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教厕 开着新买的法拉利，手上环着两个妖艳的美女，我感慨万千。 如果当初我跟他们一样，现在的我恐怕跟他们一样吧。 故事还要从我上学那几年说起，那几年人们对校园暴力还不怎么关注，所以很多事就算发生了，也不会有人去管，而我上学时期所在的那间学校更是如此。 学生打老师，老师都只能忍着。 我是真想不通，一帮成年人，为什么会被一群小屁孩给打了。 要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也就是零几年，学生见了老师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哆哆嗦嗦的生怕被老师盯上，当然了也有例外的。 就是那些学习好的，人家着了老师的面脸上都笑嘻嘻的，哪像我们一个个恨不得戴着口罩上学。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些年过去了，从我不上学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年。 我们上学那会儿的好风气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有钱的都到城里去了，只有家里没钱家里穷的，还有那些学习不好的，才会在村里上初中。 在这之前我就听我妈说过一些传言，说是有几个孩子把人家闺女糟蹋了，事后还把人丢在女厕所后面的粪坑里淹死，以防被人找到证据。 据说带头的还是我一个同学家的弟弟，那年也就十五六岁，一个半大的小子，跟他哥一样长着一副小眼睛，跟毒耗子一样。 不过由于后来没找到尸体所以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毕竟村里的条子们谁愿意在粪坑里面去捞一具尸体？ 那段时间人人自危，一些女学生上下学都是要家长接送，要不就三五成群的，不然谁知道下一个被丢进粪坑的不会是她们呢？ 原本这些都是后来我道听途说，但是后来轮到我当老师的时候，我才知道了，原来还有比那些事更加疯狂的。 我叫萧鸢，那年二十三岁，2012年刚刚到大学实习期，学校原定我去高良县县城当一年实习老师。 但是后来个头上顶着五角星的也要来实习，所以就把我给换了，让我到了老家村子里去教初中，也就是我的母校梅花二中。 本来我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我家里都很高兴，他们认为我离家近了，也就能天天陪着他们，养老什么的也就能照顾他们，其实他们哪知道我在想什么。 “村子里的路一个小时就能转完，我的时间还有很多。”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我跟村子里很多人说过，但他们都说我装逼，后来我就懒得说了，反正他们也不懂。 暑假后开学第一天，我接了体育老师的班，其实我一开始以为，我一个河师大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也得当个语文老师之类的吧，但没想到居然是体育老师。 不过这些我不太在乎，毕竟我体格还算可以，教他们也绰绰有余。 但是我们学校从我上学开始就有个狗屁规定，那就是体育老师要担当巡逻的职责。 这些职责包括了巡视各个楼层，揪出那些翻墙上网的学生，以及抽烟，喝酒，染黄毛，其他几项都好说。 就是这个抽烟的，有时候男学生会躲到厕所里面。 我也是佩服那些学生，他们是怎么把一根混合了屎尿味儿的香烟，抽的那么有滋有味儿的。 村里学校的厕所有多臭这自然是谁都知道，蛆虫蚊子苍蝇遍地都是，尤其是你上厕所的时候，那些苍蝇落到你身上，会感觉突然一凉，像是有水落到身上一样。 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自认倒霉，这些倒还算好的。 要是碰到一两个调皮捣蛋的学生，隔着墙从男厕所那边，往老师厕所那边粪坑里扔砖头，你就知道有多酸爽了。 对了尤其是夏天。 我刚去学校没几天就被丢过一次，不过那次还好，没有溅到我身上，不过隔壁却传来了一声惊呼。 那小声我一听就能听出来是谁，教音乐的刘老师。 刘云美我们学校老师队伍里的颜值担当，跟我不一样，她是主动回村里教学生的，其他的老师都说她是因为在外面当破鞋被人抓到了，所以才回来的。 但只有我知道刘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因为以她的姿色来说，哪怕她当了破鞋，那也是知名品牌的破鞋。 刘云美比我大一届，上的是普高，跟我这个北师大的比起来，差了点。 所以刘云美老师对我很是热情，当然了我不是一个情商低下的傻子，但是说真的我看不上她。 诚然以刘云美的身材颜值来说确实是学校有名的美女，但是我喜欢的是更好的，有气质的那种……如果没有我宁愿单身。 当然了在单身期间，我不介意跟陌生女人一较长短。 叮铃铃铃……上课声响起，当然了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因为我是体育老师所以，一天到晚除了生病就是摔倒了来大姨夫之类的，反正从我上小学开始，每一个体育老师都是这样。 “有人吗？”刘云美的声音，听得出她有些害怕，也有些不知道所措，我估计是溅到身上了，要不然干嘛吓成这样呢。 不过本着人道主义关怀送温暖的精神，我还是应了一声：“QQ说吧，有点臭我张不开嘴。” 我说话的声音跟他们常年在家的人有很大不同，加上开学大会上，我又作了一番发言，所以刘云美绝对能认出来。 “我……我没有QQ。”刘美云继续说道。 “这都什么年头了连qq都没有。”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隔着那么厚的墙，她应该听不见。 “那个……萧老师，你带纸了吗？”刘云美的声音有些紧张，我能在脑子里想象出她现在什么样。 “刘老师你上厕所咋还不带纸呢？”想想那会儿我就是个二笔青年，人家要纸你就给呗，还非得嘚瑟两句。 好在刘云美老师人美心也美，被我调侃了一句非但不发火，还反倒我说了句不好意思，以我的判断，她估计老早以前就盯上我这颗嫩草了，有可能就是我上初中那会儿。 二十多岁的时候谁不是个愣头青，人家客气我就不客气，上赶着嘴里就蹦出来句：“我给你送过去。” 说完不光对面没了声音，就连我都觉得自己这句话二笔到家了，于是急忙改口。 “要不还是……” “你送过来吧。”可能是因为这会儿都在上课，所以不确定有人会过来，刘老师不等我说完便打断道。 那会儿我还是挺老实的，人家让我送过去，我反倒怂了，因为我一个男的去女厕所终究是有些不合适。 我就打算给她扔过去，但是转念一想，村里厕所一个扔不准，万一扔到茅坑里咋办，我这本鲁智深的《朝花夕拾》可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呢。 最终道德战胜了我的良心，我两眼一闭，摸着墙根给刘老师送了过去，也是在那次我知道了男厕所跟女厕所最大的区别。 那就是女教厕进门有个抬脚坎，原本应该是用来防止下雨的时候，水流进厕所的，但是由于我是闭着眼睛摸进去的，所以还没等我进去，我就被绊了个狗吃屎。 万幸不是在男厕所，因为男老师们长短不一，有些人很容易就会尿到外面，所以地面上有不少水，而女教厕就干净不少，没有水很是干净，除了有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以外。 这一摔不光把我手上的书摔了出去，也把我摔得睁开了眼睛，那一刻我早忘了自己是在女教厕了，所以这一睁眼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只见刘云美蹲着的坑位下面，黑黄色的粪坑之中，有一只巴掌大，浑身沾满了污水的黑耗子，那只黑耗子人立而起，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但是我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它身上。 而是它踩着的地方，一张青黑泛白的人脸。 第二章 再入女教厕 可能由于人脸被脏水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变的水肿肥大，脸上青色的血管密布，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样，眼睛鼻子被挤得几乎看不到。 本来短时间内，我没办法分辨出是男是女，但是看对方那糊在脸上的长发，我猜想应该是个女人。 她裂开的嘴，露出了黑漆漆的牙齿，那牙齿应该是长时间被污水腐蚀造成的，看着那两排黑牙我不由一哆嗦。 吧嗒！吧嗒。 几点水滴声响起。 我看见那个女人黑漆漆的牙齿上，有一滴血落到了黑耗子的身上，那只黑耗子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嘴巴周围转了一圈，很快将嘴上的血迹舔了个干净，临了它还开心的叫了两声。 吱吱。 它这一叫不要紧，那女人脸却像是被叫活了一般，竟然在粪坑里开始缓缓移动，慢慢的她找准了位置将滴血的地方，对准了自己的嘴巴。 一滴两滴，污血吧嗒吧嗒落入了女人嘴巴之中，我看到她那张肿胀的脸，仿佛很享受一般，就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佳肴一样。 甚至在她的脸颊还泛起了一丝笑容，只不过那个笑容，配合着黑黄色的粪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这一刻不由想到了之前老妈跟我说过的那个故事，男生把女孩子玷污后将对方丢进粪坑里，毁尸灭迹，但是老妈不懂，那就是学校女厕所，是整个学校阴气最重的地方，弄不好哪天吸够了阴气，就上来寻仇了。 “萧老师！”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间，刘云美这声萧老师一叫，吓得我差点丢了魂。 我反应过来手指哆哆嗦嗦的对着她的下面，声音颤抖的说：“你……下面……有张人脸！” 我的话应该是吓到了刘云美，她顾不得身上的脏水还没擦干净，急忙低下头，我以为她会跟我一样吓得两腿发颤，但没想到她蹲在那里，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冲我大吼道！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说着她还把掉在一边的书朝我丢了过来。 当时我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正常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都是捂住自己的要害，然后站起来，但是刘云美没有，她依旧蹲在那里，血依旧从她身上往下掉。 那会儿的我比较年轻，当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依旧跟她解释着。 “刘老师我真的看到了！那张脸上面还有一只黑耗子！它就站在那张脸上面接你身上的污血呢！”我说完以后刘云美脸色一变。 我以为刘云美害怕了，但没想到她居然说我为了占她便宜，故意吓唬她，还要去校长那里举报我。 因为担心自己前程被毁，急忙跑出了厕所，不过我好歹也是上过学的，自然知道要相信科学破除旧思想，于是我打算等到下次上课课间没人的时候，我再去女厕所里看一下。 我刚出了厕所就感觉一阵晕眩，不过还好没有晕过去，但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名。 刘欣，我在这里上初中时班上的女神，她在我初二那年失踪了，学校还动员我们在全校搜寻，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刘欣而是她的姐姐刘云美。 当时她为了找到自己的妹妹，翻遍了学校各个角落，最后在晕倒在了女教厕第三个坑位面前，那时候年轻的我们还天真的以为，是被女教厕的臭味熏晕了。 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不过我记得刘欣那会儿是短发，而女教厕下面的粪坑里那张人脸分明是一头长发。 想到这里我不敢想了，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等着下课铃声响起。 我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来，我几乎一有时间就往厕所里面钻，那些学生被我敬业精神打动了，所以就有了之前‘萧黑狗’的外号。 这段时间我的行为，也受到了校方的表扬，校长说我干一行爱一行，希望我继续保持，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却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的英雄事迹传遍了全校，自然也传到了刘云美老师耳朵里，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每次在学校里遇到她都会刻意躲着我。 这一躲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依旧每天都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每天白天下课，还有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我都会敬职敬业不畏风雨的在学校里巡逻。 因为我要对得起自己我萧黑狗的外号！ 距离上次女教厕的事件，过去了一整个月，转眼来到了十月一日国庆节，按理说学校都会在这一天放假，但是校长却以今年大扫除，厕所烟头少了很多为理由，要求我在这三天时间内在学校值班。 事后给我七天假，也就是彻底取消了那些学生的体育课。 说句不要脸的话，我个人是挺高兴的，因为我这人天生身子骨瘦弱，一到春种秋收的季节我就怂，这次算是给我找了个理由，让我可以躲过这一劫。 开始的前两天我都在学校，老爸老妈知道我懒，家里也没个人所以今年雇了联合玉米收割机，一天时间就把地里的活干完了，到了中午亲爱的老妈还抽空给我送了排骨。 让我越来越想着赚大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那会儿学校周围有几只跟我混的很好的野狗。 所以吃完排骨，我就把那些骨头喂给了它们，就当是照顾亲戚，以后出了什么事有个帮忙出头的。 汪汪汪！ 其中一只大黑狗吃到一半抬起头来，冲学校拐角的小路上叫了两声，它这一叫，其他的狗也叫。 我估计是有什么东西，于是看了过去。 正好看到刘云美骑着电动车往学校这边拐，要知道这个年代大多数农村家庭，还都是用的手工收玉米，要干好几天的农活。 所以刘云美这会儿还往学校跑，让我感觉十分蹊跷。 见到我在学校门口值班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等到刘云美走近后，那几只小花狗夹着尾巴便跑开了，只有那只大黑狗依旧守在我身边，看得出它也很害怕，不过却没有像其他几只狗一样跑开，真特么不愧是我哥！ 刘云美跟我说她家地就在附近，临时肚子疼找不到厕所，所以来学校上厕所。 我没多问就让她进去了，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刘云美从远处骑着电动车回到了校门口，跟我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等她一走，我就赶紧把校门锁上，然后拿着骨头引着大黑狗，跟我一起往女教厕方向走过去。 一开始还好好的，大黑狗跟着我屁颠屁颠的就进了操场，然而等靠近女教厕的时候它开始怂了，嗷嗷叫了两声，我看它这样，只好把骨头丢给它，我自己一个人转身往女教厕走去。 要不说大黑狗是我哥呢，它居然没有叼着骨头跑开，而是在后面支支吾吾的原地打转，我见它这副样子我更加确定了女教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嘴里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壮着胆进了女教厕里面。 吃了先前没去过女厕所的亏，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被绊倒了，但是那股扎鼻子的血腥味儿依旧熏的我脑子一懵。 不过这也使我打起了精神，身上的皮肤瞬间绷紧，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女教厕厕位很少只有五个，所以我一眼就能找到刘云美蹲过的那个厕位，进门第三个的位置。 我感觉自己中学时代的记忆开始渐渐被唤醒，从那时候学校里流传，寻找妹妹的姐姐，就是晕倒在第三个厕位。 就在我提着胆子，聚精会神的往厕位里面看的时候，先前的滴水声再次响起。 吧嗒……吧嗒…… 第三章 蛇声红眼鼠 水滴声依旧回荡在厕所里，我有些害怕了，但是此时好奇心也不断开始作祟，心里一边祈祷着千万别活见鬼，一边又探着头往里看。 很快一股臭气从坑里冲到了我的脸上，熏得我眼睛都疼，不过也就那么一下的事，很快我就适应了过来。 再次探头看了进去。 这一次我又看到了那只黑耗子，但是却没看到人脸，我心想可能是被污水盖住了，于是又探了探头，依旧没有看到。 那会儿我就开始寻思是不是我看错了或者是怎么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下面那只耗子突然叫了两声！ 吱吱。 我急忙探过头，心里祈祷着不要看到什么鬼东西，又盼着能看见那张脸，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之下，我的身子终于探到了坑位面前。 我以为我会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甚至我连自己的死相都在脑子里想好了，但是等我将脑袋瓜探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只是一只耗子被另一只耗子咬住了脖子而已。 虽然两只耗子都是黑黑的，但我却能认出其中一只就是我上个月见到的那只，因为它的眼睛是一种诡异的血红色。 红眼耗子很快就将那只黑耗子给咬了个透心凉，脖子上的血液一下子将红眼耗子浇了个遍。 片刻后红眼耗子将黑耗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享受完同类带来的美食，红眼耗子还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 这期间我一直没有看到那张人脸，不知道它躲在什么地方了。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我自言自语一声，并没有把红眼耗子放在心上。 吱吱！ 红眼耗子的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看向它的时候，它居然还用十分挑衅的目光看着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个人盯上一样，但依旧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个畜生而已，我一脚就能踩死。 被我无视以后，它仿佛被激怒了一样，看着我吱吱叫了两声，而后小嘴一张，咬向了刚刚吃剩下的鼠头。 只片刻，那只可怜的黑耗子便被吃掉了眼睛。 看着那张吃身下的鼠尸，我感觉自己心里就有点毛了。 我又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候，那会儿学校还都是瓦片房宿舍，破的连房顶都在漏雨。 经常有人被耗子咬烂鼻子，或者咬到嘴巴，直到后来学校受不了，买了我们班李子家的老鼠药，这才治住了那些嚣张的小东西。 也就是那次李子成了瘫子，原因就是他们家的老鼠药不知道怎么的，被一些人吃到了肚子里，正上课呢那些人就开始吐白沫了。 万幸几个人都被抢救了回来，不过他们却都恨上了李子。 初二那年寒假几个小年轻的截住他，把他抓到了地里。 ‘寒冬腊月’他们把李子扒了个精光丢在了雪地里，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李子的双腿却被冻瘫了。 但从那次以后，李子对人越来越冷，反观他们李家的老鼠药却越卖越火，直到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耗子药大王。 我家也用过他们家的耗子药特别好使，大的吃了蹬腿儿，小的吃了浑身发黑。 但是那些耗子药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吃完以后死耗子的眼睛都会充满血丝，死相很难看。 “这不会是吃了李子家的老鼠药变成这样的吧？”我感觉自己汗毛一下子就炸开了。 那只红眼耗子八成是感觉到了我身上的恐惧，叫的更加嚣张了，甚至还朝我龇牙。 那一刻它都不是正常老鼠叫了，而是像‘毒蛇’一样嘶嘶的。 我心里害怕，但毕竟是个大活人，被老鼠挑衅了，总不能认怂吧，于是我出去从墙头上扣了一块儿砖，朝污水坑里丢了进去。 噗通一声，红眼耗子没了踪影，我一阵得意。 顺便脱了裤子往里面撒了泡尿，那一刻我早就忘了耗子咬人鼻子的事情了。 正当我尿到一半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吱吱的叫声，那声吱吱的叫声，像是得到了回应一般，又有耗子在吱吱的叫。 短短不到半分钟，我的耳边传来了数十只，成百只，上千只耗子的叫声。 它们越叫越欢，越叫声音越大。 我被它们的叫声吓得顾不得尿了一半，急忙提起裤子就往外面跑，一边跑我还一边喊救命，万幸的是学校没有人，不然我这一幕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到呢。 出了女教厕我又是一阵强烈的太阳光打过来，我感觉自己又是一黑，不过很快便被外面的大黑狗叫醒。 这么久了它居然还没走，不愧是我大哥，我决定回去一定给他炖锅骨头汤喝。 吱吱吱。 我没想到那些耗子居然不死心，还追出来了，于是赶紧招呼大黑狗往外跑。 但没想到大黑狗这会儿居然英勇无比，冲着那些出来的老鼠汪汪叫了两声，然而屁用没有。 我骂了两句傻狗赶紧跑，但它依旧无动于衷，而是龇着牙更加凶狠的冲着鼠群汪汪叫。 “你个傻逼！等着赶紧跑啊！”我的叫声没有任何作用，它依旧是那样，很快第一只老鼠来到了它面前，被它一口咬死，不过很快第二只第三只来的时候，它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感觉自己心里一阵不舒服，那只大黑狗怎么说也都是护过我的，我就这么跑了太不地道了。 于是我从不远处抓了两个砖头，开始对着老鼠们拍，一只两只的，我感觉自己被咬了不下十来嘴，但那些老鼠也渐渐被我跟大黑狗杀了个精光。 看着满地的鼠尸，炎炎夏日，空旷的学校，只有我一个跟一条狗。 以及在不远处那只红眼耗子，它冲我们嘶嘶叫了两声，而后被大黑狗一声‘汪’给吓得没了踪影。 解决完老鼠以后，我来到教学楼下的水管处冲了一把，随后急忙跑到大门口的小饭店买了两瓶白酒，回到学校给我跟大黑狗做了个简单的消毒，谁知道那些老鼠身上有什么鬼东西呢。 我妈还指着我留后呢，万一染上鼠疫什么的，我的小命可就完蛋了。 倒完药水，我看了眼学校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四点了，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大黑狗让它爬到我身上，而后凭着记忆往李子他们村走去。 一路上都是收玉米的大货车，看到我骑摩托车载着一只狗，都露出了看热闹的表情，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很怪。 但是为了大黑狗的小命，怪就怪了，总不能让他在地上跑吧，毕竟它那么护我。 李子家的村名叫槐村，因为村子里一颗大槐树而得名，小时候听我妈说他们村的大槐树，已经五百多年了。 有灵。 从大槐树过去往南走五十米就是李子家的耗子药店，如果不出意外，他这会儿应该在店里睡觉呢。 刚下车我就感觉到身上的伤口一阵痒痒，跟着我的大黑狗也是拿爪子一阵挠，我心道不好，赶紧进了李子家的耗子药店。 一进门大黑狗就叫了一声，我不敢大意，赶紧进去叫了声李子。 估计很长时间没有人喊他李子了，他躺在后面的床上没动静，我又喊了声瘸子他才反应过来，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不过由于腿脚不方便，李子没有过来。 我急忙叫了声李子，说我是萧鸢，他没反应我只好说了自己初中的外号……鸟儿！ 他迷糊了片刻这才想起我来，万幸那会儿我们关系还不错，所以李子并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对我冷淡。 他嘴角扯了一下算是笑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急忙把手伸过去，他脸色顿时一变，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变的的十分的冷。 “你这是在哪弄的！” 第四章 瘸子李 水滴声依旧回荡在厕所里，我有些害怕了。 但人这个东西就是贱得慌，越到了害怕的时候就越好奇。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一边祈祷着千万别活见鬼，一边又探着头畏畏缩缩的往里看。 很快一股臭气从坑里冲到了我的脸上，熏得我眼睛都疼，不过也就那么一下的事，很快我就适应了过来。 再次探头看了进去。 这一次我又看到了只黑耗子，但是却没看到人脸，我心想可能是被污水盖住了，于是又探了探头，依旧没有看到。 那会儿我就开始寻思是不是我看错了或者是眼花了。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下面那只耗子突然叫了两声！ 吱吱。 我急忙探过头，心里祈祷着不要看到什么鬼东西，但又盼着能再看见那张脸，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之下，我的身子终于探到了坑位面前。 本来我以为这次，我会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甚至我连自己的死相都在脑子里想好了，但是等我将脑袋瓜探过去的时候，才发现。 原来只是一只耗子被另一只耗子咬住了脖子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虽然两只耗子都是黑黑的，但我却能认出其中一只就是我上个月见到的那只，因为它的眼睛是一种诡异的血红色。 红眼耗子很快就将那只黑毛耗子给咬了个透心凉，脖子上的血液一下子将红眼耗子浇了个遍。 片刻后红眼耗子将黑毛耗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享受完同类带来的美食，红眼耗子还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 这期间我一直没有看到那张人脸，不知道它躲在什么地方了。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我自言自语一声，并没有把红眼耗子放在心上。 吱吱！ 红眼耗子的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看向它的时候，它居然还用十分挑衅的目光看着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个人盯上一样，但依旧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个畜生而已，我一脚下去就能踩死它。 被我无视以后，它仿佛被激怒了一样，看着我吱吱叫了两声，而后小嘴一张，咬向了刚刚吃剩下的鼠头。 只片刻，那只可怜的黑耗子便被吃掉了眼睛。 看着那张吃身下的鼠尸，我感觉自己心里就有点毛了。 我又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候，那会儿学校还都是瓦片房宿舍，破的连房顶都在漏雨。 经常有人被耗子钻进被窝里咬烂鼻子，或者咬破嘴巴。 后来学校受不了家长的责骂，买了我们班李子家的老鼠药，这才治住了那些嚣张的小东西。 也就是那次李子从一个全乎人变成了个瘫子，原因就是他们家的老鼠药不知道怎么的，被一些人吃到了肚子里。 万幸几个人都被抢救了回来，但他们也因此而恨上了李子。 于是初二那年寒假，那几个误食了耗子药的小年轻，合伙把李子骗到了村外。 ‘寒冬腊月’他们把李子扒了个精光丢在了雪地里，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李子的双腿却被冻瘫了。 从那以后，李子对人越来越冷，反观他们李家的老鼠药却越卖越火，直到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耗子药大王。 我家也用过他们家的耗子药特别好使，大的吃了蹬腿儿，小的吃了浑身发黑。 但是那些耗子药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吃完以后死耗子的眼睛都会充满血丝，死相很难看。 “这不会是吃了李子家的老鼠药变成这样的吧？”我感觉自己汗毛一下子就炸开了。 那只红眼耗子八成是感觉到了我身上的恐惧，叫的更加嚣张了，甚至还朝我龇牙。 那一刻它都不是正常老鼠叫了，而是像‘毒蛇’一样。 嘶嘶的。 我心里害怕，但毕竟是个大活人，被老鼠挑衅了，总不能认怂吧，于是我出去从墙头上扣了一块儿砖，朝污水坑里丢了进去。 噗通一声，红眼耗子没了踪影，我得意的笑了出来。 但很快那只红眼耗子又爬了出来，它冲着我‘嘶嘶’叫着，跟人一样挑衅我。 见它这样我自然不爽，我伸手一掏，将随身携带的祖传‘大水管’掏出来，对着红眼耗子的头‘浇’了下去。 被我浇了一头污水，红眼耗子显得很是生气，在下面来回跳着躲我的‘攻击’。 我心情爽得很，得意地冲它挑衅道。 “有种你上来打老子啊！”我说着还抖了两下。 正当我尿到一半刹不住车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吱吱的叫声，那声吱吱的叫声，像是得到了回应一般，又有耗子在吱吱的叫。 短短不到半分钟，我的耳边传来了数十只，上百只耗子的叫声。 它们越叫越欢，越叫声音越大。 我被它们的叫声吓得顾不得尿了一半，急忙提起裤子就往外面跑，一边跑我还一边喊救命，万幸的是学校没有人，不然我这一幕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到呢。 出了女教厕我又是一阵强烈的太阳光打过来，我感觉自己又是一黑，不过很快便被外面的大黑狗叫醒。 这么久了它居然还没走，真不愧是我大哥，我决定回去一定给他炖锅骨头汤喝。 吱吱吱。 我没想到那些耗子居然不死心，还追出来了，于是赶紧招呼大黑狗往外跑。 但没想到大黑狗这会儿居然英勇无比，冲着那些出来的老鼠汪汪叫了两声，然而屁用没有。 “傻狗赶紧跑！” 我骂了两句，但它依旧无动于衷，而是龇着牙更加凶狠的冲着鼠群汪汪叫。 “你个傻逼！等着赶紧跑啊！”我的叫声没有任何作用，它依旧是那样，很快第一只老鼠来到了它面前，被它一口咬死，不过很快第二只第三只来的时候，它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感觉自己心里一阵不舒服，那只大黑狗怎么说也都是护过我的，我就这么跑了太不地道了。 于是我从不远处抓了两个砖头，开始对着老鼠们拍，一只两只的，我感觉自己被咬了不下十来嘴，但那些老鼠也渐渐被我跟大黑狗杀了个精光。 看着满地的鼠尸，炎炎夏日，空旷的学校，只有我一个跟一条狗。 以及在不远处那只红眼耗子，它冲我们嘶嘶叫了两声，而后被大黑狗一声‘汪’给吓得没了踪影。 解决完老鼠以后，我来到教学楼下的水管处冲了一把，随后急忙跑到大门口的小饭店买了两瓶白酒，回到学校给我跟大黑狗做了个简单的消毒，谁知道那些老鼠身上有什么鬼东西呢。 我妈还指着我留后呢，万一染上鼠疫什么的，我的小命可就完蛋了。 倒完药水，我看了眼学校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四点了，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大黑狗让它爬到我身上，而后凭着记忆往李子他们村走去。 一路上都是收玉米的三轮车，看到我骑摩托车载着一只狗，都露出了看热闹的表情，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很怪。 但是为了大黑狗的小命，怪就怪了，总不能让他在地上跑吧，毕竟它那么护我。 李子家的村名叫槐村，因为村子里一颗大槐树而得名，小时候听我妈说他们村的大槐树，已经五百多年了。 有灵。 从大槐树过去往南走五十米就是李子家的耗子药店，如果不出意外，他这会儿应该在店里睡觉呢。 刚下车我就感觉到身上的伤口一阵痒痒，跟着我的大黑狗也是拿爪子一阵挠，我心道不好，赶紧进了李子家的耗子药店。 一进门大黑狗就叫了一声，我不敢大意，赶紧进去叫了声李子。 估计很长时间没有人喊他李子了，他躺在后面的床上没动静，我又喊了声李瘸子他才反应过来，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不过由于腿脚不方便，李子没有过来。 我急忙叫了声李子，说我是萧鸢，他没反应我只好说了自己初中的外号……鸟儿！ 他迷糊了片刻这才想起我来，万幸那会儿我们关系还不错，所以李子并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对我冷淡。 他嘴角扯了算是笑了，紧接着他又问我怎么回事，我急忙把手伸过去，却发现李子脸色顿时一变，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变的的十分的冷。 “你这是在哪弄的！” 第五章 黄大仙 那会儿我还年轻，就以为他关心我病情呢，可现在回想起他当时的眼神跟语气来，还是免不了一阵发寒。 “你这伤是在哪弄的！”他盯着我的伤口又问了一遍。 “咱学校，我回来当老师了，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学校的耗子更凶了，那个头也大的跟鞋底子似的，然后我就被耗子咬了，咱别墨迹了，你赶紧给我看一下怎么弄吧，我这会儿都感觉痒痒了。”我说话的功夫，地上的大黑狗已经不知道挠了多少次脖子了，甚至伤口处都有些要流脓水的迹象。 “你个傻逼，让你跑你不跑！”它被我骂了两句老实了点，蔫了下来，不过还是忍不住挠脖子，我也没办法。 李子看着我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他告诉我说让我去老槐树那里，从鼎炉里拿点香灰，再从地上捡两段槐树枝。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毕竟是老同学了，估计不会坑我。 去了槐树底下我没看到有槐树枝，倒是有几个老头下棋呢，聚精会神的八成没看到我。 于是我偷偷从树上折了一小段，折完树枝我又从树下的香炉拿了点香灰，弄完以后我又急忙回到了李子的耗子药店。 他问我是不是从地上捡的，我心想这有什么区别，都是树枝，树上的不是更新鲜吗？ 估计是看我表情不对劲儿，李子骂了我一句蠢瓜子，气呼呼的将树枝丢到了一个小铜鼎里，然后说了句他只管治鼠伤，以后出了别的什么事不要找他。 我有些不明所以，治病就治病呗，干嘛说这种话。 不过看他不高兴的样子，我也不好多说话。 很快李子将树枝烧成灰，混合着香灰，又加了点他说是鼠尾草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弄出来黑乎乎的，让我敷在伤口上，我给自己涂涂抹抹，他在一边看着，弄完以后我又给大黑狗涂了一些，这才好受了很多。 “把这东西放你房间里，晚上老鼠就不会找你了。” 李子丢给我一个小香包，我闻了闻挺刺鼻的，有点像是辣椒面的味儿。 就问他是啥东西，他让我别多问，只管用就好了，临了他也没跟我要钱，只不是让我少招惹那些耗子，它们很记仇。 骑着摩托车载着大黑狗，我们两个又回到了学校。 天色渐晚，远方的落日将云彩映得通红，我带着工具往操场去，准备把鼠尸清理了，却没成想那里有几只小花猫正在吃的高兴，见我过去还冲我喵喵叫了两声。 我也不着急了，就等它们吃完再过去把尸骨清理走，等弄完以后已经是七点多，又到了巡逻的时候。 经历过白天跟人鼠大战之后，我的胆子也变的大了一些，很快转完了教学楼区，但是厕所我是真不敢进了，我担心再跟红眼耗子遇上，冤家路窄弄不好晚上一群小耗子就把我吃了。 巡逻完以后我就回了值班室，把门窗都锁好，确定没有缝隙以后，我这才肯睡下。 这一觉睡得不太舒服，毕竟白天经历了那件事，精神不太好，以至于我白天的时候都混混噩噩的，到了中午才勉强回过神来。 上午的时候，刘云美老师又去了一次学校，依旧是跑了一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应该是不知道老鼠的事情，或者说她真的没有看到那张人脸。 当然了这个解释连我自己都不信，毕竟后来大黑的表现，很明显不是害怕那只红眼耗子，里面肯定有别的什么东西。 就这样我平安的度过了这三天，校长也如约给了我七天的假期，临走前我托门口大爷帮我照顾着点大黑。 可那天大黑却一反常态，见了我没有屁颠屁颠跑过来，反而畏缩的不敢靠近，我那会儿着急回家就没有多想，骂了句傻狗便走了。 …… 村里是非多。 在我回来前这些日子，表弟在外面打工，把一姑娘给睡了，现在那姑娘回来硬是要跟他过。 说来也巧，那姑娘就是我们邻村刘家庄的，长得还蛮漂亮，看着人也不傻【在我们那叫见过世面】。 当时还没有接盘侠这一说，现在想起来，她老婆恐怕不简单啊。 村小动静大，婚丧嫁娶在我们那一直都是头等大事，良辰吉日当然要慎重选择，为此我二姨还特地找了槐村的黄大仙，求了个好日子。 要说这槐村也是出人才，不过他们身上一个个的都有些毛病。 李子双腿截肢就不说了，杀猪佬在喂猪的时候，让猪吃了一只左手，他儿子后来成年，也被吃了右手。 而这个黄大仙看看风水的判吉凶的，自然是瞎了眼。 人们都说他们是因为出名，才遭了罪，但我觉得他们，更像是把自己身上的零件拿去做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萧鸢，你快过来黄大仙儿要点名了！” 我急忙放下手上的瓜子走进屋里，二姨嘱咐了几句，让我待会儿护着点表弟，我应了下来然后往里面走。 此时房间里已经有七八个小年轻的，这几个都是村里有名的小流氓，本来二姨不想找他们的，但没办法村里人少，只能这样将就了。 从人缝里我看到了黄大仙，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圆镜片，枯瘦的身子，挂着一袭青衫，端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八仙桌上。 我看着有点眼熟，有点像是我前天去槐村的时候，见到的那几个下棋老头中的一个。 由于黄大仙的眼睛是瞎的，所以他‘看’我们的时候只能用鼻子闻。 他一靠近我，我就感觉心里毛毛的，因为他闻我的时候的动作，就像大黑一样，像条狗。 “你！”黄大仙突然停在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领子将我拎了出来，我没想到这老头都七十多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大劲儿！ 猝不及防之下被抓了个趔趄，还好前面有个小年轻的让我扶了一下，这才没有摔倒，不过这一下子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们都是知道黄大仙算卦有多准的，所以我被揪出来，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一时间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大仙我家臭蛋咋了？”二姨赶忙问黄大仙怎么回事，黄大仙可能也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妥，于是松开我的脖领子缓缓说道。 “他不能去？” “为啥啊？”二姨不明所以。 黄大仙继续说道：“因为他生辰八字跟日子不合，不适宜出门，去了的话半路会生祸事，让他在家呆着镇宅。” 二姨半信半疑最后点了点头，让我留在家里，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二姨又偷摸塞给我一百块钱，让我买点好吃的。 很快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接亲的队伍出发，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我跟黄大仙两个人。 气愤一时间安静了起来，我就打算去玩会儿电脑。 可我刚站起来，那个黄大仙就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你身上有股臭味儿。”黄大仙突然开口。 我以为他说的是耗子留在我身上的污水味儿，于就跟黄大仙说了，我前天遇到耗子的事情，黄大仙听完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你身上的尸臭味儿。” 啥？我被吓了一身冷汗，那个人脸的事情我可是只字未提，而且我只看了一眼而已，再后来就没见过了！他从哪闻出尸臭味儿了？ 都说瞎子感知异于常人，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于是又把人脸的事情，还有我的猜测跟黄大仙说了一下。 听完黄大仙轻咳一声，对着空气说道：“这件事今天不说了，毕竟是人家结婚，这样明天你来我家，我给你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