衣,所以,我才让你把它脱了啊。等等,珩,你该不会是想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意吧?” 桑默本就觉得万俟珩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仔细一想,桑默突然的想到了自己所处的空间时代,有些不敢置信的向万俟珩问道。 尽管,桑默很有把握自己的猜想绝对是正确的,但是,她还是想要问问看,毕竟万俟珩跟在她的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还会不知道她是品性如何? “我,我……” 谁知,万俟珩被桑默问得答不出话来,最后无颜的转移了视线。可见,他想表达的就是桑默心里想的那个意思,他就是在乎这男女有别的礼教。 “拜托!珩,我们这是在救人命,不是在谈情说爱,讲究这些虚幻的礼教有何意义?诶呀,好了好了,你快点将他的衣服脱了,我们是在救人!” 桑默真的是败给万俟珩了,不,与其说是败给万俟珩,倒不如说是败给了这种到哪里都有的封建保守思想,这也不行,那也不准,真心觉得有力无处使。 所以,桑默干脆不跟万俟珩多说下去,直接命令,省下废话。 将桑默这般洒脱,万俟珩只能依照她的命令行事,慢腾腾的将百里璎珞的上衣脱了,然后守在一旁,看桑默动作。 见万俟珩已经将百里璎珞的上衣脱了,桑默直接将造就准备好的诀玉从怀里拿出来,置于手掌中心,顿时便又一股暖暖的气流随着手掌,缓缓的流徙向四肢百骸。 只这片刻,桑默便感觉到了充沛的活力灵气在回旋在自己的周身,似有复苏的感受。 “白虎诀玉!” 在看清楚桑默手中的东西之后,万俟珩忍不住的惊诧低语,声音虽是不大,但是,里面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警觉和诧异。一双银眸里,更是满满的印现出不敢置信的震撼。 “珩,你果然认识这东西。” 看着万俟珩的表情变化,桑默一脸的肯定。虽然真正见过四器五诀玉的人没几个,但是,桑默还是觉的万俟珩一定认得这些东西,不然,身为律音殿的祭司大人又怎会拥有那般观星测命的天赋。 “默儿,这东西的灵气,是百里璎珞解开的?” 对于桑默的肯定,万俟珩并没有否定,他在意的是这白虎诀玉的灵气是怎么解开的。所以,语气里的急切也是明晃晃的。 “这个,有点不太好说呢。我从百里璎珞身上得到这东西的时候,这东西已经就是纯白色的,周围散发着淡淡的暖光,只是,上面雕刻的图案不甚清楚,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后被我滴了一滴血在上面,这东西上的图案就显现了出来。” “而且,珩,在我的血进入这东西之后,我眼睁睁的看见一头高大威猛的白虎冲着我吼了一声,然后便缩回到了这东西里去。当时,追风也在场,可是她并没有看见白虎的影像。珩,你说,这东西,会不会太诡异了点?” 桑默一边拿着这所谓的白虎诀玉贴着掌心慢慢的覆在了百里璎珞的胸口心脏的位置,一边将自己之前看见这白虎诀玉转变的过程讲给万俟珩听,因为,她想听听他是不是能解释这一奇异的怪象。 “默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看见白虎了!” 只是,桑默说的轻巧,但是万俟珩却听得震撼连连,甚至还有些不能自已的激动起来。虽然,桑默说的,他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却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因为,那并不是影像,而是虎灵。 据古册记载,四器五诀玉都是载有灵体的。四器各自的灵体所表现出来的是乐曲的精髓附和,以达到意境的操控。而五诀玉各自的灵体表现便是灵物的形态,以发挥出心境的契合。 只是,但不管是四器还是五诀玉被破解灵气之后,必须要得到它们的认可。不然即便是解开了灵气,若的不到灵体的认可,它们的作用便是只是表面零星半点而已。 而所谓的认可,四器的认可便是能用它们演奏出具有操控意境的乐曲,五诀玉的认可,便是覆在诀玉上的图腾显现其灵体而后臣服。 所以,万俟珩怎么能不激动震撼。在本以为桑默得到寒玉琴的认可之后,已是绝世无双的惊奇,但现在,桑默却又跟他说,她看见了白虎诀玉中的虎灵了,这教他如何能静下心来。 “是啊,一只好大好高的白虎,在悬浮在我面前的半空中,好冲着我一声怒吼,差点没把我的耳朵给震聋。还好,它只是出现了一会儿,不然我还以为它会吃了我呢。” 桑默一半心思在回答万俟珩的问话,另一半心思用在手上的白虎诀玉上,所以,也根本没有发现万俟珩此刻是怎样惊奇震撼的表情。 桑默的手,一直都放在白虎诀玉上的,而白虎诀玉正放在百里璎珞的心口正中,桑默的双眼一刻也没有移开的盯着手下的变动,也略微紧张的等待着白虎诀玉所展示出来的神气变化。 “我的老天,默儿,你知不知道,你看见的是……” 在万俟珩正待要告诉桑默她看见的是白虎诀玉的虎灵时,突然地,万俟珩被眼前的变化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因为,眼前正发生这他此生也不曾见过的奇异现象。 就在万俟珩说的时候,桑默覆在百里璎珞心口的白虎诀玉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只见着,百里璎珞的心口处的白虎诀玉慢慢的散发出淡淡的白光,然后一路慢慢的扩散到整个胸膛,到脖子,到四肢,没有几分钟的时间,百里璎珞的整个身体都被一圈淡淡的白光包围在其中。 桑默很明显的感觉到手掌下贴着的白虎诀玉像是活的一般,里面似乎是有什么在涌动,很暖,像气流慢慢的向外延伸着。 桑默的手指轻轻地按在百里璎珞的心口的皮肤上,也是温热的,手指下按着的心跳也逐渐的鼓动着,砰!砰!砰地,正慢慢的恢复到人类正常的跳动频率。 抬首看向那闭着眼的容颜,虽然依旧苍白无血色,但是,很明显的气相却比之前好了很多,鼻息一张一翕的,看着,像是熟睡着的样子。 “珩,他的心跳可以看得见了。” 看着百里璎珞一起一伏的胸膛,桑默算是放下心来了。至少,比之前看上去没有心跳的样子要好得多了,看得见心跳了。因此,桑默高兴的回首要与万俟珩一起分享这让人高兴的一刻。 只是,却不想,对面的万俟珩的却是半响没有反应,只是怔然在一边,愣愣的。 “珩?你怎么了?” 因为隔着面纱,又不是在眼前,所以桑默并不能清晰的看见万俟珩面纱里的表情,此刻又动不了身,所以,桑默只能在对面急切轻唤。 “默儿,你,真的好恐怖你知道吗?” 谁知,对于桑默的急切,万俟珩回答她的话,却教桑默一时僵直了身体,因为,她不知道万俟珩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一次只能桑默怔怔的望着万俟珩,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从来都不曾有人对桑默说过这样的话,而第一个对她说这样的话的人,竟然会是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所以,僵直的身体,让桑默甚至连心都冻住了。 “你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竟然还可以得到白虎诀玉的认可,我是有多幸运,才会在有生之年遇见你。默儿,你的恐怖让我好欣喜,因为,这样恐怖的你,竟然可以成为我的恋人!” 在桑默以为万俟珩在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接下来应该是更加让她心寒的话才是,却不想,万俟珩说出来话,竟是爱的箴言,这完全的超出了桑默的意料之外。 所以,桑默突然的觉得前一刻被冻住的心,瞬间被抛进了暖阳里,温暖四溢,教她微微的颤抖不已。 这个男人,总是这般的教她措手不及,却又感动万分。 第五十七章 清醒,尴尬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七章 清醒,尴尬 “珩,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夸我,但是,没有人会说自己喜欢的人恐怖的。舒籛镧钔” 为了掩饰心里的感动,桑默选择故意的曲解万俟珩的表白。但是心里的这份感动情愫,桑默会很珍惜的保存的。 “默儿,不要故意误会我的话。” 对于桑默的故意行为,万俟珩又怎么会不了解,虽然也不会同她计较,但是,申明还是要有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深情表白就这样被敷衍掉。 “诶诶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桑默点点头,表示收到了万俟珩的心意,嘴角的弧度也不断的拉大,用最好的笑容来表达她的此刻的心情。 看着桑默艳阳般的笑容,万俟珩也聊表欣慰的点了点头,没在表示什么,心里却有着一千一万个情动,想要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圈住,将那灿烂的笑颜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珩,你看他还要多久才会醒过来?” 抬首看了看手掌下的百里璎珞,桑默是觉的他的脸色是好了一点,但是,桑默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或者说,她要这样用白虎诀玉按在他的心口多久才可以离开,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按着吧。 “我记得你说这白虎诀玉之前也是在百里璎珞身上的,虽然那时候的白虎诀玉并没有完全的解开灵气,但是那样的白虎诀玉还是会有一丝灵气散发出来的,所以,我想百里璎珞之所以会活到现在应该也是因为那一丝灵气的缘故。而现在,白虎诀玉的灵气已完全的解开,我想这次的灵气不同往日,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了吧。” 万俟珩也盯着床上闭眼的百里璎珞看了看,给了桑默合理的解释,虽然他也有些不太确定,但是,应该也不会相差太远才是。而且,这是远古神物,其中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珩,等到百里璎珞醒来之后,我们尽快的找百里老夫人把事情解决吧,在这个月末我们一定要离开这守望城。” 低头细想了一下万俟珩说的话,桑默决定还是等着看吧,她相信这人总是会醒过来的。所以,桑默趁着空闲的时间,将打算离开守望城的事宜跟万俟珩交代了一下,她知道万俟珩会将一切准备好,然后离开的。 “好,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月末?默儿,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对于桑默做的决定,万俟珩从来都是给予支持的,只是,这一次,桑默的决定似乎有些仓促,而且距离月末已经没有几天了,虽然他们还是赶得及的,但是,万俟珩想知道桑默这样做的原因。 “珩,你有没有感觉到守望城会在近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对于万俟珩的疑惑,桑默也不是不理解。只是,她也只是按着莫云的话做的决定,其实她比万俟珩更想知道原因。 但是,桑默总不能将莫云在梦里告诉她的事说给万俟珩听,不管万俟珩会不会介意,但是,桑默自己觉得说不出口。 “默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俟珩被桑默的话引起了注意,虽然只要他愿意是可以从天象看出一些事迹,但是,这样的提醒从桑默的嘴里问出来,万俟珩觉得事情一定不简单。 先不说,桑默是从何的来这样的疑虑,只从桑默会注意到这样的事情来说,万俟珩就能感觉到,桑默一定是又遇见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样的感觉,万俟珩只会在桑默身上感觉得到,对其他人,是决计不会有的。 “我感觉,现在的守望城有点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对于万俟珩的询问,桑默所表现出来的是一如既往的闲散模样,将什么都推给感觉。倒也不是桑默不愿意说实话,只是,对于莫云,桑默知道的也近乎于零,所以,也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 而且,桑默也不想引起万俟珩的不快,若是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一句话,她就义无返顾的选择相信对方,这样若是让万俟珩知道,一定会心里不快的。 “好,那我们就在月末前离开。” 话虽是这样的答应了下来,但是万俟珩却决定等晚上天黑下来,他一定要看看天象,或许真的如桑默说的那样,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毕竟,桑默说这只是她的感觉,但他更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也以防事情波及太广,倒时候他们会来不及离开。 “欸,这家伙的闭上眼的样子看起来放松多了。平日里,每次遇见他,我总感觉他似是在有意避开我警惕着,珩,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得到万俟珩再无疑问的应答,桑默也没在继续围绕在同一个话题上,而是移开视线,俯身过去近处的看着百里璎珞的睡颜,然后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我想,他或许觉得,我们这一帮子人都既神秘又不单纯,而我们又是以你为中心聚集,所以他才不想多接触吧。商人的心计总是多样复杂的,不管是利大还是弊大,少沾惹总是好的。” 桑默说的这些,万俟珩当然也感觉到过,但是,他觉得百里璎珞或许身体是不好,但是,他那颗商业头脑并没有残缺。 而对于他们这群人里不是王爷就是神医要么就是杀手头头的人,万俟珩觉得百里璎珞会避开,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随便招惹一个都不是好解决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有多不招人待见呢。” 桑默点头表示了解万俟珩的话了,只要原因完全不是出自于她,桑默觉得有些安慰了,按在百里璎珞心口的手指,也不自觉的轻抚着那略有暖意的皮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桑默突然觉得手下的皮肤好像有些僵硬了,甚至还有些微的轻颤。 于是,处于疑惑,桑默将实现转移到原本那张闭着眼的面容上,却不想,正好对上一双青若碧潭一般的眸子,硬生生的吓得桑默愣住半响不能动弹。 “可,可不可以,请你把手拿开。” 只是,桑默是愣住了,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会愣住。就好比躺在床上的百里璎珞,在被胸口上的那只手抚得受不了而醒过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沿着手往上看见手的主人,百里璎珞才瞬间僵硬了全身。 也是,任谁第一眼睁开,看见的是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口轻抚,而那手的主人还是一名男子,任谁都会身体僵硬的。 “啊?哦,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救你。” 桑默在听见百里璎珞那略显冷淡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有些略微尴尬的将手指张平,不再触碰手下的皮肤,却没有将手移开百里璎珞的心口。 “救我?” 低语桑默的回答和并未撤离的手,百里璎珞都表示出满腹的疑问。而且,他是真心不想被一男子的手抚摸,真心很不舒服。所以,出口语气难免有些重上一分。 “是啊,我久了你一命呢,百里少东家。” 不是没有听出百里璎珞话里的抗议,但是,桑默又怎么会是那种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所以,桑默很快的选择就这样的眼前的情况指给百里璎珞看,让他无话可说。 “莫非,百里少东家忘记了自己已经病到何种程度了?” 是了,她桑默从来都不是善茬儿啊。既然,这百里璎珞很不待见他们这帮人,她就更是要他记下,他欠了他们的恩情。 “我,多谢桑公子援手相助。” 因为桑默的话,百里璎珞硬是挺着无力的身体,视线来回的巡视了四周一圈,发现的事实。然后将视线定在了自己胸口上的手上,嘴里的道谢,终是说了出来。 “呵呵,百里少东家还是先别谢得好,指不定,过不了多久,你会完全忘了这份感谢之情的。” 桑默到没有受下百里璎珞的这道谢意,因为,她知道,待到百里璎珞的身体康复一些之后,迎接他的将会是他无法接受的所求报答。所以,桑默先将话放置一边,让他自己心里有个准备。 欸,所谓,强人所难,她桑默还真的是没有干过呐。所以,还是忍不住想要给些提示,免得到时候双方都闹得不愉快。 “我,可以请你将手移开吗?” 听闻桑默此番话意,百里璎珞沉寂的青眸忽的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心思放在了胸口上的那只手上。 “不可以,因为我的手拿开的话,你会很快就死掉哦。” 桑默见百里璎珞似乎很在意她放在他心口上的手,于是,桑默便很直接的拒绝,然后还故意的说出正经的话来吓唬吓唬这个病弱公子哥,看看他会不会被吓到。 “桑公子多虑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手掌之下的东西,还请桑公子行个方便。” 对于桑默的正经玩笑,百里璎珞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脸的冷淡模样,一心只想看看胸口上那暖暖的源泉究竟是何物散发出来的,而且为何会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欸,百里少东家还真是感觉敏锐的人呢,居然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桑默有些悻悻然,也不知道该说百里璎珞这个人是天生冷淡认真呢,还是该说他无趣,竟能丝毫不受她的话影响,只执着自己的执着。 对于这样的人,桑默也觉得无趣,只好将手移开,让百里璎珞一饱眼福了。 当然,桑默是不会怕百里璎珞会认出白虎诀玉就是他之前的那块纯白玉佩的。而且就算百里璎珞有那样的认定,桑默也绝不会去承认,因为,白虎诀玉已经变了模样,这是谁也不能否定的事实。 所以,桑默只要咬定这个事实就可以,即便百里璎珞不承认,但桑默也敢打赌他是不会硬抢的。 没理由,桑默就是有这样的认定。 第五十八章 玉佩的归属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八章 玉佩的归属 “这,这是……” 看清楚桑默将手移开之后,胸口上那散发着暖意的东西,竟然会是自己的再熟悉不过的玉佩,百里璎珞一时激动和惊讶都用上心头,以至于说不下去想要说的话。舒籛镧钔 “这是我的玉佩!” 在桑默还没说话只前,百里璎珞终于是将自己心里的惊讶说了出来。而且话里的肯定是如此的坚定,坚定到一口断定东西是自己的。 “哦?百里少东家,你这话未免太过,你要不要看清楚了再这般肯定的说东西是你的?” 桑默泰然的将百里璎珞的肯定打回,让他看清楚在说话。反正,这次,她是赖定了,既然万俟珩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便随着他们的布置行走。 这东西,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她桑默的了。 “桑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明明就是我随身携带了二十年的玉佩,难道我还会错认?” 百里璎珞冷淡的声线似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此刻的心情而更加的低了一个度。因而,桑默还是小估了百里璎珞的固执,竟然无视桑默的提醒,执意的坚持着自己的己见,认定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 “百里璎珞,你真的要这样固执己见我没意见,但是,抱歉,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东西,不是你所谓的携带了二十年的玉佩。” 桑默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只坚持自我而是他人存在的人,很显然的,她现在就是遇见了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桑默向来不好的耐性,很快的就崩溃了,直接将百里璎珞心口上的白虎诀玉拿起,递到百里璎珞眼前,用事实摆在他的面前,让他认清此刻的真相。 “怎会不是,这明明就……咦?!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在桑默将白虎诀玉送到百里璎珞眼前之后,百里璎珞还是一边坚持着,一边垂眸看向桑默手里的东西,却不想,在看清楚之后,话说到一半,便由之前的坚持变成了惊诧,一脸的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东西。 “本来就是这样子,是你一直不愿听我说。” 桑默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奚落机会,张口便将百里璎珞的惊诧收下,然后理所当然的将所有的错都归给了对方。 欸,这也不能怪桑默,只能怪百里璎珞一再的拒绝她的好意提醒,所以,就得承受这样的回击。 “可是,这明明,明明……” “你想说,这东西明明跟你的玉佩一模一样是不是?” 不带百里璎珞把话说完,桑默便将话给接了过去,代替他将未说出口的话说完,然后一脸盎然的望着不再开口,用沉默表示默认的百里璎珞。 “可是,百里璎珞,这真的是与你的玉佩一模一样吗?” 桑默将白虎诀玉送至到离百里璎珞的眼皮底下,好让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手里的白虎诀玉,甚至还带了点强迫的意味,要他明明白白的认识到他的错认。 “这,……不是我的玉佩。” 这一次,百里璎珞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玉佩,很快的就的发现了玉佩上的不同处,而且是大大的不同,自己戴在身上二十年不离身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它的模样。 其实,他之前有看清楚这玉佩的样子的,只是,因为无论从外形和感觉上来说,都太像他的那块玉佩了,所以,百里璎珞才会执意认定这玉佩就是他的那块。 “很好,现在,我还要将它放在你的心口一会儿,在确保你身体好转之后再拿开。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 桑默见这一次百里璎珞终于愿意承认东西不是他的,也就不打算继续跟他较真儿了,毕竟人家还是病人,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压一压他的固执而已。 所以,在看着没了白虎诀玉的百里璎珞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分的时候,桑默便又将白虎诀玉贴在了百里璎珞的心口处,手掌按在白虎诀玉上没有移开。 这一次,桑默倒是选择了事先同百里璎珞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这人有不爽的要她拿开。 “……” 百里璎珞没在开口,也无力开口,因为他也感觉到没了那玉佩的暖意之后,身体似乎真的像是被抽离的呼吸一般的软弱无力。于是,便忍耐着由着桑默继续之前的行为。 “你若是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充足感觉足够之后,就开口告诉我一声,毕竟身体是你的,我没办法感受得到好坏。之后,我就可以将东西拿离你的心口了。” 桑默看见百里璎珞那微蹙的眉头,知道他是在忍耐,于是也好心的给了他告知,算是给他一点解脱的提现吧。 说实话吧,桑默在看了这白虎诀玉在百里璎珞身上的作用之后,她想到的就是,眼前的情况就像是在给手机充电,充满了就OK了。 “好,多谢桑公子的救命之恩!” 静默半晌,百里璎珞将视线对上了桑默的银眸,似是无力的道谢,却显示出了一种认清事实的态度。 “我说过了,你不必跟我道谢,我救你命是有偿的。” 桑默直截了当的将自己不是做好事的目的理所当然的拿来拦截百里璎珞的道谢,虽然不能完全的将事实托出,但是,桑默觉得这样说的话,至少她心里会平衡一些。 欸,果然,还是不是很不习惯做这种强迫人的事,无论是强迫自己,还是别人。 “默儿。” 在桑默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一旁在百里璎珞醒来就没开口的万俟珩终于是忍不住的出口轻唤了桑默,以示她别再说下去了。 至少,他不希望桑默这样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提醒着百里璎珞她是有目的,这样无疑是在添乱,以百里璎珞那样的商业头脑,难道会不去思考她说的话么。桑默这是存心在给百里璎珞找理由排斥她。 “好了好了,我什么都不说了行不行。” 桑默当然知道万俟珩叫她是因为什么,正因为知道他都是为了她,所以,桑默很听话的不再说什么,她不想真的伤万俟珩的心。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屋的三个人,都不再开口说话,都各自在自己的位置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而桑默则是一闲下来就只会想睡觉的人。于是,不到一个时辰,桑默已经点头垂钓,最后抵不住睡神的召唤,竟趴在了横躺在身前的百里璎珞的肚子上,睡着了。 这边因为满脑子都在想着玉佩的事和桑默为什么会出现的事,突然毫无预兆的被重物压在肚子上,回过神来却发现肚子上的重物是睡过去的桑默的时候,百里璎珞已经是无力呻吟了。目前为止,他是没有任何力气将人挪开的,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忍了。 索性闭上眼不看,这样一来就不会一直想着怎么将肚子上的人给扔开了。这样一想,白丽影便真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眼前让他全身不舒服的人和事。 坐在床旁边椅子上的万俟珩自然是没有将眼前的一切看漏,虽然自己同样是想要将趴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桑默给抱开。但是,一想到以后的事情,他还是忍耐着。因为,事情正朝着他预定的计划发展着。 让桑默没想到的是,百里璎珞这一充电,竟然要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而这两天内,桑默除了用膳和上茅房,是一直都待在床上用手按着白虎诀玉贴在百里璎珞的心口上的。期间桑默曾试过将手拿开够一个时辰,但奇怪的是,白虎诀玉虽然依旧还是在散发暖意,但是却没有桑默将手按在上面那样的用肉眼可以看见气流漫延的现象,就好像是失去了力量的源泉,所以,暖意只能缓慢的漫延着。 因此,为了百里璎珞的身体能早些恢复,而且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再继续拖延,所以,桑默便持续的用自己的手催动白虎诀玉的力量。 但,没想到,还是花费了两天的时间,百里璎珞才感觉身体有了力量,恢复到了以前身体最好的状态。 “好了,百里少东家,我就不多送你了。明晚,我会亲自登门拜访百里老夫人,还望到时不会太打扰贵府才是。” 既然百里璎珞的身体已经恢复,桑默在百里璎珞提出回府的时候也没有二话的放行了。 最百里璎珞的专车到达百花园之后,桑默也只是在花满楼家的后院里开口说了一句临别的话而已,并没有相送一步,反倒是将自己即将上门讨恩的决定先一步的告知了他,随后,便直接转身进屋了。 就在桑默想要继续回到待了两天的那件暗室时,却发现,进屋之后,她竟然找不到那间通往暗室的走廊在哪里,这让桑默一时间傻眼了。 “花大叔,你家真是深不可测神秘多端啊。” 实在是找不到暗室走廊,桑默放弃的走过去一手搭在花满楼的肩上,哥俩好的睨着眼儿,调侃着花家后院的深藏不露。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老头子我那么多宝贝怎么藏啊。” 花满楼完全是将桑默的调侃当做夸奖听,甚至还万分自豪的表示出自己的洋洋自得,好似他是有多少宝贝似的。其实,也不过是几坛子好料而已。 “我说啊,花大叔你……” “启禀主子,馨梅有要事禀报。” 就在桑默想要继续损损花满楼的自鸣得意时,突然身后却传来了泽兰的禀告。 “嗯?又出什么事了?” 桑默回神望向门口处的泽兰,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知道,却不想泽兰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又是有什么是呢? 第五十九章 约定,定位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九章 约定,定位 “启禀主子,负责东方府的管事来报,说昨晚上东方府无故起火。舒籛镧钔” 馨梅进来屋里,俯礼向桑默禀报一早接到的回报,便赶往百花园来报。 “东方府无故起火?东方府是哪……啊!东方府不就是小川的家吗?!馨梅,你刚才说东方府起火了?东方夫人和小川兄妹有没有事儿?好好的怎么会无故起火!” 桑默因为连续两日的没睡好,所以一开始是真心没想到东方府是哪位府上,随口想要问的时候,突然的想起了东方府就是小川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川母子三人的安全。 “回禀主子,因为管事发现的及时,将东方夫人母子三人给救了出来,所以,此时他们并无大碍。” 因为知道桑默很在意东方府上的那几位,所以,馨梅也沉稳的将桑默想要知道的一一回禀,让桑默安心。 “那么,起火的原因可有查出来?” 知道小川一家没事,桑默提起的心也放下了。但是,桑默并没有忘记刚刚馨梅说的‘东方府无故起火’的话。既然是无故的,那就说明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是有人蓄意纵火。因为,起火的地方,只有东方夫人母子三人住的宅院,而管事住的宅院和其他宅院没有任何动静。而且,管事还在东方夫人住的院落周围找到了没有燃完的硝石粉。” 馨梅将管事汇报的情况如实的说与桑默听,早在管事将事情报给她的时候,馨梅就已经派人去保护好东方府上下,然后再等桑默到时候吩咐。 “蓄意纵火?嗯,很好,看来有人是非要置小川一家于死地了。馨梅,你先让人保护好小川一家,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容不得东方府一家。” 桑默对于馨梅的汇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简单的几句就将事情拟定,然后便吩咐馨梅回去了。 其实,通常在桑默越是没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就表示,桑默打算开始反击了。 “花大叔,给我一杯你的宝贝百花浆吧,我真精神真是疲惫啊。” 待馨梅离开后,桑默也跨出了宅子,来到花满楼和其他人都在的后院凉亭处,人还没坐下,桑默就哂喊着念着花满楼的百花浆,好似真的是没有他的百花浆就不想活的样子。 “得了吧你这小子,想喝我的百花浆就直说,难道我还会不给么。更何况,就算我不给,也有人早就准备好了呢。” 见桑默一脸的垂涎的样子,花满楼爽朗的笑脸洋溢着无限好心情,对于桑默的故作疲惫也没有去计较,反而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神提醒着桑默注意另一处。 “咦!花姐姐,你这是为我准备的吗?那我真是太荣幸了啊。” 顺着花满楼的提示,桑默侧首望去,原来,花蔓菁早就备好几样点心和一坛百花浆在桌,等着桑默入座了。所以,桑默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但却并没有忘记表达谢意。 “桑……公子……这两……天辛苦……了,这百……花浆也……是解乏……补神的……上品,谢……谢你救……百里……公子。……请喝!” 面对着桑默似是玩笑的道谢,花蔓菁难免有些害羞,但是该说的话,她还是不会忘记,。所以,待桑默坐下之后,花蔓菁便亲自为桑默倒上一杯百花浆,亲自道谢慰劳。 “呵呵,这百花浆,喝我是会喝啦,但是,花姐姐,你这是以什么身份来替百里璎珞道谢呢?” 每次见花蔓菁都把百里璎珞看得无比重要的样子,桑默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调戏调戏这位说话口吃但是心却很纯真的美人儿。 “我……我只是……我……” 知道桑默只是在说玩笑话,但是花蔓菁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回应桑默的问话,只能一时无助的在一旁羞得满脸通红。 “臭小子!居然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你是不是不想喝这百花浆了?不喝,我来帮你喝。” 一旁的花满楼自是见不得自己的女儿给桑默这样欺负了,一边故意的瞪着大眼,说完作势要将桑默面前的酒杯拿去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诶!诶!诶!花大叔,我不过是逗花姐姐玩儿,您至于这就抢我的酒杯么?” 见花满楼这动作,桑默一边叫唤着,一边连忙的伸手将桌上的酒杯拿起,然后一口干完,之后还故意的瞪了瞪眼,示意东西她已经喝下肚了的挑衅样子。 “就你小子嘴贫,欺负了我女儿,还敢喊冤。” 花满楼见桑默这样,又是一瞪眼,然后,拿过女儿手里的酒坛子,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然后见桑默偷摸着慢慢的将酒杯递过来,禁不住一笑,将桑默的杯子也满上,这小子,就是对他的胃。 “不过,花大叔,我倒是羡慕你家的那个暗室啊,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大事,只要躲进那房间里,就算天塌下来,那也是直接当棉被盖啊。真是,太好的避难之所了。” 桑默见花满楼为她把酒杯满上了,便一手端起酒杯就往嘴里送,却在递上嘴唇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嘴上说着赞赏花满楼的暗室,一边用鼻子来回的品闻,感觉这百花浆里芬芳的凝神香气。 “那可是老头子我花费了好几年才建成的,是为了给蔓菁提炼花汁用的。平常,我才不进去那里面呢,黑漆漆的,人老了,眼神不好使啊。” 对于桑默的赞赏,花满楼倒是没怎么在意,就如他说的,那暗室只是用来给女儿提炼花香料的,他自个儿倒不是特别的喜欢。 “诶诶诶,花大叔,您真是暴殄天物啊,您那暗室可是冬暖夏凉的好去处啊,您都不会利用,好浪费啊好浪费。” 桑默虽然只是在暗室里住了两日,但是,在这快要接近夏季的时候,那暗示里竟然没有一丝的闷热,反而有些清凉,桑默便发现了这样的一个好处。 本来,桑默还以为花满楼是知道暗室的好处的,却不想着豪爽的花满楼竟不知道这暗室的好用,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哦,还有这好处?我怎么不知道?” 花满楼还当真是一脸的不知名样儿,望着桑默更是一脸的不知情样子,可见是真的暴殄天物已经很久了。 “欸,现在,我不是告诉您了吗。您可要记住了啊,有事没事,往那里面跑,你就会知道那里面有多好了。” 桑默将手一抬,喝尽酒杯里的百花浆,有意无意的提醒着花满楼记住暗室的好用之处,却也没说别的了。 “行了,既然你小子都这样说了,老头子我一定好好享用,你要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啊,陪老头子我喝百花浆,咱俩对饮才是乐事。” 花满楼豪爽的记下了桑默的话,却也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只当是桑默真的很稀罕他家的暗室,所以,便大方的相邀桑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呵呵,这百花浆只怕是以后要过很久才能与花大叔你对饮了,我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了呢。” 桑默笑望着手里的酒杯,对着花满楼的盛情摇了摇头,将自己要离开的事说了出来。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桑默也不是矫情的人,索性就趁着这会儿大家都在,说了了事。 而且,昨天,万俟珩也告诉了她,说是,守望城的天空上正被一股灰暗的气势包围,这表明,守望城将有大事要发生。之前没注意,是因为整个守望城的天空都被遮盖了,所以,万俟珩才会以为那是平常的云层。 而在桑默问及万俟珩口中守望城将要发生的大事是指什么时,万俟珩也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测出,那是近似死亡的气势在渐渐的向守望城袭来。而,除此之外,万俟珩便再也看不出守望城将会有怎样的灾难降临。 不用万俟珩再说什么,桑默自己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守望城渐渐袭来的死亡气势跟她桑默有些关联,所以,万俟珩测不出来。 所以,桑默决定,要尽快的离开守望城,这也是桑默有些明白了莫云为什么要她月末之前离开守望城的原因。 “什么?桑小子你要离开了?欸,真没劲儿,好不容易有个忘年之交的朋友,却有要马上失去了。” 一听桑默说要离开了,花满楼满腔的热情突然的没了劲头,甚至还夸张的唉声叹气起来,真是好不直爽的人啊,整个心情都写在脸上。 “呵呵,花大叔,等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我一定第一个回头找你对饮千杯。” 如果,那时候我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 桑默将剩下的一句话留在心底,并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这样的话不适合说出来给人徒增牵挂,所以,桑默只选了能让花满楼高兴的话。 “好!这个是桑小子你自己说的,老头子我就等着你回头找我对饮千杯的那一天。” 桑默的话果然是对的,花满楼一听见这样的约定,立马就活力十足,即刻就忘记了刚才的没劲,豪爽的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桑默的肩膀,收下了桑默的相约。 天下从来都没有不散的宴席,花满楼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有怎会不知道这个理儿。但是,他也是真心的喜欢桑默这小辈的,所以,也很高兴有这样的约定。 “呵呵,一言为定!” 桑默笑着点了点头,与花满楼定下了往日之约。 如果,她最终还是要留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桑默知道自己一定会来找个豪爽的忘年之交花满楼的。世上人何其多,但是,能与她桑默如此性情相近的长辈,花满楼是第一位,也是在以前的世界里,出了爸妈之外的第一位。 所以,桑默知道自己会去珍惜的。 从花满楼的百花楼回到客栈之后,桑默将万俟珩他们四个男人都叫到了她的屋子里,因为,她有事要交代。 此刻,桑默的屋里,再一次的出现五人座谈的场景。 “首先,鲜于千澜,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加入我们,那我也不想在说什么,只说一句,就是大家相处和睦,有事互相帮忙。相信该告诉你的,珩也已经告诉你了,以后我就叫你千澜了。” 桑默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在摇晃,慢悠悠的将自家内部的相处模式大概的说了一下,顺便也将鲜于千澜以后的存在定位了一下。毕竟是以后要相处在一起的人,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我知道,小默。” 听完桑默的说辞,鲜于千澜深邃的紫眸凝视着桑默有一分钟之久,而后,点了点头,勾起唇角,低沉的应肯道,只是,那句‘小默’似乎显得特别的低吟,像是在倾情低诉一般。 “噗!咳咳咳……,那个,你能不能好好的叫我,我又没死,小默就小默,你干嘛叫得那么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鲜于千澜那边叫的倾情,而桑默这边却好不给力,不仅喷得被呛到了,还说出堆破坏浪漫的话来,顿时,鲜于千澜只能满脸黑线的垂眸了。 其实,桑默最受不得就是这样教她寒毛直立的叫法,明明看着鲜于千澜是稳贴的人,为什么从头嘴里叫出她的名字,会是这样的让她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桑默实在是被惊到了。 欸,没有浪漫细胞的人的秒杀功力,是无形亦无敌的。 “默儿,你这样很失礼。” 见鲜于千澜完全的被桑默打败的样子,万俟珩有些替他感到同情,遇上桑默这般不通情意的爱情木头,不知道是他们这些人的幸还是不幸。 “额,好了好了,那些不重要啦。我现在是有事要请鲜于,额千澜帮忙,行不行?” 桑默拿衣袖抹了抹嘴上的茶水,唬唬地将要说的话说完,然后将视线移到没人的地方。 桑默知道自己是有些失礼了,不应该这般无视别人对她的情意,但是,她确实一时没忍住,也真的受不住,所以,只有将话题转开了。 “嗯,你说,小默。” 一听桑默说有事要自己帮忙,鲜于千澜垂下的眸子立马就抬起来,然后,点了点头,等待着桑默的需要。当然,这一次,鲜于千澜没有忘记好好的圆圆正正的叫桑默的名字,而不再是轻轻的低吟了。 “嗯,你找人帮我调查一下小川家的背景,就从他们家无故衰败的地方开始查,一直查到昨儿个的无故起火为止,我要这期间的详细经过,时间是越快越好。千澜,这可以办到吗?” 桑默本就不是别扭的人,刚才是因为一时没准备,所以,就随便的打发了。但是,现在说的是正事,桑默从来都不会随便处之。当然,她也会考虑到鲜于千澜的处境,所以,才会给他考虑的时间。 “没问题,最迟,两天后就给你。” 对于桑默的问题,鲜于千澜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的就直接的答应了下来。这是桑默拜托他的第一件事,也是他以桑默守护人的身份为她办的第一件事,所以,鲜于千澜哪怕是要让朱戟楼倾尽人力,也会为她办好这件事。 况且,鲜于千澜有足够的自信,相信他所建造的朱戟楼,绝不会连这么一件区区小事都办不好。 “好,谢谢你千澜。” 对于鲜于千澜的自信,桑默给以信任,相信朱戟楼的实力不是说出来的。 “小默,你只需知道,我想为你做的事,绝不止这一件而已。” 面对桑默的道谢和信任,鲜于千澜再一次的忍不住深情表露,毕竟之前的日子里,他甚至连做梦都在想着能待在桑默的身边为桑默做些什么,现在终于得以实现,他又怎么能真的忍得住。 “额,放心,以后我需要你的地方还多着呢,绝对不止今天这一回。” 桑默实在是没想到鲜于千澜会这样说,所以,桑默想也没想的就直接说出了这样一句。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静默了下来,甚至连桑默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意味她深远多样了,给了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桑默瞬间的被自己的话给石化了…… 第六十章 别扭,登门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章 别扭,登门 “额,我的意思是,大家以后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己人了,怎么可能就只帮这一回呢。舒籛镧钔咳咳,那个,趁着大家伙都在,我最后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要在这个月末前,离开守望城,至于下一个目的地,等到时候在路上再决定。” 桑默说完,吸了一口,并没有给在座的几位开口的机会,而是又接着说了下去。 “额,我要说的就这些了,若没有其他事,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桑默万分窘迫的将怔住的几位的神识招回来,然后急匆匆的将最后一件事告布大家,便极其不自然的带着笑脸,迅速的扫过在座几位的视线,然后,下驱逐令。 不然,桑默觉得自己怕是没有脸再继续在这些男人面前抬起头来,特别是在看见这几个人都愣怔的望着她的眼神,让桑默不敢在多看一眼,以免自己气短。 “嗯,那默儿,你也好好休息,我们先下去了。” 终究还是万俟珩看出了桑默的窘迫尴尬,站出来率先随着桑默的话而下,让她有自处的空间。倒也不是他不在意桑默刚才对鲜于千澜说的那句话,因为,他知道,她是无心之说。 只是,万俟珩也知道,虽然桑默是无心之说,但是,听的人却都是有心之人。当然,其实,就桑默刚才那话来说,最开心的人应该是鲜于千澜,但是,万俟珩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深深的知道,桑默对于感情的事情,是有多么的不着门调。 “啊……!” 就这样,在桑默的窘迫中,万俟珩和另外三个男人离开了桑默的屋子。而在确定人都离开之后,桑默才无力一声呻吟,趴在了桌子上,抓狂不已。 在那之后,一直到晚膳时间,桑默都没有出房门,而是让泽兰将饭菜送到屋里肚子一人吃的。 欸,在那些倾心于自己的男人面前,说出那样无意识的话,桑默真心没有太厚的脸皮对着他们自然的吃饭,所以,还是自个儿跟自个儿吃得了。 不过,第二日,桑默是无论如何也是要出门与那四个男人一起出门的。因为,他们要一起去百里府上讨报酬啊。 所以,在天还没有黑下来时,桑默一行人就坐上马车,前往百里府的去了。 一路上,桑默依旧还是没脸的一上马车就开始假寐,虽然,马车里只有万俟珩和闻人魄两个人。 “默儿,你不要太在意,我们亦都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所以,你无需这般躲着我们大家。” 马车里,见桑默还是这般的介意的样子,万俟珩便主动解释让桑默释怀。 其实,万俟珩还是有些意外桑默这样的,因为,从不曾见过,所以,他才知道,原来桑默对于这样的事,竟会也有别扭的情怀。 一直都以为,这个浑身都带有奇迹色彩的女子是坦坦荡荡很洒脱不羁的性子,没想到也有如此女儿家的娇美在。真真是又一大新颖的发现呢。 “噢……!珩,别提了,别提了,我睡着了。” 原本假寐得浑身不自在的桑默,一听见万俟珩又提起昨天的事,立马埋头在软榻中,使劲的摇着头,让万俟珩不要再说,还故意的用睡觉来抗议。 是啊,拜托不要再说了,她才刚刚心里平衡了一点,窘迫感也下去了些,这会子,万俟珩又重提而起,桑默真心无力啊。 “好吧,你睡着了。” 虽然万俟珩话是这样想哄孩子一样的说,但是,听力敏锐的桑默还是听见了一抹隐忍的低笑。 尽管听见了笑声,但是,桑默却更加的没脸睁眼了。她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言而已,她也从来都不是放不开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桑默这一次却有些在意,就是在意。 在桑默继续烦恼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紧了紧。 桑默没有睁眼,细细的感觉着大手上的厚茧,不用看,她也知道,这是谁的手。 万俟珩的手上,也有茧子,但是却只是在十指尖端,不像这大手,一整个手掌心都是厚厚粗粗的老茧,硬邦邦的。 小指在大掌中心轻轻的刮着,冰冰凉凉的有些粗糙又有力,但是,桑默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手的主人给她的感觉,虽是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却心热如潮,满心满眼只装着她一人。 欸,闻人魄,这个男人,桑默知道自己是越来越适应他给她的无言力量了。 “欸,谢谢你们,我没事了。” 最终,桑默还是面的了现实,因为知道身边的这些男人会担心,所以,桑默还是睁开了眼,向身边的万俟珩和闻人魄道谢。 而且,扭捏也真的不是她桑默擅长的绝活儿,实在是憋得慌。 “这次才是我认识的默儿。” 见桑默终于还是恢复了原来的心情,为了不让桑默在介意,万俟珩也表示了自己的等待心情。毕竟,他还是喜欢平常闲闲无事一身轻样子的桑默,那才是快乐的她。 而闻人魄的回答,只是再一次的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纤手,来表示自己的心情。不管怎样的桑默,他都只会守护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从马车上下来,面对宽畅气势的翟楼碟院,桑默没有意外百里府上的富丽和繁华。毕竟作为天下首富的存在,如连这些门面功夫都逊色他人,那就真的要让世人笑话了。 而,早在桑默他们下马前,百里府的大门已经早已敞开了,整洁有序的家仆也早已都候在家主的身后,列队恭迎桑默他们的带来。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竟然是百里璎珞亲自出来相迎他们的。 “有劳百里少东亲自等候,桑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桑默走到百里璎珞的面前,看着脸色似乎依旧不是很好的他,说着很是官场的场面话。虽然,出来相迎的人不是桑默料想的人,但是,却并不妨碍桑默他们的计划。 “桑公子言重了,既是救命恩人,璎珞理当应该出门相迎。诸位公子,里面请!” 对于桑默的言辞,百里璎珞也是随着她的脚步接。虽然,他非常的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要他亲自来迎接桑默进府,但是,只要是祖母的话,他便不会忤逆。 而对于,桑默,百里璎珞更是看不明白这个人,明明自己是尽力的在回避与这些人接触,但是,却总是徒劳无力的与之一而再再而三的偶然相连。 真是一切巧得很呐!欸!百里璎珞只能苦叹在心里。 桑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爽快的抬脚跨进百里府的高槛,身后跟着同样缄默的四个男人。反正这一次上门,他们已是准备好一切来说服百里老夫人,不计任何也要完成使命。 然后,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守望城。 跨进百里府的大门里,入眼的便是说不出道不尽的富贵点缀了。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要楼有楼,要人有人,就像走进了一座宫殿也不为过。 只是,对桑默而言,这里的景致,太过富贵,所以,显得有些瞭眼和浮华。总之,尽显了繁富却失了和谐,桑默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景致。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桑默便看见了一座看上去像是主宅的院子穆然耸现,其高大雄伟可别皇宫正殿。 桑默还没来得及感叹这金砖砌成的宫殿,便看见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像是夫妻的人。 “父亲,娘亲,这位就是救孩儿一命的桑默桑公子,这几位是桑公子的兄长与好友。” 待对方走进,不用桑默开口,百里璎珞便先开口介绍了来人是自己的爹娘。对于桑默一行人的介绍,也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便了结。 “多谢桑公子救犬子一命,我百里府上下真是感恩戴德也难以表达对桑公子的恩情,还请受老夫夫妻二人一礼。” 百里老爷一听儿子介绍是桑默,瞬时满面感恩的神色望着桑默,略微激动的说着感恩的话,说完之后,甚至还要向桑默行鞠躬礼了。 “百里老爷夫人千万别这样,您们是长辈,这一礼下来,不是折煞了我这做小辈的吗。我救令公子,虽是举手之劳,但一开始也说的很清楚,并非是无偿相救。所以,还请二位长辈不要行此大礼了,桑默当真受不起的。” 赶在面前扶住要跪下去的百里老爷夫人,桑默怎能让他们就这样的行这样大的礼,先不说她就百里璎珞的真正原因,只说这长辈与小辈之间,也没有长辈给小辈鞠躬行礼的道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这,这……” 百里老爷夫人见桑默这样坚持不受他们的行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缓和气氛,所以,只能老人家在那里踟蹰着望着自家儿子,让他想本法化解。 “欸,父亲,娘亲,桑公子既已这样说了,你们就别为难他了。怎么不在正屋等我们呢?” 接收到父亲的求助眼神,百里璎珞只能叹气出声接应,纵然是知道他们的性子,顺便也问一下,明明让他们在屋里等,为何他们却要亲自跑出来在半路上与人相谢恩情。 “是你祖母要我们出来相迎桑公子一行人的,我与你娘亲也只能依照老人家的话听令了。不过,能出来迎接桑公子,我和你娘亲也是真心高兴的。” 见儿子问起,百里老爷毫不隐瞒的将在屋里收自己娘亲耳命相提前来迎接桑默的事情道出,虽然说是听命行事,却也真挚的表示出了他们的甘愿,可见,能出来迎接桑默对他们而言,似乎也是件高兴的事儿。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快点请桑公子进屋入座吧,这样停滞在半路岂是待客之道。桑公子以及诸位公子,还是先请进屋吧。” 了解来由之后,百里璎珞也不再询问爹娘什么,只知要先请桑默一行人进屋,虽然他自己心里是对桑默充满了回避的心理。但是,祖母也说了,一定要盛情款待救命恩人,所以,他也只能以重礼相待他们了。 第六十一章 拜会百里老夫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一章 拜会百里老夫人 “棠祏,祖母怎不在正堂呢?” 跨进正堂的大门槛,走在前面的是百里璎珞自己,却没想到,原本说是在正堂等待见客的自家祖母,此刻人影却不在正堂之上,只余他的随侍棠祏候在一旁。舒籛镧钔 “回少主,老夫人已经进了内堂,而且还留下话,请桑公子一人随老夫人的侍女去到内堂,老夫人想要单独与桑公子相谈。” 一旁的棠祏俯身先向桑默一行人行了一礼,礼数完成之后,转身才回答自家少主的问话,顺道也将百里老夫人的交代道出。 “祖母只见桑公子一人?那祖母可有交代我是否可一起前去?” 听完棠祏的回话,百里璎珞微蹙的眉头又耸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祖母会一再的改变着决定,甚至是什么也没同他商量,似是有一意孤行的意向。 这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事,但是这一次,却因为这个桑默的到来,而出现了南辕北辙的变化。百里璎珞突然的很想知道祖母与桑默之间究竟是有着些什么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 “回少主,老夫人交代过了,只请桑公子一人前往内堂,少主您在正堂相陪桑公子的兄长与好友,不可怠慢。” 只是,百里璎珞想要同桑默一起进祖母内堂的想法,被老夫人留下的吩咐给扼杀了。由此可见,百里老夫人是坚决的只想见桑默一人。 “既是如此,那桑默也不好让百里老夫人久等,这就先去拜会百里老夫人了,就有劳百里少东家照顾我兄长和好友们。” 既然百里老夫人已然是做好了单独相谈的准备,桑默也就不多话,能尽快的将事情板办完,也算是节省时间。 “你们,在就在这里和百里少东家聊聊。” 转身对着身后的四个男人闲扯道,知道他们会不放心,所以桑默先开口,也不给他们回话的机会,便直接的朝着站在棠祏手边的侍女走去。 “有劳姑娘为我领路了。” “桑……公子言重了,请随奴婢到内堂。” 桑默有礼的相请,让站在棠祏身边的侍女很是惊讶的一怔,没想到这等贵客,竟会给她们做仆人的下人行礼,真真是觉得感动不已。以至于回礼的时候,甚至有些激动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眼看着桑默竟就这样的随着侍女进入了内堂去,百里璎珞心下不禁更想知道他与祖母之间究竟会有怎样的交谈和协定,竟要这般的隐秘起来。 万俟珩和其他三人倒是不怎么担心桑默,看她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也知道她一定会尽全力的。 只是,对于百里璎珞,虽然知道他将会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此刻他们却不知道要话从何起,所以,在桑默离开后,一时间,这满屋子的男人,只能都是一片沉默了。 一路奢华匍尽,真真是何处不繁华,再一次的让桑默对这百里府的繁华品味不敢苟同。不过,想来也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桑默也还算是忍受得住,只叹,品味着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 “桑公子,请进,老夫人正在里屋恭候您的到来。” 走至一处内堂大门前,领路的侍女便停下脚步,并没有前去敲那关闭着的大门,而是,请桑默自己上前去入内。 “多谢姑娘了。” 桑默抿唇微笑着道谢,眼里丝毫没有将侍女当做下人看,毕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现代人,人人平等的信念是从出生就知道的事。 “桑公子多礼了。” 侍女见桑默这般,便再也忍不住的红了脸颊,而后福了福身还礼,就退下了。 “叩叩叩!” “晚辈桑默,前来拜会百里老夫人。” 见侍女已然离开,桑默自己上前去敲了敲紧闭的两扇大门,而后自报姓名,等待着百里老夫人的应门。 “哐当!” 应答桑默的是沉重的门启声,而后从门内走出来两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朝着门外的桑默福了福身,然后将桑默请进了屋内,她们却退了出来,然后又将厚重的大门关了起来。 走进屋内,四眼望了望,桑默并没有看见人影,只看见房间的转角处由珠帘隔了一道屏障,透着珠帘看里面似乎有人在。 桑默没有多想,就直接朝着珠帘走了去,伸手拂开珠帘,入眼的竟是一片金光闪烁,碧玉莹莹,当真是奢华到让人惊讶了。 转眼一圈,终于,桑默在一个软榻上看见了以为福气逼人的老夫人,正端坐在一端,很是慈祥的笑望着她。 “晚辈桑默见过百里老夫人。” 屋内再无其他人,想也知道是谁了,所以,桑默便直接的走上前去,距离软榻两米处的地方停下,俯身向老夫人行礼拜会。 “呵呵呵,好好好,老身是终于见到珞儿的救命恩人了,没想到竟是这般标致隽秀的人儿。快起来吧,到老身身边来坐坐。” 一身藏青色金边修饰的锦绣华服,头上青丝亦是各种金钗步摇摇曳,面容慈祥敦和,笑意靥靥,真真一副福气富态的有福之相,这便是此刻正慈祥和蔼的望着桑默的百里老夫人。 对于,桑默的出现,百里老夫人似乎是相当的高兴,而这高兴看上去好像并不只是因为桑默是久了百里璎珞一命的关系,还掺和这什么其他的因素在里面。 “额,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桑默本就没有特意的去打听过百里老夫人的品性为人,所以,也不知道百里老夫人看起来竟是这般和蔼可亲的老奶奶一名。所以,也就没有拒绝的直接走上前,坐在了百里老夫人指定软榻的另一侧,与之中间只隔着一张矮几。 “呵呵,桑公子这性子也直爽,嗯,很好很好。” 一待桑默坐定,百里老夫人似乎就莫名其妙的夸赞起桑默来,望着桑默的明亮青眸里尽是满意和欣慰,真真是让桑默摸不着头脑。 “老夫人想必也知道晚辈此次前来的目的的,但晚辈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不知道老夫人是否真的能履行当初我请棠祏公子带回给您的要求呢?” 既然搞不懂这百里老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桑默索性就直接开口说自己想要说的。反正若百里老夫人真的是有什么不为她知的主意,到最后自会道出来,她桑默并不是急性子之人,等得起。 “桑公子既然已将我珞儿救回,那老身定是同意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百里老夫人见桑默这般直接开腔也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有些欣赏她的直言直语毫不做作的性格,于是,便也将自己做出的承诺应承了下来。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这小辈会提出怎样的新奇要求呢?百里老夫人暗自在心里窃笑着。 “依老夫人这话,是说不管晚辈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您都会答应咯?” 听百里老夫人这话,桑默觉得事情似乎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艰难。只是,桑默还是不太放心的再一次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立场声明。 她桑默可不喜欢做空欢喜一场的事。 “这就要看桑公子的要求是有多过分了,是不是会过分到要老身无颜去见地下的族先了。若不至于此,那老身绝无二话。” 见桑默这般强调着要得到自己的承诺,百里老夫人不禁莞尔,然后像是在说笑一般的将话返还给了桑默,让她来决定她所定的过分是到何种程度。 毕竟,姜还是老的最辣,又怎么会看不透这笑自己两辈儿的孩子在想什么。 “那倒不至于。晚辈只是想要令孙能随我出行一趟,以两年为期止,至于出行的目的地,请恕晚辈不能据实相告,因为晚辈也没有正确的行程,一切但凭临时定夺。而在这两年内,晚辈可保百里少东家性命无忧,健康无恙,而后安然归家。这就是晚辈的唯一要求。” 桑默在得到百里老夫人的回击球之后,也清楚了百里老夫人的最低底线,所以,也没有在继续索讨承诺,而是直白的将此行的目的道出。 欸,其实,桑默虽说是同意了万俟珩他们制定的强迫方案,但是,她还是做不到最后,所以,还是将之前他们决定的方案变动了一下,用两年的时间来做了断。 若两年之后,她能顺利地找齐那些四器五诀玉,在云逸老人帮忙送她回去她的世界之后,她会提前让云逸老人在她离开后,将白虎诀玉归还给百里璎珞,用以保他性命。 若是两年之后,她依旧还没找齐四器五诀玉,没办法离开这世界,或是真的回不去,那么她就不再执着,留下来,同样的也将白虎诀玉归还给百里璎珞,从此他们便再不相欠,一条大道各走两端,再无关系。 她又不是看不出百里璎珞是真心不待见她,所以,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她还是干不来。 “什么!你、桑公子你的要求就是要珞儿随你出行两年?!” 百里老夫人是任何样的要求都想过的,但是却万万没想到,桑默要求的竟是这个,所以,一时间竟扬高了声线,显得有些惊诧万分的瞪着身侧的桑默,不敢置信的问道。 只是,若仔细看,便会看出,百里老夫人瞪着桑默的明亮青眸里,除了惊诧,竟还有几分惊喜的光芒在闪烁,但为免被桑默看见,百里老夫人很快的将其隐藏了起来。 因为,有些事,百里老夫人必须要确定之后才能做决定。所以,不能急在一时。 第六十二章 语出惊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二章 语出惊人 “没错!” 桑默毫不扭捏的点头承认,因为有了百里老夫人的承诺,桑默是一点也不害怕这老夫人会反悔。舒籛镧钔再来,百里老夫人看着也不想是言而无信的人。 “可是,你也该知道珞儿的身子是撑不住长途跋涉。况且你甚至连去处都没有一定的制定,珞儿他如何受得住?” 对于桑默的果敢,百里老夫人心里是赞扬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疼爱的孙儿索要承受的苦难,她又是一百个不放心。 “老夫人不必如此担心,我们此行的同伴里,神医谷的小神医也是同行的。而且,他对令孙的病也想要研究一番,虽不能保证一定能让令孙痊愈,但是,晚辈想至少会有所得,或许会调制出能新的药来控制住令孙的病情恶化。所以,这次出行,对令孙是有益而无害的。即便是无益,也可当做是为令孙开阔视野,外出闲游散心也是对身心的一个纾解。” 桑默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带上百里璎珞出行,便早就同万俟珩他们商量好应对百里老夫人的种种的难题,所以,百里老夫人的这些担心,他们当然也会给出最完美的答卷。 更何况,即便是心脏病,桑默也觉得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游历游历各处的美景,不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么。即便是以后真的死了,至少也是欣慰的。 “那么,你敢用生命保证,我的珞儿在此行中不会出任何的意外?” 对于桑默的一番解释,百里老夫人虽是觉得在理,但是,她仍旧没有就这般的被说服。当然,一原因是真的担心这孙儿的安危,而另个一原因当然是她的别有用意了。 “没问题,晚辈就用生命想您保证,若是令孙有个什么闪失,晚辈也绝不苟活于世片刻,如此,老夫人可能放下心来?” 桑默有些明白百里老夫人的故意为之了,先不说他堂堂百里一族,天下首富之家,身边又怎么会缺少高手在旁保护。就只说,他们这一行人中,又有哪个人是泛泛之辈呢?难道还能让百里璎珞遇难不成? 要说真正的无用之人,也就她桑默一人,一不懂武,二不熟地,若不是得了律音殿殿主的这个身份,她只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桑公子这话就说严重了,怎么说你也是我家珞儿的救命恩人,即便是珞儿真的遇上难了,也无需你来偿命,老身不不过是希望你能给老身一个安慰罢了,我家珞儿的身子状况,老身是再清楚不过的。罢了罢了,你若一定要珞儿与你出行,老身我依你就是。” 见桑默这般庄重的用性命起誓了,百里老夫人也算是真正的了解了这晚辈的心意了,于是也不再为难于人,罢了罢手,应下了桑默这在她意料外的要求。 原本,她以为这桑默应该会提出什么让百里家族为她实现什么诺言之类的难题,却不想他们打得主意竟是自己的爱孙,甚至可以说好听一点,他们只是想邀珞儿出游而已,只不过,时间有些长而已。 欸,可见,这桑默果真是一个品性很好的孩子,那人说的果真不错啊。百里老夫人子兀自在自己的心里暗想着,事情的种种,甚至都出神了去。 以至于,连一旁的桑默在道谢都没有注意听,只是出神的望着桑默,明亮的青眸里更是笑意嫣嫣。 “额,老夫人既然答应了,那晚辈就即可准备离开守望城,还望老夫人能说服百里少东家的意愿。因为,晚辈最迟会在这月末前启程离开。事已说完,那么晚辈就先告退了。” 桑默虽然在线感觉事情应该不会太难,但是也没想到百里老夫人竟就这般简单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 随即桑默便将自己即将离开的决定告知,以便让人家也有个准备,以及这说服百里璎珞的事也顺道儿的脱了手,桑默想着趁着老夫人出神的时候就离开吧,毕竟这一老一小的坐着不说话,也实在是没劲的很,说完便想要离开。 “等一等,桑公子,这事儿,老身算是答应了你。但是,老身也有一事想要跟桑公子确认一下,不知可否?” 就在桑默的脚刚从软榻上下来沾上地儿时,身侧原本出神的百里老夫人忽然适时的出声唤住了要离开的桑默,脸上的神情似乎还带着一抹莫名的期待和激动。 “老夫人请问,晚辈定当如实相告。” 站起身,桑默还是有礼的等候着百里老夫人想要确认的问题。 虽然,她不知道才初次见面,这百里老夫人会有什么好要跟她确认的,但是看着百里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儿,让桑默看着浑身不对劲儿,却有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你可认识一位白发黑须名唤云逸老道的老人?” 见桑默没有拒绝,百里老夫人也就没了任何的顾虑,便直接的问出了自己心里的忐忑和期望,而一切,都是因为前二个晚上,她做的那个梦。如今,终于将按捺了两个晚上的问题问了出来,剩下的就只有看桑默的回答了。 “什么!” 让百里老夫人没想到的是,她的话才问出口,另一边的桑默却已经惊喊出声,而且那声音里的惊讶和震惊亦是真切分明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世界里,若真的说有什么是能让桑默闲散的性子真正的引起波动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个名为云逸的白发黑须老头了。 所以,桑默会这般的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是一个知道她能否回去的关键人物,哪能还那般云淡风轻。 “额,我的确是认识云逸来人,不知老夫人在哪里见过云逸老人吗?” 很快的,桑默从百里老夫人诧异又惊喜的脸上表情中镇静下来,而后将激动的情绪压制到心里的最角落,然后,才恢复到正常的神色回答百里老夫人的问题。 只是,尽管桑默强自的镇定下来,但是,心情难免还是有些期待,所有,平静的声音还是有着一丝急切。这大概是,和桑默想要知道云逸老头身在何处的原因。 “那么,他同老身说的都是真的了?!你、您真的就是、就是律音殿的那一位!” 只是,桑默虽然问的急切,而百里老夫人却因为桑默的承认而造就已经激动欣喜得不能自已到对一个晚辈用上了敬语,所以,便想要进一步的确认,是不是所有真的就如那梦里人说的属实。因而,便自动的忽略了桑默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云逸老人竟连这个也告诉您了?他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您的?” 听见百里老夫人的问话,桑默脸色一僵,抽搐着嘴角不答反问道。 桑默先在不想追究云逸老头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她倒是很想知道,这闲逸到如同八婆的云逸老头,究竟是将她的老底告诉了这百里老夫人多少。 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百里老夫人怕是不会回答她的问话,所以,桑默也不争在这一分一秒了。 “您没否认,就是说一切都是真的了。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老身这一生还有能亲眼见上您一面的机会,呵呵呵,也算是此生无憾了吧。” “对了,云逸老道是我前日在梦里见着的,他只说那能救回我家珞儿的人,只有律音殿的那一位,而后便让老身不管珞儿的救命恩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答应便是,只说只有益处没有害处,之后便没有再说其他。” “没想到,原来律音殿的那一位早就已经出世了,而我们却没有任何人听闻此等大喜之事。您可瞒得真深啊。” 没听见桑默的否认,百里老夫人便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一下子心里激动得无法自已,而望着桑默的眼里,竟全是慢慢的感恩情怀,甚至还有着闪闪光亮。 只道完自己心里的激动还不算,百里老夫人还不忘回答桑默的问题,说完顺道还不忘表示此等大事理应普天同庆的希望。 “额,老夫人,晚辈此次出行,是为了、为了修行,一边能更好的为天下人民做贡献,但是,若将身份公众于世,便多有不便,所以,只能将继位的事隐瞒了下来。在这里,晚辈还请老夫人能帮忙继续隐瞒出世这等大事,毕竟晚辈的身份是在是不宜踏出律音殿的大门的。” 一听见百里老夫人有此等公众于世的想法,吓得桑默立马俯首行礼,阻止百里老夫人一时当真心情激动得将她的身份散布出去,因而不得不再一次的扯起了谎话来,隐瞒期间的真正目的。 欸,这真是将桑默给急出一脑门汗来。想到这,桑默便更加的想要将那个拿她身份到处乱托梦的云逸老头海扁一顿,就会给她找麻烦。 难道,这人就那么见不得她桑默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吗?真是欠抽的老头! 欸,心里也只能这般想,却有不能真的找到那老头,一想到百里老夫人刚才说的又是在梦里,桑默就觉得真心是没劲儿啊! 不过,桑默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那老头最好是准备好了金刚罩或是铁布衫,不然她桑默一定好好送他一顿排骨尝尝! 第六十三章 不由自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三章 不由自主 “既是这样,那老身也不便多说什么。舒嬲鴀澑不过,亦请您放一百个心,老身也定会守口如瓶。” 对于桑默的说辞,百里老夫人到没有多想的接受了,毕竟,她最终在乎也只是,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想象中的那一位。 如今,已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心中除了激动和高兴之外,也没别的什么了。况且,这一位现在还是她爱孙的救命恩人,真真是再无其他任何想法了。 “不过,对于令孙,晚辈希望这事还是由晚辈自己找时间告诉他比较合适,还请老夫人不要介意。” 想到百里璎珞,桑默突然的想起来,希望她的身份问题能又她自己来告知他。而且,桑默认为现在也不是告诉百里璎珞这事的时候。因为,以百里璎珞对她现在的抗拒,说出来,只怕也不会对他有好的起效。 “当然不介意,您想要什么时候跟珞儿说就什么时候跟他说,老身知道也能明白您的想法,珞儿的性子,是不容易相信人,到时候,还望您多加照顾了。” 听见桑默这般说了,百里老夫人自是不会去拒绝桑默的任何要求,也大概能猜到桑默这样做的原因,毕竟自己的孙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从小就对人的防范过甚,不轻易的相信人。 “这老夫人请放心,晚辈一定竭尽全力以他的病情为重。” 桑默知道这百里老夫人左右不过是怕自己的孙子会受委屈,而她桑默更是甚少去招惹人的主儿,所以,又怎会去与一介病号计较。所以,桑默便轻松地给了老人家想要的答复。 “那老身就先谢过您的大恩了。” 见桑默这般爽快的给了自己想要的承诺,说着,百里老夫人似要起身下榻来给桑默行礼。 “诶!老夫人万万不可,您老是长辈,怎可给我这个晚辈行礼。” 只是,桑默早一步上前扶住了百里老夫人的行动。这若真的给她行礼那还得了啊,之前在外头碰上百里璎珞的父母在他父母要给她行礼的时候,桑默就已经承受不住了,这会子,再让这长了自己两辈的老人给她行礼,桑默觉得这寿折下来,自己真的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呵呵呵,您真是个好孩子,可见,我们四国五族的未来又将有新的传奇了。” 被桑默先一步扶住,百里老夫人这礼自然是行不下去了,索性看得出桑默是个真心爽朗的孩子。百里老夫人也就不再较真在这身份和辈分之间,就顺了桑默的意儿,微笑着倍感欣慰的拍了拍桑默的手臂,期盼着未来不一样的大好山河。 “呵,老夫人谬赞了!这时辰也不早了,若是无其他要事,晚辈就先回去等候老夫人的佳音了。” 轻轻一笑,桑默顺着百里老夫人的话儿谦虚了一把,然后望了一眼窗外已然全黑的天色,便顺道的提出了告辞。 她在这屋里待得也有些时辰了,外面那等着的四人怕是也要有些着急了,既然该说的已然说清楚,桑默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呀!都这时辰了,看老身我都忘记了,您……一定也还没用晚膳吧,如若不嫌弃,就请再老身这府上用完膳在回去吧。” 经桑默一提,百里老夫人也向窗外看了看,竟已经天黑了,不禁便直接开口邀请桑默留下来用膳,顺道让这一位非凡的大人在百里府上多留一会儿,那也是蓬荜生辉的事啊。 “额,老夫人既是长辈,就如之前一样,直接唤晚辈姓名即可,用尊称,让晚辈实在是受之难当。至于晚膳,晚辈因为还有要事,还是等下一次吧。” 对于桑默口中的下一次,桑默相信百里老夫人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的,待到百里璎珞自愿随她出行之时,她自是要再一次登门谢拜的。 “既然您、桑公子这样说了,那老身也不强留了。我们就等下一次吧,到时候,老身一定设宴款待!” 见桑默说有要事,百里老夫人也不强求,明白桑默话里的意思,便相约于下一次,之后,便让人送桑默回正堂,而她本是要亲自相送的,却被桑默阻止了。 于是,便自在房门口,目送这桑默的身影,渐渐的隐没在黑夜之中。心里也想在,要用什么样的理由让自家孙子自愿的跟着这一位出行。 百里老夫人可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梦里的云逸老道说过的一句话,说只要自己的孙子待在救命恩人的身边,就可保身体无碍。 回到正堂,桑默还没跨进门槛,就一眼望见了在大厅前走来走去的小正太,一边走还一连焦急的望一眼她这边的方向。很显然是在等着她回来。 “默……你回来了!” 所以,最先看见桑默的人,就是亓官夙了。 一见着桑默的身影出现,亓官夙便张口要换桑默默儿姐,但是,却想到了身处何地,于是便硬生生的停下来转了话头,然后便向着她跑了过来。 “呵呵,等着急了吧?” 桑默对着跑过来的小正太一笑,故意问道。 “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亓官夙直接用反问回答桑默的话,大大圆眸在娃娃脸上瞅着桑默的表情是,桑默的明知故问。 本来就是,桑默这一去,差不多都进去快一个时辰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或是说服不了百里老夫人呢。若不是有万俟珩在那里说要等着,亓官夙早就跨着两条长腿冲进去找人了。 “欸,瞎担心啥呀,百里老夫人难道还能将我吃了不成?” 桑默摇了摇脑袋,睨了亓官夙一眼,嘴上虽是说着故意的话,但是心里却是知道他们的心情的,等待,最是让人心焦。 更何况,让他们等的人,还是她桑默。 话说着,桑默正好也跨进了正堂的门槛,很显然的,嘴里的最后一句话也一定是让大厅里的人都听见了,桑默的声音也并不算小声。 而桑默又怎会去在意自己说的什么话,反正左右不过是她嘴里的一句玩笑话。 只是,说着无心,听着就不一定无心了。 “桑公子真会说笑,我百里府可从来都没有吃人的妖怪在呢。好了,既然,桑公子已经同祖母闲谈完毕,璎珞敬请大家到膳厅用晚膳吧,虽然时辰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间,还请诸位不要嫌弃才好。” 对于桑默的玩笑话,百里璎珞虽是知道,但是却也心下去不喜有人这般说与自己的祖母,所以,竟难得回以了看似无意的一击,而后又一平淡的相邀在场的各位去用晚膳。 因为,他们都在为了等桑默这位重要客人出来一同去用膳。百里璎珞既是商人,又怎会不知道待客之道。 “额,你们也还没用膳啊?连累大家都等着桑默,是在是非常抱歉!桑默在这里向百里少东家赔礼。只是,百里少东家好意我们心领了,只不过,因为还有要事要记着去办,所以,就不留下来用晚膳了。” 桑默没想到这外面的他们也为了等她而没有用膳,一时间,桑默觉得有道歉的必要,便直接的道歉,然后才将告辞道出。 而且,桑默也听出了百里璎珞前面话里的意思,没想到他竟会去介意她无心的一句玩笑话,这让桑默觉得,这百里璎珞怕是不只是不待见她那么简单了。 尽管百里璎珞后面是一如既往的客气邀请用膳,但是,桑默想自己要真的留下来的话,估计饭桌上消化不良的人绝对不止她一个人。 “既然桑公子有要事要办,那么璎珞若是多加挽留便是在妨碍了。那么,璎珞就不多留诸位了,但还请让璎珞亲自送诸位到大门吧。” 听见桑默的赔礼,百里璎珞原本苍白的脸一时顿住,变得有些僵硬,像是没想到似的。随即,很快的便顺着桑默的话,并没有多留,却是执意的要送他们到大门。 其实,百里璎珞确实是没想到,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对桑默。百里璎珞没想到自己在桑默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说出如此狭窄的话,人家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竟然会计较。 他知道自己对桑默有些排斥,但是也不曾想到会排斥到管不住自己的理智的时候,竟就这样随着自己的心情摆布,将自己不满的一面显露了出来,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这是百里璎珞所不能接受的。 这是,百里璎珞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现象,独独在对桑默的时候,他好似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般,尽挑些不领人情的话说。就像刚刚,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要多留一下这些人,虽然知道他们不会留下来,但是场面话却是要说一说的。 可是,他那会儿不禁没想到要说场面话,甚至想都没想的就讲心里最直接的想法给实现了,而且还用辞极其不委婉的说到了‘妨碍’二字,还迫不及待的要将人亲自送出门。 欸,真真是不由自主的最佳写实了。他百里璎珞竟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救命恩人送出门,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还情之意? 而,百里璎珞此刻最想知道的,却是,自己究竟在心慌什么? 为什么,每次面对桑默,他都会有心慌想要避开的想法? 第六十四章 东方家族衰败其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四章 东方家族衰败其因 从百里府回到客栈之后,已然一晃两日已经过去。舒嬲鴀澑 时至黄昏,桑默同身边的四个男人一起用完晚膳之后,回到屋里,等待着鲜于千澜调查小川家的事情结果。 因为,在用膳的时候,鲜于千澜就已经开口说,桑默要他办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于是,一群人都聚集在了桑默的屋子里。 “小默,这是东方家族上两代的兴衰历往。不过,我想要说的是,事情果然不想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小默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鲜于千澜将手下呈上来的一册札记拿出来,递与桑默,顺道的也提醒了一下桑默之前的怀疑是成立的,让她在看的时候先有个准备。 毕竟,就连他自己看过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当真是天下没有风平浪静的兴衰过往。 “哦?莫非东方家族的衰败真的是有人故意作使?” 桑默伸手接过鲜于千澜递来的札记,并没有因为鲜于千澜的提醒而感到意外,只是慢条斯理的翻开札记,嘴上应着他的话,眼睛也慢慢的开始查看着札记上的上述。 只是,不看不知道,这才看完第一页的所述,桑默便已经大概的能猜到后面的大概,但是为确保事实,所以,桑默还是坚持的看完了所有。 但是,让桑默没料想到的是,东方家族的衰败,竟然跟独孤家族有关联,更甚至,可以说,东方家族的衰败完全就是被独孤府一手酿成的。 更让桑默想不到的,这一整件事情下来,竟然连百里家族都扯上了关系。尽管关系不大,但是百里家族也算是间接的参与了。 “天哪!这,真是太强大了。我该说是独孤家族太狠毒,还是该说东方家族太纯良?在被人家家族给灭了,竟然还白痴的认为,只是简单的不动商道不善经营而导致家族败落?” 桑默在看完一整本札记之后,将手上的札记随手递与身旁的万俟珩。然后抒发一下自己的看法,顺便也抖抖全身因为这白痴到极点的事情经由而起的冷疙瘩。 见过无厘头的蠢蛋,却真心没遇见过想东方家族这样的极品! “不过,要真的排算起来,其实,一切不过是因为那块黑色石头。没想到曾经响彻整个守望城的奇闻,百里老太爷倾城在独孤老太爷手里购得的黑色石头,竟然会是东方家族的祖传家宝。而独孤老太爷竟为了霸占这块黑色石头,不惜将整个东方家族毁掉!” 鲜于千澜亦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桑默的话。毕竟这等漏洞百出的事情,只要是有心的人稍微细心一些,便会发觉个中异变。奈何,东方家族的当家人竟然会这般的心无旁骛,只相信是自己的没有本事操持家业。 “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怕是也只有独孤家族这等狠毒的人菜做得出来吧。” 桑默却觉得不止这样,而在出来守望城就见识过独孤漾儿的狠毒之后,桑默觉得若不是东方家族的人发觉,便或许是,独孤家族的当家人根本就没有给东方家族的人发觉的时间。 “默儿,如此看来,这札记上所述的既是事实,那么,你认为,百里老太爷对这整件事情了解多少?而他在这其中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 万俟珩看过札记之后,有将札记传给了身边的闻人魄,而后提出了札记里所述的事情里最值得人深思的地方来。 事情如今已经过去,而那时的所有当事人也都已经入土,他们要怎么样来揣度百里老太爷的知否度,已成为一件难事。而万俟珩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桑默怕是决计不会就这样放着东方府的事不管了。 就算桑默不想为整个东方家族讨回公道,但是,为了小川现在这一家人,只怕是不会罢手。 一旁的桑默听到万俟珩的问话,一时没有出声,因为,万俟珩所问的,也就是桑默自己想要知道。因为当年的百里老太爷对事情的了解是多少,这让桑默也没办法猜透。 因为,对于百里老太爷的为人,桑默是一无所闻,这要她如何判断? 因为桑默的沉默,原本接过万俟珩递来的札记的闻人魄,在看了一眼手中的札记之后,却并没有翻看,只是直接的将札记递给了最后没看的亓官夙,而后,望着桑默的如血似火的红眸闪烁了一下。 “百里老太爷为人秉直,嫉恶如仇,从不做愧对自己良心的事,即便是为了百里璎珞,亦不会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在沉默中,冰音乍现,清泠剔透,不带任何温度,直达在座的每一位人的耳中,然后给人一震心灵的撼动。 闻人魄没有翻看札记,却冷冷的将自己知道的说给了大家听,这也会他表示自己存在的一种方式。他或许不多言,但是在需要的情况下,他却可以给所有人最为镇定的答复。 “阿魄!你认识百里璎珞的祖父!” 比起闻人魄所说的事实,让桑默更震惊的是,她没想到,闻人魄也有为别人谏言的时候。当然,那个别人是除她之外的人,这可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 所以,桑默才更觉得,这样的他,更不可思议。 “嗯,在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杀手时,曾见过他来找狂煞门的老门主,出重金为一个失去父母的儿童请杀手追杀强盗,而后还为儿童找了自己的好友收养。我记得,当时那小孩子问他问什么要这样帮他,而百里老太爷只说,自己是在为自己的孙子吉福,好让老天爷能让他的孙子身体健康。” “而后,百里老太爷也为了别人来过狂煞门几次,都是出重金请人帮忙杀土匪强盗恶人。由此有人问老门主,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强盗,百里老太爷也要花重金请杀手动手,却不自己亲自动手,而百里老太爷的功夫算是上乘的。老门主的回答说是,百里老太爷自从知道孙子身患重病之后,便再也没有让自己的手沾染过血,但凡有事,都是到狂煞门请杀手动手,而且,他一生也从未做过愧对自己良心的事。” 闻人魄冰音长续,余音绕梁,缓缓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桑默听,虽然只是仅仅区区小事,但是,闻人魄却说得很是认真,因为他亲眼见过百里老太爷,所以,他看得见百里老太爷身上的那道正气凛然的魄力。他不相信百里老太爷会参与东方家族的毁灭。 “呵呵,阿魄,今天的你,话真多,而且,说得都是我想要听的。” 听完闻人魄的讲述,桑默一开口不是说她相信闻人魄所说的一切,而是抓着闻人魄这一年难得说上这么多话的机会,调侃起来,却也没有忘记在最后一句,表达出自己的感谢。 是啊,感谢!若不是有闻人魄这般的讲述,桑默还真的找不到一点方向来判断百里老太爷的为人品性,而这下有了闻人魄的鼎力相护,桑默觉得至少她可以相信闻人魄说的事实。 “……” 而听见桑默前一句话时,脸色微变的闻人魄,在听完桑默最后一句话之后,只能既无奈又无语的保持了沉默。 相处这么久了,闻人魄自然是知道桑默的性子,若是随着她的玩笑去计较,那便是真的不得清净了,一定会被她侃得只能沦为众人的笑料。 “欸!阿魄,你就不能随着我闻鸡起舞一下么?我是在逗你笑呃,你给点面子行不行?” 对于闻人魄的沉默,桑默撇了撇嘴,一手扶额,摇了摇脑袋,一副很是介意闻人魄不配合的表情,好似恨铁不成钢一般。 其实,了解桑默的人都知道,她是在故意的演戏罢了,目的不过是想要逗大家乐一乐,消散消散之前沉静的氛围而已。 “好了,默儿,你就别再企图逗笑闻人了,还是先说说,要怎么帮小川家报仇雪恨吧。还有,札记上也写了,独孤家可是没有忘记要斩草除根呢,不然,小川一家人就不会无故起火了。” 对于桑默的耍宝,还是万俟珩代表大家出来阻止了,毕竟桑默听得最多的,还是万俟珩说的话,所以,只要万俟珩出声了,相信桑默也就消停了。 “呵呵,这有什么好说的,独孤府上拿走了小川家什么,我们就让独孤逖吐出来就好了,至于东方家族那些枉死的性命,我们就让小川自己做决定,看是要独孤逖怎样就怎样好了。” 很难得的,桑默很爽快的回答了万俟珩的问题,只是,桑默虽是笑着的,但是,围绕在她身边的四个男人,在听完她的回答之后,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相信,这一次,她,竟把独孤逖的命运交由一个小孩子做决定! 这真的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桑默从来都是面冷心软的人,却不想这一次,他们远远的估错了桑默的心里想法,也猜不出她究竟所想的是什么。 第六十五章 天不作美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五章 天不作美 “怎么了你们这是?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桑默没想到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竟然会换来这四个男人的瞪眼相视。舒嬲鴀澑她有说什么说不得的话吗? 没有啊!左右不过是两句简答明了的话而已。桑默细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说什么骇世惊语呀。 “默儿,你真的要将一切都告知小川?还要将独孤逖交给小川决断?小川骇世个孩子,你怎么能……” 万俟珩的话说到最后,却没在说下去,而是只用眼神静静的默示这桑默,不明白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而其他没出声的人,都如万俟珩一样,满眼不相信的望着桑默,等着她的解释。 “当然,这是小川的家事,我自然是要告知他,而独孤逖虽不是始作俑者,但是他却一直在继续着他父亲对东方家族的诛灭,既然他子承父业,那么所有的后果理所当然的就该由他来担下。所以,我将他交给小川处置不对?” “至于你们认为小川还是孩子的说法,我却不认同。既然不幸已经发生,小川作为东方家族唯一的传承者,那么他就必须负担起这份家族重任。而又有什么比亲自料理仇人更好的解恨之法呢?” “我会帮他揪出仇人,是因为小川现在并没有反击或是能从独孤逖手里逃生的办法,所以,我才要帮他。但是,解决了独孤逖只是小川卸任的首任任务,用以后的漫长人生来复兴东方家族的才是小川最重要的使命。因为,谁让他是东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我也相信,小川能做到,只是现在缺少力量而已。” 桑默算是明白了万俟珩的话意,在一一的看过所有人的眼睛之后,倒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只是缓缓的将桑默自己的见解说给了他们听。 或许他们想的跟她不同,但是,桑默就是这样想的。因为她看出小川是有骨气的人,知道他能担下家族复兴的这份重任,所以,她会在现在保他一方安逸。但是,该他知道,她却不愿瞒他分毫,因为越是早熟的孩子,越是能体会人间的冷暖,才会努力活的更好,更精彩。 或许,桑默这样做是很残忍,但是,更残忍的是现实的生活,所以,只能用时间去慢慢体会个中辛酸苦辣。 天真的生活不是不存在,但是,那是有区分的。若是东方家族没有没落,那么现在的小川或许会天真的生活到大。 可是现在,已不若往昔。 “默儿姐……” 在桑默一番的说辞之下,四个男人当中,唯有亓官夙开口出声,但是却也只是轻唤一声桑默的名而已,在说不出其他言语。 其他三人更是早已深深的震撼在了桑默的话语之中。 四人之中,认识桑默最深的人是万俟珩,而后是闻人魄、亓官夙、鲜于千澜是认识桑默最晚的人。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明明年岁看着小小的人儿,却总是能说出比他们更对世俗有了解的话来。 若从年龄来说,除去亓官夙,其他三人则样也该是比她桑默要年长好几岁的,而且他们都不是泛泛之辈,历练无论如何也应该要比她深的。 但是,此刻,三个人,都只能愣愣的怔住在桑默眼前,无法言语。 而亓官夙或许不能完全深刻的体会桑默的这番话,但是,他已深深的被桑默的深沉给俘虏了,只能凭着自己的心轻唤于她。 “欸,你们是不是都被我的冷血给吓住了?没关系啊,我是允许你们退货的。嗯……要不要啊你们?” 见眼前的人都被自己给震住了,桑默只得先放松下来,然后就着他们的表情来开玩笑,让他们回神。不然,桑默还真的不知道这些男人要愣到什么时候呢。 这也让桑默记住了,以后再他们面前还是少说这样超年龄的现实言论给他们听为好,不然,他们又该是多疑到她身上来问她怎么会有这些奇思怪想的时候,那她就真的要咬舌自尽了。 “默儿, 你又在不正经!与其说这些不可能的事,还不如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小川找上独孤逖呢?距离这月月末,就只有三天而已了。加上百里璎珞的事,只怕是时间会很急了。” 万俟珩自是听出桑默在提醒他们回神,而回神过来,他想到的便是时间怕是来不及,而百里老夫人那里也并无派人送消息来,这事情都聚到了一块儿去,真是让人无从着手。 因此,万俟珩又怎会还有心情听桑默这般扯闲,只望着,她能快快的将事情的安排早些告知他们,然后去办好。既然,她说了要帮小川一家报仇,那么这事也不能说做就去做,一切都要计划好才能行使。 “欸,小川的事,明日一早,我回去找他告知他,然后再领着他去独孤府算账。嗯,当然,你们都要跟我一起去,阿魄和千澜,你们将比较空闲的部下都带上几人,对于独孤逖,咱们要先礼后兵。” 对于万俟珩的呵责,桑默叹一口,只得将目前脑海里计划好的说给大家听。至少,桑默觉得百里老夫人那里应该在明日之前是不会有回复的,所以,桑默打算先处理小川家的事情。 而这一次去独孤府,桑默当然知道不可能单单只是用嘴说便能摆平那只狠毒小人,所以,她完全不介意用武力将百里府踏平。必要的时候,她桑默的狠,是可以用行动来证明的。 “好!” “没问题!” 闻人魄与鲜于千澜异口同声的应下桑默的吩咐,也知道这一次去独孤府可不像上次那样全然脱身离开。若是独孤逖的防备实力不弱,那么他们将又一场血腥场面要面对了。 所以,他们必会用派出最得力的部下来防范,决不让独孤逖有卷土重来的任何机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那么,我们就一切期待明天的到来吧。” 桑默虽然从不喜欢血腥的场面,但是,她更不喜欢十恶不赦的人在她面前逍遥自得的残害小川一家。 就这样的,他们一行人就这样的定下了明日的行程之后,又都离开了桑默的屋子,至于是不是回屋休息,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事情是定好了,但是,桑默却忘记了问老天会不会给她时间去实行。 老天不作美,要让桑默再一次的悲摧,这谁也阻止不了的。 所以,当翌日一早,桑默看着手里泽兰送过来的信,觉得老天爷生来就是不给她痛快的,什么事都要与她相抵触。 桑默认为今日百里老夫人那边是不会有回复前来的,但是百里老夫人的回复信却翩翩在最早的时间送到了她的手里。 真是香蕉你个芭乐,土豆你个番茄!桑默一早就不断的在心里问候着老天爷对她的独宠厚爱。 用完早膳,桑默等到时辰差不多的时候,才动身前往天下第一阁的雅乐阁赴约。 一大早的,百里老夫人派人送来的信里,说百里璎珞已经答应与他们出行,作为细节,百里老夫人说是还有些事情要与桑默细谈,所以,就邀桑默到天下第一阁的雅乐阁喝茶。 虽然,桑默大概也能想到百里老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毕竟是自己要带走她疼爱的孙子,所以,还是随了老人家的意愿,就当是作为补偿吧。 就当做是听老人家唠唠嗑闲磕牙! 所以,桑默便同万俟珩他们说了一声就带了泽兰出门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到真的到了雅乐阁的时候,见到的人,却不是百里老夫人,而是,百里璎珞本尊。 “额,百里少东家是代替老夫人前来的吗?” 桑默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百里璎珞等候已久的样子,也不像是代替的样子,可桑默也只能这样故意问之了。因为,事情太突然,她一时也真的找不出什么有备之词来。 汗死!说白了,桑默就是一见着百里璎珞就拘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桑公子请入座吧,璎珞并非是代替祖母前来,而是璎珞拜托祖母写信约桑公子出来的,所以,有话要说的也是璎珞自己。” 百里璎珞倒是不像桑默那般拘谨,反而依旧淡然的瞥了一眼来人,而后有礼的请人入座,之后在为桑默倒上一杯茶推到其面前之后,便直接的道出了原委。 “额,谢谢!” 听百里璎珞这般坦白,桑默有些僵硬的接过茶,顺便道谢,然后边等着百里璎珞的此番目的。 既然人家都说的这般直接,桑默觉得自己也只有静候他怎么说了。 “其他的场面话璎珞也不想再说,只问一句,桑公……” “主子,泽兰有要事禀告!” 只是,就在百里璎珞要说出此行的目的时,门外却传来了桑默的婢女泽兰的急切回禀声,生生的打断了百里璎珞的话续。 “什么事?” 这是泽兰第一次这样急切的禀告 第六十六章 被掳,所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六章 被掳,所长 桑默实在是想不通。舒豦穬剧左右她进这厢间才说了两句话,这究竟就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可是,这打开门,看着泽兰的神色,却又真的像是发生了急事的样子。 “回禀主子,大人派人来报说,花蔓菁小姐被人掳走,花老板焦急的正在客栈寻求亓官公子帮忙。” 泽兰一跨进屋,在对着百里璎珞行完一礼之后,便将刚才听来的急事报给桑默听。 “什么!花姐姐被人掳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一听不得了,竟然是花满楼的女儿被人掳走了,桑默难免的有些吃惊。且不说她与花满楼这忘年的交情,只说这好好地一个人,就这么被人掳走,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这女婢不曾听来报的人说起,大人是说请您尽快的赶回,一起商讨对策。” 对于桑默的询问,泽兰并不知事情的始末,所以也不能准确的给桑默答复,只得据实相告不知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 知道泽兰是同自己一起出来的,也不过是分开在刚刚她进屋说两句话的功夫,会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是正常的,所以,桑默也没有多说什么,眼下也只吩咐直接回程。 “抱歉,百里少东家,这茶,桑默怕是没时间喝了。花姐姐被人掳走了,花大叔一定是焦急万分的,所以,我想若有时间,我们下次在聚,你看可好啊?” 离开前,桑默也没忘记向百里璎珞赔礼道歉,毕竟这才来说了不过两句话就走,难免会然人不快,。可无奈事情突生,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充耳不闻。 “桑公子不必道歉,花老爷对璎珞也有恩情所在,璎珞想与桑公子一同前去,看看能否帮得上忙,不知桑公子可愿意?” 见桑默这般说来,百里璎珞也并没有介意,毕竟婢女刚刚说的话,他也是有听见的,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是故意在演戏。 所以,赶在桑默离开前,百里璎珞有意想要一同去看看花满楼的想法说了出来。怎么说他与花满楼也是有了近二十年的买卖交易了,按人情也应该去看看的。 “既然百里少东家这样说了,那我们便一同去看看吧。” 对于百里璎珞的说辞,桑默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因为桑默也想到了回兰花的那一层,而既然人家都说了要去看看了,她也无权去回绝。 就这样,桑默同百里璎珞一切坐上了回客栈的马车。 只是,让桑默意外的是,这一次,百里璎珞竟然不是坐他自己的那辆香木宝马车,而是同她挤在了她这辆再平常不过的普通马车里。 当然,桑默本人是没有什么在乎的,她倒是有些想知道,坐惯了香木宝马车的百里璎珞会不会受得住。 不过,桑默自然是不会去询问,所以,整个回程的路上,桑默便总是有意无意的从百里璎珞身上扫过,看看能不能寻着金贵少爷有所不适。 也不知道是百里璎珞真的没事,还是他能忍,直到马车停在了客栈前,桑默都没有发现百里璎珞有任何不适样子。 于是,桑默突然的觉得是自己太无聊了,才会去注意那些大惊小怪。 “默儿,你回来了。” 桑默一跨进房门,万俟珩便迎了上来,因为戴着面纱,所以,虽看不见脸上的神色,但是话语里的急切还会能听出来。 “默儿,花小……额,百里少东家也来了。” 走至桑默面前,万俟珩本想要将花蔓菁的事情说给桑默听的,但是话才开口却看见了跟在桑默身后的百里璎珞,便顿然的转了口,向百里璎珞问候颔首。 “额,百里少东家因为听闻花姐姐的事,便也起过来看看。” 桑默抬首望了望万俟珩停住的话语,便将百里璎珞会出现的原因说了一下,随即便朝着花满楼走了去,留下两个男人两两相对。 “花大叔,别着急,花姐姐我一定帮忙你找回来。不过,你还是先给我说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再来帮你分析。” 直接走到呆坐在一旁的花满楼身边,一把拍在他的左肩上,一开口就会安慰的话,然后义海云天的豪气担下了找回花蔓菁的任务。 当然,自从跨进门槛到现在,桑默就没看见闻人魄和鲜于千澜的影子,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而桑默也相信他们的能力,所以,才敢这样一口担下。 “桑小子,你回来。欸,今天一早儿,我起身就在花圃里照料那些花儿,却不想都过了早膳时间,也不见蔓菁来唤我用膳。于是就去看看她在忙什么,结果,在蔓菁的房门前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回应。我以为蔓菁不在房里去了暗室,结果暗室里也没有她的人影。我就又转回去,直接见了蔓菁的房间,没想到人也不在房里。本以为蔓菁是不是出门上街了,结果却在蔓菁房间的桌子上看见了一张字条。” 花满楼一声叹,将早上的一切说了一遍给桑默听,脸上的担心是不容忽视,只是,花满楼的青眸里却还有一丝隐忍在浮动,似是百思不解的样子。 “字条呢?上面写的什么?” 桑默是真心不明白花满楼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却不说了,而前面他说的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内容。明明重点就在字条上,却还是要等着问才能知道,桑默有挠墙的冲动。 “借美人一用。” 在桑默的追问下,花满楼有些胆颤的将字条上的内容输给了桑默听,随后垂下了头去,似是放弃一样。 “啊?就这五个字,没有其他的了?” 桑默对花满楼说出的内容怔住了,这是什么鬼内容? “默儿,给!真的就只有这几个字而已。” 见桑默不相信,万俟珩走过来,将一张手掌到的纸条递给了她,示意她自己看。虽然,他也给花小姐担忧,但是,单凭这样一张字条要找出花小姐的下落,似乎是有些难。 “靠!这人是将花姐姐当什么了?说借就借走了?!” 桑默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五个大字,真心是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因为,纸条上的话,轻描淡写得让人瞬间气愤难当。所以,桑默有怎么会忍得住。 “默儿,别着急,闻人和鲜于都出去派人找了,一定会有线索的。” 见桑默这般气愤,万俟珩理解的拍了拍桑默的手臂,让她别太情绪爆发,更何况,这屋里,还有百里璎珞在呢,不能失仪。 “是啊,闻人大哥和澜王爷应该会带回好消息的。” 一直默默坐在椅子上的亓官夙见桑默这样,也站起身来安抚桑默的脾气。因为,他很少见桑默暴脾气的,所以也不愿见她生气伤身。 虽然,花满楼是他的师叔,花蔓菁是他的师姐,但是,这时候,亓官夙也知道,只有等闻人魄和鲜于千澜回来才会有一个结果,其他的亦是急不来的,即便着急也是干着急而已。 “欸,珩,小夙,你们说得对。花大叔,我们现在也只有等了。” 叹一口气,桑默知道是自己的过激了,于是便只能坐在花满楼的身边,给他倒一杯茶,递到老人家手里,聊表安慰了。 可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一等,竟然给等到了傍晚时分,才见着闻人魄先行回来,而鲜于千澜依旧是还不见人影。 这样的情况,不禁让桑默想到,事情竟棘手成这样,居然让鲜于千澜这朱戟楼的主人都要花费一天的时间,却不是见人踪影。 果然,闻人魄人虽回来了,但是却并无所获,因为事先并没有去在意,所以,闻人魄也不曾派人注意过百花园周边的动静,这样追查起来真的是很难。 听闻人魄这样说,所有人便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鲜于千澜的身上,看他那个什么事都能查出来的朱戟楼的办事效力了。 所幸,鲜于千澜只比闻人魄晚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一进门,便被桑默一把抓到了花满楼的面前,让他快将结果告知这个为女儿担足了心的老父亲。 “抱歉,小默,我有几个问题要先问花老爷,所以,先别着急,好吗?” 刚一进门就见着桑默直奔自己而来,鲜于千澜心里还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却不想再桑默只是将他抓到花满楼面前而已,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这却无关乎,他想要问花满楼的事情。 “额,好吧,是我着急了。” 见鲜于千澜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拍了拍,桑默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赶紧的松了手,让他先问问题。桑默知道,鲜于千澜要问的事,绝对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所以,她愿意先让贤。 “花老爷,我想问一下,花小姐可身有所长?请您一定说实话。” 鲜于千澜见桑默安静下来,便也直接的转身问向了一旁的花满楼,还特意的申明着要他说实话。因为,就如桑默所认为的,他不会问没有意义的问题。 “有!” 面对鲜于千澜的正气凛然,花满楼在踌躇了一下后,坚定的点了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虽然,他不想这样说,但是为了女儿,他知道有些事,瞒不了的。 “那么,是什么呢?” 鲜于千澜刻不容缓的又问道。只要知道这一个回答,他就可以确定掳走花蔓菁的人是谁了。 “复颜……和隐颜。” 低低的开口,最后咬牙一口说出,花满楼握紧了双拳,抵在桌子上,看上去像是有些颤抖,却又青筋愤愤。 “那么,我便知道是谁掳走了花小姐了。花老爷不必担心了,花小姐一定会安然无事的会来的。” 听到了如自己意料中的答案,鲜于千澜便很自信的给了花满楼保证,保证帮他把花蔓菁找回来,而且毫发无伤。 “等等,千澜,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只是花大叔的两个问题,你就知道是谁掳走了花姐姐?为什么?” 只是,鲜于千澜是自信了,但是桑默却还在云里雾里不着方向的魂游着。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的随他们说下去,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瞎猜。 “嗯,因为,花小姐的所长,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便可以猜到是谁掳走了花小姐了!” 鲜于千澜的话说的再自然不过了,好似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一样,好不自信的样子啊。 第六十七章 花姐姐的手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七章 花姐姐的手艺 “因为花姐姐的所长?花大叔,花姐姐有什么绝世的私藏手艺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对于鲜于千澜的自信,桑默是愈加的捉摸不透了,真心是听不懂,所以,只能将希望放在了能明确给以答复的人身上。舒豦穬剧 “花大叔,麻烦你说清楚些。” 这一次,桑默不想再听见什么让她不解的答案了。 “诶呀,桑小子你怎么那么啰嗦啊,老头子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蔓菁对复颜和隐颜比较拿手!不然,你以为蔓菁为什么会调制出那样好的百花浆来么?就是因为蔓菁她对这些有深入的研究。欸!” 见桑默一再的督促,担心女儿安慰的花满楼有些不耐又不置信的将桑默想要知道的说得更直白了一些。而后,又欸叹一口气,继续消沉着。 “复颜?隐颜?是指什么?” 花满楼的解释很清楚,奈何桑默却依旧没有听明白,但是又见着人家那样一副很无力的样子,桑默只能愣愣的低声喃问眼前的其他人。 “就是修复驻颜和易容的意思。” 这一会儿,不待鲜于千澜开口,就连一旁的万俟珩也明白了鲜于千澜之前的话意了。顺道的,也为桑默解释了何谓‘复颜和隐颜’的意思。 “修复驻颜和易容?!也就是说,花姐姐可以让即便被毁了容的人恢复容貌,还会制作人皮面具易容?!” 万俟珩的解释彻底的让桑默明白过来,也顺道的想到了那里面的另一层意思。用现代人的*,就是说,花蔓菁可以称得上是整容医生了,不同的是,她用的是纯天然的手艺。 这样一想,桑默也差不多的能理解鲜于千澜之前的话了,如果花蔓菁的手艺碰巧算得上上佳的话,那么桑默也就想起了,守望城近日来,确实是有一位破相继续复颜的人。 那就是,守望城的女霸王--独孤漾儿。 “没错,只是,老头子我就想不明白了,这蔓菁的这手艺从不曾外传过,知道的人也就只有我和蔓菁自己而已。怎么就给外人知道了去呢?” 花满楼满是疑惑的不解,明明只有自家父女俩知道的事情,又是如何被外人知晓了,甚至还不清不楚的被人直接掳走了去,真真是怪事了。 “欸,花大叔,有件事不是我说,但凡知道你真是年龄的人,再配上你这幅年轻容貌,不用别人说,也都好奇你有什么驻颜之术,才会这般青春常在。” 不是桑默存心要打击花满楼,而是这明摆着的事实,只要是有眼睛看得见的人,都会想要知道他这不老的秘诀。所以,只要是有心人,认真的查一查,就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在哪里。 “什么?!桑小子你说的,这原因在我身上?!” 听桑默这话,花满楼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愿相信这女儿被掳走的原因竟是出在自己他身上,这要他怎么接受? “不然,花大叔,你给我说说,放眼整个守望城里,可还找得出一个像你这般年纪却有你这般年轻容貌的人来?若说的出来,那这事便与你无关了。” 桑默见花满楼疑似不相信她说的话,便很直接的指出事实存在的重点所在,让他自个儿想去,这种事,只有实实在在的对比之后,他才会认清事实并且接受。 “这、这……我、我、诶!” 经由桑默这般一说,花满楼只能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无力一叹,垂下头来,暗自自责。 “好了啦,花大叔,这也不是您的错,您自责个什么劲儿啊。您也别担心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大概是谁掳走的花姐姐,就不愁找不到人了。您就放心吧。” 伸手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桑默见好就收的安抚着老人家受创的心灵,不再多说一句轻松话,只给这忘年之交以安心的善言。 “你们都知道了掳走蔓菁的人?是谁?” 后知后觉的,花满楼终于是注意到了桑默话里的重点,连连抬头问向桑默,期盼着大家能告诉他,是谁掳走了自家女儿。 “嗯,这个人,我们都还只是猜测而已,等今晚夜深之后,须派人去探访过才能肯定的告诉您一个答案。” 桑默一手抱胸,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细想了一下之后,才给了花满楼一个保守的回答。 毕竟,一切还都只是他们的猜测,没有经过求证,所以,桑默还不想将罪证全都压在那一个人身上。怎么着也得要证据确凿才能上前踹门不是? “那你们是有了夜探的对象了?是谁?你们先让我有个底,好不?” 欸,看样子每个人都不止一面自我。就像此刻的花满楼,平时直来直去爽快不阿的人,这会儿,为了亲骨肉的安慰,也不由自主的将软弱的一面展现出来,满眼期盼的哀求,只希望众人能给他一点安心。 “欸,说什么有底没底的。我们怀疑的对象,就是独孤漾儿。” 桑默见不得花满楼这样软弱的眼神,只得直截了当的将他们心里的怀疑的备选人道出,至于花满楼能不能接受,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那女霸王好好的掳走我家蔓菁是要做啥?” 就如桑默所料,花满楼自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突然的结果。若他家蔓菁是男子,倒还能有些道理,可他家蔓菁是女子,那女霸王素来也没有注意过他们一家子,怎会无缘无故的就抓人。 “呵呵,独孤漾儿当然有理由掳走花姐姐,听闻独孤漾儿近日来被人毁了容颜,抓了花姐姐去自然是为了她那张脸咯。” 见花满楼不甚相信,桑默倒也不介意,只玩笑般的将独孤漾儿被毁容的事情当传言说了出来,存心想要将花满楼震惊死。 只是,桑默倒是想到了一件事,若真得要论起来,这花蔓菁要真的是被独孤漾儿给掳走的,那么整件事情下来,倒是他们害得花蔓菁受连累了。若不是鲜于千澜将独孤漾儿的脸给毁了,这花蔓菁也就不会被掳走了。 欸,追究其因,竟一切都是他们这帮子人的肆意结果。桑默心里不禁对花满楼父女感到万分的歉疚了。 所以,这花蔓菁被掳走的事,桑默是无论如何也要当负起责任了。 “什么?!这事老头子我怎么从不曾听闻?!这每日来百花园赏花的游人众多,也没听见谁人说起啊?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桑默的话是一次比一次教花满楼惊诧,竟忍不住的高声论调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大惊小怪,毕竟这样骇人耸听的而且还是关乎霸王女的惊天事件,若真如桑默所言,只怕整个守望城早就传言漫天飞了,又怎么会这般寂静无声。 “诶诶诶,花大叔,我既然说了,您就相信得了,知道太多也没啥用处啊。好了,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先在这客栈休息,明日,我给您一个确切的答复,保证一定将花姐姐给平安送回来。” 桑默见花满楼似有追问到底的迹象,立马打住的将人拉起来,然后一边好言相劝的保证说,一边给用眼神示意亓官夙过来,让他送他师叔回屋休息。 “对呀,师叔,您今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送你回房。” 接收到桑默的眼神,亓官夙也起身过去,领着花满楼向门外走。只是,动作上多少有些不自然,毕竟这种是他何时做过,顶多也是桑默说什么他做什么,其他人就别想了,他亓官夙的狂傲可不是盖出来的。 “呼 ̄ ̄ ̄,这花大叔,没想到啰嗦起来也是停不住的货。” 待见着亓官夙将花满楼带出去之后,桑默终于是呼出一口气来,全身放松了,嘴上却还是在抱怨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便是花老爷为人父的一片心了。” 让桑默意外的是,这话不是万俟珩他们说的,而是一直留到现在还没离开的百里璎珞说的。也在这时候,百里璎珞才开口说话,表示他的存在。 “吖!你、百里少东家还在啊!” 这百里璎珞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倒是把桑默给吓了一跳。因为,在除了同她一起进屋的时候,有见过百里璎珞跟屋子里的人打过一声招呼之后,好像之后就一直不见他开口过,以至于,现在他突然说话,才叫桑默记起来还有这号人在。 “璎珞一直都在的。” 像是自动忽略掉桑默那话里的惊吓,百里璎珞只坐在椅子上冷淡淡的颔首,回应了桑默一句,以示桑默的无礼。 “额,抱歉,百里少东家,这么晚了,你还不打算回府吗?” 对于百里璎珞用冷淡回击自己的无礼行为,桑默只得生生咽下肚,是她的无礼她无话好说。所以,借着时候不早,一开口便是直接请人走路,以示回击。 欸,这气量是不是忒小了点啊。桑默是这样觉得自己的行为的。 “璎珞还有话要同桑公子说,所以,不急着回去。” 对于桑默的逐客令,百里璎珞坦然的接受,却不予实行。因为,他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 “我说,百里少东家,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色已经很差了?什么话重要到胜过你的身体健康啊?对于你想要知道的,我们还是改在明晚戌时再行相谈吧。今晚,就请百里少东家先行回府休息吧。” 桑默真的是有些佩服这百里璎珞的死执着了,明明脸色苍白得吓人,却还能这般执着的想要继续未完的话题。 可是,桑默是什么人,即便是在重要的事情,她也不会去拿百里璎珞这种破烂身子来试炼,她可赔不起他这样的一个易碎品啊。 第六十八章 事有转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八章 事有转机 送走了百里璎珞之后,桑默真心的觉得这一天下来,虽没有四处奔波,但是精神劳累却是十足十的。舒蝤鴵裻 所以,桑默此刻只想念着自己的那张大床。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桑默相信不用她多说任何,万俟珩和鲜于千澜他们也会办的妥妥当当的。因此,桑默是放心大胆的睡去了。 只是,在第二天天亮之后,桑默没想到,由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两路人马去夜探独孤府的结果,竟然是,没有任何线索。 也就是说,他们没找到花蔓菁的下落。 这样的情况让桑默渐渐的深思起来,虽然人没有在独孤府找到,但是,桑默却有九成的把握,人是被独孤漾儿掳走的。只是,她低估了独孤逖父女的能耐,竟能躲得过朱戟楼和狂煞门的人的追索。 “小默,下面的人还在继续追寻这独孤逖父女的周围收索着,人肯定是被他们掳走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鲜于千澜见桑默一早在听完他们的汇报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沉思着,谁也没理,不禁有些教人担忧。 虽然,大家都知道,桑默一定是在想着什么办法。 但是,他们都不想看见她这样,都希望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来想办法。而不是只她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他们排拒在外。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们心里有些难过。 “我们已经没时间了,最迟后天我们一定要离开守望城。可是,现在这事,还有百里璎珞的事,我们只有今明两天时间,这是怎样也不够用的。” 桑默的当然知道找出花蔓菁只是时间问题,可是,问题是他们没时间可以浪费了,花蔓菁的事若不在今天解决,那百里璎珞的事要怎么挤时间出来解决。 “坑爹的,怎么越是到紧要关头,就什么屁事都出现了!” 这时候,桑默真心的想找个冲天炮吧老天爷给轰了。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这里抓心挠墙,烦恼不已了。 “默儿,还有小川一家的事……诶,看来这次,我们怕是无法顺利离开守望城了。” 看着桑默烦躁不已的样子,万俟珩虽然不想再增添她的烦恼,但是,他却不得不将桑默忘记的事提醒出来,也顺便将自己认为的事实道出。 “啊!珩,我们还是最好抵御的准备吧,也只有这样了,总不能扔下这些事走人吧。” 桑默大喊一声,将心中的所有不郁之气全都喊了出来,然后便直接吩咐万俟珩做准备,做留下来的抵御守望城大灾难的准备。既然走不掉,就只能正面迎接了。 只可怜了,整个守望城的人民,要因为他们的留下而遭受不可预计的苦处了。 “默儿姐,昨晚上,楼师叔在休息前还跟我说过,花小姐被掳走的同时,那盆由她精心栽护的回天兰草也被连同带走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还要连这个也带走?” 一旁的亓官夙忽然的想起了昨晚上在离开花满楼房间前,师叔告诉他的这件事,觉得很是奇怪,便将此事告诉了桑默,想要看看她的想法。 “小夙,花大叔真的这样说!回天兰草也被一同带走了?” 只是,亓官夙这话一出,立马就引起了桑默惊喜的冲上前来,抓着他的手,一脸兴奋的问着,宛若听得了什么惊天大喜事一样。 “是啊,楼师叔是这样说的没错,他还说,因为回天兰草花师姐一直都是放在她自己屋子里的看得见的地方的。” 见桑默这般激动,亓官夙也就直接的点了点头,给了桑默肯定的答案。只是,他一时不明白的桑默为什么会这般欢喜。 “呵呵,那我就有办法找到花姐姐身在何处了。” 一听见亓官夙肯定的回答,桑默突然的呵笑起来,还一脸自信振振的给了大家一个果断万分的决断。 “默儿姐,你有什么办法?!” 看着桑默这般自信满满的样子,其他都不明白她究竟是有了什么好办法,所以,靠桑默最近的亓官夙更是忍不住的直接便问道。 “呵呵,等着,你们。” 桑默却是神秘一笑,而后只说让他们等着,才转身朝着门外,喊道: “泽兰,把暖暖给我带来。” 而也正是桑默这一喊,其他不明白的人,瞬间想到了桑默话里的意思了。 “吱吱吱……吱吱吱……” 待到泽兰奉命将暖暖提进屋来时,桑默直接的打开了笼子,将暖暖抱出来,搂在怀里,然后笑脸盎然的望着身边的四个男人,让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没有想错她的话意。 是啊,没错。桑默所谓的找花蔓菁的办法,就是用暖暖出马。 回天兰草,是雪迷猴的最爱,所以,雪迷猴对回天兰草都有一种敏锐的感应嗅觉。也就是说,只要在方圆百里之内,雪迷猴都能闻到回天兰草所散发出来的也只有雪迷猴能嗅得到的气味。 如此一来,桑默只需将暖暖放出来,然后跟随这它的脚步,必定能很快的找到花蔓菁的所在地。只要,她人还在守望城内的话。 “默儿姐,这真是太好的办法了!” 不用桑默开口,亓官夙满腹的赞扬就忍不住的出来了。他不过是小小的一说,竟就能让她想到这样绝妙的办法,真真是让他不得不钦佩这名女子的思维敏捷,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会让他倾心了。 “呵呵,独孤漾儿只怕是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她带走了回天兰草,才导致她行踪暴露。不过,也多亏了她给我们留下这样一个重要的线索。” 桑默这会儿是彻底的放心了,只要有暖暖在,她就真的不怕找不到人了。这回,有暖暖的帮忙,将会给他们省下很多时间呢。 “只是,独孤漾儿不过是要花小姐帮她修复容颜,为何还要将回天兰草一起带走。” 就在桑默高兴不已的时候,鲜于千澜的一个疑惑,却让桑默的好心情低落了一层。因为,万事必有其因,更何况,回天兰草可不只是开回兰花而已,它的叶茎可都是剧毒的所在。 若往坏的地方想,独孤漾儿若是用回天兰草制成毒药,那结果,只怕是不能想象的。而且,已经时隔一天,那回天兰草究竟还在不在,又成了桑默心中的一个阴影。 “回天兰草只能用做毒,若不是以毒释毒,无毒人沾一点都是剧毒缠身的。而且,花师姐的那株回天兰草才开了花,必须要到下个月才会再开花。” 经鲜于千澜这样一问,亓官夙也想到了个中利害,也分析了给在场的人听,自是越分析,亓官夙的脸色便渐渐的沉了下来。 因为,他的话意在明显不过了,那回天兰草,在独孤漾儿手里,只有制毒一用了。而以独孤漾儿心狠手辣的做法,那用回天兰草制成的毒,她又怎么会只是留着不用的道理。 “往好的地方想,大家往好的地方想,也许,独孤漾儿并没有要用回天兰草制毒额,而是有他用也不一定。” 见大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桑默虽是心里也有了阴影,但是,她却不想完全的将这份阴影承接,所以,她很大声的喊着要其他四个男人不要因为这样的猜测而受到影响。 “眼下,我们也只能做如此希望了。” 万俟珩低叹的最先随着桑默的话放下心中的猜测,也鼓励其他人不要再多想。只是,没有人见着他面纱下的蹙眉,是同样的一脸沉思。 “或许,我能告诉你们独孤漾儿带走回天兰草的原因。” 门外,突然的想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引得屋里的桑默一行人都向外看去,只见着,门外站着一袭锦绣青衫的人,正是百里璎珞。 只是,见着百里璎珞的时候,屋里的桑默一行人,最先想到的不是他嘴里说的话,而是,他在门外站了多久,为何没有人禀报。 因为,刚才都在沉思这独孤漾儿占据回天兰草制毒的猜想里,都没有去注意有人出现。而门外本就有婢女在守门,再加上四周隐处也都有影卫在守着,他们也就没讲心思放在门外。 对于,自己的影卫,他们都是,选择绝对的相信。 只是,这一次,百里璎珞的出现,让他们觉得,这绝对似乎有待商标了。 “请不要介意,我只是走在门口正巧听见桑公子兄弟俩的最后一句而已,碰巧我也正是为这事而来,所以,并非故意窃听,也不是守门婢女不回报,而是我正好出声让他们来不解禀报而已。” 将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下,百里璎珞一进门便将解释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不是推脱,也不是巧辩,只是冷淡的陈述。脸上亦是平静的神色,只是在看着桑默的时候,有丝刻意的闪躲而已。 欸,只能说,他依旧还是看着桑默不习惯。 “原来如此,那还请百里少东家说说,刚才在门外说的何谓你会知道独孤漾儿带走回天兰草的原因呢。” 不知道怎么的,透过百里璎珞的解释,桑默就是能听出他话里的后意,就是说,她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让还没到门口的他都能听见。再加上百里璎珞那刻意闪躲她的眼神,桑默觉得自己若不顺着他的解释就此揭过话题,她就真的太不识趣了。 欸,桑默就真心想不通啊想不通,为嘛这百里璎珞就是对她不待见呢不待见? 第六十九章 相谈,回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九章 相谈,回答 “这是一大早,独孤府上的随侍送到我府上的。舒蝤鴵裻” 不理会桑默特意表现出来的交好话意,百里璎珞只是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桑默的面前,然后便也不再出声。 满腹疑惑的结果百里璎珞手上的信封,只见上面书写着‘百里璎珞亲启’字样,有抬首望了一眼不再出声的百里璎珞,桑默终究还是将信封里的信纸抽了出来。 管他呢,既然人家都送到她手上来给她看了,她又何必磨磨唧唧。桑默觉得自己是在不必想太多,神马个人*的,那都是浮云啊浮云。 “额!这、咳咳、原来这是独孤漾儿给百里少东家的求亲情书啊。” 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的把桑默给雷得风呼海啸的。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独孤漾儿要百里璎珞娶她为妻,而独孤漾儿所准备的嫁妆就是回天兰草一株,以及美丽婢女一枚,恰巧这美人婢女正好姓花氏。 桑默倒不是真心要调侃百里璎珞,只是,这明面上看上去是求亲情书,实质上却是威胁十足的恐吓令。所以,让桑默觉得这独孤漾儿果真是很强悍啊。 但是,桑默却很高兴这信里所些内容,因为这样就可以证明,花蔓菁目前是安全无忧的,而回天兰草亦是完好无损的。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桑公子若认为是这样,璎珞也无话可说。” 只是,桑默虽说只是无心说说笑,但是对桑默一直都有着莫名躁动不安情绪的百里璎珞却不愿就这样罢手,一脸的冷淡严肃样子的盯着桑默,便以退为进的担下了桑默的玩笑话。他就是要让桑默自觉的觉得,他自是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只是,百里璎珞却没注意到,自己是那么紧密的注意着桑默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 “欸,我不过是句玩笑话。那么,今晚酉时,百里少东家回去赴约么?这信上说唯恐她所说无人相信,便邀百里少东家到城墙广场中的百年菩提树下一见呢。” 碰见百里璎珞这般不待见她的人,桑默自觉无趣的不再继续玩笑,只的将事情转到信上面来。 欸,桑默发现,这百里璎珞对她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有好脸色了。 “自然要去。只是,那样的话,你我戌时之约只怕时间已是来不及。” 百里璎珞颔首,表示自己回去应独孤漾儿的邀约,而且不用想,桑默他们定是也想要他去的,不然他们又怎么会有时机去救花蔓菁。 但是,去是要去,百里璎珞并没有忘记自己与桑默的约定,并且,他也没有想要为去赴独孤漾儿的约而放弃掉之前的约定,所以,他想要桑默给他一个交代。 “额,百里少东家的意思,是要将你我约定的时间提前还是推迟呢?” 桑默自是明白百里璎珞这般说的话意,无非是执着的想要找她问个清楚而已。可是这样想着,桑默却是偏偏不愿自己来给他想要的答案,非要让他自己选。 “既然桑公子这般说了,那璎珞也就不推辞了,就讲时间提前吧,毕竟还是桑公子的时间比较无定性,所以,若是桑公子此刻无要事,我们就现在谈吧。” 见桑默这般,百里璎珞像是就是在等着这样的结果似的,随即便顺着桑默的话,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并且,依旧不忘损桑默一句没有时间观念,约定的时间一改再改。 虽然,百里璎珞知道,这不是桑默故意为之,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让他一再的受屈。事不过三,这一次,他一定要将自己想知道的问个清楚明白,决不再拖延一分一秒。 “额,那,就如百里少东家所言办吧。” 桑默真的没想到百里璎珞会就这样的将事情安排了下来,并且也摆明了不给她再拖下去的意思,所以,人家既然这样说了,桑默也只能依附他说的办。 其实,桑默也不想再一再的改时间让人等了,反正她大概也能才想到百里璎珞想要问的是哪些。倒也不是不想回答他,确实是时间每次都那么不凑巧。 所以,桑默真心不是故意要他百里璎珞白跑几次的。 “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待万俟珩他们四人遣散出房,只留桑默和百里璎珞二人在屋里之后,桑默走至百里璎珞的对面坐下,很直白的让他想问什么就问,她给他问。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一定要我与你远行两年?” 百里璎珞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的将自己内心最想知道的问题抛给了对面的桑默,认真冷淡的青眸里,有着不容逃避的执着。 虽然,祖母有跟他说,跟着桑默一起出行,对他的身体有益处无害处,并且说这为了报答桑默的救命之恩唯一办法。 可是,有谁会要求这样的报恩办法,若说不是有其他原因,他百里璎珞打死都不相信。所以,他一定要桑默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报恩,他也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报。 “因为你的命,离开不了我手上的白虎诀玉,而我不想你就这样死去。” 对于百里璎珞的直接,桑默更是直白的将事实摆在百里璎珞的面前,管他能不能接受,反正她是给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什么意思?你……” 桑默给的答案太出乎百里璎珞的意料,以至于一时间,百里璎珞回不过神来,理解不了桑默的话意。 “我的意思很清楚,没有我手上的白虎诀玉,很快你就会像之前那样病重下去。这件事,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桑默见百里璎珞怔住的样子,不禁伸手摸了摸下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百里璎珞会这般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嗯,亦或是,因为东西在她桑默手里,所以,他才没有去想过还能再在她手里获救?没来由的,桑默的心里浮现了这样一个想法来,莫名的让桑默很不自在。 “我、我总会找到我自己之前的那块玉佩的。” 面对桑默的提问,百里璎珞亦是万般的不自在。因为,他是真的不曾想过自己还会需要到桑默的救治,他避这人都来不及。 但是,百里璎珞却有自信,能将自己的那块保命玉佩找回来的,只要他再派多些人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这时候,百里璎珞也只能这样给自己增加气势了。他不想被桑默看低,也更不想在受他的恩惠。 “依百里家族天下首富的财力人力,找了这许久时间都没有结果,百里少东家觉得找的几率是有多高?更何况,我怕百里少东家等不到那时候,就已经病发了。” 见着百里璎珞不愿放弃继续找回玉佩的强硬样子,桑默更是毫不留情的将事实再度揭开,让他无处可逃。 “你、那么桑公子可愿意割爱,只要你出个价,璎珞便愿倾尽所有家产买下。” 见桑默紧咬着自己的痛楚不放,百里璎珞原本冷淡的神色早已不复存在,气愤得一双青瞳火影簇簇,却还是在隐忍着,将主意打到了桑默手里的那块白虎诀玉身上去了。 钱财于他不过是身外之外,只要命还在,他何患不能再将之赚回。 “呵呵,不愿,不能,也不想。” 看着此刻的百里璎珞,桑默觉得倒是有些意思了。之前一直都见他冷冷淡淡的,这会儿脸上虽然变化不大,但是那双幽深的青眸里闪烁不停的火花,桑默看的清清楚楚。 看来,这人被气得不轻啊。 “你!桑公子既然不想我死,却有不愿将玉卖与我,是何道理?” 此时的百里璎珞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气桑默还是在其自己。能救命的东西是别人的,而这人也不愿意出卖,而他自己又不愿就这样随了桑默的愿,却又感觉自己不得不随了桑默的愿。因为他不想死。 “因为那玉对我而言很重要,不想你死,是因为觉得你就这般死去未免可惜。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完成,不能一直停留在守望城里救你,所以,才想出让你随行的办法,两年之后,我便将白虎诀玉赠予你,你就可以毫无任何顾忌的安心归家。” 桑默也不隐瞒,直接说明了其中原因。其实,只有天知道,她是有多么不想百里璎珞跟随他们一起出行。可是,毕竟牵系到一条人命,她又不得不要求他同行。 欸,这混乱的际遇,总是教桑默无语问苍天。 “这么说,我只能跟着你们一起出行,才能活下去了?” 见桑默这般说道,百里璎珞似乎也不得不认清事实。只是,他仍旧不愿就这样将自己往后两年的时间交到桑默的手里,所以,企图最后挣扎着。 “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 桑默直接的将百里璎珞眼里最后的一丝挣扎给斩断,不是她无情残忍,而是,她也是身不由己,天命难为,她也无力回天。 真不知,为什么老天爷一定要将这些个不平凡的人送至她的身边,这不是坑爹的存心要她日子不好过么! 第七十章 月泛红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章 月泛红光 天幕暗压,夜风徐徐,一弯弦月从天际慢慢破云而出,崭亮耀眼。舒蝤鴵裻 这一天,守望城的大街小巷都异常的热闹非凡,百姓们都来来往往的在大街上喧哗嬉戏着,一直从白天到晚上,都是如此。 从出门的那一刻,桑默绝感觉到了今日的守望城似是比往日要人多得多。直到在茶楼问过小二,才知道这是守望城习俗的赶集日子,所以,家家户户的百姓们都出门逛街了。因为,只有在赶集的时候,可以买到又实用又实惠的东西。 自从与百里璎珞谈过之后,桑默也得到了百里璎珞同意相随远行的意愿。而后,百里璎珞便回府去了,桑默也用剩下的时间,在百里璎珞和独孤漾儿约定的地方布下了人手,等待时机将花蔓菁救出来。 虽然,桑默没有在百里璎珞离开的时候说什么,但是,百里璎珞却主动的表示了要配合他们行动,还说,并不是为了帮他们,而是为了回报花氏父女这些年来为他提供回兰花的恩情。 不管,百里璎珞是为了什么,其实桑默都没有想过要去知道,只是,既然人家说了,她听听也无妨,也不会自作多情的去想他会是为了帮她。 反正,之于百里璎珞,她桑默是百般不待见的,这是桑默心里早就清楚的了。 “欸,为什么独孤漾儿一定要选在今日这样行人众多的时候约百里璎珞见面呢,就不能改成明天。我也想去逛逛的说,难得的赶集日子啊。来了这守望城,都还没逛过什么地儿呢,就去了百花园,就连天下第一阁虽是去过,却没有仔细逛过,这守望城的最有名之地,都没有逛遍就要离开了,真心不爽啊。” 此刻,桑默和万俟珩他们四个男人正坐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临窗的位置,喝着茶,随便也观察。这个位置,正好可以让桑默他们将城墙广场中央的菩提树周围一览无遗。 因为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近半个时辰的样子,坐在窗边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窗外街道上的行人以及各类小摊小贩,桑默是突发意感的觉得无聊起来,也觉得好浪费啊。明明眼前就可以随便吃随便逛的热闹街市,她却苦逼的不得不枯坐在这楼上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开心快乐。 这是何等的郁闷啊郁闷。以至于桑默郁闷得都摊在了桌子上,一双银眸却悠悠的望着街上的各类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新鲜玩意儿。这怎教她不眼馋不抓狂啊! “默儿,快坐好,其他的客人都在看这边了。” 因为有着面纱的缘故,所以,万俟珩可以肆无忌惮的观察周围的客人,而别人却不一致知道他是在看他们。在见到有人不断地朝他们这边望来,万俟珩终于是缓缓的用手推了推依旧还摊趴在桌子上的桑默,提醒她注意形象。 “欸,珩,你就别推我了,我知道他们都在朝这边看,而且我还知道,他们在看谁。” 桑默并没有听万俟珩的话起身坐好,而是依旧不动的双眼望着窗外的街市,但是却回答了万俟珩的话。 “哦?你知道他们在看谁?是谁?” 见桑默都没有回头便能知晓那些客人在看谁,亓官夙有些不信的问道。他知道桑默是何其他女子不一样,但是即便是再怎么不一样,可她脑后也没有长眼睛啊,怎么会知道别人在看谁。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看谁,这边就我们一桌有人,而我不用看也只是一路人甲的代写,而珩又带着面纱,你说他们是在看谁?” 桑默回过头来很是无聊的望了对面的小正太一眼,然后伸手抓起碟子里的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将很明显的事实指给貌似还不知道自己引起的注视的人听。 “你说、他们自是在看我、鲜于大哥和闻人大哥?为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是路人甲了?那是什么代写?” 虽说亓官夙有着小神医的美誉称号,但是,毕竟是没有出过门的人,年纪也还小,对于与医学无关的东西,也只达到了一知半解的程度,所以,对于桑默口中的新鲜代词,他很懂得不耻下问。 “小夙,你难道就没有发现,那些看过来的人,大多是女子吗?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们三个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吗?你难道就没发现,你们三个从一踏进这茶楼就已经引起不小的轰动了吗?她们不看你们看谁?所谓的路人甲,只得就会无关之人,路过打酱油的。懂了吗?” 桑默一口气的将小正太问的无聊问题回答完,但是,呼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干,然而故又摊趴回桌上,面朝着窗外,继续饱她的眼福,用眼神将那些不能得之的新鲜玩意儿尝个遍。 桑默才不想去管这些个男人,是要怎样引得其他女人的倾慕关注。尽管一进茶楼,她就看出来他们完美的样貌是如何的震惊茶楼里的人,看是容貌不过是个表象,她才没空去管那些虚无的东西。 更何况,绝色这东西,她桑默已经看厌了,所以,没感觉了,这些人爱怎么怎么看,反正不是在看她。 “呵呵,小默总是能说出这些新鲜又再贴切不过的词汇,要不要我们先下去逛逛,反正人手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差错,你们看可好?” 鲜于千澜一手端起茶壶,将桑默喝空的茶杯注满,一手拿着扇柄轻敲了一下桑默的脑袋,稳稳的说道,那轻笑的语气透着无限的放纵和宠溺。 “好!额,你们看呢?” 一听见有人提议出去逛街市,桑默原本望着窗外的眸子立马的就转了回来,一脸欣喜加期待的样子,将四个男人回视一圈,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鲜于千澜这话,等于说道了桑默的心坎坎里去了,教她如何不欣喜,不激动? “既然默儿这般想去,那我们都去吧。” 被桑默这样望着,万俟珩又怎能不心软同意,只得率先颔首,满足了桑默的期望。 见万俟珩开口同意,闻人魄和亓官夙也表示没意见的同意了。毕竟,桑默难得有这样的期望,他们又怎么会不满足她。 更何况,这样带点撒娇的桑默,让他们觉得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哈哈,那我们赶紧下去,快点。” 得到大家的同意,桑默立马率先的蹦起身,抬脚就向着楼下冲,因为,她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去逛街了。 因为,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桑默从来都没有时间去逛街,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剩下的就是睡觉时间,所以,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而时间也允许,她又怎么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呼,还好你们都同意了,不然我还真的坐不下去了。” 待桑默的身影奔向楼下后,鲜于千澜终于是呼出一口气来,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的注视眼光了,好像自己是怪物一样,都将眼球黏在他的身上。 这要是在以前,即便是在大街上,也没有人胆敢这般肆无忌惮的露骨望他。而现在,又不能当着桑默的面,给这些人教训,他也只能忍下来了。 “嗯,走吧!” 难得,鲜于千澜这话一出口,居然有人还附和他,更意外的,这附和他的人居然还是素来惜字如金的闻人魄。冰音乍现,顿时让周遭降温三分,可见,他与鲜于千澜有着同样的感受。 如是以前,只怕这些人早就成了他的剑下魂。现在,只因为桑默不喜人命枉死,所以,他只能忍。 “万俟大哥,为什么我听不懂闻人大哥和鲜于大哥的话呢?” 望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大男人,亓官夙悄声的问着身旁的人,他是一点也没有听明白这俩人说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坐不住了? “呵呵,他们只是想要去光集市而已。” 听完亓官夙的话,万俟珩只是温和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并没有将鲜于千澜与闻人魄话里的真正意思说给亓官夙听。 也不知道该说亓官夙是单纯呢还是眼里就只有桑默的存在,竟能丝毫感受不到周围那如荼如火的热切注视。所以,万俟珩也只能用最简单的回答来为他解惑。 “额,万俟大哥,你还真会说笑话,他们俩是会想逛集市的人吗?” 只是,对于万俟珩的回答,亓官夙忍不住的抽搐着嘴角,很是牵强的表示自己即便是再无知,也能看出来闻人魄和鲜于千澜是什么样的人。想着逛集市?他到宁愿相信他们是在怕那些盯着他们看的女人的眼光。 “呵呵,走吧,他们都走到前头去了。” 万俟珩轻笑着抓着亓官夙的手臂,提醒他下楼梯小心,并没有去理会亓官夙说的什么,毕竟他自己刚才的回答也是随口说的,也可以算是玩笑话,所以,一笑了之便可。 只是,在跨出茶楼之后,万俟珩随意的抬头望天,却是立即变了脸。只见这,天空依然黑压压一层厚压,却独独那一弯弦月依旧还挂在天空之中,因而有着漆黑的映衬显得更加的透亮,甚至周边还隐隐泛着一圈红光。 月泛红光,必有血灾! 对于会观天象的万俟珩来说,这无疑是件天大的事情,而且,是即将就要来临。明明出门之前,天象还不是这般的,却不想骤然就变了,这无疑是给了万俟珩万分的措手不及。 而眼下,万俟珩所能想到的,就是,守望城的大灾难,竟然提前来到了,而桑默还在这守望城里! 离开!离开!要快离开守望城!此刻,万俟珩整个脑海里,都充斥着这样的呐喊,他必须要让桑默马上离开这守望城里 第七十一章 灾难提前来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一章 灾难提前来 “万俟大哥,你怎么还站在路中央啊,快过来呀。舒蝤鴵裻” 前面追逐着桑默的亓官夙,在跑出去之后,发现万俟珩并没有跟上来,便转身原地的招手呼喊着他,要他跟上去。 因为距离关系,所以亓官夙并没有看见万俟珩此时失措的慌乱神情。 “月泛红光!月泛红光!默儿,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默儿!” 被突来的天象变幻惊得失神的万俟珩,在听见亓官夙的呼喊声中,终于机器了此刻最要紧的事是把桑默带离守望城,不然就来不及了。 “默儿!默儿!默儿……” 想着桑默安全的万俟珩突然的跑了起来,只朝着桑默他们冲过去,嘴里不断的在唤着桑默的名儿。 只是因为街上的行人太过拥挤,所以,尽管万俟珩有着万分焦急的心,却还是没法儿将这些行人排开,因而呼唤也越来越大声,无奈却依旧只能隐没在一街的喧哗噪杂声中。 “诶呀,万俟大哥,你别着急啊,这到处是人,当心摔了让人踩着。” 原本在等着万俟珩跟上来的亓官夙,见他突然奔跑着挤过来,还一脸的焦急样儿,以为他听见了他的话赶紧要跟上来。只是却又见着万俟珩那般东碰一下,西撞一下的,差点跌倒,于是亓官夙忍不住的连忙过去扶住他,让他慢些。 虽然说,人会跟上来是很好,可是若是在这行人稠密的时候摔倒的话,那就免不了被人踩的份了。 “小夙,快!快叫住默儿,快,不然来不及了!” 顾不得被踩痛的脚,万俟珩紧抓住亓官夙的手,急切的让他帮忙叫住愈渐走远的桑默他们,想着对个人喊,总比他一个人喊要有力多。 “发生什么事了么?万俟大哥你怎么突然这般的惊慌?” 只是,不明所以的亓官夙本能的想要去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历来温和平静的万俟珩发出这般急切的求助信息。 “快!先唤住默儿他们,其他的我待会儿在说给你们听。快点,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说完之后,万俟珩抬头再看了一眼天空的弦月,之间那包围着弦月的红光越加的明显了,抓着亓官夙的手不禁也越加的用力起来。 “默儿!默儿!默儿……” 突然,顾不得那么多,万俟珩拉着亓官夙便直冲冲的向着桑默他们的方向奔去。 期间,撞到的人,万俟珩已经无暇去道歉赔礼,更也没时间去听闻那些被撞人发出的咒骂声,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快点感到桑默的身边,带她离开。 看着这样疯狂的万俟珩,亓官夙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配合着他尽全力的朝着桑默的方向奔去。因为,既然连万俟珩都这样惊慌失措了,就表示真的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还是关系着桑默。 所幸的是,桑默的听力要比成人敏锐一倍,所以,没多久便在喧哗噪杂的人声里,听见了一丝万俟珩和亓官夙的呼喊。而看见桑默回头寻望,内力高深的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亦是听见了呼喊桑默的声音。 只见,隔着几米远的地方,万俟珩拉着亓官夙正努力的朝着他们这边本来,嘴里也不停的在唤着桑默的名儿。由于万俟珩是带着面纱的,所以,他们一时还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惊慌与焦急。 但是,尽管如此,桑默他们还是停下来没再移步,等着万俟珩他们过来。 “欸,怎么了,怎么跑这么急,我们又没有走远,也不会走丢,你们慢慢走过来不就是了,这人山人海的,也就你们还能移开步子用跑的。” 直到万俟珩拉着亓官夙停在自己的面前,桑默才为这两个傻瓜一样的大男人叹一口气,真是亏得他们也能用跑的,这人挤人的,撞着难道就不知道疼啊。 “默、默儿!快、快离开这里,离开守望城,到城外去。快,不然来不及了!” 气都没来得及喘过去,万俟珩连忙上前抓着桑默的手,要她赶紧出城,离开守望城。也只顾着捡重点说,忘记了这样无缘无故的说辞,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所以,众人,都只能愣愣的望着他,忘记了任何动作。 “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我们为什么要马上出城离开?” 还是冷静的桑默最先回过神,冷静的问着万俟珩要离开的原因。其他人也因着桑默的出声,也都回过了神来,都注视着万俟珩,等待着他的解说。 “灾难提前了,月末要发生的灾难提前来了!云层压厚且密集,月亮周边泛红光,此乃大凶之兆,说明马上就要来临了。不,应该说,已经来了。所以,趁着还只是刚开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到城外去。快走!” 见桑默和其他人都是满眼的不解,万俟珩只能压下心中的急切,用最快的速度将所见用最简单的解释说给他们听,然后,催促大家快走。 “什么!灾难已经来了!珩,怎么会这样?!” 一听万俟珩说的事,桑默被惊得高音飚扬,只是这时候已经无人去在意,桑默也只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该在几天后才会发生的事,为什么会突然的说来了就来了,让她毫无防备。 而且,明明莫云告诉她的,月末离开,难道是莫云说错了,还是说,他骗她的? 不会!绝对不会!桑默的心间才有被欺骗的想法,立马又被自己内心的深处给反驳了回去,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莫云会骗她,且她也没有理由的相信他。 “这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观天象得来的。我虽精专光星象,但是天象亦是会的,只是管天象远比观星象深奥得多,我只是会三分。所以,只能观察到眼下的。” 万俟珩的意思是在明白不过了,对于天象,他只能看到眼前即将发生的,至于天象变动前后的原因和结果,他没办法探索。天远比星,要广阔深奥,他力所不及。 “那我们马上离开!等等,我们现在离开了,那其他人呢,花大叔,花姐姐,四婢女他们,还有小川一家他们,带离开出城?还有你们派出去的那些人,他们怎么办?谁通知他们?” 听明白万俟珩的意思,桑默立马拉着万俟珩就要转身向城门在的方向跑,可是,还没跨出一步,桑默突然想到了还在客栈的馨梅紫菊绿竹三婢,以及带着暖暖等候在城墙广场的泽兰,以及那些跟她有牵连的人。 既然,万俟珩说灾难已经来了,而他们现在是知道了,可以马上就离开出城,可是难道要她就这样眼睁睁的不去管那些照顾她的人和新结交认识的朋友,任由他们生命被灾难吞噬吗? “默儿,可是现在,已经没时间了,我们必须要先将你送出城去,再另派人去带他们出城。你知道,这里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你不能有事。” 面对桑默的追问,万俟珩已然无法估计那些,他现在只想要先将桑默送出城,只要将桑默送出成去,其他人,他们自会去通知,若来的及救便救,若来不及,就只能…… “不行!要出城,我们大家一起都出城,我不会让那么任何一个留下来的。珩,我知道你能让那些影卫出来,你让他们马上去带花大叔和馨梅他们;阿魄,让你的人只要见到独孤漾儿的踪迹出现,就马上行动救花姐姐离开,不必等到约定时间,直接出城等;千澜,让你的人马上通知你的那些随从侍卫,也直接让他们出城,我们直接到城外汇合。” 桑默一口回绝了万俟珩的决定,脑子也迅速的转动起来,一边思索,一边将整理好的思路告知在场的人,迅速的分派好各自的任务。 “追风,出来!” 说完这些,桑默朝着天空一喊,要追风现身。 “主人!” 尽管是在街市中,追风依旧准确无误的即可出现在了桑默的面前,头戴这银质面具,由于人多,这一次追风并未下跪参拜,只矗立在桑默身侧等候。 “追风,麻烦你,马上去小川家,将他们带到城外,可好?” 对于追风,桑默总是对一份的歉意,毕竟人家只是负责她个人的人身安全,却总是被她呼来唤去的干保护她以外的事,欸,真心觉得很是抱歉。 “那您……可否让追风先将您送出城再去?” 难得的,这一次,追风并没有马上点头离开,而是考虑到桑默自己的安全,所以她迟疑了。毕竟,桑默才是她拼尽所有要保护的人,而现在危险正在来临,她定是要以她的安全为首要。 “没关系,他们不是都在吗?我让他们和我一块出城,你就先去通知小川一家吧。我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的等你回来。” 见到追风的顾虑和迟疑,桑默微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的其他人,让她不要担心。桑默也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安安全全的出城。 “默儿!” “默儿!” “小默!” “默儿姐!” 四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出声,一致的表示不认同桑默的此刻分派。因为他们知道追风的能力的,是他们几人都比不上的。只要追风将桑默带出城,他们就没有任何担忧了。所以,他们又怎么会同意桑默让追风现行去救他人。 “别和我争,你们也知道小川家的位置是有多偏僻,没有人能比追风快先到达那里,所以我们只要直接往城门走就行了。” 桑默拒绝听到任何人的拒绝,所以,桑默很有气势的将事情的重点挑出,让他们看清楚,她的分派是最能充分利用时间和人力的,也是最能保全大家的。 四个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桑默的分析又是那么的合理利用,让他们找不到反驳的话,一时间,四个人只能沉默下来,盯着桑默看,用眼神表示抗议。 “追风,快去吧,你要相信我。” 只是,桑默才不会去理会那些眼神,只快速的转身,对着追风认真的说道,让她放心去办事。 “是,追风这就去。” 既然桑默都这样说了,也保证了,追风也只能听令去就别人。说完,一闪身,人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对了,阿魄,你去城墙广场找泽兰,带她和我们汇合。啊,还有那个百里璎珞,反正去往城门的路要经过城墙广场,就顺便叫上百里璎珞一起吧,至于他的家人,就让他自己的侍卫去通知吧,欸,这人多了,就是难办。” 桑默转身又要跨步,突然的又想起了都在城墙广场的泽兰和百里璎珞,不禁有是一顿安排,不过好在他们去的路上是要经过那里的,就顺带的通知一声吧。 “好,那我先去找人。” 听见桑默这样说,闻人魄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毕竟,他们也是要往那条路走的,他先一步去将泽兰找到,在菩提树那里等着,有鲜于千澜在,他也不怕出什么事。因为,他相信,鲜于千澜的身手决不再他之下,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桑默。 “嗯,好,我们也赶紧出发。” 见闻人魄没有二话的答应,桑默感到很欣慰,便直接领着剩下的三人,转身朝着城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只是,桑默没想到,走了没十几分钟,他们居然在路上遇见了小川一家母子三人,还有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跟在他们的身后,手上提着一个篮筐,里面是些生活必需品。 “大哥哥,你们也出来逛集市,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想要去客栈看望你呢。” 最先看见桑默的人是小月月,因着她的叫唤,小川才看见桑默一行人,于是,大家伙儿就这样遇见了,小川自是高兴提前见到桑默他们。 “呵呵,正好,小川,你们也出来了。东方夫人我们正要去城外看一处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去吧。不过,要快些,不然错过了就看不到了。” 守望城有大灾难的事,桑默不想让这单纯的母子三人知道,所以,干脆直接的扯出一个谎言,骗着他们出城,只要出了城就说错了时间,便什么也没事了。 东方夫人倒是没有拒绝,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很温柔的答应了。 很快的,桑默一行人由之前的四人,变成了七人,都走得急冲的想城门的方向去了。虽然,期间桑默有些担心追风要白跑一趟,但是她相信,追风见小川一家无人,必会回来向她询问的,所以,也就没有再想那些了。 第七十二章 巧遇,阴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二章 巧遇,阴谋 只是,意外终是出人意料,这不,桑默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色冲冲的赶着,结果,没走出百米的的距离,就在一家茶楼前,碰上了正从里面出来的百里老夫人和百里璎珞的父母。舒蝤鴵裻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遇上了,而且很明显的对方也看见了他们,所以,桑默只得上前问候。 “没想到竟会在大街上遇见桑公子,真是太有缘了。” 见桑默上前来,还没得等人开口,百里夫人就已经快一步表示出惊喜了。因为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所以,百里夫人对桑默的感激之心是可同日月的。 “晚辈见过老夫人、百里老爷、夫人。确是,晚辈也没想到会遇见各位长辈们。” 桑默上前微微俯礼,而后浅笑的客气道。这还真是巧了,难得在大街上遛一回,这人都让她给碰上了。不过,也正好,给她省事了。 “桑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不像是逛街,怎么急冲冲的?” 百里老夫人见到桑默自是更欣喜,毕竟在家里,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桑默身份的人,这般一再的见到,她怎能不激动。但是,百里老夫人也没有忘记刚才见他们行色冲冲的样子。 “哦,晚辈听说城外今晚有一处地方会出现惊人的天象奇景,这会儿正赶着要出城去一观。” 百里老夫人的问话正好文在桑默的心坎里,所以,桑默自然是不会错过,便直接的继续刚才用来骗小川一家的谎言,只是却没有开口相邀,因为,百里老夫人可不想小川一家这般好唬弄,所以,桑默很自然的点到即止。 “哦?既是奇景,那可否容我们也加入一起,正好老身我觉得心中有些郁闷,出城去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也不错。” 果然,桑默话才刚落音,百里老夫人便想也没想的就想着要加入,根本就不劳烦桑默多加解说,便开口说要出城。 只是,桑默没想到的是,百里老夫人这样做,想要看奇景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想要和这位新的殿主大人多相处相处。 “当然可以,能有老夫人您们的加入,晚辈生感荣幸。只是,这天象奇景出现的时辰快要到了,我们必须要快一些,不然晚了就看不到了。” 桑默如常的浅笑应付,丝毫不像心里那般因为省了不少口舌而高兴那样,只平静的将谎言给圆了下去。 “无妨,我们有马车,不如桑公子也同我们一起坐马车吧。” 见桑默答应了,百里老夫人心下更是高兴,所以,对于桑默说的赶时间,她很快的挥手让身边的随侍去将马车牵来,一边邀请桑默同他们一起坐马车。 “额,多谢老夫人的好意了,可是我是与朋友一起的,不方便扔下他们自己一个人去做马车,还请老夫人和百里老爷夫人坐车现形出城,在城外口等,我们很快就会到了。” 桑默当然是不能坐百里老夫人的马车,先不说她身边又这些人在,就说一马车里全都是老人长辈,她也实在是没法儿自然的与他们面对面,总不能不说话的当木头人吧。 “额,既然这样,那老身就先与我儿他们先行一步,出了城门,到城门外等你们好了。” 看了看桑默身边确实是有着不少人在,而他们出来就只坐一辆马车出来,委实不能让人家将朋友抛下独自同他们坐马车而去,那样走不但失礼而且也荒唐。所以,百里老夫人也就不在勉强桑默,尽管桑默的身份很是尊贵。 “嗯,老夫人先行,晚辈马上就跟上。” 见百里老夫人这般好说话,桑默自是开心,要知道,她桑默可是最没法跟正经的老人相处的,那样不仅拘谨还累人得很。 待目送着百里老夫人的马车前一步朝城门而去后,桑默领着身边的人继续前行,这一路巧遇寒暄下来,委实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桑默只得带着大家加快速度了。 一路急赶下来,当桑默他们到达城墙广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这期间,桑默还将小月月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因为东方夫人的身体才复原没多久,这样急切的赶路,很快的就吃力起来了。所以,桑默便将小月月抱了过来。 原本,桑默还想让鲜于千澜抱着小川走的,可是小川一再表示自己有力气跟得上,而且小脸上还是一片的认真样,桑默也只能不驳小家伙的自尊,放他自己跟了。 “小默,菩提树在那里,百里少东家也在。” 眼观八方的鲜于千澜很快的寻到了百里璎珞的身影,给桑默指出方向。 “欸,是吗?走我们直接过去,叫上他,一起出城吧。” 桑默掂了掂怀里的小月月,而后朝着鲜于千澜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百里璎珞,便直接抱着小月月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这一路赶过来,还抱着个三岁的孩子,桑默也是有些喘了。只是,小月月只愿意让她和东方夫人抱,桑默也没办法,只能一人担下了。毕竟,东方夫人比她还喘得厉害。 “你、你们怎么过来了?” 直到桑默一行人站在百里璎珞面前几米处,百里璎珞才有些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存在,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望着另一条独孤漾儿会出现的道路方向,所以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其他。 “约定的时辰还没到吗?” 看见百里璎珞的惊讶,桑默没多大的意外。因为他们在就商量好,他们不现身,只在暗处观察的。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只得改变计划了。 “到了,而且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一刻钟了。可是,他们还没有出现。” 看了一眼桑默怀里的小孩,百里璎珞又望一眼桑默,随后才摇了摇头,蹙眉道。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独孤漾儿却没有出现,这又是什么怎么回事?是故意爽约还是另一个有计划的预谋?百里璎珞垂目深思着。 “那就算了,你现在跟我们走。” 说完,桑默便抱着小月月转身就要走。虽然,桑默不知道独孤漾儿为什么没有来,但是眼下也没时间等她现身了,还是先出城再说其他吧。 至于花蔓菁,桑默只希望派出去的人能找到她,并且将她带出城,不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走?去哪里?” 一听桑默说走,百里璎珞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要走去哪里? “出城!诶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等出去了你就知道了。” 桑默不耐烦的回身望了百里璎珞一眼,然后,有些无力的只嚷着让人走就是了,不想再编什么谎言啊解释什么的。只待出城了,让他们自己用眼睛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可……” 见桑默如此神情,百里璎珞更是想要问清楚,可是,他才要开口,就被一旁上来的万俟珩个制止了,只得静下声来,看着一手抓住自己手腕的桑默的兄长。 “百里少东家不必担心,因为事情紧急,还是等到了城外在下再解释给你听可好?” 见百里璎珞已然不语,万俟珩温和的声音缓缓的响起,透过面纱飘出,让面前的人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桑默怕是已然有些不耐,再加上灾难已然来临的急切,这一路走来,她解释的太多,所以,必是不想再啰嗦下去了,因而才会对百里璎珞这般语气。 “就如你说的吧。” 百里璎珞不是不讲理的人,见有人这般和气的说了,他也就只能将对桑默刚才的行为的不满放下,同意了桑默兄长的提议。 就这样,一行人很快的跟在桑默的身后赶上去,虽然他们心里想着的并不都一样,但是,有一样却是一样的,那就是赶紧的出城。 尽管什么都不解的百里璎珞觉得这样很奇怪,但是却也只想着出了城再问清楚。所以,也吭声。 只是,当桑默一行人急匆匆的感到城门下的时候,还隔着百米远的距离,竟然已经没法儿在前行。因为,前面都已经没有能下脚的地儿了,慢慢的都是,都是要出城的人。 可是,城门去紧紧的闭合着,并没有任何开启的意思。 “怎么回事,这么早就关城门了?” 望着前面的人还,亓官夙很是纳闷的踮起脚尖望向城门下的守卫不动如风的站着。 “是啊,真么会这么早就关了城门?” 鲜于千澜也看了一眼远处的城门下,不明白为什么会这般早就关了城门,当真是奇怪得很。 “这位大伯,这城门为什么关了?” 桑默抱着小月月侧身,问着一旁的先到的行人,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诶,公子,我们也不知道啊,只听前面的人说,是城主下的令,说是今晚任何人都不得出城,至于为什么却是没有说明白。这可怎么办,我正要赶着出城送货呢。” 站在桑默前面一点的老汉听桑默这样问,便也一知半解的将自己知道的说给了桑默听,顺便的也提了提放在地上似是有几只鸡在动的一个鸡笼,发愁道。 “原来是城主下的令。” 老汉的话一出,桑默顿觉明白,原来是独孤逖的命令。只是,桑默一时却不知道独孤逖这样做的原因,所以,只能锁眉深思。 “默儿,你说,会不会与独孤漾儿有关系?” 在桑默深思的时候,万俟珩也占到了桑默的身边,老汉的话他也听到了,所以,便想到了独孤漾儿以及上次他们在独孤府的事情,总觉的事情不会简单,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第七十三章 万俟珩的决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三章 万俟珩的决定 “嗯,我也有这样的预感。舒蝤鴵裻” 听见万俟珩的话,桑默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既然,摆明了是独孤逖父女俩在打什么鬼主意,桑默便知道,这要堂而皇之的走出城,只怕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只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 “千澜,你的轻功要翻过这城墙应该不是问题吧,只是,如果再带个人的话,是不是很轻易就会被那城墙上的人发现?” 只是,沿着城墙一路看来,桑默发觉这城墙不仅很高,而且如果她没看多的话,那城墙上似乎是有人在站岗把守。如果让他们会轻功的人把这些不会武功的人带出去,只怕很难不暴露吧,那城墙上没有任何的遮挡之处。 “一两次应该不会,若是多几次的话,应该会很容易暴露行踪,而且,这城墙似乎特别的高一些。” 对于桑默的疑问,鲜于千澜便猜到她大概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抬首看了看这守望城的城墙的高度,很明显的要比一般的城墙要高出许多。虽然不知其因,但是鲜于千澜也不敢下绝对的保证不会被发现。 “这样,连你都说了有难度,那若是让你们的手下就更不可行了。难道,我们就任由这样留在城里坐以待毙?” 桑默又掂了掂怀里下滑的小月月,然后看了看前方的紧闭的城门,有些不置可否的说道。这话,无疑是说给身边的这些人听的,并没有让百里璎珞和东方夫人听见。 “怎么会,往常赶集的日子是十二个时辰都不会关城门,今日为何却要这样?也听说是什么大日子。” 站在最后边的百里璎珞自然是知道城门被关了,就像他说的,在守望城,但凡赶集的日子是都不会关城门的,为的不过是方便外城的人进城来贩售和逛集市。 每每这样的日子一天下来,守望城的全民收入都会很可观。所以,又有谁会将这样的大好收成拒之门外呢。 “百里少东家,你既是这守望城的一方地主,可知道出了这个城门之外,可还有其他个别的小出口?” 听见百里璎珞的声音,桑默才想起既然是座这么大的城镇,不可能几只有这一条出口,这是官方出口,或许只有这一个,但是不可能没有其他的私人出口的,那种老实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所以,按百里璎珞这样的天下首富,说不定还会有自家的隐秘通道呢。 “桑公子,这样的玩笑请莫在这般人多的地方胡说,这出城之门岂可任由私人开凿,那可是会被冠上贪生怕死欺世灭祖的重罪的!我百里家族岂会是那般小人!” 就在桑默抱着三分期待的心情等待着百里璎珞会给的答案时,却没想到,原本在后面的百里璎珞突然走上前来,冷冽青眸的望着桑默,说出来的话更是冷淡中透着无限的冷漠,像是桑默说了什么上天不恕的话一样。 “额,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很抱歉!” 感受着百里璎珞的生气,桑默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而且还是对别人具有侮辱意义的话。桑默顿时尴尬不已,但还是知道做错事该先道歉。 虽然,桑默不真的以为整个守望城只有这一个出城的出口,但是,面对百里璎珞这般的认真且冷漠的样子,桑默愿意相信,他家应该是没有那种私有通道。不只是因为百里璎珞此时的样子,还因为百里家族这样一个有声望的大家族若真的做出那样的事,被发现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家族的覆灭了。 “请你下次说话前,先考虑一下我百里家族的感受。” 面对桑默的诚心道歉,百里璎珞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拒绝,只是冷淡的翘楚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来,随后便将视线移开不再面对桑默,而后退开一步的侧开了身子望着别处。 很显然的,百里璎珞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好转。 “你、我……” 桑默一时被百里璎珞的话给堵得只能张着嘴,瞪大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心里却又有些不甘。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她又不是有心要这样说的,真是抓心挠肺的憋屈啊。 “默儿,快点,我们已经没时间了,既然没办法,就让闻人先翻城墙将你送出去!让千澜将俩个孩子也送出去。其他的人我们再想办法。” 这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已然愈见泛红光的弦月,万俟珩急切的抓过桑默的手腕交代着,并不需要她的首肯。 正好见着闻人魄也领着泽兰回来了,他纵然是管不了其他,只想先将桑默给送出城去,只要她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你在说什么?!珩,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们独自出城去!” 一甩头,回瞪着身旁的万俟珩,不敢置信的低吼道。 虽然桑默心里知道他是为她好,什么都以她为重着。可是,既然她答应了让他们留在身旁,又怎么会扔下他们一个人去避难,这根本就是不肯能的事。 “可是,默儿,你要知道,你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你必须先离开!” 真正面临危险的时候,万俟珩才会不容反驳的将桑默的话都一一驳回,也提醒着她的使命,绝不让她任意妄为。哪怕是要用他的命去填补,他也要她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放屁!在地球,世界上人人都是平等的,任何人的命都不必谁的命轻贱丝毫!所以,他妈的!要我独自一个人去避难,除非这地球爆炸世界灭亡!” 很显然,万俟珩的话触及了桑默的底线,所以,没有意外的,桑默立刻炸毛了,爆粗加爆吼连连的直接飙向万俟珩,甚至波及周围所有人。 而当桑默爆发完之后,心里的不爽也少了不少,所以,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只是,当看见周身的人都愣愣的一脸惊诧的样子望着她的时候,桑默才知道,自己又不淡定了! 只不过,这些人明明都知道她桑默最见过的有人轻贱生命的,所以,既然有胆量说了,就应该要有准备接受她爆发的勇气啊。这会儿,这样愣杵着算什么? “小默,你、你这话,我是第一次听说,可是,且让我听着分外的高兴。” 对于桑默的一阵爆吼,震惊的人几乎是全部。回过神来的鲜于千澜望了眼其他三人的人,都是震惊中带着欣喜的眸子。 他们如何不欣喜,能被这样一个女子生死不弃着,他们怎么不震惊!这就是她对他们的在乎啊。 “额,那个,我说的是在平常不过的话,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诶?” 回想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桑默并没有觉的自己说的有什么别具一格,左右不过是人人都听得懂的话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到底是她奇怪?还会他们奇怪? “欸,默儿,你究竟要我该能你怎么办?” 一旁的万俟珩也为桑默刚才的话感动不已,也知道桑默是下了决心要同他们在一起不离开了。可是,这并不是个好办法,所以,难道要他们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吗? 不,绝不!所以,默儿,对不起了! 万俟珩望着眼前的人儿,心下却有了另一个决定。 “凉拌吧,这样大家都清闲。” 桑默抱着怀里的小月月耸了耸肩,还有心情说笑道。 也正因为万俟珩带着面纱,所以,桑默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决绝光芒。 于是,万俟珩不着痕迹的,避开桑默注意的,伸手抓过了身后侧的闻人魄的一只手,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情况自,快速的在闻人魄的手掌上画了几画,随后,用力抓了抓手里的手臂。 这期间,万俟珩的眼神并没有离开桑默的身上,只是手下的动作,却依旧十分迅速的进行着。除了当事人,并没有人发现什么。 在得到闻人魄的同意之后,万俟珩便放开了手里的手臂。然后,侧开身子,走至到桑默的前面,伸出双手,作势要接过孩子。 “默儿,这孩子你抱了这么久了,还是我来抱吧。” “不用,小月月一点都不重,我……额,珩,我怎么动不了了?” 抱着怀里的小月月,见孩子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不放手,桑默也只得继续抱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背后被什么点了一下,然后身体就不能动弹了,这让桑默万分的不解。 只不过,这些人明明都知道她桑默最见过的有人轻贱生命的,所以,既然有胆量说了,就应该要有准备接受她爆发的勇气啊。这会儿,这样愣杵着算什么? “小默,你、你这话,我是第一次听说,可是,且让我听着分外的高兴。” 对于桑默的一阵爆吼,震惊的人几乎是全部。回过神来的鲜于千澜望了眼其他三人的人,都是震惊中带着欣喜的眸子。 他们如何不欣喜,能被这样一个女子生死不弃着,他们怎么不震惊!这就是她对他们的在乎啊。 “额,那个,我说的是在平常不过的话,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诶?” 回想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桑默并没有觉的自己说的有什么别具一格,左右不过是人人都听得懂的话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到底是她奇怪?还会他们奇怪? “欸,默儿,你究竟要我该能你怎么办?” 第七十四章 独孤漾儿的疯魔(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四章 独孤漾儿的疯魔(上) 追风!追风你回来没?!” 面对身边四个男人的无动于衷,桑默最后将希望放在了外派的追风身上,只望她此刻已经回来了就好了。舒蝤鴵裻 可是,让桑默失望的是,在她喊出追风的名字之后,却没有任何追风的影子出现,于是,桑默算是彻底的死心了。 因为,若是追风在的话,只怕桑默的声音一落,她就会现身。 而这时候,桑默的心里也是极恨的,恨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有功夫?为什么有人会点穴?为什么要让她这般无能为力?为什么这些笨蛋要这样的为她? 然而,在桑默暗自懊恼沉默的时候,站在桑默身后的闻人魄已然动身将她抱起,准备动身离开了。 这时候,桑默已然没有话说,只能用一双冒着熊熊大火的银瞳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闻人魄只怕早已经死透了。 不过,就在闻人魄正要动身的时候,突然的,前面等待出城的人似乎有了异动。 “咚!咚!咚!” 突然的,在桑默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前,天空中却传来了一声声鼓声。 于是,所有人都抬头望天,然后有人指着城门之上的垒台上,似乎是有人在。只是,因为,垒台上漆黑黑的,根本就看不太清楚,只是模糊的看着有影子是在动着。 被闻人魄抱在怀里的桑默也正看着城门上的垒台,借着月光,是可以看见一个人在那里敲着一个战鼓。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城鼓被敲响了?城主又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吗?” “是哦,这究竟是什么大事啊,非要这时候抱城门关了说。这还是头一次呢。” “就是就是,以前都是白天才会敲城鼓通知的。看来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了。” “吧啦吧啦……” 站在桑默他们后面的百姓,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了起来。原来,在守望城里,若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城主都是以击城鼓,来通知城民到城门下集合的。 也多亏了这周围的城民百姓议论,让想要问怎么回事的亓官夙住了嘴,省了事。也正因为这城鼓的响起,让想要离去的闻人魄停住了脚,望向了万俟珩。 “闻人,不用管那些,你快些将默儿送出城去。” 明白闻人魄停下来的意思是在询问,因而万俟珩并没有改变决定,依旧是要他只管将桑默送出去,其他的无需去在意。 万俟珩才没那时间去管他守望城城主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桑默送出城去。 于是,明白万俟珩的意思之后,闻人魄什么也没说的,直接抱着桑默转身,往另一边行人稀少的城墙下走去。 桑默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垂眸想着该怎样在出城后,再进来。想来那时候追风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一阵夜风吹来,暖意拂面,也将桑默高高束起的马尾带动的飘逸了起来。 “啊切 ̄” 无故的,夜风拂面,却让桑默鼻子痒痒的,不适宜的打了一个喷嚏。 “咚咚咚!咚咚咚!咚!” 城鼓声,突然的有节奏的敲了一阵之后,骤然听了下来。 这时候,闻人魄抱着桑默已然走出了刚才在等着出城的人群,正朝着城墙靠近。 “大家知道今晚为什么关城门吗?” 忽然,在城鼓停歇之后,城门之上突然传来一道让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女声。沿着声音往上看,借着月光,只见着漆黑的垒台前沿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头覆面纱的身姿。 如果,刚刚说话的就是这人,那么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独孤漾儿了。只是,让所有城民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女霸王在这漆黑的夜里还要戴着面纱呢? 然而,对于桑默一行人来说,他们自然是知道这独孤大小姐为什么在夜里还要戴面纱的原因了。 只是,让他们纳闷的是,这独孤漾儿复活能力到是满强的,居然短短不过半月时间,这女人居然还敢出门槛。 “呵呵,因为我要在这里,当着所有城民的面,向百里少东家求亲!” 见着底下的城民百姓都不解着自己说的话,独孤漾儿独自呵笑两声之后,朝着底下的人,突然的大声的喊出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来。 然而,这所有人里,当属毫无准备被点到名的当事人之一,百里璎珞了。 而百里璎珞在听清楚独孤漾儿喊的话是什么之后,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只愣愣的怔住了。 至于同百里璎珞站在一起的万俟珩一行人,听了独孤漾儿的话之后,却蹙起了眉头,猜想着独孤漾儿这样做的目地。 桑默原本是由着闻人魄抱着走的,只是在两人同时听清楚独孤漾儿话时,闻人魄很明显的停住了脚,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桑默,正巧桑默也抬眸上望,两人的眼神不期而遇。 桑默很快的在闻人魄的红眸里看见了怀疑。当然,那怀疑绝对不是对她,而是对独孤漾儿的。 桑默没有开口,只是抬头侧首撇了撇另一侧垒台上的独孤漾儿,刚才的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不可移易的,她也感觉出了独孤漾儿话里的阴谋气味。 “璎珞!我们成亲吧!” 在桑默他们寻思独孤漾儿有什么阴谋的时候,这边垒台上的独孤漾儿却再一次的呐喊出声,当众示爱了,用着前所未有的大声喊道。只是,没人知道,那面纱下面是怎样狰狞狠戾的神情。 来吧,拒绝吧,这样就可以让所有城民因为你的拒绝而葬身了。面纱下,独孤漾儿勾起破败不堪的嘴角在心里呼唤着。 底下的城民,因为独孤漾儿的话,顿时喧闹一片,有叹气的,有嫉妒的,有嘲讽的,有道喜的,有纯属爆笑的,都各自围成小圈,热烈的讨论起来。 面对独孤漾儿这般无耻的当众示爱,听着周围百姓的讨论声,百里璎珞此刻已经是被气得握紧了双拳,恨不能将那垒台之上的卑鄙奸诈的人给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怒。 明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虽没有告知世人,但是两家自己人是清清楚楚的。如今,独孤漾儿却来这样一招,摆明了是无视他们百里家族人的存在! “独孤大小姐,你我的婚约,早在半月前就已经解除了,你现在这样,是公然的挑衅我百里家族的脸面吗?” 于是,忍无可忍的百里璎珞再无顾忌的当着所有城民的面,将接触婚约的事挑了出来。既然独孤家族已然不将他百里家族放在眼里,他有何须再隐瞒着不示人? 而且,百里璎珞也绝不相信,这一切只是独孤漾儿一个人搞出来的。 “不错,我家珞儿说的没错!独孤小丫头,你这般的当着所有城民的面打我百里家族的脸,你若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老身我可是不会顾及你爹是族长还是城主,定叫你独孤家族悔不当初!”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百里璎珞的话而再度震惊讶异的时候,突然的在最接近城门的下方,从一辆马车里下来一位老夫人,她的后面还跟着下来一对中年夫妇。 这三人,正是百里老夫人和她的儿子媳妇,百里家族的现任当家人! 听刚刚百里老夫人的语气,似是也被独孤漾儿如此大胆且荒唐无垠的做法给气得不轻,所以在听见自己孙子的大声回绝之后,也憋不住的出来表明自己的怒火了。 “哈哈哈,很好,没想到连老夫人也正好在这儿,漾儿还真是好运气呢!”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经过百里璎珞和百里老夫人这样的严厉指责之后,独孤漾儿居然还是畅怀的开口大笑出来,丝毫没有把这祖孙两人的话放在眼里,只说着让所有人都不接解的话。 城民见着百里老夫人都站了出来指责,不禁又开始谈论起另一番最新消息来。 “祖母,爹,娘亲,怎么你们都在此?你们这是要出城吗?” 在后方听见自家祖母声音的之后,百里璎珞赶忙的挤了过来,然后看见一旁的马车,想不明白为何这时候家人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祖母我在路上遇见个朋友,正好相约出城走走,却不想城门关了,出不去。” 百里老夫人并没有把与桑默遇见且一起出城观景的事告诉自己的孙子,因为,她看得出来,孙子似乎是对桑默有些抵触,亦不喜欢多谈。 想到这里,百里老夫人忍不住的四处望了望,想着桑默他们既是跟在他们后面来的,应该也是在这人群之中的,也不知他们与自己的孙子遇上没有。 “祖母在找谁吗?” 见祖母四处张望,百里璎珞也看了看四周,却并无发现,只得问道。 “啊?哦,没有,只是看看,这等着出城的人似乎不少呢。” 见孙子问起,百里老夫人忙找了个理由搪塞,怕孙子看出什么来。 “嗯,是不少。也许是因为城门关了的原因,再加上今日又是感激的日子。” 百里璎珞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祖母说的,是真得有很多人在等着出城,而且在加上刚刚的城鼓响起之声,也让人聚集得越来越多了。 “珞儿,你怎么也在这里呢?” 百里老夫人突然的想起,孙子为何会也在这里,按理说,孙子并不是爱逛街的人,也不爱出门的。 “今早,独孤漾儿送来一封信,约我在菩提树相见,说是有事。只是,我却没想到她竟会有这样一招!” 想起独孤漾儿今日的种种,百里璎珞便忍不住的要咬牙切齿,如若不是为了引出花小姐的下落,他今日也是断不会出门的。管她那女霸王是想要怎样。真真是气人啊! “哼,这无耻的贱蹄子,尽管用这般不要脸面的下流招数,今日他们若是不给我百里家族一个交代,我断不会绕过他们!” 听自己孙子说明原因,百里老夫人顿时更是气火上升,脸上和蔼的神情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威慑。 “璎珞,难道你忘记了,我手里的嫁妆了吗?还是,你不相信,我有嫁妆?” 独孤雅阁瑞并没有却理会城门底下的百里璎珞一家子在说些什么,她在乎的是,百里璎珞愿不愿意按照她的计划去走。 “好吧,为了让你相信,我就把我的嫁妆拿出来给你看看好了。” 说完,独孤漾儿手一伸,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五人中,抓过一个人到身前,然后捏着那人的下巴,让那人面对着城门下看。她要让底下的人都看清楚了,她手里的人,是谁! 这个人,城民们几乎都认识,都知道是百花园的花小姐,花蔓菁。只是,大家不知道,这独孤漾儿为什么说要用花小姐来做嫁妆?难道,百花园的花老爷将自己的女儿卖给独孤漾儿了? “这是,我的第一样嫁妆。呶!第二件嫁妆在这儿。” 一只手捏着花蔓菁的下巴,独孤漾儿没有第二只手来指第二件嫁妆的方向,所以,只是用偏了偏脑袋,让大家看她的左边,正好站在一个人,手里捧着一盆回天兰草。 “怎么样,璎珞,我这两件嫁妆可是如假包换的,你的答案呢?依旧不变吗?若是不变的话,那我就会很伤心的哦,而我伤心的结果就是,将这两件嫁妆都毁掉哦。所以,璎珞你要想清楚再回答才好呢!” 将两件嫁妆都给百里璎珞看过之后,独孤漾儿并没有松开捏着花蔓菁下巴的手,而是一转,忽然的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把匕首,抵在了花蔓菁的颈脖上,然后看着底下的百里璎珞很是好心的解释威胁各参半的说道。 “你以为,你的威胁,于我而言有用?” 面对独孤漾儿几近变态的言行,百里璎珞却以为的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桑默早就已经找人在暗处坐好准备营救花蔓菁,而自从自己的玉佩遗失之后,那回天兰草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因此,他又怎会受独孤漾儿的威胁呢。 “哈哈哈,很好!正好时间也够了。” 对于百里璎珞的回绝,独孤漾儿再度的大笑开来,不禁没有如往常那样恼羞成怒,而且似乎是很满意他的回答。 只是,她那最后一句话,却又是让人听着莫名其妙得很,总觉的是有什么目的一样。 这边,桑默依旧还是在闻人魄的怀里,他们也还在守望城内。因为在听见独孤漾儿开口之后,桑默就只说了一句话,闻人魄便只抱着她站在城墙下等着。 桑默说:“让我听听独孤漾儿目地是什么,再离开。” 于是,就这样的,桑默也将独孤漾儿同百里璎珞记忆百里老夫人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于是,桑默也就白白的浪费了离开的唯一机会。 于是,当灾难来袭的时候,他们依然没了离开的机会。 “桑--默--我知道,你一定也在这里吧。哈哈哈……” “哈哈哈,你一定很好奇我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今天的目地是百里璎珞呢?哈哈哈……” “哈哈哈,那我可要告诉你,你、完、全、想、错、了!” “哈哈哈,因为,我今天的目地,是你!” “你一定没想到吧!哈哈哈……” “你不会以为,在你们那样对待我之后,我会默默的放过你们吧?哈哈哈……” “哈哈哈,我怎么会放过你们,怎么会呢。” “所以,我要杀了你们!不过,会有全守望城的城民为你们陪葬哦!哈哈哈……” 就这样,在桑默一直猜想着独孤漾儿的目地时,站在垒台上的独孤漾儿却突然的大喊出桑默的名字来。 然后,在独孤漾儿每说一句话就大笑不止的话语中,桑默觉得这女霸王怕是已经疯了。直到听见独孤漾儿的最后一句话,桑默瞬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透过闻人魄的肩膀,望向垒台那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话。 独孤漾儿,说要用全守望城的城民来给他们这些人陪葬。桑默相信这样的事,她绝对做得出来,但是,桑默没想到她会疯魔变态到这种程度。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桑默忍不住的在闻人魄的怀里颤抖了一下。虽然被闻人魄发现后,他紧紧的拥抱了她一下。 可是,桑默的心底渐渐的开始发凉起来。 “我送你出城。” 感觉到桑默的颤抖之后,闻人魄便知道不能再迟疑,一定要将桑默给送出去了。况且,他们已经知道了独孤漾儿的目地了,就更应该离开了。 不等桑默回答,闻人魄便开始发动内力,即可就行动。然后,足下一蹬,借力朝着城墙的上方飞去。 可是,这时候,意外却出来了。 “砰!” “嗯!” 闻人魄抱着桑默飞到城墙一半高的时候,突然。两人就像是一支坠落的铅球一般,笔直的摔在了地上。 因而桑默是在闻人魄的怀里,闻人魄为了保护不伤着她,便紧紧的将桑默抱在了怀里,然后一个人完全的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摔在地上的时候,人不知的发出了一声闷吭。 这样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让两人完全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无缘无故的失力坠落。 第七十五章 独孤漾儿的疯魔(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五章 独孤漾儿的疯魔(中) “阿魄,你、有没有怎样?” 被闻人魄紧紧护在怀里的桑默除了被意外惊吓了一下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舒蝤鴵裻但是,桑默并不知道给她做垫背的闻人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有没有受伤。 “嗯,我没事。” 听见桑默焦急的关心询问,闻人魄轻轻的应一声,给了桑默放心的答案。只是,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闻人魄发现,自己的内力正快速的减退,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突然的失去重力坠落原因。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好好的发生这样的事? “阿魄,快,解开我的穴道。看来我们是出去不成了。” 虽然听着闻人魄说没事,但是,桑默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闻人魄的武艺和内力她是清楚的,不能飞到一半会落下来。所以,一定是有什么外在的原因导致他这样的。 “好。” 闻人魄知道桑默说的事实,也知道此刻要他带着她再飞出去,已经是不可能,所以还不如趁着还有几分内力的时候将她的穴道解开,这样她至少能自由的活动。 因此,闻人魄很快的伸出两指在桑默的颈肩出用力一点,解开了桑默的穴道。 “呃!” 被突然的解开穴道,桑默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急速的一窜,让她瞬间的全身一阵麻疼,忍不住的就闷哼出声了。 “怎么了?” 听见桑默在自己怀里闷吭出声,闻人魄以为桑默出了什么事,不禁全身有紧绷起来。,也拥着桑默坐了起来,一双红眸也在四处的寻在看她身上是否有地方受伤了。 “额,没事,就是被你点的地方有些麻疼,现在没事了。” 见闻人魄这般焦急的样子,桑默摇了摇头,从闻人魄的怀里退出来起身,然后顺手也将闻人魄也拉了起来,自己转了一个圈,让他确定她真的没事。 “嗯。” 见桑默真的没事,闻人魄捏紧了被桑默拉着的手。他知道事情已经更严重了,他没有将桑默送出城,而自己又无故内力在流失。这样在万俟珩所说的灾难来临的时候,他要怎么更好的保护好她? 想到这些,闻人魄忍不住的紧紧盯着桑默的眸子不放,给自己足够的力量,哪怕是要拼尽全力,他也要护她安然无恙! “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看明白闻人魄眼中的担忧和坚决,桑默伸手拍了拍两人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给以最肯定的坚定。 “走!我们过去找珩他们,顺便看看这独孤漾儿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不等闻人魄开口,桑默已经做好了下一个决定,她可不想万俟珩他们出什么事,大家在一起才是最让她安心的。 虽然,明知道大灾难就在眼前了,但是桑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独自一人离开。而现在,既然大家都不能离开了,那么就大家一起坦然的迎接并且战斗吧。 “嗯,走。” 见桑默这般的毫不畏惧,闻人魄点点头,率先的牵着桑默朝着万俟珩他们的方向走去。既然自己爱着的这个女子如此勇敢无敌,他又担心什么。况且她桑默本身就是奇迹的创造者。 而此刻的城门之下,早已经是喧闹一片,聚集在一起的城民都因为独孤漾儿刚才的话而一片噪杂,不甚明白这独孤漾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 所以,大家只能任凭自己的想象,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喧嚷起来。 “独孤漾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会有全守望城的城民为你们陪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虽然一开始听见独孤漾儿喊出桑默的名字,百里璎珞确实是很惊讶,但是听到独孤漾儿说要报仇,他就不意外了。毕竟以独孤漾儿的毒辣狠戾的性格,若是不报仇,连他都不相信。 但是,听着独孤漾儿为了找桑默报仇而要拿全城民的人做陪葬,百里璎珞被震惊到了。他震惊的不是独孤漾儿的狠毒,而是独孤漾儿说得这般自信的话。这自信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除非这全城城民的命已经在她的手里,不然她哪来的自信? “哈哈哈,百里璎珞,别以为你们百里家族有天下第一阁我就会怕了,本小姐今天就要你百里家族的所有人都去死!这就是你敢退婚的下场!” 听见百里璎珞的质问,独孤漾儿早就已经不惧任何人,更何况是他百里璎珞。而且想到那日自己被毁容断臂后,他居然毫不留情的说退亲,还生生的从她的断臂上取走定亲信物。这般的羞辱她一定要他用死来偿还! “哈哈哈,桑默,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怎么样?你不出来打声招呼吗?”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害怕面对这整个守望城的城民了对不对?因为他们要给你陪葬,你一定是害怕在黄泉路上被他们堵截是不是?哈哈哈……” 没在去理会百里璎珞是怎样愤愤,独孤漾儿便朝着底下的人群大喊着,是的,她要将那人喊出来,这样一来可以确定那人真的在其中,二来也可以让所有城民看看他们是因谁而成为亡魂的,这样下地狱后也可找到其人啊。 “行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笑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笑声实在有够难听吗?既然都知道遮颜,怎么就不知道封侯呢?” 随着独孤漾儿的变态狂笑,城门底下传来了桑默貌似万般无聊的响应声。而桑默的话落时也正好看见了在人群中的万俟珩他们一行人,便直接的迈步过去。 “哈哈哈呵呵呵……” 桑默轻飘飘的几句嘲讽,瞬间引发了城门底下所有城民的哄然大笑。众人也随着声音望向了其人,见说话的是一位斯文公子,却不想他竟然敢公然的对这独孤漾儿说出这样胆大的话来,大笑的时候也为这人的安危担忧了起来。谁人不知道,独孤漾儿这女霸王是何等的睚眦必报,看来这斯文公子是有的受了。 “默儿!” 在桑默出声的时候,万俟珩就听出来她的声音,便四处眺望,很快的便看见了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人儿,不敢置信的大声喊道。 这叫他怎么不震惊?明明该是已经出城了的人,此刻却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此时的万俟珩已经不敢想之后的后果了,只能狠狠的瞪着那个渐渐走近的人儿。 “嗨,大家还好吗?” 听见万俟珩似是咬牙切齿的唤喊声,桑默虽然看不见他面纱下的表情,但也大概的能猜到是怎样一副僵硬表情,所以,桑默只得融合气氛的故意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以此来消弭某人的怒火。 “小默!你怎么又回来了?” 对于桑默的回来,鲜于千澜亦是万分惊讶,但是看着她那堆满小心笑意的样子,鲜于千澜却又不忍心再想万俟珩那样的表现出斥责的大喊,所以,只能用着拿她没办法的语气问道。 “呵呵,我就是回来了欸!” 桑默故意的堆着笑意,看着鲜于千澜无奈的表情,更是得意的一个帅气的甩头,然后不解释的只说自己回来了,然后不着痕迹的瞧瞧瞄了一旁的额万俟珩一眼。 “你啊!欸……” 见桑默这般耍宝,鲜于千澜也只能无力睨她一眼,只有叹气的份了,不然,他还能怎么办? “闻人,这怎么回事?” 见桑默完全的不理会自己,也不正经的回答鲜于千澜的问话,万俟珩只能将所有的疑惑转交到闻人魄的身上,让他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万俟珩不相信,闻人魄是被桑默说服带回来的,因为他还算知道闻人魄的性情,是说一不二的,除非是遇上了其他事情,否则是绝对会不会将桑默带回来的。 “鲜于,运行一下你的内力试试。” 闻人魄并没有先回答万俟珩的问题,而是让旁边的鲜于千澜先试试自己的内力。闻人魄并不确定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内力在流失,所以,他只能先让其他有内力的人试一试。这样,他才能回答万俟珩的问题。 “好。” 说着,鲜于千澜暗自运行起自己的内力来,虽然他不知道闻人魄为什么要他这样做,但是他知道他不会害他,所以便放心大胆的按照做了。 “咦?怎么回事?我的内力怎么在减退?” 只见鲜于千澜才运行内力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突然的他脸上布满了惊慌,而且,自己越是运行内力,内力就减退得越快。于是,鲜于千澜连忙的收回了运行的动作,以免内力全部消减。 “千澜,你说你的内力在减退?” 刚刚鲜于千澜的话,桑默是听得清清楚楚,再一次问起,桑默不过是为了确认而已。因为,这让她联想到了之前的事。 “嗯,若不是闻人让我运行内力,我还不知道,而却越是运行内力,内力就减退的越快。” 听见桑默的问起,鲜于千澜并无隐瞒的如实说出,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未免也太怪了。 “阿魄,你的内力也减退了,所以才抱着我直接从半路掉了下来,是不是?” 听完鲜于千澜的回答,桑默回视着闻人魄的眼睛,将自己的猜测明白的道出来。虽然是在问他,但是,桑默语气中的肯定已是百分百的确定。 对于桑默的疑问,闻人魄没有出声,但却还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承认了桑默的说辞。其实,他早就在让鲜于千澜试试内力的时候就知道,如此一来,桑默一定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从空中落下来。而之前是为了不让桑默担心,所以他没有说。 “闻人,原来你也同我一样,内力在减退!” 得到闻人魄的肯定答案,原本以为只是自己内力在减退,却不想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人,还有闻人魄也是。 只是,知道这样的答案,并不让鲜于千澜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他们要如何保护好桑默的安全?而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的内力会好好的却在减退? “闻人,千澜,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了三人的说的话,万俟珩终于一改之前的生气,不再责怪桑默任何,因为很明显,原因并不怪他们。只是,他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 然而,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铮铮的让万俟珩觉得心慌不已。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觉得,危险已经越来越接近他们了,而且让他们无力躲避!这是万俟珩此刻心里做真实的预感。 面对这万俟珩的焦急,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亦是无能为力,他们虽是当事人,但是却也是说不出任何所以然来。所以,也只能跟着焦急。 “没事的,没事的。” 桑默见他们都是一脸焦急又担忧的望着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可以安慰的话,所以,只能在一旁说着鼓励的话,鼓励他们,也鼓励自己冷静下来。 “万俟大哥,你别着急。我来给闻人大哥和鲜于大哥看看,一定可以找到原因的。” 然而,就在大家都焦慌不已的时候,沉默已久的亓官夙终于站出来打破大家的不安,将众人都安抚下来。说完,亓官夙便走至闻人魄的身边,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开始静心听脉。 只是,越是细诊静听,亓官夙的脸色便越是泛白起来,然后放开闻人魄的手,又将手指搭在鲜于千澜的脉搏上,继续静心听脉。然而,没一会儿,亓官夙的脸色开始又泛白变成了泛青。 最后,亓官夙像是仍然不愿相信似的,放开鲜于千澜的手,竟然转身抓过万俟珩的手臂,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细诊起来。这一次,没多久,亓官夙的脸色已经是青黑交替了。 “快!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马上!既然出不了城,就躲起来,快点。不然我们大家都会被她给抓到,她一定还有什么狠毒的招数没有使出来。” 放开万俟珩的手,亓官夙一脸严重的焦急样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没人听得懂。 “小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独孤漾儿对他们做了什么?” 看着亓官夙的严重与慌忙样子,桑默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且,桑默有预感,闻人魄他们之所以内力会减退,一定是跟独孤漾儿有关,而且他们的情况还很糟。 “没错,她给大家下了迷药,一种无色无味会让会武的人内力暂失不会武的人会暂时的慢慢迷失神智的迷药。而你们虽然都吃过我给的解毒丸,但是因为这种迷药并没有掺毒,所以,我的解毒丸顶多只能让大家保持神智的清醒,但是内力依旧还是会流失。所以,若是药效发作的话,我们只能任他们摆布了。不过,这种迷药的药效不长,只一个时辰,因此,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地方躲起来,直到药效过了,我们就会没事的。” 听见桑默发问,亓官夙毫无保留的将自己诊出的结果说了出来。他万万没想到,这独孤漾儿居然会用不带毒的迷药,所以,才中了她的陷阱,让大家都没能逃脱。 因此,亓官夙心下虽自责不已,但还是想着尽快的催促大家离开,以免药效发作的时候大家都被独孤漾儿抓住,一个时辰足够她将大家毁灭的了。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给大家下的迷药?” 鲜于千澜听着亓官夙的解释忍不住的心惊,不敢想象若是他们比独孤漾儿抓住了,而且毫无反抗能力,那后果是不可预想的。所以,他想要知道,独孤漾儿是什么时候对他们下的迷药,竟能让他们大家都无知无觉。 “我想,她下迷药的对象,绝对不止我们。” 面的鲜于千澜的发问,不用亓官夙的回答,桑默就已经想到了独孤漾儿下迷药的方法。想着独孤漾儿之前对百里璎珞的说的话,总是偶尔掺杂这一句让人不解的废话,以及她说的,要让整个守望城的城民给他们陪葬的话,桑默已然可以十分肯定独孤漾儿是用的什么方法了。 “默儿,你的意思是!” 有着桑默的提醒,万俟珩马上的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也惊讶于独孤漾儿这样的狠毒做法。 “没错!她一定是同上次一样,直接当街对全城城民都下了迷药!” 桑默直接的将万俟珩也震惊的答案翻白的说出来,让大家都清楚明白独孤漾儿是怎样下的迷药。 说到这里,桑默突然的想起了,之前和闻人魄在城墙边的时候,吹过一阵夜风,明明是暖暖的夜风,却让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想来独孤漾儿就是接住那阵夜风下的迷药吧。 “这个狠毒的女人,等迷药药效过了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将她碎尸万段!” 听完桑默的判断,鲜于千澜完美的容颜上,难得的出现了一片狠戾之色。这也不能怪他,想他一国王爷,竟被这一城之女给逼迫到这种地步,若不将其杀之一泄心头之怒,叫他如何面对他的国民! “没错!这女人,竟将一座城的人的性命报私仇,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多余。” 有了鲜于千澜的宣誓,亓官夙亦是紧跟其后。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般坑害,若不将此人‘好好地’折磨一番,他就枉为小神医之名! “其他容后再说,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才是此前最重要的事。莫再多说,走,默儿。” 见着两人如此,万俟珩生生将他们的智昂给打断,提醒他们此刻最重要的事是什么。然后给不给他们回答的机会,直接的转身拉着桑默就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对于,如何处置独孤漾儿的事情,等到他们没事之后,定是不会放过她。他万俟珩也从来都不是仁慈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双倍奉还,人若犯默,绝不让其苟活! 有着万俟珩的行动,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都原班人马跟了上去,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指望能尽快的远离此地。 虽然,小川一家人不甚明白桑默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他们也都听话的跟着往回走。因为,知道桑默是绝对不会害他们。 至于,百里璎珞一家,桑默已然是没时间去顾及,但是她相信,独孤漾儿既然目标是他们,应该不会马上把他们怎么样的,只要她找不到他们这一群离去的人。 “哈哈哈,桑默,你觉得,你们还走的了吗?” 只是,桑默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十米的距离,城门垒台上就传来了独孤漾儿狂笑的声音,带着一度的自信问话,很明显的说明,她早就在桑默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锁定了他们的行动。 然而,桑默并没有理会独孤漾儿耻笑,仍旧同大家一起快步的朝着城门的反方向前行着。只是,他们不知道,就是应为他们这样的漠视,彻彻底底的惹怒了疯魔中的独孤漾儿。 “好!很好!哈哈哈……既然他们那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他们。开始!” 见桑默一行人这样的无视自己的话,独孤漾儿已然是彻底的疯狂,狰狞的脸庞在面纱下狠狠的抽搐着,勾起破败的嘴角,独孤漾儿狠狠的下令! 第七十六章 独孤漾儿的疯魔(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六章 独孤漾儿的疯魔(下) “当--!” “哐--!” 随着独孤漾儿的一声令下,突然空旷的上空传来一声敲钟的当响声,紧随而至的是一声铜锣的哐响声。舒蝤鴵裻 虽然,两者是一前一后,但是,两种声音在空中合在一起的时候,却调合出一种异常震响的回旋效果。 “当--!” “哐--!” 然而,当紧接着钟声和铜锣声一起敲响的时候,便宛若能震动山河一般的气势,发出了惊天撼动。 这边,桑默一行人本是没有去理会独孤漾儿的疯魔,一心只想着赶紧的找地儿躲一躲。可是没想到的是,当听到头顶传来的声响时,桑默还没来得及去想是什么发出的,却被身后的尖叫声给叫住了脚步。 “啊!” “小川!你怎么了?” 桑默一回身,看见身后跟着的小川两手捂住耳朵的蹲在了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桑默连忙跑去小川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哇哇哇!” 然而,桑默才跑到小川的身边,另一边的被万俟珩抱在怀里的小月月却突然的大哭起来,而且还不停的在万俟珩的怀里四肢胡乱的挣扎着,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月月,川儿,你们怎么了?” 一旁原本由管家搀扶着的东方夫人,在听见自己一双儿女尖叫哭喊的时候,亦是担心的奔了过来。 “哇哇哇……呕呜呜呜……” 只是,当东方夫人正要伸手接过万俟珩怀里的小月月时,正好第二次的钟声和铜锣声一同响起,东方夫人还来不及碰到自己的女儿,就见着小月月哭喊着大张的嘴里突然呕出了血来。 “月月!” 看着女儿嘴里不断的溢出血水,东方夫人不禁惊慌的尖叫出声,完全的被眼前的突发状况给吓懵了。 “小月月!珩,怎么会事!” 听见东方夫人的尖叫,桑默抬首一看,看见小月月满嘴流着血,亦是被惊吓得不轻,连忙抱起地上的小川奔过去。 “月月!噗!” 当桑默抱着小川奔到万俟珩的身边时,小川也看见了自己妹妹此刻的样子,才来得及开口唤一声妹妹的名字,突然的小川亦是毫无预兆的喷出一口血来,直接就喷在了对面万俟珩的怀里的小月月身上。 “小川!” 桑默还没搞清楚小月月是怎么回事,想要问一问万俟珩,却还没开口,就见着小川也吐出血来,一时间,桑默更是焦急万分起来,只能紧紧的抱住小川瘦小的身子,惊慌不已。 “当--!” “哐--!” “当--!” “哐--!” 就在桑默焦急不已的时候,上空的的钟声和铜锣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至不停,一声比一声震响。而随着上空的声音不断响彻,小月月和小川嘴里的血水就一次比一次流出的多。 “月月,川儿,你们……噗……呕……” 看着一双儿女嘴里不停的吐着血,东方夫人悲恸得全身颤抖,伸着颤抖不已的手,抚摸这两个孩子的小脸蛋。东方夫人想要哄哄孩子们,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完,就感觉胸口一痛,便也喷出一口血,然后满脸痛苦的跌坐到地上去,吐起血来。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这样的场面,桑默已然是慌乱了手脚,一边不停的用手将小川嘴里吐出来的血擦掉,一边焦急的问着大家,不明为什么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就无故的吐起血来! “当--!” “哐--!” “当--!” “哐--!” “啊--!我的孩子!孩子,你怎么了?!”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 随着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不断的响彻,城墙底下也传来了各种惊慌尖叫的喊声,有大人的,也有老人的,还有小孩子的,个个凄惨的呼唤声,让桑默忍不住的僵硬着身子回身望去。 这一望,让桑默惊慌的心紧紧的被震撼住了,无法再一开视线。只见着,原本都等待着出城的那些城民,此刻大半的都已经跌坐或倒在了地上,嘴里都在吐着血,甚至有些小孩和老人已经昏厥过去,但是他们嘴里却依旧还有血在往外流着。除此之外,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种很痛苦的样子。 看着,那些城民们每人脸上都是惊慌悲绝的不停给身边的亲人们擦着嘴角的不断的血水,桑默突然觉得胸口炙痛得难受。忍不住的,一手抱紧已然有些昏厥的小川,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捏紧,试图减轻一些心口传来的痛楚。 “当--!” “哐--!” “当--!” “哐--!” “…… ……” 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不断,桑默紧蹙这眉头,脸色紧绷泛白,紧揪着胸口衣服的手也紧得骨骼条条,好似在用最大的力气来减轻一些心口的痛楚,。 但是桑默却没有表示出任何一点动静,正好是背对着万俟珩他们,以免让他们发现后为她担心。 “小夙,你,你快给他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不断倒地的无故人,桑默亦是不敢回身,只能以背对着的方式,让亓官夙查看一下小月月他们。 虽然,脑海里有一个直觉,眼前的一切,一定与独孤漾儿脱不了干系,但是,桑默现在最想的是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减轻这些无故人们的办法。 既然,目前他们没办法对付独孤漾儿,那么就只能这样先试着解脱这些无故人们的痛苦。 “快,快将他们的耳朵捂住,别让他们再听这响彻的钟声。” 不消一刻钟,亓官夙便找出了小月月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上空这不断响起的钟声和铜锣声,所以,亓官夙便想出捂住耳朵的暂时办法。 “当--!” “哐--!” “当--!” “哐--!” 然而随着亓官夙的话落,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越加的不断响彻着,而且似乎是越来越有气势恢弘了。 “噗嗤!” “万俟大哥!” 在亓官夙一手抚了抚胸口的不适闷痛感,正要伸手捂住小月月的两耳时,突然抱着小月月的万俟珩身体一倾,一声不大的噗嗤声响起,随即万俟珩覆面的面纱前便出现了一块鲜红快速的晕染开来,惹来亓官夙惊慌的一声急唤。 “珩--!” 听见亓官夙的急唤,桑默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急忙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万俟珩面纱上的红染。 “珩,你怎么样?很难受是不是?” 当下桑默已经顾不得他们是否会担忧她的脸色,抱着小川又跑到了万俟珩的身边,心焦的胸口愈加的闷慌炙痛起来,但是她只想知道万俟珩有没有事。 “默儿,我、我没事,别担心!” 见桑默焦急的脸色亦是不好,万俟珩生生的将喉咙间涌上来的甜腥味压回去,朝桑默摇了摇头,安慰着她的心慌。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守望城的覆灭大灾难了。万俟珩望着天空上已然是鲜红的弦月,不禁悲哀的心痛,只因他没能将心爱的人儿送出城去,要她同他们一起承受着锥心炙痛凄惨画面。 “当--!” “哐--!” “当--!” “哐--!” “噗嗤!” 只是,万俟珩的话才说完,还没等桑默开口,耳边便传来那不曾间断的钟响声,于是,心口又是一震,当下被压回去的甜腥味瞬间便又涌了上来,噗嗤一口,当着桑默的面,又喷了出来。 “珩,你还骗我!什么没事?你这叫没事?” 亲眼见着万俟珩在自己面前又一次的口吐鲜血,桑默本就闷慌炙痛的心口突然的一紧,紧接着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袭上心头。 “噗--!” 让桑默本是呵责的话才说完,突然就感到有东西涌上喉间,才感觉到一股生锈的甜腥味,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便被胸口的气闷给冲了出去。 出于本能的,桑默想要用手去捂住嘴,但是却只来得及接住喷出口的浓稠液体。不用看,桑默也知道,自己也吐血了。 “默儿!” “默儿!” “小默!” “默儿姐!” 而桑默这一吐血,引起的便是四个男人异口同声最惊慌的急唤! “默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心口很痛?” 见着桑默也受不住的吐血了,万俟珩即便是心口痛的难以忍受,却还是伸手一手扶住桑默的一只手臂,心慌的问道。 “默儿!” 闻人魄一把接过在桑默怀里已然昏厥的小川,然后一手抱着小川,一手紧紧的握住桑默的一只纤手,紧紧的不愿松开,用心来传递自己的担忧。 “小默,别怕,我来帮你捂住耳朵,这样你就会好受一点。” 鲜于千澜看着桑默手里的鲜红,这比他此刻心口的闷痛还要让他心痛万分,为了不让桑默继续突出让他心痛难当的鲜红,鲜于千澜并没有忘记刚刚亓官夙说的,只要捂住耳朵就会好受一点。所以,他伸手双手,捂住了桑默的双耳,让任何声响都远离她的耳朵。 “当--!” “哐--!” “当--!” “哐--!” “默儿姐,快,快离开这里,咳咳咳……我们快走……” 一直强忍住心口的闷痛,在见到桑默也吐血,亓官夙知道若是再不离开这里,只怕大家都要因吐血而亡了。 只是,耳边响彻的钟声不断,话还未说完,亓官夙便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咳意咳了起来,却不过才咳了三声,他的嘴角也流出了一条血丝。而这还是他极力隐忍下来的结果,不然,只怕也是一大口喷血了。 “小夙!你!咳咳咳……走,大家都快走!” 看着连亓官夙这样在药澡堂里泡着长大的健康宝宝都扛不住了,桑默担忧的心已然恨不能自己无所不能,这样,他们就不用因为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没错,独孤漾儿不也说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所以,桑默看着这些因为她而不停的在吐血的人,真的恨不能马上将独孤漾儿碎尸万段。 但是,现在的他们,毫无反抗之力,所以,她只能听亓官夙的,赶紧走,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好!大家都快走!” 看着桑默又因为说话而咳出了血,四个男人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搀扶着桑默,怀里抱着小川和小月月,而东方夫人和管家早已经昏厥过去,他们决定不带上他们了,还是先以桑默的安全为主。 “当--!” “哐--!” “当--!” “哐--!” 钟声和铜锣声随着桑默一行人的脚步,一步一声的响至,响彻,并且紧跟不断,不绝。这让桑默一行人都痛苦的坚韧下来,迈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只是,每一步的跨出,心口便有如被剑砍的钻心炙痛。 “啊……暖、暖暖回来!” 身后突然传来泽兰的声音,桑默忍不住的回头一看,原来是,装着暖暖的笼子掉在地上打开了,而暖暖从里面跑了出来,向城门那边蹿了过去,泽兰在后面想要追过去,却是一手抓在胸前,一脸的痛苦样子迈不开脚步。 “泽兰,算了,让它去吧,这样也好,总比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好。” 桑默叫住了想要追上去寻暖暖的泽兰,毕竟暖暖跟他们不一样,或许能找到生存的办法,跟着他们,这样只怕也不一定就是好。 泽兰回身,望着桑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没在去追。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现下,她真的无能为力,只怕一张口,出来的就是血,而不是话。所以,泽兰不想主子也替她担心,才狠狠的忍了下来。 只是,等这药效过了,她一定会为主子把暖暖寻回来。泽兰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 “当--!” “哐--!” “当--!” “哐--!” 钟声和铜锣声连绵不绝的回绕在上空,趁着这次转身,桑默抬头望了一眼城门之上的垒台,借着月光,桑默模糊的看见,那垒台上,似乎多了两道摆设,似是一口钟,还有一个锣盘,而且有两个人在敲打着。 “当--!” “哐--!” 听着那一层一叠声响,看着那垒台上两人的动作,桑默突然明白,原来,一直盘旋在上空的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可是,让桑默绝的奇怪的是,为什么独孤漾儿明明也能听着那声响,而且她还离得那么近,为什么她会没事?而且就连被她让人抓着的花蔓菁也还好好的。 桑默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能转身继续艰难的迈步离开。 “哈哈哈,桑默,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 “要不要我告诉你,不管你们走到哪里,只要在这守望城内,你们就是躲到地底下去,也逃不了这要索你们命的厉鬼!哈哈哈……” 站在垒台上的独孤漾儿时刻注意这桑默他们的动向,若不是桑默主动地出现,她还不在到他们的确切位置,所以,独孤漾儿不知道有多开心桑默的主动出现,所以,从桑默出现的那一刻,独孤漾儿就将注意只放在了桑默一推人的身上。 所以,从刚刚看着桑默他们吐血的狼狈样子到现在的企图离开的步行,独孤漾儿都一颗都没有错过的注视着。所以,在看见桑默还要继续的前行的时候,独孤漾儿变态的心情又开始复发,一种玩弄手中猎物的心态。 “当--!” “哐--!” “当--!” “哐--!” “哈哈哈,你们听听,这声音多好听啊,像不像索命的钟声?” “哦,想必,小神医一定知道,你们中的迷药就是风迷,但是,小神医一定不知道,但凡中了风迷的人,若再受到魔音的摧残会有怎样的结果吧?哈哈哈……” “哈哈哈,那么我就好心的告诉你们吧,那就是大罗神仙也会因心脉震碎而亡啊。哈哈哈……” “当--!” “哐--!” 伴随着响彻的钟声和铜锣声,桑默一行人都听见了独孤漾儿的疯狂变态之语。因为,有了独孤漾儿的‘好意’解说,桑默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开一步了。 侧首望了望与万俟珩相护搀扶的亓官夙,看着他嘴角不断流出的血丝,以及他同样震住的眸子。桑默知道,独孤漾儿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怎么会是魔音?!” 捂住嘴的亓官夙,瞪大了双眸,怔怔的望着前方,不相信的喃喃道。他知道魔音与风迷相遇的结果,只是,他不知道这不停响彻的钟声就是魔音。 “咳咳!” “咳咳咳!” 桑默的身侧,传来了两声不同的轻咳,似是在隐忍。但是,桑默还是听见了,视线一转,看见的是,闻人魄与鲜于千澜两人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液痕迹的动作。 “阿魄!千澜!” 竟然,连他们两人都顶不住的吐血了,桑默觉得一切似乎没有希望了。 望着身边的这些人,血一点一滴的在流失,桑默的心,已然是痛得麻木了,心里的不忍与不舍,不断的在泛滥,她是多么的想要救这些人,但是她该怎么救? 回身,再望向那城门一路至此倒在地上成片的城民,再望向其他地方,竟然所有的地方都有人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呕血、咳血、吐血,然后,昏厥一片。 突然,桑默想到了什么,将视线望向城门之下。 当如期的看着那地上躺着百里璎珞一家人之后,桑默突然的眼睛有些酸涩起来。那个人的身体那样的孱弱,怎能经得起这一声声宛若催命符一般的声响,只怕……桑默不想再继续猜测。 “当--!” “哐--!” “当--!” “哐--!” “独孤漾儿!我桑默在此发誓,你最好不要给我活命的机会,不然,我定要你尝遍比这更苦更痛千百倍的后果!咳咳咳……噗!” 强自暗压下心口不曾间断的炙痛,桑默笔直的面朝着垒台上的独孤漾儿,伸出一指,直指着她,将心中所有的炙痛化作力量,用以最认真的庄严气魄直向独孤漾儿宣誓。尽管,到最后一句,桑默依旧还是承受不住钟声的震响,而再一次吐了血。 但是,这一刻的桑默,身上散发着一股誓死不休勇者无敌的雄伟霸气,宛若天神一般,狠狠的将身边的人给震撼住了。 而站在垒台上的人,不止独孤漾儿,就连站在独孤漾儿身后的四人连同花蔓菁,都被底下的桑默给深深的骇住了。不是因为桑默说的话,而是她周身突然高涨的熊熊气焰,宛若不惧死亡的魄力,让人害怕! “当--!” “哐--!”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在这风迷与魔音相结合的摧残下活下来?放心,我绝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被桑默那慑人的威严给震住的独孤漾儿,回神后,虽然依旧还是在狂笑的打击着桑默的自信,但是,她那笑声是有多勉强,独孤漾儿自己心里最清楚。 “当--!” “哐--!” “当--!” “哐--!” “给我敲!重重的敲!用力的敲!我看他们要怎么活下来!哈哈哈……” 独孤漾儿在害怕,她心里很清楚,清楚到握紧双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她绝不会给桑默他们活下来的机会,绝不! “当--!” “哐--!” “当--!” “哐--!” “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独孤漾儿紧盯着桑默狂笑不已的时候,忽然,她瞪大了双眼,看着桑默在的地方,甚至为了看清楚,还将遮颜的面纱给一把抓了下来,只为能将桑默在的那地方看清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人呢?” 而,尽管她摘了面纱看,原本桑默站着的地方,依旧没有了桑默的身影,连带的,就连那个一直都头覆面纱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其他人,却都还是在原地。 第七十七章 魔音,自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七章 魔音,自私 “人呢?他人呢!” 独孤漾儿睁着一双有着丑恶疤痕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停来回的望着底下刚刚桑默还在的地方,嘴里不停地喊着念着。舒蝤鴵裻 其实,当初鲜于千澜下手毁去独孤漾儿的容颜时,让独孤漾儿侥幸的逃过了一双眼睛。虽然,当时鲜于千澜的剑的确是划过了她的眼睛,但是却并未伤及她的眼球,再加上救治及时,变保留了一双眼睛的光明。只是,不甚美观而已。 所以,尽管独孤漾儿一张脸上五官虽破了四官,但是还能看的见,这边成了独孤漾儿报仇的一大支柱。 “敲!给我大力的敲!我就不信他能逃到哪里去!给我敲!” 寻遍都找不到桑默的踪影,独孤漾儿终于是忍不住的狂吼着,让身后的人,加快速度,这样才能驱逐一些她内心的慌惧。 “当--!” “哐--!” 随着独孤漾儿的怒吼,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有加剧了三分的力度,所散播出来的声音亦是震撼得城下的人心胆剧烈,宛若人间炼狱。 这边,却是绝处逢生的开始。 “追风?!” 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才刚脚沾地的桑默立马回过神来,回身望向身后,嘴里虽是疑问,但是心里却已十分的肯定。 在刚刚听完独孤漾儿变态的诳语之后,桑默刚想回击,却在张口的瞬间,被一道有力的力量圈在了自己的腰间,只是还没来得及回望,却被呼地一声给带离了地面,然后只听见风声和那万恶的钟声在耳边刷过。 再回神,亦是在不知处的这里了,而更让桑默惊喜的是,万俟珩也在。 “追风参见主人、祭司大人!” 听见桑默不甚相信的低唤,追风立马上前单膝跪地的想两位主子行礼,只是,历来平静无波声音似乎有些暗哑的压抑。 “追风,外面独孤漾儿放的风迷对你无碍吗?你这样冒险就我们,要不要紧?” 想来亓官夙刚才说过,这风迷对会武有内力的人亦是能吞噬的。不然,想闻人魄与鲜于千澜那样的高手怎会被逼的内力尽失而束手无策?所以,桑默听着追风声音的异样,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受伤。 毕竟,这风迷加魔音的威力,是万不容人小窥的。 “我,的伤不碍事。” 只是追风的话虽是这样说,但是才说完,嘴角却出现了点点鲜红。因为极力的被咬紧牙压抑着,所以,并不见像其他人那般大口的吐血而出。 “追风,好了,你不要再用内力了,你先休息,剩下的都交给我吧。咳咳咳……” 看着是追风强忍着不吐血的样子,桑默就知道她定是伤的不轻,亦或许就是刚刚为了带他们来带这里,才加重了伤情。不然,以追风的能力,再加上她恰好因为去寻小川一家没有跟在自己的身边,正好可以完全的躲开这次的事情。 话才说完,桑默变又咳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咳得鲜血不停,这一次,只是咳出一些便没有在出血。这让桑默很是惊讶,以为追风是把他们给送出了城。 “追风,这是什么地方?”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内周围的环境和摆设,很意外的,这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就只是一平空屋。不过,从那窗外看见的弦月,似乎是离得进了许多。 “咳,这里是城门斜对面的一处道观旧楼,高八层。我们就在第八层。” 追风手握拳的放在嘴边,清咳一声,然后才回答桑默的问话。 “你是说,我们现在还在城内,而且就在独孤漾儿他们的对面?可是,为什么那钟声听起来逊色了不少?” 一听追风的回话,桑默又是一惊,不想他们原来还在守望城内,但是很明显,桑默却感觉到耳边的敲钟声和打锣声要比之前在下面的时候小了许多。虽然,还是会引起心口的阵阵炙痛,但是却不似之前那样强烈。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比他们要高。之前,我亦是趴在另一边的城墙楼上,所以所受到魔音的影响小了很多,所以,我猜,这或许是其中的原因。” 追风将自己的体验告知给桑默知道,顺便也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桑默听。 “真的?!珩,你听见没有,原来这魔音只要站在比它高的地方,就会减少受伤力度。我们只要想办法将大家弄到比城墙高的地方就可以了。” 追风的回答无疑是给桑默带来了一个惊天提示,桑默欣喜的抓住身旁万俟珩的手,让他也分享她的兴奋。 “咳咳咳,默儿万万不可,我们此番如何想方设法,免不了也下去,但是闻人他们在下面还在承受着魔音的摧残,怕是一无力再爬上这八层之高的楼观。” 万俟珩强自忍下心口的闷痛,摇了摇头驳回了桑默的想法。因为,万俟珩知道,他们能来这里,只怕是追风拼尽全力才将他们带到此处,若是让受伤已然颇重的闻人魄一行人,在魔音中再爬上这八层高的楼观,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也对,我们是让追风给带上来的,所以,只用了瞬间的时间,可是追风已经受伤了,不能将阿魄、小夙、千澜他们带上来。这怎么办?他们在下面多待一刻钟就离死亡进一步,那钟声和打锣声都在没命的敲打着。” 万俟珩的分析没错,桑默既不能让追风在出去一次,那样会先要了追风的命的。而又不能下去带领阿魄他们爬上来,这样无疑也是在拿命做赌博。 她不要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死,谁都不能死。可是脑子里想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能,桑默抓着脑袋,简直想要去撞墙。 “祭司大人,我听说,那所能传出魔音的古钟与铜锣,是出自律音殿。” 就在桑默抓狂愤恨不已的时候,追风突然平静无波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话虽是对万俟珩说的,但追风却是将直线落在桑默身上的,似是在联想着什么。 “什么?!那破钟烂锣是律音殿制造出来的?!咳咳咳……” 这边,没等万俟珩开口回应,那边桑默就已经先跳着脚炸毛了。然而炸毛的结果就是,话还没来得及落音,桑默就已经因为急躁的情绪波动牵连心口的疼痛翻滚而导致连咳不断,嘴里的血水也是不断的往外冒。 “默儿,你,先别激动,虽然这外面的魔音影响力是小了些,但是,我们毕竟是中了风迷,所以仍旧还是会受到魔音的冲击。你这样,只会加剧血液的流动和体内的伤害。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是。” 见桑默这般激动,万俟珩一手将头山的斗笠给拿下来放置一旁,一手扶着咳得几乎要跪倒地上去的桑默,急切的安抚着她的暴走。 “咳咳,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用手捂住嘴阻止喉间的搔痒难忍,桑默咳着仍旧还是想要马上知道刚刚追风说的话是怎么回事?感情他们大家被整的差点挂掉,而罪魁祸首居然是他们自己造的先孽? “其实,这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具体的我也只是从先人札记伤看到的。那古钟和铜锣名为天罗地网,是律音殿第二任殿主大人在位时,一位在律音殿潜心制造乐器的炼器师苦心钻研出来的。” “只是因为他潜心钻研到走火入魔了,因为,还谱写了一曲融合着天罗地网的曲谱。那时候,普听他那曲子是可称得上是为佳作,而若是久听的话,听的人便会被震伤心脉导致重伤。因为,那时候的殿主大人变将那炼器师给逐出了律音殿,而将他制作出来的天罗地网给下令扔进了律音殿山下的大海之中,至于那曲谱也是当场就销毁了。” “可是,那被逐出律音殿的炼器师因为走火入魔导致神智时清醒时疯狂,因而不服殿主大人给的惩罚,进而悄悄的跟在了护送天罗地网下山的人后面,等待护送的人将天罗地网扔进海里之后,他竟跳进海里找到了天罗地网沉底的位置,还用绳子做了记号。再后来,他出海去找了人来将天罗地网给捞了出来带走了。” “在他带走天罗地网不久后,天下就传出了有人用魔音震碎人心脉的传言,因而就出现了魔音的存世。只是,后来听说那位炼器师因为使用魔音而走火入魔致死,之后就好少有魔音的传言了。至少,在上一任殿主大人到现在,并无魔音出现的传言。没想到,今日却被独孤漾儿给找了出来。” 万俟珩将自己对于魔音的了解都说给了桑默听,这也是他实质性的见识到魔音的力量,之前也并未去多加在意。毕竟,一个消失一百多年的东西,又能有多少人去记住,更何况这东西还不是件值得人惦记的好东西。 “我靠!咳咳,说到底,坏苗子还是从咱自己家里出去的!还有比这更坑爹的么?” 桑默听完万俟珩的讲述,这不听还好,听了更内伤无限。还当真饶了两个世纪,结果把自己人给坑进去了。 照她桑默来说,当初那第二任殿主大人就不该脑残的只将乐谱和乐器毁了扔了,他最该做的应该是把那制造者炼器师给了结了。这样,不就是用绝了后患吗?不然,哪还有现在他们这样苦逼的悲惨遭遇? “默儿,你这样说也是可以的。尽管拿炼器师被逐出了律音殿,但他确实也曾今是律音殿的人。” 见桑默如此愤恨不已,万俟珩也知她并没有说错,所以,他可以理解桑默的心情,毕竟他也是受害人之一。 “啊啊啊!现在不是说那些陈年破事的时候,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破钟烂锣制造出来的魔音!我管它是天罗地网还是天网地罗的,总之我一定要破了它!” 桑默万分烦躁的借着万俟珩的搀扶站起身,然后离开万俟珩的身边,一手抓着胸前的衣襟,一步一步的走到窗台的侧边,隐蔽的望着对面城门垒台上那不停在敲打的两个人,嘴上狠狠地发着誓言。 只是,看着看着,桑默的眼睛越瞪越大,甚至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不断挥舞着手臂的敲打的两个人,突然,脑子里一丝闪光划过,让桑默的两眼顿时晶亮起来。 “珩,既然,他们这魔音是从律音殿出来的,那么,你说,我的寒玉琴声能不能压制住它?” 突然的转身,桑默疾步走到万俟珩的身前,将刚刚在自己脑海里闪过的猜测说给他听,然后满脸希望的等待着万俟珩的回答。 虽然,桑默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想着之前裘衣用白玉琴时,她亦是用寒玉琴与裘衣对阵,结果赢了。 那时的裘衣练就的寒玉琴心法亦是走火入魔如同魔音,那么,现在,她再用寒玉琴来镇压这天罗地网的魔音,理当应该是可以的。 “不可!默儿,你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如何弹奏寒玉琴?” 只是,谁料桑默满心期盼的好办法却被万俟珩一口给回绝了。而且,其坚决的语气,让桑默都有些吃惊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可以将寒玉琴弹响的,你相信我。” 虽然万俟珩的态度很坚决,但是,桑默却并不就这样妥协,一想到这是可以救闻人魄他们和那些无辜城民的办法,桑默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一点内伤而放弃。 “默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寒玉琴你一定可以弹响。但是,你知不知道,在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去弹奏寒玉琴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寒玉琴的心法给反噬,那样你会走火入魔的!” 见桑默不愿放弃使用寒玉琴救人,万俟珩不禁更是激动起来,甚至还不知觉的紧紧抓住了桑默的双臂,大声的将那严重的后果喊了出来。 是啊,他怎么会让她在受了这般重的内伤之后,还让她去用寒玉琴救人?若是她有个万一,他要拿什么救她?万俟珩银眸紧紧地盯着眼前同样颜色的眸子,绝不要她再冒任何的危险。 “珩,你也说了,是很可能,并不绝对,对不对?何况,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因为我们律音殿的人制造出来的魔物而丧失生命吗?而且,你难道忘记了,我身为律音殿殿主的职责使命吗?我是要用寒玉琴救治天下苦难的人的呀。而现在,人们的苦难就在我眼前,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无动于衷吗?” 面对万俟珩的紧盯,桑默忽然的微笑相迎,她知道万俟珩不过是关心则乱。若她不是他爱的人,他一定不会这般自私的。可是,他这自私是因为她而生,所以,她不仅不怪他,反而真心的感动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护。 所以,桑默才会及其温柔的要将他引导出来,要他知道,在人民面前,她与他,都是有职责使命的,不能一直自私下去。并且,他们也都没有自私的权力。 第七十八章 寒玉魔音对阵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八章 寒玉魔音对阵 “默……儿,你……” 面对桑默的一番陈情,万俟珩被深深的震住了,以至于都找不到怎样的语言来回答她的一连串含笑浅问,只能愣怔的望着眼前忽然凛然正气勃发的女子。舒蝤鴵裻 “珩,并不是我要把自己说得有大伟大,你只该知道,我从不是热心之人,如若不是这次遇上了这样的事,不是发生在我的面前,我定是绝不会去在意。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这样做,不是吗?” 桑默当然了解万俟珩此时的震撼,但是,眼前这是并非儿戏,而是一条条的人命,所以,桑默觉得即便又怎样的万一,这寒玉琴她是用定了。 “好……!” 有了桑默这样说,万俟珩即便是心里有万分的不愿不想她去冒险,却还是首肯了。但是,他却觉得心底有一丝自豪油然而生,等待二十几年,守来她这般不凡勇敢的女子,他第一次觉得,身为律音殿的一代祭司大人,是多么的幸福的一件事。 “嗯!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定要救下他们!” 得到万俟珩的支持,桑默自是高兴不已,这样也更让她有勇气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救下底下那些还在受苦难的人,以及那些她很想要珍惜的不凡追随者。 废话不多说,桑默直接跑到正朝着城门那方的窗户前,月光照进来,正好照在一块突出来的台阶上。 四下打量了一下,桑默直接席地而坐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将怀里的绣包拿出来,朝着绣包里吹了三口气,看着绣包口变大之后,桑默伸手进去将寒玉琴搬了出来,然后又朝着绣包里吹了三口气,绣包又变回了荷包大小,被收了起来。 而桑默这一切的动作因为正好背对着万俟珩和追风,所以,他们两人虽然看见桑默在那里手忙个不停,但是却并没看见她究竟是在忙什么。只见着,桑默再一次不再动的时候,他们才看见寒玉琴已经摆放在了她的面前。 “珩,追风,我要开始了,你们在一旁先歇着。” 待一切都摆弄好之后,桑默忽然的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两人微微一笑,让他们这个地儿好好休息,也要他们别为她担心。 “嗯!默儿,你一定要小心。” 接到桑默的安慰,万俟珩扬起嘴角点了点头,仍旧不忘督促一句。但是,他心里也从这一刻开始,将不停地为她默默的祈祷。 追风站在万俟珩的身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知道现在,已经不需要在有任何语言,只需静静的听这个身为她主人的女子,弹奏天下间最美妙的声音。 “喺……呼……!” 颔首表示听见了万俟珩的关心,再回头,桑默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呼来出来。虽然这样的动作让她的心口又是一阵闷痛,但桑默还是闭上了双眼忍了下来,开始默默的在心里默念寒玉琴心法。 “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轻欲不浮,重欲不粗。” 嚅嚅地动着双唇,桑默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将寒玉琴心法的前四层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然后一只手轻轻的太高至寒玉琴边上,翘出中指,轻轻的在琴弦上一拨。 “咚--!” 一声中低的清脆声响随指而发,空弦而起,沉厚而清幽,绵长而悠远,顿时令人有不胜坦荡之感。 紧接着,桑默五指依次的跳动拨弦,而后在加入另一只手的五指参与。片刻,一双纤纤素手,十指各司其位,不停地看是跳跃在琴弦之上,音在指尖,清虚而逸雅,优美动听,微振在心。 不消片刻,桑默用手中的寒玉琴弹奏出来的卡农名曲,已然如行云流水般天地中和,万物威亨。而桑默也找到了熟悉的感觉,融合着寒玉琴心法,桑默已然是渐入佳境,神识也开始慢慢的飘荡在一片云雾繁绕的意识空间中去。 然而,这一次,桑默似乎是有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心境。 因为在那薄雾的围绕中,桑默还是脚踩着一望无垠的冰道上,只是这一次,桑默看见了那透过云雾银光洒洒的圆月,就在她的头顶之上。 那洒洒月光照在了桑默的身上,顿时一道柔和的暖意闯进了桑默的心间,桑默在没其他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片暖意包围住了,甚至连那开始的闷痛也慢慢的在消失着。 在游神的意识空间里,桑默就那样在这圆月之下,感受着暖意的包围,不想离开。只是,突然的,桑默感觉到脚下似乎是有什么变动。 低头一看,只听见砰的一道轻声,脚下的冰竟然在开裂,一路以她为中心的向外开沿,然后慢慢的融化。 在冰融化之后,桑默看见脚下踩着的是一片青油草地,再沿着脚下的草地看向远处,霎时,一片青草绿油的空旷之际,一望无际的生机勃勃的生命气息,让她的心顿时飞扬起来。 而这时候的万俟珩与追风都小心翼翼站在桑默身边的两侧,观望着她脸上的所有神情,只要有一丝不适的异样,他们决定就立马打断她的弹奏,阻止她走火入魔。 只是,让万俟珩和追风没想到的是,随着桑默手指的不停跳动,那他们听得也不多的熟悉弦乐不断响起,即便是以前听过,但是他们依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都深深的沉醉在这优美动听绝妙绝伦的弦乐里了。 而且,还值得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都感觉到了身体里所被魔音震伤的心脉,似乎在渐渐的恢复,这比上一次在袭衣的生辰宴上受伤时,桑默用寒玉琴就他们的时候恢复的时间还要快。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桑默的寒玉琴心法又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样的认知,让万俟珩激动的简直是无以复加,只能紧紧地盯着那闭着眼全身心在拨动寒玉琴的人儿,她又一次的让他看见了奇迹的发生。 所以,当看着桑默越来越轻松惬意的表情出现在桑默的脸上时,万俟珩和追风似乎是看见了桑默身上散发着闪闪的光芒,而后,便见着桑默脸上的笑意分外的灿烂,仿若真的如神仙下凡一般,带着神圣又温暖的圣光。 尽管,这一切的变化中,桑默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但是,万俟珩却觉得,人生能得到这样一个女子的相伴,他只想感谢老天对他的厚爱。 也因为如此,所以,他们身在高八层的楼观里,根本无心去观看,城门下究竟在发生着怎样风云瞬变的变化。 而此时的城门前,从桑默拨响寒玉琴的那一刻开始起,一刻钟内,垒台上的魔音依旧还在持续,但是却似乎是被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给阻挠着。每一次的敲响,声音都似乎在与另一道声音相撞,而后气势就会急剧下降,进而再传进人的耳朵里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震动人心的力量。 而后,继续的循序渐进,慢慢地,慢慢地,魔音的敲响,渐渐的被桑默的寒玉琴声给覆盖。两个敲打天罗地网的人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缓慢,魔音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慢,对城门前的人的影响力也是越来越狭小。 “噗嗤--!” “噗嗤--!” 随着时间的延长,两道同时响起的异样声音,是从敲打天罗地网的两人嘴里发出来的。随即,两人手中的敲打之物也滑落出手中,身体也渐渐的跌坐到了地上去,嘴里汩汩的鲜血直往外冒着,用手捂都捂不住。 “你、你们怎么不敲了?!你们怎么也都吐血了?!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你们不会受到魔音的影响吗?!” 站在前面不停找寻桑默不着的独孤漾儿就觉得很不高兴了,再听着魔音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到最后竟然都没了声音,当下独孤漾儿气愤的转身,一边朝着两人走去,一边嘴里的怒吼更是不断。但是,当她看见那两个敲打声响的男人竟然都坐到了地上,而且两人的嘴里都在不断的吐血,顿时,独孤漾儿焦急的询问起两人的原因来。 毕竟,她独孤漾儿还没有见着那些人彻底的下地狱,所以,他们两个人就不能有事,必须要不断的敲,直到将那些人都给敲死之后,虽这两人怎么死都行。 “咳咳咳……不……不是因为魔音。有……有另外一道声音在与……我们的魔音对阵,而且……很厉害……我们压不住对方的声音,所以……被反噬了……咳咳咳……已经没办法在敲下去。” 说话的是负责敲打铜锣的那名男子,随看不清长相,但是听声音应该是适到中年,男子一边不断的咳着血,一边回答着独孤漾儿的询问。 “什么?!没办法在敲下去?可是我要你们杀的那些人都还没有死呢?” 听见男子这样的话,不但没将独孤漾儿怒气消下去,反而更加的激怒了她心底的怒火,以及惧怕。因为,桑默失踪了,而在他失踪前说的那话,独孤漾儿记得很清楚,所以,这会儿,这两个人说,没办法在敲了,那不就是在给桑默来找她报仇的机会吗? “对方的的功力在我们之上,我们……” “我不管对方有多厉害,总之,我要你们继续起来给我敲!死命的敲!不然,我现在就让人将你们剁碎了喂狗!” 独孤漾儿不想再听任何他们的解释之言,也不管这天空中响起的声音究竟是什么,她只管要他们敲,哪怕是敲到他们自己死了也不能停手。 因为,如果,那桑默真的是已经逃离了这里,但是他并没有带走所有那些跟在他身边的人,所以,既然不能将桑默敲死,那么她也要将他留下来的那些朋友给敲死。她可是记得,那里面可是有亲自动手毁了她的两个人在。 所以,如果是要她独孤漾儿死,那么她就先抓这几个人垫背,她定要他桑默不得安生。 “起来,你们快给我起来,敲!给我用力的敲!” 想到这些,独孤漾儿已然是再也耐不住,直接上前抓起地上的人,托起按在古钟上,将地上的敲打之物捡起来,放在男人的手里,怒吼着要他们继续动手。 第七十九章 又进一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十九章 又进一层 游神在意识空间里,桑默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但是,当桑默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筋骨都透着一股强劲有力的暖意时,似乎这就在意味着已经她的伤完全被治愈了。舒蝤鴵裻 于是,在意识与理智同时给了桑默提示时,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来,收手,桑默睁开了眼睛。 一如眼,便才知道,原来正对着窗口,外面的月光早就将桑默包围,这也无怪乎,在游神的意识空间里也有月光的普照,感觉一片温暖了。 “默儿!你没事吧?” 一旁一直都守候在桑默身边的万俟珩,在桑默睁眼的瞬间就知道了,只是,因为看着那被月光围绕的人儿,他竟有些不敢出声打破这神圣的画面,只能轻声的细问。 “嗯,珩,怎么样?有用吗?” 睁开眼,看着万俟珩那小心的眼神,桑默并没有先急着去解释自己有没有事,而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寒玉琴对那天罗地网究竟有没有用,便急急的问道。 “你个傻瓜,你没听见,这整个守望城的上空都只回旋着你绝妙动听的寒玉琴声,哪还有什么魔音之声在?” 将桑默完全没事,万俟珩已然放下心来,心情也跟着忍不住的放松下来,玩笑的轻责了一下桑默的傻样儿。但是,眼里却溢满了对她的宠溺和喜欢。 “咦?……真的没有魔音在敲响的声音了。那么,就是说,我的寒玉琴打败了他们的魔音了!呵呵,珩,我说过吧,相信我准没错。” 听万俟珩说起,桑默特意的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还真的没有听见那破钟烂锣的敲打声了。一时间,桑默忍不住的高兴不已,甚至还有些得意的冲着万俟珩挑了挑眉,自我吹捧了一句,很是得瑟了一回。 “嗯,我知道。” 桑默的得瑟并没有让万俟珩觉得有什么不可,相反的,万俟珩若不是从来就是温柔从容惯了,只怕他还会将桑默抱起来的欢腾,以示他此刻的澎湃情怀。 “对了,这一次我的寒玉琴声,珩,你和追风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得瑟完之后,桑默马上想到的是自己刚才在弹奏寒玉琴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异样,桑默想知道,他们听的人,是不是跟她有着一样的感觉变化。 因为,第一次,桑默在用寒玉琴救人的时候,正好他们两个人也都在的,所以,桑默想听听他们是怎样的体验感受。 “有,这一次,因为你的寒玉琴声,我被震伤的心脉似乎已经不再疼痛。默儿,这是不是在说,你的寒玉琴心法又进步了?!” 一听起桑默这样问,万俟珩点了点头,很坚定的给了桑默肯定的答复,甚至,万俟珩也没有忘记询问自己更想知道的事实。 在桑默弹奏寒玉琴到后阶段的时候,万俟珩就听追风惊讶的告知,她的受伤的心脉正在逐渐的恢复。 那时候,万俟珩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心口闷痛敢也在慢慢的减退,而时至此刻,他已经完全的感觉不到之前的闷痛了。 “真的吗,珩?你的伤也好了!那追风你呢?” 在万俟珩这里得到了同样的感受,桑默兴奋不已的立马转身问身边另一侧的追风。因为,万俟珩不是习武之人,而追风是武艺高强内力亦深厚的习武之人,所以,桑默要知道习武之人与不习武之人是不是会有区别。 “主人,追风已然健康如昔。” 见桑默这样问,追风自是如实回答。况且,她是习武之人,在听着寒玉琴的琴声里,恢复力比常人还要快些,所以,她才能第一时间的通知祭司大人其中的变化。 “呵呵,珩,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是的,我的寒玉琴心法又进了一层,完成第四层了。” 在听到追风也是肯定的答复之后,桑默再一次的呵笑出声,好不开心的将依然是事实的答案公布出来给万俟珩听,这就是她这一次的收获。 “什么?默儿!你已经练成了第四层!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万俟珩终于是没在按耐住,直接将桑默的双手抓住,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望着眼前的人儿,激动开怀说道。 他一直都知道,桑默的寒玉琴心法要比历届的每一位殿主大人都要练成得快,但是却不想,这才多久,他们离开律音殿出来,也不过是几月的时间,她竟然又练成了一层心法,这究竟是何等的奇迹?万俟珩自己也不知道该要怎样形容自己此刻心中的兴奋了。 “好了,珩,现在还不是我们开心的时候。外面还有一个烂摊等着我们去处理呢!瞪处理完这些破事儿,我们就自己人开个party庆祝庆祝!” 看着万俟珩激动又兴奋的眼神,桑默反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告诉他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最好时候,等到解决完独孤漾儿那货之后,再来开宴会亦是不迟。 只是,到底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桑默自己也一时欣喜得忘记时空的不同,将英文也飚了出来。 “额,默儿,‘趴踢’是什么?” 然而,桑默是忘记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跟着她兴奋过头,而且,向来桑默说的每一个新鲜词儿,万俟珩都会特别的敏感,所以,很不意外的,万俟珩抓住了这又一个新鲜的词儿。 “额,party就是宴会的意思,好了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该再一次的出场了。” 被万俟珩问得太突然,桑默一顿,想着自己刚才怎么会高兴得在万俟珩面前飙英文,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儿么。 欸,桑默其实一直都知道,万俟珩一直都有在记载她说的那些异类新鲜词语,而且但凡是她说了什么新鲜词儿之后,他都会要找她问得清清楚楚,甚至是字是怎么写从何而来的新意,他都会问个底朝天。 “好。等有空的时候,我在问你。” 见桑默这般说,万俟珩更是点头同意,说完走至一旁,将之前放在地上的斗笠捡起来,戴上,复又走到桑默的身边来,示意已然准备好。 “追风,我想距离风迷的药效时间应该是快要过了吧?” 背对着其他两人,桑默一边将寒玉琴收回绣包之内,一边问着身后的追风,关于风迷药效的时间问题。 “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了。” 知道桑默是不想他们看见她是怎样放置寒玉琴的,所以追风也没有去看她在干什么,只一心一意的回答问题。 “怎么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那真是太好了。追风,你即可将我与珩送至阿魄他们身边,然后,去将垒台上的人解决,救下花蔓菁。独孤漾儿和那两个敲打天罗地网的人留活口,我要亲自料理他们。” 原本还有些担心风迷没有完全消散的桑默,在听见追风说风迷的时效已经过了,桑默就在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了,直接便将计划一步一步的说给追风知道。 因为这件事,桑默觉得只有让追风去办,最有效率,毕竟人家追风可是天下无敌了,因为天下第一已经死了。 “是。” 追风的回答简洁又有力。 然而追风便直接的一手搂住桑默的腰,一手抓住万俟珩腰间的腰带,在两人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已经带着他们闪出了楼观。 而后,桑默和万俟珩所能感受到的,就是急速的风声在耳边刮过,甚至还刮得脸皮都有些发麻。 可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桑默他们便已经站在了闻人魄他们的面前。 “默儿!” “小默!” “默儿姐!” 桑默的一出现,原本还在原地照顾其他人的闻人魄、鲜于千澜和亓官夙便很快的异口同声的发现了她。 “呵呵,阿魄,小夙,千澜,你们还好吧!” 脚一沾地,桑默就走只三人的面前,呵笑着认真的打量着三人的情形,发现他们亦是无恙了,于是便心情更是大好。 “嗯,我们都没事了,多亏有了你的妙音回春。小默,你给我的震惊让我觉得之前没遇见的生命如同白活了。” 鲜于千澜看着同样安好无恙的桑默和万俟珩,也是放下心来了。不过,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能让他们马上这样大好如初的人,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儿了。 当时那与魔音相抗衡的琴声,他们所有的人都听见了,那绝妙优美的动听旋律,而且还具有救治人的神力,只有她能演奏出来了。 若不是早一步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怕他永远也无法相信,她居然力挽狂澜的将今夜的成败瞬间颠覆了过来。她竟然已经是如此厉害,这样举世震惊的事情,居然让他亲身经历了,他是有多么的万幸自己能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这恐怕是没有人能知道的。 “呵呵,只要大家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桑默自然是能理解鲜于千澜话里激动和震惊。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会不太相信,她桑默居然能做出这样拯救苍生的伟大事情来,而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些男人,亦是她桑默都无法舍弃的存在,真真是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 “对了,小夙,你看他们都怎么样了,都没事吧?” 桑默走到亓官夙的身边,向他问小川一家人的状况,看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不适的,毕竟小孩子的身体不比大人的身体,总是脆弱得很。 “嗯,他们的心脉都已恢复如常无大碍,只是毕竟是失去的血液也是事实,所以,他们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需要补血。不过,这不是问题,我有的是大补丸。” 知道桑默很在乎小川一家,已经为小川一家把过脉象的亓官夙将小川一家人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顺便也痛快的答应了会给他们治好虚弱的不适反应,反正他配置出来的补药多了去了,保证将这小川一家人给补得红红胖胖的。 “呵呵,我相信小夙的能力,记得,顺便也给他们几个一些大补丸啊,还有你自己也要吃些,大家可是都吐血良多的。当然,一定不能忘记我!” 听见亓官夙这样说来,桑默也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然后还顺便也让亓官夙给万俟珩他们补一补,毕竟这吐血可不是好玩的说。 当然,桑默也不会忘记给自己补一补流失的血液啊。 “啊!对了,小夙,你快跟我到前面去看看百里璎珞。之前,我就见着他们一家人都倒在了地上,而百里璎珞早就昏迷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额。” 忽然的,桑默想起了之前看见百里璎珞一家人在城门之下都倒在地上,所以马上就拉着亓官夙向城门赶去。 说实话,桑默是真的不知道以百里璎珞那样孱弱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撑得住魔音的摧残,所以,也不知道那人还是不是活着。 第八十章 开始善后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章 开始善后 “珞儿……我的儿啊……你醒醒啊……” 在桑默拉着亓官夙跑着的时候,不远处已经听见了带着哭声的哭喊声,而那哭喊的内容已然是飘进了桑默的耳里,于是,原本跑着的人,突地怔住了。舒蝤鴵裻 听那声音,应该是百里璎珞娘亲的声音,他果然还是没有撑住魔音的摧残吗?桑默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前进,心里也有些涩涩的泛酸。 “默儿姐,我们要过去看看他吗?” 很显然的,亓官夙也听见了那悲痛的哭喊声,也明白桑默停下来的原因。只是,亓官夙还是想要上前去亲自确认一番,因为他不相信,那般想要坚决活下去的百里璎珞会就这样被阎王给勾了去。 “额,好。我们过去看看吧。” 桑默是被亓官夙喊回神的,在看清楚亓官夙眼中的不相信目光后,桑默也似乎是带了一丝希望,所以,便点点头,和亓官夙一起继续又朝着百里璎珞一家人都在的地方。 “呜呜……我的珞儿啊……你醒一醒啊……” 在桑默和亓官夙越走越近,耳边的哭喊声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恸。 “桑公子!你,你来了!请你救救我的孙儿吧,救救我的苦命的珞儿吧。” 直到桑默和亓官夙走至那哭喊的悲伤不已的百里夫人身后,终于在一旁暗暗拭泪的百里老夫人发现了他们的到来。一下子,百里老夫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激动的朝着桑默扑了过来,紧紧地抓住桑默的双手,求着她帮忙救人。 因为,百里老夫人知道,这时候,就这有眼前这位律音殿的殿主大人有能力救回她的孙儿了,不然,就再也没有人救得了了。 “老妇人莫急,还是先让小神医看看百里少东家的病情吧,若是需要到晚辈的地方,晚辈一定全力以赴的将百里少东家救回来。” 言下之意若是百里璎珞真的没救了,只怕是做什么也是白搭。桑默虽然是在安抚老人家,但是她的话也说得很无力,所以,只希望,他还有给她救的机会吧。 “好好好……珞儿他娘,你快些让开,让小神医看看珞儿,这样珞儿就有救了。” 只是,桑默说的话虽是为了安抚,但是很显然的,百里老夫人并没有把她说的话当做安抚,而是当作了一定救回自己孙儿的保证,便急忙忙的让自己的儿媳让开。 而原本扑在躺在地上还在昏厥的百里璎珞身上的百里夫人,听见自己的婆婆开了这样的口,便抽噎着抹着泪从自己儿子身上离开,给小神医让位。 亓官夙在百里夫人退开之后,蹲下身子,最先是为百里璎珞把脉。 在一炷香之后,亓官夙放下了百里璎珞的手腕,然后翻看了一下百里璎珞紧闭的眼皮,便站了起来,一转身,便见着身后一群人似是在等着他下断定的决绝又期待的眼神。 “他怎么样了,小夙?” 最先开口的还是桑默,因为她看百里老夫人和百里夫妇似乎想问又不敢问,只紧抿这嘴望着不开口,所以,桑默只得先开这个口了。但是,她也是有些期待能是好消息的。 “欸!他……” 只见亓官夙先是一声叹息的摇了摇头,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说的被打断了。 “呜呜……我的珞儿啊,你怎么就这样都吓娘亲走了呢,你要娘亲怎么办啊怎么办……” 没错,打断亓官夙说话的正是百里夫人,原本紧盯着亓官夙的期待眼神,在一见着亓官夙的一叹一摇,立马就哀嚎起来,所谓的伤心欲绝也就是这样了。百里老爷搂着妻子,一起悲切伤心。 而年迈的百里老夫人在见着儿媳那般伤心绝望的样子之后,默默的将头将头偏向另一边。看她那下垂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便知道是在干什么了。 “他,真的已经没救了……?” 这并不怪百里夫人会有这样的表情,就连桑默看见亓官夙这样的一举一动之后,也是一阵心里失落,转首望着躺在地上已然如熟睡一般的人,桑默喃喃的不知道是在位亓官夙还是在问自己。 “欸,他不是没救了。我也没说他死了,怎么你们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呢?” 亓官夙见着连同桑默都一起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时间觉得有口难言。明明他也不过是叹了口气的功夫,什么都还没说,这些人就一副哭丧的架势,甚至就连桑默也是失望的样子。因此,亓官夙不得不在桑默开口的时候,赶紧将真正的事实说出来。 “什么?!他还有救?!那你小子在哪里叹什么气摇哪门子头!” 百里夫妇和百里老夫人只顾着伤心去了,没注意亓官夙说了什么,但是站得离亓官夙比较近的桑默却听见了他说了什么,顿时立马炸毛,回过头来,狠狠地等着亓官夙吼道。 桑默这样吼还只是轻的,其实她更想做的是伸手在这死小孩的脑袋上死命的给他一顿爆栗。真是什么时候不叹气摇头,偏要在这关键时候做这让人误会的动作,这不是典型的找抽吗? “我叹气摇头是想说,没想到这百里璎珞那孱弱的身体,他那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的心悸病,竟然在魔音专门攻击心脉的情况下能还留着一口气在。难道这不值得让我钦佩一下吗?我怎么知道你们会连等我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自我随意猜测去了。” 亓官夙觉得自己被桑默吼得很冤,毕竟是他们不给他机会说完的,凭什么要把所有的罪过都怪罪到他叹气摇头上?这还讲不讲理啊? “可是你觉得现在是适合你叹气摇头的时候吗?” 见亓官夙还说得这般在理的样子,桑默更是确定这臭小子今天是欠抽了,于是便睨着眼,将说话的语气降低了一个声调。若是万俟珩的话,他便会知道,这是桑默要要修理人的语气。 然而,现在面对桑默的是性子最毛躁的亓官夙,所以,他就注定了要遭殃了。 “难道我连自己的言行自由都没有了吗?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总是这样针对我?” 见桑默依旧还在责怪自己,亓官夙再也忍不住的强(jiang读四声)上了,脾气也上来了,他就是见不得桑默这般总是揪着他的小错误不依不饶,所以,也坚决的不承认是自己错了。 “叮!” 一个响亮的‘爆栗’熟了。 “啊!你干嘛打我?” 这边,亓官夙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桑默,又气又疼的瞪着眼前的人,一双棕眸里似要喷火一般,真是可爱翻了。 “叮!” 又一个炸开花的‘爆栗’。 “我这是要你闭嘴的方式。” 没有错,桑默终于是在亓官夙那欠抽的脑袋瓜上,狠狠地赏了他一颗炸开花的爆栗。而听见亓官夙尖叫的责问和看着他手指着自己的动作,桑默毫不客气的又赏了他一个,顺便也给了他完美的解释。 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竟敢那手指指着她了,还死不认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要不上看他那气愤样儿可爱得不得了,桑默还真像在给他几个爆栗,让他好好记住在别人面前注意言行。 “额,桑公子,依小神医的意思,我家珞儿还有救是吧,那能不能情二位先救了我家珞儿,你们再吵吵?” 就在桑默和亓官夙你恼我敲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声音也确实不小,所以,在一旁的百里夫妇和老夫人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无奈这两人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的存在。于是,爱子心切的百里夫人终于忍不住的上前,嘶哑着声线,请求着两人先帮忙救人。 “额,当然没问题。” 原本已然吵的忘我的两人,因这突然来的声音,终于是发现了处境的尴尬。于是,桑默只得尴尬的点头表示答应,而瞪着亓官夙的眼睛里却是在说明,等有时间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永远不知道顾及别人感受的死小孩,教教他为人处事的硬道理。 “他就剩一口气吊着了,你若是想要救他,只有试试像上次那样的方法,那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收到桑默狠瞪的眼神,亓官夙很是不爽的撇撇嘴,心里暗想着,她也就只会欺负他而已,嘴上却是在配合着她,将能救治百里璎珞的唯一办法说了出来。 这,孩子,真真是好不可爱的娃啊。看着亓官夙脸上的表情变化,桑默在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也算是服了这小子的能耐了。 “就算是唯一的方法,那我们也要试一试。” 听完亓官夙说的方法,桑默没做丝毫的考虑,直接就表示了一定要试试的决定,有个唯一也是机会,所以,桑默不想就这样放弃。 “老夫人,既然百里少东家还有一线希望,那么就先将百里少东家送回家吧,以便于晚辈救他,这地方不太合适。您看?” 既然决定了要救人,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将人给弄回去,不然这全城人都在,她也没法也没胆量将那白虎诀玉拿出来,那样会引起暴动的。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的马车还在这里,只要快马加鞭,不用一盏茶的时间,马上就可以回到府里了。” 一听见桑默说要就自家孙儿,百里老夫人自是欣喜万分,连连点头的答应道。说完,马上让自己的儿子百里老爷和车夫一块儿将孙子搬回马车里。 见着百里老夫人这般积极的样子,桑默虽然知道这位老人家把她看的太神化了,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律音殿殿主大人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怕跟神也差不多了。专门为就天下苍生而生的活菩萨,不是神是什么? 趁着百里老夫人他们在忙着将百里璎珞搬进马车,桑默扯着亓官夙有走回到万俟珩他们那里,并将自己要先去救百里璎珞的事情跟他们三个人说了一遍。 当然,桑默知道他们四个人是一定会想跟着她一起去的,所以,桑默也没有拒绝的答应了。只是,桑默却先让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两人去办另一件事去,再到百里府与他们会合。 “阿魄,千澜,你们要小心,那个人一定早有准备的了。” 桑默在闻人魄和鲜于千澜离开前,还是忍不住的多嘴交代他们要注意安全,她是真的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在出点什么意外了,今天这一次就快担碎她的心了。 “嗯!” 面对桑默的关心,闻人魄如冰般的红眸里闪现一抹温柔,只与桑默看见,轻点一下脑袋,应下了。 “小默,我们保证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 相对于闻人魄的缄默,鲜于千澜是绝对的表现派,更何况这是桑默给的表现机会,他若不好好表现一番,怎对得起她这般的关心之情。 “好!那我们就在百里府等着你们归来。去吧。” 桑默点点头,望着眼前的两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没在多说废话,只将他们的话记在心里,也要他们记住,他们会等他们回来。 看着两人飞身离去,桑默没有凝望多久,毕竟并不是什么多伤感的场合,而她桑默也不是那般善感之人,所以很快的就收回了视线。 正好这时,领命前去解决独孤漾儿的追风回来了,追风的身边,是刚被救回来的花蔓菁。 “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人已经等候处置。只是,那敲打古钟和铜锣的二人,有一人被独孤漾儿杀了。” 追风放开花蔓菁之后,便单膝跪地的想桑默汇报着事情的结果。 “嗯,谢谢你,辛苦你了。” 看着在外人面前都会戴上银色面具的追风带着花蔓菁回来,桑默连忙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她,并向她道谢。有追风在身边,真的省了她很多事情的时间。所以,桑默一直对追风抱有一份感激的心态。 “不客气!花小姐也已带到,主人可还有吩咐?” 见桑默向自己道谢,追风已经习惯了,收下了桑默的道谢,然后向她请示道。 “嗯,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明白追风的意思,桑默点了点头,就让她去休息。她帮的忙已经很多了,剩下来的,桑默有信心自己处理好。 “是。” 随着声落,人亦消失不见了。 “花姐姐,一定受到惊吓了吧,没关系,已经没事了。花大叔在我住的客栈里,我让人带你去见他吧。” 带追风离开之后,桑默看着俨然被吓得不轻的花蔓菁浑身还在发颤,于是便出言轻哄着安抚。 在见到花蔓菁微不可见的点头算作回答之后,桑默便让泽兰带着花蔓菁回客栈去找花满楼去了。 刚好送走了花蔓菁,百里老夫人做的马车正好过来停在了桑默的身边,桑默便直接的拉着亓官夙和万俟珩一起挤进了马车里,往百里府去了。 至于小川一家,桑默相信,那位管家会照顾好他们一家人的。 第八十一章 继续善后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一章 继续善后 快马急赶,马车很快就到了百里府前。舒蝤鴵裻 事情关乎百里璎珞的生命存亡,所以,桑默他们一下马车就跟着直接进了百里璎珞的内室。 然后,桑默便直接授意只留亓官夙和万俟珩在,其他人都离开,并且没有她的开口,任何人也不能进来打扰。当然,这任何人中,自然是包括百里老夫人在内的。 听着桑默这般目无主人家的样子,不知情的百里府上的仆人都以为百里老夫人会出言说一句话,站稳身为主人的立场。 可谁知,百里老夫人是站出来说了一句话,只不过这一句话,却是大跌百里府上下仆众眼睛的话。 因为,百里老夫人说的是,一切都谨遵桑公子的话行事。 这之后,百里老夫人还率先的带着儿子儿媳离开了孙儿的院落,并且还特意的下令,派来了百里家族里最好的护卫高手来把守百里璎珞的院落,但凡擅闯者,不必留情。 “好了,你们进去把他的衣裳给退了。” 待该走的人都走了之后,桑默率先的让亓官夙和万俟珩进里屋去将百里璎珞的衣裳脱了,她顺便也好从绣包里拿出来白虎诀玉。 等到桑默拿出白虎诀玉走进里屋的时候,万俟珩正在帮百里璎珞脱衣,亓官夙在替百里璎珞诊脉。 万俟珩见桑默进来,便让开一步,让桑默上床到床的内侧去。毕竟已经尝试过一次,所以,所有的次序万俟珩还是记得的。 “小夙,我可以开始了吗?” 做到床的内侧,桑默先问过还在替百里璎珞诊脉的亓官夙,她相信亓官夙在这时候替百里璎珞诊脉一定是有用处的。 “嗯,可以了,我刚才给他服了一粒还魂大补丹,应该可以补充一下他失去的血气,现在还魂大补丹正好在他体内开始起效,默儿姐,你快些开始吧。” 虽然上次没有实质的见过桑默是怎样救回百里璎珞的,但是亓官夙知道桑默所用的方法一定是不简单的,不然便不会这般谨慎又谨慎。这一次,他倒是可以好好的看一看她就人的方法了。 “嗯,好。” 见亓官夙这样说,桑默便马上开始手上的动作,直接将百里璎珞身上仅剩的单衫给扯开,路出一片胸膛在三人眼前。 “默儿姐,你?!” 虽然是做好了准备要看桑默救人,但是亓官夙没有想到,桑默会这般手脚利落的将百里璎珞身上仅剩的一件内单也给扯开了,而且桑默似乎没有任何的羞赧样子。 虽然说,亓官夙是知道,身为大夫,是不分男女病人的,但是,想到桑默毕竟是女子,却这般镇定的剥一名男子的衣服,让他总觉得有些不太能理解她的行为。果真是奇女子,所做所行都与一般女子格格不同。 然而,桑默并没有理会亓官夙的轻呼诧异,只一心认真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儿。其实,也可以说,她根本就没听见亓官夙说了什么。 而一旁的万俟珩见亓官夙似乎还在等着桑默的回复,知道他对桑默的这般大胆行为有些吃惊,于是便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有什么话,等过了这事以后再说。 看懂了万俟珩的眼神示意之后,亓官夙点了点头。最近的事儿,确实是挺多的。 桑默这边,只慢慢的将手掌中的白虎诀玉,轻轻的贴在了百里璎珞胸膛上的心口处,然后慢慢的感觉白虎诀玉所散发出来的暖意渐渐的渗进百里璎珞的皮肤,直达心脉,在渐渐通往全身的各个血管。 从白虎诀玉接触百里璎珞的皮肤之后,沿着桑默手掌之中的相贴,白虎诀玉慢慢的开始运转起来,渐渐的通体透白的白虎诀玉慢慢的开始发出白光,沿着百里璎珞心口处的皮肤开始走向他的胸膛四处扩散白光,开始一切正常的循环。 看着眼前的一切,亓官夙不得不再一次的吃惊起来,他以为刚刚已经是够让他诧异的,结果现在桑默做出来的事情,已经彻底的颠覆了他的视觉神经。 亓官夙突然地觉得,桑默会不会真的是神仙,竟然能手下生光的救人于生死之间。这样的感觉并不让他很高兴,而是有些些的担忧,担忧这样强大的桑默,会不会有天让他们这些人望尘莫及,只能仰望,而不能亲近? 亓官夙心里的猜想,一旁的桑默和万俟珩都没有去注意,只是,当有一天,这件事真的发生在他们的面前时,那时候,感触最深的就非亓官夙不可了。 桑默他们这一次救治百里璎珞所化的时间,并不比上一次用的时间短,甚至还多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让百里璎珞的脸上的神色好一些,白虎诀玉才恢复如常的收回白光扩散。 只是,在百里璎珞真正醒过来的之后,他们这一次的所用了的时间就刚好是是上一次的一倍了。是啊,花了整整四天,百里璎珞终于是又恢复如前了。 而在这四天的时间了,桑默让闻人魄和鲜于千澜去办的事情,也早在两天前就完成了,就等着桑默验证查收了。 这会儿,见着百里璎珞终于是能下地走了,桑默变再也不多浪费时间的,直接向百里老夫人借用了百里府的正堂大厅,来办事了。 桑默早就想好了,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在再一次解决掉,而恰好,因为独孤逖的事情,正好跟百里家族有些牵扯,所以,桑默才想到跟百里老夫人借地儿办事的,省得儿还要在将人聚在一起问。 此刻,百里府的正堂大厅里,有百里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原本她是想要邀请桑默一同入座主位的,但是,却被桑默婉拒了。百里老夫人知道她有顾忌。 毕竟桑默只是一介晚辈,若是同百里老夫人一同坐在主位上,那便是对长辈的不敬,若不解释清楚,便是桑默的失礼,若是真的将一切解释清楚,桑默只怕就没法继续行走着天下了,所以,百里老夫人也不为难桑默,只是让她同万俟珩一行人随意坐便是。 百里夫妇就分别坐在百里老夫人的左右手边,百里璎珞坐在自己娘亲的身边,脸色还没完全的恢复过来,所以看起来有些憔悴。 百里老夫人本是不想他也参与的,让他挥舞休息的,但是百里璎珞却是一定要参加。百里老夫人拿孙儿没办法,便用眼神询问桑默,桑默回给百里老夫人的只是一个耸肩,就没下文了。 很显然的,桑默的意思是,随意,百里璎珞想看就给他看呗,反正身体不好的是他,又不是她,只要他不死就行了。 “咳咳!既然大家都在了,那我们就开始吧。首先,我要说的事,是关乎东方家族险遭灭门的这件事。所以,我还要将当事人请出来才行。” 见百里一家子人都已经入座安稳,也望了眼身边的几个男人,收到他们也已经准备好的暗示,桑默清咳两声,正式的开始算清帐了。 而让桑默最先想要解决的并不是独孤漾儿此次的变态疯魔行为,而是关乎小川一家的衰败遭遇。毕竟,这白虎诀玉最后是到了她桑默的手里,所以理所当然的,她要先帮小川一家夺回失去的一切,当然,除了那些已经过世不在的人和她手里的这白虎诀玉除外。 “泽兰,请东方夫人和东方大少爷二小姐出来。” 说着,桑默在百里老夫人一家子不解的注视下,扬声唤着自己的婢女。虽然桑默嘴里的东方夫人和东方大少爷二小姐指的就是小川一家子,但是,这些百里老夫人一家却不知道。 在桑默的话落地后,门外候着的泽兰,便缓缓的为小川一家人领着路,来到了大厅之上,桑默的面前。 在小川一家来到面前后,桑默立马起身让出位子给抱着小月月的东方夫人,而后又上前牵着小川走到一旁闻人魄让给她的座位上坐下,将小川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桑默并没有让小川一家子给百里老夫人问安,因为,她是故意这样做的。尽管这是在百里府上,但是,桑默觉得东方家族这仅剩的人员,有权力不去向百里家族的任何人行礼问安。因为这是他们百里家族欠东方家族的。 虽然桑默这样做的有些让百里老夫人不解其因,按理别人进来自己的附上,拜见是理所当然。但是,她并没有去计较这些,她也相信桑默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要羞辱他们百里家族才这样做的。 “千澜,让你的人,把人带进来吧。” 不着痕迹的看过百里老夫人的脸色之后,桑默才缓缓的给了一旁的鲜于千澜下一个行动的号令。虽然,桑默说的很随意,但是,她那双眸子却是充满了狡黠的光芒在闪烁着。 “啪!啪!” 收到桑默的号令,一旁的鲜于千澜也没有起身,只是两手拍了怕,没一会儿,便见着两门黑衣人,押扣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至大厅,其中一个黑衣人脚下一个侧踢,便让手中押扣着的人咚地跪在了大家面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跪在了东方夫人和抱着小川的桑默面前。 “独孤城主,上次一别,小半月不见,您别来无恙啊!” 不理会主位上的人,在听见自己唤出的称谓所表现出来的震惊样子,桑默只头也没抬的看着小川一双骨骼凸出的十指,轻飘飘的跟跪在自己面前的独孤逖打着招呼,但是却有着富风雨欲来的暗涌。 第八十一章 独孤家族的灭亡(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一章 独孤家族的灭亡(上) “你把本城主抓来是想要怎么样?” 被人强制跪在地上的独孤逖,在听见桑默的话之后,抬起头露出脸来,表情却并没有任何的惧意,而那盯着桑默的眼神,却是暴露出了所有的分愤恨。舒蝤鴵裻 虽然知道,看着这些人,就意味着漾儿的计划失败了,但是,独孤逖并不认为桑默这些人敢把他怎么样,毕竟他还是一城之主,更是一族之长,量他们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 “哟,瞧您说的,我能把您怎么样啊,我这不是请您来叙叙旧回忆回忆往事么。” 桑默自然是没有错过独孤逖那一脸毫无惧意的神气样儿,还有他那紧紧紧盯的眼神,桑默都一一的收下了,依旧平常如昔的似是在聊天的与独孤逖话着家常的样子。 “本城主自认为与桑公子不过只一面之缘,这叙旧一说,未免太过牵强。” 知道桑默说的不过是场面话,但是独孤逖却不愿去配合。所以,便直接的到处双方之间的生疏,而且说完话之后,还特意的垂眸望了一眼自己是跪在地上的事实,很明白的表示对桑默的叙旧抱持废话的态度。 “呵呵,独孤城主怕是会错意了,我说的叙旧,指的可不是与我的叙旧呢。” 轻笑出声,桑默就知道刚刚的话,一定会让独孤逖误会,而这也正是她要的效果,不然,桑默还怕这戏演不下去呢。 “你什么意思?在耍本城主吗?” 跪得膝盖都有些麻了,独孤逖却是仍旧没有开口要求起来。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自取其辱,所以,在依旧狼狈不堪的场面下,他何必给他们再一次嘲笑自己的机会。因而,独孤逖只将背挺得直直的,头也依旧是昂着望着桑默一群人的。 “呵呵,难道独孤城主不觉得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夫人和我坐在我腿上的孩子很眼熟吗?” 桑默见着跪在地上的独孤逖脸上一再的隐忍表情,当下就觉得心情有说不出的好,所以,修理起来就更是不心软了。 说着,桑默一边抱着小川一个转身,让小川面朝着独孤逖,一边偏了偏头指指坐在她身边的东方夫人母女。 “啊?” 听完桑默的话,独孤逖没有料到桑默会突然的将话题转移到别人身上。所以,只能一怔,随着桑默的指示看着坐在她一旁的一对母女,以及又转回视线停在了小川的身上,依旧是不明白桑默的话是何意。 “看来,独孤城主是不认识他们了,也难怪,城主大人总是忙碌之人,又怎会认识穷人家的孩子呢。” 桑默看出独孤逖是真的不认识小川一家,这正好给了她一个嘲讽的机会,所以,桑默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然是好好的把握住狠刮他一层。 “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独孤逖并没有去在意桑默是否在嘲讽,他在意的是,桑默话里很明显的还有话意,似乎他正在一步步的走进桑默下好的圈套里,所以,他直截了当的把话说白了。 “呵呵,既然独孤城主不认识他们,就容我为城主大人介绍一下吧。” “顺便的,也请百里老夫人听一听吧,或许,您对他们也有一定的认识的。” 桑默在与独孤逖说完的时候,桑默顺道的一转头对着主位上的百里老夫人也提了一句。因为,毕竟这事是他们三个家族都参与过的事,三个家族的人都在正好可以当场对。 “哦?那桑公子请说说看,或许老身还真的听过也不一定的。” 直到现在,见桑默终于是将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百里老夫人很是期待的等待着桑默要说出什么神秘的事情。 话说完,百里老夫人也特意的看看了桑默旁边的东方夫人和小川一眼,只是,也是真的不认识。 至于独孤逖的存在,百里老夫人不置可否,只当不认识的人,因为早在独孤漾儿对包括他们在内的全守望城的城民下此毒手的时候,她就只当独孤家族的人是誓不两立的仇人。 而如今这会儿,能让他独孤逖在这里跪着,那也是看桑默的面子。不然,她早就用自己的手段来惩治这人了。 这一次,独孤逖没在说话,只是来回的看着小川一家人,想试图找出什么被自己遗忘的破绽来,这样他就可以找出反击的对策来,也好不至于茫然等待别人来重击。 “呵呵,话说,我还是让小家伙自己来介绍吧,说起来,我也还不知道小川的全名是什么呢。” “来,小川,给大家自己我介绍一下,你姓啥名谁?家住何地?” 在桑默要想百里老夫人和独孤逖介绍小川一家的时候,突然的,桑默想起来,她自己也还不知小川的全名叫什么呢。 于是,桑默干脆让小家伙自己来,顺便也考验一下这孩子的胆量和应变能力。所以,桑默就这样将不明白任何的小川给推了出来。 “好,大哥哥让小川做什么,小川就做什么。” 瞪大一双骨碌碌的崭亮眸子,小川虽然不清楚桑默的在做什么,但是他却明白桑默一定不会去害他就对了。所以,小川很镇定的点了点头,望着桑默决定按照她的话做。 “我是东方沥川,府邸是朱门东方府上,这是我娘亲东方容成氏,以及小妹东方雯月。” 虽然是坐在桑默的腿上的,但是,小川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却是后背挺直,态度认真郑重其事的样子,也让人能听出他语气里天生的傲气。 “朱门东方府?这不是我守望城内的有名的书香门第第一府吗?原来,这位就是东方夫人,老身真是眼拙了,竟不识得这等眼前之人,真是惭愧了。怪不得听着小小年纪竟全身泛着书香门生之气的小公子会有这般气质,当真是老身眼拙了啊。” 一听完小川的介绍,百里老夫人就不禁惊讶着望过来,嘴上也不停的在叨扰着自己的眼拙。其实,百里老夫人这话说的,是一半真一半假。 全守望城的人都知道,朱门东方府的确是书香门第第一府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那已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确切的说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从东方没落之后,便很少有人会再去记住他们。所以,百里老夫人不认识东方夫人及其小川兄妹,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关于小川的认真书香气质,百里老夫人却是真的看见了。毕竟,若不是天生有这样的才学,又有几个这样年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做到这般的镇定又沉着的样子? “百里老夫人太过谦了,敝妇不过是一介平凡母亲,而朱门东方府也早已败落下来,实在是再当不起这书香门第第一府之名了。犬儿也不过是在家夫在世的时候,教他识得一些字罢了,哪有什么书香门生气质可言。让老夫人这样一说,敝妇真是羞愧难当了。” 东方夫人听见百里老夫人竟还像当年那般的称耀自家府上,一时有些感动,却也没有忘记自己家道已然败落,实在是当不起这天下第一阁的老夫人夸赞,所以,忍不住的便出言婉谢起来。 “什么?!你们是朱门东方府的人?” 只是,这边百里老夫人与东方夫人夸赞婉谢一通说着,那边地下跪着的独孤逖在听明白小川和东方夫人刚才话之后,突然的不敢置信的惊喊出声,盯着小川的眼神亦是要将眼神瞪出来的样子。 “没错!正是!” 不知为何,在对上独孤逖的眼神之后,坐在桑默腿上的小川在独孤逖不敢置信的惊喊出来时,他便昂起了小小的头颅,用俯视的角度来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独孤逖,极其认真的回答了独孤逖的问话。 小川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很不喜欢这个跪在他们面前的城主大人,就好似,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这般正式的见面,但是小川却对他有着莫名的排拒,甚至是敌意。 “你们?怎……怎么可能?你们不是……” 看着小川这般坚定地回答,独孤逖忽然不愿相信,也觉得不应该。他明明就派下人去不着痕迹的除掉东方府仅剩的几条人命的,而他还记得前不久下人还来汇报说,东方府一家子都得了天花,必死无疑的。他便没再过问这件事,毕竟这种天灾的降临,无疑是最能堵住人口的办法了。 “咦?怎么不说下去了呢,独孤城主?您是不是想说,他们不是早就应该病死或者应该早就葬身火海了吗,对不对?因为这些事就是你派人做的,对不对?” 见独孤逖不再说下去,桑默便故作好心的将他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而桑默她没说一句,便成功的看着独孤逖的脸色阴沉一分,直到话说完,桑默仍旧还微笑着对着独孤逖黑青的面孔,故意轻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只知道,书香门第第一府的东方家族早就在二十几前就败落了,至于他们,我没必要认识。” “哦?您说您不认识他们?那为什么在知道他们是东方府的人之后您会一脸的惊慌样子,嚷着什么‘怎么可能’、‘不是’什么的。您不觉得您现在否认,有些晚了吗?” 面对着独孤逖瞬间翻脸不认的样子,桑默更是鄙夷的挑高了眉,睨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脸不屑的将刚才独孤逖所表现出来的所有神情一一指出来给他看,让他明白,事情已然由不得他在否认了。 “桑公子,你说话可是要凭证据,本城主可不是任由你在这里污蔑诋毁的。” 见着桑默这般逼迫,嘲讽,独孤逖暗自在心里要自己镇定下来,而后便强自压下心间的惊慌,对上桑默的眸子,打算一概不予承认,甚至还想到反咬一口的回击过去,他不相信桑默能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事是他做的。因为,这道这件事的人,也就他和那个下人而已,至于那个下人,一早在他汇报完东方府上的事之后,就被他处理掉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哦,独孤城主想要看证据?诶呀,真的很不巧呢,前些日子,我偶然间得到了一本手札,更不巧的是,这手札里面竟然记录的全是独孤城主府上的事情呢,甚至还包括了二十几年前的某些大事呢。”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独孤逖青白交替的脸色,故意说到一半停下,然后再抬首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百里璎珞的一家人,最后又回到了独孤逖的脸上,而后清然一笑。 “呵呵,独孤城主一定很想知道这手札是何人写的吧。嗯,这个我也没注意呢。千澜,把那手札拿来我看一看,看是否有落款名。” 桑默继续玩弄着独孤逖变换异常精彩的脸色,然后伸手到鲜于千澜的面前,故意要让独孤逖提心吊胆的等待着。 鲜于千澜听着桑默说要手札,便什么也没说的,从袖袍里拿出上次给桑默看过的手札,递到她的手上。 而这过程中,独孤逖的眼睛一直都在随着桑默的伸出去的手走,而后看见鲜于千澜将一本轻薄的手札放在桑默的手里时,独孤逖忽然觉得,那东西就像喊着剧毒,只要一打开,他独孤家族就彻底的结束了。 第八十三章 独孤家族的灭亡(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三章 独孤家族的灭亡(中) 独孤家族的灭亡(下) “我来看看,这是谁的手札呢?诶呀!来福?这是人名还是狗名啊?” 桑默结果鲜于千澜递给她的手札,慢条斯理的打开第一页,在看过手札里的落款之后,桑默并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抬眼看了面前跪着的独孤逖一眼,果然见着独孤逖亦是紧盯着她手里的这手札的样子。舒蝤鴵裻因此,桑默故意忽然很大声的将手上的落款给喊了出来,后面不忘嗤之以鼻的表示嫌弃。 然而,桑默虽然是把名字用这样取笑的方式说了出来,但是在座的各位,却并没有几人因此而表示出对这名字认识的神情,都只因着桑默的话,而跟随的笑笑了事。 其实,这样的结果,桑默早就已经猜想得到,这来福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名人物,又怎么会被众人所知。 只是,桑默却很想看看独孤逖在听见这个名字后的表情,所以,桑默在说完之后,眼神就一直盯在独孤逖的身上,而所收到的结果,也相当的让桑默满意。 而此时的独孤逖早在听见桑默口中的来福二字后,脸色由青转为黑,最后停在了泛寒结霜的冰白。 本来以为做的干净利落的事,却不想最后被自己的人给留下了把柄,还落在了外人的手里,独孤逖此刻是真恨不能将已然下地狱的来福再拖出来鞭尸,竟然还留了这样一招来防范,只怪自己当初太手软,只是一剑就解决了他,应该在派人去查一查的。 只是,独孤逖的悔不当初已然是为时已晚,此刻证据已经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而等待他的又将会是怎样的杯具,也只能看桑默是心慈几分了。 “小川,你可有作为东方家族继承人的觉悟?” 满意的欣赏独孤逖的脸色变化,桑默复又将话题转向了坐在她腿上的小川,只不过,这次桑默话虽是说的很消散,但是,话里却是透着一股毅然决然的郑重。 从来,事关人命,桑默只是不会在打诨下去,该认真的时候,她从不含糊。只不过,她认真时候绝对不多就是了。 但是,小川总归还是小孩子,所以,桑默还是要明白的问过才好。如若小川还没有那种觉悟,那么桑默亦是不会强迫与他,只会再另想法子便是。 “嗯!爹爹去的时候,我答应过爹爹,一定会将我东方家族重铸繁华,一如当初。” 不料,小小年纪的小川在听过是桑默的问话之后,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小小的头颅,还将自己爹亲去世前遗留的心愿自己的承诺,一一讲了出来给她听,小小的脸上,亦是一片肃然。 “呵呵,小川真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相信你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 一把将小川拥进怀里,轻声温柔的伏在小川的耳边缓缓的说着,因为这个孩子真的是让桑默感到了心疼,所以,她想要给他复兴家族的捷近走。 “大哥哥?” 被桑默这样的抱着,小川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他却能感觉到桑默话里的安慰,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异常珍贵的温柔了。 “呵呵,大哥哥没事儿,只是被小川的孝心和勇气给感动了,所以,大哥哥今天要送你个礼物,虽然这个礼物里可能有惊吓有残酷还有残忍,但是,大哥哥相信,坚强的你,一定能感觉得出,礼物里面的大哥哥的真心。” 桑默从小川的颈间退出来,然而清然一笑,摇了摇头,无垠的眸子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小小青眸,说着让一个孩子似懂非懂的话。 这样小川,如果上天不厚爱,那么她桑默来厚爱他。 “小川明白,大哥哥是个很好很好的好人,是除了爹爹娘亲对小川最好的人了。” 依旧是不太懂桑默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小川却从来都不会去怀疑桑默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对他的决定。就像第一次遇见那次,虽然大哥哥的嘴上一直在教导他男孩子有泪不轻弹,还有男孩膝下有黄金的话,他都记得,也都明白那全都是为他还的箴言。 “呵呵,因为小川值得大哥哥对你好啊。好了,小川,既然你已经有作为东方家族继承人的觉悟,那么大哥哥就把这手札给你看,你慢慢看不着急,若是有不懂的就问大哥哥。然后,看完了就告诉大哥哥你的想法。” 小孩子的童言便是最美的乐章,听着就是让人心情舒爽。桑默被小川的几句真心实话给夸的飘飘然,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此刻她知道,这世上,有那么一个勇敢的孩子已经将她的好记在了心里,这便已是足够了。 只是,感动归感动,事实也还是事实,所以,桑默还是决定将手札给小川看,她不知道小川看不看得懂,但是,她知道,在小川看过这手札之后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桑默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残忍的,对事不对人,事实就是事实,不管小川是孩子还是成人,该知道的就绝不会隐藏,然后,人心的转变,只能看个人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好。” 小川接过桑默手里的手札,没有马上就翻看,而是先抬眼看了桑默一眼,然后,郑重的对着桑默点了下头,才低首翻阅手里的手札。 虽然,小川不知道这手札里记录了什么,但是刚才桑默与城主之间的对话,他还是能听得懂的,也知道这手札是指证城主的证据,可是,小川不解的是,为什么桑默却是要先将这证据给他看,而不是给城主对峙。 带着这满腔的疑惑,小川开始满满的翻阅起手中的手札,因为他知道他要的答案就在这里面。 趁着小川翻阅手札的时间,桑默又开始观察独孤逖的脸部表情了。这不看还好,一看有把桑默给乐着了。 只见,随着小川手下一张一张的翻过手中的纸张,独孤逖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而且,盯着手札的一双狠戾眸子只恨不能带出火焰来将那本不该存在的东西烧尽。 若是能动,独孤逖只怕现在已经早就扑向小川,将手札毁尸灭迹。可无奈,鲜于千澜早就找亓官夙要了能让人不能动弹的药给独孤逖服了,所以,眼下,独孤逖只能跪在桑默的面前,唯一自由活动的就是那张说话的嘴了。 “独孤城主,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您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 为了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桑默只得找些事儿来做做,不然干坐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但是看着整个大厅之上,也是在没几个是桑默可以轻松拿来打发时间的。所以,桑默只能拿眼前跪着的人做调味剂开刷了。 “哼!你还会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堂堂水月国的王爷朱戟楼楼主都跟随在你的身边了,竟还有什么需要从本城主这里知晓,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似乎是已然破罐子破摔,带着绝然的心,独孤逖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情绪隐藏,直截了当的戳破了桑默的戏言,将嘲笑值当当的砸向了桑默的面门,决计不给桑默任何耻笑的机会。 “这独孤城主就太抬举朱戟楼了,并向令千金那样愚蠢到极致的行为,并不是什么人都相提并论了。而我之所以想要问独孤城主,主要是看在有其父必有其女这样的千古流芳的古语做前提的。所以,这事儿,也只有您知道了。” 看出独孤逖已经没所顾及的样子,桑默自然也不会呆坐着让人直面哼气啊,在加上他最后的嘲讽,桑默更是不会当做没听见,所以,既然要跟桑默过嘴,那就要做好自找死路的决心了。 “你!……” 果然,桑默一开口,独孤逖便被气得怒瞪着双眼,死死的盯住桑默,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火烧在心中,发不出任何。 “怎么样?独孤城主也认同我说的是不是?欸,不是我说,令千金那份愚蠢的勇气倒是让我很钦佩,竟然为了找我报仇而拿整个守望城城民的命作陪。她该是有多没脑,才能生出这样的想法来?独孤老太爷是,独孤城主您也是,而令千金更是将此发挥到极致,这究竟是多强大的没脑的遗传啊。所以,我想问一问,独孤城主,你们家族是不是专门生产这种没脑的极品呢?” 见独孤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桑默不但没停下来,反而更是变本加厉的将独孤老太爷为了一块黑色石头而将东方家族赶尽杀绝而独孤逖跟随其父继续的种种行为都与独孤漾儿的没脑划作在一起。 很显然的,桑默大有要将独孤逖不气死也要气瘫他的意思。 “桑默!你莫太欺人太甚!” 听完桑默的最后一个字,独孤逖其说出来的内容气得只想扑上去撕咬桑默的肉,所以再也忍不住的狰狞着大眼,大声怒吼道。 在座的主位,独孤逖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他父亲做的事情,但是他敢肯定,这桑默身边的这些人是都知道,不然他们是不会随着桑默的话而都各自抿嘴扬笑的。 只恨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人的能力,竟然能从那魔音中逃生,让毫无准备的自己落在了这人的手上。相对于来福遗留的手札,独孤逖更是从来没有这般的气恼自己小看了桑默这帮人的能耐,才会在此刻遭受这般非人的耻辱。 不过,独孤逖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想办法来就自己的,所以,他心底还弥留这最后一丝希望,到时候,他定要亲自手刃这群人。 可怜的独孤逖因为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府宅里,所以并不知道城门之下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只知道桑默一行人逃过了魔音的摧残。所以,当他听见桑默口中独孤漾儿早就落入她手里的时候,才知道一切都已经完了。 “咦?我不过是说说,而且说的话都是事实,这就叫欺人太甚了?那么你们祖孙三人做的又算什么?是天理不容?还是该天诛地灭?莫不是你们不出门,就认定了这天下就真的没有人能奈何你们?就许你们独孤家族的人横行霸道,就不许我桑默替天行道?” 桑默丝毫不理会独孤逖的怒吼,只是伸手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烬,依旧不紧不慢的回击着独孤逖话里的欺人太甚。势必要将这等不要脸的人给打压到地狱的最底层去,而且永无再生的可能。 独孤逖被桑默的连珠快语给堵得再出不了一声,只能死命的瞪着那让看着全然无害的面孔,但每一句吐词却深深的扎进了他独孤家族的心脏,这教他如何不恨这人。即便是这时候他不能动弹,但是即便是到了地狱,他也要化作厉鬼绝不放过这等侮辱他独孤家族的人。 “放心,独孤城主,就算是下地狱,我相信,您我绝对不会是同路之人。毕竟地狱可是有十八层,而我虽然不知道我会下到第几层。但是,我相信,您,令千金以及已经下地狱的令尊,你们绝对不会在地狱的十七层之上,这一点,倒是任何一个人都能预料得到的结果,包括你们自己。” 桑默又怎会不明白独孤逖眼中那对她的恨透和诅咒,所以,桑默自然不会让他白恨,附送一些任何人都能预知得到的地狱知识给他,算是对他的狠瞪回礼了。 “你、你也一定不得好死的,所以,本城主才不会被你的区区威吓吓到,若真如你所说,那本城主一定在地狱等着你,看看到时候,是你下十八层地狱,还是本城主在地狱之上看着你!” 见不得桑默一直都这般的嚣张下去,独孤逖自是不会就这样让人侮辱了自己的家族还让他人安生,所以,独孤逖仍旧是挺着直直的腰背,狠戾的瞪着眼前的人,逞着一时之能。 “不!大哥哥永远不会下地狱!该下地狱的是你和你们独孤家族的人!” 然而,就在独孤逖的放过狠话之后,还没等桑默回击,坐在桑默腿上的小川却抢先一步的喊话了。 此时的小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两只小手狠狠地捏紧握拳,几乎要将手札捏碎,一双青眸充满了愤怒的火焰瞪着独孤逖,没有丝毫的畏惧,没有年龄的存在,小川就是眼也不眨的瞪着,仿佛只有只要,他才能让自己眼中的湿意隐藏在眼底。 手札不过是区区几张纸的页面,小川从小就被爹爹教导识字读书,所以,很快的就将手札看完了。只是在看完之后,他小小的心,也整个被愤恨给占满了。 原来,他东方家族的一切败落毁灭都是独孤老城主一手铸成的。从祖父辈的长辈到爹爹,都是被独孤老城主的暗中残害的,而这所有的一切原因,不过是为了得到一块他们东方家族的祖传玉石,这是何其残忍的事实。 不过区区几页纸的记录,却将他东方家族如何被残害毁灭,因何惨遭如此下场,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即便如他这般的小孩子,也能看懂其中二三。 “小川,看完了?” 听见小川的大喊,桑默俯首轻问道。其实,她也被小川那毫无预料的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而且,桑默也没想到,他一个小孩子,竟然会这般快的就看完了,她也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的时间而已。 “嗯,看完了。” 听见桑默的问话,尽管已经被愤恨给主宰了全身心,但是小川依旧没有忽略掉桑默的存在,所以,很快的点头回答了问话。 “那,可看懂了?” 看着还会按下情绪来回答自己问话的小川,桑默觉得这孩子的自控能力很强,竟然能再在看过这样的手札之后,还能忍得住,果然不错,是个人才。 第八十四章 独孤家族的灭亡(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四章 独孤家族的灭亡(下) “嗯,看懂了。舒残颚疈” 桑默的话才落,小川却已经能很有力的点着头,给她很认真的回答。这一次,小川是看着面前跪着的独孤逖说的。 “嗯,很好,那么现在大哥哥就把礼物给你,他就随你处置了。” 不是没有看见小川那带有悲切又恨意的眼神一直都盯在独孤逖身上,但是桑默所要做的并不是去安抚着孩子心理的受伤,而是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将仇人送到他手里,看他是要杀要刮,随他泄恨了。 桑默一直都认为,只有这样,才会是将一个人的恨意弥消掉。所以,她也这样的为小川做了。 “桑默!” 随着桑默的话落,最先发难的当然是独孤逖了。因为他同样也感受到了那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恨之气,更别说他眼里那赤果果的蚀骨恨意是一直都在腐蚀着他。 独孤逖不敢深想,若是桑默真的将自己送到那孩子的手里,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下场。小孩子的心,从来都是冲动的,他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赌。 “怎么?独孤城主既然有勇气去做那些泯灭人性的事,难道还没做好被人泯灭的心理准备?” 面对独孤逖的怒喝,桑默只是太高了头颅,睨视着面前的人,嘴角亦是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完全的没将独孤逖放在眼里。 既然事情已经摊开了说,桑默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继续隐瞒真实自我了,这种合该嘲讽的场面,她若在装得风平浪静些,就太为难自己了。 “你!我好歹是一城之主一族之长,我看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被桑默的嘲讽的样子气到,独孤逖气极的企图用自己的双层身份来做保护伞,看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哈哈哈……一城之主?独孤逖你还真当在你纵容自己的女儿荼毒全城的城民之后,这守望城还有谁奉你为城主?一族之长?如果我将这本手札公众于世人,你觉得这的族长之位你还有坐下去的理由?” 桑默听完独孤逖的话之后,大笑起来。她不是笑独孤逖的话是有多好笑,而是笑她自己太把这独孤逖看高了。真的,她太高估独孤逖的智商了,所以,为了惩罚自己的,桑默以直接戳破独孤逖的痴心妄想为惩罚,让某人彻底的跌入地狱深渊。 “你、你!……” 桑默的话震慑在独孤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将他给砸得几乎要倒下去,只能颤抖的惧意,盯着桑默说不出话来。 “好了,小川,你决定要怎么处置这人了么?” 借着与独孤逖对峙的这时间,桑默适时的给了小川考虑的时间。这会儿,应该也该有结果了,所以,桑默不再理会独孤逖是怎样,低头望着面前的小川问道。 “大哥哥,我、……” 听见桑默的问话,小川抬起头,望着桑默底下来的双眸,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不至该怎样说,所以,很是无助,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事儿,你说!大哥哥给你靠!” 看出小川的犹豫,桑默拍了拍他的小头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毕竟还是一小孩子,做这样的决定是有些太为难他。所以,桑默自己给他当靠山,希望这样可以给他点力量。 “嗯!那大哥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见桑默俨然是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的,所以,相传像是有了力量了一般,轻轻的低下头颅点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道。 “好,说给我一个人听吧。” 看来小川是早就已经有了决定的,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这样的话,桑默更是乐得配合,她倒是很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想要怎么处置这害的他家族几乎毁灭的独孤逖了。 于是,桑默很配合的低下头,将耳朵侧到了小川的面前,很积极的样子。 只是,当小川真的在桑默的耳边说出自己的决定时,桑默却深深的被这孩子的决定给震住了。 “好!大哥哥同意你的决定!也一定为你准备好一切。” 桑默抬头神色迥异的望着眼前的小川,真的,她从来没想过,这样小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复杂的报复心理。不是直接手刃,也不是请人代帮,而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小川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没有追溯倒已经过世的人身上去,只是试用在现在的独孤逖身上而已。他要延续独孤逖之前要用火烧死他们一家三人的方法,让独孤逖也用这样的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这期间不同的是,他要让独孤逖是清醒的躺在自己的宅子里,眼睁睁的看着大伙蔓延他的家,以及他的生命。所以,小川请桑默帮的忙是,用药将独孤逖弄得不能动弹但要神智清楚。 而火,小川要自己亲手来点。 看看,看看,这孩子的报复思想,桑默都觉得这孩子是块好料啊,人才啊,真真是让桑默感到欣慰啊!对待仇人,就得更狠上十分才对! 不然,未免让别人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些不是! “大哥哥,谢谢你,为小川做的一切。来日小川长大,一定报答大哥哥的大恩大德。” 得到了桑默的答应协助,小川便是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一扑身到桑默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搂住桑默的颈脖,在伏在桑默的耳边,颤抖而认真的诉说着自己的感恩。 虽然,年纪是还小,但是小川并不是不知道桑默对他有多大的恩情,可是也因为年纪还小,所以现在的他不能帮上桑默什么,但是他会铭心的记着这份恩情,等到长大的时候,定是付出一切也会将这份恩情偿还。若是期间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他也定会找到桑默来偿还的, “呵呵,记住啊,大哥哥做这些并不因为要你报恩的,而是大哥哥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所以,若是他日小川长大了,不必找大哥哥报恩,只要尽己所能的帮助这天下需要帮助的人,就用这个来当做是给大哥哥的回报吧。” 听见小川孩童天真又显着认真的感谢,桑默轻笑出声,孩子毕竟还小,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不难看出来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对于小川小脸上的感恩,桑默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也知道,小川说到的话,必然也会做到,但是,桑默可不想这样一个已经尝遍人间心酸苦恨的孩子又因为要报她给的恩情而继续另一条思想包袱,所以桑默便打了个折中的报恩法子。 并不是桑默是有多伟大的无私精神,而是桑默并不知道往后在小川慢慢长大的岁月里,她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所以,她只不过是认为,这样无望的报恩,与其明白的拒绝小川今后无望的报恩思想,还不如找一个让他更能体现自己价值的精神包袱给他。 “大哥哥……” “好了,小川,你就记住大哥哥说的话就好,要相信大哥哥呀!” 阻止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小川,桑默只要小川好好的记住她说的话即可,所以,也不给他再拒绝的机会。 这样一来,小川也只能失望的垂下头来,点了点,不再违抗桑默的一片真心。虽然知道桑默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所以,小川便将桑默刚刚的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决定既然是桑默让他做的,那么他就认真的去做。 因为,小川知道,若是他做好了,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桑默知道,让桑默为他开心的。 “好了,现在,我来宣布,小川的决定便是我桑默的决定,独孤逖,你必须要为你自己做过的恶事付出代价,所以,你没有拒绝的机会了。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小川是想要用什么方法处置你吧?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得到小川的颔首,桑默不再继续浪费时间,抱着小川从椅子上起身,然后走到独孤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宣布着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最后结果。 然后,桑默抱着小川根本不给独孤逖开口的机会,便转身走到亓官夙的面前,俯首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便见着亓官夙二话没有的就伸手从怀里摸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了桑默,然后看着小川一笑,还伸手在他的头顶上摸了摸,依旧什么也没说。 接过亓官夙给的药丸,桑默又转身走至坐在另一边的鲜于千澜,依旧是俯首在鲜于千澜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将从亓官夙手上要来的药丸交给了他,便没再说什么的又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小川也依旧还坐在她的腿上。 而听完桑默说的话之后,鲜于千澜只一个眼神,站在他身旁的常矢便已经俯下身子来,等待着自家主子的命令。 只见,鲜于千澜先将桑默给他的药丸给了常矢,顺便在常矢的耳边也是交代了几句,便没再理会任何的,朝着桑默的方向,点了下头,表示,她的吩咐,他已经照做了。 而常矢这边,在接到自家主子的命令之后,双手拍了拍,便立马有两名黑衣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两人正好是刚才押扣着独孤逖进来的黑衣男子。 两名黑衣男子进来后,随着常矢的一个手势,二人走至到独孤逖的身边,将独孤逖给提起来就往门外走,而且一人在独孤逖张嘴要开口前先一步的点了他的哑穴,教独孤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来,只能狠狠地瞪大眼的盯着桑默看。 “哦,我忘记告诉独孤城主了,令千金在不久的时间里,就会与您汇合共赴黄泉之路的。所以,独孤城主千万别觉会得孤单。而在她与您汇合之前,我会让全守望城的百姓送一送她的,绝对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值回票价。” 就在两名黑衣男子押扣着独孤逖跨出大门门槛之前,桑默突然好心的将独孤漾儿的事说了一句给独孤逖听见,顺便还安慰了人家一把。 只有桑默知道,独孤漾儿其实早就该死的了,即便不是被杀,上次亓官夙撒在她身上的剧毒也马上就要到期了。若不是桑默让亓官夙用药拖着,只怕现在的独孤漾儿早就成了一滩血水了。 而独孤逖在本在听见桑默说自己的女儿早已经落网的时候,已然是心死,却不想桑默后面的话更然他惊秫。因为,他知道桑默口中的让全城民送一送,绝对不只是送那么简单,只怕他的漾儿要受尽折磨了。 想通一切之后,独孤逖望着桑默的眼神突然的紧缩起来,然后被恐惧瞬间占满,宛若看见厉鬼一般的害怕起来。因为,他还不知道桑默和那东方家的小小继承人将用什么样的恶魔方法处置他。 不再给独孤逖惧怕的时间,两名黑衣人再一次的接收到常矢的手势,立刻的将人给带了下去。而后,常矢也跟在他们的身后离开了。 至于,他们是要去哪里,也只有桑默他们几人知道了。 “呵呵,大家是不是觉得像是在看哑戏一样,有看没有懂?” 待独孤逖被带走,桑默在巡视厅内一圈之后,突然的轻笑出声,对着百里璎珞一家子说道。她知道他们都没有看懂她究竟是在做什么。 “呵呵,是诶,那桑公子是不是该给我大家讲解讲解呢?也好让老身们明白明白啊。” 像是在等桑默这一句话似的,百里老夫人在桑默话还没落音前就赶忙的接了话。而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桑默在搞什么,但是又好奇的心痒难耐,所以,只得不顾老人家的庄严,抢先着问出了口。 “老夫人,其实,这一整件事下来,其实并不是要每个人都懂的,但是,晚辈觉得您是必须要懂的,所以,这手札我也是必须要给您过目的。” 桑默也像是料到百里老夫人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也不拒绝,只是却没有打算公开的将手札里的事情说出来,而只是单单的给百里老夫人一人看。 桑默并不像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特别是东方夫人和小月月。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而言,打击太过强大了,有小川一个孩子承受了够了,没必要在多拉两个单纯的人进来这样阴险恶心事迹里去。 至于小川会不会把这事告诉他们,这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桑默不会去管这些。因为,这是小川作为东方家族继承人的权力。 “哦,这手札里究竟记录了什么,竟让你们这般在意,老身到要好好的看看了。” 结果桑默让人递上来的手札,百里老夫人在看之前,很是兴奋的神情在略显富态的脸上一览无遗。 “呵呵,希望老夫人在看完之后,依旧能抱持这样的好心情。” 看着不知情的百里老夫人愉悦的样子,桑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淡淡的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而后便只俯首在小川的耳边说着什么。 百里老夫人毕竟是大人,阅览的速度自然是比小孩子快得多,不消片刻便看完了整本手札,只是看完之后,百里老夫人的心情并没有如桑默说的那般依旧保持好的心情,而是被一片面无表情的沉默给取代了。 半响,百里老夫人终于是有了动静,只不过她依旧没有开口,而是抬眼朝着桑默这边看了过来。但是,这一次百里老夫人并不是看桑默,而是在来回的看着东方夫人母子三人。 “欸!老身明白了。桑公子,待你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可否给老身一些时间单独谈谈,当然,东方公子也一起是最好不过了。” 最终百里老夫人一声哀叹,道尽心间的沉默,开口朝着桑默说道,顺便的也希望小川能一起。因为,她已经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尽管这事情真正说起来并不与他们有多大关系,但是,终归是不能撇的干净。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由桑默来翻出的,所以,还不如趁着这位殿主大人在的时候,让事情彻底的解决清楚,这样一来,大家也都心里敞亮些。 “老夫人都这样开口了,做晚辈定是不拒绝的。” 见百里老夫人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桑默也无二话,直接答应了下来,毕竟桑默也是真的想要看看百里老夫人要怎么来收这个尾。 至于,有关东方家族祖传的黑玉石,桑默刚才已经跟小川说清楚,东西已然不翼而飞,但是桑默也给了小川保证,定会帮他将传家宝石寻回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桑默在心里也对小川道着歉,因为不能如实说白虎诀玉的事,所以,她只能先用谎言来填埋。 而且,只怕这谎言要持续一辈子了。因为,百里璎珞的病离不开白虎诀玉,所以,桑默也委实觉得头大啊。 不过,总的来说,独孤家族算是已经彻底的被灭了。差别只在于,等到了晚上,小川亲自动手点火,让独孤府付之一炬而已。 第八十五章 两者兼得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五章 两者兼得 就这样,解决完独孤逖的事情,接下来便是独孤漾儿的事情。舒残颚疈 “好了,似乎浪费很多时间了,将独孤漾儿他们带上来吧。” 感觉到处理独孤逖似乎是用了很多时间,桑默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的快速的将独孤漾儿的事情解决了,赶紧离开这守望城吧。 大厅里的众人在听见桑默的话,再一次的将视线调度到她的身上,都为她的话而升起一丝好奇。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桑默是要怎样处置独孤逖,但是却也不想错过这让他们都恨之入骨的独孤漾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即将付出的代价。 尤其是什么都不知情的百里璎珞。在他醒过来之后,祖母还爹娘都告诉他,是桑默又一次的救了他的性命。所以,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欠下了桑默一条救命之恩。 之前的一次,用自己两年的时间同他出门远游作为抵换,所以,百里璎珞是不觉得自己欠下桑默什么的。 而且,那一次的事情,似乎巧合的让他心生怀疑,况且,那时候桑默正好提出那样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要求,所以,百里璎珞心里认为桑默带着是有目地的挽救。 可是,这一次,百里璎珞一直都坐在这里,虽不曾开口,但是却没有错过桑默与独孤逖之间的那种平静下的暗自较劲。对于那本手札,他亦是好奇不已的,只不过,桑默似乎是并不想再给其他人看的意思。 因此,百里璎珞对桑默的不解有多了一分,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做什么事都带着一分神秘,让他总是怎样也琢磨不透。所以,他也带着几分异样的期待,想知道桑默是要怎样做的。 这边,桑默的话说完之后,一旁的闻人魄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下令,只见着两名劲装黑衣男子一人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再大厅中央停了下来。 劲装黑衣男子两人带来的人正是独孤漾儿和之前在城门垒台上敲古钟的男人。 独孤漾儿的样子已经不能用人的样子来形容了,因为少了面纱的遮掩,独孤漾儿一张被毁的脸不堪入目的展现在世人的眼中。这让原本不知情的百里老夫人和儿子儿媳都被吓了一大跳,甚至以为出现的不是独孤漾儿。 而另一个人,似乎是没有人认识,桑默就更不认识了。若不是挺万俟珩说起天罗地网的事迹,她真心不会去注意到这样一个人在。所以,在场的人,也就独孤漾儿认识这个人了。 不过,桑默虽然是不认识这个敲钟的男人,但是,鲜于千澜早就在追风将这人交给他的时候,就已经让朱戟楼的手下去查清楚这人的底细,并且告知了桑默。 所以哈,桑默虽然是不认识这男人,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因为什么才会愿意协助独孤漾儿用魔音残害全城城民。 “鬼趺!你是不是该谢谢我救你一命呢?” 看过大厅之上的两人,桑默开口最先找的并不会独孤漾儿,而是那位敲钟的男人。其实,这男人长得并不像他的名字那般骇人,相反的,他还可以算得上是挺英俊的。只是,那一双狭尖的眸子暴露出了太多与他英俊脸孔不相称的贪婪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会知道我的真名!” 鬼趺因为魔音与寒玉琴对阵而败阵被魔音反噬,心脉已经重伤,所以,说话的气势很明显的弱了好几分,但是那双狭尖的贪眸望着桑默的时候却是依旧有着一丝不甘的。 “呵呵,这天下,能难道朱戟楼的怕是也没几件,何况你又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人,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你的真名了?” 桑默也觉得这鬼趺也真是听有意思的,他最厉害也不过是个专门骗女人钱财的骗子而已,为什么他就有那么好的自我状态呢。 当初鲜于千澜将这鬼趺的底细告知她的时候,桑默一度觉得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骗过的女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而且其累积的财产那也是相当的可观的。 只是,让桑默不解的是,这男人居然只是将骗得的所有财产都放在那里不动,也就是说只是累积,从不花分毫。 这样给桑默的感觉,好像这人就纯属只是在那里一骗女人为乐,而能骗得她们的财产应该算是一种自我魅力和智商的体现,而其实,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钱财。 “呵呵,原来是朱戟楼的人,这我鬼趺倒是也算认栽了。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该谢谢你的人救了我一命。” 不想听完桑默的话,鬼趺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说话的气势不足,但是从鬼趺的话里来看,他似乎很看得开,很快的就接受了桑默的解释,并且也真的向桑默行了一礼,以表救命谢意。 事情要从追风奉命去捉拿独孤漾儿的时候,因为魔音已然是敌不过那不知何处来的琴声,所以,独孤漾儿一时气愤,便要将天罗地网的操纵者杀之泄恨。于是,因为独孤漾儿下手太快,两人根本就来不及防备,而又逢两人都被魔音反噬收了重伤,所以,最先遭殃的就是离得独孤漾儿近一些的敲铜锣的中年男子,被独孤漾儿一掌劈在天灵盖一命呜呼了。 而就在独孤漾儿要继续下手杀了当时敲钟的鬼趺时,追风正好赶到,先用点穴将独孤漾儿给定住了,才救了鬼趺一命。 所以,也就有了桑默说的救了鬼趺一命的说辞。 “呵呵,鬼趺公子倒也是痛快之人。只是,恕我冒昧,这一次你这般为这样被毁尽容颜还缺一臂的独孤漾儿,究竟是为了独孤家族的财产呢?还是独孤漾儿允诺了你另外一笔横财?” 桑默到没想到鬼趺会这么快的就认下败来,但是,以鬼趺那种自我膨胀的魅力与智商的体现,桑默并不认为鬼趺这样做是真的认败。所以,他定是有其他目的在的。 “而我猜,亦或者你是想两者兼得?” 虽然,桑默并不清楚的知道独孤漾儿究竟许诺了鬼趺什么样的条件,让鬼趺做到这样的程度,但是,桑默相信鬼趺绝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就凭他狭尖的贪眸里闪烁着的精明。 “呵呵,我能问问,究竟,我还有什么是你猜不到的呢?” 桑默的话说完后,鬼趺静默了片刻,又是马上的承认了桑默的猜测,虽然不是直接承认的,但是单从他的笑问话里,却是真实的表现着桑默的猜测并没错。 而鬼趺这样的承认,不仅是让大厅之上的众人意外,就连站在鬼趺旁边的独孤漾儿也是转过头,瞪着疤痕明显的双眸盯着鬼趺,似是不敢置信他说出的话。 “你又何必瞪我,我说的是实话。不然,你以为凭你独孤漾儿这声名狼藉的淫荡之女,还是被毁了容貌的,我为什么甘心情愿的同意帮你?究竟是你太愚蠢,还是我表现的太出彩,才会给了你这样的误解。” 来得及听到桑默的回答,鬼趺就先对上了独孤漾儿愤恨的怒瞪,所以,鬼趺干脆挑明了直接说穿了自己的目地,顺便的也嘲笑了独孤漾儿的愚蠢。 “你、你……” 听见鬼趺这样的嘲笑,独孤漾儿自是气得要升天,但是才一张嘴,所发出来的却是嘶哑暗沉的声线,根本就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呵呵,独孤小姐,我劝你还是保存一些体力吧,不然待会儿,我怕你应付不了呢。” 独孤漾儿嘶哑暗沉的声音,桑默自然是听见了,也看见了鬼趺与她之间的互动,貌似似乎有些不太和谐,所以,桑默忍不住的就插了个花,说了句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话。 “你、你……” 独孤漾儿听见桑默说话,更是知道那话定不是真的关心之语,所以,又愤怒的将视线转到了桑默的身上,不过又多了一份撕哑般的狰狞。 “哦,鬼趺公子刚才问我,你还有什么是我猜不到的,对不对?很巧啊,正好我就有件你的事,我猜不到的。” 桑默却已经不再去理会独孤漾儿的嘶哑狰狞,而是转首继续回答起鬼趺前面的问题来,引导着鬼趺走进她的圈套。 “哦,是什么?我或许愿意为你解惑也不一定。” 对于桑默的猜不到,鬼趺却像是并不以为意,而且还带着一抹要桑默试试看的态度,很显然的,是真的没有去揣测桑默话后的意义。 “所谓两者兼得的,这一者是独孤府上的家产,那么,剩下一者,又是哪家雀屏中选呢?” 既然鬼趺已经这样大方的说了,桑默又怎么会再推辞,二话不多的便将心中的疑惑给丢了出来。看准时机,坚定出手,是她桑默的一贯的行事风格。 “哦,就这事?这难道很难猜吗?放眼整个守望城,除了独孤府上的财势,还有哪家的财势比这独孤府的财势更吸引我呢?” 听完桑默的疑惑,鬼趺甚至连眉都没动一下,直接便将扔出了最能让大家知道的答案,顺便再说完之后,还望了坐在上位的百里老夫人一家子一眼。很明显的示意了,若是看不懂的,只怕也就这有啥子了。 “哦,原来如此!” 果然,桑默的猜想一点都没错,能让鬼趺这样只为挑战更高难度刺激的另类人士,桑默早就已经能猜到,这除了独孤家族,这作为天下第一首富的百里家族,没可能入不了鬼趺的眼。 鬼趺的两者兼得,就是想一口将独孤家族的财产和百里家族的财产一起捞进自己的囊中,这样不仅彰显了他的财智,更能让他名扬天下,称谓新的天下第一首富。 “好了,阿魄,让人带他下去吧,该怎么办,就照珩、额,我兄长说的办。” 确认了鬼趺的真正目的之后,桑默也不再多问,直接就让闻人魄可以将鬼趺带下去了,至于怎么处置这个人,桑默完全的交给万俟珩。毕竟,他是律音殿的祭司大人,知道怎么处置这种与律音殿有着剪不断理不清关系的人。 听见桑默的话,闻人魄一个眼神,那个带鬼趺进来的劲装黑衣男子又将鬼趺给带了出去。而待他们出去之后,万俟珩也跟着他们后面出去了。 万俟珩自然是知道桑默的意思的,而且那日在道观旧楼上的时候,桑默对于那般草率处理天罗地网和炼制师的殿主大人的颇词,他亦是记得。所以,为了不再重蹈先列覆辙,万俟珩会按照桑默的方法处理好这次的事情。 看着万俟珩淡定的走了出去,桑默很是放心,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接下来,就是独孤漾儿小姐的事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换个地方,因为这里并不是最好的地方呢。” 对于鬼趺说的肖想百里家族的财产的事,桑默这一次并不表示任何,毕竟这并不关百里家族的事,所以,桑默也只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件事罢了。 此刻,桑默将所有的注意放在了独孤漾儿的事上,也是时候该彻底的结束一切了。 第八十六章 手刃独孤漾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六章 手刃独孤漾儿 随着桑默的开口,众人都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走来。舒残颚疈 直到桑默停下脚步,大家却不明白桑默为什么要将众人带到城墙广场来。 没错,桑默口中的最好的地方,就是这当初独孤漾儿利用风迷和魔音留住所有人的地方。 “嗯,这里才是最好的地方,不然怎么对得起独孤小姐这般大气的名号呢。” 桑默坐在四婢女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然后一手支在下巴下,对着大家不解的表情给出来的又是一句不解其意的话来。 至于小川一家子,桑默已经让人送他们回家。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太血腥了,不适合东方夫人和小月月这样的单纯的人看,所以,桑默就让小川陪着他们去了,也没让他跟来。 百里璎珞也跟在自家祖母家人们一起跟了来,虽然对身体还是有些吃力,但是他想要看看桑默要怎么处置独孤漾儿。 而百里老夫人和儿子儿媳也坐上了桑默让人准备好的座位上,亦是满眼期待的等着看桑默再一次的掀起浩瀚。因为,她相信,桑默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要来这个地方,一定是别有用意的。 此刻,广场上,因为桑默他们一行人的出现,而纷纷的围拢上来了一圈城民行人。而吸引大家脚步的并不是桑默他们的出现,而是那跟在桑默身后让一命劲装黑衣男子押这走的人。 尽管,那人已经被毁容得不成人样,但是,相对于在守望城久居的城民而言,哪怕是这个人化成了灰烬,他们也都能认出来那人是守望城的女霸王独孤漾儿。 因为恨意,因为愤怒,因为恐惧,让全守望城的城民都认得出独孤漾儿。再加上前两天在这里发生的生死一线的惨剧,让全守望城的城民即便是在怎么不想看独孤漾儿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害得他们生不如死的人。 因此,独孤漾儿出现,很快的就传遍了守望城的各个周边角落。而前来围观的人,亦是将桑默他们围成了里外三层。 “各位守望城的城民们,大家一定都认识这位小姐对不对?没错,她就是你们守望城城主的千金,独孤漾儿小姐。相信大家一定都还记得前两天发生的事,也都清楚的知道是谁的作为。她竟然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我想,大家现在一定是恨透了这独孤漾儿小姐的。那么,不论是以前与她有前仇,还是因为这次的事儿仇恨于她的,现在,我想问一问大家,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报仇的机会,你们愿不愿意亲自动手来发泄心中的仇恨?” 突兀的,桑默没有任何的他言之词,只直接的就将独孤漾儿的事情说的清楚明白,也很直接的说要给全守望城城民一个报仇的机会。 之所以不再废话,是因为,桑默相信,以独孤漾儿的恶行,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解释说明,全守望城的人清楚的知道,只是畏惧于独孤府上的势力而不敢吱声。 而现在,桑默就是要用这种任何人都可以亲手报仇的方式来告诉独孤漾儿,她必须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至于代价的尺度,就只能看她独孤漾儿的命够不够硬了。 围观的城民,在听见桑默说的话之后,都只敢瞪大眼的看着已经四肢被绑在了广场上的一根木桩上的独孤漾儿,心中都在揣测着桑默说的话是真是假。 而,被反手绑在木桩上的独孤漾儿,在听见桑默要给城民报仇的机会时,愤恨的眼神狠狠地扫过周围盯着她看的城民,在成功的将一些城民给瞪退一步之后,才又将视线调回到了桑默的身上,只恨不能喝了桑默的血一般。 “大家不用怕,我可以跟你们保证,若是在你们亲自报仇之后又有人找你们报仇的话,大家只管到天下第一阁里去告知,到时候,百里老夫人一定会全力出钱找天下最厉害的狂煞门和朱戟楼为你们讨回公道。所以,大家就放下心来,甩手报仇吧。” 见老实胆小的城民因为被独孤漾儿瞪了一眼就后退了,桑默于是更努力的放出了保证。虽然是借的百里老夫人的名,但是事情还是由狂煞门和朱戟楼的人去做,百里老夫人是一点也不会吃亏的。 而突然停见桑默报出自己身份来的百里老夫人虽是觉得诧异,但是却也很配合桑默的对着城民们点了点头,表示桑默所说不假。 “既然,有着天下第一阁当家人的当面承诺,那么,我在问大家一遍,你们愿意亲手上来报仇吗?” 对于百里老夫人的倾力配合,桑默自然是知道这老人家想的什么。但是,也没差,反正现在她的身份是律音殿殿主是不争的事实,来老人家对她有些敬畏也是正常的。 而对于桑默的再一次的问话,城民们很显然是有些相信又有些畏惧,仍旧只是敢同身边的同伴耳语几句,并不敢有过大的前进动作。 “要!我要!我要给祖父报仇!” 然而,就在这群犹豫不决的人群中,突然一道尖锐的孩童声音,划破了安静的场面。 只见着,随着孩童的声音落地,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紧握着双全垂在身体两侧,一双大大的淡青色眸子紧紧地盯着被捆着的独孤漾儿是浓浓的恨意。 “哦!这个小朋友很勇敢嘛!能告诉大哥哥,你是为什么要找独孤漾儿报仇吗?” 桑默站起身,走到小男孩的面前,俯身牵起孩子紧握的双拳,一根手指一根手的掰开,然后捏了捏这一双还算婴肥的小手,淡淡的问道。 “因为最疼爱我的祖父,因为那日的魔音而去世了。祖父的身体本就不好。” 听见桑默的问话,小男孩将祖父去世的原因说了出来,在说的时候,也因为哽咽而红了双眸,声音有些无法压抑的颤抖。 “这样啊,那么,你就上去为你的祖父报仇吧。来,大哥哥这里有两种武器给你选择,一种是皮鞭,一种是匕首。因为,仇恨独孤漾儿的人有很多,所以,你只能选一种来报仇。如果,你选择的是用皮鞭,你可以狠狠地抽她十鞭子。如果,你选择的是用匕首,那么,那么你就用匕首在她身上划一刀。但是记住,不能让她马上就死了,那样就太便宜她了对不对?” 听见小男孩的话,桑默才注意到,小男孩的左手臂上还系着一根白布条,这是家里有人在进百日里去世的标记。 看着小男孩眼中的伤心和对独孤漾儿的恨意,以及那颤抖隐忍的哽咽声,桑默再一次的坚定了处置独孤漾儿的方法。 于是,桑默将让人早就准备好的两件武器端了上来,三年规模亲手接过,送到了小男孩的面前,并且将每一样武器的用法说给了小男孩听,然后,便让他自己做决定。 既然心中已经有了恨意带来的伤痛,那么就一定要找尽办法将这伤痛还回去,不求十倍百倍奉还,至少要让对方尝到同等的伤痛。这是桑默对于报仇的最低底线。 “对!不能让她就这么痛快的去死!” 小男孩很认真的听完桑默的话,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赞同,伸手拿起桑默送上来的两种武器之一的匕首,不再有任何畏惧的直接走至独孤漾儿的面前,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一划,在独孤漾儿大腿处划了一刀。 “啊……!” 随着小男孩的手起刀落,被人点了哑穴的独孤漾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拿着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划出一刀,突来的钻心疼痛让的独孤漾儿嘶哑的嗓音发出一声嘶喊,鲜血奔流,却道不尽城民心中千分之一的疼痛。 “这一刀,是我替祖父划得,接下来,我会看着你被最后一个人报仇为止,希望你能撑久一点。” 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匕首,小男孩毫无畏惧的望着独孤漾儿毅然的说道。因为,能亲手为祖父报仇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好运,所以,他一点都不怕独孤漾儿会找他报仇,甚至,他还要看着所有人报仇,这样至少可以让他心情好受一些。 “好了。小朋友,心情是不是好了些?匕首给我,你想看话,就到到一边去看吧,我们也该让其他人尝尝亲自手刃仇人的感觉。” 走过去接过小男孩手里的匕首,桑默拍了拍男孩的后脑勺,示意他到旁边去看,因为桑默要继续给其他人报仇的机会。 “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就连着的小孩子都有勇气为自己的祖父报仇而手刃独孤漾儿了,那么,你们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接下来,第二位谁要来报仇?” 有了小男孩的打前阵,桑默就不再担心这些老实胆小的城民不敢有所动作了,所以,桑默喊得也就更卖力了。 与此同时,桑默还不忘记跟身侧不愿的亓官夙使了一个眼色。 而接收到桑默眼色的亓官夙,什么也没说的,直接走到独孤漾儿的身边,从伸手摸出一个药瓶子,直接倒了一些到手掌上,然后一挥手,只见着一层白色粉末飞散,落在了独孤漾儿流血不止的大腿伤口上。 瞬间的,就见着独孤漾儿大腿上的伤口血止住了。真真是要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 原来,桑默是要亓官夙帮独孤漾儿止血。所以,亓官夙便照旧做了。 而桑默要这样多的目的有事因为什么呢?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桑默好心的要救独孤漾儿,而是,桑默不想在守望城的城民还没有报完仇的时候,独孤漾儿就先因失血过多而就那么死了,那可就真的不是桑默的初衷了。 “我!我也要报仇!” 在桑默的喊话静默了片刻后,终于又有了下一个人走了出来,要亲自报仇。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很魁梧的男人。 这一次,桑默没有再问这人报仇的原因,而是直接的让人端上了鞭子和匕首,任中年男人自己挑选武器。 而男人也没有多看桑默,只伸手抓过盘子里的鞭子,便直接的走向了独孤漾儿,然后将手里的鞭子使劲一个空甩,发出‘啪’的一声苍劲巨响。很显然的,这似乎是一位使鞭子的好手。 “啪!” “让你强抢我弟!” “啪!” “让你玷污我弟!” “啪!” “让你毁了我弟!” “啪!” “让你强抢我弟!” …… …… 从一声鞭响开始,中年男人便没有任何手软的开始了一轮的十鞭报仇行动。而且伴随着鞭响的还有中年男人嘴里狠狠地怒喝声。 而那每一鞭子的落下之处,让独孤漾儿身上原本华贵的绸锦显现出一道深红的血印。由此可见,中年男人是因为什么而在手刃仇人了。 至于独孤漾儿,在承受到第一鞭子落下后,便已经被抽晕了过去,然后又被抽醒过来,始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因为她嘶哑的喉咙,已经喊不出声来。只能在近处才能听见她暗哑的嘶喊。 就这样,有了第一第二个人的勇敢,接下来便有着第三第四个人的勇往上前。就这样的交替轮换着,一时十鞭,一时一刀,桑默就坐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风平浪静。 这样从白天一直到晚上下来,独孤漾儿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一处完好,即便是有亓官夙时不时的挥洒止血灵药,但是,这样几个时辰下来,独孤漾儿也已然成了一个血淋淋的血人。虽然还有着气息,但是也就只有一丝而已了。 报仇的城民也都因为已经报了仇,就散开了,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一旁围观着。桑默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就站起身走到独孤漾儿的身边,在确认的看见独孤漾儿的胸口有气息起伏的微动,才缓缓的俯下身来,在独孤漾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原本已经气若游丝的独孤漾儿突然的瞪大了双眼,无神的双眸只是带着惊恐的光芒望着天空的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八十七章 了结一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七章 了结一切 “百里老夫人,似乎你们还没有报仇,这最后的机会,不如就留给百里家族的好了。舒残颚疈” 桑默没有理会独孤漾儿是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兀自站起身来,走至到百里老夫人和百里璎珞的父母面前,把这最后的机会留给了他们,看他们是要怎样报仇还是解恨了。 因为,看独孤漾儿现在的状况,顶多也不会再撑过半个时辰的苟活喘息了。所以,桑默也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独孤漾儿让他们承受了一个时辰的摧残,害他们吐血内伤。所以,桑默便用这样同样受伤又流血的方式十倍的奉还给她。 “既然桑默公子开口了,那么我百里家族也就不客气了,毕竟,因为这毒妇的人性泯灭害得老身险些失去爱孙,所以,若不出这一口怨气,我百里家族一世都不会心平。” 桑默的话说完,百里老夫人便丝毫不推脱的的接受了桑默给的机会,因为,这也是她百里家族有史以来最为耻辱的一件事。 只因独孤漾儿那次也说了,她利用了她孙儿来引出桑默,为此,百里老夫人心里便已经记下来这一笔象征耻辱的事迹。 待百里老夫人的话说完,便又用眼神示意站在自己孙儿身后的棠祏,在桑默等人还没明白过来百里老夫人要做什么的时候,棠祏已经站了出来。 当棠祏拿过端盘里的鞭子时,桑默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太太是要自家的侍卫动手。 也对,桑默忘记了向百里家族这种有钱的大家族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因为做什么事,都只需一个眼神就会有人代劳的。 只见着棠祏拿着鞭子走至到独孤漾儿的身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被捆绑住全身血淋淋的独孤漾儿,便侧着身子手上的鞭子开始挥舞起来。 “啪--!” 虽然,见棠祏并没有用很大力的手劲,但是当那几乎响彻整个广场的抽鞭声响起时,任何都能想象得出,那鞭子抽在身上是有多疼。 而只怕是内力稍微深厚一点的人都能听出来那鞭落时伴随着响起的还有骨骼崩断的闷响声。毫不怀疑,虽然不知道棠祏的武艺有多高,但他定是一名内力高手。 随着棠祏手上的鞭子来回的抽在独孤漾儿的身上,已然气若游丝的独孤漾儿早就在棠祏落下第一鞭子后,便垂下了头颅,再也没有抬起来过。至于还有没有气息,桑默并没有想去知道的*。 因为,在棠祏开始鞭笞独孤漾儿开始,桑默就已经起身离开了。当然,在离开前,桑默还是有向百里老夫人一家人告辞的。 而桑默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去与小川汇合,然后一起去送独孤逖与他女儿独孤漾儿‘汇合’。 而之前,桑默在独孤漾儿的耳边说的话,不过就是,告诉她一声,她老爹马上就会与她汇合了,而他们汇合的地点,当然是除了十八层地狱,绝对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再当桑默他们在眼睛睁的大大的独孤逖面前,由着小川用点燃的蜡烛点燃他的床帐时,桑默是一点也没有错过独孤逖一张扭曲的脸孔是有多么的狰狞,只怕是地狱里的鬼魃都比不上他那时候的恐惧到极致的表情。 可是,桑默就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独孤逖看着,看着他在大火的燃烧中苦苦来回的翻滚挣扎,嘶喊,尖叫。 最后,寂灭。 就这样,桑默彻底的将独孤逖和独孤漾儿这两父女给解决了,也算是为守望城除掉了两大害虫,守望城的人也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在离开独孤府的时候,桑默也问过小川,这独孤家族的家产他是否愿意接收,因为这也是独孤家族欠他们东方家族的,小川就是接下了,也是正大光明的。 可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小川却是坚决的拒绝接收独孤府上的任何一物,还说,日后他一定会靠自己的努力让东方家族重振名望。 见小川人小却有这这般大志气,于是,桑默也没在硬要小川接收独孤府上的财物,看着如树倒猢狲散般的独孤府,桑默没有多做他想的直接丢了一把火,付之一炬,彻底的让整个独孤府淹没在火海之中。 桑默之所以没有留下独孤府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单凭独孤逖和独孤漾儿这般猖狂之人,必定是有这不少金银财宝,而钱财最是惹是非的东西,所以,最是留不得,干脆一把火烧光,省得让这守望城的人因为这些而又生出事来,麻烦不断。 解决完一切,桑默同身边的四个男人终于是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休息。 因为一连忙了好久日,再加上因受魔音的摧残而受的精神损失,突然的放松下来,桑默真心是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直接回房间就扑床上睡了过去,同时也吩咐了,不准任何人吵,她要睡到自然醒。 而桑默这一睡,竟睡了一夜一天,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是第二天的傍时分了。 起来饱餐一顿之后,桑默同万俟珩他们商量,天亮之后,就起程离开守望城,桑默是真心不想再在守望城多待一天了,所以,当然是希望越快离开越好。 但是,在商量完离开的行程之后,桑默又想起了,该去百里府上一趟,一是为之前答应百里老夫人的待一切都解决之后应她一会;二是顺便去只会百里璎珞一声,也让他准备好一切同他们一起离开。 所以,桑默来到百里府上,最先找的就是百里老夫人,当然,桑默也依了老人家的恳请带上了小川一起来。 不过,在与百里老夫人谈过之后,才知道,百里老夫人让他们来,为的不过是想要为百里老太爷在生前不知情下间接造成东方家族惨遭迫害的事情而想要做些弥补。 因为桑默是小川的朋友,而且身份也特殊,所以,百里老夫人也希望能得到桑默的肯应,希望得到她的支持,所以,百里老夫人才会一定要桑默在场。 在听过百里老夫人所谓的补偿之后,桑默名没有出声,而是把问题转交给了小川,只是,在同时也告诉了小川,他可以把百里老夫人的补偿当做是对他的一种有期支助,等将来他长大了,便可以用等价的报酬来回报百里老夫人的恩惠。 于是,小川和百里老夫人的契约就这样的达成了。 而后,桑默离开百里老夫人的宅子时,也顺便的告诉了百里老夫人,他们即将即开的事情。百里老夫人在听过之后,没有二话,直接变让人送桑默去了百里璎珞在的地方。 很明显的,百里老夫人对于桑默说要离开的事情,完全的听从桑默的决定,尽管桑默的离开就以为这她的爱孙也要离开了。 尽管不舍爱孙,但对于桑默恩情,百里老夫人更在意。 “咳咳咳……” 来到百里璎珞的宅院里,桑默还没进门,就听见了一连串的咳嗽声。听声音,是百里璎珞发出来的。 “百里少东家没事吧?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守望城了,你能走吗?” 一跨进门,桑默就直接开口问了百里璎珞的身体状况,因为桑默不想再延缓离开的日期了。所以,桑默在这时候就很自然的将这样没心没肺的话说了出来。 “明天就离开?为什么要这么急?我怎么来得及?” 不是没听出桑默的话意,但是,此刻百里璎珞根本就无心去在意那些,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桑默要这般急切的决定着离开。甚至都不给他准备的时间。 虽然说,尽管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但是,他身为百里家族的少东家手里的事情是多不胜举,这要他如何在一夜之间就交代清楚完毕,而且,还要向家族里的那些长辈告别。这样一个晚上的时间是怎样分都是不够用的。所以,就如同桑默刚才的没心没肺,百里璎珞亦是淡漠茹铁的坚决要桑默给一个解释。 “不过是出趟远行而已,又不是让你跟家里彻底断绝来往,在路上,你依旧还是可以处理你的事情,我们绝不会多加干扰的。” 听出百里璎珞话里的抗拒,桑默倒也只是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给了百里璎珞同样坚定地回答。反正离开的决定时在没有谁能动摇的了。 “你若是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吃不消,没关系,有小神医和我在呢,不会让你任何有任何不适的。” 走至一旁的椅子便坐下,桑默同时也为百里璎珞的身体做好了打算,绝不给他用身体做借口的机会,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你!你既以这般决定不可改,还来这里要同我说什么?” 见桑默如此油盐不进,而且还将自己的退路一一封死,百里璎珞只能愤愤难平的心中冷哼,心中对桑默的不快又多了一分。 原本在见识过桑默处置独孤逖父女之后,百里璎珞已然算是看出来桑默是有仇必报的冷漠之人,尽管看着他对东方夫人一家子很是相助,可是这并不代表桑默就是个大好人。 “哦,我是来见老夫人的,顺便来告诉你离开的时间而已,并没有要说其他。” 看着似是在生小气的百里璎珞,桑默有些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太过了,但是桑默还是如实的说了实话。 “你!咳咳咳,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如约准时的同你们会合,一同离开。” 可想而知,听完桑默这般说,百里璎珞是有多内伤,好像他是在等着桑默说些其他什么似的。于是,忍着喉咙间的搔痒,百里璎珞硬是铮铮的接下了桑默所做的决定。 “那就多谢百里少东家的肯允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见百里璎珞因为忍着咳意而憋红的俊脸,桑默也不再同他争锋相对,很直接的说完话就起身离开了百里璎珞的房间,都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其实吧,桑默是好心的,不想百里璎珞在继续忍下去,不然又给憋晕了,她可想延缓离开的日期。所以,桑默决定赶紧说完就走人。 而坐在屋内,看着桑默毫不犹豫的离开,百里璎珞喉咙处的搔痒咳突然的被他给一口咽了下去,像是生生的吞下了一颗带壳鸡蛋,把自己给噎得够呛,眼睛却依旧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不知所云。 心里,只想着,明日就要跟着这个人,游走四方两年,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第八十八章 一起远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十八章 一起远行 翌日,一大早,桑默一行人在小川一家人的相送下,坐上了马车。舒残颚疈虽然,看着小川一脸的坚强样子,但是桑默还是看见了他属于孩子的脆弱和不舍。所以,桑默也只敢紧紧地抱了他一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从来,桑默就不习惯也不擅长的场面,所以,她用这样直接的办法来处理了。 桑默一行人是直接从客栈出发离开的,而在桑默他们出发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百里璎珞的人影出现。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还没有出现,但是桑默并不相信百里璎珞会退缩,但是,桑默却也不会因为他而滞留行程就是了。 所以,桑默依旧是按照一定的时间出发的。当桑默他们的马车来打城门口的时候,马车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 坐在车帘子旁边的万俟珩随手拂开帘子,对车外的泽兰问道。 桑默坐在马车里,靠着窗,闭着眼,假寐中。闻人魄坐在桑默的身边,一脸冷酷的样子,似是在想什么。 “回禀大人,是百里少东家的马车在城门下等着。” 泽兰下马车看过后,回给万俟珩的话,只报是百里璎珞的马车。 “默儿,你要下马车过去看看吗?” 听见婢女的回话之后,万俟珩回首看过桑默,问她要怎么说。之所以要问过桑默,万俟珩知道桑默一定有话说。 虽然桑默没说,但是,却从上马车后就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若说她真的是在睡觉,却不尽然,毕竟昨夜从百里府回来的时候,时辰并不是很晚。 “哦,我下去看看,你们走前面。” 桑默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然后开口说下车,并且让万俟珩他们的马车继续前行。说完之后,桑默就跳下了车,朝着百里璎珞的马车走了去,留下马车里的万俟珩和闻人魄望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桑默走到百里璎珞的马车旁,看见一直跟在百里璎珞身边的棠祏站在马车旁边候着,再来就是一个车夫的人站在马车的另一旁,就没其他人了。 棠祏见桑默过来,无声的行了一礼。而后便转身掀开帘子对马车里的百里璎珞禀报着桑默的到来。 “行了,你们别磨磨唧唧了,我就和你们一起坐这辆马车了。” 见百里璎珞和棠祏在说着什么,桑默不想再等下去,便直接的掀开了帘子怕上了马车,坐了进去,完全的不给马车主人拒绝的机会。 “你、你为什么不坐你自己的马车?” 见桑默已经坐进了马车里,百里璎珞虽然没有说不愿,但是吃惊的样子却还是没有逃过他话里的结巴。 “人太多了,你这马车里宽敞啊。走吧,跟着前面的马车走就可以了。” 桑默摆明了是故意的在哐百里璎珞,她的目的不过是要同百里璎珞做同一辆马车而已。说完之后,桑默变靠在车窗旁边,又假寐起来。 “棠祏,跟着前面的马车走。” 听着桑默毫无诚意的话,眼睁睁的看着一副安然合眼假寐的样子,百里璎珞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便选择了不说,直接转首吩咐自己的护卫,按照桑默说的话做。 而马车外的棠祏谨遵自己的身份,只管听令就行了。 于是,马车很快的就跟着前面万俟珩他们的马车前行了。 “说吧,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同坐一辆马车不可?” 带马车前行开始,在马车里,百里璎珞静默了半响之后,终于还是在两人都静默的马车里,百里璎珞先开了口。 虽然,知道这样是不太好,但是百里璎珞却是不相信桑默所说的真是是人太多,马车太挤。所以,他想要听听真的原因。 “嗯?我并没有说什么不可,只是说人太多了,太挤,我只是不想要太挤而已。” 桑默听了百里璎珞的话之后,却是很是感冒他说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所以,开口就是直接的反击。这是桑默出于本能的反击,也是对于百里璎珞才会有的个别性情。 “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你若真的有话就说,我已经如你愿的跟着你出门远行了。完后的两年内,我们是要日日相处的,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对于桑默的说辞,在百里璎珞听来是完全的搪塞,所以,百里璎珞也只能率先的将话说清楚,以希望能让桑默也有同样的想法。 “额,你这话说的,意思是希望大家之间不要有所隐瞒的话,那我可能没办法如你所愿,因为,我们之间的隐瞒还真的是非常的不少,所以,你是想要听我说真话,只怕是要失望了。” 桑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的百里璎珞就有了这样的转变和希望,但是,桑默仍旧是实话实说的保持了自己的沉默。 隐瞒什么的,从来不是想说就可以说的,更不是别人想听就可以如愿的。更何况,她桑默的隐瞒多了去了,而且还都不是随便就能说出来给人知道的。 “你、你……” 桑默的话说完,百里璎珞的脸色瞬间就有变了神色,不快的样子在脸上一闪而过,张了张嘴,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俨然是被桑默的话给堵到了。 “不过,若是日后,我们之间的相处足够值得我信任的时候,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放心,一定保证惊喜万分,绝对不枉你跟我走这一趟。” 桑默看着百里璎珞脸色变了又变,然后,桑默突然有了卖关子的心情,故意的将话说得悬奇不已,要让百里璎珞干念的等着。 “你即已这样说,我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听完桑默的话,百里璎珞并没有表示对桑默所说的话感到有欲知的想发,只是寥寥的便打发了桑默的表演,然后,便坐在一旁,决定不再出声。 “百里璎珞,既然话你已经开了头,那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什么这般的不待见我?你能给个真实的原因说来我听听吗?” 桑默见百里璎珞并没有对她的话表示感冒,所以,桑默只得另外的拎起话题,并不是只有他想知道真话的,她也是有真话想要知道,所以,桑默便抓住机会的问了。 “我百里璎珞做事,向来都讲究公平交易,既然桑公子不愿等同交换,那也请恕我无可奉告。” 像是抓住了反击的机会,百里璎珞举一反三的将桑默刚才的所作所为如数的奉还回去,先不管这样会不会有计较的嫌疑,百里璎珞却是真心不想看见桑默这样在自己面前不认真的态度。 “额,那,你还是继续保持不待见我的心态吧。” 听见百里璎珞的回击,桑默顿觉一脸的黑线,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这样的记仇只人,但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值得人家这样对待,所以,桑默只能悻悻然的摸了摸鼻梁,安生的坐着,将视线转到了窗外的景致上去了。 而百里璎珞见桑默这般,便也再无话想说的看着另一边的窗外。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上路走了近一个时辰的路,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坐在车内的桑默也因为车停而再一次的睁开了眼睛。 假假寐寐的睡了一个时辰,桑默也真心觉得似乎还是回自己的马车坐比较舒服,于是,趁着马车挺了,桑默也跳下了马车,没说一声,也没给马车里另一个人的开口的机会,直接便又走回了万俟珩他们在的马车。 而这一次,换成了百里璎珞望着桑默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桑默回到马车上,挨着闻人魄坐下,问着对面的万俟珩怎么回事,看他们的脸色平常依旧,一时也看不出是发生时什么事来。 “没事,是小夙说要在这里停一下,说是发现了什么。” 看见桑默回来时,万俟珩心情自然是高兴的,所以也很快的告诉了桑默停车的原因,只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因为亓官夙下马车的时候也没有说清楚。 所以,他们只能等了。 “嗯?我并没有说什么不可,只是说人太多了,太挤,我只是不想要太挤而已。” 桑默听了百里璎珞的话之后,却是很是感冒他说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所以,开口就是直接的反击。这是桑默出于本能的反击,也是对于百里璎珞才会有的个别性情。 “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你若真的有话就说,我已经如你愿的跟着你出门远行了。完后的两年内,我们是要日日相处的,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对于桑默的说辞,在百里璎珞听来是完全的搪塞,所以,百里璎珞也只能率先的将话说清楚,以希望能让桑默也有同样的想法。 “额,你这话说的,意思是希望大家之间不要有所隐瞒的话,那我可能没办法如你所愿,因为,我们之间的隐瞒还真的是非常的不少,所以,你是想要听我说真话,只怕是要失望了。” 桑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的百里璎珞就有了这样的转变和希望,但是,桑默仍旧是实话实说的保持了自己的沉默。 第一章 初到蓝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一章 初到蓝族 暖暖的回归,让桑默的心情大好,所以,在离开守望城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桑默神知道都忘记了问,其他人,他们的下一站是去往何处。舒残颚疈 以至于,当他们的马车停在一座很是古老的大宅子前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切古味十足的场景,桑默终于炒年糕喜悦中回过了神来。 “好吧,谁能为我解释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桑默怀里抱着暖暖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就被这四周的荒芜给镇住了,也终于是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还有何事。 “默儿,我们先进去吧,这里是我们的外室古宅。我通知他们要来休息的。” 万俟珩走到桑默的身边,轻声的回答着桑默的后知后觉。虽然是知道桑默有时候会游神,但是却没想到她会可爱到这般地步。 “哦,珩,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就是我们律……家的在外驿站,是专门供那些出门办事的人暂住的地方是吧。” 桑默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将律音殿改成了家,期间还特意的瞥了一眼后面正在下马车的百里璎珞,知道他没有听见后才继续未完的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桑默就是不想将自己是律音殿殿主的身份告诉给百里璎珞知道,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所以,就这样一直别别扭扭小小心心的防着让他。 “嗯,走吧,大家都进去吧,里面已经都收拾好的,这就是我们在南部蓝族的落脚点了。” 看着桑默的小动作,万俟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桑默说的没错,然后便催促着众人都进屋,随便也让桑默知道他们是到了哪里。 “额,珩,我们到蓝族了?” 挺清楚万俟珩的话,桑默又是一愣。 真心的,桑默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下一个目的地。总感觉这上路走了也不过时几天的路程而已,却不想就已经到了四国五宗族的南部蓝族。 而在路上的这几天,桑默都只是除了吃放就是带着暖暖睡觉。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最近,桑默就是感觉特别的困,吃完饭就像睡觉。 亓官夙也给她把过脉,却并没有发现桑默的身体有什么异样,所以,桑默也就没去在意,想睡就睡,睡醒了就吃饭,当真是过着猪一般的生活。 而万俟珩他们也这样放任着桑默的猪生活。若真要说,有谁不理解他们的放任桑默,只怕就只有百里璎珞一人了。 是的,百里璎珞确实是十分的不理解,这些都不平凡的男人们为什么要这样的纵容这随性的桑默到宠溺的地步。 甚至多想一点的话,百里璎珞甚至看见了他们眼中的不一样的温柔,而这些异样的温柔确实只针对桑默一人而施展。这让他真的很是不解。 临走前,祖母告诉过他,要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尊敬桑默,哪怕是有一天,如果是桑默遇见了生命危险,他也必须要不顾一切的去救桑默,以确保桑默的安然。这也是百里璎珞心中的不解之谜。 可是,尽管心中有着千百的想法和不解,但是,百里璎珞却是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将一切看在眼里。看着这个救过他亦救过全守望城城民的人,将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天浩瀚。 随着万俟珩走进这古味十足的老宅子,一路上竟没有见着任何的人,甚至,就连着古老宅子的大门都是万俟珩用钥匙亲自打开的。 一直到万俟珩将桑默送至她住的院落,桑默才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这座老宅子里,除了他们这全来的人,压根就再没有任何人在。 “珩,其他人呢?” 这让桑默不禁想要知道,究竟是这座老宅子真的就没有人住,还是万俟珩提前就让人都离开了。 “是我让他们打扫就离开的。” 明白桑默是在问什么,所以,万俟珩也很明确的给了是桑默想要的答案。 随后,万俟珩就让泽兰和紫菊先服侍是桑默沐浴休息,他讲其他人送到各自的住处去。先离开了。 “诶,泽兰,你给我讲讲,为什么这老宅子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都是这样的寸草不生荒芜一片,这正值春季却不见一丝新芽绿意,简直跟沙漠差不了多少?” 见万俟珩他们离开了,桑默坐在一旁看着泽兰和紫菊整理这行当,一边很是好奇的将刚才一路走来仔细观察的疑惑问了出来。 到也不是桑默夸张,而是事实真的就是如此,这老宅子周围方圆几里看过去,桑默真的是什么树啊花啊草啊什么的什么也没看见一棵,就只有土黄的泥土空地。 而在走进老宅子里面之后,桑默看见还是一样的景致,没有一丝的绿色植物踪影。若不是加下踩着的是真的泥土地,桑默一度以为是走到了一片荒芜沙漠地带呢。 而桑默之所以不在刚才就问万俟珩他们,是因为百里璎珞在场,这种或许谁都知道的事情让桑默想起了不能丢脸的教训。 “回主子,因为南部受了上天诅咒只见黄土朝天,整个南部区域都是不见寸草衍生的,所以,树木和花卉更是没有的。” 泽兰因为桑默的问话而停下手里的活儿,先回答问题,而在泽兰回答的时候,一旁的紫菊却是丝毫没有隐藏眼中对桑默的疑惑。 很显然的,桑默的问话,果然是问对了,看泽兰这样说,再加上紫菊疑惑的眼神,就知道这是全天都知道的事实,而只有桑默不知道。 桑默有些庆幸,自己只是在泽兰和紫菊面前丢了一点脸子,而不是在刚才一大帮子人面前问着样众人周知的白痴问题。所以,桑默才不会去在意紫菊刚刚的失礼之处。 “上天的诅咒?就只是诅咒南部寸草不生?那这整个南部的人是要怎么生活?那是因为什么才会有这样的诅咒呢?” 既然已经丢了脸了,桑默索性就将一切都问明白,那半知不解的事情,听着就让桑默浑身不对味儿。 而且,这里居然还有所谓的上天的诅咒,真是不好好了解了解的话,桑默都觉得白费了来这里一趟。 “回主子,从泽兰懂事以来就不曾听说过南部有寸草衍生的事迹发生过,至于是什么的上天诅咒和从何而来的诅咒,泽兰也不知,也不曾去打听过。而整个南部的人生活给济都是花钱买的,从邻边的北部和东部两方买进的。” 对于桑默的问话,泽兰尽责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桑默听,不知道的她也如实的坦言,这是桑默教给她们的,知道就说知道的,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嗯……看来这其中真的有精彩的事情发生过了……” 听完泽兰的回答,桑默摸着自己的鼻梁,自言自语的猜想着,也没在问下去。 虽然桑默没有再问下去,但是桑默心里却是在想着是不是要找找年纪大的人问一问,有关这世界南部诅咒的事情。 可是找谁呢?这才初来南部,也不甚了解任何,大致的,桑默只知晓,这蓝族的纯种人是蓝发蓝眸,有一个全天下都知道的习俗,蓝族的男女,是不成婚的,只合宿。 而,这一切,对桑默来说,也都只限于在律音殿的书上看见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桑默还没有去证实过。 “主子,您可以去问问大人,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听见桑默喃喃自语,一旁的紫菊听见了,忍不住多嘴的给了是桑默一个更快的便捷方法。 “对呀,珩他一定是知道的,每次我什么不知道的大事件,他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他肯定知道这南部的诅咒是怎么来的。等会儿我就去问他。” 听见紫菊的提醒,桑默忽然想到了以前但凡是天下的大传万俟珩就没有不知道的。因此,桑默觉得这问题算是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说着,桑默就要起身出门去找万俟珩,却不想才出院子,桑默就碰见了正要进院子来的百里璎珞。 于是,桑默只能停下来,等着百里璎珞过来,看看他是有什么事。 “桑公子要出门吗?” 百里璎珞也是在桑默跨出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了,见桑默听下来在等,所以,百里璎珞也只得先开口问道了。 “我要去找珩,百里少东家是来找我吗?” 桑默见百里璎珞已经走了过来,便只得领着他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因为桑默看见,百里璎珞的脸色似乎是有些苍白,为了不让他晕过去,桑默只能让他进屋坐坐着说话了。 “嗯,璎珞是来找桑公子一起去集市逛逛的,不知桑公子可有时间?” 坐下喝一口茶之后,百里璎珞才点了下头,将此行的目的地讲了出来。而他的话说完之后,在场的人,有两个人变了脸色。 这两个人,一个人是桑默,一个人是跟随在百里璎珞身后的棠祏。 桑默会变的一脸的愣怔愕然是因为,她真的没有想到百里璎珞来这里找她,居然是要约她一起去逛街,这真是远远的出乎了桑默的意料。 因为在桑默看来,哪怕是棠祏约她一起逛街都有能让她接受,唯独没有看出百里璎珞这是演的哪出,所以,桑默一时真心的转不过弯接受不了。 而棠祏之所以变脸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不过是担心自家主子才经历了第一次的长途跋涉,有怎么受得了在继续的闲逛集市,这不是摆明了那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嘛。 “额,百里璎珞,你就别再开玩笑了,你第一次出远门坐了这么就得马车,难道还不累?别说你不累,你苍白的脸色已经告诉我你累毙了。而且,即便是你不累,可我累,好不容易到了可以睡屋里休息,我才不要马上就逛街,那太辛苦我自己了。” 所幸,棠祏的一脸担心样儿没有逃过桑默的眼睛,所以,回过神之后,桑默便是一连串的直白拒绝,而且为了更具说服力,桑默甚至不惜摆出一副累毙了的样子来,表明坚决不要在现在就跟百里璎珞出去逛街的意思。 真是开玩笑,桑默怎么着也不会跟百里璎珞去逛街的。明明是一个不待见自己的人,那样两个人走在一起该是多憋屈的事情啊。她桑默从来都是憋屈谁都行坚决不憋屈自己的人。 ------题外话------ 大家,新年快乐! 第二章 困意绵绵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章 困意绵绵 “既然桑公子不愿,璎珞也不勉强了,告辞!” 说完,百里璎珞便直接起身离开了,而在桑默回过神来追出去时,已然不见了百里璎珞的踪影。舒残颚疈 桑默真的很郁闷,也真心不知道这百里璎珞此次前来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且还这样离去匆匆,真的是把桑默给搞糊涂了。 “诶,你们有谁明白这人是演的哪出吗?” 站在门边望着院子里的黄土地,桑默扬声问着屋内的泽兰和紫菊,想听听她们是怎样看待这百里璎珞前来的目的,看看是不是和她有着同样的疑惑。 “女婢以为,百里公子应该是真的想要找主子您出去逛集市的。” 泽兰出来说了一句自己的感觉,但有一点是泽兰没说的是,她觉得这也是百里璎珞示好的一种方式。 “可是,他的脸色真的很苍白无力的样子,要真的去逛集市的话,我怕他晕倒在大街上。” 桑默倒也是真的没有看出来百里璎珞是想要约她出去逛街,她只看到他一脸的苍白之色,活像那种只要在累上一分就会倒下去的样子,桑默哪还敢真的答应他的邀约啊。 “诶呀,好了,我去找珩了。” 桑默不想再想下去,干脆不想,直接去找万俟珩,还是先解决心中的好奇算了。其他的事还是先放在一边吧。 就这样的,桑默丢掉刚才对百里璎珞的郁闷,直接出了院子去找万俟珩了。 只是,当桑默去万俟珩的院子找他的时候,得到的却是馨梅告诉她,万俟珩出门去了,一同去的还有闻人魄和亓官夙。 得到这样的答案,桑默什么也没问的,直接转身去了鲜于千澜的院子。 并不是桑默不好奇万俟珩带着闻人魄和亓官夙出去却不告诉她,而是桑默知道要问馨梅的话,肯定是万俟珩给的答案,所以,桑默直接去找鲜于千澜问。 幸运的,桑默来到鲜于千澜在的院子外时,正好看见鲜于千澜在庭院里喝茶,一旁的常矢在练剑。 “小默,怎么站在院子门口不进来?” 还是鲜于千澜先开口,虽然是桑默先看见他的,但是,因为双方所想不同,所以,期待的一方总是忍不住的会先主动靠近。 “哦,想确定是不是有打扰到你们。” 桑默依言的走了进来,嘴上时候的也是实话。对于鲜于千澜,桑默所能做也就只有真实以对,如实将自己表现在他的眼前,至于他的情,是桑默只能说要慢慢去感受了。 “怎么这样说?你该知道,我的院子大门,随时都是为你敞开的。” 对于桑默的说辞,鲜于千澜不去看是真实还是敷衍,只要桑来找他,他便知足了。 鲜于千澜知道,她或许现在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他却不会让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而是一定随时随刻的让她知道。 “千澜,你知道珩他们去哪里了吗?” 桑默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鲜于千澜这样随时随刻上演神情表述,所以,很是没感觉的只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自动的屏蔽那些无关痛痒的话。 “嗯,万俟说他同闻人和亓官出去拜访一个人,至于是谁,万俟说等他回来了会亲自跟你说。” 对于桑默的问话,鲜于千澜像是早就预料到的一样,仍旧是将万俟珩出门前的交代的话拿出来说与桑默听。 很奇怪的,鲜于千澜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于万俟珩交代的事情,他怎么也会去认真执行,尽管他们爱着的是同一个人,但是,鲜于千澜对着万俟珩就有一种分外的尊敬。 “诶,真是没劲啊,你们究竟是在搞什么神秘啊?” 听见鲜于千澜的回答之后,桑默顿时很没劲,想知道的事情还要继续等待,看来只能回去继续睡一觉再说了。 “呵,神秘没有,只是听万俟说起,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值得期待的。” 面对桑默的无聊,鲜于千澜轻笑出声,知道她只怕是真的很无聊了,所以才会有这般的消极无力的样子。 “诶,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神秘了。因为,你们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桑默听鲜于千澜这样一说更觉无力,很明显的,这些人都知道万俟珩他们是去做什么了,唯独就是不告诉她,真真是没劲得很。所以,桑默很是无力的走到鲜于千澜的旁边坐下,趴在围栏上,喃喃道。 “用不了多久时间了,万俟说他们酉时就会回来了。” 看着桑默懒洋洋的样子,鲜于千澜很是好心的将万俟珩他们回来的时间报给了桑默听,希望这样能让她欣慰一些。 “可是现在才午时不到,还有近三个时辰才到酉时呢。” 谁知,鲜于千澜的好心告知,到了桑默这里却成了抱怨的理由,还要多等五六个小时万俟珩他们才回来,桑默真心觉的这时间有点长了。 “小默你找万俟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看着桑默这样计较万俟珩他们出去的事情,鲜于千澜转想到桑默是不是有事才会要找他们,所以,便开口问道。 “哦,那倒没有,只是有些小事想要询问询问珩而已。诶,算了,他们不在,我就回去睡觉好了。” 也不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桑默也就不再执意想从鲜于千澜这里问出什么了。只是,桑默嘴上虽在说着要回去睡觉,但是人却已经趴在围栏上睡眼朦胧起来了,丝毫没有起身的动作。 很明显的,桑默的困意再一次的没有任何预告的来临,昏昏沉沉的,桑默趴在围栏上合眼睡上了。 留下一旁的鲜于千澜以为桑默是要回去的,却不想等着等着竟等到她就这样趴在围栏上就睡着了。 满脸疑惑的望着已然睡过去的桑默,鲜于千澜真的是很不解为什么桑默的睡意越来越频繁,几乎到了随时随地都能说过去了。 虽然,小神医亓官夙说桑默的身体并无任何异样,但是,这样毫无预警的就说过去,说没事,真的很难让他信服。鲜于千澜知道,其他人也同他有着同样的担忧,只是大家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起身,走至桑默身前,俯下身将已然熟睡过去的桑默抱起,转身走回自己的屋内,鲜于千澜将桑默放到自己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坐在一旁蹙眉的望着一脸平静睡眠样子的人儿。 希望,桑默这样的睡意变化不是什么大事情的前提寓意。 桑默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来,这一次,桑默甚至连午膳时间都没有醒过来过。就连泽兰来鲜于千澜的院子里试着将她唤醒回去用膳都没有用,桑默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安泰睡着。 若不是,桑默的呼吸还是依旧如常,只怕泽兰会以为桑默是出了什么事。 而在泽兰唤桑默起来用膳的时候,鲜于千澜亦是就在外屋等着的,而在见着泽兰没有将桑默唤醒的时候,他便就让常矢出门去找万俟珩他们了。 毕竟,桑默之于泽兰和鲜于千澜是不同的存在,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在意的人,所想到的东西就有着本质不同。 所以,泽兰对于桑默的沉睡不醒,只是听命的记着,在桑默睡着的时候,不得打扰。 而鲜于千澜唯一想到的便是桑默的安危,就让常矢去将亓官夙找回来为桑默查看。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下来。 “诶,怎么我一睡竟睡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啊,怎么我越来越能睡了,都快成睡神了。” 从床上下来,桑默很是为自己的睡意感到吃惊,亦是也没有发现自己究竟是睡在何处,只以为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压低声音。 因而,等待外屋的万俟珩一行人在听见桑默的话时,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桑默的后知后觉感到很无力。 “回主子,您这一次的确是睡过了一些,所以,大人和公子他们都很担心的等在外面呢。” 对于桑默的不知,泽兰好心的提醒着桑默,给她充分的准备时间,以至不被外面那些等着的人吓到。 “咦?珩他们回来了吗?” 听见泽兰的话,桑默最先想到的是万俟珩他们已经回来的消息,洗好没有注意泽兰话里的另一番提醒。 “是的,都回来了。” 泽兰点了点头,将桑默期待的答案说了出来。 “那真是太好了,走我们赶紧的去找他们。” 说着桑默就率先的冲出来里屋,只是没想到外屋等候着一大帮的人,这让桑默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看着所有人都坐在外面等着的样子,桑默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这会儿,这些人都聚集在了这里,甚至连百里璎珞也在其中。这究竟是神马状况? “默儿,你知道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有唤过你吗?” 对于桑默的无知无觉,万俟珩只得很好心的提醒,看看桑默是不是那时候真的没有任何知觉,而也这决定着他们的担心是不是真的要继续下去。 “啊?你们有叫过我吗?” 然而,桑默完全的一副不知其事的反应,终究还是让万俟珩他们失望了。也让这屋子里所有等待的人都提起了心中最不愿面对的担忧。 “嗯,我们不只是叫唤过你,甚至还试着摇醒你,可是你都只是一脸安静的睡着,没有醒过来。” 一旁的亓官夙在听见桑默的问话之后,一脸纠结的望着桑默,想到自己从小就开始跟着师父学医,现在竟然毫无办法查知自己在意的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是一大讽刺。 “额,莫非是我真的达到了睡神的地步,天塌下来也照睡不误?” 听完亓官夙的话之后,桑默有些尴尬发现,这些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在为她担心着。但是,尽管他们都在为她担心,桑默却依旧还是开玩笑的并不把自己睡觉这件事看得很重,毕竟能睡可是她的长项。 “小默,那你可知道,你前一刻还在跟我说你要回去,但下一刻你却已经直接趴在了我院子里的围栏上就睡着了,然后是我将你抱进屋里的。” 面对桑默的无所谓心态,鲜于千澜觉得这件事应该被重视,所以,就将桑默睡着前同他说的话说给了桑默听,用来表明事情的严重性。 “咦?那我现在还是在千澜你的院子里吗?” 谁知,鲜于千澜说的一大筐,桑默抓住的就只有,她此刻所在的地方原来不是自己的院子,同时也很直接的问了出来。 而对于,桑默这样一再的无视他们所要表述的重点态度,让屋里的其他人都表示很无奈,大家也像是约好了似的,都朝着桑默瞪望了一眼,就连百里璎珞也都没有落下。 “好了,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是关心我,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我真的没事,只是睡觉睡熟了一点,我依旧还是我,全身没病没痛的,所以,你们放心吧,若真的有事,我一定毫不隐瞒的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绝不欺骗你们。” 看着屋里的这些个男人都在瞪自己,桑默只能很识趣的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给他们听。 虽然桑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这么爱犯困,但是,桑默去额能感觉到,每一次睡醒之后,她都会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所以,桑默这犯困的事情,应该并不是什么坏事。也或许,这还跟她所练的寒玉琴心法有关,这是桑默心里的猜测 第三章 庆功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章 庆功宴 “对了,既然你们都在,那就说说,你们今天出去是干嘛呢?” 桑默大家都因为她的话而都不在开口,正好也让她有了转移话题的时间,将一直掂在心里的事给问了出来。舒残颚疈 “默儿,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说。至于我们今天出去的原因,就请你跟我们到客厅去就知道了。” 万俟珩看桑默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知她是存心不想再说了,所以,他也不想再勉强她,而且既然她的话也说了出来,就证明她已经对这件事有了一定的了解。 “啊?还在搞神秘?好吧,我就去看看,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神秘。” 桑默一听万俟珩的这话,立马就振奋起来,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在走一段路到客厅去亲眼目睹一番,看看他们究竟是在搞什么飞机。 “呵呵,这一次,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亓官夙率先的疾步走到桑默身边,一把拉着桑默就要往外走,嘴上也不忘说着让桑默更好奇的话儿。 “惊喜?小夙,我只希望千万别有惊无喜就好。” 听见亓官夙这样满脸兴奋的说,桑默突然有了逗逗他的心情远胜于心中对于惊喜的好奇心。于是,桑默也真的却做了,甚至还故作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 “我敢用我亓官夙的名字做保证,这一次绝对是惊喜!” 见桑默一脸的不相信的样子,亓官夙断然就认为桑默是在怀疑,所以,他自然是毫无意外的将保证给许诺了出去的认真了。 “小夙,你这意思是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就代表着惊喜吗?” 桑默抿着唇,将心里的笑意压下,故作曲解的样子,望着身旁的亓官夙,一脸饶富兴致的挑起一弯眉角。 “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终于听出了桑默的消遣,亓官夙这才停下脚下的步子,回身望着身侧的人儿,两颊鼓着气故作愤愤的样子。 “呵呵,小夙,被你看出来了啊!” 桑默好心情的笑出声来,不再将憋在心里的笑意压抑下去,好整以暇的望着面前的人,觉得这小子似乎越来越不好拐了。 “桑默!你又在耍我!” 见桑默毫不避讳的承认,亓官夙更是懊恼不已,忍不住的就吼了出来。而其他跟在他们后面的人,包括桑默在内,对于他的大吼都回以了大小不一的笑意连连。 “哼,你们就只会连着桑默一起欺负我小就是了,我懒得理你们!” 说完,亓官夙松开抓着桑默的手,转身兀自朝客厅的去了,决定并不理会这些笑话他的人,反正,左右他也是他们中最小的,也奈何不了他们,还不如走开些。 “诶,小夙,这就生气了啊?你是男子汉欸,给人笑笑有什么关系。” 见亓官夙独自往前走,不禁又有了调侃的机会,顺便也借机会说说这小子,都是堂堂男子汉了,怎可说说就生气毫无胸襟。 “我才没有生气呢,只是不想再给你们笑话的机会而已。” 听出桑默话里的深意,亓官夙按捺下脚下的步子,等着桑默慢慢走近,然后在她身前嘟喃着为自己申辩,伸手有拉起桑默的手,开始走,也不给桑默说话的机会。 因为,亓官夙知道,桑默总是回有话来反驳他的话,所以,他不给她说的机会,财势最明智的决策。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万俟珩一帮子人,虽然是听不见他们在说着什么,但是想着刚刚听见的话,大概的也能才猜测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也就不在好奇,只跟在后面。 只是,这其中唯一不怎么了解情况的就要数新加入的百里璎珞了。因为不知道桑默的真实身份,所以,对于他们这些人之间自在又亲密的语言和接触中,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友谊似乎不是一般的好。 一路走到客厅,才跨进门槛,桑默就被眼前的情况给弄懵了。 因为,整个客厅已然是被特意的修整布置过的,整个一个焕然一新的样子,而且还带着几分显眼的喜庆味道。 客厅里,摆着一张大圆桌,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的样子,而且都是桑默没见过的。 四婢女也早已经都等候在圆桌的周围,迎接桑默他们的到来。另外还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鲜于千澜的随身侍卫长常矢,一个是百里璎珞的随身护卫棠祏,他们也分别站在圆桌的一旁。 看着这阵势,桑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明显,所有的布置和人员安排说明了,这是一个晚宴的现场。 可是,桑默不知道,这晚宴宴的究竟是那位高人。而且,她也不曾听谁说过,这才来蓝族地盘的一天,就要宴请谁。 “这,是什么歌情况?谁来给我说说吧。” 桑默觉得还是直接问出来好了,这样得到的回答自然也是最简单的。 “没什么,就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吃个饭而已。” 还是万俟珩最先回答桑默的问题,而其他人也随着他的话,都随意的入座了。然后原本等候的四婢女和两侍卫都各自的站到了自己该服侍的人身后。 “那,这是,家宴了?” 桑默有些怀疑万俟珩的话是有所保留的,所以,试探的问道。 本来就是,哪有人一起吃个饭而已,却把客厅布置得跟有喜事一般的气氛,好像就差没有张灯结彩宾客尽欢了。桑默若真的相信这只是一个一般的吃饭而已,那才怪了去了。 “嗯,是家宴。也是庆功宴。” 看出桑默眼中的不信,万俟珩也很干脆的将一切都说明白了给她知道,免得她还在那里一直的放心不下,想着他们是不是还瞒着什么。 “庆功宴?为了什么?” 一听万俟珩这样说,桑默一时也没有回过味来,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也没去自习想想,或许就知道,庆功宴指的是什么了。 “为了你在守望城救下我们大家,以及你的的功课又进了一步。” 然而,万俟珩的回答让桑默一听见明白了,所谓的庆功宴,不过就是为了实现之前在确定桑默的寒玉琴心法又提升一层的。 “嗐,庆功宴就庆功宴呗,至于让你们今天一整天都神神秘秘的外出,还不给我知道么?说出来大家一起布置不是更好。” 听完所谓的庆功宴之后,桑默的抱怨也随之而来了。想想都觉得不值得,不过是一个饭局而已,搞得神经兮兮的,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为你办的庆功宴,自然是要对你保密,不然惊喜何来?” 听完桑默的抱怨,鲜于千澜站起身将桑默推至到座位上坐下。而后亲自执起桌上的酒壶为她倒满一杯酒,然后又依次的替其他人也倒满酒杯,最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来,既是为小默办的庆功宴,那么这第一杯酒,我们大家就都敬她一杯,” 然后鲜于千澜执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桑默举起,说道。 “救尔命,不言谢,铭五内。” 有着鲜于千澜的起头,其他人都随着他的言辞,都志气酒杯异口同声的对着桑默极其认真的说道。这其中独数百里璎珞说的最为坚决郑重。 “额,你们,能不能别这么郑重其事且异口同声的说,这样让我倍感压力啊。我不过时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所以,大家不用铭五内,只要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伴我同行就好了。我先干杯咯!” 见这些男人都这样的认真,桑默有些想笑但是又觉得感动,这些人都是她在学着去在意的却都很在意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大恩不言谢,也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所以都打算将所有的谢意记在心里。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桑默才是最想要谢他们的人,因为没有他们的陪伴同行,她只怕就要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再一次的孤苦伶仃孤独奋战一生了。 所以,在桑默心里,他们与其要记着对她的恩情谢意,远不如都好好的陪伴她同行。因为,她不想继续那无止境的孤身奋战,在那个属于她的现代世界,她已经一人孤身奋战了十几年,已经够了。 “怎么样?我的提议更好,是不是?” 一抬手将手中酒杯里的液体倒进嘴里,伴随着醇香的酒气,桑默微偏着脑袋,凝视着自己对面的众人,似玩笑似认真的说道。 是的,她桑默从来都不只是想要人将自己放在记忆里而已,她最想的是,他们能都在她的身边,如果可以,一辈子相随同行是最好不过的。 “桑默!你又在耍我!” 见桑默毫不避讳的承认,亓官夙更是懊恼不已,忍不住的就吼了出来。而其他跟在他们后面的人,包括桑默在内,对于他的大吼都回以了大小不一的笑意连连。 “哼,你们就只会连着桑默一起欺负我小就是了,我懒得理你们!” 说完,亓官夙松开抓着桑默的手,转身兀自朝客厅的去了,决定并不理会这些笑话他的人,反正,左右他也是他们中最小的,也奈何不了他们,还不如走开些。 第四章 庆功宴(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章 庆功宴(中) “呵呵,好,为了不辜负你们这样的奉陪,我就以这杯酒作为感谢,感谢你们让我不用再独自一人漂泊在这世界。舒残颚疈” 看着这些誓言要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桑默感怀在心,只得以酒相敬,感谢他们愿意留在她的身边,即便是如百里璎珞这般不待见她的人都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满足她,桑默觉得这已经够了,远远的够了。 喝下手中的杯中物之后,桑默已然是接受这万俟珩他们为她举办的这庆功宴。既是他们的一番心意,更何况桑默记得那时候她的确是说过要等事情过了之后,办一个庆功宴的。 “好了,我现在还想知道一件事,千澜说,珩你似乎是有人要介绍给我认识的,现在。可以请出来了吧。” 在大家都沉浸在桑默那句‘不再独自一人漂泊’的话里时,桑默却是将手中的酒杯一放,将心中的憋了一整天的问题发了出来,也成功的将众人的神思给拉了出来。 “默儿,这件事,怕是还要等上一些时日,原本我以为那位先辈会在此地,没想到今日去拜访的时候,却得知他已经出远门,要过些时日才会归来。所以,抱歉,今日是注定不能给你答案了。” 听见桑默提起之前鲜于千澜说的话,万俟珩也是早已在鲜于千澜那儿听说了,所以,万俟珩也早就预料到桑默会有此一问,便也只能用抱歉来纾解桑默的好奇了。 “没事儿,不过是在等几天罢了,不用跟我说抱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听万俟珩道歉的声音,桑默不等他话音落地便就抢着将他的抱歉给拾起来,没所谓的微笑摇头,表示不甚在意,也不希望万俟珩自己去在意。 “好了,好了,没关系,你们这样为了准备了庆功晚宴,我已经是很开心了。那么,我就率先开动了,因为我已经错过了今日的午膳,所以现在真的很饿很饿了。大家也都开动吧。” 不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桑默率先的抓起桌上的银筷子,在手上比划了几下,然后,便开口嚷着要开动,一副很饿的样子。 虽然,只有桑默自己知道,其实她真的一点都不饿。不过,还好桌上的山珍海味真的很让人有食欲,桑默倒也不怕自己手中的筷子下不下去。 美食是人人都爱的,所以,尽管不饿,但是,桑默还是很有食欲的。 在座的其他人,见桑默已经开始吃,也便跟着纷纷动起手中的筷子来,而且见桑默吃得似乎很欢快的样子,大家伙儿也都觉得这美味更美味了一个层次,都吃得很欢实。 “对了,默儿,这个给你,是我今日同万俟大哥闻人魄大哥他们出去的时候,在大街上看见的,觉得跟你现在用的很像,就买了,你看喜不喜欢。” 在大家饭都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坐在桑默身旁的亓官夙,突然的想起来还有东西要送给桑默的,所以就直接从怀里摸了出来就递给了过来,嘴里也解释着。 “嗯,颜色是相同,不错,是我喜欢的,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了,小夙,谢了!” 用没拿筷子的手接过亓官夙来的东西,拿在手里看了看,是条纯黑色的发带,绸缎制裁的,跟她现在用的纯黑皮制发带同色,款式也是简单大方的,桑默看着就觉得喜欢,所以便毫不推谢的收下了。 当然,桑默是不会忘记道谢的,毫无预计的就收到礼物,桑默自然是高兴的,所以,道谢的时候,桑默也是分外的高兴豪迈的。 甚至,豪迈到连在做其他人的面色有异都没有发现。 “咳咳,默儿,这是我之前在守望城的时候买的,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给你,今日刚好趁这时间给你吧。” 坐在桑默另外一边的万俟珩,在看清楚先一步将礼物送出手的亓官夙所送给桑默的礼物之后,脸色一怔,好在有着面纱的遮拦。所以,没有人看见他面纱下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遗憾之色。但是,这并没有阻止万俟珩要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 “嘿,珩,你也有准备礼物啊。” 万俟珩准备的礼物是用皮纸包着的,所以,在接过来之后,桑默顺手将将皮纸打开,想要看看这万俟珩送的究竟是个什么都东西,居然还用纸包着。 “咦!怎么……呵呵,小夙,珩,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的,所以才会送我一样的礼物。” 桑默打开的纸包里,是一条有着银线镶边的黑色绸缎发带,有着银线的镶边所以显得黑色缎带更加的耀眼。 “呵呵,不过,这一条我同样也喜欢,收下了,珩,也谢谢了。” 同样的发带,简单大方,不同的不过是两条发带彼此间的气质而已。不过,这没差,对桑默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条束发用的发带而已。况且,只要是他们送的,哪怕是根用粗布条编成的发带,她都一样的喜欢。 同样的,桑默笑意连连的收下了万俟珩送的发带。了解桑默的人,都知道她素来就只喜欢简单的东西。所以,既是喜欢的东西,又岂会拒之不收呢。 “默儿,给你的。” “噹!” 依旧如昔,简洁的话语,伴随着冰音乍现的还有一声噹响,闻人魄的声落,在桑默的桌子上也稳稳当当的放着了一只小小的锦盒。 “啊?阿魄,你也有礼物要送我?今儿个是送礼物大会吗?”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小秀气锦盒,桑默甚至都还没弄明白它是怎么飞落在她的面前的,只知道,在听见闻人魄的声音后伴随而来的是一抹飞逝的晃影。仔细想来,必定是闻人魄直接用内力飞送过来的。 只是,让桑默感到好奇的不是,这飞来的礼物,而是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要送她礼物这件事。既不是什么大日子,也不是她的生日,这样突然的收这么写礼物,让桑默心里小小的有些突突的。 “不是,想送你而已。” 闻人魄言简意赅的将自己的心中想法说完,便轻轻的扫了坐在桑默两边的万俟珩和亓官夙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既然收了他们的,再收下他的自是也是一样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送的是什么了。” 伸手拿起桌上的锦盒,桑默轻启锦盒的锁扣,然后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方小小的黑色绸缎方块,中间还有一颗雪白的圆石,绸缎像是折叠的,一时桑默还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个啥玩意儿。 于是,桑默只得伸出两指轻轻地捻起绸缎上的小圆石,却不想,捻起来的小圆石下的方块绸缎立马就完全的展开来了,两端直泻而下,随势晃动着。 “额,原来也是一条发带。怎么着,你们都是商量好的,看我成天用着一条发带,所以就都送我一根发带轮换着用?” 桑默在看清楚展开的小方块之后,才知道,这闻人魄送的竟也是一根发带,而这圆石只怕应该是玉石了,绸缎似乎也是特别的材质,摸起来异常的滑溜,应该是不一般的绸缎。 “不过,既然你们都知道挑着我喜欢的东西送,我就绝不会拒绝就是了。收下了,阿魄,谢谢咯!” 不过,这一条长长的发带上就只中间镶着一颗小圆玉石,看上起异常的简洁又不失大方,桑默虽知道这发带定是花费不少的,但是却也很是喜欢,便也收下了。 只是,在桑默高兴着谢过闻人魄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中还有人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脸上出现了尴尬之色。 “好吧,既然,小默,你都收下他们送的发带了,那么就一定不会介意再多收下我送的这一条了。虽然这是我从王府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了,但是,却没想到竟成了最后送出来的人。” 而这边,听见桑默这样说,鲜于千澜索性就不再掩藏了,直接将放着怀里的一只雕花精致的长形锦盒送到了桑默的面前。 在鲜于千澜看来,反正他已经是慢了几步了,所以,也无所谓再择其他日子送了,未免他日惹来笑话,还不如现在同大家一起送。 “噗!千澜,不是吧,你也来!你送的也是一条发带?难道今天真的是送发带日?” 原本想要喝一口酒润润嗓子的桑默,再听见鲜于千澜的说的话之后,桑默嘴里的酒如数的全都喷了出来,而且,很不幸的,遭殃的是桑默面前的一整桌过半的美味佳肴。 可是,桑默已然是顾及不到那些,她现在就想不明白了,这些人,好不容易送她个东西,怎么却都跟商量好似得,全都送她发带,怎么着,真当她很缺发带是不是? “小默,怎么着,我送的发带就这么让你激动?都不惜自毁形象来表示你的喜欢了?” 见桑默这般失礼的突兀动作全是因为他的礼物,鲜于千澜自是不会让桑默在外人面前丢脸,所以,便主动的开起玩笑来,将罪魁回首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而,在鲜于千澜的眼中,所谓的外人,自然是指百里璎珞了,因为,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让他牺牲自我来托大桑默了。 “咳咳咳……” 桑默已然是被鲜于千澜的话给刺激到了,所以,原本没有被呛到却因为他的话而一时岔气,硬生生的被喉咙里剩余的酒渍给呛到了,以至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第五章 大家都一样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章 大家都一样 “咳咳,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我都收下就是。舒残颚疈这些菜我看你们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都撤下去,换些茶水糕点来吧。” 将咳意止住,说完话,桑默抬首示意泽兰去唤人来,而后看了一圈围桌而坐的众人,桑默轻笑的说着将鲜于千澜送的雕花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条绣着紫色滕图的黑色发带。 滕图看上去也不复杂,像是翻云又像是飘雾,正好与黑色的绸缎有相得益彰的效果,华贵而又神秘。看着这样的发带。虽然有一些彰显,但是却不失大气。这让桑默也甚是喜欢。 看着手上这四条发带,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是商量好的结果,但是,他们却都送了一样的东西。这让桑默一时有些感概,感慨他们真所谓眼光相同,以至于相同到连着般事都撞一起去了。 只是,在桑默低首埋看手中的各异发带的时候,正好错过了,坐在她对面的百里璎珞脸上忽明忽暗的神色,似是有什么举棋不定的难言之隐一般的正望着桑默。 “嗯,今晚的天气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将所有的发带都交给一旁的紫菊,嘱咐她先帮忙收好,桑默起身走至到窗前,推开窗门,看见外面的夜空圆月繁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 “要不这样,我们都到院子里去喝茶赏夜景吧。泽兰,让人将茶水糕点都搬到院子里去。” 看着窗外的夜色真的是难得的好,桑默突发奇想的要到外面院子里去呼吸新鲜的空气,顺便也感受一下黑夜的光辉。似乎,最近以来还真的都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月色星空了。 “既然小默你都开口了,我们便奉陪就是。我也还就没有好好的欣赏月色美景了。” 有着桑默的开口提议,鲜于千澜自是第一个就赞成的,顺便的也给了身旁的常矢一个眼神示意,就见着常矢退了下去,似是去准备什么了。 “是啊,只要默儿你高兴,我们就奉陪。” 一旁的万俟珩走至到桑默身边,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果真是难得的好夜景。 “呵呵,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都到院子里去吧。” 见提议都得到了赞成,桑默也不再等待,直接拉上身边的万俟珩就朝着门外跑,因为这难得的夜色,就连桑默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先一步的冲到院子里接受月光的洗礼。 就这样,大家都跟随着桑默的脚步。一一来到了院子里的凉亭之处。 “来来来,大家都快坐下来,今晚这月色可是真的很美的,可千万不能辜负。” 桑默一抬腿,就近的坐在了一旁的围栏之上,然后,招呼这其他人入座,像是有什么准备似的,只嚷嚷着要人都坐好。 大家也都随她召唤,一一入座,就连百里璎珞也都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围栏边。因为一般的凉亭所设都是一张石桌,四个圆石墩,所以,未免人多,亭子的围栏都是设有坐栏的。 而百里璎珞因为走在最后面,所以,在他进入凉亭的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圆石墩可坐,所以,他下意识的就选择了与桑默坐在了同一条围栏的坐栏上。 “呵呵,趁着这月色美景之时,我就给你们大家送个回礼吧,作为你们送我礼物的谢意。你们也知道的,我桑默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唱几首歌,今儿个,就给你们大家唱一个,你们看怎么样?” 桑默见他们都坐好了,便呵笑着将自己临时起意的决定告诉他们,算是回报他们送她礼物的情义,当然,桑默也绝对不会忘记问他们要不要听她唱就是了。 “好耶,我要听,默儿唱的歌一定很好听,就像那次在水月国的马车上,默儿吹得那首曲子便是让我终生难忘的了。” 一听见桑默说要唱歌,亓官夙再也忍不住的欢呼起来,这也让他想起了之前在得到那墨玉长笛的时候,桑默吹的那首曲子便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曲子了。所以,这一次,见桑默亲自要献唱,他那能不欢腾激动。 “默儿的歌,确实世间独一无二。” 这一次,连甚少开口的闻人魄都赶在第二个开口说话了,可见桑默说要唱歌是个多么令人振奋的事实了。 闻人魄也是因为上一次桑默在亓官夙家中望雨清唱,才有幸听闻她那独一无二的歌曲,此生甚是满足。 “嗯,默儿唱的歌,让人终生难忘。” 在这些人当中,对于桑默唱的歌,唯有万俟珩是最有体会的。而且,虽然不能全然的唱会,但是,但凡是桑默为他唱过的歌,他都一一的记在心里,从不曾忘记过。 “这样说来,我还真的没有听过小默你唱歌,而他们的话,让我更加的期待了。” 其实,鲜于千澜并不是没有听过桑默的歌曲,就像亓官夙说的,那一晚,他也是隐身跟随在马车旁侧的,所以,那马车里传出来的曲子,他亦是听得清楚明白的。 而这一次,听前面的人说得这般的绝无仅有,便更让鲜于千澜想要听一听桑默亲自开口一展歌喉的样子了。 “璎珞愿意倾耳聆听。” 待所有人都表示过后,这边的百里璎珞终于是也不愿再落人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且说的时候还是特意的望着桑默的眼睛说的,好似是怕她看不见他说了什么一般,脸上的神色虽说不上认真严肃,但是平常的淡然冷漠似乎是褪去了不少。 “既然,大家都这般的给面子,那么,我今晚上就献丑了。不过,你们要等会儿,我得回去拿个乐器,马上就回来,一柱香的时间。” 见大家都这般给脸,桑默也不磨叽,说完话就直接的跳过围栏,朝着自己的院子方向跑去,也不给大家说话的时间。 等到大家想要开口的时候,桑默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了。 “诶,小默总是这般说风就是雨的作风吗?” 看着桑默消失的方向,鲜于千澜终是没忍住的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早在他加入之前,桑默就已经是这样的性子。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说着唱歌,下一刻却又马上的跑走了。 “这样的事情不常发生,一般发生了就表示,默儿的心情很好。所以,这应该是她的另一面,只是这一面只有在她高兴的时候才会出现就是了。” 对于鲜于千澜的确认,万俟珩倒是给出了最有力的答案,也是只有他对于桑默为数不多的一大发现。 原本,万俟珩大可以将这样的发现藏于心间独自享有的,但是既然以后都要和这些人一起守护桑默的,那么告诉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至少可以与他们换得等同的回报,即便是现在还没有回报,但是万俟珩相信在以后一定会有的。 “原来如此。多谢珩兄的提点,千澜感激不尽。” 对于万俟珩的大方无谓,鲜于千澜自是感激的,因为他相比较他们,自是不比他们更了解桑默的,所以,能得到这样的提点,无异于如虎添翼的更接近了桑默一步。 “我们之间都不必言谢,都是要伴随她一生的,大家就都是一样的。” 万俟珩自是明白鲜于千澜的话意,所以,他也仅是点了点头,并且将大家彼此能聚在一起的使命直接道出。他相信,在座的,除了百里璎珞还不甚清楚,其他人都是心里有数的。 “呵呵,来了,来了,没让你们多等吧。” 就在万俟珩与鲜于千澜说着几句话的时间里,桑默变已经去而复返了。还一边跑着,一边呵笑着让等候的人知道她的来临。 其实吧,桑默并没有回去自己的院子,而是走到一处拐角,直接就推开了一间屋子,进去查看了没人之后,便放着心从绣包里拿出了要用的乐器。所以,这才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咦?小默,你不是说要去去乐器吗?怎么不见你拿着?” 待桑默走进之后,鲜于千澜最是想要看看桑默这一次要用到的是什么乐器。其实,鲜于千澜心里想的如若不是之前从他的折翼楼得回的墨玉长笛,那便是那件称得上她身份的乐器寒玉琴了。 可谁知,却见着桑默是空着双手回来的。当然,桑默的胸前有一根宽带斜挎在肩,鲜于千澜并未忽视,只是没有去想拿是绑乐器用的就是了。 “呵呵,这不就是吗?” 听见鲜于千澜的疑问,桑默呵笑着走至到他的面前,忽的将背在身后的乐器从侧身一拉,一把类似葫芦形状的东西出现在了鲜于千澜的面前,换得鲜于千澜一脸的不解。 没错,桑默这次用的依旧还是自己的宝贝吉他,因为她会唱的都是些流行歌曲,不用吉他伴奏的话,她还真的就找不出什么乐器来伴奏她要唱的流行歌了。 “默儿,这是什么乐器,怎么我从没见过?” 见桑默将身后的乐器拿到了身前,亓官夙在看清楚之后,同样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而他的话,更是将在座的各位的心里话都问了出来。 虽然,万俟是知道桑默有着这样一种乐器,但是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乐器,只听桑默说起是她家乡的乐器。 尽管万俟珩有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桑默家乡的东西都是他们不从见过甚至是听过的。但是,万俟珩却从来都没有问过桑默答案,因为觉得没必要,因为桑默已经在他们的身边,这就够了。 “呵呵,我只能说,这是一种弦乐器,名字叫做加他,其他的,我怕说了你们也听不明白。所以,你们,嗯,就把它想成是跟琵琶是一类的弦乐器就行了。” 桑默早就找好了解释她的宝贝出场所必须要面对的场面问题,所以,桑默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但是,为了防止他们继续问下去,桑默很快的抱着吉他再一次的跨坐在围栏上,一只脚直接的踩在了坐栏上,将吉他搁在腿上抱在怀里,一副准备开始的样子。 “好了,大家注意听,我要开始了哦。” 说着,桑默显示伸指在吉他的琴弦上试拨了几个音,听见音律都还是一如往昔的好听之后,桑默便开始慢慢的跳动手指,在琴弦上弹拨勾压起来。而随着桑默手指的舞动,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便也随之飘逸而出:“ 推开窗看见星星 依然守在夜空中 心中不免多了些 暖暖的感动 一闪一闪的光 努力吧黑夜点亮 气氛如此安详 你在我的生命中 是那最闪亮的星 一直在无声夜空 守着我们的梦 这世界那么大 我的爱只想要你懂 陪伴我 无尽 旅程 你知道我的梦 你知道我的痛 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 就算有再大的风也挡不住勇敢的 冲动 努力的往前飞 再累也无所谓 黑夜过后的光芒有多美 分享你我的力量就能把对方的路 照亮 我想我们都一样 渴望梦想的光芒 这一路喜悦彷徨 不要轻易说失望 回到最初时光 当时的你多么坚强 那鼓励 让我难忘 你知道我的梦 你知道我的痛 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 就算有再大的风也挡不住勇敢的 冲动 …… ……”--【我们都一样(张杰)】 桑默的歌声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已然是忘记了身在何处的倾注在唱,而在座的聆听者,也早已经被桑默的低沉歌声给深深的震住,沉醉其中。回不了神…… 而桑默之所以唱这一首歌,是因为,这里面有她想要表达的一切,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彼此陪伴,彼此鼓励,彼此依靠。 第六章 有氧帅哥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章 有氧帅哥 歌声洋溢,温润而迷漫,飘荡而飞扬,飞出墙外,飞入天空,惊动众人驻足聆听。舒残颚疈 而墙内的人,桑默自是不用说,从来都是用心在倾唱,已然到忘我境界。而坐在她对面聆听的观众,都已深深的沉浸在桑默第一无二的歌声里忘记自我。 “啪!啪!啪!啪……” 只是,这样的一副融洽的温馨场面,却被突来的接连掌声给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谁?!” 因为大家都沉浸在桑默独特的歌声意境之中,突然的被这突兀的声音一打扰,顿时,难得有机会提到桑默这般的献唱却又中途被人打断,这让鲜于千澜的心情瞬间转坏,因而出口的声音亦是冷了三分。 而就在鲜于千澜出声的即刻,已经有一道身影如影子一般的飞了出去,方向正是凉亭外几丈外的院墙之上。 一直到飞出去的身影落在了围墙之上,桑默才看清楚是闻人魄的身影。 而这时候,桑默也看见了,那院墙上除了闻人魄,竟还站着一个人。只是,那人在闻人魄落脚的时候,竟瞬间的飘到了另一处院墙上。 “且慢!请容我说上一句话。” 眼见着闻人魄又要起身追过去的架势,那个停留在院墙另一处的人,突然的双手抱拳,开口阻止道,声音甚是宽厚广亮。 “正门不走,偏飞墙而入,杀!” 然而,闻人魄根本就不把那人的话停在耳里,只冰音破空,随之便是瞬间飞身而起袭向那人,丝毫不给他留有逃走的余地。 “听你这冷冰冰的说话语气,还开口闭口就是杀杀杀的,是狂煞门的人?” 只是,想不到在闻人魄瞬间袭向那人时候,那人竟能很快的躲开了,而且还能从闻人魄说话的语气中,发现对手的出处来路。 而回答那人的是闻人魄冷酷如常的冰面表情,手下的动作亦是越发的快速起来,而且招招都是袭向对方致命之处。 “等等,能不能让我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有什么别有居心,我只不过是听见这墙内有传出美妙绝伦的歌声,所以才想要看看究竟谁哪位高人有此番佳作而已。如有冒犯,在下可以赔礼道歉的。还请这位兄台能收手。” 那人似乎是摸清了闻人魄的武艺,虽然是都有将那招招致命的招数都挡住了,但是,很明显的也看出了甚是吃力的样子。所以,才会在用尽内力与闻人魄分开之后,那人连忙的将解释丢了出来,而后小心翼翼的望着闻人魄。 “阿魄,回来吧,既然人家都已经解释了,我们也不必这般小气的斤斤计较。” 然而,那人的解释是说了,但是闻人魄似乎是想依旧无视,正待要提升内力放手一搏,却被站在凉亭里的桑默给唤住了。 因为那人的声音很是宽厚广亮,所以,在他与闻人魄对招的那会儿说的话,桑默他们在下方也是听得轻轻明白的。所以,桑默才开的口。 院墙上的闻人听见桑默的出声,回眸望了一眼下方凉亭里的桑默,又回首看了一眼落在院墙不远处的外人,终究还是选择飞身到桑默的身边。 然而,就在桑默他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的时候,却不想那院墙上的人竟也随着闻人魄之后飞身下来,止步在了凉亭之外几尺之外。 见一个外人这般的闯进来,原本要坐下的闻人魄再度的站起了身,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飞身出去,而是守在桑默的身侧,目光却是驻守在凉亭之外的人身上。 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那人的到来,所以也都站起了身,来到桑默的身前。之前是因为这人没有下来入得院内,所以,万俟珩他们都只是静待其变。但是,这人既然敢这般堂而皇之的进来,那么他们就不会在只是坐在一旁看看而已了。 “这位公子,请问你还有何贵干呢?” 还是万俟珩最先开口,以礼待人,不落人口实。 “诶诶诶,你们都别激动,也别再动手,我只是想结识一下刚刚唱出美妙歌声的天人而已,真的没有不良企图的。” 见凉亭内的人全数都站了起来,而且都是朝着自己这边看,那人连忙表明来意,因为,在看清楚凉亭内的人之后,是人都能看出来那都是些不凡的人。所以,识时务魏俊杰。 “公子这般明闯私宅,既是为结识歌者而来,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姓名呢?” 看来人似乎是真的不是有什么企图,万俟珩淡淡的指明来人既是不请自来,就该先自报家门。心里明白这人没有企图,但是万俟珩却也不会就这般的去相信这人就是好人。 “哈哈哈,看我这失礼的,公子此话甚是,在下浩赏悾璟,本地人士,刚才碰巧经过你们府院外的过道,听闻院内传来动听绝伦的歌声,一时听得出神,便情不自禁的飞身到了院墙之上鼓掌铭内起来,却不想打断了诸位的赏听心情,在下在此给大家赔礼道歉,还望诸位能原谅浩赏悾璟的一番诚心。” 说着,浩赏悾璟双手抱拳,朝着凉亭内的所有人行了一个严正的鞠躬礼,表示歉意。 “浩赏悾璟?你是御剑公子浩赏悾璟?蓝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 然而,浩赏悾璟的自报姓名引来的却是凉亭内的一片讶异。当然,除了桑默和另一个人之外。只不过,还是掌管朱戟楼这样的密保组织的楼主知道的最是清楚,所以,鲜于千澜在浩赏悾璟的话一落音之后,便不置可否的将心中的疑虑统统都抛了出来。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对于有人能立马报出自己的身份来,浩赏悾璟并不觉的奇怪,倒是有些惊讶这人既能这般准确的说出他的身份,却不识得他的本人。当然,这也是浩赏悾璟心里的一点疑惑而已。 这样,有着浩赏悾璟的自报家门,加上鲜于千澜的疑虑发问,众人在心里也是有些惊讶的,虽然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的震撼还是有的。 只是,这些对桑默来说,却形同虚设,所以,在听完这些对话之后,桑默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相信,这人就是蓝族的族长。 虽然,目前,桑默并没有真的看到浩赏悾璟的庐山真面目。因为,这一大堆的人都站在她的面前,让坐着的她,要如何穿越这些比她高的人,看看对面那人长啥样。 “你说你是浩赏悾璟,难道你就是了?你有什么证明吗?” 于是,为了一睹蓝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桑默很不着调的硬是要去怀疑对方的身份,也借机从挡在她面前的人柱子堆里挤了出来。 “哈哈哈,这位公子如若不相信在下所言,正好在下今儿个出门办事正好带着族令牌的,还请公子仔细明辨一番。” 浩赏悾璟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会有这样一问,当下不禁大笑起来,还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块手掌大小的令牌,随手一抛,丢向了桑默。 “额,这个,我怎么知道你这牌子是不是作假的。” 被浩赏悾璟的随性给杀个措手不及,慌手慌脚的接住抛过来的一块牌子,桑默看了看手中接住的东西,似金非金,似银非银,却也不像是铁铜的样子,桑默委实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 而且,桑默哪里认识什么族长令牌不令牌的,闻人魄的狂煞门门主令牌她倒是认识。 对了,好像她作为律音殿殿主也是有一块殿主令牌的,听万俟珩说,好像还是玉制的。只是那令牌是要到想全天下公布继位的大宴上才会拿出来用用,一般时候,是不会拿出来的。而至于,那令牌放在哪里,好像也是由万俟珩收着的。 所以,随便的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之后,桑默没有在多看一眼的就将令牌给丢还了回去给浩赏悾璟。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这还是在下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儿,竟还有人怀疑族长令牌还能假造。” 因为桑默的话,浩赏悾璟再一次的破口大笑起来,顺手接住被扔回来的令牌,一边抬眸想仔细看看能说出这般让人啼笑皆非的话的人究竟是何面貌,他必定要好好的认识一下这奇人能士。 却不想,浩赏悾璟的一抬首,正好对上一双望过来的无垠银眸,两目相遇,瞬间一愣,都怔住了。 浓眉大眼,犀颅玉颊,高鼻中唇,身形修长,在桑默看来,对面的人并没有比她身后的这些男人容貌出色,甚至还有些稍逊。而且,看着这人将发丝一根都不留的挽起并且整齐的盘于后脑紧束,让人都看不出他的深靛蓝发究竟是有多长。 但是,独独他那双宛若蓝宝石一般的天蓝眸子像是有吸引力一样,一看就想到蓝天白云的晴朗好天气,因而心情也跟着异常的洋溢。这样一整个看下来的感觉,桑默却觉得这样的打扮看着爽朗清举器宇轩昂得很。 用桑默在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语言来形容,这浩赏悾璟就是--氧气帅哥,看着给人充满活力氧的感觉。 而桑默在浩赏悾璟的眼里,却是隽秀斯文得有些过分,可是,那轮廓别致的五官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的融合,感觉就该是这样淡淡的引人注目。 银发,银眸,银族人,非凡人,却来到了他管辖的蓝族区域。浩赏悾璟这一刻却突然的有些想要知道,这突来的一些不凡之人是为何而来。 “默儿,那是真的蓝族族长令牌,你莫再故意同浩赏族长说笑了,天下谁人不知,凡五族族长手执族长令牌时,族长令牌都会显现出与其族相应的色泽来。你这般同浩赏族长玩笑,不是存心要叫浩赏族长笑话么?” 桑默那边在欣赏有氧帅哥,这边万俟珩已经开口为桑默的不知原因而闹的笑话做补救,顺便也提醒着桑默不要再继续针对浩赏悾璟是不是族长或者族长令牌是不是造假的话题了,免得,到最后,被笑话的只是毫不知情的桑默而已。 这,自然是万俟珩不愿见到的。所以,他必须赶在桑默开口之前,转着弯抱事实告诉她。 “额,呵呵呵,我这不是为了逗浩赏族长一笑么,乐呵乐呵。” 一听完万俟珩的话,桑默立马有一股歇菜的感觉。说话的时候,桑默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浩赏悾璟手里握着的族长令牌,还真的是呈现出了沉沉的深蓝色泽。 而对于万俟珩刚才说的族长令牌有呈现色泽一说根本就是还不知晓,刚才又因为浩赏悾璟扔的太快了,桑默一时也没有去注意看,于是,杯具就这样出生了。 真是坑爹的哟,又在所有人面前因为自己的无知而丢了个大脸子,这脸算是全没了,桑默顿时恨不能找条地缝儿钻地底下去得了,从此再不出来。 第七章 大家胡侃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章 大家胡侃 “哈哈哈……好,乐呵乐呵,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谁知,这桑默随便应付的话,却惹来浩赏悾璟的放声大笑。舒残颚疈 而这边,桑默早已经是无地自容的乖乖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堆高人的身后去了。这种时候不躲,桑默自己都觉得自己蠢。 “咳咳,既然浩赏族长这般大驾光临,如若不嫌弃,就请一起进来凉亭喝杯茶水吧。” 任由浩赏悾璟笑着,万俟珩只抬头望了一眼圆月当空的夜色,终是开口相邀其入亭,毕竟人家也是一族之长,之前不命其身份,倒是可以不相理会。可既然已经知道,这礼数断是不能失了的。 “好哇,那浩赏悾璟就不客气了。” 在万俟珩的话说完之后,浩赏悾璟的大笑也适时的停止了,还很是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万俟珩的邀约,似乎没有丝毫的思索,宛若等待这一刻一般。 “哪里,只要浩赏族长不嫌弃才好。” 见浩赏悾璟这般顺然的应邀,万俟珩自是客气的一回。顺便,在转身的时候,抬手示意其他人也都不必再围在桑默的面前,都坐回自己的原位。 只是,大家虽然都收到了万俟珩的示意,但是,这一次,亓官夙却主动的让出了一个圆石墩来,走至桑默的身侧坐下。 于是,桑默的左侧坐着的是之前的百里璎珞,右侧也有着亓官夙近靠坐着。而这样的事,其他人也没有吭声。 很显然的,大家是同意亓官夙这样的做法,也都想到了,即便是武艺在高强的人,都躲不过小神医要施展的剧毒。所以,有亓官夙坐在桑默的身边便是一道强大的屏障。 “对了,既然诸位都知道了在下的出处,还没请教诸位公子尊姓大名呢?” 悠然的步入凉亭,坦然的坐在了亓官夙让出来的座儿,浩赏悾璟似乎也没有去多想什么,只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待众人都坐好之后,浩赏悾璟才像是突然想起一般,要请教桑默他们一行人的出处来路了。 “咦!这是因为天太黑呢,还是因为我眼花了,竟然看见了百里少东家出现在我蓝族区域?” 然而,浩赏悾璟的的问完,突然的又再一次的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看向的不再是桑默他们,而是坐在桑默左侧的一直都不曾出过声的百里璎珞。 不过,浩赏悾璟话虽是惊讶不已,但是人去而是坐在位子上一动都未曾动过,左右也只是眼睛里表示出了对百里璎珞也在的意外而已。 “浩赏族长不曾看错,璎珞也是今日白里初来宝地,不过几个时辰就能与浩赏族长不期而遇,璎珞也甚感惊奇这世界真小。” 被当众点名,百里璎珞知自己也是躲不过了,便也不在揣测,坦然的昂首迎向浩赏悾璟的视线,客气的语气里尽是冷淡和疏离。 “诶呀,听百里少东家这话说的,看来是还在生在下的气了。无妨,等你气消了,在下在与你丝竹哗然畅谈。今日,在下可是为了天籁之歌而来的。” 对于百里璎珞的冷淡疏离,浩赏悾璟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爽朗的将与他之间的不愉快一概而过,也没有多说。只是,那话里淡淡的失望却没能逃过其他人的眼。 浩赏悾璟可没有忘记此次不光彩的飞墙而入是为了什么,至于其他,等以后再找好友说清楚便是。 “浩赏族长言重了,璎珞从不曾为无谓的事去生气的。” 但是,对于浩赏悾璟的旧事重提,百里璎珞脸上的神色虽然是没有变,但是,当听他话里再度冷淡三分的漠然,便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似乎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是吗?如此便甚好。” 听见百里璎珞冷下三分的漠然之语,浩赏悾璟挂着笑的帅脸也没有变化,只是,出口的话里多了一股失望的无所谓之意。 “原来,百里少东家与浩赏族长相识,还真是巧得让人不可思议。在下桑珩,这是舍弟桑默,这是闻人魄闻人公子,亓官夙亓官公子,鲜于千澜鲜于公子,加上百里少东家,大家都是好友之交,结伴同游而已。今日初游至到此,竟能与浩赏族长结识,真的只能一个‘巧’字得释了。” 听出百里璎珞似乎与浩赏悾璟有什么不愉快的前事,未免气氛尴尬,万俟珩只得站出来调和,顺便的也将他们这些人介绍给浩赏悾璟。 而早在报出名字之前,万俟珩就已经想过了,与其让浩赏悾璟亲自去查,还不如如实的将闻人魄、亓官夙以及鲜于千澜的名字说出来,毕竟他们的真实身份并不妨碍他们什么,甚至有时候还有很好的震场效果。 而至于桑默的名字,相信既然连朱戟楼都追查不到的东西,量他浩赏悾璟本事在高也是无果的。所以,唯一要隐姓埋名的人,就只需万俟珩一人就行了。因为,他的名字牵涉的太多太广,必定会牵出桑默的身份。 “狂煞门门主闻人魄、小神医亓官夙、千手王爷鲜于千澜、在加上天下首富百里璎珞,哇哦,桑大公子你们这结伴出游的阵容可真够强大真够惊世骇人的啊。” 谁知,万俟珩的介绍,并没有震住浩赏悾璟,不但没有震住,而且,浩赏悾璟还能朗朗上口像是扯淡一般的将闻人魄、亓官夙、鲜于千澜他们的身份一一报出来。最后还不忘甩出一句调侃味十足十的话来,表情也是有够味的豪迈自信,宛若这些人都是他好哥们儿一般的娴熟。 “哈哈哈,那是!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啊。这样子多威风飒爽啊,个个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势有势,搁哪儿还不都得有人奉承着,这样心情多爽,还不用花自个儿的钱财,真赚!浩赏族长你说是不是?” 桑默是谁,那是最见不得自己人被别人欺负的。 所以,这样摆明了是欺负斯文人的调侃,桑默又怎么会让他人得逞,所以,桑默立马的就接过了话头。既然要侃,那她桑默就好好跟你大侃海侃。 对于浩赏悾璟这不在意料内的变化,万俟珩是没有想到的,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想好要怎样去回答浩赏悾璟看似肆无忌惮却又带点试探的调侃为好。 而被点到名的其他四人,自然也听出了浩赏悾璟调侃里的其他用意,都本想开口回驳浩赏悾璟的话,但是却还是被桑默抢了先去,只能坐在一旁继续聆听。 只是,听着桑默那说谎都不带闪了舌头的瞎话,众人都觉得很是佩服,什么都说的跟真的似得,甚至连表情都真真的,活像只拿他们当心情调味剂当招钱财的财神使似的。如若不是浩赏悾璟在场,其他人只怕是都要笑出来了。 “哈哈哈……桑二公子此话甚是有理,甚是有理呐!哈哈哈……” 听见桑默的话,浩赏悾璟在一次的放声大笑而出,宽厚广亮的男中音瞬间响彻夜空,传散开来。 “好了,这大晚上的,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又不是在说笑话,浩赏族长这般肆意大笑,是存心在笑话我吗?” 这大晚上的,空静的夜空,时不时的传出一阵大笑,听着桑默委实觉得不妥,便很直接的朝着浩赏悾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笑了,也提醒他有点公德,别吵周围邻里睡觉。 老实说吧,桑默倒是还挺欣赏浩赏悾璟这想笑就放生大笑的豪迈,只是,若这笑是在笑话她的,那就有些不招人待见了。 “呵呵,好好好,不笑,不笑,在下进来,不过是想要见识一下方才那唱歌的天人而已,竟不知能遇上你这样逗宝一样的人,桑二公子,幸会幸会,真是太幸会了!” 浩赏悾璟自然是看出桑默的不爽了,因为桑默已经将不爽摆在了脸上,所以,他自是也不好在笑下去,但是,嘴上依旧还是小小的逗笑了一会儿才罢手。 也不怪浩赏悾璟这般无忌,其实是因为他真的是太久没有遇见这样逗的人了,所以,忍不住的便会心不由主的敞开了心怀大笑,这样的心情真的是太值得珍藏了。 所以,尽管还不知道桑默他们一行人来蓝族的目的,但是,浩赏悾璟已然决定将今晚的开怀好好的保留,以免以后每每想笑却找不到笑的理由时用。 “额,浩赏族长,你可以直接唤我桑公子即可,不用特意的家个二字。” 二公子、二公子,她桑默从来都不二,所以,麻烦不要给她铁标签。桑默真心的不想听人叫她桑二公子,听着就别扭。她又不是二货,凭嘛叫她二公子呀? 浩赏悾璟可没有忘记此次不光彩的飞墙而入是为了什么,至于其他,等以后再找好友说清楚便是。 “浩赏族长言重了,璎珞从不曾为无谓的事去生气的。” 但是,对于浩赏悾璟的旧事重提,百里璎珞脸上的神色虽然是没有变,但是,当听他话里再度冷淡三分的漠然,便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似乎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是吗?如此便甚好。” 听见百里璎珞冷下三分的漠然之语,浩赏悾璟挂着笑的帅脸也没有变化,只是,出口的话里多了一股失望的无所谓之意。 第八章 男人的直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章 男人的直觉 “对了。舒残颚疈进来这么久,在下一直都忘记问,请问,刚刚唱歌的人,是谁人?” 听出桑默话里的客气,浩赏悾璟也只是故作不知的笑笑,而后,想起了前来的最终目的,他是要来结识那位唱歌的天人的。 “是我呀。” 桑默没做他想的应下了浩赏悾璟的话,所以,这也注定了她要被浩赏悾璟接下来的话给噎到。 “是你?唱歌的不是女子吗?” 浩赏悾璟的话虽是这样问,但他话里的陈述语气成分太过肯定,所以,在座的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来。 “浩赏族长可有亲眼看见那唱歌的是一名女子过?” 只因浩赏悾璟话里的肯定让桑默心中有了一丝的谨慎,所以,桑默决定开始换一种态度对待他,她想看看这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没有啊,可听歌声,这分明就是女子在唱,有怎么回事桑公子你?怎么,莫不是你们不愿在下结识那位天籁之人?” 浩赏悾璟并不相信桑默的话,甚至有些怀疑她们只是有心要藏私而已。所以,对于唱歌的人,仍旧还是在坚持己见。 “浩赏族长,你既这般坚持,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有用事实来说明一切了。” 见浩赏悾璟仍旧坚持着唱歌的是一名女子,甚至还来怀疑他们故意不让他见唱歌的人,万俟珩觉得与其这般僵持下去,还不如用事实来告诉他,唱歌的人究竟是谁。 虽然,在座的各位,除了百里璎珞和浩赏悾璟不知道桑默是女儿身,但是对于浩赏悾璟的这份男人敏锐的直觉,其他人了解一切的男人心里都有着一丝讶异。 “等等,珩,你的意思是,要我再唱一遍刚刚的歌吗?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刚那般心情,所以,我不想再唱了。” 而这边,对于万俟珩刚才的话意,桑默在听明白之后,马上就表示了不愿配合的意愿。是的,在她桑默唱歌以来,从来都是歌随心情唱的,现在,很显然的,气氛完全的没有了,所以,她也没心情想再唱一遍。 “默儿,你无须再唱一遍,只需弹唱两句就好,我们只是要让浩赏族长重整一下自我直觉的感官而已。” 对于桑默的拒绝,万俟珩虽然是有些意外,但是,却也很快的给了桑默一个完美的解释,而且他相信桑默可以听明白他话后的意思是为了打消浩赏悾璟直觉里的女子歌声。 “好吧,就两句。” 桑默也不是不明白万俟珩的意思,所以,也就随了他的意思,唱两句就唱两句吧,现在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打消浩赏悾璟的敏锐直觉。 话说完,桑默拿起放靠在围栏上的宝贝吉他,抱在胸前,很直接的就五指在琴弦上弹了起来,立时熟悉的旋律又响起来了。 “你知道我的梦,你知道我的痛,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就算有再大的风也挡不住勇敢的冲动。努力的往前飞,再累也无所谓,黑夜过后的光芒有多美,分享你我的力量就能把对方的路照亮。” 只不过,桑默说的两句还真的就只是两句,多一个字没有,少一个字也不会,很真正正的两句完整唱词。 “竟真的是桑公子你唱的!真是太厉害了,竟能唱出这般有充满深意的歌,而且还是在下从来都不曾听过的曲调,实乃当之无愧的天籁之人了。不知,桑公子所用的乐器是何种乐器,在下竟也从不曾见过,真是好生让人惊奇的乐器啊。” 听见桑默真的将歌唱了出来,浩赏悾璟才知道自己真的是错认了人。这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羞愧之感,反倒对桑默惊为天人的歌唱曲调和她手里的乐器有了兴趣。 “额,这是我家乡的独创出来的乐器,叫做吉他,这时间也只此一把而已。至于,我刚刚唱的歌曲,不过是本人独创的,正所谓独创,只是要有与其不同的风格,所以,浩赏族长也不必感到太多的惊奇,要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人做不到的。” 对于浩赏悾璟由之前的坚持到亲眼见着桑默弹唱之后,再到如今的惊奇,桑默并没有觉得有很大的出入,只是唯一让她觉得异样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因为浩赏悾璟太过镇定了,从态度到眼神,都过于镇定,这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所以,桑默在猜,这人究竟是天生接受能力强呢,还是他自持力过人隐藏住了真实的面目。至于冒名顶替某歌星的歌,桑默表示,真的只是临时借用而已。 “呵呵,桑公子说的话真是太对了,这天下,大得出奇,什么事都有。而在下今日有幸能听见和看见桑公子这般天籁的歌声和神奇的乐器,定是该知足了。” 听桑默一席话,浩赏悾璟呵笑着双手抱拳,说着对桑默的钦佩,眼里亦是一片赞赏。他只是也听明白了桑默话里的自信,所以,浩赏悾璟也更加的对这群人的到来感兴趣了, “浩赏族长这话过谦了,桑默也不过是就这点爱好而已,别无长才,说出来真是让您见笑了。” 奉承的话,谁都会说,更何况桑默还是活在现代世界的人,电视里什么样的奉承话没有听过看过,所以,对于浩赏悾璟的官腔,她应付得游刃有余。 “这合该是桑公子的赞誉,在下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欸,这时辰也不早了,在下也不好多打扰诸位的朋友相聚,就先告辞了,今日多有打扰,来日在下定登门请赔礼道歉。” 对于桑默的客气,浩赏悾璟像是以为桑默只是在谦虚而已,所以并没有多去揣测,抬头望见夜色已然深重,知时辰自是不早了,所以便开口告辞。 而在说完的时候,浩赏悾璟亦是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站起身便飞身出了凉亭,然后再众人的目光追随下,越过院墙,飞了出去,消失了踪影。 “这人从来都是这样吗?来时不问主,去时亦随意,完全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啊。当我们是空气吗?” 看见浩赏悾璟消失之后,桑默真的是对这蓝族的一族之长表示很无语。这人未免也太随心所欲了点吧,说完话就走人,都不给人开口的机会,好像这里就他是人在说人话似的。 “人都传言,蓝族族长,为人豪迈多情,行事光明磊落,性子说风是雨。由此可见一斑。” 回答桑默话的是万俟珩,因为对于这天下的奇人能士,他们律音殿的人虽没有鲜于千澜的朱戟楼的专业人士有效率,但是却也能将准确的信息传送到万俟珩的手里,所以,桑默问的这些,万俟珩还是能回答出来的。 “这明明就是实打实的大实话,怎么会是传言!” 传言传个毛线,明明就是大实话,还说只是传言。桑默表示很无力,这世界的人,真的是太老实了,连传个言,都是用真话的,真是毫无绯闻力度啊。 “许是他们没有亲眼见过浩赏悾璟吧。” 对于桑默的阐述,鲜于千澜倒是很具幽默的说了一句让其他人都为之一笑的话,以至于连一直都很少笑的闻人魄都扯动了一下嘴角,表示附和大家。 “诶诶诶,好了好了,这折腾下来,时间也不早了,白天你们都出去了一整天,也都累了,都散了吧,回屋休息去。” 轻笑着抱起怀里的吉他,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桑默嚷嚷着要大家解散都回去休息,这月亮都已经升到当空中了,必定是离午夜也不远了。 一路走来,这些日子来都在马车上度过的,桑默白天是睡了一觉饱的,但是其他人却并没有,所以,桑默要他们都回去休息。 “好吧,时辰确实也不早了,大家就依默儿说的,都各自回屋去休息吧,至于明天的行程,早膳时间我们大家再做讨论定夺。默儿,你也回屋休息吧。” 既然桑默都开口了,顺着她的关心,万俟珩便也开口随着她的话,让大家都回屋休息,当然更不会忘记让桑默也回屋休息。 “我白天都睡了几乎一整天了,这会儿还不困,我再在这凉亭坐会儿,等有睡意了再回去。” 听见万俟珩的关心,桑默摇摇头,不想这时候回屋再继续睡,因为她真心没有睡意,所以,即便是回屋了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吹吹风望望月来得爽呢。 “那我留下来陪你。” 桑默的话一说完,不等万俟珩开口,一旁的鲜于千澜抢先一步说要留下来陪着桑默一起吹风望月,脸上的神情亦是精神熠熠。 “那我也要留下来陪默儿。” 而有着鲜于千澜这般的开口,小正太亓官夙自是不会落后,紧跟着也表示要留下来陪桑默吹风望月,甚至还跑到了桑默的身侧坐下,以示意决。 而闻人魄却只是站在桑默的身侧,不言不语,只用眼神望着桑默,要她知道,他的决定。 万俟珩在一旁没说话,有着面纱的遮拦,所以没人看得见他面纱下的神情是怎样。 “诶呀,够了,你们都给我回屋去休息,这时候,我不要任何人作陪,我也只是坐一会儿就回去的,更何况泽兰紫菊还在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快点,你们都回去,我看着你们走。” 对于这群嚷着要留下来的男人,桑默表示不接受他们的提议,所以,真直接的给了他们坚决的回撤,要他们都回屋去休息,而且就在此刻,要亲眼的看着他们回去。 “默儿,我……” “珩,你也要说留下来的话吗?” 对于桑默的命令,万俟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桑默的话给堵截,并且在桑默的注视下,他也只能沉默的转身,率先的朝着自己的院子去了。 是了,如果连他都跟着一起嚷嚷要留下来,那桑默只会对他失望,所以,万俟珩只能选择沉默的离开,用行动来表示他对桑默的支持,尽管他心里有多么的想要留下来。 “那,小默,夜安。” 见万俟珩已然默默听从桑默的话回去,鲜于千澜像是明白了什么,向桑默问安之后,随着万俟珩的脚步,第二个离开了凉亭。 闻人魄望了桑默一眼,随即跟在鲜于千澜的身后一块离开了凉亭。 “好吧,既然他们都说要回去,那我也回去好了。” 见其他三人都离开了,最小的亓官夙自是更没有说留下来,所以,也只能鼓着两腮,悻悻的跟在他们后面而去。 看着他们愿意离开,桑默表示很欣慰,这样做才是对的嘛。因为不想想,她若是想要他们都留下来陪,那她又何必开口让他们回去休息。真是不懂得她的苦心,还好万俟珩明白她,没让她再费口舌。 “咦?百里少东家,你怎么不回去休息,难不成也是想要留下来陪我?” 一转身,看见百里璎珞竟还坐在那里,桑默一时有些意外。因为桑默以为,在她说出散了回屋的时候,百里璎珞应该是不用多说一定是第一个不二话就回去的人。 毕竟,他同他们与她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所以,不能怪桑默这样想他。 “我,我只是因为有话要说,所以才没有离开而已。我说完就马上回去了。” 听见桑默的调侃,百里璎珞突然的觉得脸热,心也有些慌了起来,所以,话也说得有些不如往常那般冷淡利索了。 只是,一想到等一下要做的事,百里璎珞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跳的更加的慌乱了起来。 “哦?那你说吧,我听着。” 见百里璎珞是有话要说,桑默就将抱着的吉他放在了石桌上,然后坐好了面朝着他,准备听他说的事儿。 没办法,面对百里璎珞,桑默就会不由自主的正经起来。因为,桑默觉的百里璎珞是个会较真儿的人。所以,她得整出个正经样儿来面对他。 “今日,令兄说的晚宴有些仓促,所以我没来得及准备更有价值的东西以表谢意,所以,就临时的准备了一份,可能跟他们的比起来有些出入,但是,请不要嫌弃。” 说完,百里璎珞将一直都挂在腰间的香袋扯了下来,然后起身上前走至桑默面前,将香袋塞进桑默的手里,便转身直冲冲的走出了凉亭,而跟在他身后的棠祏在望了桑默一眼之后,便也跟着主子身后去了。 这边,桑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演的是哪出啊。 第九章 南部区域的诅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九章 南部区域的诅咒 看着百里璎珞离开,桑默才将视线放在被硬塞在手里的香袋上。舒残颚疈香袋上绣着两只黑白翩飞蝴蝶,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是,桑默也并没有多去在意那些,直接打开香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看,桑默不觉一脸抽搐的黑线。 还以为是什么,这会儿桑默算是明白了百里璎珞离开前说的那番话是何意思了。不过就是,他送她的东西跟万俟珩他们送的都是一样的,发带! 只不过,百里璎珞送的这一条与万俟珩他们送的有这很大的不同,从颜色来说,就刚好与他们的黑色相反,他送的是银白色的发带,没有任何其他颜色做点缀。 看着手上的银白发带,桑默自是感受到了它的丝滑材质,而且桑默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发带里面应该还掺有荧光粉的效果,不然又怎么会在这夜色已深的晚上这般的光洁耀眼。 这发带,不用想,定也是不菲的烧钱货,更何况还是出自百里璎珞的手笔。只是,既然人家已经送了,即便是在烧钱,桑默也就不想再还回去,这样无疑是驳百里璎珞的脸面让他难堪。 也好在,这发带是单色的,所以看上去也简单,桑默也还算喜欢的。 “真是,怎么这些男人都会想到一块去呢?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像很缺发带的样子?” 从新坐下来,桑默将银白发带放回香袋里收起来,悠悠的执起茶杯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喃喃一阵自语。对于身边这群人,有时候桑默是真心一点都想不透他们的想法。 翌日,桑默在与万俟珩他们商讨接下来在蓝族的安排之后,便将万俟珩给单独的留了下来。 因为,桑默可以还记得,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向万俟珩问清楚的。昨晚上,因为种种,所以没来得及问,这会儿,桑默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憋着,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至于为什么要单独的与万俟珩问,不过是桑默想要保全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颜面而已。毕竟,知道她对着天下奇人奇事不生了解的辉煌事迹的人,实打实的也就万俟珩一人最清楚而已。 “珩,你给我讲讲这南部的诅咒吧。” 一进屋子,桑默就自己找位子坐好,然后再等着万俟珩也入座之后,才将自己此番的目的说了出来。 对于这个世界,并不如现代世界,虽然桑默一直都是无神论者,但是,在这个世界所经历过的所有事迹,让桑默了解到,这个世界是存在高人的,而最佳的代表,当然就属,黑发白须老头云逸了。 所以,对于这南部的诅咒,桑默并不持怀疑态度,她只想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究竟所为何事? “南部的诅咒?默儿,你想知道什么?” 见桑默并不像是随便问问,所以,万俟珩想先确定一下,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这样他才能了解该从哪里说起。 “我想从头到尾都知道,至于我知道的,就宛若一个三岁孩童的认知,像一个老掉牙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用很烂很烂之后结尾的简单故事。所以,你还是给我好好讲讲吧,我真的是不解其意。” 万俟珩的话,桑默是明白的,也不隐瞒自己对于这世界天下事的贫乏,老老实实的将自己从泽兰那儿首次听见的,简洁的报给万俟珩知道。反正,在他面前,桑默以不在乎什么面子颜面什么的了,因为真心没用啊。 “有关南部区域的诅咒,已经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相传那时候整个天下,有一位高人修炼成仙,在他晋升的那天,四国五宗族的主位人都必须去祭拜送行,这样一来这位仙人也会记着在曾住过的人间的善意,等到了仙界必会替人间的百姓行回报。” “只是,那时候,南部的领主国国主却因为贪爱一株百花之王的盛开而忘记了仙人晋升的时辰,以至于当他迟迟赶来的时候,仙人已经心生怒意,一时戏言说要将那迷失了国主心性的百花之王给折了,以免国主因花而误国。” “却不想,仙人的话引得爱花已然成痴的国主信以为真,于是当中出言辱秽了仙人,惹得仙人一气之下怒叱要将国主的管辖地区里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撤消,并且也不让任何有生命的植物在国主管辖的地区生长。而身为国主至交好友的蓝族族长为此替好友求情,却被盛怒中的仙人一言牵连在内。” “从而,在仙人晋升到仙界之后,被他怒叱施咒的国主和蓝族族长两人所管辖的地界内,在一年之内,所有的有生命的花草树木都相继凋零枯死,土地里再生长不出任何有生命的植物来。两位主位人也因为为自己所造成的灾难后果用生命偿还,以为这样就能消了仙人的怒气,却不想几百年下来到现如今,这整个南部区域都是一片黄土景象。” 万俟珩很仔细的将自己从律音殿祖辈传承下来的记载笔记上看到的,一一如实的讲给桑默听,让她能清楚的了解整个事的经过。 事情已经传言了几百年,真正记载下来整个事情经过的,也没多少了,但是律音殿毕竟还是有些自己的势力的,若真心想要收集,只单凭有祭司这一职位的人在,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嗯!他们该庆幸,那位仙人只是让这里寸草不生,而非斩草断水。” 听完万俟珩的讲述,桑默最先想到的是,那位仙人还算仁慈,没有将这南部区域的水源也收了。 因为,要惩罚一个地方的最残忍的方法,就是将这地方的水源极尽的毁灭。 因为,一个地方即便是穷到了末路,只要他们有水源存在,那么便不会走向消失。 桑默因为是现代世界过来的人,所以她知道要活下去,水便是唯一不能缺失的物质。 “默儿,你的话,总是让我惊叹!我以为,听完这些之后,你会同世人一样,痛斥那位仙人的残忍和狠心。竟不想,你想到的永远是我们想不到的,而且都是最重要的。” 将遮面的斗笠取下,万俟珩让桑默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他眼中对她的惊叹。在第一次看到记载笔记上写的南部区域诅咒得来的时候,万俟珩心里虽没有大动怒意,却也觉得这位仙人未免太不近人情,毕竟是生长的人间,竟真的做到那样的残忍地步,让一整个南部区域不见植物。 可如今,经桑默这样轻轻的一句提醒,他才知道,这南部区域的人们,确实该庆幸,不然他们要承受的只怕不只是寸草不生了,而是所有人事物都化作一堆黄土了。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经历不一样而已,我们各持的重点都不在一个心轴上,所以,才会各自的想处才会不一样。” 看着万俟珩那同自己一样无垠的银色眸子,桑默淡淡一笑,说出自己的看法。 本来,他们既生不在同一时代,又怎么会有相同的经历轨道。如今,虽然有了交叉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不同了。 “那是从前,如今,我们都会陪你到永远,一起经历一切经过,并且甘之如饴。” 不愿意再听见桑默说他们的经历不一样,所以,万俟珩走至桑默面前,伸手将她被风吹散的发丝拂开,要她看见他眼中的坚定。 “嗯,我知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倾城绝色容颜,银色眸子中有着异常的认真和坚定,桑默这一刻没出息的被感动到了。在微微的轻点脑袋之后,桑默忍不住的将自己的凉唇印在了眼前的樱色薄唇上。 轻轻一印,即便离开,没有过多的停留,桑默只是单单的突然想要用这样的一吻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动。 “默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在我们离开守望城的前一天晚上,花满楼来找过你,只是你去百里府不在,我便接待了他。他告诉我,他知道你不是男子,而我也绝不是你的兄长。我证实了他的知道。然后,他在离开的时候,跟我说,我们离开的时候,一定要都他的百花园前经过,因为,他的百花园过后,会有一座桥,他要我们从那座桥上面过去,那就是他给我们的辞行礼了。” 将桑默揽到怀里,万俟珩将下巴抵在桑默的头顶,因为刚刚那一吻,所以,他想要让桑默知道一个,他本想一直都藏在心底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除了百里璎珞意外,其他三个男人亦是知道的。 “他们也都知道?” 桑默并没有去问万俟珩那座桥是什么桥,而是问了起他们几人是不是也知道。 看着万俟珩那同自己一样无垠的银色眸子,桑默淡淡一笑,说出自己的看法。 本来,他们既生不在同一时代,又怎么会有相同的经历轨道。如今,虽然有了交叉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不同了。 “那是从前,如今,我们都会陪你到永远,一起经历一切经过,并且甘之如饴。” 不愿意再听见桑默说他们的经历不一样,所以,万俟珩走至桑默面前,伸手将她被风吹散的发丝拂开,要她看见他眼中的坚定。 第十章 一起逛街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章 一起逛街 一转眼,桑默他们在蓝族这称为蓝璧的城镇待了三天了。舒残颚疈 三天里,除了百里璎珞之外,桑默他们都成天的出们去打听暗查着有没有什么上古乐器或是古玉的消息。早出晚归的,但却一无所获。 甚至,有着鲜于千澜的朱戟楼的帮忙,竟然也没有任何线索。 这结果,让桑默有点沮丧。也兴许是,前面两件东西太容易找到了,所以,才让桑默抱持着一点急速求得的心态。 “诶,每当我急着找它的时候,它没影儿,没准备的时候,它就会唰地就出现在你眼前,真真就是玩我就是了。” 趴在椅子上,桑默百无聊赖的逗着笼子里的暖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丝毫没有在乎还有其他人也在屋子里。 “默儿姐,要不,我们在把搜寻的范围扩大一些,看看会不会是在蓝族的其他城镇?” 坐在一旁陪着桑默一块儿趴椅子的亓官夙将自己想的法子说了出来,虽然他们已经算是将这蓝璧城搜罗遍了,却依然无所获,所以,亓官夙想是不是东西压根就不在这个城市里。 “小夙,你的办法倒是可以,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把这里都搜寻过了,那就干脆去往下一个城镇得了。反正在这里也没啥好找的了。” 对于亓官夙的想法,桑默也不是没想过,但是,与其还要在这里干等,还不如就起程去下一个城镇,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待的。 “好啊,这样更好,省了往返的时间。万俟大哥,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桑默说直接要离开,亓官夙倒是句双手赞成,反正这里与他而言可有可无,既然桑默说离开,他自然是无任何异议的。 “默儿,能否再多待几日,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有一位很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你认识。我昨日让人上门问过了,说是就在这几日可到了。” 万俟珩没有说不离开,只是要桑默再多留几日,至于他口中那位重要的高人,也是要等见到面之后,他才能说与桑默知道。 “那好吧,就多留几日。不过,这几日大家都别再找了,就好好的在这蓝璧城好好逛逛,当观光好了,反正找不着就不找了。” 桑默并没有多问万俟珩究竟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竟能让一向不闻外事的人这般执意的要等到那人回来。可见,那人在万俟珩的心里有着怎样的重要的分量了。 “好吧,既然小默都这样说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与其在这屋子里闲聊,我们大家还不如一块出门去闲晃晃呢,随便好好欣赏一下这蓝璧城里,指不定还能遇见什么好玩的事儿呢。” 既然桑默都这样发话了,其他人也不会不从,鲜于千澜更是首当其冲的提议一块出门逛逛,待在这宅子里太不是个事儿了,还不如出门去开开眼界。 “好主意,走,咱们出去闲逛去。” 鲜于千澜的提议很快的得到了桑默的赞成,而且说做就做,桑默变站起身,大手一挥,率先的作势要出门的豪迈架势。 “等等,默儿,还是去唤上百里少东家一起吧。” 就在桑默要跨出房门前,万俟珩适时的提醒了一句,成功的阻止了桑默的脚步。总之,但凡桑默忽略的,他万俟珩一定会负责适时的提醒就是了。 “对诶,还有那厮,叫上叫上,都叫上。对了,泽兰,将暖暖也一起带上,用笼子,变得又跟上次在百花园一样,要走在大街上突然冲出去,抓了街上的行人,就不好了。” 桑默一经万俟珩提醒才想起还有百里璎珞这号人在,于是,就同意了万俟珩的提议,叫上百里璎珞一起,顺便的也要将暖暖也一并带上。 有着桑默的吩咐,事情很快的就有人去执行,桑默也从来都不担心这些事,所以,一说完,桑默就再无顾忧的跨出了房门。 等待大家都聚集在老宅大门口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此次出门,桑默并没有说要坐马车,而是要用走的,说是,坐马车看不尽兴。于是,大家伙儿就听从桑默的,由着她说走就用走的。 只是,却苦了一个人。那边是百里璎珞,本就身子骨不好,也从不曾用走的逛街,所以,这一次的辛苦是免不了的了。 原本,在桑默说要用走的逛街时,身为百里璎珞随身护卫的棠祏就想要开口反对的,因为知道自家主子是不宜多累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自家主子给制止了。 于是,可想而知,一路上,桑默总觉的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在盯着她,但是却有找不到是谁,所以,只能暗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了。 “诶呀呀呀,这蓝璧城的大街,怎地这般繁闹呢,到处都是商贩小摊,好不繁忙啊。” 一路走来,大概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一条大街上。街上很繁闹,行人诸多,街道两旁尽是商贩小摊各路叫卖,真是好一番喧闹的街景。 桑默一手提着装着暖暖的铁笼子,一手放置到额头上做出一副眺望的样子,嘴上也不忘感叹着眼前繁闹街景。 “蓝璧城是蓝族的中心主城,会热闹喧哗一些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远的不说,就跟之前的守望城比起来,还是少了一层繁华在内的。” 听着桑默的话里感叹,万俟珩倒不真的认为桑默只是在感叹这蓝璧城的喧闹街景,所以,自然是能将桑默想知道的说给她听。 “果然,我想这蓝璧城之所以这般努力生活,大概都为了日常所食吧,毕竟我们人类吃的食物,三分之二可是都离不开需要种植的食物的。” 桑默点点头,表示万俟珩说的很对。对于,这蓝族无法栽种任何的苦难,表示无限理解。五谷杂粮瓜果蔬菜,哪一样不是地里种出来的,又有谁能说不吃呢?正因为不能,所以,他们才这般的努力赚钱买啊。 “咦?前面怎么有那么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好像是有什么稀奇的事在发生呢。我们也过去瞧瞧吧。” 这边桑默还在感叹蓝璧城人的辛勤,那边亓官夙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情,正在翘首眺望前方,嘴上也不忘知会桑默一行人。 “哦?是吗?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好了。” 被亓官夙的话引起好奇,桑默直接拉了亓官夙就往前方集聚人群的地方跑去。既然是出来找热闹看的,那有热闹可看,桑默又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默儿,你们慢着点……” 见桑默拉着亓官夙就往前面跑,万俟珩自是要开口提醒,免得这两个都满心孩子性子的人悠着点,撞着别人不要紧,可别撞伤了自己个儿。 “放心吧,没事儿。” 已经跑开的桑默听见万俟珩的喊声,回过头来望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用提着暖暖的手摆了摆手,告诉他不用担心。 “呵呵,你就别担心了,小默不是莽撞的人,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在嘛,定是不会让她有分毫差池的。” 看着桑默急切又可爱的言行,站在万俟珩身边的鲜于千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要万俟珩不要担心。反正在他看来,只要桑默高兴快乐,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亦会在最近的地方护她无恙。 “他们两个,就还是一孩子,有得玩的时候,便会什么都不会顾忌。我能不担心吗?” 万俟珩又何尝不明白鲜于千按的话,只是作为最了解桑默的人来说,他最是见识过桑默和亓官夙玩闹起来,那就纯属是一孩子性情,只顾着玩乐,丝毫不会去注意周遭的情况,等到事情找上门的时候,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那跟他们有关。所以,他怎能不多瞧着他们一点吗? “桑公子很多时候都这般畅怀,真是让璎珞羡慕得紧呢。” 一直跟在众人身后慢行的百里璎珞在走上来听见万俟珩说的话之后,望着依然远去的身影,难得的抿唇一笑,将自己心中的羡慕说了出来。 “百里少东家不必觉得羡慕,因为以后跟在小默身边的日子,会让你了解其实你只要有她,便是最令人畅怀的。” 听着百里璎珞的心声,鲜于千澜勾唇一笑,说了一句让百里璎珞此前还不甚明白的真心话,自然亦是他此时的真实所感。 “好了,我们快跟上去吧,他们都快看不见人影了。” 万俟珩自然是能体会鲜于千澜话里的意思的,所以,在见着百里璎珞一脸不解的怔愣表情中,他只轻轻的提醒他们,还是先到桑默的身边在说吧。 其实,万俟珩的话,又与鲜于千澜的话有何差别呢,都是一样的道出,守在桑默的身边,便是最重要的。 而,在万俟珩他们说闲聊的期间,另一个不曾开口的闻人魄,早就已经跟在桑默的身后追过去了,他用的是最直接的行动来表示他们话里的意思。 只是,当他们追上桑默的脚步之后,才知道这聚集人群的地方究竟是为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之外。 那么,这聚集人群的地方,究竟是为着什么稀奇事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对于桑默来说,那边是人生头一回遇见这样的稀奇事,而且桑默万分的跃跃欲试。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比试招亲! 这对桑默而言是何等的新鲜事儿啊。在现代社会,什么现场相亲什么的,桑默自然是在电视上看多了去了,但是何曾见过亲临现场的。 而且,电视上演的那些,大多是糊弄人的,而这社会的比试招亲,可是实打实的真枪实弹,胜出了,就当即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的。 这多刺激多让人兴奋的事儿啊。所以,桑默便是没有多想,便直接的就参与了,以至于到后来,真的胜出来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是个女人啊,怎么能娶人家的大闺女呢? 这都是后话,而现在,桑默刚到,在经亓官夙解释知道,这是在举行一场比试招亲的擂台。从这一刻开始,桑默便已经是激动不已了。 结果,一个激动过头,就直接上了擂台,直到擂台之下响起了雷震般的掌声时,才清醒过来。 看着擂台下,那一拨一拨围着的人群,桑默很快的找着了已经走到亓官夙身边的万俟珩他们。也看见了他们都瞪大眼的望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赶快下来。 可是,桑默要玩的心情既已生出来,就绝对不会就这样的将它掐灭,所以,桑默很淡定的朝着底下的万俟珩他们挥了挥手,笑的异常的开怀,也彻底的无视了他们的眼神示意。 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新鲜事儿,她桑默若是不参与参与,岂不是太对不起她此番坑爹的穿越么? 所以,坚决的,参与其中。其他人,都是浮云啊浮云。桑默自我这样的催眠着。 第十一章 比试招亲(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一章 比试招亲(上) “好了,现在各位要参加比试的公子都已经来到的擂台之上,现在,请容小的将我家小姐招亲的条件说一说,但凡有一条不符合的,还请下台去。舒残颚疈” 擂台的正前端走出来一位身着深蓝家仆装扮容貌端正严肃的男子,一走上前来就有礼的朝上台来参赛的公子们行礼,而后看了看一旁准备的香台,里面点的一炷香已经燃完,便开始一切事前提醒事项。 “不然若是被查出有所欺瞒,到时候不仅婚约无效,想我安阳府也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位自称安阳府的家仆的男子的神情是毫无疑问的带着无比认真的态度的。 桑默到没有多想,只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她并不知道什么安阳府还是成阳府的,她只是来参与的。 “首先,前来参赛的公子,年岁必须在十八至三十八之间,但凡不达或是超过的公子,请下台去。” 等待半响见没有人对于自己的所说有异议,家仆男子便不再多言,正常开始将自己家小姐的招婿条件一一道出。 对于这第一条招亲条件的出来,站在擂台上的众十几位男子,并没有任何一位离开。 想来这第一条条件还是很宽松的,中间二十年的差距,但凡是想要娶妻的男子,也都是在这样的年龄里而已。 “其次,前来参赛的公子,必须是无任何婚约的未婚公子,但凡是家有妻室或者已与女子有婚约的公子,请下台去。” 安阳家仆男子的话说完,抬首巡望着擂台上的诸位公子,似乎是想要看看,这一条件中可有人下台去。 但是,很奇怪的,这一次竟然依旧没有任何人下台离开。 而让桑默觉得奇怪的是,这些人,好似早就已经知道了,这安阳府上的小姐招婿的条件似的,个个都精神铮铮的矗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自信样子。 “第三条,前来参赛的公子,必须是不会武没有任何内力的文质公子,但凡是会些三脚猫功夫也好还是武艺高强的公子,请下台去。” 见台上依旧还是无人下去,安阳家仆男子似乎是很欣慰的样子,面上严肃的表情也有了一些柔和,缓缓将第三条条件说出来。 只是,很显然的,这一条更白费,依然没有改变任何人的坚持。 桑默就真的纳闷了,她怎么想都觉的这场比试招亲似乎是早就已经泄题的了,不然怎么会刚刚好这些人都是全都符合条件的? “最后一条,此次安阳府招亲,中选的新姑爷必须是自愿入赘安阳府随安阳府的姓氏的。如若是不愿入赘的,还请现在就离开。” 终于,随着安阳家仆男子口中最后一字的落音,桑默终于是看见,周身的一些参赛者怔了怔僵直着一脸的为难隐忍的样子。 而在桑默以为这些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想必一定会有人退出的了。但是,桑默的以为错了,随着最后的条件开出,这擂台上的诸位参赛者依旧都不动如山的矗立着。 桑默有一刻的傻愣住,不明白明明就有些人是不愿意的样子,为什么却硬是要了留下来?难道说,这安阳府的吸引力竟这般的大,大到让这些明明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化作吃女家饭的软饭碗? “好,既然诸位公子都是符合我家小姐开出的条件的,那么,我们安阳府也不欺诸位,下面,有请我家小姐亲自上台来出题考验,从而选出最佳良婿!” 看到擂台上的诸位公子都是这般真诚坚决,安阳家仆男子似乎也是相当的满意,从而终于展现了笑意,甚至在说道要请出自家小姐的时候,已然是满脸的笑意,好似很为自家小姐高兴的样子。 “小姐,到!” 随着擂台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高扬,擂台之下立马传来一片喧哗轰然。 桑默觉着莫名,因为她真真不知道这安阳府是个什么来历,所以也就无所谓这小姐是何来历了。 不过,见着台下的人群都这边的呼喊轰然,桑默倒是对着安阳府的小姐有了几分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出场竟能惹得这般大的轰动。 稍后,随着报传声落,从擂台后方快速的走出来一位天蓝轻纱随风走,蓝发随风扬的妙曼纤纤女子,轻装素裹,不著任何头饰,只任其长垂泄飞扬。 “喺--!” 随着女子的一出场,不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皆是一片惊叹吸气飞扬。 如果说,女子的款款随性而扬的着装打扮是一道翩飞,那么,当她转面向来的不施粉黛的冷艳美貌便更是一道独立其行的惊鸿。冷漠艳丽,丹凤挑媚,修眉联娟,阿鼻细张,樱唇素齿,真真一个冰川冷美人是也。 桑默看着这只一眼就给人一种冷美人的定义的安阳小姐,真心的想不通啊,为嘛这样的一个冷艳美人,竟还要用这样大众的方法选夫? 难道,安阳府的门槛没被去问亲的媒婆给踏平了吗?各人有各志,这安阳府的小姐,独独别具一格得很呐。桑默表示对这位冷美人很是欣赏。 “安阳卿晓见过诸位公子,诸位公子安好!” 冷美人安阳卿晓来到擂台上,向诸位公子行礼。虽然礼数周到,但是那冷冰的语气却是台上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 “安阳小姐,安阳小姐,招婿,招婿--” 唯有守在台下的人群,因为距离的关心,并没有听见安阳卿晓说了什么,只见着她的行礼动作,便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因为,都在底下起哄着,高喊着。 安阳卿晓有着完美的礼数,桑默也感受到身边诸位的心神动荡,不是在使劲抽气,就是在压抑着激动颤抖着身板,要么就是一脸的如痴似醉,都只因前方出来的冷美人的冷然魅力。 “想必诸位公子也已经知道我招婿的要求,也都是因为符合要求留下来的,那么,我也不多说,就直接开始考核吧。考核分三段,第一段是你们各自分为两人一组,回答我爹爹出的题,回答对的一方胜出;第二段,胜出的人再各自分成两人一组,由双方各自出一题,胜出的一方留下,这其中,任何一方所出的题,绝对必须要是符合天理常规的,违者做弃权处置。;第三段,由我亲自出题,给出我最满意的答案的人,就是今日我安阳卿晓的夫婿。” 安阳卿晓的出场并没有多说任何的废话,而是直接就将比试的规则说了出来,然后一一的将各个规则的步骤都讲解了一遍。 这期间,安阳卿晓并没有看任何人,只一经的盯着自己手腕处的一枚红系绳,冷漠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却又异常的清晰分明,在台上的诸位,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之后,随着安阳卿晓的诉说,很快就有家仆打扮的人捧着一个大木盒子走至诸位公子面前站立。 “现在,请诸位公子从这木盒子里抽一张序号吧,然后按着序号一样的人,组成两人一组。” 退至到准备的宽椅上坐下,安阳卿晓抬眸望了一眼前面的诸位,不紧不慢的告知家仆捧出来的木盒子是何用意。 紧接着,诸位公子依次上前道木盒子里抽出一张木签,木签上都有用墨水写着一个数字。 桑默抽到的是七号,而与桑默对号的是一名看起来略显庸俗的浅蓝发色灰蓝眸色的公子。因为对方先与桑默行了礼,所以,桑默也很客气的回礼。 待所有的人都拿到木签序号分好组之后,不用安阳卿晓的吩咐,就已经自有家仆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安阳老爷写好的题册子,然后,从第一组的参赛者开始。 只见着,第一组参赛者的两人,坐到准备好笔墨的案台上,由家仆拿出一方题册子放置两人面前打开,然后等着两人各自将答案写在准备好的宣纸上。等到两人各自都些好之后,分别将他们写好的答案收好,然后第二组的参赛者继续,家仆又拿出两外一方题册子给两人作答。 依照这样的方式轮换,桑默他们一组是第七组,很快的就轮到了他们上场。 只是,当桑默看到的题册子上些着的两个字时,有些纳闷为何前面的参赛者给出的题册子上都是满满的一整条一整条的字,怎么到他们这里,就节省得就剩俩字儿了。 不过,桑默到没有纳闷很久,因为,要是真的是很多字的话,她还怕遇上不认识的字呢,好在,这两个字她都认识,所以,桑默心里好小小的庆幸了一下。 安阳老爷给桑默他们这一组出的题册子上写的是,家和。 在桑默提笔前,跟她一组的那位庸俗公子早就已经在看见题册子上的字时,就提笔作答了,而且,据桑默侧目的结果,那厮已经是在奋笔疾书了,已经写了大半张宣纸了。 桑默有些汗颜,转首望向台下万俟珩他们在的地方,却见着他们都在瞪着她,甚至连百里璎珞都一脸的谨慎样儿,像是在紧张着什么。 桑默朝着他们晒然一笑,自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而台下的人群,依旧在喧闹轰然着,所以,对于亓官夙对着桑默的呐喊形同虚无,呢过传到桑默的耳里才有怪呢。 面对桑默的悠闲顾盼,庸俗公子就显得异常的繁忙,而就在庸俗公子作完答落笔的前一刻,桑默才提笔,蘸墨,然后再铺好的宣纸上飞快的书写了两笔,然后落笔,与庸俗公子一同上交答案。 而对于桑默的快捷速达,惊讶的不只是跟她一组的庸俗公子被怔住,就连一直站在一旁监守的家仆也被桑默的简洁给震住了。 之前见桑默一直都不动笔,以为桑默是放弃了,却不想桑默会在最后一刻将答案作完,并且与对方同时交题,真真是叫他好生惊叹。 在桑默看来,既然这安阳老爷给了两个字的题,那么她也就礼尚往来,只给了两个字的答案,而且是异常简单的答案。 但是,桑默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败下来,如果那安阳老爷是个开阔豁达之人的话。 第十二章 比试招亲 (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二章 比试招亲 (中) 第一段的比试结果,真如桑默预料的那样,桑默成功的将与她一组的庸俗公子给比下去,顺利的进入了第二阶段的比试。舒骺豞匫 进入第二段的比试前,过程是和第一段的分配是一样的,有家仆端出一个大木盒子,由胜出的参赛者再一次的抽木签序号,按序号分成两人一组。 这一次,桑默抽到的是三号木签,与她一组的是一位看上去有些软弱的公子,桑默与他对之颔首行礼后,两人就随着家仆的指引来到了准备好的案台前候着。 比试开始,在桑默前面的两组,都接连的开始了出题难住对方。 前面的战况,说实话,似乎很激烈紧张,但是,相对桑默而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他们双方出的题,说真心话,桑默是一点也达不上来,原本压根就不知道有那么回事,更何况,她知道又都是些天下传闻的大事,任谁都是听说过的,所以,无怪乎她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些小事件,而且有些还是关乎这蓝璧城的事。 “下面,有请地三组公子上场出题。” 在见着前面两组参赛者的胜负之分后,桑默与同她一组的软弱公子依着家仆的报号走至擂台最中央。开始,出题考住对方。 “这位公子请先出题吧。” 桑默率先礼让,要对面这位发色浅蓝但眸色却是浅青色的软弱公子先出题,倒不是桑默谦虚,而是,她觉得这样才有意思,桑默怕自己一出题,对方就阵亡,那就太没意思了。 “好,公子谦让,那在下也不推让了。在下的问题是,请用,二小姐,猜一个字。” 软弱公子对桑默的谦让点头接下,然后略显紧张的将早就准备好的猜字谜的题目说了出来。 而后在看见自己的字谜说出来之后,台下的人都垂下头去袭细想的样子,软弱公子似乎是又有了一些自信,双手腹背的抬头望向桑默,似乎是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炫耀一番。 “公子,可猜得出来是什么字?” 随着软弱公子的试问,台下的围观人群也都抬头望向了台上的桑默,都似乎在等待着桑默或是给答案,或是自动认输。 “咳咳,想不到这里还能出字谜,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公子的字谜虽有难度,但是我也不至于答不出来。这所谓的二小姐,俗称就是次女,组成一字,不过就是妙曼多姿的姿字。敢问公子,我可有答对呢?” 桑默倒也不在乎这人是不是带有一番炫耀的心思,但是桑默没想到,这现下正比试招亲,这字谜竟然可以当做难题来出,倒也真是有趣得紧,也难为这软弱公子想到这样的奇招。 不过,这猜字谜,对于身为现代人的桑默而言,那简直就是幼稚园级别的游戏,所以,这软弱公子若不是遇上桑默,兴许他还能胜出留到第三段,可惜他这时候遇上了桑默,所以,就注定了他要败阵的结果。 “对……公子答对了。请……公子出题。” 对方完全的没想到桑默会这样轻松的就将他苦思得来的难题给解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是面对着广大民众他亦是不好否认,所以只能哆嗦着让对方出题。而且,他还有一种感觉,自己怕是走不到下一段了。 “呵呵,好吧,既然公子出的是猜字谜,那么我就出一个简单的智力转弯测试题吧。请问,花的儿子是什么?” 桑默是完全的没有去想,随口的就扔出来一个脑筋急转弯,顺口给改成了智力转弯测试,为的是怕这世界的人听不懂,所以,桑默只能动脑子改个说法。 不过,对于桑默出的这题,桑默相信,只要是现代社会的小孩,都会知道这脑筋急转弯的答案,毕竟现代的孩子都是脑子灵活着去了,越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们越能猜得到。 只是,这世界的人,桑默就不敢保证了,所以,桑默才会顺口说了个最简单的,没往高难度的方向去出题。 但是,尽管桑默出的是最简单的脑筋急转弯了,却也架不住这世界的人脑子转不过弯的时候。 所以,在片刻钟后,桑默看到的台上台上皆是一片静默着,都在想着桑默出的题的答案。有的人似乎是想到了一个答案,但是却又不敢肯定的样子。有的人像是已经肯定了答案站在那里是一副暗自窃喜的样子。 其中,那暗自窃喜的人群中,甚至还包括了台下的亓官夙和鲜于千澜,以及百里璎珞。他们都一本正经的望着桑默,眼神里都是一番答案自在胸中的自信样儿。 只是,在他们听到桑默说的答案后,眼神里的自信却又都被不可置信取代了。 而在台上,包括哪些已经胜出和还没开始比试的公子们,都也是一脸的自信样子,而站在桑默对面的软弱公子更是早已经藏不住脸上的喜悦,因为,如果双方打成平手的话,就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再出一题来难住对方,把局势扭转过来。 “种子,花的儿子是种子。公子的问题未免也太过简单了一些,如此一来,我们还要在各出一题决一胜负了。” 自信过持的软弱公子自信十足的将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报出,顺便也微讽了桑默的简单出题一番,还一副不甚替桑默惋惜又要从来一轮的样子,可那话意里的庆幸却又是怎样也没能忍住的笑开了脸。 “不必再出题了,因为,公子你的答案是错的,答案并不是种子,而且,公子似乎也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说我出的题,是一道简单的智力转弯测试,所谓的智力转弯的意思,就是指我们不能顺着正常思维去思考问题,而是要转着弯去思考。按照正常的看到的,花谢过之后就是结出果实种子,但是我既说了这是智力转弯测试,那就好比,公子说的二小姐所透露出来的是个姿色的姿字是一样的意思。所以,还请公子再想想其他答案。不然,此次胜出的就是我了。” 对于软弱公子话里的庆幸和嘲讽,桑默并不很在意,毕竟真的说起来,还是她出的脑筋急转弯太欺负人,因为这世界很明显的似乎还没有脑筋急转弯的出现,所以,难免让这些人想错了方向。 所以,桑默很好心给大家解释了一番何谓智力转弯测试,然后顺便的也再给自己的对手一次机会。免得,她赢得也不好意思。 “答案不是种子!可是,除了种子还有别的答案?这不可能啊!答案明明就是种子!” 只是,对于桑默的好心讲解和宽大,软弱公子并不成服,所以,不甚惊讶的表示自己的答案是对的,甚至还对于桑默的否认表示出了一种近乎指责的呼嚷。 “对呀,对呀,答案不是种子是什么……” 相对于台上软弱公子的不服,台下的群众也是万分不解桑默说的那些个讲解,所以,也大都认定了花的儿子就是种子的说法。 更何况,他们也没忘记,桑默说了这是简单的智力测试,又有谁会愿意承认自己的智力不如人呢。 也只有极少数人闭口不说,像是在耐心的等待答案的公布。比如鲜于千澜和百里璎珞他们,而亓官夙早在桑默说出答案不是种子的时候,就低头继续思索正确答案去了,根本无暇顾及那些人是要怎样。 因为,他们都是桑默身边的人,所以,既然桑默说了答案不是种子,那么他们就相信,答案一定就不是种子。 “公子这话的意思是,你继续坚持答案是种子,不改咯?” 对于大家的轰然质疑,桑默自是不会去在意,所以,对于自己对手要自愿放弃她给的机会,桑默表示很替他可惜,可惜这人的智力却是不行。 “没错,不改,就是种子!” 软弱公子其实心里是有些动摇的,在桑默那般肯定的态度里,他不是没有仔细想过其他答案,但是,却是无果的。所以,才会在桑默问起的时候,继续坚持自己的答案。 更何况,还有这台下那么多的群众跟他一样坚持着相同的答案。所以,软弱公子就更加的坚持了。 “那么,我很抱歉,答案真的不是种子。因为,花的儿子是米。” 见对方死不悔改,桑默也只能摇着头表示抱歉了,她给过他机会了。用着无比可惜的语气,桑默无比坦然的将答案公布,然后,等待着大家的质问的样子,也双手腹背,嘴角带笑。 “米?” “胡说!怎么会是米?这两者根本就扯不到一块儿去!你胡晓答案!” 对于桑默的答案公布,软弱公子突然的气势高涨起来,仿佛听见的答案是多么的不可知信一般,理直气壮的指着桑默的面孔,喷口水指责质问一块儿上。 在桑默看来,既然这安阳老爷给了两个字的题,那么她也就礼尚往来,只给了两个字的答案,而且是异常简单的答案。 但是,桑默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败下来,如果那安阳老爷是个开阔豁达之人的话。 第十三章 比试招亲 (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三章 比试招亲 (下) 那边群众们一片的在咋闹喧哗热论着。舒骺豞匫 这边,万俟珩一行人占据的地方,却是一片无语。他们定是也都没有想到桑默会说出这样的结果来,所以,在听见桑默那所谓的正确答案之后,他们所表现的只有一脸的黑线。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都被桑默给戏耍了。 不过,更多的是,他们对桑默的无可奈何般的宠溺,也只有这个小女子才会让他们不能自拔沉醉其中。 所以,无论怎样,但凡是桑默做出来的,他们都只会迎合,必要时还会无限支持。 百里璎珞虽没有万俟珩他们那样强烈的感触,但是,对于桑默这一出的新颖花样,他只感觉到,这个桑默永远都有办法叫他出乎意料的惊诧就是了。 “哈哈哈,竟然是花生米!小默啊,你还敢不敢再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独门秘招啊。真是太有意思了,不枉我这般执着的要跟在你身边啊。真是太值得了。你们说是不是?” 在听见安阳卿晓也断定桑默胜出的一刻,鲜于千澜便是再也忍不住的开口大笑起来。真的是不枉费他这般执着的跟随在她的身边,竟有着这般与众不同的丰富多彩的生活,真真是太值了。 “那还用你说,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因为谁才会有着这般的相聚?不过,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太逗了,她竟然会想到这样的题来将对手击败,真是太有才了。” 亓官夙一直都是满眼笑望着擂台上的人儿,却并没有漏听鲜于千澜的闲问。如若不是因为是她,他又怎会做出那种连以前自己甚至连想都不会去想的不耻法子,硬是用自己的命来强留一个在她身边的机会?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什么都值得的。 “好了,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默儿已经进入到第三段,难道,你们真的想要看到她夺魁,称为安阳府的入赘新姑爷安阳小姐的新婿?” 一边的万俟珩不是不知道这两人的话意,只提醒着他们别只顾着高兴而忘记了桑默已经进入比试最后的阶段,提醒他们不要忘记桑默现在随时男子装扮,但是并不表示她就是男子可以娶妻了。 顺便的,也提醒他们,还有百里璎珞的存在,不要太过让人家听出什么来,毕竟桑默还没有说要让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有着万俟珩的话一出,其他人都瞬间静默下来。 是啊,不用多想,只要有桑默在,那最后的胜利者必定会是她,这在这些个待在她身边已有些时日的男人来说,是毫无疑问的最终结果。 但是,难道真的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桑默将那安阳小姐给娶回家吗?哦不,应该是眼睁睁的看着桑默被安阳小姐娶回府吗? 突然,他们像是想到了什么。 由闻人魄起头,紧接着亓官夙而后是鲜于千澜,三人的眼睛一致的转向到身边万俟珩的身上,然后都一瞬也不舜的不再移动,眼里都充满的震惊和不相信,像是在等待着万俟珩给出一个令他们安心的答案。 “咳咳,你、你们别想太多了,没那回事。” 突然这三个人这样的盯着,虽然有着面纱的阻隔,但是万俟珩却丝毫不差的感受到了他们眼中那万分不置信的震撼挣扎。 他当然明白他们眼中所散发出来的信息是什么,但还是被他们给看得有些尴尬,却也给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即便是现在他没有任何的观测,但是他万俟珩也敢用生命起誓,这安阳卿晓绝对不会是要跟他们一起参与桑默一生陪伴的姻缘中的一员,绝对不是! “这就好!” 亓官夙在一听见万俟珩摇头的答复之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庆幸的安慰自己。 是啊,若真的要插足一位小姐来与他们一起分享陪伴桑默的位置,那真的让他们很难接受。 而且,没理由的,他们宁愿接受其他男子的加入,也不愿有一名女子以医生伴侣的身份来加入他们,那样就太打击他们身为男性的自尊了,竟连一女子的魅力都不如吗? 一旁的闻人魄在听见万俟珩的话之后,也默默的放下了心来。这也让他想起了小十九来,他记得,小十九好像也是很喜欢桑默的,而且真的是男人喜欢女子那般的喜欢。 所以,这一次,他要阻止再一次的发生那种事情,女子喜欢女子,可以,但是,那个人,不能是桑默! 这边台下的万俟珩他们在无比荒唐的讨论着桑默怎样也想不到的可笑之事,那边台上,第二段的比试已经进入了尾声,即刻就要进入最后的比试。 桑默看着站在台上与自己并排的五人,各个神采奕奕的信心样儿,表示不能落人后,于是桑默也昂首挺胸的嘴角带笑的等待着接下来的第三段的比试,左右这落后上千年的时空,难道还能难住她一个现代社会人士? “有请小姐出题!” 待所有的事情准备妥当之后,安阳府的家仆高声的再一次请出他们家的小姐出场。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安阳小姐是直接从主台上下来到台前的五位胜出者面前,进行最后的比试出题而已。 “规矩,我都已经说过,现在我的题也不难,请五位胜出的公子各出一两句诗词来形容我即可,无需一定要是你们自己诗词,也可借用其他人的名诗名句。而,最终的决定权在我手里。各位公子,请吧!” 安阳卿晓依旧是木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冷艳容颜,直接的将自己的题摆了出来,然后,便不看眼前的五位任何一眼,再次转身走至到刚才的位子坐下,垂首,望着自己的手指。 待到安阳卿晓的入座之后,五位擂台之上的最后参与者,都为这最后的考题而欢喜又纠结着。 欢喜,是因为这最后的题试竟是这般的宽松,甚至都不必是自己的亲自做诗句,可借用代替。 纠结,是因为安阳卿晓的最后一句话,这就意味着,只有谁说出的诗句最合她的心意,才能屏雀中选。 话说,这什么样的诗句才是最合她安阳卿晓心意的呢?这个,谁又知道呢? “小姐已说开始,那么各位公子就开始道出你们心中的答案吧。” 安阳家仆见自家小姐已经在等待,便开口提醒擂台上的参赛者可以开始。 “我先来吧。一席青衣,尽显倾国容颜。两帘衬带,诠释出水芙蓉。在下不才,还请小姐笑纳。” 站在五人中间位置的一名公子,很坦然的在家仆的开口后,勇敢的上前第一个将心里准备好的诗句念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对着安阳卿晓行一书生礼。 “嗯,有劳公子了。” 然而,这位长相斯文不足霸气有余的公子道出答案之后,换来的也只是安阳卿晓心不在焉的颔首一句客气而已,便再无其他。甚至,安阳卿晓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 “我来做第二个吧,还望安阳小姐螓首静听。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说完,第二个站出来吟诗的公子也学着第一位公子一样,对着安阳卿晓行了一礼,而后面色泛红的退了下去。 “嗯,有劳公子了。” 很显然,这位因为吟出一句赞美女子的诗句就脸红的公子,即便是一脸的单纯样子,却依旧没能换来安阳小姐的一个抬首回望,给亦是同等待遇。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第三位出来给答案的公子有些独特,没有多余的一字一句,只单单的将自己所准备的诗句道出,随后,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嗯,有劳公子了。” 只是,无论你是有多独特,主位上的安阳卿晓不想抬首便就是不抬首,管你是独特也好独立也好,只管给你一个相同的谢礼便是。 这边,等待半响,却再也不见安阳卿晓又任何动静的独特公子,最后只能抬首认真的盯着安阳卿晓看了一眼之后悻悻的退下去了。 “在下献丑,但凭成全。白纱衣,绿罗裙, 奈何令我销断魂? 今生一场荷花梦, 来生还做护花人。” 第四位公子站出来之后,却没有立刻将自己准备的诗句道出,而是望着依旧垂首的安阳卿晓,认认真真的将她看了一个来回,才缓缓的将诗句吟出,而后便等待着安阳小姐同样的待遇。 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 安阳卿晓在听完第四位公子吟出来的诗句之后,竟抬首望了过来,眼中有着一丝惊喜,但是却在看见台上站着的人样子之后,眼中的光亮却瞬间的泯灭了。 “嗯,有劳公子了。” 而没想到真的得到同样待遇的第四位公子,在见到安阳小姐抬首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是不可掩饰的欣喜和自得,但是却没想到虽然他打破了前提,但是却没有改变结果。 所以,他脸上的神情硬生生的顿住了,一脸的愕然加不敢置信。 看着前面赶着给出答案的参赛者们都在想尽办法的要夺得安阳卿晓的一回眸,结果却都是无疾而终。桑默竟觉着这安阳小姐究竟是天生如此冷漠还是没有将心思放在这里呢? 很快的,在第四位参赛者的实验下,桑默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这,安阳卿晓,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否则,她有怎会因为刚才的那两句诗句而惊喜抬首又失望垂首? “咳咳咳……既然安阳小姐说了是要一两句诗来形容自己的,那在下也就如实的给出自己所见到的真实的安阳小姐了。” 一步跨前,既然,已经看出了安阳卿晓的心不在此,桑默便知道该怎样来引起她的注意了。虽然,桑默不敢说自己一定会胜出,但是,至少也能夺得安阳卿晓的一抬头回望吧。 “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心如空野,洞若观火。这便是,我现在看见的安阳小姐了。” 桑默直白又如实的将此刻安阳卿晓的真实写照给叙了出来,也不怕就此惹得佳人不快,将她除出参赛者内。 因为,桑默可没忘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断然不可能真的娶了这安阳小姐的,所以,才会想此一招,一石二鸟的将一切都安排好,即可完成答题又可安然的退下来。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她的诗句不但没有惹得安阳小姐的抬首,甚至,就连那等同的待遇都被克扣了去。 听完桑默的答案,安阳卿晓不抬首,也不开口,只一经的垂首望着自己的手指,无动于衷。 这样的场面,确实是出乎了桑默的意料,没道理她这般如实又写真的描述得不到任何青睐啊。哪怕即便是被气到了,那也该抬首给她瞪上一眼才是啊,这样才符合事情的发展啊。 桑默不解,桑默很不解这安阳小姐的气量。难道真的竟被她气到了? 台上,因为桑默已经是最后一位参赛者,所以,随着桑默的答案道出,这最后一段的比试也就结束了。 而也因为桑默的最差待遇,惹得前面的四位参赛者都窃窃私语,暗自偷笑。只为认定,这人一定是被淘汰的人员之一了。 台下,一群人都听着台上参赛者的答案,不敢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这都不是他们在乎的,毕竟诗句的好坏,他们说了也没用,最终的决定还是得由安阳府的小姐决定,她若认为那句好,那便是那句好。 所以,他们等待的,就是想要看看,究竟这美人红绣球,安阳小姐会将它交到谁的手中。 而万俟珩一行人,也听出了桑默这般如实的答案后面的用意,也知道桑默的答案有了效果,所以,他们刚才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来。 这剩下的另外一半,是在等待着那安阳小姐最后的答案。尽管他们已经认定结果不会是桑默。 但是,意外总是要出人意料才叫意外。 所以,也没人知道后面的结果,是怎样的教人震惊。 台上,五位参赛者已然都并排站好,等待着安阳卿晓宣判最终结果。 桑默倒是一脸的惬意,等着结果出来后,自己再与台下等待着自己的那些男子们继续逛街巡游。 主位上,安阳卿晓起身,接过家仆呈上来的红绣球,缓步的朝着台前的五位参赛者走来。这时候,安阳卿晓不再垂首,而是抬首挺胸,凛然而来。 拿着手中的红绣球,安阳卿晓直视正前方,毫不迟疑的迈步,直走过来,直直的走过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 最后……停在了桑默的面前…… 在桑默愣怔的时间里,安阳卿晓坚决并且直接的,将手中的红绣球塞在了桑默的手中…… 而后,安阳卿晓扬起冷艳的脸庞,认真的望着眼前的桑默,真直接的开口道: “就你了。” 第十四章 你嫁,我就娶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四章 你嫁,我就娶 随着安阳卿晓的出人意料的宣判,不光是台上的桑默和其他四位参赛者,就连台下的群众都是一脸的震惊样子。舒骺豞匫 不过,台下的毕竟只是观众,所以一时的怔住也就是一晃眼的时间,所以,当大家都确定了真正的新郎官之后,瞬间,便是轰然一片。 而台上,桑默依旧还是愣怔的看着手里的大红绣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想些什么。直到台下的一片喧哗响彻,才终于想起了回神。 最后,在这样的喧哗中,桑默首先做的是转首看台下的万俟珩他们。 没有意外的,眼睛所到之处,便是个个都还在不可思议的震惊之中。桑默蠕动了一下嘴唇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桑默只能收回视线,望向已经走至主位上坐下的安阳卿晓,正巧她也正好向桑默这边望来,两目相对,竟都是一惊乍现。 桑默惊的是,这安阳家的小姐,似乎并不如外表上所看见的那样冷漠如冰啊,不然,又怎会有这样一双如火般的热情眸子? 只是,安阳卿晓惊的是什么,倒是不难猜。左右不过是,她是第一次认真的把桑默看进了眼里,为桑默异常的隽秀斯文惊讶而已。 也是啊,这可是安阳卿晓自打上了这擂台上之后,第一次正眼看人,好巧不巧的就给桑默遇上了,这两人又如何能不心生变动呢? “咳咳,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家小姐已经将绣球抛出,最终中选者也已经选了出来,现在,我们有请中选的这位公子自报姓名身家,然后便请大家见证我家小姐与公子的大婚喜宴。” 将剩下的四位满脸不平和不甘的参赛者请下台之后,安阳府的家仆扬着嗓子将桑默请到擂台的最中央,要桑默先做自我介绍,然后便是要与他家小姐拜堂成亲的事了。 “咳咳,在下姓桑,单名一个默字,今年十八,是银族庄城人氏。” 桑默轻咳两声,将自己的姓名身价如实的报了出来。为什么说如实呢?因为,桑默早就问过万俟珩了,律音殿本就是在银族庄城的范围里,所以,桑默说是银族庄城人氏也不算错。 “桑公子既然来参赛并且被我家小姐选中,想必是一定符合我家小姐招亲的所有条件的,不知桑公子可有何要求要提,如若没有,那就请回安阳府准备成亲拜堂事宜了,公子看如何?” 听完桑默说出姓名身家后,安阳家仆甚是灵敏的向桑默请教余下事宜。看那样子,似乎是对桑默这位将进府的新姑爷很是欣喜,斯文俊秀配上自家小姐的美丽温柔,这就是天生的一对呐。 “额,安阳小姐所提的要求,在下自是条条符合的,只是,我尚且有一问,初到贵地,我是真不知道安阳小姐芳名几许年龄几何呢,能否请小姐亲自告知。” 桑莫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要在不损伤任何情面的情况下找到拒婚的理由,毕竟,她也不能真的娶了……额应该说是嫁了她安阳卿晓啊。两人都是女人,怎么成亲拜堂? 即便是这安阳小姐是拉拉,但她桑默可不是,所以,这亲怎么能成? “小女子姓安阳,闺名卿晓,卿本佳人,晓谕天下里的卿晓,今年双十年华。” 在桑默说出自己的要求时,安阳卿晓已经走至桑默的面前,微微一施礼,便将桑莫想要知道的一一道来了。 从这样的形势看来,这安阳小姐似乎是对桑默这位夫婿很满意的样子。 “呀!安阳小姐竟比在下年长?看着一点都不像呢。” 随着安阳卿晓的回答,桑默连忙故作惊讶的将安阳卿晓比她大的事实用着很意外的惊呼道出,然后当然不会忘记加一句赞赏之词,以安抚人心。 “桑公子美誉,卿晓收下了。” 看桑默的神情真挚,安阳卿晓并没有去想桑默是不是有心的在拿自己的年龄挑事儿,所以,也就当做是他的无心之过了。 “可是,这下难办了,在下恐怕不能抱得美人归了。诶!” 见安阳卿晓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桑默便更是夸张的将准备的说辞给捣鼓了出来,后面还不忘深深的叹息一声,以示自己的惋惜之痛。 “桑公子此话怎讲?” 听见桑默近似拒婚的话语,虽是惋惜的口气像是百般无奈,但是,安阳卿晓却还是紧跟的想要知道桑默这话里的真正含义。 “在下出生那日,就有一位方丈大师登门说,在下天生命硬,不仅克父克母,即便是将来娶妻也必须是不能年长在下的,不然不得善终。原本家中父母不信方丈大师所言,却不想在下七岁那年,父母突发双亡,在下便成了孤身一人,直至于此,在下依旧不敢不从方丈大师的警言。所以,安阳小姐,还是另寻良婿吧。” 看着安阳卿晓的执意要寻得结果的样子,桑默自当是毫不犹豫的将准备好的台词搬出来,一切的指向都是为了安阳卿晓好的方向。只是,这里面有多是事实,就只有桑默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悄悄的咽下心中的酸楚,桑默相信自己是坚强的,爸爸妈妈也一直都在她身边保佑着她。所以,她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你……怎么会……” 果然,听完桑默的台词之后,安阳卿晓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不相信自己选中的竟会是一个克妻之人。但是,如若不是真的,又有谁会愿意去诅咒自己的父母死呢。 安阳卿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对答,只能怔怔的愣在台中央。 “我知道,安养小姐一时无法接受,但是,还请安阳小姐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桑默不想断送小姐一生。” 见安阳卿晓正愣住的样子,桑默知道她的台词起效了,所以,桑默便再加一把力,势必要将安阳卿晓心中的恐惧给放出来。这世界,没有谁是想死的,除非是无奈,否则谁不想幸福的活下去。 “可是,我已经招下了你为我的夫婿,岂能出尔反尔?” 见桑默一再的以她的幸福为由而委屈自己孤身一人继续生活的样子,安阳卿晓却意外反骨的要去承担自己选的结果,冷漠的容颜全然被坚决取代,真真是完全的出乎桑默的预料。 额,桑默是真心的没有想到这安阳卿晓看着冷漠十分,没想到了这样的时候,竟然要将一个连男人都不愿去承担的结果一肩担下来。 因为,如果那些所谓的克父克母克长妻的事情属实的话,那么,她安阳卿晓就必须要承担随时在这样的花样年华里香消玉殒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桑默想要的。 该怎么办?还有什么样的好办法?桑默一时间有些无语问苍天。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抽。没事掺和人家小姐比试招亲干嘛来的,真是的。 眼瞅着这安阳卿晓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桑默不由自主的转首偷瞄台下的那群人。却不想,才一转首,便对上了闻人魄那双如血似火的眸子,依旧是冰霜一样的冷冽,为有在与她对视的片刻才会化为无限温暖。 是啊,要比冷漠,谁人会是闻人魄的对手。 可是,现在不是比冷漠的时候啊,他们赶紧的帮她想想办法啊。桑默使劲的在给闻人魄传递眼神信息交流,问问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帮忙使使啊。 “闻人大哥,你看得懂桑默在说什么吗?” 站在闻人魄身边的亓官夙一直都在注意着台上的桑默的举动,所以,在桑默望过来的时候,他自然是看见的。 但是在朝着桑默瞪了一眼之后见她没反应之后,亓官夙自是知道桑默看的不是自己了。但是,他还是想知道,桑默在用眼神传递什么给闻人魄。 “帮忙。” 冰音乍现,倾吐两字真言,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于是,其他四人亦是明白了桑默是在要他们帮忙解决台上那让人头疼的娶嫁之事。虽然他们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表情看来,桑默似乎正在努力的找法子打消安阳小姐的青睐。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冲动行事。” 万俟珩将众人心中都了解的答案加了一道禁锢,毕竟桑默是女子的身份,现在还不适宜说出来,不顾及其他,也得顾及百里璎珞的存在。 桑默是女子的事,若是这时候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百里璎珞面前,只怕百里璎珞要怎么想他们都无法预料。所以,必须是桑默自己告诉他才行。 “嗯,这安阳府,似乎是有继承人在的,为什么却硬要府上小姐招赘呢?而且,这安阳小姐招婿的条件也易发的奇异,为什么一定要是不会武的?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是有必要去查一查。” 听了万俟珩的提示,鲜于千澜到突然的对这安阳府的特意招赘一事起了兴趣。 “这件事鲜于你看着办吧,不过,一切还是以默儿为先。” 万俟珩相信鲜于千澜的实力,所以,也不阻拦,只要他记着顺便帮桑默找找看有没有她要的东西为首要任务。 “那现在,我们要不要帮桑默把台上的事情解决了?” 亓官夙并不在意其他,他在意的是台上的桑默看着好像是愈见无语的样子,他只想冲上台去帮她把那安阳小姐什么的都给解决了。 “不用,等等再说。” 其实,真说起来,闻人魄是一清二楚台上桑默说了些什么的,而且闻人魄相信鲜于千澜也是听得见的。因为,只要内力足够,这点距离对他们而言,根本就不是事儿。 所以,闻人魄并不像不解其因的亓官夙那般焦急,更何况,他也看到了台上有家仆在听见他家小姐的话之后,就急急的离开了,相信那后台一定是还有重要人物在的。 “是啊,小夙,别着急啊,咱们再看看,顺便也给小默一点教训,省的她什么事都想瞎掺和。” 听了闻人魄的冰语,鲜于千澜一把将亓官夙揽到臂下,老神在在的将对桑默这次的调皮发表了一下意见,并且也瞥了台上的惹事主一眼。 “我相信,桑公子应该有足够的能力解决这样的小事吧。” 一直都在沉默的百里璎珞在这时候开口了。而且这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就让其他四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趋于平静。 其实,百里璎珞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太过亲炙,而且他那话说得,仿佛一点都不为桑默为什么不娶安阳小姐而有所疑惑,就像是这是应该的。 只是,至于为什么是应该的,百里璎珞确实道不明白了。他只知道,他从没想过会看着桑默娶妻就是了。 而万俟珩他们之所以为百里璎珞的话而有所异样,是因为,他们都听出了百里璎珞话里的那份隐形的在意。 这是不是意味着,或许真的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必须要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加入了?这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此刻的猜想,却也只愿当做是猜想。 而桑默在台上。看着面前这异常坚决要与她拜堂成亲的安阳小姐,觉得万分的头疼。 但是,就再头疼的时候,桑默也无意间的发现了正在匆忙离去的家仆背影。于是,桑默觉得,事情应该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 掐算这时间,桑默开始继续实行她的拒婚计划。 “安阳小姐,我真不愿害你一生,你真的要执意于我拜堂成亲吗?” 桑默摆出一副苦大愁深的苦逼样子来,望着面前的安阳卿晓扬声问道。 “我今日选中于桑公子,便证明,你便是卿晓的佳偶良配。” 安阳卿晓亦是真真的一副决然不改的直往不悔,看得桑默和台上其他的安阳家仆都吃惊不已,而安阳家仆更是多了一层焦急不已。 早在他们听见桑默说的那番真实相告之后,就全然的青了脸,看桑默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欣喜,而是多了一层愤怒。 但看在桑默据实以告而且极力劝说自家小姐放弃的份上,他们也就消弭了对桑默的愤怒,改成期盼桑默能说动自家小姐放弃此次之选的结果。 虽然,在他们听见自家小姐不愿放弃的第一时间已经让人去请老爷出来,但是,看着自家小姐一再的这般坚决不改初衷,不禁个个都急得满头大汗。 “好!既然安阳小姐这般的有情有义大义凛然不畏生死,我桑默也不忍再拒绝小姐的这般盛情。小姐这般难得,是我桑默的福气!好!你愿,我便应!你嫁,我就娶!” 台上,桑默的话喊得特别的给力,几乎响彻整个擂台上下。 因此。当桑默的话说完之后,整个擂台上下,都据是一片静默,都被桑默这豪气的话语给震住了。 “好!有气魄!” “好样的,娶!” “成亲!成亲!成亲!……” 虽然他们都不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这样的豪壮之语,他们都愿意给予最崇高的钦佩。所以,不消片刻的静默之后,便是轰然的掌声哗然。 看着台下观众的响应,桑默表示很满意,因为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也不枉费她喊得那么大声了。 这样一来,也就不怕该听见的人听不见了。 “谢谢,谢谢各位朋友乡亲这般支持,在下定不会辜负安阳小姐!” 当然,这时候,桑默一脸的微笑羞赧,佯装着谢意向台下的观众俯礼,不然,怎么能让事情更加的顺利解决呢。 “慢着!” 就再大家为桑默的豪壮而钦佩呐喊的时候,突然地,从后台方向传来一声沉厚的高扬制止声响。 一听见这声音,桑默俯礼低垂的头颅,慢慢的勾起了上扬的弧度。 终于来了。 而台下,也因为这一声极具威严的高喊,也有了一时的安静。因为,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安阳府的当家主人,安阳老爷,安阳牧。 在家仆的领路下,安阳老爷昂然阔步的走上了台中央,朝着桑默直走过来。 第十五章 所谓家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五章 所谓家和 第十五章 所谓家和 “爹爹!” 安阳牧还没走到桑默的面前,半路被安阳卿晓先一步叫住了。舒骺豞匫安阳卿晓也并不是要阻止什么,只是为爹爹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讶。 “晓儿,你真是荒唐、糊涂!” 因为女儿的呼唤,安阳牧的脚步缓了缓,一偏改停在了女儿面前,一脸的气恼加责备。转而,有一转首,愤愤的瞪住几步之外的桑默。 “爹、爹爹此话怎讲?” 被自家爹爹气恼的责备,安阳卿晓当然是猜到他所指为何。早在刚刚听见爹爹的高喊声时,她就知道事情一定是被爹爹知道了。 想到这里,安阳卿晓不禁有些气愤,斜眼狠狠地瞪了站在安阳牧身后的家仆一眼,怪这些人的多事。 “你自己不知吗?你还敢问我!” 为女儿的故作无事而气恼,安阳牧不禁气从心来,想到女儿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安阳牧就更是对几步之遥的桑默愤怒不已。 “额……” 被安阳牧这样一再的怒瞪,桑默顿感鸭梨山大,却又无言以对。 “你额什么额,一切都是因为你!” 可是很不巧的,就因为桑默的这一吭声,恰巧被安阳牧给听见了,于是便就着桑默的这点声响将所有的气恼都发向了桑默,完后还附送一枚瞪眼。 “爹爹,你、你怎么能将一切都推到上公子的身上?他是女儿选中的即将拜堂成亲的新夫婿。” 见自家爹爹将事情都推到桑默的身上,安阳卿晓自然是不愿见的。所以,便连忙移步到桑默的面前,挡住了安阳牧的视线。虽然知道爹爹因为什么生气,但是安阳卿晓却依旧还是执意坚持着要与桑默成亲诺言。 “晓儿!你、你给我住嘴!这件亲事,没有我的同意,他就不可能成为我安阳府上的新婿!” 一听女儿依旧还是执迷不悟,安阳牧当下高声叱责,并且还将自己的作为安阳府一家之主的身份郑重其事的表明给女儿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听见。目地就是要女儿死了这条心。 “爹爹,你难道要女儿带着安阳府的信誉当着这所有人的面言而无信吗?你叫女儿以后如何做人?” 安阳卿晓意见自家爹爹这样无所顾忌的大声高阔,不禁一时着急,抓着自家爹爹的手,急切道。即便这件事如了爹爹的愿,那想来以后,她安阳卿晓的声誉也所剩无几了。 “晓儿,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并不怪你,我相信但凡是有女儿的人家,也都会如爹爹我这般的做的。所以,这件事一定不会牵连到你的声誉的,放心。” 女儿说的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事出有因,安阳牧相信只要安排妥当明白,便不会影响女儿的声誉名声。 更何况,又有谁愿意将自己家的女儿找一个这样克死父母还克妻的男子为婿?谁不希望给女儿找个能相伴一生的佳婿?所以,世人必能体谅他为人父者的一番苦心的。 “可是,爹爹……” “好了,晓儿,你先到一旁去待着,剩下的,由爹爹说了算,不要惹爹爹生气!” 安阳牧率先一步阻止女儿说下去,只拍了拍女儿手臂,示意她不要再挡在自己面前。话虽说的轻鸿,但是却也明白的表示出了自己的警告。 “爹爹……” 安阳卿晓喏喏的垂首,松开了抓着爹爹的素手,默默的移开了身子。 “晚辈桑默拜见安阳老爷,安阳老爷安好!” 待安阳卿晓默默的侧身开来之后,桑默马上便有礼的给站在面前的安阳牧行了一个俯首礼问安,礼数教养让人无可挑剔。 “嗯,桑公子不必多礼。老夫记得在第一轮比试的时候,你们组抽中的试题是:家和。而你给的答案,却让人很是耐人寻味,桑公子能否为老夫解释一下呢?” 安阳牧并没有一开始就无视桑默的礼数,反倒很是慎重的接受了桑默的行礼。随即,安阳牧先将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道了出来,因为这是他最初就想要知道的事情。 所以,这回既然出来了,那就先一解疑惑吧。 桑倒是没有想到这安阳老爷会有这样一问,本以为他会立马要求解除这次的招亲结果的,桑默甚至也做好了迎接安阳老爷的正面痛斥的准备。 “晚辈却并不觉得晚辈给的答案耐人寻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位的不过就是国泰民安,家道和谐美满。家和万事兴,这不正是家和的意义所在?晚辈作答给出‘足矣’二字有何不当呢?” 既然,人家想要一个解释,桑默又怎么会不满足人家呢。没错,在第一轮比试的时候,桑默在同组的人奋笔疾书的时候,她给出的答案就只有区区两个字,足矣! 家和万事兴,人生便足矣!这不是所有人一生都在努力的向往吗? 而桑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的放大了声量,目地是要让台下的观众也听见,这样的效果,当然是为了拉拢人际关系。 轰啦──! 然后台下的人在听完桑默说的是什么之后,顿时台下再次轰然乍起,其声响简直是直达云霄九天外去了。 只因为,桑默这样一番壮志凌云的豪言壮语,无疑是说出了天下男儿心中的最真实最肯定的心里话。 就这样,桑默在这一刻变成了这所有男儿心中的都敬佩三分的大丈夫。 而,台上的人,安阳牧、安阳卿晓,甚至连安阳府的家仆们,都已经被桑默的话给深深地震撼住了。 安阳牧想过桑默或许会有一番解释,当初他看见桑默写的答案之后,虽然觉得这一定是一个踏实生活的知足人。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气拔山河的气魄,真真是让他震撼不已。 不禁觉得有些惋惜桑默这样一个人才。如若没有桑默之前说的那番命中带克的话,安阳牧一定是很满意有这样一个有志气的男儿做贤婿的。 只可惜……诶!安阳牧自能叹惜在心底了。 “桑公子有如此魄力,让老夫实在钦佩。所以,老夫也相信,桑公子一定能理解老夫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护全妻女家道和谐想要给女儿终生美满幸福的家庭生活的唯一心愿了。” 只是,无论桑默现在如何的表现让安阳牧满意,但是,却依旧不能打动他要阻止这场亲事的决心。所以,安阳牧便抓住了桑默刚才那番话里的机会,将话返还了回去。 “这是自然,只是,安阳老爷这话的真正意思是……?” 桑默并没有将话说透,而是只浅浅的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把话留给事情的主使方,才能让事情更简单化,脱身的时候就轻松了。 “老夫就直说了,你既是命中带克之身,已然克死了双亲,还被大师登门赐言不能娶年长大的妻子,不然就妻子必然不得善终。我儿偏偏就比你虚长了两岁,老夫只是不愿见女儿在花样年华的年纪就香消玉殒,也不愿桑公子再背上克死妻子的包袱。所以,今日这场招亲结果,我们还是就此作罢吧,这样于我们彼此才是最好的结果。” 安阳牧见桑默全然的给与他说下去的意思,便知道,桑默是真的明白他的话的,也是有心不愿拖累他家女儿的。所以,既然人家做晚辈的这般明理,安阳牧便也直接的说明了话意。 当然,安阳牧自然是不会给人家说自家女儿言而无信的机会,所以在说的时候,特意的加大了声量,以确保台下的观众也听得见的声音。说白了一切,要所有人来做见证,并不是他女儿言而无信,而是他们双方和平解约的。 “晚辈自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安阳小姐那边……” 桑默这时候已经是垂首下去,将所有的事都以安阳牧说的为是,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安阳卿晓的意愿与否也推了出来。要解决就将一切都摆平。 “这个请桑公子无须担心,历来儿女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这事由老夫做主,晓儿只是无话可说的。” 见桑默这般说,安阳牧自然再没有担心,毕竟桑默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是完全听从自己的安排,安阳牧也是再无须臾,直接表明立场。 “不,爹爹,你……” “晓儿,不要惹爹爹生气!来人!带小姐回府。” 听见自家爹爹自作主张当面将招亲作罢,安阳卿晓忽然冲到安阳牧面前,企图要阻止,却不想才开口,就被安阳牧当场叱令住,然后唤来家仆不顾将安阳卿晓的挣扎,硬是把人给带回了后台去。 “安阳老爷,这……” “好了,既然你我双方都已经说明白,那么,此后便再无瓜葛。来人,将桑公子手中的红绣球接了去。” 本来见安阳卿晓被拖下去的时候,桑默本想说要他们轻些,别伤着安阳小姐。谁知,才开口,便被安阳牧给当面封了一个别管闲事的头衔,而且还让人几乎是用抢的将桑默手里的绣球给收了回去。 桑默倒是不在乎这安阳老爷瞬间转变的态度,反正她要解决的是已经算是解决了。所以,也不跟人家一般计较了。 “各位乡亲都在,请替我安阳牧做个见证,今日这场招亲结果,经双方商议决定作罢,其原因,是因为双方都不适合。所以,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大家见证!” 安阳牧在家仆收回桑默手中的红绣球之后,转身走几步,来到了擂台的最前端,双手抱拳,就对着台下的观众们,将招亲作罢的事情高声说了一番,势必让所有人都听清楚明白,顺便也让众人做证。 “是啊!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 桑默也来到擂台的最前端,双手抱拳俯首,请台下的群众做一个见证,这样这件事就算是彻底的解决了。 桑默这一礼,也算是谢谢各位捧场了。 台下的观众,都喧哗的响应。毕竟刚才台上两人特意加大了声量说的话,他们在底下也都听见了,也都能理解安阳牧爱女心切的初衷,也都为桑默的命运多舛而遗憾。 所以,他们也不能说是谁的不是,终究人都是自私的,这样的结果对谁都是最好的。 “好!谢谢各位乡亲了,如果各位乡亲不嫌弃,请都到我安阳家业的安逸楼喝杯茶水,解解渴,想必大家也都有些累了。今日,安逸楼所有的茶水都免费给大家品尝。” 得到了台下群众的响应,安阳牧自然是欣喜的。所以,也会做出相应的回报,已做感谢众人的赏脸。 本来,以安阳府今时今日的地位,自是不需因为这些黎民百姓而做到这程度,但是,安阳牧却是清楚的,群众的实力是不可小估的,他必须要为女儿声誉和安阳家族的名誉做最全面的打算。 “桑公子,请留步!” 从擂台上下来,桑默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却被安阳牧给留住了脚步。 “安阳老爷,还有事吗?” 直到安阳牧亲自走到桑默面前,桑默才缓缓开口,以笑问道。 “虽桑公子无缘成为晓儿的佳婿,但老夫却十分想与桑公子结交个朋友的,不知桑公子可愿意?” 安阳牧这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实话。 因为,他也是个从男儿过来的,所以,自是非常欣赏桑默之前的那番豪言壮语,虽私心是不愿女儿跟了这样命硬的人做夫妻,但是,安阳牧却是很希望同桑默这位晚辈相交的。 “额,晚辈自是愿意的,只是,晚辈在这蓝璧城并不打算多做停留,所以,再过几日便要离开的。恐怕难与安阳老爷做多的交流,晚辈实在觉得抱歉。” 桑默没想到安阳牧会这般看得起她,虽然不太了解安阳牧是个怎眼的人,但是,桑默倒是觉得这安阳老爷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公私分得很明确清晰。 “原来是这样,那是老夫强求了,桑公子也无需为此向老夫道歉,只能说老夫与桑公子真的是缘浅了。” 似乎是没想到桑默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安阳牧脸上的诧异神情没有完全的收住,所以,桑默也看的甚是清楚。而安阳牧也没有多做强求,说完就转身向后台去了。 桑默看着来去都不打招呼的安阳牧,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转身也去找万俟珩他们汇合去了。 只是,桑默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后,那正对着擂台前方的一家茶楼里,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有一人将这一整个比试招亲到刚才桑默与安阳牧的对话,都尽收入了眼底。 “桑默?你究竟是何人?” 随着话落,一抹蓝色闪过,留下的只是桌子上一杯还飘荡着渺渺水汽的凉茶…… 第十六章 他们生气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六章 他们生气了 第十六章 他们生气了 “欸!暖暖,你说,我是不是很冤,他们竟然就这样一起同盟不理我,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舒骺豞匫他们难道还没气消吗?” 庭院里,桑默趴在石桌上,对着石桌上懒懒羊吃着葡萄的暖暖无限抱怨的说着,周围也再没任何旁人在。 而桑默此前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光景呢?这就要追溯到三天前,桑默参加安阳卿晓的比试招亲说起了。 因为,当桑默从擂台上完美脱身回到万俟珩他们面前的时候,本是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却在见着面前的一群男人们哥哥脸色都是一脸的严肃怒目的神情。 桑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些男人们竟然都一致的对她表示生气,甚至就连百里璎珞都怒瞪了她一眼之后,偏首看向了别处,很明显的不理人的姿态。 所以,就连才加入组织还不甚明白什么的百里璎珞都是这样的态度,就更不用说那些知道一切的男人了。 由万俟珩带头,都在见到桑默安全回来之后,全都不假言辞的直接转身往来时的路去,用行动来告诉桑默,逛街神马的都已经是浮云,现在直接打倒回府。 留下怔愣着不明所以的桑默,让她自己去想着究竟自己错哪了。 于是,就这样,桑默在经历前两天的观察之后,终于是后知后觉的完全明白过来,那些不理会她的男人们,是在为她的‘惹事生非’而生气呢。 欸,这真的是让桑默意外的很,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男人,居然想到这样的办法,而且,竟然会这般的没气量!真是意外啊意外。 “欸,暖暖啊,他们既然都这般小气,不如我们借此扔下他们,自个儿逍遥去?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不必再怕某些人又要给冷脸看了,呵呵,你说这样是不是很不错?” 桑默继续对着暖暖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似真似假,让人无法分辨。只是,若是认真的去看,就会发现,有一抹光从桑默带笑的眼底稍纵即逝般的闪过。 “暖暖啊,你也觉得我说的办法很好是不是,要不,我们现在就趁着他们还在生气,一走了之,索性就让他们气个够,这样岂不是更好!” 桑默越发精神起来,说着都站起了身,还为自己能到这样一个好法子而高兴不已。 “嗯,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现在马上就走!来,我抱你,咱这就出发!” 说做就做,桑默甚至还一手捞起在石桌上懒洋洋的打着滚的暖暖,准备直接出发离开,也不回屋收拾行李了,反正有钱在身,还怕卖不到吗?只是,这才一转身,桑默便一脸夸张的怔住了。 “啊!珩,你、你来了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呢?吓我一跳。” 桑默挑着眉故作惊吓的样子,对着转身后看见的万俟珩问道。 “默儿,别演了,我知你素来耳听八方,又岂会不知我来了。” 万俟珩是如何的了解桑默,看着她这般动作,又怎么不会知道她是在故意做戏。只是,现在他并没有心情要看桑默继续演戏下去,所以才一开口便揭了真假。 “欸,珩,你要不要这样啊,我怎么感觉,在你面前,我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桑默抱着暖暖懒洋洋的又坐回去,真心感觉在万俟珩面前没有成就感,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被他知晓一切了。 “默儿,你可知错呢?” 万俟珩并不理会桑默所谓的成就感,而是一转眼的将话题给扯到了之前的桑默的‘惹事生非’上来,存心不给桑默继续打诨下去的机会。 “额……珩,我真心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生气,我虽玩任了一些,但是,自是知道孰轻孰重的。而且,那日的事情,我也是有信心能全身而退才去参加的,只是那后面发生的中选,我虽觉得意外,但也还是解决了。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生气?若是我真的错不可恕,我也只为让你们为我担心的错道歉。” 若真的说起来是,桑默也只承认自己是不该让他们为她担心,而其他的,桑默就真的不想要去承担,也认为他们真的不该这般生气。 她,这么大的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但是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如今这般的情况,有人因为她的玩心而生气,这是桑默在现代的世界也不曾遇见过得。 所以,桑默没办法去将这其中的双方心情都看透,也正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她只能从最简单直接的认知去出发去理解。 “默儿,你所想到的就只有让我们为你担心了这样?你以为,我们只是在为你让我们担心了而生气?是的,你纵然玩心是让我们担心没错,可是,难道,你就没有为你那天所说的话想过后果吗?” 一听桑默这般不解他们众人的一片担心为何,万俟珩心里不禁万分心酸和苦楚。 有的时候,桑默说出来的话,真的是很让他们伤心,虽然知道她都是无心下的结果。但是,这不是也说明了,在她的心里,她对他们的情,或许一直都浅的让他们不愿去多想,因为怕猜中,那样就会心痛。 所以,他们都不愿去猜,却又忍不住想要去试探,结果,今日听到这番试探的结果的万俟珩,能做的只有将那苦涩的心痛收藏在心底最不见天日的角落里,掩埋。 “我说什么会造成严重后果的话吗?你们是担心安阳府会做什么吗?可是,我看安阳老爷也还算是个有身份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的来为难与我的。” 桑默一心只顾着去想万俟珩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注意万俟珩话中的失落和悲伤。 所以,这样注定了万俟珩不复回收的失落和悲伤终究要独自品尝了。 “默儿,你从来都没想用心去体会过我们的心,是不是?” 因为桑默这般无心的话,连一向都温柔低语的万俟珩都一时心愤,便冲口就将心中的指控道了出来,因为心有不甘,因为心疼难当,所以,他想要一些微许的良药抚慰。 “珩!你怎会说这样的话!我或许不如你们那般的致死相随的情深,但是,在你们说要护我左右时,我曾几何时松开过你们的手独自离开过?你们待我情深,我对你们又何尝不是似亲似情,随着时间的潜行只深不浅。我若不用心去体会你们的心,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想要与你们一起相随?珩,你这般指责,究竟是为什么?” 桑默是真的没想到万俟珩会有此一问,而且还是用那样不甘于心的痛苦神情,这教桑默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只得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回复于他,只想这样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还说你不想独自离开,刚刚不就是在说要趁着我们生气要丢下我们一个人走吗?” 谁知桑默那么真切的表述,得到的却是万俟珩这样一句跳跃性的回复,而且还真的就是桑默刚才说过的话。 “额……你不是也知道,我那是开玩来着的吗。” 桑默被万俟珩这样一会儿指控,一会儿抱怨的打击报复下,终于是耐压不住,只的摸了摸自己个的鼻梁,抓过暖暖给它抓虱子。 “默儿,你真的不知道你那日的话,造成了怎样的后果吗?现在整个蓝壁城的人都在传,安阳府的小姐招亲出师不利,桑默命中克亲克妻无缘美人恩。这样的传言并非凭空捏造而是你这个当事人亲自承认,你知道你现在的声誉是有多遭吗?几乎就是让人退避三舍!你说,这样一个污点,即便它不是真的,但是却会伴随着人言传遍天下,然后人人皆知。你为何要这般的拿自己去做试验,他日你要怎么出去行走天下?” 万俟珩将这两日在外听到的传言说给桑默知道,顺便也将他在那日桑默说出那样的谎言之后就预料到的结果一并将给桑默听。 如今,这蓝壁城里,几乎是谁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做桑默的公子命中带克的事情,然后这样因为招亲而连发出的稀奇事情便会被传出蓝壁城,可以想象在不久后,便是天下尽知这样的传言。 这样对桑默往后的行程,不知道是多大的不利。不说别的,只怕一听见桑默的名字,便会知道有着一个人的存在,若是被之前被有心的人知道,不用说便会有层出不穷的意外等待。 这些,才是他们真正生气担心的所在! “珩,你们是在为这事生气?” 虽是问话,但是桑默已经听明白万俟珩话里的所有指向。这一刻,桑默算是完全的明白了他们的担心所在,虽觉得他们是未雨绸缪,但是桑默依旧感动于心。 “默儿,我们不是生气,而是这事不可小觑!” 发现桑默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而且想起她之前的话也是真情惬意,万俟珩心尖上的痛,也终于是被良药给抚平了一些,算是知足了。 是的,没错,桑默的真情就是他的良药,所以,万俟珩也不为自己这种强索似的方法可耻,爱情的国度,从来都是希望用真心换真情的。 “抱歉,珩,我以为我不过是一时的胡编乱造没多大影响,没想到会有这惹得你们这般大的反应。好吧,是我的错,我真诚的向你道歉。” 看着万俟珩那样认真的态度,想必另外的那几个男人也一定都是为她惹的祸苦恼担心,桑默便怎样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 错了,错得让他们要为她往后的日子担心劳命,惊颤谨慎的护她点点滴滴。桑默只希望她的道歉可以安抚一下这些情深待她的人。 “欸……你该知道,我们并不是想要你的道歉而做这些打算,唯望你能理解并且相信便是最好的。” 面对桑默的真心歉意,万俟珩终是只能一声叹息,抚慰桑默心里安宁的同时,也将他们几人心中最真的渴望展示在她的面前,以信任理解相待。 “珩,其他人先不说,只你,便是谁来说,从与你相识的那一刻起,我都信你。当然,现在有了阿魄、小夙和千澜的加入,我信任的人便又多了他们几人。所以,你们于我桑默而言,已经无需理解和信任的枷锁。” 桑默上前牵住万俟珩一只手,握了握,微笑着说道。 只有这时候,万俟珩可以清楚明白的看见,在那一双含笑的无垠眸子里,有着他们最期盼的真挚情意在浮动。 “我来,是要带你去见我说的那位尊敬的高人的,我们走吧!” 用同样笑若灿阳情深回望,万俟珩不再说其他,只将来找桑默的目地说了,然后便就着被桑默握着的手反握住她的,拉着便朝着院外走去。 只有在转身过后,走在前面,万俟珩的嘴角才慢慢的勾起上扬的弧度。 “珩,其实,关于蓝璧城中我的传言,其实并不难解决的。我有个很不错的主意,不过要等到我们离开蓝璧城之后,我再告诉你们。” 直到让万俟珩牵着走出几步,桑默才缓缓的想到的解决办法,但是她还没打算告诉万俟珩是什么就是了。因为,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呢。 “好,我期待你到时候的好主意。” 听见桑默的声音,万俟珩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放慢了速度,让桑默跟上他的脚步,并肩同行。 之所以没问,是因为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不问,到她用行动来说明的时候,自是一番别开盛景。 “呵!绝不让你失望!” 桑默走到万俟珩的身侧,侧头微偏的望着身侧的绝颜男子,少了面纱的遮挡,总是觉得看他更加的神秘淡然,这就是天生的神秘气质吧。 第十七章 奇葩恩师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七章 奇葩恩师 从来这蓝壁城的第一天,桑默就听万俟珩说要介绍一位据说是他很敬重的一位高人。舒骺豞匫如今现在终于是可以去见一见那位高人的庐山真面目了,桑默心情倒有些期待了。 因为,这是自从认识万俟珩以来,桑默第一次看见他这般认真且执着的要介绍一个人给她认识,可见,这位高人,一定是对万俟珩而言是很特别的人。 走到去往高人府上的路上,桑默的眼睛就没从万俟珩的身上离开过。虽然万俟珩已经戴上了面纱斗笠,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得到桑默热切的注视。 “默儿,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等待了那里后,我就什么都告诉你。现在好好坐着。” 虽然被喜欢的人时刻注视着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但是,万俟珩却也知道桑默这般注视自己的原因。所以,他只得开口让她明白无论她再注视多久,他也只会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才会将她想知道的告诉她。 “欸?这样啊,那好吧。” 被人这样说了,桑默也只能打消想要提前让万俟珩说些什么的想法,依言安静地坐好,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座看上去很朴直的简单寺院前。 桑默从马车上下来,也看不明白这宅子究竟是做什么的,看着像是寺院,也像宗堂,还有点像道观。既然看不出,桑默只得侧首看万俟珩,让他给说说是什么。 “走吧,默儿,进去你就知道这地方是做什么的了。” 面对桑默的询问眼神,万俟珩只是轻轻一笑,然后便牵着桑默跨进门槛,直接向宅子的正堂去了。 “额,珩,你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秘啊?” 被拉着走的桑默只能无趣的摸摸鼻梁,小小的嘟嚷道。反正她算是知道了,万俟珩就是不愿说就是了。 不过,桑默倒是也没有忘记四下观望,用自己的眼睛看,胜过一切事实。 可是,桑默一路看来,人,没见着,物,也没见着。这一整个大院院落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四面围墙地面平整而已。 真的是有够干净利落的。 “咦?没人啊,珩。” 直到跨进正堂的门槛,却依旧还是空空如也,不过只区区一张桌子两把一把椅子而已。桑默到真心的觉得奇怪了。 “嗯。” 万俟珩只看了桑默一眼,面纱下传来一声轻轻地低应。随即,在桑默还没反应过来前,万俟珩却一手将斗笠拿下,一撩衣袍,直竖的跪在了地上,忽而朝着正堂的放量喊道: “恩师在上,徒儿前来拜访,还望恩师出来一见。” 万俟珩的声音高扬在房梁上空,绕梁回旋而不散。 “珩,你这是!” 桑默一惊,被万俟珩的突然作为给搞得莫名其妙,也被他这样的请人方法称奇。 “默儿,没事的” 听见桑默的担心,万俟珩抬头摇了摇示意桑默自己无碍,也为她的关心而欢喜在心底。 “这就是我律音殿新继位的殿主大人?珩儿的命定良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英气过人而柔情不足的假小子?” 就在桑默和万俟珩两两相望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威风十足的挖苦嘲讽,伴随着声落一道身影一闪,出现在了正堂之上的椅子前落座,一个银发长垂于地,银眸精光熠熠,白须髯髯长飘的老者。 只是,人老是老,但是这话说的,桑默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听万俟珩之前说的话,想必这人便是他口中的恩师了。 “是,晚辈便是律音殿新任的殿主,长得不好惹前辈嫌弃,晚辈实在抱歉。不过,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晚辈实不敢嫌之弃之,还望前辈体谅。” 看在万俟珩的份上,桑默便担下了这突来的嘲讽,依旧恭敬的向主位上出现的老者行礼。桑默也听出来了,这老者是清楚知道她身份的,所以,桑默决定还是低调点好。 “哼,你这小娃倒是会说话。” 万俟珩的恩师游元,律音殿的上一届祭司大人,抬眸忘了站在面前的晚辈一眼,知道她就是徒儿几次三番的想要他见的人。不过,现下见了,才知道自己的徒儿为什么一定要他见上一见了。这丫头,不禁伶牙利嘴,而且当看她那双无垠的眸子,便知道那里面承载着能翻天覆地的力量。 “珩儿,你几次前来寻为师,就是为了要让为师见这口齿伶俐的刁丫头?” 游元将桑默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而后便将话题牵到自己的徒儿身上,出口的话,仍旧是带着淡淡的微讽,似乎桑默这位殿主大人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丝毫没觉得对这位殿主大人的不敬有什么不妥。 “师父,这是默儿,这次经过蓝壁城,徒儿不忘师父的教导,所以在寻得终身伴侣之后,便想介绍给师父认识。” 万俟珩是知道自家师父的为人从来都是嘴下不饶人,其实心慈得很。所以,万俟珩也不为桑默辩解,只正经的将桑默介绍给恩师。 “默儿,这是我被选为律音殿祭司后教导我一切有关祭司事宜的恩师,游元祭司,师父也是上一届律音殿的祭司大人。” 站起身,侧首牵过一旁的桑默,万俟珩微笑着介绍自己的恩师给桑默认识。就像他刚才说的,自进了蓝壁城之后,他便第一时间想要桑默认识这位于自己而言比父亲还要亲厚的恩师。无奈不巧的是正好恩师外出远行了,才落到现在才相见。 “原来前辈是律音殿的前列长辈,桑默对律音殿的前事知道甚少,所以,如果晚辈有无礼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桑默猜到游元是万俟珩的恩师,却没想到他竟还是律音殿的前任祭司大人,所以,桑默秉着对律音殿前辈的尊敬又将低调的淡定态度放低了一个度。 “哼!珩儿,这就是我律音殿的现任殿主大人?竟如此的卑微中庸,如此的不分主上尊卑之分懦懦的向部下谦礼。珩儿,你要如何向我律音殿九泉之下的祖辈交代?” 游元突来的怒斥没有任何的预兆,虽句句都在指向万俟珩的罪责,但是其中的嘲讽更是直指桑默的无能。这摆明了就是指桑骂槐,藐视桑默的存在。 “师父,徒儿若有错徒儿甘愿承担,但是,默儿并不是您说的那般,请您收回刚才的话!” 说着话之前,万俟珩已经堂堂正正的跪在了游元的面前,腰杆挺的直直的正视着,要求恩师收回刚才对桑默那几乎是污蔑的话,万俟珩却是怎样也不会让桑默受到这样的对待。至于恩师对自己的指责,他无话可说。 “珩儿,多年不见,脾气见长啊。行啊,你要为师收回刚才的话可以,只要她能让刚才她说的话从为师脑海里消失,为师就收回刚才的话。” 不想万俟珩的恳请不仅没有让游元将话收回,反而更加肆意的多加责难起来。游元好整以暇的坐靠在椅子上,睨视着跪在地上的万俟珩,并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甚至连看都没看桑默一眼,彻底的无视。 看着主位上悠哉坐着的游元,有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脸坚决的万俟珩。 这一刻,桑默不知道,这万俟珩执意要介绍她认识游元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专程来给他师父肖一顿的?这会不会太奇葩了一点? 不过,看着自己的人被人这样的折腾着,桑默自是不会沉默的。 先不说这人是不是万俟珩的恩师,桑默想不明白的是,她与这游元老人左右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何就这般的对她有诸多挑剔呢? 再看了一眼游元,却桑默发现游元也正好在偷瞄她。在遇她的视线遇上后,虽是迅速的避开了,但还是被桑默发现了他那像是小孩偷敲新鲜事儿被当场抓住的小样儿。 所以桑默想,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而且这游元还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还这般肆意妄言,如若不是他跟她有仇,那便是某人故意为之了。 而为什么要故意为之,桑默只能说,或许是某些人的特殊别扭性格了。 “游元前辈此话差矣,自古以来,长幼尊卑长幼尊卑,长在最前,晚辈虽是律音殿的殿主,但是在您这样的前朝长辈面前,晚辈即便是贵为殿主,率先向您行礼尊重有何不妥?而现在,晚辈已经给作为长辈的您行过礼,那么接下来,自当是该论尊卑之分,所以,前辈既是上届祭司大人,想必也是知道见到殿主该有怎样的礼数的。所以,晚辈现在便等着游元大人的大礼拜候了。” 既然想清楚了是怎样一回事,桑默便在游元和万俟珩的眼前,从容不迫的走到那唯一空下的椅子边,一撩衣袍,郑然坐下,然后,拿出收起已久的庄严装饰门面,让某些人真正的见识一下,他所谓的尊卑之分。 “本殿的祭司大人起来吧,你挡着游元大人的地儿了。” 闲暇的一手撑在桌沿两指抵在额侧,桑默顿时庄重万分的尊贵气质显露无遗,慵懒无比的轻语,让面前的万俟珩和身侧的游元为她这天生的威严深深怔愣住。 “嗯?游元大人?” 很满意眼前的结果,桑默再一次的微移视线,对着身侧已然怔无魂的人学着他之前的睨视有样学样,再配上桑默无形中慵懒贵气之态,这事让桑默来做,无疑就是天生的睨视天下之姿。 “默儿……” 毕竟不是第一次见识桑默这天生的殿主之姿,万俟珩很快的回过了神,也明白了过来,桑默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在等着他师父的拜候大礼,这让他有些一时无措。 “嗯?” 听见万俟珩的出声,桑默也仅是轻轻地睨声应答,并没有将视线从游元这边移开。 她自然是知道万俟珩想要说什么的,但是今日这事,既不是她挑起的,自然不会由她来收尾。所以,桑默并不加以理会万俟珩想要说什么。 “默儿,我……” “律音殿游元参见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 就在万俟珩还想要再努力的引得桑默的注视时,原本坐在主位上的游元却先他一步的起身走至到桑默的面前,撩起衣袍,神情专注而凛然的跪在了她脚下,然后双手腹地将额抵在手背之上,拱背朝天,无比认真的给了桑默以最尊重的跪地伏首大礼。 “嗯,游元大人起身吧。” 面对游元的拜候大礼,桑默亦仅是淡定从容的颔首,用身为律音殿殿主的傲视群然的态度对之,这便是最尊卑之分的礼遇。 谁让,某些人就是天生骨头痒,礼遇三分,人家嫌卑微无用,非要她反踏他三分,人家才俯首称臣。真是奇葩啊奇葩。 第十八章 我命由我握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八章 我命由我握 “游元记得,律音殿殿规,凡在位殿主是禁止离开月灵山的。舒骺豞匫殿主大人如今出现在这里是要置律音殿的规定于何地呢?” 行完大礼,游元虽然因为桑默突然释放而出殿主气场而震惊不已,但是却依旧执着着以挑桑默的刺为乐,不依不挠的。 “游元大人既然已经承认我是律音殿的殿主,那么本殿主就告诉你,所谓的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这样才会有新的规矩诞生。更何况,律音殿既然选中了我那就必须要以本殿主为尊,按本殿主的规矩来行事。还是游元大人认为,本殿主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 殿主模式全开,桑默自是昂着头,要把这派头给做真实了。管他什么殿规不殿规的,既然殿主是她桑默,就得按照她的旨意来办,反对也无效。 “可游元并没有收到四大护主大人的来信说有这样的更改。” 看着桑默应对自然悠闲的样子,游元的银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用律音殿里最具权威的四位护主大人可是不可小觑的,他到想知道知道这刁丫头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本殿主决定的事,又岂是谁能阻止的。不过,游元大人既然已经说到这上面了,那本殿主就给你给特别知情权,毕竟你是前朝祭司大人,权威那一定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本殿主就从游元大人这里开始只会正式告知,从今日起,废除禁止殿主离开月灵山这条殿规。” 桑默是打定了主意,但凡这游元挑她哪里的骨头,她就光明正大的将那根骨头给打折了丢给游元修复,直到他满意为止。 “殿、殿主大人这样做不觉未免太过草率了些?” 游元怎样也没想到桑默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怔住,呆愣的竟将心里最真实的神情显露在了脸上。 “怎么会!游元大人你一定不知道了吧,本殿主做事从来都是在草率中显真章的。” 桑默两指撑在额角,神情慵懒至极,周身的尊贵气质却又是源源不断,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真真能将人给气的跳脚。 而,游元亦是毫无疑问的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在无话可说。因为,若论耍嘴皮子,谁又能是桑默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呢。 “默儿!” 一旁的万俟珩终于是不得不出声了,看着恩师被桑默气得无话可说,所以,他只能出声容让桑默给他一个薄面,别再故意针对恩师了。 这也是万俟珩第一次见到的。从来他都知道,恩师亦是嘴上功夫算上乘的,但是却在桑默的前满吃了败战。想来一定是非常又不甘的。 “好啦好啦,不玩了总成了吧。谁让前辈一出场就故意千方百计地激怒我,我不过是给他看看他想看的而已罢了。” 看着万俟珩那似水的温柔眸子,桑默心里一叹,摆了摆手,耸耸肩,收起大牌的身份,恢复之前平常的闲散,知道也差不多该收场了,不然老人家就真的下不了台要恼羞成怒了。 “诶,师父从来都是嘴硬心慈的人,这样做不过是想要检验我身为祭司的成果,你应该也是早就猜到了。” 万俟珩不由一叹,桑默的聪明他是有目共睹的,在知道了游元是他的恩师之后,又怎么会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只是由着他们两人对阵的,只是到了最后,尽管知道桑默不会玩过火,但实在不忍心恩师再被桑默给唬弄下去,才开口阻止的。 “呵呵,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桑默坐在椅子上,故作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鼻梁,呵笑道。真是跟万俟珩相处久了,自己有点什么小把戏都他被看得透透的。 “前辈,本殿主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 桑默直了腰后,才转首向坐在身侧的游元昂首相问道。 “哼,还算尚可吧。” 听到自己爱徒与桑默之前的对话之后,游元才明白刚才那般,竟只是他被这刁丫头给戏耍了,不禁更是心有不甘,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桑默刚才的表现其实高出了游元预想的很多,可见,这刁丫头的睿智机敏定是不简单的。只是人总是要面子的,所以,游元也只是给了桑默个及格的鉴定。 “这边好,本殿主还怕丢了珩的面子,害他要被你罚呢。” 桑默淡定的一笑,一句玩笑道。 “珩儿,为师知道你这次来寻带殿主大人来是为何,为师也可答应帮你一次。只是,为师希望,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可试图妄为的却更改。” “你该知道像我们身为祭司的人,所暴露的天机已是违背常伦必须遭受常人所不能尝尽的苦楚。若是再妄图更改天意,那便是要遭天谴的,而到时候所受的人,就决计不会是你一人那样简答了。所以,你明白这是事情的重要性吗?并且保证能做到吗?” 不再理会桑默的唬弄,游元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转首对着站在桑默身旁的爱徒万俟珩无比认真的说道。 而对于,游元说的话,桑默听得很清楚明白,甚至也能理解其中的重要,只是,有一点是桑默不明白的,难道万俟珩带她来见游元不单单只是为了介绍他们认识? 万俟珩还有其他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并没有跟她说!这是桑默从游元的一番话里揣测出来的结果,而且其真确性绝对高达百分百。 “珩,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而你却没让我知道的吗?” 紧盯着身边的万俟珩,桑默虽不是用的逼问,而是轻轻的问道,只有那一双无垠的银眸中却透露出了绝对的震慑,要万俟珩必须给她最真实的回答。 “默儿,我请师父为你我测命算一卦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 面对桑默的紧盯阵势,万俟珩温柔的银眸含笑,抬手在桑默的手臂上拍了拍,而后只是简单的给了桑默一个真实的答案,并未作多的解释。 “师父,徒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因为我还要陪默儿一直到老呢。” 移开与桑默对望的视线,调向自己的恩师,万俟珩很认真的将自己的决心报给恩师听。 只是,万俟珩没说完的是,这一切要在以桑默安全无恙为首的条件下实行。如果,桑默出了什么意外,他便是天谴当头也是要护她安全无虞的。 “好!有你这句话,为师就放心了。” 见着爱徒这把坚定地承诺,游元便放下心来,再无忧心。 只是,这边游元是没了忧心,却并不表示其他人也是同他一样的心思。而桑默便是这第一人选。因为,桑默不相信万俟珩会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去做。 所以,桑默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经的注视着万俟珩的双眼,一直一直,直到万俟珩先一步移开视线。 于是,桑默便毫不犹豫的,直接上前,拉过万俟珩便朝着大门口迈步。完全的让其他师徒俩不知所云。 “默儿、默儿,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眼看着桑默拉着自己都快要跨出门槛了,万俟珩终于是回过神来,停下脚步,阻止着桑默要离开的步伐,并且回头不停的看着恩师,似乎是要他来帮忙说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地就困了,想要回去睡觉。我们为什么不能走?” 桑默一边说话,一边张嘴就是一个不甚雅观的哈欠,让万俟珩明白她的困意是有多真,但桑默也想要万俟珩给她一个不能离开的理由。 “师父还要为你我测命算一卦。师父也是祭司,我不能算出我们的将来,但是师父他能算出我们的将来,所以,请答应我这一次,好吗?至少让我们有些准备。” 万俟珩拉住桑默的手,温柔并且哀求的望着桑默的双眸,不逃避的让她看清楚,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答应?我要答应你什么?答应你让你遭天谴?还是答应你和别人一起因为我遭天谴?” 桑默一听见万俟珩说求她,便再也忍不住的恼火起来,机关枪似的将两人心里都再明白不过的事实吼了出来,吼得万俟珩将视线移向一边,偏首无语。 “珩,我从来都是不信命的人!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命从来都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由不得上天来觊觎。只要我愿,我便人生灿烂风生水起;如若我不愿,我便地狱门前从此无恋。” 桑默上前,双手捧着万俟珩的脸颊,踮起脚尖,面对面,让他知道,她桑默此生从来都是自由做主,无人撼动,即便是,上天! “默儿!” 一旁的万俟珩终于是不得不出声了,看着恩师被桑默气得无话可说,所以,他只能出声容让桑默给他一个薄面,别再故意针对恩师了。 这也是万俟珩第一次见到的。从来他都知道,恩师亦是嘴上功夫算上乘的,但是却在桑默的前满吃了败战。想来一定是非常又不甘的。 “好啦好啦,不玩了总成了吧。谁让前辈一出场就故意千方百计地激怒我,我不过是给他看看他想看的而已罢了。” 看着万俟珩那似水的温柔眸子,桑默心里一叹,摆了摆手,耸耸肩,收起大牌的身份,恢复之前平常的闲散,知道也差不多该收场了,不然老人家就真的下不了台要恼羞成怒了。 第十九章 不期而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九章 不期而遇 “师父……” “好了,看来已经有人帮你做了决定,珩儿,你就暂且听之吧,至少她说的还像是那么回事。舒骺豞匫” 游元阻止了自家爱徒还要说的话,兀自的帮他做了决定。 因为桑默刚才的那番真情惬意且豪迈之语,让游元对这位新任的殿主大人倒是多看了一眼。 经过一番试探下来,单单从桑默那不屑知晓自己未来的坦荡情怀,游元也已经知道了桑默也是有作为的人。 所以,这一刻,游元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并且等待着这位新任的殿主大人将怎样颠覆这世界的一切。 “可是,师父……” “好了,快戴上面纱,有客来访了。” 万俟珩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还是被游元给打断。只见说话间,游元一只手向后一伸,借着内力一下子变将万俟珩之前放在一旁的斗笠给吸到了手上,然后递给身前的爱徒,接着便转身撩起衣袍,再度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 万俟珩一听见恩师的话,便马上将斗笠戴好,与桑默站在一旁,等待着来访的客人。 桑默本是想说离开的,但是见游元和万俟珩都没有开口,便也只得跟着一起等着看,究竟是谁,这么巧的与他们选同一天来这里。 “晚辈浩赏悾璟突来拜访圆晋大师,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人未到,声先到,听上去像是在通报的样子。 一听浩赏悾璟这名字,桑默一时间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在桑默还没仔细想的时候,游元已经开口让门外的人进来了。 一见到进来的人的真面目时,桑默马上就想起来是谁了,原来是那夜不请自来的氧气帅哥。 “咦?原来二位桑公子也在这里,真会太巧了,幸会幸会!” 浩赏悾璟一跨进门槛,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处不远的桑默二人,先是一怔,然后闪烁的蓝眸闪过一片喜悦光彩,带笑的嘴角马上就赶着向桑默打招呼。 “呵呵,浩赏族长总是与我们有这样的不期而遇的缘分,真真是意外之喜。” 桑默呵笑着向浩赏悾璟还礼,同样的说着一样的话,心里却在想着,这人的出现,是不是真的巧合就很难说了。毕竟,这人的眼睛刚才的闪烁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哈哈哈,二公子这话真是说到浩赏悾璟的心坎里去了,缘分啊这就是缘分。” 浩赏悾璟依旧大笑着,一昧的附和,却也让人看不出真假。只有那一双蓝眸仿佛遇着了阳光一般,流光溢彩得让桑默率先移开了注视。 “如果浩赏族长今日来我舍下是只是为了与这二位公子一遇的话,那还请诸位还贫道一个清净。” 这般嘲讽溢出的话,除了那天生就长着一副自傲不怠的样子的游元不做他想。也只有他,才会有胆子谁也不放在眼中。 “哈哈哈,圆晋大师莫怪莫怪,晚辈前几日与桑公子他们结识,没想到会在这里有遇上,所以,一时高兴失了分寸,还望圆晋大师不要生气。晚辈是有事前来请圆晋大师帮忙的。” 一听见圆晋大师也就是游元说的话,浩赏悾璟不但不生气,反而陪着笑脸,上前给游元赔礼请罪,完全的没有一族之长的架势。 虽然,桑默不明白在浩赏悾璟的嘴里游元变成了什么圆晋大师,但是,桑默大概也能猜到,这其中或许多多少少是跟律音殿有关系的,所以,桑默并没有想要问万俟珩怎么回事。 只是,在感受到万俟珩注视的目光时,桑默微微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让他放心。 “既然浩赏族长与圆晋大师有要事要商谈,而家父让带的问候晚辈们也已带到,还望大师保重身体。晚辈们便先走一步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听见浩赏悾璟说有事,万俟珩先一步的提出离开。他总觉的浩赏悾璟出现在这里并不只是要找恩师而已,所以,便决定先离开为好。 “是啊,圆晋大师和浩赏族长慢慢谈,我们即已完成家父交代的使命,就不多打扰了,再会。” 既然已经有了万俟珩的放话,桑默自是高兴能离开的。况且这里也真心的不好玩,也没啥看头,还不如趁着时间还早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呢。 接到游元示意同意的点头,桑默和万俟珩正待跨步出门,却不想脚还没落地,身后就传来浩赏悾璟的请留声。 “二位桑公子请留步!” 桑默和万俟珩相互望一眼,都猜到一块去了,这浩赏悾璟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浩赏族长有何指教?” 转身,桑默微偏着头,微笑地问道。 “明日舍弟成亲之喜,不知可有幸请得桑公子同那夜的诸位公子到府上喝杯喜酒?浩赏悾璟想结下诸位公子这般个个不凡的朋友,不知桑公子可愿意赏脸?” 浩赏悾璟在听见桑默说离开的时候,只是望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在他们快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开了口,虽是有些唐突,但是却字字真诚不已。 “额,这,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这般贸然前去参见浩赏族长家的喜宴,似乎有些不妥。而且,我们明日就要起程离开,所以,怕是不能去贵府喝令弟的喜酒了。但是,还是要提前先向浩赏族长道一声,恭喜。” 一听浩赏悾璟这唐突得有些急进的邀请,桑默故作愕然的样子,然后才一脸为难外加可惜的表情,毅然的推辞掉了浩赏悾璟的邀请。 这毫不熟悉的,就邀他们去参加喜宴,桑默真的是不知道这浩赏悾璟究竟是情急之下想出来的方法呢,还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盛情而已。 不过,无论他是别有它意还是纯属单纯,桑默都不想去参加什么喜宴,因为,她还有要事赶着去做呢,哪有那太空时间去参见陌生人的婚宴。 “这,桑二公子若是没时间,能否请桑二公子代为转告百里兄一声,说我希望他能来参加舍弟的喜宴。” 浩赏悾璟没想到桑默会就这样拒绝了,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失望,但是他却没有彻底的放弃,因为至少,他想那个人能来。 “额,这个,好,我会帮浩赏族长转告百里少东家的,至于他会不会去参加喜宴,我就不能代他回答了。告辞!” 桑默这时候才记起,百里璎珞似乎跟浩赏悾璟之间有什么事情,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僵持,但是桑默并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兴趣,所以也就不多言,只帮忙传个话,其他的她什么也决定不了。 “浩赏悾璟在这先谢过桑公子了,慢走!” 见桑默答应帮忙传话,浩赏悾璟失落的心情有所好转,便也不在多强邀人家,只对着桑默行了一礼,算作桑默愿意帮忙传话的谢礼。 “小事一桩,再见!” 桑默罢罢手,表示不用谢,本来不过是传句话而已,张张嘴就能完成的事。之后,桑默便同万俟珩一起离开了游元的老宅子。 对于,浩赏悾璟前来找游元是为了什么事,桑默是真心没有一点的兴趣,反正他们再见面的机会大概要等很久以后。 只是,桑默这样的认知,错了,而且是错大条去了。 回到自家的宅子里,桑默便直接的转往百里璎珞所住的院子。 只是,进了院子之后,桑默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在。 “百里璎珞。” 更奇怪的是,桑默出声喊,也没有人应声。桑默直接推门跨进门槛,也没有见着百里璎珞的影子,甚至,就连棠祏也没有见着。 “百里璎珞?” 桑默没意识的直觉便往着百里璎珞的内堂走了进去,一路也不忘出声低唤。 “百里璎……什么人!” 直到一脚跨进百里璎珞休息的内堂,忽然,一道人影从桑默的眼前急速蹿过,往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桑默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看身形着装应该是一名女子,而且还蒙了面的,因为桑默看见了那从耳际穿过绑于脑后的白丝巾。 “追风,去看一看!” 不做他想,桑默立马让追风去追人,自己跑到了百里璎珞所在的床边。 一跑近,桑默看见的便是已然闭眼的百里璎珞,仿若熟睡的样子,离着床不远的地上,还有昏迷不省人事的棠祏。 在望一眼床上躺着的百里璎珞,只着内单盖被睡着,呼吸还算平缓。桑默再走近看了看,眼下有些诧异,然后有些纳闷,忽然脑子里一闪,脸上出现了一丝忍俊不住的笑意。 桑默看见了什么呢? 桑默看见的是百里璎珞的嘴,百里璎珞的嘴唇很红,红得水光泽亮,红得有些微肿,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吮过似的。 而,想象刚才从这屋子里逃出去的人,还是一名女子,桑默大概可能应该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俟珩一听见恩师的话,便马上将斗笠戴好,与桑默站在一旁,等待着来访的客人。 桑默本是想说离开的,但是见游元和万俟珩都没有开口,便也只得跟着一起等着看,究竟是谁,这么巧的与他们选同一天来这里。 第二十章 尴尬,不自在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章 尴尬,不自在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采草贼? 桑默正在认真的盯着百里璎珞的嘴做猜想,所以,连去而复返的追风回来都没注意。舒骺豞匫 “主人。” 追风俯首行礼,然后等待桑默的发问。 “哦,人追着了?” 听见追风的声音,桑默才把视线从百里璎珞的嘴上移开,转身问道。话虽是在问,但是桑默却是相信追风的实力的。 “属下跟在其后,过三条街,人最后进了浩赏府,没再出来。” 追风平静无波的低沉嗓音如实的报告追踪的结果,然后等待着桑默的指令。 “哦?进了浩赏族长的府宅?这倒是挺新鲜的。” 桑默听追风说人进了浩赏府,当下就笑了起来,觉得事情似乎还蛮有意思的了。只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桑默暂时还不想去深究,还是先看看百里璎珞他们有没有事才好。 “对了,追风,你看看他们主仆是怎么了?” 桑默不懂医,但她记得追风是懂医的,所以,只能让她看看了。 追风听命,上前先替地上的棠祏把了脉象,然后放下,有走至床前,替百里璎珞把了一会儿脉象,而后,转身对桑默说道: “主人,他们只是被普通的迷香暂时的迷晕而已,用这个在他们的鼻息下闻闻就会醒过来。” 追风将诊断结果告知桑默的同时,还将一只精美的小瓷瓶给了桑默,然后,在桑默接过瓷瓶示意她离开的眼神后,追风便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桑默也不在为追风的行动感到丝毫的惊讶,只是耸耸肩,那着她给的瓷瓶走到床边,将瓷瓶口的木塞拔开,将瓷瓶伸到百里璎珞的鼻息下来回的兜了一圈。 瓷瓶里的不知道是什么,桑默只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凉味,正待深深的想要吸一口,却看见床上的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诶!你醒……” “你走开!” 桑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初醒的人突然一把的用力推开,因为太过突然,桑默没有准备,被推得连退几步,差点一个趔趄坐到地上去。 “我说,百里璎珞你抽的哪门子疯?你看清了我是谁再推行不?” 还好桑默身体反应敏捷,一手抓住了一旁的案台,不然还真要坐地上去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桑默就会不去计较无缘无故被推这件事。 明明是救了人,还被无故推倒。怎么着,这世道,好人还真的就不能做了不成?桑默现下心情很不爽啊很不爽。 “桑、桑默?是你!” ……可是,刚才明明是…… 在听见声音是桑默的时候,百里璎珞只呆呆的望着被自己推出几步外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想着之前的事却看见的是桑默,这让百里璎珞的脑袋一时混乱不已。 “不是我还能是谁?哦……难不成你指的是刚才那位一见我进屋就闪身跳窗离开的姑娘?你认识的人?” 见百里璎珞似乎还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桑默便好心的提醒道。顺道的也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盯着百里璎珞的嘴,趁着百里璎珞呆愣的空闲,问了一句让百里璎珞瞬间清醒的话: “对了,百里璎珞为什么你的嘴唇……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有点红,还有点肿?” 事实摆明了,桑默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就是想看看,事实被戳破后百里璎珞回事什么样的一副神情。 “我、我不认识那人!我、我的嘴、没有、没有被……棠祏!” 百里璎珞被桑默的点醒,听明白桑默的话,百里璎珞连忙出口否认认识那卑鄙下流的无耻之人,还一手捂住嘴,直到看见还躺在地上昏迷的随身护卫,才惊讶低唤。 想起自己在中迷香之后,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被另一片柔软的嘴唇霸住,所以下意识里,他紧紧的咬住牙,不让那人得逞。但随着意识的失去,百里璎珞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那人得逞。 但是,他期盼,桑默进来的时间与他昏迷的时间相差得并不远,而且,他也感觉得到口中并没有不属于自己的气味。 “别担心,他也没事。” 见百里璎珞一脸的沉思微皱着眉头的样子,桑默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所以不说明,只转身朝着棠祏走去,然后将手中的瓷瓶伸到棠祏的鼻息下来回一晃,没一会儿,棠祏便醒了。 “少主!” 棠祏一睁开眼,头一件事便是想到他家主子的平安,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向桑默道谢,便直接的一个翻身起来,从桑默身边闪过,直奔百里璎珞的床边。 “呿!真是主仆二人一个德行。诶,做好人真没劲啊!” 桑默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反应,不禁一声啧嗤,一边微讽某些人无良,一边感叹好人没好报的真谛。 “桑公子何须这样说,棠祏不过是心急我家少主的安危,并非有意忽视。现下,确定少主无碍,棠祏在此谢过桑公子出手相救。” 听着桑默那隐晦的嘲讽,不禁心中有丝不甘,但却也忍了下来,解释一番,而后便“噗通”一声的单膝跪在了桑默的面前谢恩。 “额,言谢就行了,不必行此大礼,我也没做啥,不过是碰巧赶来遇上这事而已。棠祏,你赶紧起来吧。” 这如此大礼,桑默觉得自己实在受之有愧。而且,她也真的是没做什么,事实也确实是碰巧赶上而已,最多也不过是贡献了一些追风给的解药而已。所以,面对棠祏当真认真的大礼,桑默倒是尴尬不已。只得摸摸鼻子,让人起来。 “即便是碰巧,那也是救了我家少主免遭危害,还望桑公子不要推辞。” 说完,棠祏朝着桑默俯首拜礼,然后起身,站在百里璎珞的床边一旁,不再吭声。 见棠祏如此说了,桑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他们主仆俩交流完毕之后,她再说自己前来的目地。 “不知,桑公子可有看清楚那、狂妄之徒的真面目?” 就在桑默自己给自己倒茶的时候,身后传来百里璎珞的询问,冷淡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尴尬的停歇,之后,还是把话说完了。 “哦,那个没有叻,因为对方是蒙着面的,所以,我只能确定那是一名女子。” 桑默知道百里璎珞会问,所以也不隐瞒的直接将自己看见的告知,至于,她有让追风去追踪的事,桑默并没打算告知百里璎珞。 “嗯,多谢桑公子了。” 听见桑默说的,百里璎珞低下头,握了握双拳,然后松开,点了点头,向桑默道谢道。 “额,没事儿,百里璎珞你没事吧?” 桑默没见过百里璎珞这样低潮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只得适当的问一问。 “我、我没事,桑公子来找我,不知是何事?” 见桑默小心翼翼又带几分尴尬的样子,百里璎珞心中一紧,有些慌的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想起桑默是来找他的,所以只得拿这当话题来解散彼此的不自在。 “哦,我、那个,浩赏悾璟让我给你传个话,说明日是他弟弟成亲,他希望你能去参加他家举办的喜宴。” 桑默也有点不自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觉得心里有点小突突不甚自在。好在百里璎珞转移了话题,桑默才很快的恢复,将话传给他。 “这是浩赏悾璟亲口说的?” 对于桑默说的事情,百里璎珞是没有想到的。他以为,浩赏悾璟有什么事会让其他人来传,但这个传话的人他怎样也没想到会是桑默。他以为,他们不过才见过一次而已。 “嗯,今日我与珩外出,遇上了他,他及让我帮忙带话给你。其实,他是邀请了我们大家一起的,但是无亲无故的,所以我拒绝了。但是,浩赏族长说,至少希望你能去参加。” 桑默简单的将与浩赏悾璟遇上的事一句概过,只将浩赏悾璟邀请大家去喝喜酒的事说明白了,然后,也将浩赏悾璟的心意传达清楚了。 虽然,桑默不知道浩赏悾璟邀请大家的心是不是真心的,但是,她看得出来,浩赏悾璟邀请百里璎珞是出自真心的。 人都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浩赏悾璟在说希望百里璎珞去的时候,眼眸异常的清澈。这是桑默无意间注意到的。 “桑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桑默的话说完,百里璎珞望着她的眸子是平静淡定,而后,才用冷淡的声调,想桑默开口道。 “额,我可以绝句吗?” 桑默没来由的马上就想到了百里璎珞想要说的是什么,所以,想也没想的,桑默便直接的将心里最真实的话说了出来。 “我记得,你答应过祖母,会竭尽所能的护我周全。难道这是祖母在我临走前的谎话?” 桑默的话才落音,百里璎珞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桑默的银眸,慢慢的将百里老夫人抬出来,用在离开守望城的时候祖母为了让他安下心告诉他桑默给她的保证来提醒桑默。 其实,百里璎珞并不像这样的,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想要桑默能帮他。因为,他相信,桑默能帮到他。 “你、你还真是!当然不是谎话,好吧,你说。” 桑默被百里璎珞的话杀得无言以对,只得,眼下心中的不爽,答应下来。真真是没有想到,这百里老夫人竟然会有这样一手,桑默觉得自己实在是小看这老人家了。 “你陪我一起去参加浩赏府上的喜宴。” 有了桑默的答应,百里璎珞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请求说出,然后,一经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不敢再看桑默一眼。 因为,知道是自己强求了人家,所以,从来都不是厚脸皮的百里璎珞为自己的所作有些难堪。 “好!要陪,就大家一起去!这样才更热闹不是!” 桑默看着百里璎珞那无脸面对的小样儿,顿时心里舒坦了,也豪爽的答应了,还将所有人都带上了。 要去,就都去,说不定还能遇上好玩的事儿呢。 第二十一章 参加喜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一章 参加喜宴 这样一来,有了桑默的首肯,其他人自是没有话说的。舒骺豞匫 于是,翌日,一大帮子人都依着桑默的意思,分两辆马车前往浩赏府,去参加喜宴。至于随礼,桑默打算直接给钱,这样是最合适他们这种不生不熟的相识一场的关系了。 马车还没到浩赏府,就大老远的已经听见伴随着鞭炮响彻的喜气声乐。从马车上下来,这一次,桑默特意的让百里璎珞坐的马车走在前头,她和万俟珩。闻人魄三人在后一辆马车上。 所以,这样的安排,不过是,桑默他们本说了不来,这却又来了,未免不当,还是先让百里璎珞露脸比较好。 百里璎珞才下马车,站在浩赏府大门前迎客的管事立马就让身边的人进去禀报,然后才自己迎了上来。 “刻管家不必客气,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还请带路就好。” 百里璎珞只客气的向前来迎接的管事打招呼,神情也只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刻意,只简单的将示意了一下与他站在一起的几人也是来参加喜宴的。 “百里少东家能来,大少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请百里少东家和诸位公子随老奴这边请进!” 被称作刻管家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很熟识百里璎珞与浩赏悾璟的交情,恭敬有礼的对待百里璎珞及其身旁几位,顺便的也为自己主子说句好话。 “有劳刻管家。” 然,百里璎珞却像是没有听见刻管家的殷勤,客气的道谢,便只等着有人带路,再不说其他,宛若自己跟浩赏悾璟只是认识而已。 “璎珞兄!你来了!” 由刻管家带路才走到大门口,便遇上了亲自前来迎接的浩赏悾璟一张欣喜的大笑脸。 “……桑公子你们也来了!” 而当浩赏悾璟看见站在百里璎珞身边的还有桑默等人后,不禁脸上又是一诧,却有马上的便成了高兴。 “呵呵,又见面了,浩赏族长,恭喜恭喜!” 桑默没想到浩赏悾璟会是这般的喜悦之色,而且还是直直的将视线射过来,无奈,桑默只得打着呵呵,上前拱手抱拳道贺,却也不解释自己因何又来了。 这要她怎么解释?难道要她说,是因为看百里璎珞的面子,被强迫而来的?算了吧,桑默觉的这样说的话,无疑是当众给了他浩赏悾璟一个锅贴,所以,她只能含笑不提最好。 “多谢!桑公子能来让浩赏万分惊喜。” 见桑默似乎有意不提昨日之言,浩赏悾璟自是不会去提,他是希望他们能来最好不过了。 “是我拜托桑公子他们陪我一起来的,更何况,浩赏族长府上大喜,定是别有一番盛大场景,就当初来蓝璧城的他们参观一次别样景点也不错的。” 只是,桑默那边虽没有说出来的事实,在百里璎珞这里却被直白的道了出来。而且,最后,甚至还不忘不痛不痒的踩人一脚。 这样的百里璎珞是桑默没见过的,似乎,每一次与浩赏悾璟遇上,百里璎珞才会露出这样不留情面的一面来。 桑默免不了的去想,这两人之间,究竟是要又怎样的恩怨才会有这般的两面性子。所幸,百里璎珞虽是不待见她,但也还没有那出这样的一面来对她,桑默觉得别人家私事还是少去好奇得好。 “璎珞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谢谢你,能把桑公子他们请来。” 浩赏悾璟似乎是早就习惯了百里璎珞这般的说话习性,丝毫不为他的不留情面而面有异样,反而还满脸真诚的向他道谢起来,真真是豁达无量啊。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见浩赏悾璟是这幅模样,百里璎珞将头一偏,鼻气一哼,段不想再与他说话的架势。 看着百里璎珞偏过来的视线,桑默嘴角一勾,带出一弯弧度,眼中的笑意更是不减,这样的百里璎珞,在桑默看来,似乎是更符合他这般年纪才有的活气血性。 而百里璎珞在对上桑默的笑眼和嘴角的勾起后,不禁一时觉得面热,慌地将视线下垂,躲开那抹别具深意的笑颜,以试图让突袭上来的面热下消过去。 “小默,可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笑得这般暗自得意?” 站在桑默手边的鲜于千澜自是知道桑默在笑什么,但是却也不道明,只小声的用他们几人都能听见的声量,故意问道。 “是诶,想到好笑的事情了呢。” 桑默忍不住一翻白眼,故意的顺着这眼观四方的千手王爷的意儿,随意的开口道。 这人,就不能一时让她独自乐乐?非得要将什么都说出来才甘心。能不能不要只将视线方在她身上啊。就算放在她身上,能不能不要将所见都道出来啊,就不能学学阿魄,自己知道就好?桑默对鲜于千澜的这份时刻关注感到头疼。 “那,是什么好笑之事呢?说来我们大家都开心开心,可不能你一个人偷着乐呀。” 似乎在等着桑默这一句,鲜于千澜马上的就接了桑默的话,将心中早就想好的对话道出,然后,一双深邃的紫眸一闪不闪的盯着桑默的眸子,好似很满意这样的对视。 “那怎么可以!既是偷乐之事,自然是要一个人偷偷乐的。说出来分享就没趣了。” 桑默偏就不让鲜于千澜如意,他那点小伎俩,她早就看透了,不过是想要她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多一点而已。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偏要将视线移开,就是不对上他的紫色眸子。 只有天知道,她桑默最喜欢的就是紫色,若是对上了那紫眸,怕是就真的如了鲜于千澜的愿了。哪有那样的好事给他! “小默就会这样无视我们大家的心意,都不跟我们交心。” 谁知,桑默的不理睬,换来的却是鲜于千澜更加肆意的唆使。虽听得出是玩笑话,但是,必是有过这样的念想,才会有这样的说辞。鲜于千澜似真似假的话,听在桑默心里,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鲜于千澜,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让大家都不理我是谁的主意!” 桑默说的同时还狠狠的瞪着鲜于千澜,没错,她想起了上次大家三天不理她的事儿。这些事儿,之前她再怎么惹事都没有人这样对她,而自从这澜王爷加入他们的行列之后,就立马出现了这样的对待,除了他还会有谁有这样多的心思! 虽说,都是为了她好,但是,谁会愿意自由惯了的人突然被管住?所以,桑默才不会就这样原谅了他。 “额、那个,还是本王给大家说件好笑的事得了……” 见桑默突然提起这事儿,鲜于千澜一顿,却又立马的转了方向,企图将话题转开到自己身上,但是但看他那上扬的嘴角,便可知,他根本没有将桑默的话放在心里,而且,他想要的注视,已经得到。 “你别以为……” “安阳府,客到!” 就在桑默不打算放过鲜于千澜的时候,身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高扬的传报声,生生的打住了桑默要继续下去的话头。 而那头,仍在百里璎珞说着什么的浩赏悾璟在听见门卫的通报声后,也停下了说辞,同众人转过身来,准备迎接客人。 至于桑默他们转过来,是想看看,这安阳府老的是谁,想必会是安阳老爷安阳牧,但是,既然已听见了通报,也不好直接无视,所以,只得随着浩赏悾璟一样,看看咯。 果然,带安阳府的马车挺稳之后,第一个下来的人便是安阳牧。 安阳牧在看见站在门口的浩赏悾璟的时候,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尽管那笑容里的真诚不知道有几分,但是,至少他知道要应付场面,簇了上来。 “浩赏贤侄,今日府上大喜,老夫恭贺来了。恭喜恭喜啊!” 安阳牧一手捋了捋下巴处不长的胡须,一手腹背,站在浩赏悾璟面前,昂首挺胸,似乎有意在显示自己身为长辈的庄严。 “安阳伯父今日能来参加小瑆的喜宴,小侄倍感恩荣,刻叔快快为安阳伯父带路,到宾客的上席位。安阳伯父请正堂坐!” 乘着安阳牧的恭贺,作为主人的浩赏悾璟自是不会怠慢,恭敬的回礼,马上吩咐着一旁的刻管家给人领路,还特意的指明入座上席位,可见对这位长辈的尊重有多高了。 “卿晓祝贺悾璟大哥府上大喜,也恭贺悾瑆二哥新婚大喜。” 正在浩赏悾璟吩咐人领着安阳牧进正堂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让众人又回头转望,原来是安阳卿晓也来了。 “啊!原来,卿晓妹子也来了,多谢多谢!大家都请进正堂入座喝茶歇息,站在这大门口,委实怠慢了诸位贵客了。” 看清楚来人是安阳卿晓之后,浩赏悾璟本能的侧目看了几步远的桑默一眼,见桑默没任何神情转变之后,才大笑着上前扶起行礼的安阳卿晓,然后用眼神示意着管家招待客人进门。 “安阳老爷和安阳小姐这边请!” 刻管家在接到自己主子的眼神指示之后,立马上前做出‘请’的手势,要领着他们进正堂去。 “咦?这不是桑公子吗?不是说,你马上就会离开蓝璧城吗?怎的却……” 就在刻管家上前移开身体之后,让原本被刻管家遮挡住身形的桑默现了出来,所以,被正要上前的安阳牧一眼便看见了。只是,看见了便是看见了,却让安阳牧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对桑默的邀请,这会儿看到人出现在这里,脸色慢慢的有些沉了下来。 “呵呵,说来巧得很,那日本是要离开的,却又遇上了浩赏兄家有这般大喜事,于是作为兄弟好友,桑默是必须要留下来喝这杯喜酒不可的。所以,实在是巧合巧合。” 桑默摸了摸鼻梁,硬是又编出来一道谎言来。 第二十二章 掀起红盖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二章 掀起红盖头 只是,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在了桑默身上来。舒骺豞匫是以,虽然同桑默一起来的人自然是知道她这话的用意,不过是一个敷衍的解释而已。 但是,浩赏悾璟却因着桑默的话而微微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而后,视线却是在桑默与安阳牧两人之间来回的穿梭了一遍,并没有说任何。 而安阳牧也为桑默的解释而微讶,他没想到桑默竟是浩赏悾璟兄弟相称的朋友,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哈哈哈,原来,桑公子是浩赏贤侄的好友,真真都是青年才俊啊。” 安阳牧听见桑默的说辞,也没做多的猜想,但以自己阅人无数的双眼观察,眼前的这些人并不简单,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气质。 “呵呵呵,安阳伯父过誉了,在您面前,我们做小辈的还差一大截呢。来来来,大家请都进正堂入座吧。” 虽然,知道安阳牧的话只是官场上的客气话,所以,浩赏悾璟也只是大笑着上前,亲自给安阳牧领路,指引这大家都进屋,适时的挡开桑默与安阳牧的继续对视。 “好好好,今日是悾瑆的大喜之日,我们还是快快进去见见今日的新郎官吧。” 有着浩赏悾璟亲自的领路,安阳牧不在说什么,只满面笑意的跟着浩赏悾璟率先迈步向前,留下桑默他们在后面。 “桑公子安好!” 桑默见安阳牧与浩赏悾璟离开,终于是吁出一口气来,正待也转身跟上,身后却传来了安阳卿晓的问候声,于是,桑默自得再一次的回过头来。 “嗯,安阳小姐也安好!没想到我们这样也会遇上,当真是上天给的缘分呢。” 桑默一脸的微笑相迎,毕竟这位安阳小姐并没有任何得罪她的地方,而且还有礼相待,她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于人家,更何况,严格说起来,还是她搅和了人家的比试招亲,就更该宽待三分。 “是啊,只是这缘分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安阳卿晓抬眸望了桑默一眼,然后便垂首看向另一边的地面,轻轻地说了一句。 至于,心里是怎样想的,也知有安阳卿晓自己知道了。 “呵呵,既然你我无夫妻之源,这朋友间的缘分似乎并无阻碍,只是不知安阳小姐可愿意交桑默这个朋友呢?” 本来就对着安阳卿晓抱有一种歉意的心情,见此,桑默更是有些不忍心了,便带着几分小心,问道。 虽然,她的的确确是骗了安阳卿晓很多,但是,至少交个朋友是桑默力所能及的,所以,如果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有用的话,桑默是希望安阳卿晓不要拒绝的。 “这……卿晓自是……” “小姐,老爷在正堂等着您赶快过去呢。” 安阳卿晓没有想到桑默会有这样的一问,所以,心里虽是愿意的,但是安阳卿晓还是要去顾忌父亲那边的考虑,再终究敌不过想要应下桑默的友情提议的时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前方却传来了安阳家仆的传话,生生的打断了安阳卿晓的应承。 “好,我知道了。桑公子,卿晓先去一步了。” 抬头看见站在桑默身后的自家的奴仆,安阳卿晓将含在嘴里的要对桑默说的话给咽了下去,转眼上桑默的无垠眸子,微微一福礼,然后便从桑默的身边走过,随着家仆前去安阳老爷那边了。 “默儿若当真要与那安阳小姐做朋友,只怕那安阳老爷不会同意。” 在安阳卿晓走远之后,站在桑默侧边的万俟珩给出来自己的见解,他也相信,其他人也一样和他是相同的想法。 桑默身边的其他人,果然都没有出声,无声的表示赞同。 “我知道诶,不就是为了安阳小姐的名声嘛,我刚才也只是给安阳小姐一个安慰而已,也知道安阳牧一定会出来阻止诶。” 对于万俟珩与大家的认同,桑默只是耸耸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那么笨,早就想到安阳牧会对她与安阳卿晓之间的接触有防范。 若是,安阳卿晓接受她的提议,桑默便倾一己之力帮助她所需的任何帮助一次,作为补偿。桑默可并没有长期的与安阳卿晓保持友谊,而且,桑默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安阳卿晓或许需要得上。 “小默,我真的是对你佩服到无与伦比啊。” 桑默的话一出,立马就有人站不住了,而最先开口的便是鲜于千澜了。他是真的对桑默这种总是在不经意间比他们任何人还要想得多看得透的心思报以钦佩之心。 这样的人,要是做敌人的话,该是多难缠的对手啊。鲜于千澜简直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鲜于,这就让你无与伦比了?那剩下的你该怎么办?桑默厉害的地方多了去了。” 听见鲜于千澜的这番话,亓官夙扑上前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然后用无比自豪的语气,说出万俟珩与闻人魄两人的心声。 “哈,原来我在小夙心目中是这等高大厉害的伟人形象啊,真是太让我意外了呢,说说看,啥时候这般崇拜我的?” 听见亓官夙这般的吹捧,桑默突然有了嬉闹的心情,也上前一把勾住亓官夙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口气,扬起脑袋,挑着眉,睨视着眼前的娃娃脸,嬉笑道。 从来,桑默若是想要开刷玩乐谁,亓官夙必然是第一人选。 “自、自然是从在虎琅山那时候开始……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崇拜你了,你少在这里臭美了!” 亓官夙被桑默这样勾肩搭背的,一时有些怔然,嘴里的话也没经过大脑就那么直接的蹦了出来,直到蹦到一半,突然地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亓官夙立马炸毛,转头狠狠的瞪向桑默,嘴里也在临时的补救自己男子汉的面子。 “嚄……可是,刚才小夙说的那些话,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见吗?大家可是都听见了的,所以,小夙,既然崇拜我,就好好的崇拜吧,啊哈哈哈……” 看着亓官夙一副俨然是要维护自己尊严的小家伙,桑默一手捋了捋下巴正经的盯着那张娃娃脸不放,最后,在见着娃娃脸愈渐染上一层粉色之后,桑默突然地伸出两手掐着娃娃脸的脸颊往外扯,大哈哈的调侃一番,然后趁小家伙一脸又羞又愤的瞪大一双曈眸要爆发之际,立马松手,转身朝着喜宴正堂跑去,完全不给人报复的机会。 “你、你、可恶!你又耍我!” 看着桑默开溜逃跑在先,亓官夙终于是明白过来,这女人又是在拿自己开刷,不禁羞愤不已,拔腿就追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大声的嚷嚷着,誓要将桑默捉住胖揍一顿不可。 余下的人,看着这两人又开始了常见的追逐游戏,不禁也都扬笑漫步跟上。只余后面驻足不懂的百里璎珞静默的看着前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正堂,桑默和亓官夙就自动的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不在嬉笑追逐,由着前来的浩赏悾璟为他们指引,到今日的新郎官面前,为之送上祝贺。 浩赏悾璟的弟弟浩赏悾瑆身着大红锦袍,仪表堂堂,面带红光,也是一个俊公子哥儿。想必较浩赏悾璟的豪放帅气,浩赏悾瑆则少了豪放多了一分斯文书生气质。 对于桑默一行人的到来,由着浩赏悾璟的介绍,新郎官亦是笑脸相待,谢意连连。他自是知道自家兄长的交际能耐的,所以,尽管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他也会为兄长争三分礼面的。 看着浩赏悾璟两兄弟之间的默契和坦荡,桑默觉得这对兄弟的为人,似乎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所以,桑默也就没再继续多想其他,只与他们兄弟二人相谈了几句,便同万俟珩他们找了个桌儿入座了。 当然,百里璎珞自是同他们坐在一桌的。虽然,浩赏悾璟分明是想要百里璎珞另坐到其他桌上去的,但是,百里璎珞却是拒绝了。 于是,桑默自是不会去说什么,只闲暇的看着他们间不算愉快的互动,也甚有一番意思。 其实,早在刚才,桑默就看出来,今日的新郎官在见到百里璎珞的那一刻微皱了下眉头的举动,很明显的似乎是对百里璎珞的出现略有颇意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而百里璎珞甚至连看都没看新郎官一眼,只兀自的与桑默站在一起,没有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意思。 这就让桑默奇怪了,既是来参加人家的婚宴,怎么见着新人的面前,却一句恭喜的话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彻底的无视新郎官的存在。 可见,这百里璎珞与浩赏家的两位兄弟似乎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恩怨愁情呢。 “吉时到,请新人双双进大堂,拜天地!” 随着小厮的报时,转眼间,便见着大堂的门槛处,新郎官胸带大红花,手牵大红绸,款步跨进门槛,而大红绸的另一端牵出来一位凤冠霞帔的新嫁娘一步一移着细细走来。 这是桑默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古籍婚礼,所以很是新鲜。虽然新嫁娘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娇羞的容颜,但是只看她那细细慢踱的步子,桑默便觉得,这不同时代的婚礼还真的就是各有千秋。 这新嫁娘一定是位大家闺秀吧,那小步伐走得,当真是仪态万千之中又带着娇娇女儿家的羞涩之态,真是好不让人瞩目啊。 “珩,这新嫁娘的红盖头,是要到新房里才能揭开,还是在大堂之上就会揭开?” 同所有的观礼的人心中一样,桑默亦是想看看那一方红遮之下的娇容是什么样的。所以,才想要问身边的万俟珩这样的问题。 桑默记得,以前书上看到过,又得地方成亲的习俗是,当场揭开红盖头的。就不知道这蓝壁城的习俗是怎样的? “这当看娶亲的新郎官是怎样的气量了。若是,大器者,自是不会在意那些俗尘繁琐,当场揭开红盖头的人便有;若是,量小者,便希望自己的美娇娘自己一人独享。怎么?默儿你想看新娘子?” 万俟珩对于这娶亲的场面倒不是很注目,只在一旁喝着自己的茶,偶尔将视线放在身边的桑默身上晃一眼。倒不是他不喜欢着场面,只是,既不是自己与心爱之人的成亲场景,他又何来喜欢之说呢。所以,只当一个陪客,陪在那人身边便是。 “哦,原来是这样,那今日这当场揭开红盖头的事,只怕是看不着了。” 桑默的言下之意便是,这浩赏悾瑆在她的眼里,不是大器者。本来也是,看着浩赏悾瑆一派书生气质,怕是也做不出那般豪迈的举措来,倒也不是说他就是量小的人。 “小默想看新嫁娘?” 与桑默隔着一个万俟珩的鲜于千澜听见了桑默这话,当下便明白这小女人的心思了,却还是故意的问了一句。 “是诶,窈窕淑女还君子好逑呢,这款款新嫁娘自更是动人心脾了,想要一堵芳泽的人又何止是我一人。” 桑默坦然的点了点头,也听出来鲜于千澜话里的取笑之意,所以,她干脆的就将自己的认知说个明白,免得这人还要找法子来笑话她。 以前没有注意,这鲜于千澜似乎是相当的喜欢找她的话来取笑她,难道这也是他喜欢她的一种方式?桑默想想都觉得忒不得劲儿。 “哈哈哈,我相信,我们这一桌里的人,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没有去想要一堵新嫁娘芳泽的人。而我甚至也知道,他们这些不想一堵芳泽的人都在想小默若是成亲该是怎样摄人心魂的场景。而小默,你信是不信呢?” 对于桑默的坦诚,鲜于千澜却是没有随了她的意,仍旧找着了更好的事情来消遣她。说完后,鲜于千澜更是明目张胆的朝着同一桌上的其他人都环视了一圈,相信他的话意,其他人都是明白的。 当然,这当中的那一小半人指的当然就是百里璎珞和桑默自己了。鲜于千澜自是用自己的心思来笃定其他人的心里所想,而且也不怕其他人会否认,因为没有人会否认他们没有那样想。 只是,这百里璎珞在听完鲜于千澜的话之后,却只是偏首看了桑默一眼,然后是什么也没说,似乎他不愿做鲜于千澜口中的那一大半人之外的一小半人。而且,经鲜于千澜这样一说,百里璎珞倒是真的去想象桑默成亲的场面了。 “咳咳,那个,我成亲的场面,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为你们留下宾客的身份来参加的,我不介意的。” 桑默被鲜于千澜的话给冲击得一时没个准备,被噎了一下。随即,桑默也看了看桌上其他的人的神情,竟没啥变化,知道是被鲜于千澜给说中了。于是,轻咳两声之后,桑默只能故意顺着鲜于千澜的话,将曲解的本意说给众人知道。 话完后,桑默故作兴起的将视线移向一对新人那边,认真的看着拜堂即将正式开始了。 “啊!我才不会以宾客的身份去参加你的喜宴!鲜于大哥,你干嘛要将我们也牵连进去!?” 桑默才移开视线,这边坐在桑默另一边隔了一个闻人魄的亓官夙当场就不干的炸毛了,也抱怨鲜于千澜的累及无辜。 这叫他如何不炸毛不抱怨,桑默若是成亲,新郎官不是自己,还要自己以宾客的身份参加,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他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成亲呢。亓官夙撇着嘴,狠狠地瞪着另一边的鲜于千澜,怪他多言。 “好了好了,这不是开玩笑嘛,小夙,你干嘛这样介意去。来来来,新人马上就要拜天地了,好好看看,积累经验以备将来用得上时不会手忙脚乱。” 鲜于千澜的话自然是安慰的,只是安慰的人是不是只有亓官夙一人,就只有听的人才知道了。 本来,如桑默刚才的话是真话,想必不介意的人大概也就桑默自己一个人了。其他人,除开还不知桑默真实身份的百里璎珞,都不会不介意。 所以,他们虽没有像亓官夙那样冲动的站起来怒声反对,但是并表示他们就不介意,只是他们心里知道,刚才的话都是玩笑话,所以,才会忍下来。 而他们看着桑默的眼神,却是不能自已的要去想象,等待他日,与深爱的女子拜堂成亲,会是怎样的感到和喜悦,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了。 正堂中央,一对新人已经驻足并站,等待着主席位上的长辈入座。 只是,当桑默看见那坐上主席位的两个人时,不觉感到诧异。照常理,那主席位上,应该坐的人是新郎官的双亲,但是为什么坐上去的确实游元和浩赏悾璟? “珩,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游元会坐在那个位子?浩赏悾璟的父母亲呢?” 桑默不甚其解,所以只的侧首问身边的万俟珩。 “浩赏悾璟的双亲几年前就双双辞世,留下兄弟二人彼此相依。师父是应该死浩赏悾璟请来做主婚人的。” 桑默的疑问,万俟珩给了最简单的作答,只是对于自家恩师出现在主婚人的位子上,他也是感到惊诧不已。 “这,浩赏家族中,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长辈了?非要请游元来主婚?” 桑默没有想到,浩赏夫妇竟已经去世了。只是,堂堂浩赏族长,难道在家族中找不出一个长辈来做主婚人?还要请外人来做主婚人,未免也太让人笑话了一些。 “浩赏家族的族人早就迁出蓝族到其他地方生存去了,所以,留在蓝族的也就只有浩赏悾璟一家子而已,前几年浩赏夫妇过世后,就剩下浩赏悾璟俩兄弟还在蓝族没离开了。是以,又还有什么人会来主婚。” 鲜于千澜赶在万俟珩开口前,将桑默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完,然后朝着桑默讨好的一笑,算是刚才惹得桑默不快的赔罪。 桑默虽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中的笑意表示,她接受了他的主动认错。其实,本来她就没有将那些放在心上,所以,又何来的不快呢。不过是想要让他尝尝被大家抱怨的滋味而已。 “长兄如父,浩赏悾璟坐在那位子上不为过,浩赏夫妇辞世之后,是他一人将幼弟带大的。至于恩师为什么会在此,因为恩师在蓝族的名声,是得道大师,总会给人以及时的指点,让人脱离困难,所以,请他来,也是可以的。” 万俟珩接着鲜于千澜的话,把自家恩师的来由简单的说了一下。万俟珩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其他的什么原因,他还真的想不出来了。 “这样说来,这浩赏悾璟倒值得人钦佩,无家族的庇护,凭一己之力坐上一族之长,还将弟弟抚养成人成家,当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 听完万俟珩的解说,桑默算是真的了解了浩赏悾璟的不简单了。因为,越是只凭自己成人成事的人,才是真正的让人敬畏。所以,桑默突然地很是认真的看着坐在主席位上的浩赏悾璟,这个人,若是不能成为朋友,那么一定也不要成为敌人。 “嗯,默儿说的没错。这人,是了不得呢。” 接着桑默的话,万俟珩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若说浩赏悾璟了不得的话,那么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了不得的人呢?” 一直都不曾开口出声的人,突然地开口,惊动自是满桌的人。百里璎珞一手端着茶杯,在嘴边细品,眼睛也是看着一对新人的那方向,好似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有眼睛有耳朵有脑子的人,又有谁会分不清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只是,他们都不知,百里璎珞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是为浩赏悾璟说话呢?还是只是单单的就事论事而已? “是诶,我们中,最了不得的人就属百里少东家了,收获着全天下财富的榜首。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谁都知道,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而这世界,谁人不是为了钱,才有了生存的下去的生路?所以,最了不得的还是百里少东家呀!” 桑默并不是针对百里璎珞,她只是一时间仇富的心情冒了出来,所以,甚是听不惯百里璎珞刚才的那句话。 可想而知,桑默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口,必定惹得那不甚待见自己的冷漠少东家更加的不悦了。但是,有时候,桑默是真心的管不住自己这张爱说实话的嘴诶!嘻嘻! “你!为何要这般的讽刺于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听见桑默这般嘲讽意味分明的话,百里璎珞自是不会无视,所以,气恼的同时,说出来的话便没有多想,所以,也注定了,他不是桑默的对手。 “百里少东家,难道,我说的就是假话?” 面对百里璎珞的恼怒瞪眼,桑默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回,将百里璎珞给噎得只能死命的瞪大自己的眸子,要她明白他已然是气焰中天了。 “好了,好了,新人已经在拜天地了,你们就别再这里斗嘴了,赶紧看看新郎官会不会揭红盖头吧。” 面对桑默与百里璎珞的对掐,万俟珩只能出面阻止,顺便提醒桑默接下来或许会有她期待的事情也不一定。 因为,万俟珩只到,只有这样,这两人才会不尴不尬的消停下来。 其实,万俟珩也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桑默在面对百里璎珞的时候总是想要挑起对方的怒气才算开心。 难道,这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真是令人费解。 桑默知道万俟珩意在何处,所以,也不想再戳百里璎珞的底线,虽然看着生气的某人觉得很有生机,但是,也要适可而止,不然就万一把人给气晕过去,到时候就真的没意思了。 还是好好的看看,有没有新嫁娘看吧。桑默将视线率先移向新人,不在招惹某只病弱少东。 百里璎珞自是不会再与桑默对战,只是,他也不想看新人是怎样,所以,他只是将视线垂下,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静默无语。想来,也只有桑默能将他激得这般失控。 “夫妻对拜!” 新人双方各据一边,然后面对面,相互行礼,鞠躬。 “礼成!” 随着礼司的高声扬喊,一对新人的成亲仪式圆满完成。 桑默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的完成,接下来,端看这浩赏悾瑆是何举措了。周围观礼的宾客也在等着,看着新郎官是不是豁达之人。 礼司也不在开口说接下来的,送入洞房的话,只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新郎官,等待他的示意,也给宾客一个等待的时间。 “掀盖头!看新娘!” 突然地,不知是谁,大喊了这样一句,响彻整个正堂里外。 “掀盖头!看新娘!” “对!掀盖头!看新娘!” “哦呕!掀盖头!看新娘!” “……” 然而,随着这一声高喊,周围的宾客似乎也得了鼓励,都纷纷的轰然起意,跟一声接一声的大喊起来。 而这边桑默,在听见第一声大喊之后,便直接回头,朝着鲜于千澜看过去,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因为,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鲜于千澜的声音! 被桑默这般的带笑的盯着的鲜于千澜却昂着头,明媚的回笑过来,甚至还故作隐秘的跟她眨眼传眉,似是在讨要什么。 桑默呢,却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勾起嘴角,当做没看见那货的挤眉弄眼。尽管,这鲜于千澜满足了她心里的愿望,但是,看他那一副讨债的得意劲儿,桑默又怎么会让他知道,其实从她与万俟珩开口问新嫁娘的红盖头那会儿就已经在等待这样的结果了。 “好!既然大家要看悾瑆的娇妻,悾瑆允了便是。” 见宾客都这般的想要见一见自己的新婚妻子,浩赏悾瑆并没有私藏不让,反而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亲口允诺了当场揭开新嫁娘的红盖头。 “好嘞!浩赏二公子不愧是男子汉大丈夫,气量可拔山河啊。” 有着新郎官的允诺,宾客们便更加的看好这堂堂男儿的真气量,都等待着一睹美娇娘的方泽,当然也不会忘记对新郎官的一番赞誉。 这样一来,桑默也很是期待,这新嫁娘究竟是何美貌呢?竟惹得众宾客这般兴奋不已。 “请新郎掀起新娘的红盖头,从此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一旁的礼司听见新郎官的允诺之后,第一时间扬声高迈,走至到旁边拿起掀盖头的秤杆递至到新郎官的面前,用行动来让宾客做好准备。 浩赏悾瑆抿嘴一笑,接过礼司送来的秤杆,上前一跨步,到新嫁娘的面前,将秤杆从侧一穿,再往上一挑,便将新嫁娘的红盖头给掀了开来。 随着红盖头的落地,那凤冠霞帔下的娇艳羞颜微微轻垂着,带笑的眉眼和嘴角从侧面一览无遗。 “哇!早听闻新嫁娘是难得的美娇娘,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美啊,实在是美!” “恭喜新郎官得此美娇娘,愿二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 当众宾客看清楚新嫁娘的美丽容颜之后,便又是一片轰然,赞美的好话不停歇,对新嫁娘的,对新郎官的,都是美誉不断,贺喜不绝于耳。 “咦?……怎么是她?” 唯有桑默,在看见新嫁娘的真颜之后,先是一怔,而后便又认真的盯着新嫁娘看了一遍,才喃喃自语着自己的发现。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桑默转首,望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百里璎珞一眼,想要看看他对着新嫁娘有何不同的神色。 只是,让桑默意外的是,百里璎珞并没有同大家一样,去看新嫁娘一眼,只是兀自的瞅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出神,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周边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大闹喜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三章 大闹喜宴 “百里少东家,依你看,是你手中的茶杯好看呢,还是那堂中央的新嫁娘好看呢?” 自然,有好戏,桑默是绝对不会让它就这样擦肩而过的,尽管那与自己没多大关系。舒骺豞匫但是呢,很巧的是,这牵系到了她的同伴呢。 所以,就是百里璎珞他没去注意,桑默也要让他去看那新嫁娘一眼。没了少东家的参与,这好戏怎么连台呢? “啊?桑公子说什么?” 突然地被点名,百里璎珞犹如云里雾中,不免有些怔然不解。 “诶诶诶,我是请百里少东家看看那掀了红盖头的美娇娘呢。” 终于将人从游神中拉了回来,桑默自然是不会做无果之事,赶紧装出一副略显失望的样子,叹气连连的再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其实 ,桑默是有些期待百里璎珞看见新嫁娘之后的表情呢。 “新嫁娘?” 桑默的一再推荐,百里璎珞带着心中的不解,抬眸望向堂中央的一对新人,只是,也就是望了一眼,神情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过是一女子。” 转移视线,对上桑默的眸子,百里璎珞给出的就这样区区的一句概括,表情无一丝波动,只是对桑默倒是生出一丝不解其意的眸光来。 “噢?就只是一女子吗?再没其他?” 桑默微挑眉间,对于百里璎珞如此说明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也确定了一件事。所以,桑默也决定了一件事。 当即,霍然起身,走至到百里璎珞面前,一手拉起他便直接的朝着一对新人走去。 万俟珩拉住想要一同跟去的亓官夙,只给了鲜于千澜一个手势,然后鲜于千澜便马上跟了上去。其他人都坐在位子上没动。 而闻人魄之所以没有动身,是因为万俟珩和亓官夙的留下,这是他答应桑默的,护他们安全。 “万俟大哥,为什么我们不一起过去?” 被拉住的亓官夙心有不甘,他想要跟在桑默的身边,特别是看着桑默拉着百里璎珞独自前去,更让他心下郁闷。 “我们坐在这里看便是,默儿若是要我们去,便会说的。” 看一眼身边的亓官夙生气撇嘴的样子,万俟珩只是摇摇头,将桑默的行事作风告诉他。然后,便转首望着那前去的三人,不再说话。 那两个人终究是要在一起的,所以,桑默做什么,万俟珩只是去看着,看着属于她生命中的守护者慢慢归顺,这样对桑默百利而无害的。 “那为什么你让鲜于大哥过去?” 亓官夙似乎总是有些不甘,看着那些后来居上的人,他不愿自己就这样落后下去,最后被桑默只当做小孩子看待。 “他,可以就近保护默儿。” 万俟珩竟让鲜于千澜跟过去的用意说白,是以这样做不只是帮助鲜于千澜多与桑默相处而已,更多的是为了桑默的安全。 而且,以鲜于千澜的身份,很适合这样光明正大站在桑默的身后。这就是他与闻人魄的区别,以闻人魄的身份站出去,很多可能招来的会是仇家。 身边的亓官夙没再说话,明白了万俟珩的安排,也想到了他们众人的身份,他只会施毒,闻人魄是杀手派的黑暗组织领头,而万俟珩只是一介文人,确实是鲜于千澜最适合光明正大的站在这样身份的桑默身后保护。 这边,桑默拉着百里璎珞在半途中,截住奴仆端着的酒盘,倒了两杯酒,然后让奴仆跟着他们走。 “既然,一对新人这般佳偶天成,那么,这杯合卺酒,定是要在大家的见证下,举案齐眉的饮下才最是至情至性了。” 走至到一对新人面前,桑默特意的扬声说话,说完之后,原本那先阻隔在他们与一对新人之间的宾客们,都纷纷让开了路。 然后,便是,一对新人与拉着百里璎珞的桑默,几步之外遥遥相对。 “浩赏二公子和新夫人,桑某的提议怎么样?大家愿意看一对新人喝下这杯合卺酒吗?” 再一次的迈步,朝着一对新人走去,一边走,桑默先是问过一对新人,然后再一边左右问向众宾客。 有的时候,群众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桑默又怎么会放着不用呢。 “愿意!愿意!” “合卺酒!合卺酒!” “……” 趣事,总是会有人附和的,随着桑默的一句建议,众宾客又一次的轰然喧哗而起,都在呐喊着要看一对新人喝合卺酒。 一直被桑默拉着走的百里璎珞一直都在微微的挣扎着,想要桑默松手。无奈,桑默并没有那个意向。 所以,一路走来,百里璎珞只跟在桑默的身后,垂首只顾着挣开桑默的禁锢而努力着,并没有关注前面一对新人和桑默说了什么。 也所以,当桑默停下脚步,站在一对新人的面前,松开一直抓着的百里璎珞的手的时候,百里璎珞才愣然的抬首。 而桑默,也趁着百里璎珞抬头的这一刻,故意的将身体移开,让他与新嫁娘面对面近距离的对望上。 这一刻,桑默并没有去看百里璎珞是什么表情,而是一双银眸不着痕迹的望向了新嫁娘,看看能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呀!” 果然,在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桑默不复失望的看见并且也听见了新嫁娘的惊骇神情。这结果甚好! 随即,桑默便很快的感受到了,一道惊秫的目光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萨那规模也早就准备好的,嘴角带笑的对上那新嫁娘的视线,有礼的点头施礼。 “新夫人貌美惊人,果真是让人惊艳!浩赏二公子,这合卺酒,还望二位新人成全大家咯。” 桑默有礼的微笑致意,然后将身旁奴仆端的酒盘接过来,举递到一对新人的面前,一脸只是想要看他们喝合卺酒的表情,并无其他神情。 “既然桑公子和诸位贵客都这般希望,那悾瑆与拙荆就恭敬不如从命成全大家一番美意。” 浩赏悾瑆朗笑上前,执起面前的酒杯,一杯递与身边的新婚娇妻,自己手执一杯,后与新娘子的挽手相执送至嘴边,二人相视一笑,一仰,将手中的玉酿尽数饮尽。 “好!浩赏二公子果真是豪迈之人,现又得此美娇娘子,当真是羡煞旁人呢。” 见二人已喝了合卺酒,当下一口叫好,然后手往身边一抓一拉,将一旁的百里璎珞给送到了新人的最前面,说道: “百里少东家,你说是不是啊?” 刚才,新嫁娘在喝合卺酒的时候,虽然是在对着新郎官笑意连连的,但是桑默并没有忽略掉她那不经意的一瞥过来,所以,桑默又怎么会让她失望,便将百里璎珞送至她面前,倒看她能忍下几分。 “你说是便是吧。” 谁知,百里璎珞却并不理解桑默为什么要这般一定将他给推上前来,而且心里本就无心这一对新人,所以,竟随着自己的心性,冷淡不济。 “你们聊吧,我先回座儿了。” 说完,百里璎珞更是不顾桑默的紧拉,硬是甩开桑默的手,兀自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去,一百个心不愿再敷衍着帮人。 “欸,好好好,我该说的也说了,一同回去吧。” 眼见着百里璎珞转身就走,桑默只的一脸无奈,同一对新人点头行礼,然后便一声叹息,也跟了上去。 转身之际,无暇间看见新嫁娘娇颜轻舒的神情,桑默便轻轻一偏首,又看着百里璎珞毫无表情的面容,突然地,桑默便想事情总不能就这样过了吧,还是添些彩吧。 “百里少东家,看着浩赏二公子的美娇娘,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奇耻大辱呢?” 桑默故意的偏首,轻轻地问道。只望身边的人能听的明白才好呢。 “桑公子,你这话是何意?” 桑默的话,百里璎珞听见自是不解,但是,侧首望之,却又看不明白桑默脸上那带着隐忍的笑意所为何?只得蹙眉质问。 虽然,不明白桑默的话意,但是,百里璎珞总觉得那话里有另外一层深意,只是一时间,他想不到。 “我以为,像昨日那般的意外,百里少东家定会引为一生耻辱。难道,不是吗?” 看着百里璎珞云雾不清的样子,桑默知道这事情,并不是说明,只消轻轻点拨,便可事成。因为,她相信,百里璎珞不是笨人。 “你、是与不是,何须……你为何现在提起昨日之事!” 百里璎珞一听桑默又复重提昨日耻辱,一时气恼,但是,却在话还没说完之际,突地脑中一线闪过,让他找到了一丝线索,为了确认,便急切的抓住了桑默的手,想要得到答案。 “哦,我似乎是看见了熟人呢。” 桑默挣开被抓住的手,摸了摸下巴,并没有给百里璎珞准确的答案,但是,所谓的熟人,在桑默这里,是怎样一个定义,相信听的人一定能分得出来。 “棠祏,将桑公子嘴里的那个新嫁娘给我杀了!” 尽管桑默没有直接承认,但是,百里璎珞已然明白了桑默一直提醒他观看新嫁娘的的用意了,左右不过就是昨日的事,桑默必然是看的真切的,所以才会有这样若有似无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所以,既然已经知道昨日的无耻之徒是谁,百里璎珞自是不会就这般轻易的放过,而且一想到这样的耻辱之事还被人一睹为快,心中的怒火更是急剧上升,是以一出口,百里璎珞便直接的让近身护卫将那无耻之人杀之而后快。 不然,何以解这心头之辱? “是!属下明白!” 棠祏本就对昨日之事心有愧疚和失责之心,所以,在一旁听明白主子的话之后,立马付诸行动,直接飞身出掌,直袭新嫁娘命门而去。 “啊!夫君……” “砰!” 喜堂上,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随着新嫁娘的一声呼唤,紧接着便又是一声拳拳相碰的内劲之声,随之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作响的拳脚相打之声。 “住手!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我家娘子,甚至还想要直取性命,所为何事!” 堂内,一时,惊呆无声,没有旁的人上前去阻止,只都愣愣看着这突起的意外。一直到浩赏悾瑆的怒喊声响起,震惊全场,才令诸客清醒过来。 “住手!大胆狂徒,竟这般滋事行凶,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安阳牧,随着他一声下令,顿时,三五名高手随地而起,直飞向堂中央正与浩赏二公子对阵的棠祏,出掌捉拿。 以一对一,桑默看棠祏的身手还能略胜浩赏悾瑆一分,而这突然加入的三五人,看身手都是不简单,自然,棠祏会败是一定的。 是以,桑默突然地转首,回看了一直都在自己身后的某人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但是桑默相信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某人定然也是懂的, 所以,在棠祏身中一掌而败下来,在众人趁机群起而攻之之际,突然地有人闪过去,将蜂拥而上的人三两下便将人都给打开来,将棠祏挡在了身后。 “你是何人?为何要拦我们拿人?” 拿人被阻还被打,三五人自是不会就这样算了,一人为首站出,誓要半途出手的人给个说法。 “咳咳,哦,我只是看不惯以多欺少罢了。” 这出来阻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接收到桑默示意眼神的鲜于千澜是也。只见他一手腹背,一手执扇‘啪’地一声打开,半遮颜的无谓道。 “你!大家都在看,是这位公子不分是非黑白就上前的直想要取新娘子的性命,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将他拿下?” 为首的男子一听对方这不可一世纯属找事的强调,不免怒火上升,上前一步直指着对方,试图以理服人。 “呵呵,那你们怎么就知道不是新娘子该死呢?” 鲜于千澜是什么人,怎会由着任何人这般直指,轻笑说话的同时手中的扇子一甩,直接脱手而出飞向那不知天高地厚指着自己的手指。 “啊!” 眼见着扇子飞出去又飞回来,正堂之内也突然在鲜于千澜的扇子到手的那一刻响起一道惊天惨叫。 循声望去,那原本指着鲜于千澜的手指,已然断落在地,男子握着鲜血淋漓的手一声惨叫,连退数步,看着鲜于千澜的眼神也衍生出不知名的畏惧。 “你!岂有此理!喜宴之上,这般无礼之徒,今日休想跨出这浩赏府的大门!” 看着原本是帮忙的人被这般无情地削去手指,浩赏悾瑆这一刻已然盛怒,刷的一声,将家仆拿上来的佩剑抽出,怒言一吼,势要将这等无礼狂妄之徒杀之以泄愤。 “住手!二弟!” 就在新郎官浩赏悾瑆握剑要杀向对方之际,坐在主席位的浩赏悾璟突然出声制止,并且赶在自家弟弟冲出去之前,飞身挡在了他的身前。 “大哥!你莫拦我。这等狂妄之徒,已经无需任何理由纵容,我要亲自将他们拿下!让他们知道,我浩赏府不是随便他们向来便来想去便去的!” 怒火中烧的浩赏悾瑆已然是不究任何,当下只想将这破坏自己喜宴的两人杀之后快,不然,往后他有何颜面面对这些宾客,岂不要被笑死。 “二弟,你冷静点,有我在,难道还不能给你一个说法!” 面对自家弟弟的盛怒,浩赏悾璟的心情看上去也不甚难看。但是,他毕竟要比自家弟弟沉着,而且这对方也不是能说杀就能杀的。可今日这事发生在自己弟弟的喜宴上,众宾客都亲眼目睹着,他若不妥善处理,只怕不知道会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转眼看看引起这一切事迹的新弟妹,浩赏悾璟帅气的面容微蹙起眉头,随即便回过头来,上前一步到鲜于千澜的面前,双手抱拳,一礼,开口道: “久闻澜王爷处事果断,为人清廉严正。不知,今日这番作为,能否给浩赏悾璟一个解释呢?也好让在下给舍弟一个交代。” 是了,别人或许不认识这位水月国的澜王爷,但是,浩赏悾璟却是一眼就知道这人的身份的。所以,冲动不得。 而随着浩赏悾璟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宾客立马因着他的那声‘澜王爷’而纷纷震惊不已,这天下,被称之为澜王爷的人寥寥无几,在看看这位手执画扇紫发紫眸拥有庄荣华贵王侯气质的公子,不是皇家人还能是谁家人? “呵呵,那都是大家赞誉罢了。至于今日之事,本王说了,真的只是见不得以多欺少罢了。至于我身后这人为什么这般不给浩赏二公子面子,浩赏族长何不问一问这新嫁娘认不认识我身后这人呢?” 面对浩赏悾璟的有礼讨问,鲜于千澜倒也丝毫不客气的受用,只是一提到自己出手相助的事情,鲜于千澜能给的答案还是依旧如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虽然不知道桑默和百里璎珞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但鲜于千澜自然知道不将事情扯到桑默的身上去。 看鲜于千澜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于是,浩赏悾璟一转首,将矛头对向刚成为弟弟的新婚妻子自己的弟妹的新嫁娘,直指着鲜于千澜身后的棠祏问道: “弟妹,那位公子,你可认识?” “回大、大伯的话,弟媳并不认识这位公子。” 被浩赏悾瑆护在身后的新嫁娘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站在鲜于千澜身后的人,便急匆匆的给了浩赏悾璟答复。说完之后,好似仍在害怕似的缩了缩身子,在浩赏悾瑆身后多得更严实了些。 “我弟妹的回答,澜王爷也听见了,既然澜王爷无法给在下一个说法,那么就请澜王爷身后的这位位公子站出来为自己的这番行为给出浩赏府一个解释吧。” 得到弟妹否定的回答,浩赏悾璟并没有去一再的求证,只当她是被惊吓着了。回头,浩赏悾璟先是给鲜于千澜一个客气的颔首,然后视线一移,直逼向站在鲜于千澜身后的棠祏,向他索要解释。 那气势,仿佛在说,这事儿,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了。他浩赏府的人,绝不是任人随意抡圆捏扁的人。 只是,浩赏悾璟的气势在尖锐强大,看在棠祏的眼里却无一丝畏惧,只一经的狠狠盯着浩赏悾瑆身后那落出一角的大红锦袖,似乎完全就没听见浩赏悾璟在说什么。 “这位公子是无话可说吗?还是三缄其口保持沉默任我们宰割?” 见棠祏不做声,浩赏悾璟感觉自己的权威在无声的被人挑战。是以,声音也强韧了三分,若是这般说来,对方还是不言不语的话,那就休怪他得罪了。 “是我,是我让他动手的。” 在众人等待着棠祏的开口之际,突然站在桑默身边的百里璎珞扬声一喊,然后漫步走到鲜于千澜的身边,用眼神示意棠祏一旁候着。 “他是我的随身护卫。” 抬起头,百里璎珞正面对视浩赏悾璟的目光,将对方眼中的惊愕不敢置信统统收进自己的眼眸里,然后,一字一句的将话抛出来。 然而,随着百里璎珞的话一出口,周围立马就响起了一片喧哗,宾客间的交头接耳之语,或轻或重的猜测顿时四起。 “璎、璎珞兄!为什么?” 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憾然,浩赏悾璟此刻只想知道,昔日好友这样做的理由。 “诶诶诶,先别急!浩赏族长,来来来,我们先让新嫁娘站出来,问问她,认不认识我们的百里少东家,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呢。” 这边,趁着百里璎珞还没有开口之前,桑默突然地插足进来,一边阻止着浩赏悾璟别着急,然后,一边拉着百里璎珞走到浩赏悾瑆面前,微笑的看着谨慎将新婚妻子护在身后的新郎官,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桑公子,你这话是何意?” 浩赏悾瑆虽不识桑默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念在桑默是自家大哥请来的客人,便给了三分情面,有礼的问道。 “呵呵,我的话什么意思,浩赏二公子让你家新夫人出来自己说,或许就真相大白了呢。” 桑默晒然一笑,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说着高深莫名的话。 “桑公子,认识舍弟的妻子?” 浩赏悾璟也跟了过来,对于桑默的话,也同样的抱持不解。 “呵呵,我出来蓝璧城,怎么会认识这等美娇娘呢。” 桑默耸耸肩,直言自己不认识此等美娇娘啊。要认识的话,不会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了。 “弟妹,你出来,你认识璎珞兄?” 见桑默不说实话,浩赏悾璟便直接让自家新弟妹站出来说话,省得大家都在这里各怀心思,胡乱猜测。 “冰儿,不用害怕,我在呢,你认识百里少东家吗?” 这边,浩赏悾瑆也不愿在猜,直接侧身退开一步,扶过身后的新婚妻子来到百里璎珞的面前,轻声的安抚问道。 “我、我不认……” “诶诶诶,这位嫂夫人,您可看清楚了再说哦,您在仔细想想,昨日未时三刻您是不是出门了呢?” 桑默一听见新嫁娘脱口要否认,便连忙抢过话头,好意的提醒着,一双银眸却是紧紧的盯着眼前埋头不起的女子,时刻关注这她那娇嫩的脸颊会有什么变化。 第二十四章 公开耻辱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四章 公开耻辱 “我没有!” 一声惊呼,在桑默的话声还没来得及落音之际,突兀地响起,其中的惊慌失措的颤音,俨然是无法让人忽视的。舒骺豞匫 “哦?那难道是我看错了,想必嫂夫人左耳后……” “桑公子,这时辰也已到了开宴的时候,总不好让众宾客这般等着饿着了。至于已然事情这般不甚清楚,不如请到内堂,大家坐下来,再另好好的详谈吧,” 就在桑默有意无意的即将曝出一个有据可证的事实时,意外的,竟然被浩赏悾瑆给拦截住了。以开宴时间为由,将桑默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堵住,其用意很明显不想桑默把话说下去。 “桑某也不过是随口瞎猜的,这都到了开宴的时辰了,那么百里少东家你给个话吧?” 在浩赏悾瑆开口的那一刻,桑默便已经知道自己昨日那一瞥是没有看错了。既然,人家已经做出这般的说辞,桑默便将决定抛给一旁的受害人咯。 毕竟,桑默可没决定把自己也扯进这出好戏里去。顶多,她算是一个副导演吧,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递上一些本该有得脚本而已。 “桑公子认为在下还有心情吃着喜宴?” 桑默顾名思义的一问,惹来百里璎珞愤怒的一眼,吐露出来的字眼,也分外的冷漠不留情面。 “好吧!百里少东家的意思是听从浩赏二公子的建议,大家到内堂说事吧。” 桑默耸耸肩,当做没看见百里璎珞的冷脸,顺应的将决定拿定。 “璎珞兄和桑公子、澜王爷、以及其他几位公子及一起到内堂吧,我会在内堂另设一桌喜宴,请诸位公子不要嫌弃。” 浩赏悾璟到这一刻似乎已经明白,事情看来并不如自家弟媳说的那般简单了。浩赏悾璟不是傻子,别的都不用看,单只看自家弟媳那已然惨白的脸色便可确定三分了。 “那就有劳浩赏族长了。不过,我希望,新嫂夫人可一定不能缺席哦,不然任凭我们说了什么,也只会被误认为对嫂夫人别有居心可不好了。” 桑默自然也是看见了新嫁娘那淌白的脸色,是以想到若某些人皆有不舒服什么的理由就此闭门不出,那岂不是没得玩了? “放心,我一定带着冰儿去向诸位讨个说法的。还不劳桑公子多出这一份心来,请诸位尽管到内堂说话便是。” 浩赏悾瑆自是听出了桑默话里的怀疑和讽刺,所以,为了不让人在这上面做功夫有话说,便正义决然的将话给放在了桑默等人面前,让诸位作证。 “有浩赏二公子这话,看来还真的是在下多心了。在下在这里给二位新人赔礼,请不要把桑某刚才说的浑话放在心里,不甚感激!” 桑默说着,双手抱拳,对着一对新人行了一俯礼,而后,微笑坦言。 浩赏悾瑆还能怎样?人家都这般言辞戴礼了,他们也只能摇头展示气量宽大了。 于是,在众宾客的目送下,浩赏悾璟亲自领着百里璎珞和桑默一行人退出了喜宴的正堂,朝着内堂而去。 离开正堂之前,桑默有不着痕迹的给了主席位上的游元睇过去一眼。因为,一整个事情下来,桑默很好奇这离着他们并不远的游元居然会一声不吭的保持沉默于此。 当真是奇怪得紧啊!按常理来说,当场发生这般意料不及的事情,这做位被盛邀而来充当主婚人的长辈,难道不应该吭一声,亦是存在感吗? 很巧的,在桑默睇过去一眼的时候,那游元似是有预知一般,正好抬眸朝着桑默望过来了。 于是,两两视线相撞之后,桑默曾一度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发神经的睇过去一眼。因为,那一刻,桑默在游元的眸子里看到了无聊至极的彰显,甚至在游元移开视线之前好免费送了她两颗“白球”! 于是,桑默知道,自己被这老头子华丽丽的鄙视了! 可见,自己认为很有意思的好戏,在这游元的眼中早就被视为不学无术的消遣玩乐了。桑默一时内心大受打击,当下决定,这老头子以后最好别犯在她手里!不然,她一定将今日的耻辱如数奉还给他,管他是谁的恩师不恩师,爱是谁是谁! 这浩赏府的内堂似乎是不近,桑默一行人跟着浩赏悾璟走了近一刻钟,才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内堂之上。 走进内堂之后,原来内堂里已经早就准备好一桌子酒菜了。桑默想,这是不是浩赏悾璟故意带他们绕了原路的原理所在。 内堂里的布置很随性简单,除了桌椅,没有任何装饰物,只窗台上放着一只炉坛往外冒着渺渺白眼,闻着清淡,似有一股青草的新鲜味儿。 一伙人,才刚入座没一会儿,便见着浩赏悾瑆扶着自家新婚妻子慢步踱来。 待一对新人才坐好,百里璎珞便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新嫁娘的身边,怒目赤眼的只一经的瞪着眼前这人,并不想要开口。 “百里少东家,你这是做什么?若是有话请说,何须这般威吓我的妻子?如若真是娘子曾经得罪过百里少东家,我便会让冰儿给你一个最好的解释。所以,请你不要再这般怒目相对的用眼神威吓于人。” 半响不见百里璎珞开口,观他又是怒火滔滔的一双眸子只旁若无人的紧盯着自家娘子,而又见自家娘子只一昧的垂首脸色苍白紧咬樱唇的颤抖,浩赏悾瑆的袒护之心顿起,出口的话亦是偏袒之语昭揭。 “威吓?浩赏二公子怎会认为我是在威吓你的新娘子而非是在等她自己站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百里璎珞转开视线,看向旁边护妻心切的浩赏悾瑆的眸子里尽是嘲讽不屑之意,冷漠的言语自是也不会落下。 “当然,我想你会认为给我一个解释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呢,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想错了,没有谁能在羞辱我百里璎珞如斯后还能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个世上!” 百里璎珞内心的怒火,随着浩赏悾瑆这番自以为是的说辞和指责中次彻底爆发,就连平时冷淡漠然的平静表情,都被一脸铁青怒意取代。 “砰!” “我妻子究竟是犯下何种滔天之错,竟惹来素以广发善心的百里少东家这般赶尽杀绝?还请百里少东家让浩赏悾瑆知道,否则休怪我无法苟同百里少东家自说自话的一腔热血。” 听见百里璎珞毫无顾忌的决绝,浩赏悾瑆怒极了一掌拍在桌上,起身迎上百里璎珞的高傲的睨视,毫不退让的将话掷还给他。 浩赏悾瑆也是一个志气男儿,哪能一再的容忍他人对自己的新婚妻子这般欺侮,更何况冰儿还是他挚爱的妻子。 “哼,令夫人的行径势可与我守望城的独孤氏淫荡女并驾齐驱,不过,至少有一点那独孤氏淫荡女要比令夫人胜上一分,至少她是光明正大的行卑鄙之事。” 百里璎珞怒到极点,已然不在嘴下留有情面,句句带刺,且字字淬毒,让听者不禁另眼相看。 就连桑默也没有料到,百里璎珞嘴巴毒起来的时候,简直是一个字都不带含糊的,也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拿独孤漾儿来同这新嫁娘送作堆,真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啊。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让就别想踏出这门槛!” 这已经不是欺侮,而是赤果果的侮辱了。浩赏悾瑆即便是刚才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顾及自家兄长的情面而容忍一分,但是现在已然是不必! 既然,百里璎珞已然把话说到这般不留情面的份上,他浩赏悾瑆就是撕破脸也要守护自己深爱之人的清誉,不然以后他的冰儿如何做人。 “呵,我倒是不怕踏不出这门槛,我是怕浩赏二公子你到时候无脸跨出自家的房门。” 浩赏悾瑆的愤怒百里璎珞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浩赏悾悾瑆威胁十足的话会在自己这里得到实现。 自桑默站出来提醒他昨日之辱的事情之后,百里璎珞便已经放一百个心相信桑默定然是肯定了是此人没错。所以,百里璎珞才会这般信息十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但凡是桑默说过的话,百里璎珞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心里却是更多的选择去相信。这是百里璎珞跟桑默相处至此以来的心境变化,百里璎珞自己也清楚知道的。 “怎么?你不打算为你夫君解惑吗?” 睨视的瞥一眼依旧还坐着不动的某人,百里璎珞冷漠嘲讽的问话,犹如一根一根淬毒的银针扎进不动如初的新建娘的骨髓里。 “我只是一尝夙愿而已。” 静默半响,在大家的无声注视中,一声低沉颤抖的轻喃,将一切都化作区区几字,吐露,然后,沉默。 只有站在新嫁娘的浩赏悾瑆垂眸看见,身边的挚爱那衣袖里不断颤抖的双手,表示着什么。或许,他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妻子在紧张,很紧张。 “哈!一尝夙愿?你所谓的一尝夙愿便是在陌生男子的窗外投放迷药,将屋内的主仆放倒,趁其昏迷后对其实上下其手施轻薄非礼?如若不是突然有人闯入,只怕远不止这些吧。浩赏二公子令夫人的一尝夙愿当真是下贱无下限呢?” 这新嫁娘说还好,一说只为‘一尝夙愿而已’这样的话,听在百里璎珞耳里形同火药,瞬间让他炸毛了。当下,百里璎珞更是不会再容忍一丝,直言不讳的将新嫁娘所谓一尝夙愿是怎样的一个经过给讲了出来。 尽管,这样耻辱说出来,毁的定然不只是新嫁娘一人,百里璎珞深知自己的声誉只怕也要被桑默他们那几个男人耻笑了。但是,这次已经是极限了,他的底线,怎可这般由人践踏而不还手。 所以,给他耻辱的人,他便要她终生不得幸福!而且远不如此! 只是,百里璎珞忘记了,这样的耻辱说出来,毁的还有一人,甚至可以说这其中他何其无辜但却被毁得最重最深。 那人,便是浩赏悾瑆,今日的新郎官。 “百里璎珞!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这般侮辱我的妻子,怎该……” “我是不是乱说,浩赏二公子,你怎不问问令夫人再来斥责于我?是不信?还是不敢?” 面对浩赏悾瑆突然地爆吼,百里璎珞甚至都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只轻轻地一移视线,无比讽刺的将话反击回去,最后甚至还添了一把嘲讽十足的挑衅,不怕事不来就怕这人不问。 “我、你、……冰儿,百里璎珞说的一定是诬陷对不对!” 面对百里璎珞直接挑明的挑衅,浩赏悾瑆一顿心慌,但是众人都在看,他又能如何不去理会百里璎珞的挑衅,所以,便强自按捺下心间的紧缩和全身的麻木,他还是问了出去。 只是,话问出去后,浩赏悾瑆有些后悔,因为他看不到妻子的神情,因为妻子已经将头颅垂低到他无法注目的间距。 “百里璎珞,你知道我是谁吗?” 新嫁娘却是没有去管浩赏悾瑆小心翼翼的问话,只垂首静默良久,之后,并不抬首,只低喃喃的将声量放大一些,问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百里璎珞。 这一刻,新嫁娘终于承认,她并不是不认识百里璎珞的。 第二十五章 迁怒的后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五章 迁怒的后果 只是,相对于新嫁娘的问话,百里璎珞却是连眼皮都没有给她抬一下地,好似压根就没有听见刚才有人说过话。舒骺豞匫 这等彻底的无视,怎叫人受得了? “你可曾听过,流云容成家?” 果然,这样的无视最先受不住的自然是那首当其冲的问话人新嫁娘了。 在静默半响不见人应声后,新嫁娘忽地抬头,一双水蓝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却是铮铮的苦恨之光。似乎,压抑、屈辱、伤心、绝望在这一刻,都凑齐了。 “流云容成家?很厉害?” 一旁的桑默一脸的好奇,满眼的无辜,将心中的疑惑轻声地丢给身旁的万俟珩。听着新嫁娘的口气似乎是很不一般,所以,桑默当然不能丢丑,只能小声的问。 只是,桑默的问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音。于是,侧头看,只看见面纱下的万俟珩确实是一动不动的,好似在正为这什么呆怔住了。 “怎么回事儿?这流云容成家真的很了不起?” 无奈,桑默转首又看向身边另外一旁的鲜于千澜,纳闷的问道。却不想,看到的还是同样的景象,竟然连堂堂澜王爷都被怔住了。 再看看两人身旁相继的闻人魄和亓官夙,竟都一样一样的,都眼带惊讶的望着新嫁娘那边。怎么着?这流云容成家究竟是个啥玩意儿啊?桑默越发的好奇了。 只是,这一次,桑默是真心的想多了。 因为,万俟珩他们看的,真心不是人家新嫁娘,也不是因为她口中的流云容成家而愣怔。而是因为,刚刚百里璎珞口中的话! 是了!他们都惊讶百里璎珞居然被人强迫了,而且还是一女子!这叫他们怎么不怔住。 想想百里府是什么样的能耐? 天下首富啊。平常百里璎珞出个门,那都是随侍护卫家隐卫的都是各路高手。 这次宝贝孙子百里璎珞出远门,百里老夫人会不给他安排诸多保镖那是不可能,虽然他们平成都没看见,但是都是知道那些隐卫都躲在暗处保护百里璎珞安危的。 可是,今日他们却在这里亲耳听见百里璎珞说,他被人暗算了,而且还差点*,这是什么样的情况!这事绝对不简单,也难怪百里璎珞会这般生气。 这边,桑默得不到任何人的解说,只能干干的再继续观战下去,等回去在问他们也是不迟的。 “流云容成家?浩赏二夫人是流云容成家的人?” 百里璎珞终于在这时候有了一丝反问,但是却只是好奇这人为何突然要提到这些,所以并没有打算顺应新嫁娘的话去回答。百里璎珞想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想要刷什么花样。 “没错!我是流云容成家的三小姐,容成冰!” 经百里璎珞这样一问,新嫁娘容成冰终于是气势阵阵的报上了自己的闺名,然后便死死的盯住面前的百里璎珞,不给他丝毫的退避,想要看清楚他眸中的变化。 但是,容成冰失望了。 因为,百里璎珞在听完容成冰的振振自报家门之后,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的平静,仿若刚才听的不是别人的无聊嘶吼罢了。 但是,百里璎珞却说了一句让容成冰心神俱裂的话。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的话。 “莫非,流云容成家的人这几年来踏访我百里府上百回只为与我说亲的那位小姐就是阁下?” 这是一句多么羞辱人话,只怕在场的人都听得出。但是,最惊讶的还是桑默他们这批不了解实情的后来人,毕竟与百里璎珞相处得时间也不是很久,只两三个月而已。 经过相处的感觉,也都以为百里璎珞随为人冷淡,但是确实有礼的斯文派。没想到,今日,却连连叫他们的感觉破产,连连叫他们惊讶不绝。 原来,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斯文公子,羞辱起人来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男女之分的软态度。当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啊。 “你还知道有这事儿?我以为百里璎珞你是心生来残缺连带的就连人也是绝情的!原来,你知道!” 一听见百里璎珞这番连带着将整个流云容成家都羞辱一番的话,容成冰再也没了隐忍,彻底的爆发,一触笔直的站起,狠狠的瞪着眼前这无情之人,痛彻心扉的怒吼着。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世上有这样厚脸皮的存在,我想不知道都没地儿待。还好,浩赏二公子给了百里府一个安静,百里府上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面对容成冰的怒吼,百里璎珞却不甚以为意,只居然居高的睨视着面前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嫁娘,将冷漠无情发挥到极致。 只有怒到极点,才会有无情的反击。百里璎珞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更不容许别人来对他谴斥指责。 “你!你!你……” 被百里璎珞的无情击中,容成冰怒火中烧,以致头晕眼花的摇曳着身子想要后退,却触及身后桌沿退无可退,只得以手撑住桌沿,气绝不断的指着眼前人,再说不出话来。 “百里少东家,请不要这样侮辱流云容成家,而且,冰儿已然是我的妻子,你这般羞辱,于我何颜?” 浩赏悾瑆上前扶住被气得似要昏厥的新婚娘子,然后平静无波的对上百里璎珞的眸子,只淡淡的相劝道。不是他畏惧百里府的能耐,而是他已经明白一些事情了。 “言至于此,浩赏二公子居然还能这般容量,果然是很有其兄的大器风范。百里璎珞委实佩服!只是,我说的句句属实,字字确凿,何来羞辱只说呢?如若不做,何畏相说?” 浩赏悾瑆的相劝,百里璎珞却没有放在眼里,依旧执着的相峙。昨日之辱,今日他定百倍偿还,要怪就怪他们邀请了他来,让遇上了这事!都是他们自找的! “咳咳,百里少东家,人家也没怎么着你,事情也差不多了吧。” 突然地,在浩赏悾瑆开口前,桑默抢前开口了。 倒也不是桑默要管这事儿,而是,这事桑默觉得也整得差不多了。人家新娘子被气被羞辱了,伤心也损誉了,也该抵得过昨日犯下的错了。 而且,说到底,被强上这事儿,总是男人占便宜,女人吃亏的。这,百里璎珞也不必再揪着不撒手了。报复也有了,往后这容成冰与浩赏悾瑆的夫妻幸福日子怕是有隔阂了。 所以,桑默多事儿的开口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怕,有人会不给她这个面子。 “桑默!你闭嘴!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说得云淡风轻!” 只是,桑默的担心终究还会成真了。百里璎珞的猛然回瞪大吼直面冲向桑默这边,眼眸中的气愤似乎因着桑默这一说,更加的上升了一个层次。 “额!” 桑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度怔愣傻眼。 这,是桑默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被身边的人这般指脸怒吼多管闲事。所以,桑默的心一下子紧缩然后一股麻痹感传遍全身,有生以来最尴尬的场景,桑默真实感受到了。 “百里璎珞注意你的语气和措辞!你在冲谁吼!” 随着桑默愣怔的同时,坐在桑默身边的几人在这一刻立马做出最真实的反应,一致的站起身,怒瞪着桌对面刚才对他们守护的宝贝怒吼的百里璎珞,由鲜于千澜率先发言,深邃的紫眸伴随着低沉的警告,决绝的意味不在话下。 “对!你在对谁吼!我们都舍不得吼她,你竟然敢!找死是吧!” 第二发言者亓官夙自然是立马补上,狂傲不羁的怒吼张口就出,丝毫不把百里璎珞的身份看在眼中,甚至亓官夙都想将手中的毒物即可就散出去,但是却被身旁的闻人魄给拉住了。 闻人魄虽没出声,但是那如血似火的红眸里,却是在极度零下,直达冰点最深处,周身的温度也在迅速降温,感觉一下子,整个内堂都冷了几分。 是啊,就连他们都不舍得对桑默有一声重斥,这个还未真正加入他们的百里璎珞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就这样对待他们的宝贝,这样他怎么忍! 是以,他们不忍,也不会忍! “百里少东家,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原谅你的无理!” 这话,是一直坐着没动,桌下伸手握住桑默手的万俟珩说的。 话,虽然是平常的语态,平静无波。但是,连同桑默在内,外加她身边的其他三个男人都已经听出来,万俟珩的话里,有着不可忽视的决然。 或许,百里璎珞不知其中缘由可以不去理会,但是将来他必定后悔。所以,知道其中内情的其他三个男人,心里却是对万俟珩的决然很是赞成。 这才是他们中的老大风范! 而这一次,桑默也没在出声,并不是她也赞同他们说的话,而是,有了那份尴尬存在,桑默觉得自己还是不必在开口得好,免得大家都跟着影响心情。 “我……” 似乎在话出口的那一刻,百里璎珞心里虽然气愤,但是却也一怔,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那般迁怒别人,而且,那人还是桑默。 所以,百里璎珞在面对万俟珩他们的斥责时,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而是对刚才失言的后悔。他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六章 事实,昏厥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六章 事实,昏厥 “我想,百里少东家你搞错了一件事,容成家屡次上贵府说亲并不是为容成家的三小姐,而是为容成家的--大、小、姐!” 就在万俟珩四人因为百里璎珞的放肆而瞪目相对的时候,另一边浩赏悾瑆却说话了。舒榒駑襻而且,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桑默几人愕然不已,包括百里璎珞在内。 “什么?” 百里璎珞对于浩赏悾瑆说的这番话,一瞬间怔然。 桑默和身边的万俟珩他们亦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桑默一下子想不明白,这浩赏悾瑆这样说的用意,他这是要洗清容成冰的清白吗?可是,为什么桑默有一种,这样不但洗不清反而有越抹越黑的效果呢? 本来,容成冰轻薄百里璎珞的事实已经落定,但是,经浩赏悾瑆这样一说,难道不是给容成冰多加了一条‘抢姐姐心上人’的辱名吗? “我说,跟你提亲的是容成家的大小姐,不是冰儿!” 浩赏悾瑆以为事情既然已经挑明,那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娘子。 只是,看着在场除了自家兄长和自己的娘子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怔愣样子,浩赏悾瑆便看出来,这些人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百里璎珞都不知道。 “是啊,璎珞兄,这件事,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流云容成家是浩赏家的故交,所以,尽管对外都是很严谨的,但是我还是听容成伯父说过的。确实是大小姐。” 见百里璎珞似乎是不甚了解昏然样子,一直都未曾开口的浩赏悾璟这才接着自己弟弟的话说了下去。 虽然,觉得百里璎珞不该这般不解,但是,浩赏悾璟也无权说什么,有些事,既然无心,必不会去注意留心,所以,他只解释而已。 “不管是容成家的大小姐也好,还是三小姐也罢,我只管昨日的耻辱却是真实的存在着。既然三小姐已经做了,就该有准备接受我的讨伐。” 听完浩赏两兄弟的说辞,百里璎珞并没有任何的释然,因为他所受的耻辱不是虚幻依旧存在。所以,该讨伐的,他绝不容忍。 “百里少东家!你……” 见百里璎珞还是这般的决绝,浩赏悾瑆蛮强的怒意眼看着就忍不住了,却在接受到自家兄长的眼神示意下,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额,我能问一下,嫂夫人这样做的真正用意吗?” 桑默还是没忍住,因为,整个经过下来,她不认为,那容成冰敢这般对百里璎珞的原因绝对不会只是一尝夙愿而已。 桑默这时候才想起来,为什么容成冰看百里璎珞的眼里会有满满地恨意,或许,原因并不在她自己身上,而是在容成家的大小姐身上。 是替姐姐抱不平?还是报复百里府对容成家的拒绝呢?桑默觉得前者占据的成分多一些。所以,她想知道是不是这样。 桑默的出声,带来了内堂内一时的寂静,仿佛,她刚才问了一个惊天大问题一般,惹来桑默有一阵的尴尬。只得,偏头摸摸鼻梁保持沉默。 “我大姐,去年初冬病逝了。” 就在这寂静的一刻里,突然幽幽地传来容成冰沉痛无比的答案。 桑默看着百里璎珞的身侧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一僵,笔直的站着,脸色却有一丝的泛白。 连同桑默身边的几人,也是一愣,对这样的答案表示惊讶。 “大姐一生的期盼,便是能成为救了她一名的恩人的美眷。” “于是,她便哀求家人上门求亲上百回,却终不得。” “期盼无归,身心郁结,最后香消玉殒,抱憾而终。” “而近日,我且你百里璎珞一声,可还记得当年雀情桥上扶手救下将落下湖里的稚涩女子?” 容成冰的声音一说一句,沉痛而又心酸的讲述着桑默想要的答案,却又似是在答非所问。甚至在最后一句话出来,便是直接的喝令,但是听明白之后,却有让人觉着那是满满的期盼。 这样话,听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个震撼。 浩赏两兄弟虽是知道容成家大小姐的逝世,但是其中原因却是不知的。而桑默一行人,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百里璎珞这个曾经的当事人都是丝毫的不晓样子。 但是,这些人中,也只有百里璎珞最为震惊。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去想,会有女子因为无法嫁他而积郁成疾,最终芳华逝世。而这人他甚至不认识。一时间,百里璎珞觉得自己爆弱的心脏有点窒息难耐。 “我,不曾记得。” 尽管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闷,但是,百里璎珞仍旧选择了最真实的答案。是了,没印象便是不记得,他不想欺骗那位已经离世的小姐。 虽做不到感情回回付,但是,至少作为对一个离世的人的尊重,他百里璎珞还是呢过做到的。 “哈哈哈……好!很好!枉费大姐一番倾情相溯,却换来一句不曾记得!大姐,你在九泉之下是不是也在流泪?别了,这样无情的人,当真不值啊!” 得到百里璎珞坚定无比的否定回答,容成冰悲从中来,突然地垂首双手握住胸前用一根红结绳串起的香包,大笑而起,铮铮切齿的大声说道。甚至,说到最后,容成冰已然是全身颤抖的厉害,再也经受不住一般低泣起来。 为自家大姐不值,一百个不值,一万个不值。却还是失却了最爱自己自己也最爱的姐姐!容成冰伤心悲痛只有自己深知。 “冰儿!别伤心,你大姐或许在九泉之下会更快乐,至少这样她不必在苦苦执着这样不值得的人。” 见自家娘子这般伤心,浩赏悾瑆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安慰着,心疼着,铁青的脸色在狠瞪一眼面前的百里璎珞之后,说出来的话也是再无半分客气。 “对……对,悾瑆哥哥说的没错,大姐再也不必为这样不值得的人而伤心了,我该为大姐高兴是不是?是不是?呜呜呜……” 被疼爱自己的郎君这般紧拥着,安抚着,容成冰再也没有忍意,话才落,便呜咽着放声哭泣起来,趴在自家夫君的怀里再也没了坚强。 “是,是,是!” 听着自己深爱的妻子这样委屈的哭泣声,浩赏悾瑆的回答一声比一声高扬铿锵,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喊出他内心的疼痛,为妻子的坚强和软弱,为自己不能为妻子承担这一丝一毫。 “悾瑆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我只是替大姐不甘,想要为姐姐讨回一点什么,至少这样大姐才不会那么可怜。我没想过要做其他的,我还写好了有关大姐的所有心情作为解释的,但是,没来得及……没来得及……呜呜呜……” 容成冰呜咽在浩赏悾瑆的怀里,解释道。 直到这一刻,事情终于得见全目。 直到这一刻,所有有抱憾心事散。 容成冰的解释,虽是对自家夫君说的,但是,所有人都听见了。也明白了。 桑默也知道容成冰口中的‘没来得及’是何意。如若没有她昨日的突然闯入,她也不会对百里璎珞做出更过分的事来,更不会来不及将准备好的解释留下;如若没有她今日的出现,她也不会来不及毫无准备让自己的婚宴变成这般混乱。 然而,这一切下来,桑默觉得,似乎都是因为她的无故出现。而之前,桑默之所以会一眼就认出容成冰是昨日出现在百里璎珞房里的人,是因为她在对方跳窗而出的那一瞬,看见了对方耳后的一点朱砂。是以刚才在正堂新人拜天地的时候,她看见了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一点朱砂出现在了容成冰的耳后。 所以,桑默才有了那样的肯定。只是,好像却做错了。 “主子!” 突然一声惊呼,在桑默沉浸在自己的自责中时,响彻在桑默的耳膜里。随着声音抬头相望,却看见,一抹青瑛向后倒,再就是一抹黑飞快扑过去。 “百里……璎珞!” 桑默不由自主的惊喊出口,一切都只随着自己的视线而去。因为,她看见的是,百里璎珞双眼合闭,脸色白透,向后倒去,眼看着棠祏扑过去接住百里璎珞的身体。 百里璎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一切,心越来越闷窒,突然一阵疼痛上袭,他只来得及感觉到痛,马上便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桑默很快的站起身,跑了过去,万俟珩他们也一同跟上去。虽然,他们刚才还在为百里璎珞的放肆而气愤,但是眼见着他病发,去不是他们愿意看见的。 这边,浩赏悾璟也是在棠祏接住百里璎珞后第一个飞身过来的,看清楚百里璎珞苍白透明的脸色之后,他脸上的着急并不必任何一个人少。 而原本伏在浩赏悾瑆怀里哭泣的容成冰也在听见惊呼时,抬起了头,为百里璎珞突发的意外而怔住了。浩赏悾瑆却是没有动,只是依旧搂着妻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百里璎珞不发一言。 是了,有人这般的伤害自己的妻子,他为什么要为那人的昏厥而去在意,左右他不是大夫,自然是帮不上忙的,还不如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在意,只给他怀里的这个心爱之人以及自家兄长,没有多余的。 “桑公子!请救救我家主子!他病发了!” 桑默还没来得及奔到百里璎珞面前,抱着百里璎珞的棠祏已经大喊着要桑默帮忙相救。因为,他知道,在这里,只有桑默能就他家主子。 “好!马上把他抱到马车上去,我们回家。快!” 桑默二话没有,直接让棠祏把百里璎珞往马车上送,准备回去救人。 看看百里璎珞的脸色,桑默便知道这人大概是气急攻心了,心脏本来就爆弱,在今天这样的一番经过下来,心脏受不了也属正常,再加上最后听说容成家大小姐的一番事情下来,只怕心脏更是百感交集,这人不昏厥才奇怪呢。 “何必舍近求远,我府上就有现成的房间,还是先将璎珞兄送到我房间救治吧。” 听见桑默的回答,浩赏悾璟不解桑默为什么要说回去,也因为担心百里璎珞的身体,便直接开口相留。 “不必!浩赏族长盛情我们感激不尽,只是,百里少东家这旧疾患发,救治的过程并不简单,所以,我们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着,桑默直接拒绝后便跟在棠祏的身后,转身朝着门外去了,根本就没有给浩赏悾璟说话挽留的机会。而万俟珩一行人自然是跟在桑默身边的,离开前也都向浩赏悾璟行礼告辞。 一晃眼的,整个内堂里,就只剩下浩赏悾璟和浩赏悾瑆一对新人了。 地二十七章 意外的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地二十七章 意外的吻 默儿,他是心绪紊乱,所以导致心悸闷窒昏厥。舒榒駑襻我已经给他服了我研制的药丸,让他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 马车里,桑默让亓官夙先为百里璎珞把脉看看,亓官夙看过之后,也给了她无大碍的诊断,让桑默放下了心来。 “嗯,小夙,你觉得他的心脏、我是说他的心悸病有什么变化没有?” 坐在百里璎珞的身边,看着他苍白到透明的脸色,桑默突然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桑默知道亓官夙一直都在研制新药为百里璎珞改善病情,经过这些时日,桑默想知道结果怎么样。 “嗯,虽然变化不大,但是,也是有一点好的迹象,至少他心脉跳动在逐渐细微地加强,没有一昏厥就心脉隐没了。” 桑默地追问,亓官夙尽责的回答,这也是他作为一个大夫的态度,而且这百里璎珞的病情于他而言也是一次机会,一次新的尝试。 所谓医者,最怕的不是病患,而是没有更进一步提升自己的病患。而亓官夙也是这样勇于挑战和提升自己的人。 “嗯,这就好,你也不用急,这事慢慢来,有结果就不算白费了。” 桑默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亓官夙的手臂,给予鼓励和支持。虽然,她不是医生,但是也知道,但凡有志者,都是期盼超越他人,最后再超越自己。 至于,百里璎珞的事,桑默有些自责,因为这一切虽都不是她开的头,但是她却做了推助的手,所以,百里璎珞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她难辞其咎。 而且,离开守望城的时候,她答应过百里老夫人好好照顾百里璎珞的,今日这事,桑默觉的也算是她失言于老人家的信任了。 所以,桑默决定等百里璎珞醒过来之后,好好的跟他道个歉,赔礼。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事情再一次的超出了她的预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事情是这样的。 回到古宅之后,桑默跟在抱着昏厥的百里璎珞的棠祏后面,跟着他一块进了他们的百里璎珞的院落,想要等到百里璎珞醒来。 只是,在百里璎珞的床前,桑默整整坐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着百里璎珞幽幽醒。但让桑默没想到的是,百里璎珞一醒过来,竟然便转过身,给她一个素白的后背看。 这情况,转变的太快,桑默一时间有些懵怔的愣在了那里。 半响,没有人声,都在沉默。 “桑公子还有何事?是嫌我的笑话还不够你看吗?” 半响过后,终于,还是躺在床上以背示人的开了口。 只是,这一开口,便听出了某人的情绪不爽中,聪明的人,应该就知难而退。 “额?百里璎珞你转过身来,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只是,桑默虽是聪明人,但却也是迎难而上的聪明人,所以在最初的一愣之后,随即便听出了百里璎珞话里的意指,于是想要确认。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被桑默这样一喊,百里璎珞突然地的转过身来站起身,然后,愤愤地瞪着眼前的人,似是恼羞成怒了。 “什么是事实,难道你会分不清?在这里冲我吼什么?这就是你的能耐?” 桑默倒并没有去理会百里璎珞是怒是吼,只一往直前直白的将事实点名,说完后,还用着无比鄙视的眼神毫不避讳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人,在这里咋呼什么?是不是吃多药了?还是刚才亓官夙给的药有副作用?桑默很是不理解百里璎珞现在的一言一行,万分的不解。 “你,你当然在这里昂首挺胸的说,受辱的不是你!你有怎么会知道我此刻的心情!” 被桑默的鄙视眼神彻底的激怒,百里璎珞双手握拳紧紧的抓住掌下的布料,愤怒的将心里的不甘喊出来。 是啊,谁会愿意被这样对待?而且,被这样对待了之后找到了让他想要泄恨的无耻之人,却不想得到的答案更让他难以接受。世人都认为死人感叹,但是有谁知道,他何其无辜?这要他要怎么忍下口怨气?百里璎珞眼神无焦距的望着眼前的人,现在心里的难受。 “哈啊?百里璎珞,你这句话才让我真的见识到了,你是有多么的可笑!” 听完百里璎珞的怒吼,桑默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百里璎珞怒不可解。桑默现在是完全的听明白了,这人,说来说去,不过是忘不了被人强吻的那件事,在加上那容成冰的所作所为的理由让他无法接受而已。 “你!桑默、你……哈哈哈……哈哈哈……对!没错!我就是这么可笑!怎样?你高兴你走开啊!……哈哈哈……” 听见桑默真的将自己当成笑话,百里璎珞忽然大笑起来,而且笑得不可抑制,笑到弯下腰伏在被子上,双肩抽动,浑身颤抖。但是,那笑声里,却在宣示着他最高的愤怒,以及无名状的悲伤。 看着这样神经爆发的百里璎珞,桑默只冷冷的看着,但是,如果万俟珩的话就会发现,在那双无垠的银眸里,正在渐渐的凝聚着名为恼火的气焰。 抖动的青丝,耸动的双肩,颤动的身体,一波一波的展现在桑默的眼眸里,最后,银眸的眸子一亮,桑默倏然一步跨前,伸手下罩一把抓住了眼前抖动得飘动不已的青丝。 “哈哈哈……啊……” 所以,桑默决定等百里璎珞醒过来之后,好好的跟他道个歉,赔礼。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事情再一次的超出了她的预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事情是这样的。 回到古宅之后,桑默跟在抱着昏厥的百里璎珞的棠祏后面,跟着他一块进了他们的百里璎珞的院落,想要等到百里璎珞醒来。 只是,在百里璎珞的床前,桑默整整坐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着百里璎珞幽幽醒。但让桑默没想到的是,百里璎珞一醒过来,竟然便转过身,给她一个素白的后背看。 这情况,转变的太快,桑默一时间有些懵怔的愣在了那里。 半响,没有人声,都在沉默。 “桑公子还有何事?是嫌我的笑话还不够你看吗?” 半响过后,终于,还是躺在床上以背示人的开了口。 只是,这一开口,便听出了某人的情绪不爽中,聪明的人,应该就知难而退。 “额?百里璎珞你转过身来,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只是,桑默虽是聪明人,但却也是迎难而上的聪明人,所以在最初的一愣之后,随即便听出了百里璎珞话里的意指,于是想要确认。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被桑默这样一喊,百里璎珞突然地的转过身来站起身,然后,愤愤地瞪着眼前的人,似是恼羞成怒了。 “什么是事实,难道你会分不清?在这里冲我吼什么?这就是你的能耐?” 桑默倒并没有去理会百里璎珞是怒是吼,只一往直前直白的将事实点名,说完后,还用着无比鄙视的眼神毫不避讳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人,在这里咋呼什么?是不是吃多药了?还是刚才亓官夙给的药有副作用?桑默很是不理解百里璎珞现在的一言一行,万分的不解。 “你,你当然在这里昂首挺胸的说,受辱的不是你!你有怎么会知道我此刻的心情!” 被桑默的鄙视眼神彻底的激怒,百里璎珞双手握拳紧紧的抓住掌下的布料,愤怒的将心里的不甘喊出来。 是啊,谁会愿意被这样对待?而且,被这样对待了之后找到了让他想要泄恨的无耻之人,却不想得到的答案更让他难以接受。世人都认为死人感叹,但是有谁知道,他何其无辜?这要他要怎么忍下口怨气?百里璎珞眼神无焦距的望着眼前的人,现在心里的难受。 “哈啊?百里璎珞,你这句话才让我真的见识到了,你是有多么的可笑!” 听完百里璎珞的怒吼,桑默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百里璎珞怒不可解。桑默现在是完全的听明白了,这人,说来说去,不过是忘不了被人强吻的那件事,在加上那容成冰的所作所为的理由让他无法接受而已。 “你!桑默、你……哈哈哈……哈哈哈……对!没错!我就是这么可笑!怎样?你高兴你走开啊!……哈哈哈……” 听见桑默真的将自己当成笑话,百里璎珞忽然大笑起来,而且笑得不可抑制,笑到弯下腰伏在被子上,双肩抽动,浑身颤抖。但是,那笑声里,却在宣示着他最高的愤怒,以及无名状的悲伤。 看着这样神经爆发的百里璎珞,桑默只冷冷的看着,但是,如果万俟珩的话就会发现,在那双无垠的银眸里,正在渐渐的凝聚着名为恼火的气焰。 抖动的青丝,耸动的双肩,颤动的身体,一波一波的展现在桑默的眼眸里,最后,银眸的眸子一亮,桑默倏然一步跨前,伸手下罩一把抓住了眼前抖动得飘动不已的青丝。 第二十八章 再出意外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八章 再出意外 “你们在做什么!” 趁着两位当事人怔然愣住的当儿,进来屋里的人再一次的发出了气愤的怒喊,好似无法接受眼睛刚才看见的一切,所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十分的不爽神情。舒榒駑襻 “额,咳咳,小夙以后进别人的房间要记得敲门。” 这时候,桑默已经清醒过来,对于突然闯进来大喊着的亓官夙,她终于是有了一丝心虚的感觉。所以,只能自动的跳过他的问话,将注意力扯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 额,桑默知道这是很不好的作为,但是,这一时半会儿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向亓官夙解释刚才的事情,她自己也被自己的无脑行为吓得不轻。 “默儿你、你、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你们刚才、刚才、百里璎珞你说话啊。” 听见桑默那明显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话,亓官夙真是气得快要冒火了,可是却知道桑默的性子,如若她不想说,那便是不会说的。于是,他只得将矛头指向另一个作案者。 “我、我、他、他……” 百里璎珞已然是还震惊在刚才那亲身体验中无法彻底的清醒,只能怔怔地一手抚着自己的嘴唇,无神的喃喃吱言。 “小夙,你安静点好不好?” 桑默实在是受不了亓官夙这般的咋呼不停了,索性直接让他闭嘴。反正是不经大脑的事情她已经做过了,也被他看见了,那就这样吧。 虽然,当时是被百里璎珞的‘死不开窍’气的,但是也确实是自己疏忽了。竟王忘记了身份,如今这眼看着百里璎珞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是却并不是说他不永远是这样。待他清醒过来回想她是以男子的身份强吻了他,只怕又是一场混乱。 欸,眼下该如何收场?桑默是真的觉得自己悲催了。 “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默儿、你、你就会欺负我小么?” 桑默的制止换来的是亓官夙异常地委屈和伤心,仿佛桑默刚才的话于他而言就是某种否认,怎不教他委屈伤心。是而看着桑默的棕眸里隐忍的火光直直的越发明显。 他如何能不气?尽管知道桑默今后身边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他一人,但是,再怎么样看见她与自己以外的男子亲吻,他的心如何能平静?那是他亓官夙好不容易喜爱的人啊。 “额,小夙,你可真会扯,我只是想要安静一下而已,我头疼啊,行不行?” 桑默万分头疼的揉了揉不停抽搐的太阳穴,她又岂会不知道亓官夙误会了她的本意,她现在哪来的时间欺负他小啊,她只想找个理由来应付等会儿清醒的百里某人,好不好哇。 “桑默!你刚刚做了什么!你混蛋!” 就在桑默头疼的暗想着怎么应付方法的时候,很显然的,老天爷根本就没打算给她太多的时间去细想,所以,在桑默才对亓官夙把话说完之际,身侧便倏地传来了一道怒火滔天的爆吼。 “咦!那个……” “无耻!下流!混蛋!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是嫌我昨日所受的耻辱还不够是不是?!” 根本不给桑默开口的机会,坐在床上已经彻底回过神来的百里璎珞愤怒的辱骂愤斥一声接一声,手上亦是抓着衣袖不停的擦拭了嘴唇,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般的厌恶样子。 “住口!百里璎珞!不准你这样骂默儿!能被默儿吻是你的福气,别人想还不得呢!还有如若不是你引的默儿,默儿又怎会无缘无故去吻你!你少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时有人敢这般辱骂过桑默,亓官夙一听见百里璎珞的话,一时也忘记了百里璎珞不知桑默是女儿身的事实,就满心的不甘心顿时全都冲着这个敢诋毁他心中女神的人爆发了,咆哮着将一切的罪过统统都推向了这个人。 既然,他没办法拿桑默怎么样,那么桑默意外的人就不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了。管你是谁,他亓官夙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 “小夙!你在说什么!傻了是不是?!” 桑默一听亓官夙那听来无限暧昧的话,顿时一脸黑线的抽搐着嘴角,阻止并暗示道。 很明显的,这小子也忘记了她此时是以什么身份去做那件事的,所以才会说话那样肆无忌惮混吼一通。桑默知道,这小子怕也是被气的。 诶,小孩子还是小孩子,经不起激啊。桑默只能在心里叹气。 “额,那个、百里、我只是一时大脑进水了,被你的执拗给刺激到才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我、我的本意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桑默喝住亓官夙之后,转头看着床上的百里璎珞顿时觉得脸热,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了一个解释。 只是,话说完,桑默自己都觉得这样解释简直是让人想抓狂!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很随便的人渣一样,真真是送上门给人鄙视的。 但是,桑默也说的本是实话,可是,这样的实话若放在她之前的现代社会或许没人会在意,可现在这里并不是现代社会,所以桑默不知道这样的实话能不能为人接受。 “你!出去!出去!滚出去!棠祏!棠祏!把这些人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果然,桑默的实话不为这世界的人接受,至少百里璎珞是无法接受的。所以,之前被亓官夙的话已经气得不行,现在再加上桑默如此不可理喻无耻的话,百里璎珞哪里还能容得下这些人继续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挥着手臂爆吼的要自己的护卫赶人。 “诶诶诶,好、好!我们出去,你不能生气,不然又得晕过去了。” 见百里璎珞这样用力的爆吼,桑默担心他的心脏受不住,便只得放低姿态的迁就道。事情是她做的过激了,所以,桑默也无所谓被这样不给面子的赶人。 诶,从前她从来都不会这般冲动的,今日怎么就这般的失了耐心定性,桑默委实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此番行为。 “出去!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你不在这里我会更好!” 百里璎珞不明白为何在听见桑默这般带着关心的话时,好似心情异常的烦躁,但同时又好似有松了一口气的松弛。 但是,百里璎珞却也讶异,他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多难听,没想到这桑默竟然能忍下来。往常,他以为桑默的脾气虽和随和,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在桑默身边的这些人都在想着办法待桑默更好,都不会去惹他不快。 如今,这般被他不留情面的相赶,竟能不懂一分怒色,这是在说明他真的只是没把这样的事情当回事了。不知为何,一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百里璎珞眼眸中的怒火突然地熄了,转而被一抹踌躇取代。 “百里璎珞!你给我住嘴!你想……唔……默……” 这边桑默虽热没有去在意百里璎珞话里的难听,并不表示其他人也不在话,更何况还有亓官夙在场的地方。当下,便见着亓官夙迈动脚下步子,嘴上也亦是怒喝连连。只是,却在半路上,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脉涌向了大脑,速度快的让亓官夙只来得及一声呜咽,想要喊出桑默的名字,却以及无力,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扑在向地上,紧接着发出“砰”地一声,便不省人事过去。 原本是在一心注意这百里璎珞的脸色担心他又气急攻心而出个什么意外的桑默,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冲力过来,桑默以为亓官夙是要对百里璎珞动手而想要阻止,谁知一转身,只觉一阵风从面前直扑而下。 “小夙!” 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事,便只看见闭上眼睛的亓官夙马上就要扑到地上去了,没有多想,桑默一个矮身,动作快如疾风般的伸出双手抢先一步蹲在地上接住亓官夙直扑而下的身体。 但是,也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桑默便被亓官夙带来的冲力一起给扑倒在了地上,顺被给扑在自己身上的亓官夙做了垫背。 “小夙?小夙!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顾不得脑袋撞在扎实的地上带来的疼痛和昏眩感,桑默便直接的躺在地上,双手摇着扑在自己身上的亓官夙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任凭她怎样推摇怎样怎样叫喊,扑在她身上的小正太却依旧只是闭着眼,宛若睡着了一般无知无觉时,桑默惊慌了。 “小夙!小夙,醒一醒!你怎么了?你……啊……今日是月中!” 一边唤着昏睡过去的亓官夙,一边焦急的想要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桑默,突然的想到了一个可能,在想到这月的日期时间,桑默突然地知道了亓官夙为什么这样了。 “都怪我,竟然忘记了时日。对不起,小夙,我马上帮你。” 自言自语的自责从桑默的嘴里低喃着,接着便是一个翻身,桑默小心的扶着亓官夙的双肩蹲起身来,然后一个转向,桑默以背面向亓官夙,然后,一个使力,动作迅速的将亓官夙提到自己的背上,然后便冲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自责,自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九章 自责,自私 怔怔地看着桑默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的就那么背起亓官夙冲出去了,百里璎珞原本因为亓官夙突来地倒地昏迷而震惊的神情渐渐的被一抹低落划过,感觉心口有一滴酸。舒榒駑襻 但是,很快地,百里璎珞并没有去在意那一滴酸,只把它当做是对自己这两日以来的悲哀所致。 昨日,是昏迷中被人强吻,他并没任何的感觉,只在醒来后觉得嘴唇有些微的肿麻。可是,一想到刚才桑默对他做的那种事情,百里璎珞再次伸手轻触了触嘴唇,没由的心口突跳了几下。 但是,一想到桑默同是男子时,百里璎珞便又狠狠的将手甩下,狠狠的握紧拳头,脸色复燃起之前的愤愤不甘。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自己的命都交在桑默的手中,他既不能杀他泄愤,也不能找他算账。百里璎珞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上桑默之后的生活会这般的混乱不堪,真的好想反悔回家。 这边,桑默背着亓官夙直奔向她自己的院落,因为比较近,也因为担心亓官夙的身体。虽然明知道就算没有马上为他治疗,他也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关心则乱,这是任何人都不能避免的。 “泽兰,快去小夙的房间把他的药箱拿来这里。” 背着亓官夙一步奔进自己的房间,一边吩咐着再房里收拾的泽兰去把亓官夙的药箱拿来。因为已经为亓官夙做过几次输血治疗,桑默完全知道需要那些东西。 “是!主子。” 停下手中的动作,泽兰一见到桑默背上的仿若熟睡的小神医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见过一两次小神医这般熟睡一样的昏迷在床的情况,所以,泽兰立马提裙向外奔去。 “呀啊!” 只是,泽兰才奔至到房门口,差点就要与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撞在一起。 所幸,对方身手不弱,很快的身形一避一移,再抽空伸出一手隔空一挥,一股内劲迎面袭向失去平衡就要扑在地上的泽兰,瞬间,泽兰便像是被人扶了一把的稳住了倒地的身子,免于扑地的灾难。 “抱歉!在下无心冒犯,只是救主心切。” 待泽兰站好后,对方才客气的道歉。 “没关系!公子是亓官公子的护卫吧。” 泽兰很快的镇定过来,看着两步外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手中提着的正是亓官夙一直带在身边的药箱,在细听对方话里称言‘救主心切’便知道,这人是亓官夙的护卫了。 虽然,一直都不曾见过,但是,泽兰也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护卫叫暗影护卫,只会在主子出现危机的时候才会现身。更何况,她家殿主大人也有影卫在保护的。 “公子快进去吧,我家主子正要我去亓官公子房间取药箱。” 见对方只是低头一点并没有要回答的样子,泽兰便也不多言,直接让人进去了。 而说完之后,泽兰继续向外走去,去准备主子要用到的热水,顺便让紫菊去通知祭司大人他们一声这边的情况。 “泽兰这么快就拿来了?” 听见身后的动静,桑默以为是泽兰回来了,便也没有回头,只顾着将亓官夙的外袍褪下来,然后将亓官夙的一只手臂抽出来,将里衣袖子挽至手肘处,开始找亓官夙手腕处的血脉管。 “属下轻宏,是夙少爷的暗卫。这是您要的药箱。” 在桑默忙着手上活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惊得桑默倏地一转身,正好看见一个黑影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捧着亓官夙的药箱呈上。 “哦,你是轻宏啊,亓官四小姐身边的轻观是一样誓死保护主人生命的护卫是吧。” 偏头细想一下,桑默想起来以前在亓官府的时候,是有听四小姐说起过,后来也听亓官夙提起过,只是好像一直都无缘面对面的会过这位轻宏同志。 今日,终得一见,桑默自是不会错过。只是,很显然的,此刻并不是很好的时间,所以,桑默只得先将这事往旁边放一放了。 “你先到门外去守着,若是珩公子来了,你就让他进来,其他人都不得入内,直到我说可以进来才可放行。” 不等轻宏回答,桑默直接接过药箱,然后便吩咐他出去守门,免得等会儿大家会全都冲进来打扰她为亓官夙输血。 “是!” 领命后,轻宏什么都没问,便起身到门外守着去了。他知道有桑默在,他家夙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桑默打开亓官夙的药箱,找到亓官夙专门为她研制的补血的药丸,一连吃了两粒,然后又拿出另外一种药丸喂进亓官夙的嘴里,据亓官夙自己说是活络进入他体内的她的血液的。 然后,桑默便找出药箱内的一把小巧银制匕首,先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刀,在看见鲜红色的血液沿着手腕向下低落时,桑默迅速的在亓官夙准备好的手腕上划下一刀,再迅速的将自己手腕流血处贴在了亓官夙手腕被划开的刀口上。 很快的,桑默手腕上流出来的血液像是找到出处一般的,一滴不外流的被亓官夙手腕上的刀口吸了进去。 在桑默为亓官夙输血不到一刻钟的时候,房间门响动了两声,然后桑默便听见了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桑默知道,是万俟珩进来了。 “默儿,怎么小夙也会昏迷过去?” 轻步地走到桑默的身边站立,万俟珩将面纱去下放在一旁,微蹙的眉头一览无遗的出现在桑默的面前,话里的担心也是尽显。 欸!说的也是,这一天下来,竟然接连的有两位人士昏迷过去,万俟珩怎能不担心。 “我忘记了为小夙输血的时日,所以,小夙才会突然的昏迷过去。” 桑默抬眼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万俟珩,脸上自责阵阵,有些低落的说道。想她竟然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桑默觉的自己真的是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不是吗。不过,以后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桑默的自责万俟珩看在眼里,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便只是适当的安慰了一句,但是该提醒的话,他也不会不说,并亓官夙已经是他们中不可获取的一员,而且这还牵系这他的生命安全。 “嗯,最近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了。以后,绝对不会在忘记了。” 桑默点点头,看着双眼紧闭的亓官夙,桑默想起来自己答应亓官老夫人的事,自己也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他的,而且他还比自己小,近她竟然忽略他至此! 她好像真的很少会去注意身边这些人,一想到这,桑默心里就有些疼痛。 “抱歉!珩,我竟自私至此,只一昧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对你们的关心远远不及你们为我付出的。” 桑默将视线盯在自己与亓官夙血液相容交叠的地方,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液滴进亓官夙的血管里,忽然为自己的自私向身边的万俟珩道歉。 桑默知道,这是她必须道的歉,既然发现了自己的卑劣,她就绝不会纵容她继续深埋下去。 “默儿,若说自私,这是人类的通病,所以,你无需向我道歉,只需照着自己的心给我们回应便是最好的无私。所以,你只要做自己便好。” 相对桑默的歉意,万俟珩在乎的只有桑默对于他们这些人感情的回应,那便是最好的。自私,他也有,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给人知道而已。 “嗯,一定,我一定回应你们对我的感情。” 桑默垂首,然后仰首望着垂望着自己的万俟珩,认真的点了点头,给了他承诺,也给了其他同样的承诺。 因为,桑默希望,这些守护在她身边的人,也幸福一点,因为,他们给她不曾享有过的幸福。所以,她想要回应他们,也要回应他们,从这一刻起。 今日,终得一见,桑默自是不会错过。只是,很显然的,此刻并不是很好的时间,所以,桑默只得先将这事往旁边放一放了。 “你先到门外去守着,若是珩公子来了,你就让他进来,其他人都不得入内,直到我说可以进来才可放行。” 不等轻宏回答,桑默直接接过药箱,然后便吩咐他出去守门,免得等会儿大家会全都冲进来打扰她为亓官夙输血。 “是!” 领命后,轻宏什么都没问,便起身到门外守着去了。他知道有桑默在,他家夙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桑默打开亓官夙的药箱,找到亓官夙专门为她研制的补血的药丸,一连吃了两粒,然后又拿出另外一种药丸喂进亓官夙的嘴里,据亓官夙自己说是活络进入他体内的她的血液的。 然后,桑默便找出药箱内的一把小巧银制匕首,先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刀,在看见鲜红色的血液沿着手腕向下低落时,桑默迅速的在亓官夙准备好的手腕上划下一刀,再迅速的将自己手腕流血处贴在了亓官夙手腕被划开的刀口上。 第三十章 三天三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章 三天三夜 “额、他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舒榒駑襻” 为了不让万俟珩看出自己的尴尬,桑默很快的将百里璎珞没事已经醒来的状况说了个清楚。当然,关于那些没有必要说出来丢人的事件桑默自是不会去说出来。 “这样便好。” 见桑默这说来,万俟珩也没再继续深究,尽管他并没有忽视掉桑默故意移开视线的动作,可是他也知道,若是桑默想告知的话,便会毫无隐瞒,反之,便是怎样也不会说出来的。 就这样,桑默和万俟珩在房里为亓官夙的的事情静候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万俟珩为桑默和亓官夙包扎好伤口,然后才让门外等候的闻人魄和鲜于千澜进来。 “怎么回事?小家伙怎么会昏倒?出什么事了吗?” 一进门,鲜于千澜便疾步走到床前查看还在昏睡当中亓官夙,看气色似乎是没有什么一样,所以,他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说昏倒就昏倒,又不都是百里璎珞。 “呵呵,老毛病,小夙的身体有点小毛病,现在他已经没事了。” 桑默讪讪地笑道。好在她在鲜于千澜进门前一刻将自己和小正太手腕上的伤都掩藏在了衣袖里面,不然,指不定这鲜于千澜又有怎样的一通说道呢。 这人的计较和在乎,桑默多多少少还有些感受的,所以,才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关心则乱的事,只要是有那个心的人,都会犯的错。 “咦?小默,你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你也身体不舒服吗?” 经桑默这般解释,鲜于千澜也没在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床上的人身上,只是在转瞬间对上桑默的眸子发现她的脸色又些不太好,所以,很快的便将关心的问道。 “哦,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睡觉。” 毕竟是将血输给了出去,脸色不好也是正常的。但是,鲜于千澜并不知道,所以桑默只能好说自己累了。 不过,桑默倒也没说谎,这一天下来,她是有点累了,困意绵绵的。 “主子,先喝了这杯参茶在休息吧。” 从门外进来的泽兰正好听见桑默说困,便将准备好的补血气的参茶端了上来。 这也是每一次桑默为亓官夙输完血必喝的参茶,因为这参茶是亓官夙专门为桑默调制的‘事后’茶。虽说不能马上补回桑默失去的那些血,但效果也有一半的,总之就是对桑默有益处没害处的。 “正好,我也觉得有些渴了。” 明白泽兰的话意,桑默也就顺道儿说自己渴了将参茶接过来,三两下的就将参茶给喝完了。 “好了,我要去睡觉了。” 桑默喝完参茶就想睡觉,所以,跟大家说一声之后,便转身朝外走。自然,这小正太这会儿睡在她的房里,桑默只有到他的房里去睡了,总不能两人睡一起吧。 “等等,小默,你要去哪里睡?” 见桑默就要跨出门槛,鲜于千澜这才回过神,响起这里就是她的卧房,可是,想到她说要去睡觉却不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所以,想也没想的便问了出来。 只是,一问出口,鲜于千澜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这么明白这问题,他居然不经大脑的就问了。诶,反正在她的面前,他自以为傲的自制沉稳似乎总是在破功。 “千澜,你很闲的话,就帮我查一下安阳牧的事情吧。” 桑默真的是对着初见自持稳重的酷王爷抱以佩服了,虽是知道这一切有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但是再怎样也不至于这般落差吧。感觉就像完美和脱线就在一线之间而已,她真的有些不适应啊。 既然,这人这般失常,桑默倒是不介意帮他找回场子。还是保持他给她的初印象吧,那样才会让自己将是不是找错人这种想法掐灭。 “额?噢,好,明天给你。” 鲜于千澜自然是听出了桑默话里是在调侃自己,倒也不介意,所以,对于桑默开口的事情,他必定会优先去办,并且一定办好。 “嗯,那晚膳大家就不用等我一起了,我困死了,就不起来了。” 桑默的言下之意就是,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起来吃食。所以,提前给大家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正是好梦的时候,没人叫醒,那可就不好了。 也是,像是有预感一样,桑默感觉自己这一睡,定是在晚膳前醒不过来的,因为自己这突来地睡意已经越来越浓重了。 众人看着桑默说完便直接跨出门槛就走了,只能都给予放任。因为,他们也都看见了她再打折哈欠跟他们说话的,两眼也愈见迷蒙起来。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桑默这一觉睡得可并不是一顿晚膳没起来吃食而已,甚至就连桑默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会睡过去三天三夜。 所以,当桑默睁开眼,看见一堆人或坐或站的围在自己的床边时,那感觉当真是被吓得不轻。试问谁会喜欢一睁开眼就看见一推人在看着自己睡觉? “默儿!你终于醒了!” 噗一张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桑默就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一道人影扑了上来,听声音,才知道是万俟珩。只是让桑默不明白的是,为何他的声音为何听起来那般的焦急无状。 “嗯,珩,怎么了?大家都围在我这做什么?” 彻底的清醒,看着周围都在的几个人,桑默表示万分不解。抬手拍了拍扑上前来的万俟珩的肩侧,桑默决定先解惑。 “怎么了!?默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三天三夜,整整的!” 见桑默双眸已然清明,一旁的亓官夙再也忍不住地将心理的惊慌和迫切给喊了出来。一想到自己醒来后知道桑默在睡觉,原本他还想找她继续白日里有关她和百里璎珞那件事儿的,可是却被万俟珩大哥给阻止说,桑默为了救他累了不让人去打扰。 无奈,亓官夙自得忍下心中的愤愤,而后想说等到第二日早上再去找她讨个说法儿。却不想,第二日桑默仍旧还在睡,更甚至好睡过到了第二日晚上都没醒的迹象。这会儿亓官夙和大家伙儿才着急起来。 急匆匆的感到桑默的身边,仔细的为她把脉检查,结果竟无任何不妥之处。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慌乱起来。但是,却都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 于是,等过了一夜,再等过了一日,便接着又是等过了一夜。就这样,一连的三天三夜,桑默沉睡不醒,让等待的他们顿时有了不知名的心慌害怕。 如若没有身为律音殿祭司大人身份的万俟珩观星象的保证,保证属于桑默那可星还在原地并且无任何异样。他们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如今,看着桑默安然醒来,亓官夙如何还能忍得住,他没心喜的哭出来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 “什么!我睡了三天三夜!我生病了?” 比起亓官夙的大喊,桑默更在乎的是他话里的内容,而且桑默也被震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瞪大眼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见的。 但更快的,桑默还是想到这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病了?还是又中毒了? “不是,没有,你只是单纯的睡了三天三夜,你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这一点我敢用我的脑袋作保。” 面对桑默的震惊和焦急,亓官夙很快的给了她百分百的保证,她的身体安然无恙,甚至还可以是说超级健康宝宝。 可是,这也是亓官夙万分纳闷的地方,桑默的身体很健康,但是却无缘无故的沉睡了三天三夜,这远远的超出了一个常人的作息规律。更何况,这之前,桑默并没有出现任的预兆。 若是只是因为输了血给他的缘故,可是前几次并没有这样的征兆,而且桑默在沉睡的时候气色看上去非常的好,完美没有任何因为失血过多的不良反应。 所以,这只怕是亓官夙有生以来,省身为医者遇见的最无法理解的离奇事情了。 “呼呼,还好还好,没生病就好。” 桑默一听亓官夙这般认真的保证便放下心来,只要自己的身体没事就好。 “只是,我怎么这么能睡,竟能睡过去三天三夜?怎么没把我给饿死呢?” 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无缘无故的沉睡了三天三夜这事儿,桑默又不能完全镇定下来。想来这三天三夜自己竟没有饿醒,当真是成仙了不成? “不许胡说!在你熟睡的时候,小夙每天都有喂你吃一颗大补丸的,所以,你才会感觉不到饿。我们也有为你喝一些水。” 听见桑默口没遮拦的说死,已然做好的万俟珩当即就伸手拍打了一下桑默放在被面上的手臂,警告她不许胡说。并且,也为桑默解了肚子不饿的缘由。 是了,这是人类的常识,即便是沉睡不醒,身为医者的亓官夙自然是会多注意一些,人体的能量和水是不可断的,所以,虽不能强行的灌食物,但亓官夙有的是大补丸什么的。 “你们没有试着叫醒我吗?” 桑默觉得很奇怪,虽然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显得多余,但是她还是想要问问看,毕竟这是关乎自己生死大事,万一哪天她来个一睡不醒了怎么办,这些人还不得哭死啊。 第三十一章 所谓朋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一章 所谓朋友 “怎么没有。舒榒駑襻我不知唤了你多少声,只是经小夙提醒,又怕你沉睡不醒大声的唤醒你会有什么不妥,便只能在这里干等着。默儿,你可有什么身体不舒服?” 桑默的疑惑,万俟珩很快的给了她答案。 万俟珩从来都不曾这样的着急过,以前桑默不是没有中毒昏睡不醒过,但是,那时候他们至少有个方向,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可以确定她生命无忧。但是,现在该怎么办?这等无缘无故的沉睡不醒的情况,让所有人都这般无助,这般不知所措。 “珩,没事,我真的没事,也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见万俟珩的说法桑默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只是这样的事情很明显的不适合现在继续讨论,桑默不希望这样没底的事情来牵动大家为她伤心伤神。 “你们大家也都不要担心了,我真的好好的呢。阿魄、小夙、千澜你们也都放心吧,我若是有什么不适绝对不隐瞒你们,这样可好?” 看着身边的这些人一脸显而易见的担忧,桑默委实不忍他们这般,所以只得说些让他们放心的话来安慰了。 欸,只是不知道,自己这身体状况究竟是个神马意思?桑默也不得不因为自己担忧一下了。 “默儿……” “默儿姐……” “小默……” 因为桑默的突来地感性的话语,让闻人魄、亓官夙和鲜于千澜他们一时间只能随着她的话而感动的看着她。其实,他们更想做的是毫无顾忌的拥抱她,只因为桑默这一刻柔情温柔。 “嗯,好了,你们都赶快下去休息,个个都像国宝一样,丑死了。” 见这些人都一副感动不已的表情,桑默突然间不太适合这样的额矫情气氛,所以,桑默赶紧的想要闪人,可看着他们个个都满眼的血丝外加大熊猫眼影,桑默就只好改变方向,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默儿姐,你说的国宝是指什么?” 桑默无意间说出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存在的东西,所以,每个人都心里都为这个国宝而感到好奇。于是,年纪最小的亓官夙自然是最经不住诱惑了。 “额,那是一种很可爱的猫,特别是它的两只眼圈,永远都是黑色的。哈哈哈……你们现在的样子就跟它很像。” 桑默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到这个世界可能不存在大熊猫这种可爱无敌的动物,所以,桑默只能顾名思义的简单化了大熊猫是种猫了。 自然,桑默也不会忘记她的最初目的不过是一种取笑而已,所以,便不会让他们转移了话题。不然,她不是白说了么。 “我发现,小默你的见识真的是超乎我意料的广阔。听你这样说,我倒是很想见见你说的那种猫了,哈哈哈……” 对于桑默的信口瞎掰,鲜于千澜是不会去分辨真假的,他很早就知道,桑默的脑袋里有很多他们意想不到的秘密,所以,只会一往直前的相信。 “呵呵,那也不过是我在大山里无意间看到的,具体是什么品种我也不知道。也只见过那么一次。” 言下之意,她提供不了更多的准确消息给他,如果他是真的想看的话。桑默自然是知道鲜于千澜的能耐的,只是即便他的能耐如天,也是见不到大熊猫这种只有中国才有的稀有动物的。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起来活动活动。” 不想再讨论下去,桑默只得做出一副要起床的架势用来示意他们都回各自的屋里休息去。 “好,我们都听你的。只是,若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见桑默这般动作,万俟珩也只能代所有人应肯下来,毕竟桑默是女子,他们不能这般无礼的守在屋子里看她下床更衣。 “放心,我一定会的。” 轻轻地颔首,桑默笑颜答应。 其他人见这样,也只能深意的看一眼那个在他们心尖上的人儿,然后随着万俟珩逐个走了房间。 亓官夙是最在最后面的一个,在跨出门槛的时候,仍旧一副依依不舍又欲言又止的看了桑默一眼,而后才离开。 “欸!这是什么事啊?怎么会睡了三天三夜呢?” 桑默一待万俟珩他们出去后,便仰后一倒,又重新倒在了床上,望着床顶的金黄流苏喃喃自语,不知所云。 起床后,桑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让泽兰给她准备了一顿吃的,然后,桑默无所事事的又坐在那儿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会沉睡三天三夜的怪事。 “主子,这是澜王爷让人送过了来的,说是你要的。” 泽兰拿来一个牛皮袋给桑默,然后安静地退到一旁。 接过泽兰手中的牛皮袋,桑默打开拿出里面的资料,细细的翻看起来,只是越看下去,桑默反倒是越惊讶起来。因为,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所想象的范围。 “泽兰,叫上紫菊,我们三个人出去逛逛。” 看完所有有关安阳牧的生平资料,桑默似乎心情很好的唤上身旁的泽兰,还让她叫上另外一个同伴,说要一起出门。 “是!” 完全的服从主子的命令,泽兰没有任何意外或是惊喜的神色,沉稳的接令然后出门去找紫菊去了。 一行三人走在大街上,斯文隽秀的公子闲散安逸的走在最前面,两名清秀可爱的女子紧跟其后。这样的画面,引来了路上行人的侧目,都才想着这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门闲逛。 而,这三人,便是桑默与泽兰紫菊二人了。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奴婢一点都不喜欢这蓝璧城的大街,总感觉燥燥的,少了些清凉水气。” 性情率真可爱的紫菊跟在桑默的身后,有些懒懒地问道,完全失了以前那份在外闲逛的活泼灵气。 “呵呵,紫菊的灵动感官还真的让我意外呢,这没有任何鲜活植物的大街,竟让我们总是活力十足的紫菊变成像是失了水分的花儿一样恹耷耷的。当真是好可恶的蓝璧城啊。” 回头看一眼毫无活力的紫菊,桑默轻笑出声,就着紫菊的话将这蓝璧城的无法生长植物的事情给数落了一顿。只是,这其中的调侃意味,但凡是个人也能听出来的。 “诶,主子真是越来越坏心了,奴婢好不开心啊。” 谁知经桑默这样一说,身后的紫菊不但没有去在意其中的调侃,反倒对能让桑默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感到生出崇拜之意。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婢女啊? “诶呀,没想到小紫菊竟是这般的喜欢我变坏的。看来,我必须要再加强一些我的自身魅力值了。嗯,那就……让小紫菊去前面的茶楼占个座儿,以便于我使坏也有个地儿不是?” 伸手摸着自己个的下巴,桑默一边挑眉勾唇的睨视着身边的婢女,一边轻松松地说着指派那看似崇拜着自己的小人儿去跑腿。 “是!奴婢这就去为主子您找地儿占位子。” 虽然知道主子是在调侃自己,但是,什么是玩笑话,什么是正经话,紫菊自然是分得清的,不然她有何资格站在殿主大人的身边。 只不过能到茶楼去坐坐,紫菊自然是高兴的,因为这蓝璧城的大街逛着是在是没味儿啊,还不如坐下来喝茶聊天呢。这些紫菊也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咯。 “这丫头,怕是给闷坏了吧。” 看着小奔着往前面茶楼而去的紫菊,桑默摇了摇头很是了解的感叹道。 别说是紫菊,就连桑默自己也是不想再逛下去了的,可是她想要的结果还没出来,桑默自然是不会回去的。所以,桑默只得想办法先慰劳慰劳陪同自己无聊闲逛的两位婢女了。 慢悠悠的走进茶楼,桑默便看见紫菊在二楼正欢实的冲她招着手。走上二楼,看清楚紫菊找的位子,临窗而坐的一桌,还算符合桑默的喜好。 “主子,快快请坐!这茶奴婢已经沏好了,温度正好,您解解渴。” 伺候着桑默入座,紫菊便将已经沏好的茶送到主子的面前。因为这蓝璧城的空气总是感觉燥燥地,没有湿度。所以,紫菊猜想自家主子一定也是不好受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桑默是最怕热的。 “嗯,谢谢。紫菊果然还是贴心的,我还真的是渴得很了。少了植物的净化,这里的空气真的让人呼吸都便的干燥不已。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情况改变一下呢?” 接过紫菊递来的茶,直接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而后才感觉好一点向紫菊道谢。 诶,这蓝璧城的一切,桑默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也不知道这岁岁月月都在蓝璧城生活的百姓是怎么过来的。 “呵呵,桑公子这话当真是说出了蓝璧城全民乃至整个南部区域的百姓的心声了。” 这边桑默的话说完没一分钟,突然就在桑默的身后传来的一道爽朗洋溢的声响。桑默回身一看,说话的人竟是浩赏悾璟。 刚才上楼的时候,桑默并没有去注意楼上喝茶的有些什么人。所以,也不知道这浩赏看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看他桌上还没有任何的东西,桑默猜,这人应该是刚来的,但却不是在她们之后。而一想到这一点,桑默不禁了然的挑了挑眉。 “原来是浩赏族长,真是幸会。没想到在下才跨出门,便遇见了您,可见咱们的缘分真的是说不尽也道不完了。既是巧遇,不如,请浩赏族长过来大家一起喝茶聊天吧。正好我这边的茶已经沏好,不知浩赏族长可否赏脸呢?” 奉承的话桑默自然会说的,所以,要怎样来接近一个人,桑默自然也是有办法的知道的。这浩赏悾璟这般准确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桑默想知道。 “得桑公子盛情美意,何须赏脸之说,浩赏悾璟自是不愿错过的。无妨,今日我也是无事出门闲逛而已。就先谢过桑公子了!” 不出桑默意料的,浩赏悾璟很赏脸的从自己的那桌移到了她的这一桌。入座前还先向桑默抱拳致谢,然后才坐下来的。 “浩赏族长客气了,不过是喝个茶而已,又不是什么很隆重的场合。还请随意便可。来,这茶是刚沏好的,味道还不错,挺清香甘甜的,很适合现在的、额季节喝。” 其实,桑默是想说,很适合在蓝璧城生活的人喝的。但一想到这人正是整个蓝族的族长,若这样说出来的话只怕是要引人深意了。 还好改口得快,桑默为自己的随性小小的紧张了一下。不然,又不知道会招惹来什么事情呢。桑默可不想再惹事请了,并且还打算尽可能快的离开这蓝璧城。 “嗯,的确是好茶!那日桑公子一行人离去,不知道璎珞兄他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接过桑默递上来的茶,喝一口之后,浩赏悾璟很是随意的问道。因为担心着,所以,他便直接开口问了。 “哦,他没事了,回去之后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不过是气急攻心了而已。也是他自己不懂得自控,明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却还是任由意气主宰心智。浩赏族长不用为他担心的,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的。” 桑默的话虽说的有些无情,但是却也是实话,更是她故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的。而桑默的用意便是浩赏悾璟的回答和态度了。 “那就好,还望桑公子多多照顾璎珞兄了。其实,那日的事说起来也不能说是谁的错,只是,璎珞兄太过执意,而我家弟媳太过偏执没有用对方法处理事情而已。我也没想到璎珞兄竟会那般的在意那件事情。诶,真是世事难料啊。” 浩赏悾璟的话爽朗而坦荡,不为任何人说理,只站在外围说出自己的感受,不偏不倚,当真是坦荡荡得很。 “听浩赏族长这话说来,好似是与百里少东家是至交好友,但是从我见的几次来看,你们的交谈似乎并不融洽呢。是出了什么误会吗?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一听浩赏悾璟不断的在说起百里璎珞,桑默便就投了他的所好,拿百里璎珞来当话题,顺便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看看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之前,桑默是有YY一些浩赏悾璟与百里璎珞之间的*情,可是今日见浩赏悾璟对百里璎珞的一番话说下来,似乎他对百里璎珞真的就只是好友的态度而已。所以,想来是不可能的了。 “桑公子也看到了,我是蓝族族长,而蓝族的情况就如现在不成改变,所以我必然要为我的族人们多谋出路。青族是蓝族的邻居,而璎珞兄掌管着天下第一阁,我是在去青族的天下第一阁签订购买各类植物成品进而认识璎珞兄的。璎珞兄虽是个商人,但是却对与我蓝族的情况很是同情,所以给了低于其他人的商价条件给我。” “几年下来,我们也算是熟识了,虽然,不能说是生死之交,但是交情应该也算是好的。只是,去年的时候,我族有人故意去诋毁天下第一阁所售的东西次劣,还闹得挺严重的。我那时候正好出门去了远方,所以并不知情,等回来的时候,等我去找璎珞兄解释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得不可收拾的下场了,天下第一阁拒绝售货给蓝族人。” “璎珞兄不接受我不知情的说辞,要我拿出证据,可事情就是奇怪在这点上,我竟找不着任何蛛丝马迹,事情就像是滚雪球一样,一层一层的剥开才发现,最里面的雪在就化为水没了踪迹。所以,就这样一直找不到证据,与璎珞兄交情也破裂了,让他以为我是无话可说,以为事情是我指使的。诶,我正是何其冤枉啊!” 浩赏悾璟缓缓的将自己与百里璎珞相识结交的经过简单大至的说了一遍,最后,一脸失落的叹气一声,以示自己的青白与无奈,也叹自己的束手无策。 “嗯,若浩赏族长所言属实,那你真的很冤了。只是,我想更让你失望的,只怕是百里少东家的不信任吧。作为称兄道弟的几年相识下来,他竟选择了不信任,这于浩赏族长而言,形同背叛吧。” 听完浩赏悾璟说的经过,看着他盯着手中茶杯一脸的失意神情,桑默虽不能确定浩赏悾璟说的就是实话,但是桑默却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至于对不对,桑默并不会很在乎。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桑默身上的话,那么这样的友情不要也罢。因为一方已经先放弃,选择了不信任,她何须为难自己坚守。 只是,桑默倒是没有看出来,百里璎珞竟然会有这样对自己不自信的一面。面对自己几年的友谊,他竟然连求证的机会都不愿给人,直接一刀就好友给判了死刑,当真是让桑默意外了。 按理说,百里璎珞是商人,商人看人的眼光自然是精准的,更何况还有几年的时间做基础,而他竟然会分不出来好友的品性为人。这其中的缘由,又是因着什么呢? 或许,两人之间真的存在着某种误解也不一定,因为,桑默真的不相信百里璎珞看人的眼光会那么的逊。 至于浩赏悾璟的说辞是不是有假,桑默姑且相信自己的眼睛,氧气帅哥眼中的神情并没有掺假,是属真情实意。 “哈哈哈……桑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竟能一语戳成我心中所在乎的是什么。我为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感到万分的幸运,我就以茶代酒的敬桑公子一杯,以表心中快慰和感激。” 听见桑默这样一席话,浩赏悾璟原本失意的神情由最初的震惊,然后到感动,最后成为欣喜的大笑着为桑默倒上一杯茶,然后,自己也倒上一杯,端起致谢,爽朗而又快意的一口喝完。 一整个过程下来,将浩赏悾璟所有的高兴都透露了出来,因为他真的是太高兴有人能这般的理解他的心情,尽管这个人于他而言还是一知半解,但是却给了他最感动的抚慰,怎能不教他高兴?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浩赏族长这般直白爽朗的朋友,不过,我说的也是我自己的见解,因为我也是个在乎友谊的人,信任必须是完全的。” 端起浩赏悾璟为自己倒好的茶,桑默不紧不慢的喝一口,才缓缓的道出自己对真正的朋友的要求,并非只是安慰人而已。 是了,她桑默的朋友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成的,必须是以心交心的。 第三十二章 玩转霸气与纨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二章 玩转霸气与纨绔 第三十二章 玩转霸气与纨绔 “桑公子所说之言亦是我浩赏悾璟的全心所望的。舒榒駑襻” 不只是桑默说的话太直白,还是真的就那么符合浩赏悾璟的心意,总之浩赏悾璟认真的碧蓝眸子里从这一刻起,看桑默的神情变得清澈光亮起来,那是彻底的接受了一个人的转变。 “呵,那只说明,我们对待友谊的观点是一致的。” 桑默一声轻笑,将浩赏悾璟的转变看在眼里,但是却并没有更多的去附和。因为,桑默根本就没有打算将浩赏悾璟归为朋友的范畴里。 她说了,她桑默的友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许可的。更何况这浩赏悾璟还在她的试探目标之一。 “哟!这不是那日安阳小姐比试招亲的夺魁公子么?” 就再桑默端起茶壶要为浩赏悾璟续杯的时候,突然身侧不远处传来一道高扬男声,而且那话里还偷着明显的笑意。 声音喊得很高,所以,一下子整个二楼的客人都朝着桑默他们这一桌看了过来。 而桑默在听见拿到声音之后,神色没有一丝在意,仍旧面带笑意不紧不慢的为浩赏悾璟添茶水,以静制动是桑默迎面敌人的惯用伎俩。好吧,你也可以说是她懒。 “欸,难得公子赢得美人,却不能抱得美人归,真真是遗憾啊。只是没想到的是,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尽然会是那种生来带煞的克星,真真是可惜了,欸……” 看来对方似乎不只是一个人呢,不然怎么会有人这般配合得有声有色。而且还都是找准了桑默的痛脚处踩的,尽管说的是一副惋惜的语气,但是如不是有心人,谁还会专门的记着她这点小事拿来说道。 看来,这另一个目标也出开始行动了呢。 “啪!” “靠!遗憾你妹!可惜你妹!少爷我好好的喝个茶,不需要你们来说拉弹唱!滚!”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以,当所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后,都被震住了。甚至,就连坐在桑默对面的浩赏悾璟也一时瞪大了眼,不明白转眼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吧,事情是这样的。 就是桑默突然地窜起身,一个转身直接将手中的茶壶准确的朝着刚才说话人的方向砸去,啪的一声砸在了那说话人的脚下边一步之遥的地板上。 当然,这是桑默拿捏好的距离,虽没有砸着人,但是那还剩半壶的茶水自然是被砸得四处飞溅,将对方的鞋袜溅湿是避不了的。 只是,桑默突来的少爷霸气演绎真真是太逼真了。那气势和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富家公子的纨绔样儿被人踩着痛脚就发飙的典范。 “哼!少爷我还为娶不到那安阳府的小姐庆幸万分呢!就一那安阳小姐的怪异选夫要求,谁知道她是不是有虐夫情节,不然干嘛非得要不会武无内力的公子?少爷我可是听说那安阳小姐是武艺超群的!还好少爷我有那天生带煞的幸运星,不然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暗手呢!你们觉得遗憾觉得可惜,那你们去娶那安阳小姐啊,光在这里唱给我听有什么用?难不成还希望我去助你们一把?” 桑默一口霸气云天的样子,将对安阳小姐的那场比试招亲用墨水泼了个全黑,然后将刚才那两人说的话全都颠倒是非的倒打了一耙。当然,最后也没忘记将那两人给带上一起抹黑。 虽然看着那两个人穿着打扮平常得很,长相也是平凡无奇,但是谁说这些就是判定一个人的是敌是友的根据呢?这世上,深藏不露的,往往都是隐藏在人海里的平凡一角。 但是,桑默有的是办法来测试这些人究竟是平凡无奇还是深藏不露。所以,这就要看这些人的忍耐力了。 “……你!不许胡说!” 可惜,很明显的,这些人的忍耐力不是很好,桑默这才轻轻地一试,结果就出来了。对面桌的两名年轻男子听完桑默的抹黑,眼中怒火中烧的神情出卖了他们自己的身份,气愤满满地瞪着桑默,话虽然说的像是在为桑默最后的一句反咬一口而反击。 但是,如若他们的眼中的怒火不那么熊熊燃烧的话,桑默倒可以认为他们是恼羞成怒了。可惜,他们的怒火来的那般的纯然,完全就是一番护主心切的态度。 “哟!恼羞成怒了?怎么有能耐说少爷我的是非,就没勇气听少爷说说你们的心中所爱了?” 桑默自然是不会如了这些人的愿,于是便更有声有色的直接道明,故意扭曲的剖解顺便抹黑这两人的心理。呵呵,从精神上击倒这些人的无聊把戏。 欸,既然有胆量招惹上她桑默,就要有心理准备被反噬的下场。她桑默可从来都不是能任人说道的人哦。 “你!你休得在这颠倒是非!我二人也不与你一般见识,走!” 桑默眼看着对面桌的两名年轻男子已然是气得满面通红,在桑默以为他们会毫无顾忌的出手收拾她的,但是意外的,桑默等来的确实他们气愤而去的结果。 这真的让桑默很意外,刚才她明明就见着那两人握拳的手上青筋鼓鼓,像是马上就要出手的样子,却不想他们竟忍下了这样的羞辱。真真是实属异类啊。 “哼!小样儿,还敢跟我呛声,也不打听打听我桑默可是能说会道的第一银族泼嘴儿。惹上我不够你们吃一天也够你们喝两壶的!” 桑默见那两人已然快步下楼离开,故作嚣张不已的放话给整个楼上的客人听见,也不管周围身边那些其他客人是个什么表情,便直接转身坐下,一口将桌上茶杯里剩下的茶水喝完润润喉。 “咦?浩赏族长你……哦,是不是被吓到了?没事儿,我只是拿出了一点气势来制止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人而已,不然那些人还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做人不能太软弱的。” 一抬头,就见着坐在对面的浩赏悾璟一脸诧异的神情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桑默像是瞬间想起来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在,于是马上出声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了一番。 只不过,也只有站在桑默身后的泽兰紫菊知道,刚才桑默对浩赏悾璟的那番解释是有多么的言不符实。更遑论,刚才桑默对那两人的霸气嚣张样儿亦是,但凡对桑默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她那又是在演戏了。 可是,浩赏悾璟并不了解桑默,所以,他只能把桑默刚才的一切当做是她的本性。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走进了桑默特意布置的假象当中。 “噗!哈哈哈……桑公子,你真的是太出我的意料了。我竟这般眼拙,没看出来桑公子是这般气势如虹的做派,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在加上桑默刚刚的话,浩赏悾璟似乎是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来,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像桑默这般有趣的人,特别是桑默这说风是雨的性格爆发,真的算是要他终身难忘了。 “呵呵,谢谢浩赏族长夸奖,也就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而已。” 桑默坚持将自己此刻的完美公子哥儿的霸气和纨绔形象发挥到极致,不然咋对得起这满眼欣赏意味的浩赏族长一片真情流露呢。 “……噗!哈哈哈,我以为我已经算是够不隐谦虚的人了,没想到跟你比起来,我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了。不过,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结交你这个朋友了,你我的性子真是有太多的共同之处了。哈哈哈……” 再一次的被桑默的不自谦惹得爆笑不已,浩赏悾璟已经笑趴到了桌上,是真的认为桑默的性格太符合自己的性子了,能与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他甚至可以想象未来笑料不绝的快乐日子。 “呵呵,浩赏族长这般大为无私爽朗的性子,我哪里及得上半分。刚才你也看到了,桑默这烂性子可是从来都容不得他人说道的,所以,我哪是不隐谦虚啊,我还不容人的气量小呢。是以,你我的相同之处真是天差地别了呢。” 桑默待浩赏悾璟笑够之后,才不紧不慢还略带自傲的神气样儿轻笑着将浩赏悾璟口中所谓的共同性格中的不同处一一分析给他听。顺便该抬高的抬高,该放低的放低。 人嘛,都是喜欢听好话的,所以,桑默也不介意好好的说给浩赏悾璟听听,但个中真正的意味,就只有她清楚了。 “桑公子这话就太不自信了,我……” “启禀族长大人,族堂里送来重要消息,族堂里的大人们请族长大人速速回去详谈。” 就在浩赏悾璟为桑默的不自信而想要出言鼓励的时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突然闪身进来的部下打断了话。 如若不是看在他说的确实是件重要的事情的份上,就凭被人这般打断话,浩赏悾璟一定将这人给踢出楼,不然他的身份威严何在。 “既然浩赏族长有要事,那我就不多相留了。等下次有空,咱再出来偶遇喝茶便是。” 见浩赏悾璟半响不出声的只是狠狠的盯着单膝跪在一旁的属下,桑默只得率先出声打破场面,提醒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好,等空闲下来,我一定邀桑公子再出来喝茶聊天。现下确有急事就不多留了,再会!” 因为刚才一时只顾着气恼属下的无规矩,所以浩赏悾璟并没有确切的挺清楚桑默刚才说的是‘再偶遇喝茶’而非‘再约喝茶’。 说完之后,浩赏悾璟也不等桑默同意,便直接站起身一蹬脚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嘿,这人什么习惯啊,总喜欢有门不走偏要走旁门左道。” 对于浩赏悾璟的再约之说,桑默自动忽视不计,看着这人总是飞来飞去的,活像没长脚一样,只能用飞的,难道他是属鸟类的? “噗!” 这不想还好,一想,桑默自己倒是先笑了出来。若堂堂浩赏族长知道自己自以为傲轻功被桑默想成鸟人,不知会是何感想。 “好了,今日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也回去吧。” 待自己笑够之后,桑默也悠悠然起身,打道回府去也。 只是,桑默虽然没有特别去在意身边周围喝茶的客人的目光,但是还是知道那些人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就等她跨出这茶楼后再聚集说道。 可是,他们有怎么会知道,这就是桑默要的结果,没有什么流言比在茶楼里传得还快的。更何况还是她这个当事人特意现场表演的版本,更是为人津津乐道编派了。 “主子,你妹,是什么意思呀?” 一跨出茶楼,还没来得及走出一丈远,满心疑问要问的紫菊终于是忍不住的将问出了口。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她家主子说话的方式太独立特行了。 “哦,顾名思义,就是你妹妹的意思。” 处听见紫菊说道你妹二字,桑默还以为这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呢,竟敢对她不敬了呢。谁知这丫头是想要问的是这俩字是什么意思。害得桑默心都突了一下。 “那为什么主子刚才好好的要说人家的妹妹呢?而且您又怎么知道人家家里有妹妹呢?” 对于桑默给的解释,紫菊仍旧万分不解的问道。 “额!” 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虽然她刚才心是因为紫菊的话而突了一下。可这会儿紫菊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桑默一个不小心脚下趔趄差点撞上前面的行人。因为她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主子?您怎么了?” 看见桑默突来地失衡行为,泽兰和紫菊都上前扶着自家主子的一只手臂,关心的询问道。 “咳咳,没事儿,就是刚才踩着了一块小石子崴了一下。我们快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千澜去办呢。” 站好之后,桑默掩饰尴尬的清咳了咳,然后一本正经的选择忽视紫菊刚才的问题,只说赶快回去,不提其他。 不然,桑默还能怎样?难道要她跟紫菊解释说,所谓的你妹就是问候你母亲的意思?桑默相信就算她说了,像紫菊这般单纯的孩子,一定会问她为什么要问候别人的母亲这样的话。 所以,桑默聪明的选择跳开这没完没了也让她没法儿用正常的词儿解释的脑残问题。 看见桑默一脸的正经样儿,泽兰和紫菊只能当做自家主子是真的有要事,没空回答她这样的小问题。然后尽责的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帮忙扫开地上的小石子什么的。 回到古宅,桑默便直接往鲜于千澜的院落去了。因为,她是真的有事要用到鲜于千澜的朱戟楼的帮忙。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桑默想到在茶楼故意找她茬儿的两人为什么能忍耐这离开的原因了。 在茶楼里,浩赏悾璟那样大的一个人坐在她的对面,那两人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般,对她出言嘲讽,而他们不可能不认识自己族的族长,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收到了浩赏悾璟的示意,或是与浩赏悾璟有什么联系。 因为浩赏悾璟在,所以,桑默要更确切的答案。 “小默,你来了!” 一走进鲜于千澜的院落,桑默都还没看见人,就已经听见了鲜于千澜略带惊喜的呼唤响起。抬头一看,才发现,那人正坐在凉亭顶上悠闲的吹风。所以不怪乎他早就看见她了。 “你先下来,我跟你说个事。” 抬头对着上面的鲜于千澜挥了挥手,示意他下来说事儿。 “呀!” 哪知某人听话是下来了,但才飞身落地在桑默身边,却又在瞬间出手搂住桑默的腰,然后一个蹬足,便将桑默也带到了凉亭顶上坐下与某人肩靠肩,害得没有准备的桑默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呵呵,这上面的空气比较凉爽。” 不等桑默开口斥责,鲜于千澜便率先开口给了桑默理由,让她无从计较。 “好吧,随你。千澜,再帮我查浩赏悾璟的所有资料,我明天要。” 适应过后,桑默也不在乎在哪里了,只一心的把想说的事告诉鲜于千澜,并且申明了时间。所以,在桑默一心说事的情况下,她忘记了某人搂住她腰的手并没有收回。 “好,没问题!” 鲜于千澜看上去心情异常的好,深邃的紫眸因为轻笑而微眯着,似乎是在享受着什么好康的事。 所以,最终,便宜的,还是某人的狼爪。 第三十三章 意外再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三章 意外再临 “小夙?” 在鲜于千澜院落里桑默并没有停留多久时间,所以很快的就会自己院子了。舒榒駑襻只是,桑默没想到一进门便见着亓官夙在。 “嗯。” 见桑默进屋,亓官夙意外的只是淡淡的一声应答,便没了下文。听声音,似乎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有心事了?不开心?” 见这样一反常态的小正太,桑默最先受不住的关心了起来。这太不是亓官夙的风格了,那狂傲呢?那不羁呢?哪去了?怎么地成了这般怏怏不乐的神情呢?她也没招惹他呀。 “嗯。” 如今见着桑默这般关心的询问,亓官夙竟然仍旧还是恹恹地点了下头,低声一应。 这太不正常了!桑默心底不禁一跳,这忧郁路线真的不适合天生就该走狂傲路线的亓官夙哪。 “小夙,你是来找我的吧?” 实在看不出这亓官夙抽的哪门子疯耍的是哪派性格路线,所以,桑默小心试探的赔笑问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桑默就是看着这样的亓官夙心惶惶地。 “是的。” 亓官夙还是保持着今日的怏怏不乐萎靡不振样儿,淡淡地给了桑默二字箴言。 “那,有什么事呢?” 桑默仍旧不放送的小心问道。只因这小正太的变化来得太快了,桑默心里慎得慌。 “默儿姐,你难道忘记那日在百里璎珞屋里的事了!” 终于,一直怏怏地亓官夙像是等的就是桑默这样一问一样,呼地抬起头就瞪大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幽怨无比的气恼道。 “欸?这,我没说我忘记了啊。” 虽然之前一直都在提防着这小正太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但突然地被提起自己不经大脑做过的蠢事,桑默还是被惊着了,因为没想到。 是啊,睡了一觉,亓官若是不提起,桑默还真的是忘记之前那件事。欸,这次看亓官夙这架势,只怕是逃不掉了。桑默在心底默叹一声。 “那,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那样做的理由了吧。” 见桑默没有再否认或避开不谈,亓官夙也放下心来。毕竟,万俟珩早就跟他们说过,百里璎珞一定会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事实情况百里璎珞现在并不知道,桑默却吻了百里璎珞的事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亓官夙知道他不应该这样质问桑默理由,但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非得想桑默给他解释解释。 “小夙,我那日不过是气不过百里璎珞的固执,不过是被一名陌生女子强吻了而已,他却非得搞得跟被人施暴十遍似的仇恨一样,让我看着很不爽,所以,我就不经到脑的以身试做,本意是想让他明白不过是件小事这个道理的,没想到你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结果就是你看见的那样了。这就是我的解释了。” 桑默很仔细的盯着亓官夙的眼睛巡视了一遍,从中找到小正太是在认真的态度,所以,桑默也就毫无隐瞒的将事实说了,为的不过是想要安下这小家伙的烦恼。 很多事情,桑默虽然没有夺取注意,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可竟然那日答应了万俟珩要尽最大努力的给他们感情的回应,所以,桑默便说到做到。 既然,她那日所做的事情,让这小家伙心里在意苦恼上了,那桑默就努力的去消除他的烦恼,还他往日无忧。 “即使如此,那么我便求你件事儿,默儿姐能答应么?” 听完桑默的解释,亓官夙可爱的娃娃脸上神色好看了些,但还是有事所求。 “嗯,说来听听先。如若是我能做得到的事,我一定答应你。” 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桑默微偏着头看着面前的小正太,估量着他要说的是什么事儿,并没有一口完全答应下亓官夙的问题。 “我只要默儿姐从今以后不再像那日对待百里璎珞那般再做不经到脑的混事了,默儿姐做得到么?” 见桑默一脸深意的盯着自己不放,亓官夙虽心中有些泛麻,但是还是坚强的坚持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他可不想再看见桑默做这种随意吻别人的事。那样的话,他的心还不得被酸死啊。 “小夙,你当我是傻瓜吗?既然你也说了是混事了,我定然是不会再犯的,不然不就真的成傻瓜了。” 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亓官夙要求的居然是这样一件事,桑默顿时觉得这小正太真是可爱死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一脸故作改过自新的正经样子,无非是想要博小正太一笑罢了。 “这还差不多。” 见桑默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亓官夙忧郁的娃娃脸终于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那天生就围绕在身的狂傲不羁终于是再度昂首挺胸的从见光明了。 “这会儿,不会不开心了吧。” 看着小正太恢复以往的神采,桑默也算是放心下来了。当然,嘴上自是不会就这样的错过调侃狂傲男难得闹小别扭的机会。 “你以为这是谁造成的?” 一听见桑默这带有习惯性的闲散低音,亓官夙便知道刚才的事已经算是揭过去了,这会儿有人又开始想要捉弄人了,因为他已经完全的摸清楚了桑默的某些特定生活习性了。 “呵呵呵,好吧,是我造成的,我想你赔罪,那么,作为赔礼……附送拥抱一个。” 眼见自己的把戏被人看穿,桑默也不理会,只顺风使舵的随着某人的话走起,然后眉眼轻笑,嘴角上扬,展开双臂,一步一步的朝着面前的人走过去。 “来,抱一个吧!我亲爱的小夙宝贝!” 早在桑默说出赔礼是什么的那一刻起,亓官夙就被桑默的不安排理出牌的性子震住忘记了动弹。所以,毫无疑问的,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她抱住,一双手环在他腰侧,一阵淡然清香扑鼻而来,耳边也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此刻,亓官夙的耳里才传来桑默前一刻说的话。 桑默唤他为亲爱的,这是亓官夙第一次听见这种接近爱语的称谓,所以,回过神来的他,第一时间紧紧的抱住身前的女子不愿松手,激动已经传遍全身,致使全身兴奋到发麻。 “好了,好了,小夙你是想要勒死我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感觉到小正太的感动喜悦,桑默只得安抚的在他的后背上轻拍,示意他放松一些力道,不然她真的有可能被这小正太给勒得窒息了。 不过,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桑默却也为亓官夙这样的变化感到惊叹。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动走过去,竟能让他感动至此。桑默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象棉花糖一样既柔软又甘甜。 桑默也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点喜欢。 “就你会破坏气氛!不过,既然收了你的赔礼,那我也给你回礼。” 原本因桑默那亲密的称谓而感动不已的人,在听了她之后的故作轻松之语后,立马很不给面子的当面斥责,但是,却也准备了意外的回礼。 “啵!” 一声轻响,亓官夙在桑默的右脸上印下一吻,然后抬起头盯着桑默看一眼,又将头移向桑默的左脸,微一低垂,将樱桃般的小嘴又印在了桑默的左脸上。 “啵!” “好了,我的回礼完成了。怎么样,喜欢吗?” 将视线复又对上面前的这双无垠眸子,亓官夙满脸是笑的看着有些呆呆的某人,问道。 “呵呵呵,感觉还不错!” 桑默之所以有点呆呆的,是因为她没想到亓官夙会有这样单纯可爱的一面,她是被他一瞬间的单纯迷住了。但没多久,桑默眼中带笑的点了点头,给了亓官夙她心中最真是的感觉。 更其实,桑默以为亓官夙是要吻她的唇的,是要和她接吻的,这多多少少是因为百里璎珞那事儿。可是,没想到原来是她猥琐了。 “那你是还想要?” 可惜,亓官夙的单纯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在听见桑默给的满意答案之后,很快的他也思想猥琐起来了,故意曲解这别人的话意。 “你……你们、在、在做什么……” 在桑默想要瞪眼推开怀中想要耍流氓的小正太时,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忽悠悠地,传来了一道似乎是被惊骇到舌头都在发颤的声音。 两人,回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没关门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百里璎珞! 此刻,亓官夙的耳里才传来桑默前一刻说的话。 桑默唤他为亲爱的,这是亓官夙第一次听见这种接近爱语的称谓,所以,回过神来的他,第一时间紧紧的抱住身前的女子不愿松手,激动已经传遍全身,致使全身兴奋到发麻。 “好了,好了,小夙你是想要勒死我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感觉到小正太的感动喜悦,桑默只得安抚的在他的后背上轻拍,示意他放松一些力道,不然她真的有可能被这小正太给勒得窒息了。 不过,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桑默却也为亓官夙这样的变化感到惊叹。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动走过去,竟能让他感动至此。桑默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象棉花糖一样既柔软又甘甜。 桑默也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点喜欢。 “就你会破坏气氛!不过,既然收了你的赔礼,那我也给你回礼。” 原本因桑默那亲密的称谓而感动不已的人,在听了她之后的故作轻松之语后,立马很不给面子的当面斥责,但是,却也准备了意外的回礼。 第三十四章 解释与生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四章 解释与生气 “诶……真是糟糕呀!” 看着百里璎珞快步离开的背影,桑默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道。舒榒駑襻诶。世事难料啊。 “欸?他怎么跑了?见鬼了啊?” 一时还没搞清状况的亓官夙表示很不解百里璎珞的一番行为,只在心里有点唏嘘被人打扰了他难得与桑默一起温情的懊恼。 “诶,他是想偏了。” 桑默再叹一口气,心下懊恼自己怎么就忘记关门了呢。这会子,只怕是又要解释一番了,真是大意惹的祸啊惹的祸。 “欸!他不会是以为我们!?” 亓官夙并非笨蛋,经桑默这样一句话提示,便马上一脸惊讶地想到了百里璎珞刚才离开前说的话是指什么了。 “恶心?他自己还不是被你吻过!那时候他怎么不嫌恶心!我要去找万俟大哥说!这人太过分了!” 明白百里璎珞的话是什么意义之后,亓官夙立马就翻脸,因为他想到了前几日桑默吻百里璎珞的那件事,当下越想越是上火,说着就要去找万俟珩说道。 在他们几人中,除了桑默意外,就只有万俟珩最有说话权。而且,在亓官夙他们这些人的心里,多少还是记着他们能留在桑默的身边,万俟珩是功不可没的。 “站住!小夙,这件事我来处理,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珩了。” 眼见着亓官夙是真的要去找万俟珩,桑默连忙上前拉住他,知道以他这火爆的脾气去找万俟珩说的话,只怕事情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混乱。 桑默可没忘记之前在浩赏二公子的喜宴内堂上,万俟珩他们因为百里璎珞对她的口出不敬的时候,万俟珩当时放下的话。虽然那时候万俟珩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是,桑默知道那里面的认真是多有含金量在的。 若是这次亓官夙在把百里璎珞今日的话说出去,就是连桑默也猜不到万俟珩会怎样对待百里璎珞,但是桑默知道,到时候百里璎珞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还是由她桑默自己来解决好了。 “默儿姐,你在偏袒百里璎珞?!” 见桑默这般动作,亓官夙直接的将心里的不爽反应给说了出来,然后便一双大大的眼眸紧盯着桑默不放,势要看出她的真实心理。 “这是哪跟哪儿啊,你可真能想。我是不想事情搞复杂。行了,这事儿我来解决。你回去吧,我去找百里璎珞说清楚。” 桑默没想到亓官夙会说出这样的话,神情一顿,随即又马上瞪小正太一眼,解释道。真实佩服他的想象力啊,这都能给他想到。 可是,为嘛桑默觉得在刚才的那一顿里,她心底有一种心虚的想法呢?虽然被桑默很快的忽视掉了,但是桑默并没有忘记。 诶,事情似乎是越来越邪乎了呢。桑默在心里无奈叹息。 “默儿姐……” 见桑默已经这样说,亓官夙也不便在说什么,只是,他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或者说是不舒服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亓官夙自己也说不清楚,是直觉感受到的。 “嗯,好了,回去吧,我去找百里璎珞。” 安抚的拍了拍小正太的手背,桑默含笑地表示着放心。随后,桑默率先的跨出了自己的屋子,朝着百里璎珞离去的方向走去,留下亓官夙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走在去百里璎珞院子的路上,桑默已经想了不下十几种解释的说辞,可是,无奈怎样的说辞,桑默都感觉好像是差了点什么,纵而一一被自己反驳了回去。 “啊!到底该怎么跟这人说呢?” 桑默烦恼的挠了挠自个儿的后脑勺,因为心里知道,若说浅了,只怕那人不会相信,毕竟人家是商家出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敷衍过去。可是要说深了,桑默又怕这百里璎珞那脆弱的心脏受不住刺激晕过去。 诶,这几天真是有事没事,大家都在玩晕倒,所以,桑默已经不想再有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了,多了就真的是不正常现象了。 这样一来,桑默就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好生的同百里璎珞说了。难啊,真难! 然而,就在桑默一边细步漫移,一边抓耳挠腮中,百里璎珞的院子已经近在眼前了。桑默却还是没有想出来一个好办法。真是杯具啊! “棠祏,关门!” 就在桑默跨进百里璎珞的院子第一步时,不远处的房门里就传来了百里璎珞不算低的命令声,似是故意要给某人听见的。 于是,在桑默跨进另一只脚之后,耳边传来的便是“啪”地一声关门声响。 看着紧闭的房门,桑默真的是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这百里大少爷是不是有点演太过了啊,她没犯法好吧,干嘛搞得她跟无恶不作的流氓一样一见就关门。 “叩!叩!叩!” 不过,既然来了,桑默却是不会无果而归的,门关着,难带她就不会敲吗?真是单纯的娃子呀,不知道他那天下首富的名声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呢? “百里璎珞,开门吧,我们把话说清楚。” 桑默耐着性子在房门口喊话,音量足够屋内的人听清楚明白。 “我没什么话要跟桑公子你说的,请回吧。” 屋里传来百里璎珞毫无任何商量的拒绝,一点都不给桑默留面子什么的。 “好吧,你若真的不愿开门,那咱们就在这屋内与屋外说吧,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桑默并不是没有办法让里面的人开门,而是她不想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都难堪而已。但是,既然她给了面子里面的人不要,那就不能怪她用损招了。 “……” 屋内没有了声响,也不见人来开门,似乎是在用无言抗议。 “好吧,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在这里跟你说。首先,我想向你道歉,为前几天我在你房里对你……” “你住口!” 桑默的话才说到一半,在桑默眼前的房门突然“啪”地一声打开,冲出来的是百里璎珞一脸急切又羞愤的怒吼。 “你误会了!” 桑默倒是丝毫不在乎百里璎珞是怎样的生气脸色,而是赶着趁着门开了,迎面就对百里璎珞来上这样一句不找边际的话。 这就是,属于桑默的智慧了。目的不在她用的什么方法,而是桑默知道什么时候把最主要的简洁化说出来。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听见桑默仍旧什么也不惊不咋只管说着想要说的样子,百里璎珞此时是真的非常痛恨看见这样人,所以,他没法再忍下去,直接发泄。 “欸,我没想怎样好不好呀!只是想为那日的事情跟你道个歉,再为今日你所见到的事解说一下,就没别的了呀。” 桑默见百里璎珞是真的在动怒了,为了不让他气急攻心,所以,桑默还是很利索的把事情总结了快速的说给百里璎珞听。 桑默真的就搞不懂了,为什么最近她总是会与百里璎珞犯冲呢,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跟百里璎珞扯上一点边儿,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都不需要!现在,你可以走了。” 只是,桑默的好心很明显的是踢到铁板了,所以,百里璎珞才会毫不留余地的做出自己最真实反应。他不需要这人任何的解释和道歉,因为那于他而言真的毫无一点意义。 只是,现在这一刻,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见桑默这个人。因为,只要看见桑默,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前几日的事情和刚才他过去看见的一切,那让他心情非常的糟糕,简直是糟糕透了! “我说,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尽管桑默的忍耐力再好,她也不想这样一直都被人喷得满脸的不爽,更何况,桑默也不认为她所做过的事能让百里璎珞生气成这样。 所以说,这其中究竟是还有什么原因在作祟啊! “我、我在生气?!” 谁知桑默这样一问,百里璎珞的反应更是奇怪。怔然愣住,然后瞪大眼,像是反问但更多是自问的惊慌失语。 他在生气?他竟然是在生气?!百里璎珞一点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为何会因为桑默这样的一句话而已失了心跳,也才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真的失去了平常的冷静。 “难道你这般与我大吼大怒的还不算?这可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啊。” 桑默看着百里璎珞怔然的样子,发现原来这人竟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的。呵,真是太好笑了,都气成这样了还不叫生气,桑默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才叫真的生气了。 “我、我、我……” 百里璎珞竟想不到自己也有这般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而且还是在桑默面前,竟是让他这般无措的失去以往的所有冷静,百里璎珞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你能不能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说吧,我真的也不愿见你这样,当心身体又受不了昏厥过去。” 桑默见百里颖这样说不出话来,知道是自己的话可能在某个角落里触伤到了他的底线,所以,为了不让这人在继续生气下去,桑默只得舒一口气放软了态度,轻声的劝道。 “你!抱歉!今天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请桑公子先回去吧。” 听见桑默忽然变化的态度,让百里璎珞惊讶不已,但是一想到脑子里的混乱,百里璎珞真的是什么也不想说了,真的是不想说了。 “好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找你。” 看着百里璎珞脸色真的不是很好的样子,桑默也真的不愿在为难他,便同意了离开。只是,桑默总感觉到百里璎珞似乎在有意避开着她,这让桑默心里很是郁闷。 “棠祏,替我送桑公子。” 有了桑默的首肯,百里璎珞像是刻不容缓的一般,立马出声唤自己的护卫来送客。所以,也证实了桑默心里的感觉,他的确是想要快点避开桑默。 棠祏听命从里屋走了出来,走至门外,为自家主子送客。 “百里璎珞其实我……” 出人意料的,桑默在移步转身之际,突然上前一步俯近,埋首几乎是贴着百里璎珞的耳朵,用只有两人彼此听得见的声音,在百里璎珞耳边说了一句话。 然后,在百里璎珞因为她的突然靠近而僵住愣住之际,桑默说完要说的话之后,便转身随着棠祏离开了院子。 “什么……” 直到桑默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百里璎珞都怔怔地仿佛丢了魂一般,微颤着薄凉的唇瓣抖出两个细微的字来…… 第三十五章 坦白交代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五章 坦白交代 “百里璎珞其实我是素颜裹红妆呢。舒榒駑襻” 这是桑默刚才在百里璎珞耳边说的话。 只是,在桑默一跨出百里璎珞的院子后,桑默就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什么都没给万俟珩他们知会一声,这会儿就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给说了出去,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们。 之所以将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百里璎珞,是因为刚才看见百里璎珞那般急不可耐的想要逃开的神情让桑默一时鬼使神差的就大脑不受控制的说了。 诶,真是越来越糟了事情。桑默叹无可叹了都。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桑默决定还是去告诉万俟珩一声好了,免得又出什么误会。心动就行动,桑默便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往万俟珩的院子去了。 一走进万俟珩的院子,桑默发现,其他居然也都在这里。 “哟,大家都在啊,都休息好了吗?” 桑默有些心虚虚地率先向到大家打招呼,总有种自己做了错事的感觉,所以,桑默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带着讨好的意味。 “默儿,刚才听泽兰说,你出去过了?” 万俟珩率先走至门口牵过桑默的手,拉着她走到自己刚才做的椅子旁边坐下,将馨梅倒好的茶接过递与她,才缓缓的问道。 其实,说是问,还不如说只是随意的告知而已。 “嗯,那个,回来后,我去看百里璎珞了。” 接过万俟珩递来的茶,桑默没有喝就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然后伸手摸了摸鼻梁,偷瞄了屋子里的各位,桑默决定说实话了。 而且,出去的事情,相信也不用她再说什么了,泽兰一定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所以,桑默决定现在还是说事吧,反正早说晚说都得说。 “百里少东家没事了吧?” 见桑默提起百里璎珞,一旁的亓官夙倒是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直戳只有他们两人明白的重点。当然,亓官夙也没忘记对桑默做出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来,还有些诡异的夸张。 “咦?听小夙这话意,似乎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看见这样有趣的事情,向来都时刻注意桑默点滴的鲜于千澜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便马上的挑眉故作发现问题提示这所有人的样子。 “我可什么都没说。” 一听鲜于千澜这话,亓官夙像是完全按这他的反驳的,一开口就证实了鲜于千澜的话意。 “小夙,能不能闭嘴不说话?” 桑默顿时头痛不已的扶额无声呻吟,为这死小孩的故作低智商出卖她。 “默儿姐,我真的什么都没说诶!” 见桑默这样话露斥责的样子,亓官夙终究还是有些心虚,因为他答应过桑默的,现在却又配合鲜于千澜这样说话,等于是承认了的确有事情,所以,亓官夙难得的低下了头不敢看着桑默说话。 “默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们说?” 就在众人都对亓官夙和鲜于千澜的话而认定桑默与亓官夙之间发生什么是他们该知道但是却不知道的事情时,一旁的万俟珩却听出了桑默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他认为桑默并不是在怪亓官夙说了什么,而是在她想要自己来说这件事。这就是万俟珩对桑默的了解程度。 “嗯,我有事跟大家说。” 抬眸瞄了身旁坐着的万俟珩一眼,桑默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迎合万俟珩的问话,顺便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事要说。 “我,将我女扮男装的事告诉了百里璎珞。” 桑默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直截了当的将事情说了出来。桑默最受不了的就是拖拖拉拉要说不说的,所以,虽然知道自己说的事情只怕会有如一个闷雷炸翻他们,但是桑默还是照实说了。 “什么!?” 受到桑默的闷雷反应最快的人,是鲜于千澜,当即一个窜起,无比震惊的样子,铮铮有声的飙音扬喝。 “默儿姐,你,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结果?” 亓官夙听明白桑默说的是什么之后,随即跟着鲜于千澜起身几步走至桑默的面前,两手紧握的垂直在身旁,一声大大的眸子死命的盯着桑默不放,他百思不得其解桑默这样的解决结果。 而端坐在另一边的闻人魄听完之后,虽没有出声,但是那双如血似火的红眸却是紧紧的注视着桑默每分每秒每一丝神情变化的。 “默儿,为什么这样做?” 听见桑默说的是这个,万俟珩也一时怔住了。但很快也回过了神来,他想知道桑默这样做的原因,也想知道她与百里璎珞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就是,我与小夙在屋子里闹着玩,门没关,被百里璎珞撞见了,然后他误会了。” 桑默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当然,她相信这些人应该明白她说的话,说的太露骨的话,桑默自己也没那厚脸皮。 “所以,你就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鲜于千澜无法相信竟是这样的原因就让桑默将一切都告诉了百里璎珞,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马上就要多一位成员加入他们其中了。 说实话,鲜于千澜心里是有些不甘心的。因为以前他是多么辛苦才得到桑默的认同的,而现在百里璎珞甚至还什么都没付出过,就得到了桑默的据实相告。他真心觉得不甘心呐。 这一次,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很显然鲜于千澜问的,也都是他们想要知道的。 “不,我没有。单只是告诉他女扮男装的事而已,其他什么也没说。” 其实,是百里璎珞根本就不想听她说。桑默当然是不会这样说出来,看着眼前这几人的紧张专注神情,桑默也能体会他们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她也是这样的心情。 只是,桑默想错了。鲜于千澜他们的紧张专注并不和桑默是一样的原因,他们是为百里璎珞要这般早的加入而心有疙瘩,而桑默只是紧张万俟珩他们会不会怪她没任何通知就做了这样的事。 “那么,其他的是事,默儿你打算告诉他吗?” 听见桑默说只是告知百里璎珞她女扮男装的事情而已,万俟珩他们几人都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得不问一下桑默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嗯,告诉他我的身份就行了,至于命定姻缘之说,珩,这个就不要跟他说了,我想以我和他这些日子的相处,估计他也是没那个意思的,所以,我不介意与他只做朋友。你们看,这样可行?” 说完,桑默望着身边的这四个男人,向他们寻求意见,因为已经说了要试着以他们的心情来衡量自己的心情,所以,桑默非常愿意将自己心里的打算说出来与他们商议。 “行啊,怎么不行,这样最好不过了。你们说是不是?” 鲜于千澜又抢在最前头表示自己赞同,能阻挡一位成员的加入,而且还是桑默自己说出来的,他鲜于千澜是再开心不过了,当然是赶在第一个表决了。 虽然说这样无可避免的显露出自己的自私,但是谁不想自己爱的人心里有自己多一点的位置呢。自然,他也不会忘记拉上其他成员一起表决,他鲜于千澜可是除了桑默意外从来都不会让别人站着捡便宜的。 “嗯,默儿姐,我也觉得你说的这个法子很好呢。” 亓官夙自是第二个跟进表决,诚然如鲜于千澜想的一般,他当然是高兴桑默没有说要接受百里璎珞的意思。他只想暂时不要有那么多的人与他一起分享桑默的好和爱。 闻人魄仅是点了下头,没开口,他一切都唯桑默的意思为准则,桑默说不接受百里璎珞的加入,他就无条件支持她便是。 “既然默儿你这样决定了,那便就随你说的先不将那件事告诉他。至于百里璎珞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是什么意愿,我们都暂且不妄加揣测,顺其自然吧。” 见其他三人都表示赞同,万俟珩也没再想改变什么。他知道,反正有些事并不是说怎样就能怎样的,特别是关乎命定姻缘这事,就更是由不得人的说不要便能不要的。所以,他便由着桑默的意思来办,至于事情会不会遂了桑默的意愿,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阿魄、小夙、千澜你们都记住吧。” 万俟珩将事情坐下最终的决定,也不忘提醒其他三人记住不要到时候说漏嘴,因为知道那件事的人,也就他们屋里这几个人,只要他们大家都不说,他就不用担心百里璎珞会知道任何。 “嗯,知道!” 闻人魄、亓官夙、鲜于千澜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应下,也明白万俟珩的意思,索性他们也不急着让百里璎珞加入,所以,自然是不会去提那些破坏自己心情的事情。 “那么,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去跟百里璎珞说清楚的事情了。” 得到大家的赞成,桑默觉得心情轻松不少,所以,人也悠闲了下来,开始进行下一见事情了。 “默儿,想去自己解释给百里璎珞听吗?” 听见桑默已然放松不少的语气,万俟珩自然是知道怎样才能更顺她的心情走,而且一听桑默的话意,他就知道桑默在打什么注意了。 “呵呵,如果可以,我想请珩你去帮我说吧。像我这种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的人,我怕到时候有出错。所以,还是有细心的珩你去最合适不过了,行么?” 桑默自然是知道万俟珩是故意这样问的,他肯定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了,所以,桑默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自己办不来这件事的原因说给了大家听,毕竟桑默自己也对自己没信心啊。 “好,我去说。” 万俟珩没有任何推脱的接受下来,因为对于桑默的拜托,他绝对这是桑默对他的依赖,这让他很开心。 桑默的为难,他万俟珩从来都不忍见的。所以,便心甘情愿的一肩担下。 第三十六章 请求帮忙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六章 请求帮忙 几日后。舒榒駑襻 关于,万俟珩是怎样跟百里璎珞说清楚桑默身份的事情,桑默并没有去过问,说白了,桑默也有点不想去过问,反正只要百里璎珞知道便好了。 只是,让桑默想不通的是,自从万俟珩告诉她他已经跟百里璎珞说过了之后,桑默就再也没见到过百里璎珞的人了。 也不是说百里璎珞离开了,而是,明明大家都住在一个宅子里,桑默就是没有见着百里璎珞的影子。所以,桑默觉得很奇怪啊。 本来,桑默是想去看看百里璎珞的,可是偏偏这几天她有些忙,因为上次拜托鲜于千澜帮忙查浩赏悾璟的所有资料里,发现了她想要的东西的线索。 所以,桑默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所以,这几天她与闻人魄还有鲜于千澜都出门沿着线索找东西去了。早出晚归的,哪还有那美国时间去看看百里璎珞啊。 因此,此事就耽搁下来了。 只不过,现在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桑默打算去找百里璎珞说个事。额,可能算是要他帮个小忙。 “那个,棠祏啊,你家少东家在吗?” 一跨进百里璎珞的院子,桑默就看见百里璎珞的贴身护卫棠祏正朝着她走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出去。 “桑公子安好!我家少爷正在屋里小息。” 棠祏见来人是桑默先是毕恭毕敬的抱拳行礼,然后不慌不忙的回答桑默的询问。 “哦,你要出去吗?” 听棠祏的回答,桑默并没有说什么,只问他是不是要出去。 “嗯,少爷这几日没什么食欲,小的想上街买些少爷喜欢吃的吃食回来给他改改食欲。” 棠祏恭敬的有问必答,看桑默一派无事的样子,他一时也看不出桑默此行的目的来,所以,只能静待了。 “那你去吧,我去打扰一下你家少东家。” 点点头,桑默挥手示意棠祏快去,然后自己一个人朝着百里璎珞在的屋子走去,也不管人家棠祏是什么样个反应。 “桑公子请留步!我家少爷正在休息。您要有事,等我家少爷醒了,小的可以代传。” 只是,很快的,棠祏转身拦住了桑默,阻止她跨进屋。 “嗯?棠祏,我想亲自与你家少东家说,而且有点急。” 桑默不明白为什么棠祏要拦住自己,因此不自觉的微蹙眉头表示不解,但还是忍耐着告知他自己是有事来的。 “桑公子,你大概不知,我家少爷这几日真的是没休息好,所以这会儿好不容易安歇下来。所以请公子能体谅一下,若有什么急事还望稍等我家少爷休息好了,小的再去请桑公子过来,您看这样可好?” 见桑默微蹙起的眉头,棠祏自然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可终究还心疼自家主子的憔悴,他仍旧还是选择了让桑默等待。 “你、家少东主这几日休息的不好?这样……那就……” “棠祏,请桑公子进来吧。” 听棠祏的话,桑默马上想到了让百里璎珞这几日没休息好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的身份曝光,他一时接受不了吧。所以,想到这里,桑默也就打消了再去打扰百里璎珞休息的意思了。 怎知,桑默的善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就听见屋里传来了百里璎珞有些气弱的传话。很显然的,休息的人被外面的两人吵醒了。 “是!” “桑公子请进!” 听见自家主子的发话,棠祏也不在阻拦,直接伸出一手,恭请桑默进屋。只是,桑默并没有忽视棠祏脸上的懊恼和自责神色。 由此可见,百里璎珞的情况似乎真的不怎么好呀。桑默在默默地在心里叹一口气。 “棠祏,你到门外去守着。” 桑默才跨进门槛,就听见屋里的百里璎珞吩咐这还没跨进门的棠祏在外守门,看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呢。 “是!” 屋外的棠祏领命后,顺手将房门关上,这是自家主子给的暗示,不然何须他在门外守着,这也是他们主仆之间多年来养成的默契。 当房门关上后,屋子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之中。桑默与百里璎珞谁也没有先开口。 桑默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再加上刚才从棠祏那里得到的新消息,桑默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所以,只能眼光四处瞟荡,三缄其口。 而百里璎珞却是在等着桑默开口,因为刚才隐约听见他、额是她说有急事找他。 早在桑默一开口与棠祏说话的那会儿,百里璎珞就已经从浅眠中行了过来。本想开口的,却在听见是她的声音时,私心的想知道她来是为何事,便没有了开口的意思。 一直到听见桑默说有急事,他才开口让棠祏放行的。谁知,这人从进门后便不开口,这让一直垂首坐靠在床上的百里璎珞不解其意。 “桑公、额、殿主大人请坐。” 实在是受不了这般的沉默,百里璎珞主动地开口请桑默入座,只是一开口便想到桑默的身份,只得硬是将称谓转过来。 以前不知道她的身份,称呼一声公子是无所谓,现在既然知道了,却不能如往常一样了无所谓。以她现在的身份,全天下的人见着她,都是要礼让三分的。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声都不会无病无灾不需要她的援手相助。 这些,百里璎珞虽然从没有出过远门,但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那个,我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你不用这样认真吧。而且,你既然知道了,就也能想到,我的身份不太能出现在律音殿以外的地方,所以,在有外人的地方你还是按以前的称呼叫我吧,私下里,叫我什么都行,就是别叫我殿主大人,行么?” 一听见百里璎珞对自己的称呼,桑默就头皮发麻,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身边的朋友这样称呼,感觉距离无限大。不自觉的就一脸恳求的瞅着那看上去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人,滔滔相求。 “那,桑默你找我有事?” 很意外的,桑默恳求般的话语让百里璎珞很快的接受了,直晃晃地问着桑默此次前来的目地。 也正因为百里璎珞这坦然接受的来得太容易,所以,让桑默有一种被人推开的感觉。 “嗯,我的确是有要事想请你帮忙。” 桑默还是有些意外百里璎珞竟然闭口不提关乎她身份的任何问题,倒是让桑默自己有些不自在了。因为,她有准备好被问的心理,尽管她并没有做好回答的准备。 “你说。帮得上,我一定帮。” 百里璎珞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若帮不上,就别指望他了。桑默自然也是听出来的。但是她却不知道,其实,百里璎珞心里的期待比拒绝要多上一分心思。 “帮忙的事先放一边,我希望你能先听我说件事儿。是关乎你与浩赏悾璟之间的误会。” 既然百里璎珞说了这样的话,桑默也就放下些心来,毕竟她之前以为,他至少一开始就拒绝的,可是没有。所以,桑默只得将事情从头说起。 “我与他之间没有误会。” 谁知,桑默这话一落音,百里璎珞便冷着面孔坚定又迅速的抛出来几个字,说明了一切,因为,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桑默找他是为了说浩赏悾璟的事情。 且不说她是怎么知道他与浩赏悾璟之间的事,就说她知道多少,又凭什么认为他们之间是误会!想到这里,百里璎珞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气恼,无名无状,却让他无法扑灭。 “是不是误会,你听我说完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只是,现在你要不要听呢?” 见百里璎珞这般大的反应,桑默不禁有些迟疑,所以,试探的问了问。因为,她不想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而惹得两人又不愉快,这些日子的不愉快已经够多了,桑默不想再添一笔。 “你有话便说,是不是误会我自己心里清楚。” 不是没看将桑默那般小心翼翼的试探语气,只是,自己与浩赏悾璟的事情并不是能用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所以,百里璎珞其实心里是不想听桑默说的。 可是,一想到桑默,百里璎珞便是不自觉的忍了下来,任由她继续说下去。 “那这样吧。你就当我说在说故事,若是有与实际不符的,你且听听便罢。是这样的,话说几年前……” 仔仔细细,斟斟酌酌,呼啦呼啦…… 半个时辰就在桑默的有条不絮的讲述中过去了,直到桑默讲完,再看床上靠躺着的人,却依旧是一副冷漠淡静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桑默的讲述而变换任何神色。 “故事就是这样了,不知百里少东家听完后有何感想?” 话都说完了,却不见该有的神情变化,桑默有些无奈,但还是坚持的问了百里璎珞心中感想。因为,她想知道。 “无任何感想。倒是我想知道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 听完桑默的讲述,百里璎珞心里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但是,想到桑默告诉他这些的目的,他就忽然觉得心里的不平静就没那么不能抑制了。 至于,他与浩赏悾璟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解决,所以,百里璎珞并不担心很多。 “我想你帮我找上浩赏悾璟谈笔交易。” 桑默这会儿看不清百里璎珞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能强求着人家说。况且既然百里璎珞提起了想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桑默也不在隐瞒,如实的说了出来。 “为何你不自己或是找你身边的那些人?” 百里璎珞自然不是那般好敷衍地,而且既然桑默说了,那么他也不再隐瞒心里的疑惑。因为,在他看来,围在桑默身边的那几人,无论谁,都有资格去跟浩赏悾璟谈交易。 “他们都不行,因为他们都不是商人。而你是,而且你与浩赏悾璟的交情要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好,最是不会被怀疑。” 桑默将百里璎珞的疑惑解开,没有谁比作为商人的百里璎珞去找浩赏悾璟做交易来得合适。况且,他们还是知交,有这份交情在,事情更是好办得多。所以,这次的事情,还真的非要百里璎珞帮忙不可。 “而且,我希望百里少东家以你的身份去谈这笔交易。这样一来,就没人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来。不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曝光的话,只怕危险会层出不穷。” 桑默继续道。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事实真的是这样,据鲜于千澜朱戟楼的手下汇报,浩赏悾璟从他们踏进蓝族地域开始,就已经在追查她的身份了。 所以,桑默当然是想用最隐蔽的方法来解决这次的事情了。 “那我帮你又有何好处呢?” 既然桑默提起了他是一个商人,那么他若是不显露一下商人的本色是不是就太对不起她的好意提醒呢。百里璎珞睨视着几步开外的男装女子,悠悠地问道。 “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并且什么时候什么事都行!” 桑默亦是悠悠然的回道。 第三十七章 事情敲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七章 事情敲定 之所以敢这样放宽条件,是因为桑默知道百里璎珞定是不会让她做什么伤天害理违背常理的事情。舒榒駑襻因为,她相信,他的心,其实是温柔的。 “好,就依你说的办,以你一个条件换与我一个帮忙。” 桑默的开的条件很具诱惑力,也很让百里璎珞觉得有利可图。因此,便坚决的接受了桑默的请求帮忙。 “好。” 桑默虽然有些意外百里璎珞的同意,但是却也为事情这般顺利而高兴。能这般顺利的与之达成共识,桑默已经看见事情成功了一半。 就这样,桑默也放下心来,将自己所求百里璎珞帮忙的事情以附耳的方式,说给了百里璎珞听。也没有意外的,桑默看见了百里璎珞有些僵直的脸部表情。 因为桑默知道,但凡是谁听了这样的事情都会一脸不敢置信,甚至不经吓的人,会被惊骇到也是有的。所以,其实桑默还是有些赞赏百里璎珞的镇定的。 “这件事,在我看来,浩赏悾璟是不会同意的。” 听完桑默所求的事情之后,百里璎珞按捺下心中的惊骇,恢复平静的神色,而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也并不是百里璎珞自恃过高的夸大,而是不管是不是浩赏悾璟,即便是别人遇上桑默所说的这事儿,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是不会愿意的。更何况是浩赏悾璟那般看重理义忠孝的人。 “所以,我才需要百里少东家你的帮助呀。我相信,以你对浩赏悾璟的了解,定能找到让他同意的方法所在的。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道理我相信你一定比我还要了解的。” 桑默自然是知道浩赏悾璟是不会同意自己的那番交易,应该说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同意那样的交易的。但是,她桑默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 之所以会找上百里璎珞去跟浩赏悾璟以交易的形式解决,也是看在浩赏悾璟这个人人品还不错的份上,才这般礼遇的相待。 如若,浩赏悾璟不同意的话,她桑默有的是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桑默不屑那样做而已。 “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的,相求于我不过是最保守的一步而已。” 桑默的自信是由内而外的,所以,尽管桑默处处都在掩藏,但是百里璎珞还是看懂了桑默眼中的那一方有恃无恐的自信,自然也能意会出桑默话里的深意。 “我不否认我有其他更快更便捷的办法,但是,我希望唯有你能成全事成。” 桑默没有辩驳,却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愿望说给了百里璎珞知道。能用最不伤人的办法,她便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我只答应你,尽力而为。” 看着桑默将全部的希望付诸于自己,百里璎珞一瞬间明白了桑默的意思。 他还记得当时她惩治独孤漾儿的时候是何其淡然的让人心惊胆战,也记得她是如何帮助东方家族报仇雪恨。这样的而一个人,看着温和无害,却又冷血无情至极,百里璎珞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找他帮忙的真正意义了。 “桑默在此先谢过了。” 桑默并没有去在意百里璎珞话里的尽力而为,像是知道百里璎珞一定会为她办好这件事一般,只浅笑着抱拳相谢。 面对桑默的道谢,百里璎珞没再开口,只垂首微偏的望着面前的人,一双幽幽青眸里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就这样,自己的请求,有了百里璎珞的应下,剩下的就看浩赏悾璟是怎么个意思了。桑默心下暗暗地深思细想,希望事情能一切顺利。 “默儿,你真的认为浩赏悾璟会同意?” 自从桑默将事情说出来给万俟珩他们知道之后,在加上昨日桑默去找百里璎珞帮忙的事,现下,在桑默的屋子里,万俟珩与其他三人都在与桑默商议这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继续。 因为,今日,百里璎珞已经出门去找浩赏悾璟了。这也是桑默提出的,说尽可能快的将此事解决。所以,百里璎珞便出发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桑默为什么要这般急赶。因为,浩赏悾璟一直在派人搜查他们一行人。桑默怕被他查出什么来,所以要赶在浩赏悾璟之前把东西拿到手,然后尽快离开这蓝璧城。 桑默为什么怕呢?因为他们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地方,必定会留下的信息和事迹。若是只追查一处至少还不会察觉什么,但是若是但凡桑默他们去过的地方都追查一番的话,桑默相信以浩赏悾璟过人的洞察力,就一定会追查出一部分的事实结果的。 所以,桑默在与浩赏悾璟比速度,而且,她必须要赶在浩赏悾璟查出什么前离开。 “浩赏悾璟同不同意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百里璎珞有让浩赏看同意的能力就行了。” 桑默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屈指在案桌上有一声没一声的轻叩着,慵懒地闲散神游样子,说着可有可无的话,却惹得屋内的其他四人只能将视线定在她的身上,移不开。 “小默很相信百里璎珞呢。” 在座的四人自然是听得出来桑默话里的重点在哪里,可偏偏有人就是要挑些惹人误解的话来说,比如像鲜于千澜这种总喜欢挑战极限的无聊王爷。 “这是自然,我这人向来就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至理名言的。多么轻松又省事儿,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你说是不,澜王爷?” 桑默是什么人,又怎会不知道鲜于千澜是在给自己找话茬儿,但是也明白他不过是闹着玩罢了,所以,就陪他玩玩咯。 “默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倒是一旁的亓官夙还没明白两人是在斗嘴,眼巴巴的送上前来给桑默送贴心。以至于让一旁的鲜于千澜摇着头无可奈何的被这就只会拆他台的小神医堵得无力还口。 “哈哈哈……还是小夙明白我的心啊。” 应着亓官夙这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一句话,桑默看着吃噎地鲜于千澜大笑起来,自然也不会忘记再添把火夸奖夸奖小正太,刺激刺激某王爷的出师未捷。 “就只会帮着欺负我。” 被逼得无路可躲,鲜于千澜只得出奇制胜了,一改王爷风范,忽然耍起小撒娇来,还是那种一手兰花指一撇,眉眼一拧,小嘴儿一撅,小头一偏,压着嗓子一嗲,真真是十足的小娘子样儿。 “额!” “咚!” “啪!” “吸……” 霎时,四处传来各个不一的声响。仔细一看,桑默一脸被噎到惊愕样子,小正太正脑袋搭在桌子上,万俟珩手里的茶杯掉在了桌子上,闻人魄惊人的一声抽气声还在持续。 很明显的,大家被这突然异变的异国王爷的惊人之举惊骇到了。就连见多了大惊小怪的桑默也没能避免。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所谓惊人之举,的确是含金量很重的,所以,还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示人。 “咳咳咳……千澜,你,吓到我们大家了。” 桑默两手拍了拍自己的两颊,然后,有咳了又咳,才生生将喉间的笑意压下去,才能风淡云轻的对着等待着惊人收获的鲜于千澜说道。 桑默自然是知道鲜于千澜突然这样惊人之举的目的在哪里,所以,才能强压着心底的狂笑之意,不愿就这般容易的满足了某人的不平常心理。 “嘁!真不好玩,小默你一点都不给面子哦。明明已经憋笑憋得五官扭曲了,还在忍什么啊?” 看着桑默故作平静却又因为憋笑而绯红的脸蛋,鲜于千澜恢复原来的面目,斜眼看着在座的其他人的隐忍,便知道这些人都不给面子,就是不想如他的愿,为桑默之最。 “噗!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桑默忍不住了,笑喷了,甚至还趴在了桌子上,一手拍着桌子,一手抱着肚子,大笑滔滔,不绝于耳。真真是成了鲜于千澜的心意呢。 “呵呵呵……” 其他三人,也因为桑默率先开笑,便也不在忍,都笑了出来,只是,他们倒没有向桑默那般放肆大笑,总是要估计一下王爷的面子,只低调的轻笑着。 “呵呵呵……好了,我这般牺牲形象,这般娱乐大家开怀一笑,是不是轻松不少?” 待大家都笑出来之后,鲜于千澜也跟着笑出声来,不用他们说,鲜于千澜自己也知道刚才的惊人之举是有多么的与自己不符,但是,生活总是要在轻松的状态下才是最快乐的。 所以,借着近日来大家的忙碌和无聊,鲜于千澜倒是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来换得大家的开心,特别是桑默的开怀大笑,真真是物超所值了。 “哈哈哈……千澜,下次、下次希望你不要再这样耍宝了,我都快要笑死了,哈哈……” 桑默已经无暇管鲜于千澜在说些什么了,因为她已经笑得肚子痛死了还停不下来,眼泪也笑了出来,真的是笑得好辛苦哇。 “能得到小默这般的肯定,我决定以后定要多多的娱乐娱乐大家,特别是小默你。” 看着桑默这般的笑得不能自已,鲜于千澜得意的表示对桑默的话不予认同,反而决定以后要多多发展自己这一项才能,不为别的,就只为能获得她这般的笑靥。 第三十八章 帮忙失败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八章 帮忙失败 “桑默,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帮不上你的忙。舒榒駑襻” 这句话,是百里璎珞从浩赏悾璟府上回来之后,一见着桑默便说出这般斩钉截铁的出征结果。 此时,正好万俟珩他们一行人都在正堂上陪着桑默商讨着事成之后的离开的事宜。谁知,百里璎珞却是带回来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 所有人都被百里璎珞的这般坚决而都静默不言。桑默在听见百里璎珞的话之后,先是低头深思揣测了一小会儿,而后才抬头进京的锁住百里璎珞的双目,非常细心的观察着。 “我很抱歉,你的忙,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被桑默这般紧紧盯住,百里璎珞也没有退避,坚决地将自己所得的结果再一次的向她表述了一次。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百里璎珞坚决的背后似有一道无形的无奈之心,仿似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意味。 “是浩赏悾璟不愿意吗?” 桑默移开视线不再看百里璎珞那双坚决得有些颤抖的眸子,慢腾腾地问道。不从百里璎珞身上找原因,桑默只想知道浩赏悾璟是为了什么这般坚持。 虽然,还不清楚百里璎珞是用了怎样的交易去与浩赏悾璟做交换,但是,桑默愿意相信,百里璎珞一定是用了心去做的,所以,她不怪他。 “不,他是有意愿的。” 桑默的问话没来由的让百里璎珞心中一颤,似是明白过来了她为何要这样问自己。但是,这样想来,百里璎珞觉得自己有些不是自己了。索性避开不去想,只认真的回答桑默的话。 “既是这样,那你这是为何?” 一听说浩赏悾璟并非不愿这笔交易,桑默忽然就不明白百里璎珞这般请辞是为何了。 照理来说,既然浩赏悾璟是愿意的,这便说明百里璎珞已经算是完成了她的请求帮忙,但为何又有这样一出呢? “因为,我没想到,堂堂千手王爷的朱戟楼竟然也有追查遗漏的时候。” 面对桑默的不明所以,百里璎珞看在眼里却也不禁在心中苦笑,原来她也是不知情的。这样想的时候,百里璎珞顿时觉得心中有片刻的舒缓。随即,百里璎珞便将矛头指向了另一边正在玩弄着手中折扇的鲜于千澜。 “百里少东家此话怎讲?我朱戟楼什么地方碍着您了?要遭此般诋毁?” 桑默还来不及说话,听见自己创建的心血遭此污蔑的鲜于千澜一个提气闪身,便立在了百里璎珞面前,虽没动分毫,但是那天生的皇威气势却是猛然爆发的倾尽锁定在百里璎珞一人身上。 “是不是诋毁还是先请澜王爷先去派手下好好的查一查浩赏家族的族塚结构再来讨回你朱戟楼的名声吧。” 没有丝毫内力和武艺,在加上身子被病魔缠绕,百里璎珞自是受不住鲜于千澜这突然间的气势施威,但是身弱志不弱的百里璎珞拿出作为商人必备的冷静和不甘示弱,硬是压下了心口传来的阵阵窒闷,发出同样声威赫赫的气势与之抗衡。 他百里璎珞自是堂堂天下第一阁的当家人,财富遍及全天下,何惧他一国王爷。 “千澜,你回去坐好。” 看着百里璎珞逐渐苍白的脸颊,桑默很是无语的斥责试图用气势压人的鲜于千澜,顺带的还狠狠地瞪上一眼。这家伙,明明知道百里璎珞的身体承受不了势压,竟还这般肆意! “百里少东先坐下,喝杯茶歇歇,这出门一趟定是累了的。” 眼见着百里璎珞的脸色难看起来,桑默忙上前拉着他坐下,亲自为他倒茶奉上,嘴上也不忘招呼着。没办法,这样经不得刺激的人,桑默只得好生的顾看着。 坐下的百里璎珞也真的没再开口,只是默默的接过桑默倒好的茶喝上一口,压一压心中被鲜于千澜挑起的怒意。但是,对于桑默的关心,他虽没有表示任何,但是却没再无视。 “百里少东家,照你刚才所说,是不是在浩赏族长那儿遇到了什么其他的难解之题呢?” 正堂上,大家都趁着桑默招呼百里璎珞的时候静默了一刻,待到眼见百里璎珞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之后,万俟珩率先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毕竟,鲜于千澜虽然心中有气,但是也不愿无视桑默的阻劝,只得气愤的回道自己的座位坐好,然后便狠狠的盯着百里璎珞不放手,势要有个解释不可。 而闻人魄从来就是少言之人,不到非不得已,他保持沉默是金的自我修养。 至于亓官夙,早在百里璎珞说鲜于千澜的朱戟楼时,就不准备开口了。因为,这一次,百里璎珞并没有针对桑默。 桑默嘛,她只是在等,等百里璎珞自己说,她也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好的说法。 所以,最后,不甚了解大家的万俟珩,了了的开口了。 “浩赏悾璟说,若是要动浩赏家族的族塚,还必须要得到容成家的首肯。” 随着万俟珩的问话,百里璎珞回视了刚刚与自己对衡的鲜于千澜一眼,见他还在狠瞪自己,百里璎珞不免有些不屑,将自己刚刚在浩赏悾璟那儿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是为何?” 桑默没能忍住,终于还是自己赶上着抢着先问了。也不能怪桑默,只因为这样的事情没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所以,桑默的急切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浩赏家族与容成家族是百年至交,所以两个家族的祖辈将族塚也是修在了一个古塚里。”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百里璎珞看着桑默,希望她能明白事情并非他不帮,而是他真的帮不上了。更何况容成家还…… “竟然有这样的事!这浩赏家族与容成家族的交情竟好到这般田地。” 万俟珩诧异道。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世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不同族却同塚,这种家族至交该是有多好,才能有这样的决心。 “额,大概吧。” 听闻百里璎珞说的,鲜于千澜觉得万分尴尬,但还是迎合着万俟珩的话点了点头,表示一下自己的赞成。至于那瞪百里璎珞的眼光,也燥燥地移开来,不自在的很呐。 “那这样看来,我们势必要再去找上容成家族一回了。” 听完百里璎珞的说辞,桑默低头沉思了片刻,没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能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停滞不前,这也不是她桑默的行事风格。 “是啊,看样子我得再去把容成家的资料收集一遍了。” 桑默的决定并没有让所有人意外,倒有些更像是意料之中。鲜于千澜便是马上附和的人。这次的是,说到底也算是他的办事不力,遗漏了这样大的资料,所以,他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去帮助桑默找寻便捷的捷近。 “只是,事情既然已经由百里少东家你开始出面了,恐怕这去容成家族商谈的机会也要由您帮忙了。毕竟,若是在由我们其中一人去的话,只怕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万俟珩也很快的想到了事情的另一个着重点,所以不由地望着百里璎珞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万俟珩只是随和轻言的相说,但是,这话里行间,却是透露出非百里璎珞不可的意思。 “恐怕只有这样了,百里少东家,桑默只能再拜托你一次了……” 听见万俟珩的想法,桑默自是明白其中轻重的,而且桑默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桑默没有再多想的,便直接开口拜托了。 “我说了,这个忙,我无能为力了。” 只是,不怠桑默话停,百里璎珞便再一次的将拒绝重述了一遍,坚决地语气不容忽视。 “为何?你放心,我们自会找到于容成家族有利的交易去交换的,所以,你只需上门传达就行了,并不会让你去琢磨细考。” 这话是鲜于千澜说的。因为,他受不了别人这般考虑都没有的就拒绝桑默,即便是百里璎珞也不行。所以,他才会很快的将其中经过解释并且保证一番。 只是,面对鲜于千澜的逼问强索,百里璎珞并没有理会,只是垂首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水,静默不言,任人猜测。 “百里少东家你拒绝是因为容成家的大小姐吗?” 桑默盯着垂首的百里璎珞片刻,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浩赏悾璟二弟的喜宴上发生的事,再低头看了看静默不言的人,终究还是缓缓的问了出来。 “不是,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 桑默的猜问,得到了百里璎珞肯定的否认。也不能说是百里璎珞无情,对方因他而死去洱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是他说的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所以,任何人也无权说他无情。 “那,为何?” 桑默知道自己或许不该再问下去,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况且是她在请求别人的帮忙,别人既然说了无能为力,那么,她便不该再这般为难于人。 可是,不知道为何,桑默就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百里璎珞这般的坚决拒绝她,桑默总觉得这事情中有另有蹊跷。 “我今日在浩赏府上的时候,浩赏二公子夫妇亦是在场的。因为事关浩赏家族的族塚问题,所以浩赏悾璟有将浩赏悾瑆也一并请了出来。然后,浩赏悾璟告诉我浩赏家族与容成家族共通一个古塚的时候,说要问及容成家族的老爷时,浩赏悾瑆的夫人容成三小姐当即就给了我一个答复。” 百里璎珞看桑默是真的在乎而且是一定想知道原因的样子,他便有些气恼的将自己在浩赏府上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容成三小姐说了什么?” 桑默抢着问道。因为,桑默觉得,这事情的问题,很可能就出在容成三小姐这里。 “她说容成家是不可能答应的,还说,除非……” 百里璎珞看着桑默急切的样子,心下挣扎万分,不知道该不该将所有都说出来,但是,他又忍不住的想要告诉桑默,因为不想让她继续焦急,可是,接下的话却又是那般的让他难以企口…… “除非什么,你快点说行不行?” 天生的火爆脾性的亓官夙最是受不了有人这般说话吞吞吐吐,而且还是在这般紧咬的关头,真心是让他忍不住爆吼。 “除非我娶了她家大姐……” 百里璎珞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第三十九章 煽情不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九章 煽情不尽 正堂里,因为百里璎珞这句话,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舒榒駑襻 “额,娶容成家三小姐的大姐?他们家是有几位大小姐非你不嫁啊?” 桑默一阵怔语之后,有些讪讪然地问道。 如果桑默没记错的话,那容成家三小姐貌似说过她大姐已经香消玉殒了的。这会子说要百里璎珞娶,难得她容成家还有一心想要嫁给百里璎珞的小姐? “默儿,又在胡说了。像流云容成家那般大的家族,又怎会出现几位大小姐的说法。” 见桑默这般胡说八道,万俟珩走上前来轻拍一下她的平额以示惩罚,不让她在这时候犯傻。然后用眼神示意桑默看看一旁垂首紧握茶杯的人,现在不是顽皮的时候。 “可是,若不是这样的话,容成家的大小姐明明已经死了的啊,难道那容成三小姐是想要百里少东家娶个牌位回家吗?” 桑默当然知道像容成家那种大家族更是在乎身份尊卑,可是若不那样想的话,桑默实在是不能想象这容成三小姐的用意是什么了,她家大姐分明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这会子是要百里璎珞娶什么娶啊。 “容成三小姐是要我与她大姐举行冥婚。” 听见桑默略带愤愤地语态,百里璎珞很干脆的将在浩赏悾璟府上时,容成三小姐的真实话意说了出来。想来,这样一来,桑默应该是不需他帮忙了吧。 “什么!那容成冰有神经病是不是!” 一听百里璎珞这话,桑默突然间炸毛了一般,一手“啪”地拍在桌子上,蹦起来,怒瞪着一双银眸亮汪汪的却也火腾腾的。 毕竟,自己想的是一回事,而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桑默格外的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真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在现代社会,桑默也是在电视上听闻过,有些封建思想的地方,会有冥婚嫁娶的事情,为此是恨不得立马打电话给警局告那些人封建害人的。而现在,亲身见到这样的事情,桑默只差一巴掌拍死那容成冰了。 “桑、桑默,你……” 垂首无奈的百里璎珞是彻底被桑默这架势给惊着了,所以,以至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却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百里璎珞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般的激动气愤,就是他自己在亲耳听见容成三小姐说这事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激动情绪,最多只觉的纯属无稽之谈罢了,并不曾放进心里去,自然也不会去答应。 可是,这会儿,看着这样子的桑默,百里璎珞却在心里有点欣慰的感觉。是了,她分反应,永远都不再他的预料之中的。 “诶?额,哦,那个,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桑默被百里璎珞紧盯瞩目吓了一跳,随即想起自己刚才可以堪称粗鲁的动作,桑默一连串的表情变换,最后,终于转为正常,做下再想办法的决定。 而在座的所有人,也都全然明白桑默的话是何意,意思不过就是不用百里璎珞再帮忙了,他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摆平容成家。 “我、我一直都想问,你们究竟想要到浩赏家族的族塚里找什么呢?” 面对大家的平静下来,百里璎珞知道无需再为帮不上桑默而感到不自在了。是而,放下心来,他便想知道桑默他们最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哦,这个啊,我要找个的东西,而那东西正好在浩赏家族的族塚里。他们,都只是帮我而已。” 对于百里璎珞的好奇,桑默没有据实相告,确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所以只是简单敷衍的说了一下而已。 甚至就连万俟珩他们,桑默也知是告知万俟珩她在找四器五诀玉而已,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找这些远古神器。 虽然,云逸那老头只告诉她,收齐这些东西可以助她回去她原来的时代,但是,他也并没真实的告诉过她怎么用。 而且,桑默也不敢把这些告诉万俟珩知道,不然她只怕要永远被困在律音殿内了,回去神马的就真的有可能是浮云了。 “那东西一定对你很重,不然又怎会让用得上这样大的阵容。” 听见桑默似乎不愿详情以告的样子,百里璎珞也不勉强,只悻悻的表示了一句而已,实为结束话题而说的。 “嗯,很重要呢,甚至关乎我的生死呢。” 桑默风淡云轻的点点头,并没有否认百里璎珞的话,只是,最后一句话,桑默只是夸张了一点而已。虽然,那些东西于她真的很重要,但是桑默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不起就在这世界过完一生,说上生死倒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知道这样的话必定会引来在座其他人的在意,但是,桑默并不想去更改了,说不定某一天她真的会因为找寻这些东西而丧命也不一定呢,就当是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压针吧。 不过,这次的事情,其实也是真的是误打误撞才找到的。因为一时对浩赏悾璟的兴趣,所以,桑默便让鲜于千澜去查了浩赏悾璟一家的资料,没想到,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那资料上记着,浩赏家族在有一辈人中,偶得了一块黝黑石玉,一时被浩赏家族的那人很看重,但是却无人知道为什么,知道那人死了,都将那黝黑石玉带进了棺材陪葬。 而得到这样的信息,于桑默而言无疑是惊天的好消息。所以,在仔细的几天追查之下,桑默得知了那得到黝黑石玉的浩赏家族的人,正是浩赏悾璟的祖父,鲜于千澜也为桑默找到了那浩赏悾璟的祖父的坟墓在何处。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那里竟然是浩赏家族的族塚,而且桑默也干不出那种挖人族塚的事儿来,这样不禁是对死人的不尊敬,也是一种道德上的毁灭。 所以,桑默只得同万俟珩他们想办法,从浩赏悾璟那里得到许可,让浩赏悾璟去打开他浩赏家族的族塚,桑默再乔装打扮跟着进去找那黝黑石玉。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是意料之外中的意料之外啊。 不过,刚才桑默之所以说那样的话,也是藏了一些私心的,毕竟这些人都是她在乎的人,所以她也想看看他们着急的样子。这样想来,桑默自己都仍不住的笑开了,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虐人心坏心肠呢。 “默儿?” “小默!” “默儿姐!” “桑默!” 果然,桑默的话才落声,在座的各位便被她的话惊到了,都异口同声的诧异道。 万俟珩虽是能从属于桑默的那颗命定之星观察到她的生死,但是,那也只是在必须有很明显的星际变化他才能知道。所以,一听桑默说这些东西关系到她的生死,心下虽有些不尽心,却还是有些不明白桑默是怎么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的。 而不如万俟珩这般明白其中道理的闻人魄、亓官夙、鲜于千澜三人却是当了真的。都为桑默突然说出这样的惊人之语感到后怕,因为这回是最爱护生命珍惜生命的桑默说了生死,所以,他们都着了急,上了心。 “我说的是真的欸,所以,你们首先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然后才能护我安危无虞,知道了么都?” 看着周身的几人脸上都多多少少的写着担心,桑默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说笑着让大家都要保护好自己并且保护好她。 桑默这话很明显的有矛盾,若是都先要保护好自己的话,那么危难来临的时候,又怎么能护好她呢。真是的,桑默是在把这些在乎的人当小孩子耍呢。 其用意,不过是,要他们好好的保护好各自而已。她自是不会就这般的轻放自己的生死,她还要拼尽一切的活下去呢。这是她答应在天上的爸爸妈妈的。 “小默,我一定拼尽所有帮你找到你要的任何东西的,我发誓!” 桑默的笑语,在万俟珩他们四人听来,无疑是无言的肯定。鲜于千澜坚定的紫眸盯着是桑默将自己的全部力量注入其中,誓言亦是宛若掷地有声。 “我们也是,绝对用尽生命里的最后一滴气息,护你无虞!” 凛冽冰音破空而出,这样的时候,闻人魄永远都不会沉默,从来都不是热情如火的人,为了她却能燃烧整个自己,倾情付诸。 “没错,没错!” 亓官夙发现想要说的话都被前面两位都说光了,他自是不忘迭声附和,表述衷情。 “诶,默儿,我只望你,无论何时,我都在你左右便可。” 看着其他人都这般激动深情的倾吐不悔誓言,万俟珩却不想他们那般激动,只淡然的轻语,知足不已。 自从遇上桑默之后,从前被他厌恶的祭司身份就变成了他万幸上天的给了他这项能力,这样他便能跟随在桑默左右,无论生死他都能先一步知道。 “哈哈,我这不在这么。好了,我们来商定一下怎么搞定容成家那边吧。” 眼看着这身边的人都煽情起来,桑默不着痕迹的瞄了一旁的百里璎珞一眼,毕竟这种场面可是第一回在他面前上演,所以,桑默担心会不会刺激到这心脏承受力比较弱的较弱公子。 吓!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着,那百里少东家早就被他们这般的煽情给惊得已然是目瞪口呆了。一双眼眸瞪得大大的似要掉出来,樱桃薄唇也是张着苍蝇飞进去个来回都不见他闭上。就连手上的茶杯什么时候掉在桌上打翻了都没察觉,任由着茶水沿着桌沿滴落在衣服上。 桑默慌忙的将视线收回来,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不然她真的是没脸了啊。所以,只得连忙的装作很忙的样子,又是倒茶,又是扫灰的,瞎忙活。 第四十章 一视同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章 一视同仁 第四十章 一视同仁 “哈哈哈……真是上天都眷顾于我啊哈哈哈……” 青天白日,阳光肆意,鸟语云翔,突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道突兀地开怀大笑打破了这安静的和平。舒榒駑襻 “珩、阿魄、千澜、小夙、你们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对我们的偏爱呢,哈哈哈……真是把我乐死了……” 桑默欢笑地的兴奋之语又一阵传来,与刚才的大笑如出一辙。由此可见,桑默已然是高兴得快要上天了。 “是是是,小默,这样的偏爱里,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看着这样高兴的桑默,鲜于千澜自然是不会放弃这样居功的机会的,一手腹背,一手拿着羽扇一摇一扇的走至桑默面前,偏头嘴角勾笑,好不低调的问道。 想也本来能让桑默这般高兴也是因为他朱戟楼找来的资料的功劳呀,所以,他这样说应该也没有人会有异议。是以,鲜于千澜越想心里越是滋美。 “嗯嗯嗯,这一次,千澜的功劳首局其位。所以,嗯嘛!这是我的谢意,哈哈哈……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呐!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面对鲜于千澜的领功,桑默不但没有吝啬夸奖,甚至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直接上前扑身,在所有人的意料外在鲜于千澜的脸颊上来了个大么么,随后没有任何异样的继续拿着手里的三分资料大笑高兴不已。 而,被桑默突如其来的大么么袭击的当事人鲜于千澜早已经矗立不动,脸上不敢置信的惊喜表情也是像被定住了一般,真真是一副傻呆模样。 其他观众也是被桑默这样大胆开放的行为惊住了,都愣愣地杵在原地,眼睛都随着桑默一起一跳,脑海里却在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一幕那两人亲密举止,然后心里都不由自主的点点泛酸。 “啊!” 突然一声惊呼,众人终于从各自的冥想中回过神来,循声望过去,才发现是某个当事人满脸惊喜地在原地咋呼,一只手还捂着刚才被么么的侧脸。 随着某人神经一样的举止行为,其他众人再度的将视线移向桑默,却见到桑默一脸不解的望着那发神经的人,而后感觉到众人的视线,也侧头望向了他们,眸中却是一片询问。 这人,是怎么了?桑默不解的望着万俟珩他们眼神示问,俨然已经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惊人之举。或许那事儿在身为现代人的桑默心中根本就不算事儿。 “咳咳咳,默儿既然有了这些资料,可是有想到如何解决眼前问题的办法了?” 既然另一个当事人并没有将刚才的亲密举止当一回事儿,万俟珩自然是不会去再次提醒她,所以,很镇定的清咳几声,开始转移事情,可即便是问话,但那话里却是陈述的语然。 其实,万俟珩那随意又刻意的清咳并不只是为了掩饰,而是给了其他人两人一种示意的提醒。也很奇异的,闻人魄与亓官夙都听明白了,都没有去提醒桑默刚才做了什么。 至于还在惊喜万分中的鲜于千澜并没发现,在他看来是亲密不已的接触的事,其实在桑默眼中压根过眼就忘了这件事儿。是以自个儿纯属在那儿穷高兴。 于是,也因为桑默这神经大条的举动,不仅很好的为鲜于千澜躲过了某三人的心里的介怀,也很好的安抚了某三人心中的酸味儿。所以,心里一平衡,所以就不计较了。 “哈哈哈,这是自然,而却保证万无一失。” 桑默看着手中的三分资料,自信满满的就差拍胸脯保证了,满脸的笑意,一再的显示着桑默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爽啊。 而在桑默手中的三分资料,分别是来自浩赏家族、容成家族和安阳家族的,而且还是直追三代的详细资料。也是的到这时候,桑默才真正的了解到这三大家族是作甚什么的。 浩赏家族,以前是做园林木业的,可是很惨的,在蓝族的诅咒下,这浩赏家族的园林木业是一代不如一代,甚至到了浩赏悾璟父亲那一代已然衰败下来,才会导致家族崩散,最后只余下浩赏悾璟两兄弟还依旧守着家族长安于此。 而也因为浩赏悾璟的聪慧才智,才为衰败的浩赏家族争回了名声,一族之长,足够让家族光辉一世了。 而这蓝族的族规并不像其他四宗族那般,实行世袭制,而是实行获得整个族人认可的能者居之。所以,在家族衰败的时局下,浩赏悾璟能凭着自己一身本领收获族长之位,可见浩赏悾璟定是辛苦了一把才脱颖而出的吧。 容成家族,号称流云容成家。所谓流云,指的是容成家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纺织技术,但凡经容成家纺织出来的布匹,都如流云般繁复华丽,堪称绝世。 是以容成家族也是做丝质布匹产业的,一般的粗布林段,他容成家族是瞧都不回瞧的,他们的顾客对象都是大家族世家,所以,一般小家小户的平民百姓是绝对用不上容成家族售业的布匹的。 安阳家族,却是并不是什么百年大家族,安阳家族的崛起是从安阳牧父亲的后半生开始的。更准确的说,是因为安阳牧的父亲年过半百娶的一个小妾,这小妾家底甚是殷实,家中又是独苗,所以小妾的双亲过世后,整个家当都成了安阳牧父亲的。 有了小妾家的殷实家底做资本,再加上安阳牧的父亲有些小头脑,是以,安阳家族才开始发展起来。 而当安阳牧接收安阳家族时,便是安阳家族整个壮大起来的时候。因为,安阳牧从小便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所以,安阳牧并不是安阳老太爷的嫡子,也不是那小妾所生,只是一个侧室所出,但是却得到了整个安阳家族的当家之位,这足以可见安阳牧在家族的兄弟中周旋的手腕是有多么的强大了。 是以,有着这样的才智和头脑的安阳牧,又怎么会不想要那一族之长的头衔,又怎么会放过更加壮大家族的机会?一山怎能容二虎? 可是,智者相遇勇者胜。在安阳牧真正的掌权家族是在中年之后,那时候的安阳家族还不是最强大,所以,他四处筹资拉拢大家族世家,却依旧敌不过浩赏悾璟虽年少却有着容成家族这个真正的大家族做后台。 是以,再加上浩赏悾璟确实有很大大胆且智慧上的胜出,所以安阳牧败在了一个比自己少了近三十岁的后辈手中。 这是怎样的不甘,只怕也只有安阳牧自己心里最不是滋味了。可无奈,家族中无能人相助,自己的儿子中又无一个是可用之才。但是对于浩赏悾璟和容成家族的暗恨,安阳牧只能再暗中扯那打败自己的小辈了。 因此,对于浩赏悾璟之前对桑默说的,他与百里璎珞之间的那笔误会,也是安阳牧暗中做的手脚。虽然明面上,他与浩赏悾璟关系道好,但暗中的手脚他却是做得毫无悔意。 那一族之长的位子,总有一天会轮到他安阳牧坐上去的。这是桑默在资料中看见记载的,是安阳牧暗地里对手下说的。 “呵呵,只怕是安阳牧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了呢。” 看着手中的这些资料,桑默嘴角勾起一抹尽在掌握中的狡黠之笑。她的办法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只是却也有人牺牲的,所以,安阳牧抱歉要让你心愿永沉心底了。 而,此时坐在自家书房的安阳牧,猛然间感到后背一阵森冷,回首却不见任何异样。 “好吧,那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呢?” 最爱的是看见桑默这般自信十足的精神样子,万俟珩给予百分百支持,但是心里却也想要有居功的机会。自然,桑默的那般大胆开放的亲密举止,他也是想要的。 不只是万俟珩想要,其他人都想要。 “对啊,对啊,默儿姐,这次我能不能帮你?” 亓官夙蹦跳到桑默面前,抓着她的手,紧张又期待的询问着。他也想要桑默刚才的嗯嘛。 “默儿。” 闻人魄虽没有其他的言辞,但是那一声低低地轻唤,以及紧紧直视过去的如血似冰的红眸,都在透露出他所有的心情。 这期间,某发神经的人已经恢复正常,但是却听出了万俟珩他们的话后之意,而且他刚才已经得到了极甜的奖赏,不宜再过分抢功。所以,他这时候学会了低调,不出声,只默默的望着桑默而已。 “呵呵,这次的事,小夙你逃不掉的。珩、阿魄、千澜,你们只要做好一切离开的准备就好。其他的一切交给我了。” 桑默看着面前这些男人都为了她而争先恐后的想要帮忙,不禁感动在心。但是这一次,她的计划里,的确只需要小正太就可以了。 但是未免其他人失望,所以,桑默便让他们准备离开的事宜。虽然人员可能有些大材小用了,但是,诶,没办法啊,不能拂了这些为她的人的好意啊。 “好好好,只要能帮上忙,默儿姐你叫我干什么都成。” 一听见桑默说要自己帮忙,亓官夙蹦跳着就差满屋子乱窜了,忙不迭的点头又摇手地答应着。而且想着这一次桑默只要了他一个人帮忙,亓官夙心里更是欢喜上天了去,自己在说什么都大概不知道吧。 “你这小子,今天怎么好像格外开心,我又不是第一次要你帮忙,怎么以前没见你这样高兴过?” 看着亓官夙有些夸张的兴奋,桑默不明就里了,而且再听听这小子说的什么话,好像就算她把他卖了都会给她磕头道谢一样。 “呵呵,因为以前我不知道,帮了忙,会得到你的当众亲吻啊。” 高兴的找不着北的亓官夙早就忘记了万俟珩给的示意,这会子脱口就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而且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却,殊不知,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让其他人都再一次的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于是,都忍不住狠狠地瞪了这孩子心性的臭小子一眼,责怪他多嘴。 “啊?就因为这?小夙很在意?” 突然听见亓官夙说这话,桑默浑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做过的事儿。但是,桑默依旧没觉得这有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奖励亲吻而已,亲的还是脸颊,这要放到国外,还只是一种问候礼。 但,桑默从亓官夙的话里也听出了别意,所以还是问了一句。毕竟要顾着他们的感受,这是她早就答应了的。 “何止是我,大家都在意啊。” 桑默的轻问,换来的是亓官夙出卖大家的回答。呵呵,人家年纪虽小,但是并不表示他没大脑,自然是不会只说自己在意这种话。 “哦?珩、阿魄你们也在意?” 听见亓官夙的回答,桑默一怔,顿然想到,自己是见惯了这种事情的,但现在所在的时空不同,自己这般大胆的行为,已然是惹人非议的了。难怪这些在意自己的人会在意。 万俟珩没出声,只将脑袋偏向一边,没去理会桑默的质问。这种话,他自然是不会去回答,但是却也不会亲口否认,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而闻人魄虽没有偏开脑袋移开视线,但是却是万分认真的看着桑默,同她在视线里交汇自己的心意,不开口,要桑默自己感受他的心情。 至于鲜于千澜,桑默自然是知道不该问他,他是当事人,只有别人在意,他只会欣喜而已。所以,桑默刻意的忽视了他。 “好吧,既然你们在意,那我补偿你们。” “嗯嘛!” “嗯嘛!” “嗯嘛!” 桑默才刚落,便欺身上前,趁着所有人因为她的回答而愣怔的时候,在除了鲜于千澜以外的其他三人的脸上快速的分别给了一个大么么。 “呵呵,都一视同仁。现在你们可都满意了?” 亲完之后,桑默后退三步,双手抱胸,睨视着眼前回不过神的四个男人,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调侃地问道。 既然他们都在意,那么就一视同仁,桑默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默儿!” “默儿!” “默儿姐!” “小默……” 四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喊,虽然最后的那一声喊得有些泛酸,但是却都被桑默这样的举动给震撼到了。是以,都想要用声音来掩饰心中的喜悦,只为那一视同仁。 “哈哈哈……我去找百里璎珞,这里面好要他的帮忙……” 听着那一声一声有力的惊呼,桑默坦然地大笑着转身快步迈出房门,自然也不会忘记汇报去向,然后便留下一屋子的男人们在那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兀自心喜不已。 第四十一章 会晤容成家二爷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一章 会晤容成家二爷 第四十一章 会晤容成家二爷 花了一个时辰,桑默从百里璎珞的院子里面容带笑的退出来。舒僾嚟朤这于来的时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呐。 怎么说呢?因为,之前在百里璎珞面前大肆的上演了一篇煽情记,桑默多少还是有些面热尴尬的。 所以,在进院子之前,桑默以想到百里璎珞当时那吃惊到似是惊吓的目瞪口呆样子,就有些悻悻然的不自然。 但是,没想到在进了院子以后,见着桑默来,百里璎珞除了有些意外之后,并没有其他什么异色。若真得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百里璎珞看她的眼里有一丝探究和疑惑。 最后,人家并没有问什么,所以桑默也只好说服自己想多了。 好在百里璎珞并没有拒绝她这一次的请求,反而很爽快的答应,还说这次是为了上次只完成一半的帮忙的补救。 人家都这样说了,桑默自然是不会拒绝,所以,桑默带着非常好的心情踏出了百里璎珞的院子。 只是,桑默却没有看见,身后那道依旧带着探究和疑惑的双眸一直都在望着她,知道她走出院子,消失在转角处。 第二日,用完早膳,桑默迈着阔步出门,坐上马车,开始解决意外而来的事情去了。而马车里,并不是只有桑默一人,百里璎珞也在里面。 马车行走了没多久,就在一家很繁华的茶楼前停了下来。 玉露堂,是蓝璧城最大最豪华的的茶楼,桑默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便进了这玉露堂。 “两位客官,里边请,是要品茶歇息呢,还是下宿安歇呢?” 桑默和百里璎珞一踏进玉露堂,就有店小二满脸笑容的上前来招呼领路。 “嗯,品茶会客,小二给我楼上两张有隔屏的座儿,最好是临窗的。” 这里的服务态度挺得桑默喜欢的,所以,心情好,桑默出手也就爽快,跟店小二提了自己的要求后,便赏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至于是多重的分量,桑默自己不太清楚,但看店小二那满脸泛光的喜悦神情来看,怎么着也有上两数的银子吧。 “好嘞!二位客官请随小的上楼,保证是最好的座儿。” 接过赏银的店小二心喜的同时也不忘对客人的要求满足,立马利索的带路,领着桑默与百里璎珞往茶楼的二楼上去了。 随后,并按这桑默的要求,将二楼上临窗的两间有隔屏的座儿给桑默他们留下。后又按着桑默的要求麻利的去准备他们要的茶水和小吃了。真真是钱多就是待遇不同啊! “百里少东家,一会儿人来之后,我就在隔壁,你不用担心,若是有任何意外,我会出来帮你。” 带店小二将茶点送上来推下去之后,桑默才缓缓的一边倒茶,一边说道。然后将倒好的茶递过去一杯给对面的百里璎珞。 “我自是不会担心,我相信我可以处理得来。只是,若是不嫌弃,请称我名字或是璎珞吧。被你这般称呼着少东家,总让我有些当不起。” 接过桑默递来的茶,百里璎珞病弱的脸上有着自信的光彩,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解决不了这事儿。倒是对桑默对自己的称呼有些不自在,因为在知道桑默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实在不敢当桑默这样称呼他一声“少东家”。 “只要你不介意,我没所谓的。你年长我几岁,我就唤你璎珞兄好了。” 看百里璎珞说的认真,桑默也无所谓怎样称呼,反正不过时一个名字代号而已。而且,很多时候,桑默也不是没有连名带姓的喊过百里璎珞。既然人家这样说了,那她便随人意就是。 “如此,便好。” 看着桑默不甚在意的样子,百里璎珞突然有一种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的感觉。但是却有找不出这感觉的原因在哪,所以,百里璎珞只垂首下来,默默的同意道。 “咦?那是不是就是容成家的马车?” 桑默没有过多的去在意百里璎珞心里在纠结着什么,在随意的扫视中,桑默看见了窗外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缓缓的朝着这边的方向来。 虽然心中有所肯定,而且鲜于千澜也告诉过她流云容成家的商号旗帜,但为了确保无误,桑默还是小声的问了对面的百里璎珞。 “嗯,的确是流云容成家的商号祥云旗帜,应该是他们来了。” 应着桑默的询问,百里璎珞也抬首朝着窗外望去,看见那正来的马车上插着一面腾飞的祥云旌旗,便确定了是流云容成家的人来了。 虽然有些奇怪明明是有旌旗做标志桑默为什么会不确定,但百里璎珞也没说什么。反正桑默的行为举止永远都不在他的猜测中。这种大家族会有的旗帜标志,他们百里家族也是有的,是一面绣着皓月初升,再有金线勾成“天下第一阁”字样的旌旗。 但这次出门的马车上,百里璎珞并没有用上家族的旌旗,毕竟这次出门不是为了家族事业,而是个人远行。 “那我先到隔壁去了。” 话虽是这样说着,但是桑默却并未动身。毕竟那马车到这里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就坐过去,是有点早了。是以,桑默依旧在慢慢的喝着茶,等着那容成家的人前来。 半刻钟之后,桑默起身坐到了仅是一道屏风之隔的隔壁,把接下来的会客时间交由百里璎珞搞定。 “容成二老爷安好!晚辈是百里璎珞。” 待桑默坐到隔壁去不久,便传来了百里璎珞起身走动的声响,然后又传来了百里璎珞有礼的恭迎声响起。 这边,桑默抿嘴一笑,手中依旧端着从隔壁桌顺带过来的茶杯,细细地品茗,慢慢地聆听。 “岂敢!岂敢!您就是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百里少东家竟是这般风度翩翩俊秀无疆的年轻公子。” 被称作容成二老爷的容成义硕见百里璎珞想自己行礼之前上前扶住了他,免了百里璎珞的行礼。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这样的客气之礼他自然是受不起的。嘴上却说着恭维的话。 在容成家族,说好听点他是容成二老爷,其实不过是容成家族的一个侧室之子,这样的身份,委实是受不起想百里璎珞这样身份的人的礼拜的。这一点,容成义硕是再清楚不过的。 “容成二老爷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凭借家族的光环而已,哪敢再前辈面前居高的。倒是容成家族历久不衰绝世传说,真真是天下间人人赞誉的佳话。” 所谓的恭维,在作为商人出生的百里璎珞面前自是张口就来,不管眼前这人在容成家是怎样的地位,但是却改变不了他容成家族的丰功伟绩。 “呵呵,百里少东家切莫说这些,老夫不过是在容成家管管祭祖和供奉祖宗嗣堂之事而已,那些家族商号事业老夫是一概不知的。” 面对像百里璎珞这样的晚辈的恭维之语,即便是对家族事业没有一点贡献的容成义硕也忍不住的有些飘忽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适合功劳,所以也不居功。 “只是,不知百里少东家约老夫来此一聚所为何事呢?” 只是,容成义硕不明白的是,百里璎珞为什么会找上他,而是不自家当家的大哥。虽然飘忽,但他并非老糊涂,该顾忌着的事情他自然会防着。 “容成二老爷不必感到拘谨,晚辈既然敢约前辈出来,自是有比交易与前辈相谈,而且也只有前辈才有能力与晚辈做这笔交易。” 见容成义硕这么急切,不过才交谈几句便想要知道此次的目的,百里璎珞心下更是确定事情的成败无恐了。 “哦?像老夫这般碌碌无为的人,竟然还有条件与百里少东家谈交易,这到真是让老夫意外不已了。” 听完百里璎珞的话,容成义硕淡蓝色的眼眸里渐渐的认真起来了,带着自我嘲讽与探究的语然,容成义硕并不太相信百里璎珞的话,但却防护意识在加强。 虽然他一生对家族没有多大的贡献,但也不表示他会出卖家族,使家族蒙羞。这是他生为容成家族人的自我觉醒。 “有没有这个条件,容成二老爷听晚辈说完便可以确定了。” 百里璎珞只是微微了一抬眼睑望了容成义硕一眼,随即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信与不信,他会给他时间确认的。 “既然这般,还请百里少东家直言。” 见百里璎珞这般自信,容成义硕心下也不由的有了一丝期待,至于为什么期待,他也说不清楚,只能恭维的请百里璎珞如实相告。 “大概容成二老爷也听说过,晚辈的身体自娘胎出来就带着病,家人为我寻遍天下间名医和名药,只为晚辈的病能有个好转。无奈,至今晚辈的身体至今不见好转。不想前些日子,家人为晚辈寻来小神医看病,在小神医那得知,天下间有一味药能让晚辈的病大有转好,并且小神医也告诉了晚辈此药生长的地方。” “但是,世人都知道小神医的性格怪僻,他说的那味药,不仅地方难找,而且他还一定要晚辈亲自前去采摘。而晚辈的身体本就不好,又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途劳。但是为了病患的好转,晚辈还是按着小神医的意思出门寻药来了。” “当晚辈按着小神医给的地址寻来蓝族,经多方找寻,没想到很不巧的,那味药生长的地方竟是与容成家族有关的地方,而且还是晚辈不敢随意进入的地方。而那地方,正巧是容成家族的族塚之内,是以,晚辈才找上容成二老爷出来相谈此事的。” 百里璎珞按着桑默给的胡编套路一一说来,自然,也不会忘记增加一些感情和色彩进去,以求逼真。当然,这也是桑默要求的。 只是,直到说完,百里璎珞都不敢过度的眨眼,因为,他从来不曾这般胡乱瞎说的骗过人,而且还是一位与他无冤无仇的陌路人。 “百里少东家说的那味药生长在我容成家的族塚内?” 听完百里璎珞的讲述,容成义硕有种恍然大悟的意境,若如百里璎珞这样说来,他找上自己倒是真的找对了。因为,容成家族的族塚是他在管理。 只是,这族塚是不可能随意就能开启的,也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所以,容成义硕并不觉得百里璎珞找上他有何用处。 但是,一想到这关乎这百里家族的继承人的健康,想来这百里璎珞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容成义硕在想,百里璎珞之前所说的交易,是指什么。 “没错。所以,还请容成二老爷能给晚辈一个脱离病痛的机会。” 看着容成义硕那般将信将疑的眸光探视,百里璎珞坦然的点头,并和颜悦色的请求道。怀柔的计策,也是桑默交代的,一定要用真情实意大动对方。 当然,这真情实意的水分有多少,就看饰演者的功力了。这也是桑默交代的。 第四十二章 交易(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二章 交易(一) 第四十二章 交易(一)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不知百里少东家之前所说的交易是指?” 看着百里璎珞的真情实意,容成义硕已经是相信多过怀疑了,但现在更让他心心念念的是百里璎珞刚开始说的交易了。舒铫鴀殩 “晚辈可以帮容成二老爷解决心头上的苦恼。以此作为交易换容成二老爷开启族塚石门一次。” 既然容成义硕已经自己问了出来,百里璎珞当然是乐得顺从他的心意,将交易开了出来。 “哦?百里少东家还知道老夫不知道的心头苦恼?” 一听百里璎珞这话,容成义硕端正庸碌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不置可否。 自己一生无忧无脑,何来心头苦恼之说,容成义硕觉得百里璎珞开出这样的条件实属没什么意义了,也不得他心呢。 “晚辈知道容成二老爷有位公子名季麟,晚辈也知道季麟公子与安阳府上的小姐情意相投,晚辈还知道安阳老爷誓死不同意两位小辈的婚事。这些算不算容成二老爷的心头苦恼呢?” 见容成义硕不甚在意的样子,百里璎珞也并不着急,反倒慢慢的将各种知道一一列出来给他听。 在见着,容成二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青白变换,百里璎珞眼中金光闪烁,满意中不着痕迹的收敛了一些自己稍不慎流露出来的商人气势。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听完百里璎珞口中的自己心头的苦恼后,容成义硕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有些颤微的一手指着百里璎珞说不下去话。 是了,他怎能不惊骇,关于季麟的事,家族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那不过是他一次在花楼醉酒下与一位婢女睡了一晚的意外产物。这样的丑事定是不能获得家族的接受的,所以那婢女因为难产而死,可孩子毕竟也是他的亲骨肉,于是他便瞒着家族里所有人,在外面找人将那孩子养在了外边。 直到那孩子长到十岁,他才以奴仆的方式将那孩子买进了容成府里,并安排在自己的这一房院子里,让那孩子跟在自己的长子身边做小厮。可谁知,那孩子跟着长子出去认识了安阳府上的小姐,还与之情愫互生。 可看看那安阳府上,别说那安阳牧本就与容成家有仇视,即便是两个家族没有什么。那安阳牧也断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小厮。更何况季麟那孩子的身份还是那么的不容揭开。 可,他已经很亏待那孩子了,所以,容成义硕一直都很关注那孩子的事情,直到现在那孩子还是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他很是想成全季麟那孩子,可他确实无能为力啊,生在容成家这样的大家族,他除了安分守己,在没有多余的力量了。 现在,先不管百里璎珞是怎样得知这些的,只看百里璎珞提出的交易,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能力帮季麟那孩子一把呢?容成义硕突然地想到了这一点上去,顿时有些激动。 “晚辈自有晚辈的办法,这请恕晚辈不能相告。只问一声,容成二老爷可愿意与晚辈达成这样的一笔交易呢?” 百里璎珞故作三分真意三分隐瞒的姿态,只问容成义硕是否愿意合作。这样才能更好地抓住对方的心动指数,这也是桑默交代的。 “那百里少东家要怎样帮老夫解决心头苦恼呢?” 容成义硕这话无异于答应了百里璎珞的交易,他终于还是为了儿子的终身而妥协下来,为今容成义硕只想知道百里璎珞要用什么样办法帮他解决苦恼。 “我收季麟做义弟,助他成为安阳府的上门女婿,让他成为安阳府当家人的夫君,并以百里家族给他做后援。这样,容成二老爷觉得可满意?” 百里璎珞这话里有话的答复,说的虽是轻巧随意,但是里面的深意,他相信容成义硕一定能明白的。 “这、百里少东家此话可当真?” 一听百里璎珞说的帮忙办法,容成义硕浑身止不住的激动到颤抖起来。 这样的安排无异于是最好出路,虽然是做上门女婿,但是以季麟那孩子的不光彩的出身,这样的上门又有何关系,而且还有百里家族的支持,倒也不怕那安阳府上有什么挑剔说道,何况那安阳小姐也是钟情于季麟那孩子的。 更重要的是,百里璎珞口中的那安阳府当家人的夫君,这话,意义就很重要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百里家族定会扶持安阳小姐做安阳府上的当家人。而他的季麟与安阳小姐成亲之后,当然便是安阳府当家人的夫君身份。 这样一路想下来,容成义硕已然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只恨不得能马上从百里璎珞嘴里听到肯定的答复。 “晚辈用百里家族的声誉作证,此话说绝对当真。” 等的就是容成义硕这句话!百里璎珞从容不迫的颔首,然后以绝对认真的态度给了容成义硕万分想要的答案。 “老夫如何能看到想要的结果呢?” 听到百里璎珞的肯定答复,容成义硕自是喜不胜收,不过,他也没忘记该有的谨慎,毕竟都活了这么些年头了,总是会要比年轻人稳重一些的。 “三天之后,容成二老爷便会见到结果,到时候请前辈再与晚辈去一趟容成家族的族塚亦不迟。” 百里璎珞的这话说来,无疑是给了最大的保障,所以他一点都不怕容成义硕会不答应。 “那老夫就在家中静候百里少东家的佳音了,事情若真的如百里少东家所言那般,老夫便随了你去族塚开启石门。只是,此次你我二人这番相谈,老夫不希望传入第三人耳中。” 听见百里璎珞还给了准确的时间,容成义硕便放下心来。只是身为容成家的人,容成义硕对于此番自己冒着触犯家族规定的危险做这样的事情,其中的顾忌自是不比多说,所以,他不希望这件事再被其他任何人知晓。 “容成二老爷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前辈不跟他人提及,晚辈这里定是不会有任何传言出去。” 这话,其实百里璎珞说的有些没有底气,因为不说别的,就在这隔屏后面就有一个人把这整个过程都听了去,所以,百里璎珞只能保证他这里不会有传言出去,不能保证不让第三人知道这件事。 “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只是,堂堂天下第一阁少东家的信誉,自然容成义硕是相信百里璎珞承诺的。于是,便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既然事已说定,那么老夫也不便久留,未免他人道说,老夫就先行回去了,待到三日后,老夫等待百里少东家的静音。” 见事情已然商定,容成义硕便不想再久留,于是便开口想百里璎珞言辞,多加避嫌总是有利而无害的。 “行,那晚辈就不送了,容成二老爷慢走。” 容成义硕的告辞其实正中百里璎珞心怀,他也觉着事情既然已经谈妥了,也是时候散场了。只是,因着还有人在隔壁候着,百里璎珞不便先行离开,所以赶着容成义硕说离开,他便客气的起身抱拳以礼应承相送了。 两人都客气的言辞,然后百里璎珞便目送着容成义硕下楼离开了,直到从窗外看见楼下容成义硕的马车慢慢走远,百里璎珞才收回视线。 “呵呵呵,辛苦了!快坐下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一回身,百里璎珞便见着桑默已经从隔壁坐了过来,还一边招呼着让他坐下,一边动手倒茶,看上去有些特意犒赏讨好的以为呢。 “谢谢!” 接过桑默递过来的茶,百里璎珞心里岁对桑默的殷勤感到意外,但是也只是放在心底,面上还平静无波,只淡淡地向桑默道谢。 “可是,璎珞兄你怎么可以擅自更改剧本,明明说好了那季麟的事情,由我来负责找人解决的,你怎么自己就认下了,这样做不会影响都百里家族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的。” 其实,之前按照桑默的办法中,是帮季麟找一个有钱人家收他做名义上的义子,然后让他入赘安阳府的。至于是什么样的有钱人家,桑默相信这事儿交给鲜于千澜办准没错的。 可是,桑默没想到,百里璎珞会在不跟她商量的情况下就将季麟的事情接收了过去,而且还承诺那容成义硕以后用百里家族的给季麟做后台。 这事儿,桑默就有点不放心了。她已经请百里璎珞帮忙一次了,就没必要让他再做这样用百里家族做承诺的事情了。毕竟,她也只是允诺了他一件事情而已呢。 “我既敢这样承诺,自然是办得到才说。桑默,你不需为我百里家族的名誉担心。” 面对桑默那虽是埋怨但实则是略带关心的话语,百里璎珞风淡云轻的一笔带过,他会这样做也是临时起意的,也并不是刻意,但是就只单纯的觉得这件事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是以就那样做了。 只是,百里璎珞没有想到桑默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不可否认的,他对她的埋怨般的关心并不反感。所以,也不希望她过分的为这件事担忧。 “额,既然,璎珞兄你这般说了,那我也就只能谢谢你的好意了。” 桑默被百里璎珞的直白噎住了,其实桑默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是在关心百里家族的名誉,她只是觉得这样又给他添了一道麻烦而已。不过,既然人家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桑默也不好再去拂他的好意,便领了他这份恩情了。 “不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面对桑默的谢意,百里璎珞也只是转眸看了桑默一眼后,浅浅地点了下头,客气回应了一句,便只注意喝着手中的茶了。 “好吧,既然你这般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那我这般也不能落后了。看时辰,我约的人应该也快来了吧。璎珞兄你是要学我一般到隔壁坐听,还是要先回去?” 桑默见百里璎珞不再说话,再看看天上半升的日头,估摸了一下时间,向百里璎珞问道。 “既然那人是学过武的,那我便还是回去吧,以免到时候露出破绽。” 百里璎珞也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觉得时辰是差不多了,便起身决定回去。 听桑默说过,她约的人是会武的,想必是有些内力的,若是到时候他在隔壁坐听被发现,那所有便功亏一篑了。 “这样也好!那你局坐马车先回去吧。我回去的时候,在另外叫马车。” 桑默觉的百里璎珞的顾虑没错,所以也不反对他回去,顺便也将马车让给他坐回去,想着他是病人,总归身体是不好的。 至于桑默自己,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桑默其实并不喜欢坐马车,所以,等她回去的时候,十有*会走路回去,顺便逛逛就当是开阔视野了。 当然,这些桑默自然是不会让百里璎珞知道,不然他多想了就不好了。 “嗯,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小心些。” 自从知道桑默是女子之后,百里璎珞多少还是会用看女子的眼光去观量桑默,是以离开前也不忘叮嘱一两句,尽管知道她的身边定是有人在暗处保护的。 “嗯,我会的,你也路上小心。” 桑默却是对于这样在现代社会习以为然的事情并没多想,对于百里璎珞的关心叮嘱只当是在平常不过的问候语。 然后,桑默就目送着百里璎珞下楼,在转身从窗外看,看着他们之前坐的马车慢慢的从眼皮下行过,然后,渐行渐远。 第四十三章 桑默的客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三章 桑默的客人 一手执茶杯,一手撑着脑袋,身体坐靠在窗台边,桑默好不闲暇的呷一口茶,看着窗外的街道风景。舒鏎趔甭 突然,眼中闯入一辆马车,虽然赶车的车夫是陌生的,马车上也没有杵插任何的旌旗为标,但是桑默却直觉的认为,自己等的人就在那马车里面。 不过,尽管有着可靠的直觉,但是桑默却丝毫没有改变自己此刻闲暇且随意的坐相。但她也是在静待贵客呢。 “桑公子安好!” 一阵脚步声靠近,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道女子清泠的问候声音。 “安阳小姐也安好!请坐!喝茶!” 抬眼看望来人,桑默淡然的起身还礼,然后浅笑着请来人入座,并且亲自倒了茶递过去。 呵呵,没错,桑默约的人就是安阳卿晓。 “多谢!” 安阳卿晓冷艳的面容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清泠的声音有些微的晃动,为桑默的主动倒茶道谢。 “安阳小姐一定为在下相约感到好奇吧。” 桑默也不在乎安阳卿晓这样的冷然性子,反正家里有一位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冷酷冰山,所以,桑默倒是很释然的开始进行自己此番的交易了。 “没错,卿晓是没有想到桑公子还在蓝璧城,更没想到你会主动找上卿晓。” 安阳卿晓抬眸望了对面坐的斯文男子,她并非说谎,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与自己有过一段交集且诽言传遍满城的人还会主动找上自己。 尽管,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安阳卿晓对桑默的感觉并非讨厌。是以,并未对此人多加防范和猜忌,她相信这人不会伤自己。这是女人天生的灵敏直觉。 “嗯,因为在下突然病了几日,所以不宜承受马车行驶中的徒劳,是以就此耽搁下来了。” 桑默将自己无端沉睡三天三夜的事情说成病倒,这样省事又不费力的借口桑默自然是不愿错过的。 “桑公子现在身体可恢复了?” 听桑默说是因病才耽误了离开的行程,安阳卿晓也信了,虽仍旧是清泠的声音,但她对桑默的病情却是关心了一句。这就是安阳卿晓的性子,若是直觉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她便会相信人家。 当然,能给安阳卿晓这样放心相信的直觉的人,至今为止,也没有几个人,用五根手指记数是还有多的。 “嗯,谢谢安阳小姐的关心,在下身体已经好全了。这次约安阳小姐出来,是想帮安阳小姐说一门亲事的。” 桑默很坦然的将自己约见安阳卿晓出来的原因说了出来,然后好整以暇的望着对面的冷艳女子,桑默期待能在那张没表情的艳丽面容上看见不一样表情。 “抱歉,桑公子,婚姻大事向来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合。所以,卿晓想你应该找我爹爹说,而不是找卿晓。” 只是,桑默注定要失望。在听完桑默的来意之后,安阳卿晓依旧神情不动如山的冷艳,然后淡淡然地清泠说道。 “哦?在下以为,或许这门亲事该安阳小姐自己决定要还是不要。” 见安阳卿晓这般冷然,桑默不得不再一次的开口下饵,同时桑默也想看看这安阳卿晓的冷静底线到底有多深,能不动如山到何种层次。 “抱歉,卿晓的亲事,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所以,桑公子若没其他事宜,那卿晓便要先告辞了。” 见桑默仍然还在自己的亲事上回旋,安阳卿晓觉得无望之事说再多亦是无益,自己的爹爹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所以,安阳卿晓便有了不想再同桑默谈下去的想法。 “安阳小姐,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在下是为谁来向你说亲的吗?” 安阳卿晓的直接,让桑默有些意外,所有也有些始料未及,但是还没到手足无措的地步。桑默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放线,她并不怕鱼不上钩。 “桑公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无论你替谁来向卿晓说亲都改变不了卿晓无权为自己的亲事做主的事实,所以,卿晓也没兴趣想知道那人是谁。” 对于桑默话意里若有似无的诱惑,安阳卿晓不是不明白,可是这也改变不了她不想知道的决定,所以,安阳卿晓便只得直言不讳说白了,语调依旧是清泠得有些无力又苍白。 “如果那个人是季麟呢?安阳小姐也会没兴趣知道吗?” 桑默轻飘飘地丢出来一句足够让安阳卿晓神变意动的话。 “我,不识得此人。” 只是,面对桑默的轻飘飘畅言,安阳卿晓的回答更是淡然冷漠,神情不变,只那一双碧蓝的眸子却是不似刻意的扫了桑默一眼。 “哦?安阳小姐真的要这样否认到底吗?” 对于安阳卿晓的否认,桑默不是没想过,只是,桑默没有预想到这安阳小姐竟是这般谨慎的人。在这等同封建制度时代的女子有这般谨慎镇定胸怀,桑默在心里也忍不住要为之喝彩了。 “事实如此,桑公子若不相信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安阳卿晓将视线移向窗外,望着天空白云半响,才缓缓淡淡地回了桑默的话,冷艳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改变,清泠的中低音也如旧,唯独碧蓝的眸子里却是空洞了一切。 “诶!安阳小姐,你手腕上的那根红绳明明就与季麟公子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你还要说不认识他吗?季麟公子为了你无心工作失魂落魄到被罚,你还要说你认识他吗?季麟公子为你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到卧病不起,这样你还要说不认识他吗?” 没办法了,桑默是在是忍不住了,这人明明就是一副心口不一心不在焉的样子,却硬是要在这里强作无动于衷。真是她不累,桑默看着也累,所以,桑默便一股脑地在鲜于千澜给的资料上看见的情况全都抖了出来。 不过,在这些情况里,桑默自然是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的。但是,季麟现在的状况其实也相差不远了,卧病不起与卧床比起也紧紧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嘛,应该没多大差别的,是不? “他、” 安阳卿晓的话才刚开口便就没了下文,而是很认真的盯住桑默,在观察着什么。而桑默坦然的迎视她的巡视。 “桑公子、是季麟哥、公子的朋友?” 终于,桑默的话起了作用,安阳卿晓在听见心仪的恋人卧病不起的时候,空洞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心疼,将视线移回来面对桑默,安阳卿晓面容上的冷漠终究还是败给了心底的爱恋。 “不是,在下与季麟公子素未蒙面过。” 摇摇头,桑默应道。上天见证,她桑默这次说的可是大实话,她可是连那季麟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 “可你说你是帮他来说亲的,又怎么会与他不相识?” 听这桑默这很像是前后矛盾的话,让安阳卿晓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了,所以,话语中的疑惑亦是直截了当。 这就是安阳卿晓,说话不会转想去拐弯抹角,有疑问就直接问出来。 “在下是不认识他,但是在下与季麟公子的义兄是好友,其实认真说起来,在下是代替季麟公子的义兄帮他义弟想你说亲的。” 面对安阳卿晓的疑问,桑默也仅是耸耸肩,简单的将个中关系解释了一下。 没办法,谁让百里璎珞擅自做主说了要收季麟做义弟的事情,桑默只得中途将角色转换一下,然后接着百里璎珞布下的承若继续新一次的开始交易。 “季麟公子的义兄?是谁?” 认识季麟的日子到现在,安阳卿晓不曾有哪次听起季麟说过他还有位义兄,是他觉得没必要还是故意没说?所以,这样更让安阳卿晓疑惑不断了。 “是诶,就是前不久季麟刚结拜的义兄,至于姓谁名谁,在下若说出来只怕不受安阳小姐的欢迎呢。这样,安阳小姐还是想知道季麟公子的义兄是谁吗?” 桑默再一次的开始买起关子来,不是桑默说假话,而是以安阳牧对浩赏悾璟的暗恨,会不会牵连到与浩赏悾璟有着友好商业关系的百里璎珞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桑默当然得先试探试探这安阳卿晓是不是也同样的如她爹一样也视但凡帮助浩赏悾璟的人为眼中钉。 “卿晓从不与人结怨,也主张以理服人,是以还不曾与谁人结过仇。所以,桑公子尽管但说无妨。” 见桑默有意试探,安阳卿晓想来还是毫无保留的说了自己的意思,只是,这仅是代表她自己一个人而已,至于整个安阳家,她无权做主。 “这样,或许,在下该说是安阳小姐的父亲可能不太待见这个人才对。而在下那位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 从安阳卿晓说完之后,桑默就已经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所以,桑默并不感到意外,早在资料里就有说安阳卿晓为人行事与其父安阳牧完全的南辕北辙。因而,桑默还算是对安阳卿晓的答案满意的,便也没再多试探,很坦然的将季麟还未成真的义兄的身份报了出来。 “百里家族的少东家!季麟公子怎么会……” 安阳卿晓想说季麟一门仆人小厮怎么会与百里家族的未来继承人结拜成兄弟,可是话到了嘴边,她知道自己过分了,这样的话既侮辱了季麟也是在为她自己抹黑。 季麟是多么善良的人,她比谁都清楚明白,所以,无论季麟与何种身份的人结拜,那都是对方几世修来的福气。 “呵呵,因为百里少东家的身体不好,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秧子,无意中病发被季麟公子路过搭救,是以百里少东家对季麟公子感激不已想要报答。可是季麟公子却是满腹心事的拒绝了百里少东家的报答。然后事情就这么一来二去的,百里少东家知道了季麟公子的伤心事,而百里少东家为了报答季麟公子的恩情,就与收季麟公子做了义弟。” “既然百里少东家与季麟公子做了义兄弟,于是便想要替自己的义弟解决伤心事,可是有顾忌与安阳老爷、额,安阳小姐定然也知道,以天下第一阁少东家的身份若是要追查些什么事情,那便是轻而易举地事。所以,安阳老爷这些年与浩赏族长之间的摩擦,百里少东家虽没有说出来,但是总是知道一些的。是以,对于季麟公子这件事,他还是有些顾忌安阳老爷的,他不想造成安阳小姐与季麟公子间再无可能的遗憾。” “所以,便由在下代替他来帮他义弟向安阳小姐说亲了。现在,在下也将事情说清楚了,不知安阳小姐可愿意应下这门亲事呢?对了,季麟公子也愿意以入赘的行事与安阳小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桑默絮絮叨叨点点滴滴地说了一大筐,终于,将事情彻底说清楚,最后自然是不会忘记最重要的季麟的意愿。尽管桑默还没有去找人问过季麟的意愿。 但是,桑默相信一个善良到愿意花上两年的时间用自己微薄的工钱接济一名孤寡年迈乞丐到其至终的人,一定会愿意为了与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而有所放弃的。 而桑默也能想到,冷漠如此的安阳卿晓一定也是被季麟这种无私的善良感动了冰冷的心的。 “父母在上,卿晓的婚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我一介女流,能如何?桑公子,季麟公子的情意,卿晓懂得,却也挣脱不开家族的枷锁。所以,卿晓只能愿季麟公子另寻良缘了。” 对于桑默一番解释,安阳卿晓感动在心尖上,却也是悲痛在心尖上。她其实比谁都知道自己与季麟的姻缘只能以绝望收场。因为身为女子,她只能一切都听从父母之命。 “安阳小姐也说了,父母在上,才不能自己做主。但若是,父母不在上呢,安阳小姐可有决心自己的事自己当家作主?” 看着满面平静却又尽显绝望的安阳卿晓,桑默在心里叹一口气,为这被封建思想制约的女子感到心疼,自己的爱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唾手不得,还要强忍心痛祝愿其寻他人幸福,这是怎样的绝望心情,桑默都不敢想象。 “桑公子,家父家母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咒他们死!” 由于桑默的一时顺嘴,说出来的话过分简洁,若是只是按字面上的意思,其实桑默的话并无什么不对。可,这并不是在属于桑默的现代社会,所以,她的话,遭到了安阳卿晓强烈的斥责。 “额,那个,对不起!安阳小姐,你误会在下的话意了,在下并非咒你父母死,在下的意思是说,若是安阳府由你老掌管当家,你父母安享晚年。” 桑默实在是被安阳卿晓突来地生气给吓了一跳,但想想自己的话也确实惹人非议,所以,虽然被吼得有些冤枉,但是桑默还是真诚的道歉了,顺便也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话意。 尼玛!这时代不同,思想转变就是不在一个层次上,桑默不禁在心底默默泪奔! “爹爹还正值壮年,何来安享晚年之说?况且,即便是爹爹不当家,这安阳府也轮不到卿晓一介女辈当家作主,桑公子还是莫说这样的玩笑了。” 安阳卿晓听完桑默的解释后,略带厉色的面容恢复了平静,但是却也觉得桑默的解释是无稽之谈,是以她只当做桑默是在同她说笑而已。 “若在下说不是在开玩笑呢?若是在下说可以帮安阳小姐坐上安阳家当家人的位子呢?” 桑默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对面的安阳卿晓,她给了她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答案。 至于,安阳卿晓有没有那个能耐掌管安阳府上下,桑默其实是比除了他安阳牧外算是最了解安阳卿晓的人了。 第四十四章 交易(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四章 交易(二) “桑公子这话是何意?” 看着桑默嘴角的淡淡笑弧,安阳卿晓下意识里想要去深思桑默这话里的真正含义,但是这样大胆的揣测让安阳卿晓却又不敢去深想,所以,她只能问出来。舒欤珧畱 “安阳小姐,其实在下的话意很简单,就字面上的意思,只看你敢不敢去想而已。” 桑默甚至不用去看,也知道安阳卿晓这样问的理由,所以,她并不想给安阳卿晓后退的理由。 逃避不是不可以,可那得看逃的是谁,而在她桑默想要达成的计划面前逃避,就不是那么现实了。因为她现在可没那美国时间在这里陪他们耗,她时间紧着呢,赶完这趟,还有下趟呢。 “你们想对付我爹爹?你们想伤害我爹爹!” 只是,安阳卿晓就是不一样,单凭着桑默的话,深思过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欣喜,反而是桑默他们最终的目的。 “诶诶诶!安阳小姐,在下已经说了,话你只需看字面上的意思就行了,而且我们真的没有要去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想让季麟与你喜结良缘而已。” 桑默是越来越佩服安阳卿晓这样一个冷静如斯的女子了,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这人一定是个完美的事业女强人。所以,桑默是一点也不在意安阳卿晓对于他们的猜忌。 “可是,如若不是这样,桑公子要怎样让我爹爹同意这门亲事呢?” 听得桑默这样说来,安阳卿晓又不解了,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桑默的用意了,若目的不在自家爹爹,可安阳卿晓却也看不出桑默真的只是一心想要促成这门亲事而已的样子。索性,将一切问题还给桑默,看对方究竟意在何处。 “嗯,这就要先看安阳小姐你的决心了。你有决心当安阳府的当家人吗?” 桑默点了下头,然后又将皮球踢还回去给安阳卿晓,只是银色的眸子里,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正视着眼前对面安阳卿晓的碧蓝眸子的。 “卿晓不明白桑公子你的意思。请直言。” 安阳卿晓没有想到桑默会这般,所以,她只得移开视线,望着窗外清泠言道。不知为何,就在刚才与桑默对视的那一刻,安阳卿晓竟然从来没有过的感到冷然,仿佛那一双银色眸子早已经将她心底的一切都看穿了。 “好吧,如果安阳小姐有决心,那么我们有办法让安阳府从此由你当家作主,且绝不做危害到你父母双亲分毫。所以,安阳小姐有决心吗?” 桑默直白而又充满诱惑力的答案再一次的直袭向安阳卿晓心底,然后等到她的选择。 “桑公子不可能做无要求的事情吧。” 桑默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安阳卿晓若是在听不明白就真的是有点是在装了。所以,安阳卿晓不是笨蛋,是而她已然找到了事情的着重点在哪里。 “嗯,如果让安阳小姐与季麟公子百年好合算是要求的话,那么就是吧。” 桑默低着头做沉思的样子,然后抬起头一双带笑的眸子,一闪一闪地望着一脸等待样子的安阳卿晓,给出的答案也是让人充满了喜感。 “啊?” 安阳卿晓怔然愣住了。她没有想过桑默给的答案就是这么的简单明白,更没想到从一整个事情下来,桑默也只是为了促成自己与季麟的亲事而已。 “安阳小姐不必怀疑,也不不必感到惊讶。既然季麟公子成了百里少东家的义弟,那么百里少东家身为义兄为义弟的幸福而做些万全之策就没那么值得惊讶了。” 桑默见安阳卿晓面露惊色,便好心的替她纾解了一下。 “那么,桑公子你们打算用什么样的方法让我爹爹同意把安阳府交在卿晓的手上呢?” 有着桑默的解释,安阳卿晓这时候已经能想通很多事情,甚至还能将事情连接起来分析出其他事情的走向。所以,安阳卿晓觉得自己必须开始认真对待接下来的事情了。 “安阳小姐一定不知道现在为百里少东家治病的人是火爆小神医吧。而小神医有研制出来的一种药,这种药给人吃了之后,除了会让服用者失去所有记忆和退化一部分智力,就再无其他作用了,也绝不会危害人的服用者的身体。” “但是,那种药服用者服用之后醒来的第二天张开眼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将会是成为服用者心里最依赖最相信的人。也就是说失去记忆之后的人,第一眼看见的人将会成为他一切引导的方向。” “所以,安阳小姐,你有那个决心当好安阳府的当家人吗?” 桑默首先将自己从亓官夙那里得到的可靠的消失换个说法说给安阳卿晓听,然后还是不改当初仍旧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着安阳卿晓同样的问题。 而这一次,桑默有预感,安阳卿晓会给她满意的答复。 “桑公子你与百里少东家都这般的为卿晓铺好了路子,若安阳还这般不明其意就真的枉为人了。这决心,我安阳卿晓有!” 面对桑默一再的追问,安阳卿晓坚决地说了自己心底最具力量的话。她想要试着去抓住自己的幸福,不愿就这样放手他去。所以,她只能壮大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好!等的就是安阳小姐这句话。” 看着安阳卿晓目光如炬一般的坚定神色,桑默忍不住的为她叫好。有了安阳卿晓这句话,桑默此次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大半。 “那么,依照安阳小姐的决心是打算用小神医研制的药了,是这个意思吗?” 接下来,桑默开始收网,既然鱼已经咬住了鱼饵,那么也该到了收货起竿的时候了。 “你们能保证,那药不会有任何伤害我爹爹生命的后果?” 安阳卿晓并没有马上回答桑默,而是对于桑默口中说的那药,她需要确定的保证。毕竟那抚养她长大的亲爹爹,她真心希望爹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能保证,并且还保证那药绝对没有反弹恢复记忆的后效果。” 桑默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问题其实桑默也问过亓官夙,而亓官夙也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但是亓官夙还说了一个不具确定性的附带答案,说是可能随着年月的越久,服用了那药的人可能会记忆力大有减退。 关于这附带的一点,桑默选择不说给安阳卿晓听了,万一说了之后,一想到安阳牧过几年会得健忘症而放手不干了,那她的努力不就是功亏一篑了么? “好,卿晓相信桑公子你。” 点点头,安阳卿晓心中唯一的一点担心也被桑默的保证弥消了。 “在下也相信,以安阳小姐的能力,定能将安阳府推向更高繁荣之境。” 看着安阳卿晓全然信任的眼神,桑默心底有点小小的心虚。可是,往好处想,若是安阳牧服用那药之后的效果若真如亓官夙的预测那般,其实才是对安阳卿晓最好的。 因为,安阳府有才能的人,也就出了安阳牧安阳卿晓父女两人而已。 据鲜于千澜给的资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记载了安阳卿晓这些年的才干和判断力。自十二岁起,安阳卿晓就开始帮忙她父亲安阳牧在很多事情上出主意和做判断。而聪明的安阳牧更是早就看出来在他的三儿一女中,也就这女儿继承了他的聪明和才智。三个儿子都是中庸混事无能之人,占着老子有能力,便个个都只知吃喝玩乐享受荣华,却没一个有半分头脑都是草包。 因此,对儿无望的安阳牧就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女儿身上,从小就花了大心思教导女儿,而安阳卿晓也却是有几分天赋,在加上肯认真,所以成果是出乎安阳牧意料的好,甚至好到让身为父亲的安阳牧都不安起来。 是以,在安阳卿晓逐渐长大,逐渐成年之后,安阳牧虽然是什么是事情都会找女儿帮他出主意或是作分析做判断,但是,安阳牧从来都是自私的,因此他虽重视这个女儿,却从来不曾给过她任何实权。 甚至,到了安阳卿晓适婚的年龄,安阳牧都计算好,即便是让女儿招婿入赘也要让女儿留在安阳府内,不是他舍不得女儿嫁出去,而是他想女儿这般又是自家人又有才智的人帮他,所以,他打算将女儿留在安阳府一辈子为他安阳牧出谋策划。 至于,安阳牧有没有打算在百年之后将安阳府交给女儿当家,这安阳牧从来就没有想过,因为在他的思考力没有自己会死那一天,所以,他从不曾想过。这就是安阳牧的自私与自负。 所以,真的要算起来,其实安阳家族的兴旺,其实有不少是安阳卿晓聪明决策的功劳。只是,这些事,也只有安阳府内的自家人知道。 “不过,按百里少东家的意思,他希望能在三日内看见安阳小姐做出成绩来证明你的决心。” 这时候,桑默可以完全的收鱼进笼了。自然,也是她真正目地的所在了。 “三日内?你们是要卿晓三日内就对父亲用药接管安阳府?这根本就来不及,兄长们和姨娘们也是断不会答应的。” 听桑默说起三日内就要她将安阳府从父亲的手中夺过来,安阳卿晓觉得这不可能,时间太短了,她还没有任何计划和准备,怎么可能就这样毫无章法的就乱来。 更何况,安阳府里可不止她安阳卿晓一个人在,还有兄长们和姨娘们,他们断不可能就这样突然接受她来当家的。 “难道,安阳小姐忘记在下刚才说的那药的作用了吗?只要是安阳老爷自己亲口答应将安阳府交给你当家,这还有谁敢出来反对一句。而安阳小姐你只需做好,在安阳老爷服了那药之后,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你就行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之后,只要安阳小姐用心的引导服过药的安阳老爷就不会有任何事情,而安阳府的一切从此就在你的手中掌握了。” “而且,安阳小姐也一定知道的,再过几日安阳老爷可是要出远行的,这趟出去,可是上月之久。而我们只会在这蓝璧城最多再停留四天,百里少东家就要启程离开了。到时候,他若带着季麟一起走,那么安阳小姐与季麟公子若想再见的话,只怕不知道会是何猴年马月了。” “所以,安阳小姐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早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早做早放心,这样不是更好吗?” 桑默才不会给安阳卿晓拖延时间后退的机会,因此,她早就准备好了说服安阳卿晓早下手的说辞,而且她说的也是句句属实句句在理,势必要坚定安阳卿晓的心。 “好吧。” 一听桑默说百里少东家要带着季麟一起离开,安阳卿晓就是心里再没有计划,在此刻也坚定了自己的心。就像桑默说的,早和晚,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而她真的不愿意与心爱之人天涯远隔。 “那么,这是小神医研制的药,只有一粒,安阳小姐可要收藏好。这是百里家族少东家的信物,安阳小姐可凭这个来向家人说服你与季麟公子的亲事。”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桑默很高兴的拿出一支小药瓶,放在安阳卿晓面前,而后,又拿出一块一面刻有‘百里’一面刻有皓月初升‘天下第一阁’字样的白玉牌子放在桌上。 哼哼,既然决定要速战速决,桑默自然是早就将事情都计划好东西也准备妥当才来的。至于,这百里家族的白玉牌子,则是刚才百里璎珞离开前交给桑默的。百里璎珞既然决定改变计划,以他的思量,自然也是不会让桑默这边出纰漏的。 “你们想得可真周到。” 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安阳卿晓忽然觉得自己早就已经被别人洞察透彻一切了。他们早就拿定自己会同意的,不然,何以会有这样齐备的准备。 只是,安阳卿晓现在也觉得自己很庆幸,因为他们这般洞察她,并非是为了谋害,而是为了成全她。自然,成全她也是为了成全季麟,这其中的道理,安阳卿晓深知不疑。而遇上他们这样的对手,她安阳卿晓甘愿俯首。 “我们是万事俱备只欠安阳小姐这道东风,但是,安阳小姐也一定明白我们的苦心,所以,请放心,我们绝无任何害人之心。” 桑默自然是听出了安阳卿晓的话里有话,但是,她并不怕安阳卿晓会有不甘,因为,他们所做的这些,没有哪一样是对她安阳卿晓有害的。 “这个,请把它交给季麟公子,这算是卿晓答应亲事的信物吧。” 将眼前桌上的两样东西收好,安阳卿晓将自己腰间的一枚锦袋取了下来,然后交给了桑默,算作是交换吧。既然人家都已经拿出了信物,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而这锦袋里的东西,是娘亲给她,是外祖母流传娘亲的一件亲物。 “如此甚好,这时日眼看着也不早了,在下还要急着赶回去给好友传达好消息。这,再在下与安阳小姐也不宜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免遭人非议。那么,我们就此别过了。” 接过安阳卿晓递来的锦袋,桑默也没有打开看的意思,毕竟这是给别人的,她没有翻看别人东西的习惯。所以,桑默只妥当的收好,随即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时辰快到中午了,桑默便起身告辞。 “嗯,桑公子请慢走,卿晓就不便相送了,在此别过。” 见桑默说离开,安阳卿晓也起身福礼,也并没有移动步子。就像桑默说的,他们二人确实不适合一同出现在大庭广众之前,所以,安阳卿晓只原地相送而已。 “告辞!” 桑默双手抱拳告辞,然后便先出了茶座儿,因为有着隔屏,茶楼里的客人也不知道里面的是谁,也没人去注意这。所以,桑默离开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直到走出茶楼,桑默并没有叫马车回去,而是真的打算边看边走回去。 然后,在桑默转身离开茶楼的那瞬间,在她的左侧停下的马车正下来一位公子,在看见桑默转身的那一刻,这位公子定住了脚步,僵住了身体,瞪大了双眸,然后勾起了丝毫没有笑意的嘴角。 “表哥,你怎会在此?” 安阳卿晓待桑默先行一刻之后,稍等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的下楼来准备回府。谁知,却在茶楼门口遇见自家表弟。 “哦,原来是卿晓表妹啊,我听说这茶楼的点心是出了名的好吃呢,所以恰好经过这里想进去买些回去给你和表姨娘吃吃。” 站在马车旁一直在望着桑默离去的方向的公子,在听见有人唤自己后,很快的回过了神。在看见来人是自家表妹之后,便立马换了神色,笑脸嫣然的回道。 “哦,那可要卿晓陪同表哥一起回去,卿晓正要回去了。” 见自家表哥这样说,安阳卿晓想既然遇见了,便想一起回去。 “嗯?不了,表妹先回去吧,我还有朋友相约去讨论画评。还要在外用了午膳才回去。” 安阳卿晓的表哥没想到自家表妹会有这一相邀,这若是放在平日里,他决计不会拒绝,可现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所以,找借口推辞了。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个人,真是老天相助啊。 “那卿晓就先回去了,表哥再见。” 安阳卿晓并没有多加注意自家表哥,所以,在听见表哥说还有事,她便自行回府了。 所以,安阳卿晓也没看见,自家表哥的眼睛一直都在望着一个方向,嘴角的笑让人看着心生寒意。 第四十五章 传言,计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五章 传言,计划 蓝璧城这几日里,都热闹非凡的相传着几件让人匪夷所思的新鲜事儿。舒欤珧畱而这几件新鲜事儿还都是与安阳府有关系的。 最先是,安阳府的安阳老爷于前一日,召集府内主仆上上下下所有人,甚至就连与安阳府有生意上合作的各当家老板也都被安阳老爷邀请了在内。 然后,安阳老爷毫无预警的当着所有在场的人,竟意外的宣布,他的千金安阳卿晓小姐证实成为他安阳牧以及安阳整个府邸上下的未来继承人。还说从今以后,无论是府内人也好,还是与安阳府有生意上合作的各位当家人也好,凡事都可以找他女儿安阳卿晓所决策。而但凡他女儿安阳卿晓坐下的决定,就等同于他安阳牧的决定,所以无需再来过问他的意思。 这样一件大新鲜事儿,初传出去的时候,惹得整个蓝璧城里人的不可思议。先不说安阳卿晓是否有能力当一家之主,就只说这由一介女子继承当家,就已经是惊世骇俗的一件大事儿。这也是蓝璧城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大家族由女子当家的事儿。 所以,顿时,整个蓝璧城都沸腾了。 第二件是,在安阳老爷宣布安阳小姐为安阳府未来的继承人之后的第二日,安阳小姐居然就定亲了。凡是蓝璧城的人都知道,安阳老爷说过,若是安阳小姐成亲,这新姑爷是一定要入赘的。 所以,一时间所有的蓝璧城百姓都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公子屏雀中选成为这安阳府的乘龙快婿。可谁知,已经打听下来,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那与安阳小姐定亲的公子竟然是容成家二老爷的大公子……的随身小厮! 这一消息一经证实,简直是让全蓝璧城的公子无语问苍天,更是对安阳府的这位未来当家小姐表示百思不解,甚至还有人怀疑这安阳小姐是不是脑子出啥毛病了,选了这么久,竟然宝石美玉不要,硬是挑了快茅坑里的臭石头,真真是让全蓝璧城的人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 因此,蓝璧城再一次的沸腾起来。 再一件是,安阳小姐与容成家的小厮定亲之后的第二日,听说,容成家的二老爷做主将自己长子身边的那随身小厮放出了容成家,而又有人看见,那小厮除了容成家的大门后,竟然是有豪华马车相接,然后一路出来竟住进了蓝璧城里最好最豪华的福瑞客栈。 然后,经有心人向福瑞客栈的店小二打听,竟得知一个让全蓝璧城的百姓惊愕不已的答案,没想到那从容成家出来的小厮竟然是天下第一阁百里少东家的结拜义弟! 这下子,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明白了,安阳家的小姐为什么要选那样一个小厮身份的人做夫婿了,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茅坑里的臭石头,人家才是真正的金山美玉。即便人家的身份只是天下第一阁百里少东家的义弟,但是单凭人那身份背后的友好关系,就足以说明人家是配的上那安阳府的小姐的。 更何况,据福瑞客栈的店小二还透露,这小厮公子还是人百里少东家的恩人,而小厮公子之所以能离开容成家,也是人百里少东家的找上容成二老爷替小厮公子赎的身,然后住进福瑞客栈也是百里少东家派的人打理好一切的,说是一直住到与安阳小姐成亲之日的。 想想福瑞客栈可是蓝璧城最好最豪华的客栈,一般人是住不起的,而人家小厮公子可是要住到成亲那日才会离开,据说安阳小姐与小厮公子的成亲时间是定在下个月中,这才是月初呢。由此可见,这百里少东家对着义弟是有多么的重视了。 而且,从安阳府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在开始筹备成亲的事宜了,并且还是以三媒六聘的规矩来操办这次婚事的。而听说百里少东家那边也是准备了不少置备给他义弟做成亲礼的。 因此,整个蓝璧城为这小厮公子柳暗花明的身份,又一次的陷入了沸腾之中。 “呵呵,没想到这个安阳小姐的动作还挺快的,真的在三天里将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而且还让人都相信了。看来,她果然是个有想法行事果断的人女子呢。” 在整个蓝璧城都被安阳府的几件新鲜事儿而闹得沸腾不已的时候,有一群人却都闲闲地坐在家里,笑看窗外白云闲聊着天。 “千澜,其实我听欣赏安阳卿晓这个人的,聪明、果断、并且懂得为人处事的手段,她并不比你们男子差,所以,你该相信你手下找来的拿资料里有关她的事实。” 桑默一手撑着桌子拄着脑袋,斜着身子坐靠在窗边,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心二用的指出鲜于千澜刚才话里的小小轻看。 虽然桑默没有看刚才鲜于千澜说话是的表情,但是她听得出鲜于千澜心底有着男子惯有的自傲,是以他才会没有认真的对待安阳卿晓个人的行事能力。 “小默,不管怎样,她都是一介女流,要承受的磨难绝对不男子多得多。” 鲜于千澜知道自己可能是不太习惯女子这样当家作主,但是他却能清楚的知道将来安阳卿晓要承受的压力一定比身为男子的他们多,这样何其辛苦?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女子合该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相夫教子的。 “千澜别忘了,我也是女子,我不认为我做得到的事情你就能做到,而你做得到的事情我未必就做不到。而且,请你记住,世间万物众生平等,你们硬是要用有色的眼镜去看女子,所以,才会造成这般不平等的男女待遇。若是用平等的心境去看待每一个人,你就会发现男女从来都是平等的。” 桑默是在是不愿听鲜于千澜这很明显对女子而言不平等的话,所以,桑默虽没有将视线移回来,但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明显的带着犀利语气的。 只是,桑默这些话并不是针对鲜于千澜而言的,而是针对这世界里所有的人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男女是该平等的。 “而且,好像记得,你们这世界,应该有个国家是以女子为尊的吧。” 或许是因为鲜于千澜的话牵动了桑默对男尊女卑观念的反感,所以,桑默说话的时候忘记了自己身处的是另外一个时空,是而竟然连‘你们这世界’这样的话都不经大脑的说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桑默自己根本毫无所觉。 “什么叫你们这世界,别忘了小默你也是这世界的人好不好,说的好像你不是这世界的人一样冷漠。好了好了,我不该小看了安阳小姐,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见桑默说话的语气好像完全不把这世界看在眼里一般的无请表情,鲜于千澜受不了的她的这样无所谓的样子,是而忍不住的将抱怨了一句,然后发觉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连忙又认错,将之前的话收回。 其实并非鲜于千澜有意,本就是历史是这样发展的,他从小生活在皇宫大内,身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爷,他自是不用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想安阳卿晓那样的女子更是不会被他看在眼里。所以,在这男尊女卑的生活里,桑默这样说他委实有些冤枉他。 可是,刚才桑默的那番平等论也却是教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震,因为她并没有说错。这世上万物都是平等的,更何况是人,是他们先用了有色的心眼看女子,所以才会导致女子低于男子一等的不平等待遇。 “额,我的意思是,我可是平等看待任何人的,所以,我不在你们之内。” 一经鲜于千澜这样提醒,桑默顿然回神,一想到自己刚才又不知所谓的说话不经大脑了,桑默赶紧为自己刚才的话做补救。 呼--好在他们都没有想到有穿越时空这样的事情。桑默忍住想要拍胸脯的意念,在心里呼出一口气自我安慰着。 “主子,百里公子来了。” 在所有都为桑默的解释而明了时,泽兰进屋向桑默禀告道。 “咦?他那么快就将事情安排好了吗?” 见泽兰来回报,桑默有些意外百里璎珞竟然这么快就将事情办完回来了。 话说,今日是三日之约的时间,桑默一大早就接到百里璎珞拍棠祏来向她说明,百里璎珞会在去处理与容成义硕的三日之约,顺便确定去族塚的时间。 是以,桑默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时间应该好早,想那百里璎珞出去也不过也是一个时辰的样子,竟就这么快的将事情办好了。所以,桑默为他的办事效率感到惊讶。 “百里璎珞,你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 因此,在见着百里璎珞走进来之后,桑默开口的第一句话便也随着自己的心走了,想着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只记得,是某人一直在强调着,要用最快的时间解决所有事,然后尽快离开。怎么,难道是我听错记错了?” 只是,桑默心里想什么说什么那是无心之为,但是,百里璎珞却是有心的谨遵自己的原则,事实是怎样他就怎样说。是以,这样的两两相遇,败阵的会是谁,可想而知了。 “额,那个,你听错也没记错,一切以时间快为准则。那个,你跟容成二老爷约的什么时间?” 桑默被百里璎珞堵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凑了,真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啊。所以,桑默赶紧的转移话题,不然真的没脸继续下去了。 “约在明日巳时,容成义硕会在族塚附近的十字路口等与我们汇合。” 百里璎珞见桑默一脸的尴尬的样子也知道适可而止,所以,他很快的给了桑默准确的回复。 “好,这样只要明天拿了东西,我们就马上准备离开,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午时就能回来了,这样能赶得上出城。” 桑默听完百里璎珞的回答,很快的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还有当天出城的时间,所以,便也将自己的估计说了出来。 “嗯,我们会负责将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好,等你们回来,我们就可以出城。” 一旁的万俟珩听了桑默做的初步估计之后给了配合的答案。既然她做了决定,他便决不让她有担忧的心情。 “嗯,珩,你办事,我从不怀疑哦。” 桑默重重地点着头,对于万俟珩的办事能力,桑默从来都是力挺到底的。所以,这次同样的,她很放心。 “那么,桑默你只需易容成棠祏的样子,与小神医一同与我明日出发就行了。” 见桑默已经做了计划,百里璎珞也不想啰嗦什么了,只再次确认了一下明日的人员行程而已。 “嗯,我会让小夙帮我的。” 桑默原本以为闻人魄的易容术很好,没想到亓官夙的易容术才叫真绝技。因为,亓官夙有药可以抹在脸上在瞬间将人的容颜临摹下来,然后将临摹下来的人皮贴在自己脸上,就逼真的无人能分辨真假。 所以,桑默对亓官夙的手艺技术也很放心的。 现在,就只有等到明日将东西拿到手之后,完美的离开这蓝璧城,躲开浩赏悾璟的追查了。桑默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眼睛也望着窗外的天空,信心满满。 第四十六章 进族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六章 进族塚 翌日,巳时。舒欤珧畱 百里璎珞与亓官夙坐进马车,棠祏作为护卫,与车夫坐在马车外。 马车行驶出去之后,古宅的大门前,万俟珩与闻人魄还有鲜于千澜都在目送着马车的离开,似是永远都不放心让谁桑默离开他们身边外出。 其实,万俟珩知道他们都大可不必当心的,马车上的棠祏是桑默易容成的,而车夫却是棠祏易容成的。而且桑默有追风保护,亓官夙也有自己的影卫暗中随行,百里璎珞就更不用说了,暗处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护卫时刻保护注意这他的安全问题。 所以,万俟珩很想对身边的闻人魄和鲜于千澜说,让他们不必担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这一句话来,而他自己的心底也隐隐有些浮动和颤栗。 为了这心底的点点异动,万俟珩抬头望了望桑默他们离去的天空,却并未看见任何异象,是以万俟珩只能当做是自己见不得桑默离开自己罢了。 这边,桑默虽然是同棠祏都易了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交谈,所以,桑默倒是很悠闲的翘着腿,一边看着路上的风景,一边在痛马车里外的人聊着天。 “待会儿,那族塚的石门打开后,璎珞兄你与棠祏就在马车上称病无法进去,由我这个你的随身护卫跟着小神医进去就行了。毕竟那种地方阴气很重,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桑默正在分布待会儿进去族塚取东西的人员。虽然是现代人穿过来的,但是,桑默还是知道想那种墓室里的空气还是要比外面的空气质量差些,对百里璎珞这种身体带病的人吸多了并没有好处,所以,桑默还是决定让他留在马车里。 “好,没问题,我一切都停你的。” 马车里,亓官夙很快地回答了桑默的决定。反正,这样更好,只要能与桑默在一起行动,他还乐的高兴呢。 而且,亓官夙也赞成桑默的说法,墓地里确实阴气太重不宜有病之人进入,更何况这还是个墓室,里面葬的还是两个大家族的祖先。 “那,我便留在马车上等你们罢。” 百里璎珞知道桑默这样做是为自己好,所以,他也不反驳的同意了。反正,能做的,他都已经帮她办好了,所以,接下来这最后的一步,也真的是没有他什么事儿了。 “前面路口有马车在等。” 这时候,被易容成路人甲车夫的棠祏发现了前面不远的马车,便开口提醒大家目的地快到了。 前面等待的马车必定是容成二老爷在等,所以,桑默在抬头看见前面的马车之后,就们开始不说话来,一直到两辆马车碰头,桑默作为百里璎珞的随身护卫,扶着自家主子从马车上下来。 “容成二老爷定时早早就来了吧,让您等候真是对不住,晚辈因为身体不适,所以,马车的行驶就慢了些,还望前辈原谅。” 百里璎珞扶着桑默的手有些僵直的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双脚一触地便松开了桑默的手,终究还是记得男女有别。所以,百里璎珞面上虽没有任何神色,但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百里少东家过虑了,老夫感激你都来不及,这不过是多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已,何来原谅不原谅之说呢。切莫与老夫客气,咱们还是一起去族塚吧,毕竟,时间久了未免被人看见起疑,就不寒暄了。” 容成义硕虽然是真的已经等了些时候,但是对于百里璎珞这个有身份却亦是知情懂礼的晚辈,他是越看越赞赏的。所以,对于百里璎珞的赔礼,他自是明白如何回防的。 只是,容成义硕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次是他私下里助外人开启族塚,若是被他人看见了传进他大哥的耳里,到时候他就怎样也说不清了。而且,到时候还有可能将事情全部倒腾出来,那时候只怕他是要被逐出家族的。 这样一来,他若是被逐出家族,只怕还要累及他的妻儿们,是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不得不加快脚步。因为,越快完成,他的心才会安心了。 “好,容成二老爷请。” 百里璎珞点头同意,正如容成义硕说的,还是抓紧时间吧,时间久了若是真的被过路的人撞见,就真的会无故害了毫不知情的容成义硕一家人了。 百里璎珞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所以他很明白这种私自违反家族规矩的事情,严重的是回被逐出家族删除祖籍的。 见百里璎珞对自己的提议没有反对,容成义硕便率先上马车朝着族塚的方向行驶而去。百里璎珞他们也上了马车,跟在他的马车后面。 马车行驶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停了下来,桑默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下,一道几米高的石门就那样镶在了高山上。 桑默不知道这浩赏家族与容成家族是耗费了怎样大的时间、人力才完成这样巨大的工程的,桑默只觉得她还只是看着这石门都感觉那是一道艰辛的历程,更何况那石门后面还有这分别两道不同方向的两个家族的先人墓室。 容成义硕再次从马车上下来,然后等着百里璎珞与他汇合,一起朝墓地去。 桑默也再次的扶着百里璎珞下马车,然后感觉百里璎珞的僵直和不自在,一直到手被放开,桑默也只能不解的望一眼而已。 “百里少东家这族塚的石门钥匙,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老夫有一把,浩赏家族的后人也有一把,不知你……” 带百里璎珞走进,容成义硕将族塚石门钥匙的事情说了一下,他想信百里璎珞既然找上他,必定也已经找上浩赏悾璟了,所以,他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嗯,这晚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等会儿浩赏族长也会前来。不过,容成二老爷不必担心,晚辈已与浩赏族长说清楚,也请他为今日之事保密一生,绝不会将今日之事告知任何一位不在场的外人。” 知道容成义硕担心的是什么,所以,百里璎珞也不隐瞒,直接的将事情说开,这样大家都心里放心。 “呵呵,有百里少东家这样说,老夫自然是不必担心的。那么,我们就先到石门那边去等浩赏族长吧。” 既然有了百里璎珞的亲自告知,容成义硕相信以他的为人定是不会骗他,所以,容成义硕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好。” 见容成义硕有些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百里璎珞也没什么在意的,依着他的意思跟着向石门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的是,百里璎珞他们一行人才刚走到石门前,忽然前方一道蓝影便翩然而下,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浩赏悾璟已经来了。 “你们来了,我都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浩赏悾璟一战定,便几步上前来抱拳向百里璎珞他们行礼,特别是在对着容成义硕的时候,虽然没有开口唤人,但是还是以晚辈的礼仪俯首拜会的。 “嗯,你很早就来了?” 听见浩赏悾璟说等很久了,百里璎珞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很早就 为了这心底的点点异动,万俟珩抬头望了望桑默他们离去的天空,却并未看见任何异象,是以万俟珩只能当做是自己见不得桑默离开自己罢了。 这边,桑默虽然是同棠祏都易了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交谈,所以,桑默倒是很悠闲的翘着腿,一边看着路上的风景,一边在痛马车里外的人聊着天。 “待会儿,那族塚的石门打开后,璎珞兄你与棠祏就在马车上称病无法进去,由我这个你的随身护卫跟着小神医进去就行了。毕竟那种地方阴气很重,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桑默正在分布待会儿进去族塚取东西的人员。虽然是现代人穿过来的,但是,桑默还是知道想那种墓室里的空气还是要比外面的空气质量差些,对百里璎珞这种身体带病的人吸多了并没有好处,所以,桑默还是决定让他留在马车里。 “好,没问题,我一切都停你的。” 马车里,亓官夙很快地回答了桑默的决定。反正,这样更好,只要能与桑默在一起行动,他还乐的高兴呢。 而且,亓官夙也赞成桑默的说法,墓地里确实阴气太重不宜有病之人进入,更何况这还是个墓室,里面葬的还是两个大家族的祖先。 “那,我便留在马车上等你们罢。” 百里璎珞知道桑默这样做是为自己好,所以,他也不反驳的同意了。反正,能做的,他都已经帮她办好了,所以,接下来这最后的一步,也真的是没有他什么事儿了。 “容成二老爷定时早早就来了吧,让您等候真是对不住,晚辈因为身体不适,所以,马车的行驶就慢了些,还望前辈原谅。” 百里璎珞扶着桑默的手有些僵直的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双脚一触地便松开了桑默的手,终究还是记得男女有别。所以,百里璎珞面上虽没有任何神色,但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第四十七章 浩赏墓室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七章 浩赏墓室 走进这聚合两大家族的族塚内,里面果然比桑默想象中的还要大。舒欤珧畱 易容的桑默与亓官夙慢慢地跟在前面的浩赏悾璟身后,都进族塚没有几米,突然就听见啪的一声,桑默便见着眼前原本逐渐漆黑的前方,忽然地就亮堂了。 借着光线,桑默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是前面的浩赏悾璟点燃了一根火把。 虽然桑默不知道为什么浩赏悾璟会知道火把在什么位置,但是她已经来及问了,因为桑默被周围的空旷给惊着了。 “哇哦,这里面还真不是普通的宽敞且辉煌。” 同样站在桑默身边的亓官夙开口说出了桑默心里话,只是,很明显的亓官夙话虽是惊叹的,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一般般的样子。 其实,桑默也能想通,毕竟亓官家族也是大家族,而且是世代继承族长的家族,所以,想来亓官家族的族塚一定不会比这差的。 “小神医谬赞了,祖先们也不过是想永眠之地安逸一些罢了,想来亓官家族的族塚亦是如此的。” 走在前面的浩赏悾璟听见亓官夙的惊叹,虽没有回首,但是却并无任何自傲,只是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而已。 “哪里,我都不曾去过亓官家族的族塚,所以,没法儿告知浩赏族长实情了。” 听出浩赏悾璟话里的引指,亓官夙倒是没有在意,只是他是真的没有去过自家族塚,所以真不知道自家族塚是方是圆,是奢侈还是平凡了。 桑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其实她很想开口说一句话,尼玛,你们都自谦个毛线,不都是个死人坟墓而已。 可无奈,桑默不能开口,因为她现在不是桑默,而是棠祏,她学不来棠祏浑然的男低音。所以,桑默只能免开尊口了。 随着浩赏悾璟身后走,每走机密开外,就会见着他在墙壁上点燃一个灯座。就这样走过好几个点燃的灯座之后,桑默终于明的看清楚了整个族塚墓室里的装潢歌剧布置。 就像刚才亓官夙说的那般里面真的不是普通的宽敞辉煌。抬头望着头顶,桑默初步估计觉得这通道起码有两米多高,而且通道全都是由很大块很大块的石壁砌成的,应着灯光显得光洁而亮堂。 “好了,已经到了浩赏家族与容成家族墓室的分道通道,既然容成叔伯没有进来,那么,就先去我浩赏家族的墓室去找找看有没有小神医说的那药草。若是没有,我们再去打扰容成家族的先辈们的安静吧。” 继续走了些距离之后,前面的浩赏悾璟停下来,上前点燃一个灯座之后,回过身来,说道。而在他的身后,因着有灯火的关系,桑默和亓官夙清楚的看到了两个高大的深黑拱门。 “我没有任何异议,一切都由浩赏族长决定。” 听浩赏悾璟说的正中桑默下怀,这样一来不但省了时间,还省了他们的借口,亓官夙自然是高兴无异议。 “既然小神医没意见,我们就走咯。” 虽然有灯火,但终究没有在外面那般亮堂,所以,浩赏悾璟也没有看见面前两人的脸上神色欣喜的样子,所以,他便转身率先走进了左边的拱门内。 其实,与其说是灯火暗,还不如说是浩赏悾璟根本就没有去注意亓官夙他们是怎样的神情来的更准确。 没错,在浩赏悾璟的心底,此刻是全心思地放在了为好友寻药上面。百里璎珞的病情,浩赏悾璟是清楚明白的。所以,在听见好友说自家族塚里有可能有对好友病情转寰的药,他俨然是将所有的警惕降到了最低。 尽管,这次来看起族塚的事情,对自家弟媳那边有些愧疚,但是,浩赏悾璟从来都认为感情的是勉强不来的,更何况自家弟媳提出那样的要求委实是强人所难。 是以,浩赏悾璟便将此事瞒了下来,不给自家弟媳知晓。好不容易得到好友的释怀,甚至好友还帮他把一直追查不到的隐患也找了出来,尽管他没想到一切会是安阳牧安排的。 所以,桑默他们能这般安然的避开浩赏悾璟的警惕,真的是可以算他们走狗屎运了。 走进浩赏家族的墓室里,随着浩赏悾璟慢慢的将整个墓室里的灯座都点亮,桑默得以将整个墓室面目看全。 看着宽敞的墓室,墙壁都是石壁围成,但是却每隔一段居然会有一道深黑的小型拱门。而在拱门的一侧石壁上都刻有文字,仔细看,桑默却认不得几个字,好像这些字的刻画比她平常看的繁体字还要复杂些,是以桑默无法识全。 巡视一圈,桑默在这真正的墓室里却没有看到什么奢华的布置,正觉得奇怪明明外面的通道墙壁上有刻画一些图画雕刻图案的,而怎么到了真正的里面却是朴实得紧呢? 才这样想,一个无意间的抬眸扫过,桑默终于找到了原因的所在。 是的,这墓室里的四周却是是朴实无华的,没有任何奢华,因为奢华的地方不再四周,而是在这墓室的顶头。 只见着,一片圆顶上,九龙翱翔翻云间戏玩一珠,栩栩如生,洁白剔透,暗暗生辉。不是镀金,不是白银,不是珠宝,不是玛瑙,而是一铺张浑然的一块大玉璧石。 桑默仰头望着头顶的这一方天地在想,这要是被盗墓的人看见了,该是多大的诱惑啊。这样一大块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玉石,随随便便凿一块下来那都是值不少钱的玉器原石啊。 由此可想,这浩赏家族之前是多么有财力的家族了,这样大的玉石都能弄来当墓室的天花板,真的是财大气粗的最佳典范呢。 “这白玉石壁顶,是浩赏家族的祖先在开山采石无意间挖掘到的,因为很完整,正好那时候又在修建墓室,所以,就用在上面了,用来养护墓室里先人的灵魂安详。” 看见亓官夙与桑默都一脸惊讶的在仰着头望着头顶的玉石壁,浩赏悾璟便将玉石壁的来历简单的说了一下。 毕竟,现在的浩赏家族已经没了当年的风华,所以,浩赏悾璟只觉得愧对祖先,而没有炫耀的意思。 “看着这个,我能遥想当年。” 亓官夙听见浩赏悾璟的说辞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耸耸肩随意道。然后,不着痕迹的瞄了旁边的桑默一眼,不意外地得到了相同的眼神。 “呵呵,小神医所言极是,任何一个人看着这玉石壁都能想象得到浩赏家族以前的旷景,只怪浩赏悾璟无能,让家族低落至此。” 听亓官夙的话意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但浩赏悾璟却忍不住自嘲起来,毕竟这样的不若当年的悲兴原本只有自己家族的人能看见的,现在却尽显在外人眼前,要他如何能不羞愧。 “浩赏族长何必自讽,以你现在的成绩,自当可以在祖先面前问心无愧。” 亓官夙从来就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人,所以,便是见不得浩赏悾璟这般自损,以实话相鉴,凭一己之力堂堂正正的坐上一族之长的高位,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至少在这浩赏家族里,就出了浩赏悾璟这样一人而已。 所以,亓官夙并不觉得浩赏悾璟有需要自讽的心情,那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在那儿瞎想。 “噗!” 了解亓官夙的人都知道,他这话里的明白意思,所以,对一路与亓官夙斗嘴互掐的桑默而言,他这话简直停在桑默耳里就是如亓官夙不觉得那是浩赏悾璟吃饱撑的一般的原话,所以,桑默忍不住的喷了。 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是,桑默还是没忍住。而她之所以会笑喷出来,亦是因为桑默的想法是与亓官夙想的一模一样。 “抱歉,让这位兄弟见笑了。小神医,这些拱门每一个里住的便是我浩赏家族每一辈的先人。” 整个墓室就只桑默、亓官夙和浩赏悾璟三个人,而且又是在这样安静的地方,所以桑默一笑,那自然是谁都能听见的,所以,浩赏悾璟虽然在听见亓官夙类似安慰的话之后,又听见自己好友的随身护卫的喷笑,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收拾心情了。索性,直接转移话题吧。 “那么,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三人都分开找吧。我们要找的那种药材,是一种全黑的凝结物,生长在棺木旁边,是靠着墓室里棺木的木材与地气滋长而出来的。所以,应该也不难认。” 见浩赏悾璟转移话题,又见桑默在极力憋笑,亓官夙也只得随着浩赏悾璟的话接下去,部位别的,他就怕桑默再憋不住,笑出来破声现了原形就难办了。 这浩赏悾璟是什么样灵活的人,桑默的声音他一定是听得出来的,所以,亓官夙只得看着身后的深黑拱门想办法将人都分开了行动。 “嗯,这样会快上很多,就这样吧。我们三人一次进去不同的拱门找。” 听完亓官夙说的,浩赏悾璟点头赞同了,毕竟非常时期,时间快事好的,不然万一被人无意中发现了今日之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那我们从哪边开始?” 亓官夙正好问出了桑默心中的焦急,因为,刚才听浩赏悾璟的话时,桑默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所以,桑默满怀赞赏的小眼神滴溜溜的传给了亓官夙,让某人欣喜万分呢。 “嗯,就从近的这处开始吧,这些墙壁上有刻文字的是已经入住的先人,没有刻字的便是无人的。这是我父亲的墓室,就有我先进吧。你们二人依次选一个,然后我们就记住自己的序位,以免重复。” 浩赏悾璟指着右手边的一个拱门,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拱门走去,说完之后,人也走到了拱门边。 然后,浩赏悾璟并没有马上就进去,而是将石壁上的灯座点燃,并取下来,交给了亓官夙和桑默两人一人一个。之后才对着他们两人点了点头,率先进了自己父母的墓室。 而被留下的亓官夙和桑默,其实心里是高兴死了,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毫无顾忌的进去浩赏悾璟祖父的墓室,找寻他们要的东西了。 第四十八章 寻得东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八章 寻得东西 直到见着浩赏悾璟完全走进他父亲的墓室内,桑默和亓官夙才放步大摆的走进了浩赏悾璟祖父的墓室内。舒欤珧畱 一走进去,桑默将火把高高的举起,借着火光巡视一圈,看见了墙壁两边上有灯座,就过去点燃了起来。 顿时,火光照亮了整个墓室里。 这墓室并没有外面的大,里面安放着两尊金漆棺木,还有一个供台,摆放着两座漆黑灵位,自然雕刻的是浩赏老太爷夫妇的大名了。 “桑默给浩赏老太爷和老太夫人请安,打扰两老清净安息,是桑默的过错,所以,桑默以三个响头赔罪,还望两老原谅做小辈的鲁莽。” 没有多去关注墓室内的其他繁华,桑默只笔直的走到浩赏老太爷老太夫人的灵位前,一撩衣袍,跪了下来,然后望着两尊灵位很认真的为自己此次的行为赔罪道歉,说完之后重重地在地板上“叩叩叩”磕出三声响。 “两位前辈在上,晚辈亓官夙也给你们磕头,请不要将过错追加到默儿姐身上,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来承受,请都怪罪到亓官夙的身上吧,晚辈愿一肩担下。叩!叩!叩!” 见桑默如此,一旁的亓官夙自是不甘落后的,而且更不愿见桑默这样将事情揽下,所以,他接着桑默的话,将对逝者的冒犯打扰承接过去。 “小夙,你在抢什么啊,这种事有什么好抢的,也不怕打扰。” 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亓官夙,桑默感动在心底,嘴上却说着轻斥的话语。 对着个明明小了自己不过数月的小正太,桑默很多时候都是被他的顽固给打败下来。是了,这小子,也是认死理的人,认定了就会不惜一切的达到。真真是让她既无奈又心疼。 “好了,我们快些找吧。默儿姐,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看穿桑默的言不由衷,亓官夙也不戳破,反而督促桑默赶紧找东西。不可否定的,渐渐的,亓官夙也慢慢的在成熟起来了。 “嗯,找吧。东西是墨黑的一块手掌大小。千澜的资料上说,浩赏老太爷把东西拿来陪葬了。” 看着逐渐显露成熟气质的小正太,桑默心里的感觉很奇特,有点点欣悦,又有点点心酸,还有点点心疼,感觉一个原本心中只有药材医学的人因为她而变化至此,桑默感动之余还有一些愧疚。 她真的是亏欠他不少呢。桑默在心里暗叹。 “那,默儿姐你说,那东西会不会在棺木里浩赏老太爷的身边?” 听完桑默的描述,亓官夙最先想到的便是东西一定是放在身边的,所以,他也这样问了。只是,他这话是问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开棺? “没关系,小夙,你先四周找找看,我在棺木四周看看。” 桑默听见亓官夙的问话,同样的也想到了他话后的难题,然后,桑默在细想过之后,还是决定现在周围找找看,说不定东西并没有被带进棺木里面去也不一定。 而桑默没说的是,她可以先感受一下,看看东西是不是真的在棺木里面。借着之前对那些诀玉的感应,所以,桑默想试一试先。 免得到时胡乱的开了棺东西却没有,那不再只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也是对浩赏悾璟的一种极大侮辱。所以,桑默不得不谨慎行事。 “好,我们找仔细些。” 点点头,亓官夙也赞成桑默的方法,贸然打扰这墓室里的安眠者已经是不该,如果能不用开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说完,两人便分开,一个从墙壁边开始仔细的找寻顺便轻轻敲敲打打一番,看看是否有什么暗格。一个开始认真的从棺木的当头仔细的上下找寻起来。 桑默站在棺木的最前头,先是仔细的观看,在没有发现任何之后,桑默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那远古神物的悠悠灵气。 半响后,桑默一无所获。很显然的,东西不在棺木里面,也不在这前头。 桑默慢慢的走动,沿着棺木细步漫移,一边观看,然后闭眼感受。只是,不知道为何,桑默竟是丝毫也没有感觉到那种类似诀玉的灵气。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难道是千澜的资料有错?” 桑默再度的张开眼,微蹙着眉头喃喃自语着,心里满是不解,毫无头绪。 “默儿姐,四周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呢。” 半响后,亓官夙也来到了桑默的身边,同样是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不在这里?” 桑默已经都差不多将棺木的四周都找遍了,就剩下棺木的最尾端还没有去找过,只是那也就不过是一目了然的地儿,所以,桑默都没有再抱任何的希望,只喃喃地回答亓官夙的话。 这样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灵气,桑默心里已经认定东西可能不在这墓室里了。因为以前只要与诀玉相处的一个空间里,桑默便能多少感觉得到一点点异样的灵气。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难道是白忙活了一场?桑默忍不住的有些气馁。 “默儿姐别灰心,说不定东西在其他的墓室里,待我们一一查过,再确定也不迟。” 看见桑默微蹙的眉头,脸上些微的失望神色,亓官夙试着安慰她失落的心理。或许东西在别的墓室里也不一定,所以,他并没有放弃所有的希望。 “嗯,大不了我们将所有的墓室都找一遍。” 得到亓官夙的鼓励和安慰,桑默振作了一些,她不想就这样忙了一场,结果是一场空。所以,桑默也赞成了亓官夙的提议。 其实,桑默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就是那种若是明明万事都已做足了,结果却是零的话。那么她便会很执着的要去找出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结果,哪怕是有些稍稍微的结果,她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自己的努力打水漂。 “嗯,那我去吧棺木尾端看一看,若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们就到其他墓室去找。” 举着火把,亓官夙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棺木的尾端走去,因为不忍心桑默失望到底,所以这最后的一点地方,他来替她看。 “有吗,小夙?没有的话就过来,我们出去。” 看着亓官夙走过去之后一会儿,桑默其实并没有带任何期望的心情,只直白的问了一句,然后转身准备出去到其他的墓室里找看看。 “默儿姐,那个,这里,棺木脚底下垫了一块玉石,不过,不是墨黑的,而是晶莹剔透的,但是它里面好像有着一只鸟儿的样子。你过来看看吧。” 就在桑默转身走出去几步的时候,身在棺木尾端的亓官夙出声寻唤,话里藏着些兴奋。虽然这东西并不像他们在找的东西,但是,看着却像是有用的样子。所以,亓官夙还是想让桑默过去看看。 “不是墨黑的而是晶莹剔透的?会不会是跟刚才在外面看见的玉石壁顶是一样的,所以才拿来垫棺木脚底的?” 一听亓官夙的话,桑默还以为他找着了她想要的东西呢,可在听完他的话之后,桑默马上便想到了刚次啊在外面看到的那玉石壁顶也是晶莹剔透的,所以,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棺木尾端走了过去,并没有待任何希望的。 “嗯,我看着不像,这玉石比外面的那玉石壁顶还要剔透很多,只是被棺木脚底压着了,看不见里面的真实物体,但我看着像是一只鸟的样子。” 桑默的猜测,亓官夙并没有认同,看着那被拿来做垫底的玉石,他很明显的感觉这东西要比外面的还要好,而且直觉的,亓官夙认为里面的那东西应该才是真正的好料所在。 “哪儿?我看看。” 桑默走过来,将火把也凑了过来,低头查看。 “咦?” “啊!” 低头看过去,桑默在看见那一方晶莹剔透的时候,也是一脸惊奇。只是,在桑默伸出手去触摸到那东西后,忽然地桑默便感觉到了一阵强劲的气流从自己的手指传递到自己的大脑和心脏,惹得桑默不住惊叫一声,条件反射的快速将手收了回来。 “怎么了?怎么了?默儿姐,你发现什么了?” 虽然桑默的惊叫并没有很大声,但是亓官夙就站在她的身边,在加上桑默的收手动作,亓官夙自然是看出来了,所以,心也瞬间紧张了起来。 “没,没事,我没事,小夙,快,快找个东西来,我们把这东西抽出来,快点!” 就因为那瞬间的熟悉感,桑默激动了起来,因此在亓官夙开口的时候,桑默兴奋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亓官夙一切,但是桑默却更想要马上将东西拿出来。 “默儿姐,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吗?” 看见桑默脸上惊喜的神态,亓官夙已经知道了结果。仿佛感染到了她的喜悦,亓官夙也忍不住的想要再次确认一番。 “嗯,就是这东西,小夙,快,找个东西来代替这个,我们把这东西取出来。” 桑默喜悦的心情几乎要上天,但还想着要先将东西拿出来,所以,她只能一边回答着亓官夙的问话,一边自己也转身四下找寻着可以代替的东西。 “咦,默儿姐,你看着东西行不行?” 没一会儿,亓官夙在棺木的承台下找到一块手掌大小的四方石块,没仔细看的就递给了桑默。 “嗯,应该可以。咦,这块方石应该就是用来垫着棺木脚底的,一定是当时不小心掉到了下面去,没找着,安放棺木的人就随便的拿了死者的陪葬物做垫底。” 桑默接过亓官夙递来的方石块,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然后看见另一端的棺木脚底也有一块相同的石块垫着,桑默马上就想到了事情的棒槌原因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亓官夙也走上来看了看,认识赞同桑默的说法,毕竟两者都是一模一样的,若说不是也是不可能的了。 “小夙,现在我来抬起这棺木,你将石块换过来。”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石块塞到亓官夙的手里,然后俯身去抬棺木。 “等等,默儿姐,我来抬,你来换。” 见桑默这般行动,身为男子的亓官夙自然是不会就这样允许,所以,连忙抓住桑默伸出去的双手,要将石块交到她的手里,但是却被桑默阻止了。 “小夙,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已将在这里面待的有些时间了,再晚到时候出去遇着浩赏悾璟就说不清了。快点,我来抬,你赶紧换。” 说完,桑默将手一抽,上前抓住棺木,开始使力将光幕往上抬。可毕竟是大家族的棺木,材质自是实打实的好木料,所以,沉重是显而易见的。 “咿呀!” 试了试力气,桑默并没有被这沉重的分量击退,而是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口气硬生生的将棺木的尾端太高了一点点。 “好了,默儿姐,快放,快放!”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也已经足够亓官夙将东西换过了。原本就不愿桑默老干着力气活儿,但是桑默的执着他阻挡不了,便只有用最开的速度换好东西。所以,几乎是在桑默抬动棺木的那一刹那,亓官夙就将东西换了过来,然后催促着桑默放手。 “呼!” 将棺木安稳的放下来,桑默抽离双手,呼出一口气,瞬间轻松不少,脸上的神色更是喜笑颜开的高兴。 “给,默儿姐!” 待桑默平息下来之后,亓官夙将换出来的东西放在她的手里,知道这东西肯定对她很重要。 “呵呵,没想到啊,你居然被用来垫棺材脚底去了。” 手掌一碰触到莹莹剔透的玉石,桑默便马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气流在朝自己的经脉里穿梭,不禁傻傻的笑了出来,同时也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啼笑感。 第四十九章 玉石朱雀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九章 玉石朱雀现 “好别致的玉石,可它是什么?看着又不太像是玉石。舒虺璩丣” 看着桑默满脸喜悦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亓官夙虽没有见过很多上层玉石,可是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子孙,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眼前这东西,他是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说是玉石,可很明显的这东西看上去要比玉石好很多。所以,亓官夙只能向桑默要答案了。 “这是玉石,只是它比其他的玉石要晶透,可以算是最上层的玉石原石了。” 桑默默默地的感受着诀玉给她的灵气传达,对于亓官夙的问题,她只能用这样的解释来应答。因为,她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远古神物吧。 不过,桑默很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这枚诀玉,似乎也是被打开了一部分的灵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至少这一点桑默是可以肯定的。 “那默儿姐你能看清楚这玉石里面的是什么吗?好像是只鸟有羽毛呢,可是又看不清真实的面目。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里呐?” 应着桑默的解释,亓官夙便是相信的。看着这玉石里面还有东西,他便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着的确是一只鸟类。” 桑默将诀玉用两指拿着举起,仰着头借着火光,也想看看里面的是什么,可是不管怎样对光看,就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是何物,只能看出事长着羽毛的。 “可是这玉石表面明明就是光滑无比的,里面却有东西,难道只是形态聚集而已?” 亓官夙也顺着桑默举起的手看着火光中的玉石,却怎样也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想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玉石在成凝时发生了流态聚集而留下了这样的凝结形态在内。这就像,有的玉石里面会有不同颜色的异样形态是一样。 “小夙想看清楚里面的到底是什么鸟吗?” 桑默看着亓官夙一脸的好奇样子,突然地就想满足他这样的好奇,所以,她就这样问了,若是他说想看,桑默便真真实实的让他看清楚。 “想啊,可是默儿姐你不是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是什么吗?” 见桑默这样问,亓官夙自然而然的就应了,毕竟这就是人的天性,越是不知道的就越是想要去知道。 但是,亓官夙也没有忘记,桑默刚才也说了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的,所以,这会儿听见她说这样的话,他免不了的随口问道。 “我虽然看不清楚里面的是什么,但是我却有办法能让你看清楚里面的是什么。” 说着,桑默略带神秘的一笑,然后一只手往下将藏绑在鞋套里的匕首抽了出来,又将诀玉放在亓官夙的手里,再将匕首拔出来,在亓官夙眼睁睁地目光下,桑默伸出左手的无名指,用匕首在指腹上面划下一个小小的口子,没一会儿,殷虹慢慢地显现出来。 “默儿姐,你在干什么!” 看着桑默一系列的动作,一直到看见那根纤细修长的手指上出现一道殷虹,亓官夙才回过神,急忙上前就要伸手抓住那只流血的手指止血。 “小夙,你别动,看着就行,我没事,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口子而已,你站着别动。” 眼瞧见亓官夙要上来抓的手势,桑默断然闪开将手一缩收了回来,然后对他摆了摆手,一边阻止一边解释,脸上还有这淡淡的笑容。 刚才下手的时候,的确是只是轻轻的划了一下而已,虽然也是流血了,但是真的不是很痛,这可能要归功于鲜于千澜给她的这把削铁如泥发落即断的匕首了。 虽然,鲜于千澜给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但是不用想,桑默也知道这匕首一定是个宝物,不然鲜于千澜也不会送给她。 “好。” 见桑默似乎真的没事,亓官夙也就放下心来,而且刚才桑默下刀的时候,他也是看着的,伤口的确不大也不深,所以,血也流的不快,只是半会儿才凝聚成一滴。 “好,快,把玉石给我。” 将匕首收回到鞋套里,桑默急忙伸手向亓官夙要回诀玉,不为别的,而是她手指上的血滴就要滴落了,伤口不大好不容易才凝聚成的呢,总不能白白浪费了,到时候又要划一刀,桑默可不想这样自己找痛挨。 “哦哦,给你,默儿姐。” 见桑默这样,亓官夙也跟着急上一通的连忙将手里的玉石放到桑默的手里,虽然不知道她在急啥,但是,他听话的看着,等待桑默给他答案。 “嗯,看好了哈。” 将诀玉放在手掌中央,桑默将带血的手指放到诀玉的上方悬着,等待着手指上的血滴落,顺便抬眼,带笑的示意亓官夙仔细看着,因为她要变魔术了。 慢慢地,桑默与亓官夙两人都平息睁大眼,看着那凝聚成滴的血,叮地滴在了玉石上面。 眼看着血液慢慢的,慢慢的没有从玉石上面滑下来,而是开始渐渐的下渗,最后隐没到晶莹剔透的玉石里面去了,而刚刚血液滴落的地方,此刻已然没有了任何殷虹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默儿姐,这……” 看着眼前这样惊奇的一幕,亓官夙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的惊呼出来了。速来听闻过,说是玉会食人血,那时都只当是无稽之谈一笑而过。此刻,却眼睁睁的看到了实现,他如何能镇定得下来? “嘘!别急,看下去,还有更神奇的。” 桑默将一指放在嘴上,轻嘘着让这被惊吓到的小正太安静下来,而且她也没忘记他们此刻身在何处,外面还有一个浩赏悾璟在呢。 “……” 亓官夙已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却有听见桑默这样一句话,就更叫他惊厥了。但是,他硬是按下自己心底的惊呼,听从桑默的话,继续看下去。 只见着,那渗透进去的血滴正好融入了李米娜那不只是鸟不是鸟的东西里面。而桑默在自己的血液与诀玉接触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强劲的灵气在四处涌现出来,虽然看不见,但是这时候桑默的神经中枢异常的敏锐,很明显的感觉灵气都围绕着她整个人。 有了血的融入,诀玉里的东西似乎有些清晰的轮廓出来,桑默仔细的看着,亓官夙也很认真的俯首盯着桑默手中的玉石,等待着更让他震撼的事情。 “唧--!” 因为桑默很仔细的在看着,将所有的心思投放,所以,在乍听见耳边响起一声尖叫时,她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差点要将手中的诀玉抛出去。 可,谁知,在看清楚眼前的实况时,桑默的心底突然咯噔一声,惊呆瞪住了! 因为,桑默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大鹏鸟从自己手中的诀玉里直冲出来,浑身朱红艳艳,大展双翅,仰头朝天,在嘶鸣。 真的好大一只,桑默觉得自己只怕连着大鹏鸟的一只翅膀的一半都比不过。看着这仰天嘶鸣的遮天之物,桑默感觉好压抑啊。 然后,大鹏鸟似乎是感觉到了桑默的注视,收住啼叫声,微微俯头一双鹰眼般的神目锁定住桑默。而桑默心里虽震惊,但是却并没有被这样的锐利喝退,俨然仰首迎视,不动分毫。 对于桑默这样不啻挑衅的迎视,大鹏鸟鹰眼一闪,倏地俯身直下直逼桑默而来,速度惊人到眨眼间,它便已经与桑默眼对眼不过一厘之间。 锐利相当,两两相抗,这时候,只有更甚者获胜。 所以,桑默自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因此,桑默更是聚精会神的将自己的所有的精力神儿专注在两眼之上,势要将这庞然大物比下去。 “唧--!” 最后,还是大鹏鸟收回盯视,仰头一声长啼嘶鸣,铮在桑默耳里那真的是有如山崩地裂震耳欲聋的威力。 还不待桑默捂耳,就见着那大鹏鸟高展双翅,羽翼齐梳,鲜红欲滴,欲似向天翱翔,却又在转瞬间一个回旋,竟又回到了桑默手中的诀玉之内,顷刻安息下来。 随即,桑默便感觉到手中的诀玉灵气似乎安静了下来,虽没有消失,但是比之前的强劲弱了不少。不知为何,桑默觉得这东西似乎是承认她了一样的感觉。 “呀!默儿姐,这玉石里的东西滴了你的血之后变得好清晰了,一分一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呢。” 虽然桑默刚才与大鹏鸟的交手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但是亓官夙却是丝毫不知情的,是以他也一直都在盯着玉石看也没注意桑默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会儿,亲眼看着玉石里原本不识面目的东西变得一清二楚,怎不教他惊讶震撼。 “嗯,是么,我来看看。” 桑默知道刚才的一切亓官夙并不知情,这种只有她自己看得见的事情,桑默也不知道怎么跟小正太说,索性顺着他的话走就是了,一脸惊奇的神色俯身看向自己手中的诀玉。 只见着,刚刚巨大无比的大鹏鸟,此刻极速收缩到袖珍版,只有鸡蛋大小,身上的羽毛神态都栩栩如生,若不是眼睛是闭上的,桑默还真的想看看那对鹰眼会不会更生动如活。 “咦,这是朱雀鸟呢。” 在仔细的看过之后,一声惊讶,亓官夙终于知道了玉石里的是什么鸟了。 “咦?朱雀是鸟吗?” 桑默一听亓官夙说诀玉里的大鹏鸟是朱雀,顿时满心疑惑。 因为,在桑默的认知里,也在漫画里看过,朱雀好像就是指的凤凰吧,好吧,凤凰也算是鸟类的一种,但是凤凰是百鸟之王啊,怎么能算是鸟。 额,好吧,桑默觉得自己凌乱了。 “是诶,只是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全身鲜红的朱雀鸟,以前也听说过有,只是没见过。一般的朱雀鸟虽然都是以红色为主,但是却还有着其他颜色的掺杂在内,极其少有这样全体一色的朱雀鸟,颜色还这么鲜艳。” 因为桑默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惊异,亓官夙抬头望了一眼,见不是自己听错,于是便将朱雀鸟的见闻给桑默听。 虽然,对觉得桑默不认识朱雀鸟有些惊讶,但是亓官夙已经习惯了桑默间接性的偶尔无知,所以,他也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样啊,好了,小夙,我们赶紧出去吧,不然浩赏悾璟怕是要等着我们出去了。” 看着亓官夙给自己解释什么是朱雀鸟,桑默一时间有些面热。虽然亓官夙没有明说,但是桑默自己却又一种又犯傻的自觉。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更犯傻,桑默觉得还是先离开吧,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的说。 第五十章 突降厄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章 突降厄运 第五十章 突降厄运 “嗯,我们在这里面也耽搁了有一些时间了,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我们就出去吧。舒虺璩丣还好这次省了不少时间,准备的计划几乎都没用上。这看来倒是我们未雨绸缪了一般。” 亓官夙并没有注意到桑默的心理,这也要归功于桑默刚才表演的玉石食人血让他震惊到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注意其他。 “是诶,不过是有备无患。今日的事情是顺利得让我都惊讶。” 桑默见亓官夙没有其他意思,便也就放下心来,然后,听他说起计划前的准备,倒是也有些觉得这次好像是老天爷开眼了一般,让他们毫无任何意外的就找到了东西。 之前,在来这里之前,因为不知道这族塚里的地形格局,所以,桑默和亓官夙是有了准备的,原本打算是进了墓室之内就用亓官夙的药将浩赏悾璟放倒,然后再趁机找东西。 等东西找到之后就让浩赏悾璟醒过来,当然,桑默也会装作是同时醒过来的样子。而亓官夙是小神医,自然是有办法解释其中原因。 所以,这样的计划是最不让浩赏悾璟怀疑的了。所幸的事,这样的双簧并不用上演,他们没想到浩赏家族的墓室会是这样的,所以,正好方便了他们了。 “是呀,真是出乎意料呢。走吧,我们先出去。” 亓官夙也觉得惊讶,事情太顺利了,反倒让他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所以,也不想再猜疑下去,还是先出去了再说吧。 “好,走吧。” 桑默点头应道。随即便跟在亓官夙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在亓官夙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从怀里摸出绣包,小心地将诀玉放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诀玉会在墓室里被解开了一部分灵气,但是既然在她手里被完全的释放了灵气,桑默也只好当做是这诀玉吸收了墓室的阴气好了。其他也没什么再去追究的,也无从追究。 走到墓室的出口拱门出,桑默和亓官夙决定,先让亓官夙出去,若是遇见浩赏悾璟在外面了,也好在拉着他继续下一个墓室寻找,这样桑默才好出去。 “咳!咳!咳!” 这是亓官夙给桑默的暗号,若是浩赏悾璟在外面,亓官夙就大声说话;若是浩赏悾璟不在外面,亓官夙就低咳三声,示意桑默可以出去。 听见亓官夙的暗号,桑默快步的从墓室里走了出去,这是必须的。如果在其他墓室里的浩赏悾璟也听见了亓官夙的低咳声的话,说不定也会赶着出来看看。 所以,桑默动作必须要迅速。而且,她还要走到最后一个墓室拱门口,这样浩赏悾璟出来看见才不会多想。 时间刚刚好,桑默到达最后一个墓室拱门前的时候,才站定,于她隔着一个墓室内浩赏悾璟就走了出来。 “小神医你们可有找到那药,在下这里一无所获,墓室的没角落我都找过了,不见任何向您说的那样的药材。” 浩赏看一出来就疾步奔至亓官夙面前,他是听见声音才出来的,以为是有人找到了药材,所以,心情有些急切和紧张。只因为他什么也没找到。 听见浩赏悾璟这样说,桑默也假装一脸紧张的走到了亓官夙的身边,毕竟她现在的样子是百里璎珞的随身护卫,那么也就要有为主心急的样儿,演戏就要演全套么。 “嗯,你们看,药我找到了。” 说着,亓官夙把手一伸,只见着他手中有一朵像石头不是石头像木头又不是木头的但是有点像是木耳的东西。 “太好了,找到了,这下璎珞兄的病有救了。” 浩赏悾璟看着亓官夙手中的东西,忍不住欢呼,长这么大他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是他也没心思去管事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好友有救了就行了。他是真的为好友感到高兴。 “我是在这个墓室里找到的,虽然就这么一朵,但是已经足够了。” 亓官夙也说着让人信服的谎话,东西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既然桑默要找的东西都找到了,所以,他们也势必要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掩人耳目自圆其说了。 而亓官夙所指着的墓室,便是那倒数第二个墓室的拱门,虽不知道里面安放的是谁,但是按着浩赏悾璟之前说的,那右边第一个墓室是他父母亲的墓室,那么这一路数下来,这倒数第二个墓室,怎么着也该是浩赏家族的老祖宗级人物了。 所以,按时间推,亓官夙能找到这样药材,估计也是几百年才成形的。所以,这样的掩饰更好的增加了浩赏悾璟的可信度。 “只要找到了就好。” 浩赏悾璟丝毫没有去怀疑亓官夙的话,只心情高兴的满脸笑容为找到药材而激动着。 其实,桑默也是不能说罢了,若是能说,她真的想告诉浩赏悾璟,百里璎珞的病还不到马上就会死的地步,所以,他不必这样欣喜若狂一般的激动个不行。 只是,细想一下,桑默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这就是所谓的真正友谊吧。 “嗯,那我们便出去吧,外面的人怕是要等急了。” 亓官夙对浩赏悾璟的喜悦没有半分的意见,他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这墓室,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高兴说话的地方。 “对对对,我们赶紧出去,一定要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璎珞兄,他听到后定也是会高兴不已的。” 浩赏悾璟一边高兴的说着,一边跑上前去将墓室里各处的灯座熄了,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好友一样。 “好了,好了,我们快出去吧。” 将墓室里的灯座都熄灭后,浩赏悾璟手举着火把,率先的朝着来时的通道走去。因为,桑默他们手里都有那火把,所以,他并不担心他们会看不见路,是以也顺便将通道上的灯座都熄灭了。 桑默和亓官夙就跟在后面,也不担心什么,他们也想早一点离开墓室,不再打扰这墓室里的安眠者。 回程路上,一会儿停下来等待浩赏悾璟熄灯,一会儿又继续,这样走走停停花了近半小时的时间才走到通道的出口处。 因为浩赏悾璟走在前面,所以,在看见通道口的光亮后,他便疾步的奔跑了出去,而桑默和亓官夙还在后面走着。 见着浩赏悾璟这般迫不及待的样子,桑默与亓官夙不禁相视一笑,耸耸肩都没出声。他们只为今日的顺利感到高兴。 然而,当他们两人走到通道口,在就桑默与亓官夙还差一步就能跨出墓室的时候,突然地,他们听见外面一声轰响,随即在他们脚下的地传来了一阵震动,紧接而来的是连连晃动,让两人几乎站不住脚。 桑默在感受这一切的第一反应是,地震! 所以,桑默在看见眼前的出口石门上不断地有尘土下落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身边的亓官夙,然后没有任何迟疑,桑默扔掉手中的火把,用尽所有力气,双手抓住亓官夙把他向前用力一推,将亓官夙推了出去。 “默儿姐--!” “轰隆隆--!” 在被桑默推出去的一刹那,亓官夙本能的反手想要抓住桑默的手,想要将她一块拉出去。可是,因为桑默用的力气太大,他的手与她的手只来得及触碰指尖,随即便越隔越远,亓官夙不敢置信的大声回喊,却被不断的山体轰响声掩埋。 这边,桑默并没有打算放弃,她也在找准时机冲出去,只是那一声声的轰响声传来,带来的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尘土石岩坠落,这让桑默根本无从逃出去。 “主子!” 就在桑默出逃无门的时候,桑默听见了不远处传来追风的疾呼声,听那声音,似乎是正在往里面赶。 “追风!不要进来!我没事!” 此刻,桑默只想到追风不能就这样贸然的闯进来,那样无疑是自寻死路,看着尘土岩石的坠落越来越大,尽管追风的武功天下无敌,但是桑默不想有人因她而丧命于此。所以,她不想冒险。 “主子,我来救你。” 只是,追风从来都记得自己的首要责任是什么,任何时候都要以桑默的生命安全为首任。所以,眼看着桑默身处绝境,她又怎么会听从桑默的命令不去救她。 说着,追风便不顾一切的继续往里面冲来,因为尘土岩石坠落的太频繁,所以,她根本就使不上轻功,只能靠硬闯的冲进来。 “嘭--!” 头顶再传来一记震天巨响,这时候,桑默才清楚,这不是地震山摇,而是炮轰的震响。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追风,出去!” 而桑默却只注意到追风在乱石中横冲直撞的要进来,就在一块巨石从一侧砸下来的时候,桑默突然涌进所有力气对着外面不怕死的追风吼道。 而伴随着巨响而来的是滚滚尘土下堆,岩石坠落,甚至就连那道高大的石门也轰然倾倒着向墓室内的桑默压来。 “主子--!” 追风已经被吓得愣住了,只见着巨大石门朝着桑默倒去,她甚至连声音都呐喊不出来,只能再嘴里嘶哑的唤道。 桑默看着向自己倒来的石门,很大,而且是与通道一样宽的,所以,她就是想躲都找不到更好位置,身后也因为震响而在不断的坠落着那铺砌好的大石墙壁块。 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桑默在心底苦笑道。 只是,就在那石门砸下来距离桑默不到一尺的距离时,桑默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随即身体被卷入一道结实却无温度的胸膛,额头撞到了一个肌肤冰点的东西。后来桑默回想,那时候撞到的应该是某人的下巴。 桑默还来不及开口,然后又是一道白光闪现,然后桑默透过一道黑丝看见原本往里面冲的追风正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虽然,她看着追风是倒退着飞出去的,但是,看着追风退出去,桑默已然放心了。而就在桑默放心的时候,她的大脑也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了。 第五十一章 噩耗传心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一章 噩耗传心 第五十一章 噩耗传心 “默儿姐!默儿姐!默儿姐--!” 而在墓室外,亓官夙被桑默推出去后,本来想要再冲进去的,可是却被自己的影卫给死命的拉住了,他只能一边使劲的挣扎,一边不停歇斯底里地唤着桑默的名儿。舒虺璩丣 然而,在看着那巨大的石门向里倒下去,发出轰咚一声巨响之后,亓官夙只有瞪大了圆圆的曈眸,惊慌中绝望和悲痛乍然倾涌而出。 “主子,主子,你冷静点,你这时候冲过去不过是多一个人丧命而已!你想想桑小姐是怎样推你出来的,你若再进去,不就是枉费她的一番苦心么。” 轻宏两手死命的抱着自己的主子不敢松懈丝毫,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点机会,自己的主子便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冲进那岩石乱坠的危险之中。 “轻宏!我命令你放手!放手!” 亓官夙挣扎并没有停止,只是,眼看着那巨石门倒下,他甚至都不愿去想象桑默的下场。轻宏的话,他不是不懂,但是有谁能再眼见着自己的爱人遭难而袖手旁观的?所以,他要进去,他要进去救她。 “主子,主子!” 这边,落地后的追风望着倒塌的石门,喃喃自语的唤着桑默的。刚才,她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给扫出来的,却没见着任何的人,但那确实是真真切切的一道力量。 所以,追风在想,是不是有人跟她一样在保护她的主子。而且,那人的本领远远在她之上。 “难道是他!” 这样细想一下之后,追风脑中突然一线闪光划过,她响起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总会在桑默有为难的时候会及时出现。而刚才,虽然她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但是,追风越是这样想,便越是觉得可能的机会很大。 这样一想,追风脸上神色一紧,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她要去最高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且,在追风的认知里,桑默从来都的福大命大的吉相之人,她总是会逢凶化吉。 而在这突降的厄难中,根本就无人发现追风的出现于消失。就连先跑出来的浩赏悾璟也被这突来地一切给震懵了。 他本是直接就朝着百里璎珞的马车奔去的,可是在跑出去几步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快一步感觉到地面传来的振动,他本是以为有马匹在往这边奔来踩踏出来的震动,却不想随即身后就传来的轰隆震响。 连忙回身一看,只见着小神医被人推了出来,而那名百里璎珞的随身护卫却不见踪影。不用多想,他便确定那护卫被困在了墓室里面。 正待想去帮忙,浩赏悾璟却听见扑身在地的小神医嘴里却唤着‘莫儿杰’三个字让他硬生生的怔住了脚步。 因为百思不解小神医口中呼唤的人是谁,可是,在仔细一听,他还是真真实实的听见了,只是这一次,浩赏悾璟想到的不再是‘莫儿杰’这三个字,而是突然脑海中就闪现了‘桑默’的两字。 你想想桑小姐是怎样推你出来的,你若再进去,不就是枉费她的一番苦心么…… 而当浩赏悾璟真的起步奔到小神医身边,正好听见抓住自家主子的轻宏劝说亓官夙的最后一句话。 顿时,犹如遭雷直劈一般,浩赏悾璟瞪大了双眼停在小神医的身后,为自己所听到的话感到浑身战栗,仿佛有惊涛骇浪朝自己倾覆而来,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凝结了。 站立半响没听见小神医的反驳,浩赏悾璟抬头看向那已然被岩石堆积堵住墓室入口的地方,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震撼。 随即想到了什么,浩赏悾璟急忙转身朝百里璎珞的马车奔过去,他有事情必须要想百里璎珞确认。却不想,在他撩开车帘子的时候,却发现马车里的人早就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 “璎珞兄!” 一步跳上马车,浩赏悾璟奔到百里璎珞的身边将人扶起,随即抓住百里璎珞的手腕诊脉。深的浩赏悾璟不懂,但是他也懂得一点脉象的看法,所以,他想确认百里璎珞是不是有事。 半响,替百里璎珞诊脉过后,浩赏悾璟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好像是被下了迷药昏睡过去了。 可是,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放迷药?莫非,他们的事情被什么人知道了……浩赏悾璟猛然间想到这样的猜测。 想完之后,浩赏悾璟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净瓶,打开放在百里璎珞的鼻息下来回的移动了两下,然后便收起再等着人醒。 “嗯?……我怎么了?” 很快,百里璎珞闭着眼蹙了蹙眉头,嘤咛着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百里璎珞的疑惑便已经问出了口。 “璎珞兄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你被人下迷药了。” 一见百里璎珞醒来,浩赏悾璟连忙让他靠在一旁的软卧上,然后关切的问道。他一边关心着百里璎珞的身体不适,一边也想尽快的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般隐秘背后暗算。 “咦?我没事诶,悾璟兄你们出来了,药找到了么?” 待视线清明后,百里璎珞才在看清楚浩赏悾璟与自己供出一辆马车之后,没来得及细想他刚才话,只惊讶他们出来得这般快。 “找到了,小神医找到的。璎珞兄你知道是谁对你下的迷药么?” 见百里璎珞对被迷晕的事情不提,浩赏悾璟不得不再一次的提问,他在得知好友没事的情况后,现在只想知道是谁竟然跟踪到这里。 “下迷药?我刚才只是觉得有些困,然后就想靠着眯一会儿,却没想到句睡过头了。难道我真的是被下了迷药才犯困的!” 再次听见浩赏悾璟提起迷药的事情,百里璎珞终于冷静地听明白了进去,而越是回想,百里璎珞却是越心惊,才想起了事情的重要性。 “嗯,我刚才见你不醒给你把了脉象,确实有种迷药的迹象在。” 听百里璎珞这话,浩赏悾璟便明白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被迷昏了过去。所以,浩赏悾璟无不失望的给了好友准确的答案。 这样一来,事情真的就有些难办了。浩赏悾璟暗叹在心,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过多的失望,好在好友安全无恙。 “怎么会这样?棠祏!” 见浩赏悾璟这样说,百里璎珞不敢置信。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也会有人对他下迷药,而且棠祏就在外面呢,还有那些但凡是外出都会在看不见的地保护自己的隐形护卫,怎么他们都不出来阻止! 这样想着,百里璎珞就要出马车看看,因为他刚才已经唤了棠祏却不见他应声,这让百里璎珞很当心。 “璎珞兄,你……” 浩赏悾璟想要说什么却来不及,因为百里璎珞已经将车帘子撩开,是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给好友听了。 “咦?怎么没……前面那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浩赏悾璟你们家族的族塚倒塌了!” 撩开车帘子的百里璎珞看见本该在马车前易容成车夫的棠祏居然并不在那儿,而百里璎珞刚想要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却被前方不远的场景给骇住了。 明明在他上马车前还好好的巨大石门,完好的墓室入口,怎会在一帘之隔后变成这副不堪险象,而且事先没有任何预兆的。这怎不教他惊骇震撼。 “墓室突然发生意外崩塌,至于什么原因要事后追查才能得知。” 浩赏悾璟见着百里璎珞不敢置信的样子,也只能给他这样的答案。 因为,此刻浩赏悾璟同样是毫无头绪,更严重的是,那被困在墓室里的人的生死,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该先质问其人真正身份,还是该先告诉好友那人的遇难。 “意外崩塌?!那你们都出来了吧?都没事吧?” 一听见浩赏悾璟说是意外,百里璎珞心中突然一紧,急忙跳下马车,一边朝着前方疾步而行,一边问着身旁的浩赏悾璟。 其实,百里璎珞大可以放心的,三个人一起进去的,浩赏悾璟都已经在自己的面前的,没道理其他两个人没有出来的。而且,在前面,他已经看见两个人背向着他站立着,一副也都是他认识的,一个是着红装的亓官夙,一个着灰色装束的是易容成棠祏的桑默。 只是,为何他感觉桑默的身形更修长了一些,而且背后垂落的发色,变了……百里璎珞的心跳不由一突,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出,屏息紧盯,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只想快点肯定心中的答案。 “璎珞兄,你慢点,小心脚下的乱石!” 看着好友越走越快,甚至都不顾脚下因为刚才从山上坠落抛下来的小块碎石子硌了脚,浩赏悾璟好心的提醒着,但是却并没有提百里璎珞刚才问的话。 “不是她……她!” 走至到亓官夙两人的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百里璎珞突地住了脚,然后非常肯定的发现,那个站在亓官夙身旁的人真的不是易了容的桑默,因为这个人比桑默的身形高了几乎大半个头,也比他高了半指。 而后,费尽全身力气,百里璎珞也只能颤抖的说出了三个字而已。 从来都知道自己与桑默有着太多意外的纠缠,从最初的彼此不待见,再后来是有意躲避,再到一起出行后的非亲非故非敌非友,以至于到现在的别样友谊。百里璎珞甚至已经不知道他与桑默之前这般的意外纠缠算是什么,但是他却很清楚的感觉到此刻,此刻他的心在颤抖,颤抖着那个与自己纠缠诸多的女扮男装之人已经出来了,并且安然无恙。 “璎珞……” 浩赏悾璟在百里璎珞停住正好听见他说的‘不是他’ 的时候,就想要告诉好友那人被困在了墓室里,却才开口说出两个字时,百里璎珞却忽然的冲了上去,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亓官公子,还有一个人呢?她呢?她人到哪里去了?是去找人来帮忙了吗?” 百里璎珞跑到亓官夙的面前,两手抓住他的双臂,使劲的抓紧,却很平静轻声地问。但只有百里璎珞自己知道,那声音的背后隐藏的小心翼翼是有多么的让他心颤。 “她……她……默儿姐--!” 失神地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百里璎珞,亓官夙无神地颤抖,最后变成仰天嘶吼桑默的名儿,却什么也换不回来。 此刻,看着那被岩石堵得严严实实的墓室入口,桑默不知是死是活,亓官夙突然想到,他该怎么跟在等他们回去的万俟大哥他们交代。是他没有保护好桑默,甚至还被她救了自己。以往那信誓旦旦说要舍命守护于她的誓言,他要如何面对他们? “什、什么……” 虽没有得到亓官夙的回答,但是听到他这样歇斯底里地呐喊,百里璎珞倏然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身体不可抑制地后退了两步,几乎要无力站着。 这,结果,不再他的预想里,这教他怎么接受。 “她,是被困在里面了吗?那就赶紧找人来帮忙搬开那些岩石!” 所以,百里璎珞不愿就这样接受,他要找出任何可能的存在。 “百里公子,那……石门倒下去的时候,人就在墓室的入口被困住了。” 一旁站在亓官夙身边守护的轻宏在见着自家主子不说话的时候,主动的说了刚才的情况。并不是他要打碎别人的信念,而是他不想自家的主子不接受事实。 何况,刚才的一切,自家主子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如今这般绝望失神的样子,作为从小就跟随主子的贴身影卫,轻宏是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的性子了,所以,他必须敲醒他。 “怎么……会……呃……呃……” 听见现场的另外一位在场人的证实,看他皱眉认真又担心的看着亓官夙的神情,百里璎珞竟找不到不去相信的勇气。 这样的直击让百里璎珞的心口突然剧烈的狂跳起来,甚至超负荷到让他喘不过气来,紧接而来的是锥心的疼痛,最终在极致中被一片黑暗取代。 “璎珞兄……” “少主子……” “少东家……” 最后,在耳边只传来的是渐行渐远的呐喊声…… 天空突然飞来一片乌云,站在古宅大院里,万俟珩抬头静静地看着,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心慌,因为那乌云是从桑默所去的那方向来的,会不会是有什么预示呢?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只是天气的常规变化而已。” 甩了甩头,万俟珩喃喃自语,不愿将这种不好的预兆跟桑默联系在一起,他相信桑默他们会无事归来的,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好像要下雨了的样子。” 鲜于千澜一跨进古宅大门,就见着万俟珩一副又是望天,又是摇头,又是低语,不禁好奇一问,顺便也看见了天色有变。 “没什么,你的事都办好了?” 见是鲜于千澜回来了,万俟珩收起不该多想的心思,微笑着问道,也不提刚才的言语。 “嗯,好了,就等他们回来了呢。” 见万俟珩不愿说刚才的事,鲜于千澜也不勉强,只扬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顺利,只待某人回归,便可启程。 “那便就只等他们回来了。” 看着鲜于千澜满载期盼和等待的神情,万俟珩相视一笑,颔首道。 “呵呵,就只等……咦?闻人魄你怎么?” 就在鲜于千澜放声笑着附和万俟珩的时候,却突然见着闻人魄突然从屋中冲了出来,而且神情异常的冰冷无颜到泛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万俟,我突然心神不宁,是不是她有事了?” 闻人魄没有理会鲜于千澜的问话,而是越过他直接一手抓住了万俟珩的手用冷到冰点之下的冰音迫问道。 是了,从半个时辰前,闻人魄就感觉心里闷闷的,而随着时间的逝去,这闷窒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直至刚才他的心里突然的急躁起来,越发的心神不宁起来。 而能让他这般的人,就只有一个人,而恰巧那个人不在他的身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他只能来找万俟珩问问,只盼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答案。 “闻人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谁知,万俟珩给闻人魄的答案更让他心神不宁,因为万俟珩虽是在反问,但是那语气中的惊讶里更多的是肯定。 “你的意思是……” 闻人魄不敢置信的望着万俟珩的眼睛,抓着他手臂的手也在无意中越来越用力,但是这次的冰音却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不敢继续想象万俟珩话中的深意。 因为,不想真的是她出事,所以,不敢往下想,也不想往下想。 “咦?你们也有!我从刚才一直都心里堵得慌却不知为何。万俟珩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小默真的有事!?” 站在一旁被无视的鲜于千澜在听明白两人的对话之后,倏地冲上前来,一手抓住一人的衣襟,既惊讶又焦急的问道。事关桑默的,无论是何事,他都焦急,更何况现在听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或许是我们多想了,默儿一定不会有……” “啪啪啪!啪啪啪……” “开门!快开门!万俟大哥,快开开门!……”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万俟珩要说的话,在他还没来得及应声的时候,却从门外突然传来了让他们熟悉不已的声音,但是让他们更在乎的是那声音里的颤抖和急切。 “她呢?在哪里?” 一听敲门的人是亓官夙,动作最快的是闻人魄,一个闪身便已到了门外,扶住了还在敲门的人,冰音中的龟裂急剧扩张,焦急的夺问声,显示出他从来没有过的迫切。 “小夙,小默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第二个赶到门外的人是鲜于千澜,这大概就是会武与不会武的差别了。 鲜于千澜虽然没有闻人魄那般的逼迫,但是他同样是很想知道桑默人在哪里,为何没有看见。 “默……默儿姐被埋在崩塌的墓室里了……” 亓官夙满脸的绝望,将心中的最不愿说出来的事情颤抖的说了出来,然后便像是没了主魂一般的人偶,再无了生气。 “被埋在……” 鲜于千澜深邃的紫眸急遽紧缩,瞬间变得幽深泛黑,心痛得不愿在重复亓官夙嘴里的话。 “……” 而闻人魄原本抓住亓官夙的手也倏地松了开来,随即脸色一凛,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默儿姐被埋在崩塌的墓室里了…… 万俟珩才一只脚跨出门槛就听见亓官夙说出那样一句话,顿时身体不稳倒向一边,还好有这门梁在,挡住了他摇摇不稳的心身。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万俟珩不再看门外的亓官夙一眼,直接转身,直奔自己的院子,他要知道桑默有没有事。 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浩赏悾璟一直都与车夫扶着昏厥过去的百里璎珞站在马车旁边。 所以,他们明明白白的证实了,那被困埋在墓室里的人,是桑默易容成的,而且桑默还是一女子! 第五十二章 黑暗与希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二章 黑暗与希望 “唔……” 闭着眼睛,桑默无意识的呻吟出声,好像是被什么困扰着,想要睁开眼却无能为力。舒虺璩丣 “你醒了吗?” 虽然眼睛睁不开,但是大脑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所以,桑默也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传来。 “没关系,你可以睁开眼睛的。” 这一次,桑默没再费力,慢慢地张开了眼睛,可是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甚至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也没有半点真实感,似梦非梦一般。 桑默只能转动着眼珠四处巡望,期盼能找到一处光亮,因为她讨厌在一片黑暗里瞎摸。可是,桑默还是失望了,目光所到之处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我这是在哪儿?” 索性放弃,桑默睁着眼睛随口问道。 这一回,却没人开口回答桑默的问话了。四周静悄悄地,桑默倾耳屏息聆听,却没有任何一点动响。 “好吧,那你是谁?” 无奈中,桑默只得再次开口换一个问题。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桑默感觉自己一定会得不到回答。 静默半响,果然依旧寂静一片。 “喂!说话啊,刚才不是有出声儿吗?别以为这里黑我就没听见哈,这年头傻逼不流行的。” 好吧,桑默本来就耐性不是很好,好好说既然没人理,那么就用无礼的方式来问候了。 “呵,什么是傻逼呢?” 诶,桑默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玛的,原来这里还真不流行好言好语,非得要粗口无礼才叫真理。 什么世道啊!真是。桑默很是无语。 “傻逼就是神秘的意思。” 桑默才管那么多,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傻逼的真正意思,她想怎么理解都成。 “是这样吗?” 黑暗中的声音低低地,显得有些遥远,但是却又能清晰的传到桑默的耳朵里,没有呼吸,没有温度。 “你信便是,你不信便不是呗。” 桑默随口答道。说真的,桑默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在这里跟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聊天了,她想尽快的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因为,早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桑默就确认过了,自己的四肢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存在。并不是说她的四肢没了活动能力,桑默很肯定自己的手能动,但是她就是触摸不到任何东西,而且她还是躺着的,可是背下面承载她的也是无一物。 如果桑默不是从现代社会穿过来的,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不是灵魂出窍了,现在她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就悬空在一个真空里漂浮着。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神经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好的探测仪。 “我只感觉到你没有说真话。” 黑暗中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来,虽然是直接戳破桑默的谎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责备之意,仿佛就只是在陈述最直接的事实而已。 “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先告诉我,我在哪儿吧。我想一定不是在之前的墓室里了,所以,你不必骗我,我的感觉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被对方直接戳破谎言的桑默并不感动不好意思,虽然一开始是有一点顿愕,但是在黑暗中她才不怕被人看破呢。哼!看得见算他本事! “诶,我竟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这般的顽皮。” 黑暗里的声音再度传来,但是却不是回答桑默的问题,而是似乎对于桑默这样类似无赖番婆一般的言辞感到叹息,只是这叹息里却又有着一丝放纵而无奈,真真是让桑默莫名其妙不已。 “这么说,你是认识我的了?” 桑默虽是在反问,但是话里的陈述语气却是真的。若到了这份上了,还没听出来对方是认识她的人,那她桑默就算是白活了。 “诶,你不必小心翼翼处处防我,上次离开前我记得我说过,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能好好的保护你,要你小心为上的。为何,你不听呢?” 低低地话音在黑暗中由远及近,徐徐飞入桑默的耳朵,只这一回,他却带了一丝熟悉的语然闯进了桑默的脑海里,说着是轻轻地呵责,但其中的担忧让人闻者羞愧。 “莫云!” 桑默脱口而出的呼喊,竟由不得她脑海里细想,心里便已经做出了最真实最迅速的反应,欣喜的心情也已经呼之欲出。 只是,黑暗中却没有传来桑默等待的应答,复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莫云!是你对不对?说话呀你!” 听不见回答的桑默也着急了,刚在是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她才不想管别人是人是鬼。可现在,刚刚那样的话,也只有莫云对自己说过,桑默又怎么可能再由着他沉默下去。 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莫云的声音让她听不出原来的声线,但是现在桑默只想知道是莫云在这里与她同在。 “嗯,是我,但是我不在你的身边,也便问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只能尽快的将你送到另一个地方去,而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所以,什么都不要问,等我去找你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所有。” 终于,莫云还是开口了,也给了桑默想要和不想要的答案。想要的是,真的是莫云又救了她。因为,桑默还记得在墓室里眼见着石门倒下来的时候,她只来得及看见一道光,然后便被护在一道肉墙胸怀中,还看机追风被推飞了出去,然后便晕了过去。 所以,即使那时候没看见,现在她也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莫云。 不想要的是,莫云给的回答让她无从再问,因为她不想莫云为难,而且,他似乎在很小心的与她对话,声音都像是刻意压低了的。 莫云,一定是在忙非常重要的事情,桑默也记得那时候莫云跟她说过,是去办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我懂的,莫云。” 是以,桑默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所以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和遗憾。因为,每一次与莫云的相见,都是匆匆忙忙的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 “嗯,我现在要送你到陆地上去,别担心,没事的。” 得到桑默的理解,莫云似乎很欣慰,随即便说着接下来的事情,要桑默是先有个准备。 “莫云,你能不能把我送到我朋友他们那里,他们一定为我在担心的不得了。” 听见莫云说着类似要着陆的话,桑默突然的想到了万俟珩他们,自己被埋墓室里,他们一定担心得快要疯掉了吧。所以,桑默想看看能不能让莫云送她回去他们身边。 “对不起,我现在没能力办得到,现在我只能将你送离那个墓室,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现在没办法知道,因为我在很远的地方。” 莫云的声音忽然飘忽起来,有些晃晃荡荡的,听起来似有似无的,但是至少还能传达到桑默的耳里。 “莫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声音……” 这样的变化,听在桑默的耳里无疑是惊心的,从来桑默都知道,自己对莫云的事情似乎就比较上心,而此刻听着他这样似乎不平稳的声音,以及话里的无奈,桑默焦急了起来。 “没事儿,我先送你上陆地,你自己小心为上……” 莫云这话才说完,桑默便忽然感觉到一阵震荡,然后眼前又是一道亮光划过,没一会儿,桑默只感觉到眼皮异常的沉,随即便又坠入了不行认识中。 天气阴霾,似是要下雨的样子。 浩赏家族与容成家族的族塚是被群山环绕在一座石山下。而此刻,这两个家族的代表人物都聚在了自家族塚的不远处,看着这被塌方而捣毁的家族墓室。 而万俟珩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加入,只是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观望着,每一个人都很认真的看着两个家族找来的人搬着被堵在墓室前的岩石。 尽管,有着万俟珩的师父已经替桑默算过命辰,让他们知道桑默并无任何生命流逝的迹象,但是,他也没有算到桑默人现在在哪里。 因此,虽然心情得到肯定的答案了,但是却不没有消除他们几人心里的疯狂担心。所以,他们在等着看墓室里的情况。 虽然,闻人魄一早就想要亲自去将那些碍眼的岩石搬开,但是,他们不能给浩赏悾璟惹更多的麻烦,毕竟人家已经仁至义尽的将一切都隐瞒了下来,瞒着两个家族的人,只说是自然山体崩塌。 而且,事情若是摊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且还有可能暴露桑默的身份,所以,万俟珩理智的阻止了任何一个人的冲动行为。 两个时辰已经悄然而过,万俟珩他们也在暗处等到心焦。终于是见着墓室入口被清理出了一条窄道来,他们见着浩赏悾璟率先走了进去。 接下来,便是万俟珩他们等待中最煎熬的时刻了。他们希望浩赏悾璟快点出来,这样就说明撒规模没事一定会跟着他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等待的时间真的走的特别慢还是真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反正闻人魄与鲜于千澜是已经飞身到了另一边更接近墓室的山岩上去等待了。 而不会武的万俟珩与亓官夙以及身体抱恙的百里璎珞都等在原地,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却都是紧紧的注视这同一个方向的。 终于,这边所有人的眼神都突地阔张了一下,然后都反射出一道亮光,因为浩赏悾璟终于出来了。 只是,当他们看清楚浩赏悾璟脸上那失神的表情时,苍白刹那间席卷了万俟珩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而在浩赏悾璟的身后也再无其他人出现。 远处的浩赏悾璟走到一位小厮身前,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朝着容成家族的当家人都去,只是在转身之际,他不着痕迹的朝着万俟珩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在浩赏悾璟走开之后,刚才那小厮却悄悄然地离开了人堆,竟是朝着万俟珩他们这方向有意无意的走了来。 慢悠悠,慢悠悠的,终于,那小厮停在了万俟珩他们的面前。 “是不是浩赏悾璟有什么话要你带来?” 鲜于千澜最先忍不住扑上前去,一把提起了前来的小厮,急切的想要知道浩赏悾璟说了什么。而其他人,虽没有说话,但是也是目光紧紧的盯住来人的。 “各位公子,我家主子说,你们想见的人并不在墓室里,他还说他已经反复确认过了的,里面真的没有任何不该在里面的人。” 小厮虽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他只负责传话,也不需知道其中意思,他们做下人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万事足以。 “什么!” “真的!” “怎么会!” “不在里面!” “……” 五个声音异口同声的惊呼而出,虽然内容不同,但是却都是一个意思,都带着狂喜的希望。这样的结果,给了他们无限的力量,让他们犹如死而复生的新力。 “我……我家主子是这样说的没错!” 小厮被这看起来个个都不像平常人家的公子,所以,他也不敢怠慢了,一再的点着头表示自己没有传错话,自家主子更不可能说错话。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鲜于千澜在确定小厮不是在说谎之后,倏地松了手,然后不可抑制的满脸笑容四溢,开怀的几乎想要仰天长啸来表示自己内心的庆幸和喜悦。 “那、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小厮小心的呼一口气,为自己能安全站在地面上而感到庆幸不已,于是既然话传到了,就赶紧回去吧。 可是,半响,没有人应答,于是小厮抬头看,顿时无语,这些公子都没有在看他,而是都已经回到马车里,准备离开了。 小厮表示目瞪口呆,见过没礼貌的人,就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 “我们现在出城吧,去找人。” 马车上,万俟珩直接宣布了结果。 而其他人,都没有出声,默认了万俟珩的决定。当然,他们也都知道,万俟珩口中要找的人并不是桑默,而是追风,桑默的随身影卫。 因为,据亓官夙的影卫说,他在岩石崩塌的时候,又看见一名女子被打飞了出来,但是很快的,那女子有消失不见了,轻功厉害到无人能敌。 这说明,追风并没有与桑默在一起,而是去找桑默了。 所以,万俟珩决定一路发出信号,一路找寻记号,一直到追风出现为止。而这蓝璧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已经不安全了。 因为,万俟珩不相信那墓室是无缘无故突然崩塌的,而这结果,他会在找桑默的同时派人去追查的。 到时候,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第一章 身在何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一章 身在何地 “咚!咚咚!咚咚!咚……” 甫一睁开眼,便是一顶枯黄映入眼帘,而桑默是被一阵接一阵的咚响声给吵醒的。舒虺璩丣 头脑彻底清醒过来,桑默转动眼珠四处观望,简单贫乏的摆设,泥土坯墙,没有窗,只有一扇看起来破烂不堪的竹门,还是摇摇欲坠虚掩着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一阵扰人清梦的咚响声一直都在持续着,而桑默也从自己躺着的有木板搭成的板床上坐起了身,既然屋内的简陋让她看不出任何,就去看看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咚!咚咚!咚咚!咚……” “噶啦!” 伴随着咚响声,桑默小心地轻轻拉开了看上去就不怎么牢靠的竹门。只是,让桑默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是特意的小心拉开的,但竹门却发出好大一声声响。 顿时,桑默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她弄出来的声响,屋外的咚响声似乎是被打断了。而也是在这时候,桑默才看清楚,屋外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有人在屋外练木人桩。 但是,让桑默意外的是,这练木人桩的竟然是女子。因为那女子也正回头想桑默看过来,所以,桑默正好用着绝佳的视力看清楚了这姑娘的容貌。 这姑娘,长得是眉清目秀的清清白白的,但是,桑默却看出来了,那眉宇间却是有着一抹少见的硬气,那应该是长年累月渗透出来的。 而这时,桑默才注意到,这姑娘的发色竟是泛着微微红光的。起初,桑默以为是因为太阳光照射的缘故,却不想,当见着那姑娘朝着自己越走越近,才发现那真的是浅浅的酒红色的发色。 “姑娘,你醒了。” 桑默看着那姑娘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称她姑娘,桑默首先想到的是,虽然是橙橘色的眼眸,但这人有一双通透的眼睛。 “嗯,是你救了我?” 桑默并没有意外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被看穿,也淡然的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桑默并没有忘记那段在黑暗中的对话,所以,既然她现在已经站在了陆地上,那就说明,莫云已经将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桑默一点都不担心什么。 “嗯,我上山砍柴,见姑娘你昏倒在我家的后山的小道上,就将你带了回来。” 桑默的平静让眼前的女子有些讶异,但却也只是一闪而已,随即便回了桑默的问话。既然人都救回家了,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谢谢你!我姓桑单名一个默字。” 得到肯定的答案,桑默便直接开口言谢,顺便也报了自己的姓名。对于有恩于自己的人,桑默从来都是不吝啬的。 虽然这称不上是救命之恩,但是,如果没有这人的好心,只怕她是要的小道地上醒过来,说不定还会被虫子咬野兽吞什么的。所以,这恩情,桑默自然是记在下了的。 “乔陌,我是百耳陌。带你会家不过时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心。” 对于桑默的言谢,乔陌只是摇了摇头,语态轻缓的不用桑默的谢意,顺便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既然乔姑娘这般说,那桑默也当你是心领了。我是沉默的默。” 见乔陌是真的没有把自己的道谢放在心上,桑默也就不再与她继续谦辞下去,索性也就不提了。 “桑姑娘要不要到一旁的树桩上坐着说话,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没进食,久站着也吃力,我去给你那些吃的来。” 见桑默这样说乔陌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几步外的几个树桩,提议桑默过去坐着,然后说完也不等桑默回话,便直接转身朝另一边的一间茅屋走了过去。 “额……” 桑默本来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感觉到饿的,可是一听乔陌说自己说了三天三夜,桑默就立马有了一种腿脚无力的虚软感,踩着虚步走到了树桩那儿坐了下来。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的是饿了。不过,对于自己种超慢感觉神经,桑默倒也没有过多的去想,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想说也是习惯了。 “抱歉,我这里只有些干硬的馒头,我用野菜汤泡发了一下,你就凑合着吃吧。” 乔陌很快就回来了,手里也只是端了一只大碗放到桑默跟前的大树桩上。不等桑默看一眼,乔陌便直接说明了大碗里的食物是什么做成的。 “呵呵,没事,只要是食物就行了。谢谢!” 看清楚大碗里漂浮着泡发的馒头和绿色菜叶,桑默倒没有多嫌弃,道谢后便大方的端起碗喝了一口。尝着味道还不是很差,桑默便又继续喝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在桑默进食的时间里,乔陌并没有陪在桑默的身边看着,而是复又走到了之前的木人桩前,继续推打着木人桩。 桑默知道,这是练武的一门基本功,不过,看着那乔陌实打实的用手臂手腕打在呢木头上,桑默都替她感觉到疼。 乔陌练的认真,并没有注意桑默的观望,或许是并不在意桑默的观看吧。而桑默,在喝完了一大碗发面馒头粥之后,索性也就走到了乔陌的旁边看着。 倒也不是桑默想要学,而是她有些事情想要向乔陌打听打听。毕竟,到现在,桑默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呢。 虽然看着乔陌的粉色和眸色,桑默大致上能猜到一半一半,但是她还是想要得到肯定且详细的答案。 “乔姑娘,我头一次到这地方,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桑默假装脑袋四处寻看的样子,随口的问道。 “这里是柳叶村,桑姑娘一定是城镇来的人吧,这种乡下地方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况且这里也很少有人来,而从村子里出去的人也很少有回来的。” 因为桑默的问话,所以,乔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也跟着桑默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高山林立。只是,在回答桑默的话时,那最后一句话似乎是有着一丝颤抖。 “哦,那里柳叶村最近的城镇是什么城呢?” 桑默怀疑自己是听错了那意思颤抖,是以也没有去问,这第一次见面就问那些似乎也不合适。所以,桑默只听乔陌前面那句有说等于没说的话,继续问。 “往东三十里是天昌城,往南四十里是碧城。” 乔陌这次的回答很详细精准,缓缓的说给了桑默听。但是在她说完之后,看见的却是桑默一脸的不解神色。 “额,那个,我第一次出门,而却你也看出的出来,我是哪里人,而且我也孤陋寡闻的很,所以,乔姑娘能不能说的更能让我听得懂些的?” 桑默一手挠了挠后脑勺,一手摸了摸鼻梁,吞吐且无地自容的将自己的无知说了出来。而在心里,桑默几乎泪奔,这次刚与人见面呢,就自己揭了自己的短,桑表示无言苟活啊。 “……往东是天日国的边境之城天昌城,往南是绿族的边境之城碧城。看得出来,桑姑娘真的是很少出门。” 听完桑默的解释,乔陌抬眼望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似是意外,也似是纯属好笑,说完更准确的回答之后,乔陌也忍不住的说了句调侃的话,彻底的让桑默恨不能找条地缝钻下去。 “呵呵,让乔姑娘见笑了吧。” 桑默再一次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不甚自在的自嘲表示自己的尴尬,也因此成功的获得了乔大姑娘的轻轻一笑。也因为这一笑,桑默才发现,乔陌竟然有两颗粉可爱的小虎牙。 “桑姑娘为何会昏倒在这大山环绕的山中小道之上呢?” 见桑默不自在了,乔陌主动引开话题。 “额,实不相瞒,我是在路上遇上了劫匪,不但包袱被抢了,还中了迷香,所以,怕是那些劫匪见我无用才将我仍在小道上的。” 桑默的谎话草稿都不用的,直接就说上了,而且还一套一套的,丝毫不怕闪了舌头。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好在你是身着男装,不然只怕是不会就这般轻易的被扔了,亦是万幸。” 听完桑默的谎话,乔陌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表示也为桑默的躲过一劫感到庆幸。毕竟,如果劫匪发现桑默其实是女儿身的话,那么她就不是无用了,至少还可以被买了换笔银两。 “是诶,真的是万幸呢。” 至于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只不用说,也是能猜到的,无非是些男人寻乐的声色之地。所以,即便桑默没有遇上任何事,但是她也感谢乔陌将她带了回来的。 “那乔姑娘你们的柳叶村是隶属天日国的属地了,是么?” 桑默轻笑着承认自己走了运,随后又想起了乔陌之前说的话,按着她话里的路程距离和乔陌自己的发色眸色象征,桑默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天日国的土地上。 “嗯,是的,我们这里离城镇远,但还是属于天日国的土地天日国的子民。” 桑默的问题并无任何疑心,所以,乔陌也点头附和。 不过,在说道自己是天日国的子民的时候,桑默看见了乔陌橙橘色的眸子里有意思灰暗,但是因为乔陌掩饰的很快,所以,桑默还是没有看太真实。 “那桑姑娘原本是要赶往何处呢?” 既然桑默是被劫匪劫盗才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想必她之前也是要去往一处的,所以,乔陌也不想只围在自己被问的角色中,便主动的问了桑默的去往。 “哦,我是要到天日国的都城去的,却不想遇上这样的事情,现在搞得连路都不认得怎么走了欸!” 见乔陌反问,桑默在心底暗暗的算了一下,既然往东三十里是天日国,而往南四十里才到绿族,桑默立马就有了决定,十里路的距离,桑默表示不想多走一步。 “你要去天日城?” 谁知,乔陌一听桑默说的去处,眼中竟冒出一丝愕然,并且也问了出来。 “嗯,是诶,我有亲戚在哪里等我呢,我要赶去诶。” 桑默故作的叹气连连衰运当头的倒霉样子,心里却在计划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找到那些因为她的突然消失而在担心着她的人给他们报信。 可是,目前是没可能的了,看看这四面环山,远处也都是些简单泥屋的居住地,在看看乔陌身上穿的虽是很干净但是却是补丁不少于十个的穿着,桑默表示没办法啊没办法。 所以,要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大城市,再找找那些男人们分布的联络点,桑默相信那样很快就可以与那些人相聚了。 第二章 各自计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章 各自计划 “你要去天日国的都城天昌城去?” 本来,桑默的回答并没有任何的惊人之处,但是停在乔陌的耳里,却分明带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意外的惊讶之色。舒虺璩丣 “嗯,是诶,” 桑默自是也有听出来,只是,让桑默还感觉到的是,乔陌对于这天日国的都城似乎有一种抗拒的期待,很矛盾的想法,但是桑默却真的觉得是这样。 “哦,这样。” 乔陌得到桑默肯定的答案之后,垂首看着地面,若有所思再没出声。 “乔姑娘,我能问一下,你就一个人住吗?” 桑默觉得自己该找些话来说,总不能就这样两个大姑娘的大眼瞪小眼干瞪着不说话吧。于是,桑默扫了一眼整个小院子里,茅屋、空地、木栏栅,简单的一眼明了,决定先打听一下恩人的家庭情况吧。 “嗯,我娘半月前去世了,我爹……生死不明。” 乔陌抬起头,视线环顾了自己家一圈,然后,点头,给了桑默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额,抱歉!请节哀。” 桑默脸上闪过一抹懊恼,懊恼自己一开口就踩到了恩人的痛楚,立马道歉赔礼。 不过,在道歉后,桑默心里却对乔陌最后的话感到惊讶,什么叫生死不明,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可是看乔陌那又像是咬牙切齿的咬字神色,桑默觉得也许事情还有其他原因吧。 但是,这一次,桑默选择了闭口不问,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是知道的。 “没关系,不必感到歉意,你是先也是不知道才问的。生老病死是自然常态,是谁也无法阻挡的。” 对于桑默的道歉,乔陌并没有想去追究,而且不知者无罪,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并没有因为怪罪的意思。 只是母亲辞世,现在被人无意提起,心伤自然是有的,但是她乔陌还没有到那种不辩事理的地步。 “逝者已矣,乔姑娘只要将令堂的一切铭记在心,令堂便是永恒的生者。” 桑默本是很不会安慰人,但是在与那四个男人相处以来,她安慰人的手段还是有见长的。就像此刻,她说的话,无疑是给了对方最美好的释怀方式。 有些人,有些事,不一定要去忘记或是拥有,只要心是活的,便没有什么不能永恒存在的。这是桑默一直都信奉的永恒箴言。 “嗯,桑姑娘说的没错,我娘一直都是活在我心里的并且永远永远!谢谢你桑姑娘,你的好意我收到了。” 乔陌听着桑默的‘心在便是永恒’论调,橙橘色的眸子里的心伤有所见散,脸上也平复了很多,所以,很是感谢桑默。 “我不过是说出我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已,能得到乔姑娘的赞同,我也是放心的。” 桑默见乔陌神情依然好转便也放下心来,也好在这乔陌是个控制得住自己情绪的人,所以,桑默也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所想。 …… “桑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去都城呢?” 两人陆陆续续的闲聊下来,最后,乔陌仍然还是将心里一直想要问的话,问了出来。虽然是自然而然问出来的,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小紧张的样子。 “嗯,我想现在就起程,可是我不认得路,所以,恐怕要在你们村子里雇一个人带路了。而这样下来,我估计可能要过一两天才能起程了。” 桑默看乔陌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便也直接将自己的考虑说了。虽然她不知道乔陌为什么想知道,但是桑默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她也是需要乔陌帮点小忙的,所以,说了或许还能顺利一点。 “这样,桑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开口,村子里的人我都认识的。” 听桑默说了离开去都城的日程,乔陌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只是点了下头,顺便也真的像桑默想的那样,主动开口说要帮忙了。 “有乔姑娘这句话,桑默心里真的感激不尽。不过,乔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也一定要开口,不说我一定能帮到忙,但是多一个人的力量总是多一份希望的。” 桑默在乔陌那里得到了允诺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许诺,她这个人向来都是知恩图报的,所以,虽然桑默现在还看不出来乔陌是不是真的有难处,但是她却愿意给这样的许诺,也希望真的能帮到这女子。 “桑姑娘不必客气,有你这样一份心意我已知足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到后山上去摘些野菜回来做晚饭,桑姑娘是想与我一同去,还是想留在家里休息?” 对于桑默的许诺,乔陌也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所以也自是言语上的心领了,她并没有想要获得桑默的回报才开口帮忙的。所以,随即也转来了话题,看时辰也已经不早,便提出了要出门的提议。 “嗯,我跟你一起去,正好都睡了三天了,在不活动活动筋骨,骨头都快要生锈人也快睡出病来了呢。” 一听乔陌说要出门,桑默便欢快的同意要一起去。虽然桑默本人其实是不怎么爱爬山运动的,但是既然人已经醒了,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碍,总不能就这样坐在家里等人家主人伺候吧。 她桑默虽然闲散打诨了一些,但是还不至于厚脸皮到这般程度,所以,桑默怎么也是要跟着去的。 “我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有请村子里的老蜀伯来给你诊过脉的,说你身体很好,并没有任何病痛在身的。所以,你不必为自己的身体健康担心。” 谁知,桑默的随口之语,换来的是乔陌眼神遥望远方,嘴上却传来一番低调的打趣。这会儿,乔陌的心情似乎已经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壮着胆子上山了。 “呵呵,你一定是在背我的时候发现我是女扮男装的对不对?” 一听乔陌说是背自己回来的,桑默马上就想到了自己女扮男装被识破的原因所在了。女扮男装的人任谁一辈都是会被认出来的,所以,知道不是自己的伪装出现问题,桑默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对,一开始我也以为你是男子,因为你的长相说隽秀斯文也可,说淑逸闲华也可,正是男女都皆可的样貌。” 乔陌说的话很真实,很实在,所以,在看着桑默听后咧嘴一笑的时候,乔陌也知道这人其实是很满意自己有如此样貌的,这并不是自恋,而是自信十足十的有。 “呵呵,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果然,桑默呵笑着点头表示,自己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有信心的。只是,这随口跟上的一句话,就显得有些自恋的含量在其中了,有木有? “走,我们出发吧。” 乔陌听了桑默的回答后亦是一笑,随后走到一边的墙垣旁边,背起放在墙角的竹篓,然后示意桑默跟上,便率先走着。 “来了。” 桑默颔首响应,几步跑上去跟在乔陌的身后。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 …… 是夜,漆黑一片天。 “大人,追风失职!” 三更半夜,在一座客栈里的一间客房里传来了一声刻意压低的沉重女声响起。然后,便轻声地一声砰声,是人跪在地上的闷响。 “追风,不怪你,我相信你也进了最大的努力了。现在,我只想问你,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追风的声音一响起,原本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的万俟珩缓慢的将自己的话意表达清楚,声量也是放低了的。 现在是午夜,而隔壁是闻人魄他们在休息,所以,万俟珩知道这时候不能惊动任何一个人,至少这失望的一刻,万俟珩不想他们也那么快的品尝到。 “是有人故意用火雷炸了墓室,主子无法逃出来。但是,有人救了主子,也救了追风。只是,追风无能,没办法追上那救走主子的人。” 追风简单却又将最重要的信息告知万俟珩知道,因为她知道,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从前平静无波的声音,这时候已经有了不寻常的动荡,焦急是在其中。 “你可知那人,是谁?” 听见追风这个在现场观察得最真实的人说的实况,万俟珩本来已经安然很多的心绪却在听见追风口中的那个救走桑默的人时,又衍生出了一抹不安的心乱。 所以,此刻,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在闻人公子家驸马府里驸马爷要至主子于死地的那时,有一位将主子瞬间救走的白衣人?” 追风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那白衣人的样貌,但是,那样快速且强劲的动作,有生以来,她只见过这一人有这样的能耐。且,那一日她虽没有真正的看见什么,但是那一抹白,追风还是有明白的看着它闪现的。 所以,追风此刻才敢这样肯定的说,救走桑默的人与之前救过桑默的白衣人,是同一人。 “是莫云?!” 万俟珩一听追风这般说,马上变想到了桑默以前跟他提过的救过她两次的莫云公子。 而有了这样的明确消息,万俟珩心里除了惊讶,更多的还是欢喜,至少,救走桑默的人这般每每临危相救,定是会为桑默好的人。 “是的。” 追风也听桑默说过那人叫莫云,所以,跪在地上点了点头,应道。 “追风,那莫云,比你强多少?” 万俟珩在肯定了人是莫云之后,突然地问了追风一句。 “他之于追风而言,是天与地的差别,追风不及他的轻轻一挥手,便能让追风魂断烟消。” 追风没有一丝的隐瞒,如实的将自己与莫云的悬殊道出。 虽没有一次与莫云交手 ,但是当当从那一次他可以一掌就能将驸马爷这般天下无人能敌的高手打入墙内,并震碎全身经脉骨骼。这样的实力,她只怕是在花上十辈子的努力,也是及不上的。 “这样说了,我们怕是一点也没了从他那里找出默儿在哪的线索了。” 听了追风的回答,万俟珩从床下下来,抹黑走到窗边,从那一方开启之地望向天空,漆黑一片,依旧无月无星,这已经是接连着第十天是这样的夜晚了。 所以,万俟珩无法透过观星来辨认桑默所在的方向,不禁,心里又是一紧。 “追风,你下去吧,若是有默儿的消息,第一时间回报回报于我。” 万俟珩仍旧是望着窗外的天空,轻飘飘的吩咐传来,像是无声一般。 “是!” 但是,追风听见了,随即也闪身离开。 留下万俟珩一人,在望天心焦。 第三章 绿蛇,猩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章 绿蛇,猩猩 “乔姑娘,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看着乔陌不断将树根处採的蘑菇扔进背篓里,其颜色还是五颜六色的,桑默终于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舒虺璩丣据听说,她记得好像越是颜色鲜艳的蘑菇毒性就越大吧。 所以,当桑默看着知道乔陌说到后山是来採蘑菇和野菜的,蘑菇,她都是在那种以前吃过的颜色很不起眼的摘,野菜,她认识的不多,但是蒲公英和蕨根她都认识,所以也就只摘了这些。 可是,当她看着乔陌採的那些蘑菇,桑默就真心有些无语了,野菜什么的倒是很少有含毒的,所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些过分漂亮的蘑菇,桑默就真心不敢恭维了。 “嗯,能吃的,我娘也都是这样採回去煮给我吃的。” 乔陌见桑默一脸质疑的样子,很平静的给了她回答,手上的动作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奋力的将树根旁边长的蘑菇往背篓里扔。 “额……” 听见这样的回答,桑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找不到话来回,人家吃了这鲜艳的蘑菇都长这么大了都没事儿,她现在说这些蘑菇有毒就真的是没事找事了。 不过,虽然桑默知道自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但是她还是不怎么放心乔陌的身体,所以,在趁着乔陌背向她的时候,桑默还是快速的将那些颜色太过鲜艳的蘑菇挑出来扔到了一旁隐蔽的草丛里。 “乔陌,这山里怎么都见没有小动物什么的?” 一路摘摘採採,不知不觉中,桑默发现两人竟已经走进了山里的深处,抬头望着刚才的树木顶层才又那么一点光亮,而这山里竟然也没有任何的鸟叫兽鸣,真真是静得渗人。 “哦,这时候山里的小动物是不会出来的,因为柳叶村的人大都是靠打猎为生,所以,动物们都不会轻易出来的。大概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有些出来觅食。” 乔陌是见怪不怪一点也不为这山里的寂静感到害怕,依旧继续的忙着采摘野菜和蘑菇。她并不是不想打野味,只是,没有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用野菜凑合了。 “原来是这山里的小动物都被打猎的猎怕了。” 桑默四处望了望仍旧没有找到任何动物的踪迹,也明白了乔陌所说的了。 “呀!桑姑娘,你别动!” 就在桑默了解般的点着头想要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走在桑默前面一米处面回头望她的乔陌大声的喊了一声,然后便让桑默不要动,脸上时一片惊慌。 “怎么了?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桑默见乔陌一脸惊慌的望着自己,以为她身后出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桑默也就没动,只小心的问道。 “不,不是。现在,你往后退,慢慢的,动作不要太大。” 乔陌紧紧地盯着桑默摇头,紧张的让桑默往后退,只不要她再往前走,憋着气叮嘱道。 “哦,好。” 桑默很听话,抬脚慢慢地往后退。而桑默的眼睛却是在向前左右的巡视着,既然乔陌不要她继续前进,那么就说明在她的前方有东西,而且还是不能碰的。 看看左右并没有什么,有的只是高大的树干,而脚下也没有什么草丛,只有前面,一步远的地方,由上而下的垂下来一根树枝,并不大,只有一小簇绿绿的树叶。 但是,经桑默仔细一看,桑默看见了那绿绿的的一簇其实并不是树叶,而是一条盘曲的绿蛇。那一张一缩的浮动,其实并不是风吹树叶动,而是那蛇的呼吸频率。 这样完美的掩护,桑默觉得若不是乔陌早先发现,只怕她是不会去注意的,到时候也一定会被咬的。 虽然,先不管这蛇有毒没毒,但被咬一口,至少一定是会痛的,所以,桑默感激的侧首望了望乔陌,顺便也告诉她,自己已经看见那树枝上的蛇了。 “桑姑娘你还是同我一样从另一侧过来吧,这绿衣殇蛇毒性很强的,被咬了不出三个时辰就会中毒身亡的。” 如果乔陌不是从另一侧走过而是也是同桑默走同一侧的话,估计早就被这蛇咬了。所以,此刻乔陌一边在吩咐着桑默的同时,自己心里也是轻轻的庆幸了一口气的。 “好,这蛇的伪装性真强!一定有很多人被它咬过吧。” 桑默点点头,在退到一定的距离后,才移步朝着乔陌之前都的路走,一边走,一边想象了一下乔陌说的这叫做绿意殇蛇的蛇只怕是咬过很多人,这么强的伪装,攻击性一定也是超强的。 “嗯,村里的猎人有很多被咬过都没得治的死了。刚才真的好险。” 乔陌在见着桑默快要都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边点着头,一边用手怕了拍胸脯,为刚才的现象环生再一次的感到庆幸。 “是啊,好险!” 是的,桑默也为自己刚才躲过一劫疼痛而感到庆幸不已。 然而,就在两人都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意外发生了。 只见着那原本盘曲在树枝上伪装树叶的绿意殇蛇突地从那头的树枝上飞弹了过来,直朝着还有几步就到乔陌身边的桑默而来。 而桑默因为想到已经远离那树枝了,所以也没有去在管那蛇是怎样,只放心大胆的走着,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有蛇袭来。 “啊!” 而乔陌是面对着桑默的,所以在看见那树枝上的绿意殇蛇突然弹跳而来,经不住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忘记了要去提醒桑默有危险。 “怎么了,难道是我身后有出来了什么东西?” 突然的见着乔陌大叫起来,桑默以为是自己身后又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便立马的转了身,却不想,就见着一抹绿在眼前晃动,还‘嗞嗞嗞’的带着声音。 定睛一看,桑默霎时顿住不敢再动。 原来,那晃动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那原本盘曲在树枝上的绿意殇蛇的脑袋以及那嗞嗞嗞地吐信声。 蛇近在眼前几毫米的距离,桑默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因为她怕自己眨眼的话会刺激到这蛇,进而被这蛇给咬了眼睛。 因为知道,不管自己是不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但是若是眼睛被咬到的话,那么她面临的就不只是中没中毒的小事,而是眼会不会瞎的大事。 秉着呼吸,桑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静静地望着眼睛前的蛇,与这冷血动物拼眼力。虽然,桑默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蛇没有扑过来就咬自己,但是,桑默也不敢挑战它的脾气。 然而,就在桑默准备拿出全部的精神劲儿来与这条蛇拼的时候,意外却再一次的发生了,那绿意殇蛇竟然自己主动的缩回到了树枝上去盘曲伪装,完全一副刚才的事只是假象一般。 “额,这,乔姑娘,你却定你刚才的话不是骗我的?” 亲眼看着那蛇慢慢的缩回那距离她有两三米愿的树枝上盘好,再没朝着自己这边看一眼,桑默觉得自己有一种刚才只是在做梦一样的感觉,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所以,桑默只得转身问向一旁呆愣住的乔陌。 “那个,我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见,我也会以为之前村里那些被蛇咬的猎人是不是都看错了。” 乔陌的声音还是透着不可思议的语态,就想她说的话那般不敢置信。这样的事实,真的很能颠覆她之前听来的那些种种,可那蛇的攻击性和颜色模样以及栖身处,都再在的说明了,那些听来的并非谎言。 所以,这时候的桑默与乔陌,两人都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不知道敢怎么相信这绿意殇蛇的真正面具。 “额,算了算了,管他是真是假,我们都回去吧,野菜也摘的够了,就不要再往山的深处去了。” 最后,还是桑默推开了一切凌乱,上前拉着乔陌小心的远离着那树枝上的绿意殇蛇,往回走,不想再管那蛇是真厉害还是假厉害,反正只要没咬她就行了。不过,被刚才的一惊一乍下来,桑默也没了再继续留在这深山里的想法。 乔陌也没有反对,她也被刚才的一回接一回险象环生的意外给吓到了,所以,也就由着桑默拉着下山回去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会到家的时候,小小的院子里竟然坐满了人,而且各个面色都是不逊的样子。 “哟,小乔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大爷我都等你半天了,你要是再不会来,大爷我就要命人放火烧屋了。” 院子里的人见着桑默与乔陌站在栏栅外面,立马就粗声粗气的扯着公鸭嗓子大肆放话起来。而在声落之时,院子的木栏门也被人由里打开了。 院子里用来坐的树桩子上慵懒的坐着一个很威武壮大的男人,红毛橘眼,五官粗犷,乍看之下,好像一只红毛大猩猩。而在大猩猩的旁边站了一堆看上去先小混混的人物,个个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样儿。 看着,这景象,桑默脑海里浮现的是电影里经常演的那种三流地痞不伦不类的上门收高利贷逼良为娼的狗血画面。 “表哥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谁知,就在桑默脑补着狗血画面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乔陌却一开口就给了她一个喷血的答案。人家不是三流地痞,而是乔陌她表哥! “额……他真是你表哥?!” 桑默忍不住想要问,也真的问了。这种坑爹的场面,怎么会是这么让人泪奔的八点档呢?不是吧,是骗她的吧,是吧是吧? “嗯,远方表亲。” 乔陌侧首看了桑默一眼,平静的点了点头,承认道。 “靠!不是吧,这也太不真相了啊。” 桑默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将头偏向另一边,及其小声的吐槽道。 “小乔,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真的忘了?虽然大爷我是你表哥,可是该还的还是要还的,还是说,你已经答应我的提亲了!” 坐在树桩上的乔陌的表哥见着乔陌一脸平静的样子,仍旧粗声粗气的说道。只是,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明白,甚至最后一句还带着一抹猥琐的期待。盯着乔陌的眼神也不忘从她身上由上而下不怀好意的扫量一遍。 “能否请表哥在宽限几日,等我收到村里几家孩子的施教钱,在给表哥送去?” 乔陌并不理会对方是用着怎样无耻的眼神看自己,现在她的确是没有钱,还不起债,所以只能求得宽限,忍了羞辱。 “呵呵,小乔真是爱说笑,大爷我都已经宽限你半月了,现如今你依旧还是说没钱,我说,小乔你就依了吧,做我熊天霸的女人不是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还了。” 乔陌的猩猩表哥熊天霸很是霸气的吼着,对于乔陌说的没钱,他却是带着笑容的,也更是早就料到的,所以,他近日来其实不是为了要钱的,而是为了要人 第四章 笑喷的狗血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章 笑喷的狗血剧 真是狗血了。舒虺璩丣 原来是换汤不换药。 依旧是异形逼良为娼版本。 桑默其实很想开笑,但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所以,桑默只能忍下来了,继续以围观的心态观看。 “表哥,我还在守孝期间。” 乔陌依旧是平静淡然的说着再真实不过的事实,丝毫不为表哥熊天霸说的是什么。 是了,桑默知道,在这样的时代里,家里有丧事,是要守孝三年的。而这样的事情,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是有的,不过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罢了。 “哦?小乔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这边熊天霸在听见乔陌的回答之后,脸上的神情似乎是不悦,这会子声量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粗声粗气了,但是却多了一分戾气。 “即便是我答应,表姨表姨父也是不会允的。” 乔陌看着对面人脸上的变化也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在忍耐这什么,也似乎在思考什么。 “呵呵,我听说小乔前两天救了一个人回来,莫不就是这位公子?” 似乎是乔陌的回答说到了熊天霸的痛楚,所他竟将视线一偏转移了话题,盯在了桑默的身上,不过在看见桑默穿着也是一般而已后,眼中的鄙夷也是明晃晃的。但是在看见桑默那张斯文好看的脸之后,脸上的神情多出了一分幽深。 “表哥,我救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劫匪洗劫一空了。” 看着熊天霸脸上一系列的神情变化,乔陌已经看出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所以抢先一步掐灭了他的幻想,直接表明了桑默是被劫匪劫了的人,现在身无分文。 当然,桑默身上是不是真的身无分文乔陌并不知道,她只是凭借桑默说的被劫匪劫了的遭遇来判断的。 “嘁!原来是一落难公子。小乔既然你还是没有钱还,那么你就直接进大爷我的屋吧。” 听完小乔的话,也知道她素来都是实话实说的人,虽然有些不悦她的实话打破了自己的计划,但是既然是没钱的人,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找茬了。所以,便又将注意放在了小乔身上。 “表哥,你这样做被表姨表姨父知道,只怕死的不只是我,你也逃不了。表哥是知道表姨表姨父是怎样在乎门楣家风的人。我这般守孝的身子进了你熊家的门,带去的晦气有多重,就不用我明言表哥也一定是知道的。” 听见熊天霸的话意,乔陌是再清楚不过的,他的意思是要悄悄的把她带回屋里藏着,不给他父母知道的意思。 只是,他熊天霸有张良计,她乔陌自然有过墙梯。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制得住这无耻之徒,所以乔陌是一点都不担心这所谓的表哥除了仗势欺人还能有啥能耐。 “哼,小乔你说的,大爷我自然早就想好了招儿,如果说表妹因为思念娘亲而*于家中,那样是不是就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呢?” 只是,这一次,乔陌的过墙梯似乎并没有吓倒持有张良计的熊天霸,反而激起他一脸的骇笑,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骇然。 “你!好吧,你烧吧,只要你点燃火种的那一刻,一个死了的人你若还是要,我便会成全你。” 对于熊天霸这一次的有备而来的狠意和胸有成竹的自得,乔陌激愤只是在最初的那一下,而后一展眉,迎视着对面熊天霸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亦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明白的决绝。 罢了,这样的生活她早就过得疲惫不堪了,若是一定要用死来解脱,那么她便也是得了成全的。乔陌心底无限叹息,为自己这样的拼搏和那不死的心,突然的想要放手。 “哦?是吗?那如果大爷我在加上这些一起毁了呢?小乔你的决定还是不改初衷吗?” 听见乔陌那般决绝的话语,熊天霸并没有多大的变色,反而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身边的人上前来。 而那上前来的人,手里没有其他,只是一手拿着一只小坛子,一手握着一块木牌。但是,这两样东西却让乔陌在看清楚之后瞬间的白了脸。 那是,乔陌娘亲的骨灰坛和灵位牌。 “熊天霸!你敢!” 乔陌终于忍无可忍,愤恨的怒吼里还带着无限凄凉,橙橘色的眸子狠狠地瞪着那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他,这杂粹竟敢那着过世的人来威胁她,简直禽兽不如。 “呵呵,大爷我敢不敢你不妨看着就是。” 看着乔陌那狠戾的眼神,熊天霸根本就丝毫不放在眼里,甚至还在要用行动来证实乔陌刚才说的‘你敢’。 因为,在熊天霸话落的时候,已经有人接到他的暗示点燃了是先准备好的火把,随后便已经朝着那唯一的一间土墙屋走了去。 “住手!表哥,我答……”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么狗血的场景,敢不敢再狗血一点啊!哈哈哈……” 就在乔陌大喊着住手的时候,正想要开口低头的时候,身边却突然传来了响彻云天的大笑声,侧首一看,桑默已然是笑得弯下腰去了。 “桑……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桑默突发的大笑,乔陌亦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想要伸手去将她扶起来,却有看见了她伸着手摇着不用自己扶的拒绝。 “哈哈哈……不……不用……我……我没事……真的……哈哈哈……” 桑默一边摆着手,一边勉强停下笑意气息不均的回答着乔陌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憋住的继续笑了下去…… 而桑默这样肆无忌惮的笑意虽然没有惹来乔陌的在意,却惹恼了另一个人。只见着熊天霸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手下,便有两个良莠不齐的萎靡男子朝着桑默走了过来。 桑默并非没有注意,而是她真的是忍不住笑意,所以,在那两个人向她伸手欲拿下她的时候,桑默倏地一个后退一步,然后左脚一个前跨,右脚一个直踹,将右边的男子给踹了出去,然后右手握拳横至胸前,借着右脚的踹力一个侧转,狠狠地用右手肘打在了左前方男子的脸上,将男子击退坐地。 “诶诶诶,那啥穷大爷是吧,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用说的就好了,何必动手呢,多破坏我斯文的形象啊,你说是不是啊?” 桑默在两招将地痞解决后,拍了拍手上前一步,对着熊天霸笑容满面的说出让对方几乎吐血的话来,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好戏刚才那招招狠劲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而在看看那刚才被她踹出去和打到的人,已经一个抱着肚子一个抱着头都躺在地上痛声连连了。 “你、你是练家子!” 刚才亲眼看着这人仅用了两招就将自己的人打倒在地,虽然那招数显得有些奇特,但是那地上躺着不能起来的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人,所以,熊天霸被桑默刚刚的气势吓着了。 “嗯?多的不会,就懂些三脚猫而已,不过,我想收拾几个地痞恶霸应该是足够的了。怎么,穷大爷想要跟我切磋切磋么?来来来,我倒是不介意领教领教,正好手也有点痒痒。” 说到底,这熊天霸不过是欺善怕恶的乡下莽夫而已,哪能有什么真的见识和胆量。而桑默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干放心大胆的出口挑衅与他。 不过,桑默刚在的话是有些夸大的。如果这熊天霸经不起她的挑衅真的让这院子里所有人一起上的话,桑默估计自己会吃不消,而且还在追风不在身边的情况,那结果可能会是两败俱伤。 所以,桑默只能在心里暗叹,还是不要动手硬拼的好,走另外一条路线吧。 “哼,这是大爷我和小乔之间的事情,还请公子莫要胡乱参与的好,我爹可是村长,我若是出点什么事,谁也没好果子吃!” 听了桑默的话,熊天霸竟真的信了,虽没有明说,但是那霸气侧漏的威胁,听上去真的好没气势。在加上他那胡乱瞟开的眸子,真的是让桑默差点又憋不住笑意了。 “好吧,为了我们大家都有好果子吃,我们就用文明额斯文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吧。那么请问,乔姑娘欠了穷大爷你多少银钱呢?” 桑默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果子不好吃的定义,而且这正好也是她不想解决的方式,所以,桑默很快的走过去,直接抓起一个坐在熊天霸身边的人扔开,自己坐下,与熊天霸面对面的用最和平的方法解决问题。 “三两四百六十钱,再加上她这半月的拖欠,就凑个总是,四两银子吧。” 一听桑默问钱,也料定刚才乔陌说的她是被劫匪抢了的,所以,肯定了她身上是没钱的,所以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少少的加了个总数而已。就等着他们拿不出,他就带人走。 “噗--砰!” 谁知,熊天霸的话才落音,对面便传来一声噗嗤而后又是一声头砸桌上的声音。 “怎么样?这就被吓到了?还敢参与进来么?” 而这恰好成了熊天霸以为某人是被吓到了的有力说明,洋洋自得的嘲笑道。 “我靠!你令堂的,才区区四两银子你就想换个女人回去,我说穷大爷你真的是穷出病了吧!” 是了,桑默的确是被吓到了。她被这无耻之货的异想天开给吓到了。玛的,区区四两银子他就想买个女人回去,真真是想得真好美啊。 他玛的,上妓院嫖一次也不只四两银子吧。更何况人乔陌还是以黄花大闺女的说!是以桑默怎么可能不被吓到!这红毛大猩猩还真的是敢想呢。 “你娘的,大爷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有钱就拿钱,没钱就给大爷我滚一边去!” 许是被桑默的话刺激到了,觉得羞辱,所以熊天霸突然又熊了起来,粗声粗气的对着桑默一顿乱吼,然后太高下巴鼻孔朝天的不可一世样儿。 桑默完全的被这货的熊样给刺激到了,这货竟然敢拿鼻孔看她,这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她这样过,很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啪!” “尼玛的,这张够不够?” 所以,桑默气拔山河的一吼,直接从怀里摸出来一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熊天霸面前的树桩上,手移开,银票上大大的印着‘壹佰两’三个字。 “吸--!” 顿时,在看清楚银票上的数额之后,桑默立马就听见了周身出现了一致的吸气声。哼,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桑默在心里当下确定。 而刚才熊起熊天霸竟然呆了,只怔怔地盯着树桩上的银票,眼神也如梦如幻起来,完全忘记了桑默说的什么。 “怎么,这些够么?” 桑默看着眼前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瘪三,非常鄙视的问道。哼,要比粗声大气谁不会,他玛的,真真的是到哪里都是有钱的就是老大! “额,够,足够了,这钱还小乔欠下的债足足够了。” 这会,见钱眯眼的熊天霸听见了桑默的话,却没有去在意她的态度,只眼见着银票,甚至还想伸手要去摸摸那银票是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他熊天霸长这么大以来,是第一次见着这样大面额的银票呢。真的好想摸摸看。 “等等,想要拿这银票,还请穷大爷先将找零的九十六两银子给我先。” 看着熊天霸伸手要去拿银票,桑默快一步的将手复又压在了银票上,阻止了熊天霸的动作,还说出了让他吐血的回答。 “九、九十六两银子!我、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听清楚桑默的话之后,熊天霸难得的不再自称大爷,甚至连说话也带了点惊吓的结巴,完全的被桑默的话给震撼住了。 是啊,他上哪找出九十六两银子找零啊,熊天霸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哦,没有?没有你早说诶,害我以为穷大爷你是有多有钱呢,我可以直接给你零碎银子的诶。” 桑默一脸惊讶变鄙夷再到了解的表情变换,然后不紧不慢的将银票对折收回怀里,再拿出来几块散碎银子放在树桩上。 “这些够了吧。” 桑默虽然不知道这几块碎银子加起来是多上,但是桑默觉得应该也差不多的,也不好问出来,所以,只好任由着熊天霸站点便宜了。 “是,够了。” 在看着银票眼睁睁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熊天霸恨不能挠心抓肺,但是是自己找不了零,所以,他只能盯着树桩上那被换成的几块碎银子,苦苦的说着够了。说着,熊天霸就要将树桩上的碎银子收入怀中。 “慢着,请表哥先将借据交还于我。” 就在熊天霸要碰着银子的前一刻,乔陌的声音在这时候想起了。因为了解熊天霸的为人,所以,乔陌并不想再给他下一次敲诈的机会。 “给,借据在这,你自己看!” 见着乔陌也阻碍自己收银子,熊天霸已然没了耐性,直接从怀里搜出一张枯黄的纸张扔给了她,然后等着她确认后,收钱。 “嗯,是真的。多谢表哥借钱济难,现在我们已经两不相欠。” 乔陌看过借据,确认是真的之后,点了点头,向熊天霸道了谢,把话也说清楚明白了,移开了那压住银子的手。 不过,在乔陌收手的时候,还附带的拿走了树桩上的一块碎银子。 “你干什么,那些钱是我的!” 眼见着乔陌拿走了为数不多的一块银子,顿时心痛得不得了,忍不住的大喊道。 “表哥,你刚才也说了,我只欠你最多四两银子,可这里可是有足足五两银子,我拿走一块你也还是占多的,你说我说的有错吗?” 乔陌拿着那块银子并没有放回去,而说出了的话也让熊天霸无言以对。因为,乔陌说的没错。 最后,桑默与乔陌见着熊天霸收回了树桩上的碎银子,火冒三丈的冲冲领着手下们离开了院子。 “桑姑娘,我们现在马上就收拾一下去都城吧,我给你带路。” 看着熊天霸离开的方向,乔陌突然的开口道。 “好诶。我没意见的。” 桑默没有任何异议的同意了。因为,她知道,出门在外,财不外露。这会儿,在这偏远村子里露了财,还是露给一个地痞看到,那无疑是自找死路了。 此时不走,难道等着真的被劫财而杀么? 第五章 遭遇蛇群围堵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章 遭遇蛇群围堵 月上树梢,照亮的其实并不宽,至少桑默觉得,那天上的月亮没有她手中的这颗夜明珠来的有亮度。舒虺璩丣 “诶,陌姐,我们为什么非要走着深山老林不可呢?” 看看这四周的深山树林,桑默表示无限感叹和无力,因为这样的幽深山林,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了,因此他们也在深山中夜宿三个晚上了。 而现在,他们即将开始第四个露宿野外的晚上。 “要想尽快到达都城,这条路是最捷近的,只要翻过这两座山再过一条河就是天日城了。” 乔陌的回答依旧还是一如之前,因为,这样的问题桑默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说完,乔陌拿着手上砍柴的刀,一边砍着前面的树枝和长藤,顺便看看四周有没有适合夜宿的好地方。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都城就是了。” 这三天走下来,桑默已经完全的了解到乔陌的为人与行事了,典型的说一不二认真型。所以,要跟这样的人同行,就要做好打消游玩的好心情。 而且,一路上走来,桑默也知道了,这乔陌比自己大一岁,所以,桑默有的时候就会叫她陌姐。 “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 听见桑默类似抱怨的说道,乔陌倒是难得回了一句略带玩笑的回答,脸上也少些的带着一抹轻松。 “是!怎么不是!最好我们能明天就站在天日城的城门下,这样就更完美了。” 桑默认命的点点头,无奈的叹气道。 桑默现在已经算是看清楚乔陌了,这厮竟然是属于低调淡然的腹黑派,总是能再下一刻给她最挫败的打击。 虽然,乔陌的那点小腹黑于她桑默而已是雕虫小技,但是,桑默有很多时候却也只能被她的话给噎得半死。 谁让她桑默什么人都能应付,就是对这种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是无害的但是对方却总是在她面前很认真的说话行事的人。总归一句话,她桑默就是应付不来认真的好人。 “那是不可能,最快我们还要五六天才能翻过脚下这两座山,过河也要花上至少三天的时间。” 果然,桑默的异想天开才刚落音,那边乔陌的认真已经直砸桑默的脑门上了,而且还不带转弯的,砸得桑默眼冒金星。 “啊--!陌姐,你敢不敢再说的彻底点啊?” 桑默仰天一声长啸,苦逼的朝着乔陌控诉道。不带这样折磨人心的啊。他们都已经走了三天了,竟然还要再走上五六天才能翻越这两座相连的山,不仅如此,还要在加上三天的水路,更重要的是,乔陌说的还是最快的估计,如若在路上耽搁一下,或是遇上个什么小意外,那就意味着他们起码还要十来天才能到得了天日城啊! “再彻底点的你自己也已经想到了,自是不必我再多说。” 乔陌对于桑默的长啸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三天以来,桑默已经不知道这样长啸多少次了,所以,乔陌基本上算是习惯了。 “欸,陌姐,你比我更急着要去天日城呢。” 这样一个通透的人,桑默自是不会再去跟她说自己‘没想到’这样的话,所以,桑默只能低声一轻叹,轻轻地将心里的绝对认知叹了出来。 是啊,这个乔陌绝对的比她桑默还要更急着去天日城呢。说走就走,行李都是准备好的,就只是将她娘亲的骨灰坛和灵位带上而已。随即,在临走前顺便的带上了家里的砍柴刀。 再来就是毫不犹豫的带着她走了山路,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她这个名义上要赶着去天日城的客人。若说这一切是为了躲避熊天霸的堵截,桑默觉得对付那样不成器的地痞瘪三,他们只需要小心的在大道上避开就行了,像是变个装束便可应付过去了。 桑默就不信那般瘪三还能死追着他们不放。就算她有这样的防范,桑默估计那熊天霸都没那般的耐心。 所以,一路想下来,答案就很容易出来了。乔陌,她也是要赶着去天日城的。 “……” 桑默的话虽是轻声地说的,但是,看着前面突然停下脚步的乔陌,桑默知道她是听见了的。而听见了却不说话,这就是默认的表达了。 “……嗯,我是赶着去天日城,所以,也不算全是帮你带路。我很抱歉!” 两人静默半响,最后,还是乔陌在前面轻轻地点了点头,承认了桑默所说的话,并且为自己的欺瞒道歉。只是那声音中带着一分不易让人发现的哀默。 “嗐,这有什么需要抱歉不抱歉的,我要找的不过是一个帮忙带路到天日城的人,正好陌姐你也要去天日城,邀我同行便是好心。怎么说都是我该向你道谢才是真理。” 桑默一声嗟叹,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她的别有他因,正如她自己说的,她真的不过是要找个人带路而已,至于那人除了给她带路还有别的事要办,这就并不关她的事了。 所以,对于乔陌的道歉,她自是不会受的,因为完全没必要诶。 “可是我……” “诶呀,行了行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地儿休息吧,这都走了一天了,我都快累死了呢。” 看着乔陌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一脸愧疚又似有语难言的样子,桑默表示不在为难人家老实人了,赶紧的上前去打断了她的话,直接拉着人继续前进找休息的地儿。 诶,所谓难言之隐,必定是心中的不为人知的痛。还是不要去随便挖掘的好啊。 桑默因为拉着乔陌走在了前面,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因为她这善解人意的温柔,让身后的女子已然深深的感动在心。 最终,桑默他们找到了一处山洞过夜。依旧是,前半夜乔陌守夜,后半夜桑默来守,两人轮着来守夜。 不知是桑默太倒霉还是老天爷真的应就她的心思,竟真的给她来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事情是从桑默开始后半夜的守夜开始的,天上的月亮在后半夜忽然的多了起来,然后黑云后压竟带出一道闪电来,而后不到一个时辰天竟然下起了大雨。 这天下大雨本来对桑默他们而言是没关系的,他们找的是山洞夜宿,所以雨下得再大也淋不到他们的。 可是,事情的问题并不在于雨淋没淋到他们,而是在他们住的山洞的洞口处突然有很多的冷血动物不断的向洞内爬过来。 而,这些所谓的冷血动物都是没脚的,蛇啊! 这该是怎样惊秫的事情?!桑默是最先发现这样惊秫的事情的,而在发现后,也第一时间叫醒了睡梦中的乔陌。 乔陌也在看清楚那不断爬进洞里来的是蛇之后,她的第一动作便是一把抄起放在旁边的砍柴刀,而桑默则是手里拿着鲜于千澜送她的匕首,全副精神的注视这那些蛇的动向。 “陌姐,这怎么回事?怎么你们这里的蛇都是成群结队的出游么?” 桑默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的蛇出现在一个地方,所以一时间也有些渗得慌,而且对这动物,她真心的谈不上喜欢。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事情,所以,还是不要问了,小心吧。” 乔陌真的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所以对于桑默的调侃也只能抱以致歉了。随即也更仔细的盯着那些蛇的前进动作。 “我滴娘诶!这,是不是山上的蛇都到这来了啊?真是什么样的颜色都有呢,还大小不一,长短各有,种类也繁多。靠!可别千万连大蟒也来啊!” 桑默看着那越来越多的蛇爬进洞来,真是什么样的都有,没见过的和不认识的绝对比见过的认识的要多得多。所以,桑默也越来越能感觉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断在冒头延升。 而且,桑默现在最期望的就是,千万别真的有大蟒也来凑热闹啊,不然她真的会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吓晕的经验。 “什么是大蟒?” 都这时候了,旁边的乔陌居然还有心情问桑默这个,可见这丫的心理承受能力并桑默都强啊!而桑默也为乔陌的这平静的一问而异常对她表示刮目相看的敬意。 “一种一口能吞下一个大活人的蛇。” 不过,桑默是谁啊。就算心里已经紧张的要死,但是为了给自己多找点适应的勇气,她也表现得很淡定的为乔陌解释了。 只是,很显然的,桑默的解释不但没有帮她自己找回勇气,反而经过脑补的画面之后,她感觉到背脊都已经有冒冷汗的凉意,额头上也有了细汗在冒出。 真是要命的经验啊!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动物世界里的那些人找蛇戏蛇被蛇围攻,真没想到自己也有会遇上这样旷景,真他娘的踩着狗屎了吧!桑默不断的在心里抓狂着,脸上的神情倒还是一派镇定的。 “咦?它们怎么都不再前进了?好像都只停留在那里而已。” 就在桑默暗自抓狂的时候,忽然乔陌的惊呼声打断了她的冥想,随即也听清楚了乔陌在说什么,眼神朝着洞口的蛇群看去。 竟是真的!那些蛇都只是在进入洞内距离桑默他们还有两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没有一条蛇在继续往前多爬一寸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在那些蛇停下后,都立起身子仰着头向桑默这边望过来,而后竟都一致的向着桑默这方向低下了头,完全像是在给桑默行礼的样子。而后,蛇们在低过头之后,都盘起身子缩着脑袋原地不再动了。 外面的天,依旧还在闪电大雨着,而洞里,桑默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的摸不清方向了,只因为,这些蛇太诡异太邪门了! 而在谨慎的对峙蛇群近半小时之后仍不见蛇群有异动,桑默示意乔陌可以放松一些,坐在了火堆旁边面对着蛇群来注意它们的一举一动。 而那些蛇却是再没有一条动辄过半分,完全像是冬眠了一般,驻扎在洞口,将洞口占据得没有一处可以让人下脚的地儿。 桑默搞不懂这些蛇是想要怎样,把守着洞口却又不攻击,这是要将他们堵死在洞里么?那还不如群攻而上咬他们几口来的快呢。 可是,桑默他们就这样一直守到天亮,那些蛇竟然都没有攻击他们,而在桑默他们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想要逃出洞外的时候,那些蛇却又自动的都退出了洞内,并且在退出去后,蛇群们又一次都立着身子仰着头朝着桑默低下了头,然后才纷纷爬走,让出路来。 而看着这一切诡异邪门的现象结束后的桑默,早已经站在洞口风中凌乱了…… 第六章 乌龙闹大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章 乌龙闹大了 “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舒殢殩獍” 同样被眼前惊骇的事实吓到的还有乔陌,但她仍旧按捺下心底的惊吓,执着的唤醒怔住的桑默继续赶路。 既然这些蛇群没有攻击他们,那么乔陌便不愿去多想,只当作那些蛇昨晚只是来避雨的,而至于那些蛇为什么要向桑默低头,她更不愿再去想。她只想快一点赶到天日城。 桑默面无表情的跟在乔陌的身后走,脑海里却是一直在不断的回旋着从昨晚蛇群出现和在天亮蛇群离开的一切片段,真真是好不累心累神。 “……我说,陌姐,是不是你们天日国的蛇都这么奇异额、有礼?” 行至午时,桑默终于是晃过了劲儿来了,但是,嘴上说的还是没有离开那群让她心有余悸的怪蛇。也万幸那时候蛇群里没有大蟒,不然,就真的太吓人了点。 而桑默也并不是故意这样问的,而是她怎样也想不通这样的奇事,就像那日陪乔陌上山去摘野菜遇见绿意殇蛇也是,明明是向她攻击而来,却突然的停了下来不动了。 现在想起来,桑默似乎也记起了,那蛇那会儿虽然是尾巴勾在树枝上,身子飞跃到她面前的,但是那会儿那绿意殇蛇虽然是悬挂着的,但是好像也朝着她低了低头的。 那会儿,桑默没有去多想,只光想着与那蛇眼神对峙去了,见着它点了点头还以为是要发起攻击呢。可如今现在,那蛇似乎也是在向她行礼呢,因为身子是选在半空没法儿立起来。 所以,这样一路乱想下来,桑默觉得事情真的奇异了。难道这些蛇还能看出她是律音殿殿主的身份? 桑默是越想越觉得疯狂,这事儿,也只是在她踏上这天日国的土地上才遇上的,这是不是说明,这只是天日国的原因,与她无关呢。 这样问乔陌的时候,其实桑默的心里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的。 可是,桑默的侥幸心理注定要破灭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问的人是乔陌。 “没有。迄今为止,我也只是在你面前遇上这样的事情。” 乔陌的直言不讳不带一丝异动的直直敲中桑默的脑里心底,平静、淡然且认真的说完每一个字。虽然,她没有面对着桑默说,但是,气势效果却不减分毫。 “额、陌姐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 桑默僵直着脸,苦笑地朝着乔陌摆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然后无限哀愁的说道。是诶,她委实接受不了乔陌这样的事实指定诶,这样的包袱她没力气背诶。 “究竟是我吓你还是你吓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用,乔陌根本就不吃桑默那一套,而且,她的话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透露着一抹桑默不可推卸的关系,尽管她还不知道桑默的任何。 “……” “吓尼妹!又跟我耍腹黑!” 桑默默默的在心里狂暴着,但是面上却是一脸的懵懂样子,不言也不语,就一昧的做出单蠢的样子看着回眸的乔陌,不承认诶不承认,心里抓狂诶抓狂! 果然啊,女人的直觉都是可怕的,况且这乔陌还是一认真又腹黑的小女人,桑默决定还是不要招惹这小女人的好啊。 “等等……前面有东西在动。” 桑默抓狂中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乔陌突然地停了下来,顺便也抓住了桑默的手,一起将身子躲在了高长的茅草中隐蔽起来,看着前面不远的茅草中一直在发出悉悉嗦嗦地声响,应该是有什么东西。 “嘿嘿,终于逮到你了吧,叫你不要跑你非跑,现在还不是要成为我的餐点么。……来,先让我扒了你的衣裳,再慢慢品尝你这鲜嫩的美味……” 悉悉嗦嗦的声音也随着声音的落下而变得更加的响动起来,还带着挣扎扑腾的声响,似是无声的反抗…… 桑默耳力好,所以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很快的就听进了她的耳中,而一听清楚那声音里的猥琐话意,在加上越加悉嗦的声响。 我靠!桑默是一头黑线下来,心里无限狰狞。难道这青天白日荒山野岭的还能让她遇上恶霸施暴现场!要不要这么精彩啊! “别躲了,刀给我。” 桑默已然是忍不住了,知道在这深山荒野的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该惹,但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禽兽对女人施暴,这要身为女性的她怎么忍的住! 所以,桑默倏地站了起来,连带的将原本抓着她手的乔陌也给带了起来,说了声别躲了,便直接夺过乔陌手中的砍柴刀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悉嗦的茅草地儿走了过去。 “要……” 而乔陌虽说也听见些声音,但是却没有真切的挺清楚,所以根本不知道那边正发生什么事,只是见桑默紧急的赶过去不禁有些不放心,想要提醒她要小心一点,却已然来不及,最后只能赶紧地跟上去。 桑默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越走越近,慢慢地一抹蔷薇红色入眼,一道破破烂烂明黄紧跟而下却是在动荡不停。 “你他妈的给我滚开!” 不愿在多看一眼,也不敢当前形势是怎样,桑默只看着那不停动荡的明黄背影就火冒三丈到怒火中烧,当即想也没想的,抬起一脚就直接朝着那明黄后背踹了过去。 “啊--!” 桑默这一脚是带着怒火的,所以脚下的力度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并且抱着最好能一脚踹死这禽兽的决心去的。所以,那明黄的后背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可想而知结果是何其的惨,直接被踹飞的扑出三四尺远,扑倒落地亦是伴随着一声惨叫的。 “咦!怎么不是……” 事情发生的瞬息万变,在桑默踹出去一脚也成功的将人踹出去之后,原本以为会看见一道衣裳不整被凌辱的女人身躯的,桑默也做好了要救人于屈辱的准备的,但是事实情况却让桑默瞠目结舌。 眼前哪有什么女人,连男人也没有一个,有的,就只是一只被拔了一半毛的断脖子野鸡! 桑默怀疑自己看错了,特意的闭上眼,然后睁开再看眼前的景象是不是会有变。但是,很遗憾的,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还是只有一只被拔毛的断气野鸡。 想起自己刚才踹飞的东西,桑默慢慢地将视线移过去,想看看是不是自己一脚踹飞了两个人。可是,很遗憾的,那趴在地上正挣扎着起来的身影,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这乌龙闯大发了!桑默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哀默。 “……啊!是谁!谁他娘的在背后偷袭老子!” 那边,明黄身躯一手按扶着被踹到的后腰,一边正吃力的挣扎着起身,嘴里的气愤也是突突地,一头散乱枯杂的蔷薇红发也随着身体的挣扎而更加的胡乱撩散着。 “额……” 桑默在发现情况已然清楚明了之后,只能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本想要说声抱歉,但是话却硬是卡在了咽喉里出不来。 因为,不是其他原因,只因乔陌也被她突然的强悍给震得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脸上完全一副‘这是女人吗’的惊骇样子。 “是你偷袭的老子?” 明黄身躯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听见声音立马转过身,一头枯杂散乱的蔷薇红发也因着动作的速度过快而唰地集体覆盖住了视线,顿时这气愤的怒吼声又增加了一个度: “是你对不对!” “噗--哈哈哈……!” 桑默这边原本是在为自己惹出来的乌龙事件而抱以十分的致歉的,但是,在看着那不远处被一片红覆盖面目却还在不依不挠的爆吼的滑稽场面,于是桑默又没忍住的笑喷了。 “你还敢笑?你踹了老子你还敢笑!你活得不耐烦了,老子成全你!” 话才落,就见一道明黄迅闪而来,眨眼就到了桑默的跟前,出了手。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桑默甚至都都没想过,自己一脚踹出来的乌龙这么快的就回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感受着身子飞出去的快速,桑默除了左肩上的*疼痛外,还有的就是还好着人有体现说一声,她才来得及闪身避开了那直击心脏位置的一掌。 “噗嗤--!” 桑默不知道对方的这一掌是用了几层内力,但是从喉咙里不断上涌的腥甜铁锈味儿,桑默已经知道自己只怕是要吐血了,所以,在身体倒地的那一震下,终于还是喷出了口。 “桑默!” 这样的事情一再转变下,乔陌已然顾不得呆愣,在看见桑默被人掌震飞出去吐血的那一刻,乔陌心惊得什么也不顾的扑了过去,然后手脚连爬到倒地的桑默身边,惊慌的大喊着。 “桑默!桑默!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因为不知道桑默伤的重不重,所以,乔陌不敢随意的去移碰她的身体,害怕造成她的伤势更重。因而,只能趴跪在一边焦急万分的呼喊着。 “陌姐,我没事,没事,别紧张。” 桑默无力的睁开眼,望着身便焦急担心的乔陌,像没事一样的回答道。 其实,桑默除了感觉左肩上被打得很痛外,在吐出血后胸口也没那么闷了,只是身上有些无力,所以才闭上眼想歇会儿的。无奈乔陌不给她时间,所以,她只有认命的起来了。 “真的?你真的没事?你都吐血了!” 看着桑默手撑着地要起来的样子,乔陌连忙上前小心的扶着她坐起来,嘴上还是不放心她说的没事。 “真没事儿,就吐了口血而已。” 桑默一手扶着自己犯疼的左肩,点着头,很是轻松的说着,脸色倒也真的没有什么变化,就是稍稍白了一点而已,并不像有事的样子。 看着桑默似乎真的没事的样子,乔陌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小心的扶着桑默站起来。 见桑默一直用手按着左肩,想来她的左肩一定是在疼的,乔陌心里决定等一下给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给她擦点药。而,现在,很显然的,还不是时候。 “哼,你小子身板儿倒是很硬,吃老子一掌竟然还能想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有意思,不知道老子再送一掌下去,你还能不能站起来呢?” 这边桑默他们才站起来,就见着刚才被桑默踹了后还遭笑的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一边走,嘴里还一边说着意思再明白不过的话。 诶,看来,这人,还没解气呢。桑默和乔陌互看一样,交流这相同的讯息。 第七章 解开乌龙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章 解开乌龙 “慢着!这位大哥,请先暂停会儿!” 眼瞅着那位红发遮面的汉子又要抬手出招,桑默立马上前一步,两手做着一个“T”的手势,嘴上也大喊出了暂停。舒殢殩獍 “哼,这会儿你就是叫老子大爷也没用,你小子既然敢踹老子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竟然在踹了老子后还敢大笑,那就是死罪!就好好的准备受死吧!” 谁知对面的汉子根本就不理会桑默的暂停要求,已然是恼羞成怒决定痛下杀手了。 “额,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这位大哥,我踹你是有原因的!所以,你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枉杀好人呐!大哥!” 对面汉子的话让桑默顿然一愕,随即想到这一整件事都是一个大乌龙。所以,桑默再一次的高声大喊起来,甚至还不惜上演起苦情计来,那最后一句话喊得,那叫一个回旋婉转凄凉悲苦啊。 “你他娘的无缘无故踹飞老子也配称作好人,你小子在逗老子玩是吧?” 这一次,桑默的喊话有了一点效果,虽然那汉子依旧在满嘴的不是人话,但是,至少他抬起的手停住了,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再前进了。 “……嘿嘿,终于逮到你了吧,叫你不要跑你非跑,现在还不是要成为我的餐点么。……来,先让我扒了你的衣裳,再慢慢品尝你这鲜嫩的美味……怎么样,这位大哥听完后有什么感想?” 桑默见汉子停了下来就表示他愿意听她踹他的原因了,桑默自是不会再去理会他那不中听的粗语,而是直接的将之前自己听见的内容刻意粗着嗓子有模有样的学了出来,完后还不忘问上一句对方是何感想。 “卧槽!这是耍流氓!不过……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谁知,桑默的话才说完,那边的汉子就已经跳起来喊话爆粗口了。只是,爆完了粗口之后,汉子却又后知后觉的一手摸进遮面的红发里来回摆动,估计是在摸下巴,吐露出一句让桑默嘴角抽搐的话来。 “耳熟你妹啊!这话明明就是你自己刚才说的!你听完都说是耍流氓了,你他妈的就可以想象一下我听见的时候踹你的心情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桑默终于是被这无知无觉到最后的后知后觉的汉子气到了,于是也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冲到了汉子的面前,一只手揪住对方的前襟,仰头爆吼道。 吼完后,冷静下来,桑默才发现,这样静距离的一比,对方竟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去,难怪自己要仰起头吼完了才知道后颈累得慌。 只是,真正的看清楚眼前的一片蔷薇红之后,桑默才真正的知道自己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左肩上的疼还没消呢,这就又撞枪口上来了。 这可是出掌毫不迟疑的功夫汉子啊!这样想着,桑默赶紧的松开了还揪在手里的布料,随便还小心的抹平。 “呵呵,这位大哥,对不住,我又冲动了,请别介意,我不是成心要冒犯的。哈哈!” 桑默一边小心的后退着,一边脸上赔笑的打着哈哈。心里,桑默却是抓肝挠肺地在祈祷,这厮可千万别又暴走的给她来一掌啊! “你踹老子是因为这个?” 这一次,桑默的小心是多余的了,红发遮面的汉子并没有去注意到她的冲动冒犯,此刻他只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桑默话中的意思。 “不然呢?” 桑默叹一口气的反问道。对于这汉子的问题表示这纯属白问。 “可、可是老子那话是对老子捉的野鸡说的欸!” 对于桑默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态,汉子表示自己最是无辜的,自己好好的捉只野味儿却被无故狠狠地踹飞,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冤枉了点不是。 “这我哪知?我是听见声音从后面冲上来的,等看清楚事实已经晚了,行动快过了大脑,阻止不及了。” 桑默也是摊了摊手,一脸的为时已晚的表情,要早知道是他是在给野鸡拔毛,她也绝对不会冲上来就出脚踹飞他欸。诶,最是难买早知道!这话真真是没错。 “你这样说来还是老子我的错了?” 终于,汉子听明白了桑默的话意,复又不满的语气上来,朝着桑默抬了抬头,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额,怎么会?我也说了是误会了。是我误听没弄清楚事情的真伪才造成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错判踹了你一脚,我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真的是对不住。而你也回复了我一掌,这样事情也算是扯平了,不如就这样善了吧,这位大哥,你看这样如何?” 桑默向来就是有事说事的人,所以,只自己的错,她就承认,并且道歉。只是今日这乌龙闯得实在是有些冤,但事情已然这样,再说些多余的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人看着武功就不低的样子,并不是她和乔陌能摆平的人。所以,还是赶紧了结了吧,也只有在这时候,桑默才想到没有追风在身边的日子,真的是很催悲啊。 “不如何!不过,你小子这小小身子板没想到还挺能撑的,竟然能在受了老子带了七分力的一掌也只是吐口血而已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了,若再吃上老子一掌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呢?” 对于桑默所说的误会,汉子已经完全的了解,态度上也已经松缓下来,只是在语气上还是带着一丝硬气显得有些不饶人。但是,他的后话却是让桑默听着就很想吐血了。 “我靠!你哪里见着我像没事人一样了?你是瞎了吗?我一个不会武的人被你这样一掌打到,没看见我都快要痛死了吗?” 桑默一听汉子这话语,立马一手按在左肩上,做出一副被气到身形不稳的向后退去,然后不着痕迹的瞄准乔陌在的方位,准确无误的倒在了乔陌的身上让她给扶着。桑默可没力气再受他一掌,那不死也会去半条命的。 “别装了,就你那吼人的劲儿就足以说明你好得很!老子的背也被你踹的不轻,一定淤青了。诶呀,算了算了,算老子倒霉,你们赶紧走吧,别再这里再碍老子的眼,老子看着你就手痒。” 汉子一眼就看出桑默的装模作样,所以并不给予一丝的面子,当场就揭穿了桑默的装蒜。只是,也突然的,汉子没了兴致再与桑默他们继续纠缠下去,草草略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就挥手放桑默他们走。 “桑默,我们赶紧走吧,你的伤需要上药。” 这一次,不待桑默开口,乔陌已经先一步开了口,不给桑默在会话的机会,然后就搀扶着她转身离开。 桑默不语,因为乔陌说的对,她左肩上的伤虽不是很重,但是疼还是在的,所以,她也不想再去招惹这看不见面目的汉子,便由着乔陌扶着离开。 而在桑默他们转身离开后,那汉子也没多看一眼他们,只一手撑着腰扭了扭,走过去将那拔了一半毛的死野鸡捡起继续未完的工作,因为他的肚子饿了。 因为桑默的受伤,所以,乔陌决定不再赶路,找了个有水的地方做休息的地方,然后将自己的衣角撕下来一块,放到水里沾湿了又拧干敷在桑默受伤的左肩上。 不过,看着拉开衣服之后,乔陌才知道,桑默的伤其实是算重的,因为那一整个左肩胛都青黑了,还好骨头没断。 所以,乔陌先用冰冰的湿布给桑默的伤消消淤青,之后才将从自己家里带出来的跌打药膏贴上去。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膏药,但是至少还是有点作用的,所以,乔陌才给桑默用上的。 “诶,没想到这深山中也有人,也没想到那人竟然会那般突然地就冲了过来。我要是……” “拉倒吧,陌姐,就你那点功夫,比我还差一点呢。就冲他那冲过来的速度,我们俩加起来也打不过那个人的。所以,不必为这事感到自责,真的没必要的。” 桑默打断了乔陌的话,因为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所以才打断。因为事情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所以,桑默才不想她有那种不必要的自责。 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桑默便敢于承担,所以,被打一掌,桑默是一点都不怨任何人的,就是那打她的汉子,她也是不怪的。 就像那汉子说的,这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吧。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问清楚就上踹。” 明白桑默的话意,乔陌也不再说什么,只淡淡的假装指责桑默的草率一句而已,仿佛两人已经是彼此再了解彼此不过的样子。 其实,两人除了知道彼此的名字而已,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彼此。 很奇怪的,这样的默契,像是属于女性与女性之间特有的相处规律,自然而然,不需任何过多的解释,事情就是这样而已。 这是桑默与乔陌两人心中都有的感觉,而且,他们彼此也都知晓对方有同样的感觉。两人相视一笑,便已说明一切。 或许,这个女子一定也是有很多的故事的,不然又怎会有着这般淡定的神态。或许人的容貌能改变,但是气质却是改变不了的。桑默心中对乔陌便是这样的想法。 “我到那水边去看看有没有我们今晚的食物去,你就在这里歇着吧。” 将桑默肩上的伤处理好后,感觉两个女人就这样的眼对眼又没话说着实觉得不自在,所以,乔陌便率先的为他们今晚的食物忙碌去了。 “好,陌姐,你小心些。” 桑默也觉得不自在,所以,便没有阻止乔陌的离开,而且桑默也相信她的找食能力,也是见识过的,像这种抓鱼的事情还真的难不住她。 至于自己,桑默表示现在的她,的确是不宜动弹,因为左肩疼得厉害,她也不想乔陌看出来她冒汗的样子。 “喀拉!喀拉!” 就在桑默闭眼忍耐疼痛的时候,耳朵边传来的喀拉声响她还是听见了,所以,立马睁开了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因为天还没有开始黑,所以,桑默警觉四周静待着对方的出现。 “怎么又是你?” 谁知,桑默并没有预料到会走出来一个满头满脸都是红毛的人,而且那人一走出来就看见了桑默,还脱口就说了一句很不客气的话。 而是桑默起初只是看见一个满头满脸都是红毛的人,因着对方不客气的话,桑默才垂下眼光看见了那一身破烂的明黄,这才明白了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人,就是前不久刚见过的那个红发遮面的汉子。只是,这一次,他虽然是将红发拢到了脑后,但是他那一脸的泛红连髯依旧是遮住了一整个面部,只露出一双柑橘色的丹凤眸子。 看着那样一双丹凤眼,桑默真的很像看看那连髯下的鼻子跟嘴巴究竟是什么样的,总觉得这样的丹凤眼搭上一脸的连髯实在是看着好不习惯,感觉像是混搭中的乱搭。 “额,是我们先到这里的。” 对于汉子的不客气,桑默觉得自己也就不必太拘束自己了,所以,便也敞开了回道。既然之前的事情已经揭过去了,就没必要在哼哼唧唧的,怕啥呀,难道他还想要反击不成。 “你们先到这里并不表示这里的水源就是你们的,老子是来找水喝的。” 汉子仍旧是不知道客气是什么,直接驳了桑默的反击,将桑默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完之后,汉子便朝着水源走去。只是,在走到水边看见打着赤脚在水里拿着树杈插鱼的乔陌时,汉子却突然的停住了脚步。 “靠!他娘的,竟然是个女人!” 汉子倏地转过身背向着乔陌,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那话里的懊恼已经充分的表示出了他的意思。 是了,桑默和乔陌上路前,因着桑默的提议,乔陌也是做了女扮男装的打扮的,现在因为脱了鞋袜,属于女子的金莲足自然是藏不住的。 而在这样的时代里,女子的脚是不随便给人看的,特别是男人,除非是女子的丈夫才能看。否则,被丈夫以外的人看了脚,那边是很大的一件非礼事件了。不过,若是礼教严谨一些的,便是要男子负责的。 所以,汉子在看见乔陌那双脚是双金莲足之后,立马的就转过了身,不敢在看半分。由此可见,天日国必定是个礼教严谨的国家了。 第八章 猿粪聚三mo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章 猿粪聚三mo “女人怎么了?这位大哥,你也是女人生的,所以,请不要用这样轻视的语气说话。舒殢殩獍” 因为汉子的话转过身来正好是对着桑默的,所以,他说的那句话,桑默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以至于其中的轻视,桑默也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桑默自然是容不得乔陌被这样说,而且这人的话意,已然是遍及了所有的女性的。桑默又怎么会就这样不言不语的听着。 “你!老子又没说你,你急个什么劲儿?难道说,她是你的女人?” 汉子没想到桑默会这样堵他的话,而同样身为男子,被这样说汉子自然是不会乐意,于是便有些急不择言,态度也有些强硬了起来,因为很是不满桑默这样反驳他的话。 “这不关她是不是我女人的关系,而是这位大哥你对女子的态度不对,世界人人是平等的,所以,男子与女子都是一样该彼此尊重。” 桑默不理会汉子的胡言乱语,只坚持指出这人的错语在哪儿,其他的,桑默随便他怎么误会都行。反正她也是女子,又不会坏了乔陌的闺誉。 “哼,老子只知道男尊女卑,没听过什么世界人人平等。” 汉子似乎并不听桑默说的,只坚持自己的理念,自古以来,便是男尊女卑承传至今,要他将女子放在与自己同等的位置,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现在你听过了,是不是也该学着尊重女子呢?” 桑默自然知道这样的朽木是不能单凭她的一番话便有所改变,所以,一个急转,桑默不要他马上改,只要他学着改。 “哼,老子凭毛要学?” 只是,汉子仍旧执着的很,丝毫不理会桑默的言词,甚至还故意抬着下巴用睨视的姿态望着桑默,一副‘我就是不改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样子,活脱脱的趾高气扬。 “哼,那你最好祈祷你这一生都不会有求女子的一日。” 桑默为汉子这样的不可一世表示无语,所以,她也不多说别的,只说了这样一句。而在现实生活里,桑默也看过这样一开始轻视女子的男人,可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让他们男人自食恶果的。 所以,在这样世界,桑默相信也是一样的,什么都不是绝对的。 或许这汉子以后会遇见什么样的女子她不知道,但是,他最好真的没有求到女人的那一天,不然,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就是他后悔的开始。 “老子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你为毛这般抓住就不放了,你是不是男人啊?真是有够啰嗦。” 似乎是被桑默说到了什么,汉子突然的没有在继续与桑默争论下去的想法,只针对着桑默的没完没了给了啰嗦二字。 然后,汉子说完之后,便朝着桑默走了过来,还坐在了她的对面,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 桑默看着汉子的行为,表示无语。面对着他,也只是在看出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之后,目光也就移开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这地儿不是他们的,他要坐还是要睡,他们也无权赶他走。 只不过,若这人真的要睡这里话,桑默已经在心里计划着等乔陌会来后,他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 “喂!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双烟山的深山处?” 汉子坐下来见桑默不理他,便主动的开口询问起来,只是,不知是他说话故意要这样粗俗无礼呢,还是天生就是这样,话出来了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有一种趾高气昂的命令口吻。 “怎么,这深山处还不许人来了?” 是以,桑默也很是故意的用着不可一世的语气回道。不就是拼派头么!她也会诶! “喂!你要不要这样啊,老子心平气和的问你,你这是什么狗屁态度?这要是在老子……家里,你早没命在了!” 汉子被桑默的态度气到了,所以,复又吼起来了,而且话在说道他家里的那会儿还消音了一会儿,最后又变成低喃喃的一句没有狠气的狠话。 “抱歉,大哥你的心平气和太内敛了,请恕我没眼力看不出来。而且,在问我们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说一下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呢?这是平等交换,这你总该懂的吧。” 桑默是真的对这有着奇怪面部结构混搭的汉子表示无语问苍天了,也就有他这样的人敢把那样没礼貌的话说成心平气和,还敢责怪她的态度是狗屁,这人八成脑袋是被门缝夹了。 “老子要回家诶,不想走远路,所以只有走捷近了。哦,老子的家在天日城。” 这一次难得的,汉子居然听了桑默的问话,主动的说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没有去在意桑默话里含蕴的嘲讽。 说完后,汉子就盯着桑默的眼睛不放,那意思很明显,是在等着桑默也说出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很好,我们的原因和目的地都是一样,不同的是,我们的家不是在天日城。” 桑默听了汉子的回答后,再见着他这样紧盯着自己不放的样子,桑默也只得给他答案了。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他们都是要去天日城的。 “真的?欸!你们可以跟老子一路走,这条路老子已经走过两次了,所以老子知道怎样走能更快的走过这两座大山。要不要跟?” 汉子显然也没想到桑默他们也是要到天日城去的,于是或许是一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所以,汉子突然的有了三个人一起上路的想法,甚至还将自己知道更便捷的方法也说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问这话的人不是桑默,而是乔陌。因为走过来,正好听见汉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所以,乔陌便追问了下去。 而一旁的桑默也没开口,只是看了上前来的乔陌一眼,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比自己还急着去天日城,但是桑默知道现在自己必须与她有同样的心情。 “真的可以更快?” 所以,桑默也跟着问了。 “你们当老子是骗子吗?在这天日国谁人不知老子即……老子极致人品,从来都是童叟无欺有什么就说什么。哼,你们要不要跟随便,老子才懒得做好人呢。” 桑默与乔陌的追问,让汉子似乎受到了刺激,为他们的不相信他的话而感到气愤异常,索性就不再问他们要不要跟了。 “跟,这位大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当然得跟了,我们也不想再继续在这深山里慢慢摸爬探路了,耽误行程不说,还累得半死。” 桑默见汉子似乎有不乐意的神色,便立马同意跟了,有更好的捷近不走的是傻子。 只是对于汉子前面的话,桑默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很大的参水成分,就算这人没有骗他们,这人也绝对不是属于那种童叟无欺的善类。 “嗯,我们就跟着这位大哥一起同行了。” 乔陌也跟着桑默附和道,她是比任何人都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去到都城的,所以,自是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只是,对于这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位大汉,乔陌并没有抱以信任,而且她也看了桑默一眼,正好与她眼神相遇,于是瞬间交换了彼此间的默契,决定先跟着这人都一段试试。 “这样最好。老子难得的发这么一次善心,也是看在与你们不打不相识的份上。别人老子还懒得理他们呢。说半天也不知道你们叫什么?老子姓羽单名一个墨,黑土墨。” 见到桑默他们同意跟着自己一路走,汉子羽墨话虽然说的像是施恩一般的语气,但是那一双丹凤眼里冒出来的高兴却是没有让谁桑默和乔陌错失过。 不过,对于这汉子的报名,倒是又让桑默和乔陌意外了一把。 “我姓桑单名一个默,黑犬默。” “我姓乔单名一个陌,路人陌。” 桑默与乔陌相继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果不其然的见着羽墨汉子瞪大了一双丹凤眼一脸吃惊的样子。 这叫什么?竟一下子让三个名相同字不同的人相遇了,真是猿粪啊猿粪! “哈哈哈!这真是老子今年遇上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了,原来老子与你们不仅是不打不相识,而且还是有着这样不解的渊源。看来遇见你们,可见是真的缘分不浅了。” 羽墨汉子在吃惊过后,突然的大笑起来,为自己与这两人的缘分而感到奇妙,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真真是太让人惊奇了。 “额,羽公子说的对,我们是缘分不浅。” 桑默也觉得真是奇妙,竟会有这样巧的事情,真真是不得不感叹猿粪这东西果然是不一样啊不一样。莫非,这‘mo’音很好听,所以大家都喜欢?桑默也忍不住的有些异想天开起来了。 “欸,别叫老子什么公子不公子的,要么就直接叫名字,要么就叫老子墨爷。老子就叫你桑默,叫你乔、他娘的,老子忘了你是姑娘家了,那就叫你小乔吧,反正你们是一定比老子小的,被带上小字也不吃亏。” 这边,羽墨汉子一听见桑默称他公子立马就一个瞪眼甩过来,似乎是非常不稀罕人叫他公子,然后,他不仅该了桑默他们对他的称谓。而且,这羽墨汉子似乎还有些喜欢自作主张的坏习惯,甚至都不问一下桑默他们的意愿,自作主张的也定了对桑默他们的称呼。 只是,似乎对于乔陌是女子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不再继续纠结的一口断定为小乔。 而桑默和乔陌虽然没有再表示什么,但是却都看清楚了这人的习性,之于要他带路的原因,所以,他们也就忍下了。 不过,桑默在心里却还有另外一个计划,那边是,等真的到了天日城那天,她一定要狠狠地治这汉子一回不可。因为,太憋屈了! 第九章 三人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九章 三人行 就这样,有了羽墨汉子的加入,桑默和乔陌就一半庆幸一半提防的跟在了他的后面,继续赶路。舒殢殩獍 不过,这一次,桑默他们倒是没有失望。 因为羽墨汉子带的路真的给他们省了很多时间。这不,他们跟着他走了两天竟然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走过了这双连山的三分之二,只要再走一天,就可以到达河边了。 所以,今晚羽墨汉子说可以早点休息,因为明天的路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到河边了。而且过河的船只也是要到傍晚才出来渡人,所以说他们不用再急着赶路了。 “羽墨,我们明天坐船要多久能到天日城?” 坐在火堆前,桑默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对于羽墨汉子之前说的要么叫名字要么叫墨爷的说法,所以,桑默理智的选择了自己能接受的叫法。 “三天,这走水路,老子没法儿走捷近,因为只有一条河。” 羽墨坐在桑默的斜对面,听到她的话抬了一下头瞥了一眼过来,草草的说了一句,便又将视线放在了火堆上的烤野兔上,活似多说一句话那兔子就会跑了一样。 “哦,还好我不晕船。陌姐,你晕船吗?” 听见羽墨说走水路没得捷近走,桑默突然庆幸自己不是会晕船的人。随即想到了乔陌,桑默又侧过脸来问身边的她,毕竟晕船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严重的话是会死人的。 “不知道,我从没坐过船。” 谁知乔陌的回答让桑默一愣,一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不过,随即一想,桑默也明白了其中原因。是了,乔陌生活的柳叶村都是被山环绕的,哪里需要坐到船。 “诶,没坐过,那第一次坐的话,八成会晕船。” 想明白了之后,桑默看乔陌一脸认真又无所谓的回答真的为她到时候坐船而感到担心。 “哼,你话可别说得太早。” 这边,桑默的话才说完,对面就传来了羽墨的挑衅,似是对桑默这样具有肯定异议的话表示不赞同。但是他的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那好在烧烤中的野兔身上。 “好了,这野兔子熟了,可以吃了。” 被羽墨莫名其妙的给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桑默,见着他一直都在盯着他们三人一起合力捉到的野兔差点流口水的样子,便故意的大声一喊,随即动作快速的将野兔挑起,递到了乔陌的面前,然后一脸轻笑的看着某人为自己慢一步而懊恼不已而想要抓狂的样子。 “来,陌姐,你想吃哪儿我给你划下来。” 桑默一边对着乔陌说着,一边拔出千澜送她的匕首,朝着烤好的野兔身上比划着。 而一旁的羽墨几乎要扑上了的样子,眼睛紧紧地盯着桑默手里的匕首,就怕她一刀子下去,那兔肉就没他的份了。 “给我一只后腿就可以了,我不是很饿。”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乔陌也像是没看见羽墨的抓狂样子,跟着桑默一问一答的默契十足,也轻轻便便的让桑默给划下一只很有肉的大后腿,笑着接过,坦然的吃了起来。 “陌姐你不饿,我可是饿坏了的,这一整只兔子我都能吃下去。” 见乔陌要了有肉的后腿,桑默也毫不客气的直接划下了另外一只有肉的后腿,然后又在羽墨的瞪视中再划下一只前腿,这之后,才将剩下的都给了羽墨。 “桑默,你小子太黑了点吧,就给老子这点,塞牙缝都不够欸!” 看着手里那只剩下一只头跟一只没什么肉的前腿,羽墨虽然是粗声粗气的对着桑默吼话,但是话在说,兔子肉也没一秒耽搁的往嘴里送,似乎是怕晚一秒就会被抢走一样。 “嫌少的话,你可以自己动手的,有句话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桑默一边大口的吃着兔子肉,一边随意的应付这羽墨的抱怨。 没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回这兔子说是三人一起抓到的,但是,事实上他们的羽墨大爷由始至终都只是站在一个土堆上等着兔子自己撞上去的。桑默和乔陌再追了兔子几个圈之后,终于将兔子给活捉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羽墨在见着兔子被桑默拿走后不敢上前去抢的原因了。想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就好意思就只站在那里守株待兔,所以,他不敢抢了,没底气。 所以,对于桑默的讥讽,羽墨难得的忍了下来,再也不吭一声,只埋头吃兔子肉。 第二日,桑默他们醒来后,就继续上路。 一直走到太阳落山,终于,桑默看见了乔陌和羽墨口中的那条河。 看着眼前浪涛滚滚,如马群一样奔跑的激流,无边无际的宽广视野,桑默无言以对,这两个人说的真的是太含蓄了。他玛的!这哪是条河?这分明就是片广阔无边的海域! 桑默站在这像海却被说成是河的浅滩边,看着羽墨和乔陌找来一些半干的树枝,然后用火石点燃,冒出一道浓浓的烟雾直上云天。 乔陌之前跟桑默说过,这是信号,告诉摆渡的船家,这边有人要渡船过河。而这里很少有人渡河,所以,这里摆渡的船家收费都是很高的,乔陌要桑默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桑默想告诉乔陌,她钱有的是,只要那船家不海口喊价,她一般还是付得起的。 “好了,现在就等着船家过来接我们就行了。” 烧足了树枝之后,羽墨一屁股的坐在了河岸边的礁石上,一身轻松的大爷样子。 看着羽墨这样,桑默也没有了任何的担心,也找了一处礁石,拉着乔陌做上去,也不理羽墨是怎样看他们的,反正他们也都没有说清楚彼此的关系,羽墨要误会就误会。 “陌姐,等到了天日城,我们就要分开了,如若你有什么困难,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不敢说马上就能为你办到,但是等我与家人汇合之后,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定然帮你办到。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桑默与乔陌并排坐着,面对着几米外的羽墨,桑默先开口问了乔陌要不要她帮忙,这也算是桑默回报乔陌救她以及为她带路的报答吧。 所以,桑默问得很认真的。她知道乔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所以希望可以帮上忙。 “嗯,桑默,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其实我并没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去天日城不过是想要去确认一件事情而已,然后,不论结果是怎样,我都会回柳叶村的。” 只是,乔陌也同样认真的给了桑默回答,而且,也间接的拒绝了桑默的好意。并非她不想要她的帮助,只是,有些事情,已经是不需去解决,只是确认一个答案,尽管那个答案或许会让她心灰意冷心死而归。 “陌姐既然这样说,那么能告诉我你会柳叶村的时日么?你打算在天日城待几日?” 得不到乔陌的同意,桑默也不勉强,只问了她回柳叶村的时间。既然乔陌这样说了,就说明她说有直接的目的地可去的,这样就不用担心她无处落脚。 “最多五日吧。” 乔陌不知道桑默为什么要问这个,然后也如实的告诉了她时间。她只在天日城留五日,若是答案真的如传言那般,她怕是一天都不想多留在这天日城的。 “好,我们来个约定吧。等到了天日城分开后的第五日,我会在最初下船的地方等你,至少你该给我为你送行的机会。” 得到了乔陌逗留在天日城的时间,桑默便马上的做出了决定,既然乔陌不愿她帮忙,那么至少在她回去的路上,桑默想要为她安排好一切,定要保她安然回到家。 因为,这一别,只怕是以后再也无相见的机会了,而桑默想要报答她这一次行程的给自己的帮助。 “好,就这样约定。” 看着桑默满心满眼的想要报答的心意,乔陌也不再拒绝,所以,便点了点头,答应了这样的五日再聚的约定。 “嗯。” 这一次得到同意,桑默真心的笑了。 从羽墨和乔陌燃烧树枝发信号之后,桑默他们在河边等了整整近两个时辰才等来摆渡的船家。因为天已然全黑,桑默也不看不出来那船家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反正,桑默是等得不耐烦的。任谁等上四个小时也会不耐烦的。这就好比要坐车却遇上晚点一样,越是等就越是烦躁。 所以,在船家来了之后,还想要跟他们谈价的时候,桑默终于是炸毛了。 “尼玛,赶紧给我开船,多少钱我照付,但是你一定要给我用最开的速度开!” 桑默直接拉着乔陌跳上这条最多也就坐的下五个人的小船,朝着船家就是一顿乱吼,既然不能说不坐船,那么就只有用钱砸了,累不死这船家,她也要他脱层皮。 船家本来就是一个强壮的大汉,在听见桑默这般火气冲冲的样子,竟也住了口,直接等着羽墨上了船之后便撑桨开船了。不过,速度快不快,人力的双手摇桨,桑默是不知道的,反正跟她坐过的轮船是没得比就是了。 其实,桑默不知道,这船家开船算是快的了,至少要不以前的渡人过河快得多。 “嗯,以这样的速度,大概两天就可以到天日城了。” 羽墨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速度,所以也不吝啬的表示出了自己的肯定。只是,这一次,羽墨的话虽是在说船家,但是目光却是望着桑默说的。 “羽墨,你看着我说这话,是在表示你对我的谢意吗?因为我说了要船家用最快的速度开船。” 桑默接到羽墨的小眼神,神色丝毫不变的开口就向他邀功,好似自己做了很了不起事情的样子。 “老子在想,你一个银族人,为何要这般拐弯抹角劳累跋涉的到我们天日城去?” 羽墨突然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答非所问,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质疑。 “哦?那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样?” 桑默面不改色的迎视羽墨的紧盯注视,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到了这样的时候,他竟然想起来要过问她的来历了,但是她却也不怕被这样追问。 反正,她桑默若是要找一个出现的理由,不知道能编多少出来,而且还绝不重复也绝不漏洞。 “老子要是知道还会问你?” 谁知,桑默在放胆要去高估某人的时候,某人却用事实来想她证明,真的没这个必要。真真是让桑默都想为这人的父母感叹一声,生就这样一个把实话当耍狠的儿子,该是高兴还是悲哀。 “那我只能无可奉告了。” 对付这样说话不经大脑的人,桑默表示就不给给他任何的答案才是最好的,因为说了也会是白说,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去真的记住。 可是,桑默这一次的判断出了错,就因为她的无可奉告,然后惹恼了某人的不甘心,所以,在下了船回到家后,某人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和权势去追查她到天日城的目的,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也注定了某人与桑默之间有了牵扯不清的纠缠,以至于,到最后,某人第一次求的女人,便是桑默了。 第十章 又遇瘪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章 又遇瘪三 在船上,真的如羽墨说的那般,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天日城的水岸码头。舒殢殩獍在下船之后,桑默与乔陌也只是彼此的告别了一声,然后就各自分开走了。 至于,羽墨,其实桑默也不想去注意的,只是,那人想不引起人的注意似乎很难。因为,那人到下船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所以,桑默便是多付了他的一份船费,虽然数目对桑默来说真的不是很大,但是这样没品的事情摊在她的身上,自然是狠狠地记住了那可耻的人了。 桑默从码头出来就一直在找人打听天日城里的朱戟楼、狂煞门、以及天下第一阁这三处的分院在哪里。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她问了都快打半个晚上了,却什么也没打听到。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了,这样一国都城里竟然没有那样出名的三大分院的踪迹。 看看时间,已经都快到午夜了,傍晚的时候到的码头,那会儿桑默连休息都没有就开始找的了,现在都已经找了几个时辰了,都一无所获,桑默打算先找个客栈住下再说吧。 不过,这宗时候,桑默知道,既然找不懂他们,那么就让他们来找她吧。所以,桑默住进了整个天日城最豪华的客栈。 这样一来,就不怕他们找不到她的下落了。 晚上,躺在床上,窗户开着,桑默看着窗外的天空依旧是黑乌乌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似乎近来这段时间里,大多都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桑默觉的这样的夜晚很不好,不是对她很不好,而是对万俟珩来说一定是很不好的。因为,没有星星的夜空,他便无法知道她是否安好,这样万俟珩大概每夜每夜的守着天空的。 一想到这,桑默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走到了窗户边,仰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心里隐隐的犯疼,祈祷等待在天空另一端的那些她在乎的人,都安好。 就这样,桑默不知道自己站在窗户边有多久,只知道,等她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慢慢泛白。 然而,在床上没有躺多久,桑默就起来了。然后就下楼去吃早餐,顺便打听她想要打听的事情。 只是,似乎,这整个天日城里真的没有任何朱戟楼、狂煞门和天下第一阁的任何分院。无论桑默怎样打听,都是摇头的。这让桑默很纳闷,有种想要挠墙的冲动。 所以,桑默决定,既然这样光明正大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那么她就去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去打听了。 不过,这一次,桑默倒是很顺利的就打听到了天日城最为人蛇混杂的地方在哪儿。所以,便马不停的的就奔出客栈按着打听来的路线找去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天日城所谓的最混杂的地方真的是让她大吃一惊。因为,她才踏进那属于混杂区域的范围,最让平民百姓退避三舍的束龙街,立马的,桑默就感觉的有不少眼光盯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很不爽。 桑默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一边寻找着一个她认为还算安全的地方打听打听消息。可是,眼光所及之处,似乎都隐藏着不安分的气息。 看着这束龙街上不论是站着还是走着还是坐着的人,他们虽然穿着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们身上却时时都在散发让人小心提防的警讯。 三教九流之地,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地方,而且这样的地方是不受管束的,因此也没人会无故招惹这些人。桑默知道这点,现在的她,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的保护好自己。 可无奈,桑默自己是小心谨慎了,但是别人却是故意的肆意妄为。 比如向现在,桑默明明是自己一个人走着,却是有人硬要撞到她身上来,然后还大声大气的喊着: “他娘的,你眼瞎了吗?走路不长眼吗?” “是你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你。” 对于这样没事故意找茬的人,桑默却是不想放在眼里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有这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么眼前这一看就知道是装大的小瘪三,桑默只平淡的陈述事实。 对付这种人,只能用你横我更横的方法最有效。 “什么?你小子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面对桑默的平静,故意撞过来的莽汉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对于桑默刚才的话,他想再仔细的听一遍。 “我说,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 桑默很快的就满足了莽汉的要求,语气依然是平淡如风,她桑默从来都不是被吓大的,所以,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在她面前耍横就能镇到她的。 而眼前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没怎么读书的,想来最会的一定是挥拳头了。这样的人,对她桑默来说不是威胁。 “噗嗤……” “哈哈哈……” “呵呵呵……” “有人自讨没趣了……” 桑默的话才说完,还没等到莽汉的回答,却第一时间听见了周围四处传来的不同的嗤笑声和嘲笑声。而也在这时候,桑默才注意到有人早就在围观他们了。 “臭小子,不找死!” 被周围的耻笑和嘲笑淹没,莽汉自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且在这里混的人,基本上都是彼此认识的,不是仇人但也绝不是盟友,所以,恼羞成怒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话才喊完,人已经朝着桑默握拳冲过去,然后挥拳一扫接着便是发掌。 所幸,桑默是早有准备的。所以在莽汉冲过来就挥出的一拳,她只是轻轻地一个侧身便闪开了,而对于莽汉发出的那一掌,因着就近的原因,桑默一个侧向转身躲开然后瞬间抓住了莽汉还来不及收回的手臂一拽,身体又是一个侧转,脚下一个前倾,手上紧抓着手臂不放往肩上一搁,借着腿上使劲的弯,在后背借着手臂上的拖力,原本比桑默高出许多的莽汉就这么被桑默给摔了个四脚朝天在地。 这是桑默空手道的修成,所以,被她抓住了就很少有人能躲得开,因为她的力气似乎比常人都要大一点,而对方也只有被拽被摔的份,这便是不靠内力也能打败高手的原因。 “那小子刚才使的是什么招数?竟然就这样将大光鬼给摔了出去,喂,你们有没有看清楚?” “哇哦,这小子很不错嘛,胆识过人呢。” “呵呵呵,好难得啊,今儿个又见着死狗当道的戏码了……” “……是诶,是诶,真是有趣呢……” 桑默眼睛是看着被自己摔在地上似乎痛得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的莽汉,耳朵也听着周围各色各样传出的惊讶和嘲笑,心里却是谨慎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人站出来。 一个两个的,她倒是能应付得来,多了的话,那就是个吃力也会吃亏的活儿,所以,桑默不得不小心了。她可不想在什么也没打听到的情况下,就要被迫离开这地方,她从来都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事。 “闪开,闪开,都给老子闪开,否则后果自负……” 就在一堆人围观桑默猛摔莽汉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道爆吼的叫喊,还附带着刀剑相撞马匹奔驰的声音。 众围观者听见这样的声音,像是有规律一般立马全都散开了,让出了路。 而桑默因为一时间没弄清楚状况,所以,只站在原地没动,当然,也并不是她一个人站在路中间,还有那被她摔在地上刚爬起来还没回过神的莽汉一起。 “前面的,给老子让开……” 随着声音的渐近,那爆吼声也越来越近,而且也似乎注意到了站在路中间还有两个人杵着,于是更加的声吼着,声音里还透露着一种急促。 “喂,你们不想死的赶紧让开啊,发什么呆……” 这时候,周围似乎也有好心人提醒着杵在路中间的两人,让他们赶紧的让道。 “喂,你……” “走!” 桑默很快的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在应付这莽汉的时候,他们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路道的中央。 只是,这次回神有点晚,眼看着突然冲出来的马匹似乎已经没了控制,狂奔着就要到眼前了,而桑默什么也没来得及反应,根本没时间听莽汉即将要出口的话,就将刚站起来的莽汉顺势一推,将他推到了路边去。 桑默自己,却来不及躲开即在眼前的危险了。但是她却并不放弃,而是尽可能的后仰身体,企图侧开马匹而来的顺势。 “……啊!该死!……” 然而,狂策马笨而来的人在看见躲不开的人之后,一声怒吼咒骂,然后突然的侧下身,伏在马腹边,在马即将撞上那多不得人之前,硬是拼尽力气挥出手中的铁链。 然后,铁链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倏地卷在了对方的腰上,然后马背上的人一个手劲儿收力,硬是将人给摔在了自己马背上横挂着。 一场惊心的风波,就这样被马背上的人给化解了,但是马匹没有丝毫停步,继续狂奔而去,留下一道卷起的飞尘。 “……刚才那人,是髯大爷吗!” “……好像是的,如果刚才我没有眼花看错的话。” “……什么?髯大爷什么时候回都城的!” “哈哈哈……原来是髯大爷回来了……” 刚才围观的人,在亲眼见着那马匹狂奔而过之后,才想起刚才那马背上的人是谁,于是,整个束龙街刚才都在的人,瞬间哗然起来…… 第十一章 羽墨中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一章 羽墨中箭 “驾!驾!……” “喂!喂!放我下来,听见没有,我让你放我下来!你聋了吗?放我下来……” 马背上,桑默一直都在不停的挣扎着,这样被困住横趴在马背上真的不是件好受的事。舒殢殩獍 更何况马还是在狂奔的,这样一颠一颠的,桑默都能感觉到早吃的东西一个劲的在喉咙处冒,要在这样下去的话,桑默不知道自己还忍不忍得住。 “咻--!” “咻--!” 就在桑默不断挣扎的时候,突然耳朵边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飞咻声,艰难的转头一看,桑默差点把眼睛瞪出来,因为那咻咻的声音不是别的,而是一支接一支飞驰的羽箭。 而且就在刚才,正好又一支羽箭擦着桑默的额际刷过去的,皮肤上还留有被羽箭带过的热度,让桑默也已经不敢在挣扎了。 “驾!驾!……” 马一直都在狂奔,策马的人也在不停的挥鞭狂策,桑默已经不知道这是要到哪里去了,她不敢在张嘴,至少现在不能。 不知道又继续奔驰了多久,桑默已经被颠簸得头晕目眩不知方向了。直到马停下来,感觉到捆在自己腰上的东西被抽走之后,桑默便直晃晃的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呕……” 甚至顾不得摔在地上的疼痛,桑默手脚并用的凭感觉爬到一边,在手触到墙的一瞬间,桑默便再无顾忌的张嘴就吐了起来。 “呕……呕……” 一直到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桑默还是在止不住的呕吐着,虽然吐出来的已经是跟胆汁差不多了,但是桑默觉得远远不够,因为她还是觉得闷得难受。 等到桑默觉得实在没啥好吐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是近一个小时过去了。而当桑默终于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桑默才知道,这只怕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为狼狈的一次了。 因为刚才是在地上爬过一路,所以,现在看着衣服上脏乱一片时,桑默表示要将这一切都怪罪到那让她遭受这样的狼狈的可恶之人身上。 这样想着,桑默便有了力气转身找寻那可恶之人。可是,转身之后,桑默看见的却只有马在不见人在。 桑默走到马的身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只是一处破庙而已,荒无人烟四处潦倒的样子。 不过,桑默也没什么心情再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是怎样,因为她在地上看见了血迹,而且就连马背上都有,沿着血迹望过去,桑默发现血迹是一路滴进了破庙里面去了。 不用多想,那看是那马的主人受伤了,而且人应该也在破庙里面了。桑默顺着血迹走进了破庙里,果然见到了那背向门前的身影正坐在那里调息,而那肩背上一支羽箭已经没入一半的插在上面,血流不止。 不过,让桑默想不通的是,这人既然都受伤了,为什么却不知道要先止血呢?光调息有屁用啊,等到血流尽的时候,就是调息的再好也是死人了吧。 这些,桑默也只是在心里自己想想而已,她并没有想要提醒的意思。因为,她可没忘记是谁害得她狼狈至此的。 只是,借着后背的关系,看着那散垂在背的蔷薇红发,倒是让桑默多看了一眼。 天日国的人民,是红发橘眸为国人区分,颜色越是幽深,血统便是越纯正,所以,看着那颗蔷薇红发,桑默估计这人的身份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出生的。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桑默也没有上前去打扰那人调息,一来是怕自己不是对手,二来这会子桑默也确实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这天日城她才来一天,连方向都还没分清,这会儿就被带到了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她要往哪里走才能确定是能回到她住的客栈她是一点也不清楚。 所以,就这样一拉一扯的,桑默就这样的耗在了这里,心里也在想着还是等这人好了之后在问问他吧。 所以现在她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的,桑默是真心不想惹是生非了,因为她至少现在惹不起啊,她也怕痛,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吧。 “砰!” 然而,就在桑默给自己做主心里斗争的时候,突然耳灵的听见了一声闷声,抬眸一看,原来是之前坐在地上打坐调息的人现在已经倒在了地上。 “喂,你没事吧?”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桑默并没有直接上前去查看,而是先用脚踢了踢那趴倒在地的人,试探的问了问,看看人是不是断气了。 这样的情况让桑默意外,她以为至少还要些时间这人的血才能流尽吧,怎么这会儿就倒了?不会是装的吧。 “别……吵!让……老子歇……会儿……” 谁知,在桑默轻轻地踢了踢后,那趴倒在地的人,忽然有气却很是没力的低吼,声音也听上去很是气虚的样子。 “你……”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时候桑默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桑默很确定自己听过,而且就在不久前。 “真的是你!” 顾不得那些,桑默直接上前去将趴倒在地的人拽着坐起来,果不其然的见着一张满脸胡髯只留一双眼示人的混搭面孔。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那双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的丹凤眼是紧闭着的。但这还是挡不了桑默会认错人,果然是羽墨那茬。 “……嗯?你……你是谁……” 忽的被拽起来,羽墨因为被扯痛后肩上的伤而微皱起了眉头闷哼了一声,随即微微睁了睁不甚清晰的眸子,却是没能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我是桑默,也是刚才被你掳上马的倒霉鬼。” 桑默看着因为失血过多已然没了多少意识的羽墨,已经没心思跟他计较太多,只如实的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顺带的说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你……” 大概是还有这最后一丝意识,所以,羽墨还能听见桑默说的话,只是他也只能强撑到这一刻,也或许是因为知道桑默不是敌人,所以,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昏倒着倒向了桑默。 “喂……羽墨,你……喂!喂……” 桑默无语问苍天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知道他已经彻底的昏了过去,但是,桑默很想直接将人推开,然后走人。 “……该死!” 可是,看着那还在流血的受伤处,桑默良心上已经过不去了。所以,只能暗自懊恼一声,然后小心的将羽墨拖移到破庙的一个有些干枯杂草的角落,让他趴在上面。 仔细的看了看羽墨后肩上入股四五分的羽箭,桑默想着该怎样处理眼前的情况。 这人是一定要救的了,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桑默也做不来见死不救的事情来。所以,左右都是要救了。 “首先,就是要先将羽箭拔出来,把血止住。” 桑默一边想着,一边掀开羽墨的衣角,然后小心翼翼的不碰触到羽箭将他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也顾不得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只一心的先想着把人救了再说。 接着,桑默忽然跑出破庙,发现马腹上果然挂着一个水袋。桑默上前将水袋取了下来。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桑默朝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而且很快的,桑默就找到了,直接跑过去,俯下身看了看,确定没错才伸手采摘。 是了,桑默找的是蒲公英,这时候的蒲公英刚开始结成绒包,但是已经不错了,至少可以用得上。 在小时候,桑默就听院长说过,蒲公英是可以止血的。所以,桑默尽可能的将破庙周边的蒲公英摘了下来。一直到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桑默才快速的奔回破庙里。 将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桑默坐在羽墨的身旁,没有一刻迟疑的伸出双手握住羽墨后肩上的羽箭,然后深深地呼吸三个来回,再牙一咬,眼一闭,手上倏地抓紧羽箭,准备拔箭。 “嗤--!” 双手往上一个用力,羽箭刷地被拔了出来。一道微热散在了桑默的眼帘上,桑默知道那是什么,也没去注意。 睁开眼,迅速的将羽箭扔在一旁,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拿过一旁准备好的蒲公英散在伤口上。然后,在迅速的将撕好的羽墨的内单敷在伤口上,盖住蒲公英不掉落。再讲撕成条状的内单一道接一道的缠住伤口,一直缠到见不到血红,桑默才在羽墨的肩上打了一个结固定住。 在包扎好伤口之后,桑默有用剩余不多的几小块破布沾了点水,小心的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抹干净。 虽然这只是最简单的伤口处理,但是桑默会的也只有这些,她知道这样处理对羽墨的伤口恢复定是有碍的。但是这会儿桑默也确实没有办将这么大的一个人送去找大夫,何况这羽墨似乎还有仇家在寻仇,她不想冒险。 所以,桑默能做的,也只有将羽墨剩余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她也只能守在一旁,等候羽墨自己醒过来了。 而静下来之后,桑默的大脑也就恢复了正常运转。虽然她不知道羽墨究竟是什么样的额身份,但是这才回到天日城就遭人追杀,是不是就说明他也非善类? 也是,就冲着羽墨那满口的粗话和年纪不大却总自称老子的自大样儿,桑默估计这羽墨八成也是个暴发户后代吧。不然,哪家的名门世公子会做这般粗鲁的言谈举止? 诶,看来她与他的猿粪还真的是不浅啊。桑默无故在心中一声叹气,总觉的事情不会像她想的那般简单一样。 第十二章 无赖,耻辱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二章 无赖,耻辱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桑默抱着从破庙外面捡来的枯树枝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见着原先躺着还在昏迷的羽墨已经坐了起来。舒殢殩獍 不过羽墨看上去好像是在发呆,因为连桑默进来的动作他都没有看一眼,只一经的盯着燃烧着的火堆出神。 “你没走?” 听见桑默的话,羽墨才从游神中回魂,抬头望着走过来的人,竟喃喃地将自己心里所想问了出来。 “我倒是想走,可是初来乍到又被人无故绑来这里让我想走也不知从何而走。” 将手里的枯树枝仍在一旁,就地坐在了一边好不意兴阑珊的说着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的原因。 桑默大致上已经明白,这人是属于目中无人型的人,一切都只按自己的思维走的,所以,她也不去计较这人说的话是有多欠揍了。 “你、老子那是救你好不好?再说,老子明明一直都在喊着‘让开’,是你自己跟个笨蛋一样杵在路中央听不懂人话的,这能怪老子吗?” 似乎是听出了桑默话里的指责,羽墨不但没有反省自己,反倒还将一切责任都推倒了桑默身上。而且为了壮大声势,还硬是吼得比以往还要粗声粗气三分,好像遮掩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任何责任一般。 “很好!谁也没说怪你。那么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也救了你一命了,咱就两厢抵过。现在,请你马上送我回答原来的地方,谢谢!” 真是见过不讲理的却没见过这么极品至极的不讲理的人,桑默是真的觉得自己没办法再与这样的人多待一秒,所以,便也直接客气的要求羽墨送她回束龙街。 “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老子为嘛要送?” 羽墨将自己无赖功力发挥到极致,像大爷一样的坐在那儿撇都不撇桑默一眼,就将一切都甩得干干净净,还不脸红心跳不好意思。 “我想阁下之前一定骗人的吧,阁下一定不是姓羽吧?” 心中火焰不断上升,桑默平静的将之扑灭,然后也一副完全随意的样子,睨视着对面的羽墨突然天外飞来的一句问,可虽是问句,但是其中的陈述语气却是实打实的。 “额……你这话什么意思?” 突地,羽墨被桑默这话给惊了一跳,但很快的又镇定下来,眼中带着警惕的看着对面的桑默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去姓赖,无赖的赖。不然这样的无赖行为除了你,谁还做得出?” 谁知,桑默给的回答竟是出乎意料的直接又讽刺,毫不犹豫的重击羽墨那没皮没脸的无赖功力,也丝毫不再有所隐藏。 因为,桑默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这般委屈自己。了不起就是跟着无赖干一架就是了,最多就是被打飞而已,她就不信这无赖还能杀了她。 “什么!你这该死的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很好,看老子今天不一掌了结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啊……” 终于明白过来桑默的话是什么意思,羽墨果然立马炸毛,嘴上放着狠话,可是在行动的时候却漏了气,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伤员,因此动作过大而扯开了伤口,顿时惨叫一声坐倒在地,眉头都皱了起来。 “哼,你还是先把自己收拾好再来收拾我吧。免得还没了结我,你自己就先挂了,那就要笑死我了。” 要比毒舌,桑默也不是不会,所以,在决定了不忍耐之后,桑默就只会以直戳对方的痛楚为乐,谁让她本就不是善良之辈呢。 不过,看着羽墨后肩上那又被红色染湿的白布,桑默倒是明智的退后了一些距离,她可不想没准备的就被击倒。毕竟,那伤口会被扯开,也有一半她的原因,若是这无赖恼羞成怒了,她起码也有个时间抵挡两招也是好的。 “你、你是死人啊,没看见老子伤口扯裂了,还不过来帮老子把血止住!” 因为伤口在后肩,所以羽墨自己根本就看不见,但是他能感觉到一定又流血了。于是,在看见对面的桑默不但不帮忙反倒还一直在往后退,于是便更加的不可理喻起来,吼出来的话也更是盛气凌人和蛮不讲理起来。 “你、你!有你这样求人的吗?” 桑默被吼得懵了,感觉这无赖不愧是极品中的精品,就连求人帮忙也听着让人万分火大。所以,桑默也不得不惊讶了一下。 “他娘的,你哪知耳朵听见老子求你了,老子是在命令你!听着,是命令!” 谁知,桑默的话才说完,羽墨便已经直吼吼的将自己霸气凛然的怒吼发挥到极致,吼得桑默几乎震耳欲聋。 “你是我什么人?又凭什么命令我?” 桑默已经完全的被这无赖给折服了,所以,直接放弃什么惊讶不惊讶的,那是浪费她的表情,还不如直接将这无赖气死来得爽。 “你!啊--!为什么那些混蛋还没来!” 或许是被桑默气到了,也或许是因为桑默的话没错,所以,被在被桑默这样毫不给面子的质问后,羽墨半噎在喉咙里的气愤,突然化作一声呐喊,然后还吼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大晚上的,你就不能消停点?” 是了,从白天被羽墨掳到这破庙再到他昏迷,这会儿已经是大晚上了,也就是说羽墨昏睡了整整三四个时辰才醒的。 而桑默在这些时间里,都是在注意着他有没有发烧的迹象。不过事实证明,无赖不愧是无赖,防御力也是达到了无赖的境界,病菌也无能为力。 “老子就是要喊,你管得着么?他娘子,这些人,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整顿整顿了。” 一边对着桑默吼完,一边又喃喃自语的说着气愤的话,那只剩眼睛在外的一张脸,看着桑默真心是感叹神奇,竟有的人只凭一双眼睛就能将一整张脸的神情都表达的淋漓尽致。 “喊吧喊吧,我当狗叫就是了。你继续!” 桑默一语击出,直接将还想继续喊叫的无赖封了口。 然后,桑默便闲闲的一边将捡来的树枝扔进火堆,一边无聊的抬头望着天空,正好这破庙没了屋顶,让桑默很容易的看见了一片天。 诶,又是一片漆黑一片的夜空,无月无星辰。万俟珩他们要开什么才能找到她在这里?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个难题吧。桑默出神的望着夜空,心里无限兴叹。 “你有病啊?天上一片漆黑,有什么好看的。” 就在桑默为心中的愁思犯难的时候,某些不识相的人就是有本事破坏一切难得的平静,而且说话真的是毫无建树可言。 “即便是天上什么也没有,也比无赖要入得我的眼。” 桑默决定真心不去理会这样不懂得看形势的人,所以,她也不管他是在流血还是怎样,若是真的因为失血身亡,大不了她辛苦点好心的帮他挖个坑埋了就是了。 “哼,老子又不是断背山,要入你眼干吗?” 羽墨虽然人是粗鄙了一点,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没脑子,所以,也适时的知道该怎样才能堵住桑默的嘴打击回去。自然,这样的经验虽然不多,但是羽墨却不得不承认桑默的毒舌是他见过的第一人,也是第一个敢这样说他的人。 “你还能……” “少爷!属下来迟,请少爷降罪!” 桑默才开口的话,被突然闪身出现的三名黑衣人打断。而且,那三名黑衣人从破庙的屋顶上飞下来,然后便整齐的单膝跪在了羽墨的面前,丝毫没有看过桑默一眼,简直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哼,罪自然是要降的,你们以为老子会就这样放过你们吗?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把事情解决掉,你们说你们得死几次才能赔得起老子今天流的血?” 一听见是自己属下的到来请罪,羽墨不但没有客气的宽恕,反而一双橘眸幽深不断,语气也阴森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刚才与桑默呛声时易见的爆吼。 “少爷您受伤了!” 跪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一听羽墨前面的话脸上的神色并无异色,只是在听见羽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纷纷都抬起了头,瞬间将羽墨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然后很快的发现了他左肩上的白色捆绑白布,都为这发现而惊慌且身心颤抖。 “哼,所以,你们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吧。” 看着属下心惊面颤的样子,羽墨冷哼一声,轻飘飘的甩出一句完全不把眼前三条人命当回事儿的话,那语气好像是在说赏赐一样。真真是让桑默听着分外的觉得刺耳。 “是!请让属下先将少爷您送回去就医,然后属下们会自行了断。” 谁知,让桑默更没想到的是那三个黑衣人的回答更让她想吐血,竟是义正言辞的接受了羽墨的命令,还先想着要将主子送回去治伤。 一瞬间,桑默觉得,这世界真他玛的让她风中凌乱不已啊不已…… “嗯,顺便把他也给老子抓回去。” 点了点头,羽墨任由着上前来搀扶自己的属下扶起身,在走出几步后,羽墨忽然的停住脚交代了一句,没有回身,也没有指名道姓的,然后便闭上眼由着属下扶上马,没再去关心桑默是怎样。 而,身为羽墨的护卫,主子交代的话就是命令。既然,主子说了是用抓的,所以,他们便直接的将桑默点了穴,直接抓起扔在了马背上横趴着,便就起程回去了。 而桑默,在张嘴却后不出声的时候,在回程的路上,桑默在心里便没有停止过对羽墨祖宗十八代的问候。 娘的!这耻辱,她桑默记下了! 桑默闭着眼,紧紧地咬着牙,这样的耻辱,她一定会一千倍一万倍还回去给羽墨这个无赖! 第十三章 炸毛两只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三章 炸毛两只 睁开眼,看见的是一顶金色。舒殢殩獍 虽然桑默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但是她却知道这里一定是羽墨无赖的宅子。因为在半路上的时候,就有人点了她的昏睡穴,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从这样子看了,不难猜出,这些人是不希望她看见他们的走的路线的。 其实,桑默真的很想说,她才来这里,真的是什么地方也不认识,即便是他们让她看了路线,她也是分不清哪是哪儿的。 只是,不管这里是不是羽墨那无赖的地方,桑默都想要马上离开这鬼地方,她事情多着呢,没时间可以浪费。 从床上翻身坐起,桑默直接穿上鞋就往门口走。房门是关着的,桑默上前,手还没碰着门,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请问公子起身了吗?那么奴婢就进来伺候了。” 桑默收回手,退后几步,却没有出声,猜测着这门外的人是不是都是武林高手,她刚才可是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就已经有人知道她起身了,是在监视她么? “奴婢进来了。” 门外的人虽然没有得到屋内的人的回答,但是却还是肯定的认为桑默已经起来了,然后礼貌的敲了一下门,便直接推门进来了。 桑默抬眼望去,进来的不并不只一个人,而是三个婢女打扮的女子,浅红的发色,橘黄的眸色,一律浅绿色的裙装,一个端着水盆,一个端着一杯茶,一个什么也没端。 “公子安好!奴婢们是领命来伺候公子起身梳洗的婢女,奴婢霜儿。” “公子安好!奴婢雨儿。” “公子安好!奴婢雪儿。” 手里什么也没端的婢女先带领着其他两位奴婢有礼的给桑默请安问好,然后分别的自我报名,然后却也不等桑默的回话,便又各自的开始忙碌自己手上的活儿了。 这是尊重还是不尊重,桑默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反正她不会在这里多待,所以,也懒得说开口。 见着名唤雨儿的婢女将将水盆放下,霜儿过去将搭在水盆上的布巾打湿后拧干递了过来,桑默就接了过来随意的擦了一下脸,然后又接过雪儿递上来的茶杯,想来是漱口茶,桑默直接含了一口在嘴里咕噜了两下就吐了。 “公子请稍后,等会儿早膳会有负责的婢女送过来的,奴婢们先退下了。” 霜雨雪三人在伺候完桑默漱洗之后,便请示退离了,亦是没有等桑默是否有开口的离开了。 桑默表示这里的佣人的服务绝对的需要从新培训,尼玛这完全的就是彻底的无视,简直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回来伺候她,完全就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走个过程而已。 “你们这是做什么?” 用过早膳,桑默准备离开,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才一只脚跨出房门,就突然从门外伸出两只手臂来挡住在了她的面前,这让桑默百思不解。 “抱歉,公子,没有少爷的命令,你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守在门外的人,是这样回答桑默的。 “很好,我现在要见你们家少爷。” 但是,桑默却被这样的回答给气到了,但是她还记得谁才是那该死的罪魁祸首。桑默真的是想大笑一声,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无赖竟然成了她的监护人。 “抱歉,公子,少爷受伤了。而且,少爷如果想见你的话,会让人来传达的。” 可是,很显然的,桑默的体谅没有得到回报,因为守在门外的人的回答似乎再一次的体现了人家根被就没把她这个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很好!太好了!真他妈的好极了!这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这该死的无赖的走狗竟然告诉她,只有羽墨想见她的时候才算事儿。桑默表示羽墨这无赖真的是知道怎么招惹她不爽! “我说,我要见你们少爷,就现在马上!” 桑默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声音也透露出以往没有的认真,还有那特意压低的三分声线。 当桑默拿出这样的认真架势时,若是万俟珩他在身旁的话,就会知道这是桑默不容忽视的也是只有在祭出律音殿殿主大人的身份时才会展现的威严,甚至就会连周身的空气都会震慑三分气势。 “抱歉,少爷受伤了不……” “只要他还没死,你们就是用抬的也他玛的给我抬过来!不然,信不信我将这里夷为平地,顺便将你们少爷也埋进去?” 桑默再也不想听那目中无人的回答,所以,桑默便更加的将目中无人发挥到极致。耍狠谁不会,关键在于她桑默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她才不想管着羽墨是什么王八羔子绿豆骡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那个权力监禁她桑默!谁也没那个权力! “你!你、” “怎么?不相信是不是?或许你可以先去问问你家少爷就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守在门外的人似乎是被桑默威势给震慑到了,所以都不可思议的脸说话都结巴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了。 而桑默却就是不给他们继续结巴下去的机会,立马就丢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请将不行,就只有用激的了。只要这门外的人却问过羽墨,桑默就不相信那无赖还能有脸真的将她关在这里不给出去。 “……” 静默半响,桑默都没有听见有人回答她。不过,桑默估计应该是有人去想羽墨禀报去了,毕竟她也是难得的祭出那样的威严的。若这都没用的话,桑默还就真的就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将那无赖引过来见她了。 走回去坐下,桑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是才喝了一口,桑默就在也没有碰过那茶杯了,因为里面的茶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茶叶,但是却有桑默最讨厌的清苦味儿。 “哼,听说你要将老子的宅子夷为平地还要将老子一起埋了?” 就在桑默想门外的人是不是真的只当她的话是耳旁风了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那不容听错的不可一世的无赖冷哼。 桑默慢慢地转过头,望着站在门口一袭明黄绕身一泄蔷薇红色随风飘一脸连髯遮面的无赖,桑默直晃晃的一记眼刀瞪过去,明明白白表示出自己对他的不爽。 “哼,你以为我不敢还是做不到?” 现在,桑默已经完全的不想把这无赖放在眼里了,那阵是完全没必要的事情。而且,桑默也相当的听不惯羽墨对她的话的质疑,所以,桑默不想退让半分。 “你究竟要干什么?” 难得的,对于桑默的放话,羽墨竟第一次选择了无视,直接跳过而后却又问了一句让桑默差点想吐血的话来。 “尼玛的,你是脑袋被门夹了吧,什么叫我就讲要干什么?是你他玛的关着我是想要干嘛?” 桑默霍地站起来吼道,决定不在跟这总是间歇性大脑抽风的白痴周旋,直接炸毛给他看,让他自己用他那没多少脑容量的脑子想想,究竟是谁想干嘛。 “他娘的,你脑袋才被门夹了吧!老子什么时候关着你了?” 面对桑默的炸毛,羽墨选择的是比她更有力的炸回去。一步跨进屋内,窜到桑默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眼下的人,扯起嗓子爆吼道。 “那你的人为毛不准我出门!难道还是我让他们不准我出门的,这可不是我家,他们可也都不是我的人!” 忍受着耳膜内的轰轰震响,桑默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吼回去。她最不耐的就是被别人俯视或是要她仰视别人。 “啊?” 桑默的话彻彻底底的堵住了羽墨的话,让他张嘴只能一愣怔愕的样子。 “啊什么啊,我到是想问你究竟想怎样?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耗。” 看着羽墨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桑默口中的语气也已经下去了几分,或许这事儿不是他下的令,但是人总归是他的人,所以,他有连带责任。 现在,桑默也不想继续与他纠结下去了,只想可以早点时间离开这里,她真的是赶着去给万俟珩他们报消息呢。 “老子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你可以走了。” 看着桑默真的是一脸有事的样子,不像作假,羽墨也只得忍下心中的不快,这桑默是他有身以来第一个敢这样对他大吼大叫丝毫不隐藏脾性的人,这无疑是挑战他的威严,他会心里不快也是正常的。 但是,羽墨却没有真的去计较桑默的冒犯,且不说不知者无罪,就只说桑默这个人,他也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的危险气息,可见这人并不是对他有危害的人。 “靠!你……算了,希望咱们以后不必在相见!” 听见羽墨那轻松随意的回答,桑默真的很想直接上去给他一拳,然是现在也只能忍耐。紧紧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之后,桑默一甩衣袍直接站起来扔下一句毫不客气的话,便转身朝着房门走了去。 “喂!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稀罕再遇见你么,赶紧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谁知,桑默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哪里又刺激到了无赖羽墨,只见他突然的跟上来,一边吼着嗓子,一边怒气轰轰的瞪着身侧的桑默,似要将他瞪穿一般。 “太好了,难得我们达成一样的共识,也请你记住不要忘记了。还有,请将前日渡船过河的银钱还给我,三个人一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请将你的那份还来吧,五十两而已,我相信羽墨大爷一定是有的。” 听见羽墨的话,桑默心里更欢,顺便的也将之前三人一起渡船过河的付账的事情也掏了出来,找准时间把自己多付的银子要回来是应该的。而且,看着宅子的规模,想来这羽墨也是个有钱人,就更应该讨回来了。 “管家!取五十两黄金还给这位公子!” “怎么样,老子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可满意?” 听完桑默的话,羽墨看不见的脸颊已经泛黑,绝对是被桑默气的。而且,他也没料到桑默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记得跟他要渡船费,真真是要气死他了。 “呵,怎么不满意,怎么看都是我赚了欸!” 而桑默这边在听见羽墨还给她的是黄金时,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呵呵,钱这东西,她桑默从来都不嫌多的,所以,她自然会笑纳收怀。 “哼,赶紧给老子滚!” 看着桑默一脸突转的好心情,羽墨却是异常的气氛,就因为桑默的心情变好了,所以他更加的不爽了。 “你以为我很爽在这里?你未免想太多了。” 桑默接过有人送上来的五十两黄金直接揣怀里,然后瞥了一眼羽墨,然后大摇大摆的跨出了门槛,朝着自己不知道的一条道走去。 站在屋内的羽墨,在见着桑默离去的方向后,上翘的丹凤眼忽然的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但是羽墨的心情却是奇异的好转了。 第十四章 再遇乔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四章 再遇乔陌 桑默知道自己迷路了,因为她在这条道上已经来来回回转了三遍了,那个回廊上的‘回轩’两个大字在她头上也出现过三次了。舒殢殩獍 所以,桑默只能无奈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等待着有人的出现给她指个路了。 不过,桑默是真的没想到,那无赖竟然住在这样大的宅子里,看来那羽墨的身份是更有待抬高了。 就这样,一炷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桑默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整了,而且整她的人一定是羽墨那无赖无疑。因为这样大的宅子力不可能会有一条道上,竟然在一个时辰内都没有任何人路过,甚至连只猫都没有,可见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也只有羽墨那无赖做得出来,一看他就知道他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是,桑默并不打算就这样认输,所以,她决定就跟这无赖耗上了。 而且,她桑默若是不想求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即便是山穷水尽也是不会动辄的。 于是,桑默就这样坐在石头上,闭上眼沉思起来,沉思该怎样去找线索传递给那些正在为她担忧的重要的人。 如果,再找不到那些可以传递消息的分院,桑默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在天日城闹出一件轰动的事情来,让整个天日城的百姓为她传递消息了。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也很大。之前在浩赏悾璟家的族塚崩塌事件中,桑默虽然没有时间去追查,但是她可不认为那只是单纯的崩塌而已,那轰响明明就是火药才能造就的威力。 所以,细想一下,就可得知,一定是有人特意的要置她桑默于死地。而且,甚至再想复杂一点,那边是这人甚至还想连容成家族与浩赏家族一起牵扯出来。 这其中的种种,只是多想一下就已经复杂不堪,桑默更是不愿追究深入下去,现在她只想先与万俟珩他们汇合再说,其他的等同他们商讨过后,在下定夺也不迟。 只不过,如果真的弄出大的动静来,想必也不太有可能避开那躲在暗处的人了,欸。越想越复杂,桑默也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了。 “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就在桑默为自己的决定犹豫不决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桑默自然的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位婢女打扮的姑娘站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含笑的望着自己。 “额,劳烦姑娘带下路吧。” 很好,无赖这是认输了。桑默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礼貌的请对方带路。 “无妨,公子请随女婢走便是了。” 桑默的有礼,换来的是婢女婉婉地一笑,然后含笑点头,愿意为桑默带路。 “谢谢!” 桑默谢过之后,便随着婢女一块往羽墨在等的地方。不过,桑默知道羽墨或许是认输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礼遇自己。所以,桑默也是有心理准备应付待会儿见面后的对词。 只是,当真的面对上羽墨的时候,让桑默意外的是,羽墨竟然并没有为难她,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挥手就出来一个人,桑默记得是之前给她送金子的被羽墨称为管家的大伯。 然后,管家大伯什么也没说的,只是示意桑默跟着他走,他会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桑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在最后看了一眼背向着她的羽墨之后,便也随着管家大伯走了。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桑默从管家大伯那里得知是要送她会束龙街后,桑默也算是彻底的放心了。至于那无赖羽墨突然间又抽的什么疯,桑默也不想去深思了。 “公子,束龙街到了,你自己小心,这条街治安比较乱的。” 马车停下来,管家大伯拂开车帘子,对车里面的桑默说道,话里的关心也是明显的,只是却也有着一分的隔离。 “我会注意的,谢谢您了。” 桑默的感觉神经想来是敏锐的,所以,在跳下马车之后,便点了点头道谢,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再一次走进了束龙街。 时间相差不远,昨日她也是这时候跨进束龙街的,然后没走多远就遇见了莽汉,之后没多久有碰上了羽墨那档子事儿了。 如今,这一次,桑默希望能顺顺利利的完成她要办的事情,不要再多滋生出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来才好。 只是,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如桑默所期待的发展,因为,在桑默才踏进束龙街的时候,麻烦就找上了她。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桑默自己找上了麻烦。 事情是这样的,在桑默踏进束龙街还没走出一百米的距离,就被发生在一家小客栈前的事情牵住了脚步。 小客栈前面正发生着一件很俗辣的事情,流氓调戏良家妇女。其实,这种事情在这时代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那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是桑默不认识的人的话,桑默相信自己也是不会去掺和的。 可惜的是,那人是乔陌,所以,桑默就不得不要去掺和一把了。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乔陌被几个流氓地痞围住了。 乔陌的性子,经过那一段时间的相处,桑默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就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执着到底的人。 而,看那几个流氓地痞的德行,桑默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儿。乔陌是会几招拳脚功夫的,只是对付好几个大男人,桑默估计她是绝对应付不过来的。 所以,在心里叹一口气之后,桑默摇了摇头毅然地朝着乔陌走了过去,帮忙去。 “哟!这光天化日的,几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姑娘还真是给男人长脸呐!也不怕老天爷看不过去劈道雷下来收了你们呢。” 桑默迈着步子走到几个大汉的身后,双手抱胸,故意的扬高嗓子大声的嘲笑道。 既然两个人合起来也勉强拿下这几个人,桑默只能用引起周围人关注的方法来壮大声势了。这样虽没有多大作用,但至少可以让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桑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听见熟悉的声音,还被围着的乔陌就惊呼的喊道,因为她知道桑默是不会武的,顶多也是跟自己一样会个三脚猫而已,所以,她不解这样桑默为什么还要参进来。 如果是为了救她的话,乔陌觉得桑默这次的决定做错了,因为陶冒险了,明显的敌众我寡,胜算太小。而且,在加上这里有事天日城最为混乱的街道,这无疑是羊入虎口了。 “诶,陌姐,你都能在这里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呢?” 桑默叹一口气,还有心情跟乔陌默契调侃。她又何尝不懂乔陌惊讶的是什么,但是,事情往往是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的。所以,这一次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佳不佳了。 “喂!刚才说话的是你小子?小子你胆儿很大么,呵,这姑娘是你老相好?哈哈,没关系,等大爷们跟她玩玩之后,就还你,你看怎么样?” 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被忽视的几个大汉们终于是趁着桑默与乔陌都没开口前插话进来,而且,他们从桑默与乔陌的对话猜测,在加上桑默的穿着打扮,很自然的就将他们两人凑成了一对儿。 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就不是人话了。至少,桑默和乔陌都是这样认为的。 “呵,既然你们都知道她是我老相好了,那不如我先问你们借各位嫂夫人玩玩再还你们如何?” 误会就误会,能误会这证明她桑默的伪装高杆。所以,桑默便更是将这误会发挥到了极致,要耍流氓,那就大家一起来吧。 “呸!看来你小子是个硬骨头咯?大爷们今天就是要跟你老相好玩玩怎么着,你还能奈何我们了?” 一位脸上全是黑点麻子满嘴黄牙的大汉呸出一口唾沫在地,然后一脸淫秽下流的样子说完话,还故意的伸出手要去摸被围住的乔陌的小脸,却被乔陌头一偏,闪开了。 “呸!你们给老子抓住这娘们儿,老子今儿个就是要摸着她的脸了,看她还能偏到哪去!” 谁知,被乔陌这样的一个动作刺激到了,一脸横气的命令其他几人抓住乔陌,势言非要摸着乔陌的脸不罢休。 “好嘞!麻子老大,你爽过之后可也得给小弟们一个快活的机会哈!” 其他的歪瓜裂枣在听见黑点麻子脸满嘴黄牙大汉的放话之后,也都露出一脸淫笑垂涎的猥琐样子附和道,手上也都开始动作起来,很明显的这几个人是有点防身功夫的,对方乔陌刚刚够。 “你们敢!……住手!你们住手!我……” 乔陌双手难挡数手,才抵挡了几招就被占了便宜去,一只手也被抓住了,心里也真的急了起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嘴上喊着,就在乔陌要喊出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被桑默震吼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他玛的都给我住手!信不信我一定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桑默也急了,眼见着不停的有几只猪蹄抓在乔陌一个姑娘家的手臂和腰身,所以,桑默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爆吼道。 桑默真的是再也顾不得任何了,这时代的姑娘最是容不得被男人碰触的,那无疑是最直接的侮辱。而乔陌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哈哈哈,你要真有本事早就冲上来了,何苦在这里干吼干喊。臭小子,趁着大爷们今天心情好,你还是赶紧回家躲被子里去吧。至于,你这老相好就跟大爷们好好玩玩吧。” 然而,桑默的歇斯底里效果并不大,黑点麻子脸满嘴黄牙的大汉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不但如此,而且还放声大笑着嘲笑着桑默是敢叫不敢上的孬种。 “好,很好,是你们自己找死的,别怪我没给过你们活路。” 桑默先是紧紧的盯着包括那个黑点麻子脸满嘴黄牙的大汉在内的那几个围住乔陌的大汉,微微的勾起一边嘴角,说着阴沉霾霾的最后箴言。 “现在,我桑默在此特招束龙街的各路高手好汉,只要谁有能耐帮我把眼前这几个畜生送进地狱里,这一锭黄金就是他的了!” 然后,桑默嚯地从怀里拿出一锭黄金大元宝举到上空,嘴上一边说着索命昭示的话,一手指着那些自己找死的大汉。 既然有些人这般不看重生命,那么留着也是多余了。 第十五章 乔陌的事(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五章 乔陌的事(上) 常说,人在束龙街,生死请小心。舒殢殩獍 很不巧的,桑默就是因为在客栈的时候听到过这一句,所以,此刻她才敢出金买命。 而事情的发展也是飞转直下,在桑默高举这黄金说明其意之后,几乎是即刻就有人跳出来接下了桑默这笔买卖。 在束龙街里,本来就是有银子就能办事儿,更何况桑默拿出来的是一锭大大的黄金,而且还是一笔远远超出物价的买卖,更是让人按捺不住了。 因而,在桑默手举着黄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刚才围住抓着乔陌的那几个地痞大汉就已经成了一名武艺高强的大汉的剑下亡魂,而且都是一剑毙命。 看都不看地上那已然没了声息的几具尸体,桑默直接将手中的黄金交给了那名为她解决问题的大汉。 大汉也只是结果桑默手中的金子就转身走人了,因此,双方甚至都没有开过口,便已完成了买卖交易。 不过,这样的结果,对桑默而言是好事,省事儿了。 在解决完那些流氓地痞之后,桑默也知道这地儿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便拉着乔陌出了束龙街,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桑默,你怎么会在束龙街?” 一回到房里,乔陌就开口问道,语气中有这难掩对桑默的惊讶意外。 “我去那里想打听事情欸,陌姐你呢?为什么会在那里,还惹上了那些地痞?” 桑默淡定的走到桌子边,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然后一边抬手示意乔陌过去喝茶,一边回答着她的问话,不见丝毫的急切。 “我……听说那里住店便宜很多。” 听见桑默的问话,乔陌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将自己出现在束龙街的原因说了出来。因为即便她不说,想来要不了多久也会被桑默看出来,所以还不如一早就说实话。 而且,在桑默面前她想要尽量的不去欺骗什么,她知道桑默有双犀利到能看透一切的眸子。虽然桑默看起来是闲闲散散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从她偶尔说出来的言辞中,乔陌知道这个人绝对是不简单的。 “哦,是这样啊。那么现在你应该是没办法再到那里去找客栈住了,我也不是,也不能轻易的到那条街去晃悠了。真是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呢……” 听完乔陌的解释,桑默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因为可以想象,在他们在码头分开的时候,桑默就知道乔陌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钱的,而那时候因为桑默帮忙出了渡船费,所以乔陌无论如何也没有在收桑默想给的感谢费。 因此,连上乔陌的说辞,桑默也能猜想得出来乔陌那样做的想法,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了。 不过,对于踏入束龙街两次都被意外事故逼得无奈离开这件事,桑默表示很可恼,想着是不是自己跟着束龙街真的是天生犯冲,不然怎么一踏进那条街就会有意外来袭。 真真是苦恼啊苦恼,这什么都还没打听到就已经被阻隔在外了,桑默真心是无语问苍天啊。 “陌姐,你就跟我一起住这里吧,我们现在既然在束龙街惹了事,还是在一起才能彼此有个照顾,这样我们也彼此放心些。” 不过,苦恼归苦恼,桑默还是不会忘记乔陌的事情,事情既然已经惹了,那么桑默也不想现在就与乔陌分开,因为桑默不能肯定今日的事情会不会有后患,所以,还是两人先住在一起,反正乔陌也一时没地方住,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彼此都不知道。 “嗯,桑默谢谢你!” 桑默想到的,乔陌也想到了,所以,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只是,该谢的,乔陌也不会忘记,便直接想桑默道了谢。 至于这份恩情,乔陌也会记在心里的,若是有机会她一定会报,若是没有机会,来世她也必定会报的。 “不客气,反正事情是咱俩一起惹的,我不帮你帮谁呀,你不也救过我呢。” 桑默罢了罢手,将茶递到乔陌的手里,然后晒然一笑,不在意的样子,看着让人也情不自禁的心情好转。 “你哦。那现在束龙街我们是不能贸然前去了,你要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吗?” 乔陌也知道桑默的性子,也不一直纠缠在这事情上,该怎么做她自己心里有数,所以便也转了话题,问起了别的事情。 “诶,没有呢,我才踏进束龙街,一个抬眼就看见了你,所以就……欸!” 乔陌的问题一击就击中了桑默的心脏,顿时桑默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瞬间就漏气了,一脸的苦恼样子,真真是好不无力啊。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见桑默一副失望的样子,乔陌想知道桑默接下来的想法,因为她知道桑默绝对不会是就此放弃的人,所以她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她的忙。 “诶,我一时也没办法,这里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只能再慢慢地等了。” 桑默斜着身子一手撑在桌子上杵着脑袋,一手摸了摸鼻梁,在乔陌面前也是说的实话了,虽然心里苦恼到不行,但是,也知道这事情是急不来的,只能慢慢来了。 “对了,陌姐,你呢,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桑默将自己的事情丢到一边,突然的转向乔陌,问起她的事情来。而且,说实话,桑默还是有些好奇乔陌的事情的,因为乔陌至始至终都没有一起过任何却又表现出那么的执着的神情让桑默坚定这人是一定有故事的。 “我也正在打听,不过也不是没结果,只是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经桑默的提起,乔陌也想起了自己的事情,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丝淡淡的失落。 “哦?需要我帮忙吗?反正我现在是闲下来了,需要我帮忙就尽管说。” 桑默一听乔陌这边有戏,便连忙坐好了很期待的对着乔陌说道,脸上就差写着‘让我帮’三个大字了。 相对于自己没线索的事情,桑默对乔陌这有线索的事情也有了三分的兴起。倒不是她想知道别的人*,自是纯自然的好奇而已。 “嗯,等我确定了之后,我就全告诉你我来这里的事情。” 面对桑默的一脸期待,乔陌没有马上的答应让她帮忙,只是说好了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会请桑默帮忙,并且也答应了等事情过了就全都告诉她想知道的。 这也算是一种承诺吧。至少桑默是这样想的。 “好,这段时间,我就等着你让我帮忙咯。” 所以,桑默也爽快的不继续追究,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若是太过紧逼就成了窥探了,那会招人嫌的。 看着这样的桑默,乔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因为她也明白桑默的体谅,懂得适可而止的人,往往都是看透常事的聪明人。 两日后,桑默一个人呆在客栈的二楼临窗的位子喝茶吃点心,顺便想想是不是真的要用那个最不想用的办法来将自己的名字传到万俟珩他们的耳里。这是这两天桑默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可是,桑默想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真的不想做这样等同招惹杀身之祸的事情。所以,桑默只能这样苦逼又烦恼像个无聊人士一样,坐在这里该喝喝该吃吃。 今天,桑默已经在这二楼坐了两个时辰了,再过一刻钟就到晌午了。 乔陌这两天却是早出晚归的,回来的时候脸色似乎是很差。可当桑默问起的时候,乔陌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眼瞅着窗外,桑默估计着乔陌是又不会回来了,所以,桑默也打算就这样吃吃算了,也不用再叫午餐了,她其实也不是很饿。 可是,在桑默要收回视线的时候,眼角却有扫到街角一处的一抹身影,那身影怎么看都是早上出门时乔陌的样子。 那是乔陌没错,桑默可以肯定,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乔陌走路却是一摇一摆还弯着身子走的,好像……生病或是受伤了的样子。 顾不上多想,桑默立马起身直奔这下楼出门,朝着乔陌在的方向追了过去。桑默一边跑着,一边心也悬了起来,只希望乔陌没出什么大事。 “陌姐?” 没多久,桑默就奔到了乔陌的面前,隔着几步,桑默试探的喊了一声。 可是,半响,对面的人是站住了,可是却并没有回应桑默的呼喊,而且也没有抬头,依旧弯着腰身,面朝着地面,无动于衷。 “陌姐!” 桑默又走进两步,只要伸手就能触到乔陌的人,可是,桑默硬是又轻唤着乔陌的名字,她要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桑……默,我想哭呢。” 乔陌没有抬头,只是应着桑默的呼唤,突然带着颤抖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声音很低很低,除了桑默的名字,后面的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给自己听的。 “乔陌,抬起头来,看着我。” 可是,尽管乔陌的声音很低很低,但是桑默还是听见了,因为她再全神贯注的听,所以,一字不差的听见了。 “嗯?我没事呢。” 听见桑默的话,乔陌终于抬起了头,只是原本就一脸的灰尘外加额上的一点腥红就显得更加的突出了,也给那企图想要装作平静的样子大大的打了个折扣。 “嗯,没事,那就哭吧。” 看着那长抬起来的脸,一双无神空洞的橙橘眸子,额头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破了点皮沾了点血凝,可是这样子的乔陌看起来却异常的让人心疼,在桑墨眼里也不例外。没再多说,桑默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乔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窝,轻声的说道。 “桑……默……呜呜呜……” 因为桑默的动作,因为这难得的温暖,所以乔陌没在忍耐,趴在这个给她温暖和依靠的肩膀上放声哀泣起来。 “没事……没事了……” 桑默一边安慰着怀里的人,一边轻抚着这个在这里肩窝隐忍痛苦的女人的一时脆弱,虽然她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桑默只想让她尽情的宣泄,这样至少她会好受些,其他的以后再说并不迟。 第十六章 乔陌的事(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六章 乔陌的事(下) “谢谢你,桑默。舒殢殩獍” 坐在桑默面前,乔陌红着眼眶轻轻地诉说道。 现在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所以,乔陌也想起了刚才在大街上自己就那样毫无顾忌的扑在桑默的怀里哭的画面,不禁觉得万分抱歉。 这会儿只怕又要引起别人的误会了,毕竟桑默可是着男装的,那样看起来就是她一个女子毫无羞耻的在大街上与一男子搂搂抱抱了。欸,真是有口难言了。 “没关系的,陌姐,咱不怕别人怎么看。倒是你,怎么回事?头怎么会受伤了呢?” 桑默自然也是想到了刚才在大街上的场景,虽然她那时候没有特别去注意,但是大街上行人众多,不用仔细去看也是能看得到有些人在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但是,这并没多大关系,她桑默也不是会在乎那些的人,况且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女人就好。现在她到是万分的想知道乔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 只是,相对于桑默的问话,乔陌的回答却是一片静默,只抬着头望着窗外的天空,脸上的迷惘和绝望相互变幻,最终是死寂一片。 “好吧,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在说给我听吧,你先休息会儿,我先出去让小二送午膳过来,你一定还没吃午饭吧。” 见一直等不到乔陌的回话,桑默也不勉强她,只说先出去叫午餐进来。想也知道这时候乔陌一定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所以,桑默选择不再打扰了。 “桑默,我现在还不饿,你能不能先别离开,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在桑默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乔陌的话就幽幽地传来出来,虽然她仍旧还在望着窗外的天空,但是,桑默的话她是有听见的。 “……好,你说,我听。” 听到乔陌的话,桑默有一刻地静默,然后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温和的说道。桑默知道,乔陌要兑现她的承诺了。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就是静静地聆听就好。 “从前,在一个很贫穷的山村里,有一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自小两小无猜情投意合。男的才智横溢,势要考取功名,从小便寒窗苦学十余载;女的温柔善良,一心爱慕男子,从小便陪伴左右十余载,待到二人都举行成人礼之后,便也成亲结为了夫妻。” “因为两人家境相当都是贫寒孩子出身,所以,两人成亲之后的日子也并非好过,丈夫整日埋头苦读,夜晚也盏灯夜熬苦学,因而家里的生计全都落在了妻子肩上。白天,妻子做好丈夫的膳食便到地里忙种庄稼,晚上,妻子便又陪着丈夫坐在灯下一边做些女红补贴家用,一边照顾着丈夫的身体怕他着凉。” “这样的日子一直又过了两年,在妻子用心的照顾关怀下,丈夫的用工和努力也终于有了收获,顺利的取得了科考的资格。于是,夫妻二人忙不停的准备着为科考的各种事宜。因为快要入冬时节,妻子挨家的跟邻里亲戚们借了些棉花,连夜里为丈夫赶出了两件御寒的袍子。这样忙得一双眼睛都血丝连连也顾不上休息,又继续的赶些女红为丈夫筹备赶考的盘缠。” “因为家里实在贫寒,只做女红也筹不出多少盘缠出来,最后,妻子将自己出嫁时娘亲给的唯一一只金手镯拿出来当了给丈夫做盘缠。丈夫为妻子的如此付出铭记在心,说一定要考取功名回来给妻子最好的回报,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而且,在丈夫出发赶考前,妻子还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妻子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这让夫妻两人都又是惊喜又是忧愁的。” “丈夫惊喜自己即将为人父,也忧愁自己即将离开一去便是好几个月,他不放心妻子一个人在家带着身子忙活。妻子也惊喜自己即将为人母,但她忧愁的却是家里已经没有任何粮食和钱财了,这孩子怕是要跟着她受苦了,而且丈夫有即将出远门,这日子只怕会更加的苦难了。” “但是,夫妻两人虽然都有忧愁,可是他们并没有说出来,都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孩子到来的喜悦上了,所以,在丈夫出门赶考当天,夫妻二人都许下了承诺,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过上好日子,丈夫许诺一定要成功考取功名,妻子许诺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等着丈夫凯旋归来迎接他们母子二人。” “然后,丈夫出门赶考上路,妻子一人守在家里盼夫凯旋归乡,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转眼,七个月过去了,妻子历尽苦难诞下一个女婴,望着窗外却依旧不见丈夫的归期。然后,一年,两年,三年,转眼,七年都过去了,女婴也已经长成七岁了,却依旧未成见得父亲长着什么样子,妻子也不再是当初的花容月貌,她比同龄人苍老了很多,脸上也不再是带笑期盼,只余一片枯黄干涸和点点绝望。” “转眼又十年过去,女婴长成了婷婷少女却终是没能见到父亲是谁,而妻子早已经由芳华容颜等成了斑驳老妇,经过岁月的摧残以及那无望的等待,妻子枯竭的双眸已然黯淡再没了波光。这十几年的等待,已经耗光了妻子的所有心力,生活的困苦也磨光了妻子的年华,为了养育女儿,妻子也耗尽了体力,油尽灯枯,落下一身病,最终带着对丈夫的期盼与绝望撒手人寰,不愿再多看这世界一眼。” “然后,被独留下来的少女满怀悲切的将娘亲安葬下土,跪在娘亲的坟墓前,少女发誓一定要去找那个辜负娘亲一生的男人,至少要问一问他,是不是还记得有娘亲这样一个人在等他。” “其实,在少女小时候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听村里人说起过父亲,听人说父亲考取可功名,在京都还做了大官,过着好日子。这些娘亲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们都不愿相信父亲会是这样的人。因为娘亲从小就对她说过父亲的点点滴滴,少女也记在心里了。可是,面的娘亲的辞世,少女终于是绝望了,所以,她决定到京都去找那个该是她父亲的男人。” “于是,少女很辛苦的来到了京都,在进入京都的第一天,少女就打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官位,是当朝的三品文官,当年的状元郎,现在的丞相的贤婿。多可笑的事实,那时候少女觉得自己心底最后的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然后,少女便去打听丞相府的地址,顺便也想尽办法多打听一些那男人的事情,只是越是打听,却越是被绝望凌迟,最后,少女找到了丞相府,但是凭她一介草民如何能进的了丞相府的大门,所以,少女磨破了嘴皮却也无用,少女甚至想要不惜一切的闯进去,却不想被守门的门卫给推倒在地,撞破额头。” “最后,少女只得低声祈求守卫,她给了守卫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只为了让守卫帮她把一个绣着一条柳枝叶的荷包送到丞相府的小姐夫婿手里,给他看一眼,若是他说不认识此物,那么她便离开。守卫收了少女给的值钱的家当,也答应了为少女把东西送到姑爷手里。” “只是,在守卫进去又出来后给的答案后,少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转身准备离开。可是没想到的是,在她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开府门的轰动声,然后便见着有三顶轿子被人陆续的抬了出来,而少女也清楚的听见了那门童嘴里报送的号语,‘请小姐姑爷及孙小姐平安出行,早去早归。’” “少女看着那越行越远的轿子,想到刚才守卫回给她的话,‘姑爷说从没见过这般寒酸的东西。你赶紧拿着你的东西走人吧。’于此,少女的心,彻底的破碎不堪。” “桑默,你说,那少女是不是彻彻底底的傻瓜,竟然还妄想着那个身为父亲的男人会给她一个解释,却不想换来的却是如此不堪的结果。” “桑默,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找他,至少,这样我心里的那点期望就不会破灭,娘亲也就不会那般的凄楚,我的娘亲真的好不值啊……是不是……是不是……” 乔陌泪流满面的望着桑默,不停的在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耻,也为自己的娘亲感到不值,他们竟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苦苦期盼着他的归来,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一个笑话了。 看着这样只是留着眼泪却没有任何哭声的乔陌,桑默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的心伤。 对于乔陌的父亲,桑默是想一枪崩了他的心情,对于乔陌的母亲,桑默只能为这个女人的所遇非人抱以深深的惋惜。 而对于乔陌,桑默只能为她心疼了,心疼她的执着,心疼她的期望,也心疼她此刻的绝望。该怎样帮帮这也绝望的女子,让她止住这一刻的心伤呢? 对于父母,桑默的记忆是深刻的,尽管那些记忆并不多,但是,有关父母的记忆于她而言却是最最重要的,即便是她会忘记任何人,她也绝对不会忘记他们存在在她脑海里的存在。 所以,对于乔陌这般的经历,她说不出没关系,因为她没有经历过,无法体会她的伤痛,所以,这一刻,她只能默默地相陪,只盼她能尽快的看开才好。 第十六章 姝女选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六章 姝女选赛 “好了,没事了,谢谢你,桑默。舒殢殩獍” 在桑默的怀里又一次的哭了一回,半响之后,乔陌退出桑默的怀抱,抹去面庞上的泪湿,望着桑默感激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好多了。 “陌姐,我不敢说事情过去了就没事了,但是,我想人生是自己的在走,父母只是陪伴的存在。既然跌倒了就再站起来,哭过了就算再坚强起来,没有那个人,我相信陌姐你同样会活得很精彩。” 看着哭得眼睛肿大起来的乔陌,桑默忽然地觉得这个女子其实并不若之前自己看见的那般无坚不摧,在面对伤痛的时候她同样也是会痛的,所以,桑默只有鼓励着她重新站起来。 这世界上,有父母的陪伴固然是幸福的,但是父母并不能陪伴孩子一生,所以最终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探寻自己的人生之路的,如果乔陌能看透这一点,那么就不会有这般的伤心与绝望了。 “你……” 面对桑默的另类安慰,乔陌明白得很透彻,因此也在桑默的话里找到了一丝不确定,所以,她也不敢唐突的说出口,只是眼里的惊讶却是瞒不了桑默的眸子。 “嗯,没错,我七岁的时候,父母亲双亡,一个人独自生活十多年了,你看我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所以,还是看开一些吧,看开了就什么都好了。” 面的乔陌的猜想眼光,桑默坦诚的相告自己的身世,自然换来的是乔陌一脸的吃惊样子,可桑默仍旧没有忘记开导这乔陌的心情。 “抱歉,我、好吧,你说的我记住了。” 因为自己的唐突自是瞒不过桑默,看着桑默坦然相告,乔陌本能的先道歉,随即想到这样也无济于事,所以乔陌也明白桑默这样的用意,毅然也接受了桑默的开导。 “嗯,这才是我桑默认识的乔陌。好了,哭也哭过两回了,心情是不是好很多了,肚子是不是也感觉空了?嗯?要不要叫些东西来吃吃看?” 得到乔陌的回答,桑默爽快的拍了拍乔陌的肩膀,站起身,很是豪迈的样子畅言问道。 桑默倒也不是说假话,毕竟这故事听完也花了近一个时辰,而且想着乔陌也哭了两回了肯定也消耗了不好体力,午膳他们都没用,现在便是填饱肚子的最佳时刻。 而且,吃东西是最能让人忘记伤痛的方法,至少桑默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不爽的时候,桑默的食欲会较之平常要吃得多,倒也不是说她有暴饮暴食的倾向,而是吃是桑默除了睡觉的第二大爱好了。 “嗯,好。” 桑默的提议乔陌没有异议,点头同意,虽然肚子不饿,但是看着桑默这样用心的为自己,她不愿意再去打断她的好意。 “好叻,那我出去叫餐,你有什么最爱吃的赶紧告诉我,我帮你叫。” 一见乔陌点了头,桑默更是活力无限了,赶紧的就问着乔陌想要吃的,要帮着点餐。说真心的,桑默其实不太适应哀愁的场面,所以,想要尽快的将氛围调动活跃起来。 “好,我什么都吃的,你看着点吧。” 点点头,桑默的高兴样子也传染了乔陌的心情,看着桑默欢乐的跨出房门,终于是在嘴角有点勾勒的笑意了。 就这样,乔陌因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所以,在又在客栈里待了一天陪桑默之后,就准备隔天起程回柳叶村了。 因此,无论如何在离开前的晚上,桑默都要带着乔陌逛逛这天日城的夜市。 所以,此刻,桑默正与乔陌在逛着天日城的大夜市。 倒不愧是一国都城,其繁华是不用说的,在加上天日国又是四国中占地面积最广的国家,所以其整个国家的繁荣也是占首位的,而且,天日国的人口也是四国五宗族中最多的。所以,都城的夜市,自然也是热闹不凡的。 桑默和乔陌这会子已经逛了一个时辰了,正在一家茶楼休息喝杯茶,等会儿接着逛下去,这是桑默独裁的决定,因为明白她的用意,所以乔陌只能遵从。 “唉唉唉,听说三天后一年一度的姝女选赛,今年丞相府里的孙小姐也报名参加了呢。看来,今年的选赛很有看头呢。” 就在桑默和乔陌喝茶休息的时候,从他们的隔壁桌传来人声的讨论,而乔陌在听见那‘丞相府的孙小姐’之后,很明显握着茶杯的手僵直了一下。虽然很快有恢复了过来,但是桑默还是看见了。 “丞相府的孙小姐,你说的是公良小姐吗?” 又一个男声响起,不啻惊讶的问道。 “我说丞相府的孙小姐除了公良小姐还有谁啊?这种白痴问题亏你也问得出来。真是!” 再一个男声传话过来,话里的鄙视也是彻头彻尾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公良小姐真的参加了今年的姝女选赛!哇哦,那我今年一定要去好好的观看了。” 之前的男声再一次的惊讶外加惊喜的喊道。 “这还用你说,也不想想,公良小姐可是我们天日城里新一辈里才学兼备的第一女子,年纪虽然才十七岁,但是她那貌美如花的容颜和金光闪闪的身家,已经让整个天日城的青年才俊为之倾倒了。这不去看她选赛的人才是蠢蛋呢。” 又一个男声响起,其所说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对那位公良小姐的爱慕和倾倒的。 “这倒是,而且,就算是公主也不及公良小姐的才学貌美呢,我甚至还听说,选完这次的选赛,公良小姐很有可能就会被钦定为皇子妃呢。真真是也只有皇子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公良小姐了,诶!” “是诶,这种事情,还真是……” 又有人的加入讨论,还爆出更加内幕的消息出来,再一次的引起了同做人的惊讶吸气声,使得讨论也更加的热闹起来,就连邻座的客人也一起加入其中了。 而桑默这桌因为正好背靠着他们那桌,所以,他们谈论的内容,桑默和乔陌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桑默看着乔陌的脸上也是正在因为听见的内容而不断的变化着。 “陌姐,别想要多了,那都是些无聊的事情而已。” 桑默伸手将背乔陌紧紧地握住的茶杯拿走,然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桑默也已经知道那公良小姐是什么人了,想必乔陌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复杂,所以,她也只能这样安慰了。 “我……” 就在乔陌要开口说自己没事的时候,突然隔壁又传来了一句话,让她瞪时怔住,张着嘴,什么也没再说下去。 “而且啊,听说这一次选赛的评判人员,连公良大人也是其中之一呢,你们说,这冠军的新一届姝女称号是不是非公良小姐莫属了呢……” 男人的话里带着似真似假的后意,而听的人却也只是心知肚明的但笑不语,继续讨论着。桑默也听见了这句话,看着乔陌僵直着后背直挺的样子,不觉地在心里哀叹,这事儿,只怕已经在乔陌的心里种下根了。 “走吧,陌姐,我们继续逛街去。” 将茶杯放在桌上,桑默起身拍了一下对面怔住的乔陌,然后便朝着结账的柜台走去了,也不担心乔陌是不是会跟上来。 在跟掌柜的结账的时候,桑默想掌柜的打听了一些事情,毕竟出来了,该打听的事情她自是不会忘记的,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正好乔陌也来到了桑默的身旁。 只是,接下来的逛街,完全就是桑默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而乔陌却是魂不守舍的东问西答。 看着这样子的乔陌,桑默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了,于是便趁着乔陌心不在焉的时候,将路线给不着痕迹的改了,一直到站在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案台前,乔陌都不知道桑默要做什么。 “这位公差大哥你好,这里是报名姝女选赛登记的地方是不是?” 桑默见乔陌还是没反应,于是叹了口气,决定自己来问吧。没错,桑默将乔陌带到了姝女选赛的报名处,不是要报名,而是要打听一些事情。 “没错,这位公子,你们要报名吗?” 案台的里面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橘红色的发色,橘色的眸子,穿着官员朝服,看上去一副秉公处事的样子,见桑默来问,又见乔陌是女子,以为他们是来报名的。 “不是,我是外地来的,不太清楚这姝女选赛的规格,所以想来打听一下清楚看看,不知道公差大哥可不可以告知呢?” 桑默摇头否认是报名,而是纯属好奇来打听的。 “哦,可以,参加姝女选赛的女子条件是,尚未婚配,年满十六岁至二十岁,天日国国民,如果是天日城地方人氏,可自由报名,若是外地城镇的人氏,必须要有天日城里任何一位官职人员推荐信方可报名。” 公差人员见桑默只是询问,但又见她有礼相待,于是便回答了她的话,不过在听见桑默说是外地来的人时,也特意的说了外地人参加的必须要求。 “哦,就这些规格啊。那,这所谓的姝女的定义又是只什么呢,美貌?才气?还是其他?” 听完公差的讲解之后,桑默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是她倒是对着姝女的称号有那么一些疑问了。所谓姝女,本意应该是指的美丽的女子,但是,依桑默的直觉来看,这天日城的姝女选赛应该不单单是那么乏味的选赛吧。 “所谓姝女,指的是姿、艺、才三项殊荣,姿指的是容颜姿艺,艺指的是厨房手艺,才指的是诗歌才艺。三项殊荣全胜便能得到‘天日城第一姝女’的称号了。公子要为这位小姐报名吗?” 公差人员对于桑默的问题,也是给予了答案,只是看桑默问得这般仔细,所以便又问了一次,也听不出他到底是希望桑默说要还是不要,反正看着桑默的眼神是公正无私就是了。 “哦,这事儿,我们要回去商量商量在多决定,谢谢这位公差大哥的慷慨相告,我们告辞了。” 看面前的公差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桑默也怪不自在的,于是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后便向公差道谢告辞了。 至于,她到底要不要帮乔陌报名,这就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事情了,还得问过了乔陌才能做决定的。 第十七章 决定,帮忙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七章 决定,帮忙 “陌姐,想彻底做个了结吗?” 回到客栈,桑默直接将乔陌拉倒自己的房里,两人面对面的坐下,桑默开口就这样直接的问乔陌,毕竟接下来的决定并不似她可以帮乔陌做的。舒殢殩獍 “什么?” 乔陌的心情从茶楼出来一直都处在心不在焉中,所以,这会儿回来了也没能仔细的听明白桑默的话意。 “我问你,想不想彻底的做一个了结。你这样在心中介意也不是办法,所以要不要将事情彻底的了结?” 看着乔陌仍旧的状况外,桑默甚是无力,索性既然已经决定要帮,那么她便不会轻易的放弃,所以,桑默很干脆的将自己的意思说的清楚明白。 “桑……默,你该不会是想要……” “没错,我就是想要那样做,但是决定权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帮你将一切条件都办好,让你堂堂正正的站到上面去。所以,请你想好之后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桑默很鲁莽的打断了乔陌的惊讶,并且也以绝对认真的态度告诉她自己的能力,然后便是等待她的回答。 “可……是我、我真的可以吗?” 但是,面对桑默的认真与坚决,乔陌这次却没有那样的坚定。她不知道搞该如何做决定,因为害怕结果一如当初,那么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力气回到母亲安息的那片土地上。 可是,心里的那一点因为桑默而窜起的希望火苗,却是无论如何都没办忽视。乔陌一时难以下决定,只能呐呐地垂首望着自己交缠的十指,心中混乱一片。 “为什么不可以呢?之前是你没有站在那个人的面前,或许发生了什么小意外让你们错过了。那么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可以站在那个人的面前面对面,若是那个人仍旧无动于衷,那么你便真的可以把那一切都从记忆里抹掉了。” 桑默却是不愿意见着乔陌躲避的,执意的给了她最直接的回答,然后,将事情的假设结果也都分别的帮她说了一遍,反正桑默是一定要乔陌给出一个决定就是了。 逃避或是躲避并不是上上之选,正面迎击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桑默你当我是小孩子吗?人的记忆要如何抹掉?你一定要让我面对那样的结果?还是你认为我现在没办法过好吗?” 桑默的直接,让乔陌心中的痛苦难当,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失去理智了。 “你当然不是小孩子,记忆这东西也并非不能抹掉,端看你的心怎样想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忘却又忘不掉那些记忆的话,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我认识的人有能力用药物将一个人的记忆抹掉。” “而对于你现在是不是能过好的问题,我相信不用我说用眼睛看就能知道,你没办法过得好。因为,你太在乎那个人了。以至于,在茶楼只是听到了那么一点有关那个人的消息,你便已然魂不守舍的再也听不进任何为证,你自己说你已经到了哪般田地?” 桑默并不在意乔陌的口不择言,因为知道这并非她的真心话,所以,她仍旧不在意的将整个事实分析给她听,要她知道漏洞百出的人只是她乔陌而已。 所以,既然在乎,那么就勇敢面对,成败与否虽然重要,但是至少往后想起这件事来,绝对不会有后悔当初不的意念。 “所以,好好想想我的提议吧,陌姐。” 桑默其实也不想这样比一个伤心绝望的人,但是,她也更见不得乔陌这样要因为一个人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而变得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若那个人真的如乔陌所说的那样无情无义,那么他就没有任何权利来影响乔陌任何一丝的余后生活。 “……” 房间里彻底静默下来,乔陌并没有回答桑默的话,只是垂着的脑袋又下垂了一些,但是她在想桑默的话,以及桑默的提议。 桑默坐在一旁,并没有却盯着乔陌是怎样,她只木木的盯着桌子上的石块纹路,看着错中复杂的纹路,但是每一个纹路却都是无限畅游的,尽管有过交叉,却并没有阻断任何停滞。 就像一个人的人生之路,或许会遇上挫折和阻碍,但是这并不是让人生之路停滞不前的理由,人活着就该向前走,谁也不该成为阻挡之石。 “桑默,你已经打听清楚姝女选赛的规则了?” 在静默了一刻钟之后,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乔陌低低地询问声音,虽然很小声,但是却能让身边的人听见。 “嗯,都打听清楚了。” 桑默点点头,简单直接的回复道。 “可是,你不是还没有找到你的家人们?” 桑默的坦然回答,让乔陌却是有些担心,她不想桑默因为她的事情额人耽误了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是担心会耽误我的事情或是怕我帮不了你,那是完全没必要的,因为,我的家人一定会找到我的。而我既然开口说能帮你,虽然我的家人都不在身边,但是我也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所以,陌姐,你只管给我你的决定就好。” 到了这样的地步,桑默也绝对不给乔陌找到退却的理由,所以,果断的将乔陌能想到的担心统统都给抹煞掉,就是要她勇敢的面对。 “好!桑默从现在起,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请帮助我站在那个人的面前吧!” 因为桑默的坦然,乔陌倏地抬起低垂的脑袋,橙橘色的眸子一瞬不闪的凝视着对面的银色眸子,将自己的决心说给了桑默,将自己的一切都交到了桑默的手里,然后也将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摆在了桑默的面前。 “没问题!” 桑默回以笑颜盎然的灿眸,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绝对的自信展现在乔陌的面前,让她得以安心。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轮到桑默开始早出晚归忙碌起来。 初到这天日城,桑默为了乔陌的事情,开始忙碌起来。既然乔陌说了将一切都交给她处理,那么首先就是要去报名参加这姝女选赛。 不过,因为乔陌不是天日城本城人,所以报名需要官员的推荐信。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一个可以为乔陌写推荐信的官员。 可是,这对人生地不熟的桑默来说,无疑就是一个难题了。而且,想乔陌这样家贫苦寒的家世,在这天日城里只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官员会帮他们写着推荐信了。 所以,在跑了一天都没结果之后,第二天,桑默打算用钱来解决这件事,她就不信有钱还就没有一个官员帮这样一个小小的忙。 桑默也打算好了,不找什么大官员,只要找个稍微有点小权的文职官员就行了,而且那姝女选赛的规则也并没有要求一定要是多大的官员才行。于是,桑默就打算用钱来跟小官员买一份推荐信。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这东西,无论是在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 所以,一上午,桑默就等在了一个家茗品的茶楼里,因为她打听到一位爱贪小便宜的小文职官员每天都会到这茶楼来喝杯茶的消息。 虽然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也没见那小文职官员的踪影,但是桑默并不放弃,反正消息是不会有错的,只是时辰不定而已,大不了她今天就耗在这里了。 只是,今儿个的老天似乎真的与桑默过不去了,这一整天都快见黑了,这茶水都喝了好几壶了,桑默竟然都没有见着那小文职官员的踪影,可见桑默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窝火了。 “哟,老子难得出个门,居然在这地方还能遇见,咱们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就在桑默心里窝火到不行的时候,正对面却突然传来一声无比调侃的男声,而且还是熟悉的。 “是你?是啊,这天日城还真是小得让我都无言以对,越是不想见的人越是死命的往面前露脸。” 桑默抬头望去,见来人竟是无赖羽墨,再想起刚才他说的话,桑默便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堵了回去。心情不爽的时候就要及时发泄,憋着多对不起自己啊。 “你!臭小子,老子才不想见到你这张死人脸呢,没事就赶紧滚出老子的视线。” 被桑默堵得一口气又冲了上来,羽墨狠狠地一瞪眼睛,一副要冲上来掐死桑默的凶狠样子,但是行动上却还是一步一摇的走着过来。 “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的人就该待在学堂里好好学习,出来学狗到处乱吠并不见得就能让人另眼相看的。” 桑默不爽的心情极度暴增,所以嘴上的犀利也就更加的不留情面了。她真心就不明白了,这无赖为嘛总是要来找她的茬儿,难道就活得那么无聊吗? “你小子骂谁是狗呢?有种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一听见桑默话里的意指,羽墨便彻底炸毛了,走上前来便是直接用食指直指着桑默,喝声道。 是了,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大胆的人敢这样直接的骂他羽墨,眼前这人还是第一人呢。所以,与其说是气愤多一些,还不如说是自己的尊严容不得他人挑衅来的正确。 “我并没有指名道姓,你要对号入座我也不反对就是了。还有,要知道,你这样用一根手指指着我的同时另外四根手指是指着你自己的,所以,还是给自己留些脸吧。” 面对着羽墨的气焰,桑默并没有消停下来,但是她也知道羽墨的能耐,所以便明里暗里的把所有都推得干干净净,绝不给他抓住把柄的机会就是了。 “你!你!啊……气死老子了!” 唰地收回自己的手指,羽墨气得瞪着桑默的眼睛一眨都不眨,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但是在一阵怔语之后,羽墨突来地一声大吼之后,竟然跌破人眼镜的坐在了桑默的对面,还直接拿起桑默点的茶直接倒进杯子里,然后一口牛饮掉。 “这壶茶,等会儿结账你记得付一半的钱。” 看着这个擅自坐在自己对面还肆无忌惮的喝她的茶的人,桑默表示相当的气愤,但是这一次桑默却没有表现出来,反倒一脸淡定的提出要羽墨付一半的茶钱。 “噗!” 谁知,桑默淡定的结果便是,迎面被对面的人喷了一脸的茶水渣子。 而坐在她对面的人,亦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怔愣样子紧盯着桑默,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外飞仙一般。 第十八章 试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八章 试验 “我靠!尼玛的你神经病啊!” 桑默忍无可忍地一甩手中的茶杯,‘噌’地站起来狠狠地瞪着眼前这喷她一脸茶水的无赖,破口骂道。舒殢殩獍 真心的不爽啊,每每遇到这无赖都会被迫成为杯具,桑默真的是在心里快怄死了,要不是考虑到打不过这无赖,桑默真心想狠狠地揍这王八蛋一顿呀。 “额,这个,玛的!老子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突然地跟老子提什么茶水费,老子至于做出这么有损形象的事情来吗!” 谁知,桑默这一骂是痛快了,但是,这并不表示着羽墨就是那种会由着她破口大骂的主儿。于是,在起初的怔愣和不知所措过后,羽墨也跳起来以更大声的音量也反击了回去,而且那话一听就是完全的不讲理的主儿。 “你妹的有损形象!你神经病发作喷了我一脸茶水还有理了?你喝了我的茶,难道还不该付钱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啊?” 桑默见过不讲理的就没见过像这无赖这样不要脸的,所以,既然已经开骂了,也无所顾忌的开口大骂了,这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只有毫不留情的回击过去。 事情到了这里,桑默也再无顾忌,反正左右她也是打不过这无赖的,了不起就是被他揍一顿,最好他有能耐杀了她,不然等她找到机会,就绝对要好好的修理修理这该死的无赖。 “哼,臭小子你还真是说对了,老子羽墨要是在这天日城说一句话这整个天日城都得振三振,老子就是这天日城里的天王老子怎样?” 却不想,桑默的话才说完,惹来的却是羽墨重重地一声哼气,然后更是以一副‘天王老子就是自己’的自大样子说着起其傲无比的大话,真真一副睨视天下的样子。 “嘁!就算你是这天日城的天王老子那样怎样?是不用吃饭还是不用睡觉了?那样就能吃别人的茶水不用给钱了?况且话都是你自己在吹,谁知道是真是假?吹牛谁不会?” 桑默一听羽墨这话也是无可谓信与不信,因为她根本就没那心情想要去知道,所以,她管这无赖是天王老子也好,还是天王神经病也罢,反正在现在她只想着怎么竟这无赖给赶离自己的视线。 因为,这人真的是太碍她的眼了欸!桑默心中是百般不爽。 “你!你这臭小子竟然认为老子是在吹牛?!我屮!你当真把老子的话当做放屁啊!很好!很好!看来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要老子亲手了解了你是吧?” 桑默那一句比一句还要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已然将羽墨气到了最高点,以至于让羽墨说着说着已经在一边挽袖子,一副准备揍人的架势势要将眼前这不知死活的死小子狠狠地揍一顿。 “哼,想要人相信,就要用事实说话,若是一有人提出怀疑就挥拳头解决,那只能说明被人说中了事实而恼羞成怒的真实反映。” 桑默倒是并不畏惧羽墨这无赖的挽袖挥拳的架势,反而一脸淡然下来将自己的不屑诚然道出,好似就怕这无赖气得不够似的。 “用事实说话?你这话什么意思?” 相对于桑默的淡然,刚刚还盛怒中的羽墨竟突奇的平静了下来,虽然一双微挑的丹凤眼里还有着盛怒的光火在燃烧,但是他却是真实的听见了桑默刚才的话,而且也听进去心里了。 不知道为何,羽墨总有一种桑默这话有后意的感觉。 “既然你说你是天日城的天王老子,那自然是无所畏惧能耐不凡的,那我们就不凡来做个试验,若是你真的能完成试验,那么我就相信你的能耐,对今天我对你的不尊敬道歉,反之亦然。你可愿意来验证这其中的一项事实?” 桑默见羽墨亦然在盛怒中冷静下来的样子,并没有多在意,只一心的想要将今日在茶楼等待无果的事情解决了,不然那姝女选赛的报名日期可就只剩明天一天了,所以,现在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倒也不是桑默病急乱投医,而是桑默没有忘记那会儿被羽墨掳回家的时候看见他家里的排场,便也知道这无赖比是非富即贵的身家,所以,桑默便将主意打到了这无赖身上。 刚才的火爆场面,其实桑默是有一半的真实情绪的,但是倒也还不至于让她将乔陌的事情给忘光光。所以,这另外的一半情绪桑默委实的装出来的了。 而且,这过程中,其实桑默也是有些担心羽墨会不会突然发起进攻的,所以心也是悬着一半,毕竟这无赖的拳头可真的不好吃诶。 不过,索性的是,不知道是自己的演技太好,还是这无赖真的经不起激,这整个结果看下来,事情还是朝着她心中预想的方向发展着,桑默也放心了不少。 “试验?什么试验?你当老子是白痴啊,老子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试验?而且,老子为什么要向你道歉,你算哪根葱敢要老子道歉?你受得起么你!” 可是,桑默刚才还在欣喜着事情正朝着自己的预想发展着,下一刻,羽墨的不愿配合就将桑默提出的试验一说,而且还堂而皇之的表示自己绝不会有道歉这一说的事情发生。 “切!这就是你说的天王老子?竟然连与我验证一个试验的胆量都没有,我看你也就是自己心中的天王老子罢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少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你爹妈应该还要脸面过活的吧。” 然而,羽墨的这一反抗,换来的却是桑默更加犀利的讽刺,甚至,桑默还头一次的将对方的双亲都扯了进来。 其实,桑默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且极不尊重人的,所以,桑默在说完之后,立马将头转了过去,不想让人看见她眼中的歉意。 “啊!该死的你!你说!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样的试验是能难得住老子的。不过,老子要换一个条件,若是老子做到了,你就要给老子当一个月的随从,反之亦然。你敢不敢应?” 被桑默这样一激,羽墨便是有再多后顾感觉也都抛诸脑后了,这一刻,他只想着要让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恨恨地败一回,然后受他一个月的折磨。不然,叫他心中的怒火何以解气? “啊?” 桑默被羽墨这一通的更换的条件怔住了。 “怎么了?不敢了?” 看着桑默一副不敢置信的瞪眼神情,羽墨表示自己的心情终于得以平复了一点点。因为自然遇着桑默这人之后,除了第一次的误解打了她一掌之后,每每都是他在吃瘪。所以,这难得的一次反击得胜,怎么不教他心情爽一点呢。 “我、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桑默这一次真的是被羽墨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为了乔陌,桑默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羽墨更换的条件。 便这试验的结果已经在桑默心里落定,但是相较于之前她自己提的道歉一说,这一个月的奴役生活就真的有点让桑默无语问苍天了。 可是,一想到乔陌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桑默也只能暗自在心里叹气,谁让她要挑起乔陌的战斗决心呢,这会儿她也只能小小的牺牲一个月时间,在无赖身边磨日子了,悲催啊! 诶,老天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必须付出些代价滴。桑默不是死守成规的人,变通是社会交际的存活定义,所以,既然现在她没有任何依靠,那么她就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乔陌坚持下去了。 “老子倒要看看你是有多了不得的试验能难到老子。” 看着桑默终于应下来,羽墨心中更是一片透爽,进而甚至能联想到往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桑默在自己的折磨下愁眉苦脸的样子,愤愤不平的样子,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真是越想心情就越是爽的不得了。 “陌姐要参加姝女选赛,但是却没有官员的推荐信,只要你能再一个时辰内弄来一份都城三品以上官员的推荐信,就算你试验成功。怎么样,这个事情有挑战么?” 桑默坦然的将乔陌参加姝女选赛需要推荐信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其中有点困难的是在那个推荐信必须是这整个都城三品官员以上写的。 桑默不知道羽墨有没有人认识的官员,但是,看羽墨的品行和边幅不休的样子,桑默估计这个人应该是不会想与官场那些勾心都角的文人混在一起的。 不过,不想毕竟不代表着没有,此刻的心思也是有些忐忑的。 “你说的试验就是这个?没其他的了?” 谁知,听完桑默说的试验,羽墨脸上不但没有人任何的神情改变,甚至还有一种不屑的语气在其中,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有自信自己的赢局。 “嗯,没了,就这一个。” 桑默也被羽墨的淡定给震住了,因为这说明的事实就是,这件事对这无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啪!啪!” 在等到桑默的肯定答复之后,羽墨只仅仅是轻拍了两下手掌,然后便又一个身影唰地出现在了他的身侧等候着。 然后,就见着羽墨一个手势,那人就俯下腰,耳朵凑近到羽墨的面前,羽墨只嚅嚅地动了几下嘴皮,然后那人便一闪,人便不见了。 看着这样的一切,桑默再一次的在心底叹一口气,这试验,她的输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桑默有些郁闷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肚,然后就什么也不再说,静等着羽墨给出的结果。 可是,这一次的等待,并没有让桑默久等,甚至是半个时辰都不到的,一个身影又唰地出现在羽墨的身侧,然后俯身将一份请柬样式的按本放在了羽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一闪再度消失不见。 “呶!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羽墨甚至连桌上的东西看都没看,便直接的推倒了桑默的面前。 “这么快就弄好了?” 桑默将信将疑的伸手拿过桌上的按本,眼睛却是盯着羽墨问的。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羽墨会这么快就将东西办好了,看来这里自己是完败了。 “哼,你以为老子是谁!” 看着桑默那不甚相信的小眼神,羽墨这会儿却懒得跟她辩驳,只无比骄傲的扬着下巴,酷酷的说了一句。 “逍、遥、王!” 桑默打开按本,看见上面就写了:觐天日国女子乔陌参加姝女选赛。落款处并不是书写,而是一枚朱红的印章,而朱印落下的是‘逍遥王’三个大字。 第十九章 逍遥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九章 逍遥王 逍遥王的推荐函,要不要这么牛逼叉叉呀! 桑默面上虽然是有着不能掩藏的惊讶,但是却远不及心底的震撼。舒殢殩獍不用想也知道,但凡在一个国家里称谓后面带个‘王’字的人,那一定不会是个小人物。 看着手上这按本上的朱红印章,桑默表示果然自己的还是低估了这无赖的能耐。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张这样又身份的东西来的人,可见他的背后该是有着怎样殷实的背景呢? “呼--!” “你赢了。不过,你我之间的赌约,能不能待到姝女选赛结束后兑现?我要帮陌姐完成这次的比赛。” 呼出一口气,桑默压下心底的郁闷,将自己即将要准备的事情告知对面的羽墨,而且也打定主意,不管他答不答应,她都是要先帮乔陌把一切都解决了才有时间去兑现赌约的。 而这样告知,是因为既然输的是自己,总是要问过一下比较好的,该给的尊重,桑默会给的。 “行,这没问题,反正老子这几天也没空,赌约就等到姝女选赛结束开始施行。” 看着桑默那坦然的认输神情,羽墨觉得心情甚好,难得再一次在这人面前赢一把,所以,羽墨也很是豪爽的同意了桑默的提议,正好他自己也是有些是要去忙一下。 “我在都城客栈歇脚,待姝女选赛结束后,请派人来带个路,我在这天日城人生地不熟。告辞!” 得到羽墨的答复后,桑默便直接站起身准备回客栈去,当然,离走前她也没忘记将自己暂住的地址报给羽墨,既然是自己输了,桑默便是愿赌服输的人,所以决计不会逃避。 “不送!” 看着桑默说完话便转身走了,似乎并不等他的回话,所以,心里颇为不爽的羽墨硬是嚷着嗓子大大的给了桑默两个看上去很‘慷慨’的送辞。 但是,在看着桑默那道不算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之后,羽墨却还是坐在原处移动也不动的盯着桑默离去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叩叩叩……” “谁呀?” 一阵敲门声响起,在房内传来的乔陌冷静的询问。 “是我,陌姐。” 桑默站在门外应道。随着桑默应声,房门也打开了,而在听见房门开启的声响时,桑默的脸上立马就流露出一种很是欢喜的表情来,使之前还是一脸淡然的神色立马被取代。 “你怎么这么晚才会来,是不是人没等到?” 直接将桑默拉进屋,关上门,乔陌一脸担心的询问道。 毕竟别人不知道桑默是男扮女装,但是她知道诶,所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也不见桑默回来的踪影,乔陌说不担心才真的是奇了怪了。 “是诶,我在茶楼等了一天都没见到那个小官员的出现,害得我都喝了一天的凉茶,都快撑死我了。” 桑默也不急着将喜讯告诉乔陌,而是先将自己在茶楼等了一天的倒霉事迹告知了她,顺便在她面前还做出一副捧着肚子胀饱的苦逼样子来博同情。 “我能说你是笨蛋吗?等不到就回来诶,何苦这样像个傻瓜一样等一天?反正若是真的没办法,就说明我真的该放下了。” 看着桑默故作耍宝的样子,乔陌不但没有赋予同情,反而轻声的将她骂了一顿,再将自己这件事的看法也说了出来。强求不来的东西,她也不想做无望的执着了。 “呵呵呵,别呀,我都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自己说要放弃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乔陌一脸无力的表情,桑默自然知道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所以,赶紧的将藏在袖子了的推荐函拿了出来,递到乔陌的面前,打消她的消极心情。 “咦!逍遥王!这、这、桑默你怎么会有这么有势力的人的推荐函?” 接过桑默递来的按本,乔陌打开一看便被惊了一跳,自然也是因为她看见了落款处的那朱红印章。 乔陌是真的被惊骇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桑默竟然会拿到这样一位人物写的推荐函,这真的是太出乎她的预料之内了,简直是叫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会儿看到的事实。 “额,这个,我是跟羽墨要到的。我在茶楼遇见了他,他说他是天日城里的‘天王老子’,所以我就激他让他帮我找个人写封推荐信,而他就让人给了我这样一封推荐函,我当时也被吓到了呢。” 桑默笼统的将事情说了一下,自然是将试验那一段给掐掉了。因为知道乔陌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骗倒的人,所以,桑默只说东西是羽墨给办好的。 而且,不用猜,桑默也知道若是她将事实如实说出来,乔陌一定会当场不干的,甚至还会去找羽墨,用她自己来代替她去做羽墨的随从。 “羽墨?可是,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他为什么会帮忙,而且找的还是这样大的人物帮忙?” 对于羽墨,乔陌也是有着跟桑默一样的认同感的,虽然没有真正的看清楚过羽墨的全然面貌,但是看他身上随时随地散发出来的气势,便知道他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公子。 但是,乔陌怎样也想不通,为何羽墨会那般不受激的就答应了帮忙?看他那样子也不相识没脑子的笨蛋,所以,乔陌是在是想不到这人为何要帮忙的原因。 “哪里呀!他不是还欠着我们上次渡船的费用吗?我就是用这个跟他要来一张推荐函的。” 看乔陌一脸沉思的样子,桑默赶忙的打断她的沉思,不然等她想到了其中必有其他原因的时候,那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这样的大忙,原来这是你跟他讨回来的渡船费。呵呵,看来我们的运气还真的很好呢。” 听完桑默的解释,乔陌总算是没在继续思索下去,因为上次羽墨独自溜掉不付渡船费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桑默这样说她也就真的相信了,不再有任何怀疑。 “没错,我们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竟然有人送到面前来给我宰,难道我还能错过么?哈哈哈……” 一听到乔陌这样说,桑默倒是完全的将之前跟羽墨之间的赌约放下来,既然事情已成事实,那么再记着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将这么开心的事情好好的笑一笑呢。 的确,羽墨也算是成就了他们的好运,所以,桑默也觉得他们真的是运气不错了,能赶在报名前一天把最需要的事情解决,这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第二日,吃完早膳,桑默便与乔陌一同前往那姝女选赛的报名处去报了名。 事情也是异常的顺利,特别是在桑默拿出那逍遥王的推荐函的时候,桑默便很难忘记那会儿登记公差脸上的震惊是有多么的精彩,就好像看见了本尊一样,完全的不下于他们在看见‘逍遥王’三个字是的震惊呐。 “陌姐,那逍遥王很有名么?为什么你们都在看见的时候那般的惊骇?” 桑默之所以对逍遥王感到惊讶,是因为既然名字能带个‘王’字,那必定是个大人物了,可至于到底有多大,桑默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而且,这会子万俟珩他们也不在她身边,能问的人也就只有乔陌了。 “虽然我也是在进了天日城的时候打听得知的,但是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也听到过村子里的大人说过,我们国家有一位很出名的皇城人物,而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听说,逍遥王是国君最喜爱的一名皇子,排行十三,因为潇洒不拘,不喜待在皇宫大院,也不参与朝政国事,便整日以游历五湖四海为乐,于是国君便也由着他,好封了他一个逍遥王的称号,以表对其的疼爱。而且,逍遥王在民间很受百姓爱戴,听说他为人很是侠义,虽不管朝政国事,但是却很是爱好抱打不平,专门帮助百姓解决困难。” 一听桑默问起逍遥王的事情,乔陌也将自己前不久打听到的全部都说给了她听,自己也对着逍遥王一股无形的敬爱。 “哦?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着这位逍遥王帮你解决你与那个人之间的问题?相信只要是这逍遥王出面的话,那个人应该也不敢肆意妄为的否认一切吧。” 桑默听完乔陌说完这逍遥王的侠义,首先想到的便是乔陌的事情,若是真的如传言那般,这逍遥王是位侠义心肠的正义皇子,那么乔陌最该找的人就应该是他了。 毕竟,再怎么样,那丞相府再怎么有权有势,那地位也还是抵不过一国皇子的权势的,只要有那么逍遥王出面,难道还怕那个人敢不出来堂堂正正的给个说法? “我找过,可是,没有人知道逍遥王在皇宫外的府邸,而你想,以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能进的了皇宫的大门找上逍遥王么?” 乔陌一脸苦笑无奈的说道。不是没想过去找逍遥王帮忙,只是,自己的力量实在低微,想要见到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额,原来这逍遥王的踪迹这般隐秘啊,那倒真的不是你我这样的平常小百姓能见到的人物了。诶,不过现在我们也算是与那高高在上的逍遥王有过一面之缘了,虽然只是见着他的字而已,但是别人想见好不一定能见得着呢,所以,我们又占大便宜了。陌姐,你说是不是?” 桑默没想到那逍遥王的踪迹竟是那般隐蔽的,所以,也明白乔陌的无奈笑意是何种心情,所以,为了想办法逗乔陌开心,桑默便硬是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逻辑给扯到了一块儿,真真是歪曲事实的个中能人了。 “噗!是是是,我们真真是占了大便宜了呢,竟然能与高高在上的逍遥王扯上一面之缘。呵呵……” 听完桑默的另类的说辞,乔陌终于是被逗乐了,也迎合着桑默的说辞,为自己与鼎鼎大名的逍遥王能有这样别具一格的一面之缘表示无比开心。 “呵呵,没错,没错,现在,既然已经顺利报名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准备参加姝女选赛的三大才艺了。陌姐,你有没有信心赢过那名声已经坐定魁首的某位孙小姐呢?” 在笑声中,桑默突然地满脸自信的迎视着身边的乔陌,准备开始正式的为乔陌开创走向冠军的道路,自然桑默也不会忘记先过问一下正主儿了。 “有!因为我相信桑默你!所以,我把自己完全交给你。” 面对桑默的自信,乔陌也异常的信心十足的迎视着这个誓言要帮自己走过道坎儿的女子,将自己的全部信任交给了她,也期待着她带给自己不一样的人生之路。 第二十章 进青楼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章 进青楼 “桑默,你带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站在一家很明显就是青楼的大街前,乔陌一把拉住正要迈步走进去的桑默,满脸不敢置信地惊问道。舒殢殩獍 华灯初上,一国都城的各个大街小巷此时早已经沸腾喧哗起来。其中最热闹的当属这是男人都爱光顾的花街柳巷了。 所谓花街柳巷,顾名思义,便是天日城里的所有青楼聚集的一条街道了。 而,此刻,桑默与乔陌都是身着男装的站在了一家名为‘悠乐坊’的青楼正门前,正待进去。只是,两人却是在僵持着,一拉一扯的。 “诶呀,你看不出来我们是要进去么?” 桑默轻轻地推开乔陌抓住自己的手,然后摇手指了指悠乐坊的大门,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进、进去!你疯了?我们都是……” 一听见桑默的理所当然的回答,乔陌更是瞪大了双眸,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人,一副看见鬼的样子,真真是完全的不明白桑默心里是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诶,可是,我们现在穿的是男子的衣服,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桑默摇了摇头,俯过身在乔陌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一点也不担心女扮男装进妓院会被人发现。 至于,为什么桑默有这样的自信,其实也跟她本身有关系,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穿男装的时间远比穿女子的日子要多得多,而且也没几个人能识破她女扮男装的伪装。 而乔陌,也是要比一般女子看上去英气一点,少了一些女子该有的柔弱,这大概是因为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辛苦劳作的关系,所以,穿上男装的正气看起来也并不必桑默差到哪里去。 所以,就是因为如此,桑默才会这般有恃无恐的堂堂正正的想要带着乔陌进这悠乐坊妓院。 当然,他们进这悠乐坊可不是为了嫖那啥……虽然是穿了男人的衣服,但桑默和乔陌两人都没有那样异于常人的嗜好。 不过,既然要进去,桑默自然也会顺带的体验一下这不同世界的妓院是有什么不同,看看也是不错的。至少,桑默心里是有这样的打算的。 “你、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定要进去这里?” “对,一定要进去这里。” “非进去不可?” “非进去不可。” “……” “……” 面对桑默坚定不移的目光,乔陌已然是找不到该用怎样的话来表示自己的震惊。因为,直径为止,她从来不曾听谁说过,身为女子竟然也会逛青楼的。所谓青楼,那是连三岁小娃娃都知道污秽之地,而现在,桑默却说,他们今晚非进去不可!这教她如何还说的出话来…… “诶,不过是青楼而已,而且这里面的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过活,不同的是他们的工作的地方为世人所不容而已。但反过来想,既然世人都觉得这地方被人所不容,但是那些明知道的男人却依旧流连忘返,这是不是说明,与其瞧不起那些为出卖*而努力过活的女子,那些自愿流连其中的男人是不是比这些女子更让人瞧不起呢?所以,你该记住这样一句话,工作不分贵与贱,只分勤与惰。” 看着乔陌满脸的惊世骇俗的表情,桑默无奈一声叹息,她完完全全能明白乔陌这表情里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这并不表示桑默认同乔陌的意思。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只认准工作不分贵贱,只分勤惰! “工作不分贵与贱,只分勤与惰。你、你的这些想法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我虽然不能完全的赞同,但是你的话却也句句在理,只是……” 听完桑默的长篇大论,乔陌一边是震惊桑默的思维另类,一边却也无法否认桑默说错了。所以,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混论理解。 “呵呵,别再纠结了,我们还是大胆的进去吧。” 看着乔陌兀自地纠结为难的样子,桑默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她倒是可以理解乔陌现在这一时的混论,毕竟像这样超前的舆论,在他们这个世界定也是不为世人所容的。 所以,桑默也不多说其他了,趁着乔陌还在纠结的档儿,直接拉上她就朝着悠乐坊的大门走了过去。 “诶呀呀呀,两位公子,欢迎欢迎。妈妈我瞧着两位公子面生的很,两位一定是第一次来咱们悠乐坊吧!快请进!快请进!咱们悠乐坊的姑娘可都是上等货,叫公子们个个都魂牵梦萦的!两位公子一定都得见识见识,若是见着顺眼的了,就跟妈妈我说,妈妈我保证让姑娘们给两位公子最好的服侍!” 还不待桑默与乔陌跨进大门,守在门前迎客的一位看上去三四十岁浓妆艳抹的大妈级人物就已经满脸笑容的朝着桑默他们迎了出来,待到了桑默他们面前,嘴上便已经吧啦吧啦的开始介绍起自己楼里的姑娘来了,态度那叫一个热情,言语更是天花乱坠…… “额,是诶,这位妈妈,我们是第一次来你们这儿,所以还请妈妈不要让我们失望哦。不知妈妈这里还有包间么?我们想要一个单独的包间。” 面对这脸上的浓妆艳抹的大妈级老鸨的连珠似的热情推销,桑默表示一时间也很是无语,所以,在老鸨好不容易停下来之后,桑默赶紧赶在她再一次开口前,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老鸨的手里,寻要包厢。 因为,虽然还没有跨进这悠乐坊的门槛,但是,看着那络绎不绝的进出的男客们,还有那从大门里传出来的超大声喧哗声,桑默表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安静的独立空间办事儿。不然,她宁愿换别家青楼。 “哟,瞧这位公子说的,我们悠乐坊的姑娘可是这一条街最有名的*地儿,保证不让两位公子们失望,包间当然是有,妈妈我这就让下人带你们去楼上好好享受去。” “小乐子,带这两位公子到天字三号厢房,酒菜都好生的备齐,好好的服侍好两位公子……” 见钱眼更开的老鸨一见着桑默这般出手大方,在加上看桑默与乔陌生的也是仪表堂堂的俊公子,便认定两人定是哪家富贵人家乔装打扮出来尝鲜的有钱公子哥儿,所以便更是热情的招呼起来,一听见桑默要包间,更是赶忙的传唤着带路的小厮过来带桑默他们去包间,还特意叮嘱着要好好的招待两人,传达出一种‘肥羊’的讯息给对方。 而对于都是第一次逛妓院的桑默和乔陌来将,自然是没有听出来老鸨与小厮之间这样的暗语传递,只安然的随着小厮走进了悠乐坊的大门,跨过喧闹奢靡的大堂,上二楼的包间去了。 “两位公子,酒菜已经都上全了,这些都是咱们悠乐坊最上等的招待,请慢用!” 从桑默和乔陌走进包间之后,没一会儿就有以为小厮领着丫鬟端着酒菜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将一张桌子摆的满满的。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数十道做工精致的佳肴,桑默倒是没有说什么,因为不用尝,桑默就能断定这小厮是没有说谎的,毕竟若是只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的菜肴就已经是一道成功之作了。 “嗯,很好,这是给你们的赏钱。” 似乎是很满意眼前的一切,桑默也很爽快的表现了出来,大方的打赏了几块碎银子给眼前刚才为他们带路的小厮,让他们自己下去分。 “多谢公子打赏!” 几个下人见着桑默打赏也算大方,于是都向她道谢,随后就都退了出去。 “桑默,这么东西,我们两人怎么吃的完呀?” 看着那些不相干的人都离开后,一路闭口不言的乔陌终于是开口了。只不过,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她一开口却是说他们点的菜太多了,这让桑默出乎意料了。 其实,桑默是做好准备的,她以为乔陌会最先问她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事实证明,节俭惯了的人,真的是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怎样过日子啊。 “没关系的,你先吃饱了,吃不完的我来包场,这些我绝对能搞定。” 所以,桑默也只能跟着乔陌的节俭,夸口自己定能将这一桌子的菜吃完,绝不留剩。其实吧,桑默倒也没有说假话,若是真的遇上美食,桑默是绝对可以吃完的,而且以前在律音殿的时候,桑默也算的上是一个吃货。 “好吧。不过,桑默你带我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别说只是进来看看,你知道我不会相信的。” 看着桑默似乎真的能搞定的样子,乔陌也就不再为食物会浪费而担忧了。转而便将心里的另一个问题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 听见乔陌终于是问道了点子上,桑默不先急着回答,反倒露出一副不负众望的眼神望着身边的乔陌,自然演戏的成分占了一半以上。 “那我现在问了,你倒是说诶。” 看出桑默故作的样子,乔陌只能一蹬眼表示自己的无语,要桑默快点回答自己的问题。 “好了,好了,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 “诶哟哟哟哟,两位公子,下人们可有怠慢了两位公子呀?” 就在桑默正要说出自己带乔陌来这悠乐坊的目的的时候,门外却突然的推门响起了之前那位浓妆艳抹的老鸨的润扬嗓子,然后人也随着音落的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了桑默他们面前,热情无比的问道。 “哦,妈妈楼里的招待很不错呢,桌上的佳肴道道都是精致美仑,让人光是看着就已经饥肠辘辘了呢。” 面对老鸨的热情,桑默也有些适应了,所以也懂得淡然的对应了。 “呵呵呵,这就好,这就好,能让公子们满意,是咱们悠乐坊的至上宗旨。来来来,我的姑娘们,快进来吧,让两位公子好好的瞧瞧你们的花容月貌。” 看着桑默颇为满意的神情,老鸨欣喜万分,转身连忙朝着门外唤道。 “是妈妈!” 门外传来众异口同声的回应,而后便一个接一个的跨进门槛,款款走了进来。 看着那的身姿一道道的款款而入,桑默是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的,只是让桑默觉得郁闷的是,那一道道衣裳鲜艳且轻飘的身姿虽然是进来了,但是那每人手中却都是拿着一只绸扇遮住了眼睛一下的部位。 这,是要她看啥? 第二十一章 七名花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一章 七名花 “见过二位公子!” 待七八名女子遮面款款都进来后,排成一列的站在桑默他们面前异口同声的福礼问候道。舒殢殩獍 “额,这位妈妈,这是?” 看着那绸扇上面露出来的一双双含笑带情的没礼貌眸子,桑默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转移方向问一旁的老鸨,她是想叫姑娘来陪的没错,但是这老鸨是以为她和乔陌是有多厉害竟叫来这么多? “呵呵呵,妈妈我知道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悠乐坊,所以便将咱们楼里的最好的姑娘都叫了来给公子们好好挑一挑。” 看见桑默那略显生涩的表情,老鸨只当做桑默他们都是第一次那面害羞,所以,便嬉笑着解释道。心中却想着,今儿个真真是遇着肥羊了。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妈妈想的周到,多谢多谢。” 听完老鸨的解释,桑默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头看了一遍站在面前不远处的那排排站的身姿扶柳的神秘美人儿们。 “嗳哟,瞧这公子说的,您能到咱们悠乐坊来光顾已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妈妈我自然是要给两位公子最好的享乐才是,哪还能受公子的道谢,真真是太客气了。” “不过,不是妈妈我自夸,这七位姑娘可是咱们悠乐坊里最出名的了,那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能歌善舞更是不差,所以,两位公子大可放心的点自己喜爱的留下来作陪便可。” 老鸨见桑默竟还会想自己道谢,于是便对桑默的态度更是热情起来。毕竟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公子都是带着一片赤子之心来这里的,而且谈吐也是客气有礼,定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出来的。所以,她自然是不会让这样的贵客溜走,更重要的是要他们从此对悠乐坊流连忘返,这可是一笔可观的客源呢。 “可是,她们这都遮着面呢。” 桑默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只待老鸨的下一步动作。 早在一听见老鸨说眼前的这些姑娘都是琴棋书画能歌善舞的,桑默眼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随即便想要看看这些人的样貌如何,更准确的说,桑默想要看的是她们的那张脸是什么样的。 “呵呵呵,公子莫急,姑娘们这就开始一个一个的自己个儿给你介绍自己。” 看桑默问起,老鸨呵笑着安抚桑默的不解,然后转身朝着一旁遮面的几位姑娘一挥手,示意她们可以开始了。 “奴家芙蓉见过二位公子。” “奴家铃兰见过二位公子。” “奴家忍冬见过二位公子。” “奴家翠菊见过二位公子。” “奴家姬百合见过二位公子。” “奴家紫蔷薇见过二位公子。” “奴家小苍兰见过二位公子。” 之前排排站的七位姑娘看见自家妈妈的手势之后,个个逐一的上前一步到桑默面前想她们介绍自己,自然在报出自己的名讳的同时也将遮面的绸扇移了开来。 霎时,各色眉眼的精致容颜展现在了桑默与乔陌的眼前,真真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千娇百媚袅袅娉娉,让人有过目不及的感觉。 而且,因着他们的都是花名,桑默这时候才知道,他们都是按着自己的名字穿着打扮的,这七个人衣着的颜色都快赶上一道七彩斑斓的彩虹了。 看着,眼前的这七位美女,桑默在决定着要留那几个下来,至于他们的美艳容颜桑默倒是没有在多看,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她们有的自己也有,看了一不会多出什么。 “呵呵呵,两位公子觉的怎么样呀?咱们悠乐坊的‘七名花’真的很不错吧!” 看着桑默二人初见自家七名花的惊艳表情,老鸨就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宝绝对是押对了,毕竟是肥羊上门,自然是要将镇楼之宝都要拿出来了。 “啊?额,嗯,当真都是绝色佳人娇艳惊人。倒是让我不知道该留下哪位美人才好了。” 桑默恍然的听见老鸨的话,顿时回神的点头称赞,随即做出一副难以抉择的苦恼不舍的样子来,真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哟呵呵,若是公子真的都不舍得咱们这七名花,那妈妈我就开一次先河,就将咱们这七名花都留下来好好的伺候二位公子,这样可好?” 看着桑默一脸真为难又不舍的样子,老鸨心里更是乐开了花,甚至不惜有史以来破例让七名花一起伺候两位不仅是初来悠乐坊甚至还不知其身份的客人,这真的前所未有的事情了,哪怕是哪位王公贵族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招待呢。 诶,谁让老鸨就是看桑默顺眼呢,甚至她敢在心里百分百的打赌,以她在这悠乐坊里打滚多年的阅人无数的眼光看,这眼前的这为公子定然不是什么平常人家的公子。 “这怎么行呢,我们才两个人而已,让七位美人陪伴那太糟蹋她们了。嗯,这样吧,就让美人们中对抚琴和作画精通的美人留下来吧。” 桑默没想到老鸨会要将七个人都留下来伺候他们,所以惊得桑默立马的摆手摇头放低自己的拒绝了老鸨的提议,随口似是无意一般将自己想要的人的条件说了出来。 “好吧,公子这样说,那就按公子的要求,让以抚琴和作画都闻名的忍冬和姬百合留下来陪两位公子,其他的就跟我一起离开吧。” 见桑默终于还会开口说了自己喜欢的姑娘,虽然没有真真的指名要谁,但是这样一来也就让她知道了这位公子喜爱的是哪个类型的姑娘,抓住客人的喜好便能在第一时间安排出最好的招待,这是留住客人的心的一大要诀,所以,老鸨很高兴桑默终于还是说了要哪类姑娘。 于是,说完后,老鸨便领着其他五位姑娘退出包间,顺手关上门,活像是怕打扰了桑默似的样子,真真的走的干净有利索。 看着被留在房间的两位美人,一位着轻纱红装,一位着轻纱橙服,站在那一边显得格外的显眼。因为桑默和乔陌穿的都是暗色系的衣服,所以显得不那么耀眼。 “忍冬姑娘和姬百合姑娘倾倒这边来坐下吧,难得这样的美酒佳肴,我们大家还是先吃饱了在做其他事儿吧。” 见两位姑娘只顾站在一边不入座,桑默只得开口相邀了。谁让她此刻是男人呢,所以就要有做绅士的觉悟。 “啊?不、不用了,公子请用餐,奴家们就站着为二位公子布菜就好了。” 两位姑娘不知道是被桑默的话吓着了还是怎么的,在听完她的话之后,竟一同的摇着头表示站要站着就好,似乎是不愿意听桑默的话入座。 “我自己有手诶,会自己夹菜,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而且我朋友刚才还说菜太多了怕吃不完呢,你们也帮着吃一些吧,不然我一个人怕是要被撑着的。” 看着两位美人的推辞,桑默以为他们只是客气而已,所以便再一次的招呼这两人一起入座,顺便还拿乔陌刚才的话调侃起自己来。 桑默会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打消一下两位美人的紧张,看他们说话都哆嗦了呢。其实,桑默也有些纳闷呢,照理来说,向她们在这里以接客为生的工作,怎么着应该也不会紧张啊。 可是她们说真的是打哆嗦了呀!想着自己绝对不会听错看错,所以,桑默心里也甚是不解呢。 “……” “……” 谁知,桑默的话说完之后,那已经走到她和乔陌身中间的忍冬和姬百合两人却是再没了声音,只一经的低着头,不做声。 “额,难道我有什么说错了吗?” 桑默表示郁闷,这算什么,无声的抗议么? “桑默,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在我们天日国,但凡是出身低贱卑微之地的女子是都不能上桌用膳的,任何地方都不行,否则便会被官府的人知情人抓起来关进大牢的。除非不在天日国的国土上。” 这时候,在一片静默中,坐在桑默一边的乔陌突然附身过来,俯在在桑默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而乔陌这一出口,桑默就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丢人的事,尽管她很为乔陌说的事情感到很为这天日国的女子鸣不平,但是,这种天日国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堂而皇之的表示自己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是有够‘二’的,都‘二’到底了。 “额,两位姑娘,抱歉!我是初来贵国的外族人,所以不是很清楚贵国的大刑律例,刚才多有不对之处,还请二位姑娘不要介意。” 在吸收掉乔陌说的事情之后,桑默嚯地站起身,朝着忍冬和姬百合两人俯身鞠躬行礼。为自己的不知轻重和无心冒犯道歉赔礼。刚才的事情,桑默觉得自己对两位姑娘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所以道歉也是毫不含糊的,本来她们在这里工作已经让人低看了一等,再给他们造成心灵上的创伤,就真真是猪狗不如的行为了。 “呀!没、没关系的!公子不必感到抱歉,都说不知者无罪,何况奴家们只是一介小小妓子,怎能受得起公子这般大礼,还请公子莫再这般了。奴家们真的没关系的。” 忍冬和姬百合两人谁都没有想到桑默会有这样的举动,而这样的事情她们也是第一次遇上,并不是说以前有客人要她们入座的,只是他们要求她们入座都是带着一种羞辱和调笑的心态,所以,她们都会当做是在说笑然后继续伺候。 只是,这一次,从一开始听见桑默说要他们入座的时候,她们都听出了桑默并没有羞辱和调笑她们的意思,而是真诚的邀请。所以,他们都忘记了想以前那样去应付,才会惊讶的有些词不达意的推辞了。但让她们没想到的是,桑默会再一次的邀请她们,而且这一次忍冬和姬百合都听出了桑默是真心真意的要她们一起用餐,所以,一时间她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都低下头,默默的不出声。 就这样一直到突然听见桑默的道歉,两个人才霎时的震懵了。还是忍冬最先回过神来,赶紧的上前扶住了桑默俯身行礼的身躯,然后惊慌又惊服的阻止桑默那于她们而言充满了无限期望却又遥遥无望的话。 是的,以她们这样低下的身份,怎么受得起客人这样等同身份的道歉,受不起呀真的受不起!忍冬与姬百合此刻的心里是同样的五感的震惊和莫名的激越,既惶恐却又万分的激动。 第二十二章 此行目的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二章 此行目的 “额,这个,我……” 被忍冬这样一说,桑默忽然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张着嘴而已。舒殢殩獍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吧。” 最后,还是乔陌看不过去桑默这般尴尬的样子出言解救了她。因为她也实在是不想所有人将这个聚集在这个话题上。 “好,还是先吃吧,额,也先谢谢两位姑娘为我们布菜了。” 有了乔陌的帮忙解围,桑默也顺着她的话把话题转回到吃饭上面来,顺口的也先谢过忍冬和姬百合为他们布菜的举动。 “公子客气了!” 忍冬和姬百合面对桑默的道谢一一俯身向福礼,客气的回礼。对于桑默这样一再标新立异的举动她们已然有些了解,所以,她们也有总能在桑默面前的到尊重的感觉,心里的欣喜和感激自是无法形容的。 因着新知道了这天日国饭桌上对女子的规定,桑默突然地也没有原初的收尽美味佳肴的心情,所以,最终这一桌子的美食,桑默终是没能统统吃光,甚至还整整留了大半。 但是,这一回,乔陌却没有再说什么,也就由着桑默歇筷离席了。 “现在,我们就开始做正事儿吧。你们两位,谁擅长抚琴?谁又擅长作画?” 等待乔陌也停下手中的筷子之后,桑默才缓缓的开口问向站立在面前的忍冬和姬百合两位姑娘。 “奴家忍冬擅长抚琴。” “奴家姬百合擅长作画。” 忍冬两人福礼回答桑默的问话,虽两人心里都不清楚眼前客人这样问的目的,却也都已经对桑默卸下了对客人所存在的防备。 “哦,这样,那可否请忍冬姑娘将所用乐器搬出来呢?” 知道会抚琴的是忍冬,桑默点了点头,然后没有预兆的示意忍冬将平常弹奏的琴搬出来,却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要。 “当然可以,若公子是要听奴家抚琴助兴,奴家这就吩咐丫鬟去拿。” 因为对桑默的无名感激,忍冬自是不会拒绝桑默的请求,说完话之后,便对桑默福了福礼就退到门房外,吩咐贴身婢子去搬自己的琴来。 “姬百合姑娘擅长的是作画,不知能否请姑娘帮忙替我这位朋友作一副丹青呢?” 待忍冬去了后,桑默又转首望着另一个姬百合也将自己对她的请求说了出来,自然,桑默要姬百合帮忙画的就是乔陌本人了。 俗话说,人无完人,纵然桑默会的乐器多不胜数,但是除开这些之外,她会的也不多了,就比如说,像画画这门艺术,她就完全不知深浅了,简单的涂鸦她倒是能画上两笔,若要她拿着毛笔作画,那无疑是拿把刀痛快的给她两刀还快一些。 所以,对于自己不擅长的绝活儿,桑默自能找别人带来了,她实在是心有 而力不足了。 至于,桑默为什么要请姬百合帮忙画乔陌的丹青,这是桑默在对于乔陌参加姝女选赛的计划里的一个小策略。 “好的,奴家这就准备笔墨替这位公子作画。” 姬百合也是毫无推辞的,直接就接下了桑默的请求,然后便去准备作画用的笔墨纸张和颜料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桑默就等着忍冬和姬百合去准备东西,而乔陌却完全的搞不清桑默究竟是要做什么,完全是云里雾里。但是自己既然说了将一切交由桑默打理,乔陌也安静的等在一旁,并没有将自己心底的疑惑问出口。 “启禀公子,奴家们东西都备好了。” 一刻钟过后,忍冬和姬百合的报备在桑默的面前响起,一个坐在架起的古琴前,一个站在一张铺好纸张笔墨的案台前,两人微微向桑默福礼,然后等待桑默的下文。 “好,忍冬姑娘,请你先起来一下,古琴可否先借我一用?” 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两人,桑默终于是站起身,朝着忍冬在的位子走了过去,然后,有礼的请忍冬先行起来 “好。” 忍冬站起身,让出位子给桑默,自己守在一旁,等着桑默的下一步吩咐。 “今日,我教忍冬姑娘一首新曲,我先行弹奏一遍,忍冬姑娘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没记住的可以再问我。忍冬姑娘可愿意学?” 桑默接替了忍冬的位子坐下,十指先在古琴弦上轻轻地试了试音律,才侧首对身边的忍冬说道。 “这是真的吗?公子竟也是爱好抚琴之人!只要公子愿意教,忍冬定尽心学的。” 听桑默说起要赐教新曲,忍冬仿若遇着知音一般的更是激动不已,赶忙的表述自己的意愿和决心。因为,对于喜爱抚琴的自己来说,能听到新曲便难得的幸事了。 “我并不精专古琴,只是会一些而已,弹奏的亦是一般而已,但是,我相信忍冬姑娘一定能比我要弹奏的好的。” 说着,桑默便已然开始拂动十指慢慢地在琴弦上轻抚回旋起来,尽可能的在脑海中将那首于自己而已也不是很熟的曲子弹奏出来, 不过,好在桑默对古琴的了解还是熟悉的,所以,渐渐的手指上的动作也愈见的轻盈起来,随着十指的舞动,一曲悲情忧伤的曲子盘旋而起,在屋子里散开来。 弹琴的人认真演绎,而听的人却都早已经被桑默弹奏出来的曲子给深深地的影响了,虽然,桑默的琴艺说不上最好,但是却并不影响曲子中诉说的悲伤情怀。 所以,乔陌和忍冬以及姬百合他们三人都已经被这琴音给触动了感伤,顿时心中心酸不已,更甚者,乔陌已然是泪眼朦胧一片了。 所以,当桑默将一整首曲子弹完之后,抬眸看见的就是三个脸带悲伤眼中湿意连连的一副场景。 “额,你们,这是做什么呀。我弹的有那么难听到让你们这般委屈自己的样子么?” 桑默自然是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会这样,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伤心事,不过触景伤情罢了。但是这时候并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他们忘记刚才的忧伤。 “不不不,奴家是从不曾听到过这般悲伤的曲子,所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让公子这般误会了。公子弹的这受曲子真的很感,奴家一定要把它学下来,不为献艺,只为它能诉说奴家自己心底的一片心哀。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听见桑默这般的自我调侃,一旁醒悟过来的忍冬自是不愿见桑默这般的,便急急地将自己的真实心情说了出来,而且也对于桑默弹奏出的新曲表示出自己的喜爱。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我教忍冬姑娘这首曲子也是有目的的,因为这首曲子是有谱词的,等到你将这首曲子练习熟练之后,到时候我想请忍冬姑娘帮忙抚琴伴奏呢。” 桑默也不隐瞒的将自己的教忍冬新曲的目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她来这悠乐坊的最终目的欸,不然她可没那心思跑来这里看同性呢。 “真的吗?这首曲子还有谱词!那奴家一定尽快将这曲子练好,在见识见识这样悲伤的曲子被有怎样令人感动的谱词。” 忍冬的回答无疑是答应了桑默的邀请,愿意帮她抚琴做伴奏的。而且,忍冬也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必定不会让她白白伴奏的,更何况她也因为这公子习得了这样一首感动肺腑的悲伤新曲,已经是不可多得收获了,她也知足了。 “那我便先谢谢忍冬姑娘了。” 得到了忍冬的意愿,桑默便起身将琴座还给了忍冬,并且也先行向她到了谢。当然,就如忍冬心中想的那般,桑默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忍冬这次的帮忙的,该给的酬劳她一定会给,毕竟人家也不容易。 有着桑默的道谢,忍冬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却已经开始练习刚才自己所听见的新曲,也正因为刚才听的入迷,所以大致上她已经记住了曲子的旋律,慢慢地弹奏起来。 桑默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感觉忍冬并没有弹错什么,便决定先去安排姬百合作画的事情,再来帮助忍冬修改曲子弹错的地方。 “乔陌,你将头发松绑披肩。” 走过来,桑默便交代这乔陌该做的事情,首当其冲便是要乔陌将高高束起的酒红色长发放下来,这无疑是要将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揭露。 “啊?桑默,你确定不没有说错话?” 所以,面对桑默的交代,乔陌以为她是不是忘记了他们是女扮男装才进的这悠乐坊的,不然她怎么会叫她把长发放下来? “对,没说错,你就按我说的把长发放下来吧。” 桑默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表示自己没有说错任何话。乔陌心里在想什么,桑默是一清二楚的,既然她决定了在这里,那么也就早就想到了要将乔陌女扮男装的身份说出来的。 “好吧,我听你的。” 既然桑默都说她没说错了,乔陌也只能任命的将自己的长发松绑放下来,这一放下来,便是谁也能看出来她乔陌是名女子了。 “她……” 所以,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等待着为乔陌作画的姬百合了,惊讶是预料之中的。 “嗯,姬百合姑娘不必感到惊讶,我姐姐是我带进来的,因为我姐姐要参加这一次的姝女选赛,我们又来的冲忙,所以我只能临时抱佛脚的想办法尽量的帮她准备了。至于我要怎样准备,你们待会儿可以亲眼见到。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四人知道就好,而我也会给你们以及你们的妈妈一笔不菲的报酬的。” 看着一脸惊讶的姬百合,以及在听见声响后看过来的忍冬也是惊讶的神情,桑默却是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准备的台词说了出来,都是大实话。 而且,桑默也相信,这屋子里的人也都是值得她相信的。虽说有钱的作用,散桑默却觉得有时候用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也并非就一定是坏事。 第二十三章 最后的准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三章 最后的准备 第二十三章 最后的准备 “你、你们是要去参加姝女选赛的?” 听完桑默说的,姬百合也慢慢的从惊讶中回了神,只是对于乔陌女扮男装来青楼这件事还是多少有些心惊的。舒殢殩獍 “是的,我姐姐要去参加这次的姝女选赛。因为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原因,请恕我们不能将高诉你们太多,唯只想各位姑娘们能帮一把手协助一二,我会给你们像对待的报酬的。” 桑默见姬百合已然是明白了过来的样子,所以也敞开了把该说的都说了。 只有把事情说清了,这样彼此合作起来才会融洽一些。而桑默之所以没有去找那些专门的画廊或是琴坊的那些专业人士,也是因为那些人不一定就能比这青楼里的能人好请。 “好,奴家明白了。” 听桑默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白,姬百合看了忍冬一眼之后,也很快的点了点,表示愿意按桑默说的去做,毕竟他们本就只是青楼里用身子取乐客人的妓子,有这样只需他们动动手就能赚钱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决绝的。 更何况,这能参加天日城里的姝女选赛的人,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们悠乐坊这次若是帮了忙,往后也定是会有不错的回报的,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们便开始吧。姬百合姑娘,你只需用墨线勾勒出我姐姐的五官轮廓就可以了,不必上任何颜色,其他的我来填色即可。” 知道姬百合与忍冬都愿意相助,桑默也就不在耽误片刻,因为时辰也不早了,她必须将这些最基本的步骤完成,不然就真的是要让乔陌毫无准备的去接受姝女选赛了。 “好,没问题。” 接到桑默的作画要求,姬百合颔首执手开始研磨,一会儿便开始执著下笔,细细的临摹乔陌的五官轮廓。 就这样,一切都交代了一遍,房间里的人便开始各自忙于各自手中的事宜,桑默一会儿到忍冬的旁边与之探讨新曲的弹奏问题,一会儿又带姬百合身边看看她作画的进展。 至于,乔陌,只能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里,给姬百合做静物写生。 待到忙碌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忍冬将新曲已然练的熟练不已,姬百合也已经按着桑默的要求,将乔陌的画像完成了。 至于桑默,她一早就在伏在另一边的桌子上,一直都在拿着细细的狼毫笔在纸上慢慢的写着什么,而且似乎写得还非常的吃力,只见着桑默光亮的平额上已然有着细细的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贴在了脸上。 “桑默,他们都已经按你的要求完成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写着,还没完么?” 看着伏在桌子上奋笔直书的桑默,乔陌很是怀疑她为何不过是写了字怎会出得满头大汗,而且认真的看,那被桑默拿在手上的狼毫笔还带着微微的颤抖,真真是看得乔陌万分的不解其意。 “啊?他们都好了么?那就先下去休息吧,陌姐,你也先歇了吧,我还有些东西要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完呢。” 认真的人听见乔陌的话之后抬起头一脸的不知所以的样子,随即也想起了乔陌的话是何意,桑默便直接挥手让忍冬与姬百合先去休息,也让乔陌去休息,自己却一个人要继续忙碌下去的样子。 “我要留下来帮你,你为了帮我才这样忙,总不能让我去睡觉吧,那我也睡不着的。” 只是,乔陌在听完桑默说的话之后,却是蹙起眉头回绝了桑默要她去休息的要求,表示自己一定要留下来。 “你们先回屋休息去吧,今日辛苦你们了。” 不待桑默开口,乔陌又回身对候在一旁的忍冬和姬百合说道,让他们回屋休息,毕竟他们已经忙了大半夜了,想必这两位姑娘也是累了的。 “是,奴家们告退了,如果公子还有其他吩咐只需跟守门的小厮说一声便是,他会来通知奴家们的。公子小姐早些休息。” 忍冬见真的是没他们什么事儿了,而且也知道这房里的唯一一位公子怕也是没有时间要他们伺候就寝的,所以,他们也很顺从的决定先离开,等客人需要他们的时候再来也不迟。 “等一等,忍冬姑娘,姬百合姑娘,你们楼里可有会梳妆画眉的能手?” 就在忍冬和姬百合打开房门正要跨出门前,桑默突然的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连忙的抬头回首问了出来。 “公子问这是?” 忍冬不明所以的回问道。想来是觉得一名男子问这种女儿家的事情,委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额,你们也知道,我是男子,明日姐姐参加姝女选赛是一定要梳妆画眉打扮,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只能看看你们楼里有没有很是会这些的人了。” 看懂忍冬回问的神情,桑默突然觉的自己可能由说了一些不和时宜的话,所以,赶紧的解释道。 是诶,桑默的确不是很懂得化妆这门艺术,简单的随便涂涂抹抹拍些活肤水擦个脸霜什么的她倒是会,可是要怎样画出一个精致的妆容来,她是真的没有认真去研究过。 “原来是这样,公子若是相信奴家们,昨日前来的姐妹们里,小苍兰妹妹就有着一手很厉害的梳妆画眉打扮的手艺。” 姬百合听懂桑默的解释之后,颔首的给了桑默想要的答案。 “那,可否请那位小苍兰姑娘天亮后来我们屋里一趟,为我姐姐打扮一下,我同样会付相应的报酬。” 一听这里有人是化妆能手,桑默连忙的将自己的请求发了出去,这样一来,事情真的就很好办了。 “好,没问题,奴家们倒是一同将小苍兰妹妹一起带来。” 因为桑默的不同礼遇,姬百合与忍冬都对桑默的请求表示不会拒绝,而且他们也并不是做白工,自然也是不愿意拒绝的。 “那就多谢忍冬姑娘和姬百合姑娘了,今晚上辛苦你们了,这是给你们的辛苦费,谢谢你们了。” 一边说着,桑默站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两锭十两的银子一人一锭的放在两人的手中作为道谢。 “多谢公子打赏,奴家们就先告退了。” 收下桑默打赏的十两银子,忍冬和姬百合自是喜不胜收,也为之前的辛苦表示毫无怨言。 “小心慢走。” 桑默看着两人离开后,才慢慢的将房门关上,然后便又走到桌子边坐下,继续伏在桌子上写刚才没完成的工作,倒是把乔陌给忘在了一旁。 “桑默,你就竟是在些什么啊,为什么我虽然是认识一些字,但是却看不明白你写的是什么呢。” 看着桑默又继续坐下来奋笔直书,乔陌一轻声的坐在一旁看着,可是在看了半响之后,她表示真的是看不懂桑默写的是什么,所以她只能开口问了出来。 “啊!陌姐?那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因为乔陌的突然出声,所以,一直认真在书写的桑默没有意外的被吓了一跳,在看清楚是乔陌的时候,桑默更是表示出了微微斥责的语气。 “咦?我不是说过了,我要留下来陪你一起啊。” 对于桑默的惊讶,乔陌也表示自己的惊讶,然后理所当然的说道。刚才她明明就有说过的,这会儿竟被桑默给忘到了后脑勺去了。 “诶呀,我不需要你陪,你赶紧去睡觉。你要知道,你明天就要去参加姝女选赛了,要是因为前一晚熬夜而没有精神,那我们岂不是在起跑线上就输了一大截?” 桑默看出了乔陌的执着,索性干脆的将自己要她去睡觉的真谛解释了一遍,而且,桑默也不希望,这战还没开始,他们就要输对方一步,那可不是她桑默期待的结果。 “可是,我、你、” 看着桑默似乎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乔陌却还是想要执着一下的样子,迟疑着不想就这样让桑默一个人为自己忙碌,而自己却去睡觉。 “好了,我还精神这呢,等弄完了我就去睡了,你赶紧去休息,为了明天做好最后的准备。” 桑默看着乔陌迟疑的样子,便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牵起乔陌的一只手,拉着她向包间里面的一张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说完之后,桑默也已经将乔陌按坐在床上,用眼神示意她赶紧睡觉。 不过,至于桑默说的弄完就睡了,其实自由她自己知道,这一晚上她只怕是没的睡了。因为还有一大帮子事情等着她来完成呢,而且必须是要在今晚上弄完的。 诶,真真是要么就没自己什么事儿,要么就什么事儿都落自己身上。桑默此刻真的是万分想念有那几个男人在身边的赶脚啊。 天际露白,一片红光自东方徐徐绽开,渐渐着亮了整个天空,天亮了。 乔陌张开眼睛,床前的烛火已然燃尽,倏地起床从床上下来走出来,就见着不远处的案台上,桑默仍及还在执笔点墨着。 只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桑默所在的位置是之前姬百合作画的案台前。只见着桑默几乎是忘我的在对着案台上铺放着的已然画好的丹青用狼毫笔在添加着什么。 不知不觉的走进,看着无比认真的桑默,乔陌都不忍心打扰她分毫,却不想在看清楚桑默手下动作的东西之后,怔然愣住,然后满眼的震惊。 “呀!” 而桑默,手上的工作也已经接近尾声,只待在稍加填一笔色彩便完成所有。就在桑默收完最后一笔之后,忽的身旁传来一声惊呼,着实吓得她不轻,只是也是在这时候,桑默才注意到,窗外的天空已然放亮半边天空。 “诶!陌姐,你起来了啊,天这就亮了啊。” 桑默这一整夜忙下来,真的是完全的忘记了时间。 “这、这人好美……” 面对桑默的惊讶,乔陌却并没有在意,因为,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桑默面前案台上的那张已然填了色彩的丹青画像吸引去了。 第二十四章 大家闺秀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四章 大家闺秀 “呵呵,我到时没想到陌姐也是那种会自个儿夸自个儿美的人呢。舒殢殩獍” 心神完全的回转过来之后的桑默,在听见乔陌夸赞自己刚刚完成的填色丹青后,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她是真的没想到一向淡然认真的乔陌竟会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咳咳,我、我是夸这丹青,什么时候夸自己来了?” 面对桑默的调侃,乔陌倒是很快的回神,然后清咳两声用来掩饰尴尬,为自己辩解道。虽然明知道那丹青上的人就是姬百合画的自己,但是,在被桑默填色过后,乔陌真的觉得那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的丹青了。 只见着,那画中的女子,虽是长发倾泻,可那之前只是用点墨勾勒的五官模样在已经被桑默用不同的颜色绘饰了个彻底,柳叶黛眉,明目翘睫,眼尾生影,粉颊生艳,鼻英修直,樱唇水泽,所以,已然变得与之前的单调是天壤之别了。 “呵呵,可这丹青上的人就是你自己诶,我不过是在这上面填了一些色彩而已。” 桑默笑着将事实摆明,让乔陌看清楚眼前的事实。 “咦?额、那我夸的就是你填色的神笔。” 一听桑默这样说,乔陌自是知道自己是在桑默面前出糗了,但是这并不太影响她对眼前所看到的这副丹青的赞赏,所以,乔陌也从容的将自己所夸赞的地方说出来。 “好了,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扯这些了,既然天已经亮了,那我们也开始今天的工作吧。” 见乔陌无论如何是不会让自己占上风,桑默也不与她继续玩笑了,天色已经大亮了,新的一天也开始了。 “可是,你都一晚上没休息!” 原本乔陌也是知道桑默是在同自己说笑而已,只是让乔陌没想到的是桑默竟然又要马上开始工作,一想到她为了她的是一整夜都没合眼,乔陌心里的担心和自责无以言辞。 “没关系的,我精神着呢,现在一点都不困。我们等下就先出门去姝女选赛的现场看牌号和比赛顺序安排,回来后我就休息去,你们就得继续练习了。” 看着乔陌眼中的担忧,桑默嬉笑的在她面前蹦了蹦,然后将接下来的安排说了一遍,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乔陌放心而已。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桑默,真的很谢谢你!不准说没关系。你该知道,你帮了我不止一星半点。” 既然桑默有自己的安排,乔陌觉得现在打乱她也并非好事,所以就决定听从她的,但是该谢谢的心意,乔陌却是不想掩藏半分。 “好好好,我不说没关系,你的心意我收下了。现在能不能请你到门外去通知小厮,让姬百合他们过来一趟呢?” 桑默一副心安理得的收下乔陌的谢意,然后便双手推着她让她去请姬百合那些人过来,怕有人这一谢又要没完没了了。 “好,我这就去叫人来,顺便也让人送些早膳过来。” 应着桑默的吩咐,乔陌也不多说了,简单的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便朝着房门走去,准备到房门口吩咐小厮办事。 “咦?是你们呀,快请进,桑默正要我去请各位姑娘过来呢。” 这不,在乔陌一打开房门看见门外有人举手正要敲门,目光一移,原来门外站着的正是桑默让她去请的人,忍冬、姬百合,以及一位不认识的姑娘。 只是,不用细想,乔陌也大致的能猜出这位新来的姑娘应该就是桑默让姬百合带来的那位小苍兰姑娘了。 “公子安好!奴家们是怕让公子等,所以,一见天亮就过来了。” 忍冬为首,三人在门先是向还在屋内的乔陌福礼问安,因为乔陌现在还是男子的打扮,又是他们悠乐坊的客人,所以她们断不会轻怠了去。 “那倒是好,她是一整夜都没休息,刚忙完就说着要开始今日的工作,也正巧你们都来了。” 乔陌轻笑一下,然后便率先的又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将桑默整夜为眠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句。 “啊?公子竟是忙了一整夜!” 听见乔陌说桑默忙了一晚没睡,姬百合一脸诧异忍不住的惊呼出声,似乎是很为桑默担心。 “呵呵,各位姑娘来了,这么早正是姑娘们好梦的时辰,却还要为我的事情而来,真是万分抱歉了。” 对于姬百合的诧异,桑默表示不去应话便是最好的回答,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所以,桑默只开口便是歉意连连的表达自己的打扰之意。 “没关系的,公子这般认真努力,奴家们不过是略微的动了动手而已,真的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忍冬见桑默这般的谦恭之礼也忍不住的开口了,心里却是越来越对桑默这份竭诚以待感到心暖万分。 “呵呵,好吧,因为时间真的是很紧凑,所以我也不与姑娘们闲扯了。这一位就是姬百合姑娘口中说的梳妆能手了吧。” 知道时间真的不多,桑默也不再说其他,只眼神一移注视到一直都站在姬百合身旁的一位神情有些拘谨穿暖黄色纱裙的女子。 “奴家小苍兰见过公子。” 小苍兰见桑默说到自己便婉婉上前一步福礼,给桑默请安。 “看来小苍兰姑娘是喜欢黄色的小苍兰花了,不然这衣服的颜色也不会这般贴切,给人暖暖之意。” 在昨日听完悠乐坊里的七名花的名字之后,桑默也知道这青楼里的女子大多是用花命名的,是以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在今日见着这小苍兰的时候,才发现,这七名花的衣着似乎都是按着自己的名字来搭配颜色的。 对于,小苍兰这花名,桑默认识的也就只有黄色,红色,还有就是蓝色,听说有粉色的,只是没亲眼见过,所以,桑默也不发言论。所以,见着眼前的小苍兰穿着打扮,桑默倒是能看出一二来的。 “公子谬赞,小苍兰的确是很喜爱黄色的小苍兰花。” 只是,对于桑默的夸奖,小苍兰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像自己嘴上说的那样是喜爱黄色小苍兰花的样子,只是仍旧拘谨着面色僵硬的带着浅笑回答。 “呵呵,小苍兰姑娘是真心喜欢便好,我自是随口说说而已。想必昨夜姬百合姑娘也已经将我们这边的事情跟你说过了,今日一早就见姑娘一块同来,想必姑娘也是愿意出手协助于我们的,那么我也就不啰嗦了,还请姑娘看一看这幅丹青,可能否按着我这上面描绘的色彩画出我所要的妆颜来呢?” 虽然看不出来这小苍兰是不是真心的喜欢黄色的小苍兰花,桑默也没那时间了,所以,便直截了当的引着她来到案台前,将自己填色好的丹青摆于她面前,将自己的要求直接的说了出来。 “天哪!好美的人儿……” “这、这是我昨晚上画的丹青?” “……太天差地别了。” 惊呼声一道接一道的响起,小苍兰是因为第一次看见这样色彩妆绘出来的美人图,所以,有的只是初见到的惊讶和赞美。 但是,姬百合与忍冬不同,他们两人都是昨晚上就见过这惊为天人的丹青的真实面目的,那时候只是点点的浅墨勾勒而已,并无任何色彩的修饰。所以,他们的惊呼要远远比小苍兰来的更为震惊百倍。 宛丘淑媛,出尘脱俗,美撼凡尘,这真真是一代大家闺秀中的美女子典范。在看看真人,其实,乔陌本就生得一副算得上中上的姿容,所以,在桑默略加绘饰的手笔之下,自是更上一层楼了。 而且,桑默虽然不会画画,也不活化妆,但是至少她这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类见过的化妆效果图自然是这里的人无法比拟的,所以,翻着脑海中所见过的一些精致的化妆面孔,桑默还是多少能填上一两笔的。 至于,桑默为什么要将乔陌画出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来,是因为这次的姝女选赛里,若乔陌不在妆颜上显出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来,那要怎么胜过那身为丞相府的孙小姐呢? “额,桑默,你会不会画得太出众了,要是我这真人达不到你画上的一半,那要怎么办?” 看着三人的惊讶样子,乔陌心里也有些戚戚焉,因为桑默实在是把她画得太完美了,以至于她这真人不免压力巨大,只得悄悄的在桑默的耳边倾述自己的另一份担忧了。 “放心,陌姐,你绝对能担得起这画中的任何,别忘了,那个人现在可是三品文官,你本就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桑默自是不会让乔陌在这里就气短一截,所以便不惜拿出那个让乔陌心震的人来促进她的自信。而且那也本来就是属于乔陌该有的真正生活。如今,桑默只不过是要她提前练习一下以后会有的一切而已。 “公子,这,你是要奴家将这丹青上的色彩绘制到真人上去吗?” 看着眼前的丹青美人儿,小苍兰终是再也拘谨不下去了,抬眸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望着桑默等待回答。 “嗯,是的。梳妆画眉什么的我不懂,小苍兰姑娘只要按着我这丹青上的每处描绘的色彩进行绘妆即可,今日你可以先找些人试练着,等明日我们陌姐真正上场的时候,你再帮她绘出这妆样来即可。小苍兰姑娘可以做到么?” 桑默点点头,给了小苍兰想要的答案。今日她还不急着就要小苍兰马上被乔陌化妆,因为,这姝女选赛定为三日,第一日是用来发参赛者的牌号以及公布比赛顺序的。第二日才是真正的开始比赛,第三日便是举行新一届姝女游街仪式的。 “可以,没问题,奴家一定为公子做出最完美贴切这丹青上的妆色来。” 对喜爱绘妆的人来说,有新的绘妆样式,那无疑是最好的消息,所以,小苍兰又怎么会不用心去试练,真真是开心不已了。 “那好吧,这些就拜托给各位姑娘了,我们也要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去姝女选赛的现场了。” 见事情已然有了着落,桑默也放下心来,准备领着乔陌回去换一身衣服,在去姝女选赛的现场。 “是,公子请放心,奴家们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期望。” 因为桑默的独特立行,惹得这些姑娘们对她言听计从,甚至还诸多喜欢,是以将桑默交代的事情都记在了心里。 “好,那我就先谢过诸位姑娘了。” 说完,桑默便拉着乔陌出了房门,安然地下楼去了。 只是,在离开前,桑默还特意的找到了这悠乐坊的老鸨,二话不说的,桑默便从怀里拿出来一锭黄金交在了老鸨的手上。 然后,桑默顺利的在老鸨的口中得到了可以在悠乐坊白吃白住三日的允诺。 第二十五章 比赛第一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五章 比赛第一天 “真是没想到,今年的比赛顺序竟这般离奇古怪,真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呢。舒璼殩璨” “是啊,是啊,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 “不过,听说,这比赛顺序还是由皇宫里的人亲自安排的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听这样说……” 时日近午,在姝女选赛的场地旁边,大大小小的交谈言论声一层掩埋一层,都在为今日开卷公布比赛顺序的事情而沸腾着。 话说,姝女选赛历时三天,第一天只是发放参赛者的牌号和公布比赛顺序的,所以,参赛者只需领了自己的牌号和清楚比赛的顺序便可以回去做准备了。 而第二天,才是比赛的真正开始,在这一天内参赛者见依次演示自己的才艺,到最后由评判团选出都城第一姝女的获胜者。 至于第三天,那完全就是为了给获选都城第一姝女的人打响知名度,让整个天日城的百姓都知晓此人而已。 “陌姐,看来这次的姝女选赛都是帮着我们的呢。” 看着手上刚刚发放给乔陌的牌号,再想想刚在台上宣布的比赛顺序,以及一项惹得众人沸腾的小附属规定,桑默真的是觉得这一次连老天都在帮着他们的感觉。 而桑默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关键就在于这次姝女选赛比赛顺序上另外加的那一条小附属规定了。 照以往的规矩,这姝女选赛都是在‘姿、艺、才’三项殊荣间调换顺序而已的,所以,大致上是没有什么意外可言的。 只是,今年这一届的姝女选赛不知为什么似乎格外引得皇宫里的人的注意,所以,在皇宫里的人不但插手安排了这一次的比赛顺序,将比赛的顺序定位‘艺、才、姿’,甚至还提出了一项凡是参赛者这一次都必须以面纱覆面到比赛的最后一项姿艺比赛方能揭开面纱示人。 这,真真是大大的提高了这一次的比赛严谨性质。而且,历来姝女选赛,参赛者都只能用手中的牌号为代名,所以,这其中也阻碍了一些走后门的嫌疑。 “似乎是这样没错。” 乔陌视线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高台上的一点,桑默的话,她有听见,只是在盯着高台上的那一定之后,乔陌的回答就显得更加的赞同桑默所说不假。 是了,这样的确加大了她获胜的机会呢,至少,她不用担心在一开始就会被人注意到了。而乔陌之所以这样担心,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模样几乎是与自己的娘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她担心有人会因为看见她而有所防备。那样就真的太没趣味了。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比赛的顺序,那么我们就赶紧回悠乐坊去做好准备吧。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教你呢。” 顺着乔陌的视线看过去,桑默不意外的看见了某一家子人真围着一个小姑娘的温馨场景,伸手在乔陌的肩上拍了拍,不想她因为这些而影响心情,所以,桑默就直接拉着乔陌朝着悠乐坊在方向走去,不给她任何多余的时间触景伤情。 回到悠乐坊,桑默并没有见到老鸨的人,但是却有专门的小厮为桑默领路,并为他们做好了准备。小厮还是将桑默他们带到了之前的房间,然后就去通知姬百合他们三人前来。 这期间,桑默倒是没有说什么,因为她觉得这悠乐坊的老鸨还真的是个很上道的人,事实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桑默表示心情很好,很满意这样的低调又重视的安排。 “陌姐,过来,你现在要用最短的时间将这张纸上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记下来,而且要记在心里,这不会难倒你吧。” 回到屋里,桑默将之前写好东西拿出来,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到了乔陌的面前,然后用充满信任的语气问她。 “没问题!给我一刻钟的时间。” 接过桑默递来的纸张,垂眸一览到底,乔陌点了点头,给了桑默自信又从容的回复。 “呵呵,好。” 满眼笑容的看着乔陌的自信样儿,桑默为自己这次的出手相助感到安慰。虽然这样显然是耽误了她送消息给万俟珩他们的时间,可是桑默并不后悔自己这样做的决定。 更何况,桑默有着绝对的自信,相信万俟珩他们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待到小厮将姬百合、忍冬以及小苍兰都找来之后,桑默先是询问了小苍兰试练新妆的手艺如何,却并不急着要小苍兰马上就为乔陌上妆,便让她继续在旁练习去了。而姬百合作为给小苍兰做试练新妆的模特,自然也是随着小苍兰一块儿进退的。 “忍冬姑娘,想必那新曲子你也已经练得娴熟不已了吧,不如我们就来演练一遍吧,你弹我唱?” 看着抱着古琴而来的忍冬,桑默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的急切,所以便一语的道出她的心思来。 “奴家自是百般愿意的。” 抱着琴,听见桑默说出自己一直等待的话,忍冬强自镇定的莞尔一笑,然后逐步走至到一旁的矮桌边将古琴摆好,心中无比期待着自己与桑默的初次弹唱。 说实话,自昨晚上桑默说了这首新曲还有歌词之后,忍冬的心情就不曾平静下来过,甚至在一晚上接待完其他客人之后,她都毫无睡意,满脑子的想着那新曲的歌词会是怎样的存在。 “陌姐,你也先停一下,认真的听我唱完。” 看着忍冬那极度压抑的兴奋神情,桑默摇头轻笑,然后,回身对正坐在一旁认真默记这她交代的东西的乔陌轻言说道。 “额?哦,好的。” 听见桑默的轻唤,乔陌抬起头一时没明白桑默的话意,但是却听话的将手中的东西先放下了,端坐在一旁准备听桑默要唱什么。 “忍冬姑娘,可以开始了。” 见乔陌已然做好听的准备,桑默出声示意一旁同样准备好的忍冬可以开始拨动琴弦了。 接到桑默的指示,忍冬没有半分的迟疑,当即纤指在琴弦上一个来回的划开回拨,随即十指便缓缓的在琴弦之上跳动起来,瞬间一抹忧愁回转的旋律当空响起,环绕于悬梁之上,细细绵绵。 “他在夜里把灯点 四书五经读几遍 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 她在灯下把墨研 荆钗布裙一双眼 看他寒窗苦读十年誓要上得金殿 送良人到渡口 她说一生也为你守候 他说等我金榜题名 定不辜负你温柔 十八年守候 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 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悲喜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 人比黄花瘦……”  【河图(如花)】 跟着忍冬的曲调,桑默缓缓的将早就准备点好的一首风靡网络的悲情歌曲清唱了出来,虽然只是唱了一段,但是在桑默停下来之后,才发现这屋子里的人已经都在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她。 “额……怎么了?你们干嘛一副看见鬼的样子?是我唱的太难听了吗?” 其实,桑默对自己的唱功以及嗓音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可是任谁在自信的唱完一首歌之后面对的是一群瞪眼惊骇的样子的人,桑默表示她这会子真的有那么一点不后怕的感觉在背后升起。 想想以前唱歌给万俟珩他们听的时候,也断不是这幅惊骇面目,几乎都是一片的惊艳外加惊叹的,即便是第一次听见她的歌声的浩赏悾璟也是对她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陌生人充满了钦佩的。 由此可见,她桑默的歌声还是不错的。可为嘛,到了这里就硬是换了味道了呢?难道是因为这次听的人都是女子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这让桑默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不是!是、是你唱的太好了!而且,这歌竟是这般的贴合了我娘亲的凄凉与悲苦,竟是这般贴合!桑默、桑默你怎能唱出这般、这般……呜呜……” 情到伤处催人泪,乔陌在听完桑默所唱的歌之后,早就已经忍不住泪眼朦胧,语嫣呜咽到最后竟再顾不得任何的悲戚出声来。 她发现刚刚桑默刚刚所唱竟是之前她给自己的纸张上面写满的内容里的一小部分,而且后面的内容,乔陌大致上也都记下了,所以,瞬间就明白了那一整张纸上的内容就是这整首歌的完整版。 之前看的时候,乔陌并不是非常能理解纸上的内容究竟是何意思。但是,现在她却完完全全的明白了,那就是她母亲一生的真实叙述啊!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因为我正巧知道这样一首几乎与你母亲的故事完全吻合的歌曲,但是这曲目并非我创作出来的,我只是恰巧听过这么一首歌而已。欸!我本是想借着这首歌曲来让你更加自信的,却没想到竟惹得你这般伤心悲切,早知道我就不唱了,图惹你你落泪伤心。” 走上前,将落泪呜咽到颤抖的乔陌抱住,桑默轻声的哄着,这样的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一开始桑默知道自己若是唱出这首歌来的话,定会惹得乔陌勾起心中伤心往事,可是她竟没想到会让乔陌这般悲恸不已,一时间,桑默还真的是有些后悔这样做了。 “不,不,没有,没有,你唱的这首歌很好,我要用这首歌曲参赛,我要让那个人悔不当初,我娘亲那般的付出竟换得那般的可怜,我一定要将这首歌学好,亲自唱给那个误了我娘亲一辈子的人听……” 听着桑默自责的安慰,乔陌用手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无比倔强又认真的橙橘色眸子紧紧的盯住桑默,将自己此刻满腹的恨意化作报复的力量,她要让那个误她母亲伤她母亲的男人悔恨到连死都不能安生,这就是她要给那个人的惩罚。 “好,既然你想要这样,那么我便一定帮你实现。” 看着乔陌眼中那明晃晃的恨意,桑默知道这时候无论她说什么也是枉然的,索性何不助她一臂之力,毕竟做出抛妻弃子的行为的人,就必须承受任何该有的惩罚。 安抚好悲切的乔陌,桑默仔细的嘱咐她先将自己给她的歌词姥姥的记下,稍后便会教她练习歌曲的唱法。 乔陌亦是收到的前所未有的激励,所以,便很认真的到一旁去完成桑默交代的事情了。而其他人,乔陌甚至已然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一般。 “公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你竟识得这般别具一格的歌曲,而且还唱的这般的好听,真真是叫奴家们后悔没能更早些认识公子您。” 将桑默已然安抚好了情绪颇大的乔陌后,忍冬和姬百合以及小苍兰三人再也等不及的围上了桑默,只为她让他们听到了世上独一无二的新歌曲。 不仅仅是歌曲词调的标新立异,更是为能听到世上这样直白又不输任何千古绝唱的歌曲而澎湃不已。此刻,在他们心中已然是有那么一种死而无憾的感觉油然而生,真真是此生足矣了。 “额,这世上何其大,新鲜事儿更是何其多,你们觉得我唱的是独一无二,说不定到了另一片天空之下,这便是满坑满谷的遍地都是了呢。哈哈,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聊其他吧,倒时候,我定好好的满足你们的独一无二,可好?” 面对忍冬三人的满眼敬佩的小眼神,桑默这才觉得刚才可能是自己这样独树一帜的新唱法让这些人头一次听闻,所以才有了先前的惊骇之神,在平复过后,可见他们又终于恢复了正常激动震惊的表情。 为此,桑默不禁在心里小小的汗了一把,为自己的小后怕感到羞愧一阵。于是,为了遮羞,桑默只得选择转移目的的将事情遮掩过去,还是先忙眼前的事情吧。 至于,眼前这些人的好奇*,桑默表示,获取等她有时间了,倒是也不介意多唱几首歌给这些人听听,也算是慰劳他们帮忙的回报吧。 “好,一言为定!”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颔首福礼回答,然后都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受伤的额工作,因为他们都无比期待着桑默口中的独一无二会是怎样一副惊为天人。 第二十六章 比赛第二天 (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六章 比赛第二天 (上) “侍郎大人到!” 姝女选赛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忽地传来传报人员的一记高扬传报声,进接着,一穿着锦簇官服的青年男子缓步而出,走到了评判席与先到的三位评判人抱拳相言几句,随后才坐了下来。舒鴀璨璩 桑默跟着乔陌在另一边临时搭建的参赛者休息的帐篷里,虽是没有见着其人,但是却很清晰的听见了传报人员的传报声。 侧首看一眼身边的乔陌,没有意外的看见她已然僵直着后背端坐不动的强自镇定的样子。 “陌姐,没事的,今日若不出意外,那个人定是会接收到你给他的‘大礼’的。” 伸手握住乔陌的已然汗湿的素手,紧了紧,桑默给出了自信的鼓励。 “我……我没事。” 早就已经紧绷的身体因为桑默的话有些颤抖的放松了一些,嘴里已经干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乔陌仍旧相信着桑默的自信。 “嗯,这才是我认识的乔陌。” 看着仍旧还是很紧绷的人儿,桑默知道这是急不来的,所以,也不一定要她完全的放松下来,只要她记得他们今日是所为何来就行了。 “时辰到,请各位参赛者到高台前来领取食材,准备开始第一道的厨艺展示。” 时间转瞬而却进半个时辰,桑默他们才听见前面传来比赛开始。前面的时间,都在听一个同样穿着官服的老者在高台上洋洋洒洒滔滔不绝的开场白,无非是再将有关姝女选赛的历史在重新复述一遍罢了。 倒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据说这次的姝女选赛的评判员中就数那侍郎大人官品最高,没想到这开场白竟不是由他来说一两句,真真是出了桑默的意料了。 “好了,我们也上去吧。” 不管那些有的没的,桑默一把拉起乔陌轻轻一推,将她推到自己前面走,桑默自己做出一副瑟缩卑微的小厮样儿,跟在乔陌的身后走。 没错了,今日桑默一身的装扮都是实打实的小厮打扮,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跟在乔陌的身后,绝对的不抢镜头,低调无比。 早上出发的时候,乔陌甚至有建议桑默换回女装的,因为扮小厮没有扮婢女来的光明正大,所以,乔陌才出那样的注意,毕竟她扮演的是一介大家闺秀的装扮,这身边只带着一名小厮,委实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 可是,桑默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换回女装的,其原因她并没有告诉乔陌,只说了自己有难言之隐,不宜换回女装。好在乔陌也没有坚持,便也随着桑默去了。 “第一号,西门府的西门子莲小姐,年方十七,天日城本城人士。” “……” “第七号,学士府的木倾晴小姐,年方十八,天日城本城人士。” “……” “第十一号,丞相府的公良美玉小姐,年方十六,天日城本城人士。” “……” “第十九号,乔府乔陌小姐,年方十九,天昌城人士,推荐人是,逍遥王。” “……” 报备人员站在高台上,一个接一个的宣读着各位参赛者的简历,这些都是在报名的时候就已经留了底的。现在宣读出来,不过是为了让诸位参观的人知道一二而已。 只是,让桑默很明显的感觉到异样的是,在那位丞相府的公良小姐的名号报出来的时候,底下的观赛人群很明显的响起了一阵哄然,似乎,这天日城的百姓都很是拥戴这位公良美玉小姐呢。 而另外一个就是,在报备人员宣读到乔陌的简历的时候,一开始,底下的观赛者并没有任何的声响,只当是一个不知名的参赛者听过就忘。可让他们还来不及忘记的前,在听见那句‘推荐者逍遥王’六个字的时候,底下的人倏地哗然乍然一片,都为这六个字而欺身欲有跳上台来揭开乔陌的面纱看看是何方神圣的冲动。 只因为,当当只‘逍遥王’三个字,就已经是他们激动万分的一个存在。而此刻居然听见有人是逍遥王亲自推荐的美人来参加姝女选赛,谁都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桑默偷偷的看了一眼台下的那些因为听见乔陌是逍遥王推荐来参赛而更加激动兴奋的人们,突然的感觉,这就是名人的力量啊,太强大了。 而坐在评判席位上的四名评判人也在听见十九号参赛者是逍遥王推荐来的消息后,都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放在了乔陌身上,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但是至少也要记住她的着装,这样一来尽管虽不能徇私舞弊,但他们也得客气待人不能给人家难堪,毕竟这逍遥王的面子他们可得罪不起呀。 “好,相信参赛者已经知道这一次的厨艺题材是点心,现在,将点心的要求展示给给位参赛者知晓。” “这次的点心要求就是,每一位参赛者须在一个时辰内完成至少两种以上不同口味的点心,评判大人们将根据参赛者做出来的点心试吃,并进行评判去留。” 高台前报备人员正在说着厨艺比拼的各种规定好要求,而随着他的声落,高台的另一边已经有人将准备好的各种食材摆上案台,等着参赛者去挑选。 “桑默,点心,我们就按照我们商量的做吧,一样做你教我的那道点心,另一样我来决定。” 在报备人员说了开始之后,其他的参赛者都已经去案台上挑选自己需要的食材,而乔陌只慢慢的走着,低低地对身后的桑默说着点心的分配问题。 “嗯,陌姐加油!” 桑默不着痕迹的小声鼓励着乔陌,因为知道厨艺的主题是点心,桑默有准备好几样的点心配方给乔陌,但是既然乔陌说自己有一样点心一定要做给那个人吃,桑默也表示没意见。 于是,在走到案台前后,乔陌直接的拿着几样没有人碰过的食材放进桑默提着的菜篮子里面,随即又拿了桑默教她做的点心需要的食材。 选完食材,乔陌二人便跟着监督人员一起来到一处早就准备好的厨房之地,里面已经有不少参赛者在里面了。 或许是因为开始那会儿报备人员的高声宣读简历的原因,所以,在乔陌走进厨房的那一刻,很明显的厨房里的其他参赛者都不约而同的朝她看了过来,有的甚至还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而造成这样的结果的,无非就是那推荐人逍遥王的威名了。 “这是您的灶台了,有什么缺的,请吩咐下官就是。” 给乔陌他们引路的监督员将乔陌带到安排好的位置后,小心的施礼引导着,似乎也是很怕怠慢了这位由逍遥王亲笔推荐的参赛者。 “好,谢谢大人了。” 不过,尽管被所有的参赛者瞩目着,乔陌却依旧还是能淡定的点点头向监督人员道谢还礼。 “小姐客气了,这都是下官该做的。” 乔陌的还礼让监督员有些吃惊,但很快的又回转过来,连忙的表示自己的职责所在,才慢慢的退到一边,心下却对乔陌的有礼感到欣慰。 “好了,我们也快开始吧,一个时辰应该是足够的。” 待监督员离开后,乔陌便有模有样的吩咐这桑默将选好的食材拿出来,准备开始制作点心。 “是。” 桑默也装模作样的服从着乔陌的吩咐,开始动手帮忙。 “先将足够的面粉倒进瓢盆里,然后再加鸡蛋清,还要适量的白糖调味,以及其他的一些调制料,再揉均匀,桑默,你让教我做的这道点心怎会就这般简单?” 一边轻声的默念这桑默昨晚上让自己记好的制作配方,乔陌对于这样简单的制作方法表示有些疑惑,所以,才悄悄的问着身边的人。 “谁说这道点心简单了,你不知道这点心的制作步骤是简单了点,但是它的难度并不是在此,而是在于它的烘焙,额,这里怕是没有烘焙机,所以,我们只能用先蒸后油炸的方式了,不过,我想着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桑默小声的回答着乔陌的问题,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 此刻,桑默正在用一种类似酒杯大小的铜杯将乔陌揉好的面团一小团一小团的捏成鸡蛋大小,每个铜杯里放一小团,然后又将小面团压成填满铜杯碟内壁,然后又将面团的中间挖出一个凹槽来,才放置一边。 看着桑默这样做,乔陌也跟着桑默将小面团放进铜杯里压平再挖出凹槽,待这样填满七八个铜杯之后,桑默才又将之前留下的蛋黄都倒在一个碗里,然后搅拌均匀。 乔陌也记着桑默交代的,在一旁开始将选食材挑的水果洗净然后去皮去籽,再切成极小的丁块,放置在一边。 “好了,将铜杯放进蒸笼里吧。” 最后,听见桑默的话,就见着乔陌将全都放置完毕的铜杯小心的移进早就准备好的蒸笼里。 待一切都放置好之后,桑默便坐在一旁开始烧火蒸点心。而乔陌也开始去到一旁去准备她要做的两外一道点心了,而且还说不需要桑默的帮忙,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桑默见乔陌这般的坚定的样子,便也无异议的坐在一旁专心的添柴烧火去。不过,桑默还是有特意的看了一眼乔陌所准备的点心食材,竟然都是土豆,外加几根青葱而已。 所以,桑默也看不出乔陌是要做什么点心,只见着她将土豆洗净,然后连皮都不去的直接放进锅子里加水开煮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桑默也停下手中的添柴动作。见桑默停下烧火的动作,乔陌变过来将蒸笼打开,一道清香的甜味扑鼻而来,很是勾人食欲。 “好了,现在将铜杯都拿出来,放在冷水里祛热。我来热油。” 看着铜杯里已然被蒸熟的面团成型还像那么回事儿,桑默觉得成效还不坏,便开始去准备热油开炸。 “好。” 乔陌听话的用厚布团将一个个热腾腾的铜杯移出蒸笼外,再放进一旁准备好的木盆中,再慢慢的用水瓢小心的将冷水倒进盆里,小心的避开着不倒进铜杯里。 因为,乔陌记得,桑默说过,在冷却的时候,千万不能将水倒进铜杯里,不然一切就得从头来过。 “应该可以了吧,铜杯都冷去了。” 在确认了铜杯已经冰凉了之后,乔陌将结果报告给桑默,等着她开始下一步的进行。 “嗯,现在将铜杯里的面团倒出来就可以了。” 待油热的七层热的时候,桑默便嘱咐着乔陌将铜杯里蒸好的面团倒出来,开始下一步的制作了。 “好。” 听桑默的指示,乔陌将铜杯里的面团一个接一个的倒出来,摆正放在一旁,然后看着桑默将搅拌好的鸡蛋黄依次的倒进蒸好的面团凹槽里,乔陌自己则是将刚才切好的水果凤梨、桃子、葡萄、青苹果丁块一次同样的一种水果放两个面团。 看着放进去的水果丁块马上被凹槽里的鸡蛋黄淹没,乔陌也并没有再多放,因为她记得桑默说过,每个面团里只能放两到三块的小水果丁块就成了,不必多放。 “现在把面团小心的放进热油里炸,千万不能将鸡蛋黄倒翻出来,也不用搅动,就放在热油里将面团炸成金黄色就行了。” 桑默小心翼翼的用竹筷夹着一个面团慢慢的放进热油里,再不去搅动,由着面团在油锅里炸。乔陌也跟着桑默小心的将剩下的面团都夹放进油锅里,看着面团在热油的煎炸之下,慢慢的变黄,而面团凹槽里的鸡蛋黄也因此慢慢的变成了膏状,里面的水果丁块也被固定在了鸡蛋黄里。 “可以,现在小心的将面团夹出来就一切都完成了。小心不要戳破面团任何一个地方哦。” 看着热油里的面团已然被炸成了金黄色,桑默便小心的提示着乔陌可以将面团夹出来了,顺便也提醒着不要将面团的外观弄坏。毕竟,食物的外形也是很重要的啊。 “好。” 听见桑默的提醒,乔陌小心的将油锅里的面团夹出来,然后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瓷碟里,一共是八个面团,乔陌放了四个面团进去,是给评判员评判的,剩下的四个,乔陌用食盒装好了,并没说是要干嘛用的,桑默也没问。 “好了,第一道点心完成了,你的另一道点心呢?” 看着外形还算美观,香气也满是扑鼻的点心完成品,桑默虽是没有品尝,但是她有自信味道一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所以便想着乔陌独自完成的那道点心。 “放心吧,我的点心马上就好。” 只见乔陌会心一笑,然后,走到一旁,将煮好的土豆从水里捞出来,将皮剥掉,直接仍在一个大碗里,然后用一根木棒将土豆捣成了稀泥,最后,撒了一把盐,将准备好的青葱切成葱花撒进土豆泥里,然后搅拌了一下,再装碟,这就完成了。 看得桑默表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速吧。 第二十七章 比赛第二天 (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七章 比赛第二天 (中) “时间到!请各位参赛者停下手中的动作!” 就在乔陌将手中的竹筷放下之际,突然从前方传来一声高扬之音,比赛规定的时间到了。舒鴀璨璩 “呼--刚刚好!” 乔陌隔着面纱呼出一口气的样子,与桑默一块站在已经制作完成的点心前,不用看,也能听出乔陌的话语中有着紧张后的松懈。 桑默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带笑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怕乔陌会越来越紧张吧,所以,桑默只能让她自己慢慢的去平复,自己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些外在的问题而已。 “好了,到我们了,带着点心上台吧。” 静静地等待了一段时间,参赛者按着序号排列依次上台展示自己所作出来的点心。乔陌抽到的牌号是十九号,所以可以说是要等上一段时间的。 “嗯,走!” 点点头,桑默将摆好的点心端起,跟在乔陌的身后,一步一步的朝着高台上的评判席踱步而去。这一次,并不需要她打头阵,因为乔陌才是主角。 “各位评判大人,小女子做的第一道点心请给位评判大人。” 走至评判席前,乔陌停下脚步,微微向各位评判一施礼,然后只简单的报出自己做的第一道点心,并没有多做其他的讲解。 “各位大人请在吃的时候小心一些,因为点心是刚从油锅里炸出来的,当心烫了嘴。” 桑默跟着乔陌的声落,一次的将准备好的点心用小碟子装一个放在了每一位评判员的面前,顺便低头尽责的提醒一遍注意的地方。 是了,这东西可是刚从油锅里炸出来的,而且里面的鸡蛋黄还是借着热油高温给焖熟的,定然是滚烫的,若是不知情一口咬下去非得被烫死不可。 这没烫到倒是没事,若是烫到了就不好玩了,这些评判员要是一个不爽不给PASS那不就是前功尽弃的玩完了。所以,桑默才好意的提醒一句。 听了桑默的这个冒名小厮的是先提醒,评判员四人也都有个心理准备的,小心的拿起面前小碟子上金黄色的点心慢慢的送至嘴里,试着尝吃着。 看着评判们已然都将手中的点心吃了一口,但是每个人虽然在开始吃的时候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但是却在都尝过点心之后,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却都是不一样的,有一脸惊讶的,也有面露喜色的,也有一脸平静的却认真吃着手中点心的,有的甚至微微的皱眉然后再将手中的点心吃下一口又一口,一直到手中的点心只剩下一点点了,才终于舒展了眉头。 “请问这位参赛者,你做的这道点心是什么?” 终于,在评判员们都将手中所剩不多的点心都放下之后,一位略显福态的老者评判员率先开口了,他便是那位皱着眉吃点心的评判员了。 “小女子做的这道点心名为水果蛋挞。点心的外围是用面粉还鸡蛋清清蒸而成的,然后分别用了凤梨、桃子、葡萄、以及青苹果四种水果参在鸡蛋黄油炸融化成羹,这样既有鸡蛋的醇香还有各类水果独特的清香,以增加点心的清新口感。” 尽管,此刻乔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桑默教她的点心要叫做蛋挞,而且也是她从未听过的点心,但是乔陌还是有条不絮的为评判讲解了点心的出彩点。 “水果蛋挞?怪不得我刚才吃的时候,既有一种鸡蛋羹的香味,还有一种桃子的水润口感,原来是这样的,嗯,不错,不错,这水果蛋挞的确美味可口,而且还别出心裁,是我从不曾吃到过的点心呢。” 福态老者评判员在听过乔陌的讲解之后,一边点着头,一边很是满意的说道,也为自己吃到一种新出的点心而感到很是意外。 “嗯嗯,是不错,是不错。侍中大人吃到的是桃子味儿,我吃到的是青苹果味儿呢,有点酸甜酸甜的清香味,很是开胃呢。” “……是啊,是啊,我吃到的是凤梨味儿,与两位大人又是不同的口味,真真是很不错的一道点心呢,想我们历经了这么多次的姝女选赛评判,唯独这一次尝到的这道点心既新颖又独特呢。” 另外两位在吃蛋挞时分别露出惊讶和喜色的评判员分别表示自己的品尝后感,都表示对乔陌做的这单点心很是满意。 “哈哈哈……这么说,侍郎大人吃到的就是葡萄味儿的蛋挞了?怎么样?侍郎大人可还喜欢这新出的一道点心呀?” 听完其他两位评判员的表态,福态老者评判员心情很好的大笑出声来,旋即又转头问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侍郎大人。 “嗯,是葡萄味儿的,一开始尝的时候有点涩涩的苦味,但那是葡萄本身具有的酸涩之味,并不影响点心的口感,反而在尝过之后口齿之间还余留这属于葡萄独有的汁香,这道点心,的确是上上之最了。” 一旁的侍郎评判大人并没有违和其他三位评判员相近的赞誉,也对这道点心表示了真实的吃后感,同样也给予了最高的赞誉。 “好,请各位评判大人为十九号参赛者的第一道点心给出评分。” 监督人员在听完四位评判大人都一一做出了不同的称赞,于是,便趁机让四位评判大人给出评分,这一次,他有感觉这道点心一定能获得一个很不错的评分。 “十分、” “十分。” “十分!” “十--分!” “天哪,没想到十九号参赛者的第一道点心竟然让四位评判大人都给了满分十分的评分,真真是历届姝女选赛以来最高的满分评分了!恭喜十九号参赛者!真不愧是逍遥王亲自推荐的人!” 看着评判员手中统统都给出了满分十分的指示牌,监督人员不禁震惊万分的激动了起来,以至于在念出最后一个十分的时候还不可思议的拖出了一道长长的拖音来,紧接着还不忘激动的感慨一下十九号这个参赛者的推荐人,可见其激动万分的心情是有多高昂了。 “哇,姝女选赛有史以来厨艺最高分呢……” “是啊,真是了不起啊,不愧是逍遥王的人呢……” “太厉害了,不知道这位小姐的容貌是不是也与她这般厨艺一样成为姝女选赛有史以来的之最呢……” “是哦,不过,既是逍遥王推荐来的人,那容貌必然是顶尖之姿的……” “哗啦哗啦……” 因为监督员的激动高昂,所以,他刚才的话几乎是用喊的说出来的,因而台底下围观的群众亦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是以便又是一片沸腾的轰然喧哗,为乔陌这一道上上之最的点心又增添了一笔辉煌。 这样一来,随着乔陌的出手不同凡响,便更加的渲染了那位推荐她的逍遥王的英明神武,真真是都快赶上神一般的存在了。 “呵呵,那么,有请十九号参赛者的第二道点心上台。” 监督员看着因为自己一时忘情的惊喊造成的喧闹结果不禁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赶紧的督促着让乔陌将第二道点心呈上给评判员们评判。 “是。” 相对于台底下的喧闹,台上作为当事人的乔陌却是并没有太大的感想,只是对于四位评判给出的赞誉表示震撼不已。 这也不能怪乔陌,毕竟这水果蛋挞她也没有尝过,所以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何种新颖的美味。所以,她只能淡定。 不过,让乔陌有点不淡定的事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侍郎大人的评判了。因为从来不曾接触过那个人,所以她并不知道那个人喜欢或是讨厌什么样的口味,但是乔陌记得她娘亲告诉过她,在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里,那个人最喜欢吃的就是娘亲亲手做的土豆葱泥。 所以,乔陌很期待着,那个人在尝到她做的第二道点心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小女子做的第二道点心只是平常人家常见的土豆葱泥,请各位评判大人品尝!” 在见着桑默将土豆葱泥分别盛进一只小碗碟里,然后送至每位评判大人的台前后,乔陌才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第二道点心是什么。 “土豆葱泥?嗯,看着很平常啊,不知道问道如何呢?我先尝尝看。” 福态老者评判在听见乔陌说出第二道点心的名称之后,脸上的神色微愕,随即又放松下来,用瓷调舀了一勺面前碗中的土豆葱泥到口中,细细的品味起来。 而其他三位评判大人在见着福态老者评判已经动手开吃,也纷纷都开始动手起来。只是,有一位评判手上的动作有些缓慢,似乎他觉得看这土豆葱泥要比尝这土豆葱泥来的更有味道一些的样子。 而这个人,正是侍郎大人。 而此刻,另一边的乔陌也在有着面纱的遮拦之下肆无忌惮的盯视着这位侍郎大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在看着看见土豆葱时脸上的额神情一窒样子的侍郎大人的时候,乔陌心里忽然的感到一乐,觉得自己这一次堵得没错,至少那个人还能对着土豆葱泥愣怔,这边便说明那个人的心里已经因为她做的土豆葱泥而勾起了某些深埋的回忆。 而这,正是她乔陌想要的结果,因为只有这样,事情才会更加的出人意外,对那个人的打击也就越大。 第二十八章 比赛第二天(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八章 比赛第二天(中) “怎么了?侍郎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只盯着这土豆泥看呢?” 坐在侍郎大人的旁边的福态老者评判在尝过一口十九号参赛者的土豆泥之后,便再没有动过眼前的土豆泥了,只是,在见着旁边怔然愣住的侍郎大人之后,才缓缓开口问了一句。舒鴀璨璩 “哦,没事。” 呆怔的侍郎大人经身边的人提醒,很快的回神过来,然后丝毫不迟疑的将土豆泥送至嘴里,细细地品尝起来。 在整个品尝的过程中,乔陌的眼睛是没有离开过侍郎大人脸上的。而让她失望的是,在侍郎大人尝吃土豆泥的过程中,侍郎大人的脸上再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淡淡的蠕动着嘴唇而已。 过后,评判席上的四位评判人员相传的交头接耳了几句之后,便由这福态老者评判开始带头给出这道土豆泥的评分,这一次,四位评判员并没有对乔陌做的土豆泥做出什么言辞,只纷纷给了自己心中觉得适合的分数。 不过,虽然,乔陌的第二道点心比不上第一道点心让人惊叹,但是,这比赛厨艺的项目,乔陌却似完全够格进入下一轮比赛的。 因为,厨艺比赛的判定是按两道点心的总分来决定去留的。而乔陌的第一道点心获得的是满分,第二道点心虽然没有获得满分,但是却也不至于很差,虽是平常的家道点心,四位评判员里有三位给的是七分,但是却有一位评判给了九分的高分。 而这个,给乔陌做的土豆泥九分高分的评判员不是别人,就是那位侍郎大人是也。 因此,这样两道点心的总分加在一起,乔陌的厨艺比赛成绩已经足够她站在晋级的位置上的。 至于乔陌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也早是有准备的,她也是对自己做的土豆泥有信心的,而且在看见那个人给的分数之后,乔陌更是不担心晋级的问题,更甚至,她已经在期待着下一轮的比赛了。 “现在,有请五号、七号、十一号、十三号、十九号、二十六号……诸位晋级的参赛选手准备即将开始的一轮才艺比赛。这一届的才艺表演点出的题意早已经在日前都公布给诸位参赛者知晓的,是歌舞才艺表演,所以,请诸位晋级的参赛者按着自己的牌号一次轮流上台表演。” 传报人员再一次的站在高台之上扬声布告着接下来的比赛事宜。 桑默和乔陌再一次的回到了后台,桑默注意了一下刚才传报人员宣读的晋级序号里,毫无意外的,那位丞相府的公良小姐的确也是在里面的。 “陌姐,接下来可是重头戏之一了,是不是很满怀激动呢?” 桑默在乔陌的身边,忽然小声点戏言道。虽然隔着面纱看不见乔陌的真实表情,但是桑默已然不担心乔陌是不是还在紧张,因为她相信乔陌已然准备所有,就等着下一刻的开戏。 “谁说不是呢。” 果然,乔陌的回答不带任何的紧张情绪,低吟且惬意,似乎在等着什么。 “那我可就等着看陌姐你的完美表演咯。” 桑默双手抱胸的睨了身边的人一眼,嘴角轻轻微泛轻弧,心情也是异常的风淡云轻到不行。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迅速的流失着。桑默他们也并未等上很久,因为前面的参赛者大多是表演的是展示自己的琴技,不是古琴就是古筝的弹奏一曲,十几晋级者,却没有一人亲自展现歌喉高歌一曲。 而在丞相府的公良小姐表演古筝一曲的时候,桑默特意的认真听了,果然是大家闺秀,弹奏的曲子完美,技艺精湛,当真是无懈可击了。 是以,这公良小姐的得分也可见一定不低了,一下子变冲到了第一位的高分了。 “呼,你这个……额,这位公良小姐的琴技真真是一绝了,堪称完美哪。” 看完公良小姐的表演,桑默斜眼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开口本想道‘你这个妹子’的,但是一想到乔陌与那个人的关系还未分明呢,所以绕着舌头换了称呼,真心赞扬起来。 对于,强者,桑默是不吝啬夸奖的,毕竟人家是真的表演的很棒,比自己强多了去了。桑默这人也很少去羡慕会是嫉妒别人,因为在她的心里,与其有时间去做哪些毫无建树的事情影响心情,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干点别的。 “抱歉,我不懂琴艺乐器,所以,听不出好与坏。但,既然连你都说她的表演堪称完美,那么她必定是真的弹奏的很好了。” 一旁的乔陌对于桑默的言论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情绪,一来是她是真的没有学过任何乐器,所以不知道好与坏也是情有可原的。二来,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那公良小姐,所以,乔陌并没有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刚才的那场表演上。 是以,对于桑默说了什么或是话意是什么,乔陌表示她真的没有多去在意,所以,便只实话实说了。 “欸,我看,只要那人在台上的一刻,你只怕是其他任何也入不了你的眼了。” 桑默一整张脸上都写着无趣二字,真心的觉得这乔陌什么都好,唯有一点真心让她很是无语,那边是这人的木讷,从来都只专心于她想专注的事或人身上,其他无关的绝对不会投注意思注意。 “你既然知道,有害期待我能说出什么呢。” 对于桑默的奚落,乔陌只是转眸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而已,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让桑默彻底无语的话,然后便又将注意放在了她想注意的人身上。 “陌姐,我很好奇,你将来回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才能互补住你这般只会‘一心一意’的人呐。” 桑默无聊至极,忽然的想到乔陌这般突兀的性格,在这天日国只怕是少见的,而听闻天日国的男子又大多是一大男子主义为尊的,欸,当真是想不出来,会有怎样的男子来抗住乔陌的别树一帜呢。 “哈啊?” 因为桑默突来的风马牛不相及,乔陌难得的露出了满腹的惊疑声色,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桑默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个,所以她完全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的话。 “呵呵,别介别介,我只是说说笑而已,别当真哈,你看下一个就到你了呢。” 听出乔陌异样的声音,桑默立马表示自己只是开玩笑而已,而且现在也不是闹的时候。 “不过,为什么忍冬姑娘去茅房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快开始了啊。” 跟乔陌嬉闹的时候,桑默随意的看了一下身后的原本已经来了给乔陌唱歌伴奏的忍冬姑娘,本想提醒她快到他们了的,可却不想回身竟没有见着忍冬的人影。 “是啊,她去了有些时候了,怎还不见回来呢?” 乔陌也回身看,回想着忍冬离去前有跟他们说过一声,可现在看看时间,才发现距离忍冬离开的时间也已经有近半个时辰了,却还不见她的人回来。 “不会有事的,我去找找看,陌姐,你在这里等着。” 看看前台上的参赛者已经开始表演,桑默微蹙着眉头细想了一下,然后吩咐着乔陌等着,她自己出去找忍冬。 “好。” 听从桑默的安排,乔陌点点头,心下虽有些疑惑,但是却十足的相信桑默的话。 沿着后院走,桑默认真的看着四周,想说忍冬是不是迷路了。可看着这四周也不算复杂的道路,桑默也想不出忍冬究竟去哪里了。 “姑娘,你没事吧,小豆子应该就快回来了,你在忍一忍,吃了药就没事了。” 走了不远,桑默忽然在一个回廊的转角处听见一道女声传来,而且声音桑默听着似乎有些耳熟,似是听过。但是听着话里的内容,似乎是有人受伤了的样子。 于是,没有多想的,桑默便直接快步的朝着回廊的转角处奔了过去,想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谁知,当桑默奔到转角处看见的情况是,忽的一惊,只见着一名女子趴伏在回廊坐栏上,还不停慢慢的翻滚着。 “忍冬姑娘,你怎么了?!” 看清楚一旁站着的是今日跟着忍冬出门的丫鬟,桑默便知道那趴伏在坐栏上的人是忍冬了。桑默急忙的冲上前去,焦急的问道。 “唔……唔……公子……奴……奴家……唔……” 忍冬听见桑默的呼唤声,侧脸满脸苍白汗湿的看着身边的人,痛苦难当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想身体上的疼痛实在让她语难成句。 “怎么了这是?你别着急,别说话,我问丫鬟就好。” 看着侧过脸来的忍冬,苍白这一张小脸还被汗水浸沾湿了发鬓神情痛苦难忍的样子,桑默再也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嘱咐她不必在开口,随即转身问向一旁的丫鬟: “你可知忍冬姑娘是怎么了?” “回公子的话,姑娘是、是……” “是什么?你但说无妨。若是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帮忙。” 看着丫鬟吞吞吐吐的样子,桑默实在是不想她再这样磨叽下去,前面乔陌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她必须马上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姑娘是葵水来了,腹痛是旧疾伴随,这会儿痛是正常的。赶车的小厮已经赶回去拿姑娘常喝的镇痛药了。” 丫鬟见桑默一脸的坚决和认真样,又看了看已然痛得生不如死的姑娘,便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 “忍冬姑娘喝了药便会不痛了吗?” 桑默知道了是什么折磨忍冬这般不成人形,便也知道这种事是没法儿轻易改变的,所以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镇痛的药上了。 “额,能让姑娘不那么疼痛难当,只怕姑娘这会儿是不能、不能抚琴了。” 丫鬟听完桑默的问话后,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第二十九章 比赛第二天(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九章 比赛第二天(中) “没关系,等药送来了之后,你们就直接送忍冬姑娘会去休息吧。舒鴀璨璩” 听完丫鬟很是顾忌的话,桑默几乎没想的就做出了决定,无论怎样,人没事才是最好的,所以,这一刻桑默将忍冬的疼痛放在了首位。 “不……不行……公……公子怎……怎么可以……” 谁知,桑默的话一说完,丫鬟还没开口,原本趴伏这的忍冬却突然的抬起脑袋来抗议,不同意着桑默的决定。 “忍冬姑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这个样子还要怎么奏琴?好了,你放心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不必担心,有我在呢,没问题的。” 上前轻轻的扶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忍冬,桑默阻止着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意,一心要她安心回去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桑默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只有自己搞定了。 “好了,你在这里陪着姑娘吧,等小厮拿来了药服侍姑娘吃完就送她回去休息便是。” 桑默转身吩咐这一旁的丫鬟要她准备着送忍冬回去,复又转身回来安抚的轻拍了拍忍冬的肩膀,温柔的说道: “前面的赛事快要到陌姐了,我去帮她伴奏,就不留在这里一起等了,忍冬姑娘回去后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公……公子!谢谢您……真的。” 看着桑默一脸温柔的神情,忍冬再也忍不住的泪落香腮,感动不已的向眼前这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公子,自此将此人奉为心中之神。 “嗯,我回去了。” 桑默也不拒绝忍冬的道谢,有时候接受要不拒绝来的更让人安心,所以,桑默不会吝啬的安抚后,才移步离开。 “桑默,怎么样?找到忍冬姑娘了吗?” 看着桑默回来,已经等得有些焦急的乔陌匆匆的扑过来,抓住桑默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但是眼神在看见桑默身后再无他人的时候,心里不免有股不好的预感。 “嗯,找着了,不过忍冬姑娘突然犯病不能来了,我让她先回悠乐坊休息了。” 看出乔陌的焦急,桑默点点头,将自己找着忍冬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眼睛开始在四周巡视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那接下来……” 看着桑默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乔陌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能愣愣地问桑默了。 “嗯,别担心,一切照旧,其他的我来。不过现在,我得找件顺手的乐器才行。” 桑默回首看见是乔陌一脸的担心外加失望的样子,桑默了然的一笑,拍了怕乔陌的手臂安抚,并且也给出了乔陌定心丸,意思是自己亲自上场为她伴奏。 “啊?你要亲自上场!” 桑默的话意在清楚不过,乔陌一听就懂,但还是有些惊讶,她以为桑默是不想要过分露面的,毕竟如果不的话,早在之前的伴奏事件上,她就会自己上场的。 “是啊,没办法了,这是不突发状况么。怎么?陌姐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看着乔陌一脸惊讶又惊喜的样子,桑默倒是忽然心情大好起来,还有了说笑的心情了,于是便双手抱胸的睨笑着看着乔陌,调侃起来。 “你,我自然是相信的。” 看出桑默的好心情和淡定神气,乔陌的突起地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会心一笑,点着头,道出相信的决心。 “那就好,来赶紧带上面纱,马上就到你了。我来找个顺手的乐器。” 看着乔陌已然放心,桑默走到一旁将乔陌取下来的面纱斗笠递给她,让她赶紧戴好,因为外面已将在为表演者报分了,而报完分数就该乔陌上场了。 “可是,这里哪有乐器给你找?要不你就用忍冬姑娘的古琴不就好了?” 伸手接过桑默递来的面纱斗笠,又看着桑默四下的寻看,乔陌不解桑默为什么不直接用忍冬放在这里的古琴,而却找其他的乐器。 “诶,古琴我是会弹奏,可是忍冬姑娘的古琴我上次试过之后,钝钝的,感觉不是很上手,所以想换一种乐器试试。” 桑默说着已经走到了房外,寻看到其他参赛者休息的地方,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乐器借来用用。 “咦?哈,这个正好。” 突然,桑默看见一位妇人打扮的夫人正朝着这边走来,手里还抱着一件乐器。桑默在看见那件乐器时,眼前忽然的一亮,决定跟妇人借乐器一用。 “这位夫人好!小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夫人能不能将怀中的琵琶借给小的一用,我家小姐参加这姝女选赛,因为伴奏的乐器除了些问题着急的不行,能不能请夫人慷慨解难相借琵琶一次,我家小姐定会重谢的。” 快步走到妇人的面前,桑默这这才看清,眼前的妇人面目平实慈善,衣着虽并不富裕,甚至还有些陈旧,但是却很是干净整洁,可见此人是有一定素养的好人。 “这样啊,好啊,这琵琶小哥你拿去用吧,重谢就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妇人果然如桑默想的那般,在听过桑默的说辞之后,脸上莞尔一笑,二话没说的将手中的琵琶爽快的递给了桑默。 “谢谢夫人,待到比赛结束,琵琶我们会完好无损的还给您的。您若觉得等待无聊,不妨到我们休息的地方一边看我家小姐的表演,一边等,您看行不行?” 接过妇人递过来的琵琶看了一眼,外形算不上好看,有的地方已经被磨掉了红漆,显得有些斑驳。但是,在桑默看来只要东西能用就成,反正这次的比赛重在乔陌的歌,而不是乐器,所以,桑默不甚在意这些外在的。 “也好,方正我也是无事想来看看这比赛的,那就请小哥带路吧。” 看着桑默有礼的教养,妇人也爽快的同意了桑默的提议,随即便让桑默给道路,准备到后台一睹前台上的精彩表演。 “好的,夫人这边请。” 看着这位面目平实慈善的妇人,桑默倒是很高兴她的不多问和随心,于是便二话没说的便领着妇人来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正好,前台也报到了乔陌的牌号。 这会儿,便请了妇人坐在一旁等候。乔陌也来不及问清楚桑默为什么会带回来一位妇人,便朝着前台而去了,桑默也抱着借来的琵琶紧跟其后,开始他们的表演。 “小女子参赛的才艺表演是献歌一曲,请诸位评判大人聆听。” 来到台上,乔陌施施然的行了一礼,然后将自己的才艺表演报汇了一下,便回首望了一眼坐在她身后靠近后台的边上,桑默已经抱着琵琶安然的坐在了准备好的圆凳上,在收到乔陌的回首之时,桑默也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随即,在乔陌回身后,桑默五指在琵琶上回澜一拨,霎时一音旋开,低吟的音符一个接一个的迸出,萦绕着上空悠然传开,紧接着一个小小的停顿,桑默给乔陌的暗示,她可以开唱了。 他在夜里把灯点 四书五经读几遍 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 她在灯下把墨研 荆钗布裙一双眼 看他寒窗苦读十年誓要上得金殿 送良人到渡口 她说一生也为你守候 他说等我金榜题名 定不辜负你温柔 十八年守候 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 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悲喜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 人比黄花瘦 她在夜里把灯点 江阔云低望几遍 云里几声断雁 西风吹散多少思念 想他灯下把墨研 一字千金是状元 等他衣锦还乡 等过一年又是一年 谁打马渡前过 回身唤取酒喝一口 低声问是谁家姑娘 如花似玉为谁留 十八年守候 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 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悲喜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 雪漫了眉头 听醒木一声收 故事里她还在等候 说书人合扇说从头 谁低眼 泪湿了衣袖 她走过堤上柳 夕阳西下的小渡口 风景还像旧时温柔 但江水 一去不回头……【河图(如花)】 乔陌跟随着桑默的琵琶声,一声接一声悲切的翻唱着,两手轻拂回旋,脚下的漫延舞步,这些都是悠乐坊的姬百合姑娘教的,也是桑默说一定要加在里面的,说着这样更有韵味。 就这样,一直到桑默手下的挥动也慢慢的停止,乔陌也慢慢的跟着收声,然后施施然的一施礼,抬头,乔陌便目不转睛的望着评判席上的某一处,这是她收验结果的第二步,也是只管在乎的一步,所以,她一定要清清楚楚的看明白,看清楚。 然而,乔陌却忘记了,此刻他们是在场外进行这比赛,所以听的人自然并非只有评判席,还有层层围在高台西周的观众人群。 “轰……” 评判席上的四位评判大人已经呈现出怔然呆愣的无魂之态。但是,高台下的层层观众却并没有,所以,一时间,在看见乔陌施完礼之后,顿然炸开了锅,沸腾哗然一片,都是被乔陌的歌牵引出来的。 “天哪,这是什么歌曲!竟是这般的催人泪下……” “是啊是啊,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听最悲切的歌曲了……” “是啊,而且,这歌曲竟完全的不似我们平常听到的那样子,真的好好听听哦……” “这个十九号参赛者真的是太厉害了,不愧是逍遥王推荐来的人啊,太厉害了……” “没错没错,老子真的好想上台去看看,这十九号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这般的脱俗,真真是手艺与才艺双绝了……” “哈哈哈……兄弟你也急了是吧,我们都想看看这十九号小姐呢……” “……” 喧哗声一声接一声的盖来,漫天飞舞的赞叹声,感叹声,急切声,玩笑声,都几乎将整个高台淹没,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浩荡一般。 “十九号参赛者表演完毕!请评判大人评分!” 监督人员在人声鼎沸的嚣嚷中回过神来,高声的请示着评判席上的评判人员给分,他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台下观众的影响,也激动得有些期待十九号小姐的真正容颜。 第三十章 比赛第二天(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章 比赛第二天(中) “十、十分!” 在众人等待中,福态老者评判率先颤抖着给出了自己的评分,很是福态的脸上却是一片怔怔地愣神。舒咣玒児 “对、对,我也给十分!” “是是是,十分,十分!” 有了福态老者评判大人的起头,紧接着隔壁的评判大人也跟着开始给出自己的评分,一个接一个的,神色与福态老者有着一模一样的怔然愣神。 “侍中大人和其他两位大人都再一次的给了十九号参赛者满分的评分,现在,就剩下侍郎大人了,让我们看看侍郎大人是不是也同样的与三位大人是一样的为十九号参赛者的出彩表演而给予最高的评分呢?请侍郎大人评分!” 监督人员看着评判席上的四位评判大人已经相继有三位再一次的给出来最高评分满分的结果,忍不住不禁也再一次的为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感到心情澎湃不已。 “轰……” 台下的观众们在听清楚监督人员报出的评分后,热潮再一次的轰然沸起,都为今年这一次的姝女选赛自己能亲临观赏而感到异常兴奋,这可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精彩表演啊。 “满分!满分!满分……” 更甚者,在台下等待着侍郎大人给出评分的时候,已然控制不住自己滚热的激昂握拳举起挥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在表达着自己对刚才的表演给出最高的评分。 “对!满分!满分!满分……” 就这样,评判席的侍郎大人还没有给出评分的空暇里,台下的观众已经跟随着表达着自己心中的呐喊,众人都一手握拳高举的挥舞着为今日这惊诧云天的表演给予最高的赞誉。 “侍郎大人。” 台下观众一片赤诚,台上,评判席里福态老者评判大人也同其他两位评判侧首望着还在游神愣然的侍郎大人,等待着他最后的评分。 “我、我……满分,我也给满分……” 面对着台上和台下的瞩目视线,侍郎大人终于是从游神中回神过来,但是,奇异的,侍郎大人那略带着哽噎的颤抖之声,一开口竟几乎不成语,直待稍加停顿凝神之后,才低低地给出了最后的评分。 “哇噢!我们的侍郎大人也给出了最高的评分,满分!那么,至此,我们的十九号参赛者在才艺展示这一环节所得到的分数就是四十分的大满贯了!恭喜十九号参赛者!” 一听见最后的侍郎大人给出的评分,监督人员再也按捺不住的惊呼出声来,激情澎湃的心情不禁高声的汇报着十九号参赛者再一次的创造历史记录,今日这一轰动只怕会成为天日城历史上永垂不朽的一章传说。 “轰……啪啪……啦啦……” 因为结果的最终落实,台下的观众虽然觉得这样的结果是属理所当然的,但是却还是免不了的轰然激动起来,都情不自禁的为台上的十九号参赛者鼓掌呐喊,霎时间,掌声一片。 只是,在这一片的轰然之中,谁也没有去注意评判席上的侍郎大人是怎样的含泪垂首,双手握拳紧致的隐忍。谁也不知道,他听完刚才的那首歌是什么样的心情,唯独那苍白紧绷的面颊,泄露了一丝悲哀…… “呵呵,陌姐,没想到我们的表演竟会惹来这样大的轰动呢,下面的观众都全成你的忠实拥护者了呢。” 从高台上下来走进后台的休息地,桑默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为刚才看见的观众反映而表示惊叹,这无疑像是开演唱会一样的过后场面啊,真真是好不撼动啊。 “欸,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所以,只能说是你教的歌太震撼人心了。” 乔陌也为刚才台下观众的热诚反应给吓了一跳,但这会子听见桑默的调侃,她倒是很快的淡定了下来,因为这一切都是桑默的功劳啊。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你唱的好亦是功不可没。” 看着乔陌淡然的浅笑轻语,桑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得的谦虚了起来,虽然,乔陌的话意她明白的很,但是看乔陌能完美的唱出歌中的曲衷,桑默表示这是自己绝对做不来的。 对于桑默的夸奖,乔陌没在说话,只是回首淡淡的看了一眼台上的评判席方向,随后便走到一边等待。欸,现在就等着最后一战了。 “对了,陌姐,不刚才有看见那个人的脸上吗?都惨白了,而且他都一直垂首不看任何人,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看着乔陌的回头的动作,桑默只能悻悻的将自己刚才一直注意的事情说了出来,期望乔陌会不会有其他的新发现,而且对于那个人此刻的表现,桑默一时间也没有看懂。 “管他是什么个意思,我只想知道他最后看见我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无动于衷?” 桑默说的,乔陌并没有表示过多的心思,她听见了那个人刚才的颤抖声,所以,自然那个人在垂首前的苍白脸色她自然也是看见了的。 虽然,那个人此刻的神情让乔陌自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不着急,因为在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亲自见证今日这一切的结果了。所以,她等得起! “夫人,这是您的琵琶,小的完璧归赵了。” 见乔陌不在说话,桑默也不着急,赶着先将借来的琵琶还给那坐等着他们的妇人。 “这位小哥,没想到你的琵琶竟使得不错呢。” 妇人接过桑默还回来的琵琶,而刚才她在后台的时候也听到了刚才的表演,对于桑默这样一身小厮打扮的下人竟也能将琵琶拨得这样有模有样,倒是让她出乎意料了。 “夫人谬赞了,小的自是小时候跟着说唱的先生学了一点皮毛而已,真是卖弄了。这是我家小姐对夫人您能及时相借琵琶的感谢,还望夫人莫要嫌弃才好。” 对于妇人的夸赞,桑默倒没有多言,自己的琵琶弹的怎么样,她相信这妇人一定是听得出来的。妇人的琵琶虽不是什么名器,但是桑默还是能从琵琶被多次使用才落下的斑驳看的出,这位妇人怕才是琵琶弹奏高手了。 不过,对于这些,桑默也没有多加探知的*,只将怀里的一张五十两银票递于妇人手中,回报她刚才的慷慨援助之手。 “好吧,这谢礼我收了,实不相瞒我也却是是需要这样一笔钱。但是,小哥你的琵琶技艺,我说的也是实话,都闻弹琵琶的大多是女子,没想到竟也有男子将琵琶拨得这般声动的,倒是与那小子吹的埙一样别具一格。” 妇人竟没有与桑默多客气什么,坦然的接受了桑默给予的银票,但也没忘了刚才桑默说的话,只寥寥的将自己的真心实话又说了一遍,最后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桑默无从接起。 “呵呵,好了,好了,我也不多打搅你们了,就先离开了。” 看着桑默一脸不解的样子,妇人知道自己说的话让人不解,但是却也没再多说,只收好银票也不再多打扰人家,便告辞了。 “好,夫人慢走!” 其实,桑默不知道的是,若是自己再多加问一句,或许她就会有意外的收获。可惜,她并没有多去在意妇人的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所以也注定了她要多走弯路的悲催结果。 “桑默,走吧,我们到台上去吧。” 送走妇人,桑默才走回来,乔陌便走过来直接拉着她就要朝着前台去,虽然看不见面纱下的神情,但是桑默却能从乔陌那坚决的话音里听出来,最后的结果,来了! “下面,请三位在才艺比赛后胜出的参赛者上台来,他们分别是,七号、十一号、十九号!” 传报人员在台上欢喜的将从比分中生出的前三为参赛者牌号相继报出来,特别是在宣读到最后一位的时候,语气更是特别的激昂澎湃起来。 “下面,我们分别请三位胜出前两项比赛的参赛者依次的摘落面纱想评判席的评判大人自报家门的介绍一下自己,并且让评判大人为参赛者的容貌做出最终的比赛结果,评出这一届获得‘姝女’殊荣的获胜者!” 传报人员在高昂的将这次姝女选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姿艺的过程宣读一遍,让所有人为这一次的姝女选赛做一个见证,因为这是有史以来最令人期待的一次比赛了呢。 “小女子,学士府院士木晢良次女,闺名木倾晴,今年十八。” 待传报人员的话落,稍待片刻,七号,一位身着碧绿霓裳轻纱遮面的妙龄女子,缓缓移步到前台,显示朝着评判席的四位大人翩翩一礼,然后嘴里一边自报着家门,一边缓缓的抬手,话落当即,面纱也轻轻的从拂落下来。 轻轻抬首,只见,一张丰容盛鬋的姿颜展露在众人面前,点染曲眉,丹唇素齿,金瓒玉珥,真真一副月貌花容美人姿。 “呵呵,早就听闻院士大人的二小姐花颜月貌光艳照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是啊,是啊,真真是不愧是名门妙人啊!” “……” 福态老者评判大人的开口,又引来了其他两位评判大人的追随,只余一旁的侍郎大人仍旧还在静默不语,犹若深思。 “小女子,丞相府魏丞相独孙女,公良美玉,今年十六。” 七号自我介绍完毕,十一号上前,亦是施施然一礼,轻若若的报出自己的家门,然后才缓缓的将自己面前的面纱轻轻取下,然后抬首,望着评判席嫣然一笑拂面清吟。 皓如凝脂,明眸善睐,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白巾翠袖,-肌妙肤,弱骨纤形,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好一副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之姿!这便是堂堂丞相府的孙小姐,人称天日城第一美人的公良美玉了。 “哈哈哈,没想到今日侍郎大人的千金竟是别出心裁的以素颜来参赛,嗯,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这一招虽险,但是以孙小姐这样的绝色天真之姿而言,却更是与众不同。” 福态老者评判大人在见到公良美玉揭下面纱看清楚她的容颜之后,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但却也很快的恢复过来,随即为其这样别出心裁创意给予了最大的肯定。 “真、真是太美了……丞相大人的孙女,果然是不同凡响……” “果然不愧是我天日城第一美女,太美了,太美了……” 有着福态老者评判大人开的先河,后两位追随的评判大人无不为这眼前的难得一见的美色动容的,至于,其中有没有掺杂着对丞相大人的追捧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侍郎大人得此女,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福态老者评判大人在见识了公良小姐的绝色之姿之后,不禁对旁边的侍郎大人发出羡慕的一声感叹来。 “……”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一旁的侍郎大人却并没有为这样的恭维而有所动容,无视他人的是否说了什么,只依旧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台上的自己的女儿,脸上的神色却很明显的看上去称不上算是好看的,这倒是让一旁的人看不明白了。 “额,下面请十九号参赛者上前简述!” 台上另一边的传报人员见侍郎大人没有出声的意思,便直接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高声扬起着十九号参赛者简述。 当然,相信此刻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是与他有着异样的心思吧,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这由逍遥王亲自推荐而来并且一路都以别出心裁的能力独占鳌头的十九号参赛者的真颜的。 “小女子,天昌城柳叶村刘文吴氏恋梅之女,刘-文-乔陌,今年十九。” 乔陌毫不畏惧,上前一步,然后有模有样的向评判席婉然一礼,才慢慢地一字一句的呈报着自己的家世出处,甚至,在说出自己完整的名字时,乔陌还特别的在自己的姓氏上重重的咬字掷声。 话落后,乔陌并没有马上就揭掉自己的面纱,而是死死的隔着面纱盯着那评判席上的一处,因为她要见证那个人在这最后一刻的惊慌与崩溃。 慢慢地抬手自下而上的凌然一挥,遮挡在乔陌眼前的面纱霍然飘浮而飞,然后慢慢地慢慢地飘然落地。而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道冷傲决然的冰艳之颜。 素服花下,丰姿绰约;鬓云直流,玉簪清挽;点染曲眉,丹铅其面;双珥照夜,煜煜垂晖;玉额红莲,似生光辉。这无疑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的存在。 而,这就是桑默为乔陌准备的洛神妆颜了。是了,桑默的确是按着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的洛神赋的妆颜给乔陌画的。额前生红莲,鬓云簪碧玉,简答大方却凛然庄严。 而且,桑默还特意的乔陌的妆颜中添加了一抹冷色调来绘饰眼眶和面部,再加上桑默没忘记乔陌还在守孝期,所以给她搭配的服装也是单色又淡色系的素服,这样一整个效果下来就让乔陌看起来更加神圣不可侵犯到冷傲。 “群芳难逐,天香国艳说的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看着眼前傲然之姿的刘文乔陌,难得的这一次先开口的评判大人不是再是福态老者评判大人,而是其他两位中的一位较年轻的评判大人。 而,在这位大人开口之后,却并没有的到其他人的回应,禁不起来回侧首相看,却不想看见的却是众人的失神模样。 “砰!” 突然,一声砰响响起,众人被惊醒,本能的都朝着声音的发生地望去,见到的是评判席上,原本是坐着一脸平静的侍郎大人此刻去是双手杵着桌案站着,满脸的惊喜交加的瞪大着一双橙橘色的眸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台上已然除下面纱的十九号参赛者刘力乔陌。 而,刚才的那声砰响,不是别的,而是侍郎大人猛然起身带翻身后的椅子弄出来的动静。可见,侍郎大人的起身是有多么的突然了。 “侍、侍郎大人,这是怎么了?是被十九号参赛者的国色天香之姿给震撼住了吗?哈哈,看来这一次,侍郎大人是与我们都是一样的结果了,而且比我们还急着想要表示对十九号参赛者的赞赏呢。” 这时候,福态老者评判大人也是被侍郎大人这样大的动静给意外到了,但是毕竟是经历过场面的老者了,很快的便替侍郎大人找到了最完美的解释,并且也将自己的意思也表达了。 “你……你……” 侍郎大人却并无心思去管身边的同僚为自己说了怎样的解说,他只目不转睛的望着台前的那一张早已经印在自己血骨里的容颜,生怕眨一下眼睛眼前出现的就是幻影一般,贪婪的锁住,不放,嘴上却是怎样也说不出话来。 “什么?侍郎大人你说什么?” 福态老者评判大人在侍郎大人的身边听见了,只是却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得再问了一遍。 “没有……” 像是在喃喃自语,却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在回答身边人的问题。心里却是在想着怎么会是这样…… 第三十一章 夺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一章 夺魁 “经过我与其他三位评判大人的慎重商议,立定了今年的姝女选赛的三甲排名。舒咣玒児” “获得第三甲的是,学士府的木倾晴小姐。” “获得第二甲的是,丞相府的公良美玉小姐。” “而这次姝女选赛的魁首便是--刘力乔陌小姐。” “来,将姝女选赛属于魁首的金缕衣呈上来,有请刘力乔陌小姐接收!” 高台之上福态老者评判代表着所有的评判大人站出来宣布最终的结果,也随着他的话落,高台的另一端一名丫鬟手中端着一个上面覆盖这一块红绸缎的盒盘身边还跟着一位衣着华丽面容含笑的年轻女子轻盈盈缓步而来,一直到乔陌的面前到停下来。 然后,年轻女子将覆盖的红绸掀开,露出来的是一抹通体雪白丝绸般的东西,年轻女子双手将丝绸撩起一展,然后对着眼前的女子一笑,拿着手中的东西向乔陌的身后一旋,随即不换不忙的继续完成手中的所系动作。 而福态老者评判大人口中的金缕衣,就是历届姝女选赛获胜的代表物。所谓金缕衣金缕衣,其实它并非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件女式披风。虽然只是一件披风,但是却是由很远古而且很神秘的秘制之术早就出来的,而且所用的材料全都是非常稀有的天蚕丝纺织而成的,其珍贵程度便可想而知了。 而且这件由天蚕丝织成的披风不止颜色胜雪冬暖夏凉,更精妙的是它在漆黑的晚上会泛荧光,教人看着美不胜收拍手叫绝。 “恭喜你!” 年轻女子在完成手中的动作之后,含笑的对着乔陌道喜,然后后退一步,侧开身来,施施然的给众人行了一礼,便在没了动作。 “谢谢!” 乔陌抬眼望了站立在自己身侧不远的年轻女子,淡淡的道谢。想来不用多猜,乔陌也能猜出,身旁的这位一定是上一届的姝女选赛获胜者。但是,这并不是她该去在意的,所以,她也只是淡淡的望一眼再没了动作。 然后,披着金缕衣的乔陌在众人的注视中,缓步上前一步,先是对着评判席的评判人员施了一礼,在见到几位大人微笑点头后,乔陌才又转身,然后朝着台下的众多观众施施然的行了一礼,作为感谢大家的支持。 “哇……” “是十九号的小姐获胜了呢……真是太好了……” “没错,没错,我就知道逍遥王推荐的人准是不会差的,真是太厉害了……” “嗯呢,虽然丞相府的孙小姐也不差,但是这位十九号小姐真的是要略胜她一筹呢……” “真是太美了,太好了,太出人意料了……” “是啊,谁会知道,原本既定的孙小姐会败北下来啊,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台下观众,在看着乔陌的施礼之后,再一次的沸腾起来,也为这一次的姝女选赛的感到既精彩又意外,纷纷觉得这趟没白来看啊。 “今日的比赛到此刻正式完毕,接下来,就是明日的天日城第一姝女街展,还请城民们回家准备敬献的礼物为我们新一届的姝女贺喜加冕!” 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观众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神色,福态老者评判大人在最后的时刻总结了这一日的比赛终程。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激动呢,这次的姝女选赛可是比往年历届都要精彩呢。 “好!” “走,回家准备礼物去!” “对,走!” “……” 台下的观众响应更是激动澎湃的不行,在听见评判大人的话后,纷纷精神奕奕的开始散开来,都各自回家准备明日献给第一姝女的礼物去了。 “走,陌姐!得赶快!” 趁着台上的评判大人们都被一些攀附的人围着绊住了脚,桑默赶紧上台牵着乔陌下台来,不然她再继续盯着那个人。 而且,现在也不是继续看下去的时候,想要看到更真切的结果,他们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然后坐在家中等待某人亲自登门。 “好。” 经由桑默的提醒,乔陌很快的回神,然后便同桑默急匆匆的离开了台上,朝着由桑默早就准备好的马上在的方向而去。 也因此,当从攀附人群中解脱出来追出来的某人寻遍了高台上下,也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但是,很快的,那人低头对身边的随从交代了什么,只见着随从很快的就离开了。 马车上。 “桑默,他真的会找来吗?” 看着靠在马车窗两眼失神的望着窗外天空的桑默,乔陌终究还是将心中的不安和紧张问出了口。 虽然,她也想问问桑默此刻在想着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无神的神情。可是,乔陌知道,除非桑默自己说,不然她问了也是白问的,而且她还知道桑默似乎很在意别人问她的事情 “嗯,会的,从他刚才的表情看,他应该不会就这样放任你这样不闻不问的。” 桑默懒懒地点点头,回答了乔陌的问话。 欸!也不知道珩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眼看着乔陌的事情也快要解决了。桑默望着天空无限空虚的想着。 “……” 听了桑默的回答,乔陌忽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觉得这几日的事情发生的让她找不着真实的感觉,但是却又那般的真实。 “放心,陌姐,左右不过是一个结果而已。得知,尔幸。不得,尔命!过度的执着也不见得就是幸福。” 没听见声音,桑默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乔陌也望着窗外却是一脸的忧伤绝望之色,桑默只得先替乔陌做出了最差的预料结果。 是诶,如果都做到了这一步,那个人若是还无动于衷,那么,乔陌的幸福就无需从那个人那里得到了。 诶,那些男人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到自己的身边啊。桑默也在心里哀叹这自己的心声。 马车上,再无人说话。 然后,没用多久,马车就将桑默他们送到了客栈。 “好了,我现在要去睡觉。陌姐你自己随便吧,不过,不要离开房间就是了。” 回到房里,桑默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不过,之所以不让乔陌离开房间,左右不过是让她在房里等着那个人自己上门来找就是了。 “好,我不会出门的。你去睡吧,等你睡饱了,我帮你叫吃的。” 看着桑默真的很累的样子,乔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桑默送到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后,便走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什么也不想的,静静等待着。 桑默这边,一沾床就睡着了,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乔陌的样子,当心大胆的睡得香甜的很。 “砰!”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桑默突然地被一声轰响给惊醒,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环视整个内堂,桑默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在,但是回想着刚才确实有听见砰响,于是很快的下床穿鞋出来外屋。 然后,桑默看见的便是,一个趾高气扬的华贵妇人身后跟着两个看上去像是练家子的随从正站在房门口。而坐在窗边的乔陌也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门口的来人。 “你们是什么?这样无礼的撞门,难道就只是为了充当门神威吓妖魔鬼怪?” 桑默很快的整顿好被打扰的心情,开口讽刺道。 真是的,在这世界上,敢撞她房门的人,也就只有亓官夙那个不懂礼貌的臭小子而已,今天这是那根葱啊? 桑默的心情很不爽,所以后果很严重! “哼!你就是刘力乔陌?那个女人生的女儿?” 结果站在门外的门神根本就无视桑默的质问,锐利的一双眸子直直的锁住站在窗边的乔陌,一开口就道出了她此番的来意。 看她一脸来意不善的样子,桑默便知道,这人只怕是来找乔陌麻烦的。而且,看着人身着华贵的样子,这人的身份只怕也不难猜了。 “我是刘力乔陌没错!” 乔陌似乎也猜出了来人的身份,而且准确的来说,乔陌是想起了这位来者是谁,她前不久见过这个人的,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哼,没想到你倒是还能找到都城来,是我小估了那个女人的胆量和能耐了。” 看着乔陌承认,站在门外的华贵妇人这才走了进来,不过眼中对乔陌的蔑视却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嘴角勾起的冷笑却更是让人心生防范。 “这位妇人前来所为何事?” 看着妇人有恃无恐目中无人的态度,乔陌仍旧还是忍下来有礼的询问道。 是了,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她乔陌自然是分得清楚的。而且,就算是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乔陌也分得清自己该找谁讨债。 “哼,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还是装不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趁我心情还好,马上收拾行李离开天日城,不然我会让你永远都出不了这扇门。” 冷冽的目光锁住窗边的人,忍下心中的憎恨和厌恶之情,公良惠面无表情的说出自己最后的容忍,一副高姿态的神情,让她的话显得更加的有力度。 “哟哦,这位夫人口气真大啊,你这话的意思是表明了要将王法视为无物了么?好歹这里也是天子脚下,你会不会太猖狂了点啊!” 一听这话,桑默倒是率先忍不住了,见过小三喊打喊杀的,倒是没见过这么堂而皇之上门大獗放肆的,这不是摆明了不将她桑默放在眼里么,真他玛神马极品都有呢。 第三十二章 找上门教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二章 找上门教训 “哼,哪里来的狗东西胆子倒是不小,本夫人猖不猖狂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能来插嘴,给我滚一边去!” 谁知,桑默的出声并没有换得公良惠的另眼相看,又或者说她堂堂丞相千金又怎么会把区区一介小民看在眼里。舒咣玒児 “我说,你走是不走?” 公良惠在望过桑默一眼之后,便没再多理会她一秒,直接转移视线对准另一边的乔陌满眼鄙夷的问道。她话虽是这样问着,但是心里却从来没有准备第二条路给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本来,这小贱蹄子若是不来这皇城,她或许会给她一条活路,谁教这人是个没脑子的,天堂有路她不待,地狱无门她偏闯,可见是上天都不愿让这小贱蹄子在活在这世上。 “你!” 看着几步开外的女人,乔陌心中是又愤怒又心惊,只能狠狠地的瞪着眼儿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没想到这最先找上门来的居然是那个人的现任夫人,而且一看对方这官家小姐的架势,想必定时说到做到的主儿。 若是这女人对自己不利要下狠手的话,乔陌知道自己定让是躲不过去的,自己孤身一人又怎能斗得过这都城之中可称的上算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公良丞相这样位高权重的官家之人。 只是,乔陌却是有些担心这桑默,因为她帮自己已经很多了,若是自己现在同这女人纠缠起来,只怕桑默定是不会不管不顾的,到时候大家动起手来,吃亏的必定是她和桑默这一方,所以,乔陌现在不敢放开了嗓子与这女人开架。 “我走,不过,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了,不管你是不是比我娘亲强,但是我比你女儿强是再争不过的事实。这样一来,我娘亲在九泉之下也有了一丝安慰吧。” 看着女人强势的态度,乔陌最终还是妥协着说离开,只是却再不愿让眼前这女人得意半分,虽不能给自己的娘亲争得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但是至少她要让娘亲以自己为傲一回。 说完,乔陌甚至连看都不再看公良惠一眼,转身便要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本就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城镇,回到柳叶村过自己平静的小生活去。能为娘亲做的,她已经做了,相信娘亲也会安息一些了。 可恨的是不能让那个人得到该有的报应了,不然乔陌想要那个人跪在她娘亲的坟前磕头道歉的。 “你这该死贱蹄子!你以为在姝女选赛上胜过我的玉儿你就很得意了是不是?别忘了待你离开后,到时候姝女选赛的桂冠还不是由我的玉儿顶上么,哼,贱人生的果然同样还是贱人。” 一听完乔陌说的话,这无疑是戳中了公公良惠的脊梁骨,疼痛难当之于衍生出来的恨意与怒火更是坚定了她要见此人除之而后快的决心。哼,即便是这小贱人胜了她家玉儿,但是这也只是一时而已,等到明天就不知道这姝女选赛的桂冠是谁了。 “哈,感情都只是捡别人剩下的空儿啊!” 这话,是桑默说出来的,而且桑默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可以的压低音量,所以,这话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听见了的,除非是聋子才会听不见。 “福五给我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的嘴,一直到本夫人说停才准听!” 这时候,本来已是火冒三丈恨不能当场撕了这突然出现在皇城里的贱蹄子的公良惠,这会子,听见有人敢说这样火上浇油的话,当场就命令手下上前拿下这不知死活的人,势要掌刮到自己解气为止。 “我说,这位抢了人别的丈夫还不知羞耻的公良夫人,你是不是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老子长这么大还真就没有吃过掌刮,不过想必夫人这养尊处优的样儿也是没有吃过的。不过,你信不信,我有能耐让你尝尝掌刮的滋味?” 看着听着命令想自己走来的打手大汉,桑默倒是没有一点警惕的样子,反而好有心情在这里像聊天似的说着连乔陌都不相信的话。 这回,倒也不是桑默说大话,对付两三个打手她还是对自己有自信的。而且桑默也相信这公良夫人也不会蠢到带上武功高手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城里杀人,而且乔陌也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所以这次来的打手一定都只是纯属蛮力大汉而已。 “哼,好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竟然敢这般无视我丞相府的权威,很好,今日若不将你这样一个小小的狗东西个处置了,我公良惠还真就不用出门见人了!福六你也上去,你们好好的让这狗东西知道知道我丞相府是容不得他人轻蔑的权威!” 公良惠算是彻底的被桑默的话给刺激到了,活了这么多年,她还真没见过敢这样在她面前说话的,竟敢这样不将她丞相府放在眼里,可见这样的人是死有余辜了。 “站住!你们敢动她一下,我就是拼死也要让这都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刘力钧远是如何抛妻弃子攀龙附凤的与丞相府的千金小姐苟合成奸的!” 虽然看着桑默很是自信的样子,但是乔陌还是为她担心,所以便也顾不得那么多的将那个自己从不愿提起的名字拿出来威胁公良惠。诚然乔陌知道这样子或许更容易惹来丞相府的绝命报复,但是乔陌也不后悔这样做。 “陌姐,别担心,这两个人我还是能摆平的。” 看着跑到自己前面站着的人的后背,桑默心暖的勾起嘴角,轻笑着让身前的人放松下来不必这样紧张的。虽然,她们目前是只能自保,但是若这公良惠真的那么容不下她们的存在,她桑默倒是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你该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虽然没有看着桑默的眼神,但是乔陌还是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乔陌还是不想冒着丞相府的追杀还要拖累上桑默,她对自己已经够好了,没必要在摊上这样的烂摊子。 “嗯,好吧,为了陌姐你不担心,那么我就做件让你放心的事吧。不过,我们得先解决到过来的这来个走狗才行。” 眼看着那被唤作福五福六的打手大汉已经快要到眼前了,桑默便上前一步,站至乔陌的身旁与她并肩作战,待到其阿莫还没明白她话里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桑默已经挥手隔开了打手大汉扑上来的捉拿大掌。 随即,乔陌也无暇分心多想,帮着桑默对付另外一个打手大汉。乔陌虽然学的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对付一般的打手,她倒是还能轻松应付得了。而且,她也知道桑默毁的招式虽然奇特怪异,但是却有一种出奇制胜的巧妙之处,所以乔陌并不担心桑默会吃亏。 一时间,两人都认真的对付着两名打手的袭击,一来一回的,倒是没过多久就将两名打手给制服了。虽然这期间乔陌被对方踢中了一脚,但是好在并无什么大碍,所以,两人到很有默契的互看了对方一眼,很是满意现在的结果。 “你、你们这两个废物,竟然连这两个人都抓不住,本夫人都快要被你们个气死了!” 看着自己带来的两名打手被对方揍得站不起来,公良惠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的愤愤低吼道。当真是低估了这小贱蹄子与这狗东西的能耐了,没想到他们竟能这样打伤她带来的护院。 不过,好在在来的时候自己有所准备,不然还真的就要让这小贱蹄子有了逃离的退路!公良惠看着对面的两个更让她愤恨的人,心里却是一定也不担心这两人会逃了。 “你、你们想做什么!” 只是,在看着正逐渐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两个人,公良惠本能的向后退开一步,然后昂首挺胸的故作强势的瞪着眼前的两人问道。 “哼,你个小贱蹄子敢怎么样?你个狗东西敢把我丞相府视作无物?” 哼,量这两个人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她可是当朝丞相的独生女!公良惠在心里为自己的身份放心的暗想着。 “啪!” 突然,一声响起,传遍整个屋子。而乔陌和公良惠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望着一旁的桑默甩甩手悠然自若的样子。 而至于地上那两个被揍得占卜起身的打手大汉更是像是活见鬼一般的凸着眼瞪住桑默,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 看着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桑默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抬眸望了身边的乔陌一眼,寥寥的吐语道。有什么要瞪的,她不过是甩了别人一巴掌而已。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完全回过神来的公良惠在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麻热感后,终于是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多么的具有真实感。自己真的是被人给甩了耳光,而且还是被一个看上去就年纪不大的小辈,而且还是个该死的贫民,这要她如何接受! “打你怎么了?我就是打你了!谁让你不说人话呢。我爸妈生我养我可不是为了给你骂的。既然堂堂一国丞相府的千金这般没教养,我倒是不介意替公良丞相教教你什么叫口德。” 桑默抬眼正正的盯着公良惠的眼睛看着,还一正一词的将自己的早就准备好的解释说了出来,让对方知道她还真就是打了她了怎么滴? 本来,桑默早就像这样做的了,早在这公良惠左一个‘小贱蹄子’右一个‘狗东西’的时候,桑默听着就心情很不爽了。她老爸老妈生她下来可不是给人平白无故的骂着顺嘴的。所以,对于自己刚才的下手,桑默可是一点都没想过要余力什么的,而是结结实实的用力甩过去的。 “你、你该死!” 听完桑默的话,公良会差点被气晕过去,但是想着刚刚自己受到的侮辱,公良惠更是忍不住一分一秒了,在狠狠地望了一样桑默并放下一句狠话之后,公良惠快速的奔向窗户,然后在到达窗户之际,只见着她从袖子里抽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朝着窗外扔了出去。 “砰!” 然后就听见窗外砰地传来一声巨响,似是什么东西被炸开了一般。 一听见声响,桑默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会不会是公良惠给丞相府或是在外守候的人的一种信号呢? “不好!”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桑默立马心觉不妙,也赶忙的奔到窗户边,朝外面看过去,还真的看见外面的空中飘浮着一股浓烟。 “很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不给我们留后路,那么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回头看着身边站着的有恃无恐的公良惠,桑默点了点头,将心底的最后一点余地都给掐灭了。是啊,既然对方已经下狠手了,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留有余地了。 说完,桑默倏地上前欺近公良惠的面前,然后一伸手突然扣住她的下颌食指不得不张开嘴,然后快速的把早就准备还的东西扔进了公良惠的嘴里,然后一抬公良惠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喉。 这一整个过程,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罢了,但是其他的人却没能跟得上桑默的动作。一直到桑默放开了扣住公良惠下颌的手收回,整个屋子里的人才有了一丝回神。 “你给我吃了什么!” 公良惠是参与者,所以最清楚刚才桑默一系列的动作是做了什么,所以在回过神之后,她最先想知道这该死的狗东西给自己吃了什么。 “毒药!” 桑默没有任何隐瞒的据实相告,然后便好整以暇的盯着公良惠,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应,相信一定很是精彩绝伦! 第三十三章 意外收获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三章 意外收获 “什、什么!毒、毒药!你、你……” 一听桑默这样说,公良惠再也无法保持最后的强势和镇定的颤抖着不敢置信眼前这人敢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舒残璨睵 “你、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一想到这人居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给自己喂毒药,公良惠颤抖之外那属于官家小姐天生的气派却是不容许她在敌人面前低头,是以她再次的昂首掷地有声的威慑道。 “毒我都已经喂你吃了,你说我还有把你放在眼里么?” 看着公良惠一副俯视众人的样子,桑默倒是也算是无所顾忌了。其实,桑默这种人最是经不得激的,你越是激她,她就越是不把你当回事儿。 “好,很好!今天你若是不把解药给本夫人留下,你们就休想跨出这房门半步。哼,即便是本夫人不好过,那么你们也将会为此付出比本夫人惨烈百倍千倍的沉痛代价!” 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嚣张狂妄的一介贱民走夫,公良惠真真是被气到想要吐血,但是毕竟是一国丞相的爱女又怎会不知道该怎样得到自己想要的手段呢。 “嗯,可是我想说的是,我真的没有解药呢。所以,你的威胁于我而言真的是不太有效呢。怎么办呢?” 可是,在桑默看来公良惠的威胁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因为本来桑默是不会再身上带毒药的,但是有着某个小神医在身边呆久了,总是有事没事的会放一两种毒药给她防身,至于解药神马的,某位小神医就说了,要解药可以,来找他本人要。 所以,桑默身上是真的没有解药的。所以,这公良惠这样的威胁还真的就是白费了的。 “你、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吗?你现在不说没关系,待会儿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说出解药的下落。” 看着桑默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公良惠是差点要将牙齿咬碎在口中,但是她仍旧不相信桑默说的话,所以她也不怕没法子让这些贱民开口。 “诶,陌姐,看来我们或许有机会能见识见识丞相府暗地里逼迫善良百姓的厉害手段了呢。” 看着公良惠恨不得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的样子,桑默表示一点都不怕怕的样子,反而还有心情侧首对身旁的乔陌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此刻的感想。 “桑默……” 相对于桑默的轻松惬意,旁边的乔陌却并不像桑默这般放松,而是将心提到了喉咙口,就怕真的看见公良惠的人再度出现将他们拿下。她知道,这一次公良惠找来的人一定不是自己和桑默可以轻松就能解决的,所以,此刻她真的很担心,但无奈桑默却是完全的状况外似的一样。 “欸,我不过是凯凯玩笑而已,你那么紧张兮兮的干嘛呢。” 桑默看着乔陌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不放的样子表示很无奈,她这个惹事的人都不担心呢,这在一旁看着的人就已经担忧不已了的样子,真真是让桑默觉得很无趣呢。 “可是他们……” 乔陌忍不住瞪桑默一眼,真的是为她担足了心,而这个人倒好在一旁还优哉游哉的有心情跟自己说笑,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放心,会没事的。” 见乔陌实在是担心的有些过度紧张了,不然那抓住自己手臂的手都快捏断她的手臂了,无奈,桑默只得默默地先安抚下乔陌的心情了。 “哼,你们倒是情深意重得很,等我的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相互担忧安慰的神情,公良惠没来由的觉得眼热,不禁忍不住出言讥讽起来,似是见不得别人在她眼前这般情意浓浓。 “呵呵,我也想看看丞相府的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桑默轻笑着甩了甩手臂,接下公良惠的挑衅,并且回以相同的反击,她倒是很期待究竟自己的念想能不能被实现呢。 “怎么回事?你怎会在此?” 然而,就在桑默的话才落音不就,忽然就有一道男声从他们三人都不曾注意的房门口传来,而起其质疑的语气有着浓烈的震惊。 “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先一步找到这里,看来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不少啊。” 门外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没有跟随任何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姝女选赛四位评判大人里的侍郎大人。此刻的侍郎大人一身灰褐锦袍,无任何修饰装束,只用一条黑色的腰带束在腰间,整个形象看下来是既简约又素净,看上去跟人一种沉稳的气势。 不过,此刻侍郎大人平静的脸上却有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不悦之色,一双冷冽的橙橘色眸子紧紧地盯着与桑默他们站在一起的公良惠。没错,侍郎大人刘力钧远现在紧盯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现任的夫人。 不过,从侍郎大人刚才的话来分析,似乎夫妻两人的关系并不如传说中的那般美满和睦呢。 “夫君,你这话是何意?这人都找到我丞相府的面前了,我若是再装作不知岂不是太让人笑话了。” 似乎对于自己相公的到来一点都不奇怪的样子,公良惠倒是并没有对刘力钧远的质疑和讽刺当做一回事,只轻轻松松的化解了迎面而来的无形气势。 “可她找的只有我。” 听完公良惠的回答,刘力钧远并没有松开紧促的眉头,只轻轻得撇开眼神,将视线移开,说了一句在真实不过的话,想要用事实来说明一切。 只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过,只是有些人并未参与到其中而已。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刘力钧远是最适合的。 “呵呵,夫君你有怎么知道她一开始找的就是你而已呢?” 公良惠挑眉话里有话的讥讽道,她倒是一点都不为自己说的话感到有一点的担心。事情有哪些人知道,她也不想说明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力钧远对公良惠这样的话表示怀疑,所以迫切的想要问明白公良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对于刘力钧远的追问公良惠并没有想多说什么,她知道什么话该她来说什么是不该从她这里说出来。 “陌姐,听她这话,似乎有内情啊。” 桑默站在乔陌的身边,悄悄地挨着她小心的说道。桑默仔细一想,似乎是听出了什么猫腻了。 “嗯,她话里的意思,我也有了一些猜到了。” 看着桑默这样说,乔陌也在心里有些了猜忌,只是这样的想法不知怎么的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疏松的感觉。 “呵呵,你是不是心里有丝高兴在萌动呀。” 听见乔陌的回答,桑默悻悻的说出了乔陌此刻最真实的心情。这样一来,乔陌的事情会不会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呢,桑默心中也有了一丝的期待。 “不管如何,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这里,事情你也知道的清楚,那么现在就请你回避吧。” 眼看着公良惠不愿如实相告,刘力钧远也不想再多加追究,只是开口让人现在离开,毕竟现在这里并不融于她的存在会有多好。 “哼,夫君,你这是在赶我咯?” 似乎是没想到刘力钧远会这样说,所以,公良惠有丝意外自己会得到这样的逐客待遇,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出来。 “不然,这里还有你存在的余地?” 刘力钧远的回答却是一句比一句还要来的犀利决然,他好似真的很不希望公良惠留在这里一分一秒的样子,而且还有些急切。 “刘力钧远!你!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不怕我回府后把事情抖到我爹爹面前去?” 这时候,公良惠再也忍不住的对着这个自己相处了将近二十年的相公爆吼而出,甚至还搬出了刘力钧远最忌讳的威胁力来质问他,不然这教她怎么忍得下此刻的羞辱。 “我的身份怎样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至于现在这件事情,我相信既然你都知道了,你爹不可能不知道吧,所以,你觉得你拿这件事来说事儿有用吗?趁我对你还算客气,所以,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吧。” 面对公良惠的威胁,刘力钧远同样的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听完公良惠的话之后,看公良惠的眼神却是更加的厌恶和蔑视了。 “哈,陌姐,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很不和谐啊,你看是不是?” 这时候,一旁闲得显然算是被无视的两人看着面前的戏码越演越烈,桑默总算是能确定了一些事实了,而结果也真的让桑默很是惊叹呢,真真是意外的收获呢。 “嗯,应该是很不和谐。” 看着桑默一脸的笑意盎然的样子,乔陌算是明白了她心里在想的是什么了。不过,乔陌也很高兴这样的结果,因为她也可以为心中的期待又增添几分了。 是了,看着面前两人这一来一回的对峙局面,很难让人不去多想,这传说中的恩爱夫妻似乎并不如传说那般真实。 而她是不是就可以幻想一下,其实,这个男人并不如真实中那般早已忘记了她母亲的存在呢? 第三十四章 没有解药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四章 没有解药 “哼,想让我走那也得这两个贱人先拿出解药来。舒残璨睵” 对于刘力钧远的讽刺,公良惠已然知道若是再做多余回击,只是她也不会遂了他的意离开,公良惠可没有忘记自己刚刚被人喂了毒药的屈辱。 而且,即便是得到了解药,她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些人。既然他们都有胆量对她做出这般侮辱她的事情来,那么想必他们也已经有了最终的觉悟的。 “解药?那是什么?” 没想到公良惠会有这样一说,是以他一时什么情况也没有摸清楚,便也不知道公良惠说的是什么。但是刘力钧远这话却是对着乔陌问的。 “哼!” 只是,在第一时间接受到刘力钧远的视线询问的乔陌却并没有如他愿的给他答案,反而是冷哼一声,转开了视线,凭毛她要回答他的问话。 “额,呵呵,侍郎大人是这样的,刚才尊夫人想叫手下的人捉拿我们,我们也甚是不解,但也不会傻傻的给人抓,是人都是知道反抗的,所以,在在尊夫人放出信号要招来更强更多的手下人之前,我迫不得已就喂尊夫人吃了一颗毒药。” 见乔陌不愿搭理对方的样子,桑默只得摸了摸鼻梁上前一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公良惠口中的解药是怎么回事。 “只是,我很抱歉的要申明一个事实,这毒,我是真的没有解药的,所以,尊夫人即便是杀了我也是徒劳的。” 当然,解释完,桑默并没有忘记顺便提醒一下他们,想要解药是真的没有,因为解药根本就不在她身上啊。 “你以为你这样说本夫人就会放过你们了吗?今日,不交出解药,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跨出这门槛。” 不知是不是被桑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给气到还是真的不愿相信对方没有解药,公良惠已经不想再遮遮掩掩任何,直接的便表明了自己的最后通牒。 “无所谓诶,反正以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的命来拖着丞相千金一条命共赴黄泉,我们一点也不亏!” 而桑默好似丝毫没有将公良惠赤果果的杀意放在眼里,反而轻松松的说出一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样子。 “呵呵,看样子你们都不信的样子呢。好吧,那么,请公良夫人把手在自己的腹部轻轻地按压一下试试便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在说笑了。” 看着屋子里的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甚至连乔陌都满眼怀疑的神情看着她,或许也是不相信她会对公良惠下这么重的毒。是以,桑默只得是先给点小提醒了。 “啊!好痛!” 随着桑默的话,公良惠不着痕迹的伸手在自己的腹部轻轻地按了一下,结果却是意外显著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的呼痛出声来,还差点弯下身去。 那种痛,就像是被人拿了大把的银针扎在了身上一般,骤痛难当。而且,公良惠刚才还真的只是轻轻地按了一下而已,得到的便是这种锥心蚀腹的痛。 “交出解药来!” 有着这样的痛感,公良惠终于是相信了桑默口中所说,当下却更加的坚定一定要将解药拿到手的决心了,并且眼中的杀意也愈发的浓烈了。这人敢让她这般痛彻心扉,她又岂会给他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我说了,毒药我有。解药,抱歉真没有!” 桑默不厌其烦的将最真实的实话说完一遍又一遍,并且还甚是享受这样一次又一次给对方以濒临绝望的答案。 “你……” “这位小哥的意思是,解药其他人有。” 就在公良惠要彻底的爆发前一刻,刘力钧远抢先说明白了桑默话里的意思,也顺便很明白的给了公良惠一个很嘲讽的眼神,似是在为某人的智商给以最低的不屑。 “哟,还是只有侍郎大人能听懂人话呢。真不枉费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对于刘力钧远的特意解说,桑默像是终于遇见了党组织一般的两眼光亮着表示高兴的样子,然后用着满眼怀疑神情的看了公良惠一眼,然后又转回到与刘力钧远的视线相对,那眼中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这就是传说这的丞相千金呐!果真是不同凡响呢,硬是要人敲,她才响! “你!你们……” “该死的,是谁!解药在谁身上?” 似乎是被桑默的话和小眼神给刺激到濒临疯狂的地步了,公良惠突地嘶吼出声,然后狠狠的盯住桑默,恨不能将她给瞪穿瞪死。 “呵呵,看着公良夫人这瞪人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有公良夫人作陪黄泉路或许会更有趣也不一定呢。” 对于那种越是想要得到眼神却越发狠毒的人,桑默是真的很不喜欢看见的,所以,很不幸的公良惠便杯具的成为了桑默纾解心情的对象。 这谁种的因,就必须由那人自己来承担,不是吗? “你!你这该死的的贱民,居然敢……” “你们两个人将夫人送回府去。” 不管公良惠是不是在说话,刘力钧远扬声叫已然站起身的两名打手过来送公良惠离开,丝毫不理会公良惠是怎样的暴怒神情怒瞪着自己。刘力钧远却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两名打手上前扶着公良惠离开房间。 而被手下强制扶着走的公良惠也是一时间被事情的急转直下给弄得怔住了,还没明白过来这个在自己面前从不曾露出过这般冷默傲然的姿态的男人,居然只是用了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的手下服从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她不敢多想。 所以,在由着手下将自己带离房间的过程中,公良惠却只能狠狠的瞪着这个自己看了近二十年的男人,到终来却发现自己竟还是一丝也不曾了解过这个男人的一分一毫。因而,也忘记了要去反抗留下来。 随着公良惠的离开,房间里突然的就静默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的留下的三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额,侍郎大人找上门来,不知所谓何事呢?” 最后,还是桑默打开僵局率先问了一句明知答案的问话来。诶,这不能怪她词穷,而是这种局面桑默觉得自己也是多余的,其实本想离开的,但是无奈手被身边的人抓住不放,所以,桑默只能认命的舍身相陪了。 “梅儿……我是说你娘亲她还好吗?” 谁知,刘力钧远像是没有听见桑默的问话一般,只定定的望着乔陌,近乎贪婪的望着那张有八分像的面孔,急切想要知道那个人的近况。十八年未见,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蚀骨思念有多深,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呜呜呜……” 为什么现在才问娘亲好不好?为什么要抛下她们母子?为什么要在自己将恨意填充真个心窝的时候用这样的出场方式让她只能无助的流泪?为什么为什么…… 包括桑默在内,他们都没有想到刘力钧远第一声问的居然会是乔陌的娘亲,而且那语气中的急迫和情意没惨任何的假象,是真真切切的实意。所以,乔陌在这忍了又忍的一刻,最终再也忍不住的用为什么来填充心底的疑问和心酸,哭声也再压抑不住。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陌姐,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你娘亲也一定是很高兴的。” 上前将哭得很无助又很委屈的乔陌拥进怀里,轻拍着轻轻的哄着,桑默也为刘力钧远这样的表现而惊讶,但转眼想,这样或许才是对乔陌母亲的最好安慰,不是吗? “陌……” 看着自己的十八年才得以见面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哭泣成这般无助的模样,刘力钧远同样也心酸不已,心疼的想要上前去安抚一下,但是到嘴边的呼唤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大概就是近亲情怯的原因吧。 以前,总是会在想着,在远方的妻与子现在过得怎样,好不好,有没有像自己想念他们一样的想念自己,但是现在却亲眼相见的时候,刘力钧远却感觉心被人掐住了一般,又痛又酸,终究不安。 “侍郎大人,陌姐正在守孝期。” 看着欲想上前却又不敢的刘力钧远踌躇的样子,桑默觉得这个男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胆怯付出代价,所以,便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让刘力钧远崩溃万分的话。 “什……么……” 听完桑默的话,刘力钧远脸上的滞愕神情出卖了他的所有镇定,满眼不置信的神色,颤抖的问出自己其实不想再听一遍的真相。 “我娘亲,两个月前就去世了。听到这样的消息,你是不是心里彻底的放心了,可以再无后顾之忧的高枕无忧了?” 心中满满的不甘,乔陌突然的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狠狠地冲着眼前这个辜负娘亲和自己的男人怒吼道。既然是这个男人负了娘亲一辈子,那么她就要这个男人后悔一辈子,不安一辈子! “她……死了?她死了!” 得到乔陌最准确的回答,刘力钧远宛如承受不住的倒退了几步,满脸崩溃的悲伤与绝望神情真实出现在桑默他们的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心碎只在这一瞬间。 第三十五章 后悔,痛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五章 后悔,痛楚 “我……还是负了她……终究还是负了她。舒麺菚鄢” 刘力钧远怔怔地望着对面的乔陌,似乎眼前的人影出现了重叠,那温柔的目光,那柔和的平静,那温暖的笑颜,那熟悉的面孔,昔日的容颜重现面前,让刘力钧远疼痛万分。 这一刻,乔陌的话真的是得到了最真实的实现,刘力钧远已经在为自己的辜负尝到了痛彻心扉的悔意,心将永远都得不到救赎。 “额,陌姐,能告诉我,现在你看到的结果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看着刘力钧远一脸悲伤绝望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所以,桑默看着多少心里有些欷歔后悔莫及的真谛。是以,桑默想问问看乔陌此时的想法。 如若真的只是作假,那么桑默要说这已逝的乔陌娘亲也可以安息了,至少这个让她等了一辈子的男人还愿意为她做到这样的真相也是一种难得的牺牲了。 “桑默,我想笑,我伤到这个人了对不对?我终于伤到这个人了!但是,为什么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酸苦?” 无助的抓住桑默的手,乔陌很认真的回答了桑默的问题,但是,她现在想做的却是能不能有什么本法将满心的酸楚消除掉,不然她真的很难受。 “没关系,这些都是他欠下你母亲和你的债,不必感到愧疚。” 反握住抓着自己的手掌紧了紧,桑默言语温和的道,虽是淡淡的,但是却不可否认的给了身边的人无限的力量。 不过,对于刘力钧远的崩溃心伤,桑默并不打算开口打扰,毕竟这些事情已经不再她的管辖范围内了,所以,桑默现在只打算围观。 所以,这一时间,屋子里的人,谁都没有去打扰谁,各自在为各自的心神缅怀或是泛酸又或是悠闲无事,都静默至上。 “我……可以叫你陌儿吗?” 就在这静默的时间里,突然地一声低语传来,却引得两个人的出声。 “啊?” “额?” 没错,桑默和乔陌都在同一时间开口应答了。 桑默应答是因为一时间没有想到其他,只是自然而然的应答,毕竟身边这样叫她到人不只一个,习惯使然。而乔陌是一时间的怔然,没有想到对面那个人会有这样的问。 “我可以叫你陌儿吗?” 看着这个才见面的女儿,在绝望中想起爱妻为他生下的女儿,所以终于有了一点精神,大有一种绝处逢生的安慰。只是,一想到自己丢下妻儿十八年,刘力钧远不知道这个女儿对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所以,他只得小心又小心的问着。 “不知侍郎大人到此有何贵事?” 只耐乔陌并不想回答这个赋予了自己生命的男人,只淡定的挑了一个转移的话题将事情揭了过去。至少,在这一刻,她没办法让这个人那般亲密的称呼自己。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没关系,这是我该得的报应。只是,我想问问,你娘亲去的时候,可有留下什么话要……我想知道她是不是……” 看见这个女儿拒绝的态度,刘力钧远已经很明白女儿对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一定是恨的,就连自己都无时无刻都在恨着,她们母女又何尝会原谅抛下她们的自己。 可是,尽管知道女儿是在恨着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人,但是刘力钧远还是想要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在闭眼的那一刻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自己,哪怕是无尽的怨恨之言也好。 “我娘亲一直到阖上眼睛的那一刻也不曾开口提过你,只让我答应她,不要来都城。” 听着刘力钧远的心语,乔陌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却又给了他一个相对决绝的答案。是了,乔陌的娘亲在最后一口气下咽的时候,只要求自己的女儿不要去都城,其用意是在明白不过了。她不要的女儿去都城找那个负了自己一生的负心男人。 “是吗?这样,梅儿离去得竟是这般痛苦。” 听着乔陌给的回答,刘力钧远心痛到双眼晕眩却还是强撑着镇定,内心的痛苦就如同乔陌给的决绝答案。早就想到过的,自己最爱的人对自己的恨,却没想到竟要让爱人带着恨意长眠于地下,这样的痛楚他该怎样面对? “你,来都城可有去丞相府找过我?” 尽管心中的痛楚已然达到最高点,但刘力钧远已然不会忘记他最爱的女子给他留下的女儿,所以,刘力钧远问出了刚才在公良惠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直觉告诉他,女儿是有去找过他的,可是他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乔陌会违背梅儿的遗愿来到都城,刘力钧远断不会去加以责备,其实在他心里更多的是高兴这个女儿到来。即便是她不来,要不了多久,他也是要有所行动的了。 “去了,不过被你丞相府的守门护卫给拦了,就连拜托送进去的信物都被认了出来,说‘里面的主子说从不曾见过此物’给打发了。然后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出门坐轿出游了。” 对于刘力钧远的这一个问题,乔陌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一旁的桑默却给了她实话实说的眼色,于是乔陌便简单却又嘲讽无比的将事实经过给说了一遍,让某些人自己去懊悔还是难堪,反正自己何错之有呢? “原来她早就知道你来了都城。” 乔陌的回答一完,刘力均匀已经能想象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乔陌口中的那信物只怕守门的护卫是拿给公良惠看的,并没把乔陌那时候的交代的话放在心上。 而至于那个女人会做这样的事,刘力钧远并不觉得奇怪。这件事,是自己疏忽了,所以,刘力钧远心下也知道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陌、陌儿,你若是愿意相信我便相信,若是不愿我也绝不不勉强于你。关于你找上丞相府的事情,我并不知晓任何,也不曾有人禀报于我。如果我知道你来,定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对不起,害你伤心了吧。为父真的……” 看着乔陌那嘲弄的语气和态度,刘力钧远为这自己不曾参与的误会抱以最真诚的的道歉,十八年从未见面的女儿上京来找自己,不想上门却遭遇了那般不堪的对待。 不过,这一笔账,刘力钧远自然不会忘记还有公良惠的一脚。 “不敢担,小女子不过一介区区小民而已,自是当不起侍郎大人这般屈尊降贵来道歉,还是请侍郎大人明示来意吧。我已经很累了。” 听见刘力钧远的道歉,乔陌泛红的眼眶里的水漾微微一颤,但却还是忍住了,然后转过身撇开眼,下逐客令。 “陌儿,我、我有一处自己的别院,你能不能住进去?那别院是我长居的别院,你不必担心会有什么其他人会去打扰你,那别院是除了我之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都不能进入的别院。” 看着乔陌的明显的拒绝态度,刘力钧远急忙的将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是的,早在姝女选赛上的时候知道这个女儿来找自己了之后,刘力钧远就马上派人去追查了乔陌现在的落脚处,另外也派人回去别院整理了一番,准备将女儿好好的保护起来。 “你!难道,你想要说的就只是这个而已?” 听完刘力钧远说的来意之后,乔陌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父亲竟然什么也不再解释,来的目的只是要将她接回自己的别院? 这,让乔陌没办法接受。至少,她觉得这个人应该要跟自己解释些什么。乔陌现在心里想到就是这些。 “陌、陌儿,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但是现在,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请给我一点时间,很快,等事情结束了之后,我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解释。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到我的别院先住下,因为那里是我的地盘。” 乔陌的话刘力钧远又怎么会听不懂,只是,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所以,他只能这样来安抚着这个对自己而已异常宝贝的女儿,只有在自己的别院,他才能保她安全无虞。等一切事情结束后,他自会给女儿一个最真实的解释。到时候,不管女儿是恨他还是怨他,他都坦然承受。 “可是……” “陌姐,别在这时候偏执,还是先同侍郎大人回去别院住着吧。你该知道,我们今日对公良夫人做的一切她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就在乔陌想要执行自己以往的偏执个性时,身旁的桑默却是适时的阻止了她。桑默不知道乔陌是不是真的没听出这位侍郎大人话里的深意,但是至少自己是听出来了,这侍郎大人是在保护乔陌。 而且,桑默也没忘记他们刚才羞辱公良惠的事情,所以,想要避开她的报复,那么只有听侍郎大人的安排,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夫人有何能耐的。是以,住在侍郎大人安排的地方无异于就是找到了最安全的避难所。 并且,桑默也没忘记自己与羽墨打赌输了的事情,她相信,过了明天之后,自己离开到羽墨的府上去应该是可以避开公良惠的报复,毕竟羽墨家的那座大院子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人才会拥有的。 反正只要躲到万俟珩他们来就行了。桑默就是这样想的了。 “好,我答应住进你的别院里去,但是,希望你让我等待的结果不要让我失望。” 听了桑默的话之后,乔陌的冷静也想到了后果,所以,没有迟疑的便点了头,答应了去刘力钧远准备的别院住着。 “好好好,陌、陌儿谢谢你让为父有给你保护的机会。” 一听女儿的答应,刘力钧远说不激动是假的,是以甚至有点高兴到卑微的向女儿道起谢来。 “我、我并非是因为你才……” 看着刘力钧远激动的神情,乔陌没来由的有些别扭起来,随即想说自己答应却别院并非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桑默才去的,但是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却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有意无意的瞥了桑默一眼,不再出声。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看着女儿那别用涵义的一瞥,刘力钧远瞬间就误会了两人的关系,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桑默来。打量完后,似乎是对桑默的斯文隽秀表示还算顺眼,才淡淡的问了一句。 “额,在下桑默,是陌姐的朋友。” 看着刘力钧远那带有审视一般的打量眼光,桑默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然后还算有礼的回答刘力钧远的话。不知道怎么的,桑默觉得被刘力钧远打量完后,她就背脊后有种慎得慌的感觉。 “桑默要与我一起住进别院,我才会住进去。” 听见刘力钧远的问话,乔陌立马的就表明了自己的决定,似乎怕刘力钧远会支开桑默。而桑默之所以会对上公良惠也全都是因为自己,所以乔陌已经本能的将桑默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可以!不过,我希望桑公子能将解药的出处告知于我,算是我的请求。” 对于乔陌的激动,刘力钧远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爽快的答应了乔陌的要求。只是,他也没忘记公良惠离开前向桑默索要解药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他必须要有个结果的。 “没问题,我喂公良夫人吃的毒药是火爆小神医给的,我与他有些特别的交情,所以,他给了我这个毒药防身,若是想要解药,他必须要看见安全无虞的我,否则结果会是怎样我也不能预料。” “所以,还请侍郎大人回去后好好的嘱咐公良夫人,还是将心思全放在尽快的派人去找小神医的下落上吧,因为毒药的期限可是只有不过七天的时间而已,要七天一过,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桑默不知道刘力钧远会怎样看待自己,但是她倒是很高兴他有此一问,不然她害怕不知道怎么找着公良惠,让她派人去找亓官夙给他们带去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呢。 第三十六章 入住别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六章 入住别院 火爆小神医?!” 听完桑默说的,刘力钧远为自己听到这个称谓不禁心神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名叫桑默的公子给公良惠下的毒竟然是天下第一神医的爱徒火爆小神医研制的毒药。舒麺菚鄢 这是怎样的震惊,小神医的名号在天下相传那可是比他师父老神医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得多,而且小神医的出名的可不只是他的医术,还有他那让人恐惧的火爆又怪僻的性格,真真是让人听闻变色。 “嗯,我们是朋友,他见我一介斯文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生,所以就给了我些毒药用来防身。” 桑默点点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她倒是不介意将这个说给大家知道一下,毕竟有时候亓官夙小神医的名号还挺能吓唬人的。 “这、这我知道该怎样对她说了。你是陌儿的朋友,我也会保你平安的无事的。” 看着桑默说的轻松样子,刘力钧远只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也知道能让小神医送出毒药防身的定然是甚是在意的友人才会有这样的举措。 虽然,若小神医真的很在意桑默这个朋友的话,刘力钧远是不怎么介意公良惠会不会招惹到小神医的报复,但是若是公良惠找桑默的麻烦时,他定是要护得桑默安全的。这不仅是为了女儿,也是为了不招惹到脾性怪僻无常的火爆小神医。 “侍郎大人不必为我担心,只要尽力的告知公良夫人小神医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了。我倒是不怕她找上我的。” 桑默话虽是这么说着,其实不尽然没有装大的意思,想想现在身边没有任何一个自己人在,她还真的是不太敢太过招惹像天日国公良丞相这样身份的人,一来麻烦,二来桑默了没忘记她出行的目的呢。 这次既然来到了天日国,那就一定要打听打听有没有自己在找的东西在。或许,说不定,还真的就给她撞上找到了也不一定,这样就真的是太完美了。 “好,我知道了。现在,陌儿你们就先随我一起会别院吧。” 点点头,刘力钧远也知道了桑默话里的自信,而小神医的传言也不是虚无的,所以,他也就不相信以公良惠那般有心计的人又怎会想不到这层利害关系。 “桑默……” 听刘力钧远的催促,乔陌并没有理会,而是转首看向一旁的桑默,仿佛是看她的意愿再行事。 “嗯,我们现在就收拾行李随侍郎大人过去别院吧。” 收到乔陌不放心的寻问眼神,桑默安抚的勾起嘴角轻轻示笑,同意着侍郎大人的提议。既然有更好的避难所,桑默倒也不介意先去住着,而且一想到相对于乔陌而言,这侍郎大人的别院是再好不过的容身去处了。 至于,桑默自己,她也就只能在侍郎大人的别院住上一天两夜而已了,同羽墨的约定时限就在姝女选赛的结束,桑默相信,羽墨那厮也不会容许她越期不去的。 “好,我听你的。” 听桑默也这样同意下来,乔陌便也安心了一些,心里想着至少有桑默陪着,她也不至于难以面对眼前这个该被她称作父亲的男人。 随即,乔陌便与桑默一起收拾了行礼,然后去退了房间,上了由侍郎大人准备好的马车,朝着他的别院去了。而在马车离去不远,就从桑默他们入住的客栈里跟上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一路跟在后面。 在马车上坐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暮黑下来的时辰了。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早就已经盏灯大开的一座府邸前守候这四五名仆人在等了。 “大人!” 见桑默他们一行人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等候在府门前的仆人们都上前来纷纷向侍郎大人行跪礼,而对于站在他身边的乔陌与桑默二人,他们都安分的没有乱瞄乱看。 “嗯,都起来吧。这位是大小姐和她的朋友,以后就在别院里住着了,该怎么伺候不用管家一定都交代你们了,现在你们把她们的行李搬到准备好的院子里去吧。” 对着下人,刘力钧远倒也没有多严肃,只淡淡的交代了几句,然后便率先的跨进门槛领着乔陌二人进府了。 “大人,大小姐,公子,晚膳已经备好,是否先行用膳呢?” 待到刘力钧远领着乔陌二人进到别院正厅后,从里面迎出来一名四五十岁的老妇人,听她说话和善的态度来看,应该也是别院的仆人。 “这位是别院里的管事荷婶,荷婶先传膳吧。” 听荷婶说完,刘力钧远为乔陌二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便吩咐荷婶传膳上桌,应是晚膳时辰,想来他的宝贝陌儿也饿了。 “是。” 荷婶领命福身便退出去到厨房吩咐传膳了。 看着荷婶离开后的淡然样子,而且似乎对于乔陌他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惊奇或是意外的样子,桑默大致上猜出应该是刘力钧远是先都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吧。不然,整个别院的仆人为何会对突然出现一位未曾蒙面的大小姐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的样子呢。 不过,让桑默不得不称赞一声的是,这刘力钧远训练仆人的能耐倒是很高,竟都这般的面不改色的淡然无畏,真真是御人有术呢。 用膳的时候,因为经历白天一整天的*起跌事迹,乔陌并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就只是淡淡的吃了几口饭,便再没了动筷子的*。反观桑默倒是该吃吃该喝喝,好不忙活的招呼着自己的肚子。 这也不能怪桑默,毕竟这些天的忙碌,她还真的就没好好的吃过几口饭,是以现在事情也算是忙完了,所以,桑默自然是有时间来安抚自己的五脏庙了。 不过,这也要赞一下侍郎大人府上的厨子的手艺了,真真是顶不错的。几乎每一道菜桑默都觉得是美味,不想放过,所以,这手中的筷子也停不下来。 而一旁的侍郎大人也是没怎么动筷子的,出开一开始有些激动的为女儿夹了一块炸得金黄脆骨的排骨到碗里而被乔陌以自己会夹菜拒绝后,他就觉得食欲不振了。因为女儿对她的排斥与拒绝真的不小,所以,他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所以,这顿晚膳,基本上就只有桑默一个人在大呼快哉的吃的乐不思蜀,而其他父女俩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怏怏郁郁。 “陌儿,明日的街展,我会让荷婶为你准备好一切事宜,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不必担心任何。” 用完晚膳,在乔陌与桑默离开前,刘力钧远喊住乔陌温和的轻声道,而且说完后像是怕乔陌会拒绝似的,便让仆人送乔陌他们回院子去了。 乔陌微蹙了蹙眉头,静静的望了对面的人一样,然后什么也没说的便随着仆人走了,而桑默自然是跟在乔陌身后一起的。 因为乔陌说一定要将桑默的房间安排在与自己的房间最近的地方,所以,刘力钧远便让下人收拾了两件相邻的房间给乔陌与桑默入住,同在一个院子,桑默就住在乔陌的隔壁而已。 虽然,刘力钧远心里有着男女之嫌的计较,但是女儿这般坚持,他也不敢过多的违背,何况女儿还没有说要认下他这个父亲,所以,刘力钧远目前也只能事事都允诺这乔陌的意愿。 不过,刘力钧远也相信女儿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毕竟是在官场混迹了十几二十年了,看一个人的品性好与坏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虽然他并不熟知这个女儿,但是看她眉眼间的那一抹英气与稳重,定是知道轻重的人。 “陌姐,别为明天的事情挂心,侍郎大人也说了他会为你准备好一切,你就放心晚上好好睡一觉吧。我也要好好的睡一觉了,这两天真的是睡好少啊。晚安!” 进房前,桑默跟乔陌道了声晚安,便进屋睡觉去了。在桑默想来,事情已经展现了最好的一面,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美美的饱饱的睡一觉! “嗯,这两天最辛苦的就是你,赶紧去睡吧,晚安!” 对于桑默,乔陌只有满心的感激,但是她也知道桑默并非是想要她的谢意才帮她,所以,乔陌也不再不停的道谢,而是用微笑来表示最友好最真挚的感谢。 至于接下来的事,乔陌已经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变化,所以,她只能静静的等候,等候那个人给她最后的解释,其他的,她只能跟着时间走。 “默儿,默儿,默儿……” “珩!是你吗?珩,你们快来,我在天日城,我在天日城……” “珩!不要走!不要走!珩,你们快来啊……珩……” 一阵白茫之中,桑默远远的看见一抹银白身影在朝着自己奔来,那身影是桑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存在,那是她最开始的初遇。 知道那抹银白身影是谁,桑默便开始狂奔着朝着对面跑过去,嘴里也不停的呼唤这心底的在乎。可是,事情就在桑默奔过去的时候,眼见着伸手就要抓住那抹银白之际,却眼睁睁的见着那抹银白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无论桑默怎么狂奔都力所不及,明明就要抓住的了但是却有骤然远去的身影,桑默忽然心疼得难以抑制,只能无助的狂奔的追着,不愿放弃,直到光束打在眼上,白茫迷雾,再也看不见任何身影,桑默的呐喊也骤然停止…… “珩,你们怎么还没找到我……” 看着眼前一片金黄色的床帏和随风轻扬的流速,桑默无比心酸的淡淡轻唤道,而声量却只有自己能听得见而已。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桑默知道自己刚才不过是在梦里见到了万俟珩的额身影而已,只是,没想到自己竟心酸犯疼得这般难以抑制,单单只是一个梦境而已,却让她眼眶泛起湿意,有股想要发泄的酸意。 真的好想他们呐!也只有在这一刻,桑默很清晰的明白这那些个男人对自己的重要,但是,桑默也知道,若是在他们面前,自己断然是不会有这样的情愫表现出来的。 天已大亮,看着阳光从窗外泄漏进来打在床角,桑默舒一口气,将心中的想念压下,起身穿衣,准备今日随着乔陌参观参观这姝女选赛最后一天的街展。而且,作为乔陌的军师,桑默知道乔陌也定然是要她相伴在左右的。 只是,让桑默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次的陪伴出游,竟让她收获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因为她心心念念的,终于出现了。 第三十七章 街展 (上)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七章 街展 (上) 早膳是在乔陌的房里用的,桑默洗漱完后,就有仆人来说乔陌请她过去一起用早膳。舒麺菚鄢桑默无所谓,早餐在哪用都成,只要有吃就行了。 早膳的时候,桑默和乔陌都从荷婶哪里得知,侍郎大人昨晚上并未留宿别院,而是回去丞相府夜宿了。 对此,桑默和乔陌大概也能猜到刘文钧远会丞相府是为了什么事,所以,对于侍郎大人在不在的事情并无任何在意的。 安安静静的用完早膳之后,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桑默便与乔陌一同出门去悠乐坊找忍冬她们,请小苍兰帮忙给乔陌化个妆,再去进行那什么姝女街展巡游。 出门坐上荷婶早就准备好的轿子,桑默一行人便就出发了。 来到悠乐坊的时候,意外的今日的悠乐坊竟再青天白日的大开着高门,但是却不见有客人上门寻乐,这倒是让桑默和乔陌不免有些不解为何了。 “诶哟哟哟,可把我们天日城新一届的姝女小姐给盼来了,来来来,红妈妈我今日代表我们悠乐坊所有成员献上第一份恭贺小礼,还请姝女小姐笑纳才好。” 就在桑默与乔陌下轿没片刻,之前见过的老鸨妈妈便迎了出来,依旧是不该当初的洪武有力的大嗓门,笑颜艳艳的上前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很显然,她们是在等着乔陌的到来,而且也很清楚昨日乔陌在赛场上的表现了。 随着老鸨妈妈的话落,由忍冬端着有红绸覆盖的一个小盒子上前来到乔陌的面前,然后呈现到乔陌眼前,似乎就是老鸨妈妈口中的小礼了。 “妈妈这是……” 看着面前的东西,乔陌不知道该不该接,所以在看过桑默一眼从她眼中也没得到答案后,便略带迟疑的对老鸨开口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这礼,乔陌还真不敢随随便便的就收下。 “呵呵,不过是点女儿家用的小礼物,姝女小姐可千万别推辞,不然红妈妈我乃至整个悠乐坊可就是整个天日城的笑话了。” 老鸨似乎是看出了乔陌犹豫的样子,又恐她真的拒收,于是赶紧的上前将礼盒上的红绸布揭开,盒子上呈现的不过是几盒姑娘家的胭脂水粉盒子而已。 只是,看着老鸨略带急切的样子,桑默却又有些不明白了,左右不过是这些小礼而已,为何老鸨会扯上被成个天日城笑话这样的话意来? “公子小姐,你们就收下吧,奴家知道,你们是外地人,不知天日城的姝女殊荣的威严,姝女可以说是天日城里的一种信仰,有象征着收获幸福之意。所以,但凡获胜的姝女在街展的当天都会收到全城百姓不同的小礼以表祝贺之意,之所以进行街展也是为了让百姓们瞻仰自己信仰的姝女是何方神圣。妈妈这样做不过是先一步送礼祝贺而已,并无其他深意的。” 见桑默与乔陌两人脸上都带有疑惑,一旁的忍冬开口缓缓的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惑,将天日城姝女的殊荣是多么崇尚的一个存在。 “原来是这样,我们还真的没想到这姝女的称号竟然还是一种信仰般的存在。行,既然是习俗是这样,那我们就谢谢悠乐坊及红妈妈的这番心意了。” 听完忍冬的解说,桑默和乔陌终于是放心下来,而既然这收礼也是今日街展的重要项目,桑默当下便入乡随俗的上前接下忍冬手中端着的盒子,并且不忘对着老鸨微微行礼以表谢意。 “呵呵,不言谢,不言谢,这可是妈妈我第一次成为第一个送礼给姝女小姐的日子呢,妈妈我可是已经高兴极了呢,倒是妈妈我该谢谢你们给了我悠乐坊这样的好机会呢。” “诶呀,光顾着说话了,姝女小姐到这里来定然是为了街展要做准备的,快请进,快请进,可别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才好。” 说着说着,老鸨像是想起了乔陌他们此行来的目的,于是便连忙的吆喝着请桑默他们进门,似是怕真的耽误了良辰吉时一般的一脸着急的表情。 “不碍事,我们特意早起了好些时候,所以,妈妈可别自责,何况我们要准备的也不多,时间还很充裕得很。” 看着老鸨似是真的为他们在着急的样子,桑默轻笑着按扶,将礼盒交给跟随他们一起来的侍郎大人给安排的随从手上,随后也由着老鸨的安排进了悠乐坊早就准备好的房间。不意外的,房间里姬百合与小苍兰两位已经等候在里面了。 “奴家姬百合、小苍兰进过公子,恭贺小姐荣获殊荣!” 见桑默与乔陌进门,姬百合与小苍兰起身盈盈迎上前来福礼问候祝贺。 “呵呵,一日不见,姬百合小姐与小苍兰小姐竟又美了三分,真真是如花俏佳人呢。” 进门面对上两位花美人,桑默心情好得忍不住的口服蜜饯了,将两位花美人给赞的小脸颊通红通红的,真真是美不胜收呢。 就连一旁早就习惯了桑默口直心快的说话方式的乔陌也对桑默突来的吹捧表示了另眼相看。她还真没看出来,桑默也是一个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的人。 “公子谬赞了。这一切也都是您的功劳。若不是你传授给奴家的上妆技巧,奴家们也不能这般光彩照人的。” 小苍兰见桑默这般赞赏,便欣喜之余更不忘所学的手艺是从何而来的,所以,对于桑默之于她们姐妹的恩惠,她们都会铭记于心的。 “这话就言过其实了,我不过是动动嘴说说而已,要让我实际操作起来,我可是真真不会了。所以说,还是小姐们心灵手巧聪慧过人才得这般明艳动人。” 听完小苍兰的感谢之意,桑默自是不敢当了,左右她不过是动手画了幅画而已,随后也不过是动动嘴,其他的她可是真心没有参与的地儿,所以,这些虽是身在青楼但却真的也是聪慧的女子们自己的努力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她桑默可不敢独占功劳。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别为这样的小事情谢过来推回去了,还是先准备准备着待街展结束后,大家在好好的聚在一起谢个够,行不行?” 看着眼前这帮子人谢来谢去的似是没完没了了,乔陌终于是开了尊口,让大家暂时休战,不然还真的没完没了了。 “呵呵,陌姐这话不错,我们还是先请小苍兰小姐帮我们的姝女小姐上完妆吧,这时辰也差不多了,闲聊我们就留着晚上继续,到时候彻夜畅谈都是随意,可好?” 看着乔陌一脸受不了的隐忍样子,桑默自然是知道她在忍耐什么,无非是看不下去她们这样谢来谢去而其实最该说谢谢的人就是她自己,可是桑默又准确的说了不用她的道谢,所以这样看着别人对她道谢她又怎么会忍得住啊。 “公子怎么说,奴家们便怎么依着。” 听着桑默那似说似笑的言辞,姬百合率先的点了点头,将桑默的话记下来,准备着晚上为桑默他们备下一顿丰盛的宴席。 “好说,好说,那大家就开始吧。” 既然大家都停自己的,桑默也不多说废话了,直接吩咐大家各就各位,开始着手为乔陌上妆做打扮,化妆的化妆,更衣的更衣,挽髻的挽髻,统统都忙碌开来。 只余下,桑默一人坐在一旁,看着大家忙碌,乔陌一人被大家忙碌。 花了一个时辰,桑默终于是等到了乔陌的洛神妆颜再现,冷傲又华贵的冰美人。看着乔陌眉心中间的那一朵盛开的红莲,桑默就觉的那就像乔陌以后盛开的人生路,一定是绽艳的! “好了,我们出发吧,想必天日城的百姓都已经等急了要见他们的新一届姝女小姐了呢。陌姐,你可要hold住场面啊!” 牵着乔陌踏出悠乐坊的门槛,桑默心有兴奋的回眸冲着身后的乔陌笑嘻嘻的说道,虽然还没有看见姝女街展的场面,但是听忍冬那样说过之后,桑默已经能想象得出会有什么样的热闹围观场面了。所以,她不免有些担心乔陌hold不hold得住那时的场面啊! “什么猴?哪里有猴子了?” 看着桑默充满兴趣却又外带着点点担心的小眼神,乔陌却没有听明白桑默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不免以为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的问道。 “额,没,没猴。” 听见乔陌的问话,桑默真是一脸黑线划下,还猴子呢,我还人猿呢!桑默表示内心无比汗颜,也为乔陌这神一般的问题选择忽视。 管他的,到时候,来什么挡什么,而且,桑默也相信他们的侍郎大人一定会为乔陌有是先准备的,用不着她来多担心些有的没的。 “……” 对于桑默的否认,乔陌直觉的认为桑默没有说实话,不过,既然桑默这样回答,也证明着或许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所以,乔陌也就表示不予应答了。 坐上轿子,桑默他们朝着姝女街展的开始起点出发,准备迎接街展的开始。 只是,让桑默猜中了,这他们的轿子才靠近街展起点的那道街口,就发现已经有很多很多的百姓等候在了那里,而且每人手里都多多少少的拿着祝贺的礼物,而且那礼物看起来也繁多到不行,简直是都有,但凡是用得到用的上的吃的玩的用的只要想得到便都有了。 “这,会不会太壮观了点啊,不就是个姝女街展而已啊。” 揭起轿帘子的一角朝外面看了看,桑默被外面的壮观人群给惊着了,真的是人山人海啊,除了被留出来供姝女坐的轿子过去的街道,其他地方机会是只要能站脚的地方几乎都慢慢的都是人头啊。 很快的,桑默他们的轿子停了下来,桑默先出来,然后走到乔陌坐的轿子前伸手拂开轿帘子,做出请乔陌出来的俯身姿势。乔陌将手搭在桑默伸过来的手臂上,缓缓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哗啦……哇……” “哇!哇!这就是我们新一届的姝女小姐,真的是太美了……” “是啊,是啊,真是美得跟仙女似的了……” “……” 在乔陌踏出轿子的那一瞬间,周围的观众在看清楚出来的人之后,刹那间的轰然响遍大街小巷,惊叹赞美之声绵绵不绝的蜂涌而来,真真的一波未息一波又起。 第三十八章 街展(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八章 街展(下) 一袭白底黑边素服的乔陌站在众人的眼睛下,身上披着象征姝女殊荣的金缕衣,在太阳的照射下,竟似被暖暖的金色光芒包围了一般,教人不敢直视。舒麺菚鄢 “呵呵,陌姐有没有想过被人这般万众瞩目的场面?” 看着周围人山人海的哄然人群,桑默小声地在乔陌的身边轻笑道。是了,一气之下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恨而盲目的参加了这次的姝女选赛,本着既然参加就认真对待的决心如愿的夺得了桂冠,却真的不曾想到过,如今竟会站到这样高的顶端,接受全城百姓的爱戴和拥护,一切来得真的是太快太浩大了,虽然桑默也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是却也为这一方城市的信仰而感到惊讶。 “是没想过,但是,够了,已经够了。” 听见桑默的戏言,乔陌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桑默手臂上的手指,终其一生能有这样的一次酣然,乔陌觉得什么都够了,心下的甘愿也已经多过了不甘,往后的人生会怎样,她觉得已经不想去畅想,就像桑默说的那样,总会好的。 “够了?好吧,只要你心里舒坦了,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从开始的不解到看清楚乔陌那橙橘色的眸子里映出的满足神情,桑默想到了乔陌所想,所以,她也为乔陌放下心中的怨气与恨意而感到高兴。 是了,人总是会在人生的路上遇见快乐与痛苦的事情,只要看开了,就什么也不重要了,心里的舒坦才是重要的释放。 随着主持街展所有事宜的礼司按照以往的步骤行过一遍之后,乔陌便被安排在了一顶早就置办的很是华丽的坐轿里坐着,坐轿的四面是镂空的,所以,街道上等候的百姓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坐轿里打扮冷艳照人的乔陌。 “哐--” 一声锣响,载着姝女的坐轿被十六个抬轿夫抬了起来,街展,正式开始。 桑默是随着乔陌坐的坐轿行走在旁的,因为毕竟这次的主角是姝女,所以,只有姝女坐轿,其他人一律跟随在轿旁行走。 而,这一次,跟着乔陌随行的并不只有桑默一人,还有一个队阵的人马跟在两旁,这些人都是做小厮打扮的随从,一眼望过至少也有二十来人。而这些人,都是侍郎大人是先替乔陌准备的,说是用来替姝女接拿百姓们送的贺礼的。 看看周围的如潮涌般的百姓,桑默觉得侍郎大人的安排是有必要的,这单单还是这一条街就有这样多的人在等待着,便可以想象其他街道等候的百姓又是何其多了。这所有人的礼物收下来,据桑默保守估计只怕这侍郎大人准备的二十几个随从忙不忙的过来还是个问题呢。 因为,人的信仰翻涌起来,那也是很可怕的。 随着街展的开始,桑默不紧不慢的跟在乔陌坐轿的一旁随意的看着,看着百姓们笑容满面的将手中准备好的礼物成堆的送过来,在随从们忙不开手的时候,桑默甚至还会帮忙一下。 这才走了不过一条街道而已,桑默便有了一种收礼收到手软的感觉了。跟坐轿里的乔陌以眼神打了一个招呼,桑默慢慢地脱离出来,来到了人群中,想要休息一会儿。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她才退出来一会儿,就有人撞进了她的怀里,而却还撞得不轻,至少,桑默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衣服下被裹紧的胸膛被撞的痛痹了。 “靠!痛死了,你长眼没长眼啊?” 看着撞进自己怀里而又因冲击力太大被反弹出去的人一眼,因为太难受,桑默忍不住的伸手不停的揉了揉胸口来减缓疼痛,嘴里也忍不住的迸出了粗口。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人太多了就没注意到脚下被谁给绊住了,所以才撞了你,要不我们到医馆请大夫帮你看看撞没撞出内伤吧。” 被反弹出去的人在稳住自己的身子后,赶紧的转过身来马上向被自己撞了的人弯腰道歉,声音听起来也是包含愧疚的,对于桑默的不良口气也没放在心上,似乎真的只是无心之过。 “内伤肯定是没有,但是真的好痛好不好?诶,算了,这人的确是多了点,你也没事吧?” 因为对方转身就弯腰赔礼了,桑默也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只知道是名女子,不过看装着打扮应该是名已婚妇女了。而且看对方道歉的态度挺真诚的,所以,桑默也就不好再计较什么,便直接的揭了过去。 “没事,没事,公子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咱们还是到医馆……咦?是你呀借琵琶的小哥,我们竟然又见面了。” 对面的女子听桑默说没事还关心自己有没有事,也没有计较自己撞了他不禁抬起头想要看看这位被自己撞了的大度公子是什么的人家,没想到,一如眼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哥,不免感叹一声有缘了。 “原来是夫人你,上一次因时间关系,只匆忙的跟您道了谢,在这里桑默再一次郑重的向您道谢,多谢您仗义相借琵琶,让我家小姐得以夺冠,真是感激不尽!” 桑默也一眼认出来眼前的是上次相借琵琶的温厚妇人,所以,免不了的道谢再一次,桑默是真心很感谢这位妇人的鼎力相助的。 “呵呵,这位小哥太多礼了,我既收了你们给的谢礼,那么关乎之前的相借琵琶的事情我们便是两清的,你现在又道谢,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呢。” 妇人呵笑着说道,也为桑默这般的知礼懂礼的人抱以好感,所以,便也直接的将自己的所感说了个清楚明白,而且对于桑默,她有着一股不知名的亲和感,真是教人意外。 “小的桑默,夫人若是喜欢可以唤小的小桑就行,千万别再唤小的小哥了。夫人今日也是来为姝女送礼的?” 对于妇人对自己的称谓,桑默却是有几分汗颜的,自己明明要比对方小,还要被称谓小哥,真的是让她浑身不自在呢。所以,为了让自己舒坦,桑默感激报以姓名,随便问问妇人是不是来送礼的。 “好吧,我就唤你小桑,我夫姓沉,我又略长你几岁,小桑你就唤我沉嫂子吧。我是来送礼的欸,不过礼物已经送出去了。我现在准备回去了。” 简单的报了夫姓,沉大嫂便亲和的说了自己的礼物已经送出去了,正准备回家。 “上次见沉大嫂你抱着的琵琶有些年岁了,不知沉大嫂夫家是做何生计的呢?” 桑默见着沉大嫂已然是两手空空,知晓礼物是真的已经送出去了,所以也不在挂心,本来还担心人太多她礼物送不上去呢。 不过,一听沉大嫂说要回去,桑默脑子里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说要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些线索。 “嗯,我夫家是教人识曲奏乐的,我相公是一名乐师,继承了家里的乐坊,教一些爱好乐曲的小姐或是孩子而已。” 听桑默问起家中生计,沉大嫂也没有隐瞒的如实相告,只是在说道夫家的时候难免有些愁眉不展力不从心,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呀,沉大嫂你们家是开乐坊的!那个,小的能不能向你打听个事?” 一听沉大嫂说自己家是开授乐课的,而且还是家族承袭的,桑默不免有些兴奋,想着这样一来肯定是见过不少知名和古怪的乐器的,或许还真的能打听到一些什么也不一定。 “可以呀,你想要打听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看着桑默一双银眸都被喜悦的神情载满,沉大嫂不免有些好奇这人究竟想要打听什么。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或是听过什么很出名的乐器或是很奇特的乐器,像是全身通体一色,或是无人演奏出声,或是难得一见什么的,这样的乐器,有吗?” 桑默有些略微不敢太肯定的又有这意思期盼的语气,慢腾腾的说着,只望着能从沉大嫂这里得到哪怕零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也是好的。 “你是要打听乐器?这你到是问对人了,我别的不知道,这生平还就接触的乐器算是最多的了。不过,按照你说的乐器,倒是有些罕见了,不过真的按你说的那些条件来找的话,我还真的是没见过诶。” 沉大嫂一开始听桑默说是要找乐器倒还是高兴的,但在听完桑默说的那些条件,就有些面露难色了,她见过的乐器也不算少的了,就是没见过桑默所说的那种乐器了。 既是通体一色却有是无人能演奏得出声的,还是难得一见的,这不能演奏出声音来的乐器,那不就是坏的么,坏的乐器谁会用啊?沉大嫂在心里对桑默说的条件越想越是觉得不对路。 “哦,没见过啊,没关系,我不过是问问而已。” 听沉大嫂说没见过时,桑默心底的失望是很清晰的,但是,桑默也不会将失望加诸到别人身上去。 “很失望吗?看你好像在找很重要的东西的样子。” 看着桑默脸上明显变化的神情,沉大嫂也问了出来。 “呵呵,没有,我的确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过,我相信这里没有,别的地方一定会有的。” 看着沉大嫂脸上明显有些担心的神色,桑默很快的收拾好心情,轻笑的摇了摇头,没在将失望放在心上。 “不过,小桑啊,如果不按照你说的那些要求来说,我倒是见过一件通体一色但是却只有一个人能吹响的乐器,只是算不算的上难得一见就要因人而异了。” 就在桑默放弃希望之际,沉大嫂的一句话,却给桑默带来的无限的希望。 第三十九章 乐器的出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九章 乐器的出现 第三十九章 乐器的出现 “在哪里那乐器?!” 乍然听见这样的回答,桑默几乎感觉到了自己心口的突跳,几乎按捺不住的急切让她恨不能马上知晓东西的所在地。舒铪碕尕 “诶?那个,小桑莫急,那乐器我是知道在何处的,只是……” 看着桑默一脸急切的样子,沉大嫂先是被她吓得一怔,然后安抚的告知桑默自己的确是知道乐器的去处,但是沉大嫂却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会不会更让桑默失望一次,所以,便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沉大嫂你只说你能说的便是,其他的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看出沉大嫂眼底的迟疑和担忧,桑默虽是不解,却误以为是沉大嫂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她倒是不期盼能一下子就找到那件东西。 “欸,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乐器现在的拥有者不是别人,而是难见踪影的逍遥王所持,所以,我怕你若是想要找到他的踪迹的话,只怕会很难,整个天日城的人几乎没有几人知道逍遥王的府邸在哪儿,更别说他的人在何处了。” 看桑默真的是迫切想要知道的样子,沉大嫂也不瞒着了,便实话实说的将自己见过的那乐器的主人说了出来,一边说的时候还一边注意着听的人的脸色,就怕希望太大而失望也大。 “沉大嫂你的意思是,那乐器在逍遥王手中?难道能吹响那乐器的人也只有逍遥王一人?” 听沉大嫂这样说,桑默意外的发现,虽然这逍遥王与自己虽未蒙面,但是但凡是自己想望的东西怎么就都跟他沾上边了呢?参加姝女选赛的推荐函是如此,现在没想到她辛苦要找的东西也在他的手上,还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呢。 只是,先不说那逍遥王手中的乐器是不是她要找的东西,只说那乐器已经为他所奏,这让桑默有些惶惶不安,毕竟这么久以来,除了被百里璎珞解开表层灵气的那块白虎诀玉,桑默还真的没有见过又被解开灵气的乐器,至少目前为止,桑默还没遇上。 不过,万事总有意外,说不定这件乐器还真的就是被人给解了灵气,而且桑默也记起来云逸老头也对自己说过,说有的东西是已经被解开了灵气。所以,桑默还是带着点期望在心里的。 “嗯,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是我还是很清楚的记得,好几年前,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忽然找上门来请我家相公教他吹埙(xūn),然后就见着他拿出一个通体血色看上去很漂亮的埙来,经我家相公问过,才知道那是一个由极品血玉制成并且价值连城的埙。原本,那日我见着那乐器就觉得不是寻常物,所以便一直都陪在相公的身边,亲眼看着相公教那小伙子吹埙。一开始,那小伙子是一点都不懂埙这种乐器的演奏吹法的,所以,相公便很仔细很细心的教导他,因为小伙子头一次学习吹埙,所以相公便想要亲自吹奏一遍给他看看,可没想到的是,当相公拿着小伙子的那个血玉埙想要吹奏,却发现无论相公怎样吹那血玉埙竟发不出一丝声响,我以为那血玉埙是坏的,却没想到待那小伙子将那血玉埙放在嘴边吹的时候,却能吹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来,而相公也不信邪,所以复又将血玉埙借过来吹奏,但依旧是无声的,甚至无论相公用什么样的吹法都不能将那血玉埙吹出声来,可看着东西一回到小伙子的手上一吹,声音就出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后来,相公终是不得不拜服下来,从新找了另外一个普通的埙教导小伙子吹奏埙,后来小伙子连续来了几次,只是他却要求只能让相公一人在场教他吹奏埙,所以我也得在见那血色埙了。小伙子大概是跟我家相公学了一个月的时间,后来就不曾再来了。后来我问起我家相公小伙子是什么人,相公才告诉我那人是当今圣上的最宠爱的皇子逍遥王,再后来,我就再也不曾见过他了。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沉大嫂一边回忆这几年前的事情,一边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给桑默听,也不知道对桑默有没有帮助,只是不想眼前这小伙子再失望过甚而已。 “不过,对你,我倒是觉得你跟那逍遥王还挺像的,一般的男子绝大多数是不会学习女子的乐器的,没想到你们俩倒是都演奏的不必女子差,逍遥王吹奏的血玉埙很是动听,而小桑你弹奏的琵琶也是有模有样的。” 说完,沉大嫂想到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是见到桑默和逍遥王都喜爱演奏女子乐器这趣事,毕竟在这世上很少有男子愿意去学习女子天然柔弱的乐器,所以,不免总是要好奇一下的。 “额,沉大嫂说笑了,我对于琵琶也就只是有形而无神在的简单基本技术。甚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所说的埙是一种什么样的乐器,闻所未闻呢基本上。所以,你还是别赞我,我的浅显这就在你面前原形毕露了不是。” 一听沉大嫂这般的调侃,桑默虽知道她只是不知自己是女儿身而已,所以自是不会去计较,只是,对于这天日国的逍遥王喜爱女子乐器的爱好,桑默也不置评断,在现代乐器基本上已经不分男女学习了,只要你喜欢,怎么学都没人会说。 说到这,桑默对沉大嫂口中的那什么埙倒是有些不明其物了,在现代的时候,读书那会儿她倒是学过不少乐器,但是还真的就没有去注意过什么叫做‘埙’的乐器,所以,桑默这会儿倒是真的才疏学浅了。 “这样啊,那你要不要跟我会乐坊看看,我告诉你什么是埙?” 看着桑默真的是一脸不知道的样子,沉大嫂哂笑着邀请桑默去她家,介绍埙给她认识,仿若与桑默真的是很熟稔的样子。 “额,沉大嫂你能否等我一会儿,我去跟我叫小姐说一声,可好?” 对于沉大嫂的提议,桑默不是不心动,只是想到这还是乔陌在进行的街展中,自己这般走掉似乎有点不妥,但是桑默又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因为桑默想要向沉大嫂的相公打听一下有关血玉埙已经逍遥王的事情,她来这天日城已经有些时日了,桑默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所以,桑默决定先去跟乔陌说一声,自己有事先离开一下,等晚上在自行会别院找她,这样也不用担心乔陌会担心自己了。 “好啊,没问题,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便是。” 看着桑默不放心的样子,沉大嫂温厚的点了点头,让她先去,自己在这里等。 “谢谢沉大嫂了!” 得到沉大嫂的应肯,桑默赶忙的道谢,然后便急急的朝着快要走远的队形奔过去,尽快的告诉乔陌自己的决定。而且,桑默也不担心乔陌会有什么意外,毕竟侍郎大人肯定早就在暗中准备好一切保护乔陌的事宜,所以,桑默也就很放心这次的街展了。 “陌姐,我现在有要事要离开一会儿,晚上在会别院找你,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吧?” 奋力的挤进人群中来到乔陌的坐轿旁边,桑默小心的凑到乔陌的耳侧,低低地说道。 “我没关系,但是,桑默你,我让随行的随从分一半跟在你的身边。” 听到桑默的话,乔陌并没有过问她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哪儿,只是在让桑默放心的情况下坚持要让一般的随从跟在桑默一起离开,至少这样她会放心一些桑默自己一个人的安全。 “不必,那些人都已经快忙得晕头转向不可开交恨不能多长出几双手来的,你让一半的人跟我走,那岂不是要将剩下的人累死么,你看看还有好几条街要走能,他们可真的不能离开一会儿。你放心,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的,相信我!” 知道乔陌是担心公良惠会对自己不利,桑默还是摇了摇头,拒绝带走一半的随从,毕竟这边的事情已经忙不过来了,自己若是再带走一半的人,让街展中因为收不妥礼物而惹的百姓心中不愉快可就不好了,这可就牵系到姝女的名誉问题了。而且,桑默也自信,公良惠甚至是丞相府的人都不敢把她怎么样,小神医的传说可不是说假的呢。 “那好,记住若是有事一定要、要想办法回来别院,那个人应该会帮我们的……” 看着桑默自信的眼神,乔陌只能听她的,只是担心自然是不会消失的,所以,乔陌只能将那极不愿提起的人帮出来,她自是将桑默的事情都当做是自己的事情来看待的。 “呵呵,好,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乔陌眼中的担忧桑默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消除不了的,所以,她只能顺着她的话把担心降到最低点,这也算是回复她的关心了。 “好,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点点头,让桑默赶紧去办事,因为之前听她说是要事,所以乔陌也不愿耽搁了她的时辰,桑默为她做的已经多到她无以为报的限度,所以,她只能尽可能的不再让自己去牵住她的脚步。 “好,你也要好好的享受这一次的街展,晚上我回来要听你说给我听的。” 颔首在转身之际,桑默不忘让乔陌安心于这一次的姝女街展,这样的机会指不定一声也就这样一次,所以,桑默希望乔陌能尽情的感受和享受到底。 “……” 看着跻身在人群中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乔陌缓缓的点了点头,尽管那个人已经看不到了,但是乔陌并未忘记桑默教给她的初衷,人生不过百年,能享受就尽量的去享受。 就这样,桑默回来找着等候的沉大嫂,随着她回到了她夫家的乐坊,因为正是教学的时候,所以,桑默并没有马上见到沉大嫂的丈夫。而趁着这段时间,桑默在沉大嫂的引见下终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埙是什么样子的一种乐器了。 原来,所谓的埙,是一种外形看着像鹅卵石一样鸵鸟蛋那般大小的椭圆形乐器,上面有两排小孔,是属于吹奏型的乐器。看着沉大嫂介绍的这些埙,似乎是用土烧制而成的,试了试音,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像是野兽低吼的声音。 过了大约半响的时间,沉大嫂的相公的教学告了一个段落,中场休息的时间,桑默随着沉大嫂来到一间看着像客厅的房间,里面并没有人,沉大嫂让桑默先等着,她去叫她相公过来,就出门了。 房间里很素雅,有着淡淡的文墨气息,这大概是因为房间的墙壁上有好几处都挂着水墨山水画的原因吧,桑默也没做多想,只静静的等候。 “格拉!”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开门的声音,桑默寻声转身,看见的是一道背光站立的身影,只是因为光线太强,桑默只觉得那光束打在人的身后,让她看不清来人的任何。 “呀!” 一直到门外的人走进门来随手关上门,将门外的光束遮住,桑默才得以看清楚进来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竟让她忍不住的惊呼出声来。 进来的人,桑默很肯定自己是不认识对方的,但是,她却愣是傻傻的张大嘴站在一旁,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儿,所以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章 银族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章 银族人 “你!” “你?” 房间里的两人对站着对视彼此许久,直到两人同时开口,桑默是意外的语气,而另一人则是略带迟疑的不解。舒覔璩淽 “你是银族人!” 桑默停怔一会儿后,赶不停的几步上前到来人面前,略带着意外惊喜的神色开口说道。 没错了,让桑默如此惊讶的并不是说来人是她认识的人,而是对方竟然是银族人,且不说对方容颜温润出色,只说那一头银灰色的长发,还有那一双银灰色的眸子,虽然不及万俟珩那般的光润银亮,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银族人的标志。 “是的,沉离是银族人,公子也是从银族出来游历的吧,不知来乐坊找我是为公事还是私事呢?” 见桑默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沉离点点头回答了她的话,只是他并不知道桑默来此的目的,也本着大家都是银族人的关系,所以,他便直接的问了桑默的来意。 这里,有个桑默不知道的联系,就是,但凡是从银族出海来到外界的银族人,都是带有目的的,不为公,便为私。而且,一般银族的人很少愿意离开本族的土地出海的,而但凡出来的若是本族人相遇都会热情相待,有困难便会帮一把,没困难也盛情款待一番。所以,银族是四国五宗族里作为团结的。 “啊?什么公事私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随沉大嫂来参观一下乐坊的,额,顺便有些小事想向沉……师傅打听一下。在下姓桑单名默,不知沉师傅可否愿意帮忙在下呢?” 桑默一时间真的没有听懂沉离的话所为何,所以,她只能按着自己拟定的计划来回答。虽然,桑默觉得沉离的话有些奇怪的坦然,但是现在桑默知道不是问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哦,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说,桑公子你想要打听什么我若是知道的话定如实相告的,请说。” 沉离听完桑默的话后,突然将说到一半的话给转了方向,随即只道让桑默尽管有事向自己问便是,一脸的随意坦然之态。 然而,对于沉离明显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桑默不是没有疑问,她也感觉到沉离似乎有什么话像是应该她知道但是却又不知道的想说最后却没说。可是,此刻桑默也不能掰开沉离的嘴,让他将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在下想向沉师傅打听一下逍遥王向你学习吹埙的事情,敢问沉师傅,逍遥王手中的那只血色埙真的只有他一人能吹的出声吗?” 先办正事,其他的事情等正事有着落了再问也不迟,所以,桑默见着沉离还算好说话的样子赶紧的将自己的来意说出,然后紧接着问出心中正待确定的事情。 “桑公子要打听逍遥王的事?想必是我夫人说与你知道的吧,逍遥王到我这里学习吹埙的事情也就第一日让我夫人看着了。不过,对于你问的事情,我也不敢肯定,因为当时也就只有我与逍遥王两人在,所以,我是真的没办法吹响那只埙的,而逍遥王也确实能吹响那只埙,至于有没有其他人能吹响那只埙,我也不得而知了,我也没有多问逍遥王这事,毕竟那是人家的东西,我也不好过多的去关注。” 对于桑默要问的事情竟是有关逍遥王的这件事,沉离初听也并不是不吃惊,但是随即想到桑默是随自家娘子回来的,想必这件事情也是娘子说给他知道的。所以,沉离也就不再有所疑惑,直接给了桑默回答,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答案让桑默心里是又喜又忧的。 “那么,沉师傅在教习逍遥王吹那只埙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呢?额,我的意思是指逍遥王用那只埙吹出来的声音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诶,既然第一个问题得到不完美的答案,桑默只得从另一个角度再度开凿了,心里也在期盼能有些肯定的信息在里面,那她能确定心中的那份断定。 既然是被解开了灵气的四器之一,那么定会有些不一样的特别之处的。就像她自己的寒玉琴也是一样,在不含着寒玉琴心法弹奏出来的乐曲还是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一样的怡人治愈感觉的。所以,现在如那只血色埙真的是四器之一并且被解开了灵气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有不同之处的,这一点桑默坚信着。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特备之处,不过每一次在逍遥王用那只埙吹奏的时候他的神情倒似悲痛欲绝的神色很让人意外。明明他让我教他吹的曲子是只还算轻快欢喜的乐调。” 对于桑默的第二问,沉离的回答依旧是没有多大的建树,只不过,他一想起当时每每看着逍遥王吹那首曲子时的伤心神情,倒是让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但又碍着对方的尊贵身份,他也不好多问,所以这件事情便只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不解的疑惑了。 “那,沉师傅你可知道逍遥王除了皇宫内以外的府邸在何处?”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想就此放弃的桑默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出了最后的问题。算了,既然在沉离这里得不到答案,那么就自己去找,亲自去确认。当然,前提是沉离知道并且告知逍遥王在外的府邸住址才行。 “抱歉,桑公子,因为逍遥王来的时候都是突然出现离去时也是闪身就消失的,终止教学的时候也不曾告知过我他的任何去处,唯独说了他的皇族身份,我只不过是一介乐师而已,自是没权利去追问他府邸何在。何况,逍遥王想来都是比不外泄他在宫外的府邸的。” 看着桑默那不掩失望之色的面容,沉离也是无能为力,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出来,却不想似乎都不是对方想要的,而对于现在这一问,他更是只能说抱歉,也不意外的收到了对方更失望的神色。 “额,没关系,沉师傅无需为此向在下道歉的,是我向你打听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是你所能掌控的。是我打扰了。” 希望破灭,桑默的失望可想而知,只是她也知道这不能怪沉离不知全部,只能怪这逍遥王太过神秘,这样一来她只能继续找其他的门路来打听逍遥王的去向了。 诶!真有空欢喜一场的感觉欸!桑默在心底无限叹气着。 “桑公子客气了,大家都是银族子民,互相帮助自是应该,只是没帮上什么忙而已。” 一听桑默这般客气的话语,沉离银灰色的眸子再一次的闪过一丝不解,只是随即还是秉着大家都是本族人也没多想,也为没有帮上族人的忙感到一丝抱歉。 “额,看时辰也不早了,在下还要回去为我家小姐回话,就不打扰沉师傅的授课时间了,告辞了。” 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结果,桑默也不想再继续多待下去,所以,便想先回去想象其他办法,于是就想沉离辞行回去。 “桑公子,请留步,我也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能否再多留一些时间?” 就在桑默移步准备离开的时候,沉离忽然出声相留,也想要问桑默一些事情。 “嗯,沉师傅要打听何事?在下若是知道也定全部告知。” 桑默听见沉离也说有事情要向自己打听不禁感到好奇,这彼此都是第一次见面的,对方会想要向自己打听什么事情呢? “多谢!不知桑公子是什么时候离开本族踏上外土的呢?额,桑公子莫见怪,因为我要打听的事情是近几个月来发生在本族的事情,所以才这样问的。” 得到桑默的首肯,沉离也不多废话,只先开始自己想要打听的事情。 “嗯,在下也是在几个月前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沉师傅要打听的事情是不是在下知道的事情,但或许在下听说过也不一定。” 虽然不清楚沉离所说的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在自己知道的范围内,但桑默还是想要听一听沉离想要打听的是什么事情,竟让他也不愿错失机会打听。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沉离想她打听的事情还真真惊了她一跳,以至于她都不敢如实的告知沉离真实的答案。 “嗯,桑公子这样说也没错,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听说我们律音殿新一任的殿主大人已经现世的事实?你是几个月前来离开本族的,而新一任殿主大人现世也是在几个月前传出来的,因为我们在外的本族人很难才得到本族内部传出来的消息,所以我也只是在其他在外的本族人哪里听说,至于是不是事实,我们也无从确认,因为最近几个月本族似乎在严禁族人外出要求,所以我只能这样向你打听了。” 沉离觉得桑默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所以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想要打听的事情说给了桑默听,说完还期待的望着桑默能得到更惊喜的答案。毕竟,这是整个银族都认为最至高无上的光荣事情了,所以身为银族人虽是在外,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殿主大人的崇敬。 “……” 只是,在沉离带着无限喜悦的说完后,他没有发现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开始,在他最面的桑默已经处于惊愕外加呆滞的囧囧有神的状况了。 是了,桑默再怎样也没有想到,这沉离向她打听的会是关于新一任殿主大人也就是她这个当事人的事情,真真是天雷滚滚的囧况啊! 这要她怎么说?怎么回答?说自己这个律音殿新一任殿主大人就站在他面前呢?还是说自己不曾听闻此类事情? 第四十一章 自豪,劫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一章 自豪,劫持 “额,这个,在下也听说过这件事,但是并没有亲眼见着,所以也不知道事实真伪呢。舒覔璩淽” 桑默最后只能折中的给了沉离这样的回答,因为目前为止,桑默是一点也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是有多少人知道律音殿的殿主大人现世的真实事件,虽然现在也还没有见着有人传言她离开律音殿的事情,所以桑默只能尽量的不将自己暴露出去。 诶,只是,桑默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远在天日国的银族人都在相传殿主大人这件事了,所以,才会丝毫没有准备的碰上了。 “诶?原来桑公子也没有准确的证实。没关系,既然有这样的传言出来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所以,我们只需带上全部的心来祈祷殿主大人的降临就好!” 听桑默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心中虽有失望,但是这并没有打消沉离心中对殿主大人的崇敬与期盼。 “额,是啊,祈祷。” 桑默不无尴尬的跟随着沉离的崇敬差点喊出殿主大人万岁般的口号来。看着沉离脸上那真挚的有些过的激动,桑默不禁有些惊诧沉离似乎对于殿主大人的过度推崇。 “诶,真相瞻仰一下殿主大人的天容呢,距离上一任殿主大人的离世,我们已经等了有近三十年才盼来殿主大人的降临,真的是期盼好久了呢。” 心中无限的兴叹,沉离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艾艾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将心里的感叹说给了桑默听,心里想着桑默理应是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期盼的。 “额,沉师傅若是真的想要确认殿主大人的降临是否属实可以会族里看看应该就知道了呀。在下是因为有要事要办,所以才没能及时赶回去的。” 桑默不得不说这样的话来搪塞,只是她也不甚明白沉离既然这般想知道殿主大人的事情却又为什么不亲自回去银族证实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诶,听桑公子这话就知道,你一定是因私事儿出来游历的,与我们自然是不同的,我是因公事而被派遣到这里来的,所以没有收到指派的令牌的是不能随意私自回去的。” 沉离并不介意桑默的不知,因为本族不是没有只为游历儿出来的人,那样的人必定是本族的大家族里的子弟才有的待遇,也听桑默说了他是有主子的人,所以沉离对待桑默的时候也比平常要来的谦和一些,想来本族里的大家族都是很有名望的家族,也是值得尊敬的家族。 “这么说,沉师傅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会族里了吗?什么样的公事竟这般无情义可言?” 这是什么样的工作竟然连回家都得派命令下来才能回去,那要是一辈子不派命令下来不就一辈子不能回家了?桑默为这样的无情无义的工作制度感到非常的不满,所以连带的对沉离也有了些同情和为之不平的愤愤。 “呵,我记得在上一任殿主大人辞世的时候回去参加过丧礼,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不过,对于现在这份工作我并无任何怨言,因为这是家族的责任,现在也是我的责任。能为殿主大人效力,是我一生的荣幸!” 沉离一脸认真的说道,仿佛为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份工作而自豪不已。 让桑默没想到的是沉离的甘愿与认真就这样生生的呈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沉离话里透露的另外一个重大发现更是让桑默惊愕万分。 “什么……原、原来沉师傅是在为殿主大人效力的,真、真是了不起。” 桑默感觉若是沉离能仔细看的话,就能看见她满头满脸的尴尬之色了。原来,这无情无义的工作是律音殿里的人搞出来的,而且还是因为她这个殿主大人才落得这样的有家不能归的下场的,真真是真相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这里还没有收到任何为新殿主大人效劳的任何任务,但是我相信总会有那样一天的到来的,在这之前,我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说到自己神圣的职业,因为是为殿主大人效力,所以,沉离再一次的为自己心中那一份喜悦而自豪不已。 “……” 看着这样沉浸的沉离,让原来想说‘大不了辞职不干这样总能回家’的话的桑默只能生生的将话噎在嘴里。因为当一个人由衷的愿意为自己的职业而感到骄傲自豪的时候,其他的任何已经不是能阻拦的理由了,所以,桑默选择保持沉默了。 不过,若是有机会回到律音殿,桑默一定要提醒万俟珩改一改这项制度了,至少每年都能回家一次。嗯,就这样决定了。 “好了,我想问桑公子的事情也就只是这件事情而已,公子还有事,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带我让夫人送你回府。” 片刻,在桑默这里没有得到不一样的答案,沉离也不好再继续耽搁人家的时间,所以便想让与桑默结识的自家夫人送一程,也算作是本族人的热情相待了。 “不用麻烦沉大嫂了,在下自己回去就行,路也不远,桑默在这里也谢谢沉师傅的如实相告,告辞!” 桑默推辞了沉离的乡人热情,觉得本来找上门来打听事儿已经是多有打搅人家了,所以断不能在让沉大嫂相送自己回去,便说完就开门就先移步要离开了。 “既然桑公子这般客气,那就由我送你到府门前吧。” 看着桑默离开的脚步,沉离缓步的跟上去相送一段路,毕竟在这离着本族遥远的他国看着自己的族人,总归有一种似是亲人一般的不舍,所以,忍不住的就跟上去了。 对于沉离的执意相送,桑默无奈只得接受,二人一前一后的隔开一步的距离走着,一直到走至沉离乐坊的大门前,桑默转身再次与沉离告辞言谢。 只是,在桑默跨出乐坊大门之际,从外面正好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人,桑默只来得及看清一道身影,那人便已经奔进去,桑默也没有多加在意,便直直的继续走自己的路,只隐约听见似乎是收到了什么重要的书信之类的欢喜言词。 只是就是因为这样的错过,让以后再次登门造访乐坊的桑默不禁万分懊悔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多留出一份心思来注意这次擦肩而过,不然自己也不会多浪费那么久的时间在羽墨的府上消磨了。 从沉离的乐坊回到侍郎大人的别院的时候已经开始天黑时分,倒也不是真的在回来的路上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而是桑默还到其他地方去打听了一下这逍遥王的府邸住址的事情去了。 虽然结果不那么如人意,但是,桑默却也不那么十分气馁,因为她还有最后的一个杀手锏。这也倒是多亏了刚才在回来的半路上遇见的小小劫持,让桑默想到了这个最后的杀手锏。 话说,就在刚才离着别院附近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桑默突然的就被两名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但是当只看他们一心出手只为抓住她的情形来看,桑默也不难看出,来人定是公良惠或者说是丞相府派来的人。 因着桑默那无招似有招的回防,才没马上就被捉住,但是很显然的,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桑默虽是回防得及时,但是双手终是难敌四拳,更何况还是功夫颇高的高手出招,桑默不敌终是被按住了。 然而,就在桑默想要认命不低的时候,突然又从黑暗中蹦出来一名黑衣男子,只是这一位并未蒙面,而是坦荡荡的迎对两位蒙面侠的出招,轻而易举的将桑默从对方手中给救了出来,顺便还将对手给打成重伤。额,至少在桑默看来,人家都嘴角见红了,应该是伤的不轻吧。 然后,桑默就睁着眼看着这位把她救过来的黑衣男子在放开她之后,面无表情的侧着半边脸对着受伤的两位蒙面侠说了句“这人是我家墨主子要的人。”,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了。 但是,让桑默感动意外的是,对方两位蒙面侠在听过这句话之后,单从他们留露在外的眼神中桑默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惊慌神色,然后两位蒙面侠什么都没说的就那么闪身走人了。 就这样,看着原本要劫持自己的人闪人了后,桑默有些松一口气的垮了跨两肩,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桑默是没有想到公良惠竟这般不怕死的执意派人来抓她,所以她委实被惊着了。 “额,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但是不知公子口中的墨主子是哪位高人,在下想要当面言谢一番。” 不过,对于黑衣男子刚才口中说的话,桑默可是一字一句的都听得真真切切的,先不谈对方为何救了她的事情,桑默可从来都不曾记得将自己给了谁人,怎么这会儿她竟成他人之物竟不自知,这事儿得问清楚。 “我家主子让我来提醒公子,今夜便是最后的期限了,明日卯时会有人到府上接公子,还请公子准备还一切行李静候。” 黑衣男子到并没有任何隐瞒的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一遍给桑默听,他只是一直都守在这里等待着这个让他家主子惦念的人回来,然后将主子的话传给这人而已。至于出手相救的事情,他也是出于无奈,不然他便没法儿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了。 “额,这位公子口中的主子难道是羽墨那小子?” 话虽是在问,但是桑默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滴了,而且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般清楚了,桑默自然明白是谁才会有这般的举动。 “明日请准时。” 虽然对于桑默口中的羽墨那小子这般不敬的称谓感到很气愤,但是黑衣男子还是隐忍住了,本着对方是主子指明要的人,所以也不敢多加指责,便只答非所问的带完话就闪身走人了。 所以,在回来后,桑默所谓的手中最后的杀手锏,那便是从羽墨那混蛋那里下手了,毕竟既然他都能轻轻松松的那道逍遥王的推荐信,那么定是知道逍遥王人在哪里的。 是以,桑默已经决定,收拾好行礼,明日一早,入住羽墨那混蛋的府邸实现赌约,给那小子当随身小厮,顺便想办法敲出逍遥王的下落。 第四十二章 小厮生涯开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二章 小厮生涯开始 “桑默,你在屋里么?我进来了。舒瞙苤璨” 门外,响起乔陌的问声,让在屋里收拾行李的桑默停下手来,等待着门外的人进来。桑默想着,自己正好待会儿也是要去找她辞行的。 “咦?你在收拾行李?你要离开!” 一进门,看见桑默收拾到一半的包袱,乔陌脸上的惊讶透着一抹不舍的情绪,却有开不了口挽留什么。 “嗯,陌姐,你知道我来天日城是寻找亲人的,今日我遇着了亲人的故人,所以商量好与亲人的故人一块去找寻亲人。明天就出发,我本来等会儿就要去找你说的,倒是你先来了。” 桑默见乔陌脸上的不舍难掩,便也不转弯抹角了,直接扯了个谎,说出明天要离开的决定。而对于自己与羽墨之间的赌约之事,桑默并不打算让乔陌知晓任何。 “好,你为了我的事情已经耽搁了这些天,我不留你。但,我要你答应我,在这里,若是遇到困难一定不瞒着我,一定要来找我。我不说自己一定能帮上你,只愿能替你分担一二疲惫。” 看着桑默心意已决的神色,乔陌终是强作镇定的点了点头,用自己的坚强来安定桑默,用自己的坚持来执着自己默默的支持。 这个人,是自己一生转折的引路石,给了她不曾妄想过的完美结果,让她在往后的人生道路上有了坚强的坚持。所以,乔陌想要趁着桑默还没有离开这座城镇之前,拼尽一切能为她做些什么,哪怕是为她分担一丝心中的不快也是好的, “嗯,有陌姐你这话,我一定义不容辞的找上来寻你。” 看出乔陌心底的所望,桑默不拒绝这样的关心,所以,她一口应承了下来。对于乔陌,桑默一开始的报恩变成同情,再变成心疼,所以出手相助,这一切的一切桑默都是跟随着自己的心做出的一系列转变,直到这最后,桑默已经很清楚乔陌于自己而已,已经是个不能磨灭的友人。 “嗯,要记得你答应我的。” 伸手紧紧握住桑默的双手,乔陌深深的点了点头,眼中含着泪,心里的感受感动莫名,为自己有生之年能遇上桑默这样一位友人,一种此生足矣的触动油然而生。因为知道这位友人不可能因为自己而停下脚步,所以她会为友人真心祈祷,祈祷她心想事成,平安一生。 “呵呵,不说这些了,陌姐给我讲讲今天的街展吧……” 觉得周身的气氛有些低潮,桑默也觉得该说的话也已经都说清楚了,便转了话题,换个轻松一些的话题,来调试彼此间的心情。离开的事情虽是不得已,但是桑默还是希望在离开前能以欢快的心情与乔陌度过最后一晚吧。 就这样,乔陌将自己白天的街展一一的说给桑默听,有惊讶、有喜悦、有愁苦、有郁闷等等等等,因为明白桑默的用意,所以,自己也给予最积极的配合,让这一夜由欢乐延续到天明。 窗外的天,缓缓泛起一片白光,将整片的黑慢慢吞噬。 桑默坐在床上,看着熟睡在自己旁边的乔陌静静等候,等候着天亮,然后自己离开。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竟会聊了一整晚,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乔陌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窗外渐白的天空,桑默小心的起身下床,替床上的人掖好被角,再看一眼床上的人一眼,无声的一笑,桑默知道自己要违背乔陌要相送的心意了,因为她不忍叫醒才睡过去的乔陌。 时辰不多了,桑默拿起放置床边的行李,轻悄悄地一步一步步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开门再关门,快速的对守在门外的仆人用手势放在嘴上示意她们噤声,再小声的交代不要打扰里面休息的人。 交代完所有,桑默便提着行李朝着别院的大门走去,却没想到门外等候的不只有前来接自己的黑衣人,竟连荷婶也再门旁等候着。 “桑公子早安!” 见着桑默走过来,等候在门旁的荷婶上前福了福礼,给桑默问安。 “早上好!荷婶,看来您是特意的在等我了?” 脸上带着笑,桑默也同样的向荷婶打着招呼,顺便也将荷婶的等候问了出来。因为桑默知道,荷婶会出现在这里定然不是偶然,定是有什么话要避开乔陌跟她说的,至于是谁的授意就不言而喻了,这别院里谁让他是现在最在乎乔陌的人呢。 “桑公子见谅,老奴也是受我家老爷的令做事,所以还望桑公子能体谅老爷爱女心切的心情。对于昨晚小姐夜宿桑公子房里的事,还请桑公子在离开前能给老奴一个可以解释的说法。” 看桑默这样开门见山的问话,荷婶也不多扯别的,直接将自家老爷交代下来的事情道出,而且事关自己小姐的闺誉,荷婶自然也是知道轻重关系的,也不敢就这般让桑默离开。 “哦?只是要一个可以解释的说法吗?这个没问题的,我可以马上给荷婶您的。” 话说完,桑默便倾身俯向荷婶的颈边,蠕动了几下嘴唇,说了什么也只有荷婶一人听的见,随即桑默便马上收势,脸上带笑的面对着完全愣怔住的荷婶说道: “荷婶,再见了!” 对于荷婶索要的解释,桑默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毕竟现在的自己身着男子服侍,与乔陌合宿一个屋子里确实是万分不妥的举止,所以,关于乔陌的闺誉问题,桑默自然是要顾及的。 走出别院大门,桑默直接走到了黑衣男子的身边,脸上一晒,没有任何言语,随着对方的带离。而对于身后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荷婶,桑默知道那无需关心,所以她很放心的离开了。 坐在四面都毫无透光缝隙的马车里,桑默甚至都有坠身黑夜的感觉。因为,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而黑衣男子在外面赶马车。 两个人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桑默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有什么说的也要等见到羽墨当面问,而且桑默也不认为自己若是问了,这黑衣男子也不会回答她任何,没办法,这就是桑默感受到的直觉。 在马车里颠簸了不知道多久,桑默因为前一夜没睡的关系,所以一到马车里遇上漆黑的一片正好适合她好好的补睡一觉。因而,虽然马车的颠簸不太好睡,但是桑默还是放心的睡得不醒人事。 再一次睁开眼,桑默看见的是一张特大号的脸,以至于桑默出于本能的反应,手一缩再迅速的一挥,就这样一个直拳挥出去命中了红心。 “啊--” 一声惊呼破空传来,为桑默刚才的本能添加了完美的音效。 “他娘的你作死啊!竟然敢上工第一天就拳揍自己的主子!” 一道还算熟悉的男吼随即在头顶响彻,话语中的咬牙切齿不乏咯咯地磨牙声,可见其人的愤怒有多雄厚了。 “死你妹!谁让你没事凑那么近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谋杀。” 坐起身,桑默才发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马车里被搬到了床上,这些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转首看着站在旁边一手捂住鼻子的羽墨,桑默丝毫不介意的所有的起床气都回复到了对方身上。 “哼,谋杀你?老子还不屑弄脏了自己的手呢!” 面对桑默信口胡说,羽墨很是不屑的一哼,将捂住鼻子的手一甩,仿佛谋杀桑默真的是一件多么令他恶心可笑的事情一样。 “那难不成你凑那么近是想要偷吻我不成?” 而对于羽墨的不屑,桑默更是没管没顾的将自己脑海里最能想到的另一种结果说了出来,完全的忽视了某人在听见她的话之后的那抹僵硬和不自然表情。 诶,由此可见,桑默此刻的起床气是有多么的严重呢。 “哼,少在那里给老子胡说八道的,既然醒了,就赶紧开始做自己分内的事儿,老子可是正等着看你怎么伺候的。” 这边羽墨将脸上不自然的尴尬收起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又连忙装腔作势的发号起事令起来,竟没有再去追究自己被人平白无故揍了一拳的事件,心里只庆幸某人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是,小的这就起来,请问爷有何吩咐?” 一阵舌战下来,桑默的起床气也彻底的消散了,慢条斯理的从床上下来,整了整睡皱褶的衣摆,便像模像样的一副小厮样儿候到羽墨的面前,等待主子的发话。 是了,小厮这活儿,桑默又不是没做过,想当年,在驸马府的那会儿,她可是给小郡王爷做了近两个月的小厮的。所以,这活儿对桑默来说真可谓熟门熟路的。当然,也有为这睚眦必报的人竟这么轻易放过报仇的机会而感到庆幸。 “咳。老子才回来还没用晚膳,你赶紧去布置吧。” 当看着桑默真的听话的起床站到自己面前领活儿的时候,羽墨却又没来由的觉得别扭起来但又找不出原因在哪儿,所以,只能胡乱的找活儿先将眼前的人支开。 “啊?晚膳?” 桑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愣愣地呆了。 “怎么?老子回府要用晚膳你还有意见不成?” 看见桑默一脸的呆样儿,不知怎的心情竟无名的好了起来,所以故意的板着脸做出要发落不知好歹不按命令行事的人的样子来。 “额,小的这就去为爷布置晚膳,这就去。” 看着一脸像是吃了炸药似的又要炸毛的羽墨,桑默赶紧识相的应承道,也顾不得自己竟睡了一整天还安然无恙的诧异,赶忙的转身出门找人帮忙准备这位爷要吃的晚膳去了。 所以,桑默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看似要炸毛却并没有炸毛的爷儿正撇着嘴角好心情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四十三章 伺候爷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三章 伺候爷儿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桑默留下就行了。舒玒琊朄” “是!” 晚膳饭桌上,待到膳食都被摆上桌之后,原本一队仆人留下来伺候的,却在主子的一句命令下全都退了出去,独留下被点到名的桑默留了下来。 看着仆人都退出去唯独自己被留下,桑默心下已经有些明白,想来这混小子是不会就那么轻松的让其他人一切伺候而减轻她的工作的,所有,在无需羽墨吩咐下,便自觉的站在了一旁开始为其布菜。 “好了,老子要吃什么会自己夹的,你就在一旁候着就行了。” 看着桑默自动自发的开始给自己布菜一副认命的小厮奴仆样子,羽墨又开始不习惯这样的状况了,所以便耐下心中的不习惯出声让人站到一旁去。 “是。” 没有想到羽墨用膳竟是不用人伺候的主儿,所以桑默在觉得工作轻松之余也对羽墨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意外感想,这人似乎也有让人顺眼的时候嘛。 因为桑默听话的退至一旁候着也不出声,所以,羽墨便开始慢慢的用起膳来,只是,让桑默想不透的是,眼见着羽墨才吃了几口饭而已,便再也不动手中的筷子了。 按道理说,想羽墨住的这样大的宅子,聘请的厨师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才是,做出来的饭菜定也是不会差的,所以,桑默不觉的是饭菜不合口的问题。 可是,这羽墨确实是才吃了几口饭就不再动筷了,就这么沉着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时间,桑默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询问一声,以找出其中缘由。 “老子吃饱了,你,过来坐下,将这些饭菜都吃完,老子要出去一会儿,若是回来见有剩下什么定有你好看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刚开口想要询问的桑默又是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这一次桑默倒是没有想要去追究任何,因为她的肚子正好也饿了,睡了一整天连早餐都没吃的,能不饿才是怪事。所以,桑默其实是非常高兴羽墨的突然发令再离开的。 走到桌边坐下,桑默拿起筷子就开始慰劳自己的五脏庙,而在尝过桌上所有的食物之后,桑默心里就纳闷了,这些美味的饭菜可都是能让人连舌头都吞得下的佳肴啊,怎么到了羽墨那儿就那般的不招待见呢?这羽墨的味蕾还真是奇怪。 吃着美味佳肴,桑默在没心思想其他,只专心的吃着,而且也没忘记羽墨离开前的话,定是要将这一桌子的佳肴统统都解决掉的。 也因此,在将一整桌的佳肴解决完之后,桑默还真的是有点被撑到了,摸了摸自己圆滚的肚皮,打着饱嗝很是满足的样子。对于食物,桑默是毫无怨言的。 只是,让桑默很郁闷的事是,在她等了又等之后仍旧不见羽墨回来,于是她只能让人将桌上的残羹收拾掉,自己仍旧守在房间里等候归来的主子。 等啊等的,从门外望去,天空上已经满是一闪一闪的繁星布遍,弯弯的月亮已经是在当空照。在这样的时候,桑默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个白痴一样在这里等着,心里有一种被整的感觉,但是却有不得不认下这份感觉,只因为她现在是那人的小厮。为了不惹多余的事情,她必须忍下来。 看着门外的满天繁星,桑默才发现这是自己来天日国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夜空,之前好像一直都是乌七麻黑看不见任何星星的。 “太好了,这样一来珩很快就能找到我了。” 能看到星星就说明万俟珩能透过观星来找到自己所在的方向了,桑默喃喃的对着天空出神的低语。因为习惯了有那些人的存在,所以桑默有些不习惯着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 “你在对着天空自言自语什么?” 不知道何时,羽墨已经出现在了门外倚着门一脸高深莫测的问道,心里却对桑默那种无神望着天空的孤寂神色感到诸多的不快。 “我在向老天爷祈祷某个说离开一会儿就回却一去两个时辰都不回无良的主子快点出现,好让苦苦等候的我能得以收工休息。” 收回视线下调,看着倚在门侧的羽墨,桑默很快的给了他想要的答案,这时候似乎也不想去追究自己是不是在被整着,因为美丽的星空给了桑默无穷的好心情。 “哼,老子又没吩咐让你一定要守在这里,是你自个儿蠢笨,能到还要老子为你负责不成。” 移步跨进门槛走进来,羽墨对于桑默话里的无良暗示表示不屑,甚至还反过来倒打一耙的将错赖到了桑默自己身上去。 “你、是!小的蠢笨,多亏爷宽厚接纳,不然小的还真的不知道到哪儿找像您这样的主儿呢。” 对于羽墨的不屑,桑默自是不会干瞪眼看着,虽然眼前这人此刻是自己的主子,但是桑默也断不会就这样由着,况且她与羽墨之间这样斗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大不了再受这混蛋一掌或是一圈,若死不了是自己命大,若死了做鬼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别以为老子听不出来你在拐着弯骂老子蠢笨,行了,赶紧伺候老子沐浴就寝,都午夜了,老子累死了没空跟你在这儿浪费口舌。” 意外的,这次羽墨竟没有理会桑默的暗讽,直接上前拉了桑默便转身出门,向着自己住的院落而去,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疲惫的神态。 “喂,放手欸,我认得路,用不着你拖着走好不好?” 桑默很少有像这样被人拖着就走的时候,所以,对这样的走路方式非常的不爽,就使劲儿的抽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嘴上也咋呼着。 “哼,认得路就赶紧走,老子累死了。” 听见桑默说认识路,羽墨当即就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大掌,然后将人推到前面,自己在后头催促着,喊着累,恨不得马上就扑到床上睡一觉的样子。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让人送水,让爷马上就能洗完澡就有得睡。” 就着身后的推力,桑默疾步而去,嘴上也回应这羽墨的嚷嚷。因为看出来他是真的累了,所以,桑默也就没有再继续的与他呛声。 早在起床为羽墨准备晚膳的时候,桑默就让另一位伺候羽墨的小厮带着自己熟悉了一遍羽墨住的院落的导致路线,也记住了。所以,桑默很快的吩咐了厨房烧水的仆人准备着羽墨要沐浴的热水,然后又快速的去准备羽墨沐浴要用的衣物用品。 很快的,就如桑默说的那样,在羽墨慢吞吞的步回自己的寝室时,桑默已经先一步的准备好了一切沐浴事宜,就等着为羽墨宽衣下水了。 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羽墨的小厮莱飞同桑默一切留下来伺候主子沐浴。莱飞伺候羽墨宽衣,桑默负责将羽墨的一头蔷薇红发解开开始梳洗,两人分工合作,很快的开始着手开动。 对于衣服褪尽只余一件明黄里裤坐进浴桶里闭目养神的羽墨,桑默根本无暇关注他的身材怎样,只拿着一把象牙玉梳在为羽墨的那头看着很漂亮但是很难梳清楚顺溜的头毛做奋斗,因为要注意这怕扯痛了这位爷儿,所以,桑默只能小心着一小束一小束的慢慢梳开,然后抹上发香油梳顺溜。 对桑默来说,羽墨这头头毛真的是让她有种想要一把剪下来的冲动,因为将它整理好竟花了她一个小时的功夫,真的是越梳心底越窝火,但好在羽墨这时候趴在浴桶边上好像睡着了,才导致桑默能这般顺利的专心工作。 一直到桑默将羽墨的头毛彻底的打理好之后,莱飞才出声唤醒羽墨,并在其起身后为他换上衣服,而桑默这个时候是走至屏风外去为羽墨铺床了。 虽然,一切看上去是那么自然而然,但是也只有桑默自己知道她是故意避开羽墨换衣服的,毕竟她可没有看果男的习惯。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睡了。” 难得的,桑默竟然没听见羽墨用老子的自称,而是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像困极了的憨厚样子,收起了所有的利刺,只为好好的休息。 “是。” 桑默和莱飞异口同声的应答,然后桑默示意莱飞先回去休息,自己却是留了下来。 待到莱飞离开后,桑默走至一旁的衣架凭栏前取下一块长形软布再次回到床边,见羽墨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不免一怔,随即想到自己留下来的目的,桑默只是耸耸肩,摆了摆手上的软布说道: “爷困就睡下吧,按着小的摆的金软枕的方向睡,把湿发垂落到床沿来,小的为您把湿发擦干,湿发睡觉会引发头痛病的。” 说着,桑默走到床边坐在鞋榻上,等着羽墨将头发垂下来。 “哦。” 听着桑默难得温软下来的言辞,竟让羽墨困意连连的大脑更加的黏糊起来,毫无疑问的听话爬进床里,然后竖躺在床上,将湿哒哒的头发垂落到床沿外,由着桑默为自己擦干。 躺在床上,很快的羽墨就睡着了,而在睡着的前一刻,出现在羽墨的脑海里的竟是,“原来这个人,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果然是……” 而桑默并不知道羽墨脑海里想着什么,她只是在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然后在将羽墨的头发擦干之后,便退出房间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只是,在桑默踏进自己房间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房间里有一股别人来过的气息,这让桑默没来由的谨慎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相会追风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四章 相会追风 “谁!” 桑默小心的背靠在门上,在一双银眸在黑暗中谨慎的辨析着陌生的气息,防备的看着四周出声询问道。舒琊残璩 “追风守护主人失职,请主人惩罚!” 一道熟悉的平稳无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回应着桑默的询问,随即便见一抹银白闪落在桑默的跟前跪伏下身去。 “追风!” 听见久违又熟悉的声音,桑默心中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入住心间霎时整个胸膛都亮了。是了,这些人若是再不找来,她还真的要有些失望了。 “主人,追风来迟了。” 追风不动如山的单膝跪在地上,似是从桑默那一声低唤中听出了期盼的心意,所以,难得的连追风那以往平稳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波动。 “赶紧起来,是啊,你们要是再来迟一些,我头发都等白了都。” 上前一步将跪在地上的追风扶起来,然后一个熊抱抱了过去狠狠地拥紧,嘴上虽是说着像是埋怨的话,却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想念。 “嗯,让您久等了。追风万死难辞其咎。” 用同样的力量回抱着紧拥着自己的这位自己唯一的主子,追风知道桑默不会对自己有任何责怪,更以温暖的心相迎,这份感动追风只能深深的收藏在心底,用最忠诚度的心意和生命来回报才能对得起这样独一无二的主子。 “又在说傻话了不是,我可是日夜都在祈祷这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度过美好的一辈子呢,你却说要万死,那你是要让我的真心祈祷成为泡影是不是?” 从追风的怀中退出来,听见她用死来请罪,桑默不禁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犯难样儿,嘴上说出来的美美的抱怨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额,追风知错了。” 看着桑默明明是在耍宝的装蒜样儿,追风也明白桑默的用意,所以,很快的用认错来满足自家主子的别样恕罪。 “哈,我就知道最先找到我的一定是我家英勇无敌的完美贴身保镖。嗯,那么,他们呢?来了吗?” 知道追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所以桑默也不在继续追究在一个话题上,转瞬立马将下一个话题牵出来,这也是桑默即刻想知道的事情了。 因为,既然追风都找到了她,那么,以鲜于千澜的朱戟楼的能耐,应该也是有她的消息了才是,那么他们是已经到了还是在路上呢?这是桑默迫切想知道的。 “嗯,祭司大人和其他公子都已经往天日城赶过来了。追风一人以您的安全为首任,所以就孤身先使用轻功一路寻了过来。估计,祭司大人与几位公子们最迟会在一天后抵达天日城,祭司大人与公子们都很平安,您勿需担心。” 听桑默的问话,追风很快的将主子想要的答案回禀了一遍,知道主子定是也在担心这那些与她生死与共的公子们,所以追风适时的仔细将时间报给了她让她放下心来。 “呵呵,他们一定为我担足了心吧?一定都因为我而心脏又衰竭了一回吧?欸,摊上我这样无良的人,只怕他们得有个质量过硬的心脏才行呐。” 桑默失声一笑,为自己这样的招惹能耐而感到无力,也为能看上自己这样的女人的男人们感到很无奈。很多时候,桑默都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看上了她哪点了,竟都这般的死心塌地,让她无从狠心。 “因为祭司大人和几位公子们都知道主人您的好,所以才会为你倾心无悔。” 因为桑默看似很是自责的话,所以追风破天荒的对桑默与几位公子的感情事而说出了自己以旁观者的心态给了桑默最真挚的回复。这在以往是从不曾有过的事儿,因为追风向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桑默还是她的主子。 “行啊,看来我们家追风对感情的事儿看的很透彻嘛,给说说,是不是偷偷瞒着我谈过恋爱了?还是有喜欢的公子了?是不是?说说,是谁?介绍介绍,认识认识?” 对于追风的安慰,桑默收下,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抓住时机举一反三。而且,看追风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桑默更是好奇追风的感情经历了。 “追风不介意主人拿我开刷,只是追风目前还没有谈感情的心思,所以,您若是对这有所期待的话,怕是要失望了。” 无奈,桑默的心思追风最是明白的,毕竟自己是跟在主子身边最久的人,若是都还不了解主子有着怎样的游乐心思,那就要枉费这白白的相处时光了。 “诶,追风你可真会打击我的兴起。” 所以,桑默的娱乐,在追风面前没有起到半分的效果,是以,桑默也只能放弃调笑自己这个心态永远都是保持平静无波的贴身保镖了。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珩他们快要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而你们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我也算是打听到了一些我要找的东西所在的线索了,只是,诶,我发现,没有你们的协助,办起事情来还真的有事倍功半的感觉。” 放弃调侃追风的事,桑默转又想起了自己最近办事的效果来,还真的心有一把酸涩之泪,所以,桑默也很坦然的在追风面前说出了自己的这些日子一来的感受,一点也不介意追风会笑话自己对他们的依赖。 “主人一人之力自然是比大家齐力要辛苦的多,不过,我想这也是祭司大人与几位公子们存在的必要原因吧。” 不是听不出桑默话里的辛酸,所以,追风也很能理解那些留在桑默身边的男人们的心情,都心疼桑默的辛苦,都想要尽可能的为她扫平一切困惑疑难,只要她安然顺畅的遨游天下。 “呵呵,所以,我觉得,他们和你在身边,真的很好,我很感谢老天爷这样的安排。” 桑默对这些人能被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守护着自己报以绝对的感谢,感谢一路上有他们的相陪相守,不离不弃,真心的感谢。 “不过,追风我得跟你说说我现在的下场,我跟人打赌输了,在给人家当小厮,时限为一个月,而我要在这一个月内从我现在伺候的那人那里打听出这天日国的逍遥王的下落,因为我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他的手里。事情是这样的……” 午夜刚至,当其他人都已经沉浸在睡梦之中,桑默这边却是关着门熄着灯,两人坐在床上开始细细的讲述其过往的经历来。 其实,真正的说起来,也就是桑默一个人在讲,追风负责听而已。而桑默之所以要讲给追风听,是因为接下来她要请追风帮忙了。 而最先的任务,桑默就是要追风帮忙查一查她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宅子的主人,羽墨的身份。 在这之前,桑默不是没有怀疑过羽墨的身份,只是那时候苦于没有办法,而且羽墨这厮也很神秘,桑默根本就打探不出任何他的事迹。所以,现在,桑默率先让追风去好好查一查这个羽墨究竟是什么人。 而至于有关逍遥王的下落,桑默想等到万俟珩他们都到了在交给鲜于千澜的朱戟楼去追查,她就不信连朱戟楼都追查不到他一国皇子的下落。 所以,说起来,桑默已经不是很急着要马上找到东西,一切还是等那些亲亲们到了后在商讨也不迟。 “嗯,刚才进来这府里的时候,我已经观察了,这座宅子里的护卫的警惕性都很高,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他们发觉,不像一般的护卫。想来这宅子的主人定也是不简单的人。追风会好好追查的,请主人放心。” 待到听完桑默一切的讲述,追风也将自己在进来寻桑默的时候观察到的一切说了一遍,也是为了让桑默能多一个心眼,注意周围接触的人和物,万事小心为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一无功夫,二无内力的,看谁都像是高人的样子。不过,追风今晚你也好好休息一晚,休息好了才能做事,我知道你进来为了寻我一定也是少吃少睡的,你可别以为夜里黑没点灯你就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瘦了一圈的事实。” 桑默的话句句都透着关心,这也是刚才在拥抱追风的时候感觉出来的,明显的瘦了一圈,骨头都硌人了。所以,事情再怎么重要,桑默也不想追风不休不眠的忘记自身身体的重要。 “追风知道了,已经很晚了,主人休息吧,追风也去休息了。” 接收到桑默的关心,追风暖流在心,点头听命,也决定不打扰主子的休息了,再过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她不能耽误主子的休息。 说完,在见到桑默颔首同意后,从床上下来,然后俯身行礼,然后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里。 “呵呵呵……”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虽是漆黑一片,但是桑默却依旧还能感觉到追风离自己不远。心里想着再过一天万俟珩他们就会全都来到自己的身边,不禁失笑出声,随即带着笑意渐渐的沉入梦中,在梦里等待着时间能快一点的过去,这样大家就能早些时间相见。 只是,让桑默不知道的是,有时候老天爷也是会站在她的这一边的,例如,让她美梦成真! 第四十五章 他们来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五章 他们来了 天亮了,桑默睁开眼看见泛白的天空,心中没由的泛着暖意。舒琊残璩从床上下来,桑默收拾好自己之后,准备开始今天的奴役生活。 虽然,在第一天工作下来得到的心得让桑默有些看不明白羽墨究竟是怎么样的怪异心思,但是,好在一切还算顺利,所以,桑默也就没有继续去深思其他。 与莱飞一同端着洗漱的水和漱口水,站在羽墨的房门外,等待着主子的传唤。 “进来吧。” 桑默莱飞两人在门外并没有等候多久就听见了屋里传来了羽墨起床的传唤声。于是,桑默与莱飞便听令的进屋去伺候了。 “今天,要出门一天,桑默你就在宅子里好好的熟悉一下各出的情况,莱飞你随行。” 洗漱完毕,羽墨站在一旁展臂由着桑默与莱飞帮忙整理服饰,将今日的行程简单的做了一下安排。 “是。” 桑默与莱飞异口同声的俯首领命。 对于羽墨出门一天却没要求自己的随行,这让桑默心中不免有些心喜,她是一点也不想知道羽墨要去哪里,只要他不故意整她,桑默还就巴不得羽墨不要将她带着身边才好。 不过,在羽墨出门离开前,给桑默留了一句话却让桑默恨不得捏死那混蛋才好。 “桑默,没有老子的放行,你不得跨出宅子大门一步,听到了吗?” 就是这样一句话,在桑默听来真的是有够莫名其妙的,竟有这种平白无故还不让人出门的主子,真是一百个脑袋都想不通。 所以,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桑默依旧不得不听令的待在宅子里,随处瞎逛倒也没人阻止,而且府里的人也没人交代桑默做任何事,就由着她自己逛自己的也不搭理,各忙各的。 就这样半天逛下来,桑默不得不感叹一声,羽墨这混蛋的府里的管教还真的不是一般二般的严谨,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而且从不交头接耳的闲聊不偷懒,真的是好高的素质来的。 而府里头的人对桑默的态度呢,怎么说呢,应该是相当礼遇的,见着都会对她行俯首礼,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却能看得出桑默身为羽墨的随身小厮这样的身份似乎在这府里算是很高的职位呢。这让桑默有些小小的受宠若惊了一把,难得的自己在这府里才来两天,竟然这么快就享受到了狐假虎威的待遇。 这若是放在平常富裕人家,指不定会有这样的待遇呢,所以,到终来,桑默只能感叹羽墨府里人的高素质了。 用过午膳,桑默打算在自己的屋里先小息一下,再继续羽墨交代下来的逛宅子的大任。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在她睡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忽的张开眼睛,桑默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眼前一双如火似血的红眸给震慑住,随后便无声的由着对方将自己抱在怀中掳出了羽墨下令没有命令不准她跨出去的宅子。 “阿魄,你们到了!” 被抱着飞出羽墨府里后,桑默终究是没有忍住的出声了,因为她实在是被突来的喜悦充斥得无以复加了。 “嗯。” 虽是在飞行中,虽然自己一身黑衣还蒙了面,但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来,闻人魄这些天以来的担心和牵挂终得以倾泻,但是天生少言的他,只能冰音出鞘低应,然后紧紧的将怀里的人儿拥在胸膛里,恨不能揉进血骨里去。 在得知她出事并且消失之后,自己的心就不曾放下过,所以,丝毫不松懈的到处追寻秘查,现在此刻终于得以见到完整无恙的她,闻人魄无不感谢老天爷的宽厚让他能再一次的拥她在怀中。 “阿魄,很担心我对不对?我很好,这次一点都没有受伤,只是与你们分开这些时日让我好想有你们在身边的时候。” 窝在闻人魄的怀中,桑默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对她的心,她却和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几乎成天都只是泛滥成灾冰冷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如炎炎夏日般的暖炉将她紧紧的包围着。 “小默,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闻人魄的回答虽少言,但是却是最直接的倾情表露。原本冷冽的冰音在这一刻宛如啐了火焰一般温热的紧贴着桑默的平额无穷无尽的循环这自己的思念之情。 “呵呵,我也很想你,阿魄。” 双手攀附着圈上紧拥着自己的人的颈脖,让对方意会的低下头来,轻轻的将自己的唇贴上去,两唇相贴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桑默一张一合的轻启薄唇,将自己的思念送进男人的心底。最后,率先的辗转唇舌,在男人的唇齿间留下彼此思念的味道。 因为在飞行中,所以,桑默有顾及着两人的人身安全,没有深入的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意,浅尝即止,但是在看清楚男人眼中的动情之后,桑默竟没由来的脸颊发热起来,情难自禁的将脑袋埋进闻人魄的颈间,自己似乎是有了挑逗的嫌疑。 “现在,不行,小夙有危险。” 看着桑默那逐渐泛红的两颊,闻人魄被催发起的不只是动情,更多的是情动,他相信在这一刻桑默也是与自己有这相同的感觉,但是闻人魄并没有忘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桑默来帮忙,所以,他既要将自己的情动压抑下去,也要让桑默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小夙?他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阿魄,快告诉我!” 果然,一听闻人魄这话,桑默立马的抬起头颅,对视上红色眸子,言语中的急切乍然霍起。 其实,这是桑默最不想听见的话,不论对象是亓官夙还是其他人,她都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有任何意外出现,特别是在她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时间,超了。” 看见桑默焦急的眼神,闻人魄给的回复虽然只是短短的四字而已,手在背后轻抚的安慰着,他相信桑默定会明白其中的意义。 “啊!我竟然忘记了,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两天!小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又昏睡不醒了?” 桑默着急的想要知道亓官夙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突发状况,虽然知道相思情的毒性毒发不快,但是她依旧担心着,害怕那臭小子会不会有事。 “嗯,昨日一早,小夙就昏睡不醒,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珩说应该是相思情的关系。” 冰音点点滴滴的将桑默想要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安抚着让桑默不要乱了阵脚,只需及时回去帮助起官司便没事的。 “好,我们快回去。” 这一刻于刚才的情动已经没有丝毫的关系,余下的只是丝丝焦急和迫切。桑默只能在心中为亓官夙祈祷,也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若如不是大家赶来的及时,自己怕是怎样想不起亓官夙身上还有相思情等待着她每月一次的拯救。 “嗯。” 闻人魄点头答应,一手掌心朝下用劲,运转内力,脚下借力撑力加速飞行,只为能让怀中的人儿的心安抚一二下来。 于是,当桑默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虽然嘴上没有说任何,但是还是为闻人魄这般的竭尽全力飞行赶回而感动不已,也明白这个男人为自己所付出的是自己远远不能及的,只愿,若真的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她会拼尽一切回复他所有的付出的。 一把推开房门,虽然不知道这宅子是谁名下的,但是桑默已然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步的冲进房里看看屋子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默儿,你回来了。” 屋子里的万俟珩见着桑默推门进来却愣住不动,便只能温柔的出声让来人清醒过来。同闻人魄的心思是一样的,看着她没事,心,放下了。 “珩,我回来了。” 终于不再只是怔愣的看着那人,桑默疾步上前扑进万俟珩的怀中,用同样的方式紧紧的抱住这个自己最初遇上的男人,给他最直接的拥抱安抚和致歉。 “嗯,先去看小夙吧。” 轻抚着拍了拍怀中人儿颤抖这的薄背,万俟珩只简单的点点头,面上的神色也温和如常,没有任何的倾述,开口便让桑默先去看亓官夙,至于其他的事情,稍后在议。 “嗯,小夙怎么样了?没其他的意外状况吧?” 退出万俟珩的怀抱,桑默点头询问着亓官夙的状况,也没来得及观察万俟珩的神色是怎样,只转身就朝着里屋去了。 “只是昏睡不醒,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先开始吧。” 看着桑默的背影,万俟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被他掩藏起来,跟上桑默的步子,来到亓官夙的床边,为桑默讲解这准备好的一切。 “好,没问题,现在就开始!” 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床上闭着眼沉睡不醒脸色有些苍白的亓官夙,桑默心中一窒,微微的泛着疼,为这总是活泼乱跳随心所欲还比自己年纪小一岁的小正太心疼。 “嗯。” 点点头,将准备好的匕首递给桑默,然后,将准备好的补血丸递到桑默的嘴边,用眼神示意她吃下去。 桑默没有拒绝的张嘴吃下药丸,然后将亓官夙的手臂抽出来,将衣袖撸起,然后拿着匕首找准位置,手上动作一闪,只见亓官夙洁白的手腕上出现一道两厘米的血口子,紧接着桑默将自己的手腕也露出来,拿着匕首的手又是动作一闪,快速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道相差无几的血口子,再将自己流血的手腕搭在亓官夙同样流血的手腕上,一滴一滴的将自己的血滴在亓官夙手腕上的血口子上,看着自己的血滴进亓官夙的身体里…… 第四十六章 受伤风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六章 受伤风波 估摸着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桑默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万俟珩她准备收手了,好让他准备好收尾的步骤。舒琊残璩 而万俟珩在收到桑默的示意之后,谨慎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接下来的动作行事。 “砰!” 然而,事情总是要出人意料的发生,就好比此刻,桑默刚想要将手收回来,却才微抬了一下手臂就被突然打开的房门砰响声给惊得怔住忘了接下来的动作。 “怎么回……” “闻人魄!你回来了!小默呢?小默在哪儿?” 桑默张口想要问发生什么事了,却被外屋那道专属鲜于千澜的稳贴的男低音,言辞间的惊讶与惊喜更是教人无法忽视。 “在里屋,现在还不能……” “小默在里屋看亓官夙是吗,我进去找她。” 在里屋的桑默听见了闻人魄的冰音,但是,桑默却从来不知道原来鲜于千澜是属猴子的,竟然这般等不及的连闻人魄的话没听完就直接跳过嚷嚷着要来找她,而且还不给人阻拦的机会,话说完,人也疾奔这朝里屋来了。 这,原本还在怔愣的桑默一听见鲜于千澜的话,便立马将还在流血的手收回来,然后无声的示意万俟珩赶紧将亓官夙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她自己也急忙抓过一旁的白色纱布要往自己的手腕上缠绕,连止血的药都没来得及涂上。 “噢哦!” 于是,生平最怕痛的桑默尝到了苦果,在拿纱布缠伤口的时候,因为没有涂药止血止痛的关系,所以,胡乱将纱布在直接缠绕到伤口而摩擦到的疼痛让桑默忍不住的惨声呼痛了出来。 “小默!你受伤了!” 伴随着桑默的呼痛声,直奔进来的鲜于千澜刚好听见了,所以,原本好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却在鲜于千澜的一个瞬闪便出现在了桑默的身边,也亲眼看见了桑默那还没来得及缠裹好的伤口,点点腥红也快速的将白色纱布染了色。 “额,小伤,小伤,不碍事的,就蹭破点皮而已。” 看着一脸紧张到呼吸都紧致的鲜于千澜,看着他那深紫色的眸子满是心疼,桑默抬起头轻轻地回以一笑,清浅的说着自己没事。上一次为亓官夙换完血也刚好遇上鲜于千澜被她不着痕迹的掩盖了过去,可今日这一次,只希望也能平安掩过去吧。 虽然,对鲜于千澜的感觉不如万俟珩、闻人魄以及亓官夙他们三人那样来的强烈,但是看着这个以前总是内敛沉稳形色不外露的英俊男人如今变得这般的易动神色,桑默终究还是不忍。所以,她想要安抚他。 “我来吧。总是这样乱来,明明就是最怕疼的人。” 见不得桑默这般胡乱的折腾自己的手腕,一旁处理好亓官夙手腕上的伤口的万俟珩上前先是给了桑默一瞥,然后接过桑默还在不停胡乱缠绕纱布的活儿,嘴上一边揭着某人的短儿,一边小心慢慢地将纱布拆下来,要重新上药包扎一遍。 “额,我,我这不是怕千澜担心嘛,所以……” 被万俟珩教训得有点脸红,桑默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鼻梁,为自己的找理由开脱。而且,桑默到现在才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万俟珩似乎心情有点不好,不然刚才他瞥她的那一眼,桑默就不会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让周围的人担心得还少么?还差这一点儿?” 果然,万俟珩话里的斥责是愈见明显了,甚至还有一点无可奈何的气愤在其中隐隐萌动的预兆。 “那个,那倒也是,珩,呵呵呵……” 虽然万俟珩并没有看自己,但是桑默却越来越明白他是真的有气在心中呢,想来也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桑默也不敢多辩,只能厚脸皮的承认,然后用傻笑来讨好这个生气的男人,企图让大难消弭掉。 “咦?不是说只是蹭破点皮而已吗!这明明就是一道刀口子呀!” 就在桑默抓耳挠腮的想方设法讨得万俟珩消气的空挡,突然一道清泠冷淡的男声响起,语气中有着一抹淡淡的焦急,但却小心的收藏着不想人发现,所以只用疑惑惊讶来掩盖。 “额!璎珞兄你怎么也进来了?诶!浩赏族长怎么……怎么连你也在?” 一听见百里璎珞的声音,桑默连忙惊讶的侧首寻望,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百里璎珞也会闯进来,只是让桑默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一个侧首,看清楚的不只是百里璎珞一人,因为在百里璎珞的身后居然还站着桑默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浩赏悾璟。 所以桑默是真的被惊到了,就连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了。因为她想不出来浩赏悾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呢,而且桑默也意外万俟珩他们怎么会由着他跟来?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但是,现在目前等待着桑默解决的问题却不是浩赏悾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百里璎珞的疑问同样也被鲜于千澜看见的手腕上正在流血的伤口。 “额,这个、我、那什么……” 看着鲜于千澜一脸的风雨欲来的沉声低吼的样子,桑默一时间既要顾忌着百里璎珞和浩赏悾璟在场不方便说任何,又要在脑子里找寻个能安抚鲜于千澜即将爆发的怒火。 桑默知道鲜于千澜不是在生气自己不说实话,而是在生气那个敢伤了她的人。可是,这要她怎么说欸,难道告诉他,是她自己没事儿玩将自己的手腕划伤的? “天……这,这水盆里的血……” 谁知,桑默这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想要手刃凶手的鲜于千澜解释才好,那边,忽然却有传来了浩赏悾璟独特的高扬声线,只是,这会儿,浩赏悾璟的声音不仅高扬,而且还带着一丝惊慌,似乎惊慌到连话都说不完全。 顿时,桑默突然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所以,不等桑默出声阻止,鲜于千澜已经快一步的闪身过去探寻,结果看见的是一盆半满的暗红血水,看的他双手紧紧的捏紧拳头才能镇定住自己颤抖的心神。 视线一移,盯住那个不肯跟自己说实话的女人,鲜于千澜已经气到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人,用眼神来询问着:“怎么回事!” “额,那个,千澜啊,那个不是我的血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我,那个,璎珞兄啊,还有浩赏族长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议,现在能不能麻烦两位先出去一会儿?” 眼见着不得不用真实的解释消弭鲜于千澜的怒火,桑默只能先将不相干的人请出去了,毕竟,自己家的事情也只能是自己家的人才能听啊,外人是听不得滴。 “我不能知道吗?” 看见桑默要将自己驱除出去,百里璎珞忽然地问了一句,直到问出口的话说完,百里璎珞才发现自己又没有管住自己的快嘴,不禁有些懊恼,但也只有在桑默面前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发现让他更加的懊恼不已。 但是,话已经问出去了,怎样也想要个答案,这是百里璎珞心底的莫名坚持。而且,看着桑默有些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的脸色,他更是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这,若是桑公子有什么困难,在下也愿意倾尽一己之力。” 一旁的浩赏悾璟却以为是桑默因为不想麻烦他们的关系,所以,很是真诚又坦然的以表自己的侠义之气。 “额,璎珞,我真的没事,也多谢浩赏族长的侠义之心,桑默感激不尽。你们赶路想必也辛苦了,还请两位先回屋歇息歇息,等桑默处理好事情再与两位叙旧。” 看着这两位尤不死心离开的人,桑默是真心不想让他们留下,所以只能道谢又道谢,再一遍的说着自己没事,只希望这两人能识趣的先行离开吧。 “……好,我先回屋了,你,好好休息,不急。” 听着桑默一再声明的逐客令,看着她遇见惨白的脸色,最终百里璎珞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那掺杂着一抹失望的青眸却是紧紧的盯了桑默一眼才收回。 而浩赏悾璟见好友都已经离开,想着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于是对着桑默众人点了下头,便跟在百里璎珞身后离开出了房间。 “好了,现在该离开的都已经离开了,小默,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是谁伤了你?” 待到百里璎珞与浩赏悾璟都离开并且听见开门关门的声响后,鲜于千澜在也按捺不住的凑到桑默的跟前,一把握住桑默没受伤的那只手,焦急又担心的问道。 “欸,千澜,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呀,那些血真的不是我,而是小夙的,我这手腕上的伤口,是我自己那刀子划的。至于更详细的解释,你问珩吧,我头有点晕,要先躺会儿。” 桑默叹无可叹,干脆将事情明白的说给鲜于千澜听,然后感觉头有些晕,想着可能是输血给亓官夙的关系,所以,桑默说完之后,就直接爬上床,躺在亓官夙的身旁,想要闭上眼就啥也不想管了,后续工作就这么扔给了屋子里的万俟珩。至于一直守候在一旁坚守沉默是金的闻人魄,桑默想也知道他是不会去跟鲜于千澜说的。 “等一等,默儿,先将这药喝了在休息。” 在将桑默的手腕包扎好后之后,万俟珩一直都在忙着善后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去应答刚才鲜于千澜、百里璎珞以及浩赏悾璟他们的追问和谈话。只是,不出声,并不代表着他就没有去听,他只是在将准备好给桑默补血用的药而已。 “哦,我还以为可以不用喝这药了呢,欸!” 桑默听着万俟珩那虽然温柔依旧但却透着一丝冷冽的声音,又想起了他在生气的事情,于是又故作可怜的一脸愁苦的样子将补药一口喝光,然后说着想要逗万俟珩笑的可怜话。 “……” 而万俟珩的回答却仅仅只是淡淡的一瞥而已,没有任何的声音,然后,拿着碗转身,不一会儿又走回来,递给桑默一粒药丸,又俯身将一粒喂进还在昏睡中的亓官夙的嘴里,知道看见亓官夙将药丸咽下去之后,万俟珩才又离开让泽兰进来将东西都收拾出去。 等到泽兰将一切都整理干净出去之后,万俟珩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已经睡着的桑默,将桑默扔给自己的问题慢慢地解释给鲜于千澜听。 “默儿划伤手腕是为了给小夙换血,小夙体内中了相思情毒,需要桑默每月为他换一次血才能平安无事……” 第四十七章 生气惩罚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七章 生气惩罚 第四十七章 生气惩罚 “千澜,帮我把天日国逍遥王在皇宫外的住处搜出来吧。舒殩齄玕” 在将一切交给万俟珩解决后,在天色渐渐暮黑下来之后,桑默也睡醒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看身边的亓官夙有没有醒,但是让桑默有些失望的是,臭小子还在昏睡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红润色而不是之前的苍白如纸了。 确认过人已经无大碍,桑默也就下床来,在泽兰紫竹二人的服侍下收拾好自己之后,一踏出里屋,桑默就直接的给了鲜于千澜这样一个请求。 “好,没问题。” 看着桑默出来脸色也恢复以往的健康之色,在知道了亓官夙与她之间的牵绊之后,鲜于千澜也已经平息了内心的焦虑与担忧,深邃的紫眸在望着心上人的同时也给了义不容辞的肯定回答。 “嗯,因为我打探到我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在那逍遥王的手中,所以,我想这一次一定很快就可以找了。” 寻遍整个屋子,桑默都没有看到万俟珩的身影,而在望向闻人魄时,对上红色眸子里的静默,让桑默知道了,某人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在持续当中。桑默很是无奈,但也没忘记向屋子里在的两个男人做一番讲解。 诶,虽然自己明显的做不到一视同仁的感觉,那么,能尽量做到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去满足他们的,这样虽然抵不上他们对她的一片深情,但是桑默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在努力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不会愧对这些男人的。 “小默,你还要回去那里么?” 看着桑默像是在做交代一样的样子,鲜于千澜微蹙了下眉头,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心里却在希望着是自己在多想了。 “额,嗯,要回去的,毕竟是我输了,总得信守承诺不是?” 桑默一怔,对鲜于千澜的问题在脑海中思索一番过后,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回羽墨府上当他的随身小厮,愿赌服输,这是所认识的原则。 而且桑默觉的,在羽墨浑球的府上,她总能收获点什么消息不是,指不定她能再鲜于千澜给她答复时先一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呢。 “好吧,随你。你要等亓官夙醒来后走,还是现在就要走?” 听桑默都这样说了,鲜于千澜还能说什么,他自己也知道一个人的信誉是有多么的重要,不是为给别人看,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这是人品问题。 “我过一会儿再走,我,我先去珩那儿说个事儿,等会儿再来看看小夙……” 桑默的意思其实是想先去把那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万俟珩哄开心了,再回来看看亓官夙醒没醒,只是不管到时候他醒没醒,桑默都是要回去羽墨的宅子的。因为,看时辰应该也不早了。 “那要不要大家一起用过晚膳之后在走吧,就快要开膳了。” 见桑默这样,鲜于千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依着桑默的打算细想了一下时间,想让桑默留下来一起用晚膳。毕竟,大家都已经好些天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了。 “嗯,好。” 想了想,桑默没有拒绝鲜于千澜的提议,便点了点头就答应了。 于是,就这样,桑默起身离开,去了万俟珩的房间。 鲜于千澜与闻人魄两人就站在屋里看着她离开,心里不是不知道在她心里,那个男人是她最在意的。但是,这又能怎样,他们也都知道,那个女人正在努力地接受着他们,这让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珩,是我,我能进去吗?” 站在万俟珩的房门外,桑默没有敲门,只是在门外开口问道。泽兰告诉她,万俟珩从她睡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了,所以,桑默不担心万俟珩不在房里。 只是,在桑默的声音落下后半刻时间,房间里竟然都没有人应答她的询问,只是用一室的寂静来回拒了她。 “珩,不想见我吗?那我回去了哦,下次出来可能要好几天之后,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桑默站在房门口等了一会儿,在没听见任何动静之后,便真的转身准备离开了,心里想着不去看亓官夙也不去跟大家一起用晚膳了,万俟珩都不待见她了,她还是直接离开得了,省得让他更生气,还是等过几天他气消了之后再来看他吧。 桑默是真的这样想的,而且她也是真的没有应对过万俟珩跟她这样生气的场面,不,倒也不是没有面对过,桑默想起了在律音殿那次万俟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事情,但是桑默想着那会儿他们的关系不是现在这般,所以,桑默不认为万俟珩还会用那样的方式来处理问题。虽然,桑默是真的不知道这次他们之间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因此,桑默决定还是先离开吧,回去后再仔细好好想想,自己哪里招惹了温柔的祭司大人生气了。 “啪嗒!” “呀啊!” “砰!” 然而,就在桑默转身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的当即,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响,然后桑默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进而一个用劲,她的人就被扯进来屋里,桑默只来得及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很大一声砰响的关门声。 “额,呵,珩,你这是干嘛?” 门外的事情止于关门的那一刻,而门内的事情,就只有桑默和屋内的人知道了。屋内虽然没有盏灯,但是还有点点余辉,所以桑默很清楚的看着眼前将自己压在门板上的一脸余怒未消的男人是谁。 “你还想去哪儿?” 不答反问,万俟珩两只手禁锢在桑默的两肩上压着,不让她动弹,一双银眸紧紧的盯着眼前与自己同样的眸子,沉声问道。 “额,我要回去之前在的那所宅子。” 看着眼前似乎有些不同的万俟珩,桑默没有让自己继续怔愣傻笑敷衍过去,而是很诚实的回答了万俟珩的问话,因为她感觉到现在的万俟珩身上似乎带着一丝危险的信号。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看着桑默如此诚实的回答自己的问话,但是万俟珩心中的怒火却并没有被浇熄,只是依旧沉着嗓音冷着脸眯着眼注视这眼前的小女人,等待着她的交代。 “……珩,你在生什么气?” 静默半响之后,桑默终于还是将自己心中认定的交代问了出来,因为,她真的想不出来万俟珩想要的交代是指什么,所以,她决定还是先从他为什么生气这头来解决吧。 只是,桑默不知道的是,在她心里的所认定的交代,听进万俟珩的耳朵里又是怎样朽木不可雕一番怒火连绵。所以,这也注定了桑默这一次逃不逃的重大原因。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万俟珩被气到心肺都是疼的,所以,只能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延烧到眼前人的身上去,所以,万俟珩在一声低吼之后,在没有顾忌的一把抓过桑默至眼前,将自己滚烫的薄唇狠狠地贴上去,然后开始狠狠地蹂躏起来,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余地,作死的纠缠,霸占她的唇舌,誓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唔……唔……唔……” 而桑默此刻能做的就是瞪大了银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在自己眼力能及的注视下,丝毫没有给她说话的空地,只能感觉着嘴里自己的小舌被他狠狠的翻搅含吸这,甚至就连每一颗牙齿都被他一一的顺搅了一番,然后在桑默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快要窒息的空挡,万俟珩才稍稍的退离了一点点,但是一张嘴却还是在啃咬着她的唇瓣,只给她呼吸的缝隙。 “……珩……你……唔……” 趁着这一点点的缝隙,桑默企图问出让万俟珩这般惩罚似的亲密是因为什么,但是,谁知万俟珩像是知晓她想要问什么似的,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再一次的用自己的薄唇蹂躏起桑默的小嘴来,真真是让桑默无力抵抗。 只是,这一次,万俟珩改变了之前的狠戾霸道,开始慢慢地舔允着桑默的唇瓣,然后在一点一点的进攻,轻轻的用自己的舌尖翻搅舔吸着桑默的小舌,勾引着桑默自动的与自己追逐缠绕起来。 桑默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被万俟珩这样轻柔的珍惜着深吻,她内心的情动自然而然的被勾动了起来,逐一追着他仿佛着火一般的热舌纠缠起来,甚至桑默还不自觉的将手缠绕上万俟珩的颈项,将两人见的距离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主动的跟随着万俟珩的动作而动作。 时间静默了下来,桑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与万俟珩一起倒在床上的,只是,此刻她的脑子里已经有七分的神智已经被万俟珩磨人的柔情给分散了,所以在那仅剩的三分神智还算清醒的时候,桑默感觉到了周身的变化,也看清楚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此刻眼中的*是如何的明显和坚决。 万俟珩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继续深吻,只是将唇瓣贴在桑默的唇瓣上,银眸死死地盯着身下的人的眸子,要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欲火,然后等待她的回答。 而桑默在看懂了身上男人的眼神意思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思考,因为她早就觉得可以把自己交给他了,所以,这一次,她直接用缠绕在他颈脖上的双手往下一拉,张嘴轻咬住嘴唇上的薄唇,用行动告诉了万俟珩她的答案,她愿意。 得到心爱人最真实的答案,万俟珩充满欲火的银眸里闪过一抹笑意,然后心随着身下人给的示意,开始了他继续下去的惩罚探索…… 因为屋里没有上灯,所以,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屋子里也淹没了最后一丝光亮。 第四十八章 ‘坦诚相见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八章 ‘坦诚相见 白天被黑夜侵蚀,天正式被漆黑轮替。舒夹答列 桑默紧紧的闭着眼睛,人生中从不曾有过的紧张这一刻侵占了她的一整颗心脏。但是,因为闭上眼,所以在黑暗中的感官也更加的敏锐起来。 她感觉到迎面有不停的鼻息热气呼在自己的鼻子上,也感觉到有一双修长的手在自己的腰上轻轻一扯,腰带便被解松下来,然后感觉到修长的手微微带着颤抖将她的衣襟慢慢的松开,衣服正被一件一件的敞开……很清晰的感觉,桑默也已经紧张的有些微的颤抖着,这样她也没有把闭上的眼睛张开。 虽然,桑默很清楚,只要自己睁开眼就能看清此刻的一切,包括在自己上方的万俟珩的任何表情。但是,就是不愿,怎样也不愿,桑默就是这样别扭的固执着。 “呀啊--” 突然,因为小小的分心,在脖子间忽然出来的刺痛让桑默低声尖叫出来,随即又清晰的感觉着一抹滚热的柔软敷贴在自己的脖颈上在慢慢的轻轻的浅浅的啃咬着,仿若有小蚂蚁在折咬般,这样的折磨让桑默在失声尖叫后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 “唔--” 只是,桑默这样的坚持隐忍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像是发现了桑默的自残嘴唇,上头的男人将滚烫的嘴唇再一次的巡回到了她紧紧咬住的嘴唇上,用舌尖慢慢的挑逗这她松开贝齿放过那一片柔软。 是以经验并不多的桑默又怎么会受得住这样的如火的挑逗,所以,她只能凭着感觉走,在情动处不由自主的失声呻吟而不自知。 桑默已然彻底的丢失在这时候的理智,迷情在这一刻的感觉之中…… “珩……我是……第一次……请轻一些!” 在沉迷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桑默忽然感觉到身上的人离开了,但又在还来不及感受到内心的不舍与空虚之前,身上消失的重量很快的又覆上来,只是,这一次是两肌相贴,一抹清凉柔滑的抵触相接,霎时间皮肤在空气中明显的泛起了一圈酥麻颤抖,桑默知道这是最真挚的‘坦诚相见’了,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桑默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趁着这一丝清凉带来的清醒,桑默喘息着将心里最羞于出口的话坚持着说完了,因为,她怕痛;所以,想他可以温柔对待。0 “默儿……相信我!” 听着桑默那似求似柔的嗓音,万俟珩想要记住现在的每一刻,所以,他仍留着三分的清醒,只是,对于这样的桑默,万俟珩心底的珍惜更加的急剧,带着最后的三分清醒将心底最柔软的珍惜告知她,然后再也不想浪费任何一丝空隙的贴紧身下的女人,让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热情和激动。 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万俟珩的双手握紧压在头顶两侧,掌心相贴,十指相扣,紧紧地抓紧,随着万俟珩覆在桑默嘴唇浅尝吸允的薄唇忽然舌尖长驱直入的闯进齿内,舌尖来回的勾勒一圈兢贝齿之后,倏地狠狠的吸住桑默的小舌不放,也不让桑默挣扎收回。 “唔唔--呃!” 桑默挣扎不开,只能囫囵地摇头,但是,却在万俟珩突然一个挺身下,一声滞愕,桑默倏地瞪大了双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孔,充满*的水润银眸,紧皱的光洁眉头,让桑默即便是在漆黑的黑暗中也看的一清二楚。 “呜呜呜……” 可是,即便知道此刻的万俟珩也不好受,桑默也没办法安慰他顾及他的感受,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一刻会不会被痛过去,身下被硬生生般撕裂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桑默恨不能将给她这样疼痛的男人一脚踹下床去。 在以前的世界里,听周围身边的女同学们说起床上那件事的时候,知道了女人的第一次是避不开的痛楚,但是,在自己亲身体验过才知道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男人。 桑默倒抽着气,同样紧皱着眉头,甚至已经是皱紧了一整张小脸,身体极度的处于在紧绷状态不敢放松丝毫,只是还处在自己身体里那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让桑默很是不舒服,想推出去,但是却有不敢挪动半分,所以,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着那痛楚过去。桑默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同了。 万俟珩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桑默的每一个脸上表情的,看着桑默因为自己而痛到瞪大眼的不敢置信的惊怔,可正因为知道她的痛,所以他没有松开嘴上的动作,反而更紧的吸允住。 他知道她很痛,他知道的,真的,因为他自己也很痛。可是万俟珩却心情很好,因为自己在她的身体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那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给与的。所以,他好高兴,真的好高兴,自己终于彻彻底底的属于了这个女人。 “嗒!” 一道水滴声在静默的房间里特别的响彻,也成功的惊醒了桑默。 那并不是什么水滴声,而是从万俟珩额头上滴落在桑默脸上的汗滴声,所以,桑默被惊醒了,回过神,眼中才真的将身上之人看进了心底,也发现了他一直都在紧紧的看着自己,眸子里的认真珍惜和疼爱不曾移开分毫的让她看见。 他也不好受呢。这样的认知闪现在脑海里,让桑默心底一颤,这个男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她最温柔的珍惜对待,在因为她的疼痛也忍受着疼痛。 于是,桑默知道自己要给他回应,给他同样的珍惜,所以,桑默用自己的无垠银眸对着近在咫尺的水润银眸眨了眨,嘴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用行动给这个男人最直接的回应,十指相扣间动了动自己的十指,然后等待着这个男人的心灵相通。 得到桑默最直接的回应,万俟珩水润的眸子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然后用自己的行动回应了桑默的回应,身体轻轻的磨合移动,浅浅的挺动,眸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身下人儿的眸子,关注着她的每一个情动或是不适,一直到看见那双无垠的眸子里出现同自己一样的水润光泽,万俟珩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能承受自己了。 “默儿,我爱你……” 松开甜蜜的桎梏,万俟珩俯身在爱人的耳侧倾诉最动人的爱语…… 于是,心随情动,由浅至深,由轻到重,由痛到乐,两个相贴的男女真正的开始持续这被暂停的一曲最原始的的乐章。 “你真的要这样走吗?” 当两人跨出房门后,万俟珩还是不赞同桑默此刻的决定。是了,在已经错过了晚膳时间之后,桑默竟然没胆的决定直接从万俟珩这里离开回羽墨的府里,这让万俟珩很是不赞同,也很不舍她还在疼痛的身子。虽然那是自己造成的,但是,万俟珩却是不后悔的。 “嗯,走了,你帮我跟他们解释,但是、不准说实话!” 桑默一想到自己刚才与万俟珩在房间里做过的事情,难得脸皮薄的红了,所以,这时候不走,虽然自己的身子还在泛着疼,但桑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正常的去面对那些等待着她去一起聚餐的男人们。 至于交代万俟珩去说的解释,桑默自然是不能让他如实相告。而且这种事,好像也不该拿出来说道传阅吧。 “嗯,我知道了。默儿,回去后好好休息。” 看着桑默主意已定的样子,万俟珩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劳的,只能随了她的意,叮嘱她好好休息。身子他已经被她上了药,也给了她一瓶准备好的补血药丸,所以,他只希望在他看不见她的地方,她能好好的休息,不必担心任何。既然追风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他相信追风一定不会再让之前失去桑默消息的事情发生的。 “嗯,珩,对不起,上次是我失信了,没有按时回到你的身边。对不起!” 因为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所以,桑默也在那时候想起了万俟珩为什么生气,因为她那一次出门前说了会回去,万俟珩说了会等他们回去,然后她却没有回去,让他空等了。 诶,虽然事情发生是意外,但是,终究还是她疏忽了,所以,才让这个男人为自己担足了心,以至于心受了伤,才会用生气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嗯,不可以再有下一次!” 知道桑默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万俟珩含笑点头,轻易的原谅了桑默这一次给的心伤,也誓言只此一次绝没有再一次决心。 “嗯,你快去和大家吃晚饭吧,若是小夙醒了,就告诉他,我过两天就回来看他。我走了。” “追风。” 桑默点点头,答应万俟珩的要求,然后,交代了一下安抚亓官夙的解释,不是不去看他,而是此刻桑默真的是脸热得很,所以没脸去见他呢。然后,在追风应声出现后,桑默便于追风马上消失在了万俟珩的面前。 “好。” 看着桑默的消失,万俟珩点点头,轻声对着已然无人的前方应声道。 终于找到她了,真好。 第四十九章 骑马啊骑马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十九章 骑马啊骑马 “桑公子,也让你一回来就去书房见他。0” 回来的路上,桑默让追风只将她送到离着羽墨府宅不远的街道转角,然后她慢步一人的从正大门走了进去。 时辰已经快过戌时,自己从下午就不见人影,想来羽墨那位爷也已经知道了,因为是桑默知道,尽管没有人会支使她做什么,但是一定有人在关注着她的行动的。所以,桑默索性就这样明晃晃的走正门,免得落下什么把柄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不,桑默才踏进那府门大槛,就已经有人等候在门内在第一时间通知她接下来该去的去处。 “嗯,谢谢这位大哥了,我马上就去。” 看着来报的人,桑默回以一脸笑意,然后道谢,转身向羽墨的书房方向走去。看吧,都已经在等着了。 “爷,您找小的?” 来到书房门外,门是关着的,所以,桑默站在门外是先回禀着,等待着里面的人传唤进屋,当然,桑默这时候倒是希望里面的人有话就这样说好了,进去指不定那浑球要给她什么恶果子受呢。 “进来!” 屋里的人似乎一直就在等着桑默的回来,所以,一听见桑默的禀报便传来了让她进去的命令,而且,那话音听起来似乎是非常不爽的语调。 “是。” 无奈,既然躲不过,桑默也只能认命的推门进屋,准备迎接某只浑球的不爽心情。 “爷。” 站在离房门最近的位置,桑默俯首行礼,等待临时老板的训话。 “你很大胆,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你说,老子该怎么惩罚你?仰或是你自己给老子说说?” 一身明黄锦袍斜坐在桌案前,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手指抵在太阳穴的位置,完全一副慵懒无比的懒猫样子,蔷薇红发仍旧随意的散着垂落在锦袍周围,一双橘眸并没有因为来人而睁开,似在假寐。 “我无话可说,爷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我认罚。”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桑默也知道此刻羽墨想要并不是她的解释,而是她真真实实的无视了他作为主子的威严,所以,桑默也就不做任何的打算的领罚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对于今天的一切,桑默还真的没法儿解释,要她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出门去会恋人去了?还是说和恋人滚床单去了? 额,桑默自认没有那样的气量和气魄。 “哦,这么说,你是不愿解释了?” 听见桑默不言其他,只说认罚,而且平静淡然的语气似是在谈天说地一般,这终于是让慵懒的懒猫睁开了漂亮的橘色凤眸,很是懒散的只确认桑默刚才话里的意思。 “小的无视爷的命令外出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甘愿认罚。” 桑默言行不改,坚定的回答羽墨的确认,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书房里一时间静默得绣花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谁也没有出声,只是一个在凝望沉思,一个在等待惩罚埋首望地板。舒夹答列 “嗯,很好,你回屋收拾好行李,好好睡过一觉吧。” 谁知,当羽墨再一次开口给出最后的决定时,就只是淡淡的上挑着英眉,说让桑默回屋收拾行李睡觉。 这样的结果却是相当的让桑默摸不着头脑了,也不明白羽墨这样的转变是为什么,更不明白这样轻松的转变后面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在等待着桑默去遭殃。 所以,桑默在进这个屋子一来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桌案那头的羽墨,她想要看看这人究竟是又想要耍什么花招,只是,在桑默抬头的时候,那边的羽墨大爷已经再一次的合上眼假寐起来,根本不给桑默探寻的任何机会。 “你可以退下了。” 不待桑默开口,羽墨已经先开口让她离开,似乎也不想给桑默有开口的机会。 “是,爷早点休息。” 桑默也看出来这个人是存心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了,索性桑默也懒得再多问,事情能这样揭过去最好不过了,所以,桑默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心里想着随着浑球怎么折腾吧,反正真的惹急了她,她就甩手不干得了,反正也不在这里长待。 出了房门,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牙弯,桑默低头在心底低叹一声,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了他不成。 屋内,原本闭眼假寐着的人,在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就睁开了一双橘眸,此时看来,哪里还有什么慵懒的懒猫,只有一双微眯着眸子紧紧盯着关起的房门,仿佛要穿过木门锁定那刚刚退出去的人。 因为下午的一场未曾预测的初次运动,身体上的各种不适让桑默真心的不舒服,也真心的很累,所以,回到自己的屋里之后,还是坚持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借以来缓解一下身体上的各种不适症状。 然后,桑默就直接将自己摔在了床上,不管不顾的沉睡了过去。至于羽墨说的让收拾行李的事情,桑默打算明天再去执行,现在,谁也别想挡着她与周公的约会。 “叩叩叩!” “桑陌,桑陌,快醒醒,快醒醒,爷让你马上拿上行李到府门口候着,随爷出行。” “叩叩叩!” “桑陌,桑陌,你起来没?你可不能让爷等你呀,快醒醒,快醒醒呀……” 忽然,桑默的房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和叫唤声,听声音应该是莱飞的声音,他是奉主子的命令来叫桑陌起床的,而且似乎很急的样子。 “好,我马上就去,莱飞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屋内,桑默不得已被吵醒,然后在挺清楚莱飞话里的内容之后,就麻溜的起床了。虽然,看着窗外还漆黑的一片,桑默也知道天还没有亮呢,但这并不是她能拒绝的,现在她还是那浑球的随身小厮,所以,她只能认命的起床伺候。 快速的打理好自己,然后翻找出几件出行的衣物用方巾包上,然后桑默就快步的跑去开门,对门外提灯等候的莱飞投以抱歉的一笑,便随着他快步的走了,不能让主子等他们啊。 桑默与莱飞来到府门口外的时候,羽墨还没有出来,所以,桑默莱飞两人只能等候在一旁。期间,桑默也小声的问过莱飞,这次是要去哪儿还要带上行李。 可莱飞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却告诉了桑默,这一次,是她一人在主子身边随行,他是留在府里的。这消息让桑默更加感觉这次的出行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随行而已,但是在莱飞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桑默也只能认命的等候真正的始作俑者出现了。 “出发吧。” 待到羽墨出来时,已有小厮牵来了两匹骏马在后跟着,在踏出府门后,羽墨接过了小厮递来的牵马缰绳,不待人参见就直接发号施令要出发。羽墨的马是一匹全体通黑的高大膘健的黑马,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匹难得的宝驹。 “啥?额,那个,爷,我们今儿不坐马车出门啊?” 那边,羽墨说的风淡云轻,可桑默这边却是听得心惊胆颤到连话都说不顺畅了,但桑默还是咬着舌头坚持的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心中也不断祈祷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嗯,路途虽然不远,但是马车没法走,所以,今儿骑马。怎么你还想坐马车?” 可,已经跨坐上马背的羽墨却回过头来看了桑默一眼,虽然没有忽视她那一脸的期待神情,但是却断绝了桑默心中的任何念想,不仅如此,甚至还不紧不慢的用话刺了她一回。 是了,他一个做主子的都已经上马了,她一个随身小厮难不成好像出门有马车坐不成,未免想得太美了点不是。 自然,这个道理桑默也是明白的,但是,桑默觉得自己确实是有难处的,所以,她不想就这样放弃,所以,她决定再努力一把,看看有没有扭转的余地。 “主子,我、小的从来没有骑过马。” “你真的不会骑马?” 看着桑默脸上不像说谎的表情,羽墨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他以为这人虽不到无所不能,但至少绝对是多才多艺的人,没想这会儿这人却说自己不会骑马,要他怎么相信呢?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不会就是不会。” 桑默一听羽墨那充满怀疑的问话就觉得不屑,她又不是在这个以马为交通工具的世界出生的,不会骑马有什么好值得真的假的的,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在这儿逗你玩儿。 “你!哼,莱飞却拿一根长绳来!” 按桑默那说话的语气,理当是对主子之大不敬的,是该受罚的,确实,马背上的人也真的是被气得不轻,但是,人羽墨爷就是重哼一声之后,只是让身边的小厮去那根长绳而已,根本就没怎么着桑默的意思,甚至连一声责斥都没有,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就连当事人之一的桑默都觉得这很不正常,更何况那些站在一旁的总管小厮奴仆更是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为桑默的不羁和主子的纵容惊骇到天外几十里去了。 “把长绳一头绑在那匹马的缰绳上,另一头绑在老子脚下的马鞍上。” 在莱飞快速的找来长绳之后,羽墨便直接的告诉他长绳的用处,然后转首望向桑默这边,在她一脸不可思议再到恍然大悟的神情中,挑了挑眉,在满脸黑髯中再一次开口: “上马吧,老子亲自给你牵马,坐稳了这你总会吧?” “……” 桑默早在听见羽墨吩咐莱飞怎样绑长绳那一刻就明白了他是大的什么主意了,所以,在本以为能轻松躲过一劫的时候再得到这种不爽的结果后,桑默觉得自己气闷了,真的,她不该对这浑球报以一丢丢的希望,那还不如扔给条狗,至少自己用不着跟条畜生计较。 没有回答,桑默直接抓着马鞍脚踩上马镫,一使劲蹬就跨坐上去了,只是因为昨儿个的某些初次运动造成的身体不适在桑默的这一跨之下,顿时身上又传来一阵某私密处痛得全身发麻的感觉,这让桑默只能咬牙不吭一声的撑着。 尼玛,要不是知道自己昨儿个的出行羽墨那浑球绝对毫不知情,不然桑默还真的认为这厮是故意在整她给她苦头吃,给她小鞋穿。 尼玛啊,真的是痛痹了啊!诶,这年头,坏事果然做不得啊!桑默低着头默默在心里垂泪着。 “出发!” 见桑默已经坐好在马背上,羽墨也不理会桑默有没有准备好,直接扬声高喝一声,两腿一夹马腹,轻甩一下手中的马鞭,就这样开始上路了。 “喺--!” 随着前面的马走动,后面桑默身下这被牵着的马儿自然而热的就被牵着走动了。只是,这一走动,桑默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真他娘的是羽墨浑球给的最残酷的惩罚,简直让她生不如死了都。 我靠!能生不如死吗?屁股下面是硬的跟钢板似的马鞍子,而且还是顺着马背是拱形斜坡样式不仅磨得两条大腿不舒服更刚刚好与胯下完美接触,这又随着马蹄一踏一踏的颠簸形势,桑默真心的感觉自己有如被二次伤害着,去他娘的痛死了啊! 而,前面一路行驶得优哉游哉的那厮呢,却完全没有想要顾及桑默是初次骑马的生手,依旧按着自己骑马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的赶着路呢,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后面的桑默。 路,仍旧不紧不慢的赶着,人,仍旧是死去活来的痛着。而且,越来越让桑默无法接受的是,羽墨那浑球这次的行程居然还走的是盘旋而上的山路,这其中的艰难与痛苦,桑默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因为在走了近半个小时后,桑默就已经痛得没了形象的趴伏在马背上,借以这样来减缓一下下身的疼痛,而且,桑默也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那里应该已经出血了,黏黏地,巨痛无比…… 看着眼前的仍旧还在盘旋而上的山路,桑默决定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她一定要在羽墨那浑球的所有食物里吐口水!如果能找到狠揍他的机会,她一定揍得他老娘都不认得他是谁,一定!绝对! 她,桑默绝对不会忘记今天的所有疼痛,他娘的,羽墨浑球,你最好祈祷不要让老娘逮着报仇的机会! 第五十章,报复很解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章,报复很解气 “这是……哪儿?” 仰望着眼前疑似云端,再低头看看脚底下踩着的青石,再小心的往外探了探脑袋望了一眼离着脚下不到半米距离的无底深渊,好高啊!桑默连心都在颤抖了。0 “这里是我练功的地方。” 听出桑默语音中的颤抖以及她那副小心翼翼不着痕迹的紧捏住自己一方衣角,羽墨满意的勾起了嘴角的弧线,很是平静的说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答案给她。 “练功?不是吧,要不要这样啊?跑这山顶悬崖上来练?有病吧!” 桑默已经收回了探出去的脑袋,她有点点头晕,现在站的这地儿太让她闹心了,所以,对于羽墨那般轻松简单的样儿,桑默表示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一出口就又得罪了身边这位主子。 不过,此时,桑默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是真心被这望不见底的深崖腿软了,而且她对悬崖真心的没有好印象。 “你的意思是老子有病咯?” 听桑默那毫无遮拦的出言,羽墨很不高兴的紧蹙起眉头,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身边这不怕死的‘小厮’,然后很是故作平静的样子问道。 是了,这小厮能随时随地的说出这样目无主子的不敬之语来,可见这人是真的没将他这主子放在眼里。羽墨想着,这一次他是该好好的治治这没大没小的小厮了。 “额,小的一时口误而已,请爷无视小的才好。” 桑默一门心思放在了脚下的深崖,所以在听见羽墨说了之后才回过味来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冒犯主子的话,无奈,桑默只能牵强的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来。而,桑默也一心顾着其他,所以也不曾发现羽墨此刻那冲满预谋的凤眸。 “口误?无视?你当老子是白痴?” 桑默的回答无疑是让羽墨更加的坚定自己心中对她的惩治的,但是,嘴上依旧也不愿就这样放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厮,不然自己的威信在哪儿? “什么白痴不白痴的,又不是多大点儿事,用得着这么认真么?爷跟小的一个随从小厮较真不觉得没劲吗?” 看羽墨这情形,桑默才知道这人似乎是不打算就这样算了,于是因着神经末端被这脚下的深崖吓着了,所以,桑默还真心没心情陪他绕下去,讽刺也就张口就出来了。 “你!好!很好!等会儿看你怎么求老子!” 羽墨气愤地说着,探手一把抓住桑默的后襟,然后脚下一蹬,在桑默还来不及张口回神中,便提着她飞越了起来,飞入烟雾渺渺的云层中,一直到桑默真实的感觉到脚下踩着地是真的土地时,羽墨抓着她后襟的手也松开了。 “这是哪儿?” 桑默很快的适应了刚才的空中飞越,这多少也是因为追风和闻人魄的功劳吧,所以,飞着飞着就习惯了。舒夹答列只是,桑默想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刚才的对面。” 羽墨很简洁的回答了桑默的问话,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才的对面!那山顶的对面!也就是说,你刚才抓着我飞过了那看不见对岸的悬崖!” 桑默不敢置信的低吼道。是了,她能不低吼吗?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在生死边缘上游荡了一圈,她就想掐死那个一点招呼都不打就将她拎过来的浑球。 “你这个……” 说着回身朝着浑球去的方向看去,本来是想要狠狠的瞪一瞪那不把她的生命当回事儿的浑球,但是在转身之后,桑默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被眼前的景色骇着了。 那是一个很明显的天然形成的扇形石洞,四处全是石头,但看的出已经经过人为摆设打磨,所以,看起来似乎每一块石头都有着特别的用处,有的像是石桌,有的像是石凳,有的像是石桩子,有的像是石球,有的像是石床,有的像是石盆,有的像是石缸,真的看着都像是平常生活用具。而且,石洞里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打扫过的样子不见灰尘。 而这时候,桑默看见羽墨那浑球一直走到那像是石床的石头上坐上去,闭上眼,两手搭在两腿上,摆着一副打坐的造型,似乎就像他说的那样,到山顶上来是练功的。 看羽墨是真的在打坐的样子,桑默趁着这时候,小声的四处走动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捷近可以下山。结果,让桑默失望的发现,没有,没有任何的下山捷近,别说捷近了,就是连路的影子都没有! 可想而知,这石洞唯一的出路就是这横跨在山与山两对面的这道无底深崖了。桑默明白这一点之后,只能无语望天了。 刚才,桑默在四处查看的时候,发现石缸里是装满了水的,而且,石洞的最边缘有一棵枣树,树上竟然在这四月的天气里已经挂满了一粒粒青黄的枣子,刚刚桑默嘴馋的时候还摘了一个吃尝尝味儿,结果别想了,酸得人磕牙。 然后,除此以外,桑默没有再看见其他的什么能吃的果子什么的了。也因此,桑默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羽墨那浑球没有打算在这里留几天的想法才好。因为,桑默匆忙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带任何可食性的东西,所以,她不想往后的饭必须要以那酸不溜丢的枣子果腹,真的非常不想。 可是,桑默的祈祷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消失到天色渐晚暮色来临的时刻,她都没见着在打坐的羽墨浑球动一下。事实很明显了,今晚儿,她是别想离开这石洞了。 “那个,爷,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回府么?” 但桑默是谁啊,桑默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心放弃呢,所以,她坚持的走到羽墨的面前,很恭谨小心的问道,心里万分期待啊期待!因为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啊! “今晚在这里夜宿,你去弄吃的来,老子饿了。” 仍在打坐中的羽墨并没有张开眼,只微微的动了动上下两片嘴唇,便将桑默的期待撕成了碎片。 “爷,你真的要小的去弄吃的来?” 桑默掬着自己已经七零八落的心,不很确定的问着面前的浑球。 “嗯?不然,难不成要老子却弄吃的来伺候你?” 听见桑默这语气,羽墨虽没有张开眼,但是眉头却向上挑了挑,然后很不爽的反问道。 “好吧,爷,因为你没交代,所以,小的没带任何食物,那么,爷,你的食物在哪里,小的帮你拿过来就是。” 桑默被羽墨这浑球的话刺激到了,于是便敞开了自己没到任何食物的事实,顺便也打听打听这浑球是不是有带食物来。虽然,桑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见他身上任何包袱的东西存在,但是,桑默想着这里既然是这浑球的地儿,那他不应该没有准备。 “老子以为你已经将府里关于侍奉老子的事情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不然怎么会有时间无视老子的命令出府闲游,但你现在去告诉老子,你什么都没准备?” 羽墨的话里的尖刺以及报复,在这一刻终于展现了出来,而且,他依旧是闭着眼睛没有看桑默一眼,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异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不悦之色。 “你!” 桑默被气到无力,她若是在这地步了都还没看出来羽墨这浑球的目的在哪里,那她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玛的,这就是赤果果的惩罚!对于她违背他命令的惩罚!怪不得昨晚上那么容易就放过了她,原来狠招在今天。 他玛的,桑默最受不了肚子饿,这都一天没吃饭她已经饿得有点腿软了,而且身体上还各种不适,这浑球敢这样损她,桑默觉得自己不必忍受这人了,所以,当即就炸毛了。 “羽墨浑球,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就这样任你耍着玩不敢放抗呀?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你我就离不开这鬼地方啊?” “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飞过这段悬崖呀!” 鄙视,严重的鄙视,羽墨在听见桑默那无与伦比的鄙视之言后,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然后很不屑的给了桑默最直接的回答。而他之所以这么直接,是因为他摸过桑默的脉象得知桑默是不会武亦没有任何内力的,所以,他放心的很,他还等着桑默求他呢。 “可是,我不会飞,不代表我过不去这里。羽墨,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自以为是!” 盯着面前的浑球,桑默很痛快的将心里的不爽发泄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一道弧线,用事实告诉羽墨接下来的还会更精彩。 “追风,出来!” 不给羽墨开口的机会,桑默就矗立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嘴里却很掷地有声的喊了追风的名字。没错,她不想再虐待自己了!她不干了!而且她要报仇! “主人。” 于是,在桑默意料羽墨未料的前提下,追风随着桑默的传唤闪电般现身出来,单膝跪地的向桑默请示。 “马上点住他的穴道,别让他动。” 趁着羽墨完全没有回过神的空闲,桑默马上吩咐追风接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她可不仅仅是要让他不敢置信而已,她还要他终生难忘这样对待她! 于是,随着桑默的话落,追风也一个闪身上前,便将还没回神的羽墨给定住了,仍由他瞪大了一双凤眸惊骇的看着眼前带着半片面具的人,眼中的惊惧也无处可藏。 “呵呵,现在,知道我能飞过这悬崖了吧。可是很遗憾,已经晚了。所以,你千万别后悔,因为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看着瞪大一双凤眸的羽墨,桑默很高兴他的畏惧之色,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接下来,才是你该好好后悔的时刻。” 桑默欺身上前,与羽墨仅隔着一掌的距离,然后,很神秘的说了这样一句。随即,便开始了接下来的活动。 “砰!” “唔!” “这一拳,是让你今天带我出门!” “砰!” “唔!” “这一拳,是让你今天带我出门了,还不给马车非让我骑马!” “砰!” “唔!” “这一拳,是让你有事没事就用武力威胁我!” “砰!” “呜!” “这一拳,是让你这么久以来欺负人玩儿!” “砰!” “噗嗤!” “这一拳,是让你知道小看我的下场!” 桑默的报复,就是用自己的拳头,在羽墨浑球的两眼重击两拳,在他的腹部很给力的重击了三拳,成功的让某人从一开始的痛唔到最后喷血的画面。 于是,某人也彻底的从人类变成了熊猫,俩青黑的眼圈,弯得直不起来的身体。 于是,桑默此刻的心情终于是爽透了,这么久以来对这浑球的闷气也终于会散出来,真的是很解气啊! 第五十一章 再会众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一章 再会众人 “好了,追风,我们走吧。舒夹答列” 看着一脸忍痛又瞪大一双凤眸的羽墨,桑默心情非常的好,然后甩了甩挥拳的手,转身便对追风说离开。 “喂!解开老子的穴道!” 就在追风听命搂着桑默要起步飞跃的时候,看出来他们是真的没有给自己解穴的打算,羽墨只能逼不得已的开口吼道。 本来,羽墨是想着以自己的内力要冲开被点的穴道并非难事,但是,在试过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冲不开这人点的穴道,这真的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由此得知,对方的武艺修为远远在自己之上。所以,羽墨只能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永远都维持现在这个蠢样子。 “追风,他的穴道何时会自动解开?” 桑默没有理会羽墨的低吼喊叫,只轻声地在追风的耳边问了一句。虽然,羽墨很让自己不爽,但是也并非坏的彻底,而且桑默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揍人解气了,也不能那他的生命开玩笑,万一追风点的穴没其他人解得开,而他们又这样丢下他离开了,可就玩大发了。 “两个时辰。” 追风平静无波的低音缓缓道来,然后,便搂紧桑默脚下甚至都没有用力,一个呼吸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看着这一切却不能动的羽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狠狠地瞪着一双怒火滔天的凤眸,心里却是在为桑默有着这样的暗卫而心惊不已。 离开的路上,不用桑默开口,追风就携着她一路飞过了深崖,飞到对面的山顶,却没有任何停滞,而是直接一路飞下了山,直朝着他们的最终目的地飞回去。 于是,因为追风的飞行速度非比寻常,所以,他们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飞到了目的地。而因为桑默是突然回来,所以,在她落地于灯火通明的庭院里一群人的视线中时,原本坐在庭院里喝茶闲聊的一群人们也理所当然的都怔住了。 “嗨!大家,我回来了!” 看着前面一群怔住不动的人,桑默很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默儿!” “小默!” “默儿……” “桑默!” “桑公子……” 众人在回过神之后,突然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相继唤出桑默的名儿,当然,向来少言的闻人魄虽没有出声,但是一双似血红眸却是在第一时间紧紧的锁住心中的人儿的。舒夹答列 “哈,小夙,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没事了吧!” 因为知道亓官夙为什么唤她的名儿拖音那么长,无非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一直含在口中的那个‘姐’字没喊出来罢了。桑默也就率先的将注意力放在有如大病初愈的小正太身上了,当然,关心之意也是满满扑去的。 “你不是留话说,要好几天后才会回来吗?” 虽然对于桑默的关心亓官夙自然是心喜得很的,但是,一想到她回来都不等自己醒过来就离开这让亓官夙非常的在意,所以,不愿意就这样原谅她。 “哟!小夙,这么说我提前回来很让你碍眼了?那好吧,我说实话吧,我回来也不全是因为你。” 见亓官夙那微微有些嘟起的小嘴儿,桑默就知道这臭小子一定是记着昨儿个她没等他醒来就离开的事情了。可是,桑默是谁啊,她又怎么会没有法子治小正太的死穴呢,呵呵! “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果然,经桑默这样一点火,顺着导火线烧过去,亓官夙立马就炸毛了,心里酸涩无比,好硬撑着低吼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真的是紧张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就怕某人承认。 “诶诶诶,整天就知道炸毛,难怪会被世人称作火爆小神医,真的很名副其实嘛,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对于亓官夙的炸毛早在桑默的预料之中,所以,她也不会去在意他气极说的话,反而唆使其他人也一起来欺负欺负这只会炸毛的‘火爆猴’。 “默儿,你就不要再欺负小夙了,他身体才刚复原。” 见着桑默很明显是在欺负这亓官夙玩儿,万俟珩适时的到两人中间充当和事老,言辞也是让桑默让着亓官夙,毕竟是才恢复的身体,这样气下去,身体肯定是不舒坦的。 “好好好,不欺负了,不欺负了,知道你疼他。” 桑默说完,摊了摊双手,走过来,在馨梅早在一见着她就回屋里搬出来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继续欺负小正太,心里也担心把小正太给气着了就真的不好了。 “哼!” 看桑默说的样儿,亓官夙因为有着万俟珩的开口说和也不想再跟桑默计较下去,心里也明白桑默大概是真的为自己担心才罢休的,所以,他也就只偏开头,哼了一声,算休战了。 “诶呀,泽兰,你去帮我弄些饭菜吧,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饿的慌。呵呵,看你们这闲情逸致的样儿就知道你们一定是都用过晚膳了,真幸福啊!” 桑默一坐下来就让泽兰去帮忙弄吃的来,都一天没进食了,加上刚才与亓官夙斗嘴那会儿,现在她都饿得两腿都打颤了都。诶,她是真心饿不起啊。 “是。” 泽兰领命而去,紫菊也跟着去了,向来是见不得自己伟大的主子饿着了,所以,两个人动作应该快上许多,也可以让主子少饿一会儿。 “桑公子,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请容在下向你打听一下,你是如何从族塚里出来的呢?” 待桑默稍作休息之后,一直都在一边的浩赏悾璟觉得此刻是一个机会,所以,他把握机会将自己心中一直都不解的疑惑问了出来,正好也打开一个闲聊的话题,因为,他感觉从桑默出现的那一刻,大家似乎都将视线停在了桑默的身上,甚至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好友百里璎珞都不例外的一直都在望着桑默愣神。 “这个啊,抱歉了,我可能没法解释呢。” 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顺便抬眸望了一眼对面的人,桑默耸了耸肩,很坦然的给了类似拒绝的回答。 “这是为何?” 听桑默这样的回答,浩赏悾璟深感莫名,所以,他想知道更详细的原因,因为心里怎么想的,他就怎么问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诶,我在墓口的时候晕过去了,等我再张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在天日国了。” 桑默两手一摊,三言两语道完。她也只能这样解释了,不然,要她怎么说,说有个连她都不知道来历只见过两三次的男人突然凭空出现将她救出族塚,然后在梦中将她带来了天日国边境?桑默相信就算她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何况她也不想将莫云的事情说出来。 “默儿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自己走来天日国的?而是有人将你带到这里来的?会是谁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不仅能躲过追风的眼睛,还能躲过千澜的朱戟楼的追踪?” 桑默的解释说完,万俟珩却先一步的惊诧出声,着急的想要知道桑默所说的是否如自己所问相符。因为本能的,万俟珩觉得这个人会是他们任何人也无法掌控的人。 “没错!但是我昏迷前和起来后谁也没见着,就我一个人。” 桑默点点头,给了万俟珩最肯定的回答,自然,说道最后也要圆了最后的解释,不给任何人追根究底的机会。 好吧,桑默承认自己是不想再继续回答下去了,因为她想留点力气等到泽兰她们的饭菜来。 “那,究竟会是谁呢?有这种飞天遁地的本事。” 千澜也难得的微蹙眉头思索这样的人是何时存在的,竟能完美的躲过他的朱戟楼的追查一丝痕迹都没留。 “这我就不知道了。” 桑默无奈一笑,做足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然后发现有人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桑默立马不着痕迹的将眼神移向泽兰他们刚才离去的方向,做出一副很饿等着饭吃的样来。 呼,桑默这时候才发现,闻人魄竟是一直都在深深的望着自己,而且那似血红眸里有着丝丝怀疑,真的是很不对劲啊。 “诶呀,先暂停不说这些了,我要吃饭,先回屋里了,你们聊着。” 说完,桑默就撒腿的跑了出去,因为她已经看着泽兰和紫菊端着饭菜进院子了,所以,就赶紧的借口跑开,桑默怕被闻人魄看出什么来。 “好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在谈,默儿既然回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见桑默已经跑远,万俟珩也看出来桑默似乎是在有意的隐瞒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让大家散了回屋休息,有事明日再议。 至于他自己,万俟珩觉的有必要等桑默用完膳之后,他们回屋里慢慢再谈,既然人已经回来了,看样子这会儿也不会再走,所以,他不急。 大家所有人见万俟珩都这样说了,自然也不好继续坐下去,都散了回各自的屋了。 而万俟珩却是转身往桑默刚才跑的方向去了,谁让桑默刚才跑去的是他的房间呢,真是太让他喜欢了,不是? 第五十二章 抹药,炸毛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二章 抹药,炸毛 “默儿沐浴完了吗?” 在陪着桑默在屋里吃完晚饭之后,桑默说身体不舒服要沐浴,于是万俟珩很自觉地离开了屋子,去跟亓官夙要了一点药膏,准备等桑默洗完澡之后,给她上点药。舒夹答列因为听她不小心说了骑马弄得她快痛死了,所以,不用细想,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大人,不过,主子似乎很累,连长发都来不及擦干就扑在床上睡着了,奴婢是帮主子擦干了头发才出来的。” 泽兰似乎是一点也不奇怪才出门就见着站在门外的祭司大人,所以也很有准备的将刚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嗯,你们下去吧。” 看着后泽兰一步退出房门的紫菊,万俟珩点了点头,让她们下去了,接下来他会照顾好屋里的那个人的。 “是!” 泽兰紫菊二人福礼便离去了,已经习惯了主子与大人同床共枕这件事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她们只要谨守本分就好。 进屋,万俟珩回身将门关好,然后才慢慢的来到里屋见着已然趴在床上睡熟的人,该是身体真的不舒服,所以就连熟睡之后,那英气的眉头都微微的蹙拢着。 “诶!” 一想到让她身体不舒服的人里有着自己参与的一角,万俟珩不甚心疼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如此,但是,万俟珩却也是知道自己是一点都没有后悔过昨晚的一切。 走上前,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人儿一眼,万俟珩终于还是伸出手探向床上人儿的腰腹,想要将她的里裤腰带松了,打算将她的里裤给褪下来。 “谁!” 然而,就在万俟珩伸出去的手即将碰上桑默的腰带时,桑默本能的出手一把抓住了靠近自己的爪子,因为太累太困,也因为知道是不会害自己的人,所以,桑默也不太想睁眼看是谁。 “是我,默儿,你睡,我帮你把伤口上点药,你会好受一些,嗯?” 看着不愿睁开眼睛的桑默,万俟珩温柔的轻声哄道,心里对桑默这种很明显十分放水的警觉抱以无奈一笑,她一定知道会是他来的。 “嗯,好……” 在听到万俟珩安抚的温柔言语之后,桑默松开了抓在手里的手臂,脑袋再枕头上移了移似乎是找了更好的睡姿,然后便放心的继续睡去了。0 其实,桑默心里是明白万俟珩所谓的上药是指哪里,因为她除了下身两条大腿痛的不得了以外,自然还有其他地方也痛,但是,想着自己实在是困得很,所以,万俟珩说要帮忙她自然是乐意的。当然,这种亲密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展现在自己以外的人眼前,说不害羞,那肯定是骗人的,所以,桑默只能用熟睡来化解心中的羞意咯。 “嗯,你睡吧,我会轻轻地抹药,不会让你感觉到痛的。” 听着桑默信任的同意声,说不欢喜是假的,所以,万俟珩更是温柔似水般的伸手抚了抚桑默的银发轻言让她安心的入睡。 在听见桑默那边真的发出细微的鼾声后,万俟珩知道桑默已经完全的进入了梦乡,他才动作极轻地解开她的腰带,然后小心的将她的里裤褪至大腿以下小腿之上的位置。 这一刻,万俟珩才发现,桑默竟然连亵裤都没有穿,就只穿了一件里裤而已。所以,在褪好了里裤之后,才会一抬头就看见桑默最私密的地方。 随即的,万俟珩也看见了在那最私密的地方周围以及大腿最内侧都是青红一片,甚至有的柔嫩的皮肤都破皮了。 “该死!竟然这么严重!” 万俟珩暗暗的咬牙低吼,为眼前所见既愤怒又心疼,这样大面积的伤,就连他看着都疼痛不已,更别说这个正在承受且是最怕疼的桑默了。 这一刻,万俟珩也异常的想要将让桑默遭受着一切的那个浑球碎尸万段来解气,在昨晚桑默离开前,他明明暗地里有好好的检查过的没什么大碍的还上过药,两人虽都是第一次,但女人总是不比男人,所以要承受的疼痛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有人却让她的伤扩大了十倍不止,教他如何不生气? “嗯……” 但是,随着桑默嘴里一声疑似疼痛的呻吟,顿时让因为愤怒而忘记控制手上的力度的万俟珩清醒过来,发现是碰到了伤口的破皮处,瞬间懊悔又填满了万俟珩的整颗心。 “对不起,对不起,默儿你……” 轻哄着道歉,本想看看是不是把桑默弄醒了,结果话才说到一半,万俟珩才发现,这人依旧还在熟睡中,只是因为疼痛本能的哼了一声而已。万俟珩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莞尔,这小家伙真的是对他很信任呢。 快速又轻柔的将手上的工作做完,万俟珩收拾好一切,便脱了外衣在桑默的身边躺下来,然后小心翼翼以不扰到身边人儿睡觉的动作轻轻地将一只手臂伸到人儿的颈下,然后轻轻揽住人儿的肩头,将熟睡的人儿轻轻地揽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在自己闭上眼睡觉。 一片静寂过后,床上的两人都已经入睡,一个一脸祥和的熟睡,一个嘴角有着浅浅笑意安然入梦。 “小默,你打算怎么做?” 一间屋里,坐满了人,当然,百里璎珞和浩赏悾璟是不在里面的。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家庭内部会议,他们自然是不应该在里面的。 而,刚才说的人,是鲜于千澜。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事情似乎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之外呢,所以,他,甚至是在座的各位都在等着桑默的回答。 “我、我、我勒个去!怎么会是他?我擦!怎么会是他!那浑球!他!他竟然就是逍遥王!真他娘的玩我是不是!” 桑默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极难平复啊极难平复!羽墨那混球居然就是逍遥王本尊!他娘的,桑默觉得老天爷就是不玩她的,有木有?在她昨儿个才抛开一切狠狠地揍了那浑球之后,在她将一切都甩开之后,现在居然告诉她,她要找的人就在她眼前,而且她还把人给得罪了个透彻。 啊!老天爷,你要是真的不待见我,你就直接降道雷下来把我劈了就得了,不带这样玩的啊!桑默在心中无限呐喊着,她是真心的啊真心的! “默儿,不许说脏话。” 看着炸毛的桑默,万俟珩却还是能心平气和的纠正着她说脏话的茬儿,认为这不该是女儿家该说的话,而且,以桑默的身份也不该这般失态。这,在他们面前没事,但也不能由着,不然会成为习惯,那就真的晚了。 “珩!我都想切腹了,你还跟我计较个毛线脏话啊。你知不知道呀,我昨儿个把那羽墨浑球,啊,也就是那逍遥王往死里揍了一顿呐,让他差点生活都不能自理。现在,千澜的消息告诉我,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啊,你说我这不整个儿是一杯具么?啊,气死我了!” 桑默烦躁的在原地来回走着,双手也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毛,搞得自己一头顺滑的银发跟鸟巢似的,可见是真的被气到了。所以,她哪里还有时间去管住自己不彪脏话啊。 “我知道,追风都告诉我了。可是,事情既已成事实,那么我们该做的是重新拟定计划就行了。所以,你就好好的静下来,听听大家的意见,别这样行不行呢?” 万俟珩的坚持也是有名的,而桑默尤其知晓。所以,在万俟珩走上前拉住不停原地回走的桑默,很平静的让桑默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然后拉着她坐下,一边悠悠的说着,一边将倒好的茶水放进她的手里,让她平静下来。 “诶!老天爷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桑默叹一口气,人是冷静了下来,但是还是免不了要再次抱怨一下自己对老天的偏心行为,不然要她如何能甘心啊。 “好了,小默你就别再抱怨老天爷了,我们大家还是一起想想办法吧,总会有办法从逍遥王哪里找到东西的。” 鲜于千澜见桑默已经平静下来,也出言安抚道。 “哼,管他呢,到时候不管是用偷得也好,有抢的也好,或是用绑得,反正,东西我是要定了,他给也的给, 不给也的给!” 同见鲜于千澜的话,桑默平静下来的心情霍然又撼动起来,想着既然已经把人给揍了,若是那浑球愿意合作,他们大家就握手言和,若是那浑球不愿意,那么就干脆一不做二休,管他是皇子也好,还是浑球也罢,怎么高兴怎么来!他们还怕了他不成? “不过,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丞相府的事情吧,默儿姐,你想我怎么做?” 这时候,亓官夙也不想再沉默下去,顺便也为了转移桑默的注意,让她消消气儿,也顺便看看她要自己怎么惩治那丞相府的哟蛾子。 “对哦,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事儿呢。来来来,小夙,我们好好计划计划怎么整死那只小三,好好为陌姐报仇!” 一听亓官夙说起丞相府,桑默还真的就立马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于是几步过去就将亓官夙给拉到了自己的旁边,准备与他好好合计合计,怎么让那个公良惠小三死得更惨烈一点…… 第五十三章 上丞相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三章 上丞相府 经过商量,桑默一行人决定由桑默以及鲜于千澜一起陪同亓官夙上丞相府替公良惠解毒。舒夹答列至于,什么时候出发,就等着丞相府的人自己找上门再说。 当然,至于这毒是怎么个解法,就只有亓官夙自己知道了,他并没有很详细的说与桑默他们听,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不会让过程太简单就是了。”这样的话。 可就单凭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其他人都听出来,那过程一定是非人能忍受得了的就是了。所以,桑默也同其他人一样,很镇定的保持了沉默,不继续详问下去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丞相府的人会那么快的就找上门来了,就在桑默回来的第二天。这就让桑默以及万俟珩他们不得不深思,这丞相府的人似乎真的被他们给轻视了,或者说轻敌了。 不然,何谓桑默才回来,隔日他们就找上门了? “呵呵,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呢,我似乎惹到了挺有能耐的敌人了呢。” 桑默看着丞相府派来才离开的传话下人,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摸着下巴煞有其事故作深思的样子,缓缓道。 “哦?看小默你这样子,似乎是很高兴呐。” 鲜于千澜斜靠站在门边,随着桑默的眼光望了一眼已无人的大门前,再收回视线扫了一圈桑默脸上的表情,说出一句在座除了桑默以外每个人的心里话。 是了,不只是他看见桑默那故作一脸深思其实满眼得瑟的神色,万俟珩、闻人魄、亓官夙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只是没吭声而已。 “可不就是嚒,看,我多能耐啊,随便惹惹事,都是这么强大的人物。” 桑默若不想被人取笑的话,那么又有谁能再她面前得到便宜嗫?不过,对待身边这群在乎的人,桑默是不会下狠手滴,所以,她完全把刚才鲜于千澜说的话当做是夸奖一般的接下来,然后还一副洋洋得意的精神样儿,真真是让人既好笑又好气的。 “你个惹事精!还真得瑟得尾巴都翘上天去了,也不想想看,哪次你是我们跟在你后面帮你收拾残局的?嗯?” 鲜于千澜像是被桑默的无敌后脸的得意感给打败了,于是,故作狠样的表情瞪着她说道。但是,任谁都能看见他那深邃的紫眸里漾着地宠溺笑意是有多明显。 “哟!怎么滴?你们不愿意?” 随着鲜于千澜的话,桑默先是巡望了一圈周边在座的男人们,得到的是每个人都是一脸很赞成鲜于千澜说的话的表情,但是却也没有忽略他们眼眸中的光亮和纵容,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故意的曲解了鲜于千澜的话意。 “我们哪有不愿意,我们只怕你不愿意。舒夹答列好了,玩笑就说到这里,你们还是赶紧准备一下,待会儿,丞相府派来接的马车就该到了。” 看着桑默一脸故作神气的样子,万俟珩是终于忍不住的暖笑上前来,牵起桑默的一只手,一边走,一边仔细的交代这等会儿要去丞相府的三人该准备了。 而桑默,在无声的被牵着走的时候,自然不会忘记回过头来,朝着其他三人做出无奈的耸耸肩的样子,表示没得玩了的意思。然后很成功的逗乐了目光一直都锁在自己身上的三个男人。 果然如万俟珩所言一般,丞相府派来的豪华马车很快就来了,而且来接他们的人竟然是侍郎大人刘文钧远。这真的是出乎了桑默的意料之外的。 而,在见到桑默之后的刘文钧远倒是一脸的平静,似乎他对于桑默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甚至说是早就知道一般。 “哈,没想到竟然有侍郎大人亲自来接我们,这,我们要不要感到荣幸之至呢?” 站在马车前,见着从马车里下来的人,桑默觉得今儿个这一趟绝对去得值回票价,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桑默心里就是有这种敏锐的直觉。 “让桑……公子见笑了,我是来接小神医公子到府上为拙荆解毒的。” 刘文钧远走在桑默面前时,本是想开口唤她姑娘的,但是看着她依旧一身男装在身,于是就还用了之前的称呼。对于桑默明显带满讽刺意味的出言,刘文钧远只有礼的将自己前来的目的道明,随后便立在一旁,很明显是等待着小神医亓官夙上马车的意思。 “我见不见笑倒不是啥大事,只希望有的人不要伤心才是最重要的。走吧,小夙,我们就好好去见识见识天日国的丞相府是何等的存在吧。” 桑默别有深意的话说得铮铮有声,她也不怕刘文钧远会不知道她的话意,所以,她也不多说,只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就督促着亓官夙以及鲜于千澜分别上了马车,任由静默不语的侍郎大人要呆愣到何时。 反正,话,她也说点到为止,接下来就看他刘文钧远怎样做了,若是做的不合她的心意,想来现在万俟珩他们都已经在她的身边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愁没地儿安置好乔陌。 不过,在桑默他们三人坐进马车之后没一会儿,马车就开始驶动的,看见那侍郎大人也并没有呆愣很久。 马车在街道上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就停了下来,很快就有人前来拂开桑默他们乘坐的马车帘子,并且有礼的请马车里的人下来。 待到桑默与亓官夙以及鲜于千澜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看见刘文钧远已经早他们一步的站在丞相府的大门口等待着他们进府。 桑默与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都脸上勾起一抹浅浅的弧线,便随着刘文钧远跨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虽然桑默一时还不知道迎接他们的会是怎样的险峻或是平静,但是,单从三人刚才的那一眼对视就已经说明了,他们,是有着完全的防备的。 走在丞相府的道路上,让桑默奇怪的是,刘文钧远似乎并不是要带他们去正厅,而是直接前往公良惠住的院落一般,不然怎么这一路走下来尽是曲曲廊廊的转,当真是绕的桑默有些晕头转向的感觉了。 然而,就在桑默忍不住想要问一问侍郎大人究竟还要转到什么时候的时候,忽然的,带路的侍郎大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也是在这时候,桑默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可见多杂的好几条通道,这会儿竟只有一条直达石路,而石路的尽头只有一座拱形的石道,周围便其他便都是翻覆带刺的荆棘青藤。 看着这样的画面,桑默条件反射的督促自己,不要随便乱碰那些带刺的青藤,虽然自己是百毒不侵之体,但是她怕疼,若是被那青藤上那么长的尖刺戳到,桑默光是用想的就已经觉得很痛很痛了,所以,还是远离这些生命力顽强对她而言的有害植物吧。 “前面就是拙荆住的院落,三位公子请!” 刘文钧远终于肯开口了,也真的是让桑默心中的猜测成为了事实,他是真的直接就想他们带到了公良惠住的院落来。 听着刘文钧远的说辞,最先跨步的是鲜于千澜,不过,他并不是跨步进公良惠的院落,而是跨步走到桑默的左侧,然后望了桑默一眼,给了桑默一个眼神示意,便不动了。 而在鲜于千澜动作完之后,第二个跨步的人是亓官夙,他走到了桑默的右边,然后好整以暇的抚了抚衣袍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那,侍郎大人,我就不客气了。” 看明白身边两人的动作,桑默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后对站在一边等候的刘文钧远点了点头,率先抬腿跨进了石拱门,而早站立在她左右各一边的两个男人,也配合着桑默的步伐亦步亦趋的相随而至。 而,一直等到桑默三人跨进院落之后,站在原地的刘文钧远才缓步跟上去,只是,他却有意的与前面的三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而这让走在前头的桑默三人毫无察觉,或者说,根本就无心去察觉。 “姑爷吉祥!” “三位公子吉祥!” 在走至到公良惠的寝屋前时,桑默等人还没来得及来口,就有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从侧屋走了出来,先是给刘文钧远行了礼,才给桑默三人行礼。 “红月,小神医公子已经来了,你通报你家小姐一声吧。” 刘文钧远等婢女行完礼之后,才略显冷淡地开口道。 “是,姑爷!” 被叫做红月的婢女收到刘文钧远的吩咐,还礼转身便前去想自家主子通报去了。 让桑默好奇的是,在刚才的期间,这红月虽然是有礼本分,但是桑默似乎是硬生生的听出来一种被人小瞧的错觉,不仅是他们,就连刘文钧远似乎也是同等的待遇。 这,难道是说,丞相府的婢女果然是不同的? 桑默在出神的游神着这事儿,那边却已经见着红月推开公良惠的房门,然后在请他们进屋了。还是身旁的鲜于千澜不着痕迹的伸手拉了一下桑默的衣摆,才让她回过神来。 于是,他们便随着红玉的带领,跨进了公良惠的寝屋。 “这……人怎么成这样了!” 让桑默意外的是,他们见着的公良惠竟然已经是严重到躺在床上不能下来了。这次几天呀,竟成了一副容颜憔悴半死不会的样儿,桑默真的是不知道该夸是亓官夙的毒厉害呢,还是该叹这公良惠倒霉呢? “怎么?默儿你是怀疑我的制毒手段么?” 一听桑默这话,亓官夙就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所以,立马一个横眼过去,势要某人给个说法的意味大有存在。 “额,我这不是惊讶小夙你的厉害么,怎么会是怀疑呢,你是不是该给自己治治听力了?” 桑默一时无语,随即,马上又是捧又是踩的将亓官夙的话回击过去,外带一枚狠狠地瞪眼。这丫的,竟然敢拿眼横她,真是几日不见胆子见长啊。 “哼,知道就好!” 谁知,人家亓官夙知道怎样捡好的听,所以,对于后面不好听的话,他的耳朵会自动的选择屏蔽掉,免得听着自己心里不爽,而自己有不舍得将那罪魁祸首怎么样。 “那个,小夙啊,你看,这个,她,都这个样子了,我们要不还是省点力气,早点回去?” 确实,看着原本气焰生龙活虎般的人,这才几天功夫啊,就不成人样而儿了,桑默觉得没有玩的劲头了,真心觉得继续玩下去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了。毕竟,人家都已经不生不死的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爽的样儿让你整? 本来嘛,亓官夙之前给她的那毒药就已经够折磨人的了,只是,在没有亲眼所见的情况下,桑默以为多少还有些想象发展空间,可这会子,见着公良惠那因为疼痛而已经不成人样的模样,桑默决定得吧,这事儿本来就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而自己为了乔陌,将这人也整得可以了,所以,就突然地没了玩下去的心情…… 第五十四章 乔陌被抓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四章 乔陌被抓 “小夙,给她解药吧。舒夹答列” 因为于心不忍,所以,桑默悄若无声在靠近亓官夙的耳边说道。从来,桑默最是不忍将人命随意处置的人,若非敌人有真的要将自己致死之心,桑默也总是担着放人一马的心。 “默儿你……” 因为桑默的突然心软,所以,亓官夙在纳闷之余却不免想到桑默对待生命的珍惜心情,于是,便也没在说下去。 至于,立在桑默另一边的鲜于千澜虽然凭着内力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尽管他满心的不甚赞成桑默这样的心软,但是,但凡只要是桑默说的做的决定,他自是全心去接受的,所以,鲜于千澜只直直的站在那里,不言语,并且出于习武之人的习惯本能的警惕着。 “啊……啊……啊啊……” 这时候,似乎是毒性发作的时辰,所以,刚才还一直躺在床上静静闭目无任何动静的公良惠突然间如跗骨蚀心一般的痛苦难耐的叫喊,顿时让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如魔音穿耳一般的回音,听着让人心颤不已。 “小夙,快给她。” 桑默受不了这样如困兽垂死挣扎般的痛苦呻吟声,所以,忙不迟的让身边的亓官夙给公良惠解药,解了她此刻的痛苦。 “好。” 亓官夙听桑默的话行动,直接从怀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伸手想要招来照顾公良惠的婢女,要将解药交给婢女。 “等等!小神医且慢!” 随着一道阻音传来,亓官夙拿着解药的手复又收了回来,因为,他听出来声音是领他们来这里的侍郎大人的声音。 “侍郎人大?你为何唤住本神医?” 再用眼神向桑默示意过后,亓官夙慢条斯理的将解药握在掌心里,然后侧首望向另一侧站在门边的刘文钧远,问道。 “请小神医稍等片刻。” 刘文钧远这话虽是在回答亓官夙的问话,但是他真正看着的人却是桑默,意思很明显,他真正在等的是桑默的允许。 因为,早在来这的过程中,刘文钧远就发现,与其桑默说自己与小神医是朋友,还不如说小神医根本就是在听她的话行事,所以,刘文钧远才干开口阻止。 “哦?侍郎大人若是有事,那就说吧,本神医倒是愿意等上一时半会儿的。” 再一次的用眼神请示过桑默之后,亓官夙便好整以暇的完全放松下来,说着事不关己的话,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的,反正再痛的人又不是他的谁,他更想的是干脆走人呢。舒夹答列不过,既然桑默想要看看这侍郎大人的花招,他也只能舍命相陪了。 “人我已经请来了,我女儿在哪里?” 在得到小神医的意愿相等的回答后,刘文钧远便将眼神延伸到躺在床上的公良惠那方,然后,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的咬牙切齿的怒声相问道。 是了,刘文钧远之所以会亲自去接小神医一行人,其实是受胁迫而去的。公良惠抓走了他的陌儿,他才刚得见的宝贝女儿。 本以为女儿在自己的别院里,公良惠的人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到他的地方放肆,结果,他失策了,那女人不仅敢,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人将他的陌儿抓走,然后还借此要挟他来将小神医带回丞相府,自然,桑默是一定要随行在里面的。 而,至于丞相府里的公良惠与丞相会怎样对付桑默他们,刘文钧远此时已经无心关及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陌儿怎么样了?为何他派出去的人,竟在丞相府里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这叫他如何不心急如焚,焦躁不安? “什么!陌姐也被抓来了?” 谁知,桑默一听完刘文钧远这话,立马就咋呼的跳起来,转身盯住终于露出一脸怒意且焦急万分的侍郎大人。 “究竟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陌姐会被抓!” 不等刘文钧远回答,桑默再一次急三马四地追问道。 “我也不知,昨儿个,他们只在陌儿的房间里放了一封信,留言让我将你一并请来丞相府。是我疏忽了,我以为他们不会动陌儿的,没想到他们竟……” 见桑默一脸惊呼不已的错愕焦急样儿不似作假,刘文钧远也再不隐瞒的将事实全都交代出来,在懊恼自悔不已下也不敢再与桑默的一双无垠眸子对视下去,因为他清楚的看见了那里面慢慢的载着对他的指责之意。 “你!为什么刚才不说!是怕我没有救陌姐的能耐吗?” 桑默已经不想再听刘文钧远那疑似软弱无能的无用之谈,更不想再听他在那边自我忏悔,直戳戳地将心中最为不满的指责甩了出来。这时候,她觉得已经没必要把这人放在眼里了。 “我……” “不用说了。” 刘文钧远还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却被站在桑默身边的鲜于千澜低沉的嗓音给制止了,用眼神示意他在一旁看着,接下来已经没有他发话的必要。 “公良小姐,这解药我已经带来了,本来,我是想不生事直接给了你解药就走人的,但是,现在你竟然不声不响的抓了我的好友,请问,你是想怎样呢?是嫌单纯的拿到解药心情不爽是不是?所以,非要来点意外惊喜不可?” 桑默也是真的不管刘文钧远有没有再说什么,只转回了身子,朝着床上的公良惠似笑非笑的说着讽刺凛凛的话,这时候,似乎刚才的心软早就已经在听见乔陌被抓的时候不复存在了。 “啊……啊你……啊啊……” 床上的公良惠已经完全的张开眼睛,一双橘色的眸子这会儿已经是布满血丝恐怖狰狞着狠狠地瞪着这边的桑默,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的心情只能用眼神来诠释了。 “既然这般痛苦,那又为何还这般不知所谓呢?” 接收到公良惠那般狰狞憎恨的毒眼注视,桑默此时已经自动关闭双耳,拒绝听到这让人倍觉恶心的叫喊声,既然是人家自找的,她桑默自是不会去留有不忍心之意了,那多浪费啊。 “爹爹真会说笑,女儿不过是请姐姐来府里坐坐,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被抓呢?” 本来以为这次又会迎来公良惠的有一阵叫喊作为回答,但是却不是,出来回答的声音很是轻吟柔和。只是这回答却并不是为桑默的问话,而是为刘文钧远之前的话做着解释而来。 话说完,随着声落,在公良惠床侧的另一道珠帘后走出来一位婀娜娉娉的身姿来,桑默定睛一看,原来来人是刘文钧远与公良惠之女,公良美玉是也。 “爹爹,难道女儿连邀请姐姐来府上小住一日都不成吗?” 公良美玉出现似乎完全都没有将桑默等人看在眼里,一出来,就直直的眼神盯视这站在门房边的刘文钧远,微蹙着眉头直视着将心里最想问的话抛了出来。 “你们的邀请未免太让人不能苟同了点。而,那留书又是做何解释?” 对于公良美玉的出现以及出言,刘文钧远眉头紧蹙,冷然的肃起脸子,无比厌恶的正声道。 这样的情况让桑默三人惊奇了,刘文钧远对公良美玉的态度,竟是这般的不屑一顾的神色,而对于这个同样流着与自己同样血脉的女儿,刘文钧远似乎是万分不待见呢。 “爹爹,女儿是听娘亲说,姐姐与一位桑公子是好友,所以才会留书请您邀请桑公子一块前来的,本意是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竟会造成爹爹这般的误会,是女儿做错了,还望爹爹原谅女儿的一片诚意。” 对于自己爹爹的不待见,公良美玉宛若没见着一般,依旧有礼婉然的解释道。只是,在她口中听到桑默时,却并不见一丝的动容,甚至连眼神都不曾移动一丝一毫。 而,桑默这边,看着他们父女俩一来一往的对峙,竟对这公良美玉的淡定自如佩服得紧,看看人家,多么的处事不惊,多么的淡然浑成啊,多么的脸不红心不跳啊,死的都让她生生给扭活过来,这才叫高人呐。 “陌儿呢?她在哪儿?我要马上见到她!” 尽管公良美玉说了一大筐有的没的,但是,刘文钧远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他也不想与这个女儿继续争执下去,现在,此刻,他只想先确认他的陌儿是不是完好无损,是不是安然无恙,其他的他不想管也不想听。 “爹爹莫急,姐姐就在来的路上,女儿已经让婢女去请姐姐过来了。不如,我们先请桑公子为娘亲解了这磨人的毒吧。” 到这一刻,听着自己爹爹口中一口一个陌儿陌儿的,公良美玉脸上的神色终于是有了一丝的僵硬,但是她却仍然隐忍着,而后带着似是哀求的语嫣紧紧的盯着刘文钧远,发着相求的信号。 “人,我已经是请来了,而且,我与他们并不熟识,美玉你自己看着办吧。” 谁知,刘文钧远像是没有看见这个女儿的求助眼神一般,只将皮球踢了回去,然后就站至一旁,不在于之对视,宛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爹爹!” 看着刘文钧远这般直白的拒绝自己的哀求,公良美玉还是惊秫地露出了一脸的不敢置信样子来,她以为,爹爹与娘亲虽不和睦,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总归是有些牵扯在的,竟不想爹爹是这般的决绝,真的让她心如被银针戳了一把,痛了。 而面对公良美玉的惊呼,刘文钧远却是纹丝不动的站立在一旁,不管不问不看,一心只等着他的陌儿出现。 “桑公子,能否先替家母解了毒?” 面对爹爹的决绝,公良美玉只得将视线移向桑默,迎面直视的对上一双银色眸子,将自己的请求发出。 “嗯,我想还是先等陌姐来了在说这也不迟。” 而桑默的回答,更是直白,她要见到人无事之后,才要考虑要不要解了公良惠的毒。 第五十五章 事情突发意外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五章 事情突发意外 “你!……好。0” 被桑默的话顶得无言以对的公良美玉在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之后,只得捏紧了长袖里的双拳,依了桑默等待乔陌来了再说其他。 这便的桑默,耐下心中的燥烦,耐心的期待着乔陌的平安出现。她没想到这公良惠母子还会有这一招,所以,说真的,她虽然有猜到公良惠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放任他们来去,但是公良美玉是真的没有在桑默的猜预范围之中的。 然而,现在,除非是亲眼确定乔陌安然无恙,不然,桑默想事情就真的没那么甘心让她撒手了。 可是,心想越是期盼,而事实却越是让人出乎意料。所以,就连上天都注定了,这一次,桑默是撒不了手的。 “小小姐!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道焦急且尖锐的呼喊,而且,话里的内容一听就是不好的信息。 “小小姐!小小姐,不好了……” “住口!给我自己掌嘴!” 婢女一路呼喊而来到公良美玉面前,还来不及将话说全,就被自家主子无情的叱喝住,然后在明白过来自家主子话里的意思之后,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不敢再吱声,开始自扇巴掌起来。 “启禀小小姐,府里忽然从天而降下来两名黑衣人,将、将刘文小姐给劫持走了……” 随后而来的以为奴仆,在见到先到来的婢女被罚了,便脑子灵活的明白过来,然后很快冷静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禀报清楚,然后守在一旁听候发落。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道异口同声的嗓音响起,为这突来的事变惊慌失措不已。 自然,桑默与刘文钧远的惊慌失措是最真心不过的,一个是好友,一个是父亲,惊慌担心是正常的。 而公良美玉的惊慌失措就有些不同了,一来她既要担心母亲的毒要因为这突生的意外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解不了了,而二来,这人,是在她手中被掳走的她要用什么样的解释来说明眼下的这一切?而他们会不会相信,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奴才们刚才正领着刘文小姐过来,谁知才走到半路,在回廊转角的道口上,突然出现两个飞身而来的黑衣人出手打伤了护卫,直接抓了人就又飞身而去了。舒夹答列只,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说是让交给一位叫桑默的公子。” 奴仆跪在地上,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一封书信递了上来,示意自己所说属实。 “哦?你确定是交给姓桑的公子?而不是什么其他公子?” 听完奴仆说的话,一开始还惊慌不已的公良美玉突然冷静了下来,在问话的同时还别有深意的看了桑默这边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场劫持已经与她们丞相府无关了。 “是!他们离去前的的确确说的是交给名叫桑默的公子。信也就在这里。” 奴仆似乎生怕主子不信自己说的话,匍匐在地上爬行到公良美玉的脚下,将手中的信件呈得高高的,就怕主子看不见似的。 “嗯,的确是给桑公子的信,去请桑公子亲启吧。” 低眸看见奴仆手中呈上的信封上的的确确书写这‘桑默亲启’四个大字,公良美玉这会儿甚至连嘴角都在带笑了,这就叫做意外的惊喜吧。 奴仆听从自家主子的命令,手捧着书信跪爬着来到桑默他们这方,虽然他并不知道谁才是那位桑默公子,但是,他知道这信交给这边这些人准没错的。 一把抓过奴仆手上的书信,桑默直接当场拆开来看。她到要看看,是谁敢这样与她作对,顺便也看看这一切是不是丞相府上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只是,在展开信纸看见里面的内容,看到还不到一半,桑默的脸色忽然闪现一丝苍白。 “怎么会……是他?” 因为意外来的太过突然,所以,桑默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收到这封信时,她一时间真的是有些被吓到了。再一想到那天自己那般的毫不留情的出手,不禁不敢想象乔陌落在那人手里的会是怎样一副下场。 没错,信是羽墨那浑球写给桑默的。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上桑默而是要千辛万苦的派人掳走乔陌,目的无非是要让桑默自己主动送上门。 “默儿,怎么了?信是谁写的?” 听着桑默一脸惊异的看着手中的信纸,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一旁的额鲜于千澜听见后,立马凑过来关心的询问着。 “玛的!是个浑球派人将陌姐掳走的。走,小夙,千澜,我们回去!” 狠狠地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然后叫上身边的两人,直接转身就要走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此行前来的目的了。 “等一等!桑公子,我母亲的毒还没解呢!” 眼看着桑默说走人就走人,而自己娘亲的毒还没得到解决呢,这些人怎么能走。公良美玉终于是不再漠视桑默的存在,改而急急上前拦住即将离去的桑默等人。 “哼!你还有脸跟我提你娘亲的毒,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们最好祈祷我陌姐平安无事,不然若是我陌姐哪怕断了一截指甲,我都会让你们后悔没事找事儿。至于你娘亲的毒,等什么时候我陌姐说了给,我就给你解药。现在,就让你娘亲受着吧!” 桑默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人,根本就不给公良美玉说话的机会。是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是这公良惠无端端的找他们的茬儿,真心是让桑默不想善了了。 所以,很好啊,既然你们要找茬儿,那就要承受找茬儿后的后果,并且,知道他们爽了为止! “站住!今天公子若是不把解药留下,就别想踏出我丞相府大门半步!暗卫全都出来!” 谁知,这边救母心切的公良美玉又怎么会由着桑默这样一通言辞就罢,更况且她本来就不甚待见桑默这人,想她堂堂丞相的嫡亲孙女,有怎么会让一介小小书生给比下去,所以,既然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是!小小姐!” 于是,随着公良美玉的一声高唤,屋外瞬时冒出来大批大批的素衣暗卫拦在了桑默三人面前,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大有誓死谨遵主子的命令把人拦下来。 “哟!看来是真的早有准备不打算让我们轻松离开呢?” 看着面前不断冒出来的素衣暗卫,桑默故作害怕的说着果不其然的话,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桑默根本就没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不然,何谓这般从容不迫风淡云轻? “哼,没有人能再这样欺侮了我丞相府的人之后还能安然跨出我丞相府的大门的。今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丞相府不是好惹的。聪明的话,就将解药快快叫出来,或许我会考虑放你们一马也不一定。不然,等我的人将你们擒下搜出解药来,到时候就算你们想要开口只怕也就没机会了。” 这时候,从素衣暗卫中走出来一位神丰俊貌续着八字撇胡的男人来,素色的锦服闪着流光剑影,双手腹背,橘色的眸子让橘红色的一撇垂直刘海给遮去了一半,忽明忽暗的看不真实。只是,单单从男人话里透出来的威慑似乎说明了来者的身份。 “呵呵,天日国的丞相大人是吧,嗯,果然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子,不过好像是空有外表颅内空乏贫困的很呐。” 桑默嘴角勾起一抹讪笑,直直的迎上对面而来的探索目光,不只为来人的音容岸貌表示赞赏,同时也对这位天日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的头脑表示同样的赞赏,见过没脑子的人,但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丞相,真真是不知该为天日国高兴还是悲哀? “你!你一介刁民,既然知道本丞相,竟还敢这般放肆,可见本丞相确实不该存有妇人之仁了。” 一听桑默那实打实的口出辱语,丞相大人那天生的优胜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而这种人,丞相大人又怎么会由着他继续生存下去,于是开口就示意手下的人不必留有余地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想我们几人既然敢这样单单的来,还会怕走不出这小小丞相府?而且,丞相大人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三人中可有一人是小神医,您可要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留下我们?” 桑默对于这丞相大人的绝对自信心感到无比好奇,她不知道这人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竟能让他这般无视小神医的存在,真是太能了是不是? “哼!你以为,我们会没有考虑?会没有准备?就让你们看看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准备!” 听着桑默依旧傲然不已的言辞,以及听出桑默话里的嘲笑,丞相大人再无忍耐,直接下令,他要让这些人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于是,随着丞相大人的一声令下,在四周的素衣暗卫们拿出早就准备还一面看着像是铁铸而成的面具来戴在面上,然后,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主子的下一个命令! “额!” 桑默是真的被这样的场面惊呆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所以,以至于自己露出了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来,完美的取悦了对面试试在关注着她的丞相大人。 第五十六章 全军覆没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六章 全军覆没 出乎意料!真的是出乎意料了! 桑默看着这些个统统都戴上铁面具的人,甚至就连丞相大人以及公良美玉都有准备好精致的铁面具。舒夹答列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要举行面具大赛么?丞相大人?” 桑默忍无可忍,所以就决定不忍了,直接放声开怀的笑靠在一边鲜于千澜的身上,为眼前这别开生面的场景而几乎要笑疼了肚子。 “哼,你以为本丞相会忘记小神医是施毒高手的事情么?你笑吧,待会儿本丞相倒要看你能笑到几时!” 丞相大人见着桑默这般肆无忌惮的大笑,顿时觉得有颜面扫地的侮辱,立时便拉长了一张俊彦势要眼前这胆大之徒拿下,且信心十足。 “哈哈哈……丞相大人,我该说你太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太天真呢?嗯?仰或是你太小看我们小神医呢,还是真的不知道呢?” 桑默依旧大笑到一边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边一脸忍俊不住的表情样儿看着门外对面的丞相大人,说道。 “你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本丞相愚蠢至极吗?” 丞相大人越是见着桑默的笑脸越是觉得碍眼至极,有股恨不得亲自上前去撕碎的冲动,但是他却忍了下来,而且对于桑默说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的笑话成分有几分。而,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被人肆无顾忌的当面笑话,这口怒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没错!我就是在嘲笑你!难得丞相大人能亲自上献这样一出滑稽的笑剧,我这观众不该给予绝对的捧场吗?你们戴上面具是可以防着小夙的毒,可谁又告诉你,这毒就一定不能从其他地方渗入呢?若我告诉你,即便是你们不呼吸也照样免不了中毒的命运呢?丞相大人是不是会觉得很‘惊喜’?” 既然已经笑开了,桑默倒也无所谓要不要把这位丞相大人放在眼里了,什么里子面子的,她也就都给他揭了,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蠢到了何种地步,就算是他小看小神医的后果得了。 “什、什么?这、这不可能!” 果然,桑默的话一出,对面的丞相大人立马就‘惊喜’得连退了好几步,然后腿颤舌颤地誓死不改的坚信着自己的信心。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桑默看着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身体却做出最真实的害怕反应的丞相大人,也不想再与之废话下去,只待好整以暇的迎击丞相大人那所谓的十足的自信心。舒夹答列 “上!你们都给我上!把这些人统统给我抓起来,本丞相要亲自让他们知道敢藐视我的下场!快!” “是!” 素衣暗卫们听令闪身直逼桑默三人而去。被桑默那镇定自若的淡定神情给彻底刺激到了,于是,丞相大人即刻下令身边周围的素衣暗卫们动手抓人,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与桑默要死磕到底。因为,他在赌,他赌小神医的毒没有他手下的动作快,一旦只要抓住了这几个人,即便是大家都中了毒,那么他不怕小神医不给解药! 是以,丞相大人,不是不信邪,而是,明知是邪,他也坚信自己仍旧保有转圜的余地。是而,成败也就由此促定了。 “啊!” “啊!” “啊!” “……” 层出不穷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接连而来,响彻整个院落乃至整个丞相府内外,听着让人都觉得胆战心惊。 而,这些惨叫声的发出者竟都是那些个素衣暗卫们口中传出来的,接着就见着素衣暗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不起,却都依旧双手紧抓胸口在地上打着滚,嘴里惨叫着,有些素衣暗卫们因为翻滚的动作而将面上的铁面具给滚落在地,而显出来的竟是一张张青黑的痛苦面孔,很明显是中了毒的迹象。 这时候,看着眼前这一切的丞相大人与其孙女公良美玉两人已经彻底的两眼怔愣得被惊骇得灵魂都出了窍似的,只浑身颤抖着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些面孔青黑一脸痛苦不已的素衣暗卫们,好似怕下一刻自己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的惨痛遭遇。 “哼!这就是小瞧本神医的代价!” 终于,到了亓官夙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刻了,说白了,刚才在桑默与那奸丞相对阵的时候,亓官夙就已经心有万分的不爽了,再加上桑默一口一个‘小看’一口一个‘天真’的话语,亓官夙明显的也听出了其中桑默对他的嘲笑,嘲笑竟然也有人这般有恃无恐的不把他这小神医当回事儿,嘲笑他丢了神医谷的脸面。 所以,他亓官夙若是在这时候不把场子找回来,那他将来要拿什么在这世上混下去?他还要不要脸在桑默面前活下去?哼! “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丞相大人在这一刻终于清醒过来,也清楚的明白,对于小神医的毒,他竟快不过!而且那个小神医明明就是一个丝毫不会武艺的人! “自然是在有拦路狗出现的那一刻。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本神医会给你们准备的机会不成?” 除了在桑默面前的恭顺,亓官夙可从来都不以自己不会武而会衍生什么自卑心理,不然他那一身的傲然不羁的脾性是如何生就的?自然是天生就如此,更何况,他亓官夙就是不喜学武才去学医的。 然而,这奸丞相很显然的是把他当成了软柿子对待了,所以,这一次,若不好好的扬扬他‘火爆小神医’真性情,只怕世人还真的都当他亓官夙是乖乖猫了! “什、什么!这、这么说,我、我们早就已经中毒了!天哪!” 亓官夙的回答无疑是将丞相大人的自信心击得粉碎,而且,这还不是丞相大人最在乎的,让他最在乎最明白的是,其实,他们早就已经都中了小神医下的毒,而且竟还不自知的以为一切还没有开始,可是,结局早就已经摆在他的面前,只是他不自知! “不过,就像默儿说的,即便是你们戴了铁面具又何妨?本神医照样有办法让你们瞬间死个干干净净!这,不过是默儿一句话儿的事儿。” 亓官夙又怎么会给奸丞相就这样称败的结果,他要让这些人清楚的知道,其实得罪他还不是最惨烈的事情,得罪他的默儿姐才是最最惨烈的事儿。 尽管他的默儿姐或许会不在乎,但是这并不表示着,他也不会去在乎。不,他不仅会去在乎,而且还要用十倍百倍的在乎去在乎。 所以说,这得罪人的时候,也是要擦亮眼睛的! “小夙,为什么,他们会没事?” 这时候,桑默才不会去顾及亓官夙与丞相大人在说着什么,她只管着把自己好奇的发现问出来就爽了。而在看着素衣暗卫们几乎都全军覆没了之后,桑默却是不明白为何这祖孙连却还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同他们对阵,难不成亓官夙刚才还分别下了两种不同的毒? “谁说他们没事了?他们的事儿大发去了。默儿,你等着瞧便是了。” 耳边传来桑默不高不低的询问,亓官夙自然也不是掩饰的主儿,所以,对于桑默的问题,他也是毫不隐瞒的直接言绘给她知道,丝毫不去顾及对面的祖孙俩在听见他的话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惊恐色变。 所以,他亓官夙若是在这时候不把场子找回来,那他将来要拿什么在这世上混下去?他还要不要脸在桑默面前活下去?哼! “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丞相大人在这一刻终于清醒过来,也清楚的明白,对于小神医的毒,他竟快不过!而且那个小神医明明就是一个丝毫不会武艺的人! “自然是在有拦路狗出现的那一刻。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本神医会给你们准备的机会不成?” 除了在桑默面前的恭顺,亓官夙可从来都不以自己不会武而会衍生什么自卑心理,不然他那一身的傲然不羁的脾性是如何生就的?自然是天生就如此,更何况,他亓官夙就是不喜学武才去学医的。 然而,这奸丞相很显然的是把他当成了软柿子对待了,所以,这一次,若不好好的扬扬他‘火爆小神医’真性情,只怕世人还真的都当他亓官夙是乖乖猫了! “什、什么!这、这么说,我、我们早就已经中毒了!天哪!” 亓官夙的回答无疑是将丞相大人的自信心击得粉碎,而且,这还不是丞相大人最在乎的,让他最在乎最明白的是,其实,他们早就已经都中了小神医下的毒,而且竟还不自知的以为一切还没有开始,可是,结局早就已经摆在他的面前,只是他不自知! “不过,就像默儿说的,即便是你们戴了铁面具又何妨?本神医照样有办法让你们瞬间死个干干净净!这,不过是默儿一句话儿的事儿。” 亓官夙又怎么会给奸丞相就这样称败的结果,他要让这些人清楚的知道,其实得罪他还不是最惨烈的事情,得罪他的默儿姐才是最最惨烈的事儿。 尽管他的默儿姐或许会不在乎,但是这并不表示着,他也不会去在乎。不,他不仅会去在乎,而且还要用十倍百倍的在乎去在乎。 第五十七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七章 “额、这样啊,那我们也该撤了吧,还有事儿等着呢。舒夹答列” 发现原来小正太耍腹黑的时候也是真的狠,所以,桑默在除了用眼神示意对面那祖孙俩儿自求多福外,她还真不知道该说点啥了。 事情转变得太快,因而桑默一时间也难以转变过来,但是,该注重的事情她还是记得的,然而现在还是尽快回去跟大家商议商议怎么会晤会晤天日国如同传奇般的逍遥王--即墨羽,也就是那个隐姓又埋名叫羽墨的浑球。 没错了,天日国国宝级的皇子,即墨羽,在整个天日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英雄人物,爱好抱打不平,专门帮助百姓解决困难。 照例说,这样的人物,应该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大好人才对。可桑默是真的就想不通了,为嘛这大好人对她怎么就尽做些浑球会做的事儿呢?嗯,真心的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嗯,没问题。” 亓官夙点点头,跟随桑默的话行事,她说走,他便无二话。反正来这里该做儿的事,他也已经完成了。而且,不是他说,这里还真心没什么好玩的。 “好嘞!咱回咯!” 既然小正太也觉着自己爽过了,桑默也就不客气的直接开道准备回去了。 “站住!吧解药留下,不然,我就让刘文乔陌成为真正的孤苦伶仃。” 然而,就在桑默偕同亓官夙以及鲜于千澜转身移步准备离开之际,不想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听见了公良美玉不淡定的怒喝之声。 待桑默依言停下要迈出的脚步回身寻望,就见着公良美玉竟然不顾身中奇毒生命垂危的危险快步的都到了一直都静默无声的刘文钧远身边,拿出袖子里准备好的匕首抵在了颈脖上,而侍郎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被两名奴仆给按压住动弹不得。 “噗!这场景真是好不奇怪啊,公良小姐不觉得吗?你用刀抵着你自己的父亲来威胁我给你解药,你自己不觉的很有搞笑的效果么?” 桑默毫不留情的喷笑出来,看着公良美玉的眼神也似看精神病者一样的带着怪异色彩。其实,这也不能怪桑默要笑了,毕竟这样的场面她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而且因为觉得太具搞笑,所以桑默压根儿就没有把这看成威胁。0 “桑公子觉得很搞笑么,其实,还有更搞笑的在后头呢,你认为我为什么是姓公良而非刘文呢?” 公良美玉优雅的声线带着一抹不言而喻的笑意说着,让明亮美艳的容颜透露出更迷人的焕彩光泽。然后,在这样的焕彩光泽背后那蠢蠢萌动的幽暗却一步一步的在衍生着。 “额,定是侍郎大人宽宏大量的结果了。侍郎大人可是丞相府的乘龙快婿,不是吗?” 话虽是这样回击,但是,在桑默的内心里已经大概的猜到了一个极具戏剧性的狗血八点档情节,只是,桑默可不会大条条的说出来让对方如愿就是了。 “呵呵,我丞相府可从来不曾对外宣称招婿入赘。像桑公子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会不明白我话里的深意呢。莫非是真的不愿为保住好友为一的血脉至亲?” 对于桑默的明知故问,公良美玉却并不打算给予她模糊避开的机会,所以,既然对方不识趣,她选择直接挑明。 也是,直到这一刻,公良美玉终于愿意承认,眼前的桑默才是整个事情的主宰者,所以,在看出来刘文乔陌于桑默的重要性之后,她便不惜冒着豁出性命的危险也要利用现场唯一能作为谈判的筹码来牵制住桑默,势必要获得解药。 “侍郎大人,你呢?你怎么说?是要我现在用解药交换救你,还是先去救陌姐?我听你的决定而决定。” 谁知,在公良美玉的威胁下,桑默并没有丝毫的妥协,而是转移视线望着被抓住的刘文钧远,将决定权完全的交在他的手里。 “救陌儿,去救陌儿!” 然而,刘文钧远坚定的回答并没有让桑默等待一秒时间,而是即刻就将自己的回答送了出来。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声音中的低沉似乎并不影响他所作的决定。 “好。” 桑默的回答简洁而有力,带着掷地有声的气势定定地锁住这一个在面对生命与孩子之间而毫不犹豫选择保护孩子的男人,这属于父亲该有的果决态度,让桑默相当的满意。 “公良美玉,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至少在我还没见着陌姐之前。所以,看你是要继续威胁我要杀了侍郎大人呢,还是好好的别动他等待陌姐来你再与她谈判用人交换解药呢,我都没意见,反正我会将解药交由她决定。”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出了门槛,坚决的朝着离开的方向而去,也不管公良美玉是何决定,是杀还是留。 而跟随着桑默一切离开的鲜于千澜在动身前,回头看了公良美玉一眼,至于那一双深邃的紫色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中蕴藏着的深意,是无人知道的。 用了最快的速度,桑默三人赶了回去。 回来后,桑默甚至都没有回屋,就只是吩咐四婢女去将其他人都召集到正厅来,说是有急事要商议。 “默儿,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这么急将大家都召集来了?” 万俟珩才跨进正厅的门槛,就疾步来到桑默的身边坐下问道。脸上也全是焦急之色。 “嗯,是这样的,羽墨,也就是即墨羽在丞相府抓走了乔陌姐,还留书要我自动上门去赔罪认错儿。而我,要救陌姐。” 桑默直奔主题的将一切简单说明,并且坚定自己一定要救乔陌的决心。而桑默之所以召集所有人来,是因为这次的羽墨不再单单只是一介浑球而是一国皇子,她不能轻举妄动草率行事。 “赔罪?认错?凭他也配!” 万俟珩在听完桑默说的之后,竟难得的用了藐视众人一般的语气来表示自己的生气。而当万俟珩将自己这样的一面展现出来之后,除了知晓内情的人知道他是何种特殊身份以外,就连百里璎珞和浩赏悾璟也被万俟珩这突来的威慑天下人的傲然之姿喝怔住了。 是了,身为律音殿的祭司大人之身份,掌握着观星测命之异能,是多少人都趋之若鹜想要求拜的人物,一待将真正的威严展露出来,那便是天生的宛若天人一般的存在。 所以,在这天下,除了桑默这样的律音殿殿主以外,还当真是没有什么人能值得他万俟珩放在眼里的了。更何况今非昔比,他更是不容他人这般威吓桑默一丝一毫。 “额,珩,你先别生气,想也知道这即墨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痴心妄想呢。但是,现在人确实是在他手上被抓着,除了我想要救人,还想要从他手上拿到那件东西,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好的计划,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将事情扩大化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他,毕竟是一国皇子呢。” 也是,直到这一刻,公良美玉终于愿意承认,眼前的桑默才是整个事情的主宰者,所以,在看出来刘文乔陌于桑默的重要性之后,她便不惜冒着豁出性命的危险也要利用现场唯一能作为谈判的筹码来牵制住桑默,势必要获得解药。 “侍郎大人,你呢?你怎么说?是要我现在用解药交换救你,还是先去救陌姐?我听你的决定而决定。” 谁知,在公良美玉的威胁下,桑默并没有丝毫的妥协,而是转移视线望着被抓住的刘文钧远,将决定权完全的交在他的手里。 “救陌儿,去救陌儿!” 然而,刘文钧远坚定的回答并没有让桑默等待一秒时间,而是即刻就将自己的回答送了出来。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声音中的低沉似乎并不影响他所作的决定。 “好。” 桑默的回答简洁而有力,带着掷地有声的气势定定地锁住这一个在面对生命与孩子之间而毫不犹豫选择保护孩子的男人,这属于父亲该有的果决态度,让桑默相当的满意。 “公良美玉,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至少在我还没见着陌姐之前。所以,看你是要继续威胁我要杀了侍郎大人呢,还是好好的别动他等待陌姐来你再与她谈判用人交换解药呢,我都没意见,反正我会将解药交由她决定。”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出了门槛,坚决的朝着离开的方向而去,也不管公良美玉是何决定,是杀还是留。 而跟随着桑默一切离开的鲜于千澜在动身前,回头看了公良美玉一眼,至于那一双深邃的紫色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中蕴藏着的深意,是无人知道的。 用了最快的速度,桑默三人赶了回去。 回来后,桑默甚至都没有回屋,就只是吩咐四婢女去将其他人都召集到正厅来,说是有急事要商议。不是不行,是真的不行!只是对于现在,桑默决定。 第五十八章 阳谋,密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八章 阳谋,密谋 “璎、璎珞兄,这事儿,你是如何得知的!?” 待到心神震惊过后平静下来时,浩赏悾璟呐呐地最先想到的是想要知道这种只有四国五宗族的当家人才会知道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他族好友知晓,而且看上去好友知晓得还不是一星半点。舒夹答列 这件事情,在浩赏悾璟成为蓝族族长之前也是斯毫不知情的,一直到上一任蓝族族长在他接任时,秘密告知他的。 原来,当初南方国家国主为了惜花而污秽得道仙人,蓝族组长帮忙求情遭其连累乃至拖累整个蓝族遭殃。其实这里面还有另外一道隐情的。那南方国主爱花惜花不假,但是那日他之所以会迟到仙人的设宴,是因为其实是南方国主为了去帮一位至交好友找人去了。而他的那个至交好友不是别人,正好是东方国家的国主。 因而,事情发展到惹下滔天大祸,南方国家国主为了不再牵累另一位至交好友遭殃,便于蓝族族长一肩担下这样已无法挽救的惩罚。 是以,东方国家国主为了给至交好友一个交代,便用东方国家的一半国玺作为承诺,他日南方国家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凭借这一半的国玺找到东方国主请求帮助,而东方国主必须无条件无给予南方国家救援。而这样的无条件帮助自然是有限的,三次。这是当时东方国主给的承诺。 想想,在这片天下,最强大最宽广最富足的便是东方国家那边土地了。是以,在当时东方国主能给出这样的承诺,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了。 而,那会儿,因为帮自己说情而遭到连累的蓝族族长,南方国主便主动的将东方国主给的承诺分出来一次给了蓝族族长。 所以,事情承传下来就变成如今这样。那日的南方国主,便是现今的云霞国,而那日的东方国主,便是现今的天日国。 而到如今,浩赏悾璟不知道云霞国将承传下来的东方国主的承诺用了几次,但是他确定属于蓝族族长手中的那一次承诺却还是原封未动的。 “我三叔告诉我的。” 百里璎珞的回话简简单单轻轻便便说来,只是,他并没有再看浩赏悾璟,而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茶杯,兀自沉思起来。 “原来如此。” 浩赏悾璟对于好友的回答表示了了解。因为,百里璎珞的三叔,是云霞国的国主的皇夫,是以云霞国主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夫君并无任何不可。0也理所当然,百里璎珞是他三叔最喜爱的孩子,会将此等秘密告知于自己的侄儿就能想得通了。 只是,浩赏悾璟是真的没有想到百里璎珞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这件事情来。这并不是说他不愿意帮助桑默,而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一整个蓝族的厉害关系,所以,这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用就能用的。 然而,对于桑默,浩赏悾璟是真心的想要跟他做朋友的,而现在朋友有困难,他也是真心的想要帮忙,可现在,事情被百里璎珞这样毫无预警的说出来,他竟想不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下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桑公子,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我,身份所置,无法……” “好了,没关系的,这本就是我个人的私事,怎可让浩赏族长假公济私的不顾族人意愿老帮我一人。好了,就算你同意,我也是不接受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记下了。” 看着浩赏悾璟那样阳光帅气的俊脸上出现一片为难犹豫不定之色,桑默便知道凭借刚才百里璎珞的那番话,这事儿定是不能为浩赏悾璟一人能担当的。是以,桑默定是不会让他这样做了,毕竟他们之间还没有深交至此,她无力受禄呐。 “桑公子,我、多谢你的体谅之意。” 对于桑默的宽容海量,浩赏悾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但是,他还是感激在心,也敬佩这样的正人君子。虽然,这本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但是他仍旧为能识得桑默这样的朋友而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在其位谋其力,这是做人的最基本的责任,我能理解这其中的道理。没事儿,若是需要你个人出力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 桑默点头扬笑,自己现在也是一殿之主,她也稍稍能理解其中的个中能或不能,甚至有的时候的不得已,所以,她真心的不怪他帮不了忙。反而为浩赏悾璟这股子有责任心有担当的胸襟而表示欣赏。 “好了,默儿,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直接让闻人和澜王爷手底下的人,挑出最得力的人来,然后直接抹黑去将人救出来。至于,你要找的东西,就让追风趁乱去翻吧,若是真的翻不到,就由我来出面,我相信逍遥王会愿意与我做个交换的。” 看着桑默一筹莫展的样子,万俟珩还是将目前他所想到的最坏的办法说了出来,尽管这样的办法他们都心里有底,但是,他会这样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明着不能来,那就现在暗处与这逍遥王拼一拼,看看对上实力在哪儿,这样一来他才好实施下一步计划。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么?我看即墨羽那混球的暗下势力绝对不可轻忽,不然他哪能这么快的就知道我们的踪迹。” 桑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是真的不想与即墨羽对上的,因为知道也是对上就会越是纠缠不清,而且自己想要的东西还在对方手里,能和平和气的从他那里得到东西的话,桑默真心不想做那种不要脸面的背后小人。 “小默,不用担心,我会和闻人将事情处理得完美无瑕的,绝对不会让事情演变到更加无法收拾的地步。” 鲜于千澜走上前来,拉过桑默的一只手握在手心中,想要将她的担心和不安全都接收过来,为她担下所有的不如意。 “千澜,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那么我们就按照珩说的办,不过,就向你说的那样,既然要做,那么我们就要做得完美无瑕,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我们的讯息。但是,我最希望的还是你们,若是计划失败,我要你们舍弃救人,安然无恙的回来!” 桑默又怎会不明白鲜于千澜的心思是如何缜密谨慎,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担心会有意外,因为桑默已经不再相信老天是不是跟她有仇,而是她已经确定老天爷有多不待见她了。 但凡是她想要做点什么各种求顺的时候,老天爷是绝对会给她扯出无数条后腿来阻挡她的顺畅。是以,桑默也不奢望了,只想这些为了她尽心尽力的人,平安回到她的身边就行了。 “好了,好了,默儿,你在担心什么,有我在呢,到时候我给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点独家秘方,到时候保证是对方上门求我们。或是,干脆我直接给闻人大哥一点药,让他直散在那逍遥王的府门上空,然后等他们全都倒下后,我们在进去救人的救人,找东西的找东西,然后我们就直接闪人,让他们无从找上门不就完了。” 面对着桑默的担担心心,一旁的亓官夙终于是耐不住了,本来他就最不待见这样的场面,也见不得桑默不舒心,索性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的全都放倒,然后再直接走人。 如果,他们不找上门,那便是好的,若是那些人真的拼死还要找上门,那么到时候就不一定是在这天日国的土地上了,到时候谁找谁麻烦还不一定呢。 “欸!小夙,你……,珩,我怎么觉着小夙的这办法更可行呢?” 谁知,亓官夙这一破釜沉舟的说辞,听在桑默的耳里竟是有如一盏明灯,乍然间骤亮了。而且听上去更桑默心动,似是有一种不谋而合的心动。 “额,这个,默儿,这样做会惹怒整个天日国皇宫里的人的,到时候会……” 万俟珩的话说道一半边没在说下去,因为他忽然想起浩赏悾璟与百里璎珞都还不甚知道桑默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只能将含在嘴里的话咽下,让桑默自己意会他余留的话。 是了,若是,到时候逍遥王不惜动用天日国皇宫的势力来追踪他们,到时候问题就会更加的浩大,而天日国的国力也是不容忽视的,而且天日国的国主也是唯一一个不太把律音殿放眼里的人,因为他的国家实力足够强大,所以他并不特意来讨好律音殿,因而如此也就不那么看重律音殿的存在了。 “珩,我还是觉得小夙的办法最安全。” 而万俟珩心里担心着种种,但是在桑默那里她并不知情,所以,桑默觉得既然终究是要得罪即墨羽那混球了,倒不如干脆点,索性让他败得糊涂点,这样至少也让他们有多一些的时间跑路诶。 “可是……” 万俟珩还想要告诉桑默一些什么,但是,却被向来狂傲不羁的亓官夙给打断了话题,以至于让桑默更加坚定了亓官夙所说的办法。 “万俟大哥,你不要忘了默儿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们还会怕了他天日国不成?” 亓官夙的有恃无恐真的让人看着都只觉得这是多可狂傲的一个人呐,竟然这般无视整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甚至还丝毫不把其放在眼里的说要去给这个国家的皇子投毒,并且偷都他最重要的心爱之物。 只是,当一切都发生后,亓官夙才知道,当一个人为了最重要的心爱之物所做出来的疯狂之事时,那又是多么的让人心惊胆颤的场面。 第五十九章 人物两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十九章 人物两归 因为桑默的一意坚决要使用亓官夙随口说的方法,所以,很快的,桑默就将心思全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一门心思与众人商议着怎样无懈可击的将事情拿下。0 只是,这一次,除了桑默以外的所有人都坚定的申明桑默必须留在家里等候就行了。不为别的,只为这一次的离别让他们都心有余悸的不想再尝试有任何意外发生在她的身上。 于是,但凡是不会武的人,桑默,万俟珩,亓官夙,还有百里璎珞自是也留下的。浩赏悾璟却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救人计划里去,尽管桑默并没有将所有告知,但是他还是积极的表示帮忙。 一开始,桑默是不愿再让外人参与自己家的事情的,而且,浩赏悾璟身为一族之长,她也不便平白无故的卷入这样的是非之中。万一他有个什么万一的话,桑默觉得自己赔不起蓝族一个这样年轻有为的族长。 可是,让桑默后知后觉的是,在桑默委婉地表示自己的担心之意时,竟然换来的是在场所有人带着不可思议的怪异眼神,随即在桑默不明所以的状况下,明白一切的万俟珩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句话之后,桑默觉得自己再一次的做了丢人现眼的蠢事了。 原来,天下传闻的剑术高超,武艺不凡的‘御剑公子’说的就是蓝族族长浩赏悾璟。关于‘御剑公子’的传闻桑默是有听过的,因为此人使得一手绝佳的剑术,堪称无人能敌,而且为人又是仪表堂堂英俊非凡的,所以,大受天下女儿家倾慕。 我勒个去啊!这脸真的是又丢大发了。桑默有瞬间气化消失的想法。 于是,桑默赶紧的躲到一边的墙角去暗自捡拾自己破碎一地的脸子去了,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了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他们了。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在拟定计划之后,闻人魄他们并没有等候多久就开始去实施。而实施的时间并不是就在当日,而是第二天的深夜夜深人静的时候。 自然,计划开始之时,桑默是老实的待在家里与万俟珩他们围坐一桌,等待着闻人魄他们的事成归来。 一直等,一直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就这样在静寂焦急中过去了。 当闻人魄与鲜于千澜以及浩赏悾璟回来的时候,桑默已然是快要将脖子都给盼长了一截。而在一见着他们的人之后,桑默几乎是飞扑上去的,因为她已经看见跟在闻人魄身后的一名黑衣人抱着不省人事的乔陌。舒夹答列 “你们怎么样?都没事吧?陌姐这是怎么了!” 桑默一心只想着确认大家都没事,所以脸上的神情也全是紧张的神色。 “都没事。” 闻人魄的冰音出列,似是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而已,就让在听见他的声音的桑默缓和下来了。 “是啊,小默别担心,这位姑娘也是中了小夙制的药而已,解药我们已经喂她吃过了,大概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鲜于千澜也面带笑意的出声安抚桑默的担心,将乔陌的状况说给了桑默知道,以免她继续担心下去。 “呼--你们都没事就好。那么,人救回来了,你们也都安然无事,看来我们的计划非常成功呢。” 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来,桑默将藏在心底的担忧道出,然后很快的转变为好的心情,为这次的计划成功而欣喜不已。 “嗯,至少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些人都还是不省人事的。” 一旁的浩赏悾璟也参进来,将离开逍遥王府邸前的观察告知桑默,他不介意让桑默更高兴一点。 “哈哈,好,先把陌姐送到我的房里去,等她醒了,我们在进行下一步。” 听完浩赏悾璟的述说,桑默果然是心情更好了,说着让人将乔陌送到自己的屋里,然后再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其实,现在,桑默就只要等着追风带回捷报就行了。 然后,他们就可以立马跑路了。 “嗯。” 一切都停桑默的,闻人魄点头应声,然后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手下便抱着不省人事的乔陌跟随着婢女而去了。 自然,桑默是一定跟随而去的。虽然,知道乔陌没有任何大碍,但是她还是想要亲眼看见乔陌睁开眼才会真的放心下来。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在房间里还有更惊喜的高兴事儿等着她来揭开。 “主人。” 当桑默跨进自己的屋子里时,还来不及查看已经躺在自己床上的乔陌怎么样,就听见一抹让她异常熟悉却在此时听来最是开心的平静声音。 “追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了,被派遣去找寻在即墨羽手中的血玉埙的追风也回来了,是以,桑默的高兴已经是无法形容的了。 “是,我会来了。东西也找到了。” 恭谨的闪身无声出现在桑默的面前,追风一脸波澜不惊的说道,然后说完便将手中的东西呈送到桑默的面前。 “什么!真的吗!” 一听见追风给的答案是这般的让人欣喜的结果,桑默已经完全的忘了顾及,惊声尖笑着上前来一把抓过追风手中呈上来的东西。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东西竟就这样找到了!” 仔细地看着手中通红如血却又晶莹光泽温润的埙乐器,桑默欣喜立马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气环绕在自己的手掌周围。这真的就是她要找的四器五诀玉之一,没想到竟是血玉埙。 无奈,桑默生平学过的乐器何其多,但是对于埙这一种乐器,她还真的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就没接触过,自然就不知道怎么吹奏这血玉埙的。 “追风,真的很谢谢你!辛苦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会告诉珩马上就起程离开天日城。” 所以,桑默决定先不滴血解开血玉埙的所有灵气,于是便直接的扔进了绣包里收起来,等找个空闲的日子,再让万俟珩教她怎么吹奏埙这种乐器。 待到追风闪身隐去之后,桑默才回身朝着里屋走去看望乔陌。桑默打算在问过乔陌留去之后,立马就起程离开这里,省的夜长梦多。 “为什么要留下?”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在乔陌一睁开眼就告诉桑默,她要留下来与刘文钧远一起生活。原因是,她想要守在唯一的亲人身边。 桑默对此虽然有了准备乔陌会这样选,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何在刘文钧远这般无力保护她的情况下还要坚持留下了相陪相守。 “桑默,他是好人,真的,我不骗你!” 谁知乔陌的回答让桑默无语问苍天,父亲不是她的,所以,她真心没办法体会乔陌现在说的这现在所说的。 好吧,是的,刘文钧远或许并不坏,但是,在桑默看来,他蠢得无与伦比。若为了舍弃无辜妻与子十几二十年而只为换来忍辱负重的高官爵位,桑默就可以彻底的否认这人做丈夫与做父亲的存在。 “好吧,我相信侍郎大人是好人。” 不过,桑默并不是会将自己的看法强加到别人身上去的人,尽管她其实是有想让乔陌跟随她一起离开天日城的打算。但是,既然乔陌这样坚定自己的决定,她也无权左右任何,便就随了乔陌的意思。 “桑默,父、父亲大人他这几日有很重要的大事要办,我、我没办法帮他,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两日,我很无力,不知道该不该……可是又怕……” 见桑默认可了自己的认可,乔陌有些有口难言的对桑默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但是她却知道桑默一定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因为他们少有的默契可不是说假的。很多时候,她都认为自己在桑默面前是透明的,一眼就能被对方看穿。所以,她知道桑默是了解自己的。 “诶!有什么好怕的,我想侍郎大人也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好好的将自己保护好才是对他最大帮助。更何况那些大事,也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所能知晓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好好的安守在家中为忙碌的人准备一口热乎的饭菜就行了。我相信,这一定也是侍郎大人所希望的。” 桑默不是不知道乔陌想些什么,只是,她已经没办留下来陪乔陌,所以只能用话来宽慰她不安的心灵了。因为她要考虑的并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安危,还有那些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她不想他们任何人受到丝毫伤害。 只是,这都还没走呢,桑默就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底的一抹叹息了,她虽然不知道刘文钧远所谓的大事是什么事,但是心底的直觉并非是心安,总觉着,自己这一走,这天日城只怕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了。 所以说,有时候,桑默的预感是该死的准呐!就像明明知道前路有个巨大无比的坑儿,却还是要闭着眼跳进去,白白送死。 “桑默,你找到你的家人了?” 听着桑默婉言的拒绝,乔陌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周身的家居摆设,再仔细一想,乔陌便知道了问题所在。 “嗯呐,他们来找我了。我,也马上要跟他们一起离开天日城了。” 桑默没有人任何隐瞒的如实将事情告诉乔陌,顺便也将即将离开的决定也说了出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辞行吧。 只希望,在自己离开以后,乔陌能好好的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吧。这是桑默离开前对乔陌的唯一关心了。 第六十章 包围,落网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章 包围,落网 “哒、哒、哒、哒……” 日上三竿,在一条宽畅的官道上几匹骏马扬蹄奔驰着,骏马后面跟随着一辆香木白驹马车,而马车后边同样跟着另外几匹骏马在后。舒夹答列 是了,这是离开天日城的桑默的马车队。因为要赶着离开天日城,所以,桑默决定但凡会骑马的就骑马,不会的就坐马车,这样就会赶得看一些。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一整个下来,不会骑马的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甚至就连在她身边的四婢女都会骑马,而且骑马术还很不错。 于是,桑默觉得悲催了。当然,还有病公子百里璎珞是不能骑马而是不会骑马。 是而,为了节省时间,万俟珩就直接让桑默同百里璎珞一起坐一辆马车。于是,同时也是为了百里璎珞的身体着想,百里家的香木宝马车就成了首选。 就这样的,桑默坐上了百里璎珞的香木宝马车,与百里璎珞共处一室。 “额,璎珞啊,你累么?” 这不,坐了已经有半天的马车了,桑默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似的苦闷死了。当然,这原因除了是因为赶路,还有就是自从上车后就一直在捧着一本书集在翻看不曾出过一声的百里璎珞也有间接的关系。 桑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至少她是抱着很友好的心情跟他打招呼的,可是,这百里璎珞除了在她出声的时候抬眸看一眼她之外,便再无任何表示,这叫她如何不苦闷欸? 同样的,对于桑默这一次的出声,对面的百里璎珞仍旧只是抬眸一眼,然后再度低首看手中的书集去了。 “诶,好吧,你继续看你的书,我睡觉得了。” 桑默无比郁闷的叹一口气,然后罢了罢手,便兀自倒在一边的软榻上,准备梦生梦死。既然人家不愿鸟她,她只能在一边呆着了。 待到半个时辰后,桑默发出微微的轻鼾声时,马车里的另外的一道眸子才从书中移开,怔然的盯着那已然睡熟的人儿若有所思,再到若有所失…… 天黑之际,赶了一天的路,一行人在一家简易的客栈前停驻。 入夜之后,在桑默入住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桑默和追风。 “追风,怎么样了?陌姐他们没事吧?” 在离开天日城的时候,桑默特意的将追风留下来在暗处留意着乔陌的一切安危。舒夹答列虽然,在走之前,桑默有将丞相府一干人等中毒的解药交给她,让乔陌自己做决定救是不救。但是,担心还是免不了的。 所以,桑默便暗自让追风在乔陌身边保护一天,看看乔陌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处理好丞相府的这件事情。 “刘文小姐用解药换回了她父亲,顺便也让公良惠解除了她与刘文钧远的连晋关系。” 追风将自己留守得知的经过将给了桑默听,也没加任何修饰,只说重点。 “这样诶,我想以刘文钧远现在的势力,加上这一次的意外,他应该是可以谨慎护得自己的那一方田地的,我倒是不担心公良惠还会蠢得去找他们的麻烦。陌姐这次做的还不错。” 很显然的,桑默是有想到乔陌会这样做的,所以,在听过追风的陈述之后,也并没有太大的神情变换。至于刘文钧远能否护得自己女儿的一生平安,桑默决定这一次选择相信。 谁知,就在桑默安下心选择相信的时候,追风接下来给出的消息却让她一瞬间将心提到了喉咙口儿,惊得面色遽然全变了。 “主人,丞相府那边是没有再多的为难,但是,即墨羽却派人公然的囚禁了刘文钧远,而刘文小姐为救他而自动找上了即墨羽。” “什么!” 桑默骤然欺身到追风的面前,连手中的茶杯都失措的掉在的桌子上打翻了。 “即墨羽以刘文钧远勾结异族恶党谋害皇族的罪名囚禁了起来,而刘文小姐自从进了即墨羽的府里后就不曾出来。我密探进去找过,竟无任何蛛丝马迹。而囚禁刘文钧远的牢房里,也有着重重高手守卫,无法轻易将人带出来。” 追风看着桑默失措的样子,也不敢有任何隐瞒,立马将事情的经过讲给桑默知晓。虽然,对于这将事情,追风自己在心里觉得有怪异之处,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主子定是也察觉到的。 “他玛的,即墨羽那浑球是不是就吃定了我一定不会放着陌姐不管不顾,所以才会这般三番两次的那他们父女俩说事儿?不过,他是不是将我当白痴了,这整个天日国谁人不知他逍遥王的英勇事迹啊,这样冤枉无故,徇私枉法的事情,他认为我会上当吗?做梦吧!” 桑默觉得很火大,但是火大归火大,桑默却没有忘记这事情中的蹊跷之处,以天日国对逍遥王的追捧度,桑默自然是不会去相信他会把刘文钧远跟乔陌怎么样,左右无非是看在乔陌与她友情份上,猜出出此下招罢了。 “不管了,明天我们照常赶路,我才不管那浑球想要怎样呢。” 桑默对即墨羽那浑球会做的事情已经不抱任何的感想了,直接走人是对他最好的应付。所以,桑默让追风不必去担心其他的下去了。 然后,桑默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开始细想暗想起来,可惜没多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桑默什么也没说的,就随着众人重新赶路了。 时近午时,桑默突然想要方便,于是就让马车停了下来,万俟珩让泽兰与馨梅一同陪桑默找个隐蔽的地方方便,这种事他们也不方便跟随在侧。 好不容易,找了一处山洞,泽兰先进去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桑默一个人进去了,泽兰与馨梅两人守在外面。 只是,当桑默解决了内存之后,一出来看见的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堵在了洞口一米处,一看就知道是专程在等着桑默出来的。 “泽兰!馨梅!” 桑默再一移目,看见的便是已经被官兵以大刀滴在脖子处只能束手就擒的两人,担心牵挂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口,生怕那些官兵的刀一个不小心就要了泽兰和馨梅的小命。 “你们!派个说的上话的人出来,有什么事,说!” 巡视一圈,看着周围全是官兵,桑默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于是便沉声地让对方站出来一个头目,至少这样就不必浪费大家太多口水。 “喝!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桑默你竟然还能镇定自若,你真是让老子刮目相看呢桑默。” 就在桑默话落下没多久,就有一道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随着声音的传开,原本站在桑默前面的官兵也随之侧开一步,让出一条道来。只见着,逍遥王即墨羽身着明黄绣龙锦袍一迈一步的走到桑默的面前,那一脸胡髯的面孔,仍旧只露出一双泽光水亮的丹凤眼,唯一不同的是,那里面显而易见的怒火之光,片刻不放的紧盯着对面的人。 “啧,我倒是没想到,堂堂逍遥王会这般劳师动众的亲自前来,我是不是该感到蓬荜生辉呢?” 桑默斜眼的看了即墨羽一眼,对他的到来并不是不感到意外,只是,那意外在看着泽兰和馨梅脖子上的大刀时,就什么也不是了。 “哼,你既然敢这般无视老子的威严,应该早就有等着我找上门的觉悟该是,怎么难道你以为,老子会就这样放过你不成?” 即墨羽面对桑默的讽刺完全选择无视,因为他已经很清楚跟这个人对战,只有按自己的手段来才能不被她给绕进去自找苦吃。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说那么多的废话,想怎么样,直说!” 桑默早就已经知道即墨羽的浑球程度,所以,她也不想继续跟他舌战下去,所以便直接让他说目的。虽然,她想也知道这浑球不过是为了要一雪前耻罢了。 “想怎么样?老子想的可多了,但是,现在,把你从老子这里偷取的东西还回来!立刻!马上!” 对于桑默那种已经不想多说的样子,即墨羽一口闷气哽在心里异常不爽,所以,也就不再拉扯废话,直接先找回自己的遗失物才是最重要的。 “哦?请问你有何证据证明你丢的东西就是我偷的?” 看着即墨羽那一口断定的口气,桑默虽然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这样的被人一口指着鼻子说偷,她心里委实不爽,所以,自是不会让他得逞。 “是吗?你要证据?那么,老子让这两个婢女来做证据如何?” 即墨羽见桑默一脸死不承认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起来,也不想再问桑默承认不承认,便直接一个手势让抓着泽兰与馨梅的官兵上前来,然后说了一句让桑默感觉不妙的话。 “你、你想用她们怎么证明?” 桑默心底一突,随即小心紧张的问道。 “老子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不然你就替她们收尸!” 看着桑默眼中的谨慎,即墨羽已然是不耐烦了,直接给了桑默他所谓的证据。 “你、” “一。” “即墨羽你、” “二。” “即墨羽你给我住手!” “三……” “我给你东西!” 面对即墨羽沉浸无波的丹凤,桑默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在最后关头屈服下来,因为,她已经看见那抵在泽兰脖子上的大刀已经见红了,不是作假的。 第六十一章 撞晕脑袋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一章 撞晕脑袋 “拿来!” 一直到听见桑默说交出东西来,即墨羽才抬手示意自己的人暂时放过手里的两名人质。舒夹答列然后,便等待桑默将东西拿出来。 “东西不在我身上。” “欸……你若不信可以让人搜,而且,那大一个东西我身上藏的了吗?” 桑默才开口,便见着即墨羽不相信的眼神似要又有所行动,所以,赶在他行动前,桑默很直接的上前一步,敞开双臂大义凛然的准备让即墨羽搜身的架势。 因为东西藏的地方桑默倒是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因为她有宝贝在身。但是若是用完外人的眼光来想,那样一个跟鸵鸟蛋差不多大的东西,即便是藏在身上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桑默也并不担心即墨羽会眼瞎到真的搜她的身。 只是,桑默已经知道了即墨羽对这东西的在乎程度了,不惜出动皇城官兵来围截她们,由此可见了。 “东西在哪儿?” 即墨羽尽管在桑默的身上打量了一遍,猜想对方说的也许是实话,因为他见着桑默穿的衣服都是精简利索的出行服,适当的贴身,所以,若真的藏了他的血玉埙在身上是不会看不出来的。 “在马车上呢,我想你既然能找到我们,想必也是知道我乘坐的马车在何处的,或者说,那些也已经在你的包围下了?” 桑默其实也是带着探寻的语气说的,因为如果万俟珩他们没被包围的话,理应会过来寻她们,绝不会这般静默不吭声,所以,桑默是在确认而已。 “哼,老子倒是太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身边真真是藏龙卧虎都是天下精贵!凌星国的狂煞门门主,水月国的澜王爷,棕族的小神医,青族的天下第一阁少东家,蓝族族长,而你自己又是神秘银族之人。试问一下,带着这样庞大的队伍子在身边行走还驻足我天日国,你有何居心?” 即便即墨羽是再怎样随性不闻世事的人在乍然得知桑默身边这些人的身份时都忍不住要暗惊不已。这些人,随便站出来一位,那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本来这些人出现并不觉得惊奇,但若是这些人都围绕在一个人的身边守护,那就是惊天般的消息了。 而如今,这些人围绕在一个不会武且没有半点内力的桑默身边,还出现在了他的国家,先不说自己与桑默之间的个人恩怨,这些人的出现对整个国家的威胁度已经不是普通的高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桑默的身份,以及另外一位面纱白衣男子,他手下的人竟查不出他们两人的身份,这真的是最最让即墨羽在意的,没有什么比什么都查不出来更让人不安的。 “哟!没想到十三皇子把我身边的人查的这么清楚了呢。不过,既然查的这么清楚了,怎么没查到我的居心呢?” 桑默有些心惊的听完即墨羽的话,从来她都没有小看过即墨羽的实力,尽管他言辞粗鄙的很,但这并不影响他那天生带来的尊贵气质。0 如今看来,自己一开始的认知真的没错呢,这才多久的时间,她身边的人都被查的一清二楚的。只是,桑默有些不确定即墨羽对于她和万俟珩的身份可有查出来。 “少跟老子咬文嚼字,老子其他的都不想管,东西还我,咱们的账就算扯清了一半。” 不知道为什么即墨羽突然的想起了当初那个被桑默唤出来的武艺高深莫测的人来,而且还是对桑默言听计从,想要那人若是要救桑默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不想再纠结那些,毕竟目前他也没有查到桑默做过什么对他天日国不利的事情。 “要东西可以诶,马车在哪里,你是知道的,是要我带路呢,还是你们自己过去把那车赶过来?” 桑默看着即墨羽脸上的不耐烦,怕他真的拿泽兰馨梅解气,所以,也就直接给出了自己的选择。目前,桑默算是了解即墨羽是不想与她身边的这些人交手的,毕竟若真的动上手,很有可能就是国际纠纷了,特别是以千澜和浩赏悾璟这样的身份。 “行,老子跟你过去。” 即墨羽很快的做了选择,说完又一个手势示意,就见着那原本拿大刀抵在泽兰馨梅脖子上的官兵押着人来到了他的身后。很明显的,即墨羽是要用人质一起跟着他走,若是桑默有个什么变化,人质便是最好的牵制。 “OK!我完全没意见。” 桑默双开双臂,看了看站到即墨羽身后的官兵手中的泽兰馨梅,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率先的起步朝着来前的路往回走。 “走!” 即墨羽出声,示意身后的士兵跟上,便有恃无恐的跟着桑默的脚步去了。 “默儿……” 一直到桑默走出去,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头戴面纱的万俟珩最先看过来,然后原本走过来的脚步很快的顿住,然后谨慎的警觉不断从桑默身后现身出来的官兵,直到看见即墨羽的出现不禁握紧双拳。 “呵呵,珩,没事儿,十三皇子找咱要回点东西,我上马车给他拿。” 虽然隔着面纱,但是桑默光从他忽然顿住的身体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所以,赶紧的,桑默出言解释了,也是说给其他没动的站在万俟珩身后的人听的,为了阻止他们为了她而轻举妄动,泽兰馨梅还在即墨羽的手上扛着大刀呢。 “逍遥王,你用人质威胁桑默不觉得有*份吗?” 浩赏悾璟不知道桑默已经从即墨羽那里得到她要的东西,所以,只以为即墨羽是为了他们用药救走桑默那位好友而打击报复,因而出声嘲讽。 “哼,浩赏族长,你这话有失公平吧,若不是桑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老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不对?” 面对浩赏悾璟的指控,即墨羽甚至连弯都不转的直接道出桑默不光彩的行径,要没脸,大家一起都来比比吧,他是无所谓的,反正有人陪着。 “你!再说一遍!” 冰音乍现,如穿脑魔音一般,随着话落,人已经闪身以圈在腰间甚少现世的利剑直指在对方眉心处一寸的距离。 闻人魄的快速动作是谁人都没想到的,所以,在回过神来之后,本在暗处保护即墨羽的暗卫也瞬间现身出现在闻人魄的两侧,以利剑直指闻人魄的太阳穴。 “哼,闻人门主以为这样老子就会怕了吗?老子就是要再说一遍,十遍,百遍……” “阿魄!你过来。” 即墨羽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桑默的声音给盖过去,然后硬生生的看着闻人魄甩都不甩他的直接收剑转身无视身体两侧的对手走向桑默,然后在桑默的身边停下,看着桑默抬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便面无表情的站到了桑默的身后去,只用一双如血似火的红眸盯视着前方不远处。 “额,阿魄的性格比较冲动,十三皇子还是不要挑战他手中的利剑比较明智。” 桑默为即墨羽不怕死的行为表示不屑,挑衅一个杀手头目无异于是找死,就算他即墨羽再怎样身手不凡,只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吧。 “哼,真是笑话,老子会怕他?你赶紧还东西!少给我在这里拖拖拉拉的,没用的,你要是再慢个半刻,老子就让那两个女人人头落地。” 桑默似真似假的告诫,听在即墨羽耳里完全是无用之谈,他知道狂煞门的厉害,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他可不认为自己手下的人会战不过区区一个狂煞门。 所以,即墨羽认为桑默无非是在拖时间等待救援罢了,而他有怎么会让对方有这个时间! “行了,你不用在威胁我了,我这就上马车拿。” 桑默相信这时候即墨羽说的是真话,所以,也不等着人家说完,她就直接的爬上马车,然后意外的发现,百里璎珞竟然不在马车里,而刚才在外面她似乎也没见着他的身影。 难道也跟她一样出去方便去了?桑默在心里这样想着,手从怀里拿出绣包朝着里面吹了三口气,然后将里面的血玉埙给掏了出来,再将绣包收好,准备下车。 “啪!” “驾!” “哒!哒!哒……” “砰!” “诶哟喂!靠!我的头……” 就在桑默站起身准备出马车下去的时候,突然一鞭声高扬,宝马受到突来的疼痛倏地扬蹄狂奔起来,马车也跟着一晃,桑默没来得及稳住,然后好大一声的向后倒撞在车壁上,想想,这马车可是用实木香木树做成的,这撞上去该有多痛,就不用言辞意会了。于是,桑默当即被撞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眼冒金星的找不着了方向。 “靠靠靠!要死了!谋杀啊!也不提前给了信儿,一定脑震荡了!” 桑默嘴上不同的诅咒着,倒躺在马车里一时半儿起不来了,头晕的很,也痛毙了,所以还没打算去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得先躺会儿,这脑袋瓜都快被撞成两半儿了。 “啪!啪!啪!” 一声紧接一声的抽鞭声儿响得格外的大声。 “哒!哒!哒……” 静静地躺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传来飞快的马蹄声儿,在加上马车传来的一阵有一阵的颠簸劲儿,知道马车一定是跑的飞快的,桑默脑袋上的难受儿可见一斑。 大概跑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桑默最终还是忍着脑袋上的疼痛坐起了身,仍旧是一阵难受的晕眩感环绕,但是桑默忍住了,她想看看马车外的状况,非常想! “璎、璎珞!……百里璎珞你不要命了!住手!你给我停下来!” 在看清楚马车外在赶车的人是百里璎珞后,桑默的惊讶不下于看见天上下红雨。随即在看清楚百里璎珞苍白的似要随时倒下去的脸色时,桑默破口大喊,并试图上前去夺他手中的马鞭子,但是无奈这颠簸的路实在让她没法儿稳住身体,所以,总是被百里璎珞给躲过去了。 “追风,你来赶马车!” 抢不到,眼见着百里璎珞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不已,桑默只得出声唤追风出来接替,不然这病秧子只怕真的要为了她死在这马车上了。 很快的,追风闪现,夺下了百里璎珞手中的马鞭子,桑默借着马车颠簸的力量从后边抱住百里璎珞将他给拖进马车里。 “砰!” “唔!” 也因为马车颠簸的原因,两人都没有稳住得倒叠在了一起。而桑默很不幸的脑袋再一次的撞在了车壁上,撞出一声闷响。 而这时候,桑默是真的不无暇顾及其他,因为她这不是铁脑袋,所以,在接二连三的撞击下,这一次,她真的是晕过去了。 而在晕过去的前一刻,桑默忘记了松开抱住百里璎珞的双手,致使本就身体不适的百里璎珞也无力挣扎开来,只能被困在她的双臂中,躺在她的身上,无能为力的闭上眼也昏迷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 温柔,惹到魔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二章 温柔,惹到魔障 “醒醒……桑默你醒醒!醒醒!” 迷蒙见,桑默听见有人不停的在耳边闹腾,让她不得以睡踏实。0于是,实在不耐烦的终于睁开了眼,却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急剧苍白的熟悉病容。 “唔……璎珞并能不能别再我耳边叫唤了,吵得我脑袋疼。”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百里璎珞之后,桑默带着痛苦的呻吟着一手扶着额头喃喃道。脑袋是真心疼,所以,桑默也顾及不得出口的话会不会伤人。 “噢……我的脑袋都痛麻痹了……” 桑默继续呻吟着,那感觉就好像脑袋刚做完开瓢手术一样,麻醉正一点一点的消失,疼痛也正一点一点的回归真实。 “……我已经给你撞到的地方上过药酒了。” 在桑默唉唉呻吟呼痛了半响之后,站在一旁的百里璎珞才淡淡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也不再去管桑默是呼痛还是怎样,便就站着,不上前观看。 “谢谢你,璎珞。我这脑袋今儿个估计是撞大发了,脑震荡绝对相去不远了。欸,坑爹啊!对了,我们这是在哪儿呢?其他人呢?” 桑默慢慢坐起身,跟百里璎珞道谢过后仍是忍不住的想要自怨自艾两句,但随即想起之前的事情,又发现此刻他们并不是在马车里,而是在一间屋子里,桑默立马就关心起万俟珩他们的所在。 “我们与闻人他们走散了,不过,你的暗卫已经想办法与他们汇合带他们过来了。这里是我百里家族的一家产业,很安全的,就算即墨羽的人找上来也找不到这里的。” 听到桑默的道谢,百里璎珞刚才因桑默嫌弃的话而心情不爽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了,所以对于桑默的询问,也带了些缓和的语气解了桑默心头的担心。 “走散了?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吗?除了天日国的边界了?” 桑默一听见百里璎珞说他们已经与万俟珩他们走散了,不免心下吃惊,虽然自己是撞晕了脑袋,但是难不成就这段时间他们就奔出了天日国的领地?那他们得是跑得多快的速度啊? “还没出天日国的边界,但是我们进城了。” 只是,没想到百里璎珞的回答让桑默目瞪口呆到哭笑不得。0原来,他们那会儿的跑并不是往远了跑,而是往回跑了,而且还又颠颠的跑回了天日城内,真真是让桑默无语以对了。 “不会吧!” 要不要这么悲催啊!桑默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付出撞晕的代价,结果竟是把自己个儿送到了敌人的家里来,这还不得要笑掉对方的大牙了。 “那会儿我只顾着奔走逃开,所以就忘了辨认路径。不过,他们是不会找到我这里的密室的。” 看着桑默一脸似要挠墙的样儿,百里璎珞突然心情很想笑一笑,于是他也真的那样做了,微笑着安抚桑默并且保证自己的地儿安全性的绝对。 “嘿,璎珞你竟然还有心情笑?我们这是羊入虎口了呢,你很高兴?” 桑默一回头就对上百里璎珞脸上淡然的浅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般淡然,竟是比她这个淡然惯了的人还能镇定,这真的让桑默不淡定了。 “哦?羊入虎口?你是羊呢,还是我是羊?” 百里璎珞略显苍白的脸蛋上不见一丝血色,但是这已经比之前在赶马车那会儿好太多了,起码看着不想随时会昏过去的样儿。所以,当漠然惯了的人忽然挑起一边眉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儿盯住你不放时,那还真的让人无法直视太久时间。 “额、这个、” 桑默被百里璎珞突来的异样神色给搅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了,尽管在她心里早就明明白白的了解谁是羊谁又是虎。 “更何况,你桑默是给人做羊儿的主吗?我以为,我们这叫深入虎穴,直捣黄龙呢!” 看着桑默迫窘的样儿,百里璎珞也不逼着她,反而大条条的轻而易举的将事实扭曲了过来,然后精神奕奕的锁定住桑默的双眸,紧紧的,紧紧的望住不放。 “诶,这为了不是国事的事情惹出恩怨来,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 桑默不是不明来百里璎珞的话意,只是,这为了她一个人的事情而惹得几国之间发生矛盾,桑默就委实有些觉得太过了点,她还不想成为将来百姓口中的千古罪人呢。 “是不是小题大做也不是我们这边造就的,毕竟我们可是没有触动过任何一兵一卒来侵犯天日国丝毫,而不愿坐下来好好谈的是他即墨羽,并非我们。” 对于桑默的担忧,百里璎珞并不表示赞成,而且,他也一直都不认为是他们这一方要造成几国之间的恩怨的,所以,他一点也不在乎那样的千古罪名会落到他们的身上来。 “咦?我竟不知璎珞你竟会为我开罪呢。怎么?不生我气了?” 听了百里璎珞的解说,桑默倒是真的想开了一些,但是随即她也发现了百里璎珞今儿个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不像往常那般对她冷漠无视了,反倒多了一些让人心暖的维护。这让桑默甚感意外。 “我、何时生你气了?在你心中我百里璎珞就是那般睚眦必报耿耿于怀的小气之人?” 百里璎珞没想到桑默会这么快的转换话题,而且还是围绕着他而转的话题,一时间无法适应,便有些促狭不及,但是说出来话却是连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 想想之前的相处,自己是有多般的不待见这人,他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如今说这话,百里璎珞自己也觉得燥得慌。 但又一想到桑默竟让在心里这般想自己的,百里璎珞免不得又在心里真真暗恼,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在心下不舒坦而已。 “倒也无关小气,只是,今日的你,让我有些感到意外,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你我认识以来,最真实的表现出温柔的你吧。” 桑默见百里璎珞紧绷的脸色,就知道这人一定又多想了,于是赶紧的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而不是他那样以为的自己认为他是小气之人的误解。 “我、我出去看看珩公子他们回来没有。哦,对了,你、你掉在马车上的东西,我给你放在那床上的,你自己看看有无破损吧。我出去了。” 听见桑默这般真实的说自己温柔,百里璎珞架不住内心的狂跳,有些惊慌的语气说完,便急急的转身出门了,害怕在晚一刻出来,他整个人就要烧起来,心快跳出胸膛了。 这样激动的情绪不好,不适合这样病弱的身体之人,所以,百里璎珞在出了房门之后,赶紧一手按住心脏的位置,不断的在心里叮嘱自己静下来、静下来。 “怎么好好的说走就走呢,真是奇怪,才夸他温柔呢,这就当场破表了。” 桑默看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满肚子的疑问不解,却也只能喃喃自语的念叨念叨不了了之。 不过,桑默可没忘记百里璎珞出去前说的话,她准备还给即墨羽的血玉埙还在床上呢,桑默想趁着即墨羽还没找上门之前,还是先研究研究这血玉埙吧。 “诶,先解了这东西的灵气吧。” 拿过放在床头的血玉埙,桑默说着就从从短靴里抽出鲜于千澜送她的匕首,将血玉埙放在床边,再将匕首在自己的食指上轻轻一划,一道红线立马显现,然后桑默将手指悬空在血玉埙上空,等待着血液凝聚滴落。 “嘀!” 很快,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血玉埙上面发出一声嘀响,桑默便开始聚精会神的盯着血玉埙的变化。 只见着,滴落在血玉埙上的血滴迅速的被没入了血玉埙里面去,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速度,之前的那些东西在吸入桑默的血液时,都是要一会儿的融合时间的,没想到这一次竟是几乎在血液一接触到血玉埙就当即被吸了进去,左右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然后,让桑默更觉得惊奇的是,在血液融入到血玉埙里面去之后,桑默竟眼睁睁的看着原本一体通红血色一片静止的血玉埙,这一刻竟然宛如衍生了生命一般开始在里面浮动游弋了起来,这就好像隔着玻璃看被密封在里面的液体流动一样,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桑默发现,这血玉埙里面的看着也不像是液体流动,而是气体,浮浮游游的,看着就像是云雾沉浮的动态。 出于好奇,桑默伸手过去将血玉埙捧在手心里,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桑默立马就被一股燥热给袭遍全身,然后一股滚热的潮流袭上心头,顿时桑默觉得自己被扔进了热水槽里给蒸着了,热得难受不已。更磨人的是,桑默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热气侵蚀了,从来不曾有过的情潮竟在渐渐的冒头。 顿时,桑默知道,这血玉埙中的热流有怪异,它似乎正在一点一滴的主宰着她身体的意识,*的意识。 这一刻,桑默觉得事情大条了,自己惹到魔障了。 第六十三章 惊涛骇浪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三章 惊涛骇浪 热,好热! 桑默知道是血玉埙的关系,所以,桑默早就将东西给抛在了床上,但是那一波接一波的热能量却并没有就此消失。0 这时候,桑默现在所有的感官都被浑身的热能量给取代了,而且,虽然桑默真的不想去细想,但是那热能量像是都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都奔着一个聚点而去,进而变成了源源不断的*热潮。 “唔--” 桑默难忍得难受,倒进床里,紧揪着锦被缩着身子,咬紧牙关却还是管不住从喉间深处冒出来的压抑唔咽。 万俟珩万俟珩万俟珩…… 身体的难忍与难受,让桑默在心底不断的呐喊着恋人的名字,期盼着他能马上出现来帮帮自己。她真的快要连心底最后一丝意识都要消失了,到那时候桑默真的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连自己都不能掌握的事情来。所以,桑默希望在万俟珩没有出现前,千万不要有其他任何人出现在她眼前。 “桑默,我拿了一些吃的来,你要不要先填填肚子。” 老天像是故意在考验桑默心底的最后一点藏留的意识一般,在桑默越是不希望的事情前就越是给她重重的打击回去。这不,才没过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百里璎珞淡淡的询问声音。 在听到声音之后,仿佛全身的细胞都沸腾了一般呼啸着几乎要破肤而出,若不是桑默硬绷僵持着身体,只怕会发生什么事情桑默自己也无法想象出来。 “桑默?你睡了吗?” 因为就等不到桑默的回音,百里璎珞不得又询问一遍,想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又睡了过去。若是,真的他也不打扰了。 而回应百里璎珞的还是无声之静,所以,百里璎珞以为桑默是真的又沉睡去了,是以他也就不想打扰,端着手中的糕点,准备转身离开。 “唔--” 然而,就在百里璎珞转身的时候,忽然一声低沉的压抑呻吟却是从房里传了出来,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四周都寂静的空间,却是很容易让人发现的。 “桑默,你没有睡吗?我听见声音了,你怎么了?” 所以,百里璎珞也听见了。 “不然,我进去了?” 而房里的回应再度的静默下来,没有任何的回应,这让百里璎珞不免心底生出一丝担心来,是而便打算进屋亲自瞧瞧。舒夹答列 “滚!不要进来--” 只是,就在百里璎珞伸手放在门上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桑默却是用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意识,理智的阻止着百里璎珞的进来,虽然她几乎是用爆吼的。 “桑、桑默!” 站在门外突然听见门内的人传来这样愤然不已的大吼,百里璎珞被震懵了,只能呆呆的怔然呓语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马上……唔走……” 快走!快走!桑默咬着牙抓住最后一点神智的尾巴,急促的呼喊着让门外的人离开,她不想进来的人是百里璎珞,不想,真的不想。 但是桑默忘记了,在这样的时间里,她忽然的这样要求人无厘头的离开教门外的人怎么离开。更何况门外的人不是什么别人,而是百里璎珞。 “桑默!你怎么了!” 所以,百里璎珞在听清楚桑默说的什么之后,毫无意外的推门进来了。而在看见蜷缩在床上看不清面目的桑默时,百里璎珞只会更加紧急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关心询问。 “……走……快走!” 桑默把自己紧紧的埋在锦被中,嘶哑低沉的嗓音透过锦被传出来显得更加的厚重难忍,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难耐。 “桑默,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吗?” 桑默的难受,百里璎珞这会儿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忙不迭的上前查看,想要帮忙的心已经顾不了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就爬上床想要将蜷缩在锦被中的桑默扶起来,看看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是,百里璎珞不知道,这时候的桑默是有多么的危险,而他自己却是成了送入虎口的待宰羊羔。 “啊--!” 所以,在百里璎珞伸出去的手刚碰着桑默的身体,根本还来不及思考任何,就已经被床上原本蜷缩着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手,然后一个蛮力滚翻,百里璎珞就被桑默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压在了身下。 “你、你、桑……默你的眼睛!” 这时候,身处下方的百里璎珞终于看清楚了桑默此刻的脸。那是怎样一张骇人的面孔呢,原本银色的眸字周围是一圈满满的血红之色,所以看着那银色的眼珠周围布满血色,一张原本独一无二的隽秀脸颊此刻也已经是红霞满遍,额际也在已经被汗水沁湿惹得屡屡银丝黏贴在脸庞周边。甚至,就连这近在眼前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冒着热气的。 “桑、桑默你怎么了?” 百里璎珞怔怔然的听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庞,还有那双紧盯着自己的血色银眸,忽然百里璎珞心里一颤,像是想到了某处原因,但是却又不敢继续往下想,所以,他只能颤颤地让桑默自己告诉他,究竟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唔……叫、叫棠祏带、带你走!” 桑默嘴里说着让百里璎珞赶紧离开的话,但是那双紧紧压制在百里璎珞双臂上的纤手不见丝毫的松动,很显然的,意志已经被大脑里的疯狂控制住了。 “可是、你、我让棠祏外出了……你究竟怎么了?” 谁知,桑默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来的话,到了百里璎珞这里却成了无用之语,好巧不巧的,棠祏被百里璎珞给派出去了,是以百里璎珞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了。 “唔……叫、叫人,快……唔……” 桑默仍旧在拼着劲儿咬牙阻止自己身体里那势不可挡的疯狂,至少,眼前这个人,她必须忍住!等待万俟珩他们的回来! 可是,苍天似乎并不给她这样的时间,所以在那只突然出现在自己额头上的冰凉大手时,瞬间的肌肤相贴产生出来的绚烂火花,将桑默本就只剩零星丝点的理智给打散了,刹那时光,所有的*随之崩盘,桑默跌进了*的海洋里,再无任何自我意识,任由*主宰了所有。 “桑默!你想要做什么!放开!你放开我!放……唔唔唔……” 刚才因为见着桑默的脸颊红得几乎像是充血一般,于是百里璎珞忍不住的伸手去探桑默的额头,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热成了这种地步。然而,手才刚贴上桑默的额头,他甚至还来不及感受那上面的热度,就被桑默眼中转变的神色惊呆了,因为,这一刻,就连桑默那银色的眼珠都变成了血红色,而这还不是最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双血色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灵动,唯一存有的就是教人能一样望穿的*之火。 而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百里璎珞根本就没有时间细想,就见着眼前的脸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意识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本能的,百里璎珞动辄起来,挣扎着想要从桑默的双手中脱困出来,但是无奈原本就是病弱的身体体力本就不是很足,再加上此刻的桑默力气大得出奇,是以他怎样也躲不开那俯下来的面孔,一直到自己的嘴被一道滚烫的唇堵住,百里璎珞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了…… 而,失去自我意识的桑默,此刻她的力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大,而这时候的她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桑默,所以,她只能随着身体里掌控一切的主宰霸占一切,而眼前这人冰凉的体温更是让她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自己想要这种感觉…… 此刻的桑默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被束缚挣扎不开的百里璎珞却是感官清晰无比。一双幽然青眸瞪得骇人,清晰的感受到那探进自己嘴里搅翻的小舌是如何有力的邀请自己同欢,清晰的感受到那退出的小舌又是如何的在自己的颈间啃咬流连一路直下,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衣襟被粗鲁的扯开,一双滚烫的素手在果露的胸膛上来回探索,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清凉一片,清晰的感受到那俯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如何疯狂,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竟然也随之跌落到*之中沉浮不起…… 待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原本疯狂不已的人已经早就筋疲力尽的沉睡过去。百里璎珞伸手小心的探到已在睡梦中的人的额头上,已是温凉一片,脸庞已经恢复如初的健康之色。紧闭的眼看不见里面的神色,想来应该也恢复了。 收回手,百里璎珞呆呆的看着身侧近在咫尺的人一脸平静如婴儿般的睡颜,脑海里想到在这之前发生的惊涛骇浪,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但却很清楚这件事,他不会与她计较的。而且,今天这一切也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所以,他只能选择跳过。 慢慢的起身,下床,走到一旁的衣柜中翻出一套华服穿上,然后,再次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人,最终在心中一声轻叹,转身离开出去了。 关上门,百里璎珞仰起苍白的脸孔望着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过来的一片乌云,微蹙眉头一下,然后垂首快速离开。 这天,快要下雨了。 第六十四章 叛主,异变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四章 叛主,异变 这,是怎么回事儿? 桑默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脸不置信的万俟珩的呆样,而随即而来的浑身酸痛乏力感让桑默没有更多的去关注是什么导致万俟珩变成那样的样子,只有满脑子的问号一时不知道找谁问。舒夹答列 “默儿,你、怎么、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就在桑默满脑子混乱不堪的时候,一旁的万俟珩终于是忍不住的开了口。因为,他没办法在看见了床上散乱的残衣破布和桑默一丝不挂的沉睡在床而无动于衷,这样的场景一看就知道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样子?我怎么、咦?我的衣服……啊!” 桑默一开始并不了解万俟珩话里的意思是指什么,所以桑默以为自己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变化,于是急着想要查看一下,谁知她这才伸出手臂想要掀开锦被却发现自己竟是没穿衣服的,而后因为心里一急,并忘记了身体上的酸痛,导致倏然坐起的身体被瞬间的酸痛袭击,一声呼痛,桑默再一次的倒回了床上。 “默儿,你不知道?” 看着桑默这一连串的反应,万俟珩在心中升起一抹希望,希望一切都不似自己看到的那样而是他误会了而已。 “我、” 桑默待到身体上的酸痛感轻缓一些后,对着万俟珩的询问,桑默本想说自己不知道的,但是却在开口的那一刹那,一段断断续续残缺不全的记忆突然涌现在脑海中让她停了下来。 虽然,记忆里的片段断续不全,但是,那里面的人桑默却是真真的认识的,虽然记忆不多,但是桑默却不能肯定后面发生的是与出现在记忆里的人无关。 “珩,我可能做了混事、不,我应该是一定做了混事,但是,那时候的我真的不是我,所以,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配合的脑子里的断续不全的记忆,桑默在心里做出了合理的分析之后,便侧首直接望着坐在床边的万俟珩将自己心底的肯定猜测坦诚的向他交代道。 “什么就那时候的你不是真的你?那个他又是指谁?” 只是,桑默的坦诚并没有得到万俟珩完美的附和,因为他真的没有办法理解桑默此刻所说的,不仅,桑默的话里透着的事实让他的希望落空,而且他真的想要知道那人是谁。0说不清心底的酸涩有多难忍,但是他早就知道的,这个人永远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他还是用一个男人会有的嫉妒心问了自己在意的问题。 “我开启了血玉埙的灵气,但是,我不知道,那血玉埙里面的灵气竟是那般邪恶,它竟控制了我的大脑意识,让我如吃了几斤极致春药一般*破表。然后,璎珞冲了进来,我那时候用仅有的一点意识让他离开,可是他因为担心我而被我……被我……最后我就完全的没了自我意识,至于有没有对璎珞做了很过分的事,我想应该有,因为我的身体……” 说到最后,桑默已经说不下去了,虽然整个经过是什么样子的她完全没印象,但是身体上的感觉那样的清晰是怎样也无法忽视的。 而且,这一刻,在万俟珩的面前,桑默知道他一定是很受伤的,只是,桑默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处理这件事,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出乎她的预料了。即便是在现代那个社会,这种事也是很少发生的吧,更何况这是在远古世界。 “血玉埙的灵气竟然敢叛主?!” 从桑默嘴里听到那个人是百里璎珞后,万俟珩心里其实也是有准备的,因为这地方是百里璎珞的,断然不会出现什么闲杂人等的。至于桑默说的另外一个原因,却是让他异常惊讶。 “叛主?” 桑默见万俟珩没有提起百里璎珞以为他是故意跳过的,所以也没有去继续挑起,所以,就也将心思全都放在了血玉埙的异变之上了。 “就是四器五诀玉在被解开灵气的那一瞬间出现不服现主想要逃离的现象。这种事情,只有古书上记载过,但是却不曾出现过,所以我也是以此判定而已,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甚清楚。默儿,那血玉埙现在在哪里?” 因为只是听桑默说起,所以,万俟珩也只能大至的断定而已,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血玉埙的灵气叛主他也不敢肯定,只想先将那血玉埙安置好别让它再祸害了桑默。 “额,我那是因为感觉不对,所以就随手将东西给扔了,不过应该是还在这床上的,我们找找看。” 说完,桑默也忍着浑身的不适,坐起身来,在床上翻找起来。 桑默也知道万俟珩话里的意思,只是当时因为感觉是在不太好,又有些被吓着了,所以就没有多想将东西给摔了出去。可是,这会儿细想下来,那东西还真的不能随便乱扔啊,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异变呢,赶紧找! 万俟珩看桑默动身找了起来,于是也跟着走到床的另一头去找。因为桑默好像完全忘记了要先穿衣服这件事儿,所以,万俟珩也不得不让自己转开视线找些事做。 “珩!找到了,在这儿!” 只是,很快的,东西就被桑默在自己的床头的锦被边角处找到了。这一次,桑默有了警觉,没有扑上去平碰那东西,只是坐在一手抓着锦被裹紧,然后一手指着东西的所在处,通知万俟珩。 其实,桑默并没有忘记自己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的事情,而是她是在没办法在万俟珩的面前打开绣包直接拿衣服出来呀,所以,就只能这样用锦被藏着掖着了。 “默儿,你别碰,我来用方巾包着拿。” 顺着桑默的手指看过去,万俟珩果然看尽被角的一处露出来血玉埙的半边身子,鲜红一片的飘浮之色,看着有股邪魅的诱惑。 嘱咐桑默不要去砰现在血玉埙,万俟珩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来,跪坐到床上,倾身用方巾将血玉埙包住,然后小心的捧出来,立马下床放到一旁的圆桌上面。毕竟这种带着邪魔的东西,自然是越少碰越好。 “珩,现在怎么办?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桑默坐在床上看着被万俟珩放到圆桌上的血玉埙,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处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突变,如果这血玉埙不愿服从她这个主子,那么云逸老头交给她的任务她要怎么怎么完成就成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了。 “还给即墨羽是不太可能了,但是也不能……默儿,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得到这血玉埙不可?” 对于桑默的疑问,万俟珩也想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知道东西是不能再还给即墨羽了,不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而万俟珩还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东西对桑默而言的重要性。毕竟,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全是因为桑默要找这个东西。 “珩,应该这样说,四器五诀玉我是非要都得到不可的,不然我就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桑默没有任何迟疑的给了万俟珩最直接的回答,不然她也没必要这般费时又费力的四处寻找自找苦吃了。 “那就找个箱子将这血玉埙装好带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碰着就行了。” 万俟珩故作轻松的语气,却不能将心底的那份因为桑默刚才的话而衍生出来的心惊真实的掩藏起来,只能侧过身体,看向别处,不让桑默看见他的任何表情。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有时候无情得教人不愿直视。 “珩……” 察觉到自己的话似乎又一次的伤害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桑默不禁懊恼在心,为自己的说话不经大脑而想要抽自己一记耳光。 “好了,我去让泽兰为你准备衣服来,你先躺回去别着凉了,我先出去了。” 听见桑默那似是道歉的低唤,万俟珩觉得心中得到了些许安慰,但是他不愿桑默这样为了他而委屈了自己,所以,他率先说离开。 “可是,珩,关于璎珞的事情,我要怎么解释……” 桑默眼看着万俟珩就要跨出门房里,只能将心底的不知所措问了出来,她希望这时候的万俟珩能给她多一点的提议,因为她真的很需要。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一地步,默儿你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吧,先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但他从现在一起已经有权利知道一切了。” 停下脚步,伸手搭在门栓上,万俟珩没有回身看桑默,只是背对着她将最终的回答说了出来,也给了桑默最理智的一项引导。 随后,说完,万俟珩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而桑默,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怔怔的不语,只能由着万俟珩一步一步的离开。 只是,一想到万俟珩刚才说的‘百里璎珞已经有权利知道一切了’这话的时候,桑默的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一张苍白的俊彦瞪大一双青色眸子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而在那双青色的大眸中,桑默却是清楚的看见了那里面倒映着的是自己一张渐渐放大的狰狞容颜。 于是,在这一刻,桑默迷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按照万俟珩说的那样,去将一切都告知于百里璎珞? 第六十四章 在意与不在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四章 在意与不在意 说不说,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面对。舒叀頙殩 这之于桑默而言,真的就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儿了。因为,她是真的觉得在自己干完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之后,她真的没脸去见百里璎珞。 “璎珞!” 只是,就在桑默抓耳挠腮的想着法儿怎么去面对百里璎珞的当儿,人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而且还做出一副完全等待着桑默解释儿的样儿。 于是,桑默被震撼住了。也知道,只能听从万俟珩之前给的建议,把自己给交代了。关于自己的身份,关于自己的职责,关于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形形状状,除了自己来自穿越族以外以及与其相关的一些事情意外,反正但凡是万俟珩他们知道的,桑默也统统的给百里璎珞说了一遍。 自然,说到最后的,还是要为之前那场荒唐的突变表示承担和道歉了。 可是,即便桑默说了一切之后,坐在她面前的百里璎珞却依旧还是一副触惊不变的冷漠姿态。 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大概就是那双青色泠泠的眸子此刻看起来浮浮沉沉的,教人看不出所以然。 “璎珞,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我、” 桑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其实,她想说的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但是这样的话说出去未免对其他人太不负责了,所以,桑默只得住嘴。 “桑、默、他、他们留在你身边都是因为万俟珩大祭司所说的姻缘天定吗?” 静默半响,在桑默以为百里璎珞还要再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百里璎珞却开了口,只是一开口问的就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们。 “额,我只能这样回答你,或许有这里面的原因在,但是,我从不怀疑他们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心的,因为我有感觉到。” 桑默被百里璎珞问的一窒,但是很快的也回过神来,将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对于那些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们,桑默会如实的表达自己内心的读解。 “那你、我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桑默的回答,让百里璎珞心中一震,但是更多的却是自己内心的不确定,他对桑默的感觉,也是在前不久才理清楚一些的,只是是深是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拿捏不准。 “在事情发生之前,我觉得你有意无意的在躲我,而我并没想过要去在意,因为我们只是朋友,而在如今,我想我会去在意,因为我已经无法只当你是朋友了。” 桑默照实的将自己对目前对百里璎珞的感觉说了出来,虽然,她并没有说一定会怎么怎么将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他的身上,但是,至少,从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是绝对没有平常心来面对他的,至少从现在起,他百里璎珞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对我负责吗?” 百里璎珞有些不敢置信桑默刚才的话是这样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这简直是本末倒置了,他是一个男人,又不是云霞国的人,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一种变相的耻辱。 “对你负责?不是。我只是说出自己对你的感觉而已。至于,负责这种事,似乎,不应该由我来提出。” 桑默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注意着百里璎珞的面部神情,所以,在看见百里璎珞因为自己的一个真实感觉而马上变换出带着不认可的意外表情是,桑默很镇定的否定了自己的话意,顺带的还将皮球踢到了百里璎珞的面前。既然不愿她提负责的话,那么就交给他来处置吧。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已经说了事情的原因,这、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说完,百里璎珞就起身朝门外走,似乎不打算给桑默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因为他没想到桑默会将事情交到他的手里来,而对于负责这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自己是男人,虽然是被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反压了,但是他并不以此就觉得是自己吃亏了,自己终究是个男人。 但是,这时候一整个脑袋里都充斥着混乱不清的画面,他没办法冷静下来,所以只有赶紧离开,好好想想之后的事情该如何抉择。 “璎珞,不管怎样,我从现在起会去在意你的。所以,也请你试着去接受吧。” 就在百里璎珞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桑默看着百里璎珞那略显单薄的后背缓缓带着一丝坚定的声音传了出去,刚好能让急着离去的人挺清楚。 之后,百里璎珞什么都没说的,再次跨步离开了桑默在的房间。 而桑默,也只能在心底无声的轻叹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接下来,桑默便开始跟万俟珩他们商量着怎么安全离开天日国的事情。当桑默问及那天他们是怎么摆脱即墨羽的包围圈的,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是,即墨羽在看见桑默坐着马车离开之后,并没有为难被留下的他们一行人,很悠然的放了他们的行。而这让即墨羽轻松放行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想招惹国家纠纷罢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桑默那会儿逃离的方向是通往天日城的另外一个官道,所以,他并不担心会找不到桑默。 而这一个事实就说明了,人家逍遥王是早就知道桑默已经回到了天日城的,所以,现在只不过就是费些官兵将她的人找出来就是了。 想清楚这些,桑默觉得自己若是想要轻松离开天日城只怕是有些难了,而且说不定他已经派人就要搜到他们现在的所在地了。 “小默,现在我们若想离开天日城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将即墨羽给一起抓来,然后带上他离开天日国。自然,这件事情要做得滴水不漏。不然,绑架一国皇子处境,那是死罪一条。” 鲜于千澜似乎也被即墨羽这样的死缠烂打给烦着了,而且看着桑默这般行动不便的躲躲藏藏他更是不待见,在他心里,桑默就该是所有人都该膜拜的存在。如今被这逍遥王给这般拦阻,想着就心里不爽得很。所以,鲜于千澜干脆提议将即墨羽直接绑走得了。 “千澜,现在你还有心情说笑?” 看着一向沉稳的鲜于千澜都这般自暴自弃的乱投医了,桑默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看桑默一脸不采取的样儿,鲜于千澜真的是快要被她的漫不经心给打败了。他知道即墨羽对于天日国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也了解现任天日国国主对即墨羽这个儿子是有多在乎,但是越是这样所以他们才越要绑架他呀,这样一来,他们才能顺利的离开天日国。 “可是,你要知道,这样的话,我们要冒的风险就更大了,我不想拿大家安全去承担这样的交易。” 桑默自然是明白鲜于千澜这样想的原因,只是,她不愿拿他们所有人的命去赌这样危险率极高的事情,所以,桑默不同意他此时的提议,太欠缺理智了。 “可是……” 鲜于千澜对于桑默的执着和理智也是万分的头疼,但是转念一想,桑默无非也是太过在意他们的存在罢了,所以,到最后,他自己也‘可是’不下去了…… “默儿,其实,我比较赞成千澜的提议的。从即墨羽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不是无法说通的人,只不过现在的他被你的言行给激到了,所以才会这般破釜沉舟。如果,我们先将他绑来一起出了天日国的过境后,说不定在路上我们可以跟他说清楚明白也不一定。” 在鲜于千澜说不下去的时候,没想到却是万俟珩开口来赞成了他的提议,而很明显的,万俟珩是了解桑默的性子的,所以他是先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让桑默自己透过他的话去思考,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大的不同点。 而,这很大的不同点在哪儿呢,那就在于桑默会顺着万俟珩给的引导去想事情,而不像鲜于千澜那样直接给出一个答案,桑默却只能因着鲜于千澜给的答案而最直接的想到结果。 这就是桑默了,思维转动是异常的快,但是却很懒,懒得去慢思细磨,便直奔最终结果。但是,若是给她一个明暗皆可的指引,她便会很快的追着指引而去,进而想清楚每一个角落关系。 “珩,可是如果即墨羽不合作讲不听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撕票?” 果然,桑默吹头细想一会儿,然后想到即墨羽那副天皇老子一般的脾气,顿时,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如果一个爱好锄强扶弱打抱不平爱民如子的人若是个蛮不讲理的莽汉,那么属于他的那些传奇又是如何得来的呢?难道是凭空捏造的?默儿,不许调皮。” 然而,面对桑默的担忧,万俟珩确实轻悠悠的一句话便将她给揭穿了,而且最后还不忘轻斥一句以儆效尤一番。 “啧,说说都不成么。” 桑默见万俟珩一眼就戳破了自己的表演,无奈她只得轻啧一声,还以对方没趣的回答。 就如万俟珩说的那样,其实桑默是这当中与即墨羽相处最久的人,所以,相对的,对于即墨羽的为人,她倒是有些了解的。若非她真的去惹到了他,只怕他也不会这般炸毛。 所以,事到如今,桑默也只能按照万俟珩说的那样,赞同鲜于千澜的提议了。 第六十六章 乐坊,三哥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六章 乐坊,三哥 对于桑默他们一行人来说,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绑走一个人并不是难事,而且不用太多的人,只要追风一个人出马就行了。舒叀頙殩 所以,桑默他们也并没有做多的停留,在与大家都汇合之后,便立即让追风去执行了这次的方案。 而至于桑默他们,本来是决定趁着天黑离开的,但是,因为万俟珩突然说有个地方一定要去,而且还要带着桑默一起去,于是,便推迟了一个时辰离开。 一开始,桑默问起的时候,万俟珩并没有告诉她他们是要去哪里。一直到了目的地,看见眼前这有过一面之缘的大院,桑默终于知道万俟珩说的地方原来竟是沉离师傅家的乐坊。 “珩,这不是沉离师傅家的乐坊吗?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桑默无比好奇的问,她前几天才来过这里呢,也没想到万俟珩会知道这里,想着难道是因为大家都是银族出来的本家人? “默儿你来过这里!?” 只是,对于桑默的好奇,万俟珩比她更表意外,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桑默竟已经来过这里了。 “是诶,我无意间听到这乐坊的老板娘说起血玉埙的事情,所以就来找沉离师傅打听清楚,所以前几天刚才过这里,也就是你们来的前两天吧。” 桑默点点头,将遇上沉大嫂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你也已经见过沉离了是吗?” 桑默的解释让万俟珩心下明了,只是想来桑默也不会做其他猜想,所以也只是问问而已。 “是呀,沉离师傅人很不错的,对族里很忠心耿耿呢。” 桑默也只有在万俟珩面前才会说这样的话,为的不过是想要让万俟珩能记住这个人,等到回去以后,她一定要督促他改改这种一年回一趟家的外派族人制度,这太不人道了。 只是,桑默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她的想法错了。 “嗯,走吧,我们进去。” 就在桑默为沉离师傅表忠心的时候,万俟珩淡定的点头称应后,便牵起她的手迈进了乐坊的大院门,搞得桑默是一头雾水。 “欸?珩,我们就这样走进去会不会很失礼啊,都没敲门通报呢。” 不过,走在大院路上,桑默终于是想起来,他们这样大刺刺的走进别人家是件很失礼的事情,而这也是她第一次见着这般失礼的万俟珩。 “没关系,不需要通报。” 然而,桑默的担忧听在万俟珩的耳里并不以为惧,反倒光明正大的昂首阔步起来,丝毫不担心这样会不会惹来主人家的不悦。 一路直接走到正厅里,桑默是一直被万俟珩拉着走的,所以,进屋也是在他的后面,所以,桑默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正厅里有坐着人。 “二位此时到访,不知所谓何事?我们乐坊已经下课了。” 熟料桑默还没来得及从万俟珩的身后走出来,就听见一道女声响起,随即越来越近,声音也就逐渐的明朗起来,桑默还记得是沉大嫂的声音。 “我们并非是来上课的,我们是来找沉离的。” 万俟珩因为带着斗笠蒙着面纱,所以,沉大嫂看不见他此刻面纱下的表示是怎样,但万俟珩也不做多说,只道明他们是来找沉离的。 “可是,我家相公他白天上课很累,已经休息了呢,你们若是不是很要紧的事情,能否明日再来?” 谁知,万俟珩的直接道明不但没有引来沉大嫂的相迎,反倒是遭到了婉拒,这真的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了。更何况现在不过刚到戌时就说人已经休息了,这很明显是推辞。 “非常抱歉,我们时间真的很紧,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所以,没法儿拖到明日。沉大嫂,沉离师傅真的已经休息下了吗?” 相对于万俟珩那种对待外人一贯都是威严冷静的作风,为了不惹沉大嫂不快,桑默赶忙的上前去带着安抚的口吻和气的询问。 “小桑啊,原来是你。你们有急事要见我家相公吗?那好吧,我这就带你们去他的书房等一下,相公他是休息下了,因为身子有些不爽,所以我就让他休息的早些。” 沉大嫂一见桑默从眼前的白衣覆面公子身后走出来,惊讶之余却也没有在为难他们,只认为他们是真的有急事找自己相公,所以也就愿意为了他们去竟已经休息下的相公叫起来会客。 “嗯,谢谢你了,沉大嫂。” 待到沉大嫂将桑默他们带到书房复又去唤沉离师傅而离开后,其实吧,桑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急事要找沉离师傅,自己是一切听从万俟珩的吩咐,既然他说了一定要见到沉离师傅,那么她也就当他们是真的有急事来找了。 “珩,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沉离师傅吗?是什么事情?”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所以,桑默只能从身边的人身上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了。就好比说,他一定要见沉离师傅的缘由啊什么的。 “嗯,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默儿,放心,不是什么坏事儿。” 看着桑默似无聊又似好奇的小眼神,万俟珩抬首轻轻地在桑默的头顶抚了抚,算是安慰,但却并没有将真正的原因说给桑默知道,似乎是存心要藏着似的。 “神神秘秘的。” 见万俟珩还是不愿说出来,桑默也只能挑了挑眉,念叨一句,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人马上就会来了,她也不急这一时。 就像桑默说的那样,人马上就会来,所以,沉离很快的就来了。 “桑公子,娘子说你有急事找我?” 一跨进书房,沉离就上前来询问着桑默口中的急事,真切的关心不似作假,只是因为着急,所以他一时没注意到一旁还有人在。 “沉师傅,听沉大嫂说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坐下来说吧,不然我们会过意不去的,这么晚来打扰。” 看着沉离只是批了一件外挂袍子就赶来了,甚至连一头银发都没来得及束起的披肩而来,这让桑默一时有些觉得抱歉,只因他们是真的打扰了人家。 “没事儿,我不过是身体上的老毛病了而已,不碍事,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沉离一心想着桑默说有急事找自己,所以也就没有多加去在意其他,口头上收下了桑默的好意,坐下来,然后便催着桑默赶紧说事儿。他以为一定是什么难事了,所以,桑默才会有找上自己,而自己身为银族的一员,自然是拼尽所有来帮忙。 “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上的是老毛病了,怎还不知道要多加注意一些?” 然而,随着沉离的催促,迎来的不是桑默的言辞,而是另外一道冷冷静静的嗓音,宛如春风拂过,虽听着冷静,但是却带有异样的温暖在其中。 “你是谁?!” 对于刚才突然出现的声音,沉离忽然呼吸有些紧致,大脑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缺氧,觉得这声音有着不可思议的熟悉味道,但是心底却不停的在否认那不可能出现。 “不过是三年未见,三哥你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随着万俟珩的话落,戴在头上的斗笠也随之被取了下来,冷静中透着暖暖温柔的调侃声,却有着抛下原子弹般的威力,至少,桑默是被震得神魂颠倒了。 “珩、珩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清楚万俟珩的真面目后,沉离也宛如惊秫般的低吼出声来,但是却也记得要压低声量,不让更多的人听见。 是了,沉离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三年未见的弟弟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叫他如何不震惊?更何况他可没有忘记从小这个弟弟的身份就是不一样的,也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三、三哥?珩、珩弟?” 桑默在听明白万俟珩与沉离之间的称呼之后,吃惊得差点都咬掉自己的舌头了,这关系未免也太那啥巧合了点吧。 “嗯,默儿,这是我三哥,万俟沉离,是负责镇守天日国所有外界消息的管事儿。” 听见桑默类似结巴的出声,万俟珩很好心情的为她介绍了眼前的人,正是他的同胞兄弟,顺便也欣赏欣赏桑默难得表现出来的惊掉下巴的傻样儿。 “沉离师傅是你三哥!我勒个去嘞!要不要这么惊奇啊,珩,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桑默总算是明白过来万俟珩的话了,搞半天,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见自己的亲人,还故意搞得像是有什么紧急要事一样的唬人,桑默当即真想在万俟珩的脑袋上开一个瓢儿,让他再看她笑话。 “呵呵呵,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这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 面对桑默的故似炸毛的样子,万俟珩立马抚顺她立起的毛发,微笑着说出自己心底的真心话。 是了,万俟珩想让这个女人,拥有更多更多的亲人,因为他知道她想要亲人。 “珩弟,你与桑公子是朋友?” 站在一旁因为弟弟突然出现而怔神不已的万俟沉离在听见桑默与弟弟之间自然而然的互动而感觉回神过来,对于两人的关系,万俟沉离看着似乎是有些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不,默儿是我的终生伴侣。” 万俟珩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自家三哥的心神再一次的震慑到十万八千里里外去了,只能瞪大一双眸子,张大一张嘴,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吃下去一只苍蝇似的既惊又骇。 第六十七章 兄弟俩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七章 兄弟俩 “终生伴侣!可桑公子是……” 万俟沉离是随着本能来反回弟弟这句话的,大家都是男子,而且他也从不曾听谁提起弟弟有这样的断袖嗜好,所以,他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了,但他还是想知道个明白。舒叀頙殩 “三哥,默儿是女子。” 万俟珩明白自家三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所以他也毫不犹豫的将桑默是女子的事实说了出来。既是自家人,何况这次也是专程带桑默来见一见三哥的。 “咦?桑公子是女子!珩弟,你这次真的是给了为兄一个好大的惊喜呢。” 听弟弟这样说了,万俟沉离惊讶之间将视线转移到桑默的身上重新打量了一番。虽然觉得从外相上看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来桑默是女子的事实,但是,既然自家弟弟都遮掩说了,他也自然是不会再去怀疑任何了。所以在这惊秫过后,随即被满腹的喜悦代替,他是为弟弟高兴不已。 “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要来看看三哥你的,倒是不曾想过一来就遇上你旧疾复发。三哥,你该多注意身体。” 万俟珩看着自家哥哥为自己高兴的样子,他不禁也放柔了表情,将一腔亲情显露出来,为自家哥哥的健康担忧起来。 “诶,你也说了这是旧疾,复发也是难以避免的,我也是好久才又这样一次复发,没想到就被珩弟你给撞见了。放心吧,我知道的,而且也一直都有你三嫂照顾着,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疲乏而已。” 见弟弟为自己的身体担忧,万俟沉离灿然的一笑,摆摆手,表示自己的身体其实真的没什么大碍弟弟是知道的,只让弟弟不必过于担心。 “不过,珩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万俟沉离话里的所指自然是万俟珩离开律音殿来到这里的事情,身为银族人,是都知道的,陈伟律音殿的祭司大人是不能离开律音殿的,或者说是不能踏出律音殿范围的。 因此,对于自己弟弟出现在这里,万俟沉离不禁也担忧起来了,因为祭司大人离开律音殿是要承受很大的责罚的,若是私自离开,那样的后果更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没有,三哥你不必替我担心,律音殿是发生了一点事情,我出来是与四位护主大人共同商议而决定的。” 看见自家哥哥的担心,万俟珩也做了简单的解释,只是因为桑默的关系,所以他没办法说得太多,所以就只能点到为止了,一切还是等桑默的事情办完了在昭告天下也不迟。 “这样就好。” 听见弟弟说是怎么回事之后,万俟沉离的心才算是安心下来,虽然自己这些年很少有时间回族里,即便有时候回去了也不一定见得到这位身份高高在上的弟弟,但是兄弟见的感情还是在的,彼此间的关心自然也是不会少了去。 “三哥,我这次是路过天日城,所以就赶来看看你,顺便也让你见见默儿的,没想到到了你这儿才听默儿说她已经来过你这里了。” 万俟珩知道自家三哥已经明白了他说的,所以也就不在说那么,只是简单的述说了一下这次来看他的事儿。 “是啊,桑公……不对,应该是桑姑娘前几天才来过乐坊,我本以为下次再见一定不知道是何夕的,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而且还给了我这样大的惊喜。” 听弟弟提起桑默,万俟沉离也随着弟弟将话题给转了过来,望着桑默的眼里都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为再一次见到桑默而真心的感到高兴,更何况桑默是以这样出人意料的身份出现的。 “额,让沉师傅见笑了……” 桑默一直到现在才勉强从眼前这突来的两兄弟关系给看清楚过来,所以面对万俟沉离的调侃时,桑默一时也有些心惶惶的没有立马转换过来彼此的新认识。 “默儿,你也该叫三哥。” 于是,一旁的万俟珩在听见桑默口中的‘沉师傅’这称呼时,不禁有些失笑,很温柔的提醒着桑默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哥哥。 “啊?额,哦,三哥。” 桑默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过来万俟珩的话意,但随即一想,知道自己又犯傻了,是了,万俟珩的亲人自然也是她的亲人,所以,当即有点脸热的遂了万俟珩的说法,唤了沉离为三哥。 “呵呵呵,好,好,好,终于是见到一个姑娘能将我家珩弟这从不动凡心的‘活仙人’给感动了,真是太好了!” 听见桑默的声音,万俟沉离心情大好,不仅为今日见着了几年未见的弟弟,还为这本以为要等上很久才能等到的弟媳,万俟沉离这人一开心,似乎身体上的不爽也瞬间消失了一般。 “三哥,我们这次不能待太久,所以,马上就要离开的。我这里有封书信,想你帮我送到皇宫离去给即墨皇帝,最好是明日一早就送去。” 感觉时间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万俟珩也就不跟自己哥哥多说,见着哥哥没什么大碍,他也放心了,而这次来,他也是有点事情要哥哥去办的,所以,他也就尽快的争取时间长话短说了。说完,万俟珩便将准备好的一封书信交到自家哥哥手中。 “行,我明日一早起来就送过去。你们这就要走么?不再多留一会儿,或是住一晚再走?” 一听见万俟珩交代的事情,接过书信,万俟沉离二话没说的直接答应下来,既然是脚给皇宫里的皇帝的,那就代表着是律音殿要他去办的事情,所以,万俟沉离自然是不会多问。 只是,对于才见的弟弟说马上就要离开,万俟沉离心里刚才的高兴也随之低落了下来。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留他们一会儿,想跟他们多说说话。 “三哥,这次不行,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待到下次,我们一定在你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在离开。” 知道自家三哥心中的失落,但是万俟珩也没别的办法,一切以桑默为主,他只能承诺下次了。 “好吧,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办,那我也不好留你们了。不过,珩弟你这话我可是记下了,待到下次,你们一定得在我这儿小住才行。” 听自家弟弟这样说,虽然心里有着很多的不舍,但是想着弟弟不同于他人的身份,万俟沉离也只能接受了,但是对于弟弟说的承诺,他可是要好好收藏起来的,这可是难得一次的承诺啊,千金难买的。 “嗯,那我们也到时辰离开了,三哥你多注意身体。至于三嫂,我等下次来再同她相见。” 说着,万俟珩已经拉着桑默就要朝大门离开,嘴里也说着对三哥娶的嫂子表示一丝抱歉,这位三嫂他是不曾见过的,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三嫂却没有见着他的面目,所以,万俟珩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时间紧急,他已经来不及再去与三嫂相见欢了。 “没事儿,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对了,珩弟,等一下,我还问你一件事儿。” 就在万俟珩拉着桑默要前去开门的时候,万俟沉离终于是想起了一件事,而这件事他之前也是问过桑默的,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现在自家弟弟人都到了他的面前,他自然是不愿在错过的。 “什么,三哥?” 万俟珩停下来,回身询问。 “那个,关于新任殿主大人已经出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万俟沉离虽然心底有些踌躇,但是他还是很快的问了出来。而在他开口前一秒,站在万俟珩身边的桑默已经猜到他大概要问的是什么了。所以,在真的听见之后,桑默不禁勾起一边嘴角,很好心情的等待着万俟珩的回答。 “三哥,你过来,我告诉你。” 谁知,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万俟珩竟然是一副早就打算实话实说的样子将自家哥哥叫过去。然后在桑默的注视下,万俟沉离很快的来到了万俟珩的面前,一脸的期待。 只见着,万俟珩在自家三哥来到自己面前后,倾身附过去,在万俟沉离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而桑默也没想到万俟珩回来这样一招,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去偷听,所以,在万俟珩收回身站直后,便被他拉着打开门就这么走出去了。 不过,在跨出门前,桑默还是有机会回首望万俟三哥一眼的,只见着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怔愣样儿,似是被雷劈到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连他们离开了都没有任何反应。 “珩,你刚才在三哥耳边说了什么,把他逗成那样儿了,跟石头似的?” 这边,一踏出乐坊的大门,桑默就扯了扯万俟珩的衣袖,想要知道刚才他们俩兄弟见到底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就告诉三哥是真的,而且还是为黑发黑眸的殿主大人,而且那个人就是你。” 万俟珩牵着桑默的手,坐进马车里,然后很是淡然的说道,虽然隔着面纱,但是,桑默总感觉那面纱下面一定不如他的声音这般淡然的。 “……希望三哥的心脏承受能力够强悍吧。” 桑默对万俟珩这般捉弄自己兄长的行为不做任何表示,只是默默的道出自己心底的担忧而已。 “放心吧,三哥的心脏很坚强的。” 捏了捏手掌中的纤手,万俟珩这时候才有些带笑的声音传了出来,这证明他此刻的心情是极好的,一点也不为自家三哥被自己惊吓到差点行动不能自理而感到羞愧。 第六十八章 离开天日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十八章 离开天日国 回程的路上,桑默并没有过问万俟珩交给他三哥的信上面写了什么,这个无关她想不想知道,因为对于正经事儿,桑默的好奇心真的不多。舒叀頙殩 回去的路上,桑默他们在半路上就遇见了骑马赶来的鲜于千澜,说是让他们不用回去之前住的宅院了,因为桑默让追风去办的事情已经成功了,所以千澜是来通知他们直接出城的。 然后,桑默他们就随着鲜于千澜的马后,一直朝着一条看似不是通往城门的路前进了。桑默一开始是不知道他们走的不是官道,一直到她想要看一看窗外的路况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马车竟是越走越偏了,眼看着似乎就要进山了,因为桑默都看见树叶晃动的样子了。 “珩,我们改变路线了么?这是不是去城门的路。” 桑默放下手中的窗帘子,回首问向坐在一旁万俟珩,因为桑默记得他们原先的计划似乎不是走这条路的。 “嗯,路线是千澜用朱戟楼的人探查出来的,走这里可以不用通过守城门的人的搜查,可以直接出城。因为那会儿你正在睡,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万俟珩伸手拂开桑默被封吹散的一缕银发,然后才缓缓的给桑默解释了改变路线的计划,倒也不担心桑默所想,因为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那我们这是要走山路?” 刚才桑默凭着自己一点五的视力已经查看清楚四周的环境了,除了有树叶的晃动,还有愈见显现的山形,可见他们是要走山路了。 “嗯,这条路是要从一座山绕过去,阿魄他们应该已经在山路口那里等我们了。” 万俟珩点点头,看着桑默的眼眸是说不出的温柔似水,几乎要把桑默给溺毙在里面了。 “啧!没想到追风的动作这么快,这会儿就将即墨羽给摆平了。” 桑默嘴上啧啧有声的,但是自己一双眸子却已经完全的陷入了与自己对视的缱绻眸子中,而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再加上小夙的给她的药粉,即便是独步天下也无不可。” 对于桑默的叹奇之声,万俟珩却是给予了追风与亓官夙最高的肯定,一个是绝世高手,一个是天下神医,这本就是毋庸置疑的合作。 “欸!我可真崇拜他们呢。” 桑默对于万俟珩的肯定也是表示同样的赞同的,而且也是真心的对他们这些身怀绝技的人表示由衷的羡慕,想来自己若拿去律音殿殿主这个身份,她就是一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老百姓了。 “他们都在你的身边,你不用崇拜太多。” 听见桑默说崇拜其中却没有自己,万俟珩眼底闪过一抹吃味,但却并没有让桑默发现,只是转着弯的想打消桑默心间对别人的崇拜心理,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爱她的男人。 “呵呵,我很幸运能遇上你们,对不对?” 桑默轻笑出声,说出自己的感受,其实老天何其眷顾她,让她遇见这些个个不同凡响的男人,还都痴情一片的倾心于她,想到这些,桑默便不再埋怨老天待她不公了。 “不,幸运的是我们,能遇见这般与众不同的你并且还能相伴左右,只怕是十世都修不来的幸运了。” 万俟珩的话落,薄凉的嘴唇也轻轻的印在了桑默柔软的嘴唇上,轻轻相贴,细细品味,两人之间难得的情意绵绵。 马车里再没人说话,只静静地默默地,桑默轻靠在万俟珩的怀里,任由他轻抚着自己的后背,像是安抚,又像是慰藉,两人脸上却都是一片祥和淡然之色。 是了,这样好的气氛,他们只想好好的相依相偎慢慢感受,毕竟这样的机会是不多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旁的心思瞎想,就连刚才的亲吻也只是相互轻吻而已。 “小默,我们到了,大家都在前面等着了。”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桑默几乎要在万俟珩的怀里睡过去了,还在鲜于千澜的声音阻止了她,所以,桑默终于在睡着前的最后一秒清醒了过来,下马车却跟闻人魄他们的汇合。 “大家是不是等很久了,我们来晚了,等离开了天日城到下个客栈,我请大家吃好吃的,我自己亲手做的。” 从马车上下来,桑默几步奔到闻人魄他们面前,见着他们已经全都到齐了,两辆马车,几匹马拴在一旁,似乎就在等他们的到来了,所以,桑默嬉笑着上前开口就说要用请客安慰大家等他们的辛苦了。 “好呀,好呀,主子做的食物最好吃了,而且还都是我们不曾见过听过的呢。” 四婢女中最大的吃货绿竹一听自家殿主大人说要亲自动手做好吃的给大家吃,立马第一个站出来举手欢腾起来,丝毫没有已经在主子面前放肆了的自觉。 “绿竹,不可放肆!” 泽兰在一旁轻轻的拉住高兴得蹦跳不停的绿竹,轻声地呵斥,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还是在众人面前呢,虽然主子说过让她们不必拘礼,但是也不能这般无谓。 “好了啦,泽兰别就被拉着她了,我们这里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绿竹丫头是个货真价实的吃货呀。” 桑默倒也没有故意去假装没看见泽兰的呵斥,反倒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唤着泽兰不要太认真,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调侃倒是让大家伙儿都笑了。 “哎呀,主子就会取笑人家。” 绿竹丫头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自家主子给拿来当笑料了,不禁终于知道要害臊了,鼓着圆圆肥肥的脸颊嘟着嘴,蹬脚着扑进泽兰的怀里躲羞去了。 “诶!好了好了,绿竹丫头,看你这样给我捧场子的面上,我决定了,一定给你留一份大的出来,保证让你吃到饱。怎么样,好不好?哈哈哈……” 桑默看着绿竹被大家笑红了脸躲藏的小样儿,不禁更是欢乐起来,还为了安慰自己的大婢女特意说要给一份大的。这话一出来,顿时又惹来大家伙儿的一片哄笑,更惹得绿竹没脸见人,直趴在泽兰的怀里不出来了。 待到大家笑过一阵子之后,桑默也开始同闻人魄他们到马车里去说正事儿,得知追风再将即墨羽绑走之前,其实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用亓官夙给她的药粉,因为追风找到即墨羽的时候是在皇宫里,而且他那会儿正在皇帝的御书房里被罚跪,房里没有任何人,所以在追风悄无声息的出现出手点了即墨羽的睡穴后,便直接就将人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了出来到了这里。至于即墨羽为什么会被罚跪在御书房里,这些倒是没有人多去在意就是了。 听追风这样说完之后,桑默不知道该说是他们这边的运气太好,还是该说是即墨羽今晚的运气太背,居然遇上无人在旁的时候。仔细想想也是,皇帝的御书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所以,也只能怪即墨羽活该倒霉了。 不过,桑默更多的是高兴了,因为这样一来还真的是省了他们不少事儿。一开始的计划,桑默他们是有想过,在绑走即墨羽的时候免不了要再一次的用药将他周围甚至是他府里的人全都放倒,然后再将人绑走。而这样的后果,自然是会惊动皇宫里的皇帝的,而桑默他们也做好了要拿即墨羽做挡驾筹码的。 如今,没想到事情竟没来由的掉下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让他们可以不用留下任何痕迹的将人绑走,这样真的是给了他们太多的方便了,至少他们可以有多的时间离开这里了。 至于等即墨皇帝发现自己的儿子被绑走时,恐怕那时候他们已经安全的出了天日国的国境了。 就这样,桑默他们一行人很是放心的带着即墨羽重新上路了。出发的时候,桑默有特意去看过被安排在另外一辆马车里的即墨羽一眼,人还在熟睡当中,因为追风的独特点穴手法,没有她的独门解穴,即墨羽是不可能会醒过来的,而这正好方便他们离开,不用担心他会在中途醒过来发暗号通知他的手下了。 在路上,桑默他们一直都没有多做休息,为了不徒生意外,他们还是决定先尽快的离开天日国再说,其他的事情再作打算。 不过,在赶路的几日里,桑默在马车里一直在想着他们接下来要去的目的地,因为万俟珩他们将这个交给了她做决定,所以,桑默很认真的在想。 一路想啊想的,几天下来,桑默也没能决定到哪里去。所幸,这出天日国的路程也要几天的时间,所以倒也不是很急。 一直到这日他们在一处路口休息的时候,桑默忽然听见路上的行人说起东部绿族什么的,桑默终于想起来,自己好像还答应了某只小受有时间一定到他们家去串门的,于是,桑默当下就有了决定。 没错,桑默决定,去东部绿族,找小受串门去! 于是,桑默当即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了万俟珩一行人。 接下来,他们的路线也马上有了改变,确定的往绿族的族境出发! 第一章 条件,同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一章 条件,同行 青阳镇,三福客栈里。舒叀頙殩 “即墨羽你还是不愿意心平气和的谈谈吗?” 屋里,桑默坐在一旁,手里端着泽兰倒好的茶水,倒是没有喝,只是一昧的吹着水面漂浮着的嫩绿茶叶,嘴上淡淡的话音,听上去似乎已经是习惯性的随口问问而已。 “限制老子的自由行动,这就是你说的心平气和的态度?” 即墨羽是坐躺在桑默对面的床上的,一张只看得见眼睛的脸因为桑默的问话而正愤愤不平的瞪大了眼看着,也毫不犹豫的将心里的愤怒道出。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桑默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将他从皇宫的御书房里直接绑了出来,真可谓不大胆了。更让他气到吐血的是,自己一身的武力内劲竟然消失得一丝不见,甚至连一弱女子都不如的坐都坐起身,只能成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教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怄! “不好意思,我的态度向来都取决于对方的合作度,所以,你还是看着办吧。” 桑默依旧还是在看着茶水上渐渐渗入水中的嫩绿,对于即墨羽的讽刺她倒是视若无睹般,慢条斯理的说出让他更吐血的话。 “他娘的,是你偷了老子的东西还绑了老子来,这就是你的态度?你还想要老子怎么样?给你端茶倒水添衣加被?” 果然,因为桑默的话,即墨羽一整个脸因为憋着一口气而显得通红,已然是再无镇定可寻,直接爆粗口,若是行动自由的话,估计已经上前挥拳了。 “我……” 一时被即墨羽的话堵得无可辩驳,桑默抬起头望着床上正怒目相望的即墨羽,心里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是自己理亏。只是若不是事情一开始有着那样相互纠缠,桑默想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 见桑默看着自己,却说不出话来,即墨羽便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对方的痛处。 “我这么说吧,对于你的那个血玉埙的事情,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没办法还给你,而之所以把你绑出来,是因为想要给你解释一番的,无奈你一直都不愿意冷静下来,所以我才有此下策的。你也知道,起初,你我之间相处并没有现在这样糟糕。” 桑默心下无奈至极,对于即墨羽的话,她是无话可说,可对于这事情的发生,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承担所有的责任和过错,这一个巴掌可是怎么都拍不响的。 “哼,言而无信的人可不是老子做出来的事。” 没想到,对于桑默的平摊说法,即墨羽嗤之以鼻的一哼,特意的提醒着桑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举不胜举。 “那个,是你先以小人之心的,所以我才会度君子之腹。” 对于即墨羽提起毁约的事情,桑默面上又是一热,现在想想其实,也是自己太过看不惯这人的关系,所以,便是处处都针对的带有挑衅的意味。欸,想来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这头上,桑默不禁心生尴尬。 “哼,你倒是堂而皇之得令人望尘莫及。” 即墨羽的回答又是一哼,直道道的将桑默的欲加之罪挑明了说,也不怕惹人不快,反正最坏已经是‘我为鱼肉’的状况了,他还怕什么! “欸,这样吧,即墨羽,那血玉埙算是我跟你借的,到时候我会还你的,真的我会还你的。所以,你能不能别再那么不依不饶。” 面对即墨羽的牙尖嘴利,桑默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倒不是说自己不如她,而是事情的事实容不得她狡辩,而且这样的情况下桑默也不想垂死挣扎,省得落下难堪。 “哼,有你这样借东西的吗?老子今儿个算是开眼界了。” 虽然即墨羽面对桑默的低态度时也放松了一些语气,但是那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好听到哪里去,这也不能怪他,个性使然,再加上高贵的身份,架子自然是要端着的。 “诶,能让逍遥王看一回眼界,也是我桑某人的荣幸了。” 听即墨羽那低下来的语气,桑默知道转机有望,所以自然是要说一两句好话的,毕竟人家也是一国皇子,被自己这样对待了,说说好话消消气呗。 “哼!” 对于桑默临时的狗腿样儿,即墨羽是万分不看在眼里的,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几个天日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是昏昏睡睡的,日夜颠倒也不分,自己的手下只怕也没寻着他,所以,即墨羽也算是认下了,自己手里的人真的是奈何不了桑默他们这帮人。既然桑默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顺着她给的台阶先下来,不过…… “东西可以借给你,但是老子有个条件。” 就这样白白的答应这人,即墨羽确实是心里不甘心,所以趁着桑默放低态度的时候,即墨羽也想到了个办法来还击。 “是什么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 终于讨得即墨羽的松口,桑默自然是不愿再闹僵的,所以,便早早的就答应了下来。 “我要同你们一起,直到你将我的埙还我为止。” 即墨羽一点也不迟疑的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心里想着就是要待在他们的身边,这样才有报仇的机会。 “你,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们一起赶路奔走?” 桑默被即墨羽的条件惊到了,一时不敢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 “没错,怎么?不愿意?” 即墨羽一听桑默这话就知道心里不爽,以为桑默是在变相的拒绝自己,于是便直白的问了回去。 “这个,我能不能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在给你回复?要不,你换一个条件?” 这一次,桑默确实是不敢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这其中的原因和顾虑太多了,而且还很麻烦,桑默想到自己最不耐烦的就是演戏和掩饰,所以,她觉得还是同万俟珩他们商量一下比较好。当然,桑默自然也没有忘记试试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哼,你借老子的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跟老子商量一下或者换一个借法儿?” 对于桑默的搪塞,即墨羽刚放下去的不爽,这会子又复生了,真心觉得这人真的是脸皮拿剑刺只怕都刺不穿了,直晃晃的鄙视之。 “额,那个我说,咱别跟疯狗似的咬着就不放行不行?你若是真的一定非跟着不可,我答应便是。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可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桑默真的是被即墨羽气着了,所以也就没有在多想的直接答应了他要跟着一起的要求。但是,桑默并非气昏了头,所以,她自然也没忘记把后话说清楚,个人自扫门前雪,她可不负责照顾左右。 “追风,将逍遥王的穴道解了。” 说完,桑默也不再等即墨羽还有什么话要说,便直接起身离开了房间,一直到走出百米的距离,桑默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敞开着的房门,沉默不语。 其实,桑默是在苦思,自己这样给自己招个发麻跟在身边是何等的不明智。但是,这东西她已经拿了,话也放出去了,她也只能同意即墨羽的条件,不然桑默还真的觉得心里膈应的慌,总觉得自己欠着了他什么似的。 只是,这回去,又该怎样跟万俟珩他们说,桑默真的是心情郁闷得很呐。 “泽兰啊,你说我是不是蠢死了呀?” 桑默是真心很郁闷了,所以不得已只能抓着身边跟着的泽兰来发发牢骚,解解闷了。 “主子是在担心到大人那儿没法儿解释是不是?” 泽兰看着将大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肩上的桑默,脸上的表情镇静淡然,只是一双眸子中却是灌满了笑意的,顺便将主子的心思也说了出来。 “啊……是诶,泽兰,我要怎么跟他们说啊,愁死我了都。” 桑默仍旧挂在泽兰的肩上,一副半死不活无比愁容的样子,想要在泽兰这里先得到一点安慰,不然待会儿面对万俟珩他们的时候,她怕自己没机会听了。 “不会有事的,主子该相信大人他们对你的心。” 泽兰缓缓淡淡的一句话,有安慰,也有帮衬,她觉得主子跟那些男人们一定不会有争执的。 “欸,我倒是相信的,不过……” 桑默怕那几个男人心里不舒服啊,怕他们担心啊,毕竟,她的身份是那么的不能暴露,多一个外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啊。 桑默心下无奈至极,对于即墨羽的话,她是无话可说,可对于这事情的发生,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承担所有的责任和过错,这一个巴掌可是怎么都拍不响的。 “哼,言而无信的人可不是老子做出来的事。” 没想到,对于桑默的平摊说法,即墨羽嗤之以鼻的一哼,特意的提醒着桑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举不胜举。 “那个,是你先以小人之心的,所以我才会度君子之腹。” 对于即墨羽提起毁约的事情,桑默面上又是一热,现在想想其实,也是自己太过看不惯这人的关系,所以,便是处处都针对的带有挑衅的意味。欸,想来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这头上,桑默不禁心生尴尬。 “哼,你倒是堂而皇之得令人望尘莫及。” 第二章 兑现承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章 兑现承诺 既然,决定了要好好犒劳犒劳大家,桑默便认真的想着要做些什么不一样的食物出来给大家尝尝鲜。舒叀頙殩 因为已经到了绿族的地盘,所以,桑默也算是放下心来,与泽兰一起在大街上好好的挑用得上的食材。这样挑挑选选的,半天下来,两个人的手里已经是满满的都腾不出地儿了,好在有些食材要的多,桑默便直接让卖家送到了他们住的客栈里去了。 不过,这次,桑默买的主菜是以牛肉,羊肉,猪肉以及鸡肉为主的,然后再加上各类蔬菜和菌类食物,再就是多种调料了。 是了,桑默准备做麻辣烫给大家吃,这也是桑默来这里这些日子一来就没再吃过的好料了,在以前的世界,桑默是非常喜欢吃麻辣烫的,每次凌晨下班了,若是时间有余,她都是会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旁边那家非常正宗的四川麻辣烫小店海吃一顿的。 所以,这一次,桑默准备的就是麻辣烫了,而且,因为人也够多,吃麻辣烫是最合适最方便不过的了。只要把汤锅调好,其他的都是小菜一碟了。 看着桑默买了一大堆的食材,泽兰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得是什么,但是,她能肯定这次他们大家应该又有得好料吃了,而且十有*是他们不曾吃过的。 “好了,泽兰,你去把所有人都叫到客栈的后院来,就说我在后院等着他们。” 从大街上买好了食材,桑默与泽兰将买回来的食材都放在了客栈后院的空地上,然后桑默便吩咐泽兰去将所有人叫来,而桑默自己也拉住一个客栈里的小二,让他把他们的掌柜的也请到后院来。 “小默,你让我们到后院来,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了吗?” 没一会儿,在桑默与客栈掌柜的交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千澜带着兴奋意味的询问,看样子似乎是有点按捺不住的期待。 “呵呵,是诶,不仅好玩,还饱口福。怎么样?” 桑默先示意客栈掌柜等等,回过身来,看见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再又想起鲜于千澜的打趣和期待,便留一分说一分的给了大家答案。 “有得玩还有的吃!太好了,是什么?” 一听桑默这话,就连后赶来的亓官夙也扑了上来,扑到桑默的跟前,一脸惊喜的抢先问道。想到已经好久没有与桑默一起高高兴兴乐呵了,亓官夙虽然还不知道桑默说的什么,但是他已经跃跃欲试的做好准备大乐一场了。 “先等会儿了,待会儿有你们乐的。” 桑默屈指在亓官夙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并没有马上说是什么。随即及转回身去跟客栈的掌柜继续刚才的话题。 “怎么样?掌柜的愿意同在下做这个交易吗?” “这个,公子说的……” 客栈的掌柜有些犹豫,因为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客人究竟是要做什么,所以不敢轻易的下决定。 “掌柜的,你不用担心,若是我说的达不到你的要求,你就在我们的房钱上加一倍就好了。怎么样,这样一来掌柜的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不是吗?” 看着客栈的掌柜眼中的犹豫,桑默也不着急,只胸有成竹的下了保证书。 “好吧,既然公子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如公子说的那样,厨房里的东西,但凡有的,都随你动用好了。” 听见桑默这样的下本的保证,客栈的掌柜也就不再犹豫的答应了桑默所说的交易,然后便伸手找来了一名店里的小二,交代了几句,便也就离开了。 “默儿,你跟掌柜做了什么交易?” 待到客栈的掌柜离开,万俟珩才走到桑默的身边,隔着面纱问她,刚才桑默说的话,大家都是听见了的。 “呵呵,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跟他借用一下厨房里的炊具,而代价是,教他一道新菜式。” 桑默呵笑出来,然后拉着万俟珩的手往地方放着的那些食材走去,简单给他讲了一遍她与掌柜之间所谓的交易。 “嗯?” 只是,万俟珩仍旧不是很明白桑默的话为何意。 “呵呵,那个,我不是承诺大家,要好好的请你们吃好吃的嘛?既然要亲自做,但是没有场地也是无用的,所以,就跟掌柜打了个商量咯。” 桑默知道万俟珩一时没有想到她说的话意,所以又将上次做出的承诺说了一遍,这才让大家都明白过来。 “不过,今儿个,我们来个不一样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天我们大家一起来动手吧。” 说完,桑默就招手让四婢女来到自己的身边,也不管那几个让人伺候惯了的男人是和表情,就兀自的跟四婢女交代起来,每人分工合作,平均分配。 一会儿,接到任务的四婢女各自都去准备桑默交代的事情去了,留下一大班子男人和桑默站在后院里,不知道该干点嘛儿。 “好了,你们也都别只顾着站在这儿,都过来,都过来,看看这些,都是我买回来的食材,现在泽兰他们都去准备炊具了,我们就来把这些食材分分洗洗吧。” 看一眼都站在一堆儿愣怔的几个男人,桑默一个人蹲下身子,然后开始着手分类起食材来,当然也不会忘记叫上其他人。 “好吧,小默,你教我们怎么分怎么洗。” 身份是一国王爷的鲜于千澜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然后也几步到桑默的身边,蹲下,伸手跟着桑默一起把地上的食材分类,也不忘让桑默教。 “对啊,你要教我们才行。” 既然有了鲜于千澜的开始,其他人也就不再怔愣了,都纷纷的围了上来,都蹲下,围着桑默让她教。 “这简单着呢,呶,你们看着我怎么分就跟着怎么做就行了欸。” 桑默一边摘选这手里的蔬菜,一边教着围在身边的几个大男人怎么摘,心里倒也没有抱怨这些人的笨拙,毕竟这些人可都是衣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别指望他们会什么都手到擒来。 几个大男人都默默的跟着桑默一样,笨拙的摘着蔬菜,挑选着松菇之类的菌类,其实大部分他们都不认识更叫不出名儿来,但是,他们却都愿意跟着桑默做相同的事情。 四婢女离开不就后,有的很快就回来了,不过身后跟着几个帮着大件炊具的劳力人员,他们将东西放在桑默指定的地方就离开了。 “阿魄,阿魄跟悾璟兄去打井水上来,我们来将这些分好的食材洗干净。” 桑默见要的大盆应搬了过来,然后马上就让有力气的闻人魄与浩赏悾璟打井水上来把食材都洗干净。 而闻人魄与浩赏悾璟两人听了桑默的话后,都没有二话的直接到一旁的古井边拿上木桶开始打水。 陆陆续续的,四婢女基本都回来了,她们分别带回了两张足够坐下十个人的大圆桌,两个半米高的大火炉,两口很大的铁锅,几根很粗大的筒竹,然后还有桑默买了让卖家送来的那些主菜,基本上东西都齐全了。 “好了,现在,我再来分一下工,泽兰馨梅紫菊绿竹,你们负责把这些主菜洗干净,然后切成寸头大小的薄片块状。” “再来就是,阿魄、千澜、你们两个,随便你们用什么都行,将这几根筒竹削成三根绣花针搓一块儿的大小一尺长的程度的竹签。至少给我几百根,然后放在酒里泡着。” “然后,悾璟兄,璎珞,还有你们两人的护卫都叫出来,你们就用那用酒泡的竹签,每一根上面串上泽兰他们切好的那些肉,记住,一根竹签上最多就串个十块肉就行了,还有最好不要混串,那样到时候吃着会影响味道的。” “最后,珩,小夙,还有小夙你的暗卫,你把他也叫出来,你们负责把那些喜好的蔬菜和菌类也用竹签串起来,也最好不要多串或混串。” 桑默一口气交代下来,顿觉口有点干干的,咽了咽口水,准备润润干涸的嗓子。 “小默,你把我们都交代好了,可是你自己要做什么呢,就监督我们动手?” 这桑默才歇没一会儿,鲜于千澜就笑笑的看着她,想要知道她会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做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了,配制汤料噻。” 说完,桑默便转身朝着找人搬来的两口大铁锅走去,也不给众人多问的机会。 看了看,发现铁锅都是已经洗好了的,只要直接开始就行了,这倒是让桑默省了时间。桑默也没耽搁太久,直接先大锅摆在地上,然后开始翻找在街上买的那些调料,开始一样一样的添加到锅里去。 “有得玩还有的吃!太好了,是什么?” 一听桑默这话,就连后赶来的亓官夙也扑了上来,扑到桑默的跟前,一脸惊喜的抢先问道。想到已经好久没有与桑默一起高高兴兴乐呵了,亓官夙虽然还不知道桑默说的什么,但是他已经跃跃欲试的做好准备大乐一场了。 “先等会儿了,待会儿有你们乐的。” 桑默屈指在亓官夙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并没有马上说是什么。随即及转回身去跟客栈的掌柜继续刚才的话题。 第三章 麻辣烫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章 麻辣烫宴 “来来来,大家都来哈,一桌不够坐,就分两桌坐,汤底我已经调好了,大家都先入座儿,先坐好,我再来跟你们介绍我今天做的是什么。舒叀頙殩” 客栈的后院里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两张大圆桌,而且,圆桌中间是被挖空了一圈的,刚好够将锅炉放在中间。不过,这会儿,锅炉上正放着一口大锅,大锅里的高汤也已经在沸腾的翻滚着了。在大圆桌的四周也已经摆满了桑默让众人用竹签串好的食物,而桑默也终于是停下来手里的动作,招呼大家都入座。 一切都是桑默按照自己当时吃麻辣烫的环境翻版的,既然说了是吃麻辣烫了,那么桑默自然是想要将整个气氛都布置出来,这样大家才会吃的尽兴。 “默儿,这是什么?” 万俟珩坐在桑默的身旁,轻声的问,因为已经帮着按照桑默的吩咐亲自动手劳动,所以也知道桑默大概是又要搞什么不一样的名堂了。 “呵呵,这个,看着时辰也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时间,我就是请大家围在一起吃个畅快不一样的晚膳罢了。” 桑默侧首微笑着拍了拍桌底下被万俟珩轻握着的手,然后很无故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没错诶,她不过就是想请大家伙儿一起吃麻辣烫而已,这东西,人多吃着才够味儿。 “可是,这该怎么吃?” 看着面前桌上摆着的食物全都是生的,万俟珩有些不太理解,难道桑默是要他们用滚热的浓汤配着这些食物生吃不成? “呵呵呵,来,大家听我说,今天我们吃的这晚膳的名字呢,叫做麻辣烫。大家看看桌上摆满了的菜串儿,都是大家伙儿自己准备好的,所以不必担心会不干净,所以,现在但凡是桌上的食物是你们自己喜欢吃的,都可以拿起来放进圆桌中央那滚汤里,蔬菜呢,只要放在里面烫个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拿出来吃了,肉类的食物也只要烫个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就可以了。呐,就像我,比较喜欢吃烫大白菜。” 说着,桑默就拿起一串儿大白菜放进翻滚的滚汤里,大概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桑默就拿了出来,然后就着竹签用筷子一刷,将烫好的大白菜刷到了自己的碗里,扔了竹签就夹着大白菜开吃起来。 其实,桑默之所以这般急着吃,除了是给大家做个示范意外,桑默也想赶快的尝尝自己第一次制作的麻辣烫的味道怎么样。尽管刚才她已经试过汤底的味道还不错儿,但是还是不放心烫出来的食物的味道怎么样。 “嗯……好吃!” 知道吃进嘴里自己烫的大白菜之后,口中那一股子的鲜嫩香辣的美味充斥整个味觉,桑默忍不住的为自己的杰作而发出由衷的感叹。这味道,真的是可以称得上是大厨级别了。 “哇呜!好好吃哦!” 在桑默之后发出的赞叹声是来自绿竹的,本就是吃货,何况在看着桑默一路过程下来,光是闻着那鲜浓的滚汤的味儿,她就已经口水直流了,更何况有了桑默的下令开吃,她早就在桑默放下大白菜的时候也跟着将自己喜欢吃的一串儿豆皮儿放了进去,所以,在桑默吃下大白菜的时候没一会儿,她也吃迫不及待的吃着了自己的豆皮儿。这不,一尝到美味的食物,吃货也发出了在真实不过的感叹。 “呵呵,绿竹吃货,我没骗你吧,今儿个一定满足你的所有食欲,准备了这么多食物,所以,你今儿个一定要敞开了吃哦。” 桑默回头看见邻桌上坐着的绿竹这么给面子的一马当先的给了自己最直接的赞赏,表示心情很不错,所以,自然也是不忘嘱咐她多吃一点儿。 “是是是,主子,绿竹保证完成任务,一定敞开了吃,就算撑死了也一定要是最后一个放下筷子的人。” 绿竹一听桑默这话是多么的给劲儿啊,甚至都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食物,就一副视死如归的可爱样儿,成功的惹得众人笑颜逐开。 “没事儿,咱不怕,有小夙在呢,吃撑了就找他要药吃。呵呵,绿竹,多吃肉,很好吃的哦。” 桑默被绿竹的可爱给逗得笑意连连,一边摆着手,一边指了指同自己一桌儿的亓官夙,故作保证似的配合着绿竹的话而再一次的成功的逗乐了大家伙儿。 “没问题,我别的没有,就药多。” 一旁正在挑着自己喜欢吃的牛肉串儿和羊肉串儿往滚汤里放,一边瞥一眼桑默,难得淡定的将桑默的话给应承了下来。只是,那话儿听在众人耳里总觉得慎得慌就是了。 “噗!小夙,我听出了你话里的阴谋,但是我还是要像小默说的那样,敞开了吃,吃撑了就找你要药吃。” 听亓官夙这话,坐在他身边的鲜于千澜最先忍不住的笑喷出声来,然后一本正经的揭穿亓官夙话里的话意,但是手上的动作也是没停的,也跟着在挑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往滚汤里放。 “好了好了,大家都开动起来,轻宏,棠祏,你们都不用感觉拘束,也不用不及泽兰他们是女子,就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男女一起吃饭就好。还有阿魄,千澜,悾璟兄,把你们的暗卫影卫什么的,但凡在的,都叫出来,都来吃吧,我有准备很多的,绝对够大家吃到饱的。” 桑默招呼着另一桌上的人员放开了吃,但又发现人似乎少了点,于是又让同自己坐一桌的人放人出来,毕竟他们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自然是有人跟随在暗处保护听命的。 “对了,还有追风,追风,你也出来吃!” 说道暗卫影卫,桑默想起了自己也是有的,所以,立马仰着头对空中喊了一声,让追风也出来尝尝这难得吃到的美食。 随着桑默的声落,机会是即可的,就有一抹白色出现在了桑默的身后,面上带着半截精致的银白面具将面孔遮住,只于眼睛鼻子嘴巴示人。 追风没有出声,却是坐在了万俟珩的另一边,并没有去另外一桌,毕竟她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桑默的安全,所以自然是要坐在里桑默最近的地方。 其他人见着桑默叫出来一个名唤追风的人,但又见来人还带着面具看不到真正面目,也不多问,吃自己的麻辣烫。其实,除了桑默与万俟珩,这里是没有第三人见着追风的长相的。 随即,因为有了桑默的起头,闻人魄与鲜于千澜也将自己的护卫叫了出来,鲜于千澜的侍卫桑默是见过的,是常矢,倒是闻人魄的随从,桑默却从不成见过,一张很平凡额长相,脸上唯一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但是因为自己主子这一次的传唤,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倒是特意的朝着桑默这边看了一眼的,随后没有任何言语的,就坐到了另一桌去了,常矢是跟在那人后面去的。 只有浩赏悾璟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心的将自己喜欢吃的菌类食物放进滚汤里,然后待到烫熟之后,拿出来就开吃,连筷子都不用,直接就着竹签就开吃了。 其实,桑默也想那样吃的,因为在现代的时候本来也就是那样吃的。只不过,桑默考虑到这些古人大概不会那般放得开,所以桑默才会教大家那样斯文的吃法。 “咦?悾璟兄,你没有吗?” 桑默一边吃着碗里万俟珩为她烫好的牛肉,一边随意的向浩赏悾璟问道。这其他人都有,他一介族长,不可能没有人跟着吧。 “哦,嗯,我身边不习惯有人跟着,所以就我一个人。” 浩赏悾璟倒是吃的欢实,见桑默问起,也不耽误的一边不停手,一边很是坦然的告诉桑默自己的习性。 “而且,这次出来的匆忙,特意避开了族里长老们的跟随。” “哦,这样啊,呵呵,那只能说他们没口福了。” 桑默点点头,很是能明白浩赏悾璟话里的暗意,毕竟浩赏悾璟家族人稀丁少,难免会被其他家族的人惦记,说白了人家惦记的也不是他浩赏悾璟,而是族长的位子而已。 “嗯,对,他们的确是没有口福的人,所以,便宜了我不是吗?” 浩赏悾璟有些意外桑默能听懂他话里的意义,不免要另眼相看一眼,但见着对面的人也在手口不停的忙乎着,他也就没有多停留细想,也赶紧的加入其中,这麻辣烫真的是很好吃,很合他的口味啊,吃着太过瘾了。 “对,没错!咦,璎珞你怎么不动筷子呢?是吃不了辣吗?” 在与浩赏悾璟说话的空挡,桑默扫到坐在他旁边的百里璎珞却是并没有懂筷子的,所以,桑默马上就想到了他是不是不吃辣或是不能吃辣,因为他的病。 “他的病没关系,可以适当的吃点辣。” 没等百里璎珞开口,一旁的亓官夙倒是以他主治大夫的身份率先开了口,瞬间指出了原因所在。 “额,抱歉,我忘记问有没有人不吃辣这事儿了,一股脑儿的都弄的麻辣味汤底,早知道我就弄鸳鸯汤底了。” 桑默一听亓官夙这话,就知道百里璎珞是属于不吃辣的人了,于是赶忙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紧张在意的赶紧对百里璎珞道歉。 真的是自己疏忽了,竟忘记了这茬儿。这白天还说已经将人家放在心上回去在意了,可这会子,这事儿就出来了。桑默不禁在心底暗暗懊恼自己的没心没肺。 “没关系,我不吃就是……” “诶呀,来来,其实这并不难的,璎珞你等会儿我啊。” 就在百里璎珞要说不吃的时候,桑默却突然的想起来一个以前和大学同学一起吃麻辣烫遇到不吃辣的同学时的做法,于是赶紧的起身离开,朝着厨房的方向跑了,然后没一会儿就有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大碗,一只碗空的,一只碗里装满了清水。 “来来,璎珞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先把你喜欢吃的食物放进滚汤里烫熟,然后拿出来放进这装有清水的大碗里过一遍,然后再拿出刷到这个装了热汤的大碗里,这碗里的汤应该是不怎么辣的,你应该可以吃的。”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只大碗放在了百里璎珞的面前,然后拿着大汤勺在翻滚的汤锅里搅拌了一下,将红亮亮的辣椒油挡开,舀出辣椒油底下的清白浓汤倒进空大碗里,然后又拿着一串儿萝卜片放进滚汤里烫熟,在拿出来过了一道清水,再拿出来刷到了装着热汤的大碗里,最后就一脸期待的望着百里璎珞,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尝尝。 “嗯,是不怎么辣了,谢谢你。” 在桑默专注有期待的眼神下,百里璎珞只的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自己前面大碗里的萝卜片儿放进自己的小碗里,然后低头咬了一口,原本是带着拼了的心情去尝的,但是没想到嘴里的食物出乎意料的好吃,微微的辣味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呵呵,没事儿,你赶紧吃吧。” 有了百里璎珞的应肯,桑默也算是放下心来了,看着百里璎珞渐渐的开始烫其他的食物吃了,桑默也就不再盯着他了,自己也做到一边去吃了。 不过,吃了半响,桑默忽然想到这整个后院里,似乎是还少了点什么,于是,桑默有抬头巡视了一边场地周围,待到眼睛落在桌上,来回巡望一遍 ,然后,桑默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来。 “咦?即墨羽去哪儿了?” 第四章 落荒而逃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章 落荒而逃 桑默的一声疑问,让一整个桌上的热情都静了下来。舒麺魗芈 “怎么了?即墨羽怎么没来?” 桑默见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有些觉得奇怪,所以,又问了一遍。 “默儿,你和他谈妥了?” 万俟珩在一旁不回避的问道,他知道这也是其他几个男人都想要问的,所以,就光明正大的问了。 “嗯,谈妥了。关于他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在议,我也有事正好要跟你们说说。” 桑默端起桌上的一只酒杯,说完就一口将酒杯中的酒水倒入口中。想起来自己一下之下就同意了即墨羽要留下来的要求,桑默这才清醒过来,她似乎又做了独裁的事情了。 “主子,即墨公子我有通知到的,可是,不知他为何并未过来。要泽兰再去看看吗?” 就在桑默心下为自己的不经激而做下的事情而感到无奈之时,另一桌的泽兰去是听见了桑默的疑问的,所以便机灵的过来请示桑默。 “嗯?哦,不用了,泽兰你下去吃吧,待会儿我们给他留一些送去给他尝尝就好了。” 虽然桑默不清楚即墨羽为何没有出席,但她也不愿多想,所以,就打算等到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预留一些给即墨羽送到房间里去,吃不吃就是他自己的意愿了,她也无暇勉强不是。 “是。” 泽兰听话的退回到座位上,继续手上的开吃工作。 而其他人同桑默一桌的人,在听见桑默刚才的吩咐之后,都或明或暗的朝着桑默的方向望了一眼,却都没有开口,只着手吃着桑默这一次别开生面的款待。 麻辣烫吃完的时候,几乎快到晚上十一点钟的样子了,但是,大家都吃的很饱很饱,不止绿竹吃货吃撑了,几乎每个人都有一点撑着的感觉。 所以,当绿竹吃货无比高兴的捧着肚子叫嚷着好饱好饱的时候,其他人虽然只是都附和着笑笑,其实大家都跟她是一样的心情,开心又知足。 到收场的时候,桑默特意的让泽兰将客栈的掌柜给请了过来,只是让他尝了尝一道滚烫出来的青菜,掌柜的便当下就笑眯了眼的对着桑默又是恭敬又是吹捧的,一群人只见着桑默丢下大家回房没多久就写了一张什么交给掌柜的,掌柜的就高兴得像是捡到宝一样的奔走而去了。 到这时候,桑默才告诉大家,原来她是与掌柜做了交换,以一张麻辣烫的制作配单换掌柜出借后院以及一切所需的物品。这也无怪乎掌柜刚才在尝过麻辣烫之后拿到配单时的兴奋之情了,这可是一道独一无二的赚钱之门。 吃过麻辣烫之后,桑默便示意着万俟珩与其他人一起到她房间里,开始她要说的事情了。当然,这一次,浩赏悾璟是被桑默排除在外的,毕竟这一次,是他们家庭的内部事宜,事关太多,所以不方便浩赏悾璟这个外人参与了。 “即墨羽,要参与我们这一行程到结束。” 一待到大家都静坐下来,桑默也不啰嗦的直接道出了自己要说的事情,本来就不是能躲得了的事情,所以,桑默也不打算继续拖着,既然都是要说,就干脆的说出来最好不过了。 “默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万俟珩,只因他是最清楚这其中代表的严重性有多么的不能随便任人参与,所以,他不希望桑默是在说真的。 “珩,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才要告诉你们。” 桑默认真的看着身边的万俟珩,因为只有这样会让他知道她知道自己草率了但是却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你知道,这根本是不理智的作为?你为什么还要……”| “珩,我其实挺相信即墨羽的人性的,这是作为他将血玉埙借给我的条件,我不得不答应,不是吗?” 桑默知道万俟珩要说的是什么,所以很快的接过了他要说的话,顺便也将自己对于即墨羽的人格多少还是抱有一些期望的,但是桑默也将这是即墨羽提出作为交换的要求也说了出来。 “他竟然用这样个做交换!” 听明白桑默的话之后,万俟珩的脸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见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是很难相信这是即墨羽提出来的条件,但却又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的,紧紧地盯着桑默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起来。 “嗯,珩,你想到了什么?” 因为在房间里的都是以后要相处的自家人,所以万俟珩进屋后便将斗笠给取了下来,所以,这会儿看着万俟珩那变化不断的脸部表情,桑默有些担心又有些猜测。 “我……算了,没事。” 万俟珩想要说什么,但是在发现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之后便没了下文,逐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事,垂首低沉下来静默下来。 “别担心,我有跟他说清楚,让他跟但不负责他的生活料理和人生安全,一直到我将血玉埙还给他。” 桑默知道万俟珩有话没说完,但是也知道他不会继续再说了,所以,便安慰似的牵过他放在一旁的手,握在手里,让他知道他想的她都也有想过的,只是情势所逼,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因为理亏的是她这边,是她得罪的即墨羽。 “默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 在心里默默一叹,万俟珩已经为桑默招惹出来的事情习以为常了,所以接受能力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强大,很快的也就明白事情并非桑默所愿,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的防着即墨羽便是了。 “我明白的。” 桑默点点头,她是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的了,只是,知道归知道,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她知道就行的,就像这次即墨羽的事情,她心里甚至比谁都清楚答应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这又能如何,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生了,她避都避不开。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这边安抚下来万俟珩,桑默很快的又问向屋子里其他坐着的四个男人,想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有什么要说的,有问题就要趁着当即就解决,桑默不喜欢秋后算账这种处理方法。 “其实,相较于即墨羽的事情,我更想知道的是百里少东家为什么也能参加我们这次的内部议会?” 桑默的话落音片刻,坐在她斜对面的鲜于千澜开口了,只是让桑默不敢置信的是,他问的不是即墨羽的问题,而是关于百里璎珞会出现在像这种只能是得到她桑默承认的男人才会参加的商议场合的原因,这的的确确杀的桑默措手不及。 “啊?额……那个,我……他……” 桑默被鲜于千澜的问题给杀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被这样问到,桑默一时间竟也找不到组织好的说辞,只能迟迟疑疑的说不清楚任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而另一边坐着的当事人之一百里璎珞也是被鲜于千澜的突然发问给触到了,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两分,就连坐着的后背都僵直了,端在手中的茶杯被紧紧地捏住,垂首只一经的看着茶杯里的茶水,静静地等着桑默的回答或者解释。 但是,在听见桑默词不达意的言辞之后,百里璎珞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几乎一经是透明大看见脸上的毛细血管般的血丝了。而心里如来的期待转空,让他一时间既惊愕又仓惶,那种既想听桑默说清楚又怕听清楚的心情让百里璎珞顿觉心疲无力。 “欸,总之,以后,我会对璎珞好,就像对你们是一样的。” 最后,挣扎了半天,桑默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将百里璎珞扑倒吃了的这种话,所以,干脆直接跳过去,宣布最后结果,这样大家也都能明白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啪!” 一声脆响,砸响了整个室内,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惊醒过来,也不给其他人因为桑默的话而有多么的惊诧,只让他们明白过来,刚才的话,真的是桑默说的。 “我、我先回房了。” 而因为手中茶杯滑落在地导致所有人都望向自己的百里璎珞却在众人的注视中,很没脸的匆匆起身丢下一句离开的话,便急急的奔出了房门,留下一屋子的人对他的后背行注目礼。 “默儿姐,你的直接,吓到病公子了。” 因为百里璎珞的病一直都是由亓官夙医治着,所以,亓官夙便给了他一个病公子的代称,如今看着病公子因为桑默的一句话而落荒而逃的样子,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亓官夙还是咽下了心底的不爽,将事实拿出来糗一糗桑默不可。 “额,我该说我不是有意的么?” 对于小正太这时候的灰色幽默,桑默表示灰常的无语以对,她是该为这臭小子的接受能力如此强大而高兴呢,还是该为自己得到如此极品而大笑一声? “好了,我们现在都知道了,小默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百里璎珞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到这种落荒而逃的地步。” 鲜于千澜的话虽说得很精准,但是那话中的酸味儿,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就是了。抱怨啊抱怨,赤果果的抱怨这就是了。 “那个,过程怎样请不要追究,结果是无法改变的了。所以,请你们也试着接受他吧。我知道这对你们非常的不公平,但是,我恐怕注定要让你们伤心的了。” 鲜于千澜显而易见的酸味儿,万俟珩微蹙的眉头,闻人魄又低一度的冰冷表情,还有小正太僵直的神色,桑默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知道这些既定的事实会伤害到他们,但是却无能为力。所以,她感到非常的抱歉,想要说抱歉,但却也知道不能说,那样无疑是对他们的侮辱。 第五章 偶遇小受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章 偶遇小受 翌日,桑默他们再次动身,这次他们是有明确的目的地的,那就是去小受家里上门拜访。舒麺魗芈 虽然,对桑默而言,小受与她真的是没有多深的交情,真说起来也就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但能让桑默这般执意的要一定要去找他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鲜于千澜从朱戟楼那里得来的一个消息,说是绿族族长濮阳府里有一件家传的古玩。 而刚好,小受濮阳青葙正好就是濮阳族长的小公子。所以,这次的行程便就这样被桑默给决定了。 “珩,出发前,即墨羽跟我说,他有些信回去给他父皇报告行踪,当然,并没有说是与我们一起。” 坐在马车里,桑默与万俟珩还有闻人魄做的一辆马车,三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所以,桑默尽量的调试气氛,不让气氛变得那么尴尬。 “嗯,这便好。” 万俟珩收回望着车窗外的视线,看了桑默一眼,点点头,算是知道了,但是却再没有什么要说的,却又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 “珩,阿魄,我以为我们三人是最早相识的便会比他们要多一层的了解,所以,我……” “默儿,无事。” 桑默的话还没来及说完,就被闻人魄快速又剪短的冰音给打断了,虽只有区区四字,但是却是载满了对眼前人的关心与宽容。 “是啊,默儿,别多想,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 万俟珩也一下就明白了桑默话里的意思,所以在闻人魄说完后就接了话,说清楚自己的沉默并不是因为她而不快。 “珩,你有什么难事吗?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帮你的。” 一听万俟珩说的不是因为自己,桑默立马又关心起来,因为每次自己有事都是他们在帮自己解决,其实桑默又何尝不想亲自能帮上他们呢。只是,自己总是不及他们有能耐,每每有困难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真真是悲叹不已呐。 “没什么,只是在想着两个月后就是律音殿祭祖的时期了,不知到时候,我们来不来得及赶回去。” 万俟珩也不再隐瞒桑默,将自己所思的事情说了出来。 关于律音殿每年一次的祭祖,其实是一见非常重要且隆重的祭典,他作为律音殿在任祭司,是必须要出席的,而且更正确的说起来,那一天就是必须他亲自主持祭祀律音殿历来的祖先的。自然,若是在任殿主都已出现,那么也是必须出席的。 所以,现在万俟珩就是在为这件事情做计划,两个月的时间,他倒不是用赶回去布置任何,只需人在当天出现即可,但是万俟珩却是真的不知道桑默这一趟的出行归期是何时,这是他所在意的事情。 “啊?祭典?我怎么、额、那很重大?” 桑默听万俟珩说完,才知道两个月后还有这么一件事,本想说自己没听说,但是一想到万俟珩都是与她同行的,时候到了话自然是会告知她的。所以,桑默很快的转了一个弯,她觉的能让万俟珩提前两个月就在想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了。 “嗯,这是律音殿一年中最重要的祭典。你我都必须出席的祭典。” 万俟珩抬眸看了桑默一眼,却又马上就垂下,然后点点头,给了桑默肯定的回答,顺带的也说了其中的重要性。 “啊?这么说,我们一定要在祭典那天赶回律音殿了?” 桑默微怔,为万俟珩话而吃惊,因为她已经从这里面听出了不可或缺的重要性,这是桑默没有料想到的。 其实,说真话,在桑默离开律音殿的那一天,她就没有觉得自己还有会回去的那一天,所以,她是真的没有认真去想过在她还没有找起四器五诀玉之前就回去这事儿。 “是的。” 万俟珩简单却又肯定的两个字,将桑默的问题斩钉截铁的砍了下来,让她没有可退之路,而且这也是她和他不能退避的事情,因为她是律音殿的殿主大人,而他是律音殿的祭司大人。 “这个,我出来是没有预计回程的,所以,珩,我不知道这个,我想说的是,我是真的没有计划。” 既然知道了回去参加祭典这件事情是推卸不掉的,所以,桑默索性也将自己出来的打算说了出来,只是,这并不是意味着她在拒绝回去,而是她也说不准两个月的时间会不会出现新的意外。 “不着急,默儿,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好一切的,不是吗?” 看桑默脸上的慌乱以及无奈是那样的真实,万俟珩也不愿现在就一定要她给出决定,他选在今天说出来,也不过是做好了给桑默准备的机会。 “是诶,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将那些东西收集齐整也不一定呢。不过,珩,我会尽量好好的将事情安排出来的。” 桑默点点头,伸手过去紧紧握住万俟珩放置在腿上的手,给了他一个回复,至少她已经承诺会好好的去对待这件事,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了。 “好,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四大护主大人会安排好一切的。” 有了桑默的认真对待的态度,万俟珩也算是有了一半的放心,至于剩下的事情,他会看着办,尽量少的让她放下心来。 “诶呀,我倒是真的没有要去……诶?怎么马车停下来了?” 就在桑默想说自己对律音殿其实很少用心思去关心,但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让桑默也顺便的转了话题。 “怎么了,外面?” 桑默才坐好,万俟珩就扬声问外面赶马车的泽兰,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主子,大人,前面有人的马车挡了道,似乎是马车出了问题,动不了。” 外面,泽兰将外边的情况说了一下,让马车里的桑默他们安心下来。 “哦,泽兰,你去看看,他们需不需要帮助吧,这大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遇上困难也找不到人帮忙。” 桑默坐在马车上听见泽兰的回话,便让她带人去看看,能帮上忙就帮帮,这样一来,他们也好尽快的过去。 “是。” 泽兰下马车,领着桑默吩咐去办事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泽兰这一去,竟花了半个时辰才回来,而且带回来的消息是,对方马车的车轱辘坏的太彻底,不能继续行驶了,所以他们只能帮忙将马车推到路边去,但是那马车上的人却是没法儿赶路了,所以想要借搭他们的马车走一段路,说是等到了下一个镇上就另外买马车赶路。 “泽兰,他们人多吗?你看我们这边还能腾出地方来捎上他们吗?” 听过泽兰的汇报之后,桑默还没开口,一旁的万俟珩却是先开口了,路上帮人一把,他是不介意的,只是也要考虑他们这边还有没有多余的马车载上他们。 “回大人,他们一行四人加一名赶车夫,我们这边的马车已经满坐了,除了……” 泽兰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除了什么?” 桑默这回倒是问得挺快的,因为她知道泽兰一向是稳重的,做事也绝不拖沓带水的,会让她有这样的迟疑,想来一定是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的。 “百里公子的马车里只有他一人坐着,但是他的护卫有交代,百里公子似乎是身体不适,所以不能打扰。” 泽兰的话恭谨有序,将百里璎珞的护卫棠祏交代的话说了出来。 “这个、既然棠祏有这样交代,那就不要去打扰到璎珞好了。” 桑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还是决定按照棠祏的话不让人去打扰到百里璎珞休息,因为知道这几天百里璎珞一定不会有多愉快,所以,就连桑默也是尽量的少去打扰到他,更何况是其他陌生人。 “那这样吧,我们其他马车挤一挤吧,多加一两个人进去应该没多大关系,马车赶慢一点就是了。” 低眉细细的想了一下,桑默也像万俟珩那般带着帮人一把的心意,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心里想着人家反正也不过是走一段路而已,又不是说从此就长相随了。 “是,泽兰这就去跟其他马车上的公子们汇报一声。” 因为是桑默的决定,所以,泽兰自然是百分百的去执行,所以,便直接就去向其他两辆马车上的亓官夙、鲜于千澜、浩赏悾璟以及即墨羽通报了。至于百里璎珞坐的马车,泽兰自然是不会去打扰了。 “小女子香菱,在此先谢过好心人慷慨相助了。” “是啊,默儿,别多想,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 万俟珩也一下就明白了桑默话里的意思,所以在闻人魄说完后就接了话,说清楚自己的沉默并不是因为她而不快。 “珩,你有什么难事吗?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帮你的。” 一听万俟珩说的不是因为自己,桑默立马又关心起来,因为每次自己有事都是他们在帮自己解决,其实桑默又何尝不想亲自能帮上他们呢。只是,自己总是不及他们有能耐,每每有困难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真真是悲叹不已呐。 第六章 濮阳兄妹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章 濮阳兄妹 “濮阳公子,好久不见。舒睍莼璩”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稚嫩柔美的面孔,在加上那比女子还轻柔的嗓音,桑默真心觉得缘分无处不在啊无处不在,这才刚出发呢,人就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来。 “桑陌真的是你!你到绿族来是来看我的吗?” 濮阳青葙看着桑默淡然的笑容,听着她说好久不见,心情在这一刻就好似在飞一般,雀跃得教他难以自控,就怕眼前看见的人不是自己记着的那个人,所以都不由自主的上前抓住了桑默的衣袖,傻傻地问道。 “呵呵,是啊,可不就是我吗?而且我还真的是要去看你呢,竟没想到这才刚出发,就在路上遇着你了,看来老天爷似乎迫不及待的要我们碰面呢。” 桑默低头看着濮阳青葙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没有说什么,依旧轻笑着打趣道。心里唏嘘着,这人真的是很全面的诠释了她心目中小受的形象呐。 “你真的是来看我的!我、我好高兴!桑陌,我好高兴你真的来看我了!” 一听桑默这话,原本已经雀跃不已的心这会儿更是澎湃到至高点,不自觉的手里的力气加大,似乎有要将手中的布料就出花来一般。 “额,我说那个,濮阳公子啊,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但是我这衣服不值钱的,即便你要在上面添花它也还是直不了几个钱的,真的!” 感受到衣袖上越来越明显的揪紧,桑默只得用着打趣的善意来提醒一下高兴到有点过头的小受公子了,她虽然不缺钱,但是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衣服无故扯破的。 “对、对不起!桑陌,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就……” 听见桑默话里的促狭,濮阳青葙也终于是回过神,赶紧的松了手,还桑默的衣袖自由,然后脸蛋红似火一般的垂首,却又急切的解释道。 “呵呵呵,没关系,我也是开玩笑呢。” 桑默说着在濮阳青葙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似是安慰,瞬间的将对方紧张的心情扫平开来。 “嗯,我知道。” 点点头,抬眸看了桑默一眼,濮阳青葙粉红的脸颊更显得稚嫩一片,然后在与桑默的眸子对视上那一刻,却又忽的低下头去,似是小鹿乱撞一般的不敢看桑默的眼睛。 “哥哥,这就是你一直跟我说个不停的那位桑公子吗?” 在桑默一脸促狭的濮阳青葙一脸激动的两人一场互动下来,终于站在一旁被忽视的人不甘继续静默了,声音是之前桑默在马车里听见的清亮女音。 “嗯,菁菁,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救命恩人桑陌桑公子。桑公子,这是小妹菁菁。” 这时候,濮阳青葙才有功夫想起周围的人的存在,濮阳青葙在回答完妹妹的话介绍两人的身份之后,一想起刚才自己的一切言行,不禁脸上的温度又烧热起来。 “你真的是那个桑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哥哥,小女子濮阳菁菁,桑公子既是哥哥的救命恩人,那也是菁菁的恩人了,还请桑公子授菁菁一礼。” 听自己哥哥说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那个将哥哥从禽兽手中救下来的恩人,濮阳菁菁立马璀璨了一双碧水眸子圆睁睁的望着桑默,说着就要俯身弯腰向桑默行礼。 “额,濮阳小姐严重了,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拉了令兄一把而已,哪里称得上是什么救命恩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大家交个朋友,说恩人就真的是让我有点不敢当了呢。” 桑默赶紧上前一步,拦下濮阳菁菁即将要弯下去的身形,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濮阳青葙的妹子会是这般说做就做这么爽快的人,真的是有点刮目相看呢,因为看濮阳菁菁的面貌完全没有长开,应该年纪没有她大,甚至应该要比她小上好几岁的样子。 “才不,桑公子就是哥哥的救命恩人!菁菁会永远记住的。但是,菁菁也要跟桑公子做朋友,因为你是好人。” 谁知,濮阳菁菁却是没有混淆桑默的话,真真的认定桑默是自家哥哥的救命恩人,也认真将桑默当做自己的恩人,还一脸的坚持不懈的认真样儿。 “呵呵,濮阳小姐小小年纪,竟是这般气节坚定的人,真是难得。” 桑默被濮阳菁菁认真话儿惹笑了,但却不是嘲笑,而是真心的笑容,没想到这个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身上却有着股子气节高亮的毅然正气。 “桑公子谬赞了!” 这边,濮阳菁菁似乎也没想到桑默会这般直接的夸赞自己,所以,这会子终于是有了些小女孩家的羞赧之色了,垂下眸子看着地面去了。 “菁菁就是性子有些活泼,让桑陌见笑了是不是?平常我都有教她文静一些的,但是效果果然不大。” 一旁的濮阳青葙见妹妹难得害羞之态,不禁出言为妹妹代言,只是,却说到最后竟成了促狭之意,自己也是满眼的笑意盎然。 “其实,我觉得,但凡性格活泼的人,都是被幸福眷顾着的人,所以,濮阳公子可不能阻着妹妹的幸福喔。” 对于活泼,桑默倒是有另一番见解,在她看来,活泼的人心胸开阔进而才不会被烦恼找上门。这样的人,最是快乐的。 “桑公子真的这样认为吗!” 却不知,桑默的话才落音,原本垂首还在害羞的人儿,这会子马上又抬起了头来,望着刚才说出另一番见解的桑默,眼中全是惊喜和期待,似乎在等着有人来肯定自己一般。 “自然是真的,活泼的人自然开心的时候多,而会开心自然就是幸福着才没有烦恼,难道不是这个理吗?” 桑默点点头,微笑着继续自己的见解,也彻底的让濮阳菁菁眼中的惊喜无限扩大,期待换成激动。 “哥哥,你听见了吧,桑公子说我的活泼是被幸福赐予的,所以无需改变。所以,你不能再老是逼着我学我自己不喜欢的文静了。” 桑默的话无疑是给了濮阳菁菁最大的鼓励和肯定,迫不及待的,濮阳菁菁转身抓住身旁兄长的手臂,要趁机夺回自己的自由权。 “是是是,我听见了,看把你给乐的。” 濮阳青葙伸手在自家妹子的头顶抚了抚,嘴上虽是有着轻柔无奈的语气,但是眼中的疼宠却是毫无疑问的。 而桑默,在一旁看着也也是笑意连连,其实,真的说起来,桑默到觉得这两濮阳兄妹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哥哥性情温柔软弱看着都觉得人畜可欺,妹妹却坚定开朗给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都上马车吧,这样站在路中间聊天可不是好主意。” 不过,总的来说,看着他们这样亲和互爱的感情,桑默觉得似乎也不错,没有谁规定当哥哥的就一定要比妹妹强悍不可,做妹妹的也并非一定要比哥哥弱才行。总之,大家还是先到马车上再说吧。 “对了,濮阳公子,你们这一行是要去哪儿?是要回家吗?” 桑默一边扶着濮阳青葙上马车,一边问道。 “嗯,我跟菁菁是去参加姑母的寿宴,今日正往回赶,却不想马车坏在了这里。” 濮阳青葙在将自家妹妹扶上马车后,才借着桑默的扶力上马车,也因为在回答桑默的问题,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马车里还有其他人。 “哦,原来是这样,这倒是让我们碰上了,正好一道了。对了,濮阳公子,这位是家兄,桑珩,这位是我朋友,闻人魄。” “珩,阿魄,这两位是濮阳族长的公子与千金,濮阳青葙,濮阳菁菁,刚才我还说这要去濮阳府上拜访濮阳公子呢,没想到这就碰上了。你们说,是不是很巧?” 桑默坐到马车里,发现濮阳兄妹俩怔怔地不动,才想起马车里还坐着万俟珩与闻人魄在,便赶紧的给大家彼此做介绍,免得大家都尴尬。 自然,对于万俟珩的身份,桑默一直对外宣称是兄长,毕竟万俟珩无论是身份还是名字或者是样貌,那都是无法掩饰的存在啊。 所以,也只能如此编排了。 “嗯,菁菁,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救命恩人桑陌桑公子。桑公子,这是小妹菁菁。” 这时候,濮阳青葙才有功夫想起周围的人的存在,濮阳青葙在回答完妹妹的话介绍两人的身份之后,一想起刚才自己的一切言行,不禁脸上的温度又烧热起来。 “你真的是那个桑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哥哥,小女子濮阳菁菁,桑公子既是哥哥的救命恩人,那也是菁菁的恩人了,还请桑公子授菁菁一礼。” 听自己哥哥说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那个将哥哥从禽兽手中救下来的恩人,濮阳菁菁立马璀璨了一双碧水眸子圆睁睁的望着桑默,说着就要俯身弯腰向桑默行礼。 “额,濮阳小姐严重了,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拉了令兄一把而已,哪里称得上是什么救命恩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大家交个朋友,说恩人就真的是让我有点不敢当了呢。” 第七章 濮阳族长夫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章 濮阳族长夫妻 在马车上坐了两日,终于,到了濮阳青葙家里。舒睍莼璩 因为,桑默一行人来的突然,所以,他们的到来让濮阳青葙一家人有些惊讶。但是,在听说到桑默就是曾经救下濮阳青葙的恩人时,所有人似乎很快的就接受了桑默他们的到访,而且还都热情的招待。 只是,这里濮阳府里的濮阳族长倒是有一点让桑默惊讶了一把。 因为,到亲眼见到,桑默才知道,这绿族的族长竟然是个女人,也就是说,这濮阳族长不是濮阳青葙的父亲,而是他的母亲。 这一点,真的是桑默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在这样的社会里,竟然有让女人当家作主的机会,而且还是一族之长。 而在桑默看见濮阳青葙的父亲之后,似乎总觉得怎么看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桑默就是怎么看也一时间看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所以,她只能在心里想着,濮阳青葙跟他父亲很像,而濮阳菁菁很像她身为族长的母亲,甚至,濮阳青葙兄妹就连各自的性情都是分别随了父母亲。 “珩,濮阳青葙的父亲是上门之婿?” 一直到濮阳青葙安排好桑默他们的住宿问题到离开之后,桑默才在与万俟珩俩人独处的时候,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嗯,濮阳族长在被选为族长之前,家族一直都是单系独支,而到她这一代就只剩她这唯一的独女,所以,为了家族的延续,招婿是必定的。” 万俟珩自然是知道各个分族之间身份来历的,所以,也就将濮阳族长的身世说了一番,让桑默能大致上了解一些。 “怪不得濮阳族长看上去要强势一些,而她的夫君看上去却软弱了很多。” 桑默听完万俟珩这样的解释,终于释怀了心底的不对劲,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过来,虽然心里还是对濮阳老爷的软懦有些惊讶,但是也不再多加去注意了。 “默儿,其实,并不是濮阳族长强势,也不是濮阳老爷软弱,因为,濮阳老爷是云霞国人,所以,天生如此。” 万俟珩听后摇了摇头,纠正桑默的不对说法,只是,他忘记或许说他并不知道,桑默其实并不怎么了解云霞国的国情。 “濮阳老爷是云霞国人这跟天生如此有什么关联么?珩,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桑默本来是对濮阳族长夫妻的事情不去关注的了,但是经万俟珩这样一解释,她倒是云里雾里起来了,一时完全的不明白他的解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默儿?你忘了,云霞国是女尊男卑的国家一切都由女子做主吗?” 看桑默完全一副不知情的云雾表情,万俟珩也是一愣,他有时候真的很像问问,桑默究竟是生长在何其不问世事的世外桃源,不然为何竟连着最基本的各国国情都不之一二。 “啊!云霞国就是传说中的女尊国!” 桑默忽然咋呼一声,跳起来,惊讶道。 一听到万俟珩说完女尊男卑女子做主,桑默那个小心肝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小下,身为现代新新人类,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女尊国代表的是什么吗? 那可是女性时代女性当家作主的权威啊!神马三夫四侍,神马夫侍成群,那可都是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呀!所以,桑默瞬间赤果果的激动了。 “是啊,默儿,你难道不知道?” 看着桑默那小脸上瞬间放光的激动神采,万俟珩点头却并没有将自己的疑惑收起,他就是要桑默看清楚他眼中对她的疑问。 “啊?额,那个,我不是一时间忘记了吗?我知道有云霞国是女尊国,但是并没有切身的了解过,所以也就只当那是传说中的女儿国。所以,现在亲眼看见了一个女儿国的人,我自然会激动一点了。呵呵呵。” 桑默一看见万俟珩眼中那针对自己的疑问,立马就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不小心的露底了,所以,赶紧的转动思维,想到初来这世界的时候,万俟珩的确是有给她讲过,四国中的云霞国是女尊国,但是因为那会儿并没有亲眼见着,所以,桑默也就没有认真的去注意,所以这会儿遇见了才会有这样大的惊变。 “不过,默儿,其实知道濮阳老爷是云霞国人的人并不多,也就只有濮阳族长至亲的亲人知道而已,其他人是一直都不知道的。因为,一般来说,很少有其他国家的人愿意接受云霞国的男子的,甚至严重的一些人会很唾弃云霞国的男子。所以,云霞国的男子一般都很难在他国他族立足的,因为云霞国的男子天生力量不如女子。而云霞国的女子为了维持女子为尊的传统,是非云霞国男子不娶的。” 见桑默这样解释,万俟珩也不多猜,反正桑默说什么他都不想去怀疑,所以,他也只是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说给了桑默听,自然,说给她听是有信息的。 “啊?这,你不是也知道吗?难道,你跟濮阳族长是至亲?” 只是,桑默虽然听得明白万俟珩话里的信息,但是,她却很不明白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了。 “不是,我会知道,是因为当年在我刚接任祭司大人的位子的时候,现任的濮阳族长曾去律音殿请我帮她测命观星一次,我是那时候就知道的。” 桑默的胡猜乱想真的是让万俟珩哭笑不得,怎样也没想到她猜得那般离谱,所以,干脆直接的说答案给她听,让她自己看看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 “哦,原来是这样。咦,不对诶,不是说,各国各族之间的人的发色和眸色都是有区别的吗?那濮阳老爷既然是云霞国人,那么,他的发色和眸色自然是与绿族人不同的,难道这没有人看出来?难道说,他也像我也一样,用药改变了自己的发色和眸色?” 听完万俟珩的解说,桑默了解了,但是很快的又找到了另一个问题的所在,便也问了出来,因为思维转得快,所以,桑默想到的也就多了一点。 “这一点,或许是老天爷的厚爱吧,濮阳老爷的发色与眸色虽然也是继承了云霞国人的颜色,但是却因为不是纯正的绿族皇室血统,所以,他的发色与眸色看起来比较偏向淡色,在青绿色中偏向了青色多一点,所以,濮阳族长对外一致宣称濮阳老爷是青族人,所以,这样也就没有人会去怀疑了。而这也是濮阳老爷的身份到现在都无外人知晓的原因了。” 桑默的问题虽然多,但是濮阳老爷的身份却并不想桑默想的那样复杂,所以,万俟珩很快的将一切都详细的说给她听了。 “居然这样巧合!可见,老天爷真的是要濮阳族长和濮阳老爷在一起的。” 桑默对于濮阳族长夫妻这一段别样的夫妻结合表示了自己的感慨,也感叹,老天爷的安排有时候也是异样厚爱的。 “嗯,的确没错。” 万俟珩点头附和,只是,在心底,万俟珩更为老天爷为桑默安排感到既欢喜又悲伤,喜它让自己遇上同样不凡的桑默,却也悲它让自己不能成为桑默心底的唯一。 “珩,你怎么了?” 虽然万俟珩的话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桑默却感觉到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一种悲切,似乎有什么让他忽然的伤了心,尽管那看不见,但是桑默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没事,大概是这两天做马车有些累了而已。” 轻轻地抓住桑默伸过来的素手,万俟珩很快的恢复心情,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然后手上微微用力,将桑默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心口,聆听自己的心声,让她知道这心,只为她而跳就好。 “好吧,那要不要我陪你到床上小睡一会儿?” 桑默侧耳听着万俟珩胸膛里的咚咚咚的心跳声,自己心口也微微回暖放松下来,也觉着有点累了。 “嗯,好。” 听着桑默有些慵懒的语气,万俟珩知道其实桑默也是有些累的,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真起身,牵着桑默走回里屋,两人躺到床上去,相互依偎着逐渐入眠。 屋子里,也因为两人的入睡而寂静了下来。 待到桑默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睁开眼,桑默竟然看见自己的床前围着好几个人,而且各个姿势不一的或坐或站的,有的甚至是直接趴在床边,只是大家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一副担忧到不行的忧郁神色。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一副满面忧愁不解的神色?出什么事儿了?” 桑默嘟喃着坐起身来,看了诸位一眼,是在是不知道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起来大家都变成这副表情了,莫非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默儿!你终于醒了!” 坐在离桑默最近的万俟珩,一发现桑默醒过来说话了,就连忙上前一手抓住桑默的一只手,满脸既欣喜又放心的激动神情,看的桑默真真是满心的莫名其妙。 而其他人也因为桑默的开口而纷纷动身到万俟珩的身边,都满连关心又激动的神情,更是让桑默摸不到头脑了。 第八章 七天七夜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章 七天七夜 “怎么了?你们?” 桑默仰着头,望着这些个围在她床边的男人,真心不知道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脸上的担忧是为哪般? “默儿,你知道你这次睡了多久吗?” 万俟珩握在手里的力度紧了又紧,让桑默都微微的蹙眉了,但是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全心扑在了桑默这一次带给他们的惊吓上了。舒睍莼璩 “难道又是三天三夜?” 桑默对于这一次万俟珩的问话似乎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了,因为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桑默看眼前的状况多少也猜到了一点。 “什么三天三夜,你是睡了整整七天七夜!” 不怠万俟珩回答,一旁等待不及的小正太亓官夙早已经快要被桑默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搞疯了,所以,说起话来也就管不住什么语气态度了。 “是啊,小默,你都在床上沉睡了七天七夜了,把我们大家都差点吓出跟百里老弟一样的心悸病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估计陪你一块儿沉睡了。” 鲜于千澜接着亓官夙的话,凑近了低头望着近在眼前的确定已经清醒过来的桑默似真似假的说道,而只有经历过的人都知道,他说的话是有多真。 “千澜,想偷懒吗?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了替我敢一辈子活儿的。” 望着眼前深邃的紫色眸子,桑默看见了那里面的重重担心和种种眷恋,所以,桑默自然也是听出来这个男人话里的坚定,可是,她怎么舍得! “嗤!只要你在,我说过的话自然一定能做到。” 扑哧的轻笑一声出来,鲜于千澜对于桑默又是何尝的不了解,所以,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承诺也是需要力量的。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地没事吗?你们先出去一下行不,我真的,已经憋很久了。” 对于鲜于千澜的轻笑,桑默也回以灿笑一枚,然后直接越过他的脸,巡回了一下,房里发现该在的人都在,不该在的人都不在,所以,桑默也就彻底的放下心来了,而说出的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和形象可言了。 可是,人有三急,这是千年不变的承传,无人得以避免,所以,可想而知,桑默是有多急了,都完全不在美男们面前有所矜持了。 桑默这话一出,屋内的人基本上也就全都石化了。而一直都不曾吭声的百里璎珞率先的转身出去了,而且桑默也没有错过他那红得似乎想滴血一般的耳背。 继百里璎珞的率先,万俟珩也一脸无可奈何的示意其他人一起离开房间,给桑默自由纾解的空间。 而桑默在见到所有人都出去后的第一时间掀被下床,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飞奔出发,她是真的要急需释放内存啊。 一直到桑默收拾整理好自己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因为桑默在释放内存之后,又第一时间让泽兰给她张罗了一桌吃的,就像小正太说了,她都睡了七天七夜了,这肚子自然是在等不及一秒的想要储粮啊。 泽兰在桑默收拾好后,就告诉她,万俟珩他们都在他的房间里等着她过去。桑默也只能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了,知道这一次自己睡了这些天,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一两句话就能打发掉他们心中的担忧的。 只是,当桑默到达万俟珩的房间的时候,让她意外的是浩赏悾璟和即墨羽居然也在内。这到是桑默没有想过的,所以,桑默一进门就看了坐在离门边最近的鲜于千澜一眼。 “咳咳,大家聚集在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商议吗?” 桑默一手握拳放在嘴边清咳两声,然后装模作样的问道,因为她不知道浩赏悾璟与即墨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以,她只能先按捺着了。 “默儿,大家聚在这里不过是想知晓你这一睡七天的原因为何而已。” 万俟珩缓缓开口,虽是带着斗笠面纱,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他在众人面前时的淡然气质。 “额,这个,我能说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么?” 桑默听出万俟珩话里的意思是,大家都在担心她,只是,桑默是真的有口难言了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沉睡了七天不醒之久,甚至她在睡梦里是没有一点感觉的,这不想上一次那样有梦见自己有云雾围绕,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任何的预兆。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什么不一样?” 鲜于千澜也不沉默了,接着桑默的话紧追而问。因为这次的突发来的太过意外,所以,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明明前一天看着还好好的人儿,却不想过了一夜竟只沉睡在梦中听不见自己的任何呼唤,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他不想再有下一次。 “如果说,在睡之前感觉特别累也算的话,那我也只能说,可能真的是我太累了吧。如果不算,那我真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桑默的话,不论是从看上去还是从听上去,都是透着无比的认真劲儿的,所以,其他人在见着桑默这样说,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 不过,若是硬要桑默真的去仔细分辨一下自己的感觉的话,她其实还是没说出来的感觉,那就是自从睡了这么长的一觉之后,她感觉自己的五感似乎更加的灵敏了很多,就像此刻,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挺清楚这里每一个人一进一出的呼吸声音以及频率来。桑默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导致而成,但是她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了。 “我查过默儿的身体脉象,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看来,似乎我们也只能接受想默儿说的那样,可能是因为太累才导致她沉睡不醒。” 亓官夙最终只能用这样的结束语来安抚众人的心了,毕竟他一介小神医亲身仔仔细细的给桑默做了检查的,终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而且他还能确定桑默的身体状况甚至是非常的好,很强健,病痛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入侵得了她。 所以,事情似乎也能到这里结束了。 于是,大家便只能闷闷地散会。尽管大家心里都留着一大圈的疑问不解,也并不相信桑默沉睡七天七夜真的只是因为太累的关系,但是没有人会再一次的追问原因,因为桑默脸上的认真也不是作假,所以再问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 傍晚的时候,濮阳青葙同妹妹菁菁得知桑默已经睡醒,便都过来邀请桑默他们一行人与他们一家人赴宴,算是给他们接风宴。本来这个接风宴是要在桑默他们来的第二天晚上设宴的,但是谁也没想到桑默会整出这样一出事儿来,所以这设宴的事儿就这样随着桑默的沉睡而推迟了。 一直到这会儿,桑默醒过来,于是濮阳青葙便忙不及的拉着妹妹过来了。 因为濮阳族长的热情款待,所以,桑默自然也不好推辞,便同大家都一块参加了晚宴。而在桑默他们一行人都到达晚宴上时,一经介绍后,濮阳族长才知道这自家儿子带回来的人,居然个个都是不能怠慢的人物。 而,最让濮阳族长诧异的不是见着这些身份不低的大人物,而是这些大人物都聚集在一起出现在他们绿族境内,这不禁让她心里掂量着这些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不过,表面上,大家彼此都是有礼有畅笑着进行表面上的谈笑风生,而且一直到晚宴结束,大家彼此都是一副宾客甚欢的场面。 而桑默,却因为在宴席上,濮阳青葙给她到了几杯自己酿制的果子酒,进而喝得有些微微醉意了。 于是,到晚宴结束后,泽兰与紫菊扶着桑默回房休息,而其他人虽然都在心里担心桑默会再一次的长睡不醒而都没有回房,自是守在桑默的房门前的院子里聊天,这样做的原因不过是不想桑默睡得太扎实而睡沉了。 只是,让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桑默一沾上被子后,就已经沉睡梦中了,压根就不知道还有人在她房门外聊天还是吵架。 而就在桑默坠入梦乡的不久后,忽然在桑默的梦里,再一次的出现了道道朦朦的雾气,而此时的桑默却不见丝毫醉意,只是茫然的走在这一片片迷雾之中,好不到方向。 “丫头,别找了,老夫就在你身后呢。” 就在桑默不停的在迷雾里乱窜的时候,终于一道苍宏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响起,然后桑默迅速的转身向后来,慢慢地,看清楚从迷雾中走出来一位白发黑髯的老头来,而且,这个白发黑髯的来头还是桑默认识的人。 “老头,原来是你。你又在搞什么神秘把我带到这里?” 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桑默也就彻底的放松下来,没了顾忌的直接上赶着到白发黑髯老头云逸老人面前不客气的问道。 “丫头,我这次进你的梦里,不过是有几句话要提醒你而已,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云逸老人并不在意桑默那似乎不礼貌的问话,只满脸笑意的盯着眼前的桑默,缓缓开口道出此次进入桑默梦里的缘由。 “哦?那是什么?” 桑默这次倒是没有在多说废话,反而直接就像云逸老人要最直接的答案。因为桑默想着,能劳动这老头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那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可了。 第九章 梦里再会云逸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九章 梦里再会云逸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桑默瞪大一双眼睛盯着对面几步外白发黑髯的云逸,让他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她怀疑自己刚才一定是听错了。舒睍莼璩 “丫头,再说一遍也还是一样的内容,你必须在两个月内找齐四器五诀玉的所有物件,不然你将要在继续等上一百年才能有回去你之前世界的机会。” “而且,丫头,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不要有意或是无意的去排斥你身边的那些桃花,因为他们都是联系着你找齐四器五诀玉的关键所在,而你与他们的姻缘也是上天注定的,所以,你就是怎样排斥也是无用的,他们都会聚集在你的身边,会与你白首到老。” 云逸老人的话不仅重复了一遍,甚至还附赠了桑默更多的让她心惊胆颤的话,以至于在听完之后,桑默已经完全的僵直住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了。 “丫头,这就被吓住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你必须完成的使命。而且,我相信,以你的坚韧和聪明,这些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且看你自己的心态是怎样去权衡罢了。” 看着桑默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云逸老人知道,眼前这自己亲自选中的丫头是有着外人无法想象的坚强和韧性的,也相信以她而言是完全可以完成使命的。 只是,云逸老人也知道桑默其实最在意的并不是什么使命不使命,而是那些个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生伴侣,他知道,这丫头重来都不是多情之人,更甚至都有些冷酷无情的。 “老头儿,我想问问,是不是我在两个月前找齐四器五诀玉,我就一定能回到之前的世界去?” 因为云逸老人给的提醒太过让桑默难以接受但却又不得不接受,所以,桑默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是想要确定自己能回去的可能信是不是百分百? “嗯,如果老天也不降意外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能回去你之前的那个世界继续你的人生。” 云逸老人在听完桑默的问题后,眉心几不可闻的微蹙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便点了点头,给了桑默做为肯定的回答,只是,他话里却是加了一道保险的,若是上天的另有安排的话,他亦是无能为力的。 “老头儿,你的话有弊端。” 桑默的智商是何等高,自然很快的就抓住了云逸老人话里的躲闪,也直接的直了出来,所以她想要更肯定的答案,她不想做无用功。 “额,这、这个,丫头啊,话不能这样说啊,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你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怎能预知到老天爷的安排,我只能说只要老天爷不吭声,我一定平平安安的把你送回去。这也是我最大的能耐了。” 见桑默并不为自己的话所动,而且还能一眼就看出他话里的漏洞,云逸老人知道自己是真的唬弄不了这精丫头了,索性也就将话讲白了,他做得到的,他尽全力为她办到,可若是他也无能为力的,他即便是死了也是办不到的。 “老头儿,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怎么听都觉得我在吃亏,而且,别跟我说你我都是一介凡夫俗子,我是真真的是,可你是吗?啊?有谁能像你一样想进别人的梦里就跟进自己家里似的?你要是一介凡夫俗子,那天下的其他人就都是傻蛋不如了。” 桑默相信云逸老人说他会尽全力,所以她也不想太过强迫他,但是对于他那种过分谦虚的说辞,她是真的就看不太顺眼了。怎么滴,在她面前还装什么淳朴善良矮人一等啊?是怕她看不出来是他将她拐到这个世界来的吗?哼! “呵呵,丫头,咱做人不能这么较真你说是不。其实,真说起来,这世界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好不是?至少在这里,你是有人相伴左右而不像以前,至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要好得多不是?所以,你为何一定要这般执着的要回去原来的世界呢?” 云逸老人的话一句一句的敲打在桑默的心尖上,虽没有似惊涛骇浪一般狂卷回波,但是却也吹起了一池波澜延绵。 “两个月内,我会找齐四器五诀玉的,到时候,老头儿你一定要帮我。” 桑默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是她有她自己的计较,所以,桑默并没有放弃心底的执念,是以要坚持回去,回去那个有她至亲至爱的人所在的世界。 “诶!丫头,你放心吧,我说过的话自然是绝无食言。只是,你要记住,你要找的东西必定是与你身边逐个出现的谈话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你必须要学着去接受他们,甚至是爱他们。你一定要记住了!” 云逸老人见桑默依旧这般执着不弃,也只能摇头叹一口气,随即再一次的提醒着桑默不要拒绝身边那些男人们的关怀和青睐,似乎一定要桑默记住他们存在的重要性。 而,随后,在云逸老人的话说完之后,伴随而来的就是他逐渐后退直至被身后的迷雾淹没消失不见,桑默甚至都来不及问一声何时再相见,因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逸老人逐渐消失。 “接受他们、爱他们、老头儿,你究竟是当我有多博爱啊?” 看着云逸老人消失的方向,桑默对着层层迷雾喃喃低语,却不知道是说给迷雾听呢,还是说给自己听。 再度睁开眼睛,桑默望见的是自己睡前看到的床帘穗子流苏,一晃一晃地,似动非动的。而这一刻,桑默才想起,只有忘记问云逸老头儿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是了,尽管说桑默不在意的跟万俟珩他们说自己不在意沉睡几天几夜的事情,但是,总归多多少少还是在心里有些小疙瘩的。自己近来的变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亓官夙身为小神医也查不出任何原因,所以,桑默想云逸老头儿是一定知晓的。 可是,这会儿,自己已经醒了过来,再入睡只怕也见不到云逸老头儿的,更何况云逸老头儿也说了他只是特意来提醒她的,可见也是来的匆忙的。所以,桑默无比后悔自己错过了这样最佳的时机,真真是白痴到家了。 “诶,还是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问吧。” 重新倒回床上,桑默望着床顶,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后悔的心情了。 “主子,你要起身吗?” 房门外,泽兰轻声地问道,因为听见的房内有动静,也因为时辰还尚早,天都还没有亮,泽兰一时不知道桑默是不是要这么早起床,所以试探的问了一句。 “没,我还要在睡一会儿。” 桑默喃喃地回应,懒懒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带着无比的睡意,让房门外的泽兰没有在继续说话,只安静的守在门外等待。 房里,桑默说还要在睡会儿,也并不是说假话,她是真的还有些困意,毕竟之前与云逸老头儿在梦里相聚那也是要耗费她的精神的,所以虽然那会儿她的身体是在睡觉没错,但是她的大脑却是仍旧清醒着的,所以,这会儿困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就像桑默想的那样,这一次桑默睡着后,并没有在做任何梦,只是纯睡觉而已。所以,当桑默再一次的醒过来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经大亮了。 起床洗漱完毕,桑默要跨出门去找大家伙儿一块儿吃早膳,但是在泽兰的提醒下,才知道,早膳的时辰早就已经过了,所以桑默只得讪讪的收回跨出去的脚,回屋独自一人用早膳。 只是,早膳还没来得及吃完,就有人前来找桑默了,而那个人倒是让桑默有些意外,因为来的人是百里璎珞,而且他还是独自一人前来的。 “额,早上好啊!璎珞,那个,你吃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桑默见进来的人是百里璎珞,一时端在手里的粥碗竟不知是该放下还该继续端着,最后只能愣愣地问好了事。 “我、我吃过了,你自己快吃吧。” 百里璎珞进门来,见着桑默还在用早膳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只能干坐在桑默的对面,垂下头不去看她,却又嘱咐她快点用膳。 “呵呵,哦,好,我马上就要吃完了,你再等我会儿。” 说着,桑默就将手中的碗送至嘴边,顾不得还有些微烫的稀粥便大口大口的喝着,心里想着能让百里璎珞一大早就过来找她,这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所以,桑默也不想让他等太久。 “你、你慢点吃,我、我可以等。” 听见桑默喝粥的吞咽声,怕她吃太急呛着,百里璎珞只得在抬头望一眼对面的人之后,立马又垂下,再轻缓缓的说了一句。 “呵呵,没事儿,我吃完了,也吃饱了。” 叮地一声,将手中的碗放下,桑默满意的舔了舔嘴唇上的粥汤,一脸满足的神情好不舒畅。然后在泽兰将桌上的碗碟撤下去之后,桑默也不开口,只满眼期待的望着百里璎珞,等待着他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是了,在那次意外的事情发生之后,百里璎珞其实几乎没有单独来找过她,甚至连一行人在一起用膳的时候,分两桌他都是躲到另外一桌去的。 这会儿,他竟一人独自前来,其实,说真的,桑默心里是高兴的,至少这样样一来就说明,他至少还是愿意接受她的了。 第十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章 “我吃好了,璎珞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桑默端坐在百里璎珞面前轻声问道,她已经有点期待会是什么是了。舒睍莼璩 “那个,我,我……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百里璎珞抬头看了一眼桑默后,磨蹭着停停顿顿终于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 “好啊,璎珞你要去哪里呢?” 桑默一听百里璎珞说要自己陪他出门二话没有的就答应了,也好奇他要去哪里。 “这,这里有天下第一阁的分阁,既然到了这里,我也是要去巡视一番的,所以,你可愿意陪,陪我一起去看看?” 百里璎珞见桑默这么快的答应下来不禁有些愣怔,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但看见桑默连思考都不思考的答应自己的那一刻老实说他心里其实是欣悦的,就连刚才来时的紧张感也都随之被抹平了,便带着点点喜悦问道。 “哇,原来这里也有你们家的产业啊,好啊,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有啥好玩的好吃的。” 一听百里璎珞说这里也有百里家族天下第一阁的分店桑默立马就答应了要去,她可没忘记天下第一阁里的东西不论是吃的还是用的那可都是最好的。 “嗯,那你现在有其他事吗?” 百里璎珞抿嘴一笑,点头问了一句,他已经准备好走了,只看桑默的时间了。 “没事儿,走我们现在就出发!” 不是桑默说假话,而是她真的现在没心情去想其他,当然这一切自然是因为昨晚上与云逸老头儿在梦里的那番交谈了。所以,现在她压根都不想去想那些管他有的没的还是必须的! “好。” 百里璎珞看出来桑默不是在说假话,所以点点头表示同意,即刻就出发。 于是,桑默跟泽兰吩咐了一声,有绿竹跟随着,就陪同百里璎珞一起出门了。也一直到到了大门口看见等在外面的宝马香车看见等候在马车一旁的棠祏,桑默才知道原来百里璎珞早就准备好出发了。 上马车后,桑默倒是很自动自发毫无形象可言的靠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好不闲暇的样子,而坐在她身旁的百里璎珞倒也没有多说,甚至还主动的将小矮桌上的糕点拿给桑默问她要不要吃。 不过,在马车里,这一次,桑默却并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找人说话,而是一经的望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致,眼里却没有神色,很显然的是在游魂去了。 不知道在马车上游魂了多久,桑默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在马车停下来的晃动提醒了她,赶在百里璎珞叫她的时候下马车来。 “嚇!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阁的派头,这场面,这气势,别人还真的山寨不过来!” 桑默一下马车便就被面前的豪华楼阁给赫住了,看看旁边四周的店铺酒楼什么的都是小规小模的,就它天下第一阁嚣张的让人眼红,真真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得不得不让人咋舌不已外还啧啧称奇。 “我们天下第一阁的经营要求就是,必须是最好的!” 听闻桑默夸张的形容,百里璎珞并没有感觉到多喜悦,这样的话他也听多了,所以自然是免疫了。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们家钱多啊,好了,你还是赶紧带我进去参观参观吧,让我见识见识这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是有多稀奇吧。” 桑默见百里璎珞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的家族经商宗旨的样子有些悻悻然,虽然她不知道百里璎珞他们眼中的最好底线放在哪里,在她看来,但凡是自己看重的并且非常重视的那就是最好的且绝无仅有的。 说罢,桑默便上前走到百里璎珞的身后,然后双手在他背后轻推着,做出一副等不及想要看看这天下第一阁分店的不同之处了。 “你、我、我走就是了,不用你推我。” 没有防备的被桑默轻推着走了几步后,百里璎珞慌忙着一移身体避开桑默在推自己双手,有些失措的说道,心里被桑默这样突然的亲密举动惊着了。 “那好吧,你带路。” 看着避开自己双手的百里璎珞,桑默有一丝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点点头,小退了一步,让他率先走,带路。 桑默自己也觉得刚才是自己唐突了,因为是临时起意,大脑还没来得及细想,手脚已经不听命令的使唤上了,真真是有些奇了怪了。 “嗯,我们先去巡视各个行当铺子,再去食品铺子巡看。” 百里璎珞这样安排是因为桑默才吃了早膳不久,想必这时候也吃不下什么,所以就先带她走走,等差不多的时候,大概也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到时候她也吃得下,也吃的更有味儿了。 “行,听你安排。” 桑默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她只是充当看客,百里璎珞才是老板。更快况,桑默虽然智商不低,但是对于经商,她是一点都没兴趣的。 就这样,随着百里璎珞一起跨进这天下第一阁绿族分店,一路走一路看,还别说,这天下第一阁的管理模式还真的很有一套,井井有条有序不乱的,就算百里璎珞随意的进去一家铺子,里面都是称得上是精品店式的造诣,真的让桑默大开了眼界。 这期间,桑默还注意到一件事情,就是百里璎珞似乎对于每一家玉器店都不会错过,进去后他都会让掌柜的将店里所有的玉器都搬出来,不分等次,他都要一一看过,桑默跟在他的身边自然不会错漏看任何一样玉器。如果到了这一步桑默还看不出百里璎珞的用意的话,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了。没错,百里璎珞是在帮她,帮她找四器五诀玉。 因为是都是最好的,所以,百里璎珞不放过任何一件玉器,只觉得这样做至少会帮桑默多寻着一丝机会也不一定。 桑默的感动在心里也在眼里,所以,在明过来之后,她便就一直直直的盯着百里璎珞看,在这一刻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让她意外了,期间还夹杂着一股莫名不知的喜悦。 “你、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你多少忙,但是若是有这样简便的机会,我自然是会帮你预留下来的。而且,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我试着接受你的世界吗?我这样做,不过是在想你诠释我的善意而已。” 被桑默紧盯着浑身觉得不适,百里璎珞终于还是将一切都说出来了,因为知道桑默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他也会照着她说的,学着是融入她的生活,试着去释放自己的在意。 “嗯,我很高兴,因为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 直接抓住百里璎珞略显冰凉的手掌,桑默点点头,眼中全是暖暖的笑意,她明白百里璎珞说的是什么,所以她也不隐藏自己的高兴,直接告知。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去用午膳?玉器铺子已经巡查完了。” 对于桑默的坦白,百里璎珞选择什么也不说的转移了话题,因为在听见桑默说高兴的时候,他也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喜悦之声,所以为了掩饰,百里璎珞很没胆的转移话题了。 有些事情,来得太快总是会教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选择躲闪,但是心里却是在意的,这大概就是百里璎珞此刻最真实的感受了。 上马车后,桑默倒是很自动自发毫无形象可言的靠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好不闲暇的样子,而坐在她身旁的百里璎珞倒也没有多说,甚至还主动的将小矮桌上的糕点拿给桑默问她要不要吃。 不过,在马车里,这一次,桑默却并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找人说话,而是一经的望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致,眼里却没有神色,很显然的是在游魂去了。 不知道在马车上游魂了多久,桑默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在马车停下来的晃动提醒了她,赶在百里璎珞叫她的时候下马车来。 “嚇!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阁的派头,这场面,这气势,别人还真的山寨不过来!” 桑默一下马车便就被面前的豪华楼阁给赫住了,看看旁边四周的店铺酒楼什么的都是小规小模的,就它天下第一阁嚣张的让人眼红,真真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得不得不让人咋舌不已外还啧啧称奇。 “我们天下第一阁的经营要求就是,必须是最好的!” 听闻桑默夸张的形容,百里璎珞并没有感觉到多喜悦,这样的话他也听多了,所以自然是免疫了。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们家钱多啊,好了,你还是赶紧带我进去参观参观吧,让我见识见识这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是有多稀奇吧。” 桑默见百里璎珞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的家族经商宗旨的样子有些悻悻然,虽然她不知道百里璎珞他们眼中的最好底线放在哪里,在她看来,但凡是自己看重的并且非常重视的那就是最好的且绝无仅有的。 桑默见百里璎珞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的家族经商宗旨的样子有些悻悻然,虽然她不知道百里璎珞他们眼中的最好底线放在哪里,在她看来,但凡是自己看重的并且非常重视的那就是最好的且绝无仅有的。 第十一章 还是遇上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一章 还是遇上了 来到包厢里,桑默径自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道也给百里璎珞也到了一杯,然后面色如常的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等着小二上菜。舒睍莼璩 因为在来的时候,似乎百里璎珞早就已经吩咐好了要上哪些菜,所以,小二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想往常那般询问客官吃什么,桑默对百里璎珞这样的安排倒是觉得还算满意,也就什么都没吱声。 “你,真的不过去同他打声招呼吗?” 一室寂静后,百里璎珞最终还是打破了寂静再一次的确认问道,似乎觉得这样的桑默有些太平静了。因为在知晓他们与她之间的关系之后,百里璎珞不得不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 “嗯,没什么必要,他并不属于我,自然有他自己的空间,若是真的过去打招呼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桑默端着手里的茶杯摇了摇头,还是没想要去跟与他们包厢相隔两个包厢的鲜于千澜所在的包厢去打招呼。想想实在没必要,而且桑默也做不来那样的上门打扰的事儿,或许鲜于千澜是喜欢自己没错,但是那并不表示他就没了自己的空间,所以,桑默才会这般平静的悠闲喝茶。 “……有的时候,你真的是让我怎样也看不懂。” 桑默的回答,很显然的是百里璎珞没有想过的,他心里以为桑默看见那样的场面至少会上前去打个招呼的,不为别的,至少作为给鲜于千澜一个心理上的打击那也是有必要的。毕竟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是亲眼看到那些守候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对她有多在意的。 但是,如今看到鲜于千澜这般行为,百里璎珞突然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不能接受,所以,他才会想要桑默能正视一下问题的重要性。 “呵呵,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有时间让你看懂的。” 桑默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出声来,看着一脸郁闷不已的百里璎珞不无调侃的说道。 百里璎珞的郁闷,桑默多少是明白一些的,她倒是希望自己多去在意一点,可是,云逸老头说她身边的桃花注定不可能只有一朵,所以她怎么可能在意得过来,更何况今日她只是看见鲜于千澜与一个姑娘拥抱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而且,桑默也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年纪似乎并不大,所以,桑默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 听桑默这般玩笑似的说,百里璎珞不禁瞪大眼横了她一眼,怪她不该这般轻率,但是心里却又很羡慕鲜于千澜能获得桑默这般的信任,转又想到自己与她之间的牵绊,不禁又有一丝庆幸,想来她也是会这般信任自己的。 “好了,好了,没事儿,你看,菜都上来了,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我都饿了的说。” 这时候,正好见小二端着菜进来了,桑默便赶紧的安抚了下郁闷的百里璎珞,转开话题,把中心放到了吃的上面去,也不管百里璎珞是不是在听,也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假,她自己是直接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开吃了。 “尝尝这个,这是这里的厨师新研究出来的菜式,应该是你喜欢吃的。” 一边说着,百里璎珞一边用筷子夹了一个看起来经过油炸的金黄色小块放在桑默的碗里,示意她尝尝,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桑默愣了一下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要是我不喜欢怎么办?” 话就这样没经过思考的就出口了,直到说完后,桑默才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过头了,但是仔细想想桑默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所以也就没有想去为自己的话而道歉。 “不喜欢我自己吃总行了吧!” 似乎是终于发现了桑默话里的不正经,所以,百里璎珞也没有经过思考的直接回了嘴,而且还带着几分埋怨似的语气,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不一样。 “呵呵,别介欸,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看这菜色,闻这香味,我就知道,这菜一定好吃到爆,不可不准跟我抢,这都是我的,还有这,这,这,这桌上的菜全都是我的!” 桑默也似乎被百里璎珞难得不一样的一面给可爱样儿萌到了,所以赶紧的表明自己的真心,而且似乎怕百里璎珞真的会同自己抢菜吃一样的手里拿着筷子指着桌上的菜不停的在空中点着,示意着桌上所有的菜都是她的,起心意可想而知了。 说完之后,桑默忙着手里的筷子也在不停的夹着桌上的菜往嘴里塞,还一边不点的用闲着的那只手竖起大拇指点头表示称赞。 “你忙点,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见桑默这样忽然就狼吞虎咽起来,而且几次她因为不停的往嘴里送食物差点噎着,百里璎珞一边担忧的提醒着她,一边又连忙倒了杯茶送到她跟前让她喝。 “嗯嗯嗯,嗯真的好吃呢,璎珞,你也赶紧坐下来吃,不用担心我。真好吃,赶紧吃。” 桑默一边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边接过百里璎珞递过来的茶水,然后招呼着让他也赶紧坐下来吃。 之前桑默是抱着安抚百里璎珞的心情才拿筷子吃那么急的,可是没想到吃进嘴里的菜肴真的好吃到爆,让她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肚去,所以,桑默是真心在赞这里的厨师的手艺的,并不只是在安慰百里璎珞而已。 “我会吃,你也慢慢吃。” 点点头,见桑默没事儿,百里璎珞坐回自己的位子,却仍旧不忘提醒桑默悠着点。其实,他是知道桑默对吃的其实并不怎么挑的,这说多日相处下来的,他多多少少也记在心里一些,所以刚才他才会自然而然的说出那样的话来。 “嗯、嗯、” 桑默早已经被眼前的美味佳肴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所以对于百里璎珞的提醒她也只是无意识的在应付的点着应道,忙接不暇的恨不能双手全开,把桌上所有好吃的都塞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看着桑默这样的回应,百里璎珞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一边慢慢的品尝这桌上的菜肴,一边分心注意着桑默用膳,怕她真的噎着。 待到一顿饭吃完下来,桑默是吃撑了,而百里璎珞却只吃了个三分饱而已。不过,好在百里璎珞本来就胃口淡然,吃得不多,所以,两人也算是尽兴了。 当桑默与百里璎珞离开酒楼的时候,在经过鲜于千澜坐的那个包厢时,包厢里已经大门敞开里面无人了,看来也是用完膳离开了。 桑默倒是并没有特意去关注,只是在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有小二从里面出来,端着装满碗碟的端盘朝楼下去,所以,桑默自然而然的在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包厢里没有人的事实。 见此情况,桑默也没说什么,仍旧同百里璎珞淡然的下楼,准备继续逛下面还没有逛完的商铺。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意外,老天不高兴桑默这般美食不断,所以就派了个意外来袭,成功的阻止了桑默要继续逛下去的心情。 事情是这样的,在桑默他们跨出酒楼准备离开的时候,好巧不巧的,一抬头就见着前面三米距离外站着的鲜于千澜他们了。两人正在拉扯不清,更准确的说是,女子拉着鲜于千澜的一只手臂不放,还不停摇晃着,嘴唇也在蠕动着,看上去似乎是在央求着鲜于千澜什么。 而鲜于千澜是一脸的无奈加无力神情,而微微蹙起的好看的眉头却也是不容忽视的,只是那位正在拉扯着他手臂的女子并没有发现,只一直皱着一张小脸蛋央求着什么。 “嗯?这次,我们要上前去么?” 桑默看见了鲜于千澜,自然同她一块出来的百里璎珞自然也是看见了,在静待桑默一直驻足不前后,他淡然的问道。 “额,嗯、要不,我们先站在这里再观察观察,视情况而定?” 桑默这次是真的难以下决定了,这就这么点的距离,若是她当做没看到的走人,似乎有些不切实际了,但是她要是就这样直愣愣的上前去打断他们似乎也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最终桑默磨叽了半天,还是说出一句让百里璎珞脸皮很抽搐的话来。 “不用视情况而定了,澜王爷已经看见我们了,而且也过来了。” 因为桑默在说话的时候是侧首望着百里璎珞说的,所以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开口的时候不远处的鲜于千澜似有感应的抬首看向了他们这边,在看见是他们之后就立即动身过来了。 “啊?” 桑默被百里璎珞的话一睹,等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时,再回首,鲜于千澜已经站在了她的眼前。 “小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鲜于千澜在看见桑默的第一时间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待确定她是与百里璎珞一起后,他那好看的眉形再一次的微蹙起来,这一次形成了一个经典的‘山川’。 “嘿!你们都可以在这里吃饭了,为什么就不行我也来这里吃吃饭么?千澜,不带你这样的啊。” 桑默一听鲜于千澜那话就听着不对劲,她都不管他和谁来这里包厢吃饭了,为啥听他这语气好像她对不起他似的呢?桑默不懂了,也郁闷了。 “我们在这酒楼里用膳你看见了?为什么不叫我?” 结果,鲜于千澜一听桑默的话便马上猜到了桑默早就看见他了的意思,但是马上又想到桑默竟然并没有上前与自己打招呼而是当做没有看见,一想到这样的结果,鲜于千澜的心情立马就沉了下来。 “额,那个,我,” “哇,又一个好美的美男子!” 就在桑默绞尽脑汁想要找出一个好点的理由来回复鲜于千澜的逼问时,突然,迎面而来一道劲风,桑默想要退步避开,但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却见着一道身影从身边闪过,然后耳边刮过一道疾风,再回首,桑默惊愕了。 第十二章 极品表妹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二章 极品表妹 现在是什么情况? 桑默在惊愕中,看着被刚还在拉扯着鲜于千澜不依不饶的女子一眨眼就街扑了百里璎珞,而百里璎珞也是一脸的惊诧加羞愤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忽然就扑过来的女子,手脚不知道怎么动的僵直着。舒睍莼璩 “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注意你的举止!” 终于想起来事情的不对,百里璎珞猛地抬手将扑到自己面前不到一尺距离的女子推开一些,然后语气严肃的说道。 “诶呀,你这么俊俏,让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借我多看一会儿不行么?” 谁知百里璎珞不说还好,一说完,女子给的回应更是让他火气上升,气血上冒,不禁脸色愈见发红起来。 “姑娘的礼教让在下不敢苟同,请恕在下失礼了。” 见面前的女子不愿多退,百里璎珞也不想再继续多说,直接就自己动身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与女子相隔足够他接受的距离后,他才停下脚步。 “哎!你!你退什么呀!我看看怎么了?要钱么?你开个价,我表哥有的是钱。” 女子还没看够眼前出现的美男子忽然退得离自己这么远,还一脸嫌弃的表情,觉得自尊心受到了藐视,于是决定用最“至高无上”的银子来保护受挫的自尊。 “嘿!敢问姑娘的表哥是尊姓大名?能说出来让在下瞻仰瞻仰么?” 一听到女子这般豪语,原本在一旁抱着围观者看戏心情的桑默这会儿扛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要瞻仰瞻仰这女子口中的表哥的大名,居然能出得起价钱买我们天下首富的美色的人那该是有多牛逼轰轰的枭雄啊! “哼,你是哪根……咦!你长得也不错呢,就是身高矮了一点,算了,看在你长得不差的份上,本小姐就大方的告诉你,我表哥可是不得了的人,他可是一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爷,他的名字就是……” 原本被百里璎珞这般不给面子已经有些不爽的女子在听见有其他人插话,瞬间就更加的不耐起来,还没转身就开口准备拿这人泄愤的,谁知才开口转身就看见桑默那独具一格的人格魅力就眼前又是一亮,立马的态度也随和了一些,说起话来也就多了一份引以为豪的高姿态,准备将她家表哥透彻的高歌颂德一番,但又不想就这样揭晓答案,所以便说到最后也还是拖长了音就是没将答案公众的意思。 “鱼儿,你还不住口!” 当时桑默正在认真等待着女子说出那个牛逼轰轰的大人物时,谁知这时候一旁的鲜于千澜出声喝住了自己这没见过几次面的表妹,倒不是怕她丢人,他是怕自己被牵连,这种脸他丢不起。 “诶呀,表哥,你做什么不让我说出你的名字,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呢,难道你害怕自己出不起这么一点价钱?你可是堂堂一国王爷呢!” 被鲜于千澜唤住鱼儿的女子被自家表哥突然的喝声惊到了,心情也愈加的不快起来,或许是被家人宠惯了,说起话来没了大小轻重,什么话也都说的夸大无礼起来,似乎执着的认为有鲜于千澜这样一国王爷的表哥就可以横行天下了。 “鱼儿!你闭嘴!” 见这个表妹说话更是目中无人且无礼至极起来,鲜于千澜拿出了以往的王爷气势狠狠地瞪着几步外的表妹,然后厉声喝住她,不准她肆无忌惮显露自己的丑态。 “表哥!” 见鲜于千澜是真的生气了,鱼儿终于是意识到了危险,于是连忙用一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表情望了瞪着自己的鲜于千澜一眼糯糯的低唤一声,然后垂下头去,不再作声。 但是,鲜于千澜似乎是知道鱼儿那声低唤里其实还藏着一种不服的态度,因而为了让她彻底的死心,他还是将百里璎珞的身份说了出来。 “你知道你说要出钱买来看的人是什么人吗?他是百里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天下首富!你说,他的脸,你买得起吗?” 这边,原本垂着脑袋的鱼儿姑娘一听完自家表哥说出她刚才要买来看的人的身份后,倏地抬起头瞪大了一双眼睛,满眼满脸的都写着不敢置信的信息,好似大白天的见着鬼了一样。 “噗!哈哈哈……太逗了,真是,搞了半天,原来千澜就是这姑娘的伟大表哥啊,怎么滴要不考虑考虑买了璎珞回去,嗯、给你的小表妹看个够?” 桑默是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笑喷了,实在是太逗了,她今天这一趟算是出来值了,不仅好料,还遇上这么天才的笑料,甚至桑默还不忘一边挑着眉,一边笑着调侃着鲜于千澜,为他有这样一个为她提供笑料的极品表妹。 “小默,你也还要参一脚是不是?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为什么刚才不叫上我一起?” 被桑默调侃得有些挂不住面子的鲜于千澜,为了转移桑默的注意,眼睛一转就将话题转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上去,比起这些,他倒是更想知道桑默为什么不在酒楼里与自己大招呼这件事情。 “那个,我看你也不是一个人,想来是与人有约,所以就没过去大招呼了。” 桑默没想到鲜于千澜会这么快的转移了话题,一时间有些怔愕,然后摸了摸鼻梁,耸耸肩后实话实说了。桑默不禁在心底哀叹,这年头,大方也要遭到这般逼问了,做人果然真难啊! “这是我远嫁到这里的表姑的女儿,尉迟鱼儿。鱼儿,这是我的、我的好友桑默。” 对于桑默的解释,鲜于千澜深邃的紫眸中蕴藏着一种不知名的幽暗稍纵即逝的,然后也没再继续追究桑默说的是真是假,鲜于千澜侧身为桑默和自家表妹相互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嗯嗯,小表妹么,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桑默一脸笑意的对着尉迟鱼儿打招呼,心里是真心的对鲜于千澜这被人骄纵得有些过头的小表妹表示笑意不止。虽然在听到尉迟鱼儿嫌弃她的身高矮的时候,心里有些嗤声,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是做男装打扮的,一米七的身高的确是平常的很,所以也就不那么去在意了。但是一想到她在百里璎珞面前充大款的神气样儿,桑默真的是忍不住就想乐,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真”遇上了“无鞋”便瞬间“真相”了嗫? “谁是你的小表妹?你不要乱攀亲戚!要不是看在你是表哥的朋友的份上,你以为你能让本小姐看上几眼么?哼!” “诶呀呀,原来你就是百里少东家!真是的,你怎么也不说呢,害鱼儿一直在百里少东家面前闹这样的大的笑话。鱼儿不管,百里少东家一定要赔偿鱼儿的损失,就,陪鱼儿和表哥一块游街吧。对了,百里少东家一定是初来我们这里吧,一定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吧,就由鱼儿带你好好游遍这些大街小巷好了。这样是不是很好?” 谁知,桑默的礼貌在遇上尉迟鱼儿这极品的时候完全的失去了效益,不仅如此,甚至人家鱼儿姑娘压根就不稀罕她这点小礼貌,甚至还一副高姿态的不准桑默这样攀亲带故。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百里璎珞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张可爱又讨人喜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着,将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也统统的推给百里璎珞,然后还不忘拉上百里璎珞给她作陪。 被鲜于千澜唤住鱼儿的女子被自家表哥突然的喝声惊到了,心情也愈加的不快起来,或许是被家人宠惯了,说起话来没了大小轻重,什么话也都说的夸大无礼起来,似乎执着的认为有鲜于千澜这样一国王爷的表哥就可以横行天下了。 “鱼儿!你闭嘴!” 见这个表妹说话更是目中无人且无礼至极起来,鲜于千澜拿出了以往的王爷气势狠狠地瞪着几步外的表妹,然后厉声喝住她,不准她肆无忌惮显露自己的丑态。 “表哥!” 见鲜于千澜是真的生气了,鱼儿终于是意识到了危险,于是连忙用一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表情望了瞪着自己的鲜于千澜一眼糯糯的低唤一声,然后垂下头去,不再作声。 但是,鲜于千澜似乎是知道鱼儿那声低唤里其实还藏着一种不服的态度,因而为了让她彻底的死心,他还是将百里璎珞的身份说了出来。 “你知道你说要出钱买来看的人是什么人吗?他是百里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天下首富!你说,他的脸,你买得起吗?” 这边,原本垂着脑袋的鱼儿姑娘一听完自家表哥说出她刚才要买来看的人的身份后,倏地抬起头瞪大了一双眼睛,满眼满脸的都写着不敢置信的信息,好似大白天的见着鬼了一样。 桑默是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笑喷了,实在是太逗了,她今天这一趟算是出来值了,不仅好料,还遇上这么天才的笑料,甚至桑默还不忘一边挑着眉,一边笑着调侃着鲜于千澜,为他有这样一个为她提供笑料的极品表妹。 第十三章 表哥与表妹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三章 表哥与表妹 第十三章 表哥与表妹 “你!算了,有表哥陪我就行了,百里少东家有事就请先吧。舒睍莼璩” 尉迟鱼儿见百里璎珞更加直白的拒绝自己的好意,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本想毫无顾忌的喝斥百里璎珞的不识好歹一番的,但是想起他殷厚的家族实力后,她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就此打住,该而让他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实则让他赶紧滚出自己的视线就是了。 对于尉迟鱼儿的无礼还任性,百里璎珞选择看在鲜于千澜的面子上不去计较,所以他并没有在理会尉迟鱼儿任何,只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桑默的意思。 “鱼儿,注意你的礼教!我不记得表姑是这样教你礼貌的。而且,我什么时候答应要陪你游街了?不要在那里自作主张!” 倒是一边的鲜于千澜对于尉迟鱼儿的擅自做主决定自己的行程表示十分的不满,因而出言再一次的喝训了起来。 “表哥,我、我只是、表哥你不陪我游街吗?娘亲让我好好的招待你的。” 被鲜于千澜带有教训的拒绝,尉迟鱼儿有些难堪的看了看就在旁边的桑默与百里璎珞二人,本想还嘴了,但是意识到鲜于千澜是真的不会陪自己游街的时候,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拉出自家母亲大人来震场子了。 “表姑的心意我早就跟她谢绝了,所以,你要么赶紧回府去,要么我送你回府?你自己选择。” 见自己这个远房表妹不死心的仍旧垂死挣扎的帮出表姑来压人,鲜于千澜又何曾是那种会由着任何能震的住的人?就连他那是当今君王的亲大哥也不敢勉强他丝毫,一个表姑对他起什么作用么?更何况还是远房表姑,血缘都隔了好几层的外亲了,算个屁啊! “我不要回去!表哥,你既然不肯陪我游街,那么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尉迟鱼儿拒绝选择鲜于千澜给的回府选择,因为,选择哪个都不是她想要的。自己回府,不仅没面子,甚至若是被家族里的那些兄弟姐妹看见的话,她怕不要被那些人给笑话死才怪。可若是被鲜于千澜送回府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将自己今日的失礼告知自家娘亲,而自家也一定会以表侄的话为尊的按照鲜于千澜的话重罚自己,少则几天不准出门在房里闭门思过,多则一个月不能出房门在房里抄写《女戒》、《妇德》,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算了。 “不行!我不需要你陪着、小默你还想溜去哪里?” 原本鲜于千澜是在拒绝尉迟鱼儿要相陪的要求的,但是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先一步瞄到桑默正在慢慢企图不着痕迹的后退着,看样子就知道是准备想悄悄溜走,甚至连声招呼都不准备跟自己打了,是以,鲜于千澜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揭穿她的‘鬼祟’行为。 “额,那个,我是看你们表兄妹似乎还需要时间调和彼此的决定,所以,就打算把空间都留给你们慢慢调和,我们,那个还有很多事要忙呢,所以就不打算等你们调和的结果出来了。” 桑默见自己的偷溜计划失败还被抓个现行后,赶紧找了一个很大方很自主的理由来搪塞鲜于千澜。 “所以,你就这样的打算趁我不注意悄悄地偷溜?” 一听桑默这种舍己为人冠冕堂皇的解释,鲜于千澜就觉得哭笑不得,真的,很多时候,他都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总是觉得桑默说出来的解释都让人不能将错误撇到她身上去,但是自己又明知道自己也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却无可奈何。 “呵呵,有句话不是这样说么: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瞧,多应景不是?” 桑默知道自己的偷溜行为一定会触怒鲜于千澜,所以,不得已她只能用自娱自乐的方式搬出徐大师的康桥情诗来混过去了。 谁知道,桑默这诗念完之后,得到的回应却是三对默默注视的眸子,而且都是一脸无语的神色。想来是都不习惯桑默这种白话诗了。 “额,好吧,你们当我没说。” 见众人是这般表情,桑默摸摸鼻子收回了自己突来的诗情话意了。没办法,别人不捧场,她也只能自认无趣了。 “小默,我陪你一起同百里一起走。鱼儿,我让常矢送你回府,不准有异议,别惹我生气。” 先不管桑默刚才那所谓的诗是有多特别,鲜于千澜只是先把桑默留住,然后陪她一起走,平常都是大家一起,也没怎么有时间陪她逛逛,如今遇上了这样的机会,他自然是不愿意错过的,争取多的可能时时陪在她的身边,鲜于千澜举得这比什么都值了。 “额,这样可以吗?” 突然听到鲜于千澜这样的决,桑默一时有些不太能确定他说的能不能算。毕竟,不管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尉迟鱼儿不是那么容易会屈服的人呀。 “表哥,我不只要回去!” 果然,几乎在桑默的话还没完全落音,尉迟鱼儿的不愿意就马上紧随而上了,而且听那语气,似乎也是铁了心的不愿按鲜于千澜的话去办。 “常矢!” 鲜于千澜对于尉迟鱼儿这样的反抗似乎也是知道的,所以,理都不理表妹是怎样的抗议便直接沉声传唤自己的贴身护卫出来,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让他直接把人给他弄走。 “桑公子,既然表哥要跟你们一起走,那么你一定不介意再多我一个吧?” 然后,就在常矢现身的时候,尉迟鱼儿似乎是看出来了,与其在这里以表哥抗议无果,还不如自己也直接随波逐流,所以,便在常矢准备上前抓人的时候,尉迟鱼儿动作迅速的冲到了桑默的面前,然后一脸祈求的样子弱弱的询问道。 “额,这个,这事儿,我没法儿做主,因为我也是陪百里少东家出来巡店的。所以,这事儿,你得问他才行。” 桑默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竟然又将皮球给踢到了她的面前来,桑默真的是有些无语了,索性,她也干脆的将皮球给踢走,反正她也没有说谎,她的的确确是陪百里璎珞出来的。 “百里少东家,既然你不愿意陪我和表哥游街,那么总可以让我和表哥陪你巡店了吧。” 尉迟鱼儿一听完桑默的话,又立马的转身到百里璎珞的身旁,问道。仔细想想,这样下来似乎她也是赚到了的,表哥和百里少东家都能再听她的身边。 “这……” 百里璎珞一时间也难以决定,毕竟一开始事情原本就跟他没多大的关系,怎么最后的决定却落到了他的手上,这他在想着到底是要谁面子才算好。之前,他已经那般不给鲜于千澜这个表妹脸面的拒绝了,这回总不好再过分的伤人面子了。 “鱼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让你回府去就给我闭上嘴回去,你是想要我让常矢直接敲晕你扛回去吗?” 鲜于千澜终于是再也按捺不住的心中的怒气了,所以,这会儿几乎完全是不给面子的当着大街上所有人的面用吼的将自己的怒意爆发了出来。他不是不知道这个表妹的性子如何,但是对于她种只顾自己安乐就好完全不顾别人为难的任性,他是真的越看越厌恶。 “我、我、我不过是想多的时间跟表哥待在一起而已,表哥你说你有多久没有来过我家了,都快五年了没来过了,我只是想趁你在这里的时候多陪陪你,这难道也有错么……” 被鲜于千澜这样不留情面的怒吼,尉迟鱼儿即便是在任性也知道收敛了,但是,转瞬双眼眨眼的功夫就红了眼眶,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很快的就滑出了眼眶,划过脸颊低落在地,映出一个水印来。接着便是止都止不住的金豆子一滴接一滴的。 “可是你也不该这般不依不饶,你说让我陪你上天下第一阁用午膳,我可曾失约?” 鲜于千澜似乎是有些被尉迟鱼儿的委屈打动了,说以说话的声音也就轻缓了下来,但是出口的话倒是一丝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可是,鲜于千澜这样的话听在尉迟鱼儿耳里无疑只有反效果,是以,那些金豆子是愈见愈多了。尉迟鱼儿也不开口了,只垂着头在一旁,肩膀一颤一颤地。 “诶,我说,不过是多个人,想来也没多大的关系,要不璎珞我们就带上小表妹一起?” 桑默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种桥段感觉太八点档了,她受不了了,在看下去估计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所以,只能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其实啊,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难办的事儿,不就是多两个人一起作陪罢了,百里璎珞照样可以巡察他的店铺,桑默照样可以跟着随处看看逛逛,鲜于千澜和尉迟鱼儿他们爱干嘛干嘛也行啊,干嘛非要这般究竟于此呢?桑默实在是想不通了。 “是呀,不过是多两个人而已,若是不嫌弃就一起吧。” 百里璎珞似乎也能明白桑默这样说活的原因,所以也赞同了桑默的提议,点头附和道。 “真的吗?表哥,你快看,桑公子和百里少东家都同意了,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了。” 自然,在一旁听到这样回答的尉迟鱼儿是最高兴的人了,甚至都不待鲜于千澜开口,她便赶紧的表示这自己的参与权。 “鱼儿,你……欸!” 鲜于千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尉迟鱼儿刚才说的话,他终究还是住口了,只能一声叹息的点头同意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一致决定了,那么我们就跟随百里少东家继续前行吧。” 桑默见一对表兄妹终于是达成一致了,便赶紧的开口道启程,这会子也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呢,她还怕逛不完剩下的食铺子呢。 于是,有了桑默的发话,一行四人便开始移步随着百里璎珞去往下一家店铺的方向。 “哇啊!又一个美男,好想吃哦!” 只是,还没走出百米的距离,桑默就被尉迟鱼儿出口的话给惊着了,甚至她都怀疑这尉迟鱼儿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不然怎么会这般极品嗫。 然后,当桑默随着尉迟鱼儿望着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被已经愈见走远的人的侧脸惊骇住了,那个人,桑默居然认识,而且绝对不是朋友! 第十四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四章 其实,在桑默看来,她以为按常理说,那个人应该已经不是人了,额,或者说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世了的。舒睍莼璩 可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桑默觉得是不是自己大白天的见鬼了。 但是,桑默又很相信自己的视力,因为最近她的视力是越来越好了,甚至都可以精确带连那人脸上的一颗小黑痣她都能看对位置在哪儿。 这问题,在桑默看来真的是值得好好的和万俟珩研究研究了,那个人很快就没入了人群之中被隐去了身影,似乎是没有发现桑默他们一群人。 “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 鲜于千澜看桑默对于尉迟鱼儿说的那人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的,再加上她脸上的愕然表情,便问道。 “哦,兴许是。” 桑默点了下头,收回了视线,没有说别的,只简单的回了一句,却又显得高深莫测让人难以确定。 “好了,我们走吧,再拖下去就该吃晚膳了。” 没等鲜于千澜继续问下去,桑默率先上前玩笑似地推着他走,不给他发话的时间。 一旁的百里璎珞见桑默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不强求没有开口,而尉迟鱼儿压根就没去注意桑默说了什么,她只顾着满眼的搜寻这大街上有没有更多的俊美公子可看。 因为有着鲜于千澜和尉迟鱼儿的加入,所以下午的巡察比上午的时候要慢得多,因为桑默只知道自己只是陪伴而已,真正的正事还是陪着百里璎珞办正事儿的,所以她都是看百里璎珞的速度来调配自己的行动的。 但是,下午的巡察有着尉迟鱼儿的加入那就是两外一番别谈了,这姑娘那可是不是一般的能磨人,一个地方她都要逛遍了才肯走人,因而这一下午过来,等巡察完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戌时了。 只是,没想到的更在后面,桑默在百里璎珞巡察完产业后就打算直接回濮阳府的。可是到真正要回去的时候,状况出来了,这尉迟鱼儿大小姐是死活也要跟着鲜于千澜一块儿随桑默他们两人一起回濮阳府。 鲜于千澜是死活不愿意的,可是他低估了这远房表妹的任性程度,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严肃对待,这大小姐就是一口咬定,她是要去濮阳干娘家去小住几日。 这可把鲜于千澜给郁闷死了,心里是既气又怒,一百个心想一个手刀劈晕这丫的算了,可他相信就算他今天不让她去,明日一早准能见着她正大光明的站在濮阳府里。 所以,鲜于千澜只能无奈的任之不管,随她爱怎样怎样,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去管她是死是活的。 这一次,桑默是再没开口了,因为她算是早看出来了,这尉迟鱼儿绝对是个能闹腾的又好美色的主儿,她还是少跟她接触为妙。 所以,当桑默一行人回到濮阳府的时候,免不了的,桑默再一次的有幸观赏到尉迟鱼儿在见到在濮阳府里等待她们回来的一众俊男酷哥时的激动心情。 只是,结果到是与当初尉迟鱼儿扑百里璎珞时完全不一样的。原因是,百里璎珞之所以会被忽然扑倒那是因为他不会武,身体又弱,会被扑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这次换人,万俟珩是带着面纱的,有幸避过了尉迟鱼儿的狼扑。濮阳青葙是与尉迟鱼儿一块长大的已经算是被尉迟鱼儿看熟了的,所以也幸免了狼扑。 而闻人魄外人但凡靠近他三尺就会被冻结,所以尽管尉迟鱼儿不怕冻,但是想要扑到闻人魄的结果可想而知了。人闻人魄压根早在她想要靠近的时候一个闪身就消失了,然后出现在了桑默的身边。 而浩赏悾璟算是有礼的,在尉迟鱼儿即将靠近他的身体时,一个侧身就躲开了,而尉迟鱼儿不死心的又扑一次他再闪躲开一次后,尉迟鱼儿放弃了。 然而,最最让桑默想笑的是即墨羽和亓官夙两人对待尉迟鱼儿狼扑的方式了,即墨羽是在尉迟鱼儿扑过来时直接出手一甩,将人尉迟鱼儿给推出好几米远,甚至还不忘加一句: “滚,离老子远点!” 亓官夙对待尉迟鱼儿的方式是最直接的,只见着他一甩衣袖,然后就见着还没来得及移动脚步的尉迟鱼儿就立马抱着肚子“嗳哟嗳哟”的唤上了,然后什么也顾不上的直接朝着濮阳府的茅房跑了去。 嗯嗯,桑默对于这样的围观表示兴趣盎然,就差拍手叫好了,只是为了给鲜于千澜面子,才辛苦的忍住了。 “默儿,回来这么晚,想必是还没有用晚膳吧?我们都已经随濮阳族长一家已经用过晚膳了,但是我请濮阳公子让厨房帮你们留了晚膳的,你们一起到我们住的南苑去用膳吧。” 待到尉迟鱼儿这闹腾的姑娘终于走人了之后,万俟珩才开口关心桑默他们一行人的晚饭问题。其实,他在一见到桑默就想这样说的,只是不知道会有尉迟鱼儿这一茬儿,所以就耽搁下来了。 “诶诶诶!我们还真的没吃呢,珩,我要赶紧回南苑,我好饿!” 说着,桑默直接奔出正堂,朝着他们暂时被安排在濮阳府住的南苑而去,吃饭皇帝大,什么事儿也没有比填饱肚子重要呢。 所以,等桑默他们用吃完晚饭后,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因为在这期间,有着尉迟鱼儿的插足,所以,这顿饭会花上一个时辰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了。 本来,桑默以为这吃完饭,那尉迟鱼儿大小姐一定还会缠着她身边的这群俊男酷哥好一阵子的,但是没想到这尉迟鱼儿姑娘却吃完饭后直接就让仆人带她到她住的房间去休息了。而且,桑默也相信她是真的要去睡的,因为桑默很明显的看见尉迟鱼儿姑娘哈欠一个接一个的不停往外冒。 “好吧,时间也很晚了,大家都回屋休息去吧。” 见尉迟鱼儿走了,桑默也让其他人都散了回去休息,毕竟这时间都快到凌晨了。 “哦,对了,珩,你留下,我有件事情要问一下你。” 就在万俟珩跨出房门口的时候,桑默忽然想起来今天白天在大街上遇上的事情,她想问一下万俟珩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随意就开口要万俟珩留下来。 只是,桑默说的很随意很平常,但是在其他几个知道桑默身份的男人眼中,似乎这就成了另外一种深意,而且关于桑默与万俟珩直接的事情以及与百里璎珞发生的那件事,他们都从万俟珩那里知道了的。所以,此刻听见桑默这话,他们看向桑默的眼神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变得幽深起来。 “额,你们这样看着我作甚么?” 桑默感觉到大家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觉得莫名其妙不已,也完全没有往多的方面想,只想着,自己不过是有点事要跟万俟珩查询一下而已,他们这样看着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 这次,是很难得轻易开口的闻人魄竟率先开口了,冰音破空而出,随即消失,然后一脸淡定的率先跨出门槛走了。 而有着闻人魄的起头,其他人也都跟随一致,都一人一句‘没什么’,然后就直接走人了。真真是让桑默万分的摸不到头脑。 “珩,他们怎么了?这什么情况啊?我说错啥了?” 虽然没有明显的感觉到这些男人的心情起伏,但是单从闻人魄这一字千金都难求的人都率先开口了,可见事情一定大条了。可是,桑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惹到他们了。 “真的,就像他们说的没事儿。默儿,你要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见桑默这般粗神经的没有看出闻人魄他们的心情转变的原因所在,万俟珩不禁也要为他们默默哀悼了,这女人真的是太没神经了。但是,他也不会去告诉桑默,这些人其实是在嫉妒自己被留下来这件事的。 只是,没想到的更在后面,桑默在百里璎珞巡察完产业后就打算直接回濮阳府的。可是到真正要回去的时候,状况出来了,这尉迟鱼儿大小姐是死活也要跟着鲜于千澜一块儿随桑默他们两人一起回濮阳府。 鲜于千澜是死活不愿意的,可是他低估了这远房表妹的任性程度,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严肃对待,这大小姐就是一口咬定,她是要去濮阳干娘家去小住几日。 这可把鲜于千澜给郁闷死了,心里是既气又怒,一百个心想一个手刀劈晕这丫的算了,可他相信就算他今天不让她去,明日一早准能见着她正大光明的站在濮阳府里。 所以,鲜于千澜只能无奈的任之不管,随她爱怎样怎样,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去管她是死是活的。 这一次,桑默是再没开口了,因为她算是早看出来了,这尉迟鱼儿绝对是个能闹腾的又好美色的主儿,她还是少跟她接触为妙。 所以,当桑默一行人回到濮阳府的时候,免不了的,桑默再一次的有幸观赏到尉迟鱼儿在见到在濮阳府里等待她们回来的一众俊男酷哥时的激动心情。 第十五章 覃九皇子,豪语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五章 覃九皇子,豪语 “默儿,你忘了但凡与你有关的人的星宿我是看不到的吗?” 抬手拂开眼前人因走动而散开在眼前的青丝,万俟珩无奈的苦笑说道,他明白桑默的急切,同时也很无力自己即为祭司却只能对她袖手旁观。舒睍莼璩 “是诶,我都忘记了这茬儿了。那也就是说,我今天看见的极有可能就是覃九皇子了!” 一经万俟珩这样说起,桑默也想起来以前万俟珩早就跟她说过这事儿的,这样一来,那么对于今天在大街上看见的那人是覃九皇子的可能性就要大于误认性了。 “什么!你今天看见他了!在哪里看见的?” 一听桑默的话,万俟珩一惊,忍不住上前抓住桑默的双臂,急切道。 “在大街上,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定是覃九皇子没错。” 桑默点点头回答万俟珩,然后回想着自己今天白天在大街上看见的那个人,其实桑默已经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桑默的肯定,看在万俟珩眼中俨然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前些日子,桑默跟他提过她最近感官上的变化,所以,他也不相信桑默会看走眼。 “默儿,他今天有看见你吗?” 万俟珩又担心的问道。 “应该是没有。看他走得也不急不缓的,不像是在逛大街,而是要去某地。” 桑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底也有些没底的。以为内是尉迟鱼儿先看见覃九皇子的,而等到自己顺方向看过的时候,看到的也只是覃九皇子的一个侧面而已。 但是,桑默在心底假设,如果,在尉迟鱼儿看见覃九皇子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彼此面对面的,那么,他就一定会看到站在一旁的她了。 这不假设还好,一想倒是让桑默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高的不得了。因为如果没有看到覃九皇子的正面,尉迟鱼儿就不可能发现他的俊美! 天哪,这样想清楚,桑默顿时心底觉得有些后怕不已了。 “珩,或许,他看见我了。” 想了又想,桑默终是不敢自大的打包票保证覃九皇子没有看见自己,所以,还是将心底的不放心告诉了身边的万俟珩。 “默儿,这段时间你一定不要再一个人出行,而且出行的时候也要处处小心行事。” 对此,万俟珩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最坚决的决定,从此以后,在桑默的身边一定要有他们中的一人相陪在伴,坚决不让对方有任何不轨的危险到桑默。 “嗯,我知道了。” 桑默没有异议的答应了,只是桑默觉得更重要的应该是让千澜派人去查清楚覃九皇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样自己这边就不会一昧的处于挨打一方。 “我会去拜托澜王爷。默儿,我知道的。” 看出桑默眼底的他想,正也是万俟珩心里想的,所以,万俟珩直接道明了两人心底下一步的决定。 “诶,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还能遇上这禽兽皇子,不知道阿魄对他是什么样的想法?” 无力一声叹,桑默表示自己对与这禽兽皇子的相遇真心高兴不起来,想想,还是自己失手亲手送的他一刀,又想起禽兽皇子与闻人魄一家子之间的关系,感觉真是复杂又郁闷得很。 “默儿,你说错了,他早就已经不是凌星国的皇子了。至于闻人,我想他应该是不会想要与之共同存在的。” 万俟珩纠正桑默对于覃九皇子身份的错称,而且以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万俟珩不认为闻人魄会留活路给那个几乎等于是毁了他的家的人。 “欸!……想想也是。” 听明白万俟珩话里的别意,桑默在惊讶过后,也表示了认同。毕竟,当初闻人魄那般在乎他的那个公主娘亲,凌天虽然已经不能由他手刃,但是作为凌天的亲子的覃九皇子,而且一切又都是因为覃九皇子而引起的,只怕他日在见到覃九皇子的第一眼闻人魄定会下杀手的。 “没关系,他现在有你在身边。” 听出桑默心底的担心,万俟珩抬手在桑默的头顶抚了抚,安慰道。 “可是……要是我也不在了呢……” 万俟珩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桑默的心情,反倒让她想起了昨日在梦里云逸老头说的那些话,想起如果她可以回到自己以前的那个世界去的话,那么她定是要离开他们的,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 “可是什么?” 桑默最后的话其实是咬在嘴里说的,所以,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么,万俟珩只听见前面两个字,后面的什么也没听见,只见着桑默的嘴唇默默地蠕动了几下而已。 “没什么,就是想说今晚的星空真的很不错呢,繁星满天的。” 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所以,桑默很快将视线抬高望向满天星星的夜空,转移话题。 “嗯,现在正值五月天,这样满天繁星的夜晚是要比前些时候多的。” 见桑默故意的移开视线,万俟珩知道刚才桑默说的一定不是这些,但是,他也无能为力,不愿继续追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呵呵,那哪一颗星星是属于我的,指给我看看噻。” 既然不愿继续心情低潮下去,所以,桑默便很快的放开心情来,也不让万俟珩有猜疑的时间,一手牵着他的手摇了摇,嬉笑道。 “你呀,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属于你的那一颗天星在正天宫,就是我们常人抬头仰平看见的那个天星,你就这样直接抬起头来,仰面朝上,眼睛看见的最亮的那颗天星就是你的天星了。你看,就是……咦!” 原本是一边说一边给桑默最指向的万俟珩却突然的停了下来,然后就这么仰面望着天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讶出了声。 “怎么了,珩?看见什么了?” 桑默见万俟珩这样,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万俟珩那瞬间转变得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和表情,桑默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来。 “默儿,你先呆在屋里,我出去看看,我会让闻人过来陪着你。” 震惊片刻,万俟珩此刻已经没时间去注意桑默在问他什么了,而是在回过神之后直接转身奔向屋外,但是却没忘记让桑默留在房间里,也没忘记现在桑默不能一个人待着。 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万俟珩去确认,所以,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向桑默先解释些什么,所以,说完话万俟珩也已经奔出了桑默的房间,消失在黑夜当中。 “到底是出什么大事了让他这样急促?” 看着漆黑的夜色,桑默喃喃地低语,并没有跟着追出去问个究竟。因为她知道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自己是门外汉跟上去根本就帮不上忙,只会添乱,所以,桑默决定等万俟珩忙完了再问。 “默……” 没一会儿,闻人魄过来,看见桑默还站在屋里望着房门外出神,便低低地唤了一声。 “咦!阿魄你来啦,好快呀。” 待到桑默听见闻人魄的低唤回神,才发现他人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站定,深深地正盯着她看着,梨花白发下一双如火似血的红眸显得更加的妖焰炙人。 “你该休息了,明天带你去看东西。” 闻人魄就站在桑默一步外的地方不动,冰音中独有的温柔宠溺也只为桑默已然展现,然而话中的内容其实更吸引桑默。 “你们!你们找到那东西了?” 桑默一听闻人魄的话,立马就明白过来,随即欢腾的上前一步抓住眼前人的双臂,满眼惊喜的问道。 “只是听说像,是不是还不知道,你要冷静。” 见桑默这般欢喜的样子,闻人魄虽是不忍她失望,但是该说的话,他还是一点也没有隐瞒。这边是他闻人魄的特点,实话实说。 “这也很值得高兴了,起码是有消息了。走,我们赶紧上床睡觉去,好明天一早就出发。” 因着高兴东西有了着落,所以,桑默说起话来也就没了边际不经大脑了,什么话都往嘴外冒了出来。 “……万俟让我今晚留在你屋里到天明。” 其实,闻人魄的话意很简单,就是他必须要留在桑默的身边保护守护她,所以他不能离开这里回他自己的屋里睡觉,其实他也没打算睡的。 “额,阿魄,你的意思是,你今晚要睡我这儿?” 桑默这会儿终于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了,但是,桑默还是忍不住的再问了一遍,想确认一下。 “你睡,我守着。” 闻人魄见桑默一脸的愣怔外加尴尬之色,便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但是,免不了的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要得到她,但是那要是她自愿的情况下,否则他绝不强求。 从闻人魄的简洁的解释中,桑默知道自己又惹尴尬了,虽然他那张犹如千年寒冰一样的酷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桑默自己想想,要是她真的是一个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糊涂的邀请睡觉,只怕也会心猿意马的多想起来。 “额,那个,阿魄,你,我,那个,要不,我们一起睡吧,睡我屋里的床。” 所以,一这样想,桑默心思一乱,再一次的不经大脑说出了豪壮之语。 第十六章 转移话题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六章 转移话题 哦买噶的!老天降道雷劈了我吧! 桑默一说完就发现了自己话里是有多暧昧,多尴尬,不禁在心里狂声呐喊,恨不能此刻自己就此消失。舒睍莼璩 “阿魄,你懂我的意思的对吧?” 桑默实在无奈自己的偶尔疯魔不着调,所以,希冀着闻人魄一定会懂她想要表达的真实意思。 “默,早点歇息吧。” 闻人魄果然是懂桑默的话意的,所以在看见桑默一脸的苦恼又尴尬的表情后,他给了她想要的回答。 “呵呵,我们早点睡。” 说着,桑默便三两下的脱了外衣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去,盖好被子之后,桑默主动的留了大半的床位置给闻人魄,自己则是几乎贴着墙壁上了。 而等闻人魄脱完外衣躺到床上发现这样的情况之后,便是二话没说的伸臂将桑默给搂进自己的怀里,明白的要让桑默睡在他的怀中。 “……” 被闻人魄这样抱着睡,桑默有些不习惯,但是,她并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闻人魄不会对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所以,尽管不习惯,但是桑默还是愿意放任自己在他的怀中入睡的。 两人都没有出声,都在酝酿着睡意。而桑默向来都是睡眠质量好的人,所以,没一会儿就传出了浅浅的鼾声。而一直到听见桑默熟睡的鼾声之后,闻人魄才睁开永驻寒光的双眸,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的睡颜,眸中的寒光霎时消失,被满载的浓情蜜意倾覆,微微倾首,嘴唇印在了人儿光洁的额头上,随即闭眼入睡。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万俟珩却一人站在空旷的庭院中央,仰头望着繁星满天的夜空,不停的变换这位置寻找着各处的星点,而每找到一个星点后他的脸色也随之低沉一分,就这样不停的换位置,不停的找星点,脸色也一次比一次阴霾下来,整整一晚没有歇过眼。 翌日一早,桑默醒来的时候,闻人魄已经起来很久了,甚至都已经让泽兰准备好了出行的马车,然后便一直坐在一边等着桑默醒来。 这样的让人等着醒来的情况让桑默忍不住的脸红了,但是想到闻人魄的言出必行,桑默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该给点奖励才是。 于是,趁着泽兰出去传早膳,紫菊出门倒水的时间,桑默几步走到闻人魄的跟前,然后双手抓住闻人魄胸前的衣襟微微用力往下一拉,自己踮脚向上一踮,抬首吻在了闻人魄泛着冷冷的嘴唇之上,然后在闻人魄反应过来前退开,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既显得促狭又不失调皮,看着让人眼前一新的感觉。 本以为这是对闻人魄最好的奖励了,在给完奖励之后,桑默想转身走开,谁知,才动了半个身子,忽然就感觉到腰间一紧,随即人就被卷进一道坚硬的胸膛里,才想要抬头,却又被俯下来的炽热攫住双唇,进而攻城略地席卷城池,就这样沉醉在一片热情里。 一直到泽兰进屋的前一秒,桑默才被闻人魄忽的放开,桑默自己甚至都还没有来得急回过神来。 一直到用完早膳,桑默都能感觉到泽兰那默默注视自己的眼神,一开始,桑默是不太明白泽兰究竟是想要跟她传递什么情况,直到出门坐上马车,桑默才忽然想起,泽兰为什么一直注视着她了,因为泽兰是在看她的嘴唇。 那时候,闻人魄是那样用力的吻着,以至于将桑默的嘴唇都给吻肿了,所以,桑默才会不知名的惹来泽兰异样的注视。 想明白过来之后,桑默忍不住的瞪了坐在自己旁边的闻人魄一眼,都是他惹的祸。但是,对于闻人魄给的不动如山的回应,桑默表示跟他比,自己着实淡定不过他。 “怎么了?小默,阿魄哪里惹到你了,招来你又是摇头又是瞪眼的。” 这边闻人魄是没有反应,但是另一边的鲜于千澜却是对于两人之间的互动表示很感兴趣。 “额,没,没事。呵呵……” 桑默是真没话说了,这该说话的人没开口,这该旁观的人倒是热心的很。但是,这种事情又怎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说的嗫,所以,桑默表示她要一笑而过啊一笑而过。 “嗯?看来是真的有事了。好吧,小默你不说没关系,今晚上我请阿魄喝酒就是了。” 没想到桑默的一笑而过不顶用了,鲜于千澜早就有办法治她的了。 “千澜,不准给阿魄喝女儿红!” “阿魄,你也不准喝千澜给的女儿红!” 桑默一听鲜于千澜这话立马就炸毛了。因为她忘记了,闻人魄什么酒都能喝,就是喝不了正宗女儿红,因为他一沾正宗的女儿红就会醉,而更让人惊叹的是,醉酒后的闻人魄是别人问他什么他都会如实的告诉别人最真实的答案。 这样的发现,也是一次在闻人魄沾过女儿红之后表现出来的惊人内幕。而那会儿,正好,他们内部的成员都在,是以闻人魄这一奇异的内幕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了。 所以,桑默今晚是绝对不会让鲜于千澜灌闻人魄女儿红的,她才不想这样的私密事让其他人在听了去呢。 “小默,你最近秘密很多啊,跟百里璎珞有,跟即墨羽似乎也有,现在跟阿魄也有,什么时候你才能跟我也有个小秘密呢?” 桑默的欲盖弥彰惹来鲜于千澜的无限调侃,然而尽管是调侃,但是却都能将这些都一一记于心中,就显示出另外一种信息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某人羡慕嫉妒恨了。 “哪有什么小秘密?对了,话说,千澜你家小表妹很特别嘛,让人望尘莫及呀都。” 赶紧转移话题,桑默被鲜于千澜问得有点招架不住了,所以扛不住就赶紧的撂挑子,改挑别的。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拜托,小默你也别拿鱼儿来给我添堵了,行不?” 果然,一听桑默提起尉迟鱼儿,鲜于千澜立马就扛不住了,赶紧讨饶,说什么都好,就是别提他那小表妹,他也真心不想提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表妹如何惹人心烦了。 “呵呵,至于吗?对了,今天早上怎么没见她跟着你呢?” 桑默呵笑出声来,对于鲜于千澜的求饶,桑默也是见好就收了,只是,想到今天早上居然没见尉迟鱼儿跟着鲜于千澜身边就显得有点意外而已。 “据濮阳府的婢女说,那丫头在睡养颜觉,每天不睡到辰时是不会起床的。这还真的是太好的习惯了,让我避开了太多的烦恼了。” 一见桑默问起尉迟鱼儿未跟来的原因,鲜于千澜的心情明显的比刚才要好得多,而且一说到今日一早婢女前来告诉自己尉迟鱼儿的睡觉习惯后,鲜于千澜便决定,往后要避开那丫头的办法就直接早起出门就是了。 “嘿,她倒是挺会啊,小小年纪就会这般注重容貌,无怪乎她那般喜爱美貌男子了。很有前途呢!” 这丫头,要放到二十一世纪去,一准儿是一潮妹儿,而且还是一美颜控。桑默到是没想到尉迟鱼儿居然会有这般对美貌的恒心呢。 “哼,反正与我无关,随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不过,鲜于千澜似乎对尉迟鱼儿这般爱好男子的美貌的胆大行为表示很不屑,所以,他也不屑去管尉迟鱼儿会怎样折腾,只要不折腾到他的面前来烦他就行了。 “我说千澜啊,咱能不能现实一点啊,那种不切实际的话就别说了,其他不说,你就看不出来,你家小表妹就是冲你来的?诶,你要敢说你没看出来,那也是骗骗鬼罢了。不过,说真的,其实吧,你家小表妹其实长得很不错的,就是性格有点跋扈任性了,不然一定倾城倾国了。”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想着尉迟鱼儿的长相,真实的想下来,尉迟鱼儿还真的长得很不错的。若是她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张扬本性的话,一定是很吸引人的一个美女。 “那也是她家的事,小默,咱能不能不说鱼儿了,我听说,昨晚上,万俟都没睡忙了一晚上,甚至到了大清早他进屋前,都吩咐下来,只要他人没出来,其他任何人都不可去打扰他,连早膳都没用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 被桑默的故意执着闹得没办法了,鲜于千澜只能借鉴桑默的法宝了,转移话题。不过,他不像桑默那样说的是玩笑话,他说的可是大实话了。 关于万俟珩昨晚的忙碌,其实待在桑默身边的几个人都知道的,因为帮不上忙,所以,他们都各自在背后关注着,所以,万俟珩昨晚上忙了一晚的事情,除了桑默不知道以外,其他几乎明白的人都是知道的。 “珩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所以只能在一旁等他忙完了再说。” 见鲜于千澜说起万俟珩昨晚忙碌了一夜,桑默也终于没了玩笑的心情,静下来,抬头望着出窗外的蔚蓝天空,淡淡地说道。 其实,在鲜于千澜没有开口说之前,桑默以为万俟珩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能解决的,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了。特别是万俟珩这一次的吩咐,竟然是不让任何人去打扰。桑默的心情一点一点的沉落了下去。 “放心小默,不会有事的,还有我们在呢,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发生的。相信我们!也相信万俟!” 鲜于千澜见桑默静默下来,知道自己这次的话题转移的有点过头了,于是赶紧再一次出言安慰。虽然他也同样担心万俟珩那边会出什么大事情,但是他们一定会守护好他们的爱人的! “默,相信我们!” 一旁的闻人魄也开口震场道,伸手过来紧紧的握住桑默的一只手,要给她无尽的力量。 桑默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脑海里在想着,要不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万俟珩一定不会这般紧张彻夜未眠的,可见这次的事情一定又是关于她的。 想想,桑默真的觉得头就疼,总是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事情浮生未歇般的冒出来,而且事情多就事情多吧,但是却又都不主动找上她,反而让那些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去承受,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啊。 而,这一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神五神六的事情让万俟珩来替她分担了?桑默真恨不能自己是万能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挥一挥衣袖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第十七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七章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桑默并不知道他们是到了什么地方的,一直到下了马车,看见面前矗立的一扇巨高大的铁门的上头写着安天寺三个大金字,桑默才明白过来,他们到的地方是一间寺庙。舒睍莼璩 这样看来,这次他们要看的东西就是在这安天寺庙里了。 “这里是四国五宗族除了对律音殿以外最受人尊敬的地方。” 就在桑默满脸冒着对眼前充满古远气息的寺庙表示陌生的神情的时候,一旁的鲜于千澜很识相的为桑默解释了一句。 “没有之一,看来这里是真的很不一般咯。” 听明白鲜于千澜话里另一层意思,桑默终于对于这安天寺有了一点庄严的感觉,虽然还没到那种听后就马上肃然起敬,但至少桑默知道在这安天寺是不可放肆的。 俗话说,一个人的信仰是小事,但是成千上万的人的信仰就不是小事了。想安天寺几乎可比律音殿在天下百姓心中的信仰,若是有人对安天寺不敬只怕活惹来天下人的唾骂吧。 “默,等会儿不可在安天寺里胡闹,在你的身份不能昭告天下前,安天寺里的大师是不能不敬的。” 在这样受人尊敬的地方,就连闻人魄都压低了声音过来提醒桑默不可随意,冰音里的温柔也多了一丝慎重。 “额,这安天寺的住持大师很厉害?” 桑默被鲜于千澜和闻人魄两人这样谨慎慎重的样子唬住了,想说这安天寺的大师难道跟万俟珩是一个级别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很厉害,但大师的厉害并非是指武艺上的造诣,而是指他对世间万物间的真理上的造诣,每一世的大师在世都点化了世间数不清的困惑难疑,所以,很受世人尊重的。” 鲜于千澜抢先回答了桑默的问话,然后上前一步去敲了敲大铁门上的门环,然后等待着铁门内的回应。 门内很快的就了回应,大铁门慢慢地开始开启,桑默听闻人魄与鲜于千澜都说的那样正式,所以看着那即将敞开的大门也有了一丝的紧张感,脑子里也在天马行空的开始想象这安天寺的住持大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神棍、额神僧!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里面请,住持大师已经在内堂等候诸位了。” 大铁门完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剃着光头的年轻和尚双手合一的在桑默三人面前微微鞠躬行礼,然后淡然的眼眸看了桑默三人一眼就请他们进寺。 “咦!住持大师知道我们要来?千澜,你已经来过这里见过大师了?” 桑默一听年轻和尚这话,有些意外,以为是鲜于千澜他们提前知会了安天寺的住持大师他们要来拜访的事情了。 “没有,只是怕人追查到这里,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你要找的东西。” 鲜于千澜其实心里也有些意外的,他并没有让手下的人进去安天寺打扰过,只是一系列追查的线索都通往安天寺,所以,他才带着桑默来这里的期间并没有提前拜访过安天寺的住持大师。 “那……这是怎么回事?” 桑默开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以为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可是现在鲜于千澜却告诉她,他没有这样安排过,这教她怎么放得下心来进去这让世人敬畏的地方。 “施主,住持大师有言,施主若是有任何疑虑都可以进去问他,他会一一阐释给诸位听的。” 桑默说话的音量并不小,所以,给桑默他们领路的年轻和尚也在一旁听的很清楚,因而,在桑默他们都疑问重重的时候,他给了他们最简单最直接的答复。 “默,既然这位小师父已经说了,那我们相信就好。” 桑默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闻人魄却赶在了她开口前说话了,也给了大家缓冲的时间,不管怎样在安天寺里是不会有危险的,这一点就连鲜于千澜也是相信的。 “对呀,小默,我们进去见了住持大师就知道了。” 鲜于千澜点了点头道,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事情已经只这样了,桑默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跟上去就是了。既然闻人魄与鲜于千澜都这般相信这安天寺的住持大师了,那么她也只有跟着相信就是了。 “施主,请随贫僧这边走。” 年轻和尚没有对桑默他们的对话再言任何,只客气有礼的一心为他们领路。 “三位施主请进!” 年轻和尚将桑默他们三人带到了内堂之后,先是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才请推开门,将桑默他们请进去,然后,年轻和尚并没有跟着进屋,而是在桑默他们进屋后,他自动的退离开了。 桑默与闻人魄他们进屋后,看见的就是正对面的一座高大庄严的佛主坐莲金像。桑默是不信佛的,但是身为中国人的习俗,见到佛像总是会习惯性的去双手合一俯首参拜一下以表心意。 也是一直到参拜时低头的时候,桑默才发下,佛像的下面正跪坐在一个头顶光亮的大光头,一袭的浅黄袈裟披在肩,跪得笔直的后背看着都让人肃然起敬。 “殿主大人驾到,老衲有失远迎,还望殿主大人不要介意。” 这边,桑默才发现对方的存在,那边跪坐在地的大光头已经背对着他们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指出了桑默的真实身份,真真是让桑默三人生生怔住了。 “额,住持大师不必见外,我等突来拜访本就失礼在先,还请大师莫这般折煞我们这帮小辈了。” 桑默不知道这安天寺的住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但是既然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却并没有铺张渲染,可见他也是有心的。所以,桑默自然不会怠慢了对方。 “如今天下能得来这样宽宏大量的殿主大人是我等天下苍生的至上之福。” 听见桑默这样的回答,原本跪坐在地的安天寺住持苍静大师忽然的站了起来,一个转身面向桑默,一双碧水光剑的眸子直视过来,让桑默忽的一触,这张脸,看着祥和的过分,以至于让人过目就能忘记。 “住持大师言重了,桑默不过是一己之力杯水车薪而已,真正给予苍生之福的是众生自己,幸福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面对苍静大师如此宏达的赞誉,桑默表示鸭梨山大完全的承受不起,所以,她赶紧的找地方卸鸭梨了。 “殿主大人所言真是如佛祖说的那样奇异又特别,老衲受教了。” 令桑默没想到的是她的推搡到了苍静大师这里竟成了与佛祖真言相提并论了,这实在是让桑默惊到了。 “额,住持大师,我今日前来,是想跟您寻问一件东西的,不知住持大师可愿意相告?” 桑默实在是被苍静大师的不知道是真话还是恭维给骇住了,所以,只得赶紧的转移话题了,免得自己被捧到天上去下不来了。 而且,说真的,桑默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住持大师的真实年龄来,看着很年轻,但是却又好像很年迈了,总之桑默就是看不清楚他真正的样貌似的。 俗话说,一个人的信仰是小事,但是成千上万的人的信仰就不是小事了。想安天寺几乎可比律音殿在天下百姓心中的信仰,若是有人对安天寺不敬只怕活惹来天下人的唾骂吧。 “默,等会儿不可在安天寺里胡闹,在你的身份不能昭告天下前,安天寺里的大师是不能不敬的。” 在这样受人尊敬的地方,就连闻人魄都压低了声音过来提醒桑默不可随意,冰音里的温柔也多了一丝慎重。 “额,这安天寺的住持大师很厉害?” 桑默被鲜于千澜和闻人魄两人这样谨慎慎重的样子唬住了,想说这安天寺的大师难道跟万俟珩是一个级别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很厉害,但大师的厉害并非是指武艺上的造诣,而是指他对世间万物间的真理上的造诣,每一世的大师在世都点化了世间数不清的困惑难疑,所以,很受世人尊重的。” 鲜于千澜抢先回答了桑默的问话,然后上前一步去敲了敲大铁门上的门环,然后等待着铁门内的回应。 门内很快的就了回应,大铁门慢慢地开始开启,桑默听闻人魄与鲜于千澜都说的那样正式,所以看着那即将敞开的大门也有了一丝的紧张感,脑子里也在天马行空的开始想象这安天寺的住持大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神棍、额神僧!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里面请,住持大师已经在内堂等候诸位了。” 大铁门完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剃着光头的年轻和尚双手合一的在桑默三人面前微微鞠躬行礼,然后淡然的眼眸看了桑默三人一眼就请他们进寺。 “咦!住持大师知道我们要来?千澜,你已经来过这里见过大师了?” 桑默一听年轻和尚这话,有些意外,以为是鲜于千澜他们提前知会了安天寺的住持大师他们要来拜访的事情了。 第十八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八章 “大师何出此言?能否请您仔细讲予桑默知晓?” 看苍静大师淡定的神色,桑默想他说的是实话,所以,桑默只问他不能出借的原因,只因桑默不想这次无劳而归,而且时间也不允许她有再多的时间耗费了。舒睍莼璩 “实不相瞒,这诀玉是牵系着我安天寺下一任住持的继任者的指引灯,所以,现在不能出借的,还请殿主大人谅解。” 对于桑默有礼的相问,苍静大师并没有隐瞒的将事情的一部分事实说给了她听,最后也没忘记向桑默施礼请言。 “嗯,大师的话,我能这样理解吗?就是说,那诀玉现在不能出借,那是不是说在时间上还有转圜的空间呢?” 桑默认真的听了苍静大师的话,很快的就找到了大师话里的重点在哪儿,并且也将自己的理解问了出来。 “这、若真的按照殿主大人的话来理解其实也是可以的。的确,这一段时间诀玉是绝对不能外借的,因为老衲圆寂的日子即将来临,而下一任住持也已经找到,现在就等着继任仪式的日子来临了。” 桑默的灵敏让苍静大师诧异不已,忍不住的将眼神再一次的放到了这位新任还未昭告天下的殿主大人身上,与桑默的一双银眸相对而视,终于发现了那双银色眸子暗处的一片幽然墨色,心底一惊,终究是为这一世能亲眼见着这样一位救世主而心情澎湃起来。 “圆、圆寂!那、那不就是嗝……额,你们还能知道自己圆寂的日子?是不是等下一任住持接任了,诀玉就可以出借给我们了?” 桑默一听,在明白过来苍静大师口中所说的圆寂就是挂掉嗝屁的意思之后,瞬间的,桑默不敢置信的苍静大师竟然能这般淡然的畅言自己的死期,也惊奇他们能知道这样不淡定的日子。 “嗯,只要诀玉传到下一任住持的手中便会继续继承指引的方向,到时候出借时间只要不是太长是可行的。” 对于桑默的发问,苍静大师只是捡着能回答的回答,至于桑默问的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圆寂之日,这种事情并非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地,所以,苍静大师选择了跳开不提。 “我、我能请教大师您、您……” 桑默看着对面几步开外的苍静大师,对于他的外貌,桑默是真的没有真实感,似真似假的,但是,要她大条条的问人家什么时候死,桑默觉得自己真心开不了口。 “老衲圆寂之日在三日之后。” 似乎是明白桑默想要问的是什么,所以,苍静大师一脸了然的对着桑默点了点头,然后给了桑默很准确的答案。 “额!这么快!可是您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一听苍静大师说三天后就是他的将死之日,桑默已经惊讶的管不住自己会不会冒犯了大师,只一心的想要知道眼前人明明看着好好的,怎么就会在三天后死去?这未免也太玄乎了一点吧。 “小默,不可以这样无理。” 这边桑默是没了顾忌,但是并不代表在她身边的其他两个大男人也没了顾忌,所以,鲜于千澜有丝紧张的低唤着提醒桑默。而闻人魄也伸出一手轻轻地拉了拉桑默的衣袖作为提醒。 “额,对不起大师,我失言失礼了。” 面对鲜于千澜和闻人魄两人的耳命提醒,桑默只得向苍静大师赔礼道歉,然后将一脸的郁闷压回心底。 “呵呵,没关系,殿主大人说的不过是实话,无需道歉。只是殿主大人若是要老衲将圆寂一说讲明白出来,只怕老衲还真的是无能为力,这事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就好像殿主大人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该来,来,该去,去。” 苍静大师的话一说完,桑默满眼的诧异之色全都落入苍静大师的一双碧水光剑一般的慧眼中,这一刻,桑默瞬间就明白苍静大师的话了。 “大师,是不是也与云逸老人相识呢?” 虽然,桑默是在问苍静大师,但是那话里的意思已经早就在明白肯定不过了,而且深信不疑,不然,桑默想不出来还有谁知道她真正的来路,除了云逸老头。 “呵呵,殿主大人果然是聪慧过人之人,云逸对殿主大人的了解似乎远没有殿主大人对他的了解来的精细。” 苍静大师没有否认,只浅浅的笑开,然后当着桑默的面将云逸提了出来。 “还请大师不要将我与那老头放在一起比较,我才不稀罕去了解他呢。” 桑默知道苍静大师这是承认了与云逸的交情,倒是桑默不愿意了,想到若不是那老头将这么一大堆的麻烦事儿丢给自己,她至于现在这样这里找那里求么? 哼,想想,桑默都觉得牙硌得慌! “呵呵,可是云逸老儿却是很喜爱你的,不然又怎么会将这般重大的任务交付到你的手上?你可知,他可是背负着付出所有修行的代价来换你的。” 苍静大师看着桑默那一副咬牙切齿的郁闷样子,有些看不过去的替自己老友简单的善言了两句,但是却字字敲在了桑默的心间上。 “他、他、那老头用所有的修行做代价换我来这里?他修行修得走火入魔了吧,还是神经病发作了?可干嘛非得拉上我呀,嫌我不够忙碌苦逼是不是?” 桑默是真的被苍静大师的善言给吓着了,虽然桑默不是很清楚云逸在这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单凭他能将她弄到这个世界里来,就足已经说明他的不简单。 如今,听着说他用他所有的修行换她来的这个世界,桑默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不能负荷了,想想那得是多么巨大的代价?一个凡人的修行终其一生也不过是点滴变化,而想云逸那般的修行不知道是他多少年的苦练得果。 想起万俟珩以前就告诉过她,云逸可是在律音殿开创之前就已经是凌驾仙位了,现在律音殿依然历经到第五任殿主,每一任都是百年之内,由此可知,云逸的修行该是怎样的一个高境界了。 可是,如果,桑默没有完成云逸交给她的任务,那就意味着,云逸也将会从七彩云间坠入泥潭。这该是多么沉重又可怕的结果?桑默不敢再往下深想。 “嗯,而且,殿主大人应该也已经见过云逸了吧。老衲该说的也已经说到这里了,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还请殿主大人自行深思。” 苍静大师见桑默完全已经是一副被惊吓到的失魂样子,仁慈之意顿生,天生的我佛慈悲之心让他不愿再继续给这个从异世而来拯救他们世界的女子沉重的负罪之感,因而,他做出了点到即止的决定。 至于老友交拜托他的事情,认真算起来,他其实已经算是完成了。 而桑默,早已经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冥想当中,根本就没有听见苍静大师说了什么,只想着,自己似乎要做出最后的决定才行了。 苍静大师见桑默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朝鲜于千澜和闻人魄两人双手合一俯身行礼后,点了下头,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大师,请留步!” 就在苍静大师转身走了没有两步的距离,身边便传来了鲜于千澜的挽留之音。 而这边,通过刚才桑默与苍静大师的对话里,鲜于千澜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询问苍静大师,至于桑默的事情,他相信,到最后,她一定会全都告诉他们的。 “这位施主,有事请讲。” 苍静大师转身过来,双手合一的朝着鲜于千澜俯身行礼,然后等待着他的发问。 “我想请问,大师找到的下一任安天寺继承住持是哪位大师呢?” 鲜于千澜亦是有礼的回礼,然后将心中现在最在意的问题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今天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桑默要的东西的了,那么他们就只能等到三天后再来了,所以现在该问清楚的还是问清楚最好。 “他是位带发修行的僧者,出身濮阳府濮阳族长之子。” 苍静大师没有回避鲜于千澜的问题,淡然的给了他最直接的答复。 “濮阳府濮阳族长之子……那不就是……濮阳青葙公子!” 鲜于千澜听完苍静大师的回答后,深邃的紫眸不禁一瞪,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没错,青葙正是老衲选中的继承住持者。” 苍静大师点了点头,对于鲜于千澜他们会认识濮阳青葙并没有表示多大的意外之色。毕竟是族长之子,而今日来的这三位施主,没有一位是平凡之人,所以,苍静大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濮阳公子他会不会太凌弱了一些,他真的适合继任安天寺的住持一职吗?” 鲜于千澜一想起濮阳青葙的柔弱之像就忍不住的蹙起眉头来,而且桑默也早已经将她与濮阳青葙相遇的经过告诉过他们几人知晓,因而,鲜于千澜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象濮阳青葙普度众生的伟大模样来。 “施主不可只观人的一面儿不观其他,青葙固然本性持弱了一些,但是贵在他拥有一颗菩萨般的仁慈之心,所以,老衲并不认为青葙不合适。” 对于鲜于千澜的怀疑和不肯定,苍静大师并没有赞同他的观点,只淡淡地指出鲜于千澜的片面观察,指定了濮阳青葙为自己的继承人。 第十九章 并非如此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十九章 并非如此 “小默,你在想什么?” 坐在回返的马车上,桑默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坐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坐在她身边的两个的男人在静默半响之后,对看一眼,还是鲜于千澜开了口。舒睍莼璩 因为此刻,两个男人是真的看不出来桑默在想什么,刚才苍静大师的话在他们听来是有听没有懂的,但是他们知道桑默是听得懂的。 “没什么。” 虽然眼睛在看着窗外的天空,但是鲜于千澜的问话桑默还是听到了的,只是,此刻桑默也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些什么,所以,她只能用摇头来回答他们了。 现在,有太多的问题凑到了一起,也有太多的意外接连而至,桑默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接受或是解决这些事情,她需要时间沉静一下,真的要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了。 “小默,我们……” 桑默这样的心不在焉让鲜于千澜有些气馁,但是却又无奈,他总不能硬逼着她将心底所有的心事都说出来,真是百般不甘又心涩。 “千澜,阿魄,我要静一静,其他我们以后再说,行么?” 无奈的收回视线,桑默抬眼望了坐在自己左右的两个人,将自己现在的心情说了出来,桑默知道自己该给他们一个解释,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她想清楚该怎么说之后,才能好好的说给他们知道。 见桑默这样说了,马车里其他两个大男人也不再开口,给足桑默想要静一静的空间,只是两个人的一双深邃眸子却是深深地看着眼前静默在沉思中的人儿。 回到濮阳府之后,在桑默回房的前一刻,她终于记得分一点心思出来想起了鲜于千澜在离开安天寺的时候提过的,濮阳青葙就是安天寺下一任的住持继承人。 于是,在问过濮阳府的小厮得知濮阳青葙在府里之后,便直接去找他了。至于去找他的原因,当然是跟他借诀玉了,虽然现在说这些还早了一点,但是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桑默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可。 只是,让桑默意外的是,在她来到濮阳青葙住的院落之后,看见的竟然真的是一座小型佛堂式的院子,里面有佛像,有香炉,有木鱼声响,而濮阳青葙此刻正跪坐在圆蒱上背对着房门,这一切一时间看得桑默也有些发怔。 “你谁呀?竟然没经过通报就随便闯进佛堂打扰少爷静修!” 在桑默看得发怔的空挡,突然一道严厉又傲气的喝厉声从背后想起,这不禁打断了桑默的发怔,也打断了那一声声清响的木鱼敲打声。 “额,我……” “你是谁?怎敢这个时候来打扰少爷打坐静修,即便是外客也不能这般无礼的进来,你不知道这时候少爷是不见客的吗?” 本来桑默是想要自报家门的,但是话才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就又被冲上前来身着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孩指着鼻子嘴上跟开机关枪一样的扫射了一通。 “额,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还是进来了。因为院子外面也没见着有什么人在守着不让人进来。” 桑默被扫射一阵之后,心里是很不爽自己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问话责备,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为自己的乱闯而道歉了,但是想着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时候是濮阳青葙静修的时间,而且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有任何人来阻止自己进入,所以应该有一半的责任该由失职的人承担才行。 “你,我不过是去了一趟茅房的时间,你趁人不备进来打扰少爷静修,你还有理了?” 这小厮似乎是明白了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在身,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他有胆子挺起胸膛将一切的责任推到桑默身上来,而且还一副不稀罕桑默的道歉的傲气样子,真真是让桑默惊诧了一把。 “额,我可是在你出现前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造出来的,要真说吵着你家少爷静修的人,我想在你我之间选那个打扰的人一定不是我。” 桑默说着抬头望了一眼佛堂里已经起身转身的濮阳青葙,然后摊了摊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明着说对小厮,其实是给濮阳青葙看的。 “你、” “华文,不得无礼!桑陌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可这般失礼!去罚堂领罚!” 就在小厮华文还想要回驳桑默的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他身后的濮阳青葙率先的喝住了他的无礼行为,然后还一脸焦急的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去罚堂为自己的无礼领罚,以示惩戒。 “少、少爷,华文不服,明明是他……” “华文,你是嫌去罚堂领罚还不够是不是!” 小厮华文被濮阳青葙忽然出现的严厉给惊了一呆,但是随即便又抬起了头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为自己无辜受到惩罚而不甘。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是仆而桑默是客濮阳青葙是主这样悬殊的身份存在。 所以,濮阳青葙仅只是淡淡地给了自己的贴身小厮一个眼神,然后轻飘飘地给了一句比惩罚更严厉的叱问。 小厮华文瞪大了一双眸子,眼底全是不敢置信,但是自家少爷的话里的意思,他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尽管不服不甘,但是他还是垂下了头,愤愤地离开了院子去罚堂领罚去了。 “苍静大师说你有着这世间不可多得的仁慈之心,可是在我看来并非如此呢,濮阳公子。” 待到小厮华文走远之后,桑默才促狭地将刚才的一幕拿出来跟苍劲大师口中说的仁慈的濮阳青葙作比较,以此调侃濮阳青葙一番。 “桑陌,连你也要笑话我么?” 桑默的调侃,让濮阳青葙白皙的俊脸上绯红了一片,似乎每次在桑默面前,他就特别的容易羞涩,但心底却又有些微的高兴。 “我这事笑话么?我说的是实话诶。不过,濮阳公子你倒是真的让我意外了一把,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带发修行的僧者,你真的是吗?” 桑默到现在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濮阳青葙是和尚的事实,所以,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想要亲自从他这里确认一遍。 “桑陌,我是僧人,你会介意吗?” 一听桑默这样说,濮阳青葙忽然心里一紧张就直接的问出了心底的话,甚至还紧张的盯住桑默的一双眸子不放,似乎是想要看着桑默说实话的样子。 “额,这个我有什么需要介意的吗?” 桑默被濮阳青葙的问题给问懵了,她想不明白,濮阳青葙是不是和尚,跟她介意不介意有什么一定的联系吗? 好像完全没有吧。桑默在心底暗想着。 “那个,没什么,我随口问问的。你是来找我有事的吗?” 听见桑默的回答之后,濮阳青葙心底的紧张也消失了,因为他看见桑默的眸子里真实了,所以,濮阳青葙相信桑默不会介意自己是出家人这件事情了。 “嗯,我是有点小事情想要问一问你,可是,我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你静修的时间了?要真的是的话,我为自己鲁莽行为跟你道歉,我也可以等你静修完了再来找你的。” 桑默看了看濮阳青葙此刻一身的米白色的长袍无任何修饰之物,甚至连一根腰带都没有系,有些明白刚才那小厮的话了,或许刚才自己是没有打扰到濮阳青葙的静修,但是现在却是一定是打扰了他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了。 “没关系的,我今日的静坐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提前一点结束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只是,你要先等我一下,我要去将这身僧服换下才行。” 听桑默说有事找,濮阳青葙边提前一个时辰结束了自己的静修时间,虽然这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这也算是破例了,因为以前从来都会有人来打扰他的静修的,这倒也是多亏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华文的挡驾功劳,只是这一次…… 是不是自己刚才的惩罚有些过了呢……濮阳青葙这时候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意气用事的罚重了些。 “没关系,我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你先去换衣服吧。” 桑默轻笑示意,让濮阳青葙去换衣服,既然已经来了,也不急在这一丁点的时间,而且既然是自己找人家问事儿,等人家忙清楚也是必须的。 于是,濮阳青葙就先回屋去换衣服去了,而桑默便在院子里参观四周的景致,发现就连整个院子里的陈设,竟然也透着一股子与佛有关的气息。 因此,桑默倒是少了些观赏的兴致,只得怔怔地站着,又开始想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来。 “桑陌,我衣服换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半响的时间不到,濮阳青葙就换好了衣服出来,到院子里看着桑默看着一处的景致出神,便走过去站到桑默的面前,出声示意道。 “啊!这么快就换好了呀,怎么这么急啊!不是说了我的事情不急的吗?” 桑默没想到濮阳青葙会这么快就出来了,所以回神过来之后,有些惊讶的道。 “我不过是换一件外衫子而已,能要多久时间,你还是说事儿吧。” 濮阳青葙换了一件淡绿色的外袍,原本就修长消瘦的身型被衬得更加的轻盈几分,看着真心让人觉得不值一握的感觉。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提前跟你借一样东西,就是……” “默,快回去,珩吐血晕厥了!” 只是,意外总是来得突然而至,桑默才与濮阳青葙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好,才开口想要说出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谁知桑默的话还没来得急说完,忽然眼前一花,闻人魄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说出一句让桑默当场浑身血液凝固的话。 第二十章 最具爆炸力的身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章 最具爆炸力的身份 “珩!你怎么样了?” 桑默疾步奔进万俟珩的房间,看见靠坐在床上的人此刻正闭着眼,嘴角的血迹虽然有被擦拭过,但是还是看得出暗红的残迹。舒睍莼璩 早来的亓官夙已经在为万俟珩把脉诊治,桑默的到来也并没有打断他手里的动作。 “默儿,我没事,别担心。” 听见桑默的急切,万俟珩缓缓地张开眼睛,脸色苍白无力,但是对桑默却还是温言的安稳着,不愿见她担忧的样子。 “还说没事,你都吐血了,是不是真的等到我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才叫有事?” 此刻桑默是最不待见万俟珩用这样敷衍式的安慰来宽慰自己,如若真的无事,又怎会好好的就吐血了?那可是血,不是什么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而且,在赶过来的路上,闻人魄也告诉了她,万俟珩从昨儿个晚上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一步都不曾踏出,不仅如此,而且他还不许任何人进他的房间半步! 这时候,桑默到时万分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万俟珩有着这样的执着,竟这般废寝忘食到吐血昏厥的地步? “默儿……” 完全没想到桑默会是这样的生气,虽然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很大声,但是只听那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话,即便是再怎样无知无觉的人也能看得出来桑默是有多生气。所以,万俟珩也只能微怔的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回答。 “好好躺下。” 桑默见万俟珩被自己给震愣住的样子,心底虽然有气他的好心敷衍,但还是不忍他多想,只好转移话题要他躺下去,然后上前亲自服侍。 万俟珩大概是见识到了桑默生气的威力,所以便由着她随便怎样就怎样,听话的躺下来,听话的让她帮着掖好被子。 “小夙,珩吐血的原因是什么?” 在桑默扶着万俟珩躺好后,这边亓官夙也已经为万俟珩把好了脉象,收了手。桑默眼明的马上就看见问道。 “气血攻心!而且珩大哥的身体本就属于气虚体质,这样是经不起过大的激动情绪的。” 亓官夙如实的讲万俟珩吐血的原因说了出来,并且也顺便将万俟珩本身的体质说了一番。其实真说起来,万俟珩的身体是没有多大的事情的,但是就是要多加强调理就行,也好在平日里自己也有为他准备过一些补气补血的药材让底下的人去添进万俟珩的膳食里。 “小夙,用最好的药,缺什么就让人去找,花钱花力都无所谓,我要珩的健康无任何异样,而且,你们也都要健健康康的。” 桑默听完亓官夙的讲解之后,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就让他用最好的药来治万俟珩,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的,如果万俟珩没有离开律音殿的话,他的身体定然是会健健康康的,又怎会这样虚弱。 “嗯,我知道了。” 亓官夙点点头,眼眸光亮的看着桑默,给出了最自信的回答。 在这一刻,桑默不知道的是,她这时候的铮铮有声是多么的让其他的人心生感动,这就是他们所爱的人儿,不说任何虚华,她要的只要他们健健康康便安好。 “现在,珩,告诉我,你因为什么气血攻心?” 桑默交代完一切之后,便转身坐在了床沿,盯着床上已经闭上眼的万俟珩很直接的问道。桑默知道万俟珩一定没有睡着的,这样的时候,他只会用睡着来企图掩藏什么,但是桑默却并不想给他掩藏的机会。 然而,床上的人却是无任何的回应。 “珩!你觉得你这样我就会放弃吗?你确定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我的问题吗?” 桑默见床上的人仍旧不睁眼看自己一眼,忍不住的再一次确认的问道。 只是,万俟珩却宛若真的已经沉睡一般,丝毫不为桑默的话而触动,用沉默来回答着桑默的发问。 “很好,如若不是与我有关,那么请你以后也要保持这样的缄默。我会明白自己如何去做的。我先回房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桑默等不到万俟珩的回答,想来也知道了万俟珩是打定主意不说了,所以,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没听明白的话,然后便兀自的走出了房间,没有任何的迟疑。 而不管桑默知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其实万俟珩已经张开了眼睛,只是他仍旧选择沉默不语,只是那一双银色的眸子里却是有着深浓得不见底的沉痛。 让桑默更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其他留在万俟珩房间里的人其实一个都没离开,并不是他们不离开,而在桑默转身后,万俟珩就已经给了让他们留下来的眼神示意。 而,此刻,在桑默没有参与的房间里,有着以万俟珩为首的八个男人,闻人魄,亓官夙,鲜于千澜,以及百里缨络是知道桑默身份的,所以他们对于万俟珩要他们留下来是无任何异议的,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万俟珩居然让婢女却将浩赏悾璟、即墨羽以及濮阳青葙都请了过来,几个男人齐聚一堂,都想不出来万俟珩这是要做什么。 “对于默儿的身份,浩赏族长,即墨皇子以及濮阳公子你们知道多少?” 在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婢女去门外候着后,万俟珩再一次的起身坐靠在床上,半倚着床幔垂着眸子并没有看任何人,嘴里却清楚的点着其余不知道桑默真实身份的三人。 “我只知,桑公子是你们众人之间最有权威之人,而且还聪明异常,还有他的身份,我找人查过,竟然一无所获,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桑大公子你也绝不是平常百姓吧。” 浩赏悾璟就这样直涛涛的将自己所知所想都说了出来,因为他想着既然这桑大公子都已经这样明白的问了,就说明他应该是准备替他们解惑来了。 “嗯,浩赏族长所言倒也全是事实,这个等一会儿,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万俟珩点了点头,没有抬头,只是简单的对浩赏悾璟的话表示了一定的理解,然后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子做过与浩赏族长相同的事情,但是,老子比浩赏族长多知道一点,桑默,是女子。” 相对于浩赏悾璟的直接,即墨羽倒是也大方直接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丢了出来,顺便也将一直埋在心里的发现说了出来。 是了,其实即墨羽是早就知道桑默是女子的事实,只是没有特意的去揭穿而已。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没办法释怀自己对一名女子不仅动手,甚至还将她打伤过,而且还不止一回。这,让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有些受挫。 “什么?” “啊?”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都是带着无比惊讶的声调,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吃惊的爆炸性消息了。 “嗯,即墨皇子倒是有一双慧眼,竟能看穿默儿的男儿装扮。浩赏族长,濮阳公子被惊吓到了吧。” 万俟珩没有先到即墨羽竟然早就看穿桑默女扮男装的事实来,所以也惊了一跳,抬眼望去,发现等待着他的是即墨羽那一双如炬橘眸。索性,万俟珩也大方的承认了桑默是女儿身的事实。 “我、我竟是知道得最少的,只知道救自己的恩人是位侠士,竟没想到却是一位女儿身的女侠。” 濮阳青葙是真心不知道桑默的一切,因为之前仅是一面之缘而已,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牢牢的记住恩人的大名,等待着他的到来而已。竟不想,自己等来的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一时间竟真是叫他心中又喜又酸。 “濮阳公子无需介意,你与默儿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知道不多也不奇怪,这并不是你所能决定的。” 听出濮阳青葙话里的失望与懊恼,万俟珩浅浅的宽慰道。 “其实,我并非默儿的大哥,只是因为出行在外,只能用这样的身份来示人而已。我,本姓,万俟,单名一个珩字,相信,你们,应该都听过的。” 万俟珩并没有给其他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便又接着将自己的名讳报了出来,然后静默着等待那三人的惊变之色。 “万俟,珩?好像在哪里听过的。” 濮阳青葙听万俟珩将真实的姓名报给他们听,而且最后还不忘自信的说他们应该都知道他是什么人的语气,这让濮阳青葙觉得有些混淆不清了。 “万俟、珩!” 即墨羽的反应时最直接的,直接蹦起来,一手指着万俟珩,然后意识到自己做着这样的动作时又迅速的收回了手,嘴里不听得念叨着万俟珩的大名,眼里全是惊惶之色。 “你、你是。律音殿的祭司大人……万俟珩!” 浩赏悾璟颤抖着双唇瞪大了一双眸子将万俟珩的最具代表的身份说了出来,而在一旁听见的濮阳青葙早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不能自已了。 “恩,没错,我是律音殿的祭司万俟珩。而,桑默,就是律音殿新任的殿主大人。” 万俟珩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三个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只是,似乎这样远远不够他的预想,所以,万俟珩不紧不慢的将最具爆炸性的事实丢了出来。 而这一刻,其他三人是真的都被炸得魂飞塞外了,除了目瞪口呆,似乎已经没有更合适的表情适合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第二十一章 大家的怪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一章 大家的怪异 最近几天,桑默觉得周围的气氛总有点怪怪的,但是,看着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正经八百的,所以,一时间她也找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舒睍莼璩 至于为什么会怪怪的,是因为从桑默那晚离开万俟珩的房间之后隔天,就发现有好几双眼睛从四面八方追在她的身后,让她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经过桑默仔细的观察,那几双眼睛的主人竟然是浩赏悾璟和即墨羽以及濮阳青葙的,这样的发现让桑默甚感莫名其妙。 甚至,有一回桑默逮住又看她看得出神的濮阳青葙便问他究竟在看什么,但是,濮阳青葙却什么也没说的退开了,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 因此,桑默倍觉郁闷不已,也跟万俟珩提过,但是万俟珩也什么都没多说,只是让她不要多想,不要担心。 逼不得已,桑默也只能任由身边这怪怪的气氛继续延续下去。 这天,是安天寺住持大师的接任大典。 一大清早,桑默就起来了,随着鲜于千澜和闻人魄同濮阳青葙的一家人出发赶往安天寺参加他的住持大师接任大典。 至于桑默想要与濮阳青葙借诀玉的事情,桑默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濮阳青葙竟然自己告诉她,在他接受诀玉后定会在第一时间借给她。 事情,似乎有些完全的脱离了桑默预料的轨迹,所以让桑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但是,管他呢,既然事情能这般的顺利,桑默也没了心思再去多琢磨三四一二了。 安天寺的住持大师接任大典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在濮阳清闲他们到达的时候,只需濮阳青葙去换一套僧服即可,然后便在大殿里举行前后继任交接仪式。 本来,桑默以为,在这样庄严的大典之上,濮阳青葙应该是要开始正式的剃度的了,不然这住持大师的名号也无法担当了不是。 可谁知,在站在一旁眼看着继任大典开始,安天寺的所有僧人都相继跪坐在地,而被邀参观的百姓客人也都聚精会神的专注着,苍静大师也已经开始站在高台上扬声辞言了,濮阳青葙也已经跪坐好在他的面前了,却仍旧没见到有任何剃度道具上场。 然而,事实就是到最后,苍静大师将手中的金手杖交接给跪坐在地的濮阳情绪手中,桑默也没见着濮阳青葙剃度的光头样儿。因而,桑默才知道,在安天寺里,住持大师竟然可以带发接任的。 当真是天下无奇不有!桑默在心里感叹不已。 “小默,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先到厢房去休息一下,还要好几个时辰才大典才完呢。” 就在桑默左顾右望的时候,在她身旁的鲜于千澜低头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他怕桑默受不了这样久的无聊时间。 “好要那么长的时间吗?不是已经交接住持大师的手杖了么?” 桑默是真的有点懵了,想到这里的好几个时辰那可就是双倍的小时啊,不就是个接任而已么,怎么搞得比她自己那会儿继任律音殿殿主大人的位子时要的时间还长。 “那只是接任大典中的一个仪式之一而已,按规程,接下来,新任住持大师还要为寺里的众僧徒讲解一个时辰的佛经大道,以及去往各个寺阁巡视一遍,所以,时间就这样被用去了。” 鲜于千澜为桑默的惊奇而感到好笑,知她只是不解这里的习俗规矩而已,所以,便细细的为她讲解了一番,让她多加的了解一些。 “还好我继任的那会儿没这些有的没的……” 听完鲜于千澜的讲解,桑默低下头忍不住的嘀咕道,倒也没有在意会不会被身边的人听了去,反正她也没说清楚是什么,有心要听的人即便是听去了也不会懂,当然,除了她身边的这些人以外。 “我倒是有心想看看,但是却没了机会……” 桑默的嘀咕,鲜于千澜这样内力深厚的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也明白她话里指的是什么。只是,光是用想象的,他也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样激动人心的场面,唯一与自己无缘亲见罢了。 “额,那也不是什么多壮观的场景呢。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日,我总觉着你们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关于自己继任的那天景观,桑默自然是不知道该要怎样去形容的,说大了,只会引起那些没有参加过的人更多的遗憾,说小了,桑默又觉得那有违万俟珩的一番安排,所以,她也只能转移话题了,顺便也打探打探内幕。 “呵呵,小默,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后,有什么会是你不知道的呢?” 见桑默这般迂回,而且还将话题扯到了他们这边来,鲜于千澜只得轻笑出声,然后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拨回去,不正面回答,亦不完全的遮掩。 “是吗?既然你们说没有,那我就等到你们愿意揭晓答案的时候再听就是。” 桑默从来都不会去强要答案,所以,对于鲜于千澜亦真亦假的回答她选择去等待,她相信,总会有时间听到他们共同商议的结果的。 “小默。” 鲜于千澜无奈一叹,貌似对桑默这样的敏锐和聪慧很是无辙,所以,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将一只手掌盖在她的头顶压了压,没再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既然她都选择继续等待了,他再说什么也是无劳的,除非他愿意将答案告诉她,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呵呵,要不,我去厢房里睡会儿?” 桑默也明白鲜于千澜语气中的无奈,也明了他定是不会说的,所以,她只能低笑着调试气氛,让彼此都开怀起来。 “好啊,我和闻人陪你一起过去。” 见桑默这样说,鲜于千澜自然是愿意的,所以,二话没说的就同意了。再说了,一帮子人站在这里枯等着看也怪没什么意思的,还不如回房休息呢。 “好,我们撤。” 说撤就撤,桑默赶紧的就悄悄地退着,准备退出去。 “砰!” “唔!对不起!我……” 因为退的隐蔽,所以,桑默也没去注意身后,因而便不出意外的与身后的人撞出一声闷响,然后,桑默立马转身道歉,只是,话才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完,桑默便再也说不了下一个字。 看着眼前的人,桑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一双银色眸子,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惊骇,但是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然后又迅速的后退两步,谨慎的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桑默撞见的不是什么别人,而是凌星国的禽兽皇子,覃九皇子! 此刻,覃九皇子也正瞪着一双如血眸子怔怔的看着此刻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桑默,甚至连脸上的惊愕万分到不敢置信的表情都明明白白的展现在桑默面前。 “九皇子,好久不见,原来,你依然还健在。” 看清楚覃九皇子眼中的不敢置信和脸上完全惊愕不已的表情,桑默虽然心里有些不解其意,可面上已经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然神色跟他打招呼。其实,桑默以为这禽兽大概是被自己给撞懵了,毕竟当初可是她给了他致命的一刀。 “你!你竟然……桑陌,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回过神来,覃九皇子嘴上的话说得有些颤抖,但是更多的还是对桑默的恨意,自己之所以现在变成这般远走他乡到一无所有的田地不都是拜着个人所赐吗? “为何不敢?以前的你奈何不了我,现在的你又能奈我何?” 桑默倒不是存心气覃九皇子,而是她说的是事实,想来这也是覃九皇子自己也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不过是提醒一下他而已。 “你!你、你在这里,那他、他是不是也……” 覃九皇子的话随着他的抬头而止声,因为他想要知道的结果已经在站在了桑默的身后,同样的也正在用一双如血似火的红眸狠狠地瞪过来。 是了,如果说毁了覃九皇子一生的人是桑默,那么,毁了他闻人魄一生的人就是覃九皇子了。所以,覃九皇子恨死了桑默的话,那么,无疑的,闻人魄恨死了的那个人定然是他覃九皇子了。 忽然,人群里一阵轰动。 “阿魄,别追。别追了!” 看着覃九皇子骤然转身奔跑的身影,桑默伸手拉住了想要追上去的闻人魄,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让他别追。 而,闻人魄在盯着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素手半响,终于,收了身,站在桑默的身后,没有再追上去。 他,知道她不让他追上去的原因,所以,他便不追。 “阿魄,今日,我们只是来参观濮阳青葙的接任大典的,我们不能惹事。至于覃九,他日再遇上,我们大家一起上,绝不给他任何机会逃离。” 轻轻地将另一只手伸过来牵住闻人魄长满手茧的大手,低声道解释道。尽管桑默知道闻人魄是懂的,但是该说的,她还是想要说清楚给他知道,这是她对他的感情回馈。 自然,对于其他几人,桑默也是报以同样的对待之心的,他们都是她想要去珍惜的人呢。 第二十二章 诀玉被劫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二章 诀玉被劫 “默儿,这几天,你能不能不要出门?” 因为在安天寺实在等着无聊,在加上遇见覃九皇子,桑默已经没有继续留在安天寺等的心情,想着闻人魄大概心里肯定也是异常难平的,所以,桑默当下就决定直接回了濮阳府。舒睍莼璩至于诀玉的事情,桑默相信濮阳青葙会带回来借给她的。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一进门就遇上等着她回来的万俟珩就是了。 “哦,好。” 看着脸色依旧还不是很好的万俟珩,桑默在嘴边的不解并没有问出来,很是顺从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本来,只要诀玉拿到了,出不出门,桑默也并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从来也不是闲不住的人。待几天就待几天呗。 “但是,珩,你也要好好的休息,就算是再怎么重要的事情也先扔在一边,我只要你是在忙我的事情,而我只要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就够了。我不想再看见或是听见你任何不好的消息。” 桑默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对万俟珩,她永远都比不上他付出的多,但是,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所以,她不想再看见他有一丝的欠安。 “默儿……” 万俟珩惊讶的眼神里却又掺带着思思不断的惊喜,桑默很少这样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便如此,他已经感动得有些不能自已了。 “答应我!” 桑默用着无比认真的眼神直直凝视着眼前苍白的一张面孔,坚定的要求着万俟珩亲口给出承诺。 “嗯,我答应你,默儿。” 点点头,复又点了点,万俟珩一双柔情无垠的眸子里潋光泛泛,幸福的将桑默满满送来的感动全都接收下来。 “还有,你们大家也是一样的,我们大家对彼此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都请为我保护好自己。” 桑默并没有忘记其他人的存在,虽然对他们的感情还达不到与万俟珩那样相等,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可是如果人都不在了,那感情要怎么培养呢? 对于桑默的箴言,此刻在场的人都狠狠地点着头,都在心底泛起一片柔软之情,还有什么比听见自己喜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声声直言在意来的温暖幸福呢? “很好,你们都答应了我,同样的我也会答应你们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让你们忧心。现在,珩,我还是送你回房歇息着吧,你看你这脸色白的跟白雪似的。小夙,他的身体调理的怎样了?” 桑默在得到所有人的回应之后,便上前扶住万俟珩的手臂,准备送他回屋休息,自己实在是看不得他这般苍白无力的样子,让她心疼得紧。 “默儿。放心吧,小夙给我配的药都是最好的,我亦感觉好了很多,像没事了一样,而且这种是也是要慢慢调理的,哪能一个晚上就见效全好的。” 万俟珩安抚的拍了拍桑默附在自己手臂上的素手,温温的说着,一边随着桑默朝门外走着,顺便也将亓官夙对自己的照顾说了一遍,好让桑默放心下来。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着急了,可是,看着你这样苍白的脸色,我心里难受。” 桑默点点头,知道万俟珩说的一点都没错,是自己在勉强,所以,在给了亓官夙一个抱歉的眼神之后,很自然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感受。 “默儿,我很开心听到你这样说,但是,我更希望你用笑容来点亮我们心中的那一盏明灯。” 万俟珩的话无疑是说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他们大家都在为这些事情忙转不停,几乎都快想不起桑默真正开心的笑脸是在哪时候了。 “想要看我开心的笑,那你们就都给我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陪在我的左右便是了。” 桑默浅笑一抿,然后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几个男人,将最直接的简便方法告知于众。这些守护在她身后的男人,桑默从来都是知道他们的执着在哪里的。 看着桑默渐行渐远的背影,闻人魄他们似乎都无法收回自己的视线,因为总感觉桑默似乎在慢慢地的改变着,为他们而改变着。 傍晚时分,万俟珩在屋子里沉睡休息,桑默就坐在院子望着天空守候着,脑子里在计划着自己此次的行程,想着这次的行程是可以提前了,等诀玉借到后,就起程去往下一个目的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至于万俟珩的身体状况,桑默打算让他与亓官夙坐同一辆马车,这样就方便对他的照顾。虽然路途上自然是要比在屋子里修养条件来得差一点,但是桑默是没有办法了,云逸老头的提醒句句都在心头回响着,时间已经没有多少,若是她在拖拉下去的话,只怕真的是会赶不上规定的时间了。 因此,桑默只能这般委屈一下万俟珩了。不过,说是坐马车,但是桑默定是会将马车里布置得跟屋子差不多的,这样让万俟珩坐着也舒服一些。 想着想着,天就慢慢地黑了下来。当桑默完全从游神中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时间也已经悄悄地走到了酉时,都到了晚饭的时间了。 起身回屋,桑默准备叫醒了万俟珩起来吃完饭,却在她才迈开一步的时候,却见着濮阳青葙正朝着院子里走来。 “濮阳公子,你来看我大哥吗?” 桑默不知道濮阳青葙已经知道万俟珩的身份,所以一开口就称万俟珩为大哥,本能的认为他是来探看病人的。 “不、不是,我来找你的。” 桑默的认为错了,所以,勿怪乎她此刻的怔然不动了。 “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桑……默。” 濮阳青葙还没走到桑摩的面前,就已经先一步的低下头来,然后脸颊发热的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要一看见桑默就会想到昨晚上万俟珩跟他们说的那些话,以及桑默那样尊贵的身份,再又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老天爷安排给桑默的伴侣之一,濮阳青葙因低头而露出来的渐渐泛红光的耳背便更加的红滚起来。 可是,复又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濮阳青葙瞬间又变了脸色,泛红的耳背这才慢慢地恢复到原来的白玉色。 “道歉?道什么歉?” 桑默对于濮阳青葙的话意表示完全的不明真相。 “那个,对不起,就是,我在回来的路上,遇、遇上了抢匪,诀玉也被他们抢走了。” 断断续续期期艾艾的,濮阳青葙终于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便垂着头,等待桑默的指责和气愤。 “遇上抢匪了?!你有没有受伤?” 一听濮阳青葙说在路上遇到抢劫,桑默立马上前询问濮阳青葙有没有受伤,至于其他,此刻根本就没有存进桑默的大脑内,因为在她面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没、没事!我没事儿,抢匪抢了值钱的东西就走了,并没有害人性命。只是,桑默,你要的诀玉也被抢走了。” 濮阳青葙被桑默最直接的关心给感动了,他没有想到桑默会第一时间在意的是他的安全,至于她一直都在等的重要东西被抢了,她根本就没去在意。 这样的人,才是有情有义的人。濮阳青葙是这样认为的。 “诀玉被抢了就被抢了吧,会找回来的。你人没事就好。” 果然,桑默不在意的神情还真是一准一个,东西丢了可以再找,人出事可就不是说没事就没事儿的。桑默从来都是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桑、桑默!” 濮阳青葙一时间被桑默的真心担心充满整个胸膛,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诶,怎么了?” 桑默被濮阳青葙看得有些莫名,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了什么,伸手摸了摸之后,并没有任何东西,于是就问道。 “啊!没、没事,我只是想说,谢谢,谢谢你这样关心。” 回过神来,濮阳青葙为自己的出神感到羞赧,没想到自己竟当着桑默的面,看她看得入迷,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刚回来吧,在安天寺已经忙碌一整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桑默明白过来,原来濮阳青葙只是在感动自己对他的关心而已,便轻笑出声来,随后想到他一整天都在安天寺操劳下来,想必已经是极累的了,所以也不跟他所说了,便让他回去休息。 “嗯,我要先回屋去沐浴更衣,等晚膳的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濮阳青葙点点头,很听话的听从桑默的吩咐,然后将自己想要同他们一起用晚膳的心意说了出来。 “嗯,好,我们等你。” 点点头,桑默没有异议的答应了,一脸的淡定悠闲样子。 只是,在看着濮阳青葙走出院子之后,桑默立马的转身进了万俟珩的屋子,诀玉被劫,这事儿其实并不是小事儿,所以,她也同万俟珩商量商量对策,怎样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这一出意外。 无奈,桑默在心里为自己之前的计划又感叹一声,这还没计划好未来的蓝图呢,这边就又出了岔子,真是无语问苍天最真实的写照了。 第二十三章 半个承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三章 半个承诺 “怎么会这么巧?” 万俟珩在听完桑默进来说的事情之后,微皱着眉头,对濮阳青葙在半路上被劫匪劫走诀玉的事情表示了自己的不解以及怀疑。舒睍莼璩 “可不就是,而且这劫匪的胆量也确实不小,不是说着安天寺的住持大师的身份也是举足轻重的么,他们倒是完全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桑默点点头,十分赞成万俟珩的想法,并且更明确的点出了这次的劫匪的意图以及态度。虽然,濮阳青葙刚才也只是简单的阐明了几句被劫的过程,但是桑默可不认为这次的抢劫的单纯性。 “我想他们应该是有蒙面的。” 万俟珩垂眸细想了一下,对桑默的话给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解释。并不是他看低桑默的智商,他只是在提醒着其中的另一层意思。 “是了,他们的目的只在诀玉,而且,珩,你是不是还想说,那劫匪的头儿或许还是我们认识的人?” 桑默的话说完也接收到了万俟珩显而易见的赞同眼神,事情或许还有些不明朗,但是,桑默却是能感觉到所有的事情都在循着她而来。 “默儿,这件事情,我们想交给千澜去追查,若路线正确,到时候我们就会知道我们心底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了,我想也要不了多久时间。” 桑默心底的猜测,万俟珩何尝又想不到,是以他才会这般安排下去。虽然他观看不到桑默的命程,但是他会想尽一切好的办法让她处在安全之地的。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桑默默叹一口气在心底,事情一波接一波,而且还都是奔着自己来的,既然躲不开,就只有坐等静候了。 “默儿,寒玉琴心法,你练到了第几层?” 就在桑默默叹无声的时候,万俟珩却是突然的问了桑默这样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心法?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练到了第几层,只是那日静心修炼下来后,我总感觉我跨度的似乎不止一层。” 桑默有些莫名不解万俟珩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告诉了万俟珩自己也是真心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说清楚自己在寒玉琴心法上的修炼层次。 为此,桑默自己也很纠结,这东西嘛,也不知道该怎样来测试,总不能让她搬出寒玉琴来演练一遍看效果吧。那还不得吓死人啊,这寒玉琴声要是传出去,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事情了。 “默儿,今日晚膳过后,我们去一个地方,我来为你鉴别心法。” 桑默的不知道,让万俟珩再一次的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即他便舒展了眉头,然后说道,他打算亲自来为桑默鉴别心法的层次,因为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甚至比被劫的诀玉还要重要。 “珩你会鉴别寒玉琴心法?!真是太好了!我是真的快被这心法弄混了,一次比一次感觉不一样,所以,到最后我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修炼到了什么层次,只模糊的知道个大概却又不能肯定。” 一听万俟珩说要帮自己鉴别心法,桑默差点没高兴的蹦起来,直扑到床上,抓住坐靠在床上的万俟珩放在锦被上的一双大手,激动的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嗯,到时候你弹一遍给我听就知道了。上一任祭司大人教过我怎么分辨寒玉琴心法的层次事宜。” 反手在桑默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的安抚着,万俟珩在心里为自己不知道桑默竟然有这样的苦难而不知感到一丝自责,是以对桑默的态度也就更加的温柔起来。 “呼,这下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混乱。” 桑默真心呼出一口气来,然后还有些夸张的做出一副深呼吸的样子,才将自己的苦恼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做出一副大大放心的表情来,也成功的逗笑了床上的男子。 是了,桑默又是如何细心之人,怎会看不见床上男子刚才的那一瞬间的自责眼神流露,所以,桑默只得夸大的讲事情表露出来,知道把人给逗笑了为止。 “默儿,以后若是有任何苦恼都告诉我好吗?不要总是想着自己一个人想办法去解决,我们都在你的身边,都只为能为你排忧解难,保你一世无忧。” 万俟珩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桑默的,又怎么会不知她此番夸张表情的用意,只是,有些话,有些情,他还是想要说出来给她知晓,想她能够明白他们最真挚的心。 “珩,被你这样说着,我怎么感觉自己好没用欸,我可是希望我们大家彼此共同进退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才对得起我们来这世上走一遭不是?” 万俟珩口中的保护让桑默觉得自己真心是只花瓶的感觉,但是无奈自己又真心不是当花瓶的料子,所以,桑默还是喜欢‘大家有事一起商,有乐一起上’的生活日子。 自然,桑默知道万俟珩的心意无半点它意,就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所以,桑默只是用着略带调皮的口吻同万俟珩开玩笑般的说。 对于,身边人对她的情真意切,桑默是有眼睛在看的,所以,她相信他们待她的心,丝毫不疑心其他。 “你总是有这般稀奇有独特的见解,你望我们能一切承受福难我们自然是愿意的。但是我私心里还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到老,因为,我想与你白头偕老,我想他们的想法也是同我一样的。” 万俟珩也明白桑默的心思,只是作为一个爱她的男人的私心,他又怎会不希望能与自己心爱的女子相伴到老相依相偎一生呢? “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珩,我不敢承诺自己一定能做到,但是,如果老天爷要我留下来,如果我能留下来,我一定执子之手,相望到老。” 一口气叹出声来,桑默复又牵起万俟珩的一只手,然后给了他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这也是桑默唯一能给他的承诺了,认真算起来顶多也只能算是半个承诺。 虽然,这份半承诺里还外带了两个如果,可是桑默觉依旧还是带着认真的心态来给出去的,是以这半承诺其实对桑默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份承诺。 “默儿……” 初次听到桑默对未来的承诺的万俟珩有些怔神,有些不敢相信桑默真的给了,这是第一次,从前桑默是从来都不会给予关乎触手不及的往后的任何承诺的,尽管桑默的承诺给的并不似一般的承诺,但是他听着仍旧觉得这是自己听到过的最好听得动人声音。 对于相熟的人,桑默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别看她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胡言似乎是信口就能来上一大段,甚至连草稿都不用打。但是桑默对待身边的人,特别是她在乎人,那么她给出的承诺那几乎就能达到千金难换地步,而但凡是给出去的承诺,桑默便会言出必行的去实现。 恰恰,对于桑默的这一点小性情,万俟珩是早就已经在与她相处日子里挖掘出来了,所以,这一刻听到桑默给了这样分承诺下来,教他如何不震惊和感动。 “好了,千万别感动,这么点小事情就感动,那要是往后我给了更大的,不是要喜极而泣了?” 桑默松开万俟珩的手,站起身来立在一旁,说这话的时候她并不是看着万俟珩说的,而是侧开脸朝着一遍的窗外说的。而那一只测露在外的耳背上呈现出的一片绯红却是出卖了桑默此刻的羞赧。 是了,桑默很少对万俟珩或是其他几人说什么热情且煽情类似情话的言辞,所以,这会儿,桑默自认是有些尴尬不自在的。 万俟珩没在开口,却只是紧紧地盯着桑默的那只绯红色的形状漂亮的耳朵看,只见着它越来越红,最后到几乎能滴出血来般的通红一片,甚至连带的连耳下的一片颈脖也慢慢地袭上红霞一片,而万俟珩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好,嘴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明显起来。 “咳咳、那个我去看看是不是到晚膳时间了,我答应了濮阳青葙和大家一起用晚膳的,珩,你先休息会儿,我等会儿来叫你一起过去。” 桑默虽然没有回头看万俟珩是怎样的神情,但是那总有一道火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感觉,桑默还是知道的。所以,实在被盯得扛不住了,桑默便拔腿跑了。 估计,在待下去,桑默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因为脸上充血上脑而挂掉。 看着桑默仓惶跑出去的背影,万俟珩莫名的觉得心里暖意四窜,然后汇集在胸腔的心海里,满满的,麻麻的。 而,桑默在跑出去后,并没有准确的方向,所以,也只是胡乱的埋头乱窜而已,指望脸上的温度能快快下降。 “砰!” “嗳哟!呜呜……” 而埋头乱窜的结果就是,碰撞发生了。 桑默埋头撞上了对面而来的人,直直的撞在对方的胸口上,应为之前是想要摆脱脸上的燥热,所以桑默就走的有些快,所以,可想而知,这冲撞力定是不小的,也勿怪乎桑默都惊叫出声了。 桑默是因为撞到的是自己的鼻梁,所以,那痛感是十足十的。是以,只见着桑默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在呜咽不停。 “你这事投怀送抱吗?可未免也太用力了点,老子还是第一次遇着能把胸给撞疼的投怀送抱,还挺新鲜的!” 就在桑默捂着鼻子呜咽不挺的时候,头顶上却传来了一道戏笑的之言,其中的促狭有多明显,聋子都能听得出来。 “我屮!” 桑默虽是捂着鼻子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语嫣不清,但是,她却是在心底真心的哀叹的,竟然撞上了即墨羽这混球! 第二十四章 天定姻缘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四章 天定姻缘 “你说啥?” 即墨羽不是没看见桑默被撞的痛样,但是,听见她嘴里刚说的话却是特别的不爱听,特别是在公开桑默的性别后,他最是不爱见从桑默嘴里听见这样的粗口。舒睍莼璩 “得了,是我走路没长眼,您忙您的去吧。” 桑默实在是不想招惹这祖宗儿了,所以很给脸的自己损自己的来避开即墨羽这混球。对于这厮,桑默她真心是没心情陪他干耗着,便直接绕过要继续离开的路。 “等一下!老子是招你惹你了,还是老子见不得人,让你这般见着老子就绕道?” 只是,即墨羽是什么样的脾性,又怎么会容忍得下桑默这般的敷衍和避讳,是以,借着桑默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机,手臂一伸便拦截住了桑默的离去。 “额!……我说,即墨羽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见你就绕道了?我是鼻子撞疼了,赶着却找小夙要点药擦擦,这也能让你曲解成绕道?你要不要这么思想丰富多彩啊?” 桑默一只手不停的在鼻梁上上下来回的搓揉着,一边回首侧望着拦住她去路的即墨羽同志,然后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 尽管,即墨羽的话其实说到了桑默的心坎里去了,但是,这时候她自然是不会去真的承认,因为没那份心情欸,所以,桑默很冠冕堂皇的继续搪塞这项不二法宝。 “你!……老子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也不知道桑默的话是哪里刺激到了即墨羽,忽然的,他就这样气狠狠的低吼出来这样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而且甚至那语气中还掺和着一抹让人诧异的受伤。 “我、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吧。” 桑默让即墨羽的低吼震得一怔,然后才愣愣的矢口否认道。桑默也是第一次见着即墨羽这样的语气,所以一时也忘记了要怎么去应付。 “可是你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在告诉老子这个事实。” 即墨羽并不因为桑默这样的不惧力量的否认而觉得心里好受,在他看来桑默是没有亲口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对待他的态度和举止都让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厌恶之心。 “我、我对你做过什么了我?” 桑默被即墨羽的质问给弄糊涂了,她好像也没对他怎么样给脸色吧,不照样是好吃好喝嬉笑畅言的款待着么?是还想要她怎样?桑默是真心不明白了。 “你对老子的态度,与对万俟珩他们的态度相差去了十万八千里,这还不够说明你的厌恶?” 见桑默死不承认的表情,即墨羽真心觉得心里上火得很,所以,便再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嚷出了来,也惹来了桑默的瞪眼震惊。 “你!你怎么会知道珩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桑默无比震惊的看着即墨羽的眼睛,没想要看看他有无说假话,更想看看他是从何得知这里面的一切的。 是的,桑默从即墨羽的话里很快的找到了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的语气,而且同时也从即墨羽的眼睛里看见了同样的信息,但是她不知道即墨羽是从何得知这样的信息的,所以,桑默心底的惊秫又何尝压得住。 “是他自己告诉老子的,而且,就算他不说,老子也早就知道你是女子的事实,只是你的身份查无踪迹而已。” 只是让桑默更没想到的是即墨羽的答案会这般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竟然是万俟珩亲口告诉他的,桑默这一时半会儿真的有些无法适应这样的突发状况。 “那你,既然都知道了,到底是想要我说什么呢?” 先不说万俟珩为什么要将一切都告诉即墨羽,桑默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即墨羽现在跟自己这般磨叽究竟是为了哪般? “老子、老子想要说的是,既然老子跟他们是一样的,就要求你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因为老子一点都不必他们差哪儿去!凭什么得得到差别待遇!你明明就是成心的在躲着老子!老子不服!” 即墨羽是被桑默的榆木给气到肺都要炸开了,索性就干脆说明白得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比桑默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差,所以,他不接受桑默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 只是,即墨羽却忘记了一件事儿,一件只有他们几个男人知道而桑默并不知情的事儿,所以,这就注定了他被气炸了肺的杯具结果。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即墨羽,你没资格跟万俟珩他们比,也不能比,他们是我在乎的人,你并不是!所以,你不服不行!” 桑默是真心没有听懂即墨羽究竟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桑默却是抓住了的,那就是,即墨羽竟然拿万俟珩他们来做比较那是绝对的脑子进水了。 因为,在桑默的心里,即墨羽是完完全全的外人。 “你、你、老子哪里不如他们了?” 即墨羽当即被气炸了肺,一双橘色眸子狠狠地死瞪着这个让他恨不得一手掐死解气的女人,耳朵里一直在不停的回旋着“你没资格”、“你不是我在乎的人”、“你不服不行”这样的犀利又刺人的恼火话儿。 这样的话那么直接又伤人,这样他即墨羽怎么愿意服输,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错了。不是你不如他们,而是你们不能放在一块儿比,行不行?他们是我的家人,你只是个外人,这样你懂了没?” 桑默觉得实在是跟着即墨羽说不清似的,竟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而且还是那种说不听的情况。 桑默就真心想不明白了,这混球怎么就突然想起要跟万俟珩他们比起这个来,这厮脑子秀逗了吧八成! “我、是、外、人!桑默你把老子当什么了?别以为有着老子跟你的天定姻缘就不把老子当回事儿,老子大不了孤独终老!” 即墨羽是真心被桑默的话给伤着了,心头上酸楚肆意而奔,让他的大脑也失去了控制,嘴上咬牙切齿的说话狠话,眼睛里却是寂寞深埋,而后,不等桑默开口说话,便再不看一眼的转身离去了。 而这时候的桑默在已经被即墨羽话里的那句‘老子跟你的天定姻缘’而彻底震懵了,以至于即墨羽愤恨离去的挺直背影,她都是入眼没入心。 而后,桑默在接下去的时间里,便一直在想着,即墨羽那番话里的真正涵义。她记得,所谓天定姻缘,万俟珩有告诉过她,闻人魄、亓官夙、鲜于千澜、百里缨络、他们都是与她有着天定姻缘的人,说白了就是她今生的伴侣。 可是,一想到刚才即墨羽也跟她说了天定姻缘这样四个字,桑默就觉得头疼起来,她自然是明白那其中的意思是指什么,可是,桑默却是怎样也没有想到会连即墨羽也是其中一员。而且这还是万俟珩亲口告诉即墨羽的,可想而知这其中的真实性由多高了。 桑默这会子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似乎有点不够用,因为她真心烦不来自己身边究竟还要有多少个天定姻缘会出现,而且是不是各类极品都要聚齐全了才算够…… 想着这些,桑默在餐桌上和大家一起用晚膳的时候都没心思顾及其他,所以自然也没去注意一桌子的男人究竟是用怎样的或关心或猜测或探询或凝望或温柔的眼神全都聚集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是以,用完晚膳,桑默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是被万俟珩给唤醒的。 “默儿,一整个晚上,你都在想什么,竟一句话都没说?” 万俟珩一只手握着桑默的一只手,牵着她向前走着,前面有馨梅和泽兰提着夜灯在照行,万俟珩在行至半路后,才开口问道。 “珩,即墨羽我也是的天定姻缘?” 因着万俟珩先开口,桑默几乎没有同大脑思考的就将心底的困惑问了出来,直白又认真到让身旁牵着她的万俟珩身体一僵,一顿,随后才继续缓步前行。 “嗯,他是。” 点点头,万俟珩的回应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低低地回复两个字,却几乎让他颤抖。他是多不想这些是真的,但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也回天无力,便只能接受。 “……” 桑默扬天呼出一口气,无语问苍天,极致的。 “还有,浩赏悾璟也是。” 万俟珩望着桑默无语问苍天的样子,虽然不忍也不远,但是却不能不说,还是添了一句让桑默更无语的话来。 “……还有么?” 桑默嘴角抽搐了几下后,再次收回视线,望着身旁这个男人,因为知道他心中的对自己的情意,所以,他的难受她不用看都能想到。是以,桑默希望这是最后一个。 “还有,濮阳青葙亦是。” 万俟珩移开视线不愿与桑默继续对望下去,他害怕自己心底的伤会被桑默看穿,所以,他偏开视线,但嘴里的话却是没有停下的给了桑默又一记闷棍。 “他是和尚!我可没听说和尚也能成家的!” 忍了又忍,实在是难以忍下去了,所以,桑默选择炸毛。尼玛,不然的话,这世界还真是要异变了都,和尚都能踏入红尘成家立业了。 “这是,天定姻缘,命运既定。” 万俟珩看着身旁桑默一副愤世嫉俗的震惊样儿,虽是不忍,但,既然都说了,那何妨将一切都说完,也少得桑默以后还是要知道的。 “我靠!” 桑默嘴里的粗口随着万俟珩给出的八字天言而倾出,其中的愤怒有多深便显而易见了。尼玛,这倒是还让不让她活啊,这都什么破事儿啊!真心坑不住啊! 第二十六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六章 桑默现在真心怀疑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体验一把一女多夫的肥缺的?要不要这么*啊…… 如果拒绝,但是话却是万俟珩实实在在的告知自己的,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桑默觉得,自己就宛若一只被老天放在棋盘上的一只棋子,该怎么走早只能由着老天来定便是了。舒睍莼璩 忽然想起,这几日来即墨羽他们几个看自己的奇怪又躲避的眼神是因为什么而来,桑默忍不住的一手撑额苦叹其中的无语。 诶!诶!诶! 桑默真心想仰天长叹三声以示自己的无语。 “默儿,这些先放一边,我们还是先完成今晚的事情吧。前面就是我说的隐秘之地了。” 桑默的沉静让万俟珩很是不忍,但是,这些事情她早晚是要知道并且接受的,所以,他不希望她过多的去细想,以免钻到死胡同里不远出来。 “珩,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世上了,也请你一定要告诉他们忘记我也是天定注定的。” 桑默站定,望着走在自己前面两步远的万俟珩的后背突如其来的说着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致使前面的人在听见她的话之后蓦地顿住的身形僵直而微颤着。 “默儿,不许胡说!没有那样的如果!” 万俟珩坚定地斥回桑默刚才的假设性话题,甚至连一丝一毫都不愿去想象那样的结果,即便是现在这样想想都已经令他的心脏紧缩的泛疼,又如何要他去承受失去她的结果。 “诶!珩,你该知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我都能掌控的,世事难料这话并不是凭空的来的。” 桑默看着那灯火中有些摇曳的身形,一叹,上前两步,扶住万俟珩的手臂,似真似假的还是说出了自己埋在心底的不忍说了出来,想着也算是为将来的不可预测做个提醒吧,桑默并不希望这些守护自己的男人们在没有她的存在后而活的不自由。 “默儿,走吧,我们进去吧。” 只是,无奈万俟珩这一次压根就不理会桑默这样的解释,选择忽略不曾听见一般的,避开桑默的手,独自一人快步走上前去,不想再听见桑默说出更让自己难以忍受的话来。 “珩……” 面对这样的万俟珩,桑默在怔愣中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说了,看着万俟珩宁愿选择逃避也不愿与自己继续面对的样子,桑默的心里也突然泛起一股酸酸地难受来。 知道这一次是没办法再说动万俟珩了,桑默也只能无奈的跟上前去,看来也只有到时候再说这件事情了。 跟上万俟珩的脚步之后,没走多远,借着前面的灯笼看,桑默看见的居然是一道石壁门,不是很高大,在这黑夜里,若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是道门的样子,仿佛像是一道假山石壁而已。 “珩,这地方?” 桑默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万俟珩,问道。 他们现在是住在濮阳府上,无论如何还是要经过濮阳府的主人的首肯才能进这道石门吧。想来万俟珩是已经请示过濮阳族长的,只是,桑默想知道对于他们的身份,濮阳族长是不是也知道了一些。 “地方是青葙告诉我的,这里是他的院子后院,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 万俟珩自然是知道桑默想问的是什么,所以也如实的给了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呵呵,我还以为是濮阳族长借给咱们的呢,没想到是青葙的院子里,也难怪这黑灯瞎火的,我倒是没注意周围的景致。” 桑默有些意外,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里会是濮阳青葙的后院里,更没想到他的后院里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密道。因而,桑默倒是想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濮阳青葙用来做什么用的了,那人看着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 “走吧,我们进去吧。” 万俟珩看了桑默一眼,没说其他,只是上前去在一块看起来像是雕琢出来的小石亭上用手抓住拧转了一圈,就见着石门退开了。 桑默跟着万俟珩身后走着,馨梅她们将一只灯笼交给了万俟珩之后就守在石门外了,所以,进来的就只有桑默和万俟珩两人而已。 自然,这种事情,桑默想来也知道万俟珩不让其他人跟着进来的用心,毕竟她等会儿要弹的是寒玉琴,而不是什么其他一般普通的乐器。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进了石门内,居然还有九曲十八弯的密道,桑默甚至已经记不清她究竟跟在万俟珩身后转了几个弯,进了多少道石门了。 反正,当万俟珩告诉她到了的时候,桑默已经彻底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方向在哪儿就是了。 “珩,这里该不会是濮阳府的地下秘密通道吧,可真够曲折回转的啊。” 桑默待彻底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发现这密室里也就四面光墙而已,其他什么也没有,空间也不是很大,桑默甚至怀疑这要是待久一点还不得空气稀薄啊。 “青葙说,地下一共有九九八十一个密室,每一个都通往不同的方向,若是记不住地图的正确走势,被困死在里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谁知道,万俟珩给桑默的答案更让她目瞪口呆,这何止是曲折回旋啊,简直就是跟唐僧上西天取经有得拼了。 “那,我们现在是在什么位置你记得吗?” 桑默目瞪口呆过后,首相想到的就是,他们自己现在所在的为止是在哪里,话说若是万俟珩记错一个门道,那他们不就是要活活被困死在这八十一个密室里吗?桑默想想都觉得渗得慌。 “记得,我们在最北端的密室。” 对于桑默的小看心思,万俟珩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她最准确的回答。 其实,桑默的担心无疑是多余的,凭他万俟珩的能耐又怎么会记不住区区这么一点点地图,还有更复杂的他都见过,只是没让桑默知道而已。 “哦哦,这就好,这就好。” 桑默见万俟珩这般自信的神情也就放下心来了,然后转过身,从怀里掏出绣包,吹起拿出寒玉琴来,回身便看见万俟珩眼睛一眨不眨的正看着自己。 “额,珩,那个,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东西是云逸老头给我的,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看就是了。” 桑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给万俟珩听,看他这么认真的盯着自己手中突然出现的寒玉琴,桑默真心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所以也只能慌忙中七零八落的解释了一两句原委而已。 想想,这事情真心不怪桑默的,原本,云逸老头将绣包交给她的时候就嘱咐过,不能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见绣包,所以,桑默在要用寒玉琴的时候都会提前将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只是,这一次,是在濮阳府内,桑默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扛着寒玉琴招摇过市吧,所以,就只能到了地方再拿出来了。 所以,也只能用这样的解释来答复现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的万俟珩了。 “既是云逸前辈给你的,你就好生手好,我不看便是。现在,我们开始吧。” 听完桑默有些凌乱的解释后,万俟珩知道桑默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所以也并没有坚持要知道云逸老人就竟给了她什么东西这般神奇,转而将心思全都放在了正事上去。 “哦,好,我们都坐地上吧,方便些。” 桑默将寒玉琴搁在地上,然后略长的衣袖在地上随意的扫了两扫,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仰着头望着万俟珩说道。 “嗯,好。” 万俟珩点头同意了桑默的提议,只是在点完头之后,万俟珩并没有马上就坐下来,而是慢慢地解开自己的外裳脱下来,然后叠成块状,走到桑默的身后,将衣服放在桑默的身后,然后用眼神示意桑默坐在上面。 “地上凉。” “嗯。” 桑默仰着头望着万俟珩,心里感到一片,还是坐在了万俟珩的衣服上去,这样的温柔她舍不得拒绝。 “那,珩,我开始了,你听听看吧。” 看着万俟珩复又走到自己的对面席地坐下,桑默这才摆弄好手边的寒玉琴,然后在试音完毕后,抬眼望了他一眼后,出声示意自己开始了。 “咚……咚……咚……” 桑默指上一拨一勾,寒玉琴弦便咚声铮响而出,随后,桑默十指开始慢慢地慢慢地飞舞穿梭起来,一个个音符随即飞旋而出,一声一声的扣在对面万俟珩的心弦上。 渐渐地,桑默合上眼,熟悉的旋律,熟练的指法,也随着低沉而浑厚的竖琴的独特中低音进入翱翔中…… 而坐在桑默对面聆听的万俟珩,在听着优美而绝艳的乐章里也沉醉了,只是让他更加觉得惊艳的是,对面依然忘我的桑默的绝美神情,让他更加的着迷不已。 桑默嘴里的粗口随着万俟珩给出的八字天言而倾出,其中的愤怒有多深便显而易见了。尼玛,这倒是还让不让她活啊,这都什么破事儿啊!真心坑不住啊! 桑默嘴里的粗口随着万俟珩给出的八字天言而倾出,其中的愤怒有多深便显而易见了。尼玛,这倒是还让不让她活啊,这都什么破事儿啊!真心坑不住啊! 第二十七章 惊变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七章 惊变 “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舒睍莼璩轻欲不浮,重欲不粗。拘欲有权,逸欲自然。力欲不觉,纵欲自若。缓欲不断,急欲不乱。” 桑默手指不停的在拨动着手下的琴弦,眼睛轻合,心里亦是在默默地铭记寒玉琴心法。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桑默觉得一句一句的来记心法不怎么给力,索性就全都记着来练,练到哪儿就是哪儿。 只是,这一次,倒是让桑默有些意外,因为之前每次在练寒玉琴心法的时候,合上眼都会有一些如梦似幻的场景出现,但是今天却没有任何的意象出现,只合上眼脑子里出现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空白。 桑默也没去多在意,只是依旧在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坚持将着要讲一曲弹完了再说其他。 然而,桑默是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可坐在她对面的万俟珩却是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侧耳倾听着这时间绝有的乐章。所以,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桑默身上所有的一切惊天变化的。 而,这一刻的万俟珩早已经被桑默这一瞬间的脱变给惊呆了。他甚至都没办法用声音来诉说出自己此刻的亲眼所见,因为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被定格住一样,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因为,此刻的桑默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桑默了。 究竟是何种的惊变让万俟珩生出这样惊悸的神色? 其实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变化,就只是,随着桑默手指上的跳动,优美而绝唱的乐符在回荡,慢慢地,眼前的桑默原本的一头银发却忽然的从发根开始慢慢地被漆黑侵染,一路,一路,慢慢,慢慢,宛若春蚕吐丝一般点点抽长,一直滑下发的尾梢。不消片刻,桑默一头银白便被一墨漆黑取代,而且,随着桑默手中的跳动,那一袭如墨及肩发丝却也在慢慢地抽长,一路下长,竟这会儿时间久长及到了腰下,而且,似乎是还在随着继续长长着…… 所以,当桑默一曲终之际,桑默已然是一袭墨发长及点地了。 “珩,你怎么了?” 桑默最开始开看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变化,而是看见对面的万俟珩一副活似见鬼的惊悸神色,只道去担心他怎么了去了。 “……” 只是,这时候的万俟珩哪里还听得见桑默的声音,几乎整个人都已经被桑默这样瞬间惊变的变化给惊呆到没了任何知觉了。 “珩,怎么?不是说给我测试心法的层次吗?怎么这副表情,是不知道么?还是……嗳哟!咦?欸!怎么我的头发……” 见万俟珩没有任何反应,桑默担心他出什么事,所以一边说着将手边的寒玉琴移到旁边,一边直接蹲下趴在地上准备爬到对面去看看,谁知,这还没爬出两步,手下也到了东西一扯却是扯痛了自己的头皮,低头寻看,一疑,仔细再一辨认,一惊,发现竟是自己的头发,瞬间便惊喊着自己突然变长的头发。至于颜色,桑默一时间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就是了。毕竟,以前的十几年都是一头黑发,这会儿一没想那么多。 “珩,我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这怎么回事啊?” 桑默一股脑的蹦起来,这一蹦不得了,回头一看,竟发现自己的头发长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同自己的身高一般长了,都点到地上了。桑默这下子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了,直扑到万俟珩的面前,抓住他大声的嚷道。 “默、默儿,你、你的眼睛!” 被桑默这样一扑,万俟珩终于是被惊醒了,也终于听见了桑默的惊呼,一抬眼,却对上了一双如夜似墨的深邃眸子崭亮着里面全是惊讶神情。只是这一刻,万俟珩只有时间去注意到这里面的颜色不同了。 “什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一听万俟珩这样的话,桑默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自己的问题有没有得到答案,只一心想要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也像头发一样变异变凸了吧。 而且,这密室里又是黑灯瞎火的,只有一盏小不拉几的灯笼,根本不够看,急的桑默恨不能从哪里找出来一个可以供她照一照的东西来。 “默儿镇定一点,你的、你的眼睛,只是变成墨色的了。” 万俟珩见桑默这样焦急不安的样子,连忙抓住她不让她乱转,只用自己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她,用自己的眼瞳来做她的镜子,告诉她她眼睛的变化。 “呼……珩,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我的眼睛也变行了呢,原来只是变黑了而已。” 桑默听完万俟珩的话,终于是静下心来了,原来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而已,只不过是眼睛的颜色又变回了黑色而已,还好,还好,桑默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可是,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变成这么长?吃生发素也不是这个长法儿吧,特吓人了点,这都成倍儿成倍儿的长了。” 可是,一接下来桑默立马想到自己的头发的事儿了,回手捞了一把自己身后的长发抓在手中,看看长度,桑默真心是不能明白这事儿又是怎么个突变,这吃农药也没长这么快吧。 “这些都是你在弹寒玉琴的时候慢慢变过来的。默儿,你的心法……” 看着桑默手里的如墨长发,万俟珩在一阵静默之后,将自己刚才所见的一切说给她听,然后,对于桑默寒玉琴心法的修炼,万俟珩却是迟疑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衡量下定义了。 “这些都是我在弹寒玉琴的时候发生的?珩,这,你确定这寒玉琴心法没有问题?不然我这一切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你可有听说过,前面的继任者有这样的改变的?我怎么觉着这心法越练越玄乎呢?” 桑默听万俟珩这样说,不仅想到这寒玉琴心法是不是有啥问题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改变?不光是自动改变发色眸色,居然还能促进头发的迅速生长,这未免也太他娘的玄乎了点吧,这又不是在演魔幻电影,说变就变。 “心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少前人并没有留下这样的预言或是记事。而且,历来的殿主继承者也不成有过这样的变化,或者说,他们并无人练到你这样的层次。所以,默儿,依我看,这大概跟你练寒玉琴心法的层次有关联。而且,恐怕,你的寒玉琴心法已经练到了我们大家不敢想象的层次。” 虽然,祖先们承传下来的史册中并没有记载有关于寒玉琴心法修炼的层次提示,但是,以桑默这样的改变来看,万俟珩却是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与心法的层次息息相关着,所以,他才敢这样跟桑默解释,他也只接受这样的自我诠释。 “啊?珩,那听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的心法已经练到了最顶层了?要不要这么简单啊?不是说前面的继承者终其一生也难以进步一个层次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一步登天了?开玩笑的吧?” 桑默委实不能理解万俟珩的解释了,一此前她的改变了看,这事儿就跟扯淡一样,之前听他说以前的殿主继承者怎样怎样的认真刻苦修炼心法,却始终不得前进一步,即便是首任殿主大人那也是历经多年才有那么一小步的跨步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跟吃饭一样简单了,要真说起来,这寒玉琴心法,她桑默也真心没有修炼过几回,说道发色眸色改变这事儿,似乎早在好久以前,就发生过那么一回了,那会儿他们都没怎么去在意,所以这会儿又遇上了,才想起来。这要这么说的话,那,自己不就早将这寒玉琴心法练得飞上天去了么? 这样想了下,桑默不禁在心底唏嘘不已,为这寒玉琴心法的难易差别问题表示深表怀疑,这不就是典型的因人而异吗?搞得好像这寒玉琴心法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默儿,我并没有在同你说笑。我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只是前人并没有留下可信的记载,所以,我也不能很肯定的给你一个说法。但是,若说是最顶层,你是一定还没有到达的。因为,最顶层的心法修炼完成的话,那么我作为聆听者会有心灵上的感觉变化的。这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对于你为什么能修炼的这样迅速,我,无法给你解释。” 万俟珩对于桑默戏言一般的说辞表示抗议,他知道桑默话里的意思指的是什么,但是,或许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这种事或许真的就是因人而异了。 “那,这未免也太玄乎了一点吧,跟演戏似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对于万俟珩的解释桑默给予苦笑一枚,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假了一点好不好,虽然说自己还没有练到最顶层,但是看眼前这变化发展,似乎也差不远了。想她这样一个平凡到死的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练了练就给练成了,真心没有什么说服力好伐。 “默儿,或许,这一切,有一个人能给你一个完整地解释。” 看桑默这样百般不认可的神情,万俟珩虽有心想要解释一番,但是,无奈自己的解释也显得那么的苍白,所以,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比这更玄乎的人或许对这一切能有好的解释。 第二十八章 变与不变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八章 变与不变 “珩,你说,云逸?” 桑默侧脸望向万俟珩,只他一提,她唯一想到的人便只有云逸老头了。舒睍莼璩毕竟,桑默有时候也认真想过,直觉关于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定是与云逸老头脱不了干系的。 “嗯,他应该知道的要比我们多。” 万俟珩点点头,他想这应该是最后的关键所在了。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我们来说说现在,这怎么办?出去后,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我这突然长长的一头长发?” 桑默无奈的点点头,因为自己也知道这事儿只怕也只有云逸老头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放下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又来了,如今这架势要走出去,桑默不知道明天见到的人,她该要怎么样去一一解释。 “默儿,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你知不知道?” 万俟珩一手扶额摇叹,为桑默抓不住问题的重要所在而无奈头疼不已,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桑默真的是很让人哭笑不得。 “这不是,那什么才是最重要?” 桑默一脸不解的神色望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万俟珩,感觉自己抓住的已经是最重要的问题了,放眼世上,还有谁能像她这般一夜之间就长发速长及地?反正她是没有听说过就是了。 “你该注意的是你的发色与眸色,这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而且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又要如何瞒得住?” 万俟珩见桑默仍旧是一脸的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禁有些气馁,只得直白的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统统都丢了出来,他想要看看桑默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即将发生的混乱场面。 “额!我,忘记了,你们这里是没有黑发黑眸的人的。得了,珩,这问题大条了。” 桑默一经万俟珩这样提醒,立马就想起来,这泱泱世界,从头至尾都不曾出现过一个彻头彻尾的黑发黑眸的人,以前的首任律音殿殿主那也只是头发是黑色的而已那已经是个奇迹般的存在了,那现在自己这样子要是出去见人,只怕这天下要大乱了。 “默儿,我们最好还是尽快回律音殿吧。” 桑默的了然与苦闷让万俟珩也只觉无奈,若是被天下人知道桑默不禁是黑发黑眸而且还是律音殿新继任的殿主大人,只怕这天下当真是要惊动一番了。所以,他们若能趁着事情被天下尽知之前回到律音殿的话,至少能为桑默挡去多数不明所以的危险。 “回律音殿?可是,我要的东西,还差两件就聚齐了,现在回去不就等于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吗?我不做半途而废的买卖!” 桑默知道万俟珩说的办法是最保险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这般努力到这地步了却要放弃,那不是坑爹吗?这样的事情她才不干呢。 “管他呢,天下人知道就知道好了,反正以后也是会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我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绝对不会放弃,那不是我做事的原则。大不了从今以后我跟你一样戴斗笠面纱出门,装哑巴好了。” 桑默一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些时日过来,若是说放弃就放弃的话,那当初她何不就待在律音殿里好吃好住的给人伺候就好了,何苦溜出来受苦受难的。更何况,这还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回去现代的机会,桑默就更加不愿放弃了。 “默儿,那也只能遮拦一时,更何况,你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桑默赌气般的气话,在万俟珩听来不过是一时缓急的仓促之计,而非长久良计,所以,他并不赞同她此刻的话。 “我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但是,珩,或许我们只不过是在杞人忧天也不一定,我们忘了,不是还有追风的药和银櫰树叶么在么?” “天哪,我们真是的,在这里瞎想什么个劲儿啊!” 桑默一脸才想起来的抬手拍额,为自己的迟钝和操之过急而嗤笑不已,真真是关己则乱,看看眼前这瞎着急闹的,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看,我竟也忘记了这事儿,走,我们赶紧回去吧,我的面纱先给你戴着,等回到房间,我再帮你。” 一经桑默这样说,万俟珩也忽然的想起了这事儿,也为自己一时的着慌而苦笑不已,当真是没了平时的冷静和沉着了。 说完,万俟珩将自己放在地上的斗笠捡起,走过来,为桑默戴上,顺便将她的一袭及地墨发给挽成一个髻,直接将自己定发的玉簪子抽了下来簪在了桑默的发髻上固定住。 然后,万俟珩故意的背过身体背对着桑默,由着她将寒玉琴收起来,待到桑默走到自己身边,万俟珩才伸手牵起桑默的手,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桑默感觉好像比之前的路要近了很多似的,但是,因为不认得路,所以,桑默其实也不是很肯定。 而事实是,万俟珩也真的是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因为,这就是濮阳府的地下室里的玄机之处了,只要是按着指示的原路走,就是会缩小很多距离,这其中的奥妙,自然是不为外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 于是,桑默他们很快的就出了濮阳府的地下室,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面对了守在外面的泽兰与馨梅的惊诧眼神,里面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但却都聪明的没有开口,只有馨梅先一步提着灯笼离去了,留下泽兰在桑默他们提灯指路。 桑默因为是第一次带着面纱走,而且还是在漆黑的夜晚,所以诸多不适是显而易见,好在万俟珩一直都牵着她走,让她不至于丢糗出洋相。 走在半路上,便见着馨梅提着灯笼去而复返来,走近才发现手里多了一顶白纱斗笠,原来是回去帮万俟珩拿斗笠去了。 想想,毕竟,桑默与万俟珩两人都不是一般人,这真容更是不能轻易示人的,若是让人看见了,定是要多出不知道多少事儿。可见,馨梅定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些的。 想到这些,桑默不禁在心中唏嘘不已,为万俟珩能调教出这样机灵又沉稳的婢女来而感到钦佩不已,真真是培训机构的人才呢。 回到房间,桑默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斗笠给摘下来,在万俟珩吩咐着泽兰和馨梅去准备该准备的东西并让她们守在门外不让任何其他人进来之后,才将斗笠给摘了下来的。 就着房间里的灯光充足,在桑默摘下斗笠的那一瞬间,万俟珩便再一次的看直了眼,因为在这样光亮的灯光下,万俟珩发现这样的桑默美得让他连呼吸都会忘记。 因为,在摘下斗笠的同时,桑默也将被万俟珩晚起的发髻给松了下来,抽掉玉簪,一袭墨发在灯光下止泻而下竟泛起耀眼的折光,宛若一匹光华绚丽的丝绸一般,潾潾晃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抓住,并且万俟珩也确实那样去做了,当真正的感受到那抓在手里的丝滑触感之后,那种令人爱不释手的感觉让万俟珩彻底的痴迷上了。 “怎么了,珩?不会是爱上这头发了吧?” 桑默看着万俟珩走过来却只是一经的抓住自己的长发来回抚摸爱不释手的着迷样子,让桑默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情。 “嗯,我是爱上了,但凡是你的一切,我早就都爱上了……” 谁知,桑默的笑语,在万俟珩的听来却给了最真实的回答,不仅仅深情款款,而且一双银眸子里满载载的溢满了认真之情。 “额……珩,不带这样的,我在跟你开玩笑呢,你、你这样,我、我……” “叩叩叩” “大人,热水都准备好了。” 面对万俟珩突然而来的深情告白,桑默真真是羞涩了,一时会儿竟被万俟珩的认真和深情给震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不辜负他的一往情深,当真是急出一头汗来。 恰巧,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泽兰的备报声,桑默不禁在心底呼出一口气来,真真是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啊! “嗯,来了。” 万俟珩应声前去接水,对于桑默刚才的表情和反应,他自然是没有错过的看在眼里的,虽然心底多少会有些失望,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也知道桑默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场面罢了。 就这样,桑默躲过了一劫,而万俟珩也只是见失望藏在心底。 随即,桑默便由着万俟珩为她洗头发,热水里有放好的银櫰树叶。在洗头发的同时,桑默也拿了一粒追风给她的能让眸色变化的药丸。 只是,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就比如,此刻,桑默的墨发墨眸。 万俟珩已经为桑默整整洗了近半个时辰的头发,但是,原本早该洗成银色发色的墨发,此刻却是依然还是墨色如初,而在这个发现之后,桑默抬眼让万俟珩看了看,墨色眸子竟然也还是墨色眸子,也并没有随着药性发挥出银色眸子来。 “……珩,怎么会这样!?” 桑默为眼前这样的不变而惊惶起来。 第二十九章 都来看吧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九章 都来看吧 眼前的情况让桑默已经找不出什么更具可塑型的话来了,所以,她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万俟珩,祈盼他能给她一个解释。舒睍莼璩 “这、默儿。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药丸和银櫰树叶似乎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 万俟珩也被桑默这一变不变得发色和眸色搞懵了,怔愣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桑默听,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空间,可除了接受,他竟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接受的事实。 “靠!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这么坑爹的事情都赶一块儿凑活来啊。” 听万俟珩这样说,桑默心中的祈盼立马飞灰湮灭,然后抓过一旁的脸巾直接将长长的墨发一拢而起,然后使劲儿的来回刷头发上的水,手上的动作也仿佛在生闷气一般的没了轻重,只苦了自己一阵阵发麻的头皮。 “默儿!快住手!你这是做什么?你若是不快,大可以冲我发火,不准这样伤害你自己。” 见桑默这样作践自己,万俟珩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这样几乎泄愤一般的捣拭自己的长发,她不痛,他都替她心疼。但是,知道她心里烦闷,便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也不许她伤害自己。 “我冲你发什么火?这又不是你的错!” 桑默被万俟珩的自责态度给惊着了,随即想到自己刚才的自爆态度,没来由的觉得自己矫情的人自己都鄙视,所以,冷静下来后,桑默无奈的扶额摇头叹道。 “但是我更不愿见你这般。默儿,会没事的,相信我!” 万俟珩一双大掌握住桑默的一双手,紧紧地放到自己的胸膛前,给她也给自己以最坚定的信念。他也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事的。 “诶,珩,我一直都信你。” 无力一声叹息,桑默投身到万俟珩的怀中,侧耳贴在万俟珩最具活力的心脏的位置,聆听着那一声声有力而坚定的心跳声,亦给出自己坚定的回答。 而万俟珩的回答是无声的紧紧地拥紧怀中的人儿,因为知道她此刻的无助,所以,他便用最真实坚强的力道给她支持。 事情就只能这样落幕,只是,桑默已经可以预料到若是等闻人魄他们一群人看见这样的自己时会是什么样是震撼场面了。 可是,没办法,桑默只能裹面纱示人。 “默儿姐,你出什么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大早的,桑默才一踏出房门,还没迈出一步,迎面就迎来了亓官夙关心担忧的询问,而且在问的同时,他也已经伸手要去掀桑默面前的面纱。 “住手,小夙,就这样说话就行了,不准掀我的面纱。” 桑默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抓住亓官夙伸过来的手,然后退开一步,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四周可以什么其他人在。 “怎么了这是?默儿姐,你究竟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会戴起斗笠面纱来了?” 急忙跟着上前一步企图再一次掀开眼前的面纱,亓官夙的着急是显而易见的,更因为桑默这般阻拦后退的举动而焦急起来,就怕桑默又出了什么大状况,自己没来得及帮忙。 “住手住手,小夙!我说了不准掀我的面纱,我真没事儿,你别瞎担心好不好?” 桑默再一次拍掉亓官夙亟欲伸过来的手,然后,上前去抓住他的两只手臂,用最正经的声音来安抚他的焦急。 “那你为何要扮成这个样子?还不允许我查看?这分明就是有问题,为何不能让我知道?你是认为我没办法治好你吗?” 谁知,桑默越是这样不让,亓官夙便越是认为桑默只是在敷衍自己而已,一心的以为桑默一定是收了什么很重的伤,这样想来,心下便更焦急更混乱了,于是嘴上的话也就犀利刁钻起来。 “小夙,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还是说,我说的话就那么不能让你信服了?” 见亓官夙这般不依不饶地,桑默不禁故意板起脸来反问道。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眼前的小正太才会消停下来。 “没有,都没有,我不是那意思,你、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却非要这样误解我的心意!” 一听桑默这样问,亓官夙即便是心底仍旧焦急万分,但是因为知道桑默的脾性,他也就按捺下自己的担心,用理性的一面来面对桑默,只是话才说到半路,他忽然明白过来桑默的真正用意,于是便瞪大一双圆溜溜的棕色眸子恨恨地回驳桑默的无辜冤枉。 “诶!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都告诉你,你别再这样一副我是大坏人的眼神瞪着我了,行不行?” 桑默一见亓官夙那似恨又似委屈的瞪着一双大眼的倔强样儿,无奈的,桑默只能投降下来,因为早就答应了他们,要正面的面对对他们的感情,所以,桑默只能放下说笑的心态,好好的安抚小正太的一番担心了。 “好。” 见桑默终于愿意松口了,亓官夙也见好久收,收整好自己的情绪,等待桑默告诉他戴斗笠遮面的原因。 “其实,这话说来是这样……额,小夙,这样吧,你同我一起去珩那里吧,我让泽兰去将其他几个人也一块找过去,我还是一块儿都告诉你们吧,省得你们到时候见着我都一个接一个的来问我要原因。” 本来,桑默是打算就这样告诉亓官夙的,可是话才开始说,桑默就忽然想起其他几个还没有见到她此刻这装扮的男人,不用想到时候他们见着她的时候一定也会像亓官夙此刻这样的一番追问下来,一想到这样的轮番轰炸,桑默头皮就发麻,索性想到将他们都叫到一起来,一次性当着大家的面说完得了,省得到时候还得浪费口水一遍一遍的重复一样的回答。 “……好吧。” 见桑默这样说,亓官夙本是心里有些闷闷的,但是一想到之前万俟珩跟他们说过那些话,他便收敛起心中的不快,点头同桑默一起前往万俟珩的住处。 桑默见亓官夙答应下来,并没有去注意到他心底的那一点不快,只转身吩咐了泽兰紫菊去将闻人魄等人都招呼去万俟珩那边,自己和亓官夙先一步到那里等着他们。 不消多时,在万俟珩的房里。所有人便不约而同的赶了过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桑默找他们过来的目的,但是只要是桑默说找,他们便都会来就是了。 只是,他们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桑默的身影,只是,见着万俟珩与亓官夙坐在一旁的等候着大家到齐。 “默儿,大家都到了。” 待到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万俟珩才起身缓步的走至里屋前,扬声唤道。 “好叻,来了。” 听见万俟珩的唤喊声,在里屋跟雪迷猴玩的不亦说乎的桑默应声道,然后拿过一旁放着的斗笠戴好,然后抱起雪迷猴一起从里屋走了出来。 “呵呵,大家都到了啊,那个我有事情要宣布,所以,就让大家都来这里了。” 桑默怀抱着雪迷猴走出来,因为头覆面纱是直接垂落到地面的,所以看上去有些繁复碍事,桑默回去是还不习惯,所以走起路来总是有些迈不开脚步,因此也让看见的人有些不适应。 “小默,你怎么没事儿学万俟戴斗笠面纱了?” 鲜于千澜一见着桑默这装扮,便第一个开口打趣起来,语气中掩藏的关心,自然是躲不过众人的耳目的。 “依老子看,她一定是做了什么无颜示人的事了吧。” 没想到第二个出声的会是即墨羽那厮,而且从那厮嘴里吐出来的话,也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甚至其中还牵扯着昨日的怒火一般,完全没有个好脸色的样子。 后面剩下的几人似乎没有开口的意象,但是那每双眼眸都聚集在桑默身上的视线,却是教人无论如何都不容忽视就是了。 闻人魄的寡言,百里缨络的静默,浩赏悾璟的沉默,濮阳青葙的犹豫,桑默都一一看在眼里,他们虽然都没有开口,但是,桑默知道他们对她关心的心并不比任何人少一点。 “好了,你们都不用在胡乱瞎猜了,我要说的就是有关我带斗笠遮面的这件事。别担心,我没事儿,既没有受伤,也并非无事戴着玩儿,其实我不知道有多不想戴着玩意儿。” “当然,面对你们自然是没什么事儿,只是不能给你们之外的人看就是了。所以,现在,你们大家都深深地吸一口,然后呼出来。” 桑默说完,最后便说了这样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然后,看着他们,小声的嘟喃道: “得先做好准备,不然,我怕吓着你们。” “默儿姐,你究竟要跟我们说什么,这样是要急死我们大家吗?” 亓官夙最是按捺不住了,在狠瞪一眼桑默之后,鼓起圆圆的娃娃脸,没好气的说道。他最是见不得桑默这般神神秘秘的逗弄了,所以只会更着急就是了。 “诶!好吧,你们看吧。” 无力叹息,桑默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抬手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随着斗笠被取下来,一袭如墨黑发也瞬间滑开,画出一道亮眼的折光,一晃而过。 “砰!” “砰!” 霎间两声闷响传出,只是出了万俟珩与桑默有侧首寻望一眼之外,其他人无一人有反应的。即便是那因为见着桑默真面目而一个从椅子上跌坐在地的亓官夙与一个倏地起身带翻椅子的即墨羽,他们也并没有因此而转开注意力。 大家,都被眼前一袭及地如墨黑发和一双如墨深眸给定住了神魂。 第三十章 惊骇的变化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章 惊骇的变化 “额……我早就提醒过你们的,咳咳……这就是我要给你们的原因了。舒睍莼璩” 桑默看着眼前一群人都被自己的突变给惊得很显然是连魂都没了,最后也只能尴尬的轻咳示意大家回魂了。她早说了的,这事儿,还真得有足够强的心里准备才能扛得住。 “默,你的头发怎么会!” 闻人魄回过神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关心桑默的头发怎会一夜之间长至及地,甚至都比万俟珩那一袭银发还要长过几寸,而且更打眼,让人想忽视都没办法做得到。 “额,这个,因为我昨晚弹奏寒玉琴后,突然就长长了,呵呵,蛮吓人的吧。” 桑默随手捞起自己的一缕长发在手中看了看,闻人魄的问题让她无从解释,但是桑默只能如实的照说,至于其他为什么会一夜间头发就长长这么多,她是真心不知道了。 “你、你、你竟、竟然是黑发、黑、黑眸,你、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干脆趁着现在一起都说出来,吓不死老子是老子命大,吓死老子算老子不顶事儿!” 即墨羽也跟着回神过来,站在一旁,一手无法掩饰颤抖的指着桑默,嘴上也哆嗦着不利索的将想说的话说完,然后一脸的从容就义的神色瞪着桑默一副等待着的样子。 “即墨羽,你大戏看太多了,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点。这已经是我最具惊爆的秘密了,而且还是无解的,也不只是你被吓着,我自己也是被吓得不轻的好不好?” 桑默好不无趣的翻了翻白眼望天,对即墨羽的爆发表示还能接受,毕竟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谁人都能遇上的。 只是,对于即墨羽的那副明明被吓了一大跳去还故作从容就义的样子,桑默其实是很想笑出来的,因为这可不是经常能看得到的。从来这逍遥王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横行天下的霸王德行,今儿个,能被吓成这样,还真的委实难得一见的。 其实,桑默说的话也不算骗即墨羽,因为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目前这头发忽然变长,还真的比她穿越到这里来还让她觉得惊骇。如果往后她再弹奏一下寒玉琴,指不定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突变发生在自己身上呢,这还不值得她惊骇吗? 所以,桑默这样想下来,就并不觉得自己说的不是实话。 “可是,桑、桑默你是这世界大陆四国五族有史以来第一个黑发黑眸的人,这么说,你、桑默你会是这世上奇迹的创造者!” 濮阳青葙迟迟霭霭又兢兢战战地说着,一双碧水眸子中的惊异之色已经几乎要倾覆整个眼际,之前面对桑默总是会有些羞赧之色的神情这会儿已经早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迷恍懵懂,似乎,有些事情,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因际关系。 “奇迹的创造者?” 桑默觉得这词用在自己身上有些太夸大了吧,她还没那么神奇吧,而且,这创造者三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那可是要经过不断实践和努力拼搏才能获得的收获,而貌似自己还没有那种强大的能耐。 “是啊,似乎是有这样的传说,而且,律音殿的第一任殿主大人不是也是黑色眸子了,所以才会不断的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吗?” 浩赏悾璟也跟随濮阳青葙的话头接上说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是以对于濮阳青葙说的奇迹的创造者的传说,相信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听说过的,只是无缘亲见,何况那还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他们自然是只能被耳传的份而已了。 “额,对于首任殿主大人的眼睛颜色的传说,我认为那只是巧合吧,而且,我也不是……” “默儿,不得胡说,前人的真迹,不容我们后辈的去评价,我们只要相信我们眼前的真实即可。” 桑默本想要说自己其实见过很多黑发黑眸的人,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个穿越人士,本想住口的,但是却被一旁的万俟珩给先一步给打断了话,然后顺便被训斥了。 “哦,好吧,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桑默点点头,表示认可,前人的丰功伟绩,她的确是没什么资格来评价或是猜测,所以,她接受万俟珩的教训,甘心情愿。 “小默,你的寒玉琴练到第几层了?” 这时候,忽然传来鲜于千澜的沉稳的询问声,而且,他的问题一提出来,便震得在场出了万俟珩与当事人桑默以外的其他人又是一愣,瞬间又寂静了下来。 “千澜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回,亓官夙最先反应过来,只是,他却是将矛头指向了鲜于千澜,因为,他听不懂鲜于千澜刚才的话究竟又暗藏了什么样的玄机在里面。 至于,桑默手中的寒玉琴,其实真实的,亓官夙真心没见过,所以,也并没有去细想个中联系。 “亓官公子,你先坐在这里,我们先听桑、桑默的回答,你便知道澜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坐在亓官夙旁边的百里缨络起身,将亓官夙轻拉至自己的身边,然后不轻不重的安抚亓官夙心中的不解,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鲜于千澜的话话意,但是,他却指出了问题的中心在何处。 而,对于桑默这一连串的惊变,说实话,百里缨络的心脏已经感觉有一些负荷不了的疼痛了,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默默地平缓着心率的频繁急速,因为,他也非常想知道,桑默究竟已经到达了他们所不能仰望的高度,而自己是否还能追得上她呢? “额,这个,千澜,我还真的回答不了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珩,昨晚上,他也在场有听见的。” 桑默还真的是被鲜于千澜的话给问哑了,所以,除了实话实说之外,桑默只能将问题推给当时另外也在场的万俟珩来替自己做证明了。 “对于这件事,我也不能给大家也个很肯定的回答,只是,以我自己的判断来说,那可能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步了,甚至已经超越了首任殿主大人。” 万俟珩看着桑默将一双如墨的眸子转向自己,然后用一副交给你来解释的表情盯着自己,无奈,万俟珩也只能站出来给出解释,尽管这解释不十分让人满意,但是这其中的深意已经能深深地传达到在场的每一个男人的心里,桑默,已经超越了律音殿的首任殿主大人,将会成为历史上史无前例的奇迹创造者。 “额,珩,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我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 桑默被万俟珩这样一番变相的肯定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之后,眼光乱瞟的说着,心里想着自己有那么厉害么?别等到时候没那实力就丢脸丢大发了。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们大家自己去揣度,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说。就是关于默儿这突然的转变的事情。之前,默儿的发色和眸色都是用药物去改变的,所以,她行走在大众眼前也没人怎么去在意,可是,这一次,因为默儿的头发忽然长长,而且用药物也不能使其改变掉,所以,只能用斗笠遮面,而且我们还要尽十二万分心的去保护好不被除我们之外的人看见这样的默儿,否则,天下比大乱。” 万俟珩的话,一字接一字的蹦出来,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是深深地钉在了在场的所有男人们的心尖上,从这一刻起,桑默成为了他们统一战线的使命。 “而且,我们要尽快的找到被劫走的那一枚诀玉,赶往下一个地方去找寻最后一件远古神器。这其中的重要性,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们,所以,我不想在重复,只望大家都能放在心底便好。” 万俟珩最后的话是避讳着桑默说的,所以说得合适模糊不清,桑默自然停出来了,只是,却并没有去追问,她知道,若是万俟珩想要她知道的话,自然会亲口告诉她的。 “诀玉的事,我已经让朱戟楼的人去追查了,应该到今晚上就会有结果的。” 鲜于千澜将自己让手下去追踪濮阳青葙被劫的那枚诀玉的下落,索性的是,手下的人来汇报,说案发现场遗留下很多的追查线索,所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真的吗?千澜,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一听鲜于千澜说起诀玉有下落的消息,桑默立马就奔过去到他身前,一脸的期待样子,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小默,我几时说话骗过你了?” 垂眸对上桑默仰望过来的如墨眸子,深深地一片浓墨,鲜于千澜瞬间便沉醉在里面,恨不能醉生梦死在其中。以前,桑默是一双银眸的时候,他就觉得那样无垠的眸子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现在这双幽深的如墨黑色眸子望着自己,竟一眼就能望见自己的身影印在其中,那种忽然而至深深镶嵌在其中的感觉真的是让他溢于言表,只想沉醉不醒。 “呵呵,还真没有。那真的是太好了,等找到了诀玉,我们就立马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去。” 桑默想起云逸老头给她的期限,时间还真的没有多少了,所以,桑默真恨不能马上就能找齐那四器五诀玉了。 “小默,你似乎很急着时间?” 鲜于千澜看出桑默心底的急切之色,开口问道。 “额,好吧,我是挺赶的,因为再过不久就是律音殿的大祭奠了,我要赶在那之前找齐东西赶回去。” 桑默只能这样说了,再有,也真的是不能说的了。 “好,我一定倾力为你找到那些东西,在那大祭奠之前,我用我澜王爷的名誉保证!” 鲜于千澜是看出来桑默是真心在着急,而且,他总感觉到桑默并没有将实情都说出来,隐瞒了很多,但是,他相信桑默这样做定是有她自己的隐情,而且,相信到最后,她也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大家,很抱歉,这明明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却让你们都在帮忙,但是,等到了那一天,我会给你们大家说一个很神奇很神奇的故事,关于我的。所以,现在我必须借助你们的力量来完成这最根本的使命,谢谢大家。” 桑默说完,俯身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鞠躬,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在利用他们对她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没办法,她只能这样做。 至于,以后,她定会给他们一个加倍的回报的。 第三十一章 烦恼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一章 烦恼 傍晚的天色,暮霞一片,看着有些教人目不暇接的绚烂无比。舒睍莼璩 在桑默与大家说清楚解释明白之后,也是在这样的傍晚时分,鲜于千澜带来了让人高兴的消息。 那,被劫走的诀玉,已经追查到了。 这样的喜悦,让桑默有多激动自然是不用多说的,所以,在从鲜于千澜那里得知具体的位置之后,桑默便直接决定当晚就去将诀玉给夺回来。 因此,这次夜行的人员定夺,桑默自己却是被众人给除却在外了。而大家一致的理由是,她现在尽可能的少出行,以免发生不可预知的意外教大家更手忙脚乱。 若说,桑默愿不愿意这样被保护起来,说真话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儿,她又怎么会想坐在家里等着收结果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众人的担忧也是对的,毕竟现在还不是她以现在的样子现世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桑默终究还是答应了留下来,等待由闻人魄,鲜于千澜,浩赏悾璟以及即墨羽四人深夜去夺回诀玉。 “好吧,你们的决定我接受便是,但是,阿魄,千澜,悾璟,阿羽,你们也要记住我一句话,并且一定要做到。” “不管是今晚还是往后的日子里,我要你们为我做任何事情前都要以自己的性命安全为第一责任。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站在我的身边。” 桑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望着眼前的这些俊逸不凡各有千秋的男人们,以最认真的态度面对他们,要他们知道,她若是跟其他任何比起来,他们的存在在她面前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因为,桑默这一句话,众人再度静默下来,只是在他们的眼中浮现的都是最深的感动和着迷。这样的桑默让他们甘心情愿的臣服并且只为她一人。 “你们都不出声是什么意思?都不同意么?” 桑默被一圈七七八八的男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感觉后背有点发热,于是,赶紧的移开视线,然后故作曲解的说道。 “呵呵,小默,害羞也不能这样曲解我们的心意哦,你该知道,你的话,我们从来都是唯你的话是从的不是?” 听桑默这话,鲜于千澜率先轻笑出声,上前伸手屈指在她的额前轻敲了一下,然后,才大声的为众人也为自己代言,赤果果的将大家的衷心晒到她的面前的取笑道。 “没错没错!就你会这样曲解老、额,我们大家的一片真心。” 即墨羽也不甘寂寞,面上很是不耐地样子,嘴里也大声的嚷嚷着,好似桑默真的很对不起他们一般伤了他们。 其实,早在万俟珩跟他们说清楚桑默的真正身份以及他们与她之间的联系之后,即墨羽便已经将自己的心意放松开了,至于上一次为什么会对桑默那样的态度,那也全是因为她率先无视他挤兑他,他才会那般的。 虽然,自己的脾性怎样粗鲁,但是即墨羽已经努力的在改变了,至少,他不会再在她面前自称老子了。 “即墨羽,你少污蔑我,我没有。” 因为早就已经习惯了即墨羽那样风风火火且带着独特大老爷们儿的硬性脾气,这会儿听着他忽然半路转变语态,这让桑默有些微的不适之外,还有一点不着痕迹的惊讶,但是,说出口的话,桑默仍旧还是保有之前对待他的态度,直言直语。 “好了,你们就别在这里斗嘴了,害怕以后没机会吗?现在,我们还是分工计划下一步的具体步骤吧。” 浩赏悾璟嘴角带着最真挚的笑意,缓步前来,阻止俩人继续逗下去,所以便作为中间人的将大家引入下一个话题中去。 对于桑默,浩赏悾璟是心里喜欢的,只是,对于喜欢的成都究竟深到哪种程度,其实,他自己也并不清楚,只觉得心里是喜欢待在桑默身边的,但是却不及其他人那样的感觉来得强烈。 但是,尽管现在自己心里还不能确定这喜欢的深浅,可是,他却是愿意用时间去证实的,更何况,万俟珩大祭司不是也说过了,他们是都要一辈子相伴在她的身边到白头的,所以,他并不着急。 “对,默儿,浩赏说的没错,我们是该计划好每一个步骤了。必须要确保在过程中尽量少的出现意外。” 万俟珩也随着附和浩赏悾璟的提议,现在并不是放松的时候,而且,从那日观过星象之后,他这几日也天天都在观望星象,有些事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转机迹象,所以,他没法儿放下心来当做桑默不会有任何意外。 所以,他们必须要详细的计划好每一个步骤,并且在实施的过程中也要确保不会出现任何一点的误差,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困难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好,我们大家一起来商量吧。” 万俟珩话里的担心,桑默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真心的不明白他究竟在担心什么,但是她不想去问,她在等着万俟珩亲自告诉她,究竟是什么事情将他困惑成这般紧张。 深夜寂静,桑默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足不出户的一个人在发着呆。窗户也没有打开,因为若是打开的话,桑默就得戴上斗笠,以防被误闯的人见着她现在的尊容。 不过,若是戴上斗笠看窗外的话,桑默觉得那无疑是多此一举,隔着层面纱看外面,真心觉得那没什么意思。 所以,桑默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逗着在桌子上缩成一颗圆球的暖暖。不过,说起暖暖,桑默倒是有个发现,似乎暖暖最近这些日子总是恹恹的,显得没什么精神似的。 因而,桑默却问过亓官夙,而亓官夙给她的回答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到了雪迷猴交配的时候了。 想起一开始听到亓官夙那样说的时候,桑默那一脸被雷的囧囧有神呆滞的表情,桑默现在都想笑。因为,桑默是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暖暖竟然是雄性动物,真真是让桑默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是交配季节的关系,所以现在暖暖正因为没有异性对象儿显得恹恹凄凄的,而且不管桑默怎么逗它,暖暖都有气无力的一副挺尸状态,真心让桑默也好不无力欸。 桑默是真心觉得无力,因为,这暖暖已经是稀有动物,而且他们现在也不在亓官夙的独居山顶了,这会儿,她要带那里给暖暖找个女朋友来恋爱啊? “叩叩叩!” “默儿姐,是我。” 这边,桑默还没来得及继续为暖暖的终身大事愁苦完,门外却已经传来了亓官夙在门外的敲门声。 “小夙,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前去打开门让亓官夙进来,然后随口问道。 “嗯,我是来陪你的,知道你今晚上是不等到闻人大哥他们回来你是不会睡的,而我也正还不困,所以,就过来了。” 亓官夙一边说着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卷成一圈的暖暖,然后回头又看了走在自己身后的桑默一眼,抿了抿殷桃小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难以开口的样子。 “怎么了,小夙?” 亓官夙的回头相望桑默并没有错过,所以,她自然也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一份有话要讲的心思。 “……默儿姐,我想跟你说件事儿,也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可不可以?” 桑默的追问,让亓官夙有了勇气将自己心里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只是,他说的也是极为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害怕会被桑默拒绝一样的神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可以,没问题,所以,小夙,你说吧。” 看着亓官夙一副想说却又害怕说完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小心样儿,桑默很爽快的点了点头,尽管在还不知道亓官夙会要求自己答应他什么事情之前就答应下来,但是,桑默丝毫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当然,即便是亓官夙要求她答应他很过分的事情,桑默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答应他的。因为,桑默心里清楚的知道,亓官夙为她做的远远比她为他做的要多得多。 “那个,就是,后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请你为我唱一支歌,一支只属于我的歌,就当做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 因为有了桑默的毫不犹豫,亓官夙再没了顾忌迟疑,所以,便急急地将自己心底最希望的生辰愿望说了出来。 “啊!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那不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咯。你要我给你唱首歌?就这样要求?没其他别的要求了?” 桑默一听亓官夙这话,先是一惊,她都忘记了,早在遇见亓官夙的时候,他便告诉过她,过几个月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只因为他只比她小了几个月而必须称呼她一声姐! 只是,桑默没想到的是,这小正太的成年愿望居然就只是想要自己为他唱首歌而已,这让桑默觉得有些太寒酸了,所以,她想要亓官夙再多跟自己要些生日礼物。 “嗯,没有了,就只有这个。” 亓官夙很认真很期待的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欸,这个可以有,你再想想。” 面对亓官夙的满足,桑默表示很不满足,所以,她想要亓官夙再说些能让她满足满足的愿望。 “额,真没有了。” 亓官夙对桑默给弄糊涂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确定桑默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只能摇头说没有。 第三十二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二章 “小夙,你就真的没有其他任何别的生辰愿望想要我来满足你的?” 桑默满面失望的望着眼前的亓官夙,在她发现他是真的没有其他的生日愿望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竟然让一个能傲视天下人的男孩卑微至此,尽管只是在自己面前才会有这样的一面出现,但是,这仍旧无法改变他在自己面前的不自信。舒睍莼璩 “其他的,我只想有你在便足够了。” 亓官夙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桑默的真正话意在哪里。但是有她这样的一片心,他真的觉得比什么都值得了,所以,他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愿望不愿望的了。 “诶!怎么这样!算了,你没有,那我就自己送你好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个Supersurprise!” 桑默见亓官夙这样,没法儿,她只能自己亲自为他计划一个生日Party,是以,桑默也一时间也有些忘形,竟然飚起了随口英文来,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默儿姐,你刚才说要给我一个苏呸什么?” 这里,桑默说的欢呼,可听在亓官夙的耳朵里却是成了天语,他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所以便满脸为难又疑惑的样儿,问道。 “……额,呵呵,我哼歌呢,准备给你来个得天独厚的神曲。” 一经亓官夙这样问起,桑默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胡言乱语’,一怔,赶紧的编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这英文的来历了。 “默儿姐,我会很期待你送我的得天独厚的神曲的。” 不是没有看出桑默的隐瞒,但是亓官夙也不想去在乎那一点隐瞒了,所以,他只认真的去找到桑默的话中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就行了。 “嗯嗯,期待吧,绝对不让你失望。” 桑默嬉笑着点点头,然后给了亓官夙无限巨大的期望,自然,她也有绝对的信心和能力能给他这样大的惊喜就是了。 亓官夙离开的时候离天亮也没有一个时辰了,但是,让桑默有些担心,因为闻人魄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桑默是真心害怕那些人会出什么意外,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所以,在答应亓官夙马上就休息的事儿,桑默也没能去做,实在是没心思自己一个人去睡觉。 当窗外的漆黑天空见见泛起一道白光,透过云层四散开来时,桑默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起身直接奔出了房门去找万俟珩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在她冲到万俟珩的房间的时候,居然看见闻人魄他们四人都已经回来了,只是,却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而亓官夙正在为他们治疗伤口。 “怎么回事儿!阿魄、千澜、悾璟、阿羽你们都受伤了!” 桑默趁着大家都在忙没注意到她的时候,直接走到大家面前,一脸凝重的问道。情绪有些激动,只为这些人身上那血淋淋的伤口,他们受了伤。 桑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已经紧张到极致,身体全身都有一种触目惊心的麻颤感,似乎呼吸都有些上不来的样子。 对他们,只有到这一刻,桑默才真真的体会到了舍不得的真正心疼。 “……为什么你们没有听我的话?我说了,我只要你们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行!” 桑默在这一刻完全的不想隐藏自己心中的颤痛,所以,她带着斥责的语气和凛然的态度瞪大着一双如墨眸子狠狠地盯着四个言而无信的大男人。 “……小默!” 四个被瞪的大男人中只有鲜于千澜苦着一张脸悠悠地唤了桑默一声,而其他三人并没有开口,只是都不敢将视线对上桑默的眼睛就是了,特别是即墨羽,平常都不会这样垂首不语的,今儿个只差将头给埋到地底下去了。 其实,他们又何尝忘记过桑默说的每一句话,都恨不能可在骨髓上了,但是,越是这样牢记着她的这些牵挂,他们就越想拼尽一切力量去实现桑默的任何念想,所以,当在这一次的行动当中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时,他们仍旧义无反顾的去选择了坚持到底,誓死要将东西给带回去,让桑默喜笑颜开。 “默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让小夙帮他们治伤,他们都受了不轻的伤,特别是逍遥王,他受了很重的外伤和内伤。两只手臂全都折了,而且后背也有大面积的伤口,五脏六腑也伤得不轻。” 万俟珩见桑默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从她的每一句话里都能听出她在意的是什么,所以,走过来拉住桑默的手,轻轻地摇了摇,然后将四人当中情况最严重的即墨羽伤势说了一遍。 “怎么……好,小夙,我能帮什么忙?” 一听万俟珩这样说,桑默立马就想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一想到万俟珩刚才的话,便立马奔到在帮即墨羽处理伤口的亓官夙身边,急忙问道。 她想帮忙,想帮他们的忙! “……好,默儿姐,你帮我用清水将逍遥王后背的伤口清洗干净吧,注意小心把里面的碎石子挑出来。” 听见桑默的询问,亓官夙根本没时间抬头看一眼她,只是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工作,然后马上就给桑默安排了接下去的工作,而他自己紧忙着又继续帮即墨羽处理两只手臂上的伤,这些不赶紧处理好,即墨羽这两条手臂就废了。 “好!” 一听明白亓官夙交代的事情,桑默立马点头转身准备去打水来,结果一转身就看见馨梅已经端着一盆水进门来了。 于是,桑默马上上前去接过来,然后是了一下水温,发现是热的,想来是刚烧好的。端着水盆转到即墨羽的背向的后方,桑默才将水盆放在一旁的圆凳上,一抬眼,竟像是见了鬼一般的脸色骤变。 “即墨羽!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桑默这何止是被吓一跳啊,简直就是被惊骇出一身冷汗来。因为她终于看见了即墨羽后背上的伤! 只见那原本宽厚的背脊上,蔽体的衣裳已经被毁得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若不是桑默来到后方,她也跟就看不到即墨羽后背竟然有这样严重的伤,因为他正面的衣裳是工工整整不见一丝凌乱的。露出来的后背已经看不清一块完整的皮肤,早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黑与红交杂在一起,血水也一直在蜿蜒不断。 桑默凑近了看,甚至还能清晰的看见那血肉中还夹杂着一下细小的碎石沫子,真真是看着桑默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心底的怒火也彻底的爆发出来。 “……女人,能不能先处理好我的伤口后,在问这些,我虽然没说,但是还是有感觉的。” 原本已经痛到失去感觉的即墨羽因为桑默的倏然怒吼而抬起了头颅,侧首斜望了身后的桑默一眼,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无奈只能转移话题用自己的痛来引起桑默的心软,想着等事情都静下来之后再谈会比较好。 “……馨梅,给我找一坛最醇香的烈酒来!” 的确,桑默被即墨羽那忽然叫痛的语气给煞到了,果然心立马就软了下来,然后转身吩咐婢女去准备酒来。 这样严重的外伤,若真的只是用热少来清洗一定会引发伤口感染的,所以,这世上既然没有酒精碘酒之类的消毒剂,那就只能用醇厚的烈酒来消毒了。 “……喂,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喝烈酒!” 桑默的吩咐,即墨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这死女人居然还有心情喝酒,心下立马就觉得很不爽,抽搐着嘴角,即墨羽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明一下立场了。 “做好你的木头人别乱动,不知道就别瞎说,我有说那酒是用来喝的吗?” 桑默没好气的看着即墨羽脸上不平的表情,然后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对于即墨羽,桑默总有一种‘自己千万不要给他好脸色’的自我体醒,以免这混球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 “……哼!不说就不说!谁爱说谁说去!” 见桑默这样不给面子的驳自己的脸子,即墨羽气哼一声,然后端坐好,在桑默看不见的正面轻轻地勾起了嘴角,而其他人也还不意外的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严重的外伤,若真的只是用热少来清洗一定会引发伤口感染的,所以,这世上既然没有酒精碘酒之类的消毒剂,那就只能用醇厚的烈酒来消毒了。 “……喂,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喝烈酒!” 桑默的吩咐,即墨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这死女人居然还有心情喝酒,心下立马就觉得很不爽,抽搐着嘴角,即墨羽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明一下立场了。 “做好你的木头人别乱动,不知道就别瞎说,我有说那酒是用来喝的吗?” 桑默没好气的看着即墨羽脸上不平的表情,然后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对于即墨羽,桑默总有一种‘自己千万不要给他好脸色’的自我体醒,以免这混球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 第三十三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三章 “他娘的,老子只知道喝酒可以忘记疼痛,可没听过拿酒往伤口上倒的,谋杀倒是很省事儿。舒睍莼璩” 即墨羽已然被后背上的灼烧感给完全的刺激到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理不理的了,直接就开了粗口,不然他还真的找不着其他可以抒发的内心的郁闷了。 “你一个大男人的害怕这点痛?咬着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桑默并没有去在意即墨羽话里的暗讽,只让他忍一忍,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用烈酒清洗伤口有多疼,尽管里面已经兑了水的,但即使烈酒,那酒精的浓度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稀释的,何况伤口遇到清水也会疼呢,更何况是酒。 “……哦。” 听见桑默的回答,即墨羽竟奇迹的没有在出声,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出声的由着桑默继续为自己用烈酒清洗背上的伤口,尽管那种灼烧感有如割肉一般,但是他也咬着牙忍着,顶多就是呼吸的声儿有点闷哼。 “再忍忍,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弄完的。” 虽然没有再听见即墨羽的呼痛声,但是手下接触到的后背却在一呼一收的起伏着,桑默自然是知道他是在忍耐着,所以,不忍的出声安慰道。 “嗯,没事。你慢慢洗没关系。” 收到桑默的关心之意,即墨羽莫名的心情舒畅了,就连后背上的灼烧感都夫妇瞬间消失了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滋味了。 “……傻瓜!” 即墨羽的回答,换来的只有桑默轻轻地一声斥语,手里的动作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慢下丝毫,更有加快的趋势。 “呵呵。” 尽管桑默的声音很小,但是离得她最近的即墨羽自然是听得见的,所以,他低着脑袋如傻瓜般的傻傻笑了。因为,这是桑默给予他的幸福时刻。 “哟,即墨兄至于这样傻乐呵么,刚才不是还想杀猪似的在叫着,怎么这会儿就笑上了?在跟小默说什么小秘密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呗。” 就在即墨羽还在沉浸在桑默给予的幸福包围圈里的时候,坐在两人正对面的鲜于千澜似乎不舍明白这即墨羽在开心什么,竟能从突然的尖叫眨眼就转变成傻笑兮兮,所以在猜想着桑默究竟是说了什么能将即墨羽喜笑颜开。 “她哪有说什么小秘密,不过是让我忍忍痛,我真忍了,她就说我是傻瓜。就这些而已欸。” 不知道即墨羽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竟真的就简单的将刚才自己与桑默的对话简述了一遍,脸上的笑意和一双晶亮的橘眸无时不刻的在释放着自己此刻的好心情。 “嘿,你这小子,这是在向我们炫耀么?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重是不是?” 其实,鲜于千澜刚才的问话不过是自己无聊想要参与到他们之中去罢了,向他们这样有高深武艺的人只要用心,谁会听不到刚才桑默和即墨羽之间的对话呢。谁知道,这后来的臭小子竟然敢这样大大刺刺的将过程说一遍,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别动!” 桑默忽然的斥责传来,让原本想要回驳鲜于千澜的挑衅的即墨羽定住不敢动。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后背也不自觉的曲直,这样让在为他清洗伤口的桑默不禁出声阻止。 其实,桑默因为认真的在为即墨羽清洗伤口又想要动作快点让他少受点疼痛,所以,她压根就没去注意到鲜于千澜与即墨羽的对话。 然而,桑默这样的反应看在其他人的眼中无疑是心中难免途升酸涩的,只是,大家都心有戚戚的没表现出来罢了,谁让他们都只在乎这个女人呢。 就这样,所有人都没在出声,静静地望着桑默为即墨羽认真的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再到包扎好。大家的视线都没有从桑默的身上离开过。 除了一心在为即墨羽处理伤口的桑默什么都没注意到。 一直到为所有的人都处理好身上的山口之后,大家猜都静静地坐下来,除了即墨羽必须趴在床上以外。 “小夙,阿羽的身上的内伤伤及五脏六腑,我用寒玉琴给他疗伤行不行?” 桑默一坐下来就开口道,因为知道即墨羽的内伤真的很严重,尽管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怎么样,但她很不放心。 “不行!” 然后,桑默的话才刚落音,竟换来了五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反对回答,竟连趴在床上的即墨羽都在内。 “为什么?” 而面对所有人的反对的桑默却一脸平静的讨要不行的理由。因为,桑默所能想到的最快的方法,也就只有自己用寒玉琴来喂即墨羽疗伤是最快的了,即便是亓官夙已经给了很好地药来治疗即墨羽的内伤,但是亓官夙刚才不是也说了,即墨羽至少还要在床上躺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地行走。 桑默之所以会这样执着,是因为即墨羽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全都是因为她,所以,她要怎么忍心让被痛苦折磨一月下不了床? “默儿,你若现在用寒玉琴为即墨公子治疗内伤那边是想天下人宣誓你的身份,因为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万俟珩给桑默的回答几乎是带着炸弹般的威力,竟将桑默给震得愣住了。 “是谁?” 但是桑默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最先想知道的就是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难道,与昨夜出阿魄你们遇袭有关?” 桑默很快的又从万俟珩的话中探析到一点信息,思绪瞬间就联想到了即墨羽他们受伤上来。因为,按理说,以闻人魄他们四人的身手,桑默不相信会有人能伤到他们,除非对方早有防备,或者说是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默,诀玉,我们没有带回来。” 闻人魄冰音乍起,回答的却是答非所问,只是将昨晚行动的结果如实的告知桑默而已。冷酷如面瘫的英俊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其他表情,只一双如血似火的眸子里载满了抱歉的神色。 “闻人魄!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个吗!” 桑默的骤然怒吼响彻整个屋顶,对于闻人魄这样的回答,桑默无疑是怒从中来,完全没想到都到这样的地步了,这笨蛋竟然还跟她提什么诀玉带没带回来,是成心要气死她是不是? “昨天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这是想要我自责死吗?” 桑默怒吼完后,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的低问道。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闻人魄生气,但是,为什么她的在意,在他们面前总是被忽视? “你们的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无可取代!是无可取代,你们知不知道!” 桑默低垂的脑袋忽的抬起,望着面前的这些男人,她有多么不愿见到他们为了她而受伤,可是,这些男人却都不愿去认真的对待她的在意。 “知道知道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默……” 面对桑默突然的情深意重和满脸的落寞,闻人魄上前一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紧紧地拥住,埋首在她的颈间急急地痴痴地为自己的失语迭声道歉。 心,遽然疼痛起来,自己竟伤了她的心,闻人魄在这一刻真的恨不能手刃了自己。 “不,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我真没用真没用。” 桑默伏在闻人魄的怀里,对闻人魄的道歉感到心惊,想着他们何尝对不起自己过,重来都是自己在欠着他们,对不起他们,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受着这些人的保护盒呵护,何曾让自己受过半分委屈。自己现在这样对他们大呼小叫的,又何尝不是在无理取闹。 这一刻,桑默从来没有过的觉得自己没用,竟还有脸对为自己未出所有的这些人大吼大叫,其实杀了自己的的又何尝只有闻人魄? “好了,好了,现在无论如何,默儿,你是不能再随便拿出寒玉琴来现世的。而且,既然小夙说了会用最快的办法为即墨兄治好内外伤,默儿你就别再自责,你该知道,我们为了你,即便是知道不能让自己受伤但还是宁愿为你付出所有,所以,你只要记住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便好。但是,你放心,我们都会陪着你到白首的。” 万俟珩上前来将桑默从闻人魄的怀中拉出来,伸手拂了拂桑默垂落到面前的青丝,然后在她的头顶抚了抚,是安慰也是承诺更是誓言的将自己以及其他所有人的心声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让她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丢下她独自一人终老的。 “可是,看到你们受伤,是我最不愿见的。” 桑默仰头望着眼前的万俟珩,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真正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她没办法清楚冷静的去接受和面对,这于她而言,真的是太难受了,这让她怎么还得起他们的这份无私付出? “默儿,相信我们,你不愿见的,定是我们最不舍的。” 万俟珩的手停在桑默的脸颊上轻浮安慰道。是啊,她最不愿见到的,他们定会竭尽所能的去帮她达到,以保她心安无忧。 “你们总是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还……。” 桑默嘴唇在动,声音却在嘴里转着圈,就是没有从舌尖传出来,只是说给自己听,也只能说给自己听…… 第三十四章 暗处的敌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四章 暗处的敌人 “我有个猜测,说出来给大家一个提醒,这次与我们抢夺诀玉的人有可能是跟上次族塚轰塌有关,而且很明显,他们的目的似乎是针对桑默而来的。舒睍莼璩” 浩赏悾璟的话,在所有人心情都平静下来时宛若炸弹一般的丢出,再一次的将所有人惊得心神俱震。 “悾璟,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是同一伙人的?” 桑默最先反应过来,上前走到浩赏悾璟面前,急切的问道。 “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一定就是同一伙人,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观察。” 浩赏悾璟话虽没有说的很满,但是单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来看,虽说不敢肯定,可从他全身上下都在泛着一股绝对的自信在扩散出来。 “浩赏兄发现了什么?” 这一次,不待桑默开口,万俟珩已经先一步问出了所有人的期待,因为,这关系到桑默的生命安全,所以,他们都想做好一切的防范于未然。 “一切都是即墨兄的伤情带给我的线索。” 浩赏悾璟一句话就解释了所有,只是,除了跟着一起去的其他三人知道即墨羽的伤口是从何而来以外,其他人并不知晓,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谁告诉我,阿羽的伤是怎么来的?” 似乎是抓住了浩赏悾璟话里的重点在哪里,所以,桑默当即就开口问寻之情的人关于即墨羽重伤的经过。 “火箸药,我踩到了埋在地底下的火箸药,他推开我的时候被火箸药伤到了……” 一旁的闻人魄开的口回答说桑默的问话,将即墨羽受伤的事实讲了一遍,讲完之后,闻人魄便不敢在盯着桑默的眼睛,只垂了头,静默。 “火箸药?那是什么东西?” 桑默虽然懂得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对于闻人魄口中的火箸药究竟是什么,她是完全的不解其意,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东西的存在。 “火箸药是一种掺有硫磺木炭等易燃且混合在一起会发出巨大轰炸效果的危险作物,很少有人知道这东西的制作过程,而且全四国五族也禁止制作这种会危害人性命的作物,而且制作火箸药还需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得到那些材料,所以,这东西并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而逍遥王之所以会受那么重的伤,原是被火箸药所致便也是可以想象的。” 桑默的不解,万俟珩最先给她解答,因为早就习以为常了,桑默的不知不解早就让他领悟到什么叫做不可置信了。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反倒是他们没见过听说的事情,她倒是知道得很多很多。 “那不就是简易火药!你们这里居然有火药了!” 桑默吃惊一跳,万分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里居然已经有了简易火药的存在,这一时间让她不知道该感叹着世上究竟是进步太快还是自己原来的世界脚步太慢。 “默儿,不是火药,是火箸药,而且火箸药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只是被严禁起来了而已。” 万俟珩不懂桑默为什么会那么吃惊火箸药的出现,以至于连火箸药的名字都叫错少了一个字去。但是,忽然的心底似一根弦波动一般,有什么异样的触动,但是却又来不及抓住。所以,他只能不去细想,随着桑默的话解释。 “啊,悾璟,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在族塚的时候那墓室崩塌并不是偶然的,而是人为的?有人存心不让我活?” 桑默在这时候终于弄清楚了浩赏悾璟话里的深意了,而关于这世上早已出现火药这样的东西也没了心思去追问,现在,她只想更准确的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存心要至自己于死地。而且,还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踪在他们身后。 这些人对他们的了解有多少?一想到这里,桑默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她超级不喜欢这种自己被不知名的人躲在暗地里偷窥而自己一无所知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默儿!” 一听明白桑默说的话,其他人都瞬间明白了浩赏悾璟话里的重点是有多让他们心惊,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凝重了起来,万俟珩甚至都不愿听见桑默自己说一个死字。 “珩,这是事实,很明显不是吗?而且,对方还知道我们的行踪,甚至可能还很清楚我们出游的目的,我们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利。” 桑默明白万俟珩的意思,可是在这种时候,她哪里还有那种现心情去在乎嘴上说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查出那藏在暗处的敌人是什么人。 “我当时在族塚墓室崩塌后的周围现场仔细找过,发现了被残留在现场的火箸药残骸,而昨夜去夺诀玉很不巧的再一次遇上了火箸药的存在,这种东西并非常有物,甚至还算是稀有,怎么可能我们这么巧的就遇上了两次火箸药的攻击,这只能说明,对方是同一伙人。” 浩赏悾璟继续解释自己的猜测,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多少,但至少有一样过目不忘的眼睛,所以,但凡是见过零星半点的东西,他都认得出来是不是出自同一家出产。 “那么,他们跟我们抢诀玉……难道他们知道默儿姐的身份了!” 亓官夙一出口就直指问题核心所在,也成功的在所有人心底添了一块巨石,压得大家心情都异常沉重。 “这,我们都还不能非常确定,所以,大家都先别胡乱瞎猜,我会让底下的人去仔细追踪,若真是如此,那此人我们定是要追他到海角都要将他毁灭,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 鲜于千澜微蹙起眉头,屈指在眉心处按了按,然后,说出了一个目前最该紧急去做的事情,并且,连同追杀令一起交给了一边的闻人魄。 “绝!对!” 而闻人魄在接到鲜于千澜的传意之后,丝毫不落后的咬牙迸出两个冷冽如冰的字,只待鲜于千澜给他最明确的答复,他便亲自率人去将那人锉骨手刃。 胆敢这般预谋害桑默的人,杀无赦! “啊--!” “救命--!” “吱吱吱吱--!” “啊--!” “吱吱吱吱……” …… 就在桑默他们在屋子里讨论着还没个结束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惊叫和呼救声,以及还夹杂着一道很熟悉的吱叫声,但却又有些不同,似乎…… “外面怎么回事?我听见有人在叫救命!” 这里,就数桑默的耳力最灵敏,第一个听见外面传来的吵杂声,便急忙的起身奔向屋外而去。 而且,桑默之所以这样急切,是因为她似乎听见了暖暖的叫声,而且那叫声似乎跟平常很不一样,这让桑默心中莫名的担心焦急起来。 “默儿……” “小默……” 万俟珩与鲜于千澜同时想要阻止桑默就这样随意的就冲出去,不让她出去冒险,说不定那会是一个陷阱。 “我听见暖暖的叫声了,一定是暖暖出什么事儿了!” 桑默一边跑,一边不忘将头上的斗笠戴好抓稳不让它因自己的奔跑而掉了,对于万俟珩他们的阻止,桑默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越是跑近,桑默就越清楚的听见那一声接一声的惊叫,呼救,以及暖暖的吱叫。 桑默知道,暖暖最近有些懒洋洋没精打采,总是动也不动的仰躺着睡觉。但是,现在听到它这样不常规的吱叫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默儿,你不要跑的太快。” 万俟珩与鲜于千澜跟在后面跑,闻人魄和浩赏悾璟已经先一步用轻功越过了桑默赶到了前方去查看。 “啊!救命!” “吱吱吱吱……” “不要过来!不要啊……” 越跑越近,桑默的心也越被揪的紧紧地,那一声声的吵杂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桑默只得加快脚下的步子,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儿……璎珞怎么了?” 终于,跑到了屋外的院子里,桑默却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深深地震住了,以至于脚步突顿住,竟挪不开一步。 眼前东倒西歪的婢女小厮,每个人都一脸的痛苦,脸色异常泛青。然而,桑默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倒在闻人魄的怀里脸色已经呈黑青色的百里缨络。 “默!赶紧躲开!暖暖暴走了!” 闻人魄一边在急救百里缨络,脸色也是一片焦急,但是在看见三公身侧突然窜起的一团白球,闻人魄再也忍不住的大喊道,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百里缨络扑身过来,打算为她挡住暖暖的无常攻击。 然而,有一道白影却是比闻人魄的速度更快,之间一道白影一闪,桑默便如消失般的不见了,然后,闻人魄在看清楚来人之后便腾空翻飞而起,躲开了窜过来的暖暖。 “吱吱吱吱……” “追风,放我下去,我来制住暖暖!” 被忽然闪现的追风带到屋顶之上的桑默,在看清楚底下的情况之后,立马冷静的让追风带她下去。因为,桑默已经知道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了。 因为,那些人都被暖暖的爪子给伤着了。 而,暖暖的爪子,含有剧毒! 若是再不下去制止住暖暖,那些被暖暖伤过的人,只怕连亓官夙也束手无策了!而且,百里缨络还在里面,他也被暖暖的爪子给伤着了!他的心脏还有病,在不救他,她也不用活了! 第三十五章 暖暖暴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五章 暖暖暴走 “主子,暖暖不对劲,我去制住它。舒睍莼璩” 追风并没有听从桑默的命令,而是打算自己去徒手制住看上去已然狂暴的暖暖,以免桑默会受伤。 “我当然知道暖暖不对劲,追风你去不小心也会被暖暖的爪子给伤着,送我下去,别忘了,暖暖身上的毒对我没有任何伤害,而且我相信暖暖会听我的话,快!” 桑默明白追风的担心,但是眼看着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狂暴的暖暖给伤了,她真心看着心疼,不知道暖暖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桑默希望暖暖不要有事。 “是,主子。” 桑默强自镇定下来的样子看在追风眼里自然是了解的,所以,追风没有再继续坚持,一个闪身就带着桑默来到了地面,但是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守护在桑默的身边寸步不移的跟着,以防万一。 “吱吱吱吱……” “暖暖宝贝儿,乖,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桑默脚一着地便立马上前去轻唤着暖暖,看看这样的情况下,它是不是还能认得出自己的声音,是不是还会听自己的话。 其实,暖暖真的很有灵性,而且也特别听桑默的话,似乎从桑默给它回兰花的那一刻它就已经诚服在桑默的脚下。 “吱、吱、吱吱……” 听见桑默的轻唤声,暖暖的狂暴似乎有停顿,但是,没有一会儿它又持续之前的狂暴之中去了,冲着桑默吱叫不停,但是,奇迹的没有向桑默挥爪,而是转了方向继续向其他的人冲了过去。 “暖暖!停下来!听到没有,不准伤害其他人了,不然我不要你了!” 见暖暖有顷刻的停顿,桑默便知道暖暖其实还是认得她的,而且也并没有向她发动攻击,只是没有听从桑默的话安静下来,而是向其他人发动攻击去了。 这样的情况使得桑默不得不严正以待,直接吼出最直接的结果,而且桑默一直都相信着,暖暖一定懂得她的话意,因为暖暖很通人性。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对于桑默这样的命令,暖暖竟真的停了下来,只在原地狂躁的用自己的两只爪子不停的抓自己身上的白绒,完全的彰显自己此刻的心情。 “暖暖,乖,暖暖……” 桑默也不迟疑,见暖暖动作有所改变,便马上用眼神示意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闻人魄赶紧带百里缨络撤离,然后挥舞着手让周围的人赶紧都离开,因为人越多局面就越难控制就会越多的人受伤。 而收到桑默眼神示意的闻人魄也不敢怠慢丝毫的直接抱起已然失去意识的百里缨络离开,而其他人也在后来赶过来的万俟珩和浩赏悾璟的帮助下快速的离开。 “追风,你去护着珩他们一起也离开,暖暖现在的情况你们不宜留下来,我一个人来安抚它的暴躁。” 桑默微微的倾侧,对身后的追风轻声的说道。 “可是,主子万一……” 虽然知道桑默说的没错,暖暖对她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心里总是担心着会不会有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出现。 “追风,不会有事的,我相信暖暖不会伤我的。” 桑默轻声的安抚着追风的担心,她坚信着暖暖的灵性。 “……是。” 桑默的坚持,追风尽管不愿但还是会去遵从,这是她的使命,而后,便转身到万俟珩的身边去了。 另一旁的万俟珩在听过追风来的原因之后,转首看了桑默一眼,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连同浩赏悾璟一块转身离开了。 独留下来的桑默在见着万俟珩他们离开后,才有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暖暖的身上,心里虽然也在担心百里缨络的情况,但是,她相信亓官夙的医术,所以,暂且将那些放在一旁,先将暖暖的情况弄明白才是。 “乖,暖暖,安静下来,没事的,没事的,乖……” 桑默慢慢地蹲下来,伸出双手,试着慢慢地接近仍旧还在原地打转抓挠的暖暖,试着安抚它冷静下来。 “吱吱吱、吱吱吱……” 只是,暖暖此刻根本就无暇理会桑默在说什么,只是很暴躁的转悠着,似乎在找发泄的地方,但却又顾忌着桑默。 “暖暖,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吱吱吱吱……” 桑默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暖暖的吱叫声给打断了,而且,这次暖暖的吱叫声显得更加暴躁不已了,似乎像是在极力隐忍的感觉,又似有要爆发的预兆。 “暖暖,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好痛!暖暖你……” 一听见暖暖更娇暴躁的吱叫,桑默更是着急不已,所以便直接就冲了上去想要伸手扶住暖暖暴走,但是桑默却忘记了此刻暖暖依然不同以往,因而这样莽撞的冲上去的结果便是让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道抓痕。 血,瞬间流出,形成三道血痕,红彤彤的展现出来。 桑默被瞬间的疼痛麻痹了整个身体,痛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进皱起眉头隐忍住,尽管被自己坚信的暖暖给伤了,但是,桑默还是相信暖暖不是真心会伤自己的。 “吱、吱、吱吱、吱吱……” 伤了桑默的暖暖似乎也知道自己伤了桑默,因而吱叫的声音顿时低了很多,停停顿顿,凄凄哀哀,很是痛苦的声音。 “暖暖,没事儿,没事儿,不会有事的,没关系的。” 桑默也立刻就听出了暖暖的痛苦,所以,尽管自己的手背很疼,却仍旧没有忘记去安抚暖暖的情绪,使它不再继续狂躁下去。 “吱吱!” “额,唔……” 只是,出乎桑默意料的,在她想要再一次的伸手抚摸安慰暖暖的时候,暖暖竟然再一次的对她挥出了自己的利爪,在桑默受伤的手背上再添了一道伤口,使其伤上加伤。 桑默已然痛得恨不能大喊,但是一想到这样会引来万俟珩他们的担心,于是便硬咬着牙闷声忍着不呼痛,只用没受伤的手紧紧地抓住受伤的手背,以减缓一些疼痛。 这一刻,桑默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猜想暖暖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很显然的,暖暖已经控制不住失去了自我意识,不然绝对不会对她一而再的出爪子伤她。 “暖暖!” 就在桑默静静地看着不让自己靠近的暖暖越发狂躁的时候,忽然,就见着暖暖忽的蹦高,然后便直直的趴在了地上,之后便一动不动了,这吓得桑默连忙扑上去查看。 “默儿姐,不要靠近它!它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桑默就要碰到暖暖的身体,忽然传来亓官夙的声音。 “你们?小夙,怎么回事?暖暖这是怎么了?” 回过头来,桑默便看见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万俟珩和亓官夙,以及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追风。 “暖暖为什么会突然发狂我还不知道,是我给了追风麻环针让她直接给暖暖下针让它昏睡过去了。” 亓官夙上前来直接就抓了桑默受伤的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直接撕了自己衣摆做布条帮桑默包扎伤口,顺便也给桑默解释暖暖为什么会趴在地上不动的原因。 “诶!那些人没事吧?璎珞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 一听亓官夙这样说,桑默一惊,想到被暖暖伤过的人不少,特别是百里缨络那样孱弱的身子,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 “解药我已经都给他们服下了,没什么大事,只要好好的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只是百里缨络可能需要休息更久的一段时间,他的身体本来就比常人若很多,所以要好好调理。你就放心交给我就是了。倒是你自己,虽然知道不用服解药,但是,我想,你可能会跟上次一样,会沉睡几天。” 亓官夙一边帮桑默包扎伤口,一边交代着桑默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到最后,却还是最担心她手背上的伤,虽然她百毒不侵,但是却还是需要进化毒气的过程,因而只怕又会重复当初的沉睡事迹。 “额,或许不一定吧。这个,我把自己交给你就是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经亓官夙这样一说,桑默还真的就想起了当初初遇亓官夙那会儿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什么状况都有过,左也是昏睡,右也是昏睡,那时候还真的没少睡呢。 “好了,默儿,我们还是先回屋去吧,这里不适合说话。” 万俟珩上前来查看桑默受伤的手,见亓官夙已经包扎好了,便示意两人少说话,有什么话回屋再继续谈,隔墙总是有耳的。更何况,他们现在处在明处,暗处还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在监视着他们呢。 “好,回屋再说。走!” 听万俟珩这样说,桑默没有任何异议的直接上前将已经昏过去的暖暖抱起来,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回自己的院子去,桑默已经想起了自己此刻的特殊情况,实在不宜在外多待。 回到屋子里,其他人已经都在等着他们了。桑默什么也没说的将暖暖交给了泽兰,然后便上前去查看百里缨络的状况,人还在昏迷当中,不过脸色已经回到当初的白皙,不再是青黑色,可见,毒已经比解了。 这时候,桑默被吊着的心,也就落地了。 第三十六章 明里,暗里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六章 明里,暗里 “怎么样,小夙,暖暖这是怎么了?” 待到亓官夙的手才从暖暖的爪子上离开,桑默就急忙的上前去询问了,因为事情发生过后,她怎么想都觉得有蹊跷,所以,想尽快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舒睍莼璩 “暖暖吃了龙兰,所以才会性情突然狂躁起来攻击人。” 亓官夙在检查完暖暖的身体之后,得出的结论竟也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之外,一开始,他只单纯的认为暖暖会这样狂躁只是因为内燥之火造成的,却没想到暖暖竟是中了毒才会这样。 也是了,即便暖暖再怎样六亲不认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伤害被自己视为主人的桑默的,如今却接连的伤了桑默两次,可见它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龙兰?那是什么?” 桑默听到自己从未听过的名词本能问道。 “龙兰是一种紫色果实,属于毒药植物,但是毒性并不强,其最常用的作用就是误食了之后会使其性情大变而导致失去自控意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龙兰是从哪里来的。” 亓官夙简单的为桑默解释了龙兰是为何物,但是让他更想知道的是龙兰的来处。 “小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默已经明白了暖暖会这样突然骤变的原因,但是,对于亓官夙于龙兰的兴趣,她准确的抓住了里面的弦外之音。 “龙兰是一种极寒的植物,生长在附属冰天雪地终年不化的雪山的冰洞里,若想采摘是及其不易的,而且这东西除了一点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作用,没想到竟然有人这样不惜长途跋涉冒生命危险的去摘来给暖暖吃,还真是不辞辛苦呢。” 亓官夙将龙兰的生长环境说给桑默知道,然后又将事实背后的真相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也算是给桑默的一点提醒吧。 “小夙,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成心给暖暖吃了龙兰?还有,那个终年冰雪不化的雪山在很远的地方吗?” 桑默对亓官夙所给予的提醒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这样的提醒让她很心惊,若亓官夙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说,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已经对他们接近到了可以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下手了,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事实? “雪山远在与这里隔着重重海洋的独岛上,是云霞国的附属岛屿。而且岛屿的周围终年雾霾不散,若没有专门的引路人是绝对找不到岛屿的正确方向的。” 亓官夙的回答无疑是给了桑默最有力的肯定,而且到了这时候,他也基本上能肯定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在故意使绊子了。 “雪山在云霞国!” 这样的答案有些出乎桑默的意料之外,无论怎样也没有想到竟然能牵扯出云霞国了,而且若是真的与云霞国扯上关系,桑默的心不禁愈见低沉下来。 “嗯,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万俟珩也终于出声了,只是,他点出来的是大家所有人心里都想要说出来的事实罢了。 “珩,对方对我们知道多少呢?看来我们也不能总是这样一昧的只处在明处,让暗地里的人为所欲为了呢。” 桑默觉得现在这样的处境不是她喜欢的,总是这样别人对他们了如指掌,而自己对对方却是丝毫不知,这样的事实让桑默突然的很不爽。 虽然,桑默从来都不是好好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对于处在这样挨打的位置却也真心让她很难接受,所以,既然对手一直在暗处,那么就想办法将他们揪到阳光下来就好了。 要战,就光明正大的在太阳底下见证胜负。 “默儿,这些就交给我们好了。” 桑默的决定,万俟珩自然懂得,所以,也不会让她为这点小事忧心,更何况如今的桑默已经不可能再像平常那般可以随便出行,这些事情就由着他们来接手便是了。 “珩……我忽然好困……好困好想……” 听见万俟珩的话,桑默其实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大脑里忽然开始模糊起来,困意激涌而来,让她只来得急说出自己犯困的意识,随即却片刻就没了意识过去。 “默儿,你!……小夙快来看看默儿这是怎么了?” 接住突然朝自己直挺挺的扑过来的桑默,万俟珩对这样忽然转变的情况有些失于应付,但是看见桑默合上的双眼,便马上想起来亓官夙,立马转首唤亓官夙过来查看。 “不用担心,默儿姐只是昏睡了过去,应该是暖暖造成的伤口引发的,不会有事的,等她醒过来就好了,我会给默儿姐配置一些补药为她养身体的。” 亓官夙在为已然昏睡过去的桑默把过脉之后,知道跟上一次暖暖伤桑默时是一样的反应结果,在劝慰万俟珩他们的时候也将自己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只是,在亓官夙的心中又升起了另一道担忧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次桑默又要昏睡几天才会醒过来,而自己的生辰,就快到了呢。 然而,亓官夙这一次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桑默这一次的昏睡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来得长久,她只不过是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罢了。 然后第二日同样的是时辰,桑默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然而,桑默在醒过来之后,便开始下床一个人忙碌起来,泽兰紫菊二婢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在忙什么,只是时不时的就会被派出去买一些被指定的东西回来,然后桑默就自己一个人关在一个单独的小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 只是,谁也不知道桑默究竟是在做什么就是了。 而桑默这一忙,竟然就忙了一整天,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出过小厨房的门,众人去问,得到的回答却是说她会自己给自己做吃的,不会饿着自己,让他们也都去吃饭,然后便没后任何话音了。 一直到桑默将一切都准备好,几乎已经到了深夜,桑默在确定东西没有缺少之后,便也回屋去休息了。虽然说已经睡了十二个时辰,但是为了明日的一切活动,桑默知道自己必须要养足了精神,为明天奋斗。 第二天,桑默仍旧是一大早就起床了,然后又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小厨房里忙碌,忙了一整天,几乎到天黑,桑默才从小厨房里出来,然后会自己的屋子里换了衣服出来,接着又让紫菊去将其他几人都请到她住的院子里来,然后又让泽兰将院子按着她说的装饰了一番,一直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桑默一个人在院子里等着其他人都过来。 一直到所有人都到位,甚至连还要在床上修养的即墨羽都被抬了过来之后,桑默才在所有人的疑惑中转身朝小厨房的方向而去,但是却并不许其他人跟着去。 半响之后,在大家的疑惑中,桑默才缓缓地从小厨房里走出来,只是,这一次,她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一个燃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夙,生日快乐!” 桑默一边端着蛋糕慢慢地朝着亓官夙所在的位置走过去,一边嘴里清扬的唱着生日歌,脸上的笑意缱绻而开心,一直走到亓官夙的面前,桑默停下脚步,极尽温柔的送上自己的祝福。 “默、默、默儿姐,这、这是……你这两天都在小厨房里忙碌,就是专门为了给我做这个东西吗?” 看着眼前的桑默,低首在看看被桑默送至眼前的圆形大糕点物,上面点缀了可口的新鲜水果,还有漂亮的白色乳膏,还有许多只细细的被点燃的蜡烛,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亓官夙此刻的心情却是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 因为终于知道了,桑默这两日在忙的,竟是她亲自为自己做糕点,而且还是这样奇异的新颖之物,这怎叫他不惊喜激动?他甚至都想现在就拥着她入怀,永不放开。 “嗯嗯,这东西叫做生日蛋糕,是每个人生辰的时候必须要吃的一种糕点,而且,这蛋糕上的蜡烛也是按着生辰的年龄点燃的,你看,这个蛋糕上我给你点了十八只蜡烛,代表你十八岁的生辰。来,现在快对着点燃的蜡烛默默地许出你心中最想的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蛋糕上的蜡烛,这样到来年,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桑默一边为亓官夙解释这蛋糕的用意,一边讲蛋糕递至他的面前,示意他快许愿吹蜡烛。 “真的吗?对着这个蛋糕,真的可以许愿并且还会实现!” 一听桑默这样说来,亓官夙激动的心瞬间便更加的澎湃起来,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桑默端着蛋糕的手,紧张又兴奋的问道,脸上的光彩也被瞬间的点亮。 “嗯嗯,这是过生辰的人的权利,赶紧许愿吃蜡烛吧。” 桑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蛋糕又递进了几分过去。虽然,对于‘生日愿望会实现’这样的说法有些夸大,但是,生日上的欺骗是可以得到原谅的,所以,桑默一点都没有罪恶感,她只要亓官夙在这一刻是开心高兴就好。 第三十七章 生辰宴风波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七章 生辰宴风波 第三十七章 生辰宴风波 “好,我有愿望要许。舒睍莼璩” 桑默的认真给了亓官夙很大的鼓动,所以,他决定将此生最期待的事情许进自己的生辰愿望里去,这样,就可以得到实现了。 听见亓官夙高兴的说要许愿,桑默不禁也翘起了嘴角,很高兴自己没有辜负他的这个成年礼的生辰日。 看着亓官夙双手抱握在胸前,然后闭上眼开始在默默地许愿后,桑默悄悄的走到泽兰的身边,接过是先准备好让泽兰拿出来的自己的宝贝吉他,然后坐到了亓官夙许愿的对面去,摆好怀中的吉他,在心里默默地默念一遍准备好要送给亓官夙一个人的歌,随后,桑默右手指轻轻地一个切弦,轻快的弦音便跟着扬起: “我还在寻找 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 谁替我祈祷 替我烦恼 为我生气为我闹 幸福开始有预兆 缘分让我们慢慢紧靠 然后孤单被吞没了 无聊变得有话聊 有变化了 小酒窝长睫毛 是你最美的记号 我每天睡不着 想念你的微笑 你不知道 你对我多么重要 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刚好 小酒窝长睫毛 迷人的无可救药 我放慢了不掉 感觉像是喝醉了 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 一辈子暖暖的好 我永远伴你到老……”【小酒窝】 桑默抱着怀里的吉他轻快而认真的弹唱着,这首小酒窝是桑默觉得最合适亓官夙的,虽然是借唱别人的歌,但是没有谁能说写就能写得出来的,而且桑默认为自己也没有那份天赋,所以,即便是借花献佛,她还是很高兴有这样一首歌来送给亓官夙。 “生日快乐,小夙。” 微笑的眼,扬起的嘴角,桑默一张一合的唇,望着对面因为自己而早就变得目瞪口呆的寿星歪头扬起一笑,用眼神询问寿星对自己给的回答怎么样。既然当初答应了亓官夙,为他唱一首属于他的歌,她便绝不会食言。 “默儿姐,这,这是为我唱的歌?属于我一个人的!” 亓官夙醒过神来隔着面前的生辰蛋糕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喜欢吗?” 桑默毫不做作的点头称是,甚至还想知道亓官夙是不是真心喜欢,尽管她已经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欣喜若狂的表情,但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喜欢。 “喜欢,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也是最喜欢的,默儿姐,谢谢你。” 没想到刚才的许愿才结束,竟在下一刻便立马看见了实现的预兆,亓官夙此刻的心情已经没办法得到形容,所以,只能用最真实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最喜欢,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傻子是吧,这本来就是我答应你的,说什么谢呢!” 桑默被亓官夙一时的傻样给惹笑了,不过,能得到他这样真挚诚实的回答,桑默自己心里也是欣喜的,而且,看着亓官夙这样高兴,最近的辛苦也算是值了。 “呵呵呵……好,不谢。” 此时的亓官夙觉得自己即便是会在这一刻死去也值了,因为,这个女人待他的心,真情真意。 “喂!女人……为什么只有他有,我们没有!” 就在亓官夙与桑默俩人相对含笑怡情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传来了一道怪声怪气的声音,以至于其中的酸味儿也分外的明显。 “因为今天是小夙的生辰,成年礼,所以,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待遇。” 听出声音是趴在软榻上身体欠安的即墨羽说的,桑默连头也没移的给出了回答,顺便也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以免大家在心里有疙瘩。 “那这么说,是不是到我、们生辰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待遇呢?” 被桑默的话噎到,即墨羽仍旧不甘心的抓住她话中的重点予以反击,顺便索要自己想要的待遇。 “额……” 真心想找块抹布堵上那混蛋的嘴!桑默这一次被即墨羽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因为她没办法否决,因为万俟珩告诉过她,这些人,将是要伴她一生的伴侣,所以,她不能厚此薄彼。 “老子的生辰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也要一首属于自己的歌,还有,那个叫做蛋糕的点心也不能缺!” 谁想到,即墨羽接下来的话,简直让桑默恨不能直接拿针给他缝上,省得他那一副‘我是老大什么都不能给他缺’的口气让人抓狂。 “你……” “咦!即墨兄,我们的生辰在同一个月呢!” 谁知道桑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另一边的浩赏悾璟竟然也掺进来一脚,说出来的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反正是让桑默再一次狠狠地被噎住了…… “你们……” “对了,还有,璎珞,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三天是不是?那就是说,我们三个人都是在同一个月过生辰了!” 桑默没出口的话再一次的被打断,只是,这一次在听完浩赏悾璟的话之后,桑默有股想要吐血的冲动,莫非是老天要亡她? “……嗯,我……” 听见浩赏悾璟的询问,一旁的百里缨络半响才吭出一声,然后在望过桑默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后,垂下头,不知道在嘴里咕喃了一句什么让其他人都没有听清楚的话。 “……行!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一一隆重的举办一个额生辰宴会……” 桑默已经没办法去想该不该假装没听见了,因为这些人摆明了就是在等着她答应,所以,她只能应下来了。 可是,天知道,桑默自己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抓狂,一想到一个月内要想办法为三个人过生日,那还不得绞尽她的脑汁才怪。 “好了,好了,今天是小夙成年礼的生辰,我们大家应该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他的身上,现在还是让小夙先将生辰蛋糕上的蜡烛吹灭吧,不然,生辰愿望不是白许下了吗?” 万俟珩上来拍了拍百里缨络的肩膀,然后轻缓的对大家说道,今天的主角应该是寿星男才对,不是吗? 只是,让万俟珩想不到的是,仅仅是他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再一次换来了桑默的苦难攻击。 “哦?听万俟这话,怎么让我有种得了便宜却还在炫耀的感觉呢?莫非,小默也为万俟你过过生辰宴?” 一直不曾开口的鲜于千澜终于也在这时候掺了一脚进来,就像等候已久的狐狸一样,看准时机就扑了上来,并且直咬关键部位。 “……嗯,过过。” 听了鲜于千澜的话,桑默侧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承认的,但是却被万俟珩抢先承认了。 只是,当桑默看见万俟珩回答后那一脸的绯红面颊时,让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可是,再想想,桑默真心不知道自己为啥子跟着不好意思个毛线啊? “啊……,好羡慕你们这些已经让小默给准备过生辰宴的人和马上就要过生辰的人啊,我的生辰要到年末才到呢,好期待呐。” 鲜于千澜其实根本就不期待万俟珩否认,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的,只是,很快的他变脸像变天一样的换作一脸羡慕无比期待万分的样儿,盯着桑默眼睛眨呀眨的,典型的卖乖样儿。 “……额,千澜,你对我卖萌也没用,谁让你的生辰在年末呢,总不能提前过吧。” 桑默对着鲜于千澜那张很是妖孽却卖萌的脸表示抵御防备直线降低,但是到底还是抵住了。 “小默,到时候,看我怎么捣腾你,非得让你给我整个绝无仅有不可。” 听见桑默的回答,鲜于千澜故作咬牙发狠的样子狠狠说道,但是眼中的柔情却是以往不变的浓烈着。 “呵呵,保证如卿所愿。” 桑默轻笑着点点头看着鲜于千澜故意的样子,好笑道。其他人在桑默的笑声中也都展露出笑颜,而亓官夙也在众人的注视中,俯身一口气吹灭了蛋糕上的所有蜡烛,然后喜笑颜开的按着桑默一边说的一边将蛋糕用匕首切成块状送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品尝。 “不过,我倒是第二次听见桑默这样独一无二的歌曲了,桑默,为什么你唱的歌曲是我们从来都不曾听到过的曲风呢?真想再听一曲呢。” 大家一块坐在一起吃着桑默亲手研制出来的蛋糕,浩赏悾璟忽然抬首说道,其中的回味与期待显而易见。 “……我,我也想听桑默的歌……” 没想到,百里缨络竟然也会附和浩赏悾璟的期待,说完后还抬眼看了看桑默这边一眼,小眼神中的期待也完全的展现在众人的眼下。 “行,今天是小夙的生辰,是值得高兴值得庆祝的日子,我就再唱一首给你们听。” 桑默爽快的说完后,直接拿起放在脚边的宝贝吉他,很应大家期待的答应了再献歌一曲。垂首,细想了一下,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适合唱歌大家听的歌曲,很快的,桑默便找到了,摆好手中的吉他,轻轻的闭上眼睛,嘴角微微轻扬而起,手中的缓缓弹了起来……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们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当个一个歌颂者 青春在风中飘着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小情歌】 第三十八章 又做混事了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八章 又做混事了 翌日,一大早,桑默是在闻人魄的床上醒过来的,但是床上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舒睍莼璩 其实,桑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闻人魄的床来的。只是记得自己在唱完歌之后,那在场的几个大男人都一脸幸福的样子笑眯眯地盯着她,然后每个人都上来跟她喝酒,喝着喝着,然后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桑默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因为醉酒而做出什么很禽兽的事情,但是从身体上的感官来发觉的话,桑默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酸痛得让她难以言喻。 然后,桑默抱着心惊胆战的心情坐在床上解开自己的里衫,结果让桑默大出意料却又带点明了的心情,桑默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没事一般的将里衫的细带系好遮住那一朵接一朵的草莓痕迹。 “默。” 就在桑默穿好衣服下床来,还没来得及移开步子,闻人魄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看见桑默已经起来了,他连忙将手上端着的水盆放在架子上,走了过来。 “额,阿魄,我,你,我们……” 桑默没想到闻人魄会突然进来,所以,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来问候彼此的话语,所以只能支吾着想要问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 “……默,对不起,我没忍住……” 突然被闻人魄搂进怀里,桑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闻人魄便已经拥紧她,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半响,才说出一句让桑默哭笑不得的道歉话。 “……傻瓜,你道什么歉!我会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吗?” 桑默一听闻人魄这话就知道自己昨晚上又做了什么好事了,所以,她又怎么会不懂闻人魄昨晚上做过怎样的抵抗,只是,不知道自己昨晚上究竟又是怎样的坑爹禽兽样才能将武艺高深的狂煞门主给压倒…… “默,昨晚……你还记得吗?” 桑默的坦白换来了闻人魄些许的心安,但心安之余他又有些期待的颤抖,想要知道桑默还记不记得昨晚上的一切。 “额,我只记得跟你们都喝过酒,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桑默不得已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能实话实说的说自己真心想不起来昨晚上的激烈战况,这事儿也不是她随便编就能成的,所以,诶…… “阿魄,我,我昨晚上是不是很过分,是不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桑默想起自己上次因为诀玉而疯狂的扑到了百里缨络的事情,这次虽然只是自己喝醉了,但是,桑默也听说过喝醉的人发起酒疯来的时候可是无人能敌的,而自己昨晚上,很明显的也无人能敌了一把…… “没有,默,你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没做,相反,你对我很温柔。” 闻人魄独有的温柔言语一字一字的在桑默的耳边倾诉着,昨晚上的桑默倾尽所有的温柔来抚慰因为自己的过失而牵连即墨羽受重伤而严重自责的心情。 是了,其他人都只当这次的任务失败原因并不在他的身上,也没想过要来怪罪他,但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多么多么的为自己的失职而自责不已,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在心底,已然灰暗了整个角落,成为一道怎样也无法直面阳光的卑微阴影。 但是,昨晚上的桑默,喝醉了的桑默,她知道,她了解,所以才会在喝醉回屋之后,又在半夜的时候来到他的房间,推门进来满脸柔情的安抚自己说没关系,她很高兴他没有让自己受伤回来见她…… 在那一刻,闻人魄就知道,自己完了,自己抵挡不住想要拥抱她的心和情,所以,才会那么疯狂的要了她,让自己成为她的。 “好吧,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阿魄,关于即墨羽受伤的事,没关系,我很庆幸你没有受伤,所以,不要让自己的心蒙上没必要的灰颜色,知道吗?” 既然想不起自己昨晚上为什么会那样又是怎样温柔的对待闻人魄的,现在她只想把自己昨天一直想要告诉很明显神情不对的闻人魄的话说出来告诉他,既然错过了昨晚上,那就现在告诉他。 “默!我爱你!一直到死了到了地狱都会爱下去!” 再一次的听见桑默重复昨晚上的温柔,尽管第一次是在她酒醉的时候,但是现在的桑默是完全清醒的,听着她这样说,他觉得自己的心热得快要爆炸了,但是不管这一刻自己是即将死去还是怎样,他都觉得自己幸福到了云天之外去了。 “嗯,我知道。阿魄,谢谢你!” 被闻人魄这样用力的抱着,桑默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急速跳动着的心脏脉动,也为他对自己的一片情深感动到心疼。 “不用,应该我谢谢你,默。” 若不会怕会伤着桑默,闻人魄其实更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来拥紧她在自己的怀中,所以,这一生他知道,哪怕是对自己放弃,也不会对她松手的。 “额、阿魄,我还没洗脸呢,先让我洗脸好吗?” 估摸着时间够了,桑默才缓缓地开口让闻人魄放开自己,这一大早的,脸没洗牙没刷的,桑默委实不太习惯自己这么不卫生的对着他人靠这么近说话。 “好,水我已经帮你打来了,过去吧。” 听桑默的话,闻人魄松开了拥抱的双臂,然后引着桑默过去。 “对了,阿魄,昨晚上,你是不是帮我沐浴过?” 将洗脸的布巾放在水里打湿,桑默一边搓揉一遍漫不经心的问,丝毫没注意到就在她身后杵着的闻人魄在听完她的问话后通红一片的脸颊是多么的妩媚迷人。 “……嗯……” 闻人魄低低地应道。脑海里想起昨晚上为桑默清理身子的会面,身体便立马僵住了,然后移开视线,在心底命令自己不准在胡思乱想。 “额,这种事以后让泽兰紫菊他们来做就行了,你吩咐她们一声就好了。” 桑默刚才也只是一问而已,没想到真的是他帮自己洗的澡,这会子一想到自己在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一个大老爷们儿给自己洗澡,想想都觉得燥得慌啊, “好。” 闻人魄脸色一变,有些僵硬的回答道,心底忽然的失落下来。 “……这么大的人了,让你一个大男人帮忙洗澡,我、我会不好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桑默是用布巾捂着自己的脸说的,这样的话她还真没勇气盯着闻人魄说出来,所以,只能用这样半鸵鸟半害羞的勇敢来说话了。 “默,我喜欢为你沐浴,不想让其他人帮你。” 听见桑默这样的话,闻人魄心情瞬间转变晴天,而且这样似乎还不足以表达出来他心中的喜悦,所以他甚至意外的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大男子特有的霸气展现了出来,只为能继续为桑默沐浴这件福利。 “啊?!” 桑默的思路还没有转换过来,就被闻人魄这样急速转弯的话搞得有点不明所以了,所以,只能一愣的呆住了。 “叩叩叩” “进来。” 就在桑默回过神来想要说些什么缓缓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于是桑默赶紧的让门外的人进来。 “主子金安!闻人公子万安!大人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进来的是泽兰,她是来通知桑默他们出发的时辰到了。 “哦,好。我们这就出发。” 桑默点着头将手里的布巾递给够来的泽兰,然后自己过来伸手拉上闻人魄就朝着门外走,都不敢看闻人魄的脸,燥得慌啊。 而被桑默前的闻人魄此时的眼里却是洋溢着慢慢地流光溢彩般的幸福味道。 “诶!大家都到了呀。” 桑默和闻人魄到的时候,万俟珩已经和其他人都到了,都在等着他们出来。而当桑默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眼尖的竟然发现昨日的寿星亓官夙竟然对她甩脸子,还一脸愤怒的独自一人先爬上了马车,躲到了里面去。 “额,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小夙他在生我的气?为什么?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桑默对亓官夙这样无视自己的行为表示不解,所以就问在场的其他人,昨晚上自己应该是表现最好的一个吧。 “谁知道呢。走咯。” 鲜于千澜对桑默的问话表示帮不是忙之后,便也跟朝马车去了。 “什么情况啊?” 桑默觉得鲜于千澜的语气也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将目光转向了万俟珩,期待能从他这里得到一点提示。 “默儿,昨晚上的事,你不记得了?” 万俟珩没想到桑默会忘记昨晚上的事,在晚宴最后的时候,喝醉的她硬是抱着闻人魄不撒手,还说什么剩下的时间要全部用来配闻人魄,虽然当时她当时被自己送回了屋,可没想到一大早起来才知道,桑默后半夜又跑去找闻人魄了,而且还夜宿在他的屋里,这让昨晚上本就不甘心自己生辰却被桑默丢下而不快的亓官夙知道后更加的生气起来,所以,这会子,看着桑默还和闻人魄双双一起过来,他不生气才奇怪呢。 “额,没喝醉前的事情我都记得,喝醉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桑默如实的说道,这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悔什么也记不得,以前也没试过,所以,她也不是故意要忘记的欸! “欸,算了,先上车再说吧。” 万俟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这样的桑默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所以,只能让大家先上车,其他的到车上在慢慢说吧。 第三十九章 离开绿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十九章 离开绿族 之所以离开,是大家一致决定的,大家都认为在濮阳府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也太过透明,他们不愿意让桑默继续冒险处在危险中,所以,大家决定先离开这里,然后再另作计划。舒睍莼璩 离开前,濮阳族长夫妇出来送行,虽然他们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有濮阳青葙一路随行,他们虽不放心,但是因为儿子的身份变化,他们也不能多加阻拦什么,所以,只能将慢慢地担心牵挂于心底,期盼儿早日归家。 因为,现在桑默的样子也不能随便见人,因而万俟珩便让鲜于千澜与浩赏悾璟两人去与濮阳族长话别。而身上伤为痊愈的即墨羽也早就被安排在了马车里准备好的软榻上,由闻人魄和濮阳青葙同他做一辆马车。 其他的人分别分成两辆马车乘坐,桑默是与万俟珩还有鲜于千澜坐一辆马车的,剩下的亓官夙与浩赏悾璟乘坐百里璎珞的宝马香车。 只是,在马车启动的时候,忽然前面的马车出了状况,一直都没有前进的动向。 “怎么了这是?” 桑默拂开帘子伏在车窗口问外面的泽兰。 “回主子,是前面的尉迟小姐拦着马车不让马车走。” 泽兰在会桑默的话的时候,眼神有意的望了坐在桑默对面的鲜于千澜一眼,然后垂首不再说话,至于她要传达给桑默的话意,明白的人也必是一眼就能看懂的。 “千澜,你这小表妹是怎么个意思?是想要我们也捎上她吗?” 桑默睨着眼看着对面的鲜于千澜一脸邪笑的问道,她倒是很想知道这演的又是哪一出了。 “额、小默,她的事不许扯上我,我和她不熟。她要做什么又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知道她想做什么。” 桑默赤果果的邪笑让鲜于千澜看着分外的不舒爽,因此,立马撇清自己的立场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也不知道啊,那正好,你下去会会你那小表妹吧,打听打听她是什么个意思,然后顺便帮她解决,但是别耽误太长时间就是了,嗯,快去吧。” 桑默本就是存心逗鲜于千澜,这会儿便更是顺着他的话,打发他却解决她那爱帅哥成痴的花痴表妹去。 鲜于千澜那小表妹桑默算是领教过了,在濮阳府的这些日子,但凡是在濮阳府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有关她的事迹。而且,几乎每天她都在变着法儿找理由来靠近闻人魄他们几个,她居然一点都不怕会被他们一掌给劈了,反而还与挫越勇似的。 桑默算是彻底的服了她尉迟鱼儿了,所以,她才会打发鲜于千澜过去,那尉迟鱼儿的磨人能耐真的是太强大了,桑默觉得自己真心应付不来。 “小默就你心眼多,拐着弯让我去打发人。” 一听完桑默的话,鲜于千澜就明白了她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也很直白的戳破了桑默的坏心眼,然后却还是一副认命的样子起身下车过去找尉迟鱼儿了。 这边是,嘴上说着坏,心里却是如蜜般的宠。 桑默看着鲜于千澜下马车,然后欣然一笑,对着回头的鲜于千澜摆了摆手。 “珩,我们直接去云霞国吧。” 待到鲜于千澜已经离开后,桑默才回头望着身边的万俟珩毫无预兆的缓缓说道。 “默儿你已经决定了?” 虽然是问话,但是看万俟珩的那一副淡然的闲情样子,便能猜出他的心里早已经肯定了桑默的回答,所以,并不一定想要桑默给出确切的答案。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空等消磨时间了,不然,四器中的最后一件我们又得与之失之交臂了,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在对方之前找到那东西。” 桑默亦果真没有去回答万俟珩的问话,而是直接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是她在仔细的想过之后做出的猜测,虽然说是猜测,但桑默也不想拿它马虎的对待,而是认真的要去执行起来。 因为,四器五诀玉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错失一件,她不想再任由下一件也让对手先一步得去,那样她会悔死的。 “好,那我们直接去云霞国。这边的东西就先放下。” 听了桑默的猜测和想法,万俟珩自然是赞成的,所以,他没有丝毫迟疑的便赞成了桑默这次的决定,直接去云霞国。 然,就在万俟珩点头同意桑默的决定后,马车忽然的就动了起来,然后走了没多远,又听了下来,就见着鲜于千澜拂开帘子跳了进来。 “咦!这次这么快就搞定你家表妹了?” 桑默对于鲜于千澜这次这样迅速的解决他家花痴表妹感到很是好奇,所以便好奇的问道。 “额,小默,会有我搞不定的人吗?” 鲜于千澜本是被桑默的话堵得有些窘迫的,但碍于面子却也硬是勾起嘴角故作很是自信的样子来回驳桑默的话,只是,鲜于千澜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这一时的自信又给他自己惹来了一身的黑。 “哟!听我们澜王爷这话,意思是在说你对女人很有一手咯。看来,我们澜王爷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中高手呢。” 桑默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说着调侃鲜于千澜的话,也并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纯属逗乐罢了。 “吔?小默,我,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你不要冤枉我哦,……还花中高手呢,只你一个我都搞不定了,哪还有那个闲时间去沾惹别的女人。” 鲜于千澜先是被桑默的话给惊着了,随即立马大喊冤枉,只是,在嘴里的话不知道为啥却是越说越小声了,到了最后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听得清楚的大概也就他自己而已了。 “那不然,你是怎么说服你表妹不跟的?” 桑默低头一下,虽然没有完全去听清鲜于千澜含在嘴里的话说的什么,但是,多少她也能猜到他说了什么,所以,忍俊不住的桑默还是选择了不再继续调侃他了。 “还能怎么说服,我懒得跟她说,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定住了她的行动,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呗。” 鲜于千澜也不在隐藏,直接将自己与尉迟鱼儿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给桑默他们听,然后也将自己怎么让尉迟鱼儿一动也不能动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马车出行离开。 “诶!那她不会再你走后让人立马解开她的穴道吗?” 桑默也为鲜于千澜这样强有力的解决办法惊服,只是,她不太相信尉迟鱼儿会是那种死等不作为的人,穴道被点了,找人解开就是了,相信她堂堂尉迟府的小姐会没有护卫在身边保护。 “呵呵,这小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鲜于皇族的独门点穴法,除了我和我皇兄是没有外人能解开的,除非时辰到了。不过等时辰过了那也得是明日这个时辰的事了,我们那时候早就离这里不知有多远了不是?” 鲜于千澜回复以往的自信样儿,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朝着桑默挑眉抛媚眼的。 “嘿!鲜于皇族的独门点穴法,这么神叨,改天教教我呗!” 以往都是听人点穴,最长的时间不过三四个时辰而已,没想到到了鲜于千澜这里竟然还有定一天一夜这么长时间的,这绝技可以学起来,要以后定住敌人逃跑的时间不是长了好几倍啊。 “行啊,只要是小默你想学,我全都教给你,只要你学。” 鲜于千澜听桑默这样说,瞬间忘记了自家的独门点穴法只传子不传外的这事儿了,立马的答应了下来。 “嗯嗯,学,我绝对的学!” 桑默更高兴鲜于千澜忘记了刚才说的话,她才不管他是不是不外传呢,反正这货已经答应了她的,到时候这货若是反悔的话,看她怎么治他。 其实吧,鲜于千澜也并不担心自家独门点穴法被桑默学了去,因为他早就知道了桑默并非习武之人,若是想要学会点穴,那还不得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啊,等到了能学的时候,指不定是哪年哪月了呢。 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至半晌时分,桑默他们的马车已经走出了绿族的边境很远了,马车也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再继续前行。 简单的弄了一些午膳吃,桑默吃过后就直接在马车里睡熟了,除了行动还不能自理的即墨羽其他人也都是围在她在的马车周围休息。 这次的休息之地是在一处山林边,因为有遮阴处,又有个小泉井,所以,就选了这地方。马车也是一辆跟一辆的停在路边,让马儿喝水喂食的。 “轰!轰!轰!” 忽然接连的三声轰响响起,几乎震动了整个山林,而桑默他们这边也是在再快的时间里聚集在一起围在桑默的马车四周,警惕的观察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默儿,你不要出来!” 桑默被惊醒,在马车里快速的整理好自己,说着想要下马车看看,却被外面的万俟珩先一步挡住了,不让她出来,现在的情况不明,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桑默出来冒险的。 “好,我不出去,你们也要小心。” 桑默也知道自己现在出去没有用,不但帮不上忙,或许还会让大家分心,所以,她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等着外面平静下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四周都静默了下来,什么人也没有出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除了之间的三声轰响,现在山林又静默了下来。 “大家各自回到马车上,我们现在就出发,不能在这野外耽搁了。” 万俟珩率先的分派大家各自回马车上,即刻出发,他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 所有人都听万俟珩的话回马车去,然而就在马车即将前行的时候,忽然,闻人魄却出现在了桑默的马车前。 “默,即墨羽,不见了!” “什么!” 桑默听见闻人魄说的话后,一个蹦起,冲出马车跳下来,抓着闻人魄问道。 “即墨羽不见了。” 闻人魄一脸的寒意,声音凛冽到极致。 “他怎么会不见?你找过没有,是不是他自己找地方方便去了?” 桑默抓紧闻人魄的手臂问道,心里在祈祷着即墨羽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 “他的伤没好,连站立都不行,不可能一个人离开。” 濮阳青葙随即赶过来,回答了桑默的问话。 “那,是,有人抓走了他?糟了!是刚才的那阵动静!他们声东击西!” 桑默一把甩开闻人魄的手臂,一边朝着即墨羽在的马车跑去,一边在脑海里联想这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也跟着心惊了起来…… 第一章 初到云霞国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一章 初到云霞国 “珩,我们还要多久才到云霞国?” 桑默一脸憔悴的望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万俟珩问道。舒悫鹉琻 “默儿,如果天气不变的话,我们的船大概还要三天就可以靠岸到达云霞国了。” 将手中已经冷却好的药递过去,万俟珩抬眼望了一眼窗外才回答桑默,在看向桑默那不见好转的泛青脸色,他也希望天气不变才好。 “还要两天,也不知道阿羽怎么样了?他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可恶!覃九!若是阿羽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口气将万俟珩递过来的药喝完,桑默暗沉着脸,在为即墨羽的伤势担心之余也不忘那罪魁祸首覃九。 那日,桑默连同其他人一起找遍四周都没找着即墨羽的踪影之后,于是桑默便决定原地留守三日,让鲜于千澜发动朱戟楼和闻人魄的狂煞门他们所有的人去找寻即墨羽的下落,因为只有在原地才会找到最快的线索。 幸运的是,在第三天,朱戟楼的人终于有人追查到了是什么人掳走了即墨羽。让桑默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是覃九派人掳走了即墨羽,他甚至都不怕惹上天日国的追杀。 要知道,天日国是第一大国,实力也是最强大的,而即墨羽是天日国君最疼爱的皇子,若是知道此事,那覃九只怕是躲到天涯也躲不开天日国的报复了。 知道是覃九抓了即墨羽之后,桑默本想立马就去救人的,但是,朱戟楼的另一个消息就告诉她,覃九早已经于两日前就前往云霞国的方向去了。 这让桑默在一愣之余,便马上又让大家收拾好行当,即刻启程也往云霞国的方向追去,是必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云霞国救出即墨羽来。 但是,在当真正前往云霞国的路上时,桑默却是第一个倒下来的人,进而变成现在只能靠着亓官夙给配制的药喝着来缓解晕船的杯具。因为,她没有想到,去云霞国的路程,竟然是走水路的。 是了,桑默没想到,云霞国竟是在一个独立而有偏远的海岛上。从他们出发上船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在船上待了四天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在海上漂泊了四天了。 桑默也一直以为,只有他们银族和律音殿是在海中央的被海包围的,没想到现在云霞国也是在海上,而她别的不晕,就是晕船。可想而知,在上船没一个时辰,桑默就开始吐得昏天暗地了。 也是到这时候,桑默才知道,之前在蓝族的时候,她知道蓝族的隔壁就是云霞国,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被莫云送到天日国之后,就瞬间变成离云霞国最遥远的距离了,因为,天日国与云霞国一个在最东端,一个在最南端。 所以,这原本在蓝族到云霞国只要三天路程的,变成现在光是在海上漂泊就要七天的时间才能到的路程,而且那还是必须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若是海上出现个狂风暴雨什么的,那就不知道得花上多少时间才能到得了云霞国了。 “默儿,别担心,我想覃九抓走即墨羽是为了将我们引到云霞国来,所以他现在一时间还不会对即墨羽怎么样的。而且,千澜也早已经用信号告诉了在云霞国的朱戟楼手下帮忙追查覃九的下落,相信待到我们靠岸的时候,一定有他们的消息的。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身体调理好,保存完备的实力去手刃我们的敌人。” 万俟珩伸手在桑默的脸颊上来回的抚了抚,眼见着她因为晕船而什么都吃不下而日渐消瘦的憔悴面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但也知道她现在因为即墨羽的事情是不可能完全的放下心来,所以,他只能以鼓励的方式来安抚她多休息了。 “嗯,珩,别担心,我没事的,我会好好保存好实力的,到时候,我一定要亲手将覃九那王八蛋剁了熬汤然而喂给猪吃!” 桑默有些艰难的将胃里仍旧在翻滚着的汤药压住,然后点点头,一脸坚定地样子说道。是了,若是不好好的保存好实力,又怎能亲自手刃覃九那活的不耐烦的王八蛋呢。 “嗯,你先睡会儿,我去外面看看其他人。” “嗯,好。” 扶着桑默躺下,为她盖好被子之后,万俟珩变出去了,让她好好休息。 其实,桑默也没等多久就睡着了,因为,亓官夙给她配制的汤药里有促进睡眠的作用,所以,桑默基本上喝完之后,一刻钟之后就会睡着的。 庆幸的是,三天后,桑默他们的船如愿以偿的平安停靠进了云霞国的口岸,而桑默也终于可以为自己能脱离晕船的日子而感到万幸不已。 一上岸,就有人前来迎接他们,是朱戟楼的人。 朱戟楼的人是直接拜见鲜于千澜的,桑默因为最近变化的关系,所以也不方便见人,所以只低调的隐在人后,由着鲜于千澜他们去安排事情。 一直到,事情都处理好,桑默才跟随着鲜于千澜他们一起坐上前来相接的马车。 因为好奇,云霞国是传说中的女尊男卑国,所以,她一坐进马车里,就拂开了面纱,隔着竹帘看向窗外,想看看这女尊国究竟又何不同。 “咦?为什么这云霞国的大街上女子这么多,却不见几个男子?” 说真的,桑默倒也不是真的明白所谓的女尊男卑有多大的区分之别,无非不过就是就像当年中国的第一位女皇帝武则天统治的朝代由女子掌权罢了。 “默儿,云霞国都是女子当家在外,男子持家教子在家的,而且,并非大街上没有男子,你看,那些但凡是头戴面纱的都是男子。” 万俟珩隔着面纱望着桑默,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伸手将她遮面的面纱放下来,虽然车窗有竹帘挡着,但是小心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你是说,那些走路缓慢,形态摇曳,头戴面纱的都是男子?那为什么我看见有的男子也没戴面纱遮面啊。” 桑默对万俟珩的话表示更加疑惑不解,但是对于他将自己拂开的面纱放下来倒是没有多说,反正隔着面纱也能看得见外面,只是不甚清楚罢了,倒也没什么事。 “那是云霞国的规定,未婚男子出门都是要带面纱遮面的,已婚男子便可以不用遮面。就好比其他地方的女子未婚出门也是要带面纱的,只不过到了云霞国这里反过来而已。” 万俟珩将桑默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然后细细的为她讲解这云霞国男子婚姻的恪守习规。 “珩,我记得,在律音殿翻看撰记的时候,好像有说道云霞国一开始并不是由女子监国的吧。” 桑默偏着脑袋,想起当初在律音殿准备离开的时候翻看的那些书籍好像里面有记载过这样的事实,所以,桑默想知道为什么云霞国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且,我还记得,云霞国也是属南方国,那么,它就是与蓝族一起受上天诅咒的国家咯,那就是说,云霞国也是一个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国了?” “我看看,……呀,还真的放眼望去都不见一丝绿意呢,而且,这云霞国,似乎,很不富裕的样子……” 桑默想起很多,所以,这一下想起来便也立马再一次的拂开了面前的面纱,伏在了窗沿看向外面,看了半响,还真的是什么花草树木都没见到,倒是随处可见的槛旧房屋很多。 “默儿,云霞国的国主之所以会变成女子监国,也是与上天的诅咒有关的。在那位上仙没有对南方地域施咒之前,云霞国的确是和其他地方一样由男子监国,可是在上仙对南方地域施下诅咒的惩罚后,云霞国才开始有女子监国的。” 万俟珩说着,再一次的将桑默拉坐好放下她的遮面面纱,然后,缓缓地为她解释云霞国的监国人转变始末。 “而且,当初是因为南方云霞国国主的怠慢以及口出秽语,才导致上仙留下惩罚,而那惩罚并不是只有让南方地域寸草不生而已,还有一项特别针对云霞国人的诅咒,那便是,要云霞国的男子永远在女子的控压之下不得翻身。而具体的体现,就是在云霞国的男子与女子身体上的改变,女子身体越来越强健有力,而男子身体却越来越柔弱无力,日积月累下来,就成了女子主外当家,男子持内持家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那位上仙为免也太过小气量了吧,我猜那位上仙是女子吧?” 桑默听完万俟珩的讲解之后,不禁头冒黑线,感觉那为上仙不会是嫉妒人家云霞国主爱花不爱她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将云霞国变成女子当家作主男子苟延残喘这样的惨况的? “……那位上仙的确是女子出道的。” 万俟珩似乎是听出了桑默话中的它意,所以,在静默半会儿之后,才回答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 桑默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后好不神气的说道。 这年头,哪怕是个小村官,也永远不会忘记自身的那点骄傲资本,更何况那位还是个成仙的,结果可想而知了,惹上查某女是没好果子吃的。 “不要脸的野种!” “下贱的小杂种!” “对,小杂种,小野种!” “我不是,我不是!” “就是,就是,小杂种,我娘亲说了,你就是!” “我不是,走开,你们,我爹爹说我不是!你们的都走开!” “哟,你个小杂种,还敢推我!给我打他!” “我不是!爹爹说我不是!你们走开,走开……” 忽然,桑默侧耳听见一片属于小孩子的吵闹声,而且还似乎是有打起来的声音。 直到,马车也忽然停了下来。 第二章 小孩环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章 小孩环儿 “怎么回事儿?我们到了吗?” 桑默坐在马车里,问外面的泽兰。舒悫鹉琻 “启禀主子,还没到,是……是有群孩子们挡了道。” 泽兰在马车外下车查看过后,回给桑默的答复有些令人难以开口之疑。 “孩子?打架么?” 听见泽兰说是群孩子挡了道,桑默想到了刚才听见的孩子的吵闹之声猜想会不会是他们。 “是的,主子,准确的说,是一群大毛孩子在欺负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泽兰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如实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让马车里的桑默更加的能了解到事实的状况。 “我下去看看。” 听完泽兰这样的回复,桑默没有忍住的从马车上下了来,一群大孩子欺负一个小毛孩,桑默倒是想要看个实况了。 “默儿,等等……” 万俟珩的阻止声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桑默就先一步的对他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小孩子们打架声传来的方向去了,留下马车里的人一脸无可奈何的叹气不止。 “揍他,揍他,小杂种,居然还敢跟我们动手……” “就是,揍死他,小贱人,跟他爹爹一样,长大了一定也是勾栏院里头的贱蹄子,还敢抓我的脸……” “大家一起好好揍他一顿……不准手软!” “走开,我不是,爹爹也不是,你们走开……” 当桑默走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最小的看上去也有七八岁的样子了,最大的也有十岁的样子了,有男孩,也有女孩,不过桑默也注意到,那些开口骂脏话的都是女孩子,男孩子只是跟着女孩子的话在一旁帮衬着。 而这样的五六个孩子围成一个圈,在拳打脚踢一个小男孩子,看那身高也不过是四岁三岁孩童的身高,竟被一群大孩子围殴着,还不服输的推拒着那些挥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嘴上也在力争着自己的守护。 “喂!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少自己这么多的小弟弟,你们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你们的爹娘没有教你们不能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吗?你们不嫌丢人吗?” 桑默走近了看见那被围殴的小男孩一脸的倔强强忍着紧咬着嘴唇的样子,没来由的觉得很心酸,宛若感同身受一般,忍不住的喊道。 “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哼!是我爹爹教我这样做的。” 一个看上去似乎是孩子中年龄最大的男孩回过头来,看着头戴斗笠面纱的桑默,以为她也是男孩子,又仗着自己家里的大人身份,便站出来冲着桑默放话道。 “那你爹爹一定不得你娘亲的喜爱。” 桑默见这男孩一脸有恃无恐不受教的样子就觉得可笑,然后很是随便的回了一句,本意是随便猜的,但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还真的竟然给她猜对了。 “你、你胡说!我娘亲最、最喜爱的就是我爹爹了!” 男孩一听见桑默的话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然后像是被狗咬了一样的怒吼道,但是话语中的隐隐闪闪却又是那么的明显,让人不得不去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是吗?你确定你没有说谎?” 桑默一脸怀疑的表情盯着男孩问道,故意拖长了说话的音调,让其他的小孩子也听见,相信这之中一定有人是了解这男孩家中的情况的。 “我、我没说谎!” 男孩似乎感觉到了桑默的紧盯,所以,不知不觉的后退了一步,嘴上却还是在坚持的喊着自己没有说谎的事实。 “蜻蜓,你娘亲不是最喜欢你妹妹的娘亲三姨娘么?” 果然,在桑默的质疑和男孩自己的一再强调下,终于还是有知道事情的孩子站出来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直戳中男孩心中不能抗拒的痛楚。 诶,果然,这世界上,还是孩子是最单纯的! “你看,你说谎了。” 桑默很直接的说道,将男孩不愿承认的疮口揭开,也让他瞬间记起自己丑陋难堪的一面,这样伤害他人,自己也不会有好的回报。 是了,桑默从来都不是那样会去纵容孩子无礼伤害他人的人,若是好孩子,她便喜爱,若是没教养的孩子,她也绝不会姑息。 “你,你们,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说着,男孩子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愤恨,转身便跑开了。而其他小孩在见着为主的男孩跑开了之后,再看了看被他们揍的小男孩,随即还是决定追着男孩跑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留下被揍的很惨的小男孩一个人坐在地上孤苦伶仃的。 “小朋友,你没事吧?” 看着一群大孩子跑开,桑默才缓缓的走到还坐在地上不低头不动的小男孩身边,轻声的问着,想看看他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小朋友?” 只是,桑默的好心并没有对得到小男孩的任何回应,只见着小男孩一经的低着头,不言不语,也不理她。 “你是不是被他们揍疼什么地方了?要是有的话,没关系,你说出来,我有很厉害的药,擦了就会马上不疼的。我没骗你哦。” 桑默见小男孩没有反应便自己蹲下来,再接再厉的好心问道。 “小朋友?” 桑默实在是不知道这小孩子是怎么回事了,这欺负他的孩子自己都帮他赶走了,为嘛现在他就成哑巴了,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喊着么,怎么到她这里就沉默了? “哇呜呜……我不是……呜呜呜……爹爹也不是……哇呜呜……” 然而就在桑默有些束手无策打算招呼泽兰过来试试的时候,谁知这熊孩子忽然就抬起头面朝着天哗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而且还不忘为自己和自己的爹爹做申明。 “天哪!小朋友,你吓死我了!” 桑默是真的被吓着了,以至于忘记自己也是蹲着的,想着要后退,谁知就这么一屁股的跌坐到了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突来的惊变。 “主子……” 泽兰本是在几步外等候着的,但是在见着桑默忽然坐到了地上去,而且那孩子还突然的大哭起来,就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的赶到了桑默的身边关心道。 “额,我,没事,就,就这小孩,太吓人了,说哭就哭的。” 桑默坐在地上对泽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对着眼前大哭不止的小孩子,桑默委实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她是真心没有说什么啊,左右不过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好心而已,难道这年头当真是好人做不得的世道了? “额,小朋友啊,我相信你不是,你爹爹也不是,你别哭了好不好?” 桑默是真心无力啊,这样的场面也不是她拿手的,所以,只能顺着小男孩的话去说了,只要能止住这小孩子的哭声,也就无所谓了。 “呜呜……真、真的吗?呜呜……你相信我……呜呜” 小男孩在听见桑默顺从式的安慰后,一边哭着,一边还不忘低头来确认桑默话中的诚心度,顿时,桑默觉得,其实,这年头,小孩子也并不一定好哄呢。 “真的,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个坚强勇敢的男孩子,知道捍卫和维护自己和爹爹的名誉,不畏强势。我最喜欢这样的好孩子了!” 虽然还不知道这孩子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人生,但是,桑默却真心的相信眼前这孩子没有说谎。 “呜呜呜……我是好孩子吗……呜呜呜……” 小男孩因为桑默的话似乎显得更加的激动了,哭声也越来越大了,这是完全的出乎了桑默的意料的,没想到自己这难得的夸奖,竟然会让小男孩哭得似乎更伤心了。 “当、当然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棒最勇敢的好孩子了!” 桑默不管了,赶紧的往死里夸,她还就不相信有孩子不喜欢被人夸的,这娃一定是被人夸的高兴了,所以才会这样越哭越大声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呜呜呜是爹爹教环儿要做个勇敢的好孩子的,呜呜呜爹爹说这样长大了才会有好的妻主喜爱。”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桑默之前所有的安慰都抵不过小男孩的爹爹这一句来的绝妙有用!真真是让桑默有种哭笑不得的作死感觉。 “额,呵呵,既然你爹爹也这样说了,那你就更应该不哭了呀,男孩子是流血不流泪知道吗?” 桑默抽搐了下嘴角,忍住到了嘴角的笑意,还是继续的安抚小男孩伤心的情绪,然后在心底暗暗的为小男孩的爹爹汗一个,这当爹的太会教孩子了,她自叹不如啊。 “呜呜,嗯,环儿不哭了,不然爹爹知道了又要伤心流泪的。环儿是该称你大哥哥还是大姐姐呢?” 自称环儿的小男孩听桑默的话之后,似乎是想起了自家爹爹见不得自己哭,所以,两只小手来回的抹干净小脸上的泪水,然后站起来,看着带着面纱的桑默问道。因为隔着面纱,环儿不知道桑默究竟是男是女,所以,他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额,你称我默哥哥就好了。环儿,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见环儿站起来了,桑默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桑默很随意的问道。也是在这时候,桑默看清楚了环儿的真面目。 “好漂亮!” 让桑默没想到的是,环儿竟然有着一头美国式的金发,眼珠也是绿油油的像极了猫眼,再加上环儿那稚嫩的小鼻子小脸的,真真的可爱得让桑默想都没想的就俯身抱起了他。 虽然,从环儿身上穿的衣服陈旧来看,桑默猜想他家的环境应该不是很好,可能还有些拮据,但是看得出来,环儿的爹爹一定是位很贤良的男子了,因为环儿身上的衣服虽然陈旧,但是却很整洁,而且即便是有缝补,但是却缝补得很精致。 可见,环儿爹爹对女红一定很拿手。 第三章 环儿的孝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三章 环儿的孝顺 “默哥哥,我家就在这后巷里,我是出来买吃的的,可是刚才……” 环儿的话并没有说完,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买食物的钱被抢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只能垂下头来看着地上了。舒悫鹉琻 “环儿家里没有其他的大人在吗?” 听环儿的话,桑默不禁觉得奇怪,这家的大人竟也放得下心让一个这样小的孩子独自出门来买吃的,难道就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吗? “爹爹现在不在家,我肚子饿了。” 环儿抬头看了桑默一眼,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戴着面纱的哥哥是什么人,但是他却感觉的出来这人不是坏人,所以,很诚实的回答了桑默的问话。 “环儿家里没有其他的大人了吗?这么小就一个人出门。” 桑默垂首看着怀里环儿的发顶,想着刚才在马车里听见得声音,再加上刚才的一切,似乎,在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预想。 “嗯,家里就只有我跟爹爹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环儿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头也越来越往桑默的怀里低垂,似乎也在因为自己家的成员稀少而失落一样。 “这样啊,那,哥哥送你会去吧。” 自己的预想得到了证实之后,桑默没有再继续多问下去,而是决定送环儿回家,免得这孩子在他们走后又被那群大孩子欺负。 “嗯,谢谢你默哥哥。” 环儿点了点头,答应让桑默送回家。 “好叻!走咯!” 桑默见环儿答应了,便直接抱着人转个圈就朝着环儿给指的方向去了,不过在走之前,桑默不着痕迹的给身边的泽兰使了个手势之后,然后便不管不顾的走了。 而泽兰,在看到桑默给的手势之后,便转身朝着马车停下的方向去了。 “默哥哥,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凤上镇吗?” 回家的路上,环儿因为桑默抱着自己走,所以也不用担心脚下会不会被绊倒,一时无聊,便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是啊,环儿怎么知道的呢?” 桑默隔着面纱点点头,轻笑着反问环儿道。本来她还以为环儿是个很内向的孩子呢,没想到他会自己找话题来说。 “我天天都会在这里等爹爹回家,以前没有见过默哥哥,所以,环儿猜的。” 环儿没想到自己猜的居然也能猜对,一时高兴便话多了起来。 “哦,环儿的爹爹天天都要外出吗?” 桑默对环儿的话有些意外,因为她知道在云霞国都是女主外男主内的,男子都是在家里持家教子不出门的,为什么环儿的爹爹却会天天外出呢? “爹爹要赚钱,环儿和爹爹才能都有饭吃。” 其实环儿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爹爹每天出门究竟是做什么,但是他记得爹爹跟他说的话,爹爹是为了他们能有饭吃才出去的。 “这样啊,那环儿的爹爹一定很辛苦吧。” 桑默没想到环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一时怔住了,但是转念一想,桑默便想通了,估计环儿家的生活不是一般的拮据吧,让一个男子早出晚归的在外为生活努力。 “嗯,爹爹每天都累得手指都流血了第二天还是天天都要出门……环儿长大后一定要让爹爹不再那么累了。” 一说起爹爹,环儿小小的脸蛋山全都是疼惜的表情,为自己的爹爹心疼,也在自己小小的心里种下让爹爹过上好日子的宏愿。 “环儿小小年纪就这般会想着要孝顺爹爹了真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呢。” 桑默伸手在环儿的头顶上抚了抚,没想到这样小的孩子就已经知道为自己辛苦的爹爹心疼了,可见长大后一定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了,桑默甚至要替环儿的爹爹感到欣慰了,有这样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 “默哥哥,我家到了。” 听见桑默的夸奖,环儿似乎有些害羞了,将头埋在桑默的肩上,但很快的有抬起头来,因为他家到了。 “环儿家里就住这里呀?” 桑默将环儿放到地上,然后由着环儿牵着自己的手朝着眼前的一座独立的小院子走去。其实虽然说是独立的小院子,但是其实院子里也就只有一间简陋的房屋,旁边还有一间看着像是临时搭建的像是厨房的小单间。 房屋看上去很有历史的样子,但却被收拾的很干净整洁,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竹架上还有晾着的大小衣服随着风而摆动着。 “默哥哥,你到屋里坐吧,环儿给你倒水喝,等爹爹回来会做很好吃的膳食的。” 环儿见桑默站在院子里四处看着,就拉她进屋去,说着就要去倒水来给她喝,但是那小小的身子板儿动作起来还真的是稚气十足惹人爱得很。 “呵呵,环儿,你不是说你是出去买吃的的吗,现在没买到吃的是不是肚子很饿了?” 桑默笑着接下环儿手中倒水的活儿,毕竟这样小的孩子,桑默实在是不忍心让他来给自己倒水,想到环儿是出去买吃的但是半路上像是遇上了那群大孩子便什么都没买成了吧,所以,桑默估摸着环儿应该是很饿的了,不然也不会提到他爹爹做膳食好吃了,而且小孩子也是最经不起饿的。 “嗯,可是刚才那些哥哥姐姐们在推我的时候,我的钱也、也掉不见了……” 环儿终于将实话说了出来,早上爹爹给的买食物的钱在被那些哥哥姐姐推的时候就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去了,找也找不到,所以,他只能饿着肚子等爹爹会来给做晚膳了。 “没关系,来,环儿,你看,哥哥这里有好多好吃的,都送给你,一定让你吃得饱饱的。” 桑默在收到泽兰送过来的食盒送到了环儿的面前,打开让环儿看清楚食盒里面的各种好看有好吃的糕点点心,顺便食盒最下面还有一只带着阵阵香味的烧鸡。 因为早就看出环儿的窘境,所以,桑默才会示意泽兰去那些食物前来,没想到泽兰还就近的买了一只烧鸡放里面。可见,泽兰也看出来环儿家的贫苦环境了。 “哇,这些么漂亮的食物!这、默哥哥、这、这些都是送给环儿吃的么!环儿不是在做梦?” 看着眼前食盒里的美味食物,环儿艰难的咽了咽嘴里泛滥的口水之后,满脸惊讶的问着桑默,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了,才会看见这么多好看又似乎很好吃的食物。 “傻孩子,这些都是给你的,呶,来尝尝好不好吃。看看你是不是在做梦吧。” 桑默见环儿看着食盒里的食物咽口水的样子不禁有些反酸,然后一手摸了摸环儿的头,一手拿过食盒里的一块糕点送至环儿的嘴边,示意他咬一口尝尝,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梦。 “哇!好好吃!默哥哥,这东西好好吃!环儿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环儿真的吃到了!” 环儿迟疑的咬了一口被送至自己嘴边的糕点,感受到那入口即化的香甜美味,不禁高兴得跳了起来,还一遍转着圈圈,只为自己迟到了最美味的糕点。 “傻孩子,默哥哥又怎么会骗你呢?环儿肚子不是饿了吗?那就多吃点吧,把肚子填的饱饱的。” 桑默将手中的糕点交到环儿的手中,然后示意他吃,嘴上也在担心着环儿饿着了。 “谢谢你默哥哥,送环儿这么多的好吃的食物。” “……可是,环儿舍不得一个人吃这么多的好吃的,环儿想留着等爹爹回来和爹爹一块吃这么好吃的食物……” 环儿的话从一开始的高兴开心到慢慢的成为不舍,然后想着自家爹爹每天那么辛苦都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食物,所以,他想留着给爹爹吃,让爹爹也高兴起来。 “没关系的,这里还有这么多,环儿肚子饿就先吃一些,等爹爹回来了,环儿再陪爹爹吃一些,这样就可以了呀。” 桑默为环儿的孝顺感动之余,也心疼这孩子的懂事,好的事事都会想到要给辛苦的爹爹一起分享,这样的父子情是多么的温馨感人。 “这样也可以吗?” 环儿似乎有些惊喜又似乎有些迟疑,因为自己的肚子是真的饿了,但是他也想跟爹爹一起吃这些好吃的食物,所以,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了。 “嗯,可以的,环儿只有现在吃饱了才有力气等爹爹回来一起再吃啊。” 桑默实在是有些心虚,但是想到环儿这孩子定是肚子饿着的,这样也不是饿着办法,所以她也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让环儿明白了。 “好,环儿吃,吃饱了等爹爹回来再一起吃。” 环儿最好还是抵不过食物的诱惑投降了,毕竟还是个四岁大的小孩子,肚子饿了就想吃,所以哪能真的想大人那般忍耐。 “嗯,乖,快吃吧。” 桑默伸手帮环儿把垂落下来的发丝拂到耳后,然后催促着让他快吃,看着孩子吃得欢腾的快乐样子,桑默自己心里也高兴不已。 “主子。” 就在桑默看着环儿吃得香的样子而感到欣慰的时候,泽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了。 “嗯?什么事儿?” 桑默没有回头,仍旧在一手抚着环儿的脑袋一边回应泽兰。 “鲜于公子说有新的线索到了。” 泽兰小声的在桑默的身边回复,然后等待桑默的决定。 “环儿,你一个人在家里慢慢的吃,哥哥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忙,等忙完了哥哥再来找你玩好吗?” 桑默在等待环儿吃完一块糕点之后,才缓缓的说出了自己要离开的决定。 “那我们打勾勾,默哥哥一定要再来找环儿玩。” 听见桑默的话,环儿竟然没有多一句的不舍与纠缠,只是用着自己的方式与桑默定下下次之约。 “嗯,好,打勾勾,哥哥一定会再来的。” 桑默点点头,将右手的小拇指勾在了环儿伸出来的小拇指上,非常爽快的与他签订下了下次之约。 说不出的原因,桑默只知道自己莫名的很喜欢环儿这个孩子,为他心疼,也为他自豪。 随即,桑默便于泽兰离开了环儿家的小院子,不过在离开之前,桑默也叮嘱了环儿以后见着之前那群大孩子的时候一定不要去理会他们,直接走开就行了。 不然,她可不愿在见着环儿被那群大孩子欺负了去! 第四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四章 “珩,有消息了?” 桑默一坐进马车,就问着万俟珩有关鲜于千澜传来的消息。舒悫鹉琻 “嗯,朱戟楼的人已经查到他们把即墨羽待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他们似乎是等待着什么人。” 万俟珩扶着桑默坐稳,然后才缓缓的回答桑默的问题,也知道桑默为什么这样急着想要知道,毕竟对于即墨羽,这一次,是她愧对他的。 “真的!太好了!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手捏死覃九那禽兽了!” 一听万俟珩这样是说,桑默真是突生一股冲动,恨不能马上能将覃九给碎尸万段才能以解心头只怒! “默儿,这一切还要从长计议,他们既然敢这样公然的等待,只怕他们是有备无患的。我们不可鲁莽行事。” 看着桑默的激动愤愤的样子,万俟珩自然是不会由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自然,心里也知道桑默不是鲁莽的人,只是嘴巴上还是想着要安抚一下。 “嗯,我知道,珩,我只是有些激动罢了。” 桑默知道自己只是干嚎嚎舒缓舒缓心情,并不会马上就去将覃九拿下就地处决。估计,即便是她想这样做,但是覃九那边也不会就那么束手就擒的,指不定也许是在等着她送上门去送死呢。 “鲜于已经让人安排好的住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 看着桑默这样一副泄气的样子,万俟珩嘴角轻扬起来,不过他没有笑出声来,不然桑默就该真要恼了。 “嗯!” 桑默点点头,转头看着车窗外,脑子里在想着刚才环儿那一副小儿当家送她出门的样子,心没来由的泛酸,那孩子,只怕也吃了不少苦吧。 诶,想想自己小时候那会儿,还在爸爸妈妈的怀里调皮着呢,只是,在那几年之后的岁月里,自己却是尝尽了世间冷暖辛酸的。 当桑默他们的马车到达鲜于千澜给安排的住处,天色差不多已经全黑下来了,一下马车,桑默就直奔自己住的院落去了,在进屋前,还吩咐了谁也不准去打搅的话,然后便直接倒床上就睡去了。 因为,在海上的那几日,虽然有着亓官夙给的药,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要多,但是那到底是药物促使而成的,并非是她自己自愿的,所以,在真正接触到陆地后,桑默在来的这段路上已经是困意绵绵了。 所以,一下马车,桑默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而在这途中,她不想再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的睡眠。 而桑默这一觉睡下来,居然又是一夜一天。 以至于,桑默醒过来看见天还会黑的,还以为她只不过是睡了一小会儿呢。要不是泽兰看出来桑默的糊涂,还真不知道桑默会惹出什么样的笑话来呢。 只是,当桑默梳洗好出门去找万俟珩他们的时候,意外的居然没有找到他的人,然后转身再去找其他人,竟也没有是没有人在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些人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人影呢?” 桑默找不到人,只得自己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等着让人来发现她的存在了。 “默儿,你醒了!” 果然,桑默坐了没半柱香的时间,前面就传来了万俟珩的声音。 “珩,你们都到哪儿去了,我走一圈下来都没找着你们一个人。” 桑默双手举过头,伸了伸腰,随口问道。 “我们刚才在书房商议着营救即墨羽的事宜。” 万俟珩走上前来,伸手帮着把被桑默弄翻的衣领翻正,才慢慢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咦!怎么没叫我一起呢?” 桑默一听万俟珩说是商议这事儿,立马站起身来,不懂这事儿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参与。 “默儿,你忘了你不能出去,所以,这件事,只要我们去办就行了。” 万俟珩的言下之意就是,桑默参不参加都不重要,他们会安全的将即墨羽完好的救回来,但是却不会让桑默去冒险。 “这个我知道,可是,怎么你们连计划都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么?” 桑默不是不明白万俟珩的话意,只是,她不想这样自己一个人干等着,说白了,自己不能去参与救人已经是很郁闷的一件事情了,但是还不让她知道他们怎么去救人的计划,这就有点过了,桑默真心觉得自己必须要知道他们的计划,若是不知道,她会一直坐立不安的。 “默儿,相信我们。” 万俟珩知道桑默在乎的是什么,但是这一次,他并不想随她的心意,毕竟这样关系到她的自身安危,所以,断不可随便的应下来。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们了,只是,这一次,你们这样的瞒着我,却让我更加的在意起来了。” 桑默摇摇头,虽是心里明白,但却也无奈,可嘴上却是不愿就这样的罢休的,不然,又怎么能平下心底的那一抹担忧? “默儿……” 看着桑默一脸的担忧样子,万俟珩伸出双手将她拥进怀中,紧了紧,然后,低低地轻唤出声,但是却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抚她的不安之色。 “好吧,我可以不去管你们的商议结果和计划,但是,我可以帮你们对付覃九的火箸药。” 桑默想起了覃九三番两次的用那玩意儿来对付自己身边的人,不禁勾起了嘴角,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是什么?” 一听桑默提起这事儿,万俟珩立马想到了桑默一定是想到了可以对峙覃九手中的火箸药的办法了。 “呵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会做那火箸药,老娘也会做,而且还比他做的威力强十倍不止。TMD还真以为那东西就只有他会做么?” 桑默微眯起眼,火药这东西,她就不信自己懂得会比那禽兽少,哼哼,到时候,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火箸药厉害,还是她的炸弹威力更大! “默儿,你会做火箸药!” 看着桑默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在加上桑默刚刚说的办法,万俟珩说不惊讶是假的,他知道桑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见闻,但是,他没想到她竟是连火箸药都会制作…… “嘿嘿,我也没说我不会欸!” 抬头看见万俟珩一脸吃惊的样子,桑默说不开心是假的,不过,她也并没有特意去忍着,而是大方的笑了出来,然后有些神气的样子睨着万俟珩,笑得一脸的得意。 “你哦,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你要不要先跟我提个醒儿?” 万俟珩也无奈的伸指点了点桑默的额头,然后却又是玩笑般的纵容着她的肆无忌惮,只为能永远留住她的笑容。 “珩,放心吧,我会的绝对没有我不会的多,这样的提醒够不够啊!” 桑默也轻笑着退出万俟珩的怀抱,然后又故做出一副低头深思的样子,但说出来的答案却是教人哭笑不得的。 万俟珩倒是没有去在意桑默的回答,他只望着桑默的笑脸,珍惜着,希望她能这样快乐一辈子。 “原来你们在这里,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没找着默儿姐你。” 就在桑默与万俟珩快心的说笑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了亓官夙的声音。 “小夙,你找我?什么事啊?我刚才找你们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都没找到。” 回身看见亓官夙走了过来,桑默一屁股坐在栏杆上,将自己刚才找人的结果也宣布了一遍,也让他们明白明白自己刚才的心情。 “我是想让你把百里璎珞的药给送过去。” 听完桑默的回答,亓官夙聪明的选择转移话题,然后将自己找她的目的说了出来,然后也跟在桑默身边坐在了栏杆上。 “为什么要我送过去?你自己送过去不就好了么?” 桑默不明白亓官夙为什么为了这么点小事还找上自己,不就是送给药么,谁送不是送啊? “那也要我送的药有人吃才行啊。” 亓官夙说的倒是很轻松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桑默皱起了眉头,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璎珞不喝药?” 一听亓官夙这话,再加上他找自己都找到这里来,可见他并不是在说笑,所以,桑默有些意外又紧张的问道。 “这就要默儿姐你自己去问了,我哪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说起百里璎珞,亓官夙原本轻松地表情也开始不爽起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听下人说,百里璎珞不喝药,他后来自己亲自去送药,那人竟然也不喝,真是让人恼火到不行! “珩,有消息了?” 桑默一坐进马车,就问着万俟珩有关鲜于千澜传来的消息。 “嗯,朱戟楼的人已经查到他们把即墨羽待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他们似乎是等待着什么人。” 万俟珩扶着桑默坐稳,然后才缓缓的回答桑默的问题,也知道桑默为什么这样急着想要知道,毕竟对于即墨羽,这一次,是她愧对他的。 “真的!太好了!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手捏死覃九那禽兽了!” 一听万俟珩这样是说,桑默真是突生一股冲动,恨不能马上能将覃九给碎尸万段才能以解心头只怒! “默儿,这一切还要从长计议,他们既然敢这样公然的等待,只怕他们是有备无患的。我们不可鲁莽行事。” 第五章 说与不说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五章 说与不说 “主子万安!” 桑默一走进百里璎珞的院子,就看见了婢女端着一碗药等候在一边无从下手的无措样子,婢女见着是桑默进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舒悫鹉琻 “嗯,药给我吧,你下去吧。” 桑默走过去点点头端过婢女手里的药碗,然后挥挥手示意婢女先离开,剩下的交给她来办就行了。 “是,奴婢告退!” 婢女毕恭毕敬的行礼告退,然后留下桑默一人站在院子里看着百里璎珞的房门若有所思。 “璎珞,是我,桑默,我给你送药来了。” 站在门外,桑默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敲门的提高嗓门在门外直接喊,然后,桑默也不等里面的人应声,直接推了门就进去了。 “璎珞,璎珞?” 只是,桑默在推门进去之后却并没有如期的见到百里璎珞的身影,于是,桑默又扬声唤了两声百里璎珞的名儿,却还是奇怪的没有听见人应声。 “莫非人不在屋里?” 桑默自问着走进了里屋,想要看看百里璎珞是不是真的不在屋里而出去了。 而进去之后,桑默倒是忍不住的笑了,百里璎珞没有出门,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桑默不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因为看他因为睡觉而有丝红润的脸色,桑默就知道,百里璎珞应该正在好眠。 不过,看着百里璎珞睡得这样安祥的样子,桑默一时也不忍扰他好梦叫他起来吃药,而是将手里的药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然后自己就坐在床沿边上,看着熟睡中的百里璎珞。 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百里璎珞本就孱弱的身体还在不久前因为暖暖而中毒,身体再一次的受到伤害,看着这样的他,桑默其实对他也是很愧疚的。 想想,人家一好好的富二代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的阔少爷,硬是被自己牵扯得背井离乡跟着一路受苦受难,想着若不是有这小神医的灵丹妙药,只怕这身体早就被自己给折腾得挂掉了。 “诶!我知你是不愿出门的,却因为我而这般受苦,璎珞,对不起!” 桑默伸手捻起百里璎珞因睡觉而黏在脸颊上的一缕青发捋顺后放在睡颜的颈侧,嘴上也轻声的诉说着自己强人所难的抱歉,而这时候的桑默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是多么的让人动容,其中的自责和无奈以及担忧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 就在桑默想要收回为百里缨络捋发的手的时候,忽然自己的手却在半路中被另一只素手一把抓住了,桑默眼眸便对上一双青泠泠的眸子,一惊,桑默以为百里璎珞一直都是在熟睡的,可是现在看来…… “为什么要道歉?” 百里璎珞一双青眸因为刚睡醒而显得朦胧水漾不清,但是,看着桑默的眼神却是愈见的清明起来,而就在刚才自己睁开眼的前一刻,却听见了桑默的道歉,不禁心中一紧,想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向自己道歉。 “咦?醒了?正好,起来把药喝了吧。” 而桑默却像是没有听见百里璎珞的问话一般,直接抽回自己的手,一转将矮桌上的药端了过来,然后又眼神示意床上的人坐起来喝药。 这一次,桑默是真心在逃避百里璎珞的问题了,同时她也庆幸刚才的轻语只被听了最后的道歉而已。对于,再一次的重复自己刚才的话的意愿,桑默绝地不会去做的。 毕竟,刚才的自己会那样说也是因为某人睡着的关系,说了也不会被听去,全当是说给自己听听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罢了。可现在某人醒了,她自然是不会有脸再说一次的。 “你、” 看着桑默手中端着的药,百里璎珞说不诧异是不可能的,而且,桑默故意的躲开自己的问话,也让他小小的失落在心底。 于是,起身坐靠在床上,百里璎珞接过桑默递过来的药碗,在喝药前瞟过桑默一眼之后,就低首将碗里的要一口喝干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将手里的已空的碗交给桑默的时候,百里璎珞还是没有忍住的先开了口,表明自己的心,只是这隐晦的心意已经是他用尽全身勇气才说出来的,所以,对于桑默能不能意会其中的深意,他也只是垂首盯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并没有去看桑默此时的反应与神情。 “什么?哦。” 然而,对于百里璎珞那句说白了就是你情我愿意思的话,桑默去完全的理解偏了。在她想来,百里璎珞之所以不要她道歉,不过是因为当初她说有可以保他生命延续的办法而已,大家彼此都是互往互利。 其实,这样想下来,桑默更加觉得自己该道歉的,因为白虎诀玉本来就是他百里璎珞先得到的。 碍于现在还不能将四器五诀玉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桑默便没再继续坚持着道歉不道歉的事情了,更有要躲开话题的心思,免得越扯越多。 “对了,璎珞,小夙说,你这些日子不喝药,这是怎么回事?是身体不适喝不下么?” 所以,桑默为了躲开话题的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到这里来的最终目的,她想知道百里璎珞这样异常的举动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的。而且,桑默也相信,百里璎珞不适任性胡闹的人。 “我,前几日,我喝了药之后整日难以入眠,但是人又乏得很,所以就没有喝药了。” 桑默的关心历历在目,百里璎珞也不再抗拒,所以,他选择了如实回答她的关心,但是心里有担心着自己这样会不会被她想成故意针对亓官夙。 人就是这样,明明往常都是精明的人,但是到了自己中意的人面前,就是会想的并任何时候都要多,就连百里璎珞这样的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商业天才也躲不过情劫的捕捉。 “那你有找小夙说过这样的情况吗?小夙应该不会用错药的,璎珞你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不适症状出现?” 一听见百里璎珞说喝了药竟睡不着,桑默立马就急了,她不担心亓官夙会配错药,因为那不是一个天才所会犯的错,所以,眼下她只想先确定百里璎珞有没有其他异常不适才是最正确的。 “没、没有了。因为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有找亓官问起了。” 见桑默这样在意,让百里璎珞一时间也有些怔愣,但是在怔愣过后,他马上就否认了自己有其他的不适之症。 “真的没有了?为什么我觉得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没说?” 看着百里璎珞刚才的那一停顿时脸上所显现出来的惊惶之色,桑默不是很确定的问道。心里总觉得百里璎珞有什么在隐瞒着自己没说。 “真的没有,对了,是亓官让你过来给我送药的么?” 百里璎珞有些惊讶桑默的敏锐力,但是还是坚持自己没有其他不适,所以也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桑默来这里的原因。 “是诶,小夙说你不喝药,我一急,就赶过来了。诶呀,既然你说喝了药会失眠,刚才为什么还要把药给喝了?你傻啊,今天不是又没得睡了你!” 见百里璎珞问起亓官夙,桑默也没有隐藏的承认了是亓官夙让自己来的,但是说着说着的时候,桑默忽然就想起了百里璎珞刚才的话以及他刚才喝的药,随即立马跳了起来,为百里璎珞的傻缺行为而暴跳不已。 “我、我忘了。” 忽然被桑默这样骂傻,百里璎珞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而且,以前也从来不曾有人在他面前说自己傻的,想他堂堂天下第一阁的少东家,若没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又如何能撑起天下第一阁这个招牌呢。 也就眼前这女子敢这样侮辱自己的智商,但是自己却又无法将她赶出心门之外,诶!百里璎珞在心底叫嚣着,但是到最后却只得一声暗叹在心怀。 虽然这个女子从来不曾将他这样天下第一阁少东家的身份放在眼里,但是,她的聪慧却是让他心服口服的。就像又一次,她到天下第一阁管辖的酒楼用膳,因为人多桌大而有很多美味离着她太远而夹不到,于是她便随便的一个提点和陈述,只是在食桌上再放上了一个可以转动的大圆盘,便促进了他酒楼里的食桌发生了惊天的变化, 这又岂是寻常人能想得出来的妙法? “你!诶。算了,算了,你等着,我去找小夙来帮你看看,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去就回。” 看着百里璎珞说着这样一句‘我忘了’就打发了自己的一番暴跳,桑默真心拿这样忽然充满傻劲的二愣子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她只能去找会治疗傻病的人来赶紧给治治了。 而被留下的百里璎珞,在看着桑默急忙的跑出门之后,一双眼睛再度的迷蒙起来,刚才他的确是有事情没有跟桑默说实话的,其实,他还有其他不适的症状的,只是,那些症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罢了。 比如说,这几日没有喝药后,在睡梦中,他总是做着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奇怪,有看上去很高很高的柱子,但是那些柱子里却住着人,而那些人却是跟自己是完全不同的,穿着打扮都是那么的奇形怪状,特别是女子的衣物穿得短得教他不敢多看一眼,还有就是梦里面的大道很结实平整并且宽敞,还有大道上有很多像虫子又像盒子的东西在动,而且还有人坐在里面,但那东西的速度却砌块无比,比千里宝马还要跑得快很多,这梦里的一切,都怪异得让百里璎珞不敢多说,甚至连多想都不敢,怕自己说出来会让人当癫疯看,所以,百里璎珞对谁也没有说这件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若是他将这件事告诉桑默的话,指不定,他会得到更加准确的答案。只可惜,他没有说出来,所以,他只能将这样怪异的事情一个人默默的隐藏在心底。 第六章 成熟,意外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六章 成熟,意外 “小夙,璎珞说,他喝了药之后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这是副作用的关系吗?” 这边,桑默一路直奔到亓官夙住的院落,一进屋就见着亓官夙坐在一旁写着什么,边走边问道。舒悫鹉琻 “这是正常的,我特意在药里加了阻止睡眠的药草在里面,因为雪迷猴的毒就是不能沉睡,不然会一直现在迷幻当中不醒。” 听了桑默的问话,亓官夙头也没抬直接回答道,似乎,他现在正在写的东西很重要的样子,一脸的认真。 “哦,原来是这样。” 桑默听完亓官夙的解释之后,了解的点了点头,她就知道小正太的药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怎么?这就是百里缨络不喝药的原因,我的药让他睡不着?” 手里的动作停下,亓官夙抬起头望了桑默一眼,然后又垂头下继续手上的未完的工作,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不容忽视的嘲讽之意。 “小夙,璎珞的身体不好你比我还清楚,如果在加上睡眠也出问题的话,那是很严重的问题了。但是,他可没有怀疑你,也不是不想喝你给的药,只是想睡完之后再喝,不过,他似乎是并不知道暖暖的毒还有那样厉害的多用,所以,才会忽视了而已。” 桑默自然是听出了亓官夙心里的有着不快的情绪,所以,怕他多想误会百里璎珞,因而自己赶紧的站出来替百里璎珞澄清道。虽然,桑默也知道百里璎珞其实是多少有些怀疑亓官夙的心思在里面。 “默儿姐,你不用替他解释了,我不是小孩子了,还会不知道?” 见桑默这样在自己面前为别的男子做辩解,忍不住的心情更加不爽起来,但是他也不愿在桑默面前再做那种显得幼稚不成熟的事情好让她又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呵呵,是是是。我知道,你怎么会是小孩子,我可没忘记你的成年礼还是我亲自为你举办的呢。” 桑默笑着点头称是,虽然这小正太在极力的假装成熟,但是那稚气的别扭样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脱落得掉,所以,她也只得用哄的方式来安抚他了。 “还说呢,明明那天是我生辰,结果你却是在闻人的屋里过的夜!哼!” 谁知,桑默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加踩到亓官夙的痛脚了,虽然这话是他低着脑袋低喃的,没去看桑默,但是那声音却是足够桑默听得见的。 “额,小夙啊,那个,我,我那不是喝醉了么,所以,我那也算是不知者不罪是不是?” 桑默一听亓官夙说起这茬,不禁汗颜一把,没想到这小子会想到那里去,真是让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而且,这小正太的思想为免也有点太那个啥了吧,才刚成年就想着那啥了,汗死! “哼,人都说酒后吐真情,谁知道你那晚是不是真情流露情不自禁了。” 事情的走向似乎越来越偏了,但是对于桑默给的回答,亓官夙却并不接受,其实也不能说不接受,他只是本能的跟随着桑默的话反驳而反驳的。 “真情流露个妹啊!你们谁我没真心相待了?小夙,不准钻牛角尖。” 桑默被亓官夙的‘真情流露,情不自禁’打败了,忍不住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亓官夙的脑袋上,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又用手指戳了戳亓官夙的脑门儿,气慎道。 “哼!” 被桑默戳着脑门儿,亓官夙也不在闹她,但还是忍不住的习惯性一哼,感觉这样心情就会爽一点似的。 “在些什么呢,这没完没了的?” 见亓官夙也消停了,桑默这才低头看亓官夙手上正在写的东西,只是无奈,亓官夙的写的字也就他自己看得懂,不然,桑默真心有抓墙的冲动,因为看他的字,有种自己是文盲的感觉。 其实吧,亓官夙也只有在些跟自己有关的制药或者医学上的东西时才会用这种龙飞凤舞鬼画符一般的狂草字迹,若是一般其他的情况,他写的字,桑默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我在研发一种新药,正在配药单。” 见桑默问起,亓官夙没抬头的回答,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减半半分,看来这东西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了,不然若是往常见桑默来找他,该早就围在她身边转了。 “什么药?毒药?” 桑默一听亓官夙在研究新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毒药,一种新的独一无二的毒药。没办法,谁让亓官夙在她心底其实就是一恐怖分子,随便挥一挥衣袖就能毒死一条街的毒枭。 “嗯,名字我还没取,等研制出来后,再因毒性强弱而定。” 桑默的猜测惹来亓官夙抬眸一望,然后又继续动作。他没说的是,这种毒药他是专门为桑默研制的,至于效果什么的其实他心里早就有底了,只是还不想太早告诉她,想要到时候再给她一个惊喜。 “好吧,那你先继续写,我先去找一下浩赏悾璟,跟他了解一下他们族塚的事情。” 见亓官夙一时半会儿空闲不下来,所以,桑默也不愿在这里打扰他了,就开口要离开,去找浩赏悾璟找样东西的来源。 “行,你去吧,我写完了就去万俟大哥的院里跟你们会合。” 这一次,亓官夙倒没有在意别扭了,一是因为手上的工作真的不能放下,二是想桑默留在这里自己也心静不下来,就更加完成不了手上的工作了,所以就大大方方的让桑默走了。 “好,你继续忙你的吧。” 见亓官夙这一次这样爽快,桑默也有些意外,但是也想着毕竟是成年的人了,总会学这成熟起来的,所以很是欣慰的带着笑离开了。 从亓官夙的院子到浩赏悾璟的院子其实也没有多少路,因为,他们两人的院子都在南院,一前一后而已,所以,出了亓官夙的院子转个弯走几步就到了。 只是,当桑默到浩赏悾璟的院子的时候,浩赏悾璟并不在。问院子里的下人,说是出门了。 所以,桑默便独自一人进了浩赏悾璟的屋子,打算先等等看,反正离与万俟珩约的时间还有点早,说不定等会儿浩赏悾璟就回来了。 于是,桑默就开始在浩赏悾璟的屋子里乱转悠起来。 说起来,桑默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浩赏悾璟的屋里待着。所以,想到既然以后大家都是要一起生活的人,难免会有些想要探索一下这个男人的秘密了。 随处乱瞄着,竟没有看见什么不同的,简单得出奇,桑默甚至企图想要找出一件属于他浩赏悾璟自己个人的私人物品居然都没得,这真是奇了怪了。 “这人难道出门什么都不带的吗?” 桑默一遍随处看着,并没有动手翻,因为也没什么可翻的,随处一眼就能看清的地方,没有任何多余的属于浩赏悾璟的私人东西。 “他到底是不是住这间屋子啊?” 桑默就不信邪了,从外屋走到里屋,四处瞄着,竟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甚至还怀疑起浩赏悾璟是不是住这院落来。 “咦?那上面是什么?好像有东西!” 将屋子里四周都寻望了个遍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桑默不禁有些想要放弃了,却在抬头望的时候,发现在房屋的横梁上似乎有放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把剑的样子。” 看着那露出来的小小一角,桑默兀自地猜测着东西的原型。但是看了没一会儿,桑默忽然动手搬起周边的木椅来,然后又搬来一个圆凳放在木椅上,似乎打算垒叠到一定的高度,看能不能把横梁上的东西给掏出来。 然而,当桑默爬到垒叠起来的圆凳上站好的时候,伸手竟然还是勾不到横梁上的东西,这真的让桑默很沮丧了。 “嘿!我就不信了,我再加一条圆凳在上面,看还勾不勾得不到。” 桑默还真不气馁,从圆凳上下来,然后又跑过去搬来一张圆凳叠在之前的圆凳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攀爬着,来到第二张圆凳上,慢慢地站起来,但是却感觉到脚下有点点摇摆不稳的感觉,停顿一下之后,感觉圆凳不在摇晃了之后,桑默再一次的伸出手来勾横梁上的东西,似乎还差一点点就能勾到了。 “我、我就不信……啊!” “小心!” 在感觉到凳子倒下的那一刻,桑默其实已经做好了摔痛自己的打算,所以,在惊叫一声之后就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感觉到来,这时候她也忘记了追风的存在,更没有想过会有谁刚巧出现救下自己,她是真的有点懵了。 但是,事情往往有意外出现,就在桑默掉下来的时候,而追风也打算出手救人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一声急唤,然后桑默期待的疼痛没有到来,有人接住了她。 “有没有事你?你没事爬那么高做什么!摔倒了怎么办?” 头顶传来浩赏悾璟有些急切的询问,眼睛也在搜寻着看看桑默是不是有呢里不舒服的地方。 “呼!好险!悾璟,你回来的真及时,不然我可惨了。” 桑默有种劫后余生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对上浩赏悾璟的如海水般的蓝眸,一脸的开心,却丝毫没有想起自己此刻还在他的怀里被人脚不着地的高高抱着。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你那横梁上放着的是什么东西而已。” 桑默有点做贼心虚的呵笑两声,然后一手指了指上方,说出自己之所以会摔倒的原因在哪儿。 “你可真够顽皮的,就不能等我回来再拿给你看?” 浩赏悾璟其实早在进门的那一刹那就知道桑默想要做什么了,毕竟东西是自己放在那里的,所以,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的。 “呵呵,这不是等你等的无聊找点事做做么,失足,失足而已!” 桑默继续呵笑着替自己的好奇做找理由。 “你哦!等着,我拿给你!” 将桑默放到地上,浩赏悾璟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然后刷的一下,就将横梁上的东西给拿了下来,递到桑默的面前给她。 第七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七章 “额,我也就来找你你不在就没事闲得慌而已,并没有想要真的要你这剑。舒悫鹉琻” 桑默看着浩赏悾璟当真将横梁上的东西给取了下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但是却并没有接递到面前的东西。 而且,在确认真的是剑后,桑默更加有兴趣的是浩赏悾璟那飘逸的轻功,仿佛不要一点力的样子,轻轻松搜三秒钟都不要。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当试炼,若不是我刚好出现,怎么办?” 浩赏悾璟知道桑默说的是真话,所以也没有执意要她接过剑去,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亲眼见着她倒下来的那一瞬间心跳都有停滞的感觉。 “呵呵,别担心,若是你不在,追风也会接住我的。我都忘记了她一直都在的。” 桑默被浩赏悾璟的紧张弄得有些心虚了,但是这会子她也想起了追风的存在了,所以心情忽的也就敞开了,也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惊吓了。 “……你找我?” 听了桑默的话,浩赏悾璟也想起了听说桑默身边时刻都有这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存在,四周看了眼,浩赏悾璟也没在继续下去,只寥寥的问桑默找自己的事。 是了,不管自己的心意如何,她能否体会,他只想努力的站在她的眼里就行了,这样他也不会祈望更多。 “嗯,悾璟,我想问你有关你们家族的族塚建成的事。” 桑默见浩赏悾璟主动问起来,她也不隐瞒的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我想知道,你们家族的族塚里面的那些硝酸钾、额、就是你们家族族塚里面用来砌墙壁的白色石头是从哪里弄来的?” 汗死,桑默一时有些嘴快说出了现代的火硝的化学名称,估计他听不懂,所以,就大致的描述了一下那时快自己有借着光看清楚那族塚的墙壁上确实有火硝石的存在的。那东西也大都存在干燥的地方或是洞穴里。 “你说的是那些白色的石块吗?那些石块都是在建设族塚的时候开挖山体的时候挖出来的,所以,祖先们便决定就用那些石块砌成通道的墙壁,省时又省力。” 浩赏悾璟虽然不知道桑默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但是他看得出来桑默绝对不是简单的问一下而已,所以,他便如实的将自家族塚的建成历史简单的说了一遍。 “哦,是就地取材的啊。这么说若是要弄些回来的话,就得到那蓝族去一趟,可是那样费去的时间可不是一两天了啊。” 听浩赏悾璟这样说起,桑默不禁心底有些喟叹,她没想到那些火硝石竟然就是那山土下的,这会子想要弄些回来只怕时间要来不及。 “你要那些白色石块?做什么用呢?” 听见桑默的呢喃,浩赏悾璟出声问道,也想知道她要干什么用。 “嗯,我要,而且最好用最短的时间送到我的眼前。悾璟,你有什么办法吗?” 桑默并没有回答浩赏悾璟后面的问题,倒也不是她故意避开问题,而是她现在一心只在能尽快的找到很多火硝石就是最好的了,其他的她也没去认真听就是了。 “这好办啊,那种石头在云霞国的随便一座山上到处都是,你要多少都有,甚至现在我就可以出发去帮你弄一些回来。要不我现在就去帮你弄来?” 浩赏悾璟还以为桑默在苦恼什么呢,一听原来是要那些东西,不禁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还真怕桑默说出什么是自己也帮不上忙的事情。 “什么!悾璟,你是说,跟你们家族塚里面一样的白色石块在云霞国随便就能找到?真的假的!”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自己在那儿苦思苦想的时候,浩赏悾璟的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苦恼都给打发掉了,当真是再一次的验证了轻轻松松三分钟的魔力是有多神奇。桑默那个兴奋啊,以至于都冲动的上前抓住浩赏悾璟胸襟前的衣服,蹬着脚,仰着头,近距离的望着眼前的人,完全的忽视了两人间此刻的距离是多么的近,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轻而易举的听见。 “咳咳,是,真的,真的!像那种白色的石块,在云霞国你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质地也更好。” 因为桑默是倏地上前扑来,浩赏悾璟也完全的没有防备,所以,当一低头就对上桑默迎上来的近在眼前的崭亮眸子时,他先是一怔,有些出神,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两声回答着桑默的问题,却没有移开彼此间的距离。 “啊--我要,我要,我现在就要!悾璟,你帮我找人弄那白色的石块回来,我要最好的,大概先给我装十斗回来。” “哈哈,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桑默已然是兴奋得找不着北了,赶紧的向浩赏悾璟讲述着自己要的数量,然后在一旁傻瓜似的乐呵着,幻想着自己所制造出来的炸弹威力有多猛……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吩咐人帮你弄那些东西过来,最迟不过一个时辰就会送过来。可是,桑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用呢?” 搞不懂桑默兀自在一旁傻乐什么的浩赏悾璟仍忙不迭的点着头应声道,然后也似被桑默感染到快乐一样,勾起了嘴角,却还是没忘记有的人还没有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呵呵,这个嘛,等晚上大家一起到珩的屋里的时候我再告诉大家,呵呵……” 桑默松开手退后了一步,这一次她还是没有给浩赏悾璟明确的回答,只是一经的傻笑乐呵着,活似自己有着惊天秘密但就是不告诉你的神秘样子,傻得可爱。 “好吧,那我先去吩咐人给你弄那东西来。” 看着桑默推开的身子,心底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浩赏悾璟面上还是一脸的笑意,然后认命的先去为桑默办事。 “嗯嗯,去吧,去吧,我也要先回去吧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我还什么也没准备好呢。” 桑默见浩赏悾璟说要走,想起自己也是在他的房间呢,而是先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能弄来火硝石,所以,也还没有准备出来制作炸药的成分分配资料呢,想着这些,她倒是先浩赏悾璟一步奔出了房间。 “真是,这性子,怎么会让他在那时候有沉重稳重的感觉的?” 看着桑默迅速消失的背影,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让晚一步踏出房门的浩赏悾璟都有些怀疑以前自己的眼睛了。 不过,虽然这般风风火火,但是却显出可爱的一面来,这让浩赏悾璟不禁从心底感到欣然。 “泽兰,泽兰,紫菊,紫菊,你们都在哪儿?快出来,都快出来……” 这边,桑默风风火火的奔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一进院子就开始扯着嗓子喊着泽兰紫菊两人的名字,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做的样子,一脸的急切。 “主子,怎么了?你这般急冲的样子,当心绊着门槛摔着。” 泽兰紫菊原本都守在屋子里,一听见桑默的呼唤,都急忙的奔了出来,以为桑默有什么急事,但是有担心着她又会忘记门槛的高度而绊倒,所以,泽兰先一步的来到门槛边伸手扶住桑默,一边说道。 “是啊,主子,你可别忘记你前儿个才被门槛绊倒过,还疼得哇哇大叫的。” 紫菊这丫头最是没心,总是心里想到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也没去顾及桑默那脆弱的面子,当面的就将前儿个桑默出门被门槛绊倒在地的事儿说了出来。 “你个死丫头……” 一时间,桑默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急切,满脸通红的瞪了站在另一边的紫菊丫头一眼,有时候,桑默是真的恨不能将这没神经的傻丫头的嘴给缝上,这样就不会总是无心的将她的糗事捣腾出来了。 而且,被门槛绊倒怎么了?想她桑默一堂堂现代人,会忘记出门还有高高的门槛要跨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就不信若是其他穿越的现代人就没有被绊倒过!哼! “好了好了,紫菊,你去给主子倒茶。” “主子刚才那么急切的唤我们,可是有什么急事?” 泽兰见桑默被粗神经的紫菊给堵得脸红耳赤的瞪大一双眼睛的好笑样儿,心下不禁一叹,知紫菊是无心的,而自己主子也是害羞而已,所以就让紫菊先去倒茶,再不着痕迹的转移自己主子的注意力,让刚才那有些干燥的氛围瞬间散了。 “哦,泽兰,你先去帮我准备好纸张和笔墨,我要马上用。” 一经泽兰提醒,桑默瞬间就回过神来从自己脸红的窘境里脱出来,然后立马吩咐紫兰去准备自己要用的东西。 听了桑默的话,浩赏悾璟也想起了听说桑默身边时刻都有这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存在,四周看了眼,浩赏悾璟也没在继续下去,只寥寥的问桑默找自己的事。 是了,不管自己的心意如何,她能否体会,他只想努力的站在她的眼里就行了,这样他也不会祈望更多。 “嗯,悾璟,我想问你有关你们家族的族塚建成的事。” 桑默见浩赏悾璟主动问起来,她也不隐瞒的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我想知道,你们家族的族塚里面的那些硝酸钾、额、就是你们家族族塚里面用来砌墙壁的白色石头是从哪里弄来的?” 第八章 莫名其妙的生气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八章 莫名其妙的生气 “默儿,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么?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伤及无辜百姓怎么办?” 傍晚的时候,应着桑默的招唤而来的众人,在听完桑默告诉他们的事情之后,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惊骇不已,最后却都转换成了一致的担忧,以及一点点的不放心,而万俟珩是直接将大家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舒悫鹉琻 “是啊,小默,这样会不会弄巧成拙啊?万一你说的那东西出点差错的话,那可不是说能挽回就能挽回的。你确定要那么做么?” 鲜于千澜也附和着万俟珩的话,其实大家都不太放心桑默做那样的事情,更何况,他们都还没有见过桑默口中所说的那东西,所以不放心更是理所当然的。更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担心桑默玩的时候会伤着自己。 “你们,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桑默先是抬头望了身边所有人一圈之后,才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且,她也听出来了他们心底的这一次对她的不自信。 “不是,我们不是不相信小默你的能力,你的聪明我们从来都不怀疑,我们只是不想你去冒险,不想你受任何一点伤而已。” 鲜于千澜没想到桑默会这样想,于是急忙的解释说道。尽管自己的心底曾经有过那么一丝丝的触想,但是,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的事情,从不曾停留过。 “那么,既然你们都相信着我,我就能给你们百分之百的收获。” 桑默也明白眼前这些男人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她也不会去较真计较这些,那无疑是最愚蠢的人才会去做的事。 “你让我给你找齐那些东西也是要用到那上面去的对吗?” 百里璎珞也问出了自己心底的想知道的事情,早在一个时辰之前,收到桑默派婢女送来的信纸上写的那些东西,不难看出来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材料备件,只是,看着那些东西百里璎珞一时想不出来桑默要用来做什么罢了。 没想到,如今知晓了之后,她竟是要做那般危险且被禁止的东西,真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只外。 “嗯,没错,璎珞,我跟你说哦,那些东西,可不止是能做出炸弹来哦,还能做出其他的制胜法宝哦。” 桑默点点头,倒是很意外百里璎珞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找齐了那些她要用到的材料,这也真真是让桑默始料未及的,她也为要找齐这些东西最起码也要花上百里璎珞一两天的时间,谁知一个时辰就让他解决了。 “那能做出其他法宝来?比你说的那炸弹还厉害?” 桑默的话引得百里璎珞不禁也好奇起来,这才刚听她说能制造出比火箸还厉害十倍的炸弹出来没来得及消化呢,她居然说还能制作出其他厉害的法宝,这怎能让他忍得住不问? “呵呵,虽然没有炸弹那么带有杀伤力,但是可也不必炸弹弱,也照样能制敌千万万呢。” 桑默卖起了关子来,呵呵,总是要让这些人大开眼界一番,到时候等东西做出来之后,也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目瞪口呆的样子呢,光是想想桑默就忍不住想乐了。 “对了,这件事情,还要小夙你的参与哦,这样一来就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 一边想着,桑默就一边的对着亓官夙招了招手,示意着他过来,然后将自己这一次需要他的参与的事情告诉他。 “真的!默儿姐,我也能参与你这一次的制作中去?帮着你一起制作你说的炸弹?” 一听自己也能参加到这样刺激的制作过程中去,亓官夙别提有多开心了,因而还有些忘我的抓起桑默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的胸前,紧张又兴奋的确认道。 “没错,你我二人齐心合力制作出来的炸弹绝对是天下无敌的。” 桑默肯定的点着脑袋,迎合着亓官夙的小激动,让他的小激动完全的成为实际的大激动。想象着倒是后自己制作出来的炸弹里掺合着亓官夙制作出来的毒药,那想不无敌都难吧,呵呵。 “嗯嗯嗯!默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制作你说的炸药?” 心动不如行动,亓官夙已经被桑默自信给鼓舞的也干劲十足了,恨不能现在就开始动起来,然后自己与桑默成为天下无敌的最强二人组。 “小夙,别急,这东西可不是急就能做出来的,我们还需要准备很多,必须要万事俱备才行的。” 桑默调侃的伸手敲了敲亓官夙这般急躁的性子,就知道告诉他后他会这样急不可耐,所以,桑默也只得赶紧将自己还需要准备其他东西说了出来。 而且,炸弹可不是说能做出来就能做出来的,这必要经过反复多次的实验才能得到最终的满意结果,所以,首先就必须找一处安静且无人烟的又隐蔽的地方才行,不然到时候实验起来的时候,那轰隆隆的轰炸声还不得把附近周围的百姓给吓着啊。 “阿默,我可以帮你的忙吗?” 看着亓官夙可以跟着桑默一块儿制作炸弹,害羞又少言的濮阳青葙终于也开口说话了。他也想和桑默在一起多待会儿呢,可是,自己似乎什么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青葙,不用,这件事情,我只需要小夙帮我就可以,你们只要静候我们的好消息就可以。” 桑默并没有意会到濮阳青葙的内心想法,所以,她也就没想那么多的直接就拒绝了濮阳青葙的一片痴心。 “哦,那我们只有等着了。” 濮阳青葙的失望可想而知了,低低地应了一声之后,便一脸失望的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一串佛珠,轻轻地咬着嘴唇,心情低落无比。 “怎么了,青葙?” 这一次,桑默没有忽视濮阳青葙的表情,因为他的情绪就写在脸上的,所以,她没办法不去关注,只是,桑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就是了。 “我、没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屋去诵经了。” 被桑默发现自己的失落,濮阳青葙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一时着急紧张就直接说要回屋去,而后也不待桑默开口说什么,便直接起身跑了出去,留下众人一脸的了然,而桑默一脸的不知所以的茫然。 “这,青葙他今天诵经的时间到了吗?” 桑默茫茫然的问道,但却注定了没有任何人会回答她的问题就是了。因为,大家都觉得这女人的神经粗得让人除咬牙切齿以外,剩下的也只有默默叹气了。 “你们大家,干嘛都一副摇头叹气的样子,是也都不知道吗?” 桑默委实不知道这些人现在的表情究竟是代表着不知道还是代表其他什么意思,只是,桑默看着大家这样的表情,觉得似乎原因是要从自己的身上找了,可是,她真心不知道自己该着啥原因啊?郁闷! “好了,既然没其他事情了,大家都散了吧。” 见着桑默还在继续演绎着让大家无言以对的无知无觉的样子,万俟珩终于还是不忍大家无力可叹到无语凝噎,所以,还是开口让大家都回各自的屋里去了。 不然,万俟珩还真的不知道再继续待下去会不会有人会因为无法忍受而爆发说出实情来,到时候桑默怕是又要无地自容了。 就这样,大家很快的都很有默契的各自离开回自己的院子去了,而桑默也只得同亓官夙一起离开,不过在离开前,万俟珩还是在桑默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见着是桑默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置信的样子。 “默儿姐,万俟大哥跟你说什么了让你一脸吃惊的样子到现在都不变?” 然后,在去亓官夙院子的路上,桑默是与亓官夙一起的,只是,这一路上走着,桑默却是仍旧还是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维持不变,惹得亓官夙不得不想问问万俟珩究竟是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变成这个样子,走在路上都一副忘了带嘴巴出来的样子。 “啊?哦,他让我该会儿去看看青葙,说他在生我的气。可是我,真的想不到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惹青葙生气的。小夙,你知道么?” 桑默其实真没想到万俟珩会这样跟自己说,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濮阳青葙了,真心不知道啊,所以,在亓官夙问起的时候,她也决定问问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濮阳青葙的。 “额、默儿姐,这个,还是你自己想吧,我帮不上你的忙了。” 亓官夙也是没有想到桑默是在因为这个而吃惊到现在,真的是忍不住嘴角的抽搐,只能以手遮着嘴角做咳嗽状,推辞说自己帮不上忙了。 欸,这事,他是真的帮不上忙,也不回去帮,指不定下一次要面对这种事情的人的就是自己了呢,他才不要她连自己生气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却问别人呢。 “啊?小夙,原来你也不知道。那好吧,我还是先去看看青葙在去你那里吧。” 既然在亓官夙这里也得不到答案,桑默觉得这件事情就有点严重了,而濮阳清闲是因为什么生气这件事,她也想要马上就知道,所以,说完之后,桑默就转身往濮阳青葙住的院子的方向跑去了,独留下亓官夙一人在风中石化…… 第九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九章 当桑默到达濮阳青葙的院子里时,她是直接就奔着濮阳青葙在院子里布置的小佛堂去了。舒悫鹉琻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小佛堂里,桑默并没有找到濮阳青葙的影子在。不仅如此,而且就连濮阳青葙的房间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这才一会儿子的时间,他人上哪去了呀?” 桑默在濮阳青葙的屋子里纳闷的自言自语,她想不出来,这从濮阳青葙离开那会儿到现在也左右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怎么却找不到人呢,不是说回屋诵经么? “更何况,时间也不早了啊,难道是出去了?” 桑默找不到人,只得从屋子里出来,脑子里还在想着濮阳青葙的去向问题。 “咦?你是这院子里的婢女!濮阳青葙去哪里了?” 谁知,踏出门槛,桑默就看见一个婢女装束的女子手上正端着什么东西往拐角处走,于是桑默赶紧的追上前去拦住询问。 “公子金安!回公子的话,明日是斋戒之日,濮阳大师今晚便要开始沐浴净身,所以濮阳大师现在正在沐室里净身。” 婢女俯首向桑默福礼,然回答了桑默的问题。 “啊,原来他洗澡去了。我还以为他出门了呢。” 桑默这时候也看清了婢女手上端的是一件袍子,看上去更像是一件僧袍。明白过来,知道濮阳青葙是在洗澡,心也就放了下来,然后,知会了婢女,让她过去的时候顺便给濮阳青葙传个话,说自己在他屋子里等着他。 随后,桑默就又转身到濮阳青葙的屋子里去等,等着他洗澡回来,问他是不是真的像万俟珩说的那样生气了,如果是,那么他是为的什么生气? 只是,让桑默出乎意料的是,她在屋子里等着濮阳青葙,而濮阳青葙却是一脸淡定点的在沐室里为斋戒而净身入定着。 倒也不是濮阳青葙故意让桑默等或者是真的在生气不愿意见桑默,而是每逢斋戒日是非常重要的,净身时间至少也要两个时辰,不然就是显示吃对佛祖的大不敬。 是以,濮阳青葙也只能让桑默等着了,而且他认为,桑默若是等不到自己回去,必定会先行离去的,所以,他一直持续着入定净身两个时辰,却不知,桑默也持续的等了他两个时辰。 是了,桑默的的确确一直都在等着濮阳青葙回来,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等了大半夜也没把他的人给等 ,以至于最后扛不住睡意的偷袭,困得实在不行,便直接扑在濮阳青葙的床上睡死过去了。 所以,当第二天一大早,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怀里抱着一颗滑溜溜软绵绵的脑袋的时候,桑默觉得自己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她是真心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濮阳青葙扑倒的,完全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总之,桑默是被吓得不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但是却忘记了这样也许会造成更尴尬的情况来。 因为,桑默忘了拿捏力度,以至于,动作过大,然后,怀里的人像是突然被推了出去一般,造成的动静估计也只有死人才会没知没觉。 所以,挡不住的,濮阳青葙有了醒的迹象。 而,桑默此刻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是有多么的愚蠢,所以,也憋着劲儿大气都不敢出的祈祷某人千万不要这时候醒过来。 这,祈祷,老天爷自然是不会让桑默如愿以偿的,所以,桑默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同床共枕的濮阳青葙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眼。 “额,早、早上好。” 此刻,桑默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算好了,只能弱弱的对睁开眼醒了的眼前人问个早安好了。 “……阿默。” 醒过来的濮阳青葙似乎还在迷蒙中,看着藏在心间的人儿近在眼前,宛若做梦一般,喃喃地轻唤道,声音竟带着沉醉般的轻吟。 “额,呵呵,那个,” 那个,桑默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眼下的情况了,只能以傻笑企图蒙混过关。 “……阿默……阿默……” 濮阳青葙像是没有听见桑默的话一般,只一声接一声的低吟着桑默的名儿,嘴里还有话含着,却是语言不清不楚的,双眼愈见朦胧水漾起来。 “额,青葙,你……唔……” 桑默被惊呆了,原本是想要凑过去听清楚濮阳青葙在说些什么的,谁知道这才靠近,张嘴才说话便被堵住了,用的还是濮阳青葙软软的嘴唇。 濮阳青葙的吻就这么如然而上的来了,没有给桑默任何一点的退路,紧紧的相贴着,静默三秒之后,才开始细细的摩挲起来,然后是浅浅的尝试轻咬,找到最佳的门道,便直捣黄龙的细允起来。 而桑默,因为之前正要张嘴说话而被突然吻住,所以嘴巴也没来得及阖上,而又因为被濮阳青葙这突如其然的霸吻给惊呆了,所以也忘记了要反抗的反应,因而给了濮阳青葙最好的机会探索属于她的甜美。 桑默不知道濮阳青葙这个看起来温温弱弱的样子,接起吻来竟然这么有技巧,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给吻晕过去了,只得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身前的人,让自己有一点抵抗力。 只是,在碰触到手下细滑的布料后,桑默的脑海中忽然又什么一闪而过,很快,但却被桑默给抓住了。 “嗯!嗯嗯嗯!濮阳青葙!” 然后,桑默松开手,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然后开始使劲儿的推搡着这个吻自己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濮阳青葙,脑袋也不停的摇晃着,企图甩开那不停在自己嘴上索吻的另一张火热的唇。 “……阿默,为什么要拒绝我?不准拒绝我!呜!” 以为在梦里的濮阳青葙原本是为默的反抗而有些置气的不准,但是却被唇上忽然而至的疼痛惊醒,呜咽着睁着一双大大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儿,眸中全是诧异和不可思议的惊喜之色。 “额,这、这不能怪我,我都快要晕过去了……” 看着濮阳青葙美型的薄唇上流出一道鲜红的血迹来,桑默虽然知道自己咬得太大力了,但是,桑默并不后悔这样做,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在床上被人吻晕过去。 “还有,那个,你、我,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去了?” 见着濮阳青葙不吭声,桑默也觉得有些小尴尬,但是又不忍看着那血一直在流不停,又只得伸手捏着衣袖帮忙擦,然后小声的问着。 其实,桑默的心里是很庆幸的,在发现自己和濮阳青葙身上都有穿着衣服,甚至,桑默还特意不着痕迹的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还是昨晚上穿着的外袍,只是因为睡觉而有且松动褶皱而已,并没有被换过。 所以,桑默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和濮阳青葙是很纯洁的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过,自己没有强扑濮阳青葙,这真是太好的惊喜了!自己的‘坏名声’算是没有太散播出去。 “我,昨晚我净身回来后,见你在我的床上已经熟睡了,就直接在你的旁边睡下了,刚才,刚才我以为……” 濮阳青葙似乎到现在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想到刚才自己以为是在梦中才做的事情其实是事实上发生的,顿时,有一种心飘然神怡然的感觉遍袭全身,就连血液都是麻麻的沸腾着。 “好吧,我也咬破你的嘴唇了,我们算是扯平了。那个,现在,我们还是先起身吧。” 桑默不用听完也知道濮阳青葙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也没打算要去追究,说真话其实自己刚才也不是没享受到,因而对此也就打算一篇揭过去了。 “嗯,好。” 濮阳青葙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先桑默一不坐起身来下床穿外袍。 这边,桑默见着濮阳青葙下床了,于是也连忙的起身下床,因为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脱外袍,所以也就直接穿了鞋后再稍加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理就算完事了。 “阿默,昨晚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濮阳青葙在穿衣的时候,见桑默先自己一步打理好,便一边穿衣,一边随口问起了她昨日找自己的事情来。 “额,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桑默听见濮阳青葙这样问起,所以就想也没想的直接就回了话。只是,在回完话之后,桑默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来问清楚关于濮阳青葙生气的事情的。没想到自己这一开口就变成了是来道歉的话了,真真是有头无脑了。 “道歉?” 濮阳青葙也对桑默这样的回答表示一脸的莫名其妙外加不可思议。 “额,听说,昨晚上青葙你生我气才离开的?” 没办法,既然话已经那样子说出去了,桑默也只能继续朝着那个方向把话给圆回来,不然,她还真搞不清楚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了。 “听说?你听谁说的?” 没想到桑默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濮阳青葙更在意的是桑默话里的那个‘听说’真正的含义,这是不是在说明着,其实桑默自己并不知道他在生气这件事情? 不管怎样,在这一刻,濮阳青葙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间狠狠地疼了一下,以至于让他连整理衣服的手都不可支的抖了一下,没能抓住松掉的盘扣。 第十章 清早的巧遇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章 清早的巧遇 “青葙,你生气了?” 听濮阳青葙的低低地语气,这一次桑默却是意外的不用经过他人就听出来了,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自己又哪里惹他不生气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没,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 桑默的追问让濮阳青葙已经没了任何心情再继续跟她待下去,所以手上快速的将盘扣扣好,然后问道。舒悫鹉琻 “是啊,来找你,只是昨晚我等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回来,然后就睡过去了。” 桑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己明明是来找人的,却等着等着睡着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并没有生气,阿桑,今日是我要斋戒的日子,所以有很多经文要抄念,你若没事就先回吧。” 濮阳青葙下了逐客令,对于桑默的无心,他已经开始学着习以为常了,反正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情,索性就不露分毫,免得她不解,自己也看着心伤。 “哦,那你要忙了,我就不打扰了。” 如是连这点推辞都看不出来,桑默就不活了,知道濮阳青葙是不愿自己再留下,她也不强求,于是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而,就在桑默退出去后,在屋子里的濮阳青葙也几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一手搭在桌子上,然后脑袋就垂下抵在了手臂上。 “那个,青葙,我,我知道很多时候我忽视了你们对我的感受,昨天,还有刚刚,我似乎都伤害到你了,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本以退了出去的桑默,忽然又现身在房门口,却是没有进来,只站在门槛前,对着埋首趴着的濮阳青葙将道歉的话说完,然后在进来与不进之间挣扎了三秒钟,最后还是抬起脚步,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濮阳青葙似乎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软地,就那么趴着,久久不动一下。 离开出来的桑默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刚才的那些话,她也是忽然间心里想到就那么说的。 刚才回身,她只是想要确认再一遍濮阳青葙是不是真的没生气的,谁知看见的却是他那样无力又忧伤的伏在桌子上的样子,那一刻,桑默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只知道自己似乎又做错什么惹人伤心了。 “诶,若是能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好了。” 桑默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苦恼的想着身边的这些男人们的心思,同时也为自己对感情的迟钝表示无比的汗颜。 “一大清早的就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忽然一个人声在桑默的身前响起,让桑默从自我唾弃中回过神来。 “千澜,你怎么在这儿?” 抬头看着几步外的人是鲜于千澜,桑默不解为什么会在这里遇上他,自己走的这条路可是离着他住的院落最远的,而且也是最不顺路的。 “感觉今天早上在这里会遇上你,所以就到这里散步来着,没想到真的遇上了。” 鲜于千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倒是没有看着桑默说,而是看着一边的回廊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的。 “哦?这么巧?” 桑默才不会相信鲜于千澜这样的理由,所以,直接表示出了自己的怀疑态度。 “咳咳,小默,听说,你昨晚上在濮阳青葙屋里留宿了?” 虽然是在问,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鲜于千澜话里的肯定意味,只不过,该含蓄的时候还是要含蓄一点的,太直接的话会惹人反感的。 “听说?千澜你是听谁说的?” 桑默倒是没怎么在意鲜于千澜是含蓄还是直接,反正她是直接问他了,懒得再去扭扭捏捏的藏着掖着。 “额,小默你只管回答是或者不是便可。” 被桑默反问得大脑一时堵塞,鲜于千澜便也直接的讨要自己想确认的结果便是了,早知道在桑默面前用直接来解决问题是最有效地办法,偏生还是想试一试。 “是,我昨晚是在青葙屋里过夜的,怎么了?” 桑默见鲜于千澜难得这样执着的避开自己的问题而执着的讨要他想要的结果的样子,所以,当下便点了头,承认了自己在濮阳青葙屋里过夜的事实。 只是,桑默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的承认却给了所有人巨大的想象空间,她知道自己和濮阳青葙其实没什么,但是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让人误会。 “……小默,我是不是很让你讨厌?”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从桑默这里得到她亲口的承认,鲜于千澜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他明明比那些人早认识她,也明明对她很好,可为什么她却总是…… “欸?没有啊,千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桑默也被鲜于千澜忽然转跳的话题给绕晕头了,想不出来为什么他的话题会突然跳到喜欢讨厌这样的字眼上去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 最后几个字,鲜于千澜是含在嘴里说的,没有声音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因为知道这样的字眼说出来,桑默定是会为难不已,又或许给出的回答又是叫他心酸不已的字眼。 “千澜,你说什么?我总是怎样?” 桑默的确是没有听见鲜于千澜说了什么,但是她也确确实实的看见鲜于千澜的嘴唇在动了,想来一定是说了什么,自己漏听了。 “没什么。” 总是不愿意要我。 这样的字眼,鲜于千澜自然是说不出口的,也不愿桑默为难。所以,他只能摇头,说没什么了。 “真的没有事吗?” 桑默看出来鲜于千澜不会这么巧的在这里就遇上了,只是,自己问了,他却不愿意说,这样她也真的感到很无力。 “嗯,没,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鲜于千澜在这一刻还是忍了下来,他知道即使自己说了,也只是涂添彼此间的恁怨而已,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也不要说得好。 “这样啊,那我正要去找小夙,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桑默也不强迫,只想现下去找亓官夙了,因为昨天自己答应了他的,要和他一起开始制作火药的。 “不了,我要去楼里一趟,小默,你一个人去找亓官吧。” 摇摇头,鲜于千澜拒绝了桑默的邀请,来这里等着依然耽搁了不少时间,自然是没有时间再陪桑默一起去亓官夙那儿,他也要为她做好一起前提准备,这一次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的,否则自己也不配留在她的身边了。 “那好吧,千澜你出门的时候小心一些,记得带上常矢在身边,嗯,最好身边再多带几个高手在,这样安全些。” 桑默也点点头,她知道最近有很多事情,由大家都听万俟珩的安排,又大都由鲜于千澜去落实,其他人都是鼎力相助,而自己却是最闲得蛋疼的一个人被束手束脚的规定不得出门,怕被在暗处的覃九给阴了去。 “嗯,小默不用替我担心,我身边的高手多着呢,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心里的喜悦不容忽视,鲜于千澜上扬的嘴角说明了一切,但是也不忘让她放心,自己身边的影卫已经有不少,至于皇兄替他安排的又有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自己的安危,其实根本无需担心的。鲜于千澜在心底想到。 “嗯,那我先去找小夙了哦。” 说完,桑默就直接就向着通往亓官夙院子的通道去了,鲜于千澜就这么看着她越走越远,但是心底却是放心的,只要这个女人好好的,他也可以忽视心底的那份酸楚的。 “璎珞,早上好!这么早出来散步吗?嗯,早晨多呼吸新鲜空气能促进新陈代谢,对身体的免疫力好,对身体健康也好。” 跟鲜于千澜分手后,走了才十几分钟的路,桑默竟然在路上又遇上了百里璎珞,这一大早的,还真是巧遇不断。 不过,这一次,是桑默先看见前面走着的百里璎珞的,因为人家正闭着眼睛做呼吸新鲜空气的吐纳运动呢,压根就没注意到桑默的出现。 “早!你一个人……?” 听见桑默的声音,睁开眼看见真的人,百里璎珞眼眸中有着一丝诧异闪过,但还是镇定的跟桑默打招呼,然后看了一眼桑默身后,并没有跟着其他人。 “嗯,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和我一起么?” 桑默也跟着百里璎珞的动作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并没有其他谁在,所以,对于百里璎珞的话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没有,我,正在按着亓官说的方法调整身体,放空大脑,在冥想。” 对于桑默的反问,百里璎珞有些失措的收回视线,然后,浅浅的说出自己在做的事情,算是回答桑默最开始的招呼了。 “哦,那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你。” 桑默一听是有关百里璎珞身体调节的事情,便想着亓官夙说的定是不会错的,所以也不敢多打扰到他,便草草的说完就想先离开。 第十一章 再遇环儿父子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一章 再遇环儿父子 告别百里璎珞之后,桑默好怕又会在路上遇上某某人,所以,就临时做了一个决定,决定先不去找亓官夙了。舒悫鹉琻 想着来这云霞国也有几天了,还没有出门好好逛过,于是,桑默就这样谁也没有通知的情况下,一个人出门了。 出了门,桑默也只是没有目的的走着,像是散步的样子,也没有走远的意思,只是就在周围附近走走。桑默还是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的,带着面纱也不方便走远,也知道自己这样招呼都没打的出来,不想万俟珩他们太担心。 因而,桑默出门也就只走上半个时辰,怕身边的那些男人们担心自己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见身侧的一条小巷子里传来快速的奔跑声,然后不消一下会儿,桑默就见着一道淡粉身影从自己身边跑过,然后躲进了陈旧的堆起后面。 不消几分钟,桑默再一次的听见身侧的小巷子里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在跑着。 “……快点,别让那小贱人跑了,这一次抓着他们爷俩,一定要讲他们关进兽笼在扔进海里祭海神!” 在脚步声传来的同时,还有一道愤怒难平的尖锐声音,似乎是名男子在说话。 “对!” “对!” “对!” “扔进海里祭海神!” “……” 然后,后面跟着好几个略显低音的男声应和着,很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咦?那小贱人跑哪个方向去了,怎么不见了?” 终于,又有几个人从小巷子里跑了出来,然后跑过桑默身边,是几个身型修长的男子,没戴面纱遮面,应该是已婚男子的打扮,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翠绿长衫玉带束腰的男子。 “是啊,怎么不见了?” 男子身边的人附和道,几个人都在四周观望着,却是没有看出来要找的人跑的是哪个方向。 “请问公子,你刚刚有看见一个穿粉色衣服抱着一个小男孩的男子跑过来吗?” 穿翠绿衣服的男子回过身来到桑默的面前礼貌的问道,五官看着还算俊美,只是或许是云霞国人,所以,身上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娘娘腔韵味。 “嗯,看见了。” 桑默点点头,很云淡风轻的回道,淡定得没有一丝在意的样子。 “那你看见他们往哪边跑了吗?” 一听见桑默说看见了,穿翠绿衣服的男子立马喜出望外的问道。 “呶,我只看见他们往那条巷子跑去了。” 只见桑默伸出一只手朝着几米外的一条小巷子指过去,睁着眼睛瞎说道,活生生的给别人指了一条错误的方向。 “多谢公子指点。” “走,大家快追!” 穿翠绿衣服的男子一看桑默指的方向,连想都没想的就相信了,然后还向桑默福礼道谢,之后大手一挥,号召着身后的人朝着桑默指的小巷子追了进去。 而桑默,在见着那群人追进巷子里之后,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算是为自己刚才的作为表示抱歉了。 然后,桑默便直接转身,朝着身后那堆陈旧的堆起走过去,想看看躲在那里的人怎么样了,至少要打声招呼告诉他们追他们的人已经走了。 “好了,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站定,桑默轻声的说道。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请受在下一礼。” 果然,听见桑默的声音,原本躲在堆起后面的人先是看看了四周,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之后,才缓缓的起身,朝着桑默弯身福了一礼道谢。 “那个,公子不必多礼,你还是带着孩子快走吧,万一那些人没找着你们又原路返回来就糟糕了。” 桑默见着男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也没去注意对方的长相,只想着自己刚才也是骗别人的,不过是为了帮这人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若是那些人追着没见着人,想必会原路又找回来,所以便劝着男子抱着孩子赶紧离开。 “多谢公子提醒,若是他日有缘再遇,在下一定厚礼还之,告辞!” 粉衣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想着桑默刚才的话话,然后对着桑默又是一礼,说完告辞的话,就要准备离开。 “默哥哥?” 就在粉衣男子抱着怀里的孩子转身准备朝另一条巷子离开的时候,忽然在他怀里的孩子突然出声了,先是试探的唤了一声。 “是你吗?默哥哥!” 然后抬起头侧身朝着桑默的方向看过来,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冲着桑默又是问又是喊的,已然认定了桑默的样子。 “小,环儿?” 听见这有点熟悉的小孩子声音,桑默也抬起头看过去,看见的是一张很脏的小脸,但是看轮廓似乎是有点想前几天认识的小环儿,所以,桑默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默哥哥,是我!我是环儿!呜呜呜……” 在听见桑默交出自己的名字之后,环儿像是忽然找到了倾诉的人一样,瞬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眼泪便是唰唰地的往下掉,呜咽着哭了起来。 “咦!环儿,怎么了?不哭,不哭,默哥哥怎么跟你说的,男孩子不行流眼泪的哦,就便是伤心难过得活不下去也要用笑来掩盖,决不让别人痛快了去,默哥哥是不是跟你说过呀?” 确定了是环儿之后,一听见环儿见着自己便哭得这般伤心,桑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上前去接过男子怀里抱着的环儿自己抱着,然后一半苦恼一半失措的哄起来。 其实,桑默拿哭的小孩子最没办法了,所以,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哄小孩,没办法,这样的经验她真的不多。 “呜呜……默哥哥……说的是……男孩子……流……流血不流泪……没说……没说要用笑……笑掩盖……呜呜……” 环儿哭得一边抽泣一边说着自己记着的桑默以前说过的话,看着真真是好不可怜的一番萌样。 额,桑默这一刻才知道,这环儿的记性似乎,很不错…… “是吗?那这话你也记下来,等到想哭的时候就拿出来回想一下,现在不能再哭了哦。” 桑默伸手抹去环儿脸上的泪水,又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为自己说的话找台阶下,不然,桑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呜呜,可是,可是,嗝,那些人,他们太过分了,嗝,太过分了,推我,还打爹爹,呜呜……” 环儿仍旧哭着,甚至都苦到打嗝了,却没有忘记向桑默告状,似乎在他的心里,桑默就是无所不能的高人,所以,什么都想告诉她。 “什么?刚才那些人推你了!他们打你没有,环儿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一听环儿说起刚才的那群男人对他一小孩子动手了,桑默立即两手举起环儿,眼睛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来回看了一遍,就怕错漏看了哪里让环儿疼着了。 “呜呜,默哥哥,环儿没事,没有哪里疼,是爹爹,爹爹被刚才的那些人冲到家里打到了后背,一定很疼,呜呜,爹爹……” 环儿泪眼濛濛的望着桑默,然后想到自家爹爹,于是又转过头去找爹爹,担心着自家爹爹身上的伤。 “乖!环儿,爹爹不碍事,也不疼,没事了,没事了,不哭。” 应着环儿的呼唤,环儿他爹上前来接过了桑默手里举着的儿子,然后搂在怀里安哄着,却也时不时的抬眸望桑默一眼,眼神里有着无言的歉意。 而桑默,也是在这时候终于近距离的看清楚了环儿他爹的真面目,刚才没有仔细去注意,这会儿看清楚之后,桑默不禁倒吸一口气,为环儿他爹的美丽容颜惊艳一把。 尽管,在桑默身边的人都是倾国倾城之色,但是,桑默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看到的美丽面容而惊叹,因为环儿他爹的美丽真的一点都不输给她身边的任何一人。 一袭淡粉色装束,香槟色的金发带着自然的卷曲波浪披在身后,一双绿宝石般的眸子里似乎藏蕴着数不尽的忧伤,面上的表情中有着一眼就能看穿的婉约气质,这第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力尽风尘沧桑的感觉,但是若再一看,便会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浮华无谓的感觉。 这个人,怕是经历过不为人知的创伤吧。这一刻,桑默心里想到的就只有只一句话,其他的似乎也与这人无任何干系了。 “额,原来你是环儿的爹,真是太巧了。” 桑默上前一步,跟环儿他爹打招呼道。额,因为是陌生人,所以,桑默不论是身体还是言语上的僵硬是可想而知的。 “是,在下薄奚姝人,原来环儿口中的默哥哥竟是你。因为环儿一直说哥哥,我以为你是男子,可听你的声音分明是……” 薄奚姝人有礼的向桑默福礼,然后隔着面纱将桑默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想着桑默说话的嗓音,有些诧异,顺嘴的也将自己心底的诧异说了出来。 “额,呵呵,因为需要,所以才这样装扮的。薄奚公子,听环儿刚才说的,你们现在回家似乎也不太安全,若是你们一时没地方可去的话,不如暂时到我家歇一会儿吧,环儿今天也被吓着了,而且你身上……我家出了这条巷子就是了,并不远的。” 桑默也有些惊讶薄奚姝人竟能一样就看出自己的女儿身,但是他也聪明的没有当众说出来,所以,桑默也相信这人应该不是什么歹人,又想起环儿刚才的话,那些人是从他们家追出来,他们若是回去的话,不啻是羊入虎口。所以,桑默干脆就提出邀请他们去自己家,顺便也让小夙给薄奚姝人看看伤。 这样一来,就什么都解决了。 只是,桑默似乎忘记了,自己这独自一人出来的事儿可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所以,她还不知道家里有什么样的暴风雨在等着她呢。 第十三章 又一个黑发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三章 又一个黑发人 “是的,勾栏院。舒悫鹉琻” 在其他人的惊讶中,薄奚姝人却是淡定如菊的颔首承认,仿佛自己口中刚才说的勾栏院是自家书房一般的地方。 “哦,我知道了,你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是吧!” 桑默似乎也明白了薄奚姝人的身份,只是桑默似乎也误会了什么,也没有细想,直接就将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然后,便是得罪人了。 “桑小姐弄错了,在下只是在勾栏院里弹琴而已,并非里面的倌儿,这里还有环儿再,请桑小姐说话注意措词。” 薄奚姝人脸上的表情堪称淡定,却也是面无表情了,不过看在桑默对他们父子有恩的份上,他也只是指出了桑默的误会而已。 “啊!那个,薄奚公子,我,我没有其他意思的,我只是以为你、我、诶呀,抱歉,是我失言了。” 桑默这才知道自己搞了多大的乌龙,所以,本想解释清楚的,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也发现解释不清楚了,最后只好闭嘴道歉了。 “好了,阿桑,薄奚公子也不会去与你计较这些,你也莫在这里叽叽咋咋个不停了。” 浩赏悾璟见桑默一副要抓墙的样子,忍不住还是出来替她解围了,虽然对于桑默带回来的这对父子他不表示任何的看法,但是却也能看出来这人应该也不是大恶之人,所以,便也玩笑似的将话题岔开了。 “这位是薄奚公子是吧,我是浩赏悾璟,这位是百里璎珞,以及濮阳青葙,还有这位是阿桑的未婚夫婿万俟公子。大家看着都是一般年龄的人,我们也都是阿桑的好友,她既然带了朋友回来小住,那就是说你也是我们的朋友了,规矩可是阿桑最烦的,所以在这里无需拘谨,随意一些便是了。” 虽然浩赏悾璟的话说得井井有条的,可是听在其他人的耳里却都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尽管这是之前大家都定好的说辞,但是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只不过大家也都是心服的便是了。 “薄奚姝人要叨扰诸位公子了,还请见谅。” 虽然听到浩赏悾璟说那位带着面纱的公子是桑默的未婚夫婿时薄奚姝人有些讶异,但是,对于自己要寄人篱下的状况,他也不便表露出对于的神情,所以,细想过后,他只是有礼的向众人行了一礼,便也没说其他了。 “薄奚公子不必客气,就当这儿是自己家住下便可。” “默儿,将薄奚公子他们安排在我的院里住下吧。” 万俟珩辞谢了薄奚姝人的恩礼,然后看向桑默,将对薄奚姝人父子住处的安排说了出来,却让众人都不解他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在这座鲜于千澜张找的大宅子里,不知道有多少空余的房间院落来的,根本完全没必要让薄奚姝人父子这样的外人住到万俟珩的院子里去。 “咦?珩,为什么要……诶?珩,你要拉我去哪里?” 桑默本来正要问万俟珩为什么要将薄奚姝人安排在他的院子里住的时候,话才开口,就见着万俟珩已经上前来拉着自己往外走了,而其他人也不解万俟珩这是要做什么,都只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开。 “……珩,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一路上让万俟珩给拉着走,桑默一时间也分不清他这是要拉自己去哪里,所以,只能一路上加紧脚步跟着之外,再慢慢的问。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万俟珩走在前面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一边走,一边回答桑默的问题。也因为走在前面,所以桑默没办法看清楚他隔着面纱的脸色是有多么的苍白。 “好,没问题,珩,能不能慢点走,你抓着我的手都痛了。” 桑默虽然没有见着万俟珩面纱下的脸色,但是在万俟珩抓着自己手臂上的力度里却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所以,桑默想先安慰好万俟珩再说,至于万俟珩要带她去见的人,让那人等一等也无妨。 “嗳哟,你怎么有突然停下来啊?” 桑默的话没说完,前面抓着桑默一直走的万俟珩却忽然的停了下来,而后,桑默便毫无预兆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还忍不住的呼痛出声来。 “默儿,那个人,是来找你的,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万俟珩没有回身,也没有松开抓着桑默手臂的手,只是力道放轻了些,但是背着桑默说出来的话,却是莫名的带着颤抖的尾音。 “即便是来找我的,那他也不在乎等上这一时半会儿的吧,所以,珩,我们慢慢的都过去就是了,不用这么着急。” 桑默伸手在万俟珩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轻声的说道,似乎也知道了万俟珩这样的原因就在那个来找自己的人身上了。 “可是默儿,那个人,同你一样,也是,黑发披挂……” 这样的结果是桑默没有想到的,所以,当万俟珩接着说出来的话时,桑默却用最真实的行动告诉了万俟珩答案是什么。 “而且,那人,一直都在昏迷,并且呼吸……很微弱。” 万俟珩就这样看着已然跑远的身影,垂首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掌,心中难免苦涩泛滥,嘴角却是上扬着,这笑有多苦,只怕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是清楚了。 莫云,是莫云,一定是莫云! 桑默一边跑着,一边在心底不断的呐喊着。 可是跑着跑着,桑默却忽然的停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万俟珩将莫云安排在了什么地方,刚才一听见万俟珩的描述,桑默的心里最先想到的就是莫云,所以一时急的忘记问万俟珩莫云在哪里了。 于是,桑默立马转身又往回跑,准备跑回去找万俟珩,问他莫云在哪里。 可是,谁知才往回跑了不到一会儿,桑默就看见了正在往这边走来的万俟珩,于是便又停下来脚步,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刚才抛下他自己一个人跑开的行为有多么的伤人。 “那个,珩,我,我……” 桑默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了,所以,一直都在‘我’字上打转,却什么也再说不出来,只能怔怔的望着万俟珩,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万俟珩走过来,来到桑默的身边,然后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似乎没有任何责怪桑默的意思,只温和要带桑默去见她急着想见的人。 “珩,对不起,我,我只是担心他……” 是了,想起万俟珩说莫云的呼吸很微弱的时候,桑默脑袋里甚至只剩下嗡嗡的声音在响了,其他的她已经没办法去细想,只想最快的见到莫云,亲自确认他怎么了。 “没关系,默儿。” 万俟珩没有说其他的,只是点点头就原谅了桑默的道歉,隔着面纱的脸色却有些失去往日的神采,索性桑默看不出来罢了。 “珩……” 桑默并不是不能猜到万俟珩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原谅自己,但是,这一刻,她也找不到借口来弥补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所以,索性便不说了吧,这样万俟珩的心情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一路上,两个人没在开口说话,一路沉默的走着。 不过,也没用多久的时间便到了,而桑默的急切更是没有掩藏的表露出来,就在万俟珩告诉她人就在他安排好的内室里之后,桑默便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只是,让桑默错愕的是,在走进这个院子之后,她根本就进不了这院子的正门,像是有种无形的阻力挡在她的面前,摸不着却让她再也迈不出脚一步。 “珩,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进不去这道门?” 桑默在试过几次之后仍然进不去后,焦急的走到万俟珩的面前,急切的问道。 “别着急,这里被我施了五行八卦阵,是除了我,谁也进不去的地方。过来,我带你进去便是。” 看着桑默焦急的样子,万俟珩上前拉着她的手,然后简单的解释了她进不去的原因,之后便拉着桑默侧开步子,然后在桑默看不懂的注视下,万俟珩变化着脚下的步伐,没一会儿,桑默再抬头看的时候,眼前便换了一番景致。 原来,这个院子里就只有一间房,而门就是刚在她怎么也进不来的那道阻力,现在桑默看见的便是被推开的房门,在屋子里的软榻上,正躺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莫云!” 桑默几乎是在看见拿到身影的同时就确定了那人就是莫云没错。然后惊呼一声,便冲了进去,直奔那榻上的人而去。 而被她留在身后的万俟珩,则是在紧了紧手中的拳头之后,再松开便一脸淡然的跟在桑默后面走了进去。 “莫云,醒醒,我是桑默,我来了,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快醒醒啊!” 桑默扑在榻前,抓着躺在榻上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莫云的衣袖,摇了摇,试图唤醒他,因为她不愿相信莫云会出什么事。 “默儿,你先冷静下来,这人,似乎……” 看着桑默这样,万俟珩自然是不忍见的,所以,上前想将桑默拉着让她先起来坐下,却不想竟被桑默给甩开了自己的手。 “不会的,莫云很厉害的,每次我有意外的时候,他都能及时的出现救我于为难之中,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桑默自然听得出来万俟珩那未说完的话是指什么,但是她却是怎样也不愿去相信莫云会有事的事实。 “只是,为何,莫云你的手会这般的冰凉?” 但是,桑默在触碰到莫云露在外面的手的时候,却被那上面的冰冷之气给惊着了,然后住着莫云的手在自己手中使劲搓了搓,竟不见丝毫暖意,这,让桑默的心慌了…… 第十二章 薄奚姝人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二章 薄奚姝人 “薄奚公子,这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了。舒悫鹉琻” 桑默领着薄奚姝人父子俩来到了自己住的府邸前,指了指那没有牌匾的大门,示意到了。 只是,薄奚姝人怎样也没有想到桑默会真的带着他们父子俩回来,而且彼此还算不上是什么熟人,所以,他自然是有些心底不安的。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敲门。” 桑默并没有发现薄奚姝人的变化,她只一心的想着赶紧带着环儿跟他爹回屋找亓官夙给看看,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什么的。 说完,桑默就上前去抬手正要敲门,却不想,手还没有碰上门木,门就已经自己由里打开了。 “咦?这么巧,我还没敲,就有人来开门了!” 开着逐渐大开的门,桑默有些讶异,心里想着府里的那些人未免也太耳灵了点吧,这都已经听见她回来的脚步声来开门了? “默儿姐!” 更让桑默没想到的是,来开门的居然是亓官夙那个小懒虫。而亓官夙见着门外站着的桑默却又是另外一番表情了。 惊喜四分,惊吓三分,最后惊慌三分,这样加起来,正好就是亓官夙此刻打开门一眼见着桑默的表情转换了。 “怎么了,傻了呀,小夙?” 桑默看着亓官夙一脸呆滞的表情盯着自己看,不禁取笑道。 “默儿姐,你,你没事儿?” 桑默话提醒了亓官夙,然后他瞬间回神,上前抓住桑默的一只手,眼睛上下打量仔细的巡视着桑默,怕自己漏看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小夙,我能有什么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桑默这一刻才发现亓官夙语气中的担心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于是便赶紧的表示自己没任何事,以打消他的担心。 “还好,还好你没事,没事儿就好。” 听桑默说没事,亓官夙揪紧的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说出来的话似安慰自己也是回答桑默的问话。 “小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见亓官夙松一口气了,但桑默却是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想着自己不过是才离开一两个时辰而已,不至于就出什么大事了吧。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被那禽兽抓了去,都快急疯了,你干什么去了都?也不留个话的,是想要我们大家都急死是不是?” 这桑默不问还好一些,一问便彻底的激起了亓官夙心底的一把怒火,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指着桑默的鼻子斥责道。 想着桑默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近两个时辰,亓官夙不禁就想掐死眼前这没良心的女人算了,出门也不交代一声,让他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奔走着找寻着她的身影。 甚至,闻人魄与鲜于千澜两人都只身前往那禽兽的藏身老窝去找了,就怕桑默被那禽兽给掳走了没有个好歹。 可谁知,这没良心的女人,居然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看那样子像是出门闲逛去了。害得他们这群人急得死去活来的。 “额,我,我忘记了,我就是出门散个步而已,并没有走很远……” 桑默被亓官夙给吼得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所以,弱弱地表示了一下自己那无力又苍白的解释。 “你想出去散步至少也吱个声啊,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两个时辰,难道就不会想到我们会有多着急,你知不知道闻人大哥和鲜于大哥已经只身前往那禽兽藏身的老巢去了,那老巢有多危险你是知道的,你就不担心他们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有个好歹?” 亓官夙这次是真的被桑默这样不负责的做法给吓到了,所以心里的怒气也就更加的赤旺了,不禁越吼越来劲了,也压根就忽略了此刻事情的严重性在哪里。 “什么?” “追风,用你最快的速度去将他们两人追回来!” 桑默这一下是被惊吓到了,覃九那禽兽藏身地方,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老巢,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前,就是桑默自己也不敢有把握能对付得了那些人,所以,现在听到亓官夙说闻人魄与鲜于千澜两人只身前往老巢去了,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立马迅速的吩咐追风去将两人带回来,同时也在心底祈祷着,追风能追得到他们。 “他们是谁?” 就在桑默吩咐完追风之后,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亓官夙满是防备的追问声传来过来, “哦,他们是我的客人,要在我们府上住几天。” 桑默简单的回答了亓官夙的问题,然后转身面向薄奚姝人对父子俩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薄奚公子,这位是我的好友亓官夙,你不用担心,他是大夫,我会让他帮你和环儿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桑默看着薄奚姝人似乎还是有些迟疑不愿打扰的样子,于是便直接将亓官夙给介绍了一番,然后便走过来直接拉着他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而被桑默独留下来的亓官夙,在看着桑默似乎是有意在忽视自己后,心里虽为桑默这样拿自己当一般蒙古大夫使表示不爽的哼了一声,但是却还是认命的跟在了桑默的身后,一起进府回去。 虽然不知道桑默为什么会带回来这样两个人,但是看着那个被桑默称作薄奚公子的男人,亓官夙心里本能的就是觉得看他不顺眼就是了。 而这边,桑默领着薄奚姝人父子一走进大厅里,正巧万俟珩与百里璎珞,浩赏悾璟以及濮阳青葙都在,而且他们在见着桑默回来之后,大家脸上都是一脸的惊喜过望的表情,然后在没发现闻人魄与鲜于千澜的身影之后,大家的脸色却又都变得有些惊慌起来。 大家,都在为那两个只身前往老巢的男人担心着。 “默儿,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能做出保证!” 万俟珩在知道桑默是出门散步去了的原因之后,向来开口都会留有三分余地的他竟第一次用这样带着责备语气的话来向她套索保证。 “……那个,行,我保证!以后去哪里都会留下知会你们的信息,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桑默静默了半响之后,毅然决然的答应了万俟珩提出的保证,并且也向大家道歉,这次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做错了,所以,桑默甘愿领了大家的责备。 “默儿,这两位是……” 在得到桑默的保证之后,万俟珩才有空余的时间去注意桑默身边不愿的人,一大一小的两人,在被万俟珩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大人终于是耐不住尴尬,垂下了脸去。 “哦,珩,这是薄奚姝人,这是他儿子环儿,环儿就是那天我们刚才这里的时候认识的小孩子,今天在巷子口的时候,我又遇见了他们。那个,他们的住处现在有些不方便回去,所以,我就让他们现在咱们府上住几天。” 桑默见万俟珩问起薄奚姝人父子,于是赶紧的解释了自己是如何认识环儿他们的经过。 “嗯,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薄奚公子是云霞国人吧,可有会擅长的东西?” 万俟珩似乎已经明白了桑默想要表达的是怎么回事了,但是现在看着薄奚姝人,万俟珩确实心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下一介贫民,粗鄙愚笨,擅长的东西实在是不多,还请公子见谅。” 薄奚姝人此刻也是惊讶在心间的,刚才他随意的望了一眼这大厅里坐着的人,惊讶每一位公子都是绝色之颜,甚至比自己还要盛过几分,心底不禁心惊这府上究竟是何人置产之地。 “这样……” 听见薄奚姝人这样说,万俟珩并没有想要继续去追问,毕竟看着薄奚姝人一等一的样貌,外加身上的那股不容忽视的公子气质,怎么说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会的,必定是不想告知而已。 “我爹爹会弹琴,而且弹的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只是,虽然薄奚姝人一心想要做低调的人,奈何自己的儿子不愿自家爹爹这般低调,所以,虽是被抱在怀里的,但是嘴没有被堵上,所以,他自然是要为自家爹爹摇旗呐喊助威的。 “对啊,我也听环儿说过,薄奚公子你似乎是在什么地方教琴还是弹琴的,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桑默也过来参了一句,之前她是真的挺环儿说过他爹爹弹琴很好听很厉害的,所以,便想也没想的直接说了出来。 “在下是会弹一点琴,只是不是教人,而是在勾栏院里弹琴给客人听而已。” 因为桑默的话,薄奚姝人垂着头,忽然说出了一段这样的事实来。 “勾栏院!” 只是不想,这边薄奚姝人的话才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吸气声,似乎都在为这样直接的话而惊讶不已。 “额,勾栏院,那不就是妓院额、青楼吗?” 桑默似乎也明白过来薄奚姝人嘴里说的勾栏院指的是什么地方了,所以一时间也被惊到了,因为,她怎样也没有想到薄奚姝人会是在那样的地方出没的人。 第十五章 事情接二连三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五章 事情接二连三 “好了,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莫云的发色是跟我一眼是黑色的没错,只是,莫云是琥珀金眸,至于他是哪国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舒悫鹉琻” 见着亓官夙这样惊骇的样子,桑默只得上前拉他一把,然后走到一边,解释道。 “好了,有话我们大家都出去说吧,莫在这里吵着莫公子休息。” 万俟珩心底的惊讶其实并不比亓官夙小,只是,他比亓官夙要忍得住,所以,现在见桑默已经有时间了,便提醒着他们出去说话。 “嗯,好,我们出去说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的。” 回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莫云,桑默再回首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莫云并无大碍,她的担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听万俟珩的提醒,桑默也听出了他的话意,所以也就没有异议的同意出去说清楚。 桑默这样说,万俟珩与亓官夙自然是不会有异议,他们甚至还有些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以万俟珩的猜测,他以为桑默会坚持要留下来找顾这莫云的。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于是,三个人就出了房门,而桑默的意思是,既然要说,就将大家都叫到一起,然后将莫云的事情说个明白,省得到时候还要一个一个的去说一遍。 只是,等到出去后,桑默才想起来,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不在府里出去找自己的事情来,所以,顺道的,桑默也终于想起除了莫云的事,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 “默儿,你放心,追风不是去追他们了吗?追风一定会安全把他们带回来的。” 万俟珩见着桑默为着闻人魄和鲜于千澜出去找她而担心的脸色,便开口安慰道,知道她现在心里要想的事多。 “嗯,我也相信他们会好好的回来的。” 桑默明白万俟珩的心意,因而轻笑着要他不用担心自己,虽然心里的担心还在,但是桑默也不想往坏处想。 于是,桑默便决定要等到闻人魄和鲜于千澜回来后再一起跟大家说莫云的事情。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一等,竟然就等到了半夜,而被追风带回来的闻人魄与鲜于千澜却纷纷受了不轻的内外伤。 看着已然都躺在床上昏迷沉睡过去的两个人,桑默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她在等着亓官夙为两人治疗检查的结果,所以现在她只能忍下所有的愤怒。 “小夙,阿魄和千澜怎么样了?” 桑默坐在外屋,见到亓官夙从里屋出来了,便疾步上前询问道,心底也在希望着这两人没有大碍才好。 “默儿姐,闻人大哥和鲜于大哥的伤我都已经用最好的伤药为他们上过药了,他们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几日便可。默儿姐,你不用太担心了,从他们的外伤和内伤来看,应该是遇上了埋伏,遭人从后背袭击所致。” 亓官夙在看过闻人魄与鲜于千澜的伤势之后,简单的推算出来两人可能遇上的是什么情况,所以他也只能简单的给桑默讲了一些,其他的,他也没法一口断定。 “好,只要他们没事就好。小夙,这两天,就辛苦你多为他们两人照顾一下了。这件事具体的情况,我会去问追风。” 知道闻人魄和鲜于千澜两人真的没什么大碍之后,桑默的心也平静了不少,只是,接下来,她要办的事情就有点多了,因为,有些人惹得她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 “默儿姐,你怎么了,表情这么凝重?” 这样看着桑默沉着脸的样子,亓官夙竟然由心底感觉到一股怒气在桑默的身边冉冉升起,这样的桑默是他没有见过的,所以,不禁让他有些担心起来。 “我没事儿,小夙,我有事要去办,你在这里看着阿魄和千澜,我先走了。” 桑默的话说完,人也就消失在了屋里,她知道亓官夙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桑默自己也知道,知道自己很少认真的去生气,但是若是真的认真生气了,那表情便是前所未有的。 “默儿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听他们两人的,但是你有事一定要同我们大家商量,万万不可再独自一人出行了。” 看着桑默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亓官夙并没有去阻拦,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她,所以,他只能一步跟一步的追上去,将心里的话也交代给桑默,他不指望她感谢自己,只望她能将自己的话放进心里去,切莫再让他们担心害怕便可。 只是,桑默终究还是走远了,也没有回复他的话,但是,亓官夙却相信桑默有听到他说的话的,因为他们的桑默永远都是与其他不同的。 “追风,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一进屋,桑默便传了追风出来,要她将所有经过告诉自己。 “是鬼影的人,鬼影是专门训练死士而建的。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见着闻人公子和鲜于公子腹背受敌,我在帮他们的时候,看到了一人手臂上有鬼影的图腾。而且,从我跟对方交手的招式上来看,我猜鬼影的当家人应该就是……” 追风的话说到这里,忽然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停下来看着桑默,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是谁?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见追风停下来看着自己,桑默不禁有些想到以前上网看的狗血剧里似乎都会有这样出人意料的后招。 “是凌天。” 追风最终还是将答案告知给桑默听。 “凌天!他、他还没死!” 桑默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心里一颤,特别是当凌天的名字从追风的嘴里说出来,就更让她心惊。 因为,凌天是追风也没办法对付得了的疯子,这要真的是那疯子在跟他们作对,那么,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 “凌天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只看得出来,那些招式都是凌天的独创招数,若是能被那些人使出来,那么跟凌天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追风如实的回答桑默的话,而关于凌天生死的事情,她也说不清,因为她也并没有收到凌天确切的死亡消息,所以,她没办法给出桑默想要的确切答案。 “是啊,那时候是凌天让两个黑衣人将受了重伤的覃九带走的,而我们也没有特意的去追查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历,原来,我们竟错漏了这样大的危害,更甚至还让危害一步一步的深入我们营地里来了而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勿怪乎我们的人会这样不是被伤就是被掳,原来竟是凌天在背后操控着一切。……等等,这样说来,那覃九是凌天的亲生儿子,那覃九不就是这什么鬼影的少主子了!OH,MYGOD!” 桑默想到一连串的疑点接二连三的被想通的结果却是让她心惊不已就倍觉无力,虽然,她不是很清楚鬼影是做什么的,但是,一想到那是凌天一手创建起来的,瞬时便感到肚里的胃都痉挛不已。最最坑爹的还是,对方果断的清楚他们的行踪,而他们却完全不知道敌方在何方。 “主人,你在说什么?” 桑默最后忍不住飚出来的英文听在追风的耳里无疑是半丝不懂的,所以,她只能以确认的心去请教了。 “没事,追风,我们计划计划,去把凌天的老窝给端了,他奶奶的,真当老娘是吃素的了是不是,欺负人都欺负到头顶上来了,真心以为我是怕了他么?就不信老娘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会斗不过你个老古董,看老娘怎么整死你个王八羔子。” 桑默拉了追风就往屋外走,看样子是要去找人报仇的架势,但是,在出了院子之后,追风看着去路,便知道桑默是要去找万俟珩商量这次的事情了,所以,也就由着她拉着自己继续往前走。 而对于桑默嘴里说的那些话,追风选择当做没有听见过,因为她完全没办法去理解其中的意思,所以便不开口。 只是,当桑默到达万俟珩住的院子时,还没来得及进门,桑默便被院子里传出来的悠扬琴声给怔住了脚,一动不动的再也迈不开脚步。 怎么说呢,在桑默看来,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空灵的琴声了,因为自己在对乐器上有着一定的天赋,所以,桑默很快的便听出来了,那是古琴弹奏出来的美妙琴声。 “这人的琴艺比我好了不只百倍千倍,只怕是天下无人能敌了。” 桑默站在院外听,没有想要马上进去打断这样空灵美妙的琴声,感慨的发现,自己若是跟这人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小儿科班出身了。 一直到琴声渐渐地停下,桑默才由着追风闪身消失,自己一个人跨步进院子里。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刚才自己听的琴声的演奏者竟然是薄奚姝人! “刚才那么美妙好听的琴声竟然是你弹奏的,薄奚公子!” 桑默的吃惊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去掩饰,直接便将自己的惊讶说了出来。 “多谢桑……公子夸奖,在下技拙献丑了,让公子见笑了。” 薄奚姝人见来人是桑默,便收起古琴,起身向桑默行礼,很是谦虚的回道。 “我这不是夸你,我说的是实话,你若不相信,我也不勉强。” 桑默看着薄奚姝人有意疏远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便直接转身去万俟珩的屋里了,留下薄奚姝人一阵尴尬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四章 莫云的昏迷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四章 莫云的昏迷 “珩,莫云这是怎么了?” 桑默一边搓着莫云的冰冷的手,一边转头问向随后进来的万俟珩,她是一直都知道莫云身上的体温有点偏低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低到这种程度。舒悫鹉琻 若不是亲眼看见莫云那因呼吸而缓慢起伏的胸膛,桑默甚至都以为莫云已经…… “默儿,我出现这位公子在你的屋里的时候,他已经就是这个样子了,我有替他把过脉,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万俟珩上前来一手搭在桑默的肩膀上,眼睛看着躺着的莫云,细想着自己之前替他把脉时的结果,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异象之症的,可这人的体温就是低得让人心惊。 “怎么会这样?珩,那让小夙来帮莫云看看好不好?” 听万俟珩这样说,将桑默心里的焦急也完全的激发了出来,桑默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转身抓住万俟珩的手,满心满眼的焦急问道。 “默儿,你先别急,等会儿我就让馨梅去将亓官叫过来给他看看便是。” 万俟珩反握住桑默的手,隔着面纱的一双银眸里隐藏这一丝酸涩,看着这样的桑默,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正在介意着。 “我怎么能不着急,珩,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莫云他救过我多少次,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可是,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我、我都急死了!” 是啊,怎么能不急,桑默现在脑海里全都是莫云以前救她的画面,在悬崖的时候,在驸马府的时候,在梦里的时候,还有在浩赏悾璟家的族塚里的时候,莫云总是这样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将自己救下,保自己平安无事。 可是,现在看着他这样无知无觉的躺在这里浑身冰冷,这要她怎么冷静得下来,没有急死才是意外呢。 “既然他对你那么重要,这样你更应该冷静下来才是,你这般急乱了心绪对他也无济于事。你先冷静下来,我这就让馨梅去找亓官过来便是。” 桑默的话,万俟珩听在耳里却是痛在心底,这样的桑默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这样手慌脚乱心急如焚的场面竟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多么的讽刺啊。 “好,好,珩,你快去,快去,让馨梅把亓官夙绑过来都行。” 桑默急切的点点头,心里只想着让万俟珩快一点的去将亓官夙给找来,却完全忽视了身边人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嗯,……我这就去。” 桑默的急切,万俟珩不忍再继续看下去,于是带着泛疼的心酸便转身离开了,这样的桑默,他感觉离自己好远。 桑默坐在原地紧紧地看着榻上的莫云,好像是这样看着看着他就会醒过来一样,她记得莫云有这一双金色的眸子,原本金色本是暖色,但是莫云的金色眸子里却泛着冰冰的冷意。 从认识莫云,桑默就很想问他的,问他为什么体温总是要比平常人低上许多,问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却能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将她救下,问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出手救她这样一个与他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好多,好多,桑默心里想问的其实有好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桑默却知道,莫云不会告诉她这些答案。没有理由的,桑默就是知道。 “莫云,莫云,你怎么了?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桑默抓住莫云的手,轻轻地捂在自己的手心里,嘴里哈着气,企图能让那冰冷的手暖上一刻,然后低低喃喃似低问又似祈祷的轻语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桑默就这样一直低喃着,眼睛没有从莫云的身上移开过一下,甚至连万俟珩出去又带着亓官夙一起进来都没有去注意。 “默儿,亓官来了。” 万俟珩沉沉地低声唤道,通知桑默亓官夙已经来了的事实。 “嗯!小夙,你来了,快帮我看看莫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桑默似是突然的听见身后的人声一般惊了一怔,然后转身抓住亓官夙便要往前拖,急切的希望这他能帮忙找出莫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默儿姐,这人又是谁?” 谁知,亓官夙虽由着桑默拉扯自己上前去,却并不去合作真的马上就帮她查看榻上躺着的那男人的状况,他要先知道这人是桑默的什么人,因为从桑默这样急切的神态中他发现,桑默不仅仅只是在乎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而已…… “他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小夙,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他,我求你。” 桑默这时候才看清楚亓官夙的脸,上面明显是板着脸的说明着他的不爽,桑默忽然想起了亓官夙那火爆的脾气,当下立马以相求的口吻放下了平时的姿态,只望这样能让这小正太能不甩脸子才好。 “默儿姐,你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开口就求我?我只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而已,并非不救他!” 桑默这样的服软态度不但没有平息亓官夙心底的脾气,反而更加的让他心情不爽起来,想着自己这都还没有说什么呢,桑默就已经为那人开口求自己了,这是多么让人惊讶的事,又是多么让他不爽的态度啊。 曾几何时桑默会这样求自己来着?亓官夙心里不断在回想着以前的桑默在自己面前有没有这样过的态度,结果没有,一次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对自己的嫌弃与捉弄而已。 这个人是谁?竟然能让桑默为之做出这样的付出!此刻,亓官夙急切的想要知道这男人是谁! “他是莫云,是救我很多次的莫云。小夙,他不是坏人,你能不能先帮他看看,看看他究竟怎么了,然后,我再跟你们说他的事,好不好?” 桑默见亓官夙在耐着脾气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也小心的不想这时候去惹他生气,所以,对于亓官夙的问题,桑默简单又带保证的说了一下,然后满眼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能马上为莫云看看。 “好,默儿姐,这是你说的,我现在为他检查,之后你要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关于你和他的事情。” 亓官夙说着将桑默给拉到一边去,然后坐下来,伸出手两指搭在莫云的手腕上,开始专心一志的为他把脉。而,桑默与万俟珩就站在亓官夙的身后,静静地等着他为莫云把完脉,出结果。 只是,这一次的把脉并不像往常那样一会儿就完成了,这一次,单单是为莫云把脉,亓官夙就花掉了整整一个时辰,而且,在这过程中,亓官夙的眉头也是越锁越深,额际的细汗也是密密的冒了出来,这样一整个经过下来,就连桑默都按捺不住的想要上前去询问了,可是却被一旁的万俟珩给拉住阻止了。 “默儿姐,这个人,就这样放着他,他总会醒的。” 这是亓官夙最终给出桑默等待的结果,让人听得懂,却什么都不懂就是了。 “小夙,什么叫就这样放着他,他总会醒的?莫云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是受了内伤吗?还是中毒?”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不能让桑默满意的,所以,桑默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亓官夙什么都不问? “没有,没有。没有!默儿姐,这人没有任何地方受伤的,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桑默的追问让亓官夙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一连的,亓官夙直接吼出了心底的不爽,企图让桑默能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个人身上去。 “那他怎么不醒过来?身上的体温还那么的低,似有若无的?” 桑默哪里还顾得了亓官夙的心情是怎样,她现在只想知道莫云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听到亓官夙说莫云没受伤也没中毒的,却一直昏迷着,这让桑默忍不住要去怀疑亓官夙话里的真假了。 “他只是睡着了,就跟你一样,你不是最长记录沉睡七天七夜不醒的吗?他现在就是你那样的状况,我没在他身上找到其他的状况。至于他身上体温偏低的原因,是因为他体质属寒,自然是往偏低的温度而行的。默儿姐,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亓官夙也听出了桑默话里对自己的怀疑,所以,在说清楚之后,他也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说白了,他就是嫉妒了,桑默若是对万俟珩这样,他亓官夙倒是没有话说的,但是现在这个沉睡不醒的男人是谁他都不知道就能这样的得到桑默的在意,他若是不嫉妒才奇怪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莫云他为什么会这样而已,我只是担心……” 桑默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解释了,只是觉得怎样的说辞都解释不清楚自己心里的那种焦急,但是却也会伤到亓官夙,所以,桑默说不下去了。 “好了,亓官,默儿一时着急而已,你何必这样计较?现在确定这莫云公子没事便好。默儿你也不用再急急慌慌的了,既然这莫云公子体温偏低,我让馨梅她们多找些暖和的锦被给他取暖便是。” 还是万俟珩终究看不过桑默这样慌神的模样,出来拉着她的手,走到莫云的面前,然后亲手为莫云盖好锦被,嘴上也为亓官夙与桑默之间的隔阂做调和,然后又为桑默担心莫云体温的事情而安排了一下。 “等一下!默儿姐,万俟大哥,这人,他,他的,他的发色……!” 就在万俟珩为莫云扶持锦被的时候,身后的亓官夙却忽然窜上前来,一手指着床上的莫云,一边嘴上无比惊讶的哆嗦着像是见鬼一般的惊天发现。 因为,刚才一心只顾着与桑默拉扯去了,一时间亓官夙也没有把心思完全的放到莫云的身上去,这会子忽然发现莫云的发色竟是与桑默的如出一格绝无仅有的墨色,他觉得自己像是活见鬼了一般。 第十六章 凌天,要求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六章 凌天,要求 “珩,我刚才听到一个很震惊的消息,这么久以来一直在暗中针对我们的人,很有可能是凌天。舒悫鹉琻” 桑默一走进万俟珩的房间,就对着站在窗户边的他咋呼着说道。 “凌天?凌星国驸马府的驸马凌天?他不是已经被凌星国君主给处决了吗?” 桑默的话同样让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万俟珩骇了一跳,他以为,那个人,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才对。 可现在桑默却又告诉他,那人仍然尚在人间,而且还一直在暗处注视着他们,这怎能不叫他惊骇。万俟珩觉得这简直比什么事都让他来得手足无措。 “可是,这是追风救回阿魄和千澜后跟我说的。而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凌天的那些比划招式。” 桑默看着万俟珩此刻与自己之前一模一样的表情并不意外,这样的表情她更才只会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追风说的,那,或许真的便是他了。” 万俟珩听见桑默说追风便知道,这或许十有*真的是凌天了,想到这个,那平坦的眉头便也锁成了一个“川”字。 “珩,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如果凌天没有死,还成立了一个鬼影的门派,那么,覃九他亲儿子,而且那次在驸马府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凌天很在乎覃九这个儿子,那么我们想办法把覃九抓在手里,这样一来我们才有筹码跟凌天对抗。” 桑默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这样的法子,那会儿在驸马府的时候凌天就那样在意覃九,那么现在一定也是在意的不得了的。 所以,桑默就决定打蛇打七寸,就直接从覃九那里下手,就不行抓住了覃九,凌天还能这样躲在暗处不现身。 “甚至,我们还能拿覃九换回即墨羽!” 桑默可没忘记覃九他们将身受重伤的即墨羽也掳走的事儿,这事儿,桑默可不打算就这样轻饶了那帮子人,到时候她一定让覃九后悔伤害了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默儿,关于抓覃九的事情,我们先放在一边,我有其他事要跟你说。” 就在桑默兀自一人暗想着抓住覃九后的各种想法的时候,万俟珩却站出来说不赞同她抓覃九的提议。 “呃……什么?咳!真是的,珩,你有事就说啊,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桑默一时间被万俟珩刚才的反对怔住了,但是很快的回过神来,便先没有问万俟珩为什么不同意抓覃九的原因,只一心等万俟珩先说事儿。 “默儿,我希望你现在能先将寒玉琴心法练好。” 万俟珩也没有转弯的直接将自己要说的事说了出来,这事情也是他想了很久之后,才绝对这样来要求桑默的。 其实,若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情来说,万俟珩不想这样去要求桑默的,他只要她每天开心无忧便是晴天。 可是,他还有一个律音殿的祭司的身份,所肩负的责任让他不得自私的只想着自己,所以,他只能提醒着自己尽职尽责的去督导殿主大人安人心,平天下。 “珩,你说的是现在?” 桑默被万俟珩的话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听错了亦或是万俟珩说错了,只不相信,在这种时候,万俟珩会要她去练习寒玉琴心法。 “是的,就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再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练习寒玉琴心法上,其他的什么都先放置一边。” 万俟珩看着桑默一脸的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在拉扯自己,他知道桑默现在心里想的以及想要去做的绝对没有此刻放下一切去练习寒玉琴心法这一项,但是,他却必须这样要求她去做。 “什么!珩,可是,如果真的是凌天他们,我们就必须做出反抗的一切准备,我若这时候去练习寒玉琴心法,那他们,你们,怎么办?” 桑默已经从怔神中回过神来,立马就想要去反驳,她不想现在自己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去练寒玉琴心法,她现在只想着怎么将凌天和他的鬼影门给挑了。 “听着,默儿,那些人,我有办法对付他们,这个你可以完全的交给我,你现在只要将寒玉琴心法尽可能的练到你能达到的层次,因为这比什么都重要。” 万俟珩上前抓住桑默的手臂,倾城的面容上是满满的认真和隐藏在银眸深处的意思恳请,这都在说明,这件事,桑默必须要去做。 “……珩,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看着这样认真的万俟珩,桑默忽然也冷静了下来,细想着万俟珩刚才说的话,再加上他此刻的神情,桑默若是还发现不了万俟珩有事在隐瞒那她就是十足的大笨蛋一个了。 “……默儿,再过不久,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这是我身为祭司的禁令。” “而现在,我是在以律音殿祭司大人的身份给你启示殿主大人修进寒玉琴心法,祈望你大有所成。” 万俟珩见桑默已经猜出了什么,所以,便也不在多说,拿出了祭司的身份来坚定桑默的心,要她相信自己这样做是绝对有理由的。 “好。我答应你,珩。” 看着万俟珩这样义正言辞甚至不惜搬出祭司的身份来要求自己,桑默不用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所以,没再继续执着的答应了去练习寒玉琴心法的提议。 “默儿,不要想太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糟糕,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只要你将寒玉琴心法练好,事情便会迎刃而解的。相信我。” 万俟珩知道桑默听进了自己的话,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安抚一下她暗涌不已的心,便轻轻地将她拥抱在自己的怀中,给她最有力的力量。 “珩,在练寒玉琴心法之前,我想先在莫云的身边待一晚,可以吗?” 在万俟珩温柔的怀里,虽然答应了他的提议,但是,桑默还是放不下还在昏迷中的莫云,想要在守在他的身边,哪怕一宿也好。 “你是想要照顾他一晚吗?” 听桑默说完,万俟珩心底的酸涩不是没有,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阻挡得了的,所以,他只能试着让自己去释怀。 “嗯,珩,莫云救过我很多次,我不想在得知他有难的时候就这样置他于不顾。” 虽说是恩情不可忘,但是,桑默对于莫云的感觉,似乎总是要比对其他任何都积极的多,尽管他们彼此见过的次数也不过屈指可数,可桑默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去靠近他的思想。 “嗯,好,今晚你就在他房里照顾他吧,我会安排好你明日练习寒玉琴心法的房间。” 桑默的请求,万俟珩没有再拒绝,他不想桑默带着心事去练习寒玉琴心法,那样只会事倍功半,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他们都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了。 “嗯,谢谢你,珩。” 桑默在万俟珩的怀里点点头,知道自己这样突如其来的要求一定打乱了万俟珩的一切安排,但是她会将守护莫云的那一晚的时间还回去的,绝不叫万俟珩有所失望的。 就这样,到晚上的时候,桑默便守在了莫云的身边,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但是,桑默还是不舍得闭上眼错过看他的每一秒时间。 以前,从来都是莫云来去匆匆的回忆,此刻,他人就在自己面前,若是不好好的看个够本怎么行!桑默其实心里除了担心之外,剩下的就是喜悦了。 “莫云,我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但是,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这真的,好高兴。” 桑默伸手握住莫云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声的说着自己的见到他的心情,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她都想要说给他听。 “可是,非常抱歉,莫云,我不能陪你太久,因为我明天要去练习寒玉琴心法,因为,珩说一定要练好寒玉琴心法才有办法对付凌天他们,所以,我不得不去,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 桑默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练习寒玉琴心法的时间一定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更何况,似乎每次自己入定练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所以,桑默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能练好出来。 “真的好怀念你上一次秒杀凌天的那一招啊,若是我也有你那样的身手该有多好,那样十个凌天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了。欸!” 桑默低低喃喃地说着,似乎想要将心底所有想的都要告诉给莫云听一般,没有停下来过,这是跟其他人都不曾有过的倾诉。 只是,随着时间的迈步,桑默最终还是没有撑住睡神的招唤,手握住莫云的一只手,脑袋趴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 但是,虽然桑默睡着了,可她却在梦里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桑默。” “谁在叫我?” 在梦里,一片白茫茫的白雾,桑默并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她却很清楚的听见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而且声音还带着异常的熟悉感。 “是我,桑默,莫云。” 隔着层层白雾,尽头却传来了莫云的低温度的清灵之声。 “莫云!” “你在哪里?莫云!” 桑默听见莫云的声音后,开始在白雾中奔跑起来,追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的奔跑着,似乎是想要迫切的见到声音的主人。 第十七章 梦里会莫云 “莫云,莫云!” 桑默在白雾中奔跑着,宛若穿过一层一层的神秘纱幔,朝着自己的心靠近一般。 “桑默,别急,我就在前面,等你过来。” 莫云的声音悠悠的传开,钻入桑默的耳朵里宛若天籁一般,使得她更加快步的奔跑起来,但却在没跑出几步的时候忽然的停住了脚步。 “莫云,真的是你!” 看着眼前已然没了雾气遮拦的人就这般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面前,桑默高兴地笑开了,心若璀璨一般的笑着痴痴地将心底的话也说了出来。 “嗯,是我,桑默,好久不见!” 莫云站在桑默的面前,脸上一如从前的冷冰冰的表情,但是,只有那双琥珀色的金眸里泛起的点点波光释出笑的光圈。 “莫云,是你到我的梦里来了吗?” 桑默发现眼前的莫云真的是那个自己认识的莫云之后,忽然想到躺在软榻上的莫云明明是昏睡着的,看看周围的景致,桑默不太能肯定的问道。 “是的,我在你的梦里。” 莫云点头颔首着回答桑默的问话,然后几不可见的微蹙了下眉头,似乎有什么不适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你会在现实中昏睡不醒呢?你来找我,却又昏睡不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桑默看见了莫云蹙眉的那瞬间,所以,便迫切的想要知道莫云究竟是怎么了,她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更想自己能帮他把事情解决了最好。 “桑默,我的身体受了点伤,所以便自动修复沉睡了,大概需要再沉睡几日便可复原的。” 桑默的担心,莫云亦是看在眼里,只是,有很多事情他现在还不能跟她透露,所以,只能用自己身体受伤来解释,虽然这也是事实,但是却是远远算不得解释的解释。 “什么!莫云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我明明请小夙帮你检查过的,他说没发现你有受伤的迹象,就只是单纯的昏睡,身体毫发无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莫云说自己受伤的时候,桑默心里的急已经说不清楚了,只想着看看他究竟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她记得亓官夙跟自己说过,莫云没有受伤的,这样想着,桑默便以为莫云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所以,连亓官夙也查不出来。 “我的伤,他们任何人都是查不出来的,只有我自己的身体知道,沉睡便是疗伤的过程。不过,伤势并不严重,你不用担心。” 听桑默提起有人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莫云的眉头再一次的微蹙了一下,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舒服。 “莫云,你知道吗?其实我好高兴你能来找我,因为要见你一次真的不容易欸!” 桑默满脸笑意的望着一身素白长袍的莫云,再一次的嘴巴随着心动,说出来心底最真的话语。 其实,在莫云没有来找自己之前,桑默并不怎么会想到他的。只是,有一点,桑默却很清楚的知道,在每一次见到莫云的时候,自己心底的开心和高兴是怎样也无法掩饰的。 “抱歉,事情太多总是忙不空闲,所以,便很少来找你。不过,现在事情已经都忙得差不多了,我会有多一点的时间来找你。” 莫云的话直接又清灵,听在桑默耳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是莫云给她的解释,所以,她心底的高兴已然无法形容的。 “哦,这么说,以后,我能经常见到你就是了,对不对?” 桑默的好心情也不再隐藏,只灿笑着想莫云问道,其实也算是在向他讨要承诺罢了。她希望能经常地见到莫云。 “嗯,会比之前的次数要多。桑默,其实,这次我来你的梦里,是有事情要拜托你的,因为身体自行修复沉睡了,我没办法直接跟你说,所幸你今晚会握住我的手睡。” 莫云似乎感觉到时间不多,所以,便赶紧的将自己来到桑默的梦中是为了什么说了出来。 “没问题,只要你说,我保证一定尽全力去帮你办好。” 虽然还没有听到莫云说是什么事,但是桑默已经先一口答应了下来,像是即便是死,她也会义不容辞的去帮莫云办好的样子。 “最近的几日,不要让任何人去触碰我的身体,因为身体已经自行修复陷入沉睡中了,所以近几日我的身体体温会直线下降,若是别人触碰到我的身体会被冻伤,而我自己的身体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所以,这几日,一定不能让别人碰到我,行吗?” 桑默的保证,听在莫云的心里很是感动,所以,他也就没有隐瞒的将自己要拜托桑默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最后自然是不会忘记先向桑默请示一句的。 “那,我也不能吗?” 对于莫云的话里的任何人,桑默表示要试一试自己是不是也在内,所以便带着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的,你更不能,我最不想伤到的人就是你。” 然而,尽管莫云的回答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宛若平常,但是却在瞬间触动了桑默的心,只是,他并不自知而已。 “……你!” 倏然地,桑默心中突来的喜悦是如此的明显,甚至就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了,与其说是激动,倒不如说桑默害羞了。 一切,只因,莫云这疑似告白般的话。 “……好,我会跟其他人说,让他们不要去碰到你的,还有,我,我也不会在你没有醒过来前去碰你的。” 但是,该答应的,桑默还是会说,尽管脸上还是有些发热。 “桑默,最近你会不会出门?” 忽然,莫云转移了话题,问起桑默出行的事情来。 “啊?哦,我最近应该不会出门的,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莫云,你快点醒吧,我有事需要你帮忙呢。貌似,那件事也只有你能帮忙了。” 桑默想到最近事情多应该不会出门,只是又忽然想起了凌天的事情,便开口同莫云说了一句,也就只是随口说的,毕竟对于凌天,桑默能想到对付他的人就只有莫云了。 “桑默,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低,其实,有很多事情只有你才能办得到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其实,桑默说的是什么事情,莫云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他并不觉得桑默会做不到,而是桑默在这件事情上太没自信了而已。 “莫云,你不知道、咦!莫云,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淡了……” 桑默刚想要跟他说一下有关之前他秒杀凌天的事情,却不想忽见莫云的身体竟渐渐地越来越淡化了起来,急的桑默想要伸手去抓,结果竟只手穿过了莫云的身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莫云,你,你没事吧?” 桑默着急的一再伸手去抓莫云的身体,结果却只能这样任由自己抓空而已,手忙脚乱的,桑默呼叫起来。 “桑默,没事的,只是天快亮了,我也要退出你的梦里了而已。不过,有件事,桑默你一定要记住,近日,你若是一定要出门的话,记得一定要带上你身边的那名戴面具的女子,另外也尽可能的多带些武功高深的人保护你,知道吗?一定要记住了!” 莫云的话说完,正好他的身体也淡化到随着白雾一起消失了,而留下的桑默只能束手无策的瞪着眼望着,留没法儿留,尽管有满心的舍不得。 “好,我记住你的话了,莫云。” 片刻,桑默在睁开眼趴在床沿望着莫云沉睡的俊美侧脸,轻声的说着答应。 新的一天开始,一大早,桑默已经做好了准备,听万俟珩的话,将寒玉琴心法修炼到自己所能达到的层次。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万俟珩为她准备的练习地居然不是在府内,而是要出行,走上一个时辰到山外。 “额,珩,这一次,为什么要出门练习呢,在家里的密室练习不是一样的吗?” 安排好一切之后,在马车上,桑默没想到自己才跟莫云说了自己最近不会出门,谁知这过了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她的话就被万俟珩给推翻了。 “不一样,这一次的地方,是对你练习寒玉琴心法很有帮助的一个地方,而且是有很大的帮助。” 万俟珩摇了摇头,只简单的提示了桑默一句,并没有再说其他具体有多大帮助的解释,似乎也不愿多说的样子。 “哦,莫非能帮助我一下子就练习到心法的做高层次?” 桑默点点头,玩笑似的说道。 “我相信若是默儿你的话,或许能也不一定。” 听桑默脸带轻笑的样子,万俟珩伸手在拂开垂落在她眼前的发丝,然后,眼帘微眯脸上浅笑着,说着让桑默心动又惊奇的话。 “呵呵,那可不一定哦。” 桑默心情转好的一副不要小瞧我的神气样儿,加上万俟珩这样疑似肯定的话,桑默表示自己对练习寒玉琴心法的成功更加的有信心了,毕竟自从自己练习寒玉琴心法一来,每一次的收获都是不可小窥的。 第十八章 山洞,练习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八章 山洞,练习 同万俟珩坐马车坐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目的地。舒悫鹉琻 只是,开始在马车里,桑默一直都在跟万俟珩交代,让他回去之后一定要跟亓官夙他们说,让他们千万不要去碰莫云的身体的事情,所以,一路上她也没顾得上去看马车外的景致。 所以,这会儿,下马车之后,看清楚他们所在的为止之后,她很难不吃惊。 因为,他们现在所站在的位置,竟然,竟然是一个在一个山顶之上,而且,这山顶还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杂草树木,就只有一片黑土山石。 “珩,这,这就是要给我用来练习的地方?” 桑默震惊过后,回过神来抓住身旁万俟珩的手臂问道。 “是在这山顶上没错,不过,给你练习的地方是在那边的山洞里。” 万俟珩反手牵住桑默的手,然后伸出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石堆山壁处,告诉桑默那里才是她的练习之地。 “山洞?啊?那边的土堆原来有山洞?我还以为就是一个小土堆而已呢。” 桑默是真心没想到那边的土堆会有山洞,所以,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之前的意想。说完之后,还不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来掩饰自己的眼拙。 “默儿,可不能看轻了那个山洞,那里面可是有这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在里面,你快点进去吧,记住,山洞的开关就在距离山洞三步外的正中央,你在地上写一个你名字里的默字就会打开了。进去后,你只要在山洞里随意的拍一下手掌就行了。” 万俟珩在让桑默进去山洞时,并将进山洞的开关都告诉了她。 “珩,你不陪我一起进去山洞看看吗?” 桑默听着万俟珩的交代,侧首望着他问道。起先,桑默以为万俟珩虽然不会留下陪着自己练习,但是至少会陪她一起进入山洞看看的,没想到,他竟也不陪她进去。 “默儿,那个山洞,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进去的,也进去不了的。这些,等你进去后你就会明白的。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在我没来这里接你之前,你千万不能出山洞知道吗?因为我会在山洞外面乃至这整个山顶都会布上五行八卦阵,若是没有我带着走,其他人闯进阵里都会受伤严重的还会送掉性命。所以,你千万不能出来知道吗?” 万俟珩很是慎重的将山洞外的情况告诉给桑默听,他说的这些并不是为了吓唬桑默的,而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因为,此一时,彼一时,他没办法守在这里陪着桑默练成寒玉琴心法,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保护她。 “啊!要不要这么狠啊,珩,人命关天呢,你怎么用这么厉害的阵法?” 一听到说会伤及人命,桑默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东西要比生命来的重要了,所以,她不想万俟珩用这么要命的阵法来保护自己。 “默儿,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因为这会关乎到你的生命安全,我必须这样做!我知道你对人命很在乎,但是,我只知道,你的命对我们而言是比什么都重要的。而且,这也是为了防止凌天的人来袭击你,所以你不能拒绝。” 对于桑默的想法,万俟珩其实已经在心里一清二楚了,桑默是什么样的人,他甚至敢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所以,同样的他也知道,怎么样来拒绝桑默的拒绝。 “还有,追风,你也出来,跟着默儿一起进去,保护默儿的安全。” 对桑默交代完毕,万俟珩转身叫追风出来跟着桑默一起进去山洞,交代她保护好桑默的安全。 “是!追风领命!誓死守护好主人!” 追风身形一闪,便半跪在了万俟珩与桑默的面前,并发誓护桑默安全无虞。 之后,万俟珩便站在原地看着追风护着桑默进入山洞,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抛向了天空,然后,嘴里念叨着什么,瞬间便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山顶上,忽然多出了八个一模一样面无表情的大汉,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不同的兵器,直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仔细看来,八个大汉站的位置,刚好是围着山顶站在了一圈,彼此间的距离也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宛若守卫一般在站岗。 之后,就见着万俟珩咬破自己的食指,竟手指上流出来的血依次的在八个大汉的眉心处点了一点,然后,就见着万俟珩将流血的食指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掌上画了一个八卦图,嘴里也在念叨着什么,不久后,便见着他双手一挥,一阵风刮过,什么都没有变,但似乎却又是什么都变了。 至少,桑默进去的那个山洞,已经不见了。 随即,万俟珩朝着山洞的方向望了一眼,便转身上了马车,接着便直接离开了。 而,在进入山洞之后的桑默,确实如万俟珩说的那般,这山洞里真的让她吃惊不已,因为里面全都是由水晶石构成的,晶亮剔透得仿佛就想是一面能呈现出一切的镜子,让人都不敢自视。 “追风,你看这里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建造的?” 桑默伸手摸了摸手边的水晶石墙壁,真心有点心颤啊,因为不管这些水晶石是自然形成还是人工的,这要是搬到现代去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更何况这里是水晶石还不只一种颜色,简直是用五光十色来形容都不觉过分啊。 “这个,恐怕只有大人知道了,因为我也不曾听过云霞国有这样一处奇异之地。” 这回,追风也被问住了,确实,这里,她也从不曾听说过,所以,她也只能给桑默爱莫能助的回答了。 “是啊,这样壮观的地方,若是被人众所周知的话,想来也早就名满天下了,只怕也只有珩知道这样的一奇异之处了。” 桑默也是点了点头,也不奇怪追风不知道这地方,想来也只有像万俟珩那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才会知道这样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好了,我找个平整的地儿开始练习,追风,你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吧。” 桑默也不被周围的水晶石迷惑,她还记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所以,也就一颗不耽误的开始找地儿准备练习了,并不忘交代追风查视一下周围。 “是。” 追风领命开始查看周围的环境,只是也没有走太远,毕竟她的首要任务还是时刻守护在桑默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桑默也找到一块方形的水晶石,大小刚好够她坐下后再放下她的寒玉琴,而且这还是一块黑色的水晶石。 其实,桑默也仔细的观察过的,这山洞里虽然水晶石有很多种,但是,黑色的水晶石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块而已,但却就属桑默坐着这块黑色的水晶石是最大块的。 而且,若不是第一次来,桑默会以为这块黑色的水晶石专门为她订做的一般,大小宽高都是刚刚好的。 不过,桑默向来都不是愿意去多想的人,所以,管它是怎样,反正这黑水晶石她已经坐在上面了,现在她就只想练习的事儿,其他是咋样咋样。 “……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轻欲不浮,重欲不粗。拘欲有权,逸欲自然。力欲不觉,纵欲自若。缓欲不断,急欲不乱。”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桑默架好寒玉琴,双手也做出姿势,然后深吸以一口气,在慢慢地吐气,嘴里开始喃喃地低语默念寒玉琴心法口诀,一边将脑袋完全放空。 这一次,桑默之所以将整个寒玉琴心法口诀都环绕在脑海里,是因为她准备就这样一并上,全力以赴的去练,不管结果会不会一步登天,但能练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吧,总会有收获的。 “咚……咚……咚……” 回想完脑海里的心法口诀之后,桑默手上的动作便自然而然的拨动起来,属于竖琴特有的中低音一声接一声的扩展开来。 虽然,竖琴是用指甲拨动的,但是桑默其实也挺喜欢竖琴的独特中低音的,所以,也不觉得在这个世界没有假指甲弹竖琴是间多么累手指的事情了。 随着一首世界名曲的响起,桑默也逐渐的进入了佳境,手里的动作也愈见快速的舞动了起来,片刻时间,整个山洞里都回绕着沁人心脾的美妙旋律。 慢慢的,桑默也闭上了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探索心法的奥妙,因为以前每一次练习心法的时候,她都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致,所以,这一次,她有些期待这一次会有什么样的奇幻景致在等着她光临。 然而,这一次,让桑默有些失望了,因为在她将心中熟练的曲子演奏完一遍之后,出现在她眼前的就只是一片漆黑而已,没有任何的光亮,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寂静。 但是,桑默并没有放弃,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过,接着一遍一遍的继续弹奏着,虽然眼前仍就是一片漆黑,但是,桑默却不着急,因为她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坎儿,一个上升的坎儿,所以,她必须认真努力的自己去迈过这个坎儿。 所以,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弹奏一直一直的循环着,桑默也不觉得累的继续弹奏着,仿佛像是忘记了一切一样,只一直拨动着手里的琴弦,只知道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 而在查探完周边的情况之后回来的追风,便寸步不离的守在桑默三步远的地方,眼睛关注着正在练习的桑默,耳朵却在观察着八方的动静,尽管桑默练习的琴声很悦耳,但是追风仍旧不会放松丝毫去享受。 只是,也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那就是,在桑默身边守候一个时辰之后,追风不但没哟感觉到累的意识,甚至她还有一种身体像是轻松了不少的感觉,就像是精神了不少的感觉。 而这一切,追风都把它归结过桑默的功劳,一切都是她弹奏寒玉琴而她在一旁听着感觉神经受到了这绝世美妙的曲子的抚慰的作用。 而桑默,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手上的动作不断,脑海里也在层次不穷的环绕着心法口诀,眼前的漆黑她也完全的没去在意,只想着一定要把这道坎儿给过了。 只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一直坚持下来,竟就是一整天七八个时辰的时间。 然而,桑默却仍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仿佛已经没了时间的意识一般,弹奏弹奏,一遍又一遍的弹奏不断…… “桑默,别着急,休息一会儿吧,你的寒玉琴心法已经练得很好了。” 忽然,在一片漆黑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苍劲有力的人声,劝阻着桑默休息。 “谁?谁在说话?” 桑默也在一片漆黑中喊话问道。 “丫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太伤我的心了吧。” 人声依旧,只是,这一次的话里带了一丝玩笑的笑语,在联想着那带着苍老劲儿的声音,其中的喜感便是不言而喻了。 “你是,云逸前辈?” 在漆黑中,这一次,桑默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但还是不忘确认一下。 第十九章 黑暗之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十九章 黑暗之地 “呵呵,丫头,还好你还记得我,不然,看我不非收拾你不可。舒悫鹉琻” 云逸苍劲有力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这一次带着肯定的笑意回答着桑默的确认,只是却不见其人出现。 “云逸前辈,你在哪里啊?怎么不出来?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你那么厉害,要不给弄盏灯呗。” 桑默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心情也就放松了下来,只是,在这样漆黑的空间里说话,桑默很是不习惯,更合理她最不喜欢在漆黑的地方。所以,便唆使云逸给点给灯什么的。 “嘿,默丫头,你就别想了,这里是没有光亮的,只有漆黑,即便是我有灯,在这里也是点不着的。” 然而,云逸的回答不仅让桑默的希望落空,甚至还给了她一个有点骇人的信息,那就是,这里竟然是有灯都点不着的地方! “云逸前辈,这里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连灯都点不着,难道是阴曹地府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桑默这一次就是感觉得到云逸并没有跟她开玩笑,所以,很快的,她以玩笑的方式开始向云逸打听这一次自己的意识究竟是被寒玉琴心法给带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呵呵,默丫头,你虽然没有猜中,但是亦不远了。你现在在的地方是黑暗之地,是要比地狱之地还要深上很多的地方。” 云逸知道桑默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偏移话题,很明确的回答了她。只是,他说的,在桑默听来完全是两种情况,他说的简单,但桑默却听得很迷糊。 “什么黑暗之地,地狱之地的,你还是坦白的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的更近一层楼吧。” 桑默实在是不知道云逸在说什么,所以,她便直截了当的向他要最终的结果得了。 “呵呵,默丫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不要着急,你已经练习的很好了。所以,现在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补足一下能量去吧。” 云逸呵笑着要桑默放心,督促她去休息,光听声音就像心情一直都很好的样子。 “云逸前辈,你会一直都在的对不对?” 对于云逸的轻声催促,桑默也稍加的放松了一点神经,只是,她想要确认一下云逸会不会在下一次还会出现。 “丫头,不要担心,这一次,老头子我会陪着你到最后的,现在你放心去休息吧。” 云逸的声音再一次的给了桑默心安的力量,所以,在云逸的声音落地之后,她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睁开眼便看见追风笔直的站在自己几步外的正前方。 “追风,你就这样一直站着吗?” 看着追风,桑默便开口问道。 “是的。” 追风一贯简洁明确的回答道。 “你傻啊,这里有这么多的水晶石,你随便找块平坦点的坐啊,站着你不累啊?” 桑默忍不住做出翻白眼望天的样子,她就觉得古代的人就是这一点不好,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苦了自己不说,还要遭到自家主子的嫌弃……额,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桑默有点脑筋打结了…… “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因为听着主人你的琴音,我感觉自己越听越精神了。主子,你的琴音又有进步了。” 追风并不在意桑默嘴上的嫌弃,因为她知道桑默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是在担心她站着累而已。 而且,追风也一并将自己听着桑默演奏的琴声精神和感觉上的变化都告诉了给她听,也为自家主子的琴艺又有了新的变化而高兴。 “真的吗?可是我自己并没有任何感觉啊,就只是被陷在一片漆黑里而已。” 听着追风说的变化和发现,桑默却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样,瞎摸着在找出路而已。 “主人既然已经练习完了,那就吃些补充体力的水果休息一下吧,这里虽然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但我估摸着应该也到了夜晚了,你虽然有吃亓官公子配制的大补丸,但是还是休息一晚对身体也好一些的。” 追风忽然一改之前的简洁明了的性格,转而啰嗦了起来,趁着桑默已经睁开了眼,便将自己在这洞里找到的一些似乎是准备好的水果拿出来给桑默解渴。 之前在进山洞之前,万俟珩大人有交给她一瓶亓官公子研制的大补丸,嘱咐她要每隔是个时辰督促自家主子吃一粒,所以追风也是不得已,只能这样忽然的婆妈起来。 “好,不过,追风,这些水果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你出去过山洞了?” 桑默接过追风递上来的葡萄,一边吃着,还不忘问这些东西从哪儿来的。因为她记得在进来的时候,万俟珩也就给了追风一个瓶子而已,而追风自己可是两手空空的跟着自己一起进来的。 “这是我刚才在山洞里找到的,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放在一块水晶石上。” 追风如实的告诉桑默这些水果的来处,并不隐瞒任何,也不怕桑默会不会中毒,因为桑默本身就是百毒不侵的人。 “哦,那可能是珩早就准备好的吧。” 桑默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想着万俟珩似乎是早有计划让自己来这里练习的,不然怎么会准备的这么齐全呢? “……” 这一次,追风没有答话,因为这样的事情也用不着她答话了。 “嗯!我有点困了,先睡会儿,醒了再继续练习。” 没有一会儿,桑默吃饱了,便打着哈欠想睡觉了,便跟桑默交代了一句,直接就倒在一旁的水晶石上闭眼睡觉去了。 追风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守在桑默的身边,站岗。 不过,桑默这一睡,并没有睡上很久,一个多时辰就醒了过来。 然后,桑默便继续开始练习寒玉琴心法,手上的动作不停,闭上眼,看见的还是一片漆黑不变。这不禁让桑默有些心烦,自己最不待见的地方,她的高兴实在坚持不了多久,好不好。 “默丫头,心烦气躁了是不是?你的琴音都在不耐烦了。” 忽然,云逸的声音再一次的突然响起。也吓了桑默一跳。 “云逸前辈,你来了!” 桑默实在是正烦着,没想到云逸就来了,正好可以替她解解闷吧,不然这一片漆黑的她真心弹不下去了。 “我也一直都在好不好,丫头!我说了这次会陪着你到最后的,你把我老头子的话当耳旁风啊!” 桑默的一句话,引来云逸的一大堆抱怨外加不快,活似一个老小孩一般的,却逗得桑默忍不住的想发笑,却又必须忍住。 “云逸前辈,不要生气嘛,我不过是在高兴你肯出声了而已,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啊,也记得你之前说的话。” 桑默只能赶紧的哄人,不然人家要是一个不高兴走了,那她要找谁给她指路啊。 “狡猾的丫头,尽在这里哄我老人家,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哼!” 云逸继续持续倚老卖老的风格,不过说的话里却是有桑默想要的信息的。 “呵呵,既然云逸前辈知道桑默在想什么,那是不是可以替我讲解讲解呢?” 既然自己的意图早就被云逸看穿了,桑默索性也就上赶着赖上去了,反正听云逸那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不会拒绝了的样子。 “诶!默丫头,其实我能说的也不多,我只能告诉你,你若是想要走出这一片黑暗之地,就必须要结合寒玉琴心法去参悟,等到你悟出了其中的关键,那么这一片黑暗之地便什么也不是了。” 云逸将自己能说的都告诉了桑默听,其他的他没办法再多说,因为说多了对桑默没有一丝好处,更甚至还有一些阻碍,所以,他能帮到她的也只有这么多。 “说白了,就是要我自己认真去想就是了,欸!” 听完云逸的讲解,桑默真心觉得无力,他这有说跟没说没多大的区别,最大不过就是要她自己去认真练习就对了。 “所以,我之前说你不是练习很好吗?你只要继续按照那样的认真态度去练习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成功的。” 云逸的话说的像是恨自家孩子不争气一般,恨不能捶胸叹气让桑默回到刚才之前的状态去一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再继续认真便是。” 桑默只能在心底叹气,这老小孩真心不好哄,不知道是谁忽然出声打断自己的练习的呢,这会儿却恨铁不成钢了,哼! 于是,桑默再一次的开始放空脑袋,呼气,吸气,然后开始在脑海里默念着寒玉琴心法的口诀,以无比认真的状态开始练习起来。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这一认真下来,竟又是十几个时辰过去了。 而桑默却是越来越认真的状态在练习,然后便有了收获。在漆黑的一片里,忽然划过一道亮光,瞬间,漆黑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接着一道红光穿过被划开的口子照射进来,一点一寸的,慢慢地将漆黑吞噬,随即取而代之。 现在,出现在桑默眼前的是一片血红,除了红,还是红,也只剩红…… “呵呵,默丫头,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冲破黑暗之地的,果然不错,你这么快就到了地狱之地了。真是太好了!” 也在这时候,云逸的极具穿透力的苍劲宏声传了来,其中的喜悦之情简直不言而喻,只怕若是能见着本人一定是见牙不见眼的。 “云逸前辈,这,你说这一片血红是地狱之地?你的意思是,我到了地狱了?” 桑默倒没去注意云逸是有多开心,她最在意的是从他嘴里听到的地狱之地,因为她怎么听都不觉得这是个好地方的样子。 “哈哈,没错,这血红一片就是地狱之地,不过,这里可是比你们所知道的地狱要可怕的多的,这里是你们所知道的地狱里最最残忍的地方,即便是十八层地狱也不及这里的万分之一。”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云逸给的答案让她忍不住要惊出一身汗来了。 “我靠!为什么这一次练习的意象都是这么残忍的地方,这是在整我玩吗?” 桑默忍不住爆粗口,真心不能接受这一波接一波的惊吓,这都连地狱都出来了。 桑默想不出这还有什么更惊人的东西在等着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情况怎么就越来越玄幻去了,真教人抓心挠肺的! 第二十章 地狱之地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章 地狱之地 “不过,丫头,你不用担心,这些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在心法上迈过去这个坎儿,这里就无疑与仙境没差别。舒悫鹉琻” 对于桑默的兀自懊恼,云逸自然是看不下去的,也不会任由着她有丝毫的灰心丧气的想法,所以,便故作轻松的笑言道。 其实,云逸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桑默要跨过地狱之地这个坎儿有多么艰辛,但是,他却不能将这些告诉给桑默听,因为,若是桑默的心境有任何一点的松懈,那么这地狱之地她是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的。 地狱之地,顾名思义,是地狱的最深处的极地,那里是即便是地狱里最凶残的厉鬼都不敢去踏足的地方,因为那里与黑暗之地只一线之隔。 而之前的黑暗之地,其实,那里说恐怖也恐怖,说安全也安全,因为,那地方只有黑暗,没有光亮,也不容许有任何光亮,所以,在黑暗中什么都是不可预测的,这才是它的可怕之处。 “前辈,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不可怕,人们为什么还要那样惧怕地狱这种地方?更何况这里还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桑默虽然看不见云逸在哪里,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翻个白眼给他看看,心法不是他老人家在练,他当然是嘴上说的轻巧得很,辛苦的人又不是他! “咳咳!丫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还不是想要鼓励鼓励你给你点力量嘛,你真不懂老人家的心欸!” 经桑默的一阵辩白,云逸被堵得吹胡子瞪眼的,然后便假装出一副桑默不懂得尊老敬贤的长辈的样子,话里也假装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抱怨之意,轻斥着桑默。 “前辈,虽然我看不见你在哪里,但是,你就不用再演了,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在演过头了就不像了。你的意思我都懂的,你放心吧。” 桑默自然是听得出来云逸是在装的,所以便直截了当的戳破了他的假装,只是,云逸假装后面的真意她也没有忽略,自然是知道云逸指的是什么,所以,该怎么做桑默心底是清楚的。 “呵呵,丫头,怪不得每个人都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云逸本来听着桑默前面的话就有些老脸挂不住了,但是,随即听到桑默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便瞬间的心情转好了,他就知道这桑默这丫头不会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呵呵。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闲扯了,有时间还不如多练习心法呢。” 桑默也被云逸的这似贬实褒的话给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知道自己是有些像云逸说的那样心软,但是听他说到每个人都说她有这样的软点,桑默真心有些扛不住要去回想了,到底是哪一点让她成为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了。 “好好好,丫头,你继续练习吧,我不打搅你了。哦,对了,丫头,忘记告诉你了,在你练习心法的时候出现的意象里若是有出现一条混滚的红河,记住,你千万不要去碰那红河里的东西,因为那不是水,那是地狱里的污浊之血,碰了的话会被红河里的万恶之魂吞噬的,到时候,就是老天也是无能为力的。丫头,你一定要记住了啊!” 云逸见桑默这么积极,便也不再打扰她,只是,有些该交代的事情,他断不能忽视,桑默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去解救的。 “好,我记住了,前辈你不用担心啦,你不是也在这里陪着我一起的吗?要是我忘记了,你提醒我一下就是了。” 桑默点头答应了,只是,话说到最后,桑默忍不住的还是要去逗逗云逸这黑发白胡子老头儿。想听听他吹胡子瞪眼跳脚的样子。 “你这个坏丫头,我老头子才不管你死活呢,哼,走了。” 果然,云逸被桑默的话给气到跳脚,于是,说完就直接闪人了,不给桑默任何反驳挽留的机会。 “呵呵,老小孩一个。” 桑默才不管云逸是真走还是假走,该说的她还是没有留着,也不管云逸会不会听见,反正在她看来,云逸老头儿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挺可爱的。 不过,这一次,云逸并没有回复桑默的嗤笑,不知道是真的走了,还是故意不搭理桑默,反正就是桑默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就是了。 没得到回答,无趣之中,桑默只得继续开始专心认真的练习心法了。 只是,桑默本以为这一次,自己如果要跨过云逸说的那道坎儿的话,估计需要更长的时间,然而,意外总是这样说来就来。 这一次的练习,桑默同样的,也就只是花了十几个时辰的时间久跨过去了。在这期间,桑默也真的看见了云逸说的那条红河,里面不断的翻滚着源源不断的红色浆液,桑默因为心里记着云逸的话,所以,她连靠近都没有去靠近那红河,选择彻底的无视它的存在。 然后,没过多久,桑默就看见眼前的血红在一瞬间被蓝天白云给取代了,感觉就这的像是电视剧里的剪辑一样,刷的一下,就翻过去一页一样瞬间被取而代之。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倒也像是前辈说的那样宛若仙境一眼。” 桑默看着眼前取而代之由地狱变成天堂的地方,忍不住的想起云逸之前说的,地狱过后便是天堂,果然不是假话。 “呵呵,丫头,我没骗你吧,这地方比地狱之地美多了吧。” 这时候,听见桑默的出声,云逸也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出声了,毕竟他也憋了是几个时辰没说话,时刻都在关注着桑默身上的变化,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似的,酸死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见到桑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跨过地狱之地,来到天人之巅,他是真的被桑默身上的天赋给吓到了。 起初,云逸以为,桑默至少也要好几天才能跨过地狱之地的门槛的,因为,毕竟他自己当年那会儿可是用了桑默现在用到的时间的好几倍呢,诶,想当年自己也是一代天骄呢,而现在这位晚辈却……诶,真是汗颜啊…… “前辈,你舍得出来了?” 桑默倒是不意外听见云逸会答话,因为她一直都深信云逸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周身五百米内。 “呵呵,丫头,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吗。” 对于桑默的调侃,云逸倒也不介意,反倒还将了桑默一军,堵回去一次。 “好了,好了,咱先暂停,不说这些,前辈你还是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吧。” 桑默这会儿也没闲心跟云逸闲扯,她想知道这回的意象究竟将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虽然说这地方的环境看着还过错……好吧,是很不错,非常之不错,但是,桑默还没有被意象中的这些东西给迷惑住,所以,想知道的,她还是想第一时间知道。 “呵呵,恭喜你啊,丫头,你已经来到了天人之巅,也就是最接近天庭的地方了。” 云逸见桑默这回儿心思全在眼前的景致上,所以也就不再啰嗦了,直接将出现在桑默意象中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告诉了她。 “天人之巅?最接近天庭的地方?前辈,你的意思是,我瞬间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桑默被云逸口中的那些新鲜词给震住了,这不是地狱就是天堂,这玩升级也不带这样一步登天的啊,糊弄人的吧。 “没错,这里天人之巅,是最靠近天庭的地方,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都想来的地方。” 虽然桑默现在看不见他,但是云逸还是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一般的神气,宛若这地方是他的地盘一样,不是什么人想来都能来的。 “前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实话实说的告诉我吗?” 桑默忽然静默半响,然后,开口向云逸请示道。 “嗯……若是可以回答你的,我一定实话实说的告诉你。” 云逸也垂头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分清楚什么可以告诉桑默什么不能告诉她了,然后便回答了桑默的话。 “这,修练寒玉琴心法,到最后是不是就能成仙?” 桑默想了又想,觉得只有这样问才最直接最能得带真是的答案,所以,便也什么都不掩饰的直接问了出去。 “呃……这个,丫头,你想成仙?” 然而,云逸并没有马上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挑了一个问题来回问她,想先看看桑默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成仙?没有啊,这样不切实际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想过。能长命百岁已经是上天赐予的恩泽,成仙,那未免有些太虚幻了点。” 桑默没想到云逸会回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而且她还真心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想到云逸会这样问,必定是要有自己的答案来决定他要怎样回答她之前的问题罢了。 “那么,这就要看丫头你自己的意愿了,寒玉琴心法只是一个催化的过程,成仙与否那只是一种境界的到达而已。” 云逸得到桑默的回答之后,给出来的答案却并不是单一的结果,似乎,什么都有可能,但又似乎什么都不可能,这,让桑默的脑子有些懵,她不知道云逸给的实话是这样子的,所以,一时间也怔住了。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两道坎儿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一章 最后两道坎儿 “怎么会这样?” 桑默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失望多一点还是不解多一点,她只知道自己被云逸的实话弄混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了。舒悫鹉琻 “丫头,你不要想这些了,这些东西都不该是你想的,那是老天爷决定的事情。你现在该想想怎么过了天人之巅吧,过了这里,剩下的就是最后的门槛了。” 云逸见着自己的回答似乎让桑默有了些消极的心情,不禁有些暗恼自己太实话实说了,便赶紧的用眼前的门槛来吸引桑默的注意力,让她跳开刚才的话题。 “前辈,你是说,这天人之巅过了之后就是最后的一道门槛了?” 云逸这一次的话很成功的转移了桑默的注意力,桑默也为他刚才说的话而诧异不已,只是她不太确定事实是不是就如自己想的那样。 “没错,过了这天人之巅,就是最后一道门槛了,过了那道门槛,你的寒玉琴心法就算是彻底的练成了。” 云逸也不再隐瞒的直接告诉了桑默她距离成功的路还有多远,只是,他还有一点没有说的是,而这最后的两道门槛有多高,只怕是桑默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程度就是了。 “真的!” 桑默没想到云逸会告诉自己这些,所以,对于这样意料之外的提前预知,桑默心里自然是高兴兴奋的,毕竟至少她知道了自己离着成功已经不远了,所以,之前的所有努力和认真换来的结果,让她瞬间信心十足,对于接下来的两道坎儿,她即便是爬也会爬过去的。 “丫头,我说的话难道还有假?” 云逸看着桑默瞬间崭亮的小脸,便知道她是有多么期待到达胜利之巅的,所以,他也对桑默一定能成功的几率也增加了好几分把握。 “好吧,前辈说的,我自然是信的。” 桑默轻笑着点点头,虽然看不见云逸在哪里,但是,她知道自己看不见他,但是他一定看得到自己的,关于对他老人家的信任,桑默是绝对的相信的,因为云逸根本就没必要骗她,因为他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呵呵,这样就对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了。” 桑默的信任完全的取悦了云逸,所以,云逸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高兴了,不过他也没忘记声明自己在桑默心目中的信誉。 “是是是,前辈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假话。那么现在,前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这最后的两道坎儿,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注意的呢,还是说,也同前面一样,只要我认真的去练习就可以了?” 桑默连声应道,存心要将云逸给夸到飘飘然不可,可是,话说到最后却变成了询问,这就是桑默的说话方式了,轻松的面对问题。 “说到这个,丫头,我得提前跟你提个醒儿,这最后的两道坎儿是一道比一道艰难,而且这里面并不单单只靠你的认真就能达到的,必须还要加上你所有的运气,以及你所有的耐力了。” 云逸也不啰嗦,直接的告诉了桑默接下来的两道坎儿并不是向她之前的那些坎儿那般简单,想要跨过去,只怕桑默要付出的比之前要多很多很多。 “这还得算上运气?” 桑默并不是没有听出云逸话里的重点所在,只是,她倒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居然听到了“运气”两个字。 “丫头,你没听错,是的,必须要加上你所有的运气。” 云逸看着桑默脸上那怀疑的神色,不用想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所以,也很干脆的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将事实摆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还要算上运气?这又不是打赌。” 桑默实在是不解这最后两道坎儿就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居然还要靠运气来决定成功与失败。 “因为,这最后的两道坎儿就是看老天爷是否对你偏爱了,不然你将止步在这里了。丫头,你也不要问我什么样的偏爱才叫偏爱,我也只能告诉你,在过程中你自会发觉到的。” 云逸像是知道桑默想要问什么,所以,先一步的将桑默想要问的答案解释了一遍,只是,他自己也听着自己的解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只是除了这样说,他也真的是找不到别的更好的说辞了。 “要不要这么朦胧啊!” 桑默也是真的没有听懂,只是,她也听出了云逸说的是是实话了,而且她也听出了云逸话里有着说不清的难言,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了。 “不过,丫头,若是在练习的时候,你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你一定要紧紧地跟上去,不要让它逃掉,因为那或许就是老天爷给你的偏爱了。” 云逸也不忍心见桑默带着不安的心情去练习,所以,忍不住的还是提点了她一些该注意该抓住的机会。 “还是算了吧,老天爷偏不偏爱我我倒是不在意,我只求它不要在关键时候给我使绊子我就阿弥陀佛了。” 桑默小声地兀自低语着,倒也不是说给云逸听的,多半是说给自己听消遣一下自己而已。 “丫头,不要这么沮丧,这都还没开始呢,指不定老天爷给你的偏爱要比任何人都来得多呢。” 桑默的低语云逸自然是听得见的,但是,他可不愿看着桑默这样沮丧下去,这样可使会错失很多良机的,所以,他一定要让桑默打起精神来,全神贯注的不放过任何的一个机会。 “好吧,但愿吧。” 桑默也不知道云逸这是在安慰自己呢还是在真的是那样,反正她对老天爷是不抱太大的希望的,她只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过,总会有好的结果等待她摘取的。 “丫头,放心吧,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的。” 云逸最后也只能这样说了,而过程也只有桑默自己才体会得到,他没办法伸手帮她,所以,也无法做出更具实力的保证了。 “嗯,那么,现在,我要从哪里开始呢,前辈?” 桑默已经不想再继续纠结老天爷是不是会偏爱自己这事儿了,她现在还是想办法先过了眼下这道坎儿再说其他吧。 “丫头,你向后转,看看,是不是看见一座山,然后你直接过去,那山下有台阶一直通到山顶的,你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只要走到山顶,你这天人之巅的坎儿就算是过了。” 云逸为桑默指明了她必须要去完成的方向,而剩下的,必须要靠她自己去征服这天人之巅的无尽台阶了。 所谓无尽台阶,那边是没有尽头的台阶是也。 “看见了,那山看着似乎不矮,跟我们那里的泰山差不远了。前辈,我只要走上这山顶就算过了?” 桑默听云逸的话转身看身后,的确是看见一座山,说高也不算很高,但是说矮吧,也不算矮,看着跟中国的泰山差不多高了。 不过,说到蹬走上去,桑默也不是做不到,也没规定要马上就走上去,她只要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花上一天的时间应该就够了的,就当是蹬了一会泰山好了。 “丫头,只要你蹬上山顶,这天人之巅的坎儿就算是跨过去了。老头子我会替你加油的,你去吧。” 云逸不忍再告诉桑默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这样的打击她的话了,只在言语上为她加油便是,其他的一切都看桑默个人的意志和运气了。 “好,那我去了,前辈。” 桑默也不再多说,想云逸告知一声之后,便直接转身就朝着山下走去,开始了这天人之巅的蹬走路程。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像桑默想的那样来得简单,就好比现在这样,尽管桑默已经来到了这山下,也已经站在了这台阶之上,只是,当她抬头沿着台阶往上看的时候,她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因为,刚才她站在过来的路上看这边的时候,看见的山并不非常高,那山顶是可以看得见的,可是这会儿,那山顶到哪里去了,桑默是一点都看不到。因为,山顶已经被一片云层给笼罩了起来,根本就看不见这山究竟又多高。 “我靠!我就知道老天爷从来都没想过要偏爱我一点,这山,只怕又是一道无尽之道吧。” 再一次的,桑默忍不住的爆粗口了,因为实在是对老天爷有诸多的不满意,所以,她必须发泄出来给它知道,憋在心里,只会郁闷着自己。 不过,无论如何,桑默也没有想过要放弃,所以,她仍旧开始了一步一步的登山路程,不管这山有多高,这台阶有无数级,她都会把它给走完,然后去到下一个坎儿。 但是,值得一说的是,这山上的周围的景致倒是不错的,花草树木异常的茂盛鲜艳,也让桑默想起了云霞国和蓝族两个不毛之地,寸草不生,不见任何植被,真心不知道当年那位得道成仙的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至于那样置气的祸及无辜吗? 怎么这样的残害无辜百姓的事情都发生了,老天爷怎么就还义不容辞的手下那位娇气的仙人呢?桑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老天爷果然是不开眼的! 就这样,桑默一直一直的沿着台阶一级一级往上走,忘记了时间,一边走,一边在心底腹诽着老天爷的不公,一直到两只脚都抬不起来了,桑默才想到要休息一会儿,于是,直接坐下来休息。 但是,桑默却并没有在意识外醒过来。在追风看来,桑默的双手是一直都在拨动寒玉琴弦弹奏着的,眼睛仍然在闭着,神情也不变。 所以,大家谁也没有去注意到时间上的变化。 第二十二章 老天爷的偏爱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二章 老天爷的偏爱 在意识里的桑默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疑似天梯的道路上走了多久了,她只知道自己的两条腿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但尽管如此,桑默还是没有想过要放弃。舒悫鹉琻 直到桑默确定自己的腿是抬不起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倒向了路边的花丛里,但是桑默的意识却是很清醒的,只是身体一时半会儿驱动不了了而已。 “呼……云逸老头还说老天爷会眷顾偏爱呢,这纯属就是瞎造谣的吧。” 桑默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嘴里嘀咕着,觉得自己只怕是真的不招老天爷待见了,这都走了多久了,依然没见到这天梯的尽头在哪里。 “真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遇上这种事情啊?” 桑默躺在花丛里,望着天空,想到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好像就没有好好的过一天只属于自己的日子,都被各种事情给占满了自己的时间。 悉……悉…… 忽然,桑默耳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侧首望,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桑默便静下来,仔细的聆听起来,她并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悉……悉……悉…… “果然有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桑默非常确定有声音从自己的左侧传过来的。于是,桑默起身,决定走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沿着声音的传来方向走过去,桑默都是小心翼翼的打算悄悄地看看是什么东西再决定现身出去。 慢慢地走近看,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她看到的居然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被一条黑色的大蛇给缠住了,但是尽管如此,小兔子居然还是没有放弃挣扎的机会,不停地划拉着四肢企图逃离虎口。 可是,依桑默来看,小兔子不会是大黑蛇的对手,再加上大黑蛇已经用整个身子缠住了小兔子,这到嘴边的食物它定是也不会松口的。 桑默就这样看着,并没有要去救下小兔子什么的想法,因为桑默早就知道什么叫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蛇能抓住一只兔子吃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只是,就在桑默分神的时候,一边的两只小东西似乎也发现了桑默的存在。不同的是,小兔子见到有人出现,四肢划拉得更加的勤快了,而大黑蛇却只是在看到桑默的时候似乎愣住神了。 然后,桑默也发现自己被发现了,正准备想要退离走开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抬脚,却见大黑蛇忽的松开了小兔子,悉悉索索的居然朝着桑默爬了过去。 桑默一开始以为大黑蛇是要来攻击自己了,所以,连着几步后退了出去,想要避开大黑蛇。谁知,她越是退开,那大黑蛇却一经的朝着她爬了过来。 这,让桑默不禁心里有些小紧张起来,虽然说她不怕这些软趴趴的爬行动物,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是喜欢它们的。所以,桑默只得又后退了几步。 这一次,大黑蛇在见着桑默一退再退后,忽然就不动了,但是却立起来脑袋,盯着桑默不放,嘴巴里还兹兹的吐着信子。 桑默表示这大黑蛇是什么个情况她真心不解,所以,看着大黑蛇不动了,她也就不退了,感觉这大黑蛇像是不是要攻击自己的样子。 “这个,黑蛇大哥啊,你这是要怎样啊,我没有要跟你抢食物的意思啊,只是碰巧正好看见你们而已。” 桑默穷极无聊到爆,不禁站在原地与大黑蛇交谈了起来,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白痴,但是,桑默也实在是无聊得很啊,能有个对象聊会儿也是不错的。 大黑蛇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只是一直的立着脑袋盯着桑默不放,一直到几分钟过后,大黑蛇忽然底下身子,脑袋趴到了地上去,一会儿过后,大黑蛇又立起了脑袋,然后却转过身子,爬进一旁的草丛里走了。 “……这个,是什么情况?” 桑默也被大黑蛇的忽然转变给弄懵了,以至于看着大黑蛇钻进草丛里了,她都还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想大黑蛇问道。 看着大黑蛇走掉,然后桑默表示自己究竟是碰到的是不是蛇都要表示怀疑了,不过怀疑归怀疑,桑默还是往回走,她想看看,那小兔子死没死? 咳咳,要是没死的话,她就看看吧,要是死了的话,那就,真心没办法了。 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当她回去看的时候,那小兔子居然没事儿一样的坐在那里,然后见着桑默过来了之后,还蹦跳到了桑默的脚边,然后坐着就不走了。 “额,你没被大黑蛇咬到啊,还是说,那大黑蛇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根本就是个没毒的二货?” 桑默低着头,看着脚边的小兔子,表示匪夷所思,想不通究竟是那大黑蛇太笨了不知道放毒毒死小兔子呢还是小兔子皮糙肉厚的沁不了毒? 这样一边想着,桑默就已经一边满脸黑线下滑了,这太逗了有木有?想象都觉得抽搐不已。 其实,桑默那会儿还想着要是小兔子没死成的话,她至少可以饱餐肚子的,若是死了的话,那就算了,毕竟有毒的东西,桑默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尽管她自己是百毒不侵之体,但心理上还是会有阴影的。 既然,小兔子没事儿,桑默也不打算继续耗着了,就随便小兔子要到哪里去了,她得继续回去爬台阶了。 于是,桑默就那样丢下小兔子没理会的走了。 但小兔子却并不愿意让桑默就这样丢下自己走掉,反而跟在桑默的身后一蹦一跳的追着上来了,一直到桑默继续开始爬台阶了,小兔子居然一蹦就蹦到了桑默的前面去了。 桑默表示,这小兔子大概也是无聊的很,所以,才会跟着自己这样一起来爬台阶了。就这样,桑默也就当是多了个人陪着自己一起爬台阶作伴儿了,也没有多想别的,开始专心的继续未完的路程。 谁知,这一次,桑默走了没几个时辰,忽然地,桑默居然看见了这天梯的尽头,而且就离着自己只有几个台阶的距离了。 激动的,桑默几个跨步就蹬了上去,没想到这一次不是幻想,她居然真的就到了最后的一级台阶,然后跨了上去,看见的是一片云雾缭绕,却也平广无垠。 然后,桑默想要回身找小兔子,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兔子已经不见了。 然后,桑默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耀,心里想着,这,难道就是云逸说的,老天爷给的偏爱?!额,敢不敢更莫名其妙点啊! “哈哈哈……丫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天人之巅的山顶了,真是太好了,居然只用了三天的时间,真是史无前例啊史无前例,不愧是我挑出来的人啊,啊哈哈……” 云逸苍劲有力的狂笑声忽然在桑默的耳边响起,差点没震破桑默的耳膜。但是,尽管如此,云逸还是高兴地像是那只花了三天时间就跨过天人之巅的人就是他自己一样。 “前辈,你要笑或是要说话,我都没意见,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在我耳边这样,我的耳膜都快被你给震聋了。” 桑默忍不住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向一旁挪开了几步,企图远离云逸造出来的噪音。而且,虽然看不见云逸在哪里,但是,桑默已经能透过云逸的声音能准确的辨认出他所在的方位了。 似乎,在通过了这几天的练习,桑默感觉自己的器官感觉更加的灵敏了很多,就像好几百里外的声音,只要她想听,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大概就是寒玉琴心法所给的辅助福利吧。桑默在心底暗想着。 “呵呵,丫头,感觉发现很灵敏了嘛,居然知道我在什么方向了,除了看不见我意外,你大概没有什么感觉不到的了吧。” 云逸也看出了桑默的变化,不禁心在心里,嘴上也不忘调侃桑默两句。 “大概吧,前辈,你说,我走那台阶居然走了三天?可是我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呢?” 桑默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走那么久的时间,虽然累的很,但是,若是走上三天的时间,桑默觉得自己可能早就倒地起不来了。 “没错,丫头,你的的确确是走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你没感觉到,是因为你的练习已经到达了最后的关键,而在你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因为时间于你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云逸听完桑默的话,知道桑默的变化也不只一两点,只怕是很多已经由内而外的在改变了,只怕这些是桑默自己也还没有察觉到的。 “不过,丫头,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还剩下最后一道坎儿,我也不知道你还要花上多少时间能跨过这最后一道坎,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你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跨过这道坎儿,我想你没忘记,还有没多久,律音殿的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那是你必须要出席的大典。” 云逸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他不能全都告诉桑默,所以,他只能用这样最隐晦的方法来提醒桑默,时间似乎已经由不得桑默继续蹉跎了。 “我没忘,我知道那些。好吧,前辈,你告诉我,这最后一道坎儿,是什么吧。” 桑默很快的明白了云逸话里的深意,所以,她也不啰嗦的直接向云逸问起最后一道坎儿是什么,她其实真心不想再继续待在这意识里挑战升级了。 “丫头,你看你的前方,又一个莲池,莲池里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苞,这最后一道坎儿,就是要你想办法,让那莲池里的莲苞绽放。待到莲花绽放的那一刻,便是你修成寒玉琴心法的时刻。” 云逸也知道桑默是什么样个性的人,所以,也直接的将最后一道坎儿的难处告诉了她, “就只是想办法要莲花开放?” 桑默是真的觉得这越到最后,这门槛就越是稀奇古怪的很,却也越是简单了一些。桑默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了,想着让一朵莲开花应该并不是难事吧。 “丫头,你可不要小瞧了那朵莲苞,它可不是那些一般的莲,这莲池里的莲可是自古以来一直都只是这样,从来不曾绽开过。” 云逸见桑默这样轻视莲池里的那朵莲苞,不禁有些为桑默担心起来,这朵莲可不是普通的莲,而是从来都不会开放的莲,甚至是云逸自己,也不曾能让这多莲开放出来。 所以,其实,在桑默跨过天人之巅的时候,云逸就有想法让桑默放弃这最后的一道坎儿跟他回去找万俟珩他们会合,但是一想到,桑默若是修不成寒玉琴心法就无法完成她来这里的使命,云逸就忍住了。 “从来都没有开放过?前辈,你说的是这莲池里的这多莲花,就一直以来只是一个花苞?这有多长时间了?” 桑默被云逸的话给震住了,难道这一次又是她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上千年了,这莲苞,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而这边,云逸给出来的时间答案,却是让桑默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能让她不想死呢,这都是千年的古物了,不开花只怕也都成精了,这自己一个现代穿越人士还能有催花开放的能耐?云逸太看得起她了吧! 第二十四章 雪莲变血莲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四章 雪莲变血莲 “前辈,你在开玩笑吗?” 桑默已经无力了,只期盼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舒悫鹉琻 “丫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 云逸不知道桑默心里在想的,但是他却是听出了桑默的无力,所以,用同样的无力回复她。 “好吧,我投降。” 桑默表示自己彻底绝望了,这莲花,看来自己是必须想办法让它开出来了。 “丫头,你好好的想办法吧,我不打扰你了。” 云逸听见桑默终于接受事实的话,也算是放下心来了,这样,他也可以回去看一下其他的事情了。 “行,我这就开始想办法。” 桑默也不想再继续挣扎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她也知道自己是躲不掉这既定的命运了。 桑默转身向着莲池走去,这莲池并不是很大,一眼望过去就只看见莲池里屹立着一朵看着似含苞欲放的白色的莲骨朵,周围便全是一叶接一叶的莲叶了。 “居然真的是一池子的莲叶一朵莲花独领风骚。” 看着那一朵直立在莲池中央傲然昂首的莲骨朵,桑默一时间还真是感概唏嘘不已。说真的,桑默是不怎么喜欢花这种美丽的东西的,即便是莲花这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廉洁之物,她仍旧是提不起很大的兴致去观赏的。 现在,桑默一心只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这多傲然独立的莲骨朵绽放,一边围着莲池走着,桑默一边观看这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能让她连想到的办法。 其实,桑默一开始想到的办法是,所谓春暖花开,春天来的时候,只要南风一吹,满山遍地的都是开放的各种花朵了。 可现在问题是,这山顶上,别说是南风了,这桑默都还能感觉到有股北风在若有似无的吹着,而且,桑默刚才也趴在莲池旁边用手试过池子里的水温了,都带着点冰冷的感觉,这莲花要是能开出来,桑默倒是愿意改姓莲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着,桑默想了各种办法在试着,结果都没有任何成效就是了。 虽然在这里看不见时间的走势,但是,桑默感觉自己已经在这里耗了不少时间了,所以,最后,桑默决定用最后一招,这样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决定之后,桑默便开始脱鞋子,然后将裤腿扎起,便直接打着赤脚下到了莲池里面去,朝着莲骨朵一步一步的都过去。 是了,桑默决定下莲池,亲自呵护莲骨朵,用自己的温度来催化莲骨朵开放。 具体怎么做,桑默是这样想的,就用自己的衣服将莲骨朵给圈起来,然后不同的向莲骨朵呵气,用自己呵出来的暖热气体看能不能温暖莲骨朵开放。 莲池里冰凉的水让桑默有些许的不适,但是,她还是忍耐着,尽管她已经在水里站了很久了,但是,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笨也是最后的办法了,所以,她只能坚持,不能放弃,不然,她这一路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丫头!你在干什么呢!怎么站在池子里去了?” 忽然,空中传来了云逸的声音,而且还带着意外又焦急的语气。 “前辈,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能让这多莲花开放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看看能不能让这多清冷的莲花开放了。” 桑默的声音有些低,因为池子里的水是真的凉,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池子里站了多久了,反正现在桑默感觉自己的大脑几乎都有种麻木的冷意,所以,也就没什么活气力来回答云逸的问话了。 “丫头,你赶快从池子里出来,别到时候莲花还没开,你自己却给它做了肥料了。” 云逸似乎也察觉到了桑默的状况,所以,便赶紧的让桑默从莲池里出来上岸,担心着她别被池子里的凉水给弄得受寒。 “前辈,我都坚持这么久了,你就让我在坚持会儿,说不定等会儿这莲花被我感动得就开了呢。” 桑默知道云逸是担心自己,但是她不想急这样放弃,想要再坚持一会儿,若是自己真的倒下去,那她也就会死心了。 “丫头,你别在哪里瞎胡闹了,你快上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云逸见桑默这会儿竟倔强了起来,不禁焦急不已。 “前辈,你有事就说吧,我在这里也听得见的。” 桑默仍旧坚持着,她决定的事情,也不是由得别人说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哎呀!丫头,现在不是你倔强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情人们都出事了!” 云逸实在是被桑默的倔强气到不行,于是不惜说了些模棱两可的重话来急桑默,不过,云逸说的也并非假话就是了。 “什么!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那些情人们都出事了!你说的是珩他们出事了吗?” 桑默一听云逸这话,手上不觉一紧,立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然后急切的问云逸刚才的话意指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尽管现在还没有得到确认,桑默的心里却已经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丫头,你快点从池子里出来吧,正确的说,是你们在云霞国住的地方出事了。具体的你先上来,我再给你说。” 云逸知道桑默急了,但是,他也仍旧没有忘记要桑默上岸的事情,那莲池里的水他不用试也知道是有多么冰凉的,这天人之巅的山顶终年不见云散,气温都要比其他季节都低,桑默这样站在池水里,不受寒才怪呢。 “好,前辈,你等会儿,我马上上来。” 此时,桑默也顾不得是不是要放弃的事情了,因为,没有什么比万俟珩他们来的重要,所以,这个决定远比离不离开池子里重要得多。 “咦!啊!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就在桑默准备抬脚转身朝岸上走的时候,在收手的时候,桑默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刚在听见云逸说万俟珩他们出事了的时候一着急就抓住了莲骨朵的茎干,结果茎干上带着扎人的肉刺,那会儿桑默不觉得疼,可现在收手的时候,那些扎进肉里的肉刺也脱离了手掌,结果就血就流了出来,然后正好滴在了花骨朵上,没想到就那么一滴血竟染红了一片白色的花瓣,而且被血染红的花瓣竟瞬间展开了。而亲眼看见这一切的桑默,不禁也被怔住了。 “这,莲骨朵是要饮血才会绽开吗?” 看着眼前那因为一滴血落在上面而被染红展开的花瓣,桑默不禁喃喃自语起来,脑子里也在不断的细想起来。 “丫头,你怎么了?赶快上来啊。” 云逸似乎并没有发现桑默这边的情况,只当做桑默还是舍不得放弃离开池子,不禁催促道,就怕桑默多待一秒就受寒多一点。 “不管了,试试吧。” 那边听见云逸的催促,桑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想着既然用血能让这莲骨朵发生变化,那么她并不介意用多一点的血来改变着一整朵莲骨朵。 于是,说完,桑默直接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左手掌中间一划,血瞬间就随着痕迹流下来,然后桑默将手掌悬在莲骨朵的上方,让手掌流出来的血准去的滴在莲骨朵上面,一滴,两滴,三滴,……一直到桑默用自己的血将一整朵莲骨朵沁红…… 然后,桑默看着莲骨朵像是被血喂饱了一样,花瓣开始一片一片的展开来,慢慢地,慢慢地延展开,最后,一整朵莲骨朵都绽放开来,一朵血红的莲花绽开了出来。 “这,云逸前辈,雪莲变血莲,应该也算开了吧……” 一直到莲骨朵完全绽开,桑默才用衣服将手上的伤口包扎住,然后有些迟疑的转过身,朝着空中向云逸问道。 “丫、丫头、你、你居、居然让它开了……” 别说桑默,就连云逸也被自己看见的景象吓到了。想来,他不过是一下子没有去注意桑默做了什么而已,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她就让莲花开了,这怎教他不被吓到。 “前辈,这,这完全是个意外,我无意中手被这莲梗上的刺扎到,血滴在莲骨朵上面,莲骨朵就开了一点,所以,我就直接用血来催促它开了,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桑默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和高兴,所以,便将刚才自己怎样让莲骨朵绽放的事情说了一遍给云逸听,想要跟他一同分享自己的意外收获。 “用你自己的血!” 云逸比桑默还要感到意外,因为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现在也只能用惊讶来表示自己的心情了。 “是啊,可是,这雪莲变成了血莲,应该没关系的吧,反正只要开了就好,对吧?” 桑默有点怕云逸说这样的开法不算数的话,所以,她有点紧张的一再询问着云逸,想要确定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的消息。 “这,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丫头,这得看老天爷给的决定。” 云逸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桑默解释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过关,所以,只能实话实说的告诉桑默了。 “啊?这也要看老天爷给决定?这要等多久啊?前辈你不是说珩他们出事了吗?我想现在就回去。” 桑默没想到云逸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所以,她想到了回去,而且她并没有忘记刚才云逸说的话,他说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出事了,那珩他们呢?他们人有没有出事?真是急死人了。 “丫头,别急,说不定马上就……丫头,你快看看你周边,你、你快点到岸上来!” 云逸虽然并没有现身,但是他却是看得到桑默周围的一切情况的,所以,在看见桑默周边的变化时,云逸第一时间就是想到让桑默赶紧离开莲池上岸来。 因为,云逸看见,围绕着桑默周围的莲叶居然也开始慢慢的被染红,变成红色的莲叶,并且还在慢慢的向外蔓延着。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都已经没在滴血了,怎么这些莲叶也变红了?” 桑默在听见云逸的呼喊时就已经发现自己脚下的莲叶的变化了,其实不只是莲叶变红,甚至桑默都能看清楚自己脚下踩着的莲梗莲茎都已经是通红通红的了。 再看看那傲然独立盛开的血莲花,就好像一个美艳的红衣女子一般在随风摇曳舞动起来,看着显得万分的妖娆起来。 这,莲花,难道真的已经成精了…… “丫头,快上岸来!” 那边,云逸已经急得恨不能直接跳出来把桑默拉出莲池上岸,结果,桑默却是在那边怔神游魂的不知所以然,这怎能不教他心急如焚! “哦。来了,我这就上去。” 听出来云逸的焦急,桑默转身抬脚准备上岸去,免得把老人家给急出病来。 可是,谁知,桑默这边才抬起脚,却立马就感觉到有什么在拉扯着自己的脚,使桑默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咦?这?前辈,这莲池里有东西在拉扯着我的脚,我走不动。” 桑默满心的怀疑,然后桑默直接向云逸求解。 “什么?丫头,你直接用力拉扯,一定要上岸来……” 一听桑默这样说,云逸不禁心里头更加紧张急迫起来,一边鼓动着桑默无论如何想办法上岸,一边焦急的在脑海里收罗着有关着天人之巅上的莲池的记载,企图给桑默找另外的出路。 “可是,前辈,可能来不及了,因为,我感觉我正在往下落啊……” 桑默的话才说完,忽然,她一整个人便唰的一下被脚下的东西给拉了下去,直接没入了莲池里,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莲池里的血莲却在桑默消失的那一刻瞬间燃烧了起来,紧接着,莲叶也被波及,然后染遍,一池的莲叶瞬间葬身在一片火海中…… “丫头!丫头!丫头……” 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云逸在看见一整片火海才回过神来,然后便用尽力气的呼喊桑默,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桑默,就这样消失在了一片火海的莲池中…… 第二十四章 蓝光火球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四章 蓝光火球 桑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但是那火却并没有烧到她的身上来。舒悫鹉琻 “这是哪里?云逸前辈,你在吗?” 不得已,桑默只能先试着呼喊一下云逸,看看他是不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可是,半响,桑默都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声音,无奈,桑默只能自己试着在四周找其他出去的路了。 事情还挺奇妙的,这一片火海,每当桑默试着靠近一步,它便随着桑默的走动居然也在往后退,像是在害怕桑默的接近一样。 找了一圈下来,桑默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离开这片火海的出口,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气馁,桑默也很没劲的一股脑的和衣坐在了地上。 “有没有人在啊?既然把我带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看我在这里瞎转悠的吗?” 桑默有些无力的喊道,也不知道喊给谁听,但是,不然怎么办,她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她必须要赶回去帮珩他们。 “不是说只要让那莲骨朵开了就可以了吗?要是不算,也不用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吧。大不了我放弃行不行?” 桑默心里的急无处可道,眼前的情况她又找不到出路,顿时觉得自己真心没用,不禁沮丧趴在自己的腿上有些自暴自弃的低语道。 “兹兹兹兹……” 意外的,这一次,桑默的话,却得到了回应。只是,回应她的不是人语就是了。 听见声音,桑默抬头望过去,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一条蛇,而且,桑默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条蛇似乎就是之前她在花丛里看到的放过小兔子的那条大黑蛇。 然而,此刻,那条大黑蛇却出现在了这里,一片火海里,而在大黑蛇的周围也没有任何的火舞靠近。 大黑蛇此刻正立着半截身子,朝着桑默吐着信子,一双黑露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桑默,看得桑默都有些发憷了。 “额,哈喽,大黑蛇,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桑默实在是被大黑蛇盯得有点扛不住了,所以,只得出声打招呼了,不过,对方听不听得懂,她就真心的无能为力了。 “兹兹兹兹兹……” 谁知,桑默说完后,等了一会儿,大黑蛇居然又出声了,像是在回应桑默一般,这次连立着的身子也左右摇摆了起来,像是在跟桑默表达着什么,可惜这跟非物种交流,桑默也真心看不懂更听不懂。 “额,大黑蛇,你还是不要摇摆了,我看不懂你那是什么意思的。” 看着对面摇摆这身子正起劲的大黑蛇,桑默不禁满脸黑线下滑,抽搐着嘴角摇了摇头,好心的提醒它道。 这边,大黑蛇像是听懂了桑默的话一样,真的停住了摇摆的身子,然后急露骨骨的盯着桑默,让桑默以为它又要开始长久的盯视的时候,大黑蛇却忽然转身爬走了。 不过,看着大黑蛇爬走,桑默却忽然小心谨慎的也跟了上去,因为桑默在心里祈祷大黑蛇能将她带离这片火海。 然而,在桑默才走出一步,大黑蛇像是听到了动静一般,停下来回身看了桑默一眼,然后转回身继续爬动着。 看着大黑蛇这一系列的动作,桑默忽然想到,刚才那会儿,大黑蛇是不是也是在表达着让自己跟它走的意思呢? 想到这里,桑默不禁为自己的愚笨汗颜一把,自己是急疯了吧,才会忘记往这茬儿想了。 就这样,桑默一直跟在大黑蛇的身后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桑默感觉自己走了很久的时间这绝对是真的,因为她的两只脚都抬不起来了。 然后,终于,前面,大黑蛇停了下来,桑默也得以休息一下,想都没想的就往地上坐了下去。 也是在这时候,桑默才放下心来有心思查看周围的一切。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旧是一片火海里。若要真的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桑默觉得就只有大黑蛇停住不远处的前方那里的火舞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里的火舞,除了是火红火红的以外,在火舞的中央似乎有一丝蓝色的火光在跳动着,若不仔细看的话,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当然,桑默现在的视觉感官已经是非人能比拟的了,所以,自然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那火舞里的不同了。 然而,就在桑默还在观察那不同其他的泛着蓝光的火舞的时候,那边,大黑蛇已经直接半截身子窜进蓝光火舞里去,然后桑默只看得见大黑蛇露在蓝光火舞外面的半截身子像是在抽疯一般的抖动着…… 几分钟过后,大黑蛇窜进蓝光火舞里的半截身子收了回来。 但是,桑默却看见大黑蛇的嘴里正拖着一个泛着蓝光的火舞球,还一爬一爬的朝着她这边过来着。 慢慢地,慢慢地,桑默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黑蛇爬到了自己的脚边,然后,桑默本能的想要将脚缩回来,但是,大黑蛇见到桑默将脚缩回去之后,又蹭着长长的身子爬过来,然后用脑袋蹭了蹭桑默的腿膝盖,竟将嘴里咬着这蓝光火球放在了桑默垂在地上的衣服上,之后,大黑蛇便主动的后退了一点距离,再一次的立着半截身子盯着桑默不放了。 “那个,这是要给我的吗?” 桑默看了看眼前衣服上的蓝光火球,再看看面前不远的大黑蛇,貌似有点懂这大黑蛇的意思了,所以,为了确认,桑默还是礼貌的表示要问了一下。 “兹兹兹兹……” 没想到还真是桑默想到那样,大黑蛇真的听得都懂她说的,然后还吐着信子朝她点了点脑袋。 看着大黑蛇的动作,桑默再一次的低头看了看放在自己衣服上的蓝光火球,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蓝光火球竟然没有烧坏她的衣服,就只是依然在她的衣服上摇曳着火光。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嘴上自语着,桑默伸出手去碰了碰那蓝光火球,似乎那火球还是在躲避这她的碰触一般,摇曳着绕开桑默伸过去的手。 看着这样的情况,桑默就更不干了,本着你越是不让我碰我偏要碰的冲劲儿,便直接伸手过去一把抓起了那蓝光火球。 结果,意外就这样不可期的发生了。 只见着,那蓝光火球被桑默一抓在手里,桑默瞬间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侵蚀了自己的皮肤,然后渗透血骨直达心脉。 “啊……” 桑默甚至还后知后觉的才惊喊了出来,想要扔掉手中的炽热,但是,此刻的蓝光火球却像是粘在了桑默的手掌上一样,怎样也甩不掉。 “尼玛!这是什么鬼东西!好痛!烫死我了!” 桑默疼的厉害,不禁爆粗口似乎也消灭不了手掌上传来的烫烧之痛,而且,桑默似乎感觉得到这烧痛像是越来越往她的头上延伸的样子,因为她的头渐渐地越来越痛了。 “大黑蛇,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桑默一心想要甩掉手掌上的蓝光火球,一边抬头望向大黑蛇的方向,大声的吼道。不能怪她这样粗鲁,因为仍谁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好心情轻声细语的说。 桑默也是因为现在一心想着甩掉蓝光火球的事儿,不然她早过去一把抓住大黑蛇,捏死它算了。 但是,这一回,大黑蛇没有回应桑默,只是在旁直立这身子,紧盯着桑默不放。 “啊……我的头,好疼……” 没多久,桑默还没来得及甩掉手掌上的蓝光火球,却忽然又感觉到自己的头疼得厉害,特别是眉心额头上,感觉就像是被人用烧红的烙铁放在上面烙一样,疼得桑默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撑住额头,不让自己倒下去。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桑默被额头上的疼痛打败,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而且,桑默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疼得好像只有死亡才能得到解脱了。 然后,在桑默没注意的时候,随着她额头上越是疼得厉害的时候,她手掌上的蓝光火球却愈见的小了下来,之后,渐渐地,渐渐地,竟自动消失在了桑默的手掌之上。 而桑默,根本已经无暇去关注那些,两只手都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嘴里甚至已经疼得喊不出声音来了。 之后,桑默感觉到所有的疼痛都聚集在了眉心之处,在那里似乎像是要生生的长出什么来似的,一股钻心的疼似要冲破皮肉跳出来一样,桑默只得用手捂住额头,使劲的按压,企图能减缓一些疼痛。 但是,按着按着,桑默似乎在自己的额头眉心处摸到了些凹凸不平的条痕,以为自己把自己给抓伤了也每当一回事儿,然后终于,额头上的疼痛渐渐地小了下去,而桑默自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躺在地上,手脚像是完全不是自己的了而是被拆卸了一样。 “……大黑蛇……你要是想我死……咱能不能换给死法?……你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疼了……你要不直接给我把刀吧……我自己抹脖子给你看得了。” 桑默躺在地上,并没有去看大黑蛇,因为现在她连动都不想动了,真心感觉自己跟死了一回一样,但是,桑默并没有忘记这所有的疼都是那条大黑蛇给的,她现在虽然没有力气去捏死它,但是嘴上她还是不想放过它就是了。 “兹兹兹……” 然而,桑默不想动,大黑蛇却动了,它爬到了桑默的脸边,用自己的小脑袋轻轻地碰了碰桑默的脸颊,桑默只感觉到一阵冰凉,随即,本想侧头看一看大黑蛇,顺便伸手抓住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却慢慢地睁不开了,然后,便没有了任何感觉的合上了眼,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 印记,出关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五章 印记,出关 “丫头,丫头,丫头……” 桑默在睁开眼的前一刻意识里,朦朦胧胧的就听见有人在耳边不同的叫唤着,然后,在睁开眼之后,看见的果然是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逸。舒悫鹉琻 “前辈,你不要再叫了,我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桑默濡濡的张口说道,实在是被耳边的声音给吵得受不了了啊。 “丫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云逸听见桑默的声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满心满眼的笑意,证明他是真的很担心桑默醒不过来啊。 “前辈,让你担心了吧,抱歉!” 桑默再张开眼看清楚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中来之后,现将手中的寒玉琴放到一旁,然后站起身来,很真诚的对云逸说道。想来自己之前的遭遇火围后又彻底消失不见,而一直都陪着自己的云逸一定是为她担足了心的。 “诶!说真的,丫头,我这老头子是真的被你吓了一跳,不过,没关系,看到你如今的收获,老头子我也倍感欣慰了。” 看着桑默突然这般正经起来,云逸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了,反倒也谦虚了起来,不过,到最还是忍不住夸桑默的心自豪了起来。 “前辈,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桑默看着云逸一副很满意的神色,心里也其实很感激他的,若不是有他一路陪着指点着,想来她也不会那么快的就找到思路。 “呵呵,这是我的荣幸,我的荣幸!不过,丫头啊,你眉心处的那个印记是怎么回事啊?” 云逸看着桑默这么有心,不禁心情更好。只是,在抬头看见桑默额头上的变化的时候,不禁有些纳闷的问道。 “印记?我额头上?” 桑默对云逸的话表示莫名其妙,她的额头上好像从来都没有印记什么的吧,话说着,桑默也一边伸手探向了自己的眉心之处。 “咦!怎么会有东西在?” 然而,当手指触碰到自己额头上的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的时候,桑默自己也惊呼出声来。 于是,立马转身,桑默跑到一块白色的水晶石块前面,借着水晶石快上的反光映照出自己的样子,仔细的俯身查看自己额头上究竟是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三道水痕吗?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追风,是你吗?” 桑默俯下身体在水晶石块上看清楚自己额头上真的有痕迹之后,不禁大惑不解,看这痕迹似乎像是三道流动的水痕,但颜色却是淡淡的粉色的,真的有点像是搁浅的疤痕。 但是桑默很确定自己之前额头上绝对没有这东西在的,所以既然云逸不知道这东西的来由,那些想来一直在守着自己的追风一定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弄上来的。 “回主人,不是我。但那痕迹是在一个时辰前,忽然慢慢在你的眉心处衍生出来的。” 然而,追风的回答却更让桑默惊奇,但追风说的也是千真万确的大事实,所以这事情,说到头来,还是只有桑默自己这里才找得到答案。 “它自己长出来了?” 桑默一只手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印记,一边惊讶追风给自己的答案,这就是说,平白无故的,她的额头上就长了三道印记?有没搞错啊! “丫头,我看着三道印记更像是火痕的样子。” 谁知,桑默那边还在苦思冥想中,这边云逸却凑过去说了句不同意见的话,然而正是这句话,却让桑默瞬间想起了些什么。 “火痕的样子?” 桑默被云逸的话触动到了,然后再俯下身体更凑近的查看自己额头上的印记,这按着云逸的话去看,没想到桑默竟也真的觉得越看着印记还真的越像是火燃烧的样子。 “啊!难道是那时候……” 看着看着,桑默忽然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瞬间被抓住,然后桑默想起了自己在掉入那片火海之所以会昏迷的原因了,似乎是因为那个蓝光火球的关系,然后才导致自己遭受前所未有的烧痛,以及最痛的时候,桑默还记得,那是在她的眉心处。 那里像是有什么要穿骨破皮而出的感觉,难道那时候就是因为这三道痕迹的关系?桑默不禁在心底自问。 “丫头,怎么了?” 云逸见桑默这样的反应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的样子,于是便问道。 “前辈,其实在我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我掉进了一个火海之中,在那里,我碰到了一颗泛着蓝色火焰的火球,结果我全身都被烧得奇疼无比,而且那疼痛像是会移动一样,像是都聚集在了我的脑袋上,最后是在我的额头上的时候是最疼的,疼得我觉得马上死了那都是赚到了。后来我就失去知觉了,再张开眼,看见的就是你了。” 桑默大概的将自己在莲池里消失之后遇见的事情说了一遍给云逸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桑默却并没有将大黑蛇的事情说一个字出来,就像是潜意识里的一样,大脑在命令自己一个字也不要提起。 “蓝色火焰球?丫头,你是说你掉进的地方是一片火海?噢!老天爷,你未免也太厚爱这丫头了!” 桑默的话才完,云逸便迫不及待的向她追问蓝色火焰球的事实,并且神情已经无法用惊喜来形容了,应该说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走在路上,不然见到自己前一天丢的钱包,然后还发现钱包里什么东西都没丢,这样的心情是有多爆爽,真的是只能以为不能言传了。 “老天爷太厚爱……等等等等,前辈,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么荒谬的结论来的?” 桑默一听云逸这话嘴角就忍不住的抽搐不已,自己经历了这样的种种事迹,还承受了那样痛死人不偿命的灾难,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厚爱? “丫头,你在说什么!这怎么会是荒谬的结论,你知不知道你遇见的那蓝色火焰是什么东西?那就是莲池里那朵雪莲的千年凝成的精魄啊!得到那东西无疑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甚至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益处在等着你接受呢。” 云逸见桑默这般不把那蓝光火焰当回事儿,不禁想要捶胸顿足了,像这种别人想而不得的东西,她就这般轻轻松松的就遇上了,还得到了,这要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给毁尸灭迹以泄愤啊。真是不知好歹的死丫头啊! “那、这么说,我额头上的这印记就是那蓝色火焰给的标记?” 桑默看着云逸恨不得跳脚的样子,再加上他说的话,虽然依旧没有觉得自己赚大了的感觉,但是也不好再继续惹的老人家跳脚了,只得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痕迹,转开话题了。 “应该是没错。真是太好,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太好办了,哈哈!” 云逸一边点着头,一边心里想着再过不久即将要桑默去完成的事情,也只有桑默才能去完成的事情,有了这雪莲给桑默的千年精魄协助,到时候事情可就轻而易举得多了。一想到这些,云逸忍不住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之前他还担心桑默虽然有了寒玉琴最高层的心法做抵住,但是那件事,云逸还是有些担心桑默会扛不住完成不了,现在,他可以放心大胆的交给桑默了,而且他已经还预见最后的成功之路了,这怎能叫他不开心! “对了,之前前辈你说珩他们出事了,现在我已经修炼完成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桑默一经云逸这样说便想起了之前他跟自己说的事情,立马担心起万俟珩他们的安危来,于是便想着马上就回去。 “我也是为这事才不停地想要唤醒你啊,你若是再不醒的话,恐怕就要出大事了。你是不知道,现在不只是珩小子他们那里不太平,现在连律音殿也出事了。我们必须要马上赶回去与珩小子他们会合,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律音殿了。” 桑默不提还好,这一提,云逸也想起了事情已经远不如之前那么简单了,像是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在一起爆发了,而且还都事关桑默这丫头的,所以,她若在不赶回去,估计事情也真的没法儿收拾了。 “什么!律音殿也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桑默也被吓着了,不禁心里更加的着急起来,以至于都直接到追风的面前拿出绣包然后直接就将寒玉琴放了进去,然后又直接收进怀里,转身一边焦急的问着云逸,一边朝着出去的路走去。 看着桑默这般着急,云逸也没有隐瞒的直接告诉了桑默,有人放出消息说新一任的殿主大人已经即位,所以天下的各路人马都已经在向律音殿靠近了,说是要前去祝贺,但是不过是想要试探虚实而已,可到时候若是桑默不在的话,那问题就大了,若是再被有心人士挑唆一下,那么律音殿将会遭受前所未有的围攻,因为祭司大人也不在律音殿压阵。 “究竟是什么人放出这样的消息的?” 桑默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自己不是很愿意去做什么律音殿的殿主,但是即位仪式她已经参加了,便断不会让律音殿就这样毁在她的手里,而且,万俟珩也是因为她才会离开律音殿的,所以,桑默更加不会让律音殿出事。 只是,现在,桑默却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再这种时候放出这样的消息,这不是摆明了是在挑衅自己了吗? “丫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还是先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在想律音殿的事情吧,一件一件来。” 看着桑默在一门心思的想着律音殿的事情,云逸却觉得此刻还是先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才是正事儿。 “嗯,放心吧,前辈,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桑默点点头,然后等着追风去开启山洞石门的开关。 只是,在石门慢慢开启的时候,忽然一阵震动传到脚下,桑默甚至都感觉到地都在震动了一样。 “轰!” 一开始,桑默以为是石门开启的原因带动了地板的震动,但是没想到没一会儿,地上又传来了一阵震动,桑默立马想到了是不是地震? “轰!轰!轰!” 但是,随着石门渐渐地大开,那震动声却是依旧还在震动着,还带着一声接一声的轰响声,细听下来,竟是爆炸的声响。 “有人在炸这座山!” 待到石门完全的大开后,桑默也彻底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是真的有人在炸自己脚底下的这座山。 “咦?这山顶的景色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怎么没有路了?” 只是,桑默一踏出山洞,看见眼前的景致跟之前她进山洞的景致完全的不同,桑默不禁蹙起眉头来,想着自己是不是在这山洞里待了很多年了?不然前后怎么会差这么多! “丫头,你不要瞎想了,这里珩小子下了八卦阵,用来掩人耳目的,除了他,其他人常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还是由我来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云逸忽然开口为桑默解了惑,不过云逸这一次似乎是有点急切,似乎也没想到有人会在这里炸山,而且似乎就是冲着桑默来的。 所以,为了确保桑默的安全,云逸决定自己亲自带着他们出去,至于有人在这里炸山,就随他慢慢炸去吧。 “珩还会这一招?没想到呢。而且还这么厉害,有人在炸山都完全不受影响。” 桑默倒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炸不停,但是,显然现在她是没有时间在这里多管闲事了,这些人爱怎么炸就怎么炸去吧。 “作为律音殿的祭司大人,若是连这点本领都没有,那他就不是万俟珩了。走吧,出了这障眼范围你就能看见外面是怎么回事了,丫头。” 说着,云逸伸手一划,桑默和追风身边就被一层暖色的光圈给包围住了,然后随着云逸抬起手指在空中划拉了几下,桑默便感觉到自己似乎是飞起来了,然后他们穿过了一层白雾,瞬间眼前的景致就光亮了起来。 低下头,桑默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刚才他们所在的山洞在什么位置,因为他们已经飞的很高了,然后,桑默也看清楚了,山洞外面真实情况。 是了,的确是有人在不断的扔火箸炸着山顶,但是他们因为看不见山洞的具体位置,所以都是在盲目的狂轰乱炸,而整个山顶几乎也被炸得面目全非了,就只留下山洞那块地儿还算完整。 桑默也看见了那些不停扔着火箸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蒙脸束身服,桑默也看不出这些人为什么要炸自己,不禁纳闷不已。 “主人,那些人是鬼影门的人。” 这时候,追风忽然开口道,因为她看见了那些人手背上有藤鞭的图腾。 “鬼影门?” 桑默意外,她不知道这些人竟然这般狠毒,那火箸扔的跟不要钱似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非要她死不可! 第二十六章 归来,反击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六章 归来,反击 “哼,很好,先由着他们在这里蹦跶几日,他日,我必定十倍奉还他鬼影门今日的所做作为。舒悫鹉琻” 桑默看着底下那一片有一片的荒废之处,眼底泛着冷冷地淡笑,缓缓地将心底的不爽说了出来。 而站在桑默身边的云逸与追风自然也听见了她说的话,两人也都没有想要去阻止她的意思,因为他们也跟桑默有着同样的想法。 稍后,云逸在桑默的示意下,加快速度,瞬间便带着桑默二人飞了出去,那速度,用桑默的话来说,是都快赶上现代火箭的发射了。 所以,因为有着云逸这样快的速度,是而桑默他们几乎是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回来了。 而,现在,桑默他们就站在了大门外面等着,由追风上前去敲门。 “主子,您回来了!” 大门很快的开了,开门的小厮见着桑默的装扮,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立马欢腾的大力打开大门,让桑默进屋,然后,将关门的任务交给另外一个小厮,自己便跑着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了。 “默儿,你回来了。” 所以,当桑默他们走到大厅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万俟珩站在最前方,看着桑默就迎了上来,然后牵起桑默的素手,温柔的唤道。 “呵呵,没错,我回来了,大家。” 桑默伸手先将遮面的斗笠取下来,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跟大家打招呼道。 “可是默儿,你怎么能出得了我布下的阵门?” 看着桑默完好无损的回来,万俟珩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听见小厮来报说桑默回来了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是没办法啊,所以,带我出来的是云逸前辈,你问他吧。” 桑默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万俟珩的八卦阵原来真的是只有他才知道出路的,但是,是云逸带她出来的,所以,她也就不去想凭借自己的力量能不能从万俟珩的八卦阵中找到出路了。 “什么!云逸前辈也来了吗?” 谁知桑默的话才说完,万俟珩便更是惊喜激动了,连忙拉着桑默的手,想要寻找云逸的身影。 “咦?云逸前辈在哪里?默儿?” 可是,万俟珩却并没有找到云逸的身影在哪里,不禁纳闷道。 “欸?刚才前辈不是还跟着我一起进来的吗?怎么就不见了?走也不打个招呼的吗?” 桑默也四下找着云逸的身影,刚才明明还跟着自己一起进的门,怎么这会儿一下子就不见人了,桑默表示比万俟珩更纳闷。 “算了,他走了就走了吧,他向来都喜欢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还是别管他了。我赶回来是因为前辈告诉我你们遇到了麻烦的事,现在,我们开始反击吧。” 桑默在确定找不到云逸之后,也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她相信云逸若是想要见自己的话,一定会再出现的。 “反击?默儿姐,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听到桑默说不再由着敌人肆意的话,心情不禁也激动了起来。 “没错!不过,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桑默在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大家的,因为她要借助大家的力量才能百分百的一举拿下鬼影门那个只躲在暗处的小人。 “阿魄,千澜,你们俩的伤没事了吧?” 桑默用眼睛巡视着眼前的众人,她当然也记得闻人魄和鲜于千澜所受的那些重伤,所以想要知道他们有没有康复完好。 “嗯,因为有亓官在,我们已都无碍。” 闻人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鲜于千澜一眼,给了桑默简洁有力的答案。 “小夙辛苦了!” 得知闻人魄和鲜于千澜都已经没有大碍,桑默便放下心来,也不忘对亓官夙表示一下体贴和赞赏。 “都是自家人,我自然是会用上全力的,一点都不辛苦的。” 桑默的关心,亓官夙自然是很受用的,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要谦虚一下,因为怕桑默又说他自傲,所以,现在对待家里的这些人,他已经学会收敛很多了。 “很好,现在,我分配一下大家的任务,阿魄和千澜去找鬼影门的完整地形图来给我,悾璟和璎珞负责找我待会儿给你们一张纸上写的所有东西,珩,你准备祭司大典要用的一切东西,小夙跟我会炼制室去。大家,三天后,我们启程离开这里,回律音殿!” 桑默点着头,一边讲接下来要办的事情都吩咐出去,最后告诉大家,他们会律音殿的最终时间,所以,这里的事情,他们必须要在三天内圆满的完成。 而,桑默,已经做好了一切的计划,也做好了准备三天内,她一定要端了鬼影门,并且救出即墨羽,还要将被夺走的那枚诀玉找回来。 “回律音殿?小默,我们大家都能去吗?” 听桑默这样说完,鲜于千澜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不是他不相信桑默,而是世人都知道,律音殿从来都不留门外人住宿的,因为律音殿里的殿主大人与祭司大人都是世人想要觊觎的人。 “这是自然,有什么不可以吗?” 桑默一时不明白鲜于千澜为什么会这样问,在她看来,律音殿也算是自己的地盘,大家一起去,这些日子都是轮着在他们各自的地盘转悠,也终于可以轮一回自己做一回主人了。 “可是,律音殿不是有规定不留住门外人吗?” 这一回,是浩赏悾璟抢着将话给说白了,不过,他也是想也没想的就开的口,根本就没想到桑默是不是知道有这样的规定。 “啊?” 很显然的,桑默并不知道律音殿有这样的规定,所以,在浩赏悾璟的话说完时,便愣住了。 “这个……珩,这是真的嚒?” 最后,桑默只能愣愣地转头问向身旁的万俟珩,因为,桑默记得,貌似,律音殿里所有的规定,都是祭司大人定出来的,所以,这事儿只有问他是最快最便捷的。 “千真万确。不过,银族是可以留住的,而且,大家似乎忘记了你们的身份。” 万俟珩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律音殿的所有规定,作为祭司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他却给了大家另外一条很重要的提醒,只看大家能不能想到就是了。 “我们的身份是、是……” 百里璎珞是最先反应过来万俟珩话里的意思的,只是,他在抬眸望了桑默一眼之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兀自的移开视线,将脸转到了另外一边去,但是那侧面可见的脸面上却渐渐的蒙上了一层绯色。 而众人自然也看见了百里璎珞的变化,瞬间也都想明白了万俟珩话里的意思是指什么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算是律音殿的门内人了,要留宿律音殿又有何不可呢?” 万俟珩知道大家已经都明白了,所以就伸手抚了抚桑默的长发,将大家的忧患给轻轻松松的化解了。 是啊,大家都是桑默的命定之人,是她今生的恋人,爱人,伴侣,怎么会是门外人呢? 到这里,桑默也想明白了万俟珩的话,再看看,大家都在若有似无的看着自己,不禁脸上也有些烧热起来。 “咳咳,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现在,各自先去办自己的事情吧。早完早点离开这里。” 桑默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两声来缓解害羞,然后说着要大家各自去忙的话,自己也转身拉着亓官夙就走了出去。 其实,桑默是害怕自己再不离开,指不定自己的脸就要被那些大男人们给看穿了,脸红神马的,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 其他的大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能眼睁睁的见着心上人拉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而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然后各自去办心上人交代的事情去了。 而这边,桑默拉着亓官夙也是一路直达他的炼制室。 因为之前用来制作火药的材料早就准备好的,所以,在到了炼制室里之后,桑默除了一开始绘画了一张图纸出来,让人拿去交给百里璎珞他们之外,她便开始一心一意的待在炼制室里教亓官夙调配火药的分量。 而这样一待,便是一天一夜没踏出过炼制室的大门。反正饿了的话,就有亓官夙研制的大补丸,吃个一两粒管饱好几个时辰,所以这样便更是加快了进度。 只是,一天一夜之后,桑默觉得自己要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且她看亓官夙反黑的眼眶,也不忍心再让他熬下去了,休息一晚吧。 然后,桑默并没有准备去休息,而是打算去看看还在昏睡中的莫云。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桑默快要到达莫云在的住处的时候,云逸却忽然的出现在了桑默的面前,然后拉着她便直接就走人,什么也不说的,搞得桑默莫名其妙的很。 “前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桑默实在无奈的很,搞不懂这看着年纪也不小的一个老头儿,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呢,什么也不讲明白,直接拽着人就走。 “丫头,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 云逸看着似乎很高兴,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种飘乎乎的神采,像是中奖了一般,拉着桑默走也像是脚下生风了一样,飘荡荡的。 “什么好消息你用说的就行了欸,能不能走慢一点,我都快被你拖着走了。” 桑默实在是受不住了,这手被拽着人被拖着都的滋味真心不舒服啊,所以,桑默也只得呼喊着求饶了。 “不行,不能在耽误了,丫头,你在关在房里炼东西的时候我就想找你的了,只是看你那么忙的样子,我就忍下来了,现在好不容易你出来了,我当然不能再等了。我跟你说,我替你找到四器中的最后一件灵器了,你知不知道!” 桑默的呼喊终于换来云逸慢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松开手,而是改成一边走,一边说了,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桑默忍不住全身的细胞瞬间活了过来。 第二十七章 最后一朵桃花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七章 最后一朵桃花 “什么!这是真的吗?前辈!” 桑默一听云逸说找到最后一件灵器的下落了,不禁惊呼出声,因为桑默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舒悫鹉琻 “当然是真的,老头子我什么说过假话了?” 见桑默一脸的惊讶表情,云逸这时候瞬间有一种自己果真很了不起的自我在上升的感觉,仿佛能让桑默有这样的表情很让他自豪。 “在哪里?你确定那是我们要找的灵器之一?” 桑默忍不住的想要马上就知道东西在哪里,最好是现在就能见到那东西。 “诶!其实说起来,丫头也是你自己笨啊,东西都已经在你身边了,你却硬是没有发现,真真是丢人丢到自己面前而不自知啊。” 云逸一边说着,一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感慨的,仿佛桑默一副笨到无药可救的程度了,话里也是每个字都带着无限的鄙视啊。 “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啊。” 桑默不是没有看出云逸对自己的鄙视,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灵器的灵性啊,这不能怪她好吧。自己总不能见着一件乐器就上前去摸摸感应一把吧。 “这个,大概是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特殊吧,因为那灵器已经被解禁了,而且灵性也被磨得几乎要完全沉睡过去了,所以,你没感觉到也是正常的。” 听桑默说完全没有感觉都灵器的灵性的时候,云逸忽然有点心虚的支吾起来,刚才有点自我感觉过头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整件事情似乎也怪不得桑默的。 “行了,前辈,你也别再这支支吾吾了,你还是赶紧告诉我,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吧。我也好想办法借回来。” 桑默也不跟云逸计较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时间紧迫,她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把东西找回来,然后好办其他该办的事情。 “哦,其实丫头你不用想办法了,东西就在薄奚姝人的手上,他赖以生存的那把古琴就是你要找的东西,而且,我也已经跟薄奚公子说过了你的原因,现在你只要去找他要就行了,他会给你的。” 桑默那边还在准备在知道了东西的下落之后打算想办法的时候,却没想到这边云逸给她的答案硬是让她目瞪口呆到回不过神来。 “啊?是、是他?” 是了,任凭桑默怎么想,也是想不到云逸已经将事情摆平了,就等着她却将东西要回来即可。 而且,说起薄奚姝人,桑默也是有些踟蹰的,她跟人家真心没有什么交谈,也算不上多熟悉,顶多中间加个小环儿做调剂,所以想着就这样贸贸然的前去跟人家要东西,总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凭毛人家就非要将东西借给她啊,何况那还是人家赖以生存的饭碗呢。桑默表示此刻她很苦恼! “没错,就是他!而且,丫头,我还告诉你一个惊喜哦,呵呵,薄奚公子就是你的最后一朵桃花哦,呵呵……怎么样,丫头你真是艳福不浅哦!” 看着桑默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儿,云逸忍不住的又暴露出一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惊喜来。 “什么!前辈,你不要开完笑了好不好!什么桃花不桃花的,我、我跟薄奚公子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扯上,你别瞎说行不行!” 所谓惊喜惊喜,有惊才有喜,不过,似乎对桑默而言,她接收到了惊,完全的忽视了喜的感觉。是以,她立马当做自己刚才听到的绝对是玩笑话,绝对! “丫头,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观天本领呢?还是在自我逃避不肯接受事实?” 云逸才不会因为桑默这样一幅死不承认的表情就会去自我怀疑呢,也不看看他是谁来的,随便一掐指就能算出来的事情,他会出错?别开玩笑了好吗? “前、前辈,你、你已经跟薄奚公子说了?” 桑默虽然没有说清楚云逸跟薄奚姝人说了什么,但是她相信云逸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所以,问完后,桑默便紧张的盯着他看着,期待能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回答。 “是啊,说了啊,你是他命定的妻主,并且还有好几个弟兄跟他一起参与其中。至于你的身份,我都告诉他了。若不这样的话,他又怎么甘心情愿的把灵器交给你?” 然而,云逸给的回答终究还是违背了桑默的期待,以至于让桑默紧张的心情不禁瞬间颓废了下去,感觉自己根本就没脸再去找薄奚姝人借灵器了。 “丫头,你干嘛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赶紧去找薄奚公子吧,这都到他住处门前了。” 不知不觉间,云逸拉着桑默已经走动了薄奚姝人住的院前,然后松开抓着桑默手臂的手,回头看见桑默一脸的沮丧样子,不禁奇怪的问道。 “啊?” 桑默还没回过神来,所以,根本就没跟上云逸的思路,愣住了。 “笨蛋,还傻愣着干什么啊,快去啊,人家薄奚公子正等着你呢。” 谁知云逸见桑默已经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忍不住一声哀叹,然后果断的上前去推了桑默一把,直接将她推进了院子里去,顺道也给桑默支个醒儿,说是薄奚姝人在等着她呢,让她别再傻愣着了。 “啊!这、这个,前辈,我、我能不能不去了,要不你帮我把东西借过来,用完了之后,咱再还给他就是了,行不行?” 桑默被推得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倏地停住脚,桑默转过身来,瞅着云逸吞吞吐吐的商量道,想着能这样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笨丫头,要是我能要会那东西的话,我还拉着你来干啥?吃饱了撑的啊?你赶紧去,总要给人家一个承诺的是不是?我老人家说是一回事儿,你当事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你都还要我教你?” 云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桑默就是一顿低吼教育,让桑默一个人进去给人家薄奚大公子送承诺去。 “可是,我,他,我们……” 桑默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了,是而,也真的憋不出什么话了。 “你什么你的,赶紧去,东西不想要了?磨磨蹭蹭的,你时间很多啊?” 云逸再瞪桑默一眼,吹胡子瞪眼的让她赶紧进屋去找人家诉衷情,虽然知道这两人是真的不熟,但是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多接触接触就自认而然的好了。 “……!” 桑默被云逸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真心想说不只自己时间多,她时间真心少得可怜,但是,这,她要怎么去跟薄奚姝人说啊,真的很伤脑筋很丢脸好不好啊! 但是,在云逸的死命瞪眼下,桑默也只得转身抬脚往薄奚姝人的屋子走去,因为,不管其他的,有一点云逸是没有说错的,东西,她还真的是不得不去借,欸! 是以,桑默只得前去敲开薄奚姝人的房门,然后进去,然后开始紧张又无奈的借东西,以及,给承诺? “额,小环儿不在嚒?” 进了薄奚姝人的房里,桑默环顾一圈下来,没有找到环儿的身影,不禁开口问道。倒也不是桑默非要找到环儿不可,而是她真心觉得有环儿在的话,总比只有她和薄奚姝人两人在的尴尬要好一点吧。 “嗯,因为云前辈差人来说你会来,所以,我让环儿出去玩去了。” 相对于桑默的紧张,这边薄奚姝人似乎淡定得多,声音柔和着低低地嗓音回答着桑默的问话,手上沏茶的动作也连贯得很,并没有看出有何不同的不适举动。 “哦,那个,薄奚公子,我,我……” 听得薄奚姝人的平静的回答,桑默却并没有淡定下来,反而更加的支吾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说清楚自己前来的目的。 “殿主大人不必紧张,该知道的,云前辈已经都告诉在下了,将紫琴给你并无问题。” 相对于桑默的支吾不语的样子,薄奚姝人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言的让桑默不用紧张,然后也将自己愿意将古琴让出来的心情也说给她听,指望着这样能让桑默能放轻松一点。 “……哦,那个,云逸前辈说的话,你、你不要感到有压力,我、我不会强求你的,但是,紫琴我只是借用一回,到时候会还给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至于、至于我们、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我也会努力的,定不会辜负你的!” 支支吾吾的说完了一整段话,桑默觉得自己几乎去了半条命,但是一说完之后,桑默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她这都说的什么啊,什么叫‘我也会努力的’‘定不会辜负你的’,这是哪门子的承诺啊! “关于这点,殿主大人不用多想,在下并无此意,还请见谅。” 谁知,桑默觉得自己的承诺蠢到家的时候,人家薄奚姝人似乎也是有着同样的感想,是以很是淡定的明白简单的给予了拒绝。 而桑默,却已经处于风化中了…… 自己,是被拒绝了么?桑默呆愣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好了。只知道,自己是明明白白的被人家拒绝了。 第二十八章 最后一件灵器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八章 最后一件灵器 “那什么,我听说,这事儿似乎并不是能由我们决定的,所以,我们似乎也多不开……” 桑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平常她都是不服老天的安排的,但是现在此刻在面对薄奚姝人的拒绝的这一刻,她竟莫名其妙的在劝导着他听从老天的既定命运。舒悫鹉琻 “若只真是老天的安排,那在下也要等到自己愿意到你身边去的那一分心意到来的时候,所以,现在,我们还是听从自己心的安排,顺其自然吧。” 谁知,薄奚姝人并不接受桑默所说的老天安排的说辞,而是只愿接受自己心的指引,若是以后的时间里自己真的会甘心情愿的成为桑默的人生伴侣,那么他便听从自己的心。 “额,这……” 桑默被薄奚姝人的话给惊着了,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现代化的思想,真的甚至比她这个现代人的思想还要看的淡定呢。所以,桑默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说这个了,在下把紫琴取来给你吧。” 见桑默说不出话来,薄奚姝人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转移着话题,说着一边起身去取自己赖以生存的饭碗了。 桑默见薄奚姝人起身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等在一边了。 没一会儿,薄奚姝人将自己的古琴取了过来,然后放在了桑默面前的桌上,自己站在一边,双眼并没有从自己的古琴上面移开,似乎有着慢慢地不舍。 “额,薄奚公子不必觉得不舍,这紫琴我只是借用一段时间而已,到时候会再回到你的手上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桑默自然也看到了薄奚姝人眼中的不舍,所以,便也很直接的告诉了他自己并不会把这东西占为己有,而是会还给他的,想让他放下心来。 “无妨的,若真的还能再拥有紫琴,在下自然是高兴的,但殿主大人也无需做出保证的,这东西本就不属于在下,现在它回到自己主人的身边,想来也是好的。” 薄奚姝人并没有因为听见桑默的保证而心情有所改变,反倒还说了一堆桑默并不了解的话,尽管自己对紫琴有着难舍的感情,但是,霸占别的人东西不还这样的事情,他薄奚姝人有生以来也就做过那么一回,所以也绝对不会再超额的。 “这些,也都是云逸前辈告诉你的吗?” 桑默会这样问,是因为她觉得,有些事情是她都不知道的,为什么云逸会告诉薄奚姝人,比如她什么时候成了这紫琴的主人了?这事儿她这个做主子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嗯,前辈,关于殿主大人的事情,他什么都有跟在下说了一些。” 薄奚姝人点了点头,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云逸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情,最后还是实话实说的坦白,他不习惯说谎话。 “好吧,既然是云逸前辈说的,我会再找他聊聊。还是先看看这紫琴吧。” 桑默站起身,然后俯下身来看着眼前的紫琴,也不再继续追究薄奚姝人究竟知道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先将眼前的紫琴收拾好再说其他吧。 谁知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桑默才发现这紫琴的琴身竟然是紫玉雕琢而成的,琴身周围还布遍了一圈的花纹,看着像是兰花的样板。紫琴是五根弦,每根弦都是晶莹剔透有光泽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琴弦。在琴头的地方,又一个圆形的凸起,或许是年代的久远关系,圆形凸起的地方已经看不太清是雕刻的什么。 桑默看着紫琴,试着将双手放在了紫琴上,但奇怪的事,桑默仍旧丝毫都感觉不到任何的灵性,甚至,桑默还不死心的屈指在琴弦上随意又流畅的拨弄了个来回,但是,没感觉到就是没感觉到,这让桑默不禁苦恼起来。 这紫琴,真的就是最后一件灵器吗?云逸前辈真的没有搞错?桑默心底的纳闷真的是憋得慌啊,但是,却并没有表露出来,怕薄奚姝人看了会起疑。 “原听云逸前辈说殿主大人精通多种乐器,开始在下还有疑心不信,如今见着殿主大人这拨琴的熟练跟奏出来的声乐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见着桑默手上熟练的手法,以及响起的曲乐,薄奚姝人忽然和气的夸起了桑默来,并且也将意外的表情留在了脸上,还承认了自己小看他人的浅见。 “呵,我只是胡乱弹奏而已,哪比得上薄奚公子你那出神入化的表演,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会弹古琴的人。” 桑默听着薄奚姝人忽然夸起自己来,一时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表明自己对古琴也就只限于会弹,但是绝对不精。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啊。 “殿主大人谦虚了,在下的琴艺也只是为了糊口而已。” 薄奚姝人对于桑默的谦虚也没有多加的追捧,只说话实说罢了,自己是懂古琴的人,桑默那几下的拨弄,他自然分得清是精湛熟练还是生疏胡奏的,对于自己,他也自是知道自己有几分技巧在。 “呵呵,薄奚公子这才是谦虚低调。不过,不是说着紫琴的灵性被解了吗?怎么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桑默有些尴尬的笑笑,也不去估测薄奚姝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奉承之语,只对于薄奚姝人的琴艺,桑默是敢肯定的。不过,这些说来说去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现在,桑默只想知道这紫琴为什么没有任何的灵性了。 “在下觉得,或许是时间久远的关系,可能将紫琴身上的灵性都磨得薄弱了,所以才很难让殿主大人感觉到吧。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试探到一点点就好了。” 对于紫琴的灵性一说,其实,薄奚姝人还是知道一点的,因为这紫琴是他们薄奚家族历代承传下来的,先祖也有留下过紫琴具有非一般的音色这样的记载。所以,现在听着桑默说没有感觉到紫琴的灵性,便解释了一道。 “嗯,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因着薄奚姝人的话,桑默低头细想了一下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个自己常用的办法,然后说着就抽出长带在身上防身用的匕首,接着在薄奚姝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直接用匕首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划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嘁!殿主大人你!” 待薄奚姝人看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之后,就只见着桑默的手掌已经映出了一道血痕,沿着手掌一直往下延伸滴落,一时没有准备,薄奚姝人不禁惊呼出声来。 但见着桑默一脸的淡定无事的样子,而且还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的时候,薄奚姝人也只能选择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不去打扰。 而桑默这边,一边淡定的示意薄奚姝人自己没事,一边将滴血的左手伸到了紫琴的琴头上的那个圆形凸起上方,然后任由鲜血滴落在凸起之上,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渐渐地,凸起上被桑默的鲜血给掩盖了起来,桑默也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凸起看着,看它会不会发生变化。 然而,眼看着桑默的血滴在凸起上将圆形都填满了,甚至还沿着边缘溢出来直接奔着琴头一直往低处滑流而下了,桑默却硬是没有看出来紫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发生变化的。 “怎么回事儿?难道云逸前辈搞错了?这紫琴并非最后一件灵器?” 桑默就纳闷了,这眼看着自己的血跟不要钱似的滴落着,可眼前这紫琴却是没有一点变化,这不禁让桑默想到是不是云逸搞错了,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最后一件灵器? 因为,若照着以往的情况看的话,通常是这些灵器一接触到她的血就会有变化发生的,所以,眼前的情况也怪不得桑默要去怀疑云逸是不是瞎搞了一次。 “这,在下也不知……” 对于桑默的怀疑,薄奚姝人表示是真的无能为力,因为他也是听的云逸说,才相信自己手里的紫琴竟然会是四器五诀玉之一,虽然说以前也听说过先祖传下紫琴是有不同之处,但是,他却是从来不曾往那般远古灵器上面去想过。 “算了,我还是先去找云逸前辈再确认一下吧,这样都没反应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边说着,桑默直接缩回手来,转身就打算去找云逸商议一下,这紫琴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但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灵性,甚至用她的血都唤不出来,桑默表示自己真心技穷了。还是去找无所不能的云逸大神吧。 “那个,殿主大人请等一下。” 只是,桑默才走出去三步,身后就传来的薄奚姝人有些刻意的呼唤声。于是,桑默停下来,想要问薄奚姝人还有什么事的时候,却见着薄奚姝人直接上前来,然后只是抓起自己之前受伤的左手,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条白色的手绢儿,接着,手绢儿就被薄奚姝人缠在了桑默的左手掌上,饶了两圈,将手掌上的伤给包扎了起来。 “伤口不能就那样任由它不管的。” 包扎好桑默的左手,薄奚姝人才抬起头,淡定无比的和言说道。 “额,谢谢!我,我会找小夙要点药擦擦的。” 桑默被薄奚姝人这突来的关心给惊着了,一时间说话都有些低低地,然后还将亓官夙也扯出来做解释了。 “嗯,亓官神医的药定是最好的。” 对于桑默口中的小夙是谁,薄奚姝人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再担心桑默会没有药抹伤口。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我就先走了。” 桑默也找不到更好的话题来说了,只得直接告辞了。然后转身便步出了薄奚姝人的里屋。 只是,当桑默正好走到外屋要跨过门槛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里屋传来一声很吃惊的吸气声。也是因为桑默因为修炼寒玉琴心法的关系,精神感觉上已经是非常的灵敏了,所以,对于里屋的吸气声,她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桑默脚下的步子也是一顿,想着要不要回去看看薄奚姝人,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但是,就在桑默停顿的这一下里,里屋的薄奚姝人却倏地奔了出来,而且脸上的神情也满是惊诧的神色,在见到桑默还在门口的时候,他更是疾步走了过来。 “快!快进去看看!紫琴,紫琴它在动……” 薄奚姝人语气不带喘的急切的对着桑默说着,向她说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紫琴居然在‘动’,于是他便想到这是不是就是桑默想要的变化。 “真的吗?” 桑默一听这话,立马回身朝着里屋奔去,心下也是激动不已,想着原来自己的血并没有白流,而是这紫琴反应太迟钝了。 所幸,当桑默奔回里屋的时候,正好看见桌子上的紫琴真的在动,其实,更正确来说应该是在颤抖才对。 走上前去,桑默更清楚的看见紫琴在颤抖的同时,那凸起上的血迹也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渗透到里面去了,然后凸起原本模糊的表面开始慢慢的变得透亮起来,桑默甚至都能看清楚凸起里面有流动的水在晃动一般,接着,从凸起的周边开始慢慢的延伸到琴头,再由琴头朝着琴身蔓延,随着水流的晃动,整个紫琴都慢慢地变得透亮起来,一种纯天然的属于紫玉的气息将紫琴包围住,疑似淡淡的紫韵光圈一般,神秘而又高贵,最后,到琴弦也似一道光亮流过一般,变得更晶莹剔透了。 而看着这一切变化过程的桑默在这一刻,心底的大石也终于是落了地,这货真价实的紫琴绝对是最后一件灵器没错了。 第二十九章 突击的前奏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二十九章 突击的前奏 “这,这果真是远古灵器了。舒悫鹉琻” 身后传来薄奚姝人的一声似惊又似叹的低语,桑默不用仔细听也是能听的一清二楚的,只是,桑默此时也有着跟薄奚姝人一样的感慨就是了。 “是呀,真的是了。” 桑默也附和道,心里也是一阵的跌宕起伏过后的轻松。 “好了,我先回去了。” 桑默看看已经回复灵性的紫琴,然后俯身抱起,抬头对着薄奚姝人说离开,因为也是真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便想到了告辞。 “嗯,好。” 桑默的告辞似乎也是薄奚姝人在等着的一样,因为在桑默的话音刚落,他的声音就接上了。不过,虽然两人心里都有这种想法,但是也都心照不宣的去忽视就是了。 毕竟,两两相对的无言也是一种尴尬。 “对了,最近府里有些吵吵,是因为我要收拾一个敌人,正在做准备,所以你和环儿不要感到害怕,这里绝对是安全的。” 桑默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然回过身来,对身后准备出来相送的薄奚姝人说着最近府里的动静,算是让他父子安心下来吧。 说到安全问题,桑默是从来都不会去担心的,因为,她相信这些在她身边的伴侣们早就已经布置好天罗地网了,就怕没人来而已。 不说其他人,就只说闻人魄的狂煞门和鲜于千澜的朱戟楼,这两人手下的人只怕已经在暗处把这座府邸的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人的吧。至于万俟珩,桑默更是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也安排了律音殿的专职暗卫守护这做府邸里的每一个人的。 “嗯,我知道的,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薄奚姝人点点头,浅浅的回应道。 “嘁!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要你们敞开了安心住着,哪里是嫌你们添麻烦了。” 桑默实在是被薄奚姝人这样强大的理解能力折服了,忍不住的瞪了一眼过去,但是随即又底下头来,然后才用着气煞的口气说道,说完人也就转身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而看着桑默这样忽然的疾步而去的背影,薄奚姝人竟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刚才听到那最后一句话时的颤抖是因为什么。 最后,只能收回视线,不再去多想。 时间一晃儿,两天就这样过去了。 而,桑默的准备也已经顺利完成了。 “默儿,你真的决定要自己一个人这么做吗?” 在出发前,万俟珩仍旧还是在皱着眉头一再反复的问着桑默同一个问题,那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只为等着桑默能说出否定的回答。 “珩,这件事也只能我自己去做,你们其他人都做不来的。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但是听我说好嚒,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因为我知道有你们在,我也不允许自己有危险的可能。所以,请相信我好吗?” 将手上的东西都整理好之后,桑默回过身来,看着大家都在,也都在用一副忧心忡忡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禁心下一叹,然后以绝对认真的表情说道。 因为桑默认真的表情是很少拿出来晒的,所以,大家也难得遇上一回,因此也知道若是桑默拿出了认真对待的态度,那么她就定是有十二分的信心胜券在握。 所以,万俟珩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桑默做保证,但是这一次他知道自己逼出了桑默的认真,是以虽然心底还是有些失望桑默的不放弃,但是也有一丝缓解的心悸。 “对了,我再强调一次哦,时辰已到,你们必须都离开那里,因为我自己也没试过我制作出来的火箸的威力有多大,但是我可以保证一点的是,绝对要比覃九家的厉害这是可以肯定的,所以,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丝毫的迟疑不走,到时候若是有误伤任何一个人我会都以死谢罪!” 在出发前,桑默也一再的做出最后一次的强调兼警告,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或许会因为她而停滞不走,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决然的威吓。 说是威吓,亦是字字真话! “默儿!” “默默!” “小默!” “默儿姐!” “默!” “小桑!” “桑默!” “……” 只是,桑默这最后的决然换来的却是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因为前面的时候,桑默都没有说过这样决然的话,现在这样说出来,无疑是要他们断绝所有企图留下的念头。 这怎能不教他们惊惶,因为他们都有在心底想着要陪着这个女人一起离开归来的想法。 “别喊!这是不容更改的决定,你们都要听话!” 桑默以绝对不容商量的坚定的表情回复所有人的呼唤,然后桑默便直接背起自己整理后的包裹,手一挥,就那么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留下一屋子的大男人面面相觑,反应不过神来。 “万俟大哥,我们难道就真的就按照默儿姐的话不去,由着她一个人去吗?” 看着桑默离开的背影,亓官夙还是忍不住的问着身边的万俟珩,他只想待在她的身边,她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 “我们大家都深信她不会有事,所以,还是听她的话吧,不然桑默生气起来那边是谁说也没用的。所以,我们还是做好自己各自的事情就好了,等她回来就是了。” 万俟珩何尝不知道亓官夙心底想的什么,甚至不只是亓官夙,只怕其他人心底想的都是和亓官夙想的事一样的,即便是自己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不会忘记桑默从来都是会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他定然不会让其他去赌这样明知不可为却硬要犯的错误。 其他人在听到万俟珩的话之后,都垂下了眼,也都知道他说的没错,他们都不愿意拿桑默的命去赌,所以,最终他们也都只能相继离开去办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指望着桑默回来后能开开心心便好。 桑默一出门,就让追风用轻功带着自己飞往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桑默现在丝毫都不担心屋里的那些大男人们会不会违背自己设下的威吓,因为她相信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说后来的几个人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脾性,但是,桑默却相信万俟珩一定懂得自己的,也相信他会拦住那些有其他想法的人的。 “追风,等会儿,我将东西架好之后,你也不同跟着我,不,应该说你根本就没法儿跟,呵呵,不过,我到是相信你一定跟得上我就是了。但是记住了,在进入覃九的地盘之后,你一定不要再跟在我的身后,明白了吗?” 桑默由着追风抱着自己迅速的飞行着,但是也没忘记叮嘱她注意自己安全,因为这一次的突击,她用的武器是炸弹,波及能力可不是说这玩的。 “是。” 追风的回答简洁有力,而且她也完全的相信自己的主子有多么强大,亦或是即便她有什么危险也定是能化险为夷的。所以,她不担心。 莫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桑默他们就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地方是一座满是岩石的山顶上,而在周围,有着一些散乱的木条状的东西和布料摆在地上。 然后,桑默便和追风一起走过去,开始捡起地上的木条开始拼装起来,追风是一点都不懂的,不知道自家主子是要做什么,但是她也没问,只桑默说要什么,她就帮忙递什么,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桑默将手上接过去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拼装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桑默手里的活儿基本上到了收尾的步骤。只见着桑默将最后的几根布料绑在了已经拼装好的东西上,固定稳了,然后又试了试布料的韧性度,觉得还行就松了手。 “这,是什么?” 追风被眼前看上去不是很庞大但是绝对有两个人大的看着像飞禽又像飞虫的大家伙,真心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呵呵,追风,这东西没见过吧,这是自制飞机,可以在天上飞的一种机关飞器。” 桑默看着眼前这架由自己制作而成的直升机,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这东西是她在这里第二次做了。之前在鲜于千澜的府里的时候,她本就做好了直升机的,只是最后的拼装没来得及做而已。 那时候,桑默本来是打算用那个东西来逃离鲜于千澜的王府的,但是,没想到到最后却没用得上,所以,其实桑默那会儿还有些失望的。、 可是现在,桑默相信自己绝对有尝试飞行的机会了。自制直升机的事情,其实桑默是懂得最简易的制作,因为在大学的时候,班上有组织过一次制作直升机的课题,而桑默那时候可是查了很多资料的,结果因为懒,终究还是选择了最简易的制作方法,因为,做过的东西,桑默自然是记得的。 “这,主人,你是说这东西能在天上飞?” 追风被桑默的话惊到了,所以,不禁有些口吃起来。要她相信人会在天上飞,她相信,可是看着眼前这全是由木条组成的东西能飞上天,说真的,她没办法让自己相信起来。 第三十章 轰炸鬼影门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章 轰炸鬼影门 “呵呵,不相信?等会儿让你长长见识。舒悫鹉琻” 看着追风眼中有着隐藏的怀疑桑默也并不生气,因为追风要是一口就说相信,那桑默才要怀疑追风是不是在说假话了呢。 “闻人公子他们那边的信号应该快到了。” 抬头看看天空,追风向桑默报告最新时辰。 因为桑默的计划是这样的,之前她就从鲜于千澜那儿知道覃九的鬼影门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一处山巅之下,她之所以让阿魄和千澜去将鬼影门的内部分布图找出来,就是为了找出即墨羽被关的地方,然后再由阿魄的狂煞门的成员去将人救出来。最后,在由她乘着自己的直升机有如现代的轰炸机一般的来将鬼影门夷为平地。 当然,覃九手里有火箸,所以,桑默特意让亓官夙给了闻人魄的手下们每人一点特制的迷药,不过不是那种时间很长的迷药,但却也足够他们将即墨羽救出来了。 自然,闻人魄和他的手下们也早就服了解药的。 而桑默之所以让亓官夙制作短时间的迷药,是因为她可不想让那些人就那样在昏迷中永远醒不过来,不然她的炸弹要用来干嘛? “等的就是他的信号了。” 桑默信心十足的样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直升机,其实这直升机的构造很简单,就是最简单的两块横木办高低层支起为机头,两块木板竖起高低层支起为机身,然后在机尾是用几块极薄的铁片打造成三片扇形叶片,组成一个圆扇按在机身上,然后在机身的上方两侧分别有两根韧性很好的天蚕丝缎带绑着,而缎带的另一头挤着一个弯月形的大绸布,那是桑默用来带动风力的,这样的话,机尾上的圆扇便会借着风力旋转起来急速。最后,在直升机的最下面有四个小小的滑轮,是用来方便滑行的。 而桑默自己的后背上也早就备好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炸药蛋,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打算放过覃九那混蛋了。因为,他竟敢一而再的伤害她身边的人,这是她桑默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主子,闻人公子的信号来了!” 就在桑默兀自暗想的时候,忽然听见追风的声音,告诉她,可以开始行动了。 “呵,看来阿魄他们那边的行动很顺利呢。来吧,追风,帮我把这东西推出去吧。” 抬头看见前方远处的天空有一道蓝色的烟雾升起,桑默轻笑着俯身趴在直升机的中间横木上,然后让追风帮忙绑好了固定身体的绳带,最后让追风将准备起飞的直升机推出去,因为他们是在山顶上,所以,这样的位置是最适合没有发动机的直升机起飞的了。 “主子,我推了,若有什么不对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出声唤我。” 追风在推直升机出去的前一刻还是有些不放心桑默的安全,所以在说完后得到桑默的点头答应之后,她才发起内力将直升机给推了出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直升机跌落直下,一颗心也提到了喉咙口,屏住呼吸的静听桑默的呼唤声,保证在第一时间飞出去救人。 可是,没有多久,追风却是一脸惊奇的看着,原本直下跌落的直升机上面绑着的弯月形的绸布完全张开嘭起之后就开始慢慢的上升而来,然后开始慢慢的向着山下飘去。 这样的不可思议,追风自然是第一次简单的,所以,一向平静的脸上才会有着目瞪口呆回不过神的表情。 “追风,跟上我!” 就在追风为眼前的神奇而呆愣的时候,忽然远处却传来了桑默的呼喊声,示意着她跟上自己,不然只怕她就跟不上了,因为今天的风速有点大,所以这直升机飞行的也有点快啊。 原本,桑默他们就是在鬼影门最近的那个山顶上下来的,按照预计的时辰飞的话,飞到鬼影门大概要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可现在风速有点大,估计大概二十分钟就可以到了。而这个时间,大概也刚还够鬼影门的那些人从亓官夙特质的迷药中清醒过来了。 所以,桑默也不担心,会到鬼影门炸个冷门。 追风回过神来,身形一闪,瞬间就追了上去,也没忘记桑默叮嘱的,一直都跟在桑默的上空飞行着。 时间也如桑默估计的相差无几,在他们快要到达鬼影门的上空的时候,桑默用自己几乎可以有如望远镜般视力看清楚了鬼影门内目前的状况,人基本上都已经没事儿的醒了,只是似乎都有些慌乱,似乎是在承受着什么难忍的压力。 “哈哈,覃九,我桑默找你报仇来了!” 当直升机真的飞进鬼影门的势力范围的时候,桑默忽的大笑两声,然后大声的朝下面喊道,而且,是直晃晃的就那么说明自己的来意。 她,桑默光明正大的来报仇了。 “好心的提醒下面的各位,这是我与覃九之间的事情,他曾经用什么样的东西来对付我的,我现在就用同样的东西来对付他,所以,若是不想受他连累的,现在就离开鬼影门五丈之外,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仁慈!” “轰--” 随着桑默的话落音,从她的手里也已经落下了一颗炸弹球了,一声轰响震得地震山摇,然后是浓烟滚滚而起,在看地上已然是一个三四米宽的大坑。而桑默之所以在扔之前说那样一段话,说白了她还是不想滥杀无辜。 所以,这第一个炸弹球落下的地方并无一人在场,这只是桑默给他们的一个小小的见证罢了。 “现在,我要真正的开始了,你们跑得快或是跑得慢的都自求多福吧。” 桑默依然不再多耽误了,因为她已经看见覃九在向着她这边的方向跑来了。随即,桑默便再一次的抛出手里准备好的一个炸弹球。 “轰隆--” 炸弹球落地,又是一声震天响起。 “啊--” “啊--” 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随着轰响声里,掺合了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是那么的真切。 桑默的心里被那些一声声的惨叫声微微的触动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忍下来,而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颗接一颗的扔着炸弹球。 “轰隆--” “轰隆--” “轰隆--” “啊--” “啊--” “啊--” “……” 轰响声不断的响起,惨叫声也没断过,桑默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麻木了一般,接连的扔出了好几个炸弹球,地上的大坑也一个接一个,浓烟一片,死伤的人,桑默甚至都不想去看一眼,但她知道,一定死了不少人。 “主子小心!” 然而,就在桑默这一下的愣神当中,忽然,追风疾呼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桑默寻音望去,看见的是,追风手执利剑的停在她的正前方,为她当掉了一支射向自己的羽箭。而羽箭已经被追风用利剑斩断落了地面去了。 “覃九!很好,到了这样的时候你都不知悔改,那我就成全你活够了的心愿!” 桑默循着视线一直往下,终于在下面找到了还持着长弓仰头望着自己的覃九,不禁愤怒到最高点便是笑得最温柔的朝着下面的人放话道。 “桑默!你才该去死--去死吧你!” 地面上面目狰狞的覃九说着迅速的拉上上箭,然后瞄准桑默的方向,刷地松手,羽箭飞逝而出朝着桑默飞来。 “哼,不自量力!” 桑默甚至连动都没动,哼气一声,然后身旁的追风便手上来回的一个甩动,将羽箭给斩断。 然后,追风回头望了身后的桑默一眼,确定她没事,便转头想要继续观察地面上覃九的动向。 “主子--” 谁知,就在追风转头的那一瞬间便立马感受危险从另外一边飞逝而来,让她只来得及一声惊呼,然后没有多想的,直接闪身到桑默的另一侧,用自己的身体当下那支已经被办法拦截的羽箭。 “嗯!” 一记闷响,追风挡下了一记危险,而羽箭却准确的扎进了她的肩背里,甚至还从前面冒出了一个箭头。 没想到,这支羽箭竟穿透了追风的肩背! 追风受伤了!这是桑默亲眼见着的,因为那支穿透过来的箭头就在她的眼前。心里的震惊让桑默的心急速的紧绷起来,然后桑默瞬间的将视线下调,寻到的是一抹绯红的身影,而面容,桑默亦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不认识的人。 “追风,撑住。你先找个清静的地方止血休息,我要将这里炸成低洼!” 虽然不认识,但是此刻,桑默却绝不多想任何,交代追风找地儿休息,她要将这里的人全都送下地狱去! “你,敢伤追风?去死吧--”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 话还没落音,桑默便将手了的两个炸弹球都奋力的朝着那抹绯红扔了过去,然后紧接着又是两颗。 “覃九,你也去死吧--” 然后,桑默瞬间的换手扔,这一次,她的目标是覃九那混蛋,竟然敢高声东击西的把戏,一颗接一颗,扔了再扔,连扔了五颗炸弹球,桑默就不信炸不死这些混蛋。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 继而,扔完这边,桑默又准过身去扔另外一边,她也绝对不会给那敢射追风的混蛋! “啊--” 不知道桑默扔了多久,反正她就这样轮流这扔的,这样一直下来,整个鬼影门已经被她炸得面目全非了,完全是一片废墟了。 也终于,桑默还是听见了一声惨叫,那是覃九的声音,桑默识得。 而也在这一刻,桑默终于有了一种舒一口气的心情。 桑默甚至都不用下到地面去查看覃九是不是真的死了,因为,光看底下的那一片凄惨,她都不想去沾染一点那里面的污秽。 “追风,跟我一起回去!” 桑默知道追风骑士一直都没走,因为她早就在直升机上面看见那一滴一滴沿着木块滴在她衣服上的红印记了。 第三十一章 追风中毒 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三十一章 追风中毒 “追风,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过了这座山就到了与阿魄他们会合的地方了。舒悫鹉琻” 桑默一遍超控这手里的绸带,一边也不忘看一眼一直趴在直升机最顶上的追风的伤势,随着飞行的速度,一直都有不断的血液滴落下来划过眼前,有时候也会滴在桑默的手背上,而看着手背上的血迹,桑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那血迹竟是墨绿色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羽箭上淬了毒,追风中毒了。 “主子,我没事,坚持得住。” 虽然知道自己中毒很深,但是,追风仍旧还是一脸风平浪静的冷静,并且知道自家主子在担心自己,还安慰着底下焦急不已的桑默。 “这就好,你不用担心,小夙一定能解了你身上的毒的,我相信他的医术。” 桑默听见追风的安慰后,也反过来安慰起她来,虽然追风中毒,而且看那血迹的颜色也知道一定是很深的毒,但是桑默并不担心这毒不能解,因为,这天下还没有小神医亓官夙解不了的毒。 现在,桑默担心的就是,时间上他们能不能赶得上,她就怕那毒是急性毒,毒性会立马发作。 一想到这里,桑默不禁更加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只盼时间能来得及,她决不允许追风有任何万一。尽管她是自己的影卫,但是桑默一直都将追风当做朋友看待的。所以,如今看着追风为了保护自己而深重剧毒,她如何不急? 终于,在前方远处的一点白上,桑默看见了会合的标志,那是桑默早就让闻人魄他们准备好的着陆点。 其实,说白了,桑默就是让闻人魄他们找来很多的棉花铺成了一张两米宽长一米高的大床垫,上面又铺了一张白色的白纱布,以便于桑默确认地点。 “追风,你看,前面就是我们的会合点了,等下我们就降落,你把没受伤的那只手给我,等我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同时跳下去。” 桑默在精确着陆的距离后,便对着在上方的追风说道。追风已经受了重伤,还深重剧毒,肯定是连内力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侵害的,所以,桑默定然不会让她在冒险独自飞身下去。 “好。” 追风听见桑默的话,轻轻的应道,倒也不是故意,而是受剧毒的影响,她的神智已经有些受到波及,但是也因为她一直都在用内力撑着,所以,桑默说什么她还是听得清楚地。 “一--二--三--跳--追风!” 桑默在越接近白点的时候,一只手送掉了手里的绸带,解开了身上和脚上绑着的绸带,然后快速的上伸抓住追风垂下来的手腕,嘴里也快速的报着数,最后手一个用劲,紧紧地抓着追风的一只手腕用力一拉,然后便也同时松开了另外一只手里的绸带。 于是,就见着桑默拉着追风瞬间的朝着地面坠落而下,而砰地一声,砸进了铺张好的白纱棉堆上。 随即,不远处也想起了一声轰响,被桑默松了手的直升机因为没了超控方向的人,因而直接的撞在了山壁上,成了稀巴烂的一推废木头。 “默!” “小默!” 就在桑默他们跌进白纱棉堆上的瞬间,伴着闻人魄和鲜于千澜异口同声的呼唤声落,他们人也已经来到了桑默的身边,两人都俯下身去要捞桑默起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血……默!你受伤了!” 闻人魄还是快了鲜于千澜一步,伸手在捞桑默的时候,感觉到手上有种湿滑黏稠的液体在扩延,不禁立马抽手查实,却不想真的看见一手的血迹斑驳,不禁惊慌失措的喊道。 因为,桑默他们坠落下来的力量比较重,所以,人也被重重的砸进了棉花堆里被掩盖住了,所以,闻人魄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追风的血,而非桑默的。 “什么!小默,小默受伤了?” 一听闻人魄这样吼道,原本不担心的鲜于千澜立马俯身继续打捞的东西,恨不能立马就将桑默给捞出来,看看她究竟伤到了哪里,严重不严重。 “我没事儿!是追风受伤了!小心点,先救她出去。” 桑默因为拉着追风一起跳下来的时候想着追风身上有伤又有剧毒伤身,于是在落地的时候她抱着追风翻了个圈,将自己的背朝地面,让追风在自己的上面,免她再受不必要的痛苦。 所以,桑默才会因着追风一起的力道被压在下面,也所以才会被闻人魄他们误会。于是也赶紧的喊话,让闻人魄和鲜于千澜放心,也同时让他们俩不要因为着急而又碰到追风的伤。 “追风受伤了?” 听见桑默的声音,并且知道她人没事,两个大男人不禁一怔,然后想起桑默的话,立马又重新开始手上的动作,但动作却小心翼翼了些,有着桑默的提醒,他们也不想加重追风的伤势。 然后,很快的,两人将已经昏迷的追风给捞了出来,然后,桑默也就势爬了出来,随着他们一起将追风给移了出去。 “这是!追风中毒了!” 待闻人魄与鲜于千澜看清楚追风伤口上的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那周围已经泛黑的皮肉,鲜于千澜不禁惊诧道。 “没错,追风为了替我挡箭,箭上淬了毒,我们现在马上回去找小夙,追风都已经昏过去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现在就回去!” 桑默也看出了追风的伤口,所以,当即就做出拿上赶回去的决定。 “嗯,好,我们现在就回。我来抱着追风,鲜于不带着默儿,我们用最快的轻功赶路,应该用不多多少时间就能赶回去了。” 闻人魄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追风的样子,应该已经撑了很久了,所以,他便直接分派了一下,然后抱起昏迷的追风,示意鲜于千澜带着桑默,然后话说完,他的身影也快速的飞了出去。 而在后面的鲜于千澜也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知道桑默心里的焦急心情,所以,他也毫不迟疑的拥着桑默便跟了上去。 “小默,别担心,亓官一定有办法解追风身上的毒的。” 在路上,桑默一直都是沉默着,连眉头都是紧紧蹙起的,鲜于千澜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想让桑默放松一些,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千澜,我没事,别担心。” 桑默扬起头望着拥着自己飞行的鲜于千澜一眼,然后有些勉强的对他笑道,了解他在为自己担心,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桑默在心里也相信亓官夙能解了追风的毒,但是,她还是会担心,这是人的本性呀。 看着桑默一脸的牵强笑意,鲜于千澜也说不出话来了,知道他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因为桑默终究还是在担心,所以,他唯有快一点,然后让桑默早一点知道追风没事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一路回程,他们也没用多久时间就回来了。 然后,闻人魄第一时间将追风送到了亓官夙的院里交给他。 “所有人都不要进来,这毒,我能解。” 而亓官夙在接收了追风之后,看了一眼后来的桑默,知道她没事之后,便直接留下一句话后,进了屋,让随身小厮关了门。 其实,大家都知道亓官夙最后一句话说的不过是为了让桑默安心罢了,看眼前这架势,只怕,追风身上的毒,也要让亓官夙忙上一会儿了。 毕竟,以前,亓官夙替人解毒或是看病什么的,都不会避开桑默的,这次,却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由此可见了。 所以,桑默也不是没想到这些,所以,她自己一个人回屋了,没有要任何人留在身边。即使是被就回来的即墨羽,她都没有去看一下他。 “叩叩叩!” 桑默的低落情绪一直都延续到午夜,忽然听见门外有敲门声,桑默才回过神来,发现屋里一片漆黑,才知道天已经黑了。 “珩,你来了。” 桑默上前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万俟珩也不意外,只是轻唤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又走回了之前坐着的地方,坐下,沉默。 “默儿,追风已经没事了。” 万俟珩跟着进屋,先是让人点上灯,然后,走到桑默的身前站立,轻唤着桑默的名儿,然后将追风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的消息告诉她。 “……是吗,这我就放心了。” 桑默听了万俟珩的话,抬起头来,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放心,然后便又没了声。 “好了,默儿,想哭就不哭吧,可以不用忍着了。” 万俟珩伸手将桑默散落到额前的发丝拂到而后,然后紧紧地盯着桑默的一双如墨眸子,轻言相哄道。 “珩……我,我,我害的追风差点死掉了……呜呜……吓死我……呜呜……” 在这一刻,因为万俟珩一瞬间的看穿,桑默隐藏在心底的酸楚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仰着头,望着那一双无垠的银眸,桑默一边说着,一边呜咽的哭了起来,然后一头猛地扎进身前人的怀里,不让自己眼泪被看见。 “没关系的,追风已经没事了,她让我来跟你说,她能为你挡箭,她觉得很荣幸,因为你的无恙是她最大的自豪。” 伸手轻轻地拥住抱住自己腰默默流泪的人儿,万俟珩轻轻地在心里一叹,然后将追风拜托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告诉桑默,让她不要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