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叫送货上门 夜色凄迷,在s市最顶级的摩天酒店总统套房内,灯光昏暗柔和,小提琴曲舒缓优雅,玫瑰花瓣漫天飞洒,落英缤纷。在花雨中一对爱侣相拥翩翩而舞,男人二十七八岁,身高接近一米九,伟岸中透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女人二十五六岁,一身珠光宝气,没有小女孩的娇羞纯真,却带着少妇的妩媚风韵,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窈窕而妖娆。两人舞步翩翩。明眸善睐,在心底荡起层层涟漪,浪漫而唯美。仿佛置身于梦幻的童话世界。 男人俯下身子,含住女人的耳垂:“文若,我爱你。”带着磁性的声音像是咒语一般,伴着舌头灵巧地挑逗;女人像是触了电,浑身一颤,身子有些酥软,喘息竟不自觉地有些急促。她是个已婚女人,喜欢在欲*海中穿梭,对于男人有着绝对勾魂摄魄的魅惑,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仿佛灵魂都被他的浪漫柔情和灵活的唇舌技巧俘获。 男人舞步转动,女人像着了魔一样,随着他的脚步移动,慢慢转身,兜着圈儿进了卧房。 男人迫不急待地将女人推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上…… 一场欢愉过后,男人靠在床头,点了支雪茄兀自吸了起来,烟圈像是飘渺的云,一层一层,在浮华中慢慢扩散,女人脸色潮红挂着幸福而满意的微笑,依偎在男人肩头,手指轻轻在男人的胸口画着圈,赞叹道:“丁狂,你真棒!”随后脸上又挂着一抹忧伤,柔声问,“我们会永远这么相爱吗?” 丁狂将烟掐灭,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瞥一眼女人,戏谑地嘴一撇,轻蔑道:“相爱?你也配,s市市长的千金,王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床技也不过如此。”一把推开女人,披上衣服毫不留恋地大踏步走出房间。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咆哮:“丁狂,你这个人渣!”扯过枕头气急败坏扔了出去。 丁狂走出摩天酒店,上了他的黑色悍马车,拿出笔记本电脑,手指轻轻划了划又敲打了几下,随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王总,我想跟你谈谈你那块地的事,我愿意出五千万。” “哈哈……”电话那头的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zy集团一开口就是一个亿,丁总咬牙切齿才出到五千万,哈哈……” “哈哈哈哈……”丁狂放肆地狂笑,“我对那块地是志在必得。”随即又在笔记本电脑上点了几下,将一段视频发了过去。 “怎么样,精彩吧,这段床*戏值不值一个亿?”丁狂一副桀骜不驯。 “丁狂,你……?”对方十分震怒。 “我丁狂做事一向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对方半晌无言,最后咬牙切齿:“请丁总明日到王氏集团签合约。” 挂断电话,丁狂脸上现出得意的笑,手指滑动拨出一串号码。 “主人,王氏的那块地明天签合约,价格是五千万。” 对方只是“恩”了一声,随即又问:“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线索。” “干什么吃的?连个女人都找不到?我就不信她能人间蒸发了,继续找!”对方吼叫着。 “是。” 挂断电话后,丁狂叹了口气,随即又拨打第三个电话。 ——————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林黛柔的手机响了,此时,她正在浴室里洗澡,一想到,可能是老公张野打来的,顾不得穿衣服,湿漉漉的光着身子直接奔出浴室,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不怕春光外泄。 拿过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喊了声:“老公。” 丁狂“哈哈”大笑,戏谑地叫了一声:“乖老婆!” 顷刻间,像是冷水泼头,林黛柔浑身一颤,尴尬地笑笑说:“是你呀?”语气中明显带着泄气。 “呦,怎么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泄气了,你在等谁呀?” 林黛柔连忙进浴室撤了条浴巾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动作太慌乱,把沐浴乳洗头水之类的洗漱用品碰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你干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林黛柔竟有些心虚。 “唉,是不是老公不在家,你招了什么野男人……” “别胡说。”林黛柔有些嗔怒,“我还没问你呢,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干什么?” “查岗。”丁狂倒像是理直气壮,又不怀好意地说,“顺便看看你是不是憋得烂蹦,要是的话,正好你老公不在,我帮你解决一下。我那床上功夫……” 林黛柔不想听他在这么胡诌下去,忙说:“我不需要牛郎,谢谢。” “哎呀!”丁狂倒像是吃了一惊,调笑道,“你对我的能力表示肯定了?” 看来在言语上,她别想占上风。 “是是是,我肯定,行了吧?” “肯定你不试试?我可以给你优惠,八折,不达到两次高*潮不收钱。”丁狂坏笑着。 林黛柔知道,她又被绕进去了。 “一会儿我去呀?这叫送货上门。” “你就不能有点儿正经的吗?”林黛柔显得有些无奈。 “那我就说正经的。”丁狂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郑重其事,“黛柔,我想‘恩……恩……’你。”故意吟哦两声。 “你……”林黛柔实在是无语了。 丁狂忽然收敛了刚才的痞,子气,一本正经地说:“黛柔,我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呻*吟。” “丁狂!!!”林黛柔有些忍无可忍咆哮着。 “是声音,我刚才说走嘴了,对不起。”丁狂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林黛柔温柔滴问。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想不想换个身份?” “换身份?什么意思?”林黛柔有些疑惑。 “就是你以前可能得罪了什么仇人,他以前很渺小,现在强大到让你无法估计,所以就换个名字,更改一下出生年月日……”丁狂故意旁敲侧击。 “顺便再整个容。”林黛柔调笑着。 “好主意,我帮你安排。”丁狂的声音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2 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好主意,我帮你安排。”丁狂的声音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丁狂,你怎么了,不会得了被害妄想症吧?”林黛柔“呵呵呵”地笑,“像我这种人怎么会得罪什么人呢?” “也许你以为你没得罪他,可是他认为你得罪他了,就想向你报复。” “他?他是谁呀?”林黛柔很疑惑。 “没有谁,只是……胡乱讲了个笑话,没事了。”丁狂说完挂断了电话,仰望天际,自言自语,“黛柔,为什么偏偏是你?我要拿你怎么办?” —————— “切,莫名其妙!”林黛柔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单薄的身体只裹了条浴巾,顿觉寒意袭来,“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慌忙走进浴室,再冲个热水澡,要不然非感冒不可。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她的手机又响了,不得不裹上浴巾再次冲出浴室不耐烦地问:“丁狂,还有什么事?” “丁狂!?”电话是林黛柔的老公张野打来的,张野是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时常出差,这次已经出差三天了,每天晚上必定打一个电话回来,美其名曰“查岗”,其实林黛柔知道,那是温情的思念。五年夫妻,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如胶似漆,每当别人提起,林黛柔都觉得十分自豪。 张野从牙缝里挤给出这两个字,随即质问道:“怪不得你的手机总是打不通,我还在想和谁聊得这么起劲儿?”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林黛柔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不经意咽了口唾沫,怯怯滴讨好道,“我想你了。” “我回来不得坏了你和丁狂的好事吗?这年头就得想开点儿,当王八也得当的大度一点儿。”张野的语气冷深深醋意十足。 “说什么呢?” “呦,嫌我说话不好听了,那算了。卡!”张野直接把电话挂了。 “老公……老公……”林黛柔忙回拨过去,手机关机了。 ——————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一直在响。张野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吼叫道,“继续开会。”这一声如虎啸龙吟,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里是zy集团会议室,一屋子的高层经理正在对王氏集团那块地皮未来的发展开计划会议,zy和王氏已经谈到最后敲定的环节,只差签合约了,相应的前期宣传已经在媒体公布。 这时,会议室电话响了: “张总,王氏集团总裁的电话。”秘书韩韵汇报说。 “接过来。”随即,张野拿起话筒,“王总,你好。” “张总,实在不好意思,王氏旗下那块地已经决定卖给龙业地产。”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抱歉道。 “王总不是开玩笑吧?我们已经谈到了最后环节,而且zy的前期铺垫已经投资了不少钱,王总现在才说不合作,未免有些……” “总之没有签合约,一切就都有变数。” “是钱的问题吗?zy愿意再出两千万。”张野提醒道,“这已经远远高出市场价格,zy是很有诚意的。” “不是钱的问题,总之,算王某欠张总一个人情,就这样了。”王耀辉说完挂断了电话。 “啪”地一声,张野将话筒摔在电话机上,脸沉的像黑锅底似的,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扫视一圈在座的众人,咆哮道:“都看什么?都滚!” 一屋子人灰溜溜逃也似的跑掉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张野一个人,愤怒的急速喘息转化生成大量的二氧化碳弥漫了整个办公室,使他的心情更加压抑。 “丁狂,你行,先勾引我老婆,又抢我生意。”张野从抽屉里掏出一款和他摔掉的一模一样的手机将一张电话卡插上,手指滑动,在一连串的号码中找到一个人的名字——骆宇棋。 骆宇棋是zy集团投资部经理,也是个电脑天才。 “给我查查丁狂耍了什么卑鄙手段,才让王总临时改变主意。”张野命令道。 —————— 丁狂开着他的悍马车一直驶进绿野仙踪别墅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家门。 “丁先生回来了。”管家同妈一边拿拖鞋一边低声说,“太太等了您一晚上。” 话音未落,只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丁狂的老婆黄美菱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是中人之姿,面貌清秀但不甚美,横眉冷对:“你又上哪儿鬼混去了?” “你又在瞎想什么?我今天和人谈合约。”丁狂狡辩道,忽然觉得很压抑。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越是挣扎越是喘不上气来,不自觉地松了松领带,问:“小宝呢?” “别又想拿儿子转移话题,说,干什么去了?”黄美菱像审犯人似的质问。 “我说了,我和人谈合约。” “谈到三更半夜?是又谈到了哪个女人的床上了吧?”黄美菱吼叫道。 “不可理喻,同妈。给我放水洗澡。”丁狂说着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走进浴室。 看着浴室的门关上,黄美菱拎过他的西装闻了闻,浓郁的香水味呛得她直咳嗽,还发现了一根儿酒红色的长头发,显然绝不是丁狂的。立刻翻出他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137********,通话时间1小时12分。她认得这个号码,咬咬嘴唇,自语道:“林黛柔,你这个贱货。敢勾引我老公,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丁狂只是冲了个凉,很快走出浴室,听见踢里趿拉的脚步声,黄美菱立刻将手机装回丁狂的西服口袋里,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丁狂拎起西服往书房走,黄美菱随即追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吗?”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丁狂头也不回,直接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黄美菱恨得咬牙切齿。 3 危险袭来 张野一直守在办公室里等消息,翌日上午九点,“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张总,我已经成功入侵了龙业地产总裁丁狂的电脑。”骆宇棋边汇报着边发过来一封邮件,张野看后目瞪口呆。 丁狂居然会用这种手段,那黛柔…… 短暂的惊愕之后,张野对着手机吩咐道:“把这段视频用匿名ip发到各个网站媒体。”特别提醒一句,“一定要等到他们签完约后再见报。” “是,” 张野继续吩咐:“给江伟打电话,就说蓝天超市要多配五百包货。” “是。” 张野挂断了电话,又拨打另一个号码:“正阳,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公司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听着,我只是zy物流公司的一名普通送货司机,在外人面前不要透漏我的身份。还有,找人帮我把货车开回s市。” “是。” 张野刚挂断电话,随即手机铃声又响起,来电显示是江伟。 江伟是zy物流公司总务部的负责人。zy集团包括zy服饰、zy物流、zy蓝天超市等子公司,是一家国际知名品牌集团公司。最近有意进逐房地产业,新成立了zy地产。 “江……江总。”张野立刻换了一张小人嘴脸,跟刚才发号司令的王者判若两人。 “车开到哪儿了?” “到了c市,明天就能把货送到蓝天超市。” “立刻回来。” “回来?”张野的语气像是充满了疑惑。 “蓝天超市多要五百包货,你赶快回来,把货配齐了再一并送去。” “这不折腾人嘛?”张野满嘴的牢骚。 “费什么话,客户就是上帝!”江伟官腔十足说完挂断了电话。如果他知道,这个让他呼来喝去的小司机就是zy集团总裁,是他上司上司的上司,不知道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其实不但他不知道,亲密如林黛柔——张野的妻子,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张野一定在军统局呆过,保密工作那叫一个好! —————— “黛柔,你不能有事,一定要等我回来。”张野归心似箭,开着他的蓝色法拉利风驰电掣穿梭在公路上直奔机场。 “叮铃铃……叮铃铃……” 张野边开车便按下了蓝牙耳机。 “张总,快打开广播。” 张野随手按下了车内的收音机:“两年前轰动一时的政商联姻,如今爆出惊人丑闻,s市市长千金文若女士同时也是王氏集团总裁夫人,竟然在酒店与人开房,并被拍下了欢*爱视频……” 张野对着蓝牙耳机吩咐道:“给我横扫王氏股票。”说完挂断电话,立刻又给妻子林黛柔打了个电话。 “喂。”林黛柔的声音很慵懒,像是在午睡被惊醒。 “今天哪里也不要去,乖乖在家呆着,晚上我就能回去。”张野的语气不容反驳。 —————— 林黛柔一下子怔住了,木讷滴“哦”了一声,张野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讲话还是第一次。 挂断电话后,林黛柔跑进厨房,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这些天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怎么买菜,把冰箱里的吃的都消耗尽了,老公从外地回来,总该做顿美食吧,想到这里,立刻换衣服,打算到菜市场买菜。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林黛柔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还是张野。 “在干什么?” “我刚换衣服,想去买菜。”林黛柔漫不经心地说。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不许去!”张野大吼道,“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把门窗都锁好,听见没有?” “听见了。”林黛柔弱弱地回答者。她不知道张野今天是怎么了?好像特别紧张。 十分钟后,林黛柔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张野。 蓝色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每隔十分钟,他就会打一个电话,他要时时刻刻知道林黛柔是否安全。 到了机场,最快的航班也要两个小时以后,张野买了飞机票,等呀盼呀,时间就像蜗牛的爬行,慢吞吞的,终于熬到了飞机要起飞的时候,机场的广播却突然响起:“……受气流影响,k259次航班取消起飞,什么时候起飞将另行通知……” 耽误时间。张野咒骂着,快步跑出机场,开着他的蓝色法拉利在公路上飞驰。 再超长待机的手机也经受不了十几个小时每十分钟一个电话的电量消耗,到了晚上十一点,张野的手机终于耗尽最后的一点儿能量自动关机了,所幸的是,他已驶进s市的郊区,离他的家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林黛柔饿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十一点,肚子已经干瘪的咕噜咕噜叫,这个时间只有楼下的超市开着,去买两袋方便面也是好的,想想张野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出门,林黛柔有些迟疑,可是不争气的肚子就是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只是楼下而已,买完了就快点儿上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林黛柔想着,还是出了门。 漆黑的夜晚,阴云密布,干涸的雷声轰隆轰隆巨响,眼看就要下雨了。 林黛柔买了些熟食,从超市里出来一路小跑,高跟鞋踩在柏油马路上,发出“哒哒哒”清脆的响声,忽然,背后传来“蹬……蹬……蹬……”沉重的脚步声。林黛柔下意识地回了下头,没人!是她幻听了?可是刚才的脚步声那么清晰,这三更半夜的,不会遇到色狼了吧?恐惧感袭来,觉得毛骨悚然,更加加快了脚步,一溜烟跑进公寓大楼,气喘吁吁。 公寓大楼里灯光明亮,将黑夜隔离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林黛柔长长地吁了口气,心还在狂眺不止。她努力平复心绪,兀自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依然明亮,林黛柔的心应该很踏实,可是她就是觉得心绪不宁,刚才的恐惧感又一次席卷全身,连汗毛孔都不由自主地张大,每一根汗毛都坚了起来。 4 这男人是要劫色 林黛柔下意识地拍拍自己胸口,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到家了。忽然电梯晃了一下,灯也灭了,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林黛柔慌乱地去按电梯里的求救按钮,没有反应,天呀,电梯出了故障,三更半夜,她被困在电梯里了。 “有没有人呐?救命呐!”林黛柔一边“咣咣”砸着电梯门,一边大喊,深夜里,人们都进入了梦乡,谁听得见?电梯里是个密封的空间,没有空气流通,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憋死的。 忽然,电梯的上盖打开,有新鲜的空气透进来,同时听见一个男人兴奋地喘着粗气的声音。 林黛柔一声惊叫,把买的熟食都扔在地上,拼命捶打电梯的门,惶恐地喊叫着:“来人呐,救命呀!”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她感觉到背后的男人正在慢慢接近她。 蓦地,电梯的灯亮了起来,忽然的强光让林黛柔眯起了眼睛,回头望过去,“啊!!!”吓得她魂不附体。 背后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身高在一米九二左右,站在林黛柔这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体态纤弱的女孩面前,像天神一般。 男人一身运动装,好像是专门为了爬高上低轻巧灵活而穿的,林黛柔一身家居休闲装,短裙只包住臀部,白皙的大腿修长,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林黛柔虽然已经结婚,却长了一张清纯的脸,不施粉黛显得干净自然,一双秋水眸子清澈见底。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样,因为这个男人戴了个头罩,就像是电影中打劫银行的抢匪一样,把整个头都罩住,只留下三个窟窿,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张嘴。男人的眼睛很明亮,亮得像刀锋上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林黛柔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男人一步步靠近她,林黛柔连连后退,紧张滴双手挡在胸口,连连说:“你别过来,我把钱都给你。”说着忙把手提包扔了过去。 手提包里有她的手机和几千块现金,可这歹徒连看都没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林黛柔胸前的突兀。 “我求你放了我?”林黛柔吓得带着哭腔哀求道,两条腿早就抖得厉害,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我见犹怜。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逼近她,狭小的电梯里,林黛柔根本是避无可避。手忙脚乱地捶打着电梯的四壁,带着哭腔喊叫着:“救命呀……救……”男人张开双臂,已经把她困在了斜对着电梯门的墙角。电梯门的上方有摄像头,这个角度是拍摄的最佳角度。林黛柔惶恐地将男人向外推,她希望保安室里的人可以看见来救她。 男人的身体如铜墙一般,林黛柔那几下推打轻飘飘落在男人胸前,根本无济于事。 这男人是要劫色!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林黛柔吓得两腿发软,身子抖作一团,嚎啕大哭,哀求着:“我求你放了我。我对男人有心理障碍,我害怕。” 呵,这个谎话编的可是够拙劣的了!结婚五年的女人居然说对男人有心理障碍?!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她和她老公是怎么过夫妻生活的? 林黛柔知道对方显然是不信,连忙解释说:“其实我和张野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很爱我,不会勉强我,我们是最纯粹的爱情。” 男人身子一颤,原来一直以为她高傲,她对他不屑一顾,原来是……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男人突然开口,嗓音清亮超巨磁性。 林黛柔连连点头:“男人很脏,让我觉得恶心!” “这么说,你还是处*女?”男人显得很兴奋。 林黛柔又点头,哀求道:“我求你放过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十万?二十万……” 钱!当年她用钱来践踏他的尊严,现在,她又用钱来解决! 愤怒,萦绕上心头。男人瞪着林黛柔,一字一字地问:“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吗?钱能买到一切吗?那我告诉你,至少今天你的钱买不了你的清白!” 男人一把将林黛柔捞进怀里,炙热的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一双如蒲扇般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 林黛柔浑身一颤,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清晰可见,用力地推搡捶打男人,紧紧抿着嘴唇,头不停滴晃动躲避,厌恶到了极点。 呵,你这么讨厌男人,好! 男人只用一只手箍住林黛柔的身体,另一只手在她突兀的一侧丰盈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嗯。”林黛柔疼得一皱眉,倒吸一口气,嘴角欠了个缝儿。 男人很有技巧地趁机撬开她的唇,舌头探进她口中席卷那一片甘甜。 林黛柔的眉头皱紧打成了结,嘴里全是男人的唾液的味道,觉得非常恶心,胃里也随着翻江倒海,胸脯一起一伏,浑身都在颤抖。 她想吐!和男人接吻她想吐! 好!很好!她的青涩和厌恶证明她真的没有接触过男人!她就像一张白纸,洁白无瑕,从没有被人碰过,而他夺去了她的初吻,还会夺去……一想到这张白纸任他任意涂鸦,男人更加兴奋。 更进一步的行为,她还能怎样? “刺啦”,男人粗鲁滴扯破林黛柔上衣,连带几颗扣子应声落地,一对丰盈隔着内衣突兀,浑圆而坚挺,男人顿时觉得血液上涌,不禁咽了口唾沫。 “啊!”林黛柔一声惊叫,双手拉扯破了的衣襟,尽量遮挡住胸口的突兀,脸颊泛着羞涩的绯红,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煞是诱人。 男人的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若隐若现的突兀,林黛柔既紧张又恐惧,胸脯一起一伏,那对突兀的丰盈也随之跳跃波涛汹涌。男人又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一把扯碎她的内衣,林黛柔的上半身赤条条袒露在男人眼前。没有衣物的遮挡,林黛柔只能用两只胳膊交叉着挡在胸前。男人见状,掀起她的裙子…… 5 你敢利用我,好大的胆子 “不要!滚开!”林黛柔浑身颤抖,没了力气,身子靠在电梯壁上,泪光莹莹,看上去楚楚可怜。 “林黛柔,没想到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你的纯洁,你的高傲都会被我践踏得一败涂地!” “疼……疼……”林黛柔疼的汗珠儿滴滴答答地滑落,最后晕厥了过去。 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叉开双腿坐着,后背靠着电梯门斜对着的墙壁,男人已经不知去向。她的挎包和买的熟食还散落扔在地上。 两腿间的疼痛、湿粘和血渍都预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林黛柔够过挎包收拾好散落的熟食,扶着电梯的墙壁努力站起身子,两腿间的疼痛感让她无法将两腿并拢,乳白色的液体和鲜血交融顺着两腿慢慢滑下两条细线。她将撕破的上衣穿上,尽量遮挡住自己的身体。按下电梯的控制面板。“滴”电梯门开了,是十六楼——她的家就住在十六楼。 林黛柔叉着双腿,亦步亦趋走出电梯,打开家门。 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蓬乱,衣服破碎,身上淤青,两腿间的两种不同的液体滑下成两道干涸的污渍。林黛柔放声痛哭。 哭罢,头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她要报警!对,她要报警! 掏出手机,按下110,还没有按拨出键,手机便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电话。 “想报警是吗?……”虽然只有一句话,可是林黛柔听得出是那个强*奸她的男人的声音,“打开电脑。” 林黛柔像被施了咒语,乖乖滴听话,电脑一开,便接到了一个邮件。是一段视频,刚才电梯里发生的一切在电脑上再一次播放。视频里,男人背对着摄像头在她身上驰骋,而她两腿叉开,上半身裸露,她的面容因剧烈的疼痛而扭曲…… “如果你敢报警,我会把这段视频发给认识你的每一个人!”男人威胁道。 发给认识她的每一个人! 天哪!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她可以闭门不出,可是张野在外面打工,总不能也闭门不出吧?! “好,我不报警,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林黛柔只能自认倒霉。 “算了?哈哈……”男人狂妄地大笑,“没那么简单!” “你还想怎么样?” 他强*暴了她,夺去了她的清白,他还嫌不够?! “你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和男人上床让你这么反感吗?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你都不懂得享受……” “你到底要怎么样?”林黛柔不想听到他这些污言秽语,歇斯底里地吼道。 “明天上午十点,清海滨别墅1号。”男人威胁道,“林黛柔,别跟我耍个性,你要是敢迟到一分钟,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还有,你最好不要让张野知道。卡!”电话挂断了。 林黛柔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两腿之间撕破的疼痛感一阵一阵袭来。 冷静!她一定要冷静! 首先,把沾满男人体*液的内衣裤换掉,用袋子密封起来,以便以后作为罪证!然后,走进浴室洗澡,花洒的水喷薄而出温温的细细密密,林黛柔的脑海里一下子又浮现出男人占有她的情景。 他的吻那么霸道,口腔里全是他残留的味道,一下子又弥漫开来。 他的手在她身上施虐般的揉捏,身上残留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像是一枚枚烙印,记录下她的屈辱。 他的掠夺,他的占有,他的征服…… 林黛柔紧紧地眯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与温热的水流汇集顺着她的面颊滑下…… 不要再想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回忆,可是那一幕一幕还是不由自主地回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洗了很久,把整瓶沐浴露都倒在身上,想去除男人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可是,她还是能闻到男人的体味儿,能听见男人在她身上驰骋急促的喘息声,能感觉剧烈的疼痛感…… 她洗不干净了,这一辈子她都洗不干净了! “哗啦,咔嚓!”钥匙开门的声音,张野急匆匆走进门来,焦急地叫着,“黛柔,你没事吧?” “我在洗澡。”林黛柔声音有些哽咽。 洗澡,三更半夜洗澡?张野心里一沉,一眼瞥见桌子上的熟食,大步走过去,撵了下包装袋,手指上落了一层细细的尘土。 林黛柔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张野立即看到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和肩上的一块一块手指掐痕,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说:“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林黛柔垂下头,有些哽咽:“没事。” “是谁干的?”张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头上的青筋狂跳不止。 “哇”地一声。林黛柔一头扎进张野怀里放声痛哭。 “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杀了他!” 林黛柔不住地摇头,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没有把短片的事告诉张野,一则是怕张野受不了,二则她怕节外生枝,怕那个人真的把短片公布出去,那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无论如何,明天她必须去一趟清海滨别墅,必须把短片拿回来。 —————— “主人,今天的礼物还满意吗?”黄美菱捧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和一个人聊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戴着面罩,只将眼睛和嘴露在外面,看不清是什么表情,那双如鹰隼的眸子很有威慑力,看着直叫人胆寒。声音清亮超具磁性,冷冽地说:“嗯,我很满意。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林黛柔根本不是你老公的情妇。” 黄美菱脸上一僵,随即流出个甜美的笑容:“主人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戴面罩的男人狂妄地“哈哈”大笑,说:“黄美菱,别在我面前扮纯真,你以为林黛柔是你老公的情妇,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她,就顺水推舟,你知道丁狂一定不敢和我抢女人,一石二鸟。”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刺骨,“你敢利用我,好大的胆子!” 6 是丁狂干的? “你敢利用我,好大的胆子!” 黄美菱当即跪倒,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她太了解主人的能力和手段,她怕死,更怕生不如死,诚惶诚恐地哀求道:“主人饶命,我只是怕主人会对付丁狂才不敢言明。”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戴面罩男人又冷笑道,“这次我确实应该感谢你,因为林黛柔居然还是处*女,我居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哈哈哈……” “啊!”黄美菱目瞪口呆,自言自语,“她不是已经结婚五年了吗?” 这时,丁狂走进房间,戴面罩的男人一看见他,厉声喝道:“丁狂,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隐瞒林黛柔的下落,还跟她*!”声音中夹杂着愤怒的醋意。 丁狂当即跪倒,惶恐地解释:“主人,我……”他实在无法解释清楚,用愤怒的眼神瞥了一眼黄美菱。 戴面罩的男人忽然变得很大度:“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不过你听着……”如嗜血的魔鬼一字一句地威胁道,“林黛柔已经是我的女人,不许你再打她的主意,我能把你扶上龙业地产总裁位置,也能把你拉下来。” 说完这句,戴面罩的男人中止了视频。 丁狂和黄美菱如临大赦,长长地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会儿,丁狂的情绪缓了过来,抬手就给黄美菱一记耳光,埋怨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黛柔的下落告诉主人吗?你害死她了。” “我为什么不说,是主人让你找她的,可是你找到了却隐瞒不报,跟主人抢女人,你不想活了我管不着,可是我和儿子决不能给你陪葬!”黄美菱说得理直气壮。 “什么跟主人抢女人?你在胡说什么?一天到晚,你的脑袋里就只装着这些淫*秽的思想!”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 —————— 张野拥着林黛柔躺在床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丁狂可以用那样的方法对付文若,强占了黛柔的人一定是他,我张野一定要龙业地产从此消失! 窝在张野的怀抱里,林黛柔还是瑟瑟发抖,思绪飞舞,那个男人可以清楚地叫出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住址,手机号和email,而且用面罩蒙脸,他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 想到她身边的人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就不寒而栗。 “丁狂!”林黛柔脑子里灵光一闪,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什么?”张野搂着她问。 “没什么。” 她不想告诉张野,她怀疑强*暴她的那个男人是丁狂,因为短片还没有拿到。 他的声音……好陌生,不是丁狂的声音。不是。 可是,那个男人可以清楚地叫出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住址,手机号和email,除了丁狂还能有谁? —————— 翌日清晨。 “我回公司一趟,可能还要出差,你……” 林黛柔惊诧:“你不是刚回来吗?” “蓝天超市多要五百包货,我这次提前回来是备货,一并送去。”张野解释说,“要不我试试能不能请个假,在家陪你几天。实在不行就不干了,东家不做做西家。” “那不好。”林黛柔劝解道,“现在工作不好找,何况我已经没事了。” 张野把林黛柔捞进怀里,感伤地说:“都怪老公没本事,只是个小小的送货司机,到处跑,总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才出了这种事。” 林黛柔不说话,泪珠儿却稀里哗啦的滚落。 “等这趟货送完了,老公试试找别的工作,只要不总出差就行。”张野宠溺地揉揉林黛柔的头发,“我走了,最多五天,在家乖乖的。”说着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林黛柔连连点头,张野真的是个好男人好老公,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和自己永远没有夫妻生活的老婆?可是张野娶了,而且一直很宠溺她,五年如一日。 陪着张野走到地下停车库,大货车早已停在车库里,而那辆法拉利已经开走了,张野上了车,林黛柔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注意安全,要他好好照顾自己,每次张野出差都是这样,与他挥手道别。 看着大货车忽忽悠悠扬长而去,林黛柔长长地出了口气,转身想回家换衣服,今天她还要去清海滨别墅。走到电梯口,两片白钢大门张开,露出那四四方方的狭小空间,林黛柔忽然觉得呼吸急促,昨晚电梯里的情景又跃然于眼前,男人用力地揉捏,疯狂的带着撕咬的索吻,在她身上驰骋喘着粗气……用双手抱住头蹲下身子,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忆,可是越是克制,那影像就越是清晰,那男人的气息仿佛又笼罩下来,弥漫了整个世界,那种疼痛感再一次蔓延全身…… 恐惧在心里爆发,林黛柔逃也似的跑进楼梯入口一口气跑上十六楼,进门后把几道防盗锁都锁好,瘫软无力地瘫靠在门上,身子在瑟瑟发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好久,林黛柔才平复下心情,她一定要去清海滨别墅,尽管难以面对,她也要尽力克服,她一定要把短片拿回来。 —————— 张野麻利地往车上装着一包一包的货,物流公司的负责人江伟一边抽着烟一边数落着:“动作快点儿,早上没吃饭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张野也不吭声,卑微的就像一个最底层的打工仔。待一车货装完,他上了车,车子启动驶向公路。 出了s市,蓝色法拉利停在路边,张野将货车停在法拉利的后面,司机小刘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张总。”两个人换了车。 在高速公路上,张野用蓝牙耳机打电话:“宇棋,给我密切关注龙业地产的动向,只要是丁狂有意竞投的项目一个都不要放过。” “张总,这样投资会很大。” “我不管,不惜血本,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龙业地产这个名字成为历史。”语气毋庸置疑。暗暗想着:丁狂,敢动我的女人,我要你死!一脚狠狠滴踩下油门。 7 清海滨别墅 清海滨是s市最有名的豪宅,居住的都是全国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小部分人,不但是财大气粗,而且在政界军界都有着千丝万撸的联系,个个背景都大的吓人,随便拎出哪一个都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就连小区保安都是军事化管理,荷枪实弹。 “站住,干什么的?” 林黛柔距离清海滨别墅区还有一段距离,就被一个身穿保安制服面容冷峻的男人拦住了。 “再往前走,开枪了!”保安喝令道。 “我找人。”林黛柔有些胆怯,声音微带颤抖。 “找谁?” “1号别墅的主人!”林黛柔抬起头,她不是来求他的,是来和他谈条件的。 保安瞪圆了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黛柔,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足上一双运动鞋,没有戴首饰,挎包也不是什么名牌,全身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千块,鄙弃地撇撇嘴,问:“你知道1号别墅的主人是谁吗?凭你……”保安又撇撇嘴,“凭你想见就见?” 看来这1号别墅的主人还真是个大人物! 管他是谁?林黛柔只想拿回短片,把他告上法庭! “他就是一个王八蛋!是他约我来的,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走了。”林黛柔说完转身便走。 对付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就要显得比他骄傲! —————— 1号别墅的监控室里,一个戴头罩的男人死死滴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林黛柔的着装,不禁轻蔑地冷哼:“女人就是笨!以为穿了裤子就没事了吗?不过是块儿布而已,扯破时麻烦点儿,却永远不会成为阻碍,呵,还穿了运动鞋,方便逃跑,你逃不掉,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掉!” 看着屏幕里的人儿,忽然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电梯里她在他身下痛苦的挣扎,他强势占有她的情景,想着那雪白的肌肤那么柔软有弹性,想着他在她身上得到的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禁咽了下唾沫。 他窃听着林黛柔与保安的对话。腹诽着:你还是那么骄傲!女人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她还凭什么骄傲?! “我就是王道,一定要打败你的骄傲!”男人兀自说着,刚想按保安的对讲机,只听耳麦里保安忙叫住林黛柔: “等等,我问一问。” —————— 林黛柔得意地一笑,转过身来,其实,她哪里敢真的走掉?她害怕短片被公布出去,那她和张野还怎么做人? 保安连忙拿出对讲机,语气卑微到了极点:“艾维斯小姐,您好!小区门口有位小姐说和您约好的……” 艾维斯?!世界名模艾维斯?!不会吧?! “对不起!对不起!……”保安诚惶诚恐连连道歉,就差跪地求饶了。 转过头冲着林黛大吼:“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是招摇撞骗,一定又是艾维斯的粉丝,想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休想!你快走!要不然把你送到公安局!” 林黛柔一下子愣了神,就猜想能做出这种龌蹉事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还真是被他晃点了,竟然让她来到世界名模艾维斯的住所自讨没趣,这男人绝对是变态!!! 可是,她的短片还握在他手里,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 看着屏幕里林黛柔失魂落魄茫然无措的样子,男人阴冷地笑了笑:“现在才有点儿女人的样子。”按下保安的对讲机,声音阴冷刺骨,像是从地域里发出的: “叫她进来!” “是是是……”保安连忙点头,又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 “小姐,请进!”哈着腰,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林黛柔“哼”了一声,仰起脸大步走进清海滨别墅区。 进入别墅区,她才感觉到什么是奢华!什么是叹为观止!一栋栋别墅错落林立,仿佛将世界各地的建筑都浓缩在这里,每一栋都自备私家花园,那花园大的能敌得过一个小镇,各种珍稀植物争妍斗丽,只有在杂志上看见的名牌跑车几乎都聚集到了这里。 看着屏幕里的林黛柔错愕的神情,男人不仅嗤笑道:“傻女人!”又按响了保安的对讲机,还是那冷得刺骨的声音。“把我女人带过来。” 保安开着电瓶车,在小区里行驶了十分钟,才来到1号别墅的院门外,管家林妈打开别墅院子的大门,请林黛柔上了奥迪跑车,一路行驶又开了五分钟,才看到真正的别墅。 步入别墅仿佛置身于苏州园林,亭台水榭绿树成荫,石阶小路蜿蜒曲折,百花争艳姹紫嫣红,在这个高档别墅区看惯了日式,欧式、泰式等建筑后,再看见中式建筑真是倍感亲切。仿佛置身于古代的皇宫。 走进室内,若不是见到那现代化的家具,她还真觉得自己穿越了。 一间大客厅,足有四百平米,家具都是名品杂志中最推崇的世界名牌,哪一款都是顶级设计师的杰作。 橙色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斜倚着一个女人,只穿着一条紫色真丝蕾丝睡衣,连内裤都没穿,将玲珑的曲线毫不遮掩的凸显,她的身材很好,胸很大又坚挺,足有e罩杯,像两个保龄球,脚上挂着拖鞋,斜睨着,如瀑的酒红色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妖冶的脸上挂着妩媚的风情,显得有些慵懒的妖娆。 林黛柔认识她,各个网站、电视台,杂志上的风云人物,娱乐圈最耀眼的明星——世界名模艾维斯。 艾维斯站起身,她身高一米七八,整整比林黛柔高出一个头,俯视着,绕着她走了两圈,像看怪物一样凝视着她。 林黛柔觉得艾维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仇视,妒忌和怨恨,那种强烈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艾维斯突然抬手一记耳光,力气很大,林黛柔毫无防范,地板又很滑,一下子栽倒,捂着红肿的脸错愕地瞪着艾维斯。 “你的个子不高,长相也一般,身材也不算好,你的胸只有b罩杯吧?”轻蔑地瞄了一眼林黛柔的胸。 林黛柔有一种被剥光衣服的羞辱感,下意思地遮了遮突兀的胸部,她今天穿的是t恤,胸部根本没有外露。 8 想让他住进监狱 林黛柔有一种被剥光衣服的羞辱感,下意识地遮了遮突兀的胸部,她今天穿的是t恤,胸部根本没有外露。 看看着她羞羞涩涩的样子,艾维斯探前一步,在她的胸上掐了一把,品评道:“是挺结实坚挺,手感很好。” 林黛柔站起身,她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羞辱?起身离开。 “你不想要短片了?”艾维斯只说了一句话,林黛柔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问:“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把短片还给我?” 艾维斯又是一记耳光,这次林黛柔站得很稳没有栽倒,仇视地瞪着她。 “真不明白,主人怎么会被一个已婚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又不怀好意地低声说,“是不是你在床上很有技巧,改天也教教我……” 话还没说完,林黛柔已经扬起手来扇了艾维斯一记耳光。 艾维斯捂着脸愣愣的,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敢还手? “你敢打我?”艾维斯瞪着眼睛错愕地问。 “打你就打你,你凭什么羞辱我?什么世界名模?不也是有钱人包养的情妇吗?,我呸!”林黛柔毫不示弱地啐了一口。 “你……?”艾维斯再次扬起手来。 “住手!”一个男人从一间房间走出来,这男人真是怪物,在家里也戴着面罩。 林黛柔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浑身抖起来,两腿有些发软,他占有她的画面又一次浮现于脑海,双手攥拳握得紧紧的,任指甲抠进肉里都浑然不知。 艾维斯立刻奔进男人怀里,嗲嗲的撒娇道:“主人,她打我。”而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敢打我的女人,你不想活了?”戴面罩的男人大踏步上前扼住林黛柔的喉咙,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双脚离地。 “你是丁狂吗?”林黛柔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丁狂?! “求饶!”戴面罩男人阴冷地说,“你要不求饶,我就掐死你!” 林黛柔喘不上气来,侧目却瞥见艾维斯得意的嘲笑。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宁死也不会求饶。 男人手上又加重了力气,林黛柔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紧咬着嘴唇。 “还是不肯求饶吗?”男人浑身散发着暴虐之气,他真的会掐死她,在他眼里,死一个人算什么。 艾维斯摆出一副端倾盆看热闹的样子,像是在等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你还不求饶!?”戴面罩男人声音一下子软了许多,只要她肯说一句,他就立刻松手,他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只想吓吓她,要她知道违背他的下场。 可是,林黛柔就是这么拗,宁愿死也不肯求饶。而他偏偏喜欢她的拗,要征服她的拗。 “你点点头或是摇摇头,我就当你是求饶。”戴面罩男人已经把条件压到最底层,毕竟从来没有人违逆过他,他要面子,他要个台阶,只要给他个面子,给他个台阶就行。 林黛柔就是不买他的账,紧抿住嘴唇,闭上眼睛,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的态度。 戴面罩男人一时不知所措,掐死她吧,舍不得;就这么放了她,要别人知道他被一个女人降住了,服了软,他那里还有面子?尤其是艾维斯还在旁边看着。 艾维斯心中暗喜:掐死她!掐死她,林黛柔,你不过是陪主人睡了一宿,就目中无人,张扬跋扈,好歹我也是主人包养的,你连我都敢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陪主人上过床的女人不计其数,被主人踹下床的也不计其数,只是那些女人都心甘情愿,因为无论是上过床,还是主人玩腻了被踹下床的女人都会得到她们想要的好处,她艾维斯能当上世界名模,也只是因为主人还没有玩腻她,为了不被踹下床,她花了多少心思和手段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这个林黛柔,却能轻易得到主人的垂青,她艾维斯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能不急能不气吗? 艾维斯握紧拳头,心中暗暗使劲:“掐死她,掐死她……”不经意竟脱口而出。 戴面罩男人和林黛柔两个人?可狭耍?皇苯┏植幌拢???共痪?獾耐芽诙?觯?幌伦痈?髅嬲帜腥艘桓鎏n祝????主烊幔?宰虐??沟牧车把锸志褪且患嵌?猓?虻盟??刈?肆礁鋈Γ?畔虏晃龋?捌送ā彼さ乖诘厣稀?p>  艾维斯仰起头惊愕道:“主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戴面罩男人暴怒地吼叫道。 艾维斯惊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当当当”磕头带响,连连说:“主人,我错了……主人,我不敢了……” 戴面罩男人没有理她,转头望向林黛柔,只见她瘫在地上“呼呼呼”大口喘气,嘴唇还是紧抿着,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好,很好!我就是王道,一定要打败你的骄傲!戴面罩男人在心里又默默滴叨念了一遍。 “主人,我错了……主人,我不敢了……”艾维斯还在磕头,戴面罩男人觉得烦了,厉声道:“好了,起来吧。”声音要多不耐烦就有多不耐烦。 艾维斯站起身诺诺都站在一边不敢再吭声,额头上已经磕出了鲜血,戴面罩男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兀自走到林黛柔近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林黛柔脑袋一甩,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掐的很紧,甩不开。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他俯瞰着她,她仰看着他,这种感觉很好,男人不禁微微一笑,问:“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珠宝首饰?又或者是你想开公司?当明星?……” “我只想要回短片。”林黛柔一脸的倔强。 “就这么简单?”男人嘲讽地笑了笑,“我是无所不能的,你就开这么点儿条件?” “我还想把你送进监狱!”林黛柔眼睛瞪得圆圆的。 戴面罩男人听完“哈哈哈”大笑:“短片我可以给你,至于让我住进监狱……”他想了想,“你喜欢那间监狱?我可以买下来。” 9 做他的女人还是做她的佣人 戴面罩男人听完“哈哈哈”大笑:“短片我可以给你,至于让我住进监狱……”他想了想,“你喜欢那间监狱?我可以买下来。” 买下监狱?!林黛柔真是气得无话可说。 戴面罩男人倒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顺着这条路线说了下去:“买下监狱后,一定要好还装修一下,欧式、日式、法式、泰式……你喜欢哪种风格?” 林黛柔瞪着他不吭声。 “还是中式吧,振兴民族文化嘛,你是喜欢古代的,还是现代的?不行,得找几个设计师画几张草图才行。”戴面罩男人倒像是一本正经,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吩咐道,“给我买一间监狱。” 对方听见这个命令时的惊愕程度可想而知。 “少废话,没有就买块空地造一个‘监狱’,抓紧时间装修。” …… “要中式的。” …… 随口问林黛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喜欢古代的,还是现代的?” 林黛柔啼笑皆非,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声:“疯子!!!” 男人“哦”了一声,对着手机说:“古代的,就按关押疯人的……”他想了想,“疯人塔,对,就按疯人塔的风格来装修。” …… “我不管,不知道什么样就去查资料,查历史典籍,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三天之内把装修草图传给我,先让我女人过过目,满意了再动工……” “谁是你女人?”林黛柔站起身大吼道。 戴面罩男人挂断了电话,一脸的无辜样:“你呀,怎么你记性这么差?昨天晚上在电梯里,你把我占有了,玩完就想不负责呀?用不用我把短片再播放一遍?加强一下记忆。” “你……,无耻!下流!流氓!强*奸犯!……”林黛柔气得鼓着腮帮子。 男人看着就觉得好笑,一躬到底:“多谢夸奖!” “你……”林黛柔气得直跺脚,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即又重复问了一句,“你是丁狂吗?” 男人愤怒极了:“你就对丁狂这么念念不忘吗?我弄死他!!!” 他不是丁狂,林黛柔松了口气。 艾维斯站在一边这个气呀,要是她敢这么骂主人,非被大卸八块不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黛柔。 林黛柔不想和这个疯子多做纠缠,便问:“你什么时候把短片还给我?” 男人拍拍她的肩:“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这种东西流传出去的。” 她的唇像红透了的樱桃,煞是诱人,男人不禁俯下身想去一亲香泽,林黛柔很大力地推开他,吼叫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男人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触不及防,不禁一个踉跄,倒退了好几步。 “主人……”艾维斯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反被他甩了个踉跄,他冲着林黛柔吼叫着:“你敢推我!”扬起手来就是一记耳光,林黛柔再次摔倒在地。 男人点指着她:“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我王道要的女人,没有人敢反抗!” 林黛柔站起身,仰起脸来:“这世上总会有例外!” “你……,你敢挑战我?!”男人点指着她,“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林黛柔执拗着不吭声。 戴面罩男人一字一句地说:“第一,做我的女人,你要什么尽管说,这世上就没有我王道办不到的事。”瞥了一眼艾维斯,“我可以让她给你当佣人。” 让世界名模给她当佣人!? “主人……”艾维斯刚想说话,却迎上了一双如鹰隼的眼睛冷冷地喝令道:“闭嘴!不想留下来你可以滚!” 艾维斯缩了缩脖子,她还不想失去这个金主。 “那第二呢?”林黛柔仰起脸来问,那种气质那么桀骜不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男人不禁心头一颤,接着说:“第二,不做我的女人,你就给她当佣人!” 林黛柔嫣然一笑,像莲花般圣洁,又一次触动了男人的心。 “能够给世界名博当佣人是我的荣幸。”林黛柔问,“只要给艾维斯小姐当佣人,你就肯把短片还给我?” 这女人,宁愿当佣人也不肯做他的女人!可恶! “没那么简单。” “你想反悔?”林黛柔依然瞪着他。 “我王道都说出来的话从不反悔,三个月,如果你能坚持三个月,我就把短片还给你,从此永不纠缠。” “好!”林黛柔一口答应。 “如果你做不到,可以随时反悔,做我的女人,叫她……”男人一指艾维斯,“……做你的佣人。” 真是好笑,她艾维斯的命运尽然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上!?艾维斯不禁苦笑,这就是男人,当初主人宠溺她的时候,也是要什么给什么,现在玩腻了,就可以这么样羞辱她,她可以掉头就走,不受这份羞辱,可是她不敢,也舍不得,因为只要她离开了主人,什么世界名模,她将什么都不是。 恶毒的目光带着极度的妒忌像两颗钉子钉在林黛柔身上,你等着,看这三个月我怎么折磨你!艾维斯暗自发狠。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林黛柔又扬起了她高傲的头。 讲条件!?她敢跟他讲条件!?这世上的女人都对他百般讨好,发嗲撒娇,还没有一个敢跟他讲条件,有意思! “说来听听。”王道像是很有兴趣。 “第一,我是你家的佣人,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再侵犯我。” “要是你侵犯我怎么办?”王道打趣道。 “呵!”林黛柔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会侵犯你?少臭美了。” “那可不一定,女人的生理需要有时挺可怕的。”王道继续调笑,“要是你有需要,随时可以侵犯我,没事,我这人相当大度,不会跟你计较的。” 林黛柔气得直跺脚;“第二,做佣人也有个时间限制,早八晚五是工作时间,下了班,你们不能干涉我的私人自由。” 王道又痞*子气十足地坏笑说:“行,我会满足你的自由,床上、车上、客厅、厕所……你想在哪儿蹂躏我都行。 10 制服诱惑是工作需要 王道又痞*子气十足地坏笑说:“行,我会满足你的自由,床上、车上、客厅、厕所……你想在哪儿蹂躏我都行。” “你……?”林黛柔羞得无言以对,又说出了第三条,“第三,我要一份正式的劳动合同,对外就说我是艾维斯的私人助理,这样我能向我老公交代。” 王道点头,又偷偷坏笑说:“这三条我都答应,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上班时间必须穿工作服。” 林黛柔想了想,这个要求不过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工作服!?嘿嘿嘿……,王道暗笑,中计了!吩咐道:“艾维斯,去准备正式的合同。” “哦。”艾维斯答应着。 一会儿合约准备好了,林黛柔仔细滴看了看,合约上条条款款标记分明,谁要是违约,就要包赔对方的全部损失。两个人签字画押。 “现在你已经是我家的佣人了,叫我一声主人。”男人仰起脸来趾高气扬。 林黛柔讥讽地一笑:“我又不是你的宠物,干嘛管你叫主人,你叫王道是吧?我以后就称呼你为王先生。” 这女人真是寸步不让呀。 王道也不介意,因为她已经中了他的计,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艾维斯这种睚眦必报的女人,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折磨她,她受不了的那天,就会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成为他的俘虏。想到这里,王道不禁笑了:“连我的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是爱上我了。” “切!”林黛柔啼笑皆非。 “做佣人是要穿佣人服的。”王道提醒道,“合约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这个,你不会反驳吧?” “合理的要求我是不会反驳的。”林黛柔又扬起了她高傲的头。 王道奸计得逞地笑笑,对艾维斯说:“去给她拿一套女仆服。” 艾维斯愣了一下:“女仆服?那不应该去找林妈要吗?” “叫你去你就去,就是前几天我买的那几套,挑一套女仆的拿来。”王道显得很不耐烦。 艾维斯知道了,主人所说的女仆服是情趣内衣制服诱惑,那是主人买给她的,作为两个人*之用,她一次都没有穿过,现在竟然要给这个女人穿,还让她去拿,到底谁是谁的佣人? 王道心里乐开了花,想象着林黛柔看见女仆服会惊愕成什么样?想象着她穿着这件性感充满诱惑的情趣内衣做家务会是什么样?合约上只说明要穿女仆服,可没说不让她穿制服诱惑中的女仆服呀,不算违约。 中国的文字呀,博大精深!王道暗自感叹。 一会儿,艾维斯走了出来,很不情愿地将女仆服甩给林黛柔。 这件女仆服是透明蕾丝的小肚兜,只靠几条细细的带子系在身上,将后背和臀部完全暴露在外面。 看着林黛柔目瞪口呆,脸颊羞得绯红的窘迫样子,王道心里这个爽,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说:“我们家的女仆就穿这个。” “这是女仆服吗?”林黛柔吼道,随后把这件女仆服又甩给艾维斯。 “怎么不是了,不信你上名品商城看看,就这么一件七千多快呢。”王道得意滴说,“是不是不想穿,你不穿就算违约,那就做我的情妇吧。” “你故意整人!”林黛柔指了指别墅里的其他佣人,她们穿的都是正规的佣人服,说,“她们为什么不穿?” 王道一本正经地说:“她们都是粗使的佣人,负责打扫做饭等粗活,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世界名模艾维斯的私人助理,服装上要讲究的多。”一套冠冕弹簧的说辞,连他自己都禁不住想笑。 “我不需要特殊待遇,你让我和她们一样就行了。”林黛柔推脱说。 “那怎么行呢,我女人的私人佣人穿着一定要上档次,要不然会丢我女人的脸。”王道把艾维斯捞进怀里,一副宠溺的样子。 艾维斯朝林黛柔示威地扬起头,主人终于肯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以前,她只是主人的泄*欲工具而已,地位也就相当于会喘气的充气娃娃。 “合约上可有规定,一定要穿女仆服,你不是想违约吧?”王道咄咄相逼,“违约也行,做我的情妇。” 林黛柔咬了咬嘴唇:“好,我穿。”从艾维斯手里抢过女仆服,又说,“总该有间换衣间吧?” “林妈,带她去她的房间。”王道吩咐道。 “哪一间呐?”林妈有些不知所措。 “主卧旁边那间,以后就是你的房间,方便艾维斯随时召唤你。”王道又说的冠冕堂皇。 “林小姐请。”林妈低声下气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林妈……”艾维斯忽然说话,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她是来当佣人的,不用称呼她为林小姐,直接叫他的名字——林黛柔。” “是,黛柔小姐请。”林妈客气地说。 王道摩拳擦掌,想象着她穿着性*感的女仆服,露着大腿和屁股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赏心悦目。 林妈将林黛柔领上二楼,主卧室的门开着,一眼望进去,富丽堂皇,足有五百平米,一个睡觉的地方,至于这么奢华吗?林黛柔想着。林妈温和的声音响起:“黛柔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 推门走进屋子,这间房没有主卧室那么奢华,但却简约雅致,也有二百多平,天花板是天蓝色的,镶着朵朵白云,还有个白天使,模样很像林黛柔十几岁时的样子,一身轻纱,躺在床上,就能看见天使在空中飞翔。 猛然间,林黛柔的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的一个画面,那年她十六岁,躺在沙滩上,看着蓝天白云,听着海浪“沙沙”声,勾绘着未来:“我以后住的房间,天花板一定涂成天蓝色,嵌上朵朵白云,还要绘上白天使,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天使在空中飞翔。” 林黛柔身边躺着一个大男孩,那年男孩十八岁,身高一米九二,微黄打卷的短发,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怎么看怎么像中英混血儿…… 11 制服诱惑可以这样穿 林黛柔身边躺着一个大男孩,那年男孩十八岁,身高一米九二,微黄打卷的短发,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怎么看怎么像中英混血儿,配合着林黛柔的思绪继续说:“天使最好用灯光打上去,蓝天白云之间还要镶上像星星一样闪亮的小灯,不能太刺眼,那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看到天使在星空中飞翔。” “少哲,你太浪漫了,只要一想到,我就觉得好幸福!”林黛柔侧过身子,手指轻撩秦少哲微黄打卷的短发,调笑问,“你的头发怎么这样?还有你的眼睛,像波斯猫,喂,你是不是……”她想了想,噗嗤一笑,问道:“你是不是混血儿?” 秦少哲“呵呵”地笑:“你心里想问,我是不是‘杂种儿’,没问出口,才换了‘混血儿’三个字。” 林黛柔一下子羞红了脸,低着头偷笑,反驳道:“哪有?” 秦少哲也笑:“少来,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告诉你吧,我是纯纯脆脆的中国血统,绝对不是‘杂交产品’。” 林黛柔不禁笑出声来。 林妈笑容可掬:“就知道黛柔小姐一定会喜欢这间房间。”边说边拉上厚质的深色窗帘,屋子里一片黑暗。 “林妈,你干什么?”林黛柔有些疑惑。 林妈笑着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天花板上微弱的白色小灯忽闪忽闪,却不刺眼,天使抖动着翅膀,慢慢飞翔…… 林黛柔有些瞠目结舌。 “这是主人亲自设计的房间,只是从来没有人住过,只有主人偶尔会在这里坐一坐,躺一躺,可是主人每次从这间房出来都会大发雷霆。”林妈兀自解释说。 他设计的?!林黛柔简直不敢置信。他是谁?是少哲吗?不,不可能,林黛柔很快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秦少哲,那是上辈子的事了。林黛柔怅怅地叹息。 房间里浴室和卫生间一应俱全,幸好这里只是她的临时房间,晚上她还要回自己的家,要不然住在这间房间里,回忆着和秦少哲的点点滴滴,她一定睡不着。她好不容易才把秦少哲放下,埋藏在心底那个永远不被掀开的角落,和张野过平淡的生活,她绝不能再想起秦少哲,绝不能! “喜欢吗?还是觉得主卧室更好?” 不知什么时候,林妈退出了房间,换做王道站在她身侧,贴近她的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 林黛柔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退后几步,神情紧张:“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我等不及,想看你穿女仆服的样子。”王道的语气依然暧昧,大踏步上前。 “你别过来!咱们可有约定,你不能侵犯我。”林黛柔吓得又后退了几步。 这女人,她全身上下,他那里没有看过?王道不禁好笑。 “出去!”林黛柔已经拉开了房门,“要不然我告你性*骚扰。” 性*骚扰?!王道觉得好笑,强*奸比性*骚扰严重得多,她还不是拿他没有办法。 “你到哪里告我?”王道的声音有些邪魅,用力一推关上了房门。 林黛警觉地想要逃,却被王道一把捞进怀里,抬眸间迎上一双鹰隼般深邃的黑亮眸子,寒潭般深不见底,却有着邪魅的迷离,像是中了某种咒语,林黛柔就这么惊愕地凝望着他,虽然他戴了面罩,单只凭这双眼睛就能迷倒很多女人。 “昨天我太粗鲁了吧?很疼是吗?”王道带着蛊惑的声音响起,林黛柔有一种浑身酥软的感觉。 王道瞥了一眼宽阔的大床,说:“这张床很软,要不要试试,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再让你疼了。”说话间已经将她横着抱起走向大床。 林黛柔像中了邪似的,竟然没有反抗,任由他把她平稳地放在床上,当他栖身过来的时候,她才猛然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几乎是一跃而起,逃得离床很远。 王道起身,一双鹰隼的眼睛瞪着她。林黛柔顿时觉得胆怯,心跳得厉害。王道就只是瞅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忽然冷声道:“我等着看你穿女仆服的样子。”说完,转身甩门而去。 林黛柔快步锁上房门,看在门上心还是狂跳不止,她和张野结婚五年,自我感觉十分相爱,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像是把她的魂魄锁住,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过了好久才平复下心情,拎起女仆服看了又看,这种东西怎么穿呀?灵机一动,笑了笑,计上心头。 —————— 当王道上楼去的时候,艾维斯明明知道他去干什么,却只能暗气暗憋不敢出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来了,应该是吃了瘪,心里有一阵的窃喜,将一杯82年的拉菲递了过去。 王道接过酒抿了一口,心情并不是很坏,他就等着看林黛柔穿着性感的女仆服的样子,那应该很美妙吧?身边有太多的莺莺燕燕挖空心思想爬上他的床,忽然觉得那种欲求易得的女人没什么味道,像林黛柔这种青涩中带着一点儿别扭,又有着清雅的高傲,很有意思,能够完全激起他征服的欲*望,总有一天,她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对他俯首帖耳,挖空心思讨他的欢心。到那个时候,他就一脚踹开她,已报当年她给的羞辱。 当林黛柔穿着性感的女仆服走下楼梯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禁不住笑了。王道更是很夸张地将一口拉菲喷了出来。 只见林黛柔在外衣外面套了这件女仆服,就像套了一件围裙,样子滑稽极了。 “我只答应你穿女仆服,可没答应你只穿女仆服。”林黛柔仰起脸来还是那副高傲。 中国文字呀,博大精深呀!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王道不怒反倒笑了,这个女人有意思,很有挑战性,他会输吗?简直笑话,在他王道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现在可以做事了吧?”王道笑着问。 “我早就准备好了,王先生有什么吩咐?”林黛柔在气势上丝毫不会输给他。 12 做人还是活得有尊严一点儿 “我早就准备好了,王先生有什么吩咐?”林黛柔在气势上丝毫不会输给他。 “艾维斯才是你的雇主,问她。” 艾维斯瞥了一眼林黛柔,心里有一口气不上不下,我要你知道是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冷声说:“给我倒杯咖啡。”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好的。”林黛柔回答得温和,不亢不卑。眼珠流转,这房子实在太大了,她不知道厨房在哪儿。 林妈可是个聪明的女人,主人对这位林黛柔小姐的态度和其他人不同,搞不好哪天艾维斯就得收拾东西滚蛋,林黛柔取而代之,先拉拢总比得罪了她强,偷偷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林黛柔心领神会,大踏步走进厨房。呵,这是厨房吗?大得可以开一间餐厅了,穷奢极欲。 咖啡放在哪儿呢?林黛柔翻了几个柜子,里面的坛坛罐罐琳琅满目,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个抽屉里放着几代速溶咖啡,随手拿了个杯子,倒上开水搅了搅便端了出来。 艾维斯只抿了一口,就将整杯咖啡泼到林黛柔的脸上,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吼道:“oh,mygod!这是什么?” “抽屉里的速溶咖啡呀!” “那是给佣人喝的!”艾维斯吼叫着,“我要喝冰岛!” “冰岛!?什么东西?”林黛柔眨着眼睛。 “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煮!”艾维斯咆哮道。 林黛柔躲进厨房,脸已经被打的红肿,有一些灼热的痛。 一会儿,林妈偷偷滴进了厨房,拿出冰袋:“黛柔小姐敷一敷吧,可以消肿中止痛,幸好冲咖啡的水不够烫,要不非毁容不可。” “林妈,谢谢你。”林黛柔忽然觉得委屈,眼泪围着眼圈转,她努力克制不要掉下来。 林妈打开一个柜子,里面一层一层罗列着精美的咖啡用品,光咖啡壶就有十几个。 “为什么有这么多咖啡壶?”林黛柔一脸的疑惑。 林妈边拿出一个咖啡壶边解释说:“主人是个很讲究生活品味的人,煮不同的咖啡要用不同的咖啡壶,那些都是咖啡豆。”林妈指了指柜子下面的一袋袋黑黑的东西。 “咖啡不是只有一种吗?”林黛柔只喝过速溶的。 林妈笑笑:“光咖啡豆就有埃塞俄比亚的哈拉摩卡、耶加雪菲(yirgacheffe);也门的也门摩卡;肯尼亚的肯尼亚aa;坦桑尼亚的吉立玛札罗;印尼的曼特宁、爪哇;印度的马拉巴;巴布亚新几内亚;巴西的山多士;牙买加的蓝山、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的塔拉珠(tarrazu);危地马拉的安堤瓜(antigua)、薇薇特南果(ango);墨西哥;波多黎各:尤科特选();巴拿马;古巴的水晶山;美国的可那(kona)。” 这一大串念出来,林黛柔听的头都大了,有些国家和地区的名字她听都没听说过。 林妈已经煮好了冰岛咖啡,盛在特殊的杯子里,递给林黛柔。 艾维斯又是抿了一口,将整杯咖啡都扬在了林黛柔脸上。 “你会不会做事?煮的这么难喝。”艾维斯冷嘲热讽,“做仆人就应该懂得主子的喜好和口味,不是劈开腿就行的。” 林黛柔瞪着她。 “看什么看,再去煮一杯。”艾维斯吆喝着。 林黛柔又走进厨房,林妈还在里面擦拭咖啡壶,看见林黛柔被泼得满脸的咖啡,好心地问:“艾维斯小姐还不满意?” 林黛柔点点头,拿过咖啡壶,学者林妈的样子先把咖啡豆去皮研磨。 “其实你怎么煮,艾维斯小姐都不会满意。” “我知道。”林黛柔说,“她怕我抢了她的男人,故意羞辱我。” 林妈叹了口气,说:“黛柔小姐,别怪我老婆子说话不中听,向来主人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越是扭着他,只能自己遭罪。” 林黛柔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瘟神,但是我不能做他的女人,我有老公,不会对不起他。” 这回林妈倒是瞪圆了眼睛:“黛柔小姐已经结婚了?!” “是,结婚五年了,我老公是个司机,我们很恩爱。”想起张野,眼泪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胡乱地抹了一把,将新煮好的咖啡端了出去。 这回艾维斯连尝都没尝一口,就直接泼到林黛柔脸上,吼着:“再去煮!” 王道一直坐在旁边看报纸,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就这样反反复复煮了十几次,没有一次艾维斯满意,她也根本不会满意,只想变着法折磨她,这一点林黛柔心知肚明。 第十三杯端了过来,王道突然开口:“只要你看点下头,就换做她伺候你了。”他看着报纸,连头都没抬一下。 艾维斯抿了一口,笑着说:“煮了这么多次,这次的味道最好,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话语中明显带着警告。 “我觉得当佣人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林黛柔仰起脸瞥了一眼王道。 “有些女人放着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不过,非要遭罪,这种女人就是——贱!”王道依然没有抬头。 “做人还是活得有尊严一点儿,总比让人当做宠物养要好多了。” 这句话一出口,王道抬起了头,嘲弄地一笑:“尊严?昨天晚上,你在我身下叫的时候,你的尊严去哪儿了?” “你……”林黛柔又气又急又难堪。 “都几点了,还不快去做饭。”艾维斯命令说。 林黛柔立刻逃进了厨房,昨晚电梯间里的一幕又在眼前重演挥之不去。 “黛柔小姐,你怎么了?”林妈问。 “没事。”林黛柔摸了一把眼泪露出个苦涩的笑容,“该做饭了。” “我已经在做了。”林妈拉了把椅子,“黛柔小姐先坐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了。今天吃法国菜。” 法国菜?!以前只在电影电视剧中看过,听说有十三道菜,还要一样一样的上,上了这道菜收拾上一道菜的杯盘,挺麻烦的。 13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法国菜?!以前只在电影电视剧中看过,听说有十三道菜,还要一样一样的上,上了这道菜收拾上一道菜的杯盘,挺麻烦的。 “黛柔小姐,麻烦你送去。”林妈把第一道菜——冻开胃头盘(hors-d‘oeuvrefroid)递了过来。 王道和艾维斯已经在餐厅等候了。只吃了一口,就让上第二道菜——汤(potage),林黛柔将第一道菜拿厨房问林妈放哪儿,林妈指了指垃圾桶。 “天哪!只吃了一口就倒掉!?”林黛柔不敢置信。 “有钱人家不在乎这些。”林妈笑笑说。 林黛柔端着两个盘子气呼呼走出厨房, “黛柔小姐,应该上第三道菜,你拿错了。”林妈好心地提醒道。 林黛柔将应该倒进垃圾桶的第一道菜放在桌子上,义愤填膺道:“你们知道这样有多浪费吗?连小孩子都会念得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们不知道吗?竟然这么浪费粮食。” 王道”扑哧“一笑:“这是谁写的诗?肯定是个穷人。” 林黛柔不甘示弱:“穷人怎么了?总比衣冠禽兽强!” 王道霍然站起瞪着眼睛:“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个衣冠禽兽!”林黛柔吼叫着。 王道一把拎起她:“林黛柔,你再这么跟我说话你试试,你信不信我当着他们的面强*奸你。” 林黛柔又羞又气,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能说出来,也一定敢做出来,这一点林黛柔并不怀疑,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 王道满意地点点头,放下她。 林黛柔一溜烟逃进厨房,心还在“咣咣”狂跳。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没见过世面。”艾维斯数落着。 王道突然将一碗汤泼在艾维斯脸上,吼叫着:“你是什么上等人?世界名模?呵,不就是卖肉的吗!”说完拂袖离席。 她不知道,王道以前也是她口中说的“下等人”,是林黛柔改变了他的一生。 憎恨,王道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艾维斯忙追上去,跪在王道脚下,惶恐地道歉:“主人,我再也不敢了。” 王道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滚!”说完便大步进了书房。 艾维斯站起身,她不敢去敲书房的门,大步走进厨房,林黛柔正和林妈收拾碗筷,见艾维斯进来。林妈忙迎上去:“艾维斯小姐有什么吩咐?” 艾维斯瞪着林黛柔,恶狠狠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真想把她千刀万剐。林黛柔也回望着她,一脸的无辜。 艾维斯扬起手就给林妈一记耳光,教训道:“下人永远是下人,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打的是林妈,说话时瞅着的是林黛柔,明显是指桑骂槐,杀鸡给猴看。 艾维斯说完,仰起脸趾高气扬地离开。 “你站住!”林黛柔气恼地叫道,上前刚要与艾维斯理论,却被林妈拦住了:“黛柔小姐,艾维斯小姐教训的对,做下人是要知道分寸。”拽了拽她的衣角。 艾维斯见林黛柔没有再说话,大步离开厨房。 “林妈,她那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到让您受了委屈。”林黛柔愤愤不平。 “黛柔小姐明白就好,再闹起来,对您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还有,您别再逆主人的意了,主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林妈嘱咐道。 林黛柔扬起高傲的头:“他还敢杀了我不成?” 林妈连忙说:“哎呀,在主人眼里杀个人算什么?他能让你生不如死!” 林妈把厨房的门关上,神神秘秘地说:“知道艾维斯小姐是怎么跟的主人吗?” “娱乐圈潜规则,没什么新鲜的。”林黛柔不以为然。 很多女明星女模特为了有戏拍有秀走,都会想方设法爬上有权有势有钱人的床,这个早已司空见惯。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林妈叹了口气,又确定厨房的门确实关紧了,压低声音,讲诉了艾维斯的事—— 那是一年前,艾维斯只是一个最普通的车模,一次新款汽车展销会上,站在最新款的宝马6系2012款upe前穿着性感的紧身衣摆着各种pose,快到收尾的时候,没什么客人,艾维斯也累得精疲力尽,斜靠在宝马车上,摆着机械的造型,看上去十分慵懒。 这时,一群人向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戴面罩的男人,穿了一身休闲服,艾维斯没见过这个牌子,应该又是穷人来找麻烦的,她懒得理他们。 “这辆车的性能怎么样?”戴面罩的男人问。 “牌子上写的不是很清楚吗?自己不会看。”艾维斯没好气地说。 “我要试车!”戴面罩男人声音显得很不悦。 “我们这是高档轿车,宝马6系2012款upe。200万”艾维斯敲敲挂在车上的价格牌,轻蔑地一笑,“说了你也不懂,不能随便试。”高傲地扬起头。 戴面罩男人声音凛冽,不容置疑:“我就要这辆!”说完,和旁边的一位销售小姐办理购车手续。 艾维斯当时就被震住了,看着男人的背影好长一段时间回不过神来。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过来,就是刚才和戴面罩男人一起的一群人,艾维斯还没有弄明白情况,就被他们劫持着离开会场,老板和同事都吓得躲到一边,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拦。 艾维斯被塞进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车子一直把她栽进清海滨别墅区,就是这套房子里,一进门就把她往地上一扔,那群男人昂首立正站在一边。 戴面罩男人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艾维斯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像一滩泥似的磕头如捣蒜:“老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叫我主人!”戴面罩男人冷深深地说。 “是,主人!”艾维斯已经吓得浑身抖作一团。 王道俯下身子掐住艾维斯的下巴仔细端详,冷深深地一笑:“长得挺漂亮,有过男人吗?” 14 王道的手段 王道俯下身子掐住艾维斯的下巴仔细端详,冷深深地一笑:“长得挺漂亮,有过男人吗?” 艾维斯不明所以连连摇头。 “叫钱医生来给她验身!” 钱德茵,中国医科院著名医学教授,也是王道的私人医生。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白大褂拎着急救箱急匆匆进来跪倒:“主人,有什么吩咐?” “带她去验身!”王道冷冷地命令道。 林妈和几个女佣架起艾维斯走进一间小屋,她还没弄清情况,裤子就被硬生生扯了下来,女医生带着一次性手套将手指探了进去。然后把裤子又扔给她,说:“穿上吧。” 艾维斯羞得无地自容,拽过裤子,流着眼泪穿好。 几个人又把艾维斯架了回来扔在地上。 “处*女*膜完好。”钱医生公式化地禀告完,拎着急救箱走了。 王道又掐住艾维斯的下巴:“你很幸运还是个处*女,要不然只能把你赏给我的保镖们。”点了支雪茄,兀自吸了起来,将一口烟雾喷在艾维斯的脸上,说,“做我的女人,每个月十万块零花钱,其他另算,我还可以捧你做世界名模,那辆宝马也给你。” 艾维斯连连摇头,虽然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可是她怕他,他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她冷得直打哆嗦。 “你不肯!?”鹰隼的眼睛盯在她身上像要把她解剖。 “我……我……”艾维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王道脸上露出阴狠的微笑,轻轻拍了两下手,立刻有保镖从另一个房间押出来一对中年夫妇来到客厅,是艾维斯的父母。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保镖按住两人,将他们的双手摊在茶几上,王道随意拿出一把水果刀把玩着,慢条斯理地问:“答不答应?” “我……我……”艾维斯只觉得舌头在嘴里打结,说不出话来。 “啊!”滴一声凄厉的惨叫,艾维斯爸爸的左手小指已经被剁了下来,鲜血如注。 随后王道将刀子移到她妈妈的手指处,很不耐烦地问:“答应不?” “我……我……” 王道的刀子又举起…… “我答应!”艾维斯像是拼尽了全部力气吼出声来。 王道收起刀子,满意地一笑,吩咐道:“带他们到医院治伤,把客厅收拾干净。”再次掐住艾维斯的下巴说,“你,去洗干净,劈开腿在床上等我!” —————— “到底是不是人呐?”林黛柔听林妈讲诉完这一段义愤填膺。 “嘘……嘘……”林妈忙紧张滴打开厨房的门向外看了看,又关上们小声说,“黛柔小姐,你想害死我,让主人知道我告诉你这些,他非杀了我不可。” “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了吗?”林黛柔气得呼呼喘着粗气。 “王法?黛柔小姐,在主人眼里,他就是王法!没人能管得了他!”林妈又说,“虽然主人得到艾维斯小姐的手段是残忍了点儿,可是艾维斯跟了主人以后,主人对她真的很好,不但捧她做了世界名模,还为她开了一间影视公司,叫帝业影视公司,艾维斯小姐吃尽穿绝,还有钱寄回家里买房子置地。” “说来说去还不是有钱嘛,钱能买到尊严吗?”林黛柔嗤之以鼻,又疑惑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呐?整天戴着面罩,心理变态!” “黛柔小姐,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让主人听见,没有人见过主人的真面目,更没有人知道他背后到底有多大的来头,只知道他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林妈好心地说,“黛柔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再逆着主人的意来了,他现在是图新鲜,因为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时间长了,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你可不知道艾维斯小姐这罪遭的呦,看着都触目惊心。” “吱呀”书房的门开了,林妈当即吓得一哆嗦,将厨房的门开了一道缝儿,仔细张望,只见王道走了出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根本没注意这边,林妈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林黛柔看了看时间,晚上五点了,说:“林妈,我下班了,明天再说吧。”说完走出厨房上了二楼拿过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走。 “干什么去?”走到门口,王道突然冷冷地问。 “回家。”林黛柔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许!” “合约规定我的工作时间是早八点到晚五点,现在我下班了。” “合约只规定晚上五点以后你可以休息,并没有让你回家,不是已经给你准备了房间了吗?” “在这里我住不惯。还有,合约规定除了上班时间,其他时间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林黛柔说完开门就要往外走。 “你想我在电梯里再强*奸你一次,你就走!” “你真无耻!”林黛柔说完,想着他对待艾维斯的手段,一时不敢迈出脚步。 “是不是昨天晚上让你舒服了,今天想提前到电梯里等我,还是想在你家里,你和你老公的床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黛柔很大力气地把门关上,冲着王道大吼。 “反正你老公也不在家,回去也是一个人,莫不是想找那个丁狂聊天?”王道冷深深滴说。 他知道,他连丁狂都知道。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王道有一丝得意:“我早就把你摸清楚了,你老公叫张野,是zy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经常出差。你无聊时喜欢上网聊天,结交了非常要好的网友丁狂。你父母在c市……”说话间将一个文件袋扔给林黛柔,里面装的是她所有的资料,包括亲戚朋友的情况和家庭住址。 “你调查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黛柔悲愤交加,还有一点惊愕和惧怕。 “我是无所不能的,林黛柔,最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要不然我一不高兴,他们可就……”王道手指点着林黛柔的老公、父母、亲朋好友的名字。 “我们是不是有过过节?”林黛柔终于问出了他的疑惑。 15 回想起初恋 “我们是不是有过过节?”林黛柔终于问出了她的疑惑。 “你不记得我?” 林黛柔摇头: 呵,这么多年,他对她刻骨铭心念念不忘,而她居然完全不记得他。 王道霍然站起:“总之你乖乖的,三个月后我会把短片还给你,要么……”俯下身子贴近林黛柔的脖颈低声说,“甘心情愿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很舒服。”暧昧地吹了口气。 林黛柔只觉得冷深深的,连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地推开他,那双眼睛流露出慌张的神情。 王道又把她捞进怀里,死死地箍住,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连男人靠近一点儿都这么慌张,你错失了多少做女人的快乐。” 林黛柔拼尽全部力气想挣脱他,却挣脱不开,羞臊得脸颊绯红,说:“王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儿,我只是艾维斯小姐的女佣,如果你想做那事儿,请你去找别的女人。” 王道忽然“呵呵”一笑:声音依然低沉的暧昧:“我没想做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贴近她的耳朵,含住耳垂,“告诉我,昨天晚上除了疼以外,有没有快感?” 林黛柔实在受不了了,这男人要么就是暴虐得没有人性,要么就是暧昧得不知廉耻,他就不能正常一点儿吗? 看着林黛柔无言以对的窘相,王道忽然“哈哈”大笑,他有过多少女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只有林黛柔羞涩中带着倔强,倔强中透着骄傲,他就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能发现不同的韵味。 “喝了它。”王道将一个杯子递给她,里面盛着82年的拉菲。 “我不喝酒。” “怕酒后乱性?”王道笑笑,“喝一杯不会有事的。” 林黛柔向后紧退了两步,倔强地说:“王先生,如果你想喝酒的话,我叫艾维斯小姐下来陪你。”说着就要上楼去找艾维斯。 王道霸道地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o,林黛柔脚下一个踉跄一下子跌进他怀里,他搂紧她的腰,鼻子抵着鼻子,明眸相对,眼神中充满迷茫的魅惑,王道一仰脖,将一杯酒含在嘴里,动作极其潇洒,俯下去强吻住林黛柔,将那一杯酒硬塞进她口里,林黛柔胸脯一起一伏,她想吐,可是她的嘴被王道死死地堵住,强迫着她咽了下去,“咳咳……咳咳……”林黛柔被浓烈的酒味儿强的补助呛得不住的咳嗽。 “合约规定,你不能侵犯我,你这是违约?”林黛柔很大力气地抹着自己的嘴,厌恶至极。 “我怎么侵犯你了?”王道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理解的侵犯就只是强*奸。 “你……”林黛柔气得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 王道“哈哈”大笑:“你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像蛤蟆。” “你才是蛤蟆!”林黛柔气得推了他一把。 这女人还敢对他动粗!?有意思,王道不怒反笑,而且是开怀大笑,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他的面罩是紧贴肉皮的,鼓起的腮帮子清晰可见:“呱呱……呱呱……”他居然学蛤蟆叫。 “哈哈哈”林黛柔禁不住开怀大笑,刚才的愤怒一扫而空。 “跟我来。”王道攥住林黛柔的手腕,林黛柔挣扎了几下却挣脱不开,只好由着她跟他上了三楼。三楼是休闲娱乐区,画室,琴室,还有个放映室。林黛柔忽然浮想联翩,男人画画,女人抚琴,喝一点小儿酒,谈一场恋爱,多浪漫! “发什么呆?”王道突然开口打破了林黛柔的畅想,低沉着说,“你一直盯着钢琴,是不是想在琴架上做,请画师画下来留念。” 这男人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林黛柔无可奈何。 王道拉她走进琴室,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林黛柔很大力气地推开他。 “坐好!”王道冷冷地命令道,而后走向钢琴,掀开琴盖,修长的手指按动琴键…… 原来是弹钢琴给她听,她还以为……,她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懊恼地咬咬嘴唇。 琴声起,歌声起: “我和你走在小溪边, 手牵着手看天空的蔚蓝和双飞的雁, 你笑得那么灿烂,眯起了眼。 我想亲一下你的唇边, 你的手拦住了我,轻轻滴说了声:‘坏蛋!’, 你羞红的脸,含情的眼,嘴角挂着依恋。 哇哦,拨动了我心弦, 把你捞进怀里边, 吻一下你的眉间。 ……” 这首歌勾起了林黛柔记忆中的初恋,那时候,秦少哲牵着她的手走在小溪边…… 林黛柔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王道,少哲,是你吗?不,不会,秦少哲不会弹钢琴,再说,秦少哲是那么阳光,那么美好,那么宠她……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人渣?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这歌词,分明就是那个时候,他和他相恋的情景。 “秦少哲,你还好吗?”林黛柔心中默默滴念着,眼中盛满盈盈泪光。 歌声停,琴声止。 “你这首歌太难听了!”林黛柔冷冷地撇下这句,快步跑下楼,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身子抵住门慢慢下滑,蜷缩着坐在在地板上,双臂搂住膝盖,任思绪飞舞…… “少哲,你在哪儿?可还记得我?”林黛柔轻声问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王道匆匆追下楼来,推推林黛柔的房门,推不开,“咣咣!”使劲砸了两下,吼道:“林黛柔,开门!” 林黛柔抹了把眼泪。 “你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 林黛柔站起身子…… 门外的王道抬起脚使出全部力气,一脚踹出…… 房门一开,王道一时刹不住脚,整个身子向前倾去……“扑通”摔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林黛柔放声大笑。 王道站起身怒目而视,那目光寒冷如冰,像刀锋上的寒气,叫人不寒而栗。 林黛柔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收敛了笑容。 “林黛柔,你敢嘲笑我!”王道一把扼住林黛柔的喉咙。 “你放开我……放开我……”林黛柔双手攥住王道扼住她喉咙的手臂,她喘不上气来,嘴里却在喋喋不休地骂道,“你这个禽兽!人渣!……” 16 我不怕违约 “你放开我……放开我……”林黛柔双手攥住王道扼住她喉咙的手臂,她喘不上气来,嘴里却在喋喋不休地骂道,“你这个禽兽!人渣!……” “求饶!”王道恶狠狠地说。 “我……不求!”林黛柔倔强地回答。 “求饶!要不然我掐死你!”王道十分霸道。 “你掐死我……我……我也……也不求!”林黛柔就是这样倔强。 刚刚还好好的两个人,这会儿又针锋相对了。 “林黛柔,你要再不求饶,我就强*奸你!”王道怒吼着。 额,他又使这招! 林黛柔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合约第一条:我只是艾维斯的私人助理,你不能侵犯我!” 死女人!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跟他谈合约,有意思! 王道突然松开了手,林黛柔身子无力地下滑堆在墙角,大口大口吸气,气还没喘匀,就霍然站起,冲着王道吼道:“你神经病!” 死女人!他见她从琴房飞奔而去,敲她的门她又不开,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就踹了门,没想到她还嘲笑他,还骂她是“神经病”死女人!王道在心里咒骂了千千万万遍。 王道一步一步逼近林黛柔,将她逼进墙角。 “你干什么?我喊人啦。”林黛柔惊慌失措。 “喊人?呵,这是我的家,谁敢管我!?”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你放开我!”林黛柔吼叫着,挣扎着。 王道贴近她的脸庞,鼻子抵住鼻子,声音暧昧:“你不求饶,是不是盼着我强*奸你?有要求说出来,我不怕违约。” “你?……”林黛柔又气又怒,羞得脸颊绯红。 “我就喜欢你这害羞的样子。”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林黛柔拼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用力地抹着嘴唇,咒骂着:“无耻!” “哈哈哈……”王道开怀大笑,“你的吻技太生涩,改天好好教教你。”说完向门口走去,拉住门把手,坏坏地说,“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因为像我这种禽兽,说不定会把持不住,随时爬上你的床。当然,如果你希望我爬上你的床,可以不锁。” “你……”林黛柔气得脸都要绿了。 “哈哈哈……”王道又开怀大笑,随手关上了门。 “禽兽!畜生!人渣!王八蛋!啊……”林黛柔大声的咆哮,“啪”门又开了。 王道站在门口:“你在叫我吗?怎么,有需要了?” 林黛柔不说话,扑过去向外推他。 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坏笑着:“急成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受宠若惊,那我今晚就满足你一下吧。”语气中透着勉为其难,抱起她走向大床。刚把她放在床上,林黛柔便一骨碌,从床的另一侧跳了下去,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警惕地盯着王道。 王道又一次大笑,说:“明天带你去买衣服,一身咖啡味,难闻死了。”说完,大步离开林黛柔的房间。 林黛柔忙把门锁好,心里还是慌慌的。这个王道,她应该很恨他才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林黛柔平复一下心情,掏出手机给张野打电话。 “老公。”林黛柔亲昵地叫着。 “老婆,还没睡呢?”张野的声音有些疲倦。 “没有,听不到你的电话我怎么睡得着呢,一路还顺利吗?” “顺利,还有四天我就回去了,乖乖的,晚上把门窗都锁好,早点睡。” “恩。”林黛柔又说,“老公,我找了工作,是给世界名模艾维斯当私人助理。” “找工作?!你是嫌我挣的钱少养不起你吗?”张野的声音很气愤。 “老公,你别生气,我在家里闷得慌,找份工作能活得充实一点儿。”林黛柔解释说。 “充实一点?呵,不是给你买了笔记本电脑吗?要是觉得闷,上上网,看看电视剧,再不找个学习班,学学烹饪、插花什么的,干嘛找工作?家里又不缺你挣得那点儿钱,就这样了,把工作辞了,我的老婆可不能为五斗米折腰,那样我会心疼的。”张野温柔地说。 “可是,是给世界名模艾维斯做助理,不但工资高,而且我一直想当演员,现在是当不成了,看看怎么拍戏也能过下瘾,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不想辞职。”林黛柔委婉地解释说,她总不能告诉张野真实的情况吧。 “总之我不同意,娱乐圈有多乱你知道吗?什么世界名模,不过是有钱人包养的情妇,我不希望你和他们混在一起。就这样了,早点睡。”张掖已经率先挂了电话。 “老公……老公……”林黛柔有些泄气,当演员确实是她的梦想。只是现实条件不允许,不再提起。 —————— 张野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和爱妻林黛柔通完电话,随手打开电视机看晚间新闻。 “日前报道s市市长千金,同时也是王氏集团总裁夫人文若女士在酒店开房,被人偷拍了欢爱视频之事,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先生作出回应,称当日他的妻子文若女士约了几个搭子在家里打麻将,一夜都没有离开过房间,网上的谣传纯属子虚乌有,视频内容纯属人有相似。有人穿凿附会恶意中伤,王总夫妻将对其追究法律责任,请看相关报道……”女主播嗓音甜美,随后切换大屏幕,王耀辉和文若夫妻俩在荧幕前显得很恩爱,王耀辉表示绝对相信妻子,他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对曝出妻子欢*爱视频的事,是有些不法的商业对手借此打击王氏的卑鄙手段,他一定会追究到底。文若的说辞和王耀辉大同小异,两个人一直十指相扣在屏幕前秀恩爱。随后是几个贵气十足的女人,都声称当日确实和文若一起打麻将,大骂造谣者没有道德等说辞。 看到这里,张野不禁笑了,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粉饰太平,借以挽回王氏集团的声誉。 拿起手机,吩咐道:“给我查查给文若作证那几个女人在事发当日都在做什么,还有王耀辉的私生活,把查到的资料向媒体爆光。”这回,张野要钉死王氏。 17 死女人,敢咬他 拿起手机,吩咐道:“给我查查给文若作证那几个女人在事发当日都在做什么,还有王耀辉的私生活,把查到的资料向媒体爆光。”这回,张野要钉死王氏。 紧接着,张野又给骆宇棋打电话:“咱们收购了多少王氏的股份?” “不多,百分之十。” “给我全部转入丁狂的账户。” “什么?”骆宇棋惊叫道,“张总,那可是上千万呀,就这么平白无故地给他?” “照我说的做。”张野说完挂断了电话,一声冷笑,自语道:“哼,上千万,买龙业地产总裁丁狂的命,值了!” 敢动他的女人,就该死! —————— 翌日,也就是林黛柔来到清海滨别墅的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王道要带林黛柔出去买衣服。 “不必买了,我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昨晚她管林妈借了件衣服换上,把自己的衣服全洗了,今早换上。 “你就这一件衣服,弄脏了连件换洗的都没有。”贴近林黛柔的耳际,坏坏地说,“昨天晚上我忽然兽性大发,想看看你给我留门没有,结果看到你穿着林妈的衣服,哇塞,当时下边就‘耷拉’了。” 林黛柔脸上燥热的厉害,这死男人,整天就会说这些下流话! “那样更好。”林黛柔仰起头喊道,“林妈,你再借我几件你的衣服穿。” “哦。”林妈答应着,抱出一打衣服递给林黛柔。 林黛柔晃晃手里的衣服:“我现在要去换衣服。” 王道一把揪住她,冷冷地命令:“你要敢穿这些,我就把你剥光了!”同样扬起高傲的头,“试试看!” 死男人!林黛柔咒骂着。 死女人!给你买衣服还推三阻四!王道也同样在心里咒骂道。 “要是不想我把你剥光了,就跟我走。”王道命令道,又低声说,“还是你就盼着我把你剥光了。” 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臊,林黛柔的脸又染上了红霞:“去就去,反正不用我花钱。” 王道心头一颤,死女人,这种害羞总能勾起他的情*欲。不怀好意地说,“花男人的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黛柔又是一脸的窘相。 王道笑笑:“和你开玩笑的,就算是给你买工作服了。” 两人刚要出门,艾维斯如水蛇般的双臂缠上王道的腰,撒娇着说:“主人可不要太偏心呦。” 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更能让林黛柔答应地位交换,于是,王道很爽快递答应:“一起去。” 三个人走出别墅,司机已经把黑色劳斯莱斯开到院子里,林黛柔打开车门,刚想坐进副驾驶的位置,只听王道命令道:“艾维斯,你坐前面,你……”一指林黛柔,“和我坐后面。” 让她和他坐后面,这个禽兽又要干什么?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看什么,叫你坐就坐!”王道一把将林黛柔捞进怀里,由不得她挣扎便将她硬塞进车里。 林黛柔身子一躲,想从另一侧下车,车门锁上了,她只能把住车门,惶恐地瞪着王道。 王道栖身上车,林黛柔的身子又警戒地缩了缩。 这女人,就这么怕他!? 王道霸道地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臂弯紧紧地箍住她,由不得她挣扎反抗。 艾维斯看在眼里,苦涩地笑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启动,驶出别墅的院子,随后便有十几辆宝马车跟了上来,那是王道的保镖们。 这男人,出去逛街也摆这么大的排场! 坐在车里,王道的手不老实地在林黛柔身上游走揉捏点火,这男人想干什么?车上还有艾维斯和司机,他就这样,恬不知耻!林黛柔有些恼了,在他的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啪”地一声,艾维斯回过头来,愕然愣住,心里有些酸涩,却没有吭声。司机倒像是司空见惯,连头都没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你想表演给她看,故意气她吗?”王道含住林黛柔的耳垂,暧昧地说,“只要你说一句,她就是你的佣人。” 这男人,也太无耻了! 林黛柔奋力地挣扎,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你真是一个很*的女人,我要控制不住了。”王道声音沙哑,手已经钻进林黛柔的裙子里。 “你放开我!”林黛柔大吼,很抗拒地推了王道一把。 王道的眉头拧成了结,大喝一声:“停车!” 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 “滚下去!”王道冷俊地命令道。 “切!”林黛柔脸一甩,下车就下车,拧了两下打不开车门。司机把车门锁打开,林黛柔刚要下车,又被王道捞进怀里。 这男人,是他赶她下去的,这会儿又不让她下车,反复无常! “我叫你们俩滚下去!”王道声音冷冽。 司机和艾维斯互相对视了一眼,听话地下了车,站在路边。 在下车那一刹那,艾维斯听见两人的对话 “你干什么?”林黛柔惶恐地问。 “你说呢?”王道的语气邪恶得不容置疑。 正值六月末,皎阳似火,司机和艾维斯规规矩矩站在阳光下,汗流浃背。车内应该是是“春”意盎然,艾维斯心里想着,对林黛柔恨得咬牙切齿。 车门关上,就像一个狭小的房间,林黛柔警惕地叫道:“合约规定,你不能侵犯我!” “我哪里有侵犯你?”王道理直气壮。 “你刚才……那不是侵犯是什么?” “那也算侵犯?挺多算*,合约里可没规定不许*。” “那我现在要求修改合约。”林黛柔吼着。 “不行!合约已经签订,你要是修改,就算你违约。”王道振振有词。 “你……”林黛柔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王道忍不住栖身上前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林黛柔反应到很灵敏,一口咬住了王道的嘴唇,下口很重,王道的唇上留下了牙印,溢出鲜血。 死女人!敢咬他! “你的吻技太差了!”王道捂着嘴唇说。 “你再这样,我还咬你!”林黛柔威胁道。 瞧着她那不示弱的倔强样子,王道心情大好:“好呀,看谁咬谁。”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微凉的唇吻住她的唇…… 18 我摸过就知道大小 瞧着她那不示弱的倔强样子,王道心情大好:“好呀,看谁咬谁。”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微凉的唇吻住她的唇…… 林黛柔推搡着,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如泥流入海,根本无济于事,心竟然“嘭嘭”剧烈的跳动,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 笨女人!一个长吻就喘不上气来!王道心里咒骂着,却萦绕上得意的神色,连接吻都不会的女人,可见她老公根本没有吻过她,她是他的,从头到脚干干净净。 王道的唇柔软而微凉,与她的唇轻轻咬合,林黛柔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像躺在一层软绵绵的棉被里,又像是飘在云朵中间,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梦似幻……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林黛柔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仿佛从云端一下子跌了下来,她有些错愕,睁开眼睛,很大力气地推开王道。 王道拧了下眉,死女人!又将她捞进怀里,想继续这个长吻。 “你放开我。”林黛柔吼叫着。 王道坏笑着:“不放!刚才你不是很享受吗?” 林黛柔的脸一下子又染红了,咒骂道:“无耻!” 王道笑着,又栖身过来,含住林黛柔的耳垂,轻声说:“我可以更无耻一点儿,你愿意吗?” 林黛柔实在无可奈何。 手机一直在响,林黛柔推推他说:“我要接电话。” “接吧,谁不让你接了。”王道依然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滴挑弄,双手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林黛柔从凌乱的衣服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来带显示,面部表情立刻僵住——是张野,吓得她直接按了挂机键。 “是你老公?”王道依然含着她的耳垂,从耳垂下滑到勃颈处,细细密密地吻着。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随即,她的手机又响了。 林黛柔无奈,只能按下接听键,压低声音:“喂”了一声。 “干什么呢?刚才的电话为什么不接?”张野有些质问。 “我在工作,不小心按了挂机键。” “工作?不是让你把工作辞了吗?”张野有些气恼。 死女人,和他吻得这么激烈,还有心情接别的男人的电话,王道心情很大的不爽,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挑弄咬了一下。 “嗯……”林黛柔不经意地哼出声来。 “你在干什么?”电话那头的张野听出了蹊跷。 “没……没什么,嗯……”王道又一次含弄咬了她一口,林黛柔赶忙说,“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他吻得她不舒服!?王道气恼地狠狠咬了一口,林黛柔终于坚持不住“啊!”地尖叫出声。 “黛柔,你到底怎么了?”电话里张野的声音显得很焦急。 “我没事。我现在要工作,不跟你说了。”临挂机之前,轻声说了句,“老公,我爱你。”说完直接按了关机键。 王道奸计得逞地坏笑,摇下车窗,对外面站着的两人命令道:“上车!” 艾维斯的头刚探进车里便看见王道被咬得肿起来的嘴唇,有些错愕。 王道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笑笑说:“激战,太猛了,女人呐,真让人受不了。”摇头叹息,像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艾维斯瞪着林黛柔,眼里要喷出火来。 林黛柔一脸的无辜,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干什么这么仇视她?有本事管住自己的男人呀。 车子启动,这回王道倒规规矩矩没有再和她“*”。 林黛柔心里慌慌的,她不是应该很讨厌他吗?为什么刚才他吻她的时候会有那种感觉?她是疯了!一定是! 车子开到s市最繁华的商业街,金帝国购物广场前停下,这里是购物的天堂,各种各样名品汇集,王道三人下了车,左边搂着艾维斯,右手刚想去搂林黛柔,林黛柔就像小兔子一样,一步跳出老远。 死女人! 保镖们先进了广场,把其他客人赶了出去,恭恭敬敬地站成左右两排,王道像一个君王似的大步走了进去,站在一楼的服装专区,命令道:“这些,都包起来,还有那些,那些……要xl码的。”用手点指着一排排服装。 林黛柔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买衣服,都不试试大小合不合身,真是有钱,烧的! 一屋子的售货员忙的团团转,点头哈腰,就差三拜九叩了。 王道搂着艾维斯,林黛柔跟在后面,又到了鞋子柜台,也是一排一排的指点:“要36码的。” 36码!?那不是她的尺码吗?林黛柔对衣服的尺码一向没什么概念,她买衣服总是先试穿看看合不合身,然后再调一下大小,可是鞋子的尺码她是很清楚的。 随后,王道他们到了内衣专区,也是一排一排的点指,告诉售货员:“36码b罩杯。” 林黛柔有些惊愕,这也是她的尺寸。 王道贴近她耳边不怀好意地说:“我摸过就知道大小。” 林黛柔脸上一阵燥热,死男人! 艾维斯有些吃味,她跟了主人一年了,主人摸了她无数次,为什么就记不住她的尺码呢? 王道?14惶缀焐?棺雍托?幽谝氯??主烊幔?担骸盎涣怂? ?p>  “不换,我这身挺好!”林黛柔仰起脸来说。 王道一下子就恼了,吼叫着:“林黛柔,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 额!她还……真信!这个禽兽,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黛柔气鼓鼓地抱着衣服、鞋子进了更衣室,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无论是鞋子、内衣和外衣,都很合适她的身材,就像专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不禁又想起王道的那句话:“我摸过就知道大小。”林黛柔莫名地脸上一阵发烧,这男人还真细心! 更衣室外,艾维斯缠着王道嗲嗲地说:“主人,我也要买新衣服。” “自己挑去。”王道冷冷地说。 “就林黛柔刚才穿的那套,我也要。” “行!”对售货小姐说,“给她也拿一套,外衣是……”王道想了想问:“你穿多大的尺码?” 19 这死男人,真敢扒光她! “行!”对售货小姐说,“给她也拿一套,外衣是……”王道想了想问:“你穿多大的尺码?” “主人摸过就知道大小。”艾维斯撒娇道。 “外衣x,内衣38d,鞋子39号。”王道像是冥思苦想不确定地说。 错了,全错了。 艾维斯有些不悦,说:“外衣xxxl,内衣36e,鞋子37号。”她陪了他一年,他给她买了无数件衣服鞋子,可是他还是记不住她的尺码。 王道有些尴尬地笑笑。 很快,售货小姐拿来了一套,艾维斯抱着衣服、鞋子走进另一件更衣室,暗暗想着,同一款的衣服,看谁能穿出气质!林黛柔,我不会输给你! 两个女人同时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一个娇小玲珑,一个高挑妩媚,可算各有千秋,但要论好看,还得说是艾维斯,世界名模,那身材觉不是盖的! 艾维斯仰起头轻蔑地瞄了林黛柔一眼,心中暗想:“怎么样,跟我比,哼!”站在王道身边。 王道瞄了一眼林黛柔:“真难看!换了它。”随手又挑了一件天蓝色的v领小礼裙,“换这件。” “不换。”林黛柔瞥了他一眼,等她换好了出来,艾维斯还不是要穿同一款,她知道自己的身材没她好,也不用这么羞辱她吧。 “你换不换?”王道瞪着她。 “不换!”林黛柔回答的斩钉截铁。 王道上前一步,“刺啦”一把将林黛柔穿的那件红色的裙子扯破,白皙的肌肤袒露在外,保镖们立刻闭上了眼睛,敢看主人的女人,不想活了吧? 林黛柔羞得无地自容,抱起那件天蓝色的小礼裙跑进更衣室。 这死男人,真敢扒光她! “主人,我也……”艾维斯还没说完,就迎上了王道那双鹰隼的寒芒,吓得她一哆嗦,没敢再说下去。 一会儿,林黛柔走出更衣室,如一潭湖水般清澈干净,王道点点头:“这还有点儿人样。” 什么话?难道她长得不像人!?死男人!林黛柔在心里咒骂一声。 王道把扯破的那件红色的裙子往垃圾桶里一扔,说:“这种质量,只配给下等人穿!” 什么话?!难道她是下等人!?艾维斯心里很不舒服,也很不服气,恨恨地瞪了一眼林黛柔。 售货小姐笑容可掬地递给账单:“先生,一共是76万。” “76……万!?”林黛柔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买几件衣服鞋子要花这么多钱?!” “土豹子!”艾维斯轻蔑道。 售货小姐殷勤地解释说:“我们的衣服鞋子都是世界名牌zy……” 王道已经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瞥一眼林黛柔,说:“一点儿小钱也值得大惊小怪!” 小钱!?76万是小钱!?*! “主人,我们回去吧。”艾维斯已经没有心情再逛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我们还要去买珠宝。”王道撩了撩林黛柔散落的长发,露出精致的锁骨,赞叹道,“这么美的脖子,带上条钻石项链才算完美。” 林黛柔不领情地甩开王道的手。 买珠宝!?艾维斯瞪圆了眼睛,笑笑说:“主人,我不累。” “那一起走吧。”王道说着,还是左拥右抱,林黛柔再次甩开他的手,高傲地走在前头。 死女人!王道在心里又咒骂了一句。保镖们很识相地拎着东西跟在后面。进了电梯,到二楼珠宝区,经理已经站在电梯口恭迎了。 “给我女人挑一挑像样的链子。”王道说着,大模大样地往贵宾区一坐。 经理立刻捧过来一条红宝石项链,说:“这条链子和小姐这身衣服最搭了。” 王道拿过链子看了看,站起身往林黛柔的脖子上比了比,不悦地问:“搭吗?货色也太普通了。” 普通!?这条红宝石链子价值400万! 经理立刻急出一头冷汗,他还以为穿蓝色裙子的女人是艾维斯的跟班呢。这主儿也真是的,口口声声说“他的女人”怀里却搂着另一个女人。 这时,总经理听到这话,心领神会,立刻捧来一套蓝钻套装。钻石中属蓝钻最为金贵,尤其是比鸽子蛋还大一圈的水滴状,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简直是稀世奇珍! 王道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戴上看看。” 总经理是个女人,亲自为林黛柔戴上,啧啧赞叹道:“这套珠宝名曰美人鱼一滴泪,与小姐的气质最搭了。” 除了项链还有戒子、耳环、手链,完美的结合,把林黛柔衬得清丽脱俗又高贵典雅。王道十分满意:“就这套了。” “一共2930万。” 王道将白金卡递了过去,一把搂住林黛柔说:“在你身上我花了3000万,就不能赏我个笑模样吗?” 3000万!要搁其他女人早就抱住他疯狂地亲吻了,可是林黛柔又挣脱他的怀抱,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切,谁稀罕!” 不稀罕?!真是好笑,王道又想起了十年前的情景—— 蓝天白云下的海滩,波涛汹涌,浪货澎湃无情地拍打着岸边,林黛柔眺望大海,语气决绝:“少哲,我们分手吧。” “分手?!”秦少哲惊诧的不敢置信,“你在跟我开玩笑?” “不是。”林黛柔转过身子,目光冰冷寒冽,决绝道,“你不适合我,我要的生活是住别墅、开游艇、乘飞机,穿金戴银的富贵日子。” “你骗我,你说过,你想要的生活就是在海边搭一间房子,和爱你的人牵着手看日出日落,看浪花朵朵……” “对,但是我要的房子不是小木屋,是大别墅,是海岸古堡;我要看日出日落,看浪花朵朵,不是站在沙滩上,是站在游艇的甲板上。”轻蔑的一笑,“这样的生活,你能给我吗?” “我爱你!”秦少哲发出心里最深刻的呼唤。攥住林黛柔的手臂说,“黛柔,我爱你,你别离开我。” “你弄疼我了,你快放手。”林黛柔奋力地挣扎着, 秦少哲紧抿著嘴唇,摇着头。 “放开我的女人!”声音由远及近,一辆黑色奔驰驶到他们近前,后面还跟着四辆奥迪。 20 你是什么货色,我一清二楚 “放开我的女人!”声音由远及近,一辆黑色奔驰驶到他们近前,后面还跟着四辆奥迪。 奥迪车门打开,走下来十几个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个个二十几岁,人高马大,站成一排,应该是奔驰车的主人的保镖。 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的矮胖子男人从奔驰车上下来,冲着林黛柔摆摆手:“过来。”那样子就像在召唤他养的狗。 秦少哲死死地攥着林黛柔的胳膊。 “我数到三,你要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矮胖子男人冷森森地说。 秦少哲的手攥得更紧,把林黛柔护在身后,问:“你是谁?” 矮胖子男人还没搭话,林黛柔便很大力气地甩开秦少哲,奔向矮胖子男人,亲昵地问:“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帮你解决问题呀。”矮胖子男人边说边宠溺地撩撩林黛柔的头发。 “你别对她动手动脚的。”秦少哲吼着,刚要冲过去,就被十几个保镖围住了。 矮胖子男人将林黛柔揽在怀里,像是在示威:“她是我的女人,小子,放明白一点儿,女人嘛,谁有钱她就跟谁。” “黛柔……”秦少哲乞怜地看着她。 林黛柔仰起脸来:“他说得对,我是一个很现实的女人,把我忘了吧。” 秦少哲摇头:“我不信,你一定有苦衷,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林黛柔微笑,笑容带着极度的嘲讽:“没有苦衷,他能给我我想要的生活。” 秦少哲摇头,不住地摇头:“我不相信!” “回车上去!”矮胖子男人冷冷地命令道。 林黛柔很听话地上了矮胖子男人的奔驰车。 矮胖子男人拍了拍秦少哲的脸蛋儿,轻蔑道:“小子,跟我抢女人,撒泡尿照照吧。”嗤笑一声,“等我玩腻了,再还给你。” 秦少哲头上的青筋暴跳,抬手打了矮胖子男人一拳。 矮胖子男人捂着鼻梁,瞪着眼睛:“你敢打我?”命令道,“给我打!” 十几个保镖对着秦少哲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林黛柔就坐在奔驰车里,冷眼看着这一切,始终没有下车,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矮胖子男人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命令一声:“走!”他自己上了奔驰车,十几个保镖也上了车,车队扬长而去。 秦少哲努力爬起来,在后面追赶:“黛柔……黛柔……黛柔……”他的叫喊声撕心裂肺,可林黛柔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往事如梦寐一般,就是这样,秦少哲才变成了王道,也为此付出了悔恨一生的代价——他的妈妈…… 其实他不知道,那天林黛柔坐在奔驰车里哭成了泪人儿,矮胖子男人递过一张纸巾,安慰道:“既然决定了,就不要这么伤心。”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林黛柔一直哭,呜咽着说,“叔叔,我是不是很残忍?” 矮胖子男人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叔叔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秦少哲这孩子真不错,对你也是真心的,放弃了有点儿可惜,叔叔希望你再想清楚。” “叔叔,您别说了。”林黛柔悲痛欲绝。 就是这样分手的,如此惨烈! ——————— “不稀罕?!林黛柔,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你是什么货色,我一清二楚。”王道声音冷冽。 “你……哼!”林黛柔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主人!……”艾维斯摇着王道的胳膊撒娇。 王道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立刻说:“刚才那条红宝石链子我也要了。” “好。”女经理满脸堆笑。 “再买辆车吧?”王道看着林黛柔,征求她的意见。 “你爱买不买,反正你买了我也不会开。”林黛柔瞥了他一眼。 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她还是这副待搭不理的样子,要是其他女人……可是,就是因为林黛柔不是其他女人,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一看见钱就眼冒金星,就算她是装出来的,也对了王道的胃口。 “开不开在你,买不买在我。”王道还真较上劲了。 在4s店里选了一辆兰博基尼,价格是738.88万,这个王道,在林黛柔身上还真肯下本钱! 可是林黛柔连看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呲之以鼻。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正眼看我一眼,你还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就做得到!”王道已经忍无可忍,对着她大声咆哮,“一天里,我在你身上花了近四千万,你还嫌不够,要是别的女人……” “如果你肯去找别的女人,放过我,我会很感激你。”林黛柔正视着他。 “不可能!”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就是王道,一定要打败你的骄傲!林黛柔,总有一天,你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等着我、盼着我、想着我、求着我……”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有那一天!”林黛柔再次仰起高傲的头。 几个人回到别墅里,都是气鼓鼓的。 林妈看在眼里,这是怎么了?以前艾维斯刚跟主人的时候,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和主人出去逛了一趟街,看见王道挥金如土,不但心甘情愿做了他的性*奴,还庆幸自己攀上了这样的高枝儿,怎么同样的方法在林黛柔身上只能起到反效果!? —————— 翌日,也就是林黛柔来到青海滨别墅的第三天一早。 “起床,别装死!”艾维斯闯进林黛柔的房间横眉冷对,“我接了个电影,你跟我去片场。” “去片场?我只是你的佣人呀?”林黛柔揉揉惺忪睡眼。 “别忘了,合约上写着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什么是私人助理?私人助理就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应该干什么。”艾维斯微微一笑,“我去拍戏,扔你在家勾引主人,我会那么笨吗?” 呵,谁勾引他了?不过也好,跟着艾维斯总比留在家里被那个禽兽糟蹋强,而且她很想看看艺人到底是怎么演戏的,于是换了衣服替艾维斯拿着化妆包,刚要出门,林妈便好心地说:“艾维斯小姐,主人不容许黛柔小姐出去。” “主人又不在,要你多事。”艾维斯喝令着,轻蔑地瞥了林妈一眼。 21 让她演戏? “主人又不在,要你多事。”艾维斯喝令着,轻蔑地瞥了林妈一眼。 “可是主人随时可能回来。”林妈说着,轻轻拽了拽林黛柔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跟着艾维斯出去。 那个禽兽随时可能回来!?那她更要躲得远点儿,林黛柔笑笑说:“林妈,我是艾维斯小姐的佣人,理所当然应该跟着她。” 林妈急迫道:“黛柔小姐,你不知道……” “林妈,你是不想干了吧?”艾维斯威胁道,“别忘了,我和主人可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一年里有多少女人来了又走,你最好认清形势,想想到底要站在哪一边?” 林妈打了个寒颤,他了解艾维斯的手段,默默地不敢再吭声,眼睁睁地看着艾维斯和林黛柔出了门。 林妈急的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这回黛柔小姐可有苦头吃了,她知道黛柔小姐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要是真出什么事,主人非拆了她这把老骨头不可,不行,得给主人打了电话。 —————— 此时,一屋子的股东正聚在一起开股东大会,王道坐在主席的位置,俯视着在场的众人。 皇廷集团是规模很大的跨国企业,总部在欧洲,分公司遍布全球,而王道是亚洲地区总裁。皇廷集团包括金融、电子、房地产、汽车,贵金属等各个行业,一年前为了讨艾维斯欢心,又开了一家帝业影视公司。 今天来开会的都是皇廷旗下亚洲子公司的总裁,偌大的办公室里聚集了百十号人,一个个衣冠楚楚,提交今年的业绩报告。 “皇廷一汽今年上半年的纯收入是12.96亿,比去年同期增长了5个百分点,其中包括日本的纯收入3.2亿,韩国2.76亿,新加坡1.51亿、菲律宾2.37亿……” “皇廷冶金今年上半年的纯收入是18.37亿……” 这时,王道的手机响了:“什么?”声音几乎是在咆哮,正在做报告的皇廷冶金总裁何驺吓得打了个冷颤,报告也停下了,全场鸦雀无声,百十号总裁眼睛灰溜溜地盯着王道。 王道挂断电话随即便说,“散会!” 会议刚开始就散会!?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王道已经大步走出会议室,秘书李曦忙追出来,怯怯滴问:“主人,龙业地产总裁丁狂到了,您还要见他吗?” 这时,丁狂追了出来:“主人……” “有什么事到车上说。”王道说着已经坐进了他的劳斯莱斯,丁狂随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主人,有批进口建筑材料被海关扣下了。” “你做事太不小心了,让你拿着文若的欢爱视频要挟文博森,让他把南区的发展交给龙业地产来做,你倒好,闹得满城风雨,文博森的表哥在中央,这回是中央想钉死龙业地产。”王道埋怨着,车开得极快。 “主人,我没有……”丁狂刚要辩解,王道便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欢*爱视频的风波打击王氏,已经暗中吸纳了王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主人,不是我做的,我知道文市长的表哥在中央,一个小小的王氏算什么?我的目光如果这么短浅,主人也不会将龙业地产交给我打理。”丁狂辩解道。 王道想了想说,“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手笔?用上千万来陷害你?” “不知道,这次龙业地产是遇上劲敌了,可能是冲着主人来的。” “冲着我?!呵,能跟我抗衡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嘎……”车子停在帝业影视公司的外拍摄场地的不远处。 今天拍摄的是《卿本红颜》,一部古装言情电影。艾维斯饰演女一号,一位清丽脱俗的官家小姐。 艾维斯化了妆换了戏服,头上珠花宝簪长发垂肩,轻纱罗裙拖地,身姿袅袅娜娜,像初落于凡间的仙子,那么娴静文雅,楚楚动人。 粉丝们高声喊着:“艾维斯,我爱你……艾维斯,我爱你……” 林黛柔替艾维斯拿着随身物品站在一边,瞥一眼那些粉丝和守在一边等待爆料的记者,不禁一丝苦笑。 “糟了糟了。”剧务跑过来忙说,“饰演艾维斯丫鬟的哪名临时演员闹肚子了。” “怎么这个时候闹肚子?一点儿职业道德都没有,都要开拍了,这个时候到哪里去找演员?”导演有些着急,“算了,不拍了。” 场内一片唏嘘声,众人都很失望。 艾维斯叫了一声:“导演……” 导演卑躬屈膝讨好滴问:“艾维斯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今天带了我的私人助理来,质素还不错。”她一直林黛柔,“反正这场戏也不重,让她试试吧。” 让她演戏?!艾维斯怎么会突然想提拔她?阴谋,一定是。林黛柔想着忙推脱:“导演,我不行的。” 导演瞥了一眼林黛柔,正琢磨着,艾维斯便补充了一句:“她是主人的新宠。” 导演马上满脸堆笑:“一看这位小姐的质素,就很适合这个角色。” “我真的不行,而且我从来没演过电影。”林黛柔怯怯滴说。 “ok!就是这种表情,保持住,去换衣服。”导演像挖到了什么未来影后似的赞叹说,“你很有演戏的天赋,这么容易就进入了角色,这个角色非你莫属,编剧,过来,加戏。” 导演和编剧还有摄制组的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加戏的内容。艾维斯把林黛柔拉到一边,说:“黛柔,张导演不经常夸人的,你真的很有演戏的天赋。”叹了口气又说,“其实我昨天想了一夜,你和主人的事是不应该怨你的,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抢主人,可是主人看上了你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要是天天呆在别墅里,难保主人对你……但如果你有了工作就不一样了,这部戏主人投资了3个亿,你要是当了演员,天天拍戏,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你拿到短片离开主人,我也可以高枕无忧了,这是双赢的好办法,你考虑一下。” 艾维斯的话可信吗?林黛柔仔细地想了想,如果拍戏,她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别墅里,可以少些和王道接触,对她是有利的,至于是不是有这个天赋,她倒是无所谓的。 “好,我答应你。” 22 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林黛柔刚一点头,张大导演就把合约拿了过来,陪笑着说:“本来这场戏只需要临时演员,但是林小姐太有演戏的天赋了,所以本公司破例请林小姐为本公司旗下的正式签约艺人,合同都给你准备好了。” 艾维斯在一旁怂恿着:“黛柔,签了吧,签了,主人就不能把你强留在别墅里,因为如果违约,主人会赔偿你一大笔钱的。” 林黛柔不置可否,艾维斯硬拉着她的手签了约。 “傻女人!”远处劳斯莱斯里的王道冷哼了一声,车上有对片场的监控设备,可以清楚滴看见、听见片场的一切。 “艾维斯小姐在玩什么把戏?”丁狂疑惑地自言自语。 王道瞥了他一眼:“争风吃醋,挟怨报复,你老婆黄美菱不也是这样吗?要不然林黛柔也不会上了我的床。” 丁狂本来还想问下去,但一听王道的话锋不对,立刻闭了嘴。 签好了合约,林黛柔换了戏服,一身简单的丫鬟装,梳着一条大辫子。王道远远地看着,脱口而出:“土妞儿!”眼睛里却带着玩味的笑意。 “我给你讲一下戏。”张导演说,“一会儿,艾维斯在客厅里坐着,你端着一杯茶进来说:‘小姐,王公子还没到,您先喝杯茶吧。’” 这段戏很简单,林黛柔熟记在心。 “各部门准备,试拍!” 林黛柔饰演的小丫鬟端着茶杯走过来,对饰演官家小姐的艾维斯说:“小姐,王公子还没到,您先喝杯茶吧。” “啪”地一下,艾维斯打了她一记耳光,吼道:“茶这么烫,让我怎么喝?” 剧本里没有这个情节,艾维斯竟然临时改了剧本,林黛柔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卡!”张导演很不满意地说:“这个情节加的非常好,林黛柔你应该懂得随机应变,捂着脸怯怯地说:‘小姐,我再给您换一杯。’然后再端一杯上去,懂了吗?” 林黛柔点点头。 “新人就是新人,什么都要人教,真是!”张导演嘟囔着,随后大声说,“再来一次。” 林黛柔端着茶杯走过来说:“小姐,王公子还没到,您先喝杯茶吧。” “啪”地一下,艾维斯打了她一记耳光,吼道:“茶这么烫,让我怎么喝?” 林黛柔捂着脸怯怯地说:“小姐,我再给您换一杯。”然后再端一杯过来,“小姐,喝茶。” “啪”地一下,艾维斯又打了她一记耳光,吼道:“水根本就没开,你想害我闹肚子吗?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随后抄起个棒球杆重重地搭在林黛柔身上,连打了数下之后,张大导演才喊:“卡!” “艾维斯,咱们拍的是古装戏,古代有棒球杆吗?你应该拿鸡毛掸子,重来!”张导演命令着。 于是,林黛柔又重新挨了两个大嘴巴,艾维斯操起鸡毛掸子一下一下凑在她身上,打得她惨叫连连。 ”过,拍下一场。“ “对不起,导演。”这回是摄像师说话了,“我忘记开机了,刚才那一场没拍着。” “你呀,再重来一次!”张导演说。 “这不是成心整人吗?”远远的劳斯莱斯车上,丁狂愤愤然。 “我的女人挨打,你心疼什么?”王道的话里已经泛起了醋意,丁狂吓得不敢再吭声,王道冷冷地看着拍摄场。 林黛柔看见艾维斯和张导演还有摄影师使眼色,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大吼着:“你们是成心的,我不拍了。” “你可是签了合约的,违约金8000万,你老公只是物流公司的一名小小司机,就是送一辈子货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吧?”艾维斯轻蔑地一笑。 阴谋,她早就应该猜到的,天上掉下来的不可能是天使,只能是鸟屎,更何况艾维斯从来就不是天使,林黛柔这回是骑虎难下了。 远处,劳斯莱斯上的王道拿起手机,给张导演打了个电话…… 张导演接完电话后,把林黛柔叫到一边,很无奈地说:“林小姐,我们也没办法,艾维斯是主人的人,她要整你,谁敢不听她的话。”很好心地小声说,“听说林小姐是主人的新宠,只要您给主人打个电话,一切都好商量。” 林黛柔明白了,只要她点个头,她和艾维斯的身份就能对调,可是这个头她不能点,笑笑说:“张导,重新拍吧,我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死女人,这么拗,让你再吃点苦头。”王道坐在车里情绪阴晴不定,丁狂再也不敢开口。 这一场戏反反复复拍了十几遍,总算是过了,此时的林黛柔脸颊红肿,嘴角溢出了鲜血,浑身青一块紫一块遍体鳞伤。 “准备下一场。”张导演继续讲戏,“有强盗闯进府里,要对小姐施暴,丫鬟忠心护主,被十几个强盗蹂躏糟蹋……” “准备,试拍!” 十几个强盗闯进府里,带头的说:“这妞长得挺水灵的,正好陪哥几个快活快活。” 艾维斯是个十足的演员,绝对的实力派加偶像派,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林黛柔忙挡在艾维斯前面,说:“小姐,你快走。”艾维斯调头逃走,林黛柔挡在艾维斯前面,阻拦住正要追赶的强盗。 “这妞儿长得也不错,兄弟们,咱们拿她打打牙祭。”其中一个饰演强盗头子的人说着,一群强盗一拥而上,将林黛柔按在桌子上,淫*笑着撕扯她的衣服,林黛柔表现得很惊慌失措,大声地喊叫着:“救命呀……” 妈的,让他的女人拍这种戏!王道推开车门,大步向片场走去。让他的女人压在别的男人身下,他怎么受得了,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片场外人山人海,王道大喝了一声:“都他妈给我滚!”这一声如惊雷一般,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大步向人群走来,人们自觉地散开一条路,此时,拍摄还在继续,林黛柔被强盗强行压在身下,上下其手…… 23 片场捣乱 王道怒气冲云霄,出手如电,将那几个饰演强盗的演员一顿海扁,打的各个鼻青脸肿口眼歪斜,而后拽住林黛柔的手腕往怀里一?o,林黛柔的古装戏服被扯得一条一条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样子楚楚动人,王道将外衣一甩,十分潇洒地披在林黛柔身上,明眸相视,好一场英雄救美! 摄像师目瞪口呆,竟忘记了关掉机器,这一段被完完整整地拍摄了下来。 “咔咔咔……”围在片场外的记者连连拍照,从不在媒体上露面,最富盛名被誉为神话般的传奇神秘人物,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莅临《卿本红颜》拍摄现场,演绎了一场英雄救美,哇!简直是爆炸性的大新闻! 从四面八方跑过来几十名身着黑色西服戴墨镜的保镖,把片场围住。 “主人!”片场的所有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王道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冷冷地命令道:“把那几名强盗的手给我剁下来!” “主人,我们这是在拍戏。”张导演忙解释说。 “我知道,敢摸我的女人,剁了双手是轻的!”王道的语气嚣张得不可一世。 “主人饶命!”那几个饰演强盗的演员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饶。 “你干什么?这是在拍戏,是剧情需要。”林黛柔冲着王道大吼。 这死女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这么说话!难道她不知道,她被人家卡油,他心里有多难受吗?谁要让他心里难受,他就让他们浑身不好受! 王道微微一笑,问:“林黛柔,你是不是被人强*奸上瘾了?” “你……?”林黛柔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都愣在那干什么?给我剁!”王道大声命令道。 几十名保镖不容分说,把饰演十几名强盗的的演员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哀嚎声连连。 这不是演戏,是血淋淋的事实! 全场再次惊得瞠目结舌!随后快门声连连。 王道目光凛冽,扫视全场记者,冷冷地说:“今天的事哪家媒体敢爆出去,我砸了他的公司!灭了他全家!” 此言一出,记者们面面相觑,纷纷将手上的拍摄设备砸得粉身碎骨,内存卡掰碎,摊开手表示忠诚。 “滚!” 只这一个字,记者们如同得到大赦,王八滚西瓜——滚的滚爬的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逃之夭夭。 张导和编剧、制片一大群人跪在地上,眼巴巴瞅着王道,不知道主人会怎么处置他们。 王道根本没有瞥他们一眼,攥住林黛柔的手腕,说:“跟我回家!” 艾维斯连连向张导和编剧、制片他们使眼色,这帮人自身难保,谁也不敢吭声,都默默滴低下了头。无奈,她只能自己说:“主人,林黛柔是签了约的,拍摄没结束,如果她违约赔偿可不少。” 王道恨恨地瞪了艾维斯一眼,呵,他竟然把她忘了,这件事她才是始作俑者! “你放开我。”林黛柔冲着王道大吼道,“我们在拍戏,你捣什么乱?” 捣乱!?呵,这部戏他投资了3亿,今天这一闹,她知道他的损失有多大吗? “林黛柔,你是不是喜欢被男人压?还是被强*奸有了感觉?”戏谑地摸摸林黛柔的脸蛋儿。 林黛柔慌张地向后连退了几步。 呵,刚才面对着摄像机,那十几个男人对她又摸又抱又亲,上下其手,她都没有表现得这么厌恶。 王道那双鹰隼的眼睛闪烁着寒芒,吼道:“把剧本拿给我!” 编剧忙把剧本捧了过来,双手在瑟瑟发抖。 王道接过剧本,直接甩给林黛柔。 林黛柔仔细阅读,原来剧本上的大义是:丫鬟端过一杯茶说:“小姐,王公子还没到,您先喝杯茶吧。”这时,有十几个强盗闯入,丫鬟忠心护主,被强盗杀害,强盗追出去,拦住小姐的去路,这时,那位“王公子”突然出现英雄救美将强盗打撒…… 剧本里根本就没有小姐打丫鬟,丫鬟被强盗蹂躏糟蹋的桥段。 “他们在故意整你,只要在后期剪接的时候,把这段剪掉就行了,不会影响影片的整体效果。”王道解释说。 傻女人,被人整了都不知道! “张导……”林黛柔疑惑地望着导演。 张导演低下头一言不发。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王道冷冷地说,“实话实说,我就不追究了,否则,哼哼……”王道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那种威胁,那种阴霾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是……艾维斯小姐。”张导、编剧、制片异口同声。 林黛柔望向艾维斯。 艾维斯忙奔到王道身边,嗲得发腻地叫了声:“主人……” 王道一把甩开她,直视着林黛柔:“她这么耍你,你不恨她吗?只要你点个头,你爱怎么耍她就怎么耍她。” 艾维斯慌张低叫了声:“主人……” “闭嘴!”王道说完,笑着望向林黛柔。 “那么,如果我不点头呢?”林黛柔笑笑,“王道,你这样逼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逼她!?她说他逼她?!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求着他逼?盼着他逼?他都不屑一顾。 “王先生,我们还要拍戏,如果你想看热闹的话,麻烦你站远一点儿。”林黛柔笑笑说,“张导,咱们继续拍吧,下一组镜头是什么?” “不……不拍了。”张导吓得浑身抖作一团。 “林黛柔!”王道咆哮着,“你是不是喜欢被男人压?” “是,除了你,是个男人我就喜欢!”林黛柔又扬起了高傲的头。 是个男人就喜欢!?好,很好!她又成功滴激怒了他! “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女人。”林黛柔接着说,“她们会千方百计讨好你,因为你有钱,有权利,你可以给她们房子、车、珠宝首饰、甚至是名誉地位……”说着瞥了一眼艾维斯,又说:“不管女人愿不愿意,只要你想得到,她们就没有办法反抗,因为你太强大,她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你抗衡。” 她这算恭维吗?但不管怎么样,王道倒是很受用,笑笑说:“难道你就有办法和我抗衡?你别忘了前天在电梯里,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唯一的男人。” “是,我无力反抗。我只能让你为所欲为,可是我不爱你……” “可是我不爱你……” “可是我不爱你……” “可是我不爱你……” …… 这句话在王道的脑海中回荡,他爱她爱得深入骨髓,而她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不爱他,多么悲哀的讽刺!? 24 我叫你把衣服脱了 林黛柔继续说:“……不只是我,和你上过床的那些女人,哪一个是真心爱你的?她们要么是惧怕你,要么是想在你身上得到好处,没有一个是真心爱你这个人的,如果你一无所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你同甘共苦?”走到艾维斯面前,问,“你爱他吗?你是爱他的钱?爱他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虚荣?还是爱他这个人?如果有一天他一无所有,你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我……”艾维斯忽然无言以对,怯怯地低下了头。 林黛柔一字一句地说:“王道,虽然你拥有一切,你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你的人生很悲哀!” 王道忽然苦涩地笑了,他曾经很穷,他以为因为他穷,所以她不要他,他拼命滴挣钱,拼命地抓住权力,终于富可敌国,权倾一世,可是在她眼里他还是一无所有。那么,她到底要什么呢?到底什么在她眼里才是富有? 王道拥有十辈子都挥霍不完的钱,拥有操纵别人命运的权力,只要他挥挥手,就可以美女如云,可是就算他站在万人中央,心里永远有一份孤寂,那份孤寂让他继续拼搏,可是,孤寂还是孤寂! 内心里最深刻的感觉,今天让林黛柔一语道破。 王道忽然暴怒:“我不管别人的想法,只要是我要的,我就有办法得到。”一把攥住了林黛柔的手腕往怀里一?o,“我告诉你,我要你,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林黛柔微微浅笑:“你可以得到我的身子,但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林黛柔!”王道咆哮着,扼住她的喉咙,“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林黛柔透不过气来,但嘴角还是挂着笑,强挤出几个字:“就算你掐死我,我的灵魂、我的心,也是自由的,你永远得不到!” “林——黛——柔——!”王道手上加了力气,林黛柔已经喘不上气来,两眼向上翻,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可是嘴角却仍然挂着那种嘲讽的、得意的笑。 第一天,他就想掐死她,今天,他还是想掐死她!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解。 坐在劳斯莱斯里的丁狂火急火燎,黛柔这样激怒主人,主人真会情急之下掐死她!没法子,不行也要做一次。将车上监控设备的扩音器打开,高喊:“主人手下留情,您要是真的掐死她,您就输了!” 如同晴天的炸雷,像是一下子把王道震醒了,一把甩开林黛柔。 林黛柔像一滩泥似的瘫软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却轻蔑地盯着王道,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笑。 王道点指着林黛柔,像是发布一项誓言:“林黛柔,你听着,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林黛柔倔强地对着他轻篾地笑,一字一字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爱上一个强*奸了她的男人?!简直可笑! 王道一把将林黛柔揪了起来,大步离开片场向劳斯莱斯走去。 车里的丁狂看着他们向这边走来,他不想这样和林黛柔相见,那是多么的尴尬?匆匆下车躲了起来。 “主人……主人……”艾维斯在后面追了过去。 “滚!”王道冷冷地瞪着她,那骇人的眸光像似要把她千刀万剐,艾维斯吓得打了个寒颤,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林黛柔挣扎着,捶打着他。王道不管不顾,把她像个破麻袋似的往肩上一扛,塞进劳斯莱斯里。 王道上了车,车子开动直奔清海滨别墅。 到家了,王道又将林黛柔从车里揪了出来,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林黛柔又挠又咬,还大声地咒骂:“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畜生!王八蛋!……” “林黛柔,你再闹,我就强*奸你!”王道愤怒滴吼叫着。 嘎,林黛柔也不喊了,也不叫了,也不作了,也不闹了,她不怕死,但她真怕他强*奸她! 哈哈,原来这个女人怕这个!好哇,这回他可抓住了她的弱点,心情一下子大好。 进了家门,王道命令着:“林妈,打电话叫钱医生来,她被打伤了!” “哦。”林妈答应一声便去打电话,一会儿,钱医生匆匆忙忙拎着急救箱来了。给林黛柔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伤势,她身上全是鸡毛掸子和棒球杆打得淤青,只要上一点儿消肿祛瘀的药就没事了。 “不会有内伤吗?要不要再做个全身检查?”王道很担忧地问。 还没等钱医生回答,林黛柔便抢先说:“要不要把我解剖了?” 这个死女人!他是真的关心她,还拿这样的话刺儿他! “主人,林小姐没事的,这是最有效的消肿祛瘀药水,涂在身上按摩几分钟,三天就能好。”钱医生留下一瓶药水,拎着急救箱离开。 “脱衣服。”王道命令着。 “啊!”林黛柔瞪圆了眼睛做出防色狼的姿势。 “给你上药。”王道不满地咒骂着,“给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切,他有好心吗?还不是借上药为名占她便宜。 “我自己来。”林黛柔小声说,脸上又挂上层红晕。 “你后背上的伤自己怎么上?” “叫林妈帮忙。”林黛柔又仰起了脸。 “不行!她粗手粗脚的,再把你皮肤刮伤了!”王道邪魅地一笑,“林黛柔,你是不是怕我一摸你,你就受不了,一江春水向东流。” “你……”林黛柔又羞得粉面桃红无言以对。 “快脱衣服,没工夫跟你瞎磨蹭,今天还有好多事呢。”王道抱怨道。 股东大会上还有百十号人呢,会议开了头儿,为了她,他急匆匆叫散会,得回去把会议开完,还有龙业地产的事,他必须处理。 “那你去忙吧,我自己上药。” 王道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字一字地说:“我叫你把衣服脱了,林黛柔,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要不然直接把你扒光了!” 林黛柔顿时无语了。脱掉外衣趴在床上。王道伸手解开她文胸的扣子…… 25 监狱设计 林黛柔顿时无语了。脱掉外衣趴在床上。王道伸手解开她文胸的扣子…… “你干什么?”林黛柔一翻身护住胸口,做出防备的姿势。 “没听钱医生说,这药擦上去后得按摩几分钟吗?有带子挡着怎么按?”王道一脸的无辜。 是她想多了吗?可是这个禽兽有这么好心? “看什么?趴下!”王道命令着。 林黛柔趴在床上,王道一边擦药一边嘟囔着:“真以为自己是天姿国色,在我王道眼里就是个屁,我玩过的女人比你漂亮的,比你身材好的太多了……” 他在向她炫耀吗?切,有什么好炫耀的?要是他能放过她,她才真是感激涕零。 他的手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了,这个禽兽,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 “翻过来。” 林黛柔疑惑地瞪着他。 “后背擦完了,该擦前面了。” “哦。”林黛柔脸颊绯红,“前面我自己能擦。” “脸红什么?”王道坏笑着说,“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你知道我长短,我知道你深浅!” 这男人,满脑子都是这些! “我自己来就行了。”林黛柔的脸更红了。 “少废话!”王道说着粗鲁地拽过她,将药水涂在身上细细地按摩,指尖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轻轻滴挑逗抚弄…… 就知道他又要干这些! 林黛柔忙缩了下身子,拽过被子挡住身体,吼叫着:“流氓!” 王道瞪圆了眼睛:“我怎么流氓了?是你自己脱了衣服让我摸的。”理直气壮。 “你……”林黛柔又羞又气。 “前戏开始了,不做下去,你不难受吗?”王道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调笑着。 “你出去!滚!”林黛柔咆哮着。 王道勃然大怒,一把就其林黛柔,一字一字地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叫别人滚!没有人能叫我滚!看来的让你长点儿记性!”一把将她推到,栖身上前压住她…… “王道,合约第一条规定,你不能侵犯我,你这是违约。”林黛柔推搡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抽泣着,我见犹怜。 王道看着她泪眼盈盈,心一下子抽紧,有些心酸,在她的唇上快熟地啄了一下,站起身,坏笑着说:“这样就不算违约了吧?” 林黛柔拽过被子遮住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眼泪还是止不住流。 “等我,拿点儿好东西给你看!”王道显得很兴奋,走出房间。 —————— 艾维斯回来了。 “林妈,主人呢?” “在黛柔小姐房里。” 艾维斯就要上楼,林妈却一把拽住她,好心提醒说:“艾维斯小姐,你不能进去,他们可能在……” “上床!?”艾维斯一下子明白了,恨得牙根痒痒,“林黛柔这个贱人!就会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勾引主人!” “骂谁呢?!”王道衣冠楚楚走下楼来。 “主人。”艾维斯嗲嗲地叫着,撒娇似的扑进王道怀里。 王道一把推开她,径直走进书房,拿了个盒子和一张图纸走了出来。 “主人……”艾维斯嗲嗲地唤着。 “一起来吧。” 艾维斯笑如桃花,随即跟了上去,两人直上二楼林黛柔的房间。 林黛柔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见他们进来,身子缩了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一双机敏的眼睛滴溜溜乱转。 死女人,每次见到他都这样! “给你看点儿好东西。”王道说着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扔给她,动作潇洒,像赏给小狗一根骨头,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就像是等着看小狗兴奋地啃骨头的样子。 什么?林黛柔有些疑惑。猜也知道,一定又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这种有钱人只会用钱买女人! 拆开包装,哦,她猜错了,精美的盒子里放的是包装精致的书,是嫌她没有文化吗?切! 书皮上为什么没有书名呢?林黛柔想着,翻开第一页,原来是画册,一间房间里没有床没有家具,也不是卫生间,更不是厨房,墙壁上开着很小的窗户,只能透过来一点儿阳光,一根根铁栅栏竖在窗框上,好像是——监狱!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一个女人双手高举被吊在天花板上,唉,这女人的模样怎么画的有点儿像她呀? 像她并不可恶,可恶的是画册上的女人上半身赤*裸,一个戴面罩男人只画了后背正在她身上驰骋…… 林黛柔脸上一阵燥热,将画册摔在王道身上,吼道:“你无耻!” 在林黛柔打开画册的时候,王道已经忍不住在偷笑,现在又显出很无辜的样子:暧昧地低语问:“我怎么无耻了?” “你画这种东西?你……”林黛柔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觉到脸发烧的厉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画什么了?”王道凑近她,轻轻滴吹了口气。 林黛柔吓得打了个寒颤,连忙后退,脚下一滑,王道一把揽住她的腰,轻声说:“小心呐。” “你放手!”林黛柔咆哮着。 “哦。”王道十分听话地手一松,林黛柔整个人摔在地上。 王道一副无辜样:“是你让我放手的,不能怪我!”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王道,你……你……”林黛柔又羞又恼又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觉得怎么样?”王道晃了晃手中的画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来,我让他们修改。” “修改你个屁!”林黛柔气得毫无素质地粗口骂人了。 ”林黛柔,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主人说话?……“艾维斯还没说完,就迎上了王道那双鹰隼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吓得她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再不敢吭声。 “那就不改了,告诉设计师,就按这图施工。”王道决定道。 施工?什么意思? 看着林黛柔莫名其妙的样子,王道敲了下她的脑袋:“记性真差,你不是希望我住进监狱吗?这是监狱的室内设计图!”随即又将一个纸卷平铺在桌子上,“监狱的外部设计,看看满意不?” 监狱!?室内设计图!?她以为王道跟她打哈哈,居然真的买了块地,盖一座“监狱”给她! 26 商场硝烟弥漫 监狱!?室内设计图!?她以为王道跟她打哈哈,居然真的买了块地,盖一座“监狱”给她! 外部的设计实在是太雷人了!一座法国的古堡,旁边修一座中国风十足的古塔,院子的四角架起了炮楼,还连上了铁丝网,这样的中西合并,林黛柔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些不伦不类。 “哈哈哈,这是哪个二百五设计师画的?一定没有学过设计。”林黛柔笑得捂着肚子。 “林——黛——柔!”王道突然暴怒,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这设计图不会是他画的吧?! 这张设计图他熬了两个通宵,一边画一边想着十年前林黛柔说的话:“……我要的房子不是小木屋,是大别墅,是海岸古堡……”王道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个海边的地皮买了下来,古堡以法国的最闻名也最浪漫,有很多*小说都很大篇幅介绍法国的古堡,于是,他翻了很多有关古堡的图片作为参考;林黛柔说要建疯人塔,有句古话:“唐修庙宋修塔”,中国古建筑里以宋朝的塔最多也最富盛名;林黛柔还说要让他住进监狱,就在院墙的四角架起了炮楼和铁丝网。 他忙了两个通宵,以为她看见一定会大加赞赏,没想到被她评价为“二百五审计师”! 王道气得将设计图撕得粉碎,往屋里一扬,夺门而去。 “林黛柔,你……”艾维斯对她也无话可说,在后面紧追着王道,“主人……主人……” 王道回过头来瞪着她。 “主人,我觉的您画的设计图有一种超前意识,当年艾弗尔铁塔建造出来的时候,法国人完全无法接受,认为它是个钢铁怪物,可是好多年之后,艾弗尔铁塔成为法国最闻名的建筑之一,我觉得主人的设计也是一样……” 艾维斯只想恭维几句,王道却厉声说了一个字:“滚!”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王道大步向外走。 “主人,你去哪儿?”艾维斯关切道。 “我去哪儿用得着向你交代吗?”王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大踏步出了门。 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是林黛柔得罪了他,他却把气撒在她身上。 —————— “日前报道s市市长千金,王氏集团总裁夫人文若女士在宾馆与人开房被怕了欢*爱视频之事又有新进展,请看详细报道……”屏幕上转换了画面,主持人继续解说,“文若女士声称那日与几位闺蜜在家打麻将,网上流传的视频只是人有相似,纯属恶意诬陷,近日有知情者透露,亲眼看见文若女士当日与一男子进入该家宾馆,并拍下了照片。”屏幕上挂出一张文若挽着男人的手臂进入宾馆的照片,但拍摄的并不清楚,文若只露出了半边脸,而那个男人只拍到了背影。主持人接着报道:“照片上的背影与视频的男主角背影一模一样,网友们猜测是同一个人……”其实那段欢爱视频,文若的模样拍的清清楚楚,丁狂只露出了驰骋着的后背。主持人继续报道:“……知情者透露,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先生和妻子文若的感情一向不好,当初结婚只是纯粹的利益婚姻,如今各自春色无边。另外,我台记者还探查到事发当日,文若口中所说的和她一起打牌的闺蜜,有一位不在s市,一位在大宇购物广场买东西……网友纷纷猜测,这个与文若在宾馆欢*爱男人的真实身份……” 这种花边新闻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但对于王氏集团和文市长的负面影响是很大的。王氏的股票又要下跌了,而对于文市长的政绩升迁也会打上一个差。 张野端着杯红酒,倚坐在沙发上,浅浅地抿了一口,轻叹道:“这酒不错!”样子十分惬意。 “张总好厉害,几下子就让王氏和龙业地产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怨。”坐在张野旁边沙发上同样惬意的男人赞叹道,“丁狂得罪了王氏和文市长,这回日子可不好过了,听说他有几批进口的建筑材料都被海关扣了。” 张野得意地一笑。 “张总,可是我又不懂了,既然想把丁狂推到风头浪尖,为什么不直接弄一张正面照片,而只发上去一个背影呢?” 张野端着酒杯摇了摇,又抿了口酒,笑笑说:“正阳呀,要你管理企业,你是个好手,可是一个企业的发展有时也要耍点儿手段,商场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有时比战场更加激烈。” 坐在沙发上的这个男人叫刘正阳,就是频频在荧幕上曝光的zy集团总经理,张野不在公司的时候,都是由刘正阳主持大局。 刘正阳挠了挠头:“意思我懂,道理也明白,可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只留丁狂的背影?” 张野敲了下他的脑袋,解释说:“人总是好奇的,愿意猜测,愿意探寻的,把答案宣出来就缺少了探寻的乐趣,而这种探寻,不知道要探寻出多少东西。” 刘正阳恍然大悟:“最后事情越牵扯越多,越闹越大,王氏和文市长只会怨恨丁狂,还有,事情闹得这么大,政府本来要发展南区的计划在这个风头浪尖上也不敢交给王氏,怕说他们官商勾结,这回咱们zy集团就有机会了。” 张野阴霾一笑,点点头。 手机忽然响了,是——江伟,就是zy物流公司总务部的负责人,张野的顶头上司。张野立刻换了一副小人嘴脸接听电话。 “江总。” “车开到哪了?” “到h市了,再有一天就能到蓝天超市,江总放心。” “卸完货赶紧回来,别总在外面偷懒。” “是是是。”张野挂下电话。 “小人得志!江伟要是知道你才是zy集团总裁,非吓尿裤子不可!”刘正阳调笑说。 “就是不知道,看着才有意思。”张野笑了笑,那种笑容意味深长。 这位总裁高深莫测,刘正阳对他简直是膜拜了。 张野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zy集团投资部经理,也是电脑高手骆宇棋打来的,洋洋得意地说:“张总,我又吸纳了王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用以前那个ip地址转入丁狂的户头。” “谁让你趁机吸纳的?”张野咆哮道。 27 人渣中的极品 “谁让你趁机吸纳的?”张野咆哮道。 骆宇棋茫然地说:“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丁狂这种高手绝不会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这次zy集团不但赔了几千万,还会被王氏怀疑幕后黑手就是zy集团!自作聪明。”张野气得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张总,那怎么办?”骆宇棋担忧地问。 “让我好好想想。”随即,张野挂了电话。 —————— 与此同时,皇廷集团亚洲总公司总裁办公室里,王道打了几个电话,把海关扣住的货调了出来,然后打电话通知丁狂:“海关已经放行了,以后别犯这种低智商的错误!”卡,挂断电话。 随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刚有王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入丁狂的账号的一刹那,那个ip地址就被锁定,王道“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阵键盘,嘴角露出个邪魅的笑,自语道:“zy集团,刘正阳,你好大的胆子!”手指一划,调出刘正阳的所有资料: 刘正阳,男,26岁,毕业于美国哈佛商学院,mba学位,现任zy集团总经理…… 王道的手机响了,是丁狂打来的。 “主人,我的账号了又多了王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我已经查到了,你和zy集团结了什么梁子?” “zy集团?”丁狂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后说:“我们都看中了王氏的一块地,就是和文若搞出欢*爱视频的那块。” “我正在看刘正阳的的资料,近几年来,zy集团在刘正阳的领导下蒸蒸日上,不过这个人是中规中矩的生意人,每一笔投资走的都很稳健,像这种借力打力的方法应该不是他的所为,应该是那位zy集团神秘总裁的意思。” “zy集团神秘总裁?”丁狂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后问,“主人,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王道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吩咐秘书:“李曦,给各个媒体、商界、政界发请帖,一个月后,就以‘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举办大型庆祝会。” “是。”李曦答应一声,出去筹备去了。 —————— 办完公司的事,王道开着车归心似箭,因为林黛柔在家,他的心全系在她身上。一进家门,艾维斯立刻扑了过来,又是帮忙换衣服又是拿拖鞋,好不殷勤。 “她呢?” 艾维斯心头一沉,她知道主人所问的“她”是林黛柔。 “黛柔小姐在房里睡觉,要叫醒她吗?”林妈笑呵呵地回答。 “不用,我去看看她。”王道说着兀自上了楼。 推开林黛柔的房门,看着她躺在床上甜甜滴睡着,脸色潮红挂着一层薄薄的汗,样子那么恬静,像个睡美人。比起她醒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可爱多了,王道不禁笑了,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下她粉嫩嫩的脸蛋儿。 林黛柔突然惊醒,大力地推开他,用那种厌恶至极的眼神瞪着他。 她睡醒了实在很不可爱!每一次都用这种防色狼的姿势对着他,这让他很恼火! “睡着了还会甜甜的笑,做了什么好梦吧?”王道戏谑地问。 “用你管。”林黛柔横眉冷对。 这女人,对他就不能有一点点的温柔吗?非要这么冷冰冰的。 “做了什么好梦说来听听。”王道饶有兴致地倚在床边。 “梦见把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点天灯!”林黛柔脸上现出得意之色。 王道“哈哈”大笑,一把拽住林黛柔的胳膊往怀里一?o,顺势压在她身上,邪恶滴说:“你也只能做做梦,但是我把你压在身下,听你一次次地叫*床,在你身上一次次得到满足却可以成为现实。要不要试试?” “流氓!禽兽!变态!……”林黛柔一边咒骂着,一边拼尽力气推他。 “怎么来来回回就这几句?不能换点儿新意吗?”压在她身上含住她的耳垂,暧昧地说,“我每天都学新招式,要不要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试?” “当当当”有人敲门,随后传来艾维斯的声音:“主人,吃饭了。” 往常王道一定会火冒三丈冲着艾维斯大吼大叫,搞不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很好,他喜欢压在林黛柔身上,看她惊慌失措怒目而视的的表情,掐了下她的鼻子,亲昵地说:“先吃饭,然后再吃你。”笑笑下了床。 林黛柔又冲着他大吼:“王先生,我再次提醒你一次,我只是艾维斯小姐的佣人,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两者不发生冲突呀,挺多我给你多开一份工资。”王道邪恶的装作很无辜地笑笑。 “你……”林黛柔又急又气又羞,脸涨得通红,对于王道这种无耻中的极品素手无策。 王道又占了上风,得意地“哈哈”大笑。 —————— 林黛柔到厨房帮忙,今天吃牛排,把做好的牛排端上桌,王道命令道:“坐下来一起吃。” “算了,佣人要有佣人的规矩,我和林妈一起吃。”林黛柔推脱说。 叫她和王道同桌吃饭,不是存心倒她胃口吗? “叫你坐下就坐下,费什么话……” “……不听话就强*奸你……”这个霸道的无耻中的极品一定会这么说。林黛柔心中暗想。 果然,王道的下句话是:“……不听话就强*奸你!” “扑哧”一声,林黛柔笑了。 这一笑,如盛开的百合般圣洁美丽。王道忽然心情大好,眉飞色舞地问:“听到被强*奸还这么高兴,是不是有需要了?” 林黛柔一脸的窘相瞪着他,王道反倒“哈哈”大笑。 牛排端上桌,林黛柔手里握着刀叉,瞄一眼王道,要是现在一刀插过去,能不能扎死他呢?要是扎死他一切烦恼都没了,可是自己也会被抓进监狱,这条小命也没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王道突然开口:“怎么,想扎死我?” “没……没有。”林黛柔尴尬地笑笑。 “你杀不了我,不信试试。”王道放下刀叉,斜睨着她。 “我哪儿敢呐。”林黛柔默默地低下头。 “呦,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真是天下奇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28 出海拍戏,日本有销路 “呦,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真是天下奇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嘿嘿……”林黛柔讪讪地笑了笑。 “看你这么乖,明天带你出海。”王道漫不经心地说,“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看日出日落海天一色。”这也是十年前林黛柔离开他时说的话,十年前他满足不了她,她才会离开,现在他要把失去的全都找出来。 “主人,我也去。”艾维斯插话说。 “明天你不是有戏要拍吗?”王道说着叉了块牛排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让张导改期嘛。” “这部戏我投资了3个亿,你说改期就改期。” 艾维斯语气酸酸滴说:“林黛柔也是帝业签约艺人,她怎么能……” “她被打伤了,请病假。”王道仰起脸来,“我是这部戏的总投资人,我说了算。” 艾维斯气得摔下手中的刀叉。 “跟谁发脾气呢?”王道仰起脸来,那双鹰隼的眼睛瞪着她。 “没……没有呀,我不小心……手滑。”艾维斯怯怯滴说,又捡起刀叉继续吃。 林黛柔眼珠滴溜溜乱转,跟他两个人出海?危险!搞不好他会把她扔下大海喂鲨鱼!笑笑说:“我浑身疼得厉害,可不可以不去呀?” 不去,那怎么可能。 “不去,行!”王道答应得到很爽快。 一定有阴谋! 林黛柔想着,王道又说出了后半句话:“你是帝业的签约艺人,违约金……” “喂,陪你出海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凭什么算我违约?”林黛柔辩驳道。 王道又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慢悠悠地说:“我是老板,我说算就算,大不了架起摄像机,把船上的情景都拍下来,哦,忘了告诉你,我在日本也有影视公司,不愁销路。” 什么意思?林黛柔有些不知所云。 傻女人!真是天真的可爱,连日本的av都不知道。 “你没看过av吗?” 林黛柔摇头。 王道放下刀叉,拉起林黛柔:“走,我让你看看什么是av。” 林黛柔想挣脱却挣不开,被他拉着直上三楼的放映室。两个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林黛把住沙发的一边,离王道很远,做出防备的姿势,像是随时要逃跑似的。 这女人,要是真想把她怎么样,她逃得掉吗?王道轻蔑的一笑。 电影开始了,大屏幕上走出一个学生妹打扮的女孩,“叽哩哇啦”一顿日语,林黛柔听不懂,只当是日本的文艺片。 “原来这就叫‘av’呀,也没什么嘛。”林黛柔不以为然地说。 “往下看。”王道抿着嘴偷笑。 学生妹走进一间房间,房间里有个男人,两个人“叽哩哇啦”又说了一通日语,男人慢慢靠近学生妹,撩了撩她的长发,含住耳垂温柔地亲吻,学生妹媚眼迷离,发出轻微的喘息岁既男人开始解学生妹的衣服扣子,手伸进衣服里在高峰处揉捏…… 这文艺片拍得也太…… 林黛柔还在想着,只见屏幕里,学生妹已经彻底赤*裸,跪在地上,男人站着,学生妹攀上男人的腿,解开男人裤子的拉链,一个庞然大物跃出充斥着荧屏…… “啊……”林黛柔一声惊叫,捂着眼睛落荒而逃。 王道“哈哈”大笑。 二十多岁的女人,连av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可笑吗? “小心!”林黛柔捂着眼睛一路乱跑,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王道拉住了她。 “你放开我,你无耻!”林黛柔使出全身力气,甩开王道,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你怎么样?”王道快步跑下楼,抱住她,关切地问,“哪里摔伤了?” 林黛柔再次挣脱他,连连摇头说:“我不拍这种东西,绝不拍!” 瞧她身轻如燕,肯定没有摔伤,王道又戏谑道:“你又不是没拍过?电梯里那次……” “你……”林黛柔不知道是气?是羞?总之无言以对。 王道得意洋洋:“你要是答应陪我一起出海,就咱们两个,干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你要不答应,就算是工作,我叫整个摄制组过来拍摄,瞧着办吧?” 都说了天上掉下来的不可能是天使,只能是鸟屎!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听了艾维斯的蛊惑,当什么签约艺人?这回肉在砧板上,只能任人宰割了。 “好,我答应你两个人一起出海,你别叫摄制组来。”林黛柔爽快地说。 王道点点头:“那今晚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和体力。” 呵,傻女人!真好骗,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拍那种东西? —————— 翌日,也就是林黛柔来到清海滨别墅的第四天,天还没亮的时候,王道就叫醒她,拽下楼硬塞进劳斯莱斯里,车子启动,林黛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又昏昏睡去。 傻女人!大懒虫!王道咒骂着,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这次出门他没有带保镖,也没有摆排场,他要静静滴享受两个人的浪漫。 车子停在沙滩上,王道拍了拍林黛柔的脸蛋儿:“醒醒……醒醒……,再不醒,我就强*奸你!” 额,又是这句,就不能有点儿新意吗? 林黛柔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是茫茫大海和深蓝色的天,繁星若隐若现,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这是哪里?林黛柔有些不敢置信的愕然,这十年里她从来不敢来这里,怕触景伤情。 林黛柔下了车,亦步亦趋走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声“沙沙……沙沙……”眼中萦绕上迷蒙的水雾,颤声吟道: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忽然觉得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抱住膝盖“呜呜”大哭起来。 王道愣在那里,原来她也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他们的过去,要不然,她不会这么伤心,可为什么当初她离开他的时候那么决绝?想到当时她绝情的情景,想到他为她失去的,想着她给他带来的痛苦,王道紧紧攥住双拳。 “王道,你很残忍!”林黛柔抓起两把沙子甩向王道。 残忍!?到底是谁残忍?到底是谁抛弃了谁? 王道揪起林黛柔,大吼道:“这片海滩让你很痛苦是吗?那我告诉你,我买下了这片海滩,我要在这里建你要的‘监狱’,我要你每天面对着这里!” 29 游艇上看日出日落 王道揪起林黛柔,大吼道:“这片海滩让你很痛苦是吗?那我告诉你,我买下了这片海滩,我要在这里建你要的‘监狱’,我要你每天面对着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魔鬼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把秦少哲埋藏起来,不再去触碰,也就不那么伤心,可是这个魔鬼出现了,掠夺了她的清白,要挟她,他给她准备的房间,他的钢琴曲,还有这片海滩,他残忍地把她心里最深的伤痛挖掘出来,他是魔鬼! “走,我带你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看日出日落,看海天一色。”王道攥着林黛柔的手腕像拽死狗一样在海滩上拖行。 “我不去,我不要看。”林黛柔拼尽力气捶打着,挣扎着。 王道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夹在腋下,任他的手脚乱舞乱蹬,大步向前走。海边停着一艘小艇,王道粗鲁地将林黛柔扔进小艇,自己也上了船,小艇在海上划出一道水线,翻起晶莹的浪花。 小艇驶出一段水域之后,便看见茫茫大海上停着一艘大游艇,游艇的名字十分刺眼——黛哲号。 “黛哲”?是林黛柔和秦少哲吗?林黛柔不禁心头一颤,看了一眼王道,进而又嗤笑,怎么会是秦少哲,一切应该只是巧合,又或许是王道调查过她,知道秦少哲是她心中最深的伤痛,故意用这种方法刺激她,让她难受。 王道拉着她上了大游艇,把小艇拴好,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不知什么时候,红日从海里冒出,悬挂在云层之中,光彩四射,层层云海被染得橙红鲜亮,如同一团火焰在沸腾,海水也被染红了,真应了“半江瑟瑟半江红”。几只被镀了色的海鸥从船旁掠过。远处,渔船点点,微风举浪,好美的海上日出。 这样的美,任谁都会被震撼! “站在甲板上看日出,确实跟平地上不一样。”王道赞叹道,递给林黛柔一杯酒。 “我说过,我不会喝酒。”林黛柔冷冷地回答,转身进了船舱。 他永远会在她最开心的时候,打碎她的开心。 “不会喝酒?大前天你不是喝了吗?还想让我喂你?”王道随后便追了进来,语气暧昧。 林黛柔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她可不希望他再强吻她。 酒很烈,她喝得又很急,再加上船漂在海上的晃动,她身子一载,王道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暧昧道:“房间里有大床,摇啊摇,很舒服。” 林黛柔忽然觉得头晕得厉害,浑身也很柔软无力,就这样栽倒在王道怀里,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念着:“王先生,合约……合约第一条……”话没说完就已经睡了过去。 王道抱起她大步走进房间,放在平坦的大床上盖上被子。抚摸着她粉嫩嫩的脸蛋,轻声说:“酒里放了一片安眠药,你好好睡吧。我们重逢才五天,你瞧你都瘦了一圈,我想给你幸福,带给你的却全是痛苦。我们之间会好起来的,我会让你重新想起我,重新爱上我。”像是在发布一项誓言,紧紧地握紧双拳。 “你不适合我,我要的生活是住别墅、开游艇、乘飞机,穿金戴银的富贵日子……我要的房子不是小木屋,是大别墅,是海岸古堡;我要看日出日落,看浪花朵朵,不是站在沙滩上,是站在游艇的甲板上。这样的生活,你能给我吗?……” 又想起十年前林黛柔说的这段话,轻轻滴抚摸着她的脸,呢喃道:“你要的,以前我给不起,现在,我都能给你,海岸古堡正在建,还有你说的疯人塔和监狱,我不介意做二百五设计师。”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吩咐道,“给我准备直升机。” 林黛柔这一觉睡得很香甜,仿佛卸下了一身的疲惫,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扭扭脖子晃晃脑袋,哇哦!好舒服! “我都说房间里的大床很舒服了。” 哇,这个人渣怎么会在她房里?他不会对她……?林黛柔赶快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穿着衣服,嗯唔,她的衣服换了……她又被吃干抹净了! “我什么都没干。”王道笑呵呵地说。 “谁信呐?”林黛柔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他什么都没干到成错误了? “林黛柔,你就这么盼着我对你做什么?”王道走到床边坐下,揽住她,“我不喜欢玩迷*奸,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喜欢——”吹了口气:“强——奸!”一下子把林黛柔按倒在床上,栖身过来…… “禽兽!畜生!人渣!”林黛柔又咒骂连连。 王道将她压在身下,刮了下她的鼻子,低声轻语:“你太没有创意了。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应该说几个新词儿,例如……” “我不是草船,你的贱别往我这发!”林黛柔瞪着眼睛吼叫道。 “聪明!”王道说着站起身,“再不起床就看不到日落了。” 看日落!?刚才他还……,这会儿想起看日落来了? “看什么?换衣服呀?你想穿着睡衣看日落?” “你出去!”林黛柔羞涩地低语道。 切,让他出去?她的睡衣就是他给换的,她浑身上下他那里没有看过? “我要是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样?”王道一副无赖相故意挑衅道。 说实话,他要不出去,她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林黛柔扁着嘴不出声。 王道笑笑:“我在甲板上等你。”随即出了房间关上门。 林黛柔松了口气,刚脱下睡衣,房间的门突然开了。王道不还好意地笑道:“哇哦!脱了呀!”吓得林黛柔拽过被子裹住身子,吼叫道:“你进来干什么?” “看你穿衣服!”王道回答的倒是直截了当,“穿还是不穿,不穿就当是你故意勾引我,我的免疫力一向很低……” “你别过来。”林黛柔下意识地裹紧被子。 “我要是过来你能把我怎么样。”王道说着已经走到了床前,“你猜,我能不能把被子扯碎?” 林黛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将身子向墙角缩了缩,那双惶恐的眼睛盯在王道身上,她就想被猫逮着的老鼠,随王道怎么耍戏,不高兴就把她一口吃掉。 30 这女人,敢脱他裤子 “你就这么怕我?” 废话,像他这种变态,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又有绝对的权力主宰别人的命运,谁不怕呀? “我……我不怕!” 不怕怎么会结巴!? “真的不怕?那我可就扯被子了。”王道将林黛柔拽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林黛柔的心又一阵狂跳,莫名地羞红脸,像是在逃避什么,身子不知觉地缩了缩,轻声说:“你放开我。” 她吐气如兰,声音很轻,却带着诱人的暧昧。王道心神荡漾,一下子将她按倒在床上,灼热的吻落下,含住如樱桃一般的红唇吸吮,手钻进被子里,轻柔的抚摸…… 林黛柔浑身酥软,似乎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她应该很抗拒才是,为什么……?不自觉地菁发出呢喃的吟哦声。 王道邪魅地一笑:“有感觉了?” 什么?林黛柔的脸又羞得像大红布似的。 王道的手退出被子,慢慢站起身:“起来穿衣服,要不然看不到日落了。” 他在她身上点完火之后,居然悬崖勒马,林黛柔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王道又邪魅一笑,大步离开了房间。 林黛柔裹着被子,有些怄气,她在气什么?难道在气王道没有继续下去?哦,天呐!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一向对男人很抵触的吗?怎么会……? 想不通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再想,穿上衣服,到甲板上看日落。 站在甲板上向远处眺望,一轮红日渐渐地坠落下去,剩下的一丝亮光,映在海面上,好像给宽阔的海面涂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又像把一些亮晶晶的五彩玻璃片撒在海面上,那玻璃片闪烁着、跳跃着,好似万花筒里变化无穷的图案,真吸引人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林黛柔忽然有感而发。 “黄昏也有黄昏的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黄昏过后,夜幕降临,星斗漫天,那是另一个璀璨夺目。”王道站在她身边。 死男人,谁要听你的高谈阔论? “轰轰……轰轰……” “直升机!”林黛柔指着天空兴奋地大叫。 看到直升机就高兴成这样?看来他的安排是对的。王道得意地一笑。 直升机在游艇上空盘旋,系下一根缆绳软梯。林黛柔惊愕看向王道。 “带你看星空!”王道说着揽住她的腰,攀上软梯。 站在软梯之上,并没有登上机舱,两个人悬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抱紧我!要不然摔下去,我可不管。”王道说。 “我们还是上直升机吧,这样太不安全了。”林黛柔搂着王道的脖子。 上去?上去她还能这么紧的搂着他吗? “想安全还不容易。”王道一丝坏笑,“用我凸出的地方插进你凹进去的地方,紧紧地把我‘包容’。” 额,死男人,只会想这些! 王道说着,用一只手抓住缆绳,另一只手开始解裤带…… “你别乱来呀。”林黛柔显得很紧张。 “抱紧我,要不然掉到海里喂鲨鱼!”王道说着已经解开了裤带卡子。 “你别乱来……别乱来……”林黛柔吓得哭了起来。 傻女人,居然吓得哭鼻子!有意思! 王道掀起林黛柔的裙子,不忘提醒道:“我的手可要伸进去喽。” 林黛柔吓得“哇哇”大哭。 王道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戏谑道:“吓你的!” 吓她!?他拿这个开玩笑!?好,她也吓他一下! “我们继续吧。”林黛柔邪魅地一笑,一手拽住缆绳,另一只手伸向王道的裤带卡子,往外一抽,“秃噜”,他的裤子耷拉到脚面上…… 这女人,敢在空中脱他裤子! “哇!星空好美呀!”林黛柔仰看着点点繁星,在空中看星星仿佛天空显得更大了,就像一张覆盖了一切的天幕,那么平静,没有皱纹,全是一样深的蓝色,许多星子在上面,就像无数颗眼睛,忽然一道光亮滑向西边,很快便落下天边不见了。 “流星呀!”林黛柔兴奋地一声惊叫。 “别管流星了,咱们还是继续吧。”王道暧昧地吹了口气。 “继续?继续什么?”林黛柔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女人,怎么会这么健忘? “你脱了我的裤子,你说我们该继续什么?” 额,他没忘呀,她是故意要用星空转移他的注意力! “继续……继续看星星。”林黛柔一声憨笑。 王道一把揽紧她:“还是继续脱了裤子之后的事吧。” “嘿嘿……嘿嘿……,这么美的星空,错过岂不可惜?” “游艇是我的,直升机也是我的,星空不会搬家,想什么时看都行,还是继续我们的事吧,脱了裤子在天上飞,很冷诶!” “冷?那咱们下去吧。”林黛柔笑着说。 “干完再下去。”王道的语气暧昧到了极点,伸手又去掀林黛柔的裙子。 “王先生,合约第一条规定……” “不能侵犯你嘛,我记得,但这次是你想侵犯我。”王道语气尤为暧昧。 “哦,我错了。”林黛柔示弱地底下头。 这女人,也会主动认错!?有意思! “好吧,放过你。”王道这次倒是显得很大方,掏出手电筒,光柱朝直升机上晃了晃,缆绳向上收,王道托着林黛柔钻进机舱,自己也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在夜空中翱翔,飞行员时而还会玩几下特技,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林黛柔吓得紧紧抱住王道,惊慌的大叫。 再强悍的女人也不过是个女人,也有害怕的时候。王道这样想着。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很难相处。林黛柔腹诽着,重重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暗暗提醒自己:林黛柔,你是有老公的,你和这个男人只是老板和女佣的关系,千万不要对他产生感情。 直升机在空中兜了几个圈才降落在游艇的甲板上,刚一下机,便看见游艇后面多了一条拴好的小艇,艾维斯站在甲板上笑容可掬,直接扑进王道怀里,撒娇道:“主人,人家拍完戏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 一个刹那,林黛柔忽然感到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 游艇靠岸,王道破天荒地没有和她同坐,而是让艾维斯坐在自己身边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艾维斯“叽里呱啦”都在说今天拍戏的事,林黛柔一个人坐在后排座上,忽然觉得她的声音很烦人。 王道从倒车镜里看见她的神情,心中暗喜:死女人,终于会吃醋了! 31 轻点儿,疼 三人回到清海滨别墅。 艾维斯缠上王道的身:“主人,咱们回房吧。”态度暧昧。 王道推开她走到林黛柔近前,轻声说:“只要你点一下头,我今晚就去你房里好好满足你一下。”冲着她吹了一口暧昧的气息。 这女人,霸占了主人一天,回来还想劫她的和!艾维斯恨恨地瞪着林黛柔,那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要将她千刀万剐。 林黛柔忽然无名火起,凭什么每次惹祸的都是王道,憎恨的却是她,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在外偷腥,却要怪别的女人勾引,哪有这个道理?那她就勾引一个让她看看。 林黛柔邪魅地一笑,双臂勾住王道的脖子,媚眼如丝,轻声说:“好呀。”只有两个字,却带着勾魂摄魄的魅惑,仿佛有一只小猫的爪子挠在王道的心窝里,痒痒的,很舒服,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蔓延全身。 王道掐了下她的鼻子:“你真是个妖精!”一把将林黛柔横抱在怀里,大步上楼,进了侧卧室,也就是林黛柔的房间,将她平放在床上,栖身压过来…… 林黛柔飞起一脚,将他踹下床,瞧着他摔在地上的滑稽样子,禁不住“哈哈”笑的前仰和后。 王道明白了,她是故意要气艾维斯,死女人,敢利用他,利用他不要紧,只是他的情*欲完全被唤醒到极致,你要玩是吗?大爷就陪你玩! 王道忽然瞪起双眼,怒目而视,一步一步向林黛柔逼近。 “你干什么?合约第一条规定:你不能侵犯我!”林黛柔抱着枕头挡在自己胸前。 “好像这次是你先勾引我的,还有,我说过:我不怕违约。”王道一把扯下林黛柔怀里的枕头扔在一边,一把拽住她的脚踝一甩,林黛柔整个人趴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禽兽!畜生!人渣!……” 她不该招惹他,不该利用他气艾维斯,不该!不该!可是现在已经晚了,王道骑上她的身…… 艾维斯站在侧卧室门外。 “啪……啪……”有撞击声传出。 主人就是这样,每次做这事儿都像是使出全身力气,很大的动静。 “啊……啊……疼!轻点儿……”是林黛柔的惨叫声。 这女人连叫*床都不会,听着就像在受刑,主人到底喜欢她什么?艾维斯气恼急了。 “轻点儿,轻点儿你能舒服吗?让你长点儿记性!”是王道的声音,伴着喘息声。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轻点儿,啊……啊……啊……” 艾维斯实在听不下去了,重重地跺了下脚,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林黛柔趴在床上,王道倒骑在她身上,大巴掌抡起,“啪……啪……啪……”正在一下一下打她的屁股,连连道:“敢利用我!这回舒服了吧?”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轻一点儿,疼……”大巴掌扇在屁股上,疼的她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王道打够了,从她身上下来,进浴室洗澡。 林黛柔刚一翻身,屁股粘到床,哇,好疼呀!这个王道下手这么狠,恐怕今晚她要趴着睡觉了。 王道洗完澡出来,瞄了一眼她肿得浑圆的屁股,戏谑道:“屁股变圆了,显得你的身材更性*感了!” 林黛柔下意识地躲了躲,屁股刚一接触到床,“嘶……”疼的倒吸口冷气。 王道“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大步走出林黛柔的房间,“蹬蹬蹬……”下楼。 艾维斯听到王道下楼的声音,忙从主卧室奔出来,喊道:“主人,你去哪儿?” “公司。”王道笑笑,啧啧赞叹一句,“这女人,真有味儿!” 艾维斯知道主人说的是林黛柔,恨恨地握紧双拳。 王道是故意的,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有意思!大步离开。 待别墅的门关上,艾维斯才敢恨恨地一跺脚,气匆匆上楼闯进林黛柔的房间。 此时的林黛柔正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肿起来的屁股,“屁股变圆了,显得你的身材更性*感了!”忽然王道这句话跃然于耳边,有吗?她的屁股不够圆,身材不够性*感吗?额,好疼呀,这个王道,出手这么重,在心里对他的祖宗十八代表示最亲切诚挚的问候! “林黛柔!”艾维斯扬起手来就是一记耳光,林黛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两个女人四目相对。 “林黛柔……”艾维斯还没骂,林黛柔就率先冷冰冰说:“收起你的谩骂,有本事把你的男人管住了!”语气是冷的,目光更是令人不寒而栗,艾维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林黛柔手上一甩,艾维斯便一个踉跄。 “你……你抢我的男人还恶人先告状?还敢甩我?”艾维斯显得很委屈。 “请你搞清楚,不是我抢你的男人,是你的男人强*暴了我!”林黛柔毫无惧色。 “可是……可是……”艾维斯一下子结巴了。 林黛柔一字一句地说:“老实告诉你,我讨厌王道!甚至很恨他!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三个月后,我拿到短片,就会离开你们的生活。但是如果你也找我麻烦,让我承受不住,我只有让我们的身份对调!我要说的说完了,请你出去!”目光中充满坚定无疑。 艾维斯怯怯地退出林黛柔的房间。 “麻烦你帮我把门关上!”依然是坚定的语气,带着一种威慑力,艾维斯乖乖滴把房门关好。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艾维斯她已经忍受够了。 —————— “我买蛋挞回来了。”是王道的声音。 艾维斯立刻奔下楼,缠上王道的身,嗲嗲地叫着:“主人。” 王道搂着艾维斯走进林黛柔的房间,艾维斯示威地向林黛柔挑了挑眉毛。 “看你今天哄得我开心,我买了蛋挞,下去吃呀。”王道故意将那个“哄”字加重了语气,像是故意暗示着什么。 艾维斯再次恨恨地咬咬嘴唇。 林黛柔并没有在意王道的意味深长,也没有看见艾维斯紧咬的双唇,随意地回了一句:“我不吃了,好累,想睡觉。” “我知道我是粗鲁了点儿,把你弄的快散架了吧,那你早点睡吧。”王道很大方地说。 32 吃蛋挞 “我知道我是粗鲁了点儿,把你弄的快散架了吧,那你早点睡吧。”王道很大方地说。 “……我是粗鲁了点儿,把你弄的快散架了吧……”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弦外之音耶,林黛柔不是傻子,立刻叫住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什么意思,我跟你怎么了?解释清楚,我可不希望醋坛子打了再把我淹了。” 王道搓了搓手,笑笑说:“有什么可解释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房间里,我骑上你的身,动作很粗鲁,使了很大力气,你疼得直叫:‘轻点儿’,就这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话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像…… “你对我的屁股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摧残!”林黛柔气的说了粗口。 “对对对,我承认!”王道笑得很邪恶。 咦,这话听起来意思好像有些扭曲尼。 “我是说你打我的屁股,我们没有干别的。”林黛柔冲着艾维斯说道。 “是是是,我打你的屁股,打得‘啪啪’直响,你直喊‘轻点儿,疼’,就是这样。”王道低沉着坏笑问,“新招式怎么样?有感觉和快感吗?” 额,怎么这话听起来还是像……解释不清了。 他就是想让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怎么可能让林黛柔解释清楚呢。 艾维斯的脸色难看的厉害,王道一把揽住她,*道:“怎么,吃醋了?” 艾维斯强挤出一抹笑容:“我哪儿敢呀。” “你真可人疼。”在艾维斯的唇上快速地啄了一下,“今晚也让你试试新招式。” 林黛柔不知为什么会无名火起,吼道:“你们的房间在隔壁,拜托你们回房去恩爱!” 王道放开艾维斯,将林黛柔捞进怀里,戏谑道:“你在吃醋?” 吃醋!?她会吃他的醋!?我呸! “如果不是吃醋,就下去一起去吃蛋挞。”王道又暧昧到了极点,“还是我真的力气太大,把你折腾得散了架?” 林黛柔这个气呀,这男人是故意的!混蛋! “吃就吃,不吃白不吃。”林黛柔说着率先走出房间下了楼,来到客厅,刚一坐下,“嘶”到吸口冷气,她的屁股疼得厉害。死王道!心里又咒骂连连。 “林妈,给她找一个软一点儿的垫子。”王道说着,搂着艾维斯也下楼来。 艾维斯开了瓶86年的红酒,吃蛋挞喝红酒,这是什么搭配?唉,管他呢? 蛋挞的盒子包装很精美,商标上印着“顶记”两个字,这是林黛柔最喜欢吃的那家店,她又想起了那个时候—— 蓝天白云下的浪漫海岸,秦少哲一身白色休闲服快步向她跑来,手里拿着个精美的盒子,兴奋地说:“黛柔,我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知道你最喜欢吃顶记的布丁蛋挞,特意买给你吃。” 那时候,秦少哲家里很穷,半工半读。 “顶记的东西很贵的,何必浪费钱呢。”林黛柔温柔如水。 “你爱吃嘛,顶多我自己勒紧裤腰带了。”秦少哲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一共有六枚蛋挞,拿出一枚递到她嘴边。 林黛柔咬了一小口,赞叹道:“恩,真好吃,你也吃一个。”她也拿出一个蛋挞递到秦少哲嘴边。 “我不爱吃。”秦少哲笑笑说。 其实,林黛柔知道,他是舍不得吃,他要把最好的都留给她。 “吃一个嘛。”林黛柔撒娇道。 秦少哲微笑:“我就要你嘴里的那块。”揽住林黛柔的腰,俯下身子去亲吻她。 “你放开我!”林黛柔很大力气地推开他,惶恐的瑟瑟发抖。 秦少哲惊愕,手里的蛋挞摔在了地上…… 林妈给她铺了厚厚的一层垫子,软软的,坐上去屁股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林黛柔打开盒子,是她最喜欢的布丁蛋挞,上面洒满水果布丁,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心里默默滴祷告:“少哲,你一定要幸福,也不免我那样狼狈的退出。” 王道,他是故意的,他调查过她的过去,他一定知道她和秦少哲这段不堪回首的初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林黛柔看向王道横眉冷对。 “你在说什么?”王道装作不明所以。 “这种布丁蛋挞是我最喜欢吃的。” 艾维斯一丝苦笑,主人从来就不吃蛋挞,上次她吃蛋挞,主人大发雷霆,不但把蛋挞扔在地上踩的粉碎,还发狂地把家具砸个请零八落,吓得她从此连“蛋挞”两个字都不敢在主人面前提起。今天主人怎么会突然买起蛋挞来了,她还在纳闷,原来是林黛柔最喜欢吃的。 “原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那么吃这种蛋挞会不会让你想起什么人?”王道随手拿出一个蛋挞咬了一口。 果然是,他刻意让她想起秦少哲,让她痛苦。 “没有,这种蛋挞我已经很久没吃了,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林黛柔也拿出一个咬了一口,赞叹道,“顶记不愧为多年老字号,还是这么好吃。”她吃得津津有味。 王道恨得握紧了拳头,手一划拉,将桌上整盒蛋挞摔在地上。 林黛柔没理他,将手里的那个一下子塞进嘴里,这蛋挞里有秦少哲的味道,她可不希望被王道抢下去扔了,嘴撑得像包子一样。 哦,吃的太猛,噎着了,噎得直翻白眼儿。 “吃没吃相。”王道咒骂着,在她后背恨恨地捶了一下,“哇”地吐了出来。 有些东西不是她的,就算硬塞进去也会吐出来。林黛柔不禁一丝苦笑,就像秦少哲,爱的深入骨髓,却也不得不放手。 “主人,你别和她一般计较。”艾维斯打圆场道 好奇怪,艾维斯眼中虽然也有妒火,却不想以前那样针对林黛柔,还为她打圆场?王道是个聪明人,心领神会,笑笑对林黛柔说:“你真厉害,连她……”瞥了一眼艾维斯,“……连她都能收服替你说话。” “我们都是主人的女人嘛。”艾维斯讨好地说。 王道瞥了一眼艾维斯:“变聪明了,你越是欺负她,就越是逼她和你的身份对调,你不欺负她了,等到三个月期满,她拿着短片走人,你的地位才是安全的。” 33 她自由了 王道瞥了一眼艾维斯:“变聪明了,你越是欺负她,就越是逼她和你的身份对调,你不欺负她了,等到三个月期满,她拿着短片走人,你的地位才是安全的。” 王道的话说中了艾维斯的内心真实想法,怯怯滴说:“主……主人,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为主人分忧,不想家无宁日。” 王道点点头,笑着说:“我喜欢聪明的女人。”瞥一眼林黛柔,“三个月内,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林黛柔倔强地抬起高傲的头:“我不会的,我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三个月后把短片还给我,我们再无牵扯。” “我王道一向说话算数。”坏坏地一笑,“到时候,只怕你舍不得离开我。” “切!”林黛柔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她会舍不得离开他?他恨不得现在拔腿就走。 “还要重申一句,我只是艾维斯小姐的佣人,不是你的泄*欲工具,你以后不要再碰我,什么‘*’?在我眼里就叫侵犯。”林黛柔郑重其事地说。 不再碰她!?那他怎么忍得住。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泄*欲工具,我只是满足你的生理需要。”王道倒是一副正义凛然。 为了满足她的生理需要!?这是什么谬论?!啼笑皆非! 女人永远是善妒的,让她们联手,当他是白痴吗?王道想着,一把掐住林黛柔的下巴,邪魅道:“累了一天早点回房睡觉,我今晚有事,不能陪你了。”瞥一眼艾维斯,果然妒火中烧,将手里的酒杯攥得紧紧的。 王道暗自好笑,男人只要挥挥手,女人就会互相咬的像疯狗!尤其是像艾维斯这样的女人,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地位受威胁呢?林黛柔,想舒舒服服度过这三个月,然后拿着短片走人,门儿都没有!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逃!王道腹诽着。 王道出了门。 “你说话到底算数不算数?”艾维斯冲林黛柔横眉冷对。 “当然算数,我对王道讨厌至极。”林黛柔再次表明态度。 “希望你信守诺言。” 两人各自回房睡觉。 —————— “这死女人,睡觉的姿势真难看!”王道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嘴里叨着雪茄,目不转睛地瞪着电脑屏幕。屏幕里林黛柔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两条腿将被子的一角夹住,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嘴里还含着手指。 王道掏出手机,对林妈命令道:“去给她盖下被子。” 随后将视频窗口缩小,打开文件,噼里啪啦敲打键盘,开始处理公事,总在不经意间瞄一眼视频,然后咒骂一声:“死女人!”甜甜地一笑。 凌晨五点,王道关掉文件,得意地一笑,自语道:“zy集团,刘正阳,给你点儿颜色看看。”又瞥了一眼视频窗口,林黛柔把被子踹到了地上,像个“大”字似的睡着。 “死女人!又踹被子!”掏出手机又对林妈说,“她又踹被子了,给她盖好。”不忘嘱咐一句:“动作轻点儿,不要吵醒她。还有,以后安排个人值夜班,专门给她盖被子。” 又点了支雪茄,身子靠在老板椅上,傻傻地盯着屏幕,渐渐地合上眼睛。 —————— 翌日,也就是林黛柔到了清海滨别墅的第五天。 林黛柔和艾维斯一起吃早饭。 “主人一夜都没有回来。”艾维斯试探地说。 林黛柔只是“嗯”了一声。 “其实,主人对你真的很好。” “你不用担心,还有八十五天我就会离开这里。”林黛柔慢条斯理地说,不用跟她玩旁敲侧击,她不吃这一套。 “你就一点儿感动都没有吗?”艾维斯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怕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主人。” 喜欢他!?她会喜欢上强*奸她,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吗!?简直可笑!心里却有一些发虚,她真的对王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在游艇的甲板上,在星空中,吃蛋挞……不,不会,她只是想起了秦少哲,对,她那种感觉是在怀念秦少哲,林黛柔在心里默默地告诫着自己。 “你如果能帮我偷到短片,我可以立刻离开他。”林黛柔回答的漫不经心,她留在他身边只因为他手里握着她的短片。 “如果你拿到短片,真的肯走?”艾维斯有些不相信。 “只有你才会喜欢那种人渣!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林黛柔已经吃饱了,拿过纸巾擦了擦嘴。 艾维斯想了想,将一个u盘推给林黛柔:“你要的东西。” 林黛柔愕然。 “电脑里的我已经删除了。” “你确定他没有其他备份?”转机来得太快,她有些不敢置信。 “应该没有。” 林黛柔恨恨地将手上的u盘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又不解气地连踩了几脚,确定里面的内容不可能再恢复,转身进房间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其他的衣物都整整齐齐地收好,把那套“美人鱼一滴泪”放在梳妆台上,车钥匙也一并放下,她不想带走任何一样王道的东西,她翻箱倒柜,想找出来到清海滨别墅第一天穿的那套自己的衣服,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问林妈。 “那套衣服啊,主人叫我扔了,黛柔小姐,主人不是给你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吗?”林妈笑着说。 看来只有穿身上这套了,若不是没有自己的衣服替换,就连这套衣服她也不想带走,拎过自己的挎包,大步向外走。 “你什么都不要吗?”艾维斯叫住她,“你陪了主人五天,总该拿些报酬。”随手将车钥匙和美人鱼一滴泪递给林黛柔。 “不需要,我不是妓*女。”林黛柔说完,昂首阔步走出别墅。 外面阳光灿烂,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她自由了,她终于摆脱了那个禽兽,那个恶魔,那个人渣!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涩涩的酸楚呢?她是疯了,一定是!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林黛柔的手机响了,是张野。 “老公!”林黛柔兴奋滴叫着,张野才是她的一切,至于王道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 “我快到家了。” “真的!”林黛柔喜出望外。 34 妈妈的忌日 林黛柔打车回到家,四天没回来,屋子里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哼着小曲擦桌子拖地,不亦乐乎。 张野一进屋,林黛柔就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轻声说:“老公,我好想你。” 张野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唇,疑惑地问:“你不是有心理障碍吗?” 是呀,怎么忽然间没了?林黛柔也感到疑惑,笑笑说:“全好了。”羞涩地钻进张野怀里,轻声说,“今晚,我会做你真正的妻子。” 张野喜出望外,没想到经历那样的事,她竟然会克服心理障碍,这也许就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成为真正女人的林黛柔显得更加的妩媚妖娆。 张野的眼睛一下子落在她那身裙子上,微笑着问:“新买的裙子?” 林黛柔有些尴尬,她忘记把裙子换掉了,一下子觉得浑身充满了王道的气味,那种感觉很讨厌。 “这条裙子价格可不菲呀。” “可不,花了我三百多,好看吗?”林黛柔故做轻松地在张野面前转了个圈。 三百多!?哼,zy品牌的服装最低也要五千多,而这套裙子是13年夏季新款,市场定价在一万块以上,张野是zy集团总裁,他怎么会不认得zy的商标。 心里有些隐隐的痛,林黛柔有事瞒着他。 “怎么了?”林黛柔温柔如水。 “没什么,咱们上外面吃吧。” 林黛柔摇头:“你挣钱好辛苦,我们还是省着点吧,以后……”脸颊绯红带着淡淡的羞涩,“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张野会心一笑,经历了那件事后,林黛柔变的更有女人味了。 “我去买菜,给你做顿好吃的。”林黛柔刮了下张野的鼻子,娇柔浅笑。 “一起去。”张野把她揽入怀中,爱抚着她的头发。 —————— 王道靠在老板椅上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早上八点,秘书李曦笑容可掬:“主人,要不要给您倒杯咖啡?” “不用。”王道活动活动胫骨站起身往外走。 “主人,今天您约了文市长谈南区发展。”李曦提醒道。 “不是约在下午吗?” “是的,下午三点。”李曦是个尽责的秘书,又说,“龙业地产丁总裁想跟你谈谈旧区改造的事,您上午没有预约。” 丁总裁就是丁狂。 “让他明天来吧,我上午有事。” “好。” 王道离开办公室,一个人驱车出了市区,到了陵山公墓,一排排墓碑林立,肃静得令人窒息,只听见他一步一步踩在石阶上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很沉重,像是踏着所有的哀伤,在一座石碑前停下脚步,石碑上布满灰尘,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打理,连上面的字迹都已脱落,但隐约还能看见,上面写着:“慈母秦雨晴之墓,不孝子秦少哲立。” 王道将墓碑上的灰尘清理干净,将一束康乃馨插在墓碑前。不禁又回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就是林黛柔狠心离开他的那天,很晚了,秦少哲都没有回家,那天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一个人躺在海岸沙滩上,任雨水淋在身上与泪水融为一体。 “少哲……少哲……少哲……”妈妈撑着伞,步履踉跄,焦急地喊叫声被“哗哗”雨声淹没。 “少哲!”妈妈终于找到海边,看见最心爱的额日子躺在雨水里,连忙奔过去,“少哲,你怎么躺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告诉妈。” 秦少哲一声不吭。 “起来。”妈妈拉住他的手。 秦少哲一动不动,任妈妈费尽气力也拉不起他,最后累得也坐在潮湿的沙滩上。 “少哲,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妈妈很心疼。”妈妈的眼泪扑簌簌落下。 “黛柔不要我了,她嫌我穷,宁愿跟一个糟老头子……”秦少哲再也说不下去,他的自尊在林黛柔奔向那老头子那一刻被打得一败涂地。 “儿子,起来,跟妈回家。”妈妈站起身努力拉起他。 翌日,在他们母子居住的房子里,那是一间很简陋的小木屋,只是在海滩附近搭的一间简易房,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屋里还在“滴答滴答”滴着小雨。秦少哲正在收拾自己的衣服。 妈妈端着一碗热粥进来问:“少哲,你还在发烧,收拾衣服干什么?” 淋了大半夜的雨,秦少哲高烧到四十度。 “我要回英国。”秦少哲的语气冷的可怕。 “啪”妈妈失手将粥碗打碎,拉住他紧张滴说:“儿子,你不能回去,我们母子好不容易才逃出你爸爸的魔掌,你不能回去,你回去,妈妈会死的。” “为什么不能回去?我是他的儿子,妈,以前我年纪小,不能保护你,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要回去,我要有很多的钱,我要把黛柔抢回来。”说着,拎起行李夺门而去。 妈妈忙追出去拽住他,斩钉截铁道:“儿子,你不能回去。”上去抢他的行李,母子俩撕摞起来,秦少哲失手将母亲推倒。 “妈!”秦少哲忙扑了过去,关切而懊恼,“妈,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摔伤?” 妈妈跪在地上抱住儿子的大腿:“儿子,妈求你,不要告诉你爸爸我们的下落,要不然妈真的会死的,你爸爸一向心狠手辣……,妈求你……妈求你……”抱住儿子的大腿嚎啕大哭。 “妈,好,我不回去。”母子俩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 “妈妈,今天是您的忌日,儿子对不起您。”王道跪在墓前放声痛哭,“都怪我当时没有听您的话,才会害死您,妈,您原谅我,妈……” “林黛柔,是你害死了我的妈妈,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回英国,妈妈就不会死,林黛柔!”王道咆哮着霍然站起,愤怒,憎恨一起涌上心头。 离开墓园,驱车直奔清海滨别墅,一进门便问:“她呢?” “她走了。”艾维斯抢先说,“她说再也不会回来。” 王道阴冷地浅笑:“不回来?!哼!这可由不得她!”兀自走进书房,随即又出来,吼道,“谁这么大胆,敢进我的书房!?”身上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35 这女人不想活了? 王道阴冷地浅笑:“不回来?!哼!这可由不得她!”兀自走进书房,随即又出来,吼道,“谁这么大胆,敢进我的书房!?”身上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所有的仆人跪了一屋子,一个个瑟瑟发抖。 “说!!!”王道厉声呵斥着。 “除了她还有谁!?”艾维斯怯怯滴说。 林妈刚要开口,艾维斯狠狠地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南区发展计划书也是她拿去了?”王道继续逼问。 “没有,她给踹碎了。”艾维斯说着,将u盘的残骸递给王道。 王道瞥了一眼,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这女人不想活了!”身上再次散发出骇人的寒气,像是要把整个别墅都冰封。 艾维斯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心中暗笑:林黛柔,主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回有好戏看了!跟我斗?哼!这一年里死了多少女人了! 王道掏出手机拨打林黛柔的号码…… 此时的林黛柔正和张野手挽着手在菜市场里买完菜回到家,在厨房里一个摘菜一个洗鱼,其乐融融。张野最喜欢吃林黛柔亲手做的糖醋鱼,有点酸有点甜,让人胃口大开。手机响了,林黛柔正在洗鱼,张野将手伸进她的裤兜里掏出手机,还不忘在她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林黛柔嫣然一笑,嗲嗲地说了声:“讨厌!”含羞带笑。 “喂?”张野接听了电话。 男人的声音!?这女人敢背着他会别的男人?可恶!该死! 王道戴着面罩,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但屋子里的人猜想,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和他戴着的面罩一样的黑。 “你是谁?我女人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王道声音冷冽。 “你女人!?”张野说着疑惑地瞄了一眼林黛柔。 林黛柔浑身一颤,将没有洗好的鱼扔进油锅里,“刺啦”油星飞溅,“哎呀”林黛柔一声惊叫,手背上凸起个小泡,她顾不得手上的疼,一把抢过手机:“喂。”了一声。 “**的敢背着我找其他男人!……”电话里传来王道咆哮的声音。 林黛柔立刻按下挂机键,随后将手机关掉。 “谁的电话?”张野疑惑地问。 “哦,打错了。”林黛柔含糊地说着,一只手握紧了手机,另一只手攥紧拳头,手背上的烫伤清晰可见,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擦觉,脸色惨白,呆呆地杵在那里发怔。 锅里的油着起了火,鱼在锅里散发出干焦的味道,浓烟滚滚,呛的忍不住的咳嗽。 张野连忙关了火,打开窗子,又把林黛柔拉进房间里上药…… —————— “他妈的,敢挂我电话!敢关机!敢找其他男人!”王道将手机愤怒滴摔在墙上,“啪”顿时粉身碎骨! 佣人们对这种情况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林妈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个新手机,把电话卡装上,又递给王道。 王道还是余怒未消,把新手机又往墙上一甩,然后飞起一脚把茶几踹翻,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林妈很快又拿了一款递给他。 这回他没有摔,给秘书李曦打了个电话: “告诉文博森,下午的约定取消。” 文博森就是s市的文市长,和丁狂搞出欢爱视频的那个文若的爸爸,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的老丈人。 “主人,这样不好吧?南区发展计划……” “少废话,叫你取消就取消!”王道随即挂断了电话,顺手将手机揣进兜里,瞄一眼艾维斯,命令道:“跟我走!” 艾维斯又是一哆嗦,她永远也猜不透主人心里在想什么。怯怯地跟出了门。 “上车!”王道又是冷漠的命令。 艾维斯不敢违背,胆怯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王道一踩油门,劳斯莱斯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别墅直奔林黛柔的家。 —————— “黛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张野一边上药一边问。 “哪有。”林黛柔胆怯地底下头。 “刚才那个电话是丁狂打来的吗?”张野的语气温和波澜不惊,“你和他还有来往?” “没有,我好久没上网了。”林黛柔淡淡地解释说。 林黛柔不知道为什么张野对丁狂一直有成见,丁狂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普通网友,两个人谈得投机,就留了电话,偶尔互相问候。自从出了那件事,她让王道折磨得不成人形,一直没有上网,也没和丁狂联系。可是一有风吹草动,张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丁狂。 这时,“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林黛柔下意识地身子一抖,这男人不会真找上门来了吧!? 她的惊慌完全落入张野的眼中,放下手中的烫伤药,说:“我去开门。” “老公!……” 张野的表现却很从容镇定,只说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咔嚓……”拧开房门锁。 艾维斯微笑着道了声:“你好。” 张野愕然:“你?……”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眼熟,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见过。 艾维斯可是世界名模,走过的秀,拍过的电影电视剧不计其数,频频在各大媒体露面,只是张野不敢置信,这个炙手可热的明星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艾维斯。”艾维斯自我介绍说。 张野的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连连说:“你好,你好!” “黛柔在吗?” 此时,林黛柔也走到门口,艾维斯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黛柔,你的表现太好了,张导说要给你加戏。”在林黛柔的手心轻轻捏了一下,以示暗示。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张导?什么加戏?”张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位是你老公吧?” 林黛柔点点头。 “他不知道你进了演艺圈?”艾维斯解释说,“是这样的,黛柔是我的私人助理,前几天我们《卿本红颜》剧组拍外景,正巧一个临时演员闹肚子,我就提议让黛柔试试,张导一试戏,发现黛柔有天生的演员天赋,当时拍板,就签了约。”艾维斯说着,把上次在片场签的合约拿了出来,递给张野说:“现在,黛柔是帝业影视公司的签约艺人。” 张野拿过合约左看右看,上面盖着帝业的印章,他是zy集团的总裁,看过的合约无数,自然能辨真假,一看便知是真的,只是这事儿让人太难以置信。 林黛柔也符合着解释说:“老公,我知道娱乐圈很复杂,你也一直不希望我出去工作,就没敢跟你说。” 这时,艾维斯的手机响了,当着林黛柔和张野的面儿接听了电话:“张导,我已经找到黛柔了,哦,你要和他通话。”艾维斯说着将手机给给林黛柔,却被张野率先一步抢了过来。 36 送货司机开法拉利 帝业影视公司——国际知名影视公司,选艺人怎么会如此儿戏?林黛柔从来没有接触过演艺圈,怎么可能说什么有天赋,就这么随随便便签约,阴谋!张野在商场纵横多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所以才抢了林黛柔的电话,他倒要听听这个所谓的“张导”能说些什么? “您好,我是林黛柔的丈夫张野。” “哦,张先生您好。”张导开门见山,“张先生一定是对林小姐签约帝业的事有所怀疑吧?” 张野也不兜圈子,坦言承认:“是的,帝业是国际知名的影视公司,对于旗下艺人的选择应该是很严苛才对,黛柔从没有接触过演员这个行业,怎么会脱颖而出呢?” 张导“呵呵”笑笑:“是的,能和帝业签约的都是知名艺人,只是林小姐天生就有当艺人的天赋,帝业是很惜才的,所以才破格签约。张先生不用怀疑,帝业的声誉在业内是有口碑的,我们的《卿本红颜》正在拍摄,今年年底公映,网上还有相关剧照,张先生可以上网查一下。” 张野笑笑:“黛柔什么都不懂,还请张导多关照。”说着才将电话递给林黛柔。 “张导,你好。”林黛柔轻声说。 电话里立刻换成了王道的声音:“你立刻给我滚下来,要不我就上去!”卡,电话挂断了。 林黛柔脸上一僵,只好继续演戏:“要开会?晚上加拍一场,好的,我马上到。”笑容可掬地将手机递给艾维斯。歉意地看着张野。 “你去吧。”张野微笑着送林黛柔和艾维斯出门。看着她们进了电梯,眼中寒芒一闪,随即进了另一部电梯。 在电梯里,艾维斯说:“我偷了u盘给你,你不会出卖我吧?” “放心,一人做事一个当,我不会拖你下水。” 林黛柔家楼下,张导收起手机,惶恐地问:“主人,我可以走了吗?” “滚!” 张导,国际知名大导演,在王道面前卑微得像个三孙子,听见这个“滚”字如临大赦,屁滚尿流地下了车,逃之夭夭。 一会儿,艾维斯和林黛柔下楼来,远远就看见那辆劳斯莱斯停在小区里,林黛柔刚要打开后车门,就听王道冷冷地命令道:“坐前面。” 死女人,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似的,可恶! 艾维斯向林黛柔使了个眼色,自己坐在了后面,林黛柔叹了口气,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开动了,随后张野驾驶的蓝色法拉利紧随其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劳斯莱斯在马路上飞驰,却不是去清海滨别墅的方向,艾维斯疑惑地问:“主人,我们要去哪儿?” 王道没有回答,却问林黛柔:“你老公到底是干什么的?” “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林黛柔仰起脸来,觉得没什么丢人的,总比王道这种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强多了。 王道冷哼一声:“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开四百多万的法拉利?看来我真是小觑他了。” 林黛柔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王道手指一点导航仪,果然他们开劳斯莱斯后面尾随着一脸蓝色法拉利,将画面扩大,清楚地看见司机正是张野。 林黛柔吃惊地捂住嘴巴,不敢置信。 王道随即打了个电话,命令道:“给我查查张野的真实身份。”然后又给张导打电话:“三十分钟之内,叫剧组全体演职人员到片场开会。” “主人……” “我不想听到‘不行’两个字!”卡,电话挂断了。 原来他们是在去片场的路上。 到了《卿本红颜》的拍摄片场,已经人满为患。 “艾维斯小姐的车。”一位娱记眼尖,率先冲了过去。其他娱记也一窝蜂似的跟上,将他们的车包围。架着设备,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艾维斯小姐,听说这次召开紧急会议是为了探讨《卿本红颜》换女主角,对此,您有什么可回应的吗?” 这时,片场的保镖已经冲过来,将娱记和车子隔开一段距离,艾维斯从容地下车,面对着各大媒体铿锵陈词:“我艾维斯的地位,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轻蔑地瞥一眼林黛柔。 这么看她干什么?她又不会取代她?再说了,帝业的幕后老板是王道,就凭他们的“关系”,哪个导演敢换人?不过都是噱头,炒作,在片子没放映之前,放出一个又一个烟雾吸引观众眼球。 “您就是那个被张导选中的即将担任《卿本红颜》女主角的林黛柔小姐吗?” 林黛柔一下车,所有的闪光灯对着她不停地闪烁,刺的他睁不开他眼睛,傻傻的,愣愣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艾维斯小姐,您怎么会和林黛柔小姐坐同一辆车来,你们是在私下谈判了吗?” 艾维斯还是微笑着从容应对:“林黛柔是我的私人助理,当然要跟着我,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说话间,她们已由保镖护送着进了片场, 远处,张野都看在眼里,真的是来片场开会,放心了。忽然手机响了,zy集团总经理刘正阳急切的声音从手机的那一端传来:“张总,出事了。” 正在张导讲话的时候,林黛柔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老婆,公司有趟急活儿,我必须连夜就走,好好照顾自己,爱你的老公。” 王道一直目送着蓝色法拉利走远,才打电话给张导,冷声命令道:“散会!” 艾维斯和林黛柔从片场出来,站在劳斯莱斯旁。 “上车!”王道命令道。 “短片已经让我毁了,现在我老公出去送货,你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了,我干嘛听你的。”林黛柔说着,挥手拦计程车。 王道大步下车,一双如鹰隼的眼睛死死滴盯着林黛柔,那种目光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林黛柔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突然,王道“哈哈”大笑:“你毁了!?呵,你毁的是南区的发展计划书,五个亿的工程,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林黛柔震惊地看了一眼艾维斯。 王道又“呵呵”一笑,笑容满是邪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像是在欣赏她的愕然,说:“就算你毁了短片,我也可以随时再拍摄一组。”手臂一甩,将林黛柔按倒在劳斯莱斯车头的引擎上,整个身子笼罩下来…… 这个禽兽不会是想在这里…… 37 就地解决 林黛柔发了疯似的奋力反抗,王道将她压在身下,微凉的唇软软的吻住她的香泽,林黛柔使劲扭着头,躲避他温柔的吻,这下子再次激起了王道的愤怒,温柔的吻变做施虐的强吻,带着野兽的撕咬,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探进她的衣服里,用力地揉捏着每一寸肌肤,硬物顶着她的两腿之间蓄势待发…… “不要,我求你。不要在这里……”林黛柔泪眼盈盈。 示弱了,这才像个女人! 王道满意滴抬起身子,林黛柔一溜烟从他身下逃脱,泪水汩汩流出整理着衣服。 王道又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喃喃地说:“你真是个妖精,总能挑起我的性*欲!”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将她塞进车里。 从始至终,艾维斯一直坐在车里冷眼旁观,她不敢管,不能管,更管不了,只有对林黛柔更加的憎恨。 —————— 驱车直到清海滨别墅,王道攥住林黛柔的手腕,从车里将她拎了出来,大步走进别墅,将她往客厅里一扔,林黛柔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王道又栖身过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滴逼问:“说,和他上床了没有?” 王道所说的“他”是指张野。 林黛柔一声冷笑:“他是我老公,就算我们上床了也是正常的,更不需要你来过问!” “啪”一记耳光扇的林黛柔眼冒金星。 死女人,敢明目张胆承认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叫钱医生来给她验身!”王道咆哮着。 验身?!凭什么?她是他的什么人?林黛柔瞪着他。 一会儿,钱医生挎着医药箱来了。几个女佣架着林黛柔像押犯人一样硬将她拖进了一间房间,不容分说扯掉她的裤子,钱医生将仪器探了进去…… 这种羞辱令林黛柔无地自容,扯着嗓子大骂:“王道,你不是人!你是人渣!畜生!禽兽!……” “林黛柔,你他*妈*的要是让别人上了,我就废了你们!”王道也暴跳如雷咆哮着。 钱医生将从林黛柔身体里取出的液体滴入医用试管中仔细化验,然后非常公式化地对王道说:“林小姐之前没有性*行为。” 王道流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进屋揪起林黛柔,像勒死狗似的将她拖上二楼的主卧室,打开浴室的门,直接将她扔进浴缸里:“给我洗干净,我不想闻到别的男人的味道!” 主卧浴室的浴缸是特制的,像个小型游泳池,王道最喜欢在这里和情人鸳鸯戏水。 林黛柔呛得喝了好几口洗澡水,扑腾了几下才稳住身体。 死男人!变态!禽兽!畜生!人渣!……在心里咒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林黛柔洗完澡,裹着浴衣走出浴室,乌黑的湿发衬着尖尖的一张脸伴着婴儿般的潮红,黑亮的眸子在灯光下如宝石璀璨生辉,宽松的浴衣包裹着玲珑曲线,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像童话里的小美人鱼,是这样干净好看,就像一道清浅的溪流,流淌在冬日的阳光下,纯净的几乎令人屏息静气。王道手里捧着个盒子愣在那里。 “看什么?”林黛柔扯了扯浴衣的领口,尽量将自己包的严些。 王道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链子,上面镶满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可是这条链子不是手链,不是项链,打造的更像是一只拴狗的狗链,上面还有个脖套,中间镶着的钻石有鸡蛋那么大,手工精细。 林黛柔有些疑惑,家里并没有养狗,弄一条狗链干什么?而且是这种昂贵得价值连城的狗链。 王道一把将林黛柔捞进怀里,不容分说就将狗链拴在她的脖子上,另一端握在自己手里,他牵着她!她成了他的宠物狗! 死女人,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林黛柔用力扯着链子。 “这条链子是钛合金打制的,坚韧得很,重量又很轻,带上去也挺好看的。”王道慢条斯理地说,“省着你没事乱跑。” “我不你的宠物狗,你没资格拴我!”林黛柔吼叫着。 王道拽着链子往怀里一?o,林黛柔一下子栽进他的怀抱里,王道有些洋洋得意,这回再让她逃,只要往回一拉,就能把她牵回来。 王道心情大好,搂着林黛柔的细腰,那双手掌一寸一寸在她的后背上游摸,看着她皱紧双眉横眉冷对气鼓鼓的样子,笑笑说:“去换衣服,带你出去走走。” 他要牵她出去溜溜! “我不去!”林黛柔回答的斩钉截铁。 让她像狗一样被他牵着遛弯,多丢人呐! “由不得你不去!”王道一拽链子,林黛柔当即一个踉跄,他有一把揽住她,鼻子低着鼻子,“要不穿着浴衣出去也行,只是你这身儿太过诱惑,我不保证在外面我抵御不住就地解决。” 就地解决!?什么意思?他是说他会在外面和她xxoo?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最后,林黛柔还是换了衣服,让王道牵着出去遛弯。 月光皎洁,洒下银色的光芒,王道忽然想起欧阳修的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看看身边嘟着嘴的林黛柔,这种两个人在月下散步的情景,他不知道梦想了多少次,今天终于实现了,虽然情景有些……他拽了拽手上的链子,心里还是很开心。 别墅区里还有许多吃完饭出来遛狗的男男女女,有牵着雪白雪白的沙漠的,有牵着哈士奇的,也有牵着藏獒的,都是名贵的狗,就只有王道牵着林黛柔,看着惹眼极了。 林黛柔左顾右看,别人也都向他们投来了惊奇地目光。王道倒是得意地笑笑,又拽了拽狗链。 忽然,林黛柔站在那里开始解裤带。 “林黛柔,你干什么?” 这女人不会是来了情*欲,想在这里……就地解决?这女人居然信以为真?!居然比他还开放?! “你不知道早晚遛狗,狗要把便便拉在外面吗?”林黛柔说得理直气壮。努努嘴,让他看看别人家的狗。 果然,那些名品?随地大小便。 “林黛柔,你是人,不是狗!”王道咆哮着。 林黛柔晃了晃脖子上的链子:“我觉得我就是一条狗,就应该干点儿狗该干的事儿!”说话间已经解开了裤带,就要往下褪裤子。小区里的很多业主都围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要脱裤子!!! 38 真的那么想要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要脱裤子!!! “林黛柔,你是人,狗不穿衣服!”王道吼叫着。 “谁说的?”林黛柔一指路边的一只贵夫人狗,不但穿了很漂亮的红兜兜,还穿了四只小鞋,样子十分可爱。又说,“只要你喜欢,我下次出门可以不穿衣服!” 王道戴着面罩,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脸色一定比这面罩还黑,咆哮道:“都他*妈看什么,都滚!”一声令下,所有业主四散奔逃。 清海滨别墅区的业主都是在商界、政界、军界响当当的人物,但谁也抵不过王道的实力! “主人,怎么了?”一队荷枪实弹的保安跑了过来。 “以后小区里养的狗不许随地大小便!!!”王道瞪着林黛柔,咬牙切齿,牵着她往回走。 林黛柔心里这个解气,不自觉“咯咯咯”笑出声来。 这死女人,她是故意的! 牵着她进了别墅,直接到她的房间往床上一推。 “你干什么?”林黛柔惊惶地一骨碌,从床的另一侧逃下去,王道一?o手上的链子,林黛柔整个身子向前扑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原来你也会投怀送抱。”王道得意地坏笑。 “你放开我,流氓!禽兽!人渣!……”林黛柔攥起拳头捶打他。 “这算撒娇吗?”王道倒是很高兴。 林黛柔气得脸通红,吼叫着:“你混蛋!” “这算爱称吗?再叫一声。” “啊!!!”林黛柔气得往他脸上挠,他头上的面罩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的,摸起来柔软,却扯不破。 “你又叫*床了,这不挑逗我的性*欲呢吗?”贴在林黛柔的耳边,“真的那么想要,一会儿都等不了?” 林黛柔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气她,可还是很生气,撅着嘴不吭声。 王道这回又占了上风,心满意足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把链子的一端拴在床腿上,笑笑,走出房间。 她被禁锢了,完全失去了自由,只能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气得乱砸东西,吼着:“王道,放我出去!” “咣当”一声,房门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王道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冲着她大吼:“林黛柔,你再闹,我就强*奸你!” 嘎,喊叫声,砸东西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招真是百试百灵,王道自鸣得意。 回到主卧室,艾维斯已经洗了澡,换了件性感内衣,斜躺在床上,半支起上半身,两腿重叠,一只胳膊搭在腿上,手指轻挪,由下而上轻轻抚弄,随着自己的轻抚,半眯上眼睛,“嗯……”低沉的嗓音柔媚酥骨,像是一条美人鱼,带着*的魅惑。 “你他*妈思春呐?”不知道为什么,王道突然无名火起,“滚出去!” 艾维斯有些发怔。 “没听见呐,我叫你滚出去!” 艾维斯披了件衣服,乖乖滴走出主卧室,走到门口,王道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你再敢栽赃陷害试试!艾维斯,别以为你跟了我一年,我就不敢动你。” 艾维斯身子一颤,随即变作一脸的委屈:“主人,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偷了我的u盘,毁了南区发展计划书!” 艾维斯立即泪如雨下:“主人,你不要听林黛柔瞎说,是她毁了南区发展计划书……” “是你偷了u盘给她毁的!”王道说的斩钉截铁,“这一年里,你用尽心机把我身边出现的女人都赶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之所以不管,就是因为我不在乎,女人,我多的是。但是,如果你再用心机对付林黛柔,小心我废了你!滚!” 艾维斯哭着离开主卧室。 王道叹了口气,他不是能掐会算,而是,昨天一整晚都在偷偷盯着林黛柔,林妈和仆人们起来的都很早,她根本就没有偷u盘的时间。 艾维斯怒气冲冲闯进林黛柔的房间,含着眼泪说:“你开心了,我被赶了出来,你还不进去。” 林黛柔晃晃脖子上的链子,无害地看着她。 “艾维斯,你发什么疯?”王道怒吼着也闯进屋子。 “是,我是发疯,这一年里,你身边换了的女人无数,我不敢管,也管不了,只能对她们下手,把她们逐出我们的世界,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呵呵……”艾维斯苦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哈哈哈……”王道像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你爱我?你爱我什么?爱我的钱?爱我给你的‘世界名模’的名誉和地位?” 艾维斯一字一字地问:“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王道也一字一字地回答:“你就是我花钱买来的会喘气的充气娃娃。” 艾维斯抹了一把眼泪,语气决绝:“王道,我们之间结束了。”说着,大踏步走进主卧室,拎出个箱子,开始收拾东西。 王道随后追了进来,一脚将箱子踢开,拎起艾维斯:“你是我买回来的,由不得你说结束。” 他把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车模扶植成世界名模,为她开了帝业影视公司,现在功成名就,她就像甩了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十年前,林黛柔抛弃他,他王道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被人抛弃! “那你想我怎么样?”艾维斯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从她跟了他之后,第一次跟他这样吼叫。 王道一字一字地说:“你是我买回来的,只有我玩腻了,不要了,你才能离开!” 艾维斯身子一堆坐在床上,她知道,只要王道不肯放过她,她这辈子都逃不掉。 王道大步走出别墅,夜风清冷,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林黛柔,以前因为我没钱,所以你抛弃了我,我的人生因为你而改变,我失去了妈妈,现在我有钱了,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可是你还是不要我,在你的记忆里甚至把今天的我和当年的秦少哲彻底的隔离,艾维斯,你也要离开我,为什么被抛弃的人永远是我? 王道咬牙切齿:“林黛柔,所有的事都是因你而起!”怒发冲冠,大踏步回到别墅,“咣当”一声,大力地推开林黛柔房间的门。 39 她想当狗就让她当 王道咬牙切齿:“林黛柔,所有的事都是因你而起!”怒发冲冠,大踏步回到别墅,“咣当”一声,大力地推开林黛柔房间的门。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又是这种横眉冷对,王道戴着面罩,看不见他的脸,可是身上那种逼人的气息,令林黛柔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觉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地身子向后缩了缩。 王道怒瞪着眼睛,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你要干什么?”林黛柔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惊恐,她想跳下床,可是脖子上拴的链子让她动弹不得,抱过枕头挡在自己身前。 王道身上那种骇人的气息更加浓烈,大步上前撤下枕头扔到一边,抓住她的脚踝往床下一?o,脖子上拴着的链子一下子勒紧了她,林黛柔连连咳嗽几声,疼得咽了几下唾沫。 王道什么也不说,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合约第一条规定,你不能侵犯我。”林黛柔吼叫着。 “合约,合约,见鬼的合约,是你先逃走的,是你先违约的!”王道动作十分粗暴,拎住脚踝一轮,林黛柔一百八十度的翻身趴在了床上,脖子上的链子再次勒紧,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勉强挣扎着问:“你想……勒死我吗?” 王道将她向床里推了推,林黛柔才得到了喘息,眼看电梯里的一幕又要重演。 “不要……不要……”林黛柔吓得嚎啕大哭,“我求你,不要……,我再也不敢逃了,不要……”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惶恐的求饶声,王道一下子停住了动作,心像被什么拧了一下,阵阵酸酸的疼痛感蔓延全身,他心疼她,当她改变了他的整个人生之后,他还是会心疼她。 王道慢慢起身,“呵呵”冷笑,咬牙切齿:“林黛柔,你听着,我今天不碰你,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说完,甩门而去。 林黛柔这次没有反唇相讥,因为她真的怕了,吓得瑟瑟发抖,拽紧被子,放声痛哭。 王道一脚踹开主卧室的房门,艾维斯吓得打了个寒颤,向墙角退了两步,惶恐地叫了声:“主人!” “去洗澡,如何伺候我,还用我教你吗?”王道吼着。 艾维斯洗过澡走出浴室,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甩,整个身子栖了过来……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改变了我的人生,为什么我还是在乎你的感觉?”王道一边律动一边吼叫着。 “主人,我……”艾维斯躺在他身下,不知如何回答。 />“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要怎么做你心里才能有一丁点我的位置?” “主人,我心里已经被你填的满满的,嗯……”艾维斯疼痛的一拧眉。 />“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林黛柔……!”王道发出心底最深刻的呐喊,更加加大了动作。 艾维斯的心被沉重的一击,眼泪扑簌簌落下,躺在一个男人身下,而那个男人嘴里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是什么?别的女人的替代品,主人的发泄工具。有什么比这样对待一个女人的羞辱更大? —————— 林黛柔来到清海滨别墅的第六天早上。林妈做好了早饭请示王道:“要不要请黛柔小姐出来吃饭,还是我把饭菜端进房里?” 王道随即进了林黛柔的房间:“昨晚睡得好吗?” 林黛柔仇视地瞪着他,不发一言。 王道戏谑地掐住她的下巴端详,这女人长得算不上倾国倾城,可身上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他无法忘怀。 林黛柔十分厌恶滴一晃头,甩开他钳制她下颚的手,那双眼睛更加犀利,透着如刀锋般的寒光。 “你敢甩我!”王道用大拇指和食指再次钳住林黛柔下颚,霸道的不可一世。 林黛柔也不示弱,张嘴就是一口,死死地咬住王道的虎口,王道疼得一咧嘴,另一只手扬了起来重重地打在林黛柔脸上,她眼前金光灿烂,顿时松开了嘴。 王道看了看手,虎口处被她咬破溢出了鲜血,愤怒滴解开链子的另一端,牵着她,将她拖下床,拽下楼。 “林妈,把她的饭菜放在地上。”王道吼叫着。 林妈愕然。 “她想当狗就让她当!”说着将链子的另一端拴在沙发腿上,自己到餐桌前陪艾维斯吃饭。 林妈无奈地将饭菜倒进一个盆子里,放在地上。 呵,真把她当狗了! “怎么,嫌饭菜不好?”王道边吃边问。 林黛柔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也不吃饭。 吃了,她就是狗! “我命令你吃饭!”王道将筷子摔在餐桌上。 林黛柔瞥了他一眼,倔强地就是不听他的命令。 “林——黛——柔——!”王道咆哮着。 “大不了你再强*奸我!”林黛柔也吼着,“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不怕了!” 王道忽然“哈哈哈”大笑,对于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实在令人受不了。坏坏地说:“你就那么盼着我强*奸你吗?” 谁盼着了?死男人!禽兽! 王道走过来像对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然后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报新闻:“zy集团投资部经理骆宇棋昨晚在办公室里服毒自杀,警方在现场发现许多zy集团投资失利和漏税的文件……” zy集团,那不是张野所在的zy物流公司的总公司吗?林黛柔腹诽着,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怎么,担心了?”王道没好气地问。 林黛柔瞥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刚刚,zy集团总经理刘正阳为此召开临时新闻发布会,请看记者在现场的报道——” “张野倒是沉的住气。”王道冷哼了一声。 “他不过是zy集团旗下的一个小小送货司机,东家不做去西家,饿不死的。”林黛柔反驳道。 “那不如让他给我当私人司机,工资双倍。”轻佻地托起林黛柔的下巴,“专门负责接送咱俩出双入对。” 林黛柔头一甩,倔强地甩开王道的手。 王道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让zy集团总裁给我开车,是有点儿大材小用。” 40 敢当着他的面勾引男人 王道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让zy集团总裁给我开车,是有点儿大材小用。” 林黛柔先是一愣,随后也笑笑,张野,zy集团总裁!?真是啼笑皆非! 王道随手将一打文件扔给林黛柔。里面是张野的全部信息,她看得目瞪口呆,嘴张大的可以吞掉一个鸡蛋,看完后不禁笑笑,将文件拍回到王道身上,讥讽说:“为什么不说他是某国家元首更有威慑力?” “你觉得这文件是假的?” “zy集团总裁?呵,我和他一起五年,他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你休想离间我们夫妻的关系。” 王道勃然大怒:“蠢货!想想,一个普通的送货司机会开四百多万的法拉利吗?就算是zy物流的负责人也开不起,昨晚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林黛柔又一声冷笑:“看见了能说明什么?那车可能是租的,也可能是借的,单凭一辆车就说他是身价几百亿的zy集团总裁?” “你……林黛柔!”王道又一声咆哮。 林黛柔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眼睛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王道一字一字地说:“你会求我的!” 呵!林黛柔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轻蔑地讥讽道:“除了用强的,你还会什么?” “我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我会让你跪在地上求我陪你上床!”王道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呵,这比刚才那个笑话更可笑! —————— “还对林黛柔念念不忘呢?”黄美菱一边吃饭一边没好气地说,“只可惜呀……” “你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别一天到晚净琢磨这些,我再重申一遍,我和林黛柔只是志趣相投的好朋友,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丁狂放下报纸,语气十分不悦。 “没有就好。”黄美菱阴阳怪气,“我还怕你知道林黛柔的近况会受不了刺激呢。” “近况?她怎么了?”丁狂显得很紧张,前天在片场,他亲眼看见主人对林黛柔情深爱重,可是两个人的脾气,一个霸道,一个倔强,遇到一起就像火星撞地球。 “没什么,听艾维斯说,她自从进了清海滨别墅,一直和主人拗着来,遭的那个罪呦……”黄美菱咂咂嘴摇头叹息,阴阳怪气地说,“听说昨天她的胆子大了,不但逃跑,还去会别的男人,被主人逮了回来……” “主人到底怎么对付她了?”丁狂一跃而起,紧张地瞪向黄美菱。 黄美菱一声嗤笑,吼叫道:“丁狂,你这叫做贼心虚,还说什么好朋友,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咒骂声连连。 丁狂已经不想再争吵下去,兀自走进书房,手里握着手机,拨打林黛柔的电话,迫不及待地想问问她现在的近况。 ——————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林黛柔的手机响了。她刚摸出手机,便被王道一把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林黛柔叫嚷着,王道已经接听了电话。 “黛柔,是我,你最近好吗?” “好与不好用不着你来关心,她是我的女人!”王道冷冰冰地说。 “主人。”丁狂有些错愕。 王道厉声说:“丁狂,我警告你,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想的人不要想。”卡,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凭什么抢我的电话,凭什么骂我的朋友?”林黛柔冲着他吼叫着。 死女人!昨天去会她老公,今天又和暧昧网友打电话,真是来者不拒,拿他当什么? “林黛柔,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个其他男人玩暧昧!”王道霸道地说。 林黛柔一声嗤笑:“王先生,严格地说,你挺多算是我老板,对于我个人的私生活,你没有过问的权利!”再次扬起高傲的头,抢过他手里的手机,毫不示弱地回拨了回去。 “丁狂,亲爱的,想我了吧?”林黛柔声音又酥又软,嗲嗲的,仰着脸,她是故意说给王道听的。 “黛柔,你……”电话那头的丁狂莫名不知所措。 “林——黛——柔——!”王道一声咆哮,飞起一脚踹在林黛柔的肚子上,手机也应声落地…… “黛柔,你那边到底怎么了?黛柔……”丁狂惊惶地问,手机那端只听见“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林黛柔,你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我打死你!”王道歇斯底里里咆哮着,还有噼里啪啦打人的声音。 “就算被你打死,我的灵魂也是自由的,总比……咳咳……”林黛柔的气息有些微弱,“总比让你当狗养,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的要好。”话到最后,林黛柔身子一载,晕了过去。 “黛柔……黛柔……”丁狂冲着手机叫着,不顾一切冲出门去。 “林黛柔,你不能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王道抱起林黛柔冲下楼,放进劳斯莱斯里,他也上了车,临行前给交通局局长打了个电话,霸道道:“我要送我女人上医院急救,清海滨到市医院这段路我不希望见到别的车辆。” “是是是,我马上封锁路面。”市交通局长平时耀武扬威,但在王道面前卑微得就像个三孙子。 劳斯莱斯启动了,风驰电掣,后面跟着一连串的宝马,都是王道的保镖,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除了他们的车队,马路上没有一辆车。 王道抱着她冲进医院,大吼:“有喘气的给我滚出来!”随后他的保镖进来驱赶病人,整个市医院上到院长,下到清洁工人全部集合。王道放出话来:“我女人要是抢救不过来,你们全部陪葬!” 林黛柔被推进急救室,王道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主人,请您在外面等候。”医生说。 “不,我要陪她进去,我要知道她的一切情况。”王道说的斩钉截铁。 “那好吧,请您先消毒,再穿上防菌服。” 就这样,从林黛柔进急救室开始,王道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浑身都是皮外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些内出血,要好好调理,否则,会留下病根。 看着林黛柔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王道懊恼不已,自己怎么会这么残忍?!怎么下去的手?! 41 我王道身边从来不留没有用的人 林黛柔被推进高档病房,麻药还没有过劲,她一直昏昏睡着,纤弱的身体这几天越发消瘦,说她骨瘦如柴一点儿都不过分,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不会对他张牙舞爪,剑拔弩张。 她睡着的时候,其实挺可爱的。王道这样想着,爱怜地轻轻抚摸林黛柔的脸颊,她身子下意识地一颤,这女人,连睡着了也这么抵触他。 “王道,禽兽!畜生!魔鬼!变态!人渣!……”林黛柔含含糊糊地嘟囔骂着。 死女人,连睡着了都在咒骂他!真该好好修理她,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就不能乖一点儿?总是违逆我,弄的自己伤痕累累。” “黛柔……”丁狂急匆匆冲进病房,“你怎么样?” 林黛柔还昏昏睡着,没有回应。 王道眼睛竖了起来,吼叫道:“你来干什么?” 若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恼羞成怒将林黛柔打得这么重,他还敢来?! “主……主人!”丁狂诺诺地叫了一声。 王道一把揪住丁狂的脖领子,一拳打了过去:“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你不想活了?!” 丁狂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溢出鲜血,黄美菱及时闯进病房,扶住了他,忙说:“主人息怒,丁狂今天多喝了几杯,他耍酒疯了。” 王道点指着丁狂:“我不管你是真耍酒疯也好,假耍酒疯也好,我再次警告你,林黛柔是我的女人,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废了你!滚!” 丁狂还想再说什么,黄美菱在他的腋下捏了一把,硬将他拖了出去。 —————— 待林黛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高档病房里,手臂上挂着点滴,晶莹的液体顺着细细的管子流进自己的血液里,手臂只轻轻地动了一下,酸疼感蔓延全身。 “别动。”王道按住她,两眼间竟有些晶莹的迷离。 “我怎么会住进医院?”林黛柔晃晃脑袋,脖子上的链子发出“哗铃”的脆响声,原来在病房里,他依然用链子锁着她。 “是我把你打伤的。”王道的样子很愧疚,“饿了吧?想吃什么。” 林黛柔把头扭向一边,她不要跟他说话,不要理他。 王道“啪啪”拍了两掌,一辆一辆的餐车陆续推进病房,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美食,琳琅满目,颜色鲜艳,一室馨香。 “红枣芝麻核桃露。”王道端到林黛柔面前。 林黛柔将头扭向一边。 “不喜欢?” “啪”地一声,将盛满核桃露的杯子摔在地上,随手又端过来一碗,说:“山药枸杞红枣粥。” 林黛柔扭着头看都没看一眼。 “也不喜欢。” “啪”地又摔了个粉身碎骨,紧接着又端过来一碗:“鸡肉粥?” 林黛柔还是没扭过头来,也没吭一声。 王道“啪”地又把这一碗摔在地上,大声喝问道:“这辆餐车谁是主厨?” 一个胖胖的厨师向前走了一步,诺诺地说:“主人,是我。” 王道笑笑,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纭钡匾簧??浅??吞傻乖诘厣希?乜诘南恃?殂榱鞒觯?15逃醒盗酚兴氐谋o诮??逋狭顺鋈ァ?p>  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你干什么?”林黛柔惊骇地叫道,他竟然敢在医院里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 “他烹调的食物,你一样也瞧不上,就说明他没本事,我王道身边从来不留没有用的人。”邪魅地一笑,“下一辆餐车,你还是什么也不吃的话,我就再毙了它的主厨。”一挥手,第二辆餐车推了过来,厨师战战兢兢地站到一边。 人命耶!让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林黛柔两只手抓过车上的水晶糕,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她不怕死,但她不希望连累别人丧命。 这个王道简直一点儿人性都没有,在医院里开枪,他就不怕法律制裁吗?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王道吆喝着,将一杯桂圆花生红豆浆递了过来。 为了不连累主厨,林黛柔将每一辆餐车上的食物都抓了两口,狼吞虎咽,其实是食不知味——面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血泊中的情景,任谁都会食不知味。 这个王道,根本不是人! 王道满意地点点头:“看不出来呀,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公司有事,晚上再来看你。”上前一步,想去吻她。 林黛柔下意识地身子缩了一下。 王道的眉毛拧了个结,她躲他,她对他就这么厌恶吗?好,很好!她又一次激起了他的愤怒,扳起她的脸,恨恨地吻了上去,夹杂着撕咬,掠夺,留下一抹腥甜的味道。 林黛柔厌恶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愤愤然吼道:“王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儿,我只是你女朋友的女佣,不是你的女人,请你不要再侵犯我。” 侵犯?!她又用这个字眼儿。多少女人求着他侵犯,他都不肯,而这个女人却如此的厌恶到了极点,她总能挑起他的怒火,很好!很好!我就是王道,一定要打败你的骄傲! “我都说了,这叫*,只有做到最后一步才是侵犯,你是不是难受了,想做到最后一步。”王道挑挑眉,不怀好意地说,“你身子虚,真的折腾起来,怕你受不了,等身子养好了,一定满足你。” “你……?”林黛柔又气又羞又怒,一拳打了过去,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王道将她揽入怀中,淫*笑盈盈:“这么急不可耐?那我用手帮你解决一下?”说话间,一双大手已经是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四处点火。 “你……?”林黛柔无言以对,阴冷地一笑,“我也用手帮你解决一下。”话音未落,一把揪住王道的耳朵,360度使劲儿地拧着。 王道疼得一咧嘴,这死女人,敢拧他耳朵! 其实,王道只要用力一甩,就能甩开林黛柔,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的力气太大,她又有伤,怕这么一甩,再次伤害到她,于是高呼:“亲爱的,疼,我可是第一次,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吗?别这么猴急行不?……” 42 我的码头,也只有你能停留 “亲爱的,疼,我可是第一次,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吗?别这么猴急行不?……” 林黛柔臊的脸像大红布似的,立刻松开了手,再这样下去,不晓得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王道再次狂野地“哈哈哈”大笑:“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陪你。”暧昧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林黛柔再次甩开他。看着不羁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里,有一刹那的失落,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并把她打得重伤躺在病床上,还动不动侵犯她,管那样的侵犯叫“*”,可是自己怎么会对他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错觉。秦少哲,这个名字又莫名地萦绕在脑海中。苦涩地一笑,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黛柔小姐,您睡一会儿吧。”林妈走进病房,打断了林黛柔的思绪。 “林妈,你怎么来了?” “医院里的护士粗手粗脚的,主人怕黛柔小姐不习惯,就叫我来伺候你。”林妈笑呵呵地说,“主人对黛柔小姐可真好。” 好?!好到强*奸她?好到用链子锁住她,把她当狗养?好到把她打得内出血?这种好,她宁可不要! “黛柔小姐还是睡一会吧。”林妈说着,帮她掖了掖被子,“我就在这里守着。” 林黛柔合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 夕阳西下,男孩牵着女孩的手漫步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哗啦……哗啦……”拍打沙滩的声音。 秦少哲在沙滩上画了一颗大大的心形,高声呐喊:“苍天、大地、落日、沙滩为证,秦少哲爱林黛柔一生一世,永不变心!”声音与海浪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 秦少哲牵起林黛柔的手放在心口,信誓旦旦:“这里是一个码头,只为你这一艘船靠岸停留。” 林黛柔羞得脸颊绯红,低着头轻声说:“我的码头,也只有你能停留。” “我的码头,也只有你能停留。” “我的码头,也只有你能停留。” “我的码头,也只有你能停留。” …… 林黛柔反反复复叨念着这一句。 “可是你却背弃了我,嫁给了别人!”王道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林黛柔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哪儿呀?林黛柔有些疑惑,仔细打量一下才发现,还是她住的病房,只是添了很多家具,就连她睡的床也换了。天呐,他是怎么做到的?搬家具都没有声音吗? 王道进病房的时候,见林黛柔睡的很香,出门对那些保镖说:“我女人睡着了,你们谁要是敢把她惊醒,我要他的命!” 保镖们自然不敢懈怠,家具都用海绵包裹好,进病房的时候也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最难的是换床,林黛柔还睡在上面,要想不惊动她把床换掉实在很难,几个人拽住被角,将被子连同林黛柔一起托了起来,再来几个人把床挪走,然后把那张大床挪过来,在把被子连同林黛柔放下。期间,林黛柔动了动,王道就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还好,林黛柔并没有醒,动了一下之后又甜甜地睡去,保镖们才松了口气。 “做美梦了?”王道瞪着她,目光冷冽。 死男人!干嘛这么凶神恶煞? “我的码头,也只有你能停留。”王道嘲讽地笑笑,“你很虚伪!” “你凭什么偷听我说梦话?”林黛柔瞪圆了眼睛。 王道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一字一字地说:“你背弃了你的誓言,你嫁给了别人,你这个女人虚情假意,朝秦暮楚,水性杨花!”手腕加大了力度,掐的林黛柔喘不过气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林黛柔努力地挣扎着,她的反抗如你流入海,根本不起作用。 一屋子的护士连同林妈谁也不敢上前阻止。 王道慢慢松开了手,林黛柔得到喘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疯子!你就是疯子!”林黛柔将枕头扔向王道,力度太大,牵扯到伤口的剧烈疼痛,呲牙咧嘴。 “快叫医生!”王道大声地吼叫着。 很快,医生来了,众人退了出去,王道拽住医生的脖领子,威胁道:“我女人如果有事,我让你们医院陪葬!” “主……主人,您放心,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医生吓得瑟瑟发抖。 经过一番急救,给林黛柔打了止痛针和镇定剂,她睡了。王道进了病房将被子盖在林黛柔身上,握住她的手喃喃地说:“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泪竟然悄无声息地滑落,随意地抹了一把,继续说,“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黛柔,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你还是和当年一样,那么骄傲,就不能向我求个饶吗?向我低头有那么难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滚落,止不住地流。 “主人……”艾维斯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 “滚出去!”王道背对着她,厉声吼道。 艾维斯吓得一哆嗦,立刻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王道才沾沾眼泪,随后追了出来。 艾维斯有些失魂落魄,主人在哭!?他居然会流泪,在她的眼里,主人如天神一般,没想到他也会有平凡人的情感。 “站住!”王道在她背后厉声叫道。 艾维斯身子一颤,立刻停住脚步转过身,轻声叫道:“主人。”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王道上前一把扼住艾维斯的喉咙。 “额……”艾维斯透不过气,勉强发出声音:“主人,我什么……也……也没看见。” “算你聪明。”王道松开了手。 他那么好面子,怎么能让人知道他哭呢。 “你进来干什么?”王道的声音有些软了,但依然带着威慑力。 “主人,您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林妈煲了汤。” 王道只是“哦”了一声,又走进了病房。 林黛柔这次受伤,王道居然把整个医院都包了下来,成了临时的“家”。 —————— 林黛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也就是她来到王道身边的第六天早上,浑身的酸疼牵动着每一个细泡,扭了扭脖子,被链子套着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忽然想到用狗链拴住狗脖子是很不人道的事,以后她若养狗一定不会这样拴着它。微微欠了欠身,发现有只手臂正搭在她胸前,侧目望去,迎上了一张戴面罩的脸…… 死男人! 43 不会吐出来让她吃吧 王道睡得正香,昨晚他一直看着她打完两袋营养液,拔了针,已经快天亮了,才躺在她身边稳稳地睡着了,像这样拥着她安然入睡的情景,他不知梦了多少回,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 笑,我让你笑。林黛柔腹诽着,抬腿一脚将王道踹下床。 “咕咚……”一声,王道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地板都晃了三晃,他的头磕在凳角上肿起一个大包。 “林——黛——柔!”王道勃然站起,冲着她大吼。 林黛柔躺在床上一脸的得意,还有些幸灾乐祸地瞅着他,一副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王道忽然笑了,不怀好意地问:“你知道什么情况下,,女人会把男人踹下床吗?” 林黛柔一脸的愕然不明白。 王道兀自解释道:“当女人的生理得不到满足,埋怨男人的时候。”托起她的下巴,暧昧地问,“你是在埋怨我昨晚什么也没做,让你难受了吗?” 一句话,林黛柔羞得脸颊通红,甩头想摆脱他的手,王道却掐得死死的,她甩不开。 王道紧贴着她,鼻子对着鼻子,细语道:“其实我憋得也很难受,但是你身体需要好好调理,等你身体好了,我一定夜夜满足你。” 林黛柔脸羞得更红,这个禽兽!畜生!人渣!…… “总在床上躺着会不会不舒服?下床走动几下,吃点东西。”王道语气温和,将拴在床角的狗链的一端解开缠在自己手腕上,过来搀扶林黛柔,动作很轻,生怕再弄伤她。 他还打算牵着她到病房外吃狗粮吗?林黛柔想着。 “慢点儿,靠在我身上。”王道的动作温柔,搀扶着林黛柔一步一步走出病房,病房旁边的屋子改成了餐厅。 “林妈,把补品端过来。”王道吩咐着,扶林黛柔坐在餐桌前。 林妈面容尴尬地望向艾维斯。 艾维斯正坐在餐桌前吃着补品,已经吃了大半,只剩碗底的一点儿。 王道一双鹰隼的眼睛瞪过去:“你敢偷吃,给我吐出来!” 艾维斯吓得手一哆嗦,碗掉到了地上,她更加惊慌失措,立刻跪在地上:“主人,我不知道……” 昨天,主人那么对林黛柔,把她当狗一样拴着,让她吃狗食,还打得她内出血,她以为主人已经彻底厌恶林黛柔,变着法折磨她,她在主人的心理彻彻底底地失势了。这盅炖品是给她艾维斯炖的,她还幸福滴满满品尝。 “给我吐出来!”王道再次命令道,目光冰冷如刀锋。 不会吐出来,再让她吃吧?林黛柔想想都觉得恶心,忙说:“算了,不过是一盅炖品。” 艾维斯跪在地上仇视地瞪向她:“用不着你假好心!”手指伸入嘴中一抠嗓子眼,“哇”地一下,连带着胃液,用炖盅一接,递了过去。 这死男人!不会真的是让她吃吧?林黛柔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忙往洗手间跑,可是她忘了,链子的另一端还攥在王道手中,她这一跑,“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死! 王道忙扶起她,吼道:“干什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别让我吃,打死我也不吃!”林黛柔吓得连连后退。 王道忍不住“扑哧”笑了,其实他是太生气了,昨晚看着林黛柔输完营养液后,就缠着林妈教他炖补品,这盅炖品可是王道亲手炖的,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炖补品,忙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下。本想让林黛柔好好感动一番,没想到让艾维斯给吃了。他是气急了,才让艾维斯吐出来,其实本意只是说说气话,没想到…… 看着林黛柔吓得苍白的笑脸,王道倒是饶有兴致,接过艾维斯手里的“炖品”,这股味儿,连他自己都要被熏吐了,远远地递给林黛柔:“来,吃吧,我亲手炖的。” 林黛柔立刻干呕——她胃里是空的,根本吐不出东西。 “不想吃?”王道得以地笑着,“不想吃就求我。” 求他?!做梦!林黛柔瞪圆了眼睛。 “不想求我,那吃吧。”王道将“炖品”拿得离自己很远。 “我求你。”好女不吃眼前亏! “跪下来叫主人!” 林黛柔瞪向他。 “不想跪?那就吃。”说着将炖盅又递到林黛柔面前。 闻到炖盅里的味道,林黛柔的胃又翻腾了一番,姑奶奶惹不起你,跪就跪!心中咒骂着,躬身跪倒:“主人,我求你!” 王道看着林黛柔,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忙叫道:“林妈,连炖盅一起扔了!”他再也不能吃这个炖盅炖出来的东西,有心理阴影。 “你们俩都起来吧。”语气就像皇帝让跪在地上的嫔妃平身一样。 三个人落座,林妈端来了早餐,王道看看左右两位爱妃,开怀地笑了,和平共处,多好呀! 艾维斯瞥见王道手背上的血泡,惊叫道:“主人,你的手……” “昨天不小心烫到了。”王道说着看着林黛柔,他为她亲自下厨炖补品,还烫到了手,她一定会大为感动。没想到林黛柔只是轻微的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声:“笨!” 艾维斯已经捧起王道的手,心疼地看着,吩咐道:“林妈,快叫钱医生来。” “烫了个小水泡就叫医生,大惊小怪,做作!”林黛柔小声嘟囔着。 王道一把甩开艾维斯,大声咆哮道:“林黛柔!” 这死女人,想对她好点儿都不行。 林黛柔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干嘛?” 她是故意在气他。 行,你行!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林黛柔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张野。站起身,想走远一点接听电话,王道?o了?o手中的链子,命令道:“就在这儿接。” 林黛柔瞥了他一眼,大踏步向前走,王道将链子往怀里一?o,林黛柔立刻一个踉跄。 “就在这儿接!” 无奈,林黛柔只能当着王道的面儿接听电话。 44 我情不自禁地踹了你一脚 无奈,林黛柔只能当着王道的面儿接听电话。 “老婆,在片场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张野语气中充满关切。 “我很好,老公,听说zy总公司出事了,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没事,zy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次也不会有事,只是最近工作忙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张野很是歉疚。 “不要紧,反正我要拍戏,就算你回来,我也不一定有时间陪你。你在外地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一样,娱乐圈很乱,你又那么单纯……” “单纯?哼,在床上翻滚叫得声音不知道有多浪!”王道故意插话说。 “谁在讲话?” 林黛柔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道,解释说:“是一个演员正在念台词。” “哦。” “老公,我爱你!”林黛柔对着手机轻轻地吻了一下 “啪”地一声,王道将筷子摔在桌子上,吼叫道:“想清楚你每天睡在谁的床上,躺在谁的胯下?谁把你插的高*潮迭起” “你拍的是什么戏呀?怎么台词这么下流?”张野疑惑中带着些许愤怒。 敢说他下流! 林黛柔意识到王道发火了,搞不好会抢下她的手机,和张野对峙,绝不能让他们对上话,那一切就都穿帮了,于是忙说:“老公,我要开工了,先挂了。”立即挂断电话。 “怎么,怕我抢你的手机吗?”王道冷冰冰地问。 切,她和她老公通话关他什么事?一副冷冰冰的掉进醋缸里的酸样儿,什么“在床上翻滚”、什么“高*潮迭起”,哪有的事儿?他是故意说给张野听的,卑鄙!林黛柔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林黛柔,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王道吼叫着不可一世。 “神经病!”林黛柔小声嘟囔着。 “林黛柔,你敢骂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林黛柔重重地摔在地上,王道一把捞起她,吼叫着,“说,你爱我!” 哪有这样逼人家爱的! “我命令你说你爱我!”王道那双鹰隼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林黛柔身上,吼着,“说!” 他强*暴她,他禁锢她,他殴打她,他还指望让她爱他,可笑之极! “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林黛柔一字一字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刺进王道的心窝。 “林——黛——柔!”王道又咆哮着,手扬了起来,还没等落下,林黛柔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轻声叫着:“恩,好疼呀。” 王道快步抱起她,紧张地问:“哪里疼?不会碰到伤口吧?”大声地嚎叫着,“快叫医生!”抱紧她直接进病房,平躺在床上。 林黛柔暗自偷笑,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和王道相处了几天,总算摸出了点儿门道儿。 医生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检查,王道关切地询问,紧张得不得了。 要是内出血的是她?主人会不会也这么紧张?会不会也炖补品给她吃?艾维斯想着,一丝苦笑。 “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碰到伤口?”王道见医生给林黛柔检查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做出诊断,焦急地大吼道。 “林小姐没事,伤口恢复得很好。”医生做出了最后诊断。 “很好?很好她怎么会叫疼?一群庸医!”王道大声咆哮,细想了一下,瞪着林黛柔,“你耍我?” 林黛柔浑身一颤,躲避王道那双鹰隼的目光,怯怯滴说:“谁耍你了,人家真的很疼嘛。” 这算是在撒娇吗? 王道忽然“哈哈哈”大笑:“疼?比在电梯间那晚还疼?” 林黛柔的脸一下子又红了:“禽兽!畜生!人渣!”她小声嘟囔着。 王道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有本事大声骂出来!” 我向你大伯表示最亲切的慰问!向你历代祖宗表示最最亲切诚挚的慰问!林黛柔心里这样想着,却“嘿嘿”傻笑:“我不敢。”她是不想再吃皮肉之苦了。 “学乖了,给你点儿奖励。”王道说着,快速在林黛柔唇上啄了一下,还没啄着,就被林黛柔飞起一脚踹下床。 “林——黛——柔!”王道又暴怒了。 林黛柔“嘿嘿”地笑:“刚才你那姿势太帅了,我情不自禁地踹了你一脚。”这是哪部电影的台词她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和这样的霸主儿只能斗智不能斗勇,下完黑手之后一定要恭维,免得皮肉受苦。这叫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吃。 这招似乎真的很受用,王道甩了甩头,其实他戴着面罩,根本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pose,问:“你真的觉得我很帅吗?” “帅,帅,帅呆了!酷毙了!”林黛柔连连恭维,后面还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赶快嗝屁吧。” “你在嘟囔什么?”王道的声音一下子变冷了,厉声道,“你在骂我?” “没有没有。”林黛柔机械地满脸堆笑。 “说谎话!”王道厉声道,“我最坦言别人说谎话骗我了!” 林黛柔身子一颤,本想拍拍马屁,没想到拍马蹄子上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林黛柔眼珠儿滴溜溜乱转临时现编词儿,“你有一栓很迷人的眼睛,深如寒潭,极具魅惑;你的声音很有磁性;你的个子很高,伟岸魁梧……” “我的体力也很好,这一点你知道。”王道坏笑着。 额,怎么又扯到这上来了?这个禽兽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儿别的吗?看来让他留在病房里不一定会出什么事。还是安全第一,林黛柔讨好地说:“艾维斯好像很累的样子,你陪陪她吧。” “你想赶我走?”王道是个绝顶聪明人。 “谁赶你了,谁又敢赶你呀?你爱去不去。”林黛柔说完,拽过被子,睡觉。 呵,她把她晾在那儿了! 王道讪讪地笑笑,搂着艾维斯退出了林黛柔的病房。 —————— zy集团漏税门的新闻铺天盖地,一时间,电台、电视台、报纸、网络众说纷纭,期间,虽然刘正阳召开了紧急记者招待会,向媒体表示:“zy集团一直遵纪守法,会极力配合有关机关的查证。”但有关机关迟迟不肯出示调查结果,导致大众对zy集团失去信心,股票大跌,造成的损失不计其数。 刚开始,张野根本查不出势头的来由,又损失了骆宇棋这名干将,一时焦头烂额。后来有人明确放出话来,所有新闻的来源是皇廷集团总公司总裁办公室。 45 我王道不要的,也不许任何人捡! 刚开始,张野根本查不出势头的来由,又损失了骆宇棋这名干将,一时焦头烂额。后来有人明确放出话来,所有新闻的来源是皇廷集团总公司总裁办公室。 “王道!?咱们和皇廷集团结过梁子吗?”张野问坐在对面的刘正阳。 zy集团一直是刘正阳在打理,张野只是在大局上出谋划策把握全局,如果不是紧关节要的大事,他就隐姓埋名在旗下物流公司做他的送货司机,逍遥自在。 做老板不是要日理万机,什么芝麻绿豆的事都要过问亲力亲为,而是懂得用人,掌握住至关重要的几个人。 “皇廷集团?”刘正阳沉思了一会儿说,“接触过几次,听说他对南区发展计划也有兴趣。对了,听说王道以私人名义在龙业地产有股份。” “为了一个计划,这么打击zy,不太现实。为了丁狂……”张野沉思了一下,“龙业地产规模不算大,听说08年金融危机,龙业地产面临困境,王道以私人名义注资,丁狂才有幸成为龙业地产的总裁,王道为了这小小利益打击zy,也不现实,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呢?这回咱们是遇到劲敌了。” “当当当……”秘书韩韵敲门进来:“张总,有一张请帖。”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野微微一笑。 是“皇廷集团**”的邀请函,还特别注明“邀请zy集团总裁张野先生莅临”。看来王道把张野的身份摸得一清二楚。 “先是故意透漏漏税门的事是他们做的,现在又直接下请帖给你,你说他们想干什么?”刘正阳问。 张野狂野地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你要出席?庆典当天一定会有很多媒体在场,到时候你是zy集团总裁的身份就会曝光。”刘正阳担忧地说。 张野晃了晃手上的请柬:“我不去就不会曝光了吗?人家已经掀了底牌,不去,反倒显得咱们畏缩,我也想会会这个商界政界都奉为神一样的人物。”看看日期,离庆典的日子还有两个礼拜,“既然王道请我出席**,应该暂时不会对zy做什么,这里交给你,我回s市陪老婆,这一走半个多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野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张总呀,你把整个集团都扔给我,我压力很大的。”刘正阳抱怨着。 “能者多劳!”张野笑笑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向刘正阳挥了挥手。 —————— 住了一个礼拜的院,虽然设备跟高档宾馆似的,可是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闻着就让人不舒服,终于可以出院了,林黛柔还是有些兴奋。扭扭脖子,拴在脖子上的链子“哗铃哗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死王道,他要把她栓多久呀? 王道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搂着艾维斯走进病房,解开拴在床脚的链子的另一端,牵着林黛柔,这场景,怎么像新婚小夫妻牵着爱犬呢?三人在前面走,后面一大队保镖拿着大包小裹,住院一个礼拜,王道几乎把医院变成了商场的大仓库,什么吃的穿的用的,有用的没用的都买了来,现在出院,这些东西本来想都扔掉,可是林黛柔觉得太浪费,不如寄到贫困山区,也算作件善事,为此,她和王道又大吵了一架。 “我王道不要的,也不许任何人捡!把这些全都烧了。” “浪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林黛柔,别在我面前装善良。”王道挑了挑眉。 装?她是在装吗?她本来就很善良。 “这些东西你已经不要了,烧掉会造成大量的二氧化碳,污染空气,搞不好会酿成火灾,为什么不捐献出去,你知道这些东西能帮助多少人吗?”林黛柔打量一下王道,“我看你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就算替你行善积德了。” 呵,什么话?他不是天生的坏人,是她把他变成了坏人。 “行善?积德?我王道从来不信这一套,总之我用过的东西,不许别人再用!” “如果我能说出一样东西,你用过别人也在用,你就肯把这些东西捐出去做善事?” “行!”王道一口答应。 “你去餐馆吃饭……” 王道抢先说:“我在任一餐馆都有包间,里面的桌椅餐具都是特定的,就算没有,我也会让他们准备,就连他们的卫生间,也有我专用的。” 额,真是霸道! “那马路呢?你能走,别人也能走。” “行,我这就打电话,把我常走的路都买下来。” 额,她只是想让他把这些不要的东西都捐献给有需要的,可没想让他封锁整个路面,马路都让他买了,别人怎么生活呀? “那女人呢?你有多少女人?”林黛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死女人,拐来拐去开始盘问他的女人们了,是对他上了心?一定是。 王道得意地一笑:“记不清了。” “那那些女人你怎么处置的?” “玩腻了,甩了。”王道很是自豪。 有什么可自豪的?额,禽兽!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对你是不会腻的。”王道的样子高高在上,好像就等着林黛柔磕头谢恩了。 “那那些女人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新男朋友,有没有结婚生子?” 这女人,是想问他和前女友有没有藕断丝连吗?滑头! “已经甩了的女人,我管她们做什么。” 林黛柔满意滴一笑,王道一把揽住她,语气暧昧:“其实我是很专一的。” 额。这也叫专一?太恶心了! “你连你用过的女人别人都可以再用,更何况是其他东西呢?这些东西还是捐了吧?” 额,原来兜了个大圈子还是讲这些东西,她对于这些东西的去向更胜于关心他,嗔怒道:“捐了,捐了!” “谢主隆恩。”林黛柔学着古代女人屈膝半蹲行了个清朝宫廷礼。 王道“哈哈”大笑。 这女人,总有办法惹怒他,也总有办法让他开心! 这男人,打他一巴掌,别忘了再给他个甜枣吃! 46 劈腿 回到清海滨别墅,林妈带着一群佣人在门口恭迎,那排场就像古代的君王出巡回来,满朝文武迎接似的。 三人走进客厅,叫佣人们去忙,王道一把揽住林黛柔的细腰,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他总是喜欢掐她的下巴,不管是发怒时还是怜惜时。仔细打量之后说:“住了一个礼拜的院,补品吃了一大堆,怎么还是这么瘦?” 林黛柔微微一笑:“瘦一点儿不好看吗?现在不是流行瘦美人吗?”声音柔美,像是在撒娇。 “不是不好,只是连这里都瘦了,摸起来缺少了手感。”王道的双手已经攀上了她胸前的高山,随意地揉捏。 这死男人,一回来又和她“*”。 这是在客厅里,林妈和许多仆人都在场,艾维斯就坐在旁边。她下意识地躲了躲,王道却不悦地拧了下眉,双手在胸前的高山上用力地拧了一下,痛的林黛柔一声低哼,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死男人!又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骂了个遍。 王道一口吻住她的唇,炙热如火,舌头有技巧地轻舔,林黛柔挣脱也挣脱不开,躲避也躲避不了。忽然,王道一把推开她,将艾维斯捞进怀里,同样是刚才的动作,又在艾维斯身上重复了一遍。 林黛柔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心里像被烂了的山楂堵住了,酸酸的涩涩的。 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王道一览无余,死女人,这表情还不是吃醋?心中暗自窃喜,更加深了和艾维斯的热吻。 艾维斯十分配合地娇喘连连,如玉的双臂盘上王道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上演着激情戏。 仆人们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没有往这边撇上一眼,兀自干着自己手上的活儿。 林黛柔实在觉得看不下去,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们。 醋意十足呀!王道心中狂喜,放开艾维斯,再次拥抱林黛柔,狂热的唇吻住她的唇,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林黛柔十分抗拒拧起了眉,他刚刚吻完艾维斯,唇上还挂着她的唇膏香味,林黛柔顿觉恶心,很大力气地推开王道。 王道有些发怔,这女人,使性子是她的专利,眉毛皱起,有些发怒。 “主人,嗯……”艾维斯斜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搭在沙发边上,真正的“劈腿”,样子十分妩媚撩人,声音更是苏酥软软,“嗯,主人,我要……嗯……” 这姿势,这声音,绝对能使男人的荷尔蒙提高至巅峰! “你们要点脸行不?”林黛柔霍然站起,义正词严,“你们如果想做的话,请你们回房。” 王道也一跃而起,一把将林黛柔揪了过来,怒责道:“你在跟谁讲话?这几天是不是太舒服了?” 这女人,还以为她在吃醋,居然让他们回房去做,可恶! “放开你的脏手。”林黛柔很大力气地甩开王道,那双手刚才还在艾维斯身上游走,现在又来揪她。 “脏!?你敢说我脏!”王道扬起手来甩了林黛柔一记耳光。 林黛柔柔弱的身子在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颊仇视地瞪着他,这个魔鬼!禽兽!人渣! 王道再次将林黛柔揪了起来,扔在沙发上,栖身上去:“我要你知道,我就是王道!” 林黛柔奋力挣扎,吼叫道:“王道,合约第一条规定……” 合约,合约,又是该死的合约,她拿着合约就以为拿到了护身符吗?不,王道怒道:“我不管什么合约,现在我只想要你。” “王道,你不守信用。”林黛柔急得哭了起来。 王道吻住她脸上的泪,湿湿的,凉凉的,带着无力抵抗的苍凉感,一下子让他酸了心,从她的身上下来,放出狠话:“林黛柔,我不碰你,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 林黛柔没有说什么,她不想激怒他,默默地擦着眼泪。这时,她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身子立刻一僵,是张野。冲王道尴尬地微笑,解释说:“他是我老公……” 王道“哼”了一声。 林黛柔走出去几步,脖子上有被?o的感觉,链子绷成了一条线,才接听电话。 “老婆,我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收工?”张野的语气很兴奋。 “我……”她看着王道,吞吞吐吐,“我还不一定,这场戏导演卡了几十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 “那我去探班。” “探班呐,剧组不让。” “那我在片场附近等你。”张野的语气温柔,“老婆,我们半个多月没见面了。” 王道掏出手机:“张导,《卿本红颜》准备拍下一场。” 林黛柔喜出望外:“那好吧。”随即告诉张野片场的位置。 挂断了电话,林黛柔对王道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最近你很乖,哄得我还算满意,送你一份礼物。”王道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命令道,“还不去换衣服。” 林黛柔“哦”了一声,晃了晃脖子上的狗链低声下去恳求道:“可以解开吗?” 她不想被张野看到自己像狗一样被人牵着。 “不行!” 当他白痴吗?解开了她,她逃跑怎么办?真以为他大度到放她和其他男人约会吗?他是另有计划。傻女人! “去换衣服。”王道再次命令道。 艾维斯和林黛柔换好了衣服便要出门,王道也跟了出来。三人上车,直奔片场。 车子刚刚接近片场,许多记者便围了上来。 “艾维斯小姐,你由《卿本红颜》的女主角变成女配角,请问是什么感想?你还会继续拍这部戏吗?” “林黛柔小姐,你从未涉足娱乐圈,接的第一本戏就担当女主角,请问你有压力吗?” “王道先生,您一向很少在媒体曝光,请问为什么会接拍这部《卿本红颜》呢?” ………… 记者连珠炮似的问题让林黛柔应接不暇。 什么?艾维斯成了女配角,她是女主角?王道还担任男主角?这这这…… 47 这部戏拍的不是三级片 “我知道你从小就想当明星,只要你乖,以后你永远是主角。”王道在林黛柔耳边小声说。 明星梦,那是她什么时候的想法?十六岁!后来因为个子小,所以放弃了。她只跟一个人说过这个梦想,迟疑地盯着王道,是他吗? 傻女人,终于记起我了?王道暗暗窃喜。 不会,不会的,林黛柔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有能力查到她和秦少哲的故事,也有能力查到她童年的梦想。 保镖们将记者推开,打开车门,三人下车。“卡卡卡……”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一位记者眼尖,看见林黛柔脖子上拴着一条狗链,而链子的另一端系在王道手上,便问:“林黛柔小姐,您脖子上怎么会系一条狗链,你是被禁锢了吗?有传言说,你和艾维斯小姐同是王道先生的情妇,并且住在一起,请问是真的吗?” 林黛柔脸色一僵。 王道恨恨地瞪了那记者一眼,目光如千年寒潭,冰冷刺骨深不见底。 公关公司的工作人员立刻将话题接了过来:“这位记者真会开玩笑,林小姐这个狗链的配饰,是林小姐即将接拍一部新戏《锁爱》,大家让一让,有关《卿本红颜》换主角的事,以及林小姐即将接拍的新戏,我们会在明天下午召开记者会。” 三人在保镖和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在前呼后拥的记者簇拥下进入片场。 “主人。”张导点头哈腰。 “把新剧本拿来。”王道命令着。 编剧像捧圣旨一般,将剧本递给王道。 “为什么换主角?”艾维斯假装看剧本,小声问。 王道只说了三个字:“我高兴!” “可是我一点儿经验也没有怎么能担当主角呢?而且还是两部戏。”林黛柔也用剧本掩住嘴,小声问。 “我说你行你就行,就算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我说它是大明星,它就是!”王道的语气狂傲不羁。 切,这个混蛋,说她是阿猫阿狗! 新剧本的剧情是这样的:艾维斯仍然饰演官家小姐,林黛柔饰演小姐的贴身丫鬟,有强盗闯入,丫鬟为保小姐周全,和小姐换了衣服,强盗误把小姐当丫鬟杀死,一群强盗追赶身着小姐衣服的丫鬟,这时,一位壮士拔刀相助打退了强盗,并与丫鬟发展了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今天拍摄第36场,你侬我侬,情节是这样的……”张导悉心地给几个人讲戏。 “黛柔……黛柔……” 有人在叫林黛柔的名字,她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有一只手臂高高扬起,在向她招手。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张野费力地在拥挤的人群中挪动着步子,终于在人群的夹缝中探出了半边脸。 “张导,有人找我,我过去说两句话。”林黛柔说完身子转向张野的方向,刚要奔过去,手腕便被王道攥住往怀里一?o,她触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却迎上了一道可以杀人的目光。王道瞪着她,明亮的眼睛如碧水寒潭寒冷刺骨,冷冽、深邃、带着强烈的威慑力,林黛柔不禁打了个寒颤,冲着人群中的张野喊道,“老公,你等我一下,我拍完这场戏就过去。” 张导亲自走过去,非常客气地对张野说:“张先生是吗?我是这部戏的导演张谋,我们通过电话。” 张野也非常客气地与张导握手:“你好。” “林小姐是一位非常优质素的演员,我很看好她,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张导寒暄道。 “谢谢,黛柔从来没有出来工作过,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张导担待。”张野也寒暄着。 “这场戏要拍很久,请张先生到里面等吧。”张导说着吩咐工作人员在片场一个视觉最佳的地方搬了把椅子,可以清楚滴看见拍戏的全过程。 “我老婆的脖子上为什么拴着链子,你们把她当狗吗?”张野看见林黛柔脖子上的钻石链子,怒容满面,快步跑过去拉扯。 “老公……”林黛柔有些惊愕。 “张先生,这是工作需要,林小姐脖子上的狗链是为了给新戏《锁爱》做宣传,稍后我们会开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这件事。”张导忙解释说,回身小声请示王道,“主人,要拍了,能不能……?” 王道站起身,手收紧,林黛柔被一步一步牵到他近前,慢悠悠掏出钥匙打开锁链,随手扔在一边,动作极其潇洒。 林黛柔扭扭脖子,自由的感觉真好! “张先生,请!”张导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张野回到座位上去。 “好,各就各位,准备试拍。” 这场戏从强盗闯入拍起。艾维斯饰演的官家小姐在闺房中坐着,等待着心上人王公子造访,这时,饰演丫鬟的林黛柔匆匆忙忙跑进来,慌里慌张地说:“小姐,不好了,有强盗要掳劫您,家丁们正在抵挡,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闯进来。” “怎么办?王公子还没到。”艾维斯真是个实力派加偶像派的出色演员,那副惊慌失措的神情,表演的无懈可击。 “小姐,快脱衣服,你穿我的衣服快逃。” 于是,林黛柔和艾维斯换过衣服装束,这时,强盗闯入,不容分说,一刀砍死艾维斯。 一群强盗对着林黛柔狞笑,带头的摸了把她的脸,淫*笑着说:“宫宦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带回去做压寨夫人。”话音一落,一群手下蜂拥而上,拿着绳子便要把林黛柔绑起来。 这时,王道饰演的蒙面侠士从天而降,力战群英,打得十分好看,一阵激战之后,对方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王道一把将林黛柔捞进怀里腾飞而起越过高墙逃之夭夭。 “ok,过!非常好!准备下一场。” 林黛柔快步跑到张野近前,一个大大的拥抱。 死女人,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拥抱,看我怎么修理你!王道恨得紧紧握紧拳头,把张导叫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我演的怎么样?”林黛柔轻声问。 “太棒了!”张野赞叹着,又问,“可以收工了吗?” “还不行,还要准备下一场。” “林小姐,过来讲下一场戏。”张导叫她。 “老公,我要过去了。”林黛柔的样子很不情愿。 张野微笑,点点头。 “林小姐,快点儿。”编剧也开始催了。 林黛柔快速地在张野的唇上啄了一下。 死女人,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亲热!真当他是死的?!王道当即就把剧本摔在桌子上,吼道:“林黛柔,大家都在等你,要*回家调去,这部戏拍的不是三*级*片!” 48 扑倒,扑倒,再扑倒…… “林黛柔,大家都在等你,要*回家调去,这部戏拍的不是三*级*片!” 张野一听此言,眼睛立刻立了起来,刚要发作被林黛柔按住了:“老公,老板的脾气就是这样,你等等我,拍完戏我就来陪你。” “他说我们三*级,我们怎么三*级了,我和你是夫妻,接个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张野义愤填膺。 “是。”林黛柔头脑飞快转动,解释说:“那我现在是明星吗?被人拍到照片闹出绯闻对公司的影响很大的。” “什么绯闻?我是你老公。”张野更气了。 “老公,你别生气……”林黛柔还要解释,王道实在看不下去了,怒匆匆大步走过来,吼道:“林黛柔,要不要我把整个剧组的运作都停下来等你?还是把摄像机直接对准你们,拍你们卿卿我我?”他的目光深如寒潭,带着浓浓的醋意杀气。 “你好,我是林黛柔的老公张野。”张野故意将“老公”二字加重了语气,像是在示威,友善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也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兼老板,还是林黛柔这部戏的男主角。”王道仰起头,霸气逼人! 张野感觉到了一股敌意的杀气,连汗毛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两人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却暗暗较劲,谁也不服输。 哼,林黛柔的老公?不过是名义上有名无实,我才是她的男人! “林黛柔这部戏的男主角”这是什么话?我才是黛柔名正言顺的老公,就算你财雄势大,也不过是老板! 两个人各自腹诽着,手上较了真劲紧紧地掐住对方的手掌。 “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总,真是久仰大名。” “zy集团神秘总裁,也是如雷贯耳!” 两个男人手上较着劲,说话倒是十分客气。 “zy集团神秘总裁?!” 这种惊爆的新闻怎么能错过,记者们蜂拥而上对着张野一顿猛拍, “张总裁,对于zy集团漏税门的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张总裁你为什么一直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张总裁,你的得力爱将投资部经理,同时也是电脑天才骆宇棋服毒自杀,你能说说吗?” …… 一时间所有的闪光灯焦点都落在了张野身上。 王道挑挑眉毛,得意地说:“这一局,你输了。”说着放开紧握着张野的手。 经纪公司的人忙来维持秩序,向记者们挥挥手:“各位今天是来拍《卿本红颜》的,请不要打扰我们拍摄,有什么问题要问张总裁的,请在我们片场收工之后,现在请大家都退原位。” 记者们的闪光灯还是闪个不停,被保安们推到原来的位置上。 “你是zy集团总裁?”林黛柔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和张野在一起生活五年,他竟然隐瞒了这天大的秘密。 “是。”张野点头。 “为什么瞒着我?”林黛柔泪眼盈盈。 “他还有很多事瞒着你呢,例如他一个月有二十几天不在家,你以为他真的是在忙工作吗?呵呵……不知道忙活到哪个女人的床上去了。”王道一声嘲笑,命令道,“林黛柔,请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过来,讲下一场戏!” “黛柔……”张野拽住林黛柔的袖子。 “我现在要拍戏,这件事等收工之后再说。”林黛柔说着,甩开张野,大步走到张导和编剧那边。 “好,准备试拍!” 王道饰演的蒙面侠士带着林黛柔饰演的丫鬟逃出强盗的追捕,到了荒郊野外,侠士突然摔倒。 “英雄,你怎么了?” “我中毒了,小姐快逃,要不然我会伤害你。” “什么毒?上哪里可以找到解药?” “奇淫合欢散。” “就是刚才他们撒的白色粉末?” 侠士点头:“小姐快逃,要不然一会儿我会控制不了自己。” 丫鬟想了想,羞答答解开自己的衣服…… “小姐做什么?” “我来为侠士解毒。” 侠士的毒性已经发作,一把将丫鬟按躺在草地上,炙热的唇吻住她的唇…… 张野心头一颤,紧紧地攥住双拳,他知道这是在拍戏,可是被王道压在身下亲吻的是他老婆,这是真实的! “看看你老公的表情,你说他亲眼看着咱们亲热,心里是什么感觉?”王道压在林黛柔身上一边疯狂滴索吻,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林黛柔当时就僵住了,眼神瞟向远处的张野,人由着王道随意的亲吻…… “卡。”张导不满滴说,“快黛柔,你要代入角色,侠士救了丫鬟,丫鬟不但很感激,而且对侠士一见钟情,和侠士亲热一定要很投入很享受,你看看你,那么僵硬,重来!” “我来为侠士解毒。” 王道再次将林黛柔扑倒,疯狂滴索吻,小声说:“你老公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吻过你?再这么吻下去,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忍得了吗?要不找个房间,把这事做完了再拍?” “无耻!”林黛柔一把推开他。 “卡!”张导暴怒,“林黛柔,你是主动献身,怎么能出手打侠士呢?重来!” 第三次王道将林黛柔扑倒索吻,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抚摸…… 张野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卡!”张导又吼道,“王道,你的动作幅度要大一点儿,表现出一个男人对对女人的疯狂的占有和征服欲,重来!” 这动作幅度还不算大吗?张野头上的青筋暴跳,都快忍无可忍了! 王道第四次将林黛柔扑倒,灼热的唇相互咬合狂吻,舌头长驱直入与她的小舌纠缠,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攀到高山上揉捏抚摸,再慢慢下滑,直接钻进她的裙子里…… 张野再也忍耐不住了,跑进拍摄现场,拎起趴在林黛柔身上的王道,抬手就是一拳。 “卡!”张导呵斥道,“张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在拍戏。” “拍戏?你们拍的是什么?三*级*片吗?”张野把林黛柔捞进怀里,“告诉你们,我老婆不拍这种东西。” 49 张野给王道一顿爆揍 “拍戏?你们拍的是什么?三*级*片呀?”张野把林黛柔捞进怀里,“告诉你们,我老婆不拍这种东西。” “张先生,请你不要用猥琐的眼光看待艺术,我们帝业也是正规的影视公司,当演员当然会有情戏和吻戏,如果所有的演员都忌讳这个忌讳那个,那艺术也就不是艺术,是世俗。”编剧振振有词。 “你说我世俗?”张野愤然问。 “林黛柔,你是我帝业的签约艺人,请不要让你老公在片场捣乱,制作费很贵的。”王道挑了挑眉毛。 “老公,我们在拍戏,你别捣乱了。”林黛柔也埋怨道。 “捣乱?你也说我捣乱?”张野瞪圆了眼睛。 “那拍戏是这样嘛,总要有吻戏和情戏部分……” “拍情戏要把手伸进衣服里吗?他那是故意卡油!” “张先生,为了配合整部戏的情节,这一段是必须的。”这回是制片说话了,“你不懂不要乱批评。” “我不懂?要是你们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吻,被人摸,你们心里是什么感觉?”张野越说越气。 “你不讲道理,这是我的工作。”林黛柔也有些恼火。 “谁让你工作了?我养不起你吗?非要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不拍了,跟我回家。”张野说着,拽着林黛柔便要走。 王道伸出手臂一拦:“林黛柔和帝业有合约,违约金很贵。”挑了挑眉毛,轻蔑地说,“zy漏税门的事自顾不暇,要是再加上这笔违约金……” “我张野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卖老婆!”张野毫不示弱。 “那好,《卿本红颜》的投资和为林黛柔量身打造的新戏《锁爱》加在一块的违约金是……”王道计算了一下,“一个亿。” 林黛柔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王道这是要干什么?不用问zy漏税门的事也是他搞出来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张野从怀里掏出支票簿,刷刷几笔写完,将支票撕下来拍在王道身上,说:“以后黛柔和帝业再无关系。” 王道用两只手指夹着支票,在林黛柔眼前晃了晃:“你确定要违约吗?”故意将“违约”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林黛柔身子一颤,她知道王道所说的“违约”是指他们签订的三个月的合约,如果她违约,王道会把电梯里拍的那段视频宣扬出去,那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林黛柔抢过王道手里的支票撕得粉碎,转脸对张野说:“我要继续拍戏!” “什么?”张野简直不敢置信,以前林黛柔什么都听他的,从来不会违逆他。 “是的,你没听错,我想继续拍戏。”林黛柔郑重其事地又重复了一遍,说,“我从小就想当演员,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我不会放弃的。” “当演员有什么好?”张野暴跳如雷,“你不就是想成名,想过好日子吗?我是zy集团总裁,你想住豪宅,开名车,这些我都能满足你,为什么要让那些男人摸?难道你被人强*暴了一次还不够吗?” 林黛柔扬手一记耳光,泪如雨下:吼问道:“张野,我们在一起五年,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张野回答的斩钉截铁, “最爱的女人?呵……”林黛柔泪眼盈盈,“你是zy集团总裁,却一直告诉我你只是zy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为什么?你怕我贪你的钱!” “不是!”张野拉住林黛柔,“老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好说。” 林黛柔甩开他:“回家?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把我看得这么低,你以为我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绝对不是!”张野辩解着,“我是真的在乎你,所以我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碰你,我知道那是在拍戏,可是……”一指王道:“他确实在吻你,他的手在摸你,我就是忍受不了。” “演员是一种职业,这都是工作需要,你的思想不要这么狭隘好吗?”林黛柔辩驳着。 “狭隘?”张野苦笑,“对,我就是狭隘,跟我回家。”硬拉着林黛柔往外走。 王道的手搭在张野攥住林黛柔的手上:“我不许你带她走!” “他是我老婆,你凭什么不许!”张野更加愤慨。 “林黛柔是帝业的签约艺人,也是艾维斯的私人助理,然而,这都不重要……”王道凑近张野耳边,低声说,“我是林黛柔的第一个男人,电梯间里,是我强*暴了她。”手指一划,将一段视频发到张野的手机上。 张野只看到一个画面,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揪住王道就是一拳,随后一拳又一拳…… 记者们的拍摄设备不停地闪烁。 这才是一场戏。王道饰演一个弱者,从头到尾没有还过手,被张野打到吐血,进了医院。 随即,警车开到,将张野扣押了起来。 —————— 医院里,主治医生为王道详细的检查,列出一大串病情:肋骨断了三根,刺伤肺部,颅骨有裂纹,四肢骨折,骨盆有裂纹…… 而王道现在正坐在高档病房里,悠闲地抽着雪茄,打着电话:“取消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今天的事尽快见报,越夸大越好,趁机吸纳zy的股份……” 上午的事,中午各大报纸杂志已经出了新闻稿,个个题目耸人听闻“zy集团神秘总裁曝光,殴打皇廷集团亚洲总裁,不法竞争如此激烈”,“漏税门风波未过,zy神秘总裁再次挑战法律”,“zy集团总裁如此猖狂,目无王法,谁在给他撑腰?”…… 每一条新闻都将张野和zy集团推到风头浪尖,贬得一文不值,网上的新闻评论更是高达上千万条,很多网友直接呼吁:“不要购买zy旗下任何商品,抵制不法商人” “主人,你怎么样?”艾维斯急得满头大汗闯进病房,见王道正在抽雪茄打电话,有些许的宽心,疑惑道,“医生说你……” “我是什么人,会真的让他打伤吗?”王道一声嗤笑,瞥了一眼门口,“她呢?” “刚才片场很乱……” 死女人,一会儿不拴着她就敢偷跑! 50 你们做完了,我再进来 死女人,一会儿不拴着她就敢偷跑! 王道直接拨打林黛柔的手机:“在哪儿?” “公安局。”林黛柔没好气地回答 “我受伤了,肋骨断了三根,刺伤肺部,颅骨有裂纹,四肢骨折,骨盆有裂纹……,你不来看我?”王道大声咆哮着。 “伤成这样,还中气十足?”林黛柔的语气带了些嘲讽 “行,林黛柔,有本事你别回来!”王道说完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墙上,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在病房里踱来踱去,喋喋不休,“我伤成这样,她倒好,只关心张野,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哪里不如他?” “主人……”艾维斯刚想安慰他几句,却被王道喝止:“闭嘴,懒得听你说话,滚出去!” 艾维斯一丝苦笑,低着头刚要退出病房,王道冷漠的声音又响起:“回来!” “主人。”艾维斯有一刻的窃喜。 “把手机给我。” 艾维斯将自己的手机递给王道。 王道拨了一串的号码命令道:“凌天,带人去公安局,把林黛柔给我绑回来!”随手挂断电话。 —————— 在公安局门口。 “嫂子。”两个男人恭恭敬敬地向林黛柔打招呼。 “你们是……”林黛柔并不认识他们。 两人将名片递了过去,一个是zy集团总经理刘正阳,另一个是zy集团法律顾问敬海阁。接到消息,乘飞机刚刚赶到。两个人都是张野的得力助手,林黛柔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妻子当得……不禁一丝苦笑。 “你们有什么办法把张野救出来?”林黛柔已经六神无主。 “这次事情闹得很大,电台、电视台、网络都做负面报道,警方又不允许保释,我现在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敬海阁一筹莫展。 “zy公司现在也是一团糟,股价大跌,银行催贷,债主催帐,在这样下去,zy就完了,嫂子,你得拿个主意,主持大局。”刘正阳不住地叹气。 让她主持大局?她哪懂这些。 这时,十几辆宝马车把公安局门口围了起来,每辆车上下来四个人,个个黑色西装带着墨镜。 “你们干什么,这可是在公安局门口。”刘正阳说者挡在了林黛柔前面。 为首的就是王道手下保镖头子凌天,手臂一挥,刘正阳就一个踉跄,说:“林小姐,主人让我们绑你回去,未免属下为难,请林小姐上车。” “嫂子……”刘正阳和敬海阁异口同声。 “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懂,zy集团暂时交给刘总经理。” “那张总……?”刘正阳问。 “我想办法。”林黛柔客气道,“如果真要打官司,敬律师,请你全权代劳。” “嫂子,他们是什么人?你这是要去哪儿?”敬海阁焦急地问。 “他们是王道的保镖。” 刘正阳低声讲明利害关系:“嫂子,这次就是皇廷集团打击zy集团,如果王总肯高抬贵手,张总和zy的事就会好处理得多,如果王道咬着不放,zy一定会破产,张总也会坐牢。” 这么严重!看来她得低声下气求那个禽兽才行! “你们稳住大局,这件事交给我。”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林黛柔还真有些大将之风的处变不惊。 “嫂子,zy和张总全靠你了!” 林黛柔重重地点点头,跟着凌天上了车,直奔医院。 —————— 医院外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都是各大媒体的记者,等待第一手资料。王道的保镖们堵住了医院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去。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已经把整个医院买下来成了王道的私人救护中心,里面没有其他的病人。 “不好了,王总又一次被送进急救室抢救。”一个保镖故意放出消息。 急救?刚才和他通电话时还中气十足,阴谋,一定是。 “林黛柔来了。”有一个记者眼尖大喊道,所有的记者都一窝蜂似的,把林黛柔围了起来。 “林小姐,听说你的丈夫就是zy集团总裁张野,而你的老板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对于张总裁打伤王总裁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林小姐,你从未涉足过演艺界,这次担当两部戏的女主角,是不是有什么暗向交易呢?” “林小姐,你是不是王总裁的秘密情人,张总打伤王总,是不是争风吃醋?” “林小姐,自从zy曝出漏税门,名声大跌,你是不是想另攀高枝?” …… 一个个问题向林黛柔砸来,应接不暇。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凌天和一群保镖们把林黛柔护在中间,一步步艰难地向医院里挪动着脚步。 进了医院,仍然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都是穿黑西服戴墨镜的保安,倒像是什么军统司令部。 “好消息,抢救及时,王总再次转危为安,不过还在昏迷之中。”又有保镖放出了消息。 记者们手里的设备一直闪烁不停。 林黛柔叫住那保镖:“王道到底怎么样?” 保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林小姐请跟我来。” 林黛柔跟着保安走进电梯,穿过回廊,直到高等病房,病房门外人仍然有保安把守,可说是密不透风。 林黛柔走进病房,只见王道躺在床上,怀里搂着艾维斯,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正在揉捏点火,艾维斯也十分配合地发出呢喃的喘息,声音柔媚酥骨:“恩……恩……,主人,我要……” 林黛柔脸颊绯红,低下头咳嗽了两声。 “舍得回来了?”王道背对着她,手仍然在艾维斯身上挑逗。 “恩……恩?……,主人,我要受不了了,主人,我要……”艾维斯发出阵阵吟哦声,对林黛柔仿佛视而不见。 “咳……咳……”林黛柔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谈什么?”王道顺势已经压在了艾维斯身上,“你叫得这么*,我也要受不了了。”整个就是一场现场直播的三*级*片。 林黛柔感觉脸颊燥热,羞臊得不敢直视他们:“你们做完了,我再进来。” 死女人,遇到这种情况还不醋意大发,一把将两人分开?还退出去,说什么“等做完了,再进来。”当他是什么?可恶! 51 为了张野,她可以这样 林黛柔低着头抽身便走,动作慌乱更像是在逃,却撞在一个人的怀抱中,抬眼一看,竟是王道。后面的艾维斯撅着嘴,愤愤不平,林黛柔这女人又劫了她的和! “话没说清楚就想逃,吃醋了?”王道戏谑道。 吃醋?她有什么资格吃醋?艾维斯好歹是王道的情妇,而她名义上只是艾维斯的私人助理,还有帝业的签约艺人。 林黛柔低着头,脸上一阵燥热,轻声说:“我哪有资格吃醋。” “呦,这话酸味十足,是想要名分了?”王道还是一脸的痞*子气。 艾维斯攥紧了拳头,她跟了主人一年,主人到现在才肯承认她是他的女人,林黛柔才跟了主人几天,就想要名分?不自量力。 “进王家的门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只要你点一下头,做艾维斯的女主人还是可以的。”王道又旧事重提。 林黛柔抬起头,眼睛直视着王道鹰隼的眸子,问:“如果我点头,你会放过张野吗?” 王道紧紧地握住双拳,语气冰冷:“你在跟我谈条件?” “是。”林黛柔坦言,“王先生,你是生意人,做生意当然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原来他们之间只是一场生意,好,很好!林黛柔总是有办法激怒他。 “你知道zy集团值多少钱吗?打击张野,吞并zy能使皇廷更加强大,我王道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吗?女人,只要我王道挥挥手,有都是。”王道说着向艾维斯挥了挥手,艾维斯立刻小鸟依人似的钻进王道怀里,嗲嗲地叫着:“主人。”像撒娇的猫蹭来蹭去。 “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身价,”王道冲着林黛柔厉声道,搂着艾维斯大步与林黛柔擦肩而过走进病房。 林黛柔愣在那里,她以为王道是为她才打击zy和张野,原来只是商业竞争,在王道心里,她并没有那么重的份量,莫名的失落。 林黛柔随后也走进病房,只见王道搂着艾维斯躺在床上又在做他们十分感兴趣的事——*。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张野?”林黛柔的语气软了许多,带着恳求和无助。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王道仰靠在床上,艾维斯的身子压上来,两个人依然热烈地亲吻。 “你的皇廷集团已经够强大了,你有很多的钱,多一个zy,少一个zy根本不算什么。” “这世上还有人嫌钱多吗?”王道声音酥软,正在享受和艾维斯的唇齿相依。 “那你对付zy好了,为什么要陷害张野?” “陷害?我怎么陷害他了,他打我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呀?恩……”王道想了想又说,“重伤害要判多少年呢?十年以上吧?” 十年!?林黛柔心头一颤:“你根本就没事,什么重伤害?” “谁说我没事?我有专业的医疗报告,肋骨断了三根,刺伤肺部,颅骨有裂纹,四肢骨折,骨盆有裂纹……”将一打纸扔给林黛柔。 “这些都是你伪造的。”林黛柔义愤填膺。 “那又怎么样?法律讲的就是证据。”王道还在和艾维斯唇齿大战,“这场官司慢慢打,先打个一年半载,zy群龙无首……”撩了撩艾维斯的头发,宠溺道:“亲爱的,你不是最喜欢zy的服饰和包包吗?收购了zy之后,交给你打理。” “谢谢主人!”艾维斯在王道的唇上啄了一下。 “听话的女人应该得到奖赏。” “王道,我求你。”林黛柔低声下气。 “叫我主人。” “主人,我求你。” 王道一把甩开艾维斯,跳下床掐住林黛柔的下巴,目光冷冽:“为了张野,你愿意这样低声下气?难道你忘了,他一直隐瞒你他就是zy集团总裁,他自己开名车住豪宅,却让你像保姆一样伺候他,你这个zy集团总裁夫人住在平民窟里,难道你就不恨他?” “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再者,我不觉得我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好,洗衣做饭伺候丈夫本来也是做妻子的责任,在你没出现之前,我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开心?幸福?她眼中的幸福不是住豪宅,开名车,穿金戴银的富贵日子吗?如果当年她肯过平凡人的生活,她怎么会离开他?为什么她肯和张野过平凡生活,却不肯跟他过? “我哪里不如张野?” 王道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句,林黛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答我,我哪里不如他?”王道眼中盛满妒忌的愤怒,掐着林黛柔下巴的手更加加重了力气。 林黛柔一声吃疼:“他比你真实。” 真实!?是在说他虚伪吗? “真实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王道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嘲讽。 林黛柔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一点连她都无法解释,只是说:“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 王道再次抬起她的头,目光中带着寒冷的杀气:“相信?他一个月有二十几天不在家,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外面有没有藏女人?” “张野不是这种人!”林黛柔辩驳着。 呵,还真是信任! “如果今天晚上你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虑让张野少坐几年牢。”王道站起身来,高高在上。 林黛柔默默地点头。 愤怒,再次充斥着脑海,以前她会骂他一句:“流氓!”但为了张野,她居然没有反驳,她居然答应了,紧紧握住双拳,冷冷地命令艾维斯:“你出去。” “主人……”艾维斯的吟哦声带着酥骨的魅惑。 “滚!!!” 只这一个字,就像是千年的寒冰,艾维斯觉得浑身发冷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怯怯地退了出去。 王道揪起林黛柔,像扔沙包一样,把她扔到床上,栖身上来撕扯她的衣服,动作粗鲁,林黛柔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也像是一个破娃娃,随他任意的摆弄,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她的不反抗,她的不挣扎,更加激起了王道的怒火,为了张野,她可以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52 关于舒服的辩论 愤怒充斥着脑海,转化成仇恨的发泄,粗鲁地将林黛柔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了个精光,没有温柔,没有爱抚,只有疯狂的掠夺和占有,林黛柔疼得双手攥住被角,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叫疼,叫疼我可以轻一点儿。”王道冷森森地说。 很疼,真的很疼!可是她不叫疼,他们这是一场交易,她如果叫疼,王道就有借口在张野的身上打折,她要张野平安!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打折,也希望你信守承诺!”林黛柔倔强地说着,“我们只是一场交易,我的身体是你的商品,商品是不应该有感觉,也没有求饶的权力。” 交易!商品,她拿自己当什么?她又拿他当什么?王道忽然身子一颤,退出林黛柔的身体,转身进了浴室。 林黛柔用被子裹住赤*裸的身子,仰靠在床头,这算什么?还没做完就结束? 王道冲了个凉从浴室里出来,这死男人真怪,洗澡也戴着这个破面罩,他不会不舒服吗? 王道穿着宽大的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散地打了个结,宽阔的胸膛半遮半露,坐在沙发上叼着雪茄,吞云吐雾,把林黛柔就晾在床上。 “张野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林黛柔突然问出了这一句。 死女人,看不到他在发脾气,他都被醋淹死了,还不过来哄哄他,就知道关心别的男人。 “我又不是法官,我哪知道?重伤害总要判个十年八年吧。”王道将一口烟喷在林黛柔脸上。 “咳咳……”林黛柔呛得直咳嗽,“你答应过我……” “我答应过你什么?”王道耍起了无赖。 “你……?” 怎么能这样?她放下自尊,让他任意糟蹋,结果他却不认账了。 王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了一声,仿佛恍然大悟:“我答应过你如果你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虑让张野少坐几年牢。” 这个混蛋总算想起来了,林黛柔用期盼的眼生看着他。 死女人,就这么在意张野的事,丝毫都不顾忌他的感受? “可是你没把我伺候舒服,张野的事免谈。” “你说话不算数。”快黛柔有些急了。 她都被他……,他现在竟然反悔,林黛柔委屈地流下眼泪。 眼泪,她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可恶!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王道的语气带着恼怒。 “我都和你……”林黛柔窘得脸颊通红,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哦……”王道故意拉着长音,“你是以这个断定我舒服没舒服?”一声嗤笑:“那我问你,我做完了吗?” 林黛柔羞臊得脸发烧,让她和王道探讨这个,实在难以启齿。 “我都没做完,我能舒服吗?”王道倒是非常的恬不知耻。 “又不是我不让你做完的,你这不是狡辩吗?”林黛柔小声嘟囔着。 “谁狡辩了?”王道看她那羞羞答答的样子,忽然饶有兴致,跟她斗嘴有时是一种享受,“是你服务不到位,所以我才不舒服。” 什么?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男女之间的事儿,不都是男人主动的吗?什么叫“服务不到位”嘛? 跟这种无耻的人辩驳这事儿,林黛柔实在难堪,可是不辩驳,那张野该怎么办呢?还是得辩驳:“向来男女之事都是男人占主动权,你不讲道理。” “哎,这你就错了。”王道坏笑着,“你说扣耳勺挖耳朵,是扣耳勺舒服,还是耳朵舒服?” 怎么无缘无故扯到这上面来了,林黛柔有些不知所谓,淡淡地说:“耳朵。” “那扣耳勺为什么挖耳朵呢?”王道想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耳朵痒。” 王道奸计得逞地“哈哈”大笑:“说对了,你下面就相当于耳朵,我下面就相当于扣耳勺,因为你痒,所以男女之间的事儿,不是女人在伺候男人,是男人在为女人服务,我为你服务,你舒服了,我没舒服,这算说话不算数吗?” “那……那……”他倒是振振有词,林黛柔气得无言以对。 “那什么呀?有事说事,有理讲理。”王道这回又占了上风,心情忽然大好。 “那……那……,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舒服?”林黛柔的声音弱不可闻。 瞧着她羞臊的样子,王道更是心头一动,这女人,总是有勾魂摄魄的魅惑。想了想说:“当然是你伺候我。” 林黛柔眨巴眨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不知所云。 王道坏笑着凑近她:“我们再来一次,换你在上面。” ?澹≌庵质滤?故堑诙?巫觯?谒?拇?彻勰罾铮?庵质虏欢际悄腥嗽谏厦妫??酥灰?惺芫托辛寺穑颗?嗽谏厦妫?庠趺醋鲅剑?p>  王道依然坏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用不用我找个老师教教你?” “不要!”林黛柔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请个老师学习这个,丢死人了! “不要就算了,反正你不能把我伺候舒服了,张野就在看守所里呆着吧。”王道站起身,“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收购zy,钱多的都花不完,真愁人”他倒是很无奈。 “想清楚呦。”王道掐了把她的鼻子,“你耳朵痒的时候,我这个扣耳勺随时愿意给你解痒。”暧昧地坏笑,走出了病房。 一会儿,林妈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盒子,林黛柔认得这盒子,是以前用来装钻石链子的,她又要像狗一样被拴起来了。 “黛柔小姐,这是主人的命令。”林妈很无奈。 算了,拴就拴吧,她又不是没被拴过。 林黛柔主动将脑袋探了过去。“咔嚓”一声,冰凉的链子套进脖子锁住,林妈将另一端锁在自己手腕上。 “林妈,你这是干什么?”以前链子都是锁在床脚或是什么固定的地方,她的活动区域也只限在链子所能及的地方。 “主人说他要在医院里静养一阵子,不想让黛柔小姐整天困在房间里,你可以随意出去走动,但不能出医院。” 所以就换了这个活木桩拴着她!王道这算用心良苦吗? 53 传授些床技 林妈四十多岁,按年龄算也算是林黛柔的长辈,又是个成熟女人,而且在王道身边多年,向她请教一下应该不会有错的,林黛柔想着,开口问:“林妈,恩,男人和女人……,女人在上面……”她的声音到了后面弱不可闻。 “黛柔小姐,你在说什么?”林妈满脸慈爱的笑容。 “就是……就是……,男人……女人……,女人怎么在上面……?”林黛柔已经羞得面红耳赤,“林妈,你懂吗?” 林妈摇头:“黛柔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 哎呀,她实在是问不出口。 “她是想问你,怎么样和男人做*爱,男人才会舒服。”艾维斯斜倚着门框斜睨着轻蔑地一笑,“林黛柔,看来主人对你的床技不满意呀?” 这么不知羞耻的话她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不仅是林黛柔,就连林妈也觉得无地自容,尴尬地笑笑:“我一个老婆子怎么会懂这些?” 艾维斯双臂交叉满不在乎大步走进房间,晃了晃拴在林黛柔和林妈之间的钻石链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轻蔑道:“林黛柔,你又被拴起来了。”鄙夷一笑,“我跟了主人一年多,主人可从来没有用链子拴过我。” “那是因为他不怕你离开。”林黛柔仰起高傲的头不甘示弱。 “你……”艾维斯有些语塞。 她跟了主人一年多,主人曾无数次地对她说过“滚”字,可是,自从林黛柔来了以后,主人就从来没跟林黛柔说过这个字,用锁链拴着她,也是在她逃跑之后采用的极端手段,在主人的心里,其实是怕林黛柔离开。 “林黛柔,你别自鸣得意,想取代我,没那么容易。”艾维斯明显是在虚张声势。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取代你,更不想跟你争什么……” 林黛柔还没说完,艾维斯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愤愤然:“林黛柔,收起你那虚情假意的脸孔,你不争?呵,《卿本红颜》的女主角你抢去了,主人的疼惜,你也抢走了,你还想办法想在床技上赢我,你这个女人真是虚伪至极。”轻蔑地一笑,“林黛柔,你还是我的私人助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我肩膀酸了,你来帮我捏捏。” 捏就捏,不过本姑娘手劲大你可别怪我,林黛柔腹诽着,笑容满面地说了声“好。” 艾维斯搬了把椅子趾高气扬地坐下,林黛柔两手交叉活动活动手腕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搭在艾维斯肩上,使劲掐了一把。 “啊……”艾维斯疼的一声惨叫。 “不好意思,小时候我特别迷恋金庸的武侠小说,练过分筋错骨手,学艺不精。”林黛柔一脸的愧疚却忍不住在笑,“你还要我按吗?” “不用了!”艾维斯双手揉着自己的肩膀,再让她按几下,非把她拆了不可! “我是你的私人助理,还有什么是需要我效劳的?”林黛柔微笑,笑容假的像是在示威。 “不用了!!!”艾维斯已经咆哮了。 “既然不用,那你就出去吧,我还要休息。”林黛柔挑了挑眉。 林妈忍不住“噗嗤”一笑,以前,主人也带过其他女人回来,每一个都被艾维斯整的很惨,这回她可遇到克星了。 艾维斯大步向外走,走到门口回眸一笑:“林黛柔,主人要我传授些床上的技巧,是你自己赶我出去的,可不能怨我呦。” “呦,你好听话呀,到底谁是谁的助理?他交给你的任务你没完成,可不要怪我呦。”林黛柔反将了她一军。 “林黛柔,你……”艾维斯再次语塞,愤愤然道,“算你狠!”拿出几张光盘扔给她:“自己慢慢学吧。” 什么光盘呀,林黛柔随手捡了起来,只见封面上的男女一丝不挂,正在xxoo,她只看了一眼,撇着嘴厌恶到了极点,像洪水猛兽似的扔到一边,连摸过光盘的手都觉得脏,赶快进浴室洗手。 死变态!又让她看这种东西! 从浴室里出来,远远地瞄着那堆光盘,张野还关在看守所里,王道要是不“舒服”,是不会放过他的,没办法,看吧。 只用两只手指夹起光盘,像是拿到什么肮脏到极点的东西一样,皱着眉头,看了看林妈,说:“林妈,你能先出去吗?”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在房间里看这种东西,一想到就觉得恶心至极! 林妈晃了晃拴在她手腕上的链子,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 “你可以把链子拴在床脚。”林黛柔提议道。 “可是这是十七楼,链子如果拴在床脚上,长度正好能够到窗户,要是黛柔小姐寻死,这条链子就成了上吊的绝佳工具。”林妈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怪不得给她找了个活木桩,原来是怕她寻死。 林黛柔把手中的光盘封面在林妈眼前晃了晃:“你要一起看吗?” 林妈那张老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那好,我把链子栓在床角,黛柔小姐千万别想不开,其实主人对你很好……” “林妈,我不会寻死的,我老公还在看守所里等我救呢。”林黛柔调皮道,“你要是不放心,留下来,咱们一起看。” “不不不……”林妈连忙推脱,让她一个守寡多年的女人看这些,不是作孽吗? 林妈连忙解开手腕上的链子拴在床脚,千叮咛万嘱咐:“黛柔小姐千万不要想不开,我就守在门口,有什么事叫我。” “好。”林黛柔甜美地一笑。 林妈退了出去。 林黛柔将光盘放入电脑的光驱内,点击,播放…… 屏幕上出现一对赤*裸的男女,男人躺在床上,女人伏在男人身上,手抚摸着男人的每一寸肌肤,一边摸一边轻柔地吻着伴着轻舔…… 林黛柔抱着枕头羞臊的遮住半张脸,眼神只在枕沿处时而瞟一眼,心却剧烈的狂跳,紧张得双手溢出冷汗。过于紧张专注,连王道进门站在她身后都没有察觉。 死女人,哪有人看av像看恐怖片似的。不过那种羞臊的,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真是十分可爱。 54 舒服了 死女人,哪有人看av像看恐怖片似的。不过那种羞臊的,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真是十分可爱。 王道在林黛柔的后脖颈吹了口气,暧昧地问:“学得怎么样了?” 林黛柔吓得一激灵,慌忙关掉视频,身子跳出老远:“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脸羞得通红,像红透了的苹果,带着诱人的魅惑。 “我办完了公事,就想来看看你的学习成果。”王道动作缓慢一步步向林黛柔逼近,“怎么样,刺激吧?” 林黛柔慌乱地一步步后退,觉得脸烧得厉害,直到链子崩得紧紧的,再也退无可退,慌忙道:“你别过来。” 死女人,又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有那么可怕吗?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声音柔软酥骨:“学得怎么样,我来验证一下。” 林黛柔拧眉,脸上又浮现出厌恶之至的神情:“你放开我。”奋力挣扎想要推开他。 王道摊开双臂,满不在乎地笑笑:“无所谓,反正我又没关在看守所里。”说着,大步向门口走去。 “你回来。”想到张野还被关在看守所里受苦,林黛柔叫住他。 “想清楚了?”王道笑笑,“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不勉强她?!呵,第一次见面他就在电梯里强*暴了她,还拍了视频短片用来要挟她,今天上午,他还强进了她的身体,现在倒说什么不勉强她,简直可笑! 林黛柔重重地点头,张野还等她去救,为了张野,她愿意牺牲一切。 “不要太勉强呦,我可不希望像上午似的,做了一半就没了兴致。”王道还拿起来了,装模作样。 “不会。”林黛柔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心里却在打鼓,紧张得手心都是冷汗。 万一这个人渣把她吃干抹净之后,再说什么“不舒服”耍赖怎么办?她不能平白无故让他占了便宜还卖乖,得想个办法让他亲口说出“舒服”两个字,林黛柔的眼珠滴溜溜乱转想着办法。 “愣在那儿干什么?”王道的手在林黛柔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开始吧。”林黛柔羞臊着低下头。 哪对男女做这事儿之前,要说这样的开场白?林黛柔绝对是第一个,王道不禁抿着嘴不怀好意地笑,打趣道:“那要怎么开始呢?” 一听这话,林黛柔的脸更红了,觉得自己就像掉进蜘蛛网里的蚊子,怎么绝地反攻呀? 王道见她尴尴尬尬羞羞臊臊的样子,心里荡起层层涟漪,这女人,丝毫没有被世俗玷污,单纯得可爱,还是“好心”地提点他一下吧,要不然她真的不知所措。 “林黛柔,给我脱衣服。” 你自己不会脱呀,没长手呀?林黛柔心里暗骂着,却不敢违逆他,为了张野,她忍了。 伸手解开他外衣的扣子,动作很轻,带着羞涩的颤抖,王道在她的指尖快速地啄了一下,吓得她连忙收回了手。那种像受了惊的小白兔一样的羞涩,真的好可爱,还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王道不禁咽了下唾沫。 “来,我帮你脱衣服。”那种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林黛柔心头一颤,下意思地后退了一步。 “后悔了?”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四目相视,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不。”林黛柔倔强地说出了这个字,脸烧得厉害。 “那我们来吧。”王道说着一个转身,已经把她按倒在床上,栖身压在她身上…… 这样不行,一会儿他又该说是他伺候她了,得反客为主。 “你累了一天,我帮你按按摩吧。”这种情况下,她竟然会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王道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真是个妖精,故意吊我的胃口,好,让我看看你耍什么花样。”说着坐起身来。 林黛柔也坐了起来,双手交叉活动活动手腕,她真想像对艾维斯似的,也给他来一个分筋错骨手,可是,张野还关在看守所里,她不敢耶。双手搭在王道的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 “手法不错,学过呀?”王道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林黛柔笑笑,其实她在想办法让王道亲口说出“舒服”两个字,忽然微微一笑,计上心头。 “跟老中医学过一些,力度重不重?” “不重,刚刚好。” 林黛柔一只手给他揉着肩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悄悄按了录音键。 “那舒服吗?”林黛柔问。 “舒服。”王道很陶醉很享受的样子。 宾果,搞定! 林黛柔坏笑着,第一次佩服自己居然有这么高的智商,她都要对自己膜拜了! “干嘛停下来,继续按。”王道还没有察觉。 林黛柔跳下床,立刻换了一张嘴脸:“按什么按,我们还是谈谈张野的事吧。” 这女人,在他们俩*的时候,居然提别的男人的名字,可恶!扫兴! “你放心,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张野的事好商量。”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让我看看这一下午,你都学了什么床技。” 林黛柔很大力气地甩开他:“王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儿。” 呵,这女人,翻脸能比脱裤子还快! “好,随你,反正张野还关在看守所里,我有都是时间跟你耗。”王道又是一副威胁的嘴脸。 林黛柔拿过手机,播放: “那舒服吗?” “舒服。” 林黛柔得意地一笑:“王先生,你已经舒服了,应该话付前言放了张野。”微微一笑,“王先生,你可是堂堂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富可敌国,权倾一世,不会说话不算数欺负我这个小女子吧?” 死女人,跟他玩阴的!在他的二十几年生命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有意思! 王道不怒反笑:“我王道一向说话算数。” “那张野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林黛柔很紧张。 死女人,这么关心别的男人,王道有些酸酸的。 55 逼她离婚 “哎,我只答应你,你把我伺候舒服了,张野的事好说,至于是怎么个好说法,我可没说,定个轻伤害,让他少坐几年牢。”王道的样子就像是古代的君王对犯了罪的大臣从轻处罚,就等着林黛柔磕头谢恩了。 “你……”林黛柔一时语塞,心中暗暗骂自己,失策,失策,怎么就没让他说个准信儿呢?笨! “要想让张野放出来不是不行,我也可以不再对付zy集团,只是……”王道从上衣兜里掏出烟盒,点了支雪茄,兀自吸了起来。 “只是什么?”林黛柔急切道。 王道将一口烟喷到林黛柔脸上,随意地掸了掸烟灰,动作潇洒,又慢条斯理地吸起烟来。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张野和zy集团?”林黛柔显得很焦急,张野还被关在看守所里,zy的股价大跌,多拖延一天,损失不可估量。 死女人,就这么毫无掩饰地关心别的男人,可恶! “做我的女人,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王道终于提出了条件。 做他的女人?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林黛柔心头一颤,本来他们的三个月之约已经过了半个月,只要再忍耐七十五天,她就可以彻底摆脱他,她就可以自由了,可以和张野一起过平淡的生活,可是现在…… “答不答应随你。”王道又掸了掸烟灰。 林黛柔真的为难了,默默地坐在床角思量。 死女人,永远留在我身边有那么为难吗?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一生一世留在他身边。 “你慢慢考虑吧。”王道漫不经心地说,“看守所里真不是人呆的,那些囚犯会动不动打人,搞不好出来也弄个终身残疾……”又邪恶地说,“那些囚犯常年没有女人,就将魔爪伸向刚刚关进来的新犯人,趁半夜管教都睡着的时候,几个人将新犯人按住,拔掉裤子,然后一个一个轮流着……”王道边说边打了个寒颤,仿佛身临其境。 林黛柔只觉得身上的汗毛孔都张开了,不寒而栗也打了个冷颤。 “你慢慢考虑吧。”王道贴在她耳边坏坏地吹了口气,而后自编自导自演,一会儿是老犯人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张野的声音: “这小子虽然皮肤有点儿粗糙,但是,大爷已经憋得好久了,凑合用一下吧,兄弟们,让他趴下,大爷爽完了,让你们一个个都爽一爽。” “不要呀……不要呀……救命呀……好疼呀……” “嘿嘿嘿,老大爽完了,该轮到我了,嘿嘿嘿……“ 又在林黛柔耳边吹了口气:”慢慢想,千万别着急。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林黛柔叫住他,“我答应你。” 王道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答应了,为了救张野,她答应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呵呵…… “你要保证张野平安无事,还有,以后你不可以再对付zy集团,你要帮zy稳住股价,zy漏税门的事是你搞出来的,你要负责解决……” 林黛柔还没说完,王道已经一个转身,掐住她的脖子,一双鹰隼的眼睛透着暴虐的杀气:“你就这么爱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他的一切?” 他明明希望林黛柔答应一生一世逗留在他身边,两个人重拾旧爱,可是林黛柔答应了,是为了救张野才答应,他又受不了了。 “你有没有爱过我?”王道怒问道。 “没有!”林黛柔回答的斩钉截铁,“你强*暴了我,打击我老公的公司,还把我老公关进看守所,你还指望我爱你,简直可笑!”轻蔑地一声嘲笑。 “林——黛——柔!”王道手上又加了力气。 林黛柔一时又透不过起来,强挤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我和你……只是一笔生意,只是……只是出卖的……是我自己的身体和爱情。” “林黛柔!”王道一声咆哮,将她扔在床上,手指点指着她,“林黛柔,我告诉你,如果只想要一个女人的身子,我王道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林黛柔喘着粗气,跳下床,目光冷冽,倔强地说:“用不着在我面前强调你的无耻,条件是你提出的,我也答应了,我一辈子都会留在你身边任你糟蹋,请你信守诺言。” 王道气得头上的青筋暴跳:即使隔着一层面罩都清晰可见,嘴唇颤抖:“好,好!”他浑身都在颤抖,大踏步出了病房。 这算答应还是不答应?林黛柔一头雾水。 一会儿,王道又回来了,把一打文件扔在林黛柔的脸上,说:“签了它。” 又要签合约吗? 林黛柔捡起来一看,上面清晰的五个宋体字——离婚协议书。 “我的女人不能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想让我放过张野和zy,就签了它。”王道冷冷道。 离婚!林黛柔一想到这两个字,心就痛得厉害,眼泪禁不住留了下来。 “林黛柔。”王道吼叫着,扼住她的脖子,“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为别的男人流眼泪!我现在命令你,把眼泪收回去,要不然我立刻让看守所里的朋友招呼张野!” 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林黛柔,你听见了吗?我叫你把眼泪收回去!”王道再次咆哮道。 看见她哭,他的心好痛,想到她在为别的男人哭,他的心不单是痛,还有些涩涩的酸楚。 “我也不想哭,我也不想流眼泪,可是我忍不住。”林黛柔努力抑制眼泪不要流出来,可是泪水似乎更加的汹涌澎湃。 她真的在抑制,仰起脸眼神瞟向天花板,可是眼泪还是汩汩流出汇成小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王道再次推开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声音寒冷如冰:“给我废了张野的两条腿!” 林黛柔当即跪倒,抱住王道的腿,哭着哀求:“不要!我求你,我签,我不哭了。”两只手胡乱地抹着眼泪。 为了张野,她可以跪下来求他,王道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的刺痛。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不禁软了下来,对着手机命令道:“好好教训教训他,适可而止,别留下什么残疾。” 不揍张野一顿,难解他心头之恨。 56 私闯看守所 林黛柔颤抖着手拿过离婚协议书和笔,歪歪扭扭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说:“就算我签了,张野也不会签。” “他不签,我就打到他签为止!”王道眼中的冷光大盛,一把夺过林黛柔手中的离婚协议。 “让我见见他好吗?我会让他签字,我也会让他对我彻底死心。”林黛柔恳求道。 见他!他还会让她见他吗?怎么可能! 王道一把甩开林黛柔,大步夺门而去。 —————— 医院外那些记者还真是敬业,都大半夜里,还是人山人海,还好,王道早有准备,这间医院有条小路,和旁边的医院职工楼相通,他从职工楼的角门出来,这里没有记者,司机将车开过来。不是他的劳斯莱斯,那车太显眼了,只是一辆最普通不过的奥迪。 王道接过钥匙,风驰电掣直奔看守所。 “什么人?再往前走,开枪了。”看守所里的警察已经端起了枪。 王道一挥手,背后的几个保镖出手如电,把几名警察打到,夺过枪顶住警察的脑门。 王道大步走进看守所,直奔所长办公室,大模大样的往椅子上一坐。那些保镖压着警察走了进来。 “你们所长的手机号是多少?”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所长早就下班,王道怎么会有这种小人物的手机号。 一个警察喝令道:“你们这是犯法……”还没说完,就被押着他的保镖头子凌天用枪柄在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喝道:“知道我们主人是谁吗?敢这么说话。” “谁?” “王道!”王道站了起来扫视一下办公室里的装潢。 几个警察诚惶诚恐,那个挨打的忙说:“原来是主人,误会,误会。自己人。” 王道挥了挥手,保镖们放下枪,几个警察规规矩矩站成一排。 “你们所长的手机号?”王道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134********” 王道抄起话筒放在耳边:“给我滚过来。” “你是谁?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话筒那头的看守所所长勃然大怒。 “王道。” 话筒那头的所长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连道歉:“主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就滚过来。” “哎呀,是谁呀?”话筒那边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给你十分钟时间,现在开始计时,到时不到的话,你这个所长也别干了。”王道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九分五十七秒,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一开,一个人像球一样滚了进来,只见此人是个高胖子,一身肥肉乱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进门,“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办公室的地面都跟着有微微的颤动。再瞧这人的着装,裤子忘记了拉拉链,上身的衬衫只系了一个扣子,脖子上系了一只高装袜,许是出来的慌忙,把高装袜当成领带了,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叨念着:“哎我的妈呀,累死我了。” 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噗嗤”笑了。 王道更是“哈哈”大笑,笑得无拘无束,数落道:“瞧你那熊样!” “主人,我……我没……没迟到。”高胖子上气不接下气。 王道立刻收敛了笑容,冷冷地命令道:“把张野给我带出来。” —————— 审讯室里,张野被打得鼻青脸肿,由两名警察拖了出来。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张野被扔在地上,却努力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王道把离婚协议扔在他脸上:“签了它,立刻放你走,我还可以帮你平衡股价,解决漏税门的事,帮zy度过难关。” 张野看了看,狂妄地“哈哈”大笑,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扬到王道脸上,说:“我张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卖老婆。” 王道斜睨着他,冷冷地命令道:“给我打,打到他肯签字为止。” 一群保镖对着张野一顿拳打脚踢,那些看守所里的警察都退了出去,在审讯室外的另一个房间摆桌子打麻将,全当不知道。 “东风。” “二条。” 稀里哗啦的戳麻将声盖过了审讯室里的殴打声。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张野啐了一口红色的痰。 “签还是不签?”王道声音冷得刺骨。 张野一声冷笑,却仰起了高傲的头,这神态,像极了林黛柔,王道不禁心头一颤。 “我很欣赏你的豪情,如果我们不是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拍拍张野的肩膀,“如果是林黛柔要和你离婚呢?” “如果黛柔不爱我了,我会潇潇洒洒的签字,因为爱一个人是让她更幸福,如果她离开我会幸福,我会成全她。” 王道一声嘲笑:“说的真是很动人,明天我让林黛柔来,希望你不要反悔。” “黛柔来,我也不会签,因为不是她心甘情愿,是你逼她的。” “我逼她?”王道拍拍张野的脸,“在这个世界上谁有实力,女人就跟谁。”大步离开审讯室。 —————— 回到医院。 林黛柔连忙迎了上来:“你回来了。”接过外套,帮他拿过拖鞋。 死女人,要不是为了张野,她会对她这么好!? “你去哪儿了?”林黛柔温柔地问。 “看守所。”王道回答得理直气壮。 果然如此,他拿着离婚协议书让张野签字去了。 “他签字了吗?” 王道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是希望他签还是不签?恩……” 一个长长的“恩”音着实把林黛柔给恶心到了,真想掉头就逃,可惜她不敢,还得强颜欢笑:“当然是希望他签了,这件事尽快解决。” “这么为他,宁愿牺牲自己。”王道腕上用了力气,掐的林黛柔的下巴,指尖处深深凹了进去。 林黛柔有些吃疼。 “以后你都要过这样的日子。”王道挑了挑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来得及吗?如果后悔的代价是张野一无所有还要坐牢,那她宁愿牺牲自己。 “我不后悔!”林黛柔目光坚定。 57 我反悔了 不后悔?为了张野?呵,王道心口有瑟瑟地酸疼,他终于打败了她的骄傲,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可是这样的“打败”,不是他想要的! “说你爱我。”王道命令道,似乎只有听到那三个字才是对他所做的一切的肯定。 “我……”这三个字卡在喉咙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说不出来是吗?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王道将她横抱起来,扔在床上,栖身过来。 林黛柔下意识的又做出了反抗的姿势,双臂挡在胸前。 “你想反悔?”王道目光冷冽。 “不是,我和张野还没有正式离婚,总觉得这样做很不道德。”林黛柔诺诺地说。 吃一堑长一智,万一被他吃干抹净之后,他再弄一堆谬论,说话不算数怎么办,张野一天没有放出来,zy漏税门的事一天还没有解决,她就不能让王道得手。 “变聪明了。”王道下了她的身,“懂得在关键时候跟我谈条件。” “我哪里有谈条件。”林黛柔的声音弱不可闻。 “放心吧,我王道一向说话算数,明天带你去见张野,早点睡。”说完大踏步退出林黛柔的房间。 带她去见张野?是真的吗?林黛柔既兴奋又忐忑,他们见面要说什么,王道是想让她提出离婚吧?不禁一丝苦笑,为什么她每次真心相爱,结局都是这样的惨烈?十年前秦少哲如此,十年后张野也如此。 既然一段感情需要一个人的牺牲,那她愿意牺牲自己,成全爱人,十年前这样做,十年后,她也会毅然决然的这样做。 —————— 清晨。林黛柔走出房间,王道只瞥了她一眼,立刻无名火起。只见她两眼红肿眼窝深陷,昨晚一定是哭了整整一夜,这女人,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和他一生一世就让她这么痛苦? “吃早饭。”王道冷冷地命令着。 “我没胃口,不吃了。” 王道没再理她,盛了碗鲍鱼鸡粥递给艾维斯。 “谢谢主人。”主人亲手给她盛粥,这是前所未有的,看来她在主人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高了,艾维斯抿着嘴偷笑,示威地瞥一眼林黛柔。 王道也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着她,心里有个小小的期待,这女人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吃醋? 林黛柔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看这边。 艾维斯端起粥碗刚要吃,王道一声厉喝:“放下!”像闷雷一样,“咣当”一声,艾维斯吓得失手把粥碗打翻。吓得林黛柔打了个哆嗦,神志立刻回来了看向这边。 死女人,神志终于回来了! “主人,我不是故意的。”艾维斯立刻跪下地上求饶。 “有没有烫伤?”王道声音温柔得有些发腻,拉起艾维斯坐在椅子上,又拿来一个碗,重新盛了一碗粥,温声细语,“来,张嘴,我喂你。”实在腻歪极了。 死女人,看你什么表情。王道边想边崴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递到艾维斯唇边。 艾维斯受宠若惊,眼中盛满晶莹的泪光:“主人,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来,喝粥。”王道又崴了一勺,照样吹吹递过去。 “主人,为了你,我可以不做什么明星,一辈子留在你身边相夫教子,我们生个孩子好吗?”艾维斯满眼的期待。 “好,我们生一个足球队。”王道说着,心里却在想:死女人,都谈到孩子了,怎么还不吃醋?瞥一眼林黛柔所在的方向,咦,人呢?放下粥碗,大步走向林黛柔的房间。 “主人……”艾维斯一脸的茫然。 “自己吃,没长手呀?”王道声音冷厉、 艾维斯默默地坐下,端起粥碗,含着眼泪一口一口咽下去,刚才还是甜美的粥现在满是苦涩。 王道走进房间,只见林黛柔已经换好了衣服,见他进来,问了一句:“能走了?” “走,去哪儿呀?”王道明知故问,死女人,心理就只有张野。 “去看守所呀。” “我上哪儿干什么去?”王道的声调一下字体高了八度。 嘿,这死男人,得了健忘症。 王道随手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报新闻:“日前,皇廷集团帝业影视公司在外拍外景,zy集团总裁张野竟然出手打了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而今,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两大集团的首脑人物一个住进医院,一个住进看守所,导致两大集团的股价暴跌,股民人心惶惶,请看详细报道……” “……事发之前,皇廷集团的股价是48.7,如今已跌到39.4.而zy集团由于漏税门的事,股价一直在跌,如今已跌到8.2,创历史最低,网上纷纷传说,zy集团即将破产,群情汹涌……” “好偶!zy集团破产喽!”王道幸灾乐祸。 “你的股价也在大跌。”林黛柔没好气地提醒道。 “没关系,等zy破产,再放出消息,说本总裁福大命大,转危为安,到时候股价不但会回升。还会暴涨。”王道是个十足的生意人。 “你答应过我……” 林黛柔还没说完,王道便说:“我反悔了,为了一个女人,损失这么多钱,还给像张野这样的对手留以喘息的机会,得不偿失。” “王道,你怎么能这样?”林黛柔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死女人,谁让你对我不咸不酸,给你点儿惩罚! 林黛柔心急如焚,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而王道倒是悠闲极了,边看电视边打电话:“放出消息给媒体,就说我的病情暂时得到控制,以稳定股价。还有给我趁机吸纳zy股份。”收起手机,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瞥一眼林黛柔,只见她正拿着手机拍他。 “我把这段视频放到网上去。”林黛柔边说边手指一点。 “幼稚!”王道瞥了她一眼后接着哼着小曲。 奇怪,她的手机怎么上不了网? “你的手机被屏蔽了。”王道邪魅地一笑。 可恶! 58 到看守所和张野谈离婚 林黛柔满脸赔笑靠在王道身上,声音温柔撒娇道:“你陪我出去逛街呀。” “逛街?想买什么?”王道勾起她的下巴,这女人身上就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也不想买什么,只是整天呆在医院里,好闷呀,出去走走也好。” “好。”王道一口答应。 医院外仍然围着许多记者等待挖掘新闻,只要王道一走出去,就会有媒体围观,到时即使他反悔,他安然无恙的消息也会被传播出去,张野绝构不成重伤害罪,林黛柔心中暗自窃喜。 两人进了电梯,直到停车场,林黛柔快步上了车,王道倚着车门浅笑道:“只要我开车出去,就会被媒体拍到,到时候,张野就构不成重伤害罪。” 额,他看出来了。 “我们可以再谈一谈吗?”林黛柔低声下气。 “有什么可谈的,zy集团几十亿的资产就快收入囊中。”王道挑了挑眉毛。 “如果你可以放过zy集团和张野,我可以尝试爱上你。” 尝试爱上他?这是什么意思? 林黛柔解释说:“爱情不是指定爱上谁就能爱上谁,要不然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情所困,我现在不爱你,可是我可以尝试接受你,了解你,真心的关怀你,希望有一天可以爱上你。”她的眼神很真诚,她用她的真诚打动他。 “你和张野离婚后,不许藕断丝连,否则,我有都是方法对付他!”王道说完这句上了车很大力气地关上车门。 车子直接从医院的正门出去,果然,很多记者围了上来,摄像设备不停地闪烁。 “王先生,听说您伤的很重,肋骨断了三根,刺伤肺部,颅骨有裂纹,四肢骨折,骨盆有裂纹,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能跟我们说说吗?” “王先生,据说zy集团漏税们是您在暗向操作,请问您有什么回应?” “林黛柔小姐,你是zy集团总裁张野的妻子,在事发之后却一直留在王先生身边,请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 又是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题,对此,王道只回答了一个字:“滚!” 保镖们上前维持秩序,确保王道的车安然驶出医院。 —————— 来到看守所,王道的律师是已经将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递给林黛柔。 “在签字之前,我要和你再签订一个正式的协议。”林黛柔面对着王道不亢不卑,“协议的内容很简单,还是我之前提出的要求,以后你不可以再对付张野和zy集团,你要帮zy稳住股价,zy漏税门的事是你搞出来的,你要负责解决。” “我王道说话一定算数,前期收购的zy股份算是我的入股,并且我会为zy注资,行了吧?”王道一挥手,将一份书面协议递给林黛柔看,是“皇廷集团和zy集团的合作意向书。” 王道真是一位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者! 看守所的一间房间里,张野被两个警察架着走了进来,浑身是伤,脸肿的像猪头,林黛柔忙扑过去,却被王道一把捞进怀里,冷冷道:“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你们怎么能滥用私刑呢?”林黛柔抓狂地吼着,推开王道,抱住张野,泪眼盈盈:“老公,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逼我离婚,我不会签字,黛柔,你也不要签字,不能跟着这个魔鬼,咳咳……”张野咳出口鲜血。 “林黛柔,我可不是让你跟他在这里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王道语气冰冷。 林黛柔扶着张野坐在椅子上,露出一抹苦笑:“离婚不是他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你说什么?”张野不敢置信。 林黛柔清了清嗓子,语气平和:“自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总能够看上我是我的荣幸,他能满足我我想要的一切,他能让我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张野,我们夫妻一场,你就当成全我好吗,签字吧。”说着把离婚协议书递了过来。 张野夺过来又撕个粉碎,咆哮道:“我不签!”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是不是他逼你的?” 王道抬手就是一拳,吼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许你碰她。” 敢在他面前摸他的女人,找死! “你干什么?”林黛柔一把推开王道,扶起张野,关切道,“你怎么样?” “林黛柔,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王道咆哮着。 张野将林黛柔往怀里一捞:“他是我老婆。” “你老婆?哈哈……”王道大笑,“你老婆却夜夜躺在我身下。” “王道,你……”张野气得脸上的青筋暴跳。 “王道,你先出去,我和张野单独谈谈。”林黛柔说。 叫他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他们两个卿卿我我,那他哪儿受得了? “你先出去,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林黛柔再次恳求道,语气柔和。 “来人。”王道冷冷地命令道,“把他们两个人的双手都拷在椅子上。” “王道,你这是干什么?”林黛柔的双手被反锁在椅背上,张野也是一样,两个人面对面。 “说话不需要用手吧,你们谈,我出去了,谈完了叫一声。”王道大度地说。这已经是他的底线。 这霸道的死男人! 王道走后,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林黛柔和张野,气氛十分凝重。 “他平时也是这么对你的?”张野关切道,“我看他用链子锁着你,黛柔,这些日子你到底是怎么过的?” 林黛柔一丝苦笑:“张野,你签字吧,王道答应我,只要我们离婚,她会帮着zy度过难关。” 张野摇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卖老婆,即使一无所有,我也不会卖了你。” “你不怕一无所有。可是我怕,我好不容易才当上明星,只要我跟着他就前途似锦,我不想过穷日子,我过够了,那么琐碎频繁,每天都要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过够了,你知道吗?”林黛柔含泪,“你明明是zy集团总裁,你明明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但是你却一直瞒着我,如今我攀上了高枝,你又不肯放过我,张野,你好自私!” “黛柔,你在说什么?”张野太不敢置信了,那双狐疑的眼睛盯着林黛柔。 59 ZY物流江伟来接张野 “黛柔,你在说什么?”张野太不敢置信了,那双狐疑的眼睛盯着林黛柔。 “我说我求你放手,我求你跟我离婚,我要留在王道身边,因为他能给我我梦寐以求的一切。”林黛柔的语气缓慢,吐字清晰,尽可能表达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牺牲自己保护我,保护zy。”张野摇头,“黛柔,别这么做,一个男人如果让自己的老婆出卖身体换来的保护,这样的平安,我不要。” 林黛柔一声嗤笑:“老婆?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我完全是为了我自己,至于王道的投资,就算是你这么多年照顾我的利息好了,张野,我不想再跟你说废话,总之,离婚是我的意思,如果你不签字,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到那时,你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 “黛柔,你……”张野有些目瞪口呆。 “来人呐。”林黛柔吼道。 王道带着一群保镖进了房间。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把我解开。” 王道一挥手,保镖立刻解开林黛柔和张野的手铐。 林黛柔毫不顾忌地钻进王道怀里,靠在他身上,暧昧道:“这辈子我都要留在他身边,不是他强迫我,是我爱上了他。” 她爱上了他!?她居然承认她爱上了他?!这句话对于王道来说是渴求已久的震撼,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宠溺地笑着。 林黛柔勾住王道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的唇。 这女人居然主动吻他!? 王道心情大好,回应林黛柔的吻。她的吻技还是那么生涩,很快王道就反客为主,含住她的薄唇,吻得她喘不上气来。 他的妻子在他的面前居然和别的男人这样激情拥吻!?张野痛苦地大喊:“够了!我签字!” 律师又拿来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王道预先知道张野会撕掉,所以一起打印了很多份。 张野握住笔的手在颤抖,歪歪扭扭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将离婚协议书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他签字了,他终于签字了!不能哭,林黛柔,你要是哭就会前功尽弃!林黛柔在心里默默地告诫着自己。 她不知道怎么走到的桌前,只知道每向前挪动一下脚步,心口就像是被扎了一刀,然后一寸一寸地向心窝递进,直刺破身体……她还要装得从容,装得很开心,这种痛苦无人能体会。 终于,林黛柔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和张野离婚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将离婚协议书递给王道。 王道倒也说话算话,掏出手机命令道:“给媒体放出消息,就说我是因为胃病发作才住进医院,之前所有的消息都是误传,另外,皇廷地产将和龙业地产、zy地产联合发展旧区改造计划。还有,让有关部门出示文件,zy集团从未偷税漏税。” 一个电话,就可以翻云覆雨! “既然没事了,我可以保释他吗?”林黛柔怯怯滴问。 王道瞥了一眼,不悦地说:“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跟什么前妻前夫的纠缠不清。”不忘提醒他一句,“zy物流公司不就在本市吗?” —————— 当zy物流公司的总务部的负责人江伟接到电话,通知他来保释张野时,几乎是连滚带爬赶到公安局。这几天媒体不断公布他手下的一个小小送货司机,就是赫赫有名的zy集团神秘总裁,是他顶头上司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可把他吓屁了,以前,他没少找张野的麻烦,动不动就耍宫腔,事发之后,他吃不下睡不着,还曾磕头拜佛求上苍庇佑,最好王道翘辫子,张野判个无期枪毙什么的,没想到张野无罪释放,这回他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办好了所有手续,张野被放了出来。 江伟“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又不是清朝,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张野调笑道,“平身吧。” 江伟跪在地上不起来。 其实不是他不想站起来,而是两腿发软,真站不起来了。 “张张张……张总……”江伟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清楚。 “站起来好好说话。”张野命令着。 林黛柔站在一边捂着嘴偷笑,本来今天她和张野离婚,心情差到了极点,但一见这位平时耀武扬威的江总堆衰成这样,忍不住偷笑。 “张张张……”江伟舌头打结,额头上溢出冷汗,急得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吐字才有些清楚,“张张……张总,以前小的有眼无珠……” 张野一把将他揪了起来:“你给我好好说话,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哈哈哈……”王道狂妄地大笑,嘲讽道:“张总手下真是人才济济,‘蓝天超市要十……十……十……三吨货。’你说这得按哪个数字装车呢?哈哈哈……”瞥一眼林黛柔,“戏看够了没有?走!” 林黛柔回眸一望张野,张野也望向她,明眸间,多少情愫欲诉无人能懂。 “还不走!”王道冷冷地命令着。 、张野真想叫住她,可惜,这是林黛柔的选择,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失去了保护她的资格。 —————— 之后的一段日子算是很忙碌的,zy的新闻频频在媒体上炒作,股价不断飙升,张野一时成为风云人物,尤其是zy地产、龙业地产和皇廷地产三大公司合作,收购旧楼重建工程,更是召开了盛况空前的签约仪式,各大媒体都登了头版头条,是这三大公司的股价直线上升一路飘红。 —————— 清海滨别墅里。 “我答应你的事全都办到了,你答应我的呢?”王道暧昧地撩了撩林黛柔的头发。 她答应他的?林黛柔一丝苦笑,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可是这还是大白天,就干这种事?苦涩一笑:“等晚上行吗?” “不行!”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林黛柔羞涩地低下头:“那我们进房吧。” “行。”王道很爽快地答应,揽着林黛柔往楼上走,瞥了一眼艾维斯,“你也一起来。” 什么?叫艾维斯也一起来?三个人?一起? 60 直接上 看着林黛柔惊愕的表情,王道笑笑问:“有问题吗?” “无所谓,以前也是这样,我习惯了。”艾维斯回答的淡然。 “我接受不了。”林黛柔一把甩开王道,“对不起,我很传统。” “传统?”王道在她脖颈暧昧地吹了口气,“那又怎么样?” “你……?”林黛柔无言以对。 “你是我的女人,就应该听我的安排,林黛柔,这是你的选择。”王道仰起脸来。 这是她的选择,为了张野,她选择出卖自己,可是她和艾维斯,两个女人一起……,要面对这样的屈辱,她接受不了。 “怎么,想反悔了?”王道一副无所谓,“没关系……”掏出手机问道:“zy集团总裁今天都有什么行程?” …… “哦,是这样呀,等他出路口的时候,碰巧来辆车……” 他派人撞张野?! “王道!”林黛柔叫道。 “怎么,不传统了?”王道眨着鹰隼的眼睛。 “你不能这样,我答应做你的女人,可是你让我和她……”她一指艾维斯,“你让我们一起,我真的无法接受,求求你。” “林黛柔,你是主人的女人,我也是,我们一起怎么了?你不能一个人霸着主人。”艾维斯不满地说,“以前我们也是几个人一起,怎么了?” 天呐!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样?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林黛柔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道对手机那端的人问:“张野到哪儿了?” …… “哦,已经走出办公大楼了,一个人,身边没有保镖,也没有开车,哦,已经快出路口了……” “我答应你!”林黛柔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让她亲耳听着张野出车祸的全过程,她怎么受得了? “放他一马。”王道命令道,而后收起手机。 三个人一起上楼到了主卧室,王道命令道:“你们两个去洗澡。”自己斜倚在床上。 艾维斯答应一声,直接进了浴室。 林黛柔傻傻地愣在原地,羞涩地垂着头。 “想让我也进去和你们一起洗?”王道揽住她的细腰暧昧的鼻息扑面。 禽兽! “我等艾维斯洗完我再进去。”林黛柔推脱道。 等艾维斯洗完出来,勾起王道的欲*火,他们该干嘛干嘛,她一个人躲在浴室里,也许可以避过此劫。 “想一个一个上,我不接受轮*奸!”王道搂着她,语气温柔极了,“你要不去洗,我可就直接上了。” 直接上!?他的意思是……?林黛柔逃也似的跑进浴室。 此时,艾维斯早已脱光了衣服,正在用淋浴冲洗自己的身体,见她那羞羞涩涩的样子,笑笑说:“我以前住的是平民区,家里没有淋浴,要洗澡都是去浴池,都是女人,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我也去过浴池,只是……只是……”林黛柔实在说不出口,在浴池洗澡是一回事,可是,洗完澡后,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一起……,一想到都觉得道德沦丧。 “好好好,我已经洗好了,在外面等你。”艾维斯边说边换上整型内衣,她的身材已经够好了,穿上整型内衣更显的完美得无懈可击。 艾维斯走出浴室后,林黛柔一边冲洗一边想着对策,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 “咣咣咣……”很大力气的敲门声,随后是王道的吼叫声:“林黛柔,你在磨蹭什么?就等你了。” 看来她是避无可避了。 “林黛柔,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揪出来!” 擦干身子,披着浴衣走出浴室。咦,怎么这么多人?难道干这事还要叫人参观? 林黛柔看着面前站着的一排男男女女,穿着打扮都时尚光鲜,这男人不会是想玩淫*乱吧?! “给你们一个小时。”王道说完,斜倚在床头,悠闲自在地看起了三级杂志。 那队男女自动分成两队,各自将艾维斯和林黛柔包围。 “你们干什么?”林黛柔做出了警觉防范的姿势。 “主人?”围着林黛柔那一队人里一个男人询问地叫了声。 “别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王道漫不经心地说着,随口又对杂志上的三级女模照片品评道,“这妞儿长得不错,就是嘴大了些,下边肯定宽敞,不好玩。”翻了几页,又道:“这妞儿下面一定紧绷绷,有机会得试试。” 额,流氓!超级禽兽!!!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脱我衣服?”林黛柔吼叫着,一群女人已经将她拖进另一个房间,扯下浴衣,不容分说,将一套塑形内衣套在她身上,然后又将一套一套的晚礼服在她身上比量,最后选了一白色抹胸小裙,腰上还有一排龙眼大的珍珠做修饰,一看就知道昂贵得要命,这些人硬将衣服套在她身上。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一群男人上场,像饿狼似的向她扑去。 “你们干什么?”林黛柔带着哭腔吼叫着,“王道,你不是人,你这个王八蛋!” 这群男人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七手八脚地给她弄头发化妆。 额,原来是……,她还以为…… 这死女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王道不禁好笑。 原来这些人是皇廷集团最顶级的造型师,今天帝业影视公司要召开关于《卿本红颜》和新戏《锁爱》的新闻发布会,王道要将林黛柔打造成为国际巨星。 半个小时之后,艾维斯穿着极地的紫色晚礼服步履遥遥走到王道面前,轻声叫了声:“主人。” “主人,您看如何?”一位造型师问。 王道头也没抬,随口说了声:“好。” “主人。”艾维斯又撒娇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王道这才抬起头来。 “主人,您太偏心了,连看都没看。”艾维斯嗲嗲的声音柔的酥骨,摇着王道的胳膊。 “今天你只是配角,穿什么有什么关系。”王道随意地说着。 今天是配角?恐怕她以后的人生也都是配角!不行,她艾维斯一向只做主角,一定得想个办法将林黛柔驱逐出他们的世界! 61 私人造型师 给林黛柔化妆的造型师们颇为得意地将有些失神的林黛柔推到王道面前, 王道抬起深邃的眼,视线在接触林黛柔胸前若隐若现的丰盈起伏后,眸色不由得一深,染起一抹情*欲。 这种眼神毫无遮掩地落入艾维斯眼中,紧紧地攥紧拳头,咬了咬嘴唇,暗暗发誓:林黛柔,我绝不会放过你,主人是我的,他只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我! 王道突然勃然大怒,将三级杂志砸到造型师的脸上,吼道:“换!干不了这行都给我滚出皇廷集团!” 把他的女人打扮成这么妖娆性感,让外面的男人都盯着她的胸部看! 妈的,这群造型师,敢让他的女人露点走光! 王道的吼叫声像发了狂的狮子,林黛柔瞥了他一眼,很聪明地没有吭声,一位造型师唯唯诺诺地小声问:“主人想要什么风格的?” 王道略微想了想:“不风骚的!” 林黛柔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什么叫不风骚的?她现在很风骚吗?上流社会的名媛不是都这么穿吗?低头瞄了眼自己,下意识地用手遮了着胸口。 一群造型师围着林黛柔看,斟酌着主人所说的“不风骚的”应该怎么弄? “还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王道大声咆哮着。 这群造型师,敢当着他的面卡油! “男的都给我滚出去!” 男造型师们灰溜溜地逃了,只剩下几个女造型师面面相觑。 一位女造型师会意地拿过一条披肩披在林黛柔身上,挡住拉得很低的胸线,显得她更加雍容华贵。 王道浑身的怒气总算消了下去,扬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我叫黄美珍!”声音甜美动听,人更是美艳绝伦,一双大眼睛秋波流转,自有一副酥骨的魅惑。 “恩,以后你就是林小姐的私人造型师!” “谢谢主人!”黄美珍说着竟然向王道跑了个媚眼。 王道也朝她一笑,两人眉目传情。 这死男人,随时随地引诱女人犯罪,可恶! 王道又扬声命令道:“林妈,备车!” —————— 当王道和林黛柔、艾维斯的车子启动,扬长而去之后,那个叫黄美珍的造型师的手机响了,她慢不精心地接听电话,轻声地叫了声:“姐。” “你个死丫头,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黄美菱焦急的语气中带着些责备。 “我在清海滨别墅给你说的那个小妖精做造型。”黄美珍品评道,“林黛柔长得也就一般人儿,个子又不高,身材也不算好,算不上什么美女。” “你可别小看她,这个女人骚到了骨子里,你想,她是zy集团的总裁夫人,还跟王道勾搭上了,又把你姐夫迷得五迷三道的,这种女人还不厉害吗?” “姐,你和姐夫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黄美菱叹了口气:“我们已经一个月没那个了。” 黄美珍听到这句话脸上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黄美菱兀自说着:“你说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一个月不干那事儿,肯定是外面有人了,一定是林黛柔,你说这个女人已经结婚了,还一边拽着王道,一边勾搭着你姐夫,真是下贱!” “姐,我现在是林黛柔的私人造型师,今天我就给她的礼服动了些手脚,你就等着她当众出丑吧。”黄美珍很是得意。 “那有什么用,你应该想办法让那个女人不要再勾引你姐夫,王道是什么人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姐夫敢跟他抢女人,咱们都不会有好下场。”黄美菱担忧道。 “来日方长,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有好下场。”黄美珍自信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又给丁狂打了个电话:“狂狂,我想你了。”声音嗲得发腻。 “宝贝儿,我也想你。”丁狂哄着说,“把你放在王道身边做造型师,查看皇廷集团的动向,有什么进展?” “你呀,把人家放在那个大色狼身边,也不怕人家被吃豆腐。”黄美珍撒娇道,“万一王道看上人家,人家该怎么办呐?” 那敢情好,求之不得! —————— “艾维斯……艾维斯……艾维斯……” “林黛柔……林黛柔……林黛柔……” “王道……王道……王道……” 新闻发布会的会场外,聚集了上万的粉丝团队,高举着写着“艾维斯”、“林黛柔”、“王道”名字的心形牌子,高呼呐喊。远远滴看见他们的车驶近,一窝蜂地扑了过去。 “艾维斯,我是你的粉丝,给我签个名吧。” “林黛柔,我好喜欢你呀。” “王道,我崇拜你!” 粉丝们热情洋溢,艾维斯是世界名模,有这么多粉丝也不算什么,只是林黛柔才刚刚出道儿,迄今为止还没有拍成一部完整的戏,崇拜她的粉丝丝毫不比艾维斯的少,王道更是商业巨头,这次能够亲情出演,更为这两部戏平添了不少噱头,《卿本红颜》和《锁爱》未拍摄完已经先火起来了,网络的关注高达十几亿,林黛柔一夜成名。 “麻烦让一让。”公关公司的人和王道的保镖同时维持着秩序,众星拱月一般将三大巨头护送进会场。 会场设在皇廷集团总公司的会议室里,偌大的会议室足有两千平,到处张贴着林黛柔的海报,显然,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她才是主角。 看着这一张张的海报照片,林黛柔有些愣神,这些照片大部分是她十六岁时候的,那时的她青春靓丽,明眸间闪烁着清纯的光彩和对未来的憧憬。看到这些照片,心里又不得又想起了那个人——秦少哲。默默哀叹:“少哲,你好吗?十年前,我骗你说我做了别人的情妇,没想到十年后,我真的成了别人的情妇,现在的你,一定对我嗤之以鼻吧?” 死女人,又愣神。王道轻轻拽了下她的裙边,轻语道:“今天你是主角,不要丢我的脸。” 切,她的样子很丢人吗? 也有些是她这十年间的照片,不知道王道是怎么搞到的。 他那么神通广大,有什么事办不到。 62 新闻发布会 “请各位媒体的嘉宾就座,皇廷集团帝业影视公司新闻发布会即将开始。” 会场上摆满上百张椅子,最前方是一排桌子,桌子的后面坐着帝业影视公司总导演张谋和制片人、编剧。 此次新闻发布会邀请了国内甚至国际上所有知名媒体,场面大一向是王道的风格。 “有请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同时也是《卿本红颜》和《锁爱》两部戏的男主角王道先生和女主角林黛柔小姐,女配角国际名模艾维斯小姐入座。” 在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中,王道像一位君王般迈着矫健的步子一步步向主席台走来,真有大腕儿的范儿! 林黛柔和艾维斯在他的两侧。艾维斯频频向记者挥手,向粉丝们飞吻;林黛柔却像一只笨小鸭,有些拘谨,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身上的晚礼服有些宽松,下意识的摸了摸。 死女人,这种众人瞩目的时候还搞小动作,王道皱了皱眉。 三人到主席台落座。 “帝业影视公司是一家国际知名影视公司,立足于引领影视文化之先河,力求打造出高质量的影视作品……”一大篇冠冕堂皇的开场白之后,就是答记者问的时间了。 “请问张导演,《卿本红颜》已经拍摄过半,为什么要临时改剧本,而且将艾维斯由女主角改为女配角?” 张导薇笑着回答:“以前没有看到林黛柔小姐之前,《卿本红颜》这部戏总像是欠缺些什么,当看到林黛柔小姐之后,她身上的那种无法形容的灵气激发了我和摄制组所有工作人员的灵感和创作力,帝业的宗旨一向是打造高质量的作品,所以,我们不计成本及时修改了剧本,将最完美的作品呈献给观众。” “请问艾维斯小姐,您是世界名模,真正的大腕儿,这次从女主角降为女配角,您心里是什么感觉?会拒拍吗?” “当演员是我从小的梦想,一部好的作品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都是作品的一部分,红花还得绿叶配,我当了太久的红花,偶尔客串一两次绿叶,更能让我在演艺路线上成长。”艾维斯回答得恰到好处,夹枪带棒却不失礼,暗暗指出林黛柔只是流星,虽然灿烂,但一闪即逝,而她才是恒星,持久永恒。 一位女记者站起来提问:“请问林黛柔小姐,据说你以前是zy集团总裁张野的妻子,后来因为勾搭上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才能担当两部戏的女主角,请问是这样吗?” 林黛柔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道厉声问:“你是哪家媒体的?” 那女记者不卑不亢:“哪个媒体的都没有关系,报道出真实内幕是做记者的本分。据说林黛柔小姐是王总的新宠,请问是这样吗?” 王道勃然大怒一跃而起:“请你出去!” 这已经是他最客气的做法了。 保安上前架起那记者就往外拖,那女记者高喊:“难道你们开新闻发布会就只能提歌功颂德的问题吗?观众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制片人李科站起来说话:“刚才发生了一段小插曲,请各位媒体朋友不要介意,我们帝业影视除了《卿本红颜》以外,还将推出一部新戏《锁爱》故事的大体脉络是男女主角在十几岁时相恋,女主角嫌贫爱富抛弃了男主角,十年后,男主角功成名就回来找寻失去的爱情,为了怕女主角再次逃脱,不但强行占有了女主角,更用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狗链将女主角禁锢……” 强*暴!锁狗链!这不是她的真实写照吗?林黛柔苦涩地一笑,王道这个禽兽,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过得是怎么不堪的生活吗? “……在这部《锁爱》中,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先生将脱下面罩,以真面目出演。” “噢!!!”记者们一片唏嘘声。 皇廷集团亚洲总裁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亲如他的情妇也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曾经有很多传言和猜测,有说王道是被毁容了,面貌极丑,只要看他一眼就会当即吓破胆死去,据说是最可怕的杀手;还有的说他长得太帅了,万千少女只看了一眼就迷恋上他,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造成国际混乱,不得已王道才戴上了面罩。总之,王道的长相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 这次将脱下面罩,这本身就为《锁爱》这部戏增加了噱头。 制片人李科的一段话想把媒体的目光吸引到王道身上,没想到没有成功,有名记者仍然揪着林黛柔不放:“林黛柔小姐,您还没有回答刚才那位记者的问题,请问你和zy集团总裁张野、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随后又有一名记者问:“前些日子在《卿本红颜》的拍摄现场,两位总裁大打出手,到底是何缘故?” “林黛柔小姐,据说娱乐圈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想上戏先上床’,请问你是上了王道先生的床,才有这么好的发展机会吗?” ………… 一个个记者连珠炮似的问题个个都尖酸刻薄,让林黛柔的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张口结舌。 “你们几个到底是哪家媒体的记者?是来故意捣乱的吗?都给我滚出去!”王道吼道。 这个新闻发布会是为了一次性捧红林黛柔,可不是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侮辱的! “我们是记者,记者的职责就是为大众揭露真相。” 这几个记者一带头,其他记者也针对于“娱乐圈潜规则”的事提出了极端的问题,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艾维斯偷笑,小声对林黛柔说:“要成为明星,不是只会脱衣服就行的!” 这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想成为明星无所不为其极?这算什么?躺着也中枪! 还是张导随机应变:“这次的新闻发布会要讲的就这么多,请各位关注《卿本红颜》和《锁爱》的拍摄过程。” “怎么,回答不出来就想逃呀?我们要求知道故事背后的黑幕。” 不知道是谁喊的这一嗓子,其他记者也纷纷响应,群情激奋,竟然拥上主席台。 “啊!”…… 63 三级脱星 “啊!”…… 推搡间,林黛柔的小礼服竟然脱落,只穿着塑形内衣展现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 “卡卡卡……”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林黛柔吓得弯腰扯过礼服遮挡住身体,眼泪扑簌簌落下,显得那么茫然无措。 王道一把扯过主席台上的桌布,“稀里哗啦”上面的水杯话筒摔在地上,将桌布往林黛柔身上一裹,动作潇洒敏捷,将柔弱的身子横抱在怀中,大吼道:“都他*妈的给我滚!” 这一嗓子如暴怒的野兽,很有震慑力,记者们有几秒钟的鸦雀无声,随后,群情更加激愤,闪光灯不停滴闪烁晃得人眨不开眼睛。 王道在保镖的护送下,抱着林黛柔大步走出会场,随后,那些记者就追了出来,闪光灯闪烁不停。 王道抱着林黛柔上了劳斯莱斯,命令司机:“开车!” 记者们和在外围观的粉丝们已经将车拦住,围得人山人海,车子根本没法启动。 王道摇下车窗,那双鹰隼的眼睛带着刺骨的寒气,冷冽得令人毛骨悚然:“谁要是敢拦着,就给我撞过去!” 王道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底线,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纷纷让开道路,劳斯莱斯穿出人群扬长而去。 待艾维斯跑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只看见劳斯莱斯的尾灯。 主人就这样把她扔下了,主人就不怕这些记者围攻不到林黛柔,改为围攻她吗? 果然,记者们把艾维斯围了起来。 “艾维斯小姐,传言您是王道先生的情妇,是这样吗?” “据说帝业影视公司所有的签约女演员都上过王道先生的床,对于这一点,您有什么要揭露的吗?”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令艾维斯应接不暇。 最后,艾维斯仓皇地逃上了张导和制片人的车,在保镖的护送下才逃离现场。 —————— 劳斯莱斯车里,林黛柔吓得瑟瑟发抖,惊慌、羞愧、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呜呜……”哭了起来。 王道紧紧地抱着她,掏出手机给秘书李曦打电话:“不管用任何方法,把今天的负面新闻压下来!” “主人,来不及了,现在网上已经有爆料,我只能尽可能地联系到几家媒体,用正面新闻压低负面新闻的的效力。” 王道拿过笔记本上网,果然,有关林黛柔的新闻点击率飙升,个个题目都耸人听闻: “明星之路,一脱而就!” “一面是zy集团总裁,一面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学会劈腿,才能成就明星之路!” “此女好厉害,脱了,上了……” 网友们热评不断,每一个帖子都是骂林黛柔下贱,为了拍戏不折手段: “像这样的女演员应该被封杀!” “绝对不看林黛柔演的任何一部戏!” ………… “给我查查是谁在背后捣鬼,我要了他的命!”王道命令完,收起手机。看着怀里的人儿惨白的脸上挂满泪痕,心疼不已,懊恼不已。十年前,他没有本事,看着林黛柔被那个老男人带走,十年后,他已经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可是他还是保护不了她,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敢欺负他的女人,不想活了?! —————— 黄美菱捧着电脑洋洋得意:“林黛柔,敢勾引我老公,以为有王道罩着,我就拿你没办法,这就是你的报应。” “丁先生回来了。”管家同妈殷勤地给丁狂拿过拖鞋。 黄美菱听见丁狂进门的声音,捧着笔记本电脑迫不及待地下楼来,阴阳怪气地说:“你的情人成了‘三级脱星’,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丁狂很不耐烦,每次一进家门,黄美菱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他在外面忙碌,她总是怀疑他在外养了女人。不管是女客户,还是女下属,就算是是路人甲,只要是女的和丁狂一接触,黄美菱就能想象出一大串他们的奸*情故事,然后就打击报复,乐此不疲。 “来,看看,林黛柔,三级脱星!”黄美菱美滋滋地将电脑递了过去。 网上的抨击帖子还在飙升,越骂越难听! “大庭广总,脱了衣服,你说她还有什么脸见人!”黄美菱幸灾乐祸。 “礼服怎么会突然脱落?皇廷集团的造型师事先没有检查吗?”丁狂一边看帖子一边疑惑道,“主人不会放过肇事者!” 黄美菱一听,脸色大变。 “老公,你快想个办法呀。”黄美菱一脸的惊慌失措,和刚才的洋洋得意判若两人。 丁狂愕然:“别告诉我这件事是你干的?” “我哪有那本事。” “那就好!”丁狂松了口气。 黄美菱又说:“是美珍干的。” “啊!”丁狂瞪圆了眼睛。 “其实,美珍只是想让林黛柔当众露点走光出点儿丑,没想过那些记者会这么写她,更没想过有人会大造舆论,老公,你得想个办法救救美珍,我们都知道主人的手段。”黄美菱诺诺地恳求道。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美珍和黛柔无仇无怨,她为什么这么做?一定是你指使的。”丁狂大声地吼道。 “谁让你和她不清不白,美珍只是想替我出口气。”黄美菱理直气壮。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和林黛柔只是好朋友!” “好到什么程度?”黄美菱目光灼灼的质问,“上过床吗?” “你……”丁狂气得脸都绿了。同样是女人,林黛柔善解人意,黄美珍风情万种,为嘛他这老婆就满肚子男盗女娼呢? “行行行,就你这思想境界,王道要是扒你的皮,我可管不了!”丁狂暴怒咆哮道。 “丁狂,你是不是男人呐?人家欺负你老婆,你竟然说这种话?小宝,以后没有妈妈,你该怎么过呀。”关键时候,又拿儿子当挡箭牌。 丁狂叹了口气,兀自走进书房,坐在电脑前再次叹息,黄美菱是他老婆,就算再有气,也不能不管她,黄美珍不但是他小姨子,还是他的……,他也不能不管,关键是要怎么管?王道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杀一个人,会有一大票人给他做时间证人,再买个人来顶罪轻而易举。 “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丁狂埋怨地啐了一口。 64 她憋不住了 清海滨别墅。 王道横抱着林黛柔进了屋,再次将锁链拴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头在自己身子绕了几个圈,锁在自己身上,他和她就像连体婴儿一样锁在了一起。 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她万一想不开怎么办?他要自己看着她,时时刻刻确保她安然无恙。 掏出手机冲着秘书李曦大吼:“三十分钟之内,把今天到场的所有造型师都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礼服上动的手脚。” “是是是!”李曦丝毫不敢怠慢,主人是真的发火了。 林黛柔拽了拽他的袖子。 “怎么了?”刚才还在暴怒的狮子现在语气温柔带着宠溺,他很少有这么温柔的声音。 “你可不可以让林妈牵着我?”林黛柔怯怯滴问。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他是怕她出事才和她拴在一起的。 “不行!”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和你拴在一起,有些事很不方便。”林黛柔害羞滴低下头,一张绯红的脸很是诱人。 这女人,总能勾起他的欲*望! 王道一下子将她扑倒,炙热的唇疯狂地吻了上去…… 林黛柔没有喊叫,也没有奋力反抗,默默承受着。她答应了做他的女人,这是换张野平安的交易,她是货品,随时满足王道需要的货品,她已经将自己定位于会喘气的充气娃娃。充气娃娃是不该有反应,有抵制情绪的,只能被人随意的摆弄。 可是,她有思想、有感觉、会有羞耻感,眼泪忍不住还是流了下来。 王道吻到她脸上湿湿的、凉凉的液体,猛然站起身。他在干什么?在她经受这样的打击,心情波动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懊恼不已。 在他猛然起身的一刹那,他和林黛柔之间的链子太短,一下子勒紧了她的脖子,“咳咳……”林黛柔被勒得直翻白眼儿。 王道一把抱起她,两人的间隔很近,林黛柔这才得到喘息,脖子上已经明显有一道红肿的勒痕。 这可怎么办?放了她吧,怕她逃,怕她想不开;就这样拴着她吧,他一个大的动作就会勒到她的脖子伤到她。 就在王道左右为难的时候,林黛柔突然开口:“我要忍不住了,求求你……”脸更红了羞羞涩涩低下头。 忍不住了?这女人竟然会这么大胆地袒露自己“忍不住了”,那刚才她为什么哭呀?是自己的动作太粗鲁把她吓着了吗? 王道贴在她耳边,暧昧道:“我一定满足你,别怕,这次我会温柔一点儿。”将她放在床上,栖身过来,温柔地抚摸,轻轻滴亲吻。 这个王八蛋!再这样耗下去,她就要尿裤子了!!! 幸好,林妈过来敲门:“主人,造型师们全到了。” “让他们等着,我要满足我女人的生理需要!”王道毫无避讳地吼着。 额,这死男人,他就没有一点儿的羞耻心吗?他没有,可是她有,这话传出去成什么样子?林黛柔羞的脸一下子通红,火烧火燎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妈,对造型师说,王道马上就过去。”林黛柔大声说,可不能让那些造型师听到王道刚才的话。 “我哪有那么快?起码一个小时,你不要侮辱我的能力。”王道很不服气地辩驳道。 额,这死男人! 林黛柔“嘿嘿”一笑:“去见见他们吧。” “他们可以等,你不是忍不住了吗?在我心里,你最重要!”王道说得理直气壮,温热的唇又落在林黛柔脸上。 林黛柔的小肚子涨得厉害,再不上厕所,她真的要尿床了! “我真的憋不住了!”林黛柔都要哭了。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一步到位吗?”王道边说边解开自己的裤带。 oh,mygod!她要上厕所,他解开裤带干什么?以为弄个塞子就能把尿堵住吗? “我要上厕所!”林黛柔实在是hold不住了! 上——厕——所! 他还以为她憋不住了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你快给我解开,我要尿裤子了!”林黛柔已经顾不得害羞,冲着他大吼道。 王道又把她横抱在怀里,大步走进卫生间。 “尿吧,还要我帮你解裤子吗?”王道坏笑着说。 他站在卫生间里,她怎么能…… 王道这回明白了林黛柔的意思,不满地大吼道:“林黛柔,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就算是那里我也摸过、用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额,这死男人,用得着说得这么直白吗? “你爱尿不尿,有本事你就憋着!”王道恼羞成怒了。 “那你转过身去。”林黛柔羞羞答答地说。 “麻烦!”王道十分不悦,背过身子,听着她解裤带的声音,小样,不让我看,我非看!突然转过身子…… 林黛柔吓得“妈呀”一声,还没尿完,就提起了裤子,小溪在中间分叉顺着她两条大腿的内侧流下…… “林黛柔,你多大了,还尿裤子?!”王道暴怒道。 额,这都怨谁呀?! “我帮你换裤子。” 额,又是色色的不怀好意。 “我自己能换,求求你,要干什么等晚上好吗?外面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呢。” “晚上……”王道挑挑眉,“晚上要干什么?” “你?”快黛柔张口结舌。 “你这算是预约吗?” 预约?天呐!她巴不得他不理她,还用预约? “说定了,晚上吃定你!”王道说着吐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哦,今晚她是在劫难逃了! 回房间换了衣服,挽着王道的胳膊走下楼来,客厅里直挺挺站了几十号人,都是今天上午的造型师,个个神情紧张,黄美珍也在其中。 王道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支雪茄,一边抽着,一边搂着林黛柔,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这死男人,都答应他晚上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手还是这么不规矩! 王道吐了口烟雾,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威慑力:“说,是谁干的?” 造型师们纷纷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所为。 “不承认是吧?”王道瞄了一眼众人,“那就宁枉毋纵,把他们的双手都剁下来!” 65 他脑子进的不是一般的水! “不承认是吧?”王道瞄了一眼众人,“那就宁枉毋纵,把他们的双手都剁下来!” 话音一落,保镖们冲进别墅里按住这群造型师便要手起落刀…… “慢着!”林黛柔急切开口。 这女人要干什么?王道一挥手,阻止保镖们的动作。 “你怎么能这样?太残忍了!”林黛柔冲着王道吼道。 让他的女人当众出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羞辱拍照,这些人死十次都嫌少! 王道戏谑道:“我喜欢!” 只凭他喜欢就可以随意将人致残致死吗?没人性的冷血动物! “今天新闻发布会的主要焦点不在那条裙子上……”林黛柔想把他的视线转移,不要再追究这些造型师的失职。 “说得对,他们让你当众出丑,走光露点,就该剁了双手;我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看?”掏出手机命令道,“把今天参会的所有记者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oh,mygod!这个冷血的暴君! “新闻一发布,全国人民甚至全世界的人民都能看见……” 王道又掏出手机吼叫道:“给我买几颗原子弹,我要把全世界都毁灭!” 我靠!他脑子进的不是一般的水!林黛柔一脸的黑线。 “喂,你脑子正常一点儿行不?把全世界都毁灭,然后你上哪儿住去?”林黛柔气得哭笑不得。 额,他想了想,笑道:“我有都是钱,可以买个星球建房子,就咱们两个繁衍生息。” 额,他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林黛柔只能顺着他这条思路跑下去:“好,就算你可以买到一个适合人类生活的星球,就算你有很多钱,可是星球上就我们两个人,谁帮你做事?像你这种大少爷没人伺候,一天都活不下去。” “我自力更生。”王道毫不畏惧。 “粮食还没种出来你就饿死啦!” “我们可以多储备些粮食和生活用品……”不怀好意地坏笑道,“然后努力造人,等我们生出一大批孩子,让他们干活!” 听听,比周扒皮还狠! 林黛柔哭笑不得:“等我们的儿女长大了,婚姻问题你怎么解决?” “这个……”这回王道答不出来了,调笑着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算了!”林黛柔说得轻描淡写,“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让他们都回去吧。” 就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裙子上动的手脚,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发送。很快便有文件传送回来。王道面无表情道:“那好吧,你们都回去吧。” 额,这个男人怎么转性了? 这群造型师们得到了大赦,匆匆忙忙逃出清海滨别墅,生怕王道反悔。 “黄美珍留下!”王道淡淡地说。 黄美珍当即身子一颤。 待所有造型师走后,清海滨别墅里就只剩下黄美珍这个外人,王道绕着她走了两圈,仔细端详,黄美珍长得可比她姐姐美多了,眉如弯月眼似明星,芙蓉如面齿白唇红,带着勾人的魅惑,野性的妖娆。 王道一把掐住黄美珍的下巴,赞叹道:“真是个美人坯子!” “主人?”黄美珍身子缩了缩。 “怎么?害怕了?我的样子很吓人吗?”王道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朝黄美珍吹了口气。 他泡妞可以,可是他不要牵着他泡妞好吧?这样好尴尬的,林黛柔心里莫名地有些酸酸的感觉。 黄美珍身子又缩了缩:“主人,别这样。”声音柔柔软软,更像是在撒娇。 “怎么,有外人在不好意思,那好,今晚,摩天酒店总统套房,我在那里等你。”王道说得很大声,丝毫不顾及林黛柔的感受。 黄美珍轻轻点头,羞答答离开了清海滨别墅。 王道回手抱住林黛柔。 “放开我!”林黛柔无名火起大吼道,用力想甩开他。 这女人原来也会吃醋。王道心中狂喜,故意笑笑说:“怎么了?”随即又装作恍然大悟道,“哦,晚上我答应你和我……,这怎么办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又说:“那你也一起去吧。” 又一起去?!她才不要! 艾维斯回来了。 “你跑哪儿去了?”王道有些不悦。 是他抱着林黛柔不顾而去,这会儿反倒责怪起她来了。 “我坐张导的车回来的。”艾维斯说着,将新出版的杂志报纸递给王道,除了几份是皇廷集团赞助有股份的报纸刊登着新闻发布会的正面消息,以王道将以真面目出演《锁爱》为噱头做报道,其他的每一份都是以林黛柔和张野、王道之间的关系做头版头条,和网络上的差不多,题目耸人听闻。 有一本《红周刊》的题目更是骇人——“脱了衣服上了床,演艺之路一片辉煌——盘点帝业旗下签约女艺人,每一个都和皇廷集团亚洲总裁有一段床史。” “啪”地一声,王道将这本周刊摔在地上,大吼道:“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写这些,这家杂志社不想办了吧?” 林黛柔捡起杂志看了看,原来苏亚、莫欣欣、罗曼可、周粤……这些国际明星都曾经是王道的情妇,他的情妇队伍还真是庞大,叹为观止。 “不要看了!”王道吼叫道。 林黛柔没有理他,拿着杂志数着提到名字的人数,一二三四五……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哇塞!一共三十八个,都是国际知名大明星!不是说帝业影视公司是为了哄艾维斯开心才成立的吗?迄今为止也不过成立一年多,居然捧出来三十八位国际巨星! “你真有能力!”林黛柔指着上面一连串的人名,一语双关。 “什么,都是他们勾引我的!”王道脱口而出。 吼吼,不打自招! 一年之内,捧出三十八位国际巨星,不只是能力,财力也大的惊人! 林黛柔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三十八个!怎么心理有些酸溜溜的呢? “你别信杂志乱写的,她们有些本来就是知名女艺人,帝业的签约艺人都是最强的,有几个男明星还是从好莱坞挖过来的呢。”王道解释得有些笨拙,神情十分紧张。 “也就是说,她们本来就很有名,跟你上过床之后就更有名了?”林黛柔强调说。 66 他和女人开房,还要带她们参观?! “也就是说,她们本来就很有名,跟你上过床之后就更有名了?”林黛柔强调说。 “是她们本来很有名,跟了我之后……”王道想想这话不对,改口道,“是跟帝业签约之后,更有名了。” “这么说你跟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有关系的也就一两个?”王道回答的模棱两可。 “一两个?”林黛柔显然不信。 “更多一点儿,三四个。” “就三四个?”林黛柔还是不相信。 “五六七八个吧?”王道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怯怯滴说。 “切!”林黛柔还是不信。 “一个都没漏过。”王道头一低终于实话实说了。 我个去! “但是现在我和她们都没关系了。”王道话刚说出口,手机便响了。 “主人,我是苏亚,《红周刊》上登了我们的事儿,现在各大媒体都在围追我要新闻,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国际**奖影后苏亚柔媚地撒娇道。 艾维斯这时冲过去抢过手机:“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男人!”卡,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黛柔简直目瞪口呆,艾维斯竟然敢抢王道的手机,这还不够叹为观止吗? 王道暗暗挑了挑大拇指,哦,原来是王道示意的,这苏亚是艾维斯的手下败将! 又有电话进来,这回是20**年港姐冠军莫欣欣。 “主人!恩……”那声音就是个太监舌头根子也会硬。 “莫欣欣,是不是还要和我比比谁在床上的叫声更勾人儿?”艾维斯太有范儿了! 随即,手机再次响起。 “hi,主人!”一口生硬带俄国腔的中文传了过来,此女乃俄罗斯一线演员罗曼可。 “罗曼可,别以为你人高马大,我就怕你,要不咱再比比在床上的耐力?”艾维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 一连串的电话接完了,林黛柔对艾维斯都要顶礼膜拜了!这三十八个国际巨星各有特点,却一一败在艾维斯的床技之下,哇靠!艾维斯的本事真不是盖的!林黛柔简单滴数了下艾维斯身上的“优点”,长得漂亮、身材好、会叫、不管多浪的话都敢说、什么地方都能干、几个人都不畏惧、什么姿势都能应付、多长时间都能坚持……我靠!真是最完美的会喘气的充气娃娃! 艾维斯接完了全部电话,将手机还给王道,王道随即又打电话吩咐秘书李曦:“查查《红周刊》的背景。” 敢掀他的底牌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很快,李曦便发来一份文件:《红周刊》创办于1990年,是一本专门揭露名人明星*的八卦周刊,虽然资历很深,但销量并不算高,属于三流小杂志。杂志社一直勉强维持,其主编季饶海四十多岁,是个本分踏实的文化人,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胆量,以前即使杂志社的记者拿到头版头条,但畏惧于涉及者的名誉地位,也不敢首登,二十几年来,《红周刊》一直处于跟风的行事作风。这次大展拳脚,目标竟然是神话般的人物王道,实在令人费解。 “看来明天,我得请季饶海喝喝咖啡了。”王道露出阴霾的笑意。 “今晚就去吧,我陪你。”艾维斯提议说。 “今晚不行,今晚我约了个妞儿开房。”王道毫不避讳,看看时间,冲林黛柔说,“我们该走了。” “我们?”林黛柔眨着眼睛,他和黄美珍开房还要带着她? “主人,我也去。”艾维斯撒娇道,真是穆桂英挂帅——阵阵少不了她! “好,一起去!”王道张开双臂,将两位美人搂进怀里。 “我不去!”林黛柔很大力气甩开他。 他和女人开房,还要带她们参观?! “不去不行!”王道一把勒紧了链子。 死女人,叫你跑! 林黛柔被硬塞进劳斯莱斯里,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摩天酒店,王道把他们带进总统套房的隔壁。将链子的一端从自己身上解下,锁在沙发腿上。笑笑说:“等我忙完了再来陪你们。” 王道走后,林黛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愤愤不平:什么人呐?他泡妞还这么明目张胆?明目张胆也就算了,还要她们在隔壁等候! 艾维斯打开电脑,屏幕上清晰地放映出总统套房的一切,王道向他们打了个ok的手势。 他们在房间里xxoo,还用监视器让她们偷窥?! “黄美珍进来了。”艾维斯对着电脑屏幕兴奋地叫道。 变态!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兴奋个屁呀? “快看看嘛。”艾维斯拉了拉林黛柔。 “我不看,怕长针眼!”林黛柔没好气地说。 艾维斯叹了口气,自怜自哀:“林黛柔,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我一路过关斩将,把出现在主人身边的女人驱逐出去,才混到现在这个地位,而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主人的偏爱。受了委屈,主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地位给你出气。” 切,偏爱?为了他的偏爱,他强*暴她,禁锢她、逼她离婚,现在又让她亲眼看着他和其他女人xxoo,这种偏爱她不稀罕! —————— s市摩天酒店总统套房内,黄美珍身穿紫红色性感短裙,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馨香,水蛇一般缠上王道的身,嗲嗲地叫着:“主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像是棉花糖一样又甜又软。 王道只是邪魅地一笑:“脱!” “你帮人家脱嘛。”黄美珍媚笑着。暗下思忖:这王道实在不解风情,哪有约女人进酒店,让女人自己脱衣服的?不都是男人采取主动,一边亲吻,一边乱摸,将情绪挑逗到极致,衣服自然而然也就脱了,这王道就像块木头,跟网上谗言的大相径庭。 “自己脱!”王道说完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主人,你真坏!”黄美珍嗔笑着,手指轻轻在自己身上滑动,慢慢攀上自己的高峰,慢慢滴有节奏地揉捏,嘴里发出呢喃的娇喘:“主人,恩……” 67 她现在一丝不挂,很丢人! 王道玩味地笑着,像是在欣赏一场别开生面的脱衣秀,根本不想参与只想观光。 “哼,我就不信你不是男人。”黄美珍暗想着,扭捏着腰肢爬上王道的身,手指一边解自己的衣服,一边在王道身上点火。 以王道的性格,怎么会让女人永远主动,应该早就反客为主,把女人压到身下了。可是,这次没有,王道就是坐怀不乱,任由黄美珍的小手四处游走而毫不配合。 黄美珍溜下王道的身,将外面的小披肩解下,旋转着兜了两个圈,窈窕的身段惹火妩媚,将小披肩扔在王道头上。 黄美珍里面穿着吊带裙,将半个胸部漏在外面,浑圆的乳沟煞是诱人! 王道将小披肩扔在一边,对着她浅笑,示意她继续。 黄美珍撩起裙子,一只修长的*抬起,头向后倾,芊芊玉指从脖颈细细抚摸滑动到胸再下滑到翘起的大腿内侧,轻柔地揉搓爱抚,“恩……”发出很享受的低声呻*吟。 这声音,是个男人体内的荷尔蒙就会增高。 王道邪魅地笑着,玩味地挥挥手,让她继续。 黄美珍撩着裙子,手慢慢向上滑到了胯部,手伸进内裤中蠕动,娇喘连连,随后褪下内裤提在手中,在手指上绕了两圈,又抛给王道,冲着他媚笑,媚眼如丝。 王道只用两只手指就将她的内裤夹在手中,看了看扔在一边,但还是没有采取行动的意思。 黄美珍放下裙子,两腿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裙摆,春光若隐若现。 “主人,你叫人家来,又不干什么,想憋死人家吗?”黄美珍扭捏着撒娇,却带着野性的魅惑。 “还没脱完呢,就像直入主题?”王道起身刮了下她的鼻子。 黄美珍一只手勾住王道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裙子,将后背的挂钩解开,从胸口直接将文胸掏了出来挂在王道的脖子上,浑身上下只剩下外面穿的这条透明的吊带短裙。嗲嗲地说:“人家可全都脱了,只剩下这一块遮羞布了,主人也要人家自己脱吗?” “脱!” “主人帮我脱,人家会害羞的。” “好!”王道笑得邪恶,双手攥住黄美珍的胸口“刺啦”一声,将那条吊带裙扯成两片,像丢抹布一样扔在一边。 黄美珍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不着半缕,没有内衣的衬托,仍然该挺的挺,该翘的翘,身材完美曲线玲珑,脸颊绯红,媚语道:“主人,你好粗鲁呦。”身子向王道怀里一扑。 王道闪身一躲,黄美珍扑了个踉跄,疑惑道:“主人?” 王道“啪啪”拍了几巴掌,床下、衣柜里、幔帐后面、拐角处走出来无数名记者,闪光灯对着赤*裸的黄美珍一顿猛拍。 “啊!”黄美珍惊惶地想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裙子,那条裙子早就被王道扯成了抹布,现在是衣不蔽体。 王道一把掐住黄美珍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敢让我的女人大庭广众出丑,我就让你也光着身子让大家拍!” 黄美珍身子在瑟瑟发抖,低声呜咽。 王道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冷冷地说:“黄美菱,你妹妹黄美珍在我常年包住的摩天酒店总统套房里,你和丁狂现在来接她。”不忘提醒一句,“带套衣服来,她现在一丝不挂,很丢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 “主人……主人……”黄美菱还想说什么,王道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火急火燎敲书房的门,喊道,“丁狂,美珍出事了。” 丁狂还在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摆平黄美珍捅出的漏子,听到妻子的喊叫声忙打开书房的门,焦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主人说美珍现在在他常年包住的摩天酒店总统套房里……”吞吞吐吐又说,“还叫我带一套衣服去,说美珍现在很……丢人!” “丢人?什么意思?”丁狂心下一惊,没想到主人的动作这么快!他到底对美珍做了什么?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忙说,“我们赶快去看看。” 开着他的黑色悍马车直奔摩天酒店,匆匆乘电梯直到顶楼,这套总统套房他来过,上次和文若的欢*爱视频就是在这里,旁边的小房间也是王道常年包下的,可以监控总统套房里的一切。 丁狂夫妻俩闯进总统套房,只见黄美珍赤*裸着身子蹲在地上,很多记者都在围观拍照,就像是在动物园里看猴子。 “美珍。”;黄美菱赶快将衣服披在妹妹身上。 丁狂气得浑身栗抖:“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道端起了茶几上的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她让我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我也让脱了衣服叫大家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瞄了一眼在座的记者们,说:“大家都看够了,也拍够了吧?” “是是是……”这些记者面面相觑。 “明天你们知道用什么做头版头条了吧?” “知……知道。”众人唯唯诺诺地答道。 “既然看够了,新闻也有了,你们还不走?”王道冷冷地命令道。 “是是是……” 众人刚要走,丁狂立刻堵住了门口:“不能走!”随即哀求道,“主人,这件事如果见报的话,美珍还有什么脸见人?念在我们朋友一场,求你让他们把底片留下。” 王道挑了挑眉:“丁狂,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给你一句忠告:找女人除了模样以外,也要看看品格。”说着,大步离开总统套房走进隔壁的客房。 “主人。”艾维斯轻声叫道。 “都拍下来了吗?” “从黄美珍进房开始,一秒钟都不落。”艾维斯将电脑上的u盘拔下递给王道。 王道将锁在沙发腿上的链子的一端解开缠在自己手腕上,一边搂着艾维斯,一边搂着林黛柔…… 林黛柔一甩他。 这死女人,他为她出气,她到好像不领情,非让他牵着她! 林黛柔知道丁狂就在隔壁,没想到两个人在网上交谈了半年,通过无数次的电话,第一次见面会是这么尴尬的境地。她不想见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像狗一样的生活。 但王道拽着链子的另一端,由不得她不想见。 68 跪下来求我 三人回到总统套房,王道把u盘递给丁狂:“看看吧,很精彩!”仰起脸对黄美菱说,“你要找的丁狂外面的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黄美菱的眼睛瞪向林黛柔。 王道示威地将林黛柔揽入怀中,林黛柔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她是我的女人,丁狂的女人在哪儿呢。”王道朝黄美珍怒了努嘴,从怀里掏出一沓照片摔在黄美菱脸上。照片随即散落一地——是丁狂和黄美珍的床照。 “卡卡卡……”记者们手里的相机不停滴闪烁。 “贱人!”黄美菱发疯似的去揪妹妹的头发,“我一直在找第三者,居然会是你!” 黄美珍这回也回过神来,和姐姐厮打在一起:“有本事管住你老公,狂狂说我的床技比你强!” 闪光灯再次闪烁,龙业地产总裁双响炮——娥皇女英大打出手,又是一则劲爆的新闻! 王道拍了拍丁狂的脸蛋儿:“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麻烦你找个聪明点儿的女人,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丁狂身子一颤,原来主人什么都知道。 “还有,不要再打我女人的主意,要不然我会让龙业地产在地球上消失!”王道说完搂着艾维斯,牵着林黛柔狂妄地离开。 “主人,我求你,今天的事可不可以不要见报。”丁狂知道,这些记者都是王道找来的,和王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他答应一句,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否则,龙业地产将面临一次灭顶之灾。 “跪下来求我!”王道冷冷地说。 “主人?!”丁狂堂堂七尺男儿,在众目睽睽之下,王道竟然让他跪下来求他?! 林黛柔实在忍不住了,低声说:“你别太过分。” 王道眉头一皱,这女人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呢?撩撩她的头发,宠溺道:“怎么,对他你也心疼?” 黄美菱一听这话,放开黄美珍,冲着林黛柔大吼:“用不着你假惺惺,这件事就是你惹出来的。” 王道皱了皱眉语气却依然温柔:“听见了吧?人家不会领情。” 丁狂狠狠地瞪向这个不识大体又混不讲理的女人。 “瞪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你的魂都让这个下贱的女人勾走了……” 黄美菱还没骂完,王道已经扬起手来打了她一记耳光,目光冷冽语气冰冷:“再敢骂我的女人,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王道,美菱是我妻子,就算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吧?”丁狂也怒了,把黄美菱推到身后。 王道“哈哈”大笑:赞叹道:“还有点儿男人味,等着明天见报吧。” “主人……”黄美珍当即跪倒,“我求你不要见报。” 王道轻蔑地瞥了一眼:“你跪下来求我,还不够资格!”说完,大步向外走。 黄美珍跪着爬到丁狂近前:“狂狂,我求你,念在你是我姐夫,念在我们的关系,不要见报,要不我就没脸见人了,我求你……呜呜呜……”痛哭流涕。 “丁狂,只要你肯跪下来求我,我王道保证今天的事一笔勾销!”王道仰起高傲的头。、 他一定要丁狂跪在他脚下,只要是和林黛柔扯上关系的男人,他都要踩在脚下! 丁狂看了看跪在脚下的黄美珍,又抬眼看了看林黛柔,如果他跪下,林黛柔会怎么看他? 林黛柔明白这一跪意味着什么?王道是故意的,他故意要羞辱丁狂,只是因为丁狂和她是好朋友,只是因为黄美菱一直以为丁狂和她有奸*情。 与其他跪,不如她跪。她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再卑微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林黛柔跪倒在王道脚下:“我求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吗?” “黛柔……?”丁狂十分震惊。 王道气得浑身栗抖,为了张野,她跪下来求过他,现在为了丁狂,她也下跪,难道张野和丁狂在她心里都有地位,她心里就是没有他吗? “为了他你也下跪,你的膝盖就那么不值钱吗?”王道怒吼道,飞起一脚踹到林黛柔身上。 这一脚踹得很重,林黛柔几乎飞了出去,脖子上的链子一下子勒紧,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溢出了鲜血。 “黛柔……”丁狂紧张地扑过去,却被王道飞起一脚踹开,霸道地抱起林黛柔,冲着丁狂大吼:“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关心。” 林黛柔横躺在王道怀里:“我求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一个女人脱光了让大家评论,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回想起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光的情景,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让黄美珍脱光了是为了给她解气,不是要惹起她的伤心事,看着她悲痛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把你们的设备都砸了,谁也不许留下底根!”王道藐视一圈记者们下了命令,“明天我要是看到哪家媒体敢把今天的事报道出去,我保证砸了他的杂志社!” 记者们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将设备摔在地上,将内存卡掰碎。 “滚!”这一嗓子如虎啸龙吟,众人都打了个激灵。记者们灰溜溜退了出去。 “黛柔……”丁狂还要再说什么,王道一声咆哮,“丁狂,最好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两个女人——滚!” 丁狂还要说什么,黄美菱拉住了他,三个人灰溜溜地离开。 —————— 驱车回到清海滨别墅,王道直接将林黛柔横抱下车,大步向里走。艾维斯跟在后面,一时有些枉然,主人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不禁一丝苦笑。 “林妈,打电话叫钱医生过来,她受伤了。”王道一进门就大吼。 “哦。”林妈答应着,心下暗想,临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又伤了?主人就是急脾气,动手的时候不计后果,发泄完怒气自己又后悔。 一会儿,钱医生提着急救箱来了。 林黛柔的脖子上只是蹭破了皮,流了些血,上点儿药就没事了。其实这点儿小伤要搁普通百姓人家,连药都不用上,三两天就能好。是王道太小题大做了。 “她被我踹了一脚,不会落下内伤吧?”王道急切道,心中满是懊恼,他就是这爆脾气,发起火来常常管不住自己,上次就打得她内出血,这次不会旧病复发吧? “我已经仔细给林小姐检查过了,没事的。” 听钱医生这么说,王道才放下心来,拿过药瓶:“林黛柔,我给你上药。” 69 你愿意和我私奔吗? 他的动作很轻,药水擦在脖子上凉凉的,忽然,他的眉头皱紧,开始抚摸林黛柔的脖颈…… 这个禽兽,上个药又想卡油!林黛柔暗自想着。 王道看见林黛柔脖子上或深或浅的链子勒出的淤痕,她总是违逆他,他也总是喜欢一?o链子,这淤痕就是这样留下的,一条一条,像蚯蚓爬在上面,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王道抚摸着,懊悔地问:“疼吗?” 还没等林黛柔回答,王道就已经解开了她脖子上的钻石链子,恨恨地摔在地上,吼道:“把这条链子扔了,我再也不要看见它!” 钛合金钻石链子耶,很贵的,就这么扔了!? 林黛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不会再拴她了吗?她不用再像狗一样生活了吗? 感觉到林黛柔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王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呀?” 帅哥?!他整天戴着面罩,帅与不帅谁知道?不禁“噗嗤”一笑。 “林黛柔,你嘲笑我?”王道又怒了。 “谁嘲笑你了?谁敢呐。” 听到这话,王道身上的怒气有些消散。 林黛柔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一听这话,刚刚消散的怒气更盛了:“林黛柔,你答应要做我的女人,一生一世都陪着我,现在你想反悔?” 谁想反悔了?只是她受了伤,不能请病假吗? “我今天就在这睡!”王道说着已经上床开始脱衣服、 禽兽!林黛柔心中咒骂着,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她答应的,就算躲得过今晚,也躲不过明天,她觉得她就是砧板上的肉,随王道怎么切就怎么切。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身子微微往床里挪了挪,王道边说:“你身上有伤,来日方长,不要这么猴急吗?” 猴急?谁猴急了?她只是挪了挪身子想睡得舒服一些,难道他以为她会对他做什么吗?简直笑话! 林黛柔又将身子往床边挪了挪,躺在床上,她和王道之间隔了很大的空隙,并且又拽了条被子。 他和她没有盖同一条被子,这让王道很恼火,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霸道地将她揽进自己的被窝里。鼻子抵着鼻子,眼睛盯着眼睛,完了,王道有反应了。 “我受伤了。”林黛柔乞怜道。 虽然她答应做他的女人,她也不是第一次,可是上两次,王道都弄得她很疼,当他凑近她,她就莫名地惊慌恐惧,身子不自觉地发抖。 这女人,这么久了还是这种反应!她这么抗拒,这么排斥,强行做的话,不会给她带来快乐,只会更加痛苦,然后更加排斥、抗拒,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摆脱心理的障碍呢? 她心理有障碍,可是他生理很正常,这种憋着的感觉很不好受! “你去艾维斯房里睡吧。”林黛柔怯怯滴说。 这女人,想尽一切办法赶他走! 王道皱了皱眉,吼道:“你就那么希望我去睡别的女人吗?” 她只是害怕他兽性大发,到时候她又要遭罪了! “艾维斯也是你的女人呐。”林黛柔表现出很大度。 她越是不吃醋,他就越愤怒! “林黛柔,你答应今晚做我的女人,你要是说话不算,我就找张野的麻烦!”王道使出了杀手锏。 哦,看来今晚她只有忍受了。 林黛柔眯上了眼睛,紧咬住牙齿,摊开两条腿,说了声:“来吧。” 这样子哪里像是要做*爱,根本就像是上刑场准备受刑嘛! “林——黛——柔!”王道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一使劲就能掉出来。 怎么了?虽然她很抗拒,很排斥,但她也摊开双腿让他为所欲为了,干嘛还生气? 这女人,为了张野什么都能豁出去,可恶! “我去洗澡!”王道说完大步走及浴室,很大力气地把门摔得“咣咣”响。 他在发泄怒气吗? 洗完澡还会再继续吗?林黛柔忐忑不安。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丁狂。 “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你……”一下子,两个人好像生疏了许多,他们都看见了彼此最不堪的一幕。 “其实,黄美珍只是……”丁狂语气迟疑了,似乎想找个合适的词语解释,“我是个男人,有时候需要女人,就像是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简单,只是互相……‘使用’,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你能明白吗?” “明白,不用跟我解释,我们只是……好朋友。”林黛柔强挤出一丝笑容。 电话那端的丁狂此时正靠在他的黑色悍马车旁抽着烟,夜风清冷吹动他的短发,家里又闹翻了天,黄美菱和黄美珍两姐妹正在家里破口大骂,她骂她下贱,她骂她无耻,她骂她淫*荡,她骂她性*冷淡……而丁狂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躲出来抽烟,他挂念着林黛柔,不知道她伤得怎么样?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打电话,又怕王道在身旁,上次就是因为他们通电话,她被打得内出血,这次……几次将手机掏出来又放下,思量再三,还是把电话打了过来,听到林黛柔说“他们只是好朋友”,丁狂不禁苦笑。 “对,我们是好朋友。”丁狂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好朋友。” 沉默。 “你愿意和我私奔吗?”没头没脑,丁狂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林黛柔惊骇:“什么?” 王道冲了个冷水澡,硬是将澎湃的欲火和怒火压了下去,穿着宽松的睡衣走了出来,就听见她在讲电话。 这女人,一会儿都不闲着。 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烈焰熊熊,一把枪下手机,冲着那头的丁狂大吼:“你再敢找她,我把你阉了!”直接把手机摔到了墙上。 林黛柔吓得打了个激凌,这男人不会又对她动粗吧? 瞧她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王道又好气又好笑,她的样子让人怜惜,戏谑道:“你很喜欢丁狂?” 林黛柔惊骇地摇头。 “还是古代好混,阉了直接能当公务员!”王道栖身过来,掐住林黛柔的下巴,“你要是喜欢他,我就把他阉了,也让他享受公务员待遇,留在你身边。” 70 你梦见谁我就废了谁 “还是古代好混,阉了直接能当公务员!”王道栖身过来,掐住林黛柔的下巴,“你要是喜欢他,我就把他阉了,也让他享受公务员待遇,留在你身边。” 林黛柔连连摇头:“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他!” “好,很好!”王道掏出手机,拨通了丁狂的电话,“对他说。”把手机贴在林黛柔耳边。 “黛柔……” “丁狂,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以后你不要打电话给我。” “叫他滚!”王道命令道。 “丁狂,你给我滚!” 王道很是满意,拿过手机:“听清楚了吧?我女人叫你滚!”随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丁狂,默默收起手机,他知道林黛柔是被逼的,可是,听到她亲口叫他“滚!”,心里那份涩涩的酸楚慢慢弥漫全身,连嘴里的唾液都是苦涩的。 王道一下子心情大好,眉毛舒展开,用手点指着她:“我警告你,不要再和丁狂联络,不要再挑起我的欲*火,要不然我就……”暧昧地朝她吹了口气,“……我就来硬的!” 切,谁挑起他的欲*火了? 幸好丁狂刚才说要带她私奔的话王道没听见,要不然以王道的做事方法真会带齐人马把丁狂阉了! 王道刚一上床,触碰到那柔软的身体,看着那迷人的脸孔,感受到她吐气如兰的气息,完了,又有反应了。 “林黛柔,你再勾引我,我真的就不客气了!”王道说完,起身又去冲冷水澡。 天大的冤枉呀,她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怎么能说她勾引呢?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了打架,最后还是合在了一起。待王道再走出浴室的时候,林黛柔已经睡着了。就那么劈着腿,成一个大字型的睡姿,还打着呼噜。不但没有丝毫美感,简直是难以忍受嘛。可是,就是这么难看的睡姿,竟然第三次勾起王道的欲*火。 “死女人,再敢勾引我,我就强*暴你!”王道说着,竟然邪魅地笑了。 —————— 艾维斯独守空房,偌大的主卧室显得那么空旷,手抚摸着王道的枕头,凉凉的,也许主人以后都不会过来了,她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只能寂寞苦等,任年华虚度岁月蹉跎,忽然间想起白居易的《**词》: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现在成了她的真实写照。 不行,她不能这样下去,林黛柔先是抢了她的戏,让她从主角变成了配角,现在又专房独宠,她以后更没地方站了,得想个办法把林黛柔赶出他们的生活。艾维斯抚摸着王道的枕头,回忆着他们的依其缠绵,恨恨地紧紧地攥住枕芯,暗暗下定决心。 —————— 王道今晚冲了无数次冷水澡,可是一触碰到林黛柔那柔软的身体,他就不由自主地有了生理反应,偏偏身边的女人睡得像死猪似的。这么个女人,论相貌一般般,论身材也不算最佳,还有这难看的睡姿,怎么就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呢?难怪古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动。 “我爱你……”林黛柔发痴呢喃的呓语,“……我好爱你……” 这女人,还说梦话! 王道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叫你说你又不说,梦里喊着爱我。”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薄唇,贴在她耳边深情滴说,“我也爱你。” “老公,我爱你,老公……” 冷水泼头,晴天霹雳。 王道像从云端一下子跌到了深坑里,心口像遭到了机关枪的扫射,恨恨地攥紧了拳头,揪起林黛柔,咆哮道:“起来,林黛柔,你给我起来!” 林黛柔睁开惺忪睡眼,却迎上了王道那双暴怒阴霾的眼神,这个禽兽,三更半夜,又发什么疯? “你在叫谁老公?”王道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问,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场。 林黛柔揉揉太阳穴,想了想说:“我梦到……张野了。” “梦到了什么?把梦境一五一十讲给我听,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废了张野!” 额,这也太不讲理了,关张野什么事吗? “说,梦见和他上床了吗?”王道的目光如刀锋上的寒芒冰冷刺骨带着杀气。 这女人,想对她好一点儿都不行,睡觉做梦还和别的男人偷情! 这男人,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 “没有……”林黛柔有些胆怯,向后缩了缩身子。 “到底梦见了什么?说!” “做梦嘛,你一吓,我都忘了。” 王道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林黛柔,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梦里只能出现我,如果你再梦到其他男人,你梦见谁我就废了谁!” 额,这男人也太霸道了,连做梦他也要管,梦又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 —————— 这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林黛柔带着大大的熊猫眼,艾维斯也没睡好,孤枕独眠,怎么可能睡好?两个人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 艾维斯狠狠地瞪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林黛柔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林黛柔则用一双无辜的眼神望着她,这种眼神,让艾维斯更加气愤。 “林黛柔,你别太得意!” 她有得意吗? “其实昨晚,我叫他去你房里了。”林黛柔解释说。 这个女人占了主人的专宠,还说这样的风凉话羞辱她,消遣她,太可恶了!艾维斯忍无可忍,扬起手来…… “干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王道一声喝令。 谁是狗?这死男人! 艾维斯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说:听见了吧?在主人心里你也只是狗而已。转身去了餐厅。 随后,林黛柔和王道也坐在餐桌前。 林妈做好的早饭,将报纸杂志放在餐桌上,这是王道的习惯,他总是喜欢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新闻要点。 无一例外,皇廷集团和王道仍然是今天新闻的焦点。《红周刊》的新闻题目同样骇人——总裁同科:惊爆三大地产商有女同上。 文章直接指出丁狂的小姨子黄美珍不但与姐夫有染,还于昨夜在摩天酒店勾引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上面刊登着黄美珍的裸*照,只在关键地方打了马赛克,将昨夜的情景夸大报道。另指出王道利用权势欺男霸女,强占人妻,三大地产联合发展旧区改造计划的背后黑幕…… 王道气得将《红周刊》扯得粉碎,头上的青筋暴跳:“季饶海,不想活了!!!” 71 王道遇上劲敌了 季饶海的家在s市东郊一个小四合院里,这里基本上属于平民窟,住的都是最底层的百姓。 王道的保镖开着一串的宝马一下子就把道路全都堵死,他的劳斯莱斯太长,根本进不来。 “主人……”保镖头子凌天下车来请示,“路太窄,您的车进不去……” 这意思是叫他下车走进去吗? “路太窄就把两旁的房子拆掉!”王道冷冰冰地命令道。 拆房子?工程很大耶! 凌天陪笑着说:“这……工程很大,恐怕耽误主人的正事,您日理万机,还是……” 王道皱了皱眉,打开车门下车,脚刚一踩上泥土地,不悦地拧了下眉:“这什么地面,一点儿都不平,还这么多土。” 他走的地面要么是红毡铺地,要么是大理石地面,最差的也是柏油马路。 “平民区,就这样。”凌天哈着腰说。心中暗想,主人不会又要叫人修路吧?立刻灵机一动,吩咐道,“去买红毡子,一路铺到季笑晗家。” 王道又坐回车里,看着手下们将一大卷红地毯铺在地上,蔓延了他前进的整条路才下车,后面一大群保镖跟随,大步走进季饶海的家。那场面就像古时候兵临城下将至壕边。王道就像古代带兵打仗的将领威风凛凛。 季饶海四十八岁,是个矮胖子,有些谢顶,见到这样的情景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连说话都在打哆嗦:“你……你们是什么人?要……要干什么?” 呵,就这点儿胆量也敢挑战他王道!? 季饶海身后站着个中年妇女,是他的妻子,也吓得瑟瑟发抖躲到季饶海身后。 季饶海妻子身边站着个女人,二十三四岁,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清丽脱俗,惊人的美,就是在新闻发布会上言辞犀利被保安轰出去的女记者。 女记者面对这种场面微微一笑,一点儿也不畏惧,居然向前迈了一步,拎起一把椅子,笑笑说:“王总,请坐。”手上一甩,椅子就飞了出去,平稳地落在王道面前。 王道也不客气,把椅子往自己近前又拉了一下,坐下,“咔嚓”,“咕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只有那女记者“咯咯咯……”爽朗的大笑,笑得天真无邪。 王道站起来看了看,心里纳闷,这椅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碎了呢?随手就拽了把椅子,这回坐下显得小心翼翼,见没什么异常,想是那张椅子的质量问题,不禁一笑,翘起二郎腿:“这两天你的《红周刊》一直在报道我的新闻,难道不知道我是谁?”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根雪茄,兀自吸了起来。 “王……王道!?”季饶海舌头打结,“你……你要干干干……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不……不要乱来。” “我王道不喜欢拐弯抹角,来这里两个目的,第一,以后不要再报道我的负面新闻;第二,昨天在摩天酒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们《红周刊》的记者,你们的新闻来源?” “无可奉告!”女记者接口道,大步走过来,“报道新闻是记者的天职,你无权干预我们。” 女人身上有一种逼人的气势,冷漠的孤傲。 王道站起身来,仔细打量女人几眼,戏谑道:“挺漂亮的。”伸手去掐女人的下巴…… 女人出手如电,一把攥住王道的手腕,当时,王道就觉得膀臂发麻,像是有一股电流蔓延全身,这女人有功夫! 女人一甩手,王道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凭她这一身功夫,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怎么可能被几个保安赶出去?她是故意示人以弱。 女人仰起脸来,带着桀骜不驯:“我叫季笑晗,你那几篇报道都是我执笔的。” 她是季饶海的女儿。 这时,王道的手机响了。 “主人,《红周刊》杂志社埋伏了高手,兄弟们都吃了亏。” 原来王道一方面到季饶海姐谈判,另一方面派人去砸杂志社,恩威并施一向是他的做事风格,没想到这次吃了大亏。 “‘皇廷集团亚洲总裁一手遮天,一方面派人砸杂志社,另一方面恐吓主编及家人,视法律于无物’,王总,觉得这标题怎么样?”季笑晗微微一笑,仰起高傲的头。 好厉害的丫头!这回王道是遇上劲敌了。 王道点点头:“来日方长,我们走!”一挥手,带着他的保镖队伍大步向外走,回头望一眼还惊魂未定的季饶海,沉思一会儿,问道,“季饶海,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我父亲只是三流杂志社的主编,怎么会认识堂堂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总这样的大人物呢?”季笑晗笑道。 王道也微微一笑:“你这个丫头真爱接话,是不是看上我了?”挑了挑眉毛。 季笑晗嘀笑皆非:“你的自我感觉一向这么良好吗?” “那当然!”王道甩了下头,即使他戴着面罩,也依然显得那么傲慢。 季笑晗不禁一声嗤笑。 王道立刻露出痞*子气:“小妹妹,对我有意思咱们可以开个房间‘联通’一下。如果你喜欢‘移动’,那咱们就在车里,我的车也很舒服。” 呵,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出言调戏,真不怕被扁! “我喜欢打野战。”季笑晗毫不示弱,嫣然一笑,手搭在王道的肩膀上,媚眼如丝:“小哥哥,你有这个能力吗?万一你体力不行,满足不了我怎么办呐?”嘴上虽然挂着笑,手上可使了真劲儿,狠狠掐住王道的肩膀。 王道觉得膀臂发麻,吃疼得一皱眉:“小妹妹,你的劲儿可真大!夹得我疼死了!” 没有一个淫*秽的字儿,但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 季笑晗也不脸红,反而调笑着说:“小哥哥,没这能耐就别装!把逼还给牛,牛也要生活!” 嘿,这丫头,说话可是够损的了! 72 见到老姘头是什么感觉 王道吃疼得头上的青筋暴跳,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命令道:“放手!” 季笑晗依然浅笑嫣然:“小哥哥,不装了?你不是一向喜欢别人叫你‘主人’吗?我的爱好和你差不多,我喜欢别人叫我‘姑奶奶’。” “小姑奶奶,你弄疼我了。”王道依然调笑。 季笑晗手上又加了力气,一字一字地说:“是‘姑奶奶’,没有那个‘小’字。叫!”横眉冷对。 王道已经疼得溢出了冷汗,却咬紧牙关调笑:“这么说你下面不小呀?” “上跑飞机下跑船。”季笑晗大庭广众和他讨论这个,一点儿也没有女人的羞涩和矜持。 “太大了,我可受不了。” “受不了就叫饶,喊声姑奶奶!” 王道紧咬住牙,就是不叫。 他那么好面子,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告饶?绝对不行,宁愿死撑到底,不就是一条膀子吗?老子豁出去了! “小哥哥,你很有骨气嘛!”踮起脚尖,直接在王道的唇上吻了一下,娇笑着说,“印上我的唇,就是我的人。”又得意地一笑,松开了手。 王道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调戏,虽然是个美女,但这种感觉……不太好!他也是第一次灰这么头土脸的逃之夭夭。 —————— 看着王道的车队浩浩荡荡绝尘而去,季笑晗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斯姐,王道走了。” “他对你有兴趣吗?”艾维斯压低声音紧张地问,此时的她正在清海滨别墅主卧室里,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季笑晗信心满满:“很有兴趣。” 艾维斯收起手机,眼中闪烁出阴霾的目光:“林黛柔,你很快也要被打入冷宫!”想象着林黛柔被抛弃的情景,忍不住大笑。 “主人回来了。”是林妈的声音。 艾维斯连忙奔下楼来,感觉到王道身上那骇人的寒气,知道他一定吃了暗亏,季笑晗这小丫头真是个得力的帮手。 “主人,《红周刊》的事解决了吗?”艾维斯明知故问。 “我出面会有解决不了的事吗?”王道边说边扭着膀子,季笑晗这女人下手真重,他的一条胳膊差点儿没被卸下来。 “她呢?”王道随口问道。 这死女人,听到他回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可恶! “黛柔小姐在房里睡觉。”林妈笑笑说。 死女人,她还真睡得着!准是做梦又和张野偷情去了,王道想到这里,大步上楼,正巧林黛柔下楼,两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女人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王道吼着。 是她毛毛躁躁吗?分明是他撞过来的嘛,不跟他辩解。 “做梦了吗?”王道倒不依不饶。 “没有。” “骗人!”王道一把攥住林黛柔的手腕,“说,是不是又梦见张野了?” 幼稚!做梦的事是她能控制的吗? “神经病!”林黛柔咒骂着,甩开王道兀自走下楼,自己倒杯水喝。 “林黛柔,你要再敢梦见他,我保证废了他!”王道又一次怒吼。 “疯子!” “林黛柔,你骂谁?”王道彻底愤怒了,快步追下楼来,动作太快,身上有一打照片散落在地上。 林黛柔顺手捡起一张,看了看,疑惑道:“季叔叔?” 照片上的人正是季饶海,王道总是觉得他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拿了他的照片让身边的人辨认一下,可惜,没有一个人认得出。 “你认识他?”王道很是疑惑。 “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过面了。”林黛柔回答的漫不经心。 十年?呵,王道不禁嗤笑,怎么会把他忘记?这糟老头子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十年前就像五十多岁,现在还像五十多岁。就是在海岸沙滩上说包养林黛柔的那个老东西!十年前,林黛柔就是跟了这个老不死的而抛弃了秦少哲。冤家路窄! 秦少哲变成了王道从英国回来,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曾经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寻找这个糟老头子,可是当时的s市上流社会根本没有这一号人。原来是他找错了方向,季饶海不过是个三流杂志社的小主编。 这么个小人物居然装阔,开奔驰养保镖,十年前,他居然被这样的人打败,还被他揍了一顿,简直是天大的嘲讽!现在这老家伙又制造舆论抨击他,可恶! “见到老姘头是什么感觉?”王道语气中充满嘲弄。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嘛,他是我叔叔。”林黛柔解释道。 “叔叔?呵,十年前,你们不就有一腿吗?”王道装着恍然大悟,“怎么,你也发现他在骗你,开奔驰养保镖,呵,原来只是三流杂志社的小主编!” 林黛柔哭笑不得:“莫名其妙。”放下水杯就要上楼。 “林黛柔,你把话说清楚。”王道像发了狂一样咆哮。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听来的我和少哲的事,但是我告诉你,季叔叔为人正直,是我的长辈,请你不要用你那颗污秽的心诋毁他。” “我道听途说?我污秽?呵呵……”王道嘲讽地笑笑,“你的季叔叔就是《红周刊》的主编,这几天的新闻就是他报道出去的。” 季叔叔?!林黛柔眼神闪烁着,想是想起了什么不该想起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他报道的哪一样不是真实的?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 王道挥手就是一记耳光:“你这个女人简直没有心肝!” 他王道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他是怕她被媒体追踪会难堪。而且《红周刊》这样追踪报道,其他的杂志报纸网络也会跟风,那才是一发不可收拾。千万不要低估大众舆论对企业和明星的负面报道造成的损害,最起码,林黛柔手上的两部戏《卿本红颜》和《锁爱》都要暂时搁置。 果然,随着《红周刊》的风潮,其他媒体也开始关注林黛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有新闻,他们就捏造,一时间,林黛柔的名字家喻户晓。 73 张野才是运筹帷幄 “贵妇人电梯现身,亿万总裁情何以堪?”这是《s娱乐周刊》最新一期的报道。文章里把电梯里的强*奸案说成张野常年在外,林黛柔不甘寂寞,先勾引了龙业地产总裁丁狂,再借丁狂攀上了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为了追求刺激,不知廉耻,在电梯里欢*爱,并拍下了视频。 文章描写的绘声绘色,仿佛笔者亲眼目睹一样。 这篇报道一出来,随即网络上便上传了王道和林黛柔在电梯里的短片视频,虽然关键地方打了马赛克,但两个人的模样清晰可见,瞬间,点击高达几亿,评论上千万条: “林黛柔,太贱了!” “可怜的zy集团总裁张野,怎么娶了这种烂货!” “这对狗男女该死!支持zy集团总裁张野。” “张野,你是最棒的,好女人多的是,支持张野!” …… 一时间,网络上对林黛柔、王道的咒骂声连连,皇廷集团股票波动很大,捎带脚连丁狂和龙业地产的名声也大跌,而zy集团的名声却水涨船高,股价一路飘红。 这样的劲爆性的新闻,电视台的娱乐版和经济版当然也不会错过,毕竟这件事不但牵扯到了演艺圈的黑幕,而且涉及了几大财团,而且s市南区发展计划这几大财团正在竞标。 幸好,林黛柔的手机在这之前就被王道摔了,要不然一定会被那些记者打爆,就是艾维斯现在也经常接到记者们的电话,问林黛柔和王道的近况,问艾维斯的感受,清海滨别墅的电话更是响个不停。 “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林妈这个一向和蔼可亲的长辈也发飙了。 —————— zy集团总裁办公室。 张野和刘正阳对面而坐,桌子上摆着四枚棋子,刘正阳拿起一枚,说:“文博森一直想把南区发展计划交给他女婿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但自从媒体曝出文若欢*爱视频的事,文博森怕媒体关注政商联姻的不利影响,所以……”将这枚棋子扔到棋盅中,又拿起一枚,“欢*爱视频的男主角是丁狂,所以,龙业地产也出局。”又拿起一枚:“本来皇廷集团最有希望,但是,呵呵……”只剩下最后一枚棋子:“张总才是运筹帷幄,最后的赢家,只是这次牺牲嫂子……” 张野阴霾地一笑:“做大事,有时候要不择手段,置诸死地而后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自语道,“以前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王道,我张野才会掉以轻心,现在……,王道,敢跟我张野争,那就要看看谁更狠!”手上用力,“咔吧”一声,杯子碎裂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掏出手机,拨打林黛柔的号码。 打不通。 “韩韵,进来。” 秘书韩韵快步走进办公室:“张总。” “用你的手机打清海滨别墅的电话,就说你是林黛柔的同学。” “是。”韩韵答应着,拨出号码,“您好。” 电话那头的林妈怒道:“我说了,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 “我是林小姐的同学,很担心她,可以叫她接下电话吗?”韩韵很客气。 “啊,对不起,最近一直有一些无聊的记者打电话过来,没请教小姐是……?” 韩韵看了看张野。 张野沾着水在桌面上写了“小狗狗”三个字。 韩韵忍住笑,说:“你就告诉她,‘小狗狗’找她就行了。” 林妈答应一声,把话筒放到一边,上楼对林黛柔说,“黛柔小姐,你有一个同学叫小狗狗打电话来,你要接吗?” 小狗狗?哪有人会叫这个名字?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和张野谈恋爱时的情境。月光下,两个人靠在一起说着甜言蜜语。 “我对你的爱就像狗见到骨头一样。” “哪有人这样形容爱情的?一点儿都不浪漫。”林黛柔有些生气,却仍然带着一脸的娇羞。 张野笑着唱道:“我是你的小狗狗,你是我骨头……” “噗嗤”林黛柔笑了,过往的一切是那么甜蜜,只可惜抵不过命运的捉弄,变得遥不可及。 林黛柔快步跑下楼,拿起话筒: “喂。” “是我。” “我知道,你……好吗?” “没有你的日子,我会好吗?” 林黛柔黯然泪下:“对不起。”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三个字,他……对你好吗?”张野也有些感伤。他的情绪转化一向很快,有当演员的天赋。 林黛柔有一刻的停顿,随即说:“很好。”她不想张野替她担心,更不想他自责。 “媒体一直在做负面报道,他……有什么对策?” “我不知道。” “黛柔,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毕竟我们做了五年的夫妻,我希望你幸福,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林黛柔的眼泪扑簌簌落下,用手随意地抹了一把:“我没有,王道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黛柔,不管你爱不爱我,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张野黯然神伤,随后挂断电话。 “王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刘正阳问。 一刹那,张野那黯然神伤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霾的气息,阴冷地一笑:“不管他要做什么,这个电话足以乱他心神。” 林黛柔许久后才慢慢收起手机,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地滑落,爱的如此深,爱的如此难以割舍,却不得不割舍。 “张野,我好想你。”林黛柔低声喃喃地说。 —————— 皇廷集团总裁办公室。 王道将一落杂志摔在桌子上,这是各大媒体新一期报道,关注的还是林黛柔,大骂其下贱,嫁为人妇还勾三搭四等负面报道。 王道掏出手机:“在干什么?” 林黛柔连忙擦干眼泪:“没……没有,在看书。” “看书?” “是,是呀,你不许我出去,外面又围着很多记者,我无聊,就……看看书。” “林黛柔,你哭什么?”王道吼叫,“不许哭!” 他这一吼,林黛柔的眼泪更加控制不住,这男人这么粗暴,更让她想起刚才张野的温柔,更加伤感。 74 季笑晗来访 “你没听到吗?我叫你不许哭!”王道更大声的吼叫。 这女人,哭得他心里酸酸的,心乱如麻。 “我也不想哭,可是……” 电话那头传来林黛柔强忍着的抽噎声。 王道更加心酸,缓和了语气说:“把电话给林妈。” 林妈接过电话:“主人。” 王道命令道:“林妈,不要让她看到最新的杂志,不要让她看电视,不要让她上网,她身边时时刻刻要有人陪伴,不能让她有任何意外。”不忘补充一句,“不要让艾维斯接近她。” “是是是,”林妈满口答应。 “把艾维斯叫来。” 随即手机那端传来艾维斯娇媚的声音:“主人……” “艾维斯,你要是让林黛柔知道最新的新闻,呵呵……”冷笑声中带着威胁,随即挂断电话。 他太了解艾维斯,真要动起心机,林黛柔永远都不是艾维斯的对手。在这个时候,他不要林黛柔再受到伤害。 挂断了电话,王道目光凝重扫视在座的众人,问道:“有什么办法平息这场风波?” 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都默默低下了头。 “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王道霍然站起,重重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在南区发展计划要落实的正当口,皇廷集团不断爆出这种新闻,一定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所为。”说话的是皇廷地产总裁金河。 “废话,我现在只想知道该怎么解决!”王道咆哮着。 秘书李曦开口道:“主人,要不再约一下文市长,南区发展计划也许还有希望。” “我现在问的不是南区发展计划,我问的是……”将一落杂志拿起又摔在桌子上。 南区发展计划不过是一单生意,林黛柔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帝业影视张导想了想说:“现在这种情况,林小姐只能冰封,对于媒体的曝光,我建议冷处理,不反驳,不回应,等事情慢慢淡化。” 制片人也说:“要不让林黛柔出国几天,媒体接触不到林小姐,挖不着新闻,等他们把手上掌握的资料都报道过了,也就没什么可报道的了。” 出国?王道沉思着。 “还有就是再制造出新的新闻来源,转移媒体的视线。”秘书李曦说,“我觉得这次针对于林小姐的负面消息,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打击皇廷集团和主人。” “也就是说如果我有了新的新闻,媒体就不会抓着林黛柔不放。”王道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 清海滨别墅里。 艾维斯已经有了全盘打击林黛柔计划。“不让我接近她,我就让别人接近她。”边想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小区外保安室的电话响了: “林黛柔小姐,外面有位小姐找您。” 林妈直接回了:“不管是谁,林小姐一律不见。” 这些日子,总是有一些记者利用各种方法接近林黛柔套取资料。 “黛柔姐姐……”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孩儿清脆的声音,“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季笑晗,我们有十年没见面了。” “笑晗妹妹?”林黛柔喜出望外,对保安室的人说,“请她进来。” “黛柔小姐,主人……”林妈还没说完,林黛柔便接话说:“他又不在。” “哎呦,真是恃宠生娇,连主人都不放在眼里了。”艾维斯下楼来,没好气地说,“主人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青海别别墅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进来的。” “会用‘恃宠生娇’这个词就应该知道现在谁得宠。”林黛柔轻蔑地瞥了一眼艾维斯,对保安室命令道,“请我的客人进来。” “看你能得宠多久。”艾维斯没好气地说着,转身上楼,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季笑晗是她找来的,和林黛柔起争执,只是想让林妈和保安室的人为她作证,林黛柔再有什么不堪的事见报,可与她无关,她是反对的,是林黛柔咎由自取。 一会儿,在保安开着电瓶车的护送下,季笑晗来到别墅大门外,林妈领她进来。 “黛柔姐姐。”季笑晗兴奋地叫着,一进来就给林黛柔一个大大的拥抱。 “笑晗。”林黛柔也很兴奋,“十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漂亮!季叔叔好吗?” “我爸总是提起你,我这个做女儿的都要吃醋了。”季笑晗说着打量着别墅的装潢,“黛柔姐姐,你这里好奢华呀?姐夫很有钱吗?”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林黛柔一丝苦笑:“走,我们上楼说话。” 走进林黛柔的房间,季笑晗惊艳道:“太漂亮了,我要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说着掏出手机,这里拍拍哪里拍拍。 林黛柔微笑着,这小丫头性格上倒是一点没变。 拍完照片,两姐妹坐在床上闲话家常,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忽然,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咣”地一声,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王道站在门口,浑身散发出阴霾之气。 原来两人一上楼,林妈便给王道打了电话。 “黛柔姐姐,我先走了。”季笑晗说着,便要逃。 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交出来!” 其实,以季笑晗的身手,王道根本制不住她,但此时此刻,她装出一副弱女子的样子:“好疼呀,黛柔姐姐……”眼中闪烁出莹莹泪光。 “你干什么?她只是个小姑娘。”林黛柔脸上带着怒容。 这男人怎么一见到漂亮女孩就动手动脚的。 “交出来。”王道冲着季笑晗吼着。 “你让我交出什么呀?”季笑晗委屈地潸然泪下,求救地望着林黛柔,“黛柔姐姐……” 林黛柔上前想要阻止王道,却被他推了个踉跄。 这女人,好坏人都分不出来! 这叫掰屁股亲嘴——不知道香臭! “把你今天拍到的照片和录音都交出来!” 季笑晗见摆脱不掉,突然出手打向王道面门,王道头一歪躲过迎面一击,季笑晗另一手一甩,王道便是一个踉跄,她抽身便走,王道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从别墅的四面八方窜出上百名保镖将季笑晗团团围住战在一处。 林黛柔大跌眼镜,这小丫头真是好身手,上百名保镖竟然敌不过她,只见她身法敏捷,上蹿下跳,一个扫堂腿就能踢倒三四个。 王道掏出手枪…… 75 送她出国 王道掏出手枪…… “不要!”林黛柔惊叫。 这男人又想杀人!? “?纭钡匾簧??醯老蚩罩锌?艘磺梗?吆埃骸凹拘﹃希?彝醯来硬患苫渖比耍 ?p>  季笑晗可不是傻子,她知道王道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就算真的杀了她,到时候胡乱安个罪名,就算正当防卫,实在不行就花钱找人顶罪,四周都是王道的人,到时候,众口铄金,王道就可以逍遥法外。 季笑晗一纵身如惊鸿一翩,已经到了王道近前,微微一笑:“念在你是我的人的份上,姑奶奶不打了。” “把东西交出来,我放你离开。”王道冷冰冰道。 季笑晗一把掐住王道的下巴…… 这小丫头,居然和王道有同样的动作,都喜欢掐别人的下巴。 王道一甩头,却挣脱不开。 季笑晗微微浅笑:“妞儿就喜欢你这样有性格的爷!”踮起脚尖,强吻住王道的唇。 林黛柔再次大跌眼镜,他们……他们……也有一腿?不敢置信! 季笑晗松开王道,将手机里的内存卡取下塞到王道手里:“姑奶奶赏你的!”说完没转身便往外走。 “站住!”王道喝令道。 他不相信这女人会这么轻易把内存卡交给他,一定藏了副本。 “怕我藏了副本?”季笑晗嫣然一笑,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摇摆腰肢卖弄风情,一件一件扔在王道身上,让他检查,最后季笑晗只穿着一件文胸和蕾丝内裤,手臂搭在王道肩上,魅惑无边:“怎么样?要不要连这两件也脱了,让你看看?” 那些保镖看见如此魅惑绝伦的大美女只穿着这样性感的内衣,一个个激动得流下了哈喇子,就等王道说出那个众人期盼的“要”字了。 “要!”在众人企盼的目光中,王道说出了这个字。 季笑晗浅笑嫣然:“你好坏呀。”手臂环住王道的脖子,暧昧地朝他吹了口气,“找个房间,我让你好好检查清楚。” 王道邪魅地一笑,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狂妄不羁:“走。” 清海滨别墅房间自然不会少,两个人进了房直接锁上了门。 林黛柔愣愣地发呆,这什么情况?惊险、刺激、武侠加色*情? 艾维斯早就在一旁看了很久的热闹,走到林黛柔身边,不怀好意地说:“你也有被打入冷宫的时候。” 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呀?王道有了别的女人,好像她更会独守空房吧?林黛柔一声嗤笑。 房间里。 季笑晗甩了下头发,俏丽的容颜媚眼如丝,侧卧着身子,胳膊拄着头上半身抬起,,另一只手搭在对腿上,娇媚一笑:“你打算怎么检查呀?” 这姿势,这声音,摆明是在挑逗他嘛。 “就是这样检查。”王道说着拎起季笑晗的一条腿往床边一?o,直接撤掉她的内裤,手指一下子贯穿花蕊…… 这男人怎么这么粗暴嘛。 随后,王道将她的衣服扔给她:“我检查完了,你可以走了。” 季笑晗愕然,这算什么?这男人不动她? 听说女人走私藏*毒就是将毒*品密封后藏于身体的花蕊之中,他必须确保季笑晗没有把内存卡用这种方法带出别墅。 王道打开房门,冷冷地说:“滚!” 季笑晗穿戴好,一把又掐住王道的下巴,王道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哥哥,妞儿很喜欢你这么拽的爷,早晚吃定你!”强硬地在王道唇上啄了一下。 王道戏谑道:“小妹妹,爷从来不玩别的男人玩过的二手货!” 季笑晗毫无怒气,双臂再次勾住王道的脖子,妩媚妖娆:“凡事都有例外。”伏在他耳畔小声说,“你要是对那一层膜有情结,我可以补一个,你要是喜欢,补几次都无所谓,我会让你夜夜都有破处的感觉。”说完,傲慢地离开。 王道倒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女人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艾维斯和林黛柔都很疑惑,面对像季笑晗这样的天生尤物,王道竟然不动心?简直是千古奇闻! “她怎么走了?”林黛柔好奇地问。 “不走还留她吃饭?”王道没好气地回答。 这女人,就这么盼着他找别的女人?可恶! “林黛柔,古人说女人胸大无脑……”目光一下子盯在她胸前,林黛柔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王道接着说,“你胸也不大呀,怎么也没长脑子呢?看来古人说的话也不能尽信。”摇头叹息。 “你……”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林黛柔脸颊又一次燥热的通红。 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我真想吃了你。” —————— 吃饭的时候,王道突然问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出国玩几天吧。” “出国?”林黛柔愕然。 “法国的浪漫之都巴黎,日本的迪士尼,泰国看看人妖,要不然就近点,去香港购物,你喜欢去哪儿?”王道笑笑问。 “主人,我都要去。”艾维斯很是兴奋。 “你留下来陪我。”王道掐了把她的下巴。 这么说是让林黛柔一个人出国?!哈哈,到了外国人生地不熟,她的外语超级烂,等于把她扔到外星去,好耶,到时候就是她艾维斯的天下了。 “我不去。”林黛柔嘟囔着,艾维斯想到的事,她怎么会想不到呢? “由不得你不去!”王道说着打电话,“李曦,给我订一张直飞巴黎的机票,今晚就走。” 挂断电话后,王道亲自给她收拾行李,又吩咐道:“林妈,你陪她去吧。” 这个傻女人,做事总是毛毛躁躁,还真叫人不放心。 “是。” —————— 清海滨别墅外还是围着许多的记者,王道的车子又太显眼了,只要一出去就会被很多狗仔队跟踪,这样去机场会有很大的麻烦,应该好好部署一下。 一队车队浩浩荡荡驶出清海滨别墅,领头的正是王道保镖们的宝马车开道,一共三辆,而后是王道的那辆劳斯莱斯,后面还跟着十几辆宝马,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狗仔们的车在后面紧跟。 一个十字路口,车队的前三辆向左边的路口驶去,劳斯莱斯驶向了中间,后面的十几辆车又向右边的路口驶去。 76 一路枪林弹雨 一个十字路口,车队的前三辆向左边的路口驶去,劳斯莱斯驶向了中间,后面的十几辆车又向右边的路口驶去。 狗仔车队一下子慌了神,纷纷向上级请求意见,有的认为应该直接追王道那辆劳斯莱斯,,有人认为王道这么大张旗鼓劳师动众,他和林黛柔一定不在自己车里,收尾的车队有十几辆,王道和林黛柔应该在那车队里,也有人认为会在领头的三辆车里,这样,狗仔们就分了三个方向去追赶,当然,还有人以为王道故布疑阵,是为了把狗仔们全都引走,清海滨别墅外还留守着一些记者蹲坑,这回一定要拿到爆炸性的新闻。 王道和林黛柔、林妈坐的车果然在收尾的车队里。 “主人,大批狗仔已经去追那两队车了,可是后面还有不少狗仔。”司机说。 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王道运筹帷幄,拿起手机命令道:“前三辆车向左直奔a市,中间三联车继续向前开,后面八辆车直奔机场。” 林黛柔疑惑了,他们的车就是中间的三辆其中的一辆,他们不是要去机场吗? 后面紧追不放的狗仔队车辆见状,司机笑笑说:“这一定是王道使得障眼法,看来是势头太劲,忙着向把林黛柔送出国,一定是在奔向机场的那队车队里。” 但也有人不这样认为,其他两条路也有狗仔跟上。 “主人,我们后面还跟着两辆车。”司机看了一眼倒车镜里说。 再到一个十字路口,王道吩咐道:“三辆车分三个方向急速行驶,甩掉他们。” 很不幸运的是,后面一辆车直接跟着的他们车。 “甩掉他!”王道冷冷地命令道。 司机一踩油门,车子风驰电掣。 后面的车子也将油门踩到底,尾随不放,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说了一口流利的法语,翻译成中文是:“主人,王道的车再向c市行驶的高速公路上。”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冷冽的刺骨,一张嘴也是一口流利的法语,译文是:“哈哈哈,想不到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把所有的保镖都派了出去,既然他想找死,我就成全他。” 司机对王道说:“主人,后面那辆车的司机技术很高,甩不掉。” 王道回头瞄了一眼后面车上的司机,那是一个金发蓝眼大鼻子的纯白色人种的法国人,心下一颤,坏了,居然会让他们盯上,尤其是现在,身边连一个保镖都没有。 “?纭??纭??蹦撬净?砩暇尤挥星梗?蛲醯赖某底用土业纳浠鳌?p>  “啊……”林黛柔哪见过这种场面?不是狗仔队追新闻吗?怎么能开枪呢?惊慌失措地尖叫。 王道揽紧她,那条手臂很有力,安慰道:“没事的。”另一只手掏出枪来,对司机命令道,“你只管开车。”摇下车窗,探出身子,“???纭??倍阅撬净?土一够鳌?p>  从四面八方又驶过来十几辆车,“???纭??毕蛲醯郎浠鳌m醯酪凰醪倍憬?顺底永铩?p>  司机车技一流,一拧方向盘,立刻下了高速公路,融入车流中,左拐右拐,躲避着子弹穿梭在狭小的空隙间。 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两队车,“???纭??弊拥?蛟谕醯莱底拥那傲常?档拼虮??p>  “啊!”林黛柔吓得钻进王道怀里,那双有力的手臂更紧的揽住她,拍拍她的后背:“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处于这样危险的时刻,林黛柔竟然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手臂他的话语竟然给她很大的安全感。 “坐稳了。”司机说着油门踩到底,王道他们的车子竟然一跃而起,从左右两边阻截的车队上方飞了过去,那两个车队的头车及时刹车,可是后面的车没刹住,“咣……”来个大追尾,随后一连串的车都撞到了一起,一直在后边紧追的车辆,也没想到王道的车会腾云而起越过车队的阻截,一下子也撞了上去,几十辆车撞到了一起。 王道的车一掉头,直接穿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逃之夭夭。 “打开广播。”王道命令道。 “现在播报紧急新闻,在通往c市的**路上发生一起特大交通事故……” 王道掏出手机立刻下达命令:“不管有没有甩掉狗仔,所有车辆都奔b市机场。” 司机一掉头,直接赶往b市。 王道拍了拍怀里的林黛柔:“没事了,去b市还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先睡会儿吧。” “我们为什么要去b市?”林黛柔好奇地问。 “送你去日本。” 去日本?!不是去法国吗? “去法国只是主人放出去的烟雾,主人早就订了s市飞往法国,a市飞往美国,c市飞往加拿大和b市飞往日本的机票,如果途中有危险,随时可以改变行程。”林妈解释说。 天啊,刚才那么惊心动魄,林妈竟然临危不乱,一声都没吭。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之后,王道又突然下令:“调头,回s市。” —————— “主人,王道的所有保镖车队都在向b市行驶。”打电话的又是一个金发蓝眼大鼻子白色人种的法国人。 “哈哈哈,这么大规模的调动,二哥真是英明,传令下去,叫所有人都调回s市。” “是。” —————— 车子又向s市行驶了一个小时之后,王道又突然命令:“调头,继续向b市行驶。” 王道行事果然匪夷所思! b市机场。 凌天早就带领着大批保镖把机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王道和林黛柔、林妈刚一进来,身边的几个贴身保镖就围了过来。 “主人,狗仔们跟着我们直接到机场,没看见主人,以为中了调虎离山,现在都撤了。” 王道“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打东西,一一交给林黛柔。 护照?!她什么时候办的护照?以前和张野在一起,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小小送货司机,出国这种事她想也不敢想,自然没有办过护照。不是说申请护照很麻烦需要很长的时间吗?难道王道在遇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为她申请了护照? 死女人,又发呆! “皇廷集团分布全球,我是亚洲总裁,随时有可能到各国处理突发事件,作为我的女人,没有护照怎么行呢?”王道边说边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附属黑卡,(黑卡可是比金卡更加尊贵,并不是有钱就能办的,那是身份的象征,世界通用。)每次最高提款三千万,密码……”压低声音说出了六个数字:“030609” 林黛柔浑身一颤,为什么会是这六个数字,只是巧合吗? 77 王道为林黛柔挡了一枪 林黛柔浑身一颤,为什么会是这六个数字,只是巧合吗? 2003年6月9日,在海岸沙滩,她无情地甩下秦少哲,奔向季饶海,030609是她和秦少哲分手的日子。 “还有这个。”王道掏出一枚皇冠形的钻石戒子霸道地拽过林黛柔的左手,硬往无名指上套。 无名指,那是戴结婚戒子的,这算什么?她别扭地退缩,王道吼道:“别动,这是皇廷集团的标志,无论你走到世界的任何角落,只要你亮出戒子,各国的行政机关都会给你三分面子。” 各国的行政机关!?天呐,那皇廷集团要有多大的实力?! 各国的行政机关!?天呐,那皇廷集团要有多大的实力?! 还有一些零东嘛西的东西连同行李都交给林妈。 王道张开双臂,一把将林黛柔捞进怀里,疯狂的吻如雨点一般印了上去…… 这大庭广众的,死男人,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角落里,一把枪的瞄准镜已经瞄准了林黛柔,持枪的是一个金发蓝颜大鼻子白色人种的法国人,手指正在慢慢向扳机移动…… “嗖……” 子弹弹出枪膛,挂着疾风射向林黛柔…… 王道眼角瞥见一点寒星,来不及多想,抱紧林黛柔一个急速转身,“?纭保?婕赐醯酪贿肿臁?p>  “主人!”林妈惊叫道。 王道后背上中了一枪。 杀手见行刺失败,快速逃离现场,一群保镖赶忙追了过去。 “快上医院。”林黛柔焦急道。 这女人,终于为他着急了。 轻轻抹去她眼角一滴眼泪,这一滴泪也是为他流的,这一枪挨的值了! “你先上飞机。”王道急切道,拉着林黛柔到服务台。 “啊!”机场的地勤服务人吓得一声惊叫。 “叫什么?”王道喝令着,“改机票,直飞巴黎。” “你先上医院吧,我不出国了。” 他为她挡了一枪,鲜血已经染红了后背,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为了躲避记者而抛下他不顾呢? “林黛柔,我对你已经倒尽了胃口!”王道大吼道,像是在故意让整个候机室的人都听到,“你在床上就会摊开两条腿,像死鱼似的,我玩腻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 候机室里所有人都看向这边,林黛柔觉得他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盯在她身上。 “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还不够多吗?你还想捞,我王道是个肯花钱的人,不过也要看看女人的质素,做女人,首先要学会叫*床和引诱男人,不是劈开腿就行的。”王道说着“哈哈哈”大笑,“到日本多学一点儿,没准儿回来的时候,我还会对你有点兴趣……” “是林黛柔,就是最近炙手可热的‘三级脱星’,原来她真的是靠劈腿才当上的明星呀……” “能和王道勾搭上,这女人也算有手腕儿……” “她以前就是zy集团的总裁夫人,要不是她,皇廷集团也不会对付zy集团……” …… 候机室里的人几乎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虽然不会追星,但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角落里,又一个法国杀手暗暗将枪口瞄准了林黛柔,人群这一涌过来,挡住了枪线,杀手换了几个位置,都没有办法射中她,只好向他的主子禀报:“主人,二爷招了很多人把林黛柔围了起来,没办法动手。” “回来吧,通知日本的兄弟,林黛柔一下飞机就要了她的命!” 被一群人指指点点,林黛柔无地自容,热泪盈眶。 “还不走,还想要钱?”王道从怀里掏出一沓钱,几张一落摔在林黛柔脸上,“给你……给你……都给你,滚!” 林黛柔泪雨婆娑,她不明白王道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林妈拽了拽林黛柔的衣角:“黛柔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主人伤的不轻,再不去医院他会死的。” 林黛柔看着王道,这个男人的行事总是匪夷所思,前一刻,他肯为她挡子弹,后一刻,他又这么极端的羞辱她,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还不走,你想我死吗?”王道说话的时候,身子已经在微微摇晃,看得出,他在强坚持着。 林黛柔硬起心肠,狠心地转身进了登机入口。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王道的心像被万千虫子撕咬一样的痛苦,那么难的找到她,轻易地让她离去。 “主人”保镖们已经将那个法国杀手逮住了,跪在王道脚下。 王道飞起一脚将那杀手踹了个跟头,吼道:“叫你主子来见我!” “啪……啪……啪……”几声稀落的掌声,一个高个子金色头发蓝色眼眼睛高挺鼻子的法国男人迈着四方步走进人群,这男人和王道有几分神似,都属于帅得一塌糊涂的那种,用一口生硬的中文说道:“二哥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你敢暗杀我?”王道恨得咬牙切齿。 “,我暗杀的是林黛柔,这是父亲的命令。” 父亲?!这件事已经传到父亲那里去了!? 这个法国男人叫卡基洛。 卡基洛摸了摸王道后背上的伤口,看了看手掌上沾满的鲜血,道:“二哥是不是应该先上医院把子弹取出来,咱们哥俩再好好酗酒。” 酗酒?都伤成这样了,还让他喝酒?哦,是“叙旧”,法国人讲中文就是这样。 —————— 飞机起飞了。 林黛柔坐在头等舱里,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没有激动反而心绪烦乱,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为什么有人要杀她? “主人对黛柔小姐真的很好。”林妈莫名其妙地又说了这么一句。 林黛柔没有说话,他真的太不了解王道了,他的感情狂野霸道强硬又不顾一切,被他爱上,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三个小时的飞行,到了异国他乡浪漫之都巴黎。 “主人在这里有一套别墅,我们先住哪里。”林妈边说边和林黛柔走出机场,忽然几十个穿西装的中国男人围了上来。不容分说,抓住林黛柔像拎小鸡一样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黛柔小姐……黛柔小姐……”林妈这把老骨头哪里能追上面包车,很快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78 爱格华家族 中国s市的医院里,王道虽然后背中枪流血过多,但没有生命危险,经过抢救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坐在病床上,一双鹰隼的目光锐利得如刀锋上的寒芒,带着骇人的威慑力盯着卡基洛:“说,父亲为什么要杀林黛柔?” 卡基洛仍然用他那口法国腔讲着生硬的中文:“二哥,你别这么凶吗?我都怕死了。” “说!”王道一声咆哮,吓得卡基洛打了个寒颤。 “父亲说那女人下面流着的是红色的水,对你有危害。” 这什么话呀?哦,是红颜祸水! “主人!”艾维斯满头大汗一脸焦急闯进病房,“听说你中枪了,伤得怎么样?” “没事。”王道一张冷面孔,“我死了你不是会很开心吗?” “主人?!”艾维斯一脸的狐疑与伤感。 “给《红周刊》消息,要季笑晗来清海滨别墅,把电梯视频传到网上去,不都是你的杰作吗?”王道没好气地说。 要不是这女人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也许不会惊动到父亲。 艾维斯眼泪扑簌簌落下:“主人,你冤枉死我了。” 王道斜睨着:“艾维斯,你的演技很好,但是别在我面前演戏……”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能拿到摩天酒店和电梯视频的人只有你,而且我查过你的手机通讯记录,新闻发布会的前一天,砸《红周刊》杂志社的头一天和当天,还有季笑晗到清海滨别墅的当天都和你通过电话。” 艾维斯抽泣着狡辩道:“我只想让林黛柔当众出丑,只想把她赶出我们的世界,才和季笑晗联手,网上的电梯视频不是我放上去的。” 王道“哼”了一声:“滚!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主人!……” 卡基洛一脸的玩味,仔细打量一下艾维斯,插话道:“你下面流的也是红色的水。不如跟我得了,我是皇廷集团法国公司总裁,财力虽然不如我二哥,不过法国的时装和化妆品可是世界闻名,巴黎又是浪漫之都,跟我回巴黎吧。”说话间,伸手去摸艾维斯的脸蛋儿。 王道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喝令道:“小心我把你爪子剁下来!” 卡基洛揉着红肿的手:“二哥不要这么小气嘛,反正你也不要她了,大不了我拿女人跟你换嘛。” 我个去,这个还能换?外国人…… “少废话,快说,父亲为什么要杀林黛柔?”王道又是一声怒吼。 “三年前,你在中国建立皇廷集团分公司,就一直戴着面罩,你怕什么?你怕林黛柔知道你是谁?父亲说我们爱格华家族永远要堂堂正正站在世界之巅!”卡基洛说着一把扯下了王道头上的面罩。 爱格华!?那不是英国皇室的姓氏吗?难怪皇廷集团可以遍布全球,难怪王道可以只手遮天,原来是有英国皇室这座靠山! 艾维斯跟了王道一年多,算得上是有实无名的夫妻,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道的庐山真面目,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张大嘴巴可以吞掉一个鸡蛋。我的天哪!太帅了!帅的一塌糊涂!微黄打卷的短发,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是个中英混血儿。十年的光景,秦少哲少了当年的稚气,却多了干练的神气,从当年的大男孩已经蜕变成真真正正的男人。 如果林黛柔能看到王道的真面目,不知心中是何感想呢?可惜她不在。 “你干什么?”王道咆哮着,一把扯过面罩又套在头上。 “二哥,你戴着这个破东西不觉得别扭吗?” 王道一拳打在卡基洛的肚子上,警告道:“你在敢碰我的面罩,我废了你!” 中了枪伤,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出手还是这么狠! 卡基洛捂着肚子,呲牙咧嘴:“二哥,你戴面罩不就是怕媒体拍到你的照片,怕林黛柔知道你就是秦少哲吗?现在林黛柔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还怕什么?” 是呀,他还怕什么?怕林黛柔因为王道而恨秦少哲?怕王道的所作所为,把林黛柔心目中的秦少哲彻底抹杀?可是,她改变了他的一生,她间接害死了他的妈妈,他最初强*暴她的目的不就是让她知道,当年她背弃的那个微不足道的穷小子,如今可以覆雨翻云只手遮天了吗?他成功地占有了她,破坏了她的婚姻,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做他的女人,任他蹂躏,这才是他报复的最初目的,他要在林黛柔面前脱下面罩,他要让她终身痛苦。 “二哥,当年那个女人为了钱而背弃你,在英国的七年,你是怎么过的?回到中国,你找了她三年,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是,我就是为了报仇!”王道像发了疯的狮子怒吼着,“林黛柔要遭的罪还没遭完呢,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碰她,包括父亲,包括你!” 这时,王道的手机响了,林妈打来了跨洋长途,急切道:“主人,不好了,我们刚一下飞机,黛柔小姐就被人绑架了。” 王道的眼睛立刻立了起来,放射出凶狠的光芒,像嗜血的魔鬼,一把将卡基洛拎了起来,卡基洛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公斤,却被王道抡起来摔在地上,动作幅度太大,后背上的伤口崩裂,鲜血染红衣衫。 “主人!”艾维斯慌张而关切地叫道,扑过去想要帮王道检查伤口,却被王道一脚揣出去老远。 王道再次揪住卡基洛的脖领子:“把林黛柔交出来,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我把你活拆了!”愤怒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焰。 “关我什么事?不是我做的。”卡基洛一脸的无辜。 “你还狡辩。”王道抡起拳头雨点般落在卡基洛身上,打得他哀嚎声连连,一顿暴打之后,王道拎起鼻青脸肿的卡基洛的脖领子,怒吼道,“法国是你地盘,不是你还有谁?”再次抡起拳头,噼里啪啦落在卡基洛身上。 “哎呦,哎呦,法国?那女人不是去了日本吗?”卡基洛也莫名其妙。 日本在亚洲,王道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把林黛柔送到自己的地盘,就算有什么事,调人保护也方便,怎么会送到欧洲法国去呢?卡基洛确实在日本安排了人,打算林黛柔一下飞机就活捉她,和二哥谈条件。法国是卡基洛的地盘,他做梦也没想到,二哥会反其道而行之,法国的人手早就倾巢而出,分布在亚洲的各个国家,哪里还有人能绑架林黛柔? 79 王道是英国的小王爷 “还跟我装傻?”王道的愤怒已经爆发到极致,拳打脚踢,卡基洛满地打滚,“抓了林黛柔,不就是想和我谈条件吗?有什么条件说出来!” “二……二哥,别……别打了,真……真不是我做的,可能是……父亲……”卡基洛说完,喷出了一大口血。 父亲?王道身子一颤。 艾维斯连忙扑过去抱住他:“主人,你的伤口裂开了。”鲜血像喷涌的山泉一样,后背已经一片鲜红。 王道冲着被他打躺在地上的卡基洛踹了一脚,吼道:“起来,我要和父亲视频通话。” “可不可以先让医生抢救我?”卡基洛艰难地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拽住王道的裤脚,哀求道,“我快死了!” “麻烦!”王道没好气地说。 其实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身体里的血都快流干了,却硬挺着吼叫道:“不行!” 父亲做事心狠手辣,林黛柔若真落在父亲手里凶多吉少。 卡基洛指着王道,艰难地说出几个字:“你真是老二!” 这话怎么像是骂人呢?卡基洛的中文水平一向不怎么样,这句说得到很地道! 卡基洛说完这句便晕了过去。 “敢装晕!给我起来!起来!”王道焦急地又踹了卡基洛几脚。 只见卡基洛的身子像面条似的随着他踹的力度左摇右摆,是真的晕了过去。 王道却还不死心,一边踹一边说:“起来,给我起来!”他是太着急太担心了。 艾维斯跪在地上,用膝盖当脚走爬到王道近前,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主人,别踢了,三爷真的晕了,你的伤也不轻,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求求你……求求你……” 于是,王道、卡基洛哥俩一起进了急救室。 晚上六点的时候,终于可以跟他们的父亲爱格华.雷诺比诺公爵视频了。 在欧洲,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级,只有皇室的至亲(如英王之兄弟、英王之丈夫等)才可获公爵勋衔。相当于中国古代的亲王。 王道和卡基洛就是现在英国的“小王爷”。 此时的雷诺比诺公爵正在英国伦敦自己的宫殿里享受着上午茶,中英的时差是英国比中国晚八小时,也就是此时是英国时间上午十点。 从电脑屏幕望过去,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室内并不像中国古代皇宫的雕龙画凤,却也奢华金光夺目富丽堂皇,别有异国风情。 一位白发老者坐在桌前,身穿深红色的丝绒外套,帽子上镶四条貂皮。其冠冕上有一个金环,上饰8枚红色金叶片。虽已年过花甲,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带着睥睨天下的威慑力,天生的王者气质令人竖然起敬。 餐桌上,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雷诺比诺公爵神态悠然吃一口点心,喝一口红酒,瞥一眼电脑屏幕上的两个儿子。 两兄弟的样子实在狼狈,王道还好点儿,只是上半身缠了纱布,卡基洛除了眼睛和嘴之外,浑身上下都用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像个木乃伊。 王道双腿跪倒,恭恭敬敬叫了声:“父亲。” “父亲,老三给你请安了,我双腿都打着绷带石膏,跪不下,请父亲原谅。”卡基洛说的是流利的法语。 “我最喜欢中国的古代礼仪,每次看人下跪,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很好!”雷诺比诺公爵又抿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地说了声,“起来吧。” 我靠!难怪王道喜欢叫人下跪,原来是上梁不正,可是,下跪这种礼仪在中国几乎被废除了,你们英国皇室还学? 雷诺比诺公爵说的可是英语,这父子三人可真有趣,父亲说英文,二儿子说中文,三儿子说法文,他们的交流就一点儿都不受障碍吗? 雷诺比诺公爵冲着王道厉声说:“把你脸上那块破布扯下去,我看着难受,我们爱格华家族的人要站在世界之巅,从来就没有一个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我再看见你戴那个破东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王道十分顺从地摘下面罩。 “看你们两个的样子,又狗咬狗了?”雷诺比诺公爵这回说了中文,他中文水平很好,年轻时曾在中国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王道的妈妈秦雨晴。 “父亲,请您放过林黛柔。”王道摘下面罩恭恭敬敬地说。 “林黛柔?哦……”雷诺比诺公爵恍然大悟,“就是把你迷得五迷三道那女人?老三,那女人真的很漂亮吗?” 卡基洛撇了撇嘴,也说出了生硬的中文,父子三人的语言终于统一了:“那女人个子不高,身材也不算好,特大众化,特一般般,还有些羞羞答答,估摸到了床上也放不开,床技也好不到哪去,但这是我的推测,我没试过……” 他要是敢试,那下场……,不敢想象! 卡基洛接着说:“二哥相中她,眼睛一定是垃圾。” “你眼睛才是垃圾!”王道怒目而视。 “我说的不是垃圾,是拉稀。”卡基洛边用生硬的中文辩解说,边做了个上厕所拉大便的动作。 “你说我眼睛拉稀?找打!”王道又攥起了拳头“乒乒乓乓”…… 屏幕那头的雷诺比诺公爵将酒杯重重地往餐桌上一顿,喝道:“在我面前还敢耍横!?” 王道立刻松开卡基洛,屈膝跪倒,恭恭敬敬说了声:“不敢。” 雷诺比诺公爵挥挥手:“起来吧。”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说,“一个普通的平凡女人可以把你迷的三年戴着面罩做人,我很好奇,哪天把她带到伦敦来,让我瞧瞧。” 哪天?林黛柔不是被父亲抓了吗? “父亲,林黛柔在巴黎被人绑架了。” “哈哈哈……”雷诺比诺公爵狂妄的大笑,“老三,法国是你的地方,有人敢在你的地方劫走了你二哥的女人……” “不是父亲做的吗?”卡基洛疑惑地问。 “一个小丫头,至于我亲自动手吗?”雷诺比诺公爵笑笑,“我累了。”随后终止了视频。 父亲的行事做风他们两个最清楚,绝对敢作敢当,可是除了父亲,谁还有这么大胆子,林黛柔手上戴着象征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的戒子,谁还敢动她? 王道掏出手机冲着秘书李曦喝令道:“把直升机加满油开到医院,我要直飞巴黎!” 80 直飞巴黎 王道掏出手机冲着秘书李曦喝令道:“把直升机加满油开到医院,我要直飞巴黎!” “主人,不行呀,还有六天就是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您必须留下来主持大局,还有南区发展计划,zy集团一直虎视眈眈,您这一走……” “一百周年庆的事全权交给你,我会在庆典当日赶回来,至于南区发展计划……”王道想了想,“大不了损失一单生意,十几亿而已,我王道不在乎。” 十几亿没了,以后还可以挣回来,可是林黛柔要是真的出了事,恐怕就是几十亿上百亿都买不回来。 —————— 直升机已经停在了医院的楼顶上,王道大步刚要登机,艾维斯便追了上来:“主人,你身上有伤,驾驶直升机是很危险的。” “不用你管。”王道一把甩开她。 “二哥,你别不听劝,行不?”浑身绑着绷带像木乃伊似的卡基洛艰难地向前移动着脚步。 王道已经登上了直升机。 “二哥!”卡基洛见劝说无效,便大喊道,“二哥,我跟你一起去,好歹法国也是我的地盘,调动人手方便一些。”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伤得太重了,双腿打了石膏,根本没法弯曲,就那么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步子。 王道心急如焚,下了直升机,大阔步来到卡基洛近前,一拎脖领子,另一只手一托他的身体,卡基洛整个人横了过来,王道把他往腋下一夹,就像夹了块木板大步向直升机走去。 “轻……轻点,二哥,我快散架了!”卡基洛呲牙咧嘴。 “你再乱吼,我把你从楼顶扔下去!” 噶!卡基洛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他这个二哥,就像个疯子,发起狂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王道将卡基洛塞进机舱,由于浑身打着绷带石膏,身上的关节不能弯曲,就像个木板一样斜放在座位上,那感觉……无语了。 就在这种状态下,飞机起飞直飞巴黎。 —————— zy集团总裁办公司。 “张总,听说嫂子在巴黎被人绑架,王道开专机赶过去了。”刘正阳禀报说,“南区发展计划迫在眉睫,王道这个时候去巴黎,我们zy就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这个项目。” 张野脸上流露出阴险的笑容,吩咐秘书韩韵:“帮我约文市长吃饭。” “张总不担心嫂子吗?”zy集团法律顾问敬海阁疑惑道。 张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 两个小时的飞行,王道的专机降落在巴黎皇廷酒店的楼顶。这家酒店是卡基洛的产业,同属于皇廷集团。 酒店总统套房内,林妈焦急地踱来踱去,见王道进来,忙迎过去关切地问:“主人,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王道说着坐在沙发上,“到底怎么回事,林黛柔怎么会被人绑架,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 “主人,你后背上的枪伤……?” 两个小时急速飞行,伤口再次崩裂,溢出了鲜血。 “别管我的伤,先告诉我林黛柔是怎么被绑走的?”王道有些恼了,急切道。 “可是……”林妈指着王道的后背。 “都说我没事了。”王道突然勃然大怒吼着。 林黛柔被绑架,多一秒的拖延,就多一分的危险,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多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把她留在身边,决不能让她有事!决不能! “我有事!”卡基洛这时才慢吞吞挪动着脚步撼悠进来,“我要散架了,快叫医生!咚!……”身子直挺挺地砸在地上。 一番抢救之后,卡基洛躺在轮床上可怜巴巴地瞅着王道。 什么是轮床? 带车轮的椅子叫轮椅,带轮子的床就叫轮床。医生说卡基洛的每个关节都脱臼,接好后,又再次脱臼,现在关节处磨得就像螺丝露扣了似的,再不全身打上石膏固定好静养,他的全身上下就真的会散架! 在这个紧要关头,王道怎么可能让他静养?就找人做了这张轮床,让他可以随时调集人手处理事情。 王道也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向林妈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用手磨檫着下颚,思考着。 几十个中国保镖?在法国有企业有身份的人,雇佣的都是法国人,即使有中国人也是寥寥可数,怎么可能一下子调动这么多中国人?再者,如果是简单的绑架案,绑匪一定会索要赎金。 “林妈。事发到现在,有人联络过你提要求吗?” 林妈摇头。 “报警了吗?” “我没敢报警。” “那好,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王道下了命令。他的法文不太好,卡基洛躺在轮床上,把他的话用法语翻译了一遍,吩咐手下们。 “主人,这么一大批中国保镖,会不会是从中国来的,干完这事儿再回国?”林妈推测说。 很有可能,这些人绑架林黛柔之后,把她送到一个特定的地点交给特定的人,然后这些人再回国,也就无从查找了。 “给我查查zy集团在法国有没有产业?” 张野对林黛柔没有死心,这一点王道是知道的。 “主人,黛柔小姐被绑架,要不要停了您给她的附属黑卡?”林妈说。“您那张卡每次最高提款三千万,却可以无数次提取……” 这样损失将无法估量。 “不要。”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万一她逃出来没有钱怎么能行?万一劫匪去拿卡取钱,也会是条重要线索。钱算什么,他要的是林黛柔的平安。 “另外,机场附近一定有很多监控设备,把当日的视频调过来,一秒钟一秒钟的查找,看有没有线索。” 皇廷集团法国巴黎分公司停止一切事宜,所有的工作人员坐在电脑前一针一针地查看着当日的视频录像,王道更是亲力亲为,眼睛死死滴盯着电脑屏幕,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 中国s市。 zy集团正式和市政府签约发展南区,建商业街、住宅楼、学校的全部工程,顷刻间,zy集团名声大政,各大新闻媒体争先报到,炙手可热,股票直线飙升,张野的身价翻了一番,列入国际十大富豪榜最末。 81 林黛柔被困在古堡里 法国普罗旺斯的一座古堡里。 林黛柔被困在这里已经三天了,她可以随意的走动,只要不出古堡的院子就行。 这座古堡建于十七世纪,连同四周的城墙、城壕,以前就是一个独立的城,如今也自成一区,保持古城的风貌:进去要走古老的城门,出来要过三座桥,桥下是两条大河的支流。因为法国政府有规定,不可以改变古堡的外观,所以这么古色古香的建筑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但古堡里面的设施全部都是现代化的。 古堡里全部都是法国人,说着叽哩哇啦的法语,林黛柔听不懂,她没有手机,上网、开电视又都是法文,她看不懂,彻底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尽管如此,一日三餐倒也应时,只可惜都是法国菜,她吃不惯。衣柜里有很多时尚的还挂着商标的衣服,都是她的尺码,梳妆台上有适合她肤质的化妆品,有女佣替她打扫房间,她换下的衣服有人给洗,简直就是上宾一样的待遇。但是,她如果敢靠近城门,就会被健壮的法国男人像扛死猪一样扛回来扔进她的房间。三天里,她已经被扛回来了无数次。 今天,她左顾右看,见城门处没有半个人影,又想往外逃。她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地跑过去,“当”撞在了一堵墙上。撞得七昏八素,眼冒金星,抬头一看: “怎么又是你呀?” 她哪是撞到墙,又是这个将她扛回去无数次的健壮的法国男人,叽里呱啦冲她说着法语。 “我都跟你说了,我听不懂。”林黛柔吼叫着。 法国男人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套,一边说手上一边比划着,显然,林黛柔的话他也听不懂。 “我要出去!我要回国!我要回家!”林黛柔发疯似的扑上前,一边捶打一遍推搡眼前这个法国男人。 法国男人强壮的胸膛仿佛铜墙铁骨,捶在上面发出“当……当……”的响声,林黛柔的小拳头像雨点般的落下,法国男人还是微笑着叽里呱啦说着法语,一点事儿都没有,反倒是她的小手红肿的像猪蹄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语言不通僵持不下。 最后,法国男人还是出了最后一招,身子一弯,将林黛柔拦腰抱起,往肩膀上一扛,大阔步向古堡走去。 “你个王八蛋,老娘是人,干嘛像货物一样扛来扛去,你放下我,放下!”倒挂在法国男人肩上,林黛柔愤怒地捶打着咒骂着。 法国男人大步走进古堡,“蹬蹬蹬”上楼直奔林黛柔的房间,把她往床上一扔。 这张床极软,要不然每天被这样扔几次,早就把她摔散架了。 “你们为什么关着我?我要回国!我要回家!”林黛柔一跃而起跳下床,对着法国男人大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抓我到这里想干什么?” 法国男人不住地摇头,表示听不懂她的话,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法语,林黛柔也听不懂。 林黛柔愤怒了,开始发脾气砸东西,“噼里啪啦”把屋子里的东西往法国男人身上砸。 法国男人左躲右闪,用法语跟她说话,表现出很无可奈何。 这时,女佣推着餐车进来,又是这倒人胃口的法国菜,林黛柔吼着:“不吃,不吃,我不吃!……”愤怒滴冲上去想把餐车推翻,但一看上面的菜肴,她又舍不得了。 只见餐车上摆着小笼包、白米饭、麻婆豆腐、番茄炒蛋、小鸡炖蘑菇……哇塞!中国菜!有好久没有吃到中餐了,就是在清海滨别墅,吃的也全是鲍鱼、鱼翅、生蚝、鹅肝,看着地道的家常菜,馋的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女佣叽里呱啦,不知道在对她讲什么?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林黛柔的吃相很难看,狼吞虎咽,毫无仪态可言。 女佣开始收拾她砸坏的东西,一会儿又换来一批新的。 这古堡的主人到底是谁呀?好像和王道一样的有钱。 “瞧你那吃相,我就没看出来你那点好来,为什么每个男人都把你当宝?” 中文!有人会说中文!听到母语实在太亲切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斜倚着门框斜睨着她,那女人二十三四岁,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清丽脱俗,惊人的美,正仇视地瞪着她,银牙咬碎,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吃掉。 居然是她! 林黛柔不禁大惊出声:“笑晗妹妹。” 站在门口的女人正是季笑晗。她啐了一口:“呸,谁是你妹妹,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林黛柔一愣,季笑晗看她的眼神像是有杀父之仇似的,在清海滨别墅她们不是有说有笑相处得很好吗?虽然季笑晗是为了拿独家新闻爆料,后来被王道识破,可是她也没有怪过她呀,季笑晗反而恨她,为什么呢? 季笑晗一步一步向林黛柔逼近,怒目而视,一把扯掉自己的外衣,露出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一把攥住林黛柔的手腕,她练过功夫,抓林黛柔就想抓小鸡似的,把她拉到镜子前,镜中的两人一高一矮,美貌与身材对比明显。 季笑晗对着镜中的两人,不服气地问:“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为什么他不要我?” 他?是在说王道吗?对呀,季笑晗曾经脱光了躺在王道的床上,王道反而叫她“滚”!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呀?王道身边的女人她从来都不管,甚至希望他去找别的女人放过她。 “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有身材,可是他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肯,还让我来给你做饭,为什么?”季笑晗逼得林黛柔连连后退,已经推到了墙角。 “冷静点儿……冷静点儿……”林黛柔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女人发疯了吧? 法国男人大步走过来挡在林黛柔前面,叽里呱啦用法语跟季笑晗说了一段话,季笑晗也用法语跟法国男人争吵了起来。林黛柔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只见季笑晗恨恨地朝她“哼!”了一声,甩门而去。 法国男人冲她友善地点点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也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林黛柔惊魂未定。 82 丁狂来了巴黎 三天里,王道一直盯着电脑仔细查看,怕皇廷集团巴黎分公司的工作人员偷懒查得不仔细,放出话来:“谁要是查到线索,奖10万欧元。”相当于人民币834110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将视频的每一秒每一帧都看得仔仔细细,可是还是没有线索。 “主人,吃点儿东西吧,你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也熬不住,更何况你身上还有伤。”林妈端着一碗热面心疼地说。 “不吃。” 没有林黛柔的消息,他怎么吃得下。 林妈叹了口气,转身刚要离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电脑屏幕,惊叫道:“主人,那个人……” 王道顺着林妈手指的方向,将画面扩大再扩大,那是一个中国男人,二十七八岁,身高接近一米九,伟岸中透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丁狂!” 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还不奇怪吗? 王道直接拨打丁狂的手机:“你在哪儿?” “在家。”丁狂有些愕然。 “哪个家?” “主人真会开玩笑,当然是中国s市的家了。” 王道直接挂了电话,大声咆哮道:“给我查查丁狂什么时候到的巴黎,现在住在哪里?” 敢绑架他的女人,找死! —————— 丁狂收起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王道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不管了,还是把该办的事办完吧。 “她怎么样?”丁狂问对面坐着的一个中国男人。 “林小姐什么都不肯吃,每天都发脾气,砸东西,昨天还想割腕自杀,幸亏发现得早,丁总,我们还要这样关着她吗?” “关着,多叫些人日夜看着她,这丫头鬼迷心窍了,决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丁狂深深地叹了口气,“爱格华家族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皇廷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那么轻易得到吗?搞不好就毁了自己。” “丁总还挺怜香惜玉的嘛。”声到人到,王道大步走了进来,毫不客气滴往沙发上一坐,扫视酒店室内的装潢,讥讽道,“中国s市的家里,恩,丁总还会瞬间转移,改天教教我。” 丁狂先是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摘下面罩的王道,但听声音语气,看穿着打扮,尤其是身上那股逼人的霸气,很快确定了王道的身份。随即满脸赔笑,那笑容是硬挤出来的,很难看:“主人怎么到巴黎来了?” “呦,听丁总这话,巴黎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呵呵……”丁狂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主人真会开玩笑。” 王道突然语气变得冰冷刺骨:“少废话,放人!” 丁狂见王道开门见山,也不兜圈子了,收敛了笑容:“恕难从命!” 王道站起身,绕着丁狂转了两圈,像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着他,一声嗤笑:“长胆子了?” “这是我的家事。”丁狂毫无惧色。 他的家事?呵,林黛柔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家人了? 王道拍拍丁狂的肩膀:“是不是觉得我人在巴黎,就拿你没办法了?这世上有样东西叫网络。”随手将笔记本电脑打开。 丁狂的父母,妻子黄美菱、小姨子也是他的情妇黄美珍,还有五岁的儿子丁小宝跪成一排,正有一批穿着黑色西服戴墨镜的保镖看押着。 电脑那头的保镖头子凌天恭恭敬敬叫了声:“主人!”等候着命令。 “王道,你……”丁狂很惊慌。 “是要一个女人,还是要你的全家人……”拍拍丁狂的脸,威胁道,“考虑清楚。” 视频的那一端,老老小小吓得紧缩成一团,哭号声阵阵。丁狂的父母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丁狂,你还不把她交出来?你希望我们母子都给她陪葬吗?”黄美菱搂着五岁的儿子愤愤不平,“上辈子我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嫁到你们家。” “又不关我的事,主人,你放过我吧。”黄美珍冲着视频设备大喊。 一家人真是丑态百出! “想清楚,一个女人换一家人,值不值?”王道睥睨一笑,“我很没有耐性……” 凌天从腰里拽出一把尖刀,在摄像设备前旋转着刀柄,刀锋挂着冷森森的寒光。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的家人身上就会少些零件。”王道眼中红芒大盛,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一……二……” “我带你去!”丁狂一跺脚,像是下了艰难的决定。 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遭受毒手,他受不了。 王道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走吧。”向电脑那头的凌天命令道,“先把他们带下去。” 电脑真是个好东西,将相距于万里之遥拉近于眼前。 —————— 丁狂开车载着王道驶出巴黎市区。 “她在哪儿?” “普罗旺斯。” 难怪他把整个巴黎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她,原来她早就被转移到了普罗旺斯,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王道实在是心急如焚,直接打电话:“把我的直升机开来,我在向普罗旺斯行驶的路上。” 尽管急调直升机过来,但他们的车也没有停止,早一分相聚就少一分相思。 直升机在车顶上空盘旋,丁狂把车停在道边,两个人直接登机。 普罗旺斯是法国东南部的一个地区,毗邻地中海,和意大利接壤。从阿尔卑斯山经里昂南流的隆河,在普罗旺斯附近分为两大支流,然后注入地中海。普罗旺斯是世界闻名的薰衣草故乡和倍受游人青睐的旅游胜地。 整个普罗旺斯地区因极富变化而拥有不同寻常的魅力——天气阴晴不定,时而暖风和煦,时而冷风狂野,地势跌宕起伏,平原广阔,峰岭险峻,寂寞的峡谷,苍凉的古堡,蜿蜒的山脉和活泼的都会--全都在这片法国的大地上演绎万种风情。正直8月间,薰衣草迎风绽放,浓艳的色彩装饰翠绿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被晒焦的青草芬芳,交织成法国南部最令人难忘的气息。 83 王道见到了“林小姐” 举目远眺,遥望见前方有一座古堡,应该建于十七世纪,巍峨雄伟壮观,王道心急于林黛柔的安危,急切问道:“她到底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农果园里。”丁狂说着在前带路,向古堡旁边的岔路口走去。 踩在松软的土地上,王道有些皱眉,但闻着清新甘甜的带着果香的空气,又有些心旷神怡。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眼前看见一座农庄,农庄里外有几十个中国保镖把守,信步向前走,便到了屋舍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个女人大声的吼叫声,与这个清新恬静的农舍极其的不协调。 丁狂领着王道走进屋舍,走到最后一间房前,房间上着锁,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丁狂叹了口气,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嗖”一个杯子向王道的面门飞了过来,王道出手如电,一把接住,凝眸间,迎上一张清纯的美人脸。 这女孩也就十六七岁,身材窈窕杨柳细腰,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精灵可爱,上下打量王道一番,疑惑地问:“你是谁呀?” 王道也很疑惑,屋子里管的不该是林黛柔吗?这女孩是谁?一把揪住丁狂:“你敢耍我?” “主人,我哪儿敢呐,这真是我妹妹丁林,不信你可以问您弟弟。” 这跟卡基洛有什么关系? 原来这女孩是丁狂的亲妹妹丁林,今年十七岁,在法国读服装设计。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度,喝一点儿小酒,谈一场恋爱是生活的必需。 丁林一到这里,就被周围浪漫的气息吸引,看着身边的同学纷纷坠入爱河,情窦初开的心灵也有些蠢蠢欲动,就在这时,卡基洛闯进了她的心灵,那么高大英俊,那么富贵挥金如土,很快就赢得了丁林的芳心。两个人湖光山色长相守,携酒看斜阳,留得香痕满衣袖。 丁狂知道后勃然大怒,更多的是担心,王道的行事作风他是知道的,王道的弟弟能好到哪儿去?皇廷集团是全球最大的商业巨头,爱格华家族又是英国皇室,选媳妇的要求可想而知,卡基洛对丁林怎么可能是真心? 就这样,丁狂带着一群手下直飞巴黎,把妹妹看了起来,正巧那时卡基洛在中国,要不然以他们爱格华家族的霸道,绝不会善罢甘休。 丁狂解释得很委婉:“主人,我们丁家只是小户人家,实在高攀不起王总,况且我妹妹年纪还小……” 王道挥挥手,目光盯向丁林,真是个很清纯的女生,她的目光清澈得像一汪清泉,带着不经世事的稚气,这种眼神……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林黛柔,也是那样圣洁得像天山上的雪莲。 “知道我是谁吗?”王道突然开口,语气像和煦的春风。 丁林好像有些怕了,轻轻摇摇头,身子向后退了两步,那双秋水眸子忽闪几下。 “知道卡基洛是谁吗?” “他是我男朋友。”丁狂语气坚定,带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我爱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钱。”清澈的眼睛带着对爱情的执着。 这样的回答,如果十年前林黛柔也能这样,是不是他永远都是秦少哲,不会变成王道。 “他是皇廷集团法国总裁。”王道自顾自说着,“皇廷集团是全球的商业巨头,各个国家都有分公司,涉及所有商业领域,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姓爱格华,我们的父亲就是雷诺比诺公爵,你知道在英国什么人可以封为公爵吗?” 丁林摇摇头。 “就是英国皇室中人,相当于中国古代的王爷,公爵的长子世袭侯爵,就是我们大哥,我和卡基洛都是小王爷,只是没有正式的封位……” “你的意思是说,卡基洛的身份地位很高,我配不上他?”丁林辩解道,“爱情怎么能取决于身份地位呢,只要两情相悦,真心相爱就够了。” 多么纯真的女孩! “爱情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可是婚姻有,我们的婚姻都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中国有句老话:可怜生在帝皇家,中外皆同。”王道不禁叹了口气。 “如果我愿意只做他的女人呢?”丁林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 王道一声嗤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三十年前,我父亲雷诺比诺公爵来到中国,认识了一位东方美人,就是我妈妈,我妈妈就像现在的你一样,纯真、善良,她知道我父亲的身份,也知道我父亲不会娶一个东方的普通家庭的女儿,可是我妈妈真心地爱着我父亲,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在中国有一个家,只要我父亲闲暇时来看看她,她就心满意足,很可惜……” 王道讲到这里,悲从中来,深深地一声叹息。 “后来怎么样?”丁林似乎很有兴趣听下去。 “后来,我父亲结婚了,娶的是英国伯爵的女儿,就像中国古代一样,是一场纯粹的政治联姻。” “真可惜!”丁林有些感叹,“你妈妈一定很伤心。” “伤心?”王道又叹了口气,“如果只是伤心就好了。”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丁林眨着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像个天真的孩子。 其实,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后来发生的事,比你说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王道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兀自吸了起来。 “我妈妈从来就没想过到英国去搅乱我父亲的生活,她只想在中国有一个小家,默默守候这一份单纯的感情,只可惜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一天,一群英国籍保镖闯进了我妈妈的家,他们手中拿着枪,要杀死我妈妈……” “你父亲不知道吗?”丁林急切问道。 王道一声冷笑:“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父亲是长子,当时就是侯爵,我爷爷下了命令,如果要保住我妈妈的性命,我父亲就会一无所有,他为了保住他的权力地位,居然对我妈妈痛下杀手。”说到这里,双手攥紧拳头,显得很悲愤。 “怎么能这样?”丁林既悲愤又同情,“那后来呢?你妈妈……” 84 改天再那个的时候,我尿你嘴里 “怎么能这样?”丁林既悲愤又同情,“那后来呢?你妈妈……” “那时,我妈妈已经怀了我,他们就把她带回英国,关在宫殿的地窖里,等我出生之后,再杀了她。” “怎么能这样,太没有人性了。”丁林义愤填膺。 “看守地窖的一个骑士爱上了我妈妈,偷了钥匙救她逃走,却引来了大批英国士兵的追杀,骑士被乱枪打死,而我妈妈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被逼得跳海……”说到这里,王道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亮,他随手抹了一把,“我妈妈大难不死,回到了中国,生下了我,但是我父亲仍然没有放弃追杀她,我妈妈带着我颠沛流离,我们从来不敢在一个城市逗留太久,因为我父亲的势力实在太大了,直到十几年后,我们才在中国s市海边一个简易房里安顿下来。” 丁林叹了口气,感伤道:“你和你妈妈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是,终于过上平静的生活,却被我一手破坏。”讲到这里,王道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妈妈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回英国的情景,悲伤、懊悔、痛恨……百感交集。 “怎么回事?” 王道又叹了口气,就把他和林黛柔的故事讲诉了一遍。 “我以为我长大了,爷爷也过世了,父亲会心软,没想到……”王道眼前又出现了那天的情景—— 那是十年前,母亲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求他不要回英国,他也答应了,可是后来他不死心,偷偷给父亲去了封信,就是这封信咬了他妈妈的命。 那是一天的早上,阳光依然和煦,一群英国保镖闯进他们的住所,领头的用生硬的中文说:“奉公爵的命令带二少爷回去,秦小姐就地正法。”冰冷的枪口对准秦雨晴的眉心,“?纭钡匾簧??赜昵缣稍诹搜?粗?小?p>  那一幕如坚实的烙印永远印在秦少哲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这样,秦少哲被带回了英国,他是公爵的次子,虽然没有封号,但也享有侯爵的待遇,他接受了特别训练,被培养成商业精英,七年后回到中国建立了自己的亚洲商业帝国,三年之内,皇廷集团在亚洲名声大震。 “卡基洛的妈妈也是法国普通家庭的女儿,生下卡基洛之后,同样被我父亲处死了,还有我刚才提到的我的女人林黛柔,我父亲派卡基洛来暗杀她,现在下落不明。”王道叹了口气,问,“你还要跟着卡基洛吗?” 丁林沉思了一阵,仰起脸来已是泪雨滂沱:“哥,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回国。” 丁狂点头:“好,哥哥带你回国。” 放弃学业,总比放弃她的整个人生甚至生命强。 丁林抬起头来,目光恳切地望着王道:“我能叫你一声二哥吗?” 王道点头。 “二哥,麻烦您告诉卡基洛,如果他愿意和我共同面对未来的狂风暴雨,就请他到中国来找我,如果他来找我,就算是面对死亡我也义无反顾;如果他对我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那么就请他放过我,不要再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多么动人的一段话,王道深深地被感染,轻轻点头:“我一定把这一番话告诉他,请他慎重考虑。” 丁林含泪开始收拾行李,王道和丁狂坐下来聊天。 “你在巴黎机场,有没有看见黛柔被人绑架?” “什么?”丁狂简直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敢动王道的人。 王道简单地把林黛柔被送到法国和被绑架的事简单扼要地讲诉了一遍。 “以黛柔的为人不会得罪什么人,如果是一般的绑架案,对方一定会提出条件,今天是第四天,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我看对方是冲着黛柔本人来的。”丁狂推测说,“zy集团在法国有产业吗?” 显然,丁狂也怀疑这件事是张野干的。 “我查过,zy只在国内有工厂,产品销售到日本、韩国和香港,并没有打开欧洲市场。而且zy刚签下s市南区发展计划,张野忙得不可开交,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实力做这件事。”王道叹了口气,“我最怕的就是黛柔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城市,法国那么大,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势力都大吧,当年他和他妈妈还不是一躲就是十几年。 —————— 送走了丁狂兄妹,王道又在巴黎呆了两天,仍然杳无音讯,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他不得不回国主持大局。 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不只是在中国举行,而是全球各个国家同时举行的盛大庆典,卡基洛要留在法国,其他国家也有各国的总裁主持,全球所有的电视台都会直播,可谓盛况空前。 王道临回国前,把丁林的话转告给卡基洛。 此时的卡基洛依然躺在轮床上,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浑身都打了石膏,任何事都要人伺候,包括大小便,小护士刚给他接完尿,把夜壶离得很远,像是很厌恶。 “你很讨厌我的尿吗?”卡基洛不满地吼着,爱格华家的男人都是这么坏的脾气。 “不是。”小护士连连摇头。 “改天再那个的时候,我尿你嘴里!”卡基洛说得很大声,丝毫都不避讳。 小护士掩面逃了。 卡基洛却大吼:“裹都裹了,装什么?女人就是虚伪!” 哦,原来,无耻也会遗传的!这是不是应该属于基因学上的问题呢? “等**一结束,我就去中国找她。”卡基洛不经意地提起了丁林。 “你最好想清楚,我们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如果你想跟父亲抗衡,想永远和丁林在一起,你就去,要么,就算了,同样的悲剧,我不想再看见。”王道深深地叹息。 “所以,你经常换女人?” 原来这才是王道滥情的原因。 “是,以前我要的女人一定要长得好、身材好,有目的,我陶醉在一场又一场的游戏中,没有爱情,只是交易,我们各取所需,玩腻了,一甩,没有责任,也没有愧疚。”王道不禁一丝苦笑,“但是丁林真的爱你,如果你只想玩玩,那么不要害死她。” 王道说完,踏上了直升机,临走前再次嘱咐道:“如果有林黛柔的消息通知我。” 他对林黛柔是认真的,不是玩玩,他明白将来要面对什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85 揭破欢爱视频黑幕 中国s市。 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场面盛大,会场布置极尽奢华,金色的水晶坠灯从六七米的“高空”垂下,大有疑是金河落九天的气势。堆积成像塔一样高的酒杯里盛着的红色液体晶莹剔透,弥漫着异国美酒的芬芳,会场里放着优雅的音乐,舒缓的旋律令人心旷神怡。到场的男男女女,无不是商业巨头,政界要员,军界精英,整个s市最顶层的人物全部济济一堂。名媛淑女们珠光宝气,各个美艳绝伦,或娴静温雅,或聪慧灵动,或雍容豪放,一览无余的美色无边。 王道今天穿了一套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微黄打卷的短发梳得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这个中英混血儿当然是今天的焦点,不只是他的身份,还有他的相貌,有关他的传奇,在名媛中津津乐道。 “天呐,原来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摘下面罩之后居然这么帅,又这么年轻,还这么多金!”一位名媛已经完全被王道俘获了芳心。 “他还很霸道,很残忍呢。”季笑晗特意从法国飞了回来,也是盛装出席,性感的小礼裙妩媚撩人,浓妆淡抹的美丽,暗暗咬咬嘴唇,恨恨地小声嘟囔,“秦少哲,十年了,我季笑晗今晚一定要把你勾上床!” 这种场合,不只是季笑晗,国内甚至国际知名的媒体全都派记者到场收集新闻。大会正式开始的时候,电视台还会直播。 张野身穿银灰色西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另一只胳膊被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挎着,迈着四方步向王道走来。 “恭喜王总,皇廷集团**排场真是盛大,不知道是不是王总连番失利粉饰太平呢?”张野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挑衅。 “恭喜王总,皇廷集团**排场真是盛大,不知道是不是王总连番失利粉饰太平呢?”张野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挑衅。 王道一笑:“张总真是春风得意,南区发展计划在手,zy股票飙升,张总身价一下子翻了一番,摇身一变已是国际十大富豪之末,可喜可贺。”瞟一眼身边的美女,“看守所外依依惜别,张总这么快就另结新欢,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姐,真是令人羡慕。” 张野宠溺地撩了撩身边美女的头发,赞叹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道王总连番失利是不是因为我那个前妻呢?咦,她人呢?莫不是因为我这个前夫在,她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吧?” “她去法国旅行了,做我王道的女人,只要会花钱就够了。”轻佻地对张野身边的美女说,“我王道别的没有,就是钱多,长得还算不错,体力也好,只要是美女的要求,我都能满足,有兴趣跟我吗?”挑了挑眉毛:“但是有一点,我王道可不要二手货。” 话说得实在露骨,张野身边的美女羞羞地低下头。 “王总这么喜欢挖人墙角呀?”张野调笑道,“小心不要让人也把墙角挖去才好。” 两人“哈哈”大笑,互相都道了一声:“开玩笑!”张野搂着美女离去,又和其他来宾攀谈起来,看上去惬意得很。 龙业地产总裁丁狂带着妻子,小姨子,还有妹妹丁林举杯来祝贺,彼此寒暄了几句。到一旁就座。 “看不见你的老相好很失望吧?”黄美菱不合时宜地说了这么一句 丁狂瞥了她一眼,这女人总是不识大体。 这时,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携妻子文若,就是s市市长千金来恭贺。 “恭贺王总,我爸爸公务在身不能前来,请王总海涵。”文若举止高雅,温婉可人。 黄美菱一见文若就想起一个多月之前,她和丁狂闹的沸沸扬扬的欢爱视频,立即气上心头,端起酒杯走了过去,“哗”整杯酒泼在文若脸上。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勾引我老公,什么市长千金,呸,就是个婊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这里。 季笑晗掏出手机,拍摄了全过程。 丁狂连连道歉,立刻将老婆揪了出来。、 黄美菱发了疯似的大吼:“你就知道听人家的话,为了南区发展计划,陪市长女儿上床,到头来,他为了一个女人去巴黎,主动放弃南区发展计划……” 话说到这里,张野突然拦住正往外拖着黄美菱的丁狂,笑呵呵地问:“‘就知道听人家的话’,不知道丁太太所说的‘人家’是谁呢?” “能有谁?就是王道。”黄美菱脱口而出。 “姐……” “嫂子……” 黄美珍和丁林本来想提醒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这种场合,爆出这样的黑幕,黄美菱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王道瞪着眼睛扫视那些搞小动作的的记者,厉声说:“哪家媒体要是敢把这段拍摄下来公布出去,就是和整个皇廷集团过不去。” 话音一落,一群保镖将记者们围住,抢下他们的拍摄设备检查,发现有暗向拍摄下来的全部删除掉。 季笑晗刚想收起手机,王道已经走到她面前:“把你拍的东西删掉!” 这个女人最喜欢曝黑幕,要不是她,他也不会把林黛柔送到法国去,也许林黛柔就不会失踪。 “我舍不得耶。”季笑晗毫无惧色,还向王道抛了个媚眼儿。 王道粗暴地一把抢下他的手机检查,里面没有关于刚才发生的事的视频和照片,全是季笑晗自己的性感写真,不是全裸,是穿着各种性感的制服诱惑内衣的那种,摆着各种姿势,或是在床上,或是在客厅、厨房、卫生间,还有骑着枕头的,手里拿着成人用具的,甚至还有用嘴含着成人用品的,就是硅胶的那种会震动的。 季笑晗不怀好意地说:“我床上的功夫也不错,体力也很好,要不要试试?我喜欢有经验的,就像你。” 这这这……这什么女人呐?!王道简直哭笑不得。 “我说过,我王道从来不要二手货!”王道挑了挑眉毛。 要是别人面对这样的羞辱早就无地自容逃了,可惜季笑晗不是别人。笑咪咪地说:“我不是二手货。” 王道毫不客气,也毫不避讳,朗声说:“我检查过,你的处*女*膜早就破了。”翻出他手机里一张用嘴裹着硅胶用具的照片,不怀好意地问,“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是用这个破的身?” 86 林黛柔在电视里见到了秦少哲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是用这个破的身?” 脸皮再厚的女人听到这话都会掉头逃走,可惜,季笑晗的脸皮比想象中的还厚! “所谓二手货中的‘二’,就是曾经有过一个男人的女人,我有过多少男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所以不是二手货,你可以叫我没手货!” 额!人有脸树有皮,人不要脸是无敌,这回,王道是真的服了! —————— “请各位来宾入座,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即将开始。” 所有的宾客坐下,电视台插好了仪器,准备实况转播。 “五……四……三……二……一……轰……”礼炮响起,五彩缤纷的礼花在天空炸开,色彩斑斓璀璨夺目。 “今天是皇廷集团一个值得纪念的喜庆日子,我们在这里庆祝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值此喜庆之际,请允许我代表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先生表示热烈的祝贺;对远道而来专程参加我们庆典活动的各位来宾,各界朋友表示热烈欢迎……” 掌声雷动。 “皇廷集团是全球最大的商业巨头,全世界都在这一时间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请看世界各个国家的喜庆场面。” 特大屏幕滚动,先是英国、然后是法国、美国、加拿大、德国、意大利、中国……全球各个国家在同一时刻举杯! —————— 法国普罗旺斯古堡里。 林黛柔实在闲的难受,虽然吃喝不愁,也可以在古堡里随意走动,但是语言的障碍,让她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电视看报纸看杂志全都是法文,她只有看看图片的份儿,打开电视,听着叽里呱啦的声音,只是图个热闹。 林黛柔完全被禁锢在这古堡里,以前还有个季笑晗,虽然老是对她苦大仇深,但总算是个“同类”,看着就觉得踏实一点儿,这两天,季笑晗也不见了,她尝试问问古堡里的佣人,很可惜…… 语言不通真是件愁人的事! 电视里正在直播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当然这是由法国总裁卡基洛主持的法国版的,卡基洛仍然坐着轮床,向各界友人频频招手致意。里面同样有一段展望全世界,各个国家普天同庆的视频。一个个国家走马灯似的变换,终于轮到了中国,那一口熟悉的乡音让林黛柔浑身一震,再看主席台上那人,简直目瞪口呆。 那男人穿了一套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微黄打卷的短发梳得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这个中英混血儿,朗声说:“欢迎各位来宾、各位友人莅临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中国站……” 是他!是他吗?林黛柔眼睛瞪得圆圆的,这眼神、这鼻梁、这皮肤,怎么就和她记忆中的秦少哲相距甚远呢?可是明明是他,稍见成熟稳重,大模样并没怎么变,十年的光景,他少了当年的稚气,却多了干练的神气,从当年的大男孩已经蜕变成真真正正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呆呆着稳健的威慑力。 少哲!真的是秦少哲!林黛柔扑到电视机前,屏幕已经跳转到了马来西亚,然后瑞士、芬兰、古巴……最后回到法国直播。 仆人们见林黛柔心急如焚扑到电视上,立刻过来询问,叽里呱啦了一顿,林黛柔懒得和他们解释,反正她说什么她们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她也不明白。 秦少哲在皇廷集团?他主持皇廷集团中国站的一百周年庆典?王道呢?在此时此刻,林黛柔还没想过秦少哲和王道是同一个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暴躁狂傲,任谁也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这天晚上,林黛柔做了个梦,梦见了十年前的情景—— “笑晗……笑晗……”十六岁的林黛柔和十四岁的季笑晗是好姐妹,有时间就会聚到一起做作业,那时候,两个女孩都是情窦初开,对异性充满好奇,对爱情充满憧憬。虽然学校和家长都三令五申地要求她们不许早恋,可是,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她们也是无可奈何,那时候,林黛柔认识了秦少哲,季笑晗爱上了比自己大十岁的家教老师段浪。 段浪儒雅而帅气,博学而幽默,虽然是个英语老师,但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古通今,还很狂妄不羁,在讲课的时候很认真,辅导季笑晗做作业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搞点小动作,例如撩撩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膀。 这些轻佻的动作,季笑晗不但不反感,反而被段浪挑逗得心潮澎湃,身体里像有只小蛇流窜,酥酥的麻麻的,很害羞,又仿佛很渴求。 但是她在渴求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每周六、周日,段浪就会到季笑晗家里给她补习英语,林黛柔的英语也不太好,所以,有时候也会来旁听。 那天,季饶海夫妻俩要去参加婚礼,就把女儿交托给段浪老师,还嘱咐说林黛柔一会儿会来旁听,桌子上摆着洗好的新鲜水果,中午左右他们就回来。 季饶海夫妻俩走后,段浪邪魅地一笑,那双明亮的眼睛流露出贪婪的目光,盯着季笑晗刚刚发育起来的胸部。 季笑晗有些不自然,羞答答低下头叫了一声:“段老师……” “啊……”段浪笑着问,“怎么了?”那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恶。 “我们上课吧。”季笑晗被段浪看得有些不自然,含羞的粉面桃腮,散发着少女的青春光彩。 “上课,上课。”段浪随口敷衍着,眼睛却还盯在季笑晗的胸部上打转儿。 季笑晗将课本铺在桌子上,段浪从她背后翻看课本,就像从后面抱着她一样,脸贴住她的脸,朗声念道:“lily‘i‘scakeisbiggerthanlily‘s.jim‘fall.……你自己念一遍。” 季笑晗捧起英文书:“lily‘s……cakeis……big.……”她的口语一直不过关,念起来有些结巴。 段浪站在她身后,双手已经大胆地攀上她的刚刚有些凸起的双峰揉捏…… “啊!”季笑晗一声惊叫,书扔在了地上,双手护住胸口,羞答答的说,“段老师,别这样……” 这种羞涩的抵抗更像是一种挑逗,段浪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火苗正在上下乱窜,兽性大发,直接把季笑晗拦腰抱起推倒在床上…… 87 心理障碍的由来 狂野的发泄,粗暴的掠夺,季笑晗疼的“呜呜……”的哭,连连求饶。段浪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毫无温柔,只有粗暴的征服。季笑晗反抗,段浪扬起手来重重地扇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头一歪昏了过去。 段浪的动作更加粗暴,那种征服的快感在身体里膨胀,化作热浪喷薄而出……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笑晗,我来了。”是林黛柔的声音。 “等一下。”段浪开始整理衣服梳理头发,笑容可掬地打开房门。 “段老师。”林黛柔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问,“笑晗呢?” “她在房间里做功课,进来。”段浪把林黛柔让了进来,随手关上门。 林黛柔推开季笑晗房间的门,“啊!”地一声惊叫,眼前的一幕可把她吓着了,只见季笑晗两腿岔开搭在床沿下,衣衫不整,裤子根本就被扯掉了,两腿间的床单上一滩鲜红看起来触目惊心,她的头歪着,蓬乱的头发遮挡住半边脸,嘴角一抹鲜血流出。 她——不会死了吧? 这是林黛柔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多想,段浪已经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手臂一抖,林黛柔的身子一转,与段浪面对着面。段浪两眼血红流露着贪婪的*,火热的唇一口咬住林黛柔的薄唇。 “走开……放开我……”林黛柔推搡着,挣扎着,似乎更加激起了段浪的*,抱住她将她按倒在床上,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疯狂的索吻,他的唾液让她翻江倒海的恶心得想呕吐…… “救命呀……救命呀……”林黛柔拼命地反抗着。 季笑晗昏昏醒来,侧着脸看着被段浪压在身下的林黛柔,眼神涣散嘴角还挂着一抹嗤笑,她没有起身帮她,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幸灾乐祸?她被人糟蹋,也要林黛柔和她一样,这样她才不是唯一的悲剧。 看着季笑晗的冷漠,段浪更加大胆,林黛柔在恐惧中茫然。 这时,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季饶海夫妻回来了,惊见这一幕,立刻制住段浪报了警。 这件事之后,林黛柔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段浪疯狂的索吻,季笑晗的冷眼旁观始终挥之不去。 林黛柔和秦少哲交往的那段时间里,每次秦少哲想吻她,脑海里都会出现段浪的样子,仿佛段浪的唾液又一次在她口中弥漫开来,让她恶心得想吐,拼尽力气去挣扎。 林黛柔努力克制过,可是没有用,努力压抑过,也失败了,从那时候起,她对男人十分抗拒,她爱秦少哲,可是除了心里爱他,却什么都不能给他,她受尽心理的折磨,心力交瘁。最后,只能忍痛割爱,毅然决然跟秦少哲分手。 其实,她想过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秦少哲,可是她了解他,秦少哲的个性那么执拗,一定不舍得放弃她,那么两个人都会很痛苦,与其两个人痛苦,不如让她一个人背负。 “啊!”林黛柔从梦中惊醒。 这是哪里?法国,普罗旺斯的古堡里,夜深人静,窗外更深露重。 听到她大声的尖叫,古堡里的佣人们很快闯进她的房间,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表情像是在询问。 “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林黛柔淡淡地说。 那群法国人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还有保镖打开窗子向下张望,气氛异常紧张,好像有杀手闯进来要行刺她似的,整个古堡的保镖都聚了过来。 哎,语言不通呀。 瞧这群佣人和保镖对她的紧张程度,仿佛林黛柔是古堡中的公主,那古堡的主人会是王子吗? 王子又为什么把公主禁锢在古堡里? —————— 中国s市。 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除了开幕之前的一段不愉快之外,算是非常成功,宾客们纷纷走出会场,一辆一辆的名车排成了最豪华的车队阵容。 “李曦,公司暂时交给你,有什么事电邮给我。”王道说着大步走出会场。 “主人,您这是要去哪儿?”李曦随即追了出来。 “法国。” 林黛柔还下落不明,他一定要找到她。 “主人,这次我们得罪了文市长,恐怕以后他会找我们麻烦,这个时候您要主持大局呀。” “文博森,他敢!”王道狂妄道。 “主人!”夜风里,艾维斯萧索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带着淡淡的忧伤,“您一走就是七天,回来也不看看我就要走吗?”两行清泪扑簌簌落下。 王道的心一下子软了,牵起艾维斯冻得冰冷的双手:“你想要什么?只要是钱能买到的,我都可以给你。要么,我把帝业给你。” “什么?”艾维斯瞪大了眼睛,她这样傻傻地等着他,难道就是为了管他要钱吗?他把她看得太轻了。 “艾维斯,我们结束吧。”王道淡淡地说。 结束?他已经玩腻她了,不要她了,就像抹布一样,用完了一扔,她最终还是难逃和那些女明星一样的命运。 “我懂了。”艾维斯嫣然一笑,转身离开,转过身子的一刹那,眼泪再也止不住,那背影很是凄凉。 最悲伤的离去,却留给王道一个最美的笑容。 “今晚,我陪你呀。”季笑晗像一只小白兔似的跳过来,一把搂住王道的脖子。 “滚!”王道毫不客气。 真搞不懂这女人怎么这么能死缠烂打。 “秦少哲,你对我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季笑晗一声嗤笑。 能知道秦少哲这个名字的人实在少之又少,王道不禁有些发愣,细想一下,十年前,他和季饶海在海岸沙滩有过一面之缘,她是季饶海的女儿,能认识他并不奇怪。 “你可以对我没有印象,不知道这样东西你认得不?”季笑晗掏出一串纯金的流苏,那是林黛柔鞋子上的装饰。 林黛柔在她手上。 “想要什么?开个价。” “今晚,把姑奶奶伺候舒坦了,姑奶奶开心也许会告诉你。”季笑晗冲着王道吹了口气。 王道一把揪住她:“你信不信,我有一千种方法撬开你的嘴。” 88 今晚姑奶奶嫖你 季笑晗咂咂嘴:“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秦少哲怎么变得像一只暴怒的野兽?”又暧昧地吹了口气,“我保证你用什么方法折磨我,林黛柔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不信就试试?”邪魅地一笑,提议道:“不如,你先找一群男人轮*奸我。” “你?”王道这回是无计可施了。 “做我的男人,等哪天姑奶奶玩腻了,会告诉你她的下落。” 王道气得浑身栗抖,脸都要绿了:“你,你,你……” “不想要林黛柔平安,你可以立刻滚!”季笑晗厉声道。 王道一把将季笑晗拎了起来:“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揍你!” “哎呦,我好怕怕呀,你打呀,打重点儿,我练过功夫,受得了,不知道林黛柔受不受得了?” 王道轻轻地把她放下来,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我们去开房吧?今晚,姑奶奶嫖你。”季笑晗暧昧滴朝王道又吹了口气。 “嫖!?”王道怒瞪着她,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嫖他”!? “你要是不去……”季笑晗故意拉着长音,摇一摇手中的金流苏。 “去!干嘛不去,有妞劈腿让我上,不去才是傻子。”就算是被要挟,王道也要占上风。 季笑晗又邪魅地一笑:“搞清楚,今晚是你劈腿让我上。” 这也要争?! 驱车到摩天酒店门外,王道刚要下车,季笑晗问:“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常年包下一间总统套房。”王道仰起脸傲慢地一笑。 季笑晗也一笑:“讲好了今天是姑奶奶嫖你,当然是我找地方,我付房钱。”命令道,“开车!” 她把他当司机使唤!? 王道眉头紧皱。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开车,要么给我滚!” 王道一把揪住季笑晗的脖领子:“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对我说‘滚’这个字!” 季笑晗哈哈大笑,手上一甩反客为主一把掐住王道的下巴:“那你最好习惯一下,因为我很喜欢说‘滚’这个字,还有,以后叫我‘姑奶奶’,我喜欢我胯下的男人这么称呼我。” 这动作、这语气,活脱就是王道的变性版。 嘿,王道简直哭笑不得。 “愣在那儿干什么?开车!” 王道真想甩开膀子抽她一顿大嘴巴,比划了几下,还是没打下去,他是怕林黛柔受苦,咬牙切齿陪笑着问:“姑奶奶想去哪儿?” “先游车河,培养一下情绪。”季笑晗漫不经心地说。 王道气得就快吐血了:“油价上涨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 季笑晗伸出纤纤兰花指,在他脸上搓了一下:“放心吧,这点儿小钱姑奶奶还付得起。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兽性动物,在哪儿都能干;女人是感性动物,总要配合环境、情绪、浪漫等情感交流。姑奶奶现在情绪还没到想要的时候。” 王道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手做出抽打的动作,小声嘀咕着:“啪啪啪……我扇你一顿大嘴巴子!” “干什么,想打我,你打呀。”季笑晗直接把脸递了过来。 王道扬起手来,高高滴抬起,轻轻滴落下,在季笑晗脸上摸了一把,谄媚地笑笑说:“顽皮。” “算你聪明!”季笑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命令道,“还不开车。” 王道两眼都快喷出火来,却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为了林黛柔,他怎么会受这样的窝囊气? 车子在灯火阑珊的马路上兜来兜去,那一望无际的灯海,让人互相连篇,每一盏灯下都有一户人家,每一户人家都有他们的故事,王道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在市区里有一户小小的房子,和林黛柔和妈妈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那样该是多么甜蜜温馨。然而,这一切早已付之东流,一去不复返。 “你想害我出车祸吗?”季笑晗突然开口,将王道的思绪拉回现实。 “好好开车!”季笑晗没好气地说。 “你到底想去哪里?” “市区里没什么有情调的地方,咱们去郊外吧。” 王道一打方向盘,车子直接向郊区方向行驶。灯光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农田,幅员辽阔。 “停车。”季笑晗突然开口。 “噶……”王道一个急刹车。 正直八月末,凉柔柔的秋风里,飘逸着成熟的诗句。漫步长堤,金色稻田,一览无余。山峦的脚下。高粱挨着玉米,轻盈的蜻蜓,相互追逐,飞来飞去。一片青菜地,金色中更显葱郁。大口吸气,快成熟的麦香扑鼻。 季笑晗站在田野里,仰起脸深深地呼吸,忽然开口道:“我们打野战吧?” 打野战!?在这里?!王道有些惊骇,这女人也太……,这要是被媒体拍到…… “季笑晗,请你找一家宾馆,我王道从来不在野地里干这事儿。” 季笑晗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她手上有功夫,王道怎么都挣脱不开。 “讲好了,今天是姑奶奶嫖你,由不得你挑地方,躺下!把裤子脱了腿叉开!” 这大地里,一条一条的地垄,坑坑洼洼,又是泥土又是小碎石,让他躺下?王道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只有他让女人脱裤子躺下劈开腿的份儿,这个女人竟然叫他脱裤子躺下劈开腿!? “需要我来硬的吗?” 王道戏谑地哈哈大笑:“你只有软的,你长硬的了吗?” “你?……”季笑晗微微一笑,“不管长没长,今晚,你会被我压在身下。”命令道:“躺下,脱裤子!” 王道瞪大眼睛,这女人也太强势了,居然命令他!? 季笑晗又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借着月光打量道:“瞧着俊脸蛋儿!”一口狠狠地吻了上去。 王道拧眉,他睡过的女人无数,不管女人愿意不愿意,钱拍在哪儿,由不得不愿意,霸王硬上弓,他也不止干过一次,但今天,他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霸王硬上弓。 89 在高粱地里打野战. 王道厌恶地躲避,可惜季笑晗会功夫,三两下就将他制住,强势的热吻落下,灵巧的小舌撬开他的唇长驱直入……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和林黛柔关于“侵犯”和“*”的辩论,原来强*奸的感觉很刺激很好玩,但是被强*奸,这种感觉……糟透了,很不好玩!!! 王道想挣扎,可惜挣脱不开,季笑晗手臂一用力脚下一蹬硬是把他按倒在高粱地里,地上的垄沟葛得他的后背很疼,提议道:“到平整一点儿的地方好吗?我的后背很疼。” “不好,这样才刺激。”季笑晗回答的斩钉截铁,强硬地骑坐在他身上,狂野地撕破他的上衣,露出宽阔的胸膛。 季笑晗一口吻住他的脖颈,狂热的吻带着撕咬,细细密密,留下一块一块血痕,像一粒粒草莓,舌头又一下一下的舔弄,从脖颈慢慢向下蔓延。 王道只觉得一阵酥麻,随即是一阵细微的疼痛,又是一阵酥麻……不得不承认,季笑晗唇齿灵活,可以将男人的欲火挑逗到极致,雄纠纠气昂昂。 “原来男人在遭遇强*奸的时候,也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季笑晗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狂妄一笑。 被女人骑在身下,这种感觉很不好,王道想要反客为主,不想又被季笑晗制住:“讲好的,今天姑奶奶嫖你!”一把扯开王道的裤子,左右摩擦了几下,套了上去,上下颠簸…… 王道没有感觉到快乐,反而觉得被侮辱被蹂躏了,这感觉太差了! 季笑晗可不管他的感觉,骑在他身上很享受地发出呢喃的碎语,进进出出一下一下的颠簸,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最后,温泉喷射,柔弱的身子一软,伏在王道的胸膛上。 王道刚有了些冲动,她已经彻底泻火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会儿概轮到他大显神威了,死女人,让他躺在垄沟里,动作还那么粗暴,这回也让她尝尝这种感觉。王道暗自想着,抱住她刚要翻身反客为主…… “干什么?”季笑晗娇喘着,有气无力。 “我还没做完。” “我已经做完了,讲好是我嫖你,你见过嫖客顾及小姐的感受吗?”季笑晗声音酥软,无力地从随身的包包里逃出一百块钱塞进王道。 “什么意思?” “嫖资。我不喜欢占男人的便宜。” 嫖资!?王道拿过这一百块钱看了看,他陪她做一回一百块钱!?市面上最廉价的小姐的价格! “送我回家。”季笑晗喃喃地说。 王道啼笑皆非,不怀好意地问:“你见过小姐要送嫖客回家吗?” “你可以不送,反正我已经享受过了,林黛柔的下落我也忘了。” “你……”王道火冒三丈,她把他玩了,这会儿想不认账?!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要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掐死你!” 季笑晗一脸的不以为然:“掐死我吧,让我在高*潮中快乐的死去,林黛柔也别想活!” “你?”王道咬牙切齿,慢慢松开了手,“送你回家!” “我没力气了,抱我上车。” 王道无奈地将季笑晗抱起,很不耐烦地将他塞进车里。 “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季笑晗很是不满。 “刚才你在上面也一点儿都不温柔。”王道没好气地说。 “好啦,下次换你在上面,想怎么粗暴都行。”季笑晗暧昧地笑笑。 车子启动,一路风驰电掣直到她住的地方。 “到你家了。”王道冷冰冰地说。 刚才在路上,季笑晗已经小睡了一会儿,现在有些精神了,但脸上还挂着春潮未退的潮红和倦容。 “告诉我,林黛柔的下落。”王道的语气依然冰冷。 季笑晗嘲讽地一笑:“我们刚做完那事儿,现在就在我面前毫不遮掩地关心另一个女人,你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王道更是啼笑皆非,桀骜不驯:“嫖客都不顾及小姐的感受,小姐怎么会顾及嫖客的感觉?你要的我已经满足你了,现在该你兑现诺言了。” 季笑晗笑笑,打开车门要下车,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那双鹰隼的眼睛瞪着她,像要喷出火来。她把他在高粱地里一顿祸祸,这会儿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有那么容易? “怎么,还想再来一回?玩一把车震?”季笑晗戏谑道,“你的体力很好,可是我今天不需要了。” “她在哪儿?”王道语气中没有半点儿温度。 季笑晗打了个哈欠:“我困了,睡醒了再告诉你。” 王道怒吼了:“季笑晗,别跟我耍花样!” 季笑晗又坐回车里:“我不想说,你是没有办法撬开我的嘴的,我现在告诉你,她现在很好。”掏出手机,一点,将林黛柔最近几天的生活照片发到王道的手机里。 “以后我会每天给你发送她的近况。” “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王道已经不想再和她??铝恕?p>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季笑晗笑笑下了车。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王道拨打秘书李曦的电话:“给我找人24小时盯着季笑晗,我要知道她的一切,找人监控她的手机和电脑。” 他就不信这么严密的监控会找不出蛛丝马迹。 —————— 清海滨别墅。 艾维斯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眸再次望一眼这里的一切,几多感触化作苦涩的一笑。拉着行李箱出门。 她出门,王道进门,两人不期而遇,狭路相逢,明眸相望,擦肩而过竟无语。 “主人……”艾维斯忽然叫住他,“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初为什么选中我?” 王道愣了下神,不禁想起他们相遇时的情境,艾维斯那么傲慢,对他那么轻视,就像海岸沙滩上奔向季饶海的林黛柔,其实,这么多年来,王道都在寻找林黛柔的影子。 很傻吧? 王道笑笑说:“我喜欢。” “那为什么又不要我了?” “玩腻了。” 艾维斯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这几年来,林妈对这样的事看得太多了,一句“玩腻了”,一个个女人落寞的身影,早已司空见惯,过不久,就会有新的女人搬进来,照样莺莺燕燕。 90 张野的阴险 这时,王道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是彩信,手指滑动播放,原来是高粱地里她和季笑晗的欢爱视频。视频很清晰,是用高频夜光设备拍摄的。居然有人拍下这样的视频发给他,阴谋!绝对的阴谋! 随即,手机便响了,传来季笑晗爽朗的笑声,问道:“视频精彩吧?” “季笑晗,你……”王道面容扭曲,青筋暴跳。 “你的样子好像很痛苦,我的床技一向很好的,你都不懂的享受……” 这话怎么好像是当初他对林黛柔说的呢? “季笑晗,你想怎么样?”王道已经气得暴跳如雷。 “做我的男人。”季笑晗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呵呵,这也是当初他对林黛柔说的话。 “我要是不答应呢?你也把视频公布出去?!”王道大吼,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这个提议不错呦,现在皇廷集团可谓声名狼藉,你王道更是被万千网友抨击,这个时候传出‘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在高粱地里被良家妇女一顿祸祸’的激情视频,没准儿还能赚些同情分,我现在就把视频传到网上去。”季笑晗毫不羞愧地“咯咯咯”娇笑,不怀好意地问,“喂,关键部位用不用打上马赛克?” “你?……”王道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天底下怎么用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呵呵……”王道不禁仰天大笑,“不过是件风流韵事,你要是喜欢,就公布吧。” 最讨厌被人威胁! 卡,王道直接把电话挂了。 而后又给秘书李曦打了电话:“查到了什么?” “季笑晗跟您分开后,回了家就没再出来,她的电脑和手机都加了密,我们的电脑专家根本攻破不了。” “都干什么吃的?”王道咆哮着,“再给他们一夜的时间,破解不了密码都给我滚蛋!” —————— “野哥哥……”季笑晗已经洗了澡穿着宽松的睡衣斜倚在床上和张野视频通话,“我想你了,好想见到你。” “你不能来见我,王道在你家附近埋伏了人24小时监控你。”此时的张野正在zy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电脑上开了一个小窗口一边和季笑晗视频一边滴滴答答敲打着电脑键盘,“你的电脑和手机也被监控了,他们正在想办法破解密码。” “破解得开吗?”季笑晗紧张地问。 “呵呵……”张野一声奸笑,“他们只知道骆宇棋是电脑专家,却不知道骆宇棋是我教出来的徒弟。给他发个糖衣爆弹尝尝。”张野说着,按下了回车键。 “野哥哥真是厉害,从帝业为林黛柔举办的新闻发布会被媒体抨击为三级脱星开始,每一步走的都很精妙,就是到现在为止,王道也以为我和艾维斯勾结,丝毫都没想到一切都是野哥哥运筹帷幄。”季笑晗赞叹道。 张野得意地笑笑:“在商场上谁够腹黑,谁就是赢家家!对了,你发给我的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之前的黑幕视频我已经发回到你的邮箱里了,明天一早见报,同时把副本发到其他媒体,我要皇廷集团和文市长的梁子越结越深。”张野语气阴冷。 “哦,今天晚上又要开夜车了,野哥哥……”季笑晗撒娇道,“鼓励我一下。” “你想要什么?”张野笑着问。 “亲我一下下。” 两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做了个接吻的动作,季笑晗一下子羞红了脸,像个怀春的少女,轻声说:“野哥哥,你真好!” —————— 翌日凌晨五点,皇廷集团。 一屋子的电脑高手正在滴滴答答敲打着键盘。 “怎么样?还要多久才能破解?” “我们已经有了眉目,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能破解。”李曦一边敲敲打打一边说。 王道点了支烟,看来这帮人不盯紧一点儿真不干活儿。 “主人,已经破解开了。”李曦兴奋道,鼠标一点,随即,电脑出现了一连串的乱码,电脑中的资料数据都被洗刷一空。随即,所有的电脑都出现了故障。 “有病毒!”李曦惊叫道,“公司里的机密文件被黑客盗取了。” 所有的电脑高手都在敲打键盘,紧急抢救,可电脑里的资料还在源源不断地传出去。 整个皇廷集团亚洲总公司一团糟。 这时,王道的手机响了。 “想攻破我的电脑和手机,咎由自取了吧?”电话那头传来季笑晗银铃般的笑声,“别白费心机了,做我的男人吧,送你一份特别礼物。” 随即发来一条彩信,是林黛柔洗澡的视频。 视频中的林黛柔走进浴室,轻解下衣裙滑落。露出如玉般白皙的酮体,拿过花洒让水流顺着肌肤轻轻流淌,她扬起脸来,似乎很享受,根本就不知道有摄像头在偷拍她,浴室里升起薄薄的水雾,林黛柔在水雾之中显得如仙子一般。 “‘三级脱星出浴图’这样的新闻标题够爆炸性吧,《红周刊》一定又能卖个满堂红。”季笑晗娇笑着说,“你说在她洗澡的时候,一群男人闯入……” “你敢!”王道吼叫着,“季笑晗,你要感动林黛柔一根毫毛,我就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切下来吃掉!” “哎呦,我好怕怕呀,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季笑晗!!!”王道忽然服软了,“我答应你!” 既然跟踪监控都没有线索,就只有答应她的要求这一条路了,她不能让林黛柔受到伤害。 “是不是我做了你的男人,你就放了林黛柔?” “没那么容易,三个月,我想我对你的新鲜感也超不出三个月,等我玩腻了,就把林黛柔还给你。”季笑晗阴冷地笑着。 “我要她毫发无伤。”王道提出了条件。 “只要你乖,伺候得姑奶奶满意,我保证林黛柔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咱们也可以签一份合约。” 仿佛一切都是王道以前对林黛柔的翻版。 “好,我答应你。”王道答应得很爽快,“你搬来清海滨别墅吧。” “讲好了你是我的男人,当然是你搬到我家了。” 搬到她家?那个破四合院?道又窄,路又坑坑洼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那个破地方。 “和你爸妈住在一起方便吗?不怕每天晚上你的*声搅得你爸妈睡不着吗?还是到我这儿来吧。” “我爸妈搬走了。现在《红周刊》全权交给我,既然是我的男人,当然应该住在我的地方,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希望看到一顿丰盛的晚餐,就这样了。”季笑晗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敢挂他的电话,这世上只有他挂别人的电话,这丫头敢挂他的电话! 她刚才说什么?下班的时候要有丰富的晚餐?她敢叫他做饭?可恶!可恶!王道气得在办公室里直转圈。 王道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季笑晗:“别在办公室里转圈,我看着迷糊。” 这女人利用他公司的电脑摄像头监控他? 91 林黛柔也是总裁 “主人……”保镖头子凌天抱着一大堆新出版的杂志报纸急匆匆闯进来,“咱们皇廷集团又上头版头条了,快开电视。” 王道的办公室里就有电视机。 “昨日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爆出惊人内幕,一月前,文市长千金欢*爱视频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一手策划,请看相关报道……”屏幕里,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之前黄美菱大闹会场的视频,连同一月前的欢爱视频清清楚楚地播放了出来。 —————— “哈哈哈……”季笑晗看见电脑那头的王道气得抓耳挠腮,放声大笑。打开另一个视频窗口,“野哥哥,王道的样子好好笑呀,这回是真的把他气坏了。” 张野神态悠然语气平淡:“意料之中。” “野哥哥,我好想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呀?” “只要你打开电脑,什么时候都能见到我。” “可是我不想只看着电脑屏幕,我想你。”季笑晗含情脉脉。 张野掏出一支烟,兀自吸了起来,叹了口气说:“笑晗,我要回法国了,黛柔还等着我呢。” 季笑晗沉默了,随即问:“我哪里不如她?是不是因为和我上过床的男人太多,所以你介意?”话说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张野一声叹息:“笑晗,野哥哥很喜欢你,可是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我只把你当做妹妹。” “妹妹?你和你‘妹妹’在电脑屏幕上接吻?” “我以为你一向思想开放,我以为你把这样的动作当做一种调笑……” “调笑?”季笑晗一丝苦笑。 “笑晗,如果野哥哥以前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愿意再帮我,我也理解……” 季笑晗抹了一把眼泪,随即露出一张笑脸:“野哥哥,我要你知道,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只要是你让我做的事,我都愿意去做,包括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只希望在你的心里能够有我一个位置,不管那位置是什么,哪怕只是‘妹妹’。” “野哥哥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位置。”张野回答的斩钉截铁、 “野哥哥,你可以不爱我,但我不希望你爱上像林黛柔那样的女人,她只把你当救生圈,什么心理障碍,和你做了五年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秦少哲一回来,她就毫不留恋地奔向他,他们两个夜夜承欢,把你置于何地?野哥哥,我替你不值。” 张野笑笑:“我知道,只是她手上有王道的附属黑卡,可以将王道的钱源源不断转到咱们的账户上,还有‘黛柔奈尔’还在她名下。” 季笑晗见张野表面上在笑,其实拳头已经攥得紧紧的,是强压住了怒火,暗自得意,忽然转悲为喜:“这么说,野哥哥完全是为了利益才跟她在一起?野哥哥不爱她了?” 张野一声冷笑:“就像你说的,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值得我爱吗?皇廷集团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王道是没有时间管法国的事了,卡基洛又重伤未愈,我正好趁这个时机把王道的钱和‘黛柔奈尔’转到我的名下。” —————— 一晃林黛柔在普罗旺斯的古堡里已经住了半个月了,吃喝不愁,语言不通,一个人孤孤单单,渐渐的她也不想逃了,反正古堡里守卫森严,她根本逃不出去,季笑晗也已经失踪一个礼拜,她现在连一个能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下去,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丧失说话的能力。 普罗旺斯,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在她看来也只是个牢笼而已。 “在想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在作梦吗?梦为何如此真实?慢慢转过身子,张野就站在她面前,那么清晰,那么真实,真实得叫她屏息静气不敢置信。 “怎么了?”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她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 “怪我这么久才回来?”张野笑如春风,那么温柔。 真的是真的? 林黛柔一下子扑进张野怀里:“老公,我好想你。”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张野拥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哭罢,林黛柔仰起脸来,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野一笑:“这是我们的家呀。” 家? 这座古堡是张野的产业?不是说zy只在国内有工厂,产品销售到日本、韩国和香港,并没有打开欧洲市场吗?怎么张野会在普罗旺斯有座古堡? 张野刮了下林黛柔的鼻子,宠溺道:“你一向粗心大意。”牵着她的手走到衣柜前,拎出一件还没有拆标签的衣服,上面的“zy”商标清晰可见。 “你知道这些衣服要用专人从韩国调货送过来,而且还不能叫王道的人发现,要有多费力吗?你居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衣服的标签。”张野显得有些失望,接着说,“zy品牌不是没打开欧洲市场,而是我不想打开欧洲市场。” 这是什么意思?哪有人不想把自己的品牌做大做强的?林黛柔歪着脖子不明所以。 “狡兔三窟。”张野随意拿起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那也是给林黛柔准备的,可惜都是法文,她看不懂。张野解释说,“我在这里有一家化妆品公司,名字叫;黛柔奈尔……” 黛柔奈尔?!那不是国际知名品牌吗?不但销售到了日本、韩国、香港、新加坡……,连中国也有的卖,贵的要命!据说是什么纯天然花卉提炼。总公司在法国普罗旺斯,就是没想到,会是张野的产业。 张野接着说:“……准确说来‘黛柔奈尔’是你的产业,我是用你的名字和身份注册的。你才是黛柔奈尔的名义总裁。” 什么?黛柔奈尔的名义总裁?!她林黛柔居然有一家国际知名品牌化妆品公司?! 张野笑笑又说:“我一直没有亲自打理,总觉得商场如战场,zy要是遇到什么风险,还有黛柔奈尔护航,两个公司互相扶持,无论到什么时候都给自己留条退路。” 林黛柔眨巴着眼睛,她和张野结婚五年,到现在才发现她居然对张野一无所知! 一个zy集团,一个黛柔奈尔,张野的实力居然毫不比王道逊色! 92 两男共伺一女 “黛柔,我们复婚吧。”张野含情脉脉。 什么?复婚?林黛柔有些不敢置信。 “王道能给你的我全都能给你,我爱你,我们复婚吧。”张野重复了一遍复婚的想法。 “王道不会放过我们。”林黛柔说出自己的隐忧。 其实,在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秦少哲的突然出现在皇廷集团一百周年庆典上,把她的心搅得一片混乱,一连数日梦里都是秦少哲的脸孔,都是他们的曾经。王道、张野、秦少哲,这三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张野轻蔑地一笑:“他现在自顾不暇。” —————— 中国s市,皇廷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群电脑高手经过八个小时的急救,总算将电脑中的病毒消除,将丢失的文件恢复,至于文件有没有外传,他们无法确定。 这八个小时里,皇廷集团的电话就没停过,都是各大媒体邀请采访的电话,气得王道说出了英文:“*you!(去你妈的)” 王道的手机又响了,他连看都没看,直接接通吼道:“goyoumad!(你疯了!)” “你吼什么?”季笑晗没好气地质问道,“我都到家了,你在哪里?” 王道冲着手机做了几下抽打的手势,陪笑道:“一会儿就回去。” 他实在不想再踏进那个破旧的四个院,可是没办法。 回到四合院。 季笑晗正在吃晚饭,旁边还陪坐着个类似于男人的家伙。 所谓类似于男人其实是说从外形来看像个男人,但是那神态姿势,尤其是翘起的兰花指,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频频给她夹菜:“亲爱的,多吃点。” 男人高高瘦瘦,身材单薄,摸样更是委婉,瞥了一眼王道,说话的声音也很娘:“姑奶奶,他是谁呀,你要另结新欢,人家不依呀。”扭捏着,像个撒娇的大姑娘。 “一边呆着去!”季笑晗吼道。 那男人竟然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呵,这表情真是够恶心的了。 “他谁呀?”王道拽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的男人。”季笑晗回答得理直气壮,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咀嚼,“你们都是我的男人,以后就是兄弟,我不想看到争风吃醋的事发生。” 这女人还知不知羞耻呀。 王道气得脸都要绿了,这女人敢公然把男人带回家,还带的是这种货色的二椅子!!! 季笑晗丝毫不以为然:“男人只要有钱有权可以三妻四妾,我为什么不能三夫四婿呢?今晚,你们两个一起伺候我,保证姑奶奶让你们尽兴。”说着一声媚笑。 娘娘腔摇着季笑晗的胳膊撒娇道:“姑奶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嘿,真是恶心他妈抱着恶心大哭——恶心死了! “季笑晗,你不要太过分!”王道咆哮着。 季笑晗赫然起身,一把掐住王道的下巴:“脾气还不小,姑奶奶会把你训得服服帖帖的,教教你如何伺候女人。”强硬地吻上他的唇。 王道只觉得十分厌恶,以前都是他强吻女人,现在反过来了,这种感觉……不好,不好! “姑奶奶偏心,小受也要亲亲。”娘娘腔撒娇似的抗议道。 季笑晗随即放开王道,与那个自称小受的娘娘腔缠绵热吻,唇齿相依,她环住他的脖子,他拦住她的腰肢,两人人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发出很享受的呓语。 王道的肺都要被气炸了,他不爱季笑晗,可是他是个男人,这种羞辱他怎么受得了? “季笑晗!……”王道大吼,揪过季笑晗身边自称小受的娘娘腔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为什么不打季笑晗呢?嘿嘿,因为打不过她! “姑奶奶……姑奶奶,他打人家,哎呀,妈呀……”小受哀嚎阵阵,惨叫连连。 季笑晗一把揪住王道的脖领子,向外一推,王道当即就是一个踉跄,松开了小受。 小受委屈地伏在季笑晗肩头“哇哇”大哭:“姑奶奶,你得给小受做主呦,他一个新来的,就这么欺负人,小受没法活了。” “不活就去死!”季笑晗冷冷地道,“让人家打得连手都还不了还有脸哭,憋回去!” 小受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在一旁抽抽搭搭。 季笑晗走到王道近前,又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你挺拽呀?” “爷一向这么拽!”王道虽然挣脱不开她的手,但眼神中还是透着高傲。 “滚!”季笑晗下了命令。 “爷还不乐意待这儿呢。”王道一甩脸,大步向外走。 季笑晗一个扫堂腿,王道“扑通”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 “我叫你‘滚’!”季笑晗将这个“滚”字加重了语气。 “滚,你懂不懂呀,就是这样。”小受说着,给王道做了个示范,趴在地上打起滚来。 “好好好。”王道坐在地上直鼓掌,掏出一沓钞票扔过去,“滚的好,爷赏的!”瞅瞅季笑晗,挖苦道:“你就找这货色?怪不得憋成那样,急的在高粱地里解决。” 季笑晗“噗嗤”一笑,嘲讽道:“许你在电梯里解决,就不许我进高粱地了?五十步笑百步。” 这女人还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呀! “高粱地里刺激吗?”小受站起身子摇着季笑晗的胳膊,“姑奶奶偏心,从来没陪小受在高粱地里玩过。” 季笑晗拍拍小受的脸蛋儿,宠溺道:“改天陪你。” “哼!”小受朝王道示威地仰起脸来。 我靠!王道已经无言以对了,只能伸出左手中指向上一举。 “哇哈哈……”小受又大哭起来,撒娇道,“姑奶奶,他要糟蹋人家,人家可是从一而终的,万一人家贞操不保……,哇哈哈……” 王道就觉得他的头“嗡……嗡……嗡……”不断地受到震荡,这种强力的超声波,他要受不了了。 季笑晗也要受不了了,吼了一声:“憋回去!” 噶,小受又不闹了,站在一旁扁着嘴抽抽搭搭。 季笑晗扭了扭脖子,自语道:“跑了一天的新闻,累死了,捏几下。” 王道纹丝未动。 “我跟你说话呢,我叫你给我捏几下。” 王道瞪着眼睛,这女人胆大包天,敢命令他做事!? 93 古堡闹鬼 季笑晗见他不动弹,掏出手机找到林黛柔的照片,问小受:“这妞长的怎么样?” 小受一撇嘴:“没有姑奶奶好看。” “改天送给你玩玩。”季笑晗说得轻描淡写。 小受轻蔑地“哼”了一声:“那我就将就用几回好了。” 将就用!?岂有此理!我打!王道拽过小受又是一顿海扁!编完之后,冲着季笑晗吼道:“你敢动她,我保证让你受到同样的待遇!” “吼吼,那敢情好,你来呀。”斜靠在椅子上,摊开腿,做出勾人的魅惑姿势,“,baby!(来吧,宝贝!)” 王道简直哭笑不得,这什么女人呐?亘古未有! 季笑晗的手机一阵震动,她身子一颤,立刻变换成一张冷面孔,对手机连看都没看,直接对王道说:“你把姑奶奶惹恼了,今天不用你伺候,给我滚!” “谁愿意留下来。”王道大步向外走,回眸瞥了她一眼,季笑晗正含情脉脉地对着手机发笑,隐约觉得这通电话和林黛柔的下落有关。突然一个转身去抢季笑晗的手机。 没想到,小受居然出手如电,一把攥住了王道的手腕。王道手腕一阵酥麻,这小受也会武功!刚才是故意装得弱小被他打的不能还手!? “给我滚!”季笑晗一声令下,小受飞起一脚将王道踹飞了出去。 王道爬起来,小受已经收敛了刚才娘娘腔的架势,像个冷峻的护卫一样挡在季笑晗前面,冷冷道:“你要再敢过来,我就废了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点王道心知肚明,转身大步离开,回到他的劳斯莱斯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我查查季饶海夫妻藏哪儿去了?还有关于季笑晗的全部详细资料。” 他王道不会任人宰割! —————— 季笑晗打开电脑,对着视频窗口亲昵低叫了声:“野哥哥。”脸上春意绯红。 小受也挥了挥手,依然娘娘腔道:“张哥。”羞羞答答扭捏作态。 此时的张野正在法国普罗旺斯黛柔奈尔总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见小受那娘样儿,不禁五脏六腑一阵翻腾,笑笑道:“小受,你好好说话,我想吐!” 小受恢复了正常的声调:“张哥,说实话,我都吐好几回了。” 三人一阵哄笑。 “今天我们可把王道气着了,瞧他那七窍生烟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季笑晗边说又“咯咯”笑了起来,随后问,“野哥哥,你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小受回去帮你?” “法国这边我刚上手,一切运作正常,小受留在中国吧,尽量和王道周旋,让他没精力管法国的事,等我和黛柔正式复婚的手续办完之后,就什么都不怕了。” 终止视频之后,季笑晗无限惆怅,野哥哥和林黛柔要复婚了,心里止不住涩涩的酸楚。不淡地告诉自己:野哥哥和她在一起,只是利益,只是为了“黛柔奈尔”顺利更名到张野的名下,还有王道的附属黑卡里的钱,可是,心里还是酸的厉害。 “其实,张哥还是很爱嫂子的。”小受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季笑晗刚刚建立起的一点点信念又彻底坍塌,心,碎了一地。 —————— 法国普罗旺斯古堡里。 林黛柔难得睡了一宿的好觉,有张野在身边觉得很踏实,积攒了很久的睡眠不足一下子爆发了,一觉竟然睡了十六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 张野呢? 林黛柔穿着宽松的睡衣四处张望,她昨天见到张野了!?难道是在做梦?松软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张野……张野……张野……” 走出房间一路叫喊寻找着。 佣人们听到他三更半夜的叫喊声都迎上来,叽里呱啦对她说着什么。 “你们有没有见到我老公?”林黛柔向他们询问着。 佣人们摇头,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堆。 语言不通是个大难题,她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学学法文。 挤出佣人的包围圈,兀自寻找着,这古堡实在很大,有三十多间房间。远远地听见一个房间里传出奇怪的细碎叫声,说的是法文,林黛柔听不懂,只知道是女人的声音,叫得她心里有些难耐的心痒。 这叫声…… 不会是有鬼吧?好多*小说中对古堡闹鬼都有详细的描写,古堡耶,那是法国古代的皇宫或者王府,中国古代宫斗剧她也看了不少,一个皇帝三千嫔妃,为了争宠尔虞我诈机关算尽,枉死的人不计其数,那些人死后化作厉鬼在午夜里哭泣悲鸣。 这叫声…… 脑海里浮现出法国女人披头散发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掉头就往回跑。 那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传在耳里凄凄历历,还夹杂着男人雄厚细碎的喘息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林黛柔转过身,慢慢接近那间屋子,走廊里,她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她屏息静气,“咣咣……咣咣……”心脏猛烈的跳动在古堡中回荡,手握紧了门把,林黛柔再次稳定了下心神,终于推开了房门。 oh,mygod! 每天把林黛柔扛来扛去的健壮法国男人浑身*站在床边,一个每天给她送饭的女佣也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上半身躺在床上,两条腿搭在法国男人肩头,两个人酣畅淋漓做着活塞运动,男人身上的肌肉有节奏的抖动,活塞出出入入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女人不知道是享受还是痛苦,或者是兼而有之,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林黛柔见状,羞得脸颊一阵燥热,惊得“啊……”地一声尖叫。 这一声可不得了,穿透力有上千分贝,把整个古堡里的人都招来了,众人一齐涌到门口,看着房间里两个赤身*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林黛柔的脸越加红了,感觉到他们嘲笑的不是他们,而是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房间里的那对男女更是盯着她,健壮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法语,用毛巾往腰上一裹挡住下身。 女人也把毛巾往身上一披,向林黛柔鞠了个躬,也叽里呱啦说了些法语。 林黛柔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说完话后,所有的人都望向她,发出一阵哄笑。 94 你果然要联络他 张野挤进人群,宠溺地将她搂进怀里,对众人也说了一通法语,大家在笑声中散开。 林黛柔觉得无地自容,掉头跑进自己房间。 张野随后追了进来,笑呵呵地说:“我亲爱的老婆,我正在开会,你的这一嗓子的穿透力还真是不得了,把所有人都引来了,你这个黛柔奈尔名义总裁一定会让所有的员工印象深刻。”说着,张野又“呵呵”笑起来。 “你还笑?丢死人了!”林黛柔羞得联想大红布似的,“我以为有鬼,就开门看看,谁知道……他们干这个不锁门。” 张野又一声嗤笑:“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度,在他们眼里爱是不需要掩饰的,他们拿接吻,做*爱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这叫不知羞耻。”林黛柔想了想,问,“刚才他们对我说了什么?大家都看着我笑,好像不知羞耻的人是我一样。” 张野又笑了:“艾路易说:‘我的东西太大,把太太吓到了,对不起。’” 艾路易就是每天把她扛来扛去的健壮男人。 林黛柔脸又一阵燥热,又追问道:“那女的又说什么了?” “系罗莎说:‘我太享受了,得意忘形,对不起。’” 听着张野的解释,回忆着刚才的情景,林黛柔再次羞得无地自容,直跺脚:“丢死人了!” 那娇羞的神态,恍如隔世,张野不禁一声嗤笑,上前抱住她,慢慢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香泽。 林黛柔下意识地一躲。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开,只是一个本能的反应,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王道替她挡枪的画面,还有电视上突然出现的秦少哲,现在的她,千头万绪,这个时候,她无法回应张野的感情。 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激起了张野的恨意,但张野不会像王道那样什么都摆在脸上,不高兴就暴跳如雷,他是一个深藏不漏的男人,很绅士的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对男人一直有心理障碍,对不起。”林黛柔轻声解释道,仰起脸来蜻蜓点水般在张野的唇上啄了一下。 张野宠溺地在林黛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爱怜道:“我明白。”脑海里却回想起季笑晗的话“……她只把你当救生圈,什么心理障碍,和你做了五年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秦少哲一回来,她就毫不留恋地奔向他,他们两个夜夜承欢,把你置于何地?……”张野心里暗暗发狠:哼,心理障碍?你在王道身下的时候,就什么障碍都没有了!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守了你五年,秦少哲再次出现,你就不顾而去! 恨意如火焰一样吞噬者张野的灵魂。 “当当当……”艾路易敲门进来,将一个白色的笔记本电脑和一部手机递给张野,朝林黛柔笑笑。 林黛柔不禁又想起刚才的一幕和他的话:“……我的东西太大,把太太吓到了……”脸颊又一阵绯红,尴尬地扭过脸去。 张野冲艾路易说了句法文,叫他出去。 “有很重要的事吗?”林黛柔好奇地问。 “我订购的电脑和手机到了,里面装了中文系统,送给你。”张野笑着将电脑递了过去。 装了中文系统的电脑和手机!她终于可以和外界联系了! 瞧着她那兴奋样儿,张野不禁又一笑:“会议室里还有一大群人等我,我必须把会议开完。”试探地问,“你这个名义总裁要不要也跟大家打个招呼?” “我才不要!”林黛柔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么丢人,她怎么可能再去被大家嘲笑。 “你去忙吧。”林黛柔已经兴高采烈地摆弄起新款手机。 张野笑笑,走出房间。 会议室里一群黛柔奈尔的中层等候着开会,以前,黛柔奈尔都是由小受打理,张野刚接手,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张野大步走进会议室,往主席座上一坐,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他在监控林黛柔,他想知道,林黛柔拿到手机后会不会联络王道。 张野身上散发着阴霾的气息,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房间里。 林黛柔先拨打了妈妈的电话,一串的数字立刻在张野的电脑上显示出来。 “闺女,你怎么一直都不和家里联络?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说你是‘三级脱星’,还说张野是什么zy集团总裁,又说你和张野离婚了,跟了什么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妈妈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又是焦急又是担心。 “妈,我现在没有办法跟您解释清楚,我现在在法国普罗旺斯,我和张野在一起,你和我爸的身体还好吧?我很挂念你们。”林黛柔说着眼泪禁不住留了下来。 “我和你爸身体都好,就是替你担心,这女人可不能走错路,张野这五年来对你怎么样,我们可是都知道的,闺女,你不能不知足。” “我知道,张野对我很好。”林黛柔抽泣着。 “我上次和他通电话,张野一直表示这辈子就你一个妻子,他会原谅你,抓紧和张野要个孩子,什么王道,一听名字就不像好人,跟他赶紧断了。” “妈,我知道。” 挂断了电话,林黛柔琢磨着要不要给王道打个电话,在机场,他为她挡了一枪,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可是,他是她的噩梦,如果让他知道她的下落,会怎么对付她,又会怎么对付张野呢? 林黛柔想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会议室里的张野有些许的宽心,还好她第一时间不是联络王道。 林黛柔思前想后,决定给林妈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张野的电脑上又跳跃出一串的号码,是清海滨别墅的号码。 “你果然要联络他!”张野恨得牙痒痒,手指在键盘上一点…… 房间里。 林黛柔听着手机发出“嘟……嘟……嘟……”的忙音,心下焦急,怎么不接电话呢?请海滨里有几十个佣人,就算林妈不在,也该有人接听电话才对,难不成全都出去了?挂断了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奇怪!奇怪! 上网搜搜有关王道的新闻吧,他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如果有什么事一定会有新闻报道。 打开电脑,输入“皇廷集团中国站”,提示窗里跳出许多备选项,其中有一条“皇廷集团中国站成立一百周年庆典视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在电视上看到秦少哲在庆典上讲话的情景。 “少哲……?”林黛柔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手指滑动,点击。 95 王道知道林黛柔离开他的真相 会议室内。 张野攥紧双拳:“你果然要看他,就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恨,充斥着脑海。 视频里,主持人手拿话筒高声道:“今天是皇廷集团一个值得纪念的喜庆日子,我们在这里庆祝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值此喜庆之际,请允许我代表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先生表示热烈的祝贺;对远道而来专程参加我们庆典活动的各位来宾,各界朋友表示热烈欢迎……,现在有请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先生上台讲话。” 掌声响起,聚光灯打在身穿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微黄打卷的短发梳得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的中英混血儿身上。 秦少哲?! 主持人称呼他是谁? 林黛柔不敢置信,将视频倒回去一点儿。 “……现在有请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先生上台讲话……” “……现在有请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先生上台讲话……” “……现在有请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先生上台讲话……” …… 将视频倒回去无数遍,秦少哲!?王道!? 秦少哲就是王道!!! 这怎么可能? 记忆里,秦少哲温文尔雅,是个阳光大男孩;王道霸道狂躁,是禽兽,是魔鬼、是人渣……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林黛柔怎么也无法将脑海里的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这视频是假的!可是ps出来的怎么会这么真实,毫无瑕疵? 会议室里。 张野监控着林黛柔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对着视频里的王道傻傻愣愣的样子,心里更加憎恨。 “再给你发段精彩视频!”张野说着,手指一点。 房间里。 “丁零儿……”有封邮件。 林黛柔打开,立刻惊得目瞪口呆! 视频是在一片高粱地里,两个*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季笑晗骑在秦少哲身上很享受地发出呢喃的碎语,进进出出一下一下的颠簸…… 季笑晗!?秦少哲!?他们在高粱地里……!? 心,酸涩的疼痛,痛的无力自持。 会议室里。 张野看着电脑屏幕里林黛柔茫然无措的神情,阴冷地一笑,随后转过头冲着在场人说了声:“继续开会!” —————— 中国s市。 王道靠在书房里的转椅上已经有些昏昏入睡,手机的急促铃声响起,他慵懒的接听电话。 “主人,我们查不到季饶海夫妻的下落,有关季笑晗的资料我已经发到您的电脑上了。”是秘书李曦的声音。 王道挂断电话,随手打开他专用的手提电脑。手指滑动查看季笑晗的个人资料: 姓名:季笑晗 性别:女。 生日:1989年1月4日。 …… 这些基本资料手指一划带过,一篇2003年的新闻报道映入眼帘: “……2003年4月16日,一名年仅14岁的女孩小晗(化名)被家庭教师强*暴,同遭不幸的还有女孩父亲好朋友的女儿小柔(化名),小柔16岁,由于,小晗的父母及时赶回来,小柔幸免于难,但患了很严重的心理障碍……” 虽然报道是十年前的,上面的照片也不清晰,但是,王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柔就是林黛柔。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的画面,就是海岸沙滩上林黛柔奔向季饶海之前的几天。 那些日子,林黛柔总是躲着他,说功课忙,说身体不好,他每次都嘱咐她注意身体,实在躲不过的约会,两个人也总像隔了一层什么,看不见摸不着却存在这的生疏感。 “少哲,我们分手吧,我们的年纪太小,现在不该谈恋爱。”每次林黛柔和他约会,总是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和他谈分手。那个时候,秦少哲半工半读,十分辛苦,根本没有闲暇时间看新闻,看报纸。他虽然发现林黛柔的情绪不稳定,只以为是她的多愁善感,并没有多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多想一些,会不会一切的结果都不一样? 王道点了支雪茄兀自吸了起来,她有心理障碍,她害怕男人,所以才离开他,如果当时他细心一点儿……,他到底都对林黛柔做了什么? “啊!!!”王道发出一声悲鸣,一脚踹翻茶几,然后将书房里的东西一顿乱砸,借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书房是禁区,佣人们都堵在了门口,谁也不敢进来,就只有林妈仗着胆子走了进来。 “主人,你这是干什么?” “出去!!!”王道两眼充血,吓得林妈打了个冷颤,急忙退出书房,回手关上书房的门,捂着心口,她伺候主人几年,主人一向把林妈当做半个母亲一样尊重,还是第一次跟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王道将书房砸了个稀巴烂,悲戚得身子摇晃自言自语:“我一手毁掉了我们的幸福!林黛柔……林黛柔……!我一定要找到你!”掏出手机给卡基洛打了电话,“法国那边有消息吗?”声音冷森森的可怕。 “没有,呜……”卡基洛的声音像是很享受。 “你在干什么?”王道大吼。 卡基洛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的抱怨声,说的是法语,但是王道听得懂,那女人说:“主人,你真坏,居然真的尿进人家嘴里。” 王道气得的直接摔了手机。 —————— 法国普罗旺斯古堡里。 林黛柔还在昏昏睡着,昨夜想了很久,也无法将秦少哲和王道融合在一起,总觉得这两个人不该是一个人,可是明明就是,高粱地里和季笑晗的欢爱视频着实刺激到她了,心里总是觉得被什么堵住了,有口气不上不下掖在哪里,张野一夜都在开会,她等了很久,最后到床上等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张野进房看着她那难看的睡姿,她又把被子踹到了地上,捡起来给她盖好,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微微的一个动作,林黛柔下意识地一躲。随即睁开了眼睛。 他只是吻她一下,她就躲避,但她和王道……,恨,填满心口,却不动声色,化作浅浅的一笑。 96 普罗旺斯浪漫之旅 “开完会了?”林黛柔揉揉惺忪睡眼。 张野“嗯”了一声,笑着说:“你来普罗旺斯都快一个月了,一直闷在古堡里,起床,吃完早饭我带你出去走走。” “你开了一夜的会,很累吧,我给你捏几下。”林黛柔温柔如水,还和以前一样,叫张野坐在床边,自己跪在他身后,灵巧的手揉捏着他的肩膀。 张野浑身松弛,很享受地仰起头来,感叹道:“还是有老婆好。” “你累就睡一会吧。” “不累,陪着你怎么会累呢?”张野含笑着,宠溺地攥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在清醒的状态下,林黛柔没有躲避,而是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张野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勾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吻了上去,林黛柔也回应他,唇与唇轻含调弄,她攀上他的脖颈环抱住,他揽住她的纤腰顺势身子压下来,将她平放在床上,身子压下,刚要进一步动作,林黛柔忽然将他向外微微一推…… 张野身子僵住。 “对不起,其实我……”林黛柔很难堪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野只是微微一笑:“我明白,你有心理障碍嘛。”却暗暗攥紧了拳头。 系罗莎将餐车推了进来,中餐,又是中餐!季笑晗回来了?林黛柔审视地看着张野。 “不要太感动呦。”张野有些得意。 感动!? “季笑晗……?”林黛柔声音弱小得像蚊子。 “怎么了?” “你和她……?”林黛柔的声音还是弱弱的。 居然会吃醋!看来她也不是心里完全一点儿都没有他,张野有些得意,戳着手说:“这个……很难回答。” 林黛柔没有吭声,眼泪却流了下来,暗暗告诫自己:“林黛柔,你不能哭,你没资格哭,没资格吃醋,你和张野已经离婚了,就算没有离婚,你不能给张野一个女人应该给与男人的灵与肉的结合,就不能怪张野找别的女人。”这样告诫着自己,头仰到45度角,硬是将眼泪忍了回去。 “吃醋了?”张野笑着问。 林黛柔强挤出笑容:“没有,你和她……挺配的,作为你的前妻,真为你高兴。” 她故意将“前妻”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在告诫自己她再也没有资格过问张野身边的女人。 前妻!?好一个前妻!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如愿!张野愤恨得拳头攥得更紧。 张野“呵呵”一笑,在林黛柔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我只把季笑晗当小妹妹,她一直在法国长大,思想上很开放,她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似的换,也不甚瞒我,在感情上,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再说了,我的心很小,你的体积这么大,早就把我的心房填得严严实实,连根儿针都插不进来。” “噗嗤”林黛柔一声娇笑,心里想开了两扇门,无比畅快,矫情道:“谁信呐?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张野无奈地做了个摊开手的动作,自语道:“一大早开完会,见你还没起床,就亲自下厨给你煮几样小菜,反倒惹得你不开心了,我图什么呀?早知道这样,不如找个法国妞儿……”做出拥抱亲嘴的动作,发出“叭叭叭……”的亲吻响声。 林黛柔又“噗嗤”一笑,朝张野身上推了一下,娇嗔道:“你敢!” “不敢,绝对的不敢!我可是有名的妻管严,这事儿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张野调笑着,拉着林黛柔坐下,“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一边吃饭一边说:“我等不及带你去看看整个普罗旺斯,还有我们的黛柔奈尔,就像你一样美,百看不厌,百看依然迷人。” “油腔滑调。”林黛柔娇羞一笑,心里却甜甜的。 张野开着奔驰小跑载着林黛柔驶出古堡,车开得不快,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绿树成荫透着勃勃生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芬芳,那是瓜果花草的味道,清新而甘甜,又带着些许辛辣,在普罗旺斯,吸一口气都是人生的享受。 张野将车停在路边,牵着林黛柔的手,漫步走进街道,街道上古色古香的欧式建筑,还有些小摊摆着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这就是著名的跳蚤市场。很多艺人下场表演,吹拉弹唱谱写着浪漫的乐章。他们不是为了赚钱而表演,而是单纯的为了表演而表演,一年四季有很多人专程来看这些艺人的表演,只要有人能够欣赏,他们就自得其乐,很难想象,在这里已经有多少不同的艺人上场表演,演出他们各自的戏。也不敢想象有多少游人你来我往看着不同的戏。 张野和几个艺人攀谈了几句,他们说的是法语,林黛柔听不懂。只见张野笑着接过话筒:“现在我要为我最爱的老婆献上一首歌——最美。” 音乐响起, “baby为了这次约会 昨夜我无法安然入睡 准备了十二朵玫瑰 每一朵都像你那样美 你的美无声无息 不知不觉让我追随 baby这次动了情 彷徨失措我不后悔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 你的坏你的好 你发脾气时翘起的嘴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你明了我明了 这种美妙的滋味 baby记得那次约会 那夜我想你想的无法入睡 送你的十二朵玫瑰 是否还留有爱的香味 你的美无声无息 不知不觉让我追随 baby这次动了情 彷徨失措我不后悔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 你的坏你的好 你发脾气时翘起的嘴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你明了我明了 这种美妙的滋味” 所有的艺人围了个圈,将林黛柔包围在中间,变戏法似的每人手里一支玫瑰献给她,随着张野的歌声载歌载舞,随着歌舞声,更多的人围了过来,一起欢快地舞蹈,林黛柔也觉得手脚发痒,情不自禁地随着他们蹦蹦跳跳一起欢舞。 普罗旺斯是爱情的发酵场,到处弥漫着爱情的味道,在这里,老年人和老年人在恋爱,青年人和青年人在恋爱,大树和小草在恋爱,云和风在恋爱……在普罗旺斯不必扭扭捏捏,爱,就要表现出来。普罗旺斯让爱这样东西像天地万物一样自然。在街路旁,随处可见热吻的男男女女,他们尽情滴享受着爱情的甜蜜味道。 张野将话筒递给另一个艺人,挤进人群牵起林黛柔的手一起舞步翩翩,舞着舞着,将她手中的玫瑰花一扬,犹如天女散花,带着她挤出人群。 “哈哈哈……”林黛柔放声大笑,“我好久没有这么得意忘形了。”无意间把头扭向一边,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 “你怎么了?”张野好奇地问。 林黛柔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路边巷子的最深处,一对男女正在激情xxoo。 张野“噗嗤”一笑:“人家那么隐蔽,你也看得到。” “哈,你?”林黛柔的脸更红了,又不是她故意要看的,这些法国人怎么这样不知羞耻嘛。 97 黛柔奈尔出事了 车子开进一片薰衣草花田,太美了!盘旋在山间,灰白的坚石裸露着,碧绿的是青葱的植被,缭绕的是升腾的紫雾,神仙般的境界,随微风吹来,全身扑满了薰衣草的味道,它的香味一点也不张扬,站在整齐的田垄间深呼吸,你所感觉到的,只有沉静美。 “薰衣草!好美的薰衣草,好大片的薰衣草花田,我只在小说中读到过,从来没有想过会置身于这样一片紫色的天地中,太美了!”林黛柔在田间奔跑着,深深地吸气,享受这异国的芬芳。 “你跑慢一点儿,小心摔跤。”张野关切地追逐着她,解释说,“这是黛柔奈尔的原料产地,是我们的花田,长满了我们的爱情之花。” 天呐,这是她的花田,她居然用有这么大的一片薰衣草花田! “除了薰衣草,我们还有向日葵、满天星、玫瑰、郁金香、波斯菊……这些纯天然的花卉原料。” 有这么大的一片原料基地,难怪黛柔奈尔品牌的化妆品那么畅销了。 “张野,你来追我,来追我呀。”林黛柔欢笑着, 花田里弥漫着两人追逐的笑声。 张野牵着林黛柔的手走进了一座办公大楼:“这是黛柔奈尔的总公司,这边是研发部,那边是实验室,那边是会议室……” 林黛柔不自在地打量了自己一番。 “你怎么了?” “我今天的穿着很不得体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我?” 张野“噗嗤”一笑:“他们看你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名义总裁,第二个是……” “是什么?” “你把所有工作人员找到房间里看艾路易和系罗莎交欢的事已经轰动整个普罗旺斯了。”张野不怀好意地笑着。 “哎呀,我要逃走了。”林黛柔脸颊通红,掩面逃之夭夭。 随后的几天里,张野带着林黛柔游遍了普罗旺斯的名胜古迹,他们去了鲁西永,游览了亚尔古代博物馆、天使湾、古城墙、梵高咖啡馆…… 这一天,驱车又来到了波城古堡。 波城古堡(paucastle)是指位于法国普罗旺斯省亚耳附近地区的波城莱博镇()的古城塞遗迹。波城这里曾经是被诗人米斯特拉称为鹫族的英勇的波城一族驻守的城塞,后来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硝烟的洗礼,于路易13世在位期间毁于战火,现在保留的是当年的古堡废墟可供游人参观。 “战争真是残酷!”林黛柔看着这断壁残垣有些感叹。 这时,张野的手机响了,他对着电话讲了一大堆的法文,林黛柔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看张野的神情,应该是出事了。 “怎么了?” “公司出了事,我得立刻回去处理。” 于是,林黛柔又回到了古堡,一连几天,张野都很忙碌,几乎都看不见人。 “到底怎么了?公司出了什么事?” 张野回来了,神情疲惫,林黛柔一边帮他拿拖鞋一边问。 “我们的花田受到了污染,所有的薰衣草都染上了一种花粉病,找了技术人员撒了药,还是不见效,我们和许多销售商都签了合约,这次原料出了问题,不能及时供货,公司要陪一大笔钱,黛柔国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张野一筹莫展。 “那么公司的资金……?” “实在不行黛柔奈尔只能破产。”张野叹了口气。 “需要多少钱?”林黛柔关切地问。 “至少三亿欧元!”张野笑笑,拉着林黛柔的手,“你别操心了,我会处理。” 三亿欧元!折合人民币二十几亿!简直是天文数字!林黛柔下意思地瞄了眼自己的手提包,那里面有王道给她的附属黑卡,虽然每次最高只能提取三千万,却可以无数次提取。 “在想什么?”张野拉着她的手语气温和。 “没什么。”林黛柔浅笑。拿王道的钱和张野在一起,这事儿实在有些…… “你别太担心了,大不了破产,我们还有zy,老公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张野信誓旦旦的安慰道。 提到zy,林黛柔不禁有些想家了,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结束法国的生意,我们回国吧。” 张野心里恨恨然,回国?是想回去找王道吧?你手上的钱明明能帮到我,却不肯帮我!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黛柔国际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公司,里面包含了我对你的爱,我真的不忍心看它就这么结束,我再想想办法。另外,国内你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我怕你一回国,又会成为狗仔们追逐的目标。你不是以前的林黛柔,你已经是个名女人了。” 名女人?林黛柔对自己身份的转变就像坐云霄飞车,从一个普通的小妇人到王道的情妇,又是“三级脱星”,现在还是黛柔国际的名义总裁,是呀,她不能回国,回国后她要如何自处呢? “实在不行就卖了zy,用zy的钱来填补黛柔国际的损失。”林黛柔提议道。 “zy刚签下了s市南区发展计划,大笔的资金投进去,本来流动资金就不够,还想借黛柔奈尔补贴,没想到……”张野一声叹气。 这么说连zy都出了问题? “你别担心了,我会处理的。”张野安慰道,“我回来只是洗个澡换件衣服,马上回去开会。” 一晃又是几天,张野都没回过古堡,林黛柔亲自下厨为他煲了汤,骑着脚踏车来到黛柔奈尔公司,一进来就见所有的人都忙忙碌碌,她向前台打听张野在哪里,前台小姐说了一通法语她听不懂,还好这次她聪明,掏出手机,手机里有一张他和张野的合影,指了指照片上的张野,前台小姐才明白她的意图,领着她直接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同样有很多人,大家叽里呱啦众说纷纭,张野用手拄着头一筹莫展,见林黛柔进来,马上叫大家先出去。 “我给你煲了汤。”林黛柔说着将汤倒在碗里递过去,问,“公司的事还没解决吗?瞧你的样子好像几天都没睡了。” 张野接过汤碗,说:“我已经从中国新疆伊犁订了一批薰衣草原料,可惜数量不多,再加上运费……,其实现在就差钱。” 98 两亿欧元环球旅行 “有没有想过向银行贷款?”林黛柔不明这些商业运作,她只是从电视剧中看到过。 “我已经将古堡抵押了一亿欧元,现在还差两亿。”张野又叹了口气,“其实只要再等一个月,zy的s市南区发展就会有第一笔收益,正好能填上这次的损失,只可惜……哎,就卡在这当口上。”说着拉住林黛柔的手,安慰道,“你别担心了,我还有很多国际上的朋友,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入股。” “他们愿意吗?都说商场如战场……” “很多公司想收购黛柔奈尔,实在不行就把公司卖了。”张野不断的叹气,“只是我真的舍不得,只差一个月,只要一个月zy的资金就能到账。”边说表偷偷观察林黛柔的神情。 一个月,向王道借一个月的钱,等zy的账到了再填上,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现在谁要是愿意出这笔钱,我宁愿付他三分利息,到时候还他两亿六千万欧元!”张野像是做出了重要决定“很无意”地说了出来。 一个月,再多添上六千万欧元,折合五亿人民币,好像…… 可是用王道的钱,林黛柔总是觉得不自在。 “你别担心了,事情总会解决的。”张野握住林黛柔的手。 “其实……其实……” 张野微笑:“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其实,王道有一张附属黑卡在我这儿,”林黛柔说着从手提包里将那张银行卡取出,又说,“这张卡每次最高可提取三千万,但可以无数次提取……” 林黛柔还没说完,张野已经勃然大怒:“你让我用他的钱,你拿我当什么?是不是到现在你还惦记着他?” “老公,你别生气。”林黛柔像是小猫一样懦懦的,“现在公司这种处境,就算是我们先借他的,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他不就行了吗?” “不行,我张野绝不欠王道的人情!”说完,甩门而去。 林黛柔一个人回到古堡里,她也觉得这事实在欠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晚上的时候,张野回来了,拉住林黛柔的手,道歉道:“老婆,对不起,我白天的时候态度不好,但是让我用王道的钱……” “我明白。”林黛柔关切道,“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用他的钱,你想到别的解决办法了吗?” 张野摇头。 “我是黛柔奈尔的名义总裁,这张卡是王道给我的,就算是我借他的,再说了一个月后我们连本带利还他两亿六千万欧元,他也不算吃亏。”林黛柔安慰道,“老公,还是听我的,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吧。” 张野点头:“明天我叫艾路易和系罗莎陪你到巴黎取钱。” “普罗旺斯不也有银行吗?”林黛柔好奇地问。 “我不想让王道知道你在普罗旺斯。” 张野真是设想周全。 翌日,艾路易开车,系罗莎陪着林黛柔直奔巴黎。 到了巴黎银行,系罗莎用法语和工作人员交流,先办理了一个账户,然后将王道的那张卡递进去…… 艾路易这时给张野打了电话,用法语说:“张总,太太已经开始办理了。” 电话那头的张野打开手提电脑,滴滴答答敲打键盘,联系在中国的小受:“通知银行,远航电子集团要取出十七亿现金。” 在中国,像这样提取如此大额现金,一定要提前一天通知银行准备。 银行的工作人员一见到王道这张附属黑卡,立刻偷偷通知了卡基洛:“主人,有人持王总的附属黑卡转账,是一位中国小姐和一男一女两个法国人来办理。” “给他们。”卡基洛放下电话,随即给王道打了国际长途,又派人到这家银行,叫他们尾随林黛柔的车子。 王道接到消息后,放下所有的事,架着直升机又一次直飞巴黎。 林黛柔并没有把钱取出来,而是直接转入新建的账号里,而新建的账号也是用林黛柔的名字和资料。 走出银行上了车,车子启动,随后卡基洛的手下开着车就尾随其后。 艾路易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车子穿梭进车辆聚集的道路,一个叉路口,有十几辆车融入车流,不但车子的款式和林黛柔坐的一样,就连牌照也一摸一样,车里同样坐着一男一女两个法国人和一个中国人,就连他们穿的衣服梳的发型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个叉路口,十几辆车向不同的方向行驶。卡基洛的手下一下子慌了手脚,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追踪。 —————— 王道一下飞机就急忙忙到了这家银行,调出当时的监控系统,屏幕上出现林黛柔的身影。 “主人,黛柔小姐像是被人劫持了。”林妈这次也跟了来。 这时,卡基洛派去的人回来回禀:“主人,对方十分狡猾,我们把人跟丢了。” “意料之中,敢和我王道斗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王道说着对银行工作人员说,“查查这笔钱到了那里?” “这笔钱在20分钟前从林小姐的账户上转到了日本银行的一个账户上。” “给我联络日本银行!” 国际长途接通后,日本银行的工作人员声称:“这笔钱已经从日本银行账户转到韩国账户上。” 再次联络了韩国银行,这笔钱又转到了菲律宾,从菲律宾到泰国、从泰国到马来西亚,从马来西亚到新加坡…… 就这样,这两亿欧元来了个环球旅行周游世界,到了第二天,接到确切消息,这笔钱已经转到了中国季笑晗的账户上,而季笑晗在十分钟前已经将钱全部取走。 “要取这么大一笔钱,不是应该提前一天叫银行做准备吗?”王道咆哮道。 “是是是,这笔钱本来远航电子集团要用的,可是今天早上雷总通知我们说不用了,正巧季小姐来取钱,就给她了。”中国银行的工作人员回答的唯唯诺诺。 远航电子!?哪有这么巧的事,阴谋!一定是! “给我调出远航电子的全部资料。”王道吼着。 随即,资料传过来。 远航电子集团始建于2011年,资产达50亿,法人代表是雷寿霆,不就是季笑晗身边的小受吗? 王道操起手机又吩咐道:“给我密切盯着季笑晗,这么一大笔钱,我看会转到谁的账户上!” 99 王道知道林黛柔的下落 法国普罗旺斯黛柔奈尔总裁办公室。 “野哥哥,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叫《红周刊》的所有员工每人往你给的那一堆银行卡里小数额存款,两亿欧元已经全部存了进去。” —————— “主人,季笑晗一直留在家里,只是《红周刊》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到银行存款,所存入的账户达上百人,数额加一起正好是两亿欧元,这笔钱应该到了法国。”凌天禀报说。 嘿,兜了个大圈子,这笔钱还是回到了法国,只是涉及的人数之多,根本无法再追查,短短一天工夫,王道就损失了两亿欧元,折合人民币十七个亿! 这时,王道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季笑晗。 “谢谢你的两亿欧元,姑奶奶奖赏你,今晚让你伺候我。”季笑晗声音娇媚,更像是在讥讽。 王道狂妄地大笑:“小意思,不就是十几个亿吗,我王道不在乎。” “心疼就哭出来嘛,可别憋坏了。”季笑晗也狂笑道,“干脆报警吧,哎呦,我忘了,是林黛柔取的钱转的帐,追究起来也该是林黛柔负法律责任;要么把林黛柔的附属黑卡冻结,省的受这么大的损失都无处申冤。” “这不过是点儿小钱,我王道不在乎,就当赏要饭的了!” “哈哈哈,王总真是阔绰,赏要饭的都赏十几个亿,佩服!佩服!”季笑晗笑道,“我憋得很难受,恩……恩……”娇滴滴吟哦着,又说,“你快来伺候我,但我可没有那么阔绰,最多只会赏你一百块,你的床技也就值这么多。” “你?……” 这女人拿了他的钱还得了便宜卖乖,笑他性*无能! “主人,还是把黛柔小姐的卡停了吧,要不损失会很大。”林妈提议说。 “不能停!”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人,是种贪婪的动物,第一次成功了,就会想第二次,只要这张卡有运作,他就有机会找到林黛柔。 —————— 法国普罗旺斯。 张野兴高采烈走进古堡,对林黛柔说:“黛柔奈尔的事已经解决了,现在有些法律上的文件要你签字。” “我?”林黛柔很是疑惑。 “怎么说你也是黛柔奈儿的法人和名义总裁,当然要你来签字了。”张野解释说。 文件全都是法文,林黛柔自然看不懂,她只是听话地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她不知道,这份是转让更名协议,林黛柔将黛柔奈尔全部股份转让到张野名下。 “我带你到巴黎玩几天吧,来到法国不到巴黎,就不算来过法国。”张野说。 “你不怕王道找到我吗?” “怕也没用,我们总不能老躲着他吧。”张野牵起林黛柔的手,“这次我要堂堂正正牵起你的手周游世界。” —————— 中国s市。 “主人,我们查到雷寿霆只是远航电子的挂名总裁,而且一直在法国普罗旺斯,一个月前才回到中国,远航的真正幕后老板是张野,就像zy集团一向由刘正阳打理一样。” “主人,我们查到。法国普罗旺斯的黛柔奈尔国际化妆品公司的法人是林黛柔小姐,而今已正式转让到张野名下。” “主人,我们查到林黛柔和张野到了巴黎。” 王道早就布下了天地线,皇廷集团遍布全球,他王道要找的人一定找得到! 这一点张野心知肚明,故布疑阵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将黛柔奈尔顺利转到自己名下,顺便再坑王道一笔,而今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必要再藏头露尾。 一下子所有的消息接踵而来,王道驾着直升机又一次直飞巴黎。 —————— 法国巴黎。 张野和林黛柔毫无顾忌地在市区游览,他们去了凯旋门,巴黎圣母院,又来到了埃菲尔铁塔,乘电梯直达塔顶,鸟瞰整个巴黎。 “太美了!太美太美了!”林黛柔放声高呼。 “你小心一点儿,这里离地面300多米,要是摔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张野关切地拉住她。 “有护栏嘛,我哪会那么不小心呢。”林黛柔笑着,“你知道吗?我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又见一帘幽梦》,那时就好羡慕紫菱和云帆的浪漫爱情故事,没想到我也可以像紫菱一样,住在普罗旺斯的古堡里,也可以站在埃菲尔铁塔上鸟瞰整个巴黎,还有……”林黛柔含情脉脉,“我的张野丝毫都不比云帆逊色。” 张野很绅士地一笑:“你这几句话,给了我好大的震撼,希望我也可以跟你共此一帘幽梦。” “我也希望。”林黛柔踮起脚尖在张野唇上快速地啄了一下。 张野含笑,“关于埃菲尔铁塔,还有一个浪漫的故事。” “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林黛柔异常兴奋。 “据说建造这座铁塔的设计师古斯塔夫·埃菲尔的妻子过世后,埃菲尔很想念她,为了纪念他对妻子忠贞不渝的爱就建造了这座铁塔,总高300米,是当时全法国所有有名的建筑物的总高度,如:巴黎圣母院,巴黎歌剧院,七月纪念柱等。埃菲尔曾经说过:‘站在塔顶,离天空近一点儿,就离天堂近一点儿。’埃菲尔而终身没有再娶。” “离天空近一点儿,就离天堂近一点儿。”多么凄美。林黛柔几乎可以想象到埃菲尔站在塔顶仰望天空,怀念逝去的妻子的神情。 “茫茫宇宙,是否有真的天堂?若有,我也愿如此相恋遥遥相望。”林黛柔感叹道。 张野暗暗握紧拳头,想和秦少哲遥遥相望,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喷水池,喷水池耶!”林黛柔兴奋地叫着。 从塔顶向下眺望,不远处有一个超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很多的喷水池,水流从泉眼喷射而出,再倾泻而下,形成一片片晶莹的水墙,明亮剔透。 从埃菲尔铁塔下来,林黛柔奔向广场,听着“哗哗”的水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张野,给我硬币,我要许愿。” 张野笑着将一把硬币给她。林黛柔背对着喷泉,像模像样地将一枚硬币握在手心,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祈祷,扬起手来将硬币向身后一抛,硬币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啪”,落入水中,声音不大溅起细小的水花。 “许了什么愿?”张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林黛柔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出来愿望才能实现。” “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林黛柔撒娇道。 “说吧。”张野笑得很绅士。 林黛柔羞涩地低下头:“我想……” “她想立刻见到我!” 100 你是王道,还是……秦少哲? [bookid==《爱妃我来也》]声到人到,身着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的男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微黄打卷的短发梳得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是个中英混血儿。 林黛柔几乎屏息静气,目光贪婪滴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是他!?是他吗?!秦少哲! 王道向林黛柔招了招手,命令道:“过来!” 张野一把将林黛柔揽进怀里,仰起脸来无所畏惧:“她是我的妻子。” 王道脸上流露出阴霾的气息,大步走到他们近前:“她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把攥住林黛柔的手腕,往怀里一?o,林黛柔一个踉跄,一下子栽进王道怀里。 这个怀抱好熟悉,这样的气息好熟悉,她抬起头来,对视着王道的眼神,这眼神也熟悉得很,他是王道。 “你是王道,还是……秦少哲?” 明明两个人就是一个人,林黛柔却怎么也没办法将他们融合在一起。 “我是你的男人!”王道的语气霸道的不容置疑。 “放开她!”张野吼道。 王道手一挥,一队训练有数的法*队驾着机枪将张野围在当中。王道冷冷地说:“敢劫持我的女人,我把你打成筛子!”手高高地扬起,只要一落下,士兵就会开枪。 “不要!”林黛柔拼尽全部力气,推开王道,奔进包围圈,挡在张野前面,哀求道:“我求你别杀他。” “回来。”王道冷冷地命令道,“这个人必须死!” 这傻女人,人家把她卖了,她还替人家数钱! 张野把林黛柔搂得紧紧的:“就算死,我们夫妻也要在一起!” “放开她!”王道咆哮着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这死女人,她失踪这么久,不晓得他有多担心,为了她花的钱受的气无法估计,她倒好,和前夫游巴黎不亦乐乎。 “黛柔,你怕不怕死?”张野问。 林黛柔摇头:“我愿与你生死与共。” 张野示威地对王道仰起脸来。 “林黛柔,你这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就是他和季笑晗联手把你抨击成‘三级脱星’,也是他把你和我在电梯里的视频传到网上去,让你在国内无法立足。”王道不是傻子,能拿到电梯视频的人,除了他自己的艾维斯,就只有张野,因为在片场的时候,他给张野发过彩信。 张野毫不否认:“是我做的,当时他把你看得很严,又用锁链锁住你,我根本没办法把你救出来,只有想办法逼他把你送到国外。” “说得真实振振有词!”王道“啪啪啪”鼓起掌来,审视着林黛柔,“林黛柔,你拿我的钱和他在一起……” “那笔钱是我借的,一个月后,我会还给你,外加三分利息。”林黛柔自觉有些理亏,声音细弱,像是在哀求。 “你还?!你拿什么还?你以为黛柔奈尔还在你名下吗?”王道挖苦道,“他早就将黛柔奈尔转到他自己名下了。” 林黛柔仰起脸来看着张野。 “你一向不懂做生意的事,为了方便,我确实将黛柔奈尔更名了,我们是夫妻,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张野信誓旦旦。 王道“哼”了一声,再次想林黛柔挥手:“过来。” “我不过去。”林黛柔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不管你是秦少哲还是王道,让我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我们的情已经过去了,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日子,我们早就失之交臂。” 此时此刻,她终于可以直视王道。 王道嘴角一撇:“过去?没那么容易,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少哲!”林黛柔终于喊出了心底最深刻的呼唤,“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让我连最后的一点儿眷恋都消失了。” “以前的秦少哲太无能,没有办法保护你,才会让你从我的生命中溜掉,但是,现在的王道可以主宰一切,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伤害。”王道说着,将一份报纸扔给林黛柔。 是前天的《都市晚报》:“……c市发生一起交通意外,受害者段浪被大卡车碾压,当场死亡……”上面刊登了一张照片,大卡车直接从段浪的身上压了过去,把他压成了肉饼。 林黛柔惊愕:“你都知道了?是你找人做的?” 王道语气冰冷:“敢动我的女人,这种死法便宜他了。” “你太残忍了!”林黛柔愤愤然,段浪已经坐了十年牢,对他当年的行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怎么能这样目无法律呢? “他毁了我们一生的幸福,他让你有心理障碍,我妈妈也间接因为此事丧命,他是罪有应得!”王道理直气壮,“还有他。”掏出手枪,瞄准张野的眉心,手指滑向扳机。 “?纾 ?p>  “不要。”林黛柔扑过去推了下王道的手腕,子弹擦着张野的头皮飞了过去,“你别杀他,我跟你回去。” “黛柔……”张野悲愤,“你还是选择了他。” 林黛柔含泪回眸一笑:“我选择了活着。”回过头面对着王道,“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害张野,如果他有任何意外,我会和他同生共死!” “好!”王道一口答应,一把拽过林黛柔往旁边一推,大步上前与张野面对面,语气冰冷,“你给我放聪明点儿,否则,我叫你生不如死!”说完,手一挥,那些法*队训练有数排成两排跑步撤走。 林黛柔回头看了一眼落寞的张野,却被王道掐住下巴,把头扭了过来,命令道:“不许看他,以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你要是敢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这是什么道理?她乱看,不是应该挖她的眼珠子吗?凭什么挖别人的?不讲道理的家伙! 张野看着林黛柔离去的身影痛心疾首,王道的实力不是钱财可以压制的,还要有绝对的权力和出身,这一点他是万万不及的。掏出手机,给季笑晗打电话。 “笑晗,你快逃,黛柔已经被王道带走了,我想下一步他就会对付你。” “张总,太迟了,主人已经吩咐我好好招呼季小姐。”接电话的是王道的保镖头子凌天。 101 平生不识季笑晗,阅尽AV也枉然 [bookid==《最美情缘》] 凌天直接挂断了电话。此时,季笑晗和小受被几十名保镖堵在四合院里,尽管他们的身手很好,但是王道早有准备,每名保镖都配备了机关枪,王道放出话来:“他们要是敢反抗,格杀勿论!”凭他英国公爵的儿子,英国小王爷,谁不给三分面子,闹不好就会造成国际纠纷,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你们想怎么样?”季笑晗做出防备的姿势。 “中国可是*制的,纵然你们有英国政府撑腰,也不能为所欲为。”小受也耳听四路眼观八方小心戒备,“好歹我也是远航电子的名义总裁,认识的军政要员也不少。” “呵呵……”凌天一声嘲笑,“你认识的军政要员?有多大?省长?市长?公安局局长?我家主人论资排辈是英国伊丽莎白女皇的孙子,你现在就给你认识的那些人打电话,看他们敢不敢管!”凌天说着直接拔打了黄省长的电话号码,电话拨通后,直接将手机塞到小受手里。 “喂,黄省长,我是远航电子的雷寿霆。” “呦,是小受兄弟呀,老哥刚才还想起你,你送的那箱抽奖罐头里面有十个三等奖,十个二等奖,三个一等奖,一个特等奖,真得谢谢你呀。” “一箱水果罐头值不了几个钱,是兄弟的一点儿心意,还是黄省长吉星高照,你到zy集团蓝天超市就能领取奖金。” “那谢谢了,老哥怎么好意思呢,以后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老哥能办到的,一定鞠躬尽瘁。”黄省长语气豪爽。 “兄弟现在就有件事想劳烦大哥。” “说。” “兄弟现在让人用枪围住了。” “岂有此理,谁这么猖狂?还无法无天了?” 凌天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黄省长,我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的保镖头子凌天!” “哎呦,凌保镖呀,主人好吗?” “主人在法国,派我处理些琐事。”凌天说完又把手机塞给小受。 “黄省长,是我,雷寿霆。” “小受兄弟呀,照说你的事老哥该全力以赴,可是出动了枪支,就不是政界的事儿,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要是帮忙不就是越权吗?你该找省军区司令老金呀,哎呀,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哎呀,什么都听不到了,喂……喂……”黄省长装模作样地叫了几声,电话挂断了。 凌天抢过手机,洋洋得意:“要不要给省军区司令老金打个电话?”边说边把号码拨了过去。 “金赫梁……” “谁他妈的敢直呼老子姓名?” “凌天!” “哎呦,是凌老弟呀,瞧我这耳朵,塞了鸡毛了。” 凌天又把手机塞给了小受。 “金司令,我被凌天他们用枪围住了。” “这不是目无王法吗?”金司令勃然大怒,“可惜我带部队正在进行军事演习,兄弟,别怕,等军事演习一结束,老哥立刻去处理此事。” 这谎撒得真是慷慨激扬! 凌天嘲讽地笑笑,问:“还想找谁?” 小受和蒋季小晗互望了一眼,看来今天找谁都没用! 凌天绕着季笑晗转了两圈,赞叹道:“长得的确不错!”朝她暧昧地吹了口气。 “你别乱来呀。”季笑晗紧张道。 凌天微微一笑:“主人说你极其迫切要求被人轮*奸,打算成全你的愿望。”说着“啪啪”击了几下掌。 保镖们训练有数,噼里啪啦拿过来各种东西扔在地上,有各种性*虐用的手铐、脚镣、皮鞭,还有海绵床和各种成人用品,硅胶的、震动的,伸缩的,浮点的、螺纹的……应有尽有,还牵进来四条大狼狗。 另外,摄像设备也摆放齐全,张导和艾维斯走进来,凌天介绍说:“这位是国际知名导演,现在任帝业影视总导演张谋先生,而这位是帝业影视公司新任总裁艾维斯小姐,我想对这两位大人物,季小姐不陌生吧?”凌天笑笑接着说,“主人说,你拍的高粱地里的那段视频实在是太不专业了,既然季小姐有这种天赋,帝业一向秉承发现人才,培养人才的宗旨,一定为季小姐拍摄一部完美的av作品。到时热销全世界。” 季笑晗这时可傻了眼,拉住艾维斯:“斯姐,最开始可是你让我勾引王道打击林黛柔的,现在你不能这样对我。” 艾维斯用力一甩,语气冰冷:“我可没让你和张野联手,要不是你,主人也不会不要我。”轻蔑地一笑,“这几条狗都是从日本运来的,从影多年,技术一流,主人命令,一定要把你捧成真正的三级脱星,广告词都替你想好了——平生不识季笑晗,阅尽av也枉然!” 张导指挥道:“灯光、摄影、摄像,各就各位,开拍!” —————— 法国巴黎。 王道搂着林黛柔上了他的兰博杰尼,这是他在巴黎临时买的车,司机是卡基洛派给他的。 王道掐住林黛柔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这女人不但一点儿没瘦,反而照离开他时涨了些肉,脸色红润,瞧上去更加有女人味儿。可恶!一别一个多月,他可是朝思暮想,一下子瘦了十几斤,这女人居然长胖了,难道她就一点儿都不挂念他吗?可恶!太可恶了! “有没有想我?”王道暧昧地吹了口气。 林黛柔一丝苦笑:“我很挂念你,你的枪伤……?” 算这女人还有些良心,还知道问候他的枪伤。 王道往车靠背上一仰,样子有些慵懒:“早好了,就是小弟弟憋得难受,一个多月没释放了,每天早上一起床,肿得像个大罗卜。” 久别重逢,一开口就是这样的下流话,这还是秦少哲吗?林黛柔又一丝苦笑,秦少哲已经脱变成王道,再也不是她以前的少哲。 人生就是这样,总在不经意之间改变了模样,以前的少哲在她的记忆中定格,那么深刻,从没想过,随着时间、距离、经历……一切都已改变,她爱着的是以前的秦少哲,记忆中的秦少哲,或者说是一个虚拟的秦少哲,因为错过,因为遗憾,将记忆中的人无限扩大,扩大到完美,扩大到无法比拟,然而,现在一切都不是那样。 林黛柔莫名地有些恨王道,恨他打碎了她记忆中的秦少哲。 102 询问林黛柔这一个多月的经历 车子开到巴黎皇廷酒店门口,王道先下了车,林黛柔刚要跟着下车,却被王道喝止住:“坐那儿别动!” 林黛柔浑身一颤,这个禽兽又要干什么?同一张脸孔,怎么就没一点儿当年的秦少哲的影子。 王道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说:“我等不及了。”探身进来…… 干什么?这个禽兽不会是想在这里…… 巴黎皇庭酒店门口车来车往,这么多人看着,做这种事儿?电梯间里,高粱地里,现在他又想在闹市区,这男人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呀? 林黛柔将身子向后缩了缩,诺诺地说:“我们回房间好吗?” 什么意思?他以为他要在这里……?嘿,这女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王道皱眉:“林黛柔,我要抱你下车!” 抱她下车?他有这么好吗?她失踪了这么久,而且是和张野在一起,他不是应该像逮小鸡一样把她拽下车,让后往房间里一扔,叫什么医生来给她验身,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最后再把它扔进水池里洗干净。这男人现在转了性,粗鲁中带着温柔,是哪跟筋搭错了?还是早上吃错了药? 林黛柔像小鸡一样瑟瑟发抖,诺诺地表白说:“这一个月,我没让任何人碰过,我是清白的。” “??拢 蓖醯来致车匾话呀??玖顺隼矗?岜г诨持校??丫?桓龆嘣旅槐Ч??耍?侵质煜さ钠?10透芯跞盟?肽睿?蚜主烊岜г诨忱锏母芯跽婧茫?p>  王道大步走进酒店大堂,来往的住客和服务员望向这边。林黛柔觉得尴尬,在他怀里挣扎道:“放我下来,他们都在看我们。” 王道不可一世:“看就看呗!”走到一位一直瞄着他们的住客近前用法语问,“我女人好看吗?” 那名住客随口说了声:“好看!” 岂有此理,敢直勾勾地看他的女人,还色眯眯地说好看,该打! 王道抬腿就是一脚。 那名住客摔倒在地连连说:“不好看!不好看!” 岂有此理,直勾勾地看完他的女人,还敢说不好看,更该打! 王道怀里抱着林黛柔,脚下也没闲着,“乒乒乓乓”连连踹那人好几脚,总算有些解气,大步走进电梯,直到顶楼总统套房。 王道将林黛柔放在床上,栖身过来,林黛柔下意识地身子向后一缩。 死女人,他备受相思之苦,她却总想躲避他,可恶! 王道攥住她的脚踝往床沿一?o,林黛柔整个人躺在了床上,健壮的身躯压了下来,疯狂的吻落下,舌头长驱直入席卷芬芳。 就知道这男人有要干这个!林黛柔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道忽然停下了动作,手撩了撩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脸,语气温和:“为什么叹气?谁欺负你了,我宰了他!” 这话让他问的!?林黛柔不知该怎么回答,不经意又叹了口气。 “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你是怎么过的?要说的详详细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省略!”他们错过了十年,他不想再错过她的每分每秒。 “我……” “不要撒谎,不要敷衍,我有办法调查清楚。” 林黛柔就把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详详细细讲诉了一遍,当听说她每次想逃走,都被艾路易像扛死猪一样扛回来扔在大床上的时候,王道紧张地问:“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没有。”林黛柔有些无奈。 “他有没有趁机摸你?” “没有。” “那他把你扛在身上,你是什么感觉?” “……”林黛柔一声叹息,“变态!” 死变态!敢扛我的女人!“王道愤恨地攥紧拳头。 她是在说他变态好不!别解释,解释了不一定会怎样。 ”后来呢?“ ”后来……“林黛柔继续讲诉古堡闹鬼的经历。当提到艾路易说:”我的东西太大,把太太吓到了,对不起。“的时候,王道打断她,嬉笑道:”那他的东西到底大不大?“ 额,这怎么回答呢?无论回答是大或是小,王道都会勃然大怒吧? 林黛柔笑笑说:”没看清楚。“ 死女人,看了别的男人的东西,还没看清楚!王道拧眉:“你还想看清楚?” “不是,谁想看了。”林黛柔忙解释。 “拿他的和我的比较谁的大?” “你的,你的。”林黛柔脸颊羞红,随口敷衍道。 “没看清楚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大?” 额…… 刹那间,王道虎目圆睁,鹰隼的眼神中透着杀气,冷冷地命令道:“走。” “去哪儿?”林黛柔畏惧地问。 “普罗旺斯古堡!”王道说着拎起林黛柔就上了天台。 他的直升机还停在天台上。 “你不是答应我放过张野吗?我们还去普罗旺斯古堡干什么?”林黛柔边挣扎便问道。 死女人,心里就只有张野! 王道身上散发出暴虐之气,吓得林黛柔打了个哆嗦,将她塞进直升机,王道开始打电话,叽里呱啦说了一顿法语,然后登机。 直升机在普罗旺斯古堡上方盘旋,原来就是这座古堡,上次他来普罗旺斯曾经见到的古堡,原来林黛柔一直住在这里。 法*队已经将古堡层层包围,机关枪、迫击炮都架上了,看这架势,像是要把古堡炸平了。 古堡里的人听到声音都跑了出来,吓得一个个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张野并不慌乱,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慌乱也没用。 古堡的院子很大,直升机直接降落在院子里,王道拥着林黛柔下了飞机,使劲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像是在示威,大步像张野他们走来。 “你想怎么样?”张野不亢不卑。 “我不找你。”王道宠溺地在林黛柔唇上吻了一下,轻声问,“谁是艾路易?指给我看。恩……” 最后一个长音,实在是有够腻歪的。 “你要干什么?”林黛柔拧眉。 “你要不指,我就一个一个审问了。”瞄了一眼在场众人,手指点指着,“先把张野抓起来审问,可好?”像是在征求林黛柔的意见。 “不要!”林黛柔显得很紧张。 死女人,心里就只在乎张野! 王道愤怒,转而又化作一笑,仍然宠溺着问:“那你指给我看,要不然我就让他指。” 林黛柔无奈,手指瑟瑟发抖,指向艾路易。 103 没准儿季笑晗能拿个奥斯卡 王道顺着林黛柔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不仅是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艾路易身上,王道走到他近前,上下打量一番,“啪啪”击了两下掌,一队法国士兵上前就把艾路易押到王道面前,强按他跪下。 “就是你天天扛着我的女人往床上一扔?”当然,王道说的是法语。 艾路易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道转身问林黛柔:“他一共摔了你多少次?” 这……,她哪里会记得嘛? “不记得了。” “那就是很多次了?”王道撩起林黛柔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摆弄,漫不经心地命令道,“来人。” 法国士兵将平时训练用的海绵垫子铺在地上。 “就算一天两次,一个月六十次,一个多月嘛……”王道计算着,命令道,“摔他一百次!” “哪有那么多吗?”林黛柔辩解道。 “我算点儿利益不行呀?”王道理直气壮。 额,这死男人! 士兵们把艾路易扛起来,在院子里走上一圈然后摔在海绵垫子上。摔得艾路易七荤八素,还没缓过来,又换另一个士兵将他扛起,再走上一圈,摔在垫子上,然后又一个士兵上来…… “向他们司令长官建议一下,这种真人训练更能提高战士的体魄,应该广泛推广!”王道煞有介事地提议道。 林黛柔哭笑不得,该说他是幼稚呢,还是……? 一百次扛摔之后,艾路易都快散架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谁是系罗莎?”王道又问。 系罗莎身子向后缩了缩,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林小姐,我每天给你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一直是尽心尽力的。” “尽心尽力?你还很享受地鬼叫鬼叫,把我女人吓到了呢。”王道说的也是法语,转身用中文对林黛柔说,“干脆咱们俩也夜做一次,吓吓她!”一脸坏笑 道:“我保证也让你很享受地鬼叫。” 额,这个无耻的禽兽! 王道看着林黛柔羞红的脸,无言以对地低下头,两手的手指紧张滴扭在一起,不禁狂妄地“哈哈”大笑,宠溺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笑着问:“还谁得罪你了?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 林黛柔紧张滴连连摇头,忙说:“没有了。” “那咱们回酒店。”又一指系罗莎,不怀好意地问,“要不要把她带上,晚上……吓吓她?” “不要!”林黛柔回答的斩钉截铁。 王道大笑,她就喜欢看林黛柔害羞的样子。搂着她转身刚要登机…… “黛柔……”张野轻声唤道。 林黛柔回眸一望,这眼神就像在看守所外回眸一望那一眼一样,几许悲凉的无奈。 “你想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吗?”王道怒目圆睁。 林黛柔立刻转过头来不敢再看张野。两人登机,直飞巴黎皇廷酒店。 回到总统套房,王道的手机响了,他“恩”了一声,命令道:“传过来!”打开电脑,兴高采烈地对林黛柔说,“给你看点儿好东西!”手指一划,点击,播放。 “嗯……嗯……嗯……”是一个女人娇喘的声音。 林黛柔不用看屏幕,也知道他在看什么,这个禽兽,又弄这么色*情的东西给她看,又想让她学“技术”吗? “过来看,很精彩!”王道催促道。 “嗷呜……” 怎么还有狗叫的声音?林黛柔小时候养过狗,她知道一般给狗狗抓痒痒,狗狗就会发出这种声音,表示很享受。 “真的很精彩,你不看后悔一辈子!”王道看着电脑说。 “嗷呜……” “嗷呜……” “嗯……嗯……嗯……” 为什么狗和女人会同时发出这样享受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心里痒痒的。 “过来看嘛,诶,骑上去了。”王道显得很兴奋。 为嘛男人总是喜欢看这种东西,变态!她才不要看! 王道起身把她揪了过来:“看看,真的很精彩!不骗你!” 林黛柔死死地眯上眼睛,她才不要看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你要不睁开眼睛,我就用牙签把你眼皮支起来!”王道霸道地说着,起身到餐桌上取牙签。 用牙签把她眼皮支起来!搞不好会把她眼珠子捅瞎了,安全起见,还是自己把眼睛睁开吧。林黛柔一看电脑屏幕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目瞪口呆! 只见一间房间里仰面躺着四条大狼狗,一个女人赤身裸*体骑在一条狗身上,上下颠簸,两手各握住另两条狗的东东不停地撸,嘴里还含着一条狗的东东…… 人与兽!?还是四条狗一起!?咦,这女人不是季笑晗吗? “好看吧?瞧这构思、这布景,这技术……帝业出品必属精品!没准儿季笑晗能拿个奥斯卡。”王道端着一杯红酒抿了一口,把另一杯递给她,样子很是惬意。 林黛柔气得浑身栗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嘴唇不住地颤动。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呐!?在高粱地里和季笑晗野战,这会儿就让季笑晗和四条狗……,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林黛柔一把夺过酒杯摔在地上,怒目而视。 “怎么了?不够精彩?我让他们加戏。”王道说着掏出手机便要打电话。 “秦少哲!”林黛柔歇斯底里地大吼,泪如雨下,抽泣着说,“你还是我的少哲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痛心疾首。 王道收起手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拉着林黛柔温声细语,“怎么了?我只想哄你开心嘛。” “开心!?”林黛柔抹了一把眼泪,“前些日子,你和季笑晗还在高粱地里……”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说了:“……那个,现在,你又让她……,你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王道勃然大怒:“高粱地里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不提这段还好,一提这段他就一肚子火,他王道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强*奸!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还用别人告诉吗?你的那段欢爱视频早就发到我的电脑上了,你无耻!”林黛柔义愤填膺,“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词语匮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你的龌蹉下流!” “我无耻?!我龌蹉下流?!她把你捧成‘三级脱星’,我就让她尝尝当‘三级脱星’的滋味!她不是总嚷着要人轮*奸她吗?我正好成全她!”王道的吼声如惊雷一般。 “你就是个禽兽!”林黛柔很大力气地推开他,大步走进房间,把门锁上。 王道随后追了过去,却被反关上的房门拍到了鼻子,鲜血如注。他气得掏出手机打电话,大吼道:“给季笑晗加戏,先出品一亿张蝶销往全世界!我要一炮捧红她!” 104 秦少哲真真实实地死了 “当当当……”王道连敲了几下门,调笑着说,“你把我弄出血了。” 林黛柔不理他。 “有话咱们好好说嘛,我的血一直在流,好疼的,开苞见红了,客官你还不满意吗?” 林黛柔瞥了门口一眼,还是没理他。 王道是个没有耐性的人,在这世上,哪个女人敢给他甩脸子看?一个个都极尽巴结之能事,他这已经算是很有耐性很低声下气了,“咣咣!”使劲砸了两下们,吼道:“林黛柔,你把门开开,要不我就把门踹烂了!” “不开!”她回答的倒是掷地有声。 这不挑战他耐性呢吗?王道抬腿就是一脚,总统套房的装修还真是真材实料,他这一脚,门板晃了几晃,还真没开。 王道这下可火了,“咣咣咣……”连踹了好几脚,终于把锁踹烂了,破门而入。 林黛柔的身子缩了缩,这只暴怒的狮子,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王道见他那翩若惊鸿的样子,不禁一笑,明明是只纸老虎,偏偏要装女汉子,可笑!可爱! 王道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调笑着说:“真见红了,不是人造的,也不是后补的,人家的第一次给你了。” 林黛柔有些哭笑不得,但仍然做出防备的姿势。 王道走到她近前,林黛柔立刻惊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和:“你问我还是不是你的少哲?我要准确回答你,我是!”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十年前,我看着你离我而去,却无能为力,我看着妈妈被打死,我也无能无力,从那时候起,我发誓,我要做强者,我要我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在英国的七年,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林黛柔仰起脸来,不置可否。 王道笑的很沧桑,轻声说:“我每天三个小时练散打,三个小时学外语,六个小时学企业经营管理,六个小时到父亲的公司实习。最开始,我不是什么老总,只是个小小搬运工,做着最低贱的工作,那还是我到了英国第四年的事,前三年简直……”叹了口气说,“我和卡基洛都是私生子,其实,父亲年轻的时候很风流,所生下的私生子有十几个,除了我大哥戴安贝雷是公爵夫人所生,被封为侯爵以外,我们这些私生子在家里根本没有地位,父亲拿我们就像训练特工一样。” “训练特工?”林黛柔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王道点了支雪茄,兀自吸了起来,说:“我们被囚禁在一片丛林中,住着用木板?医u姆孔樱??耙巴馍?妫?刻旌苄量嗟难盗罚?淙惶跫?芏窳樱??俏颐钦庑┤撕芡沤幔?星橐埠芎谩!彼???思缚谘蹋??虏豢盎厥住?p>  林黛柔静静地听着,轻声问:“后来呢?” “到了第三年的下半年,我们进行淘汰式训练……” “淘汰式训练?” “就是每两个人一组,无论用任何手段杀死对方,能活下来的就是赢家。” 林黛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惊愕道:“你们都是兄弟呀,虽然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可是你们都是公爵的儿子呀,怎么能手足相残呢?” 王道一丝苦笑:“如果你这样想,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我父亲说爱格华家的儿子都是最强的,没有用的败家子不如死了!” “哪里有这样残忍的父亲嘛?”林黛柔愤愤不平。 “就这样,我们十六个兄弟,一天之间只剩下八个,而且是我们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手足,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没睡,不只是痛心,也害怕一闭上眼睛就会被人杀了。然后,八个剩四个,四个剩两个,就剩下我和卡基洛。我们打了三天三夜,谁也没有杀死对方,弄的彼此伤痕累累,两败俱伤,总算通过了考验,有资格入住公爵府,接受新一轮的培训。两年的培训过后,我精通英、法、日、韩、俄……十几国的语言,取得了美国nbc学位,最后那两年比较轻松,我担任皇廷集团英国总公司的副总经理,直到三年前,父亲把法国的皇廷集团分给了卡基洛,把亚洲分给了我,三年里,我让皇廷集团在亚洲各个国家都有分公司。三年里,我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 王道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以为我足够强大,可以把握自己的幸福,而你竟然结婚了,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林黛柔再也银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从背后抱住他:“少哲,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只是,我们的情已经过去了。你留给我的只是无限的遗憾与想念,人生的旅途,我们已经错过,放了我吧。” 王道转过身子,凝视着林黛柔:“错过?为什么会错过?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我爱的是以前的秦少哲,那个温文尔雅的大男孩,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害怕,我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想过平凡的生活,你有太多的女人,尤其是我看到了你和季笑晗在高粱地里……我很小气,我很执着,我无法接受。” “是季笑晗强*奸我的!”王道大吼,一把攥住林黛柔的手腕,“你心里是不是爱着张野?”没等林黛柔回答,王道已经暴怒:“我要他的命!” 林黛柔一把推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说过,我会和张野同生共死!” 王道一把又将她捞进怀里,鼻子抵住鼻子,目光冰冷像刀锋上的寒光,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爱不爱我,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疯狂的吻印了上去。 林黛柔奋力地挣扎着,反抗者。怎么会这样?她以为和他说清楚,他会放了她,要是以前的秦少哲一定会,可是,现在的秦少哲已经变成了王道,他的强势,他的霸道,他变得不讲道理,强取豪夺。 秦少哲死了,真真实实地死了! 王道将林黛柔拦腰抱起来,扔在床上,逼问道:“张野回到法国以后,你有没有和他上过床?” 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林黛柔不禁叹息。 “说,有没有?” “没有!你要不要再找个医生给我验身?”林黛柔吼着。 “我会的!我还会把普罗旺斯古堡里的人抓起来挨个审问!”王道说完,甩门而去。 怎么会这样?林黛柔茫然无措,王道?秦少哲?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她最初遇到王道的时候。 105 林黛柔再一次失踪 夜风清冷,如刀子一般刮在王道的脸上,一个人如幽魂一样失魂落魄走在巴黎街头。 “……只是,我们的情已经过去了。你留给我的只是无限的遗憾与想念,人生的旅途,我们已经错过,放了我吧……” “……我爱的是以前的秦少哲,那个温文尔雅的大男孩,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害怕……” “……我说过,我会和张野同生共死……” 这些话反反复复地在王道脑海里回荡着,不经意走到了塞纳河畔,看着湍急的河水大声咆哮:“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张野!!!” “他为了和我抢南区发展计划,不惜把你抨击成下*贱*淫*荡的女人,他为了利益为了生意可以利用你,可是你却爱他,为什么?为什么?”王道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颓废地蹲在岸边,充满了挫败感。他以为他知道了林黛柔离开他的真相,他以为林黛柔一直爱着他,他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再续前缘,原来她真的移情别恋。 湍急的河水带不走她给的忧伤,留下一地的苍凉。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巴黎皇廷酒店,步履踉跄走进总统套房。林黛柔后背冲着门口,躺在床上已经睡了。 这女人,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安然入睡!? 王道走到她近前,坐在床沿边,问了句:“你真的睡了?” 林黛柔没有回答。 王道忽然无名火起,一把扯掉被子,将她拎了起来。 “啊!”女人一声惊叫。 王道目瞪口呆,吼问道:“你是谁?” 女人惊慌失措,连连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道一把揪住女人的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拽到地上,吼叫道:“说,你是谁?房间里的人呢?” 女人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说:“我是酒店的服务员,进来送餐,刚一进屋就被人打晕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道甩开女人,大步走出房间,吼叫道:“所有的人都他*妈给我出来!” 能在巴黎皇廷酒店入住的客人非富即贵,最小的也得是集团公司总经理以上的职位,王道可不管那个,叫这些富豪排排站,酒店里的保镖挨个房间收茶,一无所获。 “调出监控录像。”王道命令着,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劫走他的人。 总统套房里是没有监控设备的,但是走廊里却有,屏幕上,林黛柔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打开房门向外望了望,然后推着餐车走出来,一路溜出酒店。 是林黛柔打晕服务员自己逃了!? 这女人一遇到他就想逃,可恶!可恶至极! 王道发狂似的将监控室里的设备砸得七零八落,紧紧攥住拳头,像在宣布一项誓言:“林黛柔,我不会让你逃走,这一辈子你都逃不掉!” 掏出手机打电话调动军队,边下命令边大步走上天台。林黛柔在巴黎人生地不熟又不懂法语,英语又超烂,她能去哪儿?肯定是去找张野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野还有普罗旺斯古堡,还有黛柔奈尔,还有zy集团。还有远航电子,这些产业他总不能都不要了吧? 直升机在空中飞翔,再次落入普罗旺斯古堡的院子里,法*队已经将古堡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荷枪实弹机关枪迫击炮架着,就连机甲坦克也出动了,这架势,像是要把整个普罗旺斯予为平地。 王道一挥手,士兵们闯入古堡,将里面的人一一押了出来,几十人跪在他脚下。王道挨个查看,人群里就是没有张野。 “张野去哪儿了?”王道审问道。 艾路易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张总昨天就回国了。” 回国?!他敢带着林黛柔回国!?王道能在法国利用外交关系调动军队,回到中国他更敢为所欲为。 “张野,我不会放过你,林黛柔,你逃不掉!” 驾驶飞机直飞中国s市。 —————— 张野下了飞机,zy集团的司机将他的蓝色法拉利开到了机场,张野开车直奔zy集团。 “张总……” “张总……” “张总……” 总裁办公室内,刘正阳、敬海阁、还有雷寿霆一起站了起来。 张野往总裁椅上一坐,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刘正阳忙说:“zy一直运转正常,南区发展计划已初见成效。”将一些账目文件递了过去。 张野一边看文件一边问:“小受,笑晗怎么样了?” “张总真是博爱,藏了一个,现在又问另一个。”话到人到,王道大步走进总裁办公室。后面还跟着一批警察。 “张野,我们怀疑zy集团涉嫌走私军火,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这张是逮捕令。”领队的一名警官将一张纸在张野面前亮了亮。 “你们有什么证据?”张野怒问。 “我们在远航电子集团的仓库里查到一批枪支。” “哪些是新研发的玩具枪。”雷寿霆连忙解释说。 “你就是远航电子的名义总裁雷寿霆?” “是。” “也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张总、小受……” 刘正阳和敬海阁面面相觑,惊叫道。 张野泰然自若,向他们挥挥手,不亢不卑站起身来,冰冷的手铐铐住双手,张野只是一声浅笑:“王道,你公报私仇。” 王道仰起脸来,高傲道:“一向如此!” “带走!”带队的警官一声令下,几名警察上前押着张野和小受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 s市公安局审讯室内。 “说,你把林黛柔藏哪儿去了?”王道目光如刀锋上的寒芒透着冷森森的杀气。 张野一声嗤笑:“王道……”呵呵一笑,“秦少哲,她不是跟你走了吗?她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跟你团聚了,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守了她五年,只要你一出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跟你走!”说到这里,悲愤欲绝。 王道抬手就是一拳:“还跟我说风凉话,她从酒店逃了,不是去找你了,还能找谁?她亲口向我承认,她爱你!我们的情已经过去,她要和你在一起!” 106 第一卷完结篇 “什么?”张野惊愕,“她真的这么说?”惊愕的面容透着喜悦。王道看着就觉得有气,“噼里啪啦”给张野一顿暴打,边打边吼:“说,你到底把她藏哪儿了?” 张野戴着手铐,却毫不示弱,手臂一挥,将王道甩了个踉跄,大吼道:“我倒要问问你,她说她爱我,然后呢?你怎么对她?是不是你把她杀了?王道,你就是个禽兽!” “你敢骂我!”王道像猛虎一样扑了上去,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一顿激战过后,两个人各自挂了彩,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王道走出审讯室,大喊:“备车!” 他要去c市,林黛柔的父母现在住在c市,抓了张野,抓了她的父母和所有亲戚朋友,不怕她不自动现身。 “给各个媒体散布消息,包括海外媒体,就说zy集团、黛柔奈尔公司、远航集团总裁张野协同前岳父岳母、亲戚朋友走私军火。”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这样的一顶帽子扣过来,林黛柔一家人生死一线,纵然林黛柔铁石心肠也不能不出现,如果再不出现,只有一个可能……王道不敢再想下去。 国际十大富豪,现任三大集团总裁的张野协同亲朋好友一起走私军火,这无疑是爆炸响的新闻,各大媒体、电台、电视台、网络纷纷转载,人们议论纷纷,林黛柔就是住在外太空,也应该能听到消息。可是,林黛柔始终没有出现。 一个星期后,卡基洛传来消息,在法国普罗旺斯海边冲上来一具女尸,穿着巴黎皇廷酒店服务员的衣服,在海里泡了五六天,尸体有些浮肿,但面貌还是清晰可见,就是失踪了的林黛柔。法国警方认为是投海自杀,死因无可疑。 王道接到消息,再一次直飞法国。 作为林黛柔的前夫,张野同样被通知去辨认尸体,还有林黛柔的父母,由中国警方押解着飞往法国。 —————— 法国警方停尸间里散发着冰冷的寒气,拉开巨大的抽屉,一具女尸平躺在里面,神态安详,正是林黛柔。 林黛柔的妈妈当即昏了过去。 “不是她。”王道说着大步扑倒女尸近前扯她的裤子。 “你干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羞辱她!”张野发了狂似的吼叫。 “林黛柔左边大腿内侧有一块胎记,我要看看。”王道说着,顾不得尸体发出的恶臭,一把扯开女尸的裤子,那胎记清晰可见。 王道身子颤了颤,依然喋喋不休地说:“不是她!不是!一定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具女尸不是林黛柔,或许是他见到女尸时,只是有些悲伤,却没有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感。 “人都让你逼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张野大吼,“我们本来过得很平静,很幸福,是你,是你毁了这一切。”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只因未到伤心处。 王道揪住张野的脖领子:“我们也过得好好的,我还打算把她的梦想一个一个实现,是你,是你在新闻发布会上让季笑晗给她难堪,是你把她抨击成三级脱星,逼着她出国避难,要是不出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尸体是从普罗旺斯海边找到的,她是去找你才出的事,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 两个人又厮打在一起,被法国警察拉开。 “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女儿已经死了。”林黛柔的爸爸老泪纵横。 最后,法国警方认定,女尸就是林黛柔,办好了手续,将女尸火化,骨灰带回国安葬。 —————— 王道的手机响了,是s市公安局局长:“主人,张野的案子一直悬着,媒体又不断爆料,我的压力很大,您看……” “把林黛柔的家人亲朋好友全都放了,就说他们是协助调查,至于张野……”王道叹了口气。 “主人,还有一件事。林黛柔的爸爸在看守所里突发心肌梗塞,抢救不及时,去世了。” “什么?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王道大吼。 “主人,这是个意外。求主人高抬贵手。” 王道叹了口气:“算了,死者已矣,把剩下的人全都放了吧。” “那张野……?” 王道沉默,想了很久才说:“也放了吧?就说查无实证。” 林黛柔用生命保护的男人,这是他为林黛柔做的最后一件事。 “主人,这样我们很难面对大众舆论。”公安局长为难道。 “不会找个替罪羊吗?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来教你吗?”王道喝令着。 “那主人认为这只替罪羊应该是……?” “远航电子挂名总裁雷寿霆。”王道说完,挂断了电话。 翌日,公安机关正式发表公告:远航电子集团名义总裁雷寿霆利用公司职权走私军火,张野毫不知情,无罪释放。 —————— 王道驱车来到海边,哪里的“监狱”已经基本竣工,只差外墙还没刷。 记得她说要把他送进监狱,他就亲手绘制了“监狱设计图”,林黛柔还笑说是二百五设计师设计的。 记得那次出海,他们在游艇上看日出日落,晚上架着直升机穿梭在星海间。 这片海岸记载了他们的相爱、离别、重逢…… 这片海岸承载了太多悲欢离合。 王道冲着大海呼唤:“林黛柔,我爱你!” “林黛柔,我爱你!” “林黛柔,我爱你!” …… 最沉痛的呐喊声,再也换不回她的笑颜。 天空和大海相爱了,但他们的手无法相牵,爱也无法继续,天空哭了,海的双眼也湿了。因此她说:有一种界限永远无法跨越! —————— 林黛柔的墓碑前。 丁狂坐了很久,自顾自地和墓碑说话:“黛柔,你知道吗?我也爱你,但是我没能力和张野争,更没能力和王道抢,我有家,不管美菱好不好,她都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个儿子,我的爱最无私,我不会耍任何手段去得到你,我只要你幸福,可是……” 仰望天际,逝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那颗最明亮最闪耀的星一定是你! 107 残次品 林黛柔感觉到头昏昏的,眼前有些迷离,晃晃悠悠推门走进一间房间,往大床上一栽,失去了全部力气,这间房间简约雅致,足有二百多平,天花板是天蓝色的,镶着朵朵白云,还有个白天使,模样很像她十几岁时的样子,一身轻纱。躺在床上,就能看见天使在空中飞翔。这里好熟悉,好像是……请海滨别墅她的房间!? 她不是在法国吗?怎么可能回来? 她记得她打晕了酒店服务员,换了服务员的衣服逃出酒店,她不要留在王道身边,也不能去找张野,一个人茫然无措地走在巴黎的街道上,举目无亲,更不知去向何方。忽然,从巷子里窜出一个人,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不由得她反抗就用一块手帕捂住她的鼻子和嘴,手帕上有刺鼻的气味,她一闻到就头晕目眩,浑身酥软,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呃,好热! 林黛柔觉得浑身火烧火燎的,有一股气流正在她身体里窜动。 呃,好渴! 口干舌燥,嘴唇像是要龟裂似的,她急忙用舌头舔着嘴唇,借着唾液来缓解干裂的感觉。 呃,好痒! 身体里像有千万条小虫子蠕动,尤其是两腿之间更是湿如潮涌,其痒难耐,忍不住两条腿不停的摩擦,还是痒得难受,就伸手去挠,酥酥麻麻的像触电一样,但是很舒服,嘴里竟不自觉地发出呢喃的碎语。 房间的门开了,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男人身着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微黄打卷的短发梳得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是个中英混血儿。是王道!她居然又落到他手上! 王道拧眉,吼道:“谁让她进这间房的?” 站在王道身边的是一个个子不高有些瘦小的猥琐男人,吓得打了个激灵,诺诺道:“是二小姐自己进来的。” 王道上前揪起林黛柔将她扔出门去,反手将房门关上,点指着趴在地上,两腿还在不停摩擦,口中呢喃碎语的林黛柔,道:“以后不许再进这间房。”拖起她像拽死狗似的,把她拽进主卧室,扔到大床上。 王道开了瓶xo,手里拿着杯子,暗红色的液体浓稠,轻轻摇了摇,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样子很是惬意。 酒,林黛柔看到酒,感到更加口渴,而两腿之间更是潮起潮落痒得难耐,于是,她一手在两腿之间摩擦着,一手伸直够向王道,声音酥软:“给我……我要……求求你……嗯……” 猥琐男人一脸贱笑,点头哈腰,卑微到了极点:“主人可满意?” “怎么这样?吃药了吧?”王道又抿了一口红酒。 “这丫头性子野,平时都让文市长宠坏了,吃点儿药,更有风韵,也能让主人尽兴!” “文博森这条老狗,他表哥刚被纪检委调查,他就坐不住了,见风使舵,居然用自己女儿当礼物。”又王道抿了一口酒轻蔑地冷笑几声。 猥琐男人尴尬地笑笑:“我家二小姐能服侍主人,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王道挑了下眉,一撇嘴:“告诉文博森,这礼物我很满意。” “谢谢主人,我这就去回禀市长大人。”猥琐地一笑,“我家二小姐才十六岁,还是个雏儿,主人温柔点儿。” 王道冷森森的眼神瞪了过去,吓得猥琐男人脖子一缩,退出主卧室。 王道关上房门,走到林黛柔近前,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 林黛柔钻进他怀里,在他身上摩擦着止痒,小手不老实地攀上他的胸膛,像是在摸索,将他的衣扣一颗一颗解开,温热的小手抚摸着他宽阔的胸膛,四处点火,嘴里喃喃地说:“我要,求求你,我要,少哲……” 王道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一把将她甩到一边,怒目而视:“你没有资格叫这个名字!” 秦少哲这个名字是林黛柔的专利!文博森的女儿,她也配!? 林黛柔被甩出去老远,头磕到了床头柜上,当即就肿起了个大包。他在和她生气,因为她逃跑? “少哲,少哲,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林黛柔苦苦哀求着。 王道又连扇了她两记耳光,打得林黛柔嘴角溢出了鲜血,王道用手点指着说:“你没有资格叫我少哲,叫我主人!跪下!” 怎么会这样?王道对她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或者说还不如个陌生人,她就像他的奴隶一样,就算是以前,王道也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跪下!”王道硬是将林黛柔从床上拽了下来,按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吼道,“叫我主人!” “主人!”屈辱的泪夺眶而出,王道好像比以前更加暴虐! 王道俯下身子,一股阴霾的气息笼罩下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不禁赞叹:“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身材也完美得无懈可击,真是个美人儿!可惜你爸爸不是个东西!” “不许你骂我爸爸!”林黛柔突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又瘫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她没有一点儿力气。 这倔强的性子,真有些像——林黛柔!嗯,这小丫头,很合他的胃口! 王道蹲下来掐住她的下巴,像看一件新奇有趣的玩具一样,调笑着:“挺有胆子,敢冲着我吼。你信不信,我就是不满足你,还能让你越来越难受。”邪魅地一笑。将她揪了起来扔到床上。 松软的大床上,纤弱的娇躯蠕动,“好难受……好痒……好渴……我要……”发出酥骨般的呓语,极度挑逗男人体内的荷尔蒙,王道不禁咽了下唾沫。这女人真是天生尤物! 拉住她的脚踝,往床沿一?o,王道整个身子压到她纤弱的身躯上,一口吻上她的香泽。 有水!有水!林黛柔温热的双唇含住王道的舌头,用力的吸吮着。 这小丫头的唇齿好灵活,吻技很高超,一定没少跟人接吻,文博森这老狗,敢用“残次品”糊弄他?! 王道一把掐住林黛柔的脖子,怒问:“说,有过男人没有?” 他王道可从来不要二手货! 林黛柔不住地摇头,声音弱弱的:“我被禽兽强*暴过!” 岂有此理,文博森这条老狗还真敢送他个残次品! 108 她穿越了? 王道起身出了房间,猥琐男还没走,坐在客厅里喝茶,一边和林妈套近乎。看着王道下楼,心想:这男人在商场叱咤风云,体力居然这么差,这么快就完事了?!迎上去讨好地问:“主人可觉得尽兴?” 王道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猥琐男原地转了三圈,惊愕地问:“主人?是二小姐服务的不周到吗?” “文博森这条老狗,敢以次充好,他这个市长是不想当了!”王道浑身散发着阴霾之气,鹰隼的眼睛透着血光。 猥琐男吓得打了个寒颤:“主人何出此言?我家二小姐是市长大人的亲生女儿,怎么会是以次充好呢?” “她亲口承认她曾经被人强*暴过!我王道从来不用二手货!这个原则文博森这条老狗不会不知道吧?这还不是以次充好?” “被男人强*暴过?怎么可能?二小姐才十六岁,虽然一直在韩国长大,但也是市长大人派专人照料,深居简出,平时都不和男同学多说一句话,最近才回国,再说了,女人是不是初*夜,骗不了人的。这是二小姐的体检报告。”显然,猥琐男早有准备,将一份报告单递了过去,解释说,“送给主人的礼物,市长大人怎么敢马虎呢?” 王道展开报告看了看,一切指标正常,尤其特殊表明“处*女*膜完好”,有正规的医院盖章,而且检验医生是钱德茵——王道的私人医生,绝对值得信任。 猥琐男笑笑解释说:“想必是二小姐耍了个小把戏。” 小把戏?这小丫头片子为了不想献身,敢耍这一招!?可恶!有意思!王道脸上一抹阴险的笑容一闪即逝。 “要是文博森敢骗我,我就让他看厕所!”王道撇下一句,“滚!” 猥琐男如获大赦,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赶忙离开清海滨别墅。 王道转身上楼,进了房,只见林黛柔还在床上磨蹭,喃喃道:“快……快给我……我要……”伸手又抓向王道,像是极度渴求。 这催情药真是厉害,把个小丫头折腾成这样! “你被人强*暴过吗?”王道又重提这个问题。 林黛柔脑袋昏昏沉沉,没有一点儿的思考能力,轻轻点头。 “那么被强*暴是什么感觉?”王道邪魅地笑着,“是不是很刺激?” 小丫头,敢耍弄他,就让她再难受一会儿,心想着,手在她身上揉捏挑逗,在药物的作用下,林黛柔本就欲火焚身,经他这样四处点火,更加的难以自持,但脑海里还存留着一些清明,手脚无力的反抗着。 “不要,别这样,嗯……” “刚才还说好渴,很想要吗?”王道的手掌温柔攀上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手指轻轻绕着圈。 “别这样,我好痒,嗯……” “痒?求我,求我我就满足你。”王道含住林黛柔的耳朵,声音低沉,带着酥骨的魅惑。 林黛柔紧咬著双唇,心痒难耐,发出“嗯……嗯……”的鼻音。 这小丫头的娇喘吟哦声真是有够*的,王道不禁也感觉到灼热膨胀,将她压在身下…… 痛,好痛,那种被刺穿了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她不是在半年前就被王道……为什么还会这么疼痛?脑海里混混沌沌。 翌日一早醒来,松软的大床上只剩她一个人,这房间……?好熟悉,好像是……请海滨别墅主卧室!? 她回来了?! 欠了欠身子,浑身的疼痛感袭来,昨夜……,她快被折腾散架了! 忍住疼痛,坐起身子,血!雪白的床单上一滩鲜红,怎么会有血?!两腿之间那种撕裂的疼痛感让她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明白了,却又更糊涂了,她落红了!可是早在半年前,她就被王道在电梯间里……怎么可能第二次落红? 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这个禽兽,昨晚把她的衣服都撕碎了! 用床单裹住身体,蹑手蹑脚走到主卧室门口,打开房门的一道缝,向外张望,见没人,她才溜出来,她要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溜进自己房间,将门关上,打开衣柜,那些王道给她买的名牌衣服整整齐齐挂在里面,有的还没有拆商标,zy的商标看起来触目惊心,深深叹了口气,诺诺地自语:“张野,你还好吗?” 拿出内衣,咦,怎么回事?她的文胸都太小,根本穿不上,难不成干了那事儿,还有丰胸的作用?就算有,也不可能丰得这么快吧,这文胸和她的至少差了两个尺码,以前她的胸是b罩杯,现在最起码也是d罩杯,甚至更大,坠在前面像两个保龄球似的,怪不得她总是觉得身子向前倾。 找了件宽松的睡袍穿上,走到梳妆镜前…… “啊!!!”林黛柔大声惊叫,镜子里的人是谁呀?对着镜子晃了晃手臂,是她自己,镜中的是她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的模样…… 只见镜中的人儿年纪至少比她年轻十岁,今年也就十五六岁,长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皮肤白皙粉嫩,弯月如眉,明星如眼,鼻梁高挺,朱唇含笑,元宝耳朵,长短适中的脖子,凹凸有致的身材,美艳中透着清纯,清纯中又带着娇媚,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完美得无懈可击。别说男人了,就是她自己都觉得镜中的女子美轮美奂颠倒众生。 林黛柔抚摸着自己的脸,无意间看到梳妆台上的电子日历2013年12月11日,她从法国巴黎皇廷酒店逃出来的时候是8月份,足足相差了四个月,一醒来,还换了模样,难道说…… 她穿越了!? 灵魂穿越到了别人的身体里!? 魂穿!!! 不对,不对,穿越是网络小说的桥段,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穿越这回事?不是穿越,也是借尸还魂! 正在林黛柔糊涂之际,房间的门被很大力气地推开,王道怒瞪着她,那双眼睛冰冷刺骨,像是两道寒芒直接刺入林黛柔的心口,吓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后退了好几步,做出警惕的姿势。 这神态怎么像……林黛柔! 109 超级女优 王道不禁心口一颤,大踏步走向她,那股寒气越来越逼近,一把揪住她,声音冷冽:“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进这间房间吗?”低头看见她穿的睡袍,“你还敢穿她的衣服!”一把拽住睡袍的带子,一扯,“刺啦”一声,睡袍扯破了,白皙的肌肤袒露。 王道将睡袍从她身上扯下来,林黛柔一丝不挂,羞愤地连忙拽过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惊恐地望着他。 这种眼神也好像……林黛柔! 王道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拿着睡袍,神情显得十分伤心。 不过是件衣服嘛,以前他扯破的衣服也有好多件,昨夜还把她的衣服全都扯碎了,犯得着这种表情吗? 王道抬起头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的林黛柔眼前金光灿烂。用手点指着她:“我再次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进这间房,不许动里面的东西,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别以为你是文博森的女儿就有恃无恐,你不过是件礼物,我随时都可以把你扔了,甚至毁了,文博森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信不信?”说着挑挑眉毛,“滚出去!” 林黛柔退出房间,林妈立刻迎了过来,叫了声:“文二小姐。” 文二小姐!?林妈也管她叫文二小姐,难不成她这具身体真是文家二小姐的?可是,这世上真的有魂穿或者借尸还魂吗? 林妈扶着她走进主卧室,在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好心地说:“这衣服是以前艾维斯小姐留下来不要的,文二小姐先穿着吧,可千万别再进那间房间了。” “那间房间……” “那是黛柔小姐的房间。”林妈好心解释说,“自从黛柔小姐去世之后,主人就不许任何人进那间房,就连打扫,也是主人亲力亲为。” “林黛柔死了?”林黛柔瞪大了眼睛,惊愕问道,简直不敢置信,她明明活着,就站在他们面前,只是莫名其妙地换了模样,还换了身份。 “是的,黛柔小姐死在法国,尸体冲到了普罗旺斯海岸上,虽然在海里泡了五六天,尸体有些浮肿,但面貌还是清晰可见。只是主人一直都接受不了。还在网上发了照片,全世界寻找。”林妈一声叹息。 “你们确定那尸体就是林黛柔?”林黛柔再次求证道。 林妈点头:“黛柔小姐大腿内侧有一块胎记,主人辨认过,而且黛柔小姐的父母和前夫也都辨认过。”林妈又一声叹息,“黛柔小姐真可怜,还那么年轻……” 林黛柔赶忙跑进卫生间,脱掉裤子,两条大腿光滑如玉,没有胎记! 她死了!死在了法国!还找到了尸体!她真的魂穿了!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魂穿这种无稽之谈! “林妈,我是林黛柔。”林黛柔冲出卫生间,抓住林妈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 “住口!”王道一声怒吼,“你休想取代她!”拎着睡袍大步走进主卧室:“林妈,针线包在哪儿?” “主人,我帮你缝吧。”林妈找出针线包。 “不用。”王道倔强地夺过针线包,坐在沙发上一针一线缝着撕破的睡袍,他补得很认真,可惜手艺差了点儿,一不小心,针扎到了手,一滴鲜红落在雪白的睡袍上。 “主人,还是我来吧。”林妈心疼道。 “说了不用了,这是她的衣服,如果当初我对她好一点儿,是不是……”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掉在睡袍上。 林黛柔看着有些揪心,大步上前含泪道:“少哲,我是林黛柔。” 王道仰起脸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我警告过你,不许你叫我少哲,你也休想取代林黛柔的位置!”随手掏出钱夹,将一张银行卡扔给她,“自己去买衣服!”转身离去,进了侧卧室,也就是林黛柔以前的房间。 林黛柔捡起银行卡,愣愣地发呆。 林妈又好心地安慰道:“文二小姐,您别再说取代黛柔小姐的话了,黛柔小姐在主人心里是不可取代的,他爱的太深,痛得太深。” “我也不曾想过,他爱得这么深。”林黛柔悠悠地说,心里有些酸涩。 —————— 和林妈一起去逛商场买东西,远远地看见一个专柜前站满了人,是在做年底促销吗?还围着好多记者架着摄像机。一打听才知道,zy集团又成立了新公司,在这个商场里设立了专柜,还有明星助阵。一会儿召开新闻发布会。 zy集团!张野!心里有些触动。 “你们张总呢?”林黛柔上前问一位工作人员。 “张总去机场接我们的形象代言人去了!” “林妈,去机场。”林黛柔说着已经拦了辆计程车,坐了进去。林妈想说什么还没开口,林黛柔已经率先说,“如果你不去,可以先回清海滨别墅。” 林妈无奈,只能上车,车子直奔机场。 —————— 从韩国飞往中国s市的班机刚刚降落,乘客们纷纷走向检票口。此时,检票口已经人满为患,把小小的通道围的水泄不通,纷纷高举着牌子,大叫道:“季笑晗……季笑晗……季笑晗……” “季笑晗?……”林黛柔有些吃惊,她当了明星了? 林妈连忙解释说:“文二小姐一直深居简出,自然不知道,这个季笑晗现在是当下最火的三级脱星,前几个月一直在日、韩两国发展。据说现在什么苍井空、一本道都得靠边站,季笑晗才是一线的超级女优,还有一句俗称‘平生不识季笑晗,阅尽av也枉然’!” 林黛柔“噗嗤”一笑,这是王道的杰作。想不到几个月前王道找了四条狗轮*奸她,反而成就了她的女优事业。 远远地看见季笑晗走出检票口,一身雪白的貂绒大衣将完美的曲线包裹的凹凸有致,豹纹长筒靴显得野性中透着性感。搔首弄姿冲着围观的群众来了无数个飞吻。弄得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心潮澎湃,呐喊声震耳欲聋。 季笑晗刚走出检票口,记者们便围了过来。 “季小姐,听说您要转入正行,不再做女优拍av,请问是不是真的?”一位记者挤过来问。 “在我眼里无所谓正行不正行,电影无非就是取悦观众的一种娱乐方式,做女优还是做普通演员在我眼里没什么差别。”季笑晗侃侃而谈。 “在您的演艺事业里,您是更喜欢做女优还是做一个普通演员?”又一个记者将话筒递了过来。 “品位不同人的生活方式是我的追求,如果非要问我喜欢哪一个的话……”季笑晗嫣然一笑,“当然是做女优。” 众人一片唏嘘声。 110 劫的是火葬场的车 “文二小姐,你看她多不要脸,竟然坦言说喜欢做女优!”林妈嗤之以鼻。 想到半年前,她被锁链锁着,让王道牵着,粉丝们也高喊:“林黛柔……林黛柔……林黛柔……”眼前不禁浮现出那时的情景,然后,她被抨击为三级脱星,到法国避难。那时的自己是多么仓皇无措。而今天的季笑晗面对媒体敢如此大胆滴承认喜欢做女优,该怎么评价她呢?林黛柔不禁一丝苦笑。 “为什么呢?”还是刚才那位记者。 “我说过,我喜欢享受生活,性,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在拍摄的过程中,我全情投入,和我配戏的男演员也全力以赴,那种感觉欲仙欲死,真的很舒服。”季笑晗已经恬不知耻到了登峰造极的最高境界。 “那为什么你又想当普通演员呢?在中国,女*优是被禁止的,您很难在中国发展。”又是一位记者的提问。 “我并没有放弃我的女*优事业,这次回国只是为zy集团新成立的公司做形象代言人。” 天呐!原来张野新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是季笑晗!林黛柔吃惊地张大嘴巴。 “笑晗。”张野挤进人群,带着绅士的笑意,伸出手来说。“欢迎你回国。” 张野,她终于看到张野了!林黛柔百感交集,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扑到张野怀里。 张野冲在场的记者们挥挥手,朗声说:“zy集团又成立新公司——野性美成人用品公司,首批产品已经投向市场,在金帝国购物广场成立了专柜,并请风靡全球的超级女星季笑晗小姐做形象代言人,有兴趣的朋友请移步到金帝国购物广场,参加我们的新闻发布会。” 张野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季笑晗走在前面,一群记者和围观的群众簇拥着,张野绅士地为季笑晗打开车门,季笑晗很有派地上了蓝色法拉利,随后,各位记者纷纷上车,群众们各自打的,浩浩荡荡的车队向金帝国购物广场驶近。 一时间,马路上的计程车全都载满了客人。大多数人是为了追捧季笑晗,这个在屏幕上风情万种,能摆出各种姿势和高难度动作,超有耐力的超级女*优,在商场里要怎么为成人用品做宣传?张野的成人用品公司请季笑晗做代言人,真是有商业头脑! 说实话,成人用品好不好用,季笑晗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林黛柔站在街口拦不到一辆空车,心急如焚。 “文二小姐,你也要去金帝国广场看新闻发布会吗?”林好心提醒道,“主人和张野不但是商场上的对头,更在情场结下了解不开的恩怨,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主人一定会到场,如果你也去,我怕主人会不高兴。” “就因为这样我才一定要去!”林黛柔因为打不到车急得在街口乱转。 林妈从包包里掏出一块黄金牌子,往马路中间一站,金光灿灿的牌子耀眼夺目,驶过来的车紧急刹车,司机刚想破口大骂,但一看到金牌上碎钻镶成的几个字“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立刻满脸堆笑:“请问这位阿姨,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林妈打开车门,冲着林黛柔喊道:“文二小姐,上车。” 林黛柔连忙上车。根本没注意到车子的蓝白相交条纹,车头上还挂着一朵纯黑色的花团。 “送我们去金帝国购物广场。”林妈命令道。 “这……”司机有些为难。 “你敢违抗主人的命令!”林妈很有威严。 “不敢,不敢,”司机说着,车子转向,直奔金帝国购物广场。 有多大的主,就有多大的仆,宰相门前三品官,就是这个道理。 林黛柔这才发现,车子里挤满了人,个个穿白戴孝,哭天抹泪,车顶挂着黑纱缀着黑色的小花。 这是什么车? 火葬场送殡车! 我靠!车里不会有死人吧? 林妈看出了林黛柔的担忧,安慰道:“文二小姐不用怕,尸体在车子下面的抽屉里。” 呃,还真是…… 林黛柔的身子缩了缩,她莫名其妙地从林黛柔变成了文家二小姐,还没搞清楚是穿越还是借尸还魂,现在车下还有一具尸体,搞不好一下子灵魂又附到了那具尸体上去。怯怯滴问:“死者是男是女,多大岁数?怎么死的?” 一个年轻的男子两眼通红,悲泣着说:“我父亲终年七十二岁,是得艾滋病去世的。” 我靠,这么大岁数还这么好玩!?要是灵魂穿越到他身上……林黛柔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场景,一个又老又丑还有些驼背的老男人拄着拐杖站在路旁,遇上一漂亮美女,猥琐地问:“妹儿,玩一把行不?”……吓的自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总算到了金帝国购物广场,林黛柔迫不及待地下车,随后,林妈也下了车,火葬场的车子转向驶向殡仪馆。 林黛柔抚摸着自己的脸,惶恐地问林妈:“我的样子变了吗?” 林妈笑笑说:“文二小姐还是那么漂亮。”解释道,“艾滋病是靠血液传播和性传播,坐同一辆车子不会被传染的,文二小姐放心。” 什么和什么吗?她是怕穿越或者是借尸还魂! 对了,说来奇怪,如果是借尸还魂,那原来的文二小姐的灵魂去哪儿了?是死了?还是……?看来改天得回一趟“娘家”,查查这个文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走进金帝国广场,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了。人山人海聚集了上千人,林妈手里拿着金牌,只要一亮,人们就会自动让开一道缝儿,就这样,林妈护着林黛柔挤进人群的最前面。 此时,季笑晗正在从容地介绍产品:“以前拍片子的时候,用的都是粗糙的器械,冷冰冰硬邦邦的,插进身体里的时候弄得人家很不舒服,本来情绪很高涨一下子都没了,自从用了野性美公司生产的器械,那感觉美妙无比,我都不想用男人了。” 哗地,台下一阵哄笑。 季笑晗继续说:“野性美公司出品的器械,仿人体工程学,采用天然硅胶,无毒无害,软硬适中,仿真程度达99%,尽可能使用户感觉到性福的滋味,让你欲仙欲死,如今,日韩两国拍片子已经全部采用野性美的产品,好评指数1000%,用过你就知道它的好。” “张总新公司设立专柜,怎么不通知我一下。” 一听这说话声,林黛柔就知道是王道来了。 111 被赶回娘家 张野满脸堆笑迎了过去,寒暄着说:“小小公司,怎敢劳烦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的大驾。” “客气了,”王道扫视了一下众人,看到林黛柔和林妈,皱了皱眉,随即转过头来道,“为了恭贺张总新公司设立专柜,特备下小小薄礼。啪啪……”击了两下掌,手下的保镖头子凌天抱着一个真人大小的广告牌子走了进来,立在专柜前。 这个广告牌是纸板做的,但用的是季笑晗的照片,就是在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庆典上,王道抢下季笑晗的手机查看,里面有一张季笑晗穿着三点式,嘴里含着成人用品的照片。王道把照片放大制造成了广告牌,下面还有一句广告词——这么多年我一直用它! 王道像是才发现似的,故意点指着广告牌上季笑晗嘴里含着的用品的末端的商标,惊讶叫道:“哎呀,弄错了,季小姐以前用的不是张总公司的产品呀。” 很明显,王道是来砸场子的。 张野倒是处变不惊,绅士地笑着:“野性美是家新公司,以前没成立时,季小姐用的当然不是我公司的产品,至于我公司的产品好不好……”张野停顿了一下,目光瞄向林黛柔。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张野的目光转移也都看向了林黛柔。 都看她干什么?林黛柔眨巴着眼睛,两只手的手指绕着圈,不知所措。 张野大步走到林黛柔近前,很绅士地说:“欢迎文市长千金,文家二小姐,文雪小姐莅临参加我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林黛柔这才知道,这位文家二小姐的名字叫文雪。 “卡卡卡……”所有的闪光灯冲着文雪一顿猛拍。 张野含笑着:“听说文二小姐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的新宠,请问您今天参加我公司的新闻发布会,是想挑些产品用来讨好王总,还是想自己用呢?” 这话说得连消带打,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到了林黛柔身上。 文市长的二千金是王道的新宠! 文二小姐文雪挑选成人用品讨好主子! 王道无法满足新宠的生理需要! 人们议论纷纷。 林黛柔觉得他们的目光像千万把刀子把她凌迟处死一样。 王道大步走到林黛柔近前,一揽她的纤腰,柔声问:“宝贝儿,告诉他们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我是来打酱油的!”林黛柔弱弱地说。 众人一阵哄笑。 林妈面对媒体,解释说:“今天我陪文二小姐逛商场,被人群挤到了这里。”说着将手里拎着的新买的衣服在镜头前晃了晃。 “请问文雪小姐,您被挤到这里之后,是否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想挑些合适的用品吗?请问您中意了些什么?”一位记者将话筒递了过来,话筒上明显贴着《红周刊》的商标。 又是《红周刊》! 林黛柔就是被《红周刊》逼得走投无路,然后逃到国外才出的事,王道一看这三个字就无名火起,他不会再让他的女人经受那样的伤害,抢下话筒摔在地上,横抱起文雪,大步向外走,林妈跟在后面。 张野在他们背后大喊:“文二小姐,看在文市长和王总的面子,我送一套新品到府上,用了满意一定要给个好评呀。” 王道直接将林黛柔塞进车里,驱车直奔清海滨别墅。 停下车,王道粗暴地打开车门,像扛货物一样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进别墅,“蹬蹬蹬”上楼直奔主卧室,把她往床上一丢,整个身子便压了过来。 “你干什么?”林黛柔奋力地挣扎捶打反抗着。 “你不是嫌我体力不够好,要用器械辅助吗?这回我就一次性满足你!”王道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撕扯林黛柔的衣服,对着她白皙的肌肤又掐又拧,留下一块块淤青。 “王道,你王八蛋!你就是个禽兽!”林黛柔在疼痛中大声的咒骂,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又抓又挠。 王道的眉毛拧成结,鹰隼的眼睛瞪着她,一把将林黛柔拎了起来,大步走出门,往外一扔,林黛柔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虽然楼梯上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毯,可是滚下去还是很疼。 王道点指着:“回去让你爸爸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滚!” 林黛柔被赶出了清海滨别墅,一个人茫然走在路上,说来奇怪,以前想方设法要离开他,求着拜着希望他放过她,现在,他终于放过她,不要她了,她却有一种失落感。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她却不知该去向何方? “滴滴……滴滴……”有辆车子在她身侧鸣喇叭,摇下车窗,一个猥琐的男人探出头来:“文二小姐。” 林黛柔侧脸望着他,这男人好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人奸邪地一笑:“文二小姐忘了,是我把你送到清海滨别墅的?”随后又说,“上车,文市长要见你。” 文市长?!文雪的爸爸!她是该回“娘家”查查自己的身世。 文市长家别墅坐落在刚出市区的东郊,不算大,上下三层楼,带个小院子,连私家游泳池都没有,规模还不如清海滨别墅的十分之一。 车子刚驶进院子,就听到市长夫人破口大骂的声音:“文博森,你在外面玩女人养野种,还敢把她带回来,带回来也就算了,还指望她傍上王道能给我们带点儿好处,现在倒好,让人玩了,一脚踹了,你还要把她接回来,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她就休想进门!” 原来文雪是个私生女! 这时,听到房间里一个年轻女人的数落声:“爸,不是我帮着妈说话,您这次实在太失策了,我莫名其貌地多了个妹妹,财产还要多分她一份,我也不认她!” 听语气应该就是和丁狂闹出欢爱视频传的沸沸扬扬的文若。 “爸,您说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让我这当女婿的都没法见人。”说话的应该就是王氏集团总裁王耀辉。 看来这一大家子也是一团糟,文雪是个不速之客。 “文雪是我的女儿,她妈妈过世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总不能把她扔下不管吧?”文博森无奈地吼着。 “还不一定是谁的种,反正我不会认她!” 听说话声,应该还是文若。林黛柔一丝浅笑,大步向前,推开房门,傻傻愣愣地站在门口。 112 国际刑警 客厅里坐着四个人,意大利真皮组合沙发上两女一男,年轻的男女就是半年前频频登上电视娱乐版头条的王耀辉和文若,旁边的中年妇女雍容华贵,面沉似水,两道弯眉显得蛮横泼辣,应该就是文市长夫人单雅惠。 文博森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这阵势整个一个对立派。 王耀辉望向门口的人儿,两只眼睛睁得老大,要不是有眼皮挡着,眼珠子早就掉地上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极致的女孩,如仙女一般。 “雪儿,过来,到爸爸身边来。”文博森向她招手。 林黛柔怯怯地走过来。 “见过你大妈,姐姐,姐夫。”文博森一一介绍说。 “大妈。” “受不起。”单雅惠一甩脸。 “姐姐,姐夫。” 王耀辉忙笑着讨好道:“哎!哎!小妹你刚回国,改天姐夫带你四处玩玩。”说着就往文雪身边凑。 “别乱攀亲戚。”文若转头对文博森说,“爸,带她去验dna,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 跟在林黛柔身后的猥琐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说:“临回国之前,市长大人已经和文雪小姐验过dna,这是检验报告。” 这猥琐男人资料准备的够充足的了,又是体检报告,又是dna检验报告,好像故意要堵住一些人的嘴。 文若抢过报告单,和她妈妈一项一项核查,报告显示文雪和文博森98%的基因吻合,系亲生父女关系。 文若把报告单摔在林黛柔脸上,气鼓鼓地说:“总之我不会认这个妹妹的,你立刻给我滚!”攥住林黛柔的手腕,就往外推她。 “大小姐……”猥琐男人出手拦住文若,说,“今天二小姐在媒体露过面,我想明天一早所有的报纸都会以文家二小姐是私生女的事做头条,现在你把文雪小姐赶出去,不就正好给媒体提供连载性话题吗?这新闻一传出去,文市长的仕途……” 不用往下说,他们也都明白,文若要不是市长千金,她在王氏的地位也会动摇,而王氏如果没有这个市长岳父,生意额也会一落千丈,至于单雅惠,如果没有文市长,那她还是什么市长夫人?这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可马虎不得。 “小焦,你说该怎么办?”单雅惠的口风终于有松动了。 猥琐男人叫焦振宇,是文市长的秘书,就是狗头军师,这次拿文雪讨好王道就是他出的主意。 焦振宇笑笑说:“向媒体发个声明,就说二小姐是太太所生,从小送到韩国外婆家寄养,为了造声势,还要立个名目开个patty,让媒体看到太太和二小姐母慈女孝,姐妹和睦,一家子其乐融融。” 文博森点点头:“嗯,你说立个什么名目好呢?” 单雅惠和文若夫妻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是表示同意了。 焦振宇想了想说:“一个月后,市长大人和太太正好结婚25周年,不如办个银婚庆典。” 文博森和单雅惠互望了一眼,表示认同。 林黛柔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怎么没人问她意见呀?她凭什么受他们的摆布呀?什么文家二小姐,她还不想当呢。 林黛柔刚要说话,焦振宇忽然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利刃,让人不寒而栗,不知怎的,林黛柔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就这样吧,齐嫂,给二小姐收拾房间。”看了一眼林黛柔,“雪儿,跟爸爸到书房来。” 文博森说着起身向楼上走,林黛柔跟在后面,焦振宇也跟了进去,左右张望一下,然后紧紧锁上书房的门。 文博森绕着林黛柔转了两圈,一双狼眼紧紧盯在她身上,那眼神根本就不像父亲看女儿,倒像是……色狼瞄上了猎物。半晌才说:“韩国的整容技术真是世界一流,真是个惊艳绝伦的大美人儿,瞧把我那傻姑爷子迷得神魂颠倒,刚才那双贼溜溜的眼珠子都快贴到你身上了,饶是我这把年纪看了你也心神荡漾。林黛柔小姐。” 林黛柔身子一颤,文博森早就知道她是林黛柔?韩国!?整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振宇将工作证一亮,说:“林小姐,我是国际刑警焦振宇,在法国,是我挟持的你。” 原来在巴黎街头用手帕将林黛柔迷晕的人是他。能把林黛柔改头换面,自然也能找个人来,整容成林黛柔的模样,变成法国普罗旺斯海边漂上来的女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黛柔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疑惑。 “王道这个人一手遮天作恶多端,犯下累累罪行,国际刑警注意他很久了,但是由于他是英国皇室中人,身份特殊,我们不敢贸然行事,怕引起国际纠纷,所以,请林小姐帮我们收集他的罪证。” 林黛柔身子一颤,要说王道犯下的罪行那是举不胜举,强*奸,杀人,在法国,他敢调动军队,在中国,私闯看守所,栽赃陷害,连公安局长都得听他的,他这么作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要林黛柔协助收集罪证,亲手将他送上法庭,林黛柔还是做不到。 “对不起,我很渺小,管不了国际上的大事。”说完,林黛柔便要开门离开。 “林小姐本身就是受害者,难道想更多的人受害吗?”焦振宇说着将一打报纸递到林黛柔手上。 这是几个月前的报纸,上面清楚地刊登着zy集团总裁张野协同前岳父岳母,亲朋好友走私军火的消息,数着上面的名字,全是她的亲人,最后的一则报道是公安机关的公告,虽然她的亲人最后被无罪是放,但她的爸爸在看守所里突发心肌梗塞,抢救不及时,去世了。 “爸爸……爸爸去世了?”林黛柔拿着报纸的手在颤抖,眼泪扑簌簌落下。 “林小姐该明白,这件事是谁干的?”文博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王道手段残忍,罪恶滔滔,如果让他知道文雪就是林黛柔,为了得到你,他会怎么对待你的家人,难道你希望你的家人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吗?就算林小姐愿意牺牲自己一辈子留在王道身边,难保那天王道一个不高兴,又会拿你的家人开刀。” 显然,如果林黛柔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会拆穿林黛柔的身份,到时候…… 113 脱胎换骨 林黛柔一声嗤笑,呵,国际刑警?不也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吗?谁允许他们给她整容的?她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谁都能切下一块肉来吃。抹了一把眼泪:“我已经被王道赶出来了,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忙。” 焦振宇微微一笑:“以林小姐的聪明和魅力,一定有办法再回到王道身边。另外,再给林小姐整容的时候,我们也请了催眠师为林小姐做了催眠治疗,你的心里障碍已经痊愈了。” 怪不得昨晚,她被王道折腾得都快散架了,最初很疼痛,后来竟有了……,她还以为是药物作用呢。 “好,我答应你们,不过我也有条件。”林黛柔知道,她这次是骑虎难下,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哦?”文博森和焦振宇异口同声,“说来听听。” “从今之后,我就是文雪,文家二小姐,林黛柔既然死在了法国,就让她彻底的死去,在任何情况下,你们不能揭露我的身份。”林黛柔抬起了高傲的头。 她知道,王道对她有歉疚,只有林黛柔真真实实的死了,王道不但不会再对付她的家人,还会尽量照顾他们。 “好。”焦振宇一口答应,掏出手机拨了一连串的号码,吩咐道,“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包括韩国的整容医生全部调离岗位,有关林黛柔变成文雪的资料全部销毁。” —————— 请海滨别墅。 王道的手机响了,是秘书李曦打来的:“主人,你让我查的那人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什么人?” “国际刑警,我看那个文雪也不简单。” 王道收起手机,冷冷地说:“弄个小丫头,就想拿到我王道的罪证,咱们玩起来看!” —————— 翌日。 “起来!”随着一声河东狮吼,文雪就感到了剧烈的疼痛,猛睁开眼睛。单雅惠拿着鸡毛掸子,一下一下打在她纤弱的娇躯上。 “妈,什么事呀?”文雪坐起身来。 “都几点了,还睡?”单雅惠横眉冷对,样子就像一个巫婆,一点儿都没有符合她雍容华贵的身份。 文雪瞥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四点半。 “看什么看?还不起来做饭!”单雅惠咆哮着,“还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大小姐了?你就是个野种,看着我就有气。”说着,鸡毛掸子又举了起来,挂着风落下…… 怎么是个人就能欺负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不要再做任人欺凌的林黛柔,她是文雪,文市长的二千金,既然改头换面,就换得脱胎换骨! 伸手一把攥住落下来的鸡毛掸子,秋水明眸直视着单雅惠。 单雅惠很吃惊,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反抗?! “妈,你把我打伤了,不怕媒体爆料:文市长私生女在家受原配虐待吗?这样对爸爸的仕途好像……” 和张野、和王道时间久了,她也学会了利用大众舆论。 单雅惠微微一笑:“你敢?你爸爸如果不是市长,你也不是市长家的二千金!” “呵呵……”文雪一声冷笑,“我无所谓。”松开攥住鸡毛掸子的手,在单雅惠面前转了个圈,“妈妈觉得我好看吗?”仰起头来说:“我才十六岁,人生刚刚开始,就算不是文市长千金,我也会活得很好,妈妈,您呢?还有姐姐,姐夫?” 单雅惠身子一颤:“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文雪冷哼道,“如果妈妈没什么事的话,请您出去,我要换衣服。” “你……你……?”单雅惠气得浑身栗抖,却说不出话来,大踏步向外走,走到门口,文博森就站在那儿,单雅惠“哼”了一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文博森走进房来:“都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这才一晚上,林黛柔就不再懦弱……” 文博森还没说完,文雪便接话道:“爸爸记错了,林黛柔死在了法国,文雪刚刚从韩国外婆家回来,是根本的两个人。” 文博森满意地点点头:“换完衣服,出来吃饭。” —————— 饭桌上。 齐嫂将新出版的报纸杂志放在桌子上,单雅惠拿起《红周刊》看了看,尖酸刻薄道:“‘文二小姐挑选成人用品讨好主子’,文家就要改门风了。” 文雪一把抢过杂志,高声朗读道:“‘……半年前,文家大小姐文若和龙业地产总裁丁狂曝出欢爱视频,半年后,文家二小姐挑选成人用品讨好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文家双艳,风月无边……’妈,文家改门风不是从我开始的。” “雪儿。”文博森制止道,“吃完饭,叫小焦送你回清海滨别墅。” 只有回到王道身边,才能查出他的犯罪证据! 临上车前,焦振宇将一个精美的发夹和一对耳钉交给她:“文雪小姐,这个发夹里安装了国际最先进的摄像设备,录音、录像极其清晰,采用动感充电,就是说只要你有动作,就能保持充足电量,采用无线网卡,自动上网,将拍摄的画面传输到电脑上,这对耳钉是对耳机,我们会派专人轮流守着电脑,有需要会给你下达命令。” 这到底是在监控她,还是在监控王道呀!? —————— 清海滨别墅。 王道怀里抱着个妞儿,那女人只穿了吊带的比基尼,还是蕾丝的,跟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这大冬天,还要清海滨别墅的暖气够充足。 “主人,我家二小姐不懂事,得罪了主人,昨天让市长大人好好教训了一顿,市长大人让我送她回来给您道歉。”焦振宇又是一副猥琐样儿,卑躬屈膝。 王道慵懒地“嗯”了一声:“文二小姐性子太烈,我有些吃不消,还是让她回娘家吧。”手攀上怀里女人的高峰,暧昧地挑逗。 怀里女人发出呢喃碎语,嗲嗲道:“主人,别这样,有外人在,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外人?”王道瞄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文雪和焦振宇,笑笑道,“那个是我昨晚的用品,至于旁边的那位……你可以不要把他当人嘛。” “不当人当什么?”女人娇喘着。 “当……警犬!” 114 盗版林黛柔 “警犬”这两个字一说出来,文雪下意识地看了焦振宇一眼。 焦振宇只是微笑,还“汪……汪……汪……”讨好地叫了两声。 女人“咯咯咯”娇笑。 王道狂妄地大笑,笑得十分邪恶,声音也充满魅惑:“没人了,我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焦振宇“呵呵”傻笑:“不妨碍主人开心,我先告辞了。” “等等……”王道抬起头来,“把文二小姐领回去,一点儿都不好玩,我退货!” 文雪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这个挨千刀的、和人家那个之后还喊“不好玩,要退货”,初*夜是一个女孩子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那代表着女孩成为女人,怎么退? 王道看着文雪脸上的阴晴变化,觉得爽极了。 小丫头,敢在他眼皮底下干侦探,也要有些智慧才行。 文雪强压住怒火,嫣然一笑,很客气滴说了声:“谢谢。”率先向门口走去。 “站住!”王道一声喝令,猛地站起身来,怀里娇滴滴的女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娇声叫着:“哎呦,主人,你弄疼我了。” “滚!”王道眼睛里盛满冷光。 文雪冷哼一声,仰起高傲的头,大步向门口走去。 “文雪,你给我站住。”王道暴怒道。 文雪转过身来:“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听你的?切!”伸手已经拉开了门。 这倔强的性子……,王道仿佛又看到了林黛柔的影子,一个箭步过去,一把将门关上,一双鹰隼的眼睛瞪着她,他的脸色阴沉,像一团黑雾强压下来。 “主人,您别生气。”焦振宇忙打圆场,“二小姐,市长大人在家怎么教你的,还不快向主人道歉。”向文雪连连使眼色。 “我干嘛向他道歉,是爸爸叫我回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愿意来,他把我赶走,正趁了我的心意。” 文雪了解王道,他一向是倒行逆施的,这种激将法对他最管用。 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暧昧地低语道:“跟我玩欲擒故纵?对我来说……不管用。”打开房门,“出去!”一把将文雪推了出去。转身对焦振宇说:“需要我把你也扔出去吗?” 焦振宇笑笑:“主人息怒,我自己走。” 打开房门,屁股上就被王道踹了一脚。 娇滴滴的女人走过来勾住王道的脖子:“主人,我们继续吧。” 王道邪魅笑着,双手攀上女人的纤腰,兜了几个圈,用力向外一甩:“走你!” “咣!”房门彻底关上了。 送走了这些不速之客,王道独自上楼,走进林黛柔的房间,黯然神伤:“黛柔,文雪身上总有你的影子,我真怕我会移情别恋。” 仰面躺在大床上,这里有她的气息和味道,喃喃地说:“黛柔,我好想你。” 这时,手机响了,是秘书李曦,急切道:“主人,有人在米兰见到了林小姐!” “什么?”王道简直不敢置信。 —————— 米兰是意大利的第二大城市。以观光、时尚、建筑闻名。有世界时尚之都的美誉,蒙特拿破仑大街上的时装商店举世闻名,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购物中心。 王道的直升飞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无需降落可直接停在空中,顺着软梯慢慢走下,早有皇廷集团意大利分公司的员工迎接,将一辆宾利跑车的车钥匙交到他手上。王道开车直奔蒙提拿破仑街。 蒙提拿破仑街是世界最为著名的奢侈品大道,在这条街上,光是gucci和prada就各有2~3家,其它知名品牌如fendi、giorgioarmani、、、、l、s、kenzo等。 王道的车子停在了gucci品牌商店门口,信步走进去,远远就看见一大群人堵在那里。人群中间一个女人情绪激动地吼着:“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你们这是禁锢!禁锢!” 那女人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体态纤弱,长了一张清纯的脸,不施粉黛显得干净自然,一双秋水眸子清澈见底。女人穿了性感小裙,短裙只包住臀部,穿着黑色打底裤显得大腿更加修长,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是她,真的是她,王道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紧抿住双唇,仿佛害怕一张嘴,心脏就能弹出来一样,他一步一步靠近那女人,每向前走一步都感觉到步伐的沉重,生怕这是一场错觉。 “林小姐请等一下,主人马上就到。”说话的是个穿黑色西装的意大利男人,说着生硬的中文。 “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林小姐,我叫川岛香香。”女人大声地吼着,“我不是任人欺凌的女人,告诉你们,得罪了我,你们没有好下场。”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身子颤抖,看得出是因为害怕而虚张声势。 “林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主人已经把你的照片传到网上,全球寻找。”穿西装的意大利男人在平板电脑上找到王道发布消息的网页,超大的闪烁字体“悬赏一千万全球寻找林黛柔”,女人看着照片,抚摸着自己的脸,惊得嘴张得老大,能塞下一个鸡蛋。 “主人!” 王道的身影一过来,一大群人直挺挺站立,恭恭敬敬异口同声。 “黛柔……”王道眼中闪烁着晶莹。 女人那双秋水眸子盯着王道,好一个俊逸的男人,身高在一米九二,身着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微黄打卷的短发梳得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是个中英混血儿。 如此俊朗不凡,和他发生一段绯闻也值得。 “你……”女人瞪着一双秋水眸子充满疑惑。 “我是你的少哲。”王道的眼前一片迷蒙。 “少哲?” “嗯。”王道重重地点头,伸出手来,“跟我回家。” 川岛香香很听话,将水葱一般的小手搭在王道的掌心,温温的,他不是在做梦,内心忐忑激动,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出商店。 王道弯下身子,手臂从川岛香香的膝盖后面穿过去,将她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川岛香香十分慌张。 “别动,我抱你上车。”语气温柔,眼神含情脉脉。 115 幸福 川岛香香横躺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到他的心跳那么沉着有力,仿佛他的胸膛就是最安全的港湾,头轻轻贴在他的心口,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王道浑身一颤,以前他一抱她,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浑身栗抖成一团,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将川岛香香放在副驾驶的位置,替她系上安全带。 这男人好细心!川岛香香想着。 王道开车飞驰,风吹动着川岛香香的长发,她伸手整理自己吹起的头发。王道立刻按下方向盘边的一个按钮,敞篷跑车的防雨篷盖下。 “阿嚏”川岛香香打了个喷嚏。 王道立刻将车里的空调调高温度,温柔地问:“还冷吗?” 川岛香香摇头,思忖着:这男人好体贴! 车子开到直升机停靠的地方,王道背着她攀上软梯,直飞中国s市。落在清海滨别墅的院子里。 川岛香香迫不及待地走下直升机,眼前的奢华让她目瞪口呆, 站在别墅的院子里仿佛置身于苏州园林,亭台水榭绿树成荫,石阶小路蜿蜒曲折,百花争艳姹紫嫣红,川岛香香自问算是走遍了半个世界,如此规模,如此雅致,既有宫廷建筑的雍容华贵,又有江南园林的委婉多姿,同时又汲取了欧式园林的精华,把不同风格的园林建筑融为一体。与其能媲美的,恐怕只有被法国作家雨果誉为“理想与艺术的典范”,1860年被八国联军烧了的万园之园——圆明园了。 “这是你家?”川岛香香惊叹问道。 王道愕然,紧张地拉住川岛香香的手,说:“黛柔,你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家,你在这里还住过一个多月。” 他们的家?那个林黛柔好幸福,有这样的男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她这个盗版可以取而代之。 “记得。记得,我们的家嘛,以前和你在一起好幸福。”川岛香香娇笑着。 幸福!?以前林黛柔过得那叫水深火热! “幸福?你觉得以前的日子幸福?”王道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以前,她无时无刻不想逃出他的魔掌,她现在说那叫幸福?! 川岛香香羞答答地牵起王道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少哲,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王道摇头:“不,我一定不会像以前那么对你了。” 他不会像以前那么对她,因为她伤了他的心?一定是。林黛柔,这个男人这么优秀,你居然一点儿都不珍惜他,那么我取而代之又何妨? 川岛香香想着,眼露秋波,温柔如水:“少哲,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还像以前那么对我好吗?” 王道摇头。 “少哲,我真的爱你,以前全是我的错,我们回到以前吧。”川岛香香再次恳求道。 王道身子颤抖,不住地摇头,连连说:“不会,我绝不会再那么对你。” “少哲,我真的怀念我们在这里的每一天,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刻,让我们拾起那份记忆,重新回到那个时候,好吗?”川岛香香的样子近乎于哀求。 “你真的想回到那个时候?”王道不敢置信。 “真的,真的。”川岛香香连连点头,“我渴望回到那个时候,渴望那种感觉。” 这世上有人喜欢虐人,居然还有人喜欢被虐? 王道点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刹那间眼中寒光大盛,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川岛香香原地转了个圈,忽然想起了一首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川岛香香还没晃过神来,就被王道扛了起来,大步走进别墅,“蹬蹬蹬”上楼,直奔林黛柔的房间,直接把她扔在大床上,栖身过来。他的气息明显变得粗喘,每一声都拖得很长,他的眼神也变得充血,像发了情的兽,伺机捕猎。猛地,一个密实的吻摁住她的薄唇,他在她唇上一阵啃噬,她对他的吻攻毫无招架之力,直吻得她喘不上气来。娇喘连连,小手攀上他的胸膛,慢慢抚摸,很享受地等待着他的进一步动作。 蓦地,王道站直了身子,开始整理衣服,川岛香香吃惊地望着他。 这男人身体那么强壮,肌肉那么坚实,不会是……不行吧?难怪林黛柔要离开他,富有四海,但是不能满足女人的生理需求。 王道笑笑:“你的心理障碍还没治好,强行做你会很痛苦,我也愿意一辈子守着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心理障碍?!原来林黛柔有心理障碍?这个男人情愿守着一个永远都不能和她……那个的女人,这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多么强烈的爱,能让一个男人放弃*上的结合? “少哲。”川岛香香含情脉脉,双臂勾住王道的脖子,温热的吻印上他的唇,轻声说:“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看了心理医生,我的心理障碍已经好了。”低下头,羞答答地说:“少哲,你温柔点儿,我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 王道大喜,这种失而复得的感情更值得珍惜。 深情地吻上她的唇,轻轻地,柔柔的,像小猫的舔弄,却让川岛香香感觉到心里痒痒的,他托着她的后脑勺,细腻的吻着,慢慢让她平躺在大床上,手解开她的衣裙扣子,轻柔的揉捏爱抚,动作很慢,眼中观察着她的情绪波动。她迷上眼睛,娇喘声明显拉长,脸色红润。 他在她身上摩擦着,直到江水澎湃。轻声说:“要进去了。” “嗯。”川岛香香重重地点头。 王道动作很慢,刚进入洞口,川岛香香就疼得一皱眉,王道立刻停下了动作,轻声问:“很疼?要是觉得疼,我们就不做了。” 川岛香香摇头:“少哲,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让我们彼此拥有吧。” 整个过程,王道都很小心,很轻很柔,动作也很缓慢,随时观察川岛香香的情绪波动与面部表情,直到川岛香香幸福滴睡着了,他没有再惊动她,轻轻滴退出她的身体,用一条软绵绵的羊绒毯子盖在她身上。 血,怎么会有血?早在半年前,他在电梯里就强行占有了她的第一次,怎么会……? 116 你用哪种卫生巾 初*夜!?怎么可能? 哦,他明白了,这傻女人,那个来了都不知道。 出门问林妈:“有没有那个……就是白的……长条形的……”王道一向大男子主义,对于“卫生巾”三个字实在说不出口,就用手比划着。 “主人是想要口罩吗?” 我靠!他的动作表达能力有那么差吗? “算了,我自己去买。”王道说着,又回到房间换了衣服,临出门前,回眸望一眼熟睡中的人儿,川岛香香脸色潮红,嘴角挂着春潮未退的浅笑,她的睡姿很优雅,像一条小美人鱼。回想起以前林黛柔的睡姿……王道心头一颤,像是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却又一闪即逝,不禁嘲笑自己想得太多。 他这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超市的货柜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卫生巾,各种牌子各种型号都有,什么日用的夜用的,什么干爽网面的,什么棉质的,什么防侧漏的,什么护翼的……到底林黛柔平时用的是哪一种嘛,买的不对又怕她用得不舒适,还是找个明白人问问吧。瞥见收银台站着一溜儿的年轻女孩,她们是卖货的,一定心里有数。索性推着空的购物车到收银处,所有人都向他投来惊诧的目光。 也不怪别人看他,王道一进超市就戴了个口罩,还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看,什么都没买,推着空车排队,难道还不奇怪吗? 总算轮到他了。 收银小姐很客气地问:“先生,请问你的货呢?” 王道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你用哪种卫生巾?” “什么?”收银小姐没听清楚他的问话。 “我问你用哪种卫生巾?”王道依然压低声音,天知道他有多难为情。 收银小姐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先生,我没有听清楚,您能大声一点儿吗?” “我问你用哪种卫生巾?”王道有些急了大吼道,就这嗓音的穿透力,足以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流氓!”收银小姐脸颊绯红。 “你怎么骂人呐?我流你那儿了?不就问问你用的是那种牌子的卫生巾,我好去买吗。”王道理直气壮。 “变态!”收银小姐脸更红了,转身逃了。 “跑什么呀?你还没告诉我呢。”王道抱怨道,“这么不敬业,要是我的员工一定开了。”随手抓过另一个收银小姐的脖领子,这回她绝对跑不了,王道大声问:“你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 这个收银小姐吓得“哇”地一声哭了。 “哭什么哭?我问你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我好去买!”到这时候,王道也顾不得尴尬了,大吼大叫。 “没准儿是精神病,你别惹他。”一个好心人提醒道,将一包婴儿纸尿裤塞给被挟持的收银小姐。 收银小姐颤巍巍地将婴儿纸尿裤递了过去说:“就……就是这种。” “早说不就没这么麻烦了吗?”王道不耐烦地松开收银小姐,大吼道:“来一百……不,一千包,反正以后也得用。”潇洒地掏出银行卡拍在收银台上。 收银小姐哆哆嗦嗦拿过银行卡。 “你踩电门了!”王道这一声吼,吓得收银小姐手一抖,银行卡掉在了地上,赶快弯腰去捡…… 超市的收银小姐穿的是统一的制服,白衬衫外面套一个红马甲,下身是一条超短小红裙,看起来很精神,超市里暖气充足,她们这么穿也不会冷。 收银小姐这一弯腰,里面的维尼熊内裤露了出来,正好被王道看见,好奇地问:“维尼熊内裤好可爱,哪里买的?” 精神病是不能惹的,这年头,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 收银小姐忙说:“我脱……脱下来……送给你。” 王道倒吸了口冷气,向后连退了好几步,付了款收了货,临出门前对那位收银小姐说:“变态!真变态!” 整整两大袋子的纸尿裤装进车里,高高兴兴地回清海滨别墅。 一进门便问:“醒了吗?” 林妈笑呵呵地说:“黛柔小姐还睡着呢?”看见两大兜纸尿裤,忙问,“黛柔小姐有喜了?” “什么喜?”王道两眼充满疑惑,看见林妈的眼珠子盯着他的两大兜东西,下意识地手缩了缩。 林妈还是第一次看到王道也有脸红的时候,笑呵呵道:“主人买这么多婴儿用的纸尿裤,还不是黛柔小姐怀孕了吗?” 婴儿用的!纸尿裤! 岂有此理,那个收银小姐敢骗他! 王道气冲冲又折回超市,找到刚才那位收银小姐,把纸尿裤往柜台上一扔,暴怒道:“你穿上我看看!” 这收银小姐实在被他的淫威吓到了,果真拿出一条纸尿裤拆开包装,真的就套了上去,还好这收银小姐够苗条,纸尿裤又是超大款的,饶是这样,也是强挺着贴上了左右两边的胶条,怯生生地说:“穿好了,您看满意吗?”一呼气,把教条崩开了,“秃噜”一下,纸尿裤掉到了地上,那条维尼熊内裤清清楚楚地袒露在外面。 王道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最后,他还是在货柜上将每一款卫生巾都拿了一包,拎着整整两大袋子回家了。 回到清海滨别墅,川岛香香已经睡醒了。看到这辆大袋子卫生巾,心里有些郁闷,明明自己是个处*女,却被当成来了月经,但细一想,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肯为女人买这种东西?更何况是叱咤商界的英国小王爷!这样想来,着实感动了一场。 林黛柔,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可以让这样的男人这样爱你?川岛香香想着,心里莫名地泛起了醋意。 吃过晚饭后,王道在网上找了许多月经期应该注意的事项,两个人躺在床上,一条一条地念给川岛香香听。 “都记住了吗?”王道语气温和。 “嗯。”川岛香香点头。 王道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去主卧室睡,要不然睡在你旁边,我怕会把持不住。”再次吻了她一下,退出她的房间。 王道走进主卧室,心口一颤,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文雪,前天晚上他还搂着她酣战淋漓,这会儿…… 奇怪,想到那个弱不经风的小女人,心口为什么有微微的阵痛,好像很想念她,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无数,每一个都是过眼烟云,临别前,会满足她们想要的一切物资要求。 “主人,文二小姐……” “给她打个电话,问她有什么要求?” 林妈答应着,拿着手机拨着号码。 117 我要你去死 文雪一回到文博森的的别墅,单雅惠瞥了一眼挖苦道:“呦,怎么回来了,这王道也真是的,这么个大美人居然又被赶了出来,也对,女人失去了第一次,再漂亮都是个二手货。” 文雪没理她,其实在路上,焦振宇已经数落过她了,说她性子太拗,就是不肯说一句软话,现在所有的计划都卡在这儿了,怎么办? 文博森把文雪和焦振宇叫进书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问了一遍,抱怨道:“花了这么多心思把你打造成天下第一美人,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咱们要另想办法了。”焦振宇也不住地摇头,数落道,“本来王道对你有情,男人都是好色的,我们帮你整容成绝世无双的美貌,一切可以事半功倍水到渠成,没想到……林黛柔,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保护王道,不想让他落入法网?”威胁道:“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会是什么下场?” “那你们想怎么样?杀人灭口?”林黛柔一声嗤笑,“王道残暴不仁,那你们呢,为了破案,不也无所不用其极吗?我让你们帮我整容了吗?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你们来操控?” “我们是执法者,不会滥杀无辜,我们会把你关起来,等什么时候抓住王道再释放你。”焦振宇说着从腰间掏出了手铐。 就在这时,文雪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清海滨别墅的电话。 文博森和焦振宇急忙嘱咐道:“好好说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文雪耐着性子接听电话。 “喂,文二小姐,主人问你想要什么?”是林妈的声音。 “想要什么?什么意思?” “我王道从来不会白睡女人,车子、房子、珠宝首饰、或者你想当明星,再或者想开公司,又或者你爸爸想要提升,只要你开出价来,我就答应。”清海滨别墅那边电话开着免提,王道的声音很清晰地落入文雪耳中。 林妈不忘补充一遍:“文二小姐,您听见了吗?主人是无所不能的。” “我要……” “要回到他身边,要回到他身边……”焦振宇和文博森向文雪小声提点道,两人急得一头冷汗。 “我要……”文雪瞅着他们,像是在冥思苦想。 清海滨别墅那边的王道一丝冷笑,只要有钱,什么女人都买得到,就只有黛柔例外,心中莫名地一阵阵痛。说:“想要的东西太多?不要紧,开个价,我把支票给你。” “不多,我只要一样就行。” “说。”王道语气冰冷 文雪瞅着文博森和焦振宇,一字一字地说:“我——要——你——去——死!”直接挂了电话。 “林黛柔!”文博森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好啊,文家二小姐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失踪,这个话题正好给媒体做追踪报道。”文雪得意一笑,“我和王道十年前就认识,我们之间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暗号,大不了就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再告诉他国际刑警在查他。” 文博森和焦振宇互视了一眼,本来以为林黛柔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没想到现在是放只老鼠进米缸。王道和张野都争抢的女人,果然不可小觑。 “爸爸,如果您对我好,我这个文家二小姐保不准还能帮到您,要不然就一拍两散。”文雪仰起腊鹅高傲的头。 文博森和焦振宇又互望了一眼,焦振宇说:“文雪,别忘了,你还有妈妈,你帮我们,我们也帮你。” 这话算是妥协了。 文雪微微一笑,她真的变了,变得会讨价还价,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再善良的人也会改变。 —————— 听到“我要你去死”五个字,王道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林黛柔刚进清海滨别墅的时候,他们的对话: “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珠宝首饰?又或者是你想开公司?当明星?……” “我只想要回短片。” “就这么简单?”王道嘲讽地笑了笑,“我是无所不能的,你就开这么点儿条件?” “我还想把你送进监狱!” 两个人的语气完全相同,王道心口忽然有些酸酸的。 “林妈,你去一趟文家,问问她到底要什么,如果她什么都不要,就开一张五千万的支票给她。等她想到要什么,随时可以拿支票来换。” 这算是给一个承诺吗? 不知怎的,王道对文雪竟有些歉疚感。 “少哲。”川岛香香穿着睡衣扑进王道怀里,撒娇道,“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 这时,电话响了,是门卫:“主人,zy集团的张总求见。” 张野怎么来了?难道他知道林黛柔回来了?王道瞥一眼怀里的女人,川岛香香幸福满满地依偎在他怀里,一点儿表情变化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张野这个人似的。 “问他有什么事?”王道说。 “张总说答应送文二小姐一套成人用具。” “文二小姐已经回娘家了,让他送那儿去。” 川岛香香猛地抬起头来,质问道:“文二小姐是谁呀?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眼圈泛红,就要留下眼泪来。 天知道,这种表情,王道期盼了多久,这女人吃醋了,真的吃醋了! “说呀,文二小姐到底是谁?”川岛香香再次追问。 “她也是你的女人?”川岛香香热泪盈眶,“除了我,你怎么还能有别的女人呢?”掩面转身步履踉跄跑进自己房间。 以前,他和艾维斯就住在隔壁,过着三个人的同居生活,她都不管,现在只听到一个名字就这么伤心,而这种伤心,这种醋意,王道太久违了。连忙追了过去,川岛香香坐在床上嘤嘤地哭,那样子我看尤怜。 “黛柔,我保证,以后我身边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王道信誓旦旦。 “真的?”川岛香香抹了一把眼泪。 王道重重地点头。 川岛香香扑在他的胸前,柔声说:“以前我有心理障碍,你找别的女人是生理需要,我不怪你,但是,我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你……”仰起脸来,“……你也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不许再有别的女人。” 王道再次重重地点头。 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她是林黛柔,是他的林黛柔,为什么这感觉……? 118 林黛柔失忆 “当当当……”林妈敲门,“主人,吃饭了。” 王道“嗯”了一声,拥着川岛香香走进餐厅。 “是法国菜,我最喜欢吃法国菜了。”川岛香香有些兴奋。 川岛香香吃法的姿势很优雅,拿起刀叉动作熟练。林黛柔是不会吃西餐的,拿刀叉的姿势也很笨拙,怎么才几个月不见……? “张嫂,给我杯冰岛咖啡。” “张嫂,我也要一杯。” 林妈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王道的眼神,才进厨房煮了两杯咖啡端出来。 “谢谢张嫂。”川岛香香很礼貌地说。 林妈看了一眼王道,王道也正看着林妈。川岛香香何其聪明,一看两人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自己露出了马脚。 “黛柔,你离开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王道漫不经心地问。 “我不知道。”川岛香香低下头,“我出了场车祸,失忆了。” 失忆,真是百试不爽的借口。 王道掏出手机:“钱医生,到清海滨来一下。” 钱德茵,中国医科院著名医学教授,也是王道的私人医生。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白大褂拎着急救箱急匆匆进来跪倒:“主人,有什么吩咐?” “她出了车祸,失忆了。” 钱医生一看眼前的川岛香香,大吃一惊:“林小姐?” 在林黛柔的房间里,钱医生为川岛香香做了详细的检查,回禀说:“主人,林小姐身体的各项指标一切正常,至于失忆得长期治疗,主人可以多跟她讲一些以前发生的事,唤醒她的记忆。” 王道一挥手,把钱医生叫到另一个房间,关切地问:“如果她不恢复记忆,对她的身体可有影响?” “没有。” 王道松了口气。她的过去忘记最好,忘记他怎么对待她,忘记张野,他要打造一个全新的他们的“过去”。 “少哲。”川岛香香跑进这间房,又缠上王道的身,撒娇道,“你陪我出去走走。” “好。”王道宠溺道,“想去哪里?” “去看海,我最喜欢海了。” 海,那是他们相遇定情的地方,即使她失忆了,却对大海念念不忘,是不是表示在她的潜意思里对他念念不忘呢? “在想什么?不许想别的女人。”川岛香香撒娇地撅起小嘴。 王道轻轻滴啄了一下:“我在想你,想我们的过去,我们就是在海边认识的。” “真的?不许骗我,你要是想别的女人,我就……”川岛香香攥起粉拳做出捶打的姿势,却被王道一把攥住,在指尖上吻了一下,说:“这辈子,我只要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文雪,心里有些触动。奇怪,为什么对这小丫头念念不忘,总觉得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连在一起。 “你又发愣,还不是在想别的女人?”川岛香香不悦地说。 “没有。”王道尴尬地笑笑,“在海边我为你建了一套房子,现在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川岛香香很兴奋,挽着王道的手臂。 临出门前,王道不忘嘱咐林妈到文家一趟,他总觉得有些亏欠文雪。 —————— 单雅惠将一份报纸拍在文雪面前:“找份工作,文家可没有闲米养闲人。” “妹妹要找工作?不如到我的公司来吧,给姐夫当私人秘书。”王耀辉一脸的媚笑。 文若瞥了他一眼,讥讽道:“人家是从韩国回来的,不会叫姐夫,只会叫‘哦白’(韩语:哥哥)。” “是呀,姐夫,哦白。”文雪故意向王耀辉抛了个媚眼。 王耀辉激动得像踩了电门似的,连连答应:“好好好,那妹妹明天就上班。” “好呀,哦白。”文雪又抛了个媚眼,转头示威地瞥了一眼单雅惠母女俩。 “去什么去,雪儿年纪还小,现在让她出去工作,媒体又会用私生女问题拿来炒作。”文博森看了一眼文雪,本以为为她改头换面,她就会唯命是从,现在倒好,请回来一个小祖宗。 齐嫂进来回禀:“市长,清海滨别墅林妈到访。” “快请。”文博森说着忙整理衣服,和单雅惠、王耀辉、文若一大家子迎出别墅。 只见一辆宝马车驶进院子里,司机是王道的保镖头子凌天,文博森亲自为林妈打开车门。 “林妈,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托福,托福。” 彼此寒暄了几句,让进客厅说话。 “林妈这次来是接雪儿回去的吗?”文博森开门见山,他可不希望文雪住在家里兴风作浪。 “不是,主人想问文雪小姐有什么要求?”林妈也不兜圈子。 “我不是说了吗,让他去死!”文雪没好气地说。 林妈笑笑,将支票放在桌子上:“这是主人的意思,如果文二小姐想要什么,可以用这张支票去换,如果什么都不想要,就请文二小姐收下这笔钱,从此互不相欠。” 文雪接过支票:“五千万,真不少!”当着林妈的面,把支票撕成一条一条的,往空中一扬,高傲地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文博森这个气呀,头上的青筋不停滴跳跃,连连向林妈道歉,说了一大车的好话,将林妈和凌天送出门去。 林妈的车刚驶出文家别墅,就给王道打电话。 此时,王道正开着他的劳斯莱斯,载着川岛香香行驶在去往海岸沙滩的路上,一开口便问,“她收了支票?” “没有,文雪小姐把支票撕得粉碎。” 这个小丫头,这性子怎么这么像……林黛柔。 车子抵达海岸沙滩,是他和林黛柔的海岸沙滩,那座“监狱”已经粉饰完成,屹立在海岸上,西方的古堡建筑,东方的园林设计,再加上不论不类的四个炮楼和铁丝电网,看上去有些奇怪,却有另一种艺术氛围。 “哇,太美了!”川岛香香一下车就奔向监狱,“这建筑好有趣呦,是哪位设计师的作品?” 王道笑笑,指了指自己。 川岛香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赞叹道:“少哲,你真是个天才!可是为什么这座别墅叫‘监狱’呢?” “因为我想把你牢牢锁住,锁在我的天地里,一生一世,无期徒刑,你愿意吗?”王道含情脉脉。 川岛香香连连点头:“我愿意,我也要把你锁在我的天地里,一生一世。” 两人相拥,这样的相守期盼了多久? 119 回到“监狱” 文家别墅。 送走林妈之后,文博森一家子气冲冲闯进文雪房间。 “五千万的支票,你说撕就给撕了?好好一个黄花闺女,总不能让人白玩吧,就算你不要支票,给你爸爸谋个升迁机会也好,你真是……”单雅惠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人头猪脑!”文若讥讽道。 “就是呀,妹妹,你要是把那笔钱投在姐夫公司,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耀辉顿足捶胸。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数落得没完没了。 “好了,别再说了,我头都大了,你们出去,都给我出去。”文雪将他们一个一个都推出门去。刚要锁门,焦振宇一把将门推开,闪身进来,将门反锁上,一双狼眼恶恨恨地盯着她。 “你要干什么?”文雪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林黛柔,你拿我们当三岁小孩子耍弄是吧?我们帮你改头换面,帮你重拾人生,你想过河拆桥,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交不了差,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伸手推了文雪一把。 文雪一个踉跄,随即又昂首挺胸:“你想怎么样?你是国际刑警,难道你想知法犯法?” 焦振宇“呵呵”冷笑:“林黛柔,你以为你整容的资料全都销毁了,你有恃无恐了,是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将全部资料寄回国际刑警总部,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是我调离的,我自然能把他们找回来,到时候,王道知道你就是林黛柔,还和国际刑警扯上关系要对付他,你说,他会怎么对待你和你的家人?” “你威胁我?”文雪有些恼了。 “算不上威胁,互相利用。”焦振宇挑了下眉毛,“栽赃陷害的事虽然卑鄙了点儿,但是为了破案,我愿意牺牲,你妈妈那么大岁数了,再进一次看守所……” “你答应过保护我的家人。”林黛柔紧张道。 “你也答应过帮我们收集王道的证据,你出尔反尔,别怪我们玩阴的。”焦振宇说,“这次破不了案,我就得革职查办。横竖这样了,咱们谁也别得好。”说着,掏出电话,“小李,听说你前两天查抄了一批毒*品……” “好,我答应你。”文雪大声说。 妈妈现在孤苦伶仃,她不能再让妈妈受到任何伤害。 “这回不会反悔了吧?” “不会,我哪儿敢呐!” “给王道打电话,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焦振宇威胁道。 —————— 川岛香香兴高采烈地奔跑在监狱里,每一处角落都是巧夺天工的设计,奢华而不失雅致,站在炮楼上,举目远眺,海天一线。 下了炮楼,跑进古堡,每一间房间都有它匠心独具的特色,每一样家具都是世界名牌,顶级设计师的艺术结晶。 “太美太美了!”川岛香香兴奋滴高喊着。 推开一间房门,这间房很特别,房间里没有床没有家具,也不是卫生间,更不是厨房,墙壁上开着很小的窗户,只能透过来一点儿光,一根根铁栅栏竖在窗框上,好像是——名符其实的“监狱”!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如绑人的十字架,手铐、脚镣…… 川岛香香好生疑惑:“少哲,这是什么房间,好阴森,好怕人哦。” 王道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他把监狱设计图拿给林黛柔看时的情景,图纸上一个女人双手高举被吊在天花板上,上半身赤*裸,王道正在她身上驰骋…… 那时的林黛柔又羞又怒,大骂他无耻。 想到这里,心有些撕裂的疼痛感。 “少哲,少哲,你在想什么?”川岛香香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疑惑。 “没什么。”王道苦涩一笑。 明明他的最爱就在眼前,为什么总觉得遥远的让他捉不住?一把揽住川岛香香的纤腰,眼前迷蒙上一层水雾:“黛柔,不要离开我,以后都不要离开我。”深情的吻落下。 正在两人唇齿纠缠之际,王道的手机响了。是文雪,不知怎的,见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一下的悸动,放开川岛香香,到一边接听电话。 “想到要什么了吗?” “我要回到你身边。”文雪柔情似水,“我好想爱上你了。” 这个“爱”字真像是一个天大的嘲讽,王道不禁苦涩一笑,心里有些失望,还有些……说不出的东西:“除了这个,只要是钱能买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这小丫头要回到他身边,是想收集他的罪证吧? “你说过什么都能答应,现在,我只要回到你身边。” 王道一声嗤笑:“别真把自己当盘菜!”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川岛香香又缠上他的身。 “公事,我们回卧室吧。”王道说着搂住川岛香香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 —————— “喂——喂——喂——”文雪叫喊几声,对方已经挂机了。 “看见了吧?不是我不想回去,是王道根本就不让我回去。”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回到王道身边,帮我收集罪证,否则……” 否则,就会对付她的妈妈,文雪想着: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要么回到王道身边,要么摆脱焦振宇给她的束缚。 —————— 翌日。 天还没有大亮,四周非常清静,天空还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浅。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过了一会儿,在远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多美的日出,文雪站在海岸边上,浮想联翩,这片海岸记载了太多的情感,她与秦少哲相识相恋,与王道在海上看日出日落,回眸间,望见一座建筑,豁然间想起了王道的监狱设计图,他做到了,他真的为她盖了一座监狱,而他却再也不知道她是谁。 120 银婚宴会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宽阔的大床上,雪白的鸭绒被子里一条刚劲有力的手臂紧了紧身边的人儿,川岛香香睡的正香,脸上还挂着春意盎然的笑容。王道起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川岛香香慵懒地“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去。 王道披上睡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海天一线红日高悬,享受第一缕温暖的阳光,仰起脸来,深深地吸一口气,眺望远方,沙滩上一个女子的背影落入眼帘。 是她?这背影…… 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林黛柔,就是看到了这样的背影。 文雪侧过半边脸来,微风撩动她的长发飘飘,这神韵……像极了当年的林黛柔。 王道像是撞了邪,快步下楼,忙得连鞋都没有穿,赤着脚跑到沙滩上,那背影正在朗诵曹操的《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声音清脆,气势磅礴。十年前,他初见林黛柔时,林黛柔也是在朗诵这首诗,那时的林黛柔青春年少,没有感情的牵扯,感叹大海的磅礴,对未来充满期待,和今天文雪的心境大相径庭。当年的情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这样的神态,这样的韵味,太熟悉,太亲切。 王道站在那里竟不敢挪动一步,好害怕这是一场幻觉。直到文雪转身离开,上了一辆凯芙兰轿车,他才回过神来,在后面紧追不舍。 “二小姐,王道在后面追车。”司机是焦振宇。 “开快点儿,甩了他。”文雪冷冷地命令着。 车子加大马力扬长而去。 王道傻傻地站在沙滩上,有些发怔,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林黛柔就睡在他身边,为什么会追逐一个背影而去。 默然回到监狱,才发现自己没有换衣服,只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不但如此还赤着脚,冬天的沙滩冰冷而坚硬,他的脚底板被割了许多细小的口子,直到现在才感觉到了疼痛。 川岛香香已经起床了,看着王道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惊叫道:“少哲,你这是怎么了?快坐下,急救箱在哪里?” “在柜子下面。”王道机械地回答,像是还神游太虚还没有回来,直到川岛香香取出急救箱,捧起他的脚,小心翼翼地用酒精为他消毒,他有些吃疼,却一把将川岛香香揽进怀里:“黛柔,这辈子不要离开我,你是我今生的最爱。” 像是在宣布一项誓言,更像是在告诫自己的心,不要见异思迁移情别恋。 川岛香香有些透不过气,忙说:“少哲,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问,“刚才站在沙滩上的女孩就是文雪吧?” 王道点头。 这时,手机响了,是秘书李曦:“主人,今晚是文市长的银婚patty,您要去吗?” “我……”王道有些犹豫。心里惦念那个小小的人儿,可是望着身边的川岛香香,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当然要去!”川岛香香斩钉截铁,“少哲,我要你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断了别人的非分之想。” 带她出席文家的patty,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林黛柔还活着,这样做……? “怎么,你不愿意?你还想和文雪藕断丝连?要是这样,我离开好了。”川岛香香说着大步向外走。 “黛柔。”王道拽住她,解释道,“我是害怕你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 “怕什么?早晚都会被人知道。”川岛香香脉脉含情,“少哲,你是我今生的最爱,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我不爱你,因为,你已经是我生命的全部。” 这几句话太动人了,王道感到震撼。 —————— 夜色降临,星月的银辉,笼住霓虹闪耀,豪华的名贵轿车排成了长龙,驶向同一个地方——文市长别墅。 今天是文市长文博森和妻子单雅惠结婚25周年纪念日,本市最有实力的大鳄都前来恭贺,他们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目睹一下传闻中惊艳绝伦的文家二小姐。 文博森身着深蓝色的西服,戴着同色调的领带,显得格外稳重,笑意盈盈,举杯回敬那些前来恭贺的宾客。身边的妻子单雅惠很端庄,带着职业性的笑容,也和宾客寒暄着。她的笑容很僵硬,一看就是装出来撑场面的。 “那个死丫头怎么还不下来?”单雅惠很小声地问了一句,随后又和宾客寒暄起来。 “王道还没到,你急什么。”文博森小声回答,也和来往的宾客频频敬酒寒暄。 “那个野种已经被王道赶回来两次了,你敢保证今晚一定能把他拿下?”单雅惠又小声嘀咕道。 “什么野种野种的,好歹她也是我的女儿,雪儿说只凭在海岸沙滩上的一个背影,王道就一定会来,你想想,英国小王爷若是做了我们女婿,那以后在仕途上……”文博森还没说完,远远地便看见季笑晗挽着张野的手臂走了进来。立刻迎上去,“张总,季小姐。” “文市长,恭喜恭喜!”张野寒暄着,他今天穿的是银灰色的西服,配上亮粉色领带显得格外帅气。旁边的季笑晗一身露背紫色晚礼服,妖娆妩媚。 “张总旁边那女人是谁呀?好漂亮!”几位名媛凑在一起闲聊。 这种上流社会的社交,也是名媛们寻找理想伴侣的途径。张野人长得帅,还不到三十岁资产已经上百亿,成为国际十大富豪之一,无疑是这些名媛们最理想的伴侣选择。 “那女人你都不认识,也太孤陋寡闻了。”一位名媛轻蔑道,“她就是季笑晗。” “啊!”几位名媛同时张大了嘴,“张总怎么和她在一起?太不相配了!” “你们以为张野真的喜欢她吗?不过是利用而已。”文若凑过来笑着说,“那女人很有手腕,市里、省里、就算是中央,她都能说上话。张野靠着她,可拉了不少大业务,修铁路、建高速、修立交桥都交给了zy地产,zy服饰进出口全都免税,国际上有好多商品的中国特供权也都给了zy蓝天超市。季笑晗还是zy野性美成人用品的形象代言人,听说产品是日韩两国av拍摄的指定专用器械。” “这女人怎么能干,到底有什么来头?瞧样子,一点儿也不想大家闺秀。”一位名媛又问。 其他几个名媛同时望向她,一副你不是地球人似的惊愕像,看得问话的那位名媛有些不好意思,又问了一句:“怎么啦?” “她是日韩两国最有实力的签约艺人。”文若不屑地说。 “怎么从回来没看过她拍的片子呢?”那位名媛又疑惑地问。 “因为她主演的片子在中国不让播。” “禁片!”那位名媛瞠目结舌。 121 真假林黛柔撞衫 “瞧,龙业地产丁狂来了。”一位名媛惊叫道,回眸瞥一眼文若,半年前,他们的欢爱视频是被各大媒体电台电视台网络传的沸沸扬扬,在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庆典上,又重新揭露所有的事情,王道是幕后操纵者,,一月前,有关文二小姐文雪选购成人用品讨好王道的报道中,又再次提及她与丁狂的事,,这种情况下,丁狂还敢出席? 丁狂穿着橘色西服,显得阳光帅气,旁边的妻子黄美菱浓妆艳抹,一对弯眉翘着显得刁蛮泼辣,挽着丈夫的手臂斜瞥这个一眼,横扫那个一眼,好像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瞧他老婆那样儿,难怪丁狂会在外面偷腥。”一个名媛故意挑衅道,“文若,你好歹也是堂堂市长千金,怎么会输给这种女人,听说在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庆典上,那女人泼了你一身酒。” “就是呀,论美色、轮仪态、论家世,她哪点儿能跟你比呀?今天是你父母的银婚纪念日,丁狂带她来不是故意给你难堪吗?”又是一位名媛挑拨道。 文若微微一笑,向丁狂夫妻走了过去。 这回有好戏看了,几个名媛同时看向那个方向。 “你那双眼睛别老贼溜溜乱看,怎么还想找那个贱货,我告诉你,今天我来就是看着你的。”黄美菱挽着丁狂的手臂小声嘟囔着。 “这是什么场合?你别丢人好不?”丁狂十分不悦。 “我丢人!”黄美菱大吼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边,“你倒说说看,你一走进会场,那双色迷迷的贼眼就左看看右看看,还专门看女人的裙子下面,你安的什么心?” 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女宾都下意识拽了拽裙子,像是生怕走光似的。 丁狂微笑着向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将黄美菱拽到一边,“你给我留点儿脸面行不?这是应酬的基本礼貌,我已经很检点了,不去看她们的脸,要打要闹回家行不?” “你还想看她们的脸?是不是又想勾搭上那个狐狸精玩一夜情,丁狂,我告诉你,我黄美菱可不是好惹的。” 又是这样,一点儿都不识大体。 “丁狂,好久不见。”文若摇着腰肢,像是故意要气黄美菱,贴到丁狂耳边,用只有三个人能听清楚的声音说,“你的床技很好,让我回味无穷,哪天再陪我一夜,我听说你有几个工程缺批文,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一切都好办。” “你?下贱!”黄美菱气得浑身栗抖。 “放心,用完了就把老公还给你。”文若高高在上,伸出手来,很客气地高声说,“欢迎丁总丁夫人莅临我父母的银婚庆典,对不起,我还要招呼其他客人,失陪。”高傲地转身离开。 “拽什么?”黄美菱又失态地大吼大叫。 “闭嘴!”丁狂呵斥道。 “你吼我!为了那么个破烂货你吼我?”黄美菱大闹,“丁狂,你给我说清楚,你是要她还是要我和儿子?” “你回家去。”丁狂也忍无可忍了。 “我回家,让你和那个狐狸精勾勾搭搭?你做梦!” “我们今天干什么来了?”丁狂恨得咬牙切齿。 黄美菱好像才晃过神来:“那你干正经事,别总想跟哪个狐狸精勾搭,我不回去,我陪着你。” 丁狂叹了口气:“说好了,别再坏事。” 两人手挽着手又走进会场。 原来,正如文若所说,丁狂有几个工程卡在那里,批文始终下不来,前期资金铺垫已经投资下去,现在就是没办法破土动工,所以才借此机会想和文市长套套关系。 “呦,丁总,丁太太。”文博森和单雅惠迎了过来。 “市长。市长夫人。”丁狂也寒暄着,说了一大堆客气话,将礼盒呈上,是一对满天星钻石金表,价格不菲,丁狂说,“祝福市长和夫人相爱每分每秒。” “客气客气。” 这时,王道挽着川岛香香走进会场,王道身着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微黄打卷的短发还是那么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璀璨生辉,看上去神采奕奕。他身边的川岛香香身着一身天蓝色晚礼服,笑如春风,万众瞩目。 全场哗然。 林黛柔! 是半年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三级脱星林黛柔! 林黛柔还活着! 文博森与焦振宇更是眼睛瞪得圆溜溜像乒乓球,他们巧计给林黛柔整容,把真的变成了假的,怎么有人会弄了个假的来,现在倒成了真的! 文博森向齐嫂招了下手,低声吩咐道:“快叫二小姐下来。”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文雪打开房门,齐嫂上气不接下气:“二小姐,你……你快下楼……看看,王道……王道……” “王道来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等着。”文雪说得漫不经心,拿着粉盒正在往脸上补粉。 “不是,二小姐,王道带着……” “他又带了个女人来?”文雪笑笑,他总是这样,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似的,去年的一年里他捧出三十八个国际巨星,哪个跟他都xxoo过! “不是的,二小姐,林……林黛柔来了。”齐嫂总算说到了重点,“都说林黛柔死在了法国,今晚是活见鬼了!” 林黛柔来了?!这不是千古奇谈吗?文雪收拾停当,快步奔出房门。 —————— 张野和丁狂想林黛柔这边快步过来。 “黛柔……” “黛柔……” 王道大步向前垮了一步,鹰隼的眼睛瞪着他们,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威慑力。大有三足鼎立之势。 “林黛柔,你这个贱货!”黄美菱又破口大骂。 王道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点指着:“黄美菱,你再敢撒泼,我把你的牙都掰去。”鹰隼的眼睛横扫几人,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我不认识你们。”川岛香香坦言道,“我失忆了,不管我以前和你们有什么瓜葛,现在都过去了,我最爱的人是他。”仰起脸来望着王道:“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这句话的震撼力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你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对对你的吗?”丁狂吼着,情绪有些失控。 “那是以前的事,我只知道现在他心里只有我,而我心里也只有他。”川岛香香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臂勾住王道的脖子,踮起脚尖,亲吻他。 文雪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正看见两人的热吻,连她自己都以为是撞了邪,这世上怎么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122 原来,她的悲剧都是因丁狂而起 “你就是文雪小姐吧?我是林黛柔。”川岛香香很礼貌地和文雪打招呼,伸出右手友好地做出握手的手势。 她说她是林黛柔?那她是谁呀?文雪瞪着眼睛,一时没晃过神来。 川岛香香尴尬地笑笑,把手收了回来。 王道的眼睛在文雪身上定格,糟糕!刚才的热吻一定被她看见了,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只是尴尬地傻笑。 川岛香香见王道的神情,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王道才回过神来,把川岛香香往怀里紧了紧,笑容尴尬:“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已经回到我身边,请文二小姐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除了回到我身边,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想清楚想要什么通知我。” “少哲。”川岛香香往王道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我很小气,会吃醋,以后不许你和其他女人单独见面,这些用钱可以摆平的事,你就不要亲力亲为好吗?” 众多宾客在场,众目睽睽之下,这无疑是给文雪最大的羞辱! “文家二小姐被甩了!” “前些日子报纸还提到,文二小姐买成人用品就是为讨主人欢心,原来这都是真的!” “堂堂市长千金居然也干这么龌蹉的事,简直丢人!” “哎,谁让王道有权有势,随时能让她的市长爸爸下台!” 人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对着文雪指指点点,文雪只觉得芒刺在背,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戳进他的心窝。难堪到了极点。 “等你想好了要什么,通知我的秘书李曦。”王道说着把李曦的电话号码塞到文雪手上。 她的手怎么这么凉?她很伤心?奇怪,为什么想到她伤心他就有心痛的感觉。 王道握着文雪的手,两个人四目相视,那种感觉好微妙。 川岛香香当机立断,上前将王道的手攥住。温柔地说:“少哲,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家吧。” 王道这才缓过神来,尴尬地和众人寒暄了几句,搂着川岛香香向外走。 文雪还傻呆呆地愣在那里,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临出礼堂前,川岛香香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而仇视,还有几分胜利者的讥笑。 “黛柔。”张野忽然叫住她,意味深长地一个微笑,“有时间回家看看妈,她很担心你。” 川岛香香嘴角挂着一抹难以形容的厌恶,没有吭声。挽着王道直接出了门。而这种厌恶的神色直接落入王道眼中。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黄美菱走到文雪近前,好心安慰道:“妹子。你别伤心,这个林黛柔最下贱了,最开始,勾搭我老公,哼,我黄美菱可不是好惹的,干脆把她献给王道,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有手腕,居然把王道迷得神魂颠倒……” 之后黄美菱说了什么,文雪没有听清楚,她的思绪只停留在四个字上——献给王道!?什么意思?难道她在电梯里被王道……是黄美菱的安排?丁狂?丁狂在这整件事里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 文雪只觉得头嗡嗡作响,好像身边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很大的颠覆。自己的初恋,那个印象深刻的阳光大男孩变成了毁了自己一切的恶魔;那个一直宠着爱着她的老公却一直在欺骗她,现在连最好的朋友也设下陷阱坑害她,还有什么比她的经历更悲惨? “文二小姐,你别太伤心了,其实,他们爱格华家族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你现在和王道分手,未尝不是件好事。”丁狂微笑着安慰道。 文雪扬起脸来看他,丁狂,她一直视为网络知己,虽然只在摩天酒店见过一面,但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任,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今天他站在面前,他感到好陌生,好可怕! “你说什么?”黄美菱推了丁狂一把,说,“照我说,就是林黛柔那个狐狸精使坏,以前艾维斯多得宠呀,就是被她挤出局的,瞧文雪妹子这模样这岁数,哪一点儿不比林黛柔强,没准儿王道被下了降头。那个女人我看着就有气,妹子,你放心,我帮你修理她!哼,专勾引别人男人的狐狸精一定没有好下场!” 丁狂不悦道:“你别什么事都怨在黛柔身上好不?从头到尾,她只是被伤害的可怜人……” “你听听,到现在,我们家这口子还帮着那个狐狸精,就不能不说林黛柔多有手腕。”黄美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文雪,说,“妹子,有时间找我,咱们一起商量怎么对付林黛柔那个贱货。” 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文雪盯着丁狂冷笑,以前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妇人,与世无争,只是偶尔上上网,就这样认识了丁狂,她毫无防备地与他坦诚相交,把她的故事讲给他听,她也倾听他的心事与无奈,她以为,丁狂是她今生的知己,她以为,他们是没有见过面的最有默契的朋友,原来,她的所有悲剧从他开始。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黄美菱说着走开了。 “文二小姐,你……?”丁狂发现文雪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仇视,不免有些疑惑。 “林黛柔对你没有半点儿的防备,而你才是把她推向悲剧的罪魁祸首!”文雪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在她心口绞呀绞。 “我很对不起她。”丁狂坦言回答,“最初,王道派我寻找黛柔的下落,但我没想到和我一直交心的网络知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如果不是黛柔在网上讲诉了她以前的经历,也许,到现在,她还过着平静的生活。”叹了口气,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文雪紧紧攥住双拳,仇恨地望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丁狂,我会让你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价!”斜睨他一眼,大步离开。 丁狂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即使没有丁狂,以王道的势力,找到林黛柔只是个时间问题;即使没有丁狂,张野是zy集团总裁的身份也迟早会被揭穿,丁狂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是,人一旦偏激了,想事情的方法就会改变。 文雪快不上楼回到自己房间,紧紧地攥住双拳:“丁狂……丁狂……”从牙缝弹力挤出这个名字。那天在摩天酒店,王道让丁狂跪下来求他,她还卑贱地替他下跪,替他哀求,原来…… “呵呵,林黛柔,你就个傻子!”文雪含泪而笑,大笑,狂笑,笑得令天地动容。 123 张野,国际刑警总督察 回到清海滨别墅,一夕缠绵,把川岛香香哄睡了,王道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点了支雪茄,一边吸着一边沉思,如果一个人失忆了,她会对自己的过去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自己的父母亲人,对于自己的妈妈,她怎么可能漠不关心,脸上还带着厌恶的神色? 仰靠在椅子上,回想起十年前,那年林黛柔的妈妈得了胃病住院,她整日整夜守在妈妈身边,端茶递水熬粥,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的她把两只手都烫得起了水泡,还是每天坚持给妈妈做饭煲汤,怕妈妈看见她烫伤的手心疼,就把两只手都用白纱布裹起来,还笑着对妈妈说:“现在时兴裹小手。” 那么孝顺的女儿,难道会因为失忆连本性都改了吗? 他和她同床的那天,床单上鲜红的血迹,女人来了那个,血应该是暗红色的吧? 王道深深地叹气,两手拄着额头,像是有些真相呼之欲出,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好害怕失而复得的感情原来是幻梦一场。 —————— 文家别墅那边,这次的银婚patty非常成功,送走宾客之后,文博森、焦振宇和文雪在书房里开秘密会议。 “怎么无缘无故又蹦出个林黛柔来?现在倒好,真的变成了假的,假的倒成了真的,再想回到王道身边是千难万难。”文博森抱怨着,“林黛柔,你是不是有双胞胎?” “没有,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 “那这个假的林黛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我怎么会知道,保不准也是整容的。” 焦振宇一边打着电脑一边打电话:“小李,联系韩国我们的同志,查一查。好,等你消息。” “文雪,现在我们要给你安排一个课程。” 文雪傻呆呆地听着,她的思绪还萦绕在张野的那句话上“……有时间回家看看妈,她很担心你……”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爸爸去世了,妈妈一个人生活习惯吗?她得去看看。哪怕只是远远的,偷偷的看看。还有丁狂,她的悲剧全是由丁狂开始,绝不能让他好过!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焦振宇吼道。 文雪这才晃过神来:“有,你要我学个课程嘛,什么课程?” “明天我会请位老师专门来教你。”焦振宇笑着说。“现在,我想给你介绍两个人。” 门一打开。张野和季笑晗走了进来。 “这位是我们国际刑警总督察张野先生,这位是他的助手,也是我们的同志季笑晗小姐。我想对这二位,文雪小姐不会陌生吧?” 文雪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个晚上她经历了太多惊骇! “黛柔,好久不见。”张野还是一贯的绅士风度。 “好久不见?呵呵……”文雪一声讥笑。“张sir,我们刚刚才见过吧?” “我想你们夫妻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聊,张sir。我们出去了。”焦振宇说完,和文博森、季笑晗出了书房,回手把门关上。 张野上前一步搂住文雪:“黛柔,我好想你。” “放开我!”文雪很大声地咆哮着。两眼充血,死死滴盯着张野,像看一个陌生人,更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这种眼神冰冷刺骨更像是一种仇视,“颠沛流离的流浪者、zy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zy集团总裁、国际十大富豪、黛柔奈尔国际化妆品公司总裁、远航电子集团总裁、国际刑警总督察!张野,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五年夫妻,呵呵……”文雪嘲讽地笑着:“到现在才知道,你的深藏不漏,张野,你好可怕!是你叫焦振宇劫持我?是你安排我到韩国整容?是你把我当成礼物送给王道?《红周刊》也在你名下对吧?从王道为我精心安排新闻发布会开始,你就一直在算计我,算计王道的钱,张野,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拿我当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的最爱!”张野心急得有些失控,上前紧紧地把文雪揽进怀里,“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放开我!”文雪大声咆哮,挣脱他的怀抱,讥笑道:“你这套花言巧语好动人!我听着都嫌恶心!你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往事飘渺,将他们的思绪带回到五年前。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小天,林黛柔刚逛完商场拎着大包小裹出来,挎包斜背着,从背后闪电般窜出一个人来,两指夹着一寸长的小刀往挎包的肩带上一划,包包就落到手上,所有动作一气合成,撒腿就跑。 “抢劫呀,抢包了!”林黛柔在后面紧追。 这时一个身影飞身一跃,一脚就将歹徒踢倒,将包抢了回来。只这一个动作,英姿勃发,一个刹那,她的心就有倾向于他,莫名地产生了好感。 林黛柔千恩万谢,一定要请张野吃饭,饭桌上,两个人更是一见如故,从三皇五帝谈到人生哲学,东拉西扯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吃过饭后分道扬镳,林黛柔忽然有些落寞,回眸一望,张野也正回眸望向她,刹那间,电光石火,像是有一股电流传递到彼此心田。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林黛柔忽然问出了这句话,连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有缘自会相见。”张野回答的有些佛性。 两个人相视而笑,向两个方向越走越远。 夏天的天气就是这么怪,白天还是风和日丽,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林黛柔穿着普通的居家服出来倒垃圾,看见张野躲在她家的走廊里避雨,疑惑地问。 “我是外地人,钱包被偷了,现在无家可归。”张野尴尬地笑笑,“其实我两天没吃饭了,谢谢你的午餐,有这顿饭垫底,还能坚持两三天。” “我带你去个地方。”林黛柔将他领到了海岸沙滩,以前秦少哲和他妈妈住的简易房,“这里以前住着我的……好朋友。现在一直空置着,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房子虽然很简易,但林黛柔收拾得一尘不染,厨房里有锅碗瓢盆,还有几袋泡面,这是她思念秦少哲的港湾,时常会回来凭吊一下。 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端上桌,里面还窝了三个荷包蛋。 张野一边吃着热腾腾的苗条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捡回家呢。” “我爸妈在家,带你回去不方便。” “那就是说,这里没人,干什么都方便?”张野故意挑她的语病。 124 我不爱你了,你不值得我爱 林黛柔的脸一下子红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畏惧地望着他,毕竟他们才认识一天,她不会遇到坏人了吧? 张野“哈哈”大笑:“逗你的。”一本正经地说,“说真的,以后别太好心了,这年头,好心遭雷劈。” “也是你先帮我的。”林黛柔诺诺地说,“你也是好人,好心遭雷劈!” 张野放声大笑:“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和抢你包的歹徒是一伙的,故意设一个圈套?你太天真了,在这世上,天真的人往往会吃大亏的。” 第二天,她帮着他找工作,然后就成了zy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 之后,恋爱,结婚。 想到这里,林黛柔不禁嗤笑:“我想那个时候你就是zy集团总裁?” “是。”张野坦言回答,“现在的女孩子太现实,我想寻找一份纯粹的爱,其实在那段时间里,我扮清贫认识了不少女孩,就只有你,毫无心机,天性自然善良,你从来就没想过,我怎么会那么巧在你家楼道里避雨,你毫无防范之心地把我带到了海边的简易房里,那里人烟罕至,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然后你很热心帮我找工作,照顾我的起居,你在我身上的花销足以超过我帮你抢回挎包的价值,在你心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你一颗真诚的心对待朋友,也深深滴打动了我,我们恋爱,你父母是不同意的,因为我太穷了,他们怕你吃苦,那时候结婚,你什么都不要。就是裸婚,我给你买的求婚戒子说是在地摊花十块钱买的,其实那是价值三百万的四克拉钻石,你还傻傻地笑,说只要真心对你好就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创了黛柔奈尔国际化妆品公司,将资产落入你的名下。”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张野热泪盈眶:“你说,最讨厌被欺骗,如果我骗了你,你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所以我怕。我编的谎言太多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谎言继续编下去。跟你在一起的五年,我好幸福,我也好辛苦,我时时刻刻怕谎言被揭穿,怕你离开我。”眼前一片迷蒙,随意地抹了一把。“直到王道的出现,我才发现你跟我说了一个最大的谎言,一想到。你和我在一起,只是想找一个救生圈,一个可以让你等着他回来的港湾,为了不和我发生关系,你编造一个心理障碍的故事,我还傻傻滴守着你,为你到处找心理医生治疗,和你在一起的五年,我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关系,可是你……我就好恨,我要把送你的东西一样一样都拿回来。” “所以,你把我捧成三级脱星,逼得我出国,到了法国,你劫持我,利用我骗王道的钱,将黛柔奈尔转回到你的名下?”文雪眼含热泪。 张野点头:“在巴黎,你又一次选择跟他走,那时,国际刑警已经在调查王道,而我就是特派总督察,负责接管这个案子,在巴黎皇廷酒店,你一个人偷跑出来,也是我命令焦振宇劫持你,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一心只想不让你和王道好过。后来,我被王道诬陷走私军火,在看守所里,王道才说出你一直爱的是我,你从来就没有利用过我,你的心理障碍也是真的。” “可是你还是要把我献给王道做礼物。” 张野叹气:“那是无奈的计划。” “无奈,呵呵……”文雪嗤笑。 “黛柔,只有把王道绳之以法,你我才能真正的平安。”张野握住文雪的手,“其实,本来的计划就是给你整容,把你塑造成另一个人,让林黛柔彻彻底底地死在法国,让你重生,后来,组织上认为你是最适合做我们卧底的人选,才把你送回到王道身边。” “组织?什么组织?国际刑警总部?” “是。”张野点头承认。 “你为了破案,就牺牲我?”文雪眼含热泪。 “只有你最了解王道,你虽然改头换面,但你身上与生俱来的神韵是改不了的,这也是最吸引王道的地方,我们有信心,王道一定会再次爱上你,这是其他女人办不到的。我们曾经尝试过,让笑晗做卧底,可是她什么都查不到,还好她的身份也没有败露,所以,这次的卧底工作,选人一定要慎之又慎。我是真的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所以……这辈子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张sir真是抬爱了。”文雪悲愤欲绝,“我要是不答应,张sir就会对付我的妈妈吧?这算威胁吗?” “黛柔,你干嘛要这么说?我无父无母,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而且,我已经把她老人家接到s市来了,就住在以前我们的家里。” “这算是变相的软禁吧?我是答应也的答应,不答应也的答应,对吗?” “黛柔,我们是夫妻,就当是你帮我,好吗?” “我有资格说不好吗?”文雪含泪而笑,“张sir,你有什么安排就直说吧,我会全力配合。” “明天,让笑晗传授你一些勾引男人的技巧,然后找个机会,让王道迷恋上你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就会把你安排在他身边,到时你就能收集证据了。我也会从旁协助你。” 文雪点头:“那好,张sir,太晚了,我要去睡。”大步向门口走,临出门前,回头对张野说,“就算王道再作奸犯科,就起码有一样他比你强……” 张野愕然。 “……就是他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张野,我真的好爱你。秦少哲是我的初恋,让我难以忘怀的是青涩的青春和遗憾的伤痛,而你,才是我这辈子的最爱。” 张野上前一步,紧紧将她捞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感伤道:“听到你这句话,我太感动了,等我们把任务完成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幸福的生活。” 文雪一声冷笑,很大力气地推开他,一字一句地说“可是,今天我要告诉你,我不爱你了,你——不值得我爱。”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如此决绝的背影,林黛柔真的要和过去彻彻底底地告别了。 文若的房间里放着cd,是刘德华的《美人痛》,此时正是文雪的心灵写照: “梅龙镇上卷起一簇相思梦 凤姐妄攀龙徒遭情戏弄 范蠡狠心千里将爱送 西施忍辱只因救国梦 历史记载不少的英雄 万世的尊重那么的光荣 谁能知道背后美人痛 谁能明白红颜的惶恐 深深的情可以让地摇天动 人心太善忘 也难免最后一场空 淡淡的爱可以无尽的沉重 情不情愿也没有用 天赐良缘委实难自控 叹君甘入瓮长与痛相拥 莫管今生是龙还是凤 情到浓时你我一样同 ……” 125我接受任务,我要把王道绳之以法 翌日,所有的报纸都拿林黛柔尚在人间做标题,几乎全世界都知道在文市长和夫人的银婚庆典上,王道携林黛柔出席,照片极其醒目。而文雪也以被王道抛弃的又一名女主角登上了报纸的头版,一时间,网络上再次众说纷纭。 林黛柔的妈妈颤抖着双手读完报纸,一早便到清海滨别墅寻找女儿。 清海滨别墅区是s市最顶级的豪宅,居住的都是全国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小部分人,就连小区保安都是军事化管理,荷枪实弹。 “站住,干什么的?” 林妈妈距离清海滨别墅区还有一段距离,就被一个身穿保安制服面容冷峻的男人拦住了。 “再往前走,开枪了!”保安喝令道。 林妈妈声音颤抖:“我找我闺女。” “你闺女是谁?” 林妈妈颤抖着手将报纸递了过去,点指着照片中的人。 保安立刻卑躬屈膝:“哎呦,原来是林妈妈呀,你请坐。”将林黛柔妈妈让进保安室里,不愧为s市最顶级的别墅区,保安室都大得像会场,设施绝对超过五星级酒店。年轻的保安又是端茶又是拿水果,好不殷勤。按下对讲机:“主人,林小姐的妈妈来了。” 王道只是“嗯”了一声。 “同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闺女?”林妈妈有些心急。 “林小姐一会儿就开车出来。”保安满脸赔笑,一指小区里面,“瞧,林小姐的车。” 一辆兰博基尼由远及近向门口驶来,这是王道特意给林黛柔买的车。当时价格是738.88万,可惜林黛柔一次都没有开过,现在属于川岛香香。 林妈妈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保安室,直挺挺地拦在了车前面。川岛香香一个紧急刹车,才没有撞到她。 “疯婆子,你找死呀?”川岛香香摇下车窗。对着林妈妈破口大骂。 “黛柔,闺女,我是你妈。”林妈妈热泪盈眶,紧紧抓住车窗。 “谁是你闺女,我妈早死了。”川岛香香脸上那种厌恶直接落入监控室里王道的眼中。 “黛柔……”林妈妈有些吃惊,一想到报纸上说林黛柔失忆了。更加心疼,“闺女。妈知道你失忆了,走,下车,跟妈回家,妈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治疗。”说着,伸手去抓车里的川岛香香。 川岛香香一巴掌打在林妈妈的手背上。吼道:“我不是你闺女,你也不是我妈,再乱攀亲戚。小心我撞死你。”说完,直接一踩油门,把林妈妈甩了个跟头。 “黛柔……闺女……”林妈妈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监控室里的王道,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似乎可以确定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保安将林妈妈扶回保安室。林妈妈的手上腿上都不同程度的擦伤,流出了鲜血,保安一边用棉签帮她擦拭伤口,一边问:“林伯母还用其他的亲人吗?我通知你的家人吧。” “我要找我闺女……我要找我闺女……”林妈妈只是喋喋不休地叨念着这句。 当张野接到消息的时候,林妈妈已经被保安送到了医院。文雪也陪着一起赶来。林妈妈嘴里还是不断地叨念着:“我要找我闺女。”医生说她的伤势不重,只是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需要静养。 “妈,我是黛柔,我是你闺女林黛柔,妈,你看看我。”文雪跪在妈妈面前泣不成声。 林妈妈还是不断地重复这句:“我要找我闺女。” “黛柔,你看见了吧,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妈妈又变成了这样,归根究底,应该怨谁?你还要王道逍遥法外吗?”张野见缝插针地归劝道。 仇恨,有时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质,让人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文雪霍然站起:“我接受任务,我要将王道绳之以法!” —————— 王道手里握着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那里面的棉签沾着林妈妈的血,只要拿到他身边这个林黛柔的血液样本,就可以进行dna化验,确定身边女人的身份。这一刻,百感交集。 “少哲,你在想什么?”川岛香香从背后窜出来,吓得王道打了个寒颤,连忙把塑料袋揣进兜里,这个小动作落入川岛香香眼中,她不动声色,勾住王道的脖子,撒娇道,“是不是又在想别的女人?” “哪有,你就爱胡思乱想。”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在想那个叫文雪的女人?” “没有。” “你不老实。”川岛香香继续逼问,“到底有没有?” “没有,”王道捧起川岛香香的脸,深情地说,“黛柔,很久之前就想对你说三个字,但一直没有勇气,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深情地对你说:我……我……我……” 川岛香香脸颊桃红,脉脉含情。 王道贴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是猪!” “哈,你……”川岛香香攥起粉拳捶打他,“你好坏!我还以为你要说……” “说什么?”王道明知故问。 “就那三个字。”川岛香香羞得低下头。 “哪三个字?”王道“哦”地一声,恍然大悟,“你以为我要说……” 川岛香香点头:“少哲,我要你说出来,我想听。” 王道再次贴到她耳边,深情道:“上床吧。” 川岛香香又捶打他:“不是,是我……” “我要做*爱!?”王道一脸坏笑,“既然你提出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哎,做男人真辛苦!” “什么呀?”川岛香香又羞臊地推了他一把,“是我爱你。” “收到!”王道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 “少哲,你好坏呀。”川岛香香攥着粉拳捶打他。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门卫:“主人,帝业影视公司总裁张野先生和文雪小姐、季笑晗小姐求见林小姐。” 帝业影视不是给了艾维斯吗?怎么张野成了总裁?文雪怎么和张野在一起?这个张野,敢动他的女人?吃拧了吧?王道斜睨着:“叫他们进来。” 126 张野成了王道的顶头上司 从监控室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三人上了电瓶车,文雪还靠在张野身上,王道莫名地无名火起,紧紧攥紧拳头。 “少哲,你怎么了?”川岛香香疑惑道。 “走开!”王道忽然大吼,眼睛紧紧瞪着监控屏幕。 别墅区内电瓶车厘,文雪依偎在张野怀里,轻声问:“你说咱们这样,王道能看见吗?” “应该能,如果他对你还有留恋,就一定会盯着监控屏幕,一会儿进去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们下一步要用什么对策。”张野撩了撩文雪的头发,亲昵道,“你很久没有这样靠在我怀里了,我好怀念以前的日子。” 文雪一惊,刚想起身,就被张野按住,小声提醒道:“别让王道看出破绽。” 监控室里,王道戴着耳机,只听两个人在嘟囔,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小丫头,你好啊,这么快就投进了别人的怀抱,要是别人也就算了,还是他最讨厌的张野!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林妈把几人让进客厅落座。 王道搂着川岛香香走出来,大模大样往沙发上一坐,拍拍自己的大腿,川岛香香很明白地坐进他怀里,示威地瞄了一眼文雪。 王道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文雪的表情,心里默默叨念着:“撅嘴,生气,伤心!”只见文雪冲他微笑,往张野身边靠了靠。 “我家沙发很大!”王道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这算是吃醋了吗? 张野用他一贯的绅士般的微笑道:“王先生,是这样的,艾维斯小姐决定去好莱坞发展,所以将帝业影视套现转让到我手上,现在我是帝业影视公司的总裁。文雪和季笑晗是我的助手。也是帝业签约艺人。” “哦,请季小姐加盟帝业,张总准备拍av了?咱们国家不扫黄了?”王道明显是在挑衅。 张野微笑:“之前,帝业和林黛柔小姐签了三年合约,如今合同还未满,而且《卿本红颜》和《锁爱》都是为林小姐量身打造。前期拍摄也花费了不少钱,而且王先生也在戏里担当主角,这个损失嘛……所以今天我来主要是和二位探讨一下解决办法,愿意履行合约继续拍摄,帝业欢迎之至,如果不愿意。关于赔偿问题,我们也要商量一下。” “张总总是喜欢跟在我后面捡屁闻味儿?” “什么意思?”张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不是吗?林黛柔是我不要的。你捡去了;帝业影视是我不要的,你买去了,还有她……”一指文雪,“也是我玩够了的,现在也让张总捡去了吧?张总这么喜欢我穿过的鞋呀?” 这话说的,简直不留任何余地。别说文雪。就是川岛香香都觉得难堪,王道是真的动气了。 “滴滴……”有条短信发到王道的手机,是文雪发送的。 小丫头片子。现在知道求我了,谁让你和张野一起参合来着。故意把手机号码展示在张野面前,讥笑道:“看见了吧?男人好不好,试过才知道。”点击打开短信,高声朗读:“卧梅又闻花,卧枝伤恨低,邀闻卧石碎,卧石答春绿。(我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 王道念完了,也明白过来了,嘿,这小丫头片子,这不成心整他吗? “王……哈哈哈……大蠢驴……”张野笑得前仰后合,“就您这智商,怪不得总让我挖墙角。咱们还是谈谈合约问题吧,您是打算继续履行合约还是付违约金?大蠢驴先生。哈哈哈……” 王道气得脸都绿了,吼道:“继续合约,老子和你卯上了!” “那好,明天帝业影视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请二位参加,还有,《卿本红颜》已经拍了一半,因为艾维斯小姐到好莱坞发展,所以将她的最后一场戏提前拍摄,明早八点,请二位准时到拍摄现场。”张野一副老板的派头,站起身告辞! 他要当王道的顶头上司,能不耍威风吗? 走在小区院子里,张野开怀大笑:“文雪,要不是你的一条短信把他激怒,我想以王道的性格,一定愿意花钱了事,绝不有可能继续拍摄,这回能顺利接近他,你的功劳最大。”又笑笑问,“你怎么能编出这么条短信?” “嗨,那哪是我编的,以前你老出差,我没事就上网看这些搞笑短信和笑话。”文雪不经意提到了以前,顿时,两人相视,都沉默了。 “以前你一定很不开心?我总把你扔在家里,对不起,如果有机会……” “有些人事物随着时间都已经改变了,现在我是文雪,你是国际刑警总督察,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文雪笑得很沧桑。 “等把王道绳之以法,野哥哥,我们退出国际刑警组织,周游世界。”许久都没有吭声的季笑晗突然开口。 “到时候再说吧。”张野看了一眼文雪,“不管你是文雪还是林黛柔,你是我永远的妻子。” 这句话无疑又给季笑晗一个闭门羹。而这句话对文雪而言真是个悲哀的讽刺! 这时,门卫开着电瓶车驶了过来,清海滨的保安设施非常完善,有足够大的地下停车场,外来的车辆一律不许进入小区,都是由电瓶车接送。万一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歹徒,就直接被保安们拿下了。 —————— 清海滨别墅里。 “少哲,我对当明星没什么兴趣,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呀,大不了就是赔钱嘛。”川岛香香说。 “以前你不是很想当明星吗?” “是……是吗?我失忆之后,可能兴趣也会改变的。”川岛香香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撒娇道,“其实,我是不想你再和文雪接触,我吃醋行吗?” 又拿失忆说事,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王道已经打定了主意,轻声说:“给我倒杯咖啡来。” “那是下人干的活,你怎么能让我去呢?”川岛香香撒娇道。 “以前我最喜欢喝你煮的咖啡,你也经常煮给我。” “那好吧。”川岛香香很不情愿滴煮好了咖啡端过来,像是和王道心有灵犀,一下子把咖啡杯打翻,“哎呀。”她弯腰去捡杯子的碎片,不小心割到手指,鲜血流了出来。 “林妈,拿急救箱。”王道捧着川岛香香的手,像是生怕她的血不再往外流似的。 拿过急救箱,王道小心翼翼地用药棉擦去她手指上的血,拿了个密封塑料袋把药棉花装了起来。 “少哲,你干什么?”川岛香香装着疑惑的样子。 “我还有事,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王道说着已经换鞋跑出别墅。 川岛香香气得瑟瑟发抖,紧紧攥住双拳:“哼,想验我的dna,那就验去吧,反正这个假的林黛柔我也当够了。” 127 DNA结果是亲生母女 王道开车直奔医院,这是他的产业,上次拍摄现场冤枉张野打人时,为了他自己居住方便,直接把医院买了下来,聘请了最顶级的医疗团队,钱德茵,中国医科院著名医学教授,也是王道的私人医生就在这家医院里。 “主人。”钱德茵恭恭敬敬地行礼。 王道将两个密封的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拍:“给我验验他们是不是亲生母女。” 钱医生丝毫不敢怠慢,在化验室里小心检验,王道就在外面守候,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时不时扬起脸来看看时钟,时间过得很慢,仿佛停歇不前,以他那急性子暴脾气,真想一拳把时钟砸碎,再大吼两声:“让你不走道儿!”可惜,就算砸了时钟,那检验结果还是得等。 六个小时之后,检验结果总算出来了,报告单上清楚滴写着:两人98%的基因吻合,系亲生母女关系。 看到这份报告,王道莫名地有些失望。他是怎么了?难道他希望身边的女人不是林黛柔?就可以为自己的移情别恋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王道失魂落魄回到清海滨别墅。一进门川岛香香便问:“去验dna了?知道我不是林黛柔,心里是什么感觉?”挑了挑眉毛。 王道苦涩一笑:“黛柔,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对,我不是林黛柔,我叫川岛香香。” “黛柔,别说气话了,我向你道歉。”王道自知理亏,有些低声下气。 “都说我不是林黛柔了,我再也不要做那个女人的替代品,我受够了。”川岛香香大发脾气,“dna检验结果你看到了,我不是林黛柔,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王道哄着:“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怀疑你,黛柔,别生气了。” “dna检测报告呢,拿给我看。”川岛香香吼着,在王道的公文包里拿出报告单,点指着上面的数字,“你看清楚,我不是林黛柔,我是川岛香香!”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向你道歉了,黛柔。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我不相信一个人失忆了,连本质都能改变。”王道也发飙了,一转身甩门而去。 这时。川岛香香才注意到报告单上的数据:98%的基因吻合,系亲生母女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王道伪造了报告单?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要不然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茫然无措,掏出手机打电话,用一口流利的日语问道: “爸爸,我妈妈是不是真的去世了?” 对方也用日语回答:“怎么无缘无故问起了这个?不是早就告诉你。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吗。”语气有些愤怒,也许是揭破了沉积许久的伤痛。 “是这样吗?”川岛香香语气中带着质疑。 “宝贝儿,你怎么啦?” “王道拿我的血液样本和林黛柔妈妈做了dna检测,结果是98%的基因吻合。” “什么?宝贝儿。事情还没定下来,你怎么能让王道知道你不是林黛柔呢?”川岛香香的父亲川岛一郎有些发怒。 “可是,做一个人的替身真的好辛苦,王道对我越好,我就觉得他是在怀念林黛柔,我就好妒忌,凭我的身份,为什么要做别人的替代品?”川岛香香的两行清泪滑下。 “宝贝儿。你这样想是不对的。王道对你好可能是真的爱上了你,只是他还分不清楚,等他彻底迷恋上你。你再告诉他你的身份,到时候就水到渠成。”川岛一郎又安慰了女儿几句,才挂断电话。 —————— 冬天的s市寒风凛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着肉皮,尤其入夜之后更添寒意,此时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街道上人烟罕至,只有天上点点寒星陪伴着王道落寞的身影。 他到底怎么了?和林黛柔长相厮守不正是他一直的渴求吗?以前林黛柔不爱他,因为这份不爱,他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而今,她失忆了,缠着他,粘着他,看到他有别的女人会吃醋,会妒忌,会发脾气,他怀疑她,她会很伤心,这些不都是他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心里还挂着另一个女人——文雪,这个只和他上过一次床,只在他身边待过一天的女人,怎么会给他似曾相识的亲切感?难道就是平常人说的得到了就不再珍惜,只有失去的才会惋惜? 游魂般在街道上想着走着,忽然抬头看看,怎么会来到这里?文家别墅——文雪的家。 “这小丫头睡了吗?”王道抬头看看文雪房间的窗子,一片黑暗,是呀,这么晚了,她能不睡吗?等明天吧,等明天到了剧组就能看到她了,长长呼了口气,却看见两个人的身影由远及近,不禁妒火中烧。 “妹妹,妹妹,你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还到处走,也不怕家人担心。”王耀辉像只哈巴狗似的缀在文雪后面,“下次再出门,给姐夫打个电话,姐夫亲自开车送你。” 文雪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姐夫的车可是大奔,坐在里面可舒适了,就停在那边,要不姐夫带你兜兜风。” “姐夫,太晚了,你还是回家吧。”文雪显得很不耐烦。 “晚?”王耀辉看了看时间,正好凌晨十二点,笑笑说,“零点,一天的开始,我们有都是时间。”说着就往文雪身边蹭。 “姐夫,三更半夜,你要干什么?”文雪做出警觉的防备姿势。 “大奔,豪华贵族车,姐夫带你坐两圈,保准儿你没做过这么好的车。” “像奔驰那种破车,只能用来掏大粪!”声到人到,王道斜睨着王耀辉,一副桀骜不驯,“文雪坐惯了劳斯莱斯,你那辆破车还是去拉猪吧。”向文雪招招手,就想召唤他的宠物狗。 “主……主人……”王耀辉尴尬地笑笑,“我去……拉猪了。”转身逃了。 王道走到文雪近前,文雪则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王道绕着她走了两圈,像从来没见过文雪似的,讥讽道:“看不出呀,瘾头挺大呀,一早上还躺在张野怀里,这会儿又想打野食儿,就算我不要你,你憋得难受,也不用这么贱买吧?这不丢我的人吗?” 128 纠缠 真是啼笑皆非,他不要她了,她和谁在一起又关他什么事?文雪“切!”了一声,大步向家门口走去。 “文雪,你给我站住!”王道大声喝止。 “你是我什么人呐,我干嘛听你的,切!”说完一甩脸继续向前走。 王道大步跃了过去,挡在她前面的去路,审讯似的问:“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关你屁事!切!”一闪身想绕过他,却被王道一把捞进怀里,双臂箍住她,鹰隼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哈!”文雪啼笑皆非,“王先生,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去哪了不用向你汇报吧?” “要!”王道还真是大言不惭。 “凭什么?” “我喜欢!” “哈!你……”和这种真是没道理可讲。 王道把她按在墙壁上,贴着她的耳垂,一副坏坏的笑容,低语道:“晚上难受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这死男人,又说这么暧昧的下流话,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文雪显得很厌恶,奋力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惜她个子矮小,身高一米九二的王道往她前面一档,像铜墙铁壁似的。 “你想怎么样?”文雪显得有些慌恐,“你别乱来啊。” 王道仍然是一脸的坏笑:“不想怎么样,就想知道。你晚上难受的时候有没有想我?”俯下身子含弄她的耳垂。 这禽兽该不会是想在这里…… 他的含弄很有节奏感,像小刷子一样,舔弄着耳垂,从耳垂下滑到脖颈,轻轻地舔弄变作细细密密的轻吻,吻得文雪心里痒痒的。轻微地发出呢喃的碎语。 “说呀。”王道的喘息声明显拉得老长。变得沉重。 “没有。” “是你晚上没有难受?还是你难受的时候没有想我?”这算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文雪只觉得脸颊一阵燥热。 王道自顾自继续说:“晚上难受是正常女人的正常的生理反应,哎,都怪我,让你尝到甜头了。”一副很懊恼的样子。 “都说没有了。”文雪的声音弱不可闻,但是王道听得清楚。 “没有难受就是性*冷淡,得治。”又伏到文雪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找一个像我这样强壮的男人,帮你通通……下水道!” 嘿,真龌龊! 文雪感觉到有一根棒子顶住了她。坏了!这禽兽真要…… “不用!”文雪的膝盖很大力气地向那根棒子撞去,心里想着:让你小子干坏事儿! 王道一声吃疼,冷汗滴滴答答淌了下来,捂着两腿中间疼的在原地直转圈。 文雪坏笑着,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王道瞪着她:“你说呢?女人真小气。不给你用你就报复呀。” 文雪也装的天真无邪:“你说的话我听不懂耶。能不能讲明白点儿,你到底怎么啦?”随即“哦”了一声,调笑道,“你在让我猜谜语吗?你这个动作正好打一个武林门派——武当!我猜对了吧?” 王道哭笑不得,咬牙切齿:“对,一会儿。我的武当塞进你的崆峒里面去!” 这话说得没有一个脏字,可是够露骨的了! “没工夫和你闲扯。我回家了。”文雪甩下这句,大步向家门走去。 王道又一把把她揪了过来:“谁跟你扯了?我是那种闲扯不干真事儿的人吗?” 嘿,这死男人! “林黛柔还在家里等你呢吧?需要我打个电话给她吗?”文雪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王道一愣,没有作声。 文雪大步向家门口走去。 “回到我身边吧。”王道突然开口。 “什么?”文雪转过身来,迟疑地望着他。 “你不是一直想回到我身边吗?我另买一套房子给你住。”王道像是大赦天下的皇帝,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文雪一声嗤笑:“你打算把我金屋藏娇?” “算是吧。”王道仰起高傲的头。 “切!”文雪嘴一撇,显得不屑一顾,“你想金屋藏娇,我还想卧虎藏龙呢。” “你敢!”王道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说,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找张野了,不行吗?”文雪摆明是故意气他。 “和他上床了?”王道用力掐着她的下巴,文雪一阵吃疼,使劲一甩,他的手指很有力气,像钳子一样,她甩不开,却咬着牙反问道:“关你屁事?” “你是我的女人!”王道大吼。 呵,这时候,他又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 “别忘了,在我爸妈的银婚庆典上,你亲口承认不要我了,所以,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要和谁在一起也与你无关,王先生……”文雪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你已经纠缠我一个小时了,我很困,明天还要到剧组报到,还要参加新闻发布会,你有的是钱,随时可以不玩了付点儿钱了事,但是我不行,我还要生活,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那我再给你开一家影视公司。”王道再次拦住文雪的去路 “我不稀罕!”文雪一字一字地说,“让我一次和你说清楚,我不是你的小猫小狗,喜欢了就逗一逗,不喜欢了就踢到一边去,你很有钱,有权利,甚至可以说无所不能,你长得很帅,不夸张的说叫做颠倒众生……” 王道高傲地仰起头来:“这算是在恭维我吗?” 文雪摇头:“不是,是真心话,我想你身边一定成群结队的女人上赶着巴结你,但是,我不是,我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想过平凡的生活……” “……我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想过平凡的生活……” 这句话…… 在巴黎皇廷酒店,林黛柔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这神态…… 一模一样。 文雪接着说:“……你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我说我要回到你身边,你说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那么现在我回答你,我要你放过我,不要再纠缠我。” “办不到!”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到底想怎么样?既不要我留下,也不让我离开。” 其实连王道自己都不知道想怎么样,家里有个林黛柔,是他期盼许久的,可是却找不到当初那种爱恋的感觉,外面一个文雪,明明知道她和国际刑警焦振宇走得很近,应该是焦振宇派来的卧底,保险起见应该远离她,可是心里就是有些放不下,尤其是今天,一早她躺在张野怀里,让他心里感到酸涩,晚上莫名其妙又来到她家附近,正看见她不但晚回家还和王耀辉纠缠不清,那种酸涩感更加浓烈。 “明天剧组见。”莫名其妙地撇下这句,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这算什么答案? 129 原来丁狂如此深爱着她 他到底要什么? 王道仰望万里星空,好不容易才和黛柔在一起,现在感觉却变了,真是个悲哀的讽刺。 回到清海滨别墅,一进门川岛香香便横眉冷对,质问道:“你去哪儿了?”那样子就是个怨妇。 “我出去走走。”王道显得很颓废,往沙发上一堆,连鞋都懒得换。 “上哪儿走去了?”川岛香香依然是那张冷面孔,追问道,“去找文雪了?” “没有。” “算了吧,在墙角两个人卿卿我我,我还以为你要打野战呢。” 王道直起身子:“你看到了?你跟踪我?” “我没有,我只是守株待兔。” 王道站起身,换了鞋,慵懒地像楼上卧室走去。 “你站住。”川岛香香一个箭步拦在了他前面,“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找她。” “我只是刚巧路过。”王道侧过脸心虚地不去看她。 “秦少哲,你是不是跟我玩够了?” 说实话,她现在是不能给他当初那种感觉,但是,人有时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感觉已经改变,但对过去的时光依然眷恋。 “黛柔,你今天的话太过分了。”王道冷着一张脸,以他的脾气,要是换做别人敢这样指责质问他,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现在之所以没有出手,只是因为她是林黛柔。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川岛香香不依不饶。 王道强压下怒火,看看时间:“快两点了,明天还要去剧组报到,早点睡。”越过她直接往楼上走。 “提到这件事我更气,什么剧组。拍什么电影?我最讨厌演艺圈了,不就是违约吗?花点儿钱摆平不就完了,反正你有那么多钱,我看你就是想找文雪那个小妖精!”川岛香香一路追着他上楼,看来是想继续这场吵闹。 王道实在忍无可忍,一指门口。命令道:“出去!” 其实他的用词已经很客气了,要是换做别的女人,他只会说一个字:“滚!” “你吼我?你敢吼我。”川岛香香上前推了王道一把。 王道扬起手来…… “你敢!”川岛香香瞪着他,“如果你敢打我,我就让你付出代价!”仰起脸来,目光中带着嗜血的杀气。这是林黛柔身上不可能有的杀气,王道不禁心头一颤。难道dna化验也会弄错? “你打呀,打呀!”川岛香香不依不饶。 王道还是没下去手,以前他总是伸手就打她,直到失去她时才后悔莫及,同样的错误她不想再犯第二次:“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我走,我走行吧。”说着蹬蹬蹬下楼。 “你想去找别的女人?”川岛香香又追了出来厮打他,一边打一边骂。“你喜新厌旧,你不是人。” 王道实在忍无可忍,大力推开她,吼道:“疯女人!”夺门而去。 回到监狱——也就是海岸沙滩他为林黛柔盖的房子,看着空旷的屋子怅然若失,这里需要一个女主人,猛然间文雪的模样浮现于脑海。掏出手机…… —————— 文雪现在受张野直接调派,文博森根本没资格插手这种大案子,只是借用了他女儿文家二小姐的身份,在他家居住。单雅惠是不知道内情的,只是看到这小妮子刚被王道甩了,紧接着就搭上了张野,利益面前,也就不管她了。 文雪走进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登陆qq,一大串的留言跳了出来,自从出了王道在电梯里的那件事之后,她就一直没上过qq,打开留言板,全是一个人的信息: “黛柔,你过得好不好?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因为王道太强大。” “黛柔,我和我小姨子黄美珍好上了,不是因为爱她,只是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需要,也许你会骂我下流,你不会了解,一个男人在外辛苦打拼,老婆在家里和人打炮,还要说我在外面怎么怎么样,和哪个女人不清不楚了,要不是为了儿子……” “黛柔,看到你为我下跪,我的心很不是滋味,我们私奔吧,找一个王道和张野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黛柔,我想你,再也没有人倾听我的心事。” “我在你坟前凭吊,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错,与你相遇是偶然,相知在平时的调侃中,但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王道一直派我寻找林黛柔的下落,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当我知道后,只有尽力替你遮掩隐瞒,但是美菱她……对不起,我想一万句对不起也换不回你的生命。” ……………… 后面还有很多很多丁狂的心里话,也许他以为林黛柔死了,他的心事可以坦率滴承认,这个qq空间留言板成了他倾吐心事,和林黛柔灵魂交流的一种途径。 暗恋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是瓶中等待发芽的种子,永远不能确定未来是否是美丽的,但却真心而倔强地等待着。原来丁狂如此深爱着她。 文雪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出了房,叩响了文博森房间的门。 单雅惠很不耐烦地打开房门:“你看看现在几点,半夜三点半。” “我想找爸爸。” 现在这小丫头可不好惹,只要她说一句话,张野在档案上随便填上几笔,文博森就前途似锦,反之…… 文博森赶忙穿上衣服:“雪儿,什么事?”神神秘秘地把她拽到书房。 “丁狂有几个工程的批文压在你手里吧?” “嗨,我当什么事呢?不是我压的,是张sir的意思。” 张野? “那没事了。”文雪现在可不像以前林黛柔那样唯唯诺诺,完全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雪儿,以后不要这么晚叫醒我……”文博森还没说完,文雪斜睨了他一眼,立刻闭嘴,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开视频。 张野还没睡。 “怎么才回来,不是把你送到家门口了吗?” “我被王耀辉缠上了。” “他要干什么?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不用,后来王道出现了,我和他纠缠了这么久,才回来晚了。”文雪又问,“对了,你扣了丁狂的工程批文,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这年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被王道缠上,我们的家也不会散。”提到丁狂,张野充满了恨意。 “把批文给我。” “为什么?” “丁狂不过是个小角色,王道才是大鳄,我帮你破案,总该拿点儿好处吧。” 张野忽然大笑:“黛柔,你真的变了。” 文雪苦涩一笑:“和你、和王道时间长了,我能不变吗?还有,请张sir以后称我为文雪,林黛柔已经死在了法国。”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王道。 文雪嘴角上扬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随手按下接听键。 130 王道硬接文雪回去 “做我的女人,条件任你开!”王道的声音还是不可一世。 “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要你!滚蛋!”直接按下挂机键。 显示屏那边的张野挑了挑大拇指:“欲擒故纵。玩得好!” “求之所欲,乃下策;若即若离,乃中策;求之不欲,才是上策!张sir,我的课程没有白上?” “你的接受能力很快,以我的推断,王道会来你家直接抢人。”张野阴森地笑笑。 “那就请张sir早做计划,这次,绝不能这么轻易被他抢走!”文雪说完中断了视频。 她不是个心机女人,可是纠缠在这几个人身边,耍心机只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 果不出张野所料,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文家别墅外有人砸门,文博森和妻子单雅惠忙穿上衣服迎出门外。只见街道两旁停了一大溜的黑色宝马,车上的人个个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车队中间是那辆劳最引人瞩目的斯莱斯。这么豪华的阵容,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王道。 王道坐在劳斯莱斯里,抽着雪茄。 文博森赶忙到车前,点头哈腰:“主人,这么晚了……?” “文雪是你送我的礼物,对吧?” “对,只是主人不是不要她了吗?”单雅惠也一副小人嘴脸。 “我的东西,我想扔就扔,想捡回来就捡回来,现在我回收可以吗?”还是那样不可一世。 这还带回收的?! “可以,可以。”文博森说着。忙吩咐,“齐嫂,让二小姐收拾一下,跟主人回去。” 文雪只是借了文家二小姐的身份,这小祖宗可不是省油的灯,又是国际刑警总督察。又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哪个都是大人物,他文博森不过是s市的小小市长,哪个都惹不起,要是把这烫手的山芋送走,那才是皆大欢喜。 单雅惠更是这样想。文雪一个私生女,看着都觉得心烦。跟了王道,没准还能捞到什么好处,毕竟王道出手一向阔绰,以前跟过他的女人都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个文雪还真有手腕儿,给她五千万的支票说撕就给撕了,原来是欲擒故纵。等王道再把她接回去。 “我去叫她。”单雅惠自告奋勇,忙跑进别墅,来到文雪房间门口。静了静心神,露出一张少有的和蔼慈祥的笑容,轻轻敲门,“小雪,是妈妈,你睡了吗?” 自从文雪回到文家别墅,单雅惠始终没给过她好脸色看,一口一个野种,这会儿知道文雪可能再一次飞上枝头变凤凰,立刻变了嘴脸。 文雪打开房门。 “小雪呀,妈一看见你就觉得你是有福气的人,妈可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前些日子,妈对你不好,是因为一想到你爸爸和你亲生妈妈……妈心里不是滋味。”拉着文雪的手,单雅惠掉下了鳄鱼的眼泪。 为什么说是鳄鱼的眼泪呢?因为鳄鱼吃人时,总会噎得流出眼泪来。 “妈,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是不是王道来了?”文雪开门见山,她可不想再看单雅惠这烂到底的演技。 “原来你都知道,你和他约好的?”单雅惠拍着文雪的手背,“我就说嘛,凭我的小雪这摸样身材,哪个男人不着迷。快收拾东西,和他回去享福。”说着随手拿起行李箱,帮文雪收拾行李,想了想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你要什么,主人还不是给你买新的,走,走,走……”拽着文雪就往别墅外走。 到了别墅门口,单雅惠拍着文雪的手,语重心长:“小雪,到了那边别再惹主人生气,不要乖要听话。”说着,又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泪。 “是呀,小雪,主人来接你了,你可别再触怒主人,该怎么做自己要知道。”文博森话里有话,是在提醒国际刑警交代的任务。 文雪被闹得一头雾水,这个张野怎么还不来,这么轻易就让王道把她接回去? “我不回去。”文雪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全都怔住了,这小妮子敢违逆主人的命令?! 王道下了车,将吸完的雪茄扔在地上:“我亲自来接你,里子面子都给足你了,别不识抬举!” “呵……”文雪一声嘲笑。 这嘲笑的表情,像极了……林黛柔,王道不禁又是一怔。 “好像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想要我就要,想把我扔了就扔了,现在,你想把我接回去就接回去,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文雪质问道。 “我的床上用品!”王道回答得桀骜不驯。 “那好。”文雪转身要回别墅,手臂却被王道的大手钳住:“你跑不掉,别跟我使性子,你没资格。” 文雪瞥了他一眼:“我回去拿点儿东西,你整这么大的阵势,我跑得了吗?” 王道高傲地一笑:“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松开了手。 文雪大步走进别墅,王道随后又说:“我跟你一起进去。” 这小妮子太滑头,不知道会玩出什么花样来,还是跟着她最为保险。 文博森忙寒暄道:“各位都进去吧,里面喝杯茶。” “都跟进来。”王道命令道。 一大群黑衣保镖在文家别墅的客厅里站立,王道大模大样往沙发上一坐:“取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文雪转身进房,拿出个胶皮娃娃,就是张野新公司——野性美成人用品的新产品,男用充气娃娃扔给王道,说:“这个给你,不需要我了吧。” 别说,张野公司的产品还真是国际水准,这娃娃做的那是一流,长相甜美身材一流,手感还真像真人又滑又有弹性,好多女孩子的皮肤还没有这娃娃细滑。 王道瞅了瞅,抱在怀里摆弄着,亲了亲说:“它不会回应我,还是你的吻技高超,再说了,轻飘飘的没一点分量……”拿过遥控器,按了一下,那娃娃立刻发出:“啊……啊……啊……译玛谁……译玛谁(日文)……”还带着喘息声。声音甜美酥骨 “玩它……算亲日派吗?”王道这句话,在场的众人都“噗嗤”一声,却强忍着,谁也不敢真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我的话很好笑吗?”那双鹰隼的眼睛带着寒意扫视众人。 客厅里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吭声。 “爱算什么算什么?你不就是想要个床上用品吗?现在给你了,你可以走了。”文雪仰起脸来下了逐客令。 王道把充气娃娃扔在一边:“我只用国货!因为我爱国!” 这话让他说的,它是英国小王爷,早就入了英国国籍,现在来谈爱国,不是很可笑吗? 文雪直接把充气娃娃翻了个身,后背上印着一串英文a(中国制造)。 王道看了看,数落道:“这个张野真崇洋媚外,明明是中国出品的,配音是日文,标签是英文,我不用杂交产品,还是你跟我走吧。正宗的国货精品。”伸手就去掐文雪的下巴。 文雪早有防备,身子向后一缩轻松躲过,笑着说:“我也不喜欢用杂交产品。” 王道的爸爸是英国人,妈妈是中国人,他是彻头彻尾的杂交产品! 除了林黛柔,她是第二个敢管王道叫“杂交产品”的人!这种感觉……太熟悉。熟悉得让王道更不能放掉她。 王道上前跨了一大步,一把将文雪捞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可惜,你说了不算。”一口吻住她的唇。 这女人的唇有熟悉的味道,怎么以前没察觉?哦,那次他们那个的时候,她是吃了药的,一定是当时的药物作用影响了这熟悉的味道。 王道的吻狂野放肆,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儿都不避讳,他不要脸,她还要,一口叼住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王道吃疼的眉毛一拧,这小丫头敢咬他?这个世界上敢咬他的只有一个女人——林黛柔,这力度,这眼神……太像了,被咬的感觉……也太像了。 重生? 王道脑海里忽然想到了这个念头,不对,林黛柔还在清海滨别墅,应该是……灵魂转换!林黛柔失忆了,她的灵魂附在了文雪身上,所以,现在的林黛柔才和以前不一样了。而文雪给了他林黛柔的感觉。 王道在这奇思怪想,文雪借这个机会一把推开他,仰起脸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吧?” 这种高傲倔强活脱就是林黛柔。 王道“哈哈哈”大笑:“进你房里看看,还有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根本不用人带路,直奔文雪的房间。 “喂。”文雪焦急地追了过去,房间里有些东西还真不能让他看见。 当她追上去的时候,王道已经打开了房门,哎呦嘿,还真是大开眼界。满屋子都是野性美公司的新产品,什么橡胶的、螺纹的、伸缩的、电动的……应有尽有,床上还摆着个女用的男充气娃娃。 文雪羞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都怪张野,让文雪学习什么勾引男人的课程,让季笑晗当老师,专门传授床上技巧。那日季笑晗讲课的情景萦绕于脑海。 131 人家根本就不是那种女人 那是在张野给他们准备的一间偏远的别墅的房间里,季笑晗一本正经地说:“在男人心里,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必然的道理,男人呐,天生就犯贱,越难得到手的就越当极品。” 这话早就曾经听到过,只是不明白其中的深意。文雪眨巴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听季笑晗接着说:“男人外表虽然冷酷坚强,其实他们更需要人的关心,女人除了向他撒撒娇之外呢,还要对男人表示出崇拜和深刻的爱意,任何一个男人如果知道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他去死,他的自尊心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让她爱他,对他崇拜,还愿意为他去死,简直笑话! “你没有爱也要装出来爱,没有崇拜也要装出来崇拜,哄人儿会不?” 文雪茫然地点头。 季笑晗接着说:“王道是个不同凡响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可以说百花争艳,但是,他有一个弱点,就是只要处*女,处*女是羞涩的,放不开的,艾维斯就是看出了他的弱点,化被动为主动,一般女人做不出的淫声浪语,还有那些最低级最说不出口的崇拜他的话,和任何正经女人都做不出的床上功夫,艾维斯都做得出来,才能在王道身边一年之久。” “最后,她还不是被王道一脚踢出局了。”文雪听着季笑晗传授她的东西实在难以接受,反驳道。 “那是因为她是艾维斯,你是林黛柔。”季笑晗淫笑着说。“王道爱你的灵魂,艾维斯只是拥有床技,换句话说,王道对艾维斯,甚至其他女人都是玩。只有对你是爱,所以,如果你的床技过硬,绝对能彻彻底底拴住他的心。” 就这样,季笑晗把一些恬不知耻的动作传授给她,还弄了这么多的辅助器材让她回家自己练习。 练个屁呀,文雪把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要不是今天王道说什么床上用品,她也不会把充气娃娃拿出来,一大堆东西堆在一起。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王道看个正着。 王道随手拿起一样摆弄着,自语道:“看不出呀,你有这爱好。”抱起男充气娃娃,打趣道。“你说他们俩谁更有耐力?”他指的是和外面的女充气娃娃相比。 文雪的脸火辣辣的。羞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不你用男娃娃,我用女娃娃,咱俩比比看。” 文雪现在真想一头撞死! 看着她羞臊的无地自容的样子,王道更觉得好笑,明明不是淫*妇,非得装淫*妇。更想逗逗她:“我保证比它好玩。”他怕拍男娃娃,又说,“他用电,体力上我肯定不如它,但是我花样多呀。要不要现在就试试?”说着,一把将文雪推倒在床上,栖身上来…… 文雪这辈子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就算是她的两个第一次也没有这么难堪,又羞又臊,又急又气,又难堪又尴尬……百感交集,一下子,“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喊着:“人家根本就不是那种女人!” 王道实在忍不住了,趴在她身上“哈哈哈”大笑,笑得都快没气了。 他越笑,她越觉得羞辱,哭得更加厉害。 瞧她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王道心疼地用袖子帮帮她擦眼泪,哄着:“不哭了,乖乖,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这准是季笑晗教你的,你说你跟一个被四条狗配过的女人能学习出什么好东西来?”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文雪抽泣着现在想想,季笑晗是不是诚心耍她?毕竟两个人也算是情敌,总之她这回糗大了! 王道替她沾了沾脸上的泪痕,笑着说:“你学这些,不就是想讨我的欢心,回到我身边吗?还装……”忍不住又笑了。 此时,他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得很灿烂。 “谁想回到你身边了?出去。”文雪起身,拽起王道往外推。 王道反手将她抱在怀里,鼻子抵着鼻子:“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为我做这些,她们讨我的欢心只是为了在我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利益,只有你,文雪,你看我和黛柔在一起那种吃醋的眼神,你和张野在一起故意气我,还有,你明明不是淫*妇,却要勉强自己学习淫*妇的床上技巧,这些都深深滴打动了我。”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文雪,我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吗?” “值得,因为我爱你,你是幸运的,因为你可以选择爱我或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还是更爱你。”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肉麻,心里一阵反胃,但王道似乎很受用,脸上洋溢出难以形容的喜悦。 “爱”这个字王道听得太多了,所有女人都说爱他,不过是想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罢了,可是文雪不一样,不只是因为她像林黛柔,更多的是她敢反抗,敢吃醋,敢和他拗着来,还给他一些小甜蜜,她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这才是真真实实的女人,不只是床上用品。 看来季笑晗教他的东西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当初她学着讨好王道,不要什么都拗着他,是不是会是另一种局面? “跟我回去吧。”王道轻声说。 跟他回去?看来欲擒故众已经收到了效果,但是还有个假的林黛柔呢,她可不想再回去过那种生活,那时,她和艾维斯就是这样,再说了,要想收集王道的犯罪证据,身边多一个女人监视着怎么能行?那个假的林黛柔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还弄不清楚,回去太危险了。于是抬起头来问:“你不是已经有林黛柔了吗?我回去,她怎么办?” “我会给你另找一套房子,吃的穿的用的不会委屈你,你是我的秘密情人。” 这么说,王道给她的地位还不如那个假的林黛柔。 文雪一把推开他:“你给的条件很好,可以找到更适合的女人。”打开房门,“请你出去!” 王道眉毛拧紧,这小丫头不会是想要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的位置吧?哼,野心还真大! “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只要是钱能买到的就行。”王道仰起脸来,警告道,“别太贪心,第一、我不会放弃黛柔;第二、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的位置,你不配!” 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我也有我的原则。”文雪同样仰起高傲的头,“请你出去。” 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眼睛瞪着眼睛:“别跟我耍性格,你不过是你爸爸送给我的礼物,在我面前,你不配谈原则!从来只有我甩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敢违逆我。” 文雪想挣脱,可王道的手臂如钢铁一般,她挣不开,却依然仰起高傲的头:“或许也该有个女人是例外。” 同样的说辞,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眼神,同样倔强的性子,文雪,林黛柔,王道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又给他一种重合的感觉。 “我的世界里没有例外!”一把将文雪横抱起来,大步走出房间。 客厅里,文博森一家子看到这种情况,都站了起来,随即便被枪顶住了脑门,是王道的保镖们,他胆大包天到敢用枪指着s市的市长大人! “王道,你要干什么?”文雪吼叫着。 “你要不跟我走,你的家人……” 这是*裸的威胁! “主人,别……别乱来,小雪,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到主人身边吗?难得主人亲自来接你,这是天大的面子……你,你快答应呀。”单雅惠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主……主人,我好歹也是s市的市长,你别胡来。”文博森知道,王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王道放下文雪,向手下们挥了挥手,责斥道:“把枪都放下,把我便宜老丈人吓尿裤子了你们给洗裤衩呀?” 这群保镖训练有数,纷纷收起了枪,王道走到文博森近前:“s市市长大人,贪污上百万就够……‘呯……’了吧?”拍拍他的肩膀,“劝劝你闺女,胳膊到什么时候都拧不过大腿。” 话说得算是够明白了,如果文雪不跟王道走,王道就会花几百万给文博森弄个贪污受贿的罪名,钱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小雪,算爸爸求你了,跟主人回去吧。”文博森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爸爸……”文雪这一声爸爸,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死在了看守所里,也是这样,被王道栽赃陷害抢救不及时才过世的,不禁泪雨滂沱。 “走还是不走,我不逼你。”王道盯着她。 “禽兽!!!”文雪大声的呐喊。 这也是林黛柔的用词,王道更不会放掉她。 “哎呦,好热闹呀。”声到人到,从外面走进来一队人来,为首的是个矮胖子,五十来岁,白白净净油光崭亮大腹便便,旁边跟着张野,还有焦振宇和季笑晗,再后面是一群跟班,足有几十人。 “表……表哥,你怎么来了?”文博森忙迎上去。 是文博森的表哥,就是那个在中央任要职,被纪检委调查的表哥洪兴来了。 132 片场挑衅 “表哥不是被纪检委调查吗?”文博森关切地问。 “只是循例问问,没什么事。”洪兴说着大模大样地往沙发上一坐,看看表,“这才早上五点,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多客人?”瞥了一眼王道,“你就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吧,上次我到英国和你父亲雷诺比诺公爵建交,看过你的照片。” “洪老现在是中央特派员。”张野站在一边介绍说。 文博森一听这话腰杆立刻直了,看着王道的眼神也和刚才不一样了。 “洪老,幸会。”王道还是不亢不卑,“洪老这次到s市是纯粹的走亲戚还是……” “特殊任务,国家机密,只是路过s市。”洪兴笑笑,“我和你父亲相交一场,高攀一句,管你叫声世侄,你可别见怪。” “洪伯父。”王道倒也叫得亲切。 “世侄呀,不管有什么恩怨,咱们都是自家人,给老朽个面子,这件事算了好吗?”指了指客厅里的保镖们。 王道也明白,再闹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个洪兴绝对不是一般的来头,国家机密?搞不好是联合国际刑警要对付他。笑笑道,“洪伯父太言重了,本就没什么恩怨,只是接我女人回家,排场大了点儿。”一指文雪。 “我不回去!”文雪说得斩钉截铁。 洪兴笑了笑,拍拍王道的肩膀:“世侄呀,对待女人怎么能硬抢呢。你先回去,我劝劝这丫头。” “那好,改天请洪伯父吃饭,晚辈以尽地主之谊。” “客气客气。” 王道一挥手。他的保镖队伍迅速撤离。 “王总,别忘了今天剧组要拍摄和新闻发布会的事。”张野高声提醒道。 王道回头,眉毛一挑,阴冷一笑:“不会忘记!”转身离开。 “太无法无天了,表哥,怎么不把他扣押?”单雅惠愤怒道。 “你懂什么?他是英国小王爷,贸然扣押会引起国际纠纷,一定要有铁证如山的罪证,才能将他绳之以法。”洪兴可算是老谋深算,想事情极其周全。 —————— 王道刚坐进他的劳斯莱斯。便掏出手机给李曦打电话:“查一查洪兴是什么人?张野怎么和他在一起?” 不一会儿。电话便打了回来:“主人。洪兴是协助国际刑警的中央特派专员,至于张野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季笑晗。张野的许多产业得到政府支持也是这个原因。”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老家伙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来。张野,先跟他抢林黛柔,现在又和他抢文雪,老子和你玩到底。暗暗下了决心,一脚踩下油门。 —————— 早上八点,《卿本红颜》的拍摄现场已经围得人山人海,这部戏从开拍就备受关注,从国际名模艾维斯倾情出演到中途换人,捧上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林黛柔。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倾情加盟,然后林黛柔成为三级脱星,现在,帝业又换了老板,继续拍摄,艾维斯即将到好莱坞发展,更添加了日韩超级女优季笑晗,文家二千金文雪,每一个演员都是大来头,这部剧已经在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受关注率直线飙升。 “艾维斯来了。” 远处一辆白色宝马跑车由远及近,粉丝们和记者们蜂拥围上。艾维斯外披白色貂绒小披肩,身着名牌褂裙,黑色长靴,带着橘色太阳镜,显得端庄典雅,又不失妩媚,自带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艾维斯,您已经退出演艺圈,当了帝业影视公司的总裁,为什么要将帝业转手呢?”一位记者将话筒递了过来。 ”做生意我没有天分,演戏一直是我的兴趣,这次能到好莱坞发展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就将帝业卖了。“艾维斯说得轻描淡写。 “帝业是当年王总为您投资的公司,就算要转让也应该先找王总,为什么您要将帝业转让给张总呢?大家都知道,张总和王总不但是生意上的对头,更因为之前林小姐的事结了不少恩怨,艾维斯小姐这么做是不是对王总的一种报复呢?”又一位记者将话筒递了过来。 “生意嘛,谁给的条件优越,当然就和谁合作了。”艾维斯微笑着。 帝业影视公关部的人立刻说:“各位请让一让,有关艾维斯小姐转让帝业,和未来帝业的发展方向,在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会向各位详细说明,麻烦让一让。”工作人员护送着艾维斯进入片场。 《卿本红颜》中艾维斯的戏份基本已经拍完了,今天她不过是来补拍几个镜头合作一下交接工作。 随即,王道的劳斯莱斯驶了过来,这些人又扑了过去。 “王总,作为帝业的前任老板,今天的签约艺人,尤其您的顶头上司是张野,您是什么心情?”一位记者将话筒递过来。 王道本来就火大,这记者还真往腰眼上搥,他王道是什么人?会吃这亏,直接抢下话筒“咔吧”一声撅成两半算是回答。大步走进片场。 艾维斯浅笑嫣然,泰然自若:“好久不见,和林黛柔在一起幸福吗?” “为什么卖了帝业?”王道的口气完全是质问。 “我要去好莱坞发展,没精力打理。”艾维斯的回答很简单,简单的理所当然,“帝业是你送给我的,我有权处置。” “为什么要卖给张野?” “他给的价钱高。”艾维斯还是微笑。 “如果我知道你要卖帝业,我给的价钱会更高。” “为了林黛柔还是文雪?”艾维斯眨着那双聪慧的眼睛,“林黛柔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这话问的,王道点点头,他明白了,艾维斯是故意把帝业卖给张野,即使他和张野的价钱出的一样多,或者比张野出的高一点儿,她也会卖给张野,女人呐女人,有个代名词叫吃醋,艾维斯是成心要看王道在林黛柔身上能投资多少钱。 “我以为以你的个性一定会愿意赔钱,也不希望林黛柔在和张野有联系,看来我看错了。”艾维斯笑笑,“那个文雪似乎更具诱惑。” 看来艾维斯就是成心看热闹。 “文雪很可爱,床上功夫比你强。”王道也是有意气她。 “呵呵……”艾维斯一阵心酸,却强作欢颜,笑笑道,“还有季笑晗,你们也打过野战?” “那又怎么样?刺激!”王道又表现出不可一世的样子。 艾维斯默默地低下头,随后扬起脸来:“我找张导还有些事,失陪!”从王道身旁擦肩而过,强忍着不要让眼泪流下来,掩面而逃。 王道默默滴说了一句:“既然已经分手,何必再给你希望,但愿到好莱坞成就你的梦想。” —————— 张野和文雪、季笑晗刚要出门去拍摄现场的时候,焦振宇突然来了。 “张sir,韩国那边有消息了。”打开电脑,他们的通知小李传输过来一份文件,是一个女人的照片,那女人的模样和林黛柔有七分相似。焦振宇解释说,“张sir,这女人叫川岛香香,她父亲是川岛一郎,日本财团的大鳄,和日本天皇的同族,也就是日本皇室公主。这女人在韩国整过容,这是整容之后的照片。”手指一档,另一张照片跃然于眼前,正是林黛柔的模样。 张野阴险地一笑:“把资料打印一份,今天的戏一定很精彩!” —————— “是张野,还有季笑晗和文家二小姐。” 张野的车子一驶近片场,记者们又发疯地围了上去。 “张总,您和季小姐和文雪小姐同来,请问你们三位是什么关系呀?” “搭档。”张野很绅士地回答。 “季笑晗,你是风靡全球的巨星,为什么放弃日韩的高收入,投入帝业影视的麾下呢?难道帝业想拍……这在国内可视不允许的。”一位记者把矛头引导到了超级女优的话题上。 王道在远处挑了挑大拇指,这记者可是他安排的。 季笑晗还没有回答,张野便抢先说:“帝业也是一家非常有实力的公司,而且季小姐的演技也是一流的,我相信季小姐加盟帝业,会给帝业注入新的血液。” “季小姐的演技的确一流,我们是有目共睹,尤其是那张季小姐和四条狗的交欢,那真是精彩绝伦。”王道故意很大声地说,“帝业出品必属精品,平生不识季笑晗,阅尽av也枉然!” 张野瞥了他一眼,暗自思忖:先让你得意一会儿,一会儿叫你哭!很绅士地说:“各位记者朋友,帝业影视会在今天下午一点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大家畅所欲言,现在请不要耽误我们的拍摄好吗?” “麻烦请让一让。”公关部的人护送这三人走进片场。 “王总来得好早呀,林小姐呢?”张野微笑着问。 “还没到。”王道一脸的坏笑,“可能是我体力太好,她还没起床呢。” 这话说的,不知道是在气张野,还是在气文雪。 “男人有四大窝囊:赃款被盗,情人被撬,买瓶神油失效,你老婆陪我睡觉。”王道说得很大声,这是故意在挑衅。 133 揭穿川岛香香的身份 王道就是想把所有媒体的目光都转向张野和他的往事上去,到时新闻发布会一召开,就有热闹看了。最好现在张野就忍不住,再来个片场打人事件,到时候…… 这种羞辱,张野还能保持微笑,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城府:“我和林黛柔已经离婚了,她和谁在一起已经与我无关,再者,你身边的女人是林黛柔吗?” “什么意思?”王道怒等着他。 他也一直怀疑身边的女人不是林黛柔,而且还取证过,现在张野的话好像意味深长。 “没什么意思。麻烦王总把林小姐叫醒,我们要拍摄了。”张野还是微笑着。 还没等王道打电话,川岛香香已经把电话打了过来,他躲到一边接电话。 “你一夜没回来,到底爬到哪个女人的床上去了?”川岛香香吼叫着。 “我在片场,你赶快过来吧。” “我不去,我说了,我对拍戏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就是赔钱吗?你还缺那点儿钱。你给我说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川岛香香吼叫着。 “小雪,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张野名义上是在对文雪说话,实则在故意讥讽王道。 文雪什么也没说,只是嫣然一笑。 这一笑可把王道刺激到了,绝不能再文雪面前丢脸!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要不来。我叫凌天把你揪过来!”王道语气冰冷。 这女人大次了!敢掘他的面子! “我就不去,有本事你派人绑我去!”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哎呀,林小姐缺席,这戏是没得拍了!”季笑晗笑道。“王总就是不行。” “不行”这两个字可有多重含义,尤其是在这位超级女优的嘴里说出来更是另有一番味道。爬在文雪耳边却是很大声地说:“我试过,在高粱地里……” “季——笑——晗!”王道咆哮着,两只眼睛充血,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怎么,林黛柔不来了?”季笑晗故意转移话题。 “来!这世上没人敢违逆我!”王道说着直接拨打凌天的电话,命令道,“给你十分钟,把林黛柔给我绑来。”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个黑点一眨眼就到眼前了。是王道保镖们专用的黑色宝马车。就这速度。谁要是敢拦非撞到外太空去不可! 车子直接冲进片场停住,凌天下了车,随后是四名保镖扛着个红毯。红毯里裹着*裸的川岛香香。 “这就要侍寝呀?咱们不拍清宫戏。”艾维斯突然开口。 王道瞥了艾维斯一眼,指着川岛香香问凌天:“怎么回事?” “我们到的时候,林小姐正在洗澡。” “看见了没有?”王道追问。 “什么?”凌天不知所云。 “他问你看见她洗澡了没有?”张野拍拍凌天的肩膀,“兄弟,都是男人,看见了就直说,大家都可以理解,王总不还说什么男人四大窝囊:第一条是,脏狂被盗,第二条是情人被瞧。敢情说的就是他自己呀。” “哈哈哈……”剧组里所有人一阵哄笑。 王道的脸都要气绿了,吼道:“找件戏服。” “对不起,不是剧组的人,不能穿戏服。”季笑晗说。 “林黛柔是帝业的签约艺人!”王道提醒道。 “林小姐当然是,可是这位川岛小姐不是。”张野的话掷地有声,走到川岛香香面前,“告诉大家,你到底是谁?” “我是……我是……”川岛香香眼睛望向王道。 “这份是有关川岛小姐的资料。”拍到王道脸上,“拿去慢慢看!” 王道看见前后两张照片的对比,气得攥住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怒之下直接撤掉了红毯,川岛香香原地转了三圈,赤条条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踉跄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你太过分了!”文雪吼着,她自己就曾经当众被脱过衣服,那种羞辱感难以忘怀。扯过王道手里的红毯裹住川岛香香的身体,轻声说,“走,我带你到后台找件衣服。”搀扶着川岛香香进了后面。 找了件合适的戏服给她穿上,川岛香香含泪:“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对我。” “他就是个禽兽!” “文雪,这个时候你还帮我,我以前那么对你,对不起。”川岛香香眼含热泪。 “知道他是什么人,趁早离开他吧。”文雪劝道。 “我已经离不开了。”川岛香香有些感伤。 张野很是得意:“忘了告诉你,这个川岛香香的父亲就是日本财团大鳄川岛一郎,她和日本天皇是同族,也就是日本的公主,然而这些不重要,我听说这位川岛小姐是您父亲雷诺比诺公爵为你挑的未婚妻,资料里忘记写了。” 什么忘记写了,分明是张野故意删掉的。 王道脸上的颜色跟变色板似的,一会儿白一会儿绿的。 这时,文雪和川岛香香走出来,王道一把攥住川岛香香的手腕,吼道:“跟我回去!”硬是将她塞进了劳斯莱斯里。 张野在后面提醒道:“王总别忘了下午一点的新闻发布会。” 王道哪里还听得进去,开车直奔清海滨别墅。 车子风驰电掣驶进小区,停在别墅门口,王道打开车门,直接把川岛香香扛在肩上大步进去,直接上二楼,把她扛到了主卧室扔在了大床上。 川岛香香摔得七荤八素,眨着那双纯真的大眼睛畏惧地盯着眼前这只暴怒的狮子。从他们相识以来,王道给她的感觉是温柔的,体贴的,就算他们吵架。他也不会这么对她。 “少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其实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林黛柔……” 川岛香香还没说完,一记耳光已经脆生生落在她脸上。 “少哲……?”川岛香香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敢置信他会打她。 “别叫我,你没资格这样叫我,叫我主人。”王道吼叫着。 “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我叫你什么都可以。”川岛香香哄着,“我先回房间换件衣服。这剧组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人穿过。很不舒服。”说完。转身要回旁边的侧卧室。 王道一把把她救了回来:“不许你再进那间屋子,那是她的房间。” “王道,你够了!”川岛香香也发起飙来。“从小到大,没人敢打我,你最好搞清楚我是谁?我是你父亲雷诺比诺公爵指定的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承认!”王道咆哮着,大步走进了侧卧室,把门锁上。 空旷的屋子显得更加空旷,王道拿起川岛香香随意扔在一边的衣服,一件一件整齐的叠好,放进柜子里,这是林黛柔的衣服。是他买给她的,他以为她回来了,原来她从未回来。仰靠在床上,那种气息似乎已经被污浊,房间里的味道似乎已经改变,他似乎连林黛柔的最后一点怀念的气息都捉摸不着了。 “少哲,你开门呀,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别把自己干起来,我好害怕。”川岛香香一边敲门一边恳求道。 “滚!”王道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再也不肯开口说话。 —————— 片场那边。 “你说王道还能参加下午的新闻发布会吗?”季笑晗问。 此时,艾维斯已经做好了全部的交接手续,补拍的段子也已经完成,踏上了飞往好莱坞的班机。 “应该不能。”张野阴险一笑,“文雪,这时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王道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一击即中。” 文雪点头,打车直奔请海滨别墅。 “文二小姐。”林妈很兴奋,“主人把自己关在黛柔小姐的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出来,我们很担心。” 文雪随着林妈和川岛香香上楼,以前她想法设法想逃出这里,想不到,还会在回到清海滨别墅,再回到自己房间门口,轻轻叩门。 “滚!”里面的王道发出野兽般悲鸣的怒吼。 “主人,是文二小姐来了。”林妈仗着胆子解释道。 “叫她也滚。”语气已经有了些缓和。 “让他静一静吧。”文雪说着下楼来,林妈煮好了咖啡和川岛香香坐下来一起聊天。 想不到她会以客人的身份坐在这里,人生呀,真是世事无常。 “黛柔小姐过世的时候,主人也是这样,把自己关起来几天几夜都不出来,现在黛柔小姐活过来了,主人为什么还这样?”林妈忧心忡忡。 “我不是林黛柔。”川岛香香坦言道。 “啊!”林妈简直不敢置信,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川岛香香,瞠目道,“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和黛柔小姐是姐妹吗?”林妈问。 “我不知道,我和林黛柔长得有七分相似没,韩国整了下容,就和她一摸一样了。”川岛香香说着拿出以前的一张相片,“这是我以前的样子。” 照片和本人对比,真的是有七分相似,或者说更多,这个头儿,这大致模样,整容师只要简单修整一下,两个人完全可以变成一个人。 “太像了,你以前的模样就很想像柔小姐,难怪整了容之后连主人都认不出来。”林妈不禁赞叹,“这么相似的模样,要说你们没什么关系,谁都不会相信。” “咣当”一声,房门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王道站在楼梯口怒目而视。 134 池鱼之殃 王道大步走下楼来,一把攥住川岛香香的手腕:“为什么要整容成她的模样?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你和林黛柔妈妈的基因吻合?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手上攥着川岛香香的手腕又加了气力。 “少哲,好疼呀,你弄疼我了。”川岛香香眼中晶莹闪烁波光粼粼。 什么?这个川岛香香和她妈妈的基因吻合,那她就是自己的……姐姐?文雪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 “说!”王道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咆哮。 “我爸爸和你父亲订下了婚约,我是你的未婚妻,但是你心里就只有林黛柔,为了我未来的生活可以幸福,我只有这种办法,我以为时间久了,你会爱上我,到时候我是谁就不重要了。”川岛香香眼含热泪,“像我们这样的身世,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要想把握住幸福,就只有靠自己,你身边有太多的女人,就算你听从父命娶了我,我得到的也只会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的名分,然后过着独守空房的日子,我不想那样,我的要求很简单,有一个爱我的男人,过着平凡的夫妻生活,可怜生在帝皇家。” 王道愤恨地点头,指着川岛香香:“我一定会娶你!我的身边也一定不会缺少女人,我要让你看到,让你听到,让你日日夜夜受这样的煎熬。”眼睛瞟向文雪。 文雪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这回是送羊入虎口,这个禽兽什么都做得出来。 果然。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今天,你陪我。”文雪根本来不及反抗。王道已经把她扛了起来,大步上楼,直接进了主卧室,扔在大床上。 “你别过来。”文雪抱住枕头做出防备的姿势。 王道栖身过来…… “禽兽!!!”文雪大喊着,又羞又急又气。哭了起来。 “哭什么,我拿东西。”王道在床头柜里拿出一张光碟插进电脑的光驱里,点击播放,将声音调到最大。 “啊……啊……啊……”屏幕里女人娇喘着,男人骑在女人身上发出急促的喘息声,这声音,叫得人心里痒痒的。这禽兽,又看这种东西。 “你把那玩意关了。”文雪羞臊得大声呵斥。 “你想来实战呐?本少爷今天没心情。”从怀里掏出根雪茄。兀自吸了起来。 这算什么?他在一边抽雪茄看av把她放在一边,外面的人一定以为这么淫*荡的叫喊声是她发出来的,当她是什么人? “你看你的,我要走了。”文雪站起身。 “要不想我对你做什么的话,就乖乖别出声,我的意志力一向不怎么样,看着这么惹火的镜头,听着这么*的叫声。旁边坐着一美女,很容易失控。”王道调笑道,“要是你失控了。尽管占有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文雪身子向后一缩,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乖得像只小猫。可是那视频的叫声极具穿透力,听的人心里发痒。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行,搞得浑身都不自在。抬眼看了看王道,这什么男人呐?播着这种视频,他居然在看文件,而且聚精会神。 王道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以前他对她总是如饥似渴,对那事儿像上了发条似的,现在,看着这么极品的视频,听着这种勾魂的声音,他居然还能聚精会神地看文件,时不时地在文件上勾勾点点做批录。 “我好看吗?”王道连头都没抬,无缘无故问出了这句话,显然他知道她在看他。 文雪立刻低下了头。 “看了这么久,还不好意思了。”王道把手里的文件合上,扭头看向她,“是不是春潮泛滥,把持不住了?” 切,这死男人,刚想把他往正人君子的行列靠一靠,这会儿又变成禽兽了。 门外的川岛香香听着这么兴奋的叫喊声,实在忍耐不住了,“咣咣咣……”使劲敲门,吼叫着:“王道,你太过分了,敢当着我的面儿……” “别吵,没做完呢,我的体力你知道。”王道大声吼着。 他们置气,干嘛把她牵扯在里面? 王道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的上两个扣子,宽阔的胸膛半裸半露,文雪有些害羞地扭过脸去,两手的食指绕在一起,手足无措。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见过,不但见过,还摸过。”嬉笑着,把视频关掉,双手揉了揉头发故意弄得零乱,瞧这样子,真像是酣战淋漓过后。大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川岛香香怒目而视,两眼要喷出火来,浑身栗抖说不出一个字。 王道一副痞*子相,斜倚在门口:“你要嫁给我,每天要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就是他的天,对于父亲的命令他不敢违背,但可以阳奉阴违,巧施了个妙计,逼着川岛香香退婚,川岛家一退婚,就不是他的错了。 川岛香香大步闯进房间,凶神恶煞地瞪着茫然无措文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贱货!”扬起手来…… 她的巴掌停在半空中,王道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许你打我的女人!”往旁边一甩,川岛香香当即一个踉跄。 她瞪着他,那种眼神充满不敢置信。 王道反而玩味地一笑:“受不了就退婚,要不然以后你的日子……”咂咂嘴没有再说下去。 “我不退婚,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我坐定了!”川岛香香发出一声怒吼。 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一字一字地说:“那咱们就玩起来看!”一把推开她。 他们俩置气,她可不想遭池鱼之殃,还是赶紧逃吧。文雪这样想着,一步一步挪动着脚步,王道并没有什么反应,和川岛香香大眼瞪小眼,俩人卯上了。正是逃跑的好机会。谁料想她刚到门口,王道就一个闪身把她捞进怀里,调笑着说:“美人儿,去哪儿呀?”那声音——柔!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回家。”文雪怯怯地说,她今天就不该来。 “那人家想你怎么办呐?”一向霸道惯了的王道冷不丁整这动静,文雪知觉的后背冒凉风,像有小虫子往骨头缝儿里钻,瑟瑟发抖。 “想……想……想我干什么?”连舌头都打结了。 “真没良心,刚才在床上叫得那么欢,难怪都说女人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王道还一声叹息。 文雪这个气呀,他们小两口要斗法就斗去呗,干嘛拉她这个“第三者”垫背呀,更何况川岛香香很可能是她的姐姐,这日后可怎么相处呀。 川岛香香的两只眼睛盯在文雪身上,像两把锋利的刀,要将她千刀万剐。 “你别误会,我和他什么都没做。”文雪解释道。 “对,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做*爱。”王道嬉皮笑脸。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文雪竟然扬起手来扇了王道一记耳光,脆生生的响声响起,连她自己都无法置信。 王道先是一愣,这辈子他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就算是他父亲,教训他时也只是拳打脚踢,从来就没有扇过耳光。 这回完了,她又惹怒了这只狮子,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心里惴惴不安。 王道忽然放声大笑,还是用那种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你打的人家好舒服呀,再打一下。”把另外一边脸凑过来。 这不犯贱吗? 川岛香香气得银牙咬碎。 “放手,我要回家!”文雪真的恼了,往王道腿上踹了一脚,抽身离去。 王道刚要追出去,川岛香香在后面叫道:“少哲。” 王道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我说过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称呼我。” “前些日子,我们还很幸福,不是吗?”川岛香香眼含热泪。 “幸福?”王道一声嘲笑,“那是虚假的幸福,我王道除了不要二手货之外,也不要假货。”大步夺门而去。 文雪走在路上,心里七上八下,想的都是川岛香香,一个和她整容前长得很像的女人,一个和妈妈基因吻合的女人,以常理来说,川岛香香应该是她姐姐,可是爸妈只有她一个女儿,怎么莫名其妙又多出个姐姐来?还是个日本人姐姐。可惜现在妈妈自从被川岛香香开车甩了一次受到刺激之后,一直神志不清,根本问不出什么。 掏出手机给张野打电话:“关于川岛香香的资料还有更详细的吗?” “怎么啦?” “王道拿她的血液样本和我妈妈的验过dna,结果是亲生母女。” “这么说,川岛香香是你姐姐?”张野也显得很吃惊。 “所以,我想知道更多她的资料。我想知道我妈妈怎么会和日本人插上关系?” “好,我派人帮你查。”张野想了想又问,“王道……?” “总之一团糟。”文雪叹了口气,随后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滴……”王道那辆超豪华的劳斯莱斯在后面鸣喇叭,摇下车窗,探出头来:“美女,去哪儿呀?我送你。”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火葬场!”文雪没好气地说。 “那地方你有熟人呀?” “你去了不就有了吗?” “说得对,那上车,我送你去!”王道说着很绅士地打开车门。 135 这叫追求吗?这叫耍流氓! “切!”文雪一甩头,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王道又上车,车子开得很慢,尾随着她。 “喂,你烦不烦?”文雪转过身子冲他大吼。 “我不烦呀,有一个词叫‘秀色可餐’,我就是想把你吃掉!”王道说着做了个抹嘴的动作,大声高喊,“瞧,眼前这位美女‘弯月如眉樱桃口,身材窈窕胜杨柳,劈开双腿溪水流,压在身下乐悠悠。’”嬉皮笑脸地问:“我这诗作得怎么样?” “你这个人很讨厌!”文雪怒目而视,“你不是很爱林黛柔吗?川岛香香和林黛柔一模一样,你怎么不爱了?一个转身现在又来纠缠我,你这个人就是用情不专的人渣!” 王道一踩油门,直接从文雪的身旁擦过,吓得她往旁边撤了几步,险些摔跤,咒骂道:“疯子!” 王道把车停在她前面,下了车一步一步逼近她,文雪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她不该惹怒这只狮子,现在后悔了,撒腿就跑。 可惜她的腿没有王道的长,也没有王道敏捷,刚跑出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揪了回来,她身子一个踉跄,王道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你干什么?”文雪惶恐地捶打他,挣扎着。 “闭嘴!”王道一声咆哮,吓得文雪打了个激灵。 王道瞪着眼睛,一字一字地说:“我要说明两件事:第一,我爱林黛柔,但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模样,不客气滴说,黛柔的模样不算是极品,所以,川岛香香和她再像,也不过是个赝品。我也不爱川岛香香。这句话你听明白了吗?” 文雪茫然地点点头。 王道接着说:“第二,文雪,我要向你宣战!” 宣战?以他的财力、实力、势力向她宣战?这不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吗? 王道郑重其事地说:“文雪,我要追你!” 追她!?他管追她叫宣战!? “你答应吗?”王道问。 这算征求意见吗? “不答应。”文雪仰起脸来。 “那我们开战吧。我喜欢攻城略地。第一次进攻开始了。”王道话音一落,一口叼住文雪的唇,疯狂地吻着。 文雪激烈地扭头。挣扎反抗,王道拧眉:“我追求你,你配合一点儿好吗?” 这叫追求吗?这叫耍流氓! “有你这么追求女孩的吗?”文雪咬牙切齿。 王道理直气壮:“追求女人不就是三步吗?牵手、接吻、上床,你想更直接一点儿?”左顾右看,“不是不行,只不过是大白天,又在大街上,我有点不好意思,要不进车里满足你?” 他想的永远都种这种下流事! “你追过女孩吗?” 王道十分不屑:“女人还用追。大把钞票一甩,一个个都脱了裤子劈开腿求我上,我都上够了!” 文雪听着话就有气:“那你去找那些劈开腿求你上的女人吧,别来找我。”说完,大步向前走。 “喂……”王道随后追上来,“那你说。得怎么追你?” 文雪瞥了他一眼:“自己想去。”抬起手来拦了辆计程车,刚要上去,手腕却被王道一把攥住:“我要追求你,你还敢上别的男人的车。” “大哥,这是计程车!”文雪很无奈。 “那也不许上。我有车。劳斯莱斯,又大又舒服,真的很舒服,肯定比你房间里的男娃娃还要舒服。”王道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 上他的车还不得被他吃干抹净?! “你有车是你的事,本小姐不愿意坐,我就要坐计程车。” “那好。”王道一转身绕道车子另一侧,直接就把司机揪了下来,自己做到司机的位置。一坐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抱怨道:“什么车呀,又窄又硬,这么小的地方,我根本没法发挥,还是坐我的车吧,够宽敞,平拍、仙女坐蜡、后门别棍都行。” 计程车司机被抢了车,哪里肯答应:“先生,你怎么抢车呀……” “闭嘴,你的车我买了。”在怀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几笔就把司机打发了。 文雪气得直接下车。 王道也下车,还往车上踹了几脚,骂道:“破车,差点没把我的蛋隔散了!”随后追上文雪,“走,上我的车。” “我走回去行了吧?”文雪没好气地说。 “那不是浪费体力吗?还是来蹂躏我吧。”王道在后面追赶着。 一辆黑色悍马车由远及近,是丁狂的车,文雪认得,赶忙冲出路口,丁狂一个紧急刹车,刚想破口大骂,一看是文雪和王道,马上把难听的话收了回去:“主人,文二小姐。” 文雪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开车!” “丁狂,你敢!”王道威胁道。 王道和丁狂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丁狂的龙业地产有王道私人投资的股份,两个人算是合作伙伴,也算是半个朋友,但王道总拿丁狂当属下来用,半年前,寻找林黛柔的下落,就是王道下的命令。其实,丁狂自己有产业,并不怎么依托王道,王道也不怎么管龙业地产的事。毕竟他的产业多,挣钱的方法太多,对于龙业地产的投资红利根本瞧不上,就拿丁狂被扣押的几个批文来说,只要王道肯打个电话,谁敢不买他的账?可惜他就是不打。 “丁狂,你的几个工程的批文都在我这里,开不开车随你。”文雪也学会了威逼利诱这一套。 丁狂一踩油门,悍马车直接传了出去。 嘿,他还真敢开车!王道有些愤慨。驾驶他的劳斯莱斯随后紧追。 “我想不到你还真敢开车,看来那几个工程的批文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文雪的语气有些讥讽,“为了利益出卖朋友,看来一向是你的作风。” “王道不是我朋友。”丁狂说得轻描淡写。 “那林黛柔呢?” 听到这个名字,丁狂一怔,一下子冲出了路口,正巧有一辆车横着冲出来,眼看两辆车就要相撞,丁狂忙打方向盘,与那辆车斜擦着过去,直撞向路边的电线杆,丁狂猛踩刹车,但还是“咣”地一声,文雪“啊”地一声惊叫…… 此时并没有怎么样,只是事出突然太吓人了,悍马车的前脸撞得凹了一块。 “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文雪抱怨道。 以前他和她在网上聊天,就莫名其妙地被黄美菱当成第三者,把她送给王道当礼物换来了旧区改造的工程;然后是摩天酒店,她为他下跪求饶;紧接着就是文博森的银婚庆典上,揭穿原来她的悲剧都是因他而起;这回是第四次遇到他,撞车,丁狂真带衰! 王道的劳斯莱斯随后就追了上来,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关切道:“有没有撞伤?”从头、脖子到手脚一一检查,那紧张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这一秒,文雪竟然有些感动,挣脱出他的手掌,轻声说:“我没事。” 王道点了点头,随即绕到驾驶位上,直接把丁狂拽了下来,抬手就是一拳:“会不会开车?把我女人撞伤了你赔的起吗?”又绕回到副驾驶的位置,“宝贝儿,下车,咱上医院,照个x光,看有没有内伤。” “我没事。”文雪说得轻描淡写。 王道不容分说,直接从副驾驶的位置把她抱了下来,塞进自己车里,文雪挣扎着刚要下车,王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你要再敢乱动,我就强*奸你!” 噶,文雪不动了。这话熟悉得陌生,以前,王道总是对她这么说,几个月没听过了,偶然听到有些愣神。 王道也觉得发愣,这是他常对林黛柔说的话,恍如隔世。 两个人没再说话,车子直开向医院。 又是这家医院,上次她被王道打得内出血就是住在这里,后来张野在片场捣乱打伤王道,也是在这家医院就诊,只不过自从上次王道住院,就把这家医院买下来了,现在是王道的产业。 “发什么呆,搂着我的脖子。”王道已经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探进头来,他要抱着她就医。 “我没事,自己能走。”上次也是这样,王道送她去医院,封锁道路,一路上警车开道,闯进医院的时候,大吼一声:“有喘气的给我滚出来!”随后他的保镖进来驱赶病人,整个市医院上到院长,下到清洁工人全部集合。王道放出话来:“我女人要是抢救不过来,你们全部陪葬!” 一切仿佛都在眼前,野蛮是不是也是爱的表现? “少废话!”王道的身子直接探了进去,将她横着抱起,快步跑进医院大厅喊道,“有喘气的给我滚出来,我女人出了车祸!” 和上次一样,果然这么喊的,文雪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抱一抱就乐成这样,这要是干点儿别的……”贴在她耳边,“你还不得美得冒泡了?” 这禽兽,又说这种下流话! 文雪刚想挣脱他的怀抱:“大庭广众,矜持一点儿好不?别这么挑逗我,我意志力薄弱,会受不了的。下面都……”放声高唱:“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136 跟哪个都暧昧 文雪觉得难堪,哪有人把这种事唱出来的,一拳捶在他胸口,低声奏骂一句:“下流!” “我哪儿下流了?这是《中国人们志愿军战歌》”说着继续高唱:“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 齐心团结进,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文雪窝在他怀里哭笑不得。 抱着文雪直奔钱德茵医生的诊室,钱医生是本市,甚至是全国著名的医学权威,慕名来就医的人排成了长队,有的甚至是外省的患者。 王道一出电梯见到这么多人,眉毛就一皱,吼道:“都他*妈到别地方看去!” 小护士吓得打了个哆嗦,忙进诊室通知钱医生。 钱德茵笑呵呵迎出来:“主人,这是……?” “我女人出了车祸。” 钱医生看了看王道怀里的文雪,这女孩活蹦乱跳的,根本连擦伤都没有。 “她刚才撞了车,外表虽然没伤,我怕她伤了脑子或者内脏,给她做个详细检查。”王道说得很认真。 “喂,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没事,伤了脑子或者内脏能像我这么活蹦乱跳吗?”文雪娇笑着说,“钱医生,您去忙吧,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呢,别听他的。” 王道一听这话立刻恼了:“我说要检查就要检查,再说话把你衣服扒了!” 噶,文雪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她知道王道没和她开玩笑,上次在金帝国购物广场他就扒过她的衣服,同样的羞辱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王道把他抱进诊疗室放在治疗床上,让钱医生给她做详细的检查,又是量体温有实测心跳脉搏,还抽了一大管血去化验,她觉得她就像一直做实验的小白鼠似的,看着钱医生在化验单上打勾。各项指标都正常。把化验单拿给王道看。 王道看着化验单点了点头,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带着金属的光亮,像钱医生挥挥手,钱德茵立刻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把裤子脱了。”王道命令道。 “干什么?”文雪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 这个小动作,以前林黛柔经常做。王道一时又怔住了。 文雪这才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羞臊地说了句:“下流!” 那是医生用来检查妇科病的卡子,把卡子固定到那里,仪器可以探进去检查宫颈。 “我好奇,让我看看嘛。”王道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流氓!”文雪只觉得脸颊一阵燥热。下床穿鞋。 王道一把把她推到,按住她的双腿。像是在哀求:“就一次,让我看看里面什么样。” “混蛋!”文雪一拳捶到他胸口。 王道十分感慨地说:“以前,进进出出无数次,怎么就不知道那里面到底什么样尼,赶明个我也学医,还专门学妇科,摸个够。看个够,光明真大好色,还被誉为白衣天使。” “难怪都说天上飞的不一定都是天使,还有可能是你这样的鸟人!”文雪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就这点儿优点,老拿出来说。”王道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文雪实在不想再和他耗下去,穿鞋下地,准备离开。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只要我吼一嗓子,哪辆计程车敢拉你!”王道很是得意。 这是*裸的威胁! “我让张野来接我。”文雪也和他杠上了。掏出手机给张野打电话。 王道一把抢过手机,那边的张野已经接听了电话:“喂,文雪。” “文雪在我怀里,啊……啊……啊……”故意发出很享受的呻*吟声,“她没空和你通电话!”卡,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洋洋得意地问:“你还想打给谁?” 她还能打给谁?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在和王道“啊……啊……啊……”他不嫌丢人,她还嫌。 “这回我能送你回家了吧?” 文雪一甩脸,走在前面,王道随后追了出来,两人上车,车子启动开向文家别墅。 “《卿本红颜》里你担当什么角色?”王道显然是没话找话。 “不知道,我刚进剧组,不就出了今天的事,新闻发布会也没去,女主角也没了,我看这部戏非叫停不可,哦,我要失业了。”文雪沮丧地叹气。 “你想找工作还不容易,到皇廷来吧,给我当私人贴身秘书。”王道提议道。 到皇廷工作?!能更方便地掌握他的所作所为,更容易拿到罪证。 “我考虑一下。” 此时,已经到了文家别墅门口,文雪刚要下车,却被王道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 一路上他都规规矩矩,不是打算在她家门口…… “亲我一下再下车。” “凭什么?” “因为我在追你。”王道说得理直气壮。 “你在追我应该你亲我,干嘛要我亲你!”话一出口,文雪就知道中计了。 王道“哈哈哈”奸计得逞地大笑:“既然你都提出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一口吻住她。 这女人身上像是有一种魔力,简单的一个亲吻,足够挑起王道的欲*火,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席卷,直吻得她喘不上气来。 “当当当……”有人敲车窗,哪个混蛋这么没有成人之美?抬眼一看,是张野。 张野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紧盯着他们。 不知怎的,文雪竟然很大力气地推开王道,快步下车,低着头,不敢直视张野的眼睛。 “文雪,你是我帝业的签约艺人,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被狗仔拍到,就不怕上新闻头条吗?”张野数落着,心里有些泛酸。 “张总好大的官威呀?拍到又怎么样?众所周知。文雪是我的人。媒体爱怎么写就怎么写。”王道也下了车,一把将文雪护到自己身后。 “王总,你也是帝业的签约艺人。”张野提醒道。 “本少爷不玩了,违约金多少开个价。”牵起文雪的手,“还有她的,她现在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我们不拍了。” 张野不去看王道,只问文雪:“是真的吗?” “我还没答应。”文雪怯怯地低下头。 “只要你一天没和帝业解除合约,你还是帝业的签约艺人,跟我进来!”说着去拉文雪的手。 王道上去就是一拳:“警告你。不许再摸我女人!” 如此霸道,舍他王道其谁? “好了。你们连别吵了。”文雪突然发怒了,“工作是我自己的,我还没有考虑好,今天我很累。”说着,不再管他们,兀自走进别墅。 “文雪,违约金的数目不小。你确定要王道替你付吗?”张野说完这句,转生上了她的蓝色法拉利,开车离开。 文雪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让她当卧底,接近王道套取他的犯罪证据,去皇廷工作不是更方便吗?干嘛他又要横加阻拦,都说女人善变,这男人也这么善变。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文雪刚要进去,王道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 “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睡过觉,我真的很累,放过我行吗?”文雪已经近乎于哀求。 “我也很累,要么一起睡?”王道还是嬉皮笑脸。 文雪瞪着他,不发一言。 “那好,你好好休息。”王道上车,车子开出去,又倒回来,“上皇廷上班吧,帝业那边的违约金我付。”说完,开车扬长而去。 文雪这才泄了口气,这两天的经历,真累! 走进别墅,单雅惠忙迎上来:“闺女,累了吧?妈给你炖了燕窝。” 文雪下意识地一躲,无缘无故对她这么好,有阴谋。 “闺女,现在王道和张野都拿你如珠如宝,依妈说,你就在他们两个之间周旋,哪个也不得罪,跟哪个都暧昧,就是不让他们得手,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单雅惠一脸贪婪的笑,敢情是把文雪当摇钱树了。 文雪觉得心烦:“妈,我回房睡了。”说着摇摇晃晃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没有开灯,张野就坐在她床旁,吓得文雪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张野兀自吸着烟,烟圈一圈一圈扩散,像迷失的雾,飘渺的云…… “你醒了?”足掸了掸烟灰。 “你怎么来了?”文雪坐起身,用被子遮了遮自己的身体,其实她没有脱衣服就睡着了,根本不需要遮掩什么。 张野忽然抱住她,他的手臂很有力气,勒得她有些透不过气,莫名地对这个怀抱很抗拒,比王道的怀抱更加抗拒。 “张野,你怎么了?” “你今天和王道……?” “我们什么都没做……”不等文雪说完,张野已经一口吻住了她。他的吻和王道的不同,王道的吻永远是霸道带着狂野,而张野的吻温柔而缓慢,像是一种爱抚。 文雪扬起手来,一巴掌扇了过去,吼道:“你拿我当什么了?” 张野愣愣的,从他们相识、相恋、结婚、离婚,她从来没有扬手打过他,这是第一次。 文雪浑身都在颤抖,他把她当成是男人就能占有的女人了?这个吻对她来说是个莫大的羞辱! 张野叹了口气,突然开口:“我们取消行动吧。” 137 不劳烦你了,种马! 取消行动!?这不是他计划许久的吗?为了使王道落网,他给她改头换面,把她当成礼物送出去,而正当王道开始迷恋她时,他要取消行动,之前做的努力和牺牲不是全白费了吗? “今天我听见王道说,你们两个在……,我真的受不了。”张野显得很痛苦。 现在才知道痛苦,不是很好笑吗?那她以前受到了耻辱算什么?文雪一丝苦笑:“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放弃行动,放弃王道,放弃这里的一切,我们回普罗旺斯。”张野握住她的手很激动。 “放得开吗?”文雪一丝嘲笑,“你能放开这里的产业?你能放开国际刑警总督察的身份?你若背叛了国际刑警组织,就算到了普罗旺斯,你能躲得开王道的势力吗?” 躲不开,逃不掉,是必然的。 沉默,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也没有点灯,就在这静静的暗夜里,朦胧地互视着对方,人生是条单行道,一旦错过了彼此,再回头时,已经不是当初的时间,当初的地点和当初的情感。 许久后,文雪终于开口:“我已经决定去皇廷工作。” 皇廷集团,世界最有实力的商业巨头,能进那里工作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工作一年以上的,如果想跳槽到别的公司,只要在履历上添上一笔曾在皇廷集团工作过,就等于拿到了畅通无助的通行证,各大公司争着抢着聘用。 以前的林黛柔毕业之后就嫁给了张野,做了洗衣做饭的小妇人,一切都靠男人。重生后,她要学着自食其力,毕竟爸爸去世了,妈妈现在又浑浑噩噩。高额的医疗费压在肩上,现在都是张野替她付,作为她为国际刑警工作的报酬。而这个文家二小姐的身份也是假的,搞不好哪天就没了,到时候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她必须得为自己打算,她不想再靠别人,总该为自己的未来找条出路。 “我不答应。”张野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到皇廷做了王道的贴身秘书更容易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不是吗?” “什么是贴身秘书?贴身秘书就是……。总之我受不了。” 文雪觉得可笑,现在才觉得受不了,当初他把她送到王道床上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你和帝业还有合约。” “王道答应我替我付违约金。你又可以挣一笔。”文雪的语气有些嘲讽。 张野一听这话,急了:“你以为我扣着你不让你去就只是为了得到违约金吗?” 要不然还有什么?在法国,他不就是这样骗了王道两亿欧元,折合十七亿人民币吗?现在他又扣着她的合约不放,不就是想在王道身上拿到好处吗? “我不想你羊入虎口!”张野急得顿足捶胸。 文雪一声嗤笑:“我这只小绵羊早就被你们几只大老虎吃干抹净了。”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去皇廷工作?” 文雪重重地点头。 “那我告诉你,我不放人!”说完,大步离开文雪的房间。 张野这是怎么了?他到底想让她怎么样? —————— 王道哼着小曲走进清海滨别墅,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一开门,川岛香香立刻迎了出来:“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王道有些错愕。他以为以她这大小姐的脾气。看见他搂着别的女人在房里……。还不得气得掉头就走。回去和他爸爸吵着嚷着要解除婚约吗? “以后我嫁过来,这儿就是我的家。你让我上哪儿去?”川岛香香微笑着帮他换衣服给他拿拖鞋,还真有点儿小妇人的样子。 呵,看来这女人是铁定了心要嫁给他。 “我知道,我假借林黛柔的身份接近你是我的不对,可是也是因为我太爱你……” 川岛香香还没说完,王道就接话道:“你爱我?你连我的人都没见过,你爱我什么?” 这个“爱”字说的也太虚伪了吧?! “你知道吗?我早就听说过你的故事,你十八岁之前一直和妈妈颠沛流离,到了英国之后,在十几个兄弟之中脱颖而出,三年前来到中国开创皇廷集团中国站,三年之内,把皇廷集团的分公司分布到亚洲各个国家,那时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多么优秀的男人能做到这一切?你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吗?我到处收集和你有关的新闻,有一天,我爸爸告诉我,要把我许配给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是,那时各个媒体都在写你和林黛柔的故事,我就想,是怎样的女人能俘获你这样的男人的心呢?那时我好妒忌,后来,林黛柔意外死在了法国,我想你一定很伤心,我的样子和她有七分相似,就到韩国整了容。” “也就是说,你在米兰出现,是你故意想要勾引我?” “不是勾引,是我真的爱上了你,想陪在你身边。”川岛香香含情脉脉,“如果你喜欢文雪的样子,我可以再整成她那样。”说着便要打电话联络韩国的整容医生。 王道抢下他的手机:“你明不明白,爱情不是以貌取人,我爱林黛柔,我爱文雪,是爱他们的灵魂,不是样貌,就算你和她们一模一样,你模仿的只是她们的躯壳,永远只是赝品。” 川岛香香含泪:“我不明白,如果说,林黛柔是你的初恋,和你有着十年前的感情,你爱她我可以理解,可是文雪呢?她和你才认识多久?为什么你也爱她?”攥住王道的袖子,“少哲,其实你并不爱文雪,你只是贪她新鲜漂亮,就像去年一年里你找了三十八个女明星一样,你只是想玩玩而已。对吗?” “你这样认为?”王道一声嗤笑,“或许文雪也这样认为,看来我的记录太差了,让人不敢相信。”郑重其事地说:“川岛香香。我现在告诉你,我爱文雪,比当初爱林黛柔更爱文雪,或许是我失去过一次,更懂得珍惜,文雪身上有林黛柔的影子,也有和林黛柔不同的气质,这种感觉很奇妙,让我不能没有她。” “你想娶她?”川岛香香一声冷笑。“王道,就算我不嫁给你,你父亲也不会同意让你娶她。你妈妈是怎么死的?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如果你想让她也和林黛柔似的被人暗杀……” 王道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如刀锋上的寒芒:“上次机场的枪击事件是你通知我父亲的?” 他一向风流,父亲也不怎么过问他的私生活,唯独对林黛柔痛下杀手,他还以为是艾维斯把八卦新闻吵得太大了,才惊动的父亲,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为了维护英日的友好关系,你父亲才派卡基洛暗杀林黛柔。没想到那一枪打中了你。林黛柔才侥幸逃到了法国。天网恢恢,她还是死在了法国。”川岛香香眼中闪烁出阴狠的目光。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文雪,我不会放过你,我可不管你是哪国的公主。”王道放下了狠话。 “你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如果我再杀了文雪,就算你娶了我,也不会真心待我,我永远都不会幸福,我只想和你做一个交易。”川岛香香收起了刚才脉脉含情的柔弱换了一张阴险的脸。 “敢和我王道谈条件,你很有胆量。” “没胆量怎么能成为你的未婚妻呢?”川岛香香仰起脸来。 “说说看。” “我要你不要排斥我,和我好好相处,我也不阻止你和文雪在一起,像你这样的优秀男人,多几个女人是正常的,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你会爱上我,心甘情愿娶我为妻。” “不会有那一天。”王道挑了挑眉。 川岛香香一声冷笑:“你怕你会真的爱上我?” “呵,我会怕。”王道点指着她,“我答应你,但是如果我知道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保证十倍奉还!” 说完这话,王道直接掏出手机当着川岛香香的面给文雪打电话。 “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到皇廷上班?” 川岛香香微笑着,没有任何反应。 “我和帝业先签了合约。” “不是跟你说违约金我掏吗?” “可是,张野不答应。” “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到皇廷上班,其他的事我交涉。”王道一向说一不二。 “想。” “那好,剩下的事交给我,亲我一下。” “川岛香香在你身边吗?”文雪忽然问出这句话。 王道瞥了川岛香香一眼,她还是冲着他微笑。 “呃,在。”王道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 那头的文雪一丝嘲笑,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儿让另一个女人亲他,禽兽中的禽兽!人渣中的人渣。 “亲我一下。”王道又重复了一句。 “对不起,我做不出来,帝业的事我自己解决,不劳烦你了,种马!”直接挂了电话。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这算什么,一边说要追求她,一边搂着别的女人,还让她当着别的女人亲他,拿她当什么了? 电话那头的王道冲着手机发愣,骂他是种马,他怎么种马了?川岛香香就是在他身边嘛,难道要他撒谎骗她? 川岛香香见缝插针地劝道:“怎么了?文雪生你的气了?女孩子是要哄的,你有时候太强势了。” “莫名其妙!”王道撇下这句大步上楼。 川岛香香看着王道的背影暗暗思忖:勾引男人,有时要有点手腕儿,文雪,你敢和我抢男人,我会让你比林黛柔更悲惨! 138 《卿本红颜 王道刚走进主卧室,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张野。 “王先生,明天《卿本红颜》继续拍摄,希望你早点到。” “我不拍了。违约金多少开个价,包括文雪的。” “王先生,帝业昨天才展开新闻发布会,向外界宣布《卿本红颜》继续拍摄,你到现在才说不拍,这未免有点儿……” “任何损失,我王道愿意赔偿,不就是钱嘛,我王道就是不差钱!” “不是钱的问题,是帝业的名誉和业内的口碑。” 王道一声嗤笑:“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多要些赔偿吗?《卿本红颜》连女主角都没了,还能继续开拍吗?” “今天下午,我和川岛小姐见了一面,她愿意接拍这部戏,这部戏是黛柔生前唯一的作品,我想把它拍摄完成,留作纪念。” 林黛柔生前唯一的作品!王道仰望着天花板,暗暗祷告:“黛柔,如果你有在天之灵,一定希望自己的作品问世吧?”想了想说,“明天几点?” “七点。” 王道直接挂断了电话。 川岛香香端着咖啡走进来。 “为什么答应张野拍戏,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演艺圈吗?”王道语气平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波澜。 “张野说得很诚恳。”川岛香香想了想,“还有一个原因,你说林黛柔的妈妈和我的基因吻合,系亲生母女。我从小就没有妈妈,爸爸说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黛柔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的遗作。我想替她完成。而且,在这部戏里,你是男主角,这是我想演这部戏最主要的原因。” “最好如此,如果你想借拍戏搞什么花样,川岛香香。别怪我出手狠辣!”王道威胁道。 “我怎么会呢?”川岛香香说着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王道,“这是我第一次亲手为一个男人煮咖啡,或许味道没有林黛柔煮的好,但是我的一片真心。” 王道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怎么样?”川岛香香有些着急想听到他的赞美。 “奶太多,味道太浓了。”王道把杯子放到一边。 “那我再去煮一杯。” “不用了,你出去吧。” “你真的要我出去呀。”川岛香香的声音有些发嗲。 王道只觉得眼前迷离。川岛香香的身影不断地晃动,他晃了晃头。 “怎么了?”川岛香香的小手攀上王道的胸膛,细细的抚摸,轻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小手钻了进去。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画着圈。 王道只觉得浑身发烫,有些口干。 “来,把这个喝了。”川岛香香又把那杯咖啡递了过来。王道一饮而尽。当时觉得每一个汗毛孔都很畅快,随后,那种发烫的感觉席卷全身,某一处特别的膨胀。 川岛香香媚眼如丝,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抚摸,发出细碎的碎语夹带着喘息,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疯狂的吻落下。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 这一夜很疯狂,川岛香香从来不知道王道的体力原来这么好,再借助药物的作用,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原来以前王道疼惜她,每次都没有全力以赴,这次借助药力超常发挥,就要把她拆散架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很享受,到最后只剩鬼哭狼嚎了。在药物的作用下,王道完全是兽性大发,做的都是高难度动作,比如把她倒立起来,再比如让她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抬高窝过来,还要她的腰够柔软,要不然直接就掰断了,总之,这一夜花样百出,还好她川岛香香的零部件狗结实,要不然一定被王道拆了,明天早上,这边捡一条胳膊,那边捡一条腿重新拼装不可。 第二天早上醒来,王道感觉到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儿力气,他的力气昨晚都耗尽了。扭了扭脖子,翻了个身,怀里的女人还在睡着,或者是昏迷了,王道大吃一惊,敲敲自己的头,对昨晚的事恍惚有些印象,看着川岛香香浑身上下的吻痕像一粒粒草莓,脸上还挂着婴儿般的潮红,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进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直接开车到文家别墅。 文雪收拾停当,背着挎包刚走出别墅,就看见王道那辆超显眼的劳斯莱斯,他靠在车子前面的引擎上,摆出自认为很帅的姿势。酷酷地说:“美女,用车吗?” 文雪忍不住偷笑:“你怎么来了?” “顺路接你去剧组。” “顺路?我家在市东郊,请海滨在市中心偏西,剧组在南边,这也叫顺路?”文雪觉得好笑,他这谎话也编得太拙劣了吧? 王道一身痞*子气:“本少爷是纯粹的坏人,每日必做一件坏事,今天就多排放点儿汽车尾气污染一下环境吧。”打开车门,“上车。” 文雪上了车,车子启动。 “你不是不想拍这部戏了吗?”文雪好奇地问。 “我听说今天拍激情的段子,设想一下,你躺在地上,让我摸来摸去,哇哦,那感觉,想想都兴奋,我就答应了。”王道嬉皮笑脸。 “今天躺在地上让你摸的是川岛香香,我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提到这个名字,王道有几秒钟的呆滞,随后只尴尬地笑笑,没再说什么。 剧组外面仍然人山人海,王道的车子一到,就被公关部的人户送进了剧组,此时,张野和季笑晗已经到了。 “川岛小姐呢?”张野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奶爸。”王道一甩脸。 这时,川岛香香的车子驶了进来,车门一开,最先探出来的是一条美腿,随后整个身子都探出来。她今天穿着v领毛衣,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脖子上点点草莓清晰可见。 文雪转头望向王道,王道仰起脸来故意躲避她的目光,含糊地说:“不关我事,我是被逼……逼的!” 两个“逼”字就有点不打自招意味深长了。 呵。这也能被逼?和季笑晗打野战说是被季笑晗强*奸的,这回和川岛香香又说是被逼的,这男人,连禽兽都不如。 “喂,如果你和禽兽赛跑,谁会赢?”文雪忽然问出这句话 王道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我。”。 “哼。你比禽兽还禽兽!” “那让它赢。” “你禽兽不如!” “我们俩一样快行了吧?” “这么说就是你和禽兽没什么区别!”文雪一转身,进了后台。 怎么回答都不对,王道这时才回过味来:“喂,好端端的,我干嘛和你赛跑?” 川岛香香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张野只是微笑,命令道:“各部门准备,我们的拍摄正式开始。” 这一场戏还是从强盗闯进庭院,丫鬟和小姐调换了衣服,强盗误将小姐杀死,就在这时一位侠士出手相救,抱着丫鬟一跃而去,却被强盗暗算中了“奇淫合欢散”,丫鬟以身为其解毒开始。上次就是派到这里,张野和王道打了起来。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这部戏也就停拍了。 “灯光、摄影、摄像……”这部戏还是张谋担任总导演,扫视各个部门都做出了ok的手势,命令道,“开拍。” 场景依然是荒郊野外。川岛香香穿着古装戏服扶住已经中了毒的王道饰演的蒙面侠士,解开衣服,要为他以身解毒。 侠士已经毒发,一下子扑倒已经解开衣服的丫鬟,疯狂滴亲吻,丫鬟发出呢喃的喘息。轻声问:“少哲,你昨晚尽兴了吗?” 王道一愣,动作僵在那里…… “卡!”张导不满地叫停,“王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停下来?重来。” 第二次,侠士将丫鬟扑倒。 “少哲,我好喜欢被你吻的感觉。”川岛香香又说与戏无关的话。 第三次。 “少哲,你的吻让我眷恋,我就那么叫你讨厌吗?”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 文雪看着他们一次次扑倒亲吻,想着,昨晚他们也一定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别看王道是第一次演戏,这吻功可是一流的,身经百战的结果。”张野冷不防在文雪耳边来了这么一句,“这个男人身边永远都不会缺少女人。” 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可是由张野说出来总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这部戏拍完?”文雪回眸凝视着张野。 “因为这是你的第一部戏,也是你的最后一部戏,我想留住‘林黛柔’,留住她最辉煌的一刻。”张野一丝苦笑,“我也想知道,王道对你,不,应该是林黛柔,会有多深的感情。我就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又是为了利益。 “你怎么说服川岛香香的?” “她为了和王道多相处,什么都答应,根本不用我来说服。” n场之后,这场戏终于过了。 “休息一下,马上我们拍下一场。”张导说。 王道忙走到文雪身边,没话找话:“我的演技怎么样?” 文雪“啪啪啪”鼓起掌来:“太棒了!你就会演这种色*情戏,简直是本色出演。哼!”恨恨地剜了他一眼,仰起脸来高傲地走开,迎面却遇上了川岛香香。 139 林黛柔辉煌的落幕 “我的演技怎么样?”川岛香香拉住文雪,兴高采烈地说,“原来演戏很好玩呐。” “很不错,你很有天赋。”文雪敷衍两句就想离开,川岛香香却拉着她不放:“文雪,你不开心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是看见我的少哲亲吻你不开心吗?” “没有,演戏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有什么可不开心的。”文雪敷衍地笑笑,看见川岛脖颈上的吻痕,触目惊心,立刻移开目光。 川岛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颈,脸一下子红了,小声嘀咕道:“都让他不要这样了,他还是……” 禽兽,对女人只会用强的,文雪暗暗攥紧了双拳,任指甲抠进肉里都浑然不知。 “文雪,你在生气吗?昨天本来我不想的,可是少哲他……你知道他就是这样,我很痛,他也不管……”川岛香香“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没有生气,下一场戏有我,我要去后台准备。”文雪轻轻推开川岛拉着她的手,便向后台走去。 “你在吃醋吗?”川岛莫名地问了这么一句。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禽兽的!”文雪的反应很强烈,剧组所有人都像她投来惊讶的目光。张野却暗暗攥紧了拳头。 “对不起。”文雪撇下这一句,直接套进后台。关进更衣室的门,仰靠在门上,她这是怎么了?看着王道一次又一次地把川岛扑倒,深切地亲吻,想着川岛脖子上身体上留下的吻痕,仿佛能看到昨天晚上他们有多疯狂,口口声声要追她,昨天晚上却搂着别的女人这么疯狂,文雪的心里酸酸的。 “当当当……文雪。是我。”是季笑晗的声音。 文雪忙抹了一把烟枪的朦胧,打开更衣室的门。 “张野让我进来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我没事呀。”文雪强挤出一抹微笑,拿过几件戏服折叠摆放整齐。 “去年王道一年之内就睡了三十八个国际巨星,还有艾维斯,还有我,现在又是川岛。其实他身边从来没断过女人。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何必让自己伤心呢。”季笑晗安慰道。 “呵呵……”文雪强挤出笑容,“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我有什么伤心的。” “黛柔姐姐……” “林黛柔死在了法国。我是文雪。”文雪提醒道。 “就算你换了一百个名字,你的灵魂还是林黛柔,王道也是一样,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当年的秦少哲,面对着他,面对着你们的过去,你真能亲手将他绳之以法吗?” 文雪在苦笑:“我有的选择吗?”叹了口气,“爸爸过世了。妈妈有浑浑噩噩。我被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文雪,莫名其妙地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莫名其妙地卷进了这场是非中。” “其实,张野很爱你。”季笑晗苦涩一笑,“其实我真得很嫉妒你。王道和张野都那么爱你。” “爱?”文雪苦笑,“王道的爱让我害怕,张野的爱让我恐惧。”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你谁也不会要?” “我的心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我受不了他们。” “哇吼!”王道进了后台,“受不了谁呀?” 向季笑晗摆摆手,季笑晗退了出去,文雪也向外走,反被王道老进怀里。 “放开我。”文雪怒等着他。 “刚才在拍戏,这你也吃醋?” “呵!”文雪嘲笑地一甩脸,“王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请你放开我好吗?” 王道不怀好意地说:“上过床还不算熟,那怎样才算熟呢?” “你……?”文雪怒瞪着他,“下一场马上要开拍了。” 王道恍然大悟:“下一场你饰演我的爱人,撞破我的奸*情,对我痛下杀手,被我失手杀死。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入戏。”说完“哈哈哈”大笑,放开她,大步率先走出后台。 第151场开拍。 “你们在干什么?”文雪饰演侠士的爱人出场,一脸的惊愕。 此时,王道和川岛饰演的侠士和丫鬟衣衫不整,一看便知道做过些什么。 “宛若,你听我解释。”侠士显得尴尬又激动。 “这种情况还用解释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杀了你们。”文雪饰演的女侠宛若摆剑便要刺。反被侠士一把攥住手腕,“宛若,你听我解释,她是为了救我……” “救你?你在外面玩女人的借口真是花样翻新,跟季笑晗说是被她强*奸的,跟川岛说是被逼的,为什么所有女人都上赶着逼迫你?你这个人渣……” “文雪把私人感情带进来了。”季笑晗忙对张导打手势,立刻叫停,却被张野制止住,吩咐道:“文雪的情绪很好,拍完这段重新配音,对片子没妨碍。一会儿那场打戏,你给文雪做替身,这个川岛不是好惹的,小心点儿,你有功夫底子,我不担心。” “嗯。”季笑晗点头,转身进后台换了和文雪一模一样的着装。 场地里还在继续。 “昨晚,我被她灌了药,这种被灌了药的感觉你知道的,根本控制不了,我是被迷*奸的。”王道解释说。 “你真无耻!”文雪摆剑就刺。 这时,季笑晗飞身而上,将文雪往旁边一推,摆剑和王道饰演的侠士打在一起。 文雪还想冲上去,反被张野攥住了手腕。 “放开我,我砍死他!” 张野把她甩了个踉跄,指着她的鼻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最好想清楚你是谁?” 仿佛冷水泼头,文雪有些清醒了。怎么会这样?她是太入戏,还是借着演戏把自己真实的感情表达了出来? 片场里还在继续,一切都是按事先排练好的武打动作,侠士一剑刺过去,宛若一时没躲开。一剑刺进胸膛,剑尖刚刺到季笑晗的肉皮,季笑晗忙脚下向后倒退了两步,而后一个急翻身,捂住自己的胸口。 “道具被人动了手脚。”季笑晗捂着胸口已经流出了鲜血。 “快叫救护车!”张导吼着。 王道看着手里的剑,剧组里演戏用的剑是伸缩的,视野里看见的一剑刺进身体。只不过是剑身全部伸缩进了剑柄中。而王道手里拿的剑不但是真货。而且剑尖处磨得极锋利,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想借着他的手刺伤文雪。 “川岛香香!”王道一声暴吼。 “不关我的事。”川岛香香看着张野。 “川岛小姐,对不起,你要捍卫你的婚姻。我也要保护我爱的女人。”张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就知道,川岛不会无缘无故答应演这场戏,原来她是想让王道亲手刺伤文雪。 拍摄的事算是全部完成了,只剩下后期剪接制作,然后排期公映,公映那天,剧场的票在网上就被抢购一空,毕竟这场戏都是大牌人物,国际名模好莱坞女星艾维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影坛流星林黛柔,日本财团千金川岛香香,日韩超级女优季笑晗,和这些大牌比起来,文雪的名字就显得微不足道。 公映那天。剧场里人山人海,不只是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也挤满了人,人们宁愿买站票也要看这场电影。 随后,这部戏的光碟推向市场,不到一小时就被抢购一空。 —————— “恭喜你,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落幕,黛柔。” 夕阳下,张野和文雪一边散步一边说。 “林黛柔已经是我的过去,辉不辉煌对我并不重要。”文雪一丝浅笑。 “你真的要去皇廷工作?” “我从小就在爸妈的呵护下长大,然后嫁给了你,可以说一点儿社会经验都没有,这半年里发生的事让我措手不及,我真的想自食其力,再说了,在王道身边工作,也方便拿到他的罪证,总比做他的女人强多了。”文雪又笑笑。 “那好,记得焦振宇给你的发夹和耳钉天天戴着,我会天天在电脑前守着你,筛选王道的罪证。” “嗯。”文雪点头。 一辆兰博杰尼驶了过来,在他们近前停住,川岛香香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张野、文雪,我要回日本了。” “回日本。”文雪有些不敢置信,她不是对王道志在必得吗? “我想回日本找我爸爸,问清楚我的身世。” 文雪拜托张野查过川岛香香的身世,可惜什么也查不到,dna报告既然吻合,她一定是妈妈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姐姐,也许回日本问他爸爸川岛一郎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你不要太高兴,我不会放弃王道的,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和你争个胜负。拜!”川岛香香说完,开车直奔机场。 —————— 丁狂傻傻地坐在办公室里,电脑里不断播放着这部《卿本红颜》,反反复复已经放了很多遍,里面的情节和对话他都能背出来,可是,还是会看,会看里面那个让他想念的女人,有些人离开了,却永远留在一个人的心里。 —————— 皇廷集团不愧为商业巨头,办公大楼坐落在s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一百零八层,高入云霄,虽然濒临闹市区,但是却显得格外安静,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一经过这里,总会不自觉的停下脚步驻足欣赏它的外观。因为它的造型极为醒目,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张开的双翅仿佛要纵身一跃一般。 走进大楼,给人的感觉更是惊喜连连,内部的装饰风格属于非主流的时尚范儿,简约但不简单。五彩斑斓的色彩给人一种仿佛置身于幻境的感觉。大楼两端向外延伸的部分显得十分突兀,顶部的一个大型灯饰仿佛从天而降,给人以华丽的感觉。 来到办公的地方,可以用人才济济来形容,不是一般的隔断办公室,而是像高贵典雅的酒店式办公环境,部门经理的们使用红色的亮漆妆点,里面是宽大的办公桌,更像是家的感觉。软软的沙发仿佛要陷进去一般,明亮的窗户直通地面,站在窗边,可以俯瞰整个街区。 原来,王道在这样的环境中办公。 “不好了,主人又发脾气了,急召所有的部门经理到会议室开会。” 140 私人贴身秘书 a 李曦这一嗓子,那些西服革履的员工们像训练有数的士兵如临大敌,“哗啦”一下挤进电梯,没有挤上电梯的干脆跑楼梯。“咵……咵……咵……”连跑楼梯都是同一个步调,这是办公大楼还是特种兵训练营呀?文雪可不和他们参合,等下一班电梯下来才直上顶楼。 走廊里很静,只有她的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响声。随后是一声怒吼,如奔雷一般炸开:“都干什么吃的?今年的业绩比去年下滑了七个百分点。尤其是皇廷地产,居然下滑了十五点,兰卫国,你这个总监是怎么当的?” 隔着透明厚玻璃门望进去,偌大的办公室里集合了上百人,一个个低着头鸦雀无声,只有王道一个人在哪儿咆哮。 其实不怪皇廷集团的这些高层无能,自从南区发展计划被zy地产抢了之后,皇庭集团就连番失利,王道一心只在林黛柔身上,又是拍电影又是去法国,也没怎么能管公司的事,再者,媒体不断爆料,都是关于王道和皇廷集团的负面新闻,对公司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种种原因造成皇廷集团业绩不断下滑,年终岁末一盘点,居然下滑了七个百分点。是皇廷集团自创立以来的历史新低,王道能不发飙吗? 文雪在门外看着王道暴跳如雷的样子,多少有些愧疚,要不是为了她,公司的生意不会一落千丈,只在法国的一笔。就损失了两亿欧元,折合十七亿人民币。 王道抬眼看到她,向她招招手。文雪推门走进会议室,上百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不得不承认,自从在韩国整容归来,她的样子可谓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属于惊世骇俗的美,男人们的目光一时流连在她身上不舍的移开。 “大家好,我叫文雪。”文雪显得有些局促,怎么这些人都这样看着她,老板如狼似虎,员工们怎么也这样。 “都看什么看,业绩搞不上去,就知道想裤裆里那点事儿。” 这死男人,一句话弄得文雪脸腾的一下红到底。心里咒骂连连。 糟糕。本想着把这女人放在自己身边赏心悦目。没想到,一到公司她就颠倒众生,公司里不乏优秀的精英。把她放在这儿,不就是给自己培养竞争对手呢吗?失策!失策!细一想想。把她放在这儿,总比留在张野身边要强,毕竟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真要有那个小子不识好歹,对付起来也容易,它的最大竞争对手可是张野。 想到这里,王道一挥手把文雪叫到自己身边,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文雪想挣扎,可他的手臂很有力,她挣不出,只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 王道高声说:“给你们介绍一下,文雪会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希望你们能够合作愉快。”故意将“私人”和“贴身”两个词加重了语气。 此时,李曦的脸色很不好看,自打王道在英国皇廷总公司时,李曦就跟着他鞍前马后,皇廷创立中国站开始,她就一直担任总裁秘书,可说是恪尽职守,而皇廷的劳动合约每三年重签一次,她的合约正好到期。王道却迟迟没有和她谈续约的事,现在又空降一个总裁私人贴身秘书,分明是来接她的位置。 “李曦,搬张椅子给文雪。继续开会。”王道吩咐道。 李曦搬了一张椅子,正想着该放到哪儿,皇廷集团会议室的座椅排序是按职位的高低排列的,离总裁的位置越近,说明这个人越有地位。 “放我旁边。”王道指了指自己左边第一的位置。 总裁的位置在正中间,右边第一的位置是皇廷集团总经理,左边第一的位置就是李曦。李曦虽然职位不高,但很得王道的信任,是个得力的助手,有时能当半个家。 文雪正好挤了李曦的位置。 “继续开会。” 各个部门按顺序将自己部门的年终报表和来年的发展纺织一一作了汇报,文雪看着手里一打一打的文件,听着这些数据、审核、规划、蓝图和一些专业术语,头都大了,大多数内容她都听不懂,坐在这里像听老和尚念经。 她是听不懂,可是她头上的发夹把会议室的一切都拍摄了下来传到张野的电脑上,张野看着这些数据,嘴角上扬,露出阴霾的微笑。 三个小时的会议总算结束了,员工们纷纷推出会议室,王道有些疲惫地松松领带,转头望向文雪:“累不累?要是累了,我办公室里有床,又大又舒服。”暧昧地冲她吹了口气。 文雪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忙说:“不累。” “我带你去我的办公室。”一把撰住文雪的手腕。 “我都说不累了。”文雪下意识地甩开他的手。这个禽兽,在公司里也想乱来。 王道“哈哈”大笑:“你在想什么?我带你去我的办公室,那也是你以后的办公地点。”拽着她的手向外走。 文雪立刻挣脱开:“别这样,让同事们看见该误会了。” “误会什么?”王道更大胆滴把她揽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我就是要所有的员工都知道,你是我的‘私人’‘贴身’女秘书,让那些有非分之想的都滚远点儿。”一口叼住她的唇亲吻着。 文雪很大力气地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双臂很有力,她挣脱不开,情急之下,一口叼住了他的舌头。 王道瞪着眼睛,这小妮子敢咬他!?这动作、这眼神,和林黛柔咬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文雪松开了嘴,郑重其事地说:“王总,我是来工作的,如果你再这样侵犯我。我就不做了。” “,这不叫侵犯。叫*,我是为了满足你的生理需要!”话一出口,王道立刻愣了神,这话他好像也对林黛柔说过。 文雪拎过挎包:“对不起。王总,我不是来满足你的生理需要的!”说完,大步向外走。 王道一把拽住她:“算我错了,以后我不这样还不行吗?” 会议室是用玻璃做的隔断,外面的员工对里面的“景致”一目了然。 “李曦姐,主人还没有和你谈续约的事吗?你的合约都过期快一个月了。”说话的是皇廷集团总经理秘书倪瑞儿。 李曦摇摇头。 “你说主人是不是想让她代替你的位置?”倪瑞儿一直会议室里的春光无限,“主人真没良心,李曦姐这么多年未皇廷任劳任怨,到头来比不过一个靠脸蛋和胸脯的女人。你看刚才开会的时候。那女人两眼发直。根本就是什么都听不懂嘛,也不懂得做记录。” “什么都不懂没关系,人家有个好家世。s市文市长的二千金,听说她表伯父是什么中央特派员。”说话的是财务部总监秘书秋风。故意咂咂嘴说,“就算人家什么都没有也不要紧,人家年轻,有脸蛋有身材会撒娇就足够了,你看她一进会议室,那股骚味儿,把所有的高管都迷住了。” 倪瑞儿和秋风对李曦可是很大的不顺眼,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剩女,霸着总裁秘书的位置,平时对她们吆五喝六的,知道的是总裁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总裁的管家婆呢。 李曦黯然神伤,这么多年,他守在王道身边,只希望他能回眸看她一眼,公司里的女秘书一个个穿着暴露,都想着能让他垂青,李曦就呵斥她们,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结了不少梁子,公司的女人他能管,但公司以外的她就管不了了,王道这几年的风流韵事她不是不知道,也没想过王道会娶她,因为她的身份也实在高攀不了,她只希望这样默默地守候着他,她不是没人追求的剩女,她是压根儿就不想嫁人。没想到这样无怨无悔的守候,到最后也成为一种奢望。 到现在,王道既没有和她谈续约,也没有要求她离职,她就这样不上不下地被搁在这儿了。 “李曦,打一份文雪的劳动合同。”王道已经拉着文雪走出了会议室,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李曦感觉到眼前一片朦胧,随意地抹了一把,手上沾了一层泪水。 “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室。” 王道牵着她走进一间超大的办公室,不比刚才的会议室小,装修的金光灿灿,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间房间,是休息室,一张超大的豪华软床铺着洁白的床单,有一种家的感觉。 “这张床真的很舒服,要不要躺上去试试。”王道暧昧的声音又在文雪耳畔响起,带一种酥骨的魅惑。 文雪立刻逃出他的休息室:“那我的办公室在哪儿?” “就在那张床上。”王道坏笑,“你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就是赤*身*裸*体贴在一起。”说话间,往前一推,把文雪按在墙上。 “你别乱来呀,你再这样,我真的不干了。”文雪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脸的胆怯。 王道“哈哈”大笑:“和你开玩笑的,瞧你那样儿。”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当当当……”李曦敲门,“主人,这是文小姐的劳工合同。”递过去又说,“我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好,给文小姐腾出来了。” “你的办公室?什么意思?” “我说错话了,现在是文小姐的办公室。”李曦说着忍不住泪眼盈盈,“我会尽快和文小姐做好交接工作。我先出去了。” “李曦……”王道忙拦住她,“你要走?去哪儿?你在皇庭这么多年,从英国跟我到中国,从亚洲开创第一家公司到分公司开满亚洲各个国家,可说是尽心尽力。” “总裁,有你这一番话,我什么都值了。”李曦泪雨滂沱。 王道拉着李曦坐下:“出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文雪第一次看到王道有人情味儿的一面,她以为他只会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咆哮,动不动就又打又骂,不顺心就开枪杀人,要么就满嘴的污言秽语,对女人只会用钱和用强的,原来他也有普通人和善的一面,仿佛——当年的秦少哲。 141 张野与狗不得入内 文雪一声嗤笑,她怎么会想起当年的秦少哲来,他一直告诫自己她是文雪,再不是林黛柔,有关林黛柔的记忆应该随着林黛柔一起埋葬在法国,而王道现在是她的目标,他要收集他的犯罪证据,这才是最关键的,不要想起秦少哲,不要想起当年的一切,对于那段青涩的初恋和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就让它过去,在法国普罗旺斯,当她知道王道就是秦少哲时,她怎么都无法将两个人的身影在脑海里重叠,而今天,这两个人的身影竟然莫名地重叠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离开公司?”王道显得很焦急,语气却很温和。 “不是主人要把我辞退,让文小姐顶替我的位置吗?”李曦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疑惑地问。 “哎,我哪有那想法呀,你是公司骨干,没有了你,我可怎么办呀?” “主人还需要我?”李曦凝望着他。 王道重重点头。 两个人四目相视,仿佛要擦出电光石火。 “主人,我……”李曦含情脉脉地低下头。 这一刻,王道感觉到有些异样,下一句她不会说:“我喜欢你吧?”千万不要呀,他最讨厌在公司里搞男女关系了,一旦分手,就少了个得力助手。连连向文雪使眼色,让她找个话茬把这话岔开。 文雪仰起脸来不理他,就当没看见。死男人,口口声声要追她,现在含情脉脉地泡女秘书。看你怎么下台! 王道瞪着她,又使眼色又努嘴,文雪干脆哼起了小曲:“……一定要幸福,其实很容易满足。爱是相互,是简简单单付出,一定要幸福,尝过了许多苦。最后才悟出,爱是相濡,在我们的世界驻足,一定要幸福……” 王道气得背着李曦看不见,向她做出捶打的手势。 “主人,其实我要对你说……” 还没等李曦说完,王道便抢先说:“李曦,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姐姐,比我妈还亲的亲姐姐。” 这话好像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文雪捂着嘴偷笑。 “主人。其实我要对你说……” “什么都别说。工作最重要。” “主人,其实我要对你说……” “李曦,其实我这人一大堆缺点。尤其是对女人,简直就一人渣!”王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主人。其实我要对你说我的合约已经过期快一个月了,你什么时候和我续约?”李曦一口气把话说完。 王道吓得出了一头白毛汗,长出了口气说:“原来是这件事呀,最近太忙我忘了,你现在就去打合约,我签字。” “哦。”李曦走出了办公室。 王道拍着胸口,连连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文雪都要笑死了。 王道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见死不救,我要惩罚你。”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休息室,往大床上一扔,栖身过来…… 这男人兽性难改! 办公室也是半开放式的,休息室虽然是封闭的,但是房门敞开着,这要是过来个人看到…… 文雪吓得一翻身,“咕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王道斜倚在床上“哈哈”大笑:“活该!” 其实王道故意把她扔在床边,知道她一骨碌准能掉下去! 文雪揉着屁股爬了起来:“看不出呀,原来你也有温文尔雅的一面,我还以为你只会……嗯……”她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强*奸!”王道冲口而出,笑笑说,“在我变成坏人之前,也曾纯真过!” 她知道,她记得王道纯真的样子,那时的秦少哲。 李曦已经把合约打好了拿了进来,王道签了字,把笔递给李曦,李曦也签上名字,这份合约就有了法律效应,随后将笔递给文雪。 “我可不可以不签合约?”文雪握着笔有些迟疑,她前两次签的合约都给她带来了好大的麻烦,就像是卖身契一样。 “签了约才有保障。”王道说,“你不会是想到我这试探军情,和张野搞什么阴谋吧?” 文雪打了个哆嗦。 “瞧把你吓的,这只不过是一份正规的劳动合同,皇廷的每一个正式员工都要签的,只不过……”王道意味深长地坏笑。 “只不过什么?”文雪疑惑地眨着眼睛。 “只不过他们都要经过试用期,你不用,因为我已经试用过——极品!”瞄着她的胸,然后目光转移到两腿之间。 下流! “文小姐,合约是我打的,你的合约和我的一模一样,不会有问题的,而且皇廷也是一间很讲信誉的公司。”李曦微笑着说。 文雪仔仔细细地看着合约,合约规定:“每一位员工必须穿制服。”她指着这一条,忽然想起刚到清海滨别墅和王道签的合约,里面同样有这么一条,结果王道让她穿制服诱惑。 “你想让我穿袒胸露臂的制服诱惑,休想!”文雪气得银牙咬碎。 李曦“咯咯咯”地笑。 “思想真淫*秽!”王道一撇嘴,故意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寒颤。 李曦在文雪面前转了个圈,解释说:”文小姐,这就是我们的制服。“是一套暗红色的职业套装,看上去很精神。 王道命令道,“把这条删了,重新打一份,制服她爱穿不穿,光屁*股也没人管!” “哦。”李曦答应一声,刚想拿合约出去重新打印,文雪立刻制止道:“等一下,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文字陷阱。” 文雪叼着笔,一条一条地审核,那样子很认真。尤其是叼笔的小动作,王道仿佛又看见了林黛柔。不禁笑笑。 “检查好了吗?”王道耐心地问。 皇廷聘用成千上万的员工,哪一个敢和老板这样审查合约? “暂时没什么问题,去打印吧。”文雪将合约递给李曦。这派头,倒真像是老板娘。 一会儿,李曦又重新打印了份合约回来,文雪签上名字。 “主人。您看文小姐的办公室……?”李曦问。 皇廷的面积很大,各个办公室都是敞开式,隔断随时可以调整,要给她安排个办公室并不难,可是王道不想离她太远,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在这里隔出了屋子给她。” 在总裁办公室里隔出个办公室!?听都没听说过。 “她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当然要离我近一些了。”王道自圆其说,抬手看看表。快中午了。吩咐道:“下午上班之前。我要看间隔出来的办公司,办公设备准备齐全。”笑容可掬地问文雪:“文小姐要去哪儿吃饭呀?” 还没等文雪回答,手机便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张野。文雪挤出个歉意的笑容。想走开一点儿接听电话。王道一把揪住她:“在这儿接。”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与公司无关。”文雪甩开他,走到走廊接听。 “第一天上班,习惯吗?”张野语气依然温和,“我在皇廷楼下,中午请你吃饭。” “吃什么饭?叫全体员工开会!”王道大吼道,“文雪,你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你要做会议记录!” 摆明这是假公济私。 “张野,我要开会,要不晚上吧。”文雪歉意道。 “晚上要加班!”王道又是大吼一声。 “那明天吧。”文雪好像故意在气他。 “明天也加班,加班加班。” “王总哪天不加班,我们哪天吃。”张野握着手机已经站在了王道近前。 “天天加!”王道咬牙切齿,“张总很闲呀?闲的上我这儿来串门子。” 张野“呵呵”一笑:“接女朋友下班,再忙也要做。” 女朋友!?他在这屁颠屁颠地追求她,她倒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不是把视频都发过去了吗?这张野不守着电脑查找王道的犯罪证据,反倒到这里来,他要干什么?文雪纳闷。 王道气得头上的青筋暴跳:“张总的女朋友不是超级女优季笑晗吗?” “笑晗是我妹妹,文雪才是我的最爱!”目光望向文雪。 王道“哈哈”大笑:“我记得张总的最爱是林黛柔吧?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王总不也是吗?” 嘿,张野这是诚心和他杠上了! “张总,我公司要开会,不放便招呼张总,请!”王道这是下了逐客令。 “小雪,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张野说着向王道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弄一个大点儿的牌子写上:张野与狗不得入内!”王道狂暴地大吼,“开会!” 开什么会呀?会议室里,所有的员工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大中午总裁把他们留下到底为了什么? “你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王道一步一步逼向文雪。 “没有,只是他在追求我。”文雪也不知道今天张野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我在追求你,你怎么能同意他也追求你呢?你这叫水性杨花!”王道瞪着两只眼睛要喷出火来。 哪有这个道理,他追求的女人,别人就不能追求了? 王道向前跨了一大步,把文雪捞进怀里,抱着她直接进了休息室扔在大床上,点指着:“今天我们要有实质性的突破,你,必须只能跟我一个男人!” 楼下法拉利里的张野对着手提电脑阴冷一笑:“强*奸,虽然不是什么大罪,也能记上一笔,到时一起找你算账!” 142 是不是女人都不喜欢被强占? 文雪被王道扔在大床上,她已经被他强占过两次,这样的羞辱还会有第三次吗?拽过枕头向他砸去,吼着:“禽兽,你别过来,要不然我不客气!”心里想着,这头上的发夹摄像头一定能把现在的情形发送到张野的电脑上,死张野,还不来救她! 张野在皇廷楼下,坐在自己的法拉利里,摄像头在文雪头上,只能拍摄王道的样子,却拍不到文雪,这样就算是强*奸,也不够成证据。张野手指滑动,他是个超级电脑黑客,手指输入了一串的符号字母,利用王道休息室里的摄像头监控他们,随即,手提电脑的画面转换,把休息室里的一切拍摄的清清楚楚。 文雪发狂抵用枕头打着王道,反抗他的进攻,软绵绵的枕头打在身上虽然不疼,但是抡在头上,也能让脑袋七荤八素,王道拧眉,一把抢过枕头扔出门去,冲着她狞笑着。 “你别过来。”文雪被缴了械,只能一步步后退,吓得瑟瑟发抖。 “小妞儿,脾气还挺拗,不过,爷喜欢!”王道一脸的淫*笑,向文雪扑了过去。 “啊!!!禽兽!!!”文雪吓得嚎啕大哭,她怎么能让同一个男人强占三次?太悲催了! 王道“哈哈”大笑,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吓死你!让你气我!” 什么意思?!他不动她了吗?!这个禽兽会悬崖勒马?!千古奇谭! 文雪歪着头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疑惑地望着王道,像看一个怪物!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不继续,你很失望?”王道斜卧在大床上,眯着眼睛笑容有些邪魅。 死男人!文雪心里咒骂着。但对她的临时刹车还是觉得疑惑。 楼下法拉利里的张野。对这样的突然转变有些失望,气恼地在电脑上点击几下,将摄像头又转换到文雪头上的发夹上,然后开车离开。 王道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雪茄,兀自吸了起来,看着烟雾飘渺,脸上带着一层愁云惨淡。 这男人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文雪更觉得疑惑。 王道吐了口烟圈。兀自问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喜欢被强占?” 废话! “以前我是不是很过分?”王道又吐了口烟雾,“我和黛柔……”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在英国的前三年,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心里就一个信念,我要活着。我要有钱,我要回来找她;以后的四年,我在皇廷总公司。凭借着这个信念,步步高升,终于让父亲看到了我的成绩,将亚洲这片没有开发的市场交给我,三年之内,我让皇廷集团开遍亚洲每一个国家。其中的辛苦没有人知道,我也从不会对任何人说。我只知道,只有我足够强大,才能拥有她。” 王道将烟掐灭,又接着说:“我派了很多人寻找她。丁狂只是其中一个,我一直以为她在c市。原来她来了s市,而且结婚了。呵呵……”王道苦笑,眼前却有些晶莹,“我为她吃了这么多苦,她是我永远的伤痛,而她却嫁人了。我恨!我好恨!”话到这里,紧紧地握住拳头:“当黄美菱告诉我她的地址,我就派人入侵了她的电脑,里面的对话好体贴,这些关怀原本只属于我,现在被别人分享了,我好妒忌,于是我强*暴了她。” 文雪凝望着他,想不到从他嘴里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真诚的对待朋友也是错吗? “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离开我的无奈,她差点被人强*暴,患了很严重的心理障碍,她是不想连累我,才……”王道痛心疾首,“我给她的伤害太深了,深到无法弥补。在巴黎,她说她不再爱我,我真的受不了,如果当时我给她时间,是不是……她不会死?”王道忽然泪雨滂沱。 文雪就这样看着他,听他继续讲诉:“川岛香香的出现,我以为她回来了,我甚至庆幸她的失忆,忘却了很多伤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林黛柔有什么好?好到你永远都不肯放过她?”文雪疑惑问道。 “我是一个私生子,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很辛苦把我养大,小时候家里很穷,我最怕……最怕别人瞧不起我。”说到这里,王道眼含热泪,“那时我半工半读,一天要打两份工,有一次我收工回来刚巧也是发工资,我口很渴,就很奢侈的买了瓶饮料,那时的饮料都是易拉罐,就是铁皮装着的一听一听的那种,我摆弄了很久都打不开,又不好意思去问人,因为,我怕别人笑我是土包子,我尽可能地维护着我仅有的尊严,这时,黛柔出现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是在海岸沙滩,她念曹操的《观沧海》,最吸引我的就是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我的印象很深刻,她出现之后也买了一听这样的饮料,打开后喝了一口,就放在旁边,直到她离开,那听饮料她只喝了那一口,我知道,她是为了维护我仅有的尊严,她的聪慧、善良深深滴打动了我。后来我们一起交往,她从不花我的钱,有时还常常在路边、在石缝里藏些钱,让我故意捡到,然后说我幸运,我知道,那些钱都是她放的。” 文雪的眼前回荡着十年前的情景,青春年少,情窦初开,挽着秦少哲的手臂走在沙滩上:“少哲,你看!”黄沙埋了一打钱,只露出了一个角,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秦少哲把钱挖出来一数,五百块。 “少哲,我们拿这钱给你妈妈买些营养品吧。”林黛柔提议说。 “这些钱是谁丢的呢?这沙滩一向人烟罕至。”秦少哲握着钱左顾右看。 “管他是谁丢的,地上捡的宝,你真幸运。”林黛柔笑咪咪地说,“我们去吃顿好的吧,你一边读书还要一边工作,你看你,都瘦了。” “那怎么行,丢钱的人一定很着急。”秦少哲提议说,“我们在这里等等,也许失主会回来找。” 那天,她靠在秦少哲身上,坐在礁石上,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沙沙……沙沙……”直到月亮升起。 回想起那时的情景真是恍如隔世。 “你在想什么?”王道忽然问。 “没……没什么。”文雪尴尬地笑笑,原来关于林黛柔的记忆他从来不曾忘记。 王道又接着说:“就是这样善良的女孩,有一天她奔向了一个老男人的怀抱,她说她嫌我穷,我给不了那样富裕的生活。” “那时她已经患了很严重的心理障碍,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她不想连累你,长痛不如短痛,她离开你时,那种锥心之痛,你是不会明白的。”文雪含泪,“现在我才知道,付出的爱也会挂满伤痕,你伤的很重。” 王道并没有听出文雪的弦外之音,一丝苦笑:“我的人生因此改变,我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秦少哲,我变成了张扬霸道的王道,有时候,我也好怀念那时的秦少哲。” “少哲。”文雪含泪叫出了这个名字。 王道再次苦笑:“以前她就是这么叫我。” 文雪从后面抱住他:“少哲,我……” 这时,门被推开,是秘书李曦,文雪立刻放开抱住王道的双臂,抹了一把眼泪站在旁边。 “你进来不会敲门吗?”王道吼着。 “我……我敲了。”李曦怯怯滴说。 “以后敲大声点儿,我不叫你进来别进来。”王道往老板椅上一坐,“什么事?” “所有员工都在会议室等您开会。” “给他们订餐,吃完饭都该干什么干什么。”王道命令着,刚才和张野置气,才把大家都留了下来。 李曦刚要退出去,王道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给大家订顿好的,记我账上。” “哦。”李曦木讷地点头,退了出去。 “想吃什么?”刚才还泪眼滂沱,这会儿又是一脸的痞*子气,勾起文雪的下巴,“火腿肠怎么样?” 死男人!文雪在心里又咒骂连连。 见她愣神,顺势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淫笑着说:“问你话呢?吃不吃火腿肠?” “随便,我不挑食。”文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还沉浸在以前的往事里。 王道一把又将她扑倒在床上,就要解裤带…… “你干什么?”文雪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脸的惊愕。 “脱裤子,给你吃火腿肠呀。” “你……”文雪脸红燥热,不禁又咒骂一句,“禽兽!” 王道奸计得逞地“哈哈”大笑,又勾引文雪的下巴:“你想吃,我还不给你吃呢。” “谁想吃了?”文雪辩驳。 “真的不想?不打自招。” 怎么扯到这话题上来了,文雪觉得是又被王道绕进去了。不过还好,刚才她差一点儿就把自己的真正身份说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时而风流不羁,时而情深意重,时而暴虐狂躁,他就像一个谜一样,有时让人惧怕,有时让人怜惜,有时可以逗得人开怀大笑,有时又可以把你气的想连扇他几个大巴掌,再踹他几脚都不解气。 “喂,别这么痴迷地望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王道打趣道。 143 你觉得和我接吻恶心? 这死男人,文雪不禁又咒骂一句。 “当当当……”有人敲门,李曦站在门口,再不敢擅自进来。 “进来。” “主人,您和文小姐的饭。”恭恭敬敬地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出去。 “喂,李曦对你有意思。”文雪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儿似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王道洋洋得意,“整个公司的女人都对我有意思,没办法,谁让我多金长得又帅。” “吹牛!”文雪瞥了与他一眼。“至少公司里有一个女人对你没意思。” “谁呀?今晚我就把他拿下!” 文雪这回可回答不了了,要是说是她自己,那不等着遭罪呢吗? “到底谁呀?”王道笑着追问,就等着她说那个“我”字呢。 文雪托着下颚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呢?这时清洁大婶儿正好倒垃圾,文雪一指她:“就是她!” 王道敲了她脑门一下:“滑头!”随即对着清洁大神大喊:“韩大婶,你喜欢我吗?要不咱晚上去开房吧。”这一嗓子可说是惊天动地,公司的员工们早就吃完饭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各负其职,惊愕地都将头扭向这边张望。 韩大婶喊了一嗓子:“诶我的妈呀!”老脸通红,撇下扫帚,转身就逃,慌不择路撞到了墙上,头上隆起一个大包,她顾不得头上的伤痛,从侧门直接跑下楼梯。一百多层呀,速度比刘翔还快。 王道指着韩大婶的背影,笑笑道:“她不好意思。” 文雪笑得直不起腰来:“可是人家也没说喜欢你呀。” 王道在电脑里的员工信息里调出韩大婶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喂。”韩大婶声音颤抖,显然是惊魂未定。 “韩大婶。你喜欢我吗?你要是喜欢我就跟我说嘛,你要是说了,我就不缠你啦。你要是不说,我就追你家去问,韩大婶,你喜欢我吗?” 那声音嗲得发腻,文雪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道会这么说话,只觉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韩大婶已经站在了皇廷楼下,吓得“妈呀!”一声,把手机摔了。 “喂……喂……”王道冲手机喊了两声,故意笑着说,“原来你喜欢我呀,哦。喜欢我很久了,就是不好意思说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哦,约我晚上开房去,在哪儿呀?哦,摩天酒店总统套房,你知道我不去低档的地方,哦,那我跟我的私人贴身秘书一起去,哦。你问为什么带她去呀?她说你不喜欢我,我带她去见识见识……” 王道正用他那甜得发腻的嗓音讲着,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正想大声咆哮,一看是文雪的号码,不远处。她正晃着手机对着他笑。 王道按下了接听键:“干嘛呀,劫胡呀?那也得一个一个来呀,一边排队去。”直接按了挂机键。 文雪看着他傻笑,如果他们不是有那么多悲伤的经历,也许会相处得很好。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这是秘书李曦专用的公事电话,按下免提:“什么事?” “主人,龙业地产丁总裁要见您。” 丁狂怎么来了?而且是文雪第一天上班他就到了,莫不是又为了眼前这个大美人,红颜祸水呀! “让他进来。” 很快,丁狂敲了下门走进办公室,看见文雪的一刻也是一愣。 贼眉鼠眼的,真是到他这儿挖墙角来了!? 王道一把将文雪揽进怀里,示威地介绍说:“她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 这个霸道的男人要干什么?大庭广众又这样,文雪想挣脱…… “再乱动强*奸你!” 又是这种下流话,但每次都很管用,文雪真就不敢动了。 王道瞥了丁狂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就滚!” “龙业地产有几个批文拿不下来……” 还没等丁狂说完,王道已经抢先说:“关我屁事?”拿过饭盒打开,夹了块鲍鱼递到文雪嘴边。 他要喂她吃饭!? 这情况,她要是不吃,王道就敢硬塞到她嘴里。文雪想了想,还是吃吧,刚张开嘴巴,王道的筷子又收了回去,将鲍鱼放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 这死男人!文雪不禁在心里又咒骂一次。 王道叼着嘴里的鲍鱼递到文雪嘴边…… 这不是变相接吻吗?还当着丁狂的面,他是故意的。文雪扭头,王道硬按住她的头,将她的脖子扭了过来,将口里的鲍鱼塞进她的口中,舌头还不停滴在她口中搅拌…… 文雪觉得有些厌恶的恶心,胸脯一起一伏。 王道拧眉:“你觉得和我接吻恶心?” “不是,我讨厌你这种喂饭的方法,我自己吃。”说着拿过另一份盒饭,夹了一口里面的红烧肉。 “啊……”王道张开了嘴巴。 “你多大了,还让人喂。”说着,文雪将这块肉放进了自己嘴里。 王道再一次拧眉,扳过她的头,硬是把她嘴里的那块肉掠夺了过去,还舔舔嘴唇:“好吃,你嘴里的味道真好吃。” “你恶心不?”文雪瞥了他一眼。 “我又没怀孕,恶心什么?”王道装作恍然大悟,“哦,你刚才恶心,是怀了吧?我的?” “切!”文雪哭笑不得。 丁狂傻呆呆地看着,不知所措,这情景他该识相点儿退出去,可是批文已经卡在那里很久了,现在工程停工,上百口子人等着他的消息,在这么拖下去,龙业地产就垮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滚!”王道冷冷地说。 还敢盯着他的女人看,不想活了吧! “主人,龙业地产也有您的股份……” “我不在乎!”王道说着又夹起了一块青菜。 “丁狂,你那几份批文在我手上。”文雪突然开口,“本来前些日子就想跟你送去,结果一耽误就忘了。不过我也不会白给你,算我入股。” 经过了这么多事,文雪已经学会讨价还价。以前她对人真诚,只管付出不论回报,现在她知道付出了就该有回报,人情有时候薄如纸。 “文二小姐要入多少股份?”丁狂倒是个生意人。 “他入多少?”文雪一指王道。 “商业机密。”王道扬起脸来,“把那几份批文给我,我给你亚洲皇廷百分之十股份。” 亚洲皇廷百分之十!?资产可比整个龙业地产还多!王道这是要干什么? “丁狂,得罪了我。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王道一双鹰隼的眼睛紧盯在丁狂身上。 得罪了他?是说上次他开车载着文雪不顾而去,中途撞车的那次吗?这男人也太小肠嫉妒了吧? 文雪忽然一笑:“我做生意也要有人情味,丁狂,我要龙业地产百分之十的股份。” “文雪!”王道一声怒吼,把她捞进怀里,“你想连本丧仓?我只要小手指动一动,就能将龙业地产击垮,不信试试。”挑了挑眉毛。 就算把批文给了丁狂,以王道的实力,要击垮龙业地产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文雪凝望着他。 “我喜欢!” 死女人,对别的男人的事业这么上心!就像林黛柔似的。林黛柔?王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文雪,这个头,这眼神,这气质,这味道…… “你干什么?”文雪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 这小动作……,两个人除了模样身材之外,真的很相似,尤其是那股神韵。 “我可不可以和你做个交易?”文雪突然开口。 “什么?” “我把批文交个你,我不要皇廷的股份,但你要收购龙业地产,交给丁狂打理。” 这只最折中的办法。 “那你的好处在哪里?”王道斜眯着眼睛问。 “我不要好处了。” 这做事的方法也像林黛柔。 文雪暗暗叹了口气,原来一心想为自己着想,到头来她还是做不到,也许她就是天生的好人。 不只王道有这种感觉,丁狂在这一刹那间仿佛也看见了林黛柔的身影。 王道当下拍板:“好,收购龙业地产,与皇廷地产合并,丁狂,我认命你为皇廷地产总裁。” 龙业地产不过是个小公司,以前有王道罩着,生意场上算是顺风顺水,王道要和他打擂台,不用一个礼拜,就能让龙业地产在地球上消失,商场上大鱼吃小鱼的事见多了,而且龙业地产还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张野。丁狂知道,这次批文被扣,多少是因为张野和那位中央特派员,也就是市长的表哥脱不了关系。如果龙业地产被皇廷收购,就等于是皇廷和zy打对台。而且他从一个小公司的总裁到亚洲皇廷地产的总裁,不但在职位上,就是收入上也跨进了一大步,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曦,拟合约。”王道命令着,“文雪一进公司就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记上一功,年底分红的时候一块儿算。” 草草地签订了一份草约,收购龙业地产的事算是敲定了,就等着将一切细节和相关的手续办理好,龙业就正式归属于皇廷旗下。 丁狂走后,文雪去职工休息室冲咖啡,正巧倪瑞儿和秋风也在。 144 王道、张野、丁狂三大巨头会面 倪瑞儿瞥了文雪一眼,对秋风说:“秋风,你说咱们拼死拼活为公司争业绩,到头来还不是拿那点儿死工资,哪像人家呀,什么都不会,发发嗲,撒撒娇,劈开腿,就能收购龙业地产,为公司挣了大钱。” 秋风笑笑说:“这个咱们可羡慕不来,人家不但有个市长的爹,还有个中央特派员的伯父,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人家会劈腿,而且都是和大人物劈腿,不但和主人上过床,zy的张野,龙业的丁狂,哦,我说错了,过不久就是我们皇廷地产的丁总裁了。人家都有一手。她的事儿,各大媒体都报道过,听说为了讨主人欢心,还去买过成人用品,人家的家里呀,摆着好多种类的器械,咱们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说过,听说还有个真人大小的男充气娃娃呐。” “哦,是吗?”倪瑞儿一副吃惊的样子。 “啪!”文雪把咖啡杯子顿在桌子上:“你们什么意思?想找茬打架是吗?” “哎呀,瑞儿,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说话也可以大声一点儿,我好怕怕呀。”秋风故意拍着胸口,“咱们还是躲躲吧,别看人家什么都不会,可是会劈腿。” “是呀。”倪瑞儿附和着,和秋风轻蔑地瞥了文雪一眼,走出了职工休息室、 文雪紧紧攥住拳头,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做出成绩,绝不让你们看扁! 走出职工休息室,所有的员工立刻收回了目光,原来不只是倪瑞儿和秋风,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她。 把咖啡端进办公室,放在王道桌上,轻声说:“王总。有什么事要我做的?” 王道正在看文件,拍拍自己的大腿:“坐下。” “王总,我是来工作的。” “这就是工作。”王道笑笑说,“你坐在我怀里,我会很有工作热情。”瞄了一眼。文雪今天穿的是裙子,不怀好意地说,“要不要我把拉链解开?” 又是这种下流话。 “王总。我是来工作的,请你尊重我一下好吗?”文雪气得鼓鼓的。 王道放下文件,审视地打量着她:“去了一趟职工休息室,整张脸都拉长了跟长白山似的,是不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欺负你,告诉我,我炒了他!” “全公司的人都在说闲话。你能都炒了吗?” 王道直接按下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李曦。通知所有的人。到会议室开会。” 又开会?! 王道站起身牵起文雪的手,文雪下意识地一缩,让别人看到又要说闲话了。 王道拧眉,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文雪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就这样硬是被王道架着。走进了会议室。 此时,所有高层和所有员工已经全部到场。 王道拿过话筒大声说:“我要向大家澄清一件事。” 众人的目光都诧异地投向这边。 王道朗声说:“公司里有很多关于文雪小姐不利的传言,现在我要向大家正式澄清一下,以前我和文雪的事媒体也做过报道,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事实的真相,就是我非常喜欢文雪小姐,以前不是我不要她了,而是她给了我一个扁踹,但是我还不死心,正在竭尽所能地追求她,至于让她当我的私人贴身秘书,那是我追求她耍的一个小手段,她基本上属于上了我的贼船。还有丁狂、张野,那都是我的竞争对手,有句老话:一家女百家问,好的女人,当然会有很多好的男人追求,各位说:我能不能输给他们?” “不能!”众人异口同声。 “所以,有些职员说什么劈腿呀之类的话,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王道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倪瑞儿和秋风身上,两人打了个寒颤,默默低下头。 “还有,这次收购龙业地产,文雪小姐功不可没,我王道一向赏罚分明,愿将亚洲皇廷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给文雪小姐,也就是说,文雪不但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更是皇廷的股东。” 这下子,文雪的身份可就不同了,算得上是他们的老板。 “散会!” 王道牵着文雪的手直接离开会议室,留下一大屋子人面面相觑。 文雪被王道牵着手,又回到总裁办公室。 “满意吗?”王道笑问道 文雪直到这时还没有晃过神来。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居然在全体员工面前承认正在追求她,还说一家女百家问? “干什么?傻了?”王道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时,文雪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丁狂,王道一皱眉。 文雪刚想走远一点儿去接电话,却被王道一把揪了过来,冷冷地命令道:“就在这接!” 女人就是不能宠!王道心里暗暗想。 “喂。” “文小姐,这次皇廷成功收购了龙业,多亏了文小姐,为表感谢,我想请文小姐吃个饭。” “哦。”文雪的神智还留在刚才的会议室里。 “那晚上下班时我来接你。” “好!” 死女人!还真敢答应!王道气得牙痒痒。 “给你脸了吧?”王道忽然吼了这一嗓子,吓得文雪打了个激灵,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嘿,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王道这个气呀。 “我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我在追求你,你晚上就去陪丁狂吃饭,这不等于用你那三七的鞋踹我这四二的脸上吗?”王道很是愤怒,文雪都能感觉到他头上正在窜火苗。 “只是吃个饭有那么严重吗?”文雪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我不许!”王道霸道地瞪着她。 “下班时间你没权管我!” “我就管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你不讲道理,我只是你的员工,你没权管我的私生活!”文雪辩驳道。 “我就管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呃,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整整一个下午,文雪和王道谁也没理谁,很快到了下班的时候,丁狂如约而至。 “文小姐,可以走了吗?”丁狂满面春风。 “不可以!”王道声音凛冽,直接挡在了文雪前面,对丁狂说,“文小姐要陪我吃饭,吃完饭后散步,散完步后睡觉,总之我们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没空搭理你,滚!” “谁要陪你。”文雪推了他一把,笑意盈盈道,“丁狂,我们走吧。”拎着挎包,率先出了门。 女人就是不能惯!王道心里又咒骂着,看着丁狂跟在文雪后面,他也追了出去。 丁狂绅士地为文雪打开车门…… “他的车你还敢做?不怕再撞车呀?”王道仰着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文小姐,我的技术很好,上次是个意外。” “文雪。”张野开着他的法拉利行驶到公司楼下。 吼吼,三大巨头会面了。 “我来接你下班。”张野带着他那一贯的绅士微笑走向文雪。 “我答应陪丁狂吃饭。”文雪笑笑说。 张野瞥了一眼丁狂,伸出手来:“你好,我们也算旧相识了,旧区改造计划三大公司联手,想不到现在变成了两个大公司。” 丁狂笑笑,和张野的手握到了一起:“世事无常,龙业被皇廷收购,也是件好事,只可惜黛柔她……,如果从她那儿论,我们也算是朋友。” “黛柔死的很惨!”张野像是在感叹。 丁狂的心像是被剜了一下似的,这种伤痛没人可以理解。他看着王道和张野,他们两个都开始追求文雪,就只有丁狂,心里挂着的还是林黛柔。 文雪已经上了丁狂的车。 “你给我下来!”王道吼叫着。 “王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没权命令我!”文雪说。 小丫头片子,长脾气了! 王道上前就要把文雪拽下车,“啪!”地一下,被丁狂攥住了手腕:“王总,文小姐已经上了我的车,就算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让你把我的朋友这样拽下去。” “丁狂,你好大的胆子,别忘了你是我的下属,敢跟我抢女人!” “王总,龙业地产是被收购了没错,我也是你的下属,这一点也没错,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的公司虽然被收购了,并不代表我的人格也被你收购!”丁狂直接甩开王道,上了车。 “丁狂,你敢开车试试!”王道吼道。 丁狂一踩油门,黑色悍马车直接冲了出去。 “自己养的狗,咬主人了。”张野轻蔑地一笑,上了他的法拉利,紧跟在丁狂的悍马车后面。 “嘿!”王道气得原地转三圈,“你们有车,欺负我没有是乍得。”开着他的劳斯莱斯紧跟在张野的车后面。 最前面丁狂的车里,文雪回头看见紧跟在后面的两辆车,捂着嘴偷笑。回过头来说:“我没想到你真敢开车,你不怕王道找你麻烦?” “我以前就是太怕了,黛柔才会……”丁狂叹了口气,“如果我早一点告诉黛柔,王道要对付她,或者,我早一点儿离婚。美菱就不会把黛柔当成礼物送给王道,是,旧区改造计划,我挣了很多钱,但是那些钱我拿着烫手,因为那是用黛柔的命换来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带着黛柔远走高飞。” 文雪凝望着他。 145 丁狂打了王道 “这么看我干什么?觉得我很虚伪?”丁狂苦涩地一笑。 “不是,觉得你这个人并不是唯利是图。”文雪笑笑。 “你才见过我几面呀?就这么下结论?告诉你吧,我不是个好人。” “一般承认自己不是好人的人,坏不到哪儿去。”文雪又笑笑。 车子在一家高档日本料理食府停下。 丁狂先下车,绕过去为文雪打开车门:“文小姐,请。”做了个潇洒的邀请的手势。 文雪含笑下车,两人走进店里。 随后,张野和王道的车也到了。两个人互视了一眼,谁也没理谁,大步向里走去。 这家日本料理店是会员制,非常高档,客人却不多,丁狂和文雪在包间里刚坐下。随后,张野便坐到了对面的包间里,王道坐到了张野旁边的包间里。三个房间呈“品”字形排列。 丁狂为文雪斟了一杯久负盛名的日本清酒。 “她不会喝酒。”张野在对面说。 “清酒很烈,把她灌醉了,你好为所欲为呀。”王道侧卧在榻榻米上,显得很悠闲。 “我不怕,丁狂不会做什么的。”文雪瞪了一眼王道。 “丁狂,你和你小姨子黄美珍还在一起呢吗?这是不是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王道又嘲讽地大笑。 “王总,这是我的私生活问题,不劳烦王总操心。”丁狂说。 从“主人”到“王总”,丁狂在身份的称呼上就显示出对王道不再唯命是从。 张野只是笑笑,兀自吃着菜。 “他们俩对你挺在意的。”丁狂看了看王道和张野,“黛柔刚过世几个月,这两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这么快就将目光转移到了你身上,如果黛柔在天有灵。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你很在意林黛柔吗?”文雪问。 “在意个屁!在意他能把林黛柔送给我当礼物?换取旧区改造计划,你小心一点儿。别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王道又插话。 “r。”文雪叫来服务员,“麻烦你把门关上。” 日本料理店都是那种手拉门,关上是一个一个的房间,打开就是半敞开式的。 “敢关门!谁知道你们干什么?”王道又吼道。 “干什么关你什么事?”文雪转头对他吼道。 “你吼我?为了别的男人你吼我?”王道一跃而起。 “你不过是我的老板,现在是我下班时间。你没权再管我。”文雪也站了起来。 这架势,俩人要开战呀! “文雪,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王道的话音刚落,丁狂操起酒瓶子抛了出去直接砸向他,还好王道身手敏捷,用胳膊一搪。“啪!”地一声,酒瓶碎裂在地上,他的胳膊也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为了一句你喜欢。黛柔就这么白白牺牲了,不到半年,你又有了川岛香香。现在又说喜欢文雪。”上前一把揪住王道的脖领子,“如果你对黛柔只是玩玩而已,为什么要逼死她?”一拳打了过去。 丁狂居然敢打王道!?这太出人意料了! “我爱林黛柔,从来不是玩玩而已,你以为她死了,我不痛心吗?”王道辩解道。 “我打你个痛心!”丁狂又一拳打在王道的脸上,“你有心吗?黛柔那么好。她从来不会害任何人,她善解人意,她天真纯良,这样一个女孩,你毁了她!” “别忘了,你也是帮凶!”王道吼道。 丁狂身子一颤:“是,我没有管好我的女人,她告诉了你黛柔的下落,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拿过另一个酒瓶,砸向自己的脑袋,顿时,鲜血如注。 丁狂和王道都被送进了医院。张野瞥了一眼文雪:“闹成这样,开心啦?” “你站住!”文雪喝止住他,“今天中午在公司里,王道对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张野张口结舌。 “强*奸虽然罪名不大,但也算是成绩,总比什么都查不到的好,你向国际刑警组织有个交代,对吗?”文雪瞪着他,“你居然看着他这样侵犯我而不阻止,只为了拿他的罪证?”文雪涕泪横流。 “黛柔,我……其实你和他也不是第一次,更何况当时也是他……,我想拿到罪证,替你讨回个公道。”张野的辩解很拙劣。 文雪抹了一把眼泪,反而笑了:“你做任何卑鄙的事,都能给自己编一个完美的理由,张野,到现在我才真真正正看清楚你,我居然和你这种人生活了五年。”嘲讽地笑着向外走。 “黛柔,我是爱你的。” “你住口,像你这种人不配谈爱。”文雪说完这句,决绝地离开。 s市的冬天很冷,北风呼啸,文雪一个人走在街市上,仰望着星斗满天,月华的光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滴滴……”张野开着他的法拉利驶了过来:“文雪,上车,我送你回去。” “张sir,不用了,我想吹吹风。”文雪仰起脸来继续向前走。 张野将车停到一边,走下车握住文雪的手:“你的手很凉。”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揉搓。 以前这样的小动作,林黛柔会很感动,那时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亲戚邻居谁都羡慕,现在却像是一种嘲笑。 文雪缩回了手:“你放心,我会继续帮你收集王道的罪证。” “黛柔……” 文雪含泪:“林黛柔已经死了,我是文雪。” “或许你对我的做事方法并不认同,但是,只有成为最强的人,我才能保护你。”张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文雪回过头来一声嗤笑:“张野,你的谎话很动人,保护我?这三个字让我恶心!”说完,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医院。 王道的胳膊上被酒瓶的碎片划开,血还在滴滴答答地流,林妈接到消息就赶到了医院,已经来就听到他咆哮的声音:“都他*妈的滚!” “主人,你的伤口需要缝针。”钱医生和一群护士眼巴巴地瞅着他,鲜血在地上汪了一滩。 “不缝不缝就不缝,都滚!”王道吼叫着。 死女人,我受伤了,也不知道来看看,就让我的血流干吧。王道心里咒骂着。 “文小姐来了吗?”林妈最明白王道的心思。 “没看到呀。”钱医生小声说。 可是还是让王道听到了,大吼道:“提她干什么?没有心肝的女人!” 林妈小声说:“你们看着主人,我去请文小姐过来。” “不许去!谁也不许找她!”王道又吼着,头有些晕,眼前有些迷离,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林妈像哄小孩似的:“好好好,不找不找。”向钱医生使了个眼色,偷偷跑出医院。刚一出医院大门,迎面正看见文雪下计程车。 “文二小姐,你可来了,主人正在大发脾气,流了好多血,就是不肯缝针。” “这死男人!”文雪咒骂着,和林妈快步跑进医院。 “你来干什么?”王道冲着文雪大吼。 “中气十足,看来血还流的不多。”文雪低头看见地上的一滩鲜红,“这不浪费吗?找个容器把地上的血收起来,给他做盘血豆腐吃。” “文雪!”王道气得头上的青筋暴跳。 文雪托起他的胳膊,轻声问了句:“疼吗?” 王道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火气就消了,撅着嘴不说话。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要人哄,我要不来,你就不缝针呀。”文雪拖着他的胳膊进了治疗室,向钱医生使了个眼色,手术开始了。 王道就这么看着文雪,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 “看我干什么?”文雪有些不好意思。 “你真漂亮,我应该把你锁起来,不给别人看,省着别人老惦着。” 这话要是别人说,文雪全当是哄她的甜言蜜语,但是从王道的嘴里说出来,文雪不禁打了个激灵,她被锁过,像狗一样拴上链子被人牵着,难道王道又要把她锁起来吗? “怎么了?”王道托起她的下巴,看到她因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脸。 “你会把我锁起来吗?” “会!”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文雪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她又要过那种像狗一样被牵着的日子了吗? “我会用我的爱把你锁得牢牢的。”王道斜睨地一笑。 他的爱?就是一条昂贵的镶满钻石的狗链吗? 王道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曾经用一条价值连城的狗链锁住了我最爱的女人,她就是林黛柔。” 文雪看着他,不发一言。 “丁狂骂得对,也打的对,黛柔是我害死的。”王道眼含热泪。 文雪又一次看到他哭,这个铁铮铮的硬汉只有提到林黛柔时才会伤感的流泪! “那么,你也会用狗链锁住我吗?” 王道摇头:“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那么对她,是我把她逼死的,每天我都活在自责里,我爱黛柔,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也没有人比我伤她更深,我的手段很极端,终于让我们天人永别。” “我和林黛柔,你更爱哪一个?”文雪忽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其实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可比较的呢? 146 泼妇遇流氓——谁比谁更强! 王道沉思。 “很难回答吗?”文雪追问。 “其实并不难回答,你和黛柔总给我一种相似的感觉,黛柔柔弱中透着刚强,但是太为人着想了,总是默默的付出……” “默默滴付出难道不好吗?”文雪又追问。 “是很好,但是她付出了总该让人知道吧?” “默默滴付出,从来不求回报,只要对方幸福就好,难道有错吗?”文雪又轻声问。 “品质很高尚,做法很愚蠢!”王道笑笑,解释道,“如果当初他告诉我她差点儿被哪个叫段浪的人强*奸,患了很严重的心理障碍,我想我一定会陪着她,就像张野似的,宁愿和她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平凡夫妻,过平凡的生活。” “她就是不想你那么做,她不想连累你,她自己已经够惨的了,不想让你和她一样惨,爱一个人就要给对方幸福,不是吗?”文雪辩解说。 “也许这也是黛柔当时的想法。”王道苦涩地一笑,“可是你看我现在幸福吗?我被她的‘背叛’压抑了十年,回来一心要找她报复,我们两个最终才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相爱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一起来承担,而不是独自承受,至少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我也有选择和不和她在一起的权利。” 文雪沉默不语,当初,她只想不连累秦少哲,那只是一段不成熟的恋爱,分手了,痛苦一段日子也就过去了,从没想过那会在王道生命中成为永远抹不去的伤痕,甚至改变他的性格和整个人生。 王道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 “受伤还抽烟,不许抽!”文雪说着一把枪下他嘴里的烟。 这话,这动作,王道不禁又想起了十年前,在海岸沙滩。林黛柔也是这样抢下了他嘴里的烟,那时他抽的不是雪茄,而是最普通的烟卷,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抽烟,直到林黛柔离开他,他才又把这个坏习惯捡了起来。 王道笑笑:“你刚才的动作语气和她一模一样。真像是同一个人。” 文雪心头一惊,立刻把烟又插进他嘴里。 王道“咯咯咯”笑。把雪茄收了起来:“黛柔不喜欢我抽烟。”伤感地一笑,“其实你和他相似也不同,黛柔默默滴付出,而你,付出了,不管有没有回报,你也要让对方知道你的付出,你比她聪明,就拿收购龙业地产的事来说,你做的就很睿智。即帮了丁狂,又让丁狂知道你帮了他而感激你。” “我并没有想过他会感谢我。”文雪微微一笑,“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和林黛柔你到底更爱谁?” 王道皱了皱眉,又笑笑。反问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这么吹毛求疵?” “我怎么吹毛求疵了?”文雪不满道。 “你看,我说我更爱林黛柔,你肯定得生气吧?我说我更爱你,你肯定说我无情无义,这本身就是个假命题,我怎么回答都不对,更何况黛柔已经过世了,现在我身边只剩下你,还需要选择吗?”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退而则其次了?”文雪仰起脸来表示出不满。 “我什么时候说你次了,我是说,你和黛柔除了样子何年龄不一样,性格和为人根本如出一辙,你根本就是黛柔生命的延续。”王道解释说。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林黛柔的替身?”文雪脸色阴沉。 “……”王道有些无可奈何,有些急了,“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 “你说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文雪脸上已经带了怒色。 王道语塞:“难怪都说不要和女人讲理,女人是这个世上最不讲理的动物!” “谁不讲理了?”文雪理直气壮,“你和我争辩,把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扯进来干什么?你说说,到底是谁不讲理?” “……”王道顿足捶胸,“我不讲理,我不讲理行了吧,大姐!” “你管谁叫大姐?你多大我多大?你的意思是我很显老吗?”文雪好像更生气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怪你较大侄女?” “谁是你大侄女,别乱攀亲戚!” “……”好像王道说什么都不对,急得抓耳挠腮。 文雪忽然“哈哈”大笑,毫无仪态地在病床上翻滚,指着王道:“瞧你那样儿,笑死我了。” 王道也气笑了,在文雪头上敲了一下:“滑头!” 文雪突然起身,又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没回答我,我和林黛柔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怎么还问呐?”王道都要崩溃了。 文雪指着他:“必须正面回答。” 王道想了想,也一本正经地说:“秦少哲爱的是林黛柔,王道爱的是文雪。” 文雪想了想,不禁觉得这句话很有哲理性,当年的秦少哲爱的是当年的林黛柔,而今天秦少哲已经蜕变成王道,林黛柔也蜕变成文雪,就像是两个重生的人再次相遇,不管多么深刻的爱都是上一世的事。 文雪见王道的伤口已经缝合完了,扶他躺在病床上,说。“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丁狂怎么样了。” 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去!” “你讲点儿道理好吗?你受伤了,丁狂也受伤了,而且是因为……”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林黛柔,他是自责。” “就算不是因为我,可是当时我在场,就算是关心一个普通的同事,我也应该过去看看,更何况是在同一家医院里,又不远。”文雪耐心地解释说。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王道大吼,“林妈,林妈……” 林妈赶忙走进病房:“主人。” “能副手铐把文雪铐起来!不要让她乱跑!” “是,主人。”林妈退了出去。 手铐这种东西sm店里就有的卖,王道连枪都有,那还缺少这种东西?链子从床头的铁栏杆上穿过去,铐住文雪的手腕,床头不高。文雪弯着腰撅着屁股瞪着他。 “这造型,太诱惑了。”王道说笑着绕到文雪屁股后面一拱,发出像是很享受的“啊……哦……”的声音,而后“哈哈”大笑。 “王道,你混蛋!”文雪大骂,又羞又气,脸憋得通红。 王道玩味一笑:“你想来真的?” “林黛柔就是被你锁死的!你也想逼死我吗?”文雪大吼。 王道一把就拽断了手铐的链子。吼道:“去看他吧!” 文雪拿过他扔在桌子上的手铐钥匙,打开后。大步走出病房。 “喂,你真去!” 文雪先询问了丁狂的病情,他伤的不重,头上缝了七针,但因为受伤的是头部,得留院观察两天。打听到他病房的位置,就在走廊的尽头,快步走了过去。 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黄美菱吼叫的声音:“我看你是死性不改,见到漂亮女人就想勾搭。以前那个林黛柔就是个贱*货,还有那个文若,什么市长千金,烂货!刚开始我还拿文雪当好人,觉得她被王道玩完甩了怪可怜的。居然也是这种下三滥,狐狸精!……” “这次根本就不关文雪的事,收购龙业地产,文雪帮了大忙,我请人家吃端饭有错吗?别有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扯。”丁狂不耐烦地说。 “这女人要是对你没心思,能无缘无故帮你吗?你要对她没意思,能请她吃饭吗?吃点儿饭喝点儿酒,然后就往床上一搂,完事后就说喝多了,你们男人都这样,我呸!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妹妹美珍不也和你有一腿吗?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好了,你吵这么大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动作太大,丁狂有些头晕。 “你还知道丢人?我就是要嚷得人尽皆知,看看那个小骚狐狸懂不懂羞耻!为了这么个贱货,你还和王道打架,王道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以后你还要在他手下做事,和他抢女人,你不想活不要紧,可别连累我和儿子……”黄美菱越骂越难听。 “我和王道打架,根本不关文雪的事!”丁狂再次辩解。 “你还护着她,我看你是色迷心窍!”黄美菱越骂越凶。 文雪站在走廊里听得清清楚楚,转身想离开,却一头扎进了王道怀里,她扬起来脸来:“你怎么出来了?” “被人骂成这样,为什么不进去?” “算了,黄美菱一向不讲理,有句话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还有句话叫泼妇遇流氓——谁比谁更强!”王道牵起文雪的手,大步走到病房门前,“咣”地一脚把门踹开。 黄美菱吓得打了个哆嗦,怯怯地叫了声:“主人!” 王道微微一笑,扬起手来抡圆了“啪”一记耳光,黄美菱像陀螺似的向左1080度旋转,还没停下来,王道又“啪”地一下,黄美菱又向右旋转1080度,“咕咚”一声,瘫坐在地上,不只是眼冒金星,还口吐鲜血,满嘴的牙一次性脱落。 “王道。”丁狂一跃而起。 “丁狂!!!”王道的声音更大,“别以为你打我,我不还手就是怕了你,那是因为你说得对,那一酒瓶子是我欠黛柔的,但是你老婆这么骂我的女人,我就不答应!”话音一落,掏出枪来瞄准黄美菱。 这一情景从文雪的发夹摄像头直接传到张野的电脑里,张野紧紧地握住拳头:“开枪!快开枪!杀人罪!就算你是英国小王爷,杀人罪也要按中国的法律执行!” 147 张野是魔鬼 黄美菱吓得磕头如捣蒜:“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王道已经将子弹顶上膛,手指向扳机慢慢滑动。 电脑前的张野拳头握得更紧。 黄美菱爬到文雪脚下:“文二小姐,求求你,你让主人放过我,我求求你,我儿子才五岁,我不想死,我死了我儿子就可怜了……” 王道的手指已经搭在扳机上…… “饶了她吧。”文雪突然开口求情。 “你确定?” “她就是那张嘴不好,罪不至死,你已经打掉她满嘴牙了,放过她吧,孩子没有妈妈很可怜的。” 王道从小和妈妈长大,对“妈妈”有很深的感情。 王道手指移开扳机,用枪口点指着黄美菱:“黄美菱,今天要不是文雪给你求情,我一枪崩了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舌头割了!”说完,收起枪,搂着文雪离开。 电脑那边的张野气得一拳砸到桌子上。 回到病房。王道像大爷似的往床上一躺:“我说不叫你去,你非去,惹了一肚子气,好受了吧?” 文雪叹了口气:“丁狂挺可怜的,娶了那么个老婆。” 王道一下子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吼道:“他还可怜?老婆是他自己选的,遭罪也是活该!” “你说黄美菱经过这件事以后能不能改好了?” “她能改好了?她能改的只有裤带!”王道瞥了一眼,“别再在我面前提她,反胃!” “好好好。不提,不提。”文雪看看时间,都快晚上十点了,打了个哈欠,“我回家了。” 王道一把揪住她:“你就把我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留在医院里呀?我这么帅,你就不怕夜深人静,小护士把我祸祸了呀?” 文雪啼笑皆非:“谁敢来祸祸你呀。你不去祸祸别人就阿弥陀佛了,走啦。” 文雪刚一出医院的大楼,手机便响了,是丁狂。 丁狂就站在病房的窗口,看见文雪出了医院大楼才敢给她打电话。 “文雪。谢谢你,还有,对不起,美菱就那样,你别和她计较。” “没事儿。”文雪粲然一笑,“嗯。林黛柔在天有灵会体谅你,你不要太自责。” “又和那个小骚狐狸通电话……”黄美菱的辱骂声又再次响起,文雪直接挂机了。 大步走出医院。张野开着法拉利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挂着怒容。 “上车!”张野打开车门。 “我自己打车回去。”文雪说。 “这是命令!” “是,张sir。”文雪上了车,车子启动却不是奔文家别墅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儿?” “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张野的脸色冷的如冰雕。 车子直接开到一片住宅区里。 “下车!”张野直接把文雪拽下车子。 文雪一下子被震住了。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他们以前的家,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五年。 “是不是不记得这里了?”张野怒目而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我是文雪,不是林黛柔,林黛柔和你的家再也与我无关。”文雪转身就想逃,她不想看到这里,不想想起这里的一切。 王道第一次强*奸她。也是在这里的电梯间里。 “看来你做文雪做得很开心,连林黛柔的过去全都忘记了。”张野攥住她的手腕,“走,你应该想起一些事。” “张野,你要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文雪的手腕被张野攥得死死的,几乎是把她拖进楼道,进了电梯。 “记不记得这里?”张野瞪着她。 怎么能不记得?置身于这四四方方的电梯间里,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王道戴着面罩粗重的喘息,疯狂地在她身上驰骋…… “啊!!!”文雪抱住头,努力抑制自己的思绪,不想回忆起那晚悲惨的经历,可是往事却一幕一幕在眼前回荡。 文雪号啕痛哭:“张野,你好残忍!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让我想起那件事?为什么?为什么……” “我看你是日子过舒服了,把过去全都忘了。”张野揪起文雪,“听着,你是林黛柔,想想,是谁在这里强*奸了你?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妈妈现在还浑浑噩噩躺在医院里,是谁造成的?是王道!是王道!” “我没忘记。”文雪甩开他,“我一直在帮你收集王道的罪证。” “是吗?”张野目光冰冷,“刚才在医院里,王道掏枪要打死黄美菱,你为什么要为她求情,你忘了,是黄美菱把你的消息告诉的王道,王道才强*奸的你。你知不知道,只要王道开枪,他就犯了杀人罪,我们就可以缉拿他。” “难道为了缉拿他,就可以无视于生命吗?”文雪反问道。 “生命?”张野嘲讽一笑,“只有将他绳之以法,才能保证更多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文雪凝望着张野,觉得他好陌生,好可怕!如果王道是禽兽,张野才是真正的魔鬼! 相比之下,禽兽并不可怕,因为他从一出场就是凶猛的,让你防备他不敢忤逆他;可是人面兽心的魔鬼就不一样,他一出场就是伪善的,让你喜欢他,甚至爱上他,当你发现他的真面目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被他钳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王道一直戴着面罩,而张野戴着的是人皮面具! “听着,王道以后再有这样的行为,不要阻止他,这是命令!”张野露出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文雪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可怕! 文雪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混混噩噩的回到自己房间,傻呆呆地坐在床上,这时,手机响了,是王道。 “你去哪儿了?”王道的声音冰冷带着怒气。 “我一直在家呀。” “你骗我!” 齐嫂敲门进屋:“二小姐,主人每隔五分钟就打一个电话过来问您回来了没有。” 文雪挥挥手,齐嫂退了出去。 “找我。为什么不打我手机?” “我要是打你手机,怎么知道你骗不骗我?”王道声音凛冽,“文雪,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第二个爱上的人。我用了全部的力气,要是我以前的个性,现在就把你揪回来。但是,我就是这样失去的黛柔。”话到最后,带着一种伤感。 “少哲,我现在就回去陪你。”文雪的语气有些哽咽。 “不用了。太晚了,明天公司见吧,到了公司。你一定要给我和交代!”王道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一夜,文雪几乎没有睡,满脑子都是王道和张野,以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如车轮般转动,还有丁狂纠缠在其中,千头万绪。 王道的胳膊缝了五针,其实只是小伤,入院观察一宿,无大碍就上班了。 “早上好!”文雪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总裁办公室已经一分为二,隔出的房间是她的办公室,里面的装饰很可爱,到处都是抱抱熊、小兔子、美羊羊之类的毛绒娃娃,办公桌的电脑旁还放这个怪兽。 “这是办公室还是儿童房呀?”文雪惊讶地问。 “当然是办公室,你要想拿这里当儿童房也行,不过你的先给我生一个‘儿童’才行。”王道笑笑,“办公室一人一间,休息室和卫生间共用,我不介意你偷窥我。”很大方的样子。 “我介意。”文雪说,“我宁愿去用职工的卫生间和休息室,还有,这么多娃娃,你几岁呀?” 王道当即火冒三丈,这可是他花了一早上的时间亲自布置的,最可气的是,这女人居然没看见电脑旁边的怪兽! “不许去,你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就得和我紧贴着,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说,昨晚去哪儿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好疼呀!”文雪大声叫道。 只轻轻一捏,有那么疼吗?他真的没使什么力气。 王道撩起她的袖子,手腕紫得发黑,显然不是刚才捏的,谁敢动他的女人,找死! “谁干的?”王道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黄美菱又找你麻烦了?”王道愤怒地大吼,“这女人就该一枪毙了!” “文雪,点头,让王道一怒之下杀人,我们就够证据缉拿他了。”声音是从文雪戴着的耳钉传出来的,这是张野的命令,也就是国际刑警的命令。 文雪迟疑着不说话。 “走!”王道不敢拉她的手腕,直接揽住她的腰,大步走进电梯,直下到停车场取车,车子直奔绿野仙踪小区,也就是丁狂的家。 丁狂伤的可比王道重多了,又是头部,虽然缝了针,还要留院观察,看有没有后遗症。现在家里也是一团糟。原因是黄美菱的妹妹黄美珍去医院看她姐夫去了,正被黄美菱撞见,这不从医院打到家里来了。 “你想男人想疯了吧?”黄美菱揪着妹妹的头发。 “我和姐夫不过是一夜情,现在早就没关系了,不过是念在亲戚一场,去看看他,至于你乱吃飞醋吗?”黄美珍也不示弱扯着姐姐的耳朵。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小狂还在医院里呢,你们不去照顾,还在家里打架。”说话的是丁狂的妈妈。 “是呀,嫂子,美珍姐真的是去看病的,当时我也在场。”说话的是丁狂的妹妹丁林,就是在普罗旺斯被丁狂关起来的哪位“林小姐”。 “咣咣咣……”有人砸门。 丁林打开家门,黝黑的枪膛直接顶住了脑门。 148 王道要杀文雪. 丁林一哆嗦,晃过神来叫了声?:“二哥!” 在普罗旺斯的时候,王道允许丁林这样叫他,因为那时丁林是王道弟弟卡基洛的女朋友。 “是你。”王道将枪口从她的脑门移开,瞄准了黄美菱。 “呯!”地一枪。 “二哥!”丁林推了下王道的手腕,子弹击在了墙上。 “啊!!!”屋子里的人惊叫连连,黄家两姐妹也不打了,一屋子的人跪在地上。 “黄美菱,你该死!”王道的枪口又一次瞄准了她。 “主人要杀我,也该有个原因吧。”临死之前,黄美菱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你敢动我的女人,就该死!”王道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昨晚主人不是不追究了吗?” “可是你又把我的女人弄伤了。” “我没有。”黄美菱极力辩驳。 王道小心翼翼地端起文雪的手腕,将袖子拉上去:“你看看!” “不是,不是我做的,文雪,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文雪张口结舌,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文雪,抬起头来,理直气壮一口咬定就是黄美菱做的。”耳钉里又传来张野命令的声音。 “我做不到。”文雪脱口而出。 “什么做不到?”王道一脸的疑惑。 丁林仔细看了看文雪的手腕,说:“二哥,昨晚我一直和我嫂子在医院里照顾我哥,嫂子并没有出去过。而且,你看着捏伤的痕迹,这手指的宽度,应该是个男人的手掌。”丁林说着拉过黄美菱的手掌和文雪胳膊上的伤痕比了比,果然手指的印迹稍稍窄了一点儿,果然是男人抓伤的。 这女人昨晚约了其他男人!还被男人抓伤! 王道眼露凶光:“说,那个男人是谁?昨晚。你们做了什么?”一步一步逼近文雪,“我就是太宠你,太把你放在心上,恃宠生骄,你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王道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咆哮。 文雪连连后退,不断地摇头。 王道的枪直接顶住了文雪的眉心:“我再给你个机会,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给我戴绿帽子。说。” 文雪还是摇头。心里想着:张野。你快帮我想办法呀,难道只为了拿到王道的罪证,你忍心让他杀了我? 电脑那头的张野,打开笔记扥电脑。连续敲打着键盘,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摄像头,把丁狂家里发生的一切拍摄下来。正巧,黄美菱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不远处,利用那里的摄像头可以拍摄,只是距离远了点儿,不过,这难不倒身为电脑黑客的他,将镜头拉近。再拉近,终于可以清晰的拍摄。 王道用枪顶着文雪的眉心:“你还不说,真的以为我不舍得开枪?” 张野现在的心情有些纠结,王道只要一勾手指,他就犯了杀人罪。就可以将他缉拿,可是,那样就牺牲了文雪,文雪也是林黛柔,那是和他在一起五年的妻子,是他这辈子的最爱。 “张野,救我,张野……”文雪很小声的呼唤着。 张野的心像是被刀戳一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下…… 文雪那么轻微的呼救声,却落在了王道的耳际。 “张野,这个时候你还在叫张野?他救不了你!”手指滑向扳机。 “告诉他,你和我在一起。”张野终于喊出声来,传到文雪耳中。 文雪脱口而出:“昨晚我和张野在一起。” 王道手指搭在扳机上,并没有勾,也没有移开,枪口仍然顶着文雪的眉心:“说,昨晚和他做了什么?” “就说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他,我不肯放过你,才把你抓伤的。”张野再次说。 文雪含泪说:“昨晚出了医院,张野开车来接我,他让我在你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我选择了你,我说我爱你,要和你在一起,他抓着我不放,就……” 王道一把将文雪揽入怀中:“文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用枪指着你,你知道你这句话对我是多大的震撼吗?”紧紧地拥着她,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电脑那头的张野也松了一口气,到最后,他还是舍不得文雪死。 “我们回公司。”王道收起枪,牵起文雪的手,“这双手,我再也不会放开。” 王道牵着文雪的手大步离开,丁狂一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上了车,王道迫不及待地拥紧文雪,狂热的吻落下…… “别这样。”文雪本能地躲避。 “你还在怨我用枪指着你?” “没有,只是,这是在大街上。”文雪推脱说。 “坐后面去。”王道率先开了车门,拉着文雪坐到劳斯莱斯的后排座上。他的车是豪华拉长型,后座的大沙发可以当床用,车窗玻璃贴了防护膜,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车里。 “这回满意了?”王道将文雪扑倒,疯狂的吻再次落下。 他不会是想在车里…… 文雪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你不是说回公司吗?” “做完了再回。”王道呼吸急促,两眼泛红,充满了情*欲。 头上的发夹摄像头会把车里的一切传输到张野的电脑上,绝对不行,文雪很大力气地推开他,吼道:“你不穿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兽,到底拿我当什么?前一刻你还用枪指着我,现在你又……对不起,我没心情,我接受不了你的反复无常。”快速打开车门逃下车。 “文雪,文雪……”王道随后就追了下来,拉住她,“对不起,听到你说你爱我,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我实在太意外了,有些把持不住。”伏在她耳边,低声说:“男人射出来的像蝌蚪,我都能射出青蛙来了。” 什么意思?文雪眨巴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太长时间没做*爱,蝌蚪长大了。”王道坏笑着。 文雪含羞而笑:“谁知道呀,像你这种人身边怎么会缺少女人呢?艾维斯、季笑晗、川岛香香,还有三十八位国际女星,还有……” 王道忙捂住她的嘴,信誓旦旦:“没有了,我就这点风流事儿,全让你抖出来了。” “那丁狂的妹妹丁林……” “丁林是卡基洛以前的女朋友,这个真与我无关。”王道一脸委屈相。 文雪“噗嗤”一笑。 “上车吧,咱们回公司。” “说好了,回公司,不许搞小动作。”文雪指着王道警告说。 “那我们搞大动作。”贴在文雪耳边,“只要你受得了就行!” “你……,我自己打车回公司。” “好了。”王道拉住她,“我不对你做什么还不行吗?” “一诺千金!” “嗯!”王道重重地点头。 刚上车,王道的手就摸文雪的大腿。 “喂,你……” “我换档!”王道理直气壮。 丁狂的家离皇廷集团办公大楼不是很远,一路上,王道换了无数次档,每一次,文雪都怒瞪他,王道邪魅地笑。 一到公司,文雪便急忙跑进自己的办公室,王道随机跟了进来,抱紧她:“干嘛跑得那么快?” “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文雪找借口想躲避他。 “没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王道一把将她按倒在办公桌上,分开她的腿…… 文雪随手一摸,一把就抓起了电脑旁边的小怪兽,灵机一动:“这个像你吗?” “这个就是我!”王道把小怪兽夺过去放在一边,声音暧昧:“先做我们的事,再探讨怪兽,我等不及了。”粗重的鼻息喷薄而出。整个身子压了下来。 “这是在公司。”文雪用尽全部力气企图阻止他的兽性大发。 “在公司怕什么?没人敢闯我的办公室。”王道说着已经解开了裤带。 门“咔吧”一声被推开了,一个高个子金色头发蓝色眼眼睛高挺鼻子的纯白色人种的法国男人说着生硬音的中文:“呦吼,激情戏,别管我,继续!” 文雪一把推开王道,衣衫不整羞愧难当,便要往外逃。法国男人快步挡在她前面,张开双臂,文雪一下子就撞进了他怀里。 法国男人惊艳道:“beautiful!美女,你下面也流的是红色的水。” 卡基洛总是将“红颜祸水”这个词说成“下面流的是红色的水”。 文雪想挣脱,卡基洛却抱得很紧:“美女,是嫌我二哥太粗鲁了吗?我会温柔很多的。”俯下身子便要亲吻文雪…… 文雪下意识地用手一挡,这只小手却被卡基洛捉住了,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放开她!”王道一声咆哮,一拳已经打了出去,哦,鼻梁骨要塌了! 文雪从卡基洛的怀抱里飞快地逃了出来。 文雪还是第一次见到卡基洛本人,上次见到他是在法国收看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的庆典上,那时,卡基洛被王道打得浑身缠着绷带,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现在他的伤全都好了,仍然英俊潇洒,和王道虽然不是同一人种的人,但模样有些神似。 149 文雪要成为王道的后妈 每次他们兄弟打招呼的方法总是这样,这也不能全怪王道,谁让卡基洛一出现准瞄准王道的女人。第一次是林黛柔,第二次是艾维斯,这是第三次,他的眼珠子又瞄上了文雪。 “快叫救护车。”李曦闯进来边扶住卡基洛边吼道。 “不用。”卡基洛挥挥手,“钱医生就在外面,还有整个医疗团队,我就知道,到中国的第一站一定是医院,就事先通知了他们。” 皇廷集团内设了医护室,一般员工有个头疼脑热不用去医院,到那里开药打针全都是公费的,请假条也能一并开了,这是皇廷非常人性化的一点。 直接将卡基洛送进医护室,钱医生为他做了诊治,鼻梁上贴了块创可贴,这次是他受伤最轻的一次。 卡基洛照着镜子,感叹道:“我玉树临风的小白脸呐!” 原来小白脸可以这么解释!文雪“咯咯咯”地笑,王道用那种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瞪过来,她扬起脸来也满不在乎地瞪过去。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晚上有时间吗?我可以约你吃饭……”卡基洛又笑容可掬地一步一步凑过来。 “你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杀了你!”王道冷冷地说,随即向文雪招招手,“过来!” 文雪装作没看到,反而调笑着问卡基洛:“去哪儿吃呀?我的口味是很刁的呦。” “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卡基洛的一双桃花眼紧盯住文雪,在她的身上流连。 “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王道说着已经拿起了镊子,上前一把将文雪甩到自己身后,用力过猛,文雪一个踉跄,心里又一次咒骂:死男人! “哦。”卡基洛摊开手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女!”冲着文雪来了个飞吻。 王道手里的镊子冲着卡基洛的眼珠子飞了过去,卡基洛只用两只手指那么一夹。随后手腕一抖,镊子调了个头飞向王道,说时迟那时快,镊子直刺向王道的左眼,王道头一歪,镊子贴着头皮擦了过去,在王道眼角留下了一道轻微的刮痕。 文雪着实吓了一跳。这是亲兄弟吗?下手真够狠的! 在英国最初的三年,他们两个在十几个兄弟中脱颖而出,最后激战了三天三夜都没分出胜负。卡基洛自然不是白给的。王道擅长近距离攻击,卡基洛的枪法暗器上占优势。两个人分庭抗衡。 “你到中国来干什么?”王道问,“川岛香香又向父亲告状了?” 上一次。林黛柔就是川岛香香告的状,为了平衡日英的友好关系,雷诺比诺公爵才叫卡基洛暗杀林黛柔。 “二嫂……” 卡基洛刚说了这两个字,王道便打断他:“别这么称呼她,我不承认!” 卡基洛摊开手表示无奈:“川岛只说文雪是个很可爱的女孩。”眼珠子又挪到了文雪身上,赞叹道。“你就是文雪吧?真是极品!” 果然是她又给父亲通风报信,这个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王道一把将文雪拽进怀里,就像个护食的野兽。 “我不是你的女人。”文雪很大力气地挣脱。 上次就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被暗杀,这次,摆明了卡基洛又是为这事儿来的,她还和他纠缠不清? “那做我的女人吧,我还没订婚,不会有人暗杀你。”卡基洛调笑着。一脸色色的。 “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暗杀她!”王道掏出手机,命令道。“凌天,给我找两个最好的女保镖,24小时保护文雪。” 她又要被关起来吗? 王道随即命令文雪:“你,从今天起不许回家,搬到我那里去住。” 又要她搬到清海滨别墅? “我不去。”文雪仰起脸来,“王总,我只是你的秘书,不想和你弄得不清不楚。” “是私人贴身秘书。”王道强调说 死女人,刚才还承认爱上了他,这会又改口说什么只是秘书的话。 “你不搬过去也行,我搬到你家去住。”说着,王道就要给文博森打电话。 “二哥,你这么做不是公然和父亲做对吗?”卡基洛说。 王道面对着电脑手指滑动,他要和父亲雷诺比诺公爵视频直接对话。 视频接通了,此时雷诺比诺公爵正在英国伦敦的宫殿里洗澡。从屏幕望过去,浴室的浴池大的得像个游泳池,一小股一小股的喷泉从金色鱼形喷口喷出,中央是座圆盘底的雕像——两个赤*裸的天使撑开羽翼,互相搂抱,私处是密切交合的。四周的墙壁也以金色为主色调,壁画也是各种赤*裸的天使造型,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雷诺比诺公爵仰坐在浴池里,二十几个十几岁的英国女佣光裸着身子服侍他,水面上漂浮的托盘上摆放着红酒和精致的小点心。,俨然就是一副纸醉金迷的**春宫图。 都说男女之间那点事儿,这男人二十更更,三十夜夜,四十一星期,五十半个月,六十摸摸,七十说说。雷诺比诺公爵已年近七十,虽然保养得很好,就像是四五十岁似的,但也多少有些有心无力,但还是摸摸,掐一把这个的大腿,摸一下那个的丰盈,样子很是惬意,实在很骄奢淫逸。 文雪立刻捂住了眼睛,这父子三人怎么一个德行,禽兽也有遗传的?! “老二,那个捂脸的丫头就是文雪吧?”雷诺比诺公爵点点头,“嗯,是比林黛柔漂亮!” “丫头,为什么捂着脸,我很难看吗?” 七十岁的老头光着身子洗澡很好看吗?! “怎么,你害羞?我们家老二的,你不是已经看过用过了吗?那是从我这里复制过去的。” 终于知道王道为什么那么禽兽了,原来是天生随根儿呀! “父亲,小女生没见过世面。”王道掐了一把文雪的胳膊,让她把手放下。 文雪瞪了他一眼,侧过脸去,不直视屏幕。 “哗啦……”电脑那边的雷诺比诺公爵一甩手,把浴池里的托盘推翻。红酒和小点心散落入水中,一群女佣跪在水池里点点磕头,叽里呱啦地说着英语,应该是在求饶。洗澡水呛进她们的鼻子里,那样子十分可怜。 “你这个丫头太傲慢了,我命令你转过头看着我!”雷诺比诺公爵一怒之下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水花四溅。 文雪干脆将后脑勺对着电脑屏幕。不屑地说:“一个老不羞有什么好看的?” 老不羞!?她敢骂雷诺比诺公爵是老不羞!? 王道扬起手来就是一记耳光,吼道:“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是大英帝国雷诺比诺公爵!” 他跟父亲视频就是为了让父亲看看她,如果父亲喜欢她,就不会派人暗杀她了。这小丫头简直不知轻重,敢如此激怒父亲。 文雪捂着脸。吼道:“公爵又什么样?身份高贵,品质肮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王道气得浑身栗抖,点指着文雪:“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警告你,我父亲可没有我那么好的脾气。” 呵。他的脾气叫好,简直千古奇谭! “丫头,我再给你个机会,你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雷诺比诺公爵声音冷得刺骨。 文雪还是给他后脑勺,仰起脸来说:“好,我刚才说错了……” 雷诺比诺公爵“嗯”了一声,表示满意。 文雪接着说:“……你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就是一坨狗屎。却包上了层金漆!” “你……,不知死活的丫头!”雷诺比诺公爵气的颤抖着手指点指着文雪。 “父亲息怒!”王道和卡基洛当即跪倒。 “丫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雷诺比诺公爵声音像千年的寒冰。 “你就是给我一百次一千次机会,我说的也是同一番话。我只是个普通的中国女孩,高攀不起你们高贵的英国皇室,如果您儿子愿意放过我,我会很高兴,也会很感激。”文雪还是没有转过头来。 文雪用后脑勺对着电脑屏幕,王道和卡基洛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气氛凝结到了冰点。 雷诺比诺公爵忽然开口:“丫头,把头转过来吧,老不羞穿上衣服了。”说完“哈哈哈”大笑,命令道,“你们也都起来,几十年了,这种被违逆的感觉——爽!哈哈哈……” 他们爱格华家的人全都是变态!鉴定完毕,文雪心里想着,把头转了过来。 难怪王道和卡基洛都帅的一塌糊涂,敢情是基因好呀,雷诺比诺公爵成熟干练却带着王者的风范,文雪不禁有些乍舌。 “怎么样,老不羞也是个帅老头吧?”雷诺比诺公爵打趣道。 王道和卡基洛面面相觑,做了快三十年的父子,他们居然不知道原来父亲也会开玩笑! 文雪摇头:“不是。” 雷诺比诺公爵照照镜子:“难道我还不够帅?” “帅是够帅,不过不是帅老头,瞧你的年纪……”看了看王道,“比他还年轻,根本就是帅哥哥。” 雷诺比诺公爵“哈哈”大笑,点指着文雪:“你这丫头,真是对了老夫的心意,愿不愿意到伦敦来?” 父亲不是也看上文雪了吧?王道急出一头冷汗。 “伦敦好玩吗?”文雪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很好玩。”雷诺比诺公爵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做我的第一百二十三号妃子吧,我会带你周游世界。” 他们爱格华家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呀! 150 妈,你就从了爸爸吧! “父亲,文雪已经是我的……” 不等王道说完,电脑那头的雷诺比诺公爵摆摆手,又和蔼地问文雪:“只要你点个头,你就是高贵的英国王妃,川岛香香还要叫你一声‘婆婆’,以后也不敢暗杀你了。”雷诺比诺公爵说得很认真,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嫁给他!那不成王道的后妈了吗?文雪撇了撇嘴 “呦,这表情,高兴成这样。”雷诺比诺公爵“哈哈”大笑,“我派飞机来接你,我的一百二十三号王妃。” “不用了,我不答应!”文雪扬起脸来个、回答的斩钉截铁。 雷诺比诺公爵当即暴怒:“不识抬举的丫头!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做我的妃子;第二……” “我选第二条路。”文雪冲口而出。 “丫头,你知道第二条路是什么吗?” “死,是吗?比起活受罪,我宁愿痛痛快快死去。”文雪依然仰着脸,毫无畏惧。 “你是怕我的年纪大了,无法满足你的生理要求吗?”雷诺比诺公爵戏谑道。 “……”文雪看看王道和卡基洛,遗传!真的很重要! “你们两个劝劝她。”雷诺比诺公爵对他的两个儿子说。 卡基洛倒是听话,“咕咚”一声跪倒,当即就喊了声:“妈,你就从了爸爸吧?” 这一声妈,叫得文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瞧着比自己年纪还大的“三儿子”跪在地上。哭笑不得。 “你起来呀。”文雪觉得超尴尬。 卡基洛用膝盖当脚走到文雪近前,拉住她的手:“妈,你要是不答应,儿子长跪不起!” “喂。你……?” “老二,老三都跪下了,你怎么不跪下求求你妈?”雷诺比诺公爵不满地喝令道。 王道看着文雪,这声“妈”在嘴里打了好几个转儿,就是叫不出口。 “怎么,你想和你父亲抢女人?”雷诺比诺公爵声音凛冽。带着刺骨的寒气,“还不快跪下,叫‘妈’!” 王道依然望着文雪,两人四目相视。忽然一把将文雪揽入怀中,冲着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吼道:“她不是我妈,她是您的儿媳妇!不是儿子要和父亲抢女人,是父亲要抢儿子的女人!儿子不答应!” “老二,张脾气了?”雷诺比诺公爵一声嗤笑,命令道,“老三。你的人呢?” 卡基洛站起身来,“啪啪”击了两下掌,一队法国保镖直接冲了进来。 “给我打!”雷诺比诺公爵冷冷地命令道。 法国保镖一拥而上,王道本来要还手的,只听雷诺比诺公爵又冷冷地命令道:“老三,他要是敢还手。就毙了文雪。” “是。”卡基洛掏出枪来直接顶住了文雪的眉心。 “父亲,不要伤害她。”王道规规矩矩跪倒在电脑前。 保镖们按住他一顿拳打脚踢,王道纹丝不动。 “别打了,别打了。”文雪大声地呼喊着,“你是他的父亲,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听话的儿子就该打,敢和老子抢女人的儿子就该杀!”雷诺比诺公爵声音凛冽,没有半点儿人情味儿。 难怪王道这么暴虐,原来是受他父亲的影响。 “别打了,你这么打会打死他的!”文雪泪流满面。 “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要是我的爱妃。我可以卖你个面子。”电脑那头的雷诺比诺公爵倒了杯酒,放在唇边抿了一下,赞叹道,“葡萄酒还是法国的最纯正。” 他儿子被毒打,他还有心情品酒!? “你没人性!”文雪指着雷诺比诺公爵大骂。“像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土地……” “嘎巴!”雷诺比诺公爵直接将酒瓶捏碎,目光凛冽,“你敢骂我?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在老夫面前恃宠生骄!” “我就恃宠生骄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叫他们来打我呀。”文雪吼着。 雷诺比诺慢条斯理地喊了声:“住手!” 保镖们放开王道,站立两旁。卡基洛也收起了枪。 王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把文雪往身后一拉。 雷诺比诺公爵把玩着手上的玉扳子,笑笑说:“小丫头,你很有胆识,枪顶住脑门还敢骂人,看来你对我家老二用情很深呐。这可难办了……”雷诺比诺公爵表现出为难的样子:“你知道,我们家老二已经订婚了,我那儿媳妇是日本财团大鳄川岛一郎的女儿,也同时是日本皇室中人,就是日本的公主,为了权衡日英两国的邦交,这门婚事绝不能更改,所以……” “所以,我必须死,是吗?”文雪不亢不卑。 王道一把揽住文雪:“父亲,我绝不会让您杀她!” “就算我不杀她,川岛家也不会放过她!”雷诺比诺公爵咳了两声,“这丫头很有趣,我也不想她有事,丫头,只有成为我爱格华家的人,川岛才会顾及一些。” “总之,我不会嫁给你,做什么一百二十三号妃子,我绝不答应。” “那么说,你宁愿死也要和我家老二在一起了?”雷诺比诺公爵脸阴沉着。 “不是,如果可以,我宁愿离开他。” “文雪,你说什么?”王道抓住文雪的胳膊,“我们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 话音一落,卡基洛的枪直接顶住了文雪的后脑勺:“二哥,你们绝不能在一起,否则,你得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老三,把枪放下,文雪是个聪明的丫头,该做什么样的决定她自己知道!”雷诺比诺公爵慢条斯理。 文雪仰起脸来:“我愿意*格华家的人!” “妈!”卡基洛又一声高呼。 雷诺比诺公爵满意地点点头:“我的第一百二十三号妃子。现在我就派直升机接你过来。” “慢着,我不要做你的第一百二十三好妃子,我要拜你为义父!”文雪说着直接跪倒磕头,“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义父?义父?哈哈哈……”雷诺比诺公爵开怀大笑,“你这鬼灵精的丫头!好好好,义父就义父,不过,拜了义父,你和我家老二就是兄妹。我们爱格华家族很注重家风,绝不能闹出什么兄妹乱*伦的丑闻,你知道吗?” “只要您管住您的儿子就行!”文雪仰着脸。 雷诺比诺公爵说:“既是我的女儿,为父就为你指一门婚事……” “义父?” “我总该对川岛家有个交代,只有你嫁人了,我家老二才能死心,川岛也会放过你,这是必须的。”雷诺比诺公爵思量道,“英国少一辈的爵位里……” “义父,我可以自己选驸马吗?” “哦。雨来你还有意中人?”雷诺比诺公爵瞥一眼王道。 “文雪,你在胡说什么?”王道瞪着文雪。 文雪不理他,问:“义父,如果我选的驸马已经结婚了,该怎么办?” “那好办,叫他离婚!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丫头,你不是故意绕圈子糊弄老夫,想拖延时间吧?只要你说出这个人的名字,老夫保证他三天之内离婚,而后迎娶你过门!” 这就是雷诺比诺公爵的力度! “丁狂!”文雪重重地说。 “好,老二、老三,这事儿交给你们,三天之内,我要看见文雪风风光光地出嫁!” “是。”卡基洛回答的干脆。 “老二……” “是,父亲。”王道很痛心。但还是答应了。 “文雪,义父要亲耳听你叫一声:‘二哥’。” 文雪面对着王道,轻声唤道:“二哥!” 王道就那么瞅着她,这一声“妹妹”说什么也叫不出口。 “老二,你希望我杀了文雪吗?”雷诺比诺公爵威胁道。 “七妹。”王道终于叫出声来。 为什么是七妹?其实雷诺比诺公爵家活着的有六位儿女。分别是大儿子戴安贝雷,二儿子王道、三儿子卡基洛,四女儿来如斯,五女儿求蒂娜,六女儿欧路莎,算上文雪,正好排行第七。 “嗯。”雷诺比诺公爵满意地点点头,“我等待你们的好消息,听着,文雪出嫁一定要按英国皇室七公主出阁的规矩来办!”说完,雷诺比诺公爵终止了视频。 王道一把将文雪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二哥,她已经是我们的七妹,你不能……”卡基洛还没说完,王道就吼道,“出去,滚!” 王道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卡基洛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好好,我出去。”反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王道双手捧着文雪的脸:“我还是不够强大,还是不能保护你。”说着两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文雪强挤出笑容,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还是要受人摆布:“丁狂是个好人,嫁给他我不会受苦,而且,我们两个都在皇廷上班,还是每天都能陪在你身边。” “我受不了!文雪,我已经失去了黛柔,我不想再失去你!”王道拥紧她,热泪盈眶。 “少哲!”文雪也紧紧地抱住王道,这一刻,百感交集,他不是一直害怕王道兽性大发会侵犯她吗?这回他们成了兄妹,爱格华家族很注重家风,绝不会允许乱*伦败德的行为,她安全了,为什么心里却是涩涩的酸楚? 王道俯下身子想要亲吻她,门“咔吧”被推开,卡基洛提醒道:“二哥、七妹,你们是兄妹,这种亲密动作属于乱*伦行为!” “知道了,你进来干什么?”王道很是恼火。 “父亲的命令,让我们尽快让妹夫与七妹完婚,我们要去处理妹夫的家室了!” 151 逼婚 王道开车,文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卡基洛坐在后面,三人启程,背后跟了一队的宝马车,不只是王道的保镖,还有卡基洛从法国带了的精英队伍,车队浩浩荡荡直达绿野仙踪小区。 刚进入小区,保镖们训练有数,架着机枪,把丁狂的家团团围住。王道和卡基洛直接破门而入。 丁狂已经出院刚到家,屁股还没等坐热,眼看着他们三人,后面还有一大堆身着西装戴墨镜的保镖,还有外面的武装队伍,惊骇道:“你们要干什么?” 卡基洛把一份文件往桌面上一拍:“签了它!” 丁狂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再次惊骇:“这是什么意思?” “我妹妹……”王道觉得这个称呼极其别扭,不自觉地松松领带,又说,“我七妹要嫁给你,以后你就是我们爱格华家的女婿!” 丁狂文件扯得粉碎,杨向空中:“笑话,我丁狂是有妻子的人。” “离了婚,不就没了吗?”卡基洛说得轻描淡写,从怀里掏出根雪茄,兀自吸了起来。 丁林一直看着他,半年不见,他没怎么变,可是他进来这么久,居然没有认出她来,难道是她的样子憔悴了,他认不出来了吗?轻声唤道:“卡基洛。”上前一步。 卡基洛看着丁林,上下打量一番,说:“美女,你好面熟呀,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丁林泪雨滂沱,曾经的山盟海誓言犹在耳记忆犹新,不过是短短的半年,他竟然已经认不出她了。 “我是丁林。” “丁林,这名字很熟,丁林,哦……”卡基洛恍然大悟。“巴黎服装学院的学生,你毕业了?” “我……”丁林含泪,这让她怎么回答,当初,哥哥发现她和卡基洛的恋情,特意去巴黎把她接回国,他曾经让王道转告卡基洛:“……如果他愿意和我共同面对未来的狂风暴雨,就请他到中国来找我。如果他来找我,就算是面对死亡我也义无反顾;如果他对我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那么就请他放过我,不要再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回国这半年里,丁林几乎是天天想,日日盼,为他编造各种借口,他工作忙,他是皇廷集团法国总裁。不可能说出国就出国,然而,今天他面对她,却根本认不出她了,是她的变化太大了,还是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卡基洛已经转过头来不再看丁林,而是直接对丁狂说:“我七妹能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快点儿签字离婚,我们还要忙着布置新房。婚礼在后天举行。” 哪有这个道理。这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吗? “哈哈哈……”丁狂狂笑,“我有没有听错?你们凭什么支配我的人生?” “就凭这个!”卡基洛说着已经掏出枪来。 “啊!!!”丁家上上下下诚惶诚恐。 “要么你签字离婚,做我们妹夫,皆大欢喜;要么你们一家一起下黄泉!呯……”卡基洛一枪将屋顶的吊灯打碎,以示警告,对着枪口吹了口气,一副桀骜不驯。 “你们欺人太甚!” 丁狂还要继续说下去。卡基洛的枪已经指在黄美菱的眉心:“你就是丁太太?” 黄美菱已经吓得手足无措,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 “放开我妻子!”丁狂吼道。 “老公!”黄美菱含泪。 “她不是你老公,很快,他就是我的七妹夫,你放心,只要你签了字,我们爱格华家族不会亏待你。” “丁狂。我劝你,签了吧。”王道说。 “你们爱格华家太欺负人了!”丁林吼道。“凭什么逼我哥嫂离婚?你们的七妹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他看上我哥,我哥就要娶她?” 卡基洛用枪口点指着丁林:“在这世上,有钱有权利就是了不起!” “你们的七妹到底是谁?我连她的人都没见过,就让我娶她,不是太儿戏了吗?”丁狂愤愤不平,“把你们的七妹叫出来,我要问问她。” 文雪向前跨了一步:“我就是他们的七妹,爱格华家七公主。” 丁狂目瞪口呆:“你?文雪,你不是和王道……” “王道以后就是我二哥,而你,是我的丈夫。” 丁狂觉得啼笑皆非:“文二小姐,我们才见过几面,你凭什么要嫁给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要嫁给你。”文雪说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呀?”丁狂显得很无奈,“你是不是花痴呀?你要是花痴麻烦你去看医生。” “敢这么说我女人。”王道抬手一拳。 “现在是你女人非要嫁给我!”丁狂咆哮道。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父亲的命令,你,必须娶我七妹!”卡基洛下达了死命令。 “你父亲不是我父亲!你父亲的命令我不必听。”丁狂暴吼着。 “你不听,我就把你的家人一个一个枪毙!”卡基洛已经将子弹上了膛,瞄着屋里的面一个人,最后枪口瞄准黄美菱。 “别开枪!我签!”黄美菱吓得瑟瑟发抖。 卡基洛将文件推了过去,黄美菱颤抖着手问:“我签字后,能得多少钱?” 卡基洛微微一笑:“除了这套房子,还有我们爱格华家族给你的精神补偿八千万,怎么样,满意吗?” 就算把丁狂的所有家产加一块也不到这个数字,黄美菱连连点头:“好,我答应。”龙飞凤舞刷刷几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道把离婚协议拍在丁狂脸上:“看见了吧?现在是你老婆要和你离婚!区区八千万就买断了你们的婚姻!” “这是你们逼的!”丁狂吼道,“离了婚我儿子怎么办?我绝不签字。” 这些年,他和黄美菱的婚姻早已走到了尽头,但看在儿子份上,丁狂一次次忍了下来。 卡基洛一把揪起五岁的丁小宝,用枪口瞄准他。 “不要!我签字。”丁狂吼叫着,忙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 卡基洛微笑点头,拍拍丁狂的肩膀:“妹夫,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你看把孩子吓得。” “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直到你和文雪结婚为止,新房已经安置好了。”王道说。 就这样,丁狂被押解着上了王道的劳斯莱斯,王道开车,卡基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文雪和丁狂坐在后面,两个快要结婚的人坐在一起居然无话可说。 车队浩浩荡荡驶近清海滨别墅区,这里的物业设施整个s市最完善的最高档的,王道除了1号别墅外,还有另一套小一点儿的单位,以前一直空置着,现在正好给文雪做婚房。 将丁狂和文雪带进别墅,外面就被保镖们围了起来,其实就是变相的拘禁。 “二哥,让他们好好谈谈吧。”卡基洛说。 王道本来还想留下,卡基洛拉了拉他的袖子:“如果你不想文雪死的话……” 王道无奈,只能和卡基洛退出这座别墅。 1号别墅与这间小一点的单位正好遥相呼应,从1号别墅架起望远镜就能看见这间别墅里的一切。 王道忽然问:“你真的不记得丁林了吗?” “我不想凭空多出个妹妹,再看着她被逼迫嫁给别人,也许放弃她,才是对她好!”卡基洛一丝苦笑。 王道不禁叹息:是不是他不懂得放手,才会一次次伤害到最爱的人,以前是林黛柔,现在是文雪。 “二哥,别想了,后天就要举行婚礼,这么仓促,还有很多事要做。”卡基洛苦涩一笑。 另一间别墅里,丁狂看着文雪,她真是个绝世美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倾倒,但在丁狂眼里,他就像一个巫婆,一个破坏了他家庭的女妖。 “是不是很恨我?”文雪突然开口。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选中我?王道不是一直在追求你吗?还有张野,他的实力比我强,而且还是单身,就算你要嫁人,应该选他不是吗?”丁狂怒火中烧。 “我也是被逼的,雷诺比诺公爵逼我必须结婚,才能打消王道对我的念头。”文雪解释说。 “那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丁狂顿足捶胸, “那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害林黛柔?”文雪咄咄相逼,“林黛柔惹着黄美菱了吗?她和你有关系吗?真正的第三者是她妹妹黄美珍,而她把这笔账算在了林黛柔身上,林黛柔的命运因她改变,不是吗?” 丁狂身子缩了缩,随即又理直气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尽管,我和美菱的感情不好,美菱胡搅蛮缠,那你是什么?正义使者?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你想要我是吗?文雪,我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丁狂撇下这一句再不说话。 文雪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很难再和丁狂心平气和地交谈,本来这段婚姻只是她摆脱追杀的权宜之计,以后,再和丁狂解释清楚。 爱格华家族的势力就是大,大半夜,可以叫s市最高档的婚纱摄影店员工全部加班,为他们拍摄婚纱照。 文雪一身洁白的婚纱像天使一般走下楼梯,王道不禁目瞪口呆。 152 新婚夜出去鬼混 文雪身上的婚纱是英国皇室公主出嫁特定的,上面每一颗钻石都有鸽子蛋那么大,璀璨生辉,一共9999颗,寓意天长地久,本来这是为六公主欧路莎准备的,但欧路莎还没有如意郎君,雷诺比诺公爵又急逼着文雪出嫁,排场还不能含糊,所以,今天傍晚的时候,雷诺比诺公爵特意派专人开直升机把婚纱送来,光这件婚纱就价值连城,还有许多珠宝嫁妆,相当于中国第一的富翁的全部家当也未必能有这么多。文雪俨然是中国第一富婆。 婚纱在文雪的衬托下,更显得设计师的匠心独具! “beautiful!”卡基洛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 丁狂连头都没抬一下,冷冷地问:“能拍照了吧?” “请二位新人到摄影室。”摄影师很客气地说。 丁狂起身,这时才看到文雪化了妆的样子,如九天玄女下凡尘,惊艳得目瞪口呆。 “不许看!”王道忽然一声咆哮,无名火起,举拳就要揍他。 卡基洛忙拦住他:“二哥,人家就快是夫妻了!” 王道一个大耳光重重地扇在自己脸上。 文雪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进摄影室,那是温馨浪漫的港湾,摄影师安排他们摆着各种亲密的造型,或牵手,或亲吻,王道实在忍受不了,上前一把拉住文雪的手:“跟我走!” 卡基洛快步拦在在他们前面。 “让开!”王道两眼通红。 “二哥,你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你想让文雪死,我绝不拦着。”卡基洛说完让出了道路。 “放开我!”文雪甩开王道,郑重其事地说,“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婚姻幸福,二哥。” 这一声“二哥”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戳进王道的心窝,他泪眼迷蒙踉踉跄跄。 “摄影师,麻烦你继续。”文雪说完又回到镜头前。 结婚。拍婚纱照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刻,而文雪眼含热泪,哭的梨花带雨,旁边的准新郎,摆着一张僵尸脸,毫无喜色,就这样,婚纱照算是拍完了。 第二天一早,开始装饰新房,其实都是手下人去办。丁狂和文雪没有任何意见,也由不得他们有意见,下午的时候,婚纱照已经取出来挂在了墙上。 各大报纸全片幅刊登“皇廷集团七公主出阁”的喜讯。整个s市都轰动了。 第三天就是结婚庆典,在s市最豪华的摩天酒店举行,商界政界军界的大人物全部莅临,场面可说是空前绝后,雷诺比诺公爵虽然没有亲自出席,但一直开着电脑视频主持婚礼。 整个婚礼过程,王道都像傻子一样两眼直勾勾地落在文雪身上,片刻都没有移开。 “这个野种居然成皇廷集团七公主。”单雅惠撇撇嘴。 文博森面无表情,本来他今天是名义上的准岳父。但在雷诺比诺公爵面前根本没他上场的份儿。 张野坐在台下,眼睛紧盯在文雪身上,小声问:“你是故意的,别以为找了个靠山就可以脱离国际刑警组织,你还是要帮我收集王道的证据。” 声音不大,但在文雪带着的耳钉传播出来却像是晴天的炸雷,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张野。 婚礼闹闹哄哄,文雪被先送回了新房。就是清海滨别墅那套小一点儿的单位。他看着和丁狂的结婚照,觉得她的人生真的很可笑,好像永远都是被人操控着。 灯火阑珊。新郎还未还。 —————— 在s市最高档的夜生活及占地城中城ktv里,王道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不停滴喊着:“酒!给我酒!” “二哥,你别喝了。”卡基洛夺过他的酒杯。 “不喝酒我能做什么?”王道吼叫,泪水滂沱,“林黛柔,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离开了我,为了挽回她,我通知父亲我的下落,就这样害死了妈妈,我找到她以后,她嫁人了,我用极端的方法把她留在身边,最后,把她逼死了,我以为我不会爱了,但是,文雪出现了,他就像黛柔的影子,我爱的小心翼翼,就当她告诉我,她也爱我的时候,父亲就把她嫁给了别人,呵呵……难道**格华家的人连最起码的爱情都不能拥有吗?” “我们没有爱情,我们拥有权力、财富、地位,我们可以呼风唤雨,在这些面前,爱情就变得微不足道,二哥,只要你说一句话,多少女人愿意陪你,文雪,不也只是个女人嘛?”卡基洛一丝苦笑。 “如果要我拿这些来换文雪,我愿意交换,你知道吗?我本来也不想**格华家的子孙,我向往的生活是有一个小小的房子,有自己的所爱组建的小家,现在我拥有这么多,这个小小的心愿却变得遥不可及。” 卡基洛笑笑:“如果要我选,我宁愿要现在的一切,牺牲爱情,我不是不爱丁林,只是不想连累她,宁愿远远的注视,二哥,你就是什么都想握在手里,逼死了林黛柔,害了文雪,其实像我们这种人,命运是不能自己把握的。” “为什么不能把握,如果老头子死了……” 卡基洛赶快捂住了他的嘴:“二哥,你在说什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万一传到父亲耳朵里……” 王道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不能说?他把我们当儿子了吗?在英国的前三年,我们十几个兄弟,哪一个不是他的儿子?他让我们互相残杀,我的凶残都是他造就的。我妈妈你妈妈怎么死的?作为一个男人,玩弄了女人之后还要杀死她,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王道越说声音越大,尽情滴发泄他的不满与怨恨。 “二哥,你读过历史,不管是中国的、法国的、还是英国的,那一个帝王不是双手血腥,中国有句老话——可怜生在帝皇家,你我生在帝皇家,争夺是没有办法避免的,现在父亲在世,大哥不敢对我们下手,万一哪天……你以为为了争夺公爵的爵位,大哥不会对我们下手吗?” “那就先下手为强!”王道真是喝多了,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卡基洛把玩着酒杯若有所思。 这时,隔壁的房间里传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 “丁总,您今天是新郎官,怎么有时间来捧我们的场?” “是呀,你娶了个绝代佳人,既是市长千金,又是皇廷集团的七公主,谁都知道,这皇廷集团的幕后老板是英国皇室中的雷诺比诺公爵,您现在是英国的驸马,怎么不回去陪老婆呢?” “她怎么有你们几个这么有风情呢?”是丁狂的声音,这小子新婚之夜都出来鬼混! 王道一跃而起,一脚踹开隔壁包间的门,只见丁狂身边围着七八个身着暴露的妖艳女人,手里举着酒杯频频敬酒。 丁狂脸上、衬衫上,外套上印着五颜六色的口红印,左拥右抱。 “丁狂,你在干什么?”王道一声咆哮。 丁狂斜眯着眼睛:“二舅哥,一起玩。” 一个妖艳女人当即认出王道,端着酒杯过来:“原来是主人呀。”小手搭在王道肩上。 王道一翻手,将女人推了出去,大吼一声:“滚!” 这一声如虎啸龙吟,在场的女人们都打了个寒颤。 卡基洛进来挥挥手:“都出去。” 女人们纷纷退了出去。 “原来三舅哥也来了。”丁狂说着倒了两杯酒,“过来一起喝。” 王道一把揪起丁狂的脖领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把文雪置于何地?” 丁狂拍拍王道的手臂,满不在乎地笑笑说:“二舅哥不是看到了吗?难道你希望我回去搂着你的女人吗?” “二哥,放手。”卡基洛分开两人。 “丁狂,不客气滴说一句,文雪论相貌、论年纪,论身份,是你高攀了,更何况我们爱格华家已经给你的家人最丰厚的补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卡基洛说。 “补偿?你们以为钱能买到一切吗?”丁狂反问。 “对,钱是不能买到一切,可是事已至此,难道你要和文雪离婚,重新回到你那个家吗?你要不要问问你的妻子,是想要这八千万,还是你这个丈夫?”卡基洛说着拨通了黄美菱的电话。 “谁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讨厌,乱接我电话。”这回是黄美菱的声音,“喂。”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丁狂质问道。 “关你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不用你过问吧?卡……”黄美菱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了吧?离婚才三天,你老婆就另结新欢,你以为这个男人是她刚认识的吗?”卡基洛笑笑,“文雪只不过帮你做了个决定,丁狂,做男人如果连这个都能忍受,你就不配当男人。” 丁狂沉默,心中暗暗想着:原来这女人从来就没改过! “据我所知,你刚创业的时候,你老婆在外面偷人,还差点儿把你刚创立起来的公司搞垮,是我二哥往龙业地产注资,对吧?”卡基洛依然微笑,“虽然,这次是文雪逼你离婚,逼你娶她,也是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要怎么样,你自己决定。” 153 闹新房 凌晨十二点,丁狂摇摇晃晃掏钥匙开门。“咔吧”一声,门开了,文雪忙扶住他,几许担心的埋怨:“怎么喝得这么醉,快进来。”扶他进屋,拿拖鞋给他换上,又拿了条热毛巾给他敷头,随即一杯热茶递到了嘴边。 “你怎么还没睡呀?”丁狂傻笑,以前他回家晚了,黄美菱都是睡着了,要是没有睡觉,一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然后吵架,从来没有这么照顾过他。 “你没回来我怎么能睡呢。”文雪笑笑,“你要是想吐,我扶你到卫生间。” 丁狂摆摆手:“不,我不想吐。” “你一定又是空腹喝酒吧?我给你下碗面条吧,要不然很伤胃的。”文雪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丁狂的脑海里一下子想起了一个场景,那是在一年前,那时,林黛柔和张野是夫妻,张野整天不在家,林黛柔就上网聊天,和丁狂建立了很好的感情基础,那天晚上,丁狂靠在车上和林黛柔通电话,舌头打结,声音有些听不清楚,林黛柔问他:“喝酒了吧?” “生意场上应酬喝了一点儿。” “吃饭了吗?” “我一般喝酒不吃饭,习惯了。” “这种习惯可不好,伤胃,回去叫美菱给你煮碗热汤面,你在外面吧?” “嗯,刚从饭店出来。” “不许开车!打车回家,听话。” 丁狂“嘿嘿”傻笑:“黛柔,你咋不是我老婆呢?” “又胡说。” “不是胡说,林黛柔,假如你能离婚嫁给我。我保证以后身边再没有其他女人,都让她们滚蛋!” 往事如烟却历历在目。 “来,吃面吧。”文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茶几上,“趁热吃,暖胃。” 丁狂一把将面条碗掀翻,热汤溅在文雪的脚面上。吼叫道:“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文雪“啊”地一声惨叫,含泪问他:“你很恨我是吗?恨我拆散了你的家庭?” 丁狂看着文雪被烫的起了水泡的脚,一下子有些酒醒了,但对于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还是觉得很恼,不说一句话。 “本来这件事与你无关。我硬把你拉进来,对不起。”文雪涕泪横流。 这一哭。丁狂有些心软,其实,刚才他不是对文雪发脾气,只是他心情不好,黄美菱另结新欢给她带了绿帽子不打紧,是文雪的举动让他想起了林黛柔。那种被针扎进心窝的感觉,很痛,林黛柔的死。是她永远都不能弥补的歉疚和遗憾。 “坐下。”丁狂把文雪按在沙发上,“家里没有烫伤膏,我现在去买。”说完,披上外衣就他要出门。 “别去了,三更半夜的,你又喝了酒,只是小伤而已,擦些酱油就行。“文雪拉住他。 他把她烫成这样,她还关心他,这个性怎么像……林黛柔。 “我去拿酱油。”丁狂大步走向厨房。 这时,文雪的手机响了,是王道。 “喂,二哥。” “二哥”两个字,她叫起来十分别扭。 “私底下你再敢管我叫‘二哥’,我掐死你!” 呃,死男人,三更半夜吼她。 “丁狂回来了吗?”王道语气阴冷。 “回来了,谢谢……关心。”文雪将“二哥”两个字硬吞了回去。 “怎么样?” “我们很好,嘶……”丁狂已经走进客厅,捧起她的脚,轻轻地在烫伤的地方擦上酱油,有些凉丝丝的疼,文雪倒吸了口冷气。 这微小的声音传到了王道耳朵里,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疼!” 随后是丁狂的声音:“那我轻点儿。” “你们在……上床?”手机那头的王道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呃,这死男人,满脑子都是这些! “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儿?”丁狂捧着文雪的脚轻声问。 “喂,喂……”文雪对着手机喊了两声,随后说了句:“莫名其妙!” —————— “嘭!”地一声,王道一怒之下把手机砸在墙上。 对这种现象,林妈早就见怪不怪,抽屉里总是放着几部新手机,防备他的手机随时见上帝,林妈捡起手机残骸,把卡取出来装到新手机里,然后递过去。 王道紧紧握着手机:“他*妈的,还舒服不?我让你舒服,我让你舒服大去了!” 林妈知道文雪在王道心里有多重,叹息一声安慰道:“主人,文二小姐已经结婚了,您想开点儿吧。” “我想不开!”王道吼叫着,拨通凌天的号码:“给我带齐人马!” “主人要干什么?”凌天问。 “闹新房!”王道说着大步向外走。 “二哥。”卡基洛拦住他。 王道点指着他:“不要阻止我。” “二哥,你这不是公然和父亲做对吗?” “我要去闹新房,填点儿喜庆,要么你跟我一块儿去,要么,立刻滚回法国去!”王道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出别墅。 凌天带着几十号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两套别墅离得不远,“咵咵咵……”一队保镖队伍如训练有数的军队齐步走,直达文雪住的别墅门口。 “叮咚……叮咚……” “这么晚了谁会来?”丁狂疑惑道。 糟了,不是那疯子来了吧?文雪心想,王道要干什么? 丁狂刚打开房门,黝黑的枪口便瞄准了他。 “二舅哥,三舅哥,这是……?” “二哥,别冲动,把枪放下。”卡基洛连忙制止。 王道收起枪,大步闯进屋里。文雪坐在沙发上,双脚都起了水泡,王道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文雪下意识地把脚缩了缩,叫了声:“二哥。” 王道捧起她的脚。 “是不是他烫伤的?”王道目光凛冽、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烫到的。”文雪忙解释,“丁狂回来晚了。我给他煮了碗面条,笨手笨脚的,把自己烫了。” 她亲自下厨给他煮面条!?她的手艺他都没尝过!王道更怒,拎过丁狂就是一拳。 “二哥,你干什么?七妹和七妹夫感情好不是好事吗?”卡基洛连忙帮着打圆场。 王道点指着卡基洛:“你是来拆散我和文雪的,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立刻给我滚回法国去,中国的事不用不管!” “二哥。你这样……” 没等卡基洛说完,王道的枪直接瞄准了他。 “好好好,我走,今天我没来过。”卡基洛不忘提醒一句,“二哥,你硬是拆散七妹和七妹夫。恐怕受害的是七妹。” 王道子弹上膛…… “二哥,别,我走。”王道的脾气卡基洛最清楚。他真敢开枪。 “站住!”王道命令道,“要是敢到父亲那里告我的黑状……呯……”地一枪,门前的灯灭了。 卡基洛一路小跑逃了。 王道看着丁狂。 “王道你要干什么?”文雪站起来一跌一撞地走过来。 王道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按在沙发上,命令道:“不许动。”随后还是看着丁狂:“我的女人你都敢烫伤,可恶!”枪口直顶住丁狂的脑门。 这个场景又从文雪头上的发夹摄像头传输到张野的电脑上。 丁狂一声嗤笑:“二舅哥,您搞错了,他现在是您的妹妹,我的女人。” 王道一拳打了过去。 丁狂嘴角溢出鲜血,却在狂笑:“二舅哥,是您亲自到我家,胁迫我娶你妹妹,现在又冲我发脾气,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吼叫声在屋子里回响。 “我要你们做有名无实的夫妻。”拍拍丁狂的肩膀,警告道,“不许碰她。” “我的老婆,我想碰就碰,老婆哦。”丁狂故意冲文雪来了个飞吻。 王道发疯似的对着丁狂一顿毒打。 “王道,你住手!”文雪吼着,“你一定要逼死我是不是?” 王道不理她,一拳一拳地打在丁狂身上。 “王道,你放开我老公!” 王道停手,转过身来,不敢置信:“你叫他什么?” “老……公……”这个称呼,文雪也觉得别扭,解释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中国的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周岁,虽然,她的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六岁,但张野在她的档案里填成了十六岁,事实上,文雪的样子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所以,文雪和丁狂只是办了婚礼,但这个婚礼昭告了天下。 “结婚了?”王道一声嗤笑,“领证了吗?没领证就不算,再说了,中国法律规定,禁止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 呃,好像最先和文雪发生性*关系的是他吧?这死男人,每次不讲理时,都能说出这么雷人的语录。 “二哥……” “不许叫我二哥,我不是你二哥。” “那你叫我管你叫什么?”文雪咆哮,“我结婚,你无法阻止,现在婚礼办完,你又来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文雪嚎啕大哭。 “文雪,给我时间,我会把一切都解决了,我父亲哪里,川岛香香哪里,我都会一个一个把他们解决,我要你等我。” “好,我等你,你先把丁狂放了。” 王道迟疑。 “放了他,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是我们连累了他。”文雪吼叫着,走到丁狂面前,“其实,我早就想求你,我们就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你的家你喜欢什么时候回去都行,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不会过问,拆散你的家庭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当时……”看了一眼王道,“他爸爸逼我必须嫁人,才连累了你。我求你原谅我……” 154 文雪发飙了 看着文雪哭的梨花带雨,丁狂也有些心软,这个世界上,人有时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丁狂叹了口气:“我应该谢谢你,我一直没有勇气离婚,其实,我和美菱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厮守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而今……”微微一笑,“也许是种解脱,我答应你,我们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文雪转身问王道:“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王道冷冷地说。 “你还要怎么样?”文雪含泪泣问。 “我不相信他。”王道阴冷地一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保他会对你做些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 王道邪魅一笑,做出一个杀的动作,说:“斩草除根!”命令道,“凌天,把他裤子脱了。” 文雪忽然想到王道曾经半开玩笑说的一句话:“还是古代好混,阉了直接能当公务员!”他不是真的要这么做吧? 王道拍拍丁狂,戏谑道:“你有儿子了是吧?那这玩意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阉了吧,阉了我放心。”语气就像是在和丁狂商量。 这事儿能商量吗? 丁狂瞪着他:“王道你给我个痛快吧!” “痛快?你要是痛快了,我保证不痛快,你要是不能痛快,嘿,我心里能痛快。”王道调笑着,“凌天,动手。” “是。”凌天答应一声,从裤带上解下匕首…… “不要!”文雪立刻阻止。 王道一皱眉:“干什么,心疼了?实话告诉你吧。这小子鸡*鸡太小,花样太老,体格不好,招式太老。留着也没什么用。” “……”文雪叹气,“你不觉得你很缺德吗?” 王道一脸的无所谓:“缺德不缺的我不管,反正我就不能缺了你,动手!” 凌天举起匕首…… “不要!”文雪强挤出一抹笑容,“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道奸计得逞地邪魅一笑:“你搬到我那里去住,要不,我搬到你这里来住,防止他图谋不轨。” 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我看是你想图谋不轨吧?二哥。” 王道一听又恼了:“不许你管我叫二哥,再叫二哥。我阉了他!” 呃,又关丁狂什么事? 文雪耐心地劝说道:“你看,我刚结婚,放着自己的房子不住,去你那里,要是让义父知道……” “阉了阉了,还是把丁狂阉了,要不我不放心。” “你看这样行不,把我的房间里装满摄像头,你看1号别墅离我这儿又不远。就算有什么事,你也能跑来救我,行不?”文雪讨好地说。 “那浴室卫生间要多按几个,看着刺激过瘾!马桶上也要安,看着清楚。”王道一脸色色的。 呃,这死男人,她本来想说浴室和卫生间就不要安了的。 “好好好,都听你的,放了丁狂吧。”文雪哄着。 王道琢磨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不安全。还是阉了他吧?” “再不行你就个我找俩女保镖。” “这个可以考虑。”王道对凌天说。“皇廷有个扫厕所的,听说以前在乡下时是个手艺人。把她调来,现在就打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皮肤黝黑满脸麻子身材如水桶一样的女人站在了他们面前:“主人好!”一说话。声音里就带着乡土气息,一看就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文雪问。 “俺叫马赛花。” “这摸样也就能赛仙人掌!”王道小声说。 “听说你以前是手艺人?”文雪又问。 “嗯呐!”马赛花重重点点头,很自豪地说,“俺以前是玩刀的吃饭的。” “哦,原来你是厨师呀?” “不是,七公主,她以前在乡下是专门敲猪擅驴的。”凌天解释说。 “……” 王道“哈哈哈”捧腹大笑:“猪和驴那么强壮,她都搞得定,就丁狂这体格,不跟玩儿似的吗?” 笑罢,王道一本正经地说:“马赛花,以后你就跟着七公主,丁狂要是对七公主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手起刀落。” 马赛花一听急了:“那可不行,俺是来奔事业的,在这儿不就和俺们乡下一样了吗?” “工资翻两倍,待遇还按皇廷的员工待遇。”王道果断地说。 马赛花更急了:“俺不是为了钱,俺是为了名誉,每次俺回家,都说俺是在皇廷工作,那可有面儿了,俺村子的帅哥都围着俺转,俺都瞧不上,俺好歹也是村花。” “你们那里是什么村呀?”王道忽然问。 “土豆村!”马赛花很是自豪。 王道笑着说:“凌天,给我记一下,土豆村那里千万不能去!” “为啥?”马赛花又说,“主人,俺们村子可好了,大姑娘小媳妇一个赛一个漂亮!” “噗嗤”丁狂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要是把这活宝放在家里,以后瞧着乱吧。 文雪已经笑得趴在了沙发上。 王道捂着肚子问:“你们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像你这么漂亮?” “妈呀,她们怎么能跟俺比,俺是最漂亮的。”马赛花自怜自哀道,“俺常常照镜子,天妒红颜,红颜命薄呀!唉!到现在,俺也没找着个好对象。” 王道笑得都快断气了:“好好好,找对象的事咱慢慢来,只要你当好七公主的保镖就行。” “主人咋还没明白呢?”马赛花更急了,“俺们那噶带吧,一听俺是在皇廷工作,都争着抢着跟俺搞对象。好歹是大公司,名气够响,俺要是当了七公主的保镖……” “这样吧,我给你个职称‘英国皇室七公主御用保镖’。名气比皇廷集团还大,你看怎么样?” “唉呀妈呀,那俺以后就是宫里人儿了?”马赛花很是兴奋。 “对对对,宫里人儿。我再送你一把英国皇室御用菜刀……”一指丁狂,“他要是图谋不轨,先斩后奏!” 马赛花“咕咚”一下跪地磕头:“谢主隆恩!” 这行的是哪国的礼呀! “具体事项,我明天给你立个条文,他要是敢违反,给我立马‘咔嚓’了!” “是。”马赛花行了个军礼。 王道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又折腾了大半宿,打了个哈欠:“早点睡。”一挥手,带着凌天他们退出别墅。 “丁狂,刚才的事,对不起。”文雪抱歉道。 “算了,又不关你的事,早点睡吧。” 别墅的房间很多,文雪住主卧室,丁狂睡侧卧室。 早上六点钟。文雪就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打着哈欠穿着睡衣走出来,一大群人正在安摄像头,墙上还贴了一张大大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第一、丁狂和文雪不能穿睡衣相见。 第二、两人不许有肢体接触。 第三、两人的目光不能对视超过三秒钟。 第四……” 文雪看到最后的数字“第一千两百六十五”,我的妈呀,王道怎么能想出这么多的条款嘛! 最后用红笔特殊标明:“如有违反上诉规定,将丁狂处以宫刑,阉割干净。永绝后患!” “怎么这么吵呀?”丁狂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条纹的第一条就规定两人不能穿睡衣相见。马赛花抡起菜刀直奔丁狂而去。还好丁狂反应够快,一闪身。撒腿就跑,逃进自己房间,把门反锁上。 “王道!!!”文雪这一声吼叫。整个别墅都颤了三颤。 “什么事呀?”王道笑咪咪地问道,一脸的无所谓。 文雪一把揪住他,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脾气,指着墙上的条款,吼道:“这是什么?” “这是……” 文雪打断他:“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允许你胡闹,但是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吧?”对着屋子里正在安装摄像头的工人吼道,“都住手,全都给我滚出去!”一指马赛花:“你,回皇廷集团扫你的厕所去!” “人家现在是‘英国皇室七公主御用保镖’。”马赛花委屈道,“人家现在还有英国皇室御用菜刀。”说着举了举手里的刀。 “你再废话,我砍你!”文雪真的发飙了,一把将墙上的条款扯了下来,撕得粉碎。 “文雪你……”王道有些错愕。 文雪用手指戳着王道的胸口:“王道,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安装摄像头监视我,找个二百五监督我,你要是那么有本事,就不要让你的父亲逼我嫁人,现在算什么?我是你的犯人吗?我受够你了,你这个个人很让人讨厌!只要是你想要的,不管别人愿不愿意,都要顺从你,你想抢什么就抢什么,你想霸占谁就霸占谁,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你这个人自私自利,视别人生命如草菅,都是爹生娘养的,谁没有亲人?谁没有姐妹?就因为你有钱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吗?……” 文雪每说一句,就戳王道的胸口一下,语速像机关枪似的,王道根本插不上嘴,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起先,王道还想辩解些什么,可是插不上话,到后来,就剩瞪着眼睛干嘎巴嘴了,到最后,连嘎巴嘴的机会,文雪都不给他。 文雪越骂越起劲,王道只剩下直勾勾瞪着她。 这女人翻天了,敢这么骂他!?想想也是,他连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都敢骂,就更不会惯着他了! 文雪整整骂了他两个小时,没有一句重复的话,不知道是他做的坏事太多,还是文雪太会骂人,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 王道眨眨眼睛,尴尬道:“你骂人的样子很性*感。” 我个去! 155 土豆村历险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文雪吼道。 “你真生气啦?”王道笑笑问。 “对,我很生气,我再也不要受你的摆布。” “那我受你的摆布,你想要啥姿势?平拍?仙女坐蜡?老汉推车?……都听你的!”王道很大方地说。 我个去!死男人! “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文雪怒问。 “上班没意思,我就想上你!”王道说着,一把将文雪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卧室走。 “放开我!二哥!”文雪再次吼叫。 “都说不许叫我二哥了,我不是你二哥!”王道把她扔在床上,栖身过来,掐住她的下巴,像是在欣赏,戏谑道,“昨晚我走后,他有没有对你不规矩?” “丁狂是正人君子,才不像你那么下流!”文雪反驳道。 “我呸!”王道恨恨地啐了一口,“他还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吃窝边草?” “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嘿,你气我是不是?”王道把文雪压在身下,“我也肥水不流外人田!” 文雪嘻笑着捶打他,现在的她一点儿都不怕这只随时都会暴怒的狮子。 这时,手机响了,是李曦。 “主人,收地的事遇到了点儿麻烦。” “好,我马上过去!”王道挂断了电话,掐住文雪的鼻子,“总是这么扫兴。” 文雪挣脱他。疑惑地问:“收什么地呀?” “有一块地皮原来是龙业地产和皇廷各自一半,当时我嫌地皮太小,地段又不好,做什么都不够局势,就一直没收,现在两家公司合在了一起。地皮足够大。又依山傍水,所以我合计着建一个度假山庄,大片的地都收了回来,就剩下一个村子的村民们死赖着不肯搬走还喊打喊杀。”王道说。 “什么村子这么猖狂?” “叫什么‘土豆村’!”王道说完这个名字,下意识地捂了下嘴,土豆村!就是那个极品二百五保镖马赛花的家! “要不要我销假回去帮忙?” “你怕我让他们那儿的村民祸祸了呀?”王道宠溺地揉了揉文雪的头发,“这几天忙婚礼。你够累的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回来销假,没你在身边我会不习惯的。” 文雪站起身不满地说:“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你什么总裁呀?剥夺员工福利是不是?我应该还有一个月的婚假,得想想到哪儿去度蜜月。” 跟他客气客气?还婚假?还度蜜月?王道瞪着她。 “干什么?欺负我你眼睛比我大是吗?”文雪也瞪过去,成了名符其实的大眼瞪小眼。 王道“噗嗤”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这世上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因为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文雪打趣道。 王道摊开手:“你就在家放婚嫁吧。丁狂,丁狂……跟我上班,搞定土豆村的事。” 丁狂已经穿戴整齐,毕竟让他和文雪独处一室感觉到别扭,还不如上班踏实。 “那我也想上班。”文雪说。 “你在家老老实实休息,自己度蜜月吧。”王道笑笑。和丁狂一起出了门。 切,不去就不去。谁稀罕,文雪想着,上床接着睡觉。 上午九点,她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从太虚间唤醒,躺在床上慵懒地接听电话。 “您是丁太太吧?” 丁太太?文雪有些回不过神来。 “您是丁小宝的继母吗?”对方又问。 “继母”这个词比“丁太太”听起来还刺耳。 “你好,我是文雪。” “我们是天使幼儿园。” 幼儿园!她才刚结婚,就有幼儿园打电话过来,这办事效率也太…… “呃,有什么事吗?”文雪问。 “是这样的,丁小宝一早就喊肚子疼,我们联系不到他妈妈。” “是这样呀,我马上过去。”文雪挂断电话,换了衣服,临出门前,给丁狂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又往公司打了个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皇廷总公司,地产部总监办公室。”秘书王可儿一套很公式化的甜美声音。 “可儿,我是文雪,丁狂在吗?” “丁太太,丁总和主人去土豆村了。” 文雪捏捏鼻子,对于“丁太太”这个称呼实在不习惯。 “如果他回来,叫他给我打个电话。” 文雪收起手机,打车直奔天使幼儿园。 天使幼儿园在s市算是数一水儿的贵族幼儿园,设施完善师资力量雄厚,坐落在都市繁华区。 文雪一进来,就有工作人员迎了上来:“丁太太,你可来了。丁小宝都闹了一早上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妈妈呢?”文雪一边快步走进丁小宝所在的房间,一边问。 “我们一直联络不上。” 刚一进屋,就有玩具砸了过来。丁小宝捂着肚子,疼的泪珠儿滴滴答答滚落,却紧咬着嘴唇:“坏女人!坏女人!”随后操起玩具又扔向文雪。 “哎呀!”文雪被木制积木砸到了额头。 “丁太太,您没事吧?”工作人员关切道。 “没事。”文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宝,你肚子疼呀,来,姐姐带你去看医生。” “我不跟你去,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贱货!就会劈腿……”丁小宝咒骂连连,这些话根本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骂出来的,身边没有玩具,就随手抓起东西砸向文雪,奶瓶、水杯、文具盒、书本……一股脑地砸了过来。 文雪只能躲出房间,在走廊里再次给丁狂打电话,还是没人接。打公司的电话,秘书王可儿说丁总和主人没回来。无奈,文雪只能打王道的电话,巧合的是,也是打不通,她有些忐忑了,王道从来就没有不接电话的时候,尤其是她的电话,现在两部手机都打不通,两个人又在一起,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可是他们只是去收地,以王道的手段,谁能动得了他? 电话打不通,丁小宝疼得厉害,却不让她靠近,这样时间一长,耽误了病情怎么办? “丁太太?”工作人员看着文雪,真怕她甩手不管,万一有个闪失,幼儿园跟着担责任。 文雪果断地说:“不管怎么样,冲进去把孩子抱出来再说。” 推开门,文雪护住头,不管丁小宝向她扔什么,一个箭步冲到他近前,把他抱在怀里。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丁小宝不管不顾张开小手冲着文雪的脸一阵猛抓。 女人最重视自己的容颜,文雪也不例外,躲躲闪闪间,还是在脸上留下了两道抓痕,就是这样,她也没有把丁小宝放下,抱着他出门打车直奔医院。 钱医生做完检查说:“这孩子是阑尾炎,得立刻手术。要家属签字。” 文雪又打丁狂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公司也找不到人。 “我签字。”文雪果断滴做了决定。 丁小宝被推进了手术室,文雪还是不停地打丁狂的电话,心急如焚。 护士忽然跑出来:“不要了,手术出了意外,丁小宝大出血,赶快急救。” 文雪的心一下子沉了,这孩子才五岁,要是有个意外…… 反反复复不断拨打丁狂的手机。 —————— 丁狂和王道一早出门,到公司打了个照面,直接率人开着大铲车赶往土豆村,这就是王道的作风,占着他的地皮还敢当钉子户,岂有此理! 汽车在山道上行驶,前面有棵倒了的大树拦住了去路,树干前立了个牌子——保家卫国,抵制强拆! 嘿,王道嘀笑皆非,命令道:“把这颗树挪开!” 还好他带的人够多,几十人下车,合力将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干挪开,大家上车,继续行驶。没开出多远,车子走不了了,车胎全部被扎破,一辆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王道下车蹲在地上查看,原来从搬开大树的位置到这里都被钉了钉子,钉子尖朝上,用土掩埋,这么重的汽车砸上去,车胎都撒了气。 枯草丛里也立了个牌子——这回扎你的车,下回扎你的人! 嘿,文明社会怎么会有这么不文明的地带?! “主人,车子都不能动了,我们……?”凌天问。 “走进去!我看他们还能怎么样!”王道下达了命令。 几十人步行向村子走去,没走出二里地,“唰唰唰……”铺网从地上钻了出来,把十几个人挂到了树上。 “把他们放下来!”王道命令道。 剩下的人刚一凑过去,“唰”地上又钻出一张网把他们也吊了上去。 一颗大树的树干上刻了字——叫你别往前走,吃亏了吧? 嘿,王道这个气呀,在原地直转圈,却看见另一颗树上也刻了字——别转了,回去吧! “王总,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向前走。”丁狂问。 “向前走!”王道说着从怀里掏出枪来“呯呯呯……”连打几枪,把捕网的绳子打断,一行人继续前行。 再走上两三里路,“咕咚……呼啦……”原来在地面上有一个很大的深坑,里面装着水,十二月份的天气,坑里的水都挂着冰碴,刺骨的寒冷,这回就是王道和丁狂都没能幸免于难,手机泡在水里,文雪自然打不通。 156 你就是天生当王八的命! “这什么村子?参加过抗日战争吧?”丁狂也开始破口大骂,好不容易一行人从水沟里爬了出来,浑身都湿透了,冻得直打哆嗦。 “主人,咱们还进村吗?”凌天冻得舌头打结。 “我看还是先回去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往前走还不一定出什么事。”丁狂提议道。 可是就算要回去,也没那么容易,荒山野岭,车子全部爆胎,根本没办法开,浑身都湿透了,又是十二月份,风一吹,衣服都结成了冰,冻得浑身打冷颤。手机泡了水,就连打电话求救都不行,一大堆人拥在一起,靠着彼此仅有的体温互相支撑一步一步往外走。 土豆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地方!? 一大堆人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才算离开这鬼地方,到了公路上打车,直奔皇廷集团。 一大群人刚进公司大堂,就被保安拦住了。 “都他*妈让开!”王道冻得舌头打结,一声咆哮。 保安们仔细看看才认出他来,怯怯地叫了声:“主……主人!” 一大堆人一起涌进医护室,齐刷刷打起了吊瓶,老远一看,就跟挂了一屋子手榴弹似的。 “李……李曦,给大伙准备姜汤,还有,我办公室的衣柜里有衣服,先叫大伙换上。” 王道的衣柜里都是名牌衣服,每一件都上万块,这时也顾不得了,给每人发了一套,把湿衣服换了下来,屋里暖气充足,换了衣服喝了热姜汤又打了点滴,一个个横七竖八东倒西歪,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这时。丁狂的秘书王可儿进来禀报说:“丁总,丁太太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找您,让您回来之后,务必给他回个电话。” 丁狂的手机进了水,打不通,拿起公司的电话。拨打黄美菱的号码。 “丁狂,你去哪儿了?小宝让文雪那个小妖精带走了。”黄美菱火急火燎。 “什么?”丁狂不敢置信。 “都怨你。招惹上那个小妖精,要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电话那头传来黄美菱的哭泣声。 “我现在就给文雪打电话。”丁狂按下挂机键后,随即拨打文雪的手机,刚接通就冲着文雪吼叫:“你把我儿子带哪儿去了?” “我们在市中心医院,你快来吧,小宝正在急救。”文雪急切道。 “文雪,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丁狂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即通知黄美菱赶往市中心医院。 “我开车。”王道站起身来说,文雪的事他怎么能不去呢。 王道的车虽然误在土豆村,好在他不是只有一辆车。李曦已经叫拖车队把土豆村里的车拖了回来送到维修站。 三人赶到市中心医院,文雪摇摇晃晃从输液室里出来,黄美菱上前就推了一把,骂道:“你这狐狸精。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文雪当即摔倒,王道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关切道:“没事吧?”看到她脸上的抓痕,“你脸怎么啦?” “没事,被小宝挠了两把。” 黄美菱又扑上前,继续撒泼,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外一推,黄美菱“咕咚”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 “把事情问清楚再动手。”王道护着文雪吼叫道。 “好,文雪,你让我离婚,我离了,你让我娶你,我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毒手!”丁狂十分气愤地大吼,“五岁的孩子害你眼了,是吗?” 不等文雪辩解,黄美菱又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狐狸精!和林黛柔一样的下贱!” 话音未落,王道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黄美菱这种女人,为嘛就不长记性呢?属猪的记吃不记打! 王道也不跟他们多说,将文雪横抱起来,大步进了医护室:“看看她脸上的伤。” “没事的,小孩子挠了两把,过两天就好了。” “那可不行,万一留下疤痕,我就把那孩子的手给剁了!”王道愤愤然。 “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以后你有了孩子也这样?”文雪愤然问道。 以后他的孩子,王道想都没想过。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文雪什么也不顾,直接跑到手术室门口,钱医生推着手术完的丁小宝出来,麻药还没过劲儿,孩子还没醒。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丁狂关切问道。 “手术很成功,幸亏丁太太及时给孩子输了的血。”钱医生看了看文雪,嘱咐道,“丁太太,你身体本来就贫血,又输了这么多的血,应该好好休息。” “钱医生,谢谢。”文雪眨着眼睛,和钱医生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难怪刚才文雪摇摇晃晃,原来她本身就贫血,还输了那么多的血。 “不用你假好心,我倒想知道我儿子是怎么进的医院?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黄美菱咄咄相逼。 “他阑尾发炎,幼儿园找不到你,才通知的我,我把她送到医院,需要手术,可找不到家属签字,我就代签了,手术出了意外,血库的血不足,我就输了血,现在孩子没事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文雪算是相当有耐性了。 黄美菱一声嗤笑:“真好笑,你说我就信了,像你这种抢别人老公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看是你把我儿子害了!”话音未落,扑上前又要打文雪。 文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开黄美菱,冲着丁狂喊了一声:“看住你家的疯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倒了下去。 当文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点滴,王道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深情款款。 “你和黛柔脾气一样。人品一样,想不到连贫血的毛病也一样,有时我真的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 文雪一怔,该不是钱医生告诉他了吧? “巧合而已。”文雪心虚道,“你今天收地怎么样了?” 提起这件事王道就一肚子气,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狼狈。连村子都没进去,就逃了回来。气得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明天带齐人马,我把土豆村踏平了!” “当当当……”丁狂敲门进来,“文雪,谢谢你,我和幼儿园联络过,今天要不是你,小宝就没命了。” 文雪嫣然一笑:“无论是谁遇到这种都会这么做,不必客气。” 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黄小姐,丁小宝还要留院观察。现在不能出院。” “我儿子的事我做主,用不着你管。”是黄美菱的声音。 丁狂赶忙出去:“护士都说了,孩子现在不能出院。” 黄美菱一声嗤笑:“阑尾炎而已,小手术,你知道在这里住一天要多少钱吗?我们现在是孤儿寡妇,什么钱都要算计。可比不了皇廷集团的上门女婿。” “说来说去就是和我计较这点儿医疗费是吗?”丁狂一声嗤笑,“你放心,小宝的医疗费不用你付。” 黄美菱撇了撇嘴,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立刻换了张嘴脸,柔声细语:“亲爱的。” “……” “好呀。我就去,你喜欢我穿成什么样呀?” “……” “好呀,那穿的性*感一点儿,迷死你。”临挂机之前,还矫揉造作地吻了一下。 “小宝病着,你还真有闲心……” “丁狂,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超病房里看一眼,“你老婆现在也在陪别的男人,你就是天生当王八的命!” “你?”丁狂扬起手来。 “怎么,想打我呀?我无所谓,你可是堂堂皇廷集团的上门女婿,闹上媒体不好吧?”黄美菱讥讽地一笑,扭捏着腰肢走出医院。 文雪虽然在病房里,可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叹口气说:“孩子跟着这样的妈妈,对他的成长很不利,你不知道今天小宝见到我都说了些什么?根本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还没等文雪说完,王道已经不耐烦了:“搞清楚,你和丁狂只是假结婚,那孩子也不是你生的,你要是想教育孩子……”一脸坏笑道,“我可以费点儿力气帮你生一个。” “二哥!”文雪故意提醒道。 王道点指着她:“再敢喊我‘二哥’,马上强*奸你!” 以前听到这话,文雪总会吓得瑟瑟发抖,不过这话听得多了,也摸准了王道的性格,反而不怕了,抱住枕头,装害怕:“好害怕呀,吓死人了!” 王道瞧她的那样子,哭笑不得:“嘿,你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怕我了,是不?” “怕,好怕,好怕怕呦!”文雪“呵呵呵”娇笑。 嘿,这女人,天底下也只有她敢对他这样。 输完液后,王道开车送她回家,丁狂要留在医院照顾儿子,所以,这“家”里就剩下孤男寡女了。 王道坏笑着,打趣道:“你老公不在家,我帮他做点家务活呗?” 文雪警告道:“别忘了,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兄妹怎么了?”王道明知故问。 “爱格华家很注重家风,绝对不允许兄妹乱*伦的事发生。”文雪学者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的样子说。 “我说帮他做点家务活的意思是给你炖一些补血的汤,你却想到那方面去了,女人呐!”叹了口气问,“如果你非要不可的话……”一跺脚,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乱*伦我也认了!” 157 丁狂吃醋了? 文雪一拳打过去。 嘿,这小丫头敢和他动手了。 王道笑着:“在床上摆好姿势等着我,我去煮猪肝汤给你补血。”说完进了厨房,随后就听见锅碗瓢盆叮叮当当乱响,“噼里啪啦”摔碎的响声。 “喂,你行不行呀?”文雪伸长着脖子探着头向外喊道。 “我还有不行的时候吗?”王道依然骄傲,“啪”,想必是又砸碎了盘子碗之类的。 文雪下床跑进厨房,惊骇叫道:“我的妈呀,你要拆房子吗?”整个厨房一片狼藉,瓷锅磁盘瓷碗无一幸免,就连炒菜的大炒勺也凹进去了一块。王道手指流着鲜血,想必是刚才切猪肝时切到了手指。 “你出来干什么?”王道连忙往外推她,“都是碎瓷片,小心扎到脚。” “你流血了。”文雪捧起王道的手。 “流血好,处*女。”王道打趣道。 文雪哭笑不得,一拳捶了过去。 “知道人家是处*女,你还这么用力,好疼呀。”王道嬉皮笑脸。 “你呀,这张破嘴真该撕烂了。”文雪掐了一把他的脸,拉他出来,拿医药箱给他上药包扎,问道,“这是你第一次下厨房吧?” 王道笑笑:“第二次,第一次是给黛柔炖汤。” 文雪一愣,这男人有时也有诚实的一面,换做别的男人,一定会是善意的谎言。 王道见她愣神,笑问道:“吃醋了?” 文雪故意撅着嘴:“当然了,你的第一次给了别人。” 王道“哈哈”大笑:“你这调皮的丫头。”拥紧她,“文雪,我不想骗你,黛柔在我心里始终有一个不可取代的位置,尽管她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允许我心里埋藏着的那小小的不忠?” 其实。文雪就是林黛柔,那个小小的不忠也属于她,只是她不能告诉他。 文雪撅着嘴,手揉着下巴,调笑道:“可是我忍受不了耶,这世上的女人那个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从一而终。哪个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就算是死人也受不了。” 王道一跃而起。激动地说:“你承认我是你的男人?” 文雪眨着眼睛:“我说了吗?” “你说了,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王道一字一字吐字清楚。 “二哥。”文雪又不合时机地这样称呼他。 “你是不是非逼着我做一些出格的事?”王道急了。 文雪“哈哈”大笑,刮了下他的鼻子:“瞧你那样,二哥!” 王道也换了一张笑脸:“干什么,想激怒我?让我一怒之下……”一手攥个空心拳,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往拳心里插,那动作一看就明白寓意。 文雪攥起粉拳打他。 王道张开双臂把她拥进怀里:“投怀送抱也没用。二哥就不满足你!” 这时,丁狂开门进来,正看见两人相拥的一幕,眉头一皱,文雪立刻从王道的怀里逃出来,反被王道一把拽了回去。依然拥着她,问:“你回来干嘛呀?”说完,快速在文雪的唇上啄了一口,像是故意向他示威。 “我回来换件衣服。”丁狂仰起脸来不亢不卑,“二舅哥,这里是我家,我和文雪虽然是假结婚。但是已经公告了天下,外人只会说我丁狂的太太劈腿。” “丁狂,你说什么?”王道勃然大怒。 丁狂瞪着文雪:“是你逼我娶你的,请你谨守丁太太的本分!”说完,直接进房间换衣服。 “他他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的女人被逼嫁给了他,现在我倒成勾引人家老婆的第三者了,岂有此理!说我的女人劈腿!岂有此理!”王道又气得在原地转圈。 丁狂换好了衣服走出卧室。 “丁狂,要我去医院帮忙吗?”文雪问。 丁狂一张冷面孔:“你本来就贫血,又输了那么多的血,还是好好休息吧,要是闲着没事儿就看看书,别老想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丁狂,你给我站住,怎么说话呢?”王道吼着。 丁狂根本不理他,快步下了楼。 王道刚要追出去,却被文雪拽住了。 “我怎么感觉他在吃醋呢?我搂我的女人我睡我的女人要你管!”王道大声吼着。 “好啦,他心情不好。”文雪劝道。 “我心情还不好呢。”王道转而又说,“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看还是把他阉了最保险。” “唉。”文雪捂住他的嘴。 丁狂蹬蹬蹬快步走出别墅,坐在他的黑色悍马车里,点了支烟,怎么会这样?他刚才一进门看见文雪和王道相拥的情景,心里像被烂山楂堵了一样,酸酸涩涩的疼痛,难道他对文雪……?不会的,不可能。 虽然这样回答着自己,但目光却情不自禁地望向别墅的窗子,明亮的灯光,墙上反射出王道和文雪相拥的影子,他们两个还抱在一起,一会儿他们会不会……,丁狂像是再也无法忍受,掏出手机。 “文雪,名义上你是我的妻子,是小宝的后妈,我想你该到医院照顾他,我在外面等你。” 王道一听这话就火了:“丁狂,大撤了?敢给我的女人下命令。” “二舅哥,文雪是你妹妹,是我的太太,要这么论的话,她是我的女人!” 文雪抢过手机:“好,我马上出去。”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许去。”王道拽着她的手。 “你想害死我吗?”文雪眨着眼睛。 王道一听这话恼了:“丁狂还敢把你怎么样?我就不信了!” 文雪耐心地解释说:“对,丁狂是不能把我怎么样,可老头子呢?” 文雪说的“老头子”就是雷诺比诺公爵。 “老头子万一有电话或者视频过来,知道我们现在的样子,你以为他不会对付我吗?万一让川岛香香知道,她不会暗杀我吗?只有和丁狂在表面上做一对恩爱夫妻,才能打消老头子和川岛的顾虑。” “真麻烦,老头子咋还不死呢?”王道咒骂道。 这世上。哪有儿子盼着爸爸死的?这也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 文雪拎着挎包走出别墅,随后,王道也跟了出来,文雪刚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王道一声喝令:“坐后边去。”说着他要上车。 “二舅哥,照顾孩子有我太太就行了。不必劳烦二舅哥一起去,更何况明天咱们还要再去土豆村历险。二舅哥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丁狂这时软中带硬赶王道走。随即向文雪一招手:“丁太太,坐前面来。” 王道一听见“丁太太”这三个字就觉得刺耳。 “我最讨厌这个称呼,丁狂,你把这个称呼收回去!” “好。”丁狂点点头,“老婆,坐前面来。”声音温柔,就像是对恋人的爱语。 “丁狂!”王道绕到驾驶位,想把丁狂揪下车。 文雪忙拦住他:“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到医院只是照顾小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的。” “医院里,静悄悄,孩子一睡着,他把你……” “喂。”文雪忙捂住王道的嘴。有时候真佩服他的想象力,小宝都病成那样了,丁狂怎么会有闲心干这个。 王道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三样东西:“这是防狼器,这是防狼喷雾,还有这个,大剪刀,他要是不规矩。咔嚓,斩草除根。收好了。” “嗯。”文雪重重地点头。刚要上车,王道再次拽住她:“不许一个人上厕所,不许一个人进电梯,那些都是强*奸案的高发地带。” 丁狂不满滴催促道:“丁太太,要不要给你们办一个私人讲座?” “诶,你什么意思?”王道又要发火。 文雪拉住他:“好啦,你回去啦。” “亲一下。” “丁太太!”丁狂也要发飙了。 文雪在王道的唇上快速啄了一下,上车,车子扬长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讲话,丁狂板着脸,好像在生闷气,文雪实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就像王道说的,他在吃醋? 到了医院,小宝还在睡着,粉嘟嘟的小脸蛋想红苹果,很可爱。丁狂摸摸他的额头,小宝醒了,张开双臂喊着:“爸爸。”转头看见文雪,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扔过去,骂着:“坏女人!狐狸精!贱货!三八!……” “小宝!”丁狂一把揪住儿子,“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丁狂很大声,吓得丁小宝“哇哇”大哭。 “你吓到孩子了。”文雪埋怨道,过去想去抱他,丁小宝忙挣扎:“坏女人,坏女人,抢走我爸爸。” “小宝。”丁狂又大吼。 “你别冲他吼,你先出去,我和小宝好好聊聊,先出去啦。”文雪往外推丁狂。 丁狂真不明白,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谈心吗?但等他上外面抽了支烟回来的时候,就听见病房里一阵笑声,文雪不知道从那里变出来一个气球,吹得鼓鼓的,两人正在病房里打气球玩。 “爸爸,接住。”丁小宝把气球扔了过来,丁狂抬手一接,腕表的表带正好挂在气球上,“嘭”地一声,碎了。 丁小宝“哇”地一声哭了。 文雪忙把他抱在怀里:“不哭不哭,姐姐还有小兔子的。”说着从兜里又掏出来一个小兔子的气球吹得鼓鼓的,递了过去。 小宝拿着气球爱不释手。 文雪教他儿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两个人蹦蹦跳跳,其乐融融。 丁狂忽然有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爸爸、妈妈、儿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好像有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158 土豆村落到了张野名下 文雪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气球,递给小宝,小宝叼住气球嘴儿,可是肺活量不够吹不起来,又递给文雪:“姐姐吹大大的。” 文雪一指丁狂:“让爸爸帮你吹。” 丁小宝缩了缩身子小声说:“爸爸刚才好凶呀,小宝怕。” “小宝不怕,把气球给爸爸。”文雪抱起丁小宝走到丁狂近前,小宝怯怯地把气球递了过去:“爸爸吹吹。” 丁狂笑着接过气球,彩色的气球越吹越大,小宝兴奋滴喊着:“爸爸好棒,爸爸好棒!” 文雪拿起桌子上扎酸奶的吸管,小声在小宝耳边说了什么,当气球吹到最大的时候,小宝用吸管的尖猛扎了一下,“嘭”碎裂的气球糊在了丁狂脸上。 “呵呵呵……”丁小宝笑得开心。 文雪抱着孩子前仰后合。 丁狂也笑了,点指着文雪:“古灵精怪!” 这时,传来了不和谐的音符,“咣”地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黄美菱横眉冷对,冲着文雪吼着:“你放下我儿子,你这个贱货!” “哇!”地一声,丁小宝吓哭了。 黄美菱夺过孩子,推了文雪一把:“你把我儿子弄哭了。”哄着丁小宝,“小宝不哭,不哭哦。”又冲文雪吼道:“你还不滚,以后别来骚扰我儿子。” 文雪拎起挎包,对着小宝摆摆手说:“小宝乖,姐姐有时间再来看你。”说完大步走出病房,丁狂随后追了出来:“文雪。对不起。”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你除了会说对不起,你还会什么?”文雪撇下这句话。大步走出医院。 “文雪,文雪……”丁狂随即又追了出来,“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文雪转过头来,“丁狂,你最好记住林黛柔是怎么死的?” “是我害死的,我记得。”丁狂很是懊悔。 “是黄美菱!她打着捍卫婚姻的旗号伤天害理。”文雪叹了口气。“丁狂,我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还可以忍耐黄美菱多久,万一哪天我忍受不了,等我出手的时候,别怨我!”说完。快步走出医院。 “呦吼,后妈不好当呀。”王道靠在他的劳斯莱斯上笑嘻嘻道。“要是听我的,一枪毙了那女人,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文雪“噗嗤”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想……”一把将文雪安在汽车引擎上,“劫个色!” “啊!”王道一声惨叫,当即瘫倒口吐白沫。 文雪手里拿着防狼器,啧啧称赞道:“真挺好使!” ————— 翌日,王道一到公司,立刻问秘书李曦:“我让你准备的十架直升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直升机已经加满油停在楼顶,每架直升机上配备了两枚导弹。” “出发!”王道两眼寒芒四射带着血腥的杀气,他要把土豆村夷为平地。 一行人到了楼顶,每架飞机上都配备了专业的飞行员。一排人队伍整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准备起飞。”王道下了命令,率先登上了一架直升机,他的驾驶技术一流,根本不需要飞行员,丁狂跟着王道乘一架飞机,凌天带着保镖们各自登机,十架直升机排成一字型飞往土豆村。 昨天王道他们吃了瘪,今天一定会再来,土豆村这边提前做了防备。 张野坐在竹制摇椅上,泰然自若,他已经在这里住住了三天,村子外那些陷阱都是他让村民们布置的。旁边的季笑晗为他斟茶倒水,马赛花可是个急性子:“张总,您倒是说句话呀,俺们全村人全靠你了。” 张野轻轻把茶杯放下:“昨天王道的车全部爆胎,今天他一定不会开车,我猜,以他的实力会派直升机过来,搞不好直升机上还会装载导弹,把你们全村炸平了。” 全村老老少少一听这话全都呆了,有几个胆小的提议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地给他们吧,反正皇廷给的价钱也不低了。” 有人附和,有人反对。 “乡亲们,咱们在这里居住了上百年,家族先人的祖坟葬在这里,怎么能让他们刨了咱们的祖坟呢。” “可是地是人家的,人家要收回也是合情合理。” “地是他们的,上面的房屋建设都是咱们自己的,绝不能让他们强拆。” “王道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一他真用导弹轰炸村子怎么办?” “我们誓死保卫家园!” 村子里现在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 张野清清嗓子,向大家摆摆手,下面的人立刻停止了争吵。 “各位村民,如果信得过我的话,你们把房屋产业全部卖给我,我保证让大家免费居住,王道要拆,我zy地产也不是好惹的。如果他敢用导弹轰炸的话……”张野冷哼一声,“洪特派员正在舍下做客,就算是英国的小王爷也不能无法无天。” 村民们面面相觑。 这时,远方传来“轰轰……”的飞机响声。 “直升机队!王道真要把我们村子炸平了!”村民们一片慌乱。 “各位不用担心。”季笑晗朗声说,“张总早有准备。”一招手,张野的手下从他们的汽车里抬下来一个个氢气筒,还有一麻袋的气球。 “各位都来帮忙,把气球充满氢气放到天上去。”张野嘱咐道,“要小心,不要吸烟,不要沾到一点儿火星,以免发生爆炸。” 五彩缤纷的氢气球陆陆续续飞上天,像一颗颗彩色星星煞是好看。 王道的飞机航行在机队的最前方,老远就看见一个个彩色氢气球飞了上来,起先只是三两个,飞机可以绕过,后来发现越来越多。 飞机这种庞然大物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是最脆弱,如果氢气球飞到螺旋桨的涡轮里,就会引起飞机自燃爆炸,这可不是小事。 这种穷乡僻壤,村民愚昧,知识贫乏,怎么会懂这些,一定是遇上高人了! 王道立刻拿出对讲机下达命令:“全部返航!” 土豆村的村民们欢呼雀跃,把张野当神一样拜。 张野趁热打铁:“各位,我能帮助你们一次,却不能永远帮助你们,毕竟我也是个生意人,只要大家把产业卖给我,土豆村的事就是我zy集团的事。” “张总,你真的要我们免费居住吗?”有些村民已经动摇了。 “当然了。”张野用他一贯的绅士笑容,“就算我要收回产业,你们有钱攥在手里也不吃亏,我保证比皇廷集团给你们的价格再高出两层。” 季笑晗连忙补充道:“各位想一想,皇廷有这块地的产权,要收地是理所当然,万一我们一走,王道开着飞机把这里夷为平地,到时再给你们一些补偿,真正分到你们手里还有多少?如果你们把产业卖给我们,那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攥在自己手里,就算王道把这里夷为平地,你们也没亏吃。合同已经准备好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而后一起嚷着:“我签!” 看着村民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签上了名字,土豆村的房屋建设全部落到了张野名下,季笑晗疑惑地问:“野哥哥,你怎么知道王道要发展这块地,捷足先登?” 张野两眼闪烁出阴霾的目光:“你忘了皇廷还有一个咱们的人。” “文雪?”季笑晗惊愕道,“她还肯帮你?” 张野阴险一笑:“肯不肯是一回事,帮不帮是另一回事。” 看着季笑晗疑惑的神情,张野解释道:“文雪一进皇廷就参加了高层会议,对那些文件报表她是一窍不通,可她头上的摄像头可是把这些文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我的电脑上。”张野阴霾地一笑,继续说,“知道我打击龙业地产,故意扣着丁狂的批文不给,王道为什么看热闹吗?” “王道和丁狂的关系很微妙,丁狂这条狗渐渐地已经不听主人的话,王道想除去他,虽然龙业地产王道也是股东,但是他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一块。”季笑晗说。 张野“哈哈”大笑,拍拍季笑晗:“生意场上的阴险来不得半点儿的孩子气。” “什么意思?”季笑晗眨着眼睛,忽然恍然大悟,“他是想把龙业地产彻底拖垮,然后收购。” 张野眺望远方:“这一片山山水水没有受到任何污染,原生态,要是在这里建起旅游度假村,那获利是多少?现代人越来越像找这种自然风光,他王道看到的商机,我张野会看不到?这块地有一半在龙业地产,一半属于皇廷集团。” “我还以为你打击丁狂完全是因为林黛柔,原来是为了这块地。”季笑晗像是松了口气。 “要不是文雪,龙业地产早就是我囊中之物,不过现在也不吃亏,他王道有地皮,我有土地上的建筑,照样可以和他谈条件。”张野露出阴险的笑容。 —————— 王道回到公司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土豆村的地理位置正好在这片地的中心位置,如果放弃,四周的土地根本不成局势,会托垮整个发展计划,所以,这块地必须收回来。 两个小时的会议,众人都一筹莫展,没有一个人能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说话呀?”王道急得直拍桌子,“平时一个个叽叽喳喳,真到正事上一个个都瘪茄子了?” 整个集团的高层面面相觑,苦无良策。 159 文雪被侵犯,王道看热闹 文雪在家里闲着没事,丁小宝那边有黄美菱照顾,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后妈,就算是她想去,黄美菱也不会容她,到了医院还不是吵架?儿子毕竟是人家的,她怎么说都是外人,就算看不惯黄美菱的教育方法,也由不得她有意见。想想,还是回公司吧。 文雪现在在皇廷的地位可不一样了,不但是皇廷集团的七小姐,皇廷地产总裁夫人,王道的贴身秘书,这些名义上的头衔,她更拥有皇廷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中的百分之十是收购龙业地产时,王道分给她的,另外的百分之十是雷诺比诺公爵给她的嫁妆,算是个大股东,当然要回来奔事业。 一进办公室,居然有人坐在她的位置上。那人身材比较单薄,头戴礼帽,身穿黑色西服,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晶莹,大鼻子,皮肤很白,是白色人种的那种白,两撇八字胡向两边翘翘着,两只脚交叉着搭在办公桌上,黝黑崭亮的皮鞋能映出人的影子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正在吞云吐雾,好一副大爷的派头! “你是谁?”文雪打量完这人说:“你坐了我的位置,请你离开!” 这人嘴张了个“o”字形,站起来上下打量文雪,这人个子很高,和王道不相上下,整整比文雪高出两个头。 “做了皇廷集团的七公主,连说话也这么大声呐?”这一开口倒是地道的中文,比卡基洛的二椅子中文可强多了。 “你是谁?”文雪仰着脸看着他,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可能是爱格华家的人,莫非是王道的大哥戴安贝雷侯爵? 文雪倒吸了口冷气。仔细看看觉得不可能,这人的年纪也就二十岁,应该比王道小很多,到和自己的表面岁数不相上下。 这人一把掐住文雪的下巴,端详道:“样子不错,就是个子矮了点儿,比不上我们英国女人。” 听这话,此人一定是英国皇室中人。 管他是谁,她现在也是英国皇室雷诺比诺公爵的七公主。身份不输给任何人,怎能让别人随便羞辱调戏? 文雪脑袋一甩,扬起手来打了过去。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把就攥住了她的小手,把玩道:“这小手真滑,你的皮肤很嫩,吹弹可破。很有手感。”轻轻滴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吻手礼,他们英国人都好这口! 文雪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对这种礼节只能视为调戏。抬起腿来踢向那人,那人身手灵活,一把就抓住了文雪的脚脖子,抚摸着她的大腿:“这双腿真的很细很白很美,架在肩膀上一定很舒服。”说着一把将文雪按在办公桌上,分开她的腿…… “你别乱来呀,我叫人了。”文雪瞪着他。想不到当了英国皇室雷诺比诺公爵的七公主还是有人敢侵犯她。 “整个集团包括王道谁敢管我的事!”这人真是狂妄至极,比王道还牛! 说话间,已经把文雪的两条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救命呀……救命……救……”文雪已经急出了眼泪。 “你叫呀,你越叫我就越兴奋!”那人做出一副要吃干抹净的样子。 会议僵持了三个小时,也没讨论出个结果,王道只能宣布散会,大步走进办公室。正看见那人把文雪按在桌子上,两条腿架在肩上。 这架势,王道先是一怔,随后笑着问:“玩什么呢?” 那人道是一点儿都不畏惧,也没有放开文雪的意思,答道:“我想试试这女人好玩不?” 王道“哈哈”大笑:“试吧试吧,挺好玩的。”说完拉了把椅子往旁边一坐,摆明了是要看热闹。 他的嚣张,他的霸道,他的不可一世张扬跋扈在眼前这个人面前一扫而空。 “王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要对我……”文雪眼泪扑簌簌落下。 王道耐心地劝道:“文雪,放轻松,忍一忍就过去了,也就半个小时。” 这什么男人呐?文雪气得想杀人!大骂道:“王道,你个王八蛋!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那人说了声:“还没怎么样呢就哭了,一点儿都不好玩。”放开文雪。叫了声,“二哥。” “鬼丫头,你看把七妹吓的。”王道笑着带着宠溺的埋怨。 “她连父亲都敢骂,人家想试试她的胆子有多大嘛。”那人一副小女人撒娇的样子。 文雪整理好衣服,倒是看糊涂了,这人是……? 王道笑呵呵地说:“文雪,给你介绍一下,我六妹欧路莎,你应该叫她六姐。” “六姐?!”文雪瞪着那人的两撇小胡子。 王道笑着摘下欧路莎的礼帽,金色的大长卷发飘散开,欧路莎自己扯下了那两撇小胡子,文雪不禁惊叹:他们爱格华家的人怎么个个男帅女靓得一塌糊涂,这个欧路莎竟是如此惊艳绝伦的大美女! 王道对这个六妹可不像对卡基洛那么呼呼喝喝,对她说话柔声细语,真像个大哥哥。 “鬼丫头不是在周游世界吗?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人家听说爱格华家添丁了,所以来看看嘛。” 刚夸完欧路莎中文地道,这不露馅了嘛,这“添丁”二字怎么能用在这里。 “你不是带着什么特殊任务来的?” 欧路莎“嘿嘿”一笑,摇着王道的胳膊:“就知道瞒不了二哥,父亲叫我来看着你们两个,怕你们出什么兄妹乱*伦的丑闻。” 就知道是这样,王道心想。 “父亲要和你们视频通话,也叫上七妹夫。”欧路莎说。 —————— 总裁办公室里,文雪和丁狂坐在沙发上,王道坐在丁狂的旁边,欧路莎接好了视频。 这回,雷诺比诺公爵坐在英国皇家园林中,正在晒太阳。园林里绿树成荫四季常青,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透着金黄色,显得雷诺比诺公爵有些慈祥,身旁还是美女作陪,只是这些美女不是几天前在浴室里见到的那些,应该是雷诺比诺公爵又换了一批新的妃子。要是文雪做了他的一百二十三号妃子,后果可想而知。 “父亲。” “义父。”文雪胆怯地叫了一声。 丁狂干嘎巴嘴,这声“岳父”卡在嗓子眼叫不出来。 “丁狂,娶了我的义女你很委屈吗?”雷诺比诺公爵不满地问道。 “不委屈。”丁狂面对着雷诺比诺公爵显得很拘谨。 “那为什么不叫我一声岳父?” “岳父。”丁狂硬是将这两个字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 “嗯。”雷诺比诺公爵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婚姻幸福吗?” 文雪和丁狂互相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很幸福!” 雷诺比诺公爵“哈哈”大笑,随即板起脸来,呵斥道:“撒谎!” “我们没有!”文雪和丁狂紧张的异口同声。 “很有默契嘛。”雷诺比诺公爵看着他们,“我猜,你们还没圆房吧?” 文雪和丁狂又互视了一眼,这怎么回答呀? “父亲,七妹和七妹夫婚姻很幸福……”王道还没说完,雷诺比诺公爵就喝止道:“你闭嘴,别以为我在英国,你们就可以阳奉阴违,我的眼睛里可不容沙子,说,是不是还没圆房?” 丁狂和文雪都低着头不出声。 “你们竟然敢假结婚骗我,好大的胆子!”雷诺比诺公爵勃然大怒,身边的侍女妃子又吓得匍匐在地。 雷诺比诺公爵又把玩着他手指上的玉扳子,慢条斯理地说:“丁狂,你的父母身体还很健康,哦,你还有个五岁的儿子;文雪,你爸爸是s市市长,官职说高不高说地也不算低。” 言下之意,雷诺比诺公爵要对付他们的家人。 丁狂紧张地忙辩解:“岳父,我们……已经……圆房了。” 王道一双鹰隼的眼睛像是要杀人似的瞪过来。 “哦。”雷诺比诺公爵瞧着文雪,“是这样吗?” 文雪羞得脸颊通红,低着头小声说:“是,我们圆房了。” 王道那双眼睛快把丁狂千刀万剐了。 “哦,这样呀。”雷诺比诺公爵仍然把玩着玉扳子,“丁狂,你倒说说看,把文雪压在身下的感觉怎么样?” 这什么问题呀?丁狂耷拉着脑袋瞥一眼文雪,硬挤出了两个字:“极品!” 王道攥着拳头“咯吱吱”直响。 “哦,文雪,你倒说说看,丁狂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雷诺比诺公爵饶有兴趣的样子。 文雪眉头拧成了结,脸更是火辣辣的燥热,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硬着头皮回答:“很……棒!” 王道再也忍不住了,拎起丁狂就是一拳。 “老二,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打给谁看呢?”雷诺比诺公爵大怒,“你们还想骗我?文雪,你是不是跟老二藕断丝连?爱格华家绝对不允许出现乱*伦败德的事,你这个丫头是不想活了。” 话音一落,六公主欧路莎掏出枪来顶住了文雪的眉心。 他们爱格华家的人都有随身配枪的习惯。 “不要!父亲……”王道当即跪倒,恳求道,“不要伤害文雪,儿子求您!” 雷诺比诺公爵再次把玩着玉扳子:“为了防止爱格华家出现乱*伦败德的事,你们两个必须死一个,你是我儿子,又和日*本有婚约,总不能杀你吧?” 160 大家看着丁狂和文雪圆房 “儿子保证,以后和文雪保持兄妹关系,绝不会做出越轨之事,请父亲饶了文雪。”王道哀求道。 “老二,三个儿子当中,你的个性最像我,一向胆子大什么都敢做,在我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恐怕过了这一刻,你又会和文雪暗度陈仓了吧?” “不会,儿子不敢!”王道服服帖帖跪在地上,欧路莎的枪还顶在文雪眉心。 “父亲,求您先放了文雪,小心枪走火。”王道真的很紧张,额头已经溢出了冷汗。 雷诺比诺公爵叹了口气:“老二,当初在英国,枪顶在你自己脑门上你都没皱一皱眉头,现在,枪顶在文雪眉心就把你吓得出了冷汗,看来,这个文雪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她若不死,你们早晚会做出乱*伦败德的事。欧路莎,动手!” “是。”欧路莎将子弹顶入枪膛。 “不要!”王道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掏出枪来顶住自己的太阳穴。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雷诺比诺公爵脸阴沉着。 “父亲一定要杀文雪的话,儿子和他同生共死。”王道说着子弹上膛。 “你威胁我?老二,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受人威胁,即使对待自己的儿子,想死,就动手吧。” 王道阴冷一笑:“是父亲教儿子要审时度势,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筹码,我现在和日本皇室有婚约,我若一死,父亲如何向川岛家交代?如果维系日英两国的邦交?” “川岛香香若是知道你是为了文雪而死,恐怕不会对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再有留恋。” 王道又一笑:“父亲了解女人吗?” 雷诺比诺公爵鄙夷地瞥了王道一眼:“我不了解女人?我的女人不计其数,光儿女就有二三十号,虽然现在只剩下你们六个,我会不了解女人。哈!” “父亲可知道,我妈妈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她能说什么?恨我占有她,恨我追杀她……” “妈妈说:与你相遇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若有来世,她还要再次与你相逢。只是,她会投胎到大户之家,与你门当户对。”王道说到这里眼中已闪出迷蒙的水雾。 “她……真的这么说?”雷诺比诺公爵紧紧迷上双眼,“雨晴,你让我懊悔一生。” “当女人爱上男人,有时是无怨无悔,父亲不怕川岛是这种女人吗?” 这句话可说是击中了雷诺比诺公爵的要害。和川岛家联姻,不只是和日本财团的强强联合,更重要的在军事上的利益,川岛家这门亲事绝对不能丢。更不能和他们为敌,这也是雷诺比诺公爵急于除去林黛柔和文雪的重要原因。 “如何抉择就看父亲的了。”王道再次威胁道。 “欧路莎,把枪放下。”雷诺比诺公爵下达了命令,“老二,你也把枪收起来。一家人,弄得剑拨弩张成什么样子?” 欧路莎收起了枪,王道松了口气也把枪收了起来,几个人又坐在沙发上好好交谈。 “文雪,你是嫁了人的女人。驸马爷是你自己挑的,这总没错吧?”雷诺比诺公爵换了副和蔼可亲的语气,“可是,你结婚了却不圆房,为父还等着抱外孙呢。” “义父,我……”文雪看了一眼丁狂,又看了看王道。 丁狂一把握住文雪的手,对着视频里的雷诺比诺公爵说:“岳父放心,今晚,我就和文雪圆房。” 王道一双充血的眼睛瞪过来:“你敢!我阉了你!” “老二……”雷诺比诺公爵的声音很是不悦,“文雪是你七妹,她和驸马圆房理所当然,难不成你还真要乱*伦败德?要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失去川岛家这门亲事,也不能让你成为国际笑柄!”雷诺比诺公爵又把玩他的玉扳子:“就算我不杀她,川岛家会放过她吗?如果你一定要和文雪一起求死,我也只有忍痛割爱!” 王道用后背对着他父亲,冲着丁狂干嘎巴嘴,但看嘴型还是能分辨出他在说:“敢碰她我阉了你!不信你试试!” 丁狂拉住文雪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岳父放心,只要文雪愿意,我们会做一对真真正正的恩爱夫妻。” 文雪望着丁狂,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只为和她一起演戏敷衍雷诺比诺公爵? “我不放心。”雷诺比诺公爵淡然道。 “那义父要怎样?”文雪终于开口。 “我要看着你们圆房。” 呃,超级无敌变态狂!这事儿能看着吗?你以为是拍av呀?要不要拉上摄制组现场直播? 雷诺比诺公爵补充道:“不只是我要看着,还有我们家老二、老六,还要找个专业的摄像师把你们圆房的全过程拍摄下来发给我那准儿媳妇,这样,我们大家才能安心。” 这算什么要求?太无理了! “父亲!……”王道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不想文雪立刻死在你面前你就闭嘴,我要听他们的意见。”雷诺比诺公爵笑笑问,“怎么样?” “义父,我是人,我有人格,有操守,我决不答应这种事!”文雪义愤填膺,回答的斩钉截铁。 丁狂也怒瞪双眼:“文雪说的也是我想说的,雷诺比诺公爵,您有高贵的身份,有无法撼动的地位,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您不能这么侮辱我们的人格,这种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做不出来!” 雷诺比诺公爵咂咂嘴:“呦,这会儿你们俩到是挺有默契。”又开始摆弄他的玉扳子,“丁狂,你不在乎你父母儿子的性命了?文雪,你也不在乎你的家人了?” 总是这样,动不动就拿家人要挟他们,可是,亲情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雷诺比诺公爵又说:“干这个我们家老二有经验,上次那个季笑晗……,人家不是很尽兴嘛,你们的思想要开放点儿。” “开放不了,义父,你还是杀了我吧。”文雪语气坚定。 “我也一样,如果死可以保证我的家人平安,岳父又能安心,还是将我和文雪一并处死吧。”丁狂也这样说。 雷诺比诺公爵慢条斯理:“你们年轻人呐,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其实这有什么呀,夫妻生活和繁衍下一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你瞧瞧你们,不过是要你们成为真正的夫妻,这样我们家老二亲眼看见你们圆了房,对文雪也能死心,我那儿媳妇也能安心,几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义父,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丁狂,就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但是让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做不出来。”文雪再次表态。 “岳父,我和文雪的婚姻最初我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我娶了她,婚姻不是儿戏,我也打算和她好好相处,但我不是男优,绝不会在众人面前表演!这是我做人的底线!”丁狂说的斩钉截铁。 “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义父是为你们着急,这样吧,晚上圆房,你们盖着被子脱了衣服,大伙就退出去,摄像师调整好方位开着机器自动拍摄,第二天早上,请医生为文雪验身,这样总行了吧?”雷诺比诺公爵威胁道,“这也老夫的最大极限,要不然……哼!” 文雪和丁狂相视了一眼,也只能这样。 晚上的时候,在清海滨别墅文雪的主卧室里,大红喜被下,文雪和丁狂被押着钻进了被窝,对面的液晶电视里雷诺比诺公爵监控着他们,王道、欧路莎,还有一个摄像师架着机器围在床边。 “你们还不脱衣服?”雷诺比诺公爵命令道。 于是,两人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被窝,镜头里,丁狂和文雪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肩膀。 王道几次都想上前阻止,欧路莎直接掏出了枪,只要王道做出什么不和谐的举动,丁狂和文雪就会当场被击毙。 “岳父,我们全脱了,你请大家退出去吧。”丁狂低着头。 文雪红着脸早就无地自容,眼泪扑簌簌落下。 王道看着眼里,顿足捶胸,觉得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真想当场死掉算了。 雷诺比诺公爵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别想糊弄老夫,丁狂,你的内裤还没脱呢,文雪,你也差两件没脱。” 这雷诺比诺公爵倒是观察的仔细。 丁狂涨红着脸,把内裤扔的出来,欧路莎一点都不觉得害羞,居然拿起内裤在王道面前抖了抖,又对着视频屏幕展示了一下,证明丁狂确实在被窝里是赤体。 “文雪,你呢?”雷诺比诺公爵又逼迫道。 文雪的脸红得像火烧云,把文胸和内窥也扔了出来,紧紧地裹着被子。 欧路莎同样将两件内衣在王道眼前抖了抖,又在屏幕前晃了晃,证明丁狂和文雪现在在被窝里一丝不挂。 “嗯!”雷诺比诺公爵满意地抿了一口酒,命令道,“你们把他们的衣服都抱出去,门给他们锁上,摄像机调成自动拍摄。”不忘警告一句,“别想糊弄我,明早钱医生会为你们验身。好了,关灯,都退出去吧,**一刻值千金!” 终止了视频,众人抱着他们的衣服把灯关了,退出房间,只有摄像机的显示灯一闪一闪地亮着,证明摄像机还在工作。 161 女人,上了谁的床就向着谁 漆黑的夜,丁狂和文雪只能朦胧地看着对方的脸,文雪忽然抱着被子嚎啕大哭,丁狂有些不知所措。 “文雪,摄像机还开着呢,如果我们……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连累我的父母和儿子。”丁狂说,“反正蒙住被子,也拍不清楚。” 文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委屈和羞辱谁能承受? 丁狂抱住她,将她按倒在床上,爬上她的身,用被子将两个人完全蒙住,就连头也蒙在的里面,朦胧间,只看见被子的颠簸…… 翌日一早,房门被打开,两个人还躺在被窝里,钱医生背着医药箱戴着手套为两人检查身体,证明两人在昨晚有性*行为,并签署了书面文件。 —————— 日本东京,一座高档的别墅内。川岛香香接到了一份快递,里面的文件正是文雪和丁狂的验身报告,还夹带着一张光碟。 川岛香香将光碟入电脑的光驱,丁狂和文雪蒙着被子,但动作猜也能猜到在做什么。 “乖女儿,这回你可以放心了,王道一向不会要二手货,这次他亲眼看见文雪和丁狂圆房,想也知道,他再也不会要文雪,你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矮胖老头,一口流利的日语,两撇小胡子上下颤抖,正是川岛香香的父亲川岛一郎。 川岛香香长出了口气,将光碟退出电脑,“咔吧”一声,将光碟掰碎。连同两份验身报告一起扔进垃圾桶:“文雪,跟我抢男人,活该你有这样的下场!”转身看着她父亲川岛一郎,“爸爸,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妈妈的事吗?”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妈妈在生下你之后难产死了,你还问什么?”川岛一郎有些愤怒。 “爸爸,你知道吗,王道为了确定我的身份,拿我的血液样本和林黛柔妈妈做了dna化验,而结果却是……”川岛香香一字一字地说,“我们的基因98%吻合,系亲生母女。” 川岛一郎一跃而起:“那个贱人还活着!?”头上的青筋没有接凑的乱跳,显得惊愕中透着愤恨。 川岛香香语气平静:“爸爸,我二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我也有权利知道我妈妈的事,请您告诉我。” “我没什么可说的。”川岛一郎愤恨地拂袖而去。 —————— 中国s市,皇廷集团会议室。 “土豆村的事你们有什么办法?”王道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丁狂身上。“丁狂。你是皇廷地产的总裁,总不能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吧?” 这算什么?他王道亲自出马都搞不定的事,居然推到了丁狂身上,明显是公报私仇。 丁狂也不含糊,直接拍板:“三天之内,我要解决不了土豆村的事,我引咎辞职!”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 文雪拿着下一季度的发展申报表给王道签字,见缝插针问道:“为什么难为丁狂?” “才陪他睡了一宿,就心疼了?”王道连头都没抬。一边签字一边讥讽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连你自己都搞不定,反倒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我觉得你故意针对他。” 王道抬起头来:“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话?我的前任女友?丁狂太太?还是爱格华家七公主?” 听他一说话就一肚子火药味儿,文雪就是再和他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来,拿着文件刚要离开,反被王道一把攥住了手腕:“告诉我,和他上床是什么感觉?” 文雪想挣脱,王道攥得很紧,她挣脱不开,道:“王总,这里是办公室,请你尊重我一下好吗?” 王道反倒攥得更紧:“都说女人这种动物上了谁的床就向着谁,看来一点儿没错,现在我连拉一下你的手都不可以了?” 文雪使出更大力气挣扎,还是挣脱不开,叫了声:“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王道勃然大怒,“告诉我,被他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二哥,六姐就在外面,你想让我死吗?”文雪瞪着他,“有本事你和你父亲争辩去,欺负我,欺负丁狂,你就算有本事了?” 王道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轻轻松开手:“我知道我不该怪你,可是一想到你和丁狂,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这两天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天晚上,你们两个赤体躺在床上,然后我就会想想到他骑在你身上,你是不是也会很享受……” “二哥,这是我们的命!”文雪说完,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王道仰天长叹,不禁狂妄的大笑,像宣布了一个誓言:“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 文雪走进丁狂的办公室,见他正在收拾东西,便问:“你要干什么?” “收拾东西,辞职信我已经打好了。”丁狂说着把一个信封拍在桌子上。 “三天时间,这才第一天你就放弃了?” 丁狂显得很气愤:“不是我想放弃,是王道诚心想整我,土豆村,他自己也去了,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扔给了我,让我背黑锅,好呀,不就是引咎辞职吗?我无所谓,我就不信,离开了皇廷,我丁狂能饿死!”将一些文件随手扔进纸箱里,“我就是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白白丢了!” 文雪上前拉住他的手:“跟我走!” “去哪儿?” “土豆村!”文雪解释说,“不做最后的努力,这这么放弃,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别去了!”丁狂解释说,“山道上他们埋了钉子,车子一进去就爆胎,还有很多的陷阱,前两次,王道开飞机都没能进村。” “那我们就把车子停在山道口,步行进村,陷阱都是人为做的,我们只要小心点儿就行,进了村子,和村民们好好谈谈,问问他们到底要开什么条件,生意场上,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谈判吗?”文雪倔强地说,现在的她真有点儿职场白领女强人的范儿。 丁狂阻止道:“算了,土豆村真的很危险,还是我自己去吧,要不然就多带几个人。” “我喜欢探险。”文雪自信地一笑,“或许以前你们就是人去得太多,又是大铲车,又是开飞机,把村民们吓到了,才会用那种极端的手段。这次就我们两个,全当是游山玩水好了。”文雪打趣道:“你还欠我一个蜜月之旅呢。” 丁狂“噗嗤”一笑:“万一皇廷集团七公主有个闪失,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谁敢把皇廷集团七驸马怎么样呢?谁要是敢欺负我的驸马,我就到义父面前告他的状去。”文雪扬起了高傲的头,两个人都知道那个“他”说的就是王道,不禁相视而笑。 “那走吧,七公主。”丁狂打趣道。 “七驸马先行。”文雪也一脸的俏皮。 两人走出公司,上了丁狂的悍马车,车子刚刚启动,文雪的手机就响了。是王道。 “在哪儿?” “我和丁狂去土豆村。”文雪回答的轻描淡写。 “你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收购土豆村是地产部的事,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王道大声地咆哮着。 “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文雪不亢不卑,“我既是皇廷集团的七公主,也是皇廷集团的大股东,还是皇廷地产总裁丁狂的妻子,有人要打击我的男人,于公于私我都要我和夫君一同应战。”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丁狂“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文雪好奇地问,“我有什么说的不对吗?”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句话:女人这种动物上了谁的床就向着谁!”丁狂又笑笑。 这句话王道刚才才说过,文雪有些窘迫。 —————— 王道在办公室里气得暴跳如雷:“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叫得真亲热,那我是什么?女人,提了裤子就不认账!”愤怒地把手机又砸到了墙上见了上帝。 李曦很识相地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只手机,装上卡递了过来。王道摔手机的毛斌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在清海滨别墅有林妈,在公司有李曦,总会为他留几部手机备用。 “吩咐下去,叫公司所有人停下手上工作,跟我去土豆村。”王道命令道,“给省军区司令老金打个电话,叫他派武装部队,实在不行就给我强攻土豆村,绝不能让文雪出事。” 李曦很听话地拨通了省军区司令金赫梁的电话,把王道的意思传达了一遍。 “主人,金司令要和您讲话。”李曦把话筒递给王道。 “老金。” “照说你王老弟有事吩咐下来,老哥一定会帮忙,不过呢……” “少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要什么条件?”王道没工夫和他兜圈子。 “你看看,我这话不就见外了吗?不是老哥不想帮你,是中央洪特派员就在s市,听说什么土豆村和他有点儿关系,老哥这回是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喂,信号不好……喂……喂……”电话挂断了。 金赫梁可是只老狐狸,这种情况下,他哪边都得罪不起。 洪兴也牵扯进来了,那就是说是张野在和他王道作对。 “张野,你真是穆桂英挂帅——阵阵都少不了你呀!”王道紧紧捏着话筒恨恨地摔在话机上,“就算只有皇廷集团的人,也绝不能让文雪出事。” 162 丁狂和文雪到土豆村走访 丁狂把他的悍马车停在了山路边,和文雪徒步向村子里走,前两次来都没有心情欣赏四周的景致,虽然是冬天,但这里却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松树、广玉兰、南天竹、含笑……还有很多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树,外面是北风萧瑟,这里是绿意盎然。山间满山遍野的的花飘香四溢,显得生机勃勃。听,林间的鸟鸣。果然是人间仙境,难怪王道要把这里变成度假山庄。 “这里真是风景旖旎,一派自然风光,现代人不是都要返璞归真吗?我看只要建一些竹制的小屋,交通工具呢就用驴车,现代人不是都喜欢玩qq农场吗,我看就建造真正的农场租给他们,让他们尝尝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比起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定别有一番滋味。”文雪提议道。 丁狂“呵呵”地笑。 “你笑什么?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我的七公主,还是等把这块地收回来,再向你二哥提议吧。”丁狂又笑笑,“不过以你二哥的做事风格,一定不会喜欢你这种建设方案,他一向喜欢奢华,金光灿烂那种感觉,一定会在这里改期摩天大楼,搞不好还会把这里的自然风光破坏。” “破坏这里的自然风光?”文雪看了看四周,“那多可惜呀。” 话音刚落,后面尘土飞扬。 “有埋伏!”丁狂警觉地一把拽住文雪,将她揽入怀中,前两次的经历他心有余悸。 文雪抬起头,触及到丁狂的目光,警觉中带着关切。刚才拉她入怀的动作只是本能的反应,难道……丁狂爱上了她? 她是林黛柔,丁狂爱她,她现在是文雪,丁狂又情不自禁爱上了她? 文雪下意识地从丁狂的怀抱里钻出来,尴尬地笑笑说:“不会是土豆村的村民。” “为什么?” “要是村民们应该匆村子方向过来,可是现在咱们来的方向尘土飞扬。应该是有好多人进村。” 话音一落,远远地看见王道带着皇廷集团所有员工足有上千人向这边跑来。王道跑在最前面,到了近前抱住文雪,随即上下打量,关切道:“有没有受伤?”看着她一切正常,抬手就给丁狂一拳,吼叫道,“你带她到这种危险地方?” 王道还要继续动粗,反被文雪拉住:“是我带他来的。”看看这大队人马。疑惑道,“你怎么把全公司的人都带来了。” “来看风景!”王道仰起脸来,“就当是带大家郊游了。” 李曦忙拉住文雪低语道:“得知你来了土豆村,可把主人急坏了,差点儿派海陆空部队要对土豆村展开全面作战!” 文雪吃境地瞠目结舌。 “哪有那么严重,我是为了收地!”王道大声道。 文雪含笑道:“好啦。知道你关心我,不过你带了这么多人过来,非把村民们吓倒不可。我和丁狂就是想偷偷进村,和村民们好好商讨一下。” “和那些野蛮人有什么好商讨的?现在就跟我回去!”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文雪甩开他:“我既然来了,就想有个结果。再说了,你把这件事交给了丁狂,这是我夫君的事,我非管不可。” “这是男人的事,你一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在家,躺在床上劈腿等着男人光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你知不知道?”文雪戳着他的胸膛,“你快带人回去,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这里太危险。你跟我一起回去,这里交给他。”王道说着看了丁狂一眼,“最好让这里的极品女人把他祸祸了!” “二哥!”文雪一字一字地说。“丁狂是我丈夫,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王道接话道。 “所以,丁狂的事就是你的事!” 嘿,这女人把他绕进去了! “好好好,要进村大家一起进!”王道做了最后决定。 “你带着这么多人,会把村民们吓到的。”文雪耐心地和王道商量,“你带大家回去,这里就交给我和丁狂,好啦,乖乖听话。”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 “不行,你都不知道这里的人有多野蛮,我绝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哪是一个人呐,还有丁狂在呢。”文雪狡辩道。 “他算人嘛!”王道又仰了仰头,“总之,我不会让你面对危险,要不大家都回去,我和你们一起进村。” 就王道那脾气,要和他们一起进村,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好啦,听你的,我们也回去就是了。”文雪拗不过王道,一大群人向山外走。 出了山路口,我的妈呀,皇廷所有的车都开来了,把这小小的山路堵得死死的,道路两旁都横着牌子——此处修路请绕行!这可不是王道私自做的,是和交通局通过电话,由交通部设的关卡。 淡然,这一场景还是会从文雪头上的发夹传输到张野的电脑上,算是王道只手遮天的佐证。 “上车!”王道打开他那辆劳斯莱斯车门。 “我还是坐丁狂的车吧。”文雪笑笑转身刚想奔丁狂的悍马车那边走去。 王道一把将她揪回来,硬是塞进了劳斯莱斯里,车子启动了,车队浩浩荡荡直奔市区。 “在前面的超市停一下,我要去买东西。”文雪说。 “买什么?” “喂,你很三八耶。”文雪笑笑。 车子停下了。 “你们先回公司吧。” “我等你。” “大少爷,你让整个公司停下所有运作,我会于心不安的,乖啦,你们先回公司。晚上我煲汤给你喝。”文雪说着快速抵在王道唇上啄了一下。下车,和他摆手拜拜。 车队浩浩荡荡向皇廷集团方向行驶。 文雪看着车队走远,掏出手机打电话:“丁狂,调头,我们还回土豆村。” 丁狂心领神会,车子越开越慢,渐渐地落到了车队的最后。在一个叉路口么调转车头,回到超市的位置。 文雪上了车。 丁狂随口说了一句:“古灵精怪,连王道都能让你耍的团团转。”车子直奔土豆村的方向行驶。仍然停在山路口,两个人又走进了山里。这一路上倒也太平,很快他们到了村口。 “皇廷集团那是金碧辉煌,贼奢华!就连马桶都是纯黄金打造,24k的,那咬一口都不掉渣儿!……” 远远地,马赛花一脚搭在村口的一块半米多高的大石头上。正对一男的吐沫横飞地吹嘘着。 那男人一看就是村里人,虽然模样还算是五官端正,可皮肤黝黑,应该是常年在地里耕种的结果。坐在稍矮一点儿的石头上,仰视着马赛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要是跟我搞对象。那就等于攀上皇亲国戚,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只要是你跟了我。什么年终奖,红利,出国考察那都是小意思,我在皇廷集团管上千人,一个不高兴,都能把他们收拾的上蹿下跳的……” 马赛花这话到不是吹牛,她是专管皇廷集团厕所的,厕所一维修,整个集团的人都得憋的上蹿下跳。 “那你在皇廷集团是干什么的?”男人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的乡土味儿。 “俺那职位实在是太重要了,以前是做什么的就不提了。现在俺是‘英国皇室七公主御用保镖’,还有‘英国皇室御用菜刀’。”说话间从怀里拽出刀来。 那男的的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李地上,直喊:“大姐饶命!” “谁要砍你了。人家就想让你见识见识。”马赛花说着把刀柄递给那男的看,“瞧瞧,上面还刻着英文。” 那男的像鉴赏宝物似的,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许久后才问:“这英文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就没好好念书,遗憾呀。”马赛花哀叹一声。 丁狂和文雪笑得直捂肚子。 “马保镖,我懂英文,要不,我帮你看看。”丁狂大喊道。 “唉呀妈呀!”马赛花一拍大腿,刚想大叫出声,丁狂和文雪忙走上前来。 “马保镖,我老公的英文可是过了八级,你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翻译的。”文雪提醒道。要是她一喊就彻底泄露了她和丁狂的身份,那样可能什么事都办不了了。 “那七……” “小丁,叫我小丁就好了。”丁狂拿过菜刀看了看,不禁一笑,心想:王道这是糊弄傻大姐呢。 上面的一串英文是made in a(中国制造)。 “怎么样?上面写什么?”马赛花教基地问道。 “御赐英国皇室七公主御用保镖马赛花小姐英国皇室御用菜刀。”丁狂恭恭敬敬地递了回去,“马保镖,御赐之物您收好。” 那男的一下子对马赛花竖然起敬。 “马保镖,麻烦你借一步说话。”文雪客气道。 “你在这儿老实站着。”马赛花对那男的下了命令。 那男的还真听话,一动都不敢动。 文雪把马赛花拉到稍远一点儿的地方,确定他们的谈话没人能听见,小声问:“他是你新处的对象?” “嗯呐。”马赛花重重地点头。 “对他你满意吗?” “反正和公司的男人没法比,谁让俺是乡下人呢,人家城里人相不俺咱。”马赛花有些沮丧。 “你把这里的房产卖了,拿钱在城里买套房子不就是城里人了吗?”丁狂见缝插针。 163 丁狂知道文雪就是林黛柔 “你把这里的房产卖了,拿钱在城里买套房子不就是城里人了吗?”丁狂见缝插针。 “我们的房产已经卖啦。”马赛花脱口而出,随即便察觉自己失言,下意识地捂了下嘴。 “卖了?卖给谁了?皇廷不是一直在和你们谈收购吗?”文雪急切道。 “有人出的价钱比皇廷的高,又让我们免费居住,再者主人的飞机一来,把大家都吓着了,觉得还是钱握在自己手里比较保险,如果主人再做出什么毁灭性的行动,村民们就可以拿着合同到zy兑换卖房的钱。”马赛花解释说。 zy?张野!文雪明白了。张野这招真是高呀!卖了土豆村的房产,却不给大家拿钱,说是免费给大家居住,其实是让村民们没法搬家,万一王道收地使用了极端手段,造成了人员伤亡,那就可以缉拿他。 “张野,你好卑鄙!”文雪愤愤然。他这是拿土豆村上百条人命和王道斗狠。 远处马赛花新搞的对象正在向马赛花招手。 “七公主,七驸马,没事我先过去了,你们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说的话。”马赛花恳求道。 “好,你先回去吧。”丁狂笑笑。 马赛花像小鸟……不对,是像鸵鸟一样奔向了她的郎君。 “我看我们也没必要进村了。”丁狂说,“不知道这张野又打算做什么?” 这时,文雪的手机响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是张野。 文雪对丁狂一个歉意的微笑,走远一点儿去接听电话。 “你妈妈不见了?”张野急切道。 “什么?”文雪十分震惊。 张野所说的“妈妈”自然是林黛柔的亲生妈妈。 文雪挂了电话。忙向村外跑。 “文雪,文雪,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苍白?”丁狂忙追上她。 “你先回公司,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文雪冲着丁狂大吼。 站在山路边,没有一辆计程车。 丁狂把悍马车开过来:“文雪,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叫计程车。”文雪心急如焚。若是坐丁狂的车。难免会败露身份。 “这里打不到车,这样吧,我送你到市区。”丁狂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 文雪上车,车子启动。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丁狂一边开车一边关切道。 “开你的车,不用你管!”文雪大吼,她现在心里乱得很。 丁狂再没说什么,到了市区容易打车的地方,把文雪放下。 “你先回公司。”想了想又说,“土豆村落在张野手上的事。先不要告诉王道。” “为什么?”丁狂疑惑。这可是件大事,应该早点儿商量对策。 “叫你别说就别说。”文雪又大吼。偏偏这时候妈妈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张野又在耍什么阴谋。 文雪拦了辆计程车,车子扬长而去。 文雪的性格一向温柔有礼,今天一反常态,绝对出了什么大事。丁狂一踩油门,偷偷地不远不近地尾随着计程车。 计程车在s市疗养院停下,丁狂看着文雪下车。快步跑了进去。 文雪来这里干什么?丁狂很是疑惑,把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也跟了进去。 对这里,丁狂十分熟悉,林黛柔的妈妈就住在这里,丁狂在周末的时候时常来看她,陪老人家聊聊天散散步,许多说不出来的话,会对林黛柔的妈妈说,因为林黛柔的妈妈被川岛香香刺激过以后。就一直昏昏噩噩的,和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丁狂反倒可以畅所欲言。 “张野,我妈出什么事了?”文雪一直跑进林黛柔妈妈的病房里。 “文雪,你先别着急,你妈不见了,我们四处找过,都不见人影。”张野解释说。 “我妈不是一直有专人看护吗?”文雪焦急吼道 “是,可是有人打晕了看护,你妈妈可能是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文雪踱来踱去,“我妈妈不是一直在你的监控下吗?谁有这个能耐能劫走她?张野,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文雪,你冷静一点儿。”张野表白道,“就算我对天下人无情,也不会对你妈妈下手,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是林黛柔。” “你是谁?”丁狂简直不敢置信。 张野一把揪住丁狂:“你怎么会跟来的?” 丁狂一把甩开张野,盯着文雪:“他刚才说你是谁?” 张野再次揪住丁狂:“我们再调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你经常来疗养院,你来干什么?黛柔妈妈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够了!……”文雪吼叫着,“张野,你做任何卑鄙的事请永远会推到别人身上,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妈妈有任何意外,我不会放过你!”摘下头上的发夹和耳钉摔在地上:“以后,我再也不会受你的胁迫和利用!” “你以为是我故弄玄虚吗?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张野急了。缺少文雪这样的内应,对他的事很有影响。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妈妈不见了,现在生死未卜。” “文雪,你冷静一点儿。”张野还要在说什么,文雪打断他:“我妈妈要是有个意外,张野,我会亲手杀了你!” 文雪的目光凛冽如刀锋,是张野从来没有见过的目光,这一刻,他们连一点点的情分都荡然无存。 文雪说完这句话,快步跑出疗养院。 丁狂随后追了上来:“你真的是黛柔?怎么会……?”上下打量着她。 “找个地方,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文雪显得很疲惫。 “上车吧,咱们回家。” 清海滨别墅,丁狂和文雪的家里,听着文雪讲完自己的经历,丁狂又悲又喜,悲之悲,林黛柔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又是整容又是做卧底,还被迫嫁给了他;喜之喜,兜兜转转,黛柔竟然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他,他现在是林黛柔的合法丈夫。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痛,今天像是上天的垂怜,把林黛柔嫁给了他一偿心愿。 “黛柔……” “还是叫我文雪吧,我习惯了做文雪,林黛柔这个名字已经离我很远了。”文雪感伤道。 “好,文雪,可不可以坦白回答我,我、张野、王道,你到底爱着谁?” 文雪想了想,说:“我和张野有五年的婚姻,虽然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承认,我对他不只是爱,还有感激和感动,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有心理障碍,永远不会和他有夫妻生活的女人?但是,张野娶了我,和他生活那五年里,日子平淡却快乐,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就是说,你还是爱这张野?”丁狂叹了口气。 文雪摇头:“那段日子虽然快乐,但已经一去不复反了,我纵然再怀念,再无法忘却,那也是一段往事。现在的张野,让我觉得陌生,当他做了这么多卑鄙的事以后,当他一次次胁迫我,利用我之后,我很难再去爱他。” “那王道呢?”丁狂问得很小声,像是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结果。 “王道就是当年的秦少哲,那是我的初恋,以前我们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那是我一辈子的伤痛和遗憾。”文雪苦涩地一笑,“如果他不出现,我想,对秦少哲的记忆会定格会无限扩大,可是他出现了,当他强*暴我,殴打我,逼我离婚,当他做出了这么多极端的事之后,他把我记忆中的秦少哲一起毁灭了。” “可是你现在和他相处的很好呀?”丁狂追问。 “不得不承认,自从林黛柔死了文雪归来以后,王道真的改了很多,偶尔,我会有一种和他回到从前的感觉,偶尔也会觉得,他还是当年的秦少哲……” 听到这里,丁狂脸上流露出难以遮掩的失落。 文雪继续说:“但是,爱他实在要有很大的勇气,要面对很多事,要面对雷诺比诺公爵,要面对川岛香香,还有英国的种种,我太累了,有些承受不住,爱不起来了。” 文雪发出疲惫的一声叹息。 “那我呢?”丁狂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句。 “对于你,丁狂,我知道我不该恨你,但是我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你而起,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当做我的蓝颜知己,但是黄美菱让我受不了,她的混不讲理,自以为是真的很讨厌。” “所以,你嫁给我多半是为了向美菱报复,而不是爱上了我?”丁狂伤感地迷上了眼睛,一声叹息。 “不完全是,当时,雷诺比诺公爵逼着我嫁人,与其让他指派一个我不认识的什么英国贵族,倒不如我自己挑一个,我知道你的婚姻根本是煎熬,我知道美菱在外面风花雪夜,你为了小宝才一忍再忍,你没有勇气离婚,有时,婚姻走到了尽头,分手可能是一种解脱。”文雪恳切道,“丁狂,原谅我的自以为是,原谅我逼你做出的选择,可以吗?” 164 日本有大批忍者来到S市 丁狂一声嗤笑,感伤道:“原谅与不原谅我们都走到了这一步,有些事再也无法回头。”笑笑说,“其实我和美菱的婚姻早就该结束,我以前太懦弱,总想着夫妻过日子,将就一下也就一辈子了,是你让我重新选择,我现在想知道,对于我们这段婚姻,你打算怎么办?” “丁狂,其实这段婚姻是雷诺比诺公爵硬逼的,我现在的心态真的没有心理准备去爱人,所以,如果你有别的选择,随时可以离开,反正我们只是办了婚礼,并没有真正领证……” 还没等文雪说完,丁狂便抢先说:“那我们的圆房……,文雪,不管怎么样,我们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文雪一声叹息:“丁狂,谢谢你那天……那种情况下,你愿意配合我,你把持得住,我很感激,但是,我真的没有心理准备接受另一段感情,我们这场婚姻的戏码,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唱下去……” “我愿意。”丁狂抢先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钱医生肯帮我们在验身报告上作伪证了,其实她早就知道你是林黛柔。” “钱医生是在我为小宝输血的时候知道的。”文雪解释说。 “那王道呢?你还想继续瞒下去?”丁狂又问。 文雪再次叹息:“我和他就像是一场角逐赛,不知道他知道我就是林黛柔以后会做出什么反应,我无法预料。还是先瞒着他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妈妈。” 丁狂忽然想起了些事,站起身在抽屉里翻找。 “你找什么?”文雪疑惑道。 “上次去疗养院看你妈妈的时候,她给我一个文件袋,说让我交给你。” “我妈妈不是疯了吗?”文雪更是疑惑。 “当时我也觉得是疯话。众所周知,你已经死在了法国,她嘱咐了又嘱咐,让我一定要交给你,本来我想到你的坟前把东西烧了,但是我连一件你的遗物都没有,就存着私心,把它留了下来。”丁狂说着把文件袋递给文雪。 文雪打开一看,里面是张光碟。插进电脑的光驱里,点击播放。林黛柔的妈妈跃然于屏幕前。那样子神采奕奕。根本和浑浑噩噩的她判若两人。 “怎么回事?妈妈在什么时候录的光碟?”文雪疑惑地看着丁狂。 丁狂摇头:“这个文件袋我从来没有打开过。” 两人疑惑之间,屏幕里林黛柔的妈妈开口说话了。 “女儿,当你看到这张光碟的时候。一定是妈妈已经失踪了……” 林妈妈吐字清晰,神智清明,可见之前的病态全是装出来的。 “……黛柔,或者,我也应该像他们一样叫你文雪,不要找妈妈,妈妈很安全,这次我的离开是不希望我的女儿再被别人利用,在装病的这段时间里,妈妈亲眼目睹了张野、王道和丁狂的所作所为。他们做什么都不避讳我这个精神病,妈妈也就看到了些他们背后的真面目。”林妈妈微微一笑,“先说张野,女儿,你选错了人,张野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我想这一点儿女儿你已经清楚了。” 文雪点头,眼泪却扑簌簌落下,丁狂默不作声将纸巾递个她。 “再说王道,女儿,妈妈知道他就是当年的秦少哲,如果他还是秦少哲,你们会很幸福。但是,他已经不是了,他是王道,他是英国的小王爷,地位尊贵,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姐姐川岛香香的未婚夫……” “我姐姐……?”文雪早就怀疑川岛香香和妈妈的dna吻合,应该是自己的姐姐,但听到妈妈这样讲出来,还是觉得有些错愕。 “女儿,其实妈妈是日本人,名字叫山口樱桃,妈妈先跟川岛香香的父亲川岛一郎生了香香,然后又嫁给了你爸爸生了你,所以,你和川岛香香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那是很长的一个故事,有时间,妈妈再详细地讲给你听。妈妈只是不希望你们姐妹俩为争一个男人斗得你死我我骨肉相残。” “妈,不会的,不会的。”文雪已经泣不成声。 “最后,我要说说丁狂这孩子,论财力和实力他永远都不如张野和王道,但他却是最懂得爱的人,女儿,不要被丁狂的过去吓到,这孩子对家有责任感,对老人也细心,你‘死’在法国以后,他时常来看我,像儿子一样孝顺我,虽然张野也很孝顺,但是出于真心,还是故作之态,妈妈还分得清楚,妈妈让你看几段在疗养院里的监控录像。” 说话间,画面一转,变成了丁狂伺候林妈妈的镜头,有给林妈妈擦手擦脚的,又喂饭的,也有推林妈妈出去散步的,一段一段打动着文雪的心。 画面又跳转到林妈妈在镜头前,说:“女儿,张野对我好,是想让你为他做事,王道只会使钱,丁狂这孩子最细心,最体贴。女儿,不要被他的历史吓到,男人家庭不幸福才会上外面找乐子,妈知道,丁狂和他以前的小姨子有私情,这些他都跟我说了,他只当我是个有病的混混噩噩的老人,所说的都是心里话,妈理解他,也希望女儿你能理解他,既然阴差阳错,如果能好好把握,你会幸福的。妈妈也不和你多说了,记得,不要找妈妈,妈妈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这段话说完,视频结束了。 “妈。”文雪奔到电脑前,却抓不住妈妈的身影。 林黛柔的妈妈到底是什么人?日本财团大鳄川岛一郎的前妻?而川岛一郎是日本皇室中人,也就是说林妈妈是日本的皇妃,这么大有来头的人,怎么会嫁给林黛柔的爸爸,甘于做一个中国的普通妇女呢?这背后隐藏着的会是什么呢?妈妈这样急切地离开,像是在逃避些什么?她究竟在逃避些什么呢?一连串的问号扑朔迷离。 “叮咚……叮咚……”门铃急促响起。丁狂打开房门一看是王道,还带着一大群的保镖。 “有什么事吗?”文雪疑惑道。 “我问你有什么事没有?”王道显得很焦急,看着文雪哭得红肿的眼睛,心疼地怒吼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一把揪住丁狂。 “你放开他。”文雪忙制止,“不关他的事。” “不是他欺负你,那你为什么哭?还哭到了眼睛红肿。”王道心疼地想抚摸她的脸。 文雪一想到妈妈说的她和川岛香香是亲姐妹,而王道是名正言顺的川岛香香的未婚夫,也就是她的准姐夫,下意识地脱开。 王道被他这小动作激怒了,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吼道:“怎么,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就不许我碰了。” “王道,你放开我老婆。”丁狂竟然出手推了王道一把,将文雪护在怀里,轻声问:“没事吧?” 文雪摇头,瞧两人那眉目传情的样子,倒真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你们是假结婚!”王道觉得心里堵得慌。 “二舅哥,我和文雪已经圆房了,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她现在是我太太,请您以后尊重一些,不要再动手动脚的。”丁狂的话不亢不卑,自有一种傲骨。 王道气得在屋里直转圈。 他总是这样,气到极致就会不自觉的转圈。 “二哥,以后我会把你当哥哥,也请你把我当妹妹,我们之间以后只有兄妹的情分,再无其他。”文雪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笑笑问,“二哥,带这么多人来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对,有什么事来着?”王道都被气糊涂了。 凌天忙提醒道:“主人,日本有大批忍者来到s市。” “对,日本有大批忍着偷偷来到s市,我怕是对你不利,看来你现在是不用我保护了?”王道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妈妈是日本人,忽然日本派来了大批的忍者,妈妈在这个时候失踪,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王道见文雪不吭声,更加气愤:“你以为这小子能保护你吗?”他指着丁狂。 “二舅哥,保护妻儿是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这一点就不劳烦二舅哥费心了。”丁狂面对着王道一点都不畏惧,“再说了,日本派来大批忍者也不一定是冲着文雪来的,文雪已经是丁太太,我想二嫂没有必要在对付文雪了。” 丁狂叫的“二嫂”自燃是川岛香香。 “好好好,今天是我喝酱油耍酒疯——闲的,吃饱了乱转——撑得,我就不该来!”说着,王道带着众人大步离开文雪的别墅。 在别墅外命令道:“给我小心戒备,我不要文雪出任何意外。” 文雪现在还在丁狂怀里,仰起脸来:“我们想到你敢直视王道。” 丁狂微微一笑:“保护所爱的人,是男人的本能反应。”郑重其事地说,“文雪,我不想勉强你什么,只希望能让我这样守在你身边。” “丁狂……” 丁狂捂住她的嘴:“什么都别说,黛柔,我从来就没想过这辈子可以拥有你,记得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会让我身边的女人全部滚蛋!” “可是我……” “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我只想牵起你的手……”丁狂牵起文雪的柔荑,“就这样默默地守候,也许有一天你会感觉到我的好,我依然怀念和你在网上聊天的那段日子,让我们重新开始,把我们失去的找回来。” 165 川岛怀孕了? “丁狂……” “别忙着拒绝我,让我有个遐想的空间也好,让一切顺其自然,好吗?”丁狂的眼睛里充满着真诚,那种真诚让文雪无法拒绝,也许就像妈妈说的,三个男人之中,丁狂是最懂爱,最会爱,最不会给她压力的,然而这种无私的,默默地守候,有时是最大的压力,怕对不起他,怕辜负他而心里不安。 —————— 王道回到1号别墅,架起望远镜时时刻刻观察文雪那套别墅的动静,生怕出什么意外。 “二哥,川岛看过文雪和丁狂的圆房光碟,应该不会对付文雪,而且,文雪现在是皇廷七公主,她若是对付文雪,就是和英国皇室作对,我相信川岛香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会做傻事的。”欧路莎瞧王道那么紧张,安慰道。 王道掏出手机,他要和川岛香香直接对话。 此时的川岛香香在日本东京的别墅里,忽然接到王道的电话既惊喜又兴奋,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其实只是一通电话,根本看不见她的样子,可川岛香香还是怕自己有不合体的地方给王道留下坏印象。 “少哲,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川岛香香嘴角挂着幸福的美笑,声音柔美甘甜。 “你应该想得到。”王道语气冰冷。 两个人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少哲,你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吗?” “你说呢?”王道的口吻完全是质问。 川岛香香流露出一抹苦笑。日思夜想,总算盼来了他的一通电话,可是一开口,他就只有质问。忍不住眼泪扑簌簌落下。 “少哲,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不要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对我。” “少在我面前装无辜,我问你,有大批忍者进入中国s市,不是你派来的吗?你到底要干什么?文雪现在是我的七妹,她已经嫁人了,并且在你的逼迫下……圆了房。”提到最后三个字,王道的心一阵绞痛,咬牙切齿。 “我没有派忍者去中国。”川岛香香狡辩道。“就像你说的。文雪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你王道一向不要二手货的规矩,谁人不知,连雷诺比诺公爵都收了文雪做义女。她就是我未来的七小姑子,我怎么会对付她?对付了她,不但是在和你作对,更是在和英国皇室作对,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川岛香香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许是我爸爸的主意,不过你放心,那些忍者绝不是为了文雪而去中国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我已经调了全部武装部队保护文雪,如果文雪有任何意外,我绝不独活!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你要和她同生共死?!”川岛香香声音颤抖,连身体也不由自主瑟瑟发抖。 “是。” 这个字回答的铿锵有力,犹如一把利刃直刺进川岛香香的心房。 “少哲,你愿意娶我吗?”明明知道答案,川岛香香还是问出了这一句。 “不愿意!” 听到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川岛香香再次泪如雨下,含泪问道:“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沉默,王道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明知道王道已经挂机了,川岛香香还是把手机贴在耳边,久久不愿移开,想是想把握住他的最后一点儿温度,即使那声音那话语是冷的,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一地的苍凉叙说着你给的忧伤。 “宝贝儿,你怎么了?”川岛一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看见女儿的黯然神伤,心疼地问,“谁欺负你了,爸爸要他的命。” 川岛香香扭过头来,一字一字地问:“爸爸,你派大批忍者到中国s市去干什么?” “呃,什么大批忍者?”川岛一郎故意装糊涂,“爸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爸爸……”川岛香香目光锐利,“我们父女相依为命,您有什么事都瞒不过我,您派大批忍者去中国,是为了对付文雪?” “不是。”川岛一郎一开口就知道中了川岛香香的计。 “那就是您确实派了大批忍者去了中国?” “那又怎么样?”川岛一郎理直气壮,“我做什么用不着向任何人交代。” “那我呢?您也不用向我交代吗?”川岛香香抽泣着。 “宝贝儿,爸爸保证,我派那些忍者去中国不是为了刺杀文雪。” “是为了刺杀妈妈,对吗?”川岛香香目光锋利。 “她把你生下来,就把你扔下,你还认她是妈妈?”川岛一郎忿忿地说。 “那就是是了?”川岛香香走到爸爸面前,“爸爸,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我有权知道真相。” 川岛一郎想了想:“总之该让你知道的时候,爸爸会告诉你。” “那你可以不杀妈妈吗?”川岛香香恳求道。 川岛一郎紧紧迷上眼睛:“这是天皇的旨意,不能违背!”撇下这一句,川岛一郎夺门而去。 天皇的旨意!?那就不是家事,而是国事!究竟为什么?在川岛香香脑海里浮现出一连串的问号。 —————— 王道挂断电话后,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川岛香香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 反反复复。 这女人不会真的怀孕了吧?怀了他的孩子,奉子成婚登堂入室,他的人生也就从此改写。 文雪已经和丁狂上了床,也许过不久,也会怀上丁狂的孩子,然后,他们都会为了各自的孩子维护各自的婚姻,两个相爱的人,从此形同兄妹。 不,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他不要川岛香香为他生孩子,他不要文雪为丁狂生孩子,只要没有孩子,婚姻就是不稳定的,充满变数的,王道暗暗打定了主意。 他王道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日本自然有皇廷的分公司,联络日本分公司的总裁铃木小野。 “主人。”铃木小野用生硬的中文叫道。 “给我查查川岛香香是不是怀孕了?” “嗨!” 挂断电话后,王道心烦意乱,万一川岛香香怀孕了,他该怎么办?难道他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吗?那他真的就是禽兽了。 他企盼川岛没有怀孕,那一切还有转换的余地! 还有文雪,一定不能让文雪怀上丁狂的孩子! 想到这里,王道一跃而起,命令道:“凌天,带齐人马,跟我去文雪别墅。” “二哥,你要干什么?”欧路莎问道。 “六妹,如果在你心里还有你这个二哥,二哥做什么,你不要管!”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 “二哥。”欧路莎快步拦在王道前面,“我奉了父亲的命令,就是要看着你不要你胡来,必要时,我会杀了文雪。”欧路莎说着掏出了枪。 王道扳住欧路莎的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 “二哥。”欧路莎直接松开了手,她害怕枪一走火,就会将王道当场击毙。 王道将枪扔在一边,诚挚说道:“六妹,你没有爱过,你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那种牵肠挂肚你无法体会。” “如果爱一个人如此痛苦,我宁愿不要爱。”欧路莎一丝苦笑,“二哥,四姐和五姐都是公爵夫人生的,只有我是侍女所生,我一出生,亲生妈妈就被赐死,虽然我是被公爵夫人养大的,也叫她妈妈,可是,妈妈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小时候,和四姐五姐打架,每次受罚的总是我,二哥刚到英国的时候,我只有九岁,每次我被罚跪,不许吃饭,都是二哥偷偷给我送吃的,所以,我和二哥的感情最好。” 回忆起往事,欧路莎不仅悲从中来:“我的中文也是二哥教的,二哥最疼我,我何尝不心疼二哥?”抽泣一声,又说,“我看着二哥在众多兄弟之间厮杀,遍体鳞伤,有几次差点儿死在别的兄弟手上,我真的很担心,二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有血有泪,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 王道截断她的话:“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在众多的兄弟之间脱颖而出吗?每次跌倒,我都要爬起来,我一定要屹立不倒,我一定要让父亲看到我的能力,知道为什么吗?” 欧路莎摇头。 “因为一个信念——林黛柔,我要成功!我要回来找她!我要她为了当年背叛我后悔!我爱她,我也恨她!这种在爱恨之间苦苦挣扎的感觉你不会明白。” “既然爱一个人如此痛苦,二哥为什么还要爱她?更何况林黛柔已经死了,这和文雪有什么关系?”欧路莎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充满疑惑。 王道深深滴吸了口气:“黛柔没有背叛我,她的离开是为了不连累我,而我居然狠心地用各种极端的手段对付她,终于把她逼死了。”隔了这么久,现在提起来仍然是王道心底最神的伤痛,“黛柔死后,我以为我不会爱了,可是文雪的出现让我再次感觉到爱的感觉,六妹,算二哥求你,不要剥夺二哥最后一点儿活着的快乐好吗?” 166 坏了,这只禽兽又到发情期了! 欧路莎不明白,爱——如此的苦,还是要爱,或者只有当她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懂得,心里对爱情既惧怕又充满着憧憬。 “可是,文雪和丁狂已经结婚了,而且文雪是我们的七妹,名分已定,爱格华家族绝不会允许乱*伦败德的事发生。”欧路莎学着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的口吻。 “什么乱*伦败德?我和文雪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而且,她早就上过我的床,她是我的女人,是父亲硬要把我们拆散。”王道吼叫着。 “二哥,你清醒一点儿,文雪行过拜父礼,爱格华的家谱上也填上了她的名字,她就是英国皇室雷诺比诺公爵的七公主,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她和丁狂的婚姻是全世界瞩目,有国际影响的,更何况她和丁狂已经圆房了,过不久,也许她会怀上丁狂的孩子,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文雪现在就是我们的七妹,丁狂的太太。” 欧路莎说出了王道最不愿意听的话,惹得他勃然大怒:“我不承认,她不能给任何人生孩子,她只能给我生孩子,只能给我!”指着自己的胸膛强调着。 欧路莎觉得他真是蛮不讲理到了极点,生儿育女这种事,能听他的命令吗? “二哥,你冷静一点儿,七妹和七妹夫每天在一起,也许现在已经怀上了,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我无法面对!”王道咆哮着,心里合计。该把丁狂抓起来阉了!要是早把他阉了,就没有现在的事了。 “六妹,你让开,我要去找文雪。”王道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一定要去实施。 “二哥,我绝不让开!” 王道忽然出手,他们兄妹都是经受过军事化训练的,身上多少都有点儿功夫底子,两个人赤手空拳厮打在一起。 从屋子里一直打到院子里。 仆人们连同凌天带着的保镖队伍都挤到了院子里,主人和六公主交手,他们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一个个不知所措。 王道和欧路莎还在打斗,一时不分上下。但长时间僵持下去。毕竟男女有别。体力上欧路莎比较吃亏,或许是她故意露出一个败点,被王道一个小擒拿把胳膊拧到了背后。 “凌天。手铐。”王道命令道。 凌天听话地解下随身佩戴的手铐抛了出去,手铐出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王道接住手铐,“咔吧”一声,把欧路莎的双手铐到了背后。吩咐仆人:“把六公主送回房间。” “二哥,你不能做傻事!”欧路莎急切吼道。 “六妹,如果我不这么做,一辈子都会后悔和遗憾,你没有爱过。不会了解失去心头所爱的痛苦,那种感觉生不如死。”王道命令道,“送六公主回房,凌天,咱们去文雪的别墅。” —————— “里里外外都是保镖,王道是假借着日本忍者之名要把我们软禁吗?”丁狂看到别墅四周被围的水泄不通,显得有些急躁,“文雪,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吧,不要做什么皇廷七公主七驸马,我们找一个小岛,过隐居的日子。” “想带我的女人走,没那么容易。”声到人到,王道大步走进别墅,命令道,“把丁狂绑起来。” 凌天和保镖们面面相觑。 “看什么,叫你们绑就绑。” 保镖们一拥而上,直接把丁狂捆了起来。 “二哥,你干什么?”文雪惊愕叫道,这只禽兽又发什么疯? “我不要做你二哥。”王道一把将文雪揽入怀中,“文雪,我受不了了,看着你陪在他身边,想着你每晚被他压在身下,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说着,抱起文雪直接进入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栖身过来,疯狂的吻印下…… “王道,她是我老婆,你别碰她。”丁狂吼叫道,从心里发出的呐喊,以前,不知道文雪就是林黛柔,他把文雪视为王道的女人,而自己不过是权衡日英两国关系的牺牲品,现在,他直到文雪就是林黛柔,他把她视为自己的老婆,是名正言顺,是公告天下的老婆,王道这么做就是在给他戴绿帽子,丁狂怎么还能忍? 文雪很大力气地推开王道:“二哥,你这是乱*伦!” “什么乱*伦?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是你爸爸送给我的礼物,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我七妹,我不承认!”再次把文雪按倒在床上,两眼充满情*欲,声音颤抖,喘气也变得急促,喃喃地说,“文雪,我要你……” 坏了,这只禽兽又到发情期了! 王道不顾一切地将文雪压在身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王道,你王八蛋!你忘了林黛柔是怎么死的了吗?”文雪一边反抗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惊慌的得像一只小兔子,而这神情,像极了林黛柔。 王道不禁发证,停下了动作。 文雪推开他,冲到外面,去解丁狂的绑绳。 凌天不敢制止,眼巴巴地瞅着王道。 王道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像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丁狂被解开绑绳,大步闯进房间,抬手就是一拳,打得王道一个踉跄。王道没有还手,任由丁狂一拳一拳打在身上。 “别打了。”文雪推开丁狂。 王道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你还是舍不得我受伤。”一把将文雪老进怀里,“今天,我一定要做个了断!” 文雪再次反抗,却挣脱不开他的胸膛。 “放开她!”丁狂又扑了上去。 王道抬腿一脚,把丁狂踹了出去,命令道:“绑上!” 凌天他们再次一拥而上,将丁狂绑了起来。 王道有些得意地走到丁狂近前:“看到了吗?危急关头,她在乎的是我!”紧紧地搂住文雪。 文雪怎么都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王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丁狂怒问道。 王道的眼中寒芒四射,冷冷地命令道:“阉了他!” “是。”凌天二话不说解下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 “啊!”文雪一声惨叫。 原来就在最后一刻,文雪咬了王道一口,再挣脱出他的怀抱,一下子扑到了丁狂身上,这一刀正从文雪的肩头扎了进去。 “文雪……”丁狂和王道异口同声。 文雪已经倒下,鲜血如注。 —————— 当文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王道站在窗口,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他正在吞云吐雾。 “丁狂?”文雪欠了欠身子,从肩头传来的疼痛感席卷全身,不禁吃疼地再次趴下。 “他没事。”王道语气冰冷。 “你没有动他?”文雪不敢置信。 王道一丝苦笑,把烟掐灭:“想不到你会为丁狂挡刀。” 文雪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道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吗?我也为黛柔挡过子弹,那是一种本能,本能地不想让心头所爱受到伤害。”转过身子,悲愤交加,“才几天,才几天你就移情别恋?文雪,你让我好寒心,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文雪眨巴着眼睛,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答我?”王道死死滴盯着她,“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回答,因为没有答案,连文雪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现在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是当时,他不想让丁狂受到伤害。 王道点点头:“你已经给了我答案。”大步向外走。 “二哥……” “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七妹,我王道再也不会要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说完,夺门而去。 这算是结束吗?王道不会再对她有非分之想,不会再侵犯她,不会再胁迫她了吗? 心里为什么会有苦涩的失落?好想哭。 丁狂走进病房,握住文雪的手,感伤地说:“文雪,对不起,我没能力保护你,让你为我受伤,我真没用。啪啪……”连扇自己好几巴掌。 文雪握住他的手:“别这么说,这一刀没有白挨,王道不会再纠缠我了……不会再纠缠我了……”眼泪稀里哗啦地落下。 “钱医生!”王道大声吼叫着,“给文雪做手术,让她生不出孩子。” “什么?主人要让七公主绝孕?”钱医生简直不敢置信。 “不是绝孕是避孕,绝不能让她生出丁狂的孩子!” 钱医生笑了。 他的样子很好笑吗?还是他值得嘲笑?王道不禁怒瞪着眼睛眼睛像铜铃似的。 钱医生笑罢才小声说:“七公主和七驸马没有圆房,那天我做检查的时候没有任何圆房的迹象,是我作了伪证。” 嘿,连一向有原则的钱医生都能做伪证?还瞒着他,瞧这几天他折腾的。王道脸上流露出难以遮掩的喜悦。 不行,以前没圆房不代表以后不会圆房,王道想了想说:“钱医生,像个八法让丁狂……”他故意将脑袋往下一耷拉,“从此让他抬不起头来。” 嘿,这招可是够损的了! 167 张野要追求欧路莎 从这日起,一直到文雪出院,王道都没有来看过她,到是丁狂,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煲汤喂饭,俨然就是个好丈夫。 “土豆村的事,他知道了吗?”文雪坐在病床上,后背靠着枕头,丁狂喂她吃饭,顺便问道。 “我已经告诉他了,现在他和正在和张野协商这件事,听说张野的胃口不小,一开口就着这个项目的一半股份。”丁狂绕了一勺鸡肉粥吹了吹,地道文雪嘴边。 “他亲自和张野洽谈?”文雪避开粥勺,一脸担忧的样子。 张野和王道这两个人可是火星撞地球。 “不是,这个项目交给了六公主欧路莎,这一阵子两个人接触频繁,我看,张野的目标不在这个项目上。”贷款的语气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文雪急切道:“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 “这怎么行,你的身体……” “只是皮外伤,缝了针就没事了。”文雪说,“张野的野心太大了,这个项目能挣多少钱?我怕他的目标是英国皇室六驸马的位置。” “他有这么大的野心?”丁狂很是惊愕。 “我看不仅如此,也许他盯上的是英国公爵之位,我跟她做了五年夫妻,对他的了解还是最近这一年的经历,张野的阴狠毒辣绝对超过王道!” “那你要怎么样?”丁狂有些发怒,忽然吼道。“张野是不是要入赘最英国皇室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盯上了英国公爵之位又怎么了?现在你的身体最要紧。” “丁狂,你怎么不明白呢?”文雪耐心地解释说,“不管我们承不承认。你我现在都是英国皇室里的人,张野要是娶了欧路莎,就有机会争夺公爵之位,难保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古代的宫斗戏我看得太多听得太多,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丁狂一声冷笑:“你是为了王道吧?” 文雪错愕地望着他。 “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丁狂说完,叹了口气,走出病房。 —————— 青山水榭西餐厅里。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整个西餐厅里只有一桌客人,欧路莎刚坐下,便有一队小提琴手为了拉奏《云雀》。这是罗马尼亚作曲家旦尼库(dinicu)独具特色的作品,在小提琴高音e弦上绝无仅有的颤音名曲。 琴声悠扬,迷上眼睛,像是能感觉到云雀在身边振翅飞翔。 蓦地,小提琴曲中有钢琴配奏,两种琴音配合得恰到好处,仿佛一群雌云雀中间忽然来了一只雄云雀,用那响亮的歌喉正在对云雀群中最美的雌云雀真开了强烈的追求,慢慢滴小提琴手一个个陆续停奏,只剩下。一只小提琴和钢琴合奏,仿佛雄云雀与雌云雀共坠爱河,呢喃细语…… 曲闭 ,欧路莎鼓起掌来,小提琴手们深深鞠了一躬,依次退下。 张野离开钢琴,绅士地向他走来,一身亮银色的休闲西服把整个人衬托得格外帅气,就像是王子走向他心仪已久的公主。 欧路莎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忽然觉得很紧张,心脏剧烈跳动,她紧抿著嘴唇,好像一张嘴整个心都会跳出来。 张野走到他近前,脸上挂着一贯的绅士微笑。 “你包下了整个西餐厅,张总太客气了。”欧路莎脸颊羞红,“你的钢琴弹得很好,比我二哥还好。” 张野微微一笑:“谢谢。”绅士地伸出右手做出邀请的动作:“可以拍我跳支舞吗?” 音乐响起来,欧路莎随着张野步入舞池。顿时,舞池中央有泡沫和烟雾漫天飞洒,中间还夹着粉红色的玫瑰花瓣,两个人在舞池中间,如神仙一般梦幻。 欧路莎从小长在英国的皇宫中,什么奢华的宴会没有参加过?追求他的也全是国际知名的人物,最小的也是侯爵一级的,她从来就没有动过心。可是,面对着张野,心里像有只小鹿乱跳,二哥所说的情有独钟,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欧路莎腹诽着。 两个人的舞步很慢,兜兜转转,张野只是拥着她,两眼含笑,明眸善睐却毫无亵渎之意,粉色的玫瑰花瓣落在他的头上,身上,更平添了浪漫的气质。欧路莎不禁痴迷地望着他,有些恍惚。 一曲尽,张野牵着她的手回到桌前,欧路莎的脸红的似火,燥热的像是燃了起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张……张总,我们还是……还是谈谈……谈谈合约的事吧。” 张野只是含笑,那双明亮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盯着她,欧路莎更加觉得手足无措,吞吞吐吐地说:“张总,土豆村……嗯,土豆村收地的事,张总一开口就是……就是一半股份,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 “今天咱们不谈公事。”张野轻轻拍手,服务生立刻拿来的菜单,张野含笑着问,“想吃什么?” “我……我今天就是来谈合约的。”欧路莎低着头。 “可是,我就是想借着谈合约为名,多约你几次。” 一句话说的欧路莎脸颊更红,不知说什么好。 张野还是用他那一惯的绅士微笑:“点菜吧,饿坏了,我会心疼的。”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欧路莎的心就一颤,像是中了魔咒,整颗心都在颤抖。 这顿饭吃的情意绵绵,直到结束,两人也没再谈合约的事。 吃完饭后,张野主动要送欧路莎回去,欧路莎本来是自己开车来的,却笑笑,上了张野的车,一路直奔清海滨别墅。 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好像有些事心照不宣,此时无声胜有声。 到清海滨别墅门口,本来外来车辆绝不许进入小区,但有欧路莎在,只是出示了一张牌子,张野的法拉利便长驱直入通行无阻。 权势呀!张野阴霾地一笑。 到了1号别墅外,欧路莎快速地在张野脸颊上吻了一下,含羞着跑下车跑进别墅大门,又回眸一望,情意绵绵,羞臊地逃了进去。 张也看着他的身影淹没在夜色里,不禁阴险地一笑,下了车,点了支烟,有些得意地吞云吐雾。抬眸间,文雪站在车前望着他。 “是故意在这里等我?”张野笑问道。 文雪点头:“我家就在不远,到我那儿坐坐。” 张野点头,随着文雪走进另一套别墅里。 丁狂有些愕然,微笑着贴在文雪耳边问:“他怎么来了?” “我请他来的。”文雪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把张野让到客厅。 客厅很大,布置却很雅致,一看就是文雪的品味。张野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幅结婚照,淡然一笑:“婚后幸福吗?”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祝福还是嫉妒,或者是有些讥讽。 “很幸福。”丁狂抢先说,眼神中带着敌意。 “幸福?!呵呵……”张野似乎有些感伤,“那时候,你们偷偷上网聊天,丁狂,我就把你当成了情敌,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你们走到了一起。” “人生有很多际遇都是无法掌控的。”文雪端了三杯咖啡过来。 “对了,听说你前几天受伤了,现在……”张野关切问道。 “缝了针已经没事了。”文雪淡淡地说,将一杯咖啡递到张野面前。 她的动作依然优雅,就像当年一样,只可惜物是人非,她已不在是他的妻子,张野嘴角微翘,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讥讽道,“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你和他在一起,能有安全感吗?” “张总不也是一样吗?”丁狂插嘴道。 当初,林黛柔被王道强*暴霸占的时候,张野不也是束手无策吗? “我就是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我要我的女人永远不受欺负,我就要力争上游,不惜用尽一切方法。”张野眼中阴霾的目光大盛,忽然感伤地问了一句。“你妈妈……” “还是下落不明。” 两个人这样讲话实在有些别扭,张野还是开门见山:“请我进来,不只是想请我喝咖啡和看你们夫妻的幸福生活吧?” 文雪笑笑,也直言不讳:“你在干什么?” “我?做生意,正在和皇廷谈合作的事,这事儿你不是知道吗?” 文雪又是一笑:“张野,我们就不要兜圈子了,你是不是想追欧路莎?” “你吃醋?”张野笑问。 “我不许你追欧路莎!”文雪说的斩钉截铁。 张野一笑:“你没有这个权利吧?” “张野,你的野心我是最清楚的,您对欧路莎不是真心,你想借助她攀上英国皇室,甚至你想角逐英国公爵之位,我没说错吧?” 张野哈哈大笑:“果然如你懂我,如我懂你,既然知道,也该明白我对这个位置是志在必得。只是我不明白了,你这么艰难才摆脱王道,也摆脱了我,和这个废物……“他一直丁狂,又接着问,”现在又阻止我与王道角逐,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他?” 168 文雪想培植自己的势力 文雪仰起脸来:“这你不用管,我只想告诉你,不许你追欧路莎,否则,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抖出来,恐怕那时欧路莎也不会接受你。” 张野更狂妄地大笑:“抖出来?你能说什么?说我是国际刑警总督察,还是说你就是林黛柔?”拍拍文雪,“黛柔呀,你还是老样子,听我一句劝,和这个废物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我和王道之间一定有一个人会倒下去。”说完,大步向外走。 “张野,我不惜会暴露我的身份,我想王道绝不会把欧路莎嫁给你!”文雪威胁道。 “随便你。”张野阴险地一笑,“我要提醒你一句,爱格华家族真正做主的不是王道,而逝雷诺比诺公爵。”说完这句,张野大步离开文雪的别墅。 张野走后,丁狂坐在那儿生闷气。 “你怎么了?”文雪疑惑道。 “你说呢?”丁狂面沉似水,“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王道终于不理你了,张野要追欧路莎,就让他追去好了,这关你什么事?张野和王道要怎么斗就怎么斗好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格华家的一份子了?或者是,你真的爱上了王道,怕他成为这场宫廷争斗的输家?要么就是你对张野余情未了?”丁狂拉住文雪的手,“黛柔,我们还不容易才从他们的争斗之间退了出来,我真的不想你再参合进去。” 文雪叹了口气:“我能不参合吗?川岛香香是我姐姐,王道……”她顿了一下。“王道就是我姐夫,是我姐夫!”好像是在故意提醒自己似的:“我不能让我的亲人受到伤害。” “你再搅进去,受伤害的人就是你。”丁狂拉住文雪,“我们离开皇廷吧。以我这些年的积蓄,还有皇廷的股份,我们找一个小城市,重新发展我们的事业,黛柔,我会给你幸福。” 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文雪只想要平静的生活,这个时候,丁狂说出了这样的话,不得不说对文雪是个极大的诱惑。 这时。丁狂的手机响了。是黄美菱。 丁狂歉意地一个微笑。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瞧着丁狂的身影,和他离开这座城市,真的能过平凡而幸福的日子吗?思绪万千。 “小宝怎么会烫伤的?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看着孩子吗?”丁狂暴怒地吼叫着。“少说废话,我马上过去。” 收起手机,刚要对文雪说话,文雪忙说:“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开车到医院,急忙跑进病房,只见丁小宝两条腿都包着纱布,疼的“哇哇”大哭。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有本事把你爸爸哭回来。”黄美菱随即又换了张嘴脸,对手机那边的人柔声蜜语。“亲爱的,晚一点儿我就过去。” “……” “哎呀,你别生气嘛,还不是我那个小冤家烫伤了,等他爸爸来了,我就过去。”临收线前不忘吻了手机一下。 “小宝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闲工夫**?”丁狂一进来就不满地数落道,快步跑到病床前,看着儿子双腿绑着的纱布,十分心疼。 文雪已经和主治医生谈了起来,知道小宝只是表皮烫伤,并不严重才放心了些。 “唉,有些女人就是不要脸,非逼着人家老公娶她,娶到家后守空房,她又受不了了,居然请她义父做主,逼着圆房,还要让大家看着,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又假情假意关心别人的孩子,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呀。”黄美菱阴阳怪气地说。 文雪瞥了她一眼,走到小宝床前哄着:“小宝乖,姐姐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丁小宝操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砸向文雪的头,边哭边吼叫着:“坏女人,抢走我爸爸。” “哎呀!”文雪额头突起一个大包。 “文雪。”丁狂关切地查看伤势。 怎么又这样了?那几天文雪和小宝不是相处得很好吗?难怪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孩子就像一张白纸,你教他什么,他就学什么。 “别在我面前假惺惺扮恩爱,我瞧着恶心。”黄美菱冲儿子挑挑大拇指,鼓励道,“乖儿子,打得好!” “你怎么能这么教孩子?”丁狂大怒。 “你吼我们娘俩,你有了那个小骚狐狸就不要儿子了,丁狂,你丧尽天良!”黄美菱扑倒丁狂身上又挠又打,完全是个泼妇。 文雪第一次见到这么混不讲理的女人,真的有些大跌眼镜!忍无可忍地上前推了黄美菱一把,仰起脸来:“放开我老公,想管男人,有本事把自己嫁出去!” “你个小骚狐狸!”黄美菱扬起手来…… “想清楚了再出手。”文雪瞪着她,那种目光很有威慑力,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是英国皇室雷诺比诺公爵的七公主,王道的七妹,只要我说一句话,我保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美菱硬是没敢打下去,一跺脚对丁狂说:“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老婆被人欺负吗?” 文雪又一字一字地说:“我想是你该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他老婆,而你是他的——前妻。” 对于一些欺软怕硬的人必须应该还以颜色。 “你?文雪,我看你能得意多久。”黄美菱愤愤道,“不就是有俩破钱吗?你还抖起来了,要不是仗着张野和王道,你凭什么这么牛,不过我听说,张野在追求六公主欧路莎,王道很快也会娶川岛香香,对于你这个他们曾经胯下的玩物……” 话还没说完,文雪已经一巴掌扇到了黄美菱脸上:“你在满嘴污言秽语试试!”扬起了高傲的头。 黄美菱捂着脸吼道:“至少我还是自由的,我想跟谁就跟谁,你呢?你的命运永远掌握在别人手上!”说完,甩门而去。 这句话击中了文雪的要害,黄美菱说的没错,现在的情况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汹涌,王道、张野,对她始终都不死心,而丁狂根本不能成为她的避风港。 看来光有钱是不够用的,女人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如果她文雪手上有权有势,有保镖有护卫,谁还能欺负她? 而今的文雪已经是中国第一富婆,手上的资产以百亿来计算,可惜没有好好运用,这些钱要么是皇廷的股份,要么是珠宝首饰房产,剩下的就存在了银行吃利息,虽然钱能生钱,但在这个时代里,光有钱是不够的,要有势力有权利,张野、王道为什么能呼风唤雨?那是因为张野攀上了国际刑警总督察的位置,整个国际刑警都听他的调动,也借此攀上了中央特派员洪兴,王道更不用多说,堂堂高贵的英国小王爷,英国政府就是他的后台。而自己是林黛柔的身份早晚会暴露,到时候,王道还会放掉她吗?他不能永远当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尤其是和张野翻了脸后,也许有一天,她的身份就会败露,连黄美菱这种小角色都敢和她吆五喝六的,就更别说那几个大人物了,必须在自己身份没有完全败露之前找一个靠山。 “文雪,文雪,你在想什么?”丁狂见文雪发呆,在她眼前晃晃手,安慰道,“你别管美菱,她就那样儿。” “我没事。”文雪笑笑,想培植自己的势力哪有那么容易?这只是初步设想,真的要实施,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也许,她那个便宜爸爸会有一些方案,很久没回娘家了,是时候该找文博森叙叙父女之情了。 文雪已经打定了主意。 翌日,文雪备厚礼回娘家。 “二小姐回来了。”齐嫂惊喜地叫嚷着。 文博森和单雅惠忙迎出大门外,只见文雪开着辆保时捷小跑车驶进院里,一下车,便叫道:“爸爸,妈妈。” “乖女儿。”文博森满脸堆笑。心想,这丫头现在可惹不起,和国际刑警张野,皇廷集团王道的关系错综复杂,还攀上了英国的雷诺比诺公爵,认了义父,现在是英国皇室七公主,地位尊贵,没想到还能回来认他这个“爸爸”,真有些受宠若惊。 单雅惠更是小人嘴脸,文雪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可小觑,她更不敢怠慢。 将文雪让进屋里。 “爸爸,女儿离家多日,一直也没来看您,这是女儿在古董店淘来的秦代古玉,给爸爸把玩。”文雪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 这块古玉是她今天上午去古董店买来的,花了七十万,钱不是问题,挑选古玉要有对古董的鉴赏能力,这一点文雪可是门外汉,但一进古董店,她就暴露了自己是皇廷七公主,其实就算她不说,她和丁狂的婚礼当初是现场直播,轰动了整个s市,谁不认识她。 文雪往古董店里一坐:“我想找一块玉,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钱不是问题,但如果是假货……”微微一笑。 古董店里的老板当时就吓得一哆嗦,那时她才更意识到权利的重要。 文博森把玩着这块玉,爱不释手。 “妈,这枚钻石戒指是送给您的,以前我没能好好孝顺您,今天略表心意。”文雪说着又将另一个盒子递给了单雅惠。 还有很多参茸燕窝,价值不菲。 单雅惠喜笑颜开。 “爸爸,女儿有些事想请教您。” “好,书房谈。”文博森说着,将文雪让进书房。 169 文雪打算移居美国 “想不到,当初的小女人林黛柔会成为今天的皇廷七公主,你来找我不只是报答知遇之恩,还有别的事吧?”文博森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 “爸爸真是个聪明人。”文雪笑笑说,“我是林黛柔的身份就快瞒不住了,现在张野在追求我六姐,也就是英国皇室雷诺比诺公爵的六女儿欧路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文博森一声嗤笑。 “没关系?张野若是成为我六姐夫,那么王道就是他大舅子,你想,身为国际刑警的他还有可能把王道送进监狱吗?丢车保帅一向是张野的行事作风,我是车,恐怕爸爸就只是个马前卒吧?到时候,他若卖王道个人情,道出我的身份,恐怕把我从林黛柔变成了文雪,成了文家的二小姐,这件事也许王道不和张野计较,至于会不会和爸爸计较,那我就不知道了。”几句话说得平平淡淡,却句句击中文博森的要害。 “说重点,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文博森显得有些急躁。 文雪微微一笑:“我不想做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我想培植自己的势力,想听听爸爸有什么建议。” 文博森“呵呵”一笑:“张野站着国际刑警的势力,王道更是有英国政府做靠山,你想跟他们抗衡,你的野心实在不小。” “都是逼出来的,我现在是中国第一富婆,但我发现即使我有了这么多的钱。还是任人宰割,爸爸不也是一样吗?s市市长大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芝麻肚兜的官儿,如果他们要出手对付你。跟碾死只蚂蚁差不多,如果爸爸将我扶直起来,我这个文家二小姐也会知恩图报。” “哈哈哈……”文博森不禁狂妄的大笑,“你太高看你这个爸爸了,我哪有那个能力。” “爸爸从政多年,一定知道能与这两股势力抗衡的势力都有那些吧?女儿只想把不能提点一二。” 文博森摩擦着下颚:“有,美国黑手党。不过,你有这个能力能接触到他们吗?” 美国!皇廷集团遍布全球,法国总裁是卡基洛,亚洲总裁是王道。这两个人都是雷诺比诺公爵的儿子。剩下的国家的总裁都是应聘的。如果借助其他势力,或者可以牵制住这两个大的势力。 “谢谢爸爸,我自会想办法。”文雪眼中闪出阴霾的目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目光。 吃过了晚饭,文雪才从文博森的别墅回来,一回到自己的家,就开始上网查找美国黑手党的资料。 美国黑手党是一个组织严密、等级森严的黑*帮组织。自从其创始人唐. 维托离开美国之后,美国黑手党的最高裁决机构便是“委员会”。委员会由全国各帮派的12个头目组成,它是美国黑手党组织至高无上的权力机构,而委员会的主席则是最高领导人。在20世纪50年代,该委员会的主席由纽约黑手党“五大家族”之一的甘比诺家族的头目卡洛.甘比诺担任。虽然当时最大的黑帮应算新英格兰帮,因为无论从人数、地盘和财富来说,它都是老大。但是,由于“五大家族”都集中在纽约这一个城市之中,所以他们显得特别强大。 “也许我应该去一趟美国纽约。”文雪自言自语。 “文雪,你在干什么?”丁狂从医院回来了。 “没事,最近事情太多,王道的事,张野的事,妈妈的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文雪随意地说着,关掉了电脑。 “小宝还在医院,我不能陪你去,过一阵子吧。” “我没想过要你陪,我想去美国纽约住上一阵子。” “去美国?那么远?”丁狂有些吃惊。 “远怕什么,美国也有皇廷的分公司,再说了,现在谁敢把英国皇室雷诺比诺公爵的七公主怎么样呀?” “听你这话,好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丁狂又问,“王道知道吗?” “我还没跟他说,也许现在,他也不会管我去哪儿了。”文雪忽然一声叹息,“也许离开些日子,很多事都能想明白,你、王道、张野之间的感情纠葛,妈妈的事,川岛香香的事都压在我身上,也许我离开了,很多事都能放下。” “我只是不放心,再等些天吧,等小宝好些了,我们一起去,如果美国有发展,我们就留在那边过日子,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丁狂提议道。 “这只是我的初步构想。”文雪笑笑。 去美国可不是小事,应该好好计划一下,还要多了解一些关于黑手党的事,毕竟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不是件小事,不但要有钱,还要有很多利害关系。 —————— 清海滨别墅。 王道的手机响了,是凌天。 “主人,七公主一直在查找美国的资料,看样子有心移居美国。” “这个时候,她离开也好。”王道表面上不再过问文雪的事,暗地里一直派凌天暗中保护,又问,“那批日本忍者有什么动向?” “这些人一直都在打探一个叫山口樱桃的女人,看样子真不是为七公主来的中国,不过那些人打听的女人的照片像是林黛柔小姐的妈妈。” 黛柔的妈妈?王道命令道:“继续盯着他们!”随即便给日本皇廷总裁铃木小野打电话,“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主人,川岛家是皇族,医生也是御用的,保密工作很严,但从种种蛛丝马迹看来,川岛小姐应该是怀孕了。” “什么叫种种蛛丝马迹,什么叫应该?说明白一点儿?” “川岛小姐的私人医生最近开的方子都是安胎补身之类的。所以我怀疑……” 没等铃木小野说完,王道已经挂了电话。 他该怎么办?弄掉这孩子,这是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不行。那是他的亲骨肉,不能这么做,可是不弄掉这孩子,他就要被逼娶川岛香香,左右为难。 想想,还是打一通电话,把川岛叫到中国来,来了再说,一则,可以利用她控制那批日本忍者。二则。对于孩子。他要从长计议。 当川岛接到电话的时候,喜出望外。 “你来中国吧,我……想你了。”这话说出来虚伪。可听在川岛香香耳里却如同天籁。 “你……想我了?”川岛香香简直不敢相信,“好,我收拾一下,明晚直飞中国,你来接我。” “嗯。” 挂断了电话后,川岛原地转了三圈,高兴地手舞足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地说:“宝宝,明天你就能见到爸爸了。” “宝贝儿,怎么这么开心?”川岛一郎走了进来。 “爸爸。少哲想我了,要我去中国。”川岛香香兴奋道。 “去中国?”川岛一郎思忖道,“是想把你当人质,让我有所忌讳吧?” “爸爸,您想什么呢?少哲一定是想通了,文雪已经嫁了人,少哲一定是想和我重修旧好。”川岛香香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但愿如此。”川岛一郎眼中闪烁着阴霾的目光。 “爸爸。”川岛香香郑重其事,“您还不打算告诉我妈妈的事吗?” “不是说了吗,该告诉你的时候就会告诉你。”川岛一郎有些不耐烦。 —————— 中国s市。 皇廷集团会议室内。 “欧路莎,土豆村的事怎么样了?”王道问道。 “还在谈,张野坚持要股份的一半,他有中央特派员洪兴做靠山,我们不能采取极端手段,但是如果答应他的条件,这个项目一定会亏损。” “张野这是狮子大开口,可恶!”王道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其他人有没有好的建议?” 众人面面相觑。 文雪忽然站起来:“王总,我希望您把这个项目交给我。” 丁狂拉了下她的衣角。 王道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下,便说:“文雪,你只是我的私人秘书,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你不太合适吧?” 欧路莎也忙说:“七妹难道是对我的办事能力有质疑吗?我可是在英国皇廷总公司实习了三年,而你……”微微冷笑,“是刚进公司的菜鸟吧?” “是不是菜鸟就看谁能拿下这个项目。”文雪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王道不明白,文雪为什么对这个项目突然感兴趣了,她不是打算移居美国吗?难道是为了张野?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她爱的是张野,当初雷诺比诺公爵逼她嫁人的时候,她为什么不选择张野?现在又和欧路莎争这个项目。 “二哥,既然文雪都这么说了,请二哥让我们公平竞争。”欧路莎毫不示弱。 “好,你们两个谁能拿下这个项目,谁就是皇廷地产的副总经理。”王道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散会后,丁狂将文雪叫到一边:“你不是想移居美国吗?为什么还要趟这趟浑水?” “张野的目的不是这个项目,而是欧路莎,我把这个项目给他搅黄了,看他还有什么借口接近欧路莎。” 丁狂一声嗤笑:“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欧路莎对张野有好感,就算没有这个项目,他们也会有其他的借口在一起。” “我不管,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破坏他们。”文雪的话铿锵有力。 丁狂苦涩地一笑:“是为了王道?文雪,你爱上了他?” 170 川岛香香回来了 文雪只觉得这是天方夜谭,爱他?爱上王道?虽然她现在是文雪,不是林黛柔,可是王道对林黛柔做的一切她仍然记忆犹新历历在目,爱上他?怎么可能? “张野这个人狼子野心,欧路莎嫁给他一定不会有好结果,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一场悲剧发生。”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怎么觉得心里有些发虚呢? “你是不想让张野入赘爱格华家族,有朝一日和王道抢天下。” “不是。”文雪矢口否认。 丁狂只是一笑:“文雪,有时,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就像当初我爱上了你,直到你死了,我才知道我爱得那么深,你知道我第一次向你表白承认我爱你是在什么地点吗?” 文雪看着他。 “是在你的坟前。”丁狂又笑笑,“我真不希望你再搅进去,我会尽快办理去美国的手续,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放下这里的一切,我们远走高飞。”说完大步离开。 文雪看着他的背影发愣,好像是她想移居美国,怎么丁狂比她还急?移居美国,丁狂能为她放下这里的一切,放下小宝吗?恐怕不能吧?文雪不禁笑笑。 回到办公室里,文雪还是反覆地琢磨着,她是爱上了王道吗?会吗?不会。自己回答了自己,但却觉得心虚得很。 “文雪,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这是这几天来,王道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文雪走进来怯怯地问了一句:“王总。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王道将目光跳向窗外的远方,并没有看她。 文雪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不是滋味儿,就像是她在他心中已经没有了地位,这不是她一直渴求的吗?为什么会有心伤、心酸和心痛的感觉? “王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和欧路莎抢这个项目?”王道干脆开门见山。 “谁拿到这个项目就能做皇廷地产的副总经理,这个诱惑,我想不只是我,任何人都会动心。” 王道忽然将目光收回,转移到她身上,这女人几日不见好像有些消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文雪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真奇怪,他不看她时,她失落;现在他看她了。她又拘谨的不知所措。 “文雪。就算我们不能成为爱侣。但是我们毕竟彼此拥有过,对你我自问还算是有些了解,你不是要移居美国吗?为什么会突然要争这个项目。有其他原因吧?” 要不要告诉他呢?文雪沉思着,告诉他,他会不会也像丁狂似的,认为是她对他有情,她好不容易才和他彻底底撇清了关系,再闹出这样的误会对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若不告诉他,自己就是孤军奋战,万一张野真的追求到了欧路莎,成为爱格华家的一份子,那将来…… “你在想什么?”王道抚摸着她的脸。样子有些暧昧。 文雪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显得惶恐不安。 这女人还是这样怕他,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一看到她,就想触摸她,真该把这双手剁下来!王道心里暗自咒骂自己的把持不住。 “王总,张野要追求六姐。”文雪还是说了出来。 王道不仅心花怒放:“你在关心我?” “不是。”文雪忙狡辩道,“张野这个人心怀叵测,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要是他成为爱格华家的一份子,恐怕会天下大乱。” 呵,还说不是在关心他?王道心情大好。 “放心吧,能进爱格华家的人,身份地位财富都不可小觑,张野,不过是国际十大富豪之末,有些钱而已,他不是天潢贵胄,不够资格入驻爱格华家族,要是他打六妹的主意,我父亲一定会出手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吗?”文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在关心王道妈? 王道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里,低语道:“还说不是关心我?” 这女人的味道好清新,明明没有用任何香料,可是那种体香就是能勾起他的欲火,天知道,这些日子,他对她视而不见忍耐的有多辛苦?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想要吻她…… 这样不行,自己绝不能再卷进那个漩涡之中,川岛香香是她姐姐,王道就是她的准姐夫。 “我不是小周后。”文雪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很大力气地推开王道。 “小周后?”王道两眼充满疑惑。 南唐后主李煜,娶了周家的大女儿周娥皇,后来又和周家小女儿周佳敏偷情,待娥皇去世之后,立佳敏为后,史称大周后与小周后。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少哲。”川岛香香闯进来,一下子扑进了王道怀里。 为什么会有愤怒的心酸感觉?心酸到想要杀人? “不是说晚上才到吗?”王道宠溺地刮了下川岛香香的鼻子,两眼直盯在她身上,不再看文雪。 “人家想你,就早一班机了,想给你个惊喜。”川岛香香窝在王道怀里,一脸的幸福,转头望向文雪,叫了声,“七妹。” 这是她的姐姐呀,王道是她的准姐夫,而她却不能这样称呼他们,只是轻轻地叫了声:“二嫂。” 这两个字实在别扭,话已出口,还是觉得卡嗓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川岛香香有些羞涩,看了一眼王道,涨红着脸说:“我们还没结婚呢,你还是叫我川岛好了。” “川岛姐姐。”虽然不能直接叫她“姐姐”,这样间接着叫。也是好的。文雪强挤出笑容,“没事我先去工作了。”转身离开的刹那,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看到王道拥着川岛香香她会哭?她不知道,只是很想哭。很想哭…… 回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沾沾眼泪,告诫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川岛香香是她姐姐,王道是她姐夫,丁狂是她丈夫,这种关系很平稳,对大家都好,越想越是泪流满面。 “文雪。不要哭。不要哭……”自己低语告诫着自己。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文雪……”川岛香香忽然走进她的办公室,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惊愕问道,“你怎么了?” 王道的目光顿时从自己的办公室直射到文雪的办公室。 她哭了!她在吃醋!忽然心情大好。 “没事,沙子进了眼睛。”文雪忙在眼前胡乱地抹着。 “少哲打电话说想我,想马上见到我,我就坐飞机来了,什么东西都没带,连洗簌用品和换洗的衣服都没准备,你陪我出去逛街吧。”川岛香香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 和川岛逛街?就是和姐姐一起逛街,妈妈一直希望她们两姐妹可以相处得融洽,这是促进姐妹感情的好机会。可是心里为什么感觉到有些别扭呢? “文雪,你现在已经是爱格华家的七公主,而我也即将成为爱格华家的儿媳,我们以后就是姑嫂,不管以前有什么误会,都让它过去吧,毕竟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川岛香香补充说,眼中充满真诚。 一家人?是呀,爸爸去世了,妈妈失踪了,她就只有姐姐这个亲人了。 “好呀,二嫂。”文雪一口答应,“我去请假。” “我不允许。”王道已经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走到了这边,吩咐道,“今天必须把旅游度假山庄的资产评估报告做好了交给我。”随即对川岛香香宠溺道,“想买什么,我叫六妹陪你去。” 川岛香香拉起文雪,对王道说:“得了吧,别找借口搪塞我,你怕我把七妹吃了呀?”嘻笑着说,“我知道,文雪已经是丁太太了,她结婚我都没有送什么礼物,正好我们一起出去买样东西送给她,你这样,我会觉得你们余情未了,我会吃醋的。”扑进王道怀里,刮了下他的鼻子。 文雪忽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不流通,让她喘不过气来,感觉到窒息。 “是呀,王总,晚上我加班,把资产评估报告做出来,明早交给你,你就让我们去吧。再说了,我和川岛在拍《卿本红颜》的时候,感情已经很好了,现在我是你的干妹妹,她是我未来二嫂,我也想找个机会巴结一下。”文雪打趣道。她故意撇清楚几人的关系,不只是想让川岛香香安心,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去去去!”王道显得很不耐烦,转身离去,心里暗暗咒骂道:傻女人,送上门让人家吃掉!白痴! 文雪和川岛手挽着手,样子像是很亲热,一起走进了电梯。 王道立刻给欧路莎打电话。 电梯里。 “文雪,你现在幸福吗?”川岛香香问。 “很幸福。”文雪微笑。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逼你随便选一个人出嫁。”川岛香香兀自说着,“其实我对你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如果不是少哲爱你,我想我们一定会成为好姐妹。”无奈地叹了口气。 文雪笑笑:“其实,我不喜欢王道,是他一直不肯放过我,而且,丁狂是我自己选的夫君,他对我很好。现在,王道是我二哥,我很喜欢现在的境况,而且,我和丁狂打算移居美国。” “真的吗?”川岛香香像是松了口气,“文雪,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你的婚姻我一直很内疚,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听到你这么说,我总算安心了。” 电梯刚到一楼,欧路莎就从另一部电梯跑了出来。 171 张野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张野 “二嫂,七妹,我陪你们一起去。” “你瞧瞧,到底派一个保镖来,你们说,我能不吃醋吗?酸死我了。”川岛香香打趣道。 “可不是二哥叫我来的。”欧路莎忙辩解说。 川岛香香一笑:“你这叫不打自招,好了,一起去吧,万一我把文雪卖了,六妹,你可要帮我数钱呦。” “哈,你卖我?日本财团大鳄的女儿,日本皇室公主会缺这俩钱儿吗?”文雪打趣地上下端详着川岛香香,“对呀,你的身份就很值钱,六姐,咱们绑架她吧。” 三个女人拥在一起哈哈大笑,手挽着手走出公司。 都说花前月下最显女人的美丽,这三个大美女把“月下”去了,就剩下“花钱”了,真是挥金如土一掷千金。谁让她们一个是日本财团大鳄的女儿,日本皇室公主;一个是英国皇室六公主;还有一个是中国第一富婆,也是英国皇室的七公主,有都是钱,不花干什么呢?在珠光宝气的衬托下,三位大美女争妍斗丽,成为金鼎购物广场最美的风景线。 “七妹,选一样珠宝,算我补送的结婚礼物。”川岛香香慷慨地说。 “不用破费了。” “必须选。”川岛香香坚持。 “七妹,你不选她会不高兴的,何必给她省钱,还让她得了便宜卖乖呢?听我的,就选这里最贵的,不喜欢一转手换钱花也好。”欧路莎说。 “好呀。”川岛娇笑着。吩咐售货员,“把你这里最贵的珠宝包起来!” “不用,我不要。”文雪连忙推却,又补充道。“选礼物不一定贵就是好,川岛姐姐,如果可以,我想要你随身的一件物品留作纪念。” 留一件姐姐的东西在身边,想念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随身的?”川岛香香大方地在文雪眼前转了个圈,“想要什么随你挑,项链?耳环?戒子?喂,千万不要是内衣裤,不好脱。” 三个女人“咯咯咯”笑了起来。 川岛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很贵重,文雪一时拿不定主意。 忽然觉得川岛香香身上的香气扑鼻。淡雅的香气。并不浓烈。闻起来却觉得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你身上好香呀。”文雪赞叹道。 “这是日本皇室御用香水,我每天都用这个。用了十几年了。”川岛香香从挎包利掏出一个精致小瓶子,“就是这个,这瓶还没开封呢,送给你。” 文雪闻了闻,果然和川岛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有了这瓶香水,就留住了姐姐的味道。文雪轻声说了声:“谢谢。” “现在可以说你想要什么了吧?”川岛香香问。 “我已经要了你的香水了?”文雪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欧路莎打趣道:“七妹,你这回可是亏大了,白白便宜了她,你可千万别做生意,要不然多大的产业也不够你赔的!” 三个女人又拥作一团“咯咯咯”娇笑。 —————— “哎呀。累死我了,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逛街了。”欧路莎刚走进一家星级酒店包间,就直接往椅子上一拍,毫无仪态可言。 文雪还是第一次见到欧路莎这样,还以为只有她没有大家闺秀的仪态呢。 川岛香香笑着:“我也好久没有这么逛街了,好开心呀。”说话间觉得有些恶心,下意识地捂了下嘴。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文雪关切道。 川岛香香甜甜滴笑着:“怀孕初期是这样的。”脸上盛满幸福的喜悦。 “怀孕?二嫂,这可是我们爱格华家的长孙呀。”欧路莎惊叫道,“我要禀明父亲,叫二哥尽快娶你过门,爱格华家的长孙可不能没名没分。” 川岛怀孕了,是王道的孩子,一滴泪滴落在心底,蔓延全身,文雪不禁一颤。 “七妹,想什么呢?”欧路莎好心提醒道,“二嫂怀孕了,你就快当姑姑了,还不恭喜二嫂。” 有句话说得好:从此萧郎是路人! 她和王道之间真的要形同陌路了! 心很痛!很痛! “七妹。”欧路莎起身在文雪腰上戳了一下,文雪才回过神来。 怀孕!真是个好办法,雷诺比诺公爵下达的命令,必须等文雪和丁狂有了孩子,欧路莎才能离开中国,如果她也怀孕了,欧路莎就没有理由留在中国,那张野就没有机会追求欧路莎,他的狼子野心也就难以实现。 文雪打定了主意,学着川岛香香的样子,也捂着胸口作出恶心想吐的姿态。 “文雪,你……?”川岛香香惊叫道,“你也有了?” 文雪含羞着微微点头。 川岛香香眼中闪烁出异样的光彩,微笑着问:“谁的?” “二嫂真会开玩笑,七妹怀孕,当然是七妹夫的了。”欧路莎忙打圆场。 川岛香香却在心中暗自腹诽道:这么快,恐怕是王道的吧?文雪,你想跟我争,我绝不会放过你! “坐下,坐下。”欧路莎喜笑颜开,“今天是双喜临门,爱格华家既有了长孙,又有了外孙,父亲一定高兴,晚上我就跟父亲视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把菜谱递到两人面前,“二位孕妇要吃些什么?尽管点,我男朋友请客。”欧路莎一脸的甜蜜。 “你有男朋友?”川岛香香惊叫道。 不会是张野吧?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文雪腹诽着。 “什么大人物?说来听听。”川岛香香饶有兴致。 欧路莎羞涩地低下头,脸上却泛着幸福的红晕:“其实你们都认识,而且都在一起合作过。” “到底是谁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川岛香香催促道。 “他来了。” 话音一落,远方便走过来一位身着灰色西服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绅士风度,正是张野。 “哦,天呐!”川岛香香惊骇的捂住了嘴巴,“张野,你们……?” 张野牵起欧路莎的手,像是宣布一项重大的誓言:“我们恋爱了。”瞥了一眼文雪,嘴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想吃什么尽管点。”张野牵着欧路莎的手坐下,拿起餐牌,“你喜欢吃鹅肝、牛腩,海参,对吧?”一脸的宠溺。 “就你最懂我。”欧路莎嘴角挂着的的幸福快要溢出来了。 “两位太太要吃什么?”张野很绅士地问。 “她们两个最适合的就是孕妇营养餐。”欧路莎笑着说。 “哦。”张野吃惊地盯向文雪,打趣道,“这么快?真该恭喜你,当初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听着是一句玩笑话,事实上是在给川岛香香旁敲侧击,张野要干什么? “不要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张野站起身,微笑着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我也去洗手间。”文雪笑笑,追了过去。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这个位置在川岛和欧路莎的视野之外。 “张野,你要干什么?”文雪追上去开门见山。 “你想干什么?”张野还是微笑,“黛柔呀,我们是五年夫妻,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和丁狂还是假结婚,别看雷诺比诺公爵逼你们圆房,我看那只不过是一场戏。” 果然,张野最了解她的个性。 “没有圆房却怀了孕,要么是假怀孕让川岛香香安心,要么就是你怀上了王道的孩子。”张野脸上挂着阴冷的笑。 文雪干脆坦白承认:“对,我是假怀孕想让川岛香香安心,你为什么要暗示她我怀的是王道的孩子?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野阴险地一笑:“王道对你的心意你心知我肚明,如果川岛香香对你做了什么事,你想,王道的个性会善罢干休吗?到时候一尸两命,最差也能让川岛香香保不住孩子。” 张野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张野,再一次把文雪推到了刀尖上。 “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这么阴险地对待他?”文雪的眼中盛满愤怒与轻蔑。 “当然关我的事。”张野解释说,“雷诺比诺公爵的大儿子戴安贝雷侯爵一直没有子嗣,要不然这公爵的位置就是他的,谁也争不了,川岛香香要是生出儿子来,就是爱格华家的长孙,那王道就最有机会父凭子贵继承公爵之位。” “权利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可以让你丧尽天良?”文雪怒目而视,两眼怨毒的目光盯着他。 张野“呵呵”一笑:“权倾天下,谁不想要?要不是我不够强大,你怎么会被王道强*暴?他又是怎么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两次进了看守所。”阴霾地一笑,“听说你想移居美国,听我一句劝,早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我当上英国公爵之后,我会接你回来夫妻团聚。”伸出手来爱怜地抚摸文雪的脸。 文雪甩头躲开:“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请你放尊重一点儿!” “尊重!呵呵……”张野一声苦笑,“以前我就是太尊重你了,才会输给王道。以后,只要是我喜欢的……”掐住文雪的下巴,目光冷冽,恶狠狠地说,“……我就要抢过来!这个世界没有是与非,没有黑与白,没有对与错,只要你够强大,世界就由你主宰!”扑上去,强吻住文雪,带着撕咬的掠夺…… 文雪使劲全身力气反抗,挣扎,捶打,推搡…… 172 张野兽性大发 都说,男人一般是人性,一半是兽性,原来当张野兽性大发时,比王道要可怕得多。 不论是当初的林黛柔,还是现在的文雪都是待宰的羔羊! “张野,你疯了?”文雪边躲避边愤恨地吼叫着。 “对,我是疯了,我想你想得发疯了,和你做了五年夫妻,一直有名无实,我等你摆脱心理障碍,我守着你,到最后我等来了什么?我等来了你让王道破了身子,我等你等到你宁愿嫁给丁狂都不选择我,我再也不要等待,现在,我就要了你!”张野声音恶毒,两眼充血。 文雪感觉到有灼热的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她…… 坏了,她不会又被强*暴吧? 强*暴女人不是王道的专利! “张野,你疯了,欧路莎和川岛香香都在外面。”文雪提醒道。 “跟我进来。”张野抓着文雪的手腕往卫生间旁边的房间里一推,反手将房门反锁上。 文雪打量着这间房间,这也是一间卫生间,黄金打造的洗漱盆,黄金打造的水龙头,黄金打造的马桶,就连厕纸也是专用的金色的,金碧辉煌,如此奢华的金色,像是一个人的风格。 卫生间不是应该只分男厕和女厕吗?怎么会有第三个卫生间?还是这么的……金光灿灿? “这里是……?”文雪两眼闪烁出疑惑。 “王道没跟你说过,全世界七星级以上的酒店都有他专用的卫生间吗?” 文雪想起来了。在她还是林黛柔的时候,王道曾经打得她内出血住进了医院,在临出院的时候,她要把在医院里用过的东西全部捐献到贫困山区。而王道要把那些东西烧了,理由是他用过的东西别人不许再用。林黛柔曾经说他霸道,两个人还争执了起来。文雪眼前浮现出那时的情景。 ……“如果我能说出一样东西,你用过别人也在用,你就肯把这些东西捐出去做善事?” “行!”王道一口答应。 “你去餐馆吃饭……” 王道抢先说:“我在任一餐馆都有包间,里面的桌椅餐具都是特定的,就算没有,我也会让他们准备,就连他们的卫生间,也有我专用的。”…… 原来这里就是王道的专用卫生间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文雪转身要离开。 张野一把拽住她。往怀一扥。目光阴狠:“我要在他专用的卫生间里,要了他最爱的女人!” 文雪身子一颤,张野真是疯了! “救命呀……救命……欧路莎。救我……”文雪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 张野斜睨着她,一声嘲讽的笑:“王道出手一向阔绰,从不计较钱,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这里的隔音也是一级的。”阴霾地笑笑,大喊道:“欧路莎、川岛香香,我现在要强*奸文雪,你们来救她呀!” 喊叫声回荡在卫生间里,外面根本听不到。 张野很是得意:“看到了吧?没有人会来救你,要不要给王道或者丁狂打个电话?等他们到来。正好看咱们做得酣畅淋漓。” “咱们在卫生间这么久,欧路莎一定会来找我们。”文雪惶恐的声音颤抖,威胁道,“如果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你还能入驻爱格华家做六驸马吗?” “那就试试看。”张野话音一落,扑到文雪身上,疯狂的吻落下,从粉唇到脖颈,双手攀上两座高峰,隔着衣服肆意揉捏…… 张野的吻很有技巧,只是含弄挑逗,而没有撕咬,若是撕咬,一定会留下伤痕,也没有疯狂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若是破了,也很难解释。 文雪想挠他,在他脸上留下解释不清的抓痕,张野早有准备,解下领带,一拧文雪的胳膊,在她手腕上缠了两圈才打了结,这样她的手腕上也不会留下很深地绑痕,看来张野早有准备,文雪是在劫难逃。 张野将文雪按倒在洗漱盆边的柜子上,这高度,正好是他胯部往下一点儿,文雪今天穿的是小皮裙,里面是打底裤,张野一把就将裤子拉了下来,他没有扯破裤子,而是只褪下了一条腿,整条裤子连同内裤还挂在她另一只脚的脚踝处。张野甚至没有脱掉自己的裤子,而是直接拉开了拉链…… 痛恨,比痛恨王道更加痛恨张野,看着他在自己身上驰骋着狰狞的面部表情,文雪真想杀了他!她不哭不叫,她越是哭越是大叫,只会让张野更加得意,紧紧地咬住双唇,一双杀死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野狰狞的面孔。 “叫呀,为什么不叫?难道我不如他有力度?”狰狞的脸,扭曲的灵魂更加加大了冲刺的力度。 半个小时之后,张野退出文雪的身体,一边整理衣服 ,一边撤了一大团的卫生纸硬塞进她嘴里。 他要干什么?刚才做那事儿,他都不怕她叫喊,现在反而要塞住她的嘴? 张野整理好衣服,恢复他一贯的衣冠楚楚,掏出手机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王道。 “二舅哥。”张野嘲讽地叫着,抚摸上文雪的脸蛋儿。 “叫谁呢?”王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依然那么狂妄。 不知怎的,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文雪都没流一滴眼泪,而现在,听到王道的声音,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扑簌簌落下。 张野玩味地笑着,像是在欣赏文雪悲惨的面部表情,道:“我和您‘妹妹’确定了关系,本就该这么称呼你。” “放*屁!”王道已经开骂了。 “不相信的话,来宝石酒店看看,随便告诉你一声,文雪、川岛香香都在。”张野说完直接按下了挂机键。 “呜呜……”文雪怒瞪着他,嘴里塞着卫生纸,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还是不由自主滑落。 “刚才我强*奸你,你都没有哭,一听到他的声音,你就哭了……”恨得咬压切齿,“他强*奸了你,你却爱上了他,是不是经过了今天,你也会爱上我?” “呜呜……” 张野把她嘴里的卫生纸扣了出来。 “你做梦!张野,你和王道没法比!”文雪恨恨地,两眼要冒出火来。 张野戏谑道:“没法比?是我的体力不如他?还是姿势不如他?或者是插里的力度不如他?” “……” “呵呵……哈哈……”张野狂妄地大笑,他是那种儒雅的英俊,而在文雪眼里只觉得他是被鬼魅上了身,笑容诡异,更像是魔鬼附体! 张野又撤了大团的卫生纸塞进文雪嘴里。拿着手机,拨打第二个号码。 “丁狂。” “张野?”丁狂微微一笑,“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想着我娶了欧路莎之后,咱们就是‘连襟’,也算是一家人,想约你出来聚聚。”张野边说手又攀上了文雪的高峰,随意的揉捏抚摸着。 “没那个必要吧?”丁狂说着想挂机。 “王道也会来,而且,文雪……,或者说林黛柔,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文雪就是林黛柔。” “黛柔怎么了?”丁狂很紧张。 “我们在宝石酒店。”说完直接挂机。 再次扣出文雪嘴里塞着的卫生纸。 “你到底要干什么?”文雪恨恨地问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聚聚而已。”说着解开文雪背后绑着的领带。 文雪扬起手来就要打他,反被张野攥住了手腕:“抽屉里有梳子,把自己弄干净,要是这么披头散发的出去……”阴险地一笑,“我不介意。”甩开文雪,对着镜子打起领带来。 “张野,出去我就告诉欧路莎你对我做了什么?”文雪整理完衣服愤愤道。 张野根本就不理她,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还哼着小曲。 他为什么这么有自信?他把王道和丁狂都叫来是为了什么?沉住气,文雪告诫着自己,从抽屉里掏出梳子梳起头来。 张野打好领带,衣着整齐,一把揽住文雪的纤腰,语气暧昧:“你的身体真是极品,我很舒服,以前真是浪费了,哈哈……”大笑,率先走出了卫生间。 文雪看着她的背影银牙咬碎,自己当初怎么会和这种人生活的五年?真是瞎了眼睛! “你去哪儿了?上厕所上了这么久?”欧路莎关切地责备道。 “没事,遇到了些小麻烦,点菜了吗?”张野还是那么儒雅绅士,对欧路莎一脸的宠溺,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也发生似的。 “菜都上齐了,就等你和七妹,你们两个上厕所上了这么久,七妹怎么还没出来?你们两个……”欧路莎本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疑惑地问道。 “我们两个……没事,你别问了,结了婚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要相见的。”张野握住欧路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信誓旦旦,“我要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不管任何人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动摇。” 川岛香香看着他们,打趣道:“少儿不宜,可别教坏了我肚子里的小宝宝。” 文雪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173 张野,丧心病狂! 欧路莎甩开张野,冲着文雪走过来,一脸的兴师问罪:“七妹,上卫生间去了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还问什么呀?文雪,来,菜都上齐了,坐下吃饭。”张野像是在打圆场,拉了拉欧路莎。 “你越是不让我问,我越是要问,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欧路莎怒了。 “六妹,有事好好说,文雪和张野的事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川岛香香站起身也来打圆场。 这话等于火上浇油。 “就是说他们两个确实有事了?告诉我。”欧路莎一把抓住了文雪的手腕,“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们做了什么?” “他强*奸了我!”文雪终于脱口而出。 欧路莎身子一颤,转身望向张野。 张野忙顿足捶胸狡辩道:“文雪,你不能这样,当初是你不肯选我,为了向黄美菱报复,执意要嫁给丁狂,现在我找到幸福了,你却又要和我在一起,你怎么能这样呢?” 欧路莎怒目而视,紧紧地攥住文雪的手腕:“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浑身颤抖着,不敢置信地问,“是……张野的?说,是不是?” “说,孩子是谁的?”王道和丁狂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好听到文雪怀孕的消息,异口同声地吼叫道。 “我没有怀孕!”文雪吼道。 “啪!”川岛香香扬起手来,一记耳光脆生生地落在了文雪脸上。“你没有怀孕却说自己怀孕了,你想暗示什么?你想让我觉得你怀的孩子是少哲的,是不是?” 欧路莎也不示弱,拽住文雪。逼问道:“说,你和张野到底是什么关系?” 三个女人撕摞在一起,三个男人怎么能袖手旁观?冲上前拉架,顿时,包间里乱作一团。 张野在背后推了文雪一把,当时,文雪正和川岛香香拉扯不开,这一推,文雪身子向前倾,自身的重力加上张野推她这股力气将川岛香香推了出去。包间里有个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小装饰。显得整个包间充满艺术氛围。川岛香香的肚子正好撞到柜角。 “啊!”川岛香香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身子滑了下去。 “二嫂。”欧路莎惊叫道,忙扑了过去。 “肚子疼……孩子……孩子……”川岛香香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下身。一手的鲜红,点痣着文雪,“你好狠毒!”随即便晕了过去。 王道快步上前抱起川岛香香,毕竟川岛怀的是他的孩子,冲出酒店,开车直奔医院。 一大堆人也都跟了出去,包间里就剩下文雪和丁狂。 明白了,这才是张野的目的,原来他说要对付川岛香香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强*奸她,调来王道和丁狂,激怒欧路莎和川岛香香,这一连串一环套一环,最后,还是假借她的手打掉川岛香香的孩子,太阴毒了! 张野,丧心病狂! “刚才的事是错手,不能怪你,别自责了。”丁狂安慰道。 文雪扑进丁狂怀里嚎啕大哭,她今天所受的屈辱和委屈要向何人说? “咱们也去医院看看吧。”丁狂提议道。 文雪点头,川岛,那是她的姐姐呀。 —————— 川岛香香被送进了手术室紧急抢救,王道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在手术室外直转圈。 丁狂和文雪随后赶了来。 文雪急切问道:“川岛怎么样了?” “你还敢来?”欧路莎要发飙了。 “六妹!”王道喝止住欧路莎,“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路莎牵起张野的手,郑重其事:“二哥,我们……恋爱了。” 王道气得连转了好几个圈,浑身栗抖,点指着张野:“六妹,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又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你居然会和他恋爱?” 欧路莎牵着张野的手握得更紧,明眸间含情脉脉:“我知道,他把以前的事都告诉我了,他是林黛柔的合法丈夫,和林黛柔做了五年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的这份胸襟让我感动,我想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守候一个永远没有夫妻生活的妻子,可是,他做到了。” 王道气得又在原地转圈。 欧路莎诚挚地说:“二哥,以前,我不明白你爱的那么痛苦,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现在我懂了,爱一个人,他会牵扯着你的心,融入血液,融入灵魂,和你的生命紧紧联系在一起,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张野紧紧握着欧路莎的手,也诚挚地说:“王道,我们之前有很多过节,因为黛柔……”叹了口气,“不过我已经从那段感情中走了出来,虽然痛苦,虽然艰难,但是都过去了,现在我心里只有欧路莎,我爱她,要和她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虚伪的誓言,刚才在卫生间里,他还对她……,文雪嗤之以鼻。 张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王道:“这是土豆村房产转让书,算是我的见面礼。” 有了这张转让书,旅游度假山庄的工程就能破土动工了。 王道接过转让书,三两下就撕成的碎片随手一扬:“想用一份转让书换我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做梦!张野,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王道心知肚明,我绝对不会把妹妹嫁给你这种人!”两眼盯着张野,像要喷出火来。 “二哥……”欧路莎只说了这两个字,王道就立刻喝止道:“你闭嘴!” “我要说。”欧路莎上前一步,“二哥,我已经二十岁了,感情的事我自己能做主。” “你做主个屁!”王道霸道地说,“就凭他想入驻爱格华家,她也配?父亲也不会答应。” 张野微微一笑:“如果雷诺比诺公爵答应了呢?” “那我也不会答应!” “王道,你别太猖狂!”张野拧眉。 “我王道一向这么猖狂!”王道趾高气扬。 两个人杠上了。 “你们别吵了,川岛还在急求呢。”文雪忙打圆场,“六姐,我们可以单独聊一聊吗?” 欧路莎瞥了她一眼,率先向走廊的一边走去,文雪随后跟上,丁狂也跟了过来。 “有什么话快说吧?”欧路莎不悦地说。 “张野,真的不是好人,就在今天我们在宝石酒店的卫生间里,他把我强*暴了。”文雪泪如雨下。 “文雪。”丁狂握住她的手,急切道,“是不是真的?” 文雪点头:“就在他强*暴我之后,给你和王道打的电话。” “王八蛋!”丁狂愤怒滴一转身,大步走向张野,抬手就是一拳,“禽兽!” 张野被打倒,丁狂随即又补上一拳,一拳又一拳…… 欧路莎忙扑过去,冲着丁狂吼叫着:“你发什么疯?就知道一心护着你老婆,什么被强*暴,我才不信,我说是她想勾引张野,张野不答应。” “什么?强*暴?”王道走向文雪,“是不是真的?” 文雪点头:“我没有勾引他,是他强*暴了我!” 王道掏出枪来…… 欧路莎也掏出枪来,枪口对准了王道。 “六妹!”王道十分震惊,“为了这个畜生,你用枪指着我?” “二哥何尝不是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用枪指着我的男人?”欧路莎子弹上膛。 “好,开枪,打死你二哥!”王道径直向欧路莎的枪口走去。 “二哥,你别逼我。”欧路莎的手腕有些颤抖,但丝毫没有收起枪的意思。 “开枪!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为了一个男人杀你二哥!”王道吼着。 “都是你这个贱人。”欧路莎愤愤然紧咬嘴唇,枪口一偏,“呯”子弹射了出去…… “嗯……”丁狂一声闷哼,身子滑倒。 “丁狂!”文雪喊叫着。 原来在子弹射出的那一刹那,丁狂扑到了文雪身上为她挡住了这致命的一枪。 王道也不含糊,瞄准张野,“呯”…… “啊!”欧路莎一声惨叫。 “六妹?”王道惊骇的手枪滑落。 幸好这是在医院,两个人都被送进了急救室。 张野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得意地笑笑:“为爱挡枪不是你的专利!”“挑衅地拍拍王道的肩膀。 王道一拳打过去。 张野身子敏捷,闪身躲开,原来刚才被丁狂打得爬不起来不过是演戏,让欧路莎心疼。 “我杀了你!”王道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枪。 “你要是不怕你妹妹醒来后自杀,就动手吧。”张野毫无畏惧,从怀里抽出支烟,兀自吸了起来。 “爱格华家一定不会让你进门!”王道紧咬住嘴唇,默默地收起枪。 张野一声嗤笑:“那得感谢你身边这个女人——文雪。”摇摇头一声嗤笑,“或者,你可以叫她——林黛柔!” 王道的目光快速转移到文雪身上,上下打量着她,两眼充满疑惑。 张野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拍在王道脸上。那是林黛柔变成文雪的所有档案,从在韩国做整容到加入国际刑警组织,还有千方百计勾引王道,收集他的犯罪证据的资料,一桩桩一件件记载的清清楚楚。 174 张野要文雪做他的情妇 “这些罪证在媒体一公布,英国皇室的脸往哪搁?我想你父亲雷诺比诺公爵一定不会允许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再加上我是国际刑警总督察,整个国际刑警的势力,你父亲也不会轻易放弃。”张野拍拍王道的脸蛋,“二舅哥。”大步走开了。 走廊里就只剩下王道和文雪。 王道不禁嗤笑,他早就知道文雪和国际刑警有关系,那个焦振宇就是国际刑警的人,他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焦振宇的顶头上司是张野,看来以前真是小觑他了。 文雪?林黛柔?以前就觉得他们很像,原来是同一个人。 “呵呵……”王道苦涩地笑着。 “少哲。”文雪含泪叫道。 “你回来就是向我报仇的?” 文雪摇头:“在法国,我是被人绑走的,然后糊里糊涂就被当成了礼物送给了你,张野拿我妈妈威胁我,我不得不……” 王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拥著她…… 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解释,王道了解,此时此刻,他只想搂住她,不让她再逃走。 文雪靠在王道怀里,他的胸膛很温暖,设想过无数次,她的身份被揭穿的情景,王道或许会暴跳如雷,或者会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又或许会对她大打出手,然后把他关起来,锁起来,像以前一样,过着高档的囚犯生活……但是,王道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样拥抱着她。 这一刻,她贪婪着王道的胸怀,这一刻,她享受着王道身上的气息和味道。这一刻,她才正正的明白,原来她真的真的爱上了王道,不管王道还是不是当年的秦少哲,她爱的就是眼前这个时而暴怒,却永远有着真挚情感的男人。 “我被张野……” “不是你的错。”王道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你从来不要二手货。”文雪含泪泣说。 “我只要你一个,以前、现在,将来,永远只要你一个,你是我今生的唯一。黛柔。这份爱一直在我心里。压得我好痛。却永远不会放手,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你。” “少哲。” 两个人眼中盛满泪光。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川岛香香做完了手术,钱医生满头汗水走了出来。 王道和文雪不得不分开,两个人苦涩地向对方微笑,原来有很多人,很多事,已经将他们隔开。 “主人,对不起,没能保住孩子。”钱医生抱歉道。 “川岛怎么样?”文雪关切道,那是她的姐姐,回眸望一眼王道。 “川岛小姐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是她的身体很虚弱,尽量不要刺激到她,现在麻药还没过,我们将把她送到病房。” 说话间,几名护士已经推着担架车出了手术室。 “姐姐。”文雪忙铺了过去,只见川岛香香脸色苍白如纸,眯着眼睛没有一点儿生机,就像死了一样。 病房里。 文雪一直握着川岛香香的手,含着眼泪喃喃地说:“妈妈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妈妈叫我们不要为了一个男人骨肉相残……” 说这话的时候,王道就站在窗边,眺望远方,似乎林黛柔即将离他很远,很远,很远…… 远到他再也抓不住。 “孩子……孩子……救孩子……救救我的宝宝……”川岛香香浑浑噩噩地叫着。 “姐姐……姐姐……”文雪握紧了川岛香香的手。 王道也忙扑到床前。 “我的宝宝!”川岛香香猛地睁开眼睛,拽住王道,“少哲,宝宝呢?我们的宝宝……我们的宝宝……” “川岛,宝宝没了。”王道痛心道。 川岛香香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会的,不会的,我明明能感觉到宝宝的心跳,还有他的小手,他的小脚,他还在我肚子里踢我……”抓住王道的手,”你摸摸看,他真的在我肚子里踢我……“ “川岛,你冷静一点儿,孩子没有了,你才怀孕两个月,根本不可能感觉到孩子的手脚动弹。” “不是,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扑进王道怀里嚎啕大哭。 文雪早已泣不成声:“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是你,你是凶手!你是凶手!”川岛香香不顾一切地揪住文雪又打又挠。 “川岛,你冷静点儿,不能怪文雪。”王道抱紧她。 “不怪她怪谁?是她,是她推了我一把,是她让我撞到柜子上……”川岛香香痛心疾首,嚎啕大哭。 “不怨她,真的不怨她……”王道的眼泪也扑簌簌落下。 “你还护着她。”川岛香香推开王道,又扑向文雪,“杀人凶手!”双手用力地掐住文雪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要杀了你!” 人在愤怒的时候,会发出比自身强出好多倍的能量,川岛香香的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掐住文雪,让她喘不过气来,王道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将川岛香香拉开,大声地吼道:“你不能掐死她,她是你的亲妹妹!” 川岛香香的身子立刻僵住,王道趁机掰开她的双手,文雪才得到喘息,大口大口地吸气。 “妹妹?我没有妹妹?”川岛香香又要扑向她。 王道忙抱住川岛香香:“她真的是你的妹妹——林黛柔!” 川岛香香愣愣的。 这时,医护人员忙冲进病房,给川岛香香注射镇定剂。 川岛香香无力地躺在床上,两眼失神地盯着文雪,有气无力,却一字一字地说:“我不管你是文雪,还是林黛柔,我永远都不会认你这个妹妹,你害死了我的宝宝,我一定要杀了你!” 痛,心痛的感觉,像无数把刀子在心口搅呀搅,却无法停止,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爸爸死了,妈妈失踪了,剩下的唯一的姐姐对她恨之入骨。 文雪默默地走出病房,却迎上了张野那张阴险的脸。 “你满意了?”文雪扬起脸望着他。 张野阴霾地一笑:“一般满意!” “你害了那么多人,晚上就不怕做噩梦吗?” “做噩梦?”张野狂妄地“哈哈”大笑,“从古至今,那一个王者不是双手血腥?你问问王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你……”文雪痛心疾首,“五年夫妻,我到今天才算真真正正认识你!” 张野“呵呵”一笑,笑得轻描淡写,突然开口:“做我的情妇吧。” “你说什么?”文雪简直不敢置信。 张野诡异地笑了笑:“五年夫妻,我到今天才领略到你的滋味,果然极品!” 文雪扬起手来…… 张野却一把撰住她的手腕,一双如狐狸一般的眼睛盯在她身上:“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被强上?”疯狂的吻印下。 文雪拼命的挣扎捶打反抗。 “要不要在这里再做一次,我的体力也很好,最起码不次于王道。”张野不再假扮儒雅绅士,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 “欧路莎还在急救室里,你在这里对我……,你到底是不是人?”文雪愤愤然。 “那一枪离心脏远了点儿,死不了的,我还指望着她为我争公爵之位,就算她死了,我也会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张野一脸的阴险,“你想想,眼前的几道门,这边的急救室里躺着你老公丁狂,那边的急救室里睡着我未来老婆欧路莎,而病房里,王道守着川岛香香,咱们就在三间房的走廊里干事儿,多刺激!”张野夸张地指着每一道门。 现在的他就是魔鬼,或者说比魔鬼更可怕! 张野又一次吻住文雪的唇,带着野性的撕咬,呼吸急促:“你不是假装怀孕吗?这次,我就让你怀上。” 抓住文雪的衣服领子“刺啦”一声,将衣服扯破,饱满的丰盈只隔了一层内衣呼之欲出,张野双手抓住那一对丰满,用力地揉捏…… “救命呀……救命……少哲……救我……救我……” 张野算是经验老道,女人的胸最为敏感,这样用力的揉捏,文雪只觉得浑身酥软,连呼救都失去了力气,声音微弱。 病房里。 钱医生只是给川岛香香打了少量的镇定剂,使她浑身无力,却没有失去知觉,紧紧地攥着王道的手嘤嘤地哭。 “别太伤心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王道安慰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你能让我回到你身边吗?现在孩子没了,你心里正千方百计想着怎么和我解除婚约吧?”川岛香香哭得更伤心了。 王道心头一颤,这确实是他心里打着的主意,尤其是他知道文雪就是林黛柔之后,他更是迫切地想和川岛香香解除婚约,而和林黛柔重归于好。 “什么都别想,养好身子最重要。”王道拍拍她的手背。 “让我说中了吧?”川岛香香一声嗤笑,咬牙切齿,“文雪,我绝不会放过你!”胡乱地摸着。 她想找手机,调动留在中国的那批忍者对付文雪。 王道攥住她的双手,解释说:“文雪真是林黛柔,就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而且,今天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她真的被张野强*暴,这一切都是张野布的局。” 175 日本忍者好厉害 “我不管。”川岛香香两眼闪烁着仇恨的凶光,“我不管她是文雪,还是林黛柔,我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我只知道是她推了我一把,我才失去了孩子,就算是张野布的局,她也是帮凶!” 川岛香香想挣脱王道的束缚,她要找手机下命令。 王道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他也猜到了川岛的目的,绝不能叫她调动那大批忍者。 日本忍者是日本自江户时代开始出现的一种特殊职业身份。忍者们接受忍术的训练,通过特殊的超越人体极能锻炼,有男女忍者,像日本武士的武士道一样,忍者也遵循一套自己引以为荣的专门规范忍术。 忍术,又名隐术,即隐身术,忍术包括了战斗、制造混乱和收集情报。忍术的训练包括伪装、逃跑、隐藏、格斗、地理、医学和爆破。就是不计各种手段,只求达到目的。令人防不胜防。 走廊里。 “刺啦”,张野干脆连文雪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扯破。 “张野,那放开我,少哲,救我……”文雪涨红着脸,同样的羞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身上上演,此时此刻,她真真正正意识到权势的重要。女人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有自己的势力。 病房里。 王道听到了文雪轻微的呼救声,站起身来。 川岛香香一把抓住他,恳求道:“不要去!” 显然,川岛也听到了。他不是幻听。在医院里,丁狂和欧路莎都在急救,会出什么事呢?坏了,张野在外面。 川岛香香却攥得他更紧:“她是故意想引你出去。她想气死我!” “张野在外面。”王道解释说。 “怕什么?难道张野还能在医院里强*暴她?他们本来就是夫妻,用得着强*暴吗?她就是想把你勾引出去。”川岛香香恨得直咬牙,“你要是敢出去,我立刻打电话叫忍者对付她。” 这也是王道最怕的:“好,我不出去,你可不可以放过文雪?” “放过她?呵呵……”川岛香香阴冷地笑着,“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过她?只要你离开我的身边,只要你给我打电话的机会,我就会下命令对付她!” 王道又坐回到床边。握着川岛香香的手:“好。我不离开你。就这么守着你。” 走廊里。 张野的双手离开文雪的胸,掀起她的裙子…… 就在他的手离开她的胸的一刹那,文雪恢复了一点儿气力。拼尽全身力气,喊道:“少哲,救我,张野要强*暴我!” 这一声十分凄厉。 文雪怎么会喊出这么凄厉的声音?王道再次一跃而起。 川岛香香随即摸出了手机…… 王道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狠狠地往墙上一摔,摔手机他算是十分有经验的,以前他一发脾气就喜欢拿手机出气,被他摔烂的手机足有上百部,而且,这次他用的力气特别的大。就算川岛香香把手机捡回来,保证绝对不能用了。甩开川岛香香,大步走出病房。 川岛香香气得浑身栗抖,咬着牙暗暗道:“王道,你以为我只有一部手机吗?”颤抖着双手够过背包,又掏出一部手机,气愤到愤怒她,使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动,几次都按错了号码,最后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用流利的日语命令道:“伊贺,给我干掉文雪!” 对方同样说着日语:“小姐,大佐命令我们不要对付文雪,她现在是英国皇室雷诺比诺公爵的七公主,对付她就是和英国皇室作对。” “我不管,出了事我兜着!” “但是……”对方语气很是为难。 “哼,如果雷诺比诺公爵知道文雪对我做了什么?相信也不会放过她!” 对方听到这话,果断滴答应了一句:“嗨!” 挂断了电话,川岛香香还是浑身栗抖,暗暗发狠:“文雪,本来我想让你慢慢的死,既然你想死得痛快些,我就成全你!” 走廊里。 张野已经扯破了文雪的打底裤,拉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链…… 就在这时,王道走出病房,看见即将发生的一切。 “张野,禽兽!”王道掏出枪来,“呯呯呯……” 张野身法果然敏捷,身子一缩,往地上一咕噜,就滚到了走廊的拐角处,避开了王道打枪的射线。 文雪的身子瘫软地从墙面上滑了下来堆在地上,只剩下嘤嘤的哭。 王道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没事了,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嗖……”伴着一股疾风…… 王道在英国的时候,接受过军事化训练,视觉、听觉、触觉都十分敏锐,这是暗器飞过来的声音,本能地将文雪往怀里一紧…… “呯!” 一枚四角回旋镖从窗户射入,贴着文雪的耳朵钉在了墙上。 王道顺着窗户望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狙击!忍者?坏了,川岛香香…… 这一连串的词语,在王道脑海里形成了完整的事情经过。 真正的忍者是不用枪的,但是他们的暗器远比枪更可怕!暗器上可能淬了毒,见血封喉! 王道拉起文雪,用自己的身体护送着她进了病房。川岛香香将手机晃了晃,脸上露出阴毒的笑容,果然如此,她派了大批的忍者暗杀文雪。 王道扫视病房,找了个没有着弹点的角落,把文雪安排在哪里,命令道:“站着别动。” “到底怎么回事?”文雪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又迎来了另一个恐怖。 “叫你别动就别动。”王道吼着,警惕地连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能保护她一时,能保护她一世吗?日本忍者要杀的人,没有杀不死的。”川岛香香显得很得意。 王道知道现在再和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还是早作部署保护文雪最要紧。现在的情况,欧路莎和丁狂还在急救室里,自己又不能整日整夜贴身保护,就算他能,也害怕稍有疏忽,文雪就会出事。得找个地方将文雪严密监控起来。 王道掏出手机拨打凌天的号码。那是他的保镖头子,和他一样接受过军事化训练,也是王道最信任的人。 “凌天,日本忍者要杀文雪,你将我事先挑选的受过特训的保镖都带到医院,护送文雪到海岸古堡监狱地下室。”王道的声音明显透着紧张。 走廊里有声音,应该是手术做完了,不知道丁狂和欧路莎的情况怎么样?文雪微微地探了探头。 “嗖……” 一枝弩箭贴着她的鼻子钉在了墙上。 “不是叫你别动吗!”王道暴吼,鼻尖溢出冷汗。 文雪也吓坏了,怯怯地说:“我只想知道丁狂和欧路莎怎么样了。” “他们都比你安全!” “当当当……”有人敲门。 “谁?”王道警惕地问道。 “主人,是我,钱德茵。” “进来!” 钱医生推门走进病房,后面跟着两名护士。 “主人,手术很成功,七驸马和六公主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麻药还没过,分别送到了另两间病房。” 就在钱医生回话之际,身边的小护士胳膊一抬,“嗖……”一支袖箭直射向文雪。 王道把文雪往怀里一拉,“当”袖箭钉在墙上。 王道掏出枪来,“呯”,那小护士身子一缩就不见了身影。 土遁! 大理石地面也行? 钱医生和另一个护士吓得“妈呀”一声,坐在了地上。 真是危机四伏! “呵呵……呵呵……”川岛香香得意地大笑:“见识到日本忍者的厉害了吧?这只是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王道愤愤然,“她是你亲妹妹!” “不是,她是我的仇人,她抢了我的男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她的命!”川岛香香瞪着文雪,那种仇恨的目光要把文雪千刀万剐。 “姐姐……”文雪已泣不成声。 川岛香香随手拿过身边的东西砸她:“别喊得那么亲热,谁是你姐姐,我恨不得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 有时候,语言和目光是一把无形的刀,可以将人万剐凌迟! 文雪泪流满面:“姐姐,对不起。” 王道心疼地将文雪揽进怀里,喃喃地安慰道:“不是你的错……” “贱人,当着我的面儿勾引我的男人,我杀了你!”川岛香香发疯地扑过来。 这会儿镇定剂的药效已经消退了,川岛香香又恢复了些力气,钱医生和身边的护士忙又给她注射了一支,这回要药量比前一次大,或许是川岛香香真的太累了,不一会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你们都出去。”王道下令道。 钱医生和小护士忙退了出去。王道关上病房的门,至少在这个小空间里,文雪是安全的。 “站这儿别动。”王道语气温柔的对文雪说。 这个角度是整个房间的死角。 王道大步向前拿过川岛香香的手机…… 突然,大理石地面裂开,刚才向文雪发袖箭的那个小护士手持武士剑力劈华山一剑劈了过来…… “啊!”文雪吓得惊叫。 176 与日本忍者正面冲突 “呯!”王道反手一枪,那个小护士当场倒地。 王道走到那小护士身边验了验,已经没了气息,死了。 刚才她到底藏在了哪里?地面上刚才明明裂开了,现在又完好无损,日本忍者的忍术果然可怕! 按照阶级,忍者又分上、中、下忍三种。上忍,又称“智囊忍”,专司策略布局的统领工作。中忍,是实际对战的灵魂头目,忍术也有一定的水准。下忍,也称“体忍”,是最前方与敌军交手的实际接触人员。 来到中国的忍者有几十个,现在只干掉了一个,而且,王道判断这个扮成小护士的忍者不过是个下忍,还有中忍和上忍就更难对付了。川岛香香的仇恨心这么重,会不会派更多的忍者过来? 王道将文雪揽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戒备着,翻看川岛香香的手机,他要找忍者的头目洽谈一下。 川岛香香手机里通话记录的第一个号码名字是“伊贺佐藤”,在日本,伊贺家是忍术的正统门派。这个人应该就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也就是忍者中的上忍。王道将电话拨了出去。 “嗨,小姐,有什么吩咐?”对方说了一口流利的日语。 “我命令你取消行动!”王道的日语也相当流利。他是皇廷集团亚洲总裁,亚洲各个国际的语言他都会。 “你是谁?我们小姐呢?” “王道!” “原来是姑爷,失敬!” “我命令你取消刺杀文雪的行动!” “嗨。姑爷,伊贺只听大佐和小姐的命令,抱歉。”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嘿,敢挂他的电话!看来得想办法让川岛香香下命令才行。可是川岛香香打了镇定剂后一直昏昏睡着。就算她醒着,恐怕也不会下命令吧。 手机响了。是王道自己的手机。 “主人,您订的那批高科技防护设备已经从德国运来了。”电话是凌天打来的。 原来在发现有大批日本忍者来到中国的时候,王道就害怕会对文雪不利,预先在德国订购了一批防护设备。 “让我预先挑选的五十名保镖身穿防护衣到医院来。”王道命令道。 “是。” 时间像是蜗牛的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随着心脏一起跳动,王道紧紧地搂着文雪躲在墙角,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一切。 文雪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心脏“蹦蹦蹦……”剧烈的跳动。仰起脸来望着他。 “别害怕。有我在。”王道安慰道。 女人最需要男人什么?不是财富。不是英俊潇洒,也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安全感。是在生死关头危急时刻不离不弃,用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生命保护着她不受伤害,不管他们之前有多少的恩恩怨怨,不管王道曾经怎么虐待她,伤害她,这一刻,他是在用生命保护着她。上一次,她飞往法国,在机场里,王道就不顾一切地为她挡枪。这次,他又是这样把她拥得很紧,尽量用自己的身体包围着她。他在尽他最大的能力保护她,还安慰她不要怕,似乎听到他的话,文雪真的就不怕了,也许正如丁狂所说,她早已爱上了王道,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 “少哲,不,王道。”文雪郑重其事地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很害怕?”王道的语气少有的温和。 “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因为我怕我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文雪忽然觉得悲从中来,眼前一片迷蒙。 “别瞎说,你不会有事,我决不允许你有事!”王道还是那么霸道。 “王道,我爱你,不只是秦少哲,我也爱现在的王道。”文雪泪雨滂沱。 王道有些错愕,什么?他不是听错了吧?她说她爱他?!不只是爱当年的秦少哲?!也爱现在的王道?! “你说什么?”王道不敢置信。 “我爱你,王道。”文雪吐字清晰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他等了多久?多少年?十年,不,是十一年。 王道的眼前竟也有些迷蒙,抚摸着文雪的脸,俯下身子想去亲吻她,文雪第一次闭上眼睛仰起脸来,主动迎合等待他的亲吻…… “当当当……”有人敲门。 “谁?”王道警惕地问道。 “主人。”是凌天的声音。 王道还是用身体抱护着文雪,两个人挪动着脚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呼啦一下子,五十名精英保镖闯了进来,最后是凌天,随手将门关上。 “主人。”五十名保镖异口同声。 瞧这五十人清一色的黑色亮甲,从头盔到衣着,到手套皮靴全副武装,把整个身体包的严严实实,头盔的眼睛处是透明的镜片,可以清晰地看见一切。他们穿的是德国最新科技的避弹衣,每人手上一把冲锋枪,绝对比恐怖分子更加恐怖! 凌天将一套盔甲递了过来。 “穿上,让凌天保护你离开。”王道说着拿过盔甲就往文雪身上套。 “我想看看丁狂怎么样了。”文雪一边穿着盔甲一边说。 王道拧眉。 文雪忙补充道:“他是为我受的伤,我……” “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去看了。”王道淡淡道,这种口气实在罕见,“别担心,我会帮你照顾他。” “我只想看看他。”文雪已经全副武装。 王道宠溺地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五十名保镖训练有数,围成个圈,把文雪和王道围在最中间,形成了圆圆的人墙包围圈,手托冲锋枪小心戒备着,一步一步缓慢滴移动着步子。 这批精英保镖的身高几乎一样,都在一米八八左右,掩护文雪这个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小女人绰绰有余,但王道的身高是一米九二,比所有保镖的身高都突出了一点儿,很容易成为着弹点。 “你别陪我了,太危险了。”文雪说。 王道只是淡淡地笑笑,打趣道:“你要去看丁狂耶,孤男寡女的,我不看着点儿怎么行?” 文雪知道,他是在保护她,危急关头,他尽可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走进丁狂的病房,只见他侧着身子背对着门口,丁狂是后肩上中枪,包裹的纱布溢出一大片鲜红,手上扎着点滴。 “丁狂。”文雪挤出人群。 突然,床上的人一翻身,四角回旋镖已经射了过来。由于距离太近,文雪根本没办法躲闪,寒光一闪,她就倒下了。 床上那人身子一飘,已经到了窗口,纵身踏着医院的外墙逃之夭夭。 翻身、打镖,逃走一连贯的动作不超过三秒钟,已经不见那人的身影。 “文雪。”王道惊叫道。 文雪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幸好穿了德国最新科技的避弹衣,要不然她这条小命就彻底玩完了。 “丁狂,丁狂呢?丁狂……”文雪很紧张,刚才那个忍者不会把丁狂杀了吧? 最后,在床底下把丁狂拉了出来,他还是昏迷着。 “回‘监狱’吧,那里我重新装修过,比这里安全。”王道说,现在的他就像是惊弓之鸟。 “我想等他醒了……” 文雪还没说完,王道便吼道:“你想急死我呀?这衣服虽然刀枪不入,但是如果你让他们劫走……” 凌天忙插话劝道:“文雪小姐,您就听主人的吧,您不知道,自打接到日本有大批忍者来到中国的消息开始,主人没睡过一宿好觉,一直在研究忍术的破解之法,就冲他对您这份心,您也不要再让他担心了。” “丁狂要是醒了,我打电话给你。”王道又做出了让步。 文雪点头。 五十名保镖依然把她围在当中,动作缓慢,安全第一。 出了医院大楼,一连串的车子停在院子里,王道的那辆劳斯莱斯车窗换了防弹玻璃,文雪坐进去,随后凌天跟在她身边也坐了进去,还有十几名保镖一起挤了进来,方便近身保护。其他人分十二辆车坐好。前三辆,后三辆,左三辆,右三辆,正好把劳斯莱斯围在中间,车队浩浩荡荡向海岸沙滩监狱行驶。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象,径直出了市区,行驶到海岸沙滩监狱附近,远远低,可以听到海浪声。这里——真是恍如隔世。 文雪没想到还会回到这里,当年与秦少哲定情,与秦少哲分手,和王道出海,以文雪的身份朗诵曹操的《观沧海》,一个背影就足以让王道失魂…… 这里记载了太多他们的故事,承载了太多的喜怒哀乐。 “就要到了,没想到这一路这么顺利。”凌天松了口气。 话音未落,目瞪口呆。 几百名身着一身黑衣,只露两只眼睛,头上一个“卐”字形标记,身上佩着武士剑的人将整个车队包围。 不是说来到中国的日本忍者只有几十名吗?难道情报有误? 这架势,不打是不行了。 除了劳斯莱斯车里的十几名保镖以外,其他十二辆车的保镖们拖着冲锋枪下车,呈散开式围成一个圈,将劳斯莱斯围了起来,面向着前面的日本忍者。 “吐吐……吐吐……吐吐吐……”一顿冲锋枪扫射…… 177 王道,你终究还是没我狠! 推荐好友作品:玄幻小说《烛龙神话》,作者:千年恋。 ........ 枪声一起,日本忍者掏出烟雾弹往地上一摔,顿时白雾滚滚,什么都看不清楚,保镖们拖着枪“吐吐吐……”一顿扫射,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也不知道击中了人没有。 文雪和剩下的十几名保镖坐在车里,在浓雾笼罩下,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这些忍者和他们可不一样,听声辩位是他们的训练功课之一,烟雾弹一摔,就地缩下身子一咕噜,已经到了三十六名保镖近前,手一抖,便出现一张渔网,从上到下一罩,就将三十六名保镖兜了起来,顺势一捆,生擒活捉。 当浓雾散开,几百名忍者已经围在车前。 剩下的十四名保镖除了凌天以外,纷纷下车,还没来得及开枪,十几名忍者手上渔网一晃,,如天罗地网一般罩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武侠片吗? 文雪还在惊愕之中,凌天已经开着车横冲直撞想闯出包围圈。 大批的日本忍者围了过来,烟雾弹一摔,又是浓雾滚滚。 “呀!……”凌天一声吼叫,脚踩油门,直接向前方冲去…… 当烟雾再次扩散,已经不见日本忍者的人影,凌天松了口气,说:“文雪小姐,我们安全了。” 没有人回答他。 凌天转过头去,车里空空如也。已经不见了文雪的身影。 这些日本忍者真是神出鬼没,连文雪是什么时候被劫走的,怎么被劫走的,他都不知道。 立刻打电话急切道:“主人。不好了,文雪小姐被劫走了!” “什么?” 此时的王道正守在川岛香香床边,一听此言,叫嚣道:“废物!那么多精英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 “主人,我们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围攻我们的忍者足有数百人之多。” 王道直接挂了电话。数百人?是川岛一郎又加派了人手?文雪凶多吉少! 直接拨通川岛一郎的电话,正面交涉。 “川岛一郎……” “跟谁说话呢?怎么的你也该叫我一声岳父吧?”川岛一郎语气平和,更显得老谋深算。 “少说废话,放了文雪。” 川岛一郎“呵呵”一笑:“年轻人,别那么沉不住气。” “你要是敢动文雪一根汗毛。我保证让川岛香香十倍奉还!”王道威胁道。 这时。川岛香香醒了。这句话正好落入她耳中,发疯似的扑向王道,王道触不及防。手机竟然被她抢了去,紧咬嘴唇,一字一字恶狠狠地说:“爸爸,杀了文雪,我宁愿和她玉石俱焚!” 当王道抢过手机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王道扬起手来,打了川岛香香一记耳光。 川岛香香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一巴掌用力很大,几乎把她掀出去,川岛香香嘴角溢出鲜血。却在狂笑,得意道:“我得不到你,你也得不到她。” 王道直接掏出枪来指着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川岛香香甩了下头发,仰起脸来:“日本人从来就不怕死!”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王道手指慢慢滑向扳机。 “我帮你。”川岛香香扑过去,用自己的胸膛堵住枪口,按住王道的手,勾响了扳机,“呯!” 枪声响起,川岛香香脸上挂着诡异的笑。然而,她的身子并没有倒下去,枪膛里没有上子弹,刚才那一枪是空枪。 川岛香香邪魅一笑:“王道,你终究还是没我狠!” 王道收起枪,是,他是不如她狠,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女人一旦狠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不惜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川岛香香现在就是这样。 王道叹了口气:“我们谈个交易吧?” “交易?” “你放过文雪,我……娶你!”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虽然他们早就定下了婚约,但是王道一直不肯承认,也在千方百计设法解除婚约,此刻,他把这门婚事当成一件筹码一笔交易,来换取文雪的性命。 川岛香香愣了一下,随机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你为了保住她的命,居然低声下气要娶我?你把我当什么?你把这段婚姻当什么?你以为我川岛香香嫁不出去了,非你不可了?……” 王道截断她的话:“我只是想到了对每个人都好的方法。” “每个人都好?怎么个好法?”川岛香香咄咄相逼,“哦,你和我结婚,然后和文雪藕断丝连,勾勾搭搭,我守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干什么?你以为我只在乎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的头衔吗?王道,你太小看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王道当机立断,“开出条件来吧。” 川岛香香点头:“好。第一,我要一个孩子,你和我名正言顺的婚生孩子。” 就是要他结了婚后,履行夫妻义务。 “好,我答应你!” 川岛香香接着说:“第二,除了我以外,你不能再有其他女人,什么逢场作戏之类的事,我决不允许。” “好。”王道丝毫都没有含糊。 他答应的越痛快,川岛香香就越痛恨文雪。 “看来她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川岛香香讥讽地笑笑,“第三,我让你将文雪送出国,今生今世不许再见她,要是让我知道,我会在派忍者去杀她。” 王道犹豫了几秒种。 “怎么,舍不得了?”川岛香香嘲笑道。“我就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文雪本来就打算移居美国,这样也许对大家都好。 “好,我答应。”王道追问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你急什么?”川岛香香慢条斯理,“婚礼当天,我自然会邀她来参加婚礼。”抻了个懒腰:“我困了,再睡一会儿。” “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王道很焦急,毕竟早一天办婚礼,文雪就能早一天脱险。 川岛香香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妩媚地一笑:“真的这么急切地想娶我过门?” “当然了。”王道的回答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温度,“想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川岛香香一把推开他。 他王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的推开。不免有些恼火:“川岛香香。你别太过分。” 川岛香香斜睨着他不说话。 “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你还想怎么样?”王道更恼了。 “我还要多加一条:以后不许想别的女人!尤其是文雪!” “连我的心你都要控制?”王道凝视着她。 “当然了。”川岛香香仰起脸来,“结了婚,你就名正言顺是我的男人。我想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 王道点点头:“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说想什么时候办婚礼了吧?” 答应的这么痛快,完全是为了文雪。 川岛香香紧紧地攥住拳头,暗暗发狠:“文雪,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底什么时候办婚礼?”王道再一次追问道。 川岛香香轻蔑地一笑:“猴急成这样?总该等我身体养好一点儿吧?”拿过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你看我现在这么憔悴,做新娘子怎么能漂亮呢?” “你已经很漂亮了。”王道敷衍道。 “再说了,英国小王爷和日本公主的婚礼。总不能草草了事吧?我要这门婚事轰动全世界,各个媒体,网络、报纸杂志都要争相报道。” “这容易。” “总要请你父亲和我父亲亲自洽谈一下婚礼的细节吧?” 这一谈论上细节,又得多花时间,多一天,文雪就多遭一天的罪,王道心急如焚,随口说了一句:“麻烦!” “嫌麻烦你可以不要结婚!”川岛香香很是气愤。 “我又没说不结,现在就打电话行了吧?”王道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的号码。 “呦,真是稀奇,你小子离开英国这三四年里,往回打的电话屈指可数,最近电话视频反倒多了起来,别告诉我又是为了文雪。”雷诺比诺公爵语气中充满不悦。 “不是。” “哦,那我倒要听听,难不成你想通了,想要和川岛香香完婚?”雷诺比诺公爵打趣道。 “是,儿子想让父亲做主,和川岛家洽谈一下婚礼的细节。” 雷诺比诺公爵十分惊骇:“你不是和老子开玩笑吧?” 王道一丝苦笑:“婚姻大事,来不得一点儿玩笑。” “那我到想听听你是怎么想通的?”雷诺比诺公爵饶有兴致。 这事儿不能瞒父亲,就算隐瞒,父亲也由于办法查出来,到时候反倒对文雪不利,还不如坦白交代:“文雪落在了日本忍者手上,川岛香香给我开的条件就是结婚。” 雷诺比诺公爵“哈哈哈”大笑:“这么容易就范,不是你的性格,看来文雪对你真的很重要,她要是活着,迟早你们会搞出兄妹乱*伦的丑事……” “不会的。”王道急切道,“还有一件是要请父亲帮忙。” “说。”雷诺比诺公爵语气冰冷。 “文雪打算移居美国,我想请父亲把皇廷集团美国分公司总裁的位置给丁狂,这样,文雪在美国定居,我们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王道这是忍痛割爱,毕竟文雪的安全最要紧。 178 这男人怎么可以贱成这样! 雷诺比诺公爵“哈哈哈”笑得爽朗:“我就知道你准是又为了文雪,以前一个林黛柔,现在一个文雪,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很认真地说,“老二,女人不过是男人的床上用品,玩玩再换新的,只有女人渴望一生一世的爱情,男人不过是打着爱情的幌子和女人做*爱才是真的。” 王道不仅一丝苦笑,暗暗想着:妈妈用整个生命爱的男人,原来不过把她当成了一件床上用品,而妈妈在临死之前说的那句:“……与你父亲相遇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若有来世,我还要再次与他相逢,只是,我会投胎到大户之家,与你父亲门当户对……”想起妈妈临终的话,王道更感觉到苍凉。 “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说话?”雷诺比诺公爵勃然大怒,隔着电话,远在汪洋以外,都能感觉到王道思想的走神,不得不说,雷诺比诺公爵明察秋毫。 “有,我在听。”王道敷衍道。 “文雪这丫头确实很可爱,可就是不知道进退,爱格华家认了她做义女,给她的陪嫁够她花几辈子了,她还瞄上了美国皇廷总裁的位置,可恶!这么不知分寸……” 王道忙接话道:“这不是她的意思,是我的想法,总想着就此分别,把一切都帮她安排好。” “你为她安排的已经够多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千方百计想要离开你,和国际刑警合作对付你。这一年里,你为她花的钱是亚洲任意一个小国家一年的收入,你当我不知道?文雪、林黛柔根本就是同一个人。”雷诺比诺公爵声音里带着恨意。 父亲怎么会知道的?王道明白了,是张野。一定是。 “父亲和张野联络过?”王道问。 提到张野,雷诺比诺公爵语气缓和了很多,显得有些喜悦:“这个年轻人可谓后起之秀,短短几年光景,从zy总裁发展到国际十大富豪之末,出身是孤儿院,没有后台居然能当上国际刑警总督察,你妹妹的眼光很不错。” “假的!都是骗局!张野这个人阴狠毒辣……”王道恨得牙痒痒,还没说完,雷诺比诺公爵便阻止道:“老二。男人的心胸最重要。它决定你能走多远的路。成就有多高,我知道你和张野有过节,为了林黛柔嘛。你强占了人家老婆,人家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处处打击人家。你妹妹把你做的那些事的资料传输过来,我都不敢相信,为此,张野和欧路莎还打吵了一架。张野这个年轻人,有头脑、果敢不畏权势,温文尔雅有儒风,还胸怀宽广有容人之量,一再恳求我不要和你计较。他和欧路莎完婚之后,就是一家人,这个年轻人确实独步天下。” 想不到父亲居然对张野有这么高的评价,王道更加恼了:“父亲可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他强暴了文雪,害得川岛香香小产……” “文雪就是林黛柔,她和张野以前就是夫妻,眼看着张野要娶你妹妹,心有不甘,才闹出这一连串的事,要不是你妹妹和张野为她求情,你以为她只是被日本忍者抓去这么简单吗?”雷诺比诺公爵微微叹气,“我累了,不想再过问这件事,你和川岛香香的婚事就听安排吧。”说完,收了线。 “当当当”有人敲门。 “进来。”王道吼着,没有一点儿的好脾气。 张野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得意:“二舅哥,我刚和您父亲雷诺比诺公爵视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雷诺比诺公爵的意思是我们两对一起办婚礼。”冲着病床前的川岛香香抱歉道,“二嫂,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没了孩子。” “张野,你别这么说,都是文雪那小贱人……”川岛香香又泪如雨下。 “出去!”王道又冲着张野大吼。 张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一局你输了,我要让你众叛亲离!”擦了把嘴淫*笑道,“把文雪压在身下确实很**!” “王八蛋!”王道飞起一脚把张野踹出病房。 “张野,你没事吧?”欧路莎正好来到病房外,扑过去,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你身上有伤,怎么出病房了呢?”张野一脸的焦急关切。 “我二哥那暴脾气,我怕他会伤害你。”欧路莎帮张野检查伤势,“刚才那一脚踹到你哪儿,要不要叫钱医生看看?” “没事,只要二舅哥能消气,多踹我几脚也行。”张野表现得极其宽容。 王道气得浑身栗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男人怎么可以贱成这样! 欧路莎冲着王道横眉冷对:“二哥,张野好心好意来向你道歉,你怎么能这样呢?如果你不在乎我这个做妹妹的感觉,我也不在乎二哥的感受,二哥若是在敢动我的男人,休怪妹妹无情!”仰起头来,转身挽起张野的胳膊,“咱们走!” 张野在欧路莎看不见的角度,回眸冲着王道示威地得意一笑。 王道真想一枪崩了他,只是他不能不顾及欧路莎。 —————— 文雪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能透进来些阳光。窗户上竖着一根根铁棍,外面还有一层防弹玻璃。关押她的房间不大,也就二十平米左右,墙上有挂链,应该是锁犯人用的,就像简易的十字架一样,旁边挂着皮鞭,看起来就觉得触目惊心。屋顶也系下来条链子,应该是将犯人吊起来审讯用的,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与这个牢房极不相搭,那是一张极其奢华,极其柔软舒适的大床,还有震动按摩功能,床上的被褥也是顶级名牌,用起来很舒适。床头柜的格子里放着有各种性*虐用的手铐、脚镣、皮鞭,还有各种成人用品,硅胶的、震动的,伸缩的,浮点的、螺纹的……应有尽有。还有许多衣服,什么护士服、女仆服、孕妇服、学生服、警察服……都是紧露透的风格。文雪还是林黛柔的时候,王道就让她穿女仆服,结果是制服诱惑中的女仆服,所以她认得,这些衣服全都是那种制服诱惑。 这间监狱的主人一定是个性*变态!文雪想着,这些东西不会是给她准备的吧?千万不要呀! 文雪并没有被锁住,所以她在这个房间里活动自由,总觉得这里好熟悉,似乎她曾经来过,可是她明明没有来过。侧耳倾听,似乎有海浪的声音,浪花“啪啪……啪啪”拍打着岸上的礁石,发出的细碎响声。 忽然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在清海滨别墅,王道拿了个画册给她看,一间房间里没有床没有家具,也不是卫生间,更不是厨房,墙壁上开着很小的窗户,只能透过来一点儿阳光,一根根铁栅栏竖在窗框上,好像是——监狱!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一个女人双手高举被吊在天花板上…… 文雪又重新扫视这间房间,除了多了这张超豪华的大床和一张桌子以外,和画册上的房间一模一样,难道这里是——海岸古堡监狱! 她在王道专门给她修建的监狱里!? 怎么可能? 她不是被日本忍者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间监狱是敞开式的,对着窗户的一面没有墙,而是一根一根的铁栅栏和外面的走廊隔开,一扇小小的铁门也就一米高,也是铁条铸成的,用一条很粗的铁链子绕了几圈,一个传统的大锁将链子锁住,俨然就是古代的监狱。 文雪把着两根铁栏杆大喊:“少哲,是你吗?放我出去呀。” 四周很安静,她的喊叫声不时回荡着。 “王道,我认得这里,这是你专门为我修建的监狱,你在哪里呀?你再不出来,我生气啦。”只要一想到这里是王道的地方,是王道锁住了她,文雪心里居然有一种踏实感。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王道、秦少哲,你混蛋!没有这么开玩笑的!我真的生气了!” “蹬……蹬……蹬……”有脚步声传来。 就知道你会来见我。文雪思忖着,故意背过身子,不去看来人,听脚步声知道那人已经到了她身后,文雪“哼”了一声,说:“不理你,我生气了。” “哗啦……”开锁的声音,那人把那扇小小的铁门打开,探身进了牢房。 文雪还是没有转过身子,一直背对着他。发脾气使性子是女人的专利! 那人从背后抱紧她。 文雪还是没回头,撅着嘴娇嗔道:“舍得来了?” 那人没有应声,而是抱得她更紧,文雪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拥抱,甚至贪婪这个拥抱,因为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多一次的拥抱就多一份记忆,然后多一份回忆。 “少哲,再抱得紧一些,让我的记忆再加深一些,以前,我千方百计地要逃脱,现在才知道,多一次的逃脱就多了一份错过,当我们真正错过了彼此,才知道,那段时光是最难忘的,值得珍藏一生的,今生今世,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少哲,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最遗憾的错过!” 听到这话,后面的人顿了一下,像是一下子僵住了。 “怎么了?”文雪刚要回过身子,那人又在后面抱紧了她。 179 疑雾重重扑朔迷离 “我很贪婪你的怀抱,只是再也抓不住,你是姐姐的,我不能跟姐姐抢男人。”文雪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 那人从背后用衣袖为她沾了沾泪水。什么也没说,只是清清地吻着她的脖颈,细细密密……细细密密…… 文雪像触电一样,闭上了眼睛,仰起脸来扭过头。那人吻住她的唇。 文雪感觉到那人的唇柔柔的、软软的,鼻息扑面的温暖而粗重,随即,双唇的咬合速度加快,带着凝重的渴望和征服欲,喘息声越来越重…… 文雪没有睁开眼睛,她要放纵自己一次,这一次,没有强占,没有掠夺,有的只是相爱的人最后的一次缠绵,这次之后,从此萧郎是路人。 那人的鼻息更重,带着低沉的嗓音,将文雪横抱了起来,安放在大床上,栖身过来,爱抚着她,在身体的敏感部位有技巧的点火…… “咳……咳……” 有人咳嗽?是女人的咳嗽声?是妈妈的咳嗽声!? 文雪立刻睁开眼睛,却迎上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儒雅的英俊,在她看来丑陋之极,甚至觉得恶心! “你?”文雪愕然。 是张野,他居然会在王道特意给她修建的海岸古堡监狱里?这是怎么回事?王道把她当礼物送给了张野?不可能,不会的。 张野依旧压着文雪:“那么吃惊干什么?刚才不是很享受吗?”疯狂的吻再次摁在她的唇上。 文雪脖子一扭,张野的吻摁在她脸颊上,从脸颊吻到脖子,双手攀爬着高峰。 “你放开我。”文雪的表情厌恶至极。 张野掐住文雪的下巴:“刚开始你不是很舒服吗?现在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张野,你无耻!呸!”一口吐沫直接催到张野脸上。 张野起身,从兜里掏出条手帕,轻轻滴擦掉脸上的唾沫,狞笑着。 文雪立刻整理衣服,大喊:“王道。秦少哲,你在哪里?”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瑟瑟发抖。 张野“哈哈”大笑:“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他已经把你送给我了。”戏谑地掐住文雪的下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文雪一甩头:“他不会!”语气充满肯定。 “就这么相信他?”张野玩味地笑着。 “是,他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相信的男人!”文雪的回答斩钉截铁。 张野似乎有些痛心:“你说过,这辈子你最相信。最爱的人是我。想不到才短短一年,你的心就变了,你的变心让我痛心。” “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张野,我早就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后悔当初爱上你,我后悔当初嫁给你……” 张野戏谑笑道:“你不后悔我让你守了五年的活寡?” “你?”文雪有些语塞。不得不承认,王道没有走进他们生活的时候,她和张野那五年的婚姻生活简单而幸福,那时的张野,对她的爱是没有参杂任何杂质的,那份无私的守候。那份真爱的执着让人感动。 “为什么不回答我?”张野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到底是谁负了谁?”语气中带着恨意。 谁负了谁?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是林黛柔的错吗?难道她想被王道强*暴?她想被拍下视频短片吗?然后被王道控制、拘禁、逼他们离婚……所有的故事都是从哪里开始。然而,王道这么对她,起因又是从十年前开始,这样算起来。到底是谁的错? 其实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谁也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错的是苍天作弄,是命运的安排。 “是时间的错,我们只能错过!”文雪哀怨地望着他,“张野。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吗?” “放下?我为什么要放下?当初,王道放过我了吗?我张野就是有一口气在,也要将王道给我的羞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仇恨,原来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将一个人的性情完全改变,她没有看见秦少哲是怎么变成王道的,可是她亲眼看着当年那个温文儒雅有绅士风度的张野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似乎更能体会从秦少哲变成王道的痛苦挣扎,像是将身上的皮一层一层剥下来,露出血粼粼的肉,待长出新的皮,再剥下来,一次又一次,经过很多次的蜕变,变成了另一个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性情。 张野到底是蜕变,还是他本来就心怀叵测,只是王道激发了他内心邪恶的一面呢? “张野,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儒雅绅士的张野,你不应该变成这样。”文雪含泪泣说。 “不应该?哈哈哈……”张野狂妄的大笑,笑得有些嘲讽,“就算我变回以前的样子,你会回到我身边吗?王道会放过我吗?人这一辈子,要么就别错,要错就错到底!也许还能扭转乾坤;翻来覆去,只能一败涂地,任人宰割!” 文雪痛心疾首。张野变成这个样子,是她一手造就的吗?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被日本忍者抓住的吗?”文雪疑惑问道。 “我说是王道把你送给了我,你又不信,现在又来问我。”张野一声嗤笑,弯身走出地牢,将铁门锁上。 “喂,张野……张野……” 张野没有理她,大步离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文雪觉得疑雾重重。她是被日本忍者抓走的,却被关在王道特意为她修建的海岸古堡地牢里,而张野却在这里出现,他说是王道把她送给了他,这一连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饭了。” 这声音?妈妈? 文雪转过头来,只见一个一身黑衣只露两只眼睛的日本忍者打扮的人,将饭菜从一个格子里递了进来,一般古代牢房都有这种专门用来送饭菜的格子。饭菜放下后,那名忍者抽身便走。 “妈妈,是你吗?”文雪不敢置信。 那名忍者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抽身离去。 妈妈?是妈妈吗?那身影那声音,分明就是,还有刚才他和张野……,明明听到了妈妈的咳嗽声,她才睁开眼睛的,事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看看送来的饭菜,清炒小白菜、瓜片炒豆腐干,木须肉,溜茄子,还有一碗蛋花汤,这几道菜都是妈妈的拿手小菜,也是她最喜欢吃的,夹了一口尝尝味道,妈妈的味道,这菜是妈妈做的,不会错的。 文雪放下筷子大喊:“妈妈,妈妈,我知道你在,你出来见见我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没有回答,牢房里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 医院里。 王道不停地拨打电话。 “有消息吗?” “……” “都干什么吃的?继续找,就是把整个s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 挂断电话后,王道心急地踱来踱去。 “找不到人很着急呀?”川岛香香推门进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家医院是王道自己的产业,装修的像七星级宾馆似的,有很多房间,川岛香香的病房在隔壁,王道故意躲到这里打电话。 “日本忍者抓起来的人,要是能被轻易找到,他们就该切腹了。”川岛香香一脸的自信。 “你看你,又想哪儿去了?”王道扶着川岛香香坐下,“身子那么弱,还到处走。” “怎么,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电话?”川岛香香阴险地一笑,“老实告诉你吧,就算你把s市翻个底朝天,我保证你也找不到文雪。” 看来他在做什么川岛香香心知肚明。 “我在告诉你……”川岛香香威胁道,“你再这么千方百计地找她,我很容易会吃醋的,到时候,在她脸上划两刀,再不,找几个男人……”一声冷笑:“反正她已经被强*暴过两次,也不在乎再多几次。” “你敢!”王道勃然大怒,“你敢用什么方法对付她,我就十倍奉还!” “你看我敢不敢!”川岛香香一声嗤笑,“别忘了,我是英国皇室爱格华家族雷诺比诺公爵未过门的儿媳妇,我要是遭到了强*暴,丢人的就是整个英国皇室,包括你王道!” “川岛香香!”王道怒目而视,“文雪就是林黛柔,她是你亲妹妹,在机场的时候,她差点儿就没命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她吗?” “你搞清楚,不是我不念骨肉亲情对她穷追猛打,是她勾引了我的男人,害死了我的孩子。只要一想到,我就好恨……” “又来了。”王道叹了口气,“我已经答应和你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和我结婚,心里想着她,这样的婚姻我不要!”川岛香香吼道。 “不要,就不要结婚!”王道比她喊的更大声。 “你反悔了?不想结婚了,是不是?”川岛香香含泪问道。 王道气得在屋子里直转圈:“是你说只要我跟你结婚,你就放了文雪,也是你嚷着不要结婚,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王道显得很无奈。 “我要你爱我,我要你心里只有我,我要一段幸福的婚姻,我要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只想要一个普通女人最简单的婚姻生活,我要的多吗?”川岛香香泪眼盈盈。 180 王道学会了放手 “那你就去找一个能给得起你的男人结婚!”王道吼着,“你要的不多,但是我给不起,因为这里……”戳着自己的心口说:“早在十一年前就有人了。十年一前,不是文雪跟你抢,是你在跟她抢。” “我不管,我是名正言顺,你父亲认可的儿媳妇,你就是我的!”川岛香香霸道地说。 王道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郑重其事:“川岛香香你听着,我不是我父亲手里的棋子,他喜欢放在哪儿就放在哪儿,我是活生生的人,我的心你控制不了,我父亲也控制不了,就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爱林黛柔,我爱文雪,这门婚事不是我认可的,但我会遵守承诺,和你结婚,但是,如果你敢伤害文雪,我不管会丢谁的脸,我保证十倍奉还!”甩开她大步向外走,走到门口不忘警告一句,“不信你试试!” “你去哪儿?”川岛香香追问。 “去看六妹。”王道头也没回走向另一间病房。 川岛香香紧紧攥住双拳,恨得咬牙切齿:“你以为我真不敢对文雪下手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十倍奉还!” 掏出手机打电话:“伊贺佐藤。” “嗨,小姐。” “给我找几个男人,轮流招呼文雪!” “小姐的轮流招呼是……” 川岛香香大吼:“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给我找几个男人轮*奸她!” “嗨!” 挂断了电话,川岛香香还是浑身栗抖,紧咬牙关自语道:“王道,文雪让那么多男人糟蹋过后,我看你还怎么要她!” —————— 王道走到欧路莎的病房,正巧张野不在,也好,省着他看着闹心。还没开口,欧路莎就率先说:“二哥。我不想听到有关张野的任何坏话。” “六妹,张野这个人……” 欧路莎用双手捂住耳朵,摇着头说:“不听不听不听……,你出去!” 什么话都没说上,直接下了逐客令。 女人一旦遇到了爱情。智商等于零。王道现在是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走出欧路莎的病房。径直走向丁狂的病房。 豁,这里也热闹得很。 在走廊里就能听见争吵和埋怨的声音。 “自打你认识那个林黛柔以后,家里每一天消停过。你和美菱动不动就因为她争吵,好了,林黛柔死了,这回家里该消停了吧?你又认识了那个文雪,凶神恶煞地带人杀上门来,硬逼着你离婚,和她结婚,害得小宝没了爸爸,这我也不提了。结了婚又成了个人家就好好过日子吧,又闹出了那么多的事儿,现在还中了枪,儿子,我和你爸岁数都大了,经不起你们这么惊吓法。我看那个文雪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反正也没孩子,离了算了,和美菱复婚。”丁狂的妈妈提议道。 “妈,这些事都与文雪无关。再说了,婚姻不是儿戏,不是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的。”丁狂辩解道。 “我看拿文雪也不是什么好女人,结婚这么久,她来看过我和你妈吗?我们连杯儿媳妇茶都没喝上,这算她礼数不周吧?”丁狂的爸爸补充说,“不敬老也没什么,听美菱说,她把小宝抱走,不知怎么害的就住进了医院,还有上次,小宝烫伤,她到医院大闹,还打了美菱,这种女人,再有权有势,咱们丁家也不稀罕。” “爸,你别听美菱一面之词好吗?事实是小宝得了阑尾炎疼得厉害,幼儿园联系不到美菱,才联系的文雪,幸亏文雪及时把小宝送到医院,还给小宝输了血,你们知道不,文雪本来就贫血,输血对她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就是这样,美菱也不领情,还振振有词,小宝烫伤那回,也是美菱出言不逊在先,文雪才还的手。”丁狂耐心地解释着。 “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娶了个年轻漂亮有权有势的媳妇,现在别说娘了,连儿子都忘了,更别说我那苦哈哈为你守着的儿媳妇了。”丁狂的妈妈说着沾沾眼泪。 丁狂可气坏了:“她守着?要不是她上外鬼混去,小宝也不会生病了都没人理。” “又是文雪说的吧?这种女人就会搬弄是非。”丁狂的妈妈提到文雪打心眼里瞧不上。 “哥,这回我也不帮你。”丁林见缝插针也补充了一句,“你伤成这样,她也不来看看你,倒是嫂子给你炖了鸡汤,让我带来给你。” 丁林说着,把保温壶放在桌子上。 对呀,他醒了这么久,一直没看见文雪。丁狂起身下床…… “儿子,你要干什么?”丁狂妈妈关切道。 “我要去找文雪。” “咣当”病房的门被推开,王道藐视一眼众人,那眼神冷得像千年的寒冰,令房间里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儿子,爸妈下次再来看你。”丁爸爸和丁妈妈拉着丁林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安静了。 “文雪……”丁狂还没问出口,王道边说:“她被日本忍者抓走了。” “什么?”丁狂脸色大变,他也知道日本忍者的厉害。 “本来想救出文雪之后,安排你们去美国生活,瞧这情景……”王道看了看门口,暗示丁狂的父母,“你走得开吗?” “去美国?你肯放她走?”丁狂两眼充满疑惑。 王道叹了口气:“或许我早就该放手,如果我一早懂得放手,黛柔就会吃那么多的苦,也许她还在和张野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这句话真不想你说出来的。”丁狂不禁一声嗤笑。 “经历了,改变了。你以为卡基洛真的忘记丁林了吗?”王道摇头,“他没有,他用另一种方法爱她,保护她,只是到现在我才学会。”苦涩地笑笑。 门口的人“呜呜……”哭了起来。 “谁?” “我。”丁林从门后走了出来。 “你不是走了吗?”丁狂问。 “我害怕有事就回来看看。”丁林说着向王道深深滴鞠了一躬,“二哥,谢谢你,就像我以前说的,我一定会和卡基洛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王道微笑:“他不要和你和一起面对,他要你幸福。” “那么,我就等他,这辈子只有他能给我幸福!”丁林信誓旦旦。 “好,我会转告他。”王道笑得苍凉,也许,也应该让文雪等他,等到父亲过世,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能吗?卡基洛和丁林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障碍物,而他和文雪之间,不但有父亲,还有川岛香香,有日英两国的邦交,有文雪和川岛之间的姐妹亲情……,他和文雪之间夹杂着太多的东西无法逾越。 “王道……王道……” 丁狂这一喊他,王道的思绪才回来。 “你有把握救出文雪?” “川岛答应我,只要我和她结婚,就放了文雪,不过我也没有放弃,私下里派了很多人追查,如果文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川岛香香!”王道像是下定了决心,“还是说说美国的事吧。” “哥,爸妈绝不会同意你移居美国,还有小宝,你不能不管他。”丁林提醒道。 “如果是公出,你父母总不会不让吧?”王道说。 “公出?什么意思?”丁狂疑惑。 “本来我想让你出任美国皇廷分公司总裁,可惜我父亲不答应,所以我想以我私人名义投资一家地产公司,让你去打理,刚去肯定会辛苦一点儿,而且还会遭受打击,因为整个欧洲除了法国以外,都是我大哥戴安贝雷的势力范围,他一定会以为我想扩张势力,所以公司一成立,可能会遇到不少的麻烦,而且那边治安也不好,黑手党横行……” “这样还是不要去了。”丁林担忧道,“为什么一定要到美国开公司呢?” “去美国是文雪的意思。”丁狂解释说。 “哦,她异想天开,我们就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丁林对文雪的印象更差了。 “这事儿,等救回文雪之后再讨论吧,今天跟你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如果是亚洲的哪个国家,只是我一句话的事。”王道说完,起身离开。 —————— “喂,有没有人那?张野,妈妈,你们出来呀。”文雪被关在地牢里,整整一个下午都没人来看过她,她就像是被遗弃在这个角落里一样,任她怎么呼喊,都没人理她。 天渐渐黑了下来,又该吃饭了。想着送饭的可能是妈妈,他必须耍一点儿小计谋,把妈妈引进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上了床,蒙上被子,背对着铁门。 一会儿,果真送饭来了。 “吃饭了。”还是妈妈的声音,文雪没有动弹。 “吃饭了。”那名忍者又叫了一声,文雪还是一动不动。 “文雪……文雪……” “黛柔……” 能叫出林黛柔的名字,还说不是妈妈? 文雪还是不动声色。 “黛柔,你怎么了?生病了?” 听着妈妈担忧的声音,她真想坐起来告诉妈妈她没事,不行,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 “黛柔……黛柔……”那名忍者又试探地叫了两声。 文雪还是没有回答。 181 张野就是伊贺佐藤 其实,这都是一些小伎俩,山口樱桃也想到了,可能是女儿故意想引她进去,本来想放下饭菜一走了之,但看见文雪躺在床上单薄的身子,还是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走到床前,拍拍文雪的肩膀:“黛柔,你怎么了?” 文雪立刻翻身扑进妈妈怀里,喊了一声:“妈。”泪雨滂沱。 “不是,我不是。”山口樱桃想推开女儿,可文雪攥着她的衣襟攥得很紧。 “妈,你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有你做的菜的味道,妈,我好想你。”文雪哭得悲痛欲绝。 “黛柔,妈也想你,只是……”山口樱桃摘下面罩,露出了本来面目,果然是文雪日思夜想的妈妈。 母女俩抱头痛哭。 “啪啪……啪啪……”稀稀落落的掌声,张野迈着四方步走进地牢,讥讽道:“好一出母女团圆的好戏。” 山口樱桃身子一颤,轻轻推开文雪,懦懦地向外走。 “山口樱桃。”张野敢直呼她的名字,以前他总是讨好地叫着“妈”,现在就像是在喝令属下,“需要我把你送上军事法庭吗?” “少佐?”山口樱桃一脸的惊慌。 军事法庭?那不是专门审判军人所设的机构吗? 少佐?中国的军衔是尉、校、将。只有日本才用“佐”,张野是日本的少佐,而妈妈又是日本人,张野?日本?到底有什么关系?文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出去!”张野喝令一声。 山口樱桃忙答应一声:“嗨!”九十度鞠躬后。退了出去。 “妈妈……”文雪忙要追出去,张野伸出双臂,作势要抱住她,文雪忙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 张野阴霾地一笑,也没强迫她,随意地坐在床边,从床头柜的格子里掏出那些成人用品,随意地摆弄着,戏谑道:“王道这里的设备比我野性美公司的产品还多,你说他是不是一边装修着这里,一边想象着当这些东西用在你身上是什么样子呢?” “你?……”文雪一下子羞红了脸。 “你和笑晗不是学过床技吗?正好今天我试试。”张野狞笑着,一把攥住文雪的手腕,往怀里一扥。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张野。你放开我!”文雪的面部表情厌恶至极。 张野轻轻撩开她的长发。欣赏着这张精致绝伦的脸和厌恶至极的表情,喃喃滴说:“是不是他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你也是这种表情?还是截然相反的表情?” “神经病!”文雪用力想把他推开。可是张野的身子很重,她推不动。 张野钳住她的下巴:“回答我,当王道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是厌恶?还是……兴奋?” “张野,你无耻!”文雪扬起手来要打他,反被他攥住,继续问道:“你也是这样想打他吗?然后呢?他怎么做的?是吻你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还是……?他会怎么做?” “张野,你表态!你走火入魔了!”文雪愤愤然。 张野“哈哈”大笑,站起身来:“你就是再想他也没用。” “什么意思?”文雪显得很紧张。“他怎么了?” 张野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口菜,赞叹道:“妈妈做的菜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 “我问你王道怎么了?”文雪焦急道。 “看来你真的很紧张他,就像当初……紧张我一样。”伤感地笑笑,继续吃饭。 文雪知道她这是在卖关子,她越是追问,他就越不会说,不过是一场心理战,冷笑道:“你爱说不说,我还不问了。” “变聪明了。”张野一声冷笑,将一份报纸拍在桌子上。报纸上整版刊登着王道和川岛香香即将结婚的消息,婚礼定在一个月以后在英国公爵宫殿举行。 “他们要结婚了,这是……好事儿。”文雪喃喃地说着,眼泪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的流。 “王道也算老谋深算。”张野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文雪疑惑地望着他。 “川岛香香答应,在结婚的当日会让你参加婚礼,然后放了你,在英国举行婚礼,如果要把你护送出国,王道早就做了部署,就算是乘坐私人飞机,也很难不被他发现。”张野阴险地笑笑,“只是他不知道,日本忍者根本不会把你送出国。” “王道在婚礼上见不到我,不会和川岛香香结婚的。” 张野又阴险地一笑:“以他那种性格,也许会在婚礼上直接杀了川岛香香。”夹了口菜又说,“你知道,川岛香香要怎么对付你吗?” 文雪愕然。 “她让我找几个男人把你轮了!”张野说得轻描淡写。 姐姐对她的仇恨这么深?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对付她?文雪痛心疾首。 “很痛心是吗?”张野又阴冷的一笑,“现在,王道保护不了你,能保护你的人只有我。” “你到底是谁?”文雪疑惑道。 张野莫名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妈妈是日本人,称呼你为‘少佐’,你又和日本忍者有联系,那么,除了zy集团总裁、国际刑警的多重身份之外,你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张野笑笑:“我还有个名字,叫伊贺佐藤!” 日本忍者的头目! “那么这个名字……?”文雪更加疑惑了。 “这才是我的真名。张野这个名字是我为了隐藏身份而取的佚名。” 什么无父无母,从孤儿院长大,什么白手起家,原来都是假的。文雪想想也是,张野还不到三十岁,就创立了zy集团,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短短几年就已经是国际十大富豪之末,如果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支持,那就怪了。 伊贺家,日本正统忍术世家!这才是他一直以来能隐瞒住自己多重身份的原因。就是王道那么有实力的人也查不出,都是一步一步被他牵着鼻子走。 “川岛香香不知道伊贺佐藤就是你吗?” 张野微笑:“别说是她,就是她父亲川岛一郎也不知道,如果这么容易败露身份,我这么多年的忍术就白学了。” “难道他们听不出你的声音?”文雪非常疑惑,川岛香香在拍摄《卿本红颜》的时候,没少和张野接触,算是很熟悉的了,就算他穿了忍者衣服,看不见他的面貌,可是,声音应该很熟悉才是,还有王道,他也和伊贺佐藤通过电话,难道也听不出来? “声音?”张野笑笑,立刻换了一种声音,“从小学习忍术,改变声线是基本课程,就像口技一样,现在,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伊贺佐藤……” 张野忙打断她:“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张野。” “好,张野,为什么告诉我你的身份?是不是你想杀我灭口?”文雪本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张野笑笑:“本来杀了你,王道就不会放过川岛香香,到时候,川岛一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雷诺比诺公爵为了平息两国邦交,一定会把王道交出去,这确实是除去王道最好的方法。” 就知道是这样,文雪笑了笑:“为什么还不动手?” 张野又夹了口菜,叹了口气说:“我舍不得。” 文雪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他舍不得?当他把她当成礼物送给王道的时候,他舍得;当他要挟她加入国际刑警收集王道罪证,让她身陷于危险之中的时候,他舍得;当他在王道面前揭穿她的身份,至她于不顾的时候,他舍得;当日本大批忍者刺杀她的时候,他舍得,现在,她在他手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他舍不得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野一声嗤笑,“前几次,你的对手都是王道,王道就是再怨恨,再气愤,也不会对你下杀机,所以我舍得。” 他倒是对王道了解得很透彻。 “那你想怎么样?” “我买下了一个无人岛,一直在修建,这几天就要竣工了,我会把你和你妈妈送到哪里去,等我把王道解决之后,再接你回来,到那时你就是高贵的公爵夫人。” “我不稀罕!”文雪只觉得眼前的张野比魔鬼要可怕十倍百倍,让她心惊胆战。 “等你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文雪说的斩钉截铁。 张野一声嗤笑:“这可由不得你!” 文雪立刻做出防备的姿势。 “别那么紧张,来日方长,再说了……”一把钳住文雪的下巴,“咱们在王道专用的卫生间里做了一次,也许现在你的肚子里就已经怀上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两天出了太多的事,她根本没想到吃避孕药,天呐,千万不要怀上这个魔鬼的孩子! “求天也没用。” 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就算这次没怀上,等到了无人岛,我也会让你怀上,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是别人眼里最羡慕的恩爱夫妻。”张野似乎想起了以前的生活,眼前有些迷茫。 182 让妈妈传递消息 “我不死,王道也不会杀川岛香香,你的阴谋不会得逞!” 张野“哈哈”大笑:“林黛柔不是死在了法国吗?我能让林黛柔死在法国,也能让文雪死在中国。” 张野起身,说:“这几天委屈你一下,等无人岛上的建设竣工,就送你过去,那里风景旖旎,你会住得很舒服。”走到铁门口又说,“你只看到了王道和川岛香香结婚,其实,那天我也结婚,报纸上的字那么大,你都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有些伤感,弯下身子走过铁门,“咔嚓”一声,又上了锁。 文雪拿过报纸,果然,那上面写着张野与欧路莎也在同日完婚,爱格华家双薪临门。 绝不能让张野的阴谋得逞,得想个办法。文雪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又被关在这里无计可施。 妈妈?也许妈妈可以帮她。想到这里,文雪手臂探出铁栅栏向张野招手:“张野,叫我妈妈来陪我,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好无聊。” 山口樱桃一直守在地牢入口处,听到女儿叫她,欠了欠身子,转头看了一眼张野,又缩回了身子。 “去陪陪她吧。”张野冷冷地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吧?出了事,你知道后果。” “嗨。”山口樱桃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表示唯命是从。 张野斜瞄了她们母女一眼,大步离开地牢。 山口樱桃忙把大锁打开。走进牢房,嘱咐道:“黛柔,现在的张野可不比从前,你可不要违他的意。” “妈。你怎么会跟在他身边?”文雪疑惑道,“你说过会告诉我以前的事。还有,他说要把你送到军事法庭,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军人吗?” “黛柔,你别问了,总之该告诉你的时候,妈妈一定告诉你。”山口樱桃安慰道,“你再忍耐几天,等无人岛竣工,咱们母女就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平静的生活?”文雪一声嗤笑。“有张野在。怎么可能平静?” 山口樱桃一声叹息:“黛柔。认命吧,以前你不是很爱张野吗?到了无人岛,哪里鸟语花香。海天一色,没有外人的打扰,也不必过问外界的血雨腥风,不是很好吗?” 那是一种禁锢和逃避,真的就是好吗? 山口樱桃握住文雪的手,又安慰道:“从始至终,张野对你的感情都没有变,到了无人岛,你们可以重新开始,妈听说你和张野已经……咯咯……”掩面一笑。像是十分欢喜,“妈还等着抱外孙呢。” 山口樱桃说着话,攥着文雪的手始终没有放,在她的掌心画了个圈。 圆圈?代表什么呢?文雪思忖着——摄像头? 仰起脸来扫视牢房。 “黛柔……”山口樱桃忽然又叫她。 文雪“啊”了一声,收回目光。 “你和张野本来就是恩爱夫妻,要不是王道,你们也不可能分开,你们五年夫妻,张野对你怎么样,你不可能不知道,收拾心情,安心做伊贺太太,以后还有可能是公爵夫人呢。”山口樱桃像是对未来充满期待。 文雪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明白了,这间牢房里一定有很多监控设备,能够将她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传输到张野的电脑上,以前给她的那个发夹就是这样的设备。 这里表面看来只有妈妈一人,事实上危机四伏,数百名忍者都藏在这附近,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才能把口信带出去呢?文雪心急如焚。 “妈,我嘴这么刁,你每天给我买菜做饭一定很辛苦。”文雪道。 “不辛苦,张野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每天的菜都有专人采购,妈妈做饭的时候,也有佣人打下手。”山口樱桃笑着说。 母女俩像是在闲话家常,事实上,文雪明白,妈妈的一举一动也在严密监控下,要传递消息难过登天。 可是,妈妈至少能活动,不像她最大的活动空间只有这间牢房,妈妈是传递消息的唯一希望,可是要怎么告诉妈妈呢?直接说张野要逼王道杀了川岛香香,这么多的监控设备,妈妈还没把消息带出去,恐怕就…… 文雪悠闲地坐在床上,山口樱桃坐在他身边。 “妈,我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台湾玩,那里好多山川河流,花香四溢,我们还在日月潭附近逮到了只山鸡,宰了烤鸡吃,那时好开心呦。”文雪说着“咯咯咯”笑了起来。 山口樱桃也是个明白人,听着女儿的话听出了端倪:他们从来没有去过台湾,什么日月潭烤鸡,更是无稽之谈。眼珠一转,台湾是个岛屿,山川河流,花香四溢,正应了一个名字……川岛香香,杀鸡,就是……杀机。她在暗示妈妈张野要杀川岛香香。 川岛香香也是山口樱桃的女儿,文雪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山口樱桃顺着女儿的话茬继续讲下去:“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这个调皮的丫头。” “本来爸爸要杀鸡,我把刀偷出来递给了妈妈,一定要妈妈杀才行。”文雪在暗示——借刀杀人。 “哎呦,你妈哪会杀鸡呀,又看你拿着刀,吓都吓死了。”山口樱桃附和道。 “忽然特别想吃尖椒炒土豆丝。”文雪笑笑说。 文雪本来很喜欢吃辣的,尤其是尖椒炒土豆丝,当年和秦少哲一起时,这是秦少哲的拿手好菜,后来,分手了,这么多年,再也没吃过这道菜。 秦少哲就是今天的王道。 这些话虽然平平无奇,总结起来却把信息说了出来,张野要借王道的手,杀川岛香香。 山口樱桃心口一惊,却不动声色:“厨房里好像没有尖椒,你胃不好,所有辛辣刺激的东西,张野都没有准备。” “妈,你帮我想想办法吗?人家就是想吃嘛。”文雪撒娇道。 此时的张野就坐在电脑前,监控着牢房里的一切,母女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梁医生,我想问一下,有胃病的人可以吃辣椒吗?” “……” “哦,少吃一点儿没事,要是吃多了,很危险。”张野阴冷地一笑,”谢谢你梁医生。” 挂断电话后,张野又拨打另一个号码吩咐道:“准备十斤尖椒,十斤土豆。叫胃病专家准备好设备,今天晚上可能会有病人需要急救。” “……” “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去做。“张野挂断电话后,阴霾的气息笼罩全身,说了一句,”自作聪明!“ 牢房里。 “妈,我就是想吃嘛,要不你给张野打个电话。”文雪央求道。 忽然一个忍者过来:“山口,少佐说,今天买了新鲜的尖椒,很辣的,晚上加一道菜,尖椒炒土豆丝。” 文雪身子一颤,果然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张野的监控下。那么刚才她给妈妈的暗示,张野也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要是他也听得懂,妈妈要去送消息,就十分危险了。 “你这馋丫头,就张野最了解你的胃口。”妈妈宠溺地在文雪额头戳了一下,“好了,妈去做饭了,一定多放些辣椒,让你解解馋。” 文雪忽然觉得很不舍,也十分担忧,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妈,还是别做了,我又不怎么想吃辣的了。” 妈妈笑笑:“你这丫头,口味一会儿一变,难得张野把辣椒都准备好了,算你有口福,你不想吃,妈也想吃些辣的,乖,坐一会儿就有的吃了。” 妈妈铁了心要去送信儿。文雪后悔了,显然,张野对一切了如指掌,妈妈这一去,凶多吉少。她就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可是,除了妈妈,她还能指望谁? 山口樱桃走到铁门口,回眸望一眼文雪,那眼神恋恋不舍。 “妈!”文雪的眼前一片迷蒙。 山口樱桃只是笑笑,决绝地走了出去。 山口樱桃走出地牢,海岸沙滩监狱静悄悄的。这里本来就人烟罕至,王道自从修建了这里之后,只有和川岛香香在这里住过几天,一直空置着,只有林妈会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一带下人来这里打扫,更换冰箱里的食物和一切日常用品,他们不会进地牢。地牢里又被王道重新装修过,隔音效果极佳,所以这两天,林妈带人打扫过之后,也没发现文雪就被关在这里。 山口樱桃做饭的厨房并不在这里,她脚步很轻,也不会留下任何脚印或者别的蛛丝马迹,这是一名忍者最基本的技能。 山口樱桃贴着墙壁来到后院,后院是沙地,根本看不见她是这么做的,就一下子不见了。 她是用了土遁之术,钻进了沙土里,在地底下身子一窜,就像鱼在水里游一样,很快就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一间密室,厚重的大铁门隔开。 “当当当……”轻轻地叩了三下。 铁门自动打开,里面豁然开朗,天花板上,鱼在海里游动,自由滴摇摆着尾巴。原来这里是海底。数百名忍者,都隐藏在这里。 这样秘密的基地,王道怎么可能找得到。 183 文雪妈妈被击毙 正如王道得到的消息,日本只派了几十名忍者来到中国。其实大部分的忍者早就在中国居住,就像张野一样,他们有着中国人的名字,在社会上也有响当当地位来隐藏身份。 山口樱桃走进厨房,看着新买来的青红辣椒,麻利地动起手来。 “少佐说:晚上他陪文雪小姐吃饭,让你多做一些。”一个打下手的忍者说。 山口樱桃点头。 张野也来吃饭,太好了,让文雪缠住他,自己能逃出去送消息的机会就更大了,山口樱桃想着。炒勺一响,很快就做好了六菜一汤,每一道菜里都有辣椒,今晚文雪的胃病一定会犯,到时候手忙脚乱,更容易行事。 山口樱桃心里也很纠结,胃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犯起来可大可小,要是只是轻微胃疼,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万一犯得厉害,又怕文雪会有危险。文雪和川岛都是她的女儿,哪个受到伤害都是在她的心口捅刀子。 一顿丰富的辣椒宴摆在桌子上,每一道菜都红红的,只有那道尖椒炒土豆丝绿色中透着金黄,显得格外清新,文雪不禁一笑,这么多年,她都不敢吃这道菜,不只是怕胃病犯了,更怕想起当年做这道菜的人——秦少哲。而今物是人非,更平添一种苍凉之感。 文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不仅一丝苦笑,妈妈怎么做都做不出当初的那种味道,嚼在嘴里,更想念王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翻天覆地地找她。 “饭好了。”张野笑着说,声到人到,一弯腰,走进了牢房。坐下来夹起一口菜放在嘴里,赞叹道,“妈做的家常菜就是好吃,以后到了无人岛。我就没有现在这么有口福了。” 文雪笑笑:“怎么会呢?你可以常去看我们呀。” 张野笑道:“结了婚后。我会加快计划,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去看你们,不过我答应你,会尽快打倒王道,与你团聚。” 文雪微微一笑,倒了杯酒给他:“那就与祝你成功。” 张野接过酒杯:“怎么不和我吵闹了?” “我……学乖了。”文雪笑笑,“有些事我无法改变,拗着性子和你对立,只会自讨苦吃,女人嘛。只要找到一个强大的男人做依靠就够了。” 张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喊道:“妈,你也一起来吃吧,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山口樱桃“呵呵”一笑:“不了,不妨碍你们小两口二人世界了。” 张野拉着文雪坐在身边,有些伤感道:“我们也好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文雪笑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张野碗里。 “你点的菜,多吃一点儿。”张野同样夹了一块子菜放到文雪碗里。 文雪吃了一口。哇,好辣!下意识一捂嘴。 “嫌辣就不要吃了。”张野笑着说,眼里盛满宠溺。 “我要吃,我最喜欢吃辣了。”文雪说着,把这一大口辣菜放在嘴里,只觉的嘴唇麻酥酥的,嗓子有些火辣的难受,还是咽下去了,辣椒滑进食道。那种刺激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等到了胃里,更是觉得隐隐作痛。 “你有胃病,吃辣很刺激胃的,不疼吗?”张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么多年,你一直悉心照顾我,我的胃病好很多了,偶尔吃一两次辣不要紧。”文雪说着又夹了一筷子的辣椒。 “这是顶级辣椒,吃两口就算了。”张野阻止道,“让妈给你煮一碗面条吧。” “不要,我就要吃辣椒。”文雪说着又吃下去一大口。 她的胃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疼痛,额头溢出蒙蒙的细汗。 “是不是胃疼?你都出汗了,疼得很厉害吧?”张野关切道。 “没有,吃辣椒当然会出汗了,你别担心了。”文雪说着又夹了一大口。 张野叹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为什么叹气?”文雪疑惑道。 “没什么,你喜欢吃那多吃点儿。”张野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饭放在她碗里。 文雪照单全收。额头的汗滴滴答答滚落,捂着胃叫道:“好疼。”要不是疼的受不了了,她不会叫出声来。 张野抱住她,埋怨道:“叫你别吃那么多辣椒,你偏吃。” “真的好疼。”文雪疼的趴在张野怀里。 “医生,快叫医生来。”张野吼着,平时这个地牢连个人影都没有,张野这么一喊,一个个忍者像是从地里钻出来似的,呼啦啦一大群人围在了外面。 医学,也是忍者的必修课,不懂医学怎么能下毒解毒呢?奇怪的是,这群人竟然直接带着胃病的治疗仪器来了。文雪疑惑地看着张野。 “你的胃病是老毛病了,听说你要吃辣椒,我就很担心,本想不让你吃,但又怕扫你的兴,就是先让他们把仪器准备好,真要有什么事,也能及时治疗。”张野解释说。 呃,她本来是想,胃病一发作,张野一定手忙脚乱地送她去医院,到时候,将消息带出去的机会就大一些,也许运气好,被王道的人盯上,也许可以平安脱险。现在是没指望了。 不用灰心,还有妈妈,现在这里一团乱,妈妈也许可以趁乱把消息送出去,文雪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传令下去,谁敢擅自离开基地,格杀勿论!”张野下达了命令。 文雪心一沉,这回彻底没希望了, 经过一番急救,文雪转危为安,吃过止疼药后,感觉好了许多,但汗水还是一直流,身子很虚弱。 张野握着她的手:“下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吃辣椒,吓死我了。” 他那焦急的神情是真的吗?文雪有些不敢相信。 “报告。”一名忍者突然出现。 “什么事?” “有人擅自离开基地,已经被我们击毙。” 文雪一惊:妈妈?妈妈还是擅自行动去通风报信。 “谁这么大胆子?”张野明知故问。 “呃……”回到的忍者吞吞吐吐。 “快说!” “回少佐,是山口樱桃。” “妈!”文雪“嗷”地一声痛哭出声,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文雪才睁开疲惫的双眼,愤恨地望着张野。 “我不知道,相信我,妈妈犯的是叛国罪,日本派遣大批忍者捉拿她,是我救了她,而且我已经下达了命令,妈妈为什么还要……?”张野懊恼得顿足捶胸,握着文雪的手安慰道,“死者已矣,你别太难过。” 文雪拼尽全身力气甩开他,悲愤道:“不知道?张野,你还以为我是当年的林黛柔,你说什么我都信吗?你这里这么多监控设备,妈妈出去你会看不到?你是故意要杀人灭口。” 张野一脸的委屈:“这里的监控设备是很多,但都是监控这个牢房的,为的都是你的安全。” “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只是监控这个房间?我看方圆几里都在你的监控范围内,要不然也不会妈妈一出去,就被击毙。”文雪吼叫着。 张野收起了那张委屈的神情,既然被揭穿了,这场戏也没必要再演下去,阴冷地一笑:“我已经给你一再的暗示,不让你吃那些辣椒,如果你聪明一点儿,就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也下达了命令,不许任何人离开基地,如果妈妈知道分寸,也不会冒死闯重围通风报信。” “你知道?”文雪惊愕,“你早就猜到了,然后设了个局请君入瓮。” “对,当你提到小时候到台湾旅游,在日月潭附近烤鸡吃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张野叹了口气,“黛柔,你是我妻子,对你的事我了如指掌,你以前住在c市,后来跟我搬到了s市,你根本没去过台湾,而台湾是个岛屿,烤鸡吃就是说我对川岛香香起了杀机,让你妈妈通知王道,小心我借刀杀人。”嘲讽地一笑:“你妈妈的死,是你自作聪明,说了不该说的话!” 文雪身子一僵,原来真正害死妈妈的是她,是她把张野的计划告诉了妈妈,即使今天妈妈不去送信,张野也会杀人灭口,他不会让任何人影响他的计划。 “你的计划,你的目的,我最清楚,你为什么不杀我灭口?”文雪咆哮着。 张野抱住她:“你冷静一点儿,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伤害你?无人岛就快竣工了,我会尽快把你送到那里。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杀戮,那里是一片净土,我会给你宁静的生活,就像我们以前一样。我会让你变回以前那个幸福的小女人,洗衣做饭等我回来就是你一天要做的事。” 那五年的婚姻,平淡而幸福,她只知道张野是zy物流公司的一名普通送货司机,经常跑外,她就在家里等他,那种恬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张野抱得她很紧,喃喃地说:“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文雪,我会让你很幸福很幸福。这次,我会让文雪彻彻底底地死去,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把你送给别人。”俯下身子亲吻她。 184 季笑晗发飙 文雪厌恶地避开,张野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头钻进她嘴里,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文雪只觉得恶心,从心里往外对这个人的恶心,让她觉得嗓子里一阵翻滚的想吐,一粒药丸顺势滑入她的口腔,张野的舌头探进去,硬生生将那颗药丸顶入她的嗓子眼儿,顺着食道滑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文雪只觉得眼前迷离,张野的样子渐渐的模糊不清,浑身没了力气,靠在张野肩头。 “是迷药,为了保证我们以后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文雪必须得死,我会让另一个女人重生,就像当初林黛柔死了,文雪重生一样。”张野拥着她,喃喃地说。 死了?重生?是又要给她整容,又要把她变成另一个人吗?文雪恍惚着:“妈妈,妈妈的秘密……”渐渐失去了知觉。 张野说妈妈犯的是叛国罪,要送军事法庭,妈妈也答应过她,等有机会一定把和她爸爸、还有川岛一郎之间的爱恨纠葛告诉她,,可是妈妈死了,这个故事也就永远成为秘密石沉大海。 “来人。”张野叫道。 “少佐。” “仪器都准备好了吗?” “是,只是我们的技术赶不上韩国,文雪小姐的样貌已经是极品,若在修改恐怕会适得其反。” 张野不仅托起文雪的脸,这张脸孔确实精美绝伦,颠倒众生,若真要把这张美人脸毁掉,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你有几分把握,把她变得更美?” “一层。” “也就是说文雪九层会变丑?”张野有些恼怒。 “变丑到不至于,或许没有现在漂亮。”对方回答得很坦白。 爱一个人只在乎她这一张脸吗?当初的林黛柔也只是面貌清秀,虽说美,但没有美到这么惊世骇俗,他还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不只是他。丁狂。王道,也都爱得深入骨髓。 张野把心一横:“做。” —————— 当张野回到zy集团办公室的时候,神情疲惫,靠在老板椅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手机响了,是欧路莎。 “老婆。” “讨厌啦,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叫人家。”欧路莎的声音很是甜蜜,打趣道“最近老是看不见你,你去哪儿了?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吧?” “哎呀,冤枉呀。我一直在筹备婚礼的事,一想到即将要娶我这辈子最爱的姑娘。高兴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欧路莎“咯咯咯”地笑:“你这张嘴就是会哄人。” “天地良心呐,我张野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欧路莎再一次娇笑:“人家信你就是啦,可千万别乱起誓。” “我说的都是真话,起誓也不怕。”张野关切道,“这几天伤口愈合怎么样?” “没事了,不过落下一个疤痕。”欧路莎的声音有些沮丧,“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一趟韩国。把这疤痕去了?” 张野连忙阻止道:“千万不要,这是为我挡枪留下的疤痕,我要记住它一辈子。” 欧路莎又甜甜滴笑:“婚礼在英国举行,中国这边马马虎虎就行了,你可别太累了。” “迎娶我的纽斯女神怎么能马马虎虎呢?”张野语气十分夸张,“做我张野的妻子,一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咣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季笑晗横眉冷对。 “老婆。我这里有些事要处理……” “好,你忙吧。”欧路莎十分善解人意地挂断了电话。 张野收起手机,对季笑晗微微一笑:“不是在日本拍戏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还想瞒我。”季笑晗将一份报纸拍在桌子上,上面清楚地刊登着王道与川岛香香,张野和欧路莎即将结婚的喜讯。 张野看了看报纸,又露出个绅士的笑容:“怎么了,我结婚你不为我高兴吗?” 季笑晗含泪:“你结婚,那我算什么?野哥哥,当初你有林黛柔,你跟她有五年的感情,这我能理解,可是,这个欧路莎,你们才认识几天呀,你就要娶她,而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思你比谁都了解。” “笑晗,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张野解释说。 “我不要当你妹妹,我要当你的女人。”季笑晗说着,把外衣解开,露出里面的性感内衣,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 “笑晗,你这是干什么?”张野有些气恼,“把衣服穿上。” 季笑晗把衣服一甩,脱下来扔在椅子上,一身蕾丝性感内衣完全暴露在张野的视野里,倔强地问道:“我的身材不够好?还是我的样子不够美?” “笑晗,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对你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张野还没说完,季笑晗就扑过去堵住他的口,粉嫩嫩的软唇吻住他的唇,软软的,温温的,灵巧的小舌探入他口中,与他的大舌缠绕在一起,不得不说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吻技就是不一样,张野猛然间有些枉然,有些沉沦,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很大力气地推开她,吼道:“笑晗,你清醒一点儿。” “清醒?这些年我就是太不清醒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想方设法帮你实现,你让我勾引谁我就勾引谁,你让我陪谁上床我就陪谁上床,终于让你扶摇直上平步青云,林黛柔为你做过什么?她只会躲在你背后,做她的幸福小女人。”季笑晗悲从中来,泪雨滂沱,“我没想过跟她争,只希望能陪在你身边,只要你偶尔垂怜我一眼,我就很满足了。” “我结了婚后,你还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也还会把你当做妹妹,关心你,体贴你,照顾你,甚至比以前对你更好。”张野信誓旦旦。 “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儿了,我想有自己的婚姻,我想有自己的丈夫,我只为我的男人打拼。” 张野还是用他一贯的绅士微笑:“那样很好,如果你有意中人,野哥哥一定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 “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说着又发疯似的扑进张野怀里强吻他。 张野厌恶地将她推开:“我只能把你当妹妹,我不爱你。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不能勉强?呵呵……”季笑晗一丝嘲笑,“那你为什么还要勉强文雪?” “那不一样,文雪就是林黛柔,她是我妻子。”张野强词夺理。 “你们早就离婚了……” “那是王道的阴谋。”张野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王道,黛柔还是那个幸福的小女人,我们的生活还会很平静,她每天还会在家里等着我送货回来,给我做一桌子的好菜,问我送货累不累,然后给我捏捏肩膀……”回想往事,恨得紧紧攥住双拳:“是王道,他毁了我所有的幸福!” “那么你娶欧路莎只是为了向王道报复,而不是真的爱上了她?”季笑晗眼中盛满希望的目光,“如果你打垮的王道,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笑晗,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之间从始至终只有兄妹之情,就算我打垮王道,我也会和黛柔在一起,因为从始至终,我最爱的只有黛柔一个人。”张野有些无奈。 “也就是说,你从头到尾爱的都是林黛柔,也就是现在的文雪,你没有爱过欧路莎,和她结婚只是一场利用,对吗?”季笑晗一字一字地问道,吐字极其清晰,“野哥哥,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要你肯定的回答我,我就再也不纠缠你。” “对,我爱林黛柔,我爱文雪,我要打垮王道,欧路莎只是我这个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你满意了吧?”张野情绪有些激动。 “我很满意。”季笑晗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从兜里掏出手机。 “你录了音?”张野站起要去抢手机。 季笑晗身子一闪,有些得意道:“野哥哥,不,伊贺佐藤先生,我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你也夸我的功夫青出于蓝,要试试吗?就算没有这段录音,只要我把你的真正身份公布出去,你想,你的阴谋还能得逞吗?” 张野笑笑,反而四平八稳地坐下了:“你不会。” “为什么?” “如果你要那么做,就不会让我看见你在录音,打什么鬼主意说吧?”张野笑笑,他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扑捉到别人的心里。 “不要娶欧路莎好吗?”季笑晗嗲嗲地撒着娇。 张野攥住季笑晗的手:“笑晗,你是最懂我的,娶了欧路莎,登上英国公爵之位,才能彻底打垮王道。” “打垮王道以后,你就会和文雪在一起,那我呢,到时候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会不理我吗?”季笑晗幽怨道。 张野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怎么会呢?这么多年你一直陪我我身边,比黛柔陪我的时间还多,有时候,你亲切地向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爱黛柔,可是我也离不开你,只是怕委屈了你,总想着给你找个好人家,其实我心里也很彷徨,若你真的嫁人,那就是断了我的膀臂。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那么放不下黛柔,到底是因为爱她呢,还是她被王道抢走我心有不甘,所以一定要抢回来。” 185 第二卷完结篇(上) “那么,你想通了吗?”季笑晗眼中充满着渴望。 张野摇头:“笑晗,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说出真心话,如果将来没有你……” “笑晗永远都会陪在野哥哥身边,不离不弃。”想了想轻声问,“我刚才发脾气,样子是不是很丑?” 张野抚摸着她的脸:“笑晗再野哥哥心里永远最漂亮。”拉着她的手,“在日本那边拍片子不顺利吗?” “很顺利,人家一看到报纸就心急如焚乘飞机回国了。” “这么说你把整个剧组都扔下了?”张野惊愕道。 季笑晗点头:“在我心里野哥哥永远最重要。”拿出手机,笑着说,“其实我根本没录音,就是想看看野哥哥会怎么对待我。” “鬼灵精。”张野刮了下她的鼻子,脸上阴霾的气息一闪即使。 “今晚别走了,我给日本那边打个电话,片子延后几天再拍。”张野说着拿起手机便要打电话。 “我留下来晚上你陪我,就一次,保证让野哥哥尽兴。”季笑晗撒娇道,暧昧地吹了口气,“要不然我宁愿回去拍戏好了。” 张野刚要拨出号码,随即按下了挂机键。 “你看看瞧把你吓得。”季笑晗嗔道,“难道我就不是女人嘛?” “是,还是个大美女。”张野赞叹着。 “那你为什么坐怀不乱?” 张野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季笑晗又说:“我的床技风靡全球,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的黑森林下。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说着一双小手攀上张野的胸膛,有技巧地点火。 张野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打趣道:“野哥哥可不是男优,这里没有摄像机。” “哈,你……”季笑晗生气地撅起嘴来。 “好了。别生气了,野哥哥说错话了。”张野抱歉道。 “你没说错话,对,我是女优,在你眼里连小姐都不如。小姐跟我们干的事一样的事,人家还知道找个房间,我们女优就是拍出片子大家看,但你别忘了,你认识的多少高官都是靠我在床上拉拢的关系,元的不远。就是那个中央特派员洪兴,现在你顺风顺水了,马上就是英国皇室的女婿了。而我只想和你做一次,你就这么瞧不上我。”季笑晗半悲半怒。 “瞧你这话说的,野哥哥怎么会瞧不上你,野哥哥是尊重你。” “我不要你这样的尊重。”季笑晗起身撇下一句。“今晚,我在摩天酒店等你,你要是不来,哼。”甩门而去。 张野恨恨地攥紧拳头,暗自思忖道:季笑晗,你要找死,怨不得我。 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日本的电话。 “少佐。”对方语气十分客气。 “怎么做事的?季笑晗回国了。” “嗨。少佐,她看了您要结婚的消息,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了人影,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应该不知道,但是,这个女人不能留!”张野狠狠道。 “但是中国不让拍这种片子。” “给她打电话,就说剧组等着出片,让她立刻回去。” 电话刚挂断几分钟,季笑晗气冲冲地跑回来,“咣当”一声把门推开,怒目而视:“张野,你太过分了,居然让日本急调我回去,我就那么惹人厌吗?不过是想让你陪我一夜,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吗?” “笑晗,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张野拉着季笑晗坐下,解释说,“我也刚接到日本的电话,剧组真的是等着出片,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你还怕我消失了不成?” 季笑晗一甩袖子,威胁道:“张野,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要是把我惹毛了,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看你说的。”张野陪笑着。 “我现在就去机场,后天就回国,张野,到时候你要再想金蝉脱壳,别怪我让你当不成英国皇室的女婿!”季笑晗撇下这句,愤然离开。 张野瞧着她的背影,阴霾地一笑。 晚上,张野接到了一个电话:“少佐,无人岛已经竣工。” 张野只是“嗯”了一声。 回到牢房,文雪浑身都包着纱布,静静地躺在床上,麻药的药力还没过。 “她怎么样?”张野坐在床边,爱玲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呃。”医生不敢回答。 “照直说,就算是毁容,又能怎么样,只要她能陪在我身边就行。” “我没有把握,一切要等拆了纱布才能知道结果。”那医生很坦白。 张野抓住文雪缠着纱布的手:“黛柔,无人岛竣工了,我要送你过去,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我在外面忙碌,你在家里等我回来,那里没有王道,没有丁狂,只有我们幸福的生活。” 此时,电话再一次响起:“少佐,季小姐已经……” “找人拿着季笑晗的护照登机回国,海关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千万别让人认出登机的季笑晗是假的。” “嗨。” —————— 王道这些天一直在打电话询问有没有文雪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我就不信,他们能把人藏得上天入地,继续找,尤其是海关,公路,铁路更要加强戒备,以防他们把人运出去,还有,给我密切注意张野的动向。” “是。”凌天答应着,又说,“主人,您该起身去英国了,虽然婚礼的事公爵大人都有安排,可作为新郎,您还是早点起身的好。” 就算找不到文雪,川岛香香也会把她带到婚礼上来,要是见不到文雪。他也不会结这个婚。 王道整理了一下衣服,刚要出门,只听电视机里新闻报道:“日本飞往中国的1212次航班在空中爆炸,所有乘客无一生还,据悉,当红av影星季笑晗小姐也在飞机上……” 季笑晗死了!王道有些吃惊,这个女人和张野的关系很复杂。收购完土豆村的产业,季笑晗就接拍了日本的几个片子,也就在这个时候,张野开始追求欧路莎,现在两人要结婚了。季笑晗能这么乖乖滴为他人作嫁衣裳吗?而这个时候,季笑晗乘坐的飞机居然爆炸。 “张野,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心狠手辣!”王道长出了口气。 “主人认为是张野所为?”凌天简直不敢置信,“飞机上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 王道阴冷地一笑:“这回我是真的遇上对手了。” “那六公主……”凌天担忧道。 “他不止瞒过了欧路莎,也瞒过了我父亲,张野。真厉害!” 凌天第一次听到王道评论人用了“厉害”两个字,以前,无论是任何对手。王道的评价总是“小菜一碟”,看来这个未来的六驸马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走吧。”王道说着独步向外走。 其实这些天他一直住在他的私人医院里,因为川岛香香和欧路莎都在住院,他索性也就搬到这里来了。迎面正遇上钱医生。那是他的私人医生,也是川岛香香、欧路莎和丁狂的主治医生,更是这家医院的主管院长。 “主人,我想起件事来。”钱医生突然叫住他。 “莫不是六妹和川岛有什么事?” “不是。”钱医生说,“我有个大学同学是胃肠科的专家。” “胃肠科?” “有一天他正还约我吃饭,席间,张野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吃辣椒对有胃病的人会有多大的危害。” “胃病?”王道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六公主没有胃病的毛病,倒是林黛柔,也就是文雪小姐患过胃病。后来老梁,也就是我那个同学带着一大堆胃肠科的专家和仪器走了,到现在我都联络不到他。” 文雪落在了张野手上?怎么可能?他派了这么多人都查不到,张野有这能力?那他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 孤儿?白手起家? 一连串的问号在王道脑海里盘旋。 电话响了,是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你小子要到婚礼当天才出席吗?” “父亲,我已经要出门了。” —————— 英国伦敦。 伦敦是欧洲最大城市和第一大港口,也是全球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伦敦是欧洲的经济金融贸易中心,与美国纽约并列为世界上最重要的金融中心。 雷诺比诺公爵府邸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大红色,瞧上去就觉得喜气。 这座府邸是世界各地建筑风格融为一体,并融入了现代感。面积很大,相当于一个城市的总面积,墙壁装饰着古希腊的雕刻,大多是天使,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亭台楼阁富有中国风,道路采用的是罗马古道的风格,主楼像是法国的古堡, 公爵府里光仆人就有上万人,各个穿着光鲜靓丽,忙里忙外,这两门婚事世界瞩目。 一名高个子,年纪在三十上下的英国男人看着满府邸了红色,脸上挂着不悦之色,絮絮叨叨用英文说:“不就是两个野种结婚吗?犯得着闹这么大的排场。”指着大红喜字,“贴这么多鬼画符,难看死了。” 男人旁边站着位英国美妇,看起来雍容华贵,也用流利的英文说:“老二娶得是日本皇室的公主,老六嫁的男人虽然没什么家世,但听说是国际刑警总督察,老二和老六从小就走得近,万一他们拧成一股绳,侯爵,父亲一年比一年老迈,我看老二是盯上了公爵的位置。” 原来说话这两人是王道的大哥大嫂,也就是英国侯爵戴安贝雷和他的夫人。 186 第二卷完结篇(下) “老二的手越伸越长,占了整个亚洲还不够,还想把手伸到欧洲,前些日子瞄上了皇廷美国总裁的位置,被父亲拒绝后,居然一以私人名义在美国注册了一家地产公司,我看他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戴安贝雷愤愤然。 侯爵夫人担忧道:“这老二也太不知进退了,这回又娶了日本公主,我担心……” “日本真正说了算的是首相,日本皇室公主不过是个排位而已。” “但是川岛一郎……” “川岛一郎虽说是皇室中人,日本财团的大鳄,但只是有些钱而已,没什么实权,不用担心。” “以父亲的睿智,会只为了钱结这门亲事吗?”侯爵夫人说道了重点,“我听说这个川岛一郎好像跟日本侵华时,驻扎在东北哈尔滨的731部队有些关系。” 731部队是专门研究细菌战的神秘组织。 戴安贝雷阴冷地一笑:“管他是什么人,我是正统嫡出,公爵夫人的唯一儿子,他们是野种,想跟我争,那就要看看谁比谁更强。” —————— 婚礼就要开始了。 王道并没有换礼服,而是直接敲响了化妆室的门,川岛香香正在里面化妆。 房门打开,川岛香香一身洁白的婚纱,上面镶着9999颗钻石,璀璨生辉,把整个人衬托的神采熠熠。 她的模样就是整容前的林黛柔的模样,王道曾经无数次臆想过林黛柔穿上婚纱的样子,望着眼前的川岛香香不禁有些迷茫。 川岛香香含羞而笑:“好看吗?” “好看,黛柔,你真美!” “王道。”川岛香香怒道,“你把我当成谁了?你看清楚。我是川岛香香,不是林黛柔。” 王道才回过神来,不禁一声嗤笑:“你答应过我,在婚礼上会放了文雪。” 川岛香香恨的紧紧攥紧双拳,怒目而视。 王道淡淡道:“如果我见不到文雪。我不会跟你行礼,再不会签字。”说完,漠然地转身要离开。 “王道。你把我们这门婚事当什么?”川岛香香质问。 王道连头都没回。“哈哈”大笑:“当什么?一笔交易,一笔用我的*和灵魂做的买卖,我们两家都是生意人,欧洲财团与日本大鳄联合的筹码。”说完,大步离开。 川岛香香气得浑身栗抖,掏出手机几次都按错了数字,最后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伊贺佐藤。” “嗨。” “文雪那个小贱人带来了吗?” “已经将尸体运到。” “在行礼的时候。叫人把尸体抬上来。” “嗨。” 川岛香香紧紧地握住手机。恨恨道:“王道。我就不信你敢血溅婚礼!” 另一间化妆室里。 张野牵起欧路莎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赞叹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一生有你相伴一起看天高云淡。” 欧路莎含羞娇笑,轻轻依偎在张野怀里,脸上盛满的幸福快要溢出来:“张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以后,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因为我真的爱你,爱得无法自拔,爱得深入骨髓。” 婚礼正式开始了。 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的演奏下,在漫天玫瑰花瓣如雨飘洒间,在聚焦等的强光照身下,两对新人缓缓步入礼堂,俊男美女相映生辉。 雷诺比诺公爵和川岛一郎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戴安贝雷夫妻俩陪在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妪身边,那边是公爵夫人,也就是戴安贝雷的母亲,身边还有四公主和五公主夫妻,这一股人脸上盛满不屑 主持人刚要说开场白,王道一挥手:“且慢!”望着川岛香香,“文雪呢?”她在步入礼堂的时候,已经扫视了整个婚礼现场,都没有看到文雪的影子。 “婚礼结束后,我自然会让你看到她。” “我说过,看不见文雪,这个婚我不会结。” 两个人算是杠上了。 雷诺比诺公爵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呵斥道:“老二,你在干什么?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后再说。” 婚礼进行曲再度响起…… 主持人拿起话筒,王道大步上前,一把枪了下来,高声说:“我说了,看不见文雪,这个婚我不会结!” “老二。”雷诺比诺公爵脸色比锅底还黑。 川岛香香银牙咬碎:“你一定要见到她?好!”轻轻击了三下掌,四个黑衣忍者打扮的男人抬着一副担架走进礼堂,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上面蒙了层白布。 只有死人才会蒙上白布,王道不禁心头一颤,站在原地惊骇的不敢动弹。 “她就在这里,你自己来看!”川岛香香手指着担架上白布蒙着的人。 王道一步一步向那担架走去,南海里不断回荡着他和林黛柔、文雪之间的往事,一幕一幕。每抬一下脚,就像有一把刀子戳进他心口,顿时,整个礼堂一片寂静,人们鸦雀无声都看着担架上的尸体。王道一步一步走着,区区的几步路却像是跨越万水千山一样艰难,终于,他走到了尸体面前,揭开白布那一刹那,只觉得万箭穿心。 担架上躺着的文雪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头发披散着,脸上脖颈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吻痕,身上大片大片的手指揉捏造成的掐痕,两腿间已经干涸的鲜血和乳白色的液体黏在一起残留下的一块块污垢,预示着死者在临死前前遭到了什么样惨烈的虐待。 王道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将白布盖住她的身体,就算她死了,她的尸体也不容别人亵渎。一转身,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住了川岛香香的眉心。 “老二!” “王道。” 雷诺比诺公爵和川岛一郎同时站起惶恐叫道。 川岛香香“哈哈哈”大笑:“她不是喜欢抢别人的男人吗?我就多找几个男人伺候她,谁知道她身子这么经不起折腾。居然爽死了。” 王道什么也不说,子弹上膛…… “与其和你结婚之后,每天面对着你,而你每天想着的却是她,这种三个人的婚姻。我宁可不要,现在好了,我得不到你。你也永远得不到她。但是,我还是比她幸福,因为我可以死在我最爱的人的手上,开枪吧。”川岛香香说着,闭上了眼睛。 开枪!开枪!开枪!张野在心里呐喊,只要王道开枪,就算彻底得罪了日本。到时候。川岛一郎一定会指派他追杀王道。 开枪!开枪!开枪!公爵夫人那一股人也在心里呐喊。紧紧攥紧拳头,只要枪声一响,王道就再也没有资格和戴安贝雷争公爵的位置。 “二哥,不要!”卡基洛喊着,“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来之不易,不要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做傻事!” 王道又看了看担架上的尸体,为什么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在法国看到林黛柔的尸体是同一种感觉。很悲伤,尤其是看到那女尸是被凌辱致死,心里有些震撼,可是直觉告诉他,不是她,不是林黛柔,不是文雪。 人的第六感有时很奇怪,毫无道理可言。 王道的脑海里,想起了临登机前,钱医生说的话,张野,这件事和张野有关?在法国的时候,林黛柔死了,几个月之后,文雪从天而降。现在,文雪死了,会不会,几个月之后,另一个女孩儿再次闯入他的生活?而张野一直窥视公爵之位,只要他杀了川岛香香,张野就少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借刀杀人!!! “呯呯呯……”枪声响起。 川岛香香闭着眼睛,却没有倒下去,她睁开眼睛,原来王道是对着天花板连开了数枪,然后枪口瞄向在场的众人:“我看哪个敢拦我!” “老二。”雷诺比诺公爵喝止道。 王道直接把枪口对准了他父亲。 “你敢用枪指着我?”雷诺比诺公爵怒发冲冠。 “儿子不敢!”嘴里说着不敢,枪口却没有移开,“儿子不承认这门婚事,我现在就要离开,要不然……” “你还敢开抢不成?”雷诺比诺公爵话音一落,从礼堂外冲进来一队英*队,个个手持冲锋枪,将王道和参加婚礼的众人围了起来。 众人一片惊慌。 王道朗声道:“父亲,儿子只想离开,若真要动手,儿子当年的射击成绩可是满贯,大不了这条命我不要了。” 言下之意,他可以不要命,但估摸雷诺比诺公爵也活不了。 雷诺比诺公爵一挥手,军队退了出去,王道大步离开礼堂。 —————— 中国s市清海滨别墅。 “凌天,我走后,英国那边怎么样?” “婚礼继续进行,张野和六公主完婚了。至于文雪小姐的尸体已经火化,是就地安葬还是送回中国?” “送回中国。还有,给我密切盯着张野的一举一动。” 室内电话响了,是门卫:“主人,丁狂先生求见。” “请他进来。” 英国的婚礼,丁狂没有去参加。 不一会儿,林妈把丁狂让进客厅。 “黛柔真的死了?”丁狂开门见山。 “不知道。”王道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只是见到了尸体。” “见到了尸体还不是死了?”丁狂的眼圈有些泛红。 王道一声嗤笑:“在法国,我也见到了黛柔的尸体,结果,文雪还不是回来了。” “整容这种事可一不可二,难道张野还会把文雪变成另一个模样?” “我不知道。”王道痛苦滴摇着头,“我只知道当我看见那具尸体的时候,直觉告诉我,不是她。” “直觉?”丁狂一声嗤笑。 “你和文雪本来就是假结婚,现在名义上她死了,如果你愿意,现在可以一家团圆。” “团圆?”丁狂再次嗤笑,“和文雪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是假结婚,但她让我感觉到了婚姻的真谛,在婚姻里,如果男人出轨,女人劈腿,这段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所以,我宁愿维持现状,我和美菱是真真正正走到了尽头。” “美国的房地产公司已经成立了,你有什么打算?”王道又问。 “以前,文雪想移居美国,现在……”丁狂精神闲得很颓废。 “这么说,你不想去?” 丁狂想了想:“我去,换个环境,也许能换一种心情。”想了想又说,“如果……文雪真能回来,麻烦你告诉她,我在美国等她,只要她愿意,我会给她建造一个梦想的家园,只要她愿意……” 丁狂有些语塞,泪水不经意地滑落。 —————— 文雪的墓碑前。 张野已经站在这里很久,看着照片上的人儿,轻叹一声:“笑晗,对不起,你死了,连墓碑上都不能写上你的名字,我知道你爱我,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可是,爱情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无从选择,我爱黛柔,不能没有她,我要成功,就一定要有牺牲,再在野哥哥心里,永远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为你保留着,或许你不会祝福我,或许你会恨我,可是野哥哥有时也无从选择。爱过方知心痛,恨过才知爱浓。” 张野,他做了再多的坏事,都会为自己编织一个完美的借口。 —————— 王道再一次走到了海岸沙滩,这个承载了太多的爱,太多的恨,太多悲伤与折磨的地方,林黛柔、文雪、川岛香香,过去的点点滴滴在眼前回放。耳畔似乎飘来悦耳的歌声: “一步一步一步 在沙滩漫步 踩你的脚印 走你走过的路 一步一步一步 保持着同步 安静聆听 温暖倾诉 不在意 沿途的海苦不苦 世界大了 心就澎湃了 不在乎 成长的路起起伏伏 只要有你 感觉满是幸福 一定要幸福 其实很容易满足 爱是相互 是简简单单付出 一定要幸福 尝过了许多苦 最后才悟出 爱是相濡 在我们的世界驻足 一定要幸福 一步一步一步 到石烂海枯 有时风浪难渡 从不言退出 一步一步一步 无需归途 爱到底 没有赢输 ……” 王道冲着天空冲着大海,大声呐喊:“林黛柔,文雪,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又变成什么身份,就算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也请你一定要幸福!”流着伤感的泪,喃喃地说,“爱是什么?爱是付出,不是占有;爱是争取,不是胁迫;爱是承诺,不是谎言;爱是责任,不是放纵;爱是奉献,不是索取;爱是担当,不是责怪;爱是执着,不是偏执;爱是想着你的想,痛着你的痛,关心着你的关心,快乐着你的快乐;爱是拥有时懂得珍惜,该放弃时懂得放弃;爱不是一场战役,没有输与赢……我已经学会爱一个人了,会不会……太晚了?” 187 林黛柔脑子出了问题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室内,松软宽阔的大床垫上的人儿一条如羊脂白玉一般白皙的手臂掀开被子,探出与这条手臂及不配套的脸孔,那一脸上大片大片的红疹子,像是脸上贴了层发了霉的草莓,看上去好恶心哦。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嗯,天亮了。”眨巴着眼睛看看室内的一切,手拉门,榻榻米,典型的日式装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听到房间里人儿慵懒的声音,手拉门打开,两位身着日本和服盘着日式发型的女人走了进来,九十度地鞠躬:“嗨,太太醒了?” “太太?”林黛柔一脸的疑惑,“你们是谁呀?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老公呢?” 两个日本女人相视一眼,自我介绍说: “我叫工藤优子,这是我孪生妹妹工藤良子,我们奉少佐的命令伺候太太。” 林黛柔看着眼前的一对孪生姐妹,无论从样貌和衣着服饰,甚至连举手投足间的动作、神态都极其相似,孪生姐妹能相似成这样也是极其少见的。 “这里是无人岛,少佐不在岛上,少佐叫我们好好服侍太太,太太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我们。”这次说话的是工藤良子,两姐妹连说话的声音也完全一样。 “少佐?少佐是谁呀?我老公张野呢?”林黛柔眨巴着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眼前两个日本姐妹。 工藤优子和工藤良子互视了一眼。 “太太还是起床梳洗吧,我们会通知少佐。”工藤优子说着拿过日本的和服。 “我不穿日本人的衣服,我自己的衣服呢?” “少佐给您准备的都是和服。”工藤良子说着已经打了洗脸水断了进来。 “少佐,少佐,你们说的少佐到底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林黛柔更加疑惑。 “少佐就是伊贺佐藤先生啊。”工藤优子也觉得疑惑, 在地牢的时候,太太不是知道少佐的身份吗? “太太还是先洗脸吧。”工藤良子拿过条湿毛巾。 林黛柔刚要起身。工藤良子惊慌地把水盆端开,一不小心水盆打翻,洗脸水溅了一地。 怎么回事?她不过是探了下身子。至于吓成这样吗?奇怪了,这房间里怎么一面镜子都没有?难不成给工藤良子刚才的惊慌是害怕水中倒影映照出她的容颜? “我的脸怎么啦?”林黛柔抚摸着自己的脸。这手感不对,原来细细滑滑的脸摸起来凹凸不平,好像有很多小疙瘩。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容颜,惊慌叫道,“快给我拿镜子来。” 工藤两姐妹当即跪倒:“太太息怒,少佐吩咐,岛上不可以有镜子。” 不可以有镜子?这是什么规矩? “太太换好衣服。该吃早饭了。”工藤优子说着起身出门,将餐车推了进来。寿司、菠萝咕噜日本豆腐,日本红豆饭,日本风味姜汁猪肉……全是日本菜。花花绿绿,看起来煞是好看。 “少佐说日本菜最注意养生,太太的胃不好,得好好调理。”工藤良子笑着将筷子递给林黛柔。 “你们的少佐到底是谁呀?他怎么知道我的胃不好?还有,我怎么会到了这里?我老公张野呢?我要给他打电话。”林黛柔说着。去翻自己的手机。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的小睡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眨巴着眼睛讨好地问,“你们谁有手机借我一下,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工藤姐妹又互视了一眼。觉得太太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你们都没有手机吗?” “文雪小姐?”工藤优子试探地问。 林黛柔像是没听到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文雪小姐?”工藤良子也试探地叫了一声。 “文雪?是谁呀?”林黛柔疑惑道。 “那太太的名字是……?” “我叫林黛柔,我老公叫张野,是zy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 她的脑袋真的有问题了!好像记忆停留在…… 少佐回来了。 从窗子望出去,只见一艘巨大的游艇由远及近,在瓦蓝的海面上划出一道水线,翻起白色的浪花。 “少佐?”林黛柔眨巴着眼睛。 “太太,少佐回来了,你赶快换衣服出去迎接。”工藤姐妹说着拿过和服就往林黛柔身上套。 虽然穿上日本和服有些不爱国,但总比她这身短袖小睡裙要好,不知道这个少佐是什么人?不管什么人也不能在他面前春光外泄。 林黛柔胡乱地想着,工藤姐妹已经服侍她穿好了衣服,正要为她盘发。 “不用了,我的头发就这么披散着吧。”林黛柔说,穿日本和服是为了遮体,梳日本的发型不就成了从洋媚外了吗? “这样也好。”工藤姐妹说着一左一右,跟在林黛柔身边走出房间。 原来这是一套超豪华的海滨别墅,里面住了很多人,但看样子都是佣人,他们的服装很统一,都是日本的和服,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往外跑。 “出什么事了吗?”林黛柔疑惑道。 “少佐回来了,他们都去迎接少佐。”工藤良子解释说。 这个少佐到底是什么人?摆这么大的排场。林黛柔思忖着。 “太太,我们也快去吧,要是去晚了,少佐该不高兴了。”工藤优子好意提想到。 林黛柔”嗯“了一声,在他们的搀扶下走出别墅。 室外的空气格外清新,海风吹过,有咸咸的海水的味道,天很蓝,白白的云朵像一只只大绵羊,天高云淡。在海平线上,一艘巨大的游艇停泊在岸边,游艇是白色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标记。林黛柔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另一艘游艇的影像,那艘游艇也这样豪华,上面喷着字“黛哲号”三个字。 游艇?以前在电视剧里常看见,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真实实的庞然大物就停靠在眼前,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另一艘游艇的影像? 船舱门一开,张野身着白色西服向岸上的人们挥挥手,脚步稳健下船来。 “张野?张野……”林黛柔兴奋地直接扑了过去。 张野身子一颤,眉头一蹙。 “怎么了?”林黛柔疑惑地问。 “没什么。”张野笑笑,将她揽进怀里,“你来迎接我,我太意外了。” “意外?”林黛柔又是一脸的疑惑,打趣道,“你是我老公呀,难不成你还想别人来迎接你呀。” 张野一拧眉,望向工藤姐妹,工藤优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林黛柔好像脑子出了些问题。 岸上众人九十度的鞠躬:“少佐好。” 张野一挥手,众人规规矩矩地站列两旁,排成了长长的欢迎队伍。 “你是少佐?”林黛柔一脸的愕然,“‘佐’这个军衔不是只有日本人在用吗?你在为日本人做事吗?你不是一直在zy物流公司当司机吗?怎么会……?”林黛柔还没问完,眼前忽然觉得一阵眩晕,随即身子栽进了张野怀里。 “文雪……文雪……”张野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跑进别墅,吩咐道,“快叫梁医生过来。” 梁医生,四十岁上下,就是钱医生的大学同学。从急救箱里掏出个药瓶放在林黛柔笔尖让她闻了闻,林黛柔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太太没什么事,就是太长时间没见到阳光,身子虚。” 张野一把将林黛柔揽进怀里:“文雪,你吓死我了,费了这么多周折,才把你安顿到这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谁是文雪?”林黛柔愣愣的,随即反应过来,揪住张野,“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文雪……?”张野愕然。 “哦,那个女人叫文雪,你就是因为她,才把我关在这里,是不是?”林黛柔开始翻他的口袋,“给我手机,我要给我爸妈打电话,我要回家。” “你爸妈?”张野更加愕然,他的爸爸在王道冤枉他们一家走私军火的时候,在看守所里突发心绞痛已经去世了。而她的妈妈山口樱桃是日本间谍,也已经被张野击毙,好像这些事她都忘了一般,现在吵着要找爸爸妈妈,还要回家。 张野攥住她:“我是谁?” “没良心的张野,你弄疼我了。”林黛柔挣扎着。 “那你是谁?”张野依旧抓着他不放。 “我是林黛柔。” 她只记得林黛柔,却不记得文雪? “王道,你记得他吗?”张野紧张地问。 “他是谁呀?这个名字这么霸道,一听就不是好人。” “你真的不记得他?那你最近的记忆是什么?”张野表现得格外紧张。 “我记得你要去h市,给蓝天超市送一趟货,昨晚我和丁狂打电话,然后你生气了。”林黛柔解释说,“老公,其实我和丁狂真的没什么,我们都有家,只是很谈得来,在网上说说笑笑很开心,就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去h市给蓝天送货?和丁狂打电话他生气了?那是什么时候?一年前!那时王道还没有强暴她,她的记忆停留在那个时候?。 188 林黛柔想起了王道 “梁医生。”张野暗示梁医生过来给林黛柔检查一下。 梁医生仔仔细细用仪器对林黛柔的大脑进行了扫描,不断地叹气,最后有了结论。 “黛柔,你先歇一会儿,我和梁医生有些话要说。”张野说完叫工藤姐妹照顾她,和梁医生一起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张野急切道:“梁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我想太太是换了间歇性失忆症,就是将脑海里的一部分记忆丢失了。” “怎么会这样?”张野显得很焦急。 “我想是太太在做整容时,用的麻药的药量过多所产生的副作用。” “那她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梁医生一笑:“失忆这种事很难说,有些人很快就恢复了,也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恢复,其实只要多和她以前的事,唤醒她脑海里的深层记忆,恢复记忆还是有希望的。” 有希望,就是说她不会永远忘记王道。 “她的脸……” “太太的脸很严重,那些红疹子很明显是药物过敏,而且并不是一种药物,我想太太之前一定是吃了什么或者用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毒素沉积在体内没有排出,和整容时的麻醉药起了化学反应,生成了另一种毒素。太太失忆也有可能和这种毒素有关。”梁医生解释说。 “这种毒素有生命危险吗?”张野紧张道。 “当然,我只能暂时把毒性封住防止扩散,一旦扩散,太太会很危险。” “保守估计她能活多久?” “不会超过三年。”梁医生叹了口气。 三年!他费了这么多心思,她终于只属于他,而她的生命不会超过三年!多么悲哀的讽刺!但值得庆幸的是林黛柔失忆了,她的记忆回到了遇见王道之前。她的记忆里没有王道,只有他的好老公张野。 “三年之内,我一定要坐上英国公爵的位置。让黛柔风风光光地当上公爵夫人!~”张野暗暗下了决心。 林黛柔想出门看个究竟,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太太,请回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老公呢?”林黛柔伸长脖子叫着,“老公……老公……” 张野忙奔过来,宠溺地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怎么了?一会儿看不见我就想得慌?” “讨厌啦。”林黛柔羞红了脸攥着粉拳捶打他,就像一年前一样,变回了那个撒娇的小女人。 张野一把将她搂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喃喃道:“黛柔,你知道等这一天我等了整整一年,这一年我过的好辛苦。” “一年?”林黛柔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你刚出去三天呀,再说了昨晚我们还通过电话,怎么会等了那么久呢?”她摸了下头,有些晕晕的。 “怎么了?”张野紧张道。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头有些晕。” “那就不要想了,你病了。病了整整一天,到现在才苏醒,我太激动太高兴也太意外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张野说着揽着她进了房间,按她在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边,四目相视。 她脸上的红疹子真的很严重,大片大片的,看起来觉得恶心,张野不禁蹙眉。 这个小小的面部表情毫无遮掩地落入林黛柔眼中,疑惑道:“你怎么啦?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为什么称呼你为少佐?还有,这里的一切为什么都是日式的,我们是中国人,我不喜欢日本鬼子的东西。” “好,我叫他们把东西都换成中式的,我带你出海走走,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估摸他们已经换好了。”张野宠溺道。 “出海?是做游艇吗?”林黛柔显得很兴奋。 “是。”张野边说,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 “我不喜欢穿日本人的衣服。” “好。”张野说,“游艇上有别的衣服,到上面再换。”说着将外套套在她身上。 “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大一艘游艇?要买下游艇所需的钱是天文数字,而你只是zy物流公司的普通送货司机,你哪来那么多钱呀?”林黛柔有站着她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盯着张野看,“还有那个叫文雪的女人,你和她……” 张野扶着她弱小的肩膀,语气温柔:“我的好老婆,你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你老公呢买彩票中了大奖就有钱了,还有文雪,不过就是个路人甲。” “骗人!”林黛柔撅着嘴一甩脸,“中的是哪一期的彩票,奖金多少?一艘游艇要多少钱,买这样一个小岛要多少钱,还是全日式的装修,你是不是当了汉奸?” 汉奸?张野有些哭笑不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告诉你,如果你当了汉奸,我肯定不和你过了,你必须说清楚。”林黛柔很是认真。 “你这么恨日本人吗?”张野望着她。 “谈不上恨,只是……东北哈尔滨的731部队,还有南京大屠杀,现在中日关系也不是很好,我不希望你给日本人做事,日本人没人性的。” 张野不禁一声嗤笑,她很有爱国情怀,只是她不记得了,她的妈妈、姐姐都是日本人,而且她妈妈山口樱桃本身就和731部队有关,而张野的本来身份伊贺家族在日本也是最有名气的武学世家,她林黛柔要想和日本撇清关系怎么撇的清? “你笑什么?我n哪点说的不对了?”林黛柔显得有些气结。 “没什么不对,对,全对。我这就叫他们把家具全都换掉。”走出房间,吩咐道:“把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换成中式的,包括你们的着装。” “嗨!”众人九十度的鞠躬。 林黛柔简直大跌眼镜,张野好有威严呦,这还是zy物流的一名普通送货司机吗?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想,头又开始晕了。 张野揽紧她,语气温柔:“什么都别想,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张野,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够了。” “你呀,就会花言巧语哄人开心。”林黛柔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矫情道,“还有那个叫文雪的女人,你从实招来。” 张野嗤笑:“真的就是路人甲。” 走出别墅,大批佣人正在从游艇上往下卸家具,往别墅里搬。张野拥着她漫步在沙滩上,林黛柔恍惚地一笑。 “笑得这么甜,想起了什么?” “没什么。”林黛柔低下头。 张野转过身子,两个人面对面,鼻子贴着鼻子:“你的所有小动作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刚才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才会发笑,告诉我,我们之间不要有秘密。” “那我告诉你,你不能生气。” “我会生气,哦,想起了其他男人?”张野挑眉打趣道。 林黛柔点点头。 呵,还真是!张野还是保持他那一贯的绅士微笑:“想起了谁?我不生气,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鼻息带着暧昧的温暖。 “以前,我和少哲经常在海滩上散步……” 秦少哲!她忘记了王道,却依然记得当年的秦少哲! “不知道他在英国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是不是还恨我当年舍他而去,少哲真的很优秀,也许回到英国,回到他父亲身边,他会大有作为。”林黛柔兀自说着已经漫步到海水边,“英国的天是不是也这么蓝?” 站在沙滩上,望着海天一线,眼前浮现出迷茫的遐想。 “住口!”张野勃然大怒。 林黛柔吓的打了个冷颤:“你怎么了?以前,你不介意我谈少哲的,我们那段不过是小儿女情长,那时我们的年纪都太小,根本不懂爱情,现在,我懂了,我爱的是你呀。” 张野抱住她:“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吼,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听到秦少哲这个名字,让我霸道一点儿,让我自私一点儿,我容不了你心里有别的男人,就算是遥远的祝福,我也容不了,因为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林黛柔的头依偎在张野的肩膀上,信誓旦旦:“我也真的真的好爱你。”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高高的个子,身着乳白色的西服,戴着金色领带,微黄打卷的短发梳得干净利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些泛蓝,如蓝宝石一般璀璨生辉,高高的鼻梁,薄嘴唇,是个中英混血儿。那人长得好像少哲,却又比秦少哲成熟干练,那人是谁呀? “你怎么啦?”她的每一个小举动,张野都能感觉得到。 “没……没什么。”林黛柔怯怯地小声说。 张野只是微笑,没有再深追究,揽着他上了游艇。 “哇,好大,好漂亮呀!”林黛柔很兴奋,在游艇上跑来跑去。忽然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影像,也是在游艇上,一个戴面罩的男人站在她近前…… “你怎么了?”张野又关切道。 “戴面罩的男人!”林黛柔紧张滴抓住张野,“老公,我的脑海里有一个戴面罩的男人,他的气场逼过来,好可怕。” 果然,她还是想起王道来了。 189 打海战 “没有戴面罩的男人,是你的幻觉。”张野安慰道,“进船舱休息一会儿吧,你不是要换衣服吗?” 林黛柔轻轻点头。 进了船舱,脑海里的影像又一次浮现,那个戴面罩的男人递给她一杯酒…… “不是幻觉,张野。”林黛柔郑重其事,“我记得那个戴面罩的男人递给我一杯酒。” “然后呢?”张野追问,他要知道到底她的脑海里对王道存有多少记忆。 “然后……然后……”林黛柔想着当时的情景,她把那杯酒一饮而尽,酒很烈,她喝得又很急,再加上船漂在海上的晃动,身子一载,王道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鼻子抵着鼻子,暧昧道:“房间里有大床,摇啊摇,很舒服。”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林黛柔说。 “房间里有大床,摇啊摇,很舒服。” “房间里有大床,摇啊摇,很舒服。” “房间里有大床,摇啊摇,很舒服。” …… 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张野耳边回荡,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然后王道把她抱进房间放在大床上,脱了她的衣服,再然后……张野的脑海里想象出各种他们在床上的动作,仿佛身临其境。 恨,冲刺着脑海,紧紧地攥起拳头,像宣布一项誓言:“王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对我的羞辱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王道?”林黛柔愕然,“王道是谁呀?那天他对我做了什么?” “那要问你才知道?”张野大发雷霆冲着林黛柔大吼。 林黛柔吓得打了个寒颤,怯怯滴问:“张野,我丢失了一年的记忆,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从一个小小送货司机,到现在开游艇住小岛别墅?这一年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戴面罩的男人又对我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说着泪雨滂沱,“是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难道我移情别恋?不会,不可能的。你知道我有心理障碍。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我们做了整整五年的夫妻。也是有名无实。” 张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哭,不哭,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本事,是我没能保护你,是我不够强大,我保证。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再也不能,无论是王道还是丁狂,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王道?丁狂?这两个名字…… 丁狂她记得。是她的网友,两个人谈的默契,却从未见过面,可是王道是谁呢?这个名字很陌生,但一提起来。她就有心痛的感觉,就像是冥冥中有什么将她和这个名字捆绑在一起。 王道,王道,王道…… 林黛柔在心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想起这个名字心里会有很特别的感觉。有些涩涩的酸楚,还有些甜甜的味道,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融合在一起,好奇怪的感觉。 海平线上,另一艘标识为“黛哲号”的游艇远远地尾随着张野的那艘白色游艇。凌天是总指挥,正在发号司令:“不要跟得太近,以免被发现。” 船员们点头,故意放慢速度,不远不近地尾随着。 凌天拿起手机:“主人,有情况。” “怎么了?是不是有文雪的消息。”王道显得很焦急。 “我们还无法确定。” “告诉我具体情况。” “主人,是这样的,张野准备了艘游艇出海,我们就乘着您的游艇尾随其后,发现他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本来我想把游艇换个方位躲避起来,上岸看看,谁知道,张野又上了游艇,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是文雪吗?”王道焦急地问。 “距离太远,我们看不清楚,现在我们的游艇一直尾随着张野的船。” —————— 张野的游艇上。 “少佐……”一个船员跑过来,“有一艘游艇一直跟着我们的船。从s市码头就一直跟在后面,我怀疑是……” “带我去看看。”张野说着大步向甲板上走。 “我也去。”林黛柔说着一路小跑跟在张野后面。 站在甲板上海天一色蓝汪汪一望无际,如此浩瀚。 “少佐,您看。”船员将望远镜递到张野手上。 林黛柔也望过去,最先映入眼帘的船头若隐若现的“黛哲号”三个字,果真有这艘游艇,和她脑海里那艘一模一样,直觉告诉她,这艘船上的人她一定认得。 张野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嘴角勾勒出轻蔑地笑容,有些遗憾道:“原来是凌天,我还以为王道亲自来了呢。” 王道?又是王道这个名字。直觉告诉林黛柔,她和王道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只是她想不起来。 —————— 黛哲号上。 “头儿,我们被发现了,对面那艘船上的人正用望远镜看我们。”一名船员说。 凌天也架起望远镜,只朝张野的船上看了一眼,便道:“诶我个去,张野审美也不能扭曲到这程度呀,这女人也太难看了!” “什么女人?是文雪吗?”他的手机并没有挂断,王道在电话的那一端急切问道。 “不是文雪小姐,是一丑女,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那脸上大片大片的红疹子,跟癞蛤蟆刷红漆似的,诶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凌天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 “你确定那不是文雪?”王道的既紧张,焦急,又有一些失落。 “呃……”凌天不知该怎么回答,又用望远镜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这张脸和文雪小姐真的是大相径庭。不过身高、身材倒和文雪小姐差不多。” “脸?”王道按下思忖着:林黛柔和文雪长得也不像,可她们是同一个人。这次,张野一定又会给文雪整容。 “想办法把船上的丑女劫持过来。”王道命令道。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 张野的游艇上。 “少佐,该怎么办?”那位船员问。 “给我击沉它。”张野冷冷地下了命令。 林黛柔十分惊愕,击沉它?这是要打海战吗? 说话间,张野游艇的船头竟然探出了一排火炮的炮筒,“轰轰轰……”一连三炮击了出去。 “啊!……”林黛柔惊叫,张野的船又不是军舰,怎么会有火炮呢?他这样乱开炮,难道国家不管吗? 张野像是知道林黛柔在想什么,解释说:“这里是公海,不受任何法律约束。” 公海是在国际法上指不包括国家领海或内水的全部海域。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公海是不包括在国家的专属经济区、领海或内水或群岛国的群岛水域以内的全部海域。公海供所有国家平等地共同使用。它不是任何国家领土的组成部分,因而不处于任何国家的主权之下;任何国家不得将公海的任何部分据为己有,不得对公海本身行使管辖权。 张野再次下令道:“开炮,狠狠地打,把船给我击沉了!” 命令下达,一连串的炮弹打了过去,在浩瀚的大海上激起浪花滚滚,爆炸声震耳欲聋。 “呯呯呯……”对面的船上的人掏出手枪向这边射击。 “啊!”林黛柔下得捂住了耳朵。 张野将她揽进怀里,柔声说:“别怕,我早有准备,船上的炮弹足够多,我们不会输。” 炮弹足够多?那就是谁他早就做了大海战的准备。现在的张野到底是什么人?军火这种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了。 林黛柔仰起脸来,一双水汪汪的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开炮,这是公海,又不是我们的地方,为什么要打别人的船?船上好像还有很多人,你要是把船击沉了,他们该怎么办?” “他们都是坏人,是海盗,我们要是不打他们,他们也会打我们。”张野解释说,“你没看他们向我们开枪吗?” “海盗?”林黛柔两眼充满疑惑,“可是是我们先对他们开炮的呀?” 张野笑笑:“别计较了,你要是害怕,我陪你进船舱吧。” “可是……” “不要可是了。”张野又是用他一贯的绅士微笑,“德川船长,这里交给你了,不留一个活口!” “嗨!” 最后这句话可把林黛柔吓着了,他们把杀人看得这么简单吗?是活生生的人命呀?身子不禁一颤。 —————— 黛哲号上。 凌天紧急求救:“主人,张野向我们的船开炮!我们身上配备的手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快逃!”王道急切道,“实在不行就跳海,船上配备了救生小艇和救生圈,我尽快派出船只营救你们,你们在什么海域?” “我们在……” 一颗炮弹正好落在甲板上,“轰”地一声爆炸,随即,整艘船都燃烧了起来,像一个大火球,“轰”更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 “啊!”林黛柔躲在船舱里,从窗户向外看,正看见那艘“黛哲号”冒着熊熊烈火。 “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 片刻之后,海平面上一片宁静。 190 王道听见文雪的声音 张野阴冷地一笑,有些失望道:“可惜王道不在船上!” 林黛柔浑身一颤,讶然地望着他,这还是她的张野吗?他印象中的老公儒雅绅士,彬彬有礼,连流浪的小猫小狗都不会伤害,现在竟然视人命如草菅!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张野有这么大的变化,而他口口声声说的王道又是谁呢? 王道?王道?王道?…… 这名字好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怎么啦?”张野凝望着她。 林黛柔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她曾经的好老公现在好可怕,不禁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 张野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林黛柔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张野将她搂得很紧,喃喃地说:“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不等林黛柔回答,张野兀自又说,“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再……离开?难道她离开过他?林黛柔狐疑地望着张野,恳求道:“你可以把这一年发生的事告诉我吗?我真的好糊涂,我离开过你吗?” “没有,你没有离开过我,你只是病了一场,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张野把她这一年的经历说得轻描淡写。 “病了一场?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为什么我失去了一年的记忆,醒来的之后感觉到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原本只是zy物流的送货司机,可是我看你现在又是游艇又是小岛别墅,好像你一下子不只是有了好多钱。还有了好大的权力,就像游艇上有炮一样,这不是一艘普通的游艇,而是一艘军舰,那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为什么所有人都叫你少佐?为什么你的部下都是日本人?我又为什么会到了这里?我爸爸妈妈呢?” 张野最怕她提起她的妈妈,她妈妈山口樱桃是他亲自下令击毙的,林黛柔若是想起以前的事。恐怕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忽然大吼道:“够了,不要问了,你只要记得,你只是病了一场,醒了之后,你还是张野太太。你还会过以前那种平静而幸福的日子就足够了,其他的,不要再问。” 张野竟然冲她大吼,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吼她,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黛柔更加觉得疑雾重重。 手机响了,张野一看来电显示是欧路莎。立刻躲到甲板上去接听电话。 她接电话为什么要背着她?以前从来都不会。 那时候,张野隐藏得很好,不经常回家,回家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外面的那部四卡四待机的手机关了,只剩下那部经常联系的私人手机开着,而他与国际刑警和日本那边联系多数是使用手提电脑,就是打电话,自有他们熟练的暗语,林黛柔又对张野绝对的信任,当然不会察觉出什么。而现在。欧路莎是张野合法的新婚妻子,她当然会有张野私人的那部手机号码。 林黛柔更觉的张野有好多事都瞒着她,悄悄滴跟了出去。 “太太。”她才刚走出船舱,居然就被人拦下了,“少佐说他只是去接一个电话,叫你在船舱里等他。” 什么电话这么重要,要把她隔离?林黛柔疑窦重生。 远远地看见张野在甲板上跟人聊得开心,而她只想上前一步。,那人又提醒道:“太太请回,以免属下难做。” 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她吗? “老婆,怎么。想我了?”张野拿着手机站在甲板上语气温柔。 “老公,你在哪儿呢?”欧路莎的声音甜蜜,带着新婚燕尔的幸福感。 “我,我出海和人谈生意,怎么了?怕我找别的女人循吏查岗?”张野惬意滴靠在甲板围栏上,说着甜言蜜语,“放心了,我的心已经被你完全占据,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你说我这么迷恋你,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我可怎么办呀?亲爱的老婆,你可千万不要始乱终弃呦。” 欧路莎“咯咯咯”笑得甜蜜:“真服了你这张嘴了,真会哄人。” “冤枉呀,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却让你当成哄人的话。”张野度语气显得很委屈。 “咳咳……”电话的那一头,王道听着两个人的情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咳嗽两声以示提醒。 “谁在你身边?”张野紧张道,“你要是找了其他男人我就跳海自杀!” 欧路莎又“咯咯咯”地笑:“怎么,吃醋了?” “酸死我了!”张野说,“谁要是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欧路莎故意气他。 “我就打他老婆的主意!”张野戏谑道。 “去你的。”欧路莎又娇笑,“别胡说,是二哥,他要和你说话。” 张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早就知道王道会找他,戏谑道:“二舅哥,怎么这么客气向我问好?” “少废话,凌天呢?”王道语气冷冽。 “凌天?谁是凌天?”张野像是很疑惑,忽然恍然大悟,“就是你的保镖头子呀?怎么,他失踪了吗?快报警呀。” “少跟我惺惺作态,他跟踪你的船出海,现在和我失去了联络,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跟踪我?天呐!我以为遇上海盗了,一着急,把船击沉了,我要知道是二舅哥的人,怎么也不能那么做呀,我现在就派人打捞,要是能打捞上尸体,一定给二舅哥送去。”张野语气夸张,明显是幸灾乐祸。 王道气得在原地转圈,他总是这样,非常非常生气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转圈。 “我问你,文雪是不是在你身边?”王道干脆把话挑明了。 “文雪?她不是死了吗?尸体你也看见了,连骨灰都是你的人带回国安葬的。”张野讥讽地笑着。 “少废话,林黛柔……” “林黛柔死在了法国呀?二舅哥的记忆力是不是减退了?该请个好医生诊断一下,用不用我介绍一个脑科权威?”张野故意气他。 “张野!!!”王道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舅哥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断了。”很小声地说,“随便告诉你,黛柔失忆了,现在她只记得我,今晚,我们会同床共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怀上我的孩子,也许现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了。” “张野,你……” 电话已经挂断了。 “二哥,你说什么文雪?文雪不是死了吗?我们连尸体都看见了,而且是我帮忙送去火化,把骨灰送回国安葬的。”欧路莎一脸的疑惑。 “当初林黛柔也死了,几个月后文雪从天而降,现在文雪死了,张野把她变成另一个人藏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黛柔?”王道忧心忡忡。 欧路莎叹了口气:“二哥,要不要给你请个心理医生?” 她和张野还真是两口子,一个邀她去看脑科医生,一个要他去看心理医生! “二哥,你是太迷恋林黛柔了,总是无法接受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你这样下去,我好担心。”欧路莎关切道。 “我没病!”王道吼道,“张野亲口承认黛柔没死,而且就在他身边,他还说……还说……” “他还说什么?”欧路莎显得很紧张。 “她还说今晚要和黛柔同床共枕,还要黛柔给他生孩子。”王道气得浑身栗抖,“不信你问他?” 欧路莎拿起手机,又将电话打了过去。 张野站在甲板上,看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得意地笑笑,好像早就预料到欧路莎会再打电话过来似的,接听:“怎么了老婆?” “你在哪里?” “我出海和人谈生意。” “林黛柔在你身边?”欧路莎的语气很是紧张的质问。 张野的声音显得很惊讶:“老婆,你怎么了?黛柔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说的不是林黛柔,是文雪,文雪还活着?或者你给她改了另一个名字和身份。”欧路莎质问道。 “老婆,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呦,文雪被日本忍者抓走,又被轮*奸致死,这期间我根本无法接触到她,怎么给她换身份呀?”张野低声说,“老婆,你这样怀疑我,我好痛心,如果夫妻之间听凭别人的挑拨离间,这日子……唉!”说着叹了口气。 “老公……”欧路莎连忙道歉,“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 张野向林黛柔走来,低声说:“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安心了。” 王道抢过欧路莎的手机,吼道:“张野,你少在我面前演戏!” 张野阴冷地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对林黛柔轻声说:“黛柔,我爱你,你爱我吗?” “爱,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林黛柔说的清晰。 张野这次给她整容的时候,没有改变她的声线,还是原来文雪的声音,那么清脆悦耳,如同天籁般落入王道的耳中,不禁惊叫道:“文雪……” 当他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张野已经将手机移开转身又走到了甲板围栏处,隐约间,林黛柔听到了那个声音叫出的名字。 191 林黛柔知道自己毁容了 文雪?又是文雪,文雪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听到那个声音会有心痛的感觉?打电话的那个人又是谁?林黛柔一想到,头又有些发晕,幸好靠在船舱门口才没有倒下。 张野站在甲板上样子很是惬意地和王道通着电话:“听清楚了吗?她就在我身边,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摸她、亲她,还可以……今晚,我们那个的时候,会让你听见她很享受的叫声,哈哈哈……”狂妄地大笑之后挂了电话。 “喂,张野,黛柔……”王道心急地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暴怒地大喊,“张野!……” 欧路莎快速将手机抢了过去,紧张地问道:“老公,林黛柔真的在你身边?” 这时,张野示意刘正阳过来,就是zy集团总经理刘正阳,他也在船上,张野把手机递过去,刘正阳不满地说:“嫂子,我是正阳。” 欧路莎和刘正阳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是张野的左膀右臂,私下里也是好朋友,尴尬地笑笑:“是正阳啊。” “嫂子,我和张哥约了几个朋友出海,一则是游玩,但主要是想拉拉关系,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本来我提议,约几个妞儿一起玩,但张哥死活不同意,说怕你有想法,怕你不高兴,这不,就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大伙本来就埋怨张哥,说他惧内,您这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来,你说……张哥的脸往哪儿放?以后,谁还敢和他多接触?这生意还怎么谈?我看这样吧,反正张哥的脸也丢大了,让我们大伙每人跟嫂子说一句话,证明张哥循规蹈矩。”刘正阳显得很不满。 欧路莎连忙推脱:“不用不用,不好意思呀,你们玩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匆匆挂了电话。 刘正阳规规矩矩地将手机还给张野。 张野得意地一笑:“女人,就是好骗。”收起手机,走回到林黛柔身边。张开手臂拥她入怀。温柔地问,“等急了吧?生意场上的事就是烦人。走,进船舱,我帮你换衣服。”暧昧地朝她吹了口气。 “生意场?你到底在做什么生意呀?不会……”看了看船上都是日本人,“你不会是卖国吧?” 张野“哈哈”大笑,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什么想象力丰富,现在中日因为钓鱼岛问题……” 还没说完,张野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只说了一句:“莫谈政治。” “可是我得知道你在做什么呀?”林黛柔担忧道,“你不会真是汉奸吧?” 张野又大笑:“告诉你吧。zy集团已经被日本收购,你老公现在就是zy物流的主管。高不高兴?” “给日本人打工,有什么可高兴的。”林黛柔的样子很不高兴。 张野不禁有一丝苦笑,给日本人打工她就不高兴了,如果她知道她的妈妈、姐姐,还有张野都是日本人,不知心里是何感想? “别撅嘴了,走。会船舱换衣服。”张野拉着她进了船舱。 —————— “他怎么说?”王道还要打电话过去。 “二哥。”欧路莎制止道,“张野在外面谈生意,你别没事找茬行吗?”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我知道你对张野很不满,可是,我结婚了,张野是我的丈夫。你可以不认这个妹夫,但我不能不认这个丈夫。二哥,放下吧。接受现实,林黛柔死了,文雪死了,你再这样下去……”欧路莎眼含热泪。 “张野骗你呢,我明明听见了文雪的声音。”王道吼着。 欧路莎再次叹气:“二哥,你病得真的好严重,我会尽快帮你安排心理治疗。” “我没有病!我不是精神病!”王道暴怒,大步夺门而去。 来到外面,再次给张野打电话。 —————— 张野的游艇里船舱很大,房间里的衣柜里挂着很多衣服,都是林黛柔的尺码。 “这么多衣服,船上经常有女人上来?”林黛柔的语气酸酸的。 “冤枉呀。”张野顿足捶胸,拿起几套衣服给她看,“你看看都是你的尺码,连商标都没拆。” 林黛柔看着衣服上挂着的“zy”商标,脑海里又浮现出零碎的片段,还是那个戴面罩的男人带着她,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只是她不记得那是谁? 那女人是艾维斯。 那个戴面罩的男人用手一指,售货员就将那一排衣服取下包好,那样子就像一个君临天下的霸主,那里的衣服,全是“zy”商标。 那个戴面罩的男人到底是谁呀?林黛柔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头晕。 “怎么了?”张野忙关切地扶住她。 “没事。”林黛柔尴尬地笑笑。 “工藤优子说,你不肯穿日本的和服,也不喜欢日本的家居风格,就派人装了满满一船的家具和衣服,没想到……”张野沮丧道,“你不但不领情,还冤枉人家偷腥,我生气了。” 林黛柔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快速吻了一下,害羞地说:“这样不生气了吧?” “还不够。”张野将她捞进怀里,深情地吻了上去,只在他的舌探入她口中席卷那一片甘甜的时候,林黛柔忽然巨额额胃里一阵翻腾,推开张野,快速跑进卫生间一阵干呕。 张野愤然攥起拳头,难道和他接吻,她就这么恶心吗?瞧着她弯着腰,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默默走到她身后,轻声问:“黛柔,你没事吧?”随手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林黛柔接过毛巾,在水池里投湿了擦了把脸,抬起头来,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啊”吓得惊叫:“鬼呀!”一头扎进张野怀里,瑟瑟发抖,“有鬼,那里面的女人的脸好可怕!” “没有鬼,没有鬼,你看错了。”张野搂紧她,心中十分懊恼:该死,怎么忘了卫生间里有镜子呢,早就该把它拆掉才是。 “有鬼,好可怕。”林黛柔喋喋不休地叨念着,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好像恍然大悟。 “走,我们回房。”张野紧紧地抱着她。 这时,王道的电话打了过来。 张野直接充手机里的王道大吼:“我现在没空和你啰嗦!”直接关了机。 电话那头的王道气得直转圈,这张野也太大次了,再打过去,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 “那是镜子……那是镜子……”林黛柔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推开张野,一步一步朝镜子走去。 张野心痛搂紧她:“走,咱们进房。” “让我看看。”林黛柔无力地慢慢向镜子走去。 张野抱得她很紧,悲愤道:“不要看……不要看……”眼中盛满热泪。 “放手!”林黛柔大吼。 张野只好张开双臂,该来的总会来,总不能瞒她一辈子吧。 林黛柔慢慢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丑陋的脸庞,慢慢抚摸这上面的坑坑洼洼大片大片的红疹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张野从背后抱紧她:“黛柔,我会治好你,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林黛柔身子瘫软,慢慢下滑…… “黛柔。”张野惊叫着。 林黛柔已经晕了过去。 “快把船开回小岛上去。”张野惊慌紧张地下达命令。 把林黛柔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脸,喃喃地说:“黛柔,别恨我,把你变成这样,不是我的本意,我会治好你,就算治不好,我也会一直爱着你。” 很快,游艇靠岸,张野抱着昏迷的林黛柔大步走下船来,大吼:“梁医生,快看看她怎么了。” 梁医生仔细地检查说:“太太受到了惊吓和刺激,身体里的毒素有扩散的趋势。” “什么,这么严重?那要怎么办?”张野焦急地踱来踱去。 梁医生拿出一个皮卷,里面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针,依次在林黛柔身上扎下,弄得她像是个刺猬。 “到底怎么样?”张野又急切道。 “我只能是施针将太太的毒暂时压下,且不可让她太过激动,大喜大悲大忧都会触动毒素的蔓延。”梁医生一边施针一边说。 “解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很棘手,如果老钱在就好了。” “老钱?” “钱德茵,中国医科院教授,也是我的老同学。”梁医生说这。 也是王道的私人医生,王道那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把她请来就等于告诉王道林黛柔的下落。张野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林黛柔,把心一横,直接打电话:“德川,想个周密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把钱德茵抓来。” “少佐,钱德茵去您家了,满然行动,我怕……” “那等我回去再做定夺。”张野收起手机,暗自想着欧路莎把钱德茵请到家里干什么? 中医针灸真是神奇,几针扎下来立竿见影。拔了针后,林黛柔昏昏醒来张开了眼睛。 “黛柔。”张野忙扑到床边拉住她的手。 “不要看我,好丑呦。”林黛柔慌乱滴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黛柔,你这样闷着不透气是不行的。”张野去拽被子。 192 林黛柔要把自己完整地交给张野 “不要……不要……”林黛柔拉的很紧,悲伤地吼着,“你出去,我不要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出去。” “黛柔,我不在乎,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真的不在乎。”张野极力地表白着,一把将被子扯掉。 林黛柔一头扎进枕头底下:“你出去,出去……呜呜……”哭了起来。 张野无奈地摊开手:“好,我出去,我叫工藤姐妹伺候你。”转身对工藤优子和良子说,“好好照顾太太,有什么事喊我。”随即又对林黛柔说:“黛柔,我就在门外,等你想通了,喊我一声。”说完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太太,少佐出去了。” “是呀,太太,您把头埋在枕头下面不透气,还是出来吧。” “你们也出去,让我静一静。”林黛柔仍然用枕头蒙着头发出闷闷的声音。 “不行呀,少佐的命令,我们不能不听,挺多我们姐妹不发出任何声音就是了。”工藤优子无奈地说。 “是呀,太太,您还是把头伸出来吧,以前您昏迷的时候,都是我们姐妹照顾你的,早就看惯了。”工藤良子也说,“其实少佐真的很爱太太,他早就知道太太的脸……,所以岛上才不让放置镜子,就从他对您的这片真心,您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呀。” 林黛柔慢慢拿开枕头,坐起身来:“我的脸是不是真的很难看?” 工藤姐妹面面相觑。 不用回答,她们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工藤优子会心一笑:“我有办法。”从柜子里找出一条白色丝巾,在上面见了两个洞,然后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很快就做成了个面罩。说:“太太,戴上这个,就没人能看见你的脸了。” 面罩?林黛柔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戴黑色面罩的男人,而她这次成了戴着白色面罩的女人。 林黛柔接过面罩戴在脸上,这时才扫视焕然一新的房间,全套的中式家具。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场景。那房子很大,全套的中式家具,那是哪里?怎么想不起来呢? “太太,可以叫少佐进来吗?他一直在外面守着呢。”工藤优子讨好地问。 “嗯。”林黛柔轻轻点头。 工藤优子打开门笑盈盈地说:“太太请少佐进去。” 张野有些错愕,这么快她就想通了? “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太太已经不抗拒见您了。”工藤优子有些得意。 张野有些莫名,走进房间,一看到林黛柔戴着白色面罩,立刻想起了王道,愤怒滴上前一把就将面罩扯了下来。 “啊”林黛柔一声惊叫。立刻用手捂住了脸。 “少佐?”工藤姐妹满是惊愕之色。 “谁的主意?”张野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是……是我。”工藤优子战战兢兢,她不知做错了什么。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容颜,这样戴着面罩,别人就看不到那张丑陋的脸了,不是很好吗? “拖出去,枪毙!”张野冷冷地下达命令。 “少佐饶命!”工藤优子吓得当即跪倒。 工藤良子也跪倒求情。 几名穿黑衣的保镖直接上前拖人。 “不要!”林黛柔也顾不得捂着脸了,连忙下床,拉住张野。“她只是给我做了一个面罩,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要枪毙这么严重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丧失了一年的记忆,醒来之后,那个和善的好老公变得如此嗜杀成性? “她做了这个面罩就是不可饶恕!”张野再次下令,“你们等什么?拖出去枪毙!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嗨!”几名保镖异口同声,将工藤优子往外拖。 “不要。”林黛柔泪如雨下,“求求你,别杀她。” 看着泪如雨下的林黛柔。她总是这样,一个与她相处还不到一天的人,她都珍惜。张野叹了口气,下达了命令:“拖出去,打她二十大板。”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听着“啪啪……啪啪……”的板子声和工藤优子痛苦的哀嚎声,林黛柔感觉到触目惊心,今天的张野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变得她再也不认识,林黛柔只觉得他好可怕,可怕到让她不敢靠近。 张野一把将林黛柔捞进怀里,揽着她大步出了房门扫视围在外面的众人,林黛柔自卑地捂住了脸。 张野高声问道:“我老婆漂亮不?” 这是干什么?是挖苦她吗?她知道她不但不漂亮,实在是丑死了,更加无地自容,两只胳膊横在面前,悲伤地嘤嘤哭了起来。 “我说我老婆漂亮,哪个敢说不漂亮?”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地回答:“漂亮,太太是天下第一美女。” “对对对,太太是九天玄女下凡!” “太太国色天香!” ……………… 附和与赞美声此起彼伏。 “把手放下。”张野对林黛柔的语气又变得很温柔。 林黛柔不住地摇头。 “需要我把他们变得比你还丑吗?”张野的话说的平淡,但林黛柔知道,他真能做的出来,为了不连累这些无辜的人,只好放下手臂。 张野望着她,轻轻托起她的下颚,深情地吻了上去。 林黛柔想躲避,可是张野双臂很有力,紧紧地箍住她,温热的唇摁住她的唇,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深情地吻着。 “哗……”众人鼓起雷鸣般的掌声。 张野轻声说:“有句老话很俗套,但我还是要说:女人因可爱而美丽,黛柔,我爱你!在我心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几十年后,你的脸上再布满皱纹,牙齿脱落,皮肤松弛,你还是我最美的新娘。”再次吻上她。 林黛柔不禁热泪盈眶,这世上还有比张野更好的老公吗?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永远不能和他过夫妻生活的老婆?可是张野娶了,女人的容颜虽说只是个外皮,可是古往今来,有多少男人为了这一张外皮而趋之若鹜?可是张野不在乎,无论她是美是丑,张野爱的都是她林黛柔这个人,爱的是她的灵魂,这样的爱情,多少女人求着盼着却求不到盼不到,最后只能总结一句:天下男儿皆薄幸。 “张野……”林黛柔深情款款,“今晚,我会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 她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这样的男人她不能再辜负。 “不要太勉强自己。”张野喃喃地说。心里却在暗暗地想着:“完整”,你早已不再完整,对王道更是恨之入骨。 “闹到现在,你一定饿了,我们去吃晚饭。”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牵起她的手走向饭厅。 晚上。 林黛柔走进浴室,工藤良子服侍她沐浴,她已经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和张野做真真正正的夫妻,可是一想到,心里还是难免紧张。 其实,她早就失去了第一次,不但是和王道,就是和张野也做过,只是她不记得了,她的心理障碍早就治好了,她也不记得了。 坐在盛满玫瑰花瓣的大木桶里,工藤良子舀起一瓢水轻轻淋在她身上,看着水流从她如玉的肌肤滑下,想着自己的脸,不免又有些伤感。想着即将要做的事,既害羞又紧张。 “良子……”林黛柔欲言又止。 “太太有什么吩咐?”工藤良子一脸的敬畏,她知道,这位太太是少佐的心头肉,得罪不得。 “你有过男人吗?”林黛柔说的很小声。 工藤良子脸一红,不明白太太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 林黛柔兀自解释说:“我和张野做了五年夫妻,我又病了一年,在这六年里,我们一直都没有……,今晚,我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可是我不会做,不知道该怎么办?” 工藤良子不禁大跌眼镜,六年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现在太太变成这样,少佐依然真心无悔,这是多么强烈的爱?对张野简直要膜拜了。再看眼前的林黛柔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既同情又怜惜,可是自己也没有经验,只能笑笑说:“太太别太紧张,把一切交给少佐去做就好了。” “是这样吗?”林黛柔在水雾之中,羞答答低下头,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浴室外。 张野正在给欧路莎打电话:“老婆,我还在游艇上,今晚不能陪你了,不过我有礼物送给你。” 欧路莎正在接电话的同时,门铃响了,是花店的小工送来一束11朵红玫瑰,11代表一生一世,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欧路莎甜甜滴笑着,对着电话里的张野说:“很俗套,没什么新意。” “是吗?”张野也笑了,“你看看中间那朵花。” 欧路莎仔细一看,中间那朵玫瑰花是布做的假花,混在真花中间,不容被看出来。 “老婆,我对你的爱直到最后一朵花凋谢的时候。” 欧路莎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你真会哄人,假花怎么会凋谢?” “所以,我对你的爱也永远不会变,老婆,我想你了,真想马上回到你身边,可惜,我现在还在大海上摇啊摇。”张野的语气有些沮丧。 193 林黛柔想起电梯间里的一幕 “好啦,做生意重要,这次出海,有合作的意向吗?” “不许你问。”张野喃喃地说,“做我张野的老婆只要会一件事就行。” “什么?”欧路莎觉得脸颊一阵燥热。 “就是……”张野故意拉着长音卖关子。 欧路莎羞臊地说:“讨厌啦。”脸上挂着甜蜜的笑。 “就是会花钱就行,如果你的钱不够花,不是你能花钱,是老公挣得钱还不够多。”张野打趣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哎呀,你真讨厌,不理你了。”欧路莎娇羞而笑。 “你舍得不理我吗?”张野依然用挑逗的语气。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张野连忙说:“我这里还有些事,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欧路莎对着手机甜甜地吻了一下,她等着张野也回吻她,但没想到,张野直接收了线,心里有些失落。刚要把手机放下,“滴滴滴”是彩信: “晚安就是我爱你,爱你的缩写,老婆,一个回吻还不够,我要吻你一千次,一万次……”然后就是张野自己的卡通漫画,厚厚的嘴唇吻上来,无数个心形图案如仙女散花一般,好浪漫,好美呀。欧路莎抱着手机笑得甜蜜。 林黛柔裹着毛茸茸的大浴巾,赤着脚走进卧室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她低着头,显得有些拘谨,两只手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手足无措。 张野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收起手机。 王道正在浴室里洗澡,听到手机在响,慵懒地靠在浴缸的壁子上,拿过手机,一看是张野的号码,立刻一跃而起,这个混蛋这么晚找他干什么?是……黛柔,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一定和林黛柔有关系。立刻接听电话。 “喂?” 电话里的声音很小,侧着耳朵,仔细倾听才能听得到。 “准备好了,要做真正的张野太太了吗?”是张野的声音,他在和谁讲话?是黛柔,下午打电话的时候,张野扬言今晚会和林黛柔同床共枕,他居然要让他亲耳听到他和黛柔…… 岂有此理!这不是成心刺激他吗? 林黛柔垂着头轻轻点了下,脸颊燥热羞答答地说:“张野,你温柔一点儿。我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 “文雪……”王道喊着。 可惜张野在手机上动了手脚,把通话声音压成了静音。也就是他和林黛柔说什么做什么王道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王道的声音,这边根本听不到。 张野将林黛柔横抱在床上,栖身过来,撩开还挂着水珠的碎发,端详这张脸,不禁又蹙眉。 他蹙眉的小动作完全落入林黛柔眼中。触及了她心里最敏感最柔弱的伤痛,眼前顿时蒙上一层水雾,悲伤道:“我的样子很难看?” “不。”张野摇头。 “你一蹙眉我就知道。”林黛柔想挣脱开他。 张野栖身一个深情的吻封住林黛柔的唇,他的唇有些柔软的温热,吻得很有技巧,但林黛柔一接触到他的唇胃里就觉得一阵翻滚,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她强压着,胸脯一起一伏。 呵。我不嫌你恶心,你倒恶心我!张野愤愤地想着,抬起头语气温柔:“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黛柔摇头:“没事,我可能是太紧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是第一次。”羞答答难以启齿。 “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贴在她耳边,“你只要放轻松,我会让你很舒服。” 林黛柔重重地点头,她辜负了张野六年,实在不能再这样辜负他,咬着牙也要挺过去,和张野成为真正的夫妻。 “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张野说着把灯关掉,卧室里一片黑暗,屋顶有星星忽闪忽闪,拼成了一连串的英文“i love you”。 林黛柔惊愕:“你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就在你洗澡的时候,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年的新婚之夜,当然要浪漫一点儿了。”张野喃喃地说,温热的鼻息扑面,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不得不说,张野在哄女人方面确实有一套,一束花哄得欧路莎情意绵绵,几个会发光的星星就将林黛柔的情绪调动起来,她开始回吻他,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正在两人的深情热吻已进入如梦似幻飘飘欲仙的境界,可以进入下一环节的时候,林黛柔的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一个场景:那是一个很狭小的电梯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林黛柔慌乱地去按电梯里的求救按钮,没有反应,忽然,电梯的上盖打开,有新鲜的空气透进来,同时听见一个男人兴奋地喘着粗气的声音…… “啊!”林黛柔一声惊叫,很大力气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张野。 张野愕然,立刻打开灯,惊骇道:“黛柔,你怎么了?” 林黛柔紧张滴拉过张野:“我想起来了……” 张野浑身一颤,她想起了什么? “电梯间里,好黑,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还有呢?”张野试探地看着她。 “还有……还有……”林黛柔敲着自己的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拉这张野,“我想不起来了,老公,那个男人是谁?” 张野头上的青筋暴跳,恶狠狠滴回答:“没有谁,那是你做的一个噩梦。” “噩梦?”林黛柔有些不敢置信,一个梦会沉积在她的脑海中,这个梦一定非常可怕,可是张野为什么这么愤怒,只是一个梦,值得他这么愤怒吗? “老公,今晚,我没心情,可不可以……”林黛柔说的很小声,样子像是在哀求。 她想起了王道就不想和他同床?想为王道守身如玉,怎么可能。张野阴冷地一笑,附在林黛柔耳边,暧昧地气息使她的耳垂丝丝发痒,张野轻声说:“我已经等了六年,今天……坚持不住蓄势待发,不信你摸摸。”拉着她的手触碰到高高扬起的灼热,林黛柔下意识地缩回了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恐慌中透着迷茫。 张野又喃喃地说:“我的身体很热,感觉就要爆炸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我保证我会很轻,不会弄疼你。” 林黛柔只能羞答答轻轻点头:“那……我听你的。” 张野又关了灯,把她按倒在床上,栖身过来,解开她的浴衣,林黛柔感觉到胸前凉凉的,下意识地用手想去遮挡,却被张野阻止了。其实,最后一次做整容,只是改变了她的脸,她的身材还是第一次整完容后的文雪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该浑圆的地方浑圆,绝对称得上完美身材,而且,在做第二次整容的时候,给她的皮肤做了护理,摸起来比以前更加细腻光滑。张野攀上那细腻的浑圆的高耸,轻轻滴揉捏挑逗,有技巧地点火…… 忽然,林黛柔的脑海里再次浮现电梯间里的一幕:一个很高个子的戴面罩的男人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对她疯狂的掠夺占有…… “啊!”林黛柔再次惊叫,对压在她身上的张野发了疯似的反抗,吼叫哀求带着哭腔:“不要,放开我,不要……”对着张野又挠又打。 张野再次起身,点亮了灯,抓住林黛柔的手腕:“黛柔,你怎么了?是我呀。” “张野。”林黛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头扎进了张野怀里,哭泣着说,“不是做梦,我想起来了,有一个戴面罩的男人,把我……把我……” “你想起来了。”张野的语气冰冷,像是在嘲讽,“你还是想起他来了。” “老公,那个戴面罩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是不是真的把我……?” “是,你被他强*暴了。”张野语气冰冷而肯定。 “他是谁?”林黛柔一脸的痛苦表情。 “王道……” 王道?难怪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有心痛的感觉,原来他对她…… 张野又说了后半句话:“也是十一年前的秦少哲。” “少哲?”林黛柔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少哲不会那么对我,一定不会的。” 张野深深地叹息,“啪啪”击了几下掌,工藤良子推门进来,将一打旧报纸递了过来。张野把报纸交给林黛柔。是过去一年的报纸,有几张是王道戴面罩时出席重要会议的报道。 林黛柔指着报纸上那个戴面罩的男人说:“就是他。”上面清楚地介绍着他的身份,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 后面还有皇廷集团成立一百周年庆典,王道脱下面罩以真面目出席的照片。 林黛柔眼睛瞪得圆圆的,喃喃地叨念着:“不会的,不会的,少哲怎么会这么对待我?他怎么会……?” “他恨你。”张野解释说,“他恨你当初背弃他,他要向你报复,他不但强*暴了你,还毁了你的容,害死了你的爸爸妈妈,你受不了刺激才一病不起,浑浑噩噩过了一年,我只能把你送到这个小岛上静养。”张野说着眼前蒙上一层水雾,感伤道:“黛柔,你知道我有多么感谢老天让你失忆吗?我以为你忘记了那段悲伤的经历,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但是,没想到,你又想起来了。” 194 张野,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你说什么?我爸妈死了?是少哲毁了我的容?还把我……”没问一句,林黛柔的心就像被切开一般。 张野重重地点头,紧紧地握住双拳。 林黛柔扑下床,从背后抱住张野:“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我知道,在我受到伤害时,伤害最深的是你,我好抱歉,现在,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的脸也毁了,再也不配拥有你,我们……离婚吧。” 好奇怪,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不。”张野回身紧紧地抱住林黛柔,“费了千辛万苦,才把你从王道的手上救回来,我绝不会放弃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张野唯一的妻子,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张野。”林黛柔大受感动,激动地拥着张野,涕泪横流,喃喃地问,“我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吗?” “值得,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多么感天动地的话语,林黛柔也回应道:“你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真的吗?”张野把手机拿到近前,可以让手机那头的王道听得更真切一些。抚摸着林黛柔的脸,“黛柔,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林黛柔郑重其事:“张野,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电话那头的王道吼叫着:“黛柔,他骗你呢,是他害死了你的妈妈,是他强*暴了你,你爱的是我,是我!”可惜。他的声音虽然大,可是张野把手机通话音量调成了静音,林黛柔根本听不见。 张野拥林黛柔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所有的痛苦都过去了,黛柔。以后你的脸上只会有灿烂的笑容,我不会再让你有悲伤的泪水。” “张野,我何其有幸,可以嫁你为妻,今生今世,我永远都不会再辜负你。今晚,我把自己交给你,我好抱歉,我并不完整……” 张野的唇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话堵回去。细细密密的吻,唇舌纠缠。 “今晚,你知道了太多的真相,心里已经超负荷,我不要你的身体再超负荷,我们来日方长,等明晚,我一定不会再放掉你。”张野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轻声道了句。“晚安。”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起身向外走。 林黛柔拉住他的袖子:“你不睡在这里吗?就算我们……,你也……可以和我睡一张床,以前,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张野笑笑,低声说:“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和你躺在一起,我怕把持不住,以前,拥着你。抱着你,却不能对你做什么,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轻轻拍拍她,走出房间。 看着张野离去的身影,林黛柔坐起身来,原来以前她让他那么痛苦,暗暗告诉自己:林黛柔,你再也不能辜负张野,明晚,我一定会把自己交给你。 张野走进另一间房间,将房门反锁,拿起手机将通话音量调的清晰,说:“二舅哥,怎么样?刚才的一场戏听的精彩吧?可惜你只能听到声音,刚才黛柔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张野,你就是个禽兽!”王道吼叫着,从电话里都能感觉到他那骇人的气息。 “禽兽?!哈哈哈……”张野狂笑,“禽兽又如何?黛柔喜欢我这个禽兽!欧路莎爱我这个禽兽!” 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两个他最在乎的女人都被张野玩弄于鼓掌之间。 “张野……”王道第一次向人低头,“我知道你恨我,请你把所有的恨,所有的手段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黛柔和欧路莎。” 张野“呵呵”一笑:“伤害?二舅哥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了,两个女人都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伤害她们呢?我在想,黛柔和欧路莎要是同时有生命危险,二舅哥是会救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的情人?” “你?”王道气得暴跳如雷,“如果你伤害她们,张野,我保证会把你碎尸万段!” 张野再次狂妄地大笑:“恐怕那个时候,黛柔和欧路莎都会挡在我前面!”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野!!!”王道气得又一次把手机摔了。 清晨,林黛柔还窝在暖暖的被窝里,张野已经推着餐车走进卧室:“小懒虫,还睡呢?” “老公。”林黛柔跳下床扎进张野怀里,“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得给我的小懒虫做饭呀。”张野一脸的宠溺道,“这群日本人就会做日本菜,我想你很想念我的手艺吧。” “嗯。”林黛柔连连点头,“我好久都没吃过你亲手做的菜了。” 不过是些清粥小菜,林黛柔却吃得津津有味,连连赞叹:“好吃,真好吃!” “吃慢一点儿,又没人格你抢。”张野宠溺地笑着,拿出纸巾给她擦嘴。 “老公,你真好。” “那今晚成为我真正的老婆好了。” 此言一出,林黛柔当即噎到。 张野“哈哈”大笑:“瞧把你吓得,来日方长,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我等你。” “老公,谢谢你。” 张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吃完了早饭,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小岛上,这个岛很大,风光旖旎,气候怡人,绿树成荫,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两个人走累了,随意地躺在绿地毯一样柔软的草地上,仰面看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张野指着一片云说:“你看,那像不像小白兔?” 林黛柔摇着头:“不像,像大绵羊。” “我说像大白兔,像你一样可爱的大白兔。”张野打趣道。 “我才不是大白兔。”林黛柔矫情道。 张野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我说是就是,你就是我的大白兔。”深情地吻上她的唇,手也不规矩地攀上她的身体点火。 “老公,不要。”林黛柔知道下一步她要做什么,立刻制止。 “怕什么,这里又没人。”张野邪魅地笑着,吻得细细密密。 在房间里她都害怕,何况是室外? “老公,不可以……不可以……”林黛柔慌乱地挣扎,竟然一脚踹了出去。 张野一捂下腹,忙从她身上下来,疼的一咧嘴。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林黛柔关切道,“你怎么样?” “怎么样?”张野一声嗤笑,“和王道的时候,如果你也踹他,就不会……呵呵,可能你希望他对你做什么吧?” “老公?”林黛柔惊愕,张野怎么可以这么说她?难道她愿意被强*暴? 张野轻蔑地一笑:“我随便说说,别放在心上。” 这种话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手机响了,张野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林黛柔轻声问。 “公司的事,我要回去了。”张野说着站起身往回走。 林黛柔再后面跟着:“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小岛上吗?” 张野笑笑:“怎么会是一个人?工藤姐妹,还有很多仆人,你不会寂寞的,闲来无事,还可以想想王道,想想你们在床上……呵呵……” “老公,在我心里只爱一个。”林黛柔泪雨婆娑。 张野不禁一声嗤笑:“我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林黛柔含着眼泪目光却很坚定。 为什么心里会有涩涩的酸楚?眼前一个男人的影像一闪而逝,是成熟了的秦少哲,也就是王道,他是强*暴她的人,为什么一想起他,不是厌恶,不是憎恨,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林黛柔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最重要?呵……”张野又是嗤笑,重要到千方百计不肯和他发生关系?重要到刚才那一脚差点儿废了他,多么可笑! “你可不可以不走?”林黛柔怯怯地说,“你可不可以不给日本人做事?日本人都是坏人。” 张野忽然大怒脱口而出:“都是坏人?你的妈妈就是日本人,还有你的姐姐,还有我,我们都是日本人,我们同样爱我们的国家,爱我们的民族,也爱我们的家人,我们哪里坏了?” “你说什么?”林黛柔愕然,“我妈妈?我姐姐?我哪里有姐姐?” “是我说错话了,你没有姐姐。”张野抱歉道。 不能和她讲这些,她一旦恢复记忆,就会想起她妈妈的死,不能让她知道,张野暗暗告诫着自己。 林黛柔抓着张野的袖子:“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你又怎么会是日本人,你告诉我好不好?” 张野忽然一把甩开她:“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只要记得,你是我张野的太太就足够了,至于我外面的事,请你不要过问。”撇下她大步走回别墅。 林黛柔愣在原地,张野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他不会这样的,一年,这一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来。 当林黛柔回到别墅的时候,张野已经收拾好刚要出去,他望着她:“对不起,我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拉起她的手,“黛柔,我真的很想让你过回以前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 195 林黛柔的毒又复发了 “你带我回s市好吗?”林黛柔恳求道。 “这个小岛很美,住久了你会爱上这里的。” “可是,你说我爸爸妈妈去世了,他们葬在哪里,我要到他们的坟前拜祭。” “我会把他们的墓地迁到这个岛上来。” “可是我在s市住了五年,那里的每一条街道我都熟悉,对于这个小岛我好陌生,好没有安全感,你这一走,我好害怕。”林黛柔一脸的茫然,再次恳求道,“你带我回去吧,无聊的时候,我可以逛逛街,找一些老朋友聊聊天……” “你是想上网找丁狂吧?”张野阴冷地一笑,“丁狂去了美国,早就把你忘了。” 为什么张野对丁狂也这么大的恨意?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想不起来是吗?”张野烦了,抓着林黛柔的手腕,“那我告诉你,丁狂是王道找来打探你的下落的,就是他把你的消息透露给王道,你才会被王道强暴。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要保护你,所以,你只能留在这个小岛上,哪里都不许去。”推开她,大步离去。 林黛柔怔怔发呆,丁狂……丁狂对她……?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好像身边的人都出卖了她,她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吗? 当林黛柔追出别墅的时候,张野已经乘坐着游艇乘风破浪驶向远方。 林黛柔望着游艇远去的方向,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工藤良子拿着外套追了出来披在她身上,安慰道:“太太,您身体不好,不要站在这里吹海风了,少佐一忙完就会回来的。” 一忙完就会回来? 五年夫妻,张野以前也是这样。一走就是好些天,最多的时候一两个月,等他忙完了就会回家,也不过在家待上一两天,五年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以前。为什么没有被抛下的孤独感?甚至不曾擦觉。永远是她无怨无悔的守候维持着这段婚姻。 “我要永远这样守候下去吗?孤独、寂寞、想念伴着我光阴流逝。”林黛柔喃喃地说,不经意泪水滑落。 “太太,回去吧,少佐是爱你的。”工藤良子安慰着。 “爱?”林黛柔不禁苦笑。或许是岁数大了,不想只要一个空洞的“爱”字。为什么以前不曾擦觉,她只知道张野是zy物流公司的送货司机,整天跑运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会不会背着她阳奉阴违,其实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两个月张野才回来一趟,他在外面到底做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太信任而不曾怀疑,直到这次失忆,她才发现张野其实很有问题。 “太太,您不要太忧心。”工藤良子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解释说。“少佐是替您找医生去了,您一直很介意自己的脸,少佐听说钱德茵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想少佐一定是去请钱医生去了。” 钱德茵?这个名字好熟呀,林黛柔觉得以前一定听过这个名字。 “太太,回去吧。”工藤良子再次劝说道。 望着茫茫大海,张野的船早已失去了踪影,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波澜,粲然一笑:“好,我们回去。” 她醒来两天了,一直陪在张野身边,都没有好好打量这套别墅,也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穿的用的东西,也许在一些小物件里能找寻到一些过去的记忆。想到这里,林黛柔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 “太太,你这是干什么?”工藤良子问道。 工藤优子被打了二十板子,正在养伤,听到妹妹急切的声音,强挺着走进林黛柔的房间,关切道:“太太,您要什么我们找给你。” 林黛柔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衣柜里的衣服是全新的,连商标都没有拆,都是张野特意送来的,以前那些日本的和服都收起来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也是没有开封的,那是“黛柔奈尔”的产品。 林黛柔拿过化妆品瓶子,上面的商标是法文,为什么一连串陌生的法文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大片的薰衣草花田…… “普罗旺斯。”林黛柔竟然脱口而出。 “是呀,这是黛柔奈尔的产品,纯天然植物萃取,原料产地正是普罗旺斯,太太真是博学,连法文也懂。”工藤良子赞叹着。 法国普罗旺斯?脑海里怎么会有那里的影像?难道她去过法国?怎么可能? 忽然间,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塞纳河……这些法国巴黎久负盛名的景点逐一在脑海里呈现。 巴黎?她去过巴黎吗?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出国呢? 想到这里,头又晕了,身子一栽。 “太太……” 工藤姐妹忙喊着:“梁医生。” —————— 张野的游艇行驶在茫茫大海上,忽然电话响了,是梁医生,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林黛柔的病情恶化,急切地接听电话。 “梁医生,黛柔怎么了?” “太太病情恶化,今天又一次晕倒……” “现在她怎么样了?”张野显得很焦急。 “施了针之后,已经将毒素压制,不过,太太的身体本来就虚弱,情绪波动也很大,这样下去……”梁医生好意提想道,“少佐,还是尽快把钱德茵请来,我们共同研制解药才是。” “我知道,这次我回去就是办这件事,梁医生,黛柔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少佐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太太压制住身体里的毒素。” 挂断电话后,张野忧心忡忡,黛柔怎么会中毒的?是谁下的毒?目的是什么?体内的毒素和麻醉药起了化学反应,又生成了新的毒素,想研制解药的难度可想而知。 “黛柔,我一定会治好你。”张野暗暗下了决心。 游艇乘风破浪行向s市码头。 —————— 皇廷集团会议室。 王道正和一群高层开季度总结会议,这种高层会议要求列席的众人都要关掉手机,同时掐断所有外线电话,以防泄漏商业机密。 欧路莎现在是全职太太,虽然在皇廷是大股东,但是由于张野的关系,王道已经停止了她的一切职务,欧路莎也懒得看他二哥那张臭脸,也就没来参加。 会议进行到一半,一个身着黑色西服戴墨镜的男人径直要闯会议室,被外面的保安拦住。 “什么人?主人在开高层会议,任何人不得擅闯。”保安们拿着警棍威吓道。 “我有急事。”来人不顾保安的喝止,径直往里走。 保安们忙上前拦阻,来人身子一晃,出手极快,四五个保安已经倒地不起,来人大步闯进会议室。 “雷默。”王道看见来人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雷默是除了凌天以外,最值得王道信任的保镖,凌天出事之后,他直接接任了凌天的位置。 “主人,张野回来了。” “散会。”王道说完,跟着雷默大步离开,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王道上了他的劳斯莱斯,雷默开车,后面跟了几十辆宝马,都是王道的保镖,车队浩浩荡荡。 “把你查到的事告诉我。”坐在车里,王道说。 “我们派了上百艘船追查凌天遇难的地方,一无所获,追个小岛寻找也没有找到文雪小姐的下落,却发现许多日本忍者仍然聚集在s市,想必有什么特别的任务,这时发现张野的船上有很多日本人,他和德川景一联络频繁。” 德川家,日本贵族世家。 日本忍者没有和川岛一郎回日本,留在s市要干什么?德川景一是他们的首领吗?不是,王道率先否定了这个判断,日本忍者的首领是伊贺佐藤,他和他通过电话,那这个德川景一到底是什么人?他来到中国又要干什么? “有德川景一的资料吗?”王道问。 “我们已经查过,德川景一在日本也算小有名气,继承了家族产业,主要从事汽车的研发销售,据我们查到的消息,张野约他出海,主要是洽谈日本汽车驻中国的总代理事宜。但是张野的游艇是日本军舰改造而成,我看这事不简单。” “张野想当汉奸!”王道一声嗤笑。 “张野不过是个生意人,生意场难免借助军政方面的势力,但是张野和日方有所勾结是肯定的。” “张野,他的野心还真不小。”王道说着点了支烟,对手越强,他的斗志越强。 游艇在码头靠岸,张野和德川景一有说有笑下船来,正像是在谈生意的样子。 “德川先生可以考虑一下,zy集团可是很有诚意的。”张野谈笑间。 “张先生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如果德川家要在中国办厂,率先会考虑zy集团。”德川景一寒暄着。 呼啦一下子,王道的保镖们将张野一群人围住。 “二舅哥是什么意思?”张野质问道。 ”黛柔在哪儿?”王道开门见山。VVwVV,,张野一声嗤笑:”黛柔葬在山水墓园,二舅哥的记忆力真的这么差。”像是知道王道下一句要问什么,率先说,”文雪也葬在那里。 196 王道患了精神分裂 “少跟我扯咸蛋,今天,你要不说出黛柔的下落,我不会放你离开。”王道目光冷冽盯在张野身上。 张野微笑:“二舅哥是不想我回家吗?欧路莎会很担心的。”他手上有王牌。 “让一让……让一让……”欧路莎挤进人群,面对着王道,质问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她说出黛柔的下落。” 张野伏在欧路莎耳边:“二舅哥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欧路莎笑笑:“二哥,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么闹下去不是让外人笑话吗?到我那里去吧,我保证让张野说出林黛柔的下落。” 王道想想,点头。 张野和德川景一寒暄几句,互道分手,同时也让刘正阳他们散了,看看王道。 “坐我的车。”王道语气依然冷冽。 “二舅哥还怕我跑了不成。”张野笑笑,揽着欧路莎直接钻进劳斯莱斯里,王道随后也坐了进来,仍然由雷默开车,直驶向张野的新家。 劳斯莱斯内部空间很大,里面的座位是相对的真皮沙发,王道坐在一面,张野和欧路莎坐在他的对面。 “老婆,离开你两天,度日如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还是你给我下了降头,我怎么就是离不开你呢?”张野紧了紧怀里的欧路莎喃喃地说,鼻子贴在她耳畔吸吮她身上的茉莉花的味道。 “恶心!”王道冷冷道。 欧路莎脸颊羞红,却心潮澎湃,攥起粉拳轻轻捶了一下张野,声音撒娇地发嗲:“讨厌啦,二哥在这儿呢。” 张野笑笑,打趣道:“怎么,二舅哥看不惯我们夫妻恩爱?” “倒胃!”王道声音更冷。 欧路莎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为了过去的事,为了林黛柔,二哥就这么见不得我幸福吗?她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两兄妹之间的间隙就这样慢慢产生了。 张野放开欧路莎,正襟危坐,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既然二舅哥见不得我们夫妻恩爱。那我们就不在二舅哥面前恩爱了。” 欧路莎苦涩地一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个男人势成水火,叫她该怎么办? 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车子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很快到了张野的新家,依山傍水一座独立的别墅。车子驶了进去。三人下车,大步走进别墅。 王道直接往沙发上一坐:“说吧,黛柔到底在哪里?” 钱德茵从一间房里走出来,叫了声:“主人。” “钱医生?”王道感到很奇怪,“你怎么在这里?医院有事?” “没有。”欧路莎忙解释说,“张野昨晚没在家,我一个人住有些害怕,就叫钱医生来陪陪我。” “呵,以前在英国参加野战训练都不怕。现在一个人睡觉到害怕了。”王道一声嗤笑。 “那人家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嘛。”欧路莎笑笑。 “主人刚才问林黛柔的下落?”钱德茵忽然提问。 王道立刻瞪着张野:“别扯开话题。张野,黛柔到底在哪里?” “二哥,林黛柔死了。”欧路莎再次陈诉这个事实。 “黛柔叫他藏起来了,昨晚,我明明听到黛柔的声音。”王道强调说。 “昨晚?昨晚几点?”张野问道。 “九点左右。” 欧路莎一笑:“二哥。昨晚九点左右,张野在和我通电话。”拿出手机手指滑动通话记录,她和张野确实在昨晚九点零七分过了电话,通话时长二十五分钟。 “我有通话录音。”王道也拿出手机,手指滑动播放,一个多小时的录音里,只有王道喊出了“黛柔……黛柔……”的名字,其他的都是“沙沙……”的忙音。 “怎么会这样?昨晚……”王道恍然大悟,指着张野,“是你动了手脚。” 张野微微一笑:“二舅哥真会开玩笑,手机一直在你身边,我怎么动得手脚?” 现在的手机早就是智能时代,只要是能上网的手机,怎么可能难得到张野这种超级电脑黑客。 “我也有通话记录。”王道手指滑动,通话记录中独独缺少了和张野的记录。 欧路莎和钱德茵彼此互望了一眼。 王道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张野:“你到底把黛柔藏哪儿了?” 一支针扎进王道的静脉血管上,钱医生将镇定剂推送进王道体内,王道浑身无力,瘫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直地看着钱医生。 “二哥,是我叫钱医生给你看看,你现在病的不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欧路莎安慰道。 “我没有病。”王道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钱医生,我二哥到底怎么样?”欧路莎关切道。 “主人无法接受林小姐已经去世的事实,产生了幻觉,又把幻觉当成了事实,就是精神分裂,这种心理上的疾病很棘手。” “也就是说,我二哥疯了?”欧路莎忧心道。 钱医生点了点头。 “我没有精神病。”王道有气无力地强调着。 “那他这样还能掌管公司吗?”张野问道。 “主人已经病得很严重了,我会给他做一个详细的检查,至于公司的事,我想主人目前的情况,不适宜挑这么大的担子。”钱德茵解释说。 “那公司怎么办?没有二哥,皇廷亚洲分公司整个会瘫痪。”欧路莎手足无措。 “我看暂时只能由六公主接管公司。” “我?我怎么可以,我挑不起来这么大的担子。”欧路莎看着张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老公,还是你接管公司吧。” “我?”张野心里造就了开了花,一步一步都是按着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故意推脱说,“二舅哥一向不信任我,更何况我自己的生意……” “老公,二哥现在这样,你不能不管,而且我会在你身边协助你。”欧路莎一脸的恳切,“老公,皇廷亚洲分公司是二哥一手创立,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在二哥痊愈之前,你就代他管理吧,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张野勉强地点点头:“那好吧,我尽力而为。” 王道紧咬牙关,无力地说出一句话:“不要相信他,这是他的阴谋,我没有病……没有病……” 欧路莎俯下身子:“二哥,你放心,等钱医生给你做完全面检查之后,会对症下药,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没有病……我没有病……”在镇定剂的药物作用下,王道根本无力反抗。 “钱医生,现在就送我二哥去医院吧。”欧路莎提议道。 “好吧。”钱医生点头。 张野背起王道,大步向外走。 “主人。”外面以雷默为首,一群保镖将他们围住。 “干什么?”欧路莎喝止道。 “六公主,主人……”雷默指了指王道。 “我二哥病了,现在我们要去医院。” “保护主人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雷默一本正经。 “一起去。”张野做了最后的决定,“钱医生,你坐雷默的车。” 张野说着把王道背进他的劳斯莱斯里,欧路莎也上了车,张野亲自当司机,车子行驶在最前面,后面保镖的车队紧跟着。 钱医生也上了车,由雷默开车,行驶在车队的最后面。 数十辆车排成了长龙,头车与尾车相距几公里远。 雷默的车开得越来越慢,渐渐地被车队甩下了。 钱医生感觉到事情不对,惊愕道:“雷默,你……”话还没说完,忽然白雾升腾,当雾气消散,他们的车已经被数十名黑衣忍者围住。 —————— 到了医院,立刻有医护人员推来了轮椅,张野推着他直接进了深切诊疗室。 “钱医生怎么还没到。”欧路莎有些焦急。 张野立刻拨打雷默电话,惊叫道:“什么?” “怎么了?”欧路莎焦急问道。 张野挂断电话说:“在半路上,钱医生被日本忍者劫走了,雷默受了伤。”立刻派人将雷默抢救回来送进急救室。 “现在怎么办?”欧路莎手足无措。 “江尹怀教授是精神科权威,我们有些交情,我想请他做二舅哥的主治医师。”张野提议说。 欧路莎已经六神无主:“那你快打电话呀。” 很快,江尹怀被张野的人接了过来,为王道做了详细的检查,做出了结论:“主人的精神分裂已经很严重了,需要长期治疗,为了确保主人的安全,也为了主人不去伤害别人,我们必须长期给他注射镇定剂。” “一切就都拜托江医生了。”欧路莎寒暄着,看着眼前的王道,“二哥,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治好你。” 在药物的作用下,王道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眼睛却狠狠盯着张野,张野脸上露出成功者得意的阴笑。 就这样,王道以精神分裂的病因被安排住进了他的私人医院,江尹怀接替了钱医生院长的位置。 很快,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患有精神分裂的消息在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被炒得沸沸扬扬。医院外面每天都有大批记者守候新闻头条。张野便以保护王道的安全为借口,派了大批保镖将医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其实就是变相软禁。 197 皇廷要易主 王道入住的医院本来就是他的私人产业,现在更是不对外开放,整间医院只住了王道一个病人,江尹怀担当院长和主治医师,医护人员也被张野大换血。日本人和中国人同是亚洲黄色人种,本来样子就差不多,更何况这些日本人大多都是二战后日本残留在中国的后裔,他们自小在中国长大,和中国人根本没区别。 “少佐……” “少佐……” “少佐……” 张野一进医院,医护人员亲切地向他打着招呼,这里已经完全在张野的掌控之下,也就不需要避讳什么了。 张野大步走进王道的病房,阴冷一笑,问道:“他怎么样?” 江尹怀回答道:“我已经给他注射了药物,他现在浑身都不能动,但是头脑是清醒的。” 张野“嗯”了一声,挥挥手,江尹怀退了下去,病房里只有张野和王道。 “少佐?”王道瞪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张野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伊贺佐藤,咱们通过电话。” “伊贺佐藤?日本忍者的头目?哈哈哈……”王道狂笑。 张野脸上还是挂着他一贯的绅士微笑:“王道就是王道,事到如今还能笑得出来。” 王道“哼”了一声:“zy集团总裁,法国黛柔奈尔总裁,远航集团总裁,国际刑警总督察……我就觉得这一连串的身份都能隐藏的这么好,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日本伊贺家族,正宗的忍术宗师门派,难怪我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始终摸不着你的底细。” “如果连自己的身份都隐藏不了。怎么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忍着呢?我从十五岁就学有所成,被送到中国,在孤儿院长大,对于我的底细你当然查不到。”张野提到这些,脸上挂着难以遮掩的自豪。 “张野,你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每一个身份都大的吓人。你怎么能在这些身份中穿梭游刃有余呢?”王道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也不得不敬佩三分。 “做一个领导者不需要亲力亲为,只要选对了手下就行。” 王道点点头:“说得好,够资格成为我王道的对手,我一直想不通。文雪明明被日本忍者抓走,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现在我是全明白了。”微微一笑,“她好吗?” 张野“哈哈哈”大笑:“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你,现在你已经肉在砧板上,还有心情想女人?” “她到底好不好?”王道再次问了一遍。 张野将手机里一张照片拿到王道近前,嘲讽道:“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爱她吗?” “她的脸怎么了?”王道惊愕问道。 “她中了毒,在做整容的时候,和麻醉药起了反应产生了新的毒素。这种毒素影像了她的记忆力。她的记忆停留在重新遇到你以前,现在,她的脑海里没有你,只有她的好老公张野。” 王道听到这些忽然松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表情?”张野疑惑。 “这一年里我带给她太多的不开心,她把我忘了。也许可以变回以前那个幸福的小女人,重新过着平淡的生活,也许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王道脸上的笑容很诡异,有些欣慰,有些沧桑,有些苦涩,还有些…… 张野“呵呵”一笑:“看来女人最值钱的就是一张脸,她毁容了,你也放手了,如果你早肯放手,她就不会经历那么多事,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到这里,张野愤愤地攥住双拳。 “我放手不是因为她变丑,而是希望她过得宁静快乐,如果想起我,她是幸福的,那么拼尽所有我也会和你一争到底,如果想起我,她是痛苦的,何不让她遗忘,只要黛柔快乐就是我这一辈子的幸福,以前我不懂,因为我爱她,我就必须拥有她,才会让她伤痕累累。张野,不要让她再卷进我们的争斗中。”王道的目光充满真诚。 张野一声嗤笑:“真动人,我几乎都要被感动了,一个这么丑的女人,你不要,我也不想要。不如……”拿过手机,把照片删掉。 “张野,不要伤害她。”王道焦急道,可惜浑身都不能动弹,急的头上的青筋暴跳。 “看来你真的爱她。”张野一声叹息,“王道,你是我最敬重的情敌,你放心,就算我站在世界之巅,和我并肩而立的永远是黛柔,不会有别的女人。” “也不要伤害欧路莎。”王道再次恳求,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我身边只能有一个女人。”张野笑笑,“很快我会接管你的公司,我会让你看见黛柔幸福的笑容。” “当当当……”有人敲门。 “进来。” 江尹怀走进病房:“少佐,皇廷集团的老臣子要见王道。” 张野“嗯”了一声:“你知道该怎么做?” 江尹怀拿出针管,吸了一管晶莹的透明液体,注射进王道体内。 “你给我打的什么药?”王道怒问道。 “一会儿皇廷那些老臣子来探病,你的神智这么正常,我怎么当上皇廷集团亚洲总裁,掌管你的公司?”张野一声阴笑。 半个小时以后,呼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走进病房。 “主人……” “主人……” “主人……” …… 只见王道“嘿嘿”傻笑,目光迷离,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美女,亲个嘴吧……你真漂亮……黛柔……黛柔……”时而哭,时而笑。他的身体忽然可以动弹了,抓着这个,拉着那个。 “主人,我是李曦。”李曦抓住王道的胳膊,“外面都传您病了,皇廷里面也是人心惶惶。” “我没病……没病……呵呵……黛柔……”王道语无伦次,根本谁都不认识。 “主人昨天还在和我们一起开会,今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李曦惊愕道。她在英国时,就是王道的秘书,皇廷成立亚洲分公司,李曦一直鞍前马后,算的上是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文雪小姐的去世,主人受了很大的刺激,郁结难舒就得了精神分裂。”江尹怀解释说。 “你是谁?钱医生呢?”李曦扫视了整个医院,发现以前相熟的医护人员全都换成了新面孔,顿生疑惑,“为什么医院里的人都换了?” “李曦姐,二哥前些天就有些不对劲,他总说听到了林黛柔的声音,还说林黛柔被张野抓了起来,我就请钱医生为二哥检查,结果确定二哥得了精神分裂。没想到,今天鼻子昨天还严重,昨天他虽然语无伦次,可还认得人,今天……”欧路莎也到了,一边解释一边抹眼泪。 李曦看了看张野,心里疑窦重生。 皇廷集团副总经理韩威说:“主人这个样子,公司怎么办?谁来接管总裁的位置?” “我们商讨过了,皇廷亚洲总裁的位置暂时有我老公张野接任。”六公主欧路莎沾沾眼泪说。 众人面面相觑。 李曦直言不讳:“六公主,恕李曦直言,六驸马不是皇廷的人,而且六驸马自己也有产业,和皇廷一直唱对台戏,皇廷由六驸马接管,不妥吧?” “对呀……对呀……”附和声连连。 “我信任我老公。”欧路莎表态。 “皇廷亚洲分公司是主人一手打下的天下,李曦从英国是就跟随主人,深知主人今天的成就来之不易,绝不可能拱手让与他人,六公主相信六驸马,可是主人和皇廷的员工未必相信吧。” “李曦,你……?”欧路莎有些恼怒,“皇廷是我爱格华家族产业,恐怕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爱格华家族确实是皇廷最大的股东,不过我们也有股份,我提议召开股东大会选举总裁。”副总经理韩威提议说。 张野早就猜想到要做皇廷亚洲总裁的位置一定会有波折,他早就暗中吸纳皇廷百分之十的股份,加上欧路莎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手上就等于有皇廷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得上大股东。而王道握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现在这样可以忽略不计,丁狂握有百分之十,可是现在身在美国开展新公司,也可以忽略不计,文雪本来握有百分之二十,但去世之后,王道有令:有关文雪的任何产业不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支配,丁狂虽然是文雪名义上的丈夫,但文雪资料上的年纪是十六岁,未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她和丁狂的婚姻是不受法律认可保护的,所以说,撤了文雪本人,任何人不能动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样算起来,李曦和韩威他们所有股东的股份总和是百分之二十,只要张野拉拢过来任何一个小股东,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的位置,他就稳操胜券。 张野点点头:“那好,我也同意召开股东大会。不知道时间是……” “三天后早上八点,皇廷会议室。”李曦说。她在皇廷集团虽然只是个秘书,但有绝对的权威性。 “那好,我们夫妻……”张野牵起欧路莎的手,“我们夫妻一定准时到场,各位,请。”这架势,张野是在下逐客令。 198 股东大会前的动员会 “我们还想多陪主人一会儿。”李曦又说。 张野给江尹怀使了个眼色,江尹怀忙说:“主人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各位这么多人,恐怕……” “皇廷易主这么大的事,我们要和主人商讨。”韩威说得理直气壮。 “韩副总经理,主人现在的情况,恐怕你们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给你反应。” 欧路莎轻声说:“李曦姐,韩副总,难道我还能害我二哥吗?” “六公主当然不会害主人。”李曦瞥了一眼张野,“不过六公主要是中了美男计……呵呵……”一笑:“那可就不一定了。” 张野“哈哈”大笑,打趣道:“原来在李曦姐的眼里,张某也算美男,多谢夸奖。” 欧路莎冷起一张脸:“为了我二哥的健康,各位要是还不走的话……啪啪……”鼓了两声掌,雷默立刻进了病房,他只是受了些轻伤,爆炸后已经没事,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六公主,六驸马。” 欧路莎仰起脸来:“需要我叫雷默请各位出去吗?” 李曦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皇廷集团财务总监马拉奇打圆场说:“咱们留下来对主人的病情也没什么好处,还是回去吧。” “还是马总知情识趣,你放心,我张野坐上皇廷总裁之位后,一定会对马总更加倚重。” 马拉奇只是“呵呵”一笑。 李曦和韩威相互望了一眼,张野和欧路莎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而他们大家的股份加一起是百分之二十,看马拉奇的态度是墙头草两边倒,那其他股东是不是也这样呢?就算有丁狂的百分之十,就算能击退张野,那么谁来当皇廷总裁呢?谁又有这个能力呢?必须好好讨论一下。 “咱们走。”韩威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离开医院。 在皇廷集团会议室内,李曦和韩威主持了会议,列席的都是在皇廷有股份的股东,其中,韩威占百分之五,李曦占百分之五,马拉奇占百分之三。皇廷人事部总监萧厉占百分之二。皇廷冶金、皇廷一汽、皇廷外贸、皇廷电子、皇廷酒店五位总裁各占股份的百分之一,这九个人的股份总和是百分之二十。 “各位,主人昨天和我们开会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忽然间去了一趟码头。就被送进了医院,说主人得了精神分裂,而且主人的私人医生钱德茵教授被日本忍者劫持下落不明,主人的私人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全部被大换血,外面又由雷默为首的保镖们团团包围,连我们多逗留一会儿都不行,所以,我怀疑主人是被药物控制,被张野软禁了。在这种情况下。皇廷集团绝不能落入张野手中。”韩威慷慨陈词。 “我们几个的股份加一起也不过百分之二十,张野和六公主的股份也是百分之二十,而且皇廷本来就是爱格华家族的产业,张野是主人的亲妹夫,妹夫接管舅哥的产业也算理所当然。我们争什么呢?争也争不过。”果然,马拉奇现在就往张野那边倒了。 “就是,就算我们都站在韩副总这边,也不过是势均力敌。”人事部主管萧厉也这样说。 “谁说我们是势均力敌?”李曦扫视众人,“皇廷前任地产部总裁丁狂握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他回来,各位的股份再加上这百分之十,我们就稳操胜券。” “就算稳操胜券,击退了张野,谁来做皇廷总裁的位置?韩副总你吗?呵呵……,还是李秘书你?呵呵……,你们有这个能力吗?”说话的是皇廷冶金总裁赵毅。 其他人不说话,正如李曦和韩威猜想的那样,他们都是小股东,哪边风硬就往哪边倒。 看这架势,除非丁狂出面,要不他们是输定了。 “既然我们之中股份最多的是丁狂,我提议由丁总担当皇廷总裁。”李曦当机立断。 “丁狂,呵呵……”马拉奇嘲讽地笑笑,“听说他在美国成立的地产公司,一个礼拜被人砸了七次,把皇廷交给他,各位,咱们都是小股东,不过每年的红利也有上百万,各位都好好考虑考虑,我约了张总和六公主吃饭,各位,不奉陪了。”马拉奇站起身直接走人。 马拉奇的股份是百分之三,看这架势一定是要支持张野的,剩下人的股份综合就变成了百分之十七,除非丁狂回来助阵,否则必输无疑。就算丁狂回来助阵,还要保证其他人不会倒戈,这场仗太难打了。 李曦拍着胸腹说:“各位,劝说丁总回来的事就交给我。我希望各位都扪心自问一下,主人平时对我们怎么样?主人平时行事是霸道了些?但当我们遇到实质性困难的时候,是谁慷慨锦囊?赵毅,你儿子先天性心脏病,是谁给你联络的美国医生?是谁开飞机送你儿子治疗?住院费手术费是谁掏的腰包?” 皇廷冶金总裁赵毅理亏地低下头不说话。 “还有你,萧厉。”李曦继续数落道,“以前你不过市教育局的一名普通职员,应为敢于直言和领导不和受到排挤,是谁赏识你,让你当了皇廷人事部主管。” 萧厉也低下头不吭声。 李曦继续说:“你们哪个没受过主人的恩惠?还要我一一列举吗?做人要有良心,以张野的行事作风,他当上皇廷总裁之后,还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吗?” 在场的众人都垂下了头,各自打算着自己的小六九。 “今天的会开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和李曦还要联络丁总,总之,这次是皇廷生死存亡的时刻,各位是同舟共济,还是临危倒戈就凭你们的良心了。不过,我要补充一点……”韩威扫视众人,道,“主人不会永远躺在病床上,他的行事作风和手段你们也都了解,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最后这句话根本就是*裸的威胁。 “散会吧。”李曦淡淡地说,心情很沉重。 众人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李曦和韩威。 “丁狂的新公司怎么会一个礼拜被砸了七次?”李曦问。 “那还用问,美国是大少爷戴安贝雷侯爵的地盘,他是怕主人的势力做大威胁到他的地位。”韩威解释说,“这样也好,丁狂在美国的公司开不下去,正好回来帮我们,联络他,看看什么情况?” 李曦点头,打开笔记本电脑,他要和丁狂视频通话。 “李曦、韩威,好久不见。”网络一接通,丁狂便向他们询问,“我看见报道,说王道得了精神分裂,到底怎么回事?” 视频里,丁狂的办公室一团乱,桌椅横七竖八,墙上的画镜框已经碎了,歪歪斜斜地挂着,文件散落一地,很多人正在收拾。 “真是信息时代,昨天的事,今天你都接到消息了。”李曦感叹一声,“你那边怎么样?” 丁狂也是一声苦笑:“你们都看到了,公司刚刚又被砸了,开业到现在,一笔生意没做成,天天有人来捣乱,砸了一遍又一遍,马上就要倒闭了。” “如果是这样,丁狂,把美国的公司结束吧,皇廷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灾难,我们需要你。”韩威恳切道。 “王道真的疯了?”丁狂十分惊愕。王道是何等人物,会因为文雪的死而得了精神分裂?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王道这个人看似霸道不近人情,其实对林黛柔的感情非常深,要不然也不会因爱成恨,用十年的时间发愤图强,然后衣锦还乡,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知道昨天主人和我们一起开会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去了趟码头见张野,然后就被送去了医院,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钱医生被日本忍者劫走了,现在主人的主治医师是江尹怀,这个江尹怀从前在日本留过学,现在主人的私人医院大换血,外面有保镖保卫,我们今天只和主人见过一面,主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连我们是谁都不认识,后来我们就被张野赶了出来。”李曦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保镖保卫?是凌天吗?”丁狂问。 “不是,是雷默。凌天被主人派去跟踪张野,听说张野出海,凌天开着黛哲号跟踪,被张野的船击沉。这个雷默一定早就被张野收买,钱医生也是坐着他开的车出的事。”韩威解释说。 “这件是很严重,如果王道没有得精神分裂,很可能被张野控制,医院里都是他的人,不知道他给王道会注射什么药?久而久之,好人也会变成废人。”丁狂说的也是李曦和韩威担心的地方。 “现在,张野瞄上了皇廷总裁的位置,三天后召开股东大会,丁狂,你现在持有的皇廷股份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希望你能回来,我们想推举你为皇廷总裁。”李曦语气坚定。 “六公主欧路莎就视若无睹吗?”丁狂愤慨道。 “她早就被张野的*汤灌晕了,现在完全听信张野的,要不是她的股份全部支持张野,皇廷也不会到这个地步。”韩威提起欧路莎愤怒中带着埋怨。 “那好,我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回国。”丁狂果断滴决定道。 199 张野还有必胜无疑的办法 结束了视频,李曦和韩威还是不住地叹息,他们知道王道的百分之三十和文雪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以忽略不计,现在他们加上丁狂持有皇廷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张野那边也是百分之二十,最后的决定权就在那七个小股东手里,他们会不会念旧情,还是会投靠张野,就不得而知,只能听天由命了。 另一方面,张野也在抓紧部署。 s市最高档的摩天酒店里,张野和欧路莎做东邀请马拉奇吃饭,席间,马拉奇又打电话把其他的六名小股东全都叫了来,大家济济一堂,推杯换盏。 欧路莎举起酒杯,朗声道:“感谢各位莅临,各位都是我二哥创办皇廷亚洲分公司的老臣子,我没想到,我二哥刚刚病倒,李曦和韩威会谋夺总裁的位置。”感伤地掉下眼泪,“各位,皇廷能不能保住,就全仰仗各位了。”欧路莎说完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六公主和六驸马太客气了,皇廷本来就是爱格华的家族产业,主人病倒,由他的妹夫接替总裁的位置是实至名归。”马拉奇附和道,“李曦和韩威他们都是小角色,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其他六名股东心里自有盘算,但面子上还得过去,纷纷举杯:“皇廷亚洲分公司倾注了主人的心血,我们绝不会让它落入外人手上。” “对对对……” “对对对……” 附和声连连。 到底谁是外人?恐怕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马拉奇又立刻动员道:“各位,李曦和韩威提议让丁狂来当皇廷总裁,各位想想,丁狂……”故意加重了语气,“他以前的龙业地产,要不是主人给撑腰,早就到闭了,后来怎么样?让皇廷收购了。紧接着又在美国开了新的地产公司,一单生意没做成。天天被砸,这种人当我们的总裁,那各位的红利……”马拉奇咂咂嘴,话锋一转,“张总。从zy集团总裁到远航电子集团总裁。到国际十大富豪之末,事业做的是蒸蒸日上,实力雄厚。能力更是没有话说,有这样的人才当我们总裁,各位年底的红利那可就不是今天这个数字了。” 张野忙站起来:“马总太过夸奖了,不过生意场上,张野确实略有些经验和心得,我敢保证,如果我张野当了皇廷总裁,各位的红利到年底时至少翻一番。别的不多说,喝酒。”张野说完一饮而尽。 这些人都是商场老油条。早就学会了见风使舵不漏声色,心里对这两个未来的总裁各有各的看法和盘算。 茶罢搁盏,酒席散去。 张野和欧路莎回到家,有些疲惫地往沙发里一堆,欧路莎忙转到他身后,为他揉着肩膀。轻声问:“老公,今天你很累了,等一下我放水给你洗澡。” 张野拉住她的手将欧路莎揽进怀里,温柔道:“我张野何其有幸,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这辈子知足了。” 欧路莎窝进他怀里:“能够嫁给你这样的老公,才是我的幸运。你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你是太阳我是地球,永远围着你转。” 张野笑笑:“如果我是太阳,那我的光芒只只为照耀你,温暖你,拥抱你,今生今世,我因你而存在,生命才变得精彩,变得有意义。” 四目相视,明眸善睐。张野轻轻撩起欧路莎散落的碎发,欧路莎含羞垂下头,很奇怪,他们已经结婚了,可是面对着张野,她还会害羞。他的一个小举动,她都会怦然心动,他的眼神永远有一种魔力,让她痴迷。 张野轻轻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因这个吻而轻轻颤动,脸颊挂满红晕。 张野抱紧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你也累了一天,早点睡。” 欧路莎仰起脸来,他不和她一起休息吗? “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去哪儿呀?”欧路莎温声细语。 “股东大会在即,我必须要有个万全之策,皇廷亚洲分公司是你二哥的心血,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让它落入外人手上。”张野解释说。 “可是,咱们不是刚请那些小股东吃过饭吗?我看他们现在是持着观望的态度,哪边风硬就往哪边倒,你逼紧了,他们反而会倒向另一边。”欧路莎担忧道。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指望他们。”握着欧路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有新的计划,必胜无疑,相信我。” “什么计划?”欧路莎眼中充满疑惑。 “秘密。”张野笑笑,“我的老婆不能太辛苦,我要你好好睡一觉,安心当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太太就足够了。”说着,将欧路莎横抱入怀,走进卧室放在大床上,盖好被子。 “你这就走吗?”欧路莎有些失落。 “拍你睡觉。”贴在欧路莎的耳畔,“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要不然你会寂寞的。” “讨厌啦。”欧路莎脸颊红晕,羞答答攥起粉拳捶打他。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张野笑着亲情拍打着欧路莎,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哼唱着摇篮曲。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欧路莎嗲嗲地说。 “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宝宝,我要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宠着你,爱着你,恋着你,粘着你……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觉。” 欧路莎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渐渐地睡着了。连睡着了,嘴角的笑容也未见减退,那是从心底发出的甜蜜。 张野关了灯,轻手轻脚走出卧室,离开别墅,见四下无人,才打电话、 “德川,钱德茵怎么样了?” “很好,少佐有什么指示?” “把她送上游艇,我现在要会无人岛。” “现在?”德川景一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疑惑道,“少佐不等股东大会开完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回去吗?” “我回去就是为了股东大会后能顺利当上皇廷亚洲总裁。”张野命令道,“照我的吩咐去做。” “嗨!”德川景一对这位少佐的行事是越来越不了解了,这个节骨眼儿,不是应该哄好欧路莎吗?毕竟欧路莎是名正言顺的皇廷六公主,也是他的最大支持者,这个时候回无人岛,万一被欧路莎发现什么端倪,那就前功尽弃了。莫不成那个林黛柔对少佐这么重要?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以前还是天姿国色,现在毁容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魔力? 他怎会知道张野的心思?林黛柔体内的毒素一直有扩散的趋势,早一天把钱德茵送去,就早一天可以研究解毒的药剂。然而,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文雪手握皇廷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王道有令任何人不得动用,但文雪自己是可以启用的,只要林黛柔在授权协议上签字,他就等于拿到了王牌。如果其他的小股东都支持他,就不必动这份授权协议,如果相反,授权协议一出,它就等于握着皇廷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实至名归的赢家。 日本忍者行事一向诡异,要运送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待张野开着他的法拉利来到码头的时候,游艇已经停靠在岸边,上了船,德川景一小声说:“人在船舱里。”张野点点头,一挥手,起航。 这种超豪华的游艇内部设施一应俱全,船舱里更是灯光明亮。张野走进船舱,只见钱德茵教授被绑在椅子上,眼睛和嘴都被胶条黏住。 “呜呜……呜呜……”听见有人进来,钱医生发出闷闷的质问声。 张野上前先撤下钱医生嘴上的胶条。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钱医生愤慨道,“我决不为日本人做事。” “钱医生好大的火气。”张野说着亲自松绑。 船上都是他的人,又在茫茫大海上,不怕钱德茵逃跑。 钱医生自己扯下眼睛上的胶条,不禁惊愕道:“张野?” 张野还是用他一贯的绅士微笑。 “你为什么要劫持我?”看到窗外一片深蓝,“这是在海上?” “是的。”张野笑着。 “你们想干什么?”钱医生显得很惊慌。 “有位老朋友想见见你。” “谁?” “梁华裔教授。” “老梁?”钱医生更惊愕,自从上次两人吃饭后,梁医生和一些医护专家就下落不明,她曾经请王道帮忙追查,可惜始终没有消息。 “你们把老梁怎么了?” “梁教授一直受在下的理喻,这次请钱教授只是为了给一个人看病。”张野微笑着淡淡道。 “给谁?” “林黛柔。”张野又笑笑,“如果你习惯叫她文雪也可以。” 林黛柔真的没死,那王道所说的在电话里听到林黛柔的声音是真的,也就是说王道根本没有得精神分裂。 难怪要劫持她?要是真到了医院,给王道一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就会发现王道很正常。 张野阴冷地一笑:“我还要感谢钱医生为王道做的诊断,在关键时候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控制。” “主人现在怎么样了?”钱医生急切道。 200 钱医生到了无人岛 “主人现在怎么样了?”钱医生急切道。 “正在他的私人医院治疗,每天往他体内注射镇定剂和精神类药物,很快,他就会真的得了精神病,放心,不会有人知道鼎鼎大名的钱德茵教授也会误诊。”张野嘲讽的大笑。 “张野,你好狠,主人好歹也是你的二舅哥,你居然这么对他?”钱医生很是愤慨。 张野苍凉地“哈哈”大笑:“我的狠毒是王道造就的,是王道逼出来的,他强占了我的妻子,逼得我走投无路,今天算是他的报应。” “林黛柔不会允许你这么对待主人。” “老天长眼,她失忆了,对于王道只是些残留的片段,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她只相信我。”张野很是得意。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给她治病?他恢复了记忆,对你,呵呵……”钱德茵一字一字地说,“一定恨之入骨!” “我不是要你给她治疗失忆症。” “那她怎么了?”钱医生很是关切,毕竟林黛柔和王道的恋情是他亲眼目睹,亲身经历着的,现在王道被软禁,情况不晓得会发展到怎么样,而王道心心念念的就是林黛柔。 “她中了毒。”张野深深地叹息。 “中毒?怎么会中的毒?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而今她体内的毒素和做整容时的麻醉药起了化学反应,生成了一种新的毒素,致使她毁容。她的失忆症也可能跟中毒有关。梁医生推断,她最多只能或三年。”张野把梁医生的诊断叙述了一遍。 攻破医学难题是每一个医学研究者最大的成就,钱德茵一听林黛柔现在的情况,心里立刻对攻破这道医学难题起了极大的兴趣。仔细想想,忽然冷笑:“你费了这么大的心力,让林黛柔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到底是你这个人作恶多端,上天让你最心爱的人受病痛的折磨,算是给你的惩罚,还是林小姐命苦,被你和王道爱上?” 张野苦笑:“如果上天真的要惩罚。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上天惩罚我,我宁愿让黛柔平安。” 钱医生沧桑地一笑:“如果可以选择?上天给了你一次又一次选择的机会,你选择了吗?要不是你再一次给林黛柔整容,她中的毒也不会变异。” 张野大吼道:“上天从来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王道逼的。黛柔本来就是我妻子,是王道强占了她,又勾走了她的心。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爱人的心若是变了,她就再也不是你的爱人。”钱德茵感慨地一笑,“这句话你一定听不懂,不只是你。连主人也不懂,你们两个口口声声都爱着林黛柔,却都做着伤害她的事,强占她,把她困在身边,宁愿让她痛苦,这种强取豪夺的爱。是林小姐今生最大的悲哀,其实,你们都不懂爱,你们爱的都是你们自己。” 这一番话似乎击中了张野的要害,他蹙眉讥讽道:“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处女懂得什么是爱?如果你懂,怎么会成为‘齐天大剩’?” 钱德茵轻蔑地一笑,或许是她太懂爱了,太明白爱了,把爱也看透了,就失去了对爱情的迷茫和憧憬,一心给予医学事业上,最后,成就的事业,失败的感情生活,她看的上眼的都已成为别人的老公,没成家的却有这样那样她看不惯的缺点,也就这么多年孑然一身了。这也可能是当今社会很多剩女的原因。 游艇乘风破浪,于第二天清晨抵达无人岛。 —————— “少佐回来了。”工藤良子兴匆匆跑来报信。 此时,林黛柔还窝在被窝里没起床呢。一听这个消息,忙穿衣服,一面吩咐道:“良子,快打水来、帮我梳洗。” “太太别紧张,少佐的船还离得很远呢。”工藤优子已经把洗脸水打来了。指着窗外茫茫大海上的一个很小的亮点。 那是张野的游艇吗?她们怎么会知道?难道不会有其他船只抵达吗? “日本人自古生活在岛上,都是极好的水手,要是其他船只,早就被少佐的埋伏的前沿水手击沉了。”工藤良子看穿了林黛柔的疑惑,解释说。 击沉?就像击沉“黛哲号”一样,那得有多少无辜的船只遇难呀? “太太不用担心,击沉几艘船之后,那片海域就蒙上了神秘的色彩,不会再有船只驶近。”工藤优子又说,“这也是为了保护太太的安全,没办法中的办法。” “优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下床了呢?”林黛柔关切道。 “梁医生医术高明,上了他给的特效药后,已经好多了,只是皮外伤,也不能老躺着白拿工资呀。”工藤优子笑笑说。 “张野也是的,现在又不是古代,还滥用私刑。”林黛柔一边擦脸一遍埋怨道。 “军人要有军人的规矩,少佐是对的。”工藤优子还没说完,工藤良子就掐了她一下。 林黛柔还是听出了问题:“军人?” “姐姐是说少佐对我们是军事化管理。”工藤良子说着拿起梳子给林黛柔梳头。 林黛柔失忆了,但并不是白痴,张野的游艇是军舰改造的,他们都称张野为少佐,张野也承认自己是日本人,会不会……?她不敢再想下去。正如张野所说,她只要在这个小岛上过平静的生活就够了,至于外面的事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游艇停靠在岸边,小岛上的人还是列队欢迎,林黛柔扑进张野怀里,轻声说:“我好想你。” “才走两天你就想了?”张野笑着抱她入怀,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欣慰道,“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过平静幸福的日子,你会等着我,想着我,盼着我。” 钱德茵走下船来,唤了声:“林小姐。” 林黛柔看着钱医生,总觉得这个四十对岁的女人好面熟,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蹙着眉着,头又有些晕了,身子一栽。 “黛柔。”张野横抱住她大步走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钱医生过来为她诊脉,眉头打成了结。 “怎么样?”张野关切道。 钱医生摇头,说:“和老梁诊断的一样,林小姐体内的毒素有扩散的迹象,我们得先知道她之前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中毒的?才能研制解药,看来林小姐不恢复记忆,我很难对症下药。” 恢复记忆?让她记起以前的事,让她记起王道,他们还能过这样平静的生活吗? 林黛柔醒了:“张野。” “我在。”张野攥住她的手,介绍说,“这位是钱医生,是专门为你治病而来。” “钱医生你好。”林黛柔向钱德茵礼貌地点点头,疑惑道,“钱医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林小姐记得我?” 林黛柔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只是觉得钱医生好面熟。” “林小姐可记得主人?” “主人?”林黛柔眨着眼睛。 “钱医生累了,请钱医生去休息。”张野话音一落,立刻有保镖把钱医生押了出去。 “张野……”林黛柔一脸的疑惑,“刚才钱医生说的‘主人’是谁呀?” “没什么,她胡乱说的,你乖乖的先休息,我去和钱医生聊聊。”张野说完就要出门,林黛柔拉住他问:“为什么一谈到我的病情,你们就要躲出去?是不是我就快死了?” 张野爱抚着她的头:“你别胡思乱想,你得的只是小病,医生嘛,就喜欢故弄玄虚吓唬人,把你说的像得了绝症似的,她再把你治好了,不就显得她医术高明吗?”给她掖了掖被子,说,“我去看看钱医生。” 张野说完退出林黛柔的房间,径直走进另一间房,两眼盯在钱医生身上,道:“钱德茵,我叫你来是给黛柔治病的,可不是叫你来讲故事的,如果你乱说话的话,我会把你毒哑。” “如果林小姐不恢复记忆,怎么会知道她都接触到了什么人?怎么中毒的?让下毒的人交出解药或是交出毒药的配方,解毒就容易了许多。”钱医生也振振有词。 张野挑一挑眉毛:“你少玩花样,我是忍者中的上忍,医学是必修课,你瞒不了我,抽她的血去化验,身体里什么毒素查不出来?” “配置解药需要药剂的对比度,稍有差池都会要了林小姐的命。”钱医生解释说。 “这个也简单,只要把她的血注射到别人体内就行。” 钱医生惊愕:“你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 “我张野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威胁道,“钱德茵,你最好想清楚,我张野身边不留没有用的人,如果你不能老老实实为我所用,我会拿你先做试验。”张野说玩,大步离开房间。 这里是个孤岛,四面环水,没有船没有直升机,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所以,张野根本不需要派人看押钱医生。 张野走后,梁华裔走了进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老钱,我们又能共事了,欢迎你。” 201 钱医生与梁医生情窦初开 钱医生斜睨着梁医生,嘲讽地一笑:“我还以为你下落不明了,原来你在为日本人做事。” “医学不分国界,我只是为了研究病症。”梁医生笑笑,“恨我把你介绍给张野?” 钱医生也笑笑:“张野和王道事成水火,我是王道的私人医生,他要控制王道,如果不是你的举荐,我想张野早就杀我灭口了。” “你明白就好。”牵起钱医生的手,两个人都是四十岁的年纪,还像少男少女那样情窦初开,“从上大学起,我对你的心意你就该知道。”俯下身子去吻钱医生的脸颊,钱医生刚要躲避,听到梁医生小声说:“张野的野心太大了,你我除了给林小姐治病以外,还可以知道他的很多行动。伺机破坏,和主人里应外合。还有就是,林小姐病得真的很重,岛上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还会陆续将国际知名医疗专家送来,这对研究医学难题会有很大的突破。” 还会陆续送来国际医疗专家?只是为了给林黛柔研究解毒剂?张野对林黛柔真的用情这么深? 梁华裔看出了钱德茵的疑惑,一把揽住她的腰,一个急转身,把她按倒在诊疗室的床上,栖身压下来…… 钱医生大惊,虽然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可还是个黄花闺女,一个男人压在身上,脸颊燥热羞红,心砰砰狂跳。 梁医生嘴唇贴在她耳边,小声说:“别以为张野完全是为了林小姐。” “那他想干什么?”钱医生脸一侧,嘴唇正好迎上了梁医生的嘴唇…… 苍天呐!他们接吻了!!! 这两个四十多岁,对爱情有着太多理论,却毫无实战经验的男女,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是巧非巧地将自己的初吻贡献给了对方! 四目相视。这一刻,两个澎湃的心碰撞,电光火石。 “张……张野。到……到底……想干什么?”许久后,钱医生结结巴巴小声问。 “别……别的我不多说。听……听说过二战时期日本驻中国东北哈尔滨的731部队吗?”梁医生说得很小声,也有些张开结舌,两红彤彤的。 钱医生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男人脸红是这么好看,像熟透了的苹果,真想咬上一口。 “细菌战?张野要继续研究细菌战?”钱医生愕然。 当年二战时日本的731部队为了研究细菌病毒,拿活人做实验。手段残忍,害死了多少中国人?张野又要再来一次吗? “所以,我们要尽量阻止他,老钱。我需要你。”梁医生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语气坚定。 需要?这两个字在这个时候说,是单纯的事业上的需要,还是……?想到这里,钱医生的脸更红了。造人的厉害,好像胸膛里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我一定和你并肩作战。”钱医生鉴定地回答。 明明是一件慷慨激昂的爱国情怀的对白,可看眼前的两人的姿势、神态,怎么瞅怎么暧昧。 —————— 张野回到林黛柔的房间。 “我的病到底怎么样?”抚摸着自己的脸,沮丧地问。“是不是以后我都要这个样子了?” 张野笑笑,安慰道:“钱医生和梁医生都是医学权威,你的脸很快就会治好的。” “是不是我还有其他的病?这几天我总是晕倒。” 张野拥着她:“没有,你只是身子太虚弱了。” “你可不要骗我呦。” “怎么会呢。有东西送给你。”张野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是条钻石项链。 “很贵吧?”林黛柔虽然很喜欢,但有些心疼,只看上面的一颗鸽子蛋大的钻石就知道价格不菲。 “你先说喜欢不?” “喜欢呀。” 这么昂贵的链子,哪个女人不喜欢? “那就值得。”张野笑着,“来,我帮你带上。” 链子绕过脖子那一刻,林黛柔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另一条链子的模样,很长很长的钛合金链子,上面镶满钻石,璀璨生辉。不过那不是一条项链,更像是……一条狗链。 “我不要当狗。”林黛柔忽然夺下链子扔了出去。 “黛柔,你怎么了?”张野惊愕。 “我记得……我记得有人用狗链拴着我。” 无论如何阻止,林黛柔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如果她彻底痊愈了,对张野又会怎么样呢?张野不敢往下想。 吃过晚饭后,张野拥着她看电视,就像一年前一样夫妻和谐。 “哎!”张野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工作很累吗?”林黛柔还是那样细心。 “遇上了点麻烦事。” “什么事呀?我能帮你吗?” 张野想了想:“你能不能在文件上签个字?” “什么文件?签字?” “其实只是走个过程,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林黛柔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在做违法的事?” 张野笑笑:“你想多了,解释给你听好了,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占有股份,股份里一半是你的,一半是我的,现在我想动用这些股份,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在法律上也要有你的签字认可才行。” “什么公司?我怎么也会占有股份的?”林黛柔眨着眼睛,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呃,这个……”张野想着瞎话,总不能把事实告诉她吧,“当初我投资这家公司的时候,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写了上去,商业嘛,合则聚不合则散,现在我想把股份拿回来,但是需要你先把股份的处置权交给我。” “哦。”林黛柔还是没听太明白,“那你把文件拿来,我签字就是了。” 张野立刻把事先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指着最下角说:“写在这里。” 林黛柔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写上了“林黛柔”三个字。 张野一皱眉。 “怎么了?”林黛柔疑惑。 林黛柔和文雪是同一个人,但在法律上,文雪才是皇廷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持有人,所以应该签上“文雪”这个名字。 “你在这里写上‘文雪’。”张野提点道。 林黛柔直接把文件合上,质疑地怒瞪着他,质问道:“你不是说文雪只是个路人甲吗?为什么要在文件上签她的名字?她到底是谁?” “她是……”张野蹙着眉在心里编故事。 不用他编,林黛柔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质问道:“文雪是不是你外面的女人?你们联名入股,现在你们掰了,你就想把股份拿回来,叫我伪造签字,是不是?” 既然她已经帮他编好了故事,而且合情合理,就顺着她这个故事的脉络走好了,只要略一改动就好,张野想到这里,立刻热泪盈眶:“黛柔,我知道我不该旧事重提,可是你被王道占有,一柄就是一年,我……我实在难以承受……” 林黛柔身子一栽,他难以承受?可是听到这些,她更难以承受。 “黛柔……”张野忙扶住她。 “说下去。”林黛柔仰起脸质问道,“后来……,我要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文雪出现了,她在生意上很能帮我,我们就合作了,后来我发现她对我有好感,可是我爱的是你呀,我想和她划清界限,可是她现在用股份威胁我,本来我想买下她的股份,可是她收了钱之后就是不肯签字,现在公司要开股东大会,我要是没有股份的支配权,我就完了。所以……” “所以你让我假造文件?”林黛柔挑了挑眉。 “算不上假造,她收了钱,只是没签字,这股份本来就是我们的了。”张野将她揽进怀里,林黛柔挣扎,可是张野的臂膀很有力,林黛柔挣不开:“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最初和她合作,也只是正常的商业合作,知道她有那个心思之后,我就断言拒绝了。” “我丧失了一年的记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野,我可以相信你吗?”林黛柔侧着脸问他。 “黛柔,我是你老公。”牵起她的手,“五年的婚姻里,我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应该了解,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你不想帮我就算了。”叹了口气说:“文雪之所以收了钱却不肯签字,就是等股东大会结束之后,看着我一无所有,她是因爱成恨,我也没有办法,黛柔,现在我只希望你相信我。” 听到这些,林黛柔心里有些动摇:“伪造签字真的没事吗?” “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呢。”张野暗自窃喜。 林黛柔想了想,终于还是签上了“文雪”的名字,把文件递给张野。 —————— 三天的期限很快过去,终于到了召开股东大会的日子。 一早,皇廷集团里里外外人满为患,员工们探头缩脑谁也无心工作,毕竟这决定以后谁是他们的老板,关系到饭碗问题能不上心吗?为了表示这次股东大会的公正性,特邀媒体作现场报道。也请了国家公证处的公证员主持会议。 202 皇廷选举总裁像坐云霄飞车 张野和欧路莎手挽着手俨然一对恩爱夫妻的样子向会议室走去,迎面正与丁狂、李曦、韩威他们狭路相逢。 “丁总,好久不见。”张野热情地打着招呼,“丁总在美国开办了新公司,我还以为皇廷开股东大会这点儿小事,丁总不会到场呢。” “张总客气,我和李秘书和韩副总通过电话,听说主人得了精神分裂,就算不是为了皇廷股东大会,单论看望老朋友,丁某也该回来。”丁狂的话软中带硬,气势上一点儿都不输给张野。 “听说丁总在美国的公司做的是风生水起,张野佩服佩服。” 丁狂听得出弦外之音,张野这是故意在挖苦他,美国公司天天被砸,天天上经济版社会版的头条新闻,选这样人当总裁,皇廷的股东们能放心吗? 丁狂“呵呵”一笑:“那不过是间小公司,比不起张总,张总的zy集团以前和皇廷唱对台戏,若是张总当了皇廷总裁,皇廷就等于被zy收购,为了老朋友,丁狂自知自不量力,可也要和张总争一争。” 两个人“哈哈”大笑,并肩走进会议室。 随后,那些小股东也陆续来了,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首先,由二位候选总裁相继发言,丁狂和张野都慷慨陈词,假设当上总裁之后对未来皇廷的发展作了详细的设想和发展方针的报告。 接着,在各大媒体和国家公证处的监督下,股东们进行股份选举,经过一番计算之后,张野这边有马拉奇的支持,占股份的百分之二十三,而其他的小股东都支持丁狂,丁狂持皇廷股权就是百分之二十七,略胜张野一筹。 公证处的公证员朗声宣布:“皇廷集团新任亚洲总裁就是……” “慢着。”张野突然开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这份文件是皇廷集团另一位股东文雪小姐的股份授权书,也就是说,张某现在持有的是皇廷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 丁狂霍然站起,质问道:“我想请问张总,众所周知,文雪已经去世。王道曾经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擅动她的财产和股份。你这份授权书从何而来?难不成你也死了一回?” “任何人都不能动,不包括文雪本人吧?我这份授权书是在文雪生前而立。”指了指授权书上的日期,是四个月以前,那个时候,文雪还活着。 授权书上的日期还不是他想写哪天就写哪天。 丁狂一声嗤笑:“我是文雪的丈夫,她怎么会把股份交给你?我怎么不知道?” “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丈夫很不称职。”张野讥讽地一笑,又说,“现在国家公证处的公证人员就在现场,完全可以让他们验证一下,授权书上签字的真假。”说完。将授权书拍到公证人员的面前。 经过再三验证,公证员对这份授权书做了最后结论:“我们核对了文雪小姐以前的签字笔体,证实这份授权书确实是由文雪小姐签字,真实有效,具有法律效应。现在我宣布,张野先生持有皇廷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是皇廷集团新任总裁。” 此言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李曦他们都低下了头。 “丁总,这是什么表情?您还有美国公司,当不成皇廷总裁也无所谓,倒是你们几个……”张野阴冷地笑着,对李曦、韩威和那几个没有支持他的小股东逐一望了过去,“我张野绝不是小气的人。” 大步走上皇廷集团总裁的位置坐下,意气风发朗声道:“感谢大家的支持,为了统一管理,现在,我以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的身份宣布:皇廷亚洲分公司将改名为‘zy集团亚洲皇廷分公司’。” 果然,他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皇廷改名。 “老公……”这次连欧路莎也不支持他了。 张野瞪了欧路莎一眼:“有事回家说。” “皇廷绝不能改名。”李曦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对,我们绝不同意皇廷改名。”韩威也站起来反对。 张野瞄了他们一眼:“还有没有人反对的?” 那些小股东都低下头不吭声,本来就在懊恼自己站错了队,现在还敢和新总裁叫板? 张野笑笑:“看见了吧,只有你们两个反对,不作数。” “我反对。”声到人到,从外面走进来一队人来,为首的是个三十岁上下身材匀称的男人,一身正装深蓝色西服,鼻梁上卡着一副透明眼镜,显得文化味道十足,他是皇廷集团法律总顾问蓝龙飞,后面跟着的是整个皇廷集团的律师团队。 “蓝律师。”李曦和韩威亲切地打着招呼。 “李秘书、韩副总,对不起,路上堵车,我们来晚了,幸好,股东大会还没结束。”蓝龙飞寒暄道。 “股东大会已经结束,我老公现在是现任皇廷总裁,蓝律师,皇廷股东大会没有不合法的地方吧?再说了,我二哥一直很器重蓝律师,蓝律师带着整个律师团队过来是什么意思?”欧路莎站出来质问道。 虽然她对张野给皇廷改名字的事也不同意,但是在外人面前,绝对要维护她老公的利益。 “六公主别生气,股东大会还没散场就不算结束。”蓝龙飞慢条斯理。 “我老头握有皇廷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现在是最大的股东,皇廷总裁的位置当仁不让。”欧路莎又强调说。 蓝龙飞“呵呵”一笑:“六公主爱夫心切,龙飞可以体谅,可是六公主的意思未必是主人的意思,龙飞是皇廷集团法律总顾问,有责任将主人的意思传达给大家。” “笑话,我二哥得了精神分裂,他现在神志不清,最亲的亲人就是我和张野,他的意愿难道我们不知道?要你来传达?”欧路莎已经很不悦了。 蓝龙飞坐下来,将一份文件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然后拍在桌子上:“这是主人在两个月以前,那时主人神智清明,由皇廷所有律师团队作证,拟的一份授权协议,主人声称,如果他有任何意外,包括疾病等问题,他手上的皇廷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给丁狂支配,并拥立丁狂为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的授权书。” “你的授权书是假的。”张野冲口而出,从云端跌下来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这上面有我们整个皇廷集团律师团队的全部人员签字,也有主人的签字,现在国家公证处的人员就在现场,真假一验便知。”蓝龙飞说着将文件递了过去。 公证人员又是一轮周密的验证之后,得出了结论是:这份授权协议是真的。那么丁狂手上就持有皇廷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无论张野再怎么力挽狂澜,也没办法扭转乾坤。 丁狂走上总裁的位置,拍拍张野的肩膀,安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张野愣在原地,有一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前一刻还站在云端,后一刻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 丁狂高声宣布:“感谢大家的支持,皇廷集团依然叫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 “哦!!!”欢呼声一片。 “另外,我请在座各位见证,王道先生可能并没有得精神分裂,他很可能被张野软禁,被药物控制。”丁狂朗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什么?王道没有得精神分裂? 王道被张野软禁控制? 众人交头接耳。 这可是震惊全球的大新闻,没想到皇廷股东大会会爆出这么惊人的内幕,众多媒体记者的闪光灯“卡卡卡”不停地闪烁。 “丁狂,你有什么证据?”张野这回也沉不住气了。 “证据就在文雪小姐的那份授权书上。”丁狂朗声道,“众所周知,文雪是我妻子,而她签署了授权书我竟然毫不知情,而且公证人员已经验证过了,这份授权书上的签字确属文雪小姐的笔迹,现在,我想请公证人员再次验证一下,授权书到底是什么时候草拟签字的。” “是在四个月前,时间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可坚定的?”张野反驳道。 “授权书上的时间确实是四个月以前,但是如果把授权书的时间改动一下,标为两年前,那么这份授权协议是不是就是两年前签署的呢?”丁狂扫视众人,“签字的笔记会随着时间而变淡,所以我想请公证人员验证一下,签字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 在众多媒体面前,张野动不得一点儿手脚,经过又一轮的验证,得出了结果。 无数个话筒对准公证人员,无数架摄像机闪烁。 公证人员朗声说:“经过验证,文雪小姐的签字笔迹的墨迹比较深,毫无褪色的痕迹,字体清晰,签字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天。” 一个死了四个月的人居然会在三天之内签字! 这可是劲爆性的大新闻! 丁狂又朗声说:“各位,文雪死了四个月,却在三天之内用笔签字,这说明什么?”丁狂扫视众人。 说明什么?文雪没死! 丁狂继续说道:“那么,王道声称听到过文雪说话的声音,很可能是事实,而不是精神分裂产生的幻觉,所以我提议,给王道先生重新做身体检查!” 203 王道失踪了 “对,给主人重新做身体检查,主人很可能被软禁了,我们要见主人!”李曦和韩威一带头,群情激奋,媒体们更不会放掉这种劲爆性的大新闻,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张野。 张野瞄了欧路莎一眼。 欧路莎见现在的情形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本意上她还是愿意相信张野,站出来涕泪横流:“各位,我二哥真的病了,我不希望你们像看怪物一样看他,我求求你们,他是我二哥,我怎么可能帮着张野害他,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欧路莎孤单单的身影站在人群中间,向每一个人鞠躬作揖,样子十分可怜。 张野快步挤进人群拥住她:“别求他们,我问心无愧,就让他们检查好了。,我不在乎。” “可是二哥在乎,他最看重自己的脸面,这么多人围观他,他受不了的……”欧路莎嚎啕大哭。 李曦、韩威也低下头,毕竟他们跟随王道多年,这么多人围观主人,主人颜面何存?但是除了这个方法,他们真的没有办法知道王道的确实情况。 丁狂也不好强行叫大家围攻医院,情况一时陷入僵局。 这时,又有一队人进来,为首的是个高个子金发蓝眼睛的法国人,他身边追随的也全都是白色人种法国保镖。 丁狂连忙迎了过去,既兴奋又有抱怨:“怎么才来?” “哦,大人物出场总该有点儿噱头,你们无计可施的时候,才显得我重要嘛。”卡基洛打趣着,又道,“接到你的电话,我可是把法国那边的事全都扔下了,直接开飞机来的。” 现在,卡基洛和丁狂的关系可不一般。丁林明里暗里已经是卡基洛没过门的妻子,丁狂也就是名符其实的卡基洛的大舅哥。 欧路莎也走过去,叫了一声:“三哥。” 卡基洛看看她,又看了看张野,笑笑说:“六妹,相信你三哥也不会害二哥吧?” 欧路莎轻轻点头。 “那么,把这件事交给三哥吧。” 欧路莎又点头。 卡基洛大步走上主席台:“各位。皇廷出现了些问题,我二哥重病在身。我已经从法国聘请了最权威的卓尔基教授为他诊治,有关我二哥的病情,皇廷自会发公告。这次,感谢大家参加皇廷选举新任总裁大会,而今,丁狂为新任总裁,这次选举大会也就圆满落幕,感谢大家的莅临。” 卡基洛向众人深深滴鞠了一躬,然后大步下台。 “六妹夫,不介意到你家开个家庭会议吧?” “无所谓。三舅哥,请。”张野还是一贯的绅士微笑。 “三爷。”李曦和韩威叫道。 “你们也来。”卡基洛说完,大步向外走,他从法国带来那群保镖随后跟从,紧接着。丁狂、李曦、韩威也跟随在后面。 一群人来到张野的住所,那套山水别墅里。 “今天在座的都是爱格华家族的人。”卡基洛扫视众人,“丁狂既是皇廷七驸马,又是我的舅哥,李曦和韩威从英国时就一直跟着二哥,可说忠心耿耿,咱们都是自家人,怎么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让媒体报道?” “三哥这话就有些费思量了。”欧路莎抢先说,“二哥病了,我们心急如焚,皇廷不可一日无主,我才让张野替二哥掌管,没想到有人想趁机篡权,难道我错了吗?” “六妹,别被感情蒙住了眼睛。”卡基洛不悦道,“不要是非不分。公证人员已经证实股份授权书是文雪亲笔,而且是在三天之内,而二哥口口声声说听到林黛柔的声音,却被诊断为精神分裂,我想张野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卡基洛瞄了张野一眼,又说:“别以为我人在法国,中国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舅哥这话是冲我来的?”张野微笑着挑了挑眉毛,“授权书是假的,众所周知,我和黛柔做了五年夫妻,在她以前的日记上,照着她的笔迹踏写过来的。” “踏写的连专家的仪器都分不出来?”卡基洛一声讥笑。 “那是因为我模仿能力强,可以以假乱真。”张野狡辩道,“难不成你们还要定我个造假诈骗罪?”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我二哥现在到底怎么样。”卡基洛站起身来,“各位,陪我一起去探病。”瞄了张野一眼:“六妹夫,不会是连我都不许进医院吧?我从法国带来的保镖虽然不多,硬闯医院也是够的。别忘了,我也是英国小王爷,对中国的事虽然了解不多,但是必要时,就凭我的身份,调动军队不是什么难事。”话到最后,语气中明显带着威胁。 “三舅哥这是什么话,派保镖围住医院完全是为了保护二舅哥的安全,我现在就下令把保镖撤走,但是,二舅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别怨我。”张野说着,打电话命令道,“雷默,把所有的保镖都撤走,三舅哥回来了,他不相信我们,怕我们会伤害到二舅哥。” “是。”雷默回答道。 张野挂了电话:“这回二舅哥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可别怨我保护不周。” 卡基洛瞥了他一眼,对卓尔基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卓尔基教授,希望你给我二哥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卓尔基教授点点头。 一群人开着一串的名车成为街道一景,到医院的时候,果然保镖们已经全部撤走,医院里一下子显得冷清了许多。众人大步走进医院大楼,好肃静,只有他们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脚步声,奇怪,怎么连一个医护人员都没有?走进病房,更是空无一人。 “二哥呢?”欧路莎惊愕道。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张野。 “看我干什么?是你们让我把保镖们全都撤了的。”张野振振有词。 “你到底把主人藏哪儿了?”韩威怒问,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揪住张野的脖领子。 张野身子一晃,韩威便摔了出去,李曦忙扶起韩威。 “张野……”卡基洛吼道。 “都看我干什么?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怎么知道这里的事。”张野辩驳道。 “是呀,三哥,现在找到二哥才是最重要的。”欧路莎忙打圆场,“看看医院里还有什么人没有?张野,你给雷默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张野很快拨通了雷默的电话。 “医院里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呀,六驸马叫我们全部撤退,我就把保镖们全都撤走了。”雷默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卡基洛朗声说:“给我传令下去,谁能提供二哥的线索,赏金一百万!我就不信这么一大群人能凭空消失了?”虽是下着命令,但目光却盯着张野,很明显,这话是说给张野听的。 张野轻蔑地一笑,并不做声。 —————— 什么?皇廷前任亚洲总裁王道失踪了? 什么?王道在他的私人医院里,和医护人员一起失踪了? 什么?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和医疗设备凭空消失了? 什么?有外星人闯入地球,把王道和医护人员劫走了? …… 王道失踪的消息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传的沸沸扬扬,人们奔走相告,越传越扑朔迷离,最后什么荒诞离奇的推测都出来了。皇廷集团更是高调在各大媒体发表消息,谁能提供王道的线索,赏金一百万! “现在发布一条特别新闻:皇廷集团前任总裁王道先生据说之前患了精神分裂,现在下落不明,皇廷集团悬赏五百万找寻王道总裁的线索,有知情者,请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 “赏金从一百万增长到了五百万,看来卡基洛是坐不住了。”德川景一端着一杯红酒递到张野手里。 此时的张野正躺在s是最高档的摩天酒店总统套房的沙发上,接过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样子很是惬意:“王道最喜欢喝82年的拉菲,味道果然不错。” “少佐到底将王道送到呢儿去了?卡基洛这么大张旗鼓都找不到?”德川景一疑惑道。 “王道?嗯,还在大海上飘呀飘呢。”张野又抿了一口红酒。 “如今丁狂掌管皇廷,卡基洛是专为追查王道的下落才留在中国,少佐为何不干脆把王道……”德川景一做了个杀的手势,“把尸体交给他们,这样卡基洛一回法国,以我们的实力,再看看丁狂的能力,少佐坐上皇廷总裁的位置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只怕王道一死,雷诺比诺公爵就会以总公司的名义收回皇廷亚洲分公司,到时候,戴安贝雷和卡基洛都会做收渔人之利,分给欧路莎的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儿,只有王道失踪,生死未卜,这群人都知道王道的行事作风和手段,也都会忌讳三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留着王道也许将来还有用处。”张野老谋深算。 “少佐就不怕王道有一天恢复意识吗?”德川景一担忧道。 “江尹怀教授每天都在给王道注射病毒,他现在就是个疯子,慢慢会变成很听话的傻子,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张野脸上流露出阴狠的笑容,”不过总在海上漂着也不是办法,确实得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少佐为何不将王道送到无人岛上去?” 204 贴身看着张野 无人岛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四面环水不说,就那片海域九转十八弯,还有冰山礁石和海底漩涡做天然屏障,另外又有日本忍者的埋伏,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就算能找到,要是不了解那一带的海域状况,也靠近不了,就算能靠近,日本忍者也不是吃素的。可是,林黛柔在岛上,把王道送到岛上去,张野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踏实。 “少佐是担心太太?”德川景一看穿了张野内心的想法,兀自道,“太太已经失忆了,王道又成了疯傻之人,就算两个人见面,互相谁也不认的谁。” “我是怕他的出现唤起黛柔的记忆。”张野说着点了支烟,忧心忡忡。 “那不是很好吗?……”德川景一还没说完,张野凶狠的目光就瞪了过去,吓得他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说,“梁医生和钱医生都说,太太如果能恢复记忆,也许就能知道太太是怎么中毒的,找下毒的人拿解药或者是毒药的配方,配置解毒剂也就容易了许多,少佐,梁医生不是说,太太身体里的毒素有扩散的趋势吗?就算他们研制出解药,如果太太身体里的毒素扩散得厉害,在引起别的并发症,恐怕……” 张野仔细地思量,德川景一说得对,挽救林黛柔的生命确实要争分夺秒,而且江尹怀也是中国医科院著名专家教授,有他帮着一起研制解毒剂一定事半功倍。而且,王道确实不能一直在海上飘着。卡基洛的势力那么大,早晚也会被发现,不如去无人岛。 “德川,送王道他们去无人岛!”张野下达了命令。 “少佐不回去吗?”德川景一疑惑。 张野阴笑:“我敢说在这四面八方一定埋伏了不少眼线盯着我,只要我一有举动。皇廷的人就会倾巢而出。” 德川景一心领神会:“少佐放心,属下一定将王道他们安全送上无人岛。” —————— 张野回到家。 “六妹夫去哪儿了?才回来。”卡基洛笑问。 “三舅哥也在。”张野笑笑,换衣服和拖鞋,寒暄道,“有二舅哥的消息吗?” “消息得从你身上找呀。”卡基洛的语气带着讥讽。 “三舅哥真会开玩笑。”张野笑笑。 欧路莎迎过来,小声问:“你今天一天都找不到人,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我成了你们的犯人?”张野没好气地说,“再说了。我去哪儿了,三舅哥不是了如指掌吗?” “三哥,你找人跟踪张野?”欧路莎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是为了你二哥的安全。”卡基洛直言不讳。 “如果跟踪我就能保证二舅哥的安全,那我就当多带几个保镖好了。”张野将欧路莎揽入怀中,亲昵道,“老婆,我们好久都没有出去玩了。明天一早,我们去西山看日出。然后到江上泛舟,欣赏一下春暖花开湖光山色好不好?” “二哥下落不明,我哪有那心情。”欧路莎推脱道。 张野托起她的下颚,咂咂嘴:“你看你,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憔悴了,老公好心疼。” “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卡基洛瞪了他一眼。 “原来三舅哥也看不得我们夫妻恩爱,那算了,我明天寄情于工作好了。”张野说完。转身上楼去洗澡。 欧路莎叹了口气,张野那么优秀,为什么就和她的家人相处不来呢?和二哥相处不来也就算了,毕竟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林黛柔,可和三哥也相处不来,难道自己找了个好老公,就让他们这么看不上眼吗? 欧路莎对卡基洛心里也有了隔阂。 这也是张野的目的。爱格华家族如果团结,他怎么去争公爵之位? “三哥,你……”欧路莎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怎么,出嫁了,你三哥来你家住几天都不行?”卡基洛一张冷面孔。 “当然可以,我叫佣人给你收拾房间。”欧路莎说完,上楼,就把卡基洛晾在客厅里。 晚上,欧路莎回到房间,对张野讨好道:“老公,你别生气……”话还没说完,张野已经抱她入怀,温声细语:“是你不要生气才对,最初我派保镖们围住医院,不许任何人进去,完全是为了二舅哥的安全,争皇廷总裁也是为了挑起二舅哥的担子,没想到被认为是另有图谋,三舅哥叫我把保镖们撤了,我一赌气,就直接叫雷默他们撤走,要是我沉住气,等三舅哥他们到医院,再把雷默他们撤回来,可能二舅哥就不会出事,都怪我,都该怪我。”张野说着,重重地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老公……”欧路莎连忙心疼地攥住张野的手,“不要自责,不能怪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为我着想,你为了我才想帮二哥稳定公司,可是三哥他们不但不领情,还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你是太气愤了,才撒手不管,没想到竟然出事了,他们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你身上,老公,原谅我,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可是,在我心里,我是相信你的。”欧路莎含情脉脉。 张野紧紧地将欧路莎揽进怀里:“老婆,只要你了解我,相信我,支持我,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别人怎么看,我根本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深情热吻,一夕缠绵,直到天亮。 “早呀,六妹夫。” 张野和欧路莎一下楼来,卡基洛已经在餐厅里坐着了,一边吃着早点一便向他们打招呼,真像是一家之主。 “三舅哥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张野打趣道,拉开椅子,让欧路莎坐下,自己又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看看桌上的法国吐司和红酒,轻声对欧路莎说,“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不用,三哥都让厨房准备好了嘛。”欧路莎笑笑。 “一早就喝红酒,我怕你的胃受不了,还是煮碗鸡粥吧,清淡一些。”张野说着拿过围裙系上,到灶上点火。 瞧着张野洗手作羹汤麻利的动作,欧路莎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幸福感。 “做作!”卡基洛瞥了张野一眼,兀自吃着。 欧路莎心里一阵酸涩感萦绕上心头,难道张野和她夫妻恩爱,就这么碍眼吗?和三哥的疏离感又增了一层。 “六妹夫今天都打算去哪儿呀?我正好有空,咱们也增进一下感情。”听这话,今天卡基洛是打算死盯着张野了。 “三哥不回皇廷吗?”张野一边切着鸡肉一边问。 “皇廷有丁狂、李曦、韩威就够了。”卡基洛笑笑说,“当领导不需要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只要懂得用人就行,这话不是六妹夫的经营之道吗。今天我也学习学习。” 张野笑笑:“三舅哥太抬举了,今天八点我约了几个建筑商谈合作,十点回zy集团开会,中午约了北洋电子吃饭,下午两点金鼎商场谈黛柔奈尔直销特供的事,晚上五点约了我亲爱的老婆烛光晚餐,三哥都要来参加吗?” “六妹夫这么忙呀,我粗落地算了一下,你这一天的工作包括与zy地产的合作,zy集团的会议,远航电子集团饭局,zy物流、zy蓝天超市、法国黛柔奈尔国际公司的一条龙特供……”卡基洛掰着手指,“除了zy集团的会议以外,其他的都应该有专人负责吧?六妹夫这么亲力亲为,和你以前的经营理念好像很不搭呀?” 张野“呵呵”一笑:“有时做老板,也不能什么都交给属下,不露点儿真本事也是不行的。” “六妹夫露的这些点儿真本事都是商业机密,摆明是想甩掉我。”卡基洛淡淡地笑着。 “三舅哥又误会了,什么商业机密,不过都是些商业联谊,如果三舅哥要开拓国内市场,和这些人联系一下也是好事。”张野说着已将将煮好的鸡粥倒入碗中,端到欧路莎近前,温柔道,“来,老公喂你,小心烫。”舀出一匙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欧路莎嘴边。 “那这样我还要感谢六妹夫为我牵线搭桥了。”卡基洛摆明要黏住张野。 其实也不怪卡基洛,王道已经失踪十天了,他们派了大批的人找寻,赏金从一百万提升到了五百万,还是杳无音讯,除了死盯着张野,没有其他办法。 “来,张嘴。”张野又舀了一勺粥递到欧路莎嘴边,温柔道,“你今天逛逛商场,自己找点儿事情做,晚上五点,老公陪你烛光晚餐。” “你那么忙,其实不用特意陪我。”欧路莎心疼道。 张野笑笑:“陪老婆是第一要事,其他的什么都可以放下,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我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失去你。” 欧路莎一下子羞红了脸,羞答答地说:“三哥在场,说这些多让人难为情呀。” “我爱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张野理直气壮。 卡基洛不自觉地挠挠头,自己生在法国,长在法国,法国本来就是个浪漫的国度,自己从小就受浪漫的熏陶,但看张野对女人的哄骗功力比他更驾轻就熟,卡基洛真是甘拜下风,自己的六妹已经中张野的*汤的毒太深了。张野这小子也太阴了,有欧路莎这张救命王牌,无论是卡基洛还是王道,要对付他都要顾忌三分。 205 接下来的庆功午餐,三舅哥还参加吗? 张野和欧路莎腻歪了一早上,总算要出门了,卡基洛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候,看着张野和欧路莎做后的激情吻别,不禁再次叹息,都说女人一恋爱,智商等于零,以前卡基洛不信,现在是深信不疑。张野明明就跟王道的失踪脱不了干系,怎么欧路莎就一点儿不怀疑呢。 “可以走了吧?”卡基洛实在忍受不了张野那做作的情意绵绵,催促道。 张野看了看时间,再次揽紧欧路莎,低语道:“我真的要走了,想着要有九个小时看不到你,现在就开始想念了。” “好啦,谈生意要紧。”欧路莎小声恳求道,“我三哥要是给你什么难堪,你可千万别跟他计较呀。” “放心吧,和三舅哥闹得太难堪,最难受的是你,我这么爱你心疼你,怎么舍得呢。”张野说着快速在欧路莎唇上啄了一下,“我走了。” 欧路莎点头,将公文包递给他,目送他离开。 走到门口,张野还不忘给欧路莎又一个飞吻:“老婆,记得想我呀。” 卡基洛又一次挠头,真是服了张野了,出个门,先是热吻,再是吻别,走到门口还有飞吻,一路吻下来,欧路莎晕头转向,脸上的笑容像三月桃花一样娇羞美艳春意盎然,十足的幸福小女人。 然而这幸福的背后,夹杂着多少虚假呢? “三舅哥是坐我的车,还是自己开车?”张野走到他的蓝色法拉利车前。 卡基洛直接上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悠闲道:“我乐得有人当司机。”自己开车。张野在车上干什么猫腻都不知道,他就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张野也不反对,直接上车,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一家养生会馆。 “三舅哥不介意一起洗桑拿吧?”张野停下了车。 “无所谓,有美女更好。”卡基洛回答的淡然。 “如果三舅哥有需要,找个三个五个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就怕三舅哥身体吃不消。”张野打趣道,下了车。 “我身体棒的很,倒是你。有些发虚呀。”卡基洛似笑非笑。 “我身体再好也不敢找,惧内!”张野笑着,二人进了养生会馆。 一间包间里,六个男人已经久候了,一见张野进来立刻站起身,各自寒暄了一番。 张野也给他们做了介绍:“这位是我三舅哥卡基洛。” “哎呀,原来是皇廷集团法国总裁,失敬!失敬!”众人又是一番寒暄。 至于这些人都是谁,卡基洛没兴趣知道,他今天就是要死死滴盯着张野。 张野憨笑着:“咱们里面谈。” “好好好。” 众人簇拥他们进了浴室。 这倒好。赤条条泡在白雾缭绕的水池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锁在更衣室里,不怕张野耍什么花招,卡基洛有些许的安心。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谈的都是三五千万的小生意,主要围绕着zy地产新开发的几块地皮的建设问题。卡基洛也没听出什么异样来,基本上就是很正规的生意洽谈,夹杂着一些男人间的调侃。洗完桑拿出来,合约已经拟好了,各自签字做实,然后互相告辞。 随即,张野开车直奔zy集团开高层会议。 “需要我回避吗?”卡基洛问,毕竟参加人家公司的高层会议,有窃取商业机密之嫌,张野单单选择今天开高层会议。摆明是不让卡基洛参加,也是摆明了要借着开高层会议的名义做些什么对王道不利决策。卡基洛心里想着。 没想到张野却十分大气:“不用,我相信三舅哥这点商业操守还是有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卡基洛说着,大模大样地往总裁的副位上一坐。 “张总,这……”总经理刘正阳率先说。“zy的内部高层会议怎么能让外人旁听呢?万一走露商业机密怎么办?” “无妨,我相信三舅哥。”张野往总裁的位置一坐,“我们这次开的是高层会议,请各位先签了保密协议。” 一份份的保密协议书发到每个人手上,众人刷刷点点签上名字。 “三舅哥。”张野亲自将一份保密协议递到卡基洛面前。 呵,看来张野早就知道他会参加这次zy高层会议,连保密协议也提前多准备了一份。 卡基洛签上自己的名字。 “好,现在请各位关掉手机卸下电池放在桌上,也关掉所有的通讯设备,掐断电话线和网络,会议期间和外界断了一切联系。”张野说完,先关了自己的手机,卸下了电池,将手机和电池平放在桌面上,然后笑咪咪地看着卡基洛。 卡基洛也把手机和卸下的电池放在桌面上,其他人也如此。 “好,现在开始开会。” —————— 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办公室。 “什么,德川景一驾着小艇出海!”丁狂一跃而起,明白了,难怪他们这么大张旗鼓都找不到王道的消息,难怪这些日子都不见张野的游艇,王道一定在游艇上,被放逐在茫茫大海上。 丁狂立刻给卡基洛打电话。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怎么关机了?”丁狂心急如焚,“韩威,我们还有多少保镖可以用?” “自从凌天遇难后,主人就提拔雷默做了保镖头子,现在雷默投靠了张野,所有的保镖都不听我们的调遣,唯一可调动的就是三爷从法国带来的那一批人。” “现在卡基洛的电话打不通,就是说连那一批人我们也调动不了。”丁狂急得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丁总……”李曦欲言又止。 “李曦,有什么办法快说。” 李曦想了想说:“丁总曾经是龙业地产总裁,好像有自己的一批保镖队伍。” 丁狂狠狠地抽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怎么把自己的原班人马给忘了,立刻打电话:“付强,带领所有保镖,开快艇尾随着德川景一,务必要把主人救出来。” “是。” —————— 两个多小时的高层会议,谈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连谁的老婆喜欢穿什么样的裙子,谁家的小姨子漂亮都摆在桌面上探讨,就这会议还要签保密协议?还要断绝一切外界联系?卡基洛一声嗤笑,随即恍然大悟,坏了!刚要拿手机,张野已经宣布:“散会!” 卡基洛刚把电池装上,开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陆续过来,除了丁狂就是韩威,要么就是李曦,这三个人这么急的找他,一定有大事,卡基洛忙打给丁狂,惊叫了一声:“什么?”面部表情变得很难看。 这时,张野的手机响了,是德川景一。 张野得意地笑笑,毫不避讳地接听电话。 “少佐,有十几条快艇尾随在后面,还要不要上游艇?” “上,出了公海,把那十几条快艇击沉了!”张野目光阴狠毒辣。 “张野,你……”卡基洛指着张野,愤怒到了极点。 张野“哈哈”大笑:“接下来的庆功午餐,三舅哥还参加吗?” “你?”卡基洛气得脸都要绿了,拂袖而去。 回到皇廷,韩威赶忙迎上来问:“三爷,您这是去哪儿了?手机怎么不开机呢?” “先别说这个,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的人在哪一片海域?跟踪得到吗?”卡基洛急切道。 “十几艘快艇一出海,他们的无线通讯都被人屏蔽,我们完全失去了联系。”丁狂心急如焚。 张野是超级电脑黑客,要屏蔽手机信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茫茫大海,又不知道他们的船行驶到了什么海域,想派人增援都不行。 —————— 德川景一照张野的吩咐,开着快艇行驶到游艇附近,直接上了游艇。 “付强哥,我们看到张野的游艇了,快给丁总打电话。” 付强就是曾经跟着丁狂到巴黎软禁丁林的那个高个子男人,立刻拨打丁狂的手机,咦,奇怪,怎么没信号? “你们谁的手机有信号?” 这时,大家才掏出手机一看,都没有信号。 “付强哥,怎么办?”还是刚才说话的那名保镖,名字叫李峰,又说,“游艇起航了。” “别管那么多,跟着前面的游艇,主人很可能就在船上。”付强一声令下,十几条快艇尾随在游艇后面。 游艇上的保镖头子是雷默,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德川先生。” 德川景一点点头,走进船舱,江尹怀和一群医护人员都在,王道正在船舱里玩耍,一会儿钻桌子,一会搬椅子,还“嘿嘿”地傻笑,浑浑噩噩,疯疯癫癫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以前王道神志清晰,不得不给他打镇定剂,让他浑身无力不能动弹,现在他疯疯癫癫语无伦次,根本谁都不认识,也就没必要控制他的行动,更何况在茫茫大海上,他逃也逃不掉,只要别让他掉进海里就行。 德川景一走到王道近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这是以前王道最喜欢做的动作,居高临下,啧啧道:“谁会想到叱咤风云的王道会变成个疯子?主人哦?” 206 王道,你装疯! “你掐疼人家啦。”王道打着德川景一的手臂,挣扎着。 德川景一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王道趴在地上“哇哇”大哭,手刨脚蹬:“坏人,你是坏人,我不喜欢你。”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叮咚……叮咚……叮咚……”江尹怀手里拿着个拨浪鼓,摇了几下,招招手说:“王道,过来。” 王道很听话地躲到江尹怀身后。 “江医生真是厉害,想不到王道竟然这么听话。” 江尹怀自豪地一笑:“他只听摇这个拨浪鼓的人的命令。” “哦。”德川景一很是好奇,接过江尹怀教授手里的波浪鼓“叮咚……叮咚……”摇了两下,命令道:“王道,到我这边来。” 王道乖乖地走到他身边。 “给我捶捶腿。”德川景一大模大样地坐下。 王道却站着不动。 江尹怀教授说:“每次下命令前都要摇鼓。” “麻烦。” “叮咚……叮咚……叮咚……” “王道,给我捶捶腿。” 王道屈膝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捶着。 德川景一得意地大笑:“皇廷亚洲总裁给我捶腿,哈哈哈……” 雷默走进船舱禀告说:“德川先生,已经到了公海了。” 德川景一跟着雷默走上甲板,望着一片蔚蓝的波涛荡漾上的十几艘快艇,手一挥:“给我把所有快艇击沉!” 命令一下,没有一个人动弹。 德川景一愕然:“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开炮!” “他们只听我的命令。” 此话一出。德川景一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见王道大步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身姿挺拔,双目炯炯有神,哪像一个疯子? “王道,你装疯!”德川景一已经浑身栗抖。 “好歹我也是帝业影视的签约艺人,一代影帝,演技不错吧?”王道随即又学着刚才的样子装萌卖傻,指着德川景一:“坏人!你是坏人!” 帝业当年可是他的产业。虽然后来给了艾维斯,艾维斯又卖给了张野,现今帝业仍然是一家国际知名的影视公司,而当年王道和林黛柔、川岛香香,文雪等人联合出演的《卿本红颜》确实拿了多项大奖,那时王道被评为有史以来最帅气多金的“影帝”。林黛柔被评为薄命“影后”,虽然当时是网络炒作和王道的地位烘托出来的。可是影帝就是影帝,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王道手一挥,下命令:“把德川景一给我绑了,叫兄弟们上船,然后把快艇全部击沉!” “轰轰轰……”一阵炮火,十几艘小艇沉寂在大海中。 雷默把德川景一绑得像粽子一样推进船舱。王道抬手一顿耳光,扇得德川景一口眼歪斜,王道嘴里骂骂咧咧:“小日本子,敢打你大爷!还让你大爷给你捶腿!” “雷默,江尹怀,你们……”德川景一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 王道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我王道身边的人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吗?至于江尹怀教教……”王道深深滴鞠了一躬,“我应该尊称为江舅舅,江舅舅好。” 德川景一见王道这么尊敬江尹怀教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道解释说:“江舅舅从小就和我外公学习中医,是我外公最得意的门生。到了二十岁,才留学日本学习西医。” 江尹怀打趣道:“要不是我当初年纪小,王道他父亲又第三者插足,王道很可能是我儿子,张野收买我对付王道,也不知道他是没长脑袋呀,还是脑袋长霉了。”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这时,王道的手机响了。是丁狂,一开口就问:“疯子,在哪儿呢?” 丁狂居然敢开王道的玩笑。 “疯子在海上飘呀飘,逮着一只大王八。”王道也打趣道。“叫卡基洛滚犊子,什么都指不上他!” “现在叫三爷走,我该怎么说?”丁狂请示道。 “我管你怎么说,反正我疯了,现在下落不明,公司交给你了,有韩威和李曦帮衬着不会有什么事。” “这么信得着我?也不怕我谋权篡位?皇廷集团亚洲总裁,这位置真的很诱惑。”丁狂又打趣道。 “我去!你有那野心吗?”王道笑笑。 “喂,无人岛上一定危机四伏,你要小心。” “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王道一脸的自信。 丁狂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见黛柔,告诉她……” 王道抢先说:“告诉她你还在等她?你觉得以我王道的胸襟和气度,会说吗?” 丁狂“噗嗤”一笑,想也知道,绝对不会!又说:“好好照顾黛柔,她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丁狂,你别这么酸我行不?”王道打趣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其实,在那次凌天遇难,王道到欧路莎家里和张野通电话,张野叫他去看脑科医生,欧路莎叫他去看心理医生开始,王道已经猜到了张野的大致计划,只是不动声色,来了招将计就计,先和钱医生联系,要不然钱德茵那样的医学权威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做出王道得了精神分裂的初步结论。而后,张野收买雷默,也是王道允许雷默的叛变,和丁狂联系,再请蓝龙飞和皇廷所有律师团作证签署了授权协议。 其实,以张野的城府应该早就察觉出问题,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但是林黛柔的病,梁医生说她最多只能活三年,张野就下定决心要在三年之内当上英国公爵,让林黛柔成为名正言顺的公爵夫人,他加快了步伐,也就出了这么大的疏漏。 “王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德川景一吼着。 “带我们去无人岛。” “休想!” 每一个日本忍者嘴里都会藏一个毒囊,任务失败咬破毒囊服毒自尽是他们的传统,德川景一刚想服毒,王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样器械插入德川景一嘴里,手上拧了两下,就把德川景一的嘴张得圆圆的,合不上嘴自然不能咬破毒囊自尽了。 “王道,你往我嘴上放了什么东西?”由于合不上嘴,德川景一有些吐字不清。 “扩阴器。”王道解释说,“就是医院里给女人做人工流产和检查妇科病的器械。” 他把德川景一的嘴当成了女人的那什么了! “王道,你……?”德川景一气得脸都绿了,头上的青经暴跳。 王道像模像样地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还真像是医院的主治大夫。江尹怀看在眼里,忍不住偷笑。 “拿镊子来。” 一个小护士打扮的女孩托着个白色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放着手术用具,什么手术刀、小剪子、小镊子一应俱全。 王道拿过镊子,道:“别紧张,放轻松,无痛微创可视人流保您后顾无忧。”说着,镊子穿过扩阴器探进德川景一的口腔里。 “小心,千万别把药囊夹破了。”江尹怀教授嘱咐道。 王道点点头,轻轻滴将那个很小的毒药囊夹了出来,放在另一个护士的小托盘里。笑笑问:“江舅舅,怎么样,就我这手艺够资格当妇科大夫不?” 江尹怀“呵呵”笑。 王道将扩阴器取下,德川景一破口大骂:“八嘎!王道,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谁带我们去无人岛?”王道调笑着。 德川景一嘴唇微动…… “哇,你想咬舌自尽呀?千万不要,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和医疗设备,保证让你死不了,最多成为哑巴。” 德川景一立刻打消了咬舌自尽的念头。 王道一把扯破德川景一的袖子,用酒精棉擦了擦,从一个透明瓶子里抽出一管液体,推送进德川景一的血管里。 “王道,你给我打得什么针?”德川景一十分紧张。 王道一笑:“张野不是在研究当年731部队的细菌战吗?这就是新研发的细菌病毒,注射了这种针剂的人会……,江舅舅,会怎么样呀?” 江尹怀笑笑:“注射了这种tr9273病毒的人会浑身瘙痒,皮肤溃烂。” “只是这样呀?”王道不以为然,“浑身瘙痒,挠挠不就完事了吗?” “挠挠?”江尹怀哈哈大笑:“你想想,浑身奇痒难忍,像有几十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呀爬,是什么感觉?” 德川景一一想象,现在就觉得浑身痒得很。 江尹怀继续说:“越挠越痒,越痒越挠,再加上皮肤溃烂,一把一把把自己身上的肉挠下来,最后剩下一具白骨,是什么感觉?” “切,都剩下一具白骨了,还能有什么感觉?死了呗。”王道和江尹怀一唱一和。 “问题是他不死呀,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在正常工作,想想,那又是什么感觉?” 这感觉一想象就觉得毛骨悚然。假使是王道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其他人就更不寒而栗。德川景一出了一身白毛汗,吼道:“杀了我吧。” “江舅舅,那么痛苦,不如自杀得了。”王道说。 “诶,都那样了,哪有力气自杀呀?非得熬到五脏六腑都不工作了,自然死亡为止。” 王道又说:“这张野研究这种病毒也太残忍了!不过江舅舅既然能研制出这种病毒,一定有解毒的方法。” 207 王道疯了,傻了,还是会卡油. 江尹怀“呵呵”一笑:“没有。” 德川景一听到这里,腿肚子发软,“绔丘”一下,瘫坐在地上。 江尹怀继续说:“不过我正在钻研,你知道,医学上没有攻破不了的病症,无非是时间问题。” “哦。”王道重重地答道。 德川景一像是又有了希望。 江尹怀又说:“只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是和钱德茵、梁华裔一起钻研,速度就会快很多,毕竟我们都是中国医科院的王牌人物嘛。” “江舅舅说了不等于没说嘛?”王道笑着说,“现在钱医生和梁医生都在无人岛,我们又不知道无人岛在哪儿,等我们找到他们,德川先生早就变成活着的白骨了。” 德川景一像是已经看到自己变成一具白骨,却一直喘着气不死不活垂死挣扎的样子,又打了个寒颤,吼道:“我带你们去无人岛。” 王道和江尹怀满意地点点头。 王道拿出个药瓶,到了一粒药塞进德川景一嘴里。 “王道,你又给我吃什么?”德川景一都快让王道吓出毛病来了。 “这药能暂时压制住你身体内的tr9273不发作。”王道问道,“现在是不是感觉没那么痒了?” 德川景一扭扭身子,还真不痒了。 王道亲自给他松开绑绳,笑笑说:“现在咱们是自己人,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要是出卖我们,那后果……” “主人,我哪敢呐。”德川景一陪笑着。 幸亏有德川景一做向导。绕过了冰山和礁石,躲过了漩涡,九曲十八弯,终于到了无人岛附近。 “主人,前面有埋伏。” 王道举目远眺,汪洋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主人屈就一下。”德川景一的意思是让王道继续装萌卖傻。 也对,岛上都是张野的人。在没有完全控制无人岛的时候,王道还不能露出马脚。 随即,王道又变成了那个傻傻的疯子。 德川景一掏出了哨子,“滴……滴滴……滴滴滴……”吹得很有节奏感,也很有穿透力。唰地一下,上百名忍者浮出水面。这阵容可是够强大的。 德川景一做了几个手势,上百名忍者又潜水了。 王道不禁大吃一惊,要是他自己派船来。就算能躲过冰山和礁石,绕过漩涡,恐怕到了这里,船是怎么沉的都不知道。 —————— “太太,少佐的船!”工藤姐妹一左一右正在陪林黛柔在沙滩上散步。 “张野……张野……张野……”林黛柔一路小跑向船驶来的方向。 “太太,您慢点,太太……”工藤姐妹随后紧跟着。 游艇靠岸。 德川景一率先下船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太太。” “张野呢?”林黛柔问,每次率先下来的都是张野。 “少佐没回来。” 林黛柔显得很失望。 “少佐又请来了知名医学专家江尹怀教授和医疗团队,专门为了给太太治病。这是少佐给太太的信。”德川景一说着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嘱咐道。“少佐请您晚上关了灯之后再看。” 张野又在故弄什么玄虚?晚上关了灯之后,一片漆黑,还怎么看信呐? 江尹怀和整个医疗团队走下游艇,他们都穿着医护人员的白大褂,只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掺在人群中十分乍眼。林黛柔望过去,王道也望着她。心下一颤,黛柔,这眼神,这气质,这仪态,明明是她,可是她的脸……,还有那憔悴的气色,王道的心像被一只手攥住,使劲儿地拧了一下,酸涩的疼痛,大步向前…… 江尹怀拽了下王道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对呀,这里是张野的秘密基地,岛上到底埋伏了多少人,他还不知道,绝不能轻举妄动,嬉笑着装萌卖傻,指着林黛柔长满红疹子的脸说:“姐姐的脸好像草莓呀。” 林黛柔身子一颤,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颜?而且她也认出了王道,认出了当年的秦少哲,看着她一副痴傻的样子,心里百官焦急,步履踉跄掩面跑开。 “太太……” “太太……” 工藤姐妹赶忙追了上去。 王道还是那副痴傻的样子:“草莓姐姐怎么哭了?”心里那种酸痛感撕心裂肺。 “你惹草莓姐姐生气了,记着一会儿要向太太道歉,知道吗?”江尹怀教授说道。 “哦。”王道还是那一副傻傻的样子。 林黛柔跑进别墅回到房间趴在自己的床上嚎啕大哭。 工藤优子忙说:“太太,那只是一个傻子,您何必介意他说什么呢?” 工藤良子也说:“是呀,太太,傻子的话不能当真的,更何况少佐那么疼爱太太,只要少佐不介意,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她们姐妹一口一个“傻子”,林黛柔哭得更厉害了。 “当当当”德川景一敲了几下门,江尹怀和王道站在后面。 林黛柔擦了把眼泪,叫了声:“德川先生。” 德川景一介绍说:“太太,这位就是江尹怀教授。” 江尹怀深深施了一礼:“太太好。”随后拿起拨浪鼓“叮咚……叮咚……叮咚……”命令道,“王道,还不快向太太道歉。” 王道规规矩矩鞠了一躬:“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里,可是我听江医生的,草莓姐姐,你的脸好可爱呀,像草莓,好想亲亲。” 林黛柔“噗嗤”一笑,心里却更加酸楚,秦少哲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太太,王道只听这个拨浪鼓的话,您叫他干什么,只要摇这个拨浪鼓就行。”江尹怀恭恭敬敬地将拨浪鼓递了过去。 林黛柔接过拨浪鼓。 “太太,我还要带江医生和钱医生、梁医生他们见个面,失陪。”德川景一一指王道,欲言又止。 “就让他留在我这吧。”林黛柔说。 “好。”德川景一说着和江尹怀转身离开。 “我去给他安排客房。”工藤优子说的是王道。 王道连忙摇头:“不要不要,我要和草莓姐姐一起睡。” 林黛柔心里有些酸楚的疼痛,尽管他傻了,可还是会粘着她。 王道已经上了林黛柔的床,软软的,他颠簸了几下,像是蹦蹦床一样,说:“草莓姐姐,你的床好软呀。”爬到林黛柔身边,深深滴吸了口气,又说,“草莓姐姐,你身上好香呀。” “大胆,敢上太太的床,还不快下来。”工藤良子喝令道。 王道的身子往林黛柔背后缩了缩,小声说:“草莓姐姐,她好凶哦,好怕怕。” “你还不下来。”良子要上前拽他。 王道身子又缩了缩,“呜呜……”哭了起来。 “好了,良子,你吓到他了。”林黛柔阻止道。 “可是他……”工藤良子有些不服气。 “是呀,太太,您忘了他曾经对您……”工藤优子说的是王道曾经强暴过她,只是没有再说下去。 林黛柔苦涩地一笑:“我没忘。”抚摸着王道的头,“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个傻子了。” “可是他也是个男人。”优子又说,“少佐不会答应的。” 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床上睡着另一个男人,尽管那是一个傻子。 王道拉着林黛柔的衣角,怯怯地哀求道:“草莓姐姐,我怕黑,晚上没人陪我会做噩梦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好,晚上你和姐姐一起睡。” 此话一出,工藤姐妹刚要反驳,林黛柔立刻命令道:“张野不在,这里我说了算。” “那好,到时请太太自己和少佐解释。”工藤优子说。 王道立刻朝她做了个鬼脸。 “好,到时我跟他说,不会连累你们。”林黛柔一脸女主人的气势,“晚饭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工藤良子又问,“太太是要和他一起用餐吗?” 林黛柔点头。 一会儿,工藤姐妹将餐车推了进来,王道上去就拿了两个小笼包塞进嘴里狼吞虎咽,随手就将满手的油腻腻抹在工藤优子身上。 “王道,你……”工藤优子很是气愤。 王道又立刻躲到林黛柔身后,小声说:“姐姐,我好怕怕。” 林黛柔“噗嗤”一笑,这个王道,傻了也这么“坏”,劝解道:“好了优子,何必和傻子一般计较。” 太太已经发话了,工藤优子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剜了王道一眼。 王道又朝她做了个鬼脸。 林黛柔不禁又“噗嗤”一笑。 “草莓姐姐,你笑起来好可爱呦。”王道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在林黛柔碗里,说,“这包子好好吃呦,姐姐也吃。” 林黛柔笑着,夹起包子放进嘴里,王道突然抱住她,温热的唇印了上去,从林黛柔口中把包子夺了过来,一口就咽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儿。 “你敢轻薄太太。”工藤良子叫道。 “好了,良子,他只是个傻子嘛。”林黛柔说着,看着王道噎得那样子,禁不住又“咯咯”地笑,盛了碗汤递到王道嘴边。 王道大口将姜汤喝下,舔着嘴唇说:“姐姐的嘴唇真好吃。” 王道就是王道,疯了,傻了,还是会卡油,林黛柔腹诽着,忍不住又笑了。 208 王道卖萌 “当当当”德川景一敲门。 “太太,我要起航了,太太有什么话要告诉少佐吗?” 林黛柔脸颊绯红,轻声说:“告诉他,我好想他。” 这话一出,王道心中一怔,有些涩涩的酸楚感。 “姐姐,我们去送送德川先生吧。”王道讨好地说。 林黛柔点头。 三人走在沙滩上。 “德川先生,就你一个人回去吗?”林黛柔好奇地问,他不是带了了一大群保镖吗?都让他们留在岛上吗? 德川景一点点头:“船上还有很多船员,至于雷默他们就留下来保护太太的安全。” 王道像个孩子一样在沙滩上奔跑玩耍,脚上一滑,扑到了德川景一怀里,小声威胁道:“见到张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可有个数,小心你身上的tr9273还要定时服用止痒药。” “是是是。”德川景一小声回答。 他们的谈话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德川景一又大声说:“你小心点儿。” 王道“哇哇”大哭:“你撞疼人家了还那么凶。” “王道,乖,到姐姐身边来。”林黛柔哄着。 王道立刻钻进林黛柔怀里,趴在她胸前蹭呀蹭,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就算是卡油也没什么,谁和傻子一般计较? 瞧他那傻里傻气。却还会色色的样子,林黛柔不知是好笑,还是该为他感伤。 游艇乘风破浪,渐行渐远。 “姐姐,好美的月光,我们散散步吧。”王道提议道。 当年。他们经常在海岸沙滩上散步。现在,不仅要感叹物是人非。 “好啊。”林黛柔一口答应。 王道这会很规矩,也不吵也不闹,就这样陪在林黛柔身边,月光洒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上一次他们一起散步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在……王道不禁一笑。上回他们散步时,林黛柔被拴着狗链,王道牵着她,在清海滨别墅区的院子里。 似乎林黛柔也想起了那次散步的情景,随口说了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有一种预感在王道脑海中一闪而逝,因为速度太快。他并没有扑捉到。 “太太……” “太太……” 工藤姐妹出来找他们了。 “太太。夜风很凉,您身子单薄,早点儿回去吧。”工藤优子说着,工藤良子已经将一件外套披在林黛柔身上。 “太太,少佐给您的信不是说要到晚上才能看吗?”工藤优子提醒道。 对呀,该回去看看张野故弄什么玄虚? 回到别墅林黛柔的房间。只见屋子里新添置了一张行军床。 “这是……?”林黛柔疑惑。 工藤良子瞥了一眼王道:“这是给他准备的。” “不要,不要。”王道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拉着林黛柔的衣角,“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睡,这张小床又窄又不舒服,我才不要睡。” “大胆,你想非礼太太?”工藤优子已经暴怒了。 本来让他留在林黛柔的房间里,就是大大的不应该,但是林黛柔发话,工藤姐妹不敢不从,现在,王道还要和林黛柔同床共枕,这成什么了? “你好凶呀,坏人,坏人,呜呜……”王道坐在地上开始打滚撒泼。 林黛柔摇了摇头耐心地哄着:“王道,你乖乖的睡在这里,姐姐不能和你睡一张床。” “为什么姐姐不能和我睡一张床呀?”王道眨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因为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能随便睡在一起的。” “爸爸是男孩子,妈妈是女孩子,他们为什么能睡在一起?” 呃,林黛柔有些头疼,解释道:“他们结婚了。” 王道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姐姐,那我们也结婚吧,结了婚,我们就可以睡在一起了。” “大胆王道,敢出言轻薄太太。”工藤良子责斥着。 王道又吓得缩了缩身子。 “良子,别吓着他。”林黛柔抚摸着王道的头,说,“姐姐已经结婚了,不能嫁给你了。” 王道又点点头,说:“那我嫁给姐姐好了。” 呃,和傻子真是解释不清了。 工藤良子拿起控制王道的拨浪鼓“叮咚……叮咚……”摇了两下,命令道:“王道不许闹,自己睡小床。” 王道果真就不吵不闹了,乖乖地躺在小床上。心里想着:晚上想什么法子,我也能混到大床上去! “太太。”工藤优子将张野的信递了过来,而后关了灯。 “为什么关灯呀,黑漆漆的,好怕人哦。”王道说。 林黛柔打开信封,里面有好多萤火虫从信封里飞了出来,闪闪烁烁,像满天的星星。 “哇,好美呀。”工藤优子赞叹着。 “萤火虫,萤火虫哦。”王道跳下床,去扑萤火虫,摔的七荤八素。 林黛柔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噗嗤”又笑了,赶忙扶起他,关切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疼?” “姐姐喜欢萤火虫,王道给姐姐去捉。”王道天真道。 这样的浪漫又被他的话破坏了,工藤姐妹有些气恼,忙又提醒道,“信封里好像还有东西。” 林黛柔一掏,里面还有张贺卡,里面的字也使用荧光笔写的,发出莹莹绿光。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林黛柔不仅含春而笑,这个张野就会耍这些小把戏逗人开心。 “好浪漫,好诗意呦。” “太太。少佐好爱你呦。” 工藤姐妹一唱一和。 “兮兮兮……”王道撇撇嘴。“姐姐,这个人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要不然怎么总拉稀呢?” “哈哈哈……”林黛柔笑得前仰后合。 该睡觉了。 王道躺在小床上,林黛柔睡在大床上。工藤姐妹给林黛柔盖好被子,嘱咐道:“太太,我们姐妹就在外面,他要是……。您只要大声叫就行。” “好了,他已经傻了,不会伤害我了,你们早点睡吧。”林黛柔笑着说,“再说了,万一他不规矩,我还有拨浪鼓呢。”将拨浪鼓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位置。 “我很乖的。保证不尿床。”王道说。 工藤姐妹关了灯。退出房间没多久,林黛柔就听见小床上王道牙齿打哆嗦的声音。 “王道,你怎么了?”林黛柔打开灯,只见王道的脸红红的,关切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刚想叫工藤姐妹。 “姐姐,不要叫那两个凶姐姐。”王道怯怯地说。“好羞羞哦。” “羞?”林黛柔好奇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尿床了。” oh,mygod!他这么大人了居然会尿床! 看着小床上了一滩“地图”,林黛柔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无语了,这怎么睡呀?想想,算了,说:“你抱着被子到我床上来睡吧。” “好耶。”王道不禁偷笑,又说,“姐姐,我的裤子也全尿湿了,可不可以 脱了呀?” 呃! 可是不脱了,穿着湿衣服怎么睡? “那你脱了吧。” “秃噜”,王道直接打灯笼了。 林黛柔赶忙侧过脸去,埋怨道:“你怎么连内裤也脱了?” “可是内裤也尿湿了呀。” 不脱也脱了,总不能让他把湿的内裤再穿上吧。 林黛柔侧着脸,说:“赶快钻被窝。” “哦。”王道一掀被子钻了进去。林黛柔钻进了另一床被子里。 “姐姐,你为什么不钻我被窝呢?我的被窝好暖和的。” 林黛柔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但瞅着王道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却觉得有些涩涩的酸楚,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就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应该感到悲哀吧。 林黛柔笑笑说:“不用了,姐姐的被窝也很暖和。” “是吗?”直溜一下,王道钻进了林黛柔的被窝,惊喜道,“姐姐的被窝比我的暖和!” “你?快出去,我们不能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林黛柔羞红着脸。 “不要,不要,姐姐的被窝好暖和,还有香香的味道。” 林黛柔拿他没办法,只好身子向外挪了挪,王道却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啊,你干什么?”林黛柔惊叫。 王道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说:“姐姐不要把那两个凶姐姐叫进来。” “太太。”工藤姐妹果然已经敲门了。 “没事,我没事,你们睡吧。”林黛柔说。这情景,要是把他们叫进来,她的脸就丢大了。 “哦,太太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们呀。” “好。” 听听门外没了动静,林黛柔才小声说:“王道,你放开我。” “不要,不要,我就要抱着姐姐一起睡。”王道还是那种天真无邪的样子。 林黛柔拿他没法子,他爱抱着就抱着吧,叮嘱道:“那你抱着姐姐就快点睡觉吧。” “哦。”王道听话地点头,又说,“姐姐,你穿着衣服,睡觉会不舒服的。” 呃! 王道是真的变傻了,变疯了吗?林黛柔怎么觉得像是着了他的道儿呢? “我这是睡衣,就是睡觉时穿的,你乖乖的快睡觉。” “姐姐把睡衣脱了吧,脱了睡更舒服。” 209 你们是说张野给黛柔注射了细菌病毒 呃,林黛柔一头黑线,耐心地解释说:“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在男孩子面前脱衣服的。” 王道立刻捂住了眼睛:“姐姐,我没有看,你可以脱了。” 呃,瞧他那傻里傻气的样子,林黛柔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板起脸来:“你要是不乖,我就叫凶姐姐进来把你赶出去了。”她就把王道当小孩子吓一吓,总比用拨浪鼓控制他的意志要强。 “姐姐,我乖乖了,你不要叫凶姐姐进来哦。”王道讨好道。 “好,乖乖睡觉。”林黛柔说着帮王道掖了掖被子。 “姐姐,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呃,不是女孩子才喜欢怀里抱娃娃的吗? “姐姐,怀里不抱着东西,我会睡不踏实的。”王道的样子近乎于哀求。 心理学上说,喜欢抱娃娃或是抱被子睡觉的人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林黛柔想了想说:“那你抱吧。”不忘警告道,“只许抱,不许乱摸。” “乱摸?摸什么?”王道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这下换林黛柔张口结舌了,想想释然一笑,王道现在的智商就是个小孩子,他哪里会……,自己想得太多了。又笑笑:“没什么,睡吧。” 王道“哦”了一声,从后面抱住林黛柔,手直接探进了她的内衣里,好奇地问:“姐姐,你前面的两个大包好软哦,像面团一样。”很有技巧地揉捏。 呃,王道疯了、傻了,为嘛还是这么色尼? “拿开你的手,要不然姐姐要生气了。”林黛柔嗔道,脸颊绯红燥热的快要燃起来,心里也有些心猿意马。 王道“哦”了一声,放开那两个面团。手往下滑动…… “喂。”林黛柔赶忙攥住他的双手。 王道瞧着林黛柔惊慌失措又害羞的样子,心里这个美,她有多久没在他面前这样了?心里兀自回味着,依旧装萌卖傻:“姐姐为啥攥住我的手哦?我的手是不是也很软,像姐姐的两个面团似的?” 呃,林黛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是。 王道又接着说:“姐姐。我尿尿的地方变大了,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 林黛柔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真不该一时心软,叫他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更不该让他睡到自己床上来,现在必须用拨浪鼓控制他,要不然非出事不可。林黛柔想着,伸手去拿拨浪鼓,咦,她明明放在枕边了。怎么……? “姐姐要找这个吗?”拨浪鼓已经攥在了王道手里。 这是一个疯子、傻子、低智商的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吗?林黛柔有些吃惊。 “叮咚……叮咚……叮咚……”外面有拨浪鼓摇动的响声。 拨浪鼓攥在王道手里,外面怎么还有波浪鼓的响声?林黛柔正在纳闷,王道笑着说:“姐姐早点休息。”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手帕,在林黛柔面前抖了抖,林黛柔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就栽进王道怀里。 王道拍拍她的肩。喃喃道:“黛柔,好好睡一觉,我一定治好你,给你幸福。” 将林黛柔放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说:“我爱你。” 最简单的三个字。最真挚的爱。 王道大步走出房间。刚才那波浪鼓声是雷默给他发的暗号,岛上的人都知道,王道受拨浪鼓的控制,夜里听到鼓声,还以为是他又不听话了,或者是差遣他去做什么事,不会被人轻易发觉。至于房间外的工藤姐妹,早就被江尹怀下的迷药迷晕了,身为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下毒也顺理成章不会被察觉。 王道很小心地出了别墅,绕道后山左顾右看。 “主人……”主人……” 随着声音望过去,雷默在树林里向他招手。 王道大步走进树林,不止是雷默,梁华裔、钱德茵,江尹怀还有付强和一些保镖都在。 众人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主人。” “嗯。”王道点头,命令道:“雷默、付强,你门派保镖守住林子,不要让外人进来。” “放心吧,主人,兄弟们已经在外面守着了。”雷默说。 “梁医生,钱医生,你们来岛上的时间比较长,这岛上的情况如何?” 梁医生忙说:“回主人,这里虽然称为无人岛,其实岛上有很多渔民,只是都被张野扣住,拿来做细菌实验,看来张野是把当年的731部队搬到了这里。” 拿活人做实验,当年二战时在东北哈尔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想不到张野又重新启动了这支部队。 “主人,这里的地形很复杂,表面上看山山水水,景色旖旎,其实这里有很多天然山洞,张野把研究细菌战所用的仪器设备和人都藏在里面,我们根本找不到具体位置。”钱医生又说,“表面上这里就是别墅里的那一批佣人,实则这里埋伏了数百名忍者,士兵也有数千人,根本不是我们几十人能够控制得了的,而且我们三个主要负责给林小姐治病,至于细菌学,我们根本接触不到。” 王道初步了解到了这里的状况,想了想又问:“黛柔到底中了什么毒?” 江尹怀说:“刚才我和钱医生梁医生聊过了,所谓的中毒分为两种,一种是从花草树木或者化学药品中提炼出的毒素,而另一种是从人和动物身上提取的病毒,林小姐身上所中的毒是这两种毒素参在了一起。不但如此,林小姐在做整容时,体内的毒素与麻醉机油起了化学反应,生成了新的毒素。” “说简单一点儿,有救吗?”王道焦急道。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却异口同声地回答:“很棘手。” 钱医生说:“自然界的花草树木有毒的不胜枚举,林小姐可能误食或者接触到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可是令我们费解的是,她身体里怎么会有人或者动物身体里的病菌呢?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东西,而且林小姐体内的病毒分明是经过提炼萃取过的,就是张野现在所研究的细菌学。” “你们是说张野给黛柔注射了细菌病毒?”王道勃然大怒。 他竟然拿林黛柔做实验!!! 梁医生忙摇头,道:“我看不像,在张野得知林小姐中毒的时候,表现得很吃惊,而且,他真的很疼爱林小姐,一直催促我们想办法解毒。” “张野知道黛柔中了细菌病毒吗?” “不知道,这个发现也是今天江教授和我们一起研究林小姐病情的时候发现的。”钱医生肯定地回答。 “尽快把这个发现告诉张野。”王道命令道。 张野是日本人,又和731部队有关,而且一直在研究细菌学,而林黛柔中的就是细菌病毒,也许张野能知道下毒人的信息。 “天快亮了,先各自散了吧。”王道说着,大步离开树林。 待他回到房间,林黛柔还是甜甜滴睡着,王道握住她的手,像宣布一项誓言:“黛柔,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两行凉凉的液体滑下,喃喃滴说,“如果不是我回来找你报复,也许你还过着平淡的生活,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悔不当初。”咬牙切齿:“如果让我查到谁对你下毒,我一定要他十倍奉还。” 林黛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这一觉睡得也太沉了,醒来之后肚子里空空的,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却摸到了强壮的胸肌。哇,她竟然躺在王道怀里睡了一夜!脸一下子又羞红了。 看着王道睡得香甜,面貌英剧脸颊红润,像个可爱的大洋娃娃,林黛柔俯下身子情不自禁快速在王道唇上啄了一下。 王道揉揉惺忪睡眼:“嗯,姐姐偷吃人家。” 林黛柔羞得脸颊通红,懊恼自己刚才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小声反驳道:“没有,是王道你在做梦。” 王道“哦”了一声,挠挠头,真像个可爱的孩子。 “快起床吧,要不然一会儿凶姐姐近来该不高兴喽。”林黛柔哄着,一会儿工藤姐妹进来,要是看到她和王道这样,不知心里会怎么想。 “姐姐,可是我的裤子昨晚都尿湿了,脏脏臭臭哦。”王道嫌恶地把自己的衣裤扔到一边。 林黛柔打开衣柜,找出张野的一套内衣:“你先穿这个吧。” 王道心头一颤,她的衣柜里由张野的衣服,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和张野住在一起,他们两个…… “你在想什么?”林黛柔爱抚着王道的头,解释说,“这是我老公的衣服。” 王道把内衣裤扔在一边,撅着嘴说:“人家不穿别人穿过的内衣裤,好多细菌,好脏脏的。”让他转张野的内衣,从心理上都觉得厌恶。 林黛柔“咯咯咯”娇笑,解释道:“放心吧,这套内衣是新的。” 王道拿过内衣,一边往身上比量,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林黛柔摸摸她的头。 王道羞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小声说:“姐姐,我听说男孩子的这里除了能尿尿,里面好有好多好多小孩子,可是我怎么找不到呢?姐姐帮我找好不好。” 210 张野回到岛上 呃,林黛柔十分挠头! “姐姐,小孩子到底藏哪儿了?”王道对着自己的下面摆弄着。 林黛柔侧过脸去,羞臊道:“王道,不许闹,赶快穿衣服。” “我没有闹呀,我在找小哈子。” “你再这样,一会儿凶姐姐进来要生气喽。”林黛柔哄着,“赶快穿衣服。” “哦。”王道答应一声,兀自开始穿衣服。 林黛柔的房间是个套间,里面是她的房间,外面睡着工藤姐妹,就像古代大户人家那样,有什么事方便召唤,只由张野回来的时候,她们姐妹才会给她们准备的房间里去睡。 一句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工藤优子连连责怪自己睡得太沉,太太房里睡这个大男人,虽然王道已经变成了傻子,可还是个男人,这要是出点儿什么难堪的事,可怎么向张野交代呀。 “良子,你怎么也睡得这么沉?”工藤优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埋怨着。 “我也不知道,昨晚为了打起精神,还喝了好几杯咖啡,没想到还是一绝睡了过去。”工藤良子揉着眼睛。 “快起来吧,太太还没熟悉呢。”工藤优子催促着,已经推开了林黛柔的房门。 “太太?”工藤优子有些吃惊,只见林黛柔正在给王道穿衣服,忙问:“太太,昨晚……” “昨晚我尿床了,和草莓姐姐一起睡的。”王道说着脸上还有些羞羞答答的。 “太太,昨晚……”工藤优子担忧道,“昨晚。他没不规矩吧?” “我很规矩的。”王道忙说,“草莓姐姐前面两个大包好软哦,像面团一样,我喜欢……” “王道。”林黛柔脸颊羞红大声喝止道。 工藤良子也进了房间。听着王道的话,姐妹俩同时惊愕地望向林黛柔。 林黛柔忙解释说:“他昨晚尿床了,我怕吵到你们,就没打扰你们,叫他到我床上睡,就是这样。”话到最后,声音软不可闻,林黛柔这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这么尴尬的事,小声恳求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张野?” 工藤姐妹对视了一眼,优子说:“太太放心,我们姐妹不是搬弄是非的人,不过,太太还是……,虽然王道是个傻子,但他还是个男人,万一……,少佐的手段,太太是知道的。” 林黛柔觉得理亏。没再说什么。 “少佐的船!”工藤良子指着窗外海平线上的白点。 “张野?”林黛柔笑容可掬,两忙换衣服。 张野每次回来,场面都很大,整个别墅的佣人都要列队迎接,就差匍匐跪倒,三呼万岁了。 这两天s市那边一切正常,卡基洛一直没有王道的消息,法国那边的公事也积压了一大堆,他不能总留在中国。临行前对丁狂他们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有王道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而后动身回了法国。皇廷在丁狂的领导。李曦和韩威的辅佐下艰难度日,主要是因为,张野收买了马拉奇。马拉奇鼓动那些小股东闹事,想要把丁狂赶下台,丁狂他们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人力再跟踪张野,张野才有时会回无人岛,其实这两天,张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王道上了岛,不知道林黛柔见到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再刺激到她?今早,突然接到江尹怀医生的电话,说林黛柔的病情有重要发现,她就推脱了所有事情立刻赶了回来。 德川景一是张野的参谋,这次当然也来了。 游艇傲岸,林黛柔忙扑进张野怀里:“我好想你。” 张野拍拍她的肩,宠溺道:“所以我回来了,我也想你。”深情的吻印了上去。 王道也在迎接的队伍里,金金娣攥住双拳,她气愤,恼火,可还要装做傻里傻气:“亲嘴嘴,好羞羞。” 林黛柔立刻躲开张野的吻。 张野撇向王道,目光很复杂。王道看着张野,目光清澈而单纯,不得不夸王道的演技一流,当年的“影帝”可不是盖的! “王道,过来叫哥哥。”林黛柔向他招手。 王道蹦蹦跳跳跑过来,叫了一声:“哥哥,你还帅呀,以后我就叫你帅哥哥。” 张野抚摸着林黛柔的脸庞:“亚有没有刺激到你?” 林黛柔摇摇头,坦白说:“最初见到他的时候,我确实吃了一惊,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什么都看开了。” “那他有没有勾起你什么回忆?” 林黛柔摇摇头,说:“我们回别墅吧,别让大家都站在外面了吹海风了。” 张野点头,挥挥手,众人散去。 回到别墅林黛柔的房间,张野看着临时的行军床,疑惑道:“这个是……?” 林黛柔忙干干地解释说:“王道……王道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吵着要和我睡,说一个人睡觉怕黑,我就叫工藤姐妹拜了个小小黄放在这儿。”一边说一边擦眼观色,“你生气了?” “叫人把小床搬出去。”张野埋怨道,“黛柔,别管他是不是傻子,他就是个男人,你和他……” “我保证和他什么都没有。”林黛柔哄着,“他现在就就像个低智商的小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那你还想教教他呗?”张野没好气地问。 “说什么呢?”林黛柔清清除了他一下。 “你可别忘了,他曾经对你……你就一点儿都不介意吗?可是我真得很介意,就算是为了我么别和他走得太近,知道吗?” “嗯。”林黛柔点点头,又解释说,“我真的把他当成个孩子,你总不回来,佣人们都有自己的事,我真的很无聊,有他在身边,其实很能逗我开心。” “如果真觉得无聊,我们就生个孩子吧。” 林黛柔脸一红,张野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吩咐道:“工藤,把行军床搬走。” “不要不要。”王道闯进来趴在小床上,“不要搬走小床,我要说、让帅哥哥睡小床。” 张野逗道:“我睡小床,你睡哪儿呀?” “我和姐姐睡大床……” “王道。”林黛柔忙喝止道,千叮咛万嘱咐工藤姐妹不要说,没想到王道自己到说了出来,林黛柔尴尬地笑笑说,“童言无忌。” 张野瞥了林黛柔一眼,转而又笑着问王道:“昨晚你是睡大床还是睡的小床?”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当然是睡的小床了。”林黛柔连忙说。 “姐姐说谎,妈妈说,说谎话会长长鼻子的。”王道辩解道。 张野瞄了一眼林黛柔,又继续问道:“那么你昨晚睡得是大床了?” “不是不是,我昨晚睡的是小床,后来我尿床了,姐姐就叫我到大床上去睡。”掀起小床上的被褥,把那一大片地图让张野看。 林黛柔忙解释说:“他把小床尿湿了,那时候工藤姐妹已经睡了,我想不要打扰她们了,就……就……” 张野冷“哼”一声:“就睡进一个被窝了,你还这是善良!” “你生气了?”林黛柔试探地问。 “你说呢?哪天我也和别的女人睡进一个被窝,然后告诉你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帅哥哥,睡进一个被窝会不会生小孩呀?”王道眨巴着眼睛问道。 “王道。”林黛柔又喝止道,“你先出去。” “不要不要……” “出去!”张野大声吼道。 “帅哥哥好凶哦。”王道有吓得哇哇大哭。 “你吓到他了。”林黛柔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埋怨。 “呦,还挺心疼他呀,干脆这个小岛留给你们过日子得了。”张野起身往外走。 “张野。”林黛柔从后面抱住他,“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事情不够周全,你别生气,你都不知道,我天天盼着你回来,是怎样的心情?我每天看着云数着星,想着我们在同一片蓝天下,我每天祈祷着,你也能看着云数着星,然后想到我。” 张野感觉到后背凉丝丝的,心里有些触动,转过身子,轻轻擦去林黛柔眼角的泪痕,宠溺道:“我也想你,望着云,数着星,看着海,都会想起你,我不会走,我想到梁医生他们那边去,今早将医生告诉我,他们对你的病情有重大发现,我去看看。”抱紧她,在耳边轻声说,“今晚,我不会再放掉你。” 林黛柔一怔,他的意思是今晚要和她…… 张野爱怜地拍拍她的肩,而后出了房。 怎么办?怎么办?林黛柔急得在屋子里直转圈。 “姐姐,你跳的是什么舞呀,好奇怪的动作。”王道又打趣道。 “王道,你乖,你别闹,姐姐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要是以前的你,一定能帮我,可是现在,你帮不了我,乖乖的,自己去玩。”林黛柔哄着,真把她当小孩子了。 王道心头一颤,以前的他,现在的他,林黛柔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姐姐不想和帅哥哥睡睡,喜欢和王道睡睡,是不是呀?” 原来傻子有时候说出的话也会一针见血。 “姐姐放心,我不会让姐姐和帅哥哥睡睡的。”王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办法?” “先到先得。”王道跳上床,钻进被窝,“这样,帅哥哥就,没办法睡了。” 林黛柔真想狠狠滴抽自己两巴掌,她怎么能指望一个傻子呢。 211 张野开枪打王道 “你们说黛柔的病有突破性的发现,是怎么回事?”张野问。 三位医生坐在对面,江尹怀说:“我看过老钱和老梁给林小姐诊断的病例,也研究了林小姐的血液样本,林小姐应该是被人注射了细菌病毒。” 张野“哦”了一声。 细菌病毒,那是他正在研究的项目。 “你们确定吗?”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梁华裔说:“基本确定,但为了万无一失,我们三个要对林小姐再一次会诊。” “好,我安排一下,你们一定要详细检查化验。” “是。”三位医生异口同声。 下午,三位医生为林黛柔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又重新抽取了血液样本做化验,期间,张野一直守在林黛柔身边,整个别墅的佣人也手忙脚乱,唯恐有什么怠慢的地方。 趁这个时候,德川景一把王道拽到树林里。外面有付强和雷默派人把守,这里俨然成了王道的秘密基地。 “s市那边怎么样了?这个岛上的无线网络被屏蔽了,我和丁狂他们失去了联络。” 德川景一恭恭敬敬地回答:“张野已经收买了皇廷的财务总监马拉奇,丁狂他们任何的意向都因为财务问题无法正常运作,马拉奇就像个搅屎棍子似的,不断拉拢其他小股东,想找住丁狂一朝之错,把他赶下台,仍然推举张野担任皇廷总裁,六公主欧路莎也在游说英国的总公司,想由戴安贝雷侯爵直接任命。” 皇廷集团是爱格华的家族产业。雷诺比诺公爵年近七十,最近身子也有些不适,已经将权利完全下放,交给戴安贝雷侯爵全权负责。 “这个六妹。”王道的预期中带着些许埋怨。“丁狂的商业头脑有限,根本不可能是张野的对手,德川景一,你立刻帮我搞到一台最先科技的电脑。我要打开这个小岛的屏蔽信号,直接处理皇廷事务。” 德川景一“嘿嘿”一笑:“主人,电脑早就为您准备好了。”说着将一部超波小本拿了出来。 王道一看:“是李曦的主意?” “是,李秘书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电脑交给主人,说主人手上如果有电脑,一定有有办法和他们联络。” 王道打开电脑,敲打着键盘,在英国时。王道也学习过系统的信息学。不过要破解张野屏蔽的信号并不容易。其实把整个岛屿的信号全部打开很容易,但如果那么做,张野很快就能发现。所以,必须调好网络频率的精准度。只打开他自己的电脑和手机的屏蔽状态。 “德川,你回到张野身边去,万一有什么事尽快通知我。”王道命令着。 这个时候,德川景一和王道同时不见了踪影,很容易引起怀疑。 “是。”德川景一答应一声,打不回了别墅。 一进别墅,张野变硬过来问:“德川,你去哪儿了?” “我……,昨天吃的还货好像有些不新鲜。” “要不要请江医生他们看看?” “不用不用,吃了止泻药好多了。”德川景一又问,“太太怎么样?” “三位医生还在会诊。”张野好奇地问,“王道呢?他总是喜欢粘着黛柔,这会儿到看不见人了。” “王道现在就像个小孩子,看见这里人多,保不准又跑到哪里玩去了。” 张野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怎么在意,德川景一才松了口气。 三位医生围着林黛柔,一会儿验血,一会儿验尿,还要验头发,验唾液,验毛囊……就差把林黛柔解剖了。在文件上打钩或者画插,一系列繁琐的诊治结束,张野急不可耐地问:“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今晚我们三个熬通宵,明早一定把结果交给少佐。” 张野“嗯”了一声,医护人员带着所有的仪器去化验室加班。 “王道呢?”林黛柔刚刚检查完身体,就发现王道不见了,抓住张野疑惑道。 “呦,这么关心他,一会儿见不到都受不了?”张野没好气地说。 “老公。”林黛柔摇着张野的手臂,解释说,“王道现在就像个小孩子,到处乱跑掉到海里怎么办?” “淹死他最好!”张野恨恨道。 “姐姐,好漂亮的贝壳呀。”王道说着蹦蹦跳涛从外面跑进来,将一个金色贝克递给林黛柔。 “你去哪儿了?”林黛柔关切道。 王道小声说:“刚才这里有好多人,还拿着针,我最怕打针了……” “所以你就一个人到海边去捡贝壳了。”林黛柔摸着他的头,就像在哄个小孩子,“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海边很危险的。” “我知道,以后再去海边,姐姐陪我一起。”王道说着打了个哈欠,直接爬上林黛柔的床。 “你下来。”张野喝令着。 “不要不要,我好困困,要睡觉,姐姐陪我一起谁,帅哥哥,你可以出去了。别忘了把门关上,姐姐怕被人看。”王道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又说,“姐姐,我还要摸你前面两个大包。” 前面两个大包!他敢膜她的胸!!! 张野气得五脏巨焚,吼道:“王道,你下来!” “帅哥哥好凶呦。”王道故意往林黛柔身边靠了靠。 “你给我下来!”张野在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上床直接去拽王道,王道抬腿一脚,竟把张野踹下了床,还拍着手说:“好棒好棒,帅哥哥像个大王八!” 这话着实把张野气炸了,大步出门,在护卫手里夺过手枪,指向王道…… 张野平时是不带枪的,不是没有,而是以他的身份不能佩戴,在中国,一条持枪最就要判六年,而且伊贺家是忍术正宗门派,忍者用枪杀人是一种耻辱,他们的暗器比枪更厉害。 现在,张野气急败坏,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用枪瞄准王道的脑袋…… “不要!”林黛柔扑过去,把张野的胳膊向上抬高一寸,子弹擦着王道的头发飞过,“呯”“哗啦”落地玻璃窗记得粉碎。 张野错愕地盯着林黛柔,曾几何时,王道也是这样冲着张野开枪,林黛柔奋不顾身,也是这样将王道的胳膊抬高而救了他。现在,情景如此相似,只是两个人的身份完全对调。 “王道,你没事吧?”林黛柔竟然扑过去,脸上的关心根本无法掩饰。 张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随即,枪口再次瞄准王道。 “不要。”林黛柔脚下快速一转,整个身子挡在了王道前面,因为速度太快,他整个人跌进王道怀里,还好张野的反应敏捷,近视停住没有够动手抢。 “你为他挡枪?!”张野惊骇,随即目光变的凶狠仇视。 “他只是个傻子,说什么话你又何必介意呢?”林黛柔的语气带着恳求, “傻子?他说的都是真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身子却给了他,你还让我不介意?对不起,我没有这个风度。”张野气得暴跳如雷。 “你在怨我吗?”林黛柔含泪,“你嫌弃我?” “姐姐不哭,不哭。”王道一边用袖子给林黛柔擦眼泪,一边撇着嘴,“呜呜呜……”他也哭了起来。 “王道,怀,姐姐不哭,你也不要哭。”林黛柔转身也给王道擦眼泪。 瞧着这两个人哭成一团,张野更怒:“你们干什么?”一把将林黛柔拽进怀里,吼道,“你想清楚,到底谁是你的丈夫?!” “帅哥哥打姐姐,帅哥哥是坏人。”王道刚要扑过去,反被张野一脚踹开。 “王道。”林黛柔转头望向张野,“你何必和一个傻子计较?” “我计较?到头来还是我计较?难道我要把自己的半边床让出来,在祝你们早上贵子吗?对不起,我办不到。”张野吼着。 林黛柔抱住他:“干什么这么说呢,我现在就叫他出去,你也消消气。”在这样下去,张野真会杀了王道。 “王道,你乖乖的,工藤姐姐已经给你安排了房间。” “不嘛不嘛,我要和姐姐一起睡。”王道撒着娇。 张野那双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瞪过来。 林黛柔打了个寒颤,她怕张野在做出伤害稳定的事,连忙哄着说:“王道,你乖,姐姐和哥哥是夫妻,当然要住在一起,你长大了,男孩子一定要用勇气,乖,自己回房睡。” “我不要,我就要和姐姐一起睡。”王道拽着林黛柔的衣角撒娇道,“哥哥也是男孩子,让哥哥一个人睡,我保护姐姐。” “王道,你不乖,姐姐生气了。”林黛柔故意板起脸来。 “姐姐撅嘴好难看。” “来人呐。”张野忍无可忍下了命令。 “张野。”林黛柔哀求道,“手下留情,我可以用拨浪鼓命令他离开。” 这也是保护王道的一种方法。 这时,工藤姐妹已经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问道:“少佐有什么吩咐?” “把王道拖出去关起来。” “是。” 工藤姐妹表面上只是两个佣人,相当于林黛柔的贴身丫鬟,实则她们的忍术已经达到了中忍的阶段,三两下间,已经将王道完全制住,想拽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212 林黛柔有选择的想起…… “你要怎么对他?”林黛柔急切道。 “怎么,心疼了?”张野一把将林黛柔揽进怀中,鼻子抵着鼻子,目光锐利,“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林黛柔吼着,“你问这种话,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叫别的男人睡到你床上,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张野反驳者。 这是自从他们上岛之后打的第一场架。而且是为了王道,这令张野心里很不是滋味,最初就不该把王道送到岛上来。 “我都说了,他只是个傻子,男女之间的事他根本就不懂。”林黛柔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极力辩驳着。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他懂,你就心甘情愿了?”张野已经开始咆哮了,“就算他不懂,你也可以叫他呀,男女这点儿事,根本不用学,完全是生理反应。” “你……”林黛柔打开房门,“我不想跟你吵,现在我很累了,请你出去。” 张野一把将房门关上,怒盯着她:“这是我的地方,我的房间,而你……”一把将林黛柔捞进怀里,“你是我的女人。”抱起她直接往床边走,将她扔到床上,栖身过来,疯狂的吻落下。 “张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今天我没心情。”林黛柔边挣扎着表吼着。 张野掐住她的下颚:“要是换做王道,你就有心情了,对吗?” “你不讲道理。走开!”林黛柔发狂地打他挠他。 张野气得扬起手来,林黛柔身子缩了一下,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张野最终这一巴掌没有打下去。却变做更疯狂的掠夺,撕破她的衣服…… 林黛柔忽然失去了反抗的意思,怒光呆滞,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张野不管她。将自己的上衣褪下扔在一边,宽阔的胸膛压下,林黛柔扬起手来扇出一记耳光:吼道:“禽兽!”目光中带着仇视。 张野被打得有些发愣。 林黛柔一把推开他,朱爱国被单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指着张野:“我想起来了,是你,你强*奸我,在卫生间里,你……”眼泪“唰”地一下淌了出来。 “黛柔。我……”张野错愕。“你还想起了什么?” “这还不够吗?”林黛柔捶打他。“你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还对我做过些什么?我为什么会失忆?你说我病了一年。那么在这一年里,你到底都对我做过些什么?” 张野反倒松了口气。幸亏她只是想起卫生间里的一幕,幸亏她没有想起她妈妈的死,也没有想起她和王道的感情。 “你告诉我。”林黛柔咄咄相逼,“你说我是因为被王道强*暴,受不了刺激才病倒,但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会有你对我……?你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 “黛柔,你冷静一点儿,那是因为……是因为……”一时间,张野无法自圆其说。 “你出去,我要好好想想,你出去……”林黛柔边说边把张野往外推 张野讨好道:“好好好,我出去,你别那么激动,我叫工藤姐妹进来陪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你出去。”林黛柔吼着。 “好好好,我现在回去盯着梁医生他们化验,你冷静一点儿。”张野边往外走边喊,“工藤……工藤……” 林黛柔已经把他推了出去,锁上了房门。 “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太太,别让她出什么意外。”张野吩咐着。 “是。”工藤姐妹异口同声。 —————— 另一个房间里,王道心急如焚,房门被锁上了,他想跳窗,可是这样一来,最有可能怀疑他是装傻,但是黛柔和张野……,不管了,救黛柔要紧。刚想跳窗子,只见德川景一从窗户偷偷进来。 “黛柔怎么样?”王道急切问道。 “主人放心,林小姐没事。” “张野会轻易放过她?”王道有些不敢置信。 “林小姐想起了卫生间里的一幕。” 王道心下一惊,这个时候,想起了这些?是张野的行为刺激到了她,还是……这种有选择的想起,难道是…… “主人,林小姐已经安全了,你还是尽快攻破张野设下的信号屏蔽,和丁狂他们联系吧,要不然,皇廷可能真的支持不下去了。” “你到门外给我看着。”王道命令着。 德川景一又从窗子爬了出去,绕到房间的门口,手里拿着两瓶上好的日本清酒,对着守在门口的人说:“兄弟们辛苦了,薄酒薄菜,咱们喝两杯。” “谢德川先生,我们奉命看着王道。” “诶,傻子有什么好看着的,别跑出来不就没事了。来来来,喝酒。” 听他们的对话,外面的人已经喝起酒来,万一有什么事,德川景一自会给他发暗示,王道拿出电脑,敲敲打打,终于解开了屏蔽,与丁狂直接对话。 “丁狂,皇廷那边到底怎么样?”王道说话的声音很小声。 “总之一塌糊涂。”丁狂叹了口气,“六公主要求回来工作,我们的很多意向都遭到了反对,以前支持我们的那些小股东,现在都倒向了六公主,度假山庄那边因为资金问题已经停工,马拉奇握着资金不肯放,从账面上看,公司没钱……” “有钱没钱我还不知道?”王道有些恼了,“这群王八羔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杀一儆百。” “你的意思是……?” 总不能那六公主欧路莎开刀吧?可是这群人的靠山就是欧路莎。 “可马拉奇开刀!一会儿我给你发一套文件,明天召开股东大会。”王道命令着。 公事谈完了,丁狂又问:“你那边怎么样?” 王道“呵呵”一笑:“你是想问黛柔怎么样了吧?” 丁狂也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黛柔不但失忆而且中毒了。” “怎么会……?” “不知道,梁华裔,钱德茵,江尹怀三个人联合会诊怀疑黛柔不但中了花草树木中提炼出的毒素还混合了人或动物身体里提炼的病菌,而且张野在给黛柔做整容的时候,身体里的本来毒素与麻醉药生成了化学反应,生成了新的毒素,总之很棘手。” “黛柔真是命运坎坷,知道是谁下的毒吗?如果能找到下毒者,拿到毒药配方,解毒可能会容易些。” “切,我也知道。”王道叹了口气,“黛柔一向心善,不会得罪什么人,真正算得上仇人的……”王道思考着。 “川岛香香肯定算一个,女人呐,为了一个‘情’字,什么都做得出来。”丁狂提醒道。 “恐怕还有另一个女人。”王道微微一笑,“如果是她,不知道你会不会偏袒?” “她没这个本事。”丁狂已经否定了,又说,“艾维斯,包括欧路莎都有嫌疑。”一丝苦笑,“好像黛柔结下的仇家都与一个‘情’字有关,女人呐,为了争风吃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想你已经找到黛柔了,还是尽快想办法带她回s市吧,一则你可以掌握大局,二则,全球遍访名医,总比只局限于钱医生他们要好。” “回去?哪儿那么容易,你都不知道这里的边防有多完善,而且张野把当年的731部队都搬到了这里,在没有彻底摸清底细之前,我们根本回不去,而且,钱医生的意思是,黛柔现在身体很虚,也不适合远航。” “你们现在深入虎穴。,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那里根本就是张野的天下。”丁狂担忧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也许等黛柔身子好些再做定夺。”王道苦涩地一笑,“不说了,我现在也在秘密监控之下。” 互道了一声“拜”而后收了线。 —————— 翌日一早,s市皇廷集团会议室。 “这次临时召开股东大会,是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布。”丁狂坐在总裁的位置朗声说。左右两边是李曦和韩威。只有他们两人正襟危坐,其他股东横躺竖卧,样子十分懒散。 “开什么会呀?资金链断条,几个项目都停工,还开会,切!”马拉奇直接把两脚搭在会议桌上,嘴里叼着雪茄,撇着嘴说,“没这能力就别做这个位置,总裁……”含了一口痰,往地上一吐:“我呸!” 丁狂轻蔑地一笑:“现在我以总裁的身份通知大家,撤除马拉奇财务总监之职,由李曦接任。” 马拉奇一跃而起,拍桌子瞪眼睛,指着丁狂破口大骂:“丁狂,你是个什么东西,撤我的职,我呸!” “谁要撤了马拉奇?”欧路莎姗姗来迟,一进来,那些小股东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六公主。” 欧路莎拽了把椅子坐在丁狂的对面:“丁狂,皇廷是我爱格华家族产业,马总监跟随我二哥多年……” 还没等欧路莎说完,丁狂起身不亢不卑:“六公主,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有我的处事方法。”将一份问价趴在桌上,“我丁狂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份是马总监在任期间贪污公款的罪证,需要我请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来吗?” 213 林黛柔中的毒有了初步结果 文件上列着条条款款,数据清晰,可谓铁证如山。 马拉奇惊慌失措:“六公主,这些都是……” “闭嘴。”欧路莎瞪过去,吓得马拉奇又打了个寒颤,不敢吭声。这些所谓的证据,其实都是马拉奇奉了欧路莎的命令搞出来的,公司账面上没钱,钱都握在欧路莎手里,美其名曰保住公司,公司不能落入外人手上。当然,这些方法都是张野策划的。 欧路莎微微一笑:“皇廷是我爱格华的家族产业,马总监贪污多少钱,我补上就是了,不必革职这么严重吧?” 丁狂也笑笑:“钱,当然要补上,六公主,皇廷虽是你的家族产业,但自古国法大过家法,贪污公款属于商业诈骗,我也是看在马总监跟随主人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要是我直接报警,请商业罪案调查科的通知介入调查,到时抽丝剥茧,恐怕……”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欧路莎气得浑身栗抖,咬牙切齿撇下一句:“丁狂,真有总裁的样儿!”一甩袖子离开会议室。 丁狂又笑笑,端坐在总裁的位置上,目光如炬扫视在场的众人,朗声说:“继续开会。” 这回这些小股东和职员们谁也不敢怠慢,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 马拉奇小跑着跟在欧路莎后面:“六公主,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您和张总的吩咐……” “那你想怎么样?”欧路莎怒等着他,埋怨道。“做事情不加小心,现在我们完全处于被动。” 马拉奇有苦难言:“我都是按照张总的指令……” “这么说还是我老公的错了?” “我哪敢埋怨张总,我只是……”马拉奇讨好地说,“六公主,您看我在皇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而且对主人一直忠心耿耿,现在闹成这样……您看能不能安排我到zy工作。” “我问问张野。等我回信儿。”欧路莎说完大步离开互听办公大楼。 马拉奇在后面部驻地点头哈腰:“都仰仗六公主了。” 欧路莎上了她的白色保时捷,深深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张野打电话。 岛屿上的无线通许虽然被屏蔽了,但是张野的电话却能畅通,这是一种高尖端的科技,它的信号频率可以穿透屏蔽网。 “老公……”欧路莎只轻轻滴叫了一声,心里觉得委屈,眼泪不经意落下。 此时的张野正在实验室里,盯着三位医生的精密化验。这一夜都没有合过眼睛,精神紧张,显得有些疲倦。接到欧路莎的电话。快步离开实验室,走到走靓丽接听,那种疲倦从话语中传输了过去:“老婆,怎么了?” “老公,你很累吗?”欧路莎担忧道。 “没事,昨天应酬恼了一宿。”张野揉揉太阳穴。 “玩通宵?你们去了……?” “老婆。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少不了,我尽量不去那种地方,可是客户要去,你说……,你能体谅我。相信我吗?”张野语气温柔。 “我理解,只是心里有一些酸酸的。我们现在又不缺钱,你还要事必躬亲,一个月总有二十几天不在家,我……我心疼你。”欧路莎柔情似水。 “商场上不进则退,我必须努力些,你这个皇廷六公主虽然表面上风光,其实我知道,在爱格华家族里,你的身份一直被人轻视,身为你的丈夫,一定要为你争一口气,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你。” 张野的话一下子戳进了欧路莎的心窝,她本身就是侍女所生,一出世母亲就被赐死,由公爵夫人养大,而公爵夫人除了生了大少爷戴安贝雷侯爵以外,还剩丽丝公主和五公主,三位公主中,就只有欧路莎的身份最卑贱,她又不能像王道和卡基洛那样在商场上打拼出一片天下,无疑,她就是爱格华家族里最受冷落最不得宠爱的孩子,也就应为欧路莎从来没有得到过家庭温暖,才对家庭对爱人更加渴望,张野才能轻易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俘获她的芳心。 欧路莎听着张野的话,眼泪“哗”地一下彻底决堤,抽屉着说:“老公,就你最疼我。” “老婆,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出什么事了?”张野显得很紧张。 “皇廷……皇廷……” “皇廷怎么了?”张野更关心皇廷的事。 “其实,没什么,就是马拉奇被踢出局了……” “怎么回事?”张野急切道。 “丁狂拿了一份马拉奇贪污公款的罪证。”欧路莎抽抽搭搭地说,“老公,你说得对,他们根本就不把我这个皇廷六公主放在眼里。” “等我回去再说。”张野气恼地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欧路莎坐在车里拿着已经挂断了的手机有些错愕,怎么张野不安慰她几句就这么挂断了,难道在张野心里皇廷比她还重要? 欧路莎又将电话打了过去。 “还有有什么事?”张野显得很不耐烦。 “老公?”欧路莎更觉得错愕,张野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还有什么事吗?”张野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对马拉奇有什么安排?她想去zy工作。” “来zy?哼……”张野一声冷笑,欧路莎觉得这笑声有一种穿透的冰冷和阴森,感觉毛骨悚然,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寒而栗。 张野接着说:“像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我zy可不敢用。” “那我该怎么和他说呀?毕竟马拉奇对二哥忠心耿耿,他所谓的贪污公款使我们命令他做的。”欧路莎极力地游说着,“老公,zy那么大产业,也不在乎多请一个人,你就随便给他安排个职位……” “我zy人才济济,没有闲米养闲人。”张野一口回绝 “可是我该怎么说呢?”欧路莎的语气近乎于哀求。 “随你怎么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教你说话吗?就这样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张野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老公……老公……”欧路莎握着手机手足无措,这是张野第二次挂她的电话,欧路莎忽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马拉奇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张野一脚踹开,如果有一天,她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怎样会怎么对她?欧路莎像是一下子跌进了千年寒潭,冰冷刺骨。 “不会的,不会的,张野是爱我的,张野是因为爱我才娶我的,今天只是他心情不好。”欧路莎握着手机自欺欺人。 张野收起手机,快步回到实验室,急切道:“有结果吗?” “有结果了。”三位医生分别将化验报告递了过来。 张野看着上面的或是红色的或是绿色的或是黑色的抛物线和高低起伏的数字发愣,虽然他懂医术,但对这些化验单却是门外汉,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少佐,我们化验出林小姐体内的细菌病毒可能是te9583.” “te9583?你们确定吗?”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应该没错。” 江尹怀医生补充道:“至于林小姐体内的植物病毒应该是从花卉中提取的,至于是什么花,暂时化验不出来。” “化验不出来?” “我想那几种花,本身都没有毒,混合在一起就是剧毒,这就是自然界中的微妙之处。”钱医生说。 “少佐在法国的的黛柔奈尔国际化妆品公司的产品不就是取自天然的花卉作原料吗?我想是不是林小姐所用的化妆品混合在一起产生了毒素。”梁医生推测道。 “她用的化妆品都在她的房间里,我现在就拿来让你们化验。”张野说完大步向林黛柔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林黛柔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个香水瓶子,那是川岛香香从日本带来的日本皇室御用香水,是川岛香香送给她的礼物,林黛柔一直随身携带,闻到这种香水味儿,就能想起姐姐,就像姐姐在她身边一样。 林黛柔喃喃地说:“姐姐,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王道疯了,他现在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妈妈说不要我和你争,她不希望我们姐妹俩为了一个男人骨肉相残……”眼泪扑簌簌落下,“姐姐,我快死了,虽然张野不说,可是梁医生、钱医生、江医生都是中国医科院的医学权威,他们联合给我会诊,我就知道我病的不轻。”抹了把眼泪:“姐姐,我不知道你有多爱王道,可是我知道我有多爱他,尽管他已经变成了傻子,如果我死了,你还愿意守护他吗?” “当当当……” “黛柔,开门。”张野柔声说。 林黛柔快速将香水瓶子塞进枕头下,吼道:“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黛柔,你失忆了,想起的只是些残缺的碎片,你不能因为这些碎片就彻底否定我。”张野语气温柔,“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不要和你谈,你别拿我的失忆来哄骗我,我记得是你强*暴我的,你走开走开呀。”林黛柔语气中带着哭腔。 214 岛上有奸细 张野站在门外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道:“优子,拿钥匙开门。” “是。”工藤优子答应一声,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林黛柔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用被子蒙住头。 “黛柔。”张野走到床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我不要见你,你出去,出去呀。”林黛柔呜咽着。 张野无奈地起身,将她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一扫而空,同时还有浴室里的洗涑用品,走到门口,回过头说:“起来吃早饭吧,别因为和我赌气饿着自己。” 林黛柔探出头来,嘴角微微颤动,欲言又止。 张野长叹一声:“王道被关在另一间屋子里,我会叫人给他送吃的。”说完转身落寞的离开。 林黛柔欠了欠身子,有时候,她觉得张野很可怜,但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心里那点儿怜悯之心又荡然无存。 张野将这一批化妆品包括沐浴露等洗漱用品统统拿到实验室,又一轮精密的化验开始,张野紧紧盯着仪器屏幕,三位医生一边看着数据一边在文件上打勾,看着文件上一排排的标记,张野的心沉甸甸的。黛柔奈尔国际化妆瓶公司虽然成立没几年,而且当时是为了林黛柔成立并以她的名字命名,出厂时都经过最权威的药业和美容专家的鉴定,难道真有问题?还是向三位医生说的,单品没有问题,而搭配在一起使用出了问题。 经过几个小时的化验。最后得出结论,黛柔奈尔的产品没有任何问题,林黛柔身体里的植物毒素与这些化妆品无关。 “那到底是什么植物毒素呢?平时吃的也就是最正常不过的蔬菜,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呢?”张野显得很沮丧。 江尹怀教授忙说:“少佐,植物毒素方面暂时查不出什么,我们还是谈谈te9583吧。” 提到te9583,张野叹了口气:“三位教授,你们能不能查到黛柔什么时候被注射的te9583?”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应该是三个月以前。” 三个月以前,那时林黛柔已经被张野整容,注射了麻醉剂,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被秘密送到无人岛上,也就是说,能够给林黛柔注射这种病菌的人一定是岛上的人。 三位医生都在盯着张野,他们知道张野正在研究细菌学,而且二战时东北哈尔滨的731部队后裔都在岛上。如果张野肯交出te9583的配方,研制解毒剂就会事半功倍。 张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实不相瞒。我确实在研究te9583。不过我手上的配方是残缺的,里面缺了两种最重要的病菌。” 三位医生愕然。 “少佐的意思是,岛上有奸细?”梁医生惊愕。 张野点点头:“一定要找出来。” 这个人不但给林黛柔注射病菌,而且还有完全的te9583的配方,只要找到这个人,让他交出配方不但可以研制解毒剂。也可以对张野的细菌战起到重要作用。 张野阴冷地一笑,“放出消息,就说林黛柔身体里的病毒扩散,撑不了一个月。” “是。”三位医生异口同声。 晚饭之前,三位医生为林黛柔又进行了会诊。随即就将这个消息公布了出去。 王道一直被关在房间里,期间给他送了两次饭。吃过饭后他就像小孩子一样哭哭闹闹:“姐姐,我要找姐姐,呜呜……我要姐姐……” 外面早就一团乱,哪有人管他? “听说太太身体里的病毒扩散,应该活不过一个月了。” “是吗?少佐真可怜。” “太太要是去世了,没准少佐能多看我几眼,没准我就是太太。” “你得了吧。” 几位侍女一边做事一边叽叽喳喳的闲聊声落入王道耳中。 王道心头一颤,黛柔身体里的病毒扩散得这么快?他再也顾不得了,走到窗口,刚想翻窗跳出去,德川景一又从窗户跳了进来。 “主人,您要……?”德川景一显得很惊愕。 王道一把揪住德川景一的脖领子:“我问你,黛柔体内的病毒是不是扩散了?江医生他们怎么说的?”王道顾不得装傻了。 “嘘……嘘……”德川景一忙把手指放在嘴边,“主人,您小点儿声,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跟您说。” “快说,黛柔到底怎么样了?”王道压低了声音,神情焦急。 “林小姐没事。” “没事?”王道疑惑。 “江医生要我告诉您,无人岛上有奸细,张野正在捉拿奸细。” “奸细?是说我们吗?” 难道他们做了什么露出了马脚? “不是,是除了主人和张野之外,岛上还有第三股力量。”德川景一说。 “第三股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讲给我听。” “三位医生为林小姐进行了会诊,发现林小姐体内被注射了te9583……” “te9583到底是什么?”王道疑惑道。 “te9583是二战时期731部队研制的一种迅速衰老的病毒,它能让人在短暂时间内快速衰老,体力急剧下降,丧失战斗力,一般中了这种病毒的人最多活不过三年。”德川景一解释说。 “是张野给黛柔注射了te9583?” 德川景一摇头:“张野一直在研究这种病毒,他所掌握的配方中少了最重要的两种病菌。” “也就是说这第三股力量有完全的te9583配方?” “不错,所以张野一定要把奸细找出来。”德川景一说,“张野叫三位教授放出假消息说林小姐活不过一个月,奸细一定会想办法和他的主子联络,这里的无线网络已经被张野屏蔽,要放出消息,一定要打开屏蔽,所以张野今晚会守着电脑,请主人快把您电脑的频率调整,否则会被张野监控到。” 王道立刻打开电脑,敲敲打打一番,然后将电脑关掉。 入夜后,张野呆在一个秘密房间里守着电脑,他已经在电脑的无线信号上动了手脚,只要有人使用通讯系统就会被拦截。 凌晨三点,电脑有了反应,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先生放心,林黛柔就快死了。”张野手指滑动,立刻锁定目标,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她要锁定发信息的人所在的具体位置,还有接收信息的人到底是谁? 屏幕上立刻跳出接收者的地理位置:中国s市。更详细的地方无法预测。现在唯一肯定的是岛上确实有奸细,会是谁呢?张野本身就是个超级电脑黑客,他已经屏蔽了岛屿附近的无线通讯信号,将无线频率和他的手机电脑频率绑定,也就是说,岛上的任何人打出的电话和网络留言,最终都会传输到她的手机和电脑上,别人根本无法接收,而这个人竟然能够短暂时间内打开他的屏蔽,将信息发出去,而以他的技术,却锁定不了对方的具体位置,就连发信息人的信息也没能锁定,张野这回是遇上高手了。 尽管没有锁定目标,但是林黛柔中的细菌病毒必须是用针管注射进林黛柔体内的,三个月以前能给林黛柔打针的就只有梁医生,难道是他? 江尹怀刚到岛上就发现林黛柔中了细菌病毒,之前梁华裔根本没有发现。是没发现还是……? 很明显,给林黛柔注射细菌病毒是这位称为“先生”的人的指派,这个“先生”又是谁?他和林黛柔又有什么恩怨呢?难道是冲着他张野来的? 张野一头雾水。关掉电脑,走回到林黛柔的房间门口,房门上了锁,他叫醒工藤优子拿钥匙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看着熟睡中的林黛柔,脸色红润,肌肤雪白,抚摸着她脸上的红疹,喃喃道:“我一定会查到te9583的配方,黛柔,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 林黛柔身子动了一下,又甜甜地睡去,她本就是与世无争的平凡小女人,却因为他们,搅合进这样的阴谋之中,张野不免有些感伤。刚要起身离开,林黛柔翻了个身,手里握着的一个香水瓶子滑落在被子上。 张野愕然,捡起瓶子一看,是香水,这不是黛柔奈尔的产品。会不会……?拿着香水瓶子大步离开林黛柔的房间。直奔江尹怀的住所。 “当当当……”张野轻轻敲了几下门,轻声叫道,“江医生……江医生……” “少佐?”江尹怀揉着惺忪睡眼打开房门,见张野站在门口有些惊愕,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若不是有急事,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江尹怀的休息。 张野进房,将门锁上。 “少佐,什么事这么紧张?奸细捉到了?” “没有,对方极其狡猾,根本锁定不了目标,但是我在黛柔手上发现了这样东西。”张野将香水瓶递了过去。 江尹怀按了下瓶子上的喷雾,一个清新的味道喷薄而出。 “这香味很奇特,少佐是怀疑……?” “这瓶香水不是黛柔奈尔的产品,请江医生帮忙化验一下。” 215 有个人可能知道TE9583的配方 “好。”江尹怀将香水滴出一点倒入试管,有在理,又在里面滴入点儿药物,香水的颜色立刻有了改变,以前是黄色,很快变成了绿色,随后是红色,越来越红,最后变成了彻底的黑色,像墨汁一样。 “香水有毒!”江尹怀惊叫道。 “江医生的意思是黛柔是中了香水中的毒?”张野求证道。 “还不能确定,要进一步化验。”江尹怀说这打开电脑,输入一排数字,电脑屏幕上出现数字与抛物线组合的图形,随机点击另一个数字与抛物线的图形,两个图像居然完全能够重合。江医生惊叫道:“对了,这正是导致林小姐植物中毒的源头,只要化验出香水的配方,就能解掉林小姐体内的植物病毒。” “真的?!!”张野兴奋简直不敢置信,“那要多劳烦江医生了。” “应该的,只是就算解除了林小姐体内的职务毒性,可林小姐体内危害最大的是te9583……” “不管了,只要先解除一种毒素,黛柔就能少受些痛苦。”张野无奈地叹了口气,“江医生,以后你就做黛柔唯一的主治医生吧,黛柔的病情以后不要再和梁华裔、钱德茵透露。” “为什么?”江尹怀愕然,“梁医生和钱医生都是医学权威,我们三个一起研制解药,对林小姐的病情很有帮助。” “帮助?”张野一声冷笑,“只要他们不加还黛柔就行,如果我查出黛柔体内的te9583真是他们注射的,我就拿他们试药!”眼中凶恶的煞气大盛,吓得江尹怀不寒而栗。 “少佐的意思是他们是奸细?”江尹怀疑惑,“少佐不是没有抓到奸细的具体位置吗?更何况梁医生和钱医生在化验te9583时尽心竭力,怎么可能……?” 张野冷哼一声:“本来我并不怀疑钱德茵。一则,她跟随王道多年,深知王道对黛柔的情意。就算是为了王道,他也不会伤害黛柔。二则。钱德茵上岛是在两个多月以前,而你们推断黛柔是在三个多月以前被注射了te9583,而在那段时间里,黛柔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梁华裔是她的唯一主治医生,就他有这个条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病菌注射进黛柔身体里。钱德茵和梁华裔关系暧昧,黛柔被注射了te9583。他们这样的医学权威居然没有发现?到底是没有发现还是串谋不说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江尹怀想了想:“少佐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今天就回s市,稍后可能去日本。” “去日本?” “有个人可能知道te9583的配方。”张野脸上的笑容阴霾不明。 “少佐是说奸细口中的那位‘先生’?” 张野微微一笑:“我想‘先生’只是一个代号,也许该称呼她为‘小姐’”。 “小姐?”江尹怀愕然。 回到林黛柔房间门口,轻轻敲门:“黛柔。起来了吗?” 林黛柔正在翻箱倒柜找她的香水瓶子,嘴里嘟囔着:“怎么就不见了,昨晚我明明拿在手里的。” “黛柔……黛柔……”张野有连翘了两声,“你要不开门,我就拿钥匙开门了。” 林黛柔将房门打开。 张野两眼布满血丝。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林黛柔不禁心头一颤,刚要开口,这时,张野的手机响了。张野一看来电显示是欧路莎,立刻对林黛柔一个歉意的微笑。说:“客户的电话,我去接一下。”说完,大步走远。 “什么事?”张野的语气闲得很不耐烦。 “老公,你在哪儿?”欧路莎声音柔美,“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就回去。”不耐烦地叮嘱一句,“以后没事别老给我打电话。”直接按了挂机键。 电话那头的欧路莎拿着手机发愣,她生病了,高烧不退,一个人窝在被窝里还觉得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头晕目眩。身子歪向一边,又紧了紧被子,拿着手机翻看以前张野给她发的那些肉麻的情意绵绵的短信: “如果上帝只让我爱你一天,我会选择爱你每一天;如孤上帝让我爱你四天,我会选择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如果上帝让我爱你七天,我会选择从星期一到星期天。” …… “我要的不多,一杯清水,一片面包,一句我爱你。如果奢侈一点,我希望:水是你亲手倒的,面包是你亲手切的,我爱你是你亲口对我说的。我无法给你全世界,但是我想,我可以将我的世界全交给你。” …… “我没有很想你,只是在早上醒来时,看看有没有你发来信息和未接来电;我没有很想你,只是把你来电调成唯一的铃音;我没有很想你,只是在听歌时,被某句歌词击中,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我没有很想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听听你的声音;我又没有很想你,只是每次醒来时,第一个想到你……” …… 看着手机里满满的短信息,还有彩信,**里好多浪漫的动画表白,欧路莎可得稀里哗啦,那是张野追她的时候发给她的,欧路莎都保存着舍不得删掉,每次张野不在她身边,孤枕独眠的时候,他就会把这些翻出来看,抱着这些甜言蜜语安然入睡,就像张野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样。如果太想念,他就会给张野打个电话,每次张野都会说些更动听的甜言蜜语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欧路莎总是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张野也是她这辈子最信任唯一爱着的男人。可是今天,不,准确地说实在昨天,马拉奇被丁狂提出皇廷,那些以她马首是瞻的小股东统统倒向丁狂那边开始,张野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声音冷漠没有半点儿柔情,自己病成这个样子,给他打电话,他竟然丝毫都没有听出她的声音是沙哑鼻音很重的,以前,他一定听得出来,欧路莎越想眼泪越是止不住地流。 电话的另一端,张野快速收起手机,大步走进林黛柔的房间,看见屋子里都翻得乱七八糟,惊叹道:“你在干什么?” “我的香水不见了。”林黛柔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翻找,显得很焦急。 张野拉住她:“别找了,一瓶香水而已,黛柔奈尔有新出了一批产品,里面有一整套的香水系列,下次我回来的时候带给你。” 林黛柔甩开他:“我不要,我就想找回我原来的那瓶。” 他为什么对那瓶有毒的香水那么看重?张野心生疑惑,试探道:“那瓶香水对你这么重要?是谁送的?” 林黛柔身子当即僵住,尴尬地笑笑:“我怎么知道,我失忆了吗?应该……应该是你送的吧?” “那我再送你一瓶好了。” 林黛柔笑笑:“好啊。” “我要走了。”张野语气平淡。 “又出差?” “嗯。”张野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把王道放出来?” 张野一丝苦笑:“你不问我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反倒是叫我把他放出来。” 林黛柔尴尬的笑笑:“这个岛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而且男儿志在四方,我总不能老让你留在岛上陪我吧?再说了,我和你之间……在卫生间里那段……我放不下,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 “我不需要时间。”张野一把将林黛柔揽进怀里,“黛柔,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所以以后……”深情的吻印下…… “不要。”林黛柔侧过脸躲开他的唇。 张野狐疑道:“除了卫生间里的事,你还想起了什么?” “没有。”林黛柔显得很紧张,推脱说,“我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也许和你分开一阵子,我会多想起一些事来。”抬起头来凝望着张野:“多给我点儿时间,不要强迫我,好吗?” 张野微微浅笑,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淡然道:“好。” 林黛柔立刻挣脱开他的怀抱,再次提起王道:“把王道放出来好吗?他的智商就像个小孩子,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张野阴霾地浅笑:“我担心什么了?” 林黛柔连忙表白道:“总之……总之,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傻子,就是个小孩子。” 张野笑着点点头:“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我们生一个吧?” 林黛柔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连说话都结巴了:“不是……不是说给我点儿时间吗?我还……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再说……再说生小孩儿……而且,我现在正病着……” 张野暗自腹诽:懂得那自己的病说事儿了,呵呵…… “三位医生给你做了身体检查,说你的病对生小孩儿不会有影响。”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不如我们……,也许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你就怀上了。” 林黛柔吓得脸色惨白,很大力气地推开他。 “怎么?吓成这样?”张野往前跨一步,脸上的阴霾之色大盛。 “你……你答应给我时间的。”林黛柔身子向后退去。 “我可没这么说过。”张野又向前跨上一步…… 216 江尹怀与钱德茵针锋相对 张野向前跨进一步,林黛柔就向后退一步,终于将她逼到了床边,林黛柔再向后一退,脚上一滑,正好躺在了床上,张野顺势身子压在她身上…… “不要,我真的没有心理准备。”林黛柔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悲伤的畏惧,略显哭腔。 张野压在她身上,没不急于做什么,反而阴冷地笑着:“王道是不是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像猫捉老鼠一样,让你爱上他?”挑了挑眉毛。 林黛柔身子又一颤:“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爱上曾经强*暴过我的人呢?” 张野撩开她散落在面颊的碎发,阴霾地笑着:“你说的是他?还是我?” 林黛柔觉的张野越来越可怕了,心里在想什么,她永远都揣摸不到。 “怎么,很难回答吗?”张野像是在欣赏着她脸上难以形容的表情。 林黛柔尴尬地笑笑:“你不是要起航吗?” 张野贴在她耳边:“虽然我体力很好,不过最多也就耽误两个小时,再说了,船是我自己的,想什么时候起航都可以。”又是阴霾地浅笑,“你就这么盼着我离开?” “不是,当然不是,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不过……” 话还没说完,张野的唇已经摁住了她的唇,把那半截话塞了回去,双手攀上那对丰盈的高耸,有技巧地揉捏…… 林黛柔脸上显现出厌恶之情。 “当当当……”德川景一敲门:“少佐,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航了。” “好。”张野答应一声,从她的身上下来,林黛柔松了口气,这个小动作无疑落入张野眼中。 张野大步向外走,林黛柔欠了欠身子,欲言又止。 张野命令道:“来人,把王道放出来。” 很快。王道蹦蹦跳跳跑进房间,一下子就扑进林黛柔怀里:“姐姐,我好想你哦。” 林黛柔下意识地将他推开,关切道:“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你?”认真地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我不会对一个傻子怎么样的。”张野阴冷地说。大步离开房间。走出别墅,径直上了游艇,德川景一一扬手。开船。 张野站在甲板上,遥望着别墅的方向,船渐行渐远,林黛柔始终没有出来送别。 张野手把栏杆,愤愤道:“林黛柔,你假装失忆,你宁愿爱王道这个傻子,都不肯爱我,你让我好痛心。我倒要看看你能爱这个傻子多久?啊!……”一声悲愤地吼叫,纵身跳进海里。 海水清凉,能让他的头脑清醒。 “少佐!”德川景一惊叫着。 船员们立刻停下游艇,“扑通……扑通……”十几个人跳进海里,游向张野,焦急地吼叫着:“少佐……少佐……。您这是怎么了?”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拖上船去。 “少佐。”德川景一端过来一杯热茶,关切道,“您这是干什么?林小姐的并还有希望,就算林小姐……,您还有六公主。” 张野一声冷笑:“你以为我要自杀吗?” 德川景一愕然。 “我只是头脑不清醒。跳到海里凉快凉快。”张野接过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 凉快凉快!? 德川景一小心翼翼地问:“那少佐现在头脑清醒了吗?” 张野又是一声冷笑,不作任何回答。 德川景一觉的张野真是高深莫测,要是他知道他背叛了他,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世上的女人只会喜欢强者,就算她不喜欢,只要我喜欢,就要她留在我身边,王道……呵呵……”张野又是一声阴霾的笑“嘎巴”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德川景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知道张野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当确定张野确实走了之后,林黛柔长出了口气。 王道真想问问她是不是假装失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林黛柔和张野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还无法确定,如果林黛柔是假装失忆倒好,要是真的失忆,他这一问,不就证明他没傻吗?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 王道小声说:“姐姐,帅哥哥好凶哦,我好怕怕,这两天我不在你身边,他有没有欺负你呀?” 林黛柔抚摸着他的头:“王道乖,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会保护你。” 王道拍着胸脯:“姐姐,我是男子汉,以后我保护姐姐。” 林黛柔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滴答应:“好,以后你保护姐姐。” “当当当……”江医生在外敲门。 林黛柔仰起脸来:“江医生,有什么事吗?” “太太,王道该吃药了。”江医生说着向王道摆摆手。 江医生要不是有十分重要的视觉不会来找他,王道一脸稚气地说:“姐姐,我吃完药就回来。” 吃药?吃什么药?难道张野会那么好心为王道治疗呆傻症?林黛柔立刻问道:“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 “这是少佐的命令,太太最好不要过问。”江医生领着王道大步向外走。 “喂。”林黛柔随即跟了出去。 工藤姐妹立刻拦住了她:“太太,少佐吩咐,任何人都不能管实验室里的事。” 实验室?那是什么地方?难道张野要拿王道做实验?怪不得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变成这样呆呆傻傻。林黛柔板起脸来:“我是你们的太太,我有权过问,让开!” “如果太太执意要去,就休怪我们姐妹不敬了!”工藤姐妹拉开架势,看样子要动手。 “你们敢?”林黛柔说着上前走一步,工藤优子出手如电一掌打了出去,但手上的力道很有分寸,尽管这样,林黛柔哪里懂得武功,身子又弱,整个人飞了起来,正栽倒在床上,晕了。 王道被带进实验室,江尹怀小心观察后关上房门。 “江舅舅,出什么事了?”王道疑惑道。 “林小姐所中的植物病毒找到了。” “真的?”王道很兴奋,“那就可以配置解药了?” “严格说是,但是……”江尹怀一脸的为难。 “江舅舅,优化照直说。” 江尹怀将香水瓶子递给王道:“林小姐中的植物病毒就是有着瓶香水引起的。” 王道闻了闻:“很香,好像在哪里闻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身上的味道。 “把这瓶香水的成分进行化验,提取毒药的配方,再对症下药不就成了吗?”王道疑惑道。 “问题就在这里,这香水里有几种成分化验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 “找钱医生和梁医生一起研究……” “不能找他们。”江尹怀神神秘秘地说,“张野怀疑梁华裔是奸细,钱医生现在和梁医生谈恋爱,所以也不能找钱医生。” “梁华裔是奸细?”王道惊愕。 江尹怀解释道:“林小姐身体里中的te9583是在三个月前被注射的,而那时只有梁医生是林小姐的主治医生,就他最有便利条件给林小姐注射病毒。” “梁华裔?”王道嘟囔着,思绪飞转,随即道,“请钱医生过来。” “你想直接问钱医生?怕不怕……” “钱医生跟随我多年,我绝不相信她会出卖我们。” 钱医生鬼鬼祟祟进了实验室,抱怨道:“干什么这么急找我?现在张野又不在岛上,有事可以直接到我的诊室去,越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越会遭人怀疑。” “钱医生,现在的事非常棘手,张野怀疑给林小姐注射te9583细菌病毒的是梁医生。”江尹怀开门见山。 “老梁?不可能。”钱医生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这么信任他?”王道疑惑道。 “我和他认识都三十多年了,从小学同学到中学同学、大学同学,到博士生毕业,一直有联系,梁华裔的为人我敢打包票。”钱医生是个从来不放空炮的人。 “认识多年也不见得知道底细。”江尹怀说,“不要被感情冲昏头脑,现在的六公主欧路莎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明摆着,可她就是不相信。”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是不懂事的无知小女人?”钱医生不悦道。 “我绝无此意,只是张野既然有所怀疑,这件事又和林小姐的性命攸关,加些提防总是好的。” 钱德茵冷哼一声:“知道你现在是张野最信任的人,又和主人颇有渊源,现在又是林小姐的唯一主治医生,要说嫌疑最大的,也许是你江医生。” “钱德茵,你这是什么话?”江尹怀也恼了。 “不是吗?我和老梁都没有发现的病因,你江尹怀一语道破,恐怕是早就知道吧?” “钱德茵,你血口喷人!林小姐被注射te9583是在三个月之前,那个时候就只有梁华裔能够直接接触到林小姐,就凭这一点,我们怀疑他就有充分的理由……” “你们?”钱德茵一声冷笑,“你口中的你们世侄你和张野吗?” “好了,别吵了。”王道制止道,“我们先不要内讧,这次主要是江舅舅表达了张野的怀疑,并不是他对梁医生有怀疑,钱医生,咱们提防一些是对的。” “主人也认为老梁是奸细?” 217 张野与川岛香香会面 “我没这么说,首先,张野用电脑扫描,只确定岛上确实有人和外界联系毒害黛柔,至于这个人是谁,张野怀疑梁医生只是他的怀疑,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出那个人,然后再问出幕后主使者,如今张野回了s市,去跟踪主使者那条线索,老钱,为了证明梁医生的清白,你更该竭力帮忙找出岛上的奸细。”王道说。 “我会尽力,但是我敢保证,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老梁。”钱医生语气极其肯定。 “当当当。”有人敲门。 “谁?”江尹怀警觉地问。 “我。”门口传来梁华裔的声音。 钱德茵快步把门打开,直接将梁华裔拉了进来。 梁华裔愕然,怎么他们三个秘密开会,唯独没有叫他? “老梁,他们怀疑你是奸细,是你给林黛柔注射的te9583.”钱德茵道。 梁华裔“呵呵”一笑:“要是我,我也怀疑,因为林小姐是在三个月前被人注射的病菌,而那段时间只有我最有便利条件接触到林小姐,我又根本没有发现林小姐被注射了te9583,所以,你们怀疑我是对的。” “老梁,你?”钱德茵惊愕,“真是你做的?” 梁华裔笑笑解释道:“你们想想,三个月前,林小姐处于昏迷状态,我虽然是她的主治医生,总不能24小时陪在她身边,她跟前有多少人服侍?几乎每个人都有机会下毒,而且te9583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况且所有的病毒都有一段潜伏期,我承认是我疏忽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现在你们一定不肯相信我,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探讨下怎么延缓林小姐体内的毒性发作吧。” “江舅舅已经发现黛柔体内的植物毒素的根源……” “王道……”江尹怀制止道。 王道微微一笑:“疑人勿用,用人勿疑,我相信钱医生的眼光。也相信梁医生的口碑和操守,我想除了医学研究以外,梁医生不会为任何人卖命。而且te9583来源于日本731部队,梁医生祖籍东北哈尔滨,祖上两代人都被日本人做活人实验残害致死,梁医生对日本的细菌学深恶痛绝,他怎么可能利用te9583害人呢?” “谢谢主人的信任。”梁华裔问道。“林小姐身体里的植物毒素到底来源于哪里?” 王道将香水瓶子递了过来,解释说:“江舅舅化验过了。这里面有几种成分不知道是什么?” 梁华裔闻了闻香水的味道,惊道:“樱花的香味?” 钱德茵立刻讥讽道:“江医生不是从日本留学归来吗?怎么连樱花的香味都闻不出来了?” “樱花的香味?日本?”王道拿过香水又仔细地闻了一闻。 “主人,小心,这香味也有毒,虽然沾不到皮肤,但闻的时间长了,也会轻微中毒。”梁医生提醒道。 王道脑海中一个人的身影一闪而逝,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川岛香香身上就有这样的香味。”自嘲道,“怪不得我觉得很熟悉。” “主人是说这香水是川岛香香的?”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对于王道、林黛柔、,川岛香香之间的传奇故事早就家喻户晓,他们岂会不知。 “同一个牌子的香水不能代表什么。”江尹怀道,“但却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如果这个人是川岛香香,那么岛上的奸细。一定是和她联系。她也一定知道te9583的配方,也许,张野就去找她了。” “我想,张野不在岛上,岛上的奸细一定会再和主使者着联络。”王道把玩着香水瓶子,“想不到我和张野也会有里应外合的时候。” 中国s市。 一家装修得很雅致的咖啡馆里,川岛香香坐在窗前,桌上放着最新款的轻薄小本,捧一杯蓝山,正在细细品味。 咖啡馆里的客人很少,大多座位都空着,优美的琴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张野走进咖啡厅,直接坐到了川岛香香的对面。 “张野?”川岛香香很疑惑。 “川岛小姐好有兴致,来到中国也不通知一下老朋友。” 川岛香香微微一笑:“我和你算不上朋友吧?” “呵呵……”张野还是用他那种绅士微笑,“我们差一点儿成为一家人。” “你也会说是差一点儿?”川岛香香嫣然一笑。 “王道疯了。”张野开门见山。 川岛香香却显得很淡漠:“这关我什么事?” “他失踪了。” 川岛香香再次浅笑:“这好像也不关我的事吧?” 张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条斯理抵充怀里掏出雪茄,兀自吸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川岛小姐对王道真的毫无眷恋?” 川岛香香嘲讽地一笑:“是否眷恋也不管张总的事吧?不,我想,现在应该称呼你为皇廷六驸马才是。六驸马现在春风得意,怎么还会关心昔日情敌的感情纠葛?” 张野又笑笑:“此言差矣,王道可是我名正言顺的二舅哥,如果不是……呵呵……”嘲讽道,“我该叫你一声二舅嫂才是。” 提到这段,川岛香香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那种恨意无法掩饰。 “我想川岛小姐一定很恨黛柔吧?”张野明知故问。 川岛香香立刻“呵呵”一笑:“我川岛香香不会恨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神态虽然淡漠,可是那个“死”字,川岛香香咬得很重,显示出刻骨的恨意。 “对一个死人都恨得这么咬牙切齿,看来川岛小姐心中的仇恨根深蒂固?”张野又是微笑,看了看桌上的最新款电脑小本,“最新款的电脑,借我看看,要是好,我也给欧路莎买一个。”伸手就去拿电脑。 川岛香香动作极快,将电脑往地上一推,“啪”地一声,摔了个粉身碎骨。 张野阴冷地笑着:“好好一个电脑摔了,岂不可惜?” “我川岛家事诶本第一财团,像这种电脑摔个千八百个也不会在乎。”川岛香香有些得意地仰起脸来。 张野“呵呵”一笑:“我终于领教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佩服佩服。” 川岛香香端过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张总很清闲呀?专程跑来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张野还是笑着,脸上的表情阴晦不明:“听说日本皇室的御用香水清新淡雅,幽香绵长……”朝着川岛香香深深吸了口气,“川岛小姐身上真的好香呀。”那表情带着几分轻佻的挑逗。 “你……”川岛香香的身子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不悦道,“张总已经贵为皇廷六驸马,举动如此轻佻就不怕欧路莎吃醋吗?” “吃醋?呵呵……”张野依旧微笑,“川岛小姐身上的味道和我的一位红颜知己很像,日本皇室御用香水市面上并没有出售的,想必我这位红颜知己和川岛小姐有一定的渊源,才能得到川岛小姐的馈赠吧?” 川岛香香也“呵呵”一笑:“张总刚结婚不久,就坦言外面有一位红颜知己,不怕欧路莎伤心吗?” “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我张野也不过是个正常男人。”张野紧盯着川岛香香,“川岛小姐还没有告诉我,和我那位红颜知己有何渊源?” 川岛香香“哈哈”大笑:“张总的红颜知己我怎么会认得?至于这日本皇室御用香水市面上虽然没有销售,但是在日本的贵族里是最平常不过的化妆品,日本皇室的嫔妃公主几乎都用这个,随手赏赐给下人女佣也是平常事,张总怎么会认为您的红颜知己手上的香水就是我川岛香香馈赠的呢?” “我那位红颜知己的名字很好听,她叫林黛柔,或者,你可以叫她文雪。”张野干脆挑明了,“她那瓶香水里多了些东西……被人下了毒。” 川岛香香张大嘴巴,做着夸张的吃惊样子:“林黛柔不是死在了法国吗?文雪死在了英国,而且是轮*奸致死……”咂咂嘴说,“那样子,惨呐!怎么会又冒出个林黛柔或者是文雪?还成了张总的红颜知己?” 瞧她那表情,张野就知道川岛香香早就知道林黛柔未死,看来岛上的奸细是和她联络的,这一点是不会错的了。换句话说,林黛柔手上的香水是她送的,身体里的te9583是她命令人注射的。她能叫人注射这种病毒,就一低昂有完整的病毒配方,这次真的没有找错人。 “川岛小姐何其聪明?何必明知故问,咱们别再兜圈子,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川岛香香“呵呵”一笑:“张总既然不想兜圈子,那么咱们就开门见山……”突然本期脸来,“伊贺佐藤先生,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 张野狂妄的“哈哈”大笑:“伊贺家族是武学世家,做任何事都是按劳取酬,眼中从来没有什么公主?” “好一个按劳取酬?”川岛香香勃然大怒,“我命令你绑架文雪,找几个男人将她轮*奸,我要的只是她的身子被无数个男人占过,我倒要看看王道怎么再接受她?你却阳奉阴违,偷偷把她藏了起来,将季笑晗鱼目混珠,轮*奸致死,在英国的婚礼上,我险些就死在王道的枪下。” 218 伊贺家族对上柳生家族 “伊贺家虽说是忍术世家,专门为人排忧解难,不过,接受任务也是有选择性的,那次的钱财我伊贺佐藤并未收取,严格的说不算违约。” “强词夺理!”川岛香香怒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这话听起来像下了逐客令。 “可是张某和川岛小姐还有话要说。”张野也板起脸来,“我这辈子只爱了一个女人——林黛柔,你伤害她,就是和我作对。” “和你作对又如何?”川岛香香怒目而视,“难道我川岛家一定要仰仗你伊贺家族吗?” 话音一落,川岛香香打了个指响,大批忍者突然冒了出来,速度之快像是从天而降,为首的是一个三十上下岁,留着八字胡,脚穿木屐,一副日本浪人打扮的矮个子男人,说着生硬的中文:“伊贺先生,你好,在下柳生寄云。” 柳生家族的当家人! 柳生家族也是日本忍术的宗师门派,和伊贺家族并驾齐驱,千百年来也争不出一个高下。 张野“哈哈”大笑:“原来川岛小姐有备而来。” 川岛香香得意一笑:“王道也是我川岛香香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谁伤害了他,谁就是我的敌人!” “王道疯了,你还爱他?”张野挑了挑眉毛,“而且他曾经那么对你?” “林黛柔毁容了,你不也还爱着她吗?”川岛香香微笑,“而且她的身子早就被王道占了,心也被王道收了去。” “哈哈哈……”张野再次大笑:“想不到我和川岛小姐倒是同一种人。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川岛香香端过咖啡杯又抿了一口。 “我把王道还给你,你把香水和te9583的配方和解药交给我。” “什么te9583?我不知但你在说什么。”川岛香香回答的慢条斯理,明显是在装糊涂。 张野又笑笑:“川岛小姐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据我所知,令堂山口樱桃的父亲,也就是你外公。当然也是黛柔的外公,曾经就是二战时期,日本驻东北哈尔滨731部队实验室的总指挥。专门负责细菌病毒的研究工作,te9583也是他的研制成果。可惜未经投入战场,日本就已经战败,你外公和一些细菌配方下落不明。多年后,也就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结婚不久,他们两个带着嫡系心腹潜入中国,一则是打探你外公的下落,更主要的是峯了日本天皇的命令寻找失落的细菌病毒配方。后来,你母亲觉得你父亲手段太过残忍,两人产生嫌隙,再后来你母亲移情别恋爱上了黛柔的父亲。并深知te9583病毒的危害性,偷走了秘方和黛柔的父亲海角天涯。”张野又笑笑,“这段是你母亲山口樱桃亲口讲诉的。” 川岛香香眼前有些湿润,她曾无数次问过父亲母亲的事,最初川岛一郎一直说她母亲在生下她之后就难产去世了。直到王道拿她的的dna和林黛柔的母亲做亲子鉴定,川岛香香才知道她妈妈尚在人间,她又再次询问父亲当年的事,川岛一郎总是带着深深的恨意,总是说到时候会告诉她。直到妈妈去世,母女俩也没能见上一面,这段往事也就随着山口樱桃的死石沉大海,没想到,今天会从张野的口中得知当年的事。 难怪张野说山口樱桃是犯了叛国罪。 川岛香香沾沾眼泪:“既然你见过我母亲,te9583的配方应该在你手上,怎么又来问我?” “你母亲手上的只是残本,里面缺少了两种最重要的病菌,而你父亲因为手段残忍,拿活人做实验,早就应该将残本修复,所以,真正有te9583配方的人,只有你父亲川岛一郎,也就只有你能拿到这种病毒。”张野抽丝剥茧侃侃而谈。 “那你张野也可以将残本修复,再研制出解药不就可以救林黛柔了吗?”川岛香香讥讽道,“te9583的发作期是三年,再加上我之前送给她的香水的催动作用,毒性的发作期会减短,哦,还有,你再次给她做整容,身体里的毒性和麻醉剂起了化学反应生成了新的毒性……”川岛香香掰着手指,“这样算来,她最多也就能活两年,你可要抓紧时间呦。” 她对林黛柔的病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说不是幕后指使者? “林黛柔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你就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她?”张野怒瞪着她。 “妹妹?”川岛香香紧咬双唇,那种恨意从两只红得像是要喷火的眼睛里迸发出来,“她独占了妈妈,她抢占了王道的心,她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夺了过去,她眼里可有我这个姐姐?我又何必给她留活路?” “你也不在乎王道的生死了?”张野恶狠狠地说,“黛柔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王道陪葬!” 川岛香香“咯咯咯”笑的灿烂,自信道:“你不会?” 张野错愕地看着她。 川岛香香解释道:“你说了,我们是同一种人,上天入地都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就算死,也不能在一起!” 因爱成恨的感情是最可怕的! 张野愤愤道:“对,我不会让他们死在一起,就算死,我会把王道抛尸荒野,给山中野兽为食,让黛柔永远留在我身边,就算是化作骨灰,我也要她陪着我!” 这俩人都是变态!还是日本人本身就很变态呢? 听到张野说的对王道的处置办法,川岛香香的眼珠子立刻红彤彤的,杀气大盛:“我说过,王道是我的,我会在林黛柔死之前将他救出来,就算他变成傻子,我也要他!” “那就试试看吧。”张野站起身来。 柳生寄云身法极快,已经拦在了张野前面。 “让他走。”川岛香香命令道。 张野看着柳生寄云,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我要走你拦得住吗?” 柳生寄云也是一副轻蔑的表情:“千百年来,柳生家也从来没有怕过伊贺家,但是小姐下了命令……”身子向旁一闪,“请!” 张野大步离开咖啡厅。开车直奔自己的家,就是他和欧路莎的那套山水别墅。 “姑爷回来了。”一进门,林妈就久殷切地打着招呼,就是王道的私人管家——林妈。 张野一见林妈就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见张野的说话声,欧路莎欣喜如狂,她还在病着,勉强拖着病弱的身子下楼来,解释说:“二哥失踪后,清海滨那边没什么事,正巧林妈来看我,我就叫她留下来了。” 张野只是“哦”了一声,“蹬蹬蹬……”上楼去了。 欧路莎身子一栽,险些跌倒,幸好林妈扶住了她,语气带着关切的埋怨:“六公主,您还病者,怎么就下楼来了?” “我病成这样他都没有看到。”欧路莎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 林妈安慰道:“许是姑爷贵人事忙。” “忙?”欧路莎眼含热泪,“以前他追我的时候,就不忙了?以前二哥在的时候,他也不忙?我帮他争皇廷总裁,和丁狂对立的时候,他也不忙?偏偏这个时候,他就忙了。” 林妈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淡淡道:“六公主,我扶你回房吧,你还病着,身子要紧,要是主人在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提到王道,欧路莎更是悲从中来:“为了他,我不惜和最疼爱我的二哥反目,但是他……” 林妈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扶着欧路莎上楼去。 将欧路莎安顿好之后,林妈退出卧室,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姑爷。” “什么事?”张野显得很不耐烦。 “六公主病了。” “病了去看医生,找我有用吗?”张野的声音很大,带着极度的不耐烦,这声音传到欧路莎耳中,心——像被撕裂一般的痛。 “林妈,别叫他了,可能他心情不好。”欧路莎的声音有气无力,却自我安慰着。那苍白的脸,憔悴的病容,看着就叫人心疼。 林妈又折回卧室,拿起衣服:“六公主,穿衣服,林妈陪你去医院。”说话间,眼前竟一片水雾的迷蒙。 直到林妈扶着欧路莎下了楼,出了别墅,还是司机开的车,张野都没有走出书房,更没有一句关切的话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黛柔的病。川岛香香可不能小觑,现在柳生家族为她卖命,他虽然不怕,但是要对付柳生寄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千百年来,日本忍术两大派系,伊贺和柳生家族为争忍术第一门派已经较量了千百年,没想到这次,伊贺家掌权人伊贺佐藤对上了柳生家族的掌权人柳生寄云。二人可算是势均力敌,又要放手一搏了。 张野拿出手机拨打德川景一的号码:“找人密切盯着川岛香香,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伺机绑架她。” “这?有些困难。”德川景一迟疑道,“柳生寄云是个厉害角色,现在川岛香香在他的严密保护之下,出入都有大批忍者跟随,恐怕……” “伊贺家什么时候怕过柳生家?借此机会看看谁才是忍术正统!”张野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只有抓住川岛香香才能逼她交出te9583的配方。 219 姐姐帮我吹吹吧 林黛柔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工藤优子出手还真重,她揉揉眼睛,头还有些发晕,咦,王道呢?该不会是……? “王道……王道……”林黛柔焦急地叫着。 “姐姐。”王道突然窜了出来,将林黛柔的文胸系在了头上,兴奋道,“姐姐,我像飞行员不?” 林黛柔忽觉胸前一阵冰冷,低头看去,粉面羞红,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见她胸前用口红画了个文胸,就连肩带都画得清清楚楚。 “这是欧洲最流行的款式,我画的好看不?”王道有些得意。 林黛柔立刻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伸出一条玉臂:“还给我。” “不要不要,我还要当飞行员,唔……”王道张开双臂,在屋子里飞来飞去,飞到林黛柔身边,“姐姐,你好能睡呦,我从江医生那里回来的时候,你就一直睡着,现在天都要黑了,晚上咱俩做游戏呗。” “王道……”林黛柔拉住他,很紧张地问,“江医生找你干什么?” “他给我糖吃,酸酸的,甜甜的,很好吃。”王道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糖?”林黛柔思忖着:王道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受了药物控制,绝不能再让他吃那种药,拉住他郑重其事地问,“你听姐姐的话吗?” “听姐姐的话,姐姐会陪我做游戏吗?”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就算傻了,也懂得等价交换。林黛柔想着,不禁笑笑:“好呀。” 王道显得很兴奋:“好哦,好哦,姐姐陪我做游戏喽!” 林黛柔拉住他,很认真地说:“以后江医生再给你糖吃。你不要吃,但不能让江医生发现,一定要假装吃下去。明白吗?” 王道想了想,摇摇头:“江医生给的糖很好吃耶!” “你不听姐姐的话了?”林黛柔装作生气的样子。 王道有些沮丧:“那好吧。我听姐姐的话。”随即又变成期待的表情,“姐姐可以陪我做游戏了。” 林黛柔笑咪咪地摸摸她的头:“好吧,你想玩什么游戏?” 王道贴在林黛柔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把我尿尿的地方放进你尿尿的地方,好像很好玩耶!” 林黛柔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整个就是一个“囧”字,微怒道:“是谁教你的?” 王道趴在她耳边:“我不告诉你。”摇着她的胳膊,哀求道。“姐姐,陪我玩嘛,好像很好玩耶。” 黑线! 林黛柔只能耐心地解释说:“王道,呃。这种游戏呢……呃……是不能随便玩的。” “为什么?好像很好玩。”继续摇着林黛柔的胳膊,“姐姐,陪我玩嘛。” 黑线!黑线! 这王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总是弄出这么挠头的问题?林黛柔有些无计可施。 这时,工藤姐妹推着餐车进来:“太太,该吃晚饭了。” “我早就饿饿了。”王道兴奋地坐在餐桌前。 林黛柔还真感谢工藤姐妹这时候送餐进来。要不然王道非磨着她“做游戏”,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道,你不能和太太一起用餐。”工藤优子厉声道。 “为什么?”王道和林黛柔异口同声。 “这是少佐的命令。”工藤良子说,“我们已经给王道准备了晚餐,送到他的房间了。” “不要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吃饭饭。”王道耍起赖来真像个小孩子。 “你们把他的饭菜端过来吧。”林黛柔命令道。 “这是少佐的命令。”工藤优子道,“如果王道不听话的话,我们就要摇波浪鼓了。” “啪”地一下,林黛柔将筷子摔了,怒道:“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给张野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他到底拿我当什么?凭你们两个下人敢对我动手?现在有一口一个‘少佐的命令’,我倒要问问张野,在这个岛上,到底我这个女主人算什么?” “太太息怒。”工藤姐妹不亢不卑,“少佐的命令,没有紧要的事不能随便给他打电话。” “太太请用餐。”工藤优子又拿了双筷子给她。 “我不吃!”林黛柔拉起王道,“我们到外面走走。” “太太……”工藤姐妹挡在他们前面。 “你们还要禁锢我吗?”林黛柔彻底地恼了。 “我们不敢。”工藤姐妹让开道路。 林黛柔拉着王道在沙滩上漫步,十一年前,他们总是这样,只是现在……林黛柔不禁一丝苦笑,如果当年她坦言当时的经历,是不是一切都会换一个轨迹?只可惜命运永远不会给你重来的机会。 “姐姐,我肚子好饿,还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林黛柔侧目看着王道,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喃喃地说:“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好冷好饿,就在沙滩上生起火来,你下海捉鱼烤给我吃……”说话间,眼前竟是一片迷蒙,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林黛柔神情有些惘然。 “姐姐,快过来。”王道叫着,沙滩上已经生起了篝火,他正在往火里填干树枝。 “你会生火?”林黛柔感到十分惊愕,这是一个傻子会干的事吗? “姐姐,你坐下来烤烤火,我去给你捉鱼。”王道说着已经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 “王道,别去了,太危险了。”林黛柔说这句话的时候,王道已经从海里冒出头来,撇着嘴“呜呜”地哭。 “怎么了?”林黛柔快步跑过去。 王道已经走上岸来,林黛柔“哈哈”大笑,只见他两手各拎着一条大鱼的尾巴,两条鱼还在挣扎着摇头摆尾,然而这不可笑,可笑的是,他的下面挂着一只大螃蟹。那螃蟹有洗脸盆那么大,一只大夹钳住了他的小弟弟,这就难怪王道会哭了。 “好疼呀。姐姐还笑。”王道有些恼了,恨恨地把两条鱼摔在岸上。和螃蟹来了个殊死搏斗。好不容易才把螃蟹弄下来。 王道脱掉裤子,摆弄着他那东西,林黛柔立刻侧过脸去,羞臊的不敢直视。 “出血了。”王道带着哭腔。 “快回去,让钱医生他们看看。”林黛柔依旧侧着脸。 “好疼呀,姐姐,你帮我揉揉吧。” 揉!? “要不。你帮我吹吹?” 吹!? 王道继续说:“以前我摔伤了,妈妈帮我吹吹就不疼了,姐姐,你也帮我吹吹吧?” 你妈妈帮你吹……? “以前你摔伤了哪里呀?” “摔伤了手臂呀。”王道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姐姐,帮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黑线!黑线!黑线! 林黛柔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没有比这更囧的了! “姐姐,帮我吹吹吧。吹吹吧……”王道看着林黛柔的囧样,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绷得脸上的肌肉一起一伏毫无节奏的跳动。 “你……,赶快把裤子穿上,我带你去看医生。”林黛柔面颊通红。像是立刻就要燃起来。 王道实在忍耐不住了,“哈哈哈……”笑得直在地上打滚。 呃,他是真疯还是装出来的?要是真的疯了、傻了,怎么会笑得这么邪恶?林黛柔实在很纳闷。 正在林黛柔纳闷的时候,王道已经麻利地将两条鱼去鳞洗净,用干树枝插了起来,用四根树枝,每两根交叉,搭成了架子,将鱼放在架子上,下面是火,他转动着插鱼的树枝,飘来阵阵烤鱼的香味。 王道又将那只大螃蟹直接扔进了火里,嘴里还忿忿地说:“叫你夹我,一会儿就把你吃掉!” 瞧他这麻利的动作,林黛柔更纳闷了,这些也不像是一个傻子能做出来的事。 “姐姐,快过来呀,一会儿鱼就可以吃了。”王道向她招手。 “哦。”林黛柔答应一声,坐在火前,闻着阵阵鱼香,看着麻利地转动着树枝的王道,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容,有时候,幸福可以很简单。 林黛柔就这样看着、看着,火光,鱼香,爱人,多么完美的画面。眼前渐渐迷离,身子一栽,已经倒在了沙滩上。 “黛柔!”王道惊叫着,放下手上的烤鱼,抱起她,喊着:“黛柔,你怎么了?” 林黛柔已经昏迷不醒。 王道抱起她,快步奔向三位医生的住所。 三位医生还在实验室里,化验香水的成分,可惜对里面的几种有毒成分始终化验不出是什么。他们三个都是中国医科院最有才华的医生,却遇到了他们人生中最棘手的病症。 “三位医生,快看看她怎么了?”王道直接冲进实验室,根本顾不得装萌卖傻。 梁华裔神情紧张滴趴在门口左顾右看,见没什么人,立刻将实验室的门关上,埋怨道:“主人,您是傻子,这样大呼小叫抱着林小姐来这里,万一让张野的人发现怎么办?” “黛柔晕倒了,我什么都顾不得了,你们快看看,是不是她身体里的毒素又发作了。”王道急切道。 江医生拉过林黛柔的手腕一诊脉,轻轻点点头,说:“林小姐体内的毒素已经轻微扩散,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抑制毒素的办法,要不然……” “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吗?”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同时摇摇头。 王道急得一拳捶在墙上。 钱德茵忙说:“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岛上的奸细,也许能找到些抑制毒性的方法。” 220 奸细对奸细 “找到奸细?”王道摩擦着下颚,拿过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输入一连串奇奇怪怪的字母符号,随即点击,解释道,“岛上再有信号传出,都会被我这部电脑截获,让雷默和付强做好准备,一旦发现信号来源,立刻捉人。” “是。”三位医生异口同声。 “主人,还是先把林小姐送回房间吧,要不然一会儿她醒了……”梁华裔没有再说下去。 王道抚摸着林黛柔的脸,动作很轻,带着怜惜,喃喃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而后对钱德茵说,“钱医生,麻烦你送她回去。” “要是工藤两姐妹问起,我该怎么说?” “就说王道被我抓来试药,我想工藤姐妹不敢多问。”江尹怀现在是张野最信任的人,“算了,还是我去吧,免得麻烦。”说完就要去抱林黛柔。 王道下意识地挡了一下:“江舅舅,把轮椅推过来吧。” 江尹怀微微一笑,朝王道的脑袋敲了一下:“就你那点小六九,连江舅舅的醋都吃?医生和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别的。” 王道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挺沉的,我是怕江舅舅累着。” “臭小子。”江尹怀咒骂一声,把轮椅推了来,“你把她抱下来吧,男女授受不亲。” 王道“嘿嘿嘿……”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林黛柔抱坐在轮椅上,此时的林黛柔还昏迷着,歪着头。王道又说,“她这样会不会很不舒服,还是找个枕头垫一下吧。” “我看你直接把她抱回房间得了。”江尹怀笑笑说。 “这样不行,电脑谁看着。”梁华裔说,“主人,这里离林小姐的住所不远,歪着头也不会怎么样。你还是放心让江医生送林小姐回去吧,毕竟您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做呢。” 王道想想,只好答应,随即又补充道:“让工藤姐妹抱她上床的时候,动作轻点儿。” 三位医生不禁摇头。这王道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 王道尴尬地笑笑。自嘲道:“男人嘛,谁愿意自己的女人让别人抱。” 江尹怀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和你爸爸一个样。” 王道“嘿嘿”傻笑。 江尹怀刚推着林黛柔走出实验室,电脑上立刻有显示:“先生。王道可能是装疯!” 张野一定也在用电脑监控所谓的“先生”,这条消息一定不能发布出去,王道迅速敲击电脑,但是,对方很厉害,可以突破王道设下的无线封锁,将消息发送了出去。 “我想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也许张野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装疯。”王道说,“吩咐咱们的人。随时做好离开无人岛的准备。” “可是咱们没有船没有飞机,根本离不开这里。”梁华裔说。 “那就尽快占领岛屿,现在的事迫在眉睫,我们该打硬仗了。”王道攥紧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 “那也不可能,岛屿上整个731部队都驻扎在这里。足有几千人,而我们只有几十人,强弱差别太大,根本是以卵击石。”钱德茵道,“这第三股力量能够渗透到张野的内部。虽然他是给林小姐下毒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王道追问。 钱德茵看看梁华裔:“主人也怀疑这第三股力量就是川岛香香,川岛小姐对主人……,我想如果是她,她的真正目的一定是想营救主人,那么她怎么可能轻易让张野破获您是装疯的消息呢。” “老钱说的对,不过我们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应该的,毕竟主人曾经那样对待过川岛小姐,川岛小姐对主人还有多少情愫,谁也不知道,保不准川岛小姐想让张野杀死主人也是有可能的。”梁华裔补充道。 “说这些都没有用,为今之计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道表现的沉着冷静。 电脑那边有了反应,同样消息被王道截获: “这么说?”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林黛柔发了脾气,和王道一起出去,然后运到早沙滩上,我看见王道抱着她去求医,那神情绝对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出来的。” 中国s市,一所高档的日式小洋楼里,川岛香香捧着电脑,看着上面的信息,微微浅笑:“我就知道,我川岛香香的男人绝不会这么轻易疯了傻了。”随即问身旁的柳生寄云,“这条消息会不会被张野截获?” 柳生寄云站的标杆溜直,恭恭敬敬地说:“小姐放心,我们早已破获了张野的电脑ip,进行了封锁,我保证,张野什么都查不到,倒是王道……” “有话照直说。” “嗨。”柳生寄云点头,“我刚才发现无人岛上有另一台电脑正在运行,我想应该就是王道,如果他沉不住气,自乱阵脚,恐怕……” 川岛香香立刻在键盘上敲打:“王道,张野根本无法破获消息,不要轻举妄动自乱阵脚,需要的话我可以派船或者直升机去接你。” 王道立刻回复:“你是川岛香香?” “别问我是谁,总之我不会害你。”川岛香香还打了“我爱你”三个字,随手就删掉没有发过去。随后关掉电脑,仰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叹息。 “柳生先生,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川岛香香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悲凉,“明明知道,他不在乎我,明明知道,就算我把他救出来,他也不会感激我,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林黛柔,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滚落。 柳生寄云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川岛香香又继续说:“柳生先生,你看我不美吗?” “小姐是国色天香。” “我和她比怎么样?”川岛香香滑动着鼠标,调出林黛柔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是最近些日子拍摄的,林黛柔脸上的那大片红疹子十分明显,看上去都叫人做呕。 “这女人?”柳生寄云很是疑惑。 “她就是林黛柔,我的亲妹妹。”川岛香香叹了口气,“妈妈不要我,宁愿到中国嫁给一个普通人,生下了她,她从小就得到妈妈的疼爱,又得到王道的专宠,我到底哪里不如她?”语气中充满挫败感。 “小姐样样都比她强。” “是吗?”川岛香香苦笑,“从小到大,我接受最高档的教育,我精通各国语言,我精通烹饪、茶艺、插花,我也学过中国的琴棋书画,我算是多才多艺,为了得到王道的心,我不惜把自己整容成她的模样,可是,王道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做的还不够多吗?” “小姐何苦如此执着?”柳生寄云有些急切,“小姐如果愿意放开胸怀,天下必然有将小姐捧在掌心,奉若神明的男人。我……” “纵然有那样的男人,可惜都不是王道,在我心里,只爱王道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和我抢,任何人!”川岛香香下定了决心,打开电脑,刚要打字,又问,“你可以躲避过王道的信息获取吗?” “小姐想将王道的电脑屏蔽掉?”柳生寄云问。 “对。”川岛香香解释说,“本来我想让林黛柔慢慢受折磨致死,现在看来……”恨得攥紧拳头,“我要她立刻死!绝不鞥再让她出无人岛。” “交给我。”柳生寄云对着川岛香香的电脑点击几下,禀告说:“属下已经将王道的电脑屏蔽,您可以下命令了。不过以王道的能力,我想最多能屏蔽两三分钟。” “够了。”川岛香香点击着,发出一条指令:“尽快了结林黛柔。” 王道的电脑忽然出现蓝屏现象,他立刻点击,鼠标滑动调整。 “主人出什么事了?”梁华裔急切道。 “有人在屏蔽我的电脑,要是在这个时候,川岛香香发出命令,我们完全无法截获。”王道边说边连续敲打键盘,两分钟之后,电脑恢复正常。 王道叹了口气:“有一条指令已经发布出去了,但是我没能截获,现在我必须回到黛柔身边去,可能有人要害她。”收起电脑,快步向外跑,正与江尹怀装个满怀。 “江舅舅,黛柔她……?” “她没事,我把她交给工藤姐妹了。” “工藤?”王道脑海中灵光一闪,工藤姐妹是林黛柔的贴身女佣,如果她们姐妹要害她,那是防不胜防,赶忙向林黛柔的住所跑去。 林黛柔安然地躺在床上,工藤优子给她盖上被子,故意将被子向上拉,蒙住她的头…… “这样捂死她,会被发现的。”工藤良子制止道,“要是少佐知道,我们谁也逃不了。” “可是小姐的命令……” “姐姐,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这件事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才行。”工藤良子话音一落,王道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吓得两姐妹打了个寒颤。 “王道,你干什么,快回你房里睡觉,要不然我就摇拨浪鼓了。”工藤优子威吓道。 王道微微一笑:“还装,刚才我用电脑追查,发现只有这个房间有讯号。” “王道,你不是傻子?”工藤良子装出惊愕的样子。 王道吹了声口哨,莫雷和付强立刻从窗子跳了进来,回禀说:“主人,别墅附近的人已经被我们制住。” “制住也没有用。”工藤优子仰起脸来,“这里驻扎着整个731部队……” 221 林黛柔向王道吐露心扉 “好像你们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调动部队吧?”江尹怀走了进来,拿出手机,“要不要我给张野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们就是奸细。” 工藤良子“呵呵”一笑:“我们是奸细,你们又是什么?” 王道摩擦着下颚:“对呀,我们算什么呢?”看着江尹怀,“江舅舅,这个电话还是不能打,要不然,说不清楚。” 工藤姐妹有些得意,优子说:“王道,还是你知情识趣,不免我家小姐对你情深意重,你放心,只要我们和小姐联络,小姐一定会派船只或者直升机来救你。” 王道一躬到底:“那就多谢工藤小姐了。”随即脸色一变,“不过我王道从来不是个识时务的人。”手一挥,雷默和付强齐上手,将工藤姐妹绑了起来。 “王道,你要干什么?”工藤良子急切道。 王道绕着她们姐妹走了两圈,色眯眯的眼睛仔细端详,啧啧称赞道:“亲姐妹,却一个清新淡雅,一个热烈奔放,这岛上的灵秀之气,全在你们身上了,瞧这身段、这腰条,这胸,这腿,这脸蛋儿……”边说边掐掐她俩的脸,又赞叹道:“手感还不错,这要是……嘿嘿嘿……”一阵不怀好意地冷笑。 王道这一笑,随即雷默和付强,还有那些保镖们眼睛都贼溜溜地在工藤姐妹身上扫荡。 工藤优子“哈哈”大笑:“男人就是男人,我们姐妹豁出去了,来吧。” 两姐妹被绑着直挺挺往床上一躺,两腿一叉,这架势也太…… 还好林黛柔的床够大,她昏睡在床上,这两姐妹往床边一横,两腿搭在床下,饶是这样,这场景无法形容。 王道抹了把嘴。这招对付一般的女人管用,可对付工藤姐妹就……,想一个小小的日本国,人口只占世界的百分之十,却拍出了占世界百分之九十的“黄色文化”,叹为观止!也算是一种奇迹吧? “还等什么?是不是男人?来呀!”工藤良子催促叫嚣道。 雷默和付强面面相觑,其他的手下也不知所措。他们是男人不假,可是也没到毫无道德尺度的地步。 “干什么,敢说不敢做,我们姐妹还等着呢。来吧。”这回说话的是工藤优子。“日本女人是勇于为帝国献出一切的。” 求欢还说得这么大义凌然。想想当年二战时期日本的慰安妇,实在让人招架不起,王道一时也没了主意。 江尹怀伏在王道耳边说了些什么?王道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将一套白大褂往身上一穿。白手套一戴,拿过针管,把林黛柔的袖子撩起来,在她的胳膊抽出一针管的血,而后走到工藤姐妹近前。 “王道,你要干什么?”工藤优子见此情景,脸色大变。 “王道,你别乱来啊。”工藤良子也猜测出了王道的用意。 王道撩起工藤优子的袖子,将半管血注射进去。而后又将另半管毒血注进工藤良子的血管里。 “王道,你这样做是不对滴。”江尹怀讲解道,“作为一个医生,首先,你要先验验她们是什么血型。如果血型有排斥,是很容易出人命滴……” “江舅舅。”王道笑呵呵地说,“黛柔是o型血,我查过工藤姐妹的资料,他们也是o型血,同一种血型输血是没有问题地,只不过黛柔的血液里含有te9583病菌,这样,工藤姐妹输入了她的血,自然也中了te9583的病菌。” “王道,你好残忍!”工藤优子两眼含泪吼叫道。 “现在,你们和黛柔一样,都中了te9583,没有解毒剂,你们和黛柔一样,脸上会长红疹子,会急剧衰老,寿命不超过三年。”王道笑笑说,“我们合作吧?合作,你们还有活路。” 工藤良子“哈哈”大笑:“呸,我们家小姐会给我们解毒。” 王道又微微一笑:“这么说,川岛香香手里有解毒剂了?” “没有,te9583无药可解,林黛柔必死无疑。”工藤优子吼叫着。 王道摩擦着下颚:“良子说有,优子你说没有,到底有没有呢?看来我应该问问川岛香香。”拿起手机自言自语,“我和川岛有婚约在身,而且她对我怎么样你们也知道,这要闹起来,到底是你们姐妹的性命重要?还是林黛柔的性命重要呢?你说川岛香香能不能为了杀林黛柔,不肯交出te9583的解毒剂呢?或者是把解毒剂和te9583的配方一并毁了,两个下人的性命算什么?情敌要是不死,她怎么可能安心呢?” 梁华裔立刻附和道:“当奸细让人查出马脚,属于办事不利,你们姐俩也就是枚棋子,自古丢车保帅是常事,哎!……”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你们姐妹可都是聪明人,张野的为人你们可了解,他已经察觉到岛上有奸细,这要是查到你们……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钱医生说着做了个“杀”的手势。 工藤姐妹面面相觑,随即,优子问:“你们想怎么合作?” 王道满意滴地笑笑:“很简单,我们想离开无人岛,你们姐妹给川岛香香发讯息,就说林黛柔已经死了,张野也怀疑我是装疯,现在迫在眉睫,求她救援,只要川岛香香出面,我们就绑架她,然后逼她交出解毒剂。” “好。”工藤姐妹爽快答应道。 “松绑。”王道命令一下,雷默和付强立刻解开了绑绳。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林黛柔始终昏昏睡着一无所知。 翌日,清晨。林黛柔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又睡在王道怀里,昨天……海滩?烤鱼?螃蟹?还有……还有……,接下来的事她不记得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怎么又和王道睡到同一张床上了呢?敲敲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 侧目看着王道睡得香甜,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手很轻,一滴泪珠儿掉落在王道脸上,连忙擦去。 其实王道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小眯一会儿,当林黛柔抚摸他的脸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当她的泪滴落在他的脸上,王道觉得惊愕,她哭了!他早就猜测林黛柔是装失忆,难道要对他吐露心扉? 林黛柔见他还没有醒的意思,轻声说:“王道,我们为什么要爱的这么苦?” 王道心头一颤,不动声色。 林黛柔继续说着:“……我从林黛柔变成了文雪,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而你从当年温文尔雅的秦少哲变成了霸道狂傲的王道,现在又变成了傻子,你知道吗?当张野让我签股权授权协议的时候,我心里就抱着一线希望,我希望你能发现签字的时间是在最近,我希望借着这份协议告诉你,我还活着,我希望你来救我……”说到最后,林黛柔已经泣不成声,“没想到,你来了,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和你一起逃出张野的魔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陪着你。” 林黛柔果然是假装失忆! 王道一把抱住她:“黛柔,你没失忆,太好了,太好了。” 这下换成林黛柔惊愕了。 王道捧起她的脸,笑着说:“我没变成傻子。”贴在她耳边说,“而且,我某方面的技能还很强,一早起来精力充沛,最适合做有益身心的床上运动了。” 一听这话,林黛柔就明白了,他果真很正常,想着这几天他故意装萌卖傻还把裤子尿了,被螃蟹夹到那里,还叫她帮忙吹吹的情景,又羞又好笑,气得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你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 王道拥着她:“你才吓死我了,从你被日本忍者捉走之后,你不知道我派了多少人打探你的消息,还被川岛香香要挟和她结婚……” “你娶了川岛香香?”林黛柔吃惊地问道。 王道连忙摇头:“没有,见不到你我怎么可能娶她?”抱紧她继续讲诉道,“在婚礼上,我见到你那具尸体的时候,真的是肝肠寸断,但是总有一种预感,你没死。那个时候,我气愤得用枪指着川岛香香……” “你杀了川岛香香?”林黛柔再次惊愕,川岛香香毕竟是她的姐姐,虽然她用那么极端的手段对她,可是她也是林黛柔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没有。”王道又解释说,“当时我就觉得你的失踪可能和张野有关,张野就是想借着你的死让我一怒之下杀了川岛香香,挑起日英两国的战争,最起码,川岛家也不会放过我,而且,川岛香香是你姐姐,以你的个性,一定会念着这点儿骨肉亲情,我知道,你一定不希望我伤害她。” 果然,最了解她的人就是王道。 王道继续说:“我派了很多人跟踪张野,发现他驾着游艇出海,就让凌天开着黛柔号跟踪……” “凌天被炸死了,是我亲眼看到的。” “我知道,所以我推测你可能被藏在哪个不知名的小岛上,那天又听到了你的声音,更确定了我的想法。” “那你怎么会傻了的?”林黛柔疑惑地问。 222 林黛柔体内的病毒已无法控制 “张野一直暗示欧路莎我可能因为你的死而受了刺激,可能得了精神病,我就将计就计,想着也许用这种方法可能直接找到你。”王道眼含热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你吃了这么多苦。”林黛柔已经泣不成声。 “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要不是我,也许你还在过着平凡而平静的生活,是我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你整天以虎谋皮,一定遭了不少罪,都是我不好。”王道喃喃地问道,“你怎么会装失忆的。” “我和张野做了五年夫妻,我了解他的个性,张野对我永远不死心,我越是拗着他来,他就越是想征服我,我假装失忆,假装只记得我们的美好时光,他反而就会宠爱我,怜惜我,也就不会太勉强我。” “你了解他?”王道的语气中带着涩涩的酸味。 “干什么,吃醋了?”林黛柔打趣道。 “你对他在感情上……我是说单纯的感情上,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林黛柔故意这样问。 “你也说你们是五年夫妻,你又那么善良和重情义,你对他,是不是……”王道有些吞吞吐吐。 林黛柔一拳捶了过去,嗔道:“你在想什么?当张野把我变成文雪送上你的床的时候,当他用我妈妈威胁我的时候,当他在卫生间里强*暴我的时候,当他杀死我妈妈的时候,当他毁我容的时候,他一次一次的出卖,把我对他的所有感情都磨平了,现在我对他只有恨,没有爱,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林黛柔提到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恨得银牙咬碎。 “那这些日子,你和他有没有……有没有……上床?”最后两个字,王道说得十分含糊。 “你说什么?”林黛柔没有听清楚。 “上床?”王道说得比刚才更加含糊,但林黛柔看他的嘴型。猜到他在问什么了。肯定地回答:“没有。” “真的。”王道格外开心,“那这些日子我也憋的乱蹦,那么咱们就做点儿有益身心的事。”说话间已经把她压在身下。 “喂,一会儿工藤姐妹进来看见怎么办?”林黛柔羞臊地捶打他。 王道坏坏地道:“她们两个早就是我的人了。”缠绵的吻已经落下。 林黛柔一边迎合着他,一边疑惑地问:“你的人?你和她们……也有一腿?”最后的四个字通王道一样,说得含糊不清。 王道敲了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呵,你不是吗?以前一年之内就睡了三十八个国际巨星,又有艾维斯,季笑晗,川岛香香……”林黛柔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王道敲了下她的脑袋:“真该让你失忆。把我的违例全都忘记。” 林黛柔刮了下他的鼻子:“我不单机的这些。我也记得谁亲自下厨给我煲汤;谁因为我少不更事时的梦想。要把我鹏程国际巨星;谁在机场里为我挡枪;谁为我丢了一笔一笔巨额生意;谁为我建筑一座海岸沙滩别墅;谁为我发悬赏,全地球寻找我的消息;谁为我装萌卖傻深入龙潭虎穴……这份情,这份爱,这份执着。你也希望我忘记吗?” “我希望你只记得我的好,忘记我的坏,最起码要记住一件事。”王道一脸的坏笑。 “什么?”林黛柔疑惑。 “就是我的体力一流,技术极佳,还有就是……”贴在林黛柔耳边,“我真的忍耐了很久。”猛然间将她压在身下。 一夕缠绵水乳交融过后,王道搂着林黛柔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林黛柔也一脸的春色依偎在他胸前。 “黛柔,你幸福吗?”王道突然问。 林黛柔点头。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我要风风光光地让你做我王道的妻子。” 林黛柔一丝苦笑,爱格华家的媳妇哪是那么容易做的,身份地位财富权利家势都要是世界闻名,和王道结婚?她不是不想,而是太难太难。 “怎么这个表情?不相信我?”王道有些嗔怒。 “凡事不能强求。如今我们身在虎穴,而且我的脸……”她的脸是她永远抹不平的伤痛。 “你的脸很好,很可爱,像草莓,我就要草莓姐姐做我的新娘。”王道又是一脸的孩子气。 “有谁真心愿意娶一个丑女人。”林黛柔的语气沮丧到了极点。 王道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着自己那张完美绝伦的英俊面庞一刀划下,鲜血如注。 “啊!你干什么?”林黛柔慌忙跳下床去夺刀。 王道一把推开她,指着自己的脸:“现在我也是丑男人了,你还要我吗?” 林黛柔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王道拿起刀子又朝向自己的脸…… “不要!”林黛柔终于大叫出声,泪雨倾盆,“不要,我要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你!” 王道的刀子滑落,大步向前抱起林黛柔,捧着她的脸,深情的吻印下。 林黛柔避开他,急切道:“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王道摇摇头,深情地吻再次印上,舌头探进他口中,强势掠夺一般的热吻,饱含着浓浓的情谊。 林黛柔泪水滑落,王道吻着她的泪痕,一点一点,有些湿,有些凉,而他的唇确实滚烫的。 “主人,太太……”工藤姐妹推门进来,见此情景立刻别过脸去。 “什么事?”王道一脸的威严,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 “我们已经和小姐联络上了,小姐的意思是尽快派直升机营救主人。”工藤优子回答。 王道挥挥手,她们退了出去。 “小姐?哪位小姐?”林黛柔一脸的疑惑。 “川岛香香。”王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还有联络?”林黛柔一脸的沮丧,这段婚事是王道父亲雷诺比诺公爵和日本第一财团,同时也是日本皇室宗亲川岛一郎定下的,地球人全知道,这关系到日英两国的邦交,根本就没有更改的可能,而她现在说白了就是王道的小三,地位何其尴尬。 “黛柔,你听我解释。”王道拉住林黛柔,攥得很紧,手心有薄薄的汗溢出。 “不需要解释,川岛香香是我姐姐,不管她认不认我,不管他如何恨我,她都是我的姐姐,我不会抢姐姐的男人。”林黛柔边说边将王道往外推。 王道攥得更紧:“怎么会是你抢她的?分明是他抢了你的,我们认识比她早,我们早就彼此相爱,我们早就有了事实,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只要出了无人岛,我们就正式登记结婚。” “结婚?”林黛柔一丝苦笑,他已经办过两次婚礼了,而且和丁狂的婚姻虽未经过正式登记,但他们的婚礼也是全球瞩目,名义上,她还是爱格华家的七公主,和王道是兄妹,这种公告天下的关系也横亘在两人中间,刚才真不该冲动,真不该和他…… “你不相信我吗。”王道扶着她的肩膀,“我要带你回s市,我要和川岛香香解除婚约,我要堂堂正正娶你过门,让你做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夫人。” “我说过,川岛香香是我姐姐,妈妈的遗愿是不希望我们姐妹为争一个男人而骨肉相残,你是姐姐的,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林黛柔眼含热泪。 王道当即便急了:“怎么再无瓜葛?我们刚刚还……这种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你拿我当什么了?”王道长叹一声,“你把她当姐姐,她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妹妹,你知道你的病……” “我的病怎么了?是绝症,无药可救了?” “你根本就不是有病,你是中了毒,是川岛香香对你下了毒。”王道暴怒地吼着。 “怎么会……”林黛柔错愕。 “你手里的那瓶香水是川岛香香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香水的事?”林黛柔疑惑,“那瓶香水不见了,是你拿去了?还给我,那是姐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那是姐姐的味道。” “呵。”王道气得在屋子里直转圈,解释道,“首先,那香水不是我拿的,是张野怀疑香水有毒,拿去给江医生他们化验,接过话演出,香水确实有毒,你身体里也确实含有香水中的毒素,而且,川岛香香还教唆工藤姐妹给你注射了te9583。” “te9583是什么?” “那是一种病菌,二战时期日本在东北哈尔滨731部队专门研究鼠疫等病菌试验,这个你应该知道吧,te9583就是其中的一种,单兵没来得及投入战争,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二战就结束。” 林黛柔甚为吃惊:“怎么可能?姐姐不会这么对我的。”她难以接受,身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三位医生又联合会诊,梁华裔说:“主人,林小姐身体里的病毒扩散的很厉害,现在针灸已经无法控制毒性蔓延,如果在没有解毒剂的话……” “会怎么样,照直说。” “林小姐会衰老的很快,头发会慢慢变白,脸上会有皱纹,身体里的功能也会减退,会不能走,不能动,然后不能说话,最后是皮肤腐烂,五脏六腑开始衰竭,直至死亡。这种te9583最残忍之处就在于它会将人的痛苦提升到极致,慢慢折磨致死,时间是三年,三年的痛苦让人无法忍受……” 223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别再说下去了。”王道痛苦得顿足捶胸。 “主人,林小姐这样,要不要通知张野?”梁华裔又问。 通知张野?王道沉思了一会儿:“先不通知他,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无人岛,捉川岛香香拿解药。” “不要伤害她。”林黛柔突然醒来,拖着病弱的身体勉强坐了起来。 王道立刻扶住她,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胸前:“她这么对你,你还为她求情。”语气虽是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疼和忧心。 “她是我的亲姐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攥住王道的手,“她爱你,爱的无可救药,爱到偏执,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所以,她才如此恨我。答应我,不要用极端的手段对她。”林黛柔太了解王道的做事方法,有时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像当初对她,对艾维斯都是有了极端的手段。 王道点点头:“我只能答应你,如果她乖乖合作的话,我不会伤害她。” “就算他不肯合作,不肯交出解毒剂,也不要太为难她,好吗?”林黛柔眼含热泪,“这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什么?是她欠你的才对,我们认识的比她早,相爱比她早,如果不是她整容成你的样子,我根本就不会碰她,也就没有后来的事。”王道咬了咬嘴唇,“别争辩这些了好吗?我保证,做事会有分寸,你信息一下,我们还要好好商量一个妥善的计划。” 王道扶她躺下,带着众人退出房间。 工藤姐妹赢了上来:“主人。” 刚才梁华裔诉说林黛柔病情的时候,她们也听到了,想着te95283发作时候一阶段一阶段的症状。只觉得不寒而栗。 “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加快计划,你们两个迅速再和川岛香香联络。确定一下营救时间和具体事宜,我们也好商讨一下怎样或捉川岛香香。逼她交出解毒剂。”王道吩咐道。 工藤姐妹立刻打开电脑,和川岛香香联络。 “先生,林黛柔已经死了,张野很快会接到消息赶回无人岛,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希望先生快来营救。”工藤优子在电脑上打出这样一段话,然偶请示王道:“这人。这样写可以吗?” 王道点点头:“发送出去。” 很快,电脑屏幕上有了回复:“叫王道跟我说话。” 王道立刻坐在电脑前,双手敲击着键盘:“川岛香香,我是王道。” 中国s市。日式小洋楼里,川岛香香坐在电脑前,看到这八个字心潮澎湃,立刻到梳妆台前整理一下妆容,一边整理一边问:“柳生先生。你看我这妆是不是太淡了,还是画得浓一些,显得有女人味儿。”拿着彩妆在脸上涂抹。 “小姐清丽脱俗,怎么画都好看。”柳生寄云淡淡地说,心里却有些涩涩的感觉。不就是和王道在网上通个话吗?又看不到脸,至于这么对镜理红妆吗? 川岛香香已经画好了妆,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柳生先生,我这样子是不是太妖艳了?” “不,小姐怎么样都好看。” “问你等于没问。”川岛香香一甩脸,进浴室又把刚刚化好的妆洗掉,拿着粉盒又重新画了个淡妆。 电脑那头的王道兼电脑屏幕上始终没有反应,有些心急,连连敲击键盘:“川岛香香,我是王道,你还在吗?” “柳生先生,你快帮我回答,说我在,我在化妆。”川岛香香一边涂脂抹粉一边命令道。 柳生寄云“哦”了一声,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自己爱恋的女子不但不爱自己,还让自己帮忙和她爱的人联络。 “在,等一下,小姐在化妆。” 王道看见这一行字气得七窍生烟,诅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臭美什么?”他自是说说,并没有发出去,大侠一行字:“好,我等她。”点击,发送。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川岛香香对自己的妆容才算是满意,坐在电脑前,发来了个视屏窗口。 王道点击接受,阔别了几个月,两个人算是又见了面。 川岛香香第一眼见到王道便看见她脸上的伤痕,那是王道自己用刀子割伤的,完美绝伦的脸上多了条伤痕显得更加有英气。 川岛香香心头一颤,惊愕叫道:“你脸怎么了?是不是张野……”紧咬住嘴唇,恨恨道,“张野,敢用刀子割我男人的脸,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是,是我自己割伤的。”王道一脸的冷漠,“川岛香香,我现在被困在岛上,希望你能来营救我。” 听到冷如寒冰一样的话语犹如冷水泼头,川岛香香有些失落:“林黛柔……死了?” “嗯。”王道轻轻地点头。 川岛香香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的火光,语气中明显带着惊喜:“那我们……”脸一下子羞红了。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也许有些缘分是注定的。”王道语气中带着种认命的感觉。 这种认命对川岛香香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欣喜若狂,忙说:“直升机已经真备好,今晚就接你出岛。” “你会来吗?”王道问。 “我……”川岛香香一阵脸红,“你想见到我吗?” “很想,日思夜盼。”王道的语气带着妖冶的魅惑。 柳生寄云站在旁边连忙插话道:“小姐,您不能去,太危险了,再说了,咱们的直升机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把这件事交给属下吧,属下一定把王总安全接出无人岛。” 川岛香香看着视频里的王道,还没说话,王道便抢先说:“只能容纳两个人?那怎么行?这里……”他一指身后的一群人,“我们这里有几十号人。” 川岛香香脸色一沉:“我只想救你,其他人……呵呵……”一声冷笑。 “小姐,还有我们呢。”工藤姐妹急切道。她们和林黛柔一样都中了te9583,要是没有解毒剂。情景会是怎么样,他们心里清楚,要是被张野知道她们是奸细。下场会比中了te9583还惨。 “我川岛香香从来不会救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你们害死了林黛柔。我总该对张野有个交代吧。就这样了。”川岛香香说完终止了视频。 王道叹了口气:“这个女人!” 工藤姐妹当即瘫软。优子道:“原来小姐真的不拿我们的性命当回事,枉我们对她忠心耿耿。 良子也说:“幸亏我们没有杀死林小姐。” 江尹怀“哼”了一声:“柳生寄云果然聪明,王道,该怎么办?” “我的人全困在岛上,就算我出去了,要或捉川岛香香也不容易。”王道叹了口气,“再说了。把黛柔和你们全留在岛上我也不放心。” “主人出了岛可以请身在法国的二少爷卡基洛帮忙,也许一切还有转机。”钱德茵说,“我们三个会好好照顾林小姐。” “是呀,主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林小姐,等你来就我们。”梁华裔也这样说。 王道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黛柔的身体全仰仗各位了。” 川岛香香虽然终止了和王道的视频,可是王道的摄像头并没有关,他们的对话。包裹刚才和川岛香香的视频都由网络床书到了张野的电脑上。 张野对着电脑阴险的笑:“一群自作聪明的家伙!” 德川景一深深滴鞠了一躬:“少佐英明!” 张野阴霾地笑笑:“当马拉奇贪污公款的事一爆出来,我就猜到王道是装疯卖傻,呵呵……”冷笑道,“以丁狂和李曦、韩威的能力,怎么可能揭穿我布下的陷阱?” “还要感谢少佐既往不咎。”德川景一点头哈腰。 “德川先生客气。这些日子让你当无间道,实在是委屈你了。” “为少佐办事,属下义不容辞,只是属下事先被王道和江尹怀注射的tr9273病毒……” “你急什么?整个731部队都在我麾下,你还怕我不给你解读吗?”张野笑得很诡异。 “是是是……”德川景一连连点头,又问,“少佐,真的打算让柳生寄云将王道接出无人岛?” 张野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的天空,自语道:“德川呀,你说飞机在天上要是爆炸,飞机里的人还能活吗?” 德川景一浑身一颤:“少佐的意思是……?” 张野手臂一挥,下达了命令:“给我分兵三路,第一路,找人在柳生寄云驾驶的飞机上安装炸弹;第二路,等柳生寄云的飞机一起飞,川岛香香这里就少了最强的护卫,给我活捉川岛香香;第三路,德川你要亲自出马,给我暗杀卡基洛。” “是。”德川景一恭恭敬敬地回答。 张野仰望着天空,感叹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道、柳生寄云,我张野从来就不怕你们。” 这算是一石几鸟了?柳生寄云一死,柳生家族就没了继承人,伊贺家族理所当然成了日本忍术正统第一门派,王道和卡基洛一死,剩下的戴安贝雷侯爵不值一提,万一有什么“意外”,等雷诺比诺公爵一死,这公爵之位自然要落在几个女婿头上,四驸马和五驸马,张野虽然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但是总不能比王道和卡基洛厉害吧?在或捉川岛香香拿到te9583的解毒剂,就可以和林黛柔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幸福即将到来,张野踌躇满志。 224 欧路莎怀孕了 “咣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张野立刻打开书房的门,只见林妈将刚盛好粥的保温瓶打翻了,地板上粘糊糊的都是鲍鱼鸡粥,林妈正在收拾,见到张野出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姑爷。” “你在这里多久了?”张野瞪着她,一双如狐狸一般的眼睛里闪烁着阴冷冷的寒气。 林妈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说话舌头都在打结:“我……我刚从厨房出来,给……给六公主熬的鲍鱼鸡粥,这……这不……这不是年岁大了嘛,做什么都笨手……笨手笨脚的,把保温壶打翻了。” 张野上前几步,目光不错地盯着林妈,一字一字地问:“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没有……没有……”林妈慌乱地连摇头再摆手,“我刚从厨房出来,就摔了一跤,什么都没有听到……” 林妈还没说完,张野已经上前一步扼住了林妈的脖子,手上用力一掐一拧,只听见“嘎巴”一声,林妈的颈椎折断死于非命。 “少佐?”德川景一心惊胆寒,张野真是心狠手辣。 “把尸体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张野冷冷地命令着。 “是。” 身为忍者,要处理尸体不被人发现还不容易,德川景一叫来两名手下,将尸体拖走。 “少佐,别墅里的其他人……?” 这里虽说是张野的家,可是别墅里还有很多佣人奴仆。现在虽然没有人看见,保不准隔墙有耳。 “这里的奴仆早就换成了自己人。”张野冷冷地道。 德川景一扫视四周,果然,很多奴仆都在各自忙活这各自手里的活儿,目不斜视,他们虽然身上穿得都是佣人的衣服。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都是练家子。原来整个别墅里都是日本的忍者。 摔在地上的保温壶边儿上有一张折叠着的纸,张野展开纸一看,“哈哈”大笑:“这次连老天爷都帮我。” 德川景一疑惑。 张野随手将这张纸递给他看。是一张化验单——欧路莎的体检化验单,上面显示着“阳性”。欧路莎怀孕了。 想必是林妈煮好了粥,刚想送到医院去,临出门前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张野,没想到竟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惹来了杀身之祸。 等王道和卡基洛一死,早找个机会干掉戴安贝雷,爱格华家就没有后人。雷诺比诺公爵必定会在女儿的骨肉中选择一个孩子入赘爱格华家,以继承爱格华家的香火,四公主和五公主早已结婚,生下的却都是女儿。如果欧路莎怀的是男孩儿,这公爵之位必定是张野的,将来好传位于雷诺比诺公爵的亲外孙。 “看来我要去看看我的好妻子了。”张野笑着,大步向外走。开着他的蓝色法拉利直奔医院。 s市中心医院的高档病房里,欧路莎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慢慢成长,她嘴角挂着笑,那笑容却有些苦涩,喃喃地自言自语:“宝宝。从昨天住院到今天,你爸爸都没有来看我们,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们打,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是不是因为我在皇廷没了地位,帮不了他,他就不要我们了?”眼泪扑簌簌落下,抚摸着肚子“呜呜……”大哭出声。 “咣当”一声,房门被推开,张野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冲了进来。 欧路莎有些错愕。 “老婆,你怎么了?”张野把花放在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病床前,轻轻擦掉欧路莎的眼泪,温柔道,“孕妇是不能哭的,要不然生出的宝宝就会是一张哭丧脸。” 欧路莎连忙止住哭泣,胡乱地抹着残留下的泪水,撅着嘴问:“要不是我有了宝宝,你是不会来看我的,对吗?” 张野哭天抢地喊着:“冤枉呀!”温柔地替她擦掉泪痕,“我最近心情不好,出了次海生意没谈成,皇廷那边又出了事,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和我计较。” “是不是我在皇廷失去了地位,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不爱我了?”欧路莎仰起脸来执拗地问。 “老婆,你这么说,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张野一脸委屈的样子,“我不是在气你,我是在气我自己,觉得没脸见你。” 欧路莎错愕地望着他。 张野解释说:“自打二舅哥失踪,皇廷就被丁狂、李曦、韩威这三个小人霸占,本来我想以你的身份搅乱皇廷的生意,再召开股东大会,将这三个小人赶下台去,没想到马拉奇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叫丁狂抓到把柄,反而将你赶出皇廷,我觉得愧对二舅哥,皇廷亚洲分公司是二舅哥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现在落到了外人手上,如果二舅哥回来,我该怎么向他交代呢?我也愧对你,让你一个女人独自面对那样的困境,却没有陪在你身边,我没有脸见你。”说到这里,张野眼前竟笼罩了一层水雾,拉住欧路莎的手,“老婆,原谅我,原谅我在紧要关头没有陪在你身边,如果我不出海谈生意就好了。” 欧路莎破涕而笑,依偎在张野怀里:“只要你不怨我,不气我就好了,张野,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我也爱你,爱得深入骨髓,随着血液一起流淌,老婆,你就是我生命的二分之一,还有二分之一是我们的孩子,你们母子已经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张野将那束红玫瑰拿到欧路莎面前,轻声问,“喜欢吗?” 欧路莎一脸的幸福,重重点点头。 “你好好休息,我去向医生询问一下你的病情。”张野说着在欧路莎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给她盖好被子,走出病房。 欧路莎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抚摸自己的肚子:“宝宝,爸爸还是爱我们的。好爱好爱我们,你感觉到了吗?”脸上的幸福笑容像溢出来的蜜。 张野找到欧路莎的主治医生:“夏医生,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 夏医生沉思了一会儿说:“张太太发着高烧。现在又检查出怀了身孕,如果要打针的话。会影响胎儿,我建议张先生和张太太商量一下,趁孩子还小,拿掉孩子,我们好为张太太治疗,要不然张太太这样高烧不退,很容易引起并发症。” 张野两手交叉。沉思了一会儿问:“夏医生,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现在大人、孩子只能保住一个?” “不可以完全这么说,现在张太太发着高烧,如果高烧能退下来。孩子就没什么事,但是如果高烧始终不退,或者是再继续高烧,张太太身体的某些器官可能出现问题,严重的可能一尸两命。”夏医生好心安慰道。“张先生和张太太都还年轻,以后要孩子的机会还有很多,所以我建议您……” 张野打断夏医生的话:“我能不能请问一下夏医生,我太太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 夏医生有些错愕,这个时候还关心男孩女孩。不是应该先关心妻子的身体吗? “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孕妇腹中胎儿的性别。”夏医生微笑着。 张野从怀中掏出支票本,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将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一百万,合乎规矩了吧?” “张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医生还没说完,张野已经刷刷点点,将另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在加一百万,能说了吧?” 夏医生看着桌子上的两张支票,有些犹豫:“这个……” 张野已经将第三张一百万的支票拍在桌子上:“三百万买一个消息,我想夏医生是个聪明人,其实只要拿着我太太的b超化验单随便找个妇科医生都会告诉我结果。” 三百万,他做一辈子医生也未必能挣出这些钱来,夏医生赶忙收起支票:“我说,不过张先生可别说出去,有损医德。” “好。”张野点头。 夏医生压低声音说:“张太太怀的是个男孩。” 张野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要请夏医生多费些心,务必保住孩子,就算我太太会因此落下什么病根也无所谓。” 夏医生连连点头,只是他不明白,张野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别比对自己的太太的身体更加上心,孩子以后还能生,而且现代社会早就呼吁男女平等,要是大人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可能一辈子都会被病痛折磨。 “身为医生,我一定尽力而为,但我还要再劝张先生一句:张太太的身体……” 没等夏医生说完,张野已经返回欧路莎的病房。 “老婆。”张野的眼睛有些湿润。 “老公,怎么了?”欧路莎急切道,“是不是医生说什么了?是不是我的病……?” “你发着高烧,这孩子……” “孩子怎么了?”欧路莎更加焦急。 “医生建议拿掉孩子,才能给你治疗。”张野攥住欧路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自己的泪痕,喃喃道,“可是我舍不得,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可是,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受病痛的折磨,我真的好希望,病倒的是我。” 欧路莎被感动的热泪盈眶:“老公,这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也舍不得,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住孩子,就算拿我自己的性命交换,我也在所不惜,因为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延续。”满怀幸福地依偎在张野肩头。 张野脸上阴霾的笑容一闪即逝。 225 今生为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 王道和众人商量完对策之后,立刻用电脑联络在法国的卡基洛。 “二哥,你潜水这么久,今天终于冒泡了。”视频那边,卡基洛一脸的惬意。 “少废话,我需要你。” “哦吼,二哥不是应该找到林黛柔了吗?还需要我,难道想插我的菊花吗?”卡基洛打趣道。 “少废话,立刻带人给我滚到中国来。”王道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二哥不是要我滚犊子吗?怎么这回又让我滚过来了?”卡基洛依然笑呵呵地说。 嘿,这小子记仇! “少废话,帮不帮?不帮我找别人。”王道一脸的不耐烦。 “怎么现在二哥还能找到别人吗?”卡基洛讥笑道。 “你……?”王道气得脸色铁青。 “哦吼,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呦。”卡基洛一脸的玩世不恭,“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有什么事说嘛。” “我现在被张野困在无人岛上,今晚川岛香香会派直升机接我出岛,我要你埋伏人马,随我一起活捉川岛香香。”王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二嫂要救你?”卡基洛有些不敢置信,王道曾经那样对川岛香香,如今身陷险地,川岛香香还肯施以援手? “别叫她二嫂,这门亲事我永远都不会承认!”王道说的斩钉截铁。 “二哥,你承认不承认是一回事,但是父亲和川岛一郎定下的是国际婚约,关系到日英两国的邦交,上次你在婚礼上不顾而去,只是因为川岛家那么对待文雪,觉得理亏,但是这门婚约还没有取消。而且,这次你落难,川岛香香不计前嫌来救你。你反倒要绑架她,论情论理都是我们理亏。要是日本国追究下来,怕是父亲也要礼让三分……”卡基洛滔滔不绝,王道烦了,吼道:“少跟我罗里吧嗦说这些大道理,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二哥……”卡基洛还要再说下去,王道立刻劫住他的话茬:“没工夫听你废话,我花钱雇佣美国的雇佣兵!” 这要是再把美国扯进来。准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不可! “二哥别这么猴急嘛,我帮还不行吗?”卡基洛笑笑,“有什么好处?” “你还真市侩!” 卡基洛丝毫不以为然:“亲兄弟明算账,你请雇佣兵不也是要花钱的嘛。” “开个价。”王道仰起脸来。 “法国虽不及中国地大物博。我一个小小的法国总裁,也不如你这亚洲总裁富有,但是,对于钱,我也不缺。”卡基洛拿起咖啡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什么条件随你开。” 卡基洛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道:“只要事成之后,你把林黛柔让给我一宿。我倒想试试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你和张野都为她这么疯狂……”话还没说完,只见王道像原子弹一样爆炸了,大吼道:“卡基洛!!!” 卡基洛眼前像是出现了一朵好大好大的蘑菇云,吓得他舌头打结:“开……开个玩笑嘛!” 王道点指着屏幕里的卡基洛:“你要是再敢开这样的玩笑,我把你扯碎了!” 卡基洛打了个冷颤:“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就启程奔中国!” 和卡基洛终止了视频,王道回到林黛柔的房间。 “怎么样?”林黛柔急切问道。 “黛柔,你……?”王道看到眼前的林黛柔甚为吃惊,吼叫道,“江舅舅、钱医生、梁医生,你们快进来。” 三位医生连忙闯进屋子,看见眼前的林黛柔也是吃了一惊,工藤姐妹见到林黛柔的样子,浑身栗抖,惊骇道:“不久之后,我们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江尹怀叹了口气:“te9583发作了。” “我怎么了?”林黛柔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大片大片的红疹手感还是那么粗糙,可是这红疹子他们早已见过,不会为此而惊愕,那么她的脸一定是有了更大的变化,她到底怎么了?惊叫道,“快给我拿镜子来。” “谁也不许给他拿镜子!”王道大声地吼叫着,“你们全都出去。” 一大群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心里都沉甸甸的。 “王道,我到底怎么了?”林黛柔眼含热泪。 王道一把拥著她,喃喃地说:“没事,你没事,不会有事。”眼前竟然一片迷蒙。 “你哭了?”林黛柔轻轻拭去王道眼角的泪痕。 “我怎么会哭。”王道一丝苦笑,“只是沙子进了眼睛。” “王道,少哲,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林黛柔一边给王道抹着眼泪一边焦急地问。 “没事,会好的,我一定会拿到解毒剂治好你。”王道紧紧地拥着她,“只要有我在,我就不许你有事。” “给我拿镜子来!”林黛柔发疯一样的吼叫着。 王道摇头。 “你要我自己走到海边,去看水中的倒影吗?”林黛柔本就是个倔强的人,吼叫着,“拿镜子来!” 王道还是摇头。 林黛柔点点头:“好,我自己去看水里的倒影。”说这边要下床。 “不要去!”王道立刻阻止道,把她按在床上,他的力气很大,别说林黛柔现在这病弱的身子,就算是她没有病,也挣脱不开王道的束缚。 “你能阻止我一次,你能永远阻止我吗?我有权利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林黛柔心急气往上冲,不住的咳嗽,却倔强地吼着,“给我拿镜子来。” 王道无奈地迷上眼睛,两行清泪滑下,痛心疾首,打开房门吩咐道:“把镜子拿给她。” “少佐吩咐,岛上不能有镜子。”工藤优子诺诺地说。 “你们都是女孩子,就连个小小的化妆镜都没有吗?”王道悲恸道,“拿给她,她早晚都会知道。”话到最后,有些哽咽。 工藤良子掏出随身的小小的粉盒递给林黛柔。 林黛柔迫不及待打开粉盒,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明显带着些皱纹,样子像是一个五十岁的老妇,和王道在一起,就像是两代人。 “啊!”林黛柔一声惊叫,头一歪,昏了过去。 “赶快抢救。”王道吼叫着。 三位医生立刻给林黛柔施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苏醒过来。 “你们都出去。”王道命令道。 一大群人又退出林黛柔的房间,屋子里只剩她和王道两个人,默默相对。 “你也出去,我不想见你。”林黛柔背过脸去,两行清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别这么对我好吗?”王道热泪盈眶。 “我现在就像是个五十岁的老太婆,我不要你看见我这个样子,你出去,出去……我不要你的怜悯,给我留一点自尊,好吗?我求求你,出去。”林黛柔已是悲痛欲绝,拽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王道摇头,轻声说:“黛柔,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吗?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少人都想把我们分开,你就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了,好吗?” 林黛柔不说话只是蒙着被子“呜呜”地哭。 王道苦口婆心继续说:“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而不是一张脸,就算你没有中te9583,几十年后,你也会满头银发,脸上爬满皱纹,我也会白发苍苍,皱纹堆积,你只是让我提前看到你几十年后的样子,这样也好,这样就是我陪你到白头……”声音哽咽,抹了一把泪水,“黛柔,我问你,如果我不是装疯卖傻,如果我真的疯了、傻了、痴呆了,你会离开我吗?”摇摇头自我回答:“你不会,你会守着我,陪着我,那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肤浅,我就只在乎一张漂亮的脸吗?” 林黛柔还是不说话,也不肯把头钻出被子,只是默不作声的哭,哭的连被子都在颤动。 “我现在这张脸配不上你,好……”王道叹了口气,决绝道,“我现在就把它毁了,毁得能配上你为止。”默然转身…… 林黛柔太了解王道的个性,上一次,因为她脸上的红疹子,他就往自己脸上割了一刀,这一次,不晓得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 “不要!”林黛柔立刻掀开被子,吼叫着,“王道,不要伤害自己,我会很心痛!” 王道转身,一把将林黛柔揽进怀里,深情的吻夹着泪印在她的唇上。 林黛柔本来还想躲避,可是王道的唇火热,他的吻掠夺一般,根本让她避无可避,只能迎合,忘我地纠缠在一起。 王道捧着她的脸:“你知道吗?你伤害自己,我也很心痛,你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像使用刀子捅我的心……”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这里是血粼粼的,我为你从秦少哲变成王道,我为你建立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我为你在生死线上挣扎,我的心里全是你,如果没有你,一切对我对失去了意思,我们同生共死。” 林黛柔依偎在王道怀里:“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爱与不爱。” 林黛柔听到这样的倾诉,再也不能拒绝王道。 今生为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 226 王道 卡基洛 川岛香香都出事了 “川岛香香答应救我出岛,但是只救我一个人。”王道躺在床上搂着林黛柔,喃喃地说。 林黛柔身子一颤,她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川岛香香,王道是名正言顺的姐姐的未婚夫,他是姐姐的男人。 “怎么了?还在计较我和川岛香香的婚约?” “你和她是国际婚约,关系到两个国家的利益,又有父母之命,而我……” 不等林黛柔说完,王道已经拉起她:“走,跟我走。” “去哪儿?”林黛柔疑惑。 两个人来到海边,对着茫茫大海,王道说:“跪下!”率先面朝大海跪倒,林黛柔也跪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天,我王道愿以天地为证,大海为媒,我要与林黛柔结拜天地,正式成为夫妻。” 什么?拜天地!这不是只有古代才有的吗?林黛柔嘀笑皆非。 “笑什么?”王道一本正经,“一拜天地,磕头。” “别玩了,这个、这个年代还拜天地。”林黛柔笑着便要站起身来。 王道硬拉着她跪下,按住她的头向着天空向着大海磕头。 “二拜……” 本来应该是“二拜高堂”可是林黛柔父母双亡,王道的母亲也去世了,就算是他父亲在,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王道一声苦笑,放声大喊:“林伯伯,林伯母,你们在天上见证,妈妈,我终于和黛柔结婚了,我把您最喜欢的媳妇娶进门了。” “二拜高堂!”王道朗声道。 林黛柔已是满脸泪容。 “夫妻交拜!” 两人面对着面,磕头。 王道将林黛柔扶起:“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今生今生,我王道只有一个妻子——林黛柔,叫我一声老公。” “老公!” “老婆!”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 “我给你准备了一枚戒子。其实早就给你了,就是在你飞往法国的时候。”王道喃喃地说。 原来那个时候。王道就想娶她。 “可是我把戒子弄丢了。”林黛柔伤感道。 那一次因为“三级脱星”的事,林黛柔被众多媒体围攻,王道不得不把她送到法国避难,在机场,他送她戒子还有银行卡,还为她挡了一枪,但是林黛柔一到巴黎就被张野绑架送到了普罗旺斯。后来张野用那张银行卡套取了王道两亿欧元,折合十七亿人民币,戒子也从此不知去向,应该也是落在了张野手里。 “无妨。等回到s市,我一定给你买一枚更大的,我一定会办一个体体面面的婚礼,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牵起林黛柔的手,“这双手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 “我也一定会陪你到白头。” 两个人又一次拥抱在一起。 “轰轰轰……”螺旋桨发出巨大的响声。一架小型直升机向这边驶来。 “川岛香香派人来接我了。”王道抚摸林黛柔的脸恋恋不舍,“我一定会回来接你走,一定要等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娶了姐姐吧。她是真的爱你。” 王道将她揽进怀里,抱得很紧:“我不许你胡说,你听着,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的所有权属于彼此,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不能分开。”捧起她的脸,“我一定叫川岛香香交出解毒剂。” 林黛柔郑重其事:“答应我,不要伤害她,不要用极端的手段,如果他不愿意交出解毒剂……” “她不愿意我也有办法逼她交出来!”王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就是不许你用极端的手段,如果我的痊愈是用姐姐的安危换来的,那么就算我活着,也会内疚一辈子,你忍心吗?”林黛柔眼中含泪。 “黛柔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善良?你想想,在你飞往法国的机场,她通知我父亲暗杀你;她以你的身份和我在一起;在拍《卿本红颜》的时候,她换掉道具,想造成拍摄意外;她逼你嫁给丁狂,逼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丁狂圆房,还要把全过程拍摄下来;她送你有毒的香水;她叫日本忍者绑架你,甚至要找几个男人将你轮*奸,,幸亏做这件事的是张野,她知道你还活着,又叫工藤姐妹给你注射te9583,她这么对你,你还叫我不要伤害她,不要用极端的手段,对不起,黛柔,我不能答应你。”王道深深地叹息。 “她这么做都是因为她爱你呀。” “爱?”王道一声苦笑,“打着爱情的幌子,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样的爱情我接受不了。” 林黛柔拉住他,含情脉脉:“你忘了,以前你为了爱我,为了得到我,也做了好多错事,有时候,爱一个人爱得深入骨髓,很容易失去理智走火入魔,做出很多极端的事。答应我,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她把自己变成我的摸样,变成我的替身,其实心里并不好过,她也在受着煎熬。” “为什么你永远都这么为别人着想?你可不可以自私一点儿?” 林黛柔笑笑:“如果我自私,我只为自己着想,我还值得你这样深爱着吗?” 王道淡淡地一笑:“我只能答应你,如果她乖乖合作的话,我不会伤害她,也会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这是我的底线。” “轰轰轰……”直升机已经降落在海滩上,一个三十上下岁,留着八字胡,脚穿木屐,一副日本浪人打扮的矮个子男人走下直升机,对着王道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道:“王总,我是柳生寄云,奉小姐的命令接您离开无人岛。” 江医生他们听到直升机的声音,纷纷跑出别墅。 “各位,我要走了,黛柔就交给你们了。”王道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个躬。 “主人放心,我们三个会尽力控制林小姐的病情。”梁华裔代表三位医生表了态。 “主人放心,林小姐的起居饮食,我们自会精心照料。”工藤姐妹说。 “主人,林小姐的安全就交给我们了。”雷默和付强异口同声。 王道再次拥抱林黛柔:“再叫我一声老公,我好喜欢你这样称呼我。” “老公!” “老婆!” “老公!” “老婆!” …… 又一次的拥抱,王道狂热地吻着林黛柔。 “我真的要走了,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一定等你回来。” 最后,王道向众人挥手告别,随着柳生寄云登上直升机。 “轰轰轰……”直升机启动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上面是白茫茫云朵缥缈的天空,下面是茫茫大海,忽然,“轰隆”一声巨响,直升机爆炸了,一个大火球划过天际,坠落…… “王道……老公……啊……”林黛柔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她亲眼看见王道登机,亲眼看见飞机起飞,亲眼看见飞机爆炸,坠毁,就算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林黛柔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即晕倒人事不省。 “主人!”众人吼叫着,“林小姐……”七手八脚地将林黛柔送回别墅,三位医生连忙诊治。 —————— 中国s市机场。 一架从法国直飞中国的客机刚刚降落,卡基洛率领着上百名保镖走下飞机,这时手机响了,是丁林,也就是丁狂的亲妹妹,她现在是卡基洛的女朋友,虽然没有被雷诺比诺公爵认可,但实际上他们早已私定终身。 “亲爱的,我已经下飞机了。” “亲爱的,我已经看见你了。”不远处,丁林拿着手机正冲卡基洛“呵呵”地笑。 卡基洛也冲着丁林憨笑。 两个人朝着对方的方向奔过来。 “呯”一声枪响,当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卡基洛靠在了丁林身上…… “卡基洛……卡基洛……”丁林早已泣不成声。 —————— 另一方面。在川岛香香居住的日式小洋楼里,忽然冲进来大批的日本忍者,柳生寄云临走之前,也在小洋楼内外部署了大批的柳生家族的忍者,柳生家族和伊贺家族的门人弟子在中国正式交起手来。两派棋逢对手,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隐身术、遁地术、剑道、暗器、烟雾弹……齐齐上阵,中国方面不得不出动军队镇压,当中*队大军开到的时候,这群日本忍者纷纷施展独门绝技逃之夭夭。 混乱之中,川岛香香下落不明。 —————— 中心医院病房里,张野一直守着欧路莎。 “今天一天我怎么都没有见到林妈呀?”欧路莎斜靠在床头,高烧始终没有退,整个人病怏怏无精打采。 “林妈有急事回老家了。”张野给她掖了掖被角。 “林妈老家不是没人了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她把检查报告交给我,就说要回老家,我给她拿了些钱,她就走了。”张野握着欧路莎的手,轻声说,“你还病着,不要操心这些事了,把身体养好,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为什么一定是儿子,如果我怀的是女儿呢?” “不会是女儿,我问过医生,是儿子。” “你问过医生?”欧路莎狐疑地望着他,“你这么在乎孩子的性别吗?是不是我怀的是儿子,可以为你争来更大的利益?” 227 一切都在张野的掌握之中 “你想到哪儿去了?儿子、女儿我都喜欢,但是我这一片家业,总该有个继承人吧?”张野牵起欧路莎的手,“我三十岁了,总盼着有个孩子叫我爸爸,尤其是我们的孩子,我常常幻想着他的模样,眼睛像你,鼻子像我,耳朵像你,嘴巴像我……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好幸福,好期待他的降临。” “你真的只是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而不是想利用他在爱格华家族奠定基础,谋取更大的利益?”欧路莎本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张野一下子恼了。 欧路莎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今天一整天我都心慌意乱,胡思乱想,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可能孕妇都是多疑的,老公,你别跟我计较。” 张野抚摸着她的脸:“我怎么会和你计较?只是你现在病着,这样胡思乱想伤身子,我心疼,你知不知道?” 欧路莎依偎在张野怀里:“老公,我们谈恋爱不久就结婚,我总是害怕,你不是真心爱我才娶我的,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太害怕会失去你,尤其是这些日子,你对我突然冷漠,我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窖里,浮浮沉沉,寒冷刺骨。” “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张野信誓旦旦。 这时,手机响了,张野一看来电显示,是德川景一,她轻轻推开欧路莎。淡淡地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为什么接电话要背着我?是你外面的女人吗?”欧路莎一脸的猜疑。 “什么女人?我救你一个女人,是生意上的电话。” “如果只是生意上的电话,为什么不敢当着我的面接?”欧路莎斜睨着他。 “好,接就接。”张野按下了接听键,“德川先生。” “少佐,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您打开电视机。” 张野“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打开电视。 “现在播报一则特别新闻: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失踪数月之后,终于有了线索……” “二哥?”欧路莎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一段视频,惊愕叫道。 电视机里的解说员介绍道:“这是一位匿名观众发给我们的视频,大家看到了,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王道先生与一个五十岁岁上下的妇人吻别,然后和岛上的一群人挥手道别……” 这段视频是张野吩咐岛上的部下拍摄。用匿名ip发送到电视台的,为的就是昭告天下王道的死讯,王道和卡基洛都死了,雷诺比诺公爵就可以以皇廷集团总公司的名义收回亚洲和法国的分公司,重新分配股权,这样就可以将丁狂他们赶出皇廷。本来英国的总公司已经由戴安贝雷侯爵全权接管,要是由戴安贝雷来执行。以他的性格就会将两家分公司全部划归到自己名下,可是,张野老谋深算,早就将欧路莎的b超化验单寄到了英国雷诺比诺公爵手里,老公爵得知欧路莎怀的是男婴,喜出望外,一定会亲自过问两家分公司的事。 “二哥怎么会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丑女人吻别?那女人到是谁呀?二哥的妈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就算没有去世,也不会吻别呀?”欧路莎看着视频里王道吻着林黛柔,脑海里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 张野并不知道林黛柔身体里的te9583已经发作,现在看见她那花白的头发。一脸的皱纹,显得十分惊骇,攥紧拳头暗暗发誓道:“川岛香香,你给黛柔的病痛,我一定十倍百倍奉还给你!” 当看到视频里王道跟随着柳生寄云登上直升机,翱翔在天际却突然爆炸的时候,欧路莎“啊”地一声悲泣:“二哥,二哥炸死了!二哥……” 张野连忙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二舅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心里却在窃喜:王道,你终于死了! “你别安慰我,飞机在天上爆炸。二哥怎么可能没事?”欧路莎嚎啕大哭。 电视机里播音员解说道:“本台报道,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于今晚六点左右乘坐的飞机失事,生还机会渺茫,至于王道先生生前所在的小岛的位置无从查找,王道先生先前患了精神分裂,后来无故失踪,皇廷集团曾经悬赏五百万找寻他的下落,一无所获,至于王道先生为什么会失踪?又怎么会在这个小岛出现?飞机又为何会爆炸?留给我们无数个解不开的谜,沉痛悼念王道先生的离世……”电视机里播放着哀伤的音乐。 播音员继续播报道:“与王道先生的飞机失事几乎是同一时间,由法国直飞中国的专架客机抵达中国,皇廷集团法国总裁卡基洛带着一群法国保镖走下飞机……” “三哥来中国了,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欧路莎一脸的疑问。 “……卡基洛总裁刚下飞机,便有一中国籍女子打了个电话,而后相互奔向对方,不料,卡基洛总裁却被人暗杀,当场毙命,死在了这名中国籍女子的怀抱里……” 视频将这段也拍摄的甚为清楚。 “三哥!!!”欧路莎又是一声惊呼,“二哥和三哥同时出事,是谁干的?” “老婆,你别太激动。”张野拥紧她,借机会说,“我听说岳父大人近来身体不太好,有人是瞄上了公爵之位,排除异己。” 欧路莎仰起脸来:“你是说这两件事是大哥做的?” “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戴安贝雷侯爵自诩是公爵太太嫡出长子,这些年来对王道、卡基洛、欧路莎这三个“野种”已经是很不待见,现在雷诺比诺公爵是风烛残年又突然病倒,说他忌惮两位弟弟和他争夺公爵之位而痛下杀手,没有人会不信。 栽赃陷害,自己才能置身事外。一切都在张野的算计之中,以戴安贝雷的处事风格,对两个弟弟的突然离世一定正在窃喜,他现在是皇廷集团总公司总裁,以他的行事作风,一定会将法国和亚洲的分公司收回归为自己名下,这样,张野栽赃陷害的全盘计划就顺利完成。雷诺比诺公爵一定会过问这件事,一切都在张野的掌握之中。 电视机里播音员继续讲述道:“……据本台记者获悉:这位拥抱着卡基洛总裁的女子就是现今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新任总裁丁狂的胞妹——丁林。两月前,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王道突然患有精神分裂被送往医院救治,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群龙无首,本应由王道先生的亲妹欧路莎担当总裁的位置,欧路莎一再推辞并将这个重任全权交给她的丈夫,也就是zy集团总裁张野,不想,惹来了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小股东的反对,并择日召开了股东大会,请众多媒体和国家公证处的同志见证,公开选择总裁……” 电视机里同时播放当天皇廷选举总裁的全过程。 “……本台消息,丁狂当时已经败下阵来,皇廷亚洲分公司新任总裁本应是张野先生,却不想,皇廷集团法律总顾问蓝龙飞带着整个律师团队突然出现拿出了一份王道先生亲笔书写的授权书,将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权委托给丁狂,自此,丁狂扭转乾坤,当上了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新任总裁。丁狂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患有精神分裂的前任总裁王道推出来向众人展览,王道先生的胞妹欧路莎泪洒会场向众人祈求,场面陷入僵局,这时候,皇廷法国分公司总裁卡基洛赶到摆脱了僵局。而今,卡基洛总裁突然被暗杀,而且是死在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新任总裁丁狂妹妹的怀里,那么,卡基洛和丁林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丁狂当上亚洲分公司总裁,和王道先生的失踪,到发现王道先生的飞机爆炸,到底有没有关系呢?我台记者带着一系列的疑问,来到了皇廷集团亚洲分公司新任总裁丁狂的家,请丁林小姐为我们解答疑问。” “二哥的失踪和三哥有关?怎么可能?”欧路莎简直不敢置信。 “温柔乡是英雄冢!自古皆然。”张野接话道,“当一个男人迷恋上一个女人,就会失去判断力,智商等于零,三舅哥也许就是这样。” 电视机里的影像立刻转换到了丁狂的家,自从文雪出事之后,丁狂就搬出了清海滨那套和文雪的婚房,搬来和父母同住。一则是怕睹物思人,二则,父母的年岁大了,丁狂想尽尽孝道。三则,丁狂和黄美菱虽然离婚了,但自从丁狂当上皇廷总裁之后,黄美菱就以爷爷奶奶想孙子的名义,带着丁小宝回来居住,丁狂留在父母这里,可以每天看到儿子,自是欢喜。至于他和黄美菱之间只是丁小宝的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再也其他。 记者们早已将丁狂现在居住的这套绿野仙踪小区的别墅围的水泄不通。欧路莎和张野看见电视机里,丁狂和丁林被众多的记者围在了门口,无数个闪光灯闪烁,无数个话筒对着他们,问出的问题尖酸刻薄,令他们无法回答。 228 丁林怀孕了 “丁林小姐,请问您和皇廷集团法国总裁卡基洛是什么关系?” “丁林小姐,您是卡基洛总裁的情妇吗?” “丁狂先生,以您的实力和能力居然能在皇廷集团选举新任总裁大会上,打败身为皇亲国戚能力实力都在您之上的zy集团总裁张野,是不是您使用了什么非常手段?例如将您的妹妹性行贿?” 问话的这名记者手中的话筒上“红周刊”的表示清晰醒目,他是《红周刊》的记者,当年,把林黛柔抨击成“三级脱星”,就是《红周刊》始作俑者,将王道的风流韵事挖掘出来连续报道,致使皇廷股价一落千丈,也是《红周刊》的所为,《红周刊》的第一任主编是季饶海,也就是季笑晗的父亲,第二任主编就是季笑晗,现在虽然换了新的主编,但幕后老板还是张野。 “丁林小姐,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 无数只话筒递到丁林唇边,等待她开口。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丁林哭的梨花带雨,两只眼睛红肿,伏在哥哥丁狂怀里,依旧是泣不成声,看上去十分可怜。 丁狂冲着这群记者大吼:“你们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不要往我们的伤口上撒盐。” “丁总的意思是承认您是性行贿,利用您妹妹的身体拉拢到皇廷集团法国总裁卡基洛,您才登上了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的宝座了?”说话的还是那名《红周刊》的记者。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丁狂咆哮着,“我妹妹和卡基洛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肮脏!” “到底是我们想的肮脏,还是丁总做的肮脏?连自己妹妹的**都能出卖,用来换取权力地位,这种人够资格做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吗?” “你们……你们这是穿凿附会,恶意诽谤,我一定会请律师告你们!”丁狂气得浑身栗抖。 “向大众报道事情的真相,是我们做记者的天职!”那名《红周刊》的记者振振有词。 “我哥哥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我和卡基洛是真心相爱。”丁林哭泣着解释道。 “丁林小姐。我可以理解为您仰慕卡基洛总裁,是自愿献身的吗?”说话的还是那名《红周刊》的记者。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歪曲事实呢?”丁林又悲又气,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即昏了过去。 “丁林,妹妹……”丁狂将丁林横抱了起来,吼叫着,“都让开!”抱着丁林挤出人群。上了他的黑色悍马车,直奔医院。 记者们随即也上了车,在后紧随,闪光灯和摄像机还是不停地闪烁。 电视机里播音员亲切道:“本台会对此事做跟踪报道,下面播报一则寻人启事……”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张川岛香香的照片。 “二嫂!”欧路莎惊愕。 只听播音员继续道:“川岛香香,日本财团大鳄川岛一郎的掌上明珠,今天在自家的别墅里遭人绑架。有知情者请拨打屏幕下方的联系电话,有重谢。今天的晚间新闻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张野关掉电视机。 欧路莎叹了口气:“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二哥三哥去世,二嫂又被人绑架下落不明。” 张野轻声安慰道:“你别太操心了,当心身子。” “二哥和三哥的身后事……” “三舅哥的遗体我已经妥善安置在殡仪馆里,择日下葬。至于二舅哥,由于出事地点不知道是哪片海域,根本没有办法打捞尸体。”张野叹了口气。 “飞机爆炸,恐怕二哥早就粉身碎骨,想不到二哥的下场这么惨。连具尸体都没有。”欧路莎悲泣道,“二哥最疼我……”依偎在张野怀里:“张野,以后你就是我最亲最近的人了,答应我,不要离弃我。” 张野拥着她:“我不会背弃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以后会很幸福。” —————— 丁狂开着车风驰电掣直奔医院。 手机忽然响了,丁狂按下耳间的蓝牙耳机。问了句:“什么事?” “丁总,我们现在被媒体围攻,让我们说说皇廷选举新任总裁背后的黑幕。”韩威的语气十分焦急。 “你们怎么回答的?” “能怎么回答呀,我和李曦都闭门不见。现在网上连连发出帖子,说我们互相勾结,并暗示幕后黑手是英国的戴安贝雷侯爵,你说这不是无中生有吗?我们连戴安贝雷侯爵的面都没见过,怎么能互相勾结呢?《红周刊》这样的不实报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丁狂想了想:“不作任何回应,王道和卡基洛一出事,总公司那边一定会派人来处理,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随后耳机里传来李曦的声音:“《红周刊》这样大张旗鼓造谣生事,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语气中充满愤怒。 “《红周刊》是张野的产业,王道和卡基洛出事和张野脱不了干系,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惜没有证据指控他,现在六公主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早就将我们视为篡权夺位的叛徒,稍后一定会有更大的变故,皇廷亚洲分公司这次是要保不住了。”丁狂叹了口气,“不说了,我正在开车。” “丁林小姐怎么样?”李曦关切道。 “她忽然晕倒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要不要我们过去?” “不用,现在大家都是众矢之的,凑在一起只能让媒体多做文章。” “那丁林小姐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们。” “好。”丁狂说完,按下挂机键。 丁林迷迷糊糊地苏醒了过来,轻声地叫了声:“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医院,你刚才昏倒了。” “不,不能去医院。”丁林急切道,“哥,你快送我回家。” “你无缘无故晕倒,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丁林坐起身来,向车外张望,看见大批记者们的车子紧随其后,闪光灯和摄像机还在不停地闪烁,急切道:“不能去医院,哥,送我回家,快送我回家。” “妹妹,你脸色很不好,这样哥哥会很担心的,坐好,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丁林急得扑上去拧方向盘:“哥,我没事,我们真的不能去医院。” “丁林……”丁狂还没说完,丁林便抢先说:“哥,我怀孕了。” 丁狂一时错愕,这个时候上医院,传出丁林怀孕的消息,不晓得媒体会怎么爆料?而且,王道和卡基洛同时遇害,很明显这件事一定和张野有关,张野的行事作风一向心狠手辣,他若知道丁林怀了卡基洛的骨肉,是爱格华家的后人,不知道会不会对丁林也痛下杀手?丁狂想到这里,一打方向盘,车子一转绕道转回他们家的方向。 记者们的车子还是紧随其后。 车子刚刚驶进绿野仙踪小区的院门,丁狂便通知门口的保安:“帮我拦一下后面的记者。”随后车子开了进去。保护住户的人身安全和不被骚扰是他们分内的事,保安们站在院门前面一拦,和记者们交涉起来。 丁狂的车子顺利到达家门口,和丁林快步走进别墅,锁好门。到家了,安全了。 “小妹,到底怎么回事?晚间新闻说的是不是真的?”黄美菱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切道,“卡基洛怎么会被人暗杀?你怎么又成了卡基洛的情妇了?你们不是正式交往吗?” “是呀,小林,到底怎么回事,快跟爸妈说说。”丁林的父母也是一脸的焦急,“这事怎么和小狂也扯上关系了?什么性行贿?说的太难听了。” 丁狂叹了口气:“爸,妈,你们别问了,总之一言难尽。” 或许是室内外的温差不同,或许是屋子里的人太多,空气流通不好,勾起了怀孕初期的正常反应,丁林捂着嘴快步奔进卫生间一阵干呕。 “小妹,你怎么了?”黄美菱急忙跟进卫生间,看着丁林脸色惨白如织,一直呕,却呕不出什么东西来,惊愕叫道,“小妹,你是不是怀孕了?” 丁狂真想抽黄美菱两个大巴掌,这么大声,好像是故意要让二老听见。 果然,当丁林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丁家二老立刻将女儿围住,丁妈妈急切道:“你嫂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丁林点点头。 丁爸爸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丁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太不要脸了!还没结婚的大姑娘居然怀了孩子……” “爸!”丁狂把丁林护在身后,“您就别骂她了,妹妹够惨了!卡基洛死了,媒体又这么说她,如果连家里人都不理解她,你让妹妹怎么活?” 黄美菱把丁林拉到一边关切道:“这孩子是不是卡基洛的?” 丁林含着眼泪点点头。 黄美菱笑得直拍巴掌:“太好了!” 丁家众人都瞪着她。 黄美菱笑着说:“爸,妈,你们想想,卡基洛是皇廷集团法国总裁,现在他一死,小妹怀了他的孩子,就是合法的继承人。而且我听说爱格华家族这一代里,戴安贝雷侯爵没有儿女,王道和卡基洛一死,小妹要是生个男孩,就是爱格华家的长孙,那地位……”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丁狂数落道。 229 黄美菱要复婚 “我哪里说得不对了?”黄美菱一脸的不服气,“小妹是个黄花闺女,总不能让人家白睡了吧?幸好小妹的肚子争气,这时候怀了孕,别看是野种,只要爱格华家肯认,将来这孩子就是英国的小王爷,你看看卡基洛和王道不都是野种吗?一个是法国总裁,一个是亚洲总裁,小妹怀了爱格华家的孩子,那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不一样了。”黄美菱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锦衣玉食坐在英国的皇宫里,一大群侍女仆人前呼后拥伺候她的情景,兴奋地笑出声来。 “闭嘴!”丁狂喝止道,“你懂个屁!爱格华家一向只认孩子不认生母,王道和卡基洛的母亲都是被处死的!再说了,现在王道和卡基洛突然离世,一定和张野脱不了干系,听说欧路莎也怀了孕,雷诺比诺公爵又得了病,这公爵的位置有些人虎视眈眈,媒体又一直爆料,小妹在这时有了身孕一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林妈妈焦急道:“听你这么说,吓都吓死了,小林还是个未出嫁的闺女,现在怀了个遗腹子,将来还怎么找对象?还是偷偷的把孩子做了吧。” “妈,小妹怀的可是爱格华家的孩子,卡基洛的亲骨肉,要是偷偷把孩子做掉,让雷诺比诺公爵知道,会杀死我们全家的。”黄美菱提醒道。 “那这孩子……”丁爸爸顿足捶胸,数落道,“丁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黄美菱劝说道:“其实以爱格华家的一贯作风,只要小妹顺利生产,爱格华家就会把孩子接走。还会给我们很多好处,但是代价就是小妹必须得死。” “孩子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他带走!”丁林说的斩钉截铁。 丁狂想了想说:“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将小妹送出国,一则是防止小美怀孕的事被媒体爆料,二则也是为了小妹的安全,我安排一下,尽快将小妹送走。”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黄美菱却轻蔑地瞄了丁狂一眼。嘟囔着:“白痴!” 丁狂猜到了这女人要干什么,用手点指着她:“我警告你,绝对不能把小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 黄美菱“哼”了一声,不满意地说:“不传就不传呗。”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你们夫妻就别再吵给家里添乱了。”丁爸爸无奈地叹气。 “爸,我和美菱已经离婚了,现在,她只是小宝的妈妈。”丁狂强调说。 “小狂……”丁妈妈还没开口。丁狂便说:“爸,妈,我累了,上楼睡觉去了。”故意将话茬岔开,“蹬蹬蹬……”上楼去。 “瞧你那德行!”黄美菱很是不满,转头望向丁妈妈,委屈道。“妈,你都看见了,丁狂根本就不把我当老婆了,他心里一直装着文雪,人都死了,他还是放不下,总是嚷着文雪没死。” 丁妈妈拉过儿媳的手,轻轻拍拍手背,安慰道:“慢慢来,美菱呀。妈可是希望你们夫妻团圆的,要不然也不会找借口让你带着小宝搬回来住,又逼着小狂也搬了回来,不过你这脾气也该改改,别老跟小狂拗着来,这男人是百炼钢,女人就是绕指柔,女人要勾引男人还不容易?最起码你还有个法宝。就是小宝,这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可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妈再在旁边帮你敲敲边鼓。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妈,可是那个文雪……” 丁妈妈又拍拍儿媳的手背:“你也会说,那个文雪已经死了,你何苦和个死人计较?” 黄美菱咬咬嘴唇,暗暗思忖着:丁狂,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我现在才应该是正式的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太太,就算你现在不承认,有妈在,有小宝在,你早晚都会和我复婚!暗暗打定了主意。 丁狂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点击今晚晚间新闻报道。屏幕里,王道和一个五十岁的老女人吻别,丁狂点击了暂停,画面定格在那里,他仔细端详影像中那老女人的模样,好丑的一张脸,头发花白,皱纹堆积,还有一片片的红疹子,和几个月前貌若天仙的文雪天壤之别,就是和她以前的模样也无法相提并论。 丁狂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屏幕上老女人的脸,喃喃地说:“黛柔,我总算又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思念从来就不比王道少,现在王道不在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把你救出来,我会保护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爱你。”点燃一支烟,兀自吸了起来,起身走到窗前,仰望着星斗漫天,低语道,“王道,你真的这么容易就被炸死了吗?我不相信,以前,多少艰难险阻你都能死里逃生,这次会这么容易中了张野设下的圈套?”一声嗤笑,又道:“或许,我真的希望你死了,原谅我在感情上的自私,因为我爱黛柔也爱的刻骨铭心……” “老公……”一声娇喘的媚叫声,听起来有些酥骨,丁狂当即眉头紧皱,连头都没回就冷冷问道:“三更半夜,你进来干什么?”语气中明显带着厌烦。 黄美菱从丁狂的背后抱住他,柔媚道:“老公,我们是夫妻,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我吗?” 丁狂只觉得黄美菱身上的香水味俗气的刺鼻,声音柔媚的有些低贱,像是风尘中打滚的女人,让他更为讨厌,转过身来,轻轻推开她,只见黄美菱穿着性感的透明护士服,这是情趣内衣制服诱惑,脸上还化了浓妆,瞧上去低俗到俗不可耐。丁狂不禁觉得惊愕。 瞧着丁狂惊愕的样子,黄美菱有些得意:男人都是好色的,简单收拾一下,就把他迷倒了。想着,自豪地仰起脸来,用自以为妩媚的笑容向丁狂抛了个媚眼,嗲声道:“老公,我好看吗?”微笑着慢慢走到床边,侧卧逍遥床,抬起一条腿,任鞋子掉在地毯上,一只手从脚踝慢慢向上抚摸移动,发痴低沉蛊惑一般的呢喃碎语,“嗯,老公,来呀,嗯……” “你是吃错药了还是鬼上身?”丁狂斜睨她一眼,冷冷说了这么一句。 黄美菱只觉得像是冷水泼头,“哼”地一声霍然站起,刚要发作,仔细想想,丁狂现在可是和以前大不相同,皇廷集团亚洲总裁的身份,而且丁林又怀了爱格华家的孩子,她要不抓紧时机和丁狂复婚,那以后丁狂飞黄腾达,可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想到这些,黄美菱立刻又变回刚才那柔媚的样子,扭捏着走到丁狂面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嗲声道:“讨厌啦,就会和人家开玩笑。” 丁狂十分厌恶地推开她,指着墙上的挂钟:“看清楚,现在是凌晨一点,请你回自己房间。”说着打开门,“不要让爸妈看见你穿成这样,丢人!” “丁狂,你……”黄美菱横眉冷对,脸上的粉都掉了,随后又变了个表情,酥骨地叫道,“老公……” 没等她说完,丁狂便抢先说:“请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不要这么称呼我!” 黄美菱立刻收敛了刚才的媚态,双臂交叉横在胸前,斜睨着丁狂:“丁狂,给你脸了吧?以前你那些破事儿,我既往不咎了,只要你和我复婚,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大模大样地往床上一坐。 丁狂一躬到底:“谢谢……” 黄美菱脸上现出得意之色。 丁狂接着说:“……不过你以前那些破事儿,我没打算既往不咎,既然我们已经离婚,我也从来没有复婚的打算,这段时间,只是因为爸妈想孙子,才让你带着小宝搬回来住,在法律上,我们只是小宝的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在感情上,你我更是毫无瓜葛。” 听到丁狂的这些话,黄美菱脸上的得意僵在那里,随即转换成怒容,原来一个人的脸上表情可以瞬间转换出这么多的变化! “丁狂,别忘了,咱们能走到离婚这一步,全都怨你,要不是你先勾搭上林黛柔鬼混,后来又和我妹妹美珍不清不白,然后又搭上文雪,对了,林黛柔和文雪是同一个人,这个小骚狐狸,要不是因为她,咱们能离婚吗?林黛柔这个贱货,见一个上一个,活该她没有好下场……” “住口!”丁狂勃然大怒,“咱们俩已经离婚了,再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有意思吗?现在,请你出去!” 黄美菱仰起脸来挑衅道:“怎么,骂她你心疼?可是人家不在乎你,先有张野,后有王道,人家的床上可是人来人往!” “别把别人想象的都和你一样。”丁狂发怒了,他和黄美菱的过去,是丁狂这一生的耻辱,以前看在儿子的份上勉强维持着,不离婚也就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争吵不断。现在婚都离了,丁狂和文雪又举行了一次婚礼,黄美菱也又找了好几个离婚后好友,两个人已经朝着两个方向越走越远,还有必要因为以前的孰是孰非争吵吗? 230 让欧路莎听天由命 “丁狂,别以为你当上皇廷集团亚洲总裁就不可一世,我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 “别总拿儿子说事儿。”丁狂轻蔑地一笑,“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请你出去!” 黄美菱大步向外走,走到门口,冷冷地说:“丁狂,别给脸不要脸,你要不和我复婚,我就把小妹怀孕的事抖出去,看谁丢人!哼!”了一声,大步离开。 房间里如此大声的争吵,丁妈妈和丁爸爸怎么会听不到?丁妈妈披着外衣走过来,迎面正看见黄美菱气呼呼地离开,当然也听到了她最后说的那段狠话,黄美菱这个女人一向混不讲理,做事情只知有己不知有人,阴狠又恶毒,就像林黛柔这件事上,当初,林黛柔和丁狂不过是在网络上偶然相识,谈得投机而已,根本连面都没见过,黄美菱就用她的想象编造出两个人的奸*情,还以此为由,将林黛柔的下落作为礼物送给王道,才有后来这一系列的事,当王道证实林黛柔还是处子之身,根本和丁狂不可能有奸*情的时候,黄美菱还是一意孤行,她认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更改。“说你错你就错,不错也错;说没错就没错,错也没错”就是黄美菱的理论,这个女人——太混了!跟她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小狂,你们又吵什么?”丁妈妈走进房间关切道。 “妈,没事,您回房睡吧。又把你吵醒了,我想我明天搬回到清海滨去。”丁狂无奈地叹了口气。 丁妈妈拉着儿子坐下,语重心长:“儿子,你也三十岁的人了,小宝都六岁了,外面的女人再好,可她不是小宝的亲妈呀,现在。那个文雪都死了,你就和美菱把复婚手续办了吧,好歹你们也是原配夫妻,过日子嘛,吵吵闹闹也就一辈子了,你看我和你爸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丁狂叹了口气:“妈,以前您总是这么说我。我也这么觉得,将孩子带到这个世上,就对他有责任,为了小宝。美菱做得再过分,甚至伤害到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我都放弃了离婚的念头,只是想着。我儿子不能在单亲家庭长大,等小宝长大了成家立业以后,我再和美菱有个了断。” “儿子,你这么想就对了,等小宝长大了,你和美菱也老了,到那时还了断什么?一糊弄就是一辈子。” “妈,你听我说。”丁狂眼中满是诚恳,“我和文雪,也就是林黛柔那几个月的婚姻生活。她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那女人就是个狐媚子。”丁妈妈提到文雪满心的不欢喜。 “妈,你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这些都是美菱想象出来的……” 丁狂还没说完,丁妈妈便抢先说:“我怎么不了解?她是张野的老婆,对吧?跟你扯的不清不楚,这也对吧?后来又勾搭上那个王道,听说把做那事儿的视频都传到网上去了,真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这种女人只会耍狐媚功夫,说白了就是男人床上的玩物,你还对她恋恋不忘,你……你都气死我了。”话说到这里。丁妈妈气得浑身栗抖。 “妈,我和文雪根本就是假结婚,从始至终我们根本没发生过关系。”丁狂说的斩钉截铁。 丁妈妈惊愕:“这种女人居然守得住?” “妈,文雪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丁狂叹了口气,“她会在我下班回到家,为我煮好饭;她会在我应酬的时候,告诉我少喝酒,喝酒就别开车;她会在我应酬后,坐在客厅里等我,然后给我住一晚热汤面,告诉我空腹喝酒伤胃;她会在我困惑的时候,开导我;她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和我一起想办法;她不会看见我和某个女同事、女客户在一起就想入非非;她不会混不讲理,不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她善良、宽容、贤惠,有时候还很有情趣,很可爱,她可以跟我推心置腹,她理解我,关心我……这些本来是生活中最平常的事,可是我在美菱哪里从来没有得到过。美菱只会吵,只会闹,还爬上别的男人的床,理直气壮地说是生理需要!”这是丁狂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每当提及这件事,都有锥心之痛。 丁妈妈叹了口气:“你是铁了心,不和美菱复婚了?文雪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再好也不能回到你身边。” “文雪没死。”丁狂将电脑的屏幕扭过来,指着里面那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她就是文雪,也就是林黛柔,她中了te9583,是一种细菌病毒,变成了这个样子。” 丁妈妈瞄了一眼:“我的妈呀,这模样看上去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你想娶个妈?” “她会好的。”丁狂心疼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也会找到te9583的解毒剂。” “好,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好了,她能跟你吗?你也说了,你们那是假结婚,你是假戏真唱,她可就不一定了。”丁妈妈拍拍儿子的肩膀,心疼道,“儿子,妈不希望你为了这个女人耽误自己一生。再说了,美菱做事一向不顾后果,你要真不和她复婚,保不准她真把你妹妹的事说出去,你妹妹还没结婚就怀了孕,传出去还怎么让她做人?”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单亲妈妈也算平常事,再说了,我要是跟美菱复婚,才会给妹妹惹来杀身之祸。” “怎么说?”丁妈妈一脸的疑惑。 “爱格华家族一向只认孩子不认亲母,但是作为赔偿,他们会给孩子的姥姥家一大笔丰厚的财物,我要是不和美菱复婚,她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丁家就会身价百倍,她什么都得不到;我要是和她复婚,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丁太太,以她的个性一定会用妹妹的性命换这笔财富和飞黄腾达的机会。”毕竟是多年夫妻,丁狂对黄美菱的品行自是十分了解。 “那他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爱格华家换取好处呢?”丁妈妈担忧道。 “所以,我会尽快把妹妹送出国,不让爱格华家的人找到。”丁狂叹气,“妹妹从此就要隐姓埋名,永远不能让人发现这孩子是卡基洛的。” 卡基洛是中法混血儿,满头金发白色人种,丁林和卡基洛的孩子就是中英法的混血儿,恐怕只要孩子一出世,想不受瞩目都难。 —————— 凌晨两点,s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欧路莎的高烧不但没退,反而更加严重了。这也难怪,王道和卡基洛都遇害,欧路莎怎么受得了刺激。 “张先生,张太太的情况很危险,还是赶快打掉孩子,为张太太治疗吧,如果给张太太用上药物,可能会遭成孩子畸形或留下什么后遗症的。”欧路莎的主治医生急切道。 “绝不能打掉孩子。”张野回答的斩钉截铁。 “张先生,如果不打掉孩子,我们只能使用最传统的物理治疗法,这样太危险了,张太太很有可能烧坏脑子或者是肝肺,留下后遗症的。”夏医生十分焦急。 现在欧路莎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 “你们还是用物理治疗方法吧。”张野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孩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绝不能失去这次绝佳的机会。 夏医生急得直跺脚:“好吧,万一张太太有什么意外您可别怪我们。”拿出一份文件让张野签字,大意就是患者家属自动放弃医生的治疗建议,出了任何意外与医院无关,不属于医疗事故的书面证明。 这份证明一签,就等于让欧路莎硬挺着,完全是听天由命。 张野龙凤凤舞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夏医生叹了口气,继续采用物理治疗法。 所谓的物理治疗法就是用湿毛巾放在额头上,用酒精擦拭全身,再用针刺破十只手指十只脚趾,各滴出一滴血来,是中国最老的退烧古方。 看着医生和护士们手忙脚乱给欧路莎降温,张野的脑海中忽然想起林黛柔来,他亲眼看见王道炸死,林黛柔昏倒,不晓得现在怎么样了?退出病房来到走廊里,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可是打给谁呢?工藤姐妹是川岛香香的人,三位主治医生是王道的耳目,这些人说的话他都不信,思来想去,只能打给无人岛上别墅里的管家渡边美美子。 渡边美美子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平时只管别墅的清扫工作,属于仆人中的领班,和张野根本说不上话,忽然接到张野的电话诚惶诚恐。 “太太怎么样了?”张野的语气很温和。 “太太……太太一直昏迷不醒,三位医生一直尽力医治,不过都没什么起色。”渡边美美子特意跑到林黛柔的病房前,一边向里面张望一边说。 江尹怀见这位挂着别墅管家的头衔,其实只是个仆人头目的女人正在讲电话,一猜便知是和张野通话,走过来说:“我要和少佐说话。” 231 血腥的杀戮. 渡边美美子立刻将手机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少佐……” “江尹怀,你还敢和我通话?”张野阴冷的一笑。 “江尹怀是中国人,本应该做中国人该做的事,少佐要怎么处置,我江尹怀也没有反抗能力。”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张野冷森森地说,“黛柔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林小姐亲眼看见王道被炸死,现在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念,te9583发作的很厉害,瞧林小姐现在的样子,别说一两年了,就算是一两个月也熬不过去了,我想少佐还是给林小姐安排后事吧。” “江尹怀,你在说什么?”张野咆哮道。 江尹怀的语气不紧不慢:“病人最重要的就是求生的意念,林小姐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在求死,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 “难道连te9583的解毒剂也不行?” “解毒剂只能治病,不能治命。” “江尹怀,我告诉你……”张野咆哮道,“你和梁华裔、钱德茵一定要保住黛柔的性命,我会尽快送川岛香香去无人岛,逼她交出解毒剂。”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病房里的欧路莎,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也是很危险的当头,张野叫过夏医生,吩咐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务必要保住我的孩子,就算是我太太留在什么病根也无所谓。” 他真是把欧路莎豁出去了! 张野趁着夜色,开着他的蓝色法拉利直奔王道专门为林黛柔修建的海岸沙滩监狱,监狱的后院是直接通往海底的入口,也就是日本忍者的基地,张野的秘密大本营的所在。 走入海底大本营,德川景一忙迎过来。 “川岛香香怎么样了?” “关在房间里又吵又闹,没有半刻的消停。” 这时。房间里的川岛香香又大吼道:“你们是不是张野的手下?叫张野来见我。” 张野迈着四方步,推门走进关押川岛香香的房间,由于她的身份特殊。这里又是海底,如果不精通忍术中的遁地术。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所以也就没有捆绑她。 “张野,你敢这么对我?”川岛香香怎么说也是日本的皇族公主,就算当了俘虏,也是趾高气扬。 张野微微一笑扬起手来就是一记耳光,打得川岛香香原地转了个圈,“咕咚”一声摔在地上。 张野点指着她:“收起你那公主的派头。” “张野。你……”川岛香香捂着脸,“你敢这么对我?我就不信集合所有的日本武士,灭不了你们伊贺家?就算灭不了,也能让你们伊贺家无法在日本立足。” 张野阴冷地笑笑:“我好害怕呀。所以我不敢透漏是我捉拿了你,你父亲川岛一郎正在发寻人启事,也在向中国施压,再查下去,我会让他们查到幕后主使者是英国的戴安贝雷侯爵。”张野可谓是机关算尽。一石不知道是几鸟。 “王道呢?”川岛香香方才想起,她派了柳生寄云接应王道,柳生寄云刚走,她这边就出了事,那么王道那边会不会也出事了? 张野一脸的得意:“飞机失事。炸得粉身碎骨,不光是他,卡基洛也被人暗杀了。” 听到这个噩耗,川岛香香身子一颤,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张野俯下身子讥讽道:“是不是觉得生无可恋?”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只要你一死,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真相。” “你……”川岛香香拿过匕首,此时此刻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她死了,王道的仇谁报?日英中法要是挑起战争,张野就是最大的赢家,绝对不能让张野逍遥法外,她一定要逃出去,揭穿张野的阴谋。 “你不想要te9583的解毒剂了?”川岛香香倒是使出了杀手锏。 张野暗自得意,江尹怀说得对,一个人要是没有了求生的意念,那么死亡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如果川岛香香知道王道已死,她也生无可恋,那么无论他怎么逼问她,她都不会交出te9583的解毒剂,搞不好再找个机会自寻了短见,到那时林黛柔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即使他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但要研发te9583的解毒剂需要时间,林黛柔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待了。 “你交出te9583的解毒剂或者配方,我放你走。” 川岛香香“哈哈”大笑:“张野,我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是什么人我怎会不知?恐怕我只要交出解毒剂,对你来说我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你非杀我灭口不可。” 张野阴冷地笑笑,真是小觑这女人了,这确实是张野内心的真实打算。 “我自会有办法让你交出来。”张野的语气阴森的恐怖,转生向门外走去。 “我一定不会交出来,我还要逃出去,把你的恶行公诸于世。”川岛香香鉴定地大吼道。 张野心里有些释然,因为他知道,最起码川岛香香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只要川岛香香活着,就有机会逼她交出解毒剂。 “德川,给我准备游艇,我要送川岛香香去无人岛。”张野吩咐着。 德川景一愕然:“这个时候去无人岛?” 王道和卡基洛都死了,总公司那边一定会派人来处理法国和亚洲分公司的事,皇廷一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守住皇廷亚洲分公司吗?而且,欧路莎又病着,有六公主在,拿到皇廷亚洲分公司才有希望。 张野知道德川景一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德川呀,我想天亮之后,戴安贝雷就会来到中国,处理皇廷的事,以他的行事作风,一定会将皇廷法国和亚洲的分公司划入自己名下,然后让四驸马和五驸马接管,毕竟他们是戴安贝雷的亲妹夫。” “少佐既然知道,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就更不能离开。” 张野阴霾地笑笑:“我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受戴安贝雷的排挤,他不是贪吗?那就大方点儿都给他好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德川景一纳闷,张野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怎么,不懂?” 德川景一摇摇头:“属下愚钝,确实不知道少佐的用意。” 张野又拍拍德川景一的肩膀,解释说:“戴安贝雷接手两家公司,划分到自己名下,那他排除异己,以权谋私,谋害亲弟的罪名才成立。” 德川景一这才明白,表面上戴安贝雷捡了个大便宜,却不知是捧了个炸弹,被炸得粉身碎骨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是六公主现在还病着,而且还怀了身孕,您这个时候离开……” “欧路莎病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会知道我不在,就算知道了,就说我有急事要去处理,大不了回来之后再好好哄哄她,这女人,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没事了。”张野是吃定欧路莎了。 因为他知道,欧路莎爱他深入骨髓,无论他做得再过分,欧路莎也舍不得离开他。 “戴安贝雷侯爵怎么说也是六公主的亲哥哥,万一他到医院探病,发现你不在,这话要是传到英国雷诺比诺公爵耳朵里,恐怕对您日后……” 张野再次阴冷地笑笑:“放心吧,戴安贝雷眼见着皇廷这么大的产业,光数旗下的资产就能数到手抽筋,那还会有闲情逸致关心他这个野种妹妹,还得忙着清点看丁狂有没有贪污。” 张野真是只睿智的老狐狸,将每个人的性格都摸得清清楚楚。 游艇乘风破浪,于清晨六点抵达无人岛。 张野站在游艇上,“呜……呜……呜……”吹起了号角,这是命令731部队的集合号,声音响彻云霄。 “咵咵咵……”从四面八方跑出来的日本士兵列雷成了方队,绿油油的一片无边无际,雷默和付强打探的消息说,这岛上的士兵足有几千人,现在全体出动才发现,哪有几千人那么少,足足有三五万人。 张野手臂一挥,命令道:“全岛搜捕奸细!” 雷默和付强连同保镖们只有几十人,哪能逃得过这几万人的搜查?即使他们都是分散的躲避,但还是逃不过这如渔网一般的精密搜查,连山涧里,石头缝里,只要是塞进一个人的空挡位置都被翻了个遍,他们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打又架不住人家人多,不过两个小时,着几十人已经被生擒活捉,捆绑着推到张野面前。 张野走下游艇,挨个审视他们每一个人,转头望向德川景一,道:“德川先生,这里面有遗漏的吗?” 这些人都是和王道一起上岛的,那时,德川景一被王道制住,并给他注射了tr9273病毒,逼着他带他们上岛,对于上岛的人数,德川景一自然清楚。 现在德川景一丝毫都不敢怵张野的意,一个一个清点着人数,回禀道:“回少佐,总共九十七人,无一人逃脱。” 张野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扬,只说了一个字:“杀!”当即哀鸿遍野血染沙滩。 川岛香香被押下船来,亲眼目睹张野血腥的一幕,吓得两腿发软。 232 老公,别走,我会为你活下去 张野面对着一地的死尸视若无睹,只冷冷地命令道:“把尸体埋了做肥料。”而后踩在染满鲜血的沙滩上,大步向别墅走去。 别墅里的人站在窗口都看见了这一幕,无不心惊胆寒。三位医生和工藤姐妹更是不知道张野会怎么处置他们。 张野走进别墅,其他人都逃也似的跑开了,只剩下三位医生和工藤姐妹,还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林黛柔。 张野看了看工藤姐妹,工藤姐妹也看见了被押进来的川岛香香,一言不发,听候处置。 “你们俩自小跟在我身边学习忍术,父亲将我送到中国,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会背叛我。”说这话的时候,张野痛心疾首。 “我们姐妹跟随少佐多年,早就芳心暗许情难自控,眼见少佐迷恋林小姐,悲极气极恨极,才一时糊涂,和川岛小姐合作,如今悔之晚矣。”工藤优子说着,转头看向林黛柔,她们和她都中了te9583,林黛柔的现在就是她们的未来,与其受病痛折磨而死,倒不如求个痛快。 工藤良子仰起脸来:“少佐可否老实回答我们姐妹一件事?” “讲。”张野并没有看着她们。 两姐妹互视了一眼,工藤良子含泪问道:“从小到大,少佐对我们姐妹可动过半点儿儿女私情?” 张野心痛地闭上眼睛,轻轻摇摇头。 工藤姐妹失望地笑笑,掏出匕首切腹自尽,尸体倒在了血泊里。 “拉下去好好安葬。”张野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哀伤,刚才杀了近百人,他眼皮都不撩一下,而现在。工藤姐妹死了,他内心却是哀痛。 “……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的最深……”张野不记得这是哪首歌的歌词。但确实是他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将工藤姐妹的尸体拖下去之后,张野侧目看着三位医生。也不说话,但那冷森森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梁华裔下意识地将钱德茵护在身后,仰起脸来道:“少佐想怎么处置我们三个随您,但是,林小姐现在病的真的很严重,只有我们三个最了解林小姐的病情。”这话倒像是一种威胁。 “我张野手下研究细菌病毒的医生也都是精英。”张野叹了口气,看得出他的内心正在挣扎。正如梁华裔所说,他们三个一直在给林黛柔治病,对于林黛柔的身体状况和te9583发作时的情形已经十分了解,容易及时对症下药。如果再换一批医生过来,又要重新检查了解,耽误时间不说,如果两批医生用药和药物的分量不同,很容易再引起不良反应。张野瞥了林黛柔一眼。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换医生只能让病情更加恶化,他冒不起这个险,叹了口气说,“你们赢了。告诉我,黛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在电话里我已经说了,林小姐现在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要想救林小姐,除非让她重燃求生的意志,也许还有希望,要不然就算有te9583的解毒剂也是毫无作用。”江尹怀坦言说。 川岛香香一直看着病床上的林黛柔,阴冷地笑着。 “你笑什么?”张野怒瞪着她。 “她终于要死了,到头来,我得不到王道,你和王道、丁狂也得不到林黛柔,我不是惟一的输家。”川岛香香笑得阴冷。 张野扬起手来就是一记耳光,点指着川岛香香:“你听着,黛柔不会有事,我和她以后会过得很幸福。” 川岛香香讥讽地笑笑,一字一字地强调说:“你没听到吗?她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就算有解毒剂也没有用。她爱的是王道,王道死了,她也失去了求生的意念,张野,林黛柔是你害死的!哈哈哈……” 张野又是一记耳光:“你只管把解毒剂交出来,我自有办法让她恢复求生的意志。” 川岛香香“呵呵”冷笑:“你觉得我会交吗?” “我自有办法让你交出来。”张野说的咬牙切齿,“来人呐,把川岛香香押下去。”看看三位医生:“你们也出去,我要和她单独说说话。” 三位医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唤起林黛柔求生的意志,也许张野真有办法也说不定,三人退了出去。 张野坐在床边,拉起林黛柔的手,当初那个细腻白皙嫩滑的小手如今也满是皱纹,像老树皮一样,把这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喃喃地说:“黛柔,你还记得吗?初相识时,有歹徒抢你的包,我见义勇为,然后在你家楼下走廊里避雨,你把我领到海岸沙滩一个简易房里,你帮我找工作,那时候,日子清贫,我们却很快乐,你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你下定决心选择了我,跟我从c市来到s市,五年的婚姻生活,虽然只是有名无实,但是我真的很幸福很快乐,难道这一切你一点儿都不留恋吗?” 张野说着已经泪流满面,胡乱地抹了一把,继续道:“后来王道出现了,他毁了我们所有的幸福,他到处留情,他可以一年之内和三十八个国际巨星不清不白,他身边可以有艾维斯,川岛香香,对于这样的男人你居然爱他?而我一直洁身自好,即使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也从来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黛柔,我的心里只有你。现在王道死了,我们终于可以过以前那样的生活了,而你却放弃了求生的意念,难道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泪——从张野的脸颊滑下,滴落在林黛柔的脸上,再慢慢滑落…… “如果没有你,我争来的天下也失去了意义,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肯醒来,你要我怎么样我都依你,黛柔,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爱之深才会恨之深……” 张野呜咽着,喃喃地说了很多话。林黛柔仿佛听到了张野的呼唤,神志飘渺模糊,像是飞在云端,是在做梦吗?梦里王道拉着她的手,霸道地说:“林黛柔,你听着,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只要我活着就不许你死!你醒过来,为了我,你一定要醒过来,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会一直陪着你,再叫我一声老公,我喜欢你这样称呼我……” 王道拉着她的手慢慢松开,身影慢慢模糊,林黛柔想抓住他,手臂却无力,她喊着:“老公……老公……”声音却卡在嗓子里发不出来,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撩开眼皮,却看见王道模糊的背影离去,她拼命地努力发出声音,想要叫住他,然而,那模糊的背影消失了,房门关上。 “老……老公……”林黛柔嘴唇颤动,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眼睛欠开了一条缝儿,手臂轻轻微抬,像是要抓住那最后的希望…… 张野或许是太累,爬在林黛柔的床前睡着了,却依然攥住她的手,她的手一动,他便惊醒了,看见她的嘴角颤动,发出微弱的声音:“老公……别走……我会为你活下去……”张野感动的热泪盈眶,捧起林黛柔的手,喃喃地说:“我不走,不走,我去叫医生。”大声地吼叫着:“江医生、梁医生、钱医生,你们快来呀,黛柔醒了!” 林黛柔这间房是套间,以前外间睡的是工藤姐妹,现在,林黛柔的病情严重,三位医生就在外间屋小眯了一会儿,以便随时处理紧急情况,听到张野的喊声,立刻闯进屋子,一阵手忙脚乱的诊断,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怎么样?”张野急切问道。 “林小姐已经恢复了求生的意念,现在只是太累了,等睡醒了人就会清醒过来。”江尹怀做出了最后的诊断,长出了口气。 张野立刻扑到林黛柔身边,握住她的手,感动的又哭又笑:“你心里还有我,你为我而活下来,黛柔,我太高兴了,以后,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德川景一好心地劝道:“少佐,林小姐既然已经渡过了危险期,您也够累了,该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张野站起身来,晃了晃疲惫的身体道:“走,跟我去看看川岛香香,黛柔恢复了求生的意念,逼川岛香香交出te9583的解毒剂就成了当务之急。” “可是这两天您都没有好好睡过,s市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您还是睡一会儿吧,审问川岛香香的事明早再进行吧。” 张野摆摆手,他一定要尽快撬开川岛香香的嘴。 岛上有一个山洞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天然的洞穴简单地建筑,用铁栅栏隔成一个一个的小房间。地面用水泥抹平,川岛香香就被关押在这里,除了她,山洞里还有很多犯人。这些人神智好像都不太清楚,有的浑浑噩噩呆呆傻傻,有些还会大吼大叫到处破坏东西,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英文字母和数字,不曾来过这里,不会懂得什么叫真正的触目惊心,川岛香香觉得毛骨悚然。 233 我求求你,杀了我,让我死吧 有脚步声传来,一会儿张野和德川景一走进山洞,川岛香香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川岛小姐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张野阴冷地笑着,德川景一搬了把椅子,张野隔着铁栅栏斜睨着她。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川岛香香指着那些神志不清的犯人。 “他们?”张野阴冷地一笑,“他们原先是这个岛上的渔民,现在是我的实验品。” 川岛香香看着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禁再一次打了个寒颤,她算是很残忍的一类人中的佼佼者,但面对张野的手段还是觉得心惊胆寒。 “怎么,害怕了?”张野还是那一惯的绅士微笑,“不想和他们一样就把te9583的解毒剂交出来,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儿。”眼睛一下子变得阴狠:“要不然我会把这些实验病菌一样一样在你身上做实验!” 川岛香香看着这些实验品,有得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有的一只手臂完全萎缩;有的头上有个大窟窿,脑浆“咕嘟咕嘟”翻着水花,却还能说话;有的胸膛被剥开,可以看见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却对着她“呵呵”地傻笑;有的将自己的手上、脚上、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吃的津津有味,连连说着:“好吃……好吃……”;有的只是一具白骨,人却还活着,每动一下,骨骼发出“嘎达嘎达”的摩擦声…… 玄幻小说中常常提到四个字——人间炼狱!如果你不曾来过这里,不会体会到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张野手段之残忍,比起当年的南京大屠杀要高出百倍千倍。 “我……我绝不交出解毒剂!”川岛香香已经抖作一团,却依然倔强着不肯屈服。 “好,很好。”张野冷森森地笑着,手一挥,属下打开牢房的铁栅栏门。三四个人进去将川岛香香拽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川岛香香惶恐地吼叫着,拼命地挣扎。 一个穿白大褂戴着手套像是医生打扮的人走过来,从旁边架子上的一排只有编号没有名称用量详细药品资料的一个透明瓶子里抽出一管液体,川岛香香知道,这一定是张野研究的细菌病毒其中的一种,看着那些活生生的实验者,想着自己将要和他们一样,川岛香香连连摇头,吼叫着:“不要……不要……,张野。你还是杀了我吧!” 张野玩味地笑着:“你死了。谁告诉我te9583的解毒剂配方呢?”面沉如黑锅底。声音像是地狱的召唤,“说还是不说?” 川岛香香浑身栗抖,紧咬著双唇,摇着头。 “你倒是很倔强。这性子和黛柔一模一样。”话音一落,那个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已经拿着针管向川岛香香逼近…… 川岛香香瑟瑟发抖,嘴唇咬得溢出了鲜血,惶恐地摇着头。 “还不肯说是吗?”张野的声音显得轻松惬意,像是即将发生的是一件值得开心惬意的事一样。 “你杀了我吧!”川岛香香咆哮着,她后悔了,他后悔被张野捉住的时候,没有一死了之,她总以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逃出去。只要能逃出去,就能揭穿张野的阴谋,原来张野不会给她逃出去的机会。 张野向那个白大褂医生使了个眼色,白大褂医生撩起川岛香香的袖子,将那一管晶莹的液体注射进她身体里。 三四个拽着川岛香香的人松了手。川岛香香虚脱地瘫软在地上,扬起头来看着张野:“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张野俯下身子托起川岛香香的下巴:“是一种增强生命力的药物,就算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摘下来,你都死不了!” 川岛香香看着那些少了身体中的某些器官的实验者,依然活着,能走能动能说话,需要摘他们身体里的器官就像是在苹果树上摘下一颗果子一般容易,以前总是说生不如死,川岛香香到这时才明白“生不如死”的真正含义。 站在张野身后的德川景一浑身都在打哆嗦,因为他看见了一具白骨——一具还活着却不能动弹的白骨,两只眼珠子瞪得圆圆的,那是一种求死的眼神,求死却死不了,那种痛苦才是无法形容的悲哀。想必那人就是中了tr9273吧?想着自己将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恐怖感蔓延全身。 “川岛香香,你还不肯说是吗?”张野阴冷的声音响起,在这人间炼狱之中回荡,像是魔鬼的召唤。 川岛香香只摇头,她的舌头打结已经说不出话来。 “看来,真得让你尝点儿苦头。”张野笑着,命令道,“往她的手指上滴一滴yq111。” tq111,一听就知道是细菌病毒的代码。 还是刚才给她注射针剂的医生,拿过来一个很小的水滴形状深褐色的瓶子,瓶子里插着个细细的管子,管子的最上端是个胶皮囊,两只手指一捏胶皮囊,管子里吸进来一管红色的液体,像鲜血一样红的鲜艳。那医生抓过川岛香香嫩如水葱一般的小手…… 张野忽然道:“这只手真漂亮,又细又滑,十指纤纤……” 那医生听张野这么说,以为张野改变了主意不忍心下手,他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 张野继续说道:“……以前,黛柔的手也是这样,软软的……”像是忽然回忆起他们牵手的感觉,咬着牙,恨恨道,“可是现在,她的手满是皱纹,象老树皮似的,这些都是你造成的!”目光锐利,充满愤恨地瞪着那穿白大褂的医生,喝令道:“愣什么,还不动手。” 医生打了个寒颤,慌乱地“哦”了一声,诚惶诚恐地问道:“少佐,滴在她哪只手指上?” 张野看着她的手,摩擦下颚,像是在斟酌,最后做了决定:“左手食指。” 红色的液体轻轻滴滴落在川岛香香左手的食指上,立刻化开,像一朵小小的红梅,渗进皮肤里,随即,指尖冒出雪白的气泡,皮肉开始腐烂,白森森的指骨渐渐露了出来…… 都说十指连心,那种疼痛比古代时上夹棍、钉铁钎更加难以忍受。尤其是注射了增强生命力的药物之后,疼痛感更加清晰,川岛香香将左手的食指竖着,其他的四只手指攥在一起,右手紧紧捧着左手,疼的死去话来,直在地上打滚!“啊……”痛苦的嚎叫声在山洞里回荡…… 十几分钟之后,好好的一只手指皮肉竟然完全化为乌有,白磷磷的指骨完全暴露,最可怕的是那手指还能动,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 川岛香香疼的冷汗淋淋,将身上的衣服完全打湿,头发像落汤鸡一般,虚脱地瘫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张野,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张野,你……你太残忍了!你……你是魔鬼!” 张野的声音阴森恐怖:“这只是第一天,你招还是不招?不招,我会把你的十只手指都化掉。” 川岛香香吼着:“杀了我吧!” “还不招是吗?”张野身上散发这骇人的气息,命令道:“把她的两只手全都化掉!” 那医生拽过川岛香香的腕子,将yq111滴在她的两手掌心…… 川岛香香的号叫声像野兽的嘶鸣,疼的用白森森的指节刨地,硬是将抹好的水泥地面挖出两个深深的洞,手指骨节“嘎达嘎达”作响,却不会断裂,那种疼痛感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准确形容。 “我求求你,杀了我,让我死吧。”川岛香香哀求着。 “交出解毒剂,我立刻就能成全你。” 川岛香香紧咬住牙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妄想!就算我死,我也要林黛柔陪着我!” “你……?”张野身上阴狠的气息更浓,刚要继续下达命令,忽然渡边美美子跑了进来,看到这种情景“啊!……”地一声惊叫,当即向一滩泥似的瘫坐在地上。 张野一把将渡边美美子拎了起来,吼问道:“你进来干什么?是不是黛柔有事?!” “不……不……不……太……太……太……”渡边美美子舌头打结,完全说不出话来。 “快说,黛柔怎么了?”张野像野兽一样吼叫着。 渡边美美子连续咽了几下唾沫才发出声音:“太……太太……醒了,要……要……要……见您。” 张野将渡边美美子扔在地上。 渡边美美子连滚带爬逃出山洞。 “少佐……?”德川景一也被刚才的触目惊心吓得腿肚子发软。 张野轻蔑地瞄了一眼堆在地上不成人样的川岛香香,命令道:“把她关起来,等我回来继续审问。”大步走出山洞。 德川景一两腿发软强打精神跟在后面,他只觉得像是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着。 山洞的外面,青山如画,鸟语花香,碧海蓝天连成一色,云朵飘渺,仿若人间仙境,与山洞里面相比就是天堂与地狱,这个狭小的洞口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分界口。 234 德川景一中的毒发作了 张野闻了闻自己身上浓重的味道,微微蹙眉,那里面太多的细菌,太多的药味,仿佛还夹杂着腐烂的臭味,闻起来让人作呕。 德川景一猜测到张野的想法,立刻提议道:“少佐还是先梳洗一下在去见太太吧。” 张野只是“嗯”了一声,向别墅的方向走去。 德川景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脑海里那恐怖的情景依然萦绕着,想着自己即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想象着自己化作白骨“嘎达嘎达”作响的情景,然后到不能动弹,两眼茫然求死却死不了的悲哀情形,只觉得浑身冒凉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痒了起来,坏了,不会是tr9273发作了吧?王道说过,现在还没有研制出tr9273的解毒剂,但是定期服用药物,可以延缓镇压住这种病毒的发作。 他应该管张野讨要这种暂时性的解药。 张野回到别墅,先进了浴室梳洗——这套别墅几乎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浴室,派渡边美美子到林黛柔的房间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虽然他几次回无人岛都没能和林黛柔同房,但他的衣服一直都挂在林黛柔房间的衣柜里,就像是在s市他们的家那样。 超大的浴缸里,张野仰靠着,几天都没有合眼,再被热水这样一泡,浑身的疲惫感立刻席卷而来,张野晃了晃头,他可不能在浴缸里睡着了,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做呢,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林黛柔,他可不希望让她看见自己疲惫不堪的样子。想到此,立刻振奋精神。 德川景一在浴缸边站着,欲言又止。 “德川先生,有事吗?”张野一边擦身子一边问。 “少佐,我浑身发痒,想是tr9273发作了。” 张野叹了口气:“德川先生,我不瞒你。tr9273的解毒剂一直都在研发之中,我想你要再等等,如果觉得痒,也去泡个热水澡,可以减轻一些。” 德川景一哈着腰说:“这一点我知道,不过江尹怀研制出一种暂时能克制这种病毒发作的药……” “那你应该去找江尹怀,我手上没有这种药。” “嗨。”德川景一恭恭敬敬地退出浴室。 这下可犯愁了,江尹怀和王道是一伙的,由于他的临时倒戈,害死了王道和卡基洛。还有付强、雷默和近百名兄弟。这种情况下。江尹怀能给他解药吗?答案想也知道。可是在当时,张野已经觉察出王道是装疯,他要不从实招来,结果也是一死。想想山洞里那些“实验品”,只觉得后脊冒凉风,硬着头皮也得找江尹怀说说。 江尹怀见到德川景一一躬到底:“恭喜德川先生,现在是少佐身边第一红人,将来的发展可是不可限量。”这话明显是在挖苦。 德川景一强挤出笑容,恭恭敬敬地说:“江医生,我身上的tr9273发作了。” 江尹怀装出吃惊的样子:“哎呀,那得赶紧管少佐要解药呀。” “他不是……”德川景一张口结舌,“不是……少佐还没研制出解药来嘛。” 江尹怀摩擦着下颚:“这样呀。那德川先生就再等等呗。” “他……”德川景一这会儿知道什么叫求人难了,卑躬屈膝讨好地说,“江医生不是有暂时能够控制毒性的药吗?德川厚颜向江医生讨要,我……我这实在是太痒了。”德川景一边说边忍不住用手抓痒,那样子显得十分猥琐。 江尹怀“哦……”地拉着长音。一拍巴掌像是忽然想起:“德川先生是说那种药呀?你早说不就完了吗?”边说边翻兜,像是在找药瓶。 “对对对……”德川景一连连点头,手举过头顶,像是古代臣子等待君王的赏赐一般恭恭敬敬。 “咦,怎么没了。”江尹怀嘟囔着。 德川景一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紧张滴求证问道:“怎么?丢了?”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江尹怀一拍自己脑门:“瞧我这记性!” 德川景一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急切道:“在哪儿?” “我给王道了。”江尹怀说完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 德川景一明白了,江尹怀这是在故意戏弄他,可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要装着看不懂,“呵呵”陪笑说:“江医生真会开玩笑,王道不是已经死了嘛。” “是呀,所以解药也随他而去了。”江尹怀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 德川景一又陪着小心说:“江医生真会开玩笑,您再配一些不就有了吗?” “德川先生说的极是。” 德川景一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不过,配置解药需时,现在林小姐的病情又反复,德川先生先明白,少佐之所以留住我们三人的性命,就是为了林小姐的病,所以呀,对于林小时的身体我们实在不敢怠慢,哪儿还有时间配制解药呢?德川先生还是等等吧,也许不久,少佐就能研制出解毒剂,德川先生也就不需要这暂时性的解药了。” “江尹怀你……”德川景一气得头上的青经暴跳。 “不好意思,林小姐身体欠佳,我得守在身旁以防万一。”江尹怀笑笑,“如果德川先生实在痒得厉害。就泡个热水澡,可减轻瘙痒。” 江尹怀也让她去泡热水澡,也许热水真能减轻他的痛楚,德川景一回到自己房间,褪掉衣服坐在浴缸里,经热水的舒经活络,果真没那么痒了。 张野从浴缸里出来,换好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仔细整理,想着林黛柔浑浑噩噩地叫着:“老公……别走……我会为你活下去……”时的情景,禁不住嘴角上扬,美滋滋自语道:“黛柔,在你心里,我还是最重要的人,我终于打败了王道,我终于重夺你心里的位置。”整理已毕,兴高采烈地走进林黛柔的房间。 林黛柔靠坐在床头,瞧样子比先前好了许多,但是面沉似水。 张野坐在床边,抚摸她的脸,林黛柔下意识地向旁躲了一下,张野只是微笑,牵起她的手,本来林黛柔还想将手抽出来,但是张野攥得很紧,她身子又虚,没能顺利抽出来。 张野在她手背轻轻吻了一下,林黛柔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张野笑笑,温柔道:“怎么,一早起床见不到我,着急了?” 林黛柔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不禁“呵”地一声冷笑。 张野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再次拉过她的手,林黛柔拗不过他,眉头紧皱,那种厌恶毫不掩饰。 张野又笑笑,讨好道:“我错了,一早起来见你睡着,没忍心吵醒你,所以就到外面走了走,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你了,老婆。” “老婆”这两个字听在耳里实在觉得恶心,林黛柔再次抽出手来,冷冷地说:“张野,咱们之间还需要接着这么演戏吗?” 张野脸上的笑容一僵,惊愕问道:“黛柔,你什么意思?”语气柔和,没有一点儿怒气。 “我从来都没有失忆,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张野一笑:“原来是这个,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扶住她的肩膀,“你故意选择忘记王道,你是想我们从新开始,延续我们以前的幸福,这一点我知道,我了解,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黛柔,让我们重新开始,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是英国的公爵,然后我会统治全世界,黛柔,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整个地球的女主人了。” 他这种自作多情,野心勃勃,大言不惭是烧坏了脑子吗?林黛柔想着。 “怎么这样看我?不相信我?”张野宠溺道。 “呵……”林黛柔一声冷笑,“我说了,我们之间不需要再演戏,你又何必再这么假惺惺?” 张野莫名地愣了下神,疑惑道:“黛柔,你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你炸死了王道,你炸死了我一生最爱的男人,您还想我怎么对你?”林黛柔悲愤地吼叫着,两眼充血,恶狠狠地瞪着张野,若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就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黛柔,你……?你说什么?你最爱的人是我,你呼唤着我醒来,你说你要为我活下去,你……”张野急切道,“我知道了,你是气我,恼我,怪我……”他紧紧地拉着林黛柔的手。 “放开我!”林黛柔大吼,“张野,现在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黛柔,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会突然转变?”张野自求安慰道,“我知道了,是因为你的病,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拿到解毒剂,到时候,我们会很幸福地在一起。” 话刚说到这里,张野的手机响了,是欧路莎。张野愣在那里,尴尬地冲着林黛柔笑笑:“黛柔,你休息一下,我接个电话。”说完,大步走出房间,按下接听键。 235 林黛柔要见川岛香香 “你去哪儿了,咳咳咳……”欧路莎的嗓音沙哑,不住的咳嗽,语气中带着茫然无措。 她能打电话过来,就证明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张野长出了口气,问道:“孩子没事吧?” “你心里就只关心孩子吗?”欧路莎躺在病床上,已是满脸泪痕。这一天一夜,她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神智一直恍恍惚惚,有时觉得自己飘上了云端,有时有清楚地知道自己躺在病床上,正在合病魔作斗争,心里心心念念的就是张野,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要活下去,她要保住孩子,她知道她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保住孩子或许是保住婚姻的最后希望,就这样浑浑噩噩,完全靠意志力争胜病魔,今天早上,她终于退烧了,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没有一点力气,连她的主治医生都疾呼是个奇迹! 烧是退了,欧路莎也醒了,可是这场病太严重了,张野为了保住孩子,又不许用药,欧路莎的肺叶烧伤了,以后会烙下病根,其实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欧路莎醒来了,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一直照顾她的林妈莫名其妙地回老家了,二哥死了,三哥也死了,二嫂下落不明,现在留在她身边的是家里的一个不太熟悉的佣人刘阿姨,她温刘爱以张野去哪儿了,刘阿姨只是摇头说不知道,当时的欧路莎感觉自己像被一起在世界之外似的,昏昏睡去,又再次醒来,总算有了些力气,可是,张野还是不知所踪,才打了个电话。 “你想到哪去了?孩子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在意孩子恰恰证明我在乎你呀。”张野哄骗道。 欧路莎听到这话,心里又有了希望,这孩子是拴住张野的纽带。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问:“你去哪儿了?” “我有些急事,你好好休息,挂了。”说完直接挂机,随手就给欧路莎的主治医生夏医生打了个电话,“喂,我是张野。” “哦,张先生,张太太的肺叶感染,恐怕会烙下病根。需要及时治疗……”夏医生还想继续陈诉欧路莎现在的病情。张野立刻打断他问。“我只问你,她这场病会不会影响孩子?” 孩子,又是孩子,这男人这么完全将妻子的生死置之度外呢?夏医生不了解。其实医者父母心,若不是没有办法怎么可能劝病人打掉孩子呢?这样长时间硬挺着,即使孩子能平安出世,或是没了妈妈,孩子也会受苦,为什么不果断一点儿,保住大人,孩子以后还可以有。 “夏医生,你说话呀。是不是我的儿子……” “不是,不是,还是很健康。”夏医生连忙答道,她还想劝劝张野,“张先生。张太太的肺叶感染真的很严重……” “只要孩子没事就行。”张野直接挂了电话。 夏医生很是无奈地摇头叹息。 张野回到林黛柔的房间,轻声问道:“等急了吧?”语气满是温柔,“生意场上的事,很麻烦。” “不必跟我解释,我不关心。”林黛柔冷冷地说,“你是不是抓了我姐姐?” 张野点头:“我会要她交出te9583的解毒剂或者配方。” “我要见她。” “这个……”张野有些迟疑,那种关押实验品的地方有很多病毒,林黛柔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该去那种地方,更何况那里阴森恐怖,是人间地狱。 “怎么,有问题吗?”林黛柔横眉冷对。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见她?” “她是我姐姐。”林黛柔语气平淡。 “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你当妹妹。”张野到显得很是急躁,“她送你有毒的香水,他派人在你身上注射te9583,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她……” 张野还没说完,林黛柔已经打断他道:“他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妈妈临终之前希望我们姐妹能和睦相处。”像是明白了什么,惊骇道,“你阻止我见她,是不是……”林黛柔身子一颤,她太明白张野的手段,惊恐地质问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张野有些迟疑。 他的迟疑更说明他做了什么残忍的事。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林黛柔吼叫着,“我要见她,让我见她。”扑向张野,一下子从床上跌到地上。 “黛柔,你怎么样?”张野连忙扶她。 怎么会这样?她的脚完全失去了知觉。 “医生!!!”张野吼叫着。,把她抱上床。 三位医生忙跑进来。 “看看,她的脚怎么了?”张野咆哮着,那种干且难以掩饰。 三位医生一阵手忙脚乱地诊断之后,得出了结论,是te9583恶化了,现在只是双脚,毒性在得不到控制就会是双腿,然后蔓延全身,瞧这进度,用不上半年,林黛柔就会毒发身亡。 “川岛香香!”张野嚎叫着她的名字,紧紧攥住双拳。 “不要伤害她。”林黛柔一把攥住张野的袖子,语气和眼神哀求,“让我见见她。” 张野迟疑。现在川岛香香的状况实在很不好,尤其是那一双白森森已经化作白骨的手,若琳黛柔看见,定会被吓到。 “我求你,让我见见她好吗?”泪眼盈盈,“我知道我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不管怎么样,我和川岛香香也是亲姐妹,有些事只能我们两个来解决,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张野将她揽进怀里,眼前也被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会没事的,无论如何,我也会逼着川岛香香交出解毒剂。” 对于张野的怀抱,林黛柔实在觉得很不适应,挣脱开来,再次哀求道:“我们是姐妹,让我和他说说话,也许她也会念着姐妹之情交出解药也说不定,我求你,让我们见上一面,把我们之间该面对的,该解决的事说清楚,好不好?” “你执意要见她?” “义无反顾。”林黛柔语气坚定。 张野看着眼前病重的人儿,如果没有解药,她最多活不过半年,她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难道要留给她一个生前的遗憾吗?都说血浓于水,川岛香香要是看到林黛柔现在的情景,也许会唤起心灵最深处的亲情,毕竟两个女人的争端在于王道,而王道已经炸死了,也许他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也不一定。张野胡思联想着。 “你连我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都不愿意成全我妈?”林黛柔含泪道,“如果我死了,到了地下见到妈妈,我该怎么对妈妈说,妈妈一直都希望我和姐姐能和好……”林黛柔一边哭着一边喋喋不休地讲诉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身子一栽,晕了过去。 “黛柔!”张野急切地鹏起林黛柔的脸,惊慌失措。 江尹怀忙上前诊断,解释说:“少佐不必担心,林小姐是太累了,睡着了,不过现在林小姐的身体非常虚弱,哀思,愁绪,愤怒都会催动毒性蔓延,如果林小姐心情开朗,可减慢独行的蔓延速度。” 张野将林黛柔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喃喃地叨念着这四个字:“心情开朗。”暗自沉思着,也许真该让他们姐妹见一见。大步走出别墅,又直奔关押“实验品”的山洞。 川岛香香被关在一个独立的小房间里,房间只有三四平米,连张床都诶有,川岛香香偎在墙角,头发蓬乱,两眼无神,两只已经化作白骨的手抱着膝盖,签上去触目惊心。 “川岛香香……” 川岛香香一丝冷笑:声音苍白无力:“张野,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我都不会交出解毒剂。” “黛柔想见你。”张野说完,一挥手,有训练有素的士兵打开牢房的门,将川岛香香架了出来。 “给她好好梳洗一下,换件干净的衣服。”张野特别吩咐道,“给她戴上一副手套。”他可不希望林黛柔看见这一双白森森的白骨手。 几个士兵将川岛香香拖出山洞,交给别墅里的几个女仆,女仆们将她带进另一个房间,现在的川岛香香神智清明,却浑身无力,任人摆布。 几个女仆动作十分麻利,分工也很明确,梳头的梳头,化妆的化妆,选衣服的选衣服,十分钟后,架着川岛香香来到张野面前。 再看川岛香香衣着整洁,脸上由于化了妆,将苍白的面色完全按遮盖住,手上戴着长袖手套,从表面看来,就像没有经受过任何审讯折磨一样。 张野满意地点点头,警告道:“见到黛柔,不要乱说话。” 川岛香香斜睨这张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隐晦不明的笑容,把头扭向一边。 张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直视着他,一字一字地警告说:“黛柔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如果你敢刺激她,川岛香香,我有很多种方法折磨你。” 川岛香香阴冷地笑笑,讥讽道:“就算我不刺激她,你也会用很多犯法折磨我,张野,就算我死,我也要林黛柔陪着我一起死。” 236 川岛香香想掐死林黛柔 张野抬手便是一记耳光:“黛柔不会死,她会陪着我一生一世,他会是这个地球的女主人!” “哈哈哈……”川岛香香狂妄地大笑,“统治地球,张野,你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张野也轻蔑地“呵呵”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总之,你给我小心说话,我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让你没有机会胡说八道。”自信地挑了挑眉毛。 两个女仆架着川岛香香走进房间,渡边美美子搬了把椅子让她坐在林黛柔的床边,这个距离不远不近,保证她伤不到她,一大群人分列两旁,随时应付突发的变故。张野做在林黛柔身后,让她虚软的身子倚靠在他的胸前。林黛柔身子缩了缩,轻声道:“我没事,自己能坐。”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和张野有这样的亲密动作。 “我们是夫妻,你靠在我身上很正常。”张野按住她的身子,手臂搂紧她的腰。 本来林黛柔还想争辩一番,可是这个时候,和姐姐说话最要紧,她和张野之间的问题只得稍后再说清楚,也就暂时由着他搂着。望着眼前的川岛香香,她的脸色红润,还化了妆,应该没受什么苦,林黛柔总算松了口气,轻声叫了声:“姐姐。” “少惺惺作态,谁是你的姐姐?林黛柔,你就会耍这种媚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你害死了王道,王道现在尸骨未寒,你又投入了张野的怀抱,和他这么亲密,林黛柔,你就是水性杨花……”川岛香香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宣泄着。 林黛柔眼泪扑簌簌落下,轻声唤着:“姐姐……” “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 “川岛香香。”张野已经发怒了,警告的目光瞪向她。 林黛柔欠了欠身子,想离开张野的胸膛。张野却搂的她更紧:“我们本来就是夫妻,王道只是个闯入者,是他破坏了我们的婚姻,死了也是活该!” “你放开我。”林黛柔吼着,“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姐姐单独说话。” “不行!”张野回答的斩钉截铁。 川岛香香现在有气无力,只能瘫坐在椅子上,但是两个女人如果单独相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尤其是川岛香香那双已经化作白骨的手,要是让林黛柔看见飞被吓到不可。林黛柔现在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刺激。 “我求求你。让我和姐姐单独说说话。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恩怨怨,让我们自己解决好吗?”林黛柔恳求道。 张野迟疑了一下,将林黛柔的身子安稳地靠在床头,有两个枕头垫住。兀自走出房间,可是那些女仆却没有动弹,没有张野的命令,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张野在走廊里拨通了电话:“松下医生,川岛香香现在有攻击能力吗?” 松下医生就是专门研究细菌战的主治医生,也是给川岛香香注射tq111的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松下“呵呵”一笑:“少佐,川岛香香现在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怎么还能攻击人呢?” 张野收起手机,站在门口命令道:“你们都退下。” 一群女佣自发拍成了队伍走出卧室。张野又温柔道:“我就站在门口,有什么事,只要你大声叫就行。”说着反手将门关上。 卧室里就剩她们姐妹两个,四目相视,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后。林黛柔有轻声唤道:“姐姐……” “跟你说了,别这么称呼我,我觉得恶心。” 林黛柔泪眼盈盈:“无论如何,你也是我的亲姐姐,妈妈临终前……” “别跟我提她!”川岛香香愤怒滴紧咬双唇,“那是你的妈妈,不是我的,她生下我就将我遗弃,根本没资格做我的妈妈。” “姐姐,你误会妈妈了,妈妈其实很疼你,为了你的幸福,他甚至要我离开王道,不要和你争……”林黛柔还没说完,川岛香香变理直气壮地争辩道:“王道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定下的是国际婚约,你凭什么跟我争?林黛柔你一边跟张野藕断丝连,一边拉着王道不放,一边又和丁狂暧昧,你到处留情,弄的几个男人争风吃醋,天下大乱,王道还因此而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你是我妹妹。” “姐姐,我……”林黛柔泪眼盈盈。 “你哭,你就会哭,你的眼泪是天下最毒的毒药!” 林黛柔掀开被子,她的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脚踝以上还是正常的,把住床头柜,身子慢慢向下滑,他不能发出剧烈的声音,那样站在门口的张野就会闯进来,终于艰难滴膝盖跪到了地上,用膝盖当脚走,一步一步跪走到川岛香香的椅子前,把住她的腿,哀求道:“姐姐,我求求你,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江医生他们说我活不过半年,在我生命的最后,希望你能原谅我,还有,不要恨妈妈,妈妈真的很爱你,当时遗弃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小时候,妈妈给我买衣服,总是会多买一件大一号的,刚开始,我以为那是留给我来年穿的,可是不是,妈妈把那些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柜子里,常常对着那些衣服默默拭泪,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懂了,妈妈是在想念姐姐……” 川岛香香听着这些话,也不禁流下泪来,从小到大,她贵为日本国的公主,可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唯独妈妈是她永远的缺憾,连身边的侍女定期都有妈妈来探望,可是她要找妈妈就只能在梦里,而梦里的妈妈每一次都不一样,就算梦见蓝空也是模糊的,拥抱也是虚无的。 “……姐姐,原谅我,原谅妈妈……”林黛柔哭着哀求道。 看着眼前的人儿哭的梨花带雨,川岛香香没有一丝动容,斜睨地看着她,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现在就归在祂面前,只要她抬起手来就能掐死她,虽然她想让林黛柔慢慢受te9583病毒的折磨而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她还活着,张野就会想方设法逼她交出解毒剂,林黛柔活着,川岛香香就会受张野的折磨,林黛柔弱死了,张野也不会放过她,这个反倒死得痛快,反正王道已经死了,她也愿追随王道于地下。 想到此,川岛香香两眼充满愤恨,慢慢抬起了手臂。 林黛柔丝毫诶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抱住川岛香香的大腿,依旧苦苦哀求道:“姐姐,原谅我,我求你原谅我。” 川岛香香突然双手掐住林黛柔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就算我掐死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可是觉得林黛柔的脖子坚硬如铁。 不是林黛柔的脖子坚硬,是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姐姐……”林黛柔惊骇,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总还是逼川岛香香有力气,抬起手来握住川岛香香的双手略一挣扎,就挣脱了她的遏制。 可就是这一挣扎,竟然将川岛香香手臂上的手套拽了下来,一双白深深,骨节分明的白骨手映入眼帘,吓得她“啊!”地一声惊叫,随即捧起川岛香香的手。惊骇道:“姐姐,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门外的张野听到这一声惊叫夺门而入,正看见林黛柔捧着川岛香香那双白骨手,惊愕的脸色苍白。 “把川岛香香压回去。”张野果断滴下了命令。 几个女佣架起川岛香香退出林黛柔的房间。 张野忙把林黛柔抱上床,些许埋怨更多的是心疼:“你怎么下床了,地上多凉呀。” 林黛柔拽住他的领子,质问道:“姐姐的手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张野,你好残忍!” “我只是要他交出te9583的解毒剂,只要她肯交出来,就不会受这么多折磨。张野理直气壮,“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要你活着,你能为我醒过来,我也要你为我好好的活着,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我不惜用任何手段。” 林黛柔“呵呵”地笑了,那笑容很是诡异,轻声说:“我活着,就是最大的错!”说着一头撞向墙角。还好张野动作够快,及时拉住了她,将她揽进怀里。 林黛平明地挣扎,捶打,吼叫:“让我死,让我死,我死了,我自己少受痛苦,姐姐也少受折磨,我就不该活着。”她的情绪很激动,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三位医生连忙冲进房间,给林黛柔诊断治疗。 “林小姐的情绪太多激动,昏睡了过去。”梁华裔说。 “那她有没有事?” 三位医生苦笑一声,异口同声:“我们已经尽力,只有听天由命。” “听天由命?呵呵……”只有阴冷地笑着,“天若灭我我灭天!你们三个听着,只要黛柔活着,你们三个就活着,若是黛柔死了,你们三个……”点指着三位医生:“谁也别想活!”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张野,现在是真的“疯了”。 经过一番针灸治疗,林黛柔又再次苏醒,两眼无神瞟了张野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出去。”再次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