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事 “死肥猪,把钱拿出来!” “死胖子,居然敢藏起来,真是找打!” 楼梯口,几个不良少女将展乐言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肆意漫骂。 展乐言肥胖的身体缩成一团,紧紧抱着书包不肯放手。 几个女生打累了才住手,临走前还不忘丢下威胁的话,“死胖子,明天上学再不带钱,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展乐言缓了一会才挣扎着坐起来,胖胖的脸上满是淤青,有些伤痕已经开始红肿,显然不是今天留下的。 是的,她经常被打。 做为学校里最胖最蠢的小透明,她总是被各种不良少年盯上,索要钱财,不给的后果就是拳脚相加。 谁让她没有朋友又生性懦弱,被打了也只会忍气吞生呢。 还好钱没有被抢走,拟言抱着书包,苦涩的笑了笑。 “你没事吧?” 上方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拟言抬起头。 入目的是一张漂亮到令人惊讶的脸,五官是拟言从未见过的精致,令她不禁看得呆了。 “如果没事就快点起来,你挡到我的路了。” 男孩冷漠的扫了她一眼,迈上楼梯。 那是展乐言第一次见到男神,她至今都记得当初那张脸是何等的惊艳。 也正是为了那抹惊艳,她开始了三年的跑腿生涯。 早上五点准时起床,风雨不误,去食堂抢男神最喜欢吃的红豆糕,伴着大家的嘲笑声。 “看,那个死胖子又在早起排队。” “自作多情罢了,学长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中午把便当里最好的菜都给男神,每天帮男神打扫寝室,洗衣服。 一开始,男神对她反感的不得了,但后来发现她真的不求回报,人又老实的很,就默默接受了。 她如愿成了男神的小跟班,只要他随叫,她就随到。 虽然他从未正眼瞧过她,但能近距离看到那张脸,他的一频一笑,她就知足了。 铃铃铃。 准点报时的闹钟,将展乐言从美梦中拉回现实。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窗外的艳阳和蓝天,会心一笑。 关于小时候的美梦,已经很久都没做了,因为事隔太久,她都忘记曾经的男神长什么样子了。 偶尔梦到的时候,梦中的男神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 只记得他很帅,冷冷的唇抿起来,比电视上的所有男明星都好看。 许是因为心中藏了一个重要的人,展乐言爱屋及乌,看到帅哥就觉得亲近,好感爆棚。 穿上衣服,她下楼洗漱。 洗手间内,展乐言看着镜中的自己。 苗条身型不比小时候的又笨又胖,几年时间就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学武术果然是对的! “乐言,你在干什么呢,快下来!” 楼下传来师傅寒冰的喊声,中气十足。 “知道了,马上就下去!”展乐言一边答应着,一边披了外套,匆匆跑下楼。 师傅正坐在沙发上,盘腿而坐,抱着半个冰西瓜狂吃。 明明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却比年轻人精神都好,除了头发花白之外,没一点上了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 展乐言这样想着,走到师傅旁边坐下。 -本章完结- 第二章 她的春天要来了 老不正经的老头子舀了一勺冰西瓜,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要不要吃一口?” “好啊,正好我渴了!”展乐言笑着答应,脑袋往前伸…… 勺子刚碰到嘴边,就被师傅大人骤然抽回去。 转而,师傅将冰西瓜放进自己嘴里。 “骗你的你也信,哈哈……”寒冰一本满足的吃着西瓜,一边狂笑展乐言的单纯好骗。 “老不正经!”展乐言瞪圆了杏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面前的老头,便是她的师傅,她中学毕业之后,拜了当时新晋的武林冠军寒冰为师,一晃十多年过去,当年意气风发的冠军保镖,一代大师,如今也成了爱逗人、爱骗人的老头子了。 “叫我下来什么事?不会是拿我消遣吧?找我消遣可是要收钱的!”展乐言吐吐舌头。 这些年,师傅的武功没学会多少,嘴皮子和性格倒是学了个全,她现在是越来越贫,越来越不着调了。 “找你当然是有好事,师傅什么时候薄待过你啊!” 寒冰一本正经的放下冰西瓜,装模作样的摸着胡子,说道,“我有一位好友,也可以说是救命恩人,他的儿子继承公司后,遇险不断,他想请个保镖,保护他的爱子。” “价钱多少?”展乐言挑着眼皮,不放心的打量着为老不尊的男人,“低于三十万,我可不干!” “一千万!”寒冰说话的同时,将一张纸气势十足的拍在桌子上。 展乐言开始以为那是支票,等他手抬起后再看,才发现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修身显瘦,整个人气势非凡,拥有遮都遮不住的尊贵气质。 棱角分明的刚毅线条,紧抿的薄唇高贵矜持,配上两道英气的眉,绝对是比当下最红的男明星,都要来得好看。 只一眼,展乐言就被照片上的男人吸引住,盯着看了好半天,才抬头问。 “这位是?” 难不成…… “就是你的雇主!”寒冰故作深沉道。 他一句话,展乐言心里炸开了锅。 “一千万的酬劳!这么帅的雇主!你确定这不是师姐才有的待遇?”她不敢置信的问道。 “蓝儿才不会接这种案子。”寒冰一副不屑的表情,呶呶嘴,恨铁不成钢道,“蓝儿要接案子,那就是上亿级别的,哪像你这么没出息!几十万就能打发掉。” 师傅口中的蓝儿,便是展乐言的同们师姐——夏拟蓝。 她比展乐言早几年入门,天姿聪颖,功夫非凡,早早就在保镖行业闯出名堂。 近几年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魔鬼身材爆表,天使脸蛋惑人,所出任务没有不成功的,连警察办不了的案子,都会求她出马。 如此能干,身份自然不菲,随手接个案子,那都是上亿级别。 师出同门,展乐言就要逊色的多了。 她天姿不高,功夫也学得三脚猫,小打小闹还勉强凑合,上大台面那是想都别想。 平时,她只是接些小案子,几万几十万的都有。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出一千万高价,她怎能不乐得开花! 无视师傅的挖苦,展乐言眉开眼笑道,“这案子我接下了,师傅别忘告诉雇主一声,不许再找别人了!” “知道了!” “那,徒儿什么时候能去啊?”展乐言问。 “明天!”寒冰答。 哇哦! 太好了! 展乐言高声欢呼,“我的春天就要来了!” -本章完结- 第三章 祝大总裁坐不住的时候 龙轩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不同于外面烈日艳阳的灼热气氛,办公室内可谓是清凉到家。 祝昂轩悠闲的坐在沙发椅上,看着大屏幕上哭哭泣泣的女人,深感无奈。 近来,他可谓霉运不断,各种危险遭遇轮番上演。 就在今早,路过一楼大厅时,天花板上的意大利吊灯冲着他砸了下来,要不是一起的吴兆辰眼疾手快推开他,横尸当场也不是不可能。 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是仇敌,看不惯他家世显赫,眼红心热的也大有人在,谁都有动机对付他,这种事打小他就习惯了,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母亲却不这么想。 母子连心,一听闻他早上的惊险遭遇,母亲柳佩慈的可视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不,这会儿更对着镜头哭呢。 祝昂轩被哭声扰得直皱眉,沉声道,“妈,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你可是祝家的独子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柳佩慈眼泪汹涌流出。 哭了一会儿,她收了眼泪,“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为你请了保镖……” 祝昂轩一听,就直皱眉,“什么保镖,你背着我请保镖?” 不做多想,他直接拒绝道,“我才不需要什么保镖,都是些吃干饭的,把性命交到他们手上,和找死没区别!” 柳佩慈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胸有成竹,她倒也不急,语气缓缓道,“这个保镖不是别人,是曾经救过你一命的寒冰先生……” 果然,祝昂轩一听这个名字,两眼闪过一抹精光。 “是武术大赛得了冠军的寒冰先生?” “就是他。”柳佩慈说。 “太好了。”祝昂轩高兴的说。 和那些见事情不妙转身就跑,没有职业道德的保镖们不同,寒冰一度是他心中最崇敬之人。 七岁的时候,他遭人绑架命悬一线,当时救他的人就是寒冰先生。 他一手好功夫堪比电影上的功夫明星,深深刻在祝昂轩脑中。 时隔多年,不知道曾经的偶像,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寒冰先生什么时候会到?”祝昂轩问母亲。 “下午。”柳佩慈说,“到时候记得好好招待先生,不要怠慢了人家。” …… 因为下午的重要事情,祝昂轩整个上午过得又期待,又缓慢。 等待的滋味很是焦急,以至于开会时,他不停的看表。 会议结束后,回到总裁办公室,吴兆辰看着心不在焉的他,调侃道,“怎么,我们高冷的祝大总裁也有坐不住的时候?到底是哪位佳人有约,让你如此期待?” “少来……”祝昂轩送他一个不屑的白眼,“我身边的佳人,除了你,还有谁……” “是寒冰先生,我妈说请了他做保镖,一会儿就会到了。” “寒冰?就是那个救过你的武术高手?”吴兆辰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期期艾艾的说,“他现在应该成老头了吧,还保护你,我看自救都困难吧!” 听他污辱心中偶像,祝昂轩自是不快,“少胡说,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他不行!” “好好好,我道歉,就算是个八十多的老头子,他也能老当益壮一个打十个,行了吧……”吴兆辰凉嗖嗖的说道。 -本章完结- 第四章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 祝昂轩正想再顶回去,内线电话却在此时响起。 他按下接听键。 秘书小姐恭敬礼貌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总裁,楼下有一位自称是寒冰先生的人找您……” 来了! 祝昂轩听到寒冰两个字,顿时喜上眉梢,连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叫他进来……” “不!”他刚说完就临时改口,“你亲自带他上来,记得,要好好招待!” 细心的嘱咐过后,祝昂轩放心的挂断电话。 吴兆辰看到他那个样子,大呼难受,学着他的语气,阴阳怪气道,“记得,要好好招待……” 祝昂轩回他一个白眼,懒得理他。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不上心的事情,只有回以冷漠。 正因如此,公司里大部分人都觉得他这个总裁高冷又不近人情。 但是,遇到自己对心的人,上心的事,他也和平常人一样,会紧张,会有所期待,会像个孩子似的。 砰砰砰……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来得到快……” “进!”祝昂轩边说边起身相迎。 吴兆辰看他兴师动众的样子,也跟着站起来,眼睛好奇的盯着门。 门打开,一个小个子的男生先走了进来,秘书小姐跟在后面,在他之后进门。 “总裁,这位就是寒冰先生……”秘书小姐脸上挂着职业微笑,介绍道。 吴兆辰彻底傻眼,祝昂轩亦是如此。 看着门口个头不高的展乐言,小小的脸蛋很是清秀,看上去连二十五岁都不到,细胳膊细腿的,若不是秘书小姐叫他先生,祝昂轩都要以为这是个假小子了。 “这位是……寒冰先生?”他半信半疑的问道。 “是的,我就是寒冰……”展乐言嘿嘿笑着,话锋一转道,“的徒弟!” “哦……”饶是习惯了伪装,此刻祝昂轩仍是遮不住自己的失望。 他看了秘书小姐一眼,冷声吩咐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总裁。”秘书小姐恭敬应了一声,彬彬有礼的下去了。 没了下属在场,一直装模作样的吴兆辰终于露出本性。 他先是捂着肚子狂笑了一阵,而后直起腰,指着展乐言对祝昂轩道,“哈哈,看到没,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寒冰大神,寒冰大神啊宝贝!” “寒冰太神就长这样,哈哈,跟个小娃娃似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祝昂轩脑仁都快被他笑炸了,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语气不善道,“这位小先生已经说过了,他是寒冰的徒弟,你在这儿笑个没完是干什么!” “笑一笑十年少嘛!”吴兆辰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态度,自顾道,“我知道他是寒冰徒弟,可一想到你刚才期待的样子,我这笑就止不住……哈……容我再笑个十分钟……” 祝昂轩懒得理他,将头转向展乐言,冷声开口,“小先生,是寒冰师傅叫你过来的吗?” “是是是,寒冰是我师傅,是他叫我来保护你的!”展乐言笑嘻嘻的说道。 从一进门开始,她的视线就被面前俊帅完美的男人完全吸引住了。 比照片上更加立体无瑕的五官,高蜓的身材,完美的轮廓,禁欲矜持稍带点小漠的气质…… 每一点,都和她梦中的男神好像好像,不禁令她想入非非,好感爆棚。 由其是男人和自己说话时,低沉悦耳的声音,好磁性好磁性。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富有,人帅,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本章完结- 第五章 不能容忍的失业 感觉到男人似乎对自己不怎么满意,展乐言开始自卖自夸,拼命为自己抬身价。 “我是寒冰先生的入室弟子,寒冰先生只收过两个徒弟,我就是其中一个……” “这珍稀程度,堪比国宝大熊猫!” 她这厢话落,没等祝昂轩说点什么表态,吴兆辰先在那边笑开了。 “国宝……哈哈……我看你是个活宝……”他指着展乐言笑成一团,“还珍稀程度,我看你是挺稀奇的,这么自恋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兆辰!”祝昂轩冷咳一声,沉下脸来,提醒他注意分寸。 “这位先生怎么说也是寒冰大师的徒弟,你这样子,太没有礼貌了……” 吴兆辰怕祝昂轩真的生气,正了正脸色,把笑忍了回去。 展乐言刚才只顾注意祝昂轩惊为天人的美貌,却没注意到旁边一直傻笑的吴兆辰,这回定晴一看他,不禁吓了一跳。 这人…… 这个不是那天她当小偷打了一顿,还扭送到警察局的那个人嘛! 他怎么在这儿? 坏了,当时她一时冲动认错了人,不知道这人还记不记得…… 好在她把头发剪了,又穿的是男装,他应该也没那么好的眼力认出自己吧? 展乐言正提心吊胆的想着,突然听到祝昂轩说。 “小先生,保镖的事是我母亲做主决定的,事先并没有和我商量,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有些事是我母亲过于担心,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并不需要保镖保护。” “你还是请回吧。”祝昂轩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代我向寒冰先生问个好。” 展乐言一听就慌了…… 回去? 这哪行啊! 她好不容易接了一份这么大的工作,支票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呢,就失业了? 巨额薪水泡汤,美男主雇飞了,她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 不行,要争取! “祝先生,我这样叫您可以吧?” “可以。”祝昆轩冷冷道。 展乐言可不管他有多拒人于千里之外,只管迎难而上。 “祝先生,我来之前师傅吩咐过,叫我一定要保护好你,我若是开始工作了,您嫌我做的不好,倒可以把我打发回家,但我这还没上任呢,您就拒绝,是不是有点太伤我的心了?” “再者说,您母亲为您请保镖,也是一片好心啊,就算您拒绝了我,也还会有别人来,与其用别人,不如用寒冰大师的国宝级弟子,我!展乐言!” “您只要……” “等等!”展乐言滔滔不绝的自我营销被吴兆辰打断,他憋着笑说道,“难得见到像你这么有自信的人,就这么打发回去真不太好,轩子……” 他对祝昂轩道,“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咱们就给他一个机会!” 就当是打发下午的无聊时间,给无聊生活添点乐趣了…… 后半段真心话,吴兆辰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想着。 要是被祝昂轩知道自己想拿他和小不点儿取乐,非掐死自己不可! “好,既然展先生如此有诚意,那就来个测试吧,做为你能否担任我贴身保镖的测评。”祝昂轩说。 展乐言一听有转机余地,乐得合不扰嘴道,“好,您说,考什么!” “展先生擅长什么?”祝昂轩问。 展乐言翻眨着大眼,努力想…… 她那点三脚猫的拳脚功夫,秀出来肯定是要遭人取笑的。 好在最近和师傅常练习飞刀,应该……小有所成了吧? “飞刀!”展乐言自信说道,“我擅长飞刀!” 她这话一落,吴兆辰又笑成一团。 -本章完结- 第六章 挖空心思的讨好 “小李飞刀吧……哈哈哈……” “不愧是有趣的保镖,连拿手绝活听着都像耍杂技的!” 展乐言瞪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好就试试吧。”祝昂轩只想这场闹剧快些结束。 回到办公室后面,坐在沙发椅上,他催促道,“展先生可以开始了。” 展乐言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和一把小飞刀,四下瞄了一眼,选定办公室摆花瓶的案台,将苹果放在上面。 然后,她退后数步,举起飞刀,瞄准苹果…… 自信十足的第一刀射出去…… 啪的一声,花瓶顿时粉碎。 展乐言脸都绿了,忙快步跑过去收拾花瓶的碎片。 半青半红的苹果完好无损的待在案台上,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与之呼应的,还有笑得前仰后合的吴兆辰。 “哈哈……哈哈……我的天,你真是逆天了小保镖,花瓶距离你那么偏你都能射中,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才能……哈哈……哈哈哈……” 经他一嘲笑,展乐言心里堵的比北京三环下班那个点还泛滥,就差心塞住了! 她抱歉的看着祝昂轩,尴尬的笑笑,“失手,纯属失手……” “展先生,你不适合这份工作,还是算了……”祝昂轩坦言道。 “平时我绝对绝对不是这个水平,祝先生,祝总裁,请你相信我!”展乐言一脸快哭了的表情,诚挚的哀求。 吴兆辰蹲在一旁笑得够了,才站起身来,说,“轩子,你先别急着赶他走,这花瓶的帐还没算呢!” 展乐言一听就傻了,“花瓶的帐?” “当然啦,这花瓶是你射坏的,你不陪啊!”吴兆辰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这花瓶值好几十万呢!” “好几十万?”展乐言一副吓傻了的表情,“是印尼还是越南币啊?不会是津巴布韦元吧!” “是人民币!”吴兆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语气非常欠揍的说道,“这花瓶是轩子十万美金拍回来的,折合成人民币就是六十万!” “六十万?”展乐言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我的乖乖,六十万人民币啊! 她快一年都没接到过一个委托了,穷到沦落去幼儿园打工,一个月两千的工资,连个花瓶碎片都买不起好不好? 事情争转直下,已经不是一千万能不能赚到手的问题,而是六十万元拿什么赔的问题! 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眼看祝昂轩唇角一动似是准备下逐客令,展乐言来不及多想,一个飞扑扑到祝昂轩脚边,抱住男人的大长腿就是一顿哭诉哀求。 “祝总裁,祝大人,祝大善人,祝大大……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真的只是失手,我的实力绝对不仅如此,您再相信我一次吧……” “相信你?”吴兆辰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笑嘻嘻插嘴道,“这屋里一共就仨花瓶,相信你一次就得碎一个,相信你次数多了,连花瓶都不够碎的!” “展先生,请你先把我放开!”祝昂轩脸色铁青。 他平时接触的人,要么是挖空心思拍马屁的讨好,要么是礼貌稳重有实力,无论哪一种,都很会为人处事。 -本章完结- 第七章 哪来那么多废话 哪有展乐言这样的?像个八岁的孩子,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厚着脸皮抱大腿,不光不顾自己的形象,也不给他这个总裁大人留面子。 这样的人,打死他也是不会用的! “展先生,你再这样,我要叫保安来了!”祝昂轩俊脸微沉,冷声警告。 吴兆辰立马闭嘴不言了,长久相处,他知道这是祝昂轩不耐烦到极点的表情,若是再去惹他,保不准就要真翻脸。 展乐言却是不懂,她并不是会察颜观色的人,还在那儿自顾哭求,“祝总裁,您行行好吧!” 祝昂轩不再动腿挣脱桎梏,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定了,冷冷朝吴兆辰吩咐,“兆辰,叫保安来!” “这,不好吧?”吴兆辰于心不忍的瞟了眼不知死活的展乐言,迟疑了。 虽然他爱开玩笑,但凭心而论,这小保镖也不是很坏。 “叫你叫你就叫,哪那么多废话!”祝昂轩扬声道,俊眉拧成一股绳,宣誓着他已到达极点的不满。 吴兆辰知道再耗下去,展乐言一定没好果子吃,与其叫保安来,还不如自己动手。 “起来,别再闹了!”强拉展乐言起身,吴兆辰警告的看着她说,“你再纠缠下去,只会自讨苦吃,花瓶不用你陪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可是……”展乐言还想再争取一下,余光瞟到祝昂轩冷到可以冻死人的面瘫脸,顿时吓得不敢再出声。 “走就走……”嘴里嘟嚷着,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将飞刀一一装回包里。 然后,又到案台上拿走完好无损的苹果,一口咬掉半个。 她一边吃,一边气呼呼往出走。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祝昂轩突然叫住她。 “等等!” 展乐言欣喜的转过身,以为他回心转意,期待的两眼放光,问,“什么事?” “把花瓶的碎片收拾掉再走!”祝昂轩冷冰冰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他这简直是在存心刁难! 展乐言心中生气,却无可奈何。 走过去,一点点将碎片捡干净,一一装进包里。 足足十分钟过去,她捡起最后一片碎片,然后站起身,揉揉蹲麻的腿,一瘸一拐走出办公室。 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个垃圾筒,展乐言便将碎片倒进去。 进电梯的时候,一个清洁工从电梯里出来,与她迎面撞了个正着。 “不好意思!”展乐言忙道歉。 清洁工什么都没回应,只顾着低头,越过她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 今天遇到的人怎么都这么过份!连声“没关系”都不说。 叹口气,为自己的出门不利哀叹,一只脚迈进电梯的展乐言突然定住脚步。 不对! 有问题! 刚才那个保洁员明明是一副女人打扮,但却有喉结! 若不是撞了那人一下,展乐言还真就发现不了。 心叫不好,她转身大步往回跑。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那个保洁员正在祝昂轩身后打扫,帽沿压低盖住了半张脸,头都快低到地面上去了。 吴兆辰正在那里削苹果,抬眼一看来人是展乐言,哭笑不得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还不敲门就进来!” “别说些没用的了,那人是个男的!”展乐言一指清洁员,大叫道。 她话音刚落,祝昂轩立马反应过来。 坐在沙发椅上的他反应极快的站起身,手撑办公桌面一个跳马就越到办公桌对面。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清洁工举起吸尘器,砸在了沙发椅上。 千钧一发,饶是他反应够快,若是当时反应慢了半秒,此时早已脑袋开花了。 清洁工一击不成,很快便重振旗鼓,飞快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射向祝昂轩。 祝昂轩一个闪身,勉强躲过,刀子擦破西装袖子后射进墙里。 一来一往两个回合,足够让吴兆辰缓过神来。 -本章完结- 第八章 救场 见祝昂轩吃亏,他自不会自视不理,正巧手中有削苹果的水果刀,想也没想,就一刀飞向清洁工的方向。 他闲时常练习飞镖,技术不错,临场救急的一刀飞得又快又准,以清洁工躲闪不及的速度直冲他喉咙处而去。 眼看就要得手时,被展乐言飞来横祸的一刀挡住,二刀相撞,啪得一声,双双落地。 “你!”吴兆辰气到脸都绿了,用恨不得杀了展乐言的目光死瞪她,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抱歉……失手……”展乐言愧疚的吐吐舌头。 她也是尴尬,本来想趁机表现一下,美救英雄,没想到一刀不中不说,还正巧就打飞了吴兆辰的刀,真是天亡我也! 展乐言叹得是天亡我也,清洁工杀手叹的则是天助我也。 看着水果刀以光速朝自己飞过来时,他以为自己铁定完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天降飞刀救自己一命。 有如此好的运气,若是不能刺杀成功,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自信爆增,他举起沙发椅,就朝祝昂轩砸过去。 祝昂轩是个未雨绸缪的主,早在吴兆辰飞刀被打掉之际,他就掏出自己用来防身的钢笔。 这钢笔内中有玄机,只要轻轻一按盖子上的扬,就变成极其锋利的小刀。 躲开了朝自己砸过来的沙发椅,祝昂轩一刀射向清洁工杀手。 飞刀笔直朝杀手而去,眼看就要得手之时,又一只天外飞刀降临。 两刀相撞,啪得一声,双双掉在地上。 重复的场景,重复的表情,不同的是这回有三个人无语。 吴兆辰苦着脸,都要哭出来了,冲展乐言道,“大哥,你到底哪儿头的?” 祝昂轩也是气到极点,连俊冷的表情都维持不住,脸色扭曲。 “对不起对不起……”展乐言一叠声道歉,后悔又尴尬。 两次的表现机会都被自己弄巧成拙,眼睁睁看着杀手从怀中掏出枪来,展乐言险些吓晕过去。 这次估计不光是被炒鱿鱼,连活着从这屋里出去都成问题! “不管了!”两眼一闭,展乐言将最后一支飞刀丢了出去…… 管他再一再二还是再三,她就不信一次也射不中! 祝昂轩和吴兆辰紧盯着最后寄托希望的这一刀,眼看着刀朝上朝上朝上……射到了天花板上的意大利吊灯! “你这技术,真能把人送上西天!”吴兆辰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道,“气死我了!” 他说话的同时,灯绳断开,灯从祝昂轩正上方砸下来。 “小心!”展乐言一边叫,一边奋不顾身朝祝昂轩扑过去,二人在地上滚了几滚之后,轰得一声,吊灯终于砸到地上。 杀手只顾盯着祝昂轩刺杀,并没注意到头上的动静,在展乐言扑倒祝昂轩后,非常倒霉的成了二人的替罪羔羊,被吊灯砸中。 见威胁除去,吴兆辰放之心余忙过去扶祝昂轩和展乐言。 祝昂轩先站起身,走过去检查。 “怎么样?”吴兆辰也凑过去,问道。 -本章完结- 第九章 一个打十个 “死了。”祝昂轩轻描淡道,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和从容,好像刚才所有的惊险和危难,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边的展乐言却是不淡定的叫道,“死了?!” “是,死了。”祝昂轩淡声重复了一遍,脸上绽开阴森又得意的冷笑。 展乐言这是第一次直接面对死亡的冲击,整个人都傻了,结结巴巴的问,“就真的……没救了?” “就算是有救,难道你还要救他不成?”祝昂轩带着疑惑审视着展乐言,第一次无法猜透面前人的心思。 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而是因为——对方太笨。 “这次你表现的不错,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儿上,你被录用了。”祝昂轩说。 展乐言还沉浸在杀手死亡的消息里出不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问,“你录用我了?” 回想起自己刚才接二连三的失手,展乐言不安的问,“你不会反悔吧?” “不会,我祝昂轩决定的事,就决不会更改。”祝昂轩道,“不过,我倒想问你一个问题。” “别说一个,十个也行啊!”展乐言乐不可支的说,心中狂喜一片。 “刚才,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扑过来?”祝昂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纯真的笑脸,“你就不怕和我一起被砸死吗?” “为什么要怕?”展乐言反问,笑了笑,她说,“人如果每做一件事都往最不好的方面想,那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那么危机的时候我能想什么,扑过去救你全凭本能,本能而已。” “本能?”祝昂轩嘴中玩味的念着这两个字,而后颇满意的笑了笑,“很好,你被录用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祝昂轩的私人保镖。” “谢谢总裁。”展乐言高兴的叫道。 “恭喜你喽!”吴兆辰对展乐言道。 展乐言向来是不记仇的人,对于他的挖苦嘲笑自然也是转身就忘。 “同喜同喜!”她笑着朝吴兆辰伸出手,“咱们也算是同患难过,福大命大,大难不死,都有后福!” “哈哈,你这个小保镖,还真是有趣!”吴兆辰啼笑皆非,握住她伸过来的小嫩手。 “兆辰,你过来看。”一直在杀手尸体旁边检察的祝昂轩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吴兆辰好奇的凑过去。 “展先生,你也过来看看。”祝昂轩叫一直不肯近前的展乐言。 闻言,展乐言犹豫了一下,才勉强往吊灯那边走了几步。 原来奢侈华美的意大利吊灯,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样子,只剩下一个空壳儿。 满地的玻璃碎片反射着阳光,晶莹剔透的好看。 只可惜,在这一片晶莹璀璨中,一滩殷红的血份外刺目。 展乐言只瞟一眼,就晕得不行,还好自己戴着墨镜,原本鲜红的血看在眼里是黑色的,不然,晕血的她估计早就站不住了。 “展先生,那么远看不清的,你站近一些。”祝昂轩的声音又传进耳中。 身为保镖,展乐言自然不敢告诉他自己晕血,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 -本章完结- 第十章 杀手的证明 “什么啊,这么神秘?”她皮笑肉不笑的问,努力掩饰自己的害怕。 “这个杀手的脖子上有纹身,展先生认得出这个图案吗?”祝昂轩指着男人脖颈上的青色纹身,对展乐言道。 展乐言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但怕自己露怯会丢了工作,她只能顾做思考,摸着下巴道。 “似乎在哪里见过……呃……一时想不起来……” “这种狼头的刺青,是国际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吴兆辰冷笑一声,一改一直以来嬉皮笑脸的形象,表情认真道,“竟然把国际组职都请来了,这位幕后之人,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是啊,我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介富豪,幕后之人如此大动干戈,还真是抬举我了!”祝昂轩冷笑着说。 展乐言都要被他们俩说晕了,什么杀手,什么国际,她是听也没听过。 不过看二人笃定的样子,她聪明的选择随声附和,“是啊,这后位幕后之人真是大手笔……” “这件事先这样吧,尸体我会处理的,展先生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又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后,祝昂轩对展乐言道。 “这件事先不要外传,我怕母亲会担心,保密工作什么的,展先生应该明白吧?” “明白!”展乐言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说,“祝总裁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走漏风声的!” “那就好。”祝昂轩满意点点头,“今天事情多,我就不送展先生了。” “没事,您忙您的,那我先走了。”展乐言狗腿的笑着,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总裁办公室。 她离开后,吴兆辰打电话找人处理尸体。 挂断电话后,他对祝昂轩说,“真没想到,你会录用那个糊涂保镖。” 祝昂轩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可不是那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救命之恩,就录用报答的善人。 “也没什么,只是他有一些细节的地方打动了我,所以,我改变主意了。”祝昂轩说。 “那我倒是想听听了,什么细节,能打动我们冷血无情的祝大总裁。” 祝昂轩不理吴兆辰的挖苦,似笑非笑。 “第一句打动我的话,是他说:我就算辞了他,我妈也还会找别人,我当时听着,就有些动摇……” “以我妈的性子,她的确是会这么做,与其让她找来别的图谋不轨的人,还不如留下这个小迷糊,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也不敢确定展乐言是不是真的忠心耿耿,直到他奋不顾身扑倒我的时候,我才确信他的忠诚。” “他虽然没什么本事,还是个话唠,不聪明,又没心没肺,但也不乏细心的时候,比如能一眼看穿那个杀手是男扮女装……” “最重要的是,他有职业保镖所没有的道德和操守,有奋不顾身为我挡子弹的勇气,这一点,比什么好功夫都要紧!” 祝昂轩缓缓说完,勾起一抹笑容,“最后一点,他虽然没本事,但有些运气,最后的吊灯砸到杀手身上,也算是一个证明吧。” -本章完结- 第十一章 晚了 应聘之事虽然一波三折,但总算最后有个好的结果,也算不枉此行。 展乐言怀揣着兴奋的心情回到家,老头子并不在别墅。 “老家伙,不知道又去哪儿野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展乐言感慨道。 本来想一进门就和师傅炫耀一下的,这下他不在,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 到厨房煎了个吐司加蛋,又热了一杯牛奶,展乐言将食物端到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随手换了几个台,都是些无聊的大妈电视剧,展乐言正被电视上哭哭泣泣的女人摧残得直打哈欠,突然转换的画面让她精神起来。 电视上正在播昨天的新闻,画面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祝昂轩那张帅脸。 俊朗的脸被镜头如此近距离的拍摄,仍看不出一丝瑕疵,矜持尊贵的气质比那些眼放秋波电人的男明星更加吸引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也很是好听。 举着麦克的记者们蜂拥围堵,全都聚拢在他身边,面对如雪如星的提问,祝昂轩一点都不急躁,一一回答了,且都答的得体。 “真帅!”展乐言发出感叹。 能在这样的人身边工作,她得多愿意去上班啊? …… 第二天,展乐言一大清早就起床,去龙轩集团报道。 秘书小姐将她带到总裁办公室,祝昂轩并不在里面,倒是吴兆辰正在看文件。 见到展乐言,他显得很高兴,放下厚厚一沓文件,起身道,“你来啦……” 见不到祝昂轩大帅哥,却见到这个喜欢开玩笑和挖苦人的下属,展乐言有些失望。 “祝总裁呢?他不在吗?” 展乐言东张西望,环顾着巨大宽敞的办公室,希望那个男人,能突然从哪里冒出来才最好。 看出她的意图,吴兆辰啼笑皆非的说,“别找了,轩子不在这里,早上五点他有个重要客户要见,连公司都没来,就直接去赴约了。” 展乐言听后,一阵失望,“那……他还回来吗?” 听着他掩饰不住的失落语气,吴兆辰好笑的说,“轩子不在,你就这么难过?” “还好你是个男的,这要是个女的,我都要以为你爱上他了!” “别乱说!”展乐言瞪他一眼,气他的口无遮拦,“我做为保镖,担心自己的雇主有什么不正常的?你别想的那么龌龊!”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有理。”吴兆辰轻笑道,“既然你身为保镖这么负责任,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算是奖励了!” “什么事?”展乐言狐疑的看着他,一点都不相信眼前这个没正经的人,嘴里能吐出象牙。 吴兆辰想也知道她不信任自己,故弄玄虚的说,“轩子早上走之前,可是告诉过我,你要是来的话,就让你去找他!” “真的吗?”展乐言一听就乐不可支,急切的追问道,“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告诉你!”吴兆辰解恨的说,“谁让你刚才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我的心灵已经受到打击,即便是你现在相信,也晚了!” -本章完结- 第十二章 我不搞基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气啊!还是个男人呢,心眼儿小的和女人似的!” 展乐言朝他吐吐舌头,不屑的说,“不告诉我算了,我回家去,反正祝总裁已经交代你了,要是因为我不在身边保护,他出了什么事,就都是你的责任!” “哟,一天不见,长心眼了啊!”吴兆辰半笑不笑的,“昨天你可没这么聪明……” “你这是变着法的骂我笨呢吧?” 展乐言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说,“给你三秒钟考虑,不说我可走了啊,到时候别求着我回来!” “还会威胁人了!”吴兆辰笑着拿起桌上的笔和纸,低下头刷刷刷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递给展乐言。 “不和你一般见识,上面就是轩子现在所在的位置,拿上赶紧去吧!” 比起和小家伙逗气,还是祝昂轩的安全更重要。 展乐言接过纸条,小心翼翼放进包里,然后转身就走。 “道谢什么的就算了,这是你应该做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这么说。 说完,啪的关上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的吴兆辰傻眼,反应过来后,忙快跑着追出去。 出了门的时候,他见到展乐言正准备进电梯,便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小保镖,别怪我没提醒你,祝昂轩可是宇宙第一大直男,你想和他搞基,下辈子吧!” 他说话的同时,展乐言已经迈进电梯。 他话落的时候,电梯门正好关上。 展乐言来不及反驳和回击,电梯就降到了一楼。 暗吃个哑巴亏,她心里那个堵得慌,不过一想到可以见到俊帅的祝昂轩,心情就立马上升了一个层次。 …… 龙轩国际酒店。 展乐言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这里,进了一楼大厅,还没等她问什么,前台小姐先礼貌的向她打招呼。 “先生你好,请问是找人还是住房?” “找人……”展乐言拿出纸条看了看,确定上面写的地址没错,才抬头道,“我找祝昂轩。” “找祝总裁是吗?”前台小姐微笑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展乐言。”展乐言说,“是祝总裁叫我来找他的,看,这是他给我留的地址……” 瞧着这酒店奢华得不一般,和自己的穿着似乎不是很搭配,怕前台小姐不相信自己,展乐言将纸条拿给她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前台小姐并没有接,而是朝她微笑着,“祝总裁上楼前已经交待过了,说有位展乐言先生会来找他,他告诉我,您来之后,把他房间的房卡交给您就好,您可以直接上楼。” 前台小姐说着,将一张房卡递给展乐言,“这是祝总的房卡,您收好,他就在12楼302房间,出电梯右拐就是了。” “谢谢你啊!”展乐言笑得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 以为前台小姐会敷衍她什么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真好! 按照前台小姐的指示,到12楼出电梯右拐,展乐言顺利找到祝昂轩的房间。 打开门,她被房间里奢华的装修精呆了。 这哪是客人住的,明明就是总统住的! -本章完结- 第十三章 完美俊男 师傅那老头子这辈子也算积蓄不少,买了一所大别墅,装修也很奢侈,但和这个房间比起来,完全就是王爷和皇上的级别,差着层次呢!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展乐言都不敢脚步过重的踩,生怕把房间里的地毯踩坏掉,再让她赔钱什么的。 在屋里找了一圈,都不见祝昂轩的身影,她正在心里疑惑,便听到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展乐言走过去,靠着玻璃门听着里面的动静,而后礼貌的敲敲门,问道,“祝总裁,你在里面吗?” “恩。”祝昂轩低沉的声音伴着水声,透过门板传到耳中,煞是好听,“我在里面,门没锁,你可以进来说话。” “好……”展乐言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 然而,门打开后,却让她惊讶得眼睛都要瞪掉了…… 只见祝昂轩赤着全身,在莲蓬头下淋浴,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婉如祖国的大好河山,那叫一个蜿蜒曲折,姓感的不要不要的! 展乐言先是一惊,而后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步入尖叫阶段。 “啊……!”她一边叫,一边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胸口。 这个举动可把祝昂轩逗乐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叫就叫呗,捂胸做什么,露肉的又不是你! “叫什么叫,你就算不想看,也该捂眼睛才对吧?”祝昂轩啼笑皆非道。 经他一提醒,展乐言方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捂错了地方,忙改成捂住眼睛。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眼不见为净后,她方才想起对男人指责。 然而,祝昂轩却是不以为然,“都是男人,怕什么的!” 看着展乐言捂眼的动作,他意外觉得可爱,便来了调笑的心情。 “难不成……”祝昂轩拉长了声音,“你有着我不知道的奇怪嗜好?” “才没有!”展乐言闷声说,“我是宇宙第一直男,直到不能再直了,才不喜欢男人!” “既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把眼晴遮得那么严实做什么,莫非是妒忌我婉如模特一般的身材,怕自己看了会灰心丧气,从此一蹶不振?” 祝昂轩乐不可支的声音传来。 自恋的见多了,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展乐言是最容易被激将法激怒的人,都听他这么说了,自然不甘示弱。 “才没有,我才不会妒忌呢!你也没有那么好!” “既然没什么,干嘛捂着眼睛?”祝昂轩笑着道,“眼晴睁开随便看,我都不怕被你看光,你怕什么,就当是一饱眼福了。” “看就看,谁怕谁!”骑虎难下,展乐言索性豁出去了,手拿开,睁开眼睛。 祝昂轩正好整以瑕的环着双臂,看着自己。 水顺着他头发滴滴嗒嗒流到身上…… 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果体,那视觉冲击真是不容小觑,展乐言无论怎么忍都忍不住,脸自动泛红,滚烫如烙。 -本章完结- 第十四章 不过如此嘛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视线转移,逞强的扬着脸,“怎么样,我看了,你也不过如此嘛!” 展乐言双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小脸却露出一副不甘示弱的表情,这种反差实在萌到骨子里,连见惯了美男美女的祝昂轩,都为之惊艳。 感觉到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竟对一个男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祝昂轩忙在心里喊停! 及时拉回理智,他正色了表情,不再逗展乐言。 “你先出去吧。”他沉声说。 面对说翻脸就翻脸的祝昂轩,展乐言是半点都猜不透原因。 浴室中的热气加上美男入浴图,已经快把她弄到窒息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去透透气,所以,祝昂轩说完,她就转身出去了。 …… 等待是需要耐心的,展乐言闲着无聊,便在豪华的房间中四处转悠。 祝昂轩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下半身围了条浴巾,上半身裸着。 一边擦着头发上未干的水珠,一边偷偷朝展乐言靠过去。 趁她在电视那里专心研究背景墙的空档,他从背后伸出手,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啊……”展乐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是一个“色狼踢”。 好在她功夫不到家,祝昂轩又能眼疾手快的躲开,才没有中招。 不然,以她踢过来的力度,“小小轩”铁定是废了! “我说你,怎么和个女人似的,反应这么大?”祝昂轩不满的睨着她。 同时,他也为自己的反常懊恼。 明明是挺高冷的一个人,却突然喜欢上了捉弄人的感觉,展乐言反应越是大,他就越想逗得她鸡飞狗跳。 看她那措手不及的样子,他就觉得有趣。 祝昂轩为自己新增的恶趣味想法感到可耻! “我只是以为有杀手偷袭,谁知道背后的人是你。”展乐言低下头,闷声嘀咕,“在人家背后也不出个声,存心吓人。” “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熟悉熟悉工作,一会儿我的司机会来接我们,你随我回别墅,看看新家。”祝昂轩转移话题道。 展乐言疑惑的眨眨眼睛,“什么新家?” “你的新家!”祝昂轩说,“做为保镖,你必须二十四十小时和我在一起,才能保证我的安全,所以,住在一起,是必要的。” “那怎么行,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和你睡!”展乐言连连摇头,急着否决。 若对别人提出这种要求,那个人准乐疯了,眼前这个小迷糊竟然还不买自己的帐! 祝昂轩有种被轻视的恼怒,语气不善道,“谁说要你和我睡了,我是要你和我住在一起,我家那么多房间,还不够你睡的?” “不是啦……”看出祝昂轩不高兴,展乐言忙换上一副笑脸,“我以为你的意思是要睡一张床嘛,误会,误会啦。” “我们都是男人,就算睡一张床,也没什么的吧?”祝昂轩摸不透她。 “这……”展乐言迟疑了一下,才说,“因为我睡觉不老实嘛,我怕踢到你踹到你什么的,我都习惯一个人睡了,突然多一个人,会不习惯也正常哈!” “你的要求还真多。”祝昂轩看了看她,轻笑道,“不过这点你大可放心,就是你想和我睡一张床,我也不会和你睡一张床的。” 他可是有洁癖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展乐言在心中松了口气。 -本章完结- 第十五章 才不要被开除 二人一前一后下楼,出了酒店,劳斯莱斯已经等在车道对面。 开车的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上去有些岁数了,祝昂轩叫他张伯,展乐言便也跟着亲切的称呼对方张伯。 面对价值不菲的车,展乐言倒也没有露怯,虽然老头子开不起这么好的车,但是师姐有啊! 她那师姐,有钱的不要不要的,名车名牌名包名表,什么都不缺。 就算比不过祝昂轩土豪,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二人同坐后座,闲来无事,祝昂轩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展乐言聊天。 “展先生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除了练武功就是看漫画。” 可惜,虽然她很勤快,天赋却不高,再怎么练也不会如师姐一般厉害。 当然,这些只能在心中想想,要是说出来,祝昂轩非得把她开除不可。 “我的生活也很单调,每天都在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祝昂轩说,“希望我们住在一起之后,能开发点新的乐趣。” “我这个人有点无聊,祝总裁别介意就好。”展乐言吐吐舌头,对于男人的盛情有点不安。 以后两人朝夕相处,每天面对着面,只要别暴露缺点,惹祝昂轩不痛快,她就觉得万事大吉了。 什么共同的兴趣,她真的是想也不敢想。 “展先生不用太拘束,少爷人很好,很容易相处。”开车的张伯见展乐言不安,插话安慰。 展乐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对这个慈祥的老伯很有好感。 车内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正聊得开心,车胎前胎突然爆掉。 展乐言被惯冲力冲击得一个前倾,差点撞到车座上面,还好有祝昂轩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才没至于破相。 但是,比破相更可怕的事情来了,她竟然一个不小心,被祝昂轩拉到怀里。 感受男人强有力的胳膊紧紧环绕,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古龙水香气,展乐言差点迷醉其中。 还好祝昂轩及时开口,才将她拉回现实。 “张伯,怎么回事?” 面对祝昂轩明显不太愉快的语气,张伯应对的很从容。 “车前胎爆掉了,我下去看一看,总裁和展先生在车上稍等片刻就好。” “我们也下去。”祝昂轩说着,拉展乐言一起下了车。 张伯一人到车前检查,然后到祝昂轩这里汇报情况。 “总裁,前胎里面扎着这根东西,似乎是有人故意放在上面的。”张伯拿着一根钉子一样的东西。 展乐言一看,就认出了那是什么,“爆胎钉!这是爆胎钉!” 以前和那帮不良少年混在一起的时候,她见多了这种东西,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祝昂轩没混过三教九流,并不了解这些歪门邪道,疑惑的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专门扎车胎的!”展乐言边说边将爆胎钉从张伯手里拿过来,指着上面的小铁针解释道,“这根细针旁边的爪子,是专门固定用的,只要将这根针往车胎上一压,就能稳稳的钉在上面。” “车子开走的时候,不会当场就爆胎,针刺进车胎里面一点点的撒气,开出一段路后,才会爆胎。” “做这根针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祝昂轩面色冷下来,阴森森的说道。 -本章完结- 第十六章 真怕一辈子嫁不出去 他话音刚落,一辆摩托车从劳斯莱斯面前驶过。 摩托车放着大路不走,非得擦着他们的车过,展乐言刚想抱怨几句,突然察觉到不对。 定晴一看,摩托车上的人正对着他们,拿出一根针管在吹。 千钧一发之际,她一把推开祝昂轩。 “危险!” 银针擦破她的西装袖子,在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而后没入车后面的草丛里。 “怎么样,没事吧?”祝昂轩顾不上去追凶手,先拉过展乐言检查。 有厚西装挡了一下,伤口并不算深,只是血流得比较多。 “不会有毒吧?”祝昂轩面色冷峻。 “没事没事,要是有毒我早就死了。”展乐言一叠声的否认,强调自己的平安现状。 不差别的,只是被美男如此近距离的注视,抓着摸着到处检查,实在让人脸红心跳。 展乐言怕暴露自己是女人的事实,准备和祝昂轩拉开距离,却被祝昂轩的强大手劲抓着,动弹不得。 “赶快回去吧,别墅里面有急救箱,先回去上点药,要是不舒服,我再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祝昂轩说完,转头问张伯,“张伯,备胎换上了吗?” “换上了。”张伯道,“总裁和展先生请上车,马上就可以走。” “好。” 祝昂轩小心翼翼扶着展乐言上车,然后帮她关上车门,自己从另一边上去。 …… 看着劳斯莱斯缓缓开走,夏拟蓝和师傅寒冰从草丛里钻出来。 弹弹身上的尘土,有点洁癖的夏拟蓝脸色阴沉道,“师傅,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干嘛要做贼一样的藏起来!” “没办法,不能让乐言发现我们在跟踪她!”寒冰耸耸肩,无奈的说。 夏拟蓝对师傅的九曲心肠不是很懂,“我们是在保护她,又没害她,为什么不能让她发现?” “她要是知道有你暗中保护,还不得瑟上天?到时候什么任务啊责任啊,都不放在心上了!”寒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抚着下巴道,“做为师傅,我首先要培养她自立自强的意识!让她尽快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成熟大人,金牌保镖!” “就像你一样出色!”看着美艳无方的夏拟蓝,寒冰真心实意的说。 措手不及被师傅夸奖,向来淡定的夏拟蓝也有些不好意思。 “师傅别这么说,师妹有师妹的好处。” “她的好处,就是心大!”寒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功夫三脚猫,人还不机灵,要是没有心大这个优点,她真没活路了!” “说起这件事,我也很担心。”夏拟蓝说,“我刚才瞧着师妹保护的人,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A市还挺有实力的,想杀他的人,估计也有点背景,手段一定不一般。” “这么重要的任务,师傅放心得过师妹吗?”她担忧问道。 “早晚都要锻炼的,她总不能一直放任自流下去。”寒冰说,“她的雇主我相熟,算是个不错的富家子弟,又有你我暗中保护着,应该不会出太大的意外。” “刚才你不也看见了,乐言奋不顾身替祝昂轩挡了一箭的样子,还挺勇敢的吧?”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妹这么果敢。”夏拟蓝轻笑道,“果然,有帅哥在身边,就是不一样。” 寒冰一听她这么说,顿时露出贼笑,“怎么,你看中那小子了?你要是看中了就给你,我再帮乐言介绍别的工作。” “少来,我这么多年接任务,什么美男没见过,那男的虽然俊美,却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夏拟蓝有些腼腆的笑着,一副小女儿情态,“我喜欢更男人一点的。” “行,那师傅以后遇到好的,帮你留意一下。” “师傅!”夏拟蓝娇嗔的瞪了寒冰一眼。 寒冰立马投降,“开玩笑,开玩笑的!” 他这个女弟子,可谓是完美的集合体,和那个笨蛋展乐言,刚刚好相反。 美女不缺人追求,可惜的是美女心都高,夏拟蓝也不例外。 对男人的挑剔程度,那就简直了,寒冰都隐隐担心,害怕夏拟蓝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本章完结- 第十七章 他会不会已经有女朋友了 因为途中出了意外,接下去的路程,张伯都开得十分小心,挑最好最快的路,一路疾驰回到别墅。 感受了祝昂轩一路的嘘寒问暖,展乐言开心之余也有点担心,怕自己把别人的好意当成好感,一不小心陷下去。 她和祝昂轩,那可是雇佣关系,是万万不能喜欢上的! 再说,她心里也有个深藏多年的男神,仅管师傅说过,这辈子她能不能见到男神都难说,但她还是坚持自己,期待有朝一日的重逢。 车停在别墅门前。 展乐言一下车,就被祝昂轩装修奢华的别墅惊呆了。 一望无际的宽敞庭院,两排樱花树盛开,走在樱花落地的中间,诗意又美好,好像置身童话中一般。 “这是四季樱花,我妈从国外带回了园艺师栽培,费了好大的心血才栽培成功。”看出了展乐言的惊诧,祝昂轩在一旁介绍道。 四季常开的樱花,就算是在白宫估计都见不到,展乐言忍不住感叹,有钱真好! 再往前走,是一片巨大的喷泉池,如雾如瀑的喷泉交织在一起,奏着轻快的乐章。 展乐言忍不住在喷泉前驻足停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对于她的举动,祝昂轩是哭笑不得,“展先生,你做男人真是屈才了。” 展乐言不解的转头看他,“怎么说?” “少女心太重!”祝昂轩忍不住笑道,“一举一动都像个小女生,我以前的女朋友都没你可爱。” 身为女生,被人形容可爱,是赞美。 但做为男人,被形容可爱,可就是灾难了。 怕自己露馅,展乐言忙放下手,将手插进裤袋里,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流一氓样,继续往前走。 怕自己再被美景吸引到流恋忘返,展乐言不再东张西望,快步进了别墅。 一楼大厅,装修同样奢华,祝昂轩带展乐言简单转了一圈后,上了二楼。 将展乐言带到她的专属房间,祝昂轩打开门,“这间房我已经叫人收拾过了,你安心住下就好,有事就吩咐楼下的佣人。” 展乐言看着一屋子的精致摆设,心动不已。 由其是卧室正中央那张豪华的大床,看上去又软又舒服,躺上去感觉一定不错吧? 不能怪她少见多怪,只因师傅那个老头子太小家子气,说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专门在她的日常生活上苛刻。 又小又硬的板床,她从小住到大,早就想换了,师傅却不允许。 走进房间,装模做样的环顾一圈后,展乐言小心翼翼坐在自己的专属大床上。 软!软得跟棉花糖一样。 要不是碍于祝昂轩就在旁边看着,她早就欢呼一声后,扑进柔软的大床中了。 “谢谢祝总裁,这个房间我很喜欢。”高兴的一阵忘我后,展乐言方才想起道谢。 “没事,你保护我,我应该为你提供住所。”祝昂轩说。 “那我也要谢谢你,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住这么漂亮的房子,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展乐言信誓旦旦。 祝昂轩却忍不住笑出来,“不用加倍,正常的份量就好。” “不行,要加倍的,以后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哪怕是你睡觉的时候,一声喊,我也会马上出现在你身边!”展乐言认真的说,“如果你遇到危险,就把我推出去,我可以为你做肉盾,保证好用!” “你这个肉盾似乎不够大……”祝昂轩打量她娇小的身躯,半开玩笑道,“盾牌通常都要比被保护的东西大一点,才好用吧?” “我这么认真,祝总裁竟然还开玩笑!”展乐言愤愤道。 “没有,只是想逗你开心罢了……” 祝昂轩关切的问,“胳膊不疼了吧?” “都过这么久了,疼也疼麻了,早没知觉了,不痛。” 展乐言无所谓的甩甩胳膊,本意是炫耀一下自己高超的愈合能力,不想,却因此扯动了伤口。 她倒抽一口凉气。 “嘶……” 好痛! “你看你,受伤了还这么不小心。”祝昂轩责备的瞟她一眼,朝楼下唤道,“莱西,把药箱拿上来。” 展乐言忙阻止他,“没事没事,不用那么麻烦,我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祝昂轩霸道将展乐言按坐下,强硬道,“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佣人动作很快,马上就将药箱送上楼来。 祝昂轩接过药箱,打开,拿出消毒水、纱布和剪刀。 把展乐言西装袖子剪开,将消毒水涂在伤口上面,消毒水一遇到血水就开始反毒冒泡,展乐言顿时疼得脸都绿了。 努力的吸气,抽气,仍缓解不了疼痛的感觉。 祝昂轩看她疼的实在难受,不禁也跟着心疼起来。 他空出一只手来,将展乐言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闭上眼睛,想点最喜欢的事情。” “最喜欢的事?”展乐言皱着眉头,闷声问。 “恩,喜欢的食物也好,人也好,总之能转移注意力就好。”祝昂轩说。 展乐言不自觉就想到曾经的男神。 那个眼神冷漠,俊郎帅气,高高在上的男孩,现在,应该已经变成和祝昂轩一样,可依可靠,成熟稳重的男人了吧? 如果有一天见到他,她要如何开口表达自己多年的爱慕呢? 他会不会已经有女朋友了? -本章完结- 第十八章 盒子的秘密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之下,展乐言的手臂几乎不痛了,当她把手上的绷带放下来之后发现伤口竟然愈合了,而且令她称奇的是,之前她还担心自己的手臂会不会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而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依旧是一条白润如玉般的小胳膊。 “哈,这祝昂轩的药还真管用呢,比起老子家的那糟糕的药酒要强得多呢。”展乐言对祝昂轩真是越来越喜欢,而对于老头子却是越来越看不‘顺眼’。 “咚咚咚——”就在展乐言为自己的小胳膊完好无损地庆祝的时候,她房间的门又是响了起来。 这一次,展乐言没有像第一次那般紧张,而是放心地问道:“谁啊?” “是我,祝昂轩。”屋外响起祝昂轩那温柔而清朗的声音。 展乐言随后一惊,而后赶紧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穿上,再穿上皮鞋,打开领带,戴上墨镜和帽子,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那个贴身保镖展乐言。 展乐言并没有首先为祝昂轩开门,而是在大穿衣镜面前观察着自己,还是一如无即往的帅,没有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身材有些瘦小之外,她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明显标志。 ‘糟糕,差点忘了,还有头发呢!’展乐言赶紧将那瓶强力发胶拿了出来,将她的头发背抹在发脑后。 当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那个个子小小,却是英俊帅气的保安再次出现在祝昂轩的面前。 “对不起,祝昂轩,可能是因为昨天累的原因吧,所以今天醒晚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天在早起的。”展乐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丝毫的不在意,他朝着展乐言歪了歪脑袋,笑道:“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个了,现在是午餐时间,我和你展先生一起用早点。” 展乐言立时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这个……这个不用了吧,祝先生,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一个雇佣保镖而已,我怎么能够和祝先生一起用早餐呢,到时候一定会被人说闲话的。” 祝昂轩却却是哈哈一笑,道:“哈哈,我倒是想看看,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说展先生的坏话。” 而后祝昂轩便将展乐言从门扣给拉了出来,道:“好了,祝先生,我们还是先去吃早餐吧。” 展乐言只得应了一声,而后便和祝昂轩一起朝着大厅的餐厅走去。 此时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两排佣人,大家纷纷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见祝昂轩和展乐言出现之后,齐声道:“祝先生早,展先生早。” 陈家洛点点头,而后便和周薇一起坐在了餐厅,准备开饭。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佣却是双手捧着一个礼品盒子跑进了厅,来到了祝昂轩的身旁,恭敬地说道:“少爷,刚刚收到快递给您的一个礼品盒子,说是对您十分重要的呢。” 祝昂轩微微地皱了下眉头,而后将那个礼品盒子给接收了,盒了封条没有被人打开,应该是没有经过他们之手。 “不要打开!”就在祝昂轩准备将那个迟到的生日礼盒给打开的时候,展乐言的声音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中年女佣却是双手捧着一个礼品盒子跑进了厅,来到了祝昂轩的身旁。祝昂轩微微地皱了下眉头,而后将那个礼品盒子给接收了,盒子上的封条没有被人打开,应该是没有经过他们之手。就在祝昂轩准备将那个迟到的生日礼盒给打开的时候,展乐言的声音却是突然响了起来:“不准打开那个盒子!” -本章完结- 第十九章 恐怖手段 祝昂轩的手已经快要拆掉礼品盒子的带子,却是展乐言生生地喝停了下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祝昂轩看向展乐言,有些疑惑地问道。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道:“是的,很有问题,这个礼品盒子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送过来,是谁送过来的?!” 祝昂轩听着展乐言这一连串的问题,而后看向那个女佣,问道:“展先生在问你问题。” 中年女佣赶紧朝着展乐言弯了下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展乐言,这个礼品盒子是快递员送来的。” “上面有邮寄者的签字吗?”展乐言问道。 祝昂轩说道:“有的,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名字。” “那是他的笔迹吗?”展乐言像是侦探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祝昂轩再次看了看那个礼品盒上的签字,英气的眉毛微微地挑了挑,道:“像,又或者不像。” “既然无法确定,那这个盒子千万不能打开!”展乐言来到祝昂轩的面前,将那个盒子给拿起,放在了一个远离祝昂轩的桌子上。 而后展乐言看向祝昂轩道:“祝先生,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想你一定有他的电话吧,还是先确认一下的好。” 祝昂轩觉得展乐言说的有理,于是拿起电话便给自己的那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几番交流之后,祝昂轩便将手机给关掉,看向展乐言笑道:“展先生,你不用担心了,刚才我的朋友说了,他是给我寄了一个礼品盒子,因为前几天我过生日,我的这个朋友没有来,所以他特地为我邮寄了一份礼物。” “哦,原来是这样啊。”展乐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啦,她转身看了看那个礼品盒子,虽然一切都已经核实无误,但是她还是对这个礼品盒子很是怀疑,总觉得它有什么问题。 祝昂轩来到礼品盒子旁,一边将礼品盒子的带子,一边看向展乐言,笑道:“展先生,我看你一定是顾虑太大了,一个礼品盒子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啊。” 展乐言立时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当然有危险呢,你是不知道,危险可大了,比如说有人在盒子里装了一条毒蛇,或者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再或者是放了一个马锋窝……”展乐言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可怕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祝昂轩听着展乐言所说的这一切,虽然很是恐怖,但是他总觉得这是小孩子之间玩的把戏,放条蛇,放个马蜂窝,这要是真是凶手的手段的话,也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凶手,要是这样的凶手的话,那他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祝昂轩笑着将盒子打开,立时砰的一声,一个东西从里面弹跳了出来,顿时把祝昂轩和展乐言吓了一跳! 祝昂轩收到的礼物虽然是朋友寄来的,可是展乐言对其的安全性依旧很是不放心,特别提醒祝昂轩一定要小心。祝昂轩却展乐言的提醒只是一筿置之,而后便将盒子打开。立时砰的一声,一个东西从里面弹跳了出来,顿时把祝昂轩和展乐言吓了一跳! -本章完结- 第二十章 定点 展乐言赶紧护挡在祝昂轩的身前,手中也已经是寒光尽射,一把锋利和飞刀已经出现在她的右手手心之中。 然而,当祝昂轩和展乐言都看清那从礼品盒子里弹跳出来的东西后,不禁哑然失笑,只见从里面弹跳出来的只是一个小丑,脖子是由弹簧组成的,旁边有一个小套,小套上面有枚银色的小箭头。 “小箭头?!”虽然戴着墨镜,可是展乐言还是一眼便看见了那闪烁着寒光的锋利小箭头。 她的心顿时一惊,左手将祝昂轩给推开,右手朝着那个锋利的小箭头摔去。 叭的一声,锋利的银色小箭头从小丑的脖子上弹射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射向祝昂轩。 然而,随着展乐言的右手伸出,一道银芒也是瞬间划出一道流星般的弧线,迎向那把银色的小箭头。 咣当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便见空中一片火花闪起,紧接着便见两把寒光般的东西摔落在地上。 一把是苏晓晓的银色小飞刀,一把是那从小丑脖子上弹射出来的银色小箭头,两者在地上弹跳数下之后便归于平寂,平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从小箭头射出到被展乐言的飞刀撞击摔落在地,祝昂轩的整个身体都是一震,脸色也是苍白变色。 直到那银色的短箭落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心才缓缓地收了起来,忙朝着护挡在他身前的展乐言说道:“真是太可怕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这一次恐怕又是难逃一劫!” 祝昂轩朝着展乐言道谢,却见展乐言依旧保持着摔出飞刀的动作,竟然没有丝毫的移动,仿佛是被人给点了定向术一般,动弹不得。 “展先生,你没事吧,你在做什么啊?”祝昂轩生怕展乐言出什么事,赶紧来到她的身旁,却见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受什么,小脸上仍然是戴着黑色的墨镜,表情还是那么的酷。 此时,展乐言已经进入无我的境界,刚才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帅了,右手挥摔出飞刀,简直就是本能使然,瞬间挥出,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简直到达了刀人合一的境界,那跟之前她扔飞刀就是扔得乱七八糟相比,简直是如有神助。 “展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祝昂轩见展乐言始终都没有改变姿势,没有移动身体,很是害怕她出什么事,赶紧挥手在她的眼睛晃了晃,呼喊着她的名字。 展乐言听到祝昂轩的声音,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将身体收正,笑道:“哈哈,没事没事,只是刚才在想事情而已,哈哈,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看着展乐言依旧是开朗的样子,祝昂轩算是长松了口气,而后望向展乐言说道:“展先生,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又会有生命危险了。” 从来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夸赞过自己,老头子也只是批评她的刀法稀松平常,根本拿不出台面,而现在她竟然能够达到刀人合一的地步,这对于展乐言来说是相当兴奋的事情,因为她终于可以在老头子的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一章 调换 “哈哈,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你的贴身保镖嘛,保护老板可是我的职责呢。”展乐言赶紧说着,并伴着哈哈的笑声。 随后展乐言便再一次将目光看向那个礼品盒子,略带一些讽刺地说道:“祝先生,这次的事情可真是特殊呢,你的朋友给你送来的可真是一个发玩意呢。” 祝昂轩却是摇摇头,帮着自己的朋友解释道:“展先生,你放心,我那个朋友是我信任的朋友之一,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 “既然不是朋友的话,难道将盒子调换的人是你?!”展乐言将目光年盯向那个将礼品僵给带到来的中年女佣,说道。 “不不不!”中年女佣被展乐言这么一怀疑,吓得赶紧挥摆着双手,惊呼一声,道:“不样的,少爷,我真的不不知道是那个礼品,礼盒里有这么个机密哟。” 生日礼品盒子竟然会射出短箭,展乐言开始怀疑起祝昂轩的朋友是否有意要害他,而祝昂轩却是坚决表示他的朋友绝对不会害他的。 “既然不是朋友的话,难道将盒子调换的人是你?!”展乐言将目光年盯向那个将礼品僵给带到来的中年女佣,说道。 “不不不!”中年女佣被展乐言这么一怀疑,吓得赶紧挥摆着双手,惊呼一声,道:“不是这样的,少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礼品礼盒里有这么个机密啊,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 祝昂轩转身看向展乐言,道:“展先生,冯婶是我很早便雇佣的佣人,在家里工作也有七八个年头了,所以我想她的嫌疑是可以排除物,完全不用考虑。 听到祝昂轩全力担保,展乐言也只得将怀疑再一次锁定在其他人的身上。 突然间,展乐言的脑海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经手这份礼品盒子的人。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人,只有他可以调换礼品盒子!”展乐言激动地喊了一声,道。 祝昂轩被展乐言的突然激动给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展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到底是什么能够将我的朋友的礼品盒子做手脚。” 展乐言说道:“祝先生,能够在礼品盒子上做手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快递工作人员,或许他只是凶手假扮的,凶手得知你的朋友有给你寄快递包裹之后,于是将那份包裹给拿了过来,然后在里面作了一些手脚,目的便是用来暗杀你的。”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祝昂轩的眉头凝坚了起来,坚起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立刻转身看向中年女佣冯婶,道:“冯婶,那个快递员你认识吗?” 冯婶被展乐言刚才给吓了吓,直到祝昂轩唤她,她才缓过神来,而后赶紧说道:“认识认识,之前我见过他,他往家里送过好多次东西,我儿子给捎来的东西也是他送的。” 展乐言顿时被冯婶的话给疑惑了,她原先以为那个凶手是假扮快递员的,可是从冯婶的话中可以得知,那个快递员真的是一个快递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快递员不可能作案的,因为这样会很容易找到他,这样的凶手也未必太傻了些吧。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二章 你真是不简单 “既然如此的话,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快递员的东西被人掉包了,他却是没有留意到,然后就给送到家里来了。”展乐言继续推测着说道,她的模样不像是个保镖,倒更想是一个侦探,如果不是那副大墨镜的话。 祝昂轩见展乐言可爱认真的样子,不禁笑道:“好了,展先生,关于那个快递员的事情我会忙派兴去调查的,反正我现在不是也没有什么事吗,你也就不要太在意了。” 展乐言却是不同意地摇摇头,道:“那怎么行呢,虽然这一次没事,但难保下一次也会如此幸运啊,我的飞刀技术可不是……”她刚想说自己的飞刀技术可不是百发百发,每次都像今天这般如同神助一般的。 祝昂轩却是笑了笑,道:“不过我已经两次见证了你的飞刀的厉害,那可真是厉害呢,所以展先生也就不必自谦了。” 听到祝昂轩这么说自己,展乐言有种想哭的冲动,从小到大,对于她的飞刀技术,老公子就只用‘不屑一顾’四个字来形容,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什么好的评价,而如今,竟然会有人欣赏自己的飞刀技术,那这个祝昂轩还真算是看错了眼,不,是识货才对! 听到祝昂轩夸赞自己的飞刀技术,展乐言有种想哭的冲动,从小到大,对于她的飞刀技术,老公子就只用‘不屑一顾’四个字来形容,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什么好的评价,而如今,竟然会有人欣赏自己的飞刀技术,那这个祝昂轩还真算是看错了眼,不,是识货才对! 经过早晨的这一番闹剧,祝昂轩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格外的重视起来,起初的时候,他以为对方也仅仅只是恐吓而已,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对手看样子是铁了心将要将他给除掉,要不然也绝对不会花这么多的心思。 当吴兆辰听说祝昂轩昨天遇到的那两起刺杀时,整个人都惊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无比关切地问道:“昂轩,你没事吧,难道一点伤都没有?!” 祝昂轩俊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整理了下西装,笑道:“怎么,难道你还盼着我受伤不成?” “哈哈,那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会盼着你受伤,我要是杀你那还是易如反掌的事。”吴兆辰哈哈一笑,然后伸出手掌做着很轻松的动作,而后笑道:“我只是在想,你有那么一个保镖竟然还能活下来,一点伤都没有受,你还真是不一般的不简单呢。” 祝昂轩后背靠在转椅之上,盯着吴兆辰,微微地笑道:“不过说到底,还真亏了我的保镖,要不是他的话,我想我现在可能会在医院里和你聊天呢。” “他啊,就那个小小个子保镖,算了,昂轩,你还是饶了我吧,他那点技术连我都打不过呢。”吴兆辰对展乐言的看法依旧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经历了那两件事,祝昂轩对展乐言的看法比较乐观,笑道:“兆辰,我看你对我的保镖意见还真是颇多啊,有时间我让你见识见识他的厉害,或许你看过之后就不这么说了。” “得,你还是饶了我吧,一个把飞刀扔的离谱的人,我还真怕他会失手扔到我的身上,我的梦想还没想完成,我可不完枉死于一个三脚猫功夫的保镖的手下。”吴兆辰赶紧挥摆着双手,说道。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三章 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你该不会想效仿曹操建立一座铜雀台,然后收罗天下的美女于台上供你一个人享用吧?”祝昂轩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吴兆辰哈哈一笑,朝着祝昂轩拍了下手,笑道:“知我者,昂轩也!” “算了吧,依我看,我能找到一个就不错了,小心那些美女把你给吃了。”祝昂轩规劝着吴兆辰,提醒他不要着了女人的道,后悔莫及。 吴兆辰却是拍着胸口哈哈一笑,道:“怎么可能呢,我吴兆辰人在花丛飘,还从来没有上过女人的当呢,这方面我可比你强多了,该天有时间,我们切磋切磋。” “行了,不说这个了,谈正事吧,我让你查查那个那个快速员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尽快帮我醒一下,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问题。”祝昂轩对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听到祝昂轩说到这件事,脸色也变得正色起来,点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全力帮清这件事的,想伤害我兄弟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说着,吴兆辰的眼睛激射出坚定凌厉之色。 而后吴兆辰的神色一变,他看了看祝昂轩,微微地皱了下眉头,道:“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你引以为傲的那个保镖先生呢?他现在去做什么了?” 祝昂轩笑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是和他一起来的,他中途下了车,好像是要去买什么东西。” “咚咚咚咚——”就在祝昂轩和吴兆辰说到展乐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是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祝昂轩喊了声进,然后便见门吱的一声被人用后背推开,然后便见展乐言双手拿着两杯热腾腾的奶茶走了进来。 吴兆辰见展乐言,脸色立时堆起一脸的笑容,他朝着展乐言的着招呼,笑道:“嗨,我的大保镖,昨天你在祝大帅哥的别墅睡的可好?” 虽然戴着墨镜,但是展乐言还是极其厌恶地瞪了吴兆辰一眼,冷冷地说道:“不用吴经理关心,我睡的很好,很棒!” 而后展乐言将手中的两杯热奶茶递给祝昂轩一杯,道:“这是我在外面先卖的,很安全的,你早上也没有吃什么饭,喝吧。” 祝昂轩微微地蹙着两道英气的眉毛,盯着手中的奶茶杯子,而后抬头看向展乐言,问道:“怎么,你下车就是为了去买这些东西?” 展乐言立时点点点,笑说道:“对啊,这些东西很好喝呢,而且还能暧身体呢。” 祝昂轩看着那里那杯奶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喝不喝,倒是旁边的吴兆辰见祝昂轩有些犹豫,便从他的手里抢过来,笑道:“哈哈,昂轩,你的超级大保镖让你的喝的东西,你竟然不喝,真是暴殄天物啊。”说着,祝昂轩便将吸管转身自己。 只是他的嘴唇还没有碰到吸管,就立时被一只小小的手给抢了过去,速度之快,超出他的想像。 -本章完结- 第二十四章 笨蛋先生 “我这个可不是给你买的,不准你喝,小心毒死你!”展乐言对着吴兆辰算是恨下了,狠狠地瞪着他说道。 吴兆辰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伸手便要抢那杯奶茶,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喂,你这个直介不讲理呢,你把奶茶给了昂轩,现在我从昂轩的手里将它给转过来,我喝它用不着我来管吧。” 展乐言也是一个极不服输的人,立时冲着祝昂轩不厌烦地说道:“奶茶是我买的,我让谁就是谁喝,我不让你谁,你就不准喝!”展乐言的超级回应也是同样掷地有声。 “好了,兆辰,既然展先生不让你喝,你也就别强求了,记住我刚才交给你的事情,请一定要帮忙查清。”祝昂轩示意展乐言不要再说下去,而后看向吴兆辰郑重地说道,“现在你就去调查一下吧,事情越早处理越好。” “好吧,我就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打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起来。”吴兆辰从祝昂轩的办公桌对面的椅了站了址,而后便要离去。 当吴兆辰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路过展乐言的身旁,弯腰像是拍着小孩子脑袋一样,笑道:“我的展大护卫,我们的祝大公子就要靠你来保护喽,你可千万不要尽责哦,哈哈。” 一声狂笑,吴兆辰便离开了祝昂轩的办公室,而展乐言却是朝着吴兆辰吐吐舌头,表示再也不想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当吴兆辰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路过展乐言的身旁,弯腰像是拍着小孩子脑袋一样,笑道:“我的展大护卫,我们的祝大公子就要靠你来保护喽,你可千万不要尽责哦,哈哈。”一声狂笑,吴兆辰便离开了祝昂轩的办公室,而展乐言却是朝着吴兆辰吐吐舌头,表示再也不想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这个家伙真是太讨厌了,他怎么可能会是龙轩集团的副总经理呢,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展乐言甚是不满地冲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笑道:“展先生,这你就错了,看一个人不能只从外表来判断,要全面地看一个人,兆辰虽然平时没个正经,但是工作能力还是相当强的,在我出国考察的这段时间,龙祝的一切业务都是由他负责的呢。” 展乐言有些惊讶地吐了吐舌头,叹道:“是吗,那他可真是厉害呢。”当然这句话展乐言也是由衷地说了出来,她一直是心里怎么想就直接说出来的人,心里藏不住话,自然也是一个漏油瓶,藏不住秘密的。 祝昂轩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便指着旁边的沙发,笑道:“展先生,我要工作了,你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那里有杂志,你挑着你爱看的看吧。”说着,祝昂轩便埋头于那些公文之中,手中的金色钢笔也是快速地转动起来。 金色的阳光沿着玻璃墙照射了进来,落在祝昂轩的身上,黑而亮的头发,精致而认真的面容,坐得笔直的身材,时而蹙起两道英气的眉毛,时而露出欣慰的笑意。 展乐言简直要被祝昂轩给迷住了,偶尔祝昂轩也会看向她,吓得她赶紧将杂志给扯过来,装作看杂志的样子。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紧张的样子,不禁伸手指了指展乐言,笑道:“展先生,你喜欢倒着看杂志吗?”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五章 果然有难度 展乐言赶紧将自己内心的慌张给压下去,装作很镇定地说道:“不是,怎么了,有问题吗?” 祝昂轩指了指展乐言手中的杂志,笑道:“要是展先生手中的杂志是倒着的呢。” 展乐言赶紧低头察看自己手中的报纸,果然是倒着的,立时无数的黑线在她的额头上出现。 “那个……那个我最近才学着倒看杂志的,据说这样可以训练一个人的眼力呢,哈哈。”展乐言顿时忙了,胡乱地解释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靠不靠谱。 祝昂轩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黄气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下,而后他将学着展乐言将自己的公文给倒转过来看。 展乐言见祝昂轩真的听了自己的话,赶紧伸手阻止,胡乱地解说道:“祝总裁,这样是不行的,没有一定功底的人是不能做到的呢!” 然而,令展乐言大吃一惊的是,祝昂轩却是认真地倒看着那些公文,并且以极其熟练的动作在其中一份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展乐言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祝昂轩抬头看向展乐言,微微一笑,道:“展先生说的不错,这个果然是有难度,不过好像真的很锻炼眼睛呢。” 祝昂轩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黄气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下,而后他将学着展乐言将自己的公文给倒转过来看。令展乐言大吃一惊的是,祝昂轩却是认真地倒看着那些公文,并且以极其熟练的动作在其中一份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展乐言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祝昂轩抬头看向展乐言,微微一笑,道:“展先生说的不错,这个果然是有难度,不过好像真的很锻炼眼睛呢。” “呃……是的……很有难度……祝总裁真是厉害……”展乐言随便说说的事情,祝昂轩竟然做了出来,而且还是做的如此之如色,实在是令展乐言惊叹不已。 祝昂轩温柔地笑了笑,而后又将目光投放到面前的公文之上。 突然间,办公室的门被人猛的一下推开,然后便见吴兆辰像是见到鬼一般地跑了进来,大声地喊道:“昂轩,大事不好了,她来啦!她来啦!” 展乐言很少见到吴兆辰如此惊慌失措,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经,神经顿时绷紧了起来。 “兆辰,到底是什么事,什么她来了,你在说什么啊。”祝昂轩见吴兆辰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禁问道。 吴兆辰赶紧说道:“是那个女魔头,她找上门来啦!” 听到吴兆辰说到女魔头,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声音也是有些不太正常地问道:“龙晴雪?龙晴雪来了?!” 吴兆辰立时如小鸡啄米地点头,道:“是的,就是那个女人,她来了,她现在就在外面,刚刚我见她带着几个保镖杀气冲冲地上了电梯朝着这里走来了,我曾经得罪过她,我还是赶紧避避的好,她就交给你应付了。”吴兆辰说着便像兔子一般逃出了总裁办公室,就像他从来没有进来过一样。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六章 你没注意到 见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吴兆辰都如此的害怕,展乐言顿时这个叫龙晴雪的女人很是感兴趣,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个厉害的样子,竟然能令吴兆辰害怕成这个样子,连祝昂轩这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也微微动容。 “展先生,待会不会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插手,明白吗?”祝昂轩看向展乐言,笑着说道。 展乐言顿时有些纳闷地看向祝昂轩,问道:“祝先生,那个龙晴雪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听起来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这个龙晴雪不是听起来好像很可怕,而是真的很可怕呢……”祝昂轩微笑地看着展乐言,说道。 祝昂轩的话音刚落,立时便见到有人砰的一下将办公室的门给打开,然后便见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色西装黑镜男子冲了过来,谨慎地观察着办公室的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况(悲催的展乐言又被人忽视了身高)这才分列两旁,恭恭敬敬地站在门旁。 先是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音,然后便见一个戴着貂绒披肩,身材曼妙,全身紧裹在紧身的火红色旗袍的华贵女子走了进来,一双吊凤眼再佩上那棕色的长发,十足是一个冷艳美丽的年轻女子——这便是令吴兆辰害怕,令祝昂轩都脸容微变的女子龙晴雪! 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音,然后便见一个戴着貂绒披肩,身材曼妙,全身紧裹在紧身的火红色旗袍的华贵女子走了进来,一双吊凤眼再佩上那棕色的长发,十足是一个冷艳美丽的年轻女子。 “漂亮!”当龙晴雪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展乐言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当然这种赞叹只能在心中,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基本的嫉妒还是有的。 龙晴雪朝着身后的众保镖挥了挥手,用冰冷的声音,道:“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别让其他人随便地闯进来。” “是!”众保镖应了一声,而后纷纷撤离总裁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都给牢牢地关上。 众保镖刚刚离开办公室,龙晴雪那冷艳高贵的样子立时变化,变得小鸟依人地跑到祝昂轩的身旁,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昂轩,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连人家都不顾了呢。” “呃……”展乐言看到这一幕,顿时无语,墨镜都差点从脸上掉下来。 祝昂轩的脸上也是浮现一抹难色,而后笑道:“最近我忙着被人暗杀呢,我怎么能去找你呢,这样连你也会被牵连进去的。”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龙晴雪吓了一大跳,惊呼起来,道:“昂轩,这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人暗杀你呢,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祝昂轩摇摇头,目色温柔地说道:“我有一个很厉害的保镖在保护着我,你就不用担心了。” “很厉害的保镖,他在哪里,有多厉害啊?”龙晴雪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好奇地问道。 祝昂轩伸出修手的手指,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展乐言指了指,笑道:“他很厉害的,厉害到连你进来都没有注意到呢。”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七章 你没权力让我离开 龙晴雪沿着祝昂轩的手指望去,立时惊呼一声,脸色骤然一变,她是真的没有见到房间时竟然还有一个人,如果她知道有第三人在场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下自己那冷艳高贵的姿态的。而且这个所谓的保镖竟然是如此的个小,他的整个人坐在沙发里,几乎只能和沙发持平,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以为是祝昂轩的西装摊放在沙发上呢。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你没看到我和昂轩在房间吗,你怎么不出去?!”龙晴雪站在展乐言的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厉声娇喝道,就像是训斥着自己那些犯了错的保镖一样。 然而,展乐言却不吃这一套,平平淡淡地说道:“对不起小姐,我是祝先生的贴身保镖,他的安全便是我最重要的任务,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的,并且——”说到并且,展乐言抬头盯着龙晴雪,道:“并且我也不是你的保镖,你没有权力叫我离开这里。” 龙晴雪是多么冷傲高贵的人,何时曾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立时转身看向祝昂轩,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昂轩,你看看,你的这个小小的保镖竟然敢训斥我,他竟然敢教训我,你可一定要为我出气啊!” 展乐言见龙晴雪和祝昂轩那亲密的关系,心中一惊,不禁为自己暗暗叫屈,道:“真是该死,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出去呢!”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祝昂轩只是淡淡一笑,而后对着龙晴雪,温和地说道:“这是我的命令,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紧紧地跟着我,没有我的吩咐,他如何敢离开呢?” 当龙晴雪发现办公室还有一个展乐言的时候,顿时变得甚是恼怒,立刻便要祝昂轩将展乐言给赶离开办公室。而祝昂轩只是淡淡一笑,对着龙晴雪温和地说道:“这是我的命令,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紧紧地跟着我,没有我的吩咐,他如何敢离开呢?” “要是昂轩,他现在坐在这里,人家想跟你亲密下都会不好意思呢。”龙晴雪立刻回到祝昂轩的身旁,双臂勾着祝昂轩的脖子,撒娇说道。 祝昂轩依旧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笑道:“他是我的贴身保镖,是不能离开我一丈范围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的处境,很多杀手都要致我于死地,我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龙晴雪见祝昂轩并没有要赶展乐言离开的样子,立时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昂轩,你看看这个保镖,要个子没个子,要块头没块头,我真不知道她会拿什么来保护你,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的保镖借给你好不好,他们个个都是相当的厉害呢。” 祝昂轩看着龙晴雪那得意的样子,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你的那些保镖,那请问,如果有人开枪杀你的话,你的那些保镖肯不肯用他们的身体为你挡子弹?” 龙晴雪没想到祝昂轩竟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八章 比女人还女人 祝昂轩见龙晴雪无话可说,微微地摇摇头,笑道:“晴雪,你看,你连自己的都不敢肯定你的那些手下是不是肯为你挡子弹,我又如何能相信他们会为我而尽力心力呢?” “可是……可是这个小个子他能做什么啊,他能战胜的我那些保镖吗,他肯为你挡子弹吗?”龙晴雪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将攻击的语头转到展乐言的身上,挑着展乐言身上的那些刺。 祝昂轩笑道:“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人向我开枪的话,他是一定会替我挡在前面的。”说着,祝昂轩将温柔的目光转身展乐言,展乐言顿时一惊,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祝昂轩会为自己说话。 龙晴雪见到祝昂轩对展乐言竟然这么的相信和看重,立时醋意大起,当然就算是男的,龙晴雪是会轻易地吃祝昂轩的醋的,只见她朝着办公室的方向拍了拍掌,立时便见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走了进来。 “龙小姐,您有什么会吩咐的吗?”身材魁悟的保镖望着龙晴雪,恭敬地问道。 龙晴雪伸手指着展乐言,对着那个身材魁悟的保镖狠狠地说道:“你去和这个保镖比试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个小个子保镖到底有多厉害!” 展乐言听到龙晴雪这么一说,魂都差点被吓飞了,眼前的这个保镖在她的眼里哪里是一个人,那简直就是一头黑熊,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能和一头熊技击呢,肯定是改死无疑! “龙……龙小姐,保镖不是用来进行私斗的工具,我们只有在委屈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手的,所以我拒绝和您的保镖切磋比试!”展乐言赶紧勉强地解释着保镖的用意,有些不安地说道。 展乐言听到龙晴雪要自己和她那个身材魁悟的保镖比试切磋,她的魂都差点被吓飞了,眼前的这个保镖在她的眼里哪里是一个人,那简直就是一头黑熊,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能和一头熊技击呢,肯定是改死无疑。展乐言赶紧勉强地解释着保镖的用意,有些不安地说道:““龙……龙小姐,保镖不是用来进行私斗的工具,我们只有在委屈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手的,所以我拒绝和您的保镖切磋比试!” 龙晴雪见展乐言害怕的样子,不禁冷声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怎……怎么会……我展乐言怎么可能会害怕……坚决不会!”展乐言赶紧为自己辩解道,可是那哆索的声音却是把她给出卖了。 龙晴雪来到展乐言的身旁,围着展乐言转了一圈,笑道:“既然你不害怕,那就跟我的保镖比较下吧,看看你们到底是谁厉害。” 展乐言斜头眼睛看了看那个站在面前身形如熊一般的男保镖,顿时打了一个寒战,他那胳膊那个粗,比她的腿还要粗两圈,还有那胸肌……比女人还女人! -本章完结- 第二十九章 小李飞刀 “展先生,既然龙小姐想看看你的实力,你就随便展示一下吧。”祝昂轩双手交叉在一起,对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已经害怕了,祝昂轩这句话一出来,展乐言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黑暗,她原以为祝昂轩会阻止她和那头熊的比赛,没想到竟然会推波助澜,这令她顿时很是绝望。 龙晴雪对着那个魁悟的男保镖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和这位大保镖比试一下吧,记得,千万不要弄伤人家。” “是,龙小姐。”身材魁悟的男保镖像机械人一般对着龙晴雪点点头,道。 而后那位身材魁悟的男人大踏步朝着展乐言走来,他的力道很沉,几乎每一步都很沉稳,地面也是微微地动。 几步之后,他便来到展乐言的面前,俯低着头看着展乐言,机械般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感**彩,只是盯着展乐言。 “你……你要做什么?!”展乐言被这个男保镖吓了一大跳,赶紧跳开,谨慎地问道。 木枘的男保镖淡淡地说道:“听主人的命令,跟你切磋,用你最擅长的一项来比。” 果然够狂妄,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是拿自己的长处来测试,而这个男保镖竟然要让展乐言出题目,这使得展乐言一时间很是惊诧,嘴巴也有些不太利索。 “那个……那个我最擅长的是飞刀……”展乐言用轻得好似是蛟子咬般的声音说道。 然而,展乐言的回答还是不幸被龙晴雪给听到,只见龙晴雪朝着展乐言冷声笑道:“这都是什么时代啦,竟然还会有人用飞刀,真是好笑。” 龙晴雪虽然在嘲笑,可是她的保镖却依旧是一脸的严肃,淡淡地说道:“那好吧,我们就来比试比试谁的飞刀的准度最高!”说着,便听噌的一声,一把银色的飞刀出现在男保镖的手中。 而后便见那男保镖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瞬间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等展乐言再次看向那把飞刀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刺入那张挂在墙上的飞镖盘上的正中红心部分,稳稳地插在上面! “好……好厉害!”展乐言被男保镖突然露出的这么一手给吓了一跳。 男保镖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瞬间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等展乐言再次看向那把飞刀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刺入那张挂在墙上的飞镖盘上的正中红心部分,稳稳地插在上面。展乐言被男保镖突然露出的这么一手给吓了一跳,不禁暗声叫好。 “怎么样,我的大保镖,也该你露出一手了吧?”龙晴雪双臂抱在胸前,朝着展乐言极其轻蔑地笑道。 展乐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此时她是多么的希望地上有一道裂缝,这样她就可以钻进去,不用再受这份嘲笑,早知道这个这么有用,当初就应该和老头子好好的学。好好学的话或许今天用不着这么的丢人。 -本章完结- 第三十章 快准狠 祝昂轩哪里知道展乐言此时在想什么,他一直都以为是展乐言在谦虚,也难怪,展乐言可是三次,而这三次之中,展乐言的飞手扔的那可是又快又准。 “展先生,你也不用客气,就将你的真实实力给展现出来吧,我也想知道一下展先生到底是多厉害。”祝昂轩望着展乐言,温和地笑道。 展乐言却是在心里诅咒了祝昂轩一百遍,诅咒的龙晴雪一千遍,更是诅咒了那个将飞刀扔得极准的男保镖一万遍! ‘没办法,死就死吧!’展乐言在心中狠狠地道了一声,而后便见她的秀手一翻,一把精致的小飞刀嗖的一声出现在展乐言的手中。 呼的一声,只见展乐言猛地摔手,立时一道银光划过。 而后……而后便听到在人急声呼喊:“龙小姐,小心!” 只见展乐言向前甩了的飞刀竟然跑到后面去了,而且是目标直冲着龙晴雪。 站在龙晴雪身旁的男保镖眼疾手快,一声惊呼之后,赶紧伸手拉着龙晴雪。 这一拉顿时救了龙晴雪一条命,只见那把习刀贴着龙晴雪的耳旁呼啸而去,同时将她的几缕秀发给削断。 咚的一声,那把银色的飞刀轰撞在墙上,而后掉落在地,弹跳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此时,龙晴雪整个人都吓得脸色发青,身体也是剧烈地颤抖着,一双眼睛尽是被展乐言所充满。 展乐言见到龙晴雪那个样子,吓得她赶紧向龙晴雪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龙小姐,真是对不起!” 良久龙晴雪才反应了过来,只见她指着展乐言的鼻子喊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习刀甩向我,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展乐言却是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地将飞刀向前飞的,可是哪里知道它竟然会转弯,换了方向,真是对不起!” “哼,你就是故意,不要跟我道歉,我不接受!”龙晴雪对展乐言甚是恼怒,而后她看向祝昂轩,撒娇地般地说道:“昂轩,你也看到了吧,这个小小个子保镖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你琮是辞退他算了,要不然总有一在你会死在这个人的手上的。” 展乐言和龙晴雪的保镖比试飞刀,龙晴雪的保镖一刀干净漂亮地击中挂在墙上的飞镖盘的正中红心位置,而展乐言却飞刀却玩了一个极大的笑容,她明明向朝着前方扔去的,可是扔出去之后,飞刀竟然转了方向朝着龙晴雪划出。幸好龙晴雪的保镖拉了她一把,她才躲过一劫。展乐言向龙晴雪歉,而龙晴雪死也不肯接受,并且劝说着祝昂轩赶紧将展乐言这个笨保镖给辞掉,要不然总有一天祝昂轩会死在这个笨保镖的手上。 龙晴雪的一番话说的展乐言小脸通红,每说一句,展乐言的头便垂的更低,最后都快要挨到地板,直接在地板上找缝钻了。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一章 你还要说多少遍 “昂轩,你就听我的好不好,换掉这个保镖,我把我最优秀的保镖让给你,好不好?”龙晴雪来到祝昂轩的身旁,拉着祝昂轩的胳膊撒娇地说道。 面对着龙晴雪的要求,祝昂轩只是回以淡淡的一笑。 “或许今天展先生的状态不是最佳,所以感觉怪怪的,但是我祝昂轩却是十分的相信展先生。”祝昂轩抬头看着龙晴雪,笑道,“晴雪,你的好意思我领了,但是我绝对不会换掉展先生,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一下一千万的协议。” “昂轩,只要你换掉她,别一千万,就是两千万我都给他!”龙晴雪就是看不惯展乐言那种样子,一想到自己今天的丑态,龙晴雪就恨不得将展乐言给生剥活吞掉。 祝昂轩从转椅上站了起来,笑道:“晴雪,商人的事情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最重要的便是合约,一个商人如果违反了自己的合约,那么今后将再也没有人会来找他做生意的。” “可是……可是要这样的一个笨货来保护你,我真几乎每天都在担心我的安全度过呢。”龙晴雪对着祝昂轩依旧是愤燾不平地喊道。 祝昂轩听到龙晴雪张口闭口都是以展乐言的贬称,不禁皱起细长的眉头,冷声道:“晴雪,我要让你知道,保镖也是人,我想下次你可不要再用这般污秽的脏话来形容他,他是我亲手挑择的保镖,我希望你以后也要敬重他。” “对不起,龙小姐,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还请你原谅我的鲁莽行为。”展乐言见祝昂轩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立时腰杆挺得直直的, 龙晴雪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理会展乐言,而是双臂抱着肩膀看向一侧。这令展乐言有些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再向这个龙晴雪说什么,只得站在那里,极其郁闷地站在那里,心中却是诅咒了龙晴雪不知道多少遍! “好了,晴雪,你也不要生气,对了,你今天来找我,似乎并不只是想和我的保镖切磋下啊。”祝昂轩望着正生着闷气的龙晴雪,笑道。 龙晴雪听眼祝昂轩这以一说,立时变得无比的兴奋,只见她拉着凌昊的手,笑道:“昂轩,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去吃饭呢?” 展乐言的一记飞刀差点要了龙晴雪的小命,龙晴雪顿时对展乐言怀恨在心,幸好有祝昂轩的及时保护,要不然,她这条小命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给摘了去。 祝昂轩望着正生着闷气的龙晴雪,笑道:“好了,晴雪,你也不要生气,对了,你今天来找我,似乎并不只是想和我的保镖切磋下啊。” 龙晴雪听眼祝昂轩这以一说,立时变得无比的兴奋,只见她拉着凌昊的手,笑道:“昂轩,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去吃饭呢?” “要我请你吃饭,好吧,说吧,今天你想吃什么?”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龙晴雪,笑道。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二章 你不配 龙晴雪朝着祝昂轩撒娇地说道:“昂轩,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过两人烛光餐了,我们今天去享受一下两人时光,好不好?” 祝昂轩想了想,笑道:“好吧,难得你来找我一次,我就满足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吧。” 很快,祝昂轩和龙晴雪便在一大堆的保镖保护下离开了公司大楼,而展乐言也只得随行跟在那些高大魁悟的保镖身后,这使得展乐言异常的尴尬,幸好她的脸上带着墨镜,要不然她肯定会羞得脸色通红的。 公司的大楼前停放着五辆车,中间是一辆豪华的加长版林肯轿车,而前后两辆车均是黑色的宝马轿车。 祝昂轩和龙晴雪相拥着钻进了林肯轿车之中,而展乐言却是跟在那些高大的保镖之后坐上后面的宝马车。 就在展乐言要挤进车里的时候,祝昂轩却是喊住了展乐言。 只见祝昂轩透过车窗对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你不用坐后面的车,你就坐在这辆车里吧。”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原来倚靠在祝昂轩胳膊上的龙晴雪俏脸顿时一变,冲着祝昂轩埋怨道:“昂轩,为什么要让这个小个子保镖坐在这辆车里,他配吗?!”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道:“他是我亲自挑选的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随身保护,这是我们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协商好的,所以他有权力要求坐在车里。” 展乐言原本站在外面,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可是当听到祝昂轩的这番话,展乐言顿时一乐,立即拉开车门,大摇大摆地坐了进来,仿佛是坐自己的车一样。 龙晴雪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狠狠地瞪了展乐言一眼,然后便更加亲昵地贴靠着祝昂轩,仿佛是故意做给展乐言看的一样。 展乐言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不住地将目光朝着四周寻视着,以防像上一次一样,有什么摩托车队偷袭过来。 很快,豪华的加长林肯轿车便在四辆宝马轿车的保护下开往他们要去的那间餐厅,而展乐言一路上也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堤防着有人突然袭击。 幸好,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众人安全地达到了目的地。 当展乐言透过车窗看向目的地的时候,不禁惊呼一声,只见眼前伫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餐厅,西腊神殿般的金色柱子,两头威武雄壮的狮子蹲立地餐厅的两侧,前方是一座巨型的喷泉,一座女神持瓶的雕像坐落在喷泉之中,水流从女神的瓶中缓缓流了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这便是整座城市最豪华最奢侈的餐厅——圣地威格餐厅。 祝昂轩拉着龙晴雪从车里走了出来,展乐言跟在他们的面前,戴着墨镜的眼睛四处寻视着。 “哇,这里还是这么的高雅漂亮,每次来到这里我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呢。”龙晴雪望着眼前那金碧辉煌的餐厅门面,惊喜地喊了出来。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三章 有什么危险 祝昂轩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都带你来。” “真的啊,昂轩,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龙晴雪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俏丽的脸上顿时充满无比幸福的色彩,紧紧地抱着祝昂轩的胳膊。 展乐言却是微微地皱着眉头,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懂,像祝昂轩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龙晴雪这样的女人,虽然她的相貌确实是不错,但是并没有达到惊为天人的地步,况且这个女人的性格也不敢恭维,自大傲慢虚弱,如果换作她是祝昂轩的话,她肯定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 圣地威格餐厅果然是气势宏伟,不单单是外面金碧辉煌,里面的装饰也是富贵堂皇,高大的顶壁,顶壁的上方描绘着著名画家达芬奇的代表作壁画。 餐厅的地板也好似是块镜子一般,不,那是比镜子还要明亮得多的地面,展乐言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条纹。 酒店经理知道是祝昂轩来了,立即便为他安排了一间最为高档的VIP包厢房。 虽然现在外面还是白天,可是VIP包厢房里却是仿佛是黑夜一般,层顶之上也是点缀着一颗颗繁星,给人一种虚幻而神幻的色彩。 众保镖被安排在门外把守着,而展乐言却是跟着祝昂轩和龙晴雪走了进来。 “我说你这个小个子到底懂不懂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两人要吃烛光晚餐吗,你到底有没有眼力件啊?!”龙晴雪见展乐言也跟着走了进来,立时喝斥道。 展乐言淡淡地回道:“龙小姐,比起个头来,你好像并不比我高多少,还有,我是祝先生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无论祝先生要去哪里,我都会紧跟在他身后,这是我的职责。” 龙晴雪见展乐言竟然变得能说会道起来,立时拉住祝昂轩的胳膊说道:“昂轩,你就好好说说这个小个子保镖吧,让他去门外站着好不好,我不想我们的两人世界被他给破坏掉。” 祝昂轩想了想,而后对着展乐言说道:“展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请你进来的。” 展乐言无奈地耸耸肩膀,其实她也不愿意看到祝昂轩和龙晴雪在一起甜蜜地吃着烛光晚餐,深深地为祝昂轩感到不值,还有,她是一只馋猫,让她看着别人吃好东西,她却只能看不能吃,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于是她也就乐得下个台阶,离开了VIP包厢房。 祝昂轩想了想,而后对着展乐言说道:“展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请你进来的。”展乐言无奈地耸耸肩膀,其实她也不愿意看到祝昂轩和龙晴雪在一起甜蜜地吃着烛光晚餐,深深地为祝昂轩感到不值,还有,她是一只馋猫,让她看着别人吃好东西,她却只能看不能吃,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于是她也就乐得下个台阶,离开了VIP包厢房。 厢房的门外是被一群高大魁悟的保镖所把持着房门,看他们那冷酷职业的样子,展乐言顿时心安不少,其实在外面,她是最担心不过的,凭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于小流氓什么的还可以,但是要是真遇到职业杀手,恐怕就算是给她十条命都不够她死的。现在还算不错,有这些职业保镖保护祝昂轩,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本章完结- 第三十四章 玩物而已 展乐言这样想着便坦然地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然后便感觉到有些内急,于是瞧了瞧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之后,她赶紧闪进了女洗手间。 “糟糕,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要命!”展乐言坐在马桶上,抱怨着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女洗手间的房门却是打开,然后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走了进来,好像不是一个人,看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个沙哑而沉闷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 展乐言只是听了一听,便直觉地感觉这个声音不简单,她是在故意伪装自己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却是清甜凌厉,以毫无商量的语气说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出手,保证会要了那个人的命,你可要把钱准备好哟,五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放心,当事成之后,五百万分文不少地进入你的银行账户,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去国外的。”那个声音沙哑低沉的人冷冷地说道。 那个声音清甜的女人却是长叹一声,道:“其实我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呢,那个男人真是英俊的一塌糊涂,就这样死了,真是有些可惜。” “哼,你还会感觉到可惜,我看这太阳也该从西边升起来了!”声音沙哑的女人冷冷地说道,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咯咯咯……”声音清甜的女人立时娇笑了起来,道:“人家只是说说玩的了,男人在我的眼中根本就只是玩物而已,我怎么会在意一个男人呢,记得哦,五百万,分文不少,否则可别怪我倒戈哦,咯咯。” 洗手间突然响起的诡异的对话,立时引起了展乐言的注意,她的整个神经都紧紧地绷了起来,连自己来洗手间做什么都忘了,只见她一动不动地屏息倾听着外面的对话。 几分钟之后,洗手间变得异常的安静,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人,那两个妇人应该是悄悄地离开了洗手间。 展乐言的心里很是害怕,然而她总不能在洗手间呆一辈子吧。 吱的一声,展乐言将洗手间的门给轻轻地推开一线,朝着外面望去。 突然间,一个人影闪了过来,伸手便将展乐言洗手间的房门给拉开,展乐言惊呼一声便向前栽去! “啊………”一声痛呼,展乐言整个人撞在对面的墙上,连鼻子都差点撞得陷了进去。 当然,和展乐言同时发出惊呼声还有一个人,那便是一个手拿扫帚的保洁工人,正目光惊恐地盯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展乐言。 展乐言也顾不得鼻子的疼痛,赶紧来到保洁工人的面前,问道:“阿姨,刚才这个洗手间有奇怪的人来过,你看到她们了没有?!” 保洁阿姨立时点点头,表示见过。 展乐言顿时大喜,紧紧地拉着保洁阿姨的胳膊,问道:“那她们现在在哪里,你见到她们去哪里了吗?!”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五章 重要消息 保洁阿姨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展乐言,有些害怕地说道:“那不是你喽,你一个女孩子穿成这样,难道还有比你更怪的人吗?!” 展乐言顿时闷哼一声,吓得赶紧逃出洗手间,这要是万一身份暴露了,那不得了。 但是展乐言十分肯定地确定,洗手间的那奇怪的对话一定是存在的,现在有两个极度危险的人在这间餐厅,而且极有可能是密谋刺杀祝昂轩。 ‘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必须通知祝昂轩尽快离开这里!’展乐言心中暗道一声,然后便朝着祝昂轩和龙晴雪的VIP包厢房跑来。 可是展乐言却没能顺利地进去,因为站在包厢房门口的两个高大魁悟的保镖伸手拦住了展乐言。 “对不起,展先生,龙小姐有命令,在她和祝先生吃完烛光餐之前,展先生是不准进厢房的。”其中一个高个子保镖像是机械人一般地说道。 展乐言听到这机械人般的男保镖的话,顿时急得差点没跳起来。 只见她抬头盯着那两个男保镖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有重大的事情要向祝先生汇报,如果耽误了事情,你们两人敢承担一切后果吗?” 听到展乐言那厉声质问时,两个男保镖面面相觑,而后看向展乐言说道:“龙小姐已经说了,无论出了什么样的后果,都由她一人承担。” “哼,说的好轻松啊,都由她自己一人承担,她能承担什么,如果祝先生有什么事情的话,她能想办法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祝昂轩吗?!”展乐言不屑一顾地冷声斥喝着。 “这……”两个男保镖顿时不再言语,而是支支吾吾了起来。 展乐言看他们踌躇的样子,立时上前便将包厢房的门推开,闯了进去。 此时,祝昂轩和龙晴雪正是含情脉脉地谈笑着。 一个服务生正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从小推车上小心地拿起,然后轻轻地放在他们面前的水晶玻璃桌上。 祝昂轩和龙晴雪见展乐言突然闯了进来,顿时一惊,祝昂轩的脸上浮现的惊诧之色,而龙晴雪则是愤怒之色。 “喂,你这个小个子保镖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没有得到我们的命令私自闯进来,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啊!”龙晴雪一脸不满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展乐言的面前斥责道。 展乐言却是昂首挺胸地反击,道:“龙小姐,我想你误会了,能够命令我的只有祝先生,我不是你的保镖,用不着听你的命令。” “你!”龙晴雪被展乐言给噎了下,而后转身看向祝昂轩,撒娇地报怨道,“昂轩,你看,你这是什么保镖啊,一点规矩都不懂!” 祝昂轩没有理会龙晴雪的报怨,而是看向展乐言,柔声问道:“展先生,看你匆忙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来到祝昂轩的身旁,紧张地说道:“是的,祝先生,刚才我得到重要消息,有人要在这酒店行凶刺杀你!” 展乐言此话一出,祝昂轩和龙晴雪的脸色顿时一变。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六章 你脑袋秀逗了? 龙晴雪俏丽的脸蛋在惊愕之后,立时大笑起来,甚至连肚子都笑痛了,而后指着展乐言说道:“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可是圣地威格餐厅啊,是保安工作做的最好的餐厅,怎么会有杀手混进来呢,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面对着龙晴雪的嘲讽,展乐言并不在意,她只是尽自己的责任,信不信就由他们决定了,反正一个月之后,她拿钱走人即可。 对于展乐言的话,祝昂轩还是比较看重的,虽然他也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展乐言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未必不是空穴来风。 “展先生,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有确凿的证据吗?”祝昂轩看向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刚准备要说自己是在女洗手间听到两个奇怪女人的对话,可是话到了嗓子眼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幸好没说出去,要不然她这女扮男装的身份肯定会被拆穿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女生洗手间呢,这根本就没法解释! “对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啊,该不会是自己胡乱杜撰的吧,你看看这四周,哪里有什么杀手啊,杀手在哪里,你给我指出来?!”龙晴雪张开臂看了看四周大声地笑道。 展乐言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个女人,可是她的话却是令展乐言心中一惊,祝昂轩的眼睛也是瞬间眯了起来,两人的目光几乎同时朝着那个正在安放菜肴的服务员望去。 那个服务员被展乐言和祝昂轩的目光给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挥摆着双手,摇头喊道:“不……不……我不是杀手……我只是餐厅的服务员……我只是来送菜的!” “出去!”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紧紧地眯着,冷冷地说道。 “是!是!是!”女服务员吓得连说三个是,然后跌跌撞撞地餐出了包厢房,桌上的饭菜也只是摆放到了一半。 本来好好的一顿烛光晚餐,硬是被展乐言给搅了局,龙晴雪对展乐言甚是愤恨,一双秀丽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展乐言,几欲要喷出火来。 展乐言觉察到龙晴雪在敌视自己,无奈耸耸肩膀,笑道:“龙小姐,真是对不起,打扰了您的雅兴,只是我肩负着保护祝先生的职责,如果我知道有险情而不禀报的话,那么我就有负于那一千万的酬金。” “一千万一千万,张口闭口一千万,我看你就是一个钻到钱眼里的人!”龙晴雪冲着展乐言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晴雪!”祝昂轩冲着龙晴雪低声喝了一声。 龙晴雪看到祝昂轩那凌厉的目光,立时闭上了嘴,双臂抱在胸前,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展乐言。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看向展乐言,笑道:“不管这次的事件是准确还是失误,我都要感谢你,谢谢你如此尽责,有你保护,我真的很安心。” “祝先生,你不用谢我我们是合作关系,应该的。”展乐言也是同样回以职业化的笑容,“如果不是一千万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拼命的,更加不会被某人给嘲笑。”说这句话的时候,展乐言朝着龙晴雪挑衅般地回瞪一眼。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七章 成为专属 龙晴雪见展乐言竟然暗讽自己,立时就要挥手反击,可是当看到祝昂轩那投来的冷酷眼神的时候,她也只得忍气吞声了下来。 由于这次的刺杀事件,为了保险起见,祝昂轩决定离开这家餐厅,这使得龙晴雪甚为不满,直到祝昂轩安慰她,有时候会再请她的时候,她才破恨为笑。 当祝昂轩走出餐厅的时候,他的身体四周被众多保镖紧紧地包围在一起,包得严严实实,连展乐言都被挤了出来,落在了后面。 “这些家伙倒真是积极啊,他们该不会是听说了一千万,想要跟我抢饭碗吧?!”展乐言走在众保镖的后面,胡思乱想着。 突然间,展乐言的身体一凛,一股危险的感觉在她的后背上蔓延开来。 她站定身体,突然回头,紧紧地盯着圣地威格餐厅的十楼处,但是那些玻璃都是反光玻璃,反射着金色的光芒,根本就看不见。 两个身材窈窕曼妙的身影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祝昂轩等人的离开。 一个是站在玻璃窗前,另一个却是靠在玻璃窗前,手中拿着一只高脚酒杯,悠然地喝着蓝色的鸡尾酒。 “那个保镖真是好厉害,难道她发现我们了?”一个清甜的女子声音有些惊诧地响了起来道,“她在朝着我们这里看呢!” 拿着高脚酒杯悠然喝酒的女子却是发出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不必担心,这些玻璃都是专业的反光水银玻璃,人的眼睛是不可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 “可是她在朝着我们这里看呢!”清甜的女子声音依旧响起。 喝酒女子微微地侧了下头,看向站在楼下的展乐言,不禁笑道:“或许她是那种第六感敏锐的人呢,不过,她的身手可不怎么样,从她的动作就能看出来。”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我们的计划给破坏了呢,我差点都被怀疑出来呢。”声音清甜的女子依旧是有些不安地说道,“或许我们不应该小看这个小个子保镖的。” 声音沙哑的女子却是冷冷一笑,道:“那个保镖到底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在意,我要杀的是祝昂轩,如果他敢阻拦我的话,我连他也一并干掉!”说着,女子一昂头,杯中的蓝色酒水顿时全部倒进她的口中。 “算了,太危险了,我要是上去的话肯定会被杀死的,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展乐言将目光从那个散发着危险感觉的楼层收了起来,然后便朝着祝昂轩等人追了上去。 如果要说恨,龙晴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嫉恨过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个子小小的男性保镖,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嫉恨的要死。原因就是这个保镖是祝昂轩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无论祝昂轩去哪里,在做什么,这个保镖都可以跟去,并且知道,因为这是他的义务和责任,而龙晴雪想要要的也是如此,她想掌控祝昂轩,让祝昂轩成为独属于她的男人。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八章 一千万根本不算什么 ‘哼,我一定要将这个没用的小个子保镖给赶走,绝对不能让他坏了我的祝昂轩!’龙晴雪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坐在后车座上的展乐言,却见此时的展乐言神色有些迷糊,不时地打着撇嘴打着哈欠,好像是很困的样子,在心中无比坚定地说道。 很快,众人便护送着祝昂轩回到了龙轩国际饭店总部大厦的楼前,早已有一堆人在那里恭敬地等待着祝昂轩。 “晴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有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地请你吃一顿饭来补偿你的。”祝昂轩从豪华林肯车中走了出来,而后对着依旧坐在车内的龙晴雪,温柔地笑道。 龙晴雪的脸上立时堆满了笑容,道:‘好的,昂轩,我可是期待着你的电话哟,可不要让人家等的时间太久喽。”而后,龙晴雪的俏脸顿时一变,因为她的眼睛看到站在祝昂轩身后的小个子保镖展乐言,声音顿时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昂轩,下一次来的时候,说什么也能再带这个保镖过来,可以吗?” 祝昂轩没有回答龙晴雪的话,而后朝着司机,吩咐道:“好生开车护送龙小姐回家,知道吗?” “是,祝先生。”加长林肯的司机恭敬地回应阗祝昂轩。 依依惜别之后,龙晴雪便在众车队的护送下离开了祝昂轩,离开了龙轩国际饭店总部大楼。 随后祝昂轩便和展乐言一起返回了总裁办公室。 就在祝昂轩刚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是被打开,然后便见吴兆辰的脑袋从门后露了出来,仔细搜索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昂轩,今天可真够快啊,这龙大小姐没有好好地缠闹你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啊?”吴兆辰来到办公桌前,盯着祝昂轩嘿嘿地笑道。 祝昂轩看到吴兆辰这副样子不禁淡淡了笑了下,道:“没有,或许是上天不给她机会吧,这欠在餐厅我又遇到刺杀袭击了……” 吴兆辰听到祝昂轩又遇到了刺客,原来嬉戏的脸色顿时一征,而后惊声问道:“昂轩,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有没有受伤,怎么会又遇到刺客呢?!” 看到吴兆辰那为自己担心的样子,祝昂轩的俊逸的脸上露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道:“兆辰,你放心好了,有展先生的保护,我不会事的,这次我能够平安回来,也是因为展先生的功劳,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想我极有可能会死在那个女服务员的手上的。” 虽然祝昂轩无法判定那个女服务员是刺客的概率到底是多少,可是万一她就是刺客的话,那他定然无法逃过一劫的,所以他宁肯相信那个女服务就是凶手,现在的他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想到最坏的一面。 见到祝昂轩如此盛赞着展乐言,吴兆辰很是郁闷,他看着祝昂轩,道:”昂轩,你有这种想法可是很错误的,那个展乐言根本就没有半点本事,他怎么能保护你呢,听哥们我的话,还是赶紧抱掉她好了,一千万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还在乎那点钱。” 祝昂轩微微一笑,道:“当然,一千万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寒冰,因为他是寒冰的徒弟,所以我相信他,我也信任他。我相信,寒冰既然派他来保护我,那他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要不然,寒冰也不会派他来了。” -本章完结- 第三十九章 痛彻心菲 “唉,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你了,你也就自求多福吧,别到时候怪我没有告诉你。”吴兆辰见祝昂轩固执地相信展乐言,无奈地苦笑了下。 祝昂轩将身体靠在转椅之上,而后看着吴兆辰,问道,:“对了,兆辰,之前我让我调查的那个快递员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说到正事的时候,吴兆辰的神色立时正色了起来,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我已经托人查过了,那个快递员确定是属某个快递公司的员工,只是为什么他送的快递会有危险,我想可能是半途之中,他所携带的包裹被人给替换了吧,看来这些杀手不仅是心狠手辣,而且消息也是相当的灵通,连你的朋友要给你送礼物都能调查得到。” “越是这样,那整件事不是越来越有趣了吗,我想一定是有人想杀掉我,可是我死了对谁又有好处呢?”祝昂轩坐在转椅上,伸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笑道:“这还用想,你死了当然是某些人会得好处,现在龙轩集团的事业如日中天,如果你死了,我们龙轩公司的竞争对手公司无疑是最高兴的人。” 祝昂轩点点头,也是极认真地说道:“兆辰,你说的没错,的确有这个人可能,在这些竞争对手之中,我只知道一个人恨我恨得痛心彻骨,如果真有人请凶手杀我的话,我想这个人一定就是他。” “程英江?”吴兆辰立时想到一个名字,当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吴兆辰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了下,“昂轩,如果你真的认为是这个程英江的话,那你可真的要小心了,这个程英江可是一个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人,据说跟他作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呢。” “哼,那又如何,我祝昂轩难道会怕这个程英江吗?!”祝昂轩冷哼一声,细长的目光无畏无惧,异常坚定地说道。 就在祝昂轩和吴兆辰商量着凶手的事情时,办公室的门却是响了起来,然后但见展乐言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吴兆辰见到总是戴着墨镜小个子保镖,心中顿时泛起一股邪念,只见展乐言在跑经过他的身旁时,吴兆辰却是突然伸出脚,绊在展乐言的脚下。 “哎呀!”展乐言哪里想到吴兆辰会突然使阴招,一时没有注意,扑嗵的一声便摔板在地板之上,一动不动地趴在地板之上…… “好痛!”展乐言被一绊摔的可真不轻,幸好他及时用手扶住了地板,要不然她的脸蛋肯定会和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的。 到时候,不仅是她的小鼻子遭殃,就连她的墨镜都有可能被摔碎。 而吴兆辰却装作是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仿佛刚才展乐言的那一跤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样。 看到吴兆辰有些过份的样子,祝昂轩朝着吴兆辰责怪地瞪了一眼,而后看向趴倒在地的展乐言问道:“展先生,你还好吗?” “好……还好。”展乐言虽然痛的要死,可是她却不想让祝昂轩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 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是曾经的终极保镖之王寒冰的徒弟,要是让人知道她因为一点点碰伤就哭伤喊痛的话,那岂不是会被人给笑死。 -本章完结- 第四十章 讽刺和嘲笑 展乐言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狠狠地瞪了吴兆辰一眼,当然他的目光是透过墨镜的,吴兆辰也看不甭她的神色到底是怒还是悲。 “喂,我说你怎么天天戴个墨镜耍帅耍酷啊,你也不觉得闷的慌。”吴兆辰看向展乐言,盯着她脸上的墨镜,疑惑地问道。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冷冷一笑,道:“你知道什么啊,墨镜可是一个保镖的基本装配,它的作用很大,比如说祝先生身后的那堵玻璃墙,你看看,你能够看到什么?” 吴兆辰顺着展乐言的手指望去,却见眼前只是一片太阳的反射的白晃晃的反光,根本就看不清楚玻璃墙后面有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吴兆辰耸耸肩膀,无奈地说道,“可是这又说什么?”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无奈地摇摇头,叹道:“这年头没知识真可怕,没有自我保护的知识更是可怕中的可怕,好吧,我告诉你墨镜的作用,首先,它能够将反射的强光给屏幕掉,然后可以瞬间从较暗的环境中捕捉到闪亮的东西,比如说一面闪光的小镜子,就像那个!”展乐言伸手指向窗外。 “闪亮的小镜子,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在楼上?”吴兆辰有些郁闷地问道。 而展乐言却是整个人一征,戴着墨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玻璃窗外,眼睛紧紧地盯着方才那闪烁而过的一面小镜子。” ‘闪亮的小镜子?!难道是……难道是那个东西?!’ 展乐言的心中快速地闪烁过一个镜头,而后她冲着祝昂轩大声地喊道:“快趴下!趴到桌子底下!” 祝昂轩先是一征,而后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 砰的一声,就在祝昂轩刚刚低下头的时候,一颗子弹突然穿了厚厚的钢化玻璃,将玻璃击得粉碎。 弹头贴着祝昂轩的头皮窜射出来,一下子钻进了对面的墙里,钻出一个弹洞!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枪声?!”吴兆辰几乎不敢相信地喊道。 突然间,一只手抓住了吴兆辰的胳膊,猛地将他给拉了下来,而后便听到一声厉喝:“你要是想死就站到玻璃墙上去!” 吴兆辰赶紧朝着将他拉下来的人望去,却见此人是展乐言,此时的展乐言依旧是戴着墨镜,可是看起来异常的帅酷,连吴兆辰都不禁看得呆了下。 展乐言对着吴兆辰冷冷地喝喊道:“外面有狙击手!千万不要将身体露出来,否则你死了我可不负责!” 虽然平日里吴兆辰对于展乐言又是讽刺又是嘲笑,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听展乐言的话,要不然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整个总裁办公室顿时变得异常的安静,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到,仅仅只能听到人粗细不同的呼吸声。 没有任何人敢站起来,因为此时此刻,在外面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凶手正拿着狙枪瞄准着总裁办公室,随时准备瞄准活人开枪。 “祝先生,你还好吗?!”展乐言此时躲在沙发的后面,悄悄地将脑袋伸出一些,望着总裁办公桌小声地问道。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一章 为大局着想 祝昂轩此时也是心神刚定,刚才一个子弹沿着他的头皮窜射了过去,吓得他全身都沁出一层冷汗,幸好他是那么强沉得住气,并且有着强大志力的男人,稍作休息之下,紧张的脸色便恢复了平常的淡然。 “我没事,谢谢展先生刚才的提醒。”祝昂轩躲在办公桌的后面,感激地说道。 吴兆辰也将脑袋伸了出来,看着祝昂轩,心惊胆战地说道:“昂轩,这次可真了不得啊,凶手竟然敢用枪了,而且还是狙枪,这太可怕了,这可是赤|裸|裸的谋杀啊!” 祝昂轩沉声哼了下便不再作声,细长的眼睛偷偷地盯着玻璃墙,似乎要将那玻璃看穿,直接看到那个凶手的那里,将凶手给揪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待在这里一辈子吗?”吴兆辰躲在沙发的后面,感觉自己的姿势实在是糟透了,却是不敢动,生怕会有一个部分不小心显露了出来,然后成为凶手狙枪的靶子。 如果说吴兆辰的处境不好的话,那祝昂轩更是糟糕得透,他现在就在桌子的后面,而且桌板极其的狭小,一颗子弹不能轻易地穿透,要了他命。而他的左面便是内套间,是由坚固的水泥墙围在的,只要几步,祝昂轩就要可以处在安全的地方,可是从桌子的后面到达内套间的这段距离却是生死距离,丝毫大意不得。 展乐言就在吴兆辰的身旁,看着吴兆辰那痛苦的样子,不禁笑着着问道:“吴经理,你对祝先生是不是忠心不二的?” 吴兆辰俊气的眉毛微微地的挑了下,而后点点头,道:“那还用问,在祝氏集团,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加的对昂轩忠心!” “哦,原来如此,那你是不是为了祝先生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啊?”展乐言的脸上露出小小的狡猾,注视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不是傻瓜,精得跟猴儿一般,凭着多年的商场经验,他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当……当然,你说这些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吴兆辰紧紧地盯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白晰的脸上露出邪气的笑容,道:“当然是要你引开外面凶手的注意力,然后令祝先生安全喽。” “不不不!”吴兆辰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赶紧挥舞着双手,说道:“不行不行,这绝对不会,我跟昂轩的外形相差太远了,凶手是不会上当的!” 展乐言才不管吴兆辰的推词,只见她伸手在吴兆辰的头发随意地梳理了下,弄整齐些,发型和祝昂轩的差不多,而后将祝昂轩放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披到吴兆辰的身上。 “吴经理,现在是你向祝先生展示你的忠心的时候,你不要令我和祝先生失望哟。”展乐言朝着吴兆辰笑了笑,说道。 吴兆辰这一生中还没有特别的憎恨厌恶过什么人,不过这一刻,展乐言光荣地成为了吴兆辰的憎恨厌恶对象,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 “这话你说了不算,我和昂轩是好哥们,他是不会让我冒这个危险的,你说是不是,昂轩?”吴兆辰将最后的希望放在祝昂轩的身上,套着近乎说道。 祝昂轩此时靠在办公桌的内侧,淡淡地笑道:“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为公司大局着想。”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二章 一线生机 “嘿嘿,吴经理,你听到了没有,为公司的大局着想,公司没有了你还可以运转,如果没有了祝先生,那整个祝氏集团就彻底地垮了,事情的严重程度,我想吴经理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吧。”展乐言总算逮到了向吴兆辰‘报仇’的好机会,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 吴兆辰整个人顿时一震,英俊的脸色都变成了酱色,牙关也是紧紧地咬着,最后终于吐四个字:“行!算你狠!” 对于吴兆辰的诅骂,展乐言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这个人平时了没有说过自己的什么好话。 “吴经理,闲话少说,我数数,数到三后,你便跳出来,前右侧跑去,祝先生也赶紧跑出来,朝着左侧内套间跑去,这样一右一左两个移动的物体能瞬间将凶手精准弃给降低!”展乐言向吴兆辰和祝昂轩安排着她的计划方案,两人均是仔细地听着。 “等等!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挨枪子的机率满大的!”吴兆辰被展乐言所说的计划给惊出一身的冷汗,赶紧止住展乐言这个疯狂的计划。 “嘿嘿,你没得选择……”展乐言冷冷地笔了一声。 而后展乐言突然直接就喊了一声‘三’,伸出双手便将吴兆辰给推了出去,祝昂轩也是反应极迅速之人,先是一征,而后立时便朝着左侧窜跑了过去。 吴兆辰打了一个踉跄,而后摔倒在地,之后吓得赶紧向着花瓶的后面爬去,而祝昂轩此时也已经跑到了安全的地带,现在惟一不安全的便是展乐言。 “我的妈啊,真是吓死我了!”吴兆辰也暂时得到了安全,毕竟那个花瓶足够大,大到根本就判断不出他的具体方位。 “展先生,你要如何逃况呢?”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看向展乐言担忧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朝着祝昂轩作出一个OK的手势,笑道:“祝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尽快安全的。” 祝昂轩朝着展乐言伸出细长的手,温柔地说道:“展先生,用尽全力跑过来,我接住你!” 小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展乐言直觉得自己的小脸有些微烫,而后她大概估测了下她和祝昂轩之间的距离,只需要六七步就能达到安全的地方,可是这六七步却是相当的危险,因为有一支狙击枪将黑洞洞的瞄准她。 “砰——!”又是一声枪声响起,然后便见一颗飞弹嗖的一声穿透了沙发射到对面的枪上。 而后又是砰的一下枪声响起,而后又见一颗子弹穿透了沙发,钻进了对面的墙里。 “糟糕,杀手在尝试判断我的位置!”展乐言看着那两颗子弹的位置,心中顿时一惊。 如果按照凶手的这种试探的话,不出五颗,她的大体位置就能被判断出来,到那个时候,她也就是非死不可了。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尝试一下达到安全的地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展先生,你还在想什么,还不赶紧的过来!”祝昂轩再次朝着展乐言伸出双手,目色无比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会接住你的!” 展乐言低头思索了下,而后狠狠地咬了下牙,只见她突然起身,张开腿就要朝着祝昂轩大力地过去。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三章 开枪 然而,事与愿违,展乐言刚起跑了两步,由于太激动,自己的左脚竟然将右脚给绊住,而后扑咚的一声便倒趴在地板之上。 “糟……糟糕!”展乐言心中大喊不好,而后赶紧朝着破碎的窗户望去,她似乎已经看到有一颗黑色的子弹在飞速地打着旋转朝着自己的头部飞来。 “展先生!”祝昂轩精致的脸庞顿时一变,惊呼一声便朝着心飞扑了过去。 吴辰兆看到这一步,更是心中一惊,冲着祝昂轩喊道:“昂轩!” 祝昂轩跑到展乐言的身前,张开双臂便将展乐言给保护起来,只见他目色异常的冷静,好像即便是面对着死亡,他都能从容不近迫。 “祝先生……”展乐言抬头看着护挡在她身前的祝昂轩,惊叹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回头冲着展乐言说道:“你救了我好几次,怎么说我也得救你一次吧,如果上帝要我祝昂轩死的话,就算我是躲到地下也是逃不掉的。” “祝先生……”展乐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透过黑色的墨镜,她看到的是一张从容不迫的坚毅的脸庞,寻阳她所见过最俊美的脸。 “昂轩,你疯了!”吴兆辰见祝昂轩竟然护挡在一个保镖的面前,立时大呼一声。 而后出人意料的是,吴兆辰也从花瓶后跑了出来,一把便将祝昂轩给推开,喝道:“为了一个保镖值得你放弃自己的生命吗,你可是祝氏的唯一继承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如何向你的家人交待!” 展乐言看着突然从旁边冲过来的吴兆辰,心中一惊,平时看起来嘻哈无赖的吴兆辰竟然会为了祝昂轩作出这样的举动,这实在是令展乐言惊讶不已。 然而,危险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她依旧能感觉到有子弹在朝着吴兆辰射来。 砰的一声巨响,展乐言原以为子弹已经穿透吴兆辰的身体,激射进墙壁,却是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吴兆辰也是安安稳稳地站在她的面前。 响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展先生,兆辰,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过来!”祝昂轩被吴兆辰推了一个踉跄,立时又折身回来,伸出双手便将吴兆辰和展乐言一齐拉了过来。 此时,三人的处境终于安全,现在他们躲在坚实的水泥墙的后面,外面的凶手已经拿他们没有办法。 展乐言却是悄悄地移了过去,她直到现在还在对刚才的那声巨响有疑惑,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感觉到有子弹正朝着吴兆辰的胸口激射了过来,可是突然间一声巨响,那种危险的感觉便瞬间消失。 此时,在龙轩国际饭店总部的最顶层,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而另一个却是一个身材曼妙、容貌冷艳秀丽的青年女子。 他们便是展乐言的师傅寒冰,还有她的大师姐夏拟蓝。 “拟蓝,现在那个躲在对面大楼里的凶手怎么样了?”寒冰看着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正在擦拭着狙击枪口,目光冷冷地盯着前方,沉声道:“不知道,应该是受伤了吧,刚才我的子弹已经劈开了她的子弹,相信我的子弹已经击中她了吧,不过应该没有击中要害。” 寒冰甚是得意地点点头,就好像刚才的那一枪是他开的一样。 -本章完结- 第四十四章 不一般的凶手 “这次谋杀祝昂轩的凶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凶手,这小子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怎么这么多人要暗杀他?!”寒冰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下,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夏拟蓝的神色依旧是冷冷淡淡,道:“应该是相当具有相当实力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请到这样的杀手,从刚才那个杀手的反应作上看,应该是刺杀经验相当丰富的。”而后,夏拟蓝看向寒冰,道:“师傅,我很担心三脚猫儿的生命安全,这样的凶手比那些街头混混加起来还要可怕的多,要不然你把乐言召唤回来吧,太危险了,我来代替她。” 寒冰却似有自己的打算一般,笑道:“放心好了,乐言那丫头,虽然自身功夫很差,但是对危险的直觉还是超强的,如果我感觉到事态超出乐言的能力范围后,我会将她召唤回来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呢。” 夏拟蓝看向寒冰,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神秘的师傅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寒冰拍了拍身上的土,笑道:“好了,拟蓝,今后乐言的事情就不用你插手了。” “啊?!”夏拟蓝的脸色一变,惊道,“为什么,师傅,如果我不保护乐言,她会很危险的!” 寒冰笑道:“你放心好了,老头子我会在亲自出手保护乐言的,而你,我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派你去。” 夏拟蓝听到寒冰这么一说,精致的眉毛微微皱起,道:“师傅,你要我去做什么,也是去保护一个人吗?” “不!你的任务不是去保护人,而是去——”寒冰的语气停顿了下,目光盯着夏拟蓝,冷冷地说道,“杀人!” 经过刚才的那一阵可怕的枪响之后,随后,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即便是如此,展乐言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她将小脑袋伸出来,通过那些碎裂的玻璃朝着外面望去。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看来凶手已经撤走了。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展乐言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是千钧一发啊,这也是展乐言当上祝昂轩的保镖后,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一想到刚才她突然绊倒在地,那种感觉到一颗子弹正朝着她的额头飞速旋转射来的感觉,她的心便快速地跑动了起来。 当然,也有令展乐言欣慰和惊喜的地方,那就是祝昂轩的表现,他竟然肯为自己挡子弹,这确实有些出乎于她的意料。 还有吴兆辰,那个家伙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竟然也是毫不含糊。 “展先生,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能出去了吗?”祝昂轩见展乐言竟然在外面发呆,不禁问道。 展乐言先是一愣,而后小脸一红,赶紧说道:“现在没事了,已经安全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祝昂轩立时便要从水泥墙后走了出来,却被吴兆辰给紧坚地拉着胳膊,道:“昂轩,凶手在外面,他哪里知道安全不安全啊,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们还是赶紧的叫保安上来吧。”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五章 意图明显 和吴兆辰那紧张的样子相比,祝昂轩简直是冷静的可怕,只见他朝着吴兆辰笑道:“放心吧,兆辰,既然展先生说没事,我想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吴兆辰的脸色立时像是吹了集合号一样凝结了起来,道:“昂轩,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就对这个小个子保镖这么相信啊?” 祝昂轩却是伸手摸首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直觉吧,反正我感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很安全。” 吴兆辰在听到祝昂轩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全身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怪不得这祝昂轩很少接触女人,难道他好好这口,可是即便是好这口,这眼光也太次了吧,这展乐言可是要个没个,要肌肉没肌肉的……这祝昂轩到底被他哪个地方给吸引了?! 再次将目光投向祝昂轩,却见他的目光正温柔地投注在展乐言的身上,仿佛是在注视着心爱的人一般。 而展乐言却此却是毫不知情,她的心思被墙上的那几个弹洞给吸引了,几颗狙击子弹将墙壁给钻出深达数厘米之深的弹洞,可见凶手所用的狙枪是多么的可怕。 好不容易,展乐言才从墙上的洞里扣出一子弹,只见那种子弹并不像她之前的见子弹一样,而是通体散发着银色,给人一种华贵而冷凛的感觉。 然而,展乐言对于这种热兵器的知识实在是太贫乏了,与这些可怕的枪相比,展乐言喜欢用飞刀,飞刀也要以在一定的距离里一击必杀,当然也可以给人逃生的机会,那就看她当时的准头怎么样了。 ‘算了,还是有时间让拟蓝姐看看吧,她应该懂这些子弹的来历的。’展乐言将那颗子弹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准备回去让夏拟蓝帮她鉴定一下子弹的来历,从来确实凶手的身份。 “展先生,你有什么发现没有?”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身旁,温柔而礼貌地问道。 展乐言被祝昂轩给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说道:“暂时没有。” “是吗?”祝昂轩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俊美的脸庞露了一抹失望之色。 展乐言却是望着祝昂轩,说道:“祝先生,虽然我对凶手的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现,但是我却对你的办公室有很大的意见,首先,您身后的巨型玻璃墙将您的后背完全暴露给了凶手;其次,房间的面积过于大,以至于东西布置的较少,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藏身之地,很突然被攻击的……” 不知道为什么,展乐言现在变得很是厉害,特别是她的口才,更是说起话来如同涛涛江水绵延不绝,她把祝昂轩的整间屋子的特点和缺点都分析了一遍说给了祝昂轩听。 祝昂轩不时点点头,甚是同意展乐言的说道,而后他看向祝昂轩,笑着问道:“展先生,那要是按照您的意思来讲,这里到底要怎么重新规划呢?” 展乐言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头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而后对着祝昂轩说道:“首先,安上窗帘,或者在身后的玻璃墙上装上百页窗,这样可以避免凶手直接发现你的身影。其次,增加一些办公室的安全设施,比如说铁柜什么的,超码再一次有这样的意外的话,你躲在它的后面,完全不用担心有子弹能射穿它……”展乐言针对之前她所说的一系列问题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六章 错觉 祝昂轩在听到展乐言的讲述之后,细长的眼睛顿时露出激赏的目色,注视着展乐言,兴奋地说道:“展先生,您的提议非常好,我这就安排相关人员照您的吩咐来重新布置办公室。” “不!不可以!我反对!”就在这时,吴兆辰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而后便见他举着双手走了过来,重复地说道:“昂轩,对于这个保镖的提议,我提出坚决的反对!” 展乐言立时将目光投向吴兆辰,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啊,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祝昂轩的安全着想,难道有什么地方是她所遗漏的吗? “兆辰,展先生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还是你想补充一下?”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吴兆辰,笑着问道。 吴兆辰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立时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不过我就是反对这个小个子保镖的提议,对于他的一切提议我都反对。” 展乐言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顿时感到无语,刚才她对吴兆辰那英勇的行为所产生的那一丢丢的欣赏也是立时土崩瓦解,幻灭。 祝昂轩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而后说道:“既然你没有更好的提议,那么你的反对就是无效,这间办公室的改装就安排展先生的所说来改装,谁要是再有提议,如果提不出更好的建议,那么我就只好对不起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祝昂轩特地将目光投向吴兆辰,仿佛是专门对他说的一样。 “哼!偏心!”吴兆辰双臂抱在胸前,竟然吐出这么一句暧昧的话。 展乐言听到吴兆辰冷哼出来的‘偏心’两字,顿时感到一阵小小的严寒,而且从方才她就有一股错觉,她好像看到顾啸天用很是温柔的目光在盯视着自己,那目光温柔的可以瞬间电死展乐言数十死。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展乐言赶紧在自己的心中呼喊着,将自己已经有些躁乱的心给平息了下。 由于祝昂轩的特殊身份,这次的枪击事件并没有警方的介入,当然对于凶手,警方还是在暗中大力地搜捕,而展乐言在这次事件中的突出表现,更是获得了祝昂轩的欣赏,也是益发的看重。 经过一天的贴身保护,展乐言累得简直抬不起自己的小脚,祝昂轩参加了很多会议和邀请,展乐言也是随身守护,并且随时注意着祝昂轩四周的人的举动,稍有异常,展乐言都会提醒祝昂轩注意。 “呼,累死了,累死了!”展乐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给牢牢地关好之后,立刻双脚一踢,将两只笨头皮鞋给踢了开,然后开始光着脚丫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用地板地凉意来缓解身体的疲惫。 而后展乐言将冰箱的门打开,把里面能吃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话说这冰箱里放置的零食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简直快要比得上一个小型的杂货铺,而且都是相当昂贵的零食,上面均是一些英文字母,还有其他国家的字母,一看就是特地进口过来的。 然而,对于零食,展乐言才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一律统统消灭。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七章 小猫猫长本事了 只见她抱着一堆的零食放在沙发上,然后个跃身蹦到了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将正前方的等离子电视打开,刚才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是祝昂轩最喜欢的猫和老鼠。 “好耶!”展乐言看到杰瑞再一次逃出汤姆的爪了,立时欢呼了起来,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高喊杰瑞加油! 这时,祝昂轩一身浴袍地从房间走了出来,他原来是想出去拿杯茶的,却是在经过展乐言的房间时听到里面欢快的笑声,当然还有动画片的声音。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立时泛起一阵雾气,而后不自觉地将耳朵贴在展乐言的房间的门上,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快滚开!快滚开!”就在祝昂轩刚刚将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却是听到展乐言大声焦急地喊道。 祝昂轩被展乐言这一声巨喊吓得赶紧离开房间的门,英俊的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然后站在门口等待展乐言的出来责问自己为什么要偷听她的房间。 可是等了半响,依旧没有半点声响,而有的依旧是展乐言的叫喊声:“汤姆个大坏蛋,快滚开,不要捉拿我的杰瑞!!” 隐约间,祝昂轩还听到展乐言有拍打桌子的砰砰的声音,似是为谁呐喊助威一样。 原来展乐言是在看动画片啊,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祝昂轩伸手抹了下额头,却发额头上竟然沁出一层淡淡的汗珠,他竟然出汗了?! 看着手心那一层湿湿的水渍,祝昂轩的心里顿时一阵惊疑,刚才他竟然在等待着展乐言开门的时候紧张了下,一向稳重不乱,即将泰山崩于面前也是面不改色的他竟然因为一声叫喊而紧张,一想到这一层,祝昂轩的眉头不禁微微地挑动了下。 随后,祝昂轩便摇摇头,看了看展乐言紧闭的房间,转身离开了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坐在沙发上一边狂吃零食一边为杰瑞打抱不平的展乐言自然不会意识到祝昂轩曾经来过,她依旧是穿着一件很可爱的睡衣蹲坐在沙发上,无比激动地欢呼着。 就在展乐言高兴的跟电视里的那只小杰瑞的时候,她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展乐言将手机拿了起来,是她的师姐夏拟蓝打来的。 ‘三脚猫儿,最的好吗,没有害怕的躲被子里哭啊?’夏拟蓝清甜的声音立时从手机里响了起来。 展乐言顿时撅着小嘴辩驳道:“我才没有呢,我可是展乐言啊,很厉害的呢,师姐总是小看人儿。” 夏雨汐立时在手机的另一端爽朗地笑了起来,道:‘哟,看来我家小猫儿有本事了呢,说说看,需要师姐帮助不?’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展乐言赶紧摇头,张口便拒绝道:“不要!不要!师姐,我请不起你,你的价码太高了,我就是把自己卖八辈子都请不起你啊!” 其实她说的也不错,夏拟蓝的身价确实是高,身为终极保镖寒冰的衣钵继承者,再加上她那冷艳绝美的国色天姿,自然是众多富贾豪绅的最理想的贴身御用保镖,然而,并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动,关键还得看她的心情,心情好了,免费都没问题。 ‘哈哈,不用不用,今天我心情不错,我免费帮你个小忙吧,说吧,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一定能帮你。’夏拟蓝看起来心情确实是不错,声音也好似是跳动的音符一般。 展乐言本想拒绝的,可是随后她想到了一件事,立时对着夏拟蓝说道:“对了,师姐,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请教你,你稍等一下啊。”说着,展乐言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而后便跑到自己扔在床上的西服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头。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八章 结仇 “师姐,今天我们被凶手枪袭了,不过我们没有受伤,我捡到了一颗凶手留下的子弹,想请教你下这颗子弹的事。”展乐言看着手中的那颗子弹头,问道。 其实夏拟蓝这次打电话过来,多半也是因为这件事,一来是想看看展乐言有没有受伤,二来便是来探听凶手的线索的。 “真的啊,小猫儿,快告诉我,那颗子弹是什么样子的?!”夏拟蓝听到展乐言的话后,立时激动地说道。 展乐言观察着手中的子弹,而后对着手机说道:“这颗子弹通体银色,好像是真银打造的,长度差不多有一根手指长,前端细尖,后端是圆柱形……” 听着展乐言的描述,夏拟蓝突然问了一句:‘小猫儿,你把子弹翻过来,看看它的底部,是不是印着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的印迹?!” 展乐言听到夏拟蓝的话,赶紧将子弹翻过来,果然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的印迹出现在那直径不过半厘米的子弹底部,异常的显眼和醒目,却是散发着危险而诡异的气息。 “师姐,真的有啊,小小的玫瑰花,这是什么意思啊?!”展乐言的脸色一寒,赶紧询问道。 ‘原来是她,没想到竟然是她……’夏拟蓝的清甜的声音在手机的另一端若有若无地响了起来,似是在和展乐言对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展乐言听到夏拟蓝的喃喃自语,赶紧追问道:“师姐,这个玫瑰花印迹的子弹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厉害吗?” ‘小猫儿,听我说,以后尽量不要让祝昂轩身处在外部的世界,尽量在房间里,知道吗?’夏拟蓝语气严厉地提醒着展乐言要注意的事项。 展乐言赶紧点点头,可是一想是手机,夏拟蓝根本看不到,赶紧说道:“我知道了,师姐,我会注意的,可是这颗子弹到底是有什么玄机啊?” ‘一个女杀手,枪法很准的女杀手,总之你要小心就是,千万要记住我交待你的话,知道吗?’夏拟蓝生怕展乐言会忘记刚才交待的话,又提醒了她一句。 展乐言忙道:“我记得呢,师姐,我把它刻在脑子里了。” ‘你啊,太让人操心了,好了,你自己要小心,我也有事,先挂了。’夏拟蓝真是来去如风,说挂便直接地挂断了电话,连给展乐言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展乐言自然也是习惯了这雷厉风行的师姐,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她的注意力再次聚集到那颗印着玫瑰花痕迹的子弹之上,听刚才夏拟蓝的语气,好像这个女杀手很厉害的样子,因为她很少会见到夏拟蓝会用那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这祝昂轩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这么多人要杀他,这也太可怕了吧?!”展乐言盯着手中的那颗子弹,喃喃自语地说道。 虽然和祝昂轩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展乐言也没有觉得这祝昂轩是什么大恶不赦之人,相反,虽然他的样子冷冷酷酷的,可是内心却是火热而温情,自打自己当了他的保镖之后,也没有见到过他对自己什么有苛刻严厉的要求,这样认真而和善的一个人怎么会跟别人结仇呢? -本章完结- 第四十九章 占据身心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我就是一个月的保镖,一个月后拿钱走人,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展乐言见自己的小脑袋已经全部被祝昂轩给占据,赶紧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都给摔开。 然而,当她重新坐在沙发上观看动画片的时候,眼睛已经无法注意那些移动的画面,因为她的脑袋已经被那颗印着玫瑰花的子弹所吸引,她的脑海已经被那一连串的问号给填充了起来。 “哎呀,烦死了!”展乐言感觉自己的眼前都是一连串的问号,伸手抓起摇控便将电视给关掉了。 此时,展乐言的头袋里已经分裂出两个展乐言,一个是天使展乐言,一个是恶魔展乐言。 “不行,乐言,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祝昂轩,不能这样混日子,祝昂轩对你这么好,你应该尽好保镖的职责。”天使展乐言对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道:“嗯,对,有道理。” “呸,有什么破道理啊,你看看你那一脸的短命相,那个杀手可是连师姐都感觉到棘手的,你要跟那个杀手玩,你的生命也就只有一个月!”恶魔展乐言一把将天使展乐言给砸飞,提醒着展乐言。 一排黑线出现在展乐言的脑袋之上,她赶紧从旁边的柜台上拿起一面小镜子,看着镜子里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展乐言不禁暗叹一声,难道自己真的是什么短命相吗? ‘乐言,你不要听它胡说啊,它这是害死啊,祝昂轩如果有什么闪失的吗,你也会有麻烦的啊……’天使展乐言一身绷带地飞回到脑海之中,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展乐言。 恶魔展乐言立时从身后拿起一个大锤子,而后猛地朝天使展乐言的脑袋上一敲,于是好的脑海安静了,两个幻化的小玩意也是一齐消失不见,又是一堆的问题留在展乐言在脑海之中。 “哎呀,怎么这么麻烦啊,真是烦透了!”展乐言抓起旁边的靠垫,而后身体向后倒去,将靠垫盖在自己的脸上,想以此来终结她那发晕的脑袋。 终于,展乐言将脑海中的一系列问号都给清除干净,将脸上的靠垫扔到一旁,呼的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算了,死就死了,不就是一条命嘛,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好女!” 展乐言以极快的速度将西装西裤换上,然后戴上墨镜,立时便冲出了房间,来到了祝昂轩的房间门口。 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之后,祝昂轩终于鼓足勇气敲了敲房门。 然而,她敲了半天,却始终听不到祝昂轩那温柔而磁性感十足的应声,不禁有些疑惑。 只见她手下的力度稍稍加大,祝昂轩房间的门竟然被推开一线。 奇怪,这祝昂轩怎么睡觉不关门啊,这也太危险了吧! 祝昂轩想着便推开门进去,只见房间里黑呼呼的一团,幸好有窗户透照些清亮的银色月亮进来,要不然整个房间黑的就什么也看不见。 展乐言悄悄地朝着祝昂轩的床走去,只见祝昂轩的被子鼓鼓的,看来这祝昂轩有将自己蒙住头睡觉的习惯。 蒙头睡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这是展乐言在幼儿园经常跟小朋友说的话。 “祝先生?!”展乐言轻轻地拍了拍鼓起的被子,唤了下。 没有任何的回应,连动都没有动。 -本章完结- 第五十章 别扭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展乐言的脑海中涌起,她赶紧抓起祝昂轩的被子,猛然间掀开,眼睛瞬间一征,只见被子下面是几个枕头叠放在一起,祝昂轩不见了! 就在展乐言准备大声呼喊的时候,一股冰冷的感觉在自己的后脑勺泛起,她感觉到有个硬而冷的管子正顶着她的后脑,以她的认知来感觉,那是一把冰冷的手枪。 “不许动!”冷酷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展乐言的耳旁突然响起。 展乐言的身体瞬间僵直,额头一滴汗珠瞬间便流了出来。 而后展乐言赶紧将双手高高地举起,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展先生?!”就在展乐言感觉自己的小命即将要被交待的时候,祝昂轩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怎么是你?!” 听到祝昂轩的声音,展乐言紧绷的身体立时松懈了下来,她赶紧回身,只见祝昂轩一身天蓝色的睡衣地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袖珍手枪。 “呼,真是吓死我了,刚才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没命了呢。”展乐言赶紧拍拍自己的胸口,长喘一口气,说道。 祝昂轩将袖珍手枪放了下来,细长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笑着说道:“展先生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跑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难道是要跟我同床共枕?”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小脸顿时一红,赶紧挥舞着双手,道:“不不不,祝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来找您是因为我有件事想跟你一起商量一下,您可千万不要往别的地方想呢,人家还是黄花……”展乐言一时说溜了嘴,差点便把大闰女两字给说了出来。 祝昂轩顿时哈哈一笑,道:“好了,我是开玩笑了,看展先生的样子也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小子,哈哈。” 听到祝昂轩如此评价自己,展乐言顿时感觉甚是不爽,但到底是因为如何不爽,她却不知道。 而后展乐言的目光便集中在祝昂轩手中的那把袖珍白玉手机之上,惊讶地问道:“祝先生,您的这把真的是枪?!” 祝昂轩赶紧将自己手中的白玉手枪茂放到睡衣的大口袋里,转移着展乐言的话题,用细长而魅惑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问道:“展先生,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您不在自己的房间,跑到我的房间是来做什么的?” 展乐言赶紧回道:“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想和祝先生讨论关于今天射击我们的那个杀手的事情的……”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祝昂轩眉宇间的那丝疑虑顿时散去,只见他转身坐在床上,看着展乐言,问道:“展先生,您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是知道了什么关于那个枪手的事情?”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道:“是的,祝先生,我是收集到了一些关于那个杀手的事情,她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女杀手,而且据说枪法很准,所以我想来提醒祝先生,如果日后没有必要,尽量要少户外法动,以免成为那个女杀手的靶子。”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展先生的关心,我会注意的。”祝昂轩抬头盯视着展乐言,温柔地说道。 展乐言也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声,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她感觉到祝昂轩的目光很是暧昧,像两道炽热的火焰一般,这令展乐言感觉很是别扭。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一章 适当的距离 “好了,那没事了,我先回房间去了……”展乐言原本是有一脑袋的话要说的,可是当她触碰到祝昂轩那灼热的目光后,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她对于这种天使级别的帅哥还是没有多大抵抗力的,为了防止自己进一步沦陷,她决定提前离开。 然而,就在她转身就要离开时,祝昂轩却是伸手抓住了展乐言的胳膊,笑着说道:“长夜漫漫,根本就没有睡意,不知道展先生赏不赏脸多陪我聊一会儿?” 温柔的声音瞬间便冲进展乐言的脑海之中,只须再强一些,肯定会将她给击晕的。 可能连展乐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祝昂轩,并且和他一起坐在了床上,而且还是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的那种,那种暧昧的姿势令展乐言的小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 祝昂轩背靠在床帮上,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不禁好奇地问道:“展先生,现在房间的光线这么暗,您还是戴着墨镜,您不感觉到很不方便吗?” 祝昂轩的如此发问令展乐言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还好她有万能的答语,道:“祝先生,你不是我们这一行,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做保镖的是不能有失误的,失误一次,那么他就永远不能再当保镖,所以一个职业保镖要随时随地保持着警惕,我是职业保镖,所以我要保全您的生命安全,戴上墨镜可以随时适应环境,从而做出最适当的举动。” 其实展乐言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她根本就不懂,她的墨镜的用途就是帮她遮挡眼睛,防止被祝昂轩认出自己是女孩而已。 至于刚才所说的那些知识,她有一部分是自己瞎编的,也有一部分是听她师姐夏拟蓝说的,反正这样的专业的话骗骗非专业的祝昂轩还是可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当保镖还真是辛苦呢。”祝昂轩顿时凝蹙好看的眉头,看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心中顿时暗道:当保镖当然辛苦了,难道都像你一样被人保护,什么都不用管吗?! 当然,这只是她心中小小的呐喊,她要是真这样喊出来,估计立即全被解雇,到手的一千万也会变成鸭子飞走的。 祝昂轩坐在床上,思虑了片刻之后,突然抬头用炽热的目光盯着展乐言说,神秘地说道:“展先生,有一种既舒服又安全的工作需要你做,而且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只需要你的一点点的身体力行,你做不做,当然我依旧可以付给你高额的价码的?” 看到祝昂轩那双炽热的眼睛,展乐言顿时感觉到不妙,他所说的这个工作是什么,怎么听起这么的不保险,难道是那种工作!? 突然间,展乐言打了一个寒战,她想到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而祝昂轩竟然对自己有这种要求,顿时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是下巴都差点接了,幸好她及时扶了住。 “对不起,祝先生,我觉得我似乎不太适合你说的那种工作,我宁愿冒着生命危险挣我的血汗钱……”展乐言越说脸越红,她的小脑袋也是垂的很低,最后她的小下巴几乎都要触碰到自己的胸口。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二章 太过劳累 祝昂轩见展乐言那低头脸红的样子,他的眉头也是微微地皱了起来,道:“展先生,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这种工作那种工作的?” “哎呀,我说的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展乐言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而后便赤着脚离开了祝昂轩的房间,只留下祝昂轩一个人征征地发呆坐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只是想请他当我的司机而已,怎么这么大的反应,真是奇怪。”祝昂轩微微地皱着眉头,望着展乐言的卧室,疑惑地自问道。 而后祝昂轩的目光看向地板,却是看到了展乐言的那双小码的皮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砰的一声,展乐言猛的一下便将自己卧室的房门给死死地关住,而后用自己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房门上,呼呼地喘着气。 就在展乐言稍微喘平下气息后,她卧室的房门顿时又被人敲响了起来。 “谁?!”展乐言赶紧贴靠着房门,问道。 只见祝昂轩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道:“展先生,是我,祝昂轩,你忘了穿走你的皮鞋了。”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这才注意自己是光着脚丫跑回来的,而她竟然没有察觉。 深吸一口气后,展乐言小心地将卧室的房门给拉开一道缝,而后便看到祝昂轩那精致的脸庞,还有那好看的笑容,当然还有他那修长的手指拎提的皮鞋。 一瞬间,展乐言的小脸又再次变得绯红,只见她如闪电一般从门缝里伸出手,而后一把抓住鞋便收了回来。 祝昂轩刚要说什么,却只听得房门砰的一声又再次关上。 幸好祝昂轩收腿收的及时,要不然他那挺起的鼻子可要遭殃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祝昂轩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郁闷地说道。 在展乐言的房间门口站立了一段时间后,祝昂轩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通过猫眼看到祝昂轩离开之后,展乐言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拿鞋的手也是一松,那双皮鞋顿时啪啪地落在地上。 “这个祝昂轩到底是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啊,真是没想到呢。”尼克斯喃喃自语地跳到了床上,然后抱着被子郁闷了起来。 而后她的小脸全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祝昂轩真的是BL的话,那么刚才他要是用强发现自己是女儿的话,到时候,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的,想到这里,展乐言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而后展乐言的笑脸便变得凝重起来,她想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祝昂轩竟然用枪对顶着自己的脑袋,而且他的床铺也早已被枕头给充填于其中,这说明他早有布置好一切,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却没想到是自己走进了他的房间。 如果当时祝昂轩没有仔细追问便一枪爆起的话,那她的小脑袋瓜恐怕早就被爆掉了。 ‘这祝昂轩看起来温文尔雅,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用枪的人,这人可真是不可貌相啊。’展乐言松开怀里的被子,而后整个人身后一倒,整个人呈大字倒在床上,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或许是太过劳累的关系,展乐言竟然连衣服都没有脱便直接睡了起来,呼呼的小睡泡也冒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三章 放弃我了吗 而祝昂轩却没有展乐言这么好的心情,他依旧是静坐在卧室里,神色跟方才见到展乐言很是不同,异常的严肃,细长的眼睛紧紧地闭合在一起,耳朵却是仔细地倾听着四周的声音。 突然间,祝昂轩的卧室窗外响起一阵咔嚓的声音。 “谁?!”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瞬间便睁开,而后朝着窗户旁边扫去。 只见一道黑影从窗户前一闪而逝。 祝昂轩眉毛一皱,而后从怀里掏出那把白玉手枪,便跑出了卧室的门,来到了别墅的外面。 月入中天,蓝黑色的夜色笼罩着整个别墅,点点星光在天空中闪烁着,别墅的走廊窗口透射着刺眼的强光,将别墅的四周照射异常的明亮。 祝昂轩拿着白玉手枪在别墅的四周搜索了一番,却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难道又想她给跑了,真是气死!”祝昂轩无奈地摔了下手,而后朝着四周看了看,最后又无奈地把枪收了起来,朝着别墅走了回去。 “哟,我的祝大总裁,这样就放弃了,就不想要抓我了吗?”祝昂轩刚刚转身,立时便听到一股妩媚妖娆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祝昂轩的整个人均是一征,而后立刻从他的口袋里把枪掏了出来,对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四次闯到我的住宅?!” 只见不远处的镂花大铁门的顶端座立着一个黑影,那个黑影面对祝昂轩的枪口没有丝毫的畏惧,却依旧是发出如同银铃般的笑声:老相好见面,你就是这样招待的吗?” 祝昂轩的脸色骤变,举枪对着那个座立在铁门石柱上的黑影喝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是你的老相好,你来我的家里到底是想找些什么?!” “嘿哟,祝大总裁,来你的总裁当然是来找你的喽,这里还有比你更加值钱的东西吗?”神秘的女子朝着祝昂轩无比暧昧地笑了起来。 面对这种极端的you惑和暧昧,祝昂轩却是有着超强的免疫力,只见他依旧是将枪对准那个女子的身影,冷声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立刻下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好好,祝大总裁,就算我怕了你啦,我这就下来,行了吧?”神秘女子见祝昂轩那狠厉的神色,顿时有些害怕的样子,赶紧就要起身从铁门旁的石柱上跳下来。 可是事与愿违,她刚刚站起身想要跳下来,却无奈脚下一滑,整个人娇呼一声便向后跌去,然后便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祝昂轩的脸上浮现出一排黑线,这女贼也太那个了些吧。 他没想想太多,赶紧拎着手枪冲出了大门,想将那个女贼给擒住。 可是当祝昂轩来到住宅大铁门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女子的身影,早已化为黑暗中的一色消失不见了。 “可恶,这个女飞贼,真是太可恶了!”祝昂轩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而后便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一夜,展乐言睡的不是太好,她总是不经意间就梦到祝昂轩要爬到她的床旁,说要跟她睡在一起,每每这时,展乐言总是先一脚将祝昂轩给踹下床,然后她才醒了过来,屡试不爽。 “你给我走开,祝大色狼!”又是一个祝昂轩爬到展乐言床上的梦,展乐言顿时手脚并用,手舞足蹈起来,而后才张开了眼睛。 -本章完结- 第五十四章 万无一失 当她看到那漂亮的天花板的时候,激动的心情这才稍稍平淡了些,她看向自己的床侧,果然没有祝昂轩的影子,其实也不应该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展先生,早餐时间到了,祝先生请展先生起来用早餐。”祝家的佣人来到展乐言的房间前,轻轻地叩了下门,说道。 展乐言顿时一惊,而后应道:“好的,我这就去!”说着,展乐言便一个鲤鱼跃身,从床上飞弹了起来,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和裤子全部穿上,并且戴上她那不弃不离的墨镜。 在穿衣镜前转了几个圈,没有发现自己的有什么破绽之后,展乐言这才走出了房间,来到餐厅。 此时祝昂轩正坐在餐桌前,他的面前摆放着丰盛的早餐,而祝昂轩却是在细看着一些文件。 “祝先生,早上好。”展乐言来到餐桌旁,望着祝昂轩,笑道。 听到展乐言的声音,祝昂轩顿时一征,而后看向展乐言,笑道:“早上好,展先生,昨晚睡的还好吗?” 展乐言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优质面包,抓起便咬了一口,而后一边吃着一边笑着说道:“还好了,就是总是梦到一只蚊子来咬我,有些不厌其烦!”说着,展乐言便将目光偷偷看向祝昂轩,她把祝昂轩比作成了蚊子,还真是委屈了眼前的这位大总裁。 祝昂轩自然不知道展乐言到底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只是哈哈地笑了一声,而后说道:“原来是蚊子啊,那还不简单,你一巴掌拍死它不得了。” “噗!”展乐言正在喝牛奶,祝昂轩的这一番话,差点没令展乐言将牛奶给喷出来。 英气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下,祝昂轩将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展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事,只是刚才喝岔气了!”展乐言赶紧解释道。 不过一想到祝昂轩刚才说的那番话,她便感觉到好笑,虽然她在底下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可是紧抿的嘴唇还是不时发出哧哧的笑声,幸好祝昂轩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展乐言吃东西的声音。 这一顿早餐是展乐言花费时间和精力最多的一顿早餐,她一边要强忍着刚才的笑点,一边还要装作很努力地吃早餐,并且在底下狠狠地掐着大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吃完面前的东西,而且还能保持着呼吸就已经是不错了。 祝昂轩见展乐言吃完了早餐,于是对着展乐言说道:“展先生,今晚我们要出去一趟,待会你准备一下。” “啊,出去,去哪里啊?”展乐言刚才还想再笑起来,听到祝昂轩说要出去,心中一惊,赶紧问道。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笑道:“是去工地上,我们龙轩国际酒店的一个分店正在施工,今天我要去那里视察一下的。”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立时皱着眉头,说道:“祝先生,万万不可以,你忘了之前我和您说过的话了吗,现在这个时期是很危险的,你要是暴露在外的话,会很危险的呢。” “哈,所以啊,我要把你带在身边,这样我就万无一失了。”祝昂轩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对展乐言无比信任的笑意。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五章 不想被你无视 展乐言的嘴角僵了下,而后将手里剩下的那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心中老大的不乐意:这祝昂轩为嘛非要出去,待在家里多好,又安全又自由,自己也乐得轻松。现在倒好了,他要出去,暴露在外,这得给她多大的压力啊,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还能顾忌这个祝昂轩,她就不明白了,这祝昂轩对她的这种信任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了,展先生,有什么问题吗?”祝昂轩见展乐言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 展乐言立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没有没有,你是雇主,我只是一个保镖而已,我能有什么意见啊,绝对没有意见,哈哈。”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展乐言的心里却是愤愤不平地喊道:就算明意见也得被你无视! 祝昂轩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而后继续闷头看着自己的报纸。 就在祝昂轩准备坐车去施工工程现场的时候,展乐言再一次提醒着祝昂轩,道:“那个……祝先生,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去施工现场啊?" 祝昂轩已经准备钻进加长林肯的车里,却是回头看着展乐言,笑着问道:“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之前我不是跟您说了吗,现在我们的身边有一个杀手,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埋伏起来,等待着我们暴露出现呢!”展乐言来到祝昂轩的面前,抬头看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精致的脸上却是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我知道,我当然也知道我出去暴露在外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施工现场我必须去,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亲自视察工程的进展还有一些安全问题,如果我疏忽大意的话,那么有生命危险的将不只只是我一个人,甚至会有上百人上千人都会有因此生命危险呢。” 虽然不甘心,可是展乐言不得不承认,她自己只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顶多也是担心祝昂轩的生命安全,而祝昂轩心中装的却是许多人的生命安全,在这样的胸怀面前,展乐言觉得自己有些惭愧,小脸也是变得有些绯红。 看到展乐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祝昂轩笑道:“展先生,谢谢你的担心,你就放心吧,我相信我祝昂轩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干掉的。” 还能说什么,展乐言什么也不能说,她只有保持沉默的权力,还有无声的反抗。 而后,展乐言跟随着祝昂轩钻进了加长林肯车里,虽然豪华的装饰座位十分的舒服,但是展乐言的心里却是相当的不舒服,她不时地透过车窗朝着外面望去,去发现有没有反光的小镜子,也就狙击枪的瞄准镜。 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可是展乐言的第六感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气息,这也是展乐言没有强力阻止祝昂轩去施工现场的原因。 大总裁就是大总裁,无论到哪里都能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当祝昂轩到达施工现场的时候,正在忙碌的施工人员立时排站成两列欢迎着祝昂轩的到来,一时间掌声响动如雷鸣,展乐言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 面对这样的欢迎场面,祝昂轩却不甚高兴,他对着身旁的工程负责人低声细语数声,工程负责人吓得赶紧将众工人遣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之上。 很快,施工现场又变得热闹起来,而且每个人都干得很起劲,看来这和祝昂轩的亲自督工有相当大的作用。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六章 气质改变不了 不知为何,展乐言的脑海里却是浮现着古代皇帝御驾亲征的场面,而祝昂轩所在的公司又名龙轩国际酒店,看来这冥冥之中总有着什么联系吧。 而后祝昂轩换上一件普通工人的蓝色工作服,戴上一顶黄色的安全头盔,展乐言也是如此,可是没有她的小型号工作服,只能凑和着找了一件,样子看起来很是滑稽,可是却没有人敢笑话她,因为她是跟在祝昂轩身旁的,是一个可以时刻贴近祝昂轩的人,这样的人有谁敢笑话,恐怕巴结还不及。 虽然祝昂轩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的工作制服,可是一个人的气质并不是衣服所能改变的,即便是如此,祝昂轩往哪里一站,那份华贵冷傲的贵族气质自然地散发出来,令人不敢接爱他的身体咫尺之内。 工程负责人员带领着祝昂轩视察着整个工程的各个主要环节,并且向祝昂轩介绍着工程的安全问题,而祝昂轩都是认真地听着,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也会虚心地请教。 看到祝昂轩那认真请教的态度如同小学生向老师发问一样,展乐言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有着不一样的魅力,冷傲而谦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敌人呢,如果有的话,那对方一定会是极其凶残的坏人。 对于整个工程的环节问题,祝昂轩已经掌握的差不多,对于工程负责人的讲解,他也表示相当的满意。 而后祝昂轩突然将话题转移,向工程负责人询问起施工人员的伙食和住宿问题。 堂堂的龙轩国际大酒店的总裁竟然会关心这些普通施工人员的生活问题,工程负责人被祝昂轩的突然发问弄的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 祝昂轩英气的眉毛立时紧皱起来,他对着身旁的众工程负责人员,冷声道:“走,带我去施工人员吃饭的地方。” 面对着祝昂轩的突然决定,展乐言也是惊诧无比,这祝昂轩竟然会关心施工工人的饮食问题,他不是来视察工程进展的吗,怎么又关心起工人的饮食问题起来? 虽然有些疑惑不解,可是展乐言还是寸步不离地紧眼着祝昂轩,身后是一帮工程的负责人员在紧紧地跟随着。 而且展乐言还发现,这些工程的负责人脸色很是难看,几乎是惨白如同白灰一般,看来他们对祝昂轩突然视察工人吃饭的地方也很是意外,估计这里面也有什么猫腻也说不定。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展乐言在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听话祝昂轩要视察施工工人的生活环境,这个消息顿时在整个施工工地炸开了锅,一时间,所有的普通施工工人都是议论纷纷。 “唉,看来咱的伙食又得被压缩了,说是包吃包住,那吃的住的,怎么够呢,这帮吸血鬼!”一个正在搬砖的工人将手里砖小心地放好,而后扶着栏杆长叹一声。 站在他身旁的同伴也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好了,你也没叹气了,这些当领导的都是这样,我们这些苦力也就凑合着过了,好了,不要再说了,要是让督工的听到,又得扣我们工资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七章 尊贵 众人赶紧朝着那个清朗的声音望去,而后却是一惊,只见站立在众工人眼前的是一个丰神俊玉般的青年男子,细长的眼眸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只是神色很是冷淡,给人一种不要靠近的感觉。虽然青年男子穿的和他们一样是极普通的工作服,可是那衣服穿在青年男子的身上却散着发令人折服的感觉,依旧遮挡不住那尊贵的气质。 之前众人早已见过这个冷俊的青年男子,知道他便是龙轩国际酒店的总裁,也是这个工程的绝对话语权者,众工人赶紧自动为祝昂轩闪开一条宽阔的路道。 祝昂轩沿着路道径直地来到了那两人工人的身旁,而后蹲下身,盯视着他们,细长的目光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只见老张满脸是血,朝着祝昂轩有力无力地说道:“祝……祝……祝老板……不……不能扣我的……我的钱啊……我儿子……还要上……上大学……”说着,老张的头便是一歪,无力地垂了下来。 “老张!老张!你醒醒啊!”抱着老张的那个工人痛心地喊着自己的朋友。 祝昂轩缓缓地站起身,而后转过身看着那些工程的监督人员,细长的眼眸好似两把锋利的刀片一般,声音也是极其的冰冷,问道:“是谁扣掉他的工钱的,站出来。” 众普通工人的目光瞬间刷的一下集中到那个肥胖的王督工的身上,王督工的整个人顿时吓得差点瘫软在地,而后双腿像是抖筛一般打颤,上下两排牙齿也是咔咔地直打颤,脸色变得异常的脸色,好似是一张白纸一般。 祝昂轩顺着众工人的目光向前望去,盯在那个肥胖的王督工的身上。 凌厉冰冷的目光吓得王督工咚的一声便坐倒在地,而祝昂轩大步走了进去,来到他的身前。 王督工抬头望着那双俯视下来的冰冷目光,他的身体都不自觉地害怕地颤抖着,牙齿更是咔咔作响,想给自己解释道:“祝……祝……祝……”说了半天,害怕的只是念叨出了祝昂轩的姓而已。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祝昂轩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平淡而极具威严地说道。 整个工程的主要负责人以及下面的那些督工人员,祝昂轩都曾经亲自过目过,以他的记忆能力,绝对不可能会忘记一个曾经见过面的人。 王督工被祝昂轩给吓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想给自己辩解都没有能力。 “祝老板,这个人不是正规的督工,而是工程总负责人的亲戚!”众施工工人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洪亮的声音。 这道声音瞬间响起,工程的总负责人的脸色瞬间惨白,赶紧站了出来,朝着祝昂轩深躹一躬,甚是紧张地解释道:“祝总裁,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没有等他再解释,祝昂轩便伸手制止了他,而后将目光看向王姓总负责人,问道:“他是你的亲戚?” “是……是的。”王姓负责人顿时汗流浃背,战战競競地说道。 祝昂轩看向王姓负责人,而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可以走了,带着你的亲戚一起离开这里。” 扑咚的一声,王姓总负责人跪倒在祝昂轩的面前,拉着祝昂轩的袖子,哀求道:“祝总裁,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错了!” 祝昂轩将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袖子上,王姓总负责人吓得赶紧松了手,忙道:“对不对,祝总裁,对不起!” “如果刚才那位工人直接撞死了,你会给他第二次机会吗?”祝昂轩淡淡地说了一句。 “呃……”王姓总负责人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像斗败的公鸡一般萎在那里。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八章 该罚 展乐言看到祝昂轩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翻话,顿时在心中暗暗为祝昂轩叫好,真没想到,他虽然身居高位,于是如此有情有义。 祝昂轩转身不再理会王姓负责人,而后朝着众施工工人走去。 王姓负责人一时没有想通,眼睛一阵胡乱无神地转动之后,竟然做出了疯狂的举动,他竟然朝着祝昂轩扑了过来,并且大哀求道:“祝总裁,你一定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一定要啊!” “不好!”展乐言见王姓负责人如同发疯一般朝着祝昂轩扑冲了过来,心中顿时暗道不好。 虽然展乐言的身手只是三脚猫的程度,但是那是相对她的师姐和师傅而言,面对王姓负责人这种普通人,展乐言的身手已经是绰绰有余。 只见展乐言猛然回身,而后横腿一扫,王姓负责人顿时被扫倒,栽了一个狗啃泥。 “嘿嘿,竟然敢偷袭祝先生,真是大胆!”展乐言一脚踩在王姓负责人的后背上,顺便拍了拍手,冷声笑道。 就在这时,四个身高居马大的工程保安冲了过来,赶紧将王姓负责人和他的亲戚给架了起来,二话没话便拖了出去。 祝昂轩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即便他刚才看到王姓负责人冲了过来,他还是一副冷静如山般的样子。 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稍稍有些而已,展乐言的身手果然不简单,祝昂轩朝着展乐言微微地点点头,表示谢意。 展乐言却是有些尴尬地一笑,而后赶紧退到一旁,偷偷地透过墨镜注视着祝昂轩,想看看他的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 祝昂轩随后将目光看向其他的工程负责人和督工,而后用平静而威严的声音说道:“还有那些负责人是将自己的亲戚带到工地上来的,自己站出来。” 话音刚落,众负责人除了几个人之外,其他人均是一颤,而后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只见他们的额头上沁出了一滴滴的冷汗。 “很好,我们龙轩集团有着自己的规章制度,现在,带着你们的亲戚离开。”祝昂轩冲着那些工程负责人平平静静地说了一句。 那些违反了龙轩集团规章制度的工程负责人先是一征,而后集体朝着祝昂轩深躹一躬,随后便带着自己的亲戚离开了施工现场。 数十号工程负责人瞬间便去了七七八八,虽然他们该罚,可是祝昂轩的手段也未必太残酷了些,这样下去,没有负责人,这些工程如何能够完成。 展乐言也是眉头紧紧地皱着,想看看祝昂轩到底要怎么办,眼前可是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摊子,也是考验祝昂轩能力的时候。 祝昂轩随后朝着众施工工人望去,细长的眼睛横扫一圈后,道:“今后没有人再扣你们的工钱,而且我祝昂轩向你们保证,那些裁掉的负责人的工资将平摊到你们的身上,所以今后众位要更加卖力地工作,好好地将这期工程做好,一定要听从剩下的几位负责人的安排,你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众工人一听说要加工资,而且再没有其他负责人加过来,立时齐声声地挥舞着帽子和毛巾喊道:“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 “厉害!”展乐言听着那声如惊雷般的喊声,顿时对祝昂轩的手段又是钦佩了几分,心中暗道。 -本章完结- 第五十九章 钦佩 面对着眼前的突然事故,祝昂轩以冷酷而果断的手法迅速做出决定,将一干不称职的负责人直接全部辞掉,并且将他们的工资直接转移到众普通工人的身上,并且还废除了工地上那些苛刻的规定,他的做法立时引来众工人的喝彩。展乐言听着那声如惊雷般的喊彩声,顿时对祝昂轩的手段又是钦佩了几分。 祝昂轩而后将目光转向那仅有的几位负责人,说道:“诸位,接下来的工程事项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也不会有新的负责人加过来,所以各位的任务要比之前繁重一些,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仅剩的几位作风正洁的负责人,忙朝着祝昂轩深躹一躬,道:“祝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期工程做完,绝不会比规定的时间落后的,而且我们保证一定会将之前的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合部革除,保障工人的一切权力。” “那就好,这些普通的工人才是工程的根本,没有他们,这个工程无论如何都是建立不起来的,那位受伤的张姓工人就算作工伤,具体补偿措施我们想你们应该清楚吧。”祝昂轩望着几位负责人,淡淡地说道。 几位负责人脸上顿时泛起一抹喜色,赶紧说道:“祝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请您放心。” 此时,整个施工工地没有丝毫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祝昂轩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睛都泛着异样的目色。 瞬间,一股宛如惊涛骇浪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所有的工人都是使劲地鼓掌。 祝昂轩精致的脸庞顿时一征,一向纵横商界多年的他,心中竟然泛起一丝波澜。 他转身将目光投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和众工人一起为祝昂轩鼓掌喝彩。 祝昂轩顿时长叹一声,转身又向几位负责人叮嘱了几句,而后便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和展乐言一起离开了施工工程。 然而,就在祝昂轩经过一辆大吊车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奇怪的声音。 瞬间,一股危险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心中激起,而后她几乎是本能是伸手便将祝昂轩向前猛推而去。 祝昂轩受到巨力,脚步有些踉跄,顿时向前跌进了几步,而展乐言也由于用力过大,身体向前扑去。 两人刚刚离开原先所站的位置,立时一个巨大的箱子从空中掉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面之上,整个工程大地都是剧烈地震动了下,四周中的烟尘和碎石立时激昂而起,将倒趴在地的展乐言瞬间便给淹没。 “祝先生!”众负责人和工人立时惊呼一声,而后全部朝着发生事故的方奔跑了过来。 众人将祝昂轩给牢牢地扶住,当他们发现祝昂轩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而祝昂轩的脸色却是无比的惨白,他冲着众人喊道:“快去救展先生!快去!”喊音未落,他自己却是提前一步朝着展乐言摔倒的方向跑去。 此时,巨型箱子的四周已经积落厚厚的灰土,足足有十几厘米之深,祝昂轩也不顾得自己身上那昂贵的西装,而是直接便跑了进去,伸手在那些灰尘中探摸着展乐言的身体,并且呼喊着展乐言。 -本章完结- 第六十章 坏了好事 摸索一番后,祝昂轩依旧没有找到展乐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惨白,细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巨大的箱子,盯着那箱子的下面。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死,他可是我祝昂轩亲自挑选的贴身保镖啊!’祝昂轩紧紧地握着拳头,喊道。 就在祝昂轩将目光集中在那巨大的箱子上时,只见紧临着箱子边缘的那一堆尘土突然抬了起来,一个小小的人儿从尘土中爬了起来,并且一边呸吐着口中的灰尘,一边挥着双手喊道:“现在是黑天吗,怎么黑呼呼的?!” 看到展乐言竟然还着着,祝昂轩的脸色立时由惨白绝望变得无比的欣赏。 他在那厚厚的水泥灰中迈着步,一高一低地走到展乐言的身旁,伸出胳膊将她墨镜上的灰尘给擦了干净,喜道:“不是黑天,还是白天,展先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 墨镜上的灰尘擦掉之后,展乐言立时便看清了这个世界,第一张出现在她视线中的人便是祝昂轩那张精致的令人发晕的脸庞。 “哈,我没事,我展乐言身手这么敏捷,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这个根本不存在!”展乐言立时得意而夸张地笑了起来。 看到展乐言那无事的样子,祝昂轩立时开心地笑了起来,一向冷酷严肃的他竟然跟孩子般地笑了起来,笑容是那么的贴切和纯真。 展乐言被祝昂轩那开心的笑容给迷得差点昏厥过去,幸好她及时镇定住了,赶紧将祝昂轩给拉到自己的身后,道:“祝先生,这里太危险了,我怀疑这里有埋伏着枪手,刚才我就是听到枪声响的。” 虽然听到有枪手的存在,可是祝昂轩依旧是一脸的轻松,他望着护挡在自己身前的展乐言,笑道:“再危险不是还有展先生在保护我吗,我不怕的。” “祝先生,不怕归不怕,但是这里实在是太危险,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展乐言拉着祝昂轩的胳膊说道。 众工人早已听说祝昂轩最近的麻烦,于是自发地站成两排,为祝昂轩列出一条人体安全通道,而那些工人便紧紧地排靠在一起,组成人墙,保护着祝昂轩,这道人墙一直延续到祝昂轩的车门旁。 祝昂轩和展乐言就在这种强烈的感动之下,回到了豪华的加长林肯轿车上。 而后,在祝昂轩的命令下,轿车司机迅速地将车驶离了施工工地,很快便消失在路道的尽头。 “可恶的小个子保镖,又坏了我的好事,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你!”一个躲在高楼之中的黑影将秀美的眼睛从狙击镜中抬起,狠狠地咒了一声,而后便小心地退了下去。 …… “什么?!又被人袭击了?!”吴兆辰听到祝昂轩的讲述之后,整个人顿时从椅子上弹跑了起来,惊呼一声急道:“昂轩,那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废话,我要是受伤了,我还能做到这里吗?!”祝昂轩盯着吴兆辰没好气地说道。 吴兆辰起身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昂轩,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有人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难道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吴兆辰将目光投向祝昂轩,提醒着他。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依旧是平静如水,只是微微地摇摇头。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一章 不想拆穿你这家伙 吴兆辰见祝昂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不禁激动地说道:”昂轩,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今天要是你要是反应慢一点,直接就被那大箱子给压成肉泥了呢!”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兆辰,你放心好了,有展先生在一旁保护我,一定不会有事的。”祝昂轩对展乐言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无比的信任。 吴兆辰却是无语地叹了一声,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叹道:“又是那个小个子保镖,他能够救你,纯粹是运气好而已,你是要生命安全托付给他,我觉得你这简直是一次冒险的赌博!” “就算是一次冒险的赌博吧,我觉是我的运气不错,赌赢了好几次呢。”祝昂轩身子向后一仰,顿时将整个后背贴在转椅之上,而后旋转了起来。 吴兆辰对这个祝昂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看来他是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对了,你的那个无比信任的展大护卫呢,怎么不见人影儿了?”吴兆辰此时才发现一向在祝昂轩身边如跟屁虫般的展乐言竟然稀罕地不在,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祝昂轩双手抱着胸前,笑道:“他啊,身上溅满了水泥灰,现在正在公司的浴室里清洗呢,现在应该出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便到! 祝昂轩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房门顿时被推开,然后便见展乐言一身黑色干净西装地走了进来,依旧是戴着墨镜的冷酷样子,只是小脸白晰的异常,还带着一丝晕红,可能是洗澡洗的吧。 “展大护卫,洗的可舒服?”吴兆辰凑到展乐言的身旁,打着哈哈说道。 展乐言却是白了吴兆辰一眼,冷冷地说道:“当然舒服,要不,吴经理也去试试?” “嘿嘿,公司的浴室我早就试过了,不怎么舒服,而且……”说着,吴兆辰便将嘴附在展乐言的耳旁,眼睛四下环顾了下,道:“而且还很容易被人偷窥呢。”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惊呼一声,道:“不会吧,怎么可能,我进去的时候,可是仔细检察过呢!” “哈哈,没想到展大护卫竟然还怕被人偷窥,一个大男人被瞧了也就被瞧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是女人。”吴兆辰坐回到椅子上,对着展乐言大声笑了起来。 展乐言被吴兆辰的话给激了下,立时说道:“谁会害怕被偷窥啊,我一个大男人才不怕呢。” “不对,你不是大男人!”吴兆辰立刻便神色严肃地将展乐言的话给否决掉。 展乐言心中顿时一虚,她注视着吴兆辰的眼睛,只见吴兆辰的眼睛是那么的坚定,好似是知道了什么一般。 ‘糟糕!我的身份该不会被这家伙给拆穿了吧?!’展乐言的脸色骤变,在心中急呼喊道。 还没等展乐言为自己展开辩护,吴兆辰却是抢先说道:“你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大男人,你不是只是一个小个子保镖而已,顶多算是一个小白脸,哈哈。”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心中顿时长松一口气,她还以为吴兆辰会说什么呢,没想到只是说自己是个小白脸而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让他说说也就说说了。 “兆辰,不要再说了,你现在是不是很清闲啊?”展乐言倒是没有在意,而祝昂轩却早已有些看不过去,一脸冷笑地盯着吴兆辰说道。 看到祝昂轩那冷酷的样子,吴兆辰赶紧挥舞着双手,紧张地说道:“不不不,昂轩,你别这样说,我这就去忙,我这就去!”说着,吴兆辰便一溜烟地跑出了祝昂轩的办公室。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二章 相当大的费解 吴兆辰离开办公室之后,展乐言也是长松一口气,虽然这吴兆辰说话总是乱七八糟的,可是不事否认的是,他说的话有时候还真是令人捏一把汗,要是跟这个家伙长期待下去的话,展乐言敢保证,迟早有一天,她的女儿身份会被揭穿的。 祝昂轩见展乐言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还以为她在在意着吴兆辰刚才说的话,立时笑着安慰道:“展先生不必在意,吴经理虽然说话大大咧咧的,可是却是没有什么恶意,他的话,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尽管当成笑话听便是。” 没想到祝昂轩竟然会为自己说话,展乐言心中顿时乐开了朵花,立时哈哈笑道:“祝先生,你说笑了,我怎么会在意吴经理的话呢,他的话也对啦,我本来就是个子小小,脸白白的嘛,哈哈。” 祝昂轩见展乐言如此的开朗,也是十分的欣赏,笑道:“展先生,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祝昂轩这条命可能又没了呢。” “哈哈,祝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呢,我本来就是您用一千万聘请的保镖嘛,如果不拿出一些真功夫的话,又怎么会对得起那一千万呢。”展乐言听到祝昂轩夸赞自己,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有一些小得意,顿时开心地回应着祝昂轩。 而后祝昂轩停止了笑声,她将目光透过墨镜看向祝昂轩,欣赏地说道:“不过,祝先生今天在工地上的表现真的令人大快人心呢,那些普通的施工工人真的好可怜呢,祝先生这么做,真是令人不得不赞叹呢。” “展乐言,您觉得我今天做的事情正确吗?”祝昂轩听到展乐言提起工地上的事情,却是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展乐言先是一愣,而后立即点点头,道:“当然正确喽,没有比祝先生做的更正确的事情啦!” 祝昂轩却是轻吧一声,细长的目光也是流露出异色,道:“或许从普通工人和你的角度上看,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从公司的角度上看,我的决定却不一定是正确的,甚至会对公司带来一些损失。”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展乐言对祝昂轩的话有些惊诧。 祝昂轩点点头,语重深长地说道:“是的,正是如此,那些被辞掉的负责人之中,有很多人在公司的担当着重要的位置,知道着公司的机密,如果把他们就这样辞掉的话,那他们一定会带着公司的很多机密一起离开,这对我们龙轩国际是相当巨大的损失和威胁。” “这么严重啊,那为什么祝先生还要那么坚决地将那些负责人给辞掉啊?!”展乐言一时间不明白祝昂轩的心里到底是如何计划的,她感觉这商界的东西很是复杂,并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保镖所能理解的。 祝昂轩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望着展乐言说道:“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过突然,而且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整个工地都有可能会发生暴乱,所以在工地暴动和这些负责人的机密两者之间,显然前者对公司的影响更加的深远,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做出辞掉那些负责人的决定。” “哈,看来我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呢。”展乐言听到祝昂轩所讲述的那一番有些深奥的话,顿时摸了摸头发,表示相当的费解。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三章 女强人 看着祝昂轩那疑惑的样子,祝昂轩却是笑了起来,道:“好了,展先生,既然费解,那就不要想了,反正也想不通的,你只要好好的当我的贴身保镖即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来担心了。” 展乐言耸耸肩膀,笑道:“即便是让我来想,我也想不通的,所以呢,我想商界也只能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可真的应付不来呢。” “展先生要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商界不仅仅是男人的天下,也有女人所撑起的半边天呢,你是没有见识过,等有机会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女强人。”祝昂轩双手交次在一起,望着展乐言温和地笑道。 虽然展乐言平时总是能听到商界女强人这一说法,可是她压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现实中也遇到这样的女人,她感觉到有些不太适应。 就在这时,祝昂轩的电话却是突然响起,而后祝昂轩按通了扩音键。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子清甜而温柔的声音,道:‘总裁,刚刚收到梦幻空间总设计师Alice的生日邀请贴,她希望总裁今晚有时间去参加她在别墅兴趣的生日派对。’ “哦,我知道了。”祝昂轩简单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将电话给挂断。 “说到女强人,女强人就到,展先生,今天我们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啊,是一个著名女强人的生日派对哟。”祝昂轩朝着展乐言露出极温柔的笑容,道。 展乐言立时摇头如波浪鼓,劝阻着祝昂轩,道:“祝昂轩,万万不可啊,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是万万不能再去参加任何的活动,如果有杀人埋伏在人群之中的话,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呢!” 祝昂轩却是笑道:“如果真的有什么凶手的话,那岂不是更有趣,平静的生活也需要一些刺激嘛,再说了,不是还有展乐言的贴身保护吗,我想我的安全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祝昂轩虽然是无比的自信,可是展乐言却是愁苦到不行,这祝昂轩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把他的生命安全交会在她的身上,她连自己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还保护得了别人的,这真是郁闷至极。 不仅仅是祝昂轩受到了那个著名设计师Alice的生日邀请卡,就连吴兆辰也收到一份,所以在前往Alice别墅的时候,吴兆辰和祝昂轩还有展乐言是同坐在一辆车上的。 “哈哈,终于有机会见到这个女神Alice了,今晚说什么也要把她搞到手!”吴兆辰下着异常大的决心,举着那张邀请卡兴奋地喊道。 祝昂轩却是双手抱在胸前,面无更夫说道:“你小子可要小心了,这个Alice可是一个带刺的野玫瑰,别偷花不成,反扎了一手的刺。” “昂轩,这你就放心了,我吴兆辰是谁,纵横花丛数十载,你见我什么时候失落手了?”吴兆辰开始吹着牛皮哈哈笑道。 “哼!”祝昂轩只是冷哼一声,也懒得拆他的台,细长的眼睛却是盯着前方。 吴兆辰见祝昂轩没有说话,于是向他的身旁靠了靠,道:“昂轩,听说你和这个Alice在英国留学期间有过一段,是不是真的啊?” 展乐言坐在后排座位上,原本是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看着窗外的华灯,突然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她顿时对祝昂轩的过去也有些好奇起来,她想知道如此优秀的一个男人在过去的求学期间,应该是呼风唤雨的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祝昂轩转身看着吴兆辰,神色有些严肃地问道。 吴兆辰见祝昂轩没有要透露的意思,立时摊了摊手,道:“不说就不说吧,干嘛摆着这么一副吓死人的表情?” -本章完结- 第六十四章 这小子气场太强 “哼!”祝昂轩又是一声冷哼,表示不再说话,只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Alice的别墅位于城市的郊区的别墅群,此时她的家门口已经停着无数的名贵豪车,看来出现的名门子弟应该有不少。 祝昂轩的加长林肯刚刚停下,站在别墅大门口的一个保安立时跑了过来,帮祝昂轩将车门给拉开。 祝昂轩从车上走了下来,抬头看着前方,别墅院落中正召开着露天舞会,无数的名门子弟和漂亮的小姐在院落中翩翩起舞。 “哈,看来今晚一定会是一个相当美妙的夜晚。”吴兆辰从车上跳了下来,站在祝昂轩的身旁,盯着眼前那华丽的景色,摸了摸鼻子,笑道。 祝昂轩冷哼一声,道:“仅仅是对你来说吧。” 展乐言也从车上跳了下来,虽然之前她在脑海已经想像过这个生日派对的豪华,却是没想到如此的豪华,单单是外面停放的那些豪车就足以证明派对比她想像还要精彩的多。 “好了,我们走去吧。”祝昂轩在手口稍稍停顿了下后,便拉了拉袖口的白衬衣,而后大步朝着别墅的院落走了进去。 吴兆辰和展乐言站在一起,他看着祝昂轩那大步走进别墅的样子,不禁叹道:“看来今晚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不仅仅是我,也是你祝昂轩的喽。”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啊!”展乐言也是冷哼一声,而后急步朝着祝昂轩追了上去。 被祝昂轩批评也就算了,连一个小个子保镖也敢这么说自己,吴兆辰一时有些不乐意,赶紧朝着展乐言冲了上去,喊道:“这个小个子保镖给我站住,你跟我说清楚,我这个人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不能跟我一个样子啊?!” 就在祝昂轩等人走进别墅之后,一个神秘的黑影也是出现在别墅对面的一颗树下,黑影有着秀丽的眼睛,嘴角也是勾着冷酷的笑容,而后朝着祝昂轩等人追了上去。 有些人注定要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也有些人注定要成为别人眼中的明星,而祝昂轩便是这样的一类人,从他刚刚走进别墅的大门,原本在露天舞会上热闹非凡的众人立时安静了下来,纷纷朝着祝昂轩投来羡慕和崇拜的目光,当然也有不少的嫉妒之色。 挺拔修长的身材,合身而华贵的黑色镶边西装,精致的脸庞,还有那细长的总是泛着轻轻雾气的眼神,这一切都令祝昂轩在众人之中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仿佛是尊贵的王子驾临一般。 因为祝昂轩的关系,展乐言感觉自己也为此平添了不少的注意,当然观察他的人仅仅是从欣赏祝昂轩的目光洪流中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分支。 “哈,真是糟糕透了,我差点忘记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能跟昂轩这小子一同出现!”吴兆辰站在祝昂轩的身旁,无奈地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这小子的气场太强了,无法抵挡!” 展乐言看着吴兆辰那被严重忽视的样子,不禁偷笑了起来,好似大仇已报地笑道:“吴经理,那是因为你今天穿的是一身灰西装,当然显得有些气场不足,要是你换上一件大红西装,我敢保证,你吴经理一定是整个舞会中的明星,嘿嘿。”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五章 火花 听到展乐言那带着嬉笑的话,吴兆辰的眉头微微一皱,而后狠狠地看向展乐言,道:“展大护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奚落我吗?” 展乐言耸耸肩膀,笑道:“没有啊,我可不是哪个意思,吴经理可不要误会了呢。” “兆辰,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就在吴兆辰和展乐言斗嘴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在他们的耳旁响了起来。 吴兆辰顿时喜上眉梢,冲着展乐言摆出洋洋得意的姿态,道:“看吧,我吴兆辰的影响力也是相当强的,也有很多爱慕者呢。” 一股意外之色在展乐言的眉头上涌起,这个舞会之中竟然会有人忽视祝昂轩的存在,而注意到吴兆辰,这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展乐言将目光看向那个呼唤吴兆辰的女子的身上,顿时整个人都差点笑岔气,只见那是一个胖胖的女孩,圆圆的脸,涂抹着厚厚的粉底,模样说不上难看,也只是平庸之色。 “兆辰,人家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为什么你都不理会人家呢?”那个胖女孩拉着吴兆辰的胳膊,昂着头摆着一副极委屈的样子看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先是脸色一变,而是猛地一下将女孩的胳膊闪开,大喊一声:“妈呀!” 之后吴兆辰的身影便朝着别墅的门口如闪电般跑去,而胖女孩也是不依不挠地追了上去,画面相当的和谐。 “呵呵……”展乐言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知道是该替吴兆辰高兴,还是替他悲哀,不过还好,至少有女孩注意到他,要不然,他一定会更加的失落。 “那个女孩是个千金小姐,兆辰曾经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她便疯狂地迷恋上了兆辰,所以每次只要有他们两人在舞会,准会上演这么有趣的一幕。”祝昂轩见展乐言的盯着吴兆辰和那个胖胖的女孩察看,义务地帮着展乐言解释起来。 展乐言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原来我们的吴经理是这么的有魅力啊,呵呵,我平时还真没有注意到呢。” “昂轩,你终于来了呢,大家都等你好久了呢。”一道甜美而兴奋的年轻女子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一个身穿天蓝色晚礼服的年轻女子朝着祝昂轩一路小跑了过来,而后便相当自然地挽住祝昂轩的胳膊。 看到这一幕,展乐言的心里竟然平平地生出些许的嫉妒,她用女子很挑剔的目光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身穿漂亮晚礼服的女子,只见她拥有着高挑曼妙如同模特一般的身材,还有那精致如明星般的脸蛋,一双眼睛仿佛是会说话的星星一般,耳旁挂带的细碎银饰耳坠,更是为她的靓丽平添不少的风彩。 ‘果真是一漂亮的女子啊……’展乐言已经几近挑剔,可是她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么一番话。 祝昂轩低下头,用温柔如水般的目光看着年轻女子,笑道:“Alice,祝你生日快乐,我的礼物收到了吗,还喜欢吗?”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六章 你能不能不管他 原来眼前的这个女子便是整个舞会的主角Alice啊,展乐言的嘴角微微地撇了下,而后装作不在意地看向四周,看看有什么危险的人没有。 “喜欢!当然喜欢!”Alice很是兴奋激动地抱着祝昂轩的胳膊,欣喜地说道:“只要是你昂轩送的礼物,我都喜欢!” “哈哈,你的嘴还是和以前能说会道。”祝昂轩淡淡地笑着。 Alice朝着祝昂轩歪了脑袋,笑道:“才不是呢。”而后她朝着祝昂轩的身后看了看,自然是忽略了展乐言的存在,可能是一身黑西装,再加上海拔不够,直接被秒视了,“咦,昂轩,兆辰呢,怎么没见他和你一起来?” “哦,他啊,来是来了,只是被一个女孩给缠上了,暂时脱不开身,就看他能不能摆脱了。”祝昂轩笑着解释道。 听到祝昂轩的这番话,Alice的脸上也是泛起一抹笑色,道:“哈,兆辰还是老样子,到那里都免不了招蜂引蝶呢,这样的人怎么能给人安全感呢,还是昂轩你比较令人放心,嫁给你,一定是最幸福的事。” 听到Alice那仿佛是表白般的话,展乐言心里顿时感觉到老大的不乐意,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也不会意思说什么,只得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地看向四周。 突然间,展乐言的眼睛一亮,只见一个服务生正端着酒水走了过来,而服务生的手里却是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餐刀。 “祝先生!小心!”展乐言立时急呼一声,一把便将Alice给推开,而后自己站在祝昂轩的身旁,目光炯烔地盯着那个持刀走来的服务生! 展乐言的这一声惊呼顿时引起整个舞会所有人的注意,轻松欢快的音乐也是停了下来,大家纷纷将目光朝着展乐言和祝昂轩注射了过来,目光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把刀放下!”展乐言却是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她盯着那个服务生大声喝道。 那个持刀的服务生原本是轻松地端着鸡尾酒走着,哪里会想到被人如此猛喝,顿时吓得整个人呆立在当场,一双眼睛无比惊恐地盯着展乐言,手中握着的餐刀也是赶紧丢到地上。 祝昂轩原来也是不明白展乐言为什么会突然来此一着,当他看到那个服务生手中的餐刀后,顿时明白了过来,只见他细长的目光微微地眯了下,盯着那个服务生。 “喂!你这个小野蛮人是什么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被展乐言一把推开的Alice一脸怒气地冲了回来,站在展乐言的面前厉声质责道。 虽然在面对祝昂轩那种高海拔的时候,展乐言需要抬头仰视外,面对Alice这种身高,她的目光还是可以平视的。 “对不起,我不是什么小野蛮人,我是来保护祝先生的!”展乐言盯着Alice,底气十足地说道。 Alice立时将目光投向祝昂轩,祝昂轩点点头,笑道:“是的,他是我的贴身保镖,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所以专门聘请了他来保护我。”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Alice的语气立时变得有些撒娇和委屈,道:“昂轩,你看,这个小个子把人家都差点摔倒在地呢,你就不能管管他吗?!”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七章 无法承受 祝昂轩没有理会Alice的委屈,而是看向展乐言,问道:“展先生,刚才有什么不对劲吗?”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指着那个服务生,道:“刚才这个服务生拿着一把餐厅朝着你一脸凶相地走过来,我以为他是隐藏在舞会中的杀手,所以就……”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祝昂轩细长的眼睛露出一抹欣慰的目色,而后他看向Alice,轻声问道:“这个服务生是怎么回事?” Alice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也是一脸怪责地冲着那个服务生喊道:“你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拿把餐刀在舞会上乱走?!” 服务生吓得赶紧向Alice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什么杀手,之前有位先生的餐刀掉在了地上,所以我就去帮他拿了一把,我真的不是什么杀手啊。” “听到没有,他只是帮客人拿了一把餐刀而已,哪里是什么杀手啊!”Alice听到服务生这么一说,立时将目光看向祝昂轩,道:“昂轩,你看看,这个小个子这么没礼貌,难道你就不管管他吗?” 展乐言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立时有些识趣地退到祝昂轩的旁边。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有些羞愧的样子,心顿时悸动了下,而后看着Alice,笑道:“一场误会而已,她是我的贴身保镖,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正常的,如果他没有这样的举动,我会觉得他这个保镖很不尽责,所以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哼,刚才的事情就这样吧,我也宽宏大量不再计较,只是这个小个子保镖太碍事了,能不能让他离开一些?”Alice望着祝昂轩有些激动地说道。 展乐言不想让祝昂轩太为难,于是朝着祝昂轩笑道:“祝先生,我去四周看看,看看有什么情况没有。”说着,展乐言便一溜烟地离开了祝昂轩和Alice,她可不想当明晃晃的电灯泡。 其实Alice的别墅也用不着展乐言来巡查的,因为在别墅的每一个位置都有保安守卫在那里,并且是两两一组,因为今天出席生日派对的来宾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绝对不能令任何人有意外,这样的结果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一番巡查之后,其实也就是随便转了转,展乐言便坐在一张长椅上看着那些优雅的绅士和漂亮的淑女,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舞会,如果不是跟祝昂轩一起来的话,她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来这里,想到这里,展乐言不禁撇了下小嘴。 她的眼睛透过墨镜,紧紧地注视着舞会的中央,无论是什么时候,祝昂轩永远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和他搭舞的女子自然也是万众瞩目的公主。 此时,祝昂轩正和Alice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祝昂轩精致的脸上露着温柔的笑容,Alice漂亮的脸蛋上也是展现着幸福和欢悦的笑容。 现代版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正在上演,而展乐言却只是一个普通的看客,虽然不甘心,可是她也是有自知之名的,和Alice比起来,她真的就像白天鹅身旁的一只丑小鸭。 然而,即便是丑小鸭也是有人来搭讪的,眼前便有一个。 只见一个身着火红色晚礼服,有着长长的黑色长发的窈窕女郎正端着一杯红色的鸡尾酒朝着展乐言款款走来,女郎魁惑的脸蛋上露着迷人的笑容,好似有细微的电流激了出来一般,纵然是从她身旁经过的服务生都被她的美貌给惊征的发呆。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八章 不动心 而漂亮的女郎似乎并没有在意其他的目光,她的眼睛只是看着坐着长椅上的展乐言,充满魁惑地盯着她。 展乐言自然也注意到眼前走来的这个女郎,心中顿时纳闷不已,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漂亮的女郎啊。 “嗨,小酷哥,你一个人吗?”漂亮女郎来到展乐言的身旁,径自地坐在展乐言的身边,而后将腿翘了起来,火红色的晚礼服立时被带起,露出那雪白如脂的大腿。 虽然只是一个女生,可是面对这样的尤物,展乐言也有些尴尬,顿时小脸一红,压低着声音道:“是……是的。” “啧啧,真是可怜呢,舞会里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小酷哥却是一个人,真是太煞风景了,今晚我陪你喝酒,好不好?”漂亮女郎将自己那红艳玉润的双唇附在展乐言的耳旁,向她轻轻地吐着香气,用梦幻般的声音说道。 展乐言赶紧摇头,摆手拒绝道:“不不不,小姐的心意我领,可是我现在还有任务在身,实在是不好意思呢,真是对不起。”展乐言可不想跟这个漂亮女郎纠缠在一起。 “咯咯”漂亮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立时娇声笑了起来,道:“小酷哥,你太认真了,你真是太可爱了,我爱死你了,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今晚我一定会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如果是男人的话,展乐言敢打包票,肯定会受不了眼前的you惑的,可是遗憾的是,展乐言是个女生,她的心中根本没泛不起丝毫的激动,有的只是强烈的嫉妒和反感。 “对不起,小姐,我今晚真的有任务,就不方便陪小姐,再见。”展乐言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条美女蛇,看似美艳动人,实则是危险之极,要真是被她给缠上了,就算是有九条猫估计也不够用的,还是趁早开溜比较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展乐言想像的那般简单,她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便见漂亮女子伸出一只白润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来就来了,就好好地享受吧。”说着,她的双手便将展乐言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展乐言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看来这条美女蛇决定要将自己给缠死了。 “小姐,请你放开我,自重一些,好不好?!”展乐言咬了咬牙,决定说些重话来打击下这个主动送上门的美女。 很快,美女那玉润的纤纤右手出现在祝昂轩的脖颈间,噌的一下,只见一根银色的细针出现在细长的食指和中指间,而后便朝着展乐言的脖颈上刺去。 她的脸蛋上依旧是露着魁惑而迷人的笑容,仿佛展乐言脖颈扣的那只手并不是她的一样。 突然间,展乐言的脑海闪过一道激光,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颈部一阵寒意,而后便本能要将漂亮女郎给推开。 然而,令展乐言意外的是,眼前的这个漂亮女郎却是将自己的身体给困住,勾住她的身体将她锁起,而其他人朝着他们望来,却发出她们两人是一种极暧昧的姿势,不禁嘿嘿一笑便即走开。 -本章完结- 第六十九章 不解风情 漂亮女郎的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容,而纤纤手指中的那枚银针却是毫不迟疑地朝着展乐言的脖颈上落下。 “糟糕!”就在展乐言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她的整个个已经被控制,身体都动弹不了,额头都沁出一层细细地汗珠。 她的旁边就有几个保安,她想呼喊救命,可是却没想到漂亮的女郎竟然一下子亲吻住她的嘴唇,并用用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展乐言的眼睛却是充满了恐惧。 就在那枚银针即将刺入展乐言的脖子上时,突然一道圆形的东西快速地抛了过来,精准无比地撞在漂亮女郎的手腕处。 “呃……”漂亮女郎的手腕突然一麻,立时惊呃一声,而后便松开了展乐言。 从漂亮女郎的夹锁中脱困之后,展乐言赶紧跳了开,而后赶紧呸吐着口水,喊道:“你这个女人真是BT竟然亲我!啊!” 漂亮女郎的神色变得有些苍白,只见她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抬头盯着展乐言,用有些生气的声音怪怨道:“你这个男人还是不是男人,我都这样了你竟然无动于衷,你简直跟个女人一样!” 听到漂亮女郎说出了真相,展乐言吓得赶紧粗着嗓子,喊道:“谁说我是女人的,我是男人,只是我不容易被你这种女人所迷惑一样!” “哼!”漂亮女郎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冷冷地哼一声,给展乐言一种好像没有看不出来的样子。 展乐言却是盯着那个漂亮女郎喊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你要对我做什么?!” 漂亮女郎有些忌惮地朝着展乐言的身后看了看,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人,刚才她明明是受到了袭击,要不然这个小个子保镖早就倒躺在她的怀里了。 “刚才做什么,当然是要和你好好地缠绵喽,怎么,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温柔吗?”漂亮女郎见展乐言的四周没有什么人之后,还以为刚才只是自己的手抽筋了下,又再一次望着展乐言笑着说道。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展乐言这次这乖了,只见她的右手一摆,而后一把明晃晃的飞刀露了出来。 “你以为我真的是傻子吗,现在只要我大喊一声,四周的保安就会围上来把你捉住,所以你现在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比较好,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马呢。”展乐言右手显露着飞刀,冲着那个漂亮女郎笑道。 “哎呀,吓死人家了,人家好怕怕!”漂亮女郎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立时装出很是害怕的样子,说道。 展乐言却是信以为真,还以为眼前这个漂亮的女郎真的被自己给吓倒了,立时有些得意地说道:“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到底是为的什么?” “我啊……”漂亮的女郎朝着展乐言眨了眨眼睛,而后娇声笑道:“我当然是来勾引你喽。” 听到漂亮女郎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小脸顿时又变得羞红,幸好那宽大的墨镜把她的脸遮挡了下来,要不然铁定会漂亮女孩给认出来。 “你这个女人,少来迷惑我,快说你的真实目的!”展乐言不受漂亮女郎的迷惑,厉声喊道。 漂亮女郎盯着展乐言有些失落地叹道:“你这个人真是一点风趣都不懂呢,人家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你就不能稍稍有些表示吗?”说着,漂亮女郎便用有些责怪哀怨的目光看着展乐言。 -本章完结- 第七十章 发现 如果展乐言是男人的话,她绝对会被眼前的这个漂亮女郎所魁惑迷住,可是她的本身是个女生,除了有些许的感动和异样的感觉之处,她依旧是一脸冷冷的表现,冲着漂亮女子喊道:“你不要以为说你样的话我就会放过你,你还是自己老实点让我抓吧,否则你会受皮肉之苦的,我要是很厉害的!“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展乐言向漂亮女郎展示了下自己的胳膊,本来想展示一下肌肉的,可是宽大的袖子完全遮住了她的小胳膊。 “咯咯咯咯……”看到展乐言那可爱的样子,漂亮发生一阵娇媚无比的笑声,而后便见她轻轻地抹了下自己红艳的嘴唇,朝着展乐言投来几下媚眼,笑道:“小保镖,凭你那两下,你是抓不到我的,我们后会有期喽。”说着,漂亮女郎便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展乐言轻轻地摆了下小手,然后转身便扭着窕察的身体朝着后面一旁的舞池走去。 身为凌昊的贴身保镖,怎么可能让人如此地看轻自己,展乐言立时大步朝着那个女人冲去,虽然她对自己的飞刀有信心,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使用飞刀呢,一定会要用擒拿手将她给抓住。 “啊——你给我站住!”展乐言飞起一脚,便朝着女郎踢去。 然而令展乐言没有想到的是,漂亮女郎只是微微地侧了下身,她的整个人立时踢空,而后掉落在地上。 漂亮女子如同闪电一般出手,上前便将展乐言给一把扭住,按在地上,将自己那红艳的嘴唇附在展乐言的嘴唇,妩媚地笑道:“怎么样,我的小保镖,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哼,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对你使绝招了!”展乐言见自己偷袭不成竟然被人家给反制,立时感觉到有些颜面无存,幸好她的墨镜够厚,帮她分担了不少的尴尬。 漂亮女郎又是一阵娇媚的笑声,而后笑道:“好啊,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就放开你,怎么样?” “你休想!”展乐言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 “嘿嘿……”漂亮女郎一阵干笑,而后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笑道:“如果你不求饶,我就将你的胳膊扭断,你可要想清楚了喽。” “呃……”展乐言的小脸已经变色,她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扭曲到了最大的程度,如果漂亮女郎再加大一把力,她的胳膊肯定就会断掉的,可是如果就这样向她求饶的话,她就再也没有脸去见师傅了,她可是终极保镖寒冰的徒弟啊! “你休想!就算你将我的胳膊给扭断,我都不会向你告饶的!”展乐言下定决心,紧紧地咬着牙关喊道。 漂亮女子见展乐言竟然如此的倔强,一时有些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秀长的眉毛微微地挑动了下,正待要继续威胁展乐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冰寒的感觉,那种感觉和之前她要刺展乐言后背的时候一样。 杀手都有一种危险的直觉,此时她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盯着她,而且随时都会可能对她出手。 展乐言则是趁着漂亮女郎惊诧的一瞬间从她的手里挣脱了出来,而后冲着她身后的众保安喊道:“大家快来啊,这里有个女杀手!” 众保安听到展乐言这么一喊,先是一征,而后迅速地朝着展乐言和漂亮女郎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一章 我才不道歉 漂亮女郎的思绪从刚才的惊诧中清缓了过来,而后看着展乐言,笑道:“我的小保镖,这次我就陪你玩到这里喽,等下次我们再遇到的话,我一定会要你向我告饶的,咯咯咯。”一阵娇媚的笑声,而后便快速地朝着前方的舞池中跑去。 众保安赶紧在漂亮女郎的身后紧紧地追赶着,可是当他们追到舞池的时候,顿时便停了下来,只见舞池里都是在有名有身份的人,而且当那个漂亮的女郎跑进舞池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消失不见。 展乐言见漂亮女郎竟然躲进了舞池,而舞池之中的凌昊正在和Alice在跳着舞,两人都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为了不让祝昂轩身处危险之中,展乐言立时便冲进了舞池之中,然后再一次把Alice给推开,拉着祝昂轩的手便将他从舞池中拉了进来。 Alice正在和祝昂轩心情地跳着舞,就这么突然被人给推开,还差点摔在地上,整个人顿时气愤到了顶点。 当她回身看到是那个小个子保镖将她推开之后,她心中愤怒的火焰再一次达到了顶点,而后整个人好似是冒了火般地冲向展乐言。 啪的一声,一只纤纤细手重重地拍在展乐言的肩膀之上。 展乐言虽然功夫不济,可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 只见她突然遭袭,肩膀立时一缩,来人拍了个空,立时向前扑倒。 咚的一声,Alice的整个人便趴倒在地上,昂贵高雅的的晚礼服立时变得脏兮兮的。 祝昂轩见状赶紧上前将Alice给扶起来,关切地问道:“Alice,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Alice见祝昂轩如此关切自己,立时双眼一挤,两道泪水顿时流了出来,指着展乐言向祝昂轩哭诉道:“昂轩,你看看你这个保镖,三番两次地欺负人家,这次直接把人家给摔在地上,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要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祝昂轩抬头看向展乐言,细长的眼睛泛起一抹疑色,朝着展乐言说道:“展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就算Alice再怎么样,身为男子,你也不应该把她摔倒啊。” 原以为祝昂轩会像之前那样袒护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竟然遭到了祝昂轩的批评,看着祝昂轩的那双责怪的眼神,展乐言就想在地呼喊她不是男人,她其实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小小的女子。 可是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喊喊,要真是喊出来,那麻烦实在是太大了。 展乐言也是那是性格倔强的人,立时昂着小脑袋,一脸小倔强地说道:“祝先生,我没有摔她,是她先拍我的,我不过是闪了下,难道有人突然偷袭我,我连闪的权力都没有吗?” “不!”Alice立时便打断了展乐言的话,对着祝昂轩似是撒娇般地说道:“昂轩,他在说谎,刚才我没有突然偷袭他,我只是碰了下他,想问他为什么要推到他,哪里知道他的力量好大,一个摔手便把我摔在地上,他就是欺负我!” 看着Alice那疼痛的样子,还有那浸满泪水的眼睛,祝昂轩对着展乐言沉声道:“展先生,向Alice小姐道歉!”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二章 奇怪的感觉 Alice无理取闹也就罢了,没想到祝昂轩也是一副不辩是非的样子,展乐言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立时喊道:“不!我才不要道歉!我没有做错!你连这个女人在说谎都听不出来!你还是不是祝昂轩!?” “展先生,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你只是一个保镖,仅此而已!”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盯着展乐言,声音沉冷地说道。 展乐言的整个身体顿时一征,而后便明白了过来,她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仅仅是如此而已。 似是突然想通一切事情,展乐言来到Alice的面前,恭敬地躬了下身,声音似是机械般地说道:“对不起,Alice小姐。” Alice见展乐言终于向自己道了歉,立时装作什么大方宽容的样子,说道:“好了好了,你承认错误就好了,我最讨厌有错不承认的人,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和一个低贱的保镖计较的,只要你以后不再这么紧张兮兮的就好了。”说着,Alice便扶着祝昂轩站了起来。 “昂轩,人家跳舞跳累了,你能送我房间休息下吗?”Alice不再理会展乐言,而是将目光看向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微笑着点点头,道:“很荣幸。”说着,祝昂轩便伸出自己的右臂。 Alice很自然地挽上祝昂轩的胳膊,而后明亮的眼睛却是狡黠地转了下圈,突然装作扭到脚,一声哎呀的痛喊,而后身体便向下倒去。 祝昂轩赶紧将Alice扶了起来,惊声问道:“怎么了,Alice?” Alice装出很是痛苦的样子,强颜笑容,道:“没……没事,可能是因为被摔倒的时候扭到脚了吧,我没事,真的没事呢。”说着,她便装作很痛的样子,一高一低地走着。 呼的一下,祝昂轩伸手便将Alice给横抱在怀里,细长的眼睛温柔疼惜地盯着她,说道:“什么叫没关系,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关系,真是逞强,你还是一副老样子,我抱你回房间吧。”说着,祝昂轩便抱着Alice朝着别墅的大厅大步走去。 计谋得逞,Alice整个人顿时心花怒放,她将自己的小脸探了出来,而后偷偷看向展乐言,朝着她吐了吐舌头,作了副鬼脸。 展乐言跟在祝昂轩的身体,看到Alice的那张可气的脸,她真恨不得一拳给揍了下去,心中直骂这祝昂轩是笨蛋,世界第一大笨蛋,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玩得团团转,而且无奈的是,她还得时刻待在祝昂轩的身旁。 ‘这就是保镖的命啊……’展乐言顿时长叹一声,而后便跟着祝昂轩向前走去。 “我的小保镖,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失落,要不要我帮你啊。”就在展乐言无比失落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之前的那个漂亮女郎的声音。 心突然激跳了下,展乐言赶紧朝着四周望去,却没有看到那个漂亮女郎的半点影子。 “喂,我的小保镖,你在看哪里呢,我在这里呢。”那个漂亮女郎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展乐言赶紧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却见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白衣黑裤的男侍应生,可是细看之下,展乐言立时便认出‘他’便是那个漂亮女郎! 原来她化装成了男侍应生,怪不得刚才那么多保安都找不到她。 “哼,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你就不怕我抓你吗?!”展乐言朝着那个装作男侍应生的漂亮女郎冷声喝喊道。 男侍应生却是笑道:“我的小保镖,你现在还有时间抓我吗,跟我比起来,里面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有害呢,你的那个祝总裁看来今晚是要难过美人关喽,咯咯咯呼。”说完,男侍应生却是发出一股女子娇媚的笑声,给人一股奇怪的感觉。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三章 别妄想骗我 可是她的话却是令展乐言心中立时翻腾了起来,而后也不再理会这个漂亮女郎,快步跟上了祝昂轩。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强烈地要想阻止祝昂轩和这个叫Alice的女人在一起,她的计谋花招太多了,祝昂轩早晚会败在她的手上的。 当祝昂轩抱着Alice走进卧室的时候,展乐言也是第一时间便钻了过去,紧紧地跟在祝昂轩的身后。 Alice双手勾着祝昂轩的脖子,刚要抬头和祝昂轩亲吻在一起的时候,却是看到展乐言那宽宽的墨镜在盯着她,虽然有墨镜的阻挡,可是她依旧能感觉到展乐言那烔烔的目色。 “昂轩,你的那个小跟班还在房间里呢,要不要先让他出去啊?”Alice望着祝昂轩,眨动着魅惑的眼睛,问道。 祝昂轩畔微迟疑了下,头也不回地对展乐言说道:“展先生,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出去一下吧。” “祝先生!”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顿时一惊,之前她可不是这样对自己的啊。 祝昂轩却是没有理会展乐言,再一次重复着自己的话,道:“展先生,难道你现在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展乐言立时撅了撅嘴,刚想说几句心里话,可是看到祝昂轩那被Alice迷惑的样子,顿时心中一寒,而后极恭敬地躬了下身,道:“是,祝先生,您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在门外站着,有什么情况的话呼喊我我就可以。”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祝昂轩还是没有看向展乐言,却是用后背对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心中一冷,而后乖乖地开门走了出去,并且将门替他们关上,她刚刚将门关上,立时便听到有人在外面将房门给反锁。 听到房门被反锁的声音,展乐言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好似是被反锁了一样,一股失落地情绪在自己的心中涌动着。 “死祝昂轩!臭祝昂轩!烂祝昂轩!”展乐言飞起一脚便踢在卧室的墙上,狠狠地骂道,“我要是担心你才跟着你的,你倒好,被那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连她那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还做什么酒店大总裁,早晚酒店要给你败了!”展乐言一遍遍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此时,Alice正用自己的双手勾着祝昂轩的脖子,用含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祝昂轩,柔声细语道:“昂轩,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你知道不知道,你离开英国之后,我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 看着Alice那温情的样子,祝昂轩细长的目光却是闪动了下,而后冷冷地笑道:“是吗,可是据我所知,在我离开之后,你在英国的生活好像比我在时候还要欢乐的的多呢。” 看着祝昂轩那冷静的样子,听着他说的那番话,Alice的娇躯一颤,脸色也立时发白,有些心虚地说道:“昂轩,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我哪里有过得快乐啊,我在英国想你都来不及呢。” 祝昂轩却是伸手轻轻地摸了下Alice秀丽的小脸蛋,而后温柔地笑了起来,声音也是温柔,可是说出的话却是令Alice的整个人心头一寒:“Alice,记住永远不要在我的面前撒谎,我最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在我的面前撒谎骗我,记住了吗?” -本章完结- 第七十四章 别以为我不知道 此时的展乐言正撅着小嘴来到别墅大厅的门外,人家都把卧室的门给锁了,自己还守在门口做什么,就算是里面发生了什么要不得的大事,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可恶的祝昂轩!臭祝昂轩!”展乐言来到别墅的外面,踢着那绿油油的草地极不痛快地喊道:“你竟然因为连一个女人都看不透,真是该死!”说着,展乐言便更加卖力地踢着地面的草皮。 旁边是一簇漂亮整齐的观赏花,展乐言气得一脚掀起,将一块草皮连土带泥都踢飞出来,落向那丛观赏花。 “啊!呸!呸!”草皮落下,立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花丛的后面响了起来,看来应该是土泥都落在了他的嘴里。 听到这个男子的声音,展乐言的警惕性立时加强,而后小心地移动了过去,喝问道:“谁?是谁在哪里?赶紧给我滚出来!” 突然间,一个脑袋从花丛后显露了出来,顿时把展乐言吓了一跳,待她看清那个脑袋的时候,心里才长舒口气,道:“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那个躲在花丛后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祝昂轩的好朋友吴兆辰,只见他一脸的草土泥,先是朝着展乐言作出一噤声的动作,而后一双似是在害怕什么一亲四处看了看,当没有发生什么人在盯着她的时候,他这才从花丛后面跳了出来。 展乐言看着吴兆辰从花丛里像猴子一样,跳了出来,一脸疑惑地问道:“吴经理,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躲在这里,是有什么人要追杀你吗?” 吴兆辰立时摇摇头,一脸没心没肺地笑道:“哈哈,我吴兆辰这么可爱的男生怎么可能会有人追杀呢,大家都喜欢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 额头一排黑线立时现了出来,好像看到一只乌鸦呱呱地从展乐言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展乐言对吴兆表示很无语。 吴兆辰随即便将话题给轩移到祝昂轩的身上,看着展乐言,问道:“咦,很难得啊,祝昂轩那小子呢,你不是他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吗,怎么今晚把你一个人摞在这里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件事,展乐言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就好像是祝昂轩犯了什么难以恕的罪一样。 “你说我们的祝大总裁啊,他现在可是和那个叫Alice在房间里共度春宵一刻的准备工作呢。”当展乐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嘴里涌动着一股苦苦涩的酸味,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吴兆辰倒是一个十分清晰的人,只见微微地蹙着眉头,道:“我想应该不会吧,祝昂轩难道还对Alice有感情吗,这小子一向不是不吃回头草的吗?现在怎么又要了,难道他要转性了?!” 展乐言依旧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斜了吴兆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又不是祝昂轩,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吃回头草?!” “哈,和祝昂轩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了,难道我连他这点脾气都捉摸不透吗,哈哈,你也太小巧我吴兆辰了吧。”吴兆辰看着展乐言,哈哈地笑了起来。 展乐言没好气斜了吴兆辰一眼,而后冷哼一声,将脸扭向一侧,道:“哼,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的,看到漂亮的女孩都没有抗拒的力量,别以为我不知道。”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五章 少来这一套 吴兆辰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眉毛立紧微皱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鼻子,盯着展乐言有些疑惑地说道:“我说展大护卫,你现在怎么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小怨妇一样,什么叫你们这些男人,难道展护卫自己不是男人吗?” “是是是,我当然是啊,我怎么会不是男人呢!”展乐言立时为自己辩护起来,刚心的无心之话差点让吴兆辰给捡了空子,道:“我和你们不同,我可是有……有洁癖的,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我才不像你们一样胡乱地放纵自己呢。” 原来展乐言的意思是这样的,吴兆辰顿时长松口气,而后笑了起来,道:“哈,你要是这样评价我的话,我倒是没好什么,这符合实情,可是你要是这样评价祝昂轩的话,那你可真是冤枉他了,这小子洁身自好的程度不比你差多少呢。” 虽然心中依上是有些难受和小愤怒,可是吴兆辰的这句话却是令展乐言宽心不少,自从他和祝昂轩住在一起后,她发现祝昂轩的个人生活很是检点,从来没有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有过什么交集,这也是她比较欣赏祝昂轩的地方,只是今晚的事情太令她生气了,所以有些热血上头。 “啊——!”就在展乐言和吴兆辰两人聊天谈论祝昂轩的时候,一声痛喝声从别墅大厅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声音刚刚响起,吴兆辰和展乐言两人的表情瞬间无比的苍白,而后两人将视线盯向声音响起的卧室,这声音是——祝昂轩的! 吴兆辰和展乐言两人立时冲进了别墅大厅,跑到Alice的卧室门前,然后拼命地拧动着门把手,却是始终无法拧开。 “祝先生!祝先生!你还好吗?!”展乐言一边拧动着门把手,一边使劲地拍门大声叫喊道。 吴兆辰也是使着全力地拍打着门,叫喊道:“昂轩,出什么事了,快开门啊!” 两人拼命地叫喊,可是里面竟然没有丁点的声音再传出来,这可把两人的额头都急出一层细汗。 “展护卫,让开,让我把我撞开!”吴兆辰最是担心祝昂轩的安全,立时将身材有些矮小的展乐言给拉了开。 咚的一声,吴兆辰的肩膀重重地撞在门上,可是那门的造工实在是太牢固了,只是发出一声闷响,却是完好无损。 “可恶,这门也太结实了吧,平时都是豆腐渣工程,关键时刻你来整这套!”吴兆辰摸揉着自己的肩膀,皱着秀气的眉头埋怨道。 展乐言见吴兆辰都撞不开这门,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这可怎么办,这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除了里面的人外,外面是打不开的。”展乐言急得浑身冒汗,她现在最最担心的便是祝昂轩的安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房间里却是传出祝昂轩的声音,道:“兆辰,展先生,你们放心,我现在没事,只是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听到祝昂轩安全的声音,两人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随后两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这祝昂轩到底是在房间里做什么,这声音怎么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里发生的突然状况引起了外面的保安的注意,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快走了进来,询问是不是需要他们提供帮助。吴兆辰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下后,这几个大块大保镖便准备好了姿势,而后数着一二三,猛地着那扇门撞去。 啪的一声,房间的在这股强大的合力下瞬间撞开。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六章 发疯的野兽 在房门撞开的一瞬间,展乐言和吴兆辰便直接冲了进去,却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只见Alice双手紧紧地握着一把匕首,目光十分的凶狠无神,狠狠地瞪着祝昂轩,而祝昂轩却是站在她的对面,隔着一张床,手臂已经被划了下,西装袖子也被割裂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 从祝昂轩脸上的痛苦表情可以看出,他的手臂应该是被划到了,不过应该划的不深,否则他的袖子早就被染成红色了。 “Alice!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手刀!”吴兆辰见Alice那可怕的样子,立时冲着她大声地喊道。 Alice听到有人在喝自己的名字,立望将凶狠的目光看着吴兆辰,而后挥起手中的匕首便朝着吴兆辰刺了过来。 “我的妈啊!”吴兆辰见有Alice突然刺向自己,立时吓得惊呼起来。 Alice举着手中的匕首便朝着吴兆辰刺了过去,吓得吴兆辰赶紧向着一旁闪去。 “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拦下来!”吴兆辰躲到一张椅子的后面,冲着身后的几个大块头保镖喊道。 众保镖先是一征,而后立刻上前,好一番缠斗,这才将Alice的手中匕首给卸下,将她牢牢地控制住。 可是Alice依旧是十分凶恶的样子,冲着吴兆辰等人狠狠地瞪着,秀丽的眼睛此时变得凶恶无比,疯狂地挣扎着。 展乐言见Alice被控制后,赶紧来到祝昂轩的身边,扶着她的胳膊问道:“祝先生,怎么样了,你的手臂没事吧?” 祝昂轩微笑着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划了下而已,没什么大碍。”说着,祝昂轩便将目光投向Alice,细长的目光露出诧异之色。 “祝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Alice小姐怎么会突然袭击你呢?”展乐言望着祝昂轩,奇怪地问道。 祝昂轩也是一脸疑惑地摇摇头,注视着发狂的Alice,回答着展乐言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和她说些以前的事情,突然间,她便发疯,然后抓起旁边的水果刀便向我刺来,好像是中了邪一样。” 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心中一惊,而后来到Alice的面前,仔细地观察着Alice。 而Alice却是朝着祝昂轩一声一声地吼着,样子就像是一只发狂的此兽一般。 “难道………”展乐言心中一惊,赶紧伸手在Alice的脖子后面一阵摸索。 随后她的眼睛便即一亮,一阵轻微的抖动之后,展乐言便将自己的手从Alice的脖颈后拿了出来。 一枚长约五厘米的针出现在她的手中,如果不是灯光反射的光芒,几乎看不到它的光芒。 银针一拔出,狂乱的Alice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然后便瘫软了下来,倒了下来,幸好两个保镖将她扶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看着展乐言手中的那枚银针,祝昂轩和吴兆辰立时充满了疑惑,上前窥探着猜测着这是什么东西。 展乐言举着手中的银针,道:“这是中医常用的针灸用的银针,当然也可以用于刺穴麻醉中毒等一系列作用。”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般解释,吴兆辰立时明白了过来,喊道:“原来是这样,她是不是被人给迷麻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七章 不会不小心忘记 展乐言点点头,解释道:“是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用沾了迷麻类的药剂,然后刺激中枢穴位,所以才令她的精神出现反常的。” 祝昂轩捂着手臂,英气的眉毛微微地皱着,问道:“不会吧,刚才只有我和她在卧室,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啊?” “这种针剂有的是当时起效,有的是过一段潜伏时间才能起效,我想Alice小姐中的应该是后一种。”展乐言见祝昂轩一脸好奇的样子,帮他解释起来。 祝昂轩看着昏迷的Alice,颇为担心地问道:“那她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想应该说不会吧,杀手只是想利用她来刺杀手,如果她有生命危险的话,那效果就不会太好了,而且这种银針也不会有太大毒性的。”展乐言见祝昂轩对Alice如此的关心,心中顿时小小的吃醋一把,却是又不得不为为祝昂轩解释起来。 听到Alice生命无稽,祝昂轩担忧的心才稍安一些,而后朝着搀扶着Alice两个保镖说道:“你们快把Alice小姐扶到床上休息。” 祝昂轩的命令无人敢不听,两人保镖在应了一声后,赶紧将Alice轻轻地放在床上,并且为她细心地盖好被子,而后两人才离开这间卧室。 对于Alice的遭遇,祝昂轩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今晚到来的话,试想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于是祝昂轩又安排了两个保姆照看着Alice,还有一个女医生随时守候在Alice的身旁。 原来是一场热闹开心的生日庆宴,却是这种情况下结束,到来的宾客只得悻悻而走,不过经过祝昂轩的身旁时,他们无一不朝着祝昂轩打着招呼,可见祝昂轩在这里所占的份量。 而展乐言却是没有闲着,她戴着宽大的墨镜在四周观望着,寻找着之前的那个性感妖娆的女郎。 是她提醒展乐言要小心Alice,如果她不是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话,那么Alice被扎上银针肯定和她有关系的,只要找到了她,大致的情况就能得知,说不定还能抓到要刺杀祝昂轩的人呢。 可是令展乐言郁闷的是,从她面前经历的那些公子和小姐们,竟然没有一人是她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女郎有着无比妖娆的脸蛋,那样的相貌即便是见一次便不会再忘记的。当她看到那些忙碌的侍应生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心中暗呼不好,那个女人会易容,这点小小的伎俩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化装成任何人。 那股熟悉的感觉还在展乐言的心中涌动着,没错,那个女人还在这里,她还在这里,她一定就混在这里的某个人之中。 祝昂轩将客人们都送走之后,见展乐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温柔地笑道:“展先生,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吗?” 展乐言见祝昂轩那温柔的笑容,顿时清醒了过来,赶紧将他给拉开,谨慎地说道:“祝先生,现在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祝昂轩的脸色也是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道:“怎么,难道这里杀手还在这里吗?” 展乐言郑重地点点头。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八章 红颜祸水 祝昂轩的神色立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抬头看着别墅,却是说道:“不可以,我不能离开这里。” “啊?!”展乐言以为祝昂轩会离开,却是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一番话。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疑惑的目色,却是温和地笑道:“Alice是因为我才被人刺伤的,你认为我会这样一走了之吗?” “可是,祝先生……”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会这样的执着。 祝昂轩却是伸手制止了展乐言的担心,他看着展乐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不是还有展先生在保护我吗,哈哈。” 一番开心的笑声,祝昂轩便大步朝着别墅走去。 看着祝昂轩那放松自信的背影,展乐言却是急得直跺脚,这个祝昂轩真是的,就知道天天给她增加工作压力。 展乐言在心里小小地骂了祝昂轩几句话,却又快点跟了上去。 当她经过别墅院中那些忙碌的侍应生时,不自禁的多瞄了几眼,想找出那个躲藏在侍应生的神秘女郎,可是一想到她既然能扮成侍应生,那么也应该能扮成其他的人,却又是感觉到很是棘手。 就在展乐言准备走过大厅的时候,却是听到一阵轻微的‘唉哟’喊痛声响起。 展乐言的听觉还算是很厉害的,赶紧将目光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是从一个垃圾筒里传出来的。 其实所谓的垃圾筒只是一个装饰,是用铜皮制成的雕像,没有几个人舍得把这个东西真当成垃圾筒的。 展乐言的右手一摔,一把小小的飞刀立时出现在她的手中,缓缓地朝着寻个垃圾筒靠近。 突然间,垃圾筒的盖子打开,一个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展乐言被吓了一大跳,闭上眼前,挥起右手,那把飞刀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我的妈啊!”从垃圾筒里冒出来的那个人刚刚露出脑袋,便见一把飞刀射了过来,吓得脸色苍白,惨叫一声。 然而,飞刀并没有射中他,而是射中了跟他距离老远的一棵树上。 除了无地自容,展乐言实在打不到更合适的词的形容此时的心情,可是更令她惊讶的是垃圾筒里的人,竟然是吴兆辰。 吴兆辰也是心中庆幸无比,他这是第一次想夸赞展乐言的飞刀没准头,真是没的好,而且绝对是真心的!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展乐言望着吴兆辰,惊声问道。 吴兆辰却是晃着脑袋上的塑料袋,叹道:“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在躲避那个富家女,却没想到遇到一个漂亮的女郎,然后便被她给……唉……不说了,红颜祸水啊!”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心中顿时一骇,既然这才是真正的吴兆辰,那之前的那个是谁,难道…… 展乐言吓得赶紧寻找着祝昂轩,只见祝昂轩已经走进了别墅大厅的卧室。 “糟糕,祝先生有危险!”展乐言随即便猜到,留在卧室里的那个吴兆辰便是那个凶手易容乔装的,立时惊喊一声。 而后展乐言也不再理会吴兆辰,朝着别墅大厅拼命地跑去。 -本章完结- 第七十九章 慌里慌张做什么 吴兆辰见展乐言紧张的样子,又听到展乐言的那番话,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从垃圾筒里跳了出来,跟在展乐言的身后朝着别墅跑去。 咚的一声,展乐言一脚将刚刚弄好的又给踢开。 这一声重响吓得卧室里的人一大跳,祝昂轩赶紧走了过来。 “展先生,你这里怎么了,慌里慌张做什么?!”祝祝昂轩有些责备地望着展乐言,生怕她的突然闯进来惊扰了Alice。 展乐言却没有理会祝昂轩的责备,而在用目光将整个卧室扫了一遍,除了两个保姆和一个医生,还有躺在床上的Alice外,根本就找到不那个吴兆辰的影子。 “祝先生,吴经理呢,他刚才不是还在房间里吗?”展乐言抬头望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点点头,而后说道:“是啊,刚才是在这里,可是后来他说有事要先出去一下,就刚刚才出去……咦,那不是兆辰吗?”祝昂轩朝着展乐言的身后望去。 展乐言赶紧顺着目光望去,却见顶着一个塑料袋的吴兆辰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当他看到祝昂轩安然无恙的时候,长舒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展大护卫那一喊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呢。”吴兆辰捂着心口,望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却是一脸的疑惑,他看着那顶着塑料袋、一脸紧张的吴兆辰,又望着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的展乐言,不禁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紧张?!” 吴兆辰伸手将自己脑门上的塑料袋抓了下来,而后一脸无奈地说道:“刚才在外面,我被人偷袭了,然后……”吴兆辰看了看展乐言。 展乐言接过吴兆辰的话头,望着祝昂轩说道:“然后那个人乔装成吴经理的样子,混成我们之中,也就是刚才那个吴经理,想伺机对祝昂轩不利,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要不然祝先生可真的危险了。”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祝昂轩细长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怪不得他刚才那个吴兆辰接触的时候总感觉他身上有股脂粉味,原来是另一个人乔装的,他还以为是吴兆辰最近又和哪个风尘女郎好上了呢。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那个凶手的感觉也是挺灵敏的,你们在来之前的几分钟,他就离开了,应该是看到你们的对话了吧。”祝昂轩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害怕,只是淡淡地说道:“幸好大家都没有事,以后注意一些就好了。” 此时,在别墅的门口,一个黑衣保镖正将自己的证件掏出来,让其他的两个保镖验证。 “好的,你可以走了。”确认无误后,那个保镖将证件还合了黑衣保镖。 黑衣保镖接过自己的证件,而后朝着两人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而后便悠然自得地离开了眼前的这幢别墅。 当他走到一辆隐藏在树后的红色的豪车时,只见他将身上的黑色西装给脱了下来,头年的透明发带也是一松,然后那盘里的黑发哗的一下如同瀑雨般泻了下来。 原来黑衣保镖也是这位性感女郎所扮,她开着那辆红色的豪车来到别墅的门口,朝着里面看着。 却见展乐言那小小的身影却是站在别墅大厅的门口四处观望着,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本章完结- 第八十章 没见过才怪了 “哼,我的小保安,我们还会再见的,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咯咯咯咯。”性感女郎妩媚地笑了一声,而后猛地一踩油门,车身嗖的一声便向前驶去。 站在别墅院落门口的两个保镖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汽车,两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说道:“喂喂,刚才那个红衣你看到了没有?!” “废话,瞎子也能看到!”另一个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汽车,我说的是坐在车里的人?” “看到啊,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你小子就知道看女人了,真没出息,我说的是那个女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哈哈,当然见过喽,人家可是来参加宴会的,没见过才怪呢!” 展乐言丝毫没有注意到大门口那辆夺尘而去的红色法拉利轿车,而是在院落的四周搜索了一圈,她现在可不敢走院,这要是走远了,肯定又会被那个杀手给偷袭的,这次她可真是遇到高手了。 自从吴兆辰得知那个杀手乔装成他的样子接近祝昂轩后,表现的相当的激动,几乎把那个杀手诅骂了不下上千遍,就连坐在一旁的展乐言都快有些受不了。 “死杀手,竟然乔装成老子,别让我吴兆辰抓住你,否则定会让你好看!”吴兆辰坐在别墅大厅的沙发上挥舞着拳头,喝喊道。 展乐言此时已经将两团棉花套在自己的耳朵上,先不管有用没用,反正能暂时抵挡一下吴兆辰的声音。 啪的一声,祝昂轩从Alice的卧室走了出来,而后来到两人的身旁。 “怎么,你还在骂那个杀手啊?”祝昂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望着激动的吴兆辰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吴兆辰当下便更加的激动,先是端起面前的茶水猛喝一口,而后大声地说道:“怎么不骂,你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段多歹毒,竟然把我塞到垃圾筒里,那是什么,垃圾筒啊,是放垃圾用的,她竟然把我塞了进去,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当然是说你是垃圾啦。”展乐言只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声,不过她忘记了自己的耳朵上戴着棉花套,声音也就不自觉地大了许多。 吴兆辰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立时脸色一变,变成酱紫色,狠狠地盯着展乐言,一副要把她生吃掉的样子。 展乐言赶紧捂紧嘴,不过为时已晚,她只得耸耸肩膀,将棉花从耳朵里摘了下来,道:“这是事实嘛,你说说看,你天天纠缠着女人,风流成性,不是垃圾又是什么,那个杀手没杀了你就已经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还想怎么滴?” “我还想杀了你!”吴兆辰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令他讨厌的小个子保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展乐言表示吐槽无力,只得耸耸肩膀,不再刺激这个花心的男人,不过她却暗地里在这件事上为那个杀手暗暗叫好,她总算还是做了一件不错的事。 祝昂轩却是坐在沙发里抬头望着别墅上方的水晶吊灯沉思,似是在想着什么,眉目间涌动着一丝愁色。 “祝先生,你在想什么啊?”展乐言见大家都不说话,又见祝昂轩那凝目沉思的样子,不禁小声地问道。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一章 水晶玻璃心 坐在旁边的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对着展乐言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保镖怎么那么多事啊,你只要保护好昂轩的安全就好了,你怎么还过问他的思想,我说展大护卫,你有没有发觉你的管辖范围好像有些扩大化了?”吴兆辰朝着展乐言投来不怀好意的笑容。 展乐言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同样冷冷地回击道:“我就是管得再远也没有管你——”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否则吴兆辰一定会爆发的,那就是:——这个垃圾! 面对展乐言的询问,祝昂轩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明天我准备去一个地方,我想请展先生陪我一起去。” “啊,什么地方啊?”展乐言竟然问了这么一句不是保镖该问的话,其实祝昂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展乐言还不得一并跟着。 祝昂轩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而后祝昂轩对着吴兆辰和展乐言,笑道:“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这里有客房,你们两人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公司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兆辰。” 吴兆辰早出右手摆出一个OK的手势,笑道:“没问题,你尽管放心好了。” “怎么,你不要休息吗?”展乐言听祝昂轩的这番话,好像他不用休息一样。 祝昂轩却是轻轻地摇摇头,而后朝着Alice的卧室方向看了看,温和地笑道:“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我想等她醒来,好了,不说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可能会有一些危险的,要保持充足的体力。” “啊?危险?!”展乐言心中的醋意刚刚泛起,却又被这两个字眼给强行压了回去。 祝昂轩点点头,笑道:“是有一些危险,不然没事的,你快去休息下吧,明天我们一起去。” 展乐言本想陪祝昂轩一起熬夜的,可是祝昂轩却是强行命令她不许熬夜。 她实在是拗不过祝昂轩,又不想祝昂轩有什么危险,于是就躺在沙发上稍稍地眯会儿,本来是打算稍眯一会儿,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睡着了。 祝昂轩从Alice的卧室出来之后,发现展乐言竟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在别墅里我又怎么会有危险呢。’祝昂轩轻叹一声,而后便向佣人借了一条毛毯盖在展乐言的身上。 随后祝昂轩发现展乐言竟然是穿着皮鞋睡觉的,于是轻轻地地将她的鞋脱掉。 当祝昂轩脱掉展乐言的鞋时,却是一征,他发现展乐言的脚真的好小,还没有自己的一个巴掌大,脚踝也很圆润,晶莹像水晶一样。 “祝先生……快跑……快跑……”就在祝昂轩细细地观赏着展乐言的脚丫时,却听到展乐言似是梦境中喊了一声,而后便翻动了下身体,将两只小脚收进了毛毯之中。 见到展乐言在梦境之中还在为自己担心,祝昂轩顿时心生感动,却是发现展乐言竟然还戴着墨镜。 他怕展乐言睡觉翻身弄伤眼睛,于是走过去,轻轻地将展乐言的墨镜给摘了下来。 就在祝昂轩刚刚摘下展乐言的墨镜时,他听到卧室的一个保姆在门口呼唤他。 祝昂轩也顾不得细看展乐言的脸蛋,赶紧将墨镜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随后便和保姆一起跑进了Alice的卧室。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二章 令人心醉 “昂轩……昂轩……不要离开我……”躺在床上的Alice在不断地呼喊着祝昂轩的名字,神色也是紧张无比,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细地汗珠。 祝昂轩赶紧跑到Alice的身旁,伸手握着Alice的手。 “Alice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守着你呢。”祝昂轩握着Alice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唇旁,轻声温柔地说道。 或许是感觉到祝昂轩的温度,Alice紧张的神色惭惭的缓和了下来,而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祝昂轩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祝昂轩转身看向女医生,问道:“医生,Alice小姐的身体怎么样?” 女医生朝着祝昂轩微微躬了下身,而后说道:“祝先生,小姐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刺激,明天早上就会没事的。” 听到Alice平安无事,祝昂轩也是轻轻地松了口气,而后他朝着医生和保姆,笑道:“好了,你们也辛苦了,收拾下去休息吧,下面的事情让我来做我吧。” “可是祝先生……”两个保姆对视了一眼,想说什么。 祝昂轩却是温柔地笑了下,道:“没关系的,我是经常熬夜的人,这种小意思对我来说是不算什么的。” 看到祝昂轩那坚决的神色,两人小保姆和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朝着祝昂轩躬了下身,而后退出了卧室。 众人离开之后,祝昂轩才将温柔的目色投注到Alice的身上,那温柔的目光简直如月芒一般,令人心醉。 过去的点点滴滴在祝昂轩的脑海之中如电影画面一般闪起。 他和Alice早年在英国的贵族大学艾里斯顿大学相遇。 那时的祝昂轩不仅相貌俊朗、一身的贵族气质,就连他的学习成绩也是全校第一,确切地说应该是并列第一,因为当时还有一个第一名,那便是Alice。 一个同样拥有着美艳的容貌和富饶家世的东方女子,当然她的学习成绩同祝昂轩一样,平分秋色。 或许是高处不胜寒,完美的两人在看任何人都无法入眼,能够入他们眼睛的也只有彼此,两人也就顺其自然地成了情侣。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很美好,他们一起去听过大笨钟敲响新年的钟声,也一起去过莱茵河度过最美的情人节……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不久之后,祝昂轩便提前结业,离开了英国,回到了这里接受了家族企业继承者的重任。 在他的眼中,学校的恋情只是回复,当他离开英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注定要和Alice分手,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没想到事隔多年,他还能再一次遇到Alice,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 或许是上天不愿让他错过自己最美的回忆,再次把她给自己送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祝昂轩俊朗的脸庞露出温柔如丝的笑容,只见他另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抚着Alice的秀美的脸蛋。 不知不觉间,祝昂轩的眼睛也开始有些沉重起来,而后便轻轻地趴在床旁,静静地睡了过去。 他的梦好像又把他带到了年轻的时候,带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艾里斯顿,带到了那颗漂亮的桦树下……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三章 和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乐言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好像是梦到有人要追杀自己。 对,没错,她梦到了Alice要追杀自己,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要刺她,说她抢了祝昂轩,抢了她最心爱的人。 后来,祝昂轩吓了一跳,然后便从沙发上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 一道明亮的阳光刺进了展乐言的眼睛,展乐言赶紧抬手遮挡着那从玻璃窗透射进来的阳光。 瞬间,展乐言的身体一征,而后她赶紧在自己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果然她没有戴墨镜! ‘我的墨镜?!’展乐言吓得赶紧四下寻找,终于在茶几上看到了自己摆放整齐的墨镜。 看了看四周,展乐言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赶紧将黑镜给戴了上,要不然铁定会被人发现自己的相貌。 ‘奇怪,我昨晚睡觉前有摘下墨镜吗?这毛毯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的鞋?’展乐言发现一系列的问题,每个人问题都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别墅大厅的佣人们也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看到她们,展乐言松了口气,或许是这些佣人帮自己脱的鞋盖的毛毯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而后穿上自己的鞋。 四下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祝昂轩的身影,于是来到Alice的卧室门前,轻轻地敲了下门。 却没想到,卧室的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展乐言微惊了下,而后便小心地将门推开一线,当看到卧室里的情景时,她的心突然觉得难受起来。 只见祝昂轩正静静地趴在Alice的床旁,他的手紧紧地握着Alice的手,两人的样子就好像是甜蜜的情侣一样。 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浇洒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是那么的相配和和谐。 虽然心中感觉怪怪的,可是展乐言还是撇了撇嘴,然后小心地将卧室的门给关上。 她来到别墅外的院子里,来到之前坐过的长椅上,看着脚下那绿油油的草皮,展乐言顿时释然,她本来就只是一个保镖而已,她只是一个幼儿院的老师,而且还是没有注册的那种,像她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配得上祝昂轩,或许也只有像Alice这种身份的人才醒得上吧。 想到这里,展乐言的心里顿时了不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无欲无求吧。 不过,她好像记得昨晚祝昂轩对她说什么来着,到底是说什么呢,瞧这脑子,怎么就给忘了。 一番思索之后,展乐言终于想了起来,祝昂轩说过是要去一个地方的,得赶紧去催催他,如果去晚了,恐怕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展乐言立时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便朝着别墅大厅跑了进去。 或许是跑得太快的缘故,展乐言咚的一声便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而后便那个人一起倒翻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展乐言吓得赶紧合起双掌,朝着来人说对不起道歉。 令展乐言意外的是,那个被她撞倒的人不仅没有生气,反正淡淡地说道:“展先生,在你道歉之前,你是不是要从我的身上移开啊?” 听到这股温和的声音,展乐言赶紧朝着来人细看,只见祝昂轩倒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现在却是趴倒在祝昂轩的身上,两人以极暧昧的姿势倒在一起。 “啊——!”一声尖叫声突然响起。 响亮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别墅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展乐言和祝昂轩这里,而祝昂轩也是皱着眉头盯着展乐言,细长的眼睛透露出疑惑的目色。 -本章完结- 第八十四章 收拾你 展乐言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其实也难怪,她现在的姿势正是骑在祝昂轩的身上,就像是那种电影中的姿势,这也难怪她会大声尖叫出来。 “对不起,祝昂轩!”展乐言的脸小已经变得通红,赶紧翻身从祝昂轩的身上移动了下来,低着头说道。 而祝昂轩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西装,笑道:“没关系,只要展先生没事就好。” 看到祝昂轩温柔平和的样子,展乐言羞得小脸通红,刚才她本能下尖叫一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出性别,也不知道祝昂轩有没有怀疑自己的性别,如果是的话,那她的钱途堪忧啊。 “哈,刚刚起床就看到这么香艳的场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发展开这层关系了,竟然有这种癖好,真是少见。”就在展乐言无比尴尬的时候,吴兆辰却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两人的身旁调侃着。 祝昂轩朝着吴兆辰冷哼了一声,而后又细细地看着吴兆辰,指着他的两个黑眼圈,问道:“我说你这两个黑眼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昨晚没有睡觉?!” 吴兆辰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耸了耸肩膀,叹道:“本来想好好休息的,可是没想到那个薜大千金非要跟我通宵夜淡,还有那上刘大小姐,动不动就发短信要死要的,唉,我都快要累死了。” 听到吴兆辰说这番话,展乐言在心中直接送了他两个字:活该! “你这小保镖,你是不是在心里吧我活该?!”吴兆辰突然盯着展乐言冷冷地喝道。 展乐言倒是被吓了一跳,口无遮拦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话刚出口,展乐言便赶紧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可是为时已晚。 “哼,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在是心里骂我,果不其然。”吴兆辰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喝道。 展乐言赶紧躲在祝昂轩的身上,朝着吴兆辰挺了挺鼻子,讽刺道:“你累得还轻,早晚她们要你累得下不床,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当活死人!” “哎,我说,你这小保镖嘴太损了啊,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吴兆辰了!”吴兆辰本来因为没有睡觉就窝了一肚子火,醒来还要被这个小保镖批评,顿时一股火气冒了上来,然后便要去捶打展乐言。 祝昂轩哪里能容忍这两个胡闹下去,这又不是自己家,赶紧伸手阻止了他们,冷声斥道:“你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是龙轩集团的总经理,一个是龙轩集团的总裁的贴身保镖,你们这个样子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笑吗?!” 此时正在别墅打扫卫生的众保姆和保镖全都忍俊不禁,纷纷偷笑着。 展乐言倒不在乎,本来她就没有什么存在感,而吴兆辰却不一样,他可是龙轩集团的总经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要是传出他堂堂的总经理和总裁保镖打得火热,那还不是吓死人。 想到这里,吴兆辰便整了整衣冠,对着展乐言哼道:“今天算你走运,等哪天你落单了,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你放心,我才不怕你呢,我还盼着落单收拾你呢!”展乐言却是挑逗着吴兆辰,这让吴兆辰很是抓狂。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五章 刮目相看 祝昂轩伸手拍了拍吴兆辰的肩膀,笑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快去公司上班吧,今天公司的事情要麻烦你了。” “嘿嘿,我办事,你放心,保证没问题。”吴兆辰伸手作出了一个OK的手势,而后便披上自己的银色西装,瞪了展乐言一眼后便朝着别墅的大门口快去走去。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努了努嘴,而后看向祝昂轩,说道:“祝先生,您今天不是说要去一个地方吗,现在是不是就要出发啊?” “嗯,是的,如果展先生准备好的话,我们现在去。”祝昂轩望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忍天忍地,最最忍受不了的便是祝昂轩那精致的笑容,这一笑,她总是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要化开一样,身体也是软绵绵的。 很快,祝昂轩便和展乐言一起开车朝着他想要去的地方急驶而去,他没有带任何人,只有展乐言一个人。 “祝先生,您不是说那个地方很危险吗,怎么不多带些人啊?”展乐言看着祝昂轩,好奇地问道。 祝昂轩看了展乐言一眼,而后笑道:“带那么多人去干嘛,如果上天要我死的话,就算把几百人也挡不住,如果上天要我祝昂轩多活一天的话,就算我是单刀赴会,他们也绝对无法奈何得了我的。”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立时便觉得他说的那个神秘的地方确定是存在着一定的危险,要不然祝昂轩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祝先生……恕我多嘴,我们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啊?”展乐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祝昂轩好似没听到一样,只是自顾自地开车,而展乐言也是识相的没有再问最后,倒是祝昂轩突然说了一句话:好吧,我就告诉你吧,我们要去的地方叫青狼帮,不知道祝先生对之前发生的那件谋杀案还有没有兴趣,就是那个手臂上印纹着纹身,被水晶灯砸死的杀手?” “哈,当然民得啊,那个倒霉的杀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怎么,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和他有关吗?”展乐言也是极聪明之人,一点便通。 祝昂轩点点头笑道:“是的,和他很关系,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便是青狼帮。” “青狼帮?!”展乐言惊呼一声,喊道。 听到展乐言的这个声音,祝昂轩看了看展乐言,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展先生对青狼帮有些认识吗?” 展乐言怎么可能不认识,平时没事的时候,老头子便给她讲一些江湖上的帮派间的故事,这青狼帮便是其中一个,直到现在她依旧记得老头子跟他说的那些话,据说青狼帮的头目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狼人,月圆之夜便幻化成青狼,因此那些敬崇于狼人力量的人便成立了青狼帮,很快便发展状大,成为了这种城市的一道黑暗力量。 于是展乐言向祝昂轩讲述着自己对青狼帮的认识,当然这些都是很浅显的,老头子也没有告诉她太多的东西,毕竟也没有正式培育她,对青狼帮的认识,她的师姐夏拟蓝倒是厉害的多。 “哈,想不到展先生对青狼帮知道的还真不少呢。”祝昂轩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展乐言却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她的脸色便凝重了起来,这青狼帮虽然在这种城市算不得上是最大的地下力量,可是实力也是不容觑,这祝昂轩竟然敢独自去青狼帮,这份胆量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六章 顾全 其实展乐言也知道,帮派和公司什么的其实都只是掩饰,像祝昂轩这种超级大公司的,手底下的那些保安系统绝对不比这些所谓的帮派弱多少,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祝先生,你是不是怀疑那些杀手是青狼帮的人啊?”展乐言想到这里,就算是再笨,也应该知道祝昂轩的意图。 祝昂轩笑着点点头,道:“不管是不是,我都是要去趟青龙帮的,因为我和他们之间还有一些恩怨没有解决掉呢。”说着,祝昂轩的眼睛便闪过两道精光,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刀锋一样。 展乐言被祝昂轩的这两道目光给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目光,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展乐言觉得自己还是离这个男人远一些比较好。 这是一个时而温柔,时而开朗,时而冷酷,时而强悍的男人,这是一个展乐言所无法触及到的男人,还是乖乖的看着就好。 “啊——!”突然间,展乐言惊呼一声。 这声惊呼吓了祝昂轩一跳,他赶紧踩刹车,将车停下,看向展乐言,道:“展先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祝先生,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展乐言头也不回立即便将车门给打开,然后便冲出了车。 祝昂轩却是一脸疑惑地坐在车里,透过车镜看着展乐言向后面跑去,好像是去买什么东西。 没过多长时间,展乐言便扭着身子跑了回来,她的手里也多了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像是饼一样的东西。 “呼呼,好烫,祝先生,你早餐还没有吃吧,这是煎饼果子,可好吃呢,你尝一尝吧。”展乐言将其中一个煎饼果子递到祝昂轩的面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祝昂轩伸出两根手指,从展乐言的手中接过那袋煎饼果子,不禁皱了皱眉头,而后轻轻地拿到自己的面前,闻了下,果然很香。 “这玩意真的能吃吗?”祝昂轩像是看着极陌生的东西一样,问道。 不过随后他便得到了答案,只见展乐言已经拿着她的煎饼果子呼呼哈哧地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赞叹着美味。 虽然祝昂轩对这种街边小吃很反感,可是当看到展乐言那吃的相当可口的时候,顿时也感觉到有些饿了,于是将它拿到自己的面前,轻轻地咬了一口。 果然,正如展乐言所言,味道真的很不错。 “哈,祝先生,我就说了,如果你吃一口,你一定会喜欢上它的,怎么样,味道很好吧?”展乐言一边吃着一边对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点点头,笑道:“味道果然很不错,真没想到,这路边的小吃竟然有这么美味。” 看到祝昂轩那吃得开心的样子,展乐言却是摇摇头,说道:“虽然很好吃,可毕竟是路边的,偶尔吃一下还是好的,拿它当饭吃就太傻了。”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而开心,时而烦恼的样子,不禁温柔地笑道:“不就是一个煎饼果子嘛,你还吃出道理来了啊。”说着,祝昂轩将最后一口消失掉,而后将塑料袋丢在纸桶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 “那可不是,知微见著嘛。”展乐言嘿嘿地笑了起来,她也将她的食物消失了干净。 却是空摆着双手,不知道用什么来擦,郁闷之至,想伸手去自己的口袋里掏纸,又怕弄脏了西装,老贵的西装。 祝昂轩看到展乐言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地笑了笑,而后从车兜里掏出一块湿纸巾递给展乐言。 “谢谢。”展乐言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笑道。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吧,吃了你一顿早餐,晚上我还你一个烛光盛宴。”祝昂轩重新发动起汽车,望着后视镜,笑道。 展乐言偷偷地吐了吐舌头,一个煎饼果子换了一顿豪华的烛光盛宴,她这是赚翻了天啊! 那以后可得多多地请他吃煎饼果子,这样就能多吃几顿烛光盛宴了,一想到这里,展乐言便笑的合不拢嘴。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独自在一旁傻笑,也没有理会他,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他的眉头便紧紧地蹙结在一起。 青狼帮是之前的称谓,现在却是装模作样地开了一家公司,叫青狼保全公司,顾名思义,也就是那种为人提供保镖业务的公司。 由于之前的原因,众人还是愿意称它为青狼帮,时刻谨记它的流氓习性。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七章 你这死鬼 祝昂轩豪华的跑车缓缓地停在青狼保全公司的门口,而后从车上走了下来,展乐言也紧随其后。 “我要找你们帮主。”祝昂轩来到公司的门口,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流里流气的保安冷冷地说道。 其中一个保安打量了下祝昂轩,而后一脸无赖相地哼道:“想见我们帮主,没点意思,谁给你传说啊,哥们站在大太阳底下这么久了,也没见人心疼哥们一下。” 祝昂轩冷哼一声,而后从身上掏出钱夹子,随后从里面掏出一叠,在两个保安的面前晃了晃。 两个保安的眼睛立时被祝昂轩手中那红色的票票吸引住目光,随着它们的晃动而晃动。 “这些总该可以了吧。”祝昂轩细长的目光盯着两个保安说道。 两个保安立时说道:“可以可以,够了够了!” 哗的一声,却见祝昂轩将手中的红色票票抛丢在地上,而后大步地朝前走去。 那两个保安哪里有功夫来拦祝昂轩,两人已经趴在地上捡钱了,并且为了一张票票而大打出手。 “唉,可卑的家伙。”展乐言看着两个保安打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紧紧地跟在祝昂轩的身后。 祝昂轩的突然出现,立时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青狼保全公司的人也太随便了,穿着不是敞胸露怀就是拖鞋木屐,一点也没有公司的样子,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高挑挺拔的身材,华贵而整洁的西装,再加上那俊朗如玉的面孔,展乐言瞬间便明白过来,什么才是人中龙凤的真正含义。 祝昂轩一路来到朝着青狼保全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走去,丝毫不理四周小混混惊羡的目光。 就在祝昂轩要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个小混混却是走了过来,伸手便拦住祝昂轩,傲气地喝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公司做什么,还不快滚!” 下一秒那个傲气的小混混便已经倒在地上,而他的胳膊已经断裂扭曲,痛苦在地上打着滚。 展乐言简直是看外星人一般地看着祝昂轩,此时的祝昂轩又是一个身手矫捷的高手,刚才出手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快的令展乐言都只是看到一抹残影。 看到地上那个小混混痛苦的样子,展乐言不禁暗暗乍舌。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身材肥胖一脸横肉胸口印着一只青狼头的中年男子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叫喊道:“哪个不长眼的在老子办公室外面吵闹。” 当他看到祝昂轩时,叫骂声停止,又低头看了看倒躺在地上痛苦申银的小混混,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滚你妈的,连堂堂的龙轩集团的祝公子都不认识,活该你小子被打,给老子滚一边去。”肥胖男子一脚把地上的那个小混混给踢开,其他小混混也不敢上前扶,只是吓得退后了一步。 “进进进,快请进,祝公子今天大驾光临,真是令我们公司什么壁什么什么辉来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肥胖男子赶紧作出邀请的动作,把祝昂轩请进了办公室。 展乐言在后面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声地说道:“真没学问,连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那个成语念蓬筚生辉。” 肥胖男子听到有人笑话自己,朝着那个怒视,却见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小个子,不禁有些狐疑地望着祝昂轩,问道:“祝先生,这位是?” “他是我的贴身保镖。”祝昂轩冷冷地回答道。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八章 过人之处 听说是祝昂轩的贴身保镖,肥胖男子顿时不敢小瞧,要知道能成为堂堂龙轩国际酒店的总裁的贴身保镖,那可是多少人梦中的事情,没有两把刷子也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个位置,虽然他见展乐言的个子小,可是却一点也不敢小瞧她,保不定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祝昂轩也不客气地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而后冷冷地将细长的目光盯向肥胖男子。 肥胖男子被祝昂轩的目光盯的有些害怕,赶紧说道:“祝公子,不知道今天您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您效劳,有什么事您一句话,我张大彪就是赴汤蹈火都义不辞。” 张大彪感觉自己后面的这几句话说的很有感觉,显示出自己是上过学的,腰板也挺得直了些。 展乐言却是在后面扑哧地偷笑,她总感觉后面的这句话不像是张大彪说的,好像是别人写的,他给背下来了。 “吩咐倒不敢当,只是有一件事想来请教张帮主,想必张帮主也知道我现在是麻烦在身,有一些想要我的命,而在这些要杀我的人之中,却有一个青狼帮的弟子,不知道张帮主如何解释?”祝昂轩将细长的目光看向张大彪,冷冷地说道。 张大彪现在才知道原来祝昂轩是来兴师问罪了,吓得赶紧挥着双手,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祝公子,绝对没有的事,我们青狼帮和龙轩国际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说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啊。” “哼,知道你也没有这个胆量,不过杀我的人的手臂确实是印着青狼头,这是无可辩驳的。”祝昂轩冷冷地盯着张大彪说道。 张大彪的胖脸上已经冒出一层虚汗,狡尽脑汁地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间,他那肥胖的脑袋灵光一闪,惊道:“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祝公子,一定是洪帮的,他们现在在扩帮,把我们不少的成员都拉走了,一定是洪帮的人干的。” “洪帮?!”祝昂轩细长的眼睛闪烁了下,口中念叨着。 而后祝昂轩便话也不说地离开了青狼保全公司,展乐言也快速地跟了出来。 “祝先生,你别走这么快啊,有什么不对劲吗?”展乐言都有些快要追不上祝昂轩,赶紧喊道。 祝昂轩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前方的施工大楼,而后转身看向展乐言,神色严肃地说道:“看来想要杀我的人是洪帮的人无疑。” “洪帮?!”展乐言顿时感觉一头的雾水,其实她对这些帮派什么的,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祝昂轩见展乐言莫名其妙的样子,却是微微一笑,而后把车门打开,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快上车吧,我带你去洪帮。” 展乐言只得跟祝昂轩一起坐上车。 “祝先生,洪帮是什么,很厉害的吗?”展乐言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祝昂轩,好奇地问道。 -本章完结- 第八十九章 太可恶了 祝昂轩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是的,洪帮是一个很大的帮派,在本地也有着很大势力,他们的触手已经伸手到很多的行业,甚至跟我们龙轩国际酒店都有接触,之前有一期酒店分店的建筑工程,他们洪帮本来想要承包下来的,不过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凡是洪帮接手的工程,都出现在大大小小的问题,质量根本就不达标,偷工减料的事情时有发生,而我们龙轩集团的酒店都是高质量高标准,所以我拒绝了洪帮的承包,所以他们对我怀恨在心。” 展乐言听祝昂轩这么一说,立时明白了过来,兴奋地说道:“祝先生,这么说的话,那些杀手都是洪帮安排的喽?” 祝昂轩笑道:“很有可能,洪帮本身便是黑道组织,只是近些年,黑道不能混了,所以近年才漂白开建筑承包公司的。” “原来是这样啊,这些帮派真狡猾,太可恶了。”展乐言早就知道这些地下帮派的恶劣手段,真恨不得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抹消掉。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深恶痛绝的样子,不禁笑道:“其实吧,有些事情还非得这些帮派才能做,要不然有些事情还真办不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无论是什么,只要它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那么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呢。”展乐言装出一副好似是哲学家的样子,说道。 “哈,看来展先生懂的还真不少呢。”祝昂轩看着展乐言,淡淡地笑道。 展乐言吐吐舌头,笑道:“也不是很多啦,只是平时听老头子,不不不,是师傅的大道理比较多,所以也就知道的多了。” 祝昂轩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向前开着车,展乐言也只能坐在副驾驶座上默声不语。 很快,他们便来到一家外表装饰豪华大气的建筑公司的面前,公司的名字取得也很有意思,叫肥东建筑有限公司。 “啊,为什么这个公司要叫这个名字啊?”展乐言瞧着这个有些二的名字,疑惑地问道。 祝昂轩看了看展乐言,笑道:“这是因为,这个洪帮的分帮主叫肥东,所以他的这个名字就有些那个了。” 虽说肥东建筑公司的名字是有些怂了些,不过工作人员的素质还是相当强的,当两个保安看到祝昂轩的时候,立刻便迎上前恭敬地躬了下身,神情比青狼那些人要有礼貌的多。 “欢迎祝公子光临我们肥乐” “去告诉乐肥东,我祝昂轩来了。”祝昂轩朝着两个保安冷冷地说了一声。 其中一个保安应了一声,而后转身便跑进了公司大厅。 剩下的另一保安则在祝昂轩的面前引路,笑道:“祝公子这边请。” 祝昂轩点点头,而后便跟在那个保安的后同走进了公司。 肥东建筑公司总体来说在展乐言的眼中还像是座比较正规的公司,至少公司的职员都是着统一标准的工作服,根本就看不到敞开胸怀的无赖员工,如果不是展乐言事先知道这是一个黑帮漂白的公司的话,一定以为这就是一家正规的公司。 祝昂轩刚刚来到二楼,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有些发福,整个看起来跟弥勒佛差不多的胖子走了过来。 -本章完结- 第九十章 给老子滚开 “哈哈,祝公子,刚才听到下面的人说您来了,还以为我的耳朵听错了呢,没想到您真的来了,真是荣幸之至啊。”胖子快步来到祝昂轩的身旁,伸出双手就要和祝昂轩握手。 而祝昂轩根本就没有意思要跟他握手,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胖子,冷冷地说道:“乐肥东,我这次来不是来身你示好的,我是来告诉你,我是不会把我手下的任何人一期建筑工程让你承包的,永远都不会。”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胖子乐肥东脸上的和善笑意散去,而是露出有些阴险的笑容,道:“祝昂轩,我敬你才称你一声祝公子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你的敬酒不吃也罢,搞不好是毒酒不定。”祝昂轩丝毫不给乐肥东面子,冷冷地说道。 “祝昂轩!”乐肥东那张肥大的脸被激得颤抖了起来,狠狠地喊了一声,并且向前逼近了一大步。 展乐言见状皱了下眉头,身为保镖,现在是不是应该上前阻止这个胖子啊?应该是要主动一些。 想到这里,展乐言便向跨了一步,不过由于这一步跨的有些大,她的小脸直接撞在了乐肥东那肥肥的身体上。 乐肥东看着又小又矮的展乐言,不禁冷冷地哼了一声,骂道:“小矮子,你是什么人,给老子滚开!” 展乐言却是昂了昂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乐肥东,毫不示弱地说道:“我是祝先生的保镖,保护祝先生是我的责任,你凭什么让我滚开!” “就你?还保镖,哈哈”乐肥东看着伸手指着展乐言,而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肚子都有些疼。 站在乐肥东身后的众人看到乐肥东狂笑的声音,也跟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展乐言的小脸变得铁青,狠狠地瞪着正在笑话自己的乐肥东。 良久,乐肥东的狂笑才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祝昂轩,用轻蔑的笑容盯着祝昂轩,道:“祝昂轩,难道你的公司要破产了吗,怎么就请这样的保镖啊?如果你真的请不起保镖的话,我身后的这些保镖,你随便挑一个,我保证不会收你一毛钱的,哈哈。” 展乐言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看不起自己,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先天不足,可是这并不是她后天不行啊,对付一流的高手她压力很大,可是对付这些帮派小混混,展乐言表示没有任何的压力。 展乐言抬头看了看胖子乐肥东,而后突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紧接着便见展乐言飞起一脚踢在乐肥东的膝盖之上。 膝盖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这个位置受到重击,乐肥东立时感觉到左膝一阵麻痹,而后扑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突然受到攻击,这令身为帮主的乐肥东很是恼怒,立时破口大骂:“小矮子,我X你大爷!” 展乐言听到乐肥东竟然敢骂自己,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人,立时飞身而起,一脚便踩在乐肥东的膝盖之上,而后猛地翻身,她的膝盖重重地撞在乐肥东的下巴之上。 咚的一声闷响,乐肥东整个人立时后背着地,痛得跟杀猪般嚎叫。 “痛痛痛痛……好痛……”乐肥东双手捂着自己的下巴痛苦地喊道。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一章 还不快给我上 那些站在乐肥东身后的众黑衣大汉看到这一幕立即上前将乐肥东搀扶起来,齐声叫道:“东哥东哥!” “妈的,还叫什么东哥,还不给我上!”乐肥东啪啪的扇了其中一个人几个耳掴子,冲着众大汉喊道。 众大汉闻声立即便朝着展乐言挥拳攻来。 对付一两个大汉绰绰有余,但是一下子对付七八个,展乐言有些心虚,脚步也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祝昂轩却是站在展乐言的面前,冰冷的目光盯着那些挥拳攻来的大汉。 众大汉见祝昂轩突然出现,立即吓得停了下来,这祝昂轩可不是随便能打得,这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众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乐肥东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众大汉推开,骂骂咧咧:“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老子滚开!” “祝昂轩,老子今天礼义待你,你就是这样回敬老子的吗?!”乐肥东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祝昂轩身后的展乐言,冲着祝昂轩喊骂道。 祝昂轩却是伸手碰了下自己的鼻子,而后笑道:“那依乐帮主的意思,你是想要怎么办?” “老子是一帮之主,今天平白无故被你的保镖给打了一顿,你说该怎么办吧?”乐肥东肥胖的脸气得一动一动,狰狞之极。 祝昂轩细长的目光盯着乐肥东,冷冷地笑道:“那依乐帮主的意思呢?” “哼,你小子要是识相的,就乖乖的听老子的话,让这小子给老子跪拜倒歉,然后把你们祝氏集团的工程全部让我们洪帮来承包,否则,后果有你瞧……”乐肥东见祝昂轩竟然有些怕了自己,立时趾高气扬地喊道。 可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只见他的下巴又是被人猛的一击。 那一击的力度比刚才的膝击要强大的多,只见乐肥东那肥胖的身体立时倒飞了出来,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只见祝昂轩将自己的修长的拳头缓缓地放了下来,走到乐肥东的面前,冷冷地俯视着他,哼道:“我祝昂轩最讨厌有人在我的面前称自己是老子,记住,不要再让我听到下一次,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说着,两道凌厉可怕的目色从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激射而出。 乐肥东被祝昂轩那两道骇人的目光吓得身体一阵战栗,护在他身旁的众大汉也骇得退后一步。 这一次是展乐言第二次见到祝昂轩出手,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比自己要好的太多太多了,这样的雇主用得着自己的保护吗?! “展先生,我们走。”祝昂轩冷冷地盯视了乐肥东一眼,而后便领着展乐言离开了乐肥东的办公室。 两人刚刚出去,外面那些穿着黑西装的男子却是拥紧了下来。 “滚开!”祝昂轩朝着那些拥紧而上的黑西装大汉喝斥一声。 众黑装大汉被祝昂轩的凌厉目光吓了一跳,再加上他那不可侵犯的贵族气质,硬是迫得众大汉退后,并且让开了一条道。 祝昂轩冷哼一声,而后便和展乐言一起离开了这家公司。 直到祝昂轩的身影喇消失在公司的大门后,乐肥乐那杀猪般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祝昂轩,老子跟你没完!” 听到乐肥东的喊叫声,展乐言有些担忧地看着祝昂轩,道:“祝先生,您刚才是不是做的过份了些?” 祝昂轩毫不理会地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展乐言也赶紧跟了进去。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二章 我要一千万 “就算我不这样做,你以为以乐肥东这样贪心的人他会放过我吗?”祝昂轩看向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实在是不懂这些商界的东西,不过她认为祝昂轩说的很对,虽然有些盲从。 “所以,就算我这次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顿,他也不会改变之前的主意的,这个人很贪心,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司被他搞垮,如今他这种肥大的紧蚁又想要吃掉我手下的巨龙,简直是痴心枉想。”祝昂轩一边说着,一边将汽车发动起来。 看着祝昂轩那自信和傲然的气势,展乐言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这样的男子根本就用不着自己的保护嘛,反而她还成为了他的累赘,并且要他来保护,这真是伤了她这个小保镖强烈的自尊心。 豪华的轿车平稳地驶动了起来,凉爽清新的空调风在车里舞动着。 然而,展乐言却丝毫没有心思要体会这种味道,她的脑海中一直在盘旋着是不是要向祝昂轩辞职不干的念头,毕竟她原先以为祝昂轩不过是一个好看的花瓶而已,却是没想到他有这种多的面,时而温和谦逊,时而冷静果断,时而孤独沉默,时而身手如龙。 “祝先生……我……”展乐言结结巴巴地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祝昂轩。 却见祝昂轩只是淡淡一笑,而后笑道:“展先生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在想着今晚的烛光晚餐啊?” “啊?”展乐言惊了下,而后赶紧摇摆手说道:“不不不,祝先生,我真的没有在想晚上的烛光晚餐,而且我是男的,两人男人吃烛光晚餐实在太别扭了。” “那好吧,那就把兆辰也叫上,三个男人吃烛光晚餐,展先生应该不会感觉到别扭了吧?”祝昂轩微笑着看着展乐言,笑道。 “啊?!”展乐言实在是没有想到祝昂轩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如何是好。 随后两人便相继陷入沉默,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一抹光线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展乐言一时看得有些晕。 ‘展先生,你系着安全带没有?’祝昂轩目光注视着前方,望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点点头,道:“系着呢,怎么了?” “现在解开安全带。”祝昂轩依旧是温和地说道。 展乐言一脸诧异地将安全带解开,又看向祝昂轩,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依你的体型,从副驾驶座翻到后排车座,应该没问题吧?”祝昂轩的目光还是注视着前方,却是淡淡地笑道。 展乐言一脸狐疑地点点头。 “那就坐到后车座上去。”祝昂轩还是温和地笑道。 展乐言只得听从他的命令,翻过车座,坐到了后车座上。 祝昂轩透过后视镜看着展乐言,笑道:“把你的安全带扣上。” “啊?哦。”先是一阵惊诧,而后展乐言便无奈地将安全带扣上:这个祝昂轩实在是太古怪了,不让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就直说嘛,搞这么多的歪歪绕绕,看来自己是不能够再给当保镖了。 “祝先生,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一件事呢。”展乐言望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的眉头微微一皱,极简单地说一个字:“说。” 虽然说祝昂轩平时也有冷酷的时候,可是现在的祝昂轩让展乐言很不适应,好像怪怪的感觉。 “祝先生,我觉得吧,我实在是不适合当您的保镖,您比我厉害多了,我这三脚猫功夫真的不行,很多时候还要您来保护我,我感觉到很羞愧。”展乐言鼓足勇气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而后低着头,等待着祝昂轩向自己讨要那一千万。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三章 反其道而行 令展乐言没想到的是,祝昂轩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而后淡淡地笑道:“好的,等我们安全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祝昂轩的这句话令展乐言有些疑惑,反问道:“什么等我们安全后,现在我们不安全吗?” 祝昂轩看着后视镜的展乐言,笑道:“是的,我的刹车失灵了。” “啊?!”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句话顿时惊吓了一跳,这才回想起刚才祝昂轩异常的举动,原来他是要自己安全地坐在后车座上。 “祝先生!”展乐言的神色变得异常的激动,喊道。 祝昂轩俊逸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只见他朝着展乐言笑道:“现在时间不多了,展先生,现在你按我说的做,向前伸出一只脚,顶在前面坐椅的背面,然后在胸前屈起手肘,双手张开,保护好头部,把背部后挺,压在坐椅上!” “祝先生!”展乐言冲着祝昂轩叫道。 “照我说的做!”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突然激射出凌厉的目光。 展乐言的身体打了一个激灵,只得按照祝昂轩刚才的说的姿势做了下来,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的牢固。 她偷偷看向祝昂轩,却见祝昂轩的脸色依旧是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是展乐言却是知道,此时他们是行驶在高速路道上,随时都会有车来超过他们,情况比她想像要危险的多。 展乐言想用手机打电话求救,可是令她抓狂的是手机竟然在这个时候没电! 车速依旧在急速行驶着,祝昂轩拉着换档杆,微一用力,换档杆竟然断旧,似是被人用锯类的东西故意锯断的。 “祝先生……”展乐言看着那根被锯断的换档杆,惊呼一声。 “哼,看来乐肥东那个混蛋是真的想杀死我!”祝昂轩将手中的换档杆狠狠地丢向一旁,冷冷地哼道。 断掉的换档杆在车门上重重地撞了下,发出一声闷响。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现在祝昂轩的车正处在下坡路,车速不仅没减,反而比之前的还要快。 快速的车速引得外面的风呼呼地拍打着车门,发出砰砰的声音,而展乐言已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她的耳中充斥着外面的各种噪音。 祝昂轩的脸色依旧冷静如水,紧紧地咬着牙关,细长的眼睛盯着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此时,展乐言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什么也不要,只要祝昂轩这次平安地度过难关,以前她不了解祝昂轩,还以为是他是无恶不作的二世祖,而现在她知道他比那些二世祖要好的太多了,如果连这样的人都要死掉的话,那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突然间,展乐言感觉到车速又加快了,而后一阵剧烈的震动晃动了起来。 剧烈的晃动令展乐言感觉好像是发生了可怕的地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轰的一声沉闷的声响,而后她的整个人便短暂地晕厥了过去。 -本章完结- 第九十四章 解决办法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担架上,周围是刺耳的声音,吵的令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好痛啊……”展乐言伸手揉着自己的脑袋,却是发觉自己的小脑袋肿了一块,摸得疼死了。 而后展乐言的眼睛瞬间睁圆了起来,她一直翻身从担架上跳了起来,拼命地喊道:“祝先生!祝先生!” 却见两个男护士抬着一张担架,担架上面是一个身材修长,相貌精致的青年男子,男子的额头上破了一块,渗流着一道血水,沿着额角流入发际之中。 “祝先生!”展乐言的心突然揪了起来,朝着祝昂轩扑了过去。 见到有人冲了过来,旁边的护士赶紧将展乐言给拦了下来,道:“这位先生,不可以过来,他现在身受重伤,需要救治,请不要妨碍医护人员的工作。” 展乐言赶紧停了下来,眼看着祝昂轩被抬上了救护车。 “护士小姐,他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展乐言紧紧地拉着护士小姐的手,焦急地问道。 护士小姐却是安慰着展乐言,说道:“那位先生的伤势暂时还没有确诊下来,只是他除了额头受到剧烈的撞击之处,身上还有多处发生骨折,伤势不容乐观,您还是做好准备的好。”说着,护士小姐便爬上了救护车,将车门关上。 一声长长的急促的呼啸声,救护车载着祝昂轩朝着前方飞速驶去。 护士小姐的话令展乐言的心突然跳动了起来,什么叫做好准备,有什么准备好做了,他可是祝昂轩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 想到这里,展乐言的心顿时揪痛了起来,她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要出租车师傅追赶那辆救护车,多少钱他都付。 当展乐言来到医院的时候,祝昂轩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肃穆庄严的手术室把展乐言挡在了外面,她只得焦急不安地在外面等待着。 每有一个护士从手术室出来或者要进去,她都要拦住人家,询问祝昂轩的事情。 然而,众护士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只是让展乐言耐心等待,现在医生正在里面全力地抢救。 一听到抢救这个词,展乐言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支持不住,而后向旁边一歪,整个人坐倒在旁边的长椅上。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之中回放的是出事之前祝昂轩的话。 他早就发现了刹车失灵,可是却依旧是那么的冷静,她让自己从副驾驶座上翻到了后排车座,这是因为祝昂轩知道,一般刹车失灵如果撞上其他物体的时候,死亡率最高的就是副驾驶座位,所以他才命令展乐言坐到后排车座上。 而祝昂轩自己却是冷静地面对一切,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她当时甚至还责怪祝昂轩的无聊透顶。 一想到那时自己责怪祝昂轩的样子,展乐言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抽空一样,空的喘不过气来。 噔噔噔的一阵急促的皮鞋跑动的声响,然后便见一身银色西装的吴兆辰从旁边冲了出来。 现在的他哪还有平时那种嬉笑的样子,现在的吴兆辰简直是严肃的可怕,整洁的发型都被风吹乱了,他几乎是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展乐言的身旁。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是昂轩的保镖,怎么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你没有事,而昂轩却是躺在手术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兆辰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展乐言的肩膀,厉声喝问道。 展乐言现在想哭,可是她不能哭,如果她哭出来的话,那么之前所伪装的一切都痛功尽弃。 只见她尽量平静着自己的声音,然后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吴兆辰,现在也只有将实情告诉这个男人,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五章 死路一条 果然,当吴兆辰听到展乐言所描述的事情经过后,脸上浮现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只见他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而后向旁边侧了侧身子,惊讶地自语道:“这个混蛋祝昂轩,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命可是金子做的啊,他怎么就一点也不爱惜自己,非要令自己处在这么危险的境界!” 展乐言想说什么,却是不敢说话,她有些心虚,毕竟她是祝昂轩的保镖,事情发展成这样,她要付一定的责任,不,也许是全部的责任。 吴兆辰随后便满身的怒气发到展乐言的身上,指着她喝斥道:“展先生,你是昂轩的保镖,保护昂轩的生命安全是你的责任,可是你做到了吗,为什么你好好地履行一个保镖应尽的职责,在昂轩发现刹车坏掉的时候,为什么之前你不检查一下车子是不是有问题,身为一个职业保镖,为什么你连这点意识都没有,我真的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终极保镖寒冰的徒弟!” 虽然平时的吴兆辰很令展乐言反感,可是现在她面对他的指责,她却是无言以对。 吴兆辰说的对,而且是针针见血,从开始他就不喜欢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保镖,而她之前却是不甘心,非要将自己摆在一个很高的高度,如果不是有寒冰的名衔的话,她恐怕连见到祝昂轩都不存在丁点的可能。 “吴先生,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保镖,等祝昂轩平安度过这次危机之后,我会向他呈交辞呈的。”展乐言抬头看着吴兆辰,紧紧地咬着嘴唇说道。 而吴兆辰对展乐言却是没有丝毫的可怜,在他的心中,他早就想把这个不入流的保镖给开除了,如果不是祝昂轩护着她,以吴兆辰在祝昂轩眼中的地位,展乐言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不过所有的一切指责在现在看来都已经为时已晚,吴兆辰也懒得再跟展乐言废话,只是将目光盯在手术室上方的进行中的指示牌中,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突然间,一阵手机的震动嗡嗡声响起,吴兆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看到上面的名字时,脸色一征,随后还是接受了电话。 龙晴雪那清亮的声音从手机里如风般地传了出来:‘兆辰,听说昂轩出车祸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对于龙晴雪,吴兆辰之前曾经由于某些事情开罪过她,所以见了她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不过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害怕了。 “晴雪,现在昂轩正在手术室里,还没有出来……”吴兆辰平静着声音说道。 他尽管不使自己的声音急促,毕竟他对龙晴雪的为人还是了解的,这个女人嚣张而跋扈,又是狂爱着祝昂轩,如果让她知道事情的缘由的话,那展乐言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吴兆辰的话还没有说完,龙晴雪便在手机里说道:‘兆辰,我现在已经在医院的电梯里,现在就去手术等候室,我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现在龙晴雪就来了?! 吴兆辰的心紧了下,而后他看向展乐言,喊道:“展先生,你可不可以稍稍离开一下,一个麻烦的女人正在赶来,我不想看到你们之间起冲突。” 吴兆辰竟然会担心自己,这令展乐言有些意外,不过她不想离开,她要第一时间得到祝昂轩安全的声音。 “谢谢吴先生的关心,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展乐言的嘴角露出平静而好看的笑容。 呼的一声,一股像是风般的感觉涌了下来,然后便见一身抹胸红装的龙晴雪从走廊中冲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高大魁悟的黑西装保镖。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六章 挨打还能好受些(上架公告) 龙晴雪第一眼便看到了展乐言,而后上前,话也没说,啪的一声,立时赏了展乐言一记耳光。 此时的展乐言心中内疚的要死,挨一巴掌对她来说反而会好受一些。 “我早就说了,你这个保镖一无是处,根本就算不上保镖,现在可好了,昂轩竟然出了车祸进了手术室,而你这个所谓的保镖却是平安无事,这真是保镖界的耻辱!”龙晴雪用尖酸刻薄的话讽刺着展乐言。 而展乐言却是无言以对,对于真正的保镖应该要做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吴兆辰见龙晴雪愤恨的样子,怕她闹出事,赶紧挡在展乐言的面前,看着龙晴雪,说道:“晴雪,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现在昂轩还在手术之中,我们现在不仅仅要耐心等待,还要调查出到底是谁在陷害昂轩,这个幕后黑手一天不除,昂轩的生命安全便会多一天的威胁。” 听到吴兆辰的这番话,展乐言的眼睛也立时亮了起来,她看向吴兆辰,说道:“吴先生,展先生在出事之前说过,要害他的人是肥东建筑公司的总经理乐帮东。” “乐肥东?!”吴兆辰听到展乐言说起这个名字,心中顿时一惊,而后怒骂了一声,道:“我应该早就料到是这个混蛋,他对龙轩集团的建筑工程一直都虎视眈眈,只是昂轩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所以他就恼恨在心,想杀掉昂轩,一定是这个混蛋!”吴兆辰握起拳手在旁边的墙壁上重重地砸了一拳。 龙晴雪冷艳的脸庞也是泛起一抹寒光,只见她对着手下的两个保镖说道:“你们两人用我名义向父亲报告,就算我们要终止和肥东建筑公司的一切业务来往,即将停止。” “小姐……这恐怕不太好吧?”旁边的一个保镖有些担忧的说道。 只见龙晴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是,小姐!”两个保镖吓得赶紧躬身应了一声,“我们这就去传话。” 为了保护展乐言,祝昂轩自已却被因为强烈的撞击而身受重伤,为此展乐言懊悔不已,面对吴兆辰和龙晴雪的指责,她甘心承担,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这一次祝昂轩能够安然无恙,她会向祝昂轩辞职,并且退还他的一千万。 “乐肥东这个混蛋,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地修理他,让他知道跟我们龙轩集团作对的下场!”吴兆辰紧紧地握着拳头,喝喊道。 龙晴雪却是狠狠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也不想再说她什么,独自坐到长椅上,等待着手术灯的熄灭。 就在这时,吴兆辰的手机再一次震动了起来,他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禁一震,随后他小心地将手机接通。 ‘兆辰,昂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怎么样了?’一阵焦急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喊道。 吴兆辰的神色很是恭敬,安慰着中年妇女,说道:“伯母,您不用着急,昂轩只是受了些轻伤,现在在手术室,待会就会出来了,您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担心哦。” ‘我能不担心嘛,我就只有昂轩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啊。’说着,手机另一端的中年妇女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原来打来电话的中年妇女便是祝昂轩的母亲,在听到祝昂轩出事的第一时间后,她便打来了电话询问。 一番安慰之后,吴兆辰这才劝阻了祝母从欧洲飞来探望祝昂轩的冲动,他向祝母保证,祝昂轩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祝母这才放心地挂掉了电话。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七章 踢馆 “兆辰,这是谁打来的电话?”龙晴雪虽然已经猜到是谁,可是还是不禁问道。 吴兆辰望着龙晴雪,叹声道:“是祝伯母,她向我询问昂轩的事情,想知道昂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哼,都是这个保镖,如果他能够尽职尽责些的话,事情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本龙晴雪已经消了气,听到吴兆辰说起祝昂轩,她的怒气又是腾腾的涌了上来,原本她对展乐言便存在着敌意,现在还不抓紧时间进行斥责。 而展乐言只是低头,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任凭龙晴雪怎么斥责谩骂她。 吴兆辰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道:“晴雪,你也消消气,骂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再说这里是手术室,还是要注意些,不要打扰别人。” “哼!”龙晴雪见过往的病人和医生都朝她投来鄙夷的目光,这才冷哼一声,住了口。 突然间,手术室上方的三个红色的灯突然熄灭,然后便隐隐地听到后面有车轮推动的声音传来。 展乐言是第一个听到声音的,赶紧凑到手术室的门口,吴兆辰和龙晴雪也是涌了过来。 “起来!”龙晴雪一把抓住展乐言的胳膊,把她给推到一旁,喝道:“真是碍事,其他事的时候倒不见你这么积极啊!” 一句话说的展乐言的小脸顿时又是羞红了起来,只得默默的站在后面。 只门咔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然后便见几个身穿绿色手术衣的护士推着祝昂轩从里面走了出来。 “昂轩!”吴兆辰和龙晴雪赶紧迎了上去,呼喊着祝昂轩的名字。 展乐言的心也是紧紧地揪着,她很想冲上去,可是又怕被众人误会,只得待在一旁,眼睛却是透过缝隙瞄着祝昂轩。 此时祝昂轩正静静地躺在推车上,雪白的被单披在他的身上,他的额头已经被纱布缠着,精致俊朗的脸庞有些惨白。 “医生,他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状况啊?!”吴兆辰见祝昂轩依旧是处在昏迷之中,赶紧抓着旁边的一个医生问道。 医生笑着安慰着吴兆辰,道:“这位先生请不要着急,祝先生的伤势并不严重,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只是身体有多处擦伤和挤伤,头也有轻微的脑震荡,只要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的。” 听到医生这么一说,众人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而展乐言悬在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随后祝昂轩便被安排在特护病房,派有专人负责护理。 吴兆辰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祝伯母,让她不要担心。 龙晴雪见祝昂轩还在昏迷当时,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并且叮嘱那个小护士,如果祝昂轩醒来的话,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整个特护病房就好像是一件装修豪华的别墅一般,只是那些闪烁着星星亮光的仪器将这里的真实身份给揭穿。 整个房间就只有四个人,两个护士,吴兆辰还有展乐言。 吴兆辰坐在祝昂轩的床旁,凝视着祝昂轩,他试图将他唤醒,可是却是无济于事,据医生说,他这种昏迷的状态至少要持续两天。 看到祝昂轩平安无事,展乐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她来到吴兆辰的面前,低声说道:“吴先生,既然祝先生平安无事,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我真的不是一个尽职的保镖,所以我想辞职,还希望吴经理在祝先生苏醒后转告他。” “哼,其实你早该离开了,幸好这一次昂轩没有意外,否则你要拿什么来补偿,就算是一千个你也抵不过一个昂轩的。”吴兆辰冷冷地盯着展乐言,喝道。 展乐言紧紧地抿了下嘴唇,而后朝着吴兆辰躬了下身,又看了眼祝昂轩,而后便离开了特护病房。 当展乐言离开这家医院,坐上回家的计程车后,她的整个人开始痛哭了起来。 她摘掉自己的墨镜,泪水已经沿着她的脸颊滑流了下来,她抬手擦着泪水,可是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流出来。 仅仅只是一个协议,展乐言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哭着离开,一想到祝昂轩平时对自己的宽容和照顾,她便内疚的要死。 其实在和祝昂轩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根本就不像个保镖,而祝昂轩倒像是她的保镖,屡次救她于水火。 计程车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个不断哭泣的男人,刚开始心中还充满了鄙夷,等他看到展乐言将墨镜摘下后,顿时惊了下,立即便明白到什么俏佳人梨花带雨,这分明就是形容眼前这个女子的。 失声痛哭一段时间后,展乐言掏出手机给寒冰打了一个电话。 好长一段时间,电话才接通,然后便听到寒冰那有些沙哑却是温和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乐言,你竟然会给师傅我打电话,哈哈,今天太阳该不会是打南边升起来了吧?!’寒冰依旧是一副开玩笑的老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 “老头子……呜呜……”展乐言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寒冰听到展乐言的啜泣声,赶紧问道:“我的好乐言,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告诉师傅,是不是那个祝昂轩欺负你啊?!” “不是不是,他没有欺负我,他很好。”展乐言听到师傅要为难祝昂轩,立刻解释起来。 寒冰顿时郁闷不已,问道:“既然没事,乐言,你哭什么啊?” 展乐言低头沉默在半响,这才说道:“师傅,我决定辞职了,我不当祝昂轩的贴身保镖了。” 咣当的一声,手机听筒发出一声脆响,好像是话筒摔在地上的声音。 宽敞明亮的别墅,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了进来,将那些枝影落照在房间的地板之上。 别墅大厅的沙发上,展乐言穿着粉色的可爱睡衣盘腿坐在上面,用胶固定的长发也散落在肩膀上,现在她抱着一只毛毛熊,神色异常的哀伤。 微微躬背的寒冰却是气呼呼地坐在展乐言的对面,雪白的胡子也呼呼地吹了起来,他的旁边中夏拟蓝。 夏拟蓝却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一老一少两人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用表情吵架。 沉默良久的氛围终于被夏拟蓝所打破,只见她拉着寒冰的胳膊,劝道:“师傅,您也别生小猫儿的气了,这次祝昂轩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会辞职的。” “哼,如果换作是你的话,我想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寒冰看了看夏拟蓝,而后一脸怒气地瞪着展乐言,喝道。 展乐言紧紧地抱着猫猫熊,将自己埋了进去,而后用小眼睛看着寒冰,小心地说道:“师傅,我已经答应辞职了,我根本就是当保镖的料嘛,这样下去,那个祝昂轩早晚会被我害死的。” “那好啊,不想做可以,拿来!”寒冰将有些枯瘦的手伸向展乐言。 展乐言一时郁闷,注视着寒冰,不解地问道:“什么拿来啊?” “少跟我装不知道,当然是抚养费加教育费一千万啊,一分钱都不能少,只要你把一千万给我,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寒冰气呼呼地盯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顿时无语,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顿时把心一横,道:“要钱,要命有一条,老头子,你要不要?!” “哟,小丫头片子,还学会跟师傅顶嘴了是不是?!”老头子被展乐言气得白胡子都快飞了起来。 展乐言也在气头上,被人骂了那么久,怎么着也得找个出气的地儿吧。 “我就和顶嘴怎么了,老头子,你没人性,人家都被辞掉了,你还想趁火打劫,你说你是不是没人性?!”展乐言将猫猫熊靠垫扔到一旁,冲着老头子寒冰喊道。 老头子一看展乐言那架势还有理了,更是气得深身发抖,转身就要去找鸡毛掸子:“好啊,小丫头片了,竟然敢跟师傅顶嘴,看我不打烂你哪张小嘴,咦,我的鸡毛惮子在哪里,谁跟我藏起来了?!” “嘿嘿,还想跟我斗,没门,也不看看我展女侠是谁!”展乐言慢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了鸡毛惮子,而后在老头子的面前晃了晃。 老头子顿时无语,白色的眉毛微微地皱了下,道:“小丫头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造反,打师傅?” 展乐言朝着老头子撅了撅嘴,道:“打师傅又怎样,你又不是没打过我,我今天就要打你。” “哎呀,大逆不道啊,没天理啊,丫头要打老头子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老头子立时开始撒欢打泼起来,胡子眉毛一把飞,哭的那是鼻子一把泪一把。 展乐言微微地皱着眉头,而后无比郁闷地说道:“老头子,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还没有碰你一下呢!” 老头子却是伸手斥责着展乐言,道:“你还没有出手不是表示你不想出手,你已经有出手的念头了,只是没有付诸行动而已,只要你有这个念头,你就已经构成了殴打老人的罪证了。”老头子开始对展乐言发表着斥责声明。 “反正也是打了,倒不如真的打你一番也过过瘾!”展乐言把心一横,说着便要朝着老头子扑了过来。 夏拟蓝原来还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一看展乐言这架势,赶紧上前抱住展乐言,劝道:“小猫儿,你也消消气,师傅就是这个样子,你还真跟师傅殴气啊,他也是为了你好呢。” “哼,为了我好,他这叫把人往死路上逼,明知道我没有一千万,偏偏跟我讨要,我去哪里给他弄一千万!”展乐言有些抓狂地喊道。 “有!”老头子突然停止了倒打一钯,抬头看着展乐言说道:“回去继续当祝昂轩的保镖!” 老头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展乐言情急之下,又是提起鸡毛惮子追打老头子,吓得老头子赶紧逃命,躲到自己的房间。 “老头子,有本事你给我出来,我展乐言要跟你一较高下!”展乐言拿鸡毛惮子敲打着老头子房间的门喊道。 老头子在房间也是喊道:“有本事你就给我进来,看我老头子不扒下我几层皮!” 夏拟蓝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老一小两人在闹别扭,只得无语地叹了口气,表示无能为力。 可能是气撒够了,展乐言将鸡毛惮子摔在老头子的门上,而后又回到了沙发之上,呼呼地喘着气。 夏拟蓝看着展乐言,好奇地问道:“乐言,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不做祝昂轩的保镖了?” 展乐言狠狠地点点头,像是自己跟自己生气一样,道:“是的是的,我不干了,我根本就不是当保镖的料,我怎么可能会去保护别人呢,而且还把别人给保护的进了医院,世界上哪有我这样的保镖啊。” 夏拟蓝却是摇摇头,叹道:“唉,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会坚持到底呢,没想到竟然也是半途而废,那祝昂轩也真是很可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接受的保镖却辞职了,他要是醒来,肯定会急得抓狂的。” “他为我抓狂,才不会呢,他一定会和吴兆辰两人把酒言欢庆祝我的离开呢。”展乐言把身子朝着沙发一摆,叹道,“现在我可是什么都不愿意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在家休息几天,然后滚回我的幼儿园去,要是让祝昂轩知道他的贴身保镖只是一个幼儿院的老师,而且还是没证的,我倒是可以想像他抓狂的样子。” 噗的一声,夏拟蓝被展乐言的这番话激得笑了出来,而后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让她把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说道:“小猫儿,你跟师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到底愿意不愿意继续当祝昂轩的保镖。” 干净豪华的特护病房,祝昂轩躺在干净的床单上,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庞映得无比的柔和和俊朗。 树叶的倒影在祝昂轩的身上来回舞动着,摇曳出最华丽的篇章。 此时,特护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在里面。 吱的一声,房门被小心地推开,然后便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探出了脑袋,向里面察看着动静,见没有人之后,才小心地走了进来。 小身影穿着粉红色的女式运动服,齐肩的滑顺长发被一顶棒球帽给压着,还有一副墨镜,脸上还罩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几乎把她的小脸的三分之二都给遮住,不过从外形上看,虽然来者的个子小小,不过却是美女一枚,身材也是很匀称,比例非常之好。 小身影径直地来到祝昂轩的床旁,见祝昂轩依旧是躺在床上,不禁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祝先生,真是对不起,如果我称职一些的话,你也不会这样了。”小身影将墨镜给摘了下来,撅着小嘴说道。 然而,无论展乐言此时说什么,祝昂轩都听不到,依旧是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也有些苍白。 展乐言将随身携带的鲜花插在旁边的花瓶之中,虽然她的花和此时病房里的花比起来,显得是那么单调和简单,可是这却是展乐言亲手采摘的花,包含着她的心意在里面呢。 “祝先生,你一定要好好的,快些醒过来,这才是我现在最最希望的事呢。”展乐言轻轻地握着祝昂轩的手,真诚地说道。 或许是刚才插花的不小心,那把倒放在水果盘里的手果刀竟然缓缓地掉落了下来,而后咣当的一声响,掉落在地上。 展乐言赶紧弯腰去将水果刀拿起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却是被人推开,展乐言吓得赶紧将墨镜给摘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兆辰,当吴兆辰看到祝昂轩的病房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先是惊诧,而后当他看到小身影手中的水果刀时,脸色顿时变色。 “你是什么人,拿刀做什么?!”吴兆辰立时上前,冲着展乐言喝喊道,“你是不是派来刺杀昂轩的?!” 展乐言赶紧摆舞着双手,离开祝昂轩的病床,和吴兆辰周旋着,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吴经理,你误会了?!”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你戴着帽子和口罩,还有墨镜,手里还有刀子,你说你不是来刺杀祝昂轩的,鬼才会相信!”吴兆辰一步一步逼迫展乐言,喝道。 其实吴兆辰说的没有错,展乐言的这身装束确实是够可疑了,再加她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子,不是杀手,胜似杀手。 “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吴兆辰说着便将自己的西装外褂给脱了,然后摆出一副格斗手的样子,冲着展乐言喊道。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吴兆辰那专业的姿势给糊住,可是展乐言却是知道,这吴兆辰其实也就是一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 展乐言见吴兆辰将自己的出路给挡住,而后拿起手中的水果刀冲着吴兆辰喊道:“我警告你,赶紧给我让开,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吴兆辰见来者小小的个子,还是一个女人,立时笑道:“好啊,我倒想知道你这个小个子杀手到底有多厉害,过来啊,让我看看。” 展乐言冷哼一声,而后将水果刀拿了起来,只见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在她的手掌心中如大风车般快速地旋转起来,而后展乐言猛地朝着一侧一摔,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哗的一下便刺进旁边的一个苹果里面,顿时将整个苹果都给穿透。 吴兆辰没想到这个杀手竟然会有这么准的刀法,一时间吓得不敢再动弹,等他晃过神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晃过了他,从门口快速地溜走了。 “喂,你给我站住!“吴兆辰此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门口要阻止展乐言,却见展乐言早已不见,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粉红色背影。 “奇怪,那个人我怎么感觉像是那个小个子保镖啊?!”吴兆辰有些疑惑地抚着自己的额头,而后又是重重地拍了下,道:“哈,我都是乱想什么啊,那个小个子保镖怎么会是女子呢,而且还是刀法这么好,就凭他那拙劣的刀法,唉。”说着,吴兆辰便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赶紧回到祝昂轩的病房。 就在吴兆辰离开之后,展乐言才从旁边的一个小小的换药室探出了脑袋,而后一溜烟地跑离了这层走廊,离开了这家医院。 直到展乐言坐上计程车,她那颗砰砰直跳的心才稍稍地缓静了下来。 “这个吴兆辰怎么偏偏那个时候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展乐言摸着自己的胸口,依旧是惊魂未定地说道。 如果让吴兆辰知道展乐言的真正身份之后,那她再次还怎么再回到祝昂轩的身旁当保镖啊! “小猫儿,你跟师姐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当祝昂轩的保镖?”夏拟蓝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展乐言,微笑着问道。 展乐言想了想,而后坐了起来,看着夏拟蓝,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师姐,我想当保镖,我想当一个好保镖!” 夏拟蓝伸手摸着展乐言那细柔的头发,笑着说道:“当一个保镖很容易,可是要当一个好的保镖可是很难的呢,要吃很多的苦,你能坚持吗?” “我能!”展乐言一想到祝昂轩舍命救自己的样子,心中便不是滋味,毫不犹豫地回答着夏拟蓝。 展乐言透过计程车的车窗看着祝昂轩所在的那一层楼,两道清秀的目光从墨镜中透射出来,显得是那么的坚定。 “祝先生,你放心,我还会再回来当你的保镖的,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展乐言在心中暗暗地说道。 坐在前方的计程车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展乐言,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寒冰武馆训练中心。”展乐言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计程车师傅却是被展乐言的这句话给惊了下,回头疑惑地盯着展乐言,问道:“寒冰武馆训练中心,小姐,那里可都是男人去的地方啊,你去哪里做什么?!” 展乐言却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票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立时封住了计程车师傅好奇的念头。 “好呐好呐,我这就带你去,这就去!”计程车师傅赶紧发动汽车,而后朝着前方猛然驶去。 很快展乐言便来到了寒冰武馆训练中心,当她站在那彪悍的武馆门前时,顿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矮小,从她身边经过的人全都是身材高大魁悟的男人,这让展乐言感觉到好像有数十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她的眼睛盯着。 穿过武馆的大厅,然后便来到位于后方的训练场。 当展乐言走进训练场的时候,却是发现整个训练场分为两组,一组是齐齐的马尾女子,一组是理着平头的肌肉男子。 而她的师姐夏拟蓝却是一身紫色的武袍,站在训练场的正中心,平时散下来的秀发也被一根皮圈拴在脑后,显得清纯而活力十足。 只是那双眼睛那好似是南极的冰山,让人一眼望去,心中顿时泛着寒意。 夏拟蓝发现了展乐言,朝着展乐言侧了侧头,展乐言立时会意,赶紧将鞋脱掉,跪坐在女子组的最末端。 虽然她知道师姐夏拟蓝的武功很棒,可是却是很少亲眼见过她和别人的对练,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能放过。 “你们之中还有谁不服,尽可以来挑战我,如果输了,就乖乖地坐下来听课!”夏拟蓝那秀美的眼睛此时刺着无比犀利的光芒,冲着对面的那群新招收进来的男学员冷冷地喝道。 “不会吧,师姐要跟这帮肌肉男肉搏?!”展乐言无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之前她还以为夏拟蓝是要和女子姐的人比赛呢。 对面的那群身材魁悟的肌肉男顿时响起一阵噪乱的声音,而后坐在中间的一个身高一米八多大块男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只见他扭动了脖子,顿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大踏步地来到夏拟蓝的面前。 夏拟蓝的身高也仅仅只有一米七多一些,虽然在女子之中已经算是高的了,可是和眼前这个一米八的大块头比起来,顿时显得娇小玲珑。 “你是海军陆战的?”夏拟蓝盯视着眼前这个大块头,问道。 大块头之前还是一副傲慢的样子,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黑色的脸庞浮现出疑惑之色,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拟蓝冷冷一笑,盯着大块头,道:“你的发型你的身体素质,还有你身上的纹身都足以证明你之前的身份,好了,看来你对我来训练你们很不服气,那就来试试吧。” 夏拟蓝摆好战斗的姿势。 “嘿嘿,你的眼睛倒挺犀利的,就是不知道你那小拳头是不是也这么的犀利……”大块头冲着夏拟蓝咧着嘴笑了起来,并且用目光调戏着她。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痛哼一声,而后便直接轰摔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裤档部位:“我的妈啊……痛……” 只见夏拟蓝收回右腿,而后左腿又是朝着大块头的胸口一记踢脚。 咚的一声,大块头巨大的身体在夏拟蓝那强大的力量下瞬间贴着木质地板倒滑了出去,直到撞在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刹那间,那嘈乱的男子组便安静了下来,无比惊诧地盯着大块头。 只见夏拟蓝收回战斗姿势,而后冷冷地对着那倒地痛呼的大块头说道:“记住,身为一个保全人员,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你的对方,一旦你轻视了你的对手,首先死的便是你,如果方才我是杀手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妈的……你这是偷袭……”大块头用着比较尖细的声音狠狠地瞪着夏拟蓝说道。 夏拟蓝却是冷冷地哼道:“偷袭,在生死之战中,如果你不偷袭别人,就算你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身为前特战队员,我想你的教官已经说过类似的话吧,杀手和保全之间的关系就像你们军人之间的战场,只要能杀死对方,任何方法都是可取的。” 锵锵有力的一席话顿时令大块头无法驳辩,而后他的身体缓应了过来,大步走到夏拟蓝的面前,微微地低下头,道:“对不起……”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两道凶光从他的眼睛中露了出来,而后便见他以无比凌厉的姿势朝着夏拟蓝踢来一脚。 众人立时发出一声惊呼,展乐言的脸色更是大变,惊道:“师姐,小心!” 咚的一声,只见夏拟蓝早有防备,一脚踩在大块头踢脚的膝盖之上,而后借势飞身一跃,另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脸颊之上。 一道口水从大汉的口中喷了出来,他的大黑脸也顿时变形,而后整个身体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重重地倒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夏拟蓝却是目光冰寒地再次上前。 “不不不不,不打了,我输了!”大块头吓得赶紧青肿着脸,朝着夏拟蓝挥着双手,求饶喊道。 听到大块头这么一说,夏拟蓝眼睛中的冰寒之色顿时消散,而后她朝着大块头伸出雪白的手,笑道:“现在我说的,将来会让在保镖生涯中保住自己的生命的。” 大块头握住夏拟蓝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诚恳地朝着夏拟蓝躹躬,道:“谢谢教练指教!” “谢谢。”夏拟蓝也是朝着大块头微微躹躬,淡淡地说了一句。 而后大块头归组,正正经经地坐在那里。 夏拟蓝站在众男子的面前,冷冷地说道:“还有没有想向我挑战的?” 众壮男四下对视了一番,而后齐齐地低头恭敬地喊道:“我们愿意听从夏教练的指导。” 夏拟蓝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朝着众人拍拍头,道:“好了,现在休息十五分钟,下面我们开始讲课,解散。” “谢谢夏教练的指导!”众人从座垫上站了起来,朝着夏拟蓝深深地躹躬。 夏拟蓝回礼,而后众人散开,自由行动。 展乐言虽然知道师姐是训练保全人员的教练,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犀利,太强了。 “小猫儿,你还真来了,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呢。”夏拟蓝来到展乐言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展乐言却是傲气地撅着小嘴,清灵的大眼睛盯着夏拟蓝,不服气地说道:“我才不是随便说说的,我说过我成为一位合格的保全人员,我就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为了能够成为真正的保镖,展乐言来到了师傅寒冰所开设的武馆里接受特别训练。 在亲眼目睹到师姐夏拟蓝的强大力量后,展乐言也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不思进取,当然还有游手好闲。 “乐言,你告诉我,你觉得一个保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夏拟蓝看着身着小巧的白色武道服的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皱着小眉头想了想,而后说道:“我觉得吧,应该是帅帅的酷酷的,黑衣西装大黑镜等等。”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夏拟蓝直接笑喷了出来,笑得她肚子都疼了起来,有些直不起腰来。 展乐言见夏拟蓝竟然这么笑自己,立时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师姐,难道不对吗,电影和漫画里都是这样的呢。” “哈,我们是要当保镖,又不是去当黑社会,哪有那么多黑色西装和墨镜了。”夏拟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笑意,起身向展乐言解释道:“你穿成那个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保镖,你的保镖身份都暴露了,你还怎么保护人啊。” “啊?还有这回事?!”展乐言却是没想到自己在电影所看到了样子竟然完全错误。 夏拟蓝扶着展乐言的肩膀,笑道:“电影中的保镖呢,是为了帅气,为了吸引观众的观赏欲,你也就看看就行了,千万不要学,现实中的保镖,我们是很普通的,为什么有的人戴墨镜,那是因为啊,那个人的长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戴上小墨镜就能帮那个人遮掩长相。” “哈,这么说的话,师姐当保镖的时候也是一定要戴墨镜喽,因为师姐实在是太漂亮了,很引人注目呢。”展乐言立即开始拍夏拟蓝的马屁,不过她说的也是真话,夏拟蓝的相貌虽然说不上国姿天色,却是也是标致美女一枚。 “你个小猫儿,就知道拍师姐的马屁说好话,你这点能力要是用在练功上的话,师傅肯定会疯掉的。”夏拟蓝疼爱地抚摸着展乐言的小脑袋,笑道。 “哈哈,老头子现在就已经疯掉了呢,不过不是开心的疯掉了,而是被我气疯了,哈哈。”展乐言立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夏拟蓝见夏拟蓝还是一副淘气不专心的样子,只得改用另一套方案来培训她。 “小猫儿,普通的保全人员训练不适合你,所以我要对你进行特训!”夏拟蓝伸出双手按着展乐言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道。 展乐言看着夏拟蓝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禁吞咽了下口水,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师姐,是不是很可怕?” 夏拟蓝异常严肃地点点头。 “所以在正式接受特训之前,你有什么要求要尽快提出来,明白吗?”夏拟蓝望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想了想,而后抬头看着夏拟蓝,露出甜美的笑容,撒娇地说道:“师姐,我可不可强烈要求不参加特训?!” “不———可———以!”夏拟蓝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告诉展乐言。 展乐言只得无奈地垂低了下了头,哀叹自己的命运怎么就么的悲惨。 之后,展乐言的正式保全魔鬼特训开始。 而在特训间隙,展乐言会偷偷地来到医院探望祝昂轩,当看到祝昂轩还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异常的愧疚,而后便会充满信心去迎接挑战。 “哎,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人啊,这么突然闯进特护病房啊?”就在展乐言望着祝昂轩发征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到特护病房的护士走了进来。 展乐言赶紧将眼泪擦了擦,而后朝着护士道了声抱歉,道:“对不起,我是他的朋友,是来探望他的,谢谢护士小姐对他的照顾。”说着展乐言便跑出了病房。 而就在展乐言跑出去的时候,却是和吴兆辰打了一个照面。 只见吴兆辰一身银白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束鲜花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不时摆弄着手里的鲜花花瓣。 她赶紧低着头从他的身旁快跑了过去。 吴兆辰却也是人精啊,一下子便感觉到异常,而后便发现一个粉红色的小身影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一道闪电般的亮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而后他赶紧伸手抓向展乐言,喊道:“是你!” 展乐言却是赶紧将自己的棒球帽给的拉低了些,而后抓住吴兆辰的胳膊,立刻一记过肩摔奉上。 咚的一声,吴兆辰的整个人便被重重地摔在地板之上,痛的他是直哼哼。 “好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吴兆辰一边吃痛着皱着眉头,一边紧紧地盯着展乐言喊问道。 展乐言却是伸手挡住自己的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而后看了他一眼,便快步地跑进了旁边的电梯之中。 “喂,不要跑!”吴兆辰见展乐言要跑,赶紧忍着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是当他跑到电梯的时候,电梯的门早已关上。 “可恶,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了!”吴兆辰狂喊一声,而后拼命地沿着旁边的楼梯向下爬去。 当他跑到一楼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不过始终他还是及时赶到了,电梯的数字很快便变成了红色的1。 “看你这次往哪里跑!”当电梯的门打开时,吴兆辰厉喝一声,提脚便要朝着里面的人踢了上去。 可是当他看清里面的人时,却是大惊失色,赶紧收脚,可是已经收不回来,只得赶紧转身,踢在旁边的电梯墙上,整个人立时撞的摔倒在地。 “你个坏小子,竟然欺负我老太婆,看我不打死你!”原来电梯里站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环卫阿婆,刚刚打开电梯便见一个精壮的小伙子要打她,阿婆的火气也大,拿起手边的扫帚便捶打起吴兆辰起来。 “阿婆……阿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只是一个误会!”吴兆辰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起手臂护着自己的脸喊道。 阿婆却是不放过他,依旧是拿着扫帚捶打着他,斥责道:“年轻轻轻的就欺负老人,你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们就是这样教你的吗,看你还像个人样,怎么就这么的歹毒呢,看我阿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说着,阿婆便一路追打着吴兆辰。 就在这时,展乐言从二楼的楼梯走了下来,看到阿婆追着吴兆辰满世界打,不禁轻叹一声。 “吴经理啊吴经理,难道你认为我就只有在一楼下吗,这智商啊堪忧。”展乐言无奈地耸耸肩膀,而后便离开了医院。 吴兆辰费了好大的力量这才摆脱阿婆,没想到阿婆的年纪挺大,身体素质却是刚刚的,硬是追了他好几道楼屋,这才被他给摔掉。 然而,当他回到祝昂轩骂骂咧咧地回到祝昂轩的病房时却是一惊,只见祝昂轩的床铺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条被掀开的被子。 “昂轩?!”吴兆辰的大脑突然间轰的一声响了,他赶紧在病房的四周开始寻找着祝昂轩,就算床底下也不放过。 突然间,一双穿着拖鞋的脚出现在对面的床底下,吴兆辰赶紧站起身,却见祝昂轩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个小护士正在扶着他。 “喂,兆辰,你去床底下找什么?”祝昂轩望着一脸乌青的吴兆辰,问道。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八章 一把枪 吴兆辰见祝昂轩不仅是清醒了过来,而且还能下床走路,立时无比激动地跑到他的面前,惊声问道:“祝昂轩,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没事了?” “吴先生,祝先生也是刚刚在苏醒的,然后他想上洗手间,于是我就扶着他去了。”说到后面的那句话后,小护士的脸都变得绯红一片。 吴兆辰却是不理会这些,他双手拍着祝昂轩的肩膀,有些要泪奔的样子,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昂轩,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可苦了我了。”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看着吴兆辰那悲痛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不禁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兆辰,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在照顾我,还是在参加拳击大赛啊,难道我在昏迷的时候和你梦游打拳击?” “哈哈,这些都是小意思,不必理会,你现在醒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哈哈。”吴兆辰可不能把自己被环卫阿婆给打了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出来,死也不能,当然展乐言的事情他也不能说出来,因为是牵连的。 看着吴兆辰开心的样子,祝昂轩也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而后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地问道:“对了,展先生呢,怎么不见他在这里?” 吴兆辰听到祝昂轩提起展乐言,立时摊了摊手,道:“你说那个展大护卫啊,他辞职了。” “啊?辞职,跟谁辞职的?”祝昂轩还是一脸的不明白。 吴兆辰看着祝昂轩,把他扶到了床旁坐下,而后说道:“昂轩,是我把他辞掉的,他根本就不能胜任保护你的工作,这次也是由于他的失职,所以才害得你差点发生生命危险,所以我觉得他不适合当你的保镖,而他也有要辞职的意思,所以他就走了。” 祝昂轩的脸色由之前的平和变得冷酷起来,而后他朝着吴兆辰,用命令的口吻道:“兆辰,这件事怪不得展先生,我现在命令你,去把他请回来,二十四后我要见到他站在这里,明白?” “啊?!”吴兆辰突然大喊了一声。 祝昂轩的眉头微微地挑着,两条修长的手臂抱在胸前,细长的眼睛盯着吴兆辰,笑道:“吴经理,难道你连上司交给你的任务你也不愿意去做了吗?” 吴兆辰赶紧退后一步,挥摆着双手,道:“不不不,昂轩这种事我可做不来,我把他批评的那么狠,我再死皮赖脸地请他回来,这件丢人的事我可做不来,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得了。”说着,吴兆辰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做出打死也不去的动作。 “兆辰,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的愿望啊?”祝昂轩看着吴兆辰,坏坏地笑着。 看着祝昂轩脸上的坏笑,吴兆辰俊朗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不安地问道:“昂轩,你现在在想什么,你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果某人想在40岁之前退休的话就乖乖地照着我的话去,否则你就一辈子在公司,一直到老!”祝昂轩弯身将精致的脸庞对准吴兆辰,坏坏的笑容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老死也休想退休!” “啊?!”吴兆辰被祝昂轩的话给吓了一跳,脸色骤然一变,惊道:“昂轩,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之前可是答应我了呢?你要是反悔,我就立即就从这层楼跳下去死给你看!” “想跳就跳吧,要不要我帮你打开窗户啊?”祝昂轩说着便来到特护病房的窗户前,而后将窗户的门打开。 一股清凉的风吹了进来,将他乌黑油亮的头发轻轻地卷起。 “怎么样,吴经理,你想好了没有?”祝昂轩反过身,双臂抱在胸前,细长的眼睛望着吴兆辰,嘴角的那抹坏笑还是那么的好看,“要么生要么死,你自己做了个选择,想想你未完成的后宫,三千佳丽可是在等着你呢。” 吴兆辰感觉着那清凉的风,而后狠狠地咬咬牙,道:“好,为了我的后半生,我这就是厚着脸皮去求他,不过等我到四十岁,我立即就退休!”说着,吴兆辰便狠狠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走出了特护病房。 祝昂轩淡淡一笑,而后将温和的目光望向窗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着那清凉舒服的风。 吴兆辰通过联系人,找到了寒冰的联系电话,要是寒冰却是告诉吴兆辰,展乐言并不在家,她现在在市中心的寒冰武馆,在那里接受着严格的保全人员训练。 “哈,这个展大护卫竟然在进行特训,不过依她那种资质来说,再特训也没有什么用的,真不知道昂轩那小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怎么就相中这么个小个子保镖!”吴兆辰坐在自己的奥迪跑车里,一边朝着寒冰武馆驶去,一边发着牢骚。 “什么,老头子,你再说一遍?!”展乐言正在和夏拟蓝接受特训,突然便听到老头子打来的电话。 ‘咳咳……丫头,你给我听清楚了,刚才有个小子打电话来打你,他说他是祝昂轩的朋友,姓吴,想请你回去继续当祝昂轩的保镖,嘿嘿,丫头,我的一千万又有指望了,哈哈哈哈。’老头子在手机里发出令人反胃的大笑。 展乐言听到老头子说到一千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将手机给他挂断。 “小猫儿,怎么了,什么事儿让你给兴奋的?”夏拟蓝见展乐言的表情异常的兴奋,不禁问道。 展乐言的小脸像是一朵要盛开的花儿一般,兴奋地冲到夏拟蓝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激动兴奋地说道:“师姐,祝昂轩醒了,祝昂轩他没事了!”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夏拟蓝的脸蛋也是泛起笑容,道:“真的吗,那真的是一件可喜要贺的事情呢,这样你就不用再自责了吧,要不然你的小嘴还不天天都撅的老高,就跟要挂个小水壶一样呢。”说着,夏拟蓝便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了下展乐言的小嘴。 “哎呀,人家哪里有啦,没有没有!”展乐言立时撅起小嘴。 而后展乐言继续说道:“师姐,还有一件事呢,那就是祝昂轩让他的手下来请我回去呢,他还想要我当他的保镖呢。”小小的得意在展乐言俏丽的脸蛋上浮现着。 夏拟蓝却是有些小担心,只见她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秀气的细眉,说道:“小猫儿,你可以吗,这次要回去你可是在当全新的保镖呢,你现在虽然知道了我教授到的保镖基本职责,但是你会合理地运用到实际吗,我还是有些担心呢。” “师姐,你放心你放心,我是小猫儿,学得快用得快,我这次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展乐言信心十足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便见一个女弟子来到夏拟蓝的面前,躬身敬道:“夏教练,门外有个姓吴的男子要进来,说是要见展小姐,您看让不让他进来?” “啊,他这么快便来了,太快了吧!”展乐言听到女弟子的禀报之后,神色有些紧张地对着夏拟蓝说道,“师姐,可千万不能让他进来啊,要让他知道我是女生的话,他一定会在祝昂轩的面前再说我的坏话的!” 夏拟蓝伸手摸着展乐言的小脑袋,笑道:“小猫儿,你告诉师姐,这个姓吴的是不是平时总欺负你啊?”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一脸委屈地说道:“是的,师姐,这个人总是嫌我的个子小,不适合当祝昂轩的保镖,于是就时常在祝昂轩的面前说我的坏话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今天师姐就帮你好好的出口恶气,怎么样?”夏拟蓝秀气的目光泛起两道可怕的目色,冷笑着说道。 展乐言可是知道夏拟蓝的厉害的,赶紧摆手劝道:“师姐,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也没有那么坏了,他也是为了祝昂轩的安全而已,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好不好?” 夏拟蓝见展乐言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而后轻轻地拍拍展乐言的小脑袋,笑道:“乐言,你快去准备一下吧,师姐去接待一下这个姓吴的。” 而后夏拟蓝便和女弟子一起离开了这间私人训练室。 “唉,这个吴兆辰这次可要倒霉喽。”展乐言耸耸肩膀,叹道。 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走进武馆的时候,吴兆辰还是吓了一跳,只见武馆的两旁分别站着两排人,一排是高大魁悟全身疙瘩肉的男子,一边是齐齐马尾身材玲珑的女子。 两排人纷纷用凌厉无比的目光盯视着吴兆辰,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一拥而上将吴兆辰给狠狠地痛扁一番。 吴兆辰打了一个寒战,抬头朝着大厅的正前方望去,却见两排人的尽头是一个个子高挑,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 女子的脸蛋虽然称不上美艳,可是却是清新而冷酷,微微上扬的嘴角藐视着眼前的一切,一双秀气而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将一切未知物都能洞察一般。 既然来寒冰武馆,自然吴兆辰也有过一些打听,知道这间武馆的馆主是一位少女。 原以来是一个身形肥硕彪悍的恶女子,体重至少还不得有二百多斤,却是没想到是如此一位俏小可人的靓丽女教练,这令吴兆辰的眼前一亮,他的后宫大门即将有新主。 “你好你好,我叫吴兆辰,请问小姐是否就是寒冰武馆的錧主夏拟蓝夏小姐?”吴兆辰三步并两步地来到夏拟蓝的面前,一边微笑着问道,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 夏拟蓝朝着吴兆辰微微一笑,而后伸手握住吴兆辰的手,笑道:“先生的工作做的可真细致,没错,我就是这里的馆主,不知道先生此次前来是想进馆学艺,还是来砸馆的?!”说到后面那句话,夏拟蓝的手上的力度徒然加大。 一只冰凉而柔若无骨的纤荑,可是徒然间变得好像一把老虎钳一般死死地握着吴兆辰的右手。 “啊……”吴兆辰的脸色徒然一变,嘴角也是剧烈地抽动着,他的手都被夏拟蓝捏得快要变形,脸上却是露出痛苦的笑容,目光求饶地注视着夏拟蓝,道:“夏……馆主莫激动,在下不是来踢馆的,我是来找一位姓展的先生的。” “展先生,吴先生说的是乐言吧,他是我的师弟呢。”夏拟蓝一边说着一边笑语吟吟地紧握着吴兆辰的手。 吴兆辰的手被握得咯吱咯吱作响,就连站在两旁的大汉都有些不忍目睹,而一些女弟子却因为吴兆辰清秀的面容惨被教练蹂躏而伤叹不已。 不过吴兆辰也够能忍的,手都已经被捏肿了,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是露着灿烂的笑容。 “原来展先生是夏馆主的师弟啊,果然是有其师姐必有其师弟,展先生英俊帅气风流倜傥,他的师姐可是英气清新,靓丽非凡啊。”吴兆辰一双眼睛有些沉迷地望着夏拟蓝说道。 不过他的这句话,说展乐言的全部是违心的,不过说夏拟蓝倒是出自真心,绝对真心! “吴先生可真是会说话,我的师弟还在内堂有些事情要做,吴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先聊聊,如何?”夏拟蓝对吴兆辰清秀的并不感冒,只见她松开了手,露出清新亮丽的笑容,说道。 “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吴兆辰心里巴不得能和夏拟蓝多说说话,此时也顾不得红肿的手,神色兴奋地应了夏拟蓝的邀请,赶紧将自己的皮鞋脱掉,放在一旁。 呼的一声! 原来站立的两排男女突然间齐齐地坐下,将同情怜悯的目光对准了吴兆辰,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默哀的神色。 吴兆辰被这些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夏拟蓝,问道:“夏馆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他们这是欢迎吴先生的到来的。”夏拟蓝依旧是露着清新可人的笑容,而吴兆辰就是被这惊艳的笑容给俘虏的。 吴兆辰有些征然地望着夏拟蓝清新的脸蛋,笑道:“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好看的笑容,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啊。” 夏拟蓝自然听到了吴兆辰这句话,秀美的眉头一紧,而后朝着吴兆辰施了下礼,笑道:“吴先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吴兆辰露出傻傻的笑容,眼睛一望不离地盯着夏拟蓝。 “啊哈——!”夏拟蓝突然厉喝一声,摆好了战斗的姿势,原来温柔的目光此时仿佛是两把锋利的匕首一般。 征然的吴兆辰被夏拟蓝的姿势吓了一跳,一脸疑惑地问道:“夏馆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站在比武场的中央,当然是想挑战馆主了,难道吴先生不知道吗?”夏拟蓝冷笑一声,盯着吴兆辰说道。 “啊?!”吴兆辰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惊道:“夏馆主,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我们要好好的聊聊的吗,怎么要动手啊,这不对啊!?” “看来吴先生对我们武馆的规矩还不知道,我们所说的聊聊就是过手切磋,吴先生,我要来啦!”夏拟蓝俏丽的脸蛋泛着坏坏的笑容,目光新人冷冽地盯着吴兆辰说道。 谈情说爱,吴兆辰那是高手,可是要说到这动手动脚,他可远不是夏拟蓝的对手。 “夏馆主,这玩笑开大了,不能这样啊!”吴兆辰不傻,他的脑袋一转,终于明白夏拟蓝的圈套,赶紧举着双手,就要逃了出去。 “哈啊——!” 齐齐的喝喊声突然响起,只见众男女弟子立时站起,将吴兆辰和夏拟蓝围成一个圆圈,阻断了吴兆辰的退路,众人纷纷用怜悯的目光盯着吴兆辰。 “女侠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来踢馆的,真的不是!”吴兆辰的赶紧高举着双手,冲着夏拟蓝喊道。 夏拟蓝却是一步步朝着吴兆辰逼迫,冷冷地说道:“听说吴先生对我的展师弟处处为难,甚是看屑不起,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吴先生的高招,出手吧。” 吴兆辰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忙为自己辩护道:“夏馆主,你误会了,我哪是不知道展先生是您的师弟,我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我也不敢笑话展先生的,我真的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好吧,只要你能在我的手下走过一招,我就饶了你,怎么样?”夏拟蓝秀美的眼睛盯视着吴兆辰,嘴角勾起好看的笑容,双臂也是抱在一起,一副好像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意思。 吴兆辰却是停止求饶,他看了看夏拟蓝的身段,按说这么小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力气吧,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怎么会连她手下的一招都躲不过去呢,这太说不过去了。 “好,夏馆主,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躲过你一招,你就让我走啊!”吴兆辰决定试试自己的运气,他的运气一向都是不错的。 夏拟蓝笑着点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吴兆辰心里也算是有底了,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的学员为自己作证,还怕她这一馆之主懒账不成。 于是,吴兆辰将自己身上的银色西装给脱掉,将衬衣的袖子也挽了起来,摆出拳击手的姿势来到夏拟蓝的面前,说道:“来吧,夏馆主,说好的,一招啊!”说着,吴兆辰便学着拳击手,不停地在夏拟蓝的身体四周油走。 夏拟蓝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吴兆辰,而后无奈地摇摇头,道:“上盘稀疏,下盘更稀疏,那我就只好对不起了!” 说话间,也不见夏拟蓝起脚,便见吴兆辰的脸色一变,而后双手紧捂着自己的档部跪倒在地,用尖细的声音喊道:“我的妈呀……痛……” “嘿嘿,这就是你欺负我师弟的下场,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嘲笑乐言的话,我让你变成真太监哟,你可要当心哟。”夏拟蓝来到吴兆辰的身旁,蹲了下来,伸手轻抚着吴兆辰的脸庞,用最甜美的声音说道。 其实夏拟蓝刚才的那一脚只是速度快,力度还是控制的相当好的,否则吴兆辰早就报废了。 “明白……明白……我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啦!”吴兆辰的神色惭惭的缓了过来,看着夏拟蓝那清新甜美的笑容,赶紧说道。 夏拟蓝轻轻一笑,而后伸手将吴兆辰从地上拉了起来,而这时,展乐言也是梳着油亮小背头,戴着墨镜,一身帅气黑西装从内堂走了出来。 “师姐,吴经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是不是打架了?”展乐言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而后又盯着吴兆辰,问道:“吴经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啊?” 吴兆辰赶紧如摇扇地挥着双手,喊道:“不不,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展先生,如果您准备好的吗,我们现在就去见祝先生吧!” 而后吴兆辰拉着展乐言便像是逃命一般地离开了武道馆,展乐言偷偷看向夏拟蓝,而夏拟蓝却是朝着展乐言眨眨眼睛。 来到豪华跑车前,吴兆辰亲自给展乐言拉开车门,恭敬地说道:“展先生,请进!” 展乐言见吴兆辰那恭敬的样子,先是一惊,而后暗暗偷笑,看来师姐肯定是让这个吴兆辰吃了些苦头。 “谢谢,吴经理!”展乐言轻轻地咳了一声,而后大摇大摆地坐进了车厢。 吴兆辰回头朝着站在武馆门口送行的夏拟蓝灿烂一笑,而后很快便钻进车里。 轰的一声,吴兆辰将跑车启动起来,而后像是风一般地向前窜去。 “吴经理,祝先生他真的没事了吗?”展乐言将目光从窗外倒退的风景后收回,看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赶紧点点头,露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展乐言,说道:“是的,展先生,祝先生现在很好,是他让我来接您回去的,所以,以后我还要指望您在祝先生的面前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呢。” 展乐言现在别提有多郁闷了,师姐训人的手段可真高啊,这吴兆辰现在对自己就像是对待自己的老妈一样,那神态恭敬极了。 “吴经理,你不要称呼我您您的,你看看我都要被称呼老了呢。”展乐言看着吴兆辰,笑道。 吴兆辰却是赶紧摇头如波浪鼓,道:“不不,展先生是夏馆主的师弟,我应该尊敬才是,只是我有些事想请展先生帮忙,不知道展先生愿不愿意?” “哈,吴经理,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的。”展乐言拍着自己的小胸口,打着包票说道。 吴兆辰想了想,而后神色凝重地盯着展乐言,说道:“展先生,你能告诉我夏馆主的三围是多少吗?!” “去死!”展乐言愣征了下,而后挥起一拳便砸在吴兆辰的脸上,喝斥一声。 此时,祝昂轩正坐在雪白的病床上,背靠着床帮,正翻阅着一份报纸在细细察看着如何的商界的新闻变化。 病房里还有一位戴着口罩的护士在忙碌着记一仪器上的东西,护十时不时的偷偷的抬头看着肝,而后又赶紧将目光给移开。 “祝先生,您刚刚清醒过来,还是不要过多的增加压力比较好。”女护士见祝昂轩仔细地阅读着报纸,颇为担心地提醒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目光依旧停留在报纸上,笑道:“没关系的,如果让我再闲下去的话,我想我可能会真的生病呢。” “祝先生,现在温度计好了,请拿了同出话来吗?”小护士一边拿着病历本,一边朝着祝昂轩露出甜甜的笑容,虽然戴着口罩,可是依旧可以感觉到护士那甜美的笑容。 祝昂轩只得乖乖地将手中的报纸放下,而后将温度计从自己的怀里拿了出来,而后交给眼前的这位小护士。 小护士接过温度计,仔细看了看,而后冲着祝昂轩笑道:“祝昂轩的体温是零摄氏度,恭喜。” 祝昂轩听到小护士这么一说,俊秀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小护士,问道:“零摄氏度,护士小姐,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我怎么会是零摄氏度呢?!” “您现在当然不是,可是待会您就是啦!”突然间,两道可怕的寒光从眼前的这位漂亮的护士眼中激射而出,而后便见她随手便将病历本翻起,一道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 一道耀眼的寒光映照在祝昂轩的脸上,惊的祝昂轩赶紧抬手遮挡这道寒光。 “祝昂轩,你去死吧!”一声厉喝暴起,而后便见护士手执锋利的匕首朝着祝昂轩的胸口刺了过去。 “祝先生,小心!”就在这时,展乐言和吴兆辰一起出现在病房的门口,两人同时看到这一幕,立时惊呼起来。 只见展乐言右臂一抬,嗖的一声,一道似是银闪般的东西如电一般激射而去。 咣的一声脆响,只见展乐言的飞刀和女护士的匕在祝昂轩的胸前撞在一起,而后发出一声脆响纷纷掉落在地。 祝昂轩也趁这个间隙从床上跳了下来,和女护士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刺杀我?!”祝昂轩的目光凛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美的女护士。 这时,展乐言和吴兆辰也已经快步来到祝昂轩的身前,紧紧地护住他。 当展乐言看到眼前这个柔美的女护士时,眼前顿时一亮,惊道:“是你,竟然还是你,这次我看你还要怎么逃走!” 凭着那双美艳妩媚的眼睛,展乐言立即便认出眼前的这位护士便是之前在酒会上遇到的上那个红衣女郎,那双眼睛展乐言永远都不会忘掉的,这是女人对女人之前的最敏锐的感知力。 “哟,我的小保镖,你还在啊,你不是被祝昂轩给开除了吗?”女护士看到展乐言,原来凌厉冷酷的目色却是变得柔和起来,盯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却是没有功夫和这个女杀手聊天,而是冲着她喝喊道:“我问你,上一次祝先生的车出现问题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嘿嘿,是又怎么样,不是你又能怎么样?”美艳的女护士将双臂抱在胸前,冲着展乐言妩媚调戏地笑道,“难道你还想好好的查查人家不成?” “哼,查你是一定要查的,现在你休想逃跑,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展乐言将截断掉女护逃跑的路线,她的手中也已经又展露出一把飞刀的末端。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女护士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而后她将细嫩的双臂伸了出来,朝着展乐言笑道:“看来我真的斗不过你这个小煞星呢,来吧,你来抓我吧。” 看到眼前的这个美艳女护士并不抵抗,吴兆辰的眼前一亮,立时将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喊道:“展大护卫,擒拿这个女护士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吧,对付这么一个弱女子我还是很拿手的!”说着,吴兆辰便绕过病床,朝着女护士。 女护士似乎被吴兆辰那色色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急步退后,退后窗户旁边,一双美艳的大眼睛布满了恐惧之色,她看着展乐言,有些哀怨地说道:“小保镖,难道你连抓我都不屑于亲自来抓我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好死了算了!”说着,女护士脸上浮现一抹绝望之色,猛地向后一仰,整个人顿时从玻璃窗翻了出去。 当看到女护士从窗户后面翻出去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顿时变色,惊呼不好:祝昂轩所住的这层楼距离地面足足有十几层楼,她怎么翻出窗户,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众人跑到窗户前观看的时候,却见那个白衣护士的身体似是风筝一般向下飘去,一根细细地却是无比坚韧的透明线系在女子的腰间。 她的整个人倒飞着落向地面,目光却是看向展乐言,最后朝着向展乐言抛出一个飞吻,而后翻身落地,很快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道惊讶的目光。 “可恶,又让这个女杀手给跑了!”展乐言起初还在为女杀手的跳楼自杀而惋惜,而现在却是恨恨地踢了踢墙,骂道:“不要再让我见到她,否则我一定会抓住她的!” 祝昂轩见展乐言有些恼怒的样子,不禁注视着展乐言,笑道:“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我们可是防不胜防,好在这次有展先生的出手相助,真的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听到祝昂轩的夸赞,展乐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祝先生,真是对不起,上次由于我的粗心大意才导致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真的很抱歉。” “哈哈,你现在不是又救了我一命吗,这下我们扯平了。”祝昂轩根本就不介意之前的事情,于是开着玩笑说道。 吴兆辰却是站在一旁双手抱着肩膀,他的目光也是在盯着展乐言,目光却是充满了狐疑。 从刚才那个美艳女杀手的动作上看,她似乎对这个个子小小的展充满了好感,竟然连自己祝昂轩看不上眼,可是这展乐言到底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要身高没身高,要身手也没有多少身手,而且说话还是娘声娘气的,真不明白怎么现在的漂亮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夏拟蓝是如此,连这个美艳杀手也是如此。 展乐言只是觉得吴兆辰的目光很是奇异,却是没想到他是在吃自己的醋嫉妒自己。 “祝先生,从今天开始,我重新担负起您的安全职责,绝对不会再让像之前一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展乐言抬头看着祝昂轩,神色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祝昂轩精致如雕刻般的脸庞露出好看的笑容,他将右手伸到展乐言的面前,笑道:“展先生,那以后我的安全就要有劳您的费心了。” 展乐言郑重地点点头,而后她的眼睛环顾了下四周,最后停留在吴兆辰的身上,紧紧地盯着他。 吴兆辰被展乐言的那双目光盯的有些发麻,赶紧问道:“喂,你盯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杀手?!” “对不起,吴经理,从今天起,除了我之前,一切人都不准接近祝先生,如果有特殊情况,必须让我搜身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展乐言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的脸色顿时一变,他赶紧看向祝昂轩,惊道:“昂轩,你也看到了,这你得帮我作主啊,难道以后连我都不能接近你了吗?!” 祝昂轩只得无奈地耸耸肩膀,望着吴兆辰,笑道:“看样子好像是这样的,现在展先生负责我的安全问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他提出来,他是独立于我之外行使权力的,连我也无权过问。” 吴兆辰被祝昂轩的这番话给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来到展乐言的面前,张开自己的双臂,有些怨意地说道:“好吧,看样子如果我不让你搜身的话,你就要把我赶出这个房间,对不对?” “吴经理很聪明。”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坏坏地笑了下。 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而后只得无奈接受着展乐言的搜身检查,不过他的嘴却是没有闲着,依旧是冷声讽刺着展乐言:“没想到我吴兆辰的身体竟然让一个小个子男人给摸了,真是晦气,今晚回家一定要洗澡,祛祛晦气!” 展乐言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摸这个男人的身体,她现在正在按照着夏拟蓝告诉她的步骤检查着一个人的身体能够凶器的部位。 当她的手摸到吴兆辰的大腿内侧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亮,而后警惕地瞪着吴兆辰,冷声道:“吴经理,你的大腿内侧是的硬物是什么东西?!” 吴兆辰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展乐言,而后俊秀的脸庞露出一抹歼笑,笑道:“不会吧,兄弟,你连那个也不知道,那是一把枪!” 听说是枪,展乐言吓得赶紧跑离,挡在祝昂轩的面前,冲着吴兆辰冷冷地喊道:“吴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来见祝先生为什么要带枪,还是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你到底是休居心?!” 吴兆辰看到展乐言那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禁紧皱着眉头,冲着展乐言说道:“我说展大护士,你有没有搞错啊,那把枪我从出生就一直带着,不把它放在隐秘地方难道还要光天化日露出来不成?!” “我才不管,反正就是不准带枪!”展乐言还是没有明白吴兆辰的意思,其实这也难怪,从小到大她都是和师姐在一起的,自然不明白男人的身体,“赶紧把你的枪拿掉,否则别怪我的飞刀不客气!”说着,展乐言的手心一翻,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吴兆辰这下可彻底郁闷了,他看着祝昂轩,问道:“昂轩,你看看,你的这个保镖究竟是在做什么啊,怎么这么笨啊,难道他自己没带枪吗,怎么还要我拿掉,我拿掉成什么了,那不是成太监了吗?!” 此时,祝昂轩已经被展乐言的话逗得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幸好他是紧紧地闭着嘴,要不然肯定会笑喷出来。 “兆……兆辰……我觉得……你还是听展先生的话……把你的枪……拿掉比较好!”祝昂轩强忍着爆笑,装作很严肃地对着吴兆辰说道。 “哎,我说祝昂轩,你真可行啊,这话都说得出来,你行!”吴兆辰实在是拿祝昂轩没办法,只得将怨恨的目光瞪向展乐言,喝道:“我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难道你不是男人吗,你没有自备枪吗?!” 展乐言只是天真,却不是傻,从吴兆辰刚才说到太监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她刚才碰到的是吴兆辰的那个,一想到这里,展乐言便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给剁掉。 “我……我当然是男人,刚才只是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吴经理你这么认真做什么,这么经不起开玩笑,还是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呢。”展乐言的小脸立即布满笑容,摆脱刚才的尴尬,开始激将着吴兆辰起来。 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瞪着展乐言,说道:“刚才你的表现可不像是开玩笑哟,就跟是真的一样,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而后吴兆辰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事故的原因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有人将刹车线给判断,并且将档杆也一并锯断,这个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你发生车祸,置你于死地。” 刚才的祝昂轩还是强忍着笑意的样子,现在却是一脸的严肃,细长的眼睛泛着冷傲而凌厉的目色。 “看来想要杀我祝昂轩的人还不止是一个,我们龙轩关于天都娱乐场的收购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祝昂轩看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点点头,笑道:“已经接近于尾声了,我们比凤都国际出的价码高,所以收购事项进行的很是顺利,双方已经在合同上签字了,不过……” “不过什么?”祝昂轩回到病床前,拿起面前的那份报纸开始翻找着,并且不抬头地向吴兆辰问道。 “不过这凤都国际可不是一个善主,我们从她的嘴里抢走了这块肥肉,我想以凤都平素的风格,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吴兆辰向着祝昂轩讲述着自己的担心,“而且据说凤都和一些黑道上的势力也有来往。” “哦,你的意思是说,凤都会利用黑道力道来阻挠我们龙轩集团吗?”祝昂轩将手中的报纸放了下来,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摊了摊手,笑道:“这个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毕竟凤都国际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我只是劝你要小心一些,你最近已经麻烦够多了,还是注意为好。” “哼,这些家伙都是一些只会在暗地里搞鬼的人,如果有本事就让他们跟我祝昂轩明对着来,我倒想要看看谁有这个胆量!”祝昂轩将手中的报纸摔在床上,而后呼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细长的眼睛激射出眸视天下的目色。 听到祝昂轩和吴兆辰的讲述,展乐言感觉到祝昂轩的安全确实是不是一项容易负责的事务,龙轩国际饭店的规模很大,而且他的旁支还涉及到零售业和娱乐业,这不免会引起一些势力的不满,只是由于龙轩国际的背影雄厚,资产强盛,一般的小势力真的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和祝昂轩一较高下。 很快,祝昂轩的身体便通过了主治医生的各种检查,在确认身体无恙后,祝昂轩重新回到了龙轩国际饭店的总裁办公室。 当看到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的祝昂轩重新站在那明净的玻璃墙旁时,展乐言顿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伟岸和魅力。 “祝先生,您还是不要站在玻璃墙的后面好,不然又会被人当成射击目标的。”一想到上一次的狙击手事件,展乐言便心有余悸,赶紧提醒着祝昂轩。 祝昂轩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不必担心,现在的这道玻璃墙已经无比的坚固,它是组成成份和战斗机的机舱钢化纤维玻璃一样,除非你用大炮轰,否则一般的狙击枪等等都只是小意思而已,就算是大炮,也不定能一炮炸裂它,只是能够让它产生缝隙而已。”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虽然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凭她的直觉,这种玻璃可不是一般人就能买的,这祝昂轩到底是动用了多少关系和金钱才弄得如此巨大而完整的一整块玻璃墙,出手真心阔绰。 就在展乐言感叹着祝昂轩的地位时,办公桌上的秘书专线却是响了起来:‘总裁,龙小姐现在在公司,她要求见你,总裁有什么吩咐吗?’“好的,让好上来吧。”祝昂轩的眉头挑了下,而后便见电话给挂掉。 龙小姐?龙晴雪?! 一想到这个名字,展乐言的心里便感觉到很是不爽,这个女人也是当初逼着自己辞退的人,而且她还扇过自己一巴掌,这个仇说什么他也要报过来! 很快,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祝昂轩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紧接便见一身红色礼服真毛披肩的龙晴雪在众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昂轩,你真的醒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每天都在担心着你呢,真心太好了!”龙晴雪见祝昂轩站在办公桌,一路小跑便跑到祝昂轩的面前,张开双臂便要抱他。 祝昂轩却是轻轻地抱了下,而后便将她推开,笑道:“龙小姐还是这么热情啊,真是难得,之前我听兆辰说了,很感谢龙小姐为了我断绝和肥乐建筑公司的业务往来,肥东建筑公司确实是出价低,可是他们的承包的工程在多存在着严重的质量问题,龙小姐还是劝劝龙伯伯寻找更好的合作伙伴才好。” -本章完结- 第九十九章 不爽 龙晴雪点点头,挽着祝昂轩的胳膊笑道:“我知道了,昂轩,还是你想的周到……” 话音刚落,龙晴雪的化着浓妆的脸便是一变,只见她的目光盯在站在办公室不起眼的位置的展乐言的身上,而后惊喊一声:“你这个小个子保镖,你怎么还死皮白赖地在这里,你不是自己辞退了吗?!” 展乐言却是昂了昂头,露出得意的笑容,道:“龙小姐,我是自己辞退了,可是祝先生的安全实在是重中之重,我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便将祝先生的安危置之不理,所以我又回来了,当然这也是得到祝先生的准许的。” “昂轩,你到底是怎么搞的,难道吃过一次亏还不行吗,这个小个子根本不能当保镖的啊!”龙晴雪回身望着祝昂轩,批判着展乐言,“如果你真的想要保镖的话,我的保镖随便你挑选,只要你愿意,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面对着龙晴雪对展乐言的批评,祝昂轩却是一脸的不在意,脸上依旧是露着一抹温和笑容。 “晴雪,上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展先生,毕竟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不可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能一并解决,到现在为止,展先生已经为我排除了不下五次的谋杀,我想你手下的保镖应该不会有人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吧。”祝昂轩坐在真皮转椅上,用温和的目光看着龙晴雪,笑道:“我记得龙小姐的保镖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要换一次,这样的更换频率怕不在好吧。” “哼,他们都是一些饭桶,平时夸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可时真到上的时候,却是一个比一个没用,不开除他们难道我还要白养一些饭桶吗?!”龙晴雪恨恨地说着,而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更是朝着展乐言瞪了一眼。 展乐言朝着她撇了撇嘴,不再理会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她也想不能这个祝昂轩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一个庸俗的女人,难道只是因为这个龙晴雪的家族公司占有着龙轩国际的股票吗? “对了,晴雪,你穿得这么漂亮华贵该不会只是来看看我吧?”祝昂轩上下打量了一番龙晴雪,笑着问道。 经祝昂轩这么一问,龙晴雪这才想起什么东西一样,赶紧说道:“对了,是这样的,今晚是市长千金夏盈盈的二十岁生日,他们准备开一个大派对来庆生,盈盈是我的好朋友,她要我去,我自然了想拉一位男舞伴啊,所以我就来打你喽,嘿嘿,这样的话也有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恋情呢。” ‘一个龙晴雪,一个Alice,这个祝昂轩还真是花花公子的命啊!’展乐言在一旁暗暗地叹着气,不过这祝昂轩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坐拥偌大的一个集团公司,年纪也仅仅只有不到三十岁,自然是众女子的梦中情人。 祝昂轩想了想,而后点点头,笑道:“好吧,晴雪,今晚我就陪你去一趟。” “啊,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龙晴雪听到祝昂轩真的答应要和自己一起出席夏盈盈的生日派对,顿时兴奋的似是要跳起来一般,立即便要给祝昂轩一个甜蜜的亲吻。 不过这个亲吻最终没有得逞,被祝昂轩轻轻地推了开,龙晴雪顿时有些失落,撅着小嘴。 “祝先生,我觉得您最好不要出席这个派对,毕竟现在您不太适合暴露在外,这对您的生命安全极为不利。”虽然知道这句话说出来,龙晴雪一定会恨得她咬牙切齿,不过出于保镖的本职工作,她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龙晴雪果然脸色变得无比恼怒,她冲着展乐言怒斥道:“你这个小个子保镖怎么这么多事啊,那可是市长千金的生日派对,有谁那么大胆敢在市长大人的面前对昂轩下手,会有这么笨的杀手吗?!” “龙小姐,我需要提醒您的是,杀手要杀的不是市长大人,也不是您龙小姐,杀手的目标是祝先生,所以我必须要为祝先生的安全负责,哪怕是有一丝的危险存在,我都要尽量在它处于苗头的阶段把它扑灭。”展乐言义正言辞地看着龙晴雪,说道。 “你……”龙晴雪一时被展乐言的话给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伸手细长的手指指着展乐言,却是说不出话来。 而后龙晴雪又看向祝昂轩,撅着嘴说道:“昂轩,你到底说句话啊,你看看这个小保镖,他简直太嚣张了,竟然敢破坏你的决定!” 祝昂轩也是无奈耸耸肩,笑道:“没办法,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他有权否决我的危险要求,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出席下那个生日派对比较好。”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龙晴雪顿时喜笑颜开地朝着展乐言努了努嘴,得意地说道:“小保镖,怎么样,昂轩最后还是要听我的呢,你说的话没用的。” “不管怎么样,我的建议已经提出来了,既然祝先生要去,那我也只能跟去,时时刻刻保护着祝先生。”展乐言依旧是面色平淡地说道。 “你………”龙晴雪再一次被展乐言给呛到,伸着手指指着展乐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昂轩看着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吵得面红耳赤,不禁偷偷一笑,而后他看向龙晴雪,道:“好了,晴雪,你先回去准备一下,等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会去接你,然后再前往市长的家,参加派对。” “嗯,好的,我这就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保证不会不会让你祝大总裁丢面子的。”龙晴雪对自己的姿色颇为自信,立时朝着祝昂轩昂了昂头,说道。 当龙晴雪离开祝昂轩的办公室时,她还特意回头朝着展乐言投来挑衅的目光,而后在众保镖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祝先生,为什么您要去参加那个生日派对,现在对您不利的人已经潜伏在我们的四周,如果你再这样冒然地出现在公共场合,真的会给那些杀手带来很好的机会的。”展乐言见龙晴雪离开,赶紧来到祝昂轩的办公桌前,神色严肃地说道,“我不仅要为您的安全负责,您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啊。” 面对展乐言的强烈反对的意见,祝昂轩只是淡淡一笑,而后他从转椅上站了起来,笔挺的身材一下子凸显了出来。 “展先生,我之所以要出席那个夏盈盈的生日派对,并不是因为我要当晴雪的男伴,更重要的是我正好有一些事情想和夏市长商量一下,只是平时没有机会见到他,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我又怎么能够放过呢。”祝昂轩背靠着巨大的透明玻璃墙,对着展乐言笑着说道。 原来这个祝昂轩还是另有目的的啊,展乐言却是摇摇头,她实在是不懂这些商界和政界的事情,这样的她的脑袋会很快就会坏掉的。 “好吧,祝先生,既然您决定了,那我也只好去安排检查一下,以免再出现上次的情况。”展乐言看着祝昂轩无奈地说道。 “那就麻烦展先生了。”祝昂轩朝着展乐言温和一笑,道。 展乐言最害怕的便是祝昂轩那温和的笑容,那笑容比那些电视上的男明星还要好看许多倍,简直就是少女杀手,她赶紧回答了一个不客气,然后便像是逃命一般地离开了祝昂轩的办公室。 既然要去参加市长千金的生日派对,展乐言定要比以往更加的小心保护,她从龙轩国际办公大楼出来,却是见到祝昂轩那豪华的加长林肯轿车正停在大楼的停车场正中央的地方,车里坐的是展乐言的司机老张。 此时老张正坐在车座上犯困打着磕睡,司机的帽子也被歪到了一旁,眼前就要从他的头上掉了下来。 “咳咳……”展乐言来到车前,握拳在嘴唇旁,咳嗽了一声。 老张自然也不敢沉睡,毕竟他现在是在上班时间,虽然轻松无比,可是还是得随时得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要不然就会有可能被辞退的危险。 听到车窗外响起咳嗽的声音,老张吓了一跳,赶紧朝着车窗外望去,当看到来人是展乐言的时候,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呀,这不是展大保镖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老张赶紧将帽子戴好,冲着展乐言打着哈哈,笑道。 展乐言见老张那自由散漫的样子,不禁轻叹一声,而后看着老张,说道:“张伯,今晚祝先生要用车,所以我要好好的检查一遍,看看车里的情况是不是正常?” “正常正常,肯定正常,我老张把守的车当然是最正常的啦,展大保镖不用检查了,我老张就是保证书。”司机老张对着展乐言拍着胸脯,哈哈笑道。 展乐言却是一脸的严肃,认真地说道:“张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还是要亲自检查一遍才肯放心,因为你上次那样的情况再也不能发生了,祝先生的安全是现在所有事情的重中之重,还希望张伯能够体谅我的难处,配合我的工作。” “没问题没问题,我老张一定配合展大保镖的工作,都是为了祝先生的安全嘛。”司机老张赶紧从车上跳了出来,然后将林肯轿车的车门全部打开,以便展乐言能够快速检查完毕。 展乐言朝着司机老张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了下,而后钻进了车里,开始检查着车身的各个位置是不是被人做过手脚。 “展先生,我老张都说了,这辆车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一直都在帮祝总裁开车,怎么会有问题呢。”老张见展乐言从车上跳了下来,赶紧赔着笑脸迎了上去,并且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白沙递给展乐言。 展乐言看到烟,本能地拒绝,说道:“对不起,张伯,我不抽烟。” “哈,展先生,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便成了祝总裁的贴身保镖,你知道这份是多少人挤破头皮都想不来的呢。”老张见展乐言不抽烟,只得将烟又放回到烟盒,笑道:“展先生还不抽烟,不喝酒,真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啊。” 展乐言看向张伯,皱着眉头,问道:“张伯,你怎么知道我不喝酒的?” “哈哈,我老张头活了这么大半辈子,整天跟酒打交道,一个人喝不喝酒,我这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都有那么一股子酸味,展先生不一样,身上不仅没有酸味,而且还有一股香气呢。”说着,老张朝着展乐言的身前凑了凑,“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啊,怎么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 展乐言赶紧跳开,这老张连自己身上有香味都闻得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万一要是被他给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哈哈,张伯,你说笑了,哪里来的女人香水味道,哈哈,你太会开玩笑了。”展乐言赶紧远离这个张伯,哈哈地笑道。 张伯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而盯着展乐言,一脸坏笑道:“嘿嘿,我明白了,展先生这么年轻有为,身边肯定少不了女人左拥右抱,哪里像我这个光杆老头子啊,嘿嘿。”说着,张伯便有些自嘲了起来。 “啊,张伯,张婶不在了吗?”展乐言突然感觉到张伯有些可怜,不禁问道。 张伯叹了口气,而后抬起自己的左手,只见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个铜色的戒指,一脸忧伤地说道:“这戒指是我和我老伴的结婚戒指,我老伴前年就已经因病去世了,得的是脑癌,我膝下无子,就会开个汽车。那时候的我噬赌,赌到最后连葬老婆的钱都没有,我就跪在街上,愿意卖身葬妻。也幸好老天有眼,那天祝先生刚好路过,他愿意帮我葬妻,只是他不会要我还钱,只是要我给他当司机,用工资来还债,于是我就成了祝先生家的专属司机,其实我只是干了一个月便把钱给还清了,因为当祝先生的司机要远比给其他人开车挣得多的多,后来我也戒了赌,现在是好好的给祝先生当司机,报答他对我的恩情。”说着,张伯便有些泣噎起来。 展乐言没想到张伯还有这么一段悲情的经历,不过她从张伯的口话也看到了祝昂轩的另一面。 “哈,不说这些了,怎么能让展先生陪我这个老头子一起抹眼泪呢。”张伯赶紧将眼角的泪水擦拭了下,说道,“真是让展先生笑话了。” 展乐言赶紧摆手看着张伯笑道:“不不不,张伯,我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我只是感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寻常的经历吧,好了,车子没有问题,晚上祝先生会去市长家参加一个生日派对,你要好好准备一下。” “好囉,展先生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准备下车子的。”张伯朝着展乐言拍拍胸口,得意十足地笑道。 其实每一次外出,由于张伯是给祝昂轩开车的,他自然在那些同行之中也赚取了不小的羡慕目光,而且那些门童的什么的也对他很是重视,祝昂轩在参加什么派对的时候,他张伯也是少不了好处的,经常会有人过来搭讪,当然其中还不乏一些美女。不过那些美女要么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要么就是想利用自己套点祝昂轩的爱情,以便来个守株待兔,所以,他一见有女人过来,立即便会钻进车里,不加理会。 既然要等到晚上七点才能出发,展乐言便自己出餐厅吃了点东西,随后又给她的师姐打了一个电话,向师姐汇报了一下祝昂轩的动向,听了听她的意见,再然后便是躺在公司为专人准备的休息室,小小地眯了会眼睛。 祝昂轩因为要下来处理一些东西,所以特别地路过了休息室,却是无意中看到展乐言正躺在里面打盹。 小小的沙发却刚刚好盛装下这个小小的保镖,宽大的墨镜罩在他的脸上,几乎要把他的大半个脸都给遮住,小小的手放在脸颊,粉纷嫩嫩的。 祝昂轩看着熟睡中的展乐言,却是没有打扰他,只见他从旁边拉过一条备用的毯子,然后轻轻地铺在他的身上,并且掖好。 就在祝昂轩准备将她的墨镜也一并摘下来的时候,休息室门外却是有一个人在呼唤着祝昂轩的名字,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祝昂轩只得将自己的手从展乐言的墨镜上移了开,而后便和那位员工一起离开了休息室。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祝昂轩对着展乐言大声地斥责道。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一脸疑惑地问道:“祝先生,你是在说什么啊,我哪里欺骗你了?” “哼,哪里欺骗我了,你明明只是一个幼儿园的教师,而且还是那种没有证件的黑教师,并且更加重要的是,你是一个女人,却是冒充男保镖,你不是欺负又是什么?!”祝昂轩精致的脸庞变得十分的难看,他会在真皮转移上,朝着展乐言大声地斥责着。 展乐言整个人顿时骇得呆立当场,祝昂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么多秘密,她明明是隐藏的很好的,这祝昂轩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祝先生,你听我解释。”展乐言赶紧摇摆着脑袋,向祝昂轩解释着,“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还解释个什么,你隐藏这么多,分明就是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伺机对我下手,你就是那个躲在幕后的杀手!”祝昂轩已经完全对展乐言失去的信任,只见他冲着展乐言一声厉喝,而后便从底下掏出那把白玉手枪,将松口对准了展乐言。 展乐言吓得脸冒冷汗,惊道:“祝先生,您要冷静啊!” “冷静?冷静下来让你好用飞刀来射杀我吗,我才没有那么傻,去死吧!”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便扣下了板机。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展乐言的整个人立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由于沙发的狭窄,她一个没坐稳,然后便直接坐倒在地上,连脸上的墨镜都掉落在地,翻转了几个圈才躺下不动。 “哎呀,好痛啊!”展乐言的屁股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一声吃痛,赶紧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不过随后她便回想起刚才的那噩梦,那可真是一场噩梦啊,直到现在她的额头上还滴落着一滴滴的冷汗。 “我的天啊,刚才的那个梦真的好恐怖,吓死我了!”展乐言擦起手背,擦着额头的冷汗,心中暗暗叹道。 当看到她的墨镜掉蕱在地上的时候,她赶紧将墨镜拿了起来,擦拭干净之后便戴了上,这可千万不能让祝昂轩看到自己没戴墨镜的样子,要不然这长长的睫毛和眼睛肯定会把她给完全给暴露了。 戴上墨镜之后,展乐言这才发现四周竟然是如此的黑暗,她突然想起了祝昂轩还有一个派对要参加,赶紧掏出手机,却是发现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 “不好,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出发了!”展乐言一声惊呼,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身,却是见一块东西从他的身上滑落了下来。 展乐言将那东西给拿了起来,却是发现是一块毛毯。 ‘奇怪,这是谁给我盖的啊,这么好心,我在这个公司没有什么熟人啊?’展乐言极度郁闷地看着手中的毛毯,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过凭她的小脑袋,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想到是祝昂轩的,于是她把毛毯放好之后便离开了休息室,然后直奔祝昂轩的总裁办公室。 经过祝昂轩的特别准许,展乐言是可以乘坐祝昂轩专属电梯的人,即便是公司职位第二位的吴兆辰,也是不可以的。 电梯门刚刚打开,展乐言便劈头冲了进去,却是一头撞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而后便听到一个人的一声痛哼。 这可是祝昂轩的私属电梯,谁这么大胆敢进总裁电梯,展乐言赶紧抬头朝着来人察看,却是征呆在那里,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祝昂轩。 “祝……祝先生……真是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是您……”展乐言吓得赶紧退后一步,目光惊惶地盯着祝昂轩道歉道。 可能是刚才突然撞击的力量过大吧,展乐言一句话没有说完,整个顿时向前倾去,一下子又和祝昂轩撞在一起。 两人的平衡感立时丧失,只听电梯发生咚的一声闷响,而后便齐齐地摔倒在地。 展乐言的大脑顿时一片昏眩,片刻后她的意识恢复了过来,可是却发觉自己的屁股并没有触碰到冰凉的钢铁地板,好像是坐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祝先生!祝先生!你在哪里啊?!”展乐言已经顾不得自己到底坐在什么东西上,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祝昂轩,因为她发觉祝昂轩突然从这个电梯空间消失了,连一丝影子都已经寻不到。 “展先生,如果你没事的话,请先起来,地板真的好凉呢。”就在这时,祝昂轩那标志性的温和的磁性声音从展乐言的身体下方响了起来。 展乐言的小小的脸蛋顿时黑色一片,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的脑海中涌动着。 她赶紧朝着身下望去,却见祝昂轩倒躺在地板之上,而展乐言却是坐在他的腰胯部。 怪不得发现自己的屁股下方那么的柔软,原来是祝昂轩的身体。 “啊——!”展乐言失声尖叫了起来。 瞬间,整个公司大楼的大厅都响着展乐言的尖叫声。 此时,吴兆辰刚刚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祝昂轩的电梯里涌出喊叫声,吓得他全身一震,而后赶紧用超快的速度冲到了祝昂轩的电梯门口。 “昂轩,你没事……吧……”当吴兆辰冲着电梯门口的时候,却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而且还是限制级的一幕。 此时,公司的众员工也朝着电梯涌了过来,吴兆辰赶紧用身子挡在电梯的门口,将众人赶走:“都回去,都回去,去忙自己的事情。” 吴兆辰是公司的二把手,祝昂轩之下,万众之上,众员工只得听从他的话,不甘心的离开,只是有的人会偷偷地回头朝着电梯偷瞄一眼,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如此的隐秘。 将众人赶走之后,吴兆辰回过身望着展乐言和祝昂轩,坏坏地笑道:“哟哈,两位,你们玩什么呢,玩的这么嗨,怎么还摆起姿势起来了?!”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吓得赶紧从祝昂轩的身体站了起来,小脸变得跟番茄一般通红。 祝昂轩却好似无事人一般从电梯里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西装上的小灰尘,而后看向吴兆辰,假装威胁地笑道:“我们兆辰,你乱说什么呢,这种事可不要乱传啊,不然小心我可要对你潜规则了。” 吴兆辰朝着祝昂轩嘿嘿一笑,道:“潜就潜呗,祝大总裁又没少剥削我这个工人阶级,不过你们两人刚才这到底是什么啊,你们该不会是在玩电梯激情BL吧?” BL的两个字母一冒出,展乐言的整张小脸都变得无比的通红,她现在恨不得立即将这块电梯凿出一个地缝,然后钻进去,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祝昂轩好像并不太介意,只得用细长的目光盯着上吴兆辰,而后坏坏地笑道:“兆辰,我看你是越来越闲了,是不是要我把你调离到一个新的岗位你才有新的激情啊?” 吴兆辰自然明白祝昂轩是什么意思,他肯定是在想把他调到下面工作比较辛苦的部门,这家伙的话可是算数的,说不定自己明天真的会收拾一个纸箱子搬离去副总经理办公室呢。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哈,你们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吴兆辰顿时装作如同瞎子和聋子一般朝着四周来回观望,然后便离开了总裁专属电梯。 祝昂轩却是无奈地笑了下,而后看向展乐言,笑道:“好了,展先生,刚才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在意,我们现在去接龙小姐,然后一起去复宴。” 展乐言整个人还处在刚才的尴尬之中,想想她一个黄毛大闰女,刚才竟然做出那样的举动,那真的是羞死人了,这要是让师傅或者是师姐看到的话,她们肯定会严厉地批评她,甚至要饿她一个星期悔过的。 “哦。”展乐言面对祝昂轩的话,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声,而后便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公司大楼的外面走去。 一辆明亮如黑色钻石般的加长林肯豪华轿车此时正好停在公司大楼的门口,老张一身干净的司机制作,恭敬地站在车门旁,见祝昂轩和展乐言走了出来,赶紧将车门给拉开,并且微微地躬着身。 祝昂轩朝着张伯点了下头,而后便钻进了车里,展乐言来到张伯的面前,张伯朝着展乐言伸手作出一个OK的动作,表示一切都正常。 而后张伯便驾驶着这辆豪华的林肯轿车朝着龙府驶去。 龙府就是龙晴雪的家,是一片大大的别墅,据说等价有上亿之说,里面的名贵草坪和花园,一切装饰都是豪华之极,所以旁人敬称其为龙府。 当展乐言看到眼前这片大规模豪华的别墅时,她的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别墅,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住啊,看来也只能在梦境中好好的幻想一下了。 祝昂轩的加长林肯轿车刚刚驶到龙府的门口,一身红色晚礼服的龙晴雪便坐里面跑了出来,然后便将车门拉开,本来是笑语吟吟的脸蛋,当看到展乐言和祝昂轩坐在同一排的时候,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展乐言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龙晴雪,伸手致意,笑道:“龙小姐,请上车。” 龙晴雪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便掀起自己的晚礼服傲慢了上了车。 展乐言只得暗中撇了撇嘴,而后便将车门关上,自己识趣的坐上了后排的车座。 龙晴雪出现,她的保镖护卫队自然也立即出现,只见那些大块头保镖此时全部坐在后面的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之中,前后各一辆,将祝昂轩的加长林肯包围在其中。 “晴雪,不用这么大的架势吧,两人保镖车,我们是去市长家,又不是去什么匪窝,这要是让人看到,难免会笑话我祝昂轩贪生怕死的。”祝昂轩见两辆豪华的保镖车在前后跟着,颇为不满地对着龙晴雪说道。 龙晴雪却是一脸的不在意,笑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的意思,他说你是我未来的丈夫,千万不能让你出什么事,所以非要这样的。”而后祝昂轩稍稍离开了些祝昂轩,她拎着自己的那胸前镶着一朵荷叶花纹的红色晚礼服,对着祝昂轩笑道:“怎么样,昂轩,这件晚礼服还漂亮吧?” “嗯,很漂亮,和你挺配的。”祝昂轩上下打量了一番,朝着龙晴雪温和地笑了笑。 展乐言却在后车座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一脸得意的龙晴雪,不禁暗暗叹道:“那可是市长千金的生日派对,这龙晴雪穿着一身特别显眼的大红晚礼服,这分明就是去挑人家场子的,这哪里像是什么好朋友,根本就是去竞相争相的嘛。” 当然,这只是在展乐言自己的小脑袋里说的,她可不敢说出来,要不然又得被龙晴雪给喷一回。 “呀,真是糟糕,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龙晴雪好似想起什么一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失声惊呼起来。 祝昂轩朝着龙晴雪投来迟疑的目光,赶紧问道:“晴雪,什么事情啊,这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的,我忘了给夏盈盈准备生日礼物,我可不想要就这样空着手而去!”龙晴雪像是波Lang鼓一般地摇晃着脑袋,说道,“要是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太丢人了!” 祝昂轩被龙晴雪的话吓了一跳,他刚才还以为龙晴雪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本是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你看看,我不是也没有准备吗,待会我们去珠宝玉器行为她挑选一件礼物就是。”祝昂轩朝着龙晴雪温和地笑了笑。 龙晴雪顿时由忧转为喜,她伸手便紧紧地抱着祝昂轩,贴着祝昂轩的胳膊,撒娇说道:”昂轩,你真好,要是让夏盈盈知道我有这么一个男朋友的话,她一定会羡慕死我的。” 听着龙晴雪的话,祝昂轩也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后便将细长的目光投向前方,盯着那五光十色的都市夜空。 展乐言却是无语之极,这个龙晴雪还真是脸皮厚,一路上一直都自称是祝昂轩的女朋友,什么未来丈夫什么的,这祝昂轩好像还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女朋友吧?! 就在展乐言无语的时候,她的耳旁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然后便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缓缓地驶到林肯的车旁。 当展乐言看到法拉车的车主时,她的整个人顿时一惊,惊声道:“是她?!” 龙晴雪原本是和祝昂轩甜蜜地黏在一起,说着不痛不痒的情话,展乐言这突然的一声惊呼声立时引起了祝昂轩的注意。 “展先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祝昂轩回头望着展乐言,一脸疑惑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不想让祝昂轩知道有杀手跑过,赶紧摇摇头,笑道:“不不不,祝先生,没事没事,只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扎到了。” 展乐言编了一个小谎想蒙骗过去,可是祝昂轩却是不这样想,他却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展乐言,关切地问道:“被东西扎了,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展乐言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是编什么东西好。 正在展乐言为难的时候,旁边的龙晴雪却是为展乐言解除了危机。 只见龙晴雪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朝着展乐言翻了翻白眼:“不就是被扎了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痛的这么大声喊叫吗?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呢!” 展乐言却是暗中撇撇嘴,她可不想得罪这个富家女,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跟她说话。 “好像是门把手上的一个小突起吧,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事的,祝先生。”展乐言见祝昂轩依旧在盯视着自己,赶紧笑着说道。 见展乐言没事,祝昂轩的担忧的脸色才稍缓一些,而后他看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可是我的贴身保镖,所以一定要小心一些,你要是出事了,我的生命安全可不没有保障了呢。”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祝先生。”展乐言笑着点点头。 龙晴雪见祝昂轩竟然这么在意这个小个子保镖,顿时吃起闷醋起来,哼道:“昂轩,这个小个子保镖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这么担心,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们的车前车后都是两大车保镖吗?” 祝昂轩却是淡淡地笑了笑:“那些保镖还不够保护你龙大小姐的呢,怎么可能会抽出时间来保护我呢。” 龙晴雪听到祝昂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小脸顿时一红,解释道:“怎么会吧,我哪里会用得着这么多的保镖,这可是我的父亲特地安排的呢。” “不用了,我的保镖只有一个就够了,多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替我谢谢龙伯父的好意。”祝昂轩温文尔雅地看着龙晴雪,笑道。 展乐言对祝昂轩和龙晴雪的谈话没有在意,她的心思此时都集中到刚才驶过去的那辆豪华的火红色法拉利跑车上,那个一头飘逸长发,还有那妖娆的身段,不是那个神秘妩媚的女保镖又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出现,这个太奇怪了,按说祝昂轩去参加市长千金生日派对这件事属于保密的行程计划,那个女杀手不应该知道的啊? ‘一定是路过的,一定是这样的!’展乐言在自己的心里推测着。 不过随后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断,祝昂轩这豪华的加长林肯轿车行驶在路上那可是相当的引人注意,就算是现在,那些路过的车主也纷纷将目光投注过来,他们的目光布满了羡慕和嫉妒,所以说,那个女杀手绝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的。 “看来我一定要小心准备才是,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呢。”展乐言坐在后排自言自语地说道。 祝昂轩和龙晴雪随后到市内的一家非常有名的珠宝店挑选了两件珠宝,当然这里是展乐言从来都没有进来的,干净而豪华的装饰,随便一个首饰都足够展乐言瞠目结舌,至少要花费半年的工资来支付的。 当然龙晴雪的首饰的钱也是祝昂轩支付的,这可把龙晴雪兴奋的不轻,她甚至还为自己挑选了一个首饰,当然这些在祝昂轩的眼中并不算什么。 既然人家祝昂轩都没有说什么,展乐言觉得自己有些和尚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于是撇了撇嘴,开始宛自在珠宝店闲逛了起来。 虽然展乐言现在是一个保镖的身份,可是她始终还是一个女孩,一个对各种亮晶晶的东西喜欢得不得了女孩。 很快,展乐言的目光便被一枚天蓝色的戒指吸引住了,只见那戒指上镶嵌的蓝色宝石似乎是大海一样,里面甚至有淡淡的海纹在流动着,甚是漂亮。 “这位先生,您可真是有眼光,这枚海神之吻可是我们这里最最具有代表性的戒指,它是由法国天才设计师经过五年的时间精心打造的……”一个漂亮的女店员见展乐言对这个蓝色钻戒垂涎已久,于是走过来微笑着向展乐言介绍,可是刚刚介绍一半,展乐言便已经跑开了。 “呼,吓死我了,我只是看看,她竟然还过来跟我介绍,卖了我都不够那个戒指的零头!”展乐言赶紧离得远远的,心中唏嘘不已。 这时,祝昂轩和龙晴雪也已经将各自的礼物包装好,身为保镖的展乐言自然也要充当了一回拎包人,那两盒礼物自然也要她来拎着。 幸好里面装的礼物并不是太重,不过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感觉到压力大大的,因为礼物重量上不重,可是要折合成人民币的话,就算是砸也要把她砸死的,让她保管这么重要的礼物,她不心惊肉跳才怪呢。 龙晴雪依旧是的挽着祝昂轩的胳膊,一口一个昂轩,一个男朋友女朋友什么的,这令展乐言心中感觉老大的不爽,这祝昂轩还没有承认,你就赖皮着缠着人家,这种人真是没皮没脸了。 很快,祝昂轩的车便来到了市长大人的住所前,那是一幢好大好豪华的别墅,一市之长的工资并没有多少,如果没有灰色收入怎么可能卖得起眼前这幢大大的别墅,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过这并不是展乐言所关心的,她现在所关心的是赶紧将这两份礼物送出去,她快有些撑不下去了。 祝昂轩的面子确实是够大,他的车刚刚到市长大人的别墅前,市长和他的女儿及一些随从便已经在别墅的门外等候。 “祝先生,龙小姐,你们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真是令蔽所蓬荜生辉啊!”市长见到祝昂轩和龙晴雪从车上走了下来,赶紧上前朝着祝昂轩伸出右手,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祝昂轩只是轻轻地握了下市长的手,而后便松开,他从展乐言的手中接过礼物递到市长的手中,淡淡地笑道:“市长大人客气了,能够来参加夏小姐的生日派对,这才是我祝昂轩的荣幸,这是我和龙小姐两人的礼物,还望夏小姐喜爱。”祝望着站在市长旁边的夏盈盈,微微地笑了下。 夏盈盈赶紧来到龙晴雪的身旁,一把将龙晴雪给拉了过去,一脸嫉妒地小声喊道:“晴雪,你可真行啊,你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竟然不介绍给我认识,真是太自私了吧?!” 听到夏盈盈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无语,这龙晴雪的阴谋果然已经奏效。 龙晴雪一脸的得意之色,昂了昂头,笑道:“我怎么敢不跟夏小姐介绍呢,他就是龙轩国际酒店集团的总裁祝昂轩,怎么样,够帅气吧,不过你可不要跟我抢哦,他可是我的男朋友!”龙晴雪开始警告着夏盈盈。 夏盈盈却是没有理会龙晴雪,而是将崇拜的目光投向祝昂轩,惊道:“原来他就是祝昂轩啊,我之前在电视里见过他,没想到他的真人比电视里的他还要帅气很多呢,晴雪,这样好的男子可不能让你一人霸占呢,我要和你竞争!” “啊,不要啊,他可是我的,你不跟我抢!”龙晴雪听夏盈盈这么一说,脸色徒然一变,立刻拒绝道。 龙晴雪和夏盈盈刚刚见面便开始争吵起来,不过在外人的眼中,她们也就是小打小闹惯了,夏市长和祝昂轩也没有在意,展乐言更是无奈地叹着气,这夏盈盈的霸气丝毫不比龙晴雪差多少,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市长大人,不知道您现在有时间没有,昂轩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祝昂轩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为夏盈盈庆生来了,他是有着自己的目标的。 夏市长自然也是在各种圈子里爬来爬去多年的老狐狸,自然知道祝昂轩不会白白地送自己女儿那么贵重的礼物,送他的女儿自然也是变相地送他礼物,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他也是相当明白这一点的。 “当然,祝先生既然来了就不必跟我客气,走,我们去客厅里谈谈吧,这里人多,说话不便。”夏市长作出邀请的手势,望着祝昂轩,笑道。 祝昂轩点点头,于是便和夏市长肩并肩地朝着别墅走去,那龙晴雪还在和夏盈盈互掐,展乐言却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高度地集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因为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股危险已经迫近,就在眼前的这座别墅之中。 夏市长的别墅修建的相当豪华,围绕着别墅是一圈草地,还修建着一些铁栅栏来护卫着别墅。 别墅的大厅响奏着美妙的钢琴乐曲,只见一个甚有名气的钢琴师坐在钢琴前如痴如醉地弹奏着。 大厅的众人见夏市长和祝昂轩走了进来,纷纷朝着他们投来致敬和打招呼的目光,祝昂轩也捡着重要的人回敬了下。 生日派对还没有正式开始,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夏市长将祝昂轩引起了大厅旁边的一间会客室,展乐言自然也是紧随着跟了进去。 展乐言的出现引起了夏市长的疑惑,他看着祝昂轩,问道:“祝先生,这位先生?” “哦,他是我的贴身保镖,负责我的安全事宜,我的整个人身安全都是交付给她的,所以她是值得信赖的。”祝昂轩帮着展乐言解释起来,消除了夏市长的疑惑。 既然祝昂轩都说没有什么问题,夏市长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他朝着祝昂轩引了引手,示意他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祝先生,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谈,我先声明,如果是违背我的原则的事情,我是一概不会考虑的。”夏市长不愧是老狐狸,他拿捏不准祝昂轩的要说的事情,先给祝昂轩来了一剂预防针。 祝昂轩精致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道:“这个市长大人尽管放心,我祝昂轩是合法的生意人,难道夏市长还信不过我吗?” “不不不,祝先生是一个真正的大商人,你为我们这座城市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怎么会怀疑祝先生的为人呢,这个只是我的一些提醒而已,这是个人习惯,还望祝先生不要介意。”夏市长望着祝昂轩有些狡黠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的,展乐言看到夏市长的那一脸狡黠的笑容,顿时感觉到不爽。 她甚至有一股子想冲上去狠狠地扇他两个耳光的冲动,不过仅仅只是冲动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大不了不看,她就一直站在祝昂轩的身后盯着祝昂轩,或者看看四周的情况。 -本章完结- 第一百章 不甚在意 至于祝昂轩和夏市长谈论的事情,展乐言表示听不懂,大部分是关于商业上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些隐晦的话,示意得到对方的支持,其中就是这个夏市长今年的竞选,他很想得到祝昂轩的全力支持,因为祝昂轩的手中就掌握着一份极重要投票,如果得到祝昂轩的大力支持,他的连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夏市长别墅外面的街道上停满了各式各样豪华的轿车,当然,其中最最耀眼的当然还是要数祝昂轩的加长林肯轿车。 它停留在那里,简直就像是鹤立鸡群般耀眼夺目,而老张却是坐在车里,哼唱着京剧小曲。 “咚咚咚——”车窗上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击的声音。 老张停止了啍唱,只见外面有一个身穿司机制服的男子正在用套着白色手套的手在敲着车窗玻璃。 一看是同行,老张此时也有些闷,赶紧将车窗给摇了下来,笑道:“哥们,有事吗?” 只是老张的话刚刚说出,整个人顿时吓呆,只见那个白色手套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间便从自己的套口中滑出一把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打开车门,跟我出来!”来人冷冷地说道。 老板赶紧点点头称是,小心地将车门打开,然后有些害怕地走了出去:“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冷静啊,这玩意打中身体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不要说话,跟我走!”来人将老张拉到身旁,和他肩并肩在搭在一起,看上去好像看是亲昵的样子。 两人攀着肩膀来到了街道旁边的一棵树后,旁边是一个垃圾筒。 “兄弟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要中钱的话,我给你钱,可求你不要杀我啊。”老张举着双手,对着来人恳求地说道。 来人却是冷笑一声,道:“钱人我都要,要怪就怪你是祝昂轩的司机好了。”说着,来人便朝着老张的脖子后面使劲一敲。 老张一声闷啍,而后整个人顿时像团面泥般瘫软了下来,来人却是赶紧抱住他,而后将旁边的垃圾筒给拉了过来,随后抱起老乡,将他整个人都装进了垃圾筒里。 忙完这一切后,来人这才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理了理帽子,随后朝着祝昂轩的加长林肯走去。 客厅室中,两人交谈了好久,而后祝昂轩好似是要打电话,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随即便皱了起来眉头。 “祝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忙吗?”展乐言眼疾手快,赶紧俯下身,在祝昂轩的耳旁,小声地说道。 祝昂轩点点头,轻声说道:“展先生,我的手机可能是落在车上了,麻烦你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好的,祝先生,我马上就来。”展乐言应了一声,而后缓缓地退出了会客室。 离开会客室之后,展乐言便穿过眼前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贵族男女,跑出了别墅大厅,朝着夏市长住宅的门口跑去。 展乐言站在别墅的门口四处观望了下,终于发现了那辆豪华的加长林肯,却是不明白老张怎么把车停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跑到车前,却是发现‘老张’正将帽子遮着脸,双手抱在胸前,似是在呼呼地睡觉。 “喂,张伯,你给我开开门,我来拿点东西的!”展乐言拉了拉车门,见车门是反锁的,于是敲打着车窗玻璃喊道。 坐在车里的‘老张’被展乐言的骚扰了好久,这才缓缓地醒来,不过他的帽子依旧是压得很低,将车窗小心地拉开了一线,声音低沉地问道:“展先生,你有什么事啊?” 展乐言也没有太过在意老张的声音,原本就不是太熟悉,只是说道:“老伯,祝先生的手机落在车上,您帮我找找看。” “哦,知道了。”‘老张’简单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将车座放倒,他的整个人也向后倒去,果然在后排的车座上发现了祝昂轩的手机。 ‘老张’伸手便将手机给了起来,而后隔着车窗的缝隙递给了展乐言。 “谢谢张伯。”拿到手机之后,展乐言向‘老张’道了声谢,而后便拿着手机朝着别墅的方向跑去。 当展乐言再一次回到别墅大厅的时候,祝昂轩和夏市长已经从会客室走了出来。 展乐言赶紧走了过去,将手机交给祝昂轩。 “谢谢。”祝昂轩接过手机,对着展乐言微笑着说道。 就在祝昂轩将手机接过的一瞬间,展乐言的眼前划过一道亮光,她的目光注视着祝昂轩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当然并不是结婚戒指,而是那种随意带的幸运戒指。 一个熟悉的影象在展乐言的脑海中回放了起来,她想到刚才‘老张’将手机拿给她的时候,好像是左手,可是那只左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戒指,她记得老张的左手是有结婚戒指的,他和他的妻子那么相爱,根本就不可能会摘下来的。 再回到‘老张’的样子和声音,展乐言的心里顿时涌动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好!”展乐言惊叫一声,而后又以飞快的速度冲出了别墅大厅,就连祝昂轩在身后呼唤她都没有听到。 展乐言几乎以她认为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林肯轿车的旁边,却是发现车门依旧关闭着,而车里的‘老张’却早已没有了影踪。 “怎么回事,老张去哪里了?!”展乐言惊呼一声,而后四下寻找着。 很快,他的目光便集中在旁边的那个垃圾筒里,于是展乐言赶紧跑了过去。 垃圾筒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可是展乐言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她伸手将垃圾筒的盖子打开,而后便看到老张整个人装在垃圾筒里。 “老张?!”展乐言见到老张之后,赶紧将垃圾筒给放倒,伸手在老张的脖子上按了下,发觉他的脖颈动脉还在跳动着,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老张竟然被人打晕塞到了垃圾筒里,展乐言顿时有些按捺不住,警惕的意识也是瞬间提高到最高的阶段。 她没有时间将老张从垃圾筒里给拉出来,因为她现在所担心的是祝昂轩的安全,一定是有人打昏了老张,而后冒充他的样子去见祝昂轩。 “是她!一定是那个女人!”展乐言的眼前瞬间便浮现出一个妖娆的身影,之前吴兆辰也是被她用这种方式给处理的,一想到她的高超易容术,展乐言的心中便是一寒,而后拔腿便朝着别墅的大厅飞快地跑去。 而此时,一个身穿司机制服,戴着白色帽子的男子正朝着别墅大厅的祝昂轩缓缓走去。 祝昂轩的司机老张被人打昏塞到垃圾筒里面,手法跟之前吴兆辰的遭遇一模一样,展乐言瞬间便想到在Alice生日派对上遇到的寻个妖娆的女杀手。展乐言心中暗道不好,拔腿便朝着别墅大厅的方向悄速跑去。 此时,祝昂轩和夏市长已经从会客室走了出来,两人说说笑笑地步入大厅。 众人见到祝昂轩和夏市长赶紧朝着他们围拢了过来,又是打招呼又是攀交,好不热闹。 悠扬的钢琴声依旧响在大厅之中,祝昂轩举着酒杯和其他人一齐碰杯,共同祝愿夏市长的女儿福祥永恒,漂亮长驻。 而就在这时,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司机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站在别墅大厅门旁的两个保安伸手将司机拦了下来,司机在他们的耳旁絮叨了几句,而后两个保安肃然起敬,赶紧给他让道。 展乐言真恨不得自己的脚下要踩上风火轮,这样就可以瞬间便飞到别墅大厅里。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厅的时候,却发现祝昂轩早已不见。 夏市长和其他贵宾在有说有笑,而他的身旁却是看不到祝昂轩的身影。 “夏市长,祝先生呢,他现在在哪里儿?!”展乐言的大脑嗡的一声响了,而后也不顾不得什么礼仪,她直接冲到夏市长的面长,小脸焦急地喝问道。 众人原本是好好地说笑在一起,谈笑风声,却是被展乐言这么一喊,众人皆愕然,纷纷将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 夏市长的脸色也不好看,他轻咳了一声,而后语气有些愠色地说道:“展先生被他的司机叫出去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似的。” 听到这句话,展乐言的小脑袋再次发出轰轰的声音,她还是晚了一步。 也不及众人理会她,展乐言便像一头小豹子一般冲出了别墅大厅,开始在别墅的四周寻找着祝昂轩的身影。 整个夏家别墅到处都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优美欢快的音乐随处可见。 别墅的后院有一个面积还算可观的游泳池,此时祝昂轩却是跟在一个制服男子的背后,缓行到这个游泳池畔。 “行了,就在这里说吧,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祝昂轩停下了脚步,对着面前的那个制服男子冷冷淡淡地说道。 “嘿嘿……”制服男子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而后缓缓地转身过。 他的脸在大檐帽的遮挡下根本就看不出样子,只知道他的下巴特别的瘦削,给人一种凶狠的感觉。 “祝先生,听说您最近被人刺杀多次,有没有这件事?”制服男子的眼睛在帽檐的阴影之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祝昂轩却是笑着盯着眼前的这个制服男子,笑道:“是或不是,和阁下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果阁下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请昂轩不多奉陪。” 礼貌是祝昂轩从小便学会的,无论是对谁,他朝着眼前这个制服男子微微点了下头,转身便要离开。 “祝先生,如果我知道谁是幕后的主使人,你会不会更有兴趣想要知道?”制服男子显然并不想要祝昂轩离开,于是喊出这样的话。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而后看向制服男子,笑道:“说吧,阁下的条件是什么?” 对于这种人,祝昂轩自然知道他是不会白白告诉自己这些有价值的消息的,如果想要获得,那祝昂轩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商界的规则在某种程度上和其他行路上的规则是相通的,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当然这句话的愿意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祝昂轩明白这个万变不离其宗的规则。 “这件事很是重要,如果祝先生想知道的话,请靠近些,我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否则连我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的。”制服男子朝着祝昂轩诚意十足地说道。 祝昂轩犹豫了下,而后他还是决定靠过去,他始终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要致他于死地。 看到祝昂轩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制服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而后他伸在后面的手缓缓地移动着。 霎时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此时,展乐言正在整个别墅大院寻找着祝昂轩的身影,别墅的左右前方都找了个遍,始终没有见到祝昂轩的半点身影。 无奈之下,展乐言只得跑到别墅的后院来查看,却是看到祝昂轩和一个男子站在一起,而祝昂轩正在朝着那个男子靠近。 一道寒光在展乐言的眼底闪过,而后她的墨镜便注意到那个男子手中的匕首。 “祝先生,小心,他手里有刀!”展乐言见冲上去已经来不及,只得双手扣在口旁,冲着祝昂轩大声地喊道。 听到展乐言的声音,祝昂轩的身体立时停住,精致的脸庞浮现一抹疑惑之色。 “哈,想要知道谁要杀手,那就用你的命来当报酬吧!”制服男子突然间凶相毕露,挥起手中的刀子便朝着祝昂轩的腹部刺了过去。 明亮的寒光在祝昂轩的脸上一闪而逝,祝昂轩脸色微变,而后一个闪身便避开那锋利的匕首。 制服男子一刺扑空,自然不会再给祝昂轩留下空隙,转身又是挥刺了过来,不给祝昂轩一丝空隙。 这个制服男子还是颇有些功夫的,不然以祝昂轩的身手早就将其拿下,直到现在祝昂轩都是有些狼狈地躲开,他的西装也已经被划出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衣。 展乐言只得站在旁边干着急,纵然她的飞刀百发百中,可是这个时候祝昂轩和凶手纠缠在一起,她也是不敢乱发招的,生怕会误伤了祝昂轩。 “该死,我该怎么办呢?!”展乐言使劲地搔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的小脑袋能够想出一个可靠的办法来对付这个凶手。 可是令展乐言无语的是,她的小脑袋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是一片空白,连个豆都想不出来。 就在展乐言恨不得捶死自己的时候,她的眼睛却是盯在了地面之上的一块西瓜皮上。 一瞬间,展乐言的眼前放出了光彩,她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 只见让那个凶手踩到西瓜皮滑倒就好,然后就可以将制服。 展乐言在心里简直要称呼自己是天才,她站在那块西瓜皮的面前,算准凶手下一步的动作,而后提脚便朝向那块西瓜皮。 西瓜皮立时打着旋转没到了祝昂轩和杀手的脚下。 眼看着下一步的戏份就要按照展乐言的预订计划来上演,不巧的是,踩到西瓜皮的不是凶手,而是祝昂轩。 祝昂轩只觉脚下一滑,顿时重心不稳,而后一声惊呼整个人顿时摔进了游泳池里。 “我的天啊!”祝昂轩被自己的杰作吓了一跳。 凶手的攻击势头正猛,却是发觉祝昂轩突然掉了下去,顿时一征,而后挥起匕首便要朝着水中的祝昂轩挥刺。 哧的一声,凶手的手腕流淌下来一滴滴鲜血,而后便见一把匕首刺透了凶手的手腕。 “呃………”凶手的匕首掉进了手中,他的脸色立时一变,狠狠地朝着展乐言瞪来。 嗖的一声,又是一把小小的飞刀刺了过来,刺中凶手的另一只手的手掌。 “不许再动,否则下一个部位就是你的脑袋!”展乐言冲着制服男子冷冷地喝喊道。 制服男子却是没有料到一个小个了保镖竟然会有这么好的飞刀术,登时惊的征在那里,不敢移动,生怕自己的脑袋会被补上一刀。 就在这时,几个保镖听到这里有异常的声音,从别墅的后面冲了过来,而后便冲上前将那个凶手给制服住。 展乐言见凶手被制服,这才长松口气,不过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又被提了上来,只见摔进游泳池里的祝昂轩久久都没有上来,好像是沉底了。 不会吧,难道这个祝昂轩不会游泳?! 展乐言吓得赶紧来到游泳池旁,冲着下面的水波喊道:“祝先生!祝先生!祝…………” 一声祝先生还没有说完,展乐言的声音便即停止,只见一股水花直接喷到了展乐言的脸上,在她小小的脸上登时绽开,将大大的墨镜淋个湿透。 而后便见祝昂轩从水里冒了出来,冲着展乐言冷声笑道:“展先生,刚才是不是你扔西瓜皮来陷害我的?!” 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吓得赶紧摇头摆手,为自己解释起来:“祝先生,您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想要让那个凶手踩上西瓜皮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让您来踩的……” “哟,这么说的话,那是我祝昂轩自己不长眼踩上喽?”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泛着狡黠的目色,冲着展乐言坏坏地笑道。 展乐言顿时无语,心中想说的却是:你自己要踩的怎么要怪在我的身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废!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祝昂轩突然紧紧地盯着展乐言,冷酷着声音问道。 “啊?!”展乐言没想到自己在心中骂祝昂轩,他竟然会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心里骂你啊?!” “哈,你还真在心里骂我啊!”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狡黠之色更盛,冷笑一声,道。 “上当啦!”展乐言赶紧将自己的口紧紧地捂住,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错话。 不过下面的事情就远远地超过展乐言的预料,只见祝昂轩伸手便抓住展乐言的肩膀,而后用力一拉。 哗啦的一声,展乐言整个人便摔进游泳池里,顿时溅起一片水花。 “哈哈,怎么样,下面的水是不是很舒服?”原本祝昂轩还在因为凶手的事情心中郁闷,不过因为这个乌龙保镖的西瓜皮,祝昂轩的心情竟然格外地开心了了起来。 从他那沾满水露的开心笑脸上,有谁能猜得出这个笑容好似是孩子般的男人竟然是那个纵横商界的冷酷巨子祝昂轩。 很快,周围聚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祝昂轩的笑脸也渐渐的隐去,再次变得冷酷起来。 “昂轩,你没事吧,快出来,不要在水里待着!”龙晴雪此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见祝昂轩竟然待在水池中,赶紧伸手要拉他上来。 祝昂轩却是没有接住龙晴雪的手,而是抓住水池边的扶手,用力一接便从水里钻了出来。 就在祝昂轩刚刚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女服务员赶紧抱着一条毛毯跑了过来,就要给祝昂轩披上。 龙晴雪见状赶紧从那女服务员的手中抢过毛毯,一边小心地为祝昂轩披毛毯一边极度关切地问道:“昂轩,你是怎么搞得,怎么这么不小心掉进水池里了?!” 祝昂轩却是温和地笑道:“只是不小心而已。”而后他朝着游泳池望去,却见展乐言依旧是泡在池子里,好像没有打算要上来的意思。 “喂,展先生,你不打算上来吗?”祝昂轩朝着展乐言笑着说道。 展乐言却是朝着祝昂轩撅撅嘴,一脸不高兴地喊道:“不上去,水里挺舒服的,我要再玩一会儿!” 祝昂轩禁不住暗笑了起来,听展乐言的话,看来他好像很恨自己拉他下水的,不过现在这么多人在,他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冲着他笑着点点头,而后便随着众人一起离开。 没有任何人会理会展乐言,大家的焦点都在祝昂轩的身上,所以祝昂轩离开之后,周围围观的人也走的差不多。 “呼……”展乐言见众人都离开,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才她拒绝从游泳池里出来,除了对祝昂轩有些小小的怒气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已经湿透,墨镜也掉在水里找不到了,好像固定头发的发胶也因为水的原因松了,她要是这么爬上去的话,肯定会被祝昂轩认出是女生的,那麻烦就更大了。 等游泳池的人都走开之后,展乐言这才开始在游泳池里寻找着自己的墨镜,还好这里的灯光什么的还比较充足,展乐言四下察看了下便看到了墨镜的所在,而后一个翻身便钻进水里。 等她再上来的时候,她的墨镜已经稳稳地戴在脸上,头发也因为水的原因而呈现光滑的小背头,不过悲剧的西装倒是湿透了,女孩弄湿衣服很尴尬的,虽然西装厚厚的,可是还得感觉很不舒服。 她小心地从游泳池溜出来,然后朝着别墅的后门跑去,在后门口遇到一个服务生,展乐言向他打听更新室在什么地方,而后便直奔更衣室。 之前展乐言对这个夏市长的别墅很是反感,不过现在换一种情况,她甚至开始感谢这个腐败的夏市长,要不是他的豪华别墅的更衣室,展乐言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衣服给烘干,幸好更衣室都是单间,没有男女之分,否则就郁闷了。 不消半个小时,之前还是一身湿漉漉的展乐言,转眼前便再次成为了那个展大保镖。 小巧合身的黑色西装,倒背的乌黑头发,还有那几乎要遮住大半个脸的墨镜,黑色的小接头皮鞋,只是往哪里一站,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主要还是展乐言的个头比较有吸引力,所有的人都在纳闷,这个小个子是凭什么成为堂堂的龙轩国际酒店大总裁祝昂轩的贴身保镖的。 祝昂轩跟展乐言一样,他现在依旧是帅气干爽,不过他的衣服什么的可能都是别人像供皇帝般供上去的,而她就比较悲剧了,得自己跑到更衣室去烘干。 有时候人确实是不能人比的,否则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千尺的。 此时,祝昂轩像是众星拱月中的明月一般,被那些政界和商界的精英人物围扰在中间,有说有笑,好像是很熟的样子。 不过展乐言却是知道,祝昂轩未必就会记得这些阿谀奉承的小虾米,他需要的是真正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小杂碎都是浮云。 虽然被众人团团围住,不过祝昂轩还是看到了站在门口旁的展乐言,他举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朝着露出狡黠的一笑,而后便又看向众人,一起喝酒聊天。 展乐言却是朝着祝昂轩努了努鼻子,一想到刚才那个祝昂轩竟然要把她拉进游泳池里报复,展乐言心里便是极度的不爽,自己好歹是救了他,他一声谢谢不说倒罢了,竟然一下子把自己给拉到水池里,真是恩将仇报。 就在展乐言郁闷不已的时候,一个高个子保镖从外面跑了进来,当他看到展乐言的时候,低身伏在展乐言的耳旁说了几句,而后便站直了身子,等待着展乐言的回话。 听到高个子保镖的汇报之后,展乐言的脸色徒然一变,抬头看着他,惊道:“你说的是真的?!” 高个子保镖点点头,道:“是的,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追问是谁派他来刺杀祝先生的,他就已经咬舌自尽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再搜搜看,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证件或许是纹身什么的。”展乐言现在俨然是众保镖之首,不过经过刚才的那一幕,众保镖对展乐言那神乎其技的飞刀术甚是惊佩,两刀便将凶手的战斗力给解除,实在是强悍之极,也不禁对这个小个子保镖肃然起敬。 “是,展先生。”高个子保镖应了一声,转身便即离去。 看到那个高个子保镖对自己这么的客气,展乐言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老大一样,这些保镖平时对她可是冷眼旁观的,一副视她如空气般的存在,现在竟然是毕恭毕敬,人生的起起落落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令展乐言真正在意的并不是众保镖对自己的态度,而是那个杀手竟然要咬舌自尽,这个实在是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一个生命牺牲来维护他,难道这是基本的杀手准则,还是因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个相当可怕的存在,如果他不死的话,他也没有生存的希望。 展乐言越是猜测着真正的幕后黑手,她的心一样跳的越是厉害,是那种恐怖的厉害。 展乐言抬头看向祝昂轩,却见祝昂轩依旧如耀眼的太阳一般在舞厅之中闪闪发光,原本是夏市长千金的生日派对,此刻却因为祝昂轩的出现变成了他的个人派对一般。 而且夏市长对这个变化好像也不在意,从他陪在祝昂轩身边那笑的十分夸张的脸上便可以看出,他是乐一在其中。 展乐言之前无法明白为什么像祝昂轩那种温和而善良的人都会有人刺杀,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从跟他接触的那些日子看来,他的性格很好,虽然有时候冷冷的,不过大部分情况还是相当不错的一个人。 看到在派对上祝昂轩所展现的个人魅力,展乐言顿时领悟到,就是因为祝昂轩这个人太具有吸引力和影响力,即便是在商界中他也是如同帝皇般的存在,这样的人物如果不除掉的话,肯定是有人无法安心的。 展乐言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持祝昂轩,无论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过现在她却是感觉到不安,她感觉到在人群之中有两道仇恨的目光在狠狠地瞪着她,好像是要把她撕扯成碎片一般。 展乐言心中一震,赶紧凭着感觉朝着那两道目光望去,却见凶狠目光的主人竟然是龙晴雪! 龙晴雪狠狠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那僵硬俏丽的脸庞再次绽放出娇艳的笑容。 当然这抹娇艳的笑容当然不是释放给展乐言的,它的目标是夏盈盈,是市长的女儿。 展乐言也没有多想,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贴身保镖,论势力,她哪里会是这个龙氏财阀的千金小姐的实力,岂不是以卵击石。 ‘幕后主使,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为什么连祝昂轩参加这个派对的事情都知道?!’展乐言开始用自己那并不算太灵光的小脑袋来猜测着真正的幕后主使。 祝昂轩答应参加夏盈盈生日派对这件事还是龙晴雪告诉他的,而龙轩国际对祝昂轩的行程安排也是一向严格保密的,既然龙轩国际这里找不到突破口,那自然便要从龙晴雪那里查找,毕竟除了龙轩国际的人这,龙晴雪也是具有重大嫌疑的。 当然,具有重大嫌疑瓶不是说龙晴雪便是幕后主使,只是有可能是她不小心和某人对话把祝昂轩的行踪给暴露了,所以才惹出了这么一个凶手出来,龙晴雪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哗啦的一声,一杯红酒突然浇在展乐言的身上,把她的思路登时打断。 展乐言见有人竟然向自己的身上泼酒,立时抬头瞪视着来人,却见龙晴雪正一脸得意的坏笑看着她。 “哟,展先生,你站的可真是地方,哪里不站偏偏站在这里,这不,我的酒水全洒在你的身上了,以后要选择好的地方站着哟,可千万别没长眼睛,咯咯。”龙晴雪向着展乐言得意地笑着,言语之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站在龙晴雪身旁的夏盈盈也是附和着嘲笑着展乐言:“晴雪,你这是做什么啊,难道看不到这里有人吗,人家个子小并不代表人家不存在啊,我看你啊,眼神好有问题哟。” “咯咯,盈盈,瞧你说的也太露骨了吧,人家好歹也是昂轩的贴身保镖呢,小心人家一飞刀把你给啪了!”龙晴雪朝着夏盈盈作出飞刀划来的慢动作,朝着她的脖子慢慢地划了过去。 夏盈盈也是嘿嘿一笑,而后歪了歪脖子装作躲过去的样子,笑道:“难道我不会闪吗?!” 两人一番嬉闹,而后便哈哈笑抱在一起,几乎要把眼泪笑了出来。 展乐言看着这两人对自己的嘲笑,只是冷笑了一声,而后朝着旁边的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礼貌地问道:“请问有纸巾吗?” 服务生赶紧点点头,道:“有。”说着,他便从托盘里拿出一方纸巾递给了展乐言。 “谢谢。”展乐言接过纸巾,礼貌地道了声谢。 而后展乐言轻轻地将身上的酒水擦去,伸手便将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筒里,转身冷笑一声便即离去,一副冷酷傲然的样子。 面对无礼轻浮的人,用你的礼貌便对她们最好的还击,展乐言是深信这一点的。 龙晴雪和夏盈盈见她们对展乐言这般羞辱还能这么的淡然,两人不禁相对一眼,只见旁边的小服务已经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在说她们什么。 “这个可恶的小保镖,真是气死了,我可是今天的生日派对的主角啊,他竟然敢这么的嚣张,我饶不过他!”夏盈盈见展乐言对她们理都不理,气得直跺脚。 龙晴雪自然要充当刀子的角色,而后便冲着夏盈盈说道:”盈盈,你别气,我来替你报仇!”说着,龙晴雪便朝着展乐言大步走去,准备踢脚就要踢她。 然而,就在龙晴雪准备要提脚踢展乐言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晚礼服摆裙被人给踩住,而后一个惯性向前啪的一声摔板在地上。 “啊——”龙晴雪顿时痛得惨叫一声。 “晴雪!”夏盈盈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随后便冲着夏盈盈身后的一个服务生大声喊道:“你是怎么搞的,有没有长眼睛,竟然敢踩龙小姐的裙子!” 那个服务生吓得赶紧缩在一旁,低下头不停地道歉,身体也在微微地发抖。 展乐言却是回过头,不禁被眼前的这一幕逗乐了,她看着趴在自己脚旁的龙晴雪,不禁笑道:“龙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挽留我吗,想留也不用趴在地上啊,我只是一个小保镖,我可受不起呢,嘿嘿。” “你!”龙晴雪此时又痛又气,只得用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展乐言。 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展乐言此时恐怕已经是死伤无数次了。 “好了,龙小姐,如果你觉得地面凉快的话你就趴在地面上吧,我还要去巡逻,恕在下不奉陪,嘿嘿。”展乐言又是用最礼貌的方式笑笑,而后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别墅的大厅,只留下众人的一阵愕然。 龙晴雪自然气不过,她对展乐言的恨意也益发的强烈,不过她现在更恨那个踩到她裙子的服务生。 当她站起来要咒骂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却发觉那个服务生已经消失不见。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一章 这些可怜虫 别墅的大厅依旧是传来热闹的歌舞声音,而展乐言却对它们没有太大的兴趣,现在她来到别墅的院子外面,与其待在那些歌舞的世界,她觉得静谧的星空更适合她。 由于之前出现了杀手的事情,别墅的保全人员比之前走动的更加的频繁,监视着每一个行踪可疑的目标,凡是不穿西装和礼服的男男女女都是禁止进入别墅舞厅的。 展乐言也是四下巡视着,不过很快她又感觉到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踪她。 突然间,展乐言猛地回头,却见一个服务生站在自己的身后,手里托着一个酒托。 “先生,您要不要一杯红酒呢?”服务生朝着展乐言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识得眼前的这个服务员便是之前踩到龙晴雪礼服裙,把她弄摔倒的服务生。 “对不起,我不喝东西的。”展乐言礼貌地拒绝掉他的好意,而后有些警惕地盯着这个服务生,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刚才你是故意要踩到她的晚礼服裙摆的吧?” “嘿嘿,小兄弟,我当然是故意的喽,你是我的,我怎么会允许你让别人欺负呢。”眼前的这个男子服务生突然换了腔调,用一种妩媚you惑的声音和展乐言说道。 听到这股声音展乐言的神色立时一征,而后赶紧退后一大步,惊道:“是你?!” “嘿嘿,你现在才认出来啊,真是好逊哟。”男服务生晃了晃头,而后原本看似是平头的头发瞬间便如瀑布般散落下来。 那一刻,展乐言算是真正的明白过来,什么叫瀑布般的乌黑头发,只见那乌黑的秀发在夜色中飘舞的样子简直漂亮极了,那样的美景可不是展乐言脑袋上有些偏黄的小头发能比的。 即便展乐言是个女生也被眼前的这个妩媚妖娆的女子给惊征住,良久,展乐言才缓过神来,赶紧逃得距离她三米开外,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果然在这里,我猜你在哪里,我还没有找你,你竟然自己冒了出来,快束手就擒,要不然别怪我动你不客气!”展乐言的双手一抖,两把飞刀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只见她目光冷冷盯着眼前的这个妩媚女子,喝道。 妩媚女子却好像并不害怕展乐言,只是笑道:“哟,小保镖,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刚才我还帮你教训了下那个可恶的女人呢,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激我吗?” 展乐言却是铁青着脸,冷声道:“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帮了我,我自然感激你,可是你来杀祝昂轩我就不答应了,你的同伴已经被我们抓住,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的好!” “哈,我的同伴,我哪里有什么同伴啊?”妩媚的女子注视着展乐言,一脸不解地笑问道。 展乐言见她还在狡辩,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还不承认,难道刚才我们抓住的那个男子不是你的同伙吗,他用的手法和你之前的手法是一模一样的!” 妩媚的女子那双如明珠般的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俏丽的脸蛋也是泛着妖娆媚气的笑容,道:“小保镖,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可是没有任何同伴的,不要把我和那些低级的杀手相提并论,他们不配。” 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妖娆妩媚,可是展乐言对她却是警惕心十足,丝毫不敢大意,喝道:“你不要狡辩了,你要是再不束手就擒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展乐言的右手一翻,立时一把锋利的飞刀出现在手心,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之前展乐言接受过夏拟蓝的特殊训练,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否则对手就会比你先下手,到时候倒下的就是你。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杀手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展乐言却是很是不安,她挥起手中的飞刀,哧一声便以雷电之势摔了出去。 良久,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见那个妩媚女子灵活的大眼睛来回转动着,而后看向展乐言,笑着问道:“展先生,您刚才是做了些什么,你是在扔飞刀?!” 展乐言表示羞愧难当,之前他那犀利的飞刀术又再一次失效,刚才摔出的那把飞刀都不知道摔到哪个方向去了,根本就没有伤到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还不信了!”展乐言看到那个女杀手准备要笑话自己,冷喝一声,左手一抖,又是哧的一声,一道寒光激袭而去。 同上一次一样,看似锋利的匕首又是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女杀手还是原地未动,只是眼睛眨了眨,而后笑道:“展先生,您的飞刀技好像失效了呢,莫不是你看人家漂亮,只是想吓吓人家吧,看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呢,展先生果然是一位体贴的绅士呢。” “你这女人,给我闭嘴!”展乐言对自己时灵时不灵的飞刀技术有些恼怒,特别是在这个自己最想要抓住的人的面前,她更是感觉到难堪。 妩媚的女杀手见展乐言的脸涨得通红,而后抿嘴笑了笑,明媚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笑道:“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要杀祝昂轩的人不止有一个,当然幕后黑手也不止有一个,所以你要作好准备喽,可千万不要死在祝昂轩的前面啊。” 展乐言听到女杀手的这番话,立时一惊,问道:“怎么,难道还有多个幕后黑手要置祝先生于死地?!” “祝昂轩的名气很大,他在商界得罪的人很多,在政界得罪的人也多,更不要说黑道的人,你想想,只要有祝昂轩在一天,他们这些人就永远只能当配角,只有得到小的利益,他们会甘心吗,所以,今后你的使命可是越来越大了呢。”妩媚的女杀手朝着展乐言露出最最甜美的笑容,现在的她哪里是杀手,简直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妩媚天使,根本就和挨不上边。 展乐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甜美微笑的女人,冷声喝道:“那你呢,你又是谁,你又是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朋友还是杀手?!” “展先生,随便向一个美丽的女人打听秘密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呢,而且美丽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秘密和别人分享的,因为,只有有秘密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妩媚妖娆的女子一边用明媚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一边缓缓地向后退着。 “不要走!”展乐言见她妩媚杀手要逃跑,顿时醒悟,赶紧就要追上去抓住她。 可是转眼前,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没有了行踪,就像根本就没有存在一样。 “真是奇怪的女人,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是朋友或者敌人?!”展乐言四下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身影,只得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不过以展乐言现在的资料信息,她对眼前这个神秘妩媚的女子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不,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她这前不是开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吗?! “哈,我真是天才,竟然连这个都被我想到了!”展乐言一边朝着别墅走去,一边得意地挥着拳头。 这座城市虽然富人比较集中,可是毕竟也仅仅只点百分之几的概率,能够拥有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的人可能也不算多吧,只要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怎么可能会得不到那个女人的消息。 此时的别墅舞厅已经进行到最高嘲,作为所到嘉宾之中最尊贵的一个,祝昂轩和夏盈盈一起切生日蛋糕,而旁边的龙晴雪自然看得脸色都黑了,可是她还得陪着笑容,毕竟对方是一市之长,龙氏集团不比龙轩国际酒店有影响有影响力,所以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祝昂轩帮夏盈盈切蛋糕,气也只能回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展乐言看到龙晴雪这个样子,心里顿时觉得解气,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夏市长可能是相中了祝昂轩,甚至是有意想让祝昂轩做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这从他在旁边那无比绚烂的笑容和夏盈盈那甜腻的好像是真的男朋友在为自己切蛋糕一样的幸福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唉,看来这祝昂轩果然是命犯桃花啊,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的。”展乐言只得站在别墅大厅的门外,撇了撇嘴,小小地羡慕起来。 切完蛋糕,许完生日愿望之后,舞厅又再一次欢快地忙了起来,展乐言却是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之上,现在的保安人员已经增加了近一倍,而且还有警察在四周走去着,毕竟是市长的家,维护市长的安全是警察的责任,说起来也有些讽刺。 “算了算了,我还是看我的星星吧。”展乐言双手抱在脑袋后面,抬头望着夜空,由于她的眼睛上戴着墨镜,所以看天空又别有一番韵味。 突然间,一股浓郁的草莓香味涌了过来,直直地钻入展乐言的鼻子之中,身为吃货,展乐言的嗅觉第一时间便告诉她,这是蛋糕的味道。 她朝着香味的方向望去,却见祝昂轩正端着一盘蛋糕站在她的面前。 “展乐言,你一晚上也没有吃东西,是不是有些饿了?”祝昂轩将草莓蛋糕递到展乐言的面前,一边坐在她的身旁,笑着问道。 展乐言却是没好气地埋怨道:“我才不要吃东西呢,保护祝先生才是重中之重,如果因为吃东西而令祝先生受到了伤害,那我岂不是罪大了!” 听到展乐言这个语气,祝昂轩微微地皱了下眉头,而后笑道:“看来展先生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啊。” “哈,我啊敢生祝先生的气,我觉得祝先生做的对,是我令祝先生掉进了水池,我当然也要尝尝这种滋味才够格啊!”展乐言的怨气越来越大,小鼻子也是一动一动的,看来怨妇大多是这样炼成的。 祝昂轩将手中的蛋糕放在两人的中间,而后抬头看着夜空,笑道:“其实吧,我当时想说的话是谢谢,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只是当时脑海中突然玩念闪起,看到你的手,有些情不自禁地把你拉了下来,我真的不是报复,只是感觉好玩而已。” “好玩?!”展乐言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堂堂的跨国国际大饭店总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两个字。 祝昂轩低头看着展乐言,温和如玉地笑道:“展先生,今天的话你可不要对外人说啊,就当成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吧,我可不想让人知道,原来龙轩国际的总裁竟然跟一个孩子一样。” 看着祝昂轩那温和俊美的笑容,展乐言的花痴心顿时又犯了,刚好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而后拿起放在他们中间的蛋糕便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哈,这蛋糕的味道还不错呢,比我以前吃的好多了呢。”展乐言一边吃着一边赞叹着蛋糕的美味。 祝昂轩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当然喽,这个蛋糕可是一流的蛋糕大师的制作品,全价我就不跟你说了,单单是这一小块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啊……咳……咳……”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顿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敢情她吃的不是蛋糕是钱啊,怪不得这么……这么好吃! 祝昂轩看到展乐言这个样子,不禁被她逗得哈哈笑了起来,而展乐言也是难得地看到祝昂轩能这么愉快地笑,平时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那样的人虽然酷,可是却少了一丝味道,现在的祝昂轩才是真正的一个人嘛。 “昂轩,你在那里做什么,大家都在等你呢。”就在祝昂轩和展乐言开玩笑的时候,龙晴雪却是从别墅大厅跑了出来,而后跑到祝昂轩的面前说道。 当她看到展乐言坐在祝昂轩的身旁,她的手里捧着一块蛋糕的时候,不禁有些生气地喊道:“你这个小个子保镖,你又不是嘉宾,你有什么资格吃这块蛋糕,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块蛋糕值多少钱啊?!” 祝昂轩却是握拳在自己面前咳嗽了几声,而后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细长的眼睛盯着龙晴雪,说道:“晴雪,我想你太激动了,这蛋糕是我请展先生吃的,你是不是连我也一并指责?” “呃……不……不,昂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龙晴雪没想到祝昂轩竟然为展乐言说话,她赶紧为自己解释道。 祝昂轩却是朝着龙晴雪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笑道:“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你帮我和夏市长还有夏小姐说一声吧。”说着,祝昂轩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向。 “昂轩,我……”龙晴雪却是愣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展乐言路过龙晴雪的身旁,她朝着龙晴雪努了努鼻子,笑道:“这蛋糕果然不错。” “你!”龙晴雪听到展乐言这好似是挑衅的话,指着展乐言的鼻子喊了一声,可是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眼看着祝昂轩和展乐言的身影消失在别墅的门口,龙晴雪却是突然想了起来,她冲着祝昂轩大声喊道:“昂轩,那我呢,我怎么回去啊?!” 可是祝昂轩根本不没有听到,只是气得龙晴雪直跺脚喊气死,而她对展乐言的恨意也越来越强。 回到祝氏别墅之后,展乐言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还是在这里最安全一些,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祝昂轩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当她看到展乐言那有些疲乏的样子时,柔声说道:“展先生,如果你累的话,就回房间早些去休息下吧。” “不不不!”展乐言挥手拒绝着,摇头跟波Lang鼓一般,说道:“展先生,不可以,我是你的贴身保镖,是二十四小时保镖,我怎么可能在祝先生之前睡觉呢,我要尽保镖的职责。”说着,展乐言的神色竟然变得很是精神,刚才的疲乏之色一扫而空。 祝昂轩只得温柔了冲着展乐言笑了笑,而后便坐在沙发上,开始翻阅着那些堆放在家中的公司资料。 展乐言站在他的身旁,有些无聊起来,而且有些睡意连连,早知道如此的话,刚才就应该去睡觉才对,真是死鸭子嘴硬活受罪。 不过展乐言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些事情,她开始检查着门窗是否有安全地锁牢,在她的细心检查之下,果然被她发现了两处可以从外面进来人的地方,顿时兴奋得不得了,赶紧将那两个地方给封死。 整个祝氏别墅很大,展乐言主要检查的是祝昂轩的卧室,一般凶杀案发生的地方都是卧室,她要确保祝昂轩房间的安全。 “嗯,好像很安全的。”细心地检查一遍后,展乐言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 然而,就在展乐言准备离开祝昂轩的房间时,一个信封却是引起了展乐言的注意,只见那封信是塞在门底下的,展乐言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刚刚低头才发现的。 “奇怪,这是谁的信啊,难道是祝先生的?”展乐言将信封拿起来查看,却发现信封是密封的。 既然是密封的,展乐言就不能随便将信封拆开,要不然这就是偷窥祝昂轩的隐私。 “祝先生,这里有封信,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展乐言从祝昂轩的卧室走了出来,回到客厅,将信封拿到祝昂轩的面前,说道。 祝昂轩微微皱了下眉头,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那封信,而后将其打开,只见一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纸上画的是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骷髅头的下方是祝字,祝字被打了一个叉叉,就像是被锋利的爪子撕扯的一般。 “祝先生,这是……”展乐言被那张纸上的血红色骷髅头惊的说不出话来。 祝昂轩的脸色也是一变,英气和眉头皱结在一起,而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一抹冷笑勾在他的嘴角。 稍顷,他装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将那张血红色的纸回塞进信封,而后将信入在一旁,又继续将头埋进公文之中。 此时,最最郁闷的便是展乐言,按常理来说,收到这么可怕的东西,祝昂轩应该抓狂着急才对,可是他的表现实在是太镇定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展先生,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难道你知道是谁送的这个东西吗?!”展乐言都替祝昂轩着急了,盯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依旧是将注意放在公文之中,对也不抬地说道:“不知道,天晓得是谁送来的。” 展乐言听到祝昂轩如此说,他是不是疯了,有人能够随便进入他的房间,并且放了这么可怕的信封,他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简直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祝先生,这分明就是一封恐吓信,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送到你房间的吗?”展乐言盯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抬头看了看展乐言,笑道:“我当然知道是谁送进来的,能够自由进入别墅的人,除了家里的佣人之人也没有其他人,这是外人邮递过来的,佣人塞到我的门缝下面的,我之前跟他们交待过,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不能进我的房间的。” 展乐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祝昂轩好好地谈谈,这个人看起来对自己的自身安全并不是太看重,这样的话,她的压力实在是大大的。 “祝先生,我有句话想跟您好好的说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展乐言站在祝昂轩的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 祝昂轩抬头,用细长的目光注视着展乐言,而后笑道:“好啊,展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不必客气。” “那好吧,我就实话实话了。”展乐言也算是下定了决心,说道:“祝先生,您现在真的很危险,如果是单独出去的话,您一定会成为那些躲在暗中的坏人的靶子的,这样很被动,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主动的攻势,将那些躲在背后的黑手揪出来,这样的话,您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保证。” 祝昂轩听着展乐言的这番话,而后点点头,笑道:“展先生说的是,但是不知道展先生有没有好的主意?” 展乐言想了想,说道:“有,我们先从最能危胁您的利益的人说起,祝先生,请问,您有没有兄弟姐妹?” 祝昂轩摇摇头,温和地望着展乐言笑道:“没有,我们祝家一向是一脉单传,我的父亲,我的爷爷,他们都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很小的时候,我特别羡慕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家庭,我感觉那样的家族才是真正的家庭。” “呃……”展乐言没想到自己竟然问出了祝昂轩这样的一段伤心事。 “既然没有兄弟姐妹,那兄弟相残的可能就要以排除,那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了,祝先生在生意场上一场得罪过很多人吧?”展乐言将心中的一个怀疑放下这后,又继续问道。 祝昂轩笑道:“商人嘛,同行之间的竞争那是必须的,天下的业务也就那么点,当然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龙轩国际酒店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自然是由无数个竞争对手的公司倒闭或破产积累而成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用在商场上也同样适用。” “那就对了!”展乐言拍了拍手,说道:“这样看来,一定是那些在生意场上被您击败至破产的人对您怀恨在心,所以他们才想要刺杀你,铲除你这样的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之后,他们才能东山再起。” 听着展乐言那似乎有理的推理,祝昂轩却是笑了起来,道:“展先生,您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依我看,这种可能性很少,即将我祝昂轩把他们击败至破产,您认为我还会有可能让他们东山再起吗,我倒是觉得,那些依然健在的企业才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因为龙轩国际要发展,就必须将其他的一些企业兼并掉,这些公司担心自己的命运跟那些破产的公司一样,所以先下手为强,不知道展乐言对我的这个想法是否赞同?” 展乐言原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有道理,却没想到祝昂轩的理由也是十分的充足,这样看的话,这个幕后黑手还真是有多种可能性啊,或许也并不是只有一个幕后黑手而已。 “哈,那可真是麻烦啊,我以后的工作岂不更加困难了?!”展乐言开始有些小埋怨,她感觉到她的工作量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一千万,看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躺着不能挣到钱的工作啊。 就在这时,展乐言身旁的座机电话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这里祝氏别墅,请问您找谁?”展乐言拿起电话礼貌地问道。 ‘嘿嘿,我要找祝昂轩,我想问一下,那封信他收到了没有?’电话的听筒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不过声音听起来硬梆梆的,应该是机器合成的声音。 展乐言的整个人顿时一征,而是紧紧地握着电话,神色凝重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寄来那种东西,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会和你个保镖谈话的,让祝昂轩接电话!”电话里的那个人冷冷地说道。 展乐言的身体一征,而后把将电话交给了祝昂轩,道:“祝先生,是寄信的人。” 祝昂轩接过电话,却没有说话,只是倾听着,而电话另一端的人也是没有说话。 两人似乎是在比赛谁更有耐心一样,谁也没有先开口,均在等着对方开口。 展乐言只是站在旁边都感觉到浑身的不安,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祝昂轩。 终究还是电话里的人熬不住了,只听到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祝昂轩,你厉害,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跟我们扛着来的话,小心我再次再寄过去的就不是封,而是炸弹,哈哈。” 对于电话里的那个人的狂笑声,祝昂轩只是冷冷地哼一声,而后便将电话挂掉。 展乐言实在是不明白祝昂轩这到底是在做什么,赶紧问道:“祝先生,这个电话是……” 祝昂轩精致的脸庞泛起一抹笑意,道:“只是一个无聊的人打来的电话而已,不必在意。” 既然祝昂轩都不在意,那她这个小保镖再追问自然便显得有些不太好,于是便站在一旁,注视着祝昂轩忙碌的样子。 “展先生,如果你非要陪我的话,那就坐下来吧,站着难道不累吗?”祝昂轩抬头看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想想也对,能坐着陪他,干嘛要站着。 想到这里,展乐言便坐了下来,可是坐下来之后,展乐言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的屁股刚刚沾到柔软无比的沙发,顿时便再也抬不起来,整个人都瘫倒在沙发之上,舒服极了。 不知不觉间,展乐言原本是坐在沙发上,可是后来却是变成躺在沙发上,竟然睡了过去。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枕着胳膊甜甜睡着的样子,轻轻地笑了笑,而后又聚精会神地埋头于公文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昂轩才将面前的公文处理完毕,而此时的时间也已经走到了凌晨三点多,差不多快四点了。 “啊哈——”祝昂轩伸展了下有些发酸的胳膊,揉动了脖子。 无意中,祝昂轩看向展乐言,却是发现展乐言脸上那宽大的墨镜却是滑落了到小小的鼻梁上,模样甚是滑稽。 祝昂轩走到展乐言的面前,低头观察着展乐言,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好像都没有仔细地看过这副墨镜下面的脸,这个展乐言到底有着一张什么样的脸蛋呢? 祝昂轩伸手便要将展乐言的墨镜给摘了下来,而展乐言睡的也轻,刚刚被祝昂轩碰了下,她立即便醒了。 “啊——!”睁开眼便看到祝昂轩正在摘自己的眼镜,展乐言一声惊呼赶紧抓住自己的墨镜,重新戴好,并且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盯着祝昂轩喊道:“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紧张的样子,不禁笑道:“没做什么啊,我看你的墨镜好像要从脸上掉下来了,所以我就帮你重新扶下啊,有什么不对劲啊?” 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说,赶紧摇摇头,说道:“没……没事……谢谢你……” 祝昂轩耸耸肩膀,而后伸展下了胳膊,笑道:“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回房间休息吧,我也困了,好好休息,记住啊,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要戴着墨镜,这样会突然伤着眼睛的。”说着,祝昂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后便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呼……”展乐言长吁一声,刚才真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自己的事情要被这个祝昂轩给发现了呢,看来以后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在祝昂轩的面前睡觉或者是犯困,这样太危险了。 虽然睡了一觉,可是展乐言还是感觉到很困,她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间的门反锁之后,这才彻底地放松自己。 幸好这祝氏别墅的设备齐全,房间内有洗手间也有浴室,几乎都是全套的,不用担心冒着被拆穿的危险跑到外面去洗澡。 展乐言先痛痛快快地淋了个澡之后便将自己摔在柔软的床上,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几乎呈透明状,不过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她也用不着担心会被人发现。 或许是因为最近太过集中精神的原因,展乐言的脑袋刚刚碰到枕头便沉睡了过去,几乎没有打草稿的时间。 展乐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睡梦中她梦到自己走了一个教堂里,教堂的礼台上正站着一对新人,而那对新人的男子却是祝昂轩,至于新娘,展乐言却是看不清,可是她却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是感觉这个新娘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然而,并没有充足的时间供展乐言思索着这个新娘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一阵敲门的声音便传进了她的耳朵。 展乐言赶紧抓过被子将自己的整个人都给蒙住,梦呓着说道:“老头子……你就让人家再睡会儿吧……就再睡一会儿……” “展先生,祝先生让我来请您出去吃早餐,展先生,您醒了吗?”房门外面的女佣似乎挺有耐心,没有听到展乐言的回声,她好像就要一直敲下去。 最后,展乐言实在是在是受不了了,只得伸腿将身上的温暖的被子踢开,顿时她的整个人便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之中。 “咝……好冷……”展乐言蜷了蜷身子,赶紧抓起放在枕头旁边的衣服,穿了起来。 她在房间梳洗整齐之后,这才将房间的门打开。 门外的女佣见门突然打开,然后看到一个墨镜男子,顿时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她已经被吓了很多次,总算是受得了,于是说道:“展先生,祝先生请您出去用早餐。” “谢谢。”展乐言应了一声,赶紧朝着餐厅跑去。 偌大的一个餐厅,好大的一张桌子,却只有祝昂轩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吃着早点,展乐言每次看到这个场景总是感觉到有些难受。 想想自己小时候,每到吃饱的时候,总是和师姐两人抢座位,抢着坐在靠近最好吃菜肴的座位上,不过每次都是展乐言以失败告终,而后又见眼泪胜利。 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师姐疼爱她,虽然她抢不过师姐,可是师姐最怕的就是展乐言哭鼻子,每次她一哭,夏拟蓝便赶紧把座位让给她,而且还要劝她不要哭。 “展先生,早上好。”祝昂轩喜欢一边吃早点一边看早上的报纸,虽然这个习惯不好,可是他却改不过来,展乐言也提醒过好多次,只是没用而已。 展乐言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的牛奶鸡蛋还有面包,虽然漂亮,却怎么也吃不出温暖的感觉。 “祝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展乐言望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开,他看着展乐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展先生有什么问题要问啊?”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问道:“我只是好奇,祝先生的家人呢,为什么不见你的家人跟你生活在一起啊?” 祝昂轩将手里的报纸合了起来,笑着回道:“我之前说过了,我没有兄弟姐妹,母亲现在在国外旅游,还有一个奶奶在老家生活,我想带她过来,可是她老人家不喜欢城市的喧闹,所以不没有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没问题了。”展乐言赶紧低头吃着面包。 不过展乐言的样子倒是激起了祝昂轩的乐趣,他注视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您天天戴着墨镜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了,现在可是吃饭时间,难道这个时间也会有人来捣乱吗?” 展乐言见祝昂轩又提到了自己的墨镜,赶紧说道:“不不不,祝先生,您不知道,我必须要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真的行凶过来,我也可以迅速反应过来,有时候,一秒就可以决定一个职业保镖的职业生涯呢。” 虽然祝昂轩知道展乐言是在狡辩,可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益发的对展乐言好奇起来,他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小个子保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也为他程序化的生活带来了一些乐趣,不至于觉得枯燥。 “好了,展先生,吃完早点后我们就回公司。”祝昂轩细长的目光望着展乐言笑道。 …… “什么,昨晚你又被人行刺了?!”回到公司之后,祝昂轩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吴兆辰,吴兆辰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后将目光瞪向展乐言。 展乐言被吴兆辰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道:“吴经理,你不要瞪我,我有保护祝先生的!” 祝昂轩也帮展乐言解释,说道:“兆辰,你就不要责怪展先生了,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想我可能这么平安地坐在这里。” 吴兆辰依旧是盯着展乐言,冷冷地哼道:“还好你这次做的比较聪明,如果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昂轩要是受到一点伤害的话,我可是第一个不会饶恕你的。” 展乐言没有回答吴兆辰的话,他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多说一句岂不是要多回一句,跟吴兆辰,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倒是祝昂轩却是相当看重吴兆辰的。 “兆辰,你这么一早起的就跑到我的办公室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祝昂轩望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却是点点头,也不再理会展乐言,而是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我们新接的那个酒店合资工程出了点问题,工程在施工的过程中,经常有人过来捣乱,搞得人心惶惶的,工人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工。” “捣乱,谁去捣乱,工地上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祝昂轩的神色有些冷酷,冲着吴兆辰冷冷地问道。 吴兆辰却是摇摇头,说道:“昂轩,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捣乱的人都是本地的黑暗力量,那些保安也都是本地人,他们怎么敢跟那些混混痞子破抗,万一伤出了好歹来,他们的家人可就要跟着遭殃了。” “哼,我就不信我还制服不了这帮小混混痞子!”祝昂轩听着吴兆辰的话,眼睛立时眯了起来,冷冷地哼道。 而后祝昂轩便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展乐言赶紧跟了上去。 “喂,昂轩,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吴兆辰见祝昂轩竟然要出去,赶紧问道。 祝昂轩却是笑道:“去教训教训那些可怜虫。” 龙轩集团所承建的这一片工程的工地上,原本是干的热火朝天,不过后来混进来几个拿着钢棍的黄毛痞子就被彻底打乱。 “说,昨天我的一个兄弟来这里要点吃的,是谁把他打伤的?!”一个魁悟留着一头红色头发的痞子冲着眼前的这些老实巴结的工人喊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二章 包月还是包年 众人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城里讨活干的,哪里敢跟这些本地的混混对抗,一般都是能不惹事不不惹事,有事躲着走。 远处的保卫科室也是形同虚设,那些个保安一个个脑肥肠圆,根本就不敢上来管。 红毛痞子见没有人应声,抄起手里的钢琴便朝着旁边的一个支架砸去。 咣当的一声,整个支架被砸弯,上面的堆放的砖头哗啦啦地掉落了下来,站在底下的几个工人赶紧闪避开,以防被误伤。 “你,就说你呢,那个系着红毛巾的黑瘦子,你给老子滚出来!”红毛痞子见众工人对他很是害怕,不禁有些得意起来,伸手指着一个看起来好欺负的人工人喊道。 那个黑瘦的工人吓得战战競競,直摇头摆手,喊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打伤你兄弟的……” “老子说是你就是你,快跟老子滚出来!”红毛痞子上前便拎住黑瘦工人的衣子便将他提了出来,随手一丢将他丢到地上。 由于力度过大,黑瘦工人的双手撑在地上,手皮都被擦掉一层皮,火辣辣地痛。 红毛痞子站在黑瘦工人的身后,扭动着脖子,而后举着手中的钢棍,冷冷地说道:“今天要是不给你们这些工人点厉害看看,你们还真的以为我们洪帮的人好欺负呢!” 一声冷哼,红毛痞子便地举着手中的钢棍朝着黑瘦工人的身上砸了下来。 就在钢棍即将砸在黑瘦工人的脑袋上时,一道寒光激闪而来,响当的一声,一股大力撞了过来,竟然将挥下的钢棍的方向给砸偏了,并没有砸在黑瘦工人的脑门之上。 “谁他妈的不长眼,敢坏……”红毛痞子见有人敢坏自己的好事,转身朝着来人喊道。 话音未落,只见一张大手如同鹰爪一般抓着他的脸,使劲向后推去,而后来人伸腿一绊,红毛痞子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后脑也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咚的闷响。 “他X的……”红毛痞子痛的叫骂出来。 可是他的骂声刚刚开头便被啪的一声打断,只见来人抓起旁边的一块砖头便糊在他的脸上,痞子的半口牙齿都几乎打掉。 吃了大亏,红毛痞子不敢再乱来,赶紧抬头朝着来人望去。 这一望不禁征住,只见来人身披貂绒真皮风皮,里面穿的是华贵的灰色西装,细长的眼睛仿佛是两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此时却是在挥甩着手,好像要把手上的尘土甩掉一样,目光冰冷地盯视着他。 红毛痞子自然是识得眼前的人的,除了龙轩国际总裁祝昂轩有这样的穿着之外,还有哪个人敢这样穿,而且下手这么狠。 “你刚才说你是哪里的,洪帮的,你是不是肥东的人?!”祝昂轩盯着眼前的这个红毛痞子冷冷地问道。 红毛痞子赶紧点点头,道:“是……是的……我是肥哥的人……祝总裁认识我们肥哥?!” 红毛痞子的半口牙都被拍掉,说话也有跑风。 祝昂轩却是冷冷地哼道:“乐肥东的人竟然敢跑到这里来捣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回去告诉乐肥东,他要是再乱来,我祝昂轩就让他滚出这个城市,让他的肥东建筑公司立即倒闭,听清楚了没有?!” 别人的话,绒毛痞子不听也不算了,这祝昂轩的可是一个狠角色,他自然不敢大意,否则自己的另一口牙也会被拍掉。 “是是是……祝总裁……我这就回去转告您的话……”说着,红毛痞子便站了起来,一边向祝昂轩道歉一边领着自己的那一帮小弟赶紧逃走。 展乐言看到祝昂轩这股气势,不禁为他暗暗叹服,这祝昂轩果然也是一厉害的角色,真不知道自己给他当保镖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叔,您快点起来。”展乐言赶紧走过去将那个黑瘦的工人给扶了起来,却是发现了他手上被擦掉的皮:“大叔,您的手……” 黑瘦的工人赶紧咧着嘴憨笑了起来,道:“不打紧的不打紧的,俺们工人擦点皮是常有的事,不要打紧的。” 祝昂轩听到这句话,对着围在身后的众人喊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此话一出,立即有一个戴着头盔的眼镜男子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挥着手中的图纸喊道:“总裁,是我,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您叫我有什么事啊?!” “你负责这里的工程,工程里经常有人闹事你就不管吗?”祝昂轩看着眼前的这个白净的眼镜男子,冷冷地说道。 眼镜男子扶了扶眼镜,笑道:“总裁,不是我不管,实在是我的眼睛近视,我看到啊,如果我看到,我一定会管的。” 听到这个理由,展乐言表示相当的无语,这算是哪门子理由啊。 “哈!”祝昂轩也是无语地哈了声,而后指着工地的大门说道:“现在你的眼睛能够看到哪个大门不?” “能的,现在可以看到。”眼镜男子朝着祝昂轩,笑道。 祝昂轩对着眼镜男子笑道:“从现在起,拿起你的东西,朝着那个大门走去,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知道不?” “啊,总裁,我现在还有事呢,走不开的。”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眼镜男子竟然无视祝昂轩的话。 祝昂轩也不跟他多说话,转身便朝着负责人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眼镜男子见状也要跟上去。 展乐言却是赶紧将他给拦了下来,笑道:“我说这位先生,您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啊,刚才祝先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呀,被开除了。” “哈,这是为什么啊?!”看来眼镜男子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被开除,望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指着他的眼镜笑道:“就是因为你的眼镜啊,祝先生怕你近视连自己的本职工作也看不到,所以就开除了呗。”说着,展乐言便朝着眼镜男子甜甜地笑了笑,而后便跟着祝昂轩走进了负责人的办公室。 一上午的时间,祝昂轩都待在这个工程基地的办公室里没有出来,从龙轩国际的职员名单中调派新的负责人过来,将这里的保安全部更换掉,换成另外一批比较强悍的保安,如果这里的工人生命安全没有保障的话,那又有什么来保障工程的质量问题。 虽然展乐言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可是她却感觉到祝昂轩真的很厉害,这样年轻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的气势和能力,展乐言就算是不服也不行。 这个工地的新的负责人是一个青年男子,皮肤有些黑,不过看起来很是精神,从气质上,和祝昂轩有些相似,看来祝昂轩选拔人才也是按照自己的性格标准挑选的,他把这里的工作交付之后,便带着展乐言离开了工地。 “祝先生,你现在真的很厉害,我都佩服得了不得了呢。”展乐言和祝昂轩并排坐在车里,她望着祝昂轩,激动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而后说道:“如果不用动武就能解决事情那就是最好,如果是普通的小混混的话,刚才那一闹,我就直接送他进警察局了,只是他的身后是乐肥东,这个人不好办,他可是有实力的,要把他办倒,可是要费一些周折的。” 虽然知道很是困难,展乐言却不以为意,她看着祝昂轩,笑道:“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困难,可是对祝先生来说,这件事一定很容易办到呢。” “哈,展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祝昂轩被展乐言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不禁问道,“我能不能把你的这句话理解成拍马屁?” 展乐言赶紧摇头说道:“不不不,祝先生,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要拍您马屁的意思,我是真的觉得您厉害。” 看着展乐言着急的样子,祝昂轩却是叹了口气,眼睛也看向车窗外,叹道:“再厉害有什么用,她不欣赏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夸我厉害,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啊,祝先生,您刚才说什么?”展乐言好像是听到祝昂轩在说些什么,赶紧问道。 祝昂轩却是回过头,露出一抹笑容,笑道:“没事。” 看着祝昂轩那有些伤感的脸色,展乐言立即便明白到,这个祝昂轩真的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故事呢。 虽然展乐言并不是一个喜欢探听别人秘密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却是想知道祝昂轩的事情,想知道他过去的一切事情,这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回到公司之后,祝昂轩整个人又陷入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之中,而展乐言却是闲的发慌,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翻着桌上的杂志。 就在这时,展乐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见是师姐打来的电话。 展乐言赶紧跑出办公室,来到办公室的外面,接听了电话。 “小猫儿,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又帮祝昂轩躲过一次刺杀,看来我要恭喜你呢。”夏拟蓝在手机里夸赞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却是后背靠在墙上,有些无语地说道:“师姐,你就别提了,想起来不扫兴。” ‘不会怕,你帮祝昂轩摆脱了困境,他应该感激你才是,不对吗?‘夏拟蓝有些不太明白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说道:“师姐,我本以为这次抓住了杀手就能打出幕后指使者,可是那个杀手竟然咬舌自尽了,真是够悲催的。” ‘咬舌自尽……看来还真是有些麻烦呢。’连夏拟蓝都说有些麻烦,那对展乐言来就是天大的困难,‘对了,小猫儿,既然你想找幕后主使的人,那就从四个方面分析,人嘛,总是逃不过情仇钱色利益这五样的,你看看祝昂轩在哪个方面最容易得罪人,然后再从哪个方面找突破口就可以了。”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明白了过来,眼前也是亮了起来,她好像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师姐,我就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去找找那个人!’说着,展乐言便将手机给挂断。 既然要了解祝昂轩的情况,祝昂轩自已当然是信不过了,刚才在车上他就隐瞒了一些事情,看来现在唯一能够提供帮助的人就是吴兆辰了,虽然展乐言极不愿意去见吴兆辰,可是为了能够令自己早日失离苦海,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找到了吴兆辰的副总经理办公室。 展乐言伸手便在吴兆辰的办公室上轻轻地敲了几下。 “请进。”吴兆辰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展乐言推门走了进去,刚刚推开却是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只见吴兆辰正和一个公司的女职员在激烈地亲吻,女子也是衣衫不整的。 “啊,你这个BT,大白天的在办公室搞这些事情!”展乐言赶紧转过身,大声地喊道。 女职员见有人闯了进来,赶紧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逃命般地离开了吴兆辰的办公室。 吴兆辰的脸色有些发黑,看来他对展乐言破坏了他和女人调情很是反感,甚至是有些愤怒,不过他还是奇怪展乐言这么会突然来到他的办公室,刚才他还以为是他的秘书,他的秘书对他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也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却是没想到是展乐言推门走了进来。 “行了,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搞得跟女人一样,说吧,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吴兆辰坐在办公室的后面,望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赶紧转过身,生怕他再怀疑自己是女生。 “吴经理,我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下祝先生的事情的。”展乐言开门见山地说道。 吴兆辰的眉头微微皱了下,而后笑道:“怎么,难道我们的展大护卫也开始对祝总裁感兴趣了?” 看着吴兆辰那淫邪的目光,展乐言知道吴兆辰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吴经理,你想太多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想问,祝总裁以前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结过仇,或者是因爱生恨或者是被抛弃什么的。” “哈,你都问的这么详细了,还说你对祝昂轩没有意思?!”吴兆辰的脑袋几乎想的全是那种事情,他甚至连男男这种事情都想的出来。 展乐言的小脸都气得变了色,而后冷冷地哼一声,道:“得了,不说就不说,难道我还要求你不成!”说着,展乐言便要离开吴兆辰的办公室。 吴兆辰的眼睛却是滴溜一转,而后赶紧将展乐言给唤住。 “怎么,吴经理还有什么事啊?”展乐言的手已经拉住吴兆辰办公室的门把门,她转过身看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却是来到展乐言的面前,笑道:“展先生,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昂轩的过去,那好我,我告诉,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才行,我们平等交换。” 展乐言就知道吴兆辰不会这么好心,于是面色冷淡地问道:“说吧,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平等交换的事情?” 低头犹豫了下,吴兆辰终于抬头看向展乐言,笑着问道:“展先生,其实吧,我是想知道你的师姐的事情,我觉得你的师姐挺有意思的,我想认识认识她,也想知道她过去的一些事情,所以………嘿嘿,你懂得,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听到吴兆辰将这个成语用在那种事上,展乐言顿时感觉到一阵反胃,不过她还是对吴兆辰竟然对师姐夏拟蓝感兴趣而有些惊诧,像夏拟蓝那般强悍的存在他竟然也敢喜欢,还真是爱色不要命了。 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立时转守为攻,望着吴兆辰,笑道:“好啊,吴经理,不过呢,你得等告诉我祝先生之前的事情,要不然,免谈!”说着,展乐言便伸手拉向门的把手。 “好好好,我先说,我先说总可以了吧!”吴兆辰见展乐言掌握了主动权,也只得无奈地接受现实。 很快,展乐言和吴兆辰便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吴兆辰给自己点上了一颗香烟,一边抽着烟一边向展乐言说着祝昂轩的过去。 “我和昂轩从小就认识,我们的父亲也是结拜兄弟,我们的父辈共同创建了龙轩国际酒店的招牌,可是不幸的是,我的父亲在龙轩国际打出知名度不久便发生了一场车祸而去世,而我也被寄宿在昂轩的家中,跟昂轩一起生活,我们其实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吴兆辰抽着烟说道,“那个时候,昂轩又黑又小,我们上学的时候,当时我们是隐瞒身份的,为的就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在学校里,我们经常被其他同学欺负,当然欺负最多的还是昂轩,他当时又黑又小又倔,自然有很多人都看不起他。” 吴兆辰苦笑道:“这祝昂轩打架是一把好手,可是学习又是一把好手,打架也不了耽误学业,这使得那些跟他作对的学生更加的气不过。不过学生不知道祝昂轩的家世,学校的领导知道啊,所以每次对祝昂轩也只是批评教育下不好了,而对其他的学生则以记过处分进行处罚。” “哈!”展乐言没想到一个祝昂轩在一个小学也能搞出这么多的花样,现在小学生也不好混啊。 “后来昂轩就好像是吃了呛药一样,越长越高,很快便比同龄人高出半头,而且皮肤也开始变白,等到高中的时候,他从一个小黑瘦的毛孩一举成为翩翩美少年。”吴兆辰一边吸着雪茄一边笑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昂轩渐渐的不再打架,关键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再加有我这个帮手在,我们不去惹别人就不错了。而那个时候的昂轩也是高中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每天收情书都能收满满的一桌兜,而祝昂轩很听他妈妈的话,高中绝对不谈对象,这样的一句话不知道伤了多少少女的心。等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昂轩依旧是那么的突出,以超高的成绩考入全国第一名的商学院,当然第二名不是在下。不过昂轩在第二年就转到英国去留学,因为这个学校的教师水平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所以也只能转入学术更加深远的商学院。” “咳……说重点的……我没问你的情况……”展乐言咳嗽了一声,继续催促着。 吴兆辰斜了展乐言一眼,而后继续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是必须要提到的,那就是昂轩在国内大学期间有一个女朋友,她的名字叫兰彩蝶。” “兰彩蝶……好漂亮的名字。”展乐言念着这个名字,而后又想了想自己的名字,顿时感觉到有些自惭形秽。 “其实彩蝶之前喜欢的并不是昂轩,而是喜欢另一个男子,不过昂轩看上了彩蝶,于是就从那个男生的手里将彩蝶给抢了过来,方法当然是公平竞争,只是祝昂轩的魅力实在是强的可怕,不到一星期的时间,他便俘虏了彩蝶的心,而那个男生却是对昂轩恨之入骨,发誓一定要雪洗此辱。”吴兆辰手里的雪茄已经熄灭,而后便摁灭在烟灰缸里,道:“之后,那个男生便退学了,后来便失去了踪影,再也找不到了。之后到了英国之后,昂轩的生活就平淡了不少,他不太喜欢西方女孩,不过他好像和Alice好了一段时间,至于为什么分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昂轩要回国继承家族事业吧。他当上龙轩国际的总裁之后就大刀阔斧地削去了公司的赘负部门,精简人员,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把龙轩国际饭店打理的比他父亲在位时还要辉煌。在这段期间,昂轩认识了龙氏家族的龙晴雪,不过好像只是认识而已,这个女人对昂轩有意思,而昂轩好像并没有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的意思。” “原来如此,对了,吴经理,你有当初那个对祝昂轩恨之入肉的男生的资料吗?”展乐言看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摇摇头,而后说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呢。”而后,吴兆辰看向展乐言,说道:“好了,我把祝昂轩的事情都说了,现在该你了。” “我?!”展乐言反手指着自己,疑惑地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我没什么说的。” 吴兆辰的眼睛好似要射出杀人般的目光喝喊道:“这个家伙,你这么快就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窗外!” 看着吴兆辰那激动的样子,展乐言却是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了,看你着急的样子,我告诉你还不行吗,其实吧,我师姐这个人吧,她倒是挺好的,不过就有一点不好。” “哪点不好?!”吴兆辰赶紧问道。 “嘿嘿,我师姐不喜欢男人!”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坏坏地笑道。 听到展乐言这句话,吴兆辰的脸色一变,惊道:“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师姐她是……她是……同性恋!” 展乐言看着吴兆辰那惊诧的说不出话的样子,不禁笑道:“嘿嘿,不管是不是,反正师姐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是连这样的师姐都能接受的话,我就很佩服你喽。” 吴兆辰想了想,而后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我相信凭我吴兆辰的魅力一定能够感动你师姐的,我会让她知道男人才是她真正需要的!” “嘿嘿……”展乐言冷冷地笑了声,伸手拍拍吴兆辰的肩膀,笑道:“其实吧,我师姐最需要的是一个沙包,如果你真的想追师姐的话,那就最好去武馆报名,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现在武馆里看上我师姐的人可不在少数哟,吴经理,一定要加油哟。”说着,展乐言便坏笑了一声,转身便即离开吴兆辰的办公室。 从吴兆辰的办公室离开之后,展乐言回想着吴兆辰的话,她的怀疑最终落在当年那个和祝昂轩竞争彩蝶的男子的身上,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那他的年龄应该和祝昂轩一样,也是处于事业的高峰期这个阶段呢。 想到这里,展乐言便掏出手机拨打了师姐的电话。 过了好长时间之后,师姐夏拟蓝才接了电话:‘小猫儿,什么事情啊,我现在正在忙呢。’“师姐,我现在怀疑一个人,他极有可能就是这一系列暗杀祝昂轩的幕后黑手!”展乐言有些小激动地冲着手机喊道。 夏拟蓝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也赶紧问道:‘小猫儿,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展乐言摇摇头,对着手机说道:“师姐,我就是因为不清楚这个人所以才请你调查的,你这么厉害肯定能查到这个人的,他的信息有这几个方面,他是个男性,曾经和祝昂轩就读于国内最好的商学院,而且还和祝昂轩竞争过一个叫彩蝶的女生,最后以失败告终,当时他发誓一定要报复祝昂轩,而后他便退学了,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所以我想请师姐调查下这个人的资料。” 夏拟蓝在听到展乐言所提供的信息之后,立即笑道:‘没问题,这些信息已经很是丰富了,这样吧,晚上你等我电话,好了,就先这样,我要挂了……’“等等等等,师姐,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展乐言见夏拟蓝即将要挂电话,赶紧阻止她,说道。 夏拟蓝有些郁闷地看着展乐言,问道:“小猫儿,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啊?” 展乐言想了想应该不应该把吴兆辰的事情告诉师姐,稍稍思索片刻后,展乐言便决定不告诉夏拟蓝这件事,省得她郁闷反感。 “没事没事,师姐,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啊。”展乐言叮嘱着夏拟蓝说道。 夏拟蓝却是笑道:‘哈,你还让我小心,你自己多多注意才是呢,好了小猫儿,我要先挂电话了,晚上我给你回复,再见。” 展乐言最终还是没有将吴兆辰喜欢上夏拟蓝的事情讲了出来,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这吴兆辰也是一花花公子,而师姐那么强悍,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那吴兆辰可得天天当沙包了。 正在展乐言想像着吴兆辰被夏拟蓝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却是听到一阵喧闹声,而后便见乐肥东领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展乐言见状赶紧伸展开双臂,拦住这一行人,喝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龙轩总裁办公室,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随便进来的,快出去!” “又是你这个小个子保镖!”乐肥东自然是识得展乐言的,当初发就是这个小个子揍了自己一顿,现在他竟然还敢出现,气得他指着展乐言对着手下喊道:“你们几个,替我好好招呼这小个子保镖,当他知道知道得罪我们肥东建筑公司的后果!” 乐肥东一声令下,几个头发花绿的青年男子拎着棍子冲了下来,挥起棍子便朝着展乐言的额头砸下来! 虽说展乐言的功夫是三脚猫儿,但是那是相对于夏拟蓝这等超一流高手来说的,对于眼前的这些虾米,展乐言还是有信心的。 数根棍子朝着展乐言的脑袋砸了下去,却是瞬间砸空,而展乐言却已经闪身避开,而后飞身激起,一声喝令,提脚便朝着几个黄毛小混混的脑袋上踢了过去。 咚咚的几声,那些小混混便一个个摔倒在地,下巴似乎受到了重创,一个个痛得呲牙咧嘴的。 乐肥东见自己的手上竟然一瞬间便被展乐言给击倒,整个人吓得赶紧退后一步。 展乐言从空中落了下来,指着乐肥东,笑道:“怎么样,还要不要来过?” 虽然有些害怕,可是乐肥东还是仗着人多势众,冲着展乐言声音发颤地喊道:“不要以为你有两下子我就怕你,我还告诉你,我乐肥东今天还……还就在这里闹定了!” 此话刚刚喊出来,便听到身后一阵皮鞋的声音响起,然后便见祝昂轩从后面走了出来,那双细长的眼睛好似散布着淡淡的雾气一般,令人无法看透。 “乐肥东,没想到你竟然还主动送上门来,这也省得我去找你了。”祝昂轩来到乐肥东的面前,他的整个人比乐肥东要高出近一个头,几乎是俯视着他。 乐肥东被祝昂轩的气势给惊征了下,而后喊道:“祝昂轩,我打伤我的手下,这笔账该怎么算?!” “哼!”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看向乐肥东,道:“打伤你的手下,你的手下打伤我的工人又怎么算,你的手下闯进我的工地阻碍我的工程进程又怎么算,你的手下来我的公司滋事又怎么算?!” 祝昂轩的一个三连问激得乐肥东的肥脸都在颤抖着,他的眼睛睁得巨大,恨恨地瞪着祝昂轩,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冲着祝昂轩喊道:“祝昂轩,你给我记着,我们肥东公司和你们龙轩国际是闹定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再接你们龙轩国际的工程,我们走!”说着,乐肥东便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像是逃命一般地离开了龙轩国际。 展乐言见这些人就这样离开,赶紧来到祝昂轩的身旁,问道:“祝先生,这下怎么办,这个乐肥东刚才要是在威胁我们啊,难道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吗?!” 祝昂轩却是丝毫不在意地笑道:“让他们离开,他们不走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外,而且如果他真的敢对我们龙轩国际做什么的话,我会让这个乐肥东在黑屋里蹲一辈子的。”说着,祝昂轩的眼睛便透射骇人的光芒。 展乐言被祝昂轩的这道目光给吓了一跳,也不便再说什么。 “展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祝昂轩见展乐言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道:“没事没事。” 见展乐言不想说,祝昂轩也没有再追问,他朝着展乐言,说道:“对了,待会你帮我叫保安队长叫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说着,祝昂轩便回到了办公室里。 其实祝昂轩的这个要求,展乐言早就猜到了,乐肥东这些人竟然如此轻易就冲进了祝昂轩的办公室门口,可见那保安队长简直就是吃干饭的,要不然就是跟乐肥东合谋的,反正这个保安队长是铁定要被弄掉的。 虽然有些害怕,可是为了心中的目标,吴兆辰还是鼓足了勇气,他松松了脖子上的领带,而后抬头看了看寒冰武馆这几个鲜红耀眼的大字。 一声视死如归的长叹声后,吴兆辰便走进了这间武馆,只见武馆里到处都是嘿嘿哈哈的喊声,还有那一声声撞击木质地板的声音,仿佛要把地板给砸透一般。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一个身着红色制服的漂亮服务员来到吴兆辰的面前,礼貌的地问道。 吴兆辰赶紧露出笑容,装作很是严肃的样子,说道:“是这样的,我想见见你们的夏教练,不知道她现在在没有?” 红衣服务员上下打量了下吴兆辰,而后小心地问道:“请问先生贵姓?” “姓吴。”吴兆辰答道。 听说是姓吴之后,红衣服务员脸上的谨慎之色顿时散去,而后笑道:“吴先生,请问你是想请保镖吗?” 吴兆辰想了想,笑道:“对,我这次来是想夏教练当我的保镖,不知道夏教练的价码是多少?” 红衣女孩只是浅浅地笑了笑,道:“吴先生,我们寒冰武馆的保镖是按等级收费的,也就是说按照执行任务的危险和重要程度收费,分别有C级、B级、A级还有S级,不知道吴兆辰是想选择哪个级别?” 吴兆辰没想到会这么复杂,于是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就告诉我,我要是请你们夏教练当保镖需要多少钱吧?” “起价是一亿人民币。”红衣服务员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吴兆辰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就像是被人用绿漆刷上一遍。 “我的天啊,一亿,你们这是抢钱啊!”吴兆辰冲着红衣女服务喊道。 红衣女服务员好像是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样,根本就没有惊慌,而是从容地说道:“吴先生,我们夏教练是最高级别的保镖,所以一般是不从事保镖行业的,能够请得起我们夏教练的,不是国家元首就是国际超级企业,所以一亿人民币仅仅只是起价而已,而且我们夏教练也不是任何任务都接的,关键还得看她的心情。” 吴兆辰现在有些后悔走进来了,一亿人民币,谁要是给他一亿,他自己倒贴都愿意。 不过这个后悔的念头刚刚出现就被吴兆辰给掐灭,一亿人民币才说明她的价值,如果普普通通,那他来做什么,公司那么一大把女人可是在等着他宠幸呢。 “那要是加入你们武馆,那得多少钱啊?”吴兆辰只得放弃和夏拟蓝朝夕相处的计划,而是采用另一个办法来和夏拟蓝见面。 红衣女服务笑道:“如果仅仅只是来我们这里学武的话,价格不高,一月仅需要一万人民币就可以。” “一月一万?!”吴兆辰被这个价格还是吓了一跳,赶紧这个武馆简直就是在抢钱。 红衣女服务笑道:“如果吴先生嫌贵的话,可以去对面的韩式跆拳道馆,那里便宜,一月只需要一千。” 吴兆辰顺着红衣女服务的纤细的手指望去,却见对面的韩式跆拳道馆门庭冷落,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肥胖中年女子正在朝着吴兆辰挤眉弄眼。 猛咽了下口水,吴兆辰赶紧掏出金卡,递给红衣服务员,道:“快给我办,我现在就加入!” 红衣服务员甜甜地笑了笑,而后便让吴兆辰在此等候,她转身便朝着柜台走去,去办理入馆手续。 漂亮女服务员的工作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便将一切都办到,给吴兆辰领了一套白色的道服。 吴兆辰接过道服,只感觉道服的质量相当的好,而且质地也是顺滑柔软,轻轻地摸了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握着夏拟蓝的小手一样。 “吴先生?!”漂亮女服务员见吴兆辰将道服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好像很沉迷的样子,赶紧喊道。 这一声惊呼令吴兆辰清醒了过来,赶紧正了正衣服,说道:“不错不错,这衣服的质量不错,我很喜欢。” 漂亮女服务的脸颊出现一滴冷汗,而后尴尬地笑道:“吴先生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就在这时,武馆一侧的门打开,而后便见夏拟蓝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她拿着一条雪白的毛巾正在擦着自已湿漉漉的头发,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从浴室里出来。 吴兆辰看着夏拟蓝擦头发的动作,整个人顿时征住,身体也僵的跟生锈的机器一样,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夏拟蓝。 夏拟蓝的职业本能很强,几乎是瞬间便注意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当她看到那个正在盯着她的人后,不禁一征,而后冷冷地笑道:“这不是吴先生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兆辰见夏拟蓝在跟自己说话,赶紧站起来,想说话,可是却说出来,只是举着手里的道服晃动着。 倒是旁边的漂亮女服务员替吴兆辰说道:“夏教练,吴先生刚刚办理了入馆手续,他想向您学习一些武术强身健体。” 听到女服务这么一说,夏拟蓝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而后便擦着头发朝着武馆的休息室走去。 “小姐,你刚才说请夏教练当保镖需要多少钱来着,是包月还是包年?!”吴兆辰突然间从惊征中醒了过来,紧紧地拉着旁边的红衣服务小姐,喊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 决定 夜色降临了下来,祝氏别墅灯光通明,由于祝昂轩今天早早地休息,所以展乐言也很荣幸地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睡衣。 “什么?!师姐你刚才说什么?!”展乐言接到夏拟蓝的电话后,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夏拟蓝用清脆的声音说道:‘那个吴兆辰今天办理了入馆手续,他竟然要加入武馆,他的脑袋是不是烧掉了,难道上一次还被折腾的不够吗?” “哈哈……”展乐言干笑了两声,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吴兆辰竟然真的去武馆报名,看来他对自己这个师姐是相定了,不过喜欢夏拟蓝的人,结局一般都是很惨的。记忆之中好像曾经有一个富家子弟看上了夏拟蓝,而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夏拟蓝将那小子打成骨折,而那小子的老爸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认栽,并且责骂自己的儿子什么女朋友不好,偏偏看上这个超级强悍的女人。 展乐言也没有太过在意吴兆辰的事情,她更加在意的是夏拟蓝的调查结果。 “师姐,那件事调查的怎么样了,那个曾经和祝昂轩竞争的男生找到了吗?”展乐言将吴兆辰的事情放心,将注意力转到另一件事上,问道。 夏拟蓝的声音沉默了下,而后说道:“没有,这个人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就连他家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这些年他竟然一次都没有跟家里的人联系过,更不要说和他之前的朋友了。” “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那他现在……”展乐言没想到夏拟蓝竟然调查出这样的一番结果,不禁有些惊愕。 夏拟蓝沉声道:“小猫儿,从现在的迹象看来,这个人多半是可能出事了,而他家里的人也早已当他死了。” “那这个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展乐言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夏拟蓝答道:‘这个我现在也不好说,不过我会再继续调查下去的,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小猫儿,你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啊,在保护祝昂轩的时候也要保护自己,这样的保镖才是真正合格的优秀保镖。’听到夏拟蓝还是如此的关心自己,展乐言的心里像是烧了暧暧的一通火一样,而后抓着手机,回道:“我知道了,师姐,你也要多多注意安全,替我向老头子问好,让他不要一直惦记着那一千万,这样对身体不好,嘿嘿。” ‘哈,我知道了,好了,我先挂电话了,等有新的消息之后我再联系你,再见。’夏拟蓝说着便将电话给挂掉。 对于夏拟蓝这种说挂就挂电话的性格,展乐言早就熟悉了。 “唉,又一条线索掉了……”展乐言伸开双臂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说道。 此时周围的环境很安静,静得几乎能够听到人的呼吸声,就在这个时候,展乐言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在外面走去着。 她拿起旁边的闹钟看了看,却见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 ‘奇怪,这么晚了怎么外面还有人啊,难道是佣人?’展乐言将闹钟放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可是随后展乐言便感觉不到劲,这簌簌的声音经过自己的门前,而后在祝昂轩的门前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吱吱的声音,凭感觉好像是在撬门锁的样子。 “撬门锁?!”展乐言的心头一惊,而后便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丫在地上走着,朝着门口走去。 之前设计的这个房间就是和祝昂轩的房间对应的,展乐言从门镜中看到一个黑影弯腰在祝昂轩的门旁,好像是要撬开他的门。 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啪的一声,祝昂轩的门竟然被那个黑影给打开,而后那个黑影便闪进了祝昂轩的房间。 “不好!”展乐言一声惊呼,赶紧回到床上,抓起西装和裤子便直接穿了起来,而后戴上墨镜便直接冲了出去。 当展乐言推向祝昂轩的房间的门时,却见房间的门已经锁上。 “祝先生!祝先生!”展乐言拍打着祝昂轩房间的门喊道。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祝昂轩的房间的门这才打开,然后便见祝昂轩眯缝着眼睛的脸庞露了出来。 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问道:“展先生,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有什么事吗?” 展乐言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是的,祝先生刚才我看到有一个黑影闪进了你的房间!” “黑影?哪里有什么黑影啊?”祝昂轩有些郁闷疑惑地问道。 展乐言的脸色有些焦急和不安,几乎是喊道:“真的,祝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一个黑影闪进了你的房间,真的!” 祝昂轩见展乐言焦急的样子,只得将房间的门敞开,说道:“展先生,你看,这房间里哪有什么黑影啊?” 眼前的祝昂轩的房间布满了明亮而舒服的亮光,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舒服而整洁的感觉,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有可以躲藏人的地方,而且如果有的话祝昂轩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可是……”展乐言巡视了房间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可缝的东西,不过她还是有相信自己的眼睛。 祝昂轩却是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展先生,你是不是太累了,这些天也真是辛苦你了,让你为了我的安全也跟着吃睡不好,你还是早些回房间休息吧。”说着,祝昂轩便朝着展乐言摆了摆手,而后便将房间的门给关上。 展乐言嘟着一张小嘴,赶紧揉揉自己的眼睛,没问题啊,不昏不花的。 “真是奇怪,刚刚我明明看到有人跑进祝昂轩的房间的啊,怎么这么快便找不到了呢,难道是我的眼睛真的看花了?”展乐言有些郁闷地自语道,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刹那间,展乐言便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没有花,她是真的看到有人走进了祝昂轩的房间。 因为地板上呈现着一排鞋印,那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人的鞋印,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青草叶片黏在上面。 展乐言看向祝昂轩的房间,而后突然想起祝昂轩床上那一堆高高卷起的被子,如果是平常堆在一起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堆那么高的,除非……除非里面藏着一个人。 想到这里,展乐言便有些不淡定了,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躲在祝昂轩的被子里,而祝昂轩也好像很是偏袒那个黑影,他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展乐言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而后悄悄地来到祝昂轩的房间的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然而,就在展乐言刚刚要把耳朵贴上去的时候,祝昂轩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只见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笑问道:“展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哈……没有……没有……我走错房间了……头昏……哈哈。”展乐言吓得赶紧从门前跳开,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后退着一边向祝昂轩挥摆着双手。 而后展乐言伸手便将自己的房间的门给推开,而后便钻了进去,从猫眼里展乐言看到祝昂轩又在门口站了片刻后,这才将房间的门给关上。 “呼,吓死我了!”展乐言伸手捂着自己到现在还有狂跳不止的心脏,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个祝昂轩真是的,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连我都要防范,真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展乐言也就不再想了,她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然后一股脑便钻到床上,竟然安心地呼呼地睡了起来。 “呼,真是吓死我了!”就在这时,祝昂轩的房间也是响起这么一句话,然后便见祝昂轩的被子被人抛开,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祝昂轩站在门旁,细长的眼睛充满了警惕,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来我的家里偷东西,今天还跑进我的屋里,你到底想偷什么?” “嘿嘿,我想偷你的人,可以吗?”黑衣女子朝着祝昂轩调皮地笑道。 黑衣女子的脸上系着一块黑布,虽然脸大部分露了出来,可是还是有一部分被遮掩着,而且还是关键的部位。 听到黑衣女子这么一说,祝昂轩的脸色微微一红,而后神色便变得严肃起来,道:“少来这一套,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可是在把你扭送到警察局了。” “好好好,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你的妹妹,你现在总算明白了吧。”黑衣女子见祝昂轩的眼睛射出认真的目色,赶紧说道。 祝昂轩的脸色微微一征,而后冷冷地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妹妹,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是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祝昂轩便将手里的袖珍手枪举了起来,对准了眼前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见祝昂轩竟然来真的,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摆着双手说道:“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吧,难道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吗?” 祝昂轩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而后摇摇头,神色一变,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别跟我耍什么弯弯绕绕,你可要记得,我的枪可是直的。” “哎呀,我说就是了,你这个人真是木头脑袋,难道连我铃铛都不记得了吗?!”黑衣女子将脸上的绑系的那番黑布给解了下来,朝着祝昂轩娇声娇气地说道。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而后缓缓地将手中的枪放了下来,脑海之中好像出现了过有些熟悉的名字,而后祝昂轩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惊道:“铃铛?你是铃铛?!你真的是铃铛?!” 黑衣女子嘟着小嘴,点点头,有些小傲气地笑道:“如假包换,独一无二。” “哈,你个小家伙,还是这种语气,真是欠揍啊!”听到铃铛的标志性口语后,祝昂轩终于将枪收了起来,而后便来到黑衣女子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她。 铃铛,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那是小时候,祝昂轩曾经就遇到了一个突然跑进祝氏别墅的女孩,女子跑到祝昂轩的面前哇哇地大笑。 就在祝昂轩被这个突然跑进来的哇哇大哭的女孩搞得一对雾水的时候,一条大黄狗紧跟着跑了进来冲着女孩汪汪直叫。 原来女孩是被黄狗追,所以才被吓得哇哇大哭。 祝昂轩叫来家里的保镖,将那只大黄狗给撵跑了,然后便安慰着那个哇哇大哭的女孩。 可是哪里想到,大黄狗前脚刚被撵走,后脚小女孩便坐在了祝昂轩坐过的椅子上,吃起了祝昂轩的东西,而且还是毫不客气。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祝昂轩认识了铃铛,也知道她经常会跑进来和自己一起吃东西,不过后来有一段时间铃铛突然就不见了。 这一消失竟然足足持续了十年之久,原以为她一定是出事了,祝昂轩还为此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此时,祝昂轩却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铃铛,顿时惊喜不已:“铃铛,你竟然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后来的话祝昂轩就没有说出来,属于不吉祥的话。 铃铛朝着祝昂轩撅了撅了嘴,有些小生气地说道:“你还以为什么啊,是不是以为我会死了啊?!” “哈哈,之前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看到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我想一切都不成立了。”祝昂轩哈哈笑了起来,而后注视着铃铛说道:“对了,铃铛,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是不是过的很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晚上跑到我的别墅来偷东西啊?!” 铃铛朝着祝昂轩撇了撇嘴,说道:“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然后你继续施舍给我啊,我才不要当寄生虫啊,我要自力更生,用自己的手段来养活自己!”说着,铃铛有些小骄傲地昂了昂头。 祝昂轩指着铃铛那一身黑漆漆的服装,无语地说道:“你说的自己养活自己难道就是这样吗,就是来我这里偷东西?” “哎呀!”铃铛听着祝昂轩的话,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便吃了起来,道:“说偷多难道啊,我们这叫拿,被人发现了那叫偷,没有被发现那就是拿。” 听着铃铛的歪理邪说,祝昂轩眯了下眼睛,皱着眉头说道:“我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是不是说反了啊?!” 很快,一个苹果便被铃铛给消来干净,只见她又从盘子里拿起一个,在空中抛了抛,而后一手接住,朝着祝昂轩笑道:“祝大哥,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没意思了,我还是另换主家吧。” “另换主家,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就继续拿我的东西吧!”祝昂轩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苹果抛向铃铛。 铃铛伸手便将那个苹果也接住,随后笑道:“多谢祝大哥,不过我还是另换地方的好,被人发现了那多不好玩啊。” “好玩?”祝昂轩无比郁闷地说道:“等你哪天被人逮到警察局里,我想你就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玩的啦。” “嘿嘿……那不可能,我铃铛可是受过高人真传的,绝对不可能会被人给捉住的。”铃铛发出一声冷笑,而后他将目光投注到祝昂轩的身上,说道:“祝大哥有一件事我想要提醒你,在你的别墅四周我经常会遇到一些神秘的黑衣人,而且甚至我看到你的别墅里的人也在跟这些黑衣人有接触,所以我怕他们伤害你,今晚才想出来告诉你的,你可一定要小心保重啊。”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那可真是奇怪了。”祝昂轩没想到自己的身旁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危机,不禁有些惊诧。 虽然祝昂轩对自己的安危看重,可是他也担心铃铛的安全,这丫头现在竟然成小偷了,偷自己的还好,要是偷别人的东西,万一被抓住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不行,说什么他也要把这个丫头给拦下来。 “铃铛,这样吧,你以后就跟我打工上班吧,不要再翻墙偷东西了,这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祝昂轩看着铃铛,忧心地说道。 听到打工两个字,铃铛就像是碰到了毒蛇一样,赶紧拒绝道:“祝大哥,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哪里打工的料啊,我这么活跃,你就是让我坐在办公室也跟坐针毡一样,你还是让我放养吧。” 祝昂轩实在是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看来我实在是劝不了你了,不过这个东西你可拿好,如果你真的被那户人家给抓住的话,那就把我的名片亮出来,我会想法去救你的。”说着,祝昂轩便掏出笔在上面刷刷地写了几个字,然后便递给铃铛。 铃铛接过祝昂轩的名片,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字,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祝大哥,你这是写的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啊,你保证别人能看懂吗?!” “哼,既然你去偷东西,自然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这些人应该大部分都和我有过接触,自然识得我写的是什么,倒是你,千万不要弄丢这个,它可是你的保命符呢。”祝昂轩提醒着铃铛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藤大哥,那再见了,铃铛去也!”铃铛一边向祝昂轩道别,一边打开窗户,而后一个翻身从窗户窜了出去。 而后便听到外面响起哎呀的一声痛呼,吓得祝昂轩赶紧跑到窗户向外察看,只见铃铛整个人呈大字摔在地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唉,这丫头……”祝昂轩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随后祝昂轩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铃铛刚才提供给他的信息是真的话,那他现在可算是危机重重,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想暗杀自己,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哗啦的一声,祝昂轩瞬间便将窗帘给拉上,避免自己在卧室的行走被人给发现,而后又将房间的灯也给关闭,防止自己的影子印在窗帘上。 忙完这一切后,祝昂轩这才回到床上休息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刚亮,祝昂轩房间的门便被人敲了起来,然后便是展乐言焦急的声音:“祝先生,你在吗,快开开门!” 展乐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越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越不对劲,生怕祝昂轩会出什么意外,那她可真的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赶紧收拾好自己便来敲祝昂轩的门,可是敲了半天门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顿时有些急了。 “糟糕,这个祝昂轩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想到这里,展乐言的额头便沁出一层细汗,然后退后一步便要蹬踹门。 扑的一声,展乐言的一脚竟然落空,因为那扇门竟然打开,她的脚朝着祝昂轩踢了过来。 祝昂轩也是刚刚醒来,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展乐言朝着自己踢了过来,心下大惊,赶紧避闪。 可是已经来不及,展乐言也是立时收脚,身体依旧是向前冲去,而后咚的一声,两人撞在一起,而后向后倒去。 众佣人听到祝昂轩的房间传来急响,赶紧过来察看究竟。 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众佣人顿时觉得天好像是要塌下来一样,只见展乐言竟然坐在祝昂轩的胯部,呈一上一下的姿势! “啊!”展乐言见自己竟然和祝昂轩又搞成这个样子,她的整个人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从祝昂轩的身上跳开,并且的的抱歉地喊道:“祝先生,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故意的,您没事吧?” 祝昂轩在展乐言的搀扶下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而后看向展乐言,笑道:“祝先生,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怎么一大早的就冲了进来?!” 听到祝昂轩的这句话,展乐言顿时清醒了过来,赶紧朝着祝昂轩的房间望去,却见祝昂轩的房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 不过随后展乐言便看到祝昂轩的床铺依旧是高高地堆在一起,而后赶紧跑到那堆床铺前,伸手抓住床铺的一角便将被子给掀了起来,并且大声地喊道:“哈,这下你可跑不了,快给我出来!” 可是令展乐言惊讶的是,被子的下面竟然没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是两个枕头叠放在一起。 “展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掀被子很好玩吗?”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笑着问道。 展乐言见没有什么收获,又把祝昂轩的房间搞得一团糟,而后赶紧哈哈笑道:“展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来帮您收拾房间的,你看啊,我是您的贴身保镖,理应要照应您的起居生活不是吗,哈哈。” 祝昂轩淡淡地笑了笑,而后朝着展乐言笑道:“好了好了,收拾被子的事情就交给佣人来做吧,你可是负责我的生命安全的保镖,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做了。” 其实展乐言也不愿意做,她刚才怕的就是祝昂轩突然说可以,那她以后的日子就惨了,还要多一个叠被子的工作,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呢。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赶紧逃离了祝昂轩的房间,她可不敢再待下去,他的房间仿佛有某种神秘的魔咒一样,令展乐言每次进来都感觉怪怪的。 吃过早餐之后,祝昂轩便像往常一样前往龙轩国际酒店的公司总部。 而就在他刚刚走进办室室的时候,吴兆辰却是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 “昂轩,大事不好了。”虽然吴兆辰平时也是嘻嘻哈哈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吴兆辰这个样子,不禁皱着眉头,问道。 “兆辰,到底怎么了,怎么慌里慌张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祝昂轩安抚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深吸一口气,而后面色焦急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龙轩国际准备开发一批新的豪华酒店,于是向政aa府购买了一块地皮,然后便开始着手拆迁工作,却是没想到那块地皮上的人竟然是钉子户,说什么也不肯搬离那里。” “哟,竟然会有这种事,难道我们的补偿资金没有发放下去吗?”祝昂轩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于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后便来到咖啡机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吴兆辰见祝昂轩不急不慌的样子,于是来到他的面前,说道:“关键就是这个,政aa府已经补偿给他们一些资金,我们又额外地补偿了一些,可是现在他们竟然不肯搬离,说是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家乡,说宁肯不要钱也不要搬离那里。” “哦,竟然有这种,把我们额外给的资金再增加一倍。”祝昂轩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边吹着气,边说道。 吴兆辰却是摇头,注视着祝昂轩,说道:“昂轩,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那些村民不想搬离,对家的感情不是钱就能解决得了的。” 祝昂轩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看向吴兆辰,笑问道:“兆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说词了,这个世界上钱不能办到的事情很少,既然他们不愿意搬,那就是他们感觉我们所给的钱无法和他们心中的期愿值等同,所以再加钱,直到他们愿意为止。” “昂轩,这可是一个冒险的法子啊,你是没有接触过乡村人,乡村农民式的狡猾也是够你受的了。”吴兆辰见祝昂轩大手笔的样子,好像钱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不禁苦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找他们之中最最关键的一个人呢,群众都是无组织的,既然他们能团结起来,那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核心地领导,否则就是一盘散沙,既然要发大的满足所有的人,为什么不花少的价钱满足那个当核心的人,这样不是更有效果吗?”就在祝昂轩和吴兆辰两人谈论的时候,站在祝昂轩身旁的展乐言却是突然开口说道。 吴兆辰见展乐言突然插嘴进来,顿时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喂,你这个小保镖插什么嘴啊,我们大人物在讨论事情,小人物不要插嘴。” 展乐言见吴兆辰看不起人,立时朝着祝昂轩撅了撅嘴,表示不服气。 听到展乐言刚才的那番话,祝昂轩的眼睛却是一亮,而后他看向展乐言,笑着说道:“展先生,您刚才说什么啊,您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喂,昂轩,不会吧,你真的想要听这个小保镖的意见啊,他懂得做生意吗?!”吴兆辰见祝昂轩还真的向他打听着主意,赶紧说道。 展乐言却是朝着吴兆辰嘿嘿一笑,而后看向祝昂轩,说道:“祝先生,我刚才说,我们不需要满足所有人的欲望,因为每个人的欲望都不一样,如果每个人都要满足的话,那所花费的钱财实在是太巨大了,这不是我们能够承受得起的,但是如果只是满足他们中的一个,那代价就小的多了,既然他们村民之前同意,而现在又不愿离开,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这个人多半就是一村之长,或者就是年纪老得跟古董一样的老者,只要我们摸透了他心里的想的,满足他的愿望,再让他帮我们说服那些村民,那我们不就可以少花很多钱了吗?” 祝昂轩和吴兆辰听着展乐言的讲述,而后两人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吴兆辰更是朝着展乐言坚了下大拇指,笑道:“哈,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保镖竟然还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让你当保镖看来还真是委屈了你呢。” “哼,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位看不起人来呢。”展乐言此时表现出了小女人的心态,逮住吴兆辰便狠狠地讽刺起来。 吴兆辰耸耸肩膀,而后哈哈地笑道:“展先生,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你竟然还真的记在心里了,这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展乐言见吴兆辰竟然说自己小家气,立时顶道:“为什么不能小家子气啊,人家本来就是女……” 一时得意嘴快,展乐言差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道出来,吓得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声。 “女?女什么啊?”吴兆辰见展乐言突然闭嘴不再说话,不禁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说我本来就是预先想到这个问题是要这么解决的,哈哈,我是想这么说的,哈哈。”展乐言的脑袋转的倒是快速,一下子便将后面的话给编了出来,而且还是合乎情理。 吴兆辰微微地眯着眼睛,而后说道:“是吗,我怎么感觉我听到的是‘女’,而不是‘预’啊?” 展乐言随即便要继续解释起来,可是祝昂轩却是打断了展乐言的话,看向吴兆辰,说道:“兆辰,展先生说的对,擒贼先擒王,说服那帮乡民,我们就要先说服他们的村长,或者是村子里比较有权威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好的,昂轩,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吴兆辰点点头,而后便离开了祝昂轩的办公室。 吴兆辰离开之后,祝昂轩将目光看向展乐言,而后指着自己对面的转椅,笑着说道:“展先生,你不用一直站着,有时候也需要从下来休息一下吧。”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看着祝昂轩,笑道:“不用了,坐下来的话,身体就会反应迟钝,如果这个时候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的话,我会迟缓几秒作出反应,这几秒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呢。” “哈,展先生,你真的是太尽职了,不过现在我的这个办公室是最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你尽可以放松下来,不要这么的激动,以免对身体不好。”祝昂轩望着展乐言,笑了起来,说道。 展乐言见实在是拗不过祝昂轩,只得坐了下来,当她的小屁股碰到真皮转椅的时候,顿时感觉到极其的舒服,怪不得祝昂轩坐这么长时间都不会觉得累,原来这真皮转椅竟然这么舒服啊。 “展先生,有件事我想问你,还请展先生一定要诚实地回答。”展乐言刚刚坐下,祝昂轩便将异样的目光对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看着祝昂轩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展乐言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下面像是长了刺一般,立时有些坐立不安,小心地问道:“祝先生,你不要这么严肃啊,什么事情啊,如果不是关于公事的话,我不想回答。” 为了防止祝昂轩问出过分的问题,展乐言顿时感觉要及时掐灭不好的祝昂轩的念头。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细长的眼眸盯视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我想问你,你究竟愿不愿意永久地待在我的身边?”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整个人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挥摆着小手,说道:“祝先生,真是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个爱好,我不是GAY!” “GAY?!”祝昂轩见展乐言那激动的样子,又听着她喊的那句话,立时明白展乐言究竟是在想什么。 “哈,展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说的那个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并不是那个意思。”祝昂轩见展乐言竟然以为自己是GAY,不禁笑了起来。 虽然祝昂轩否认,可是他对自己的关心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GAY,如果不是攻,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她长得不亮,又喜欢耍了小酷,普通男人如吴兆辰,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奚落他一番。 而祝昂轩却是次次保护着她,展乐言不得不往哪个地方想! “既然不是这个问题,那祝先生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展乐言赶紧问道。 祝昂轩淡淡地笑了笑,看着展乐言,笑道:“刚才我见展先生随便一出手,便将我们公司的一个棘手的难题给解决了,所以我想,让展先生只是当一个保镖,是不是有些太委屈展先生了,所以我就想,展先生愿不愿意在我的公司里,帮我做事。” 原来祝昂轩是想让自己在他的公司里工作啊,刚才的那一番话还真是吓了她跳一跳。 这祝昂轩也真是的,说话也不说清楚,总是让人误解,展乐言甚至是怀疑祝昂轩是不是故意让自己误会的。 “怎么样,展先生,你觉得我的这个提议怎么样?”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问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展乐言更是有,她知道她的水平有多少,一个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人,怎么可能能应付得了龙轩国际的业务。 刚才她也只是随口说了说,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祝先生,真是对不起,我想我不太适合龙轩国际的工作,这里要求太高了。 在这里,就连一个普通人文职人员,也要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而我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人,又没有工作经验,我真的不太合适这里的工作。”说着,展乐言便将头低了下来,低声说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四章 后宫 祝昂轩却是眉头微微一皱,而后朝着展乐言笑了起来,道:“哈,真是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拒绝入职龙轩国际,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啊,展先生难道不重新考虑一遍吗?” 展乐言很是认真地点点头,说道:“祝先生,人有自知之明,我展乐言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我根本就不胜任这里的工作,除非你想要龙轩国际变得鸡飞狗跳。” 听到展乐言打的这个比方,祝昂轩是真心笑了起来,道:“哈,展先生真是爱开玩笑,好吧,既然展先生不愿意,那我祝昂轩也不会勉强展先生,不过我可以为展先生保留这个权力,如果你希望入职龙轩国际,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拿着这个东西,你随时都可以入职。”说着,祝昂轩便掏出一张名片,然后在上面签到自己的名字,递给展乐言。 展乐言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祝昂轩给自己这个面子,她要是再拒绝,那就是不近人情了。 “谢谢祝先生,如果以后我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来麻烦祝先生的。”展乐言接过祝昂轩递来的名片,朝着祝昂轩笑了笑。 就在这时,祝昂轩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英气的眉头微微皱了下,祝昂轩便接下了电话,原来是吴兆辰打来的。 “昂轩,大事不好了,现在这个渔村已经是乱作一团,甚至是有人要跳楼阻止我们拆迁!”吴兆辰在手机里焦急地喊道。 听着吴兆辰的声音,可见拆迁现场的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 祝昂轩赶紧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而后一边安抚着吴兆辰,一边说道:“兆辰,你听我说,现在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你要顾全好大局,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我现在就赶过去。”说着,祝昂轩便将手机给挂断,而后便朝着公办室的大门走去,展乐言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原以为展乐言的提议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却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得如此不可开交,竟然会有人危胁跳楼。 很快,祝昂轩亲自开车载着展乐言,来到了他们已经买下的新地皮的村庄。 只见村民此时围拢在一起,一个三层小楼的楼顶上是一个中年妇女,好像是在哭诉着什么,下面的村民全都在安慰着她,劝她不要激动。 吴兆辰也在人群之中,当他看到祝昂轩的时候,赶紧迎了上来。 “昂轩,你可来了,事情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吴兆辰一脸的苦楚,说道。 祝昂轩抬头看了看那个执意要跳楼的女子,而后看向吴兆辰,问道:“兆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要跳楼?” 吴兆辰长叹一声,看向那个站在三楼上的女子,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位女子是这所房屋的女主人,这个家是她唯一的家,她对这个家有了感情,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拆迁,然后为了拒绝拆迁,她更是以死相危胁我们。” “原来是这样啊,难道之前我们没有给她补偿金吗?!”祝昂轩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有,只是没有给全,之前说好的是,我们拆前先付一半,等拆完之后,再支付另一半,可是她说信不过我们,我说我也信不过她,如果都这样闹下去的话,那我们的工**没法干下去了,而后那个女人便跑到了三楼,说是如此我们强行拆迁的话,她就从三楼跳下去,死给我们看。”吴兆辰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 听到吴兆辰的讲述之后,祝昂轩的脸色便是一变,而后冷冷地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我去上面劝劝她。”说着,祝昂轩便朝着人群中走去。 展乐言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她可是要贴身保护祝昂轩的,不能让祝昂轩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众村民见龙轩国际的祝总裁亲自来了,赶紧闪开一条道,纷纷用艳羡和敬佩的目光盯视着祝昂轩。 祝昂轩朝着众人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谢意,而后便没着人形通道走进了楼房,展乐言紧追其后。 不多时,祝昂轩便出现在顶楼。 楼顶上的风呼呼地吹着,将他稍长些的干净头发吹得凌乱,展乐言更是如此,喷得再多的发胶也固定不住了。 站在三楼的女人见祝昂轩走了过来,立时又再次坐在三楼的边沿,喊道:“你不要过来,我要是过来的话,我就从下面跳下去!” 祝昂轩停下了脚步,细长的眼睛盯视着那个女子。 只见眼前的这个女子年纪约有三十多岁,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家族主妇。 “你这是要做什么,跳楼,为什么要跳楼?”祝昂轩看着眼前的这位家族主妇,问道。 女子朝着祝昂轩喊道:“家都要没了,我都快要无家可归了,不跳楼我还能做什么?!” “你跳楼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这样做只要把问题更激化,却一点作用也起不到!”祝昂轩盯着眼前的中年女子冷冷地说道。 中年女子见祝昂轩的神色变得这么的可怕,赶紧又距离三楼的边沿又近了一些,喊道:“我不管,你是大总裁,你有很多房子,你有很多家,而我只有一个,你不会让你毁了我的家的!” 祝昂轩还要上前说什么,可是却被展乐言及时拉住:“祝先生,请你不要激动,让我来劝劝她好来好?” 其实祝昂轩最不擅长的便是劝人,他只会骂人批评人,偶尔赞美一下人,可是要说到劝人,特别是劝女人,他祝昂轩可就差远了。 “家没了,你的家是什么,难道只是一座楼房吗?”展乐言见祝昂轩并没反正自己的意见,于是绕过祝昂轩,看向那位准备要跳楼的中年女子,说道:“你也有孩子们,如果你跳楼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难道你忍受让一个陌生的女人来照顾你的孩子,让你的孩子喊她妈妈吗?!” “不!绝对不可以!”中年女子听到展乐言的这番话,脸色一变,登时大声地喊道。 “既然如此,那你还要跳楼吗?”展乐言笑着问道。 “不跳了,不跳了,只要能和我的孩子和家人在一起,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我们的家……”跳楼女子终于醒悟过来,刚要准备走下楼沿,可是脚下一滑,她的整个人惊呼一声,向后仰去。 “不!”楼下围观的众村民见到女子从楼下翻了下来,顿时惊呼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只手抓住了跳楼女子的手,紧紧地抓着她。 “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呢!”展乐言的反应极快,一个窜身便飞身上前,一把便抓住了女子的手。 跳楼女子原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见展乐言抓住了她,顿时激动地喊道:“谢谢你!谢谢你!”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声谢谢刚刚说出口,却见跳楼女子的身体依旧是向下滑着,而展乐言也是跟着一齐向下滑着。 原来跳楼女子的重量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展乐言的重量,竟然也连累她,把她也带了下去。 “快松手!要不然你和我会一起掉下去的!”跳楼女子见展乐言也要陪着自己滑下去,登时不忍心地大声喊道。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紧紧地咬着牙关,说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只要是我抓住的人,我就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啪的一声,就在展乐言和跳楼女子两人快要滑下去的时候,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却是快速跑了过来,一把便将展乐言的双脚给抱住。 “你抓住的人不会松手,难道我会松手吗?!”祝昂轩紧紧地抱着展乐言的腿,细长的眼睛向下注视着展乐言,笑道。 “祝先生……”展乐言回头看了看祝昂轩,有些感动地说道。 可是两个人重量根本就不是祝昂轩一个人就能支撑得了的,很快,祝昂轩的力量便支持不住,而后哗啦的一声,三人同时从楼顶上摔了下来。 “啊………”一声喊叫声立时响起。 就在展乐言以为自己铁定会摔个稀巴烂的时候,却是听到扑的一声,她的整个人顿时落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惊喜之后,她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落在安全气囊。 正待展乐言长松一口气的时候,咚的一声,一个重物落了下来,直接将展乐言整个人都给压陷进气囊里。 “啊……好疼……”展乐言脸蛋鼻子眼睛都快要被气囊给挤得变形,立时痛声急呼起来。 “祝先生,您没事吧?!”就在这时,一些身着西装的公司职员赶紧跑过来,冲着展乐言身上的那个重物恭敬地问道。 祝昂轩笑了笑,道:“我没事,展先生呢,怎么不见展先生?!” 祝昂轩坐在展乐言的身上寻找着展乐言。 “祝先生……麻烦你快起来好不好……我快要被你压得没有呼吸啦……”就在这时,展乐言那哀怨的声音从祝昂轩的身体下面响了起来。 祝昂轩赶紧朝着下方望去,却见展乐言的整个人被自己给压在下面。 她的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气囊上,好像快要和气囊融合成一体。 看到展乐言这个样子,祝昂轩赶紧从气囊上跳了下来。 “呼——!”祝昂轩这个大重物离开之后,展乐言这才恢复了过来,长长地喘着气起来。 “昂轩,你没事吧?!”吴兆辰此时也挤进人群,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 祝昂轩微笑着点点头,而后看向展乐言,笑着问道:“展先生,你呢,你有什么事情吗?” 展乐言却是咧了咧嘴,而后从气囊上跳了上来,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没问题,有幸成够当一次祝先生的肉垫,我高兴还不及呢,怎么敢有事。” “哈,你这个小保镖,现在怎么学得会说反话了?”吴兆辰在一旁望着展乐言开着玩笑。 展乐言刚要说话,却见有人朝着祝昂轩走了过来,赶紧移到祝昂轩的面前,盯着那个朝着祝昂轩走来的人。 只见来到展乐言面前的一个白须老者,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说话的时候,佝偻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祝先生,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身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竟然为了救人而跟着跳了下来,实在是令老夫感动和惭愧,祝先生,你拆吧,这块地今后就是属于你了,我们这些村民以后是再也不会说二话了,或者是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来阻拦你们了。”老者亲自目睹了刚才的那一睹,动情地对着祝昂轩说道。 展乐言听到老者这么一说,赶紧闪到一旁。 祝昂轩上前一步,来到老者的面前,笑道:“老先生,您放心,我祝昂轩说话算话,这块土地上的村民我一定会全部安置好的,而且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说到有事,老者还真是有一件事要拜托祝昂轩。 “祝先生,老夫真有一件事要说,只是怕说出来,祝先生不高兴。”老者抬头望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却是笑道:“但说无妨。” 老者想了想,看着祝昂轩,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村民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我们不愿意离开这块土地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祖先先辈都葬在这里,如果我们移走的话,我们先辈的坟墓可怎么办啊……” 听到老者所担心的事情确实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 这时,吴兆辰也走了过来,告诉祝昂轩,如果要拆迁的话,那些坟墓也是要一并拆掉的,不然在这里修建别墅酒店,而別墅酒店的后面竟然是坟墓,那岂不是大煞风景了,恐怕到时候就算是建好了,也是没有什么人来的。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祝昂轩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国人向来最最敬畏的就是先人,他们安葬好之后是万万不能惊动的,如果硬要惊动的话,那于心于理都是过不去的。 展乐言见祝昂轩皱眉思索的样子,立时提议道:“祝先生,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将那些坟墓保留下来呢,既然那里是先人安息的地方,岂不是风水很好,我们为什么不把旅游酒店改建成高档养老院,当他们年老归去的时候,正好可以在那里选择一片地,这样不是更好吗?” 听着展乐言的话,祝昂轩的眼前顿时一亮,国人对风水之术也是相当相信的,如果请一个风水大师来这里检查一下,再进行广而告之的话,那岂不是正好可以将其害而转其利吗?! “好,兆辰,就照展乐言说的做,那些坟墓不权不要动,而且要把它们修建的比之前还要漂亮,我们要让那些有钱人知道,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到时候这些有钱人一定会抢着来的。”祝昂轩转身看向吴兆辰,激动地说道。 老者见祝昂轩真的要保存那些村民的先人坟墓,立时就要激动的就要跳起来。 站在老者身后的众村民也是立即欢呼了起来,好像是过节日一般,能够保住自己的先人,那他们做什么都可以放心了。 吴兆辰却是眉头紧锁,看着祝昂轩,有些迟疑地说道:“昂轩,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祝昂轩笑道:“当然可以,国人对风水之说的相信程度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特别是那些有钱人,更是如此,你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吧。” 购置村庄拆迁的工作终于得已顺利进行,吴兆辰留下来负责拆迁的工作,祝昂轩和展乐言一起坐车朝着公司总部驶去。 “展先生,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祝昂轩亲自开着车,精致的脸庞因为事情的顺利解决而开心起来,说道。 展乐言却是有些尴尬地说道:“哈,都是一些小事情了,我也只是偶尔灵光一闪而已,祝先生就不要夸奖我了。” 祝昂轩却是转身看向展乐言,笑道:“灵光一闪才是关键,有时候要的就是灵光一闪……” 听着祝昂轩的夸奖,展乐言的小脸竟然有些晕红起来,可是随后展乐言便冲着祝昂轩,喊道:“祝先生,小心,前面有车!!” 祝昂轩也是眉头一紧,赶紧扭转方向盘,将车身扭到一旁。 可是即将是祝昂轩反应速度,他的车还是被冲来的大货车擦到了车身,紧接着便发生了剧烈的晃动,朝着一侧翻栽过去。 哗啦的一声,黑色的豪华轿车被撞翻在地。 而与此同时,祝昂轩和展乐言第一时间从车里跳了出来。 正待两人喘息庆幸的时候,只见前方的那辆大货辆突然停了下来,而后货车的车厢门打开,从里跳出六七个手持钢棍的大汉。 展乐言的脸色一变,赶紧护挡在祝昂轩的面前,道:“祝先生,您快跑,这些人让我来挡着!” 祝昂轩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却是冷哼一声:“我祝昂轩从来没有逃跑过,要跑,也是别人!”说着,祝昂轩的右袖一抖,而后一把象牙制作的袖珍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砰砰的两声,两个持棍大汉中枪跌倒在地。 其他的大汉此时已经冲到祝昂轩和展乐言的面前,挥起手中的钢棍便朝着两人砸去。 近身逼战,展乐言的飞身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比力气更不可能,只得使用小巧灵活的身法来跟这些大汉缠斗。 祝昂轩的子弹也是有限,击倒几个大汉,子弹也已经耗尽。 “可恶!”一声冷哼,祝昂轩将枪甩掉,伸手抓住一个大汉的胳膊,而后向前一拉,提脚便朝着他的腹部踢了上去。 “啊……”大汉吃痛,一声惨呼,跪倒在地。 其他大汉微征,而后又再次疯狂一朝着祝昂轩攻击了过来。 由于展乐言的身体小巧灵活,正在跟一个光头大汉缠斗。 一会儿钻进车里,一会儿又冒了出来,令人抓摸不透。 “你个小个子,快给我出来!”光头大汉见展乐言灵活的跟一只猫一样,气得他哇哇大叫。 展乐言却是低身避开光头大汉的熊抱,从他的档下滑了过去,而后提脚便踢在大汉的档部,第一时间卸掉了他的战斗力。 “呃啊……”大汉的命根子被袭击,登时跪倒在地,发出尖细的声音,如同太监一般。 展乐言却是啧啧有声地说道:“真是对不起喽,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杀死你。” 夏拟蓝曾经对展乐言说过,当遇到生死之战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规则可讲的,你不杀死对方,对方就会杀死你,只要能第一时间解决掉对手,那就是好办法。 展乐言将光头大汉解决掉之后,身后立时恢复了自由,而后便见到五个大汉正围着祝昂轩攻击。 而祝昂轩就算再能打,此时也是捉襟见肘,左右逢难。 “祝先生,低下身子!”展乐言冲着祝昂轩喊了一声。 祝昂轩一惊,而后本身地低下身。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急风撕空的声音,紧接着便见两个持棍大汉摔倒在地,两人的肩膀上各钉一枚匕首。 祝昂轩大喜,趁着其他三个大汉发征的时候,猛地起身,挥起两只拳头朝着两个大汉的下巴轰击了过去。 两个大汉一时没有注意,只觉下巴被人猛地一击,而后两人的眼前便是一黑,接着便昏死过去,跌倒在地。 十几个大汉转眼间便被祝昂轩和展乐言两人解决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个持大棍大汉。 他的整个人都吓傻了,刚才还是哇哇一堆人,现在只剩下自己了,自己的同伴都吃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喊着。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祝昂轩朝着持棍大汉一步步逼了过去,冷冷地喝问道。 持棍大汉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转身就要逃跑。 几步之后却是停了下来,只见展乐言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 一把明晃耀眼的飞刀在展乐言的手中把玩着。 “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杀祝先生的,要不然,我可是要你尝尝我展氏飞刀的厉害!”展乐言朝着持棍大汉冷冷地威胁道。 持棍大汉扑嗵的一声跪倒在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滚!”祝昂轩见这些人也就是收钱替人办事的集团,从他的身上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冲着跌倒在地的大汉冷冷地喊道。 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要放持棍大汉走,赶紧劝道:“祝先生,不能放他走!” 祝昂轩却是笑道:“没用的,他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就算是强逼他,他也说不出什么的。”而后祝昂轩冲着那个依旧是愣在那里的大汉喊道:“还不快滚,难道要我报警吗?!” “是是是!”大汉吓得赶紧掉头就跑。 “站住!”展乐言却又是将这个大汉给喊停了下来。 大汉吓得脸色发紫,看着展乐言,说道:“这位大哥,你……你还有什么事啊?!” 展乐言指了指倒躺在地的众大汉,冷冷地盯着他,道:“这些人都是你的同伴,难道你就这样抛下他们不管了吗?!” 大汉赶紧摇摇头,而后抚起倒在身旁的一个大汉,便朝着货车送去。 然后又跑回来扶着另外的同伴。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轿车快速驶了过来。 车还没有停稳,吴兆辰便从车上跳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汉,快步跑到祝昂轩的跟前,关切地问道:“昂轩,你没事吧?!” 祝昂轩笑道:“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对了,兆辰,你怎么赶来了?” “你们走后不久,我就听到这边传来枪声,怕你们出事,就赶紧赶了过来看看。”吴兆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申银的大汉,不禁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你?” 祝昂轩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一些组团的混混吧,反正从他们的身上,是得不到那个幕后主使人的线索的。” “祝先生,你的手在流血,还是尽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展乐言看到祝昂轩的手背青肿一片,指头也是渗着血丝,提醒道。 吴兆辰看到祝昂轩手背上的伤,立时怒视着展乐言,喝道:“你这个小保镖到底是怎么保护人的,你不是说你是寒冰的高徒吗,怎么让祝先生接二连三地受伤?!” 吴兆辰对祝昂轩的关心一向都是异常的真切,哪怕是祝昂轩受一点的小伤,她都被被吴兆辰痛斥一番。 展乐言也无话可说,毕竟她现在是一个保镖,让雇主受伤自然是一件令她有些难堪的事情。 祝昂轩却是制止吴兆辰的训斥,笑道:“兆辰,行了,幸好这次有展先生在,要不然可真的就要麻烦了。” 见祝昂轩帮展乐言说话,吴兆辰这才放过展乐言,赶紧对着祝昂轩,说道:“昂轩,走,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伤口,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展乐言还是坐上了吴兆辰的车,毕竟她是祝昂轩的保镖,祝昂轩在哪里,她就得在哪里。 就在祝昂轩和吴兆辰离开后不久,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口罩的人从货车上的驾驶室跳了下来。 他没有理会那些受伤的大汉,而是来到之前祝昂轩和众大汉打斗的地方。 只见他弯下腰,用戴着皮手套的手,从草丛中将那把象牙袖珍手枪拿了起来。 “哼!”一声冷哼,风衣人将象牙手枪放进口袋里,转身便消失在树林之中。 龙轩国际,总裁办公室。 帮祝昂轩包扎好手背上的伤后,吴兆辰坐在祝昂轩对面的转椅上,又开始训斥展乐言。 “如果你这个保镖不想再当的话,可以马上辞职!”吴兆辰好像特别喜欢训斥展乐言一样,而且一开始就没完没了,好像是在撒气一样。 展乐言却是站在那里,任凭他发落,心里却是狠狠地说道:“好你个吴兆辰,真够婆妈的,骂了这么久还不累,待会我就告诉师姐,让她好好的在武馆修理你!” “行了,兆辰,这件事就暂时先放下吧,购置地上的村民都安置好了没有?”祝昂轩现在仍然是关心那块购置上的村民的定居问道。 吴兆辰点点头,笑道:“一切安排好了,资金和屋材都已经到位,现在他们住的地方比之前的地方要好的太多了。” “那就好,只要他们安定下来,我们的工程才能正式启动。”祝昂轩用缠着绷带的手摸着面前的资料,而后却是发现展乐言要朝着外面走去:“展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展乐言本想偷偷溜出去,没想到被祝昂轩给发现了,赶紧说道:“祝先生,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去方便一下。” “哼,真是懒人问题多!”吴兆辰没好气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恨死了这个吴兆辰,心里却是暗暗地冷笑:吴兆辰,你这次死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美女秘书正端着一盒文具走过来。 看到美女秘书手里的东西,展乐言的眼睛顿时一亮。 “嗨,小姐,我能借用一些东西吗?”展乐言来到美女秘书的面前,用灿烂的笑容回应道。 美女秘书知道展乐言的身份,堂堂龙轩国际大总裁的贴身保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而且经过最近的几件事,展乐言可是祝昂轩面前的大红人,所有人见了她都要巴结着呢。 “展先生,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这里啊,可是应有尽有哟。”美女秘书的声音妩媚之极,还向展乐言抛来几个媚眼。 展乐言顿时暗咽一下口水,这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引诱她犯罪,太离谱了吧。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展乐言赶紧从美女秘书的文具盒里抓了一把东西,而后说了声谢谢便跑回到办公室的门前。 美女秘书见自己的绝世魅力都勾引不了展乐言,于是朝着展乐言哼了一声,转身便即离去。 展乐言也就有太意,只见她将手里的那些东西洒在地上。 而后起身拍了拍手掌,冷冷地笑道:“好你个吴兆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的厉害,哼,想跟我斗,你还嫩点!” 冷笑一声,展乐言转身便朝着走廊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 在进洗手间的时候,她特地来回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后,以极快的速度跑进了女士专用洗手间。 而后便听到有哼哼啊啊的歌声,从洗手间里面传了出来。 “昂轩,今后你可一定要小心,我担心这样的事情还有会类似的会发生,并且我还怀疑一件一事。”吴兆辰说完正事后,话锋一转,注视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眉头微微一挑,问道:“兆辰,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 吴兆辰想了想,盯着祝昂轩,说道:“昂轩,我怀疑我们公司有歼细!” “歼细?!”祝昂轩听到吴兆辰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一脸惊诧地问道。 龙轩国际招聘员工的第一条便是对公司的绝对忠实,只要你对公司忠实,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你。 就连龙轩国际公司里普通的环卫工人的待遇,也比普通大公司的同类职业要好得多,工资也几乎是双倍。 当然要想进入龙轩国际公司那可是有很高的难度的,必须经过层层的挑选,而且还要对他们的背影和工作经历进行严格的筛选,从而选出忠诚于公司的精英人才。 “兆辰,你说这句话有根据吗,我可不想怀疑公司的任何一个员工,这些人都是我经过我手亲自挑选的,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祝昂轩看着吴兆辰,笑道问道。 吴兆辰咧了咧嘴,抬头看向祝昂轩,双手叠回一起,神色严肃地说道:“昂轩,人是会变的,没有什么会比时间更有杀伤力,你想想看,你之前刚刚说要去那个小村庄,你是突然决定的吧,要是却有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埋伏你,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虽然吴兆辰说的并不绝对,可是至少是有那个意思,祝昂轩没有说话,而后起身贴靠在真皮转椅之后。 而后祝昂轩的身体随着转移转了几圈,进而停了下来。 “兆辰,你能找到这个躲避在公司里的歼细吗?”祝昂轩望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想了想,而后说道:“我怀疑……我怀疑一个人,不知道该不该说。” 祝昂轩道:“但说无妨。” “好吧,我怀疑展保镖。”吴兆辰也没有隐瞒,干脆地说道。 祝昂轩似乎猜到吴兆辰要怀疑展乐言一样,只是微微惊征了下,而后说道:“兆辰,展先生是不会的,他可是母亲亲自从寒冰手里请来的保镖,我相信他。” “昂轩,现在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现在是你的生命处在危险下的问题,你现在不能再有丝毫的危险,我是再也受不了了,你是祝家的唯一血脉,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如何向伯母交待,这么大的公司又怎么办?!”吴兆辰的神色有些激动,冲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却是一脸的轻松,笑道:“那还不好说嘛,公司是我们两个父亲共同创下的,如果我出事了,你可以接下这个公司啊。” “啊……好你个祝昂轩,你以前说话是不是不算数了?!”听到祝昂轩的这番言论,吴兆辰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喊道。 祝昂轩皱了下眉头,表示不知道吴兆辰在说什么。 吴兆辰替祝昂轩回忆,道:“祝昂轩,你以前可是答应我的啊,让我在四十岁的时候提前退休,这可是我们约好的啊,不可以反悔!” 祝昂轩哈了一声,盯着吴兆辰,笑道:“不会吧,你真的想组建后宫啊,国家的法律也不会允许的啊!” “嘿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可以花钱办理外国的国藉,只要我有钱,我聚几个老婆都没有问题的,嘿嘿。”吴兆辰幻想着自己今后宏大的后宫成员,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咝………”正当吴兆辰笑的开心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喊痛起来。 “怎么了,有事吗?”祝昂轩关心地问道。 吴兆辰却是露出一番苦笑,道:“没事没事,是在武馆被人给摔的。” “武馆被摔,你这是搞的什么鬼啊?!”祝昂轩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却是神秘地笑道:“说来话来,打个比方吧,我在招纳我的后宫第一位成员。” “哦……”祝昂轩很是明白地笑了起来,笑的很有深意。 吴兆辰见没有什么事,于是起身告辞:“昂轩,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一定会帮你调查歼细的事情,当然,我不会因为那个展乐言救过你就放松对她的调查的。” “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女人惹多了,容易出麻烦的。”祝昂轩在吴兆辰出门前,特地提醒了他一句。 吴兆辰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而后便离开了祝昂轩的办公室。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五章 幕后主使 “哎呀———!”就在吴兆辰刚刚出门,立时便听到他在外面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耶!!”展乐言在洗手间听到吴兆辰的痛喊声后,立时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兴奋地喊了一声。 听到吴兆辰的痛喊声,祝昂轩赶紧起身跑了出去,却见吴兆辰正伸手将自己的一只脚给搬了起来,伸手将扎进皮鞋里的图钉给拔了出来。 他拿着那枚图钉,痛骂道:“这谁把图钉洒在办公室门口的,谁这么缺德?!” 祝昂轩低头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口,却见地面上洒落着数十枚图钉,而吴兆辰很不幸地踩到‘地雷’了。 “可能是王秘书不小心洒在上面的吧,行了,放放血也是好事,图钉没生锈,不打紧的。”祝昂轩安慰着吴兆辰,笑道。 吴兆辰有些不甘心地将图钉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而后回视着祝昂轩,说道:“今天我可是救了你一次,要不是我,踩到图钉的人就是你了,你可记得啊!”吴兆辰感觉自己不能白踩,必须赚回点便宜过来,要不这血放得不甘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欠你一顿酒,快去工作吧。”祝昂轩和吴兆辰从小到大一起玩过来的,自然是清楚他的性格,安慰着他,“对了,你下去后记得叫人上来把这里收拾一下,以免再被人踩到。” “知道了。”看到祝昂轩妥协之后,吴兆辰这才踮着一只脚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楼层。 祝昂轩低头看着那些闪光的小图钉,笑了笑,转身便回到了办公室。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却是打开,然后便见展乐言的小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 待见到走廊里没有人之后,展乐言便从女式洗手间跳了出来,赶紧将门给关上。 却是扑哧的一声,展乐言憋不住地笑了出来,小小地得意地哼道:“吴兆辰啊吴兆辰,现在你总算知道我展乐言的厉害了吧,嘿嘿,让你再看不起人,再次再敢说我坏话,我就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小小的得意之后,展乐言便回到了祝昂轩的办公室,却见祝昂轩正坐在办公桌前,用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在工作。 “祝先生,难道您就不能小小地休息一下吗,这样工作对您的手很不好呢!”身为贴身保镖,展乐言有时候还要负责祝昂轩的其他安全问题,与其说是保镖,展乐言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保姆。 祝昂轩听到展乐言的声音,抬头望去,却是笑道:“没关系的,只是稍稍运动一下无妨的,对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还惦记着她的肚子,顿时欣喜地点点头:“好多了,只是有些虚,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了吧。” 听到展乐言说没事,展乐言才算是放心,而后祝昂轩看向展乐言,露出坏坏的笑容,问道:“展先生,刚才我办公室门前的图钉是你放的吧?” 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连这种事也能猜得到,赶紧撒谎否决:“不不,祝先生,您误会了,不是我,真的不是!” “哈,不是你还有谁,我实在是想不出整个公司有几个人,敢大胆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放图钉,我想能够搞出事的人恐怕也只有你这一个吧。”祝昂轩可不是有那么好骗的,只见他朝着展乐言笑了一声,说道。 看来再解释也是没有用的,这个祝昂轩太厉害了,对整个公司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见展乐言没有否认,祝昂轩继续看向展乐言,神色有些冷酷地说道:“展先生,这种事只准发生一次,明白吗,千万不要有第二次。” “是是,我记住了。”展乐言见祝昂轩的样子实在是冷的让人发颤,看来他对有人在他的办公室门前做手脚是相当的不悦的。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天展先生的身体不太舒服,我准你一天的假,你可以自由行动。”祝昂轩用细长的眼眸望着展乐言,用冷淡的笑容说道。 “祝先生……我……”展乐言见祝昂轩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想要解释。 却见祝昂轩用缠着绷带的手轻轻地挥了下,依旧是温和的笑容,道:“好了,展先生,今天就休息一下吧,你放心,我今天会很忙,不会出办公室的。”说着,祝昂轩也不再理会展乐言,而是将头埋在公文之中,开始了他的工作。 展乐言撇了撇嘴,不知道这祝昂轩怎么会变得这么冷淡,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在他的门前撒了几颗图钉,他就生气吗?! ‘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祝昂轩也未免太小气了吧。’展乐言只得离开办公室,撇了撇嘴,在心中暗暗说道。 不过也好,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整天处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人的神经总是绷的很紧,这样持久下去迟早要神经虚弱,还是偶尔放松一下好。 想到可以好好地放松一天,展乐言差点没有兴奋的叫出来,身上的这身西装穿的太别扭了,好久没有穿她那些漂亮的衣服了,它们差不多都快发霉了。 ——展乐言离开办公室之后,祝昂轩将精致的脸庞从公文中抬了起来。 他看了看放在桌旁的电话,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抓起了电话:“给我保安队长的电话。” 秘书用清脆的声音应了一声,而后便将线路给转到保安科。 ‘祝总裁,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保安队长那特有的粗粗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 祝昂轩淡淡地说道:“派一个精明得力的人去跟踪展保镖,随时向我汇报他的去向和举动。” ‘是,祝总裁,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保定科队长在稍征之后,立即回答道。 在安排人监视跟踪展乐言之后,祝昂轩的身后重重地靠在真皮转椅上,他是多么的不想相信展乐言就是那个歼细。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彻底地搞清楚这个人的情况。 有些时候,展乐言所表现出来的举动,确实是令祝昂轩很是疑惑和不解,就像他总是戴着墨镜,根本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样子。 随后祝昂轩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来到身后的巨大玻璃墙壁旁。 细长的眼眸涌动着难以捉摸的雾气,目光也是久久地盯着前方的蓝色天空。 ——展乐言离开龙轩国际之后,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城市郊外的老头子的别墅驶去。 就在展乐言离开之后,一辆银色的小轿车也缓缓驶去了起来,紧紧地眼在展乐言的出租车后。 一旦从保镖的责任上脱离下来后,展乐言就恢复了本性,也就没有了什么警惕心,自然也注意不到身后的保镖。 今天看来是个好日子,老头子并没有在家。 展乐言跑进别墅便将好吃的零食饮料什么的,统统搬到大厅的茶几上。 然后展乐言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换上漂亮的女孩连身裙,又洗了洗头发,将自己长长的关发自然地垂落下来,像流动的水一样。 打开电视便看到猫和老鼠在打架,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笑的稀里哗啦。 此时,一个身影此时正趴在别墅的墙上,然后个利落的翻墙便跳了进去。 之后,猫着身蹲在大厅的外面的墙侧,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微微皱了下眉头后,来人便打开蓝牙耳机,向祝昂轩报告着展乐言的情况。 龙轩国际的总裁办公室。 祝昂轩正靠在办公椅的后背上,眼睛微微地闭着,倾听着前方传来的监视情况。 ‘祝先生,现在展先生已经回到了郊外的一幢别墅,好像是在看电视,还在吃东西,还在笑的很没心没肺……’听筒里传来监视人员的监视情况。 祝昂轩听着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眉头紧紧地皱着,而后问道:“他在看电视,在看什么电视?” ‘回总裁,是……是……是猫和老鼠……’前方监视人员应该是不敢确定,又仔细地听了一遍,说道。 此时,祝昂轩算是真正的无语了,这个展乐言看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看猫和老鼠的人能有多大的心机,他的嫌疑看来可以排除了。 “好了,你再监视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的话,你就回来吧。”祝昂轩向前方的监视人员下着命令。 随后祝昂轩便将电话给关掉,而后再次将头靠在转椅的椅背上,想到展乐言现在的样子,祝昂轩就想笑。 突然间,祝昂轩的电话又再一次响了起来,还是那个监视人员的电话。 ‘祝先生,现在有新的情况!’手机的另一端传出监视人员兴奋激动的声音。 祝昂轩听到有新情况,赶紧抓起电话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祝先生,我监视到展先生的房间还有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孩,她刚刚从别墅的外面跑了出去,展先生好像不在大厅,好像是回卧室休息了!’监视人员向祝昂轩报告着最新的情况。 “一个漂亮的女孩?!”祝昂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原先还以为这展乐言是男女不侵呢,现在看来,还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祝昂轩让那个监视人员继续监视展乐言,不要有松懈。 这下却是苦逼了那个监视人员,大厅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他依旧是打开着无线接受器在接听着猫和老鼠的打闹声。 而此时的展乐言已经穿着女装跑了出去,刚才师姐发来短信,要她去武馆拿些东西。 现在的展乐言除了个头还让人怀疑之外,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个展大保镖的任何气息。 现在的她打扮穿着就像是一个纯真的都市女孩一样,浑身充满着生气和灵气。 很快,展乐言便来到了武馆,刚刚走进武馆大厅便听到一声声痛呼声响起,有人在直喊救命。 展乐言怕出事赶紧朝着训武室跑去,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这一看,展乐言乐了,却见师姐夏拟蓝正在教训着吴兆辰,用各种技巧摔法训练他,吴兆辰的整个人都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唉,这个男人真可怜,竟然敢打教练的主意,我看他今天是有得受了。”旁边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青年男子有些同情吴兆辰地叹道。 站在旁边的一个胖胖的女学员却是伤感地叹道:“其实这人还蛮不错的,就是眼光高了点,如果换作是我的话,嘿嘿……” “啊………”又是一记凌厉利落的过肩摔,吴兆辰的整个人立时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训练室的墙上,发出一声痛呼。 而后啪嗒的一声,贴着墙面滑落了下来,瘫倒在地,奄奄一息。 夏拟蓝见今天的教训够可以了,拍了拍手,对吴兆辰冷冷地笑道:“想成为我的男朋友,等你能够打得过我再说吧。” “师姐,这里。”展乐言见夏拟蓝把吴兆辰摔得够呛,也算是变相地帮自己出了口恶气,立时朝着夏拟蓝挥了挥手。 夏拟蓝犹豫了下,而后朝着展乐言走了过去,接过展乐言递来的毛巾。 展乐言见吴兆辰躺在地上没有起来,顿时也有些担心地问:“师姐,你该不会把那个家伙给打死了吧?!” 夏拟蓝却是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下手是有分寸的,起码得让他知道下次不要再乱说话。” 而后,夏拟蓝看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是一身粉红色的女服,不禁奇怪地问道:“小猫儿,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保护你的那个祝昂轩大总裁吗?” “我原本也想啊,可是后来闹肚子,然后祝先生就让我休息一天,于是我就回家休息一天啦。”展乐言笑道。 夏拟蓝看着展乐言那开心的笑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小猫儿,看把你乐的,他平时剥削你也剥削的不轻啊,稍稍让你尝尝甜头你就笑成这样,要是他再做出什么更加显眼的事情的话,你还不直接晕死啊。” “嘿嘿,那怎么可能,那个祝昂轩怎么可能会变出更加显眼的事情,他又不是吴兆辰,不过话说过,这个吴兆辰真的挺喜欢你的,师姐难道真的没有意思吗?”展乐言挽着夏拟蓝的胳膊,和她一起离开了训练室,朝着休息室走去。 夏拟蓝却是冷哼一声:“就凭他,也配,我夏拟蓝根本不需要男人,就算是有,也一定要是一个比我强的男人。” 听到夏拟蓝的这番话,展乐言只得吐了吐舌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比师姐还要强大的人,就连曾经被称为终极保镖的老头子,也时常说自己老了,已经不是师姐的对手了,那其他人更加的不可能。 不,应该还有一个人,不过却是一个女人,一直妩媚而神秘的女人。 “师姐,你让我来拿东西,究竟是什么啊?”展乐言有些小兴奋地说道:“师姐,是不是你要送我什么好礼物啊,所以才让我惊喜一下的啊?” “你啊,整天就想着占便宜,小心哪天被别人给占了小便宜。”夏拟蓝见展乐言整天想着要人送礼物给她,顿时宛尔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头展乐言的小脑袋瓜笑道。 展乐言却是撅了撅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师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人家根本就不是哪个意思了,再说了,我展乐言这么聪明,谁会是我的对手,还能骗我,想得美。”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休息室。 夏拟蓝将休息室的门关好,而后走到一张柜子的旁边,将柜门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 她让本本打开,而后便听到段经过机械加工过的音乐,就你是一个人在对一个机器人说话一样。 ‘今晚,目标会去市长家里参加她女儿的生日派对,你就在今晚下手哟。’这个声音是加工过的声音。 ‘没问题,酬金怎么算?’这个一个粗重冰冷的男子的声音。 ‘我会先支付你一半酬劳,等你杀掉那个男人之后,我会支付你另一半,而且……我需要跟你另外加一个条件哟。’‘什么条件?’‘如果任务失败,你又逃不掉,你必须要自杀,否则你不仅一分钟赚不到,我还会派另外的职业杀手去杀你,还有你在乡村的家人哟!’机械处理的声音没有感情,可是说这几句的人却是给人冷酷至极的感觉。 一顿沉默之后,粗重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好的,我答应你,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我应该得的钱打给我的家人,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啪!”夏拟蓝将那段音频对话给停止。 展乐言却是听得神色怪异,小小的脸色也有些不安,惊道:“师姐,这段对话是……” “是你和祝昂轩去参加市长家千金的生日派对时,你们所抓获的那个杀手之前和某人的对话内容。”夏拟蓝看向展乐言,说道。 俏丽的脸蛋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展乐言盯着夏拟蓝,问道:“师姐,按你的说话,这个用机械加工过的声音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对不对?!” “我想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夏拟蓝一向喜欢以精准的概率来看待问题。 虽然只有百分之八十,可是展乐言对夏拟蓝的分析一向是最看重的,仅仅凭借师姐这些年零差错的处理事件的办法便可以肯定。 “师姐,这个声音能够复原吗?!”展乐言想的是,如果能将这个声音复原过来的话,至少可能听清这个人的声音特点。 夏拟蓝自然明白展乐言的意思,只见她轻轻地摇摇头,而后说道:“小猫儿,机械加工后的声音音素已经被破化,就如同被打上马赛克的图,你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将那些东西复原的。” 看来展乐言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是破灭了,小小的脸蛋顿时布满了失落之色:“这么说的话,连这个幕后黑手的主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喽。” 不过随后展乐言的神色再次变得活跃起来,惊道:“师姐,那这段对话的来源是什么,你是怎么得到的?!” 夏拟蓝对展乐言现在的分析能力的敏感的捕捉力很是赞赏,望着展乐言笑道:“不错哟,小猫儿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呢,这段对话是拷贝过来的,是我们在对那个自杀的杀手的车里找到的,看来他对那个雇佣他人的人很是不信任,所以就录下了对话当证据。” “师姐,我能再听一遍那个对话内容吗?”展乐言有些不甘心,她还是想从这段对话的内容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笔记本的音频设备再一次启动起来,那段特别的对话内容再一次响了起来: ‘今晚,目标会去市长家里参加她女儿的生日派对,你就在今晚下手哟。’‘没问题,酬金怎么算?’‘我会先支付你一半酬劳,等你杀掉那个男人之后,我会支付你另一半,而且……我需要跟你另外加一个条件哟。’‘什么条件?’‘如果任务失败,你又逃不掉,你必须要自杀,否则你不仅一分钟赚不到,我还会派另外的职业杀手去杀你,还有你在乡村的家人哟!’一遍过后,展乐言又拖动着鼠标听了第二遍。 当第二遍刚刚听到第一句话后,展乐言突然停了下来,惊道:“师姐,你听到没有,那个幕后黑手喜欢在每句话说完之后加一个‘哟’!” “是吗?!”夏拟蓝见展乐言听出了这么一个信息,她也将对话内容又重新放了一遍。 果然,正如展乐言所说的那个,那个幕后黑手确实是在每一次说话后都要加一个哟字。 “小猫儿,你真的太厉害了,我想如果你其实更适合当侦探,竟然连这个细节都能被你给发现!”夏拟蓝在发现这个细节上的信息后,立时对展乐言表达了赞赏。 展乐言却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姐,你太夸奖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啊,哈哈,我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 “乐言,既然找到了这个信息,那你以后可要注意了,你看祝昂轩身边的、他接触过的人之中,到底是有谁会有这样的口语习惯,我相信一个人的习惯是在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的,这也算是一种偏执吧。”夏拟蓝向展乐言提出自己的建议和看法,希望她今后能够小心起来。 就在这时,展乐言却是接到一个电话,是老头子打来的。 “喂,老头子,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回到家你连人影都没有啊?!”还没有等老头子开口说话,展乐言却是抢声责备他起来。 只见老头子咳嗽了几声,笑道:“哈哈,我就说嘛,好好的家怎么就被人搞得乱七八糟,原是小猫儿回家了哟。” 展乐言刚要回答老头子,她却征住,刚才她听到什么了?! 刚才她听到老头子好像是说‘哟’了! “喂喂,小猫儿,你怎么不哼声了,说话啊?!”老头子在电话的另一端有些急躁地叫喊了起来。 良久,展乐言才从惊征中苏醒了过来,这怎么可能,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幕后黑手,看来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哈,刚才信号断了下,好的,老头子,我和师姐这就回去,你可要准备一桌的菜肴啊,我们可是负责检验老头子你厨艺水平的人呢。”展乐言想通之后,脸色的疑惑之色也是一扫而空,笑道。 “你这个小丫头,净知道回家占我的便宜,赶紧把一千万还我,然后我们就一刀两断,省是你再来烦我啦!”老头子对展乐言的贪吃很是烦躁,虽然嘴上说的绝情,可是心里还是相当喜欢的。 夏拟蓝曾经告诉过展乐言,三等保镖是玩命护雇主,二等保镖是舍命护雇主,一等保镖在是既保护自己的生命又能保护雇主,而特特保镖除了能够保护自己和雇主,还能够进行反袭击,将对雇主有害的一切不安全因素全部铲除! 展乐言的目标便是能够成为,像老头子和师姐那样的特等保镖,并且她也是在不断地努力着。 祝昂轩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引得一个又一个杀手寻上门来,而她却是一点头续都没有。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木头做的,怎么就转不过来弯。 她和夏拟蓝刚刚回到家,还没有走进大门,一股浓浓的菜香便从大厅里散发了出来,惹得展乐言口水直流。 从小到大,展乐言都是吃着老头子做的饭菜长大了,也用自己的嘴见证了老头子的厨艺由不入流到相当的美味。 老头子看到展乐言和夏拟蓝后,赶紧招呼她们进屋吃饭。 “你个小猫儿,我的一千万准备好了没?”老头子见到展乐言便想到他的一千万,赶紧提醒着展乐言,生怕她会忘掉。 展乐言却是白了老头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老头子,不提一千万你会死还是怎么的,张口闭口一千万,这么贪财,小心死在钱眼里!” “我老头子就是贪财,怎么着,你这丫头也不想养我,难道还不要我老头子就不能跟你要点赡养费?!”老头子见展乐言还敢顶嘴,立即反击起来。 一时间,好好的饭局,顿时成为展乐言和老头子针锋相对的战场。 夏拟蓝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这一老一小吵架,活跃气氛。 突然间,夏拟蓝的眼角余光一闪,凭着超强的本能反应能力,她察觉到外面有人在监视着她们。 “咳哼!”夏拟蓝突然握拳咳了一声,老头子和展乐言脸色立时一震,而后警惕地看向夏拟蓝。 这是他们三人约好的暗号,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就先用这种方式提醒其他人注意。 只见夏拟蓝张开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动着嘴唇,对着展乐言和老头子说着话。 这也是三人之间的交流暗号,口语。 展乐言和老头子依旧是在争吵着,可是他们的眼睛却是盯视着夏拟蓝的嘴。 很快,他们便知道,他们的别墅已经被人监视了起来,而且大厅里可能安装了监听器。 “好啊,你个不孝的孩子,我老头子白养你了,我不活了。”老头子一边发出哀嚎,一边用手拍打着桌子。 整个桌子立时禁不住他的拍打,杯杯碟碟盘盘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咔的一声,一个微型的监听器从桌子的下面掉落了下来。 展乐言眼疾手快,一脚踩上了上去,喊道:“你个狡猾的老头子,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养你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养你了……哧哧咔咔……”突然间,接听耳机里传出唦唦的声音,再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这家人真够闹腾的,怎么把监听器也给砸了!”蹲守在别墅外面的男子将耳机从耳机上摘了下来,无比郁闷地说道。 而后他拿出手机,对着祝昂轩说道:“祝先生,暂时没有特别的发现,报告完毕。” ‘继续监视。’祝昂轩的命令依旧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是!”男子被祝昂轩的声音给震惊了下,赶紧应声道。 监听器被毁掉之后,展乐言等人终于可以张口说话了。 “怎么搞的,怎么会有人来监听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展乐言无比郁闷地说道。 夏拟蓝耸耸肩膀,笑道:“肯定不会是来监视我的,否则我一早就会知道的。” 老头子也是说道:“那也不会是来监听我的,我这么厉害,谁能监听得了我!” 而后夏拟蓝和老头子纷纷将目光投向展乐言,展乐言却是在扒拉着吃着米饭,而后一脸无辜地看着两人说道:“你们看着我干嘛,那也不是来监听我的,我这么善良这么可爱这么讨人爱,怎么会人有舍得来监听我呢!” “小猫儿,搞不好真的是来监听你的哟,你想想听,你刚刚回来一天,我们家就被人监视了,这也太巧了吧。”夏拟蓝帮着展乐言分析着,这个人一定是来监视她的。 展乐言却是无比的郁闷,撅着小嘴说道:“怎么可能,为什么要来监听我,我又惹谁得罪谁了?!” “根据我的经验,这次来监听你的人应该是祝昂轩。”夏拟蓝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下子全猜到此来前来监视展乐言的幕后主使人。 展乐言听着夏拟蓝的分析,脑袋顿时一头雾水,疑惑地反问道:“师姐,你搞错了吧,我可是保护祝昂轩的,为什么他要来监听我啊,真是奇怪。”而后展乐言的神色顿时一变,惊道:“师姐,该不会是祝昂轩怀疑我是女扮男装的吧?!” “应该不会,如果祝昂轩怀疑你女扮男装的话,也不会来派人监视你,毕竟女保镖扮成男保镖好行事,祝昂轩也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依我老头子来看,这祝昂轩是怀疑你喽。”老头子也掺和进来,帮展乐言分析着情况。 听到老头子的分析,展乐言的眉头皱得更紧,就像是紧急集合的包子一样,道:“老头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祝昂轩为什么要怀疑我,我是在保护他的啊,他怀疑我做什么啊?!” “嘿嘿,傻猫儿,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信任的人越是容易背叛,这可是保镖界的致理名言。”老头子开始向展乐言传授他的经验,虽然有些经验是展乐言所无法苟同的,比如现在的这个经验。 展乐言还是像波浪鼓一样地摇摇头,道:“怎么会这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祝昂轩到底是为什么要怀疑我啊?!” 此时,展乐言感到有些委屈,她那么拼命地保护着祝昂轩,换来的却是祝昂轩的监听,这如何不令她难过伤心。 越想越委屈,展乐言最后竟然痛哭了出来。 看到展乐言哭了,夏拟蓝和老头子一时也慌了,虽然老头子和展乐言平时经常吵架,可是实际上也是关心她的啊,正所谓吵吵更健康。 “小猫儿,你不要哭,老头子我帮我出气,这个祝昂轩真不知好歹,连我的人也敢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头子寒冰见展乐言哭的难受的样子,心疼不已,对祝昂轩更是气得胡子飞了起来。 “小猫儿,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对付这个祝昂轩,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去把祝昂轩给你捉到面前,让他向你陪礼道歉!”夏拟蓝则更直接,更是准备要将祝昂轩给擒过来。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展乐言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说大话,而这句话是从夏拟蓝的口中说出来的,她就不得不信了,师姐要是一生气,就连一个国家的总统住宅都是难不住她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亿的身份。 展乐言原来还挺委屈,待见到老头子和师姐都是这样的安慰自己,顿时将脸上的眼睛擦拭干净,说道:“老头子,师姐,你们也不要怨那个祝昂轩了,其实他现在的处境也挺危险的,他现在只要一出去,就有可能被人给盯上,肯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所以才引起他的怀疑的。” 如果是以前的展乐言的话,刚才夏拟蓝和老头子两人的话肯定会接受,说不定现在祝昂轩已经被他们两人给揪到展乐言的面前了。 而如今,展乐言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老头子和夏拟蓝两人互视一眼,均是感慨起来,这小猫儿也终于长大了。 原来一顿好好的聚宴,却是因为祝昂轩派来的人的监视,而闹有些不和谐,大家也都是闷闷地吃饭。 “老头子,师姐,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碗筷就麻烦你们了。”吃到一半,展乐言就吃不下了,她把碗筷一放,向老头子和夏拟蓝说了声,转身便从沙发抱起小猫,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当展乐言的身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后时,老头子立时停止了进食,看着夏拟蓝,说道:“拟蓝,你看看,这小猫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 “还有什么不对劲,不就是被祝昂轩怀疑了,心里难受嘛。”夏拟蓝却是继续享用着眼前的菜肴。 老头子却是嘿嘿一笑,道:“如果只是怀疑,这小猫儿也不用这么伤心难受,依我老头子来看,这小猫儿已经长大了,开始……嘿嘿。” 夏拟蓝自然是听懂了老头子的意思是什么,只见她皱了下眉头,望着老头子说道:“不会吧,师傅,你的意思是说,小猫儿喜欢上那个祝昂轩了?!” “是喽,看她那难过的样子,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老头子寒冰抬头看向展乐言的房间,布着皱纹的脸上却是浮现着一抹伤感的神色,小猫儿终于长大了,也是要离巢的。 第二天一大早,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展乐言还是像以往那般精神抖擞,乌黑光亮的黑色背头,再加上那宽大的墨镜,一个个子小小,还是一副十分精悍的小个子保镖。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男的 不过展乐言却是直接冲出了家门,就连夏拟蓝和老头子召唤她吃早餐都没有听到。 她坐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祝氏别墅。 由于现在天色尚早,展乐言只得守在门口等待着着。 展乐言的心中还是在气,她之所以被祝昂轩怀疑,无非就是祝昂轩怀疑她,不信任她。 为什么祝昂轩会怀疑她,那就是因为她做的还不够好,不够让祝昂轩相信她。 展乐言决定以后要更加用心地保护着祝昂轩,取得祝昂轩的信任。 对于一个保镖来说,被自己的雇主怀疑,那是一件相当耻辱的事情,而不幸的是,展乐言却是刚好遇到了这一点。 “哼,祝昂轩,你就等着看好了,我展乐言一定会是一个好保镖的!”展乐言在心中发着小小的誓言,她是一定要让祝昂轩完完全全地相信她的。 清晨的风真是冷清,沿着展乐言宽大的西装袖子和脖领吹了进来。 “好冷啊……”展乐言的牙齿已经打了下少十次架,身体也是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她已经在晨风中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该死的祝昂轩怎么还没有起床啊?! 按照祝昂轩以往的习惯,只要他起床了,那么别墅的门也然后会跟着一起打开,这是他的命令。 此时此刻,祝氏别墅,餐厅。 只见祝昂轩正坐在长长的宽大的餐桌的最上座,一手拿着一杯调好的咖啡,一边翻阅着手中刚送上来的商界晨报,观察着如今的动态。 “祝先生,你看是不是该把大门打开了,展先生已经在外面站了快一个小时了。”站在祝昂轩旁边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佣,实在是不忍心展乐言再站在簌簌的晨风中,于是壮着胆子向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英气的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原来已经一小时了,好吧,去把门打开,让展先生进来暧和暧和。” 女佣听到祝昂轩的这句话,赶紧朝着餐厅的外面跑去,来到祝氏别墅门前,将大门给打开。 此时,展乐言正将衣领高高地坚起,身体跟被人在后面用机关枪扫射一样,浑身颤抖着。 “展先生,快进来,祝先生让我来请你进屋里暧和暧和呢。”女佣来到展乐言的身旁,拉着她的胳膊关心地说道。 展乐言刚开口想要说谢谢,可是随后便感觉到不对劲,什么叫祝先生让她进来暖和暖和,难道这个祝昂轩是故意让自己待在外面受冻的?! 心中的怀疑在展乐言见到祝昂轩的时候终于得到证实,这个祝昂轩早已将早餐给用完了,连平时总是要花很长时间看完的报纸也是全部放到另一旁。 “展先生,真是辛苦你了,大早起的还要过来一趟。”祝昂轩抬头看向展乐言,细长的眼眸泛着坏坏的笑容。 看到祝昂轩那坏坏的笑容,展乐言顿时感觉到不安,好像自己是有什么被他给发现了一样。 “祝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我展乐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展乐言看到祝昂轩那坏坏的笑容便来气,再想到祝昂轩是故意让自己在外在待了那么长时间,心中更是气得要死。 “没有,你做的很好。”祝昂轩回答的也很简单。 “好,既然是如此,那您为什么要派人来监视我?!”展乐言终于把心中想要说的说了出来,虽然祝昂轩是他的雇主,但是她可不是一个愿意忍气吞声的人。 祝昂轩似是早已料到展乐言会这样说一般,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嘴角的微笑也没有发生变化。 “展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并不是派来去监听你,而是派人去保护你。”祝昂轩见展乐言的小脸都是气鼓鼓的,笑着解释道。 展乐言是笨蛋吗,不是,她当然听得出来,派人去监听和派人去保护,只是说起来好听而已,其实实质还是一样的。 “派人来保护我,哈,我有什么好保护的?”展乐言冷冷地哼道。 祝昂轩依旧是浅浅一笑,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他起身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笑道说道:“展先生,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我祝昂轩的贴身保镖,外部的力量如果想要杀我的话,那么他们就要首先穿透你的这道屏障,试问,你的作用如此重要,难道我不该派人去保护你吗?”说着,祝昂轩微微地弯下身,将他那精致的有些过了份的脸庞贴在展乐言的脸蛋上,细长的眼睛颇有其他味道地注视着她。 不得不承认,祝昂轩的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但是展乐言的心里还是异常的委屈。 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跟祝昂轩比嘴皮子她是永远不行的。 “好了,展先生,不要发呆了,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公司。”祝昂轩伸手拍了拍展乐言的肩膀,而后便朝着别墅大厅走去。 展乐言却是朝着祝昂轩倔强地冷冷地哼了一声,心中虽然不悦,但还是紧跟着祝昂轩快步跟了上来。 豪华大气的加长林肯轿车朝着前方缓缓驶去,前后两端各有一辆奥迪轿车在护着,所过之处,都能引来一片惊羡的目光。 面对着众的羡慕的目光,展乐言却是没有感觉到半点兴奋的样子,这车又不是她的,她兴奋了个什么劲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 祝昂轩和展乐言并排坐在车里,从别墅出来之后,祝昂轩的神色变得冷峻而严肃起来,这是他的习惯。 一个嬉皮笑脸的总裁是无法震摄住一个庞大集团公司的,这点从吴兆辰的身上就可以找到反例。 想到吴兆辰,展乐言却是笑道:“祝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不知道可不可以?” “哦,说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回答的。”祝昂轩扭头看向展乐言,浅浅一笑。 展乐言想了想,而后说道:“祝先生,我想问一下,吴经理不是打小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你们现在不在一家啊?” 祝昂轩见展乐言竟然问了这么一个有些无聊的问题,不禁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两**男人生活在一起难够会让人产生联想,再者,兆辰他喜欢独处,而且他的私人生活极需要有个人空间,我可受不了天天有人在房间里呐喊冲浪的声音是。”祝昂轩后面的这句是在暗意着,吴兆辰的私生活比较乱。 展乐言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祝昂轩是在说什么,脸色嗖的一声红透,而后赶紧将话题移开。 “祝先生,我还是实话实话吧,我怀疑我们公司里有人想要害你,而这个人多半就是你身边的人,我想的最多的人便是吴经理,可是……”虽然展乐言心中曾经怀疑过吴兆辰,可是后来一想,可能性近乎于微乎其微。 吴兆辰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可是多次在关键时刻将祝昂轩解救于危难之间,如果说他是幕后黑手的话,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哈,展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吴经[新-回。忆。电/纸-书]理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很清楚,这小子对公司没有什么野心,唯一的野心就是网络天下美女,然后再盖一座铜雀金屋,将这些美女统统养起来。”祝昂轩帮展乐言梳理着吴兆辰的形象,“而且这小子更是每年都催我,让我早点让他退休,让他安心地完成他的收美大计,只是我没有允许而已。” 虽然展乐言知道吴兆辰这个人好色,可是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宏伟远大’的目标,竟然还妄想学古代的皇帝。 更加可悲的是,现在的吴兆辰竟然在追师姐,要是让师姐知道他有这么个想法后,肯定会气得拆了他的皇宫幻想,再让他变成太监的,其实说出来,师姐更是像一个女王! 很快,祝昂轩和展乐言两人便来到龙轩国际的门口,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也驶了过来。 祝昂轩和展乐言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吴兆辰从保时捷车上走了下来,却发现他的身体缠着白色的绷带,更是用手拄着一根拐杖,一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残战士一样。 看到吴兆辰这个样子,展乐言差点没有笑喷出来,虽然她知道吴兆辰被师姐休理的很惨,却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连绷带和拐杖都用上了,他是怎么开车来的,这也太强了吧?! 祝昂轩英气的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来到吴兆辰的身旁,朝着他转了两圈,而后笑道:“兆辰,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搞成这副样子,该不会是昨天晚上你寻求刺激,去阳台上XXOO,然后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的吧?!” 吴兆辰却是白了祝昂轩一眼,而后脸色立变,朝着祝昂轩眨眨眼睛,谄媚地笑道:“喂,昂轩,你看看我这深身是伤的样子,你就给我算成工伤行不行,给我一笔补偿金什么的,嘿嘿。” “休想!今天你吴经理必须留下来加班!做不完工作不许下班!”祝昂轩可不是什么善心肠的人,细长的眼睛立时掐断吴兆辰投机取巧的念头,而后大步朝着公司的玻璃大门走去。 展乐言跟在祝昂轩的身边,路过吴兆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帅的帅哥吗?!”吴兆辰见展乐言竟然盯着自己,那嘴角好像是在嘲笑,立时反口冲着展乐言喊道。 “哈!”展乐言只是张口喊了一声,而后便得意地将头给扭去,快步跟上祝昂轩。 “反了反了,连小小的保镖都敢看不起我了,真是没天理啦!”吴兆辰见展乐言和祝昂轩都不理会自己,于是痛心疾首地喊道:“有人来挽扶我一下没有,展大侠,展大侠,你过来一下啊!” 展乐言可是没有理会他,只是感觉师姐教训这个吴兆辰是不是有些重了,不过随后一想吴兆辰曾经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又感觉师姐下手实在是太轻了。 由于祝昂轩的整顿,龙轩国际的保安系统比之前强化了不少,展乐言顿时感觉进了这个龙轩国际酒店总部大楼,就像是进了一间巨大的保险箱一样。 祝昂轩依旧是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着日常的工作事宜,而展乐言却是站在祝昂轩的身后,看着他审阅批复着那一份份公文。 “展先生,如果累的话,你可以到沙发上休息下的。”祝昂轩抬头看着展乐言,温柔地笑道。 展乐言却是赶紧摇摇头,说道:“不,祝先生,我一定要随时随刻地保护你,如果现在有一颗子弹射出你的话,我可以立即冲出来为你挡子弹的。 祝昂轩见展乐言说着如此严重的话,刚要询问展乐言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旁边的电话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祝总裁,龙小姐来看您了,现在她就在楼下,您现在方便吗?’电话是秘书打来的,原来是龙晴雪来了。 “好的,你带她上来吧。”祝昂轩想了想,对着秘书说道。 “是,总裁。”秘书应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掉。 龙晴雪,展乐言最不想见到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自从在夏市长千金的生日派对上,见到她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后,她对龙晴雪的印象更加差了。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而后便见办公室的门打开,龙晴雪竟然抱着一簇雪白的百合走了进来。 “晴雪,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突然想起送鲜花了?”祝昂轩见龙晴雪竟然抱着鲜花走了进来,立时抬头看向龙晴雪问道。 龙晴雪神形有些木讷地点点头,声音也好似是机械般地说道:“是的,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日子。” 展乐言看着龙晴雪的样子,顿时觉得这个龙晴雪好生奇怪,她的动作僵硬,之前总是凌厉的眼神此时却是变得很是木讷。 “晴雪,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秦少阳见龙晴雪的样子有些奇怪,于是站了起来,朝着龙晴雪走去。 刹那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展乐言的心头激起。 “祝先生,不能靠近龙小姐!”展乐言突然冲着祝昂轩大声地喊道。 听到展乐言的呼喊声,祝昂轩的身体微微一征。 一股冷笑出现在龙晴雪的嘴角,只见她突然抬起右手,从百合花中掏出一把手枪,对着祝昂轩冷冷地说道:“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咣的一声,原本握在龙晴雪手里的枪却是突然被激飞出去。 一把小巧却是精致的飞刀插在手枪的扣机上。 飞刀和手枪在空中打出几圈旋转之后,纷纷掉落在地,翻滚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晴雪,你这是做什么?!”祝昂轩立时目光锐利地盯着龙晴雪喊道。 哧的一声,龙晴雪的眼睛冷光顿时闪出,而后便挥着手中的匕首刺向祝昂轩的胸口,瞬间便将他的胸前西装划出一道裂口,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衬衣。 “祝先生,小心!”展乐言惊呼一声,而后起身便蹦到祝昂轩的桌子上,紧接着便是飞身而起,提脚便朝着龙晴雪踢了过去。 此时的龙晴雪也是相当的厉害,竟然抬起手臂便挡下了展乐言的踢脚。 “……”展乐言心中顿时惊征,这龙晴雪原本是不会武功的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两人一番激烈的对抗之后,纷纷后退,只见龙晴雪的眼睛依旧是木讷无光,而她的双手却是紧紧地握着锋利的匕首,瞪向祝昂轩。 突然间,龙晴雪一声厉喝,起身便朝着祝昂轩冲了过去。 “只要有我在,休息伤害祝先生!”展乐言的反应速度也是相当的惊人,起身便后退,第一时间挡在祝昂轩的身旁。 锋利的匕首朝着展乐言招呼了过去,展乐言的身形也是迅捷无比,只见她微微一弯身,立时避开了龙晴雪的这一记挥刺。 展乐言在避闪的一瞬间,双手抱着龙晴雪的胳膊,而后用力一拉,龙晴雪的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 突然间,一抹晶亮的光芒闪烁在展乐言的眼睛中。 龙晴雪被展乐言给拉倒在地,一声怪叫之后再次准备要爬了起来。 而这时,展乐言却是惊呼一声,立即扑在龙晴雪的后背后,死死地压着她,左手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在龙晴雪的脖子上抹了下。 原本狂燥的龙晴雪突然安静了下来,倒趴在地板上。 见龙晴雪没有了反应,展乐言这才从龙晴雪的身上站了起来。 “展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晴雪她怎么了?!”祝昂轩见龙晴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颇为担心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朝着一脸焦急的祝昂轩,笑道:“没事的,龙小姐不过是昏厥过去而已,待会就会醒来的。” “昏厥,怎么会突然昏厥过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祝昂轩被眼前的事情给搞得晕头转向,实在是不知道这龙晴雪到底是怎么了。 展乐言将自己的左手伸手祝昂轩的面前,只见她的左手显现出一抹晶亮的色彩,笑道:“龙小姐变成那副怪样子,都是因为这个东西。” 祝昂轩仔细地盯着展乐言的左手,却见她的左手手指是捏着一枚银色的针。 “这是什么东西,针?!”祝昂轩还是一脸疑惑的神色问道。 展乐言却是笑道:“祝先生,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可不是普通的针,这是中医针灸用的银针。” “针灸用的银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祝昂轩是越听越不明白,精致的脸庞也是浮现疑惑之色。 展乐言却是微微一笑,解释道:“展先生,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龙小姐在买花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杀手,那个杀手是相当厉害的杀手,他不自己出马,面是用银针控制了龙小姐的思维,让龙小姐为他做事,也就是来行刺您祝先生。” 听着展乐言的解释,祝昂轩的脸色顿时一变,沉声道:“竟然还有这种手法?!” “祝先生,或许你有所不知,杀手也是分级别的,而我们现在所感觉到的这个杀手是高一阶的杀手,他晓得如何利用你身边的人来杀你,而且不用自己动手,这种杀手也是相当难对付的。” “唔……好痛……”就在祝昂轩和展乐言谈论着杀手的手法时,龙晴雪却是悠悠地清醒了过来,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吃痛起来。 祝昂轩赶紧将龙晴雪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晴雪,你现在感觉有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到极不舒服啊?!” “昂轩,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龙晴雪见祝昂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大吃一惊,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花店里。 祝昂轩将龙晴雪扶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笑道:“你现在是在我的办公室,你刚才被人控制了心脉,拿着刀枪来刺杀我呢。” “啊?!这怎么可能?!”龙晴雪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立时紧张兮兮地拉着祝昂轩的胳膊,喊问道:“昂轩,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我伤着?!” 看着龙晴雪为自己担心的样子,祝昂轩却是温柔地笑了笑,道:“晴雪,你放心,我没事的,方才多亏了展先生的保护,我才没有受太大的伤的。”说着,祝昂轩便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那道裂口。 见到祝昂轩没有被自己给弄伤后,龙晴雪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而后盯着祝昂轩,说道:“昂轩,你没事就好,如果你因为我而受伤的话,那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痛苦一辈子的!”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和龙晴雪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顿时感觉有些酸酸的。 不过稍后,展乐言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那枚银针之上,竟然会有人使用针灸银针,看来那个杀手确实是不简单啊。 “龙小姐,你记得之前遇到过什么人啊?”展乐言见龙晴雪的神色稳定了下来,于是向她探听着杀手的行踪。 龙晴雪坐在沙发上,微微地揉了下太阳穴,而后说道:“我记得,我记得,当时我在花店,本来想给昂轩带一束玫瑰花的,可是就在我挑选花色的时候,突然感觉颈后一疼,然后就没有知觉,醒来就发现躺在这里了。” “你还记得当时你身后有什么人吗?”展乐言觉得不算是杀手要控制龙晴雪,她总不至于一点发现都没有吧。 龙晴雪想了想,而后眼睛一亮,惊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花店挑选花色,花店里面到底都是镜子,我从镜子里看到有人从我的身后路过,可是那个人却是包得严严实实,戴着宽大的墨镜,穿着一件高领的风衣,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男的。” “男的?!”展乐言皱着眉头盯着龙晴雪,问道:“龙小姐,你确信是男的?” 龙晴雪很是确信地点点头,道:“我确信,当时我听到他咳嗽了一声,我听的出来,那是男子的声音。” 龙晴雪的这番话又令展乐言迷茫起来,她原先以为那个人会是一个女人,也就是展乐言多次遇到的那个女人,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会是个男人呢,真是奇怪。”展乐言在一旁小声地喃喃自语起来。 就在这时,祝昂轩办公室的门被是被人强行破开,然后便见数个保安人员冲了进来,之后就是浑身缠满绷带的吴兆辰拄着拐仗冲了进来。 “昂轩,昂轩,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坏人在哪里?!”吴兆辰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大声地喊道。 祝昂轩却是皱着眉头将吴兆辰给扶住,道:“我说,兆辰,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来回跑,到底是怎么了啊?!” 吴兆辰却是上下打量着祝昂轩,见祝昂轩没事后,才长松口气,说道:“昂轩,刚才我听到秘书的报告,说是听到你办公室有动静,我怕有凶手混进去,于是就带着保安冲了进来,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事,我的提前退休可就彻底泡汤了啊!”说着,吴兆辰就好似要痛哭出来。 展乐言顿时表示无语,这个吴兆辰还真是吊儿郎当,龙轩国际总经理的位置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啊,这个家伙竟然想要提前退休去把妹,还三天两头地催促着祝昂轩谨记这件事,还真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 不过他的眼光实在是不咋地,师姐夏拟蓝可不是那种只要坚持就能争取到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且她也曾经表示自己不需要男人,如果真有个男人可以进入她的眼睛,那一定是一个比她还要强的男人。 “展先生,你的眼睛没有问题吧?”祝昂轩突然看向展乐言,关心地问道。 “啊,什么眼睛?”展乐言无比郁闷地说道。 祝昂轩指了指展乐言的眼睛,说道:“你的墨镜镜片碎了,没有伤到眼睛吧?”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墨镜镜片已经在刚才的搏斗中掉了。 “为避免祝昂轩认出自己的身份,展乐言赶紧将自己的眼睛给捂了起来,惊道:“没事没事,我再去换一副就好了!”说着,展乐言便快步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这个小保镖真是奇怪,总是给人怪怪的感觉。”吴兆辰见展乐言突然跑了出去,有些郁闷地说道。 看着展乐言逃离的时候,祝昂轩的眼睛却是微微地眯了下,而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龙晴雪的受袭事件已经发生,祝昂轩怕龙晴雪受到什么其他的伤害,赶紧携带她到医院做检查。 很快,检查结果便出现,龙晴雪的身体无恙,除了脖颈的穴位被刺着一下外,身上也没有受到其他的什么伤害。 “好了,现在总算安心了吧,你啊,以后一定要小心一些,出门让你的保镖跟着,知道吗?”祝昂轩坐在龙晴雪的身旁,一边替她剥着橘子,一边笑道。 龙晴雪却是从后面抱住祝昂轩,将她的脸蛋贴在祝昂轩的后背上,幽幽地说道:“昂轩,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正在这时,展乐言刚好换了一副新的眼镜,刚要走进来,却是听到龙晴雪的这句表白的话,而后又是很快退了回来,贴靠在病房的门上。 虽然展乐言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不好,可是她……她不是一般人,她是祝昂轩的贴身保镖,监听祝昂轩的话,也是她份内的一部分,展乐言这样安慰着自己。 祝昂轩听着龙晴雪的话,却是微微一笑,而后将她的手给移了开,笑道:“对不起,晴雪,我暂时还不想交女朋友,现在龙轩国际酒店刚刚起步,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我去处理,所以现阶段我也不会交女朋友的。” “昂轩,事业和爱情是独立的,是互不影响的啊,你这样说只是一个借口而已!”龙晴雪一语道破秦少阳的话中意思。 秦少阳却是淡淡地说了些,而后将手里已经剥好的橘子放在桌子上。 “好了,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就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回家去吧。”祝昂轩站了起来,朝着龙晴雪淡淡地笑了笑。 转身,祝昂轩便朝着病房的门口走去,却是发现展乐言刚刚好要走进来。 “你的墨镜配好了?”祝昂轩望着展乐言的新墨镜,温和地笑问道。 展乐言总是感觉到祝昂轩的话中有话,可是一时也听不到他的话中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只是老实地回答道:“是的,配好了,祝先生,你要走了吗?” “龙小姐需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她了,还是回公司去吧。”说着,祝昂轩便沿着走廊,朝着前方大步地走去,竟然没有丝毫要回头的意思。 展乐言扭头看向病房,却见龙晴雪正趴在雪白的被单上痛哭着。 一时间,展乐言却是觉得龙晴雪好可怜,深爱着一个男子,却是得不到他的爱,虽然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可是当看到龙晴雪现在的样子时,她知道,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与其同情其他人,她展乐言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龙晴雪还知道自己有一个喜爱的人,而且也敢向自己爱的人表白,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展乐言才是一个更加可怜的人。 “喂,展先生,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自己先走了。”此时,祝昂轩已经站在走廊电梯的门前,正在朝着展乐言招呼着。 “来了。”展乐言应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祝昂轩就像是机器人一样,每天都是不知疲倦的劳累奔波着,从这个工地跑到那个工地,又折回公司总部,又跑到工地现场,而展乐言也得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来回跑,一路下来,她的胳膊腿还有脚都痛得要死。 回到祝氏别墅后,展乐言直接窜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后便将自己脱个净光,一头倒栽进浴盆里,舒舒服服地在里面泡着。 一边洗着漂亮的泡泡澡,一边哼唱着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 此时,祝昂轩刚刚好端着一杯咖啡从大厅来到卧室,经过展乐言的房间时,却是听到她的愉悦的歌声。 “这个展乐言还真是够可以的,跑了那么多的路竟然还能唱歌……”祝昂轩听着展乐言的歌声,不禁暗暗称赞着笑道。 或许展乐言的歌声并不是很动听,可是却是很清新,可以瞬间将人的大脑中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祝昂轩不禁停了下脚步,轻轻地贴靠在展乐言卧室门侧的墙壁上,而后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倾听着展乐言的歌声。 突然间,祝昂轩低头发现展乐言的卧室的门锁上竟然还插着钥匙,这个小糊涂虫,竟然连钥匙都没有拔。 祝昂轩想了想,觉得还是帮展乐言把钥匙放回房间比较好,于是伸手扭动了钥匙,轻轻地将展乐言房间的门给推了开…… 刚刚走进展乐言的卧室,一股清新的味道便扑了过来,祝昂轩不禁微微地皱了下眉头,这股香水的味道是女子香水的味道。 ‘奇怪,这个展乐言怎么会使用女人香水。’祝昂轩一边将钥匙放在大厅的茶几上,一边在脑海中泛着狐疑的问号。 那轻松快乐的歌声依旧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原来这个展乐言竟然是在洗澡,怪不得这么开心。 突然间,愉快的歌声停了下来,只见展乐言声音紧张地从浴室里喊了出来:“谁?谁在外面?!” 祝昂轩本来想转身离开的,听到展乐言这么一问,只得回身笑道:“是我,祝昂轩。” “啊——!”听到是祝昂轩的声音,展乐言突然惊呼一声,而后便冲着祝昂轩喊道:“祝先生,你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门口进来的啊,我见展先生的钥匙插在门锁上,我就替展先生拔下来而已,怎么,有问题吧?”祝昂轩对展乐言那过于激动的反应有些不解,心中猜想,可能是因为展乐言使用女子香水,怕让别人知道吧。 经祝昂轩这么一提醒,展乐言这才想到之前由于自己着急要洗澡,却是忘记将钥匙给拔了下来。 “谢谢祝先生,以后我会注意的,还请祝先生出去替我把门关上,好不好?”展乐言只得将激动的心情稳定下来,以免引起祝昂轩的怀疑。 祝昂轩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开,可是几步之后,他却是停了下来。 “哦,对了,展先生,我还有一件想要跟你说,不知道展先生现在方便不方便?”祝昂轩看着浴室里的展乐言,笑着问道。 此时,展乐言急得直想撞墙,这个祝昂轩怎么这么笨啊,没看到自己还在洗澡嘛,当然不方便啊! 随后,祝昂轩便意识到展乐言在洗澡这个问题,而后便见祝昂轩坐在沙发上,笑道:“我忘了展先生还在洗澡,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的。” ‘啊———祝昂轩,你真是一个大笨蛋,我恨你!’展乐言在心中大声地喊道。 她原以为祝昂轩会自觉地出去把门给上,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来这么一手,顿时急得展乐言泡在热呼呼的澡缸里,就像是泡在冰窖里一样。 祝昂轩竟然真的安静地坐了下来,随后拿起旁边的一本书。 当看到书名的时候,祝昂轩却是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原来这本书的书名叫保镖的基本素质和修养,是成为合格保镖的初级入门书籍。 展乐言见祝昂轩坐在这里竟然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样子,急得她在浴室里简直快要疯了。 这下可好了,这祝昂轩看来是铁了心待在这里不离开了,她难道要这样出去吗,一定会被祝昂轩给发现自己的女儿身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七章 以命护你 “可恶,这个祝昂轩怎么这么厚脸皮啊,竟然赖在人家卧室不走。”展乐言嘟着小嘴开始责怨起祝昂轩起来,“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祝昂轩离开,我必须要想一个办法!” 可是接下来最关键的问题要发生了,要如何做才能让祝昂轩离开呢:直接赶祝昂轩离开,估计不可能,哪有保镖赶自己老板离开的,除非她不想干了;装神弄鬼吓唬祝昂轩,也不可能,这个祝昂轩是鬼神见了都要避开的人物。 展乐言是左想想不行,右思思还是不想,最后她的脑袋都快要想爆了。 “哎呀,想不出来啊!”展乐言抓抱着自己的脑袋喊了起来。 就在展乐言抓着小脑袋准备痛喊的时候,她的眼神突然看到挂在墙上的电线。 明亮的大眼睛溜溜地转了下,而后一个危险而可靠的主意在展乐言的小脑袋里转悠了起来。 “祝先生,你在客厅里先坐会儿,我马上就出来。”展乐言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祝昂轩却是温柔地笑道:“没关系,展先生,我不着急,你可以收拾完自己再出来……” 突然间,一阵嗞叭的声音响起,然后便见一阵火花从浴室里闪了起来,紧接着,整个房间的灯闪烁了一下,随后便彻底地熄灭。 “展先生,你没事吧?!”祝昂轩见浴室里竟然闪着火花,立即摸着黑跑到浴室的门前,敲着门大声喊道。 展乐言却是在里面回应着祝昂轩,道:“祝先生,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你可不可以请人去检查下线路啊,我有点怕黑……” 听到展乐言没事之后,祝昂轩松了口气,而后他突然觉得怪怪的,自己竟然对这个展乐言这么的好心,好像这种关心的程度尤胜于龙晴雪和Alice,更加令祝昂轩感觉到不安的是,这个展乐言竟然还是一个男性。 “好的,我现在就让佣人检查一下线路。”祝昂轩轻轻地晃了下头,顿时便将脑袋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开,回了展乐言一声,转身便离开了这间房间。 很快,祝昂轩的脚步声便响在走廊里。 吱的一声,浴室的门轻轻地打开,然后便见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黑暗的浴室里伸了出来。 “嘿嘿……”展乐言见祝昂轩真的离开,顿时发出一声冷笑,而后便以极快的速度跑到床上,迅速地将自己的身体擦干,然后以超快的速度将西装给穿上,接下来展乐言就是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祝昂轩的回来。 啪的一声,原来黑暗的房间突然明亮了起来,光明再次降临。 “原来是跳闸了。”祝昂轩的声音响在房间的门口。 “啊?展先生,你怎么出来了,你不在洗澡吗?!”祝昂轩刚刚进门便看见展乐言,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顿时有些惊愕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嘿嘿一笑,道:“洗完了,当然要出来啊,对了,祝先生,您刚才说要有什么事跟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啊?” “是关于合约到期的问题,我们之前谈好的价钱是一个月一千万,眼下一个月的期限快要过去,想要暗杀我的幕后黑手还是没有一点线索,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再签订一个月的合同。”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身旁,坐了下来,温和地笑道。 “啊,竟然一个月啦?!”展乐言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想不到一转眼间,她已经在祝昂轩的身旁有一个月之久了。 “祝先生,你真的决定要才和我签订一个月吗?”展乐言觉得自己之前的一个月表现的并不突出,无论从哪个方面上看,她的表现成绩都攀不上这个价格,“我上个月可没有做出什么样的突出表现啊,而且我还失职了一次,差点令您丧命呢。”说着,展乐言便将脑袋给垂低了下来。 祝昂轩却是丝毫不介意地笑了起来,道:“展先生,虽然你不是最强的保镖,可是你却是最好的保镖,你带我的并不仅仅保护性命,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远远超值的,即便我花再多的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这些。” 听着祝昂轩这样说,展乐言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她感觉自己确实是没有事啊,竟然能够得到祝昂轩这么高的评价。 其实能够成为祝昂轩的保镖,这对于展乐言本身来说已经是非常之高的起点,如果以后她离开祝昂轩,去其他的公司应聘当保镖的话,只要她说自己曾经是祝昂轩的保镖,那肯定会得到任何一个保镖的工作,这便是名人效应。 “祝先生,很高兴能够得到您的信任,可是能不能继续签到这份合同,我需要和我的师傅商量一下,还望祝先生能够谅解。”虽然展乐言很想继续待在祝昂轩的身旁,毕竟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保镖工作才刚刚展开,而且那个幕后黑手到现在都没有半点的线索,这令展乐言颇为失望。 对于展乐言的回答,祝昂轩却是微微地皱了下眉头,有些疑惑地凝视着展乐言。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在祝昂轩给出极优厚的条件下,竟然做出了犹豫的选择,没有立即给出肯定的答复。 如果是平时的话,祝昂轩肯定会收回这样的话,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对他的要求有所犹豫的人的身上。 然而,不知是为什么,在面对着展乐言的时候,祝昂轩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收回自己的承诺,而是朝着展乐言笑了笑,道:“好吧,展先生,既然如此,那我就恭候你的佳音,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因为我担心找不到比展先生更加懂得用心来保护我的人。” 一向冷酷淡然的祝昂轩竟然对着展乐言说出这样的一番谈心的话,展乐言顿时有些小小的错愕:这个祝昂轩对她说这些做什么啊,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保镖展乐言了吗?!不过随后展乐言却是摇头否决着自己的这个想法,祝昂轩看起来便不是一个玻璃,虽然他对自己偶尔表现出有些过份的关心,其他情况下,他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生的。 祝昂轩征征地盯着展乐言,细长的眼睛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展乐言赶紧抬手摸着自己的脸蛋,却是什么也没有摸到。 “祝先生,你在看什么啊,我的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在粘着啊?”展乐言有些不安地望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道:“不是,只是突然发现展先生的鼻子好小。” 还以为祝昂轩看到了什么,原来是他看到了自己的鼻子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个子小,鼻子也当然小喽,真是的。 祝昂轩的注意可不仅仅是在展乐言的鼻子上,他的注意还是放在她的墨镜上,那宽大的墨镜占据了展乐言近三分之一的脸蛋。 “展先生,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道展先生能不能满足我。”祝昂轩望着展乐言露出最温柔的笑容,笑道。 展乐言还没等祝昂轩说出他的那个要求,便立即拒绝道:“不可以的,祝先生,我现在还是不能让你看我的样子的。” 其实祝昂轩已经有数次机会可以一览展乐言的真容,只是他对展乐言的相貌并不是太在意,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只是今天突然想看看这大墨镜下面的那张小小的脸,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既然今天不可以,那就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祝昂轩淡淡地笑了下,而后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便朝着卧室的门口走去。 就在祝昂轩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展乐言,笑道:“今天展乐言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可能还要出去。” “去哪里?”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立刻将小眉头给皱了起来。 祝昂轩淡淡一笑:“去工地。” “啊?!”展乐言听说又是去工地,立时眼前一黑,差点昏倒。 世纪大酒店最顶端楼层的一间宾馆,昏暗的灯光将原本富丽堂皇的房间,映照得更加如梦如幻。 此时,房间里站立着一个人,一个相貌妩媚身材妖娆的女人,火红色的晚礼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将她那完美惹火暴露的身材完全地显露了出来。 “W先生,你叫我来又有什么事情吗?”妩媚妖娆的女子朝着黑暗,笑着说道,“人家可是正在享受泡泡澡呢,就这么匆匆地将人家叫起来,真是一点都不体谅女士。” “哼!”一声冰冷的声音从黑暗处响了起来,原本黑暗处竟然还坐着一个人,一个身形模糊的男子。 听到黑暗中男子的冷哼声,妩媚女子却是淡淡地笑了笑:“怎么了,难道又有人惹先生生气了吗?”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我交给你的任务,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完成?!”黑暗的男子冲着妩媚女子冷冷地说了一声。 妩媚女子依旧是神色轻松地笑了笑:“有好几次都已经得手了,只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保镖,别看他个子小,可是本事却不小,使得一手精准的飞刀,连我都有好几次中了他的飞刀呢。” “哼,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黑暗中的男子似乎并不理会妩媚女子,而是用冰冷而沉闷的声音说道:“依你的能力,要对付那个小个子保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你竟然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先生不要生气嘛,反正祝昂轩就在这里,跑也跑不掉,好吧,我答应你,下一次我一定能够得手,总可以了吧。”妩媚女子见黑暗中的男子似乎有些生气,于是轻笑了下。 “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黑暗中的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好了,你可以回去继续泡你的泡泡澡了,不过我要提醒的是,你可是要关好门窗,小心有外人进去。” “哈,就算我敞开大门,敢走进我地盘的人恐怕也只有你W先生吧。”妩媚妖娆的女子抬手轻轻地抿了下嘴,朝着黑暗中的男子抛了下媚眼。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那扇原本昏暗的灯突然间熄灭。 而后便听到妩媚女子惊呼一声:“啊……你真是讨厌,怎么这么突然,说过来就过来,连一点准备都不给人家。” “准备,你之前不是刚刚洗了泡泡澡了吗?!”低沉而邪魅的男子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讨厌,人家是为自己洗的,又不是为你。”妩媚的声音用极其魁惑的力度讲了出来,足以令所有男人的心神都给勾了去。 扑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抛在床上。 …… “你刚才可真是疯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需求这么强烈?”男子冷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唉呀,你说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你太厉害了嘛。”妩媚女子撒娇般地回应着男子的问话。 男子对女子的回答却只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听不到吗,刚才我在爱你的时候,你嘴里喊的可是Z。” 妩媚女子似是惊征了下,而后笑道:“是吗,怎么我不知道啊,你的听力可真是好呢。” “哼,你的Z是谁我管不着,我现在只想要是祝昂轩的命,明天他会去工地上查看一些工程的进展情况,至于在什么时机什么时候下手,我想不用我教给你了吧。”黑暗中的男子似乎是在吃着小小的微醋,不过还是用冷酷的声音吩咐着最主要的事情。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和那个祝昂轩到底有什么仇恨,竟然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杀他,我实在是想不通。”妩媚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朝着黑暗中的男子问道。 “哼,你只需要做事就好,至于那之外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问。”黑暗中的男子异常的谨慎,丝毫不愿意将他的意思图给说了出来。 妩媚女子只得笑了笑:“那好吧,可是他身边的人,他的身边可是有几个相当麻烦的人,他们可是为祝昂轩保驾护航的人呢。” “只要是阻碍我计划的人,你都要一并将他们给铲除!”男子的语气冷酷的可怕,凡是对他的计划有障碍的人,他都要一并铲除。 “你这个男人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妩媚女子似乎对黑暗中男子的冷酷无情有些不悦,叹道。 面对自己身下女子的不悦,黑暗男子却是一点都没有在意,只是说道:“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他们所赐,我要把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还给他们,我要将整个集团都给夺回来!”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安静,不,应该说是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间,一道红色的亮点闪了起来,男子坐在床侧,狠狠地抽着烟起来。 一闪闪的红亮映照着男子俊傲的下巴,还有那总是勾着冷酷笑容的嘴角。 噔噔的两声,妩媚女子已经将晚礼服重新穿好,两只火红色的高跟鞋在黑暗泛着you惑的光泽。 “你要走了吗?”坐在床侧抽烟的男子,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声。 妩媚女子已经走到房间的门旁,只见她伸手将房间的门给拉开,而后轻轻一笑:“当然要走啊,明天我还要去狙杀祝昂轩,今晚要早点回去准备一下,要不然先生又该责罚我,不是吗?”笑罢,女子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女子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明亮的灯光沿着门口照射了进来,刚好照射到床脚,而后房门关住,灯光也立即被切断,只留下男子独自坐在房间里。 燃着的烟头在黑暗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每闪烁一下,都能清晰地看到黑暗男子的那迷人的嘴角,冷酷地勾着,仿佛是那来自地狱般的可怕笑容。 “祝昂轩,我一定会报复你的,我要把你们祝家对我做的一切都还给你们,将你所有的一切也都一齐抢过来!”冷酷的声音在黑暗响了起来,充满了可怕的恨意。 …… 祝昂轩确实是一个工作狂,对于工作有着难以想像的热情,一天之内,他几乎已经在整座城市里跑了一圈,展乐言都已经累得口干舌燥,而祝昂轩依旧是步履轻松,好像刚刚只是去散了下步一样。 “展先生,要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吧?”祝昂轩回过身,看到展乐言那已经涨得通红的脸蛋,笑着问道。 展乐言却是赶紧摇头,说道:“不不,我没事的,祝先生,下面我们再去哪里?” 祝昂轩看了看时间,而后笑道:“如果展先生可以的话,那我们就再回去一趟吧,去我们第一次出的工地上,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啊?!”展乐言感觉自己已经吐槽无力,只得跟着祝昂轩朝再一次回到车里,朝着第一个工地进发。 可能是因为现在是下班时间,路道上的车特别的多,司机也是格外的小心。 然而,即便是如此,司机在转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辆白色的奥迪轿车驶了过来。 展乐言看到那冲驶过来的白色奥迪车,脸色顿时一变,惊呼一声喊道:“祝先生!小心!” 眼看那辆白色的奥迪轿车就要撞了上来,展乐言突然一脚将车门给踢开,抓住祝昂轩的手就把他给扯拉了出来。 两人刚刚逃出豪车,对面的白色奥迪车轰的一声便撞了下来,直接撞在祝昂轩豪车的车身上。 刺耳的金属刮地面的声音吱吱地响了起来,浓浓的呛鼻的汽油味道顿时空气中弥散了起来。 轰隆的一声巨响,两辆车一齐撞到路道旁的一棵树身上,这才勉强地停了下来。 “祝先生,你没事吧?!”展乐言从车里逃出来之后,赶紧来到祝昂轩的身旁,关心地问道。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盯着前面那两辆已经撞烂的车,而后又看向展乐言,笑道:“没事,刚才那是什么事,怎么会突然撞了过来?!” 展乐言摇摇头:“可能是那辆车的刹车系统出现了问题了吧。” “救人!”展乐言在短暂的冷静后,立刻想到了救人。 她整个人如同灵活的兔子一样,嗖的一声便从地上跳了起来,而后拼命地朝着那两辆跑去。 祝昂轩见展乐言跑了过去,他也紧紧地跟在展乐言的身后。 白色奥迪车拦腰将祝昂轩的豪车给撞烂,整个车头都陷了进去,完全不成样子。 “展先生,你去救老张,我去看看那个白车车主。”祝昂轩看到眼前的惨景,立刻下达了命令。 “是!”展乐言对祝昂轩的命令的执行,一向没有丝毫的犹豫。 老张的伤势还算轻,他只是被车座和方向盘给卡住,神志还算清醒,展乐言正在想办法将卡住老张腿的座椅给弄开。 白色奥迪车的车主是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由于奥迪车的车头整个都陷了进去,她的伤势自然也是相当的严重。 整个人都卡在车里,发出若隐若现的申银声,她的情况很不乐观,一滴一滴的鲜血沿着她的手指缓缓地滴落下来,全身都变成了血红色,已经分不清哪里是鲜血,哪里是红衣。 另一边,展乐言已经将老张从豪车里拉了出来,老张的腿只是被压得骨折,生命倒是无稽。 而祝昂轩这里,由于白色奥迪车的车头陷得太深,祝昂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车门给撬开,将座椅给移动。 等他将红衣女子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祝昂轩的俊逸的脸上已经沁出一层细汗,之前跑几个工地都不见他出一滴汗,而此时却是大汗淋漓,可见他刚才所花费的力气实在是太过巨损。 祝昂轩小心地将红衣女子给放在路旁的草地上,虽然红衣女子全身都是鲜血,不过致命部位倒是保护的很好,只是身体有严重的擦伤。 “小姐,你还好吗?!”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拍拍红衣女子的脸蛋。 红衣女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发出一声声痛苦的申银声。 “老张,你没事吧?”展乐言见祝昂轩也对红衣女子给救出来,顿时长松口气,而后看向老张,问道。 老张的脸上虽然也是极其痛苦,不过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展乐言抬头看向祝昂轩,却见祝昂轩准备对红衣女子作人工呼吸。 突然间,一抹刺眼的寒光自红衣女子的手中闪了起来,瞬间便闪进了展乐言的眼睛中。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展乐言的心头。 “祝先生!小心那个女人!她有匕首!”展乐言冲着祝昂轩大声地喊道。 而这时,祝昂轩正准备跟红衣女子做人工呼吸。 红衣女子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间睁开,射出两道凌厉可怕的寒光。 祝昂轩本能地向后一撤,但觉眼前一道寒光划过,哧的一声,他的袖子被锋利的匕首给划开,露出里面的红色衬衣。 之后,重伤在身的红衣女子奇迹般地站了起来,挥起手中的匕首便朝着祝昂轩攻击起来,嘴里发出粗重的声音。 原来这个红衣女子根本就是一个男人装扮而成的。 由于祝昂轩突然遭袭,一度被那个红衣男子给一抢攻,立时便陷入险境,有好几次都是命悬一线,幸得祝昂轩及时闪避。 展乐言纵然有飞刀在手,可是她也不敢轻易地发射,毕竟祝昂轩和那个杀手是纠缠在一起的,自己的飞刀技术又不是有着绝对的信心,顿时急得在一旁干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展乐言见祝昂轩处处受制,心中焦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展乐言突然间发现旁边有一根水管在给路旁的树浇水,哗哗的水流立时给展乐言提供了最好的素材。 这边,祝昂轩和红衣杀手依旧是纠缠在一起,由于祝昂轩的身手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的手中没有武器,不过利用灵活的身法也将之前的窘态摆脱掉,不过形势依旧不很乐观。 红衣杀手的匕首占据了很大的优势,祝昂轩只得被逼得步步后退。 突然间,一块残铁片出现在祝昂轩的脚下,将他给绊了下,而后整个人打了个踉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摔在车门上。 “祝昂轩,你去死吧!”红衣杀手把祝昂轩逼到了车祸现场的死角,挥起手中的匕首便朝着祝昂轩的小腹刺了过去。 锋利的匕首瞬间便出现在祝昂轩的腹部,祝昂轩的脸色顿时一变,心中暗呼糟糕! 冷酷的笑容出现在红衣杀手的嘴角,他仿佛看到了锋利的匕首刺进祝昂轩的腹部,看到那鲜红骇人的血液流了出来。 “祝先生不要怕,我来了!”就在这时,展乐言的声音突然响起。 伴随着展乐言声音响起的还有哗的一声,只见一股如水龙般巨大的水流喷射了出来,冲击在红衣杀手的身上。 红衣杀手原本得意的脸色顿时一变,而后整个人便陷进巨大的水流之中。 整个人咚的一声被水柱给喷出三米多远,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祝先生,你没事吧?!”展乐言把水管给丢在地上,赶紧跑到祝昂轩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祝昂轩紧张的脸色见到展乐言后才稍稍缓解了些,而后笑道:“没事,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展乐言低头看着祝昂轩身上的那一道道刀口,有的刀口已经有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不可以祝先生,你受伤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展乐言将祝昂轩给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被喷射在地上的红衣杀手却是缓缓地抬起头来,可怕阴冷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 只见他的右手手心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红色盒子,上面有红蓝两个按纽。 “嘿嘿,这样还炸不死你们!”冷酷的声音从红衣杀手的嘴里响了起来,而后他的手指便要按在那个红色的按纽之上。 展乐言的耳朵极其的好使,要不然怎么会被人叫做小猫儿呢。 她侧过头便看到红衣杀手将手指按在一个小小的盒子上,虽然展乐言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炸弹,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这样的情形在香港警匪片中经常能够看到。 “不好!”展乐言在心中大声地喊叫一声。 她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抓着祝昂轩的后背,而后用力地将祝昂轩将向一推,立时将祝昂轩推出四五米远。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在展乐言身后的汽车里响直。 冲天的火焰立时冒腾起来,黑色的浓烟直冲云宵。 一股强大的爆炸的冲击波立时出现,展乐言的整个人卷进冲击波中,而后呼的一声,她的整个人便倒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 啪的一声,黑色的墨镜掉落在地上,摔在祝昂轩的身旁,裂成四五块。 红色的鲜血从展乐言的身体下面流了出来,很快便汇成一股小小的血流。 “展先生!”祝昂轩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场景惊征住,稍顷他的整个人如同发疯般地喊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该死!”红衣杀手见祝昂轩竟然没有在爆炸中受伤,而是把那个小个子保镖给炸伤,立时咒骂了一声,扶着自己的肩膀便要爬将起来。 红衣杀手没有跑出几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轿车行驶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玫瑰小姐?!”红衣男子见有人来接他,脸上顿时布满惊喜的表情,赶紧朝着红色法拉利跑去。 几步之后,红衣男子却是停下脚步,而后缓缓地向后退着,脸上的表情已经由惊喜转变为惊恐。 只见坐在法拉昨跑车里的妖媚女子,似是无事一般,将套着消音器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没有完成任务的杀手留着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更何况你还……”一抹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妖媚女子的嘴角。 她的眼睛更是看向不远处的祝昂轩,看着那倒躺在地上的展乐言,而后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异色。 嗞的一声,一股青烟从黑洞洞的枪口冒起。 一阵急促的启动车,红色法拉利如同一辆骏马一般朝着前方急速驶去。 “呃……”红衣杀手的胸口出现一个黑洞,鲜血不断地渗流出来。 而后扑咚的一声,红衣杀手倒趴在地上,一阵抽搐之后,便再也没有动弹。 祝昂轩用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他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拦截那辆红色法拉利,现在他心头惟一担心的事情便是展乐言的伤势。 刺耳的呼啸声很快便响起,一辆救护车以极快的速度行驶了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 医务人员赶紧将展乐言抬到担架之上,随后便推进救护车里,祝昂轩也跟着医务人员跳上车,而后救护车响着嘹亮的声音向着前方迅速驶去。 “展先生,你一定要坚持住!”祝昂轩扶着展乐言的肩膀,神色凝重地喊道。 展乐言的眼睛沉重的已经睁不开,鲜血将她的脸蛋都已经浸染,身上的西装也摩擦得不像样子,脸上胳膊上腿上的的擦伤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祝先生……你没事吧?”展乐言的眼睛已然睁不开,可是她依旧在担心着祝昂轩,关心着祝昂轩。 莫名的感动涌动在祝昂轩的心坎上,他朝着展乐言点点头,说道:“没事,我很好,展先生,我很好。” “祝先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展乐言的嘴唇已经裂开,沾染着鲜血和泥土,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酷如冰,虽然表面温和而阳光,可是只有祝昂轩自己知道,他的心硬如坚石,冷如寒冰。 表面的温和阳光,只是为了遮掩内心的冷漠。 然而,此时,他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了裂缝,一股名叫温暖和感动的东西流了出来。 他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朦胧起来,他想握住展乐言的手,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是停了下来,抖动了几下,生怕会捏痛她。 救护车在一路畅通无阻的情况下,以飞一般的速度驶进了医院。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医务人员赶紧将展乐言给抬了进来,然后第一时间送进了手术室。 祝昂轩本来也想要跟着进去的,却是被护士给挡在外面,不让他进去。 没有人可以阻止祝昂轩,而现在护士却以展乐言的生命安全阻止了祝昂轩,如果他进去,会干扰医生的救治,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那后果将由他来承担。 “好,我可以不进去,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展先生平安无事,否则我祝昂轩一定会把你们这家医院给拆掉的!”祝昂轩暴躁如雷地冲着眼前的护士喝喊道。 医院的护士从来都是对别人喝斥,可是今天却是遭到祝昂轩的命令,却是不敢回声,只得赶紧将手术室的门给关上,急步跑了进去。 一向温和的祝昂轩竟然变得如此的急躁,就连祝昂轩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见缠着绷带的吴兆辰手柱拐杖匆忙跑了进来。 “昂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有人报告,说是什么杀手车祸还有汽车爆炸什么的,还说有人受伤了,吓得我赶紧跑了过来,你没事吧?!”吴兆辰来到祝昂轩的身边,打量着祝昂轩,一脸关切地问道。 祝昂轩却是微微地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兆辰,我没有事,受伤的是展先生,他……他为了救我,把我给推开,而他自己却是卷进了汽车炸弹的冲击波中。” “啊?!”吴兆辰想像着展乐言当时勇救祝昂轩的场景,脸色顿时一变。 “那展大护卫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吴兆辰终于对这个展乐言有些改观,赶紧问道。 祝昂轩看了看身后的手术室,脸色异常的凝重:“还在抢救中,医生说展先生伤的很重,身体表面有严重的擦伤,内脏多器官也受到了损害。”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吴兆辰的神色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喊道:“昂轩,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你,你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啊?!” 祝昂轩无力地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抓进干净柔顺的头发里:“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如果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在搞鬼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人的,一定会的!”说着,祝昂轩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攥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吴兆辰赶紧回身看去,却见一道秀丽而靓丽的身影急步走了过来。 看到这道身影,吴兆辰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惊呼一声:“拟蓝,你来了!” “滚开!”夏拟蓝伸手便将吴兆辰给推了一个踉跄,原来了就已经有伤在身的吴兆辰差点摔倒在地。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八章 一定会醒来的 夏拟蓝精致的脸蛋此时变得异常的严肃和凝重,她大步来到祝昂轩的面前,一把抓起祝昂轩的脖领,竟然将祝昂轩给揪了起来:“祝昂轩,我的师弟到底怎么了?!” “拟蓝,你快放手,你不能这样,他可是祝昂轩啊!”吴兆辰见夏拟蓝如此暴力地对付祝昂轩,赶紧上前劝道。 夏拟蓝可不理会这一套,依旧是揪着祝昂轩的衣领,冷冷地说道:“祝昂轩,如果我的师弟因为你而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夏拟蓝的喝斥,祝昂轩没有丝毫的反应,任凭夏拟蓝责骂他,而没有打算要还口的意思。 “拟蓝,你快放手,展先生是昂轩的保镖,她的责任就是保护祝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的啊!”吴兆辰见夏拟蓝死死地揪着祝昂轩的衣领,生怕她会对祝昂轩动手,赶紧说道。 “兆辰,你不要说了,其实责任终归还是在我,我要是听了展先生的话,不要轻易出现在外面的话,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充满了悔恨,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说道。 祝昂轩的话令夏拟蓝激动的心冷静了下来,身为特级保镖,夏拟蓝自然清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镖要第一时间保护雇主的安全,她平时也是这样做的。 而在遇到展乐言的事情后,她就无法淡定下来,她一直都不认为展乐言是个保镖,而是把她当成祝昂轩身旁的一个小保姆而已,保镖不过是好听而已。 无论如何,夏拟蓝都没有想到,展乐言竟然会为了祝昂轩而用自己的生命相护! 紧抓着祝昂轩衣领的手松了开,夏拟蓝激动的神色冷静了下来,而后她看向吴兆辰,冷冷地说道:“吴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叫我拟蓝,你可以称呼我是夏教练,或者是夏老师,明白吗?” 吴兆辰刚才还在心里得意,自己那么亲昵地称呼夏拟蓝,原以为她会默认,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的在意。 “拟蓝,我知道了。”吴兆辰笑着应道,而后赶紧改口,道:“我知道了,夏……夏教练!” 没有了夏拟蓝的外力,祝昂轩又是无力地瘫坐在长椅上,心中牵挂的依旧是展乐言的安危。 …… “对了,这位先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请问您如何称呼?” “你好,我叫展乐言,展昭的展,快乐的乐……” “……原来是展先生,好吧,那请问展先生,你认为我凭什么会聘用你呢?” “因为……因为我可以保护你啊,我会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啊。” …… 此时,祝昂轩的眼前浮现着展乐言过去的种种表现,她的开朗乐观,她的忠心善良,还有她的偷懒和贪吃……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地出现在祝昂轩的面前,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啪的一声,手术室的门却是突然打开,而后一个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祝昂轩抢在夏拟蓝的面前迎了上去,抓住护士,紧张地问道:“里面的那个人怎么样了,他现在还好吗?!”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激动,里面的伤者情况很不乐观,她的身体表面受到了严重的擦伤,肋骨也断裂数根,现在体内还在大出血,里面的医院正在全力抢救,请各位耐心地等待!”护士朝着祝昂轩和众人淡淡地安慰了几句,转身便朝着走廊尽头的血库跑去。 听着刚才那个护士的描述,现在的展乐言情况十分的不妙,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生命危险。 前面那个护士刚刚离开,后面又有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协议书,对着等候在外面的众人说道:“请问一下,你们谁是伤者的家属?” “我是!”祝昂轩连想都没有想便直接说道,竟然还是抢在夏拟蓝的面前,这令她颇为惊诧。 护士将手中的协议书递到祝昂轩的面前,说道:“这位先生,伤者的情况很是危险,医生们打算用一种冒险的方式来对伤者做最后的施救,那种方法危险和希望兼具,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先征求家属的意思,如果你们同意,那医生就会着手准备手术。” 护士的一番话令祝昂轩整个人好似是被雷电给击中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细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份协议书,最坏的结果终于摆在祝昂轩的面前。 曾经叱诧商场风云无敌,曾经签署过无数的决定,没有丝毫的犹豫,而这一次祝昂轩的手竟然开始颤抖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手中的笔竟然是那般的沉重。 ‘不可以!我不可以慌张!我是祝昂轩!展先生的命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我必须要冷静下来!’祝昂轩的脑海已经有些混乱,为了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他将自己的脑袋里的多余思想都给彻底地清除。 如果不签的话,展乐言的必死无疑,如果签署的话,展乐言也同样有着极高概率的生命危险,可是在危险的同时,也有一线希望存在着。 想到这里,祝昂轩那颤抖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而后便见祝昂轩挥手自如,一个劲道十足的名字签署在协议书上。 护士接过协议书,说道:“请大家放心,我们医生都是有着相当高的经验的,一定会尽快力抢救伤者的,请各位安静地等待。”说罢,小护士转身便走进了手术室。 此时,没有任何人责怪祝昂轩,原来这份协议本该是夏拟蓝来签署的,可是却是被祝昂轩给抢了先,夏拟蓝竟然没有反对,这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昂轩,你放心好了,展护卫吉人自有天佑,他是不会有事的。”吴兆辰来到祝昂轩的身旁,安慰着他说道。 祝昂轩却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而后便整个人靠在长椅之上,细长的眼睛征征地盯着等候室上方的天花板,露出难以言述的神色。 夏拟蓝也是站在一旁,一脸的担忧,她到现在还没有将事情告诉老头子,要是让老头子知道展乐言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的话,他一定会发飙的,肯定不会让祝昂轩好过的,她太熟悉老头子的。 虽然展乐言和老头子天天绊嘴,可是老头子却是极其的疼爱展乐言,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老头子没有子女,他把夏拟蓝和展乐言当成他最心爱的孩子,怎么会舍得真的讨厌展乐言呢。 “这位小姐,请离手术室的门口远一些,以防有人推门伤到你。”一声甜美柔和的声音在夏拟蓝的身后响了起来,然后便见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血浆。 夏拟蓝赶紧让开手术室的门口,让护士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祝昂轩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他赶紧将手机给接住,是警察局长打来的电话。 ‘祝先生,我们已经将案发现场的情况调查清楚了,这是一起蓄意安排的刺杀,凶手是在逃的杀人犯,犯过多起案子,至于是什么人把凶手杀死的,我们现在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的。’警察局长在得到信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祝昂轩,“如果有进一步的线索情况的话,我一定会进一步告知祝先生。” 祝昂轩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而后便将电话给挂断:“我知道了,谢谢。” 刺杀事件一起接着一起,而幕后黑手却是如此的神出鬼没,就连祝昂轩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昂轩,到底是什么人要使用如此凶残的手段杀你,难道真的是乐肥东那小子吗?!”吴兆辰一想到祝昂轩以后还要面对这样的情况,就吓得浑身都是一身冷汗。 祝昂轩却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不可能,乐肥东没有那样的胆量,他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属于有心无胆的人,别看他表面炸炸糊糊很厉害的样子,说白了,还不是一个混混公司,如果他敢跟龙轩国际作对,我一定会在一个小时内令肥东建筑公司给倒闭。” “既然不是乐肥乐,那到底是什么人?!”吴兆辰实在是不敢想像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厉害,而且对祝昂轩有着如此深切的仇恨。 祝昂轩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不管是什么人,我祝昂轩这一次一定要查出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人一定是隐藏在我们的龙轩国际!”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吴兆辰的脸色顿时一惊,道:“昂轩,你说的人该不是那个人吧?!” “哼,不管是不是他,至少他们那些人有想把我赶出龙轩国际的意思,兆辰,我想你一定收到过那些人的邀请吧?”说着,祝昂轩将犀利的目光投向吴兆辰,冷冷地说道。 吴兆辰点点头,毫不隐瞒地说道:“是的,我确定是收到过他们的邀请,他们想购买我所持有的龙轩国际的股份,从而达到对龙轩国际的进一步控制,并且他们还许诺,如果我和他们合作,他们会让我坐上更高的位置。”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些老古董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祝昂轩紧紧地握着拳头,细长的眼睛透出可怕的光芒。 “昂轩,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出手了?!”吴兆辰很少看到祝昂轩会有这样可怕的目光,一旦这样的目光出现,那势必表示祝昂轩决定要出手。 祝昂轩的语气变得有些冷酷:“原本我看在他们是龙轩国际元老的份上,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看来,我是太仁慈了,他们就像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恶狼,如果我再不出手的话,那整个龙轩国际都会被他们给蚕食吃空的!” 夏拟蓝站在一旁看着祝昂轩,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展乐言会对这个祝昂轩如此的着迷,为什么会因为祝昂轩的怀疑而痛哭不已,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原因,这个祝昂轩确实是一个极优秀和果断的男子,展乐言能够被他所迷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吴兆辰知道祝昂轩决定好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改变得了的,他也不想再说什么,对于那些龙轩国际的老古董,他是看不顺眼的,如果能借此机会将那些老古董从公司剔除的话,那再好不过。只是相当麻烦的事情是如何剔除,他们不仅是公司的元老,更是持有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那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吴兆辰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告诉了祝昂轩,要他除非是相到万全之策,否则一定不可以冒然出手。 “这个你放心,有你相助,我祝昂轩如何会冒失,也正是因为你我联手,所以那些老家伙才没有逼宫,不过我想他们逼宫的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的,你等着瞧吧。”祝昂轩细长的目光激射出可怕的目光,冷冷地说道。 “昂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吴兆辰伸手拍着祝昂轩的肩膀,坚定地说道。 祝昂轩感谢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却是突然打开,然后便见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车从手术室走了出来,一块白色的被单盖在展乐言的的身上。 展乐言的小脸顿时无比的苍白,小小的脸上贴满了白色的纱布,只有一双眼睛和鼻子露了出来。 “小猫儿!”夏拟蓝见到展乐言被推了出来,赶紧跑到展乐言的身旁,关切地喊问道。 旁边的护士赶紧将夏拟蓝给拦住,劝道:“这位小姐,请你冷静一下,伤者现在还在昏迷中,请不要触碰她的身体。” “医生,伤者现在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祝昂轩见展乐言静静地躺在推车上,全身都缠着绷带,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抓住身旁的医生问道。 医生被祝昂轩的样子吓了一跳,稳定下心神,望着祝昂轩说道:“这位先生,伤者的身体受到严重的冲击,大大小小的铁片嵌进伤者的身体,体表的皮肤近三分之一都有严重的擦伤,脊骨也受到不到程度的损害,胸肋骨也断裂数根,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死了,伤者能够存活下来已经说是一个奇迹。” “既然他没有死,为什么现在还能醒来?!”祝昂轩指着展乐言对医生喊问道。 医生也是一脸的无奈,叹道:“虽然伤者的生命保住了,可是由于她受伤实在是太重,现在处在昏迷的阶段,至于能不能醒来,那就要看伤者自己的求生意志有多强了。” “不可以!”祝昂轩的神色突然间变得有些狂怒,他冲着医生喊道:“我绝对不会让他继续睡下去,我要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这位先生,现阶段不能移动伤者,如果过度的移动则会令伤者原本已经缝合的伤口再度破裂,请你一定要慎重啊!”医生见祝昂轩不顾一切的狂怒样子,生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赶紧劝着祝昂轩。 “昂轩,医生的话很对,我们现在就让展护卫先安静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他稳定下来后,我们再把他转到别的医院。”吴兆辰也走了过来劝着祝昂轩,现在的祝昂轩对他来说有些陌生,那个一向冷静到可怕的祝昂轩竟然变得如此的狂躁。 或许是吴兆辰的劝慰,狂躁的祝昂轩安静了下来,他看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已经不见。 “展先生呢,他现在在哪里?!”祝昂轩脸色一变,惊道。 医生赶紧凑上前对着祝昂轩说道:“这位先生,请不要着急,伤者已经被送进我们的特护病房,那里很安静,是不会被其他人打扰的。” 由于展乐言现在的伤势太过严重,所以祝昂轩等人不被允许走进病房探望着展乐言。 他们只能站在病房的外面,透过门上模糊的玻璃朝着里面望去。 夏拟蓝也是守护在病房的门外,俏丽的脸蛋上充满了担忧和心疼,不时地探到玻璃窗前,朝着里面的展乐言望去。 如果她早知道展乐言会遇到这种事情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展乐言接下这个任务她感觉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她接下这笔单子的话,那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可以避免的。 咚的一声,夏拟蓝的紧接着拳头捶在走廊的墙上,脸蛋上浮现着痛心入骨的表情。 “拟蓝……夏教练,你也不要伤心了,展先生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人小福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吴兆辰见夏拟蓝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异常的难过,赶紧过来劝慰着夏拟蓝。 夏拟蓝却是冷哼一声,伸手将吴兆辰抚在自己肩膀的手给拍开,冷冷地对着他说道:“如果小猫儿有什么事的话,你,还有祝昂轩,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经过这几天和夏拟蓝的接触,吴兆辰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是说到做到的人。 “夏教练,你可一定要冷静啊,令展先生成这副样子的是那个幕后黑手,你应该找幕后黑手复仇才对啊!”吴兆辰立刻转移着夏拟蓝的注意力希望她不要过多地迁责祝昂轩。 夏拟蓝伸手便将吴兆辰给推开,冷冷地喝道:“我不管是什么人,凡是和小猫儿受伤有关的人,我夏拟蓝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说罢,夏拟蓝转身便沿着走廊离去,坚定的身影令吴兆辰心中一寒。 “唉,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样,难道就不能稍稍的温柔一些吗?!”吴兆辰对夏拟蓝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失落地叹道。 祝昂轩却是一直都站在特护病房的门前,细长的眼睛盯着里面躺着的展乐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昂轩,你也要注意身体,展先生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吴兆辰安慰着祝昂轩。 祝昂轩却是突然转身,沿着走廊朝着电梯的方向大步地走去。 吴兆辰见祝昂轩突然就要离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支着拐杖追了上去,问道:“昂轩,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要做什么?!” “回公司!”祝昂轩大步走到电梯前,伸手按了下按纽,冷冷地说道。 吴兆辰跟着祝昂轩走进电梯,有些不安地问道:“昂轩,你可不要冲动啊,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手中没有证据,你拿那些老家伙根本就没有办法的!” “哼,我有说我要做什么傻事吗?!”祝昂轩回头看了吴兆辰一眼,冷冷地说道。 一阵疑惑顿时涌上吴兆辰的心头,他盯着祝昂轩,奇怪地问道:“昂轩,既然如此,那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是要让那些老家伙看看,我祝昂轩还活着,我还是龙轩国际的大总裁!”祝昂轩挺直身体,用无比高傲和冷酷的声音说道。 医院的门外停着一排豪华的车队。 之前停留在医院门口的车不是奥迪就是宝马,可是当眼前这豪华的车队出现时,所有的车都相形见拙。 四辆高大威猛然的陆虎赫然出现,将一辆加长林肯轿车围在中央。 身着职业服装的司机站立在车门前,将车门打开,恭敬地站在那里。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里,众人都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大的排场,纷纷翘着期待着。 不多时,祝昂轩和吴兆辰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前。 一个职装司机拿着一件黑色的绒毛披风,恭敬地披在祝昂轩的肩上,而后他又小心地退了下去。 祝昂轩挺了挺胸膛,而后拉了下披风,细长的眼睛射出如冰如烟一般的目光,令人不由一震。 当祝昂轩身着披风出现时,立时响起啊的一声惊呼声。 路道两侧的众多少女,无不不被被祝昂轩那高大伟岸的样子迷得尖叫起来,甚至有人花痴过度直接昏倒。 祝昂轩的目光闪烁了下,而后低身便钻进加长林肯轿车之中。 之后,豪华的车队朝着前方缓缓地行驶起来,而祝昂轩的目光却是变得更加的凌厉冰寒起来,修长的手指也是紧紧地攥在一起。 祝昂轩遇到汽车炸弹的新闻,此时在整个龙轩国际都传得沸沸扬扬,所有的员工都是三五万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各自听来的消息。 不仅仅是员工在讨论着这件事,就连董事局也有几人聚拢在一起,商量着这件事。 整个董事局此时有四个人,三个长者,一个青年男子。 三个长者均是年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是龙轩国际的元老派人物,是当年和祝昂轩的父亲一起打拼龙轩国际的奠基者。 而那个青年男子则是曾经的一个元老派巨头的儿子,由于那个巨头患染重病去世,于是将自己在龙轩国际的全部股份,都转交给自己的儿子,并且一举成为继祝昂轩之后的第二大股东。 他便是应天雄,他的父亲应晓阳和祝昂轩的父亲,还有吴兆辰的父亲是很好的兄弟,三人当年齐力打拼龙轩国际,也是传说中的龙轩铁三角。 只是时过境迁,当年的铁三角已经不复存在,由于利益的分歧导致了分化。 祝昂轩和吴兆辰一条战线,而应天雄和其他元老股东是一条战线,他们在龙轩国际未来的发展上有着不同的理念,不过由于祝昂轩是龙轩国际的继承者,所以现在龙轩国际还是祝昂轩说了算的。 “哼,这个祝昂轩还真是命大啊,这样就炸不死他。”一个脸上布满黑斑点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笔丢摔在圆桌上,极其失望地吼道。 坐在他身旁一头白发的中年男子却是冷冷地说道:“看来这祝昂轩还真是命不该绝,只是炸死个保镖,看来是上天在保佑他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天在保佑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人就被上天给抛弃了?!”另一个身桶如大圆桶般的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冲着白发中年人喝喊道。 白发中年男子心情原本也不太好,听到有人喝斥自己顿时一怒,喊道:“谁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眼看三个加在一起快要一百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竟然要像泼妇一般吵起来,坐在最上端阴暗处的青年男子却是冷冷地喝道:“吵什么,吵架有用吗,现在祝昂轩没有死,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你们知道吗?!” 整个龙轩国际看似团结一致,可是却是有着两股潜在的力量在冲突着,其中一股以祝昂轩和吴兆辰为首,而另一股便是以龙轩国际第二大股东应天雄及下属众股东为主的团体。 由于两者的管理理念的不同,应天雄的团体始终都想将祝昂轩从龙轩国际总裁的位置上扯拉下来,只是由于祝昂轩在公司深得众职员的信任,而他的表现也是相当的出色,所以应天雄等人才没有动手。 “天雄,你年少有为,无论是论聪明才智还是领袖作风和工作能力,你都不比祝昂轩差多少啊,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当龙轩国际的总裁呢?”脸上布满黑斑点的男子对着坐在阴暗的青年男子说道。 青年男子却是冷冷一哼,笑道:“不是我不愿意做,而是现在还不是扳倒祝昂轩的时机,我需要一个好的时机,从而将祝昂轩从龙轩一举给赶出去!” “好的时机,什么是好的时机?!”坐在青年男子下方的水桶身材的中年男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应天雄却是从转椅上站了起来,而后走到房间后在贩墙壁旁边,笑道:“那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如果那个时机不到,我是绝对不会碰祝昂轩的,我应天雄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致命的一击,我要令他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啪的一声轻响,而后一个女职员从外面走了进来,到来青年男子的身旁,轻轻地说了几句话,而后便退了出去。 应天雄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笑意,他转身望着其他三位元老,笑道:“好了,三位叔伯,我们的祝大总裁回来了,我们出去迎接吧。” 祝昂轩发出特大车祸的消息,对整个龙轩国际都造成了巨大的震荡和不安。 而当众职员听到祝昂轩安全归来的时候,他们立时又爆出一阵欢呼声,自动地在公司的大厅排成两列,迎接着祝昂轩的平安归来。 祝昂轩披着华贵的貂绒披风走进龙轩国际的大厅,众员工立时朝着弯身躹躬,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祝昂轩的目光却没有看向这些员工,而后朝着队列的尽头望去。 站在队列的尽头是四个人,三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着深蓝色修身西装的青年男子。 男子的相貌极其英俊,一双三角眼睛,嘴角总是勾抹着淡淡的笑意,俨然是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男子。 “昂轩,欢迎你平安归来。”应天雄见祝昂轩走到面前,迎上前,微笑着说道。 “谢谢。”祝昂轩的细长的眼睛盯着应天雄,极简单地应了一声。 祝昂轩的谢谢令应天雄有些微征,随后一抹浅浅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迎着祝昂轩的目光笑道:“不客气,不过我听说你的那位精悍能干的小保镖好像受了重伤,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帮你物色一个新的保镖?” 听到应天雄提起展乐言,祝昂轩的神色微微地变,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不过仅仅只是刹那间,祝昂轩的目光再次变得缓和起来:“谢谢应经理的好意,我想我还是自己找保镖的好,这样会更安全一个些。” 祝昂轩的话中话,应天雄自然听得出来,不过他和祝昂轩之间这样的谈话多了去,也不是今天才这个样子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这样了,你可是我们龙轩国际的大总裁,所以你可不要出事,否则我们下面这些人就全乱了套呢。”应天雄望着祝昂轩,淡淡地笑道。 吴兆辰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眉头紧紧地皱着,而后赶紧来到两人的身旁,劝道:“天雄,昂轩他刚刚遭遇一场车祸,需要好好休息下,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待会再说,好不好?” 应天雄笑着点点头,而后便让开了路。 祝昂轩冷哼一声,而后便穿过应天雄等人,朝着前面的总裁专属电梯大步走去。 吴兆辰朝着应天雄和其他三位元老点点头,便要转身跟去。 “兆辰!”就在吴兆辰刚刚移开几步时,应天雄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吴兆辰停下脚步,看向应天雄,笑道:“天雄,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你可要想好了,我现在可是这副模样,大事我可帮不上忙的。”吴兆辰举着自己手里的拐杖朝着众人挥了挥。 应天雄却是笑道:“没关系,就算吴经理现在跟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你依旧可以帮我做大事的。” 吴兆辰听着应天雄的话中话,心中顿时一惊,而后捂着自己缠着绷带的胸口吃痛:“啊,好痛……怎么突然这么痛……看来我是该换绷带了!”说罢,吴兆辰便柱着拐杖朝着电梯跑去,远离应天雄等人。 等吴兆辰跑进电梯后,其他三位元老才走到应天雄的面前,数落着吴兆辰的不是。 “这个吴兆辰整天就知道女人,原本我还想要推他当总裁,现在看来他也就是一个废物。”一脸黑斑的中年男子鄙夷地冷笑道。 身材水桶般的男子却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岂不是好办了,我们不妨给他安排一个美人计,我就不信这个吴兆辰不会落网,到时候令他想抽身都不行!” 应天雄却是微微地侧了下头,盯着吴兆辰跑进的电梯,淡淡地说道:“你们以为这个吴兆辰真的那么贪恋美色吗,说不定这只是他迷惑我们的一个面具而已。” “面具?”三位元老看向应天雄疑惑地问道,“天雄,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吴兆辰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难以对付?” “或许是吧,越是没有城府的人,说不定就越是心怀城府的人,不要小看这个吴兆辰,虽然他现在对美色甚感兴趣,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他不能处理的事情,一旦这个人苏醒过来,他必将是一个比祝昂轩还要棘手的人物。”应天雄发表着自己对吴兆辰的看法,可见吴兆辰在他心目中同样有着很深刻的地位。 对于应天雄对吴兆辰的这番评价,其他三位长者先是一征,而后便露出极其怀疑的表情,他们可不相信这个吴兆辰真的有那么厉害。 回到总裁办公室,祝昂轩将身上的披风和西装都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衬衫,而后整个人倒躺在总裁办公室休息的床上。 刚刚躺下不久,吴兆辰便推门走了进来。 “他们是不是又想要拉拢你?”祝昂轩微微地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吴兆辰却是苦笑一声,道:“可不是吗,不过昂轩你必须放心,我是始终和你站在一起的,拥护你的地位,也只有你可以允许我在四十岁的时候退休,我的一切可都是要靠你来保障了。” “那可说不定,能不能让你在四十岁退休,还得看我心情如何,不过换作是应天雄就好办多了,他只要坐上总裁的位置,我相信,下一秒他就会让你离开龙轩国际的。”祝昂轩睁开眼睛,看着吴兆辰,笑着说道。 吴兆辰赶紧摇头如波浪鼓,说道:“那可不行,那那是退休啊,那根本就是辞退,直接辞退我的话,我还从哪里领退休金啊,没有退休金,我的藏娇金屋可是随时都会破产的呢!” 说到藏娇,祝昂轩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吴兆辰,问道:“兆辰,你之前跟我说的,你看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今天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 “嘿嘿,对对,就是她,怎么样,很正点吧?”吴兆辰见祝昂轩也不是那么的不懂风情,立时笑着问道。 祝昂轩长叹一声,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吴兆辰,说道:“兆辰啊,我在想,我除了要每月给你一退休金外,我可能还要额外地给你办一份家暴意外伤才行。” 吴兆辰没想到这祝昂轩竟然也跟他开起玩笑起来,不过祝昂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他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如果真的跟那个夏拟蓝在一起的话,必须得买一份家暴险。 说到夏拟蓝,祝昂轩不得不想到展乐言,一想到展乐言那全身缠满绷带的痛苦样子,他的心便难受的厉害。 “昂轩,展先生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难过,身为保镖,必须随时为雇主付出生命,我想展先生也是很深刻地明白这一点的。”吴兆辰安慰着祝昂轩,说道:“昂轩,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快为你重新配一个保镖,这是必须要尽快办理好的事情。” 祝昂轩却是摇摇头,拒绝了吴兆辰的提议:“兆辰,我不会再重新雇佣保镖的,我会等展先生苏醒过来,只有他才是我祝昂轩真正的贴身保镖。” “昂轩,你可不能这样想啊,展先生现在在昏迷期间,谁知道他会昏迷多久,难道他一天不醒来,你就一天不配备保镖吗?!”吴兆辰见祝昂轩如此的武断,急道。 祝昂轩重新回躺在床上,尽量将自己的四肢放松起来,笑道:“是的,能够用生命来保护的人,恐怕也只有展先生一个人,所以我不打算也不会让其他人代替他的位置。” “昂轩,你真是太顽固了,难道展保镖一天不醒,你就打算一天不配保镖吗?!”吴兆辰盯着祝昂轩一脸焦急地问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看向吴兆辰,笑道:“是的,如果展先生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会再起用任何的保镖,不过我相信,展先生一个定会醒过来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九章 一装到底 虽然吴兆辰对祝昂轩的决定有着很大的影响,可是吴兆辰知道,只要是祝昂轩决定好的事情,他吴兆辰就是费尽口舌也是无法改变他的决定的。 “看来我只好向神灵多多祈祷,希望展先生能够尽快平安醒来才好。”吴兆辰作出向神灵祝祷的动作,一脸虔诚地说道。 展乐言的事情祝昂轩决定要尽全力进行施救,只要她的情况稍稍稳定,他就会立即将展乐言给移送到更先进的医院,接受更加全面的治疗。 除了展乐言的事情之外,祝昂轩决定重新调整龙轩国际的关系,就算应天雄他们没有参与这起针对他的汽车炸弹事件,他也绝对鴀地允许这些人在龙轩国际搅动暗流的。 “兆辰,我决定了,我要提前动手了。”祝昂轩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被祝昂轩突然的话语给吓了一跳,惊道:“昂轩,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现在时机根本还不成熟,你这样做的话,只能令整个龙轩国际出现分裂的局面,而且那些老家伙无论如何,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将他们所持有的龙轩国际的股票抛出来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挨个击破,这些老家伙自恃是公司元老,侵吞公款,贪污受贿,每个人都不干净的。”祝昂轩似是早已对这些人都进行过调查一样,对他们每个人的劣迹都是手到擒来。 听着祝昂轩的分析,吴兆辰眼前顿时一亮,兴奋地对着祝昂轩说道:“这个方法好,如果我们把这些元老派的劣迹公布出来,那么公司的员工自然会对这些人没有好感,肯定会比你还要迫切地想将他们给辞退,昂轩,你的这个办法真是绝妙啊。” 面对着吴兆辰的夸赞,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道:“兆辰,你猜错了,我是不会把那些元老的劣迹公布出来的。” “啊,不公布,你又打算怎么做啊?!”吴兆辰是越来越不明白这祝昂轩到底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祝昂轩却是充满自信,得意地笑道:“我要让那些元老派自己辞职离开,我还要让他们带着感激我的心离开,这就是我的打算。” “啊,这样也行啊,昂轩,你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吴兆辰被祝昂轩的美好设想给惊得眉头紧皱,打死他,也也不会相信那些老家伙会带着感激祝昂轩的心离开龙轩国际。 祝昂轩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抬头看了看吴兆辰,笑道:“要不然我们就打个赌,怎么样?” 听说要打赌,吴兆辰立时来了兴趣:“打赌好,这次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祝昂轩想了想,而后看向祝昂轩,笑道:“这次我们的赌注就是你的退休期,如果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办不到,你随时可能退休,完全由你决定,如果轮到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待着,等我哪天想让你退休了,你再退休。” 赌注果然是赌注,这结果果然是对双方都是极佳的,要么吴兆辰可以提前退休,享受中晚年,要么他继续待在公司里,被祝昂轩这个大资本家继续剥削剩余劳动力。 “好,昂轩,我就跟你賭一把,我赌你绝对做不到,要知道,要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顽固而贪婪,而且他们对你也颇有意见,要想让他们主动辞退都很难,更不要让他们带着感激你的心离开了。”赌色不分家,既然吴兆辰对美色很是贪婪,那自然也离不开赌,不过此赌非彼赌,只是一些具有挑战性的构想而已。 “既然你选定赌项了,那就就等着瞧吧,我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将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赶走的。”祝昂轩坐在办公桌的转椅上,笔挺的后背贴靠在办公桌上,细长的眼睛盯着吴兆辰,笑道。 展乐言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老头子的耳中,他在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医院。 当他透过病房上的玻璃窗,望着里面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展乐言时,心如刀绞。 虽然平素他和展乐言吵的最厉害,可是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他是最疼爱展乐言的,一直都是希望她能好好的,给予她最好的。 更是为了锻炼她,把她送到了龙轩国际总裁祝昂轩的身旁,原以为可以让她拥有更加丰富的经验和资本,却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搞成这个样子。 “可恶,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把小猫儿伤成这个样子的,我寒冰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这个人给找出来!”老头子寒冰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筋都显露出来,发出冷酷的声音。 夏拟蓝却是安慰着老头子,道:“师傅,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我也在调查这个幕后黑手,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才有了一些线索,拟蓝,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老头子寒冰对夏拟蓝的这个回答有些不太满意。 夏拟蓝俊俏的脸蛋泛起一阵尴尬之色,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说道:“对不起,师傅,我会尽全力调查暗杀祝昂轩的幕后黑手的!” 老头子寒冰刚才也只是一时之气,而后却是望着夏拟蓝,叹道:“拟蓝,我知道你现在接手了一起比较大的单子,能够抽手调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你放心吧,我老头子也是时候活动活动手脚了。” 听到老头子寒冰这么一说,夏拟蓝立时惊呼一声,道:“师傅,您的意思是,您要重新出山?!” 老头子寒冰回身看向缠满绷带的展乐言,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精纯无比:“难道自己的女儿被人陷害受了重伤,做父亲的岂能休手旁观!” “可是,师傅,如果您出山的话,那您的死对头……”夏拟蓝深知寒冰出山的意义重大,之前他隐居的消息在业界已经传散开,也正是因此,寒冰的死对头才停息了下来,没有再找他麻烦,如果让那些人知道寒冰要重新出山的话,麻烦可能会接踵而至。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来就让他们来吧,我就跟他们把以前的账彻底清算一遍。”老头子寒冰的目光变得凛冽冷酷起来,仿佛是两道可怕的飞刀。 豪华而阴暗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依旧是一位身着如同火焰般晚礼服的娇媚女子。 在临近窗户的黑暗处,一个身影正站在那里,只是露出一个挺拔的背影。 “失败了,你竟然又一次失手了,祝昂轩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只是重伤一个保镖,那又有何用!”黑暗中的男子冷冷地哼喊道。 妩媚女子脸蛋上的表情,没有了以往那淡笑自若的微笑,现在她的脸蛋上却是浮现着凝重而伤痛的表情。 “W先生,对于这一次失误,我感到很抱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要的,要怪只能怪祝昂轩命够大,天不绝他吧。”妩媚女子的声音冷冰冰的,令人闻声不禁一寒。 听到妩媚女子如此一说,黑暗的男子猛然间转过身,沉重沙哑的声音响起:“天不绝他,我倒要看看如何天不绝他,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去刺伤祝昂轩,务心要在那一天前得到,我要用祝昂轩的鲜血去告祭我的父亲和母亲!” 妩媚女子听着黑暗中的男子那坚定而冷酷的话,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下去,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转身便要推门离去。 “站住!”女子刚要离开,却是听到黑暗男子的喝停的声音。 妩媚女子头也不回地问道:“W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今天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想到黑暗中的男子竟然说出这么一声关切的问候。 一阵小小的感动在妩媚女子的心头涌动了下,而后便立即散发,她朝着黑暗中的男子笑道:“谢谢W先生的关心,我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带着患病的身体去行动,这样会影响到我的计划的。”黑暗中的男子冷酷地说着。 “你放心好了,既然我收了你的钱,我就一定会帮你把事情给搞定的,我红玫瑰一向是信守承诺的。”说罢,妩媚女子便离开了房间。 “信守承诺,但愿你不要犯傻才好,女人。”黑暗中的男子再次将身体融入黑暗之中,望着窗外那点点繁星,淡淡地说道。 距离上一次汽车炸弹事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之前造成的轰动早已被时间所抹消,与此事无关的人只是表达了下惊诧和愤怒,而后又纷纷忙起自己的生活,而与此事情相关的人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 祝昂轩已经将展乐言移送到这座城市最先进的医院,接受最有效了治疗。 如果在这所医院还没有起色的话,祝昂轩就会把展乐言送往欧洲,送往美国,只要是能够有希望救治展乐言的病情,他就会反展乐言送往哪里。 今天,祝昂轩忙完公司的事情就直接来到医院,并且他还为展乐言带来了鲜花,摆放在病房里。 特护病房的护士对眼前这位英俊冷傲的龙轩国际总裁早已有所耳闻,如果见到真人,自然是小小地犯了会儿花痴。 “护士小姐,他的情况怎么样了?”祝昂轩站在一个粉衣小护士的面前,微笑着问道。 性感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粉衣小护士表示自己即将要被祝昂轩的微笑给电倒,简直是太英俊了,比电脑上的祝昂轩还要英俊迷人数倍。 “护士小姐……”祝昂轩微微地挑了下英气的眉毛,重复了一下。 粉衣小护士这才从幻觉中醒悟过来,赶紧说道:“祝先生,您放心,您的女朋友情况没有恶化,现在正趋于稳定,再加上你这样的男朋友的祝福,相信不久她就会好转的。” 听着粉衣小护士的话,祝昂轩有种如坠雾里面的感觉。 “什么女朋友男朋友的,展先生只要没事就好。”祝昂轩现在关心的事情只是展乐言的伤势,对其他的事情一概没有兴趣。 粉衣小护士听祝昂轩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床上躺的那位受伤的女子不是祝昂轩的女朋友,心中却是无比的舒坦,试想祝昂轩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有了女朋友,那对其他的女孩是多么严重的一种打击。 “原来她不是祝先生的女朋友啊,真是对不起。”粉衣小护士朝着祝昂轩道了一声抱歉。 祝昂轩听着小护士口口声声地说展乐言是自己的女朋友,顿时脸色一红,说道:“护十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吧,展先生是男性,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朋友呢。”祝昂轩以为小护士把他当成了玻璃。 小护士却是郁闷地翻了翻手里的病夹,皱着秀气的小眉头,说道:“不对啊,这上面明明填的是女性啊,怎么可能会是男性呢?” 祝昂轩听护士这么一说,赶紧从她的手里将病历给拿了过来,果然上面填写的是女性,他又向后面翻了几页,有一些是各种检验结果表单和CT片和X片。 果然上面显示的的确是女生的特征,祝昂轩缓缓地将病历本给合上,细长的目光泛起异样的神色。 ‘女生……展先生竟然是女生?!’祝昂轩从来没有想到展乐言会是女生,虽然他有时认为展乐言过于女性化,有些唠叨和爱干净,喜欢用女性化妆品,可是他也没有猜想展乐言的性格问题。 如今展乐言的性别摆在他的眼前,和他朝夕相处的保镖竟然是女生! 粉衣小护士从祝昂轩的手里将病历本给接了过来,她发现祝昂轩的神色有些异样,有些担心地问道:“祝先生,您没事吧,我帮您叫下医生吧?” “不用。”祝昂轩的眼睛有些恍惚地对着小护士说道。 粉衣小护士伸手抚向祝昂轩的胳膊,关切地问道:“祝先生,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下吧,我可以帮您啊。”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下。”祝昂轩的声音冷酷而激动,细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躺着的展乐言。 粉衣小护士见祝昂轩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本想好好地关心他一下,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领情,只得悻悻地离开了特护病房。 祝昂轩见小护士离开之后,他缓缓地来到展乐言的病床前,却见此时的展乐言已经包的跟木乃伊一样,只有一部分身体裸露在外,红艳的嘴唇还有小巧的鼻子。 缓缓地伸着修长的手指移向展乐言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下,果然那感觉和跟吴兆辰掰手腕时的感觉不一样,他轻轻地将展乐言的被子给掀起,果然看到她胸前挪微微突出的女性特征。 而后祝昂轩赶紧将被子帮展乐言盖好,将头给扭到一旁,虽然展乐言的胸前有绷带遮挡着,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如果有人骗了自己的话,那他一定会异常的愤怒,他最最容忍不了的事情就是有人敢骗他。 可是面对着展乐言,祝昂轩却是不怒反喜,甚至他感觉自己在潜意识里都期望着展乐言是女生。 最近经历过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多太令人不安,他的神经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绷的,如果不是展乐言在他的身旁陪伴他保护他的话,恐怕他早就会支撑不住,或者是变得神经衰弱了。 “女生……女生……”祝昂轩坐在展乐言的病床前,盯着在昏迷中的她,嘴角勾起开心笑意。 “阿欠!” 突然间,一个喷嚏声突然响起,顿时打断了祝昂轩的思绪。 祝昂轩回头望去,却见吴兆辰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便喷嚏连连。 “昂轩……阿欠……这是什么味道啊……阿欠……”吴兆辰皱着眉头,赶紧将手帕抚在自己的鼻子上,这才停止连续打喷嚏。 祝昂轩看着吴兆辰那打喷嚏打得眼红鼻子红的,不禁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见不得一点花粉啊。” 吴兆辰苦笑了下,闷着声音说道:“这怎么能恢复过来啊,对花粉过敏呗,所以以后我要找女人结婚,一定要找不喜欢花的……阿欠……” “不喜欢花的,我看你得要找好一段时间功夫了,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不喜欢花的女人。”祝昂轩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只得叹了一声,而后他将目光盯在祝昂轩的脸上,有些疑惑地问道:“昂轩,展护卫是不是病情好转了?” 祝昂轩摇摇头,反问道:“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既然没有,你脸上怎么有着那么开心的表情啊,就像展护卫要苏醒一样。”吴兆辰指着祝昂轩的脸,说道。 听吴兆辰这么一说,祝昂轩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我哪有开心的样子,没有。” “没有,难道我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吴兆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一松,立刻又闻到了花粉的味道,顿时又是喷嚏连连。 吴兆辰的喷嚏平息之后,他才想起展乐言起来:“昂轩,展先生还是老样子吗?” 虽然展乐言的真实性别已经被祝昂轩所得知,可是他却没有打算要告诉吴兆辰的样子,只是说道:“是啊,还是老样子,如果一个月后这里也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打算把展先生送到欧洲的医院接受治疗。” 看到祝昂轩对展乐言如此这般的关心,吴兆辰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道:“昂轩,你也不必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展先生的身上,现在你更应该考虑的事情是应天雄的些人,我听有人说,应天雄他们正在收集众小股东的股票,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总裁选举行动。” “哼,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做,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收购小股东的股票,他们有那么多的钱吗?!”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 吴兆辰看着祝昂轩,神色凝重地说道:“昂轩,现在不是他们有没有那么多钱的事情,而是在乎他们这些人正在散布一些谣言,一些对你不好的谣言,而这些谣言很可能会影响到那些小股东对你的信心,从而将他们手中的投票权改成应天雄。” “谣言,什么谣言?”祝昂轩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 吴兆辰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虽然不肯定是不是应天雄他们传出来的,不过我想他们至少脱不了干系,外传说你近来不思进取,而且性取向有问题,并且有很多疑似是你和展护士亲密动作的照片流传出来,令公司的员工人心**,你也知道,公司的女员工一向以你为人生目标,现在得知你的性取向有问题,自然是哀鸿遍野。” “哼,真是荒谬,竟然连这种谣言都有人传出来,他们可真是不择手段啊。”祝昂轩最是鄙夷谣言这种东西,如果是正大光明地将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那他无话可说,背后耍小手段这种行为,他最是鄙夷,也最痛恨。 吴兆辰继续对着祝昂轩说道:“昂轩,你可要当心啊,谣言这玩意可是三人成虎的,虽然这谣言很是荒谬,可是它所产生的破坏力却是无可厚非,你可要尽快想办法才是。”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如果此时展先生醒来的话,我想这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展乐言,嘴角勾抹出一股笑意,说道。 祝昂轩和应天雄的战斗已经拉响,而祝昂轩除了吴兆辰之后竟然是孤身应战,他最信任的保镖此时却是躺在特护病房里,静静地躺在那里。 两个粉衣小护士正在为展乐言检查着仪器上的数值,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后,两人便离开病房,转向下一个特护病房。 她们刚刚转身走进一间病房,迎面走来一位身材妖娆妩媚的护士,粉色的护士装套在她的身上特显身材,仿佛是天生为她长的一样。 娇媚护士来到展乐言的病房前,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之后,她轻轻地将展乐言的门给推开,而后走了进去。 当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展乐言时,娇媚护士的眼睛突然闪烁了下,轻轻地移步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盯视着她。 “小保镖啊小保镖,我早就跟你好说过了,最好离祝昂轩远点,为什么你这么不小心呢。”娇媚护士坐在展乐言的床前,眼眸之中含着深情的目光,注视视着展乐言。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走动,展乐言昏迷的意识竟然清醒了起来。 隐隐约约间,展乐言看到有个粉色的身影坐在自己的床前,而且令她颇为意外的是,那个粉色的身影竟然轻轻地趴在自己的胳膊上。 “小保镖,难道你真的觉察不到我的心意啊,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吸引了啊,可是你为什么每次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痛苦而哀伤的话语响了起来,展乐言感觉自己真的很是郁闷不已,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刚才能说的那番话是对她说的吧。 突然间,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心头涌动着,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就是那个屡次袭击祝昂轩的妩媚女子啊。 展乐言眯缝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全身一动就疼,后来展乐言想起了那次汽车爆炸,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真是庆幸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展乐言庆幸的时候,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妩媚的女杀手竟然在向她表白,她竟然喜欢了自己,不,确切的是喜欢上了自己所演扮的那个小保镖。 “啊,这算是哪门子事啊,要是让师姐和老头子听到的话,他们肯定会笑掉大牙不可!”展乐言依旧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脑海里却是发生着激烈的碰撞,心中暗暗叫苦,这个女杀手看起来不笨啊,怎么连自己是男是女都认不出来。 不过展乐言心下再一细想,这也不怪她,祝昂轩也同样精明过人,还不是一样没有认出她,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演的太过逼真了。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别人的表白,悲剧的是竟然还是一个女生,更悲剧的是竟然还是人家不知道自己是女生的情况下,展乐言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催的人。 两双轻轻的脚步声在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响起,而后便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趴在展乐言胳膊上的妩媚女子突然坐了起来,装作为展乐言盖被子,而后起身朝着进来的护士微笑了下,便离开了特护病房。 “哎,刚才的那个护士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她啊?”一个护士看着娇媚护士离开的背影,无比郁闷地说道。 另一个护士比较大条一些,毫不在意地说道:“可能是新来的吧,最近新来报道的护士挺多的呢。” 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展乐言的心也安稳了不少,她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都被那妩媚女子给枕麻了。 “真是郁闷到死,我怎么这么悲催啊……”展乐言还是觉得自己继续装昏迷比较好,现在醒来好像挺没意思的,走也不动走,坐也不能坐,还不如继续昏迷的好,而且全身还疼的要死。 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了吧,展乐言竟然睡不着,两个小护士都趴在休息的床上打盹起来,而展乐言却依旧是睁大眼睛,没有丝毫的睡意。 既然醒来,那就有一事是无法避免的,那就是上洗手间,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上洗手间啊,如果没有人帮助她的话。 此时,展乐言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师姐,我好想你啊,你快出现吧!’展乐言简直是快要急哭了起来,当然并不是太想念她师姐,而是憋的想哭。 最后展乐言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忍着全身的疼痛坐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包得跟一个木乃伊一样,还好关键部位没有受伤,要不然她这辈子甭想再嫁人了。 趁着两个护士没有注意,展乐言披上被单,便从特护病房艰难地走了出来。 幸好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否则展乐言这个装扮的出现,肯定会被人以为是从博物馆跑出来的木乃伊,然后群起而攻之的。 瞧了瞧走廊没有人之后,展乐言赶紧溜进洗手间,去解决她的方便之事。 等她再一次出现在走廊的时候,展乐言的脚步轻松了不少,看来她是真的憋的不轻。 病房的味道实在是令她难受,展乐言极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步子来到窗前,欣赏着墨黑色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到那轮圆圆的明白,展乐言竟然不由得想到了祝昂轩,那明亮的月芒不正是祝昂轩的眼睛吗?! “哎呀,我怎么又想到祝昂轩了啊,真是气死!”展乐言感觉自己竟然有意无意间都会想到祝昂轩,顿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却是痛呼一声,她忘了自己的身上还受着伤。 展乐言觉得自己这一次的表现足够令祝昂轩信任自己,她讨厌被祝昂轩怀疑,更是讨厌被人说成是一无是处的小保镖。 之前祝昂轩为了救她而将自己撞昏迷,而这一次,她为了保护祝昂轩而令自己全身烧伤,甚至还差点丧命,她觉得她和祝昂轩就像是前世冤家一样,不停地欠来欠去,而后再还来还去。 此时,祝昂轩依旧是坐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虽然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可是他依旧伏在办公桌上处理着公司的重要公文。 突然间,祝昂轩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渴。 “展先生,请帮我倒一杯咖啡,谢谢。”祝昂轩也没有抬头,只是习惯性地说道。 钢笔尖在纸张上沙沙地写着,而后缓缓地停了下来。 祝昂轩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抬头朝着豪华却空荡荡的办公室望着,对面的沙发空无一人。 以前,如果祝昂轩在办公室熬夜工作的时候,展乐言能坚持就坚持,实在是坚持不住就歪倒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只要祝昂轩召唤一声,展乐言立即能清醒过来,执行他交待的各种任务。 一种失落感在祝昂轩的心头涌动着,他将手中的工作放下,独自来到咖啡机盛了杯咖啡,而后走到办公室桌后的玻璃墙旁。 今天的夜色很好,月亮也很圆,那明亮的月盘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展乐言的脸蛋,至少祝昂轩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展乐言可能极力否认,她的脸明明是瓜子脸,怎么会是盘子脸! 回想起之前的那起严重的汽车炸弹事件,想到展乐言突然一把将他给推开,而展乐言自己却是身陷炸弹的冲击波中,他的心就异样的难受,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担心是有的,甜蜜的感觉也是有的,祝昂轩意识到展乐言是个女生,这才是他所经历过的事情最最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他竟然没有发现,这样说明什么,说明他太信任这个人,以致于连一向精明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是个女生。 祝昂轩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眼前的夜空,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如果吴兆辰此时在他身旁的话,他一定会嘲笑祝昂轩傻笑的。 今天的夜色不错,吴兆辰却是早已下班,他开着车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车载电话打开。 ‘hi,吴老板,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啊?’一声娇媚如猫般的声音从车载电话里响了起来。 吴兆辰笑道:“当然有了,我的小哈尼,今晚有时间没有?” ‘没呢,这不人家正想你嘛,所以才给你打个电话,你真是狠心,这么多天都不联系人家,坏死了。’娇媚的声音简直要融化吴兆辰的骨头一样。 而吴兆辰却是天生的软骨头,用不着融化,立时不怀好意地笑道:“好啊,哈尼,那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可要乖乖地等我哟。” ‘好的,人家可是要去洗澡澡了,能不能在人家洗澡出来前见到你,就看你的速度喽。’娇媚的声音勾引着吴兆辰,一声亲吻后便挂断了电话。 吴兆辰立时开心地哼了起来,猛的一踩油门,立时朝着前方窜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吴兆辰的车影刚刚消失,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也是加大油门,嗖的一声便跟了上去。 虽然展乐言已经苏醒了过来,可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她依旧是保持着熟睡的姿势,目的便是为了能够好好地观察其他人对自己的反应,特别是为了观察老头子,她想看看老头子是如何在自己昏迷后折磨自己的。可是令展乐言比较失望的是,自从她恢复意识之后,老头子竟然没有来看过她,只有祝昂轩和夏拟蓝来过,偶尔吴兆辰也会过来看看,但都是和祝昂轩一起来的。 夏拟蓝倒是几乎天天都要过来探望展乐言,有时候她会在来病房里吃饭,一边吃一边和展乐言说着她们小时候开心的事情。 有东西吃,展乐言当然听不进去,她的小脑袋就想着夏拟蓝手里捧得盒饭了,她却天天吃流食,还是被人喂的。 虽然那些护士日夜守护展乐言,却始终没有发现展乐言竟然苏醒过来,依旧是每天帮她擦擦脸什么的,而展乐言也自在逍遥地躺在床上让人服侍。 如果她知道她在这里躺一天,所要花费的资金就要超过一万多大元,也不知道她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两个护士为展乐言擦完脸后便离开了病房,并且将门给她关上。 “呼,总算是走了,可算是把我给憋坏了。”展乐言见两个小护士离开之后,立时长松口气,睁开了眼睛。 睡觉闭眼是一会事,醒后再闭眼就是一件苦逼的活,展乐言感觉自己的眼皮那个沉重啊,好像要塌下来一样。 “不行了,我受不了,以后说什么也不要再装昏迷了!”展乐言伸手揉了揉眼睛,埋怨着说道。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却是突然被人打开,展乐言也没有看清是谁,吓得赶紧回躺到床上,继续装昏迷。 只见来人是展乐言的师姐夏拟蓝,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凭着夏拟蓝那令人恐惧的观察力,她还是发现了展乐言的异样。 顿时,夏拟蓝微微皱结的眉头舒服开,嘴角也露出好看的笑容。 她来到展乐言的身旁,双手抚在展乐言的床侧,轻轻地观察着展乐言的样子,而后笑道:“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小猫儿怎么还不醒呢,我可是拿了你最喜欢吃的鱼肉丸呢。”说罢,夏拟蓝竟然真的从背后变出一盒冒着热气的鱼肉丸。 夏拟蓝故意坐在展乐言的身旁,一口一个鱼丸,一边吃着还一边赞叹着鱼丸的美味,激得展乐言整个人都快要疯了,口水已经止不住的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我忍!我忍!我忍不住了!’展乐言终于还是没有抵消住她最喜欢的鱼丸的you惑,立时从病床坐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章 绝对不行 夏拟蓝装作被展乐言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呼起来,说道:“小猫儿,你怎么突然就醒了,你想吓死我啊!” 展乐言却是盯着夏拟蓝手中的饭盒,流着口水哈喇子,说道:“我要吃鱼丸!我要吃鱼丸!” 看到展乐言那贪吃的样子,夏拟蓝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呐,给,瞧你那贪吃的样儿,跟小时候一点没变,真怀疑你这些年有没有长大!”夏拟蓝将盛满鱼丸的饭盒递给展乐言,笑嘻嘻地看着展乐言。 展乐言接过盒饭,像是一只饿了许多天的馋猫一样,也没有用筷子,而且直接用手抓着鱼丸吃,吃得油水都沿着嘴角流淌下来夏拟蓝见展乐言吃那么急,赶紧劝道:“乐言,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别噎着!” “不……我就快点吃……师姐,你是不知道……呃……一个吃了近一个月清水粥的人的痛苦!”展乐言一边往嘴里塞着鱼丸,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而后又抓着几个鱼丸塞进了嘴里,把小腮帮子都撑得鼓鼓的。 看到展乐言现在又能吃又能喝的样子,夏拟蓝心中担心展乐言的不安终于可以烟消云散。 “小猫儿,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夏拟蓝坐在展乐言的面前,一脸疑惑地问道。 展乐言将嘴里的鱼丸给咽了下,而后才长喘口气说道:“其实我早就醒了呢,只是那个时候身体还很痛啦,所以装作没有清喽,而且我也想试试被人侍候的滋味如何呢,嘿嘿。” “是吗,那被人侍候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夏拟蓝朝着展乐言朝朝眼睛说道。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一脸后悔地说道:“不爽不爽,难受死了,一直都不能动,还要紧紧地才着眼睛,光听话不能说话,那是相当的痛苦呢。” 见到展乐言现在没有事,夏拟蓝也放了心,不过她的眉头随后又紧皱了起来,说道:“乐言,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也必须要知道。” 展乐言见夏拟蓝的脸色突然间变得这么严肃,于是好奇地问道:“师姐,到底是什么事啊,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夏拟蓝点点头说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你被汽车炸弹炸伤,师傅他老人家重出江湖了。”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展乐言准备塞到嘴里的最后一个鱼丸停在她的手中。 “啊,师姐,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展乐言的脸色一变,惊声问道。 夏拟蓝却是点点头,说道:“是的,乐言,师傅他为了查寻到底是什么人炸伤了你,已经再次以寒冰的身份出现了。” 展乐言的脸色由之前的欢喜变得有些害怕起来,她知道老头子在事业的颠峰期曾经接下一笔单子,而那个单子后来发生了意外,他所保护的人被杀,于是被保者的家族便追杀他,而暗道的人也因为师傅杀了不少人,也下了追杀令。后来师傅为了躲避追杀,来到这座繁华的小城市,在市郊隐姓埋名过起了休闲的生活。曾经也有人追杀到这里,均被老头子给打个半死,再后来双方便订下了条例,好像只要是老头子不再出山,他们便不会再来追杀他,而这个条例永远有效,甚至到死都有效。 而现在老头子竟然重新以寒冰的名气出山,那后果自然是相当的严重。 “师姐,那你为什么不劝劝老头子,你也是知道老头子重新出来的严重性的啊!?”展乐言拉着夏拟蓝的手焦急地喊问道。 夏拟蓝却是微微地摇摇头,说道:“乐言,虽然老头子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正经样,可是他是寒冰啊,曾经保镖界的第一神保,他一旦要决定做的事情,你认为我能拦住他吗,而且你是师傅最疼爱的小猫儿,师傅不着急才怪呢。” “老头子……”展乐言听到夏拟蓝的这番话,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着,她没想到平时跟自己吵的脸红脖子粗的老头子,竟然这么心疼自己,顿时愧疚不已。 夏拟蓝看着展乐言突然问道:“小猫儿,你清醒的事情告诉了展乐言没有?” “没有,他还不知道呢,嘿嘿,每次他来的时候,我都有偷偷看他,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最可气的就是那个吴兆辰,这个人整天笑嘻嘻的,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说着,展乐言便把小嘴给撅了起来,甚至也难怪,这吴兆辰本来就对展乐言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又发出了这种事,他是庆幸还来及呢。 夏拟蓝却是笑道:“乐言,恐怕你不知道吧,你所在的这个特护病房,可是这座城市最昂贵的病房呢,每天所用的药物和饮食也全是最高档的,一天的花费就是一万呢。” “一万?!”展乐言惊的自己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本来就已经够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一天一万,她在这里躺了几天啊,本来展乐言还想在这里多躺几天,这下可好了,一天一万,她那一千万,一年就差不多全花光了! “老头子一定会恨死我的,一天一万,他肯定会在暗中骂我是败家子的!”展乐言完全可以想像老头子在家里痛骂她败家子的样子,那个情形一定是惨不忍睹。 夏拟蓝见展乐言皱眉不展的样子,不禁笑道:“小猫儿,关于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些钱都是祝昂轩出的,他说了,如果一个月内你要是再不醒的话,他就把你送到欧洲去治疗,直到帮你治好为止。” “哼,还算这个祝昂轩有点良心。”展乐言听到这里才长松口气。 原来这钱是祝昂轩出的啊,那她就放心了,这个祝昂轩有的是钱,这一丢丢的钱对他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小猫儿,这祝昂轩看起来,好像对你很有意思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呢。”夏拟蓝见展乐言一提到祝昂轩,小脸便变得有些发红,于是笑道。 展乐言却是赶紧摇手说道:“师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祝昂轩是什么身份啊,人家可是龙轩国际的大总裁,我只不过是一个幼儿园的没有证的小老师,我们相差太大了,而且我在他身边的身份是男的,你认为可能吗?!” 不说还好,经展乐言这么一说,夏拟蓝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那这样看来的话,这个祝昂轩只是为了感激展乐言救他而这样的,可是她怎么发觉祝昂轩看向展乐言的目光不一样呢。 “昂轩,你真的要打算把展保镖给移走吗?”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外突然响起吴兆辰的声音。 而后便是祝昂轩那清冷而坚定的声音:“是的,我决定了,一个月的期限已过,既然展先生还没有醒来,那我也好把她送往欧洲去治疗,再不行就是美国,直到能治好为止。” 吴兆辰依旧没有放弃劝说祝昂轩的工作,只是眨眼间便看到夏拟蓝站在病房里,顿时脸上布满喜色,惊呼起来:“拟蓝,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闭嘴,重新打招呼!”夏拟蓝听到吴兆辰那么亲昵地称呼自己,秀气的眉头立时一锁,冷冷地说道。 吴兆辰只得嘿嘿地笑着改口:“夏教练好!” 听到吴兆辰称呼夏教练,夏拟蓝的脸色才稍稍缓解了下,而后她看向祝昂轩,问道:“祝先生,刚才听你说,你要把我师弟送到欧洲医院,对不对?” “师弟?”祝昂轩顿时被夏拟蓝的话给疑惑了下,而后瞬间又明白了过来,赶紧说道:“是的,展先生到现在还不有醒,可见这所医院的医疗水平达不到我需要的程度,我必须让展先生接受更加有效的治疗。”祝昂轩的语气坚定而不容商量。 展乐言此时装作在昏迷中,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小耳朵却是将祝昂轩的话丝毫不落地听了下来,心中顿时布满了感激。 “不可以,祝先生,我不同意你这样做!”夏拟蓝对祝昂轩的这个一意孤行的决定表达了抗议。 祝昂轩却是眉头微皱,盯着夏拟蓝问道:“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因为……”连说了两个因为,夏拟蓝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祝昂轩比较好,她总不能把展乐言现在清醒的事情说出来吧,这要是让祝昂轩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直接将展乐言比病床上给揪起来的。 祝昂轩见夏拟蓝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疑惑地反问道:“夏小姐,据我所知,你应该是一个性情豪爽直接的人,怎么现在也吞吞吐吐了起来,到底是什么理由,你但说无妨。” “那是因为……因为小猫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很差,对,她现在的身体很差,不适合进行长途跋涉的远行!”夏拟蓝终于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对展乐言来说也是相当合适的。 祝昂轩似是早有预料一样,淡淡地笑道:“夏小姐,你放心,我会用专机来按送展先生的,绝对不会让展先生们的身体受到一点点的碰撞和震动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夏拟蓝当然相当祝昂轩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关键是展乐言已经醒了,如果这样还要去欧洲的话,那祝昂轩要是知道后肯定不会原谅展乐言的。 “不行就是不行,如果除非有我师傅的命令,否则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小猫儿的!”夏拟蓝见语言行不通,只得使用暴力。 对于暴力,她可是最擅长的,别说一个手法还算不错的祝昂轩了,就是再来几个,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祝昂轩见夏拟蓝护挡在展乐言的面前,伸展着双臂,一副誓死不会让展乐言离开的样子。 无比郁闷的感觉在祝昂轩的心头涌起,按说自己如此卖力地为展乐言寻求治疗的机会,夏拟蓝应该是极力赞同才对,她怎么突然反对起来,之前换医院的时候也没有见她有如此过激的行为啊。 祝昂轩看着夏拟蓝,而后将目光瞄到展乐言的身上。 突然间,祝昂轩的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下,似是发现什么一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暂时放松运送展先生去欧洲的事情,但是今天我放弃并不代表明天我也会放弃。”祝昂轩突然改变了之前一直坚持的决定,淡淡地笑道。 祝昂轩决定的突然改变令吴兆辰甚是一惊,这祝昂轩的决定一向是很难改变的,即便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令祝昂轩改变,没想到仅仅只是和夏拟蓝说了几句话,他便改变了心思,这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是祝昂轩也害怕拟蓝的拳头?!’吴兆辰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改变了祝昂轩的决定。 不过随后,吴兆辰便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想:这个绝对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祝昂轩还叫祝昂轩吗,他这家伙向来不畏惧任何东西的。 祝昂轩绕过夏拟蓝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看着展乐言那紧闭的眼睛,深情地说道:“展先生是为了我而受的这么重的伤,如果不能将展先生治好的话,我祝昂轩心里是绝对不会安稳的。” 夏拟蓝见一向冷酷的祝昂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有些惊诧地说道:“祝先生,小猫儿是心甘情愿为你挡下那汽车炸弹的,所以你也不必内疚,我想小猫儿要是清醒的话,她一定会不会怪怨你的。” 此时,展乐言最怕听到的字就是‘醒’这个字,祝昂轩现在就在自己的脸庞,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祝昂轩的灼热的目光,还有那逼人的气势,她的眼皮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起来。 祝昂轩似乎是在确定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随后他从展乐言的身上移开,而后来到夏拟蓝的面前,朝着旁边床柜上的饭盒笑着问道:“夏小姐,你吃过饭了没有,要不然我们待会一下去吃一顿,如何?” 夏拟蓝赶紧说道:“不,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既然吃过了,那我们下去喝点东西吧,鱼丸这东西不是太容易消化的。”祝昂轩注视着夏拟蓝,淡淡地笑道。 吴兆辰见祝昂轩竟然要邀请夏拟蓝吃东西,立时上前劝着祝昂轩,说道:“昂轩,夏教练已经吃过了,你就不要再难为人家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请夏教练就好了。” 夏拟蓝对吴兆辰的印象一向都不是太好,而刚才的那一瞬间,夏拟蓝突然感觉到这个吴兆辰竟然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或许是听从了吴兆辰的提议,祝昂轩点点头,而后朝着夏拟蓝说道:“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不便再打扰了,展先生就拜托夏小姐了,再见。”说罢,祝昂轩转身便朝着特护病房的门口走去。 “夏教练,我们下午再见,我也有事先走了。”吴兆辰虽然极力想留下来陪夏拟蓝,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所以只得跟着祝昂轩一起离开。 很快,祝昂轩和吴兆辰的身影便离开病房,将房间的门给关闭上。 当夏拟蓝确定走廊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她才长松口气,而后赶紧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说道:“小猫儿,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这个祝昂轩实在是太厉害了,你能够装扮成男子到现在可真是厉害啊!”夏拟蓝对展乐言高超的表演能力甚是佩服,她觉得展乐言应该去当演员才对。 展乐言却是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从海里憋气很长时间才上来的人一般。 “师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祝昂轩发现了我呢!”展乐言的气息平稳之后,立时心有余悸地说道。 夏拟蓝却是笑道:“不会吧,如果这个祝昂轩真的发现你的话,我想他应该早就拆穿你了,怎么会任由你装昏下去呢,要知道,在这里躺一天可是一万多啊,这祝昂轩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烧啊。” “不管怎样,我觉得我还是找个机会苏醒的好,要不然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的心脏肯定会承受不了的!”展乐言一想到刚才祝昂轩将脸贴靠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心里便觉得怪怪的。 可能夏拟蓝和展乐言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在特邀病房的门口两侧,竟然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分别是已经走远又偷溜回来的祝昂轩和吴兆辰。 两人背贴在特护病房门旁两侧的墙壁之上,倾听着里面的谈话。 “昂轩,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展乐言已经苏醒了呢?!”吴兆辰听到展乐言的声音,脸色立时一变,低沉着声音,问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而后朝着吴兆辰扭了扭头,示意他还是跟自己离开的好。 两人随后便离开了特护病房的门口,站立在医院的电梯之中。 “昂轩,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发现展保镖清醒了呢?!”吴兆辰盯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看着那不断下降的绿色数字,笑道:“很简单,你认为一个昏迷的病人能够自己吃鱼丸吗?” 虽然展乐言对欧洲的美好生活充满了幻想,可是说到底她还是爱国的,要是真把她送到欧洲,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最后很可能会客死他乡,所以左思右想之后,展乐言决定还是乖乖地待在自己长大的这座城市吧。 不出一个星期,在某一个阳光灿烂明媚的日子里,展乐言‘奇迹’般地突然醒来,给了祝昂轩一个大大的‘惊喜’。 吴兆辰本来想好好地调侃下展乐言的,只是祝昂轩在一旁朝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太多。 由于祝昂轩的指示,吴兆辰也只好把已经冲到嗓子眼的调侃的话给吞了回去。 展乐言很快便换上了她的保镖套装,倒背的小粉头,宽大的墨镜,还有那身略显宽大的黑色西装,曾经的那个小保镖再一次出现在祝昂轩的面前。 由于展乐言刚刚康复,祝昂轩并没有让她立即展开工作,而是将她带到了别墅,先让她好好的休息几天。 “展先生,你的卧室我没有让任何人动过,除了每天佣人的必要打扫外,一切还是你之前用过的样子。”祝昂轩指着展乐言的卧室,笑着说道。 展乐言歪着脑袋走进去,果然卧室真的没有什么变化,不经意间,展乐言的眼睛扫到自己落在床上的小内内,粉红色的,一角已经从枕头底下露了出来。 大惊之下,展乐言立即窜跳到自己的床上。 祝昂轩也被展乐言的突然尖叫吓了一跳,赶紧盯着展乐言问道:“展乐言,先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只是刚才突然踩到一只蟑螂!”展乐言的脑海立即闪过一个理由,一个听起来十分荒谬的理由。 刚刚说出这个理由,展乐言便后悔起来,这怕蟑螂的理由也太女孩子气了,祝昂轩会相信才怪。 可是出乎展乐言意料之外的是,祝昂轩竟然相信了,只见转身看向身后的佣人,命令道:“待会好好再帮展先生的房间打扫一次,如果再有这些惊吓到展先生的小动物的话,你们可以不用再来上班了。” “是,祝先生!”众佣人赶紧朝着祝昂轩应了一声。 展乐言实在是没有相到祝昂轩竟然会相信自己这么个破理由,而且还迁怒于那些佣人,她立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劝道:“祝先生,不用这样的,只是一个小虫子而已,没有关系了。” “展先生,即便是小虫子那也不行,如果再有同样事情发生的话,我会帮您再换一间更好的房间的。”祝昂轩望着展乐言,温柔地笑道。 突然间,展乐言发觉这个祝昂轩太关心自己了,而且关心的力度有些让她感觉不好意思,不过感觉很好。 “今天就到这里吧,展先生,你刚刚从医院出来,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我就不打扰了。”说罢,祝昂轩伸手拉起展乐言房间的门把手,替展乐言将门轻轻地关上,并且朝她朝出淡淡一笑。 如果不是展乐言和祝昂轩朝夕相处,刚才祝昂轩的那抹灿烂的笑容,差点就把展乐言给电的七荤八素。 “哇,终于能够彻底地放松一下啦!”展乐言躺在医院快一个月了,整天动都不能动,一件衣服穿一个月,真是难受死了。 这身西装穿着上去虽然帅气酷毙,不过实在是不适合她,她还是喜欢自己的那件粉红色的小蕾丝小睡衣。 打开电视,将电视节目设到动漫频道,此时电视里正播放展乐言最喜欢看的动画片樱桃小丸子。 小丸子那口齿不清又带着逗趣的声音,立时激发了展乐言的兴奋点,她站在沙发上,一边抱着她的毛毛熊一边开始模仿着小丸子的声音说话。 祝昂轩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守在笔记本的前整理着今天的资料,却是无意中听到了可爱又逗趣的声音。 英气的眉毛微微皱了下,祝昂轩便坚起耳朵倾听,这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好像是隔壁展乐言的房间。 祝昂轩一向对自己的听力很是自信,可是这次却是难住他了,他坚起耳朵听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听清展乐言到底是在说什么。 “奇怪,这展先生到底是在说什么啊?”祝昂轩眉头微微一皱,而后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展乐言的房门前。 之前展乐言房间的门是由祝昂轩给她关上的,祝昂轩探望了下,发现自己刚才没有将展乐言房间的门给关好,竟然留下一道缝。 虽然祝昂轩无意要偷窥别人的隐私,可是这展乐言童趣可爱的声音,实在是令他这个长年历经商战的人甚感兴趣。 不经意间,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推了下房门,细长的眼睛沿着门缝扫去。 突然间,祝昂轩眼睛所看到的景象令他征待在那里,一双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展先生……”祝昂轩嘴唇轻轻地抖动着。 平时的展乐言总是将自己的头发倒梳在脑后,用发胶固定住,形成一个油光锃亮的小背头,而现在的展乐言却是一个长发飘逸,如瀑般的黑发垂落在她的背后。 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而展乐言也身着红色的蕾丝睡衣站在沙发的上面,模仿着电视里一个奇怪的小女孩跳着圈圈舞。 当展乐言跳圈圈舞转过身来时,祝昂轩立时被展乐言的脸蛋给惊征住,嘴巴也是微微地张开着,似是不相信眼前的场景一样。 精致如雕刻般的脸蛋,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般的眼睛,还有那薄薄的嘴唇,快乐的音符就是从她的嘴唇里有节奏地跳了出来,舞在空气之中。 虽然平时看起来展乐言的个子蛮低的,那只是和祝昂轩吴兆辰那样高大的人物相比,跟普通人比起来,展乐言的身高还是差不多的。 眼前,展乐言将宽大的西装脱去,显露出来的是比例搭配极好的身材,祝昂轩也自信曾经看过不少模特的身材,可是要说这头身比例最令他舒服的,也就只有展乐言而已。 此时,祝昂轩整个人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站在房间的门口,细长的眼睛盯着在站在沙发上欢快地跳着圈圈舞的展乐言。 “原来她真的是个女生啊……还是如此这般漂亮的女孩……”祝昂轩注视着展乐言,在心中说道。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一阵脚步,而后一个年轻女佣来到祝昂轩的身旁,佣人刚要说话打招呼,祝昂轩立时伸手捂住女佣的嘴,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去忙自己的事情去。 展乐言毕竟是展乐言,听觉也是相当的好,要不然怎么会被夏拟蓝和老头子称之为小猫儿。 “谁,谁在外面?!”展乐言赶紧停止跳舞,冲着外面有些惊慌地喊问道。 祝昂轩本来想转身离开,只是又怕展乐言生疑,只是清了清嗓子,客气地说道:“展先生,是我,祝昂轩。” 听到是祝昂轩的声音,展乐言立时吓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窜到床上,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件宽大的西装给换上,又将自己的头发倒梳到外面,而后才问道:“祝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祝昂轩笑道:“我想和展先生讨论一下今后工作的事情,不知道展先生现在方便不方便?” “方便,请稍等一下哈。”展乐言赶紧加快手脚将自己给收拾好,当站在穿衣镜前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有失误后,她才敢去将卧室房间的门给打开。 当她伸手握向门把手的时候,却是发现门竟然没有关上,还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 ‘糟糕,这祝昂轩该不会把刚才在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到了吧?!’展乐言在心中颇为焦急地喊问道。 “祝先生,你在房间门口站了很长时间吗?”展乐言觉得还是问清比较好,否则自己这一天都休想安稳下来。 对于展乐言这样的提问,祝昂轩似乎早有预料般,只是淡淡一笑,道:“没有很长时间吧,刚刚我在房间处理一些资料文档,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一份后续合约的事情没有签字,所以我想过来问一下,展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签下字?” 展乐言看向祝昂轩,那神色依旧是温柔而淡然,眼神也没有什么变化,不像是发现了自己秘密的神色,看来这祝昂轩刚才也没有看到什么,真是虚惊一场。 “祝先生,这件事我还没有请教过师傅,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给你答复,可不可以?”展乐言长松口气,而后看向祝昂轩,试探着问道。 祝昂轩的本意并不是来谈合同的,所以展乐言说什么当然都是好的。 “展先生,你现在有事没有?”祝昂轩突然问了展乐言如此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展乐言微征下,而后赶紧说道:“没什么事,祝先生有事吗?” 祝昂轩英俊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他朝着展乐言微微地扭了下头,声音温柔地说道:“如果展先生现在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去外面喝点东西,怎么样?” 没有人能够拒绝祝昂轩的邀请,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成熟自信的魅力是所有女人的杀手锏,再加上那英俊的面貌,展乐言表示自己是那种受不到you惑的女人。 大脑几乎没有思考便答应了祝昂轩,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祝昂轩来到了别墅外面的草坪之上。 清风徐徐地吹着柳枝,虽然已近酷暑,可是天气却是格外的清爽。 草坪上搭着一把大型的太阳伞,伞下是一张雪白的镂空木桌,两张精致的木椅摆放在一起,似是专门为两人准备的一样。 祝昂轩将一张椅子拉开,对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请坐。” “不不不,祝先生,我怎么能坐这里呢,绝对不行!”展乐言赶紧拒绝起来,摇晃着小手,说道。 祝昂轩却是来到展乐言的身后,用手轻轻地扶推了下她的肩膀,笑道:“展先生,你不用跟我客气,现在我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们是朋友。” 虽然能够和祝昂轩成为朋友,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展乐言却是有些不安,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可是细想之下又确实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祝昂轩和展乐言坐下之后,一个女佣走了过来,为两个斟倒两杯橙汁,而后又退到一旁。 “展先生,这是刚刚从摘下来的橙子榨成的,你想尝尝味道怎么样?”祝昂轩朝着展乐言温柔一笑,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展乐言最受不了就是祝昂轩这副笑容,当然并不是厌恶,而是没有抵抗力。 小脸刷的一下红透,幸好戴着墨镜,要不然肯定会被祝昂轩怀疑。 她赶紧将橙汁捧起送到嘴里,浅浅地尝一下,味道果然新鲜可口,于是展乐言索性大口喝了下。 可能是喝得太快,喝到气嗓子里了,顿时呛了起来。 祝昂轩见展乐言痛苦地咳嗽的样子,赶紧伸手轻轻地拍着展乐言的后背,关切地问道:“展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此时,展乐言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啦! “没事……没事……”展乐言简直是欲哭无泪,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么丢人过,实在是太丢人啦! 祝昂轩却是安慰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你可不能有事,我祝昂轩的生命安全还要靠你来保护,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从哪里再找这个忠心耿耿的保镖啊。” 祝昂轩这么一夸赞,展乐言顿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月前,祝昂轩还曾派人来监视她,现在又把她当成最忠心耿耿的保镖,一时间展乐言感觉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祝先生……我……”展乐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吞吐吐地嗯啊着。 祝昂轩却是把一张纸巾递到展乐言的面前,笑道:“展先生,我还从来好好的跟你谈谈心呢,今天天气不错,我也正好休息一下,我们谈谈心如何?” “谈……谈心?!”展乐言顿时惊征了下,祝昂轩竟然跟她这个小保镖谈心,如果让那些八卦记者听到的话,他们一定会为之而疯狂的。 祝昂轩淡淡地知了下,说道:“是的,我们就说一说展先生的事情。”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展乐言听祝昂轩要讨论关于自己的事情,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 自从知道展乐言是个女生之后,祝昂轩覍得展乐言穿着这身宽大的衣服实在是太可爱了,竟然丝毫没有因为展乐言骗自己而恼怒,反而越看越觉得展乐言可爱。 “有啊,你可以说说关于你师傅啊师姐的事情啊,还有你们接任务时的突发呢况什么的。”祝昂轩对展乐言的兴趣益发的浓厚起来,可能是意识到展乐言是个女生的原因吧。 八卦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男生也自然不例外。 听到祝昂轩要打开师傅师姐工作的事情,展乐言赶紧挥着两只小手如风扇,说道:“不可以的,祝先生,这个事关机密,我不可以说的,否则会对师傅和师姐很不利的。” 祝昂轩见展乐言紧张的样子,赶紧安慰着她,说道:“展先生不必着急,我并不是要打听你的什么秘密,我们就是说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比如说你们是如何长大的,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你们这些当保镖小时候的生活一定和我们不一样吧?” 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今天突然有兴趣来打听她的事情,这令她颇为有些意外,不过要说她小时候的生活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惟一的区别就是老头子对她和师姐要求很严厉。每天都要限定一定的时间,练习各种格斗和冷热武器的使用。当然展乐言的身手并不怎么样,对热兵器一窍不通,惟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时灵时不灵的飞刀。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送你童年 “我的师傅祝先生是知道,他是寒冰,曾经是一个很厉害的保镖,所以他对我们的期望很高,只是我实在是不适合当保镖,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我的师姐,于是我就乖乖地上学,后来高中毕业就当一家私人幼儿园的小老师……”展乐言话匣子一打开,立时哗哗地开始说了起来,不小心说自己是幼儿园小老师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顿时懊悔无已。 她祈祷上帝保佑,希望祝昂轩不要听到刚才的那句话,可是上帝却没有一直都保佑展乐言,祝昂轩无比清晰地捕捉到展乐言刚才的那句话:“展先生,你是幼儿园的小老师,幼儿园的小老师一般不都是女孩子吗?” “啊,这个……这个……”展乐言真恨不得立即赏自己几个大耳掴子,让她多嘴,现在可编什么理由才能圆过去啊,“这个……这个可能是……因为……我的……飞刀好玩,对,是那些朋友喜欢玩玩具飞镖,我刚才有这顶技能,所以就被幼儿园给录取了,哈哈,就是这个样子!”展乐言编出了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希望能够凭借这个把展乐言给忽悠住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不是很奇怪吗,展先生既然是幼儿园的老师,怎么会突然又成了我的保镖呢?”祝昂轩见展乐言脸红的样子实在是有趣,于是就追问了几句,想逗逗展乐言。 展乐言被祝昂轩给逼问的简直要说是窘死了,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为了付老头子一千万的养育费,而接受这个任务的吧。 她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证,如果她敢这么说,祝昂轩一定会立刻和她解约,一个半吊子保镖是最危险的。 “哈哈,这个嘛……这个很简单啊,表面上看我是幼儿园老师,实际上我的真正身份是保镖,就像我的师姐,她的表面是武馆的教练呢。”展乐言觉得这个理由是她所编的所有理由中最合情合理的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欢呼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小时候学武艺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小巧的脸蛋,颇为不安地问道。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立时表示赞同,说道:“当然啊,可辛苦哩,我尤其记得那时候天空飘着好大的雪花,别的小朋友都跑去堆雪人玩雪球,而我和师姐却只是站在雪堆里,继续和硬梆梆的沙袋作练习。师傅为了不令我们分心将大门关得死死的,可是那些小朋友开心的笑声还是传了进来,干扰着我们的练习。还有一次是我在扔飞镖的时候,不小心飞镖弹了回来,一下子刺到我的右胳膊上,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呢,可痛呢。” 祝昂轩的脸色立时一变,赶紧抓住展乐言的右臂,紧张地问道:“怎么不小心,现在怎么样,还痛不痛?” 展乐言赶紧说道:“哈哈,没有关系了,现在早不痛了,都已经结疤了呢。”说着,展乐言便将自己的右臂袖子给捋起来,露出那道伤痕。 祝昂轩握着展乐言那瘦瘦的雪白的胳膊,轻轻地抚摸着那道伤痕,不由自主地说道:“真的不痛了吗,这个伤痕好长啊!” 展乐言刚要回答,小脸顿时一变,只见祝昂轩正小心地捧握着自己的手臂,那神色,那目光,好像是捧着一件极珍贵的东西一样。 ‘啊……不会吧,这祝昂轩该不会真的是同情恋吧?!’展乐言在心中急呼一声,心想自己的身份现在是男的,祝昂轩有这个表现实在是太那个了。 想到这里,展乐言赶紧将自己的手臂给收了回去,有些尴尬的地说道:“真的不痛,祝先生不用担心,呵呵……” 祝昂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赶紧将身子收了起来,英俊的脸庞也有些难堪,微微地皱着眉头,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看到展乐言身上有伤就这么着急地趴上前察看,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顾忌到,这令祝昂轩百思不得其解。 “展先生,你继续说,我还想知道你小时候的其他有趣的事情呢。”祝昂轩赶紧转移开两人的注意力,把话题继续引到展乐言小时候的趣事上。 展乐言也实在是尴尬之极,自己现在明明是男儿装扮,这个祝昂轩竟然会对自己表现出这么暧昧的举动,实在是奇怪之极,搞不好这个祝昂轩真的有可能是‘同志’。 想到这里,展乐言便感觉到有些不太舒服,这么年轻有为的一个大好青年竟然是同志,这实在是令人心里感觉到不爽。 “展先生,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后面的事情涉及机密不能说啊?”祝昂轩望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笑道:“不是……祝先生,只是刚刚走了下神,后来我就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上幼儿园、上学、中学还有高中,可能是我的学习成绩不太好吧,我没有考上大学,只好在一家小小的幼儿园当起了小老师。虽然有些累,可是和小孩子在一起,感觉也挺开心的,超码,我不用提防有人会来杀我呢。”说着,展乐言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哈哈,也是,听你说的,我感觉我也好想去试试当当老师,说不定会很有意思呢。”祝昂轩哈哈一笑,说道。 说到过去的事情,两人就像是久违的朋友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说着自己小时候的窘事。 当然在祝昂轩的记忆中,吴兆辰也占据着一定的位置,小时候每次出去捣乱,几乎都是吴兆辰引诱他出去的,然后回到家一起被批骂。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白色的象牙桌上已经点燃着一根粉红色的蜡烛,两人依旧是兴致勃勃地在说着各自小时候的故事。 可能是展乐言的身体刚刚恢复不能坚持太长时间吧,在她听祝昂轩说他小时候的故事时,展乐言竟然斜倚在椅子背上,竟然呼呼地睡了过去。 “展先生……”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拍拍展乐言的胳膊,柔声问道。 可是展乐言竟然没有理会祝昂轩,而是自顾自地熟睡着,并且还发出小小的呼呼的睡声。 “这个展先生,如果困了就说一声,为什么要撑呢!”祝昂轩说着便将自己的西装外装脱了下来,披在展乐言的身后,而后小心地将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不是扶起来,而是横抱起来,就像是新娘抱着新娘那般的动作。 当祝昂轩将展乐言抱起来的时候,这才发覍,原来展乐言的身体竟然这么轻,轻的就像是一团棉花一般。 当他和展乐言的身体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展乐言的身上涌现出来。 此时,祝氏别墅的众佣人纷纷亲眼目睹到祝昂轩横抱着展乐言,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瞬间睁圆睁大,而后陷入一片悲鸣之中。 “我的天啊,我没有看错吧,祝先生在抱着那个小子保镖?!” “祝先生怎么样这样呢,就算你是好那口,也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啊,这不是在生生地击碎我们的梦吗?!” “我不活了,我待会就去撞墙,你们谁也不要拦着我!” “我不拦你,撞墙也算上我一个,我也不活了!” 对于众佣人的悲鸣哀号,祝昂轩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只是小心地把展乐言抱在怀里,小心地朝着他的房间走去,生怕会惊醒展乐言。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打开,祝昂轩抱着展乐言走进她的卧室,小心地把她放在舒服的床上,轻轻地脱掉她的大头皮鞋。 当她的皮鞋脱掉之后中,祝昂轩这才发现,那双脚真的好小,他的一只大手几可将这双脚给握住。 “祝先生,你快走,有坏人,我保护你!”就在祝昂轩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双小脚上的时候,展乐言的声音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祝昂轩心头一震,还真以为是有什么坏人闯进来了,后来才发现展乐言是在说梦话。 “这个展先生,怎么说睡觉都在这么忙……”祝昂轩无奈地说了一声,而后伸手将展乐言翻身的身体重新放回到床上,伸手拉过丝绒棉被,给她盖好。 当祝昂轩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却是扫到展乐言脸蛋上的宽大墨镜。 他想了想,觉得这戴眼镜睡觉实在是危险,万一翻身不小心的话,可能会压碎镜片,这样可是相当的危险。 祝昂轩想到这里,伸手便将展乐言脸上的墨镜给摘了下来。 可是在墨镜离开展乐言脸蛋的一刹那间,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立时又紧眯了起来。 精致无可挑剔的脸蛋,小小的鼻子微微翘起,温润粉红的嘴唇也是轻轻地张启着,用发胶固定好的秀发已经有几缕披落在胸前脸颊前,一副睡美人的图画顿时呈现在祝昂轩的面前。 祝昂轩对自己的控制力一定把持的很好,可是他在看到展乐言脸蛋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体内有某种东西瞬间碎间,体内的血液竟然在瞬间涌动起来,那股外违的冲动在他的体内激撞着。 看着那温润娇艳如樱桃般的红唇,祝昂轩真的想弯下身去亲吻它们,将它们含在口中,细细地品着。 “祝先生,你放心,有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你伤害你的……”就在祝昂轩的嘴唇即将碰触到展乐言的嘴唇时,那两片红润可爱的嘴唇却是突然张开,说着激动的梦话。 这番话令祝昂轩被冲动控制的大脑立时清醒,他赶紧站起身,将脑海里那股强烈的冲动赶离身体。 他的自己的定力有相当强的自信,只是刚才那一刹那间,他有种被迷惑的感觉,而且是被这躺在床上的睡美人迷惑的感觉。 看着展乐言那甜美的睡容,祝昂轩心中除了惊叹之外,隐隐间还有一丝感伤。 虽然他现在和展乐言又签定了一个月的合同,可是合同毕竟空是有期限的,当期限到的时候,她又会离开自己,然后去另一个人的身旁继续当保镖,重复着她的工作。 一想到展乐言要离开,祝昂轩的心便有些难受起来,这丝毫不亚于当日他在英雄离开Alice的心情,不,是比当时还要强烈数倍的心情。 “不可以,我绝对不会主上你离开我的身边的,绝对不会!”祝昂轩微微开启着嘴唇,声音严肃地说道。 他小心地将展乐言的墨镜折叠好,而后放在床背上,转身便离开了展乐言的卧室,轻声将卧室的门给关上。 第一次,祝昂轩还是一次强烈地希望,那些袭击自己的人千万不要暴露出来,并且是真心诚意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比能够甜甜地睡上一觉更能让人恢复精力的。 “啊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展乐言的脸蛋上,展乐言随即便伸展下两条胳膊,发出睡醒的第一缕声音。 突然间,展乐言伸展的胳膊征呆住,她的眼皮也是猛间睁开,当她看到自己的身上还是套着西装的时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她便泛起疑惑起来。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和祝昂轩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谈话吗,怎么一觉醒来回到自己的卧室了?”展乐言拉了拉被子,抬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道。 很快,展乐言便想到自己之前是在和祝昂轩聊天,好像聊着聊着,自己感觉到很困,于是就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糟糕,祝昂轩应该对我很生气吧!”展乐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她看到自己的小小的脚丫时,心中一惊,“咦,我的鞋是谁脱掉的,又是谁把我的扶到房间的啊?!” 啪的一声,展乐言感觉到脸上不太对劲,赶紧摸向自己的脸蛋,立时发出墨镜失踪了。 正当展乐言四下寻找墨镜的时候,却发看它竟然稳稳地躺在床背上。 “呼,谢天谢地,你还在,要不然我可真没法出去见人了。”展乐言将墨镜展开,无比庆幸地说道。 可是随后展乐言又发出了小疑惑:这墨镜又是谁给我摘的,那他岂不是把我的脸都看清了吗?! 等等等,该不会是祝昂轩做的这一切吧,展乐言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记忆,想从其中找到点线索,可是令她遗憾的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包括,祝昂轩如何把自己送回房间的片断。 “完了,一定是祝昂轩抱我送回来的,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的真容,我要失业了,啊啊!”展乐言坐在床上,撅着小嘴发着牢骚。 不过随后她便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糟糕,祝昂轩或许是送自己回的卧室,可是当时天色已黑,祝昂轩也一定能够看清什么啊,或许他只是帮自己摘掉墨镜而已。 想到这里,展乐言决定再证实一下,他赶紧穿好衣服,戴好墨镜,而后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出了房间。 咚的一声,展乐言一时没有看路,竟然和祝昂轩撞在一起。 祝昂轩的身体弹性极好,展乐言竟然被弹退几步,眼前看便要摔倒在地。 一只修长的胳膊伸了过来,揽住展乐言的小腰,将她给扶住。 “展先生,大清早的你急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祝昂轩将展乐言扶好之后,立即便松开了手,微笑着问道。 展乐言见祝昂轩依旧是称呼自己是展先生,心中涌起的那股担忧立时松懈下来,不过她还是吞吞吐吐地看着祝昂轩,问道:“祝先生,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祝昂轩微微一征,而后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是家里的佣人送你回房间的,难道有什么不妥吗?”祝昂轩微笑着注视着展乐言。 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说是佣人,原本悬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立时笑道:“哈哈,没事没事,只是问下,想好好地感谢下那个人而已。” 祝昂轩淡淡一笑,他朝着展乐言歪了歪脑袋,笑道:“展先生,走吧,现在是吃早点的时候,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好啊,我正好也饿了呢,那就赶紧去吧。”展乐言最担心的的事情得到答案之后,肚子立时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五脏庙众小鬼不造反才怪。 吃过早餐之后,祝昂轩和展乐言再一次回到公司。 以后龙轩国际的员工眼中只有祝昂轩,虽然展乐言身为祝昂轩的贴身保镖,公司的员工还是相当的看重她,可是那种看重仅仅只是外面表现出来的,在他们的心中,未必会正眼瞧展乐言一下。 而如今不一样,展乐言成为祝昂轩身边的大红人,一个舍命救护总裁的功劳可是相当有份量的,而后祝昂轩在他们的心目中极占分量,展乐言能够以身相护他们的总裁,这也是他们感激展乐言的主要原因。 叮的一声,总裁专用电梯旁边的电梯下来一票人,他们朝着祝昂轩微微低头致敬外,还捎带着向展乐言也微敬了下礼。 之前总是被人各种无视的展乐言首次体会到人重视的感觉,虽然怪怪的,不过这种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展先生,你看到没有,现在公司的员工对你的态度也变了呢。”祝昂轩站在电梯里,对着展乐言笑问道。 展乐言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其实我觉得吧,还是不要对我改BT度的好,一个保镖本来就应该低调,我这么高调的话,很多人会一眼就认出我来的,到时候他们对我有了堤防,我要是再保护祝先生的安全就会有一些困难呢。” 祝昂轩对展乐言的过多担心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说她什么,毕竟展乐言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电梯门刚刚打开,祝昂轩和展乐言便走出电梯。 刚移动几步,两人的脚步便停了下来,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祝昂轩的身后,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祝昂轩。 “Alice,你怎么会在这里?”祝昂轩突然见到Alice,目光顿时一亮,惊声问道。 Alice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拿了出来,一束雪白的百合花出现在她的手中。 “昂轩,难道你忘了吗,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你该不会忙的连这个都忘了吧?”Alice冲着祝昂轩露出甜美干净的笑容,说道。 祝昂轩先是一征,而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日期,顿时醒悟过来,伸手捂住着额头,笑道:“你看看我,忙的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谢谢你的礼物。”祝昂轩接过Alice递来的花,温柔地回道。 Alice也朝着祝昂轩微微一笑,而后回道:“昂轩,今天工作忙完之后,我们可以吃一顿晚餐吗?” 祝昂轩想了想,笑道:“没问题,不过我可能会工作到很晚呢。” “我可以等的。”Alice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甜美。 展乐言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祝昂轩会喜欢上Alice,因为在祝昂轩的面前,这个Alice所表现的永远都是那么完美,简直就像是天使公主一样。 可是当Alice将目光投向展乐言的时候,她的眼睛立时变得凌厉起来,好像是闲她多碍事一样。 本来就没有过讨好这个Alice的想法,她如何看自己,展乐言才懒得理会,而且是祝昂轩给他开工资的,她Alice对自己再她是没用的,展乐言就是这种认死理的人。 Alice挽着祝昂轩的胳膊走进了办公室,展乐言却是被挤到一旁,只得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祝昂轩的工资时间确实是很长,在这方便,展乐言是深有体会的,而如今那张沙发已经不再属于她,因为Alice也坐在上面,展乐言如果困了连躺下休息一下都不太可能。 此时,Alice正在翻阅着一本时装设计杂志,而展乐言却是在看着一些有插画的哲理小故事,不时被那些精彩的小姑娘逗得笑出声。 “喂,你这个小保镖怎么一点素质也没有,祝先生让你坐下已经是对你的宽爱,你竟然还在看什么笑话故事,而且还发出笑声干扰祝先生的工作,真是可恶之极!”Alice早就看展乐言不顺眼,现在刚好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发怒气的楔子,而且还能揪住展乐言的小辫子。 展乐言却是淡淡地说道:“Alice小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祝先生所允许的,如果你有什么异议的话,你可以向祝昂轩提问的。” “你这个油头粉面的小保镖,竟然还把错误都推到祝先生的身上,你就是这样做保镖的吗?!”Alice见展乐言不是乖乖地坐在那里被自己训斥,竟然还敢顶嘴,立时有些气愤地责备道。 展乐言对此表示无语,她看向祝昂轩,向祝昂轩求助。 祝昂轩早就知道这两个人待在一起,肯定会吵起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Alice,你也别难为展先生了,她可以在我的办公室随意做她喜欢做的事,这是我特别允许的。”祝昂轩望着Alice温柔地笑道。 Alice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俏脸顿时一变,她赶紧来到祝昂轩的身旁,说道:“昂轩,你不能这么偏袒这个小保镖,他现在可是蹬鼻子上脸啊,你要是再这么任由他乱来,他哪里还有心思把你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啊?!” “Alice小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现在是在办公室,这里除我和祝昂轩之外也就只有你,如果说现在祝昂轩还能遇到危险的话,那只能说明,危险是来自Alice小姐的。”展乐言抬头注视着Alice笑着说道。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Alice白晰的脸蛋立时变得惨白,她紧紧地盯着展乐言,脸色变得越来越差,一脸愠怒地说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杀害昂轩是不是?” 展乐言耸耸肩膀,笑道:“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可能,如果Alice小姐非要认为我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办法。” “昂轩,你看看你的这个保镖,他竟然连我也怀疑起来,你可要帮我啊,要不然我以后还怎么来找你啊,呜呜……”女人的眼泪说来便来,Alice的眼泪来得更快,刚刚说完,立时便捂着脸极其委屈地痛哭起来。 祝昂轩赶紧起身过来安慰着Alice,说道:“Alice,展先生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一个保镖,有些事情她必须考虑清楚才行,要不然真的会乱套呢。” “难道就因为这样,他就可以随便怀疑人家嘛,昂轩,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是爱你的啊!”Alice趁着祝昂轩过来安慰自己,立时张开双臂扑到祝昂轩的身上,撒娇起来,好像她现在还是祝昂轩的女朋友一样。 展乐言看到Alice紧紧地抱着祝昂轩的样子,不禁微皱了下眉头,如果现在这个场景让龙晴雪看到的话,肯定会引发一场世纪大战的,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祝昂轩看了展乐言一乐,赶紧伸手将Alice推开,笑道:“Alice,不要这样,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关系,不要让别人误会了。” “昂轩,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啊,我们在英国的时候,可是天天都在一起呢。”Alice见祝昂轩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一惊,赶紧将过去的事情搬出来。 “哼,那是在英国,可不是在这里!”突然间,一声冰冷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听到这股冰冷的声音,展乐言心中顿时一喜,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 众人赶紧回头,却见一身红色旗袍的龙晴雪,正拿着一个漂亮的礼物盒子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当Alice看到龙晴雪的时候,俏脸立时一变,意识到自己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也来了。 祝昂轩看到龙晴雪突然出现,他的脸色也是不好看,不过招呼还是要打的,于是起身朝着龙晴雪摆了下手,笑道:“晴雪,你怎么来了,最近老久不见,你还好吗?” 自从上一次被人无缘无故扎了一针后,龙晴雪总是感觉到身体很不适,于是就潜心在家休息,直到最近几天,她的身体才稍稍缓解过来。 听到祝昂轩跟自己打招呼,龙晴雪立时笑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是来邀请你共进午餐的,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店,待会我们一起走吧。” 龙晴雪的话更是直接露骨,目标十分的明确,这番话激得Alice俏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对龙晴雪深深地忌惮着,论家世,她比不上龙晴雪,论妩媚you惑,她也不是龙晴雪的对手,惟一可以令她有优势的便是,她的学历比龙晴雪高,而且她比龙晴雪更早时间认识祝昂轩,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是祝昂轩的前女友,就这一点足以秒杀龙晴雪千百遍。 不过龙晴雪的脸皮就是比普通人厚,无论Alice如何说,她始终不肯放松祝昂轩。 原本好好的一个工作办事的办公室,现在俨然变成了两个女人争吵的场所,祝昂轩英气的眉头缓缓地凝聚起来,最后在眉心处锁上一个大疙瘩。 “好啦,你们两人都给我闭嘴!”祝昂轩终于忍受不了,发飙起来。 啪的一声,祝昂轩将办公室的门给摔开,指着外面对龙晴雪和Alice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今天我要在办公室工作,我不需要过生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你们,立即离开!” 难道展乐言见祝昂轩会动怒,看来这女人的力量实在是不可小覤,竟然能让祝昂轩这样冷静的人动怒。 龙晴雪和Alice被祝昂轩的愤怒吓了一跳,她们赶紧将手中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而后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砰的一声,祝昂轩将办公室的门牢牢地关上,而后气呼呼地回到转椅上。 展乐言见祝昂轩脸红气喘的样子,赶紧来到饮水器旁,为他接了一杯温水。 “祝先生,您也用不着生气,先喝喝水压压气吧。”展乐言将水杯递到展乐言的面前,轻声说道。 祝昂轩转身看着展乐言,朝着展乐言淡淡一笑,而后接过水杯,咕呼咕呼地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看到祝昂轩拼命喝水的样子,展乐言就可以想像祝昂轩刚才的怒气究竟有多大。 现在展乐言也没有心情再工作下去,他朝着展乐言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一下。 展乐言小眉头皱了下,将脑袋凑上前,想看看这祝昂轩到底是要她做什么。 祝昂轩附在展乐言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而后抬起头来,笑道:“记住,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她们两人给发现。” 听到祝昂轩刚才的那一番吩咐,展乐言表示压力很大,祝昂轩竟然要她去偷窥那两位彪悍的女人,看看她们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不是让她难堪吗? 而且那两个女人怎么可能会离开,谁离开谁不就失去了和祝昂轩约会的好机会吗? 展乐言一边应允着一边来到办公室的门旁,她轻轻地将门打开一线,却见门口走廊里却是没有龙晴雪和Alice的身影。 既然这里没有,那她们两人一定是守在楼下的大厅贵宾厅里,肯定是在那里互相盯着较着劲。 “祝昂轩,她们没在!”展乐言赶紧回头看向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听到展乐言这个好消息,立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可不想再被那两个女人纠缠下去。 “展先生,走,我们从后门溜出去!”祝昂轩换上一件常服后,对着展乐言兴奋地说道。 领导有话,当下属的自然要遵命。 展乐言在前面探路,先看看前面是不是有那两个女人在守卫着,如果没有,她就带着祝昂轩离开。 一路走下来,还算平安,至少没有遇到那两个彪悍的女子,而祝昂轩也是将常服的领子坚了起来,生怕会被过往的职工给认了出来。 祝昂轩来到龙轩国际酒店中心的后门时,心中顿时一阵无语,想想他龙轩国际的大总裁,竟然要从后门逃走,这要是传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幸好有展乐言的掩护,祝昂轩才安全地逃离了龙轩国际酒店中心大楼。 展乐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赶紧招呼着祝昂轩钻进车里,而后两人在出租车的引导下,迅速离开了中心大楼。 “呼,终于出来,这可真是危险啊!”祝昂轩将坚起的衣领放了下来,长长地呼了口气。 展乐言看向祝昂轩,好奇地问道:“祝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回家吗?” “不!”祝昂轩立即摇摇头,否决了展乐言这个提议,而是说道:“展先生,既然我们偷偷溜跑出来,那么跟踪我们的那些坏人也肯定一样找不到我们,我也好久没有享受过无拘无束地玩一天了,对了,我知道这座城市哪里最有意思吗?” 展乐言歪着脑袋想了想,顿时眼前一亮,既然今天是祝昂轩的生日,那最应该去的地方就应该是那里啦。 “司机师傅,带我们去世纪游乐场!”展乐言立即冲着司机师傅说道。 祝昂轩眉头微皱,他看向展乐言,问道:“世纪游乐场?那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吗?我去哪里做什么吗?!” 展乐言却是反问着祝昂轩:“祝先生,你有去过哪里吗?” 祝昂轩立时摇摇头,说道:“没有,我的父亲母亲说游乐场太危险,不让我接触,长大以后一直在工作也没有时间了。” 听着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觉得祝昂轩过的也不是很幸福快乐,起码加附在他身上的耀眼光环剥夺了他许多平民才有的快乐,虽然他很有钱,可是钱有时候并不能够买到幸福的。 “祝先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呢。”展乐言透过宽大的墨镜,盯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把手伸向展乐言,笑道:“你也为我准备礼物了,不过我对你的礼物很是好奇,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展乐言却是嘿嘿地神秘一笑,说道:“祝先生,不可以呢,我的礼物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呢。” “看不见摸不着,难道你的礼物是空气吗?”祝昂轩以为展乐言是在开玩笑,说道。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说道:“空气嘛,随时可有,自然也用不着我送喽,我送你的可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呢。” “独一无二的礼物,展先生,你就不要跟我卖关子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吧?”祝昂轩被展乐言所说的那个神秘礼物给逗引的痒痒的。 展乐言见祝昂轩那着急的样子,原本是想到游乐场再告诉他,不过看祝昂轩一把想掐住她的样子,她只得提前泄密:“祝先生,我要给你的礼物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也是龙晴雪还有Alice所无法给予的,我的礼物就是——童年!” “童年?!”祝昂轩听到展乐言的礼物,眼睛徒然睁得圆大。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三章 难以接受 随后祝昂轩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展乐言说道:“展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我祝昂轩现在都差不多是快要三十的人呢,我还怎么有童年啊,你简直是太会开玩笑了,哈哈。” 看着祝昂轩哈哈大笑不相信的样子,展乐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她抬头看向前方,正好看到世纪游乐场的巨型摩天轮,心道:祝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童年’送给你的。 世纪游乐场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游乐场,当然也是全亚太地区最大的游乐场,围绕着世纪游乐场建造的酒店有近百分之八十是龙轩国际酒店的分店,所以祝昂轩对这里并不是很陌生。 当祝昂轩站在世纪游乐场的面前时,不禁微皱着眉头,因为他看到进进出出的都是父亲领着小孩子,他们两个大男人进去感觉有些怪怪的。 “展先生,你真的确定要进去吗?”祝昂轩侧低下头,望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似乎也知道祝昂轩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顿时眼前一亮,赶紧向一旁的小商品店跑去。 “祝先生,你先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展乐言跑到小商品店的门前,朝着祝昂轩喊了一声,而后转身便钻进小商品店。 祝昂轩顿时一头雾水,他实在是搞不清这个展乐言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把戏,只得站在那里等着展乐言出来。 突然间,展乐言窥到向个龙轩国际的执行经理,他赶紧将自己的衣领坚起来,生怕会被人给发现。 祝昂轩刚刚转过身,却是看到展乐言已经朝着自己跑了回来,双手背在后面,好像是拿着什么东西。 “祝先生!”展乐言一边呼唤着祝昂轩的名字,一边跑了过来。 祝昂轩吓得赶紧坚起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嘴唇旁,示意展乐言不要出声,并且让她注意右边。 展乐言朝着祝昂轩的右后方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展乐言长期跟随着祝昂轩当跑腿,自然对龙轩国际的高层人员都见过面,立时意识到祝昂轩是害怕被自己公司的人看到。 “嘿嘿,祝先生,不用怕,你戴上这个就不用怕啦!”展乐言坏坏一笑,而后从身后掏了一个米老鼠的面具。 祝昂轩见展乐言竟然要自己戴米奇面具,立时皱着眉头说道:“展先生,这不太好吧……我难道要戴这种小孩子的面具……” 展乐言却是笑道:“祝先生,要戴就得赶快戴啊,你看,那个人快过来了呢。” 祝昂轩听展乐言这么一个说,赶紧从她的手中抢过米奇面具,慌乱地戴在自己的脸上。 “展先生,这样的话,他真的认不出来我吗?!”虽然戴上了面具,可是祝昂轩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笑道:“那是当然喽,不信我给试试看。”说着,展乐言便朝着不远处的那位执行经理挥了挥手,喊道:“王经理,好啊。” 王经理听到有人在叫他,好奇地回头看了看,却见展乐言在朝着他挥手示意,立即换上一张笑脸迎了上去,道:“展先生,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守在祝总裁的身边吗,怎么也有空来游乐场啊?” 展乐言笑道:“今天我哥哥生日,所以我就求他带我来这里玩了,特地让祝先生放了我一天假,王经理怎么也在这里啊?” “哈哈,我可没有展先生这般悠闲啊,我现在要赶往一个酒店施工现场,这可是祝先生亲自下达的命令,不得不亲自跑一趟啊,好了,展先生,祝你和你的哥哥玩的愉快,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跟我打电话,随时恭候。”展乐言由于是祝昂轩的贴身保镖,也可以说是大红人,所以每个人都想攀交展乐言,自然也就成了香饽饽了。 “谢谢王经理,也祝您愉快。”展乐言跟王经理打着招呼,笑道。 王经理离开的时候特地朝着祝昂轩看了一眼,不过却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转身便朝着施工现场大步走去。 等王经理走远之后,展乐言看向祝昂轩,笑道:“怎么样,祝先生,王经理没有认出来你吧?” “哈,没想到这玩意还真挺管用的,他还真不有认出我来。”祝昂轩一脸惊喜地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笑道。 展乐言一把拉起祝昂轩的手,笑道:“好了,祝先生,现在我就带你去寻找童年去,我们可以尽情地玩喽。” 当展乐言和祝昂轩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快步疾行的王经理却是渐渐地停下了脚步,而后回头看向展乐言刚才站立的地方,一脸疑惑地自问道:“奇怪,刚才那人的感觉怎么那么像祝先生啊?” 不过稍后,王经理便将这个怀疑给粉碎,祝昂轩可是日理万机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有心思来游乐场玩,真是想多了。 想着想着,王经理又加快脚步赶向施工现场。 戴着墨镜玩游乐场实在是一种遗憾,幸好展乐言早已为自己也准备了准备,祝昂轩的是米奇面具,而展乐言的却是米妮面具。 如果是以前的话,祝昂轩一定会奇怪展乐言为什么会戴米妮面具,而不是米奇,那可是女孩子的面具。 不过自从知道展乐言是女生后,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眼前是琳琅满目的电械设施,不仅是小孩子多,青年人中年人都异常的多,这里除了是游戏的世界外,还是人的世界。 “祝先生,你有没有试过俯瞰这座城市?”展乐言转身身望着祝昂轩,兴奋地问道。 祝昂轩点点头,笑道:“当然有啊,我天天在我的办公楼里,几天每天都会朝着外面看呢。” “哎哟,你的那种俯瞰只是小儿科啊,现在我带你去试下最厉害的!”说罢,展乐言便拉着祝昂轩朝着不远的大观览车跑去。 祝昂轩是第一次坐这位车观览车,和展乐言是坐在一排的,车走的很慢,缓缓地上升着。 刚开始时,他们看到的仅仅只是游乐场的容貌,而随着高度的提升,他们眼前的景色渐渐的变多起来。 当升到最高点时,整座城市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和站在办公室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是四击八方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飞一样。 “哇,真的好漂亮,原来这座城市是这么的美啊!”展乐言趴在窗户前,眺望着下方的城市风景,惊呼起来。 展乐言也戴着米奇面具,惊诧地盯着四周的场景,真的太厉害了,他原先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这个城市的面貌。 可是当坐上这个观览车时,祝昂轩才发现,原来他所知道的城市风景仅仅只是一角而已。 祝昂轩之前对游乐场还很排斥,可是经历过大观览车后,他的兴趣也立时提升了起来,无论是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好像是真的回到了童年一般。 展乐言和祝昂轩又玩了一个是激流勇进水上游戏,他们分别乘上独木舟沿水划行,而后划行上升小道后穿入隧洞,最后从10多米高的“高山”猛地跌落下来。 凌空,两**声地欢呼着,扑咚扑咚地落进水中,顿时激起一股股水花,将身上的衣服都打湿。 虽然衣服打湿,可是两人却是觉得异常的刺激和有趣。 “祝先生,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轻松啊?!”展乐言用手抹了把脸,重新戴好米妮面具,冲着祝昂轩大声喊道。 祝昂轩的声音也同样很是大声,因为附近都是巨大的水花声,不大声的话根本就听不到。 “是啊,展先生,我们再玩一次怎么样,还敢不敢?”祝昂轩竟然开始挑衅着展乐言。 展乐言是何许人,从小便泡在这里的,她岂有会怕之理,立时又一次逆水划舟,和祝昂轩展开了竞赛。 逆水行舟的游戏很是浪费体力的,等他们出来之后,展乐言几乎要瘫软在地,而祝昂轩也是累得气喘吁吁。 “不行了,展先生,我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我要找地方休息一下。”祝昂轩勉强用手支撑着身体,大口地喘着气说道。 展乐言也同样一副要趴倒在地的样子,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而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饮料摊,说道:“祝先生,我们去那里喝点饮料吧。” 祝昂轩应了一声,而后便搀扶着展乐言,一起来到那个小饮料摊前坐了下来。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要些什么?”一个女服务员见有客人上门,赶紧拿着小单子走了过来。 展乐言原本也没有理会,不过后来感觉不对劲,这个女服务员竟然称呼自己是小姐,这不是败露吗?! “对不起,我不是女生,我是男生,谢谢,我要杯冰啤酒!”展乐言赶紧粗着嗓子解释起来,说道。 冰啤酒摆了上来,可是两人又遇到一个新的问题,因为他们戴着面具,嘴巴只有一条缝,这怎么喝啤酒啊! 两人又都不想将面具摘下来,祝昂轩怕遇到公司的里人,而展乐言又怕被祝昂轩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两人一时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瞪着啤酒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展乐言同学脑子转的灵活,立刻让服务拿来两根吸管,这才解决了面具不能喝啤酒的困扰。 服务员将吸管递给两人之后,立刻和其他的男女服务员聚拢在一起,讨论着祝昂轩和展乐言。 “你们看啊,那两人真奇怪,竟然戴着面具用吸管喝啤酒,你们说怪不怪?!” “嘿嘿,要我说,那两人一定是丑八怪,怕自己的样子吓着人,所以才戴着面具的。” “不,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极漂亮的人,所以才戴面具呢。” “你可真傻,漂亮的人还会特地戴面具遮漂亮吗,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众服务员站在房间角落里,讨论着祝昂轩和展乐言的外貌,最后的结论是,支持祝昂轩和展乐言是丑八怪的战大多数。 疯玩了一天,再加上冰啤酒的灌肚,祝昂轩和展乐言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咕咕地乱响。 “祝先生,你要不要吃些东西啊?”展乐言最受不的就是饥饿,于是朝着祝昂轩吐吐舌头,笑道。 祝昂轩的肚子也饿得难受,赶紧说道:“当然可以,不过这里有好东西吃吗?” 众服务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将他们面具摘下来的好机会,立即将之前的那位女服务员给推了出去,让她想办法把两人的面具摘下来。 “两位先生,我们这里有最美味的小吃是黄金龙虾,不知道两位先生要不要尝一下?”女服务站在祝昂轩和展乐言的面前,微笑着问道。 听到这个菜肴的名字,展乐言顿时激动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黄金龙虾,一定相当的美味,要知道展乐言最喜欢吃的一种食物就是龙虾肉。 仅仅只是刹那间,展乐言那满嘴的口水便硬生生地收了回去,因为她看到了那黄金龙虾的价格,竟然要五百大元! 五百大元啊,这可是她展乐言一个月的伙食费啊! 虽然说展乐言现在有一千万,可是这一千万还指不定是谁的,她唯一相信的就是她的钱包里只有一百五十块。 “祝先生,我们还是吃一面黄瓜凉面吧,这个一定好吃。”展乐言不得不将目光从黄金龙虾上面移了开,咬了咬牙,选择了普通十元一份的凉面。 祝昂轩暗笑了一下,他当然不能吃凉面了,那种垃圾食物他可不得的。 “小姐,就为黄金龙虾吧,来两盘,谢谢。”祝昂轩将菜单从展乐言的面前拿了起来,他要不能让展乐言乱点菜。 展乐言的脸上浮现无尽的苦逼相,她的眼睛闪烁着激动和不安的目光看向祝昂轩,说道:“祝先生,我……我们还是吃凉面吧,我没有那么多钱……” “既然出来玩了,不好好吃吃喝喝,那叫出来玩吗,今天就当我请客好了。”祝昂轩望着展乐言,轻轻一笑,说道。 展乐言那个感动啊,真的就像立刻拥抱祝昂轩,然后给他一个无比热情的激吻,他真是太体贴了,体贴的令人感动啊。 很快,两盘热气腾腾的黄金龙虾摆上桌,看着眼前那醇香的龙虾,祝昂轩和展乐言的肚子闹腾的更厉害了。 “展先生,你说这龙虾如果不戴面具是不是吃起来更有味?”祝昂轩也早饿的受不了,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饥饿过,一双细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两盘龙虾。 展乐言也在想这个问题,在黄金龙虾的面前,什么性别问题都已经不重要,吃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一商量,立刻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此时,整个餐饮店的服务员都将目光盯在这两个人的脸上,想看看这两张面具的下面究竟是怎样的一张丑陋的脸。 当祝昂轩和展乐言的脸从面具下显露出来的时候,顿时像两颗明珠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女店员被祝昂轩那英俊的面容惊的双眼直满红心,而男服务也被展乐言那白晰精致的脸蛋吸引得直咽口水。 “开吃喽!”展乐言也不理会祝昂轩盯着自己的目光,抓起面前的一条黄金龙虾便吃了起来。 祝昂轩见展乐言吃的欢快,他也毫不客气地紧随其后,生生地抓着龙虾吃着。 两人像是被饥饿了半个月的人一样,视眼前的黄金龙虾是敌人,随后便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消灭。 餐饮摊的众服务此时均是一脸疑惑地摇摇头,否决了之前她们的推断,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漂亮要用面具遮住的人啊! 吃喝完之后,祝昂轩和展乐言又赶紧将面具戴了起来,而后用他的金卡刷了卡,那动作在展乐言的眼中简直是帅酷了。 “展先生,吃也吃饱了,喝了喝够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祝昂轩看向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突然想到一个他之前一直想去,却从没有胆量进去过的地方。 “哟,还有这样的地方,说说看,那是哪里?”祝昂轩没想到还有展乐言害怕的地方,不禁来了兴趣。 展乐言咽了下口水,伸出小手指着前方的那个牌子,说道:“就是这里!” 祝昂轩沿着展乐言的手指望去,却见她所指的牌子竟然是鬼屋! Alice和龙晴雪此时依旧是坐在贵宾休息室,等待着祝昂轩忙完自己的工作,然后出去浪漫欢乐一下。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昂轩是不会看上你的,她喜欢有品味的女人,不喜欢低学历的女人。”Alice一边修饰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朝着龙晴雪投来鄙夷的目光。 龙晴雪也同样报以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哟,难道你不知道吗,昂轩喜欢的可是能够给他事业有帮助的人,像我们龙氏集团,我们强强联姻的话,我能够帮昂轩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你能比得了吗,回头草?” 听到回头草这三个字,Alice的脸色顿时一变,立时冲着龙晴雪喝喊道:“你这个女人,你说谁是回头草呢?!” “当然是说你喽,除了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龙晴雪抓住Alice的痛楚,加以讽刺道:“你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吗,昂轩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来死皮赖脸地追求昂轩,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吗?”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我……”Alice说不过龙晴雪,一时急怒攻心,起身便扬着修饰好的指甲朝着龙晴雪抓了过来。 龙晴雪自然也不是挨打的包子,主动迎了上去,两人顿时揪打在一起,搞得贵宾室好不热闹。 公司的众员工看到贵宾室的两人女人竟然开打起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工作,全部围拢在一起,像是看动物园的动作一样进行围观。 保安也被惊动了,可是当他们看到贵宾室的两个女子时,谁也不敢上前去拦架,这要是一小心拦错架,他们可是吃不饱兜着走呢。 路过的王秘书听到贵宾室传来吵闹声,也是赶紧跑进贵宾室,劝着两人,说道:“龙小姐,Alice小姐,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打啊,我们总裁已经出去了。” “总裁出去了管我们什么打架什么事!”龙晴雪和Alice一边扭打着一边说道。 突然间,两人征停下来,纷纷将疑惑的目光盯向王秘书。 而后两人立时跑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王秘书,焦急地喊道:“什么时候,昂轩什么时候出去的?!” 王秘书摇摇头,看着两人说道:“我也不知道呢,刚才我有一份文件想拿给总裁,却见总裁的办公室空空的,我还以为总裁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呢。” 听到王秘密这么一说,龙晴雪和Alice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会这样,昂轩不是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啊?!”Alice神色不安地说道。 龙晴雪也是疑惑地摇头说道:“昂轩怎么会不吭不响地就离开呢,这太不像他风格啊,昂轩这是去哪里了啊?!” 突然间,龙晴雪和Alice眼睛立时睁圆。 她们看向对方,伸手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小保镖,一定是他使得坏把昂轩给拐走的!” 展乐言喜欢看恐怖电影,可是她又非常害怕看,几乎每天都是处在这种纠结的情愫之中,她甚至可以一边将厚厚的被子将全身都包裹住,而后又浑身打战地看着咒怨系列。 祝昂轩则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鬼怪对他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且更重要的是,祝昂轩的龙轩国际酒店经常被当成拍报恐怖电影的基地,所以他对于那些所谓恐怖片的表演几乎是知根知底。 试想一下,一个导演会害怕自己拍摄的恐怖片吗?! “祝先生,这里面好黑啊,该不会是真有的鬼吧?!”展乐言将自己小小的身体都缩在祝昂轩的身后,米妮面具下的眼睛溜溜地转着,甚是害怕地看着黑咕隆咚的四周。 幸好现在祝昂轩知道展乐言是个女生,不然他还真是疑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害怕这种东西了。 “展先生,不要怕,这里面怎么会有鬼呢,全是假的,都是骗小孩子了。”祝昂轩朝着展乐言淡淡一笑,说道。 展乐言的手不自觉间紧紧地握着祝昂轩的大手,不安地看着四周,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突然间,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害怕的晕过去的。 看到展乐言那害怕的样子,祝昂轩彻底郁闷了,不解地问道:“展先生,既然你这么害怕,那为什么你还要进来鬼屋呢,你这不是自己为自己找罪受吗?!”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立时把小嘴一撅,反驳道:“祝先生,你知道什么啊,我才不是找罪受呢,我这里害怕并快乐着呢。” “嘿嘿,害怕我是看到了,可是这快乐吗,展先生,你看那里是什么?”祝昂轩伸手向展乐言示意,让她看向前方。 展乐言紧紧地抓着祝昂轩的胳膊,朝着前方瞄瞄眼睛。 “嚸嘿哈哈……” 可怕而怪戾的笑声突然响起,一个水晶骷髅人突然出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啊——!” 展乐言尖叫一声,立时便躲到祝昂轩的身后,将自己整个人都钻进祝昂轩的外裳里。 祝昂轩伸手朝着水晶骷髅挥了挥,水晶骷髅立即散去,可怕的笑声也随即消去。 “好了,展乐言,它已经走了,不要再害怕了……哈哈……”祝昂轩感觉感觉到展乐言钻在自己的外裳里,不过展乐言的头发挠得他的后背实在是痒的厉害,不自觉得笑了起来。 展乐言的身体还在簌簌地发抖,并没有从祝昂轩的衣服里探出来,闷着声音问道:“祝先生,真的吗,那个骷髅真的走了吗?!” “走了走了,要不你出来看看!”祝昂轩笑扭头看着钻在自己外裳中的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从里面把脑袋探了出来,果然那水晶骷髅已经走了,她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当看到祝昂轩那坏坏的微笑时,展乐言立即站直身子,试图摆脱刚才的尴尬:“那个……那个我不是害怕,我是不想伤害那个骷髅,否则以为我的飞刀术,我一刀就能把它们削成两半!” “一万……就削成两半……是真的吗……”突然间,阴森森的声音在展乐言的耳旁响起。 展乐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出现在展乐言的肩膀上,展乐言顿个人像被电炸起的猫一样,头发都坚了起来,并且发出尖厉的叫声:“啊啊——!” 最后,祝昂轩和展乐言还是没有走完整个鬼屋,祝昂轩估摸着展乐言要是从整个鬼屋出来的话,她肯定会站都站不出来,因为据说后面的场景会更加的恐怖,深思熟虑之后,祝昂轩果断决定拉着展乐言离开鬼屋。 从鬼屋出来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空都布满着明亮的星星,游乐场的热度却是不减,依旧是欢笑的海洋。 虽然已经平安地从鬼屋跑了出来,可是展乐言的眼睛依旧浮现着那一张张恐怖的影像,胸口也是微微地起伏着,如果展乐言能够看自己的话,她应该可以发现,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已经把她彻底地暴露了。 “呐,这个给你。”展乐言还要抚着胸口喘着气,一瓶水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谢……祝先生……”展乐言接过水,朝着祝昂轩淡淡一笑,说道。 祝昂轩淡淡一笑,而后坐在展乐言的身旁,一边喝着水一边笑道:“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害怕的要死,还那么喜欢看,真是令人费解。” “那是当然了,我们女……”展乐言刚刚想要说女人的思维是男人是所无法理解的,可是话说了一半却卡在喉咙里,差点破口而去。 祝昂轩却是玩味地朝着展乐言看了一眼,笑着问道:“展先生,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女人什么?” 祝昂轩故意点透一点,想让展乐言更加的难堪一些。 “没……没有,我没有说女人,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女……最怕不是这些假鬼,而是那些善面鬼心的人!”展乐言灵机一动,将女硬生生地转换成‘最’,从而避开祝昂轩的怀疑。 对于展乐言的机灵,祝昂轩回之淡淡一笑,而后朝着天空伸展着胳膊,笑道:“今天可真是舒服啊,好像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快乐过,展先生……” “嗯?”展乐言看向祝昂轩。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礼物。”祝昂轩的米奇面具盯着展乐言的米妮面具,那温柔的目光直袭展乐言的心灵深底,她感觉自己又被祝昂轩的目光给电了一下,全身都动弹不得。 “没……没关系……”展乐言脸色羞红,而后赶紧把头低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看着展乐言那害羞不安的样子,祝昂轩真的有一股冲动,那就是将展乐言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将心中的激动控制下来后,祝昂轩抬起手腕看了看劳力士荧光表,不禁皱了下眉头,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他的记忆还留在早上刚刚从公司偷跑出来的时候。 “祝先生,怎么了?”展乐言见祝昂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赶紧问道。 祝昂轩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时间走的飞快而已。” 而后祝昂轩站了起来,看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如果太晚的话,我害怕会有人报警。” 一想到报警,展乐言便想到了龙晴雪和Alice那两个彪悍的女人,如果让她们知道祝昂轩是被她给拐出来的话,她们一定会拥下来,把她给彻底撕成两半的! 虽然晚上的游乐场情趣更盛,可是展乐言却不敢再冒险把祝昂轩留下来,否则那两个女人一定会像发疯的老虎一样寻找祝昂轩的。 祝昂轩和展乐言走到游乐场地的外面,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坐了下去,看着游乐场消失在眼前,展乐言心中突然有中莫名的失落,今天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因为她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来游乐场玩,而且她对这个男子的印象还不算太差。 “祝先生,我有件事想要请求您帮忙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展乐言低着头,慢悠悠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笑着点点头,问道:“好啊,说吧,什么事?” 展乐言想了想,还是开口将心中的担心告诉了祝昂轩:“祝先生,今天我把你偷偷带了出来,龙小姐和Alice小姐一定会非常的生气,搞不好她们两个现在就在别墅,等着对我兴师问罪呢,你也知道,她们两人都是有名望的人,我怕……”说着,展乐言便将头给低了下来。 祝昂轩还以为展乐言是在担心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原本是担心龙晴雪和Alice会难为她,不禁笑道:“展先生,你放心,她们两人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还有我嘛,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立即点点头,不过很快,她便意识到不对劲,这祝昂轩刚才说什么,他说要保护她,这算是什么关系啊,她才是他的保镖啊,怎么会反过来要祝昂轩来保护她呢?! 正如展乐言所预料的一样,当她和祝昂轩回到别墅的时候,来到别墅大厅的时候,龙晴雪和Alice立刻便像两阵风般涌了下来,瞬间便将展乐言给挤了出去。 “昂轩,今天你去哪里了,人家担心死你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昂轩,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把你带出去的,你可是龙轩国际的大总裁,这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龙晴雪和Alice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激刺着展乐言,而展乐言却是识趣地低头不语。 现在她可是百口莫辩,与其解释倒不如安静地站在旁边。 “好了,你们两人在这里也等累了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要休息了。”祝昂轩朝着龙晴雪和Alice两人淡淡一笑,转身便朝着大厅卧室的方向走去。 展乐言见祝昂轩走了进去,她朝着龙晴雪和Alice点点头,便要紧跟着祝昂轩走向卧室。 龙晴雪和Alice见祝昂轩对她们如此冷淡,不禁恼羞成怒,而后两人似是商量好的一般,猛然向前,在展乐言的身后推了一把。 纵然展乐言身怀丁点功夫,可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她也没有防备,整个人顿时惊呼一声,啪嗒的一声,摔板在地上。 “哼,都是你这个小保镖,都是你把昂轩给教坏的,今天要不好好的惩罚你,你还真是要反了天啊!”龙晴雪双臂抱在胸前,俯视着倒躺在地上的展乐言,冷冷地说道。 Alice也是一样指着展乐言喝道:“以后你给我们安分点,不要再搞什么花花肠子,否则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闭嘴!”龙晴雪和Alice的话音刚落,立时便听到祝昂轩怒喝一声,简直就像是打雷一般,两人立时征呆在当场。 祝昂轩像是百米冲刺般跑到展乐言的身旁,将展乐言从地板上扶抱起来。 当看到展乐言的脸时,祝昂轩心头顿时一惊,只见展乐言脸上的墨镜已经摔成碎片,额头也被刺出道道血痕。 “展先生!你流血了!来人啊!医疗箱!”祝昂轩将展乐言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冲着身后的众佣齐声喊道。 众佣人赶紧应声,将备用的医疗箱拿来交给祝昂轩。 “祝先生,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的……”展乐言脸上的墨镜已经摘去,她害怕自己的脸蛋被祝昂轩给发现,赶紧低着头,将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 祝昂轩异常的固执,有些强硬地将展乐言的手给拉了下来,用镊子夹起一块洒精棉球,而后小心地涂擦在展乐言的额头血痕上。 龙晴雪和Alice见祝昂轩,竟然对一个小小的保镖如此的贴心爱护,两人顿时惊征在当场,面面相觑。 两人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祝昂轩冷声一喝:“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你们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 而且祝昂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看她们一眼都没有。 龙晴雪和Alice只得面面相觑,可是她们也不敢和祝昂轩顶话,只得赶紧离开,以防祝昂轩说出令她们难以接受的话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偷来的强吻 原本喧哗的别墅大厅此时却是无比的安静,可能是少了那两个女人的吵闹吧,众佣人纷纷退出了别墅,只留下几个在蹑手蹑脚地忙着自己的事情,不敢发出声响。 祝昂轩也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用酒精棉擦拭着展乐言的额头。 看到祝昂轩那细心的样子,展乐言心中顿时感觉很是不安,这祝昂轩怎么会用这种目光注视着自己啊,难道他真的是同性恋吗?! “祝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吧……”展乐言始终是觉得心中不安,于是便要从祝昂轩的手中接过棉签。 祝昂轩却是微微摇头,左手轻轻地托起展乐言的下巴,右手小心地用棉签擦着血痕。 “咝……”展乐言突然感觉到眉头钻心的疼,不禁吼出一声。 祝昂轩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英气的眉毛皱起,颇为心疼地注视着展乐言,问道:“怎么样,弄疼你了吗?!”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说道:“没……没事,祝先生,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为了防止避免祝昂轩把自己的性别给认出来,展乐言果断地从祝昂轩的手中抢过棉签,而后便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听到展乐言把卧室的门给牢牢关上的声音,祝昂轩却是愣征在沙发上,刚才展乐言从他的手中抢过棉签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双好美,好干净,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耀眼的圆月一般。 不知不觉间,祝昂轩竟然开始幻想着展乐言穿上女儿装的样子,那一定会很漂亮吧。 祝昂轩心里在想什么,展乐言却是不知道,她还以为祝昂轩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呢。 回到自己的卧室,展乐言呼呼地喘着气,手里紧紧地捏着棉签,手心都在冒汗。 想到祝昂轩刚才为自己擦药的样子,展乐言的脸蛋便羞热的可以,不过随后便有些伤感起来。 这祝昂轩果然是同志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竟然对男人感兴趣,展乐言顿时失望之极。 “咝咝……”展乐言眉头微微皱了下,立时痛呼一声,她赶紧来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可是当展乐言看到镜中的自己时,整个人顿时一惊,镜中的展乐言根本就已经原形毕露,原来用发胶固定的头发因为游乐场疯玩的原因,早已经失效。 乌黑微卷的波浪秀发已经散披在家肩膀,之前有墨镜的遮挡还没有被人认出,现在这副样子,就算祝昂轩再是笨蛋,他也应该发觉自己的性别不对劲啊。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女生,这祝昂轩应该是发生自己了啊,怎么可能会没有表现出来呢?”展乐言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不过很快,展乐言便明白了过来,祝昂轩喜欢她肯定是觉得自己这个男人长得很‘秀气’,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成了受! “oh,mygod!”展乐言越想越觉得祝昂轩的这人的性取向有问题,而且她觉得现在待在祝昂轩的身旁极不可靠以及极其危险。 这万一哪一天祝昂轩突然冲动起来,把自己给那个人,突然发现自己是女生,那岂不是糟糕透了,说不定会他会杀了自己呢。 想到这一层,祝昂轩觉得还是离开这个祝昂轩比较好,反正之前的一个月的合约已经到期,接下来的合同师傅还没有回音,而且她又把龙晴雪和Alice这两个极彪悍的女人给得罪了,这个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否则她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可是就这样出去跟祝昂轩说自己辞职不干,估计这祝昂轩是说什么都不肯的,看来还是得用先斩后奏的老办法比较好。 虽然展乐言也有些舍不得祝昂轩,不过现在她却顾不了那么多,她的小命要紧啊。 她简单地将额头上的伤口包扎了下,然后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起来,准备趁着待会月黑风高的时候逃离祝氏别墅回家。 展乐言将自己放到床底下,好久不用的黑箱子都掏了出来,将她带来的衣服什么的都塞了进去,当然还有一些祝昂轩送的小礼物,想了想,也放了进去,不要白不要。 “咚咚咚!”就在展乐言收拾东西正欢畅的时候,她突然听到祝昂轩在敲门,还有他那温和的声音,“展先生,晚餐时间到了,出来吃点东西吧。” “哦……我知道了,祝先生,这就出去!”展乐言吓得赶紧将黑箱子给合上,回应着祝昂轩。 祝昂轩叮嘱展乐言不要太晚出来,不然吃凉的东西对自己不好,而后便离开,朝着餐厅走去。 听到祝昂轩这样照顾自己,展乐言一时间也有些不太好受,她要是这样一走了之,这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和祝昂轩一起吃饭,一起去游乐场玩了,想想,她便觉得有些惆怅。 展乐言就是展乐言,虽然心中难过,可是她很能劝自己:‘展乐言啊展乐言,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有什么用,到时候合同一到,还不是一样要离开,早离开总比晚离开好! 无论什么时候,展乐言总是能说服自己,她加快手脚,把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到黑皮箱里,然后便换了一副墨镜,将头发好好地固定了下,便来到了餐厅。 “展先生,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龙虾,我特地向厨子做的黄金龙虾,不知道还合不合你的胃口?”祝昂轩将面前的一大盘金黄色的烹炸龙虾,推到展乐言的面前,淡淡地笑道。 展乐言原本已经打定好主意要离开祝昂轩,可是当看到这盘黄金龙虾的时候,她突然又感觉自己的决定被动摇了,这祝昂轩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仅仅只是吃了一次,他便将厨子为自己烹做起来,除了感动展乐言实在是无法用其他词汇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展乐言,你给我听清楚,千万不要被这一般龙虾给收买,虽然它很美味也很好看,可是你必须要离开祝昂轩,否则你后面会死的很惨的!’就在展乐言对自己的决定摇摆不定的时候,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却是浮现了出来,提醒着已。 深夜总是那么的安静,展乐言将耳朵贴在卧室的门上,她要确定外面走廊没有人,否则她的逃跑计划便功亏一篑。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是深夜凌晨一点多,按祝昂轩在家的规律,这个时间段他早已沉入梦境,家里的佣人也是如此。 轻轻地将门拉开,门轴发出吱吜的一声,展乐言顿时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 外面走廊的灯光很亮,祝氏别墅的大厅在晚上都是灯火通明的,祝昂轩不习惯摸黑,虽然展乐言觉得这样有些浪费,不过那是对她这个小穷人来说的,像祝昂轩又怎么会看到这么一点电。 确认走廊没人之后,展乐言猫了一下身,低头从门缝里钻了出来,踏进走廊。 走廊确实是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展乐言特地回头看了看祝昂轩的卧室,只见他的卧室竟然没有锁牢,敞开一线。 “这个祝昂轩,真是的,大晚上的怎么不也把门给关好。”展乐言埋怨一声,将黑皮箱放下,悄悄地来到祝昂轩的门旁。 透过门缝,展乐言可以清晰地看到祝昂轩英俊的脸庞。 银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穿洒落在祝昂轩的身上,那张俊美的雕刻般的脸庞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祝先生,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偷偷地离开很不好,可是我不能再在你的身边待下去了,以后你要好好的保重啊。”祝昂轩对着熟睡中的祝昂轩小声地说道。 突然间,一种叫作忧伤的心情附在展乐言的身上,她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舍不得离开祝昂轩,可是她又不得不离开,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再一次祝福祝昂轩之后,展乐言便将房间的门轻轻地关上,拎起小皮箱便沿着走廊朝着外面走去。 别墅大厅也同样是灯火通明,不过没有什么人现在,只有一座豪华精致的落地钟坐落在客厅的一角,似是提醒着展乐言快点走一样。 展乐言回头看了看别墅大厅,而后猛地转身,朝着别墅大门跑去。 别墅大门是那种大铁门,造型极具现代艺术感,当然这种艺术感超强的几何图案也适合攀爬。 大门旁边有门岗守护,不过现在这种时间段,门卫也早就趴在桌子上,去做他的美梦去了,哪里还顾得展乐言。 展乐言先将自己的小黑皮鞋融着铁门上的空隙塞到外面,然后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真是没有人注意她之后中,双手攀着铁门的栏杆便翻了过去。 虽然展乐言的功夫只是三脚猫,不过翻个铁门这种小意思,还是没有丁点难度的。 咚的一声,展乐言娇小的身体轻轻地落在地面上,落地的姿势相当的漂亮。 她再次朝着四周看看,见没有人,拎起自己的黑皮箱,沿着前方的跑道向前跑去。 不过很快展乐言便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时间点选的太悲催了。 刚刚跑进黑咚咚的跑道,立时一股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咕——咕——咕——!” 展乐言最害怕的就是在黑暗中听到猫头鹰的声音,感觉怪怪的,特别是看到那明亮如般的两只眼睛,展乐言觉得自己全身汗毛紧了下。 “天灵灵,地灵灵,神鬼不侵,如来佛祖齐天大圣基督阿门保佑!”展乐言将黑色小皮箱抱在胸前,一双眼睛不安地看着黑咕隆咚的四周,不禁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如果可以的话,展乐言现在就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逃离祝氏别墅,起码不应该选择在深更半夜,现在看起来好像后悔也晚了。 虽然前方是一片黑暗,可是展乐言还是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尽量不去想白天在游乐场见到的那些恐怖的玩意。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这句至理名言对于展乐言来说绝对是真理,她硬着头皮向前走,突然脑袋撞到一个极柔软的地方的,整个人立时向后跌出几步,这才站稳。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面前出现一个东西?!”展乐言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顿时想到了之前在鬼屋里看到的那些怪物,吓得双腿直打战。 面前的那道黑影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盯视着她。 展乐言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说道:“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没有任何的回音,面前的那道黑影沉默的可怕。 良久,低沉而伤感的声音从眼前黑影身上响起:“展先生,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听到这股声音,展乐言立刻身心一震,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和鲜明,除了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说出这样动听的声音。 “祝……祝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祝昂轩一下子便意识到祝昂轩的存在,顿时惊声问道。 祝昂轩向前挺走一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银色的月光立时洒落在他的身上。 如果展乐言不是眼花的话,她在祝昂轩的脸上看到一抹忧伤。 “告诉我,展乐言,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祝昂轩没有回答展乐言的话,而是紧紧地盯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赶紧摇头说道:“不不,祝先生,我根本就没有讨厌过我,应该说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可是你却做了,你没有跟我打招呼便离开,这还不是讨厌我吗?”祝昂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展乐言,声音也充满了伤感。 “不不,祝先生,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我是讨厌我自己,我觉得我欺骗了你,所以我……”展乐言一时激动,不小心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祝昂轩的目光闪过一丝异色,盯着展乐言问道:“骗我,你骗了我什么?” 展乐言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下去,索性放开,把一切都说清楚,也省得日后大家误会。 “祝先生,其实是这样的,我并不是一个保镖,之前我跟你说的接受师傅的训练都是假的,我很讨厌训练,我只是一个幼儿园的小老师,而且我还是一个女生!”说到最后的女生时,展乐言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 不过可喜的是,展乐言终于将心中所隐藏的事情说了出来,顿时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原以为祝昂轩会大发雷霆之怒,可是令祝昂轩意外的是,祝昂轩只是淡淡一笑,轻轻地说道:“那又如何?” 祝昂轩这一句话把展乐言给问昏了,她疑惑不解地盯着祝昂轩,问道:“祝先生,难道你不生气吗,我可是骗了你啊,男扮女装啊?!” “哈哈,你这也叫骗吗,如果我身边的人都用你的方式骗我的话,我倒真是感激不尽呢,试想怎么会有一种骗我的人如此的真心保护我,而不惜自己的生命,这种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祝昂轩原本凝重的脸色浮现着开心的笑容,用最柔和的声音说道。 “祝先生……”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有些征征地盯着祝昂轩。 祝昂轩将目光落在展乐言的身上,目光变得是那么的柔和和明亮:“展先生,不,应该是展小姐,你能够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当我真正的贴身保镖吗?” 听着祝昂轩如梦如幻的声音,展乐言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跳了起来,什么叫展小姐,又什么叫当真正的保镖?! 祝昂轩没等展乐言说话,而是用细长的眼睛盯着展乐言,目光变得异常的炽热:“展小姐,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放松过,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能够让我彻底放松的人就是你!” “祝先生……这……”展乐言被祝昂轩那炽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俏丽小巧的脸蛋顿时红润了起来。 突然,一抹冰凉的感觉在展乐言的下巴上涌起,只见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托起展乐言的下巴。 展乐言被祝昂轩的这个举动惊吓一跳,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 “乐言,你知道吗,你很漂亮,简直就像是天使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祝昂轩的目光落在展乐言的脸蛋上,那炽热的目光灼得展乐言脸蛋通红。 展乐言被吓了一跳,祝昂轩竟然称呼她是乐言,而且还用那样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小惊慌起来:“祝……祝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突然间,祝昂轩没有给展乐言充足的准备时间,略有些强硬地将展乐言搂到他的怀里,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展乐言的双唇。 而展乐言却仿佛是惊呆住的木鸡一样,双手一松,咚的一声,小黑皮箱掉落在地上。 展乐言的眼睛瞪得圆大,祝昂轩这是在做什么,他是在吻她吗?!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展乐言感觉自己的全身都似是触电一般,她感觉到祝昂轩将她的嘴唇给撬了起来,将他的舌头探进自己的口中,强迫性地tian着她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唔唔……”展乐言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发晕,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从小到大,展乐言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孩子有过亲密的接触。 之前,她连手都没有被牵过,而现在却直接晋升到亲吻,这令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得任由祝昂轩施为。 祝昂轩将展乐言搂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她。 之前对展乐言的好感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出来,他感觉展乐言像一块甜美的糕点一点,细细地耐心地品尝着。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心头涌动着,她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支撑不住,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着。 “祝……祝先生……”鼓足力气,展乐言才从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唤出祝昂轩的名字。 祝昂轩却根本没有理会展乐言,而是亲吻的更加用力和深沉,似是要将展乐言融进他的身体一般。 展乐言高高地踮起脚尖,缓缓地伸出双手扶在祝昂轩的肩膀上。 祝昂轩感觉到展乐言的这种微妙的动作,心中顿时一喜。 就在祝昂轩准备更加用力亲吻展乐言的时候,却见展乐言的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噗的一声,展乐言竟然将祝昂轩给推开。 虽然祝昂轩刚才的亲吻真的令展乐言有些沉迷,可是她始终觉得不太好。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盯着展乐言,问道:“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 展乐言拼命地摇摇头,说道:“祝先生,我感觉这样实在是不好,我都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我们还是就这样分别好了,我真的不能再当你的保镖了。” 说心里话,展乐言不否认自己喜欢过祝昂轩,而且直到现在,她依然在喜欢着他,他的沉稳冷静和气度,这些都是她所欣赏祝昂轩的因素。 只是这种喜欢是基于一个普通仰慕者的喜欢,她展乐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连证都没有的幼儿园小教师,而祝昂轩却是高高在上的龙轩国际的天之骄子总裁,他们之前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为公主的故事不过是童话而已,现实里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却见展乐言的眼睛开始有些幻散,立时向前一步,握着展乐言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展先生,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变得好差?” 啊的一声,展乐言后退一大步,她弯身抓起自己的黑皮箱,突然绕过祝昂轩,朝着前方的黑暗跑去。 “展先生!”祝昂轩登时一惊,赶紧向展乐言追去。 可是一身黑衣的展乐言在黑暗中隐藏的很好,祝昂轩追了一段距离后,他便失去了展乐言的影子。 “展先生!”祝昂轩站定脚步,冲着四周的黑暗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这是为什么?!” 听着祝昂轩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喊声,展乐言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此时她刚刚好躲藏在不远处的屋角之下。 两行清澈的泪水沿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下来,在黑暗的夜色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展乐言背对着祝昂轩,轻声而凝重地说了三声,转身便朝着黑暗处快步跑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祝昂轩没有放弃,他依旧是四处寻找着展乐言的影踪,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找到。 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湛蓝时,祝昂轩终于明白,展乐言已经离开,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难以言语的失落感在祝昂轩的心头涌动着,他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英俊的脸庞布满了疲惫失落之色。 “祝先生……”突然间,有人在祝昂轩的背后唤了一声。 祝昂轩失落的脸色顿时一惊,瞬间布满喜色,他赶紧回头察看,却见一个穿着黑衣装、戴着墨镜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后,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端。 “展先生!”祝昂轩兴奋地呼喊一声,快步走上前。 就在他即将要把眼前的西装女子拥抱过怀的时候,西装女子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而后便见她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匕首,朝着祝昂轩的胸口刺了过去! 由于时间尚早,夏拟蓝和老头子都只是刚刚从床上爬了起来,两人异口同声地打着哈欠。 “师傅,你昨晚有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啊,好像响了一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夏拟蓝揉了揉眼睛,看着同样刚刚从房间出来的老头子问道。 老头子伸手扶了下自己的老腰,说道:“原来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幻听呢,好像确实是有人敲了一晚上的门。” 夏拟蓝想了想,还是去打开大门看看比较好,可别真有什么事。 当她将别墅的大门打开时,眼睛立刻睁圆,只见展乐言此时正蹲坐在门旁,双手紧紧地抱着小黑皮箱,紧紧地缩着小小的身子,脸庞挂着泪痕,好像是睡了过去。 “小猫儿!”夏拟蓝惊呼一声,立刻弯身将展乐言从门旁扶了起来。 展乐言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了睁,眼前刚开始是一片模糊,后来夏拟蓝的身影才渐渐出现在她的眼前。 “师姐……我……我好冷……”脸上布挂着泪痕的展乐言,颤抖地张了张嘴唇,而后便直接昏厥过去。 “小猫儿,你怎么了?!”夏拟蓝赶紧将手抚在展乐言的额头上,又立刻将手抽了回来,惊呼道:“好烫!” “蓝儿,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在外面啊?”老头子见夏拟蓝去门外看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不禁问道。 夏拟蓝立刻回道:“师傅,是小猫儿,外面的人是小猫儿!” 老头子原本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可是当听到外面的人竟然是展乐言时,他的整个人顿时警醒,而后佝偻的身子立刻如飞一般窜了出去来。 “师傅,小猫儿在发烧,烧得很厉害!”夏拟蓝将展乐言从地上抱起来,对着老头子着急地说道。 老头子曾经可是特级保镖,所以对一些突发情况的处理还是颇有经验的,而且夏拟蓝对医疗急救也很是拿手,身为特级保镖,他们的身边必须具备一些急诊设施,有时还要亲自做小型的手术。 很快,展乐言便被抱在她的卧室,放在床上。 夏拟蓝很快便为展乐言挂上了点滴瓶,将冰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忙完这一切后,夏拟蓝和老头子才稍稍喘了口气,她们将目光看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的眉头依旧是紧紧地蹙着,可见展乐言现在还是感觉很难受。 “原来昨晚小猫儿在外面敲了一夜的门,我们竟然都不知道!”老头子最是心疼展乐言,当看到展乐言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时,他的心如刀绞。 夏拟蓝除了心疼展乐言外,她的脸上更是泛起一片疑惑,道:“师傅,乐言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她不是在保护祝昂轩吗?!”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祝昂轩那小子把乐言给赶回来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乐言怎么会半夜跑回来!”老头子的浑浊的眼睛突然精光爆射,上一次展乐言受袭昏迷,他还没有找祝昂轩算账,这一次又发生这样的事,他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致。 “这个祝昂轩,竟然敢将小猫儿给撵出来,我寒冰这一次说什么也是不会放过他的!”寒冰厉喝一声,说着便要朝着卧室的门外冲去。 夏拟蓝赶紧伸手将寒冰给拦截下来,劝道:“师傅,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您还是在家照顾小猫儿,我去见见那个祝昂轩!”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她绝对是不能让老头子再出去冒风险,而且说起来也是她夏拟蓝出面更合适一些。 寒冰想了想,觉得夏拟蓝出面比自己更合适,于是冲着夏拟蓝喊道:“拟蓝,你可一定要帮我好好地教训那个祝昂轩,这一次绝对不能就这样说过他!” 夏拟蓝回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展乐言,声音坚定而低沉地说道:“我会的!” 龙轩国际的保安工作做的非常之严格,门口的保安时刻把守着公司大门,不让没有佩带公司名牌的人随便进去。 夏拟蓝秀美的眼睛射出数道寒光,站在门口的两个白衣保安感觉到夏拟蓝那汹汹杀气,赶紧跑上前去阻挡。 “这位小姐……”两位保安的声音刚刚脱口,而后便听到他们的痛喝声。 咚咚的两声闷响,两位保安立刻摔倒在地,捂着自己被扭折的手臂疾声痛呼,来回翻滚着。 夏拟蓝冷哼一声,目光变得无比凌厉,朝着前方总裁专用楼梯走去。 这时,又有三个手持警棍的保安朝着夏拟蓝冲了过来。 夏拟蓝也不多话,伸手便迎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将三个手持警棍的保安给挌倒。 顿时,龙轩国际集团饭店的总部大厅又多了几声痛呼哀嚎声。 后面又有几个保安冲了过来,可是当看到夏拟蓝那利落而狠辣的身手时,顿时吓的不停再上前,只得战战競競地围住夏拟蓝。 夏拟蓝却没有将这几个保安给放在眼里,她朝着众保安冷冷地瞥了一眼,顿时吓得众保安后退一大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都给我让开!”就在众保安不知道是该上前围攻夏拟蓝,还是该放她前行的时候,一声喝喊声在他们背后响起。 众保安赶紧朝着这股声音望去,却见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吴兆辰却是大步走了过来。 “吴经理!”众保安吓得赶紧退后,恭敬地说道。 吴兆辰没有理会这些保安,而是来到夏拟蓝的面前,笑道:“拟蓝,你怎么来了?!” 夏拟蓝冷冷地瞪了吴兆辰一眼,娇喝道:“说,祝昂轩现在在哪里!” “昂轩,拟蓝,你找我们总裁做什么?!”吴兆辰见夏拟蓝竟然来找祝昂轩,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 夏拟蓝猛地向前一大步,伸手便揪住吴兆辰的衣领,冷冷地喝道:“吴兆辰,你要么叫我夏教练,要么直呼我的名字,如果你再敢称呼我拟蓝,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吴兆辰还以为夏拟蓝会默认,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的彪悍,赶紧伸手示意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雨……夏教练,不过,你到底是来找昂轩做什么啊,他现在还没有来公司呢,我打他电话也不接,我正要去他家找他呢。” “走,带我一起去!”夏拟蓝直接揪着吴兆辰的衣领把他给拖了出去。 “喂,夏教练,您放手啊,我好歹也是公司的经理啊,您这样就把我拎出去,这也太尴尬了吧。”吴兆辰根本就不是夏拟蓝的对手,只得任由夏拟蓝施为。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嚷嚷,小心我把你嘴给打烂!”夏拟蓝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冷冷地冲着吴兆辰喊道。 吴兆辰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赶紧将自己的嘴给捂上,夏拟蓝可不是简简单单说的那么说的,真要是把她惹急了,她可是真会这么做的。 吴兆辰和夏拟蓝刚刚走出龙轩国际总裁中心的大门,他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他赶紧将手机抓起来,却见上面显示的号码是祝昂轩。 “喂,昂轩,你这是在哪里啊,你快过来吧,出大事啦!”吴兆辰刚刚接通手机便大声喊道。 可是吴兆辰没有等到那个柔和的声音,手机里却是传出一个清脆而温柔的声音:“请问,您是吴兆辰先生吗?” 吴兆辰一听祝昂轩的手机竟然传出女人的声音,不禁一惊,而后赶紧说道:“对对,我是吴兆辰,请问你是谁啊,祝昂轩呢?” “吴先生,是这样的,祝先生他现在还有急救室,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请速到医院一趟。”温柔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 吴兆辰却是心头一震,手机里依上是响着那道温和的声音,而他却已经什么也听不到。 “夏教练,快,我们走!”吴兆辰突然挣开夏拟蓝的手,快步冲到自己的车前,将车门给打开,夏拟蓝紧跟着钻了进去。 夏拟蓝见吴兆辰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吴兆辰摇摇头,一头疑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接到电话,说是昂轩现在在医院的急诊室,要我赶紧过去呢。” “医院的急诊室?!”夏拟蓝秀美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眉目间现出疑惑的神色。 她开始有些不太明白,这祝昂轩和展乐言两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倒在家门口发着高烧,一个却是躺到了医院急诊室,她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这些疑问,吴兆辰驾驶着汽车来到祝昂轩现在所在的那家医院,两人急匆匆地跑到了急诊室,找到了相关负责的医生。 医生告诉吴兆辰,祝昂轩昨天晚上就被送了过来,送上来的时候,他的身上中了四刀,刀刀都刺中身体的要害,不过还好祝昂轩命大,每一处要害都是偏离一部分,没有击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昂轩怎么会被人击中四刀,他身边不是有个超级小保镖吗,她怎么不保护祝昂轩啊?!”吴兆辰的眼睛开始泛着疑惑的目光,惊声呼喊道,“她当时在什么地方,她又在哪里?!” 夏拟蓝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展乐言和祝昂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猛地转身,夏拟蓝便跑出急诊室,朝着医院的大门跑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五章 得罪不起 “夏教练,你这是去哪里啊?”吴兆辰见夏拟蓝突然跑了出来,赶紧急声唤道。 夏拟蓝根本就没有理会吴兆辰,长期的职业本能使她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突然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而且这事情很严重,矛头直指展乐言。 “师傅,能再快一点吗?”夏拟蓝心急如焚,朝着出租车师傅喊道。 “小姐,不能再快了,再快就要闯红灯了,会被交警罚的!”出租车师傅说道。 夏拟蓝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她的心高高地悬在空中,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小猫儿,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夏拟蓝在心中暗暗为展乐言祈祷着。 很快,夏拟蓝便回到了郊区的家,刚刚跑到门口却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征了下,只见两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停在别墅的外面,红色的警笛呼呼地响着。 “怎么会有警察过来?!”夏拟蓝惊呼一声,赶紧跑进别墅。 此时,四个警察站在大厅里,而老头子却是坐在楼梯台阶上,阻止这些警察的上去,神色冰寒而可怕。 夏拟蓝知道老头子是在强制忍耐着,否则以他的能力,就凭这些警察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夏拟蓝赶紧跑到警察和师傅中间,对着众警察问道:“各位警官,请问你们来我家里做什么?” 其中一位好似是头儿的女警察向上一步,目光带着傲慢,对着夏拟蓝掏出一张纸,说道:“我们怀疑展乐言跟祝昂轩先生的受袭案有关,我们是奉命来逮捕展乐言的,还请你们把展乐言交出来。” “哼,想捉走小猫儿,休想!”老头子冷冷地喝喊一声,摆出一副要强行对峙的样子。 夏拟蓝却是盯着那位好似是长官的女警官,问道:“警官,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的妹妹跟祝昂轩的受袭有关?!” 女警对夏拟蓝的冷酷样子也有些看不惯,冷冷地说道:“我们当然有证据,我们在祝昂轩受袭案中的凶器上发现留有展乐言的指纹,不知道这算不算强有力的证据?” “不可能的,我的妹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绝对不会!”夏拟蓝被这个证据惊的脸色一变,狠狠地摇着头说道。 女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们必须要将展乐言带去,如果小姐要阻止我的话,我会以妨碍公务罪将你一起捉走。” 女警的话不得不夏拟蓝冷静下来,她将急躁的心平静了下,而后淡淡地说道:“没错,你的证据很有力也很充分,可是我的现在发着高烧,她还在昏迷当中,根本就不能和你一起离开。” “哼,早不发高烧晚不发,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女警朝着夏拟蓝冷冷地说了声,伸手朝着身后的三个警察招了招,示意他们强行闯进去。 咚咚的几声闷响,三名冲上楼梯的警察还没有站稳,便一个接一个地倒摔在地板上,发出哎哟哎哟的痛呼声。 “只要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把我的妹妹带走,我说她发烧就是发烧!”夏拟蓝冷冷地冲着冷傲女警喝喊一声。 女警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霸道的女人,不仅殴打警察,还阻止他们捉人,这简直是逆反天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三位警察,中间的是中年男子,两旁的分别是年轻的男警。 当夏拟蓝看到中年男子时,秀气的眉毛立时皱起,凌厉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中年男警。 “王队长,你看,这个女人不仅殴打我们警察,还妨碍我们捉人!”女警赶紧跑到中年男警察的面前,打着报告。 中年男警却是朝着女警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王队长,您这是怎么了?”女警不明白这中年男警察是怎么了。 哒哒哒的皮鞋声从外面传了进来,而后便见一身革履西装的吴兆辰从外面跑了进来,站在夏拟蓝的面前,对着众警察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之前,大家可不可以不要动手?” “王经理,现在我们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展乐言,现在还有什么搞不清楚的?!”女警冲着吴兆辰喊道。 “哼,恐怕你所谓的确凿证据根本就不是什么证据吧。”夏拟蓝冷冷地哼了一声。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中年男警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一阵通话之后,中年男警的脸色顿时一变,惊道:“局长,怎么会这样……好,是,是,我立刻执行命令!”说罢,中年警察将手机挂断。 他的目光向着夏拟蓝等人扫了一眼,而后朝着众警察挥了挥手,喊道:“收拾好东西,都给我撤!” 听到中年男警这句话,女警的脸色一变,惊呼起来:“王队,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别说了,这都是局长的命令,赶紧执行!”中年男警朝着女警冷喝一声,转身带领着众警官走出大厅。 女警原本就瞧夏拟蓝不顺眼,现在却见形势一落千丈,只得怨恨地咬咬碎牙,转身便跟着众警察离去。 “慢走,不送!”夏拟蓝朝着女警得意地喊了一声,说道。 事情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改变,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而老头子却是待在一旁冷冷地发笑。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走了?”夏拟蓝看着老头子那阴险的笑容,就知道这一定是老头子搞的鬼。 老头子对着夏拟蓝得意地笑道:“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参与过一起银行绑匪案,那时的警察局长还只是一个青年,当时我救过他的命,可能是他知道这件案子涉及到我,所以就卖了一个人情,暂时收兵了吧。” 而后,老头子又将目光投向吴兆辰,冷冷地喝问道:“喂,你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闯进我的家里?!” 吴兆辰立刻识得眼前的这位白须弓腰的老头子,就是当年声名显赫的特级保镖寒冰,神色立时变得恭敬起来,说道:“老先生,我是祝昂轩的好友,也是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现在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了,祝昂轩受袭了,就在昨天晚上,而展先生却突然回到家里,我这一次来是想来找下展先生,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警方发现的凶器飞刀上留有展先生的指纹?” 夏拟蓝朝着吴兆辰扭了下头,冷冷地说道:“好吧,你跟我来。”说着,夏拟蓝便沿着楼梯朝着二楼走去。 吴兆辰应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走在夏拟蓝的身后。 很快,他们便来到二楼的一间卧室的门前,夏拟蓝伸手将房间的门轻轻地推开,示意吴兆辰,让他朝里面看。 吴兆辰探头望了过去,却见展乐言此时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头上覆着冰袋,点滴瓶里的液体缓缓地滴落进塑料管里,之后流进展乐言的胳膊里。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吴兆辰盯着躺在床上的展乐言,惊声问道。 夏拟蓝伸手将卧室的门给关上,秀美的眼睛注视着吴兆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的师妹现在正在发高烧,也是处在昏迷之中,对于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比你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吴兆辰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望着夏拟蓝询问道。 夏拟蓝的神色淡定,冷冷地说道:“等,我们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等他们醒来,恐怕也只有她或者是祝昂轩,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干的!”吴兆辰的脸色立时一变,失声喊道。 夏拟蓝见吴兆辰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赶紧追问道:“什么人,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是应天雄,龙轩国际的总经理应天雄,他一直都在窥探着祝昂轩的总裁之位,所以他是最想祝昂轩出事的人,而且又到了公司举办股东大会的时候,现在只要祝昂轩一出事,那就会由股东来选举新的龙轩国际的总裁,而他应天雄是其中最最有实力的人。”吴兆辰将怀疑的目标集中到应天雄的身上,这也是他此时此刻惟一能够想到的可疑目标。 “应天雄……”夏拟蓝秀美的目光闪过两道厉芒,口中缓缓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祝昂轩遇刺的消息很快便在整个龙轩国际传开,这次的遇袭和以往不同,祝昂轩的身体重要脏器受到刺伤,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整个龙轩国际一时人心惶惶,纷纷聚在一起讨论着祝昂轩的安危。 有人担忧有人喜,对于祝昂轩遇袭最最开心的一群人便是应天雄些人,他们此时正聚在应天雄的总经理办公室,脸上纷纷洋溢着兴奋的笑意。 “哈,真是一个好消息,这下可真是天助我们啊,祝昂轩竟然会再一次遇刺,看来这龙轩国际总裁的位子是天要送给你的啊,天雄。”身材如水桶一般的中年男子发出无比得意的笑声,他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应天雄,向他表示真诚的祝贺。 其他两位公司的元老也丝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各自的祝贺,仿佛应天雄现在已经是龙轩国际的总裁。 面对众元老的祝贺,应天雄的英俊的脸庞却是显露着冷酷的神色,只见他仰躺在座椅上,眼睛微微一眯着,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三位元老见应天雄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不禁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祝昂轩遇袭,谁将是获利最大的人?”应天雄从靠上坐了起来,阴沉的目光扫向三位元老,冷冷地问道。 三位元老微微一征,而后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啊,天雄,只要祝昂轩昏迷不醒,你便是最有可能成为龙轩国际的新总裁。” “很好,连你们也是这样想的,那现在全公司的人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应天雄的双手搁在自己的俊朗的下巴下,声音冷酷地说道。 脸上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似是明白应天雄的话中话,不禁盯着应天雄说道:“天雄,你的意思是说,外面的人可能会怀疑这一次的刺杀事件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不是可能,是坚信,连你们都知道我是最大的受利人,我想他们现在一定都认为是我雇佣人刺杀祝昂轩的。”应天雄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朝着三位元老,淡淡地说道:“而他们会以为我的目的,便是为了能够成功从祝昂轩的手中夺取总裁之位,因为只要祝昂轩在一天,我就永远没有赢他的机会。” 三位元老听到应天雄的这番话,脸上没有惊诧之色,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也相信是应天雄策划的这一次刺杀事件。 “天雄,没有关系,不管是不是你策划的,现在我们的共同目标便是除掉祝昂轩,只要我们能够达到目标,是不是你都无所谓了。”身材好似是水桶腰般的中年男子赶紧对着应天雄说道。 应天雄却是无奈地笑了一笑,缓步来到水桶腰男子的面前,突然弯身低头,用他的那双冷酷骇人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水桶腰男子的眼睛,冷声喝道:“我告诉你,我没有,没错,我应天雄是很想得到总裁的位置,但是我绝对不会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的,我会堂堂正正地和祝昂轩的竞选,用自己的实力战胜他,这才是我应天雄会做的事!” 水桶腰中年男子虽然年长于应天雄,可是却对这个晚辈甚是畏惧,赶紧点头说道:“天雄,你不要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你干的,伯父相信你!” “哼!”应天雄冷哼一声,猛地松开水桶腰男子的领带,将他回推到椅位上。 “可是,既然不是你的话,那又会是谁,谁会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敢行刺祝昂轩?!”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看向应天雄,问道。 应天雄脸色甚是难看,重新回到自己的总经理位置,冷冷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祝昂轩的办事手段一向强硬,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他又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被人行刺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哎,大家都别争了,我可是听说了,据说祝昂轩是被她的贴身小保镖给刺伤的。”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看向众人神秘地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其他两位股东的反驳:“这怎么可能,那个小保镖不是一直都对祝昂轩忠心耿耿的吗,怎么会突然对他下手呢,这说不过去啊。” “哼,忠心耿耿,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的,要看他的心,或者表面的忠心耿耿只是为了换取信任,从而给予他致命一击,我还听人说,警察都已经前去追捕那个小保镖了呢。”头发花白的股东元老冷冷地说道。 应天雄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顿时泛起一阵疑惑,那个小保镖看起来并不像是隐藏在祝昂轩身旁的卧底啊,否则她可断断不会为了祝昂轩而屡次冒险相救。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越来越乱了!’应天雄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冷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到有一张网正在撒开,而这张网的目标不仅仅是祝昂轩,还包括他应天雄。 在进行总裁换届的时期,祝昂轩突然遭人行刺,他应天雄自然会成为众人所怀疑的对象,这就像是有人特意预谋好的一样。 “天雄,你也不必在意,如果真不是你做的,那就是有人帮你除掉祝昂轩,这不是更好吗?”一脸麻子的股东元老看向应天雄,笑着说道。 应天雄却是冷场一哼,说道:“如果真是如此倒也好了,我警告你们三个人,不准在私下里动用其他什么手段,一旦被我发现,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的。” 三位股东元老见应天雄如此一说,顿时惊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点头称是外,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好了,三位,你们先出去吧,我先好好的静一静。”应天雄扭动着转椅,将椅背转向众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三位股东元老立即起身,向应天雄道了声再见后便齐齐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哼,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态度真是嚣张!”水桶腰股东元老愤愤地哼喊道。 头发花白的股东元老也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说道:“是啊,天雄这小子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利益战线的,他想光明正大的击败祝昂轩,那有可能吗,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可是,我们还不得不倚附于他,真是让人难受!”水桶腰股东元老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站在一旁的花白头发股东元老说道:“两位,我倒是想到一个更适当的人选,不知道两位认可不认可?” 其他两位股东赶紧将目光投向白发股东,急迫地问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人?” “吴兆辰!”花白头发中年男子淡淡地说道。 听到吴兆辰的名字,其他两个股东立刻举手表示反对,说道:“你那吴兆辰那个废物啊,可千万不要选他,整天只知道玩女人想提前退休的人会有什么用?!” 头发花白的股东面色阴冷地笑道:“没错,正因为这个人不思进取,沉迷于女色,所以才更适合当我们的傀儡,更容易被我们控制,听我们的话,难道不是吗?” 另外两位股东听到这么一席话,两人的脸色立时布满喜色,他们正是需要这种没有脑子的人当扶植者,应天雄就是因为太有脑袋和主见,所以他们才覍得这个应天雄更像是一个异类,无法跟他们站在利益的统一战线上。 确定好改支持吴兆辰之后,三位股东便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说服这个吴兆辰。 而此时,吴兆辰也刚刚回到公司,当看到三位老股东聚在一起,好似是在秘密地商量着什么时,心中顿时泛着一阵小疑惑。 他快步上前,来到三人的背后,笑着问道:“三位股东,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这么秘密,有什么事情也让我听一听吧。” 三位元老股东见吴兆辰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登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缓了过来,他们三人上前便将吴兆辰给抓住,然后便推推揉揉地推进了旁边的贵宾休息室。 “哎哎哎,三位三位,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我可不是同志!”吴兆辰赶紧从三位老股东的抓握下挣脱出来,后退到候休息室的最里端,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三位老股东朝着吴兆辰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好像是看到一个极美味的肉包子一样,口水都要滴落下来。 吴兆辰赶紧咽了下口水,而后一侧移动着身子一边说道:“各位,今天公司发生了很多事,我就不打扰各位了,我先去办公室处理一下文件了,再见。”说着,吴兆辰便沿着旁边的路道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吴经理,你别着急走啊,我们可是有事想要跟你商量着呢。”一脸麻子的元老股东伸手便将吴兆辰给拦了下来,脸上的麻子像是老鼠屎般随着脸上的肉的浮动而跳动着。 吴兆辰强忍着恶心,望着眼前的老麻子股东,说道:“您老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我真的还有事!” 站在一旁的白发老者也走了进来,来到吴兆辰的面前说道:“吴副经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说吧,我们想支持你当龙轩国际的新任总裁,不知道吴先生有没有这个意思?” “我当?哈!”吴兆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三位,你们该不会是集体没有吃药吧,你们不是应天雄的幕僚吗,怎么又来支持我了?!” “吴副经理,我们只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当龙轩国际的新任总裁?”站在门口的水桶腰股东冲着吴兆辰有些生气地喝道。 吴兆辰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想了,整个公司有谁不想当龙轩国际的总裁,可是我一个副经理有什么资格来竞选啊。” “这个就不劳吴经理担心,只要吴经理愿意跟我们站在一起,我们就会集中手中全部的投票权支持吴副经理,保你当上新一任的总裁。”头发花白的老者盯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看着眼前三人的架势,好像自己不答应就休想活着离开贵宾室一样,不禁眉头一皱,说道:“你们的变化有点太快了,我一时也接受不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 三个股东元老又再次聚在一起,小声议论一番后,同意给吴兆辰一天的时间考虑,过期便认为吴兆辰是默认答应他们的要求。 “啊,不会吧,过期不是应该是拒绝和你们合作吗?!”吴兆辰不解地问道。 不过,很快吴兆辰便感觉到这三个老家伙的厉害,真不愧是万年老狐狸,竟然会想出如此阴损的招式:一天后,吴兆辰没有回复他们,自动加入同盟;如果吴兆辰去回复他们,表示不同意,他们可能会当场对吴兆辰下手,毕竟他们曾经是应天雄一伙的,叛离的消息流出来对谁也没有好处的。 “吴副经理,在你离开之后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当上龙轩国际的总裁,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想什么时候退休就什么退休,就算是你天天不来公司上班也没有关系,我们会帮你处理一切公司大小事务的。”花白头发老股东提醒着吴兆辰,想要他明白跟他们合作的好处。 吴兆辰听到这个条件,眼睛顿时一亮,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颊,笑道:“哈,这个条件还真是诱人啊,看来你们是把我吃死了呢。” “不敢,吴副经理,我们刚刚提出的不过是条件而已,决定权还在你的手中,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在这里静候你的佳音。”头发花白的老股东朝着吴兆辰投来阴险的笑容,说道。 吴兆辰只得干笑了一声,向众人告别之后,立刻便离开了贵宾等候室,准备坐电梯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当吴兆辰准备踏足进去的时候,却是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嗨,应经理,真是好巧,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吴兆辰伸手朝着站在电梯里的应天雄打着招呼,笑道。 “吴副经理,真是好巧,刚刚我还要准备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应天雄冷傲英俊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朝着吴兆辰友善地笑道。 吴兆辰和祝昂轩是一起的,素来和应天雄等人没有什么私交,除了公司公务上的一些来往外,私下确实是没有什么来往,毕竟是两个不同利益集团的人。 吴兆辰走进电梯,应天雄帮吴兆辰按了下他办公室的楼屋号码,吴兆辰道了一声谢,并且询问应天雄找他有什么事。 “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想问一下祝总裁的伤势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应天雄望着吴兆辰,笑着问道。 对于应天雄关心祝昂轩的伤势,在吴兆辰的眼里,这无非是黄鼠狼给鸡的心态,能安什么好心。 不过出于礼貌,吴兆辰还是笑着回道:“昂轩的伤势不用应经理担心,虽然现在仍然处在昏迷阶段,不过医生说昂轩不会有生命之稽,几天后便可醒来。” “那样甚好,公司里没有总裁把守始终是一个问题,如果祝总裁能够康复归来,那势必很好,怕就怕在……”应天雄冷傲的脸庞浮现着得意的笑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吴兆辰自然也知道应天雄想说什么,虽然心中有些恼怒,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语气变得有些不太友善,说道:“应经理,这个你尽管放心,昂轩吉人自有天佑,他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对于吴兆辰的回答,应天雄只是冷冷一笑。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吴兆辰走出电梯,朝着应天雄微点了下头,转身便要离开。 “吴副经理。”就在吴兆辰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应天雄又唤了声吴兆辰。 吴兆辰站定身子,转身看向应天雄,冷笑着问道:“应经理还有什么事情吗?” 应天雄没有理会吴兆辰的冷淡,而是微笑着说道:“晚上不知道吴副经理有没有时间,我想请吴副经理吃顿饭,不知道吴副经理赏脸不赏脸?” “很抱歉,晚上我要去医院探昂轩,谢谢应经理的好意,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行告辞了。”吴兆辰不想跟应天雄这种人有太多的接触,礼貌地拒绝之后,转身便迅速离开。 “哼。”应天雄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便将电梯的门给合上。 展乐言的高烧持久不退,夏拟蓝细心地守护在她的身旁,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老头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展乐言还是那副样子时,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拟蓝,小猫儿有没有退烧?”老头子虽然知道情况不太好,可是他还是问道。 夏拟蓝缓缓地摇摇头,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额头,疼惜地说道:“没有,还是高烧不退,也不知道乐言是不是受的风寒太严重,所以才这样的……” 而后夏拟蓝又看向老头子,问道:“对了,师傅,你去警察局问清楚了没有,凶器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凶器,老头子想了起来,他从口袋拿出一件透明塑料袋,袋中装着一把小小的精致的飞刀。 看到那把飞刀,夏拟蓝脸色立时一变,惊呼起来:“师傅,这飞刀不是小猫儿的飞刀吗?!” 老头子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是的,这确实是小猫儿的飞刀,上面的指纹我也核对过了,确实是小猫儿的指纹。” “这怎么可能,小猫儿怎么可能会袭杀祝昂轩,这根本没有道理啊?!”夏拟蓝无法想像展乐言挥着匕首刺向祝昂轩的样子,惊呼起来。 老头子的神色也同样无比的凝重,他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看着依旧是高烧不退的展乐言,叹道:“你不相信,我当然也不相信,可是警察他们相信啊,这可是活生生的证据,本来他们要安排人手来这里监视小猫的,因为我坚决不同意,所以他们才没有强行安排。” “对了,你不是去祝昂轩那里吗,他又怎么样了?”老头子对祝昂轩的安危也颇为担心,问道。 夏拟蓝神色凝重地说道:“祝昂轩他身中四刀,刀刀致命,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四刀却又恰恰没有刺中祝昂轩的要害,也算是他的幸运了。” 老头子的神色也是一变,用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啊,祝昂轩的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也算是有点水平,就算是小猫儿也绝对没有可能刺伤他啊?” “师傅,我大胆猜测一下,如果真是小猫儿,以祝昂轩对她的信任,她绝对有机会……”夏拟蓝决定进一个大胆的推测。 老头子立刻扬手推翻了夏拟蓝的结论,说道:“绝对不可能,小猫儿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祝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就在夏拟蓝和老头子在讨论着展乐言和祝昂轩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时,展乐言却是张口开始说话。 两人还以为展乐言要苏醒了,赶紧围扰过来,却见展乐言只是在张口说着胡话。 “祝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展乐言紧紧地闭着眼睛,在重复着这句话。 夏拟蓝和老头子两人细细地听着这句话,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得异常的难看,展乐言竟然在对祝昂轩说对不起,那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展乐言要一直对他说对不起?!” “小猫儿,你醒醒,我是师姐啊,你快醒醒!”夏拟蓝趁着展乐言还有知觉的时候,赶紧伸手轻轻地拍着展乐言的身体,喊问道。 或许是因为夏拟蓝的呼唤声,展乐言的眼皮抖动了几下,而后缓缓地睁了开。 “师傅,小猫儿她醒了!小猫儿她醒了!”夏拟蓝赶紧朝着老头子急声呼唤道。 看到展乐言睁开了眼睛,老头子的眼睛都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哽咽道:“小猫儿……你……你可真是吓死师傅了……” 睁开眼睛之后,展乐言朝着夏拟蓝和老头子看了看,目光却是变得迷茫而疑惑,她张了张嘴唇,盯着夏拟蓝问道:“这是哪里,我这是在哪里?” 夏拟蓝赶紧将展乐言从床上扶了起来,笑道:“小猫儿,这是在家啊,在我们家。” “我们家?”展乐言目光疑惑地问了一句,而后又看向四周,目光却是一片迷茫。 老头子见展乐言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他赶紧上前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说道:“小猫儿,这是我们家啊,你忘了吗,这里是你的卧室啊?” 展乐言缓缓地摇摇头,而后又盯着老头子寒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老头子被展乐言这么一问,赶紧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小猫儿,我是师傅啊,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不认识。”展乐言缓缓地摇摇头,目光变得陌生而迷茫。 “那我呢,小猫儿,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夏拟蓝大惊失色,赶紧将展乐言的脸蛋扭了过来,大声喊问道。 展乐言仔细看了看夏拟蓝,迷茫的目光泛起一抹喜色,而后又渐渐的消失,缓缓地摇摇头,道:“不认识。” 夏拟蓝和老头子惊的目瞪口呆,两人面面相觑,而后异口同声地盯着展乐言,问道:“小猫儿,那你呢,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展乐言微微地扬了下头,似是在思索着自己的名字,而后又失望地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看到展乐言现在这个样子,夏拟蓝和老头子终于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展乐言她失忆了,而且失得彻彻底底,连自己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本来他们还打算从展乐言的口中打听她和祝昂轩之间的事情,现在倒好了,他们还得反给展乐言讲述她过去的事情。 后面的几天,展乐言都是蹲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墙角,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头子看到展乐言现在这副样子,心痛的简直要死。 “师傅,您不用着急,小猫儿可能是暂时烧糊涂了,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夏拟蓝赶紧安慰着老头子,当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经夏拟蓝这么一提醒,老头子立时清醒,他看向展乐言,而后焦急地对着夏拟蓝说道:“拟蓝,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紧将乐言送往医院吧,这样也能早点得到治疗不对吗?!” 夏拟蓝也正有这个想法,可是当他们要劝展乐言下床的时候,展乐言却是死活不肯不下床,而且还表现出很是害怕的样子。 “师傅,看来让小猫儿去看医生是不可能了,这样吧,我去将把医生请过来,让他来为乐言诊治吧。”夏拟蓝见展乐言实在是不能去医院,只得改变方法,把医生带过来。 之前夏拟蓝和老头子还担心展乐言会不会反抗,不配合医生的工作,可是在接下来治疗中,展乐言却是表现的很是配合,无论医生让她做什么,她都照做不误。 一番仔细的检查后,医生这才将听诊器从展乐言的心口给移开,脸色甚是凝重。 “医生,我的师妹怎么样了,她要不要紧?”夏拟蓝赶紧迎上前,追问着展乐言的病因。 医生却是缓缓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对不起,夏小姐,我实在是检查不出展小姐的失忆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身体很是健康,大脑也没有异常的波动,虽然之前她有过严重的发烧,可是我想这并不是导致展小姐失忆的原因,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展小姐自己的原因。” “自己的原因?”夏拟蓝有些听不明白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收拾着器械,向着夏拟蓝解释着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失忆并不是外因引起的,而是内因,可能是展小姐自己选择的失忆,也或许是她根本不想再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所以她选择将自己的记忆给抹去,而高烧不过是展小姐所借助的一个契机而已。” 简单明了的解释,夏拟蓝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失忆只是展乐言自己的选择,是她选择将过去的记忆抹消的。 众人看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的目光清晰纯真,只是对众人向她投来的目光有些好奇。 “医生,既然如此,那要如何才能把我的徒儿的记忆给找回来啊?”老头子紧紧地抓着医生的手,一脸焦急地问道。 医生看向展乐言,只是淡淡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展小姐自己不愿恢复记忆,就算是我们用最先进的药剂和仪器也是无济于事的。” 一声叹息之后,医生收拾好诊箱,向夏拟蓝和老头子道了声再见便即离去。 夏拟蓝和老头子站在展乐言的床前,却见展乐言正紧紧地抱着被子,清真纯净的目光布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两个人用这样的目光望着她。 “师傅,小猫儿是自己选择失忆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啊,小猫儿和祝昂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拟蓝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很乱,乱的跟一团麻一样。 她向老头子询问,老头子自然也不知道,两人无奈地坐在展乐言的床旁,疼惜地望着他。 “师傅,我们不能这样放任小猫儿这样,她太可怜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帮她恢复记忆!”夏拟蓝看着展乐言可怜巴巴的样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喊道。 老头子却是摇摇头,慈祥地注视着展乐言,说道:“拟蓝,刚才你也听到了,失忆是小猫儿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就算再如何帮她,她还是无法恢复记忆的,到头来还是要靠她自己的。” 夏拟蓝的脾气也很是倔强,她并不同意老头子的说法,而是坚决地说道:“师傅,不可以,小猫儿她这样做就是逃避,这是在逃避现实,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师妹成这个样子的!”说罢,夏拟蓝大步上前,一把将展乐言给拉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六章 病魔 展乐言被夏拟蓝的粗鲁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缩着。 可是夏拟蓝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是用惊惧的目光盯视着夏拟蓝。 “小猫儿,我要给你治疗,我要让你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你必须把事情想起来,你不可以逃避!”夏拟蓝的表情很是激动,她紧紧地抓着展乐言的手腕,大声说道。 展乐言在害怕,而夏拟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心疼,可是她不会让自己的师妹成为现在这种样子的,这样只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空白的世界,这跟一个死人没有丝毫的差别。 用力一扯,夏拟蓝将展乐言从床上给拉了下来,展乐言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可是夏拟蓝却似是铁石心肠一般地拉着她离开卧室。 “拟蓝,你这是要带小猫儿去哪里啊?!”老头子寒冰赶紧迎了上来,对着夏拟蓝喊问道。 夏拟蓝强行将展乐言给推进车里,而后她回头看着老头子,一脸清泪地说道:“师傅,我要带小猫儿去寻找记忆,我要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说罢,夏拟蓝便直接钻进车里,而后便用力踩着油门,朝着前方急驶而去。 很快,夏拟蓝便将展乐言带到城市外效的一片树林里,带着她来到一汪碧绿的湖潭旁。 原本展乐言对夏拟蓝充满了畏惧,可是当看到眼前的这滩湖水里,展乐言的神色却是安静平淡下来,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盯着眼前碧绿的湖水。 “小猫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经常来这里玩,还记和有一次我不小心踩空掉落进水里,你的举动吗?”夏拟蓝来到展乐言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展乐言却是缓缓地摇摇头,说道:“这里很漂亮,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一抹苦笑出现在夏拟蓝的嘴角,只见她微微地抿了嘴唇,而后退后一步,将自己的双臂张开,对着展乐言笑道:“小猫儿,师姐真的不相信你会忘记一切,真的不会相信。”说着,夏拟蓝的身体缓缓地向后退去,而她的眼睛却是微笑着注视着展乐言。 扑咚的一声,水花立时溅得老高,夏拟蓝整个人倒栽进湖水之中。 展乐言见夏拟蓝突然倒栽进湖水里,一声惊呼,她的整个人毫不犹豫地跳进湖水里,将夏拟蓝从水里给抱拖上来。 夏拟蓝原本便不会水性,被水猛的一呛,咳嗽的很是厉害。 “你怎么这么傻啊,明明不会游泳,为什么要跳进湖水里呢!?”展乐言伸手拍着夏拟蓝的后背,心疼地说道。 夏拟蓝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水珠,而是看向展乐言,笑道:“小猫儿,你终于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一次你也是这样把我从水里给拉上来的,你是不是想起师姐来了?” 展乐言的目光立即由担心和责怪变成迷茫,只是心疼夏拟蓝,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可是我知道你是真爱我的,你是我的师姐,师姐,我答应你努力恢复记忆,但是千万不要再用这种危险的方式,好吗?”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可是夏拟蓝还是有收获的,毕竟展乐言叫了她一声师姐,这便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夏拟蓝扶着展乐言的肩膀,问道:“小猫儿,师姐问你,你记不记得一个叫祝昂轩的人?” “祝昂轩?”展乐言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却是感觉好生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这个名字到底是在那里听过,“不记得了。” 夏拟蓝想了想,立刻将展乐言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小猫儿,师姐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你看到他,我想你一定会有印象的!”说着,夏拟蓝便拉着展乐言向着汽车跑去。 “师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去看谁啊?”展乐言一脸疑惑地问道。 “去见祝昂轩!”夏拟蓝说道。 眼前是一间装饰华贵高雅的贵宾包厢,四个男人此时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其中三人是中年男子,而第四人却是青年男子。 三位中年男子用期盼的目光看向眼前的青年男子,好像是在等着他宣读什么一样。 良久,才有一个身材肥硕如水桶的男子朝着青年男子发话,询问道:“吴副经理,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你每次都是躲着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们一个回复。” 这位青年男子便是吴兆辰,他已经避躲他们有四五天,今天不幸地在电梯口碰到这三位元老,于是就被他们三人给押绑到这里来来。 “这个……初步的决定我是想好了……只是这个决定根本不是你们想要的。”吴兆辰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吴副经理,你可是想清楚了,如果你答应我们,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意,包括你的提前退休和双倍的退休金。”一脸麻子的中年人向前倾了下身子,看向吴兆辰用极you惑的条件引诱着说道。 当然这个条件对吴兆辰来说很是有you惑力,这也是他之前对祝昂轩提及过很多次的,只是祝昂轩一直不肯松他的手而已。 “条件是很you惑,只是我……我觉得吧,我这人虽然有些小贪,不过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我还是能自己的操守底线的。”吴兆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着说道。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三位元老股东的脸色立时变得很难看,异口同声地问道:“吴副经理,你这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会和你们合作的。”吴兆辰朝着眼前三位元老股东微笑着说道。 三位元老听到吴兆辰的回复,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六只眼睛齐齐地盯着吴兆辰,问道:“吴经理,我们没有听错吧,这么丰厚的条件你拒绝?!” 吴兆辰淡淡一笑,道:“是的,无论你们的条件再多么丰厚,我都不会答应你们,整个龙轩国际只有一个总裁,那就是祝昂轩,虽然他现在处在昏迷之中,但是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 “哼,吴副经理,你还真是对祝昂轩忠诚啊,难道你就一辈子甘心屈尊于祝昂轩之下,当万年老二吗?”一脸麻子的元老股东朝着吴兆辰咧了咧嘴,冷冷地笑道。 “承蒙三位看得起,可是我吴兆辰没有什么野心,我这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在四十岁之前退休,而祝总裁也答应了我。”吴兆辰望着眼前的三位元老股东,笑道:“所以,为什么我要放弃一个我更加相信的未来,而选择一个不确定的承诺呢?” 听着吴兆辰的这番话,三位元老股东真恨不得一把将吴兆辰给掐死,其中一个更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着吴兆辰喊道:“吴副经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祝昂轩还是选择跟我们?” 吴兆辰见谈判已经濒临破裂的边缘,只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道:“看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三位看得起,我从小在祝家长大,所以我绝对不会背叛祝家的。”说着,吴兆辰便朝着三人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包厢。 “吴副经理,如果你今天不跟我们合作,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就在吴兆辰准备拉开包厢的房门时,三位元老股东中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突然勾起嘴角,朝着吴兆辰冷冷地说道。 吴兆辰愣征了下,而后朝着那位元老股东笑道:“那就等我后悔的时候再说吧。”说罢,他便离开包厢。 啪的一声,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烟灰缸丢摔在地上,整个烟灰缸立刻被摔成无数的碎片。 “这个吴兆辰,真是不识好歹,气死我了!”一脸麻子的股东咧着嘴,狠狠地吼道。 头发花白的股东却是冷笑一声:“他吴兆辰现在不跟我们合作,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的,认贼作父的滋味可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听到这句话,另外两个股东的脸色瞬间一变,惊道:“喂,你疯了,这句话怎么能说出来,当年我们可是都签好协议的,你要是那件事说出来,我们几个都会没命的!” “你们放心,我心里有分寸,绝对不会乱来的。”头发花白的股东似乎也有些畏惧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还要支持应天雄吗,他明显不是和我们一条绳的人,如果他当上总裁,我也拍着胸口保证,他第一件就是会把我们三个老家伙给干掉的。”坐在一旁沉默半响、身材宽胖如水桶的股东终于开口问道。 “应天雄是绝对不能再支持了,除了应天雄和祝昂轩之外,惟一的一个能够担当起总裁位置的人便是吴兆辰,可是这小子真是顽固得可以。”一脸麻子的股东甚是惋惜地握拳,捶打了下桌面。 “嘿嘿,再坚固的鸡蛋也有被苍蝇叮的缝,我一个不相信这吴兆辰能够经受得住you惑。”花白头发股东嘴角显露着邪恶的笑容,一个险恶的计划已经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着。 豪华奢侈的总统套房,只是房间的光线很暗,位于窗户处有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位男子。 从轮廓上可以看出这个男子正值盛年,一颗粗粗的雪茄烟此时正吊咬在他的嘴里,红色的火星呼呼地闪冒出来。 男子背后的空地上,一位身材妖娆的妩媚女子此时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妩媚的目光此时却是盯视着眼前的男子,久久不语。 “这次办的非常之好,从医院传出的情况,祝昂轩四刀均中要害,看来这小子命不久矣。”背光而坐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娇媚妖娆的女子听到这句夸赞,却是没有任何开心的笑容,而是笑道:“W先生,我的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不知道我们的合同是不是可以解除?” “玫瑰小姐,你这次的任务做的非常之好,看来你亲自出手果然是不简单啊。”背光中的男子夸赞着说着,而后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呢,待祝昂轩真正的入土为安前,我们之间的合同还是不能够结束的,而且我还你帮我做一件事?” “还要做一件事,这又是什么事?”艳如玫瑰般的女子神色有些不悦地问道。 背光中的神秘男子丝毫不介意玫瑰女子的冷淡,而是笑道:“祝昂轩死不死只是时间问题,他的那个小保镖此时也处在昏迷当中,现在警方怀疑那个小保镖就是杀害祝昂轩的人,所以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设法令那个小保镖自杀,看上去就像是畏罪自杀一样,我相信这样的事情对于玫瑰小姐来说,并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吧?” 只到黑暗中男子下达的这个命令,玫瑰女子却是报以妩媚妖娆的笑容,道:“W先生,真是抱歉,这件事我做不到,您还是让其他人去做吧。” “哦,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是玫瑰小姐所做不到的事情,是小姐不愿意做还是不想做?”背光中的男子对玫瑰女子这么一问,顿时有些疑惑地问道。 玫瑰女子只是妩媚地笑了下,道:“这应该是属于私人的事情吧,总之,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之前我们合同上只是要求将祝昂轩弄死,而现在祝昂轩也差不多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对于其他事情,我是并不过多地插手,还请W先生见谅。” “那可真是遗憾啊。”W先生语气有些失望地说道。 玫瑰女子并不理会W先生,而是淡淡一笑:“W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先行告辞。”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玫瑰小姐,请自便。”W先生也不愿过多地为难眼前的这位妖娆的女子,只是淡淡地说道。 玫瑰女子只是淡淡一笑,转身便离开了总统套房,整个总统套房瞬间便只剩下神秘的W先生一人。 “哼!”W先生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便将嘴里的雪茄烟给掐灭,而后他的整个人都隐身于黑暗之中,融化为一体。 虽然医院的特护病房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进来的,不过在夏拟蓝介绍说展乐言是祝昂轩的贴身保镖时,医生护士还是准许展乐言走了进去。 此时,祝昂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胸口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四周挂着点滴药瓶,各种监测生命迹象的仪器发出嘀嘀的声响。 干净英俊的脸庞却是浮现着安祥的神色,如果不是周围的环境,肯定会有人以为他是在熟睡。 夏拟蓝将展乐言拉到祝昂轩的病床前,说道:“小猫儿,你看这个男人,你是不是很眼熟?” 展乐言清澈疑惑的目光投向祝昂轩,当看到那张安祥俊美的脸庞时,她的身体突然一震,而后脑海闪过一副副影象。 那闪过的一副副影象记录着展乐言和祝昂轩的过去,有她紧紧地抱着祝昂轩为他挡避子弹,也有祝昂轩从水里探出头把她给拉进水里…… “啊啊……”展乐言突然抬起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痛得喊叫起来。 夏拟蓝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展乐言,问道:“小猫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 良久,处于痛苦中的展乐言这才安静下来,她将双手拿了起来,冲着夏拟蓝点点头,道:“师姐,你不用担心我,我好像在印象中有过这个人的影象,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拟蓝于是把展乐言和祝昂轩的关系,以及她昏倒在家门口时间都说了一遍,而后看着展乐言,说道:“小猫儿,你知道吗,现在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的人只有你,你哪一天到底和祝昂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三更半夜跑回家,在门外吹了一夜的寒风?” 面对着夏拟蓝的询问,展乐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将目光投向祝昂轩,目色有些哀伤,道:“师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希望我能想起来,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我……我的头好痛……真的好痛!”展乐言的脸色渐渐的变得很是难看,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看样子好像快要支持不住。 夏拟蓝吓得赶紧将展乐言抱住,可是展乐言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而后她的整个人便栽倒下来,倒在夏拟蓝的怀中。 “医生!医生!快来救人啊!”夏拟蓝见展乐言突然昏倒,赶紧呼喊着医生来救人。 “小猫儿,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痛不痛了?”夏拟蓝坐在展乐言的身旁,见展乐言睁开眼睛,赶紧伸手将展乐言扶了起来。 经夏拟蓝这么一提醒,展乐言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有些微疼。 “师姐,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这里?”展乐言一边抚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边看向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微微一征,而后盯着展乐言,问道:“小猫儿,你不记得了吗,你刚才在探望祝昂轩的时候昏倒了呢!” 听到夏拟蓝这句话,展乐言的小脸立时一变,她紧紧地抓着夏拟蓝的双手,问道:“师姐,祝先生他怎么了,他出事了吗?!” 夏拟蓝见展乐言激动的样子,立时点点头,说道:“是啊,小猫儿,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还在昏迷当中。” “怎么会这样,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祝先生会躺在病床上,为什么祝先生会昏迷?!”展乐言小小的脸蛋泛着紧张不安的神色,焦急地问道。 “小猫儿,要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只有靠你了,只要你恢复记忆,祝昂轩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就一清二楚了。”夏拟蓝盯着展乐言说道。 “恢复记忆?”展乐言的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凝视着夏拟蓝,“师姐,你的意思是我失忆了?”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夏拟蓝神色一征,而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展乐言,惊声问道:“小猫儿,你该不会把刚刚之前发生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吧?!” 展乐言却是笑道:“师姐,我好像是真的把之前的事情给忘记了,不过我把过去的事情都给记起来了呢。” 夏拟蓝此时欢呼起来,紧紧地抱着展乐言,就差没有亲吻她了。 “小猫儿,你终于清醒过来了,你知道吗,你真的把师姐和师傅都吓坏了呢!”夏拟蓝紧紧地抱着展乐言激动地说道。 两姐妹激动地拥抱一段时间后,展乐言脸色立时变得不安起来,她看着夏拟蓝,问道:“师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祝先生他受伤了?!” 夏拟蓝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是的,小猫儿,祝昂轩他遇刺了,这一次的事情比较麻烦,他的身体要害被刺中四刀,而且更可怕的是……”说到这里,夏拟蓝停止说话,她不知道该把接下来的事情如何说出来。 “师姐,到底是什么啊,你快说啊?!”展乐言见夏拟蓝欲言又止,急得脸色都发红起来。 “小猫儿,刺中祝昂轩的是飞刀,你知道那种飞刀是什么样子的吗?”夏拟蓝目光盯着展乐言,神色凝重地说道。 展乐言的心头突然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而后声音颤抖了下,说道:“难道是我的飞刀?!” 夏拟蓝没有直接回答展乐言的问题,而只是点点头。 顿时,一道闪电闪现在展乐言的脑海中,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在隆隆作响,思维也停止了下来,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是杀害祝昂轩的凶手,这绝地不可能! “师姐,我没有刺杀祝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展乐言已经意识到一个极严重的问题,她现在已经被人当成刺杀祝昂轩的真正凶手。 夏拟蓝对此也没有办法,她只得想方设法帮助展乐言恢复记忆。 “小猫儿,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祝昂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离开祝昂轩,昏倒在家门口?”夏拟蓝安抚着展乐言,耐心地提示着展乐言,希望她能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 本来展乐言不想说的,不过事情既然发展到这种程度,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下来,于是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被祝昂轩发现,而她又选择离开祝昂轩,以及祝昂轩三更半夜追她,而她始终坚持要离开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师姐,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没有刺杀祝先生,我和祝先生分手之后,我就直接往家里走了,根本就没有再回去,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刺杀祝昂轩呢?!”展乐言双手紧紧地抓着夏拟蓝的胳膊,说道。 夏拟蓝听完展乐言的描述,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刺中祝昂轩的飞刀上会有你的指纹呢?” 展乐言想了想,而后眼前一亮,惊道:“师姐,一定是这样的,之前我在保护祝先生的时候,就曾经多次使用飞刀,每一次使用完我都没有来得及回收,一定是真正的凶手把我的飞刀捡了起来,然后陷害我的!” 展乐言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幕后黑手可真是有够狡猾的,不仅达到了刺杀祝昂轩的目的,而且还将怀疑的矛盾对准了展乐言,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师姐,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就真的要被警察给抓走吗?!”展乐言一想到黑洞洞的监狱,她的心就扑咚扑咚地跳了起来。 夏拟蓝却是伸手轻轻地抱着展乐言,安慰着她说道:“乐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抓走的,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师姐……”展乐言听到夏拟蓝这番话,顿时激动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而后夏拟蓝将展乐言给扶抱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小猫儿,现在的形势对你很不利,惟一能够将你的嫌疑洗刷的人便是祝昂轩,而他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令他清醒过来,知道吗?” “师姐,你放心,祝先生福大命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展乐言对祝昂轩也是有相当强的信心,她相信祝昂轩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展乐言想去看看祝昂轩,于是在夏拟蓝的带领下,她们再次来到祝昂轩的特护病房。 此时,祝昂轩的病房里竟然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吴兆辰,只见吴兆辰并没有注意到展乐言和夏拟蓝的到来,他站在祝昂轩的病床前,脸色凝重地盯着祝昂轩。 “昂轩,你到底还想睡到什么时候,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整个龙轩国际都快要翻了天,他们都在策划着夺取你的位置,难道你要一直就这样躺下去吗?”吴兆辰越说越激动,如果不是祝昂轩此时处在昏迷中的话,他会直接拎起祝昂轩的衣领,把他给拎起来的。 展乐言本来想进去劝阻着吴兆辰的,却见夏拟蓝伸手制止了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惊扰了他。 “昂轩,你可一定要醒来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龙轩国际总裁的位置始终是你的,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好兄弟!”愤怒归愤怒,可是当看到祝昂轩现在这副样子时,吴兆辰心里也是痛如刀绞。 他缓缓地坐在祝昂轩的床旁的椅子上,看着祝昂轩,说道:“昂轩,昨天晚上伯母给我打来电话,她向我询问你的事情,我告诉她你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外面的谣言都是迷惑一些有心人的,伯母她相信我了,所以你也不希望我说谎对不对,昂轩,你不希望,对不对?” 听着吴兆辰那痛苦的声音,展乐言和夏拟蓝只得暂时离开特护病房,让吴兆辰能够痛痛快快地和祝昂轩说话,虽然此时的祝昂轩听不见,但是他一定可以感受到。 “师姐,吴副经理对你好像很有好感呢,而且他这个人虽然花心,可是为了你,他还是很痴心的呢。”展乐言望着脸色凝重的夏拟蓝,笑着说道。 夏拟蓝却是白了展乐言一眼,冷冷地哼道:“哼,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可以忠心的人,他会对我有兴趣,那是因为我对他根本就没有兴趣。”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展乐言立时朝着夏拟蓝嘿嘿地坏笑了下,说道:“师姐,你的意思是说,你对吴副经理是有意思的,只是不想让他骄傲所以就故意冷落他,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夏拟蓝伸手戳了下展乐言的小脑门,没好气地说道:“小丫头刚刚醒来就来调侃你师姐,早知道就让你继续失忆好了,省得我耳根也清净了许多。” 展乐言却是朝着夏拟蓝吐了吐舌头,笑道:“师姐,你才舍不得我失忆呢,对不对?” 看着展乐言那可爱的样子,夏拟蓝不禁笑了起来,而后她突然惊呼一声,道:“呀,瞧我这脑子,我得赶紧把你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一定是急得要死。” “哼,老头子才不会担心我呢,他现在一定是在想我是不是会借着失忆赖掉那一千万呢。”展乐言听到老头子的名字,小嘴立时撅了起来,哼道。 “啊——!”就在夏拟蓝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声从祝昂轩的特护病房里响起,听声音好像是吴兆辰的。 展乐言和夏拟蓝先是一征,而后拼命地跑向祝昂轩的特护病房,当她们冲进病房的时候,却见吴兆辰坐倒在地,而祝昂轩却是站在吴兆辰的面前,用碎瓷片顶着吴兆辰的脖子。 锋利的瓷片已经顶到吴兆辰的脖子上,差点几寸便可直接刺下去。 “昂轩,你冷静!千万要冷静啊!”吴兆辰脸色惨白无比,眼睛直直地盯着祝昂轩手中的破瓷片,汗珠沿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展乐言和夏拟蓝见状赶紧冲上去却阻拦祝昂轩,展乐言的手刚刚碰到祝昂轩的胳膊,却见两道可怕的目光朝着展乐言给刺了过来。 展乐言身体一征,她被祝昂轩的那两道目光激得全身冰寒,之前祝昂轩的目光虽然冷淡,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是温暖如阳光。 而此时,同样是那张俊美的脸庞,目光却发现了根本的改变,现在的目光冰寒如南极的永久冰,令人全身都感觉到一阵颤抖。 哧的一声,锋利的瓷片从吴兆辰的脖子上移动到展乐言的面前,眼前就要在展乐言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而展乐言却是纹丝不动,目光依旧是盯着祝昂轩。 咔的一下,锋利的瓷片停留下来,祝昂轩冷冷地盯着展乐言,用冷酷无比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听到祝昂轩这句话,展乐言身体一征,目光紧紧地盯着祝昂轩,她还以为祝昂轩是在生她的气,于是说道:“祝先生,是我啊,我是展乐言啊,是你的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祝昂轩对展乐言的名字好像并不感兴趣,只是对她后面说出的那个职业颇为上心。 祝昂轩将手中的瓷片收了下来,丢在地上,冲着展乐言冷冷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需要任何保镖。” “祝先生……”展乐言见祝昂轩不像是在开玩笑,赶紧呼唤着他的名字。 吴兆辰却是喊住展乐言,急道:“展护卫,你暂时不要靠近昂轩,他好像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刚才连我都要杀呢!” 听到吴兆辰的提醒,展乐言不由得停了下来,征征地盯着祝昂轩,只见祝昂轩走到不远的窗户前,目光盯视着窗户外面的动人景色。 面对如此秀丽动人的景色,而祝昂轩目光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却是冷酷如冰。 突然间,展乐言对眼前这个祝昂轩有些陌生起来,曾经温暧如阳光般的祝昂轩怎么会成这副样子?! 夏拟蓝将吴兆辰从地上扶了起来,责问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祝昂轩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吴兆辰却也是微微地耸耸肩膀,一脸茫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本来他是在昏迷,我趁他不省人世,就跟他说了几句话,当然也有责怪他的话,却没想到他突然睁开眼睛,抓起柜台上的水果盘子盘子便朝着我刺了过来,还好他及时停了下来……”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祝昂轩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这跟他以前可不太一样啊?!”夏拟蓝盯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却是苦笑一声,抬头注视着站在窗台旁的祝昂轩,对着夏拟蓝苦笑道:“什么叫和以前的祝昂轩不一样啊,这就是以前的祝昂轩啊!” 听着吴兆辰的这句话,夏拟蓝和展乐言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祝昂轩,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兆辰望着祝昂轩那冷酷的背影,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说道:“你们当然不知道,可是对我来说,这一点都不奇怪,在昂轩小时候,他的性格便是如此,高傲冷落孤僻,虽然那时我跟他生活在一起,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拿正眼看过我,当我们那些小孩子在玩耍的时候,他自己却是坐在一旁,用不屑冷酷的目光看着我们,这种烂性格一直持续到中学。我记那天放学回家,我没有坐车回去,而是独自步行回去,刚好碰到一群高年级的学生抢劫我,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祝昂轩却是冲了过来,说实话,那时我真的很震惊,我没想到昂轩会主动过来帮我。我们两个人和那伙高年龄的人打了一架。虽然他们人多,可是架不住我和昂轩两人不要命地打啊,最后我们总算是把那帮高年级的家伙给打跑,可是昂轩却被其中一人用棍子砸中了脑袋,昏厥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性格竟然变了,虽然有些还是有些高傲和冷淡,不过再也不是那种冷酷的令人发寒的眼神,就像现在一样……”说着,吴兆辰再次将目光投向祝昂轩。 祝昂轩听到吴兆辰在谈论自己,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吴副经理,你有时间在这里跟他们闲聊,倒不如回公司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明白吗?” 吴兆辰无奈地叹了一声,而后朝着祝昂轩应了一声,他转过身朝着夏拟蓝和展乐言露出一抹苦笑,道:“看来我又有苦日子要过了,好了,暂时先不跟你们聊了,我要回公司了,回见。”说完,吴兆辰便大步离开特护病房。 很快,整个房间就只剩下祝昂轩和夏拟蓝还有展乐言三人,气氛也开始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师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能先离开一下吗,我想和祝先生好好说几句话。”展乐言看着夏拟蓝,说道。 夏拟蓝思索了下,又朝着祝昂轩望了一眼,颇有些不放心地盯着展乐言,说道:“好吧,小猫儿,我就在门口待会,如果有什么突发事情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喊我,知道吗?”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师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夏拟蓝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展乐言一眼,最后在展乐言的劝说下,这才离开祝昂轩的特护病房。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法饶恕 尴尬的气氛依旧在房间里蔓延着,祝昂轩和展乐言分站于病房的两端,更是显得气氛有些微妙。 “祝先生……”展乐言的目光投向祝昂轩,犹豫了片刻,还是喊出了祝昂轩的名字。 祝昂轩没有回应展乐言,而是依旧站在明亮的窗户旁,那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刺目,孤傲而冷酷。 展乐言见祝昂轩并不理踩她,只得缓步来到祝昂轩的身旁,抬头望着祝昂轩说道:“祝先生……” 展乐言刚刚张口准备说话,而祝昂轩却突然转过身,冷酷的目光盯着展乐言,仿佛是两把锋利的冰刃一般,激得展乐言浑身一颤。 “展先生,去帮我拿一件合身的西装过来。”祝昂轩张口便朝着展乐言发出如同命令一般的话语。 展乐言一时呆征,而后却是点头说道:“是,祝先生!”说完,展乐言便快步跑出了特护病房。 夏拟蓝见展乐言神色慌张地从病房里跑了出来,赶紧把她拦住,一脸关切地问道:“小猫儿,怎么了,是不是祝昂轩他怎么你了?!” 展乐言摇摇头。 “哼,这个祝昂轩,竟然敢欺负我的师妹,看我不好好地修理他!”夏拟蓝最是心疼展乐言,待见她神色异常不安,立时急怒攻心,便要推开病房的门去找祝昂轩算账。 展乐言吓得赶紧拉住夏拟蓝,说道:“师姐,祝先生他没有怎么我,他只是让我去给他买一件合身的西装。” “……”夏拟蓝顿时无语,不明白这祝昂轩到底是在搞什么。 “师姐,你也知道,他这种身份的人一向都是穿品味极高的衣服的,所以……”展乐言拉着夏拟蓝的手,露出坏坏的笑容。 夏拟蓝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睛锐利地看穿她的心思,说道:“所以,你打算跟我借钱,对不对?” “嘿嘿,知我心者,师姐也。”展乐言朝着夏拟蓝露出开心撒娇的笑容。 “你啊,呐,这个给你,想用多少自己划吧。”夏拟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轻轻地用它碰了下展乐言的小脑袋,笑道:“你也给自己买一件合身的,别再装那件大的跟兜子一件的西装了。” “谢谢师姐!”展乐言朝着夏拟蓝亲昵地笑了笑,转身便沿着走廊朝着电梯的方向跑去。 待展乐言离开之后,夏拟蓝推开祝昂轩的病房房门,径自地走了进去。 “不是让你去拿西装吗,怎么又回来了?!”祝昂轩还以为是展乐言,待看到夏拟蓝那双比他还要冷酷的目光时,不禁微微一征,而后沉声问道:“你是展先生的师姐?” 夏拟蓝朝着祝昂轩冷冷一笑,开门见山地说道:“祝先生,我不管你自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想问你,你是否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祝昂轩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而后淡淡地说道:“记得。” “那好,祝先生,我问你,之前你被人袭击,你是否还记得到底是什么人袭击你的吗?”夏拟蓝盯着祝昂轩,语气直接而冷淡地问道。 祝昂轩的目光同样冰冷,而且夏拟蓝那冷如刀锋的目光,他依旧淡然自若,只是淡淡地说道:“对不起,夏小姐,对于那晚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我也不想再回忆,毕竟那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祝昂轩这样的回答令夏拟蓝很是不满意,她站在祝昂轩的对面,以极强势的姿态和祝昂轩对视着,喝道:“祝先生,有些事情汪是你说不回忆就没事的,现在这件事牵扯到我的师弟,警察怀疑是他刺杀你,你认为我会轻易就将这件事给放下吗?!” “警察那里我会好好打点的,这用不着夏小姐担心。”祝昂轩的语气还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正如吴兆辰之前所说的一样,眉目之间透露着不屑和孤傲。 夏拟蓝也是观察极细微的人,从祝昂轩的神态中,她可是判断出祝昂轩对她也同样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展乐言,她也同要不想理会这个祝昂轩。 “好吧,祝先生,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只好由我自己来进行调查。”夏拟蓝微微地扬了下头,傲气十足地说道。 “请自便。”祝昂轩冷冷地说了一声,而后便转过身,冷酷的目光流露出异样的目光。 为能够和祝昂轩买到合身且品味高雅的西装,展乐言只得打车跑到市中心的阿玛尼专卖店,向那里的店员比划着祝昂轩的身高和胖瘦,然后她又为自己挑选了一件合身的黑色西装。 等一切都准备好,将西装给拿到手的时候,展乐言已经累得眼睛昏花,口干舌燥。 虽然很累,可是她没有停下来休息下,而后划完卡之后,抱着西装便冲出了专卖店。 咚的一声,刚冲出专卖店没几步便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沁人心脾的香气立时侵进展乐言的鼻子,那味道是女式香水味。 “啊……对不起……对不起!”展乐言赶紧从女子的身上闪开,拼命地道歉,说道。 一阵咯咯娇笑声响起,而后便是熟悉的声音响在展乐言的耳畔:“哟,这不是小保镖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祝先生呢?” 听到这股声音,展乐言的心头一震,她赶紧抬头朝着面前的女孩望去,却见眼前人竟然是那个易容术高绝至顶的妩媚女郎。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展乐言没想到竟然会跟这个刺客在光天化日下遇见,立时惊讶着喊了出来,随后神色便是一颤,右手一抖,一把飞刀已经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祝先生被人行刺,是不是你做的?!” 妩媚女郎抿嘴咯咯地娇笑起来,说道:“小保镖,不要每次都这么冲动吗,我们又不是敌人,我们可以做做朋友的啊,你说是不是?” “哼!”展乐言冷冷地哼了一声,盯着眼前的妩媚女郎,喝道:“我是不会跟你做朋友的,你是杀手,我是保镖,我们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听到展乐言如此掷地有声的话语,一抹伤色在妩媚女郎的眼眸中闪过,虽然她的脸上依旧是甜美妩媚的笑容,可是脸色已经没有之前初见展乐言那般欢悦,而是覆上一层伤痛之色。 “小保镖,你是永远都不明白我的心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刺杀祝昂轩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说到而是的时候,妩媚女郎却是停了下来,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并没有打算将到底是何人刺杀祝昂轩的人说出来。 展乐言自然没有耐心跟她耗下去,只见她盯着妩媚女郎,追问道:“到底是谁,如果你今天不说出来的话,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展乐言手右手微微一缩,锋利的飞刀已经处在发射的状态,随时可能刺向妩媚女郎的要害。 妩媚女郎却是根本没有把展乐言的小飞刀当回事,只见她朝着展乐言微微一笑,转身便坐进停在路道旁边的火红色法拉利跑车里,冲着惊道妩媚地笑道:“小保镖,有时候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会伤害你,你身边最亲的人,说不定也在打着你的主意呢。” 展乐言实在是不忍心用飞刀刺向妩媚女郎,当下听到她说出的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更是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只是追问道:“喂,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妩媚女郎没有回答展乐言,而是朝着展乐言投来深情的目光,随后戴着咖啡色的太阳镜,猛地发动引擎,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般向前窜去。 “喂!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展乐言抱着西装朝朝着妩媚女郎的方向追跑去,可是几步之后,车影却是早已消失不见,展乐言也只得停了下来,呼呼地喘着气。 气息缓过来之后,展乐言只得跺了跺脚,并且暗暗发誓,等她把那一千万拿到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一辆比法拉利还要快的跑车,看这个女人以后还怎么跑过自己! 展乐言拦下一辆出租车,赶紧朝着医院回赶回去,如今的祝昂轩已经变得跟以前的祝昂轩有些不太一样,现在的他性格有些冷酷,如果让他等的时间太长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对自己发火,炒自己鱿鱼。 不过后展乐言一想,她之前已经把祝昂轩给先炒了,所以他反炒她一次,也是合情合理,想到这里,展乐言的心舒坦多了。 回到病房之后,展乐言却是发现师姐不在病房,只有祝昂轩一个人。 “祝先生,我师姐呢,你有没到她吗?”展乐言将手中的西装放在祝昂轩的身旁,疑惑地问道。 祝昂轩英俊的脸庞依旧泛着冷酷的神色,一将将西装的袋子打开,一边冷冷地回道:“她走了,她要我转告你不要担心她,她不会有事的。” 展乐言轻轻地哦了一声,其实她也没有担心师姐,像夏拟蓝那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会让人担心的。 “祝先生……”展乐言刚要准备和祝昂轩说另外的一件事,却是突然戛然而止,眼睛直直地盯着祝昂轩,小小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如番茄。 只见祝昂轩此时正将身上的病患给脱下,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内库,而且还是那种极贴身的那种,展乐言可以清晰地看到祝昂轩下半身的那个的轮廓,这让从来没有看过男人身体的她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呼的一声,展乐言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扑嗵扑嗵地乱跳,好像快要从自己的胸口给跳出来一样。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突然转过身,好像是害怕看到自己换衣服一样,不禁冷冷地说道:“展先生,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有在怕什么……”展乐言吞吞吐吐地说道。 “既然没有怕,那就转过身来,帮我打领带!”祝昂轩用近乎是命令般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展乐言顿时一征,她回头看向祝昂轩,只见祝昂轩早已将西装给换上,却是将一根浅蓝色的领带递到展乐言的面前,细长冷酷的目光盯视着展乐言。 “祝先生……你让我给我打领带?!”展乐言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怎么,不可以吗?”祝昂轩比展乐言高出有两三个头,所以他的目光也有些居高临下。 展乐言赶紧接过领带,说道:“可……可以!” 话毕,展乐言便拿着领带来到祝昂轩的面前,由于她和祝昂轩的高度之差,展乐言不得不高举着双手,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帮助祝昂轩系领带。 好一番功夫,展乐言才帮祝昂轩把领带给系好,可是她的小脸蛋上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打好的领带,语气冷淡地说了声:“虽然打得很难看,不过还算差强人意,以后你要多加练习如何打领带,之后这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啊?!”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句话,顿时一惊,问道:“祝先生,你的意思是,以后都要我帮你打领带吗?!” “当然,不然我要你这个贴身保镖做什么。”祝昂轩的神色和完全一点都不一样,冷冷酷酷的。 当祝昂轩再次出现在龙轩国际的总裁办公室时,整个龙轩国际的瞬间沸腾起来。 原来那些毫无精神干劲的员工此时均是欢呼雀跃起来,之前因为祝昂轩的重伤而下跌的龙轩股票,此时又似坐了火箭一般飞速上涨。 祝昂轩重新坐在象牙白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展乐言却是站在一旁。 在她的眼里,最最适合祝昂轩的地方恐怕就是这办公桌后的转椅,在这里,祝昂轩那冷傲而果断的气质展现无遗。 “祝先生,你看到没有,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显得很高兴呢,大家都在外面庆祝您的康复呢。”展乐言看着祝昂轩,笑着说道。 祝昂轩却是冷冷一哼,语气冷淡地说道:“展先生,身为保镖,你的职责就是负责好我的人身安全,至于公司里的事情,你最好还是收起你的好奇心。” 展乐言差点忘记如今的祝昂轩已经和以前的祝昂轩有所不同,赶紧欠了下身,低头站在一旁,目光却是不时投到祝昂轩的脸上。 啪的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推开,吴兆辰便拿着一份文件急匆匆地快步走了进来:“昂轩!大事不好了!” “吴副经理,有没有人告诉你,进出总裁的办公室要先敲门,等到请进后才能进来?”祝昂轩从公文中抬起头,细长的眼睛盯着吴兆辰,语气冷淡地说道。 吴兆辰身体一征,而后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重新退出办公室,将门给关上。 随后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祝昂轩道了声请进,吴兆辰这才再次走了进来。 “昂轩,大事不好了……”吴兆辰对着祝昂轩一脸焦急地说道。 “请叫我总裁。”祝昂轩还是那般孤傲,如果不是展乐言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祝昂轩竟然会变成这副样子,这令她吃惊不少。 吴兆辰似乎早已习惯一样,改了改口,又重新说道:“祝总裁,事情不好了,我们在市游乐场的两期工程别墅用房出现严重质量问题,现在已经被人举报,现在正在被法院调查取证。” 面对突发事件,祝昂轩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从容地从吴兆辰的手中接过调查报告,而后道了一声:“这两期工程是谁负责的?” “是应天雄应总经理的人。”吴兆辰回答着说道。 “哼,应天雄……”祝昂轩念叨了下这个名字,随手抓起旁边的电话,通知秘书道:“给我通知下应天雄总经理,让他五分钟内来我的办公室。” 此时,应天雄也收到了游乐场别墅用房的质量问题,英气的眉头却是紧紧地锁在一起,这两期工程是他亲自督导的,理应不会出现什么质量问题。 可是现在调查报告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那些别墅用房大部分出现墙皮剥落,渗水,地板龟裂等各种问题,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一定是他们,这三个老家伙又在背后给我捣鬼!”很快应天雄便将怀疑的对象瞄准那三位元老股东,之前他们就一直在建议应天雄使用他们推荐的建筑器材和原料,他们也就应天雄保证绝对不会有质量问题。 但即便是如此,应天雄还是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现在出现质量问题,一定是他们偷偷地和建筑设工部达成协议。 啪的一声,应天雄将那份报告丢摔在桌子上,冷冷地喝道:“这三个老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在这时,应天雄办公室的门轻轻响起,紧接着便见秘书走了进来,告诉应天雄,祝昂轩要他在五分钟内前往总裁办公室。 应天雄似乎早已料到这件事一般,他道了声知道,而后起身整整西装,便朝着祝昂轩的办公室走去。 当应天雄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后,三位躲在暗处的元老股东这才偷偷地现身出来。 “这下麻烦了,真没想到那些二手建筑材料这么不耐用,这刚刚建好就出事了!”身材水桶宽的股东甚是懊悔地叹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应天雄一定会把我们三个供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可真是麻烦大了!”一脸麻子的股东神色惊慌地问道。 此时,最冷静的恐怕就是那位头发花白的股东,只见他神色坦然,冷冷地笑道:“被他供出又有怎样,依我们三人在龙轩国际的身份和地位,他祝昂轩未必就敢把我们怎么样,再者说了,证据呢,他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们和别墅的质量问题有关,我早已把一切可以调查出我们线索的口子都彻底封住,任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调查不出的。” “哈哈,还是您老想的周全啊,佩服佩服!”其他两位元老股东朝着这位花白头发的股东说道。 走廊里响起三位元老的得意的笑声,而总裁办公室却是异常的严肃,仿佛充满了火药味一般。 应天雄站在祝昂轩的面前,并没有避开祝昂轩的眼睛,而是跟他持久地对视着,两人好像是在比赛谁先会失败一样,就那样一直彼此对视着。 展乐言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不禁暗暗偷笑,这两人的性格差不多,照这样看来,他们恐怕会一辈子就这样一直对视下去呢,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当然,意外还是会发生的,吴兆辰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朝着两人说道:“藤总裁,应经理,你们还是不要这样大眼睁小眼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调查出那些工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有什么事,这自然要问应总经理了,他是工程的总负责人,他应该很清楚吧。”祝昂轩细长的眼睛透露出冷酷的目色,盯着应天雄说道。 应天雄没有否认和推卸责任,而是将全部的责任都揽了下来,说道:“没错,这工程是我负责的,下面出现了问题,而我却不知道,我是要负主要责任的,而我也已经准备好了,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之后,我会让祝总裁提交辞呈的。”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众人的惊诧,就连祝昂轩冷酷的眼睛也闪过一丝异色。 “应总经理,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仅仅只是质量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这样冒然辞呈怕是有些严重了吧!”吴兆辰虽然对应天雄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应天雄还是相当尽职尽责,并且龙轩国际的运转也少不了他的支撑。 祝昂轩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细长而冷酷的眼睛盯着应天雄,嘴角微微勾起,说道:“应总经理,虽然我们之前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可是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我祝昂轩并不会因此而责罚不相干的人,而让事件的真正元凶消遥法外,好了,你出去吧。” 应天雄对祝昂轩的这番话也同样感觉惊诧,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他们虽然路线不同,可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那就是公司的利益至上。 龙轩国际酒店是他们的父辈辛苦打拼下来的,他们都想要争取争夺龙轩最高的位置,而是却又不能让其中一个受损,他们两人任何一人离开龙轩国际,那整个公司立时会倾斜,就像之前祝昂轩昏迷,甚至传出要去世的消息而引起的龙轩股票暴跌一样。 看到应天雄离开办公室,吴兆辰却是来到祝昂轩的面前,说道:“昂轩,这应天雄是绝对不会……” 祝昂轩抬头冷冷地看了吴兆辰一眼,似是在提醒着他。 吴兆辰赶紧改口说道:“祝总裁,这应总经理绝对是不会有问题的,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那三个公司元老在下面搞得鬼。” “哼,那三个老家伙简直就像是公司的蛀虫,稍有利益you惑,他们就会像苍蝇一样扑上来,如果不是他们的资历和父亲的关系,我早就把他们赶出龙轩国际了。”祝昂轩对那三位元老股东也是深恶痛绝,可是碍于身份资历,他不好向他们三人下手。 “昂轩……不,祝总裁,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做吧,我一定会查出那些人侵吞公款的证据,这样就可以为公司铲险三个大隐患了。”吴兆辰自告奋勇地向祝昂轩说道。 虽然祝昂轩的性格恢复成以前,可是对吴兆辰的印象还是没有变,他英气的眉头微微皱起,而后盯着吴兆辰,问道:“吴副经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竟然会主动承揽下这件事,你有信心能够办到吗?” “祝总裁,再这么说我也是龙轩国际的一员,理应为公司出点力,而且如果我这次能够搜集到他们私吞公款、和建筑部勾结的证据后,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吴兆辰果然还是不利不起早啊,朝着祝昂轩怀有深意地笑道。 “事情,什么事情?”祝昂轩好奇地问道。 吴兆辰却是拿起那份报告,神秘一笑,道:“当然是关于我退休的问题,我想如果这件事办成之后,我要立即退休。”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简直要被他给搞无语了,这个吴兆辰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想着退休,真是胸无大志。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够将查到那三个老家伙的犯罪证据,我准许你提前退休。”性格改变后的祝昂轩也显得有些不太一样,他对应天雄惺惺相惜,却对吴兆辰有些冷落起来。 吴兆辰似乎早已会料到祝昂轩会这样说一样,他朝着祝昂轩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展乐言,转身便离开祝昂轩的办公室。 吴兆辰刚刚离开祝昂轩的办公室,展乐言便向祝昂轩小声地问道:“祝先生,这样怕不太好吧,你就这样让吴经理离开吗?!” 突然间,两道冷酷的目光袭向展乐言,仿佛是两把冰寒的剑锋一般。 展乐言被祝昂轩的冷酷目光吓了一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目光有些害怕地注视着祝昂轩。 “展先生,我想你所问的问题已经超出了你的职责范畴。”祝昂轩丝毫没有因为展乐言的害怕而稍稍放缓他的目光,依旧是紧紧地盯着展乐言,说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贴身保镖,负责的是我的人身安全,而不是我的事务工作,明白吗?” “是……是……”展乐言从来没有见到过祝昂轩有这样可怕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温暖,简直就像是一块冰一样,这跟之前的祝昂轩简直是判若两人。 稍后不久,展乐言便向祝昂轩请假,说她肚子不太舒服,要先行离开一下,祝昂轩让她快去快回,不得超过十分钟。 展乐言应了一声,立刻朝着吴兆辰的办公室跑去。 此时,吴兆辰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当看到展乐言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时,神色有些惊诧,而后他恢复自己一向的哈皮性格,跟展乐言打着招呼笑道:“展大护卫,你这么急匆匆来我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昂轩叫你过来的啊?” 展乐言也不顾得休息,而是大步走到吴兆辰的桌前,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说道:“吴副经理,我知道你和祝先生是好朋友,难道你的舍得就这样离开龙轩国际吗?!” 吴兆辰没想到吴兆辰会跑来问他这个问题,不禁笑道:“展大护卫,恐怕你不了解现在的祝昂轩,他是绝对不会让我再待在这个公司里的,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也最清楚不过的,过去的祝昂轩可以和我称号道弟,而如今的祝昂轩……也罢,我离开的话,这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着,吴兆辰的目光闪过一丝伤痛之色。 “吴副经理……”展乐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希望吴兆辰可以留下来帮祝昂轩,可是从吴兆辰的语气中,她也可以听得出来,吴兆辰是决意要离开的。 吴兆辰见展乐言的神色有些失望,于是来到展乐言的面前,用手扶着她的肩膀。 一改之前的哈皮笑容,吴兆辰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展乐言,笑道:“展护卫,之前我对你态度有些不太好,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对昂轩好,如果连我的刺激和嘲讽你都可以忍耐下去的话,那在这个公司,我想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加值得我信任的人了。” “吴副经理,您的意思是……”展乐言一时被吴兆辰的话给彻底弄懞了,有些征征地问道。 吴兆辰的目色有些淡淡的忧伤,说道:“展先生,请你好好地保护昂轩,龙轩国际是他的一切,如果他失去了龙轩国际,那他就会失去一切,他的自信自尊都将会化为云烟。” “嗯,吴副经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祝先生的!”展乐言朝着吴兆辰重重地点点头。 突然间,展乐言叫了一声不好,而后便朝着吴兆辰抱歉一笑,说道:“对不起,吴副经理,我暂时要离开了,祝先生只给了我十分钟的时间。”展乐言一向跟吴兆辰说着抱歉,一边朝着办公室的门的方向退出。 就在展乐言准备拉开门离开的时候,吴兆辰却是突然喊住展乐言。 “吴副经理,您还有事情吗?”展乐言回头注视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抬起右手,轻轻地用手指挠了下头发,说道:“那个……以后你还是不要抹味道太浓的化妆品,昂轩对化妆品有些过敏,那样也会暴露你的身份的。” 幢稍显破旧的二楼楼房,旁边的葱葱树荫为楼房洒下一片绿荫。 “什么,蓝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老头子寒冰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盯着夏拟蓝喊问道。 夏拟蓝却是一脸喜悦地重复道:“师傅,小猫她的记忆恢复了,真的,我没有骗你,而且巧合的是祝昂轩也在那时苏醒了过来,两人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是吗,祝昂轩也都醒来了,那他有没有说是谁刺杀他的啊?!”老头子赶紧询问道。 夏拟蓝却是缓缓地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师傅,这恐怕是不可能了,祝昂轩是苏醒了过来,可是他却忘记了当天晚上的事情,而且他的性格好像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变得很是冷酷起来,说难听点的就是,有点六亲不认。” “六亲不认?”老头子听夏拟蓝对祝昂轩的评价,不禁将眉头高高地锁起,有些担心展乐言地问道:“那小猫儿该不会有事吧,她不是离开了祝昂轩吗,怎么又回到他身边了,难道她还想当他的贴身保镖吗?!” 看着老头子疑惑的样子,夏拟蓝却是笑道:”师傅,你看啊,您是真的老喽,依我看,我们的小猫儿是发春喽。” “发春,什么发春?”老头子一时没有转过弯了,问道。 夏拟蓝被老头子这么一问,差点噗的一声将嘴里的汽水给喷出来。 “师傅,你不会是我开玩笑的吧,你连小猫发春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夏拟蓝像是盯着外星人一般盯着老头子。 看着夏拟蓝那疑惑的目光,老头子突然间转过弯,却是惊呼一声,喊道:“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小猫儿她喜欢上那个臭屁的祝昂轩了?!” 夏拟蓝很是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我想应该是的,否则小猫儿也不会那么热心地帮助祝昂轩,就算他变成现在这个众叛亲离的臭性格,她还是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我的天啊,这小猫儿简直是要逆天啊,这祝昂轩是能够随便喜欢上的吗,这下子可好了,小猫儿以后要有罪受了……”老头子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游乐场商业别墅的质量问题已经引起三位元老股东的恐慌,虽然他们确信自己贪污犯罪的证据不会被祝昂轩给发现,可是毕竟万事不会做得没有丁点蛛丝马迹,他们三个坐在其中一人的办公室里,正在秘密地召开小会议,讨论如何应付眼前的局势。 咚的一声,一只拳头重重地击打在桌面上,顿时将发出一声巨响。 只见身材粗壮如水桶的股东大声喝喊道:“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在即将来到股东大会上,将祝昂轩从总裁的位置上给拉下来,否则我们三人以后将永不安宁之日!” “可是……可是我们要推举谁当总裁呢,应天雄是不行了,而祝昂轩更是不行,也就只有吴兆辰,可是那小子根本就不会跟我们合作,他只会当祝昂轩的跟屁虫而已!”脸上长着麻子的元老股东无奈地说道。 “谁说我只会当祝昂轩的跟屁虫!”麻子股东的话音刚刚落下,却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而后便见吴兆辰的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吴兆辰的突然闯入顿时惊得三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六只眼睛惊慌而愤怒地盯着吴兆辰,好像恨不得一口把吴兆辰给吃掉一样。 “你们三位尽管放心,我只是刚刚听到你们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已,前面的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吴兆辰见三人对自己充满了敌视,于是打着哈哈,试图放松三人的紧张不安的心。 虽然三位元老股东冲吴兆辰的话有些不太相信,可是不管怎样,他的回答却是令他们的心放松下来。 “吴副经理,之前你不是说不会和我们合作的吗,你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头发花白的股东最是谨慎,目光紧紧地盯着吴兆辰,冷笑着问道。 吴兆辰伸手将门给关上,走进办公室,坐在三人的对面,笑道:“我想三位可能也知道了吧,祝总裁的性子发生了一些改变,他已经不再是我之前所认识的祝昂轩,也不再是我的朋友……”说到这里,吴兆辰稍稍停顿了下,用目光扫着三位元老股东。 “然后呢?”头发花白的股东依旧神色谨慎地问道。 “既然不是我的朋友,那我还跟他也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了,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吴兆辰原本微笑的目光泛着寒光,冷冷地说道:“更重要的是,祝昂轩想把我从龙轩国际赶走!” “哼,吴副经理,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龙轩国际,过消遥自在的日子吗?”脸上布满斑点麻子的元老望着祝昂轩笑着说道。 吴兆辰伸手揉了下太阳穴,有些无奈地哼了一声,说道:“我想您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离开龙轩国际,而是要正当地退休,而祝昂轩的打算是打我辞去,这就意味着我将得不到任何公司的帮助,这样的离开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这样说,不知道您是否应该能够理解一些?”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八章 算你识相 三位元老见吴兆辰如此一说,三人立时互相对视一眼,而后聚拢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讨论着到底要不要相信吴兆辰。 “怎么样,听这小子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在骗我们,我们跟他代表作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他和祝昂轩的关系一向不错,不可能这么快就仇恨化啊?”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我们必须在即将到来的股东大会上,将新任总裁换成我们的人,否则我们就真的可能会坐牢!” 三人再三议论之后,他们终于下好决定,准备和吴兆辰进行合作,进行最后的背水一战。 白花苍苍的股东元老来到吴兆辰的面前,把手伸到他的面前,笑道:“吴副经理,从今天起我们就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们三人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你推到总裁的位置上的。” 吴兆辰握住老股东的手,礼貌地点点头,笑道:“那就多谢三位前辈的提携,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下三位前辈。” 三位老股东的脸上原本洋溢着笑容,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神色立时一变,不禁问道:“吴副经理有什么事说出来便是,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事情是不方便说的。” 吴兆辰想了下,似是下定了决心,笑道:“刚刚祝昂轩已经跟我商量过,他怀疑你们跟游乐场的商业别墅楼屋的质量问题有关系,让我负责调查你们三位,所以我希望你们三位要小心一些,说不定他还会安排其他手段对付你们。”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可是当吴兆辰亲自把这件事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时,他们还是感觉到有些惊诧和不可思议。 吴兆辰望着三位元老,微微地笑道:“当然,你们不用害怕,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是绝对不会调查你们的,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一来是证明我和你们合作的诚心,二来也是提醒你们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有什么证据遗留在外面。” “吴副经理,你放心,我们那些证据都……”水桶腰股东大大咧咧地说道。 啪的一声,头花苍白的股东猛地拍了下他的手,而后把他给拖了回来。 “吴副经理,这个不劳你担心,游乐场别墅的质量事件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倒是听说应天雄有参与回扣的问题,你还是多注意注意一下他比较好。”头发灰白的老股东最是谨慎狡猾,丝毫不会将他们关于质量事件的秘密说出去,而且还将罪行推到应天雄的身上。 吴兆辰也似是相信他们般地点点头,笑道:“如此最好,我也不希望三位跟这起事件有丝毫的关系。”而后吴兆辰的俊秀的脸庞浮现一抹苦笑,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叹道:“好了,我出来的时间快要到了,祝昂轩现在对我要求非常严格,之前我还能随便出入公司,现在可好了,我必须和这里的所有员工一样按时上下班,真是难受死了。” “吴副经理,等你当上龙轩国际的新总裁后,你的时间一切都会自由,我们是绝对不会加以干涉的!”头发花白的元老朝着吴兆辰嘿嘿地笑道。 吴兆辰的眼睛溜溜一转,而后说道:“对了,之前我们曾经商量过的条件,不知道还算数不算数?” “算,当然算,只要是我们合作,那一切都会算数!”花发元老爽朗地笑道。 “那期待我们合作愉快。”吴兆辰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身便离开这间办公室。 当吴兆辰离开之后,三位元老立时又聚扰在一起,特别是花发元老冲着水桶腰元老喝道:“刚才你差点把我们的秘密给泄露出去,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有什么不小心的,吴副经理不是跟我一起的吗?”水桶腰元老有些疑惑地说道,“而且他把祝昂轩交待给他的任务也告诉了我们,难道这样还不足以相信他吗?” 花发元老却是冷冷地说道:“才刚刚合作,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们玩游戏,或许他只是为了获取我们的信任而这样说的。”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心要跟我们合作,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了。”麻子元老感觉到紧迫的时间,朝着两人说道。 头发花白的元老微微地眯了下眼睛,思索一番,而后说道:“好吧,我想我知道该如何测试,他到底是不是真心要跟我们一起合作的。” “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们吧?”另外两位元老闻得此话,赶紧催问着他。 “嘿嘿,你们就慢慢等着瞧好了,我会让你们看到的。”花发元老布满褶皱的脸庞浮现着神秘而阴冷的笑意。 祝昂轩的总裁办公室。 吴兆辰站在祝昂轩的面前,展乐言则站在祝昂轩的身后,祝昂轩坐在转椅上,微微地仰着头,专注地听着象牙白桌面上的那只手机的声音。 这是吴兆辰在跟那三位元老谈话时的录音记录,此时一定不差地落在祝昂轩的耳中。 啪的一声,录音播放结束,手机自动关掉。 吴兆辰看着祝昂轩,笑道:“这里是全部的对话内容,从三人的密谋上看,他们一定跟这起别墅质量事件有关系,不过我想证据一定在他们三人的手上,要想拿到证据,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说着,吴兆辰微微地摊了下手,表示取证调查的困难度。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而后透露出冷酷无情的目光盯着吴兆辰,冷声说道:“吴副经理,我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要当龙轩国际的总裁?” 吴兆辰没想到祝昂轩会这么向自己发问,顿时一征,而后笑道:“昂轩,你跟我开玩笑吧,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玩呢。” 祝昂轩的神色依旧严肃无比,冷冷地盯着吴兆辰:“吴副经理,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吴兆辰耸耸肩膀,笑道:“没有,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够当下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就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当总裁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我可吃不消呢。” “很好。”祝昂轩冷冷地笑了笑,而后从转椅上站起身,来到吴兆辰的身旁,扭着头看向他,说道:“吴副经理,等到董事元老会选举的时候,我会把票数都投到你的名下,让你当下总裁的,我希望你能时候能够把那三个老蛀虫贪污公司公款的证据给找到,可以吗?” “啊,昂轩,你不会是说笑吧,你让我潜伏到他们之中调查就好了,用不着把票数也投到我的名下吗,我可不是当总裁的料呢!”吴兆辰见祝昂轩开始玩真了,不禁有些焦急地说道。 祝昂轩冷酷如寒冰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吴副经理,我最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越是不想当总裁的人,我就越是放心把龙轩国际交到他手里。” “可是……”吴兆辰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祝昂轩伸手打断他的话,注视着吴兆辰说道:“吴副经理,让你做总裁也是为了让那些老家伙放松警惕,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你只是名义上的总裁,你完全可以在第二天就退休,把总裁的职位让出来,然后你就可以自在逍遥了。” 祝昂轩心思缜密,就连以后的事情都已经考虑清楚,而吴兆辰此时除了和他配合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退路可以走。 吴兆辰只得将手机收起来,将目光投向祝昂轩,微微地咧了下嘴,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说道:“好吧,昂轩,我就冒险试一下,不过我们说好了,我当上总裁的第二天就可以离职,你可是要说话算话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祝昂轩细长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吴兆辰,笑道。 吴兆辰点了下头,向祝昂轩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办公室。 而祝昂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忧伤之色,冷冷淡淡,就像一块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感觉波动。 展乐言对这样的祝昂轩很是陌生,虽然现在她站在祝昂轩的身旁,可是祝昂轩却始终没有拿正眼看过她,一眼都没有。 “祝先生……”展乐言不想祝昂轩成为孤家寡人,虽然之前祝昂轩已经警告她不要参与公司的事务,可是她还是有些无法忍受。 祝昂轩没等展乐言把话说完,他却转过身,将挂在衣架上的风衣给拿了起来,说道:“展先生,给我备车。” “啊?祝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里?!”展乐言有些疑惑地问道。 祝昂轩扭头看向展乐言,细长冷酷的目光似是在责怪展乐言多事。 展乐言识趣地应了一声,赶紧跑出去帮祝昂轩准备车。 曾经的祝昂轩令展乐言不忍心离开,而此时的祝昂轩更是令展乐言下不了决心离开。 性情冷酷的他在公司里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就连惟一的朋友吴兆辰也即将要被他给赶出公司,在这种情况下,展乐言却是益发的心疼祝昂轩,不忍心离去。 豪华的加长宾利停在龙轩国际的大楼门前。 “祝先生,现在外面很乱,我们还是尽量少出去的比较好。”展乐言一边帮祝昂轩把车门拉开,一边劝阻着祝昂轩最好不要单行出去。 祝昂轩轻轻地拉了下自己的风衣,没有理会展乐言,而是钻进车里,对着展乐言冷淡地笑道:“有展先生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送我去Alice小姐家的别墅。” “啊,去Alice小姐家!?”展乐言一脸惊错地盯着祝昂轩。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祝昂轩抬头盯视着展乐言,淡淡地说问了一句。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说着,展乐言便要准备上车,坐在祝昂轩的身旁。 “从今天开始,展先生,你要学会开车,以后开车的任务就是你负责的。”祝昂轩伸手阻止展乐言进车,细长的眼睛透出冷酷的目色,“你的位置是副驾驶座,认真跟老张学驾车。” 性情发生改变的祝昂轩竟然对展乐言如此苛刻要求,而展乐言也只得乖乖地坐到副驾驶座上,还好她的身高并不是太袖珍,否则这脚还根本够不到油门离合器呢。 很快,祝昂轩便出现在Alice的别墅前。 当Alice见到祝昂轩时,她的整个人都激动的像是要疯起来,整个人都扑倒在祝昂轩的怀里。 “昂轩,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人家想死你了!”Alice娇小的身体缩在祝昂轩的怀里,很是撒娇地说道。 听到Alice如此一说,展乐言却是一脸的无语,当祝昂轩被人行刺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看到这个Alice出现在祝昂轩的身边啊。 此时的祝昂轩完全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他笑容明媚如阳光,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就连看向Alice的目光,都散发着温柔甜美的味道。 不可否认,展乐言感觉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昂轩,走,我今天做了蛋糕呢,还记得我们一起做的那款蛋糕吗,我一直都在做呢。”Alice拉着祝昂轩的胳膊,把他带进了别墅。 为了保护祝昂轩的安全,展乐言赶紧跟了上去。 “昂轩,能不能让这个小保镖在外面等着啊,我家里很安全的呢。”Alice对展乐言天天都这么紧紧地跟着祝昂轩,表示相当的不满。 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展乐言,温柔的目光随即冰寒,语气冷淡地说道:“展先生,你还是在门外等着吧,有什么事我招呼你。” 展乐言却是微微地昂了下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对不起,祝先生,我们的合约上写着清清楚楚,我时刻都要紧紧地跟着展先生,在这件事上,我可以自主控制而不受祝先生的命令。” “昂轩,你看看,这个小保镖连你的话都不听了!”Alice抓着祝昂轩的胳膊,开始努嘴撒娇起来。 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展乐言,声音冷淡地说道:“如果我一意坚持呢?” 虽然之前展乐言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是祝昂轩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这分明是让展乐言做出选择,而一旦展乐言在这里退后,那以后她可能会步步后退,合同也会形同虚设。 “对不起,祝先生,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理由退后,除非您开除我。”展乐言挺挺胸膛,声音无比坚定地说道。 Alice见这是一个让展乐言永远离开祝昂轩的好机会,于是添油加醋地说道:“昂轩,现在正是好时机呢,赶紧把这个小保镖给辞掉吧,我再帮你加几个更加可靠的保镖吧。” 以祝昂轩对吴兆辰的态度,展乐言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解雇,不过她是忠于自己的职责,没有什么好可怕的。 “好吧,既然你愿意,你就跟着来吧。”出乎展乐言意料的是,祝昂轩竟然没有把她解雇,而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昂轩!”Alice实在是猜不透这祝昂轩到底是在想什么,刚才明明是好机会。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将Alice搂在怀里,冷淡地笑道:“既然她愿意,你就让她跟着进来吧,等她受不了了,自然会离开的。”说着,祝昂轩猛地弯身,一下子将Alice给横抱起来,朝着别墅的走去。 心如万丈嫉火在狂烧,展乐言开始有些后悔要跟祝昂轩一起进屋了,不过好女一言,同样是驷马难追,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祝昂轩好像是要故意给展乐言难堪一样,他竟然和Alice坐在一起品吃着蛋糕,而且他还让Alice坐在他的腿上,亲手用匙子喂着她。 展乐言只得站在一旁,装作没有看到,可是眼睛的旁光却是不时地扫向祝昂轩,而后又赶紧将目光转去。 两人吃着蛋糕,说着情话,情到蜜处开始接吻起来,幸好展乐言的脸上戴着墨镜,要不然她真的会满脸羞红不可。 一个人的性情可以改变,可是这改变也太快了吧,展乐言一时有些不太明白,这祝昂轩到底是在做什么,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咚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展乐言的思路,她赶紧将目光投祝昂轩,生怕有什么事会发现,却见祝昂轩此时正将Alice给抱了起来,两人的动作把椅子给撞倒在地。 祝昂轩抱着Alice朝着卧室走去,展乐言虽然心中乱糟糟的一团,可是还是跟着祝昂轩走进卧室。 Alice勾搂着祝昂轩的脖子,她朝着祝昂轩扭了扭头,示意展乐言也跟了进来。 祝昂轩却是淡淡地笑了下,而后一把将Alice给扔到床上,随后便开始将亲吻着她的脸蛋,伸手抚摸着她的身体。 如此激情难堪的情景吓得展乐言赶紧转过身去,将脸面对着墙壁,她此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在发烫,好像被开水浇过一样。 不多时,Alice昵喃娇喘的声音便响起,展乐言实在是受不了,她猛地拉开房门的门,立刻便冲出卧室,跑到别墅外面。 展乐言并没有谈过恋爱,她对祝昂轩确实是有些好感,可是现在她却感觉到愤怒和嫉妒,祝昂轩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可以温和如阳光的祝昂轩,也不再是那个可以为她擦药系绷带的祝昂轩。 咚的一声,展乐言无力地瘫坐在一张椅子上,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感在她的心头涌动着。 她的身体好似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极了,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爱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可是爱情不是甜蜜如糖的吗? 为什么她现在觉得好辛苦,好难受? 一股委屈的感觉冲击着展乐言的身体,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润热起来。 不多时,两道晶莹的泪珠沿着展乐言的脸颊流了下来,在明净的脸蛋上印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呐,给你。”正当展乐言哭得伤心的时候,一方纸巾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展乐言接过来人递来的纸巾,将脸上的泪水给擦拭干净。 突然间,展乐言身体一征,刚才的那声音好生熟悉,她赶紧抬头望去,却见祝昂轩正好站在她的面前,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祝先生,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展乐言赶紧摘下墨镜,把自己的眼泪给擦拭干净,惊呼一声。 “喂,展大护卫,什么祝先生,你看清楚了,我是吴兆辰好不好?”吴兆辰伸手在展乐言的面前挥了挥手,笑道。 “啊?!”展乐言却是听到吴兆辰的声音,她赶紧揉揉眼睛,却见吴兆辰果真是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笑嘻嘻地望着她。 原来刚才只是展乐言出现的一次幻觉而已,她不禁有些失望地撅着小嘴,说道:“原来是你啊……” “哎,我说,见到我怎么是这副样子,难道我吴兆辰很丑吗?”吴兆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大马哈地笑道。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以为是祝先生他……” 提到祝昂轩,展乐言的神色顿时又是黯然下去。 这下可把吴兆辰给搞糊涂了,怎么这个小保镖现在总是哭哭啼啼的,以前也不是这副样子啊。 这祝昂轩现在正在和Alice缠绵,这小保镖难道是被刺激到了,这不对啊,这小保镖不是男的吗,难道这小保镖有同性倾向?! 想到这里,吴兆辰不禁有些恍然大悟起来,只见他坐在展乐言的身旁,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劝道:“展护卫,昂轩他之前就是和Alice在一起的,现在不过是复合而已,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外面还有一大片森林呢,你旁边不就还有一棵吗?”说着,吴兆辰朝着展乐言眨眨眼睛。 看着吴兆辰的眨眼睛,展乐言不禁深咽一口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赶紧将吴兆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那个……吴副经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你不应该去调查那件质量案子吗?”展乐言没想到吴兆辰竟然对自己有那种倾向,赶紧挪动着身子,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吴兆辰却是哀叹一声,双手抱着肩膀,说道:“要查那件案子谈何容易啊,那三个老家伙狡猾的跟个猴似的,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东西,还得取得他们信任才行,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最近怎么没见你师姐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现在忙着吧。”展乐言见吴兆辰提到夏拟蓝,顿时长松口气,她还真害怕吴兆辰跟她继续纠缠同性恋的问题。 吴兆辰突然嘿嘿一笑,他朝着展乐言这边挪了下身子,展乐言却是赶紧又挪开,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 “展护卫,我想求你件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吴兆辰嘿嘿一笑,说道。 展乐言的眉头立时皱起,她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说道:“什么事?” “嘿嘿,当然是关于你师姐的事情,我想约她出来吃顿饭,不知道展护卫愿意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吴兆辰的笑容很是令人想抽一巴掌,当然这只是展乐言心中所想,并没有付诸行动。 “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吧,吴副经理,你也知道我师姐的为人个性的,我想她肯定不会答应你的……”展乐言还真是有点佩服吴兆辰的胆量,竟然敢如此直面坦率地邀请她的师姐,还真是胆量十足啊。 吴兆辰赶紧制止展乐言的话,笑道:“展护卫,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你师姐还愿意呢,就当我这次求你好不好?”说着,吴兆辰的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展乐言最最柔软的地方就是她的心肠,最最受不了别人求她,原本是铁定了心,别人一求,立时像硫酸一样把她的心给酸化了。 “好好好,我就帮你求一下,不过答应不答应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展乐言只得应付着吴兆辰,她可受不了吴兆辰这样哀求她。 “展大护卫,你可真是好人,来,抱一个!”吴兆辰顿时心花怒放,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展乐言。 展乐言赶紧跳开,阻止吴兆辰的入侵,说道:“别……别介……我可没有那倾向!” 虽然平时吴兆辰对展乐言的矛盾多多,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不过现在吴兆辰算是明白为什么展乐言会这么贴着祝昂轩了,原来这小保镖是有那个倾向啊。 现在看到祝昂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小保镖自然心里怨恨无比。 “展护卫,你就放开心吧,昂轩他就是性情没有变,他也绝对不会跟你那个的,他可没有那个倾向呢,我觉得吧,你应该去那种酒吧,说不定能够找到真爱。”吴兆辰试图安慰着‘受伤’的展乐言。 “那种酒吧,哪种啊?”展乐言有些小迷糊地问道。 吴兆辰盯着展乐言,眨了眨眼睛,笑道:“Gaybar(同性恋酒吧)!” “Gotodead(去死)!”展乐言听到这酒吧的名字,立刻反击着吴兆辰。 吴兆辰见展乐言的情绪异常的激动,还以为是涉及到展乐言的隐私,立刻站了起来,朝着别墅的大门退出,笑道:“好了好了,我只是建议建议,展大护卫,你可一定要跟你师姐提到我啊,一定要啊!” 本来展乐言还在为祝昂轩的事情郁闷不已,而此时她却因为吴兆辰的一番话而心情畅快了许多,只是想到祝昂轩和Alice在房间里翻云覆雨,心中有些酸胀而已。 卧室里,祝昂轩紧紧地和Alice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 Alice一脸羞红,伸手帮祝昂轩脱解着衣服,一股似是火焰般的感觉在她的体内熊熊地烧灼着。 啪的一声,祝昂轩伸手将Alice的手给按住,阻止她脱下自己的衬衣。 “昂轩,你这是怎么了?”Alice见祝昂轩竟然阻止自己,抬头一脸疑惑地盯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的的目光冰寒无比,之前的热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只见他紧紧地握着Alice的手,将她从自己的身体给拿开。 “我问你,在我受袭受伤住院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Alice没想到祝昂轩会这么一问,精致的脸蛋立时一征,而后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我……我在家里啊?” 话音刚落,啪啪的声音立刻在她的脸颊上响起,只见祝昂轩将一塌照片摔在她的脸上。 “好一个在家里,那这照片里的你也是在家里吗?!”祝昂轩的声音冷酷如刀,目光好像是两把冰锥一般要刺穿她的心脏。 Alice将这些照片拿起来,却是发现这些照片竟然都是拍到她和另外一个人拥抱在一起,而那个人就是祝昂轩之前的竞争对手之一,也就是乐肥东。 “昂轩,你听我解释……”Alice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拍这些照片,赶紧抓着祝昂轩的胳膊,要向他解释。 祝昂轩却是冷冷地摔了下胳膊,瞬间便将她给推倒在床上,厉声喝道:“在我最被击伤的时候,你却和那个乐肥东在一起,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曾经我告诉过你的事情一句都不能泄露给乐肥东,否则你知道该怎么办?!” “知道!知道!”Alice吓得脸色惨白,她是知道祝昂轩手段的,顿时吓得赶紧说道。 祝昂轩整理好衣裳手,转身便拉开卧室的门要走出去,Alice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紧紧地抓着祝昂轩的袖子,却是因为祝昂轩的狠狠地瞪,吓得只得松手。 没有再理会Alice,祝昂轩大步走出她的别墅,却见展乐言正坐在院长里的长椅上,背影是那么的孤独和伤感。 一抹异常的目色在展乐言的眼睛中闪起。 “咳咳,走吧,我们回去。”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语气依旧冷冷淡淡地说道。 展乐言之前还沉浸在伤痛之中,听到祝昂轩的声音,她立时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生怕自己再次看错,赶紧揉揉眼睛,这才发现,祝昂轩没有变成吴兆辰。 “祝先生,你不是在和她……怎么……”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顿时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祝昂轩却是冷哼一声,道:“展先生,不该你问的不要问,做好你的职责就好。” “是,祝先生!”展乐言只得暗暗吐了下舌头。 豪华的加长宾利轿车朝着龙轩国际酒店平缓地驶去,展乐言的肚子却是饿了起来,而且她好像也听到祝昂轩的肚子在吐噜地叫唤着,只是祝昂轩用几声咳嗽代替。 突然间,展乐言朝着司机唤了一声:“张伯,停下车,停下车!” 司机老张被展乐言吓了一跳,赶紧把车停下。 啪的一声,展乐言把车门给推开,跳下车。 “喂,你要去做什么?!”祝昂轩见展乐言突然喊停车,立时不解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朝着祝昂轩眨眨眼睛,神秘地笑道:“祝先生,我去跟您买好东西吃!”说着,祝昂轩便朝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鸡蛋灌饼的小车摊跑去。 等她再次跑回来时,手里却是多了两份热腾腾的煎饼果子。 “祝先生,你一定饿了吧,呐,这个给你。”展乐言也不顾得烫手,小心地把其中一份递给祝昂轩。 祝昂轩用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塑料袋的提口,细长的眼睛盯着里面的饼果子,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煎饼果子啊,路过小摊上买的,可好吃了呢。”展乐言一边吃着手里的煎饼果子,一边兴奋地说道。 祝昂轩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脸色登时一变,只见他伸手将煎饼果子从窗外扔到刚刚路过的垃圾车里。 “像这种垃圾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吃的。”祝昂轩对着展乐言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命令老张开车。 之前祝昂轩也吃过煎饼果子,虽然当时他很不情愿,可是也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样子,现在的祝昂轩变化简直太多,大到令展乐言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继续吃还是停止。 祝昂轩没有理会展乐言,而是拿起旁边的商业报纸,开始翻阅起来。 “祝先生,车在行驶的时候不要阅览报纸,这样会对您的眼睛不好的。”虽然展乐言有些害怕现在的祝昂轩,可是出于本职工作,她还是向祝昂轩提着建议。 祝昂轩有些不太高兴地抬头看了看展乐言,不过他还是听从展乐言的话,将手中的报纸给放了下来。 小惊喜在展乐言的心头欢快地跳动着,她没想到祝昂轩竟然还会重视她的话,之前被祝昂轩给丢掉她的煎饼果子的郁闷心情,立时又再次好了起来。 豪华加长宾利沿着路道向前行驶着,祝昂轩的目光透过明净的车窗向外望着。 突然间,一件物事闯进祝昂轩的眼睛,他的眼睛立时明亮起来。 只见一架摩天轮屹立在城市的最高处,远远看去,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一样。 虽然性情变得冷酷无情,可是那留存在记忆深处的痕迹是不会被抹消掉的,那曾经是他收到过的最有价值的礼物,虽然无形,却是影响深刻。 他的眼前浮现着和展乐言一起坐独木舟逆水行舟的开心样子,也浮现着两人坐摩天轮欣赏着这座城市最高风景时的惊喜…… “呃……”那难以抹消的影象在祝昂轩的眼前闪过,不觉得,这些影象令他的头突然间有些疼痛起来。 他的性情原本便是冷酷无情,可是这些影象却是令他感觉到温馨和快乐,这跟他的本性相差太远,令无情的他开始融化冰封的心。 “祝先生,你没事吧?”展乐言见祝昂轩的脸色不是太好,关切地问道。 短暂的疼痛之后,祝昂轩的神色立时又恢复到之前的冷酷和淡然。 “我没事。”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便靠在车座背上,缓缓将车背给倾斜,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展乐言见祝昂轩只是对自己说出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不禁有些失落。 可是越是这样,她留守在祝昂轩身旁的信念也越是坚定,她是绝对不会把祝昂轩一个人给留下的。 绝对不会。 还是那间装饰豪华却是异常阴暗的酒店,一身红色衣裙的妩媚女子站在客户正中,那位神秘的男子依旧是只露出半个身体,上半身却是藏在布帘的阴暗之中。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祝昂轩竟然苏醒了过来,竟然立刻就回到公司主持工作,你这刺杀的任务到底是如何安排的?!”男子朝着女子发出可怕的喝喊声,连声音都好似要喷出火一般。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请守住你的节操 妩媚女子却显得轻松无比,淡淡一笑,道:“可能是祝昂轩他福大命大吧,不过W先生,请您放心,祝昂轩虽然苏醒了,可是据说他的性情好像变化了很多,他刚一回公司,立即就调查一起商业别墅质量案件,停职了很多公司要员的工作,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被开始被他冷落起来。” “哼,我不管祝昂轩变成什么样子,我现在要的是他的命,我要他死,这一次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我要你亲自出手,我要你亲自去刺杀祝昂轩!”黑暗的男子几乎达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指着妩媚女子厉声喝喊道。 “W先生,虽然有些不符规矩,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您和祝昂轩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值得您费这么大的功夫行刺他?”玫瑰女子望着眼前的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愤怒的气息像是被浇上一盆冰水一般,瞬间熄灭,黑暗男子的声音也变得温和许多,一声轻叹,说道:“你真的不该问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不是祝昂轩的父亲,现在的龙轩国际就是我的,它是真正属于我的!” “看来这里面一定是有一个相当深远的故事了。”玫瑰女子听到男子如此一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其他的事情,你一概不要管,这一次你一定要亲手刺杀祝昂轩,我现在只相信你,你是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男子对着玫瑰女子充满信心地说道。 玫瑰女子妩媚的脸蛋露出一抹苦笑,她朝着黑暗男子道了声再见便转身要离开。 祝昂轩在办公室工作,而展乐言却是守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她现在已经被祝昂轩给赶了出来,纯粹是当成把门的啦。 趁着闲着无事的时候,展乐言给师姐夏拟蓝打了一个电话,把吴兆辰之前托付给她的事情说了下。 ‘哦,我知道了。’夏拟蓝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将电话利落地挂断。 展乐言盯着手里那嘟嘟响的手机,顿时轻叹一声,这吴兆辰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欢她师姐,那不是自找苦吃又是什么。 不过随后展乐言对夏拟蓝的回答开始猜测起来,师姐说是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去还是不去? 依夏拟蓝的性格来分析的话,她不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正当展乐言分析着师姐的回复时,吴兆辰却是偷偷摸摸地溜了过来,却是看到展乐言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外面凳子上,不禁一征。 “展护卫,你怎么在外面,怎么不去里面保护昂轩啊?”吴兆辰盯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却是失落地摇摇头,叹道:“这是祝先生的命令,他说我站在他的办公室影响他工作,所以就把我撵出来了。” “这个昂轩也真是的,对我不爽也就算了,连对你怎么也是这副臭脾气,真是没得治了。”吴兆辰竟然开始帮展乐言说起话来,好像义愤填膺的样子。 展乐言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吴兆辰,这吴兆辰今天没吃错什么东西吧,怎么对自己这么关心,太诡异了! “嘿嘿,展护卫,之前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做了没?”很快,吴兆辰的狐狸尾巴便露了出来,原来他还是有求于展乐言啊。 展乐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怪坏得吴兆辰竟然破天荒地帮自己,原来还是因为他想约夏拟蓝,想让她多参谋几下吧。 “说了。”展乐言很是淡定地说道。 吴兆辰的脸色顿时泛起喜色,极其兴奋地问道:“那到底怎么样啊,她到底说什么啊,是什么态度啊?” “师姐说,哦,我知道了。”展乐言装扮成夏拟蓝的样子,凝重着脸色说道。 吴兆辰却是还在等展乐言说话,等了半天,展乐言竟然无话可说,立时皱着眉头问道:“然后呢,然后是什么啊?” “然后?”展乐言的被吴兆辰问的有些疑惑起来,片刻之后,立时脑袋灵光起来,笑道:“然后,然后我师姐就挂断电话了。” “啊,就直接挂断电话了,她没说什么吗?”吴兆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提示着展乐言。 展乐言却是缓缓地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师姐只是简直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挂断电话了。” “那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是同意还是拒绝啊?”吴兆辰问了一个展乐言之前苦苦思索,仍旧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展乐言伸手拍着吴兆辰的肩膀,笑道:“吴副经理,依我看啊,不管我师姐有不有答应,你都得去,万一我师姐去了,你不在,那可就太冤枉了。” 听着展乐言这个狗头军师的话,吴兆辰的眼前立时一亮,狠狠地赞同展乐言的话。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就算拟蓝小姐不会来,我也会在那里持久地等待下去,直到她肯来为止!”吴兆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紧紧地握了下拳头。 他向展乐言道了声谢谢后,转身便朝着电梯的方向大步走去。 展乐言却是朝着吴兆辰摆了摆手,有些小调侃地笑道:“吴副经理,你可是要加油啊,我师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哟,加油!” “没问题,一定会的!”吴兆辰朝着展乐言作出一个OK的手势。 夜色渐已浓厚,吴兆辰却是坐在一家高档咖啡厅,有些无聊地拿着匙子搅拌着咖啡,不时抬起手腕看表。 转眼前,时间已经是夜晚九点钟,可是夏拟蓝还是没有要出现的样子,难不成她真的这么狠心就自己在这里干等? “嗨,帅哥,你有约人吗,如果没有,我可在坐在这里吗?”一位披肩黑发戴着耳环的美女来到吴兆辰面前,朝着吴兆辰妩媚地笑着。 如果不是今天有约会的话,吴兆辰一定会不拒绝的,不过今天他所约的人实在是了不得,只得忍痛对着眼前的妩媚小姐说道:“对不起小姐,这位置有人占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关系吗,我都观察你好久了呢,师哥,要不今晚我陪你,怎么样?”披肩发女子定是情场老手,这挑逗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几下便将吴兆辰的欲望给挑了起来。 “这个……这个……”吴兆辰抬手挠了下自己的额头,有些为难起来。 “什么这个那个,这位置有人了!”一声冷哼突然在披肩发女子的身后响起,而后便见夏拟蓝突然间出现在众人的背后。 披肩发女子转身看了看夏拟蓝,却见夏拟蓝穿着一件蓝色的夹克,下身是利落的紧身件仔裤,看起来清纯无比,不禁笑道:“原来这位帅哥等的是你啊,这位姑娘,今天我想跟这位帅哥在一起,可不可以?” 这披肩发女子看起来也不像是省油的灯,吴兆辰不禁有些头痛起来。 夏拟蓝没有理会披肩发女子,而是径直地坐在椅子上,冲着吴兆辰冷冷地说道:“吴先生,我来了,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哟,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披肩发女子见夏拟蓝没有理会她,于是伸手便摸向夏拟蓝的肩膀。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立时听到咯吱的一声脆响。 只见夏拟蓝一把捏掐住她的手,向后一拧,立刻痛得披肩发女子哎哟哎哟地叫痛起来,哀求着夏拟蓝把手松开。 猛地推了下手,夏拟蓝将披肩发女子给推开,冷冷地说道:“给我滚一边去,想要碰他,也要等我走了!” 听到夏拟蓝这番话,吴兆辰的心头顿时一寒,这夏拟蓝实在是太暴力了,这女人要是娶回家,她怎么会同意自己建立庞大的后宫,她自己不建立男后宫就不错了! “吴先生,说吧,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夏拟蓝双臂抱在胸前,朝着吴兆辰微微一笑。 虽然只是微微一笑,可是却彻底把吴兆辰给迷住,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笑容,就算是天界的仙女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没……没事,只是向夏小姐习武这么长时间,承蒙您关照,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呢。”吴兆辰朝着夏拟蓝有些紧张地说道。 夏拟蓝微皱下眉头,不禁笑了起来,道:“吴先生,你可真算是第一人啊,在我们寒冰武馆,每个人几乎都被我特别训练教训过,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那拳手脚踢就是关照,你可真是不一般啊。” “哈哈……”吴兆辰听到夏拟蓝那微含着讽意的笑容,立时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 “那我以后可得更加多多关照吴先生呢。”夏拟蓝一边将自己秀气的双拳握得咯吱咯吱作响,一边望着吴兆辰坏坏地笑道。 吴兆辰皱着眉头看夏拟蓝那温柔中的可怕样子,立时抖了下身体,赶紧把服务员叫了起来,要东西吃起来。 夏拟蓝也不跟吴兆辰客气,别人到餐厅吃饭都会注意仪表什么的,夏拟蓝可不在乎这些,她特爱吃炸酱面,而且吃的样子也比较夸张。 幸好吴兆辰知道夏拟蓝的身份,要不然他还真以为夏拟蓝是饿了好几天都没有吃过饭呢。 “那个……夏小姐,你可不可吃的稍慢一些,不要噎着才好。”吴兆辰觉得还是提醒下夏拟蓝比较好,照这样吃法,被噎住是迟早的事。 夏拟蓝却是不以为意,一边往嘴里塞着炸酱面,一边含糊地说道:“没关系……我一直都是这样吃的……你也可以试试……吃起来很香呢……” 吴兆辰见夏拟蓝也要自己跟他学,索性放开了吃,吃的比夏拟蓝还要欢畅。 夏拟蓝却是偷偷地拿起面巾纸把嘴巴擦干净,拍拍手叫服务生过来结账。 漂亮的女服务生一路小跑地来到夏拟蓝的桌旁,把账单交给夏拟蓝。 “这么快就吃完了,不再坐一会儿吗?”听到夏拟蓝要结账,吴兆辰赶紧把脸从炸酱面上抬了起来,问道。 女服务员看到吴兆辰那满脸的油酱,立时有些忍俊不禁地抿嘴偷笑起来。 夏拟蓝却是掏出一张卡交给服务员,笑道:“你帮我去刷吧,没有密码的。” “别别别,夏小姐,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应该让我来才对!”吴兆辰赶紧拿出钱夹,要抢着付钱。 夏拟蓝却是将一方面巾纸摔在吴兆辰的面前,有些笑道:“行了,我们之前还争什么争,赶紧把你的嘴擦擦吧,别让大家笑话你。” 吴兆辰看向四周,却见有一半的人都在盯着他笑,于是赶紧将面巾纸捂在嘴上。 吃过饭后,吴兆辰和夏拟蓝走在人行道上,虽然是夜色朦朦,夏拟蓝的精神头却是非常的好,而吴兆辰却因为餐厅的狼狈事显得有些失落,本来想展现自己的帅气在夏拟蓝的面前,却没想到尽出洋相。 “吴先生,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夏拟蓝明知故问地看着吴兆辰,笑问道。 吴兆辰却是挥了挥手,刚要回答,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哗哗地跑了过来,四个穿着花里花哨的混混青年站在他们面前,挡住他们去路。 “就是这个女人,刚才就是她在餐厅把我的手给掰伤的!”之前在餐厅的披肩发女子站在四个混混的身后,大声喊道。 “哼!”夏拟蓝冷哼一声,就要大步走上前。 “哎哎,夏小姐,你这是去做什么,你可别忘了,这有男人在身旁的时候,女人可是要站在一旁看的。”吴兆辰伸手将夏拟蓝给拉住,把她给拉了回来,劝道。 夏拟蓝朝着吴兆辰打量了下,笑道:“怎么,吴先生,难道你要上去跟这四个混混过招吗?” 吴兆辰却是嘿嘿一笑,道:“夏小姐,你误会了,我这啊,不是过招,这叫保护。” 言毕,吴兆辰却是走上前,对着四个混混笑道:“我说各位,这打架多不好啊,我好歹和这位也有一面之缘,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好不好?” “少他娘的废话,我妹妹的手被她给折断了,她的医药费十万,要么给钱,要么让我们把她的手也折断!”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混混挺胸站了出来,冲着吴兆辰冷冷地说道。 “十万?!”吴兆辰的眉头立时皱起,他望着披肩发女子,不禁打趣笑道:“我说哥几个,你们妹妹的手可真是金贵啊,掰一下竟然要十万,这可比金手还要珍贵啊!” 众混混被吴兆辰这么一调侃,顿时勃然大怒,一声喝令,四个浑浑立刻便向吴兆辰招呼过来,一阵拳打脚踢。 虽然吴兆辰跟夏拟蓝学过几招,可是都是皮毛啊,而且他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有什么心思学过正式招式啊。 刚开始凭着记忆的几招还能抵挡几下,可是后来却经不住这些经常打架的混混的拳脚,俊朗的脸庞都中了几拳,有些微肿起来。 扑的一声,吴兆辰倒退回来,一个没站稳,如果不是夏拟蓝在后面扶住他的话,他可能就会摔倒在地。 “喂,吴先生,你不打紧吧?”夏拟蓝盯着吴兆辰那肿的跟猪头般的脸,笑道。 吴兆辰赶紧摇摇头,说道:“没……没事,我还能挺得住!我能保护你!”说着,吴兆辰深吸一口气,再次冲进四位混混当中。 原以为吴兆辰不敢再过来,可是没想到他缓了口气又冲了进来,而且气势比之前还要厉害许多。 这俗话说的好,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现在吴兆辰可是一向想证明自己能够保护夏拟蓝,属于不要命的。 四个混混竟然一时有些拦不住吴兆辰,纷纷被他可恶的气势惊的避闪起来,不敢靠近他。 “你们……你们不是要打吗,过来打我啊,不要碰我的女人,我陪你们打!”吴兆辰整张脸都已经青肿一片,身体也有些站不稳,说话都带着一股跑风感。 四个混混本想诈骗捞一笔的,却是没想到碰到吴兆辰这种傻货,顿时有些退意,不过其中有一个人不甘心,悄悄移到吴兆辰的身后,拎起地上的一块板砖便要朝着吴兆辰的脑袋拍去。 哗的一声响,只见一记凌厉的脚踢奇袭过来,瞬间便将那块板砖给踢得爆碎,挥砖的混混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 凌厉可怕的目光瞬间激射而去,夏拟蓝朝着几个混混冷冷地扫了一眼,众混混和披肩发女子顿时吓得四下逃窜,不敢再招惹夏拟蓝。 “夏……夏小姐……不是不让你出手吗……一切有我……我呢……”吴兆辰望着夏拟蓝,一句话没有说完,整个人顿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啊啊……”吴兆辰被夏拟蓝的这个动作,吓得立即从床上给坐了起来,惊的满头大汗,汗珠沿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不过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吴兆辰抬手准备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珠,却见他的头和手都缠着白色绷带,稍稍一动都疼的要死。 “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刚刚给你包扎好,再是弄坏了,还得重新撕下来再包!”一声冷酷的声音响起,然后便见夏拟蓝从门外走了进来,端着一盆热水。 看到夏拟蓝,吴兆辰这才想起之前和几个混混相打斗的事情,“这是什么地方啊,是医院吗?”吴兆辰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禁问道。 夏拟蓝却是答道:“医院,医院你敢去嘛,很麻烦的,这里是一间宾馆,你身上的绷带是我帮你缠上的。” “啊,不会吧?!”吴兆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幸好下半身没有受伤,要不然那就囧了。 “咝~好痛……”只是动了动身体,吴兆辰顿时感觉全身酸痛的厉害,绷带处尽是辣辣的痛。 “哼,明知自己不是那些混混的对手还要逞强,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夏拟蓝来到吴兆辰的面前,有些怪急地对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却是抬着自己被绷带裹得紧紧地胳膊,笑道:“夏教练,就算明知不敌也要保护自己的女伴,这才是一个男人的职责吗,这跟逞强不逞强是两回事,好不好?” 虽然听到吴兆辰这番话,夏拟蓝感觉有心震动,不过当看到吴兆辰那嘻嘻哈哈的表情时,她的脸色瞬间便是一紧,冷冷地说道:“哼,这有什么区别吗,行了,这是一些消炎药,一天三次,一颗四颗,饭前吃。”说着,夏拟蓝把一瓶没有标签的药丢到吴兆辰的怀里。 “这是什么药,会不会吃死人啊?”吴兆辰将手中的药瓶拿起来,见上面并不没有标签,好像是自己配的药。 “怕死不要吃,给我!”夏拟蓝见吴兆辰不相信自己,伸手就要过来抢。 吴兆辰赶紧把药藏到自己的背后,摆出一副打死也不给的样子,说道:“不行,这药现在已经给我了,就算是毒药也是我的!” “那你就慢慢中毒而死吧。”夏拟蓝朝着吴兆辰冷冷一笑,转身便要离开房间。 “喂喂喂,夏教练,这该不会是真的毒药吧?!”吴兆辰赶紧将夏拟蓝给喊停下来,问道。 夏拟蓝回头看向吴兆辰,露出学不可测的笑容,说道:“是不是,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言毕,夏拟蓝便朝着吴兆辰挥了挥手,转身便将客房的门给关闭上离开。 倾国倾城的笑容,直到夏拟蓝离开,吴兆辰的眼睛依旧浮现着夏拟蓝的笑容,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痴痴地望着,就算是毒药,恐怕此时让他吃,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 夜色朦胧,如醉如梦,明亮的灯光将别墅映衬的如同珍珠宫殿一般,展乐言坐在别墅大厅的台阶上,双手托肩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小时候,她和师姐夏拟蓝惟一的乐趣就是练完功之后,趁着夜色坐在台阶上欣赏着繁星,听师姐讲着星座的故事。 “戴着墨镜看星星,你还真是有性格啊。”冷酷的声音响在展乐言的耳旁。 不用回头看,展乐言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祝昂轩,恐怕也只有他能把冰冷的声音说的如此动听,像清流的泉水滴落在石块上一般。 “那个……那个……我是为了随时保持警惕……”展乐言赶紧用从前用过的借口解释道。 祝昂轩却是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我可没有失忆,不用在我的面前使这一套了。” “祝先生,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记得是谁刺杀你的,对不对?!”展乐言赶紧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抓着祝昂轩浅蓝色的袖子,神色紧张地问道。 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拍开,神色冷淡地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记不得那时的事情了。”说着,祝昂轩便转身回到别墅的大厅。 刚才明明是祝昂轩说他并没有失忆,而现在却又说记不得当时的事情,那当时到底是谁刺伤他的,他好像很不愿意说一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 突然间,一道黑影在展乐言的眼角余光一闪而逝,神出鬼没的样子。 “谁?!”展乐言冲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喝斥道。 哧的一声,明亮的小飞刀在袖子中一抖,立刻出现在展乐言的手心。 展乐言小心地朝着那片黑暗的角落走去,突然间跳了过去,却见那个角落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展乐言不禁摇摇头自问道。 为了以防万一,展乐言又小心地检查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人,也只得放弃搜查,回到别墅。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可是祝昂轩还是坐在书房翻阅着今天的文案,看到他那辛苦的样子,展乐言顿时有些心疼。 “祝先生,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展乐言轻轻地敲了下房门,小声地说道。 祝昂轩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出去的时候记得把我给我带上。” 祝昂轩连看也没有看展乐言一眼,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而后又埋头工作起来。 展乐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悄悄退出书房。 祝昂轩都没有消息,展乐言自然没有休息的理由,她贴靠在书房的墙壁上,静静地等着祝昂轩工作完出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展乐言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时也开始犯困起来,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如果现在谁能给她一个枕头,她保证能够沾枕便睡。 扑咚的一声,眼睛闭合上的展乐言突然身体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哟……好痛……”展乐言趴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伸手摸着自己碰得有些酸痛的鼻子,差点没哭出来。 如果是在家里,师姐肯定会跑过来把她扶起来,可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管她是疼还是酸,一切都要靠自己。 展乐言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酸痛消失后才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巨大电子表,没想到她这一小休憩,时间竟然是凌晨一点多。 她轻轻地将书房的门给打开了些,却见祝昂轩依旧不知疲倦在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案,明亮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泛着耀眼的光芒。 不可否认,认真工作的男人具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再加上祝昂轩这种帅气的男人,展乐言表示自己差点没有把控住,她赶紧小心地把房门给关上,而后退了出来。 她跑到餐厅的水池里,用凉水抹了把脸,顿时清醒不少,又赶紧回到书房里,继续替祝昂轩站岗。 当最后一份文案审阅完毕,签上自己的名字时,祝昂轩长吁口气,此时时间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多,他伸了一个懒腰,而后伸手把笔记本关掉,走出书房。 刚刚迈出书房,祝昂轩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将目光看向右边,却见展乐言正贴着墙站着,像一座塑像一样。 “展先生?”祝昂轩朝着展乐言轻声了一声。 如果是以往,听到祝昂轩的吩咐,展乐言一定会兴奋的直接跳起来,可是现在她却对祝昂轩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祝昂轩伸手在展乐言的大墨镜前挥了挥,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小心地将展乐言的墨镜给摘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展乐言早已闭着眼睛睡着了。 一声轻轻地叹息自祝昂轩的口中响起,他伸手轻轻地推了展乐言,却没想到展乐言的身体径直地倒进祝昂轩的怀里。 无奈之下,祝昂轩只得将展乐言横抱起来,朝着她的卧室走去。 可能是太困了,展乐言竟然没有丝毫的知觉,当祝昂轩把她放在床上时,她还是睡得死死的,不时说着含糊不清的梦呓声。 看着展乐言那清新艳丽的脸蛋,祝昂轩的表情微微一征,曾经的一幕浮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雨夜的场景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他拼命地寻找着她、呼唤着她,而她却始终不肯出来见他,甚至还…… “哼!”祝昂轩温和的脸庞瞬间变得冷酷,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展乐言的卧室。 刚刚走出展乐言的卧室,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却是对准了祝昂轩的后背,而后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不许动,你敢动,我就打死你!” 虽然有枪口对着祝昂轩,可是他的脸色却是坦然自若,只见他转身看向用枪顶着自己的人,目光露出一抹疼惜。 “真不好玩,一点用都没有,还以为你会害怕呢。”站在祝昂轩身后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黑衣女子,声音清脆如铃铛,嘟着小嘴摆弄着手中的一把枪。 祝昂轩病冷峻的脸庞露出一抹惊喜之色,而后为之一变,冷冷地说道:“铃铛,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的找份工作吗,你这次回来该不会又是来偷东西的吧?” “哼,人家才没有呢,我这次回来是看看你的,我在外面听说你被刺杀,好像受了重伤,于是就回来看看你,却没想到你竟然安然无恙,真是枉费我一番好心呢。”铃铛把她的玩具枪给收了起来,朝着祝昂轩有些小撒娇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道:“怎么会回事呢,还差点死掉呢。” 铃铛朝着祝昂轩出来的卧室瞄了一眼,坏坏地笑道:“刚才我可是都看到喽,你把人家小保镖给抱进去了呢,嘿嘿。” 祝昂轩见铃铛一阵坏坏的笑容,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无奈地说道:“小家伙,你的小脑袋是在想什么呢,她只是我的保镖,可没有其他的什么关系。” 咕噜的一声,铃铛的肚子响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声音。 “那个……那个祝大哥,我可不可先吃点东西啊,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铃铛捂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小孩子一样地笑道。 铃铛并不是祝昂轩的妹妹,她不过是一个曾经无意闯进祝氏别墅的小女孩,而祝昂轩对她的来历也不清楚,不过这个小女孩能够在祝氏别墅来去自如,这也是祝昂轩所特许的。 祝昂轩没有兄弟姐妹,他视铃铛为亲妹妹一样,不过这个亲妹妹似乎并不买祝昂轩的账,她有一个特别的癖好,那就是偷凌氏别墅的东西,祝昂轩也是最近才有所发现的。 佣人很快为铃铛准备一桌可口的美食,她也不顾得仪表形态,抓起面前的烤肉便吃了起来,好像是饿了十多天一样。 虽然此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不过祝昂轩却是一点都不困,他看着铃铛欢快地吃着东西,心中却是很是欢愉,能够再次见到铃铛可是一件令他感觉愉快的事情。 铃铛吃饭的速度相当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桌上的美食便被她一扫而光。 “祝大哥,真是谢谢你了,我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我真是该好好地谢谢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没有?”铃铛拍着胸口对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缓缓地摇摇头,淡淡一笑,道:“你能帮我做什么,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哼,还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我能做很多事情呢,比如帮你偷个什么东西啊等等。”铃铛朝着祝昂轩撅着小嘴,说道。 经铃铛这么一说,祝昂轩的眼睛顿时一亮,他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于是朝着铃铛招了招了,示意她靠近自己。 一番耳语嘶磨,铃铛的神色立时呈现咣然大悟之色,而后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祝大哥,你放心,我铃铛办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拿到那些东西的。” “万事要小心,千万不要跟人硬碰,拿到固然好,拿不到也不要硬来,你的安全第一,明白吗?”祝昂轩冷峻的脸色望着祝昂轩,叮嘱道。 “知道了,祝大哥,你变得越来越磨叽了呢,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铃铛吃饱喝足之后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祝昂轩道了声再见,转身便离开别墅。 祝昂轩目送铃铛离开,每每看到铃铛,他总是能够想起小时候她被大黄狗追着咬的样子,可爱极了,一转眼间,她也长成大姑娘了。 铃铛离开之后,祝昂轩也准备回房间稍微休憩一下,可是当路过展乐言的房间时,他不禁沿着门缝望了一眼,却见展乐言抱着被子甜甜地睡着。 一直以为,祝昂轩都以为展乐言是个男子,一个有些女性化的男子,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是个女子。 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的不辞而别,祝昂轩洋溢在脸上的柔色顿时变冷,一声冷哼,转身便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清晨,展乐言早早地醒了过来,却是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顿时无比的郁闷。 “不对啊,这昨天我明明是守护在祝昂轩的书房外的啊,怎么会躺在床上呢,这真是太奇怪了!”展乐言歪着小脑袋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而后,一道灵光闪过,展乐言眼前顿时一亮,惊呼起来:“难道是祝先生把我抱上一床的?!” 越是这样想,展乐言越是觉的有可能,她赶紧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却见身上依然穿着完好无损的衣物,看来这祝昂轩并没有对她进行不正经的行为。 虽然节操是守住了,可是展乐言却是有一股失落,这祝昂轩现在是她是越来越冷淡了,感觉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也罢,这样也好,本来展乐言就觉得两人间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相差悬殊,现在看起来更好,更符合保镖和雇主的身份。 “展先生,早餐时间到,祝先生让我来唤您起来用早点。”年轻女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哦,我知道了,马上就来。”展乐言应了一声,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把自己给好好收拾一顿。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工作,可是祝昂轩的精神依旧显得很是饱满,从这点上看,展乐言很是佩服祝昂轩的。 “祝先生,早上好。”展乐言向祝昂轩道了声早安。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章 母亲大人 祝昂轩简单地应了一声,并没有看向展乐言,而是说道:“展先生,今天我要去那个小渔村去视察,想看看那里的工程进展如何,你待会收拾下东西,我们一起去。” “祝先生,难道这种事你非要亲自去吗,难道不能让其他人去吗?”展乐言对祝昂轩所遇到刺杀事件心有余悸,能够不让祝昂轩到外面的,她是一定会尽力阻止的。 祝昂轩冷峻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盯着展乐言说道:“展先生,你也看到了,游乐场的商业别墅都有人敢捣鬼,更不要说小渔村那块贵族别墅区域了,这个地方是我必须要亲自验收的,如果你害怕的话,可是选择不来。” “怎么会呢,祝先生都不怕,我身为贴身保镖,又怎么会害怕呢,绝对不会的!”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不让自己跟去,立时摇头不同意。 说到小渔村商业别墅规划区,这里面还有展乐言的一份功劳,当时祝昂轩在迁移那些原住渔民的时候遇到一些小麻烦,还幸亏展乐言的灵机一动,把渔民不肯迁移的原因转化为愿意迁移的动力,也正是那时的灵机一动让祝昂轩对展乐言这个贴身小保镖刮目相看。 才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没来,展乐言便发觉眼前的小渔村已经大为不一样,一幢幢别墅的骨架便已经坚起,原先破旧的小渔村破屋已经消失不见,四周栽种着青翠的松柳,甚是赏心悦目。 “哇,真漂亮啊,这里真的是之前的那座小渔村吗?!”展乐言从车上跳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壮景,惊呼起来。 祝昂轩拉了拉西装袖口,冷峻的目光盯向前方的工程基地,一抹不悦之色在他的眉目间涌动起来。 龙轩国际总裁的亲自到来立时令整个工程基地轰动起来,众工人干活也更加卖力,吆喝声和机械的轰鸣声充斥着整个工地。 工程的几位主管纷纷来到祝昂轩的身旁,向他汇报着工程的进展情况。 他们所使用的那些专业术语对于展乐言来说简直就像是天文数字,她根本就听不懂,于是好奇地观赏着四周的景色。 突然间,一个穿着粉色衣服、扎着两条小辫的小女孩穿插进人群,跑到祝昂轩的面前。 只见小女孩弯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着祝昂轩给投了去,并且稚声奶气地喊道:“大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 身为祝昂轩的贴身保镖,展乐言自然首当其冲,眼看石头投抛过来,当下不及细想,挺身展乐言便挡了上去。 咚的一声,坚硬的石头砸在展乐言的额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展乐言只觉眼前一片黑洞洞,而且还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一股暧暧的液体好像从自己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流血了!流血了!”一阵惊呼声立刻在人群中响起。 众主管把祝昂轩保护的严严实实,而展乐言却是缓缓地瘫倒下来。 “都给我让开!”祝昂轩突然爆出一声怒吼,伸手将众主管给推开,一把将展乐言给扶抱住。 “展先生!展先生!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祝昂轩见展乐言的头上破了一块,渗流着鲜血,脸色顿时一变,惊呼起来。 “祝先生……我……我没事……”展乐言见祝昂轩依旧如此担心自己,于是用微弱的声音安慰着祝昂轩。 而后,展乐言的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昏厥过去。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祝昂轩对着身旁喝喊着。 众主管从来没有见过冷静如冰的祝昂轩如此愤怒,吓得赶紧掏出手机联系着救护车。 砸向祝昂轩的小女孩也登时吓呆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昏厥过去的展乐言,紧紧地抿着嘴唇。 小女孩转身便要跑开,祝昂轩赶紧命令主管把那个小女孩给抓住,不要让她跑掉。 明亮的病房,雪白的病床,展乐言安静地躺在上面,头上缠着雪白的绷带,祝昂轩坐在展乐言的床旁,细长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握着她的手。 经过紧急细心的救护后,展乐言从昏厥中清醒过来,却是发现祝昂轩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祝先生……”展乐言吓得赶紧移动着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却是咝的痛呼一声,用手捂着脑袋。 祝昂轩却是伸手按着展乐言,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可以,我命令你现在躺在床上!”祝昂轩不仅仅是说,而且还用行动表示着,他的双手按在展乐言的肩膀上,将其按回到床上。 展乐言也只得重新躺回床上,不过后来一想,赶紧对着祝昂轩说道:“对了,祝先生,那个小女孩呢,她现在在哪里?” “你找她做什么,我已经叫人把她给抓起来了。”祝昂轩语气冷冷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赶紧摇摇头,对着祝昂轩说道:“祝先生,您不能这样,那个小女孩我好像见过,她是渔村的人,而且我听小女孩骂你是骗子,这其中说不清有什么蹊跷呢。” 经展乐言这么一提醒,祝昂轩也想起那个小女孩一边骂他是骗子,一边向他抛投石子,随后祝昂轩便命人把那个小女孩给带过来。 小女孩看到展乐言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白绷带,小脸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大姐姐,我不是要砸你的,我是砸那个骗子的,真是对不起。” 听到小女孩竟然称呼自己是大姐姐,展乐言脸色一变,赶紧问道:“小妹妹,你不是大姐姐,我是大哥哥!” 小女孩却是摇摇头,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展乐言的脖子,笑道:“大姐姐,你骗不了我的,爸爸说过,男孩子是有喉结的,女孩子是没有的。” 展乐言被小女孩的回答给弄得很是尴尬,不禁偷看向祝昂轩,祝昂轩却是苦笑一番,这最基本的常识他倒是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也倒也怪不得他,关键是展乐言比他低,而且还穿戴严实,就是想看到她的脖子也是很困难的。 “小妹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称呼这位先生是骗子,还要用石头砸他呢?”展乐言赶紧将话题给转移开,说到小女孩对祝昂轩的愤怒上来。 小女孩转身怒视着祝昂轩,嘟着小嘴说道:“这个人说话不算数,他把我们都迁出去,却让我们都住在破破旧旧的郊区,我的奶奶为此还染上病,他根本就是个坏人骗子!” 大人可能会说谎,可能小孩子是绝对不会说谎的,看到她对祝昂轩那么痛恨,展乐言赶紧望着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是不是弄错了,你们渔村的人不是都被安置在很好的地方吗?” “没有,我们只是在那里住了几天然后就被人家给撵走了,那些人把我们赶到郊区的临时住所,奶奶年纪大了,还有病……呜呜……”说着,小女孩的眼睛便嘀嘀地流了下来,用脏脏的小手擦着眼睛。 听着小女孩的控诉,祝昂轩英俊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回身看向身后的几位主管,用跟刀子一样的目光盯视着他们。 几位主管吓得双腿直打颤,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额头上纷纷冒着汗珠,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汗珠。 “她说的是真的吗?!”祝昂轩来到几位主管的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 几位主管牙齿都在咯咯作响,其中一个颤抖着声音道:“祝……祝先生……小孩子的话您可不能信……不是这样的……” “好,不是这样的,那你告诉我是那样的,那些渔村的百姓现在在哪里,你们是怎么安置他们的?!”祝昂轩的努力在一瞬间爆发,伸手揪着那个说话的主管的领子,怒气十足地喝喊道。 其中一位藏在后在的主管知道事情要暴露,偷偷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飞快地按动着手指发送短信。 啪的一声,手机被祝昂轩给一把夺了过去,凌厉的目光吓得这位主管身体一颤,退后一大步。 “哼!”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朝着手机瞄了一眼,冷冷地说道:“说,你这是要给谁发短信?!” “没……没有,祝先生,我是要跟老婆联系啊。”这个主管脸色苍白,牙齿上下打颤着说道。 祝昂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把手机还给这位主管,笑道:“发短信多麻烦啊,打啊,给你老婆打电话。” “不……不用了,祝先生,我还是待会跟她联系吧。”主管赶紧把手机给接过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说道。 “我让你打,你难道没有听到吗?!”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位汗流浃背的主管,冷冷地喝道。 咣当一声,主管的手机摔落在他,他赶紧向前一步,紧紧地拉着祝昂轩的胳膊,哀求道:“祝先生,真不是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替他们执行而已,真正拿到大头利益的是这些人!” 其他几位主管见有人向祝昂轩招了,他们也纷纷地推辞着责任,最终他们的矛头集体指向另外的一个人,一个祝昂轩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人——应天雄。 “祝先生,所有的事情都是应天雄让我们做的,都是他的吩咐!”几位主管注视着祝昂轩,把责任都推到应天雄的身上。 听到幕后主使人竟然是应天雄,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虽然他和应天雄并不是一路人,可是他知道应天雄这个人还是颇为自傲的,断断不会用这种手段来为自己圈利益,毕竟这家公司也是有他的一份资产的。 “好了,你们这些人回去统统给我写一份报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我写下来,记住,不要让我发现你们有雷同的报告,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祝昂轩盯着眼前几位主管,语气冰冷如刀般地说道。 几位主管吓得赶紧点头称是,在得到祝昂轩的允许后,忙慌不择路地离开了病房。 祝昂轩的脸色依旧难看的要死,刚才的事情实在是令他火大,想到之前开发渔村的时候,那些渔民对他的信任,他却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祝先生,你不要紧吧?”展乐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缓缓地摇了下头,而后来到小女孩的身旁,他把小女孩从地上抱了起来,目光温柔地说道:“小妹妹,现在带叔叔一起去看你奶奶,我们帮她治病去,好不好?” “嗯,谢谢叔叔。“小女孩见识到祝昂轩的愤怒,对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现在的祝昂轩让小女孩感觉到很是心安。 展乐言见祝昂轩要去见那些渔民,生怕会发生什么事,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也要一同前往,虽然祝昂轩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展乐言却是活动着手脚,表示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 祝昂轩和展乐言在小女孩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那伙渔民所聚集的地方,当那些渔民看到祝昂轩的时候,顿时群情激愤,想要拳脚相加。 幸好小女孩及时出现,护挡住祝昂轩,这才避免祝昂轩被众渔民给群殴。 祝昂轩让一起随行而来的医生护士为渔民中生病的人赶紧看病,随后又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向众渔民保证,他祝昂轩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像样的家。 等处理好渔民的事情回到别墅,天色已经大黑,祝昂轩的心情却是益发的沉重,他坐在别墅院落的长椅上,抬头望着头顶上方的星空,久久不语。 展乐言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跟着一起抬头望着星空,望着祝昂轩的脸庞,心中猜想着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展先生,我问你,如果你的兄弟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祝昂轩突然扭过头,望着展乐言,询问着心中的疑惑。 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会突然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有些紧张,说道:“祝先生,您说的是应天雄应总经理吧,这个……我没有兄弟,我只有一个师姐,如果我的师姐背叛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可是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因为我知道,我的师姐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呢。” 看着展乐言那开心的笑容,祝昂轩缓缓地将手伸到展乐言的面前。 展乐言本能地退后了下,可是依旧没有阻止祝昂轩的举动,只见他轻轻地伸手将展乐言的墨镜给摘了下来,注视着她那绚丽如星般的眼睛,不禁叹道:“展先生,你的眼睛真的很美。” 被祝昂轩这么长时间地盯着,展乐言的小脸腾的一下红透,赶紧低下头,细着声音说道:“祝先生,你过奖了,我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那些电视明星才好看呢。” 祝昂轩却是轻轻一笑,道:“她们不是眼睛好看,而是戴的美瞳好看,哪像你,拥有着这么纯净明亮的眼睛,如果你去当明星,一定会比她们耀眼更多。”而后祝昂轩看向展乐言,打趣道:“怎么样,展先生,我送你进娱乐圈怎么样,肯定会让你成为大明星的。”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吓得赶紧挥摆着双手,道:“不不,祝先生,我可不要进娱乐圈,听说那个圈子的水很深,到处都是潜规则,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去出不来呢。” “哈哈,展先生,有我祝昂轩为你作后盾,怎么会有人敢潜规则你呢。”祝昂轩继续和展乐言开着玩笑,不自不觉间,连他自己都发现他的坚硬冷酷的伪装已经卸掉。 展乐言还是坚决不肯进娱乐圈,她是宁愿呆在祝昂轩的身边,也是不肯进那个看起来光艳无比的娱乐圈。 看着展乐言那清新甜美的脸蛋,祝昂轩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有些灼热起来,缓缓地伸手摸向展乐言的脸蛋。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的手伸到她的脸颊旁,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傻傻地盯着祝昂轩的举动。 祝昂轩那细长的散着雾气的眼睛,似乎拥有着奇异的魔力,将展乐言的眼睛牢牢地收入其中。 突然间,展乐言只觉腰间被人用力一拉,她的整个身体立刻扑向祝昂轩,紧紧地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啊……呜!”展乐言刚要张口惊呼出来,却觉一双炽热的嘴唇贴吻过来,把她的小嘴彻底封住。 一瞬间,展乐言的意识被抽离,她的双手无力地拍打着祝昂轩的后背。 祝昂轩则无比炽烈地亲吻着展乐言,抚摸着她的头发。 原本被发胶固定好的发型在祝昂轩的抚摸下立刻散开,披落下来,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 在祝昂轩后背上拍打的双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当祝昂轩以为展乐言放弃抵抗时,正自要好好地品味展乐言时,却感觉到一股诧异。 他赶紧从展乐言的身嘴唇上移开,却见展乐言整个人都昏厥过去。 ‘不会吧?!这样也行?!’祝昂轩轻轻地摇晃了下展乐言的肩膀,果然是一动不动,他吓得赶紧伸出手指探在展乐言的鼻端,还好有气息,只是暂时昏厥而已。 无奈之下,祝昂轩只得将展乐言给抱起,回到别墅大厅。 当他准备将展乐言放进她的卧室时,一个坏坏的念头在祝昂轩的眼前浮现,他抱着展乐言,转身便走进自己的卧室。 祝昂轩将展乐言身上的外套脱掉,然后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他自己也除掉身上的外衣,把身上的被子和她也盖放在一起。 看着展乐言那熟睡的娇美的脸蛋,祝昂轩突然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他就认识展乐言一样。 朦朦胧胧间,祝昂轩的意识开始昏沉起来,他的眼皮也沉重的闭合起来,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一声惊雷声响起,外面立刻响起哗哗的雨声。 一道道蓝色的闪电闪烁在窗外,将整个卧室都映照的时而明亮时而黑暗。 昏迷中的展乐言被突然而至的雷声吓了一跳,她本能地伸手将身旁那个温暖的大活物给抱住,不住地梦呓着:“师姐……打雷了……我好怕……我好怕……” 祝昂轩也同样被这道雷声给惊醒,原本模糊的意识被展乐言这一抱给彻底清醒。 展乐言的梦呓还在继续,两条小手臂紧紧地抱着祝昂轩的身体,小脑袋直往祝昂轩的胸口上蹭,更加要命的是,她的一双小脚好像是蹭到不该蹭的地方。 “冷静!冷静!祝昂轩你要冷静!”祝昂轩任凭展乐言在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他在大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不要冲动。 可是,最终,祝昂轩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他突然一翻身,把展乐言整个人给反压在下面,展乐言也被祝昂轩的举动惊呼一声。 一抹冷笑出现在祝昂轩的嘴角,他将英俊的脸庞伸到展乐言的脸蛋前,冷冷地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我可就不客气啦!” 其实刚才那道雷声已经把展乐言给震醒,她最害怕雷声,小时候和师姐睡在一起,凡是遇到打雷的夜晚,她总是紧紧地抱着师姐,这样会有安全感。 而刚才她明知身旁躺着的是祝昂轩,可是这雷声她还是害怕,所以本能地将祝昂轩给一把抱住。 “那个……祝先生……我……”展乐言知道露馅了,开始辩解着,可怜的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正常说话的能力,断断续续的。 祝昂轩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猛地一个伏身,再一次把她的嘴唇给封住。 这一次,祝昂轩没有像之前那般温柔,而是伸手将展乐言的身上衣物全部褪去,很快,展乐言和祝昂轩便已经是身无一物,赤身相对。 展乐言可是头一次和没有穿衣服的男人待在一起,她的心脏好像是在拼命地打鼓,咚咚地响着,好似要突破心脏蹦跳出来一样。 “祝先生……我……”展乐言又开始她的小结巴。 只见祝昂轩朝着轻轻一笑,说道:“乐言,现在不准叫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昂轩。” “昂轩……”展乐言的小脸再次刷地下红透,有些嘴拙地说道。 祝昂轩伏身轻轻地在展乐言的身上开始亲吻起来,从她的额头开始,然后是光滑的额头,再就是眼睛睫毛,鼻子,脖子……一直向下亲吻下去。 而展乐言一直都是全身紧绷绷的,眼睛更是紧紧地闭着,用牙齿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祝昂轩见展乐言全身都硬的好像是块石头,不禁微微一笑,重新回到展乐言的脸庞,在她的耳旁,轻轻地说道:“乐言,不要紧张,放松身体。” “昂轩……我是第一次……你一定要轻一点……”展乐言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注视着祝昂轩,说道。 看着展乐言那柔情清明的眼睛,祝昂轩突然有种负罪感,可是他心中更多的是喜爱,他是绝对不会把展乐言送给其他人的,这样的女子只能是属于他的。 …… 第二天醒来,连展乐言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守护了二十几年的身子竟然就这样给破了。 虽然占有她的人是祝昂轩,可是当她看到留在床单上的那抹血红时,还是感觉到一丝失落感。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两人的身上,展乐言伏在祝昂轩的麦黄色的胸膛上,感觉着他的心跳,她的手指轻轻地划着祝昂轩的脸颊。 或许是阳光的照射,也或许是展乐言的使坏,祝昂轩的眼睛缓缓地睁开。 当看到展乐言微笑的脸蛋,他的心突然安静下来,感觉到一种曾经十分向望的画面。 “你醒了,睡的好吗?”祝昂轩望着展乐言,温柔地笑问道。 展乐言点点头,回道:“很好,你呢,也睡的很好吗?” 展乐言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保持了近二十年的处子之身竟然一夜之间就没了,她征征在盯着床上的那摊血迹发呆。 祝昂轩轻轻地从后面将展乐言抱住,亲吻着她的耳朵,温柔地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后悔了?” 展乐言将小脑袋向后轻轻地靠了下,贴在祝昂轩的肩膀上,笑道:“没有啊,只是感觉有股失落感吧,不过从现在起,我可以说是你真正的贴身保镖呢。” 展乐言看向祝昂轩的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线。 “叮铃铃……”就在祝昂轩准备拥抱展乐言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移动电话却是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祝昂轩伸手接起电话,仅仅只是通了一句话,他的脸色立时变得无比兴奋起来,惊道:“妈,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昂轩,我听说你最近遇到太多的麻烦事,我想回去看看你,而且过几天也是兆辰父亲的忌日,我想去看看你的徐伯母。’温柔而端庄的中年女子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听到祝昂轩母亲的声音,展乐言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屏着呼吸倾听着。 祝昂轩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说道:“那好吧,妈,你来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接你。” ‘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了,好了,我先去收拾东西了,待会再打给你。’祝昂轩的母亲说着便将电话给挂断。 看着祝昂轩英俊的眉目凝重的样子,展乐言不禁问道:“昂轩,伯母要过来吗?” 祝昂轩点点头,伸手将电话给放好,笑道:“是啊,再过几天就是兆辰父亲的忌日,妈妈想过来和兆辰的母亲一起去拜祭。” “啊,怎么会这样,吴副经理不是从小和你住在一起的吗,他还有母亲?!”展乐言一时不明白地问道。 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脸颊,笑道:“当然有啊,只是兆辰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好兄弟,所以为了能够让兆辰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他小时候就是暂寄在我家,每逢周末他都是要回家陪母亲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展乐言似是明白了一些,淡淡地说道。 看着展乐言那低头嘟嘴的可爱样子,祝昂轩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说道:“对了,乐言,可能很快母亲就会过来的,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她。” “啊?为什么要把我介绍给伯母啊?!”展乐言一时不明白祝昂轩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祝昂轩保伸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想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妈的面前吗?” “女……女朋友……”展乐言一时间完全惊征,呆呆地看着祝昂轩,而后有些结巴地说道:“祝先生,你该不会和我开玩笑吧?!”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展乐言的明眸,柔声道:“乐言,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进入了我的眼睛,对你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女生,我一直都以为我是有幻觉呢,或者是审美观偏离了正常轨道。” “啊……”展乐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昂轩轻轻地搂抱了下展乐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笑道:“好了,别发呆了,快起来收拾下,准备去吃早餐。” 展乐言从惊征中清醒过来,她拿起旁边的小西装就要穿起来。 “怎么,你还要穿这套衣服吗?”祝昂轩扭头看向展乐言,问道。 祝昂轩很是郑重点点头,一边把西装装好,一边严肃地说道:“那是当然喽,在外面,我还是你的贴身保镖呢,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女孩。” “不是女孩,你现在是我的女人。”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面前,细长的眼睛温柔地盯视着她。 展乐言的小嘴实在是太可爱了,祝昂轩情不自禁又要弯腰去亲吻她。 祝昂轩的亲吻实在是太有魔力了,展乐言害怕自己再次被他给亲得昏厥过去,赶紧移动小脚步闪开,笑道:“昨晚都亲得人家嘴唇脱皮了,不让亲了,快去准备,不然没时间吃早餐了。” 今天对于展乐言来说无疑是具有很不寻常意义的一天,除了成为祝昂轩的女人之外,她还知道了吴兆辰竟然还有一个母亲,而她之前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过,她一直以为吴兆辰是孤儿来着。 就过早餐之后,祝昂轩和展乐言便来到公司,刚好遇到吴兆辰,却见吴兆辰身上又被缠满了绷带。 祝昂轩英俊的眉目立时皱起,盯着吴兆辰,问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包得跟个木乃伊一样?!” 展乐言却是心知肚明,她蹭到吴兆辰的身旁,笑着说道:“吴副经理,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被我师姐给打的吧?!” 吴兆辰原本痛苦的脸色立时变得英气十足,冲着展乐言哼道:“你也太小看我吴兆辰,我怎么会被你师姐打伤呢,我可是为了保护你师姐而受的伤啊……咝咝……” 可能是说话太激动带动了身上的伤口,吴兆辰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你保护我师姐,不会吧,我师姐怎么会需要你的保护?!”展乐言听着吴兆辰说出的这个理由,不禁郁闷地问道。 “好了,有事情回办公室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祝昂轩对着展乐言和吴兆辰说道。 在前往总裁办公室的路上,吴兆辰把昨晚的事情给清楚地说了一遍,重点表达了他是如何英勇救美,如何宁死不屈,说的好像是一个世纪大英雄一样。 直到三人走进办公室,吴兆辰还在唾沫四飞地夸赞着自己的光荣事迹。 祝昂轩对吴兆辰的事迹已经听得有些起耳茧,只见他伸手阻止吴兆辰的继续,神色凝重地说道:“兆辰,今天我妈可能会过来,再过几天就是伯父的二十周年忌日。” 听到祝昂轩说起吴父的忌日,吴兆辰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本来妈让我通知你,不要让伯母再大老远飞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祝先生,吴副经理,先喝杯咖啡吧。”展乐言趁祝昂轩和吴兆辰说话的空隙,替两人斟倒了两杯咖啡。 吴兆辰顿时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展乐言,惊道:“展护卫,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殷勤啊,连倒咖啡这种事都归你负责了啊?”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撇了撇嘴,说道:“当然喽,贴身保镖嘛,当然是要负责祝先生的衣食住行用五方面啊。” 听着展乐言这番话,吴兆辰的脸色立刻泛起坏坏的笑容,他盯着展乐言笑道:“是吗,我倒想请教一下,这‘住’的方便该如何照顾呢,难道你还要陪昂轩一起睡觉吗?” “如果有需要,我也会的。”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得意一笑。 吴兆辰脸上的坏笑立刻刹住,他看向祝昂轩,却见祝昂轩也正在用柔情的目光盯视着展乐言,那目光简直温柔的要死。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祝昂轩用这样的目光望过一个人。 ‘完了,这祝昂轩什么时候好那口了,竟然连男保镖都不肯放过!’吴兆辰在心中不住地哀叹着祝昂轩的悲剧爱情。 “不说这些了,你和那三个老家伙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头绪没有?”祝昂轩望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立即耸耸肩膀,无奈地说道:“那三个老家伙狡猾的跟个狐狸一样,根本就不肯松口,而且他们三人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想要单独分裂他们,那可是相当困难的。” “相当困难,并不是完全行不通,对不对?”祝昂轩望着吴兆辰,细长的眼睛露出淡淡的笑意。 吴兆辰立时哈哈地笑道:“知我者,昂轩也,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回去应付那三个老家伙了。”说着,吴兆辰便从转椅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总裁办公室。 当他路过展乐言的身旁时,侧身附在展乐言的耳旁,笑道:“展护卫,麻烦你告诉你师姐,她的药挺好用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要一瓶,以防万一。” “药,什么药?”展乐言不解地盯着吴兆辰问道。 “嘿嘿,你别管什么药,只要你这样告诉她就可以了。”吴兆辰颇为神秘地笑了笑,转身便离开总裁办公室。 展乐言立时无比郁闷,她趁祝昂轩开始工作的时候,偷偷跑到外面向师姐夏拟蓝转达了吴兆辰刚才的那番话。 ‘哼,他还真不怕死啊,真敢用啊。’夏拟蓝的语气似乎有些惊诧地说道。 展乐言对着手机问道:“师姐,到底是什么药啊,为什么吴兆辰会不敢用啊?” ‘嘿嘿,就是你小时候摔伤的时候,我经常帮你吃的那种药。’夏拟蓝将事情联系到展乐言的身上,坏坏地笑道。 展乐言的脸色瞬间惨白,那药可是夏拟蓝自配的,而且味道简直是难吃的要死,简直可以苦死一头大象,虽然疗效奇佳,可是那味道实在是令人痛苦万分。 祝昂轩的母亲要来探望祝昂轩,更是想和吴兆辰的家人一起去拜祭吴兆辰的父亲,展乐言这才知道原来吴兆辰并不是孤儿,他的母亲竟然还在世。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请躺倒 忙完公司的事务之后,天色已黑,祝昂轩和展乐言回到祝氏别墅。 刚刚走进别墅大门,出门迎接的佣人便上前告诉祝昂轩,凌母早已经到家了。 听到母亲已经到家,祝昂轩脸色登时惊喜万分,赶紧快步来到别墅大厅,展乐言也有些小紧张地紧随其后。 “妈!”祝昂轩刚刚步入别墅大厅,瞧见眼前人时,立刻惊呼一声。 展乐言朝着大厅的人望去,却见来人身着华贵素装,头发盘起,神态雍容端庄,面色和蔼可亲,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富贵的气息。 贵妇人听到祝昂轩的声音,赶紧回头,瞬间喜悦之色爬上她的脸庞,说道:“昂轩,你终于回来了!” 祝母抬头凝视着祝昂轩,纤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祝昂轩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疼爱之色。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你应该提前通知我一下的,好让我去接你。”祝昂轩握住祝母的手,有些小埋怨地说道。 祝母笑道:“昂轩,你那么忙,母亲又怎么会让你分心来接我呢,而且我有手有脚,自己完全可以走过来的。”说着,祝母便注意到祝昂轩身旁一身黑衣的展乐言,不禁问道:“昂轩,这位先生是?” 提到展乐言,祝昂轩赶紧拉起展乐言的手,来到母亲的面前,笑道:‘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不是先生,而是小姐。” 祝昂轩伸手便将展乐言的小墨镜给摘了下来,将她那俏丽清新的面容呈现出来。 祝母看到展乐言那亮晶晶的大眼睛,还有那可爱的面容,登时喜欢起来,笑道:“原来是个漂亮的丫头啊,我说呢,这位先生长得那么白净,我还怀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 “哎,昂轩,这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守在你的身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祝母朝着祝昂轩微微地眨了几下眼睛,问道。 祝昂轩将展乐言推到祝母的面前,笑道:“妈,我好好跟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展乐言小姐,她是寒冰的徒弟,专门负责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的,有好几次危机,如果不是乐言的话,恐怕我早就横尸街头了。” 说到横尸街头,祝母的脸色瞬间变色,赶紧拍拍祝昂轩的胳膊有些责怪地说道:“昂轩,你说什么呢,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好的好的,不说这个了,妈,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那就是乐言她不光是我的保镖,她还是我的女朋友,或许也会成为你的儿媳妇呢。”祝昂轩扶着展乐言的肩膀,朝着祝母笑道。 听说要听为儿媳妇,祝昂轩母亲的脸色立时有些微妙的变化,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着展乐言笑了笑,道:“展小姐,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展乐言赶紧应了一声,回道:“伯母,我是一个孤儿,家里没有什么人,我从小是被师傅收养大的,我是和我师姐一起长大的。” 祝母在得知展乐言是个孤儿后,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孤儿丫头当媳妇的,他们祝家的媳妇必须是门当户对,这样才配得起祝家少太太的名号。 不过这一切都是祝母的心中所想,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认为祝昂轩对这个展乐言可能也就是只玩玩而已,并不会真的打算要娶她当妻子,就像之前对待那个Alice一样。 祝母和展乐言闲聊了几句,而后便将话题转到吴兆辰父亲的忌日上,想要去看望下吴兆辰的母亲。 “妈,你刚刚从飞机下来,一定很累,再说现在天色这么晚,明天吧,明天我们抽个时间一起去看望吴伯母,怎么样?”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着母亲的肩膀,说道。 祝母想了想,觉得也是,而后祝昂轩便命佣人赶紧收拾一间房间,好让祝母好好地消息一下。 祝昂轩和祝母聊起天来,简直就没有停息过,两人好像谈论的事情很多,完全没有展乐言插上话的空隙,她又不好意思离开,只得乖乖地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谈话。 直到两个小时后,祝母才觉得有些累,这才回到二楼的房间休息,祝昂轩也算是解放自由了。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展乐言感觉祝母对自己有些不太喜欢,除了刚开始的惊喜外,后来的表情完全可以看得出是强装出来的,很是冷淡。 祝昂轩揉了下自己的脖子,扭头看见展乐言沉着小脸,不禁笑道:“怎么了,怎么苦着一张小脸?” “没……没事,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回我的房间。”展乐言朝着祝昂轩淡淡一笑,道。 祝昂轩也没有强求,轻轻地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无所谓的事情,知道吗?” “嗯。”展乐言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从来没有过的复杂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心头涌动着,她对自己的定位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她到底是祝昂轩的保镖还是祝昂轩的女朋友? 作为保镖,她看得出来,祝母对她还是很欣赏的,可以说是喜欢。 而作为祝昂轩的女人,她也看得出来,祝母对这个比较敏感,对她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反而有一种冷淡之感,总之,这种感觉令展乐言很是不爽。 她觉得自己有必须将位置好好地调整一下,要不然她两个角色都不会当好。 “啊啊啊,好烦啊,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展乐言开始用手捂着自己的头,十分发愁地喊叫起来。 展乐言有些小赌气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只留有小内内在身上,而后呈大字地躺在床上。 小时候,每当展乐言有想不通的事情时,她总会将自己脱得光光的,然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这样她所想不通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而且这种办法屡试不爽。 可是这一次展乐言直得想得两眼昏沉,她都没有想清楚,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睡了过去。 展乐言做了一个很是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披上雪白圣洁的婚纱,和祝昂轩一起相挽着步入高大宏伟的教堂,两旁坐满了人,纷纷朝着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就在她和祝昂轩宣读完婚姻誓词,准备为对方戴上婚戒时,祝昂轩的母亲突然间出现在两人之间,把祝昂轩准备给展乐言佩戴的戒指给抢了去,并且大声训斥展乐言不配当他们祝家的媳妇。 展乐言整个人吓得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头,害怕的蹲到地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冲着展乐言喝斥,说她是贪慕富贵,想攀高枝变凤凰。 突然间,展乐言惊呼一声,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感觉到全身都在冒着热气,额头上也沁着一层细细的小汗珠。 当意识到只是一个噩梦时,展乐言这才长松口气,她拿起旁边的闹钟,却见时间已经是早晨六点多。 见天色尚早,展乐言于是又回躺到床上,回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境,展乐言便感觉到全身发凉,再细想一下,她展乐言只是一个孤儿而已,而祝昂轩却是世界上最大的连锁酒店之一的龙轩国际酒店的总裁,不知道有多少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在排成长龙等待着和他喜接连理呢。 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事实却是如此,展乐言也只好放弃成为祝昂轩女朋友的心态,好好地当好他的保镖。 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他,有时就算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也是幸福的。 展乐言便是这样的人,想得开,凡事都能想通,虽然心里有些酸酸涩涩,不过很快她就想通。 想通之后,展乐言的心情别提有多舒坦了,之前她给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成为祝昂轩女朋友这件事的压力实在是大的可以,而只是当他的贴身保镖,却没有那么令展乐言感到吃力。 她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当,没想到刚刚来到别墅大厅,却见祝母早已坐在大厅品用着咖啡。 展乐言只得乖乖地来到祝母的面前,跟她道了声早上好。 “早上好,展先生,对不起,应该是展小姐吧。”祝母看到一身西装的展乐言,微征一下,而后淡淡地笑道。 展乐言赶紧回道:“伯母,你还是叫我展先生吧,我也习惯了。” 祝母见展乐言的表现还算可以,淡淡地笑了笑,道:“展先生,你现在是昂轩的保镖,昂轩的人身安全是第一要责,我希望展先生能够清楚你现在的责任是什么,展先生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展乐言自然明白,同样付之淡淡一笑,道:“祝伯母,你放心,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也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这个不需要伯母太过担心。” 祝昂轩的母亲对展乐言很是冷淡,主要原因是听说展乐言是祝昂轩的女朋友,她觉得以展乐言这种连平民都不如的孤儿身份,无论如何都是配不上祝昂轩这种高贵的身份,而展乐言也是心知肚明,她就乖乖地扮演好一个贴身保镖的身份。 祝母这次除了来看望祝昂轩外,更主要的是来和吴兆辰的母亲一起来拜祭吴父,展乐言也是此时才知道原来吴兆辰还有母亲在世。 用过早餐之后,众人乘车前往吴兆辰的家,展乐言也是第一次来到吴兆辰的家。 原以为身为龙轩国际副总经理,吴兆辰的家看起来很是简单,简单朴素的两层小楼,看样子和普通的平民房子没有什么差别。 当吴兆辰看到众人出现在家门口时,他的人顿时一征,特别是看到祝母时,他的神色变得无比惊喜。 “柳伯母,您怎么来了?!”吴兆辰赶紧迎上前,来到祝母的面前问道。 祝母见到吴兆辰,端庄的脸庞也同样布满喜色,笑道:“兆辰啊,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半个孩子,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行行,当然可以,柳伯母快请进!”吴兆辰赶紧让开身,对着祝母说道。 祝母一边迈上台阶,一边对着吴兆辰说道:“兆辰,你妈怎么样了,她的身体好些了吗?” 吴兆辰缓缓地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妈还是老样子,吃了好多药,找了不少的医生,都没有什么起色,妈也想再吃药了,不过现在好多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咳嗽了。” “兆辰……”祝昂轩走到吴兆辰的身旁,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没事的,只要妈身体健康,我就知足了。”吴兆辰淡淡地笑道。 展乐言听着吴兆辰和祝昂轩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吴兆辰的母亲身体不是太好,好像有过什么恶疾。 在吴兆辰的带领下,众人走进房屋客厅,迎面却看到一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刚好要走出来。 “兆辰,这位先生是?”祝母见到眼前这位身穿蓝色工作服,好像很眼熟,看向吴兆辰问道。 “柳伯母,这位是于叔,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平时我不在家的时候,妈有什么困难于叔都会过来帮忙的,今天是帮家里送水来的。”吴兆辰向祝母介绍着眼前的这位憨厚的蓝衣大叔。 蓝衣大叔看到祝母,可能是被她雍容华贵的气质所吸引,不禁愣征地多看了她几眼。 “于叔?!”吴兆辰见于叔一直都盯着祝母看,伸手轻轻地唤了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于叔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头向祝母道了声对不起,转身便迅速离开。 祝母也是转身盯着于叔离开的身影,她总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就是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兆辰,外面是谁来了,好像来了很多人?”里屋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问话声。 “妈,您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是贵客。”吴兆辰兴奋地跑进里屋,而后搀扶着一位看起来有些憔悴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当憔悴夫人看到祝母时,脸色顿时一征,嘴唇都颤抖起来,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 “徐姐,好久不见,你的脸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祝母看到憔悴夫人,几步上前拉着她的手,神色兴奋地说道。 良久,吴兆辰的母亲脸色才泛起一抹苦笑,道:“柳夫人,我的脸色再好也没有你看起来好啊,你现在这么雍容华贵,而我却是一身病容,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岁的,现在却是差别这么多。” “徐姐……”吴母的一席话令祝母有些难堪,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眼看场面变得很是尴尬,吴兆辰赶紧将两人拉开,笑道:“妈,柳伯母,你们好久都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还像以前一样啊,大家都快坐下吧,展护卫,你过来帮我斟茶。”吴兆辰朝着展乐言招了招手。 展乐言顿时无语,正所谓进门是客,这吴兆辰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家的小佣人。 这吴兆辰身为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居然如此扣门,连个佣人也不请,真不知道是该他节省,还是该说他吝啬。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撅了撅嘴,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帮他一起向众人斟茶。 “徐姐,再过几天就是吴哥的二十周年忌日,我来看看今年是要如何去,是不是要大办一场?”祝昂轩的母亲柳佩慈拉着吴兆辰母亲的手,温和地说道。 吴兆辰的母亲徐丽贤却是将手从柳佩慈的手中抽出,淡淡地笑道:“这就不用麻烦了,都离开二十多年了,当年葬的时候都是平平淡淡的,现在更不用闹什么风光,简单地看下就好了。” “妈,柳伯母也是一番好意,相信爸他能够理解的。”吴兆辰见母亲的话令柳佩兹的神色有些不悦,赶紧说道。 “没关系,徐姐说的也是,着实是不应该太风光的,我们还是平淡一些去烧些钱吧。”柳佩兹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说道。 展乐言站在这两家人身旁,明面上,这柳佩兹和徐丽贤的关系很好,可是展乐言凭感觉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徐丽贤对这个柳佩兹好像并不是十分的友善。 柳佩兹在吴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而后便嘱咐徐丽贤多注意身体,接着便道了声再见离开,出门相送的也只有吴兆辰,徐丽贤却是没有出来。 “兆辰,你多回去看看伯母吧,她的身体要紧。”祝昂轩伸手拍了拍吴兆辰的肩膀,笑道。 吴兆辰点了点头,对着祝昂轩说道:“昂轩,可能是父亲的忌日到了,所以妈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你多去陪陪伯母。” “你放心,我知道的,那再见了。”祝昂轩温和地笑了笑,转身便追上柳佩兹。 展乐言抬腿便要跟上祝昂轩,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是窥到有道人影在偷窥他们,当展乐言朝人影望看时,人影却是瞬间消失。 “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在那里,难道又是那些心存杀意的人?!”展乐言在心中推测着刚才的身影。 想到这里,她赶紧跑上前,催促着祝昂轩和祝母赶紧上车回别墅。 当祝昂轩的加长宾利豪车离开之后,那道隐藏起来的人影才偷偷溜了出来,却见是之前那位身装蓝衣工作服的于叔。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祝昂轩驶离的车影,而后又将目光投向吴兆辰的家,目光充满了深意。 徐丽贤来到丈夫的灵位前,伸手拿了三柱香,在旁边的火焰上过一下,而后拜了三下,插进香炉中。 她将套在手腕上的佛珠拿了下来,静静地站在灵位前,为自己的丈夫诵经。 吴兆辰只得静静地站在母亲的身旁,看着一脸严肃的母亲,却是不敢插话。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徐丽贤这才停止诵经,却是一阵咳嗽。 吴兆辰见状赶紧上前,伸手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心疼地说道:“妈,您快坐下,我去帮您拿药。”说着,吴兆辰便将母亲扶到沙发上,他跑到旁边的柜台上把药拿了过来。 他给母亲拿了杯水,然后小心地服侍母亲把药给喝下,看到母亲的神色好了些,吴兆辰这才稍稍心安。 “妈,你为什么总是对柳伯母这个态度,她也是一番好意啊?”吴兆辰坐在母亲的对面,握着母亲的手,说道。 徐丽贤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好意,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能了能够和祝昂轩的父亲在一起,她可没少耍手段,还差点害的祝昂轩的父亲和你的父亲兄弟反目相仇,现在她表现出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 “妈,这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柳伯母对我也还算不错,您就原谅她过去的事情吧,而且过几天是爸的忌日,总不能带着仇恨去吧,这样我爸也不会安稳的。”吴兆辰劝说着徐丽贤,安慰着她的怒气。 “兆辰,我现在已经不再求什么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徐丽贤握着吴兆辰的双手,神色哀伤地说道,“你看妈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妈找个儿媳妇回来啊?” 一说到父亲,徐丽贤很自然是想到吴兆辰的传宗接代的问题,这几乎已经成了惯性。 吴兆辰神色有些尴尬地说道:“好的好的,妈,如果我遇到合适的,我一定会把她娶回来交给你的,到时候让她给你添个大胖小子。” “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话,什么时候你真的能带回来一个漂亮儿媳妇,我那才高兴呢。”徐丽贤已经拿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办法,颇为无奈地说道。 “吴兆辰,你在家没有,有的话就跟我出来!”正说话间,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凌厉的女子声音,听声音,吴兆辰觉得这好像是夏拟蓝的声音。 听到是夏拟蓝的声音,吴兆辰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出了屋外。 果然一辆红色的雪佛兰停在屋外,夏拟蓝一身红色运动装地站在车前,长风飘飘,英姿飒爽。 “拟蓝,你怎么来了?”吴兆辰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来到夏拟蓝的面前,惊喜地问道。 夏拟蓝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抛给吴兆辰,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的药不够用,特地给你再拿一瓶过来,怎么,不想用吗,不用还给我!”说着,夏拟蓝便要从吴兆辰的手里抢药瓶。 吴兆辰赶紧把药瓶给塞到口袋里,一脸无赖地笑道:“那怎么能行,既然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怎么能再要回去呢。” “哼!”夏拟蓝冷冷地朝着口哼了一声,而后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房屋,语气有些惊诧地说道:“还真看不出来,身为龙轩国际副总经理,你竟然住这么普通的二层楼房,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嘛。”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节俭只是我众多优良品德中的一个,如果你跟我多多接触,你还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呢。”吴兆辰说着来到夏拟蓝的身旁,语气暧昧地说道。 夏拟蓝却是回之一个狠狠的冷眼,吴兆辰顿时吓得赶紧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兆辰,外面的客人是谁,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让快人家进来坐会啊!”吴兆辰和夏拟蓝正说话间,吴兆辰的母亲徐丽贤却是从屋内走了出来,开始埋怨起吴兆辰起来。 吴兆辰立刻认识到自己的没礼貌,赶紧让开身,伸手示意,笑道:“拟蓝,既然来了,你就进屋来坐坐吧,要不然我妈又该说我了。” “哎,吴先生,请你不要叫我拟蓝,你可以称呼我夏小姐,或者夏教练,我们的关系还不熟呢。”夏拟蓝伸手提醒着吴兆辰,说道。 潜移默化的套关系再一次宣告失败,吴兆辰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请夏拟蓝进屋。 面对着吴兆辰,夏拟蓝表现的相当冷酷,而面对吴母徐丽贤时,夏拟蓝却是一脸的甜美温柔的笑容,这样的变化甚至令吴兆辰开始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视。 “这位姑娘,你和我们家兆辰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徐丽贤坐在夏拟蓝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夏拟蓝,脸上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 夏拟蓝却是淡淡一笑,道:“伯母,是这样的,我和吴先生是在同一家武术馆的,见过几次面,上一次我见吴先生不小心受伤,就送给一瓶家里密制的药,听说药效不错,我今天就又给他拿来一瓶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感谢夏小姐专程送来,我们家兆辰就是这么不小心,他就是需要一个贴心的女孩子来照顾他。”徐丽贤对夏拟蓝甚是喜爱,一边说着,一边向吴兆辰打着眼色,而后话锋一转,盯着夏拟蓝,问道:“对了,夏小姐,你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妈,人家夏小姐才是第一天来我们家,您可别吓着人家了。”吴兆辰见徐丽贤求儿媳妇心切,生怕夏拟蓝会被自己的母亲吓到,可是他却忽略了夏拟蓝的超强的心理素质。 夏拟蓝自然听得出徐丽贤的话中意思,这是在打探她的家底,于是微微一笑,回道:“伯母,我家里没有其他人,我从小是跟我的爷爷生活的,我还有一个妹妹呢。” 听到夏拟蓝凄惨的身世,徐丽贤不禁有些感伤和心疼,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原以为我们家兆辰从小就没了父亲可怜,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可怜的孩子,也真是难为你了,孩子。” 夏拟蓝听着徐丽贤的安慰,强硬的心却是感觉到一抹哀伤,不过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她的脸上依旧展露着甜美的笑容。 “对了,夏小姐,你的工作是什么?”徐丽贤终于谈论到夏拟蓝的工作。 听到要谈论自己的工作,夏拟蓝顿时有些发征,她要如此回答,难道要说自己是全武行保镖,这还不把徐丽贤给吓着啊。 “妈,这个是人家的隐秘,你就不要打听了吧。”吴兆辰知道夏拟蓝有些为难,赶紧插科打诨地解围。 夏拟蓝见吴兆辰不让自己说,她却偏要说,立刻抢在吴兆辰的面前,说道:“伯母,我的工作是职业保镖。” “职……职业保镖?!”徐丽贤果不其然地被夏拟蓝的工作给惊的目瞪口呆,眼睛直直地盯着夏拟蓝。 祝昂轩一行人坐在加长宾利豪车里,朝着祝氏别墅驶去。 祝昂轩和祝母柳佩兹坐在后排,而展乐言和司机坐在前排驾驶座上。 从吴兆辰的家里出来之后,祝母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太好,她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个疙瘩堵在心口,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妈,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医生?”祝昂轩见柳佩兹的脸色不太好,赶紧侧过身问道。 柳佩慈微微地摇摇头,她伸手捂着心口,说道:“昂轩,我总感觉很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过了一样。” “妈,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您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祝昂轩安抚着母亲,笑道。 听着祝昂轩如此说,柳佩慈的脸上浮现宽慰的笑容,可是她的心还是不舒服,那堵在她心头的疙瘩到底是什么,她却想不起来。 祝昂轩见母亲的脸色越来越差,于是向司机下着命令,前往附近的一家医院。 虽然祝母一再强调自己没事,不过祝昂轩还是坚持要陪同母亲去医院做检查,展乐言也只好陪同他们一起去医院。 当然做检查的时候,展乐言只得守在门外,她有些无聊地坐在检查室外的长椅上。 可是突然间,展乐言的眼角余光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那道身影换了身蓝色女衫,但是展乐言还是能够凭感觉觉察到她的,她就是那个擅长易容的妩媚妖娆的女郎。 “站住,不要跑!”展乐言突然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冲着不远处的那道蓝色身影喝喊道。 蓝衣女子见展乐言追了下来,她回头朝着展乐言甜美一笑,转身便钻进电梯里。 展乐言跑得飞快,可是当她跑到电梯那里时,电梯门早已经关闭上,而且正在向下行着。 无论如何展乐言都不会再让这个蓝衣女子逃跑,祝昂轩之前被人刺杀绝对和她有关系,如果能够抓住她,那隐藏在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也能一举给抓获。 想到这里,展乐言跑到楼梯处,沿着楼梯直奔而下,希望能够赶在蓝衣女子离开电梯前提前到达。 连展乐言都没有想到,自己下楼梯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五楼的高度,她没用几分钟便跑了下来,而后气喘吁吁地守在电梯的门前,准备等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冲进去把那妩媚女子给擒住。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当展乐言准备冲进去时,却见电梯里空无一人。 “嗨,小保镖,你是在找我吗?”就在展乐言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听到二楼的栏杆处响起一阵妩媚的声音。 展乐言心下一惊,赶紧抬头朝着二楼望去,却见那妩媚妖娆的女郎正趴在栏杆上,朝着展乐言挥着纤细的手指。 展乐言立刻为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简单而羞愧,她怎么就没有想到电梯会在半途停下来啊。 “小保镖,你不是要来找我啊,你快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被你抓呢。”妩媚女郎挑逗着展乐言,笑道。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抓你,有本事你别动!”展乐言还从来没有被人挑逗过,而且挑逗自己的还是一个女郎,这令她感觉很是不爽。 当展乐言冲到二楼准备抓住这妩媚女郎时,却见她朝自己伸了下手,制止了她的前进。 “小保镖,你可不要太冲动啊,你抓我可以,可是如果你有这抓我的时间还不如去看看你的雇主呢,说不定他现在正好需要你呢。”妩媚女郎朝着展乐言露出无比妖娆的笑容。 听到她这么一说,展乐言的脸色立刻一变,她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开之计,心中顿时为祝昂轩的安全担心起来。 “你给我站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再抓你!”展乐言冲着蓝衣女郎喝喊一声,转身便沿着楼梯朝着五楼攀爬而去。 此时,祝昂轩刚好搀扶着柳佩慈从检查室出来。 “我就说我的身体很好,你偏不信,这下可相信了吧。”柳佩慈看向祝昂轩,有些小埋怨地说道。 祝昂轩笑道:“妈,您身体健康的事无论怎样都是大事,就算没事检查一下也无妨啊。” “展先生,我们走吧。”祝昂轩见展乐言依旧坐在长椅上,朝她笑着说道。 “嗯。”展乐言应了一声,而后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跟在祝昂轩的身后,向前走着。 突然间,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展乐言从楼梯上爬了上来。 她见祝昂轩和祝母正沿着走廊朝着自己走来,刚要把悬吊起来的心放下,可是当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那道娇小的身影时,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喊道:“祝先生,小心你后面的人!” 祝昂轩心下顿时感觉到不安,赶紧抱住自己的母亲,移向一侧。 哧的一声,一道锋利的寒芒闪烁而出,瞬间便将祝昂轩的胳膊衣袖给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干净的衬衣。 “呃……”祝昂轩脸色立刻一变,盯着身后那个类似展乐言的人。 “嘿嘿……”一阵冷笑自那娇小的身体响起,而后便见那娇小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最后竟然足足拔高一个头的高度。 看到眼前的场景,展乐言的脑海立刻浮现出当年老头子给她上课的时候所说的,印度有一种神奇的功夫叫缩骨功,达到巅峰的人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像章鱼一样缩进一口罐子里,甚是奇特,而眼前人的情况正像老头子所描述的那样,具有伸缩骨骼的能力。 “不准伤害祝先生!”展乐言喝喊一声,拔腿便向前冲去,手心更是寒光一闪,一柄飞刀赫然出现。 当下也不及细想,展乐言甩刀便朝着对方的额头袭去,强劲的刀势年扯着哧哧的风声。 咣的一声,飞刀没有刺中杀手的额头,而是插进旁边的塑料柱内,杀手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避逃了开。 仅仅只是这一掷一闪的空隙,祝昂轩和柳佩慈便已经来到安全的地方,展乐言护挡在两人的身前,应付着眼前这个身着小号西装、看起来甚是怪异的凶手。 医院突然出现杀手,保安自然也纷纷赶了过来,将这个奇怪的杀手给前后堵住,却是由于惧怕杀手,不敢上前,只是拿着警棍喝斥着。 杀手见祝昂轩已经被众人给保护起来,想要再次偷袭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一声冷笑,只见杀手从怀里掏出一颗像是手雷状的东西,用牙将线给咬了开。 展乐言脸色一变,立刻朝着祝昂轩喊道:“快趴倒,祝先生!”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醋坛子 听到展乐言这一声喝喊声,众人骇得全部趴倒在地,手雷状的物体被抛在地上,发出哧哧的声音,散发着浓浓的白烟,甚是呛人。 不多时,滚滚的白烟便弥散在整个医院走廊,众人被呛得不住咳嗽。 五六分钟过后,众人没有听到爆炸声,走廊的的白烟也淡了不少,不禁从地上探起头,察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展乐言应该说是第一个从地上站起来的,由于她戴着墨镜,这些的白烟对她的眼睛影响并不是很大,当她起身寻找那个杀手时,却见她早已不见。 “祝先生,柳夫人,您没事吧?”没有找到杀手,展乐言只得跑到祝昂轩和柳佩慈的身旁,询问着他们的情况。 祝昂轩倒是没有什么,他看向身旁的母亲,却见母亲整个人突然昏厥过去,不动不动。 “妈!妈!”祝昂轩赶紧将自己的母亲抱起来,而后呼喊着医生救命。 经过医生的详细检查,他告诉祝昂轩,柳佩慈本身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被刚才的突发事变吓倒了,所以一时昏厥了过去。 听说自己的母亲没事,祝昂轩也算是安下了心,而后祝昂轩看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正背对着他,好像是在做什么。 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身旁,好奇地问道:“展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展乐言赶紧起身,将自己的左臂移到身后,朝着祝昂轩笑道:“没事没事,伯母她的情况还好吗?” 祝昂轩见展乐言的神色有异,于是上前一步,伸手拉握住展乐言的左臂,却是听到展乐言发出痛苦的咝的申银声。 英俊的眉头微微一皱,祝昂轩提着展乐言的胳膊,轻轻地将西装袖子给捋开,登时一片红肿呈现在展乐言玉藕般的手臂上。 “为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告诉我?!”祝昂轩看着展乐言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擦伤,无比心疼地说道展乐言赶紧摇摇头,一脸无所谓地笑道:“就这点不算什么啦,小时候我和师姐被师父训练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个还要严重的多呢。” 不说还好,一说,祝昂轩的脸色瞬间变色。 只见他有些强醒地拉着展乐言的手臂,把她给拖进隔壁的医生换药室。 “祝先生,这真的没什么啦,真的!”展乐言见祝昂轩如此担心自己的伤势,有可小题大作的意思。 祝昂轩却是一脸严肃地说道:“以前是以前,以前没有人在乎,而现在有人在乎,再小的伤也是大伤!”说着,祝昂轩便不由展乐言分说地把她按压在坐椅上,旁边的一位医生赶紧掏出酒精棉球给她的胳膊消毒。 每当医生用酒精棉球擦过展乐言的手臂时,她都感觉到一阵像是火灼般的感觉,可是她硬是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她的表情却是骗不了人,祝昂轩见展乐言紧锁着眉头的样子,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痛?” “不痛,怎么会痛呢,一点都不痛。”展乐言生怕祝昂轩会为自己担心,他母亲现在已经病倒,已经消耗了他的一部位精力,还有公司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祝昂轩再为自己担心。 “伤成这副样子,怎么会不痛呢,这擦伤可是伤到肌肉了呢。”医生在一旁一边替展乐言缠着绷带,一边说道。 看到展乐言伤成这个样子,祝昂轩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想起之前展乐言为了将自己的母亲扑倒时的样子,一定是刚才她用力过猛才造成这么严重的擦伤的。 “展先生,要不这样吧,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先不用来保护我了。”祝昂轩站在展乐言的身旁,甚是疼惜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赶紧摇摇头,挥着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笑道:“祝先生,你是把我当成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小姐了吧,我哪有那么娇生惯养了,我可是从小和伤痛一起长大的呢,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呢。” “那也不行,听我的话,我放你一星期的假,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的胳膊伤势好了再回来保护我,这是命令,不得违抗!”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满不在意的样子,他的心却是痛的要死,不惜用对下属员工的语气跟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本来还想坚持,可是当她移动胳膊时,却是真正的感觉到胳膊的剧烈疼痛,好像肌肉真的被扯伤了,看来她是真的要因为工伤而暂时休息了。 这边发生着可怕的凶手袭击事件,而夏拟蓝和吴兆辰却是另一番情景。 “夏小姐,你先在这里好好坐一下,我去里屋帮你泡些茶水。”徐丽贤起身便离开客厅,走到里间,并且在里间门口背着夏拟蓝朝着吴兆辰招手。 吴兆辰轻咳几声,也起身暂时小离开一下。 他来到里间,把门关上,看向母亲,不解地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把夏小姐一个留在客厅很不礼貌啊。” 徐丽贤瞪了吴兆辰一眼,而后拉着吴兆辰的胳膊,问道:“兆辰,妈让你找一个温良贤静的女孩,你怎么给我找了一个做保镖的女人啊,这以后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和的,我们两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妈,这都想到哪里去了,雨幕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啦。”吴兆辰听到母亲的担忧,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徐丽贤却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管她是不是那样的女孩,总之,这样的女孩不能入住我们吴家,你要立刻和她断绝关系,或者让她换份工作,不再做保镖。” 吴兆辰看着母亲那坚定的神色,恐怕是没得商量,可是他要如此跟夏拟蓝说这件事,而且现在他和夏拟蓝也仅仅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还没有确立下来,现在就提要求,这也有些过份了吧。 吴兆辰被母亲给推了出来,有些尴尬地来到夏拟蓝的面前,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伯母是不是跟你说什么啦?”夏拟蓝见一向爽朗的吴兆辰竟然也有些吞吐起来,不禁问道。 吴兆辰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对夏拟蓝说道:“那个……那个我妈说,我妈说,如果你渴了就跟我说,我帮你倒茶水。” “你这不是废话吗?!”夏拟蓝见吴兆辰憋了半天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不禁有些无语。 而徐丽贤也是在里间急得直跺脚,而后她下定决心,亲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夏拟蓝的身旁,笑道:“夏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啊,除了当保镖,你还会不会做其他的事情啊?” 听到徐丽贤这么一问,夏拟蓝秀眉微微蹙起,反问道:“伯母,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徐丽贤见都问到这种程度,于是就坦白开来,说道:“夏小姐,我们兆辰是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即将你不用当保镖,也不愁吃喝的,只要你能安安份份的就可以了。” “安安份份,伯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夏拟蓝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吴兆辰是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跟她有什么关系。 吴兆辰见母亲的问话越来越不靠谱,赶紧伸手拉着母亲,冲着她摇着头,低声说道:“妈,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你这样问实在是有些仓促啊。” 徐丽贤心想也对,这是两个小年轻之间的事,她也就不便参与。 “兆辰,这女孩不错,如果她决定不当保镖,那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徐丽贤附在吴兆辰的耳畔帮他鼓劲加油,而后便再次回到里屋,将吴兆辰和夏拟蓝留在客厅。 夏拟蓝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徐丽贤刚才的那番问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看向吴兆辰,问道:“吴先生,伯母刚才究竟是想问什么啊?” 吴兆辰咧了咧嘴,说道:“我妈的意思是……她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当我的老婆,那么你就必须改变你的职业,就算是失业也可以。”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夏拟蓝的脸色瞬间一变,目光变得冷酷如冰刃,狠狠地瞪着吴兆辰。 吴兆辰早就料到夏拟蓝会有这样的表情,赶紧挥着双手解释道:“夏教练,这不是我的意思,这可是我妈的意思,是我妈的意思啊,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冲动你个头,鬼才要做你的老婆!”夏拟蓝冲着吴兆辰喊道。 由于胳膊的擦伤,祝昂轩硬是放了展乐言几天假,她也只好坐车回到别墅,却见别墅里空无一人,老子和师姐都没有在。 于是她将冰箱的门给撬开,从里面搬出零食饮料放在桌子上,将电视机打开,调到动漫频道。 “喵……”展乐言刚刚在沙发上坐好,却是听到一阵轻柔的叫声,而后便见一只小花猫跳到她的怀里。 “哈,小花,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展乐言双手将小猫给抱了起来,兴奋地问道。 小花猫见到展乐言也是无比的兴奋,它挥着小猫掌抚着展乐言的脸蛋,好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 “小花,你又胖了呢,哈哈,看来老头子没有虐待你,不错不错。”展乐言用手拎着小花猫,看着它胖嘟嘟的肚子,满意地说道。 “咣当!”就在这时,突然一声铁门声响,而后便见夏拟蓝怒气汹汹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看到展乐言在家时,夏拟蓝阴沉的脸色泛起一抹疑惑之色,问道:“乐言,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保护祝昂轩的吗?!” 展乐言听到夏拟蓝这么一问,小眉头立刻皱起,无比郁闷地抬了抬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叹道:“我被放假了。” “被放假了,你的手臂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夏拟蓝最是心疼展乐言,赶紧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胳膊问道。 展乐言不想让夏拟蓝担心,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只是一点擦伤而已,对了,师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说到自己,夏拟蓝顿时气冲大脑,手臂换在胸前,冷冷地说道:“不说还好,你这一提,我又想起来了,今天我去吴兆辰的家帮他送药,却是被她妈误会我是吴兆辰的女朋友,还说如果我想嫁给吴兆辰就得放弃当保镖,吴兆辰可以养我,他养得起吗?!” “然后呢?!”展乐言八卦的爱好立刻被点燃,她赶紧盘腿坐到夏拟蓝的身旁,严重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夏拟蓝冷冷一哼,道:“然后,然后我就这样了他一下,再接着我就起身离开,开车回家了。”说着,她在展乐言的面前挥了挥拳头,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展乐言看着夏拟蓝的秀拳,立时吞咽了下口水,惊道:“师姐,你该不会是对他使用暴力了吧?!” 看到夏拟蓝离开,吴母徐丽贤赶紧从里间走了出来,来到吴兆辰的面前,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吴兆辰伸手遮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妈……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总之你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劝服她的。” “那就好,只要她不当保镖,那女孩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女孩子呢。”徐丽贤听到吴兆辰如此一说,心中颇为欣慰。 可是她见吴兆辰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不禁好奇地问道:“兆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捂着脸啊?”说着,徐丽贤伸手便将吴兆辰挡脸的手给拿了起来。 “啊?!”当看到吴兆辰脸上那对黑呼呼的熊猫眼时,徐丽贤立刻惊呼一声,问道:“兆辰,你这眼睛是怎么了,这伤是怎么一回事,谁打的啊?!” 吴兆辰赶紧将手从徐丽贤的手里抽回来,解释道:“这是我自己打的,我刚才不小心碰到地板上,自己把自己碰的,妈,我先回屋用热水敷一下。”说罢,吴兆辰赶紧离开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生怕母亲会继续追问这件事。 徐丽贤回味着吴兆辰的话,而后感觉到不对劲,她看向吴兆辰的房间说道:“这不对啊,这摔在地板上不是应该摔坏鼻子吗,怎么两只眼睛给撞肿了,你这是怎么摔的啊?!” 听着夏拟蓝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展乐言被逗得笑的花枝乱颤,发出畅快淋漓的笑声,吓得小花猫缩在沙发里,用圆圆的眼睛盯着这两人。 “师姐,这简直太逗了,真解气啊,这吴兆辰平时也没欺负我,你真好,算是帮我出了口气!”展乐言欢笑一阵后,强行忍住笑意,对着夏拟蓝说道。 夏拟蓝在陪着展乐言一阵欢笑之后,随后便将话题放到展乐言的胳膊上,如果仅仅只是一阵擦伤的话,祝昂轩是绝对不会放她的假的。 在夏拟蓝的再三追问下,展乐言终于把实情给说了出来,把那个神秘的会缩骨术的神秘女子也一同讲了出来。 夏拟蓝在听闻缩骨术后,脸色立刻一变,惊道:“乐言,你真的确定那是缩骨功吗?!” 展乐言点点头,无比肯定地说道:“师姐,我见过缩骨功的人,我敢肯定那个神秘女子是用的缩骨功,要不然她也不会缩小成我的那般样子。” “不可能,难道是她?!”夏拟蓝的脸色微微一变,惊声说道。 展乐言见夏拟蓝好像是认识那个缩骨神秘女子,赶紧问道:“师姐,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谁,你是不是见过她?!” “嗯。”夏拟蓝点了嗯了下,说道:“是的,我曾经跟一个缩骨功的女杀手交过手,那是我在保护文莱王子的时候,当时那个女杀手伪装成一个小女孩,幸好我及时发现破绽,从她的手中将文莱王子给解救出来,并且将她打成重伤,我记得当时她已经是奄奄一息,却是没想到她却在这里出现了!” 展乐言之前还在为寻找这个女杀手毫无头绪,现在可好了,师姐竟然跟她有过接触,那这个会缩骨功的女杀手看来是要倒霉了。 “除了那个会缩骨功的女杀手外,她还有一个同党,就是那个叫玫瑰的女人,她也是暗杀祝昂轩的人之一。”展乐言把玫瑰的事情也告诉了夏拟蓝,希望能够得到夏拟蓝更多的信息帮助。 夏拟蓝秀眉微微蹙起,伸手轻轻地抚着自己下巴,说道:“能够请得起玫瑰和缩骨女的人,一定是不简单的人,如果没有充足的资金支持的话,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师姐,这刺杀祝昂轩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到底和祝昂轩有着什么样的仇恨,要下这么大的代价杀他?!”事情的发展程度已经地超出了展乐言的所理解的范畴,她现在也惟有向经验丰富的师姐求助,希望从师姐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扑咚!”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响在院落响起,好像是什么东西砸落在院落一般。 展乐言和夏拟蓝赶紧跑出客厅,却见老头子摔倒在地板上,他的身上布满鲜血,一个深深的弹孔出现在他的胳膊上,不住地向外渗流着血水。 “师傅!” “老头子!” 夏拟蓝和展乐言急呼一声,赶紧冲跑过去,将老头子从地上抬抱起来。 展乐言和夏拟蓝赶紧将老头子给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只见老头子的全身都已经被鲜血给染血,特别是右臂上端的那个弹洞,黑色的鲜血沿着弹洞汩汩地流出,甚是骇人。 为了救治老头子,夏拟蓝赶紧准备着手术必要的工作,而展乐言则负责清洗老头子身体的伤口。 “老头子,您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人伤的您啊?!”展乐言拿着雪白的毛巾帮老头子擦拭着身上的伤口,只是一瞬间,雪白的毛巾被染成血红色。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全国武术冠军,更是赫赫有名的终极保镖,除了早年失过一次手之外,他还从来没有过失败的记录。 虽然伤势极重,不过还好重要部位没有受伤,老头子的意志还是十分清醒的。 “小猫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祝昂轩那小子伤的你?!”老头子睁开眼睛便看到展乐言那受伤的手臂,顿时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势,询问道。 平时展乐言和老头子吵吵闹闹了,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担心自己的胳膊,心中顿时无限感动。 “老头子,我没事,我的胳膊是不小心擦伤的,倒是你,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伤得了你啊?”展乐言看着老头子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问道。 “乐言,先不要跟师傅说话,先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就在这时,夏拟蓝走了进来,对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点了下头,两人将老头子抬放到简单的手术台上,夏拟蓝轻车熟路地穿着白大衣,展乐言则负责帮夏拟蓝递器械和擦汗。 可是当夏拟蓝要给老头子打麻药的时候,老头子却是坚决不同意。 “师傅,如果不打麻药,就这样取子弹的话,那样太危险啦!”夏拟蓝盯着老头子,说道。 老头子却是无所谓地笑道:“蓝儿,你就直接帮我取子弹吧,老头子我撐是住,如果打了麻药后,我的思维会受到影响,我可不想变成白痴,哪怕是短暂的。” 劝解无效之后,夏拟蓝决定给老头子直接取子弹,虽然这样的事情她也做过几次,只是如今老头子的年纪已大,她实在是担心老头子会忍不住。 可是最终夏拟蓝还是低估地老头子的意志力,从她下刀的那一刻起,老头子就没有吭一声,而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是额头沁出满满的一头汗。 十几分钟后,子弹头被成功地取了出来,夏拟蓝赶紧帮老头子简单地缝合伤口,然后消毒包扎,展乐言刚不停地更换毛巾,为两人擦拭着汗水。 当老头子再次回到沙发上时,他的胳膊已经被绷带吊在脖子上,瘦弱的上身也尽被绷带缠包着,幸亏头没有被包扎,否则就是活生生的一木乃伊。 “师傅,您到底是被什么人伤的,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夏拟蓝始终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她看向老头子,神色凝重地问道。 老头子却是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我们还是不要问了,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报应,这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如果有一天我横尸街头,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帮我报仇,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说着,老头子浑浊的眼睛流露出一抹伤痛之色。 展乐言和夏拟蓝对视一眼,目光尽是不解之色,她们没想到老头子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老头子似乎并不想谈及是什么人伤着自己的,而是将话题转移到展乐言的臂伤上,他可不认为展乐言的伤只是随便的擦伤那么简单。 在老头子的追问下,展乐言只得把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当听到缩骨女的时候,老头子的神色和夏拟蓝如同一辙,呈现出无比惊诧的神色。 “缩骨女,看来事情比我们想像的太严重的多,刺杀祝昂轩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连缩骨女也能动用,这个隐藏到背后的人物到底是什么人?!”老头子低头凝视着展乐言受伤的手臂,喃喃地说着,似是在询问展乐言,又似是在询问夏拟蓝,更似是在问自己。 “会不会是某个国际上的背景很深的大人物,而祝昂轩现在的事情正是如日中天,难免不会得罪什么人。”夏拟蓝也提出自己的猜测。 老头子看着夏拟蓝,似是下定决心说道:“蓝儿,从明天开始,你和小猫儿一明一暗对祝昂轩进行保护,一定要将这个背后隐藏的人物给抓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 “可是,老头子,我现在在休假期啊,刚刚答应了祝昂轩,难道现在就要返回去?!”展乐言有些为难地说道。 老头子却是嘿嘿笑道:“你可以说你的伤已经好了,不影响工作啊。” “那怎么可能,祝昂轩又不是傻瓜,他难道看不出我的胳膊还缠着绷带吗?!”展乐言挥了挥自己被绷带缠绕的小胳膊,说道。 “嘿嘿,那好办,用你师姐秘制的药,这点小擦伤一夜便会好的。”老头子的眼睛泛着异样的神色,他朝着展乐言眨了眨眼睛。 听到老头子这么一说,展乐言直觉浑身汗毛直坚,那种药她是打死也不会再吃的,她宁肯慢慢好起来,也不要吃那种药。 看展乐言那坚决不吃药的样子,老头子顿时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不吃药,那就等着祝昂轩被人下毒手杀害吧,这次的凶手可不比之前,她可是赫赫有名的缩骨女呢。” 虽然展乐言对那药极其抗拒,可是为了祝昂轩,她决定还是要挺身冒险一次。 “好,我吃,只要能够保持祝先生,我什么药都吃!”展乐言似是下了无比大的决心,决定要吃夏拟蓝自行配制的那种可以苦死一头大象的药。 第二天,当展乐言重新出现在祝昂轩的面前时,他所表现出来的惊诧可想而知,昨天还是血肿一片的胳膊,而今天却是光滑玉润,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祝母柳佩慈见展乐言这么快又来报到,她感觉到有些不快,这展乐言虽然是保镖,可是她所表现出来热情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保镖的范畴,看她对祝昂轩并不是一般的认真啊。 “乐言,你吃饭了没有,坐下来一起吃吧。”祝昂轩将旁边的一张椅子拉开,朝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刚刚要坐下,却是用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那道凌厉的目光,她赶紧朝着祝昂轩挥摆了下手,笑道:“祝先生,不用了,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你还是和伯母一起吃吧。”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柳佩慈有些得意地哼了一声,看来这个展乐言还是识趣的。 展乐言可不想跟祝昂轩的母亲计较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祝昂轩,其余的事情均可以抛开不谈。 祝昂轩只得坐下来和母亲一起用着早餐,他却不时看向展乐言,好像展乐言的脸上贴着金一样。 “昂轩,姗姗过几天就要从美国哈佛学成归来,她想在我们龙轩国际工作,你帮她安排一下。”柳佩慈看着祝昂轩,笑着说道。 听到姗姗这个名字,祝昂轩不禁一征,而后变得无比惊喜,说道:“妈,这不会是真的吧,姗姗她真的要从美国回来了吗?!” “这当然是真的啊,前几天她跟给我打过电话,想突然回来给你一个惊喜,还不让我告诉你,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提前知道一下比较好。”柳佩慈端庄的脸庞露出温和的笑容,望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下嘴,笑道:“那很好啊,我们龙轩国际有姗姗这样的高学历哈佛巨子,相信一定会更加的强大,不过刚开始我得让她下去历练一下,太高的职业可能给不了她。” “没关系,姗姗那孩子知书达礼,我想她应该会明白你的用意的。”柳佩慈每次说到姗姗的时候,脸上总是洋溢着疼爱的笑容。 展乐言却是小眉头紧皱,她的脑海立刻被姗姗这个名字给占据,这个姗姗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听起来好像跟祝昂轩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带着这个疑惑,展乐言随着祝昂轩一起坐车前往龙轩国际大厦。 “祝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展乐言的脑海几乎被这个姗姗给充满,如果再不问清楚,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会爆炸。 祝昂轩见展乐言可爱的样子,不禁说道:“乐言,记住,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下,你要叫我昂轩,不可以叫祝先生,也不准用您,知道吗?” “知道……知道了,昂轩。”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脸色立时一喜,而后她看向祝昂轩,询问着那个叫姗姗的哈佛女孩子到底是谁。 祝昂轩见展乐言如此在意,不禁将俊美的脸庞贴在展乐言的面前,坏坏地笑道:“乐言,你的这个表情我是不是能够理解成你在吃醋呢?” 腾的一下,展乐言的小脸瞬间变得无比羞红,就像一颗熟透的红富士苹果一样。 “那个……这个不算是吃醋吧,我这是身为贴身保镖,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呢。”展乐言想了半天,她还是觉得自己并不是吃醋,而是为了祝昂轩的安全。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他看着展乐言解释着姗姗的身份,原来这个姗姗叫庄姗姗,是他的表妹,由于成绩优异,所以被保送到哈佛大学进行深造,而今天是她毕业的年份,她选择回龙轩国际工作,这也是之前家里人早已商量好的事情,只不过是按部就班而已。 “原来是表妹啊……”展乐言顿时小嘴一撅,虽然她没有什么表哥表弟的,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这电视剧里演过多少表哥暗恋表妹,表妹托心给表哥的,看来这个庄姗姗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角色。 “还说你没有吃醋,你现在可是全身酸溜溜的呢。”祝昂轩轻手轻轻地抚了下自己的鼻子,一脸坏坏地笑道。 展乐言却似以为真,赶紧将自己的手臂抬起来,使劲地闻着,却是没有闻到丁点酸酸的味道,之后她才意识到,祝昂轩是在开自己的玩笑。 看到展乐言那害羞的样子,祝昂轩伸手轻轻地刮着她的小鼻子,笑道:“好了,小醋缸,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这个表妹对我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她对兆辰倒是兴趣颇深的,之前可是跟我说她暗恋兆辰呢。” “啊?!”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觉得眼前这层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这庄姗姗竟然暗恋吴兆辰,而吴兆辰却是对师姐有好感,这下她感觉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而且很可能会上演一面倒的全武行。 当两人回到公司,刚要准备乘坐电梯上楼,却是听到有人在喊他们先停一下。 展乐言朝着来人望去,却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兆辰,看来他又是想乘坐总裁电梯,图个方便。 今天的吴兆辰穿着十分帅气,黑色的西装西裤,雪白的衬衣,还有黑色的墨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偈是黑社会里的人物一样。 祝昂轩盯着吴兆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问道:“兆辰,你这是什么造型,电梯里还戴着墨镜,这是要做什么吗?” 吴兆辰指着展乐言脸上的墨镜,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展护卫戴墨镜没有问题,难道我戴墨镜就有问题,这今天喜欢戴,难道不行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突然觉得你这副打扮很……很酷。”祝昂轩强忍着笑意,说道。 吴兆辰为什么会戴墨镜,展乐言是最清楚不过,昨天夏拟蓝已经将事情给她说一了遍,现在的吴兆辰可是有着国宝的标志性特征。 “吴副经理,你的墨镜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呢,这是什么牌子的啊?”展乐言对吴兆辰的墨镜十分好奇,说着便要伸手去摘他的墨镜。 吴兆辰却是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朝着展乐言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这个小保镖怎么乱摸,我这墨镜可是国际著名品牌的,你要是摸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嘿嘿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歪着小脑袋想着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摘掉吴兆辰的墨镜比较好。 “吴先生,我听我师姐说你……”展乐言抬头望着吴兆辰,不过只是说了前半句便闭上了嘴。 吴兆辰听了半段话,心痒的可以,他想知道夏拟蓝到底是如何说他的,于是朝着展乐言赔笑道:“展护卫,你师姐到底说我什么了,你就快告诉我吧?” “行啊,不过这话很私密的,你把头耳朵伸过来一下。”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勾了勾小手指,笑道。 吴兆辰也没有想到展乐言会耍什么花招,再者他迫切想知道夏拟蓝对他的评价,赶紧低身把脑袋给凑了过去。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坏坏一笑,轻轻地附在他的耳旁,笑道:“我师姐说,吴副经理不戴墨镜的样子最帅!”说着,展乐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吴兆辰的墨镜给摘了下来。 当听到展乐言的那句话时,吴兆辰便已经猜到事情不妙,只是展乐言的动作太快,一时间失了策,没有了节操。 祝昂轩的眼睛极尖,立刻便察觉到吴兆辰的不对劲,不禁问道:“兆辰,你这是什么啊,怎么还戴着两副墨镜,一副还不够你戴吗?!” 听到祝昂轩竟然如此发问,展乐言差点笑喷,而吴兆辰却是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后来祝昂轩算是看清楚了,原来吴兆辰脸上的戴的不是墨镜,而是两个青肿的黑眼圈,不禁询问他是如何变成国宝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初恋 吴兆辰只得将夏拟蓝的事情全盘说了出来,而后有些无赖地坐在祝昂轩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说道:“好吧,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想嘲笑尽管嘲笑吧。” 祝昂轩看着吴兆辰脸上那黑黑的两个眼圈,强忍着笑意,说道:“笑我是笑不出来,不过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你听后应该也会笑出来。” “哦,什么事啊?”吴兆辰见祝昂轩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禁问道。 祝昂轩笑道:“兆辰,你还记得姗姗吗?” “当然,她不是你表妹吗?”吴兆辰的记性倒是很好,立刻便想了起来。 祝昂轩见吴兆辰还记得姗姗,不禁笑道:“你还记得就好,我听妈说,再过几天,姗姗便从美国留学回来了,她要在我们的公司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啊?!”吴兆辰本来还是很轻松的样子,可是当听到祝昂轩说姗姗要来龙轩国际后,神色顿时一变,“这怎么可以,她学的不是文学吗,她不是立场要当一个作家的吗?!” 祝昂轩耸耸肩膀,表示同样不理解地说道:“这我怎么知道,这是妈说的,反正她要我安排姗姗的工作职位,你跟她以前关系那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吧,要不我让她当你的秘书,如何?” “不不不!”吴兆辰赶紧挥摆着双手,说道:“昂轩,这话可不能乱说,姗姗再怎么说也是你表妹,有把自己表妹安排成秘书的吗,而且我和她的关系早就断了,你这样不是给我们添堵吗?!” “怎么,你还真的打算要跟展先生的师姐在一起?”祝昂轩见吴兆辰极力反对的样子,盯着吴兆辰问道,“那个女人那么暴力,你竟然还这么喜欢,我可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有被虐的倾向。” “我宁愿被夏师姐虐待,也不想再和庄姗姗在一起,要不然我会被吃的连骨头都没的。”吴兆辰对那个庄姗姗好像很是害怕的样子,说什么也不愿跟她在一起。 安排庄姗姗的事情无疾而终,祝昂轩也只好等她来了亲自挑选工作岗位,暂时先将庄姗姗的事情放在一旁。 几天之后,吴兆辰父亲的忌日便到了,祝昂轩和祝母柳佩慈还有展乐言,随着吴兆辰母子两人来到城市郊区的公墓园,给吴兆辰的母亲献花烧纸。 展乐言除了拜祭吴父外,更重要的是保护祝昂轩的安全,她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却是感觉不太妙,如果此时有人躺在那些墓碑后面射击的话,那她可是毫无办法可言的。 突然间,一抹黑影在墓碑旁边的松林后闪现着。 展乐言顿时提高警惕,她趁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移进树林里,而后朝着躲在松林后的那道黑影缓步走去。 只见那道黑影身材中等,从外形上看穿着灰色的夹克外衣,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裤子,还有一双沾染油渍的皮鞋,这样的装束令展乐言有些疑惑。 男子并没有意识到展乐言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他依旧透过松林,偷偷地望着祝昂轩那一群人。 不过随后,男子似乎发觉到不对劲,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嘿嘿,是不是觉得少了个人啊?”清脆干净的声音突然在男子的身后响起,吓得男子全身一颤。 男子回头看到展乐言,惊呼一声,而后便迅速逃窜进松林,展乐言快速追了几步,却是没有追上,很快那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松林深处。 而就在这时,展乐言听到祝昂轩在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应了一声便走出松林。 “奇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男子,到底是在哪里呢?”展乐言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那个男子的来历,一边朝着众人快步走去。 而当展乐言看到吴兆辰还有她的母亲时,她的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惊呼道:“我想到了!是他!就是他,绝对错不了的!” 神秘男子自始至终都在跟踪着祝昂轩这一群人,展乐言悄悄地移到他的身后,却是发现这个神秘的男子竟然是之前,出现在吴兆辰家里的那个蓝衣中年送水男子,好像是叫于叔。 于叔见到祝昂轩发现自己,惊呼一声便窜进了松林之中,而后便消失不见。 展乐言感觉这个于叔怪怪的,每次看到他,展乐言都能发现这个于叔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祝昂轩。 就在展乐言思索着那个于叔的时候,却是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展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拜祭完了,我们走吧。”温柔好听的声音传来,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 “没……没事。”展乐言吓得赶紧摇摇头,说道,“那我们走吧。” 拜祭完之后,众人便准备要离开,而吴兆辰的母亲却是不想离开,她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想陪吴父说会儿话。 吴兆辰安慰了一下母亲,而后便随着众人一齐离开,而展乐言和吴兆辰坐在加长宾利的最后排。 “吴副经理,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展乐言抬头看向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还沉浸在淡淡的哀伤之中,他朝着展乐言斜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说吧,什么事,如果是智商太低的问题就不要问。” 展乐言白了吴兆辰一眼,不过还是问道:”吴经理,你想问的是于叔,你对于叔清楚不清楚?” 吴兆辰还以为展乐言要问什么,竟然会问起关于于叔的事情,他双臂抱在胸前,无语地说道:“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你要问于叔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于叔的?” “吴副经理,你就告诉我于叔是怎么一回事吧,至于我如何知道那就是我的事情啦。”展乐言有些小郁闷地说道。 吴兆辰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他弯身凑到展乐言的身旁,附在展乐言的耳旁讨价还价地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于叔的事情,但是你也得告诉我你师姐的兴趣和爱好,还有她最怕的东西是什么,这些我都要知道。” 展乐言清秀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些问题可是涉及到夏拟蓝的隐私问题,如果她把这些事情说出的话,师姐一定不会饶恕她的。 不过看吴兆辰那一副歼商的模样,展乐言觉得自己如果不说的话,恐怕这吴兆辰也不会把于叔的事情告诉自己的。 “好吧,吴经理,只要你把于叔的情况给我说说,我就透露给你一些关于我师姐和秘密,当然还有她的初恋哦。”为了能够得到足够的信息,展乐言决定先将吴兆辰的胃口给吊足,当然这诱饵便是夏拟蓝的初恋。 听到夏拟蓝竟然还有初恋,吴兆辰这下可急了,非要展乐言现在就说,展乐言却坚决要先听于叔的事情,否则协议取消。 吴兆辰的胃口已经被展乐言给吊了起来,只是将于叔的事情告诉展乐言道:“于叔是我们家的老邻居了,是跑长途的,他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噬赌,曾经还因为亏欠赌资四处躲逃,我记得他还曾经藏到我们家。就因为他的这个恶习,后来连于叔的老婆也气得带着儿子跑了。老婆和儿子离家出走之后,于叔这才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他安安稳稳地工作挣钱还,准备等有一天筹够了,就去外面寻找老婆和儿子。不过他等了这么多年,老婆和儿子还是没有丁点的信息,于叔也渐渐的不再抱什么希望。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刚刚出车祸去世,于叔见我妈一个人拉扯我不容易,就经常来家里帮妈做点事情,后来由于时间长了,我也把于叔当成自家人,不过他和我妈始终还是兄妹相称,并没有其他的关系。” 吴兆辰虽然只是简短地介绍了下于叔的事情,不过对于展乐言来说,这信息量已经够大了。 不过从吴兆辰刚才所说的这些事情上看,她真的发现不了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怀疑的。 “好了,展护卫,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师姐的事情了吧。”吴兆辰已经坚起耳朵准备倾听,只要是关于夏拟蓝的事情他都十分的在意。 “说什么,我师姐没有什么事情啊。”展乐言开始装糊涂地说道。 瞬间,一抹似是要杀人的目光从吴兆辰的眼睛激射而出,冷冷地瞪着展乐言,好像是要把展乐言给生吞掉一样。 展乐言见形势不太好,赶紧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似是想起来一般,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吴经理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我师姐的初恋吧。” “哼!”吴兆辰紧紧地盯着展乐言,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冲着展乐言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敢耍滑,小心我拿你的小脑袋开瓢!” 展乐言赶紧伸手劝阻着吴兆辰不要冲动,说道:“吴经理,你可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说起我师姐的初恋啊,那可是有一段历史的。吴经理,你也是知道的我师姐这个人,她一般是不会喜欢上人的,只要她喜欢上,那可真是那个人的福气……” 听着展乐言那手舞足蹈的讲述,吴兆辰的脸色越来越黑,这小保镖讲了半天,没有一句讲到主题上,激得吴兆辰脸色嗖的一声骤变。 看到吴兆辰的脸色越来越黑,展乐言赶紧带入正题,说道:“其实吧,我师姐那与不算是初恋,只是有好感而已,因为当时那个男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吴兆辰眉头瞬间挑起,惊呼一起。 展乐言见吴兆辰把事情已经想歪,赶紧纠正道:“哎呀,吴经理,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说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并不是是说那个,而是说当时我师姐还好,她遇到的只是一个男孩。小时候,由于我和我师姐都是我师傅拉扯大的,外面的小孩子都欺负我们没有爸爸妈妈。有一次师姐气不过,于是就和外面的那群小孩子打架,他们人多,师姐被他们压在地上踢打。然而就在那时,有一个小男孩冲了过来,他一把把那些欺负师姐的小孩子都给推开,那些小孩子又和小男孩打起来,小男孩为了保护师姐,将师姐紧紧地抱住,最终那些小孩子打累了,于是就跑开了。可是那小男孩却因为要保护师姐而被打得满脸青肿,师姐想要谢谢他,他却转身跑开,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着展乐言的描述,吴兆辰的眼睛闪过一抹异色,他望着展乐言问道:“展护卫,你说的那个小男孩长什么样子?” 展乐言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而后说道:“我记得他瘦瘦黑黑的,当时好像哭过一样,而且听师姐说,那个小男孩当时抱着他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那个小男孩的脖子上,有道红色的硬币大小的胎迹。” “哦,原来是她啊。”吴兆辰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似是知道什么般地说道。 展乐言一脸疑惑地看向吴兆辰,问道:“怎么,吴副经理好像难道知道那个小男孩是谁,你是不是见过他?!” “啊?”吴兆辰朝着展乐言神秘一笑,而后说道:“我当然知道喽,我和他的关系还很不错呢,我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的呢。” 对于这段感情,夏拟蓝一直都是藏在心底,自从那个时候,她就努力练功,目的便是不再让那个保护她的小男孩受欺负,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找到过那个小男孩,也只有展乐言才知道夏拟蓝心中隐藏的这段懵懂的感情,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展乐言说什么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吴副经理,你真的知道这个人,他和你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这个人是?!”展乐言心中一惊,她将目光投向前排的祝昂轩。 祝昂轩似乎也在注意倾听着展乐言和吴兆辰的交流,不禁微微地侧了下身子,想知道吴兆辰所说的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男孩到底是谁。 吴兆辰却是哈哈一笑,朝着展乐言眨眨眼睛,说道:“这个人远在山边近在眼前喽。” 展乐言立刻将目光看向祝昂轩,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并不记得祝昂轩的脖子上有什么红色胎迹啊,可是这里除了祝昂轩之外,还有什么人是和吴兆辰从小一起长大的?! “展先生,你不要看我,兆辰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祝昂轩微微地侧过头,对着展乐言温柔地笑道。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着奇迹和不可思议,此时,展乐言便遇到一个,她的眼睛睁得圆大,紧紧地盯着吴兆辰,嘴唇哆嗦了几下,问道:“这……这不会是真的吧,吴副经理,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嘿嘿,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话可以乱说,难道这个也可以乱刻的吗?”吴兆辰朝着展乐言嘿嘿一笑,而后将自己的领带扯开,扯开白色的衬衣。 一块圆形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迹印在吴兆辰的脖颈上,散发着眩目的色彩,展乐言立时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晕眩,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侵袭着她的思维,停止她的大脑思考。 “这个……这个也太巧了吧,你也有块胎迹……”展乐言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说道。 吴兆辰却是将自己的衬衣领子收了起来,得意地笑道:“什么叫我也有块胎迹,我自出生的时候就一直戴着这块胎迹。” 这下可轮到展乐言为难了,没想到师姐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男孩竟然就是吴兆辰,而她现在对吴兆辰的印象也是相当的不好,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听到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我好像有这样保护过一个女孩,不过那女孩的样子我是记不清了,没想到她竟然是拟蓝,看来我和她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的啊。”吴兆辰歪着脑袋,颇有些小得意地说道,“如果拟蓝知道我就是那个小男孩的话,她一定会答应跟我在一起的,一定会的,哈哈。” 看到吴兆辰那甚是得意的笑声,展乐言顿时有些后悔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无论如何她都觉得这个吴兆辰配不上她的师姐,当然这个配得上并不是指外表,而是指人生态度,这两人要是在一起,非得天天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兆辰啊,过几天姗姗就要从美国回来了,你和昂轩到时候去机场接接她吧。”柳佩慈对他们之间的谈话进行了屏弊功能,压根就没有在意,当见后排的两人安静后,她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赶紧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伯母,你放心吧,有我和昂轩,姗姗她一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 又是姗姗,展乐言现在满脑子已经被这个名字给占据着,感觉到一阵威胁感。 吴兆辰的母亲徐丽贤静静地站在丈夫的墓碑前,眼睛布满晶莹的泪水。 “老吴,对不起,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找到当年的肇事者,我想你一定在下面没有安息吧。”徐丽贤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哭诉着自己的无能。 一方蓝色的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徐丽贤微微惊征,而后看向来人,却见来人是于冬飞。 “于大哥,你也来看老吴了。”徐丽贤赶紧将眼角的泪水擦干,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 于冬飞嗯了一声,而后将白色的桔花摆在吴父的草原前,深深地躹了三躬。 而后于冬飞退了回来,他来到徐丽贤的身影,关切地说道:“大妹子,你的身体也不好,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就让老吴好好休息吧。” 虽然心中不舍,可是徐丽贤还是在于冬飞的陪伴下离开了郊区墓地,两个沿着水泥路道朝着前方走去。 “其实我刚才就已经到了,只是我见到你和他们在一起,所以我就没有出来。”于冬飞一边向前走关,一边淡淡地说道。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凌氏集团的人,之前听你说过。”徐丽贤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于冬飞问道:“对了,于大哥,大嫂他们还没有消息吗?” “唉,没有,都找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能他们早已……”于冬飞谈论到自己当年离家出走的孩子和妻子,脸色顿时变得无比沮丧。 徐丽贤赶紧安慰着于冬飞,道:“于大哥,你可不能这么悲观啊,我相信大嫂他们一定会看到你的变化的,她们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但愿如此吧,看,公交车来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车赶回去吧。”于冬飞抬头便看到公交车驶了过来,赶紧扶着徐丽贤准备上车。 难得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展乐言也可以放个小假,祝昂轩和母亲柳佩慈在他的卧室谈论着姗姗的事情,而展乐言却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和自己的师姐夏拟蓝打电话。 ‘什么?!’一声几乎要震穿耳膜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吓得展乐言赶紧将手机从耳旁给拿开,“小猫儿,你再给我说一遍!” 展乐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将吴兆辰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道:“师姐,这千真万确,我都亲自验过了,他的脖子上真的有一块胎迹,而且还是真正的胎迹,不是假的。”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夏拟蓝在手机里用不敢相信的语气喊道。 展乐言只得劝道:“师姐,真的,那块胎迹是真的,不过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我就不确定了,不过我觉得八成有可能是,他自己也有一些印象呢。” 吴兆辰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这件突发事件给予夏拟蓝的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她宁愿这个小男孩永远都找不到,也绝对不会期望他就是吴兆辰。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四章 极度郁闷中 ‘小猫儿,你再给打探清楚,我要知道吴兆辰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你一定要帮我打探清楚,知道吗?’夏拟蓝的语气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师姐……”展乐言顿时有些为难地说道。 ‘哼,小猫儿,这就是你把师姐秘密说出去的惩罚,你必须负责要把事情给调查清楚,要不然,你是知道师姐手段的!’说着,展乐言便从手机听筒里听到一阵沉重的咔咔声,不用想,展乐言也知道这是夏拟蓝两拳抱在一起挫揉出来的声音。 无奈之下,展乐言只得答应夏拟蓝,她一定会尽力把事情给调查清楚的,而夏拟蓝却告诉展乐言,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而后两人便挂断电话。 展乐言从来没有这么郁闷过,早知道她就不把夏拟蓝的这个秘密给说出去了,看她这次找这事。 想了半天,展乐言觉得想要知道吴兆辰的事情,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便是向祝昂轩去了解,于是她走出自己的房门,来到祝昂轩的卧室门前。 刚刚要准备将门敲门,却是听到祝母柳佩慈的说话声:‘昂轩,姗姗她这次回来,你可一定要跟她好好地培养关系,知道吗?’“妈,感情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而且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祝昂轩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望着柳佩慈淡淡地说道。 柳佩慈的脸色登时一变,她伸手指着门外,冲着祝昂轩不悦地说道:“你有喜欢的人,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住在对面的那个小保镖,对不对?” “没错,就是她,乐言她挺好的,我喜欢跟这样简单干净的女孩在一起,而且她也曾经多次救过我的命。”祝昂轩望着母亲,语气坚定而沉缓地说道。 “不可以!”柳佩慈当即便否决掉祝昂轩的话,来到他的面前,用长辈般命令般的语气,说道:“昂轩,你是绝对不能跟那样的女孩子在一起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而且她也只是一个孤儿,她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祝氏家族,如果我们娶了这样的女子的话,祝氏家族会被外人所耻笑的!” “妈,难道就因为家族不被外人耻笑,我就要违心地娶一个自己不喜欢,没有一点感情的女人吗?!”祝昂轩的语气依旧温和,可是目光却是变得坚定有力起来。 柳佩慈却是说道:“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和你父亲当年也是没有丁点的感情,可后来我们不是也是感觉很好吗,还有了你的出生。” “妈!”祝昂轩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自己和父亲比,他尊重父亲,可是他不希望总是有人拿自己的父亲比,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可以。 此时,展乐言正站在祝昂轩的卧室门口,将里面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从未有过的伤痛在她的心中涌动着,好似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割着她的心脏一样,令她痛得要死。 随后,展乐言转身便沿着走廊向外跑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立时便响在走廊里。 祝昂轩的心头瞬间跳动了下,他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到门口将门给打开。 此时,刚好有一位中年女佣在打扫着走廊的地板。 “刚才是谁从这里跑开的?”祝昂轩伸手将正在打扫的佣人拦下,问道。 中年女佣赶紧停下手中活,朝着祝昂轩恭恭敬敬地说道:“祝先生,刚才是展先生从这里跑进去的,好像还……” 话说到一半,中年女佣便闭上了嘴,她赶紧自己不应该多嘴多舌的。 祝昂轩却是紧逼着问道:“展先生还什么,一口气说完。” “刚才展先生从这里跑开的时候,我见他的脸上好像挂着泪水,好像是哭过的样子。”中年女佣赶紧向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的心突然似是被针扎过一样,心中暗道不好,赶紧跑出走廊,冲出别墅大厅,去寻找离去的展乐言。 “昂轩,你给我站住!”祝母柳佩慈此时也冲出卧室,朝着祝昂轩喊道,可是祝昂轩早已冲出大厅,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当保镖可以,但是如果要当祝昂轩的女朋友,柳佩慈是绝对不会同意让展乐言成为祝氏的儿媳妇的,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展乐言都不具备和祝昂轩相配的条件,如果仅是如此展乐言也就认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柳佩慈为了打消祝昂轩的念头,竟然以极从的速度在他的身旁安插着庄姗姗,准备取代展乐言的女朋友位置,令她死心。 展乐言一时间感觉到极其委屈,于是便跑出祝氏别墅,来到别墅不远处的一座小型公园里。 由于是上午,公园里的人并不多,展乐言于是在公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却是回想着刚才听到的那番话,虽然她之前也知道祝昂轩的母亲并不喜欢她,可是当亲耳听到她和祝昂轩的交谈时,她还是感觉到很是难受。 想着想着,委屈的泪水沿着她的脸蛋流了下来,不远处走来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好奇地望着展乐言,可能是在奇怪为什么一个女生会穿西装,将自己打扮的像个男孩子一样吧。 展乐言赶紧将自己脸角的泪水擦干,而后将墨镜戴上,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女扮男装的样子,更加不想让人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一架由树藤编成的秋千出现在展乐言的面前,上面坐着一位胖胖的小男孩,男孩的母亲轻轻地站在他的身后摇晃着。 看着这对幸福的母子,展乐言触景生情,想到自己悲惨的身世,她感觉自己还不如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至少他还有母亲疼爱,而她一出生便被亲人给丢到大街上,如果不是师傅收养的话,她恐怕早就会被什么野猫啊野狗什么的给叼走了。 不多时,小男孩可能是玩厌了,他想去玩滑梯,于是男孩的母亲便牵着他的手离开,小男孩蹦蹦跳跳地拉着妈妈的手向前走去。 一阵哀伤的叹息后,展乐言移步走到秋千旁,而后坐了下来。 虽然展乐言并不高,可是她坐在秋千上,双脚还是可以够到地面的。 她抓着秋千绳,而后向后移动到最大限度,突然坐了上去,秋千开始晃荡起来。 小时候,她经常和师姐跑到外面的公园玩秋千,一般都是她在上面坐,师姐在后面推。 此时此景,展乐言突然很想师姐,师姐夏拟蓝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不仅是师姐,更像是母亲一样地保护她,她在外面被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师姐出面帮她报仇的,虽然也有被人家反报仇的时候。 想到这里,展乐言便想给师姐夏拟蓝打电话,她想等秋千停下来,可是等了半天却见秋千依旧在晃动着,好像幅度比之前还要大了。 疑惑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祝昂轩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当展乐言晃到祝昂轩的身旁时,他轻轻地扶住展乐言的身体,而后稍稍用力向前推去。 “祝先生,你怎么来了?!”展乐言见到祝昂轩突然出现,立刻一边晃着秋千,一边惊呼问道。 祝昂轩淡淡一笑,细长的眼睛盯着展乐言,说道:“我听佣人说你哭着跑出去了,我就出来看看,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兼贴身保镖呢,你要是出事了,那谁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谁晚上陪我睡觉啊?”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心头先是一甜,而后便泛起一阵苦涩,嘟着小嘴说道:“当然有人陪你睡觉啊,你的那个表妹庄姗姗不是要来陪你吗,你让她陪你啊。” 祝昂轩听着展乐言那有些怪怨的语气,伸手便将晃回来的展乐言给抱住,不让她再荡回去。 展乐言的身体突然凌空被祝昂轩给抱住,又见祝昂轩将俊美的脸庞贴靠在她的耳畔,不禁有些惊惶失措道:“祝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赶紧放手,这样很危险的呢!” “乐言,你是不是忘了,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要称呼我什么,你还记得吗?”祝昂轩轻轻地张开嘴唇,在祝昂轩的耳畔呼着热气,说道。 展乐言被祝昂轩那温柔甜美的声音给激得浑身一阵发颤,连身体都有些发软,声音也有些口吃起来,道:“祝先……昂轩,你不要这样,这里有很多人呢,刚才就有小朋友来呢。” 祝昂轩却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亲吻着展乐言的嘴唇,用梦幻般的声音道:“乐言,你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在吃醋,听到表妹要来,你是不是心里感觉很难受?” 展乐言此时身在高处,心中有些害怕,可是听到祝昂轩那柔和魅绕的声音,她又感觉到一种如坠雾云中的感觉。 “没……没有,我才没有吃醋呢,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啊,有人能够陪你,也省得你以后来烦我呢,我可不想对你负责呢。”展乐言不甘示弱地撅起小嘴反击着祝昂轩,丝毫不让他占自己的便宜。 看到展乐言那倔强的小模样,祝昂轩立刻哈哈地笑了起来,而后极其小心地将展乐言给放了下来,以免她一小心从秋千上掉下来。 展乐言从空中放下来后,赶紧从秋千上跳起,站在祝昂轩的对面,撅着小嘴,说道:“就是如此,你是堂堂的大总裁,一定是很难伺候的,现在有人来替我分担这种痛苦,我是求之不得呢。”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下,嘴角勾抹着好看的弧度,笑道:“哦,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看来我还是应该答应妈妈的提议呢,我现在就回去跟妈说,我现在就要表妹过来。”说着,祝昂轩便朝着展乐言坏坏一笑,朝着来的方向大步走去。 展乐言见祝昂轩真的要回去,赶紧上前几步将祝昂轩给拉住,神色有些埋怨地说道:“你这人真是的,难道你连人家说的是反话都听不出吗?!” 祝昂轩立刻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展乐言的小额头上轻轻地划了几下,笑道:“你的小脑袋上又没有写着,我说的是反话这几个字,我怎么会知道呢。” 展乐言立刻朝着祝昂轩撅了撅小嘴,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说道:“昂轩……其实说真的,我真的觉得我配不上你,或许你和你表妹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呢。” 看着展乐言那认真的小模样,祝昂轩伸手轻轻地划着她的小鼻子,笑道:“小傻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什么配不上配得上,难道你真的忍心把我推到别人的床上吗?” “不,当然不可以!”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当即便表示反对。 “这就对了,有些事情不是心甘心愿的就不要去做,做了反而会更加痛苦,而且姗姗喜欢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兆辰,所以啊,这个问题你是不用担心的呢。”祝昂轩安慰着展乐言,笑道。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变得更加郁闷,她突然宁愿庄姗姗喜欢的是祝昂轩,而不是吴兆辰,这样也不会给她师姐添麻烦了。 吴兆辰那试图广收后宫的言行虽然令师姐夏拟蓝十分的厌恶,但是由于吴兆辰小时候曾经舍身救过师姐,而他也是师姐心中的那个小男孩,这样的经历肯定令夏拟蓝对吴兆辰的感情十分的复杂,如果再把这个庄姗姗加进来,那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能买支花吗?”就在展乐言思索着庄姗姗的事情时,一声稚嫩清脆的声音在她和祝昂轩的面前响起。 展乐言定睛望去,却见一位挎着小花篮、衣衫有些脏兮兮的小女孩正举着一枝玫瑰花,黑白分明的亮眼睛正满是乞求地望着他们。 看到这么可怜的一个小女孩,展乐言不禁心头一悸,赶紧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想掏出钱包出来,可是摸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跑出来的时候,钱包没有带在身上。 正当展乐言满脸愧疚时,祝昂轩却是伸手掏出几张红色的大钞放进小女孩的手里,而后他伸手将小女孩花篮里的玫瑰花全部拿了起来,笑道:“好的,小妹妹,这些花我都买了,谢谢你。” “可是……大哥哥,你给的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多的零钱找你。”小女孩看着手心里那几张大钞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祝昂轩想了想,而后将小女孩的花篮拿了起来,问道:“小妹妹,这个花篮好漂亮,这个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听到祝昂轩夸赞花篮漂亮,小女孩略显脏兮兮的脸蛋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大哥哥,这个是我自己编的呢。” 祝昂轩的神色一征,他和展乐言对视一眼,顿时惊诧无比,这花篮确实是漂亮之极,却是出自如此娇小的女孩之手,实在是令人惊叹。 “小妹妹,零钱不用找了,我就要了你的这个花篮,这个太漂亮了,怎么样?”祝昂轩望着小女孩,蹲下身子,温和地笑道。 小女孩明亮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下,觉得这个办法好,于是开心地笑道:“那谢谢大哥哥大姐姐,你们真的是好人,我替爷爷谢谢你们了,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为爷爷看病了。” 看到眼前这位卖花小女孩开心的样子,还有她所说出的那番话,展乐言和祝昂轩立时神色一征,两人相视对视一眼。 “小妹妹,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爷爷病人?”展乐言蹲下身轻轻地扶着小女孩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小女孩有些脏脏的小脸蛋朝着展乐言嘿嘿一笑,而后说道:“大姐姐,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回去照顾爷爷,给爷爷熬药呢,谢谢你和大哥哥呢。” 可能是小女孩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吧,她向展乐言还有祝昂轩挥了挥小手,而后便沿着公园的小道向前跑去,留下一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 看来小女孩那个蹦跳的背影,展乐言顿时感觉到一阵痛酸,她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个母子,原本应该是守护在爸爸妈妈身旁的年纪,而她却早早地出来卖花,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实在是令人无比心疼。 “乐言,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祝昂轩见展乐言直直地盯着那小女孩的背影,不禁问道。 展乐言赶紧将神思收回来,笑道:“没事,只是刚才稍稍走了下神而已。” 而后展乐言便盯着祝昂轩手中的那些鲜红的玫瑰花,欣喜地惊呼起来:“哇,好漂亮,昂轩,这些玫瑰花真的很漂亮呢。” 祝昂轩从怀里的玫瑰花中拿出最漂亮的一朵花,小心地插在展乐言的秀发上,他朝着展乐言细看了几眼,笑道:“果然漂亮,哈哈,不愧是我祝昂轩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没有答应成为你的女朋友呢!”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红,小脸登时一红,立时朝着祝昂轩努了努嘴,说道。 看到展乐言那娇憨的样子,祝昂轩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后两人却是听到公园里传出一阵喧嚣声。 “快,抓住她,把她的手撬开,钱在她的手里!” “不要!我求求你们!这是爷爷看病的钱!” “少废话,我们吸烟还没有钱呢,看什么病,快拿来!” “啊……这小妮子会咬人,属狗的!” 听到这阵喧嚣声,祝昂轩和展乐言的脸色立刻一变,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小女孩,立刻拔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果然当两人跑出一个弯道之后便看到三个黑夹克男子,正在打劫刚才那个卖花的小女孩。 其中一个已经将小女孩凌空抱起,另外两人,一个捂着自己的手,而另一个却是准备将小女孩紧握抓钱的小手撬开。 “住手!你们这些败类!有手有脚的竟然打劫一个小女孩!你们还是不是人!”一声娇喝声突然在三个混混的脑袋上炸起。 三个混混被这声娇喝吓了一跳,赶紧朝着来人望去,却见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西装男子出现在那里,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俊美男子,两个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哥哥,大姐姐,救命啊,他们想要抢我的钱!”小女孩见到祝昂轩和展乐言出现在眼前,满脸泪水的脸蛋立刻泛着希望的神色。 其中一个混混立刻向前一步,冲着祝昂轩和展乐言喝骂道:“这里不关你们的事,想活命的给老子滚开,不然连你们也一起收拾!” 展乐言最是讨厌男人欺负女人,而且还是欺负一个小小的女孩,立刻急怒攻心,大踏步地朝着三个混混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当先的一个混混见展乐言竟然毫无顾忌地走上前,立时惊诧无比,不过他见展乐言身材矮小,顿时信心十足,提脚便踢向展乐言的腹部。 然而,展乐言的身形移动却是很快,一个闪身便将混混的踢脚给避闪开,低身一记扫堂腿,将混混整个扫倒在地。 咚的一声,混混的整个后背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其他两个混混原来展乐言会被很快摆平,却是没想到自己的同伴先行倒下,立刻便察觉到展乐言的身手是有两小子的,赶紧将小女孩给放开,两人前后合集地将展乐言给包围住,摆出拳击的动作。 虽然展乐言的武术只是三脚猫,但是对付这种街头小混混还是相当够用的,只见她突然急冲上前,当先的一个混混立刻挥拳击下。 展乐言用巧妙的姿势将这一记拳击给避开,右手臂屈起,将手肘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后背上。 混混立刻感觉到后背一股强力,而后整个身体立刻像狗吃屎地摔倒在地,痛的哎呀哎呀作响。 剩下的唯一一个混混见展乐言三两下便将自己的同伴给打伴,吓得脸色立色,转身便要逃跑。 “大姐姐,不要让他跑了,他还抢了我的钱呢!”小女孩见这个混混要跑,立刻惊呼起来。 可是这个混混刚刚转身跑出几步,脚下便像被钉上铁钉般呆住,眼睛惊恐地盯着前方。 只见祝昂轩却是挡住他的去路,将修长的手臂伸到混混的面前,语气冷淡地说道:“把你抢的钱拿出来,五秒内!” 祝昂轩是龙轩国际的大总裁,言语之间颇有一股威势,吓得混混赶紧从自己的口袋将那把被捏得皱巴巴的钱给掏了出来,送到祝昂轩的手心。 祝昂轩瞄了眼手心的钱,而后朝着眼前的混混喝道:“滚!” “是!是!”混混听到祝昂轩的命令后,吓得赶紧向前跑去。 可是没过几步,祝昂轩又是喝令混混停下。 “这……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啊,我真的没有钱了啊?!”混混吓得语气都哆嗦起来,赶紧将自己的两个口袋给外翻出来,可怜巴巴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侧了下头,冷冷地朝着混混说道:“难道你打算把你的两个同伴留下来吗?!” 混混刚才只是一心顾着自己的生命安危,怎么会考虑到他的两个同伴,不过听到祝昂轩的吩咐,他也只好将自己的丙个同伴给扶起,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眼看三个混混跑开,展乐言赶紧来到小女孩的身旁,颇为心疼地擦着小女孩脸上的泪水,关切地说道:“怎么样,他们没有弄痛你吧?” 小女孩赶紧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朝着展乐言露出甜美的笑容,笑道:“没有呢,大姐姐,我很没受伤。” 展乐言就算再笨,她也不可能会被一个小女孩给骗过,她伸手将小女孩背在身后的两只小手给拉了出来,却是看到她的两只小手已经被抓得血流不止。 “真是一帮混账,刚才真不该就这样放他们走的!”展乐言看到小女孩两只小手上的血口,立刻气得急怒攻心。 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敢是紧紧地眯了下,而后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号码,将三个混混的外貌形状给简单说了下,并且要求警察局好好地严惩这些公园里的败类。 交待好事情之后,祝昂轩来到小女孩的身旁,将手里的钱放到小女孩的手里,温和地说道:“这些钱还是你的。” 看着手里那卷成一团的钱,小女孩突然异常伤心地哭了起来,不时用胳膊擦着眼睛。 展乐言向祝昂轩相视一眼,赶紧看向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别哭,怎么了,这些钱不够吗,你还是不能用?!” “大姐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谢谢你们。”小女孩见展乐言如此关心自己,立刻将眼角的泪水给拭干,而后异常坚强地说道。 展乐言这次可不想像上次一样,她决定要帮就要帮小女孩到底,她不忍心再看到这样的孩子受苦,因为眼前的小女孩跟她的小时候很相似,只是她幸运的是,能够安稳地和师傅生活在一起。 “小妹妹,你刚才说你的爷爷生了病,你能够带我们去看看吗,生病可是不能耽误的啊。”展乐言蹲在小女孩的身旁,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说道。 小女孩看着展乐言那和善关切地笑脸,立刻抽泣道:“大姐姐……我……我爷爷他生了病,可是我没有钱送爷爷去医院,只能靠卖花给爷爷买药,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我不要爷爷生病。”说着,小女孩的眼睛立刻哗哗地流了下来。 展乐言立刻将小女孩给抱在怀里,无比疼惜地说道:“小妹妹,乖,不哭,现在你带我们去看看爷爷,我们得赶紧把爷爷送到医院治病呢。” 小女孩见展乐言愿意帮她,小小的脏脏的脸蛋立刻露出开心无比的笑容,赶紧在前面带路,领着展乐言和祝昂轩朝着她的家的方向走去。 祝昂轩和展乐言并肩走在一起,他细长的眼睛盯视着展乐言,笑着问道:“乐言,天底下像她这样的女孩多了,你要是每次都这样发好心,你能忙得过来吗?” 展乐言看着小女孩快乐的背影,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有些小骄傲地看向祝昂轩,笑道:“我知道我忙不过来,但是只要让我遇到一个,我就会尽力去帮她,因为我比她有能力,我能够帮她,为什么我不好好地利用我的能力呢?” 展乐言的一番话顿时令祝昂轩甚是感动,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没有上过多少学的小个子女人,竟然拥有着如此高的心灵境界,不禁对展乐言又是看重了几分。 他们随着小女孩来到她家,却被眼前这座破旧的房屋给惊征,这样的房屋别说是祝昂轩,就算是展乐言也认为无法再住人。 破旧的房门,屋顶上竟然满绿草,院墙也是一坯土墙,上面已经被风化的面目全非,仿佛轻轻一堆这堵院墙就会倒塌一样。 小女孩却不以家贫,而后开门欢快地把展乐言和祝昂轩让了进来。 当他们走进阴暗潮湿的房屋后,却听到小女孩焦急的哭喊声:“爷爷,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展乐言和祝昂轩立时相对而视,而后赶紧跑进里屋,却见一位身穿破旧蓝衣的白花老人已经倒躺在地,而屋里也充满浓浓的煤气味道。 “糟糕,一氧化碳中毒!”祝昂轩和展乐言的脑海立刻涌出这样一个念头。 随后展乐言赶紧将门窗给敞开,而祝昂轩却是来到老人家的身旁,也顾不得老人身上的脏臭,背起老人便朝着外面跑去。 展乐言又赶紧跑了出去,拦叫住一辆计程车,赶紧让祝昂轩把老大爷放进车里,四人迅速地朝着医院驶去。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祝昂轩便已经和医院取得联系,当计程车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早已有等候在那里的医护人员相拥着把老人家给抬放到担架上,而后赶紧推进急诊手术室。 “呜呜……爷爷……”小女孩看到爷爷被推进手术室,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安,害怕的哭了起来。 看着小女孩那脏兮兮的样子,展乐言心疼的要死,她赶紧蹲下身安慰着小女孩,道:“小妹妹,不要怕,这里是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救你的爷爷,爷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或许是因为展乐言的安慰,小女孩渐渐的停止了哭声,而是用小手紧紧地抓着展乐言的手,注视着她。 祝昂轩此时正站在急诊室办公室的门口,正在和几个好似是医院领导模样的人在说着什么,随后他便朝着展乐言走了过来。 “昂轩,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啊?”展乐言看向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交待他们,老人家在医院的所有开销都记在我的名下,到时候我会让人来帮忙结算的。” “哈,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啊。”展乐言的俏脸立刻露出欢喜的色彩,她握起小拳头捶着祝昂轩的胸口。 祝昂轩却是伸手将展乐言的手给抓住,笑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有爱心吗,谁知道你所有的公司大总裁都是冷血动物的?” “哼,你本来就是嘛!”展乐言朝着祝昂轩撅了下小嘴,哼道。 而后展乐言的神色便是一变,她低头看向站在她身旁的那位眨着明亮大眼睛的小女孩,甚是疼惜地说道:“昂轩,她爷爷现在在手术室,暂时没有人照顾她,我想这几天带着她,先照顾她一段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 展乐言如此有爱心,祝昂轩当然不会反对,笑道:“当然可以啊,如果我反对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做坏人喽,不过这小女孩她会跟你吗?” 随后祝昂轩微蹲下身,看向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可乐。”小女孩昂着脏兮兮的小脸,颇为自豪地说道。 “可乐?!”祝昂轩和展乐言立刻惊征了下,而后均是哈哈笑了起来。 展乐言拉着小女孩的手笑道:“小妹妹,原来你叫可乐啊,你知道吗,姐姐叫乐言,而你叫可乐,我们真的很有缘呢。” “对了,小可乐,你是愿意跟她在一起呢,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祝昂轩笑过之后,望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立即站在展乐言的身后,天真可爱地笑道:“我选择跟大姐姐在一起,因为大姐姐真的好好呢。” “那我呢?”祝昂轩见小女孩竟然拒绝跟自己在一起,不禁有些犯疑地问道。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说道:“其实大哥哥也很好呢,只是大哥哥有时候看起来很严肃,有些怕怕的。” “呃……”虽然整个龙轩国际的员工对祝昂轩是又敬又畏,可是他却并没有当回事,而当眼前这位可爱的小女孩说到他的样子严肃可怕时,他却感觉很不是滋味。 随后祝昂轩便一直处在这种极度郁闷的情绪中,而展乐言却是和小女孩打成一片,更是以姐妹相称。 三个小时后,小可乐的爷爷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而手术医生告诉展乐言等人,老爷爷的生命算是保住了,可是由于吸入的一氧化碳过多,所以可能会暂时昏迷一段时间。 只要老爷爷的生命还能够保住,暂时昏迷对他老人家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老爷爷随后在祝昂轩的安排下住进特护病房,整个病房也只有两张床位,而祝昂轩却是将这间病房给包了下来,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安置后老爷爷之后,祝昂轩便在楼下办理着一些手续,而展乐言却是和小可乐一起坐在老爷爷的床旁,为他注意着点滴药瓶。 “姐姐,爷爷他什么时候会醒啊?”小可乐抬头看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伸手轻轻地抚着小可乐可爱的脸庞,笑道:“爷爷他累了呢,他现在需要休息,等爷爷睡够了,自然就会醒的。” “哦,我知道了大姐姐,那我们以后说话就小声,可不能吵醒爷爷睡觉呢。”小女孩甚是乖巧地说着,她的声音也是轻柔的令人心疼。 展乐言伸手轻轻地抚着小女孩的脑袋,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女孩,她感觉小可乐就像是她命中注定要遇到妹妹一样,怎不让她心疼。 医务工作者还有病人及其家属纷纷出入着医院大门,祝昂轩将事情办理好之后,便朝着电梯走去。 当电梯门打开,祝昂轩刚要走进去,却是听到身后有人礼貌地说道:“对不起,请让一下。” 祝昂轩闻声回头察看,只见一位医务工作者戴着口罩,推着一辆装着药瓶的推车进了过来。 为了避免药瓶被洒,祝昂轩赶紧让开,先让推车进去,而后他才走进去。 从早上到现在,祝昂轩和展乐言他们都还没有吃一点东西,他刚才顺手在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准备给展乐言还有小可乐送去。 祝昂轩抬头看着那不断上升的数字,可是随后祝昂轩的眼睛便是一紧,他从电梯明亮的铁壁上清楚地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医务工作者正缓缓地将手伸到怀里。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五章 嫁祸 就在医务人员刚刚从口袋里将枪给掏了出来,祝昂轩灵机一动,脚跟立时向后踢去,重重地踢在推车上,强劲的力量立刻激得推车向后撞去。 咚的一声,车把手撞在医务人员的腹部,他手中的枪也是哗的一声掉在地上。 祝昂轩自然不等他弯腰捡起,而是突然转身双手推着推车,死死地顶着他的腹部。 医院人员的小腹被祝昂轩的推车给顶住,整张脸都因剧烈的疼痛而狰狞可怕,原本礼貌的眼睛此时却是变得凶悍无比,几乎恨不得要撕掉祝昂轩一样。 叮的一声脆响,电梯门给打开,祝昂轩立刻跳了出去。 医务人员也是趁机一把将推车给撞出,而后弯身将枪给捡了起来,准备去找祝昂轩。 而就在这时,医院的保安警报却是响起,一阵骚乱在医生和护士之间响起,眼前的这个医务人员见行刺失败,只得赶紧将枪收到怀里,像是逃命般地混进众医生和护士之中。 急促的警报声也响在展乐言的耳旁,她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危机感,立刻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让小可乐不要乱跑,待在这里等她。 就在展乐言刚准备要跑出病房的时候,却见祝昂轩急匆匆地快步进了进来,他俊美的脸庞有些发白,气息也有些微喘。 “祝先生,你怎么了,刚才的警报是?!”展乐言赶紧望着气息未定的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深吸口气,而后说道:“刚才我在外面遇到一个杀手,他想要对我下手,被我摆脱掉了,我就给医院的保安系统打了一个电话,拉响警报。” 又有凶手出现,展乐言的脸色也是瞬间一变,她赶紧将病房的门给关上,对着祝昂轩说道:“祝先生,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以后你可不能再一个人出去,至少要让我陪着你,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伯母她一定会恨死我的,你也不想的,对不对?” 祝昂轩见展乐言担心的样子,立刻温和地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肩膀,道:“好的,我以后注意就是……” 就在这时,祝昂轩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他还没有说话,祝母柳佩慈兴奋激动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昂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姗姗她已经提前回来了,你快回来接她去!’ 当祝昂轩接到母亲的电话后,神色顿时一征,而后一阵哼啊的声音便将手机给挂掉。 展乐言见祝昂轩的脸色不是太好,不禁问道:“昂轩,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呢?” 祝昂轩俊美的脸色却是露出淡淡一笑,道:“乐言,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展乐言立时点点头,期待着祝昂轩将心中的事说出来。 “乐言,她来了,姗姗她提前回来了,现在就在机场,妈让我去接她。”祝昂轩低头看着展乐言,笑着说道,“所以我现在要离开一下,这里的事情……” “祝先生,你放心,这里的事情还有我呢,你就安心地去接庄小姐吧。”听到庄姗姗来了,展乐言心头立刻泛起一阵悸动,而后小巧的脸蛋露出淡淡的笑意。 祝昂轩伸手抚了下展乐言的脸蛋,而后便朝着病房的大门走去。 当祝昂轩即将要走出病房时,展乐言却是喊住祝昂轩,道:“祝先生,你千万要小心,尽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知道吗?” 祝昂轩朝着展乐言微点了下头,笑道:“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待会见。”说罢,祝昂轩向展乐言招了招手,转身便即离去。 看着祝昂轩离开的背影,展乐言顿时有些失落地坐回到椅子上,小可乐看着展乐言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伸着小手抚着展乐言的脸蛋,问道:“大姐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呢?” 展乐言赶紧将脸上的失意之色抹去,说道:“没事没事,姐姐没事。” 小可乐却是摇着胖嘟嘟的小脸,很是认真地说道:“姐姐,你一定有事,我看得出来,你很担心大哥哥,你是怕大哥哥被别人抢走,对不对?” “啊?!”听到小可乐这么一说,展乐言的神色立刻征呆。 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家伙,她才不过六七岁,却装的好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竟然能够瞬间看出她的心思。 “你个小鬼灵精,你知道什么啊,不许乱说。”展乐言觉得还是好好教育祖国的花朵,不能让这些花朵受到污染。 可谁知小可乐并不知展乐言这一套,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着展乐言的手,抬着小脑袋盯着展乐言,说道:“大姐姐,人家可是好心提醒你呢,如果你再这样沉默下去的话,大哥哥可是要被别人抢走呢。” 展乐言见小可乐并不是在开玩笑,不禁试探着问道:“小鬼灵精,那你说说看,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小可乐却是像个小大人一样地神秘一笑,道:“大姐姐,我们现在要先去找大哥哥,不能让大哥哥和其他姐姐待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呢。” “可是你爷爷他……”展乐言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爷爷,说道。 小可乐却是笑道:“乐言姐,你放心,刚才我听护士姐姐说了,爷爷他已经没事了,只是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过几天就会醒来的呢。” 而后,小可乐便拉起展乐言的手就要向着外面扯,道:“乐言姐,你就不要再拖拖拉拉了,爷爷有护士姐姐照顾,我们还是快去阻止大哥哥爱上别的姐姐吧。” 看着小可乐那激动兴奋的样子,展乐言的情绪也被吊了起来,她立刻将小可乐抱了起来,而后便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W市国际机场出口处。 由于展乐言的提醒,祝昂轩并没有走出豪车,而是将车停在机场出口的外面,坐在车里等待着庄姗姗的出现。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秀气的眉头不禁皱了下,时间已经比他接到的时间要超出近十几分钟,可是机场的出口处依旧没有庄姗姗的身影。 祝昂轩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向柳佩慈再次确认下时间,却是眼前一亮,只见前方机场出口处赫然出现一位身材高挑、披肩乌发、衣着光鲜艳丽的青春美少女。 少女站在机场的出口处,一手拉着一件黑箱,一手拿着手机,好像是在打电话。 当电话接触之后,她朝着祝昂轩的方向望却,神色立刻变得无比兴奋。 “表哥,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眼前的青春美少女便是庄姗姗,她像是一只欢快的百灵鸟般扑到祝昂轩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兴奋地喊道。 “爸爸!”就在庄姗姗刚刚拥抱上祝昂轩,一声清脆稚嫩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祝昂轩和庄姗姗顿时一征,纷纷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却见小可乐和展乐言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车旁,微笑着看祝昂轩和庄姗姗。 “爸爸?!”庄姗姗美艳的脸庞立刻泛起惊诧和狐疑之色,她看向祝昂轩,问道:“表哥,这是什么情况,你结婚了?!” 小可乐还没等祝昂轩开口解释,立刻像一只小小的黄茑般来到祝昂轩的身旁,她抓着祝昂轩的裤子,问道:“爸爸,这位就小姑姑吧?” 祝昂轩看了眼小可乐,眉头皱的老高,而后又看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无奈地耸着肩膀,表示无能为力。 只见小可乐客气礼貌地朝着庄姗姗打着招呼:“小姑姑好。” 庄姗姗此次从美国回来便是想要进龙轩国际,然后争取到祝昂轩,让庄祝两家集团联姻,成为更加的商业公司联盟,眼前出现的场景却是令庄姗姗的美梦瞬间破碎。 “表哥,你竟然结婚了,你竟然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庄姗姗的脸色变得甚是难看,连嘴角都在微微抽动着。 祝昂轩看着眼前小可乐那高超的演计,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大的孩子竟然会如此能演,他看向展乐言,展乐言却是摇头示意这不是她的意思。 “姗姗,你没有结婚,这小女孩是我领养的,算不得的。”祝昂轩只得这样帮小可乐解释着,事情是瞒不下去的,只要庄姗姗向母亲打听一下,一切都会被拆穿。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庄姗姗差点幻灭的梦想再一次点燃,她有些怪责地看着眼前的小可乐,说道:“你这个小家伙,差点吓死我呢,以后不准再在我的面前这般说,知道吗?!” 小可乐见祝昂轩竟然会稍稍地配合自己,于是朝着庄姗姗昂了下头,而后欢快地跑到展乐言的身旁,撒娇地说道:“妈妈,你看,爸爸在跟大姐姐聊天呢,你就不上去劝阻下他们吗?!” 展乐言见小可乐越说越离谱,赶紧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低沉着说道:“不准再乱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 “是,妈妈,我只听爸爸妈妈的话!”小可乐立刻朝着展乐言敬了一礼,说道。 看着小可乐那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展乐言顿时表示有些欲哭无泪,庄姗姗的美艳的脸庞却是黑如锅底。 “表哥,这个男不男女不女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庄姗姗上下打量了下展乐言,用甚是轻蔑地语气对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却是拉着庄姗姗来到展乐言的面前,介绍道:“姗姗,这位是展乐言展先生,是我的贴身保镖,我的一切衣食住行用全是靠她负责的,而这个小女孩则是……” “我是祝爸爸的女儿。”小可乐立时抢先在祝昂轩的面前,小小的脸蛋嘻嘻地笑道。 庄姗姗的脸色立时一变,冷冷地哼了一声。 祝昂轩对此只是淡淡一笑,而后指着庄姗姗,对着展乐言说道:“这位是庄姗姗小姐,是我的表妹。” “庄小姐,你好。”展乐言客气地将手伸到庄姗姗的面前,打着招呼。 庄姗姗却是不以为意,而是冷哼一声,神色颇为傲慢地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人呢,原来你还是我表哥的贴身保镖而已,怪不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姗姗,妈在家等你很久了,我们还是先回家看看吧。”祝昂轩听着庄姗姗对展乐言很是无礼,神色立变,而后轻咳几声说道。 听到祝母柳佩慈,庄姗姗的神色再度变得兴奋起来,她拿着手中的箱子对着祝昂轩笑道:“表哥,这次从美国回来,我可是为姑妈买了一件很漂亮的礼物呢,相信姑妈一定会很喜欢的呢。” 看着庄姗姗和祝昂轩有说有笑的样子,展乐言心中隐隐间感觉酸溜溜的。 “大姐姐,你不用灰心,以后有我支持你呢,你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小可乐见展乐言酸楚郁闷的样子,不禁伸着小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庞说道。 展乐言却是苦笑了下,用小手刮了下小可乐的小鼻子,说道:“你啊,刚才还真是差点闯了一次大祸呢,乱喊人爸爸,这要是让祝先生的母亲听到的话,她一定会很很不高兴的。” 祝昂轩和庄姗姗说着便要坐上车,拉开车门后,庄姗姗突然停了下来,她把手里的皮箱交到展乐言的手中,语气傲慢及轻蔑地冷笑道:“展先生,这皮箱就交给你帮我拿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啊,里面的东西可是异常珍贵的,稍有碰撞就会碎的呢,那样的话,就是把你卖了也陪不起的。”说着,庄姗姗朝着展乐言摆了下手,转身便坐进车里。 展乐言心里那个憋屈啊,本来想直接把箱子给摞到地上,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就在展乐言准备拎起皮箱的时候,祝昂轩却是来到她的身旁,替她拎了起来,笑道:“展先生,你还是帮我把后车的车盖打开吧,让我把箱子放进去吧。” 展乐言见祝昂轩过来帮自己,心中暗暗窃喜,赶紧应了一声,欢快地跑到后面把车后门给打开。 坐在车里的庄姗姗看到这一幕,美艳的脸蛋立时泛起黑色,冷冷地哼了一声。 收拾妥当之后,祝昂轩便要准备开车将庄姗姗给送回家。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你的贴身保镖吗,怎么你要自己亲自来开车啊?!”庄姗姗见祝昂轩竟然要亲自开车,脸色惊诧地问道,“那她是干什么的,难道她要坐到后面,让你载她吗?!” 听到庄姗姗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小脸立刻通红色,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学会开车,顿时感觉无比丢人。 幸得祝昂轩并没有介意,只是淡淡地笑道:“姗姗,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当然要亲自接送你啊,这可是妈亲自交待的呢。” 庄姗姗美艳的脸蛋立刻泛起惊喜之色,欢快地说道:“哈,原来是这样啊,姑妈对我真是太好了。” 看着祝昂轩和庄姗姗有说有笑的样子,展乐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地位平等,纵然祝昂轩和她在一起并没有提什么身份地位的话题,可是展乐言还是可以感觉到的,恐怕也只有像庄姗姗这样身份的女孩才配得上祝昂轩吧,这才做真正的门当户对。 “大姐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感觉不好啊?”小可乐最会察言观色,她看到展乐言颇为羡慕地看着祝昂轩和庄姗姗,不禁问道。 展乐言低头看着身旁这个小鬼灵精,她的年纪不大,怎么懂得这么多,而且她好像还能够看穿别人的心灵一样,连她情绪的小小变化也能够看得出来,真是成小人精啦! 很快祝昂轩便将众人给送到祝氏别墅,当柳佩慈看到庄姗姗时,脸上立刻泛起无限的惊喜之色。 “姑妈!”庄姗姗像一只百灵鸟般从车里跳了出来,跑到柳佩慈的面前,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动听地说道,“姗姗想死你了呢。” “姗姗,姑妈也想死你了呢,让姑妈看看!”柳佩慈和庄姗姗一阵亲切的拥抱后,而后双手扶着庄姗姗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庄姗姗,不禁叹道:“真是漂亮,我家姗姗越来越漂亮了!” 其实论起样貌上看,展乐言绝对不会输给庄姗姗,只是现在她的这副打扮实在是中性之极,所以也就逊色数分。 “对了,姑妈,这次从美国回来,我还给您带了一件礼物呢。”庄姗姗立时从柳佩慈的身上移开,而后将放在地上的皮箱给小心地拿到茶几上,打开箱子盖。 原本凝聚在庄姗姗脸蛋上的无限笑容倾刻间散去,而后她用无比愤怒的目光盯向展乐言,喝喊道:“你这个保镖是怎么办事的,我明明已经嘱咐你小心地拿箱子,为什么你还是要把我送给姑妈的礼物给弄碎,这可是我专门从美国带回来的观音瓷净瓶啊!”说着,庄姗姗便将箱子给转了过来,只见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而盒子里已经是闪烁着亮光的晶莹碎瓷片。 展乐言赶紧挥着双手解释道:“不!不!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摇晃它们,我只是拎着箱子小心地走着,我并不没有乱动啊!” 可是无论展乐言如何解释,庄姗姗都一口咬定是展乐言不小心拎箱子,这才把里面的瓷瓶给震碎的。 如果是展乐言弄碎的,她一定会亲自承认,可是这分明就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事情,她又如何要承认。 柳佩慈见好好的一个观音瓷净瓶化为碎片,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将所有的怒气都迁到展乐言的身上。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让你拎个箱子也拎不好,我还怎么靠你来保护我的儿子!”柳佩慈本来对展乐言便没有什么好感,如此一来,她更是冲展乐言厉声喝斥。 展乐言立时被噎的说道不出话来,只是知她知道这瓷瓶根本就不是她碰碎的,任凭庄姗姗和柳佩慈如何责问她,她始终没有松口承认。 突然间,她窥到庄姗姗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瞬间,展乐言彻底地明白过来,她想到之前庄姗姗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这庄姗姗的箱子里原本就是一堆碎瓷片,只是她想把这个责任嫁祸给她! 展乐言本想将这件事给说出来,可是一想自己无凭无证,就算她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她,他们反而全以为自己为了能够逃避责罚乱编理由。 祝昂轩见展乐言难堪的样子,赶紧来到中间作和事佬,难道:“大家都不要再争论了,既然这观音瓷净瓶现在碎了,那它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为这种事而互相指责,妈,您是长辈,您说是不是?” 柳佩慈听到祝昂轩提起自己是长辈,这才摆起长辈应有的谱,装作甚是大方地朝着展乐言挥了挥手,道:“碎就碎了吧,一个瓶子而已,只是这小保镖以后一定要注意,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直接走人,听明白了吗?!”说着,柳佩慈便瞪向展乐言。 听着柳佩慈这么一说,展乐言便不乐意,刚才她责斥自己那么痛快,现在倒想一句话给摆过去,休想! 展乐言昂道挺胸在向前一步,冲着柳佩慈还有庄姗姗说道:“庄小姐,我想请问,你的这个瓶子价值多少钱?!” 庄姗姗本以为展乐言会沉默,却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一问,不禁一征,而后思索了,说道:“这个瓶子可是我在美国的一个唐人拍卖馆拍下的,足足价值有五十万美元呢。”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是不会同意的 “哼,五十万美元,也不过是三百多万人民币而已,仅仅只是这点钱,我展乐言还是可以支付得起的。”说着,展乐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这是她师姐的信用卡,可是无限度地使用,纵然刷爆一亿也没有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讨回一个公道,没错,我是来保护祝先生的安全的,但是我并不是你庄小姐的佣人,而且这箱子究竟是被我震碎的,还是它本来就是碎的,没有人会知道……” 展乐言话还没有说完,庄姗姗的脸色瞬间变色,她征征地盯着展乐言,有些紧张地娇喝道:“你这个小保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故意送姑妈一堆破瓷片,然后把责任嫁祸到你身上的吗?!” “哈,我可没有这样说,不过既然庄小姐能够想到这个办法,那就说明很有可能喽。”虽然展乐言长得像包子,可是这性格一点也不包子,一翻连珠炮弹般的话激得庄姗姗哑口无言。 “姑妈,你看看,我才刚刚回家就遇到这种事,难道我会故意拿一个碎掉的瓷瓶给您吗,您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庄姗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展乐言,只得来到柳佩慈的面前,向她开始撒娇,寻求保护。 柳佩慈自然相信自家人庄姗姗,立刻安慰着她,道:“姗姗,姑妈相信你,我绝对相信你不会拿碎瓷瓶给姑妈的,姑妈会为你作主的。” 祝昂轩见势头的发展越来越具有火药味,立刻冷沉着脸庞,对着双方说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准再提起,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关到警察去处理,来个公公正正的裁决。” 听到祝昂轩如此一说,庄姗姗的脸色便即惨白,赶紧说道:“表哥,仅仅只是一瓶子而已,用不着报警的,就当是我来的时候不小心弄碎的,我可得罪不起某位大神!” 贼喊捉贼,这庄姗姗还真是有一套,展乐言刚要准备反击,却见祝昂轩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展乐言冷哼一声,转身便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离开客厅,来到别墅的外面。 小可乐见展乐言从别墅走了出来,赶紧迎上前,欢快地问道:“大姐姐,怎么样,我见你们在里面很热闹,是不是有好东西看啊?” 豪门就是豪门,到处都充满着阴险和狡诈,恐怕也只有和小可乐在一起的时候,展乐言才会将自己全身的武装给解放下来。 展乐言蹲下身抚着小可乐的粉嘟嘟的小脸蛋,说道:“我没事,他们亲人团聚在里面热闹,我就不想凑热闹了,于是就一个人出来了。” “大姐姐,你真的是一个人出来的吗?”小可乐望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当然啦,我又不是他们家人,当然要一个人出来啊,难道还会有人跟着我出来吗?”展乐言立时撅着小嘴,说道。 “难道我不是人吗?”展乐言的话刚刚说完,祝昂轩柔和的声音便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突然出现在人家身后,差点没吓死人家呢。”展乐言见是祝昂轩,立刻拍着心口,有些小责怨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哈哈一笑,开着玩笑说道:“没关系,就算你死了我也有办法让你重新活过来的。” “哼,鬼才相信你这番话呢,你连我被那个庄姗姗陷害都看不出来呢,我才不指望你呢。”展乐言一想到刚才祝昂轩没有帮她,立刻一股怨气在她的心头涌动着。 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小脸,笑道:“乐言,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可是表妹刚刚从外面回来,无论那个瓷瓶是什么原因造成破碎的,都已经无从查起,如果你继续跟妈还有姗姗理论的话,那后果将是很不利的,妈甚至会要救我把你赶走,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看着祝昂轩那温和的目光,还有那恳求般的声音,展乐言想了想便撅着小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受点委屈吧。” 瓷瓶的问题已经解决,祝昂轩的脸庞露出坏坏的笑容,他伸手便将小可乐给揪到他的怀里,假装很是生气地说道:“小家伙,我问你,之前你称呼我是什么啊,你叫我爸爸,说,我什么时候让你称呼我是爸爸了?” 小可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伸出粉藕般的胳膊搂着祝昂轩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大哥哥就是爸爸啊,你那么温和那么高大那么有魅力,这就是爸爸应该有的感觉啊,我就是要称呼大哥哥是爸爸呢。” 之前祝昂轩并没有想过要有孩子,他还曾经有过单身的打算,可是当看到小可乐这个鬼灵精后,他突然觉得有个像小可乐这样的小孩也不错啊。 “好吧,以后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你可以称呼我爸爸,但是要记着,有外人的时候,你一定要叫我大哥哥,知道吗?”祝昂轩将小可乐放到他的膝盖上,划着她的小鼻子,说道。 “既然有爸爸,那妈妈也不能少啊,我就叫大姐姐妈妈,大哥哥,你觉得好不好啊?”小可乐有些得寸进尺地向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顿时一征,他看向展乐言,却见展乐言小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低地垂着,不时偷偷地看向祝昂轩。 “当然没问题。”祝昂轩又看向小可乐,温和地笑道。 “表哥,你在那里做什么,人家想要出去,你能载我出去转转吗?”就在这时,庄姗姗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背后响起。 庄姗姗见祝昂轩竟然和展乐言还有小可乐待在一起,美艳的脸色立刻泛起不悦之色,她三步并二步地来到祝昂轩的面前,拉着祝昂轩的胳膊撒娇,想要祝昂轩带她出去好好地游玩一番。 “不可以!”展乐言立刻提出异议,神色严肃地说道:“庄小姐,或许你现在还不知道吧,现在的祝先生的处境可是十分的危险,有一股潜伏在暗处的神秘力量正在策划着刺杀祝先生,现在出去,无疑是给那些杀手可趁之机!” 听着展乐言的这一番话,庄姗姗却是不以为意,语气颇为不善地说道:“哼,你少危言耸听,表哥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被人刺杀,而且有我和表哥在一起,那些坏人一定不敢靠近表哥的,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呢。”说着,庄姗姗便摆出几个还算标准的踢腿动作。 庄姗姗这两下子对付普通的混混流氓还算凑和,可是在展乐言的眼里,却是稀松的很,虽然展乐言自己的功夫并不是很强,可是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庄姗姗的面前也是相当摆得开的。 “那也不行,我既然身为祝先生的保镖,那我就要为祝先生的安全负责,现在这种情况下去很是危险,我不会同意的。”展乐言的立场也是异常的坚定,她绝对不会再让祝昂轩出现在没有保护的外界,这样的教训已经在太多次,她必须要吸取以往的教训。 庄姗姗见这个展乐言处处跟自己作对,对她实在是恼恨之极,如果不好好地教训教训展乐言的话,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庄姗姗的眼睛狡猾地转了一圈,而后看向祝昂轩,笑道:“表哥,姑妈刚才说有事要跟你商量,你快去看看是什么事吧。” 听到母亲召唤自己,祝昂轩赶紧朝着别墅大厅走去。 当祝昂轩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后,庄姗姗美艳的脸蛋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两道目光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盯着展乐言,怒道:“你这个小保镖,今天我要是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我庄姗姗就白学三年的跆拳道了!” 一声厉喝,庄姗姗突然激身上前,一脚便踢向展乐言的头部。 这一脚,无论是精度还是力度,都可圈可点。 展乐言的神色微微一征,她着实没有想到庄姗姗还算是有些本事,立时向后一撤,神色有些慌乱地避过庄姗姗这一脚。 庄姗姗见展乐言的神色惊慌,还道展乐言被自己的这一脚给吓怕了,立刻激身再一次上前,又是一记踢脚踢向展乐言的腹部。 “大姐姐,小心!”站在旁边的小可乐很是为展乐言担心,小手扣在嘴旁提醒着展乐言。 “啊,祝先生你来啦,快来看啊,庄小姐打人啦!”小可乐突然朝着庄姗姗的背后急声呼道。 庄姗姗听到小可乐这么一喊,心下一惊,还道祝昂轩已经从别墅出来,立刻将攻势缓和了些。 而展乐言却是抓住这短暂的一缓,双手抓住庄姗姗的腿,而后猛地向上一掀。 庄姗姗整个人立刻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整个屁股都重重地和地面亲密地接吻,痛得她呲牙咧嘴。 “你这个小坏蛋,竟然敢骗我,看我饶不了你!”庄姗姗见自己上了小可乐的当,立刻气得挥着双手朝着小可乐抓了过来。 “你才是坏女人呢,噜噜噜~~”小可乐双手勾住嘴角,朝着庄姗姗吐着舌头嘲笑道。 庄姗姗立刻气得七窍生烟,双手更是快速地抓向小可乐。 咚的一声,只见展乐言突然间闪身而至,飞身一脚便踢在庄姗姗的腹部,一声闷响,庄姗姗整个人便被击打得倒躺在地。 “你……”庄姗姗没想到展乐言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手,立刻惊呼起来。 而就在这时,祝昂轩和柳佩慈刚好从别墅大厅出来,却是看到庄姗姗被展乐言一脚给踢翻在地。 柳佩慈的脸色瞬间一变,赶紧跑上前,厉声喝止住展乐言。 “姗姗,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柳佩慈赶紧来到庄姗姗的身旁,将庄姗姗从地上抱了起来,神色甚是关切地问道。 庄姗姗的眼睛狡猾一转,而后脸上布满痛苦不堪的神色,她的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发出令人心碎的痛呼声:“痛……痛死我了……” 柳佩慈见到庄姗姗那痛苦的样子,立刻朝着展乐言喝问道:“你这个小保镖到底想要做什么,姗姗她到底怎么你了,你却要如此对她下毒手?!” 展乐言不禁一征,她刚才虽然出脚极快,可是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啊,这种力道就像是小孩子握紧拳头砸在她身上一样,根本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展乐言想解释,而庄姗姗却是装作很是痛苦地呼喊着,而且她的额头竟然也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看到庄姗姗额头上的那一层汗珠,展乐言不禁感叹这庄姗姗也实在是太会演了,竟然如此逼真,她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柳佩慈赶紧让祝昂轩去叫救护车,而庄姗姗却是坚决不去医院,她说她没事,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哼,你这个小保镖,待会我们再算账!”柳佩慈冲着展乐言冷冷地说道。 而后庄姗姗便在柳佩慈和几位佣人的搀扶下回到别墅大厅,祝昂轩却是留了下来,回头看着展乐言,神色有些疑惑。 “昂轩,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根本没有先出手,事实上是庄姗姗她想要教训我,我是自保的啊,而且刚才我出手并不重,根本不会把她伤成那样的,她是在装的啊。”展乐言见祝昂轩对自己竟然流露出疑惑地神色,赶紧向祝昂轩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大哥哥,真的是这样的呢,是那个姐姐想要打大姐姐,大姐姐为了保护我才出手反击的,如果你要罚,你就罚我吧。”小可乐也袒护着展乐言,为她解释着。 而后,一抹微笑流露在祝昂轩的嘴角,他看着展乐言和小可乐,笑道:“你们两个啊,以后尽量离姗姗远一些,不要再激发矛盾了。” “这根本就不是矛盾不矛盾的事,而是这个庄姗姗想陷害我,昂轩,你可一定要小心她这个人啊,她的心机很重,我怕她会对你不利呢。”展乐言觉得这个庄姗姗真的不简单,再加上她又是祝昂轩的表妹,指不定以后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呢。 看着祝昂轩和柳佩慈扶着庄姗姗回到别墅,展乐言却是将小嘴撅的老高,一脸不乐意地说道:“哼,这个庄姗姗真是阴险,我刚才出手明明没有多大力度,她竟然耍这种伎俩陷害我,真是可恶啊!” 小可乐在一旁安慰着展乐言,道:“大姐姐,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你身边帮你呢,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的。” 看着小可乐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展乐言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好了,你能够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那个庄姗姗虽然阴险,不过她对我还是没有什么威胁力的,我还是可以对付她的。” “嗯,大姐姐,我们一起努力,绝对不能让坏人得逞。”小可乐握着小拳头帮展乐言鼓气说道。 庄姗姗来到凌氏别墅的第一天便给展乐言连下两道诡计,搞得她在祝母柳佩慈的眼中更加的可恶,从而进一步坚定了将展乐言剔出祝氏少夫人的想法。 昨天还是痛得要死的庄姗姗,第二天便奇迹般地彻底康复过来,庄姗姗还不停地夸赞柳佩慈所给她吃的药好,把柳佩慈夸得笑的合不拢嘴。 对此,祝昂轩没有表示任何的看法,而是邀请展乐言一起坐下吃饭。 “表哥,这怎么可以,她不过是我们家的佣人,怎么能够跟我们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饭呢?!”庄姗姗立刻表示反对,并且向柳佩慈寻求支持:“姑妈,你看看现在的佣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敢同主人同桌就餐,还有没有素养啊?!” 柳佩慈却是知道展乐言在祝昂轩心目中的地位,只是看向祝昂轩,劝说道:“昂轩,这以后你就不要展先生一起跟我们用餐了,这主不主,保镖不保镖的,要是让外人看到会有说法的。” 展乐言听到柳佩慈和庄姗姗这一唱一喝,真恨不得上前赏她们两个耳光,不过这也只是展乐言心中所想,她可没有那胆量真的扇上去。 祝昂轩却是丝毫不介意地说道:“妈,展先生并不是我们家的佣人,他是我们高薪聘请回来的贴身保镖,我们应该以礼相待呢,怎么可以让展先生看着我们就餐呢,您说是不是?” 祝昂轩的这番话令柳佩慈无话可说,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而庄姗姗也朝着展乐言投来嫉恨的目光。 展乐言背地里朝着庄姗姗伸着胜利的V字手势,而后大大方方地坐在祝昂轩的身旁,用起早餐起来。 吃过早餐之后,庄姗姗便缠着祝昂轩要去他的公司看看,想提前适应一下她的工作岗位。 看到庄姗姗对龙轩国际这么有热情,祝昂轩表示相当高兴,并且他还告诉庄姗姗,还有一个人也在期待着她的到来呢。 “还有一个人,那是谁啊?”庄姗姗疑惑地看着祝昂轩问道。 “当然是你最希望见到的人喽。”祝昂轩卖了一个小小的关子,说道。 数十分钟后,三人乘坐豪华加长宾利轿车来到龙轩国际的大楼前。 当看到眼前这座豪华而精致的建筑物时,庄姗姗不禁感叹着龙轩集团的强大实力。 三人刚刚走进公司大门,正在客厅忙碌的员工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自动站成两排,恭恭敬敬地说道:“祝总裁,早上好。” 祝昂轩简单地应了一声,而后指着身旁的庄姗姗,对着众员工说道:“各位,这位是庄姗姗庄小姐,从今天起她便是我们龙轩国际宣传营销部的部长,希望大家以后多多配合她合作。” 经过祝昂轩亲自介绍的人,一定有着非常之重要的来头,众公司员工立刻朝着庄姗姗齐齐地恭敬道:“庄部长好。” 看到眼前这一幕,庄姗姗突然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她立刻傲慢得意地朝着众员工说道:“大家今后一定要努力工作,也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晋升机会,希望大家多多努力,不要让祝先生失望啊。” 听到庄姗姗的这一席话,众公司员工立刻感觉甚是恼火,什么叫多多努力才能得到更多晋升的机会,你丫庄姗姗还不是依靠祝总裁的力量才拿到宣传营销部长位置,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和众公司员工打过照面之后,祝昂轩便带领着展乐言来到她的办公室。 庄姗姗的办公室位于龙轩国际大楼的中部,和其他经理部长的办公室都在一起,其豪华程度虽然比不起祝昂轩的办公室,但跟其他部长经理的办公室比起来还是相当考究的。 “怎么样,姗姗,这间办公室你还满意吗?”祝昂轩指着眼前的办公室对着庄姗姗说道。 庄姗姗立刻点点头,兴奋地说道:“表哥,我太喜欢,这办公室真是漂亮,如果它能够守在表哥的办公室旁边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听着庄姗姗这番话,展乐言不禁冷笑一声,她想的可真是美啊,还希望坐落在祝昂轩的办公室旁边,她怎么不希望自己的办公室坐落在祝昂轩的卧室旁边啊,这样岂不是更加的方便,当然,这番话只是在展乐言的心中响起,她并没有说出来,除非她想自找麻烦。 “你的办公室虽然没有和我的办公室在一起,但是却是和某人的办公室相邻呢。”祝昂轩朝着庄姗姗神秘兮兮地说道。 庄姗姗对这个神秘的人物已经被吊足了胃口,她看向祝昂轩,万分疑惑焦急地问道:“表哥,那个神秘的某人到底是谁啊?!” 就在祝昂轩准备将此人说出来时,却是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男子声音:“昂轩,听说姗姗她来了,是不是?!” 听到这阵声音,展乐言的脸上立刻泛起笑容,这吴兆辰终于来了,这好戏也即将要上演了。 吴兆辰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庄姗姗的办公室,一眼便看到庄姗姗,瞬间征住。 吴兆辰盯视着庄姗姗良久,上下打量了数个来回,不禁点头赞道:“姗姗,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话,我还真是不敢认你呢。” 看到吴兆辰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用夸赞着自己漂亮,庄姗姗立刻回以一笑,道:“兆辰,你还是老样子没变呢,怎么样,你有没有跟徐伯母添一个大胖小子啊?” 吴兆辰却是哈哈一笑,道:“这不是在等你回来吗,你现在回来了,那岂不是正好有机会帮我生个儿子吗,哈哈。”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庄姗姗的脸色瞬间变色,她赶紧来到祝昂轩的身旁,笑道:“兆辰,我这次回来可是来追求表哥的呢,就算要生,我也要跟表哥生一个大胖小子呢,表哥,你说是不是?” 看着庄姗姗那无比期盼的脸庞,祝昂轩却是赶紧将话题给转移开,他看向吴兆辰说道:“兆辰,姗姗就交给你了,如果以后在工作上她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就多帮帮她。” “OK,NOPROBLEM(好的,没问题)!”吴兆辰朝着祝昂轩弯了弯手指,颇为自信地笑道。 不知为何,看到吴兆辰,展乐言便很自然地想到那个身穿蓝衣的于叔,她总觉得这个于叔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或者说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令展乐言感觉很不安的东西。 将庄姗姗安排好之后,祝昂轩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庄姗姗见展乐言死跟着祝昂轩,她便缠着祝昂轩说什么也要去他的办公室看看。 无奈之下,祝昂轩只得带着庄姗姗来到他自己的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房门打开时,庄姗姗立刻发出一声甚是夸张的惊呼声:“哇,表哥,你的办公室真是好大好漂亮好气派啊!哈,这里还有床呢!”庄姗姗很快便发现办公室内套间的那张床,眼睛立刻激射出异样兴奋的光彩。 “展先生,帮我倒杯茶,谢谢。”走进办公室之后,祝昂轩顿时感觉到有些渴,于是像往常一样地吩咐着展乐言帮自己倒茶。 展乐言立刻应了一声,很快便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泡好端了出来。 看着祝昂轩和展乐言和谐相处的样子,庄姗姗心中感觉到莫名的嫉妒,待见展乐言双手端着茶走进她的身旁时,她却突然伸脚在展乐言的腿下。 展乐言哪里曾想到庄姗姗在祝昂轩的面前也敢耍小伎俩,一时大意竟然给她扳倒,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的茶杯也随着向前倾倒的身子向前滑去。 茶水立刻向前倾洒着,而处在茶水面前的人却是正在案前伏首工作的祝昂轩,他对眼前的一切丝毫不知情。 “祝先生,小心!”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征呆住,立刻不顾自身安危向祝昂轩提醒着小心。 祝昂轩感觉到身前有异样,立刻抬头望去,细长的眼睛瞬间紧紧地眯了起来,只见褐色的茶水朝着自己的面部扑洒过来,甚是骇人。 噗的一声,滚烫的茶水整个浇落在办公桌前,展乐言和庄姗姗的脸色大骇,神色紧张地盯着前方。 哗的一声,祝昂轩将挡在面前的纸片拿了下来,只见整张纸都已经被褐色的茶水给浸透,上面沾着一片片墨绿色的茶叶。 看到祝昂轩安然无恙,展乐言和庄姗姗均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表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有没有烫着你,要不要去医院?!”庄姗姗赶紧来到祝昂轩的身旁,上下打量着急迫地问道。 祝昂轩伸手将庄姗姗抚摸在自己身上的手给拿开,俊美的脸庞露着温和的笑意,道:“没关系,幸好展先生提醒得早,要不然这下可就真是麻烦了。” 见祝昂轩提到展乐言,庄姗姗立时开始数落着展乐言的不是,冷冷地哼道:“表哥,你看看,这个保镖毛手毛脚,连端杯茶都端不好,这以后还怎么指望她来保护您啊?!” 展乐言见庄姗姗恶人先告状,立刻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庄小姐,你说的好清白啊,刚才不知道是谁突然伸手绊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茶水都浇在祝先生的身上!” 庄姗姗见展乐言竟然还敢反驳,脸色顿时一红,用蛮不讲理的腔调娇喝道:“好啊,你不是说我绊你吗,证据呢,你把我伸手绊你的证据拿出来啊,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诽谤诬蔑人!” 展乐言哪里会想到庄姗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那小小的脸蛋立刻气得时红时白,如果她不是祝昂轩的表妹的话,展乐言真的可能会伸手给她一记飞刀,让她的破嘴再说这些混账话。 祝昂轩见展乐言竟然和庄姗姗开始闹起矛盾起来,赶紧来到两人的身旁,制止两人的吵架,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吵了,反正我也没有被茶水伤水,你们还是不要互相指责了。” “什么叫互相指责,这分明就是小保镖诽谤诬蔑我啊,表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做主啊!”庄姗姗将撒泼进行到底,伸手拉着祝昂轩的胳膊。 分明就是庄姗姗伸脚绊倒自己的,她倒还先是不依不饶起来,展乐言顿时气得整个肺部都像是被吹足了气的气球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祝昂轩见庄姗姗粘抱着自己的撒娇样子,俊郎的眉头立刻微微地皱起,他伸手抚了下额头,笑道:“姗姗,你也别太在意了,既然我都不追究,你们也都安静一下吧,你刚刚到公司,最好现在就去和各位经理部长打个招呼,让兆辰带着你去。” “表哥!”庄姗姗将娇嗲嗲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摇晃着祝昂轩的胳膊。 祝昂轩朝着庄姗姗点点头,说道:“快去,你去找兆辰,就说我让你去的。” 祝昂轩的命令无人可违抗,即便是庄姗姗也不可能,她见没法改装祝昂轩的决定,只得恼恨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去总裁办公室。 当庄姗姗离开总裁办公室后,展乐言的小脸立刻布满恼色,她的一双美丽的眼睛充满怒火地盯着祝昂轩,不满地说道:“昂轩,真的不是我滑倒的,而是庄姗姗伸手绊我的,我没有说谎,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祝昂轩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他将桌上那些被茶水沾染上茶渍的纸张都揉成团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乐言,我相信你,我没有说不相信你啊,只是姗姗她始终是我的表妹,如果刚才把事情闹的太僵,她一时下不了台,我不敢保证她以后不会使出更加狠毒的手段对付你,所以你暂时吃点小亏也是有好处的。” 展乐言原先还以为祝昂轩根本不相信她,听到他的这番话,展乐言顿时释然,双臂抱在胸前,还是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哼,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会相信我呢。” 看着展乐言那满是委屈的脸蛋,娇红如天边的晚霞,甚是诱人漂亮,就连祝昂轩也一时看得发呆,举目凝视着。 展乐言见祝昂轩那般认真地盯着自己,顿时小脸变得更加通红,她赶紧将发烫的脸蛋转过去。 突然间,一抹凉意在她的下巴上涌起,只见祝昂轩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握着展乐言的下巴,而后将它们抬了起来,性感的薄嘴唇发出温柔的声音:“乐言,你真的好漂亮,真的……” 展乐言抬头看着祝昂轩那布满柔情蜜意的眼睛,立刻感觉到全身一阵酥颤,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祝昂轩的眼睛在释放着淡蓝色的电流,这些电流沿着眼睛涌向身体各处,如果不是她强行打着精神的话,恐怕她现在早已瘫倒在地。 “昂轩……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感觉全身很热呢?”展乐言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有一把旺火在熊熊地燃烧一样,她的身体也在发烫。 突然间,祝昂轩双手紧紧地将展乐言抱住,低下头,用他用性感的嘴唇将展乐言的嘴唇给压住。 虽然已经和祝昂轩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可是那时的情形跟今天不一样,现在是白天,展乐言的意识异常的清醒,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燥热和不安。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展乐言便发现自己已经被祝昂轩给抱到办公室的床上,而祝昂轩已经伸手将她的鞋脱掉,用大手握着她的两只小脚。 “昂轩……不可以……”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在握着自己一双小脚,小脸登时又羞又臊,赶紧说道,“它们不干净……” 祝昂轩却是缓缓地摇摇头,而后用细长的眼睛盯视着展乐言,笑道:“不,它们很干净,它们也很可爱,乐言,你知道吗,你的脚好小,就像是玉雕刻成的一样。” 听着祝昂轩这样夸赞自己的脚丫,展乐言顿时感觉小脸更加发烫,随后她便感觉到胸前一阵异样,只见祝昂轩正伸手缓缓地将她的小西装的扣子给解开…… …… 得到祝昂轩的吩咐之后,吴兆辰便带领着庄姗姗向各级有身份有地位的部长和经理见了见面,打了声招呼。 “对了,还有一个人你必须要见一见呢。”吴兆辰突然想起一个人,而后冲着庄姗姗笑道。 庄姗姗此时只想赶紧回到祝昂轩的办公室,她可不放心祝昂轩和展乐言同在一个房间,她总感觉到怪怪的,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一样。 “兆辰,还有什么人啊,我们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人都见过了吗?”庄姗姗立刻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还没有见完啊。” “当然喽,还有一个人你是非见不可的,而且这个人你还是认识的,你还记得小时候,经常有人拿跟你抢皮球玩吗?”吴兆辰向庄姗姗眨了眨眼睛,笑道。 正说话间,他们两人身旁的电梯突然打开,而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男子的相貌冷峻傲美,黑色的修身西装紧紧地贴在身上,更是将他的冷傲气质衬托无疑。 “姗姗?!”当黑色西装男子见到面前的庄姗姗时,登时一惊,既而唤出她的名字。 庄姗姗也是随即一呆,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眼睛突然放出明亮的光采,惊呼道:“应大哥,你是应大哥,真的是你啊?!” 吴兆辰来到应天雄的身旁,望着一脸兴奋喜悦的庄姗姗笑道:“他不就是你应天雄应大哥啊,就是小时候经常和你抢皮球玩的那个男孩。” 祝昂轩、吴兆辰、应天雄还有庄姗姗,他们四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小时候的祝昂轩比较不和群,而庄姗姗只是和吴兆辰关系不错,庄天雄和祝昂轩的性格差不多,只是他比较喜欢欺负庄姗姗,每次都会抢他的皮球,而每次都是吴兆辰帮她从庄天雄的手里将皮球抢回来,当然这都是四人小时候的趣事而已。 “姗姗,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啊?!”庄天雄的眼睛透露出喜悦之色,他望着庄姗姗说道。 庄姗姗将自己胸前的工作牌摆正,朝着庄天雄笑道:“庄大哥,从今天起我也是龙轩国际宣传企划部的部长呢。” “哦,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又能够在一起工作了。”庄天雄冷傲的脸庞露出欣喜的笑意,他将手伸到庄姗姗的面前,说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迷恋 庄姗姗轻轻地和应天雄握了下手,笑道:“是啊,我们四个小时候的朋友又到一起了呢,要不今晚我们四个好好聚一下吧,相信昂轩一定会同意的。” 听到祝昂轩的名字,庄天雄的脸色登时一变,脸上的喜色立刻收去,他朝着庄姗姗淡淡地说了一声再见,转身便即离去。 看着庄天雄突然间转身离开,庄姗姗一脸疑惑地看向吴兆辰,问道:“吴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应大哥他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 吴兆辰俊郎的脸庞泛起一抹苦笑,道:“这说起来话就长了,现在公司又到了换届的时刻,你庄大哥准备和卖花一起竞争龙轩国际总裁的位置,他们现在可是竞争对手,这样的两个人如何能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那不是做白日梦吗?” “怎么会这样呢,我离开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大家好像都似变了一个样一样,特别是昂轩,他竟然会将一个小保镖给带在身旁,还贴身保镖,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庄姗姗很快又将心思放到祝昂轩的身上,既而想到展乐言。 不过很快她便意识到事情不太好,展乐言和祝昂轩现在可是待在一起,她赶紧拉着吴兆辰朝着祝昂轩的办公室走去。 吴兆辰却是被庄姗姗突然的举动惊征了下,问道:“姗姗,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慢点,小心地板光滑滑倒!” “不可以!我绝对不会让昂轩和那个保镖待在一起的!”庄姗姗的眼睛透露出坚定的目色,冷冷地说道。 这番话可是把吴兆辰给搞得一头浆糊,其实庄姗姗已经知道展乐言是女生,而吴兆辰却还知道,他还奇怪这庄姗姗怎么还反对祝昂轩和男人在一起? 难道非要有一个女保镖才算正常,难道她留美几年思想观念这么开放,看样子他以后也得找一个留美归来的女人当老婆,这样才可以做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很快,吴兆辰和庄姗姗便来到祝昂轩的办公室走廊。 就当吴兆辰刚要准备将办公室的门给推开时,却是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异样的声音,有女子的娇喘声还有男人低沉的吼声。 “不会吧,这昂轩光天化日竟然在办公室做这种事,这展护卫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给祝昂轩把的门啊,这要是给人突然闯进来,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吴兆辰赶紧转身看向庄姗姗,故意粗着嗓子大声说道:“那个……姗姗,我们待会再进去吧,好不好?” 由于吴兆辰的大声说话,庄姗姗并没有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异样声音,而是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现在就要进去!”说着,庄姗姗便要伸手去将办公室的门给拉开。 吴兆辰赶紧上前将庄姗姗给拦住,他拼命地劝阻着庄姗姗,道:“姗姗,你这不是刚来公司吗,我还有一个很好的地方要带你去看看,我们先去哪里看看怎么样?” 庄姗姗并不笨,她感觉到吴兆辰似乎是阻止她进办公室,到时心中惊疑万分,她一把将吴兆辰给推开,而后将办公室的门给一下子给推开。 哗的一声,办公室的门重重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吴兆辰立刻伸手捂着脸,低声叹道:“完了,被发现了!” 然而现实的情况却是令吴兆辰甚是惊讶,只见祝昂轩衣衫整齐地坐在办公桌前,俊美的脸庞露出疑惑的神色,他盯视着庄姗姗和吴兆辰,有些责怨地问道:“兆辰,姗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进门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庄姗姗也有些吃惊,她看向一旁的沙发,却见展乐言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书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到这副样子,庄姗姗那揪起的心才落了下来,她来到祝昂轩的身旁,撒娇地说道:“昂轩,对不起嘛,人家是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就冲动了些,我下次进来一定会记得敲门的!” “嗯,知道就好,好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回你的办公室熟悉一下吧,明天便开始工作,行不行?”祝昂轩看着庄姗姗,笑着说道。 庄姗姗立刻点头表示绝对没问题,而后她朝着展乐言轻蔑地看了一眼,转身便开心地离开办公室。 待庄姗姗离开之后,吴兆辰的眼睛扫到办公室那颇为凌乱的床铺,而后他凑到祝昂轩的身旁,坏坏地笑道:“昂轩,快说,人在哪里,让我也看看。” 祝昂轩的眉头立刻皱起来,抬头看向吴兆辰,反问道:“什么人在哪里,你要找什么人?” “昂轩,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连兄弟也要瞒啊!”吴兆辰立刻有些不高兴地拍了下祝昂轩的肩膀,愤愤不平地说道:“昂轩,刚才我可是听到了,你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快说你把那个女人藏到哪里去了?!”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祝昂轩立刻意识到吴兆辰可能是听到他和展乐言办事的声音,脸色瞬间一红,否认道:“兆辰,你听错了吧,我房间哪里有什么女人,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吴兆辰见祝昂轩死不承认,立刻从他的身边跳开,而后他朝着整个办公室扫视了一眼,笑道:“好啊,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金屋藏娇的,竟然要这么护着她?!” 说罢,吴兆辰便在整个办公室进行大搜索,凡是能够藏到人的地方,他都会仔细地搜查一遍,衣柜橱子床底下……一个死角都没有放过。 可是就在他将整个办公室都搜查一遍后,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女人的身影,立刻万分的疑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祝昂轩却是得意地说道:“兆辰,我就说是你耳朵出问题了,我的办公室怎么可能会藏有女人呢,这要是被人发现,对我们龙轩国际影响很坏的呢。” 虽然一无所获,可是吴兆辰还是万分坚信自己刚才的听觉,说道:“不应该的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刚才我明明听到有女人的声音的,我对女人的声音还是相当敏锐的。”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立刻有些小紧张地咳嗽了一声。 展乐言的咳嗽立刻引起吴兆辰的注意,他来到展乐言的身旁,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展乐言,似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一样。 展乐言只觉得自己额头直冒汗,她有些心虚地说道:“吴经理,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嘿嘿……”吴兆辰冷笑一声,而后他坐在展乐言的身旁,笑道:“展护卫,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这是昂轩吩咐你的对不对,不过不要紧,你就老实地告诉我,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我保证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怎么样?” 展乐言还以为吴兆辰把自己给认出来了呢,悬在嗓子眼的心也顿时落了下来,她朝着吴兆辰笑道:“吴副经理,祝先生的办公室真的没有什么女人,他一直都在那里工作,我向你保证……” 吴兆辰没等展乐言把话说完,立刻伸手将她的话给打断,坏坏地笑道:“展护卫,我知道这是昂轩他逼你的,不过不要紧,只要你告诉我那个女人现在藏在那里,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的。” 展乐言顿时无语,告诉她那个女人在哪里,难道她要告诉吴兆辰,他所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是她自己吗,而且就算她说了,吴兆辰也不一定会相信,这下展乐言算是犯难了,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吴兆辰。 “那个……那个女人啊,她飞走了!”展乐言想了半天,突然指着天花板说道。 “飞走了?!”吴兆辰的眉头立时挑得老高,疑惑地问道,“什么叫飞走了,难道她长了翅膀不成?!” 展乐言却是极其认真地向吴兆辰描述着之前的情形,说道:“吴副经理,真的是这样的呢,刚才我和祝先生在办公室,突然间整个办公室白光一闪,而后便见一道倩影从空中突然出现,掉落在地上!”说着,展乐言来起身来到办公室的床上,指着那皱巴巴的床铺继续描述着,”然后你猜是什么东西落在床铺了?!” 此时,祝昂轩也有些无语地挑着眉头,停下手头的工作,听着展乐言的胡扯。 吴兆辰的眉头抖动了下,眼睛一大一小地眨着,说道:“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答对了!”展乐言万分惊喜地喊了一声,说道:“没错,就是一个女人,不,确切地说是一个女性天使!” “女天使?!”吴兆辰的眼睛瞬间睁圆大,紧紧地盯视着展乐言。 展乐言立刻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女天使,一个很漂亮的女天使,她有着雪白的翅膀,只是其中一只翅膀却是受伤,渗露着红色的血丝……” “等等,展护卫,抿我所知,天使好像是不分性别的吧。”吴兆辰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冲着展乐言笑道。 “呃……这个……”展乐言哪里知道女生是中性的还是两性的,总之现在必须先糊弄过去再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中性天使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时代在进化,天使也在进化,最终发展成两性天使,对,就是这样,进化的结果!” “哦,原来如此,看来达尔文理论不仅适合人间,连天堂也同样套用啊。”吴兆辰的嘴角露着诡异的笑容,坏坏地笑道。 展乐言立刻颇为尴尬地笑了起来,道:“那是那是,哈哈。” “那之后呢?!”吴兆辰似乎颇感兴趣地问道。 “之后……之后祝先生就第一个发生了她,并且帮她包扎好伤口啊,再然后就是天使向我们道谢,最后又是一道白天,她便飞出了窗外,飞向天堂了。”展乐言绞尽脑汁才将这个故事编得圆满,对这样的结果她还是颇为满意的。 “哦,那我怎么听到有女子的申银声啊?”吴兆辰朝着展乐言眨眨眼睛,问道。 “申银……那个当然有申银啊,你想啊,那天使她不是受伤了吗,祝先生帮她包扎,她当然会痛啊,这一痛不就会发出申银的声音吗?”展乐言一字一顿地说道,总算给她编出一句还算相样的理由。 “切!”笑容满面的吴兆辰突然间变得凶神恶煞,他冲着展乐言喝喊道:“展护卫,你还真以为我吴兆辰是傻瓜啊,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什么狗屁天使理论啊,你最好老实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祝昂轩见事情实在是瞒不下去,只得从办公桌后起身,来到吴兆辰身旁,笑道:“兆辰,你真的想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 “当然啊,你竟然瞒着我在金屋藏娇,我当然要知道是什么人啊!”吴兆辰立刻点点头,态度极其坚决地说道。 祝昂轩俊美的脸庞笑了笑,而后便挺步来到展乐言的面前,用身后挡住吴兆辰看向展乐言的目光,吴兆辰却是纳闷祝昂轩这是在做什么。 片刻之后,祝昂轩将身体移动,朝着吴兆辰侧了侧头,笑道:“兆辰,你看,这就是你要找那个女人。” 吴兆辰顺着祝昂轩的手指望去,眼睛徒然睁圆大,紧紧地盯着眼前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昂轩,这展护卫什么时候变成大美女了?!”吴兆辰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位明目皓齿、脸蛋圆润的美女,立刻惊呼祝昂轩有大变活人之术。 祝昂轩却是哈哈笑道:“我哪会什么大变活人,兆辰,这就是展先生啊,其实她啊并不是男人,而是女子,只是我们一直都被她蒙在鼓里呢。” “女人?!”吴兆辰万分惊诧地盯着展乐言,他突然想起为什么总是会觉得这展护卫娘声娘调的,而且身上还散发着女人用的化妆品的香味,原来她来身就是个女人啊。 “哟喝,这个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呢,展护卫竟然会是一个绝色大美女,昂轩,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气啊!”吴兆辰仔细打量着展乐言一下,却见展乐言虽然称不上惊艳四座,可是那圆圆润润的脸庞就像是天边的圆月,甚是惹人喜爱,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简直会说话一样。 展乐言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立刻有些害羞地钻到祝昂轩的怀里,撒娇般地说道:“昂轩,你真坏,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啊,这以后吴副经理还不一直笑话我啊!” “那怎么会呢,兆辰他一向是最尊重女性,他欣赏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你呢。”祝昂轩伸手抚着展乐言的脸颊,温和地笑道。 看着展乐言和祝昂轩异常和谐地拥抱在一起,吴兆辰整个人顿时有些晕,不时伸手抚着额头,说道:“你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消息太突然了,太劲爆了,原谅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祝昂轩看着吴兆辰暂时无法接受的样子,不禁笑道:“其实我也是不久前地知道乐言是女儿身的,你也不算太晚啊。” “不久前才知道,而后便拥抱在怀,厉害啊!”吴兆辰朝着祝昂轩伸着大拇指,发自内心地赞叹着他的兵贵神速。 然而,就在祝昂轩展乐言还有吴兆辰在办公室说笑的时候,却是有一道身影在办公室的门外一闪而过。 只见庄姗姗秀丽的脸庞此刻变得无比嫉恨,她的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不时沿着门缝朝着里面望去。 当看到展乐言和祝昂轩深情地凝望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即冲进办公室,而后便赏展乐言几记重重的耳光,告诉她祝昂轩是自己的,谁也碰不得。 可是理智告诉庄姗姗,她不可以这样做,否则祝昂轩一定会帮展乐言数落自己的,她必须要想一个万备之策,既可以让祝昂轩厌恶展乐言,又能够让展乐言从此彻底地离开祝昂轩,消失在他的面前。 嗡嗡的声音自庄姗姗的口袋响起,她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却见是应天雄给她打来的电话。 一抹亮光在庄姗姗的眼睛闪烁而出,此时的她孤军奋战,正好缺少一个帮手,这应天雄的脑袋转动极其灵活,说不定他能够帮她出一个很好的主意。 想到这里,庄姗姗便赶紧从办公室的门前跑到,来到电梯里接听着应天雄的电话。 ‘姗姗,中午有时间吗,我可以约你吃顿午饭吗?’应天雄那清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庄姗姗立即干脆利落地接受了他的邀请,之后应天雄让庄姗姗中午下班后去公司门口,他会开车去接她。 由于庄姗姗是第一天上班,所以整个上午她都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思索着应该如何设计陷害这个展乐言,让她彻底地从祝昂轩的身边消失。 可是庄姗姗想了一上午,依旧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计策,不禁急得坐立不安。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庄姗姗想到和应天雄的约会,赶紧冲出办公室,跑到公司大楼的门外。 应天雄见到庄姗姗出来,礼貌地替她拉开车门,而后便钻进车里,发动着引擎,迅速离开。 而眼前的这一幕刚才被同样是下班的吴兆辰给看到,他皱着眉头看着应天雄那消失的车影,自言自语道:“奇怪,姗姗怎么又跟这应天雄在一起了,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正巧现在他也要出去吃饭,于是开上自己的车便发动引擎朝着应天雄快速追去,强烈的好奇心催促着吴兆辰想知道庄姗姗和应天雄两人凑到一起是想要去做什么。 “姗姗,你刚从美国回来,那我们就去中餐馆吃一顿怎么样,也好让你换换品味。”应天雄一边开着车,一边向庄姗姗建议着去哪里就餐。 庄姗姗立刻摇摇头,语气颇有些嫌弃地说道:“中餐不好吃,油油腻腻的,我还是喜欢吃西餐,西餐最适合我吃了,而且感觉也很高雅呢。” 听着庄姗姗如此一说,应天雄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庄姗姗,却见庄姗姗也正好看着自己,不禁笑道:“好的,那我们就去西餐馆,我知道附近一家西餐厅做的非常好,我们就去哪里。” “原来是吃饭啊,我还以为是做什么呢。”吴兆辰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应天雄带着庄姗姗走进西餐厅,淡淡地笑了一声,而后将自己的墨镜戴上,踩动着油门驶离开。 应天雄将庄姗姗带进一间临着窗户的贵宾包间房,享受着浪漫的两人午餐。 “姗姗,这次你能够来龙轩国际工作,真是令人兴奋,我还以为你会看不上这里呢。”应天雄望着庄姗姗,淡淡地笑道。 庄姗姗立刻摇摇头,神色激动地说道:“应大哥,你说这是什么话啊,龙轩国际饭店在世界上都是相当出名的啊,我们哈佛商学院还拿龙轩国际的经营理念当模板呢。” “原来还有这种事,看来龙轩国际在祝昂轩的打拼下,果然是运营的不错呢。”庄天雄淡淡地说了一句。 庄姗姗没有看向应天雄的脸色异常,而是凝皱着眉头,说道:“表哥经常商场是不错,可是这要说到爱情,他就差得远呢,不说了,一说这事我就来气。” 应天雄见庄姗姗气愤的样子,不禁问道:“姗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像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够帮你呢。” 庄姗姗等的就是庄天雄这句话,而后便将祝昂轩和展乐言的事情说了出来,诉说着展乐言如何如何不好,而祝昂轩又是如何如何的迷恋她。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甜甜腻腻 听着庄姗姗的讲述,应天雄俊郎的眉头皱起,惊道:“原来祝昂轩身边的那个小保镖是女生啊,怪不得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哈哈,看来这祝昂轩也有走眼的时候啊。” “应大哥,你就别笑了,你还是快帮帮我如何对付那个展乐言吧,她现在可是把表哥给迷得团团转,我要想法设方想她离开表哥。”庄姗姗赶紧拉着应天雄的胳膊恳求说道。 应天雄淡淡一笑,举起面前的红酒,轻轻地摇晃下,道:“既然你想让那个小保镖远离祝昂轩,那好办吧,只要你让祝昂轩不再信任她便好,一旦没有了信任,她离开祝昂轩也是迟早的事情啊。” “对她失去信任,可是这要如何做到呢?”庄姗姗小脸疑惑地蹙在一起,看着应天雄问道。 应天雄朝着庄姗姗招了招,示意她将脑袋凑过来,而后在她的耳旁细声地诉说着一个小小的计谋。 “这……这真的能行吗?!”庄姗姗听到应天雄所说的那个方法,柳叶秀眉蹙起,有些怀疑地反问道。 应天雄却是颇为自信地说道:“我应天雄的计谋怎么会有错,只要你能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一定可以。” 一番思索之后,庄姗姗立即点点头,她端起面前的红酒伸到应天雄的面前,轻轻地碰了下杯,说道:“庄大哥,我相信你,今晚我就去安排具体事宜!” 龙轩国际的业务越做越大,眼下龙轩国际要参与竞拍一块空闲地,祝昂轩正筹集着竞拍事宜,而展乐言却是守护祝昂轩的身旁,帮他处理一些小事情,当然工作上的事情祝昂轩是不会让展乐言插手的。 “昂轩,这些都是什么啊,整天都是看这些东西,你会不会累啊?”展乐言朝着祝昂轩手下的文案瞄了眼,颇为心疼地说道。 祝昂轩见展乐言朝看向文案,动作自然地将文案给合上,他从转椅上站起身,抚着展乐言的脸蛋笑道:“乐言,你去沙发上休息会儿吧,以后我工作的时候你就休息,好不好?” 展乐言并不傻,看到祝昂轩之前的动作便知道那份文案是极其机密的东西,于是她识趣地笑笑,说道:“好的,昂轩,你好好工作,我不会打扰你的。”说罢,展乐言便坐到沙发上,朝着祝昂轩露出甜美的笑容。 祝昂轩淡淡一笑,而后又坐回到转椅上,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黄昏便降临,一阵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庄姗姗叩响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表哥,都已经快六点了,是下班时间了,刚才伯母给我打电话让我和你一起早点回家呢。”庄姗姗拿着超薄手机对着祝昂轩说道。 既然母亲有命,祝昂轩也只得起身淡淡一笑,道:“好吧,今天就不加班了.”紧接着祝昂轩看向展乐言,笑道:“展先生,我们收拾一下走吧。” 祝昂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展乐言却是早已进来,她将祝昂轩的外套西装给拿了过来,替祝昂轩给披上。 看到展乐言和祝昂轩互相深情凝视的样子,庄姗姗嫉妒的心差点爆裂,她在心中急速地劝慰自己的冷静,一定要冷静! 趁着展乐言帮祝昂轩穿西装外套的时候,庄姗姗小心地移动办公桌旁,她伸手将自己的超薄手机放到办公桌上,而后又缓缓地离去。 穿戴好西装外套后,祝昂轩便和展乐言庄姗姗一起离开办公室。 而当三人坐进轿车之后,庄姗姗突然惊呼一声,道:“啊,糟糕,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不见了!?” 展乐言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庄姗姗该不会是在怀疑她偷了她手机吧。 祝昂轩看着庄姗姗着急的样子,安慰道:“姗姗,刚才我还见你拿着手机,怎么会突然不见呢,是不是落在办公室了?” 经祝昂轩这么一提醒,庄姗姗立刻拍着脑袋,似是想来一般说道:“对啊,表哥,刚才我本想让你和姑妈打电话呢,于是就放在桌子上了。” 而后庄姗姗明艳的脸蛋露出温柔的笑容,她看向展乐言,笑道:“展先生,这下要麻烦你去帮我把手机拿回来,真是辛苦你了。” 展乐言白了庄姗姗一眼,暗道这个女人真是一个麻烦精,不过此时她还是保镖身份,只得下车重新跑到总裁办公室帮庄姗姗取回了手机。 展乐言离开总裁办公室后,一道黑影从旁边的洗手间走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总裁办公室的钥匙,将办公室的门给打开。 当庄姗姗取回手机后,破天荒地朝着展乐言道了声谢谢,展乐言顿时感觉惊诧不已,隐隐间感觉到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玄机的,只是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由于庄姗姗刚刚从美国回来,所以祝母特地为她准备了西餐厨师,为了就是怕她不适应中国的饭菜。 看着满桌的菜肴,展乐言却是没有什么胃口吃下去,她一直在回想着之前庄姗姗的笑意,总觉得会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 可是第二天刚刚跟祝昂轩一起回到公司,吴兆辰便火急火燎地冲进祝昂轩的办公室,告诉祝昂轩大事不好了。 “兆辰,你慢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竞拍出现问题了吗?”今天是那块土地竞拍的日子,而负责竞拍事务的人是吴兆辰负责的,当然直接负责人还是祝昂轩。 吴兆辰立即点点头,他将手里的文件递到祝昂轩的面前,面色凝重地说道:“昂轩,我们这次参与竞拍的底价被泄露了,我们的对手早知知晓我们的底牌,那块土地经营权被他们给抢拍走了。” “这怎么可能,竞拍最高价也是今天我才告诉你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泄露!”祝昂轩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吴兆辰反问道。 吴兆辰也是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在竞标的时候,我们的对手第一次出标的价格都只是比我们多出一万,我怀疑是有人将竞标底价泄露给竞争对手,昂轩,你想想看,除了你,到底还有人什么人知道这次竞标的最高价?” 祝昂轩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他用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这个透露龙轩国际竞标底牌的内歼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间,一道激光闪烁在祝昂轩的眼前,他回想到之前展乐言一直都站在他的身旁,而且昨晚她还特地回了趟办公室为庄姗姗拿手机,而且他有把这次竞标土地的预测价格都写在文件里,难道…… 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展乐言,而后朝着吴兆辰侧了下头,吴兆辰会意,赶紧走过去,将办公室的房门给关上。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投向自己的目光,小小的脸蛋立时感觉不安,她看着祝昂轩不安地说道:“昂轩,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是那个透露竞标价的内歼吗?!” “没事,乐言,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昨天晚上你回办公室拿手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在办公室附近走动?”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望着展乐言,语气温和地说道。 虽然祝昂轩表面说不怀疑,可是展乐言心里却是清楚的跟明镜一般,她撅着小嘴,有些不悦地说道:“昨天下班后我一心想尽快把庄小姐的手机拿回来,并没有想太多的事情,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在附近走动。” “你确定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被锁上的吗?”祝昂轩左手抚着下巴,问道。 展乐言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确定,当时我还特地检查了一遍,在肯定把办公室的门锁好之后,我才离开的。”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能够有办法接近昂轩的人除了你展护卫应该没有其他人啊。”吴兆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抱着脑袋望着展乐言说道。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立时便有些不高兴,冲着吴兆辰娇喝道:“吴副经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故意泄露了公司的机密吗?!” 吴兆辰耸耸肩膀,嘿嘿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如果想要把竞拍价格透露出去的话,你比任何人更有条件而已,而且昨天下班你曾经来过总裁办公室,天晓得你当时会做些什么?” 展乐言的小心脏立刻被熊熊的怒火给充斥着,她转身看向祝昂轩,目光坚定地喝喊道:“昂轩,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将公司的机密给透露出去,真的不是我。” 祝昂轩朝着展乐言挥了挥手,也朝着吴兆辰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好了,现在不是我们起内讧的时候,我是绝对想念乐言的为人的,兆辰,我想这次事件很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本来就是另有其人嘛,我是祝先生的保镖,我又怎么会伤害祝先生呢!”展乐言朝着吴兆辰白了一眼,撅着小嘴说道,“而且我还是昂轩的女朋友呢,我又怎么会伤害他!” 看到展乐言通红的小脸,吴兆辰不禁啧啧有声地打趣道:“啧啧啧,还昂轩的女朋友,看把你展护卫给美的,我可是告诉你喽,你可别以为这祝家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以后啊,还是有你受的呢。” “啊,吴副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发现吴兆辰有些不对劲,他们试问吴兆辰发生了什么事,吴兆辰赶紧摇头说没事,并且立即起身向祝昂轩和展乐言告辞。 吴兆啊?”展乐言觉得吴兆辰的话中有话,赶紧问道。 祝昂轩见两人的话题开始扯远,赶紧将他们给收回来,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乱扯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查清到底是什么人将这次竞标的底价给透露出去,如果不把这个内歼给找出来的话,形势可能相当的严峻。” 突然间,一道闪光在吴兆辰的脑海中激过,他的眼睛倏然间变得无比明亮,脑海中回闪着庄姗姗和应天雄在一起的场景。 ‘难道是他们两个?!’吴兆辰在脑海中不禁将这番话给说了出来,整个人杵在沙发上,眼睛不安地转动着。 祝昂轩和展乐言均辰从祝昂轩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脑海中不停地闪烁着庄姗姗和应天雄在一起的场景,怪不得他觉得这两人平白无故地待在一起。 不过随后吴兆辰便将自己的猜想给推翻,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怀疑任何一个人的。 正当吴兆辰思索着这件事的时候,庄姗姗和应天雄刚好一起走出电梯,吴兆辰惊的赶紧躲闪到一旁的洗手间,生怕被这两人给发现。 应天雄将庄姗姗送到她的办公室门前,而后告辞,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亲吻了下庄姗姗的手背,这让躲在洗手间后面偷看的吴兆辰心生诧异。 应天雄离开之后,吴兆辰这才从洗手间偷偷地走了出来,他来到庄姗姗的办公室门,整整衣衫,清咳一声,而后伸手便叩响庄姗姗办公室的门。 “请进。”清脆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吴兆辰道了声是我,伸手拧开办公室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吴大哥,原来是你啊,你现在不用工作吗?”庄姗姗见吴兆辰现在这么清闲,微笑着问道。 吴兆辰轻咳一声,点点头,而后他朝着办公室的四周看了看,望向庄姗姗说道:“姗姗,怎么样,这间办公室用的还算舒适不,如果不行的话,我给下面的人说一声,再给你重新布置一下。” “谢谢吴大哥的好意,暂时就先这样吧,挺好的。”庄姗姗给吴兆辰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里,继而用试探的声音对着吴兆辰说道:“吴大哥,听说你今天去竞标市郊的那块闲地了,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吴兆辰听庄姗姗竟然会提起这件事,眼睛溜溜一转,而后笑道:“顺利是顺利,不过却是顺利地将土地让给了别人。” “把土地让给了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庄姗姗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道。 吴兆辰也不再给庄姗姗绕圈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姗姗,这么说吧,我们竞标失败了,输给了竞争对手,他们掌握到我们竞标的底价,所以在最后一刻,我们没有拿到标位,把土地的经营权拱手让人了。” “啊,竟然会有这种事,这怎么可能,竞标底价不是是公司的最高机密吗?!”庄姗姗装作无比吃惊地说道。 吴兆辰点点头,目光盯着庄姗姗说道:“是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昂轩现在可以说是大发雷霆,我刚刚从他的办公室回来,他让我调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公司里当内歼,而且还表示,一旦将此人给抓住,必将严惩不殆!” “哦。”庄姗姗应了一声,而后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你心中有怀疑的对象没有?” 吴兆辰耸耸肩膀,摇摇头,说道:“没有,到现在还没有一丁点的头绪,所以我才有闲时间出来转转,刚好来到你这里,所以就进来坐坐,顺便听听你这哈佛大学高材生的看法。” 庄姗姗见吴兆辰竟然要听自己的意见,立刻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看着吴兆辰说道:“吴经理,要是我说的话,我怀疑是昂轩身边的那个小保镖所为,你想啊,她整天都一时不刻地围绕在昂轩的身边,除了她,还会有谁比她更有机会做这种事,对不对?” 吴兆辰听到庄姗姗这么一说,微笑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下,他附和着庄姗姗的话,继续说道:“哈,姗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呢,我之前也是这样猜测的,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你也知道,没有证据的推断只能是猜测啊。” 庄姗姗黑亮的眼睛在眼眶转动一圈,而后对着吴兆辰说道:“吴经理,既然如此,你可以在她的身上装监听器啊,看看她会不会跟什么人接打电话,这样的话不就可以了吗?” “这……这么做很违法的啊。”吴兆辰的眼睛眯的更紧,紧紧地盯着庄姗姗。 庄姗姗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吴大哥,我的吴经理,你是帮昂轩做事,帮龙轩国际找内歼啊,如果不采取点特殊手段的话,你要怎么样查到内歼啊,难道你还指望内歼会自动来到你的面前承认吗?” 吴兆辰听闻庄姗姗如此一番话,立刻恍然大悟地拍着脑袋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好,姗姗,我现在就去准备。”说罢,吴兆辰朝着庄姗姗感激地一笑,转身便飞一般地离开庄姗姗的办公室。 将吴兆辰送走之后,庄姗姗啪的一声将办公室的门给上,而后不禁失声发出哈哈的笑声:“展乐言啊展乐言,我看这次还怎么跟我斗……” “那个……那个姗姗,刚才忘跟你说谢谢了,太感谢你了,你继续工作,我就不打扰了,拜。”庄姗姗的笑声刚刚响起,话还没完,只听咯吱的一声门又被推开,吴兆辰的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笑道。 “不……不客气。”庄姗姗哪想到吴兆辰会突然回来,一时间脸色惨白,赶紧回了声不客气,应付着吴兆辰。 这次庄姗姗可是长了一个心眼,确定吴兆辰走进电梯后,她才长松口气。 “哼,展乐言啊展乐言,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能有什么办法应付,跟我作对,你还嫩点!”庄姗姗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前,拿着一支笔在白纸上写着展乐言的名字,狠狠地戳着。 虽然没有得到充足的证据,不过吴兆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这次将公司的竞拍底价给泄露出来的人肯定是和庄姗姗有关,而且保不好,还和应天雄有极大的关系,这倒是一个极有趣的发现,吴兆辰正愁祝昂轩应付不了应天雄,眼前这个机会便似如同天降般。 得意地坐在转椅上转动几圈后,庄姗姗立即起身,兴高采烈地来到祝昂轩的办公室,她装作很是焦急的样子询问祝昂轩关于竞拍土地底价泄露的事情。 “是的,我们的竞拍底价被泄露出去了,所以这次我们错过了一个极快的机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知道我的公司里有内歼,这总比在遭到更严重的后果才知道要强的多。”祝昂轩手拿一根金色的钢笔,双手交叉在一起,温和地笑道。 “表哥,刚才吴副经理去跟我说了这件事,我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呢,那现在呢,你有内歼的线索没有?”庄姗姗一边询问着祝昂轩,一边偷偷地看向站在旁边的展乐言。 只见展乐言的脸蛋通红,两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自然知道庄姗姗这一次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她一定是想将这件事推到自己身上,这便是她所要的目的。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命令兆辰去调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庄姗姗,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说道。 庄姗姗听闻些话,圆圆的眼睛滴滴地转了一圈,而后她看向展乐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拍拍手,道:“昂轩,我想起来了,昨天下午我们一起回家的时候,这个小保镖曾经回你的办公室帮我拿手机,她会不会在那个时候偷看你的电脑啊?!” 心中所猜想的一幕终于发生,展乐言立刻沉不住气,她冲着庄姗姗喝道:“庄小姐,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请收回你刚才的那番话!” “哼,既然你没有偷看,为什么害怕别人说呢!”庄姗姗朝着展乐言翻了翻白眼,冷冷地说道。 展乐言小脸立刻煞白,反击道:“难道庄小姐没有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成语吗?!” “什么三人成虎,这是什么意思,三个人怎么会成老虎呢?!”庄姗姗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成语,顿时如同白痴般地看向祝昂轩。 祝昂轩也表示相当的无语,他伸手握拳在嘴唇旁轻咳几声,而后向庄姗姗解释道:“三人成虎的意思就是,谣言经过人们的相互传播就会成为真实,谣言比老虎还要可怕。” “这怎么会是谣言,昨天下午你确实是曾经回到过办公室,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庄姗姗听到祝昂轩的解释后,立刻看向展乐言喝道。 “如果不是你把手机丢到办公室,我会回来拿吗,难道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把手机丢在办公室的吗,这分明就是你给我设下的一个套,你才是跟这底价泄露事件有关的人!”展乐言再也忍不住,她抢先在庄姗姗的前面将事情给捅破,指责庄姗姗设计害她。 庄姗姗没想到展乐言竟然会想到这一层,本来就有些心虚的她神色立刻变得很是不安,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不过她依旧强定着心态,说道:“你说我设的套,我为什么要给你设套,即使我给你设套,那我又是如何能够拿到底价的,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待在家里陪柳伯母聊天,也从来没有向昂轩谈论过竞拍土地的事情,我又如何能够拿到底价的数字!?” 庄姗姗再怎么说也是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一连串的追问顿时把展乐言给反驳的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庄姗姗说的这一切确实是没有错,展乐言想通的便是这些,按常理来说,庄姗姗根本就可能拿到竞拍底价,她们两人相比起来,她展乐言是内歼的可能性要远远地大于庄姗姗。 庄姗姗见展乐言被自己问的说不出话来,立即冷冷地笑道:“怎么样,说不出话来吧,我就知道你才是内歼,没想到昂轩花那么多的钱把你雇到身边当保镖,而你却利用职务之便泄露公司的机密,真是可恶!” 庄姗姗先入为主地攻击着展乐言,最好现在就给祝昂轩树下一个展乐言有可能是内歼的假象,这样等以后安排步骤也方便行事。 看到庄姗姗不停地攻击着展乐言,祝昂轩终于忍耐不下去,他冲着两个喝道:”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都给我闭嘴!“祝昂轩仿若狮子般的怒吼声立刻吓得庄姗姗闭嘴,目光闪烁畏惧地盯着祝昂轩。 很快,祝昂轩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立刻将脸庞上的怒意给消散,换上温和的笑容,对着庄姗姗说道:“姗姗,还是那句话,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千万不要随便地怀疑一个人,而且这件事我已经交给兆辰负责,你也不用为这件事操心,还是专心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便可。” “是是,我知道了,表哥,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庄姗姗赶紧向祝昂轩点头示意,而后转身便离开祝昂轩的办公室。 庄姗姗离开之后,展乐言气得直跺脚,愤愤地说道:“这个庄姗姗真是气人,她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是她让我回办公室手机的,现在却用这个理由来责备我,昂轩,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到异常吗?”展乐言看向祝昂轩,希望祝昂轩能够对自己的话上心。 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轻轻地伸手抚着展乐言的脸颊,笑道:“乐言,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你的,绝对不会。”说着,祝昂轩微微地低下头,用嘴唇将展乐言小小的嘴巴给封住。 展乐言的心情不是太好,不想接吻,可是她的力气跟祝昂轩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只是挣扎了三两下,而后便屈服在祝昂轩强大的力量面前,被他整个人给抱在怀里,感觉着祝昂轩激烈如暴风般的狂吻。 从祝昂轩的办公出来之后,庄姗姗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本想好好地奚落下这个展乐言的,却是没有想到祝昂轩竟然会如此袒护她,她的心里立刻醋意翻滚,真恨不得立刻就将展乐言给赶出这间公司。 想到展乐言被赶出龙轩国际,赶离祝昂轩的身边,庄姗姗便开始地笑了起来,却是没想到扑的一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姗姗,你在笑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一声清朗而有力的声音在庄姗姗的面前响起。 庄姗姗赶紧抬头察看,立刻便看到帅气十足的应天雄站在她的身旁。 看到应天雄,庄姗姗心中一惊,赶紧拉起他的手把他拖进旁边的电梯里。 应天雄被庄姗姗莫名其妙地拉进电梯,立刻不解地看着庄姗姗,问道:“姗姗,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的样子好像很紧张似的?” 庄姗姗朝着应天雄露出欣喜的笑容,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应大哥,真是谢谢你,你这件事办的真好,那个展乐言果然被人怀疑了!” 看着庄姗姗兴奋得意的样子,应天雄棱角分明的脸庞却是泛起一抹疑惑之色,反盯着庄姗姗问道:“什么这件事办的太好了,展乐言被谁怀疑了,姗姗,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庄姗姗见应天雄竟然在跟自己装糊涂,立刻欢喜地笑了起来,说道:“应大哥,在我的面前你就不要再演了,我知道这件理一定是你做的,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这件事,真的很感谢你!” “我到底为你做什么事了,我怎么听不懂啊?”应天雄越听越糊涂,反问道。 庄姗姗见应天雄的神色不像是装演的,也有些不解地问道:“应大哥,你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说要想办法让这个展乐言离开昂轩吗,难道不是你偷偷将公司今天竞拍土地的底价给泄露出去,将这件事嫁祸到展乐言的身上吗?” 应天雄神色凝重地摇摇头,语气沉凝地说道:“不是,我应天雄绝对不会做出对公司有害的事情,像竞拍土地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会拿来当儿戏呢!” “啊,真的不是你啊,那……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啊?!”庄姗姗见竞拍底价并不是应天雄泄露出去的,一时间她如坠雾云之中,迷失了方向。 应天雄的神色异常的凝重,他好像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妙,只见他立即伸手按着电梯的打开按钮。 嗡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祝昂轩大步离开电梯。 “喂,应大哥,你去做什么啊?!”庄姗姗见应天雄转身便离开自己,赶紧冲出电梯追问道。 应天雄之前就听说龙轩国际在市郊的一块土地经营权上出现问题,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现如此严重的事情。 他加快脚步来到祝昂轩的总裁办公室门前,伸手便将办公室的门叩响,得到祝昂轩的请进后,应天雄推门走进办公室。 祝昂轩本来坐在办公桌前思索着这起竞拍事件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却是没想到应天雄会走进自己办公室,不禁有些惊诧。 “应经理,你可是我这里的稀客啊,有事吗?”祝昂轩抬起细长的眼睛看向应天雄,问道。 应天雄冷哼一声,他扭头看向站在祝昂轩身旁的展乐言,而后对着展乐言说道:“我要和祝先生说些重要的事情,你先回避一下。” 展乐言看了祝昂轩一眼,转身便要绕过办公桌离去。 啪的一声,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的手腕给抓住,俊美的脸庞露出温和而坚定的笑意,道:“应经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想你也不会说多长时间,她是我的贴身保镖,需要随时待在我的身边,是值得信赖的人。” 应天雄见祝昂轩如此信任展乐言,不禁多看了展乐言一眼,不过很快应天雄便将注意投放到祝昂轩的身上,语气凝重地说道:“祝先生,刚刚我在外面听说了公司关于竞标土地的事情,公司里有内歼你知道不知道?” 祝昂轩双手缠抱在一起,金色的钢笔在手缝中夹着,细长的眼睛透露出凌厉的目光,笑道:“关于公司内歼的事情我已经让兆辰去负责调查,以兆辰的能力,我想很快就能够得到结果吧,所以应总经理还是处理好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看到祝昂轩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应天雄有些不爽地侧了下头,紧抿了下嘴唇,而后点着头说道:“没错,你说的对,不过我希望调查内歼的事情可以秘密地进行,这样可以避免在公司内吸引不必要的骚乱,同时我也希望能够快点将这个潜伏在公司里的内歼找出来,否则这将是我们公司最危险的一个因素,会有更多的公司机密被泄露出去。” “谢谢应总经理的提醒,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要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祝昂轩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对应天雄的提醒没有上什么心。 应天雄对祝昂轩对自己的冷漠似乎早已习惯,面对这委婉的送客令,应天雄只得轻轻地点了下头,转身便要离开。 在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应天雄无意中回身看了展乐言一眼,似是鹰隼般的眼睛冷冷地瞪了展乐言一眼,把展乐言瞪得全身毛骨悚然。 待应天雄离开之后,展乐言这才长松口气,她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虽然这应经理很是令人讨厌,可是他说的话却是不无道理啊,难道你就一点都听不进去吗?” 祝昂轩冷漠的脸庞露出温和的笑容,转身看向展乐言,笑道:“乐言,这应天雄虽然跟我立场不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维护龙轩国际的声誉和利益,因为这间公司也有他父亲当年的一部分心血和汗水,所以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对他的建议我还是相当看重的。”说着,祝昂轩便拨打了吴兆辰的手机。 为了能够调查出龙轩国际的内歼,吴兆辰特地将昨天晚上祝昂轩总裁办公室的摄像调了出来,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刚好昨天晚上摄像机里的内存已满没有监视下来,为此吴兆辰将保安部的领导狠狠地批评教育了一顿,而后愤而离开。 本来以为找出视频之后,一切都好处理,然而现在他感觉自己似乎又陷入一堆没有线头的线团之中。 第六感的判断,他认为这件事必须是跟庄姗姗有关的,而庄姗姗之前又和应天雄联系过,所以一路推断下来,这件事又和应天雄脱不了干系。 可是一想到应天雄会将龙轩国际的竞标底价透露给外人,吴兆辰便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和祝昂轩还有应天雄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龙轩国际在这两人心目中的地位,要他们做出有损龙轩国际利益的事情,恐怕比要杀死他们还要困难的多。 “可是不是应天雄那又会是谁呢?”吴兆辰站在公司的电梯里向下降落着,他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地问道。 想了半天,吴兆辰还是没有想到任何的头绪,不过他已经决定去找另外一个人,如果借助那个人的脑袋的话,这件事或许会简单很多。 来到公司的地下车库,吴兆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突然间,一阵奇怪的声音在吴兆辰的背后响起‘哒哒哒哒’。 吴兆辰棱角分明的眉头微皱了下,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地下车库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那诡异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啊,怎么现在又没不了呢。”吴兆辰回过头自言片语地说道。 可是在他刚一转身,整个人吓得差点没跌倒在地,只见夏拟蓝突然站在他的面前,明艳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似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九章 消失的黑幕 “呼,夏小姐,你可真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吴兆辰本想将那个字说出来的,不过在地下车库这种地方,他感觉还是保守一些比较好。 夏拟蓝却是唯物主义者,她才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怎么,你还以为我是什么?!” “没……没什么,哈哈。”吴兆辰赶紧伸手捂着后脑勺,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而后他停止笑声看向夏拟蓝,问道:“对了,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敢不成你想我了,想来看看我,对不对?!” 吴兆辰的没脸没皮引来夏拟蓝的一记狠瞪,她伸手敲了吴兆辰脑袋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你想的倒美,我是来看我的师弟的,下来的时候看到你,我就过来看看你在上班时间偷偷溜出来,于是就跟上来想看看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也刚好省了我一番力气,上车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刚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请救你。”吴兆辰朝着夏拟蓝坏坏一笑,而后伸手将车门给拉开,作出极绅士的动作,说道。 夏拟蓝冷哼一声,丝毫没有犹豫地坐进副驾驶座。 吴兆辰之前想要求助的人便是夏拟蓝,夏拟蓝经历的事情肯定比他要多的多,思维也开阔,而且她的职业也有极其高端的敏感度,如果让她处理捉内歼的事情话,一定会干的相当漂亮。 “夏小姐,你喜欢吃什么?”吴兆辰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笑着问道。 “随便。”夏拟蓝白了吴兆辰一眼,语气冷漠地说道。 吴兆辰被夏拟蓝一噎,不过他却并没有在意,随后又问夏拟蓝平时喜欢在哪家饭店吃饭等等问题,而得到的答应统一是随便。 吴兆辰顿时有些犯难,这随便虽然听起来容易,可是要真办起来却是困难的多,因为要随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还不如有一个目标来得方便。 无奈之下,吴兆辰只得找了一家高档的茶馆,请夏拟蓝喝茶。 “说吧,你想要找我办什么事,我时间很金贵的,可别耽误我时间。”夏拟蓝一边端着茶杯喝着茶,一边语气冰冷地说道。 吴兆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说道:“夏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本来今天我们龙轩国际要参与一场土地的竞标,可是由于我们公司出了内歼,导致公司竞标的底价被泄露出去,我们也丢掉了那块土地的经营权,现在我负责调查公司的内歼,却是没有任何的头绪,于是我就想听听你这个外人的意见,希望能够得到些启发。”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抓内歼,我对这种事没有兴趣,而且你不是负责这件事吗,我又没拿工资,我可不会白白给你干活的,脑力劳动也是劳动啊。”夏拟蓝当即便表示不会帮吴兆辰这个帮,一双明艳的眼睛盯在吴兆辰俊朗的脸庞上,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吴兆辰见夏拟蓝竟然不帮忙,立刻有些心急地说道:“夏小姐,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而且你不仅是帮我的忙,你更加是在帮你师弟的忙,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师弟现在是我的头号怀疑对象呢!” “胡说八道!”夏拟蓝见吴兆辰怀疑展乐言就是内歼,立刻娇斥一声,道:“谁是内歼我的师弟都不可能是内歼,你要是敢怀疑他,你知道后果的!”说着,夏拟蓝便将茶杯给拿了起来,用力一捏,而后将茶杯放回到桌上。 吴兆辰还以为夏拟蓝会将茶杯给捏碎,却是发现茶杯纹丝不动,刚要嘲笑夏拟蓝虚张声势,只听哗啦的一声,整个茶杯立刻碎掉,化为一颗颗碎瓷片。 “我告诉你,我的师弟绝对不会是内歼的,你要是胆量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小心你的脑袋像这茶杯!”夏拟蓝握着一只小拳头向吴兆辰发出最冷酷的威胁。 虽然夏拟蓝的小拳头吴兆辰可以一把攥住,但是他相信这个小拳头足可以将自己的脑袋给打爆的。 “那个……那个夏小姐,你先不要激动,我只是怀疑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吴兆辰赶紧挥摆着双手,对着夏拟蓝说道。 “不可以!怀疑都不行!”夏拟蓝冲着吴兆辰冷冷地喝喊道。 “好好好,不会的,我排除展护卫还不行吗!”吴兆辰可不敢跟夏拟蓝硬抗,估计也是知道后果一定会相当的惨烈。 夏拟蓝见吴兆辰老实下来的样子,双臂抱在胸前,冲着吴兆辰说道:“看你这么听话的样子,你就跟我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但事先要告诉你,你可别打什么歪脑筋,我不过是帮我的师弟而已。” 吴兆辰听说夏拟蓝要帮忙,立刻点头应允,说道:“能有夏小姐帮忙,真是荣幸啊,我现在就把这件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于是吴兆辰将这件事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跟夏拟蓝说了一遍,并且还特别提到应天雄和庄姗姗在一起的事情,当然夏拟蓝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所需要听的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事情经过。 在听完吴兆辰的描述后,夏拟蓝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下巴,不时轻轻地敲打着。 良久,夏拟蓝才抬头看向吴兆辰问道:“吴副经理,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竞拍底价的?” “是在竞拍开始后的前五分钟,我到达竞拍会场之后,昂轩才将最后确定好的价格交给我的。”吴兆辰看向夏拟蓝说道。 “既然有人将这个价格出售给你们龙轩国际的竞争对手,那么从他们的那里下手不是更加容易查到内歼吗?”夏拟蓝望着吴兆辰,笑着说道。 吴兆辰却是眉头一皱,耸耸肩膀,苦笑道:“这怎么可能,既然是内歼当然是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报出来,他们也一定会将这个内歼给隐藏好,这样才能更加好好地利用的。” “我想应该不会的,如果他们想好好利用,那么这一次就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试问有人把会自己安插在竞争对手那里的内歼亲自给供出来吗?!”夏拟蓝笑着说道。 吴兆辰见夏拟蓝这么一说,神色顿时一征,他看向夏拟蓝,问道:“夏小姐,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或许是这个内歼对他们有威胁,所以才故意将风声放出来引起你们的调查吧。”夏拟蓝明艳秀丽的脸蛋露出浅浅一笑,道。 虽然夏拟蓝说的极其有道理,但是吴兆辰觉得事情还是有些古怪,他看向夏拟蓝,直接了当地问道:“夏小姐,这么说吧,你的第一感觉这个内歼会是谁?!” 夏拟蓝朝着吴兆辰淡淡一笑,道:“吴副经理,像这种没有找到证据仅凭猜测就下决断的事情从来都是我的大忌,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哈哈,我只是说说,只是说说而已,夏小姐不要在意,请喝茶!”吴兆辰赶紧端起面前的茶壶给夏拟蓝斟茶。 正事谈过之后,夏拟蓝明亮秀美的眼睛盯着吴兆辰,不时朝着他的脖子望去,果然看到雪白的衬衣之下有点块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迹。 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回忆又渐渐的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刚下完雪的冬天某天,那一年她才十二岁,而展乐言只有十岁。 由于师傅寒冰出去办点事,所以夏拟蓝和展乐言不用练功,她们跑到别墅外面的开始堆雪人、扔雪球,享受着雪带给小孩子的乐趣。 然而,就在她们玩的正欢畅的时候,展乐言的一帮男同学刚好路过,他们看到夏拟蓝和展乐言,立刻跑到她们两人面前唱着小白菜,嘲笑她们两个无父无母。 展乐言由于当时年岁小,被他们气得眼泪直刷刷地掉,而夏拟蓝却是性子刚强,她抓起一把雪揉成一个雪球,而后便丢向那些嘲笑的男孩子中的某人身上。 那个男生被打,自然不服,上前便要和夏拟蓝扭打在一起,夏拟蓝由于经常练功,虽然男女生力量差距大些,不过最后她还是把那个男孩子给摔倒在地。 那个男孩子立刻气得哇哇大哭起来,并且招呼那些围观的男孩一起揪打夏拟蓝。 众男孩立刻一拥而上揪打着夏拟蓝,纵然夏拟蓝再强,她还是抵不过那些小男孩子的一齐揪打,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打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任凭他们踢打着自己的身体,就是不肯叫出声。 展乐言看到夏拟蓝被打,顿时不再害怕,抓起雪球便朝着那些男孩丢去,并叫喊着他们不要再打夏拟蓝了。 就在那些小男孩准备将目标对准展乐言时,突然一个瘦黑的小男孩从旁边冲了出来,他一把将那堆小男孩中的一个给推倒在地,斥吼着他们不能欺负女生,并且要将夏拟蓝给抱起来。 那些小男孩自然不甘心,于是又再一次一拥而上,黑瘦的小男孩将夏拟蓝给抱住,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撑起一片保护伞。 拳脚都落在黑瘦小男孩的身上,而夏拟蓝却是没有受伤,她能够看到的只是黑瘦小男孩紧紧地咬着牙关,还有他脖颈侧的那块胎迹。 那些小男孩打累之后,他们随即一哄而散。 等到那些小男孩跑远消失之后,黑瘦的小男孩才从夏拟蓝的身体爬起来,他也没有拍打掉身上的积雪,而是抚着胳膊缓步便离开。 夏拟蓝惊的只是坐在雪地上,秀美的眼睛盯着那个瘦削的男孩身影。 一直都在注视着,直至凝聚到内心深处。 “夏小姐,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一番话将陷入回忆中的夏拟蓝给带了回来,吴兆辰给夏拟蓝将茶斟好,当看到夏拟蓝正盯着自己的脸看时,不禁一征,随即伸手摸着脸颊,笑着问道: 夏拟蓝赶紧将心思收了回来,有些小惊慌地说道:“没事……没事……” “既然没事,那夏小姐就快请喝茶吧,这里的茶道可是一流的,保证会让夏小姐口中溢香的。”吴兆辰温和地笑道。 夏拟蓝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品尝着,不过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茶上,而是放在对面的吴兆辰身上,虽然现在的吴兆辰跟小时候有很大的差距,说的是外形,不过轮廓还是依稀可以辨认的,看来小猫儿并没有骗她,这个吴兆辰就是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保护自己的瘦黑的男孩。 “夏小姐,今天除了向你讨教这件事外,我还想为那天在我家的事情向你道歉,你也知道,我妈就我一个儿子,她着急想抱孙子,所以就……还请夏小姐见谅啊。”吴兆辰望着夏拟蓝,脸色有些歉意地说道。 夏拟蓝赶紧回道:“没关系的,这是人之长情,我不会介意的,只是……”说到只是的时候,夏拟蓝却是停止说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吴兆辰小时候的事情。 “只是什么啊,夏小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跟我说吧,”吴兆辰怎么会想到夏拟蓝心中在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只是笑着问道。 良久之后,夏拟蓝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给说清楚,毕竟这是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也是时候解开了。 “吴先生,我想我的师弟已经跟你说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个下雪的日子,打架的孩子?”夏拟蓝望着吴兆辰,语气有些激动地问道。 看着夏拟蓝那有些期盼的脸色,吴兆辰却是拿着茶杯轻啜一口,而后温和地笑道:“小时候的事情我差不多都忘了,没有什么印象,之前展护卫说我是那个保护你的小男孩,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是万分庆幸,而且还会感到高兴,这说明我们本来就有缘份,从小便注定好的,难道不是吗?” 如果说之前夏拟蓝对吴兆辰还有一丝期盼的话,可是当听到他的这番话时,顿时无语之极,语气冷淡地说道:“哼,就你,我可没说那人就一定是你,说不定是其他脖子上有红迹的人呢!”说完,夏拟蓝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便要告辞离开。 吴兆辰赶紧伸手将夏拟蓝给拉住,说道:“夏小姐,那个我们好不容易能约出来一次,今天你就多给我个机会,我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夏拟蓝眉头微皱,她看向吴兆辰反问道:“看电影?什么电影?” “听说有一部新的爱情故事片,拍的挺好的,我们去看看怎么样?”吴兆辰见夏拟蓝竟然如此问,立时觉得有戏,赶紧说道。 可是谁知夏拟蓝却是当口拒绝,道:“不喜欢,爱情片还是一堆人在唧唧歪歪的片子,没意思!” “那夏小姐想看什么类型的电影,你说,我们现在立即就订票!”吴兆辰生怕夏拟蓝会再一次拒绝,赶紧说道。 “我要看玩具总动员。”夏拟蓝仰着明艳的小脸蛋,用和展乐言颇为相似的神色,说道。 本以为夏拟蓝就算不喜欢看爱情故事片,至少也会喜欢看保镖侦探悬疑片吧,令吴兆辰没有想到的是,夏拟蓝竟然选择要看《玩具总动员》。 于是乎,吴兆辰竟然陪着夏拟蓝看了一下午的动画电影片,整个把他无聊的简直想要崩溃。 不过当他看到坐在身旁的夏拟蓝,被电影里面的人偶逗得笑的前伏后仰,吴兆辰立时感觉一向凶悍的夏拟蓝原来也有如此可爱的童心,看来她的强悍不过是保护色而已。 当看到电影里出现比较暧昧的镜头时,吴兆辰的手轻轻地沿着椅沿滑去,最后落在夏拟蓝的后背上。 就在吴兆辰刚要伸手准备将夏拟蓝给顺势拉拢到自己怀里时,突然间,夏拟蓝一个后仰身,他的手重重地被压在座椅之上。 吴兆辰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如果不是他立即将嘴唇咬住的话,可能会痛的大声呼喊出来。 夏拟蓝却似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看向吴兆辰,见吴兆辰的脸色甚是难看,不禁问道:“吴经理,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笑呢,难道这电影不好笑吗?” “不不不,很好笑,哈哈,很好笑。”吴兆辰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不敢,生怕被夏拟蓝给发现,只得强颜欢笑起来。 夏拟蓝似乎并不满意,她还兴趣十足地跟吴兆辰讨论着电影的剧情发展,可怜的吴兆辰只得一边忍受着手掌被挤压之痛,一边装作甚感兴趣地跟夏拟蓝讨论剧情。 后来电影剧情发情到关键时刻,夏拟蓝这才将身体向前稍倾了一下,留出一道空隙,吴兆辰赶紧趁机将自己的手从椅背上抽了出来。 此时,吴兆辰已经察觉不到自己胳膊的存在,简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只得暗暗叫苦。 他感觉自己的手掌好像是肿了,得赶紧用凉水消消肿,于是悄然起身,向夏拟蓝说了声要方便一下,于是便离开了座位,朝着洗手间走去。 来到洗手间,吴兆辰赶紧将水龙头打开,将自己的痛红的手掌润进凉水之中,顿时无比舒服。 手消肿之后,吴兆辰于是就走进一间小洗手间里,方便一下。 “你这次做的不错,能够从龙轩国际手中抢到那块土地的经营权,这对我们公司是很大的一个起步啊。”突然间,洗手间外面响起这样的一阵声音,龙轩国际四个字令吴兆辰的身体一震。 吴兆辰立刻将声音给屏住,倾听着外面的人的对话。 可能是他们心有谨慎吧,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好像是翻打开几间小洗手间的门,想确认一下这里这里没有人在偷听。 “糟糕,这样下去,我会被他们给发现的!”吴兆辰心中暗道不好。 正当吴兆辰思索着办法引开这个人的注意力时,之前说话的那个男子又开口说道:“好了,你也太谨慎了吧,你放心,有谁会躲到这种地方来偷听我们谈话,我看除了上帝不会有其他人了。” 或许是听到那个男子的劝慰,洗手间的另外一人却是伸手刚刚要打开吴兆辰这间小洗手间的门,将门拉开一条缝后,可能是感觉到气息难以忍受,于是又将门给关上。 虽然这个动作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吴兆辰整个人可是满头的汗珠,心差点都从嗓子眼蹦出来,还好他在最后一刻给顶住了。 吴兆辰将心给放松下后,赶紧将耳机给坚起来,倾听着门外人的对话。 “我看啊,你也真是小心过头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老板给你的奖励,记住,以后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不会亏待你的。”然而,吴兆辰并没有听到另外一个的说话,从头到尾只是听到那个声音厚重的男子在说话。 吴兆辰顿时犯难,他本以为能够听到声音便可判断出这个内歼到底是什么人,可是没想到这个内歼竟然如此狡猾,他竟然将自己的声音给隐藏起来,如果吴兆辰估计的没错,这个内歼可能是手机打出一段文字,或者是用笔在纸上写上一段话,不过他更相信是前者。 “你放心,老板亏待不了你的,如果你被龙轩国际的人给发现的话,老板也一定会保你的,而且还会重重地用你,所以你不必为后路担心。”声音厚重的男子在一段时间沉默后,继续安抚着内歼。 又是一番诡异的对话,不久之后,洗手间的水龙头被关掉,紧接着便是两人离开的脚步声。 “糟糕,内歼要跑!”吴兆辰心下大惊,赶紧抓起旁边的卫生纸处理了下,提起裤子便冲出洗手间。 当他来到外面走廊的时候,刚好看到一道背影,一个穿黑色西装男子的背影,瞬而消失。 吴兆辰赶紧追过去,却是发现两人早已消失于电影大厅的黑幕之中,没有了踪影。 一番搜索之后,吴兆辰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只得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喂,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准备在里面过夜呢!”夏拟蓝见吴兆辰这么久才回来,立刻有些不埋怨地说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章 错综复杂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问,吴兆辰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盯着夏拟蓝说道:“拟蓝,我告诉你一件事啊,刚才我在洗手间听到有两个人在谈话!” “你真是BT,人家谈话你也偷听,我鄙视你!”夏拟蓝朝着吴兆辰白了一眼,鄙夷地说道。 吴兆辰可顾不得什么鄙视不鄙视,他直接了当地对着夏拟蓝说道:“拟蓝,你不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是龙轩公司的内歼啊,他和我们竞争对手公司的人在洗手间谈话,被我听到了!” 夏拟蓝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精神也立刻集中起来,惊道:“不会吧,这么凑巧,你还真是走运啊,这种事也能让你碰上,快说说看,你有没有听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吴兆辰还是一脸的兴奋,待夏拟蓝这么一问,他的笑容顿时僵住,而后耸耸肩膀,叹道:“没有听到声音,从始至终都是那个竞争对手公司的人在说话,那个内歼可能是用手机打字说话的。” “难道他们发现你在偷听?!”夏拟蓝秀眉微皱,说道。 吴兆辰微微地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他们发现我在偷听,可能会早就离开那里,又怎么会让人知道他们在哪里,风险太大,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个人现在就在这间放映厅里!”说着,吴兆辰用目光向着四周扫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黑暗中的猎物。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出去,去门口等着,既然是你公司的人,想必你一定会有印象吧,只要是你公司的熟人,一定有嫌疑!”既然有了线索夏拟蓝便要立即采取行动,她拉起吴兆辰的胳膊,把他拖出放映室。 不知不觉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天色也有些暗,夏拟蓝和吴兆辰可顾不得这么多,他们站在电影院的门口,监视着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 然而,突然间,一阵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而后便见四五个穿着花衬衫的混混冲跑过来,将夏拟蓝和吴兆辰给团团围住,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吴兆辰见情势有些不妙,于是挺身护挡在夏拟蓝的面前,冲着眼前的几个混混喝喊道。 “想干什么,当然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啦,哥几个,还等什么,给老子打!”领头的混浊朝着身后一挥手,狂声喝喊道。 五个混混立刻一拥而上,挥起拳脚轰向吴兆辰和夏拟蓝。 吴兆辰虽然跟夏拟蓝学过两手,不过他那两下子中看不中用,和一两个混混打还行,这要是换成和四五个较量,也只有挨打的份。 眼看着吴兆辰脸上挂了彩,夏拟蓝终于忍不住出手。 行家一出家,顿时不同凡响,不过是两拳三脚,五个混混便倒躺在地,滚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吴兆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朝着夏拟蓝伸出大拇指,说道:“拟蓝,你可真行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哼,你还有脸说,在我的武馆学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个样子,真是丢武馆的脸!”夏拟蓝朝着吴兆辰冷哼一声。 解决掉五个混混之后,夏拟蓝来到那个好似是头儿的混混面前,伸脚踢了他一下,冷冷地喝道:“说,到底是什么人给你们钱,让你们来找我们麻烦的!” 混混头儿的嘴还挺硬,夏拟蓝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竟然紧咬牙关不吭声,只是狠狠地瞪着夏拟蓝。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肯招了!”夏拟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只见她伸手抓向混混头儿的手腕,用力一按,混混头儿的脸色立即变成痛红色,连呼吸都有些不正常起来。 眼看着混混便要顶不过去,他赶紧朝着夏拟蓝告饶地说道:“我说我说,是一个穿黑衣装的男人,他给了我们一千块,让我们好好修理下你们!” 距离电影院门口不远处有一辆白色宝马X5,车窗打开着,露出一张圆胖而深沉的中年男子面孔,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却是被车内阴影给遮住,不见身形。 “嘿嘿,你没想你的感觉还挺准的,果然被吴兆辰这小子在洗手间给偷听了,还好你当时没有出声,要不然我们所布置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阴冷深沉的笑声从圆胖男子的口中响起,他盯着不远处的夏拟蓝和吴兆辰冷冷地笑道。 坐在车内的另一个人没有说话,不过却能看到两道凌厉的目光刺着远处的吴兆辰。 豪华的宝马轿车缓缓启动起来,而后以极快的速度驶离远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就在这辆宝马轿车驶过吴兆辰和夏拟蓝的身旁时,吴兆辰的眼角余光突然一征,随后转身紧紧地盯着那辆只剩下残影的白色轿车。 就算是再酷刑询问也从这些混混的嘴里得不到什么线索,他们分明就是拿钱办事的人,哪里知道给他们钱的人是什么人。 “喂,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夏拟蓝见吴兆辰的眼睛盯视着前方,异常专注,不禁伸手在他的面前晃动着。 夏拟蓝这么一晃动,吴兆辰这才从出神醒悟过来,赶紧拉着夏拟蓝的胳膊,朝着他的车跑去。 很快,吴兆辰便拉着夏拟蓝坐进车里,夏拟蓝询问着吴兆辰到底看到什么了,神色变得这么紧张。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预感告诉我,我刚才看到的那辆白色轿车里一定坐着我在洗手间遇到的人!”吴兆辰将安全带给套上,而后发动引擎,猛地踩下油门,朝着那道白色轿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由于中间相隔的时间实在是有些长,再加上路道上白色轿车并不上,一时间吴兆辰也不知道该去追踪哪一辆。 “可恶!”吴兆辰将汽车停到旁边,双手握在一起击打着方向盘,恨恨地喊道。 夏拟蓝见吴兆辰难过的样子,赶紧安慰着他:“行了,你也别着急了,至少你现在可以确定你们公司确实是有一个内歼,这样调查起来也更有目的性,不对吗?” 听着夏拟蓝的劝慰,吴兆辰从之前的失落中解脱出来,他看向夏拟蓝,微笑道:“拟蓝,真是对不起,没有让你看好电影,真的很抱歉。” “哎,吴副经理,你可要注意语气称谓啊,记住,拟蓝这两个字可不是你叫的哟。”夏拟蓝明艳的脸蛋露出一抹笑意,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吴兆辰,笑道。 吴兆辰立刻哈哈笑了起来,这个便宜又没有占成,于是他开车先将夏拟蓝送回到武馆,而后又驱车回到龙轩国际总部,兴冲冲地跑进祝昂轩的办公室。 “昂轩,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吴兆辰这次连敲门也没有敲,直接就冲了进来。 此时,展乐言正坐在祝昂轩的腿上,两人亲昵地抱在一起接吻。 吴兆辰这愣头青冲进办公室立刻吓得展乐言从祝昂轩的身上站了起来,娇小的脸蛋通红无比,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祝昂轩的脸色也颇有不悦之色,他看向吴兆辰,语气有些责怨地笑道:“兆辰,下次再进来的时候,麻烦你先敲下门,怎么样?” “好的好的,下次我再进办公室无论事情多紧急,我都会先敲门的!”吴兆辰朝着祝昂轩打着保证,笑道。 祝昂轩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问道:“对了,兆辰,你这么急慌慌地冲进来有什么事吗,刚才听到你说有好消息,这到底是什么消息?” 吴兆辰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赶紧拉开办公桌后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将他在电影院洗手间遇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祝昂轩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之前他怀疑公司里有内歼,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愿接受的,毕竟他对公司总部的员工还是相当信任的。 现在吴兆辰将这件事告诉自己,这分明就是已经肯定龙轩国际存在着竞争对手安插在公司的内歼。 “怎么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那个内歼说一句话?”祝昂轩望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无奈地点了下头,说道:“我想他可能是用手机打字让人看的,要不然他们会如何交流。” 而后,吴兆辰又极是失落地说道:“更是可气的是,我差点就追上那个内歼,可是就慢了那么一步,我连那个内歼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呢。” “这还不好说,当然是男的啊,你想啊,既然你是在男洗手间听到他们交易对话的,那自然只有男人才会进男洗手间啊,如果是女人的话,她难道就不害怕随时会有人过来吗?”站在一旁的展乐言倾听着吴兆辰方才那番话,听到一半,顺嘴插了一句。 “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真是给急糊涂了!”吴兆辰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顿时如同醍醐灌顶,伸手拍着自己脑袋,冲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却是嘿嘿一笑,而后便不再言语,她将目光投向祝昂轩,想知道祝昂轩现在是怎么想的,从吴兆辰带回的消息可知,她并不是那个内歼,她的嫌疑被排除。 祝昂轩双手交叉在一起支着下巴,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着,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大约几分钟后祝昂轩抬起头,他将目光投向吴兆辰,问道:“既然我们没有内歼的消息,那我们就从竞争对手那里下手,你听过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你能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吴兆辰点点头,异掌肯定地说道:“昂轩,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的声音很特别,我的耳朵也特别的好使,如果再让我听到他的声音,我一定可以认得出来。” “可是这要等的话,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祝昂轩望着吴兆辰笑着说道。 站在一旁的展乐言明亮的眼睛溜溜一转,而后双手猛地拍在一起,朝着祝昂轩笑道:“昂轩,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主动出去!” “主动出击?”吴兆辰被展乐言的猛地拍手吓一了跳,他抬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展乐言,疑惑地问道,“展护卫,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展乐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她的手指啪的一声打了下,而后伸到祝昂轩的面前,说道:“昂轩,我们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啊,既然那个人可以和他们的老板联系,想来他在他们公司的地位一定不低,我们可以向今天参与竞拍的那些公司主管以上级别的人发送请柬,我和吴副经理一起负责迎接这些客人,到时候肯定能够听出那个人的声音的。” “可是如此他不会来呢?”吴兆辰听到展乐言这个计划,不禁皱着眉头盯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嘻嘻一笑,朝着祝昂轩,说道:“不来不是更好吗,我们更可以将怀疑投向那个人呢,要么是心虚,要么是处事不变,断不会有第三种可能的。” 听着展乐言激动兴奋的介绍,吴兆辰立刻拍手称赞道:“不错不错,展护卫,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个办法实在是好,举办舞会的事情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吴兆辰表现的比展乐言还要激动,祝昂轩在一旁冷哼一声,说道:“兆辰,你还是悠着点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赞成举办舞会的歪脑子,你还不是想趁机和那些女子接触,组建自己的后宫啊!”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可就要着手去处理准备地点和布置了。”吴兆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祝昂轩,笑道。 祝昂轩冷哼一声,他朝着吴兆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去吧,一定要办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千万不要出意外,知道吗?” “你放心,我亲自出马办这件事,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吴兆辰朝着祝昂轩嘿嘿一笑,转身便似是飞一般地离开办公室。 虽然举办舞会的主意是展乐言出的,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兴奋,娇小秀美的脸蛋却是泛着担忧之色。 “怎么了,乐言,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祝昂轩伸手拉着展乐言的手,温和地笑问道。 展乐言立刻点点头,撅着小嘴,说道:“是的,昂轩,我现在后悔了,我真的不该提出举办舞会这种主意的,现在刺杀你的凶手还没有眉目,我怎么能让你再暴露在外界呢,如果那个凶手知道你要举办舞会,他一定会派人混进来的,到时候又是有人要刺杀你,我一想到你会被行刺,我的心就跳的厉害。”说着,展乐言伸手捂着自己的心中。 看着展乐言为自己的担心,祝昂轩轻轻一拉将展乐言给拉到身上,将她给抱在怀里,轻轻地用嘴唇在她的秀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笑道:“乐言,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祝昂轩有你这样可靠的保镖保护,想要出问题都很困难呢。” “哼,你可不要太得意,我可没有说一辈子都保护你呢!”展乐言见祝昂轩脸庞流露出的坏坏笑意,不禁小嘴一撅,假装很是生气地说道。 祝昂轩立刻将展乐言给紧抱着怀里,低头封住展乐言的嘴唇,含着她的小舌头,有些吐字不清地说道:“现在你说……要不要一辈子都待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 由于龙轩集团的步步紧逼,乐肥东的建筑公司逐渐失去客户,到最后落得个门庭冷落,气得乐肥东在办公室大发脾气。 “东……东哥,有人要找您!”就在乐肥东在办公室扔文件摔笔的时候,站在门外候命的一个小混混露进半个脑袋,有些害怕地说道。 乐肥东正火在气头上,立刻抓起旁边的一叠文件夹朝着小混混给丢摔过去,骂道:“滚!都给老子滚!老子今天谁都不见!” 眼看那叠文件夹便要摔在小混混的脸上,可是突然间从门后如闪电般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立刻将那叠文件夹给抓住,露出红色漂亮的长指甲。 乐肥东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当看到那只纤纤玉手时,也不禁一征,这只手实在是太漂亮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么漂亮的女人手,简直是极品。 啪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便走进来一位着红色紧身风衣的时尚妩媚女子,女子精致白晰的脸庞带着一副红色墨镜,整个人看起来既妩媚又神秘。 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位时尚尤物,乐肥东顿时猛咽一口唾沫,朝着红衣女子yin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小姐贵姓,今天来到我肥东建筑公司有什么事吗?” 红衣女子朝着乐肥乐浅浅妩媚一笑,道:“乐经理,我今天来找您确实是有事想要商量,而且是给您赚大钱的好机会呢。” 一听说能赚大钱,乐肥东那张肥脸立刻堆满笑容,他赶紧盯向红衣女子问道:“小姐您说的挣大钱到底是什么事啊?” 红衣女子抬头看了看办公室四周,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乐肥东,笑道:“乐经理,听说贵公司最近事务并不是太好,我今天来是特地帮贵公司从苦海中解脱的。”说着,红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顺手一抛便送到乐肥乐的手里。 乐肥东赶紧抓住那份文件,他睁大眼睛察看着文件上的内容,当看到文件最上方那醒目的收购合同书时,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这竟然是一份收购肥东建筑公司的合同书。 “这位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收购我这家公司?!”乐肥东圆胖的脸庞露出无比惊诧之色,喊道。 红衣女子依旧是妩媚一笑,道:“乐经理,你用不着生气,我老板不会让你吃亏的,他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保证你不会后悔。” “放屁!”乐肥东气得爆粗口喝骂一声,他抓起文件便将其撕个粉碎,抬头盯着红衣女子喝道:“想要收购老子肥东建筑公司,告诉你他娘的那个老板,想要收购老子这家公司,让他亲自来跟老子谈判!”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而后将身体给移开,闪开一条道,迎接着站在门外的男子。 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压迫气势自乐肥东办公室门外涌起,乐肥东感觉全身都不甚自然,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爽,也同样对站在门外的那位所谓的‘老板’充满了警惕。 哒哒的几声清脆声响,一位身材高大挺拔、衣着华贵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的身上披着华丽的皮绒风衣,显得如同从宫殿里走出的贵族一般,令人仰视。 男子俊美的脸庞异常的苍白,就像是白纸一般,即便他的眼睛上戴着一副黑漆漆的墨镜,乐肥东还是感觉到两道凌厉的目光激射过来,刺进他的心里。 “咳咳……”男子刚刚走进乐肥东的办公室,不禁眉头笛皱,握起拳头于鼻旁,咳嗽了几声。 站在男子身后的两位精悍的保镖,一位上前递给男子一副白色的手帕,一位小心地将男子的皮绒风衣给拿了下来,而后两人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乐肥东被眼前男子的强大气场给惊征,良久才缓过神来,他盯着眼前的男子喝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似乎并没在将目光投向乐肥东,而是看了看眼前这间办公室,声音清郎而颇带沙哑地说道:“一千万!” 乐肥东本以为这男子会自报姓名,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说出一个数字,不禁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位先生,你刚才说什么一千万?!” “你的公司收购价。”青年男子表情冷淡地说道。 瞬间,乐肥东整个人都给气爆了,他伸手指着男子喝喊道:“什么,你竟然想一千万就收购老子的公司,简直是放屁!” “哼,一千万都是含着施舍在里面的,如果按纯市值来收购,这家公司连一百万都不值!”男子语气冰冷如霜地对着乐肥东说道。 “娘的,老子今天心情刚好不爽,从哪里来的这几个家伙,来人啊,把他们给我赶出出去!”乐肥东立刻粗着脖子朝着办公室门口招呼着手下。 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办公室外面却是没有一个人冲进去,整个肥东建筑公司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看到眼前这副样子,乐肥东的肺简直都要气爆,他冲着站在门口的混混喝骂道:“臭小子,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老子滚进来!” 小混混脸上露出苦逼样,他咧了咧嘴,缓缓地将双手举了起来,而后走进办公室。 当他的整个人走进办公室后,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西装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用一根棒球棍顶在他的后腰上。 乐肥东脸色瞬间惨变,他赶紧伸手将办公室的百合窗帘给拉开,朝着外面望去。 这一观望登时吓得他整个人瘫倒在地,只见公司里到处都是身穿黑西装的男子,他们将自己的手下全部控制住,看样子来头甚是不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乐肥东自知眼前青年男子的来头定然不小,赶紧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这位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用不着动刀动枪的吧,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地商量啊,您说是不是?” 青年男子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他的语气还是冰冷如霜,道:“一千万,如果同意,就在上面合同上签字,把合同给他!”青年男子朝着身旁的红衣女子看了一眼。 红衣女子示意,她的脸蛋露着温暧妩媚的笑容,重新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笑道:“乐经理,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你这家破公司卖一千万已经算是不错了,你就将就着知足吧,别到以后,你不仅一分钱都得不到,而且还会……”说到还会的时候,红衣女子突然闭口不言。 乐肥东的眉头挑得老高,神色骇然地问道:“这位小姐,而且还会什么啊,你就一口气全部告诉我吧!” “不知道乐经理还会记得三年前的一起谋杀案,那个男人死的好惨呢,身上被人砍了一十八刀呢,血流成河啊……”红衣女子嘴角露着妩媚的笑容。 简单的几句话顿时令乐肥东脸色变得如同白灰一般,他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喝喊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红衣女子微微地耸耸肩膀,似是没有什么事情般笑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是想说,三年前某人行凶杀人,却不幸被人拍下了照片,而这些照片现在刚才落在这位先生的手里,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反这些照片交给警方而忧虑呢。” “你……你们怎么会找到那个记者,你们怎么会拿到照片的?!”乐肥东整个人似是被电击一般狂跳起来,脸上的肥肉立刻弹跳起来。 青年男子俊美的脸庞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朝着红衣女子冷冷地说道:“好了,通知下面的人,可以报警。” 红衣女子的脸庞依旧露着妩媚you惑的笑容,道:“遵命,老板。”说着,她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乐肥东见状赶紧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他来到青年男子的面前,挥着双手如波浪鼓般乞求道:“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签!我签!” 红衣女子将手机放了下来,她将合同递到乐肥东的面前,笑米米地说道:“那就签字吧,乐经理。” 乐肥东接过合同和笔,不过并没有立即签字,而是冲着青年男子和红衣女子喝道:“我签字可以,但是你们要答应我,等我签完字,你们要把照片和底板都交给我!” “没问题,乐经理,我老板本来就是为了合作而来,只要您乖乖的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就一定不会委屈您的。”红衣女子朝着乐肥东妩媚一笑,说道。 “哼!”乐肥东从鼻子哼了一声,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握着笔,最后一咬牙将自己的名字签在合同上,盖上章,按上手印,而后他将合同还给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而后朝着乐肥东妩媚一笑,她将合同交给青年男子,说道:“老板,合同无误。” 青年男子接过合同,看了没看乐肥东一眼,而是将合同收了起来,旁边的保镖赶紧将风衣披在男子的身上,护他离开乐肥东的办公室。 乐肥东见红衣女子也要离去,他赶紧快追几步将红衣女子给拦下,乞求道:“这位小姐,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呢,你可一定要算数啊!” 红衣女子站停脚步,她回身用妩媚的笑脸望着乐肥东,媚声柔语地笑道:“乐经理,堂堂欧氏集团欧阳公子答应的事情定然是不会食言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呵呵。” 龙轩国际内部出了内歼,祝昂轩和吴兆辰几乎将这件事放在公司的首要位置,祝昂轩更是将整个公司的所有男性职员的名单都收集起来,挨个挨个地排查着那些可疑人员。 展乐言则在一旁帮祝昂轩泡着茶水,偶尔祝昂轩也会向她询问一些问题,两个相处的相当融洽。 “乐言,你再仔细想一想,当时你走进公司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人在你的身边?”祝昂轩将目光从公司职员表上抬了起来,看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歪着小脑袋,仔细地想了想,而后说道:“没有,我当时直接就坐电梯上来,然后就打开办公室的门,拿起庄小姐的手机便离开办公室,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跟踪我呢。” 虽展乐言这以说,可是她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时确实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人在跟踪她,可是她总觉得好像疏漏了什么。 就在祝昂轩和展乐言讨论着当时的情况时,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猛然推开,而后吴兆辰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我马上退出去重敲……”当吴兆辰看到祝昂轩那有些怒气的脸庞时,赶紧拉住门把手准备退去了。 “行了行了,我看这敲门的规矩对你来说就是形同虚设,别出去了,有什么事啊,这么匆忙慌张?”祝昂轩示意吴兆辰赶紧进来,询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吴兆辰嘿嘿一笑,赶紧走进办公室,坐在祝昂轩的对面,将一份报纸铺展开放到祝昂轩的面前,说道:“昂轩,你看,我要着急告诉你的消息就是这个!” 祝昂轩一脸狐疑地将面前的报纸拿了起来,当他看到报纸首页的标题时,不禁一征,只见上面赫然印着一行大黑字:地产界的巨头欧氏家族正式进驻本市,欧氏冲击第一波收购肥东建筑有限公司! 当看到这一行标题时,祝昂轩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自信的脸庞此时变得有些异样,他抬头看向吴兆辰声音沉重地问道:“兆辰,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 “千真万确,我刚才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欧氏集团果然把触手伸到这里,而且他们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将乐肥东的建筑公司给收购,而且……”说到而且的时候,吴兆辰的声音微微征僵了下,而后抬头盯着祝昂轩说道:“而且之前从我们龙轩国际手中将土地经营权夺走的公司正是欧氏集团下属的分公司。” 祝昂轩听闻吴兆辰这么一说,拿着报纸的手缓缓地停放下来,俊美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声音也是冷酷十足:“这么说,真正将内歼安插在我们公司的是欧氏集团的人?” “我想应该不会错的。”吴兆辰点点头,说道。 “哼!”祝昂轩冷哼一声,而后将桌上的那张报纸给揉成一团,随手便丢进旁边的垃圾筒。 吴兆辰继续朝着祝昂轩说道:“昂轩,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欧阳他要在今晚举办大型酒舞宴会,他特地将请帖派人专发过来呢,你看我们要怎么办?”说着,吴兆辰从怀里将两个红底金字的请帖给拿了出来,放在祝昂轩的桌面上。 祝昂轩冷笑一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起一份请帖,笑道:“既然他欧阳要办宴会,这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他既然邀请我们去,那自然要去应酬一下啦。” “好的,我这就下去安排。”吴兆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要准备离开,他又回过头看向祝昂轩,提醒着祝昂轩,道:“昂轩,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欧阳他还邀请了应天雄。” “哦,我知道了。”祝昂轩简单地应了一声。 吴兆辰看了祝昂轩一眼,转身便离开办公室。 当吴兆辰离开之后,展乐言赶紧来到祝昂轩的身旁,疑惑地问道:“昂轩,这个欧氏集团是什么来头啊,还有你们说的那个欧阳,这又是什么人啊?” 看着展乐言疑惑不解的样子,祝昂轩淡淡一笑,道:“欧阳是我的高中及大学同学,也是我的主要竞争对手,他们欧氏集团是全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实力相当雄厚,之前我们竞拍的那块土地就是落在他们的手里的。” “啊,这么说的话,这个欧氏岂不是我们龙轩的死对头?!”展乐言用简单易懂的话语描述着。 祝昂轩被展乐言逗得笑了笑,随后说道:“乐言,你说的很对,他就是我们龙轩国际的死对头,不过今晚啊,我们可是要去参加死对头的宴会呢。”说着,祝昂轩伸手轻轻地刮着展乐言的小鼻子,宠溺地捧着展乐言的小脸蛋。 展乐言立时撅着小嘴,不解地向祝昂轩发问道:“昂轩,既然我们和他们欧氏集团是死对头,可是为什么还要去他们的庆功宴上呢?” 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抱在自己的怀里,向展乐言这个商业小白解释道:“乐言,这商场竞争说白了就跟战场一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即将是生死敌人,有时候也会为了利益而走到一起,你明白吗?” 展乐言最讨厌的便是复杂的情况,特别是错乱复杂的商界风云,她更是连听都不想听,可是她却非常喜欢听祝昂轩给她讲述这些商业知识,其中一个就是祝昂轩说的话她能够听懂。 “明白,昂轩,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商业就像是小狗和小猫,有时会为了同一个老鼠而展开合作,对不对?”展乐言看向祝昂轩,她将自己的理解讲述给祝昂轩听。 祝昂轩的眉头立刻皱结起来,虽然展乐言提出的这个例子很欠妥当,不过大概意思她还是意会到了,不禁温和一笑,道:“对,乐言,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展乐言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过随后她秀美的小脸蛋便一片愁容,她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这次你又要置身于外界,我害怕会有人对你不利,所以欧氏集团的宴会邀请我们能不能不去啊?”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最美丽的你 “当然不可以!”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庄姗姗从办公室外面径直地走了进来。 她刚刚进来,立刻便强行插在祝昂轩和展乐言中间,伸手将展乐言给推开,语气冰冷地喝道:“为什么不去参加宴会,难道你就不怕欧阳会耻笑昂轩胆小怕事吗?!”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也不能让昂轩冒着生命危险去啊!”展乐言昂着小脑袋冲着庄姗姗说道,“如果昂轩在那里出了什么事的话,你负责的起吗?!” “我……”庄姗姗一时间被展乐言给问得语征,只得思索着到底该说什么反击好。 祝昂轩看着两个争论,不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你们两人都不要吵了,去我是绝对要去的……”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庄姗姗立刻朝着展乐言得意地昂下下巴,用胜利的眼光扫了展乐言一眼。 展乐言神色一变,刚要说什么,却是听到祝昂轩继续说道:“不过我不是一个人去的,我会带着展先生们一起去,这样既可以当我的伴侣,也可以当我的贴身保镖。” 展乐言实在是没想到祝昂轩会这么说,一脸惊喜地征在那里,庄姗姗的神色也是无比苍白,她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为什么不是我,我也可以当你的伴侣啊,而且我的学历也高,去那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没有资格去那里的,而且我也懂一些跆拳道,关键时刻我也会保护你的。” 展乐言听到庄姗姗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乐意,她这分明就是对自己的人身攻击啊,她根本就是蔑视自己没有文化。 “庄小姐,我知道我没有懂的多,也没有你学历有文化,但是这能代表什么,这就能代表你比我更加高尚吗?!”展乐言毫不客气地对着庄姗姗说道,秀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庄姗姗被展乐言盯视的有些不安,不过依旧用高傲的语气说道:“那当然,要不我怎么会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呢,现在又是龙轩国际宣传营销部的部长,这还不足说明问题吗?!” “你!”展乐言被庄姗姗给气得小脸通红,差点爆发起来。 幸得关键时刻,祝昂轩发话这才阻止两个女人的战争进一步升级:“好了,庄部长,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你回到你的办公室去,还有,以后如果有事想进来见我,请先敲敲办公室的门。” “表哥!”庄姗姗见祝昂轩竟然没有帮自己,不禁呼喊道。 只见祝昂轩伸手在庄姗姗的面前示意,语气坚定而没有商量地说道:“庄部长,在公司没有亲戚关系,只有上下属,请你以后称呼我为总裁。” 庄姗姗看着祝昂轩那凝重而没有开玩笑的脸庞,赶紧点点头,说道:“知……知道,总裁,我这就回办公室工作。”说罢,庄姗姗便转过身,她狠狠地瞪了展乐言一眼便快步离开祝昂轩的办公室。 ‘哼,展乐言,你给我听好了,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我一定不会让你继续待在表哥身边的,一定不会!’庄姗姗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而后扭头盯着那扇门,在心中发着阴冷而坚决的誓言。 她前脚刚刚将门给摔住,后脚便有人将房门给推开,只见应天雄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 “姗姗,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又把我们的小公主给惹了啊?”应天雄见庄姗姗的小脸蛋通红跟火烧一般,笑着问道。 庄姗姗冷冷地哼了一声,嘟着小嘴说道:“还有谁,当然是表哥啊,那个展乐言明明就有可能是公司的内歼,表哥还要带她去参加那个什么欧氏集团的舞会,真是气死人了!” 应天雄还以为庄姗姗是在为什么生气,原来是因为祝昂轩不带她去参加欧氏集团举办的酒会啊,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两份光彩照人的请柬摆放到庄姗姗的面前,笑道:“姗姗,他带你去,我带你去,你做我的舞伴,怎么样?” 庄姗姗看到面前的那两张鲜红色的请柬,立刻兴奋的尖叫起来,喊道:“应大哥,这是真的吗,你真好!我真是爱死你了!”说着,庄姗姗便拿着那两份请柬,勾住应天雄的脖子开心地撒娇。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今晚你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绝对不能输给其他人,知道吗?”应天雄低头凝视着庄姗姗那开心的脸蛋,笑着说道。 庄姗姗满是答应地点点头,说道:“表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打扮的,绝对不会输给那个展乐言的!” 夜幕很快便降临,展乐言心中却是感觉到不安,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欧阳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凭着女人特有的本能,展乐言感觉到这个欧阳很不简单,甚至她感觉到有一丝不安。 为了能够让展乐言漂漂亮亮地出现在酒会上,祝昂轩专门为展乐言定购一件异常奢华昂贵的蓝色水晶裙,可是即便是如此,展乐言还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她的小脑袋已经满满地被欧阳这个名字所充满。 “呯呯呯!”一阵敲门声在展乐言的卧室门上响起。 展乐言赶紧起身将门给打开,只见祝昂轩一脸微笑地站在门口。 当祝昂轩看到展乐言还是一身黑色西装时,不禁疑惑地问道:“怎么还没有换上,如果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件?” “不不,我很喜欢,真的,昂轩,我真的很喜欢……”展乐言知道祝昂轩有钱,可是这也不能乱花钱啊,要知道这条裙子对她这个穷人来说可是一辈子的财富啊。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穿上她啊,是不是觉得这个不好看?”祝昂轩望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摇摇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祝昂轩,说道:“昂轩,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希望你有够再慎重地考虑一次。” “什么事情要再考虑一次?”祝昂轩秀挺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禁问道。 展乐言想了想,还是抬头凝视着祝昂轩,说道:“昂轩,我总觉得今晚这个舞会感觉很不好,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我们能不能不要去啊?” 祝昂轩还以为展乐言准备说什么样的事情,原来还是担心他的安全,不禁淡淡一笑,他伸手抚着展乐言的小脑袋,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你在我身边我是什么都不怕的。” 看到祝昂轩到自己如此的信任,展乐言表示由衷的开心,可是她还是嘟着小嘴说道:“啊,你是放心了,可是我身上的担子可就大了呢……” 展乐言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却是突然打断,只见她的眼睛盯着祝昂轩的身后,祝昂轩也感觉到不对劲,回头望去,却见柳佩慈正一脸严肃地站在展乐言的门口。 看到柳佩慈那严肃的模样,展乐言吓得赶紧将手从祝昂轩的身上移开,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祝昂轩来到柳佩慈的身旁,微笑着说道:“妈,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昂轩,你给我出来!”柳佩慈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展乐言的卧室门口。 祝昂轩刚走出两步,却见展乐言双手紧紧地拉祝昂轩的胳膊,小巧精致的脸蛋泛着不安之色。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呢。”祝昂轩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展乐言的小鼻端刮了下,笑道。 祝昂轩来到客厅,只见柳佩慈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她示意祝昂轩也坐下。 “妈,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祝昂轩凝望着柳佩慈,笑着问道。 柳佩慈冷哼一声,而后盯着祝昂轩说道:“昂轩,听说今晚你要参加一个酒会,对不对?” “是的。”祝昂轩干净利落地回答着。 “那为什么不带姗姗去,而要带着这个展乐言,她有什么资格可以成为你的伴侣,她不过是我们家请来的保镖而已。”柳佩慈终于将话题扯到正题上,向祝昂轩发出一声声质问。 祝昂轩俊美的脸色依旧平淡如水,望着祝母笑着反问道:“妈,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乐言她是我的保镖,如果我带姗姗去,如果我有生命危险,是我保护姗姗啊,还是姗姗保护我呢?” 面子问题再重要,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更重要,柳佩慈一时间也被祝昂轩给反问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我不管,你今晚必须要带姗姗去,如果你真的不放心,你可以把这个展乐言也一齐带上,让她只负责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即可!” 祝昂轩见母亲越来越有些离谱,干脆直接地说道:“妈,我这样跟你说吧,乐言她现在不仅是我的保镖,还是我的恋人,我是要娶她的啊!” “不可以!”柳佩慈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立刻毫不犹豫地否决掉,气愤地说道:“昂轩,我们祝家是豪门大户,而那个展乐言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她怎么能跟姗姗相提并论,姗姗的家族在美国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妈,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跟您探讨下去,我还有事要准备,等过些日子我们再好好聊吧。”祝昂轩感觉到再跟母亲说下去,两人一准会爆发口舌战争,只得先行离开比较好。 柳佩慈见祝昂轩说走便走,立时呼喊着祝昂轩的名字,而祝昂轩却似没有听到般回到自己的卧室,这令柳佩慈感觉到很是难过和不安。 她一方面为祝昂轩不再为她所约束而伤心,而另一方面又在因为展乐言的事情而担心不安,她害怕那个展乐言会将展乐言给抢走夺去,她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个儿子。 “不可以,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可以!”柳佩慈盯着展乐言的卧室,异常坚决地说道。 欧氏集团旗下的金狮大酒店一楼此时灯火通明,酒店四周均是巡逻的保安,凡是进出金狮大酒店的人必须出示证件和请柬,缺少一件都不可以随便进出。 此时,酒店一楼装饰的温馨而华美,身穿西装的绅士还有身着各色晚礼服的淑女,纷纷行走在人群之中,举杯相碰,共同庆祝着欧氏集团入驻本市。 突然间,举杯交碰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只见一身银白色西装的欧阳从楼梯下缓缓走下,而挽着他胳膊的是一位明艳照人的红裙女子。 欧阳棱角分明的脸庞露着淡淡的笑意,他伸手和众人打着招呼。 他身边的女子明艳的脸蛋露着妩媚you惑的笑意,所到之处无不将男人的目光给定格在自己身上,回头率高的惊人。 “应经理,好久不见,自从上一次我们在美国见过,这是第二次吧。”欧阳行走在人群中,突然发现携带着庄姗姗的应天雄,伸手致意。 应天雄微微点了下头,回道:“是啊,想想这时间还真是不短呢,一晃眼,几年的光阴便消失了,欧公子的房地产业终于也扩展到这座城市,真是可喜可贺啊。” 欧阳淡淡一笑,随后将目光停留在应天雄身旁的庄姗姗身上,不禁赞道:“这位小姐真是漂亮啊,不知道庄经理能否帮欧某介绍一下?” “当然可以,姗姗,这位就是欧氏集团的总裁欧阳,也是你表哥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当然也是主要竞争对手。”应天雄用短短的几句话便将欧阳和祝昂轩的关系给描述完毕。 庄姗姗本来还以为身为祝昂轩的对手的欧阳一定要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却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年轻,而且还是如此的英俊帅气。 看到欧阳那炽热的目光,庄姗姗的脸蛋立刻羞红起来,客气地说道:“欧先生好,我叫庄姗姗,是昂轩的表妹,也是和应大哥青梅竹马长大的呢。” “哦,原来庄小姐是昂轩的表妹啊,怪不得如此谈吐不凡。”欧阳赞叹一声,随后他又朝着四周观望一眼,不禁问道:“对了,昂轩呢,我不是也派人送给他请柬了吗,怎么还不来啊?” 欧阳的话音刚落,突然间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只听见有人兴奋地大声呼喊:“大家快看!那不是龙轩国际的总裁祝昂轩吗?!” 只见酒店的旋转玻璃门被服务生打开,英俊高大的祝昂轩昂首挺脆地走进酒店。 几乎是一瞬间,酒店立刻爆出一声惊呼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祝昂轩身旁的女子给吸引力过去,男人们发出一声声赞叹声,女人们却是向展乐言投来羡慕嫉妒恨。 如果说庄姗姗是酒会的明星的话,那展乐言便是酒会的天使,一身淡蓝色的华贵水晶钻石晚礼服在光线下煯煯生辉,精致的脸蛋即使是璀璨的明珠都会黯然失色。 看到众人纷纷盯向自己的灼热目光,展乐言有些尴尬地朝着祝昂轩的身旁缩了下,而祝昂轩却是侧低下头,朝着她投来鼓励的目光。 此时,展乐言代表的并不是自己,她更是代表着祝昂轩的伴侣,就算她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要祝昂轩考虑啊。 想到这里,展乐言暗中深吸一口气,而后抬起明艳精致的脸蛋,露出自然纯美的笑容。 就连欧阳和应天雄也被展乐言所展现出来的绝美气质所吸引过去,最最吃惊的当然要数应天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挽着祝昂轩胳膊的绝美女子竟然就是那个贴身西装小保镖。 看到所有的人都被展乐言吸引过去,庄姗姗的脸色顿时一变,本来凭她的美貌和装扮足可以为今晚酒会最漂亮的女人。 而此时,所有的一切都被展乐言给抢了去,更加可恶的是,她现在挽着的是祝昂轩的胳膊,这令她更加的嫉妒和痛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展乐言恐怕早已死去不下十次。 祝昂轩沿着众人闪开的通道走到酒店大厅的中间,来到欧阳的面前。 “欧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祝昂轩站在欧阳的跟前,语气冷傲而清冷地笑道。 欧阳似乎早已习惯祝昂轩这种表情,露出开心的笑容朝着祝昂轩说道:“是啊,昂轩,自从我们大学毕业之后,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了。” 而后欧阳便将目光投到展乐言的身上,又看向祝昂轩,羡慕地笑道:“昂轩,你难道不打算向我介绍这位美丽的女士吗?” 祝昂轩见欧阳看向展乐言的目光,不禁得意地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看向展乐言,向欧阳介绍道:“乐言,这位便是欧氏集团的总裁欧阳,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展乐言朝着欧阳露出浅浅的甜美笑容,礼貌地笑道:“欧阳先生,很高兴能够见到您。” 欧阳朝着展乐言伸出手掌,笑道:“真正应该高兴的人是我才对,乐言小姐,很高兴能在今晚认识你。” 出乎礼貌,展乐言伸出戴着白纱手套的手轻轻地和欧阳握了下,而后便抽收回来。 不仅是祝昂轩,就连欧阳也被展乐言这假小子给迷得团团转,站在一旁的庄姗姗脸蛋气得酱紫一片,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应天雄见庄姗姗那气急的样子,低声说道:“姗姗,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现在送你回去,怎么样?” “不!”庄姗姗听说要回去,立刻拒绝,眼睛像刀子一般盯着展乐言,恨恨地说道:‘不可以,我怎么可以让表哥陪在那个女人的身旁,我要留在这里,我要寻找机会给她好看!” 站在欧阳身旁的红色礼服女子一直都在盯着展乐言看,她站在欧阳的身后,由于刚才的小激动,展乐言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当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时,展乐言抬头望去,当和红衣妩媚女子的目光相对撞时,两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声。 展乐言惊呼的原因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酒会上遇到那个红衣杀手! 如果是在平时,展乐言一定会上前擒拿她,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现在又是穿着这种衣服,行动不便,只得用目光紧紧地锁定红衣女子,不让她有丝毫的机会伤害祝昂轩。 随后欧阳红衣女子也向祝昂轩打着招呼,也正在这个机会,展乐言才知道原来这位红衣女子的名字叫rose(玫瑰花)。 不多时,红衣女子rose便以身体不舒服先行离开酒会大厅,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展乐言的眼睛却是像雷达一般地盯着她,只见她穿过人群坐到休息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睛却是穿透人群,疑惑而迷茫地盯着展乐言看。 ‘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将目光投向昂轩,而是一直盯着我看呢?”展乐言见红衣女子rose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不禁心泛疑惑。 展乐言在盯着红衣女子rose,而庄姗姗却是在盯着展乐言,她在想着歪脑筋想整整展乐言。 就在这时,一位服务生正端着酒水托盘走过来,庄姗姗眼睛使坏地一转,偷偷伸脚向前。 服务生由于注视着前方,并没有察觉到脚下庄姗姗的使坏,突然被绊了一下,一声惊呼,他的整个人向前摔去。 手中的酒水托盘也向前朝着祝昂轩和欧阳,还有展乐言摔洒过去。 眼看着酒水便要洒浇在祝昂轩和欧阳身上,酒会里的众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不忍看到那尴尬的一幕发生。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没有把握就别做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洒水势必要将祝昂轩和欧阳的西装弄装时,只见展乐言突然快步上前,以极其利落干净的动作将托盘给接住,而后借势地转了一圈,将托盘里的酒水冲势给缓停下来,避免了尴尬的一幕发生。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来到展乐言的面前,接过酒水托盘,向祝昂轩和欧阳道歉。 “你是怎么搞的,连个托盘都端不好,你不用在这里了,出去!”欧阳英俊的脸庞泛起厉色,他冲着服务生冷冷地喝道。 服务生不敢辩解,只得应了一声是,转身便快步地离开酒会大厅。 祝昂轩将目光投向欧阳,笑道:“欧阳,这些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样子,丝毫容不得手下犯一点错误。” “哼,他们都是我雇请来的,我可不是让他们过来犯猎的。”欧阳也同样回之祝昂轩一笑,随后他将目光转身展乐言,赞叹道:“刚才真是谢谢乐言小姐,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十分的尴尬呢。” 展乐言赶紧摇着双手,朝着欧阳笑道:“不客气不客气,我也没有做什么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后当时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看到都会出手的呢。” 本来庄姗姗是想让展乐言出丑的,没想到竟然给了她一个表现身手的机会,这可把庄姗姗气得够呛,差点没被背过气。 悦耳动听的音乐响起,绅士和淑女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手牵手地走进舞池。 看到这一幕,庄姗姗的眼睛溜溜一转,她在应天雄的耳旁嘀咕一阵,而后抢先一步来到祝昂轩的面前,笑道:“表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跳过舞了,我们下去跳一支怎么样?” 祝昂轩本想拒绝庄姗姗的,可见看到庄姗姗紧紧地挽着自己的手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得顺从地点头同意。 看到庄姗姗和祝昂轩走进舞池,祝昂轩立刻长松口气,她可不会跳舞,要不然她非得陪着祝昂轩跳舞不可。 “展小姐,我们一起去跳一支舞吧?”就在展乐言四处张望准备找地方休息时,应天雄却是来到展乐言的面前,将修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语气不冷不热地问道。 看到祝昂轩在公司的竞争对手应天雄,展乐言赶紧摇摇头,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应经理,我不会跳舞呢。” 应天雄却是无所谓地笑道:“没关系,我可以带着你跳啊,很简单的。”说着,应天雄便不容展乐言拒绝地拉起她的手,将她给拖进舞池。 祝昂轩正牵着庄姗姗的手舞着优美的舞姿,当看到应天雄拉着展乐言走进舞池时,他的眼睛立时微眯了下,盯视着应天雄的一举一动。 庄姗姗看到展乐言被应天雄带进舞池,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立刻将自己在美国学到的华尔兹舞步展现出来,引起旁边众人的一阵阵喝彩。 而发生在展乐言身上的却是另一副场景,只见展乐言并不会跳舞,应天雄好像也故意在为难展乐言一样,每移动一步,展乐言穿着高跟鞋的脚都要扭一下,打一个踉跄,十分的狼狈。 本来展乐言是想为祝昂轩争光添色的,却是没想到搞成现在这副样子,她真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省在继续在众人面前出丑。 祝昂轩看到展乐言那狼狈和尴尬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他抓起庄姗姗的手,轻快地移动着舞步,几圈之后竟然贴靠到应天雄和展乐言身旁。 而后祝昂轩伸手在庄姗姗的腰间一推,将她推到应天雄的怀里,修长的手臂却是拉住再一次踉跄倒下的展乐言,轻轻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突然被祝昂轩给拉开,展乐言一时没有站稳,再次向下倒去,吓得她顿时惊呼一声。 而这一次祝昂轩却是及时紧搂着她的腰,身体向前微倾,展乐言轻轻地倒在祝昂轩的手臂上。 本以为自己的脑袋会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当看到祝昂轩那微笑的脸庞时,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昂轩,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展乐言有些责怨地看着祝昂轩。 祝昂轩伸手在展乐言的腰间微微用力,而后展乐言便被扶了起来。 “还以为,你还以为什么啊?”他的一只手扶着展乐言的小腰,一只手握着展乐言的小手,笑着问道。 展乐言小嘴微微一撅,小脸顿时通红,说道:“我还以为我会摔倒呢,刚才真是丢死人了!”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有些害羞的可爱样子,露出温和笑容,他盯着展乐言的脚丫,关切地问道:“对了,乐言,你的脚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的,只是轻轻地扭了下而已,没事的。”展乐言笑着解释道。 不多时,展乐言突然醒悟过来,她看着自己舞动起来的脚步,不禁惊呼道:“昂轩,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跳舞了啊,我明明不会跳的啊?!”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欢快地微笑的样子,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笑道:“乐言,你知道我们现在跳的这个舞叫什么吗?” 展乐言本就是一个舞盲,她哪里知道这叫什么舞啊,在她眼中这些舞都是一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分得清。 祝昂轩见展乐言一脸白痴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这种舞叫华尔兹,是那些青年男女最喜欢跳的舞蹈,据说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人才可以舞蹈出最完美的旋律,也只有真爱的两人才可以旋转出最完美的旋转。”说着祝昂轩轻轻地将手抬起,展乐言本能在祝昂轩的手下旋转起来。 淡蓝色的晚礼服在明艳的灯光下舞动着美丽的波浪,展乐言的一头齐肩长发在空中飘舞着,一道道美丽的旋转在祝昂轩的手下转出,舞池里的众人纷纷被祝昂轩和展乐言的舞步所吸引,均停下来为两人喝彩鼓掌。 在这一瞬间,展乐言精致的脸庞露出甜蜜的笑容,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快乐。 本来是想让展乐言出丑,无意中再一次让她出了次风头,庄姗姗立刻将应天雄的手给摔开,恨恨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便穿过人群,离开酒店舞厅。 应天雄见庄姗姗离开,生怕她在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于是赶紧追赶上去。 除了庄姗姗对展乐言投来憎恨的目光,还有一个人也在无时无刻地盯着展乐言,她便是坐在酒店舞厅角落里的那位红衣妩媚女子。 红衣女子此时的脸蛋已经再无妩媚妖娆的笑色,而是变得异常的凝重和迷茫,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展乐言,从来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半步。 舞蹈的旋律停止之后,祝昂轩便带着展乐言离开舞池,众人为之热烈地鼓掌起来,欧阳更是来到祝昂轩和展乐言的面前,夸赞展乐言的舞蹈。 “欧先生,其实我真的不会跳舞呢,这都是昂轩的功劳,要不是他带着我,恐怕我还会继续狼狈出丑呢。”展乐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欧阳,说道。 欧阳却是微微地摇摇头,俊美的脸庞露出欣赏的笑意,道:“乐言小姐真是太谦虚了,如果对舞蹈没有半点悟性的话是绝对跳不出这样的舞步出来的。” 就在此时,一阵阵欢呼声从左侧传来,立刻便将欧阳祝昂轩还有展乐言的目光吸引过去。 原来那里是一个游戏区,一面泡沫墙上挂着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气球,参与游戏的人拿着一盘飞镖刺向气球,将气球扎破。 “他们是在做什么啊,好像很好有趣的样子?”展乐言朝着人群的方向望去,听着那一声声啪啪的碎响,顿时充满了好奇。 欧阳端着一只高脚酒杯,而后向展乐言解释道:“这个是我专门为今天的宾客设计的一个游戏,谁要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扎破气球最多,那个谁便会得到今晚我准备的特殊而神秘的礼物。” “一分钟四十个,真是了不起啊!”一声惊呼声从人群中响起,看来这个人便是目前扎中气球最多的一位。 创下这个记录的是一位男士,短小而精悍,一双老鼠眼睛透露出一抹得意和狡黠之色,他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四周的众人,刺激着旁人来挑战自己的这个记录。 当然也有很多人不甘心,可是一分钟四十个气球是一个具有很高难度的数字,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是绝对达不到的。 “怎么样,昂轩,你有没有兴趣试不试?”欧阳将目光投向祝昂轩的身上,有些挑衅地问道。 祝昂轩冷冷淡淡地哼了一声,丝毫不怯地迎上欧阳的目光,道:“如果欧先生你也参加的话,我倒是有兴趣试一试。” “没问题。”欧阳似乎早就料到祝昂轩会这么说,他淡淡一笑,转身便朝着游戏的人群走去。 听说欧氏集团的大总裁欧阳也要来玩这个游戏,围观的众人顿时充满了好奇,而当他们得知欧阳的对手是祝昂轩时,他们的兴致更是被点燃起来,熊熊地燃烧起来,纷纷聚拢过来,准备欣赏着一番龙争虎斗。 之前创下一分钟扎破四十个记录的男子颇为不屑地看着欧阳和祝昂轩,这两人可是目前在整个舞池最受瞩目的两人,他也想杀杀两人的威风,于是准备等待着他们也败倒在自己的手下。 然而令男子失败的是,欧阳的举手投足,几乎一瞬间便将他的希望给打破,只见欧阳在短短的十秒内便刺破八个,接下来的十秒又是连破十个,两个十秒下来,老鼠眼男子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汗,这欧阳看样子也是飞镖高手。 果然,当一分钟结束之后,欧阳不负众望地创下全新的记录:一分钟五十六个! 如此惊人的记录立刻便引起众人的一阵喝彩之声,而后他们将目光投到祝昂轩的身上,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但是他们还是想知道在这个游戏中,到底是欧阳强一些,还是祝昂轩更胜一筹。 要超越欧阳一分钟刺破五十六个气球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做到的,虽然祝昂轩看起来轻松淡然,而心中却是严阵以待。 祝昂轩一手拿着托盘,一手举着一枚飞镖,细长而冷酷的眼睛盯视着前方被摆好的气球。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保持着纹丝不动的样子,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在心中为祝昂轩暗暗地鼓劲加油。 “啪啪啪啪……”突然间,一连串清脆而整齐的声音响起,只见祝昂轩没有丝毫的迟疑的犹豫,如闪电般投出一连串的飞镖,十个气球立刻应声而破。 “哗!”围观的众人见祝昂轩仅仅只是投出十只飞镖便刺破十只气球,顿时惊呼喊叫出来。 而接下来,祝昂轩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连续抬手将一枚枚飞镖投射出去,整个六十只飞镖,只是其中有一枚发生小小的偏差,因此,祝昂轩创下了全新的记录:一分钟五十九个! 老鼠眼男子听到祝昂轩的这个记录,额头的汗珠立刻如雨下一般,原以为他可以坐观两人出丑,没想到这两人出手便将他的记录打破,而且还创造了全新的记录,实在是令他感觉汗颜无比。 啪啪的几声掌声响起,欧阳轻轻地拍了两下手,对着祝昂轩笑道:“果然不错,祝先生就连这小小的游戏也是如此重视,龙轩国际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且慢,既然这游戏是人人可以玩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也试一下?”就在祝昂轩准备回话时,一声清脆妩媚的声音响起。 众人见竟然有人敢跟在这种情况下插话,于是赶紧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却见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欧阳的女伴rose。 rose来到祝昂轩的面前,妩媚地笑了下,道:“祝先生果然不简单,不亏是飞镖高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试下呢?” 祝昂轩朝着眼前女子微微一笑,将飞镖盒递到rose面前,笑道:“当然可以,rose小姐请便。” 只见rose轻轻地从祝昂轩手中接过托盘,露出妩媚妖娆的一笑,而后她转过身去,将目光投向前方那一排气球上。 嗖嗖嗖的几声扯风声音,五枚飞镖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后便听到啪啪啪的五声响,五个气球应声爆裂。 精准的手法立刻便引来围观众人的一片喝彩之声,站在旁边的欧阳朝着她微微地点了下头。 Rose会意,随后她更是手不停歇地将飞镖一枚枚地投掷出去,当最终统计结果时,围观的众人不禁愕然,Rose竟然再一次刷新了记录,一分钟竟然刺破六十一个气球,这足足比祝昂轩还有高出两个。 热烈的掌声立刻响动起来,众人纷纷为ROSE喝彩起来,看来今晚的神秘礼物已经非ROSE莫属。 “祝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赢了。”ROSE来到祝昂轩的面前,语气得意地注视着祝昂轩的细长冷静的眼睛。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又不是神,又如何能够做到百战百胜呢。” “哈哈,真是好气量,输给女子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欧阳见ROSE取胜,心中得意非凡,立刻拍手笑道。 “既然ROSE小姐都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表演飞镖,身为祝先生的女伴,我当然也会甘为人后呢。”就在这起小小的风波以祝昂轩的失败而告终时,展乐言的声音突然在三人的背后响起,而后便见展乐言走了过来,来到众人的面前。 欧阳看向身形纤俏的展乐言,不禁笑着问道:“乐言小姐,你也会玩飞镖吗?” 展乐言摇摇头,客气而礼貌地笑道:“欧先生,我不会玩飞镖,可是我会另一种东西呢。” “另一种东西,那是什么?”欧阳对展乐言甚是有感兴趣,不禁问道。 展乐言微微一笑,只见她的双手突然举了起来,不知何时,两把锋利的小飞刀已经分别出现在她的左右手。 “这是……”欧阳盯着展乐言手中的两把锋利的小飞刀,微微惊征了下。 展乐言也不及回答欧阳,双手几和站同一时间挥出,啪啪的两声,两把小飞刀精准地刺破两个气球。 刚才展乐言的出手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简直就像是闪电一般,以至于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连喝彩都没有喊出来。 “现在可以开始计时间了吗?”展乐言扭头看向站在一旁发征的计时服务生,甜美地笑问道。 “开……开始!”服务生赶紧将神思收回来,立刻将手中的秒表给按下,开始计时。 如果要说做其他的事情,展乐言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要说到投掷飞刀,可能这个世界绝对没有比她还要厉害的人存在。 短短的一分钟眨眼间便过去,而在这一分钟里,响彻在众人耳朵里的却是只有那啪啪啪气球碎裂的声音。 展乐言每一次投搓都是双手齐发,而且异常的精准,在场的人都被展乐言的精准而激得心血澎湃,他们不由自主地在为展乐言数着气球数:“一百七十八九,一百八十一二……二百零四五……” 就连祝昂轩也是嘴唇微微地开启着,虽然没有声音说出来,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在为展乐言数数。 当计时的服务生将秒表给按停之后,展乐言这才停止投射飞刀,而众人为展乐言所计数的数字已经达到了二百一十六! “哗!好厉害!竟然是二百一十六个!” “太厉害了,真是大开心眼界啊!” “不愧是祝先生的女伴,果然有一手啊!” “看来还是祝先生的女伴更胜一筹啊,真是厉害!” 站在四周的绅士淑女议论纷纷,对展乐言的突出表现甚是羡慕和钦佩,欧阳的脸色不太好看,ROSE更是秀眉微皱,一抹伤感之色却在眼眸中流露着。 刚才得意的是欧阳,而现在却是轮到祝昂轩,只见祝昂轩将脸上的喜悦之色散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朝着展乐言说道:“乐言,不可以在主人面前这么没有礼貌!” 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很是乖巧地点了下头,她向欧阳和ROSE道了声歉,转身便走到祝昂轩的身旁,心中却是惊喜万分。 “对不起,欧先生,她不懂酒会上的主宾礼仪,还请你不要在意。”祝昂轩看向欧阳,淡淡地说道。 欧阳也将脸上的不悦之色收去,换在一副无所谓的笑容,道:“没关系的,这本来就是一个游戏嘛,大家玩的开心就好,而且乐言小姐所创下的这个记录确实是无人可及,那份神秘礼物定然是属于她的。” 展乐言听到欧阳这么一说,赶紧摇着头挥着双手,道:“欧先生,我并不是想要得到那个神秘礼物而参加游戏的,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那个神秘礼物我还是不要的好。 试问在场的众人,有哪个人不想得到欧阳的那个神秘礼物,当众人听到展乐言竟然对那个神秘礼物没有兴趣时,不禁愕然。 不过随后众人便释然,展乐言身为祝昂轩的女伴,她还有什么珍稀的东西没有见到过,看来是对欧阳的那个神秘礼物根本就不在意而已。 虽然展乐言已经明确表示不要欧阳的神秘礼物,而欧阳却是相当的倔强,非要将那个神秘礼物送给展乐言。 “展小姐,我这样跟你说吧,那个神秘礼物可是非凡小可,那可是一间相当豪华的市郊别墅呢,价值有数百万元呢。”欧阳见展乐言对自己的礼物竟然不动心,于是他将礼物的规格足足地拔高起来。 听到是一间市郊的豪华别墅,众人的肾上腺素立刻激涌起来,纷纷惊叹着欧阳的手出豪绰,果然不愧是第一地产商的大手笔。 一座价值数百万的豪华商业别墅,这地展乐言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you惑,恐怕她就是工作几辈子也住不到一幢别墅里面,而现在却有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只要展乐言答应一声,她就可以得到一座市值数百万元的商业别墅。 祝昂轩也看向展乐言,他想知道展乐言在面对这样巨大的you惑面前,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只见展乐言来到欧阳的面前,她朝着欧阳微微一笑,用干净而坚决的声音说道:“欧先生,很感谢您的好意,只是我展乐言福命浅薄,消受不起您的这番美意,您还是把这座别墅留给需要的人住吧。”说罢,展乐言便回到祝昂轩的身旁,轻轻地挽起祝昂轩的胳膊,她朝着祝昂轩眨了下眼睛。 即便是在意料之中,祝昂轩的内心还是感觉到一阵激动,并不是每个人在面对数百万元的豪华别墅面前都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而此时此刻,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却是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令祝昂轩无限欣慰。 欧阳见展乐言态度坚决的样子,他也没有再勉强展乐言接受自己的礼物,而是招呼着酒会的乐师们再一次将美妙的音乐弹奏起来。 欢愉的酒会再一次变的热闹起来,众人的话题渐渐的从刚才的事件转移开,开始天南海北地阔谈起来,而祝昂轩和欧阳这两位天之骄子也坐在一起,两人好像是谈论着商业圈里的事情。 展乐言对这些比较乏味,于是便走开,她感觉自己实在是适应不了这种上流社会的氛围,于是穿过人群,离开酒店大厅,来到酒店门外。 当她将玻璃门给关上时,那喧嚣的音乐声立刻消失,整个世界顿时变得极其安静,就像夜幕中的群星也开心的眨起眼睛。 就在展乐言欣赏着夜幕群星时,突然间一股疾风朝着她的背后袭来,即使身穿豪华晚礼服,展乐言的动作依旧灵活而干净,只见她身旁边侧了下身,立刻避开袭来的那道攻击。 嗖的一声,一把明亮刺眼的飞刀出现在展乐言的手指间。 可就在展乐言准备将飞刀刺出去时,却是突然停止下来,因为她看到攻击她的人竟然是红衣女子ROSE,也就是欧阳的舞伴! “果然是你,原来欧阳便是在背后策划暗杀祝先生的幕后主使者!”当看到ROSE向自己发起攻击后,展乐言立刻在脑海中做着迅速的判断。 一抹诡异而伤感的笑容出现在ROSE的嘴角,只见她缓缓地将战斗的姿势给放松下来,一双妩媚而深沉的美目注视着展乐言,微微地摇摇头,说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展乐言见ROSE没有要再攻击的样子,却是说着奇怪的话,不禁疑惑地盯着ROSE说道:“什么为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呢!” ROSE的眼睛盯着展乐言,她的俏皮嘴角微微开启,动听的声音悲伤而难过地响起:“为什么你会是女生,为什么你要让我知道你是女生,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展乐言感觉这个女人今晚怪怪的,赶紧在手心暗暗放好飞刀,看向ROSE说道:“我本来就是女生,我有说过我是男生吗?!” 一抹苦笑出现在ROSE的嘴角,妩媚的眼睛泛着苦恼之色,叹道:“是啊,你本来就是女生,一直以为都是我以为你是男生,你从来没有说过……” 展乐言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女人和往常的样子不太一样,不过她现在并没有思索太多,而是盯着ROSE喝问道:“我问你,欧阳到底是不是就是指使你来刺杀祝昂轩的幕后主使!?” “呵呵,你刚才不是见到欧阳了吗,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ROSE朝着展乐言妩媚地笑了笑。 “……”展乐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直接去找到欧阳问他是不是幕后主使。 这万一欧阳是,她的行为便是打草惊蛇。 如果不是,那她这样一问定然会引起欧阳的不满,甚至欧阳还会迁怒于祝昂轩,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样一闹的话,肯定会更加恶劣。 ROSE的眼睛依旧在盯着展乐言,那神色不似是要跟展乐言火并,却是浮现着一抹异样的感觉。 “原来你竟然是女人……呵呵……原来我一直都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ROSE似是在嘲笑自己般苦笑一声。 虽然ROSE自己是一个暗杀手,可是凭着她的美貌也不乏豪门贵族的男子来追求她,可是她却偏偏对祝昂轩身边的那个矮小的保镖动了情,而此时,当她看到展乐言身披漂亮礼服,如仙女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整个人顿时崩溃。 ROSE注视着展乐言,她的身体缓缓地后退着,直到后背贴到冰冷的门上,她才转身便重新回到酒店大厅,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着ROSE消失不见,展乐言的内心却是极度不安,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在说什么。 她现在就像是坠落进云雾之中,根本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不过当看到ROSE那失落而悲伤的背影时,展乐言低头深思一番,而后便紧跟在ROSE的背后,她可不想ROSE出事,更加不想这个女人做出对祝昂轩有害的事情。 可是几步之后,展乐言便失去ROSE的背影,只得无奈地站在酒店大厅的中央,看着四周那舞来舞去的绅士淑女。 “乐言,你在这里做什么?”就在展乐言准备转身回去时,却是一头脑扎进一个高大的男子怀里,从声音她便知道这个衬衣散发着香味的男子便是祝昂轩。 “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转转,随便转转……”展乐言挥着一双小手,笑道。 祝昂轩伸出大手将展乐言的小手给握住,而后温柔地笑道:“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去看看兆辰吧。” “吴副经理,他也在这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说起吴兆辰,顿时小脸浮现满满的疑惑。 “咳咳……”就在这时,一阵咳嗽声突然响在展乐言的背后,只见一位侍应生正握拳轻咳,似是在引起展乐言的注意。 展乐言观察了好一番,这才从侍应生的眉目之间发现吴兆辰的影子,顿时惊呼道:“吴副经理,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当起服务生起来了?!” 吴兆辰听展乐言这么一说,赶紧坚起一根手指在嘴旁嘘声,小声道:“喂,我可是把一个侍应生打昏穿上他的衣服的,你这么大声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展乐言立刻吐了吐舌头,她不太清楚祝昂轩和吴兆辰这两人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 祝昂轩看向吴兆辰,神色凝重地问道:“兆辰,怎么样,你有发现那个人没有?” 吴兆辰点点头,他随后移到祝昂轩的身旁,附在他的耳畔小声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说吧。” 外面的夜色已经浓重,璀璨的群星却是闪烁在夜幕中,祝昂轩和吴兆辰离开酒店客厅,来到外面的走廊里,而展乐言却是在站在人流进出的入口把风,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破坏他们的谈话。 “昂轩,我扮成侍应生一直站在门口接待客人,所以对这些人的声音都一清二楚,你看那边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没有?”吴兆辰透过酒店的玻璃穿给祝昂轩指示着方向说道。 祝昂轩沿着吴兆辰的指向,果然看到一位灰西装男子正和几位漂亮的女子在一起开心地交谈着。 “怎么,他就是你在洗手间听到的声音拥有者吗?”祝昂轩将目光从灰西装男子的身上移开,移到吴兆辰的身上,问道。 吴兆辰很是肯定地点点头道:“昂轩,他叫宋世雄,这个宋世雄可不简单,他可是欧氏集团的副总经理,也相当于欧阳的军师,欧氏的企划前景等等事项都是需要他参与的,而且这个人对欧阳也是极忠诚,据说欧阳曾经救过他的命。” 听着吴兆辰的介绍,祝昂轩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只见他冷哼一声道:“原来在幕后给我捣鬼的人真的是这个欧阳。” 欧阳和祝昂轩自高中时代起便是强劲的竞争对手,祝昂轩也从母亲柳佩慈的口中得知,他的父亲和欧阳的父亲也是竞争对手,当年龙轩国际和欧氏集团争夺酒店生意那可是相当的激烈,不过最终还是财大势大的龙轩国际胜出。 然而,经过这数十年的苦心经营,欧氏集团也发展成地产界最强大的力量,没有之一。 “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他想杀我就一点也不奇怪,换成是我,我也会想尽办法杀掉他的。”祝昂轩淡淡地笑了一声,道。 吴兆辰却是摇摇头,道:“昂轩,你这样说有些武断,虽然欧氏集团从我们手中抢走土地经营权,也在我们公司安插下内鬼,但是这一切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欧阳便是要刺杀你的人。” 祝昂轩知道吴兆辰是怕自己过于感情用事,他伸手拍着吴兆辰的肩膀,笑道:“其实现在是谁我也不会惊讶,不过总得有个目标,我倒是觉得这个欧阳更有可能,不过现在我担心的不是欧阳,而是他安插在我们公司的那个内鬼,这个人必须找到,否则后患无穷。”祝昂轩坚定的目光投向吴兆辰。 “想要找出内鬼,那就必须要监视和跟踪这个宋世雄,而且这个监视的人必须我们所信赖的,并且能够随时联系上的人才行。”吴兆辰看着祝昂轩,将自己心中的方法说了出来。 说到可信赖的人,祝昂轩很自然地将目光看向正站在出口把风的展乐言,只见展乐言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甚是专注。 吴兆辰看着祝昂轩的样子,不禁笑道:“昂轩,我们有个现成的还需要到处找吗,让展护卫去跟踪不就好了吗?” 原以为祝昂轩会答应,却是没想到祝昂轩当下会拒绝,道:“不可以,我绝对不同意让乐言做这种事!绝对不行!” 展乐言虽然站在出口处把风,可是她的耳朵却是听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当听到他们需要一个监视宋世雄的人时,展乐言立刻转过身,看向祝昂轩语气坚定地说道:“昂轩,我可以轮到的,你就是让我去监视那个人吧,我一定会帮你查出公司内歼的!” “对啊,昂轩,你看连展护卫都这么坚定地要求,你就同意吧。”吴兆辰望着祝昂轩笑道。 祝昂轩的脸色还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冷冷地回绝着吴兆辰,说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得商量,我会再想办法寻找一个人来做这件事的,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伯母一个人在家你不能回去太晚。”祝昂轩提醒着吴兆辰家中的母亲。 虽然吴兆辰知道于叔会帮自己照顾母亲,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便和祝昂轩展乐言一起开车离开酒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敌人还是朋友 吴兆辰在路道的岔口便和祝昂轩还有展乐言分别,展乐言坐在副驾驶座上,秀美的眼睛注视着专注开车的祝昂轩,她感觉在黑暗中,祝昂轩的身体散发着一层光芒,甚是引人注目。 “你有没有后悔?”突然间,祝昂轩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汽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展乐言和祝昂轩,这句话自然是对展乐言说道。 “什么后悔啊,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展乐言不明白祝昂轩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 祝昂轩细长明亮的眼睛依旧是盯视着前方,好看的嘴角开启,发出清朗而冷淡的声音,说道:“我指的是欧阳要送你的那幢数百万元的别墅,你有没有后悔拒绝他的赠送?” 展乐言见祝昂轩那有些担忧的脸色,顿时甜甜蜜地笑了起来,她伸手挽着祝昂轩的胳膊,笑道:“昂轩,你不后悔,甚至我连这个想法都没有,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接受别人的东西,特别是男人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做出让你失望的事情呢。” 祝昂轩低头看着展乐言那微笑的甜美脸庞,原本布满凝重之色的俊美脸庞突然间露出欣喜的笑容,只见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将展乐言揽进怀里,用嘴唇轻轻地吻着展乐言的额头。 “乐言,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已经占了很大的位置,今天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当欧阳说要送你礼物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心中很不是滋味。”祝昂轩低头望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却是小嘴一撅,朝着祝昂轩嘿嘿一笑,道:“怎么,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啊!” 祝昂轩抿嘴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展乐言这个问题。 “啊,糟糕!”展乐言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脸一变,惊呼一声。 祝昂轩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展乐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展乐言立刻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昂轩,今天在舞会上我们看到你表妹,她好像是跟庄经理一起来的,她本来是想让我出丑,后来不见了,我担心她会不会回家去向伯母说我们的坏话啊!” “乐言,你放心,没事的,无论她对我妈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绝对不会!”祝昂轩将展乐言紧紧地抱着怀里,语气坚定地说道。 正如展乐言所预料的一样,此时庄姗姗正满腔嫉恨地赶回家,她见到柳佩慈立刻便扑倒在柳佩慈的怀里哭诉着自己的委屈,还有她所杜撰的展乐言种种不好。 “姑妈,她根本就不配和表哥在一起,在酒店上她连舞也不会跳,净给表哥丢人,你认为这样的女人能够配得上表哥吗?!”庄姗姗坐在柳佩慈的面前哭诉道。 听到庄姗姗那杜撰的满腔委屈,柳佩慈的脸色一变,顿时无比心疼自己的这个侄女。 她将庄姗姗搂在怀里,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姗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成为我们祝家的儿媳妇的,昂轩的妻子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听着柳佩慈这番话,庄姗姗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阴冷的笑意,她似乎看到展乐言被柳佩慈给痛骂的场景,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突然间,祝氏别墅的外面响起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庄姗姗知道是祝昂轩回来了,她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柳佩慈的身后,微微地摇晃着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柳佩慈则伸手安慰着庄姗姗,示意她不要紧张,一切都有她来作主。 果然,几分钟后,祝昂轩便牵着展乐言的手走进客厅。 在两人走进客厅的刹那间,柳佩慈的眼前顿时闪烁着一阵耀眼的光亮,只见展乐言身披浅蓝色的礼服,美丽而秀丽,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而祝昂轩看着展乐言的目光也是异常的温柔,她从来没有见过祝昂轩会对一个女子流露出如此温柔多情的目光,就连对她这个母亲也曾有过。 一时间,一阵嫉妒之意也在柳佩慈的心头泛起,只见她握拳于嘴前,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昂轩,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着柳佩慈那不悦的声音,展乐言不禁伸手紧紧地握了下祝昂轩的手。 祝昂轩用温柔的目光安慰着展乐言,而后松开她的手,来到母亲的面前,和声说道:“妈,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柳佩慈狠狠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我记得你和展小姐签署的是一个月的合同,对不对?” “是的,有问题吗?”祝昂轩的脸庞依旧布满笑意。 “一个月的时间,展小姐都没有将那个刺刹你的幕后黑手给找出来,我觉得应该是换换人来当你的保镖,你觉得怎么样?”柳佩慈对着祝昂轩直接了当地说着,也不管展乐言会有什么想法。 祝昂轩还是淡淡一笑,道:“妈,一切就依您的想法去办,我没有意见。” 祝昂轩此话一出,立刻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一样,在场的几个人心里均激起一层层的波浪,当然三人此时的心情各有千秋,庄姗姗和柳佩慈则是惊喜万分,两人没想到祝昂轩竟然没有半点辩解,竟然张口便答应这件事。而展乐言的心头所激起的波浪不比眼前的庄姗姗和柳佩慈少,她本以为祝昂轩会继续留用自己当他的保镖,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这让展乐言惊愕交错,甚至是有些失望。 然而,就在展乐言垂头丧气的时候,祝昂轩却是继续笑道:“妈,我答应你这件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乐言她不再是我的保镖,但是我却要正式聘请她当我的贴身秘书,帮我处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我发现她对公司的业务都有很好的主意,所以还要请您应允。” 又是简单的一句话,还是在三人的心中激起千层波,而这一次三人的心情整个来了一个掉转,换作是庄姗姗和柳佩惊愕交错,而展乐言却是满心的欢喜,秀美的眼睛激射着兴奋的光彩。 柳佩慈见祝昂轩好像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就直接干脆地向祝昂轩命令道:“昂轩,我还是直接跟你说吧,展小姐不能再在你的身边,她不适合你,你明白我的这个意思吗?” “明白,不过,妈,让谁留在我的身边是我的事情,您还是不要为我的这些事情操心比较好。”祝昂轩站在柳佩慈的面前,虽然他的脸庞带着温和笑意,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些许的威胁。 柳佩慈的身体突然一震,脚步有些不稳,踉跄了下,幸好庄姗姗在后面扶住她,要不然她肯定会栽倒在沙发上。 从小到大,虽然祝昂轩的性格有些冷傲,但是对她的态度却是尊敬而温和,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而今天祝昂轩竟然会为了展乐言这样的一个女人来威胁自己,柳佩慈觉得如同晴天霹雳般,更是觉得展乐言是个不安定因素,她竟然能让祝昂轩为她这样做,日后必定会更加的可怕。 “不行!昂轩!”柳佩慈随后便用异常强硬的态度对祝昂轩说道:“只要我还是你妈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待在你身边的!我祝家也绝对不会接受她这个女人!” 看到祝昂轩和柳佩慈之间似乎要爆发更加强烈的争吵,展乐言最害怕的便是有人吵架,特别是自己所熟悉的人。 祝昂轩和柳佩慈吵架的原因便是她展乐言,她不想让祝昂轩和他的母亲关系决裂,于是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她上前一步,对着两人说道:“昂轩,伯母,你们不要再吵了,既然庄小姐已经回家了,家里也比较挤一些,我还是回我的家比较好,我收拾下东西就离开。”说着,展乐言便昂首挺胸地从两人中间穿过,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哭出来,一定不要。 “乐言!”祝昂轩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展乐言的胳膊,想阻止她回房收拾东西。 展乐言回过身,伸出纤纤细手,轻轻地抚摸着祝昂轩的脸颊,而后笑道:“昂轩,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想家了,我想回去陪陪我的义父和姐姐,我想看看他们好不好。” 祝昂轩听着展乐言如此一说,紧握着她胳膊的手立时松开,而后点点头,说道:“好的,你去简单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嗯。”展乐言点点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不出十分钟,展乐言便雷厉风行地将东西收拾进她的小黑皮箱里,她也将自己身上的华丽晚礼服给脱了下来,换上自己的那身小黑西装,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样子。 看着展乐言在房间收拾东西的失落样子,庄姗姗却是在外面露出无比得意的笑容。 “姑妈,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这样一来,这个女人从此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我们眼前就会清净话多呢。”庄姗姗依偎在柳佩慈的肩膀一侧,撒娇地说道。 柳佩慈的脸庞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她伸手轻轻地指点着庄姗姗的额头,笑道:“姗姗,这以后啊可不能再这样乱来,你要多多地花费些心思去讨昂轩开心,让他重视你,知道吗?” “知道了姑妈,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我会成为昂轩最认可的妻子。”庄姗姗心中无比的得意,甜美地笑道,“也会成为祝家最自豪的儿媳妇呢。” “这就对喽,你能好好地照顾昂轩,我这颗心啊,也算是能够彻底地放下了。”柳佩慈伸手抚着庄姗姗的脸颊,慈祥地说道。 正如展乐言所预料的,庄姗姗在柳佩慈的面前说她的坏话,以至于原本对展乐言印象便不佳的柳佩慈更是要求祝昂轩将展乐言解雇,而展乐言为了不让祝昂轩在她和他母亲之间为难,自愿离开祝氏别墅。祝昂轩则开车送展乐言回家,展乐言微笑着拒绝祝昂轩送他回去。 “昂轩,今天真的很晚了,你现在是重点保持对象,黑暗对你很不利的,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家的。”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展乐言还是在为祝昂轩所担心。 祝昂轩却是摇摇头,俊美的脸庞紧紧地绷在一起,他拉着展乐言的手,径自地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昂轩,你给我回来!”柳佩慈见祝昂轩竟然要趁黑夜出去,立刻在他的背后呼喊道。 祝昂轩却是没有听到一样,他拉着展乐言的手一直带她到别墅的门口,展乐言赶紧将祝昂轩的手给撑开,小小的脸蛋异常严肃地说道:“昂轩,如果你还在意我的话,你就听我的,绝对不可以再在黑夜出行!” 看着展乐言那异常坚决的脸蛋,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轮廓,道:“乐言,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无论如何都不会!” 展乐言立刻点点头,甜美地笑了起来,她伸出双手轻轻地推了推祝昂轩的身体,笑道:“好了好了,昂轩,我知道了,你还回去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想去看看老头子和师姐了。” 祝昂轩低头凝视着展乐言甜美的脸蛋,突然间,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展乐言给搂抱在怀里,低头用自己的嘴唇将展乐言的嘴唇封住,深深地吻着。 一瞬间,展乐言感觉自己的身体又似是长出翅膀要飞起来一样,全身无力,只想倒躺在祝昂轩的怀里。 然而,仅存的一线理智令展乐言清醒过来,她知道,如果再这样激情下去的话,她会更加舍不得离开祝昂轩的。 “昂轩,你亲够了没有,我仰着脖子好辛苦,好像要抽筋了……”展乐言的嘴唇突然停止亲吻,有些困难地说道。 祝昂轩低头看着展乐言仰着脖子的痛苦样子,不禁带着歉意笑了起来,道:“乐言,真是对不起,我把身高的差距给忘了,哈哈,我忘了你把高跟鞋脱了。” 展乐言朝着祝昂轩撅了下嘴,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自己的脖子给松弛下来,而后正式向祝昂轩告别,祝昂轩不让展乐言打车,而展乐言也不同意祝昂轩去送他,最后两个得到一个折中的办法,祝昂轩安排他的司机老张开车送展乐言回家,展乐言当即表示同意,这大半夜的也不好打车,而后还有可能遇到黑车,那样就麻烦了。 展乐言坐上祝昂轩的车,不出半个小时便来到自家的老别墅门口,而后展乐言向司机老张道谢,转身便按下别墅门的电铃。 出来开门的是她的师姐夏拟蓝,当夏拟蓝看到展乐言拖着行李包站在门口时,不禁一征,而后赶紧询问道:“乐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包小包的,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蓝儿,外面是什么人啊?”客厅里响起老头子寒冰询问的声音。 “师傅,是小猫儿,小猫儿她回来了!”夏拟蓝赶紧上前一边接过展乐言的行李包,一边回庆着老头子的问话。 听到展乐言回家,老头子立刻像一阵风一般从房间里窜了出来,跑到展乐言的面前。 “啊,小猫儿,你怎么又半夜回来了,这次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祝昂轩那小子把你赶出来的?!”老头子看着展乐言的行李包,立刻将两只胳膊上的袖子给挽了起来,看样子是要替展乐言出气一样。 “师傅,你还是不要问了,我们还是让小猫儿先进屋里歇息一下再问吧。”夏拟蓝最是心疼展乐言,当看到展乐言那有些沮丧的神情时,她赶紧将老头子的话给岔开。 老头子顺着夏拟蓝的神色立刻便发觉展乐言的神色不对,赶紧拍着后脑勺,笑道:“对对对,小猫儿,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快进来休息休息!” 虽然有老头子和师姐的安慰和呵护,可是展乐言憋闷在心底的委屈更是没有遮拦地释放出来,眼泪如透明的玻璃珠一般沿着脸颊滴落下来,可怜的令人不禁想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疼惜一番。 看着展乐言哭的那个伤心,老头子的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他朝着展乐言说道:“小猫儿,你快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老头子我帮你出气去,竟然敢有人欺负我的小徒儿,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是啊,乐言,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拎着东西回来了?”夏拟蓝伸手抚着展乐言的纤弱微颤的肩膀,无比关切地问道。 狠狠地痛苦一段时间后,展乐言这才将脸上的泪珠给擦掉,嗓子有些哑哑地说道:“老头子,师姐,我和祝昂轩之间的合同已经作废了,我从明天起再也不他的保镖了。” “什么,竟然会有这种,这个祝昂轩真是太不像话啦!”老头子寒冰最是心疼展乐言,他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立刻勃然大怒,挥起拳头便起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展乐言和夏拟蓝看到老头子神形不对,赶紧上前将他给拦了下来。 “你们不要拦我,这个祝昂轩竟然敢欺负我寒冰的徒弟,真是不想活了,小猫儿,你放心,老头子我这一次帮你出气,看我不揍扁祝昂轩。”老头子寒冰神色愤愤地喊道。 展乐言赶紧站在老头子的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喊道:“老头子,不是祝昂轩赶我出来的,你不能去找他,你要是敢找他,我就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老头子寒冰立刻冷静下来,他的一双浑浊的眼睛盯视着展乐言,疑惑地问道:“小猫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祝昂轩,那又到底是什么人?!” 话几乎来到展乐言的嘴边,可是她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老头子和夏拟蓝,说道:“老头子,师姐,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应付得了的,真的,我刚才哭只是闷的难受,现在哭出来好多了,我要振作,我要让那个把我赶出来的人知道谁才是祝昂轩最需要的人!” 虽然夏拟蓝和老头子不明白展乐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展乐言脸蛋上泛起的激动神色可以看出,这其中一定夹杂着儿女情长的事情,关于情感的事情,他们觉得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以够越帮越乱。 “好了好了,乐言,你也不用难过了,看你哭的跟小花猫一样,正好我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洗澡了呢。”夏拟蓝上前拉着展乐言的小手,有些小坏坏地笑道。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展乐言的脸蛋立刻唰的一下无比通红,刚才她还在为离开祝昂轩身边还难过,现在被夏拟蓝这么一转移注意力,弄得她有些哭笑不得。 “师姐,这个……这个……”展乐言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他还是小时候和夏拟蓝在一起洗过澡,后来两人长大了,再加上夏拟蓝平时也工作忙,也就没有再在一起洗过澡,突然听到夏拟蓝有这个要求,展乐言觉得甚是害羞,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夏拟蓝颇为豪爽,她拉着展乐言的小手哈哈笑道:“好了,小猫儿,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们还是快进去吧,要不然水凉了就不好了,”说罢,夏拟蓝便将展乐言给拖进旁边的浴室里。 不多时,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便响了起来,当热呼呼的水浇洒在展乐言的身上时,她感觉到甚是轻松,好像水流把她身上的委屈都冲刷掉一样。 展乐言和夏拟蓝两人各在脑袋上包了一块浴巾,将乌黑的头发给缠包起来,两人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 一番浴泡后,夏拟蓝看向展乐言,发现展乐言的身上竟然有些一些青紫色的痕迹,不禁疑惑地问道:“小猫儿,身上的这些青紫色的痕迹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看起来像是……”说到像是什么东西时,夏拟蓝突然闭停住小嘴,短暂的沉默后,一股坏坏的笑意出现在她的嘴角。 展乐言赶紧看向自己肩端的青紫色痕迹,突然发现那痕迹竟然是嘴唇状的样子,随后展乐言便联想到之前她和祝昂轩激吻的那一夜,也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夜。 “没……没什么,这只是我不小心碰到而已,真的没什么。”展乐言害怕被夏拟蓝道出真相,怕被夏拟蓝给取笑,赶紧抢先随便编个理由说道。 夏拟蓝却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人,她凑到展乐言的脸蛋前,坏坏地笑道:“小猫儿,我怎么看着这些痕迹不像是碰撞的,倒像是被什么人给亲吻的样子,你说对不对?” “不不不,师姐,你看错了,这些青痕都是我保护祝先生时被坏人打伤的,你想哪里去了!”展乐言小脸通红地说着,赶紧将自己雪白娇小的身体隐于泡沫浴水中,只露出一颗包着浴巾的小脑袋。 夏拟蓝轻轻地抿嘴一笑,而后她附在展乐言的耳畔,小声问道:“小猫儿,你就老实告诉师姐,你是不是和祝昂轩那个了?” “不!绝对没有!”展乐言最怕夏拟蓝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赶紧挥着小手为自己辩解起来。 夏拟蓝见展乐言着急的样子,心中也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她并不想点透,她知道展乐言脸皮薄,如果真说出来,她一定会害羞的钻进水里淹死都不出来呢。 展乐言见夏拟蓝并没有再追问,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很快,展乐言便想起一件事,于是收起脸蛋的羞涩,望着夏拟蓝说道:“师姐,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那个曾经在舞会上刺杀祝先生的女杀手了,她的名字叫ROSE。” “ROSE?!”夏拟蓝在听到这个名字,神色立刻一惊,一双秀美的大眼睛盯着展乐言再一次重复地问道,“乐言,你说你见过的那个女杀手叫ROSE?!” 展乐言肯定地点点头,道:“是的,师姐,这个叫ROSE的女杀手现在和欧氏集团的总裁欧阳待在一起,而这个欧阳和祝先生素来不和,我怀疑欧阳就是刺杀祝先生的幕后主使!” 听着展乐言的讲述,夏拟蓝的脸色略有些不安,久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展乐言没有打扰夏拟蓝的思索,她知道夏拟蓝每当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时,她都会陷入深思,千万不可以打扰。 夜色已经变得墨黑,街道也变得清冷而安静,一阵阵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一片片树叶。 街道的尽头有一间大的KTV,嚣闹刺耳的音乐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响彻在黑暗的夜空之中。 KTV里五彩灯光明暗交替地照射着,舞池里的奇装异服的男女似是打了兴奋剂般拼命地摇晃着身子,仿佛他们并不是生活在现实里,而是生活在虚幻的世界中。 然而,就在这一群疯狂跳舞的男男女女后面有一片小型的区域,那里用咖啡色的玻璃隔离着,玻璃的隔音效果相当不错,外面震耳欲聋的噪音传到这里所剩无几。 在这片稍显安静的区域中,一个红衣女子却是不断地拿起红酒,盛满一杯,而后端起昂头便倒进嘴里。 这样的动作已经重复的无法计数,她似乎已经被酒精所麻痹,每当红酒被喝尽时,便召唤着服务生再拿一瓶过来。 如此能喝的女人服务生还是头一次见到,可是他不敢劝,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她便是ROSE。 ROSE拿起红酒,却是发现红酒已完,于是抬头冲着服务生喝道:“再……再给我拿瓶红酒! 服务生不敢怠慢,赶紧从酒橱里拿了一瓶,朝着ROSE急步走去。 砰的一声,红酒被有力地放在桌上,震得ROSE迷蒙的眼睛有些发颤,差点磕破她的嘴唇。 小小的服务生还敢耍脾气,ROSE妩媚的眼睛激射出愤怒之色,她抬头看向服务生,刚要张嘴准备喝骂,却是征住,而后语气惊诧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ROSE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上半身隐于七彩灯光之中,只得看见一双凌厉的目光。 他拿起红酒,先全ROSE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而后才抬头看向ROSE,语气不悦地说道:“我为什么会来,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倒在这里烂醉如泥,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不像是你啊?!” “哼!”ROSE妩媚的脸庞将惊诧之色抹去,她伸出雪白纤细的手一把将对面男子手中的红酒给抢了回来,冷冷地说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让我今天喝个痛快,这样我就可以把一切事情都给忘记……忘记。”说罢,ROSE竟然直接拿着酒瓶喝了起来。 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立刻将红酒从ROSE的手中给夺回,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会把你变成这副样子?!” 一抹苦笑出现在ROSE妩媚诱人的脸蛋上,她抬头盯视着眼前的男子,笑道:“对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我打倒,但是除了一件事,那就是感情,当你发觉你喜欢并且深深地爱着的女子竟然是男人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听着ROSE那像是胡说八道的一番话,眼前的男子却是陷入沉默之中,而后他看向ROSE询问道:“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祝昂轩身边的那个小个子保镖了?!” “呵,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ROSE并没有将吴兆辰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喝着自己的红酒。 “你不可以再喝,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你绝对不可以让自己先行乱了,我知道不知道?!”眼前的神秘男子伸手抓着ROSE的小手,语气强硬地说道。 ROSE却是冷哼一声,布满酒意的眼睛轻蔑地盯视着眼前的男子,冷冷地说道:“不要命令我,如果你再敢阻止我做什么事,小心我把你也杀了!” 看着一脸醉意的ROSE那冰冷而可怕的目光,眼前的神秘男子却是有些害怕,他只得将紧握着ROSE小手的手给松开,无比疑惑和惊诧地盯着她。 ROSE没有再理会眼前的男子,而是继续品喝着红酒。 眼前的神秘男子在和ROSE僵持片刻之后,转身便即离去,消失在舞池那些疯狂舞动的人群之后。 神秘男子离开之后,一个诡异的身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虽然身形奇异,不过从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道女子的轮廓。 这个身形怪异的女人便是那一日和ROSE一起合作,在医院杀祝昂轩的会缩骨功的女人。 身形奇异的女子扭动几下便来到ROSE的面前,盯着桌上那瓶瓶被喝掉的红酒,而后用像是被捏住嗓子的鸡叫声音般地问道:“真没有想到,堂堂的顶级金牌杀手玫瑰竟然也会有将自己烂醉如泥的一天,你就不怕我从背后杀你!” ROSE似乎并不介意眼前女子对自己的威胁,只是淡淡的轻蔑地说道:“是吗,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的话,你可以试试,怎么样?”说着,ROSE便将轻蔑无视同的目光投到眼前这位身形诡异的女子身上。 思索半刻之后,身形怪异女子无奈地笑道:“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我还没有那个胜算,纵然我缩骨功练的出神入化,但是在你的面前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这并不表示我一定会永远在你之下,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的,你给我等着!” “哦,那就等你超越了再说吧。”ROSE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于是接着喝着自己的红酒。 身形怪异的女人似乎有些不甘心,虽然她对ROSE很是嫉恨,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并且现在她们并不是敌人。 “有一个消息我给你带来了,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身形怪异的女子看向ROSE,有些邪恶地笑问道。 ROSE的醉意上涌,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变得有些嚣张,语气不客气地说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耽搁我喝酒!” 身形怪异的女子端起面前的高脚酒杯,诡异地一笑,道:“刚刚我得到消息,说是那个叫展乐言的保镖已经被赶出了祝家家门,而且我还听说祝昂轩跟那个保镖解除合约……” 听到展乐言三个字,ROSE布满酒意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她抬头正视着眼前的诡异女子,冷冷地问道:“你是说展乐言被赶出了祝家,这是怎么回事,祝昂轩不是很喜欢她吗?!” “他再喜欢,有人使坏也难办啊,其实并不是祝昂轩赶他出来的,而是他的母亲,他母亲可能是嫌展乐言身份低微,不想让祝昂轩跟她交往下去吧。”身形诡异的女子笑着解释道,“听到这个消息我想你应该高兴吧,现在没有人再保护那个祝昂轩,我们的刺杀任务也就简单多了,对不对?” “哼!”ROSE从短暂的惊诧中收回心思,语气冰冷地对着眼前诡异女子,说道:“简单,我看恐怕是你想的太简单了吧,你难道真的以为祝昂轩会放弃那个展乐言,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说不定明天早上,展乐言又会出现在祝昂轩的办公室里呢。” 虽然展乐言从此再也不能成为祝昂轩的贴身保镖,但是却因祸得福地荣升另一种职位——贴身秘书,负责祝昂轩日常工作,当然也包括生活。 为了能够让展乐言准时到达公司,祝昂轩一大早特地前来接展乐言去公司上。 跟当保镖不一样的是,展乐言现在可不能再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她现在是祝昂轩的贴身秘书,于是在夏拟蓝的安排下,她换上一件精致漂亮的女式紧身小西装,漂亮极了。 “啧啧,我家的小猫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下不将那个祝昂轩给迷倒,可真是天理不容啊。”夏拟蓝一边为展乐言整理着漂亮的小西装,一边赞叹着展乐言的漂亮。 “师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再漂亮也没有师姐漂亮啊,你才是我们家的第一大美女呢。”展乐言被夏拟蓝给说的小脸通红,赶紧回身望着夏拟蓝说道。 “嘀嘀嘀……”就在这时,别墅外面响起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似乎是在催促着展乐言。 夏拟蓝听到这车笛声,顿时脸色一变,朝着外面不悦地责备道:“这个祝昂轩真是的,不就是让他在外稍等一会儿吗,这样就等不急了,真是讨厌!” “师姐,你不要这样说祝先生啊,时间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耽搁一秒钟就会耽误他很多事情呢。”展乐言见夏拟蓝责备着祝昂轩,赶紧为祝昂轩解释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给我一个解释 夏拟蓝顿时抿嘴一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展乐言的小肩膀,笑道:“好了好了,小猫儿,我不会再说批评你的祝先生了,看把你急的,快去吧,要不然他可能会真的进来揪你出去呢。” “是,师姐!”展乐言一扫昨晚的颓废,精神焕发,她向夏拟蓝抱了抱古代式的拳,转身便朝着别墅的门外飞速跑去。 看着展乐言欢快离去的背影,夏拟蓝布满笑容的秀脸渐渐的凝结住,她原本没想到展乐言会喜欢上祝昂轩,因为祝昂轩和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大的可以,展乐言如果执意爱上祝昂轩的话,那日后一定会有她苦日子过的。 一辆黑亮如非洲钻石般的加长宾利轿车停在老别墅门口。 “表哥,你要这个女人当你的秘书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亲自来接她,她有什么资本啊!?”庄姗姗那不客气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朝着祝昂轩不理解地询问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他将目光看向幽深的别墅,说道:“因为她曾经救过我的命。” “呃……”庄姗姗顿时征住无语,秀美的眼睛此时变得凌厉而可怕,已经完全被仇恨所填满。 祝昂轩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眼睛突然间激出精光,他赶紧伸手将车门给拉开,而后便走到车外。 眼前的这个漂亮可爱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个曾经张牙舞爪的小保镖,祝昂轩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展乐言,看着那一身干净精致的西装套裙,他从来没有想过展乐言穿职业西装套裙竟然是这么漂亮。 “昂轩,怎么了,是不是我不适合穿这种类型的西服啊?”展乐言见祝昂轩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顿时有些不安地问道。 祝昂轩从惊征中清醒过来,他伸手将车门给拉开,对着展乐言笑道:“很全身,很漂亮,快进车里吧,要不然我们可就误了上班时间呢。” “呃……”坐在车里的庄姗姗见祝昂轩竟然亲自给展乐言将车门给拉开,立刻气得小脸有些发白。 展乐言坐进车里才发现原来庄姗姗也在里面,先是一征,而后用甜美的笑容向庄姗姗打着招呼。 “庄小姐,早上好。”展乐言看向庄姗姗,笑着道早。 “哼!”庄姗姗最是讨厌展乐言,眼看曾经邋遢的小保镖如今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白领小秘书,她如何能够咽得上这口气,于是朝着展乐言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展乐言见庄姗姗难看的脸色,也没有再在意她,虽然昨天晚上她对这个女人很是讨厌,可是现在想想,花那么大的精力讨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确实是一笔赔本的买卖,她展乐言才不会那么傻。 回到公司之后,祝昂轩向展乐言交待着她每天要准备的工作,当然也包括给他洗衣服和煮咖啡。 “昂轩,我可是你的秘书啊,你却让我看着佣人的话,你还不如请我当贴身女佣呢。”虽然展乐言对祝昂轩的这种安排没有异议,可是她还是颇有些失望,她原本是想看看秘书是如何工作的呢。 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面前,伸手轻轻地将展乐言的下巴给抬扶起来,笑道:“乐言,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够待在我的身边,那一切都会好的。” 看站祝昂轩那温柔多情的目光,展乐言立刻像只百灵鸟地点点头头,紧接着便扑倒在祝昂轩的怀里,而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的小下巴抬起,用嘴将她的小嘴给彻底封住一。 “咚咚咚!”先是三声有节奏的门响,接着便见祝昂轩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哎哟,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状况,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呢!”推门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兆辰,当看到祝昂轩和展乐言拥抱在一起亲吻时,他赶紧将头转身一旁,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祝昂轩和展乐言均被秦少阳这突然进来吓了一跳,展乐言小脸绯红,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而祝昂轩却是一双细长的眼下有些不满地盯着吴兆辰。 “昂轩,我刚才敲门了,你们有听到对不对?!”吴兆辰见祝昂轩要责备自己,赶紧用手做出叩门的动作说道。 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兆辰,看来我要对你下亲折命令,以后进我的办公室,不仅要敲门,而且还要等到我的吩咐才能进来,否则你的提前退休计划可能会泡汤呢。” “别介别介,我下次一定注意还不行吗?!”吴兆辰见祝昂轩又是用这招威胁自己,赶紧应允道。 祝昂轩看着吴兆辰手里拿的一个牛皮纸袋,不禁微微地点了下头,问道:“对了,兆辰,你大清晨的来我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说到急事,吴兆辰立刻点点头,他赶紧把手里的那一个牛皮纸袋交给祝昂轩,笑道:“昂轩,你不是想知道公司的内歼到底是谁吗,这里是我让人事部连夜赶制出来的一份男职员的名单表,有了这些,要查起来也就方便的多了。” “哦,你竟然还做了这件事啊,这可真是辛苦你了。”祝昂轩接过吴兆辰手里的牛皮纸袋,用赞赏的语气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昂轩你能够时不时的给我放几天假就好了,哈哈。”吴兆辰就是不经夸,祝昂轩只是这么表扬了下,顿时乐得有些要插翅飞起来般。 得意的笑声很快便停止,他随后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三个老家伙最近一直都没有什么行动……” 祝昂轩简直地扫了一眼牛皮纸袋里的名单,而后将细长的眼睛看向吴兆辰,问道:“兆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时,虽然这三个老家伙现在没有行动,但是我总感觉这是暴风雨的前兆,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吴兆辰抬头盯视着祝昂轩,说道。 对于外患,祝昂轩并没有多么的在意,真正令他不安的是那三个不安份的公司元老。 那三个元老平时总是仗着自己的龙轩国际的创始人,倚老卖老,上不对祝昂轩有丝毫的敬重,下却侵吞公司的公款,甚至打压新员工,种种恶劣的行为吏得祝昂轩对这三个元老甚是厌恶,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将他们给一股脑给扳倒的合适机会。 “兆辰,那以后你就要辛苦一下了,内歼的事情还有监视那三个元老的动作,等你将这件事给完成的话,我就准你提前退休。”祝昂轩伸手抚着吴兆辰的肩膀,神色凝重地笑道。 吴兆辰等的就是祝昂轩这句话,立刻伸手在祝昂轩的手心拍了下,激动地说道:“昂轩,这可你说的啊,只要我把这两件事给解决掉,你就准我退休!” “那是必须的,而且我还会给你双倍的退休金,怎么样?”祝昂轩继续引诱着吴兆辰,有些狡黠地笑道。 吴兆辰哪里会看得出来祝昂轩俊美的脸庞出现的微妙变化,当听到祝昂轩说到两倍的退休金时,吴兆辰的整个人顿时激动万分,道:“昂轩,你真够哥们,你放心,我现在就立刻去解决这两件事,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吴兆辰便万分兴奋地跑出祝昂轩的办公室。 看着吴兆辰欢快地离开办公室,站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的展乐言有些担心地看着祝昂轩,说道:“昂轩,你真的要将吴副经理提前退休吗,这样的话,你就会少一个强有力的助手呢。” 祝昂轩俊美的脸庞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伸手轻轻地抚了下展乐言的小额头,坏坏地笑道:“兆辰可是一个人才,你说我能放过他吗,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这人,你要是不给他点动力,他可是不会尽全力的呢。” “可是昂轩,如果到时候吴副经理真的把事情给办妥,你要怎么跟他说啊?”展乐言微扬着秀美的小脸,问道。 “那就等他查到再说吧,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可以了,反正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祝昂轩笑着说道。 “啊,不会吧,吴副经理看起来不傻啊,他明知道你说的话不会兑现,那他为什么还是那么干劲十足的啊?!”展乐言不明白这吴兆辰和祝昂轩两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她现在觉得自己是一头雾水,有些理不清状况。 祝昂轩将展乐言拉到自己怀里,神色温和地向展乐言解释道:“这个啊就叫心理策略,虽然兆辰知道我不会放他离开,可是我会给他希望啊,每做一次我都告诉他只要将事情办成,我就准许他提前退休,这就是希望,万一那一次我心情大好,真的会准许他离开呢。” 虽然祝昂轩给她一个解释,不过展乐言还是有些听不懂,可能是她实在是跟不上祝昂轩的思路吧。 “昂轩,那我现在做什么,既然我现在成了你的秘书,我是不是应该帮你整理文件什么的啊?”展乐言不再想这件事,他看着祝昂轩办公卓上那略显凌乱的一堆文件,顿时想帮他好好整理一番。 祝昂轩却是伸手将展乐言给拦下来,微微地摇摇头,笑道:“乐言,这些事情都不用做,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帮我泡一杯香香的咖啡。” “啊,我的任务就这么简单啊?!”展乐言没想到她的工作竟然如此简单,不禁惊讶地问道。 祝昂轩点了下头,笑道:“就是如此简单,不然你以为我是要你来做什么的,难道要你来做苦力的吗?” “哈哈,做苦力也没有问题,我可是很有力气的呢。”展乐言挥着一只小拳头,向祝昂轩展示着她的力量。 欢快愉乐的笑声从祝昂轩的办公室传了出来,钻进站在门旁的庄姗姗的耳朵里,只见她的秀眉紧锁,红润的脸蛋已经被嫉恨之色所充满,如果展乐言不是在祝昂轩的办公室里的话,她肯定会冲上去,然后赏她几个耳光。 随后一抹得意的冷笑出现在庄姗姗的嘴角,她并不是完全没有胜利,这展乐言已经被她给设计赶出祝家别墅,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要让人知道,展乐言就是那个潜伏在公司里的内歼,恐怕也只有这样,祝昂轩才会对展乐言起疑心,才会彻底地远离她。 想到这里,庄姗姗便立刻转身朝着应天雄的办公室跑去,能够帮她设计天衣无缝的圈套的人,除了应天雄别无他人。 当应天雄得知庄姗姗要设计让人误以为展乐言就是那个公司内歼,不禁英眉微皱,说道:“姗姗,恐怕这件事不好办吧,别说展乐言不是内歼,就算她是,我们又如何能够让祝昂轩怀疑,更何况现在调查这件事的人是吴兆辰,你别看吴兆辰平时嘻嘻哈哈的,可是一旦他认真办起事,那他的工作能力可是相当惊人的,想要骗过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 “而且?”庄姗姗微微一征,问道,“而且什么?” 应天雄神色严肃地说道:“而且我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我不让真的内歼留在公司里,而让展乐言去冒名顶替,这对龙轩国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哎呀,应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调查一下展乐言啊,说不定她就是那个内歼呢。”庄姗姗见应天雄的脸色不太好看,赶紧解释道。 听着庄姗姗的想法,应天雄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些,他看着庄姗姗说道:“姗姗,你放心,如果这个展乐言真的是内歼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应大哥,你相信我,她一定是的,那天晚上除了她去表哥的办公室给我拿手机有机会偷看电脑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昂轩办公室的钥匙呢!”庄姗姗异常肯定地说道。 看着庄姗姗那肯定的神色,应天雄伸手抚着她的肩膀,说道:“好的,姗姗,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和你站在一起,我会好好调查这个展乐言,如果真的是她,我会第一个将她送到警局!” 本来庄姗姗来找应天雄是想跟他一起商量如何设计陷害展乐言的,却是没想到应天雄竟然视公司利益如此重要,既然得不到应天雄的帮助,庄姗姗也只得靠自己。 从应天雄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她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转椅上,来回转悠着,寻思着该如何给展乐言下一个圈套,让她自己往里钻。 突然间,一道亮光在庄姗姗的眼前闪过,她想到昨天晚上她参加的那个酒会,那个酒会是龙轩国际的死对着欧氏集团公司的总裁欧阳举办的,从他们两人说话的神态上,她便知道祝昂轩和那个欧阳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而且她还听说上一次龙轩国际丢掉的那个土地竞标权就落在欧氏集团的手中。 “对了,如果我在表哥的面前安排展乐言和欧氏的人来往,那这样的话,表哥一定会相信我的话的。”庄姗姗的脑海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冷酷得意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泛起,而后她抓起身旁的电话,快速地拨打一个电话。 欧氏集团公司的大厦坐落在这座城市的西方,和龙轩国际总部大厦东西遥相响应,形成这座城市两道引人注目的风景。 此时,欧阳正站在大厦顶部的总裁办公室里,嘴里含着一根雪茄,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过玻璃墙望着东方的龙轩国际,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 办公室里除了欧阳之外,还有一个妖娆妩媚的红衣女子,她便是ROSE。 只见ROSE静静地站在欧阳的背后,她的眼睛也同样透过玻璃墙盯视着龙轩国际总部,而她的目光却是显得有些忧伤。 “ROSE,我让你调查那个叫展乐言的女人,你查到她的家庭住址和生活习惯没有?”欧阳用手指夹着雪茄,他转过身看向ROSE,问道。 ROSE微微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家庭住址查到了,她的家座落在市郊,是一幢比较古旧的别墅,家里只有她的爷爷还有一个姐姐,她的平时生活习惯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简单普通的女孩,惟一的爱好就是早晨喜欢出来晨跑,当然这也是随机的,但一般每天都会坚持的。” “晨跑……”一抹笑意在欧阳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不禁意间,他伸展了下胳膊,笑道:“好像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晨跑过了,明天早晨试试。” 稍后欧阳又看向ROSE,笑着问道:“ROSE,你怎么了,从昨晚开始你的脸色就不太好,是不是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事,谢谢欧阳先生关心,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原因吧。”ROSE淡淡地笑谢道。 欧阳的眉头微微挑了下,他来到ROSE的面前,关心地说道:“ROSE小姐,你是我请来的保镖,你负责的是我的生命安全,我不想在我的生命安全结束之前你自己先倒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完全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OSE向欧阳躹了一躬,笑道。 说到晨练,其实展乐言一向有这个习惯,只是在当上祝昂轩的保镖之后,白天的高度集中精神工作令她感觉很是疲惫,所以这个习惯也没有坚持下来,不过也没有废弃,时间充裕的话,她还是会沿着街道跑一圈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虽然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可是那东方明亮的湛蓝色似乎向人们展示着好天气。 展乐言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上粉红色的运动套装,本来她想叫师姐一起出去晨跑的,却是发现师姐的房间竟然是空空的,昨晚一晚上没有回来。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那说明夏拟蓝一定是遇到很重要的工作,抽不开身,想到这里,展乐言将夏拟蓝的房门给关上,而后便独自跑了出去。 清晨的天气总是格外的好,展乐言深吸一口气,而后迈开白色的运动鞋在路道上跑着。 前方有一座公园,展乐言小时候经常和师姐在那里玩,那里也是她晨跑的必经之地。 跑进公园后不久,一阵喊救命的声音突然响起,钻进展乐言的耳朵里。 展乐言顿时一惊,听这声音应该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她赶紧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却见那是从前方的一片树林传出来的,里面的声音甚是嘈杂,好像有三四个人。 展乐言绕过树林,立刻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上身的雪纺衫已经被撕裂,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碎裂的衣服捂在胸前,明亮可怜的大眼睛饱含泪水,透露出无助而绝望的目光。 年轻女子的前方站着三个衣着怪异的青年男子,三人的脸上尽是令人厌恶的痞样,不是打着耳钉就是戴着鼻环,三人还把头发染成彩色,可见并不是什么好人。 看来是这三个混混见年轻女子美貌,所以就想非礼人家,只是现在这三人并没有上前,而是紧盯着年轻女孩的左侧,喝骂道:“到底是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话音刚落,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 当展乐言看到那道高大挺拔身影的面容时,她的脸色顿时惊征,心中暗暗惊呼一声道:“欧阳先生?!” 看到欧阳从树后走了出来,展乐言赶紧将自己隐藏在一棵树后,她想看看欧阳到底会如何应付眼前这副状况。 三个混混眼看就要到手的美女,没想到这半路竟然杀出一个男子。 “你是什么人,这里没你的事,给老子滚远点!”其中一个黄毛痞子冲着欧阳斥声喝骂道。 欧阳却是冷笑一声,他并没有理会那些混混的强悍,而是走到美貌女子的身旁,将自己的运动服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笑道:“小姐,不用害怕,只要有我在,没有什么人能伤害你一下。” 激动感激的泪水涌动在美貌女子的眼眶中,本来她已经被绝望所覆盖,却是没想到竟然会有像欧阳这般高大帅气的男子出来相救,当下感激的只是点头。 黄毛痞子见欧阳虽然身材高大,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应该是白领一族的,这样的人都没有什么力气,容易对付。 “真是大言不惭,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保护她!”黄毛痞子厉喝一声,挥起拳头便朝着欧阳给砸了过去。 欧阳看到黄毛痞子朝着自己挥拳砸来,只见他猛然起身,避开这一拳,而后提脚便踢到痞子的腹部。 强大的力量立刻令黄毛痞子痛的紧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不住地申银着。 “欺负女人算什么,有本事你跟我打!”欧阳站在黄毛痞子的面前,用冷酷的目光俯视着他,冷声喝道。 展乐言站在树后,看着欧阳教训黄毛痞子的场景,不禁暗暗赞赏着欧阳的身手不错,和祝昂轩有一拼。 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进展乐言的眼中,只见那个跪倒在地黄毛痞子从背后抓起一把匕首,立刻狰狞着一张脸朝着欧阳的胸口刺去! “欧阳先生,小心啊,他手里有刀!”展乐言立刻再不顾不得什么方便不方便,赶紧从树后跳出来,冲着欧阳大声喊道。 纵然欧阳再厉害,当面对这街头斗殴成生活常事的小痞子时,也有些敌不过。 听闻有人高声提醒他小心,而后欧阳本能地退后一步,哧的一声,一道锋利的寒光在胸口划过,将他白色的汗衫给划出一道长达数公分的裂口。 “呃……”黄毛痞子原以为可以将欧阳给刺伤,没想竟然有人给他提醒,顿时恼怒无比,回身察看。 既然已经喊出声,展乐言也无法再隐藏下去,她从树后走了出来,来到欧阳的面前。 欧阳在看到展乐言时,神色一惊,随后喜道:“乐言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展乐言站在欧阳身旁,笑着说道:“欧阳先生,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呢,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展乐言将目光投向欧阳雪白的汗衫上。 欧阳迎向展乐言的目光,笑道:“没事的,只是被划破了衣服而已。” 黄毛痞子见又冒出一个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生,狰狞的脸庞立刻泛着yin色,阴阴地笑道:“小白脸,真没想到你倒挺有女人缘的,竟然又有一个美女出来,这下我们兄弟可不用发愁为一个争抢了。” “闭上你的狗嘴!”展乐言原本就讨厌男人欺负女人,当听到黄毛痞子如此说话时,立刻娇喝一声,扬手便甩出一道寒光。 砰的一声,几星火花闪起,而后便见黄毛痞子手中的匕首似是被什么东西全撞上一样,瞬间便抛离出去,跌落进草从之中。 黄毛痞子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展乐言刚才使什么动作都没有看清,匕首便已经脱手。 一阵耀眼的寒光在空中翻腾着,只见展乐言的右手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飞刀,秀美的大眼睛盯着黄毛痞子,冷声娇喝道:“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女人很好欺负啊,来啊,我让你欺负!” 看着展乐言手中的飞刀,再看看展乐言那凌厉的目光,黄毛痞子吓得后退一步,脚下有一块石头,一不留神竟然给绊倒在地,而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逃跑,他的另外两个同伴看到此景,像是受感染一般紧跟着他逃跑。 可是就在三个混混刚刚起步跑出几步,一阵颇具威严的喝斥声响起,三个警察仿若天兵般从树后冲了过来,立刻将三个混混给按倒在地。 欧阳将手机放回到口袋,而后上前跟三位警察一番对话,之后又走了回来,来到展乐言的面前,笑道:“乐言小姐,这次真是多亏有你了,要不然我可真是有多麻烦呢。” 展乐言听到欧阳这么一说,小脸立刻一红,赶紧回道:“欧先生真是过奖了,我哪里有什么了,我才是应该感激欧先生呢。” “感谢我,感谢我做什么啊,我又没有救你?”欧阳被展乐言的这句话给迷的一脑袋浆糊。 展乐言却是笑道:“当然是要感谢你喽,因为欧先生救的是一位女生,只要是女生都应该感谢欧先生的挺身而出呢。” “哈哈!”欧阳还以为展乐言要感谢自己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一阵大笑后,欧阳朝着展乐言扭了下头,笑道:“乐言小姐,既然如此,那作为报答,你能不能请我吃点东西呢?” “啊?”展乐言惊愕下,而后伸手圈着一个OK的动作,笑道:“当然可以,没有问题。” “可是这个女生怎么办啊?”展乐言将目光投在那个披着欧阳运动服的女生,疑惑地问道。 欧阳微笑一下,转身来到女生的面前,伸手将运动服替她细心地拉了下,笑着问道:“小姐,怎么样,你有受伤没有,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不不,今天真是谢谢先生小姐,我能走动的,真是谢谢你们了。”漂亮女生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展乐言和欧阳感谢道。 而后她看了欧阳一眼,转身便披着欧阳的运动服离开这片树木,消失在树木的后面的路道上。 “好了,乐言小姐,她自己走了,我们去吃饭吧。”欧阳回身望着展乐言,温柔地笑道。 于是展乐言便邀请欧阳在公园附近的一间小吃摊吃豆浆油条,身为欧氏集团的首席总裁,欧阳何时吃过小吃摊上的东西。 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豆浆,还有刚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金黄色油条,他的眉头微微挑了下,似乎有些嫌恶心。 展乐言却是满不在乎地大吃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却见欧阳面前的东西丝毫没有动,不禁疑惑地问道:“欧先生,怎么了,这些东西你不喜欢吃吗?” “不,只是从来没有吃过,所以感觉很新奇。”欧阳见展乐言看向自己,赶紧一边笑着解释,一边拿起一根油条放进嘴里。 当吃到第一口油条的时候,欧阳原本微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露出无比惊喜的笑容,惊呼道:“乐言小姐,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好吃?!” 展乐言见欧阳惊诧的样子,开心地笑道:“欧先生,这不是什么好吃的,这就是普通的街头油条,如果你再喝一口豆浆的话,感觉会更加好呢。”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欧阳赶紧端起豆浆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口中舒滑异常,豆浆把油条的油腻给冲去,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 “怎么样,欧先生,感觉很好吧?”展乐言见欧阳一脸惊喜的样子,笑着问道。 欧阳立刻点点头,道:“果然美味,这可比我每天早晨吃的牛排和牛奶好吃多了。” “呃……”听到欧阳的早餐搭配,展乐言顿时无语,果然这些锦衣玉食的富人吃到普通人吃的玩意才会觉得好吃啊。 稍后在展乐言的教导下,欧阳也开始享受着油条和豆浆的完美搭配,两人边吃边聊天,相当的开心和谐。 然而,就在此时,一辆黑如非洲钻石般的加长宾利正静静地停在一块比较偏僻的角落,车窗已经拉下,一张仿佛是雕刻般的俊美男性脸庞显露出来,冷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展乐言和欧阳这一边,嘴角僵硬地抿在一起。 “少爷,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啊,要不要我去叫下展小姐?”司机老张也看到展乐言和欧阳在一起,并且透过后视镜看到祝昂轩那严肃到可怕的脸庞,赶紧说道。 祝昂轩却是冷哼一声,道:“开车,继续去展小姐的家门口。” “是!”司机老张哪里还敢劝说,赶紧应了一声,发动引擎朝着前方驶去。 由于展乐言坐的位置是背对着路道,所以她对身后的事情一无所知,而欧阳却是看的真切,眼角的余光看到那辆加长宾利向前驶去。 整座城市没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的豪车,除了祝昂轩。 早餐吃到一多半,展乐言突然惊呼起来,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乐言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欧阳见展乐言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问道。 展乐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放在餐桌上,她对着欧阳说道:“欧先生,这顿饭就算我的,我现在要回去了,昂轩待会还要来接我去公司上班呢,我可不想让他多等,再见。”跟欧阳道声再见后,展乐言转身便沿着公司的近道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看着展乐言离开的背影,欧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睛一直都落在展乐言的后背上,从来没有消散过。 “总裁,真是对不起,早晨天气冷,您可不能感冒啊。”就在这时,一位妩媚红衣女子ROSE抱着一件运动服走到欧阳的面前,小心地替欧阳披上运动服。 欧阳回头看向红衣女子ROSE,赞许地笑道:“真没想到ROSE小姐的化妆技术如此之好,竟然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真是佩服。” “谢谢总裁夸奖,这不过是小意思而已。”ROSE好看的嘴角露出妩媚的笑容。 欧阳看向ROSE那妩媚的笑脸,而后问道:“ROSE小姐,或许你没有意识到,刚才我见你看向乐言小姐的目光有些异样,你是不是跟她之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淡淡的笑意出现在ROSE的嘴角,她朝着欧阳笑道:“总裁,我和她都是女人,两个女人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啊,你真是会开玩笑。” “那可不一定哟,女人和女人之间才更有故事呢,哈哈。”欧阳的机敏可不是ROSE所能比拟的,他大笑着和ROSE开着玩笑。 ROSE妩媚的脸蛋瞬间惨白,紧紧地抿着樱唇,不再说话,眼睛却是盯着展乐言消失的方向,流露着复杂的目光。 说到展乐言,为了能够赶在祝昂轩之前回到家里,她是一路狂奔赶到家里,却发现还是晚了很多步,祝昂轩的那黑色加长宾利静静地停在那里,显得格外醒目。 祝昂轩那挺拔的身影站在车前,细长的眼睛盯着满头大汗的展乐言。 “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搞的满头大汗?”祝昂轩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深吸一口气,赶紧将狂跳的心安静下来,抬头望着祝昂轩,笑道:“我这不是出去晨跑了吗,后来在路边吃了点早餐,然后发现时间过了头,就紧赶慢赶地往回跑,不过还是晚了很多呢。” 祝昂轩轻轻地哦了声,俊美的脸庞依旧露着温和的笑容,却是令展乐言感觉到有些不安,当然这是女人的本能直觉。 “难道你没有遇到其他人吗,就你一个人出去跑步吃饭?”祝昂轩望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温柔的目光,她知道祝昂轩和欧阳是死对头,如果告诉祝昂轩自己和欧阳遇到,还请他吃了一顿饭,估计祝昂轩一定会气爆的。 “没有啦,我只是出去晨跑吃饭,怎么可能还会遇到其他人呢,昂轩,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回屋换衣服。”展乐言生怕祝昂轩会继续追问,她一不小心会说漏嘴,赶紧将话题转移开,拔腿便跑进屋里。 看着展乐言进屋的背影,祝昂轩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异色,而后转身便坐进车里,对着司机老张冷酷地说道:“开车!” 司机老张愣征了下,而后赶紧说道:“祝公子,展小姐还没有出来呢,我们还是要等她吗?” 原本老张是想提醒祝昂轩,却是没想到换来祝昂轩两道锐利冰冷的目光,声音也令他的后背一颤:“我让你开车,你没听到吗?!” 当展乐言换上精致的小西装套裙从别墅欢快地跑出来时,却发现祝昂轩和那辆加长宾利轿车都已消失不见,吓得展乐言还以为祝昂轩出了什么事,赶紧掏出手机给祝昂轩打电话。 优雅的手机铃声响起,祝昂轩将旁边的手机拿了起来,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俊美的脸庞露出冷酷的笑容。 啪的一声,祝昂轩将手机掉,而后将手机给丢到一旁,拿起旁边的商界报纸翻阅起来。 坐在前排的司机老张看到这一幕,不禁轻叹一声,他没有规劝祝昂轩接展乐言的手机,而在一边开车一边寻思着如何帮助展乐言。 司机老张着急,展乐言更是着急,她一连打了十个电话,竟然都无法接通,而到最后竟然是对方已关机。 “祝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呢!”展乐言赶紧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龙轩国际总部驶去。 没有十分钟的时间,展乐言便心急火燎地赶到龙轩国际总部,而后径直地冲进祝昂轩的办公室。 可是当看到祝昂轩正坐在象牙白的办公桌前办阅公文时,展乐言心中的担心立刻卸下,而疑惑和不解顿时像是洪水般涌上她的心头。 “昂轩,你没事吧,我怎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啊?!”展乐言来到祝昂轩的身旁,疑惑地问道。 祝昂轩却是连抬头都没有抬起,只是用冷冷淡淡的声音说道:“刚才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要我回公司处理一下棘手的事,所以我就没有等你。”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太好了。”听着祝昂轩的解释,展乐言立刻长松口气,她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昂轩,你可不知道,刚才我从家里出来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我的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呢。” 看着展乐言为自己担心的真诚样子,祝昂轩冷酷的表情稍缓一些,可是一想到之前展乐言和欧阳坐在小吃摊前的样子,他的脸色立刻再次布满寒霜。 “乐言,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盯视着展乐言,满心期待着展乐言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 展乐言却是没有想到祝昂轩会这么想,本来她是想将早晨遇到欧阳的事情告诉祝昂轩的,可是一想到祝昂轩和欧阳是死对头,展乐言又没有勇气将这件事告诉祝昂轩。 当然除了这件事之外,祝昂轩确实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祝昂轩。 “昂轩,我真的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呢,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展乐言朝着祝昂轩露出有些兴奋而羞涩的表情。 祝昂轩俊美的脸庞也泛起喜色,笑道:“好的,无论什么事,我都听,你说吧。” “那个……那个……”当祝昂轩要展乐言说时,展乐言却是变得有些犹豫起来,低着头,两只小手对在一起,好像很不好意思说出来一样,“昂轩,我告诉你之后,你可千万不能激动啊。” “乐言,你放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毕竟我只想要你亲口告诉我那件事。”祝昂轩望着展乐言温柔地笑道。 展乐言听着祝昂轩的这番话,立时一惊,她盯着祝昂轩,惊讶地问道:“昂轩,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事吗?!” “差不多吧,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亲口能告诉我。”祝昂轩露出温和而干净的笑容。 看到祝昂轩知道自己要说出那件事,展乐言脸上的羞涩顿时抹去,她开心地来到祝昂轩的身旁,笑道:“昂轩,我真的太高兴了,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件事,真的,后天就是我的生日呢!” 浮现在祝昂轩脸庞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听到展乐言所描述的事情跟他想要知道竟然是两回事,一股失望之色在他的心中涌动着。 展乐言见祝昂轩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僵硬,不禁问道:“昂轩,你怎么了,难道我要过生日,你不高兴吗?” 僵硬的表情瞬间融化,祝昂轩俊美的脸庞浮现温柔的笑意,只是在温柔的笑意之后隐藏着淡淡的失落和不满,还有伤痛。 “当然高兴啊,乐言,我会给你一个最美妙的生日宴会,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告诉我,我给你买。”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秀美的脸蛋,笑道。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说道:“昂轩,我不要你的礼物,我只要后天你能够给自己放一天假,我们去家里吃顿饭,你知道吗,我还会烧菜呢,味道可好了呢。” 本来听到展乐言后天要过生日,祝昂轩一定会相当的激动和兴奋的,可是当他目睹早晨在公园小吃摊展乐言和欧阳开心地吃着早点的情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件事忘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绝对没有的事 “好吧,我答应你,后天我会陪你去家里吃饭的,我现在要工作了,我需要安静一下,乐言,你暂时先出去下吧。”祝昂轩的表情依旧温柔如风,可是那温柔表情下的却是伤痛之色。 身为女人的展乐言自然觉察到祝昂轩的不对劲,可是当看到祝昂轩专心地工作时,她也没有上前询问祝昂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先退出办公室,等祝昂轩工作完再问他。 展乐言并没有走远,而是背靠在祝昂轩办公室的墙壁上,以便祝昂轩需要她时,她能够及时听到。 其实在这条走廊里还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展乐言,那便庄姗姗,她躲在对面的楼梯转口,稍微探出些脑袋盯视着展乐言。 当看到展乐言被‘赶出’办公室,一抹快意的笑容出现在她的嘴角。 她暗中整理下自己身上昂贵的青色西装套裙,而后从楼梯间走了出来,朝着展乐言走去。 本来展乐言有够无聊的,当她乞求老天不要让她这么无聊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抬头便看到庄姗姗正缓步走来,精致的脸庞露着轻蔑得意的笑容。 “哟,展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表哥的贴身秘书吗,怎么现在被赶出办公室了?”庄姗姗绕着展乐言转了一圈,用轻蔑嘲讽的语气问道。 展乐言知道庄姗姗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于是昂了昂头,说道:“我才没有被赶出来呢,只是昂轩想安静地工作,我不想打扰他工作,所以才出来转转,我呼吸着新鲜空气还要进去呢。” 庄姗姗见展乐言都被赶了出来还死鸭子嘴硬,不禁冷笑一声,而后转身便伸手敲响祝昂轩办公室的门。 在得到祝昂轩的允许后,庄姗姗便走了进去,她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时还不忘朝着展乐言得意地一笑。 这下展乐言可是郁闷无比,按说祝昂轩要专心安静地工作,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去的,甚至也包括庄姗姗。 而现在他竟然允许庄姗姗进办公室,却把她给留在办公室的门外,这一点是展乐言无法想通的,她感到很是郁闷,只得无奈地摇头,思考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展小姐!展小姐!”就在展乐言百思不得其解时,却是听到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展乐言赶紧朝着来人望去,却见呼唤着她名字的人正是司机老张。 “展小姐,你先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司机老张站在楼梯口,他不敢走进祝昂轩的办公室,只得远远地朝着展乐言招招手。 展乐言见祝昂轩暂时也不会召唤自己,于是快步来到司机老张的面前,说道:“张伯,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司机老张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祝昂轩的办公室,而后将展乐言给拉近了些,说道:“展小姐,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如果不告诉你的话,我怕你和祝先生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大。” “误会越来越大,张伯,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展乐言见司机老张一脸担忧的样子,她也变得很是疑惑不解。 司机老张也不是有弯弯肠子的人,他直接对展乐言说道:“展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和少爷去接你的时候,我们路过公园,刚好看到你和欧阳欧公子在一起吃饭,少年他看到你们了,他很不高兴,真的。” “啊?!”展乐言坚起耳朵听着司机老张的这番话,她的表情顿时错愕万分。 本来展乐言还想隐瞒住这件事,却是没想到祝昂轩竟然早就知道了,一想到方才祝昂轩那难看的表情,他一定是在等待着自己跟他坦白这件事,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真是失败之极。 “展小姐,少爷他是很在意你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少爷会因为女人而生气,少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这些。”司机老张看着展乐言,神色诚恳地说道:“展小姐,我不能劝说少爷,但是我能够告诉你,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少爷,他是真的很在意你的。” 展乐言朝着司机老张点点头,说道:“张伯,你放心,我知道昂轩对我很好,我会向他解释这件事的。” 稍后司机老张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他害怕被人给发现,于是转身便要离开,几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对着展乐言说道:“展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少爷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的,要不然少年他一定会解雇我的。” “张伯,你放心,我展乐言是绝对不会出卖朋友的,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把你说出来呢。”展乐言甚是感激张伯特地来提醒自己这件事,要不然她还会整个人都被蒙在鼓里呢。 司机老张离开之后,展乐言便开始郁闷起来,她在思索着该如何跟祝昂轩解释这件事,想来想去,展乐言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祝昂轩事情的经过,反正她和欧阳之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下定决心之后,展乐言便准备进办公室向祝昂轩坦白,却是没想到办公室的门自然打开,庄姗姗竟然挽着祝昂轩的胳膊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这副样子,展乐言先是惊征了下,随后抬头看向祝昂轩,说道:“昂轩,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一抹伤感之色从祝昂轩的眼眸中流露出来,他朝着展乐言微微一笑,道:“我现在要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有什么事情等回来再说吧。” “昂轩,我是真的想快点跟你说清楚,你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吗?”展乐言将祝昂轩竟然要离开,她特有的本能敏锐地感觉到如果她再不将这件事情给说清楚的话,恐怕以后她想说清楚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庄姗姗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朝着展乐言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小秘书怎么搞的,祝先生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慈善酒会,如果耽误了时间,你能负责的起吗?!” 展乐言见祝昂轩并没有要为她说话的意思,她紧紧地抿了下嘴唇,而后朝着祝昂轩点点头,说道:“昂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回来后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个慈善酒会应该会举办很长时间,我会很晚才回来,也或许不会回来的。”祝昂轩看向展乐言,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 展乐言却是坚定不移地点点头头,她望着祝昂轩的眼睛,说道:“昂轩,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一定会的。” 庄姗姗见这个展乐言有够折腾人的,赶紧挽着祝昂轩的胳膊,催促道:“表哥,我们还是不要和这个小秘书再说下去,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如果迟到的话,史蒂夫先生会很不高兴的。” 祝昂轩朝着庄姗姗点点头,没有再看向展乐言,而是径直地走进总裁专用电梯。 看到祝昂轩和庄姗姗一起离开,她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恼和悔责,可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想后悔都有些来不及。 手足无措之后,展乐言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赶紧朝着电梯里的祝昂轩说道:“昂轩,你不可以就这样一个人去,这太危险了,你现在还是不安全时期,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姗姗之前也是学过跆拳道的,她有能力保护我的。”祝昂轩当下便拒绝展乐言的请求,笑着说道。 展乐言顿时惊愕,如果是之前的祝昂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自己说这件话的,而现在的祝昂轩陌生的令她感到一阵害怕,那清冷的眼眸中流露出的色彩令她很是不安。 电梯门缓缓地闭合上,庄姗姗却是朝着展乐言露出胜利的笑容。 痛,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在展乐言的心中激起,令她酸涩异常。 华丽的装饰,美妙的音乐,形色的绅士淑女,即将是在这么多有显示背景下的人群中,祝昂轩依旧显得那么出众,不少大人物在见到祝昂轩时都纷纷过来,和他碰碰杯叙叙旧,看来龙轩国际作为世界三大酒店连锁巨头之一,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然而,整个慈善酒会除了刚开始祝昂轩的脸庞露出过些许笑容外,其他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静静地坐在酒会的一个偏僻的角落,独自坐在那里喝着闷酒,庄姗姗坐在他的身旁。 她可不是安份的主,明亮的眼睛不停地盯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绅士淑女,身体都有些蠢蠢欲动。 “表哥,我们去跳跳舞好不好,一直在这里坐着也没有意思。”庄姗姗担着祝昂轩的胳膊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祝昂轩却是俊脸冷淡地摇了下头,说道:“如果你想去跳,你自己去跳,我没有心情。” 看到祝昂轩难看的脸色,庄姗姗不敢再提起,只得用羡慕的目光看向舞池。 “这位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就在这时,一阵温柔的声音在祝昂轩和庄姗姗的面前响直,只见一位金发碧眼的外籍青年男子朝着庄姗姗做出邀请的动作。 庄姗姗立刻惊喜万分,她看向祝昂轩问道:“表哥,我可以跟这位先生跳支舞吗?” 祝昂轩正嫌庄姗姗在身边麻烦,于是点点头,说道:“可以,不过要小心一些。” 庄姗姗始终还是祝昂轩的表哥,他提醒着庄姗姗小心,不仅仅只是舞蹈,还有其他方面。 听到祝昂轩的应允声,庄姗姗立刻起手,将手交给眼前的金发男子。 金发男子牵着庄姗姗的手,轻轻地将其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而后便揽着她的细腰走进舞池之中。 庄姗姗去跳舞后,祝昂轩顿时感觉到好是安静,安静的令他不禁想到展乐言那张一脸焦急的小脸。 没有意识的动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是刚要拨打展乐言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按下几个键位后,却是停了下来。 展乐言的心里一直在为展乐言没有告诉自己实情而心生不悦,她刚刚在那天晚上拒绝欧阳所提供的别墅,第二天便和欧阳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事情难道真的就什么也没有,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 突然间,一道可怕的闪光激进祝昂轩的心头,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那个念头却是鲜明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开始怀疑展乐言是不是早就认识那个欧阳,也有可能展乐言便是那个公司的内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头闪起瞬间便被他给否定掉,“如果展乐言真的是那个杀手内歼的话,他现在恐怕早就死了,而展乐言也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如果她是内歼,那事情所演变的程度可能会更加数倍的糟糕。 “哗啦!”突然间,一声激响在酒会大厅外面响起。 祝昂轩将目光投向窗户玻璃上,却见外面竟然雨线淋淋,墨黑色的天空时不时的划过一道闪电,瓢泼般的大雨立刻哗哗地倾泻而下。 “轰隆!”紧拉着又是轰隆的一声雷声响起,雨势也更加剧烈。 透过窗户,祝昂轩欣赏着外面的雨势,可是在听到那轰隆的雷声后,祝昂轩的身体顿时一震,他突然想到展乐言最是害怕雷声,每每听到雷声,她都会害怕的钻到被子里,吓得浑身发抖。 不知为何,祝昂轩的眼睛总是浮现着展乐言身处瓢泼大雨中,全身湿淋淋的,整个人在雷声中害怕的不停地哭泣。 虽然祝昂轩意志坚定,可是他必须承认,他无法容忍这副情景。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劳力士手表的时间,却发现时间已经是夜晚十点多,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转眼间便已经快要进入深夜。 几乎同一时间,祝昂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酒会的大门快步离去。 “表哥,你这是去哪里啊!?”庄姗姗见祝昂轩大步离开酒会,赶紧手中的金发男子,冲着祝昂轩喊道。 “我回公司看看。”祝昂轩没有回头,只得淡淡地说了一句,伸手便将大厅的玻璃大门给拉开。 旁边侍应生赶紧撑开一把伞,他护送着祝昂轩回到他的那辆豪华加长宾利轿车上。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司机老张见祝昂轩突然从酒会出来,赶紧问道。 “回公司。”祝昂轩的脸色不是太好看,冷冷地说了一声。 听说要回公司,司机老张的脸色顿时大喜,他刚才在送祝昂轩来这里的路上,他便听到庄姗姗对展乐言的抱怨,心中为展乐言捏一把汗,现在听说祝昂轩要回公司,他自然乐得赶紧发动引擎,朝着龙轩国际大厦驶去。 漆黑的夜空被雨幕给遮掩住,一阵阵雷声响彻在夜空中,紧随而到一道道明亮刺眼的闪电,将祝昂轩的眼前激闪的异常明亮。 豪华的加长宾利轿车快速地行驶在雨幕中,仿佛是一道锐利的的长剑割裂着眼前的黑布。 不知为何,祝昂轩的眼前总是浮现着展乐言蜷缩着身子,被一阵阵雷声给吓得身体剧烈颤抖。 “老张,你怎么开的这么慢,再加上速度!”祝昂轩感觉老张比平时开车的速度慢了下少,不禁有些忍受耐不住,发声提醒道。 司机老张却是一脸的委屈,回道:“少爷,现在我车速是雨天最高的速度,不能再快了,不然会有危险的!” “是吗?”祝昂轩没想到老张的速度竟然已经是最高,顿时感觉有些惊诧。 脑海中依旧回闪着展乐言被雷声震的害怕的样子,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能够立刻出现在展乐言的面前。 司机老张从汽车后视镜看到祝昂轩那担心害怕的样子,不禁提醒道:“少爷,如果你真的担心展小姐,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啊,展小姐现在一定是在等待你的电话。” 一语惊醒梦中人,祝昂轩光是担心展乐言,他却没没有想到还有手机可以联系展乐言。 不过令他难堪的是,他的心事竟然会被司机老张给看透,不禁俊脸一寒,声音冷淡地说道:“我才没有没有担心那个女人,张伯,还是专心开你的车吧!” “是是,少爷!”张伯听到祝昂轩不悦的声音,赶紧连连点头称是。 虽然祝昂轩口中是这样说,可是他的手还是不经意间伸到口袋里,将手机给摸索出来。 趁着司机老张没有注意,他拨通展乐言的电话号码,顺便将耳旁的蓝牙耳机打开。 然而,耳机里没有传出展乐言的声音,却是传出服务台的机械女子声音,说是展乐言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奇怪,怎么可能不在服务区呢?!”祝昂轩盯着那依旧在尝试着接通的手机,微皱着眉头在心中自问道。 之后祝昂轩又尝试了几次,情形和第一次一样,展乐言的手机信号依旧不在服务区。 突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祝昂轩的心头涌动着,他感觉到展乐言可能是有事,很严重的事情。 一道道闪电劈闪在办公室里,一阵阵雷声震得整幢大楼都是隆隆作响。 此时,展乐言正坐在办公室的套间床上,她将整条被子都盖在自己身上,紧紧地闭着眼前,用双手捂着耳朵。 纵然她身手了得,可是在面对这大自然的强大威力前,她感觉到很是无助。 “昂轩,师姐,老头子,你们现在在哪里啊,我好害怕……”展乐言本来想用手机给人打电话的,可是没想到手机竟然不小心摔坏了,摔成四五瓣。 又是轰隆的一声闷雷声,展乐言吓得赶紧捂紧耳朵,小小的身体在被子里剧烈地颤抖着,她的眼睛也是紧紧地闭着。 吱的一声,就在展乐言恐惧无助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是发出一声脆声,紧接着便推开一道缝。 听到这熟悉的开门声,展乐言赶紧将眼睛睁开,立刻看到祝昂轩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瞬间,展乐言的眼睛立刻涌流出来。 她惊呼一声,紧接着便将被子给掀开,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到祝昂轩的怀里,哭道:“昂轩,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刚才好害怕,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听着展乐言那一阵阵似是断肠的哭声,祝昂轩俊美的脸庞却是冷如寒冰,只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不要你,我为什么不要你,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说着,祝昂轩的手伸到展乐言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那娇美的脸蛋。 本来能够拥抱着祝昂轩,展乐言应该感觉到安全才是,可是现在她的感觉却不是如此,她感觉到一阵陌生,更是感觉到一阵恐惧的气息。 突然间,展乐言坐眼前的祝昂轩身上嗅闻出一股不该属于他的香水味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展乐言也顾不得眼睛的泪水,赶紧从祝昂轩的怀里跳开,冲着眼前的祝昂轩娇喝道。 只见祝昂轩阴冷地笑了一声,张开双臂,笑道:“我是什么人,我当然就是祝昂轩啊,怎么,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 “不!”展乐言无比肯定地摇摇头,喊道:“你不是祝昂轩,昂轩的身上绝对没有女人的香水味道,绝对没有!”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可怕的追杀 刹那间,展乐言想到一个人,想到一个易容术甚是厉害的人,她再一次将目光盯视在眼前‘祝昂轩’的脸上,顿时便发觉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祝昂轩的,而是那个红衣妩媚女子ROSE的眼睛! “红玫瑰,竟然是你!”展乐言立刻道出眼前这个祝昂轩的真实身份,惊呼一声,紧接着她的右手也是寒冰一闪,一把小小的飞刀出现在右手里。 眼前的祝昂轩见展乐言已经识破她的身份,立时发出一声开心的笑声,而后伸手在自己的脸庞抓了下,之后便露出那张妩媚诱人的脸蛋,正是ROSE。 “果然是你,你现在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扮成昂轩的样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展乐言冲着ROSE厉声喝问道。 ROSE却是盯着展乐言的眼睛,声音温柔而悲伤地说道:“为什么要扮成祝昂轩的样子,那是因为我想接近你啊,只要我扮成他的样子,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对不对?”说到后面,ROSE的声音竟然开始出现乞求的感觉。 展乐言立时惊的倒吸一口中凉气,她实在是被ROSE给搞糊涂了,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女杀手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展乐言谨慎地盯着ROSE,问道。 ROSE妩媚you惑的脸蛋露出一抹梦幻般的笑容,她看向展乐言,眼睛似是被柔柔的情谊所充满,温柔you惑地说道:“小保镖,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我的心意吗,我是喜欢你的啊,甚至是爱你的啊!” 展乐言从小便没有听到过别人向自己告白,男生没有,女生就不可能会有,眼下听到ROSE这么一番话,她所感觉到震惊丝毫不亚下刚才的惊雷声。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我可是和你都是女生啊!”展乐言感觉ROSE的想法很是不可思议,说道。 ROSE的脸庞泛着苦笑,她看向展乐言,苦笑道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已经被你给吸引住,就算明知你是女生,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小保镖,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你永远要我扮成祝昂轩的样子,我都愿意。” 展乐言此时感觉到很是凌乱,她发觉眼前的这个女杀手的精神世界已经开始出现异常,她一边向后退着一边向ROSE解释道:“我们真的不可能的,我们都是女生,就算你扮成祝昂轩的样子,你还是你啊,你根本变不成祝昂轩的。” 苦苦的哀求没有得到展乐言的谅解,ROSE妩媚温柔的脸蛋立刻布满阴沉可怕的神色,她冲着展乐言冷冷地说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只好杀掉那个祝昂轩,只要你死掉,那么阻挡在我们面前的障碍便会消除掉。”说罢,ROSE转身便朝着办公室的门走去。 展乐言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想祝昂轩受到伤害,立刻急呼一声,扑向上前,准备将ROSE给抓拿住。 然而令展乐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红玫瑰的身手竟然跟夏拟蓝有一拼,只见她一个闪身避开展乐言的攻击,伸出纤手作手刀状,重重地在展乐言的脖颈上砸了下。 瞬间,展乐言感觉眼前一黑,而后她的整个人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世。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祝昂轩便赶回到龙轩国际总部大楼。 值守夜班的保卫看到祝昂轩出现,还以为祝昂轩是专门来视察工作的,赶紧迎上前,为祝昂轩打开公司的玻璃门。 此时,时间已经是夜晚十点多,整个公司除了一部分员工在加班外,其他的楼层都是静悄悄的。 祝昂轩没有让保安继续跟行保护,而是乘坐总裁电梯来到公司的顶部大楼办公室,之前祝昂轩和展乐言约好,要她在办公室等待自己回来的。 当祝昂轩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却见整间办公室虽然灯火通明,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展乐言早已不见。 一阵狐疑在祝昂轩的心头涌起,他是很明白展乐言的,他不相信展乐言会等的不耐烦自行回家,展乐言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伯,可是既然她没有回家,那她现在又是在哪里?! 正当祝昂轩准备再一次拿起手机拨打着展乐言的手机时,却是听到套间响起一阵簌簌的声音。 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套间,却见套间床上的被子鼓鼓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般在颤抖着,带同着被子也在抖动着。 “乐言?!”祝昂轩呼喊了声展乐言的名字,而后伸手抓向被子,轻轻地将其掀开。 当祝昂轩将被子掀开时,一道身影突然间从被子里窜了出来,径直地扑倒祝昂轩的怀里,紧紧地将祝昂轩给抱住,发出令人心疼的抽泣声。 “昂轩,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展乐言扑在祝昂轩的怀里失声痛哭道。 祝昂轩先是一惊,随后伸手抚着展乐言的头发,无比疼惜地说道:“乐言,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永远不要怕,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的。” 随后,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的小脸捧了起来,可是随后祝昂轩的脸色便是一变,手中的祝昂轩虽然形似,但是那眼神却是充满了恶毒和憎恨。 “乐言,你的眼睛……”祝昂轩盯着展乐言的眼睛,惊声问道。 一抹诡异的冷笑出现在展乐言的嘴角,她紧抱着祝昂轩的双手突然间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她的右手手心。 祝昂轩敏锐的神经立刻便觉察到不对劲,赶紧转身双手交叉,紧紧地抓着展乐言的双臂,从而避免匕首刺穿后背之险。 “你到底是什么人,乐言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祝昂轩的心思转动极快,立刻便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心中尤为记挂着展乐言的安全。 男生女生的力气相差很多,眼前的展乐言虽然占据着有利的姿势,无奈祝昂轩的力量实在是大,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使她无法动弹。 “哼,想知道她怎么样,你就放开,不然我保证你就是找遍全世界也绝对找不到她!”眼前的假展乐言冲着祝昂轩冷哼一声,威胁着祝昂轩。 祝昂轩俊秀的眉头微微皱了下,细长的眼睛盯视着眼前的假展乐言,揣测着她的心思。 “怎么,祝昂轩,你是不是害怕了,难道你连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都做不到吗?”假展乐言见祝昂轩神色犹豫,出言讥讽道。 祝昂轩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而后他紧握着假展乐言的双手顿时松开。 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假展乐言的嘴角,只见祝昂轩的双手刚刚一松,她紧握匕首的手立刻便向着祝昂轩的后背刺去。 “住手,你要是敢伤害昂轩一下,我就永远恨死!”就在锋利的匕首即将要刺下去的时候,展乐言的声音突然间从一旁响起。 祝昂轩和假展乐言两人顿时一惊,两人回头察看,只见展乐言双手扶着套间,步伐虚乏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好像是被人曾经击昏过一样。 “乐言,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祝昂轩见展乐言虚弱地从套装走了出来,赶紧上前一步,扶着展乐言,关切地问道。 展乐言看到祝昂轩一脸担忧的神色,嘴角露出一抹甜美宽慰的笑容,道:“昂轩,我没有事,这个女人是疯子,你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让她走吧!” “我不走!”假展乐言见展乐言在向她求情,她立刻将脸上的面具给撕了下来,冲着展乐言喊道:“不!今天如果不杀掉祝昂轩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当祝昂轩看到眼前这个假乐言的真面目时,心中顿时一惊,这个女人不是欧阳身边的那个女伴吗?! “不可以!”展乐言立刻一扫脸上的疲态,她张开双臂挡护在祝昂轩的面前,神色坚决而严肃地娇喝道:“你不可以伤害昂轩,如果你要杀昂轩,那就先杀了我吧!” 看到展乐言坚决要保护祝昂轩的样子,rose妩媚的脸蛋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她握着匕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足见她的内心也在激烈地做着挣扎。 “好,既然你们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突然间,rose的脸上露出极其阴冷的笑容。 突然间,rose拔身便朝着展乐言攻击过来,锋利的刀锋刺向展乐言的心口。 护当在祝昂轩面前的展乐言早已虚弱无力,根本连闪躲的力量都没有,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向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祝昂轩却是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展乐言。 哧的一声,锋利的匕首贴着祝昂轩的胳膊刺划过去,瞬间便将他的西装袖子给刺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看到祝昂轩的袖子被撕裂,展乐言的脸蛋立刻变色,惊呼道:“昂轩,你的胳膊受伤了,要不要紧?!” 祝昂轩微微地摇摇头,他挥了挥自己的胳膊,朝着展乐言笑道:“你看,我的胳膊一点事都没有,你可以放心了吧。” 虽然祝昂轩的胳膊挥洒自如,但是展乐言还是不放心,她亲自伸手摸了摸祝昂轩的胳膊,细心地检查了一番,确认真的没有受伤,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到展乐言和祝昂轩亲密的样子,ROSE的脸色瞬间一变,她简直要疯掉,再一次挥起匕首朝着展乐言刺去。 而这一次,由于祝昂轩和展乐言均担心着对方的安全,一时间竟然没有防备的好,竟然被ROSE探得一个空隙突刺进来。 哗哧一声,展乐言的胳膊避闪不及,被锋利的匕首将胳膊给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白嫩的手臂。 然而,就在ROSE准备痛下杀手时,她的整个人顿时惊征了下,随后便抬头盯向展乐言,目光被惊诧之色所充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自走廊里传来,龙轩国际的保安已经赶了过来,冲进办公室便喝斥着ROSE将凶器给放下。 仅仅只是片刻间,ROSE的形势便急剧而下,她被数十位强壮的保安给包围起来,黑色的电棍像一条条黑曼巴蛇般对着她。 能够进入龙轩国际当保安,那是从军队和武术队严格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以一挡十。 祝昂轩对着手下的保安喝喊道:“你们还在做什么,还不将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众保安见祝昂轩亲自下命令,立刻拿起警棍便要上前去抓拿ROSE。 展乐言见状,赶紧护挡在ROSE的面前,拦下众保镖,冲着祝昂轩喊道:“昂轩,不可以,你可以抓她,你放她走好不好?!” 祝昂轩不明白展乐言为什么要保护这样的一个女人,秀气的眉头立刻一皱,他盯视着展乐言问道:“乐言,你难道没有看到吗,这个女人是想杀你跟我啊!” “我知道,昂轩,可是我也知道这个女人曾经帮过我,现在功罪相抵,我希望你能够把她一条生路。”展乐言向祝昂轩为ROSE求情。 祝昂轩见展乐言眼睛中的神色,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后他又看向ROSE,最后朝着准备围攻ROSE的众保安下着命令,道:“行了,你们都给我让开,让这个女人离开!” 众保安本来想先行抓拿ROSE,好在祝昂轩的面前邀功,没想到祝昂轩竟然要放她离开,只得不情愿地相行散去。 ROSE本不相信祝昂轩会放过自己,当看到众保安离开后,她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她回头看了展乐言一眼,目光充满了复杂的色彩,有哀伤、有疼痛、有愤怒,也有不甘和痛苦。 “你走吧,今天昂轩会听我的,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他还会听我的话。”展乐言看向ROSE淡淡地说道,“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好吗?” ROSE冷哼一声,冲着祝昂轩说道:“我红玫瑰从来不欠别人的恩情,祝昂轩,今天你不捉我,我也不会白受你的恩,我告诉你,敌人不一定远在天边,有时也会近在眼前。” “废话!”祝昂轩还以为ROSE要说什么,没想到竟然说了一句好似是废物的话。 ROSE没有理会祝昂轩的不屑,她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展乐言,而这一次的目光却是显得有些异常,道:“小保镖,在我临走之前,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是展乐言,她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立刻逃走,哪里会像ROSE这般问东问西的,她都有些替ROSE担心,生怕祝昂轩会突然变卦,赶紧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问完了就立刻离开!”说着,展乐言向ROSE使了下眼色,示意祝昂轩会随时会改变主意。 ROSE依旧盯视着展乐言,说道:“小保镖,你是哪里人,你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展乐言本来以为ROSE还会提刚才那些令她尴尬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会提起自己的家人,不禁摇摇头,回道:“我没有家人,我自小便是被我师傅从路边给抱回来的。” “哦,那还真是可怜,或者说是幸运吧,好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听到展乐言这样的回答,ROSE似乎很是满意,她脸上的疑惑之色散去,朝着展乐言妩媚地一笑,转身便即离去。 祝昂轩见ROSE离开,他的心也安稳下来,当下看到展乐言那在空中飘荡的袖子,赶紧将她的胳膊给拿起来,一边检查着一边问道:“乐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严重不严重?!” 展乐言摇摇头,笑道:“没有受伤,只是被轻轻地划了下,有些疼而已,不要紧的。” 听说被划了下,祝昂轩赶紧将她的袖子给翻起,露出雪白的胳膊。 突然间,祝昂轩的眼睛一征,他的目光落在展乐言胳膊上的一块像是火焰般的标记上,不禁愣住,问道:“乐言,你胳膊上的这个标记是什么?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祝昂轩对眼前的这块火焰标记很是眼熟,总觉得是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展乐言将目光投放到自己胳膊上的那块标记上,她微微地摇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呢,这个从小就一直待在我的身上,好像是胎记吧。” “胎记,这胎记很是眼熟,我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到底是在哪里呢。”祝昂轩盯着展乐言身上的那块胎记,微皱着眉头回忆着。 展乐言却不以为然,四周还是有不少保安在的,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保安面前把自己的胳膊露在撕裂的袖子下,总感觉怪怪的。 “好了,昂轩,这不过是块胎记而已,没有什么意义的,以后我们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一定还会再次出现的。”展乐言站在祝昂轩的面前,望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脸蛋,笑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展乐言秀美的脸蛋立刻布满幸福的笑意,她扑在祝昂轩的怀里,感动的像是要哭出来。 倏然间,展乐言联想到早晨的事情,她赶紧从祝昂轩的怀里站了起来,对着祝昂轩有些歉意地说道:“昂轩,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但是你要保证,绝对不会生气啊。” 祝昂轩听展乐言这么一说,立刻点点头,温柔地笑道:“说吧,我绝对不会生你的气的。” 得到祝昂轩的应诺后,展乐言于是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甚至连细节都没有落下。 听着展乐言的这番话,祝昂轩俊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展乐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异,有什么奇怪的啊?”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不禁反问道。 祝昂轩盯视着展乐言的眼睛,似是有着什么担忧地说道:“乐言,你想想看,那欧阳住的地方可是城市的东部,你住的地方是市郊,就算他要跑步晨练,这距离也未免太远了吧,而且……而且这所有的事情巧合的就好像是特意安排着一样。” “不会吧,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是安排的呢?!”展乐言听着祝昂轩的分析,小小的脸蛋立刻泛起惊诧之色。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他伸手抚着展乐言的小鼻子,笑道:“乐言,欧阳这个人不简单,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我跟他曾经是同学,我对他很是了解,相信我,以后如果可以,尽量远离这个人,好吗?” 展乐言看到祝昂轩如此关心自己,心中顿时一热,赶紧点点头,说道:“昂轩,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这个欧阳轻易打交道了,尽量会远离他。” 本来祝昂轩还在因为早晨的事情迁怒于展乐言,可是现在经过rose这么一闹,那种小事却是显得微不足道。 祝昂轩此时才发现,原来展乐言在他的心中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很重要很重要。 当一切都收拾好之后,祝昂轩给家里打电话,告诉母亲他今晚要在公司休息,不回家了,而展乐言自然也没有回家,他们就在公司办公室的套间睡了一觉。 而这一夜,展乐言只是倒躺在祝昂轩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感受着祝昂轩那温暖的身体,展乐言不安的心渐渐的得到安稳,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渐渐的陷入梦想之中。 而这一夜,展乐言却是睡的很不安稳,从刚进入梦想,她都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长着一双翅膀,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俯瞰着下方的一切事物。 突然间,她看到一个可怕的场景,只见两辆黑色的轿车在一前一后的快速向前行驶。 后面那辆轿车从车窗探出一个身影,他拿着手枪朝着前面的那辆车一直在砰砰地开枪,时不时的说着展乐言所听不懂的话,好像是英文。 不久之后,可能是前面的那辆车的轮胎被打爆了,车身剧烈地刹车转滑,而后撞在一块石头上停了下来。 后面的那辆车快速赶了下来,停下,两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来到车前,伸手将车门打开,将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子从前面的那辆轿车上拖了下来。 他们好像是在斥问着什么话,只是展乐言听不懂,只是着急地看着。 两个外国男子让那个男子跪倒在地,他们用手枪顶着他的额头,似乎是在威胁他。 那跪倒在地的男子却是无比刚硬,说什么也不喊救命,只是张口说着一番话。 持着手枪的两个男子立时勃然大怒,于是砰的一声开了枪…… “啊!”展乐言看到那个男子的脑袋被子弹穿过,吓得惊呼一声。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是发现自己是坐在床上,而祝昂轩却是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 展乐言突然的喊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祝昂轩,他坐了起来,伸手抚着展乐言,安慰道:“乐言,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啦?” 看到祝昂轩那温柔的表情,展乐言侧身倒在他的怀里,点点头,依然心有余悸地说道:“昂轩,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傻瓜,仅仅只是梦而已,不用害怕。”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揽抱在怀里,笑着安慰道。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道:“昂轩,那个梦不像是假的,我感觉跟真的一样,真的很可怕,就好像是我亲自经历过一样,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真的很奇怪。” 看到展乐言那惊惶不安的样子,祝昂轩让她将梦到的场景说了出来。 展乐言将那个梦描述给祝昂轩听,之后说道:“昂轩,就是这样,虽然是梦境,可是那两个外国人杀第三个人时,那场景太清楚了,就像是在我眼睛上演一般,真是太可怕了。” 祝昂轩听着展乐言讲述的那个奇怪的梦,他也感觉到很是奇怪,不过祝昂轩很快便释然,对着展乐言说道:“乐言,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不安心的话,明天我们去见一个人吧。” “去见一个人,什么人?”展乐言看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轻轻一笑,道:“一个很有博学的人,他懂的很多,对释梦测字都有一套的,或许他能告诉你那个梦境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祝昂轩是那种说干便干的人,第二天,他把公司的事情向吴兆辰交待一下,然后便带着展乐言却见那个神秘的人。 虽然展乐言一路追问祝昂轩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祝昂轩始终是闭口不谈,这使得展乐言甚是不悦,干脆撅嘴不再理会祝昂轩。 祝昂轩看到展乐言不高兴,赶紧给她说了一些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乐言,其实我对这个人也是了解甚少,我只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很少,有一天我跟随父亲出去办事,后来我一个人回家,那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就在我的车准备拐进一间小巷时,一道身影从旁边冲了出来,而后便摔倒在我的车前。我赶紧让司机停车,然后下车去查看那个人到底有没有事。可是当我看清他的样子时,却是发现他全身都是鲜血,身上也中了很多枪伤,看样子跟死人没有差别。本来我想叫警察的,可是那个却用仅有的一线意识让我不要报警,并且还请我救救他。那时我的年纪太少,只是觉得他可怜,于是就让司机把他送到我的私人医生那里,帮他处理伤口。后来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于是想报答我,当时我的父亲经营酒店不是太多,他便给父亲出了几个主意,果然父亲在采纳这个人的主意后,龙轩国际酒店的生意从此一帆风顺,很快便成为国际知名的大企业呢。” “哈,原来你还曾经救过那个神秘的人啊,昂轩,你的故事真是不少呢。”展乐言越看越是觉得祝昂轩不简单,笑着说道。 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展乐言的小鼻子,笑道:“你还别说笑我,我倒是觉得你才更加神秘,乐言,你知道吗,有你不说话的时候,你的身上会散发出一股令人说不清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很是震动呢。” “啊,竟然还有这种事,不会吧,我怎么感觉不到?”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把自己说的这么神秘,立刻反问道。 “哈哈,你自己当然感觉不到了。”祝昂轩哈哈一笑,而后似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对着展乐言说道:“对了,乐言,我说的这位神秘的人中文不是太好,所以到时候你跟他说话尽量要慢一些,知道吗?” “啊,中文不好,他不是中国人?”展乐言赶紧问道。 祝昂轩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淡淡地说道:“他是中国人的外貌,但是听他说英文的口气,应该是英国人。” 很快,祝昂轩的豪华加长宾利轿车驶到这座城市的边缘地区,这里是废墟的聚集地,远处稀稀落落有几座破旧简单的木头房屋,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这几座木屋中的一座。 祝昂轩示意司机老张将车驶远一些,一辆豪华宾利轿车停在废墟地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老张离开后,祝昂轩这才带着展乐言来到木屋门前,抬起修长的手轻轻地叩着房门。 没过几分钟,只听木屋传出一阵沙哑苍老的声音,说着有些生硬的汉语:“谁啊?” “史先生,是我,祝昂轩。”祝昂轩听到里面有人,于是礼貌地应了一声。 听到是祝昂轩的名字,木屋里的人立刻便将木头门给打开。 瞬间,一股有些发霉的臭味从木屋里传了出来,展乐言和祝昂轩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足见他们对眼见的这股味道极不习惯。 除了那令人无法忍受的怪味外,展乐言还对眼前这位古怪的史先生很是好奇,只见他身体瘦弱,年纪估计跟老头子差不多,满头的白发,一双眼睛却是令展乐言心中发寒,那双眼睛布满着狡黠和残忍。 史先生站在祝昂轩的面前,露出比哭还要难看三分的笑容,问道:“祝少爷,今天你来我这间破屋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祝昂轩也不客气地点点头,指着展乐言对史先生说道:“史先生,不瞒您说,昂轩这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情想要麻烦先生。” “哈哈,祝公子说这话就是见外了,你对老头子我有救命之恩,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公子有事情尽管说吧,只要老头子我能够做到,一定会尽力而为。”苍老的史先生向祝昂轩拍着胸口保证。 听到这位说着生硬中国话的史先生,展乐言顿时乐了,眼前的这位史先生跟老子差不多,也是张口闭口老头子地自称。 祝昂轩淡淡一笑,道:“史先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的女朋友她平白无故做了一个噩梦,想让您帮她看一下。”说着,祝昂轩便将展乐言介绍到史先生的面前。 展乐言赶紧朝着史先生点了下头,施了一礼,礼貌地问了声好。 史先生微微地眯着狡黠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展乐言,而且用沙哑的嗓子问道:“这位小姐,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虽然展乐言很是讨厌这种眼神,但是既然他是祝昂轩尊重的人,展乐言也只好给祝昂轩一个面子,于是向这位史先生描述了自己的梦境,最后还忘询问史先生这个奇怪而可怕的梦境到底是什么。 史先生在听到展乐言的梦境之后,布满皱纹的眉头粗粗地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数分钟之后,史先生看向展乐言,安慰地笑道:“梦见黑衣人杀人,此为凶梦,但是现实却不尽然,小姐自然放宽心,不会有事的,但凡是噩梦,在现实的表现总是正向的。” 虽然展乐言并不相信释梦这类说法,但是听到史先生这么一说,她还是感觉很是宽慰,于是赶紧向史先生道谢。 在得知展乐言的梦并没有什么坏处后,祝昂轩便向史先生告辞,而后便带着展乐言离开。 然而,就在展乐言握着祝昂轩的手离开时,无意中,她窥到史先生嘴角露了的那抹神秘阴森的笑容,那种笑容令她感觉毛骨悚然,于是加快脚步和祝昂轩远远地离开那间小木屋。 啪的一声,小木屋的门被关闭起来,而后便听到从屋里响起畅快的哈哈的笑声。 刚才还是萎靡不振的史先生,就是转眼间的功夫,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畅快地大笑起来。 哒哒的两声,只见一道清秀的身影从木屋的里间走了出来,当光线映照在人影的脸上时,ROSE那张妩媚的脸蛋展露无遗。 “史先生,看样子,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ROSE来到史先生的面前,妩媚地笑问道。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啦!”畅快大笑后的史先生突然将声音变得很是沉重和可怕,他用狡黠的眼睛盯着ROSE说道:“本来我以为我永远无法再回到英国,现在看来,属于我的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ROSE看着史先生那可怕的神色,微微沉吟了下,小心地问道:“史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展乐言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二十年你要一直寻找她?” “哼,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笔巨额的数都数不清的财富。”说到财富的时,史先生浑浊的眼睛都散发着闪亮的光芒,“难道你不想要金山银山,永远都享不清的珍宝手饰吗?!” ROSE淡淡一笑,道:“我当然喜欢啊,不过如果我需要这些东西,我会自己想办法去得到,而且不会跟任何人分享。” “哼,那还真是可惜。”史先生听到ROSE的这番话,隐隐间有些失望,冷冷地说道。 ROSE看着眼睛放着闪亮的史先生,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史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带着火焰标记的展乐言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有两点我可以告诉你。”史先生在兴奋之余对着ROSE说道:“一,这个展乐言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从现在开始,你要时刻保护着她,不准任何人再伤害她;二,她的那个可怕的梦境并不是假的,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而我,便是那两个持枪射杀司机的黑衣人之一!” “呃……”ROSE被史先生的这番话给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而且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地超出她所能思考的能力。 突然间,ROSE精致妩媚的脸蛋立刻急变,惊呼一声不好。 史先生被ROSE的喊谢给吓了一跳,赶紧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身世的秘密 “今天我们得到情报,说是祝昂轩出来,于是我和黛丽丝接到命令来袭杀祝昂轩,由于我和黛丽丝的关系不好,所以我们是分开行动的。”ROSE向史先生解释着自己的担心。 “不行!祝昂轩的安危暂时可以不顾,你一定要保护展乐言的安危,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黛丽丝,快去!”听到黛丽丝准备埋伏袭杀祝昂轩,史先生急得大声喊叫,让ROSE现在就赶去救援展乐言。 此时,祝昂轩和展乐言来到司机老张停下的加长宾利豪车前,却是发现司机老张早已不见。 展乐言敏锐的神经立刻觉察到事情不对劲,她的眼睛四下寻找,立刻发现草地上那遗留的点点血迹。 “昂轩,小心!”展乐言赶紧向前一步,护挡在祝昂轩的面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况。 祝昂轩也感觉到不安的气氛,立时退后一步,听从着展乐言的安排。 “昂轩,你要紧跟在我的身后,一步都不许离开!”展乐言缓缓地后退着靠近轿车。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只见从轿车底下突然伸探出两只手,一下子便将展乐言的双脚给抓住,而后猛地一掀。 扑咚的一声,展乐言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屁股摔得丝丝地痛。 那道身影伸缩自如,一下子便从车底下窜了出来,扑倒在展乐言的身上,手中抄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立时便要朝着展乐言的心口刺下。 祝昂轩见展乐言要被刺伤,立刻不顾个人安危,上前一步便将扑倒在展乐言身上的怪女人给推开,把展乐言从锋利的匕首下面给救了起来。 可是那动作诡异的怪女人很是厉害,只见她向前一滚,而且又是嗖的一声,又脚在地上一蹬,再一次扑在展乐言的身上,这一次她没有刺杀展乐言,而是将锋利的匕首架在展乐言的脖子上,从而令本想上前搭救的祝昂轩投鼠忌器地退后一大步,示意杀手不要冲动。 “不要伤害她,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都给你,只要你不伤害她!”祝昂轩朝着杀手大声说道。 凶恨的女杀手将展乐言抱在身前,用锋利的匕首架着她的脖子,她朝着祝昂轩冷冷地说道:“好啊,我想要你的命,如果你想救回你爱人的命,你就用你的命来换啊。”说罢,女杀手将另一把匕首丢在祝昂轩的面前。 “昂轩,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做!”展乐言听到这番话,秀美的脸蛋立刻泛着无比激动之色,她冲着祝昂轩大声喝喊道。 祝昂轩却似是没有听到展乐言的喊话,而是将细长而坚定的目光投向那个女杀手,说道:“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给你,但我想要你务必遵守你的诺言,如果你还不放她,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言毕,祝昂轩便弯身将那把匕首给捡了起来,将锋利的刀锋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展乐言见祝昂轩竟然为了救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立刻急的大声呼喊阻止他。 然而,祝昂轩却是朝着展乐言投来淡淡一笑,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息,依旧握着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鲜红的血点已经出现在祝昂轩雪白的衬衫上。 突然间,咣当的一声脆响,祝昂轩手中的匕首突然被硬物给击落在地。 展乐言的心也差点随着那道匕首停止下来,幸好匕首及时被人给打落,她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下。 女杀手本以为计划即将完成,却是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立刻将愤怒疑惑的目光投向来人,却见一道妩媚妖娆的身影赫然出现,正是ROSE。 “ROSE,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女杀手见来人竟然是ROSE,立刻神色一变,冲着ROSE大声斥喊道。 ROSE轻移步伐来到众人的面前,她朝着女杀手抿嘴一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啊,黛丽丝,你利用她来杀祝昂轩,你认为我会同意吗?” “哼!”女杀手黛丽丝冲着ROSE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们之前可是有协定的,虽然我们是同伴,但是我可不会听从于你,刺杀祝昂轩的任务我也有接到,如果你没有能力刺杀祝昂轩,那就滚开,来要妨碍我!” 听到那相当不友善的声音,ROSE的脸蛋却是没有半点生气之色,依旧布满妩媚的笑容,她将目光投到展乐言身上,露出异样的神色。 展乐言被ROSE那异样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脸扭开,不和她的眼睛对视。 看到展乐言在刻意地避开自己,ROSE的眼睛闪过一丝伤痛之色。 随后,ROSE的目光便移动到展乐言脖颈上的那把锋利的匕首上,目光也立即变得凌厉起来。 “放开她!”ROSE看向女杀手黛丽丝,声音冰冷地说道。 女杀手黛丽丝一向和ROSE不和,自然不会听她的话,立即将展乐言更加贴近她的匕首,冷笑道:“哟,怎么心疼了,是不是看到我把你心疼的人用刀架着,你的心也在疼啊?” 冷嘲热讽的言语令展乐言的小脸立即羞红,祝昂轩也站在一旁倾听着她们的谈话。 ROSE的脸色只是稍变了下,随后便伸出雪白的玉掌,伸到那个女杀手的面前,两道秀丽的目光此时像是两把锋利的宝剑一般,冷冷地刺向黛丽丝:“我让你放开她,立即马上!” 黛丽丝从来没有见到ROSE出现这样可怕的神色,却不甘心放手,依旧强硬地喝道:“想要我放人,休想,她是我抓的,这个任务注定要是我在你的前面先完成,我不会永远在你的后面的!” ROSE的依旧伸在黛丽丝的面前,声音冰冷地说道:“我数到三,如果数到三,你还是不放开她,我就杀了你!” 当黛丽丝看到ROSE那两道凌厉可怕的目光时,她顿时意识到ROSE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纵然黛丽丝对ROSE很是不服气,但是她却不敢冒着同归于习的风险来完成这个任务,有命挣钱,没命花钱,这可是很悲剧的。 “行,算你狠!”判断清楚当前的情势后,黛丽丝立即将展乐言向前一推,而后快步后退,很快便消失在旁边的一棵树后。 黛丽丝离开之后,祝昂轩立即上前将展乐言给抱住,他细心地检查着展乐言的脖子,一脸关切地问道:“乐言,你有没有受伤,痛不痛?!” 看到祝昂轩这么的关心自己,展乐言心中异常的激动和欣喜,立刻摇摇头,说道:“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只是被轻轻地划了下,真的没事。” 看到祝昂轩紧紧地拥抱着展乐言,爱护她的样子,站在一旁的ROSE心中像是翻倒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 展乐言随后将目光看向ROSE,她朝着ROSE感谢地一笑,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一抹苦笑出现在ROSE的嘴角,只见她将目光落在展乐言的身上,说道:“小保镖,或许你不知道,从今天开始你会有很大的麻烦,你的麻烦比祝昂轩还要大,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展乐言没想到ROSE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立刻一脸疑惑地反问着ROSE,道:“为什么我会有更多的麻烦,是不是因为我保护昂轩,你们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啊?” ROSE微微地摇了下头,却没有向展乐言过多地解释,只是说道:“当可以得到更加大的利益时,之前的利益就会被舍弃掉,从而令人追求新的最大化利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展乐言干脆直接地回答,她确实是不明白ROSE到底是在说什么。 站在展乐言身旁的祝昂轩却是心灵清澈,只见他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伸手将展乐言给抱在怀里,朝着ROSE冷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今后你们这些杀手的目标不我祝昂轩,而是她,对不对?”说着上,祝昂轩伸手紧紧地抱了下展乐言。 听着祝昂轩的这一番话,ROSE立时笑了起来。 “祝昂轩啊祝昂轩,你果然聪明的很,真是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她把目光落在祝昂轩的身上,笑道:“没错,你说的对,如今刺杀小保镖所得到的利益要远远地超过你,之前都是小保镖在舍命保护你,我希望以后你能够舍命地保护她,如果你敢让她再受点半点伤害,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ROSE把话说完,立即便沿着黛丽丝消失的方向跑去,很快便消失在那棵大树后,祝昂轩拥抱着展乐言,没有跟上去。 “昂轩,这个女人的话你不要相信,她很有可能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才这样说的。”展乐言说到底对ROSE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害怕ROSE告诉自己的这个信息有诈。 祝昂轩却是摇摇头,他看向ROSE消失的方向,神色凝重地说道:“不,乐言,我从那个女人的眼睛中看到她是真的关心你,所以我相信她的话。” “可是……可是刺杀我能有什么利益啊,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镖而已,我能有什么用处啊。”展乐言还是不理解ROSE刚才的那番话,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已身上究竟是有什么不同。 当然,祝昂轩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从现在起,他必须和展乐言将角色转移过来,真正需要保护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展乐言。 随后,展乐言和祝昂轩在草丛中发现被打昏迷的司机老张,由于只是被打昏,所以老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为了以防万一,祝昂轩亲自开车将展乐言给送回家,当看到展乐言走进别墅后,祝昂轩这才安心地开车朝着自己家驶去。 回到别墅里,展乐言的满脑袋都是在回响着ROSE的那番话,她不明白ROSE为什么要这样说,如果ROSE不是故意使诈的话,那就是她的话就是真的,可是展乐言还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自己虽然有一千万,但刺杀祝昂轩所能得到的钱肯定会大于一千万的。 刚刚走进别墅大厅,坐在沙发上观看杂志的夏拟蓝立刻抬头看向展乐言,惊诧地问道:“乐言,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的那个吸血总裁怎么舍得放你提前回家啊?” 听到夏拟蓝称呼祝昂轩为吸血总裁,扑哧的一声,展乐言笑喷了出来,她朝着夏拟蓝撅了撅小嘴,为祝昂轩纠正地说道:“师姐,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啊,昂轩他不是吸血总裁呢,他只是平时有点严肃冷酷而已。” “好好,小猫儿,我就不说你的好总裁了,看你着急护短的样子,连姐姐都开始嫉妒了。”在夏拟蓝的眼中,展乐言永远都是一个小女孩,不过现在看来,她的那只小猫儿已经长大了,知道谈恋爱护短了。 正当夏拟蓝准备拉着展乐言坐回到沙发时,她立刻便看见展乐言脖子上那道细细和血痕,立刻惊呼道:“小猫儿,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会有血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展乐言知道事情瞒不过夏拟蓝,于是便将上午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夏拟蓝,当然,关于那个可怕的梦境,还有她和祝昂轩却拜访史先生的事,展乐言没有说出来,即便她说了,也只是让夏拟蓝更加担心而已。 “师姐,那个红玫瑰说今后我将成为杀手们要刺杀的对象,我的命难道比昂轩的命还要值钱吗?”展乐言望着夏拟蓝,疑惑地问道。 夏拟蓝秀丽的眉头微微地皱着,她的眼睛不时看向展乐言,也同样一脸疑惑地说道:“小猫儿,如果那个红玫瑰滑说谎的话,那她一定是知道关于你的秘密!” 展乐言听到夏拟蓝说到秘密两字,秀眉立刻挑了下,她看向夏拟蓝问道:“师姐,什么秘密,我身上有什么秘密啊?” 夏拟蓝立刻用双手将自己的嘴巴给捂住,有些紧张地摇摇头,道:“没……没有说,我刚才不是说秘密,我没有说啊。” “师姐,你不要跟我玩一套,我的耳朵很好使的!”展乐言从来没有发觉夏拟蓝会是这副样子,立刻觉得事情有所蹊跷,赶紧拉着夏拟蓝的胳膊问道,“师姐,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什么事情啊? 夏拟蓝还是摇头用同样的话回复着展乐言,表示自己并没有说什么秘密。 展乐言见夏拟蓝果真是不想告诉自己,只见她的眼睛狡黠地转动了下,一个坏坏的苗头在他的心头涌起。 突然间,展乐言伸出双手搔挠在夏拟蓝的腰部。 “啊……咯咯……不……不要挠了……好……好痒……”夏拟蓝最是害怕被人挠,展乐言突然用手在自己的腰部搔挠,立刻便大声地笑了起来,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着,眼泪也快要笑出来。 夏拟蓝想移动身体躲开展乐言,展乐言的两只小手却是如影随形地挠在她的身上,立刻痒的夏拟蓝倒栽在沙发上,拼命地向展乐言求饶。 “师姐,你快说,你到底知道我些什么秘密,快说,你要是不说的话,今天我就挠你一天!”展乐言将夏拟蓝按在沙发上,两只小手不安地在夏拟蓝的纤腰部挠着,嘟着小嘴威胁着夏拟蓝。 夏拟蓝刚开始还想稍稍抵抗一下,可是后来她发现展乐言好像真的打算一直挠下去的样子,赶紧求饶地说道:“小……小猫儿……我说……我说……你快住手……我受不了了……咯咯……” 直到夏拟蓝肯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展乐言这才停下双手,她看向夏拟蓝,双手依旧做着随时会挠的样子,问道:“师姐,你快说,我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你是不说,嘿嘿……” 看到展乐言那微微弯曲的两只小手,夏拟蓝的身体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下,她赶紧说道:“我说我说,小猫儿,你可千万不要再挠了,我会痒死的。” “那就要看师姐的表现喽。”虽然夏拟蓝的身手比展乐言高出太多,但是展乐言自然也有自己制服夏拟蓝的办法,那就是挠痒。 夏拟蓝拿起面巾纸将眼角流出来的泪珠给擦拭干净,而后她看向展乐言说道:“乐言,其实关于你的秘密我也不是知道很多,我只是听师傅说过,有一次,他老人家跟我在聊天,无意中聊到小时候的事情,师傅说他是从海里将你救上来的,救你上来的时候,你的身上还有一封信呢。” “信,什么信,是给我的吗?!”展乐言听到自己的身上还有这种事,于是兴趣大增,赶紧问道。 夏拟蓝微微地摇摇头,说道:“可惜的是,师傅救你上来后,他刚要拿起那封拆开看,无意中吹起一阵海风,那封信就随着海风落进大海里,消失不见了。” “啊?!”展乐言本以为通过那封信可以得知自己的身份,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空欢喜一场。 夏拟蓝见展乐言极其失落的样子,她朝着展乐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虽然信是落进大海里了,但是并不是一点信息都没有,后来师傅告诉我,那封信的纸质相当的好,而且在信封的正面还刻着一头双头鹰的印章。” “双头鹰的印章,那是什么东西啊?”展乐言本来很是失落,但是听到新的线索,她的兴致再一次提升起来。 “小猫儿,你还真当我是百科全书啊,我怎么知道那双头鹰章是什么意思,可能只是一枚章吧。”夏拟蓝看着展乐言耸耸肩膀说道。 展乐言从小便只是和姐姐还有师傅生活,每每看到其他同龄小朋友被爸爸妈妈牵着手在公园里玩的场景,她都极其羡慕,她也想知道自己亲人的消息,她做梦都想找到自己的亲人,问问他们当年为什么要舍弃她。 想到这里,展乐言的眼睛不禁流出晶莹的眼泪出来,心里异常的难受。 “小猫儿,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夏拟蓝见展乐言眼泪汪汪的,赶紧拿着面巾纸轻轻地为展乐言擦拭着眼泪。 而后,夏拟蓝立刻将话题转移开,她对着展乐言神秘兮兮地笑道:“对了,小猫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呢,猜猜看,师姐这次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说到生日,其实这也并不是展乐言真正的生日,而是当年老头子寒冰救下展乐言的日子,老头子把这一天当成展乐言的生日,即是展乐言获得重生的机会。 “师姐,我不想要礼物了,我现在长大了,我以后不要再送我礼物了。”展乐言的神情有些哀伤,连对生日礼物都提不起兴趣起来。 夏拟蓝只得撇了下小嘴,而后又立即笑了起来,她朝着展乐言笑道:“对了,小猫儿,生日礼物可以不要,但是祝昂轩总可以不要吧,你难道就不打算让他来家里吃饭吗?” 说到祝昂轩,展乐言脸蛋上的忧伤才消散一些,只见她立刻惊慌起来,她拉着夏拟蓝的手急呼道:“师姐,你要是不提,我还真是忘了,之前我跟昂轩说了,我想要请他到家里吃顿饭啊!” “那就叫他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夏拟蓝淡淡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狠狠地摇摇头,急道:“师姐,事情不是这样的,做饭当然是要好好地做一顿啊,我又不会做,你也做的不好,老头子飘忽不定的,难道你打算要昂轩吃我们两个做的那些饭吗?!” “呃……这个……”夏拟蓝立刻也意识到展乐言所担心的事情,她们两人做饭技术可以说超级烂,没有之一。 顿时,两人陷入沉默之中,各自在脑海中思索着明天准备饭菜的事情。 最终,还是展乐言的小脑袋转的快,她的脸蛋立刻布满惊喜之色,喊道:“师姐,要不我们这样,我们叫外卖吧,然后将它们摆上桌子,这样好不好?” “我觉得不可以吧,既然祝昂轩是想来家里吃饭,肯定是想吃你做的,如果叫了外卖,那也太不好了吧。”夏拟蓝当即便否决掉展乐言这个念头。 展乐言的神色立刻低落下来,她垂拉着脑袋,叹道:“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啊,如果昂轩知道我做的饭,我怕我是永远都会被他取笑的!” “嘿嘿,那倒不一定呢,我可是有秘密武器呢。”夏拟蓝却是没有担心,她朝着展乐言无比自信地说道。 展乐言见夏拟蓝的神色布满自信,赶紧拉着夏拟蓝的手急忙问道:“师姐,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啊,你快告诉我啊,我都快死了。” 夏拟蓝神秘一笑,而后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掏出一本书,笑道:“就是这本书!” “家常菜五百道大全!?”展乐言脸蛋上的笑容立即散去,她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下,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只要你将书上的内容学会了,我敢拍胸口保证你小猫儿的手艺会更有三四层楼那么楼!”夏拟蓝伸手拍着自己胸口打着包票说道。 展乐言顿时无语之极,她从夏拟蓝的手中接过那本书,随便地翻看了几页,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夏拟蓝,问道:“师姐,这本书真的这么有用吗?” “当然喽,难道你连师姐都不相信了吗?”夏拟蓝坚定地点点头,说道。 看到夏拟蓝这么有信心,展乐言的斗志也被鼓舞起来,只见她紧紧地将那本书捂在心口,说道:“师姐,就让我们今晚一起努力吧,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出美味的菜肴的!” 就在展乐言和夏拟蓝在拼命地钻研菜肴时,欧氏集团的总裁欧阳却是站在整座城市位置最高的办公室里,他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前,双臂抱在胸前,眼睛盯视着市郊远方。 啪的一声,他办公室的门轻轻地被人推开,而后便见一身紧身红衣的妩媚女子ROSE走到他的身旁。 欧阳看向ROSE,却见ROSE的神色不对劲,于是奇怪地问道:“ROSE,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欧先生,我不事,可能是睡的不够吧,谢谢您的关心。”ROSE向欧阳妩媚地谢道。 欧阳低头看向ROSE的眼睛,声音凝重地说道:”ROSE,你是请来的保镖,负责我的安全,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欧先生,我一定会注意的。”ROSE依旧向欧阳投来感激的目光。 欧阳点点头头,而后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朝着ROSE问道:“ROSE,我让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ROSE点头回道。 稍后ROSE看向欧阳,问道:“欧先生,礼物随时可以准备运送,只是不知道谁明天要过生日?” 其实过生日,展乐言并不看重,可是今年的生日却是不同寻常,因为祝昂轩要来家里给她庆幸,为了能让祝昂轩知道自已还能烧一手好菜,展乐言特地和夏拟蓝一起研究那本家常菜菜谱,为此整整一夜,展乐言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夏拟蓝在睡梦中隐隐听到厨房还有呲啪呲啪的声音,她披上睡衣走了出来,来到厨房,却见展乐言依旧系着小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哎呀,我的小猫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大早晨的,你还要不要人家睡觉了啊?!”夏拟蓝赶紧上前从展乐言手中抢过铲子,无比心疼地说道。 展乐言却好似没有听到夏拟蓝的话,她赶紧将身旁的一叠菜给端了起来,用筷子夹起一些蔬菜递到夏拟蓝的嘴旁,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师姐,你快帮我尝尝这道菜,看看味道怎么样?” 夏拟蓝本想拒绝展乐言,这大早晨的刚刚醒来就吃东西,还是这么油腻的,可是当看到展乐言那无比期盼的泪汪汪的大眼睛时,她又不忍心,只得勉为其难地吃下那口菜。 一瞬间,夏拟蓝的小脸腾的下变色,一股炸嘴的咸感在舌头上涌动着,可是她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得强忍着咸感硬是咽了下去,看样子是相当的吃力。 展乐言依旧站在一旁,期待着夏拟蓝对她做的菜的评价。 “师姐,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和昨天有没有进步?!”展乐言先行问道。 为了不打击展乐言的自尊信,夏拟蓝赶紧强颜欢笑道:“不错不错,乐言,你做的真是有进步,味道果然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这盐要是再少放一些会更好。” 展乐言听到夏拟蓝如此评价自己,无比担忧的脸蛋立刻布满笑容,道:“师姐,真是谢谢你了,真是谢谢你了,我一定会注意的。” 可能是一夜没有睡觉吧,展乐言的小脸满是油渍,还有一些脏脏的锅底灰,两只眼圈也尽显疲倦,眼圈黑黑的。 “乐言,你看你也够的,你快去房间休息下吧,好不好?”夏拟蓝赶紧拉住兴奋的展乐言,劝她赶紧回房间好好休息下。 展乐言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便兴高采烈地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 夏拟蓝看着展乐言欢快的身影,不禁呼喊了下展乐言的名字,将她唤住。 展乐言停下脚步,一脸甜美倦意的笑容看着夏拟蓝,问道:“师姐,还有什么事吗?” 夏拟蓝的嘴唇颤抖了几下,而后朝着展乐言笑道:“小猫儿,记得好好洗个澡再休息。” “嗯,知道了。”展乐言立刻点点头,而后当她转身要走进屋里时,却是停了下来,她看向夏拟蓝求道:“师姐,待会昂轩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知道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小猫儿,你还是快去睡觉吧。”夏拟蓝走到展乐言的面前,推着她回卧室,稍后便替展乐言将卧室的门给关上。 当夏拟蓝回到厨房时,看着那满地的锅盘菜勺,不禁摇摇头,她弯下身开始收拾着厨房的东西。 夏拟蓝将厨房的事情给忙完之后,天色也差不多已经亮了。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展乐言,回到展乐言的卧室将房间的门给打开,只见展乐言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侧着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经意间,一个翻身,一条毯子从展乐言的肩膀下滑落下来。 夏拟蓝赶紧轻声走到展乐言的床前,小心地将毯子重新给展乐言给盖好,防止她着凉,而后才退了出去。 今天祝昂轩也早早地醒来,昨晚为了想要送展乐言什么礼物,他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总是刚刚有些睡意,之后又立刻否定掉,然后再想新的主意,又想累了快要睡着,又猛然地清醒,总是这样循环下去。 当柳佩慈和庄姗姗从卧室起来时,祝昂轩早已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里,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总是不停地抬起手腕上的表,查看着时间。 “昂轩,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还穿的这么漂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柳佩慈来到祝昂轩的面前,笑着问道。 祝昂轩淡淡一笑,道:“妈,今天是乐言的生日,她邀请我去她家作客,所以我才特地早早起来,跟您打过招呼后,我就准备出发。”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站在身旁正打着哈欠的庄姗姗立即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盯着祝昂轩,脸庞布满惊诧和嫉恨之色。 “乐言,就是那个小保镖?!”柳佩慈听着这名字这么耳熟,问道。 祝昂轩点点头,朝着柳佩慈,笑道:“是的,妈,现在我就要出去了,你和姗姗中午不用等我了,我会在乐言家里吃饭,再见。”说着,祝昂轩上前轻轻地拥抱了下柳佩慈,转身便即离开大厅门口。 司机老张朝着柳佩慈和庄姗姗憨憨一笑,赶紧拿好祝昂轩的外套跟了出去。 祝昂轩要去帮展乐言过生日,庄姗姗心中的嫉火再一次狂烧起来,她拉着柳佩慈的胳膊,急道:“姑姑,你看,表哥又和那个小保镖给勾搭上了!” “姗姗,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勾搭,这分明就是那个小保镖引诱我的昂轩的!”柳佩慈对庄姗姗的说话用词很是不满,颇有些生气地说道。 庄姗姗赶紧改口说道:“姑姑,就是这样的,您看啊,这小保镖多厉害,竟然能把表哥给you惑成这样,现在还好,如果她彻底控制住表哥,恐怕表哥连您的话都不会再听的。” “不可以!昂轩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绝对不会!”柳佩慈在庄姗姗的挑拨下,立刻激起心中的怒火,她朝着庄姗姗大声地喊道。 想了半天,祝昂轩决定送给展乐言最最珍贵的礼物,只见一只精致的红色小盒子在祝昂轩的手中,他细长的眼睛盯视着这盒子,脑海中幻想着展乐言看到这一幕的兴奋的场景。 很快,祝昂轩便来到展乐言的别墅门前,当他按响门铃的时候,出来迎接他的人不是展乐言,而是夏拟蓝。 “祝先生,您来了,请进。”夏拟蓝见祝昂轩站在门口,赶紧伸手笑道。 祝昂轩朝着夏拟蓝感谢地点点头,而后便在夏拟蓝的带领下走进别墅客厅。 “祝先生,您先生,您先在沙发上坐下吧,我去帮您倒杯茶。”夏拟蓝朝着祝昂轩淡淡一笑,道。 祝昂轩伸手阻止夏拟蓝为自己忙活,而是看了下四周,问道:“夏小姐,乐言呢,怎么不见乐言在这里?” 夏拟蓝还是帮祝昂轩给倒了杯茶,轻轻地放到他的面前茶几上,笑道:“哦,小猫儿,她现在在房间里休息呢,我这就去叫叫她。”说着,夏拟蓝便要去卧室唤醒展乐言。 祝昂轩听说展乐言还在休息,俊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提前一步挡在夏拟蓝的面前,笑道:“夏小姐,还是让我去叫她吧。” 夏拟蓝本来想劝阻祝昂轩的要,可是祝昂轩并没有给她阻止的机会,只见他几步便走到展乐言的卧室门前,伸手便将卧室的门给推开,走了进去。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夏拟蓝肯定会一把将这人给轰赶出去的,她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展乐言,而眼前的祝昂轩却是不同,他是有教养涵养的人,既然他去展乐言的卧室唤醒展乐言,那就说明展乐言在心目中的地位何其之重要。 祝昂轩走过展乐言的卧室,当看到展乐言侧躺在床上,双手枕放在脸下,甜甜地睡觉时,他不禁征呆了下。 虽然展乐言的相貌并不得十分的出众,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其舒服干净的感觉,看着她甜甜地睡觉,就像是看着婴儿睡觉一样,简直是一种享受。 祝昂轩没有惊醒展乐言,而是站在展乐言的面前,细长的眼睛被满满的感激所充满,静静地注视着展乐言的睡姿。 第一百三十八章 误会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展乐言的眼皮轻轻地跳动了下,而后便缓缓地睁开。 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她的眼睛里,随后这个轮廓渐渐的清晰,再之后便见祝昂轩的整个身影出现在展乐言的眼中。 “昂轩?!”展乐言没想到她睡醒的第一眼便看到祝昂轩,立刻启动着嘴唇,问道。 祝昂轩温和地笑了笑,他移身坐到展乐言的身旁,伸手将她额前的几缕秀发给抹到耳朵后,温柔地笑道:“怎么了,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 看着祝昂轩那温柔的目光,展乐言娇憨的吭了声,而后伸出两道浑圆雪白的手臂勾着祝昂轩的脖子,撒娇道:“昂轩,你怎么来了啊,师姐真是的,我跟她说了要是你来了赶紧来通知我呢。” “哈哈,乐言,你也不要埋怨你师姐了,其实是我不让她叫你的……”祝昂轩望着展乐言的娇柔美丽的脸蛋,温柔地笑道。 然而,就在这时,祝昂轩口袋里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祝昂轩伸手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却见上面来电显示的名字竟然是庄姗姗,俊美的眉头微微皱了下,而后伸手便将手机给关掉。 展乐言见祝昂轩随手便将手机给关掉,不禁有些担心地问祝昂轩会不会有什么事耽误,只见祝昂轩轻轻地将嘴唇移到展乐言圆润的额头前,轻轻地在吻了下,笑道:“今天再重要的事情也都不再重要,你才是我现在最看重的人,没有什么事可以把我从你的身边抢走。” 听到祝昂轩如此温柔甜蜜的言语,展乐言感动的立即伸出手臂圈抱着祝昂轩的脖子,兴奋地说道:“昂轩,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说着,展乐言便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到祝昂轩的怀里。 “咳咳……”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咳嗽声音,而后便响起夏拟蓝的声音:“那个……小猫儿,既然客人来了,你也就不要再赖床了,快点起来吧,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呢。” 听到夏拟蓝在门外突然一说,展乐言立刻惊呼一声,而后便拿起衣服,刚要准备换上,却停了下来,她看向祝昂轩,有些羞涩地说道:“昂轩,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啊,我要换衣服。” 祝昂轩本来想好好地逗逗展乐言的,可是想到夏拟蓝现在就在门外,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退出展乐言的房间。 在夏拟蓝的带领下,祝昂轩回到大厅,就在他刚刚坐下时,他的手机又是突然响了起来,来电还是庄姗姗打来的。 坐在祝昂轩旁边的夏拟蓝见祝昂轩没有接电话,不禁微皱下眉头,说道:“怎么不接电话,祝先生,你就不怕耽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祝昂轩微微一笑,再次将手机给关掉,朝着夏拟蓝笑道:“没关系的,今天我不接电话的,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得上乐言的生日更重要。” 本来夏拟蓝对祝昂轩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听到祝昂轩现在的这一席话,她顿时觉得这个祝昂轩还是相当不错的,起码他对小猫儿不错,而不像有些男人一样,明明喜欢,却是故意装作很冷淡的样子。 夏拟蓝陪着祝昂轩在客厅里又随便聊了一些事情,很快,展乐言卧室的门突然响起,紧接着便见展乐言像一只快乐的黄莺般飞了出来,来到祝昂轩和夏拟蓝的面前。 “昂轩,今天你能来陪我过生日,我真是太高兴了!”展乐言站在祝昂轩的面前兴奋地说道。 祝昂轩伸手抚着展乐言的脸蛋,温柔地笑道:“我不光是今天陪你过生日,我还要陪你度过以后的每一个生日。” “啊,昂轩,你真是太好了!”展乐言立时激动的扑在祝昂轩的怀里,无比欣喜地喊道。 清新熟悉的手机铃声又再一次突然响起,顿时打断展乐言和祝昂轩酿造好的温馨气氛。 祝昂轩的眉头皱得老高,他有些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彻底地将手机给关机。 展乐言却是赶紧伸手阻止祝昂轩,她对着祝昂轩说道:“昂轩,你还是接下电话吧,万一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连展乐言都在这么规劝自己,祝昂轩也只好将手机给接通,而后便斥问庄姗姗到底有什么事情三番两次地给自己打电话。 ‘表哥,不好了,伯母她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庄姗姗见祝昂轩接通电话,立刻大声地喊道。 听到母亲出事进医院了,祝昂轩的神色顿时一征,再次喊着确认道:“你说什么,妈她住医院了?!” ‘表哥,是真的,事情的经过不太好说,你现在快来市医院吧,姑姑他现在想要见你!’庄姗姗在手机里表现的相当的急躁,看来事情的糟糕程度要远远地超过祝昂轩的预料。 随后祝昂轩便将手机给关掉,他抬头看向展乐言,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愧疚的神色。 展乐言的脸蛋同样显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但是这失望的神色立即消散,她对祝昂轩说道:“昂轩,伯母现在的安危要紧,我的生日算不了什么,以后多的是机会啊,你快去看看伯母吧!” 祝昂轩点点头,他要展乐言陪他一起去,展乐言却摇摇头,笑道:“昂轩,我还是不要去了,伯母她最不愿意看到我,如果我去了,再惹伯母生气,那就不太好了。” “好吧,乐言,我现在立刻就赶过去,如果没有事,我马上就赶回来陪你。”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揽在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而后便即离开。 看到祝昂轩离开别墅,乘坐汽车离开的背影,展乐言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原来为了迎接祝昂轩,她特地熬夜学了一晚上的菜肴烹制,而现在就算她会烧一手的好菜,祝昂轩也没有办法再吃到。 “乐言,你不要难过了,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相信他吧。”夏拟蓝见展乐言扶着门框直望着祝昂轩消失的方向,赶紧上向前抱着展乐言,安慰道。 此时此刻,展乐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只得朝着夏拟蓝点点头,希望祝母没有什么大碍,能够尽早地赶回来。 司机老张听说柳佩慈住进了医院,他也加快了车速,以最快的速度将祝昂轩给送到医院。 祝昂轩的突然到来引起市中心医院的一阵不小的骚动,不少女护士和女医生纷纷将目光投注到祝昂轩的身上,而祝昂轩却是没有理会这些人,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担心着母亲的安危。 他从吧台打听到母亲的所在病房后,立即便乘坐电梯来到那个楼层,大步地走进那间病房,却见庄姗姗正端着一只精致的瓷碗坐在柳佩慈的面前。 “姗姗,你做的燕窝比以前更好吃了呢,真是没想到你的手这么巧,以后昂轩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他的福气呢。”柳佩慈望着庄姗姗,握着她的手,慈祥地笑道。 庄姗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嘴,笑道:“姑姑,才不是你,能够嫁给昂轩才是我的福气呢。” “咳咳……”正当两人讨论究竟是谁的幸福时,一阵清朗的咳嗽声在门口响直。 庄姗姗和柳佩慈赶紧将目光投向门口,却见祝昂轩正站在门口,用细长的眼睛盯视着她们两人。 “表哥,你总算来了,我都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呢,你怎么一直不接啊。”庄姗姗赶紧将手中的瓷碗放到一旁,几步便来到祝昂轩的面前,激动地问道。 祝昂轩没有回答庄姗姗的话,而是径直地来到柳佩慈的身旁,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关切地问道:“妈,我听姗姗说您突然住进医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早上出门的时候您还好好的啊?” “还不是老了不中用了嘛,连上个楼梯都上不好,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如果不是姗姗及时抱住我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像呢。”柳佩慈拉着祝昂轩的手,心有余悸地说道,“姗姗为此还弄伤了胳膊,你看看她胳膊上的纱布,那就是为了救我擦伤的。” 祝昂轩转身看向庄姗姗,果然看到庄姗姗雪白的胳膊上贴着两块白色的纱布,四周还有一些消毒水的渍迹。 “表妹,这次真是谢谢你了。”祝昂轩朝着庄姗姗感激地一笑,道。 庄姗姗却是赶紧摇摇头,说道:“表哥,没关系的,我受这么点伤不打紧的,只要姑姑她没有受伤就好。”而后庄姗姗又赶紧看向祝昂轩问道:“表哥,你早上还没有吃东西吧,我特地熬了些鱼窝粥,我也给你盛一碗吧。”说着,庄姗姗便从旁边的饭煲给祝昂轩盛了一碗饭。 祝昂轩看着手里的那碗燕窝粥,他本想空着肚子去吃展乐言做的菜肴,现在看着庄姗姗为自己盛的燕窝粥,又看着她胳膊上的那几块纱步,他又不忍心拒绝,于是端起那窝燕窝粥便喝了起来,一饮而尽。 看着祝昂轩一口将燕窝粥给喝了下去,庄姗姗偷偷看向柳佩慈,朝着柳佩慈伸出一个OK的手势,柳佩慈也回了庄姗姗一个同样的手势。 “妈,既然您没有什么事,那就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先去做。”祝昂轩将瓷碗放回到旁边的桌上,他看向柳佩慈说道。 听说祝昂轩要离开,柳佩慈脸庞上喜悦的神色立即散去,而是变得异常的严肃,她对着祝昂轩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昂轩,你不可以走,妈现在受了伤,行动不便,你就这么忍心离开吗?!” 看着柳佩慈愤怒的神色,祝昂轩顿时一征,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发觉时间还来得及,于是来到柳佩慈的身旁,笑道:“妈,您放心,我是不会离开您的,只是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忙完之后我一定会过来陪您的。” “昂轩,你是不是又想去陪那个小保镖过生日?!”柳佩慈一下子便猜到祝昂轩此时心中所想的事情,立刻用严肃的声音喝斥道。 既然事情说开了,祝昂轩也干脆直接地说道:“妈,乐言她真的很好,为什么你要这样讨厌她,为什么你非要阻止我和她来往呢?!” 柳佩慈见祝昂轩执意要跟展乐言在一起,立时气得脸色一变,她冲着祝昂轩喝斥道:“不可以,昂轩,以往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婚姻大事,绝对不可以让你如此草率地做主,你必须听我的!” “妈,要结婚的人是我,我有权决定我的婚姻!”祝昂轩也立即表明态度。 柳佩慈慈祥的面容此时变得极其激动,甚至有轻微的颤抖起来,喝道:“没错,昂轩,一个人是有权决定你的婚姻,但是你跟普通人不一样,你是祝家惟一的血脉,如果你娶一个普通的女孩过门,我们祝家会被外界人耻笑的!” “我不怕耻笑,只要能和乐言在一起,我不会耻笑!”祝昂轩的态度异常的坚决,细长的眼睛毫不惧色地盯着柳佩慈。 柳佩慈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单,而后突然说道:“昂轩,如果你真的打算和那个小保镖在一起,那你将失去一切,包括你在祝家的一切。” 听到柳佩慈这句话,祝昂轩的身体顿时一征,他明白柳佩慈的这句话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准备要轰赶自己离开祝家啊! 站在一旁的庄姗姗看到此景也觉得事情闹大了,为了防止事情的扩大化,她赶紧来到柳佩慈的床前,劝解着柳佩慈,道:“姑姑,您看您都说了什么啊,昂轩他怎么会放弃祝家的一切啊,他可是祝家惟一的血脉啊。” 祝昂轩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下,而后他猛然间转身,朝着病房的门口大步走去。 “昂轩,你这是去哪里?!”柳佩慈见祝昂轩转身便要离开,赶紧问道。 祝昂轩的手拉住病房的门把手,而后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柳佩慈,道:“妈,我是祝家的人,永远都是,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离开祝家,我会继续叫祝昂轩。”说罢,祝昂轩拉开房门大步离去。 听到祝昂轩如此凝重深沉的话,柳佩慈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刚才的那番话她也只是一时气急说出来而已,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跟祝昂轩断绝任何关系,如果祝家没有了祝昂轩,那一切都将化为泡沫。 “姗姗,快,快去把昂轩追回来,他不可以离开祝家的啊!”柳佩慈赶紧拉着庄姗姗的胳膊呼喊道。 庄姗姗却是摇摇头,她握着柳佩慈的手,说道:“姑姑,表哥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离开祝家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一定是那个小保镖唆使表哥的。” “哼,又是那个小保镖,她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纠缠着昂轩啊?!”提到展乐言,柳佩慈便气得牙根直痒痒,祝昂轩从小对她便尊敬有加,从来没有用像今天的语气跟她说话,而如今祝昂轩竟然会因为一个保镖而对自己说出那番话,这令柳佩慈对展乐言更加痛恨起来。 庄姗姗的眼睛溜溜地转动了一圈,而后狡黠地对着柳佩慈说道:“姑姑,这还不简单吗,她是保镖,不惜女扮男装出来工作,肯定是想挣钱啊,昂哥的身份如此之尊贵,她当然不会放过表哥的啊。” “原来是想要钱啊,那就好办,姗姗,待会你帮我找到那个小保镖,你问问她到底想要多少,我统统给她,只要她以后不再跟昂轩纠缠下去!”柳佩慈露出轻蔑的笑容,她望着庄姗姗说道。 庄姗姗要的就是柳佩慈这句话,立即点头应道:“姑姑,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我一定会让那个展乐言远远地离开昂轩的。” 此时,祝昂轩没有乘坐轿车,而是独自步行在宽阔的人行步道上,走在人群之中。 高大挺拔的身材,仿佛如雕刻般的俊美面貌,挙手投足散发出来的高雅,一时间,经过祝昂轩身旁的人无一不回头观望,即便是电视里T型台上的专业男模跟祝昂轩比起来也要逊色三分。 面对着众人惊羡的目光,祝昂轩却是没有丝毫的察觉,他的脑海在回荡着母亲刚才的那番话,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之前在面对选择的时候,他总是能够能干净利落地抛下决定,而此时,他却处身在犹豫之中,必须在展乐言和祝家少爷这两个选项中选择一个。 今天是展乐言的生日,可是他不想去看展乐言,不忍心再看到她那张失落的脸蛋。 而此时此刻,展乐言也趴在餐桌上,静静地睡着。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它们被透明玻璃罩子盖住,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沁人心脾的香味散发出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展乐言趴在桌子上等待着祝昂轩回来,本来她是可以给祝昂轩打电话的,可是她又不想干扰祝昂轩,只得趴在餐桌上无聊地等待着,以至于她都有些困乏睡着。 突然间,展乐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停地在桌子上震动着打旋。 昏睡中的展乐言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随后惊喜万分,她赶紧抬头看向手机,刚要伸手准备去找拿手机,却发觉自己的双手都僵住,可能是头枕在胳膊上影响血液循环,动弹不得。 即使手臂无法动弹,展乐言还是扭着脑袋将桌上的手机移到自己面前。 可是当展乐言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那行数字时,她的神色顿时一变,只见上面显示的号码是一行陌生的数字。 展乐言疑惑地皱了下眉头,随后用舒缓过来的手将电话给接通,当手机里传出来人的声音时,展乐言顿时一惊,只见那声音不是别人,而是庄姗姗。 ‘展小姐,我是庄姗姗,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见你一面说一些事情。’柳佩慈那傲慢的声音从手里传了出来。 展乐言对庄姗姗没有什么好感,直到现在她还在怀疑上一次庄姗姗要自己回办公室,帮她拿手机是在故意陷害她,所以这一次展乐言毫不客气地拒绝道:“庄小姐,我们之前好像没有什么要谈的,如果没有别人的事情,我要挂电话了。”说着,展乐言便要挂断手机。 “展小姐,我要跟你说的是关于我表哥昂轩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担心我表哥的话,那就请你来幸福街上的蓝色梦幻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庄姗姗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把祝昂轩抛出来,而后便抢先地挂断电话。 展乐言拿着手机征征地发呆,她本不想理会庄姗姗,可是庄姗姗跟她提起祝昂轩的事情,她可以不理会庄姗姗,但是她绝对无法将祝昂轩的事情置之度外,所以展乐言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客厅,去庄姗姗所提到的那间咖啡厅。 展乐言很快便搭乘出租车来到那间名叫蓝色梦幻的咖啡厅,咖啡厅的人不多,气氛却是异常的高雅和愉悦,安静悦耳的钢琴声飘扬在空气中,令人心醉神迷。 几乎没有任何困难,展乐言一眼便看到庄姗姗,只见庄姗姗此时正坐在整间咖啡厅最高雅引人注目的位置,虽然展乐言不想承认,但是如果单单从外形上看,庄姗姗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庄姗姗也同样不费任何困难便看到展乐言,她朝着展乐言投来轻蔑的一笑,道:“展小姐,你总算来了,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展乐言昂了下自己的小脸,她毫不客气地坐到庄姗姗的对面,淡淡地说道:“庄小姐,说吧,你到底要跟我昂轩的什么事情?” 看到展乐言如此亲昵地称呼祝昂轩,庄姗姗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下,而后她强令自己安宁下来,用冰冷的语气对着展乐言说道:“展小姐,我想问你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表哥?” “庄小姐,我爱不爱昂轩是我的事情,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展乐言的语气同样很不客气,对庄姗姗这种背地里耍小手段的女人,她根本不需要客气。 庄姗姗冷笑了一声,道:“好吧,这不管我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表哥他现在跟伯母闹的很不愉快,而导致他们母子两人之间不合的关键因素便是你,展乐言。” “那又怎么样,我已经遵从她的吩咐搬出祝家,还解除了合约,她还要我怎么做?!”展乐言显得有些不快,冷冷地盯着庄姗姗。 庄姗姗却是冷然一笑,道:“好吧,展小姐,我就把这次表哥和姑姑之间的事情告诉你,现在表哥正在做一个选择,要么放弃你继续当龙轩国际的闻者足戒,要么舍弃他辛苦所经营的一切,放弃祝家少爷的身份,而后一无所有地跟随你浪迹天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庄姗姗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一征,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给祝昂轩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之前她只是一心地追求爱情,追求自己好不容易遇到有感觉的人,她根本没有想到会给祝昂轩带来如此的麻烦。 可是展乐言却是不想在庄姗姗面前失势,只见她朝着庄姗姗高傲地仰着头,底气十足地说道:“庄小姐,你说错了,昂轩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我!” 听到展乐言如此一说,庄姗姗不禁冷笑一声,她盯视着展乐言轻蔑嘲讽地说道:“有你,你能帮表哥什么,表哥为了你可以放弃祝家大公子的身份,而你又能为他做什么?!” “我……”展乐言本来有一堆话可以冲她而出,可是她发觉她所要说的一切和祝昂轩能够为她所做的事情比起来,都显得是什么的渺小。 思考了半天,展乐言这才抬头看向庄姗姗,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可以为了昂轩去死,我可以用性命保护昂轩!” “哼,你说的这些我也可以做到,而且我不光是可以保护表哥,我还可以在事业上帮他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这些你能够做到吗?!” 展乐言被庄姗姗这番话给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征征地站在那里。 此时此刻,展乐言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回响着庄姗姗对她说的那番话。 庄姗姗见展乐言不说话,语气更加的强硬,冷冷地斥责着展乐言:“怎么样,你做不到吧,如果你真的爱表哥,那你就不应该让他为了爱你付出这么样惨烈的代价!” “不!不要再说了!”展乐言再也听不进庄姗姗的话,她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脚步不停地向后退着。 最终,展乐言猛地转身,而后便离开蓝色梦幻咖啡厅。 看着展乐言那逃避的背影,庄姗姗的嘴角勾抹出一丝冷酷而得意的笑容。 连展乐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家的,在迈进别墅客厅的时候,展乐言的脚没有抬起来,突然被绊了下,而后她的身体便向前栽去。 幸好站在一旁的夏拟蓝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将展乐言给抱住。 当她看到展乐言秀美的脸蛋那流下的一串串泪珠时,不禁一征,随后极其关切地问道:“乐言,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师姐,师姐去教训他!”夏拟蓝最是心疼展乐言,话毕便将胳膊上的袖子给挽了起来,看似要帮展乐言出气一般。 展乐言不想将庄姗姗和她之前的对话说出来,她朝着夏拟蓝拼命地摇摇头,声音哽咽着说道:“师姐,我的身体不在舒服,我想去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 展乐言在这样的状态下说要离开,庄姗姗自然不敢阻拦,于是赶紧示意展乐言一定要等水温了再洗,不要冲凉水澡。 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展乐言踉跄着脚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砰的一声,展乐言将卧室的门给关上。 她的整个人贴在门上,微昂着头,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流淌下来。 而后展乐言沿着门蹲下身,她将头埋进膝盖之中膝盖之中,发出无比伤痛的哭泣声。 一直以为,展乐言都是在以一颗单纯的心在爱着祝昂轩,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祝昂轩那里索取什么,也没有想过会让祝昂轩为她付出什么,可是现在摆放在她面前的一个问题便是她必须要面对这一切,祝昂轩可以为她付出一切,而她究竟可是为祝昂轩做些什么。 看着展乐言将自己独自一人关进房间里,夏拟蓝却是微微地摇摇头,她转身看着餐桌上摆放的那一桌丰盛的菜肴,这可是展乐言亲手一道一道做出来的,每一道都包含着展乐言浓浓的心意。 “这个可恶的祝昂轩到底是在做什么,今天是小猫的生日,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啊?!”夏拟蓝有些气愤地埋怨着祝昂轩,而就在这时,别墅的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夏拟蓝的神色顿时大喜,她刚想到祝昂轩,没想到这祝昂轩竟然这么快就来了,看到他之后,她决定要狠狠地批评教育一下祝昂轩,怎么可以欺负展乐言。 可是当夏拟蓝看到外面的人走进来时,却是发现来人并不是祝昂轩在,而是一个跟祝昂轩一样高大英俊的男子,只是这个男子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霸道傲慢的气息,这跟祝昂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贵族气息根本不一样。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谁,要找什么人?”夏拟蓝赶紧上前迎接来人,客气地问道。 只见眼前这位男子身着昂贵的灰色西装,手里抱着一件精致的粉红色盒子,目光有些傲慢。 他的眼睛在大厅里寻视一番,而后落在夏拟蓝的身上,微微一笑,道:“你好,请问展乐言,展小姐在吗?” 听说是来找展乐言的,夏拟蓝立刻提高警惕,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不禁问道:“你来找小猫儿,你是谁,怎么认识我师妹的?!““我姓欧,名叫欧阳,算起来,也算是展小姐的朋友吧,听说今天是展小姐的生日,我特地来帮她过生日的。”原来眼前的男子是欧氏集团的总裁欧阳,他望着夏拟蓝,微笑着说道。 “哦,来帮我师妹过生日的啊。”夏拟蓝一脸深意地说了一句,而后她朝着欧阳笑道:“好的,欧先生,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知道我的师妹。”说罢,夏拟蓝便来到展乐言的卧室门前。 ‘小猫儿,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有客人来。’夏拟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传进展乐言的耳朵里。 展乐言将脑袋从手臂中抬了起来,只见她的脸颊已经哭的像只小花猫一样。 “客人,谁啊?”展乐言哭的声音有些沙哑,问道。 夏拟蓝在门外说道:“他说他叫欧阳,还说是你的朋友,今天是特地过来给你庆生的。” 听说是欧阳,夏拟蓝的神色顿时一征,她想到之前祝昂轩看到自己和欧阳在一起吃饭时的不悦表情,赶紧对夏拟蓝说道:“师姐,你快让他走,不要再让他在我们家!” 夏拟蓝知道展乐言心情不好,而且她不太喜欢这个欧阳,于是便应了一声,准备去将那个欧阳给赶出去。 然而突然间,展乐言又赶紧将门给打开,冲着夏拟蓝低声喊道:“师姐,你稍等一下,先不要赶他走!”说着,展乐言便快步走了出来,来到夏拟蓝的面前。 夏拟蓝一脸疑惑地看着展乐言,问道:“乐言,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儿要赶他走,一会儿又不要的?” 展乐言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夏拟蓝解释,她用毛巾将脸蛋擦了下,而后便快步走出走廊,来到大厅。 “欧先生,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师姐在跟我开玩笑呢。”展乐言看到欧阳,立刻笑着迎上前,道。 欧阳看到展乐言也同样很是欣喜,他将手中精致的礼品盒子交给展乐言,笑道:“展小姐真是客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当然要过来参加了。” “真是谢谢欧先生,不过欧先生是如何知道我的生日的?”展乐言接过欧阳的礼物,抬头看向欧阳问道。 “查找一个人的生日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欧阳的脸庞充满自信地说道。 展乐言听到欧阳这么一说,顿时一征,而后甜美地笑道:“是啊,对别人来说或许很困难,但对欧先生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麻烦事。”而后展乐言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对着欧阳笑道:“对了,欧先生,你吃过东西没有,如果没有就在这里吃吧,我可是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呢。”说着,展乐言便将欧阳给牵引到餐桌前。 看着餐桌上那一份份还散着香浓热气的菜肴,欧阳似是很享受地闻了下,惊道:“果然好味道,想必吃起来也不错吧。” “那是当然喽,这些菜可都是我亲自烧的呢。”展乐言极其自信地拍着胸口,朝着欧阳笑道。 看着欧阳和展乐言在一起说笑的样子,站在旁边的夏拟蓝彻底凌乱了,她有些搞不清状况,展乐言做的这桌菜不是专门为祝昂轩准备的吗,怎么现在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就准备开吃,这不太合情理啊。 突然间,夏拟蓝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感觉到有一双目光正从外面投射进来,那目光的感觉是那么的冰冷和愤怒。 顺着这股不祥的感觉,她赶紧将目光看向客厅的门外,只见祝昂轩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客厅的门口。 细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展乐言和欧阳,好看的嘴角用力地抿着,他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似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激得甚是不快。 展乐言和欧阳也紧随其后地注意到祝昂轩的出现,展乐言赶紧将脸上的惊色隐去,她来到祝昂轩的身旁,笑道:“昂轩,你看,欧先生也来帮我过生日呢,他还送我一份很漂亮的礼物呢。” “啪!”一声脆响,祝昂轩伸手将展乐言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拍开。 只见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不许碰我的胳膊!”说罢,祝昂轩转身便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这间古旧的别墅。 “昂轩……”展乐言惊呼一声,她赶紧追上前。 祝昂轩却是低头便钻进车里,他朝着司机老张下令开车,司机老张也不违逆,只得立刻发动引擎,猛的一下,加长宾利似是一道黑色的长剑一般向前飞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看到祝昂轩毫不犹豫地乘车离开,展乐言的脚步立即踉跄几步,身体也斜向门框上,一双眼睛满是不舍和痛苦地注视着祝昂轩远离的车影。 站在一旁的夏拟蓝却是来到展乐言的面前,朝着展乐言急道:“傻猫儿,你还在等什么啊,还不快追上去解释啊,难道你就要打算让他这样走吗?!” 看着夏拟蓝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展乐言只是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而后她转过身回到客厅。 “展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你和祝昂轩之间发生什么误会了?”欧阳看到展乐言那难看的脸色,细心地问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纠缠 展乐言紧紧地抿了下嘴唇,而后抬头便将脸上的痛苦之色给消去,她看向欧阳,甜美地笑道:“没事的,欧阳先生,你快从下吧,要不然这顿菜肴都会凉了呢。”说着,展乐言便准备拿起筷子夹菜,却发现那些菜肴早已凉透。 欧阳朝着展乐言爽快地一笑,道:“展小姐,我们还是出去吃吧,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就出去吃顿好的吧。” 展乐言本想拒绝欧阳的提意,可是后来转念一想,于是点头同意道:“好的,欧先生,我们就出去吃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哦,这顿饭是我请的哦。” “荣幸之至。”欧阳很是有礼貌地朝着展乐言微微地点了下头,一双冷傲的眼睛凝视着展乐言。 随后,展乐言便和欧阳一起乘坐豪华跑车离去,夏拟蓝则送他们出门离开。 看着展乐言渐渐消失的背影,夏拟蓝却是秀眉紧紧地皱结在一起,她实在是不明白展乐言到底是在想什么,明明她那么喜欢祝昂轩,现在却是为了一个叫欧阳的男人惹怒祝昂轩,而且更是在祝昂轩离开之后还和他一起去吃饭,这些事情实在是苦恼着夏拟蓝。 当欧阳将车停下时,展乐言被眼前这座精致奢华的餐厅所吸引住,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吃饭的地方会装修的如此奢华,简直就像是宫殿一般,餐厅的门外站着两位侍应生,相貌虽然算不上英俊,但也是五官端正。 “欧先生,我们还是去普通一点的餐厅吧,我怕我的钱不够支付这里的菜价。”展乐言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自己那有些瘪瘪的钱包,朝着欧阳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欧阳却是无所谓地拉着展乐言的手,温和地笑道:“展小姐,钱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的,这餐厅是我们欧氏集团旗下的餐厅,我来刷卡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今天是我生日,当然是我请客的啊,怎么可以让欧先生破费啊!”展乐言赶紧挥舞着一双小手说道。 欧阳却是淡淡一笑,而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展乐言走进眼前这家奢华的餐厅。 当步入餐厅的第一时间,展乐言便被其内部的奢华装饰给惊的目瞪口呆,虽然她看不到眼前的这一副壁画的意思,但是凭着她的感觉,她知道眼前的这些精致抽象的壁画绝对价值不菲。 欧阳把展乐言带到整间餐厅光线最柔和环境最优雅的座位上,很快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漂亮工作服、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 她朝着欧阳恭敬地躹了下躬,敬声道:“欧总,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欧阳也不看女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只是朝着展乐言淡淡一笑,道:“展小姐,你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不不,我不挑食,我什么都可以吃的!”展乐言赶紧应声回道。 欧阳淡淡一笑,他看向女服务员,笑道:“去把餐厅做的最后的菜肴都端上来,记住,是最好的。”欧阳不放心地重新提醒了一句。 “是的,欧总裁。”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她转身离开时,偷偷地看了展乐言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羡慕之色。 很快,香气沁人的菜肴便陆续端上桌子,一道道菜肴几乎要将整张桌子给占据的满满的。 看着眼前这一道道只在电视里见到过的菜肴,展乐言不禁咽了下口水,她赶紧朝着欧阳挥手示意道:“可以了!可以了!欧先生,已经够了,再上的话,我们连每道菜尝一口都会撑到的!” 欧阳却是握住展乐言的小手,笑道:“这怎么可以,今天可是展小姐的生日,我怎么又会怠慢呢?” 当欧阳将自己的手给握住后,展乐言便感觉到很是尴尬,她赶紧将手从欧阳的大手里抽了出来,不敢再吱声。 很快,又有几道更加丰盛的海鲜菜肴摆了下来,单单是这几道菜肴,展乐言就觉得自己的钱包根本无法负担得起,更加觉得羞愧不已。 欧阳将餐具递到已的面前,笑道:“展小姐,既然是来我的餐厅,我当然要送你一个完美的生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欧阳便抬起手掌拍了几下。 原来明亮的餐厅瞬间变得极其黑暗,黑的根本就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展乐言顿时大惊,正待她准备要提高警惕的时候,黑暗的餐厅天花板突然打开一束光灯,灯光照射在餐厅的最深处,只见一阵吱吱的声音传来,而后便看到两位男服务员推着一辆小推车从里面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来到展乐言的面前。 推车上面摆着一座高达五六层的蛋糕,香浓的甜美的味道立刻在四周散发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突然间,餐厅的所有人都在为展乐言唱着生日歌,而后明亮的光束照射到展乐言的身体,好似为她披上一层淡淡的白色纱衣一般。 展乐言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拥有如此豪华的生日宴会,会有这么多的人为自己唱生日歌,还有那高达六层多高的生日蛋糕。 “怎么样,展小姐,喜欢吗?”欧阳来到展乐言的面前,温和地问道。 展乐言立即点点头头,而后又甚是担心地摇摇头,说道:“欧先生,这真的太不合适了,你帮我准备了这么豪华的节目,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呢。” “展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好朋友不对吗,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欧阳望着展乐言笑道,“展小姐,在切蛋糕之前,你还是先许一个愿吧,这样会心想事成的。” 展乐言看着眼前这座豪华精致的大蛋糕,她的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抱在胸前,微微地将眼睛给闭上,在心中默默地许下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愿望。 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餐厅溜了出去,朝着餐厅的门外跑去。 很快这道人影便来到一辆加长宾利轿车前,而后便见车窗玻璃给拉了下来,祝昂轩那张俊美而冷酷的脸庞显露出来。 人影小心地四下回顾一番,而后他将嘴巴附在祝昂轩的耳旁,将此时在餐厅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特别是提到展乐言的事情。 “哼!”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他朝着眼前的人影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在他即将离开之时,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再次注视着眼前这座奢华餐厅,眼睛中流露出失望而痛恨的目光。 随后祝昂轩便对司机老张下了一声命令,之后便乘坐着轿车离开,消失在路道前方。 而此时,展乐言并没有注意到祝昂轩就在外面,她一脸欢喜的笑容为大家切着蛋糕,和大家一起分享着她的生日幸福。 可能是今天太过激动幸福高兴,展乐言头一次破天例地喝了些酒,可是她却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她便感觉自己头昏昏的,好像是装了一块石头一样。 欧阳看着展乐言那有些飘忽不定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问道:“展小姐,你没事吧,如果不能回去的话,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餐厅里有客房的。” 虽然展乐言有些昏醉,但是她还是有一线清醒的,只见她朝着欧阳挥了下摇晃不定的小手,大舌头地说道:“不……不要啦……我自己……我自己是可以回去的……”说着,展乐言便坐椅子上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便要朝着餐厅的大门走去。 可是几步之后,展乐言便感觉天旋地转,脚步一打滑,整个身体立刻向前扑去。 幸好在这紧急时刻,欧阳及时窜了下来,他伸手便将即将倒下的展乐言给扶了起来,劝道:“展小姐,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家,如果让你师姐和师傅看到的话,他们一定会怪罪你的。” 展乐言却是伸手将欧阳给推开,迷乱着眼睛大舌头地说道:“不……我不需要回家……我只要……我只要见祝……”说还没有说完,展乐言一口气没有上来,于是整个人吐了出来,几乎溅得欧阳华贵西装上都是一片。 欧阳却是没有担心自己的衣服,而是赶紧拍着展乐言的后背劝慰道:“展小姐,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回去,我现在就带你去客户。”说罢,欧阳便将展乐言一把给抱了起来,朝着餐厅的客户区大步走去。 啪的一声,一间豪华的客户门被一名女服务员给推开,她作出恭敬的手势,迎接欧阳走进客房,而后退了出去,眼色泛着异样的光芒。 欧阳将展乐言小心地平放在客房的华丽大床上,一双阴沉的眼睛俯视着不时说着不清不楚醉话的展乐言。 身为欧氏集团的总裁,欧阳所见过的女人并不少,但是能够拒绝他赠送的一套郊区百万的别墅,展乐言还是第一人,这样的与众不同令欧阳将更多的注意投放到她的身上。 虽然展乐言的容貌在过去自己所接触过的女子中并不是最漂亮的,可是却是最令人赏心悦目的,那秀美圆润的脸蛋,长长的睫毛,还有那红润小嘴,精巧的鼻子骄傲地挺起,白晰的脖颈无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突然间,一股异样的目光在欧阳的眼睛中泛起。 他的手缓缓地从身体一侧抬起,而后伸向展乐言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展乐言的脸部线条。 一抹冷酷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只见他的嘴唇微微张启,得意而冷酷地自言自语笑道:“祝昂轩,无论如何你都没有想到吧,终有一天,你最喜欢的女人竟然会躺在我的床上。” 想到曾经他和祝昂轩在学校时的竞争时的情景,欧阳的脸色便浮现一层难看之色,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华,他都丝毫不逊色于祝昂轩,然而令他不甘心的是,凡是他在学校参与的活动,只有祝昂轩在,那他永远屈居于祝昂轩之下,所以在曾经的校园,每每提到自己,他就摆脱不了祝昂轩带给他的魔咒。 而如何,他终于捕捉到一个可以狠狠地报复祝昂轩,让他难堪至极的机会,那就是拥有他所珍爱的女人,让他永远生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 一想到祝昂轩那痛苦的样子,欧阳的心便极度的兴奋,他便不由自主地弯身去亲吻展乐言的嘴唇。 而就在这个时候,展乐言突然伸手捂着嘴,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睁开眼睛拼命地向欧阳眨着眼睛。 欧阳看到展乐言那焦急难爱的样子,知道她是想要吐出来,赶紧来到客户内部洗手间的门前,给展乐言把门打开。 展乐言立刻便跑了进去,而后便将门给关上。 “啊呕……”展乐言身体贴着门口,装作像是要呕吐的样子,发出难受的声音,却用耳朵倾听着门外的变化。 听到展乐言呕吐的声音,欧阳颇有些担心地问道:“展小姐,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倒杯水吗?” 展乐言赶紧将水龙头给拧开,伴随着流水哗啦啦的声音,说道:“谢谢……欧先生,我没事,我稍微休息下就会好的。” 门外的欧阳听到展乐言说没事,他这才转身离开,回到客房的床上,他望着展乐言之前所躺下的痕迹,脑海中浮现着激动的画面。 激动之下,欧阳走到客房的门口,他朝着外面的女服务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下,附在她的耳旁小声嘀咕了一阵。 女服务员的脸色瞬间一红,而后赶紧点点头,转身便跑开。 没过多长时间,她又跑了回来,将一个白色的小纸袋交给欧阳,之后便红着脸跑开。 欧阳将那个小白纸袋捏放在手心,转身便来到客房的饮水机前,他从饮水机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杯子,而后将白纸袋给打开,将一小撮白色的粉沫倒放在杯子底部,紧接着又将杯水伸到饮水机的出水处,接了杯温水。 看着那杯子底部的白色粉沫融化在水中,欧阳的嘴角露出阴冷令人汗毛直坚的笑容。 而展乐言此时丝毫不知欧阳在外面的举动,她脸色惨白地站在梳洗台上,刚才真是好险,如果不是她察觉到欧阳准备对他不轨,事情会变得很是糟糕。 还好她急中生智,装作要呕吐的样子,这才逃脱被欧阳给偷吻的一劫。 休息片刻之后,展乐言用水抹了把脸,看着自己那苍白的脸蛋,她开始有些后悔,她本不应该赌气般地跟欧阳出来的,这原本就是很危险的一步,就算她要让祝昂轩对她死心,也绝对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展乐言已经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办,现在欧阳就在外面,她到底该如何跟欧阳解释,这令展乐言顿时头疼不已。 想了半天,展乐言还是没有想到到底该如何跟欧阳解释,最后她只得决定硬着头皮跟欧阳解释清楚,以免他的对自己产生误会。 决定好之后,展乐言便长吸一口气,然后便将洗手间的门给打开,走了出来。 “展小姐,怎么样,你还好吗?”欧阳见展乐言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赶紧迎上前,他极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展乐言的面前,笑着说道。 展乐言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她接过欧阳递来的水杯,并没有喝下去,而是又将它放到一旁。 欧阳见展乐言又将水杯放到一旁,不禁眉头微皱起来,道:“怎么,难道展小姐是怕这水杯里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不,欧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刚刚吐了些东西,不想喝水而已。”展乐言见欧阳误会自己,赶紧解释道。 欧阳伸手将杯子拿了起来,再一次递到展乐言的面前,笑道:“既然刚刚吐完东西,那就更应该喝些水冲下嗓子的,要不然嘴里会难受的。” 展乐言见欧阳那温柔体贴的笑容,她感觉自己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太那个了,于是她朝着欧阳淡淡一笑,而后便见接过水杯,一仰头便将杯口水给喝了下去。 看着展乐言将水全部喝入嘴中,欧阳的嘴角再一次浮现那抹阴冷而得意的笑容,他仿佛看到展乐言已经尽随自己摆布,又仿佛看到祝昂轩悔恨嫉妒的样子。 喝完那杯水之后,展乐言将杯子放了下来,她抬头望着欧阳带有歉意地说道:“欧阳先生,真是对不起,我现在舒服些了,我不能在这里过夜,我想要回家,我的家里人会担心我的。”说着,展乐言便朝着欧阳欠了欠身,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欧阳却是上前一步将展乐言的胳膊给拉住,笑道:“展小姐走这么急干嘛,天色都已经黑很久了,你又喝了些酒,现在回去,我不放心的。” 展乐言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感觉,她赶紧伸手将欧阳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开,笑道:“欧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的没事了,而且我家里人是不允许我在这里过夜的。” 但是欧阳却更是得寸进尺地将展乐言的小腰给一把揽住,嘴角露着令展乐言感觉很不安的笑容,道:“没关系的,如果你的家人知道你是跟我在一起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求之不得的,你说对不对,展小姐?”说着,欧阳的嘴唇便朝着展乐言的嘴唇贴了上去。 展乐言吓得赶紧将嘴唇给移开,用手推着欧阳的胸口,说道:“欧先生,请不要这样,我是有男朋友的,如果让昂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看到展乐言如此一说,欧阳的神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只见他突然伸手捏着展乐言的下巴,冷冷地说道:“你怕祝昂轩生气,难道你就不怕我高兴吗,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出来吃饭,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吃烛光晚餐?!” “那个……那个我是和昂轩之前有些误会,所以我才想用这种方式想气气昂轩的,对不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展乐言只好将事情的起因给说了出来,希望能够得到欧阳的理解。 然而这没有得欧阳的理解,反而激得欧阳更加的激动,只见他的手紧紧地捏着展乐言的下巴,冷冷地说道:“利用我,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欧阳可以利用别人,从来没有人可以利用我,绝对没有!” 看到欧阳激动的样子,展乐言却是有些害怕起来,她刚想准备用武功将欧阳给制服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她还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也是昏昏的,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弹跳一般。 “哼,绝对没有人可以利用我欧阳,绝对不会有,既然是有,我也要让这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欧阳突然一弯身将展乐言整个人给抱了起来,目光激动而热情地盯着展乐言,冷冷地哼道。 展乐言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身体不能动,丝毫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而她唯一能够表达自己内心声音的只有那不断从眼角滴落下来的晶莹泪珠。 咚的一声闷响,欧阳将展乐言放到床上,而后他将自己身体的西装给脱了下来,紧接着将手伸向展乐言的身体,将她套裙上的腰带轻轻地解开…… 只要是祝昂轩的东西,欧阳便想抢夺过来,正因为在校园时期祝昂轩处处压欧阳一头,所以欧阳对祝昂轩甚是怨恨,而眼前的展乐言便是他向祝昂轩报复的最好机会,他甚至开始幻想祝昂轩在得知自己占有展乐言之后的绝望嫉妒的表情。 展乐言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事,而眼前这一刻便是她这一生最最后悔的时刻,千不该万不该,她最不该跟这个欧阳出来,否则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而此时此刻,她的身体丝毫动弹不得,除了眼泪之外,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悔恨。 欧阳轻轻地伏在展乐言的身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脸颊,沿着她脸蛋上泪痕轻轻地划下,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笑道:“展小姐,你哭什么,我有什么比不上祝昂轩的,他能够给予你的,我统统给予你双倍,如果你不满意,三倍四倍都可以!”说着,欧阳便张开双臂,作出极夸张的姿势。 展乐言没有说话,只是用怨恨的目光盯着欧阳,眼角的晶莹泪光显的是那样楚楚可怜。 有时间,无声比有声更加令人震撼,欧阳伸向展乐言裙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的眼睛,他从中看到了愤怒,看到了痛苦,看到了悔恨,看到了不甘心。 女人对欧阳来说从来都是心甘情愿地自己脱掉衣服,何时他要主动伸手解开女人的衣服,即便欧阳再想得到展乐言,这种有损他自尊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去做。 “哼!”欧阳冷哼一声,而后便从展乐言的身上起开,他径直来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杯红酒,连杯子也没用,直接就往嘴里倒。 展乐言原以为欧阳会不顾一切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揭掉,却是没想到欧阳半途竟然去喝酒,她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些。 满满的一瓶红酒转眼间便被欧阳给消灭的只剩下不到一半。 咚的一声,欧阳将红酒放在酒柜上,转身又回到展乐言的身旁,他盯视着展乐言,嘴角露着阴冷的笑容,道:“展小姐,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从今以后跟着我?” 展乐言紧紧地用银牙咬着嘴唇,摇摇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盯着欧阳。 欧阳伸手拉过旁边雪白的被子盖到展乐言的身上,他朝着展乐言笑道:“我从来不喜欢勉强人,以前不喜欢,现在还不喜欢,我倒是要看看你和祝昂轩之间究竟有多少的信任度,我就不相信你在我这里睡一夜,他还是不会怀疑你分毫!”说罢,欧阳便伸出手指在展乐言的脖颈部用力按了下,而后便大步离开这间客房。 欧阳离开之后,展乐言那颗担忧的心算是彻底平息了下来,本以为今晚将是自己的地狱之日,却是没想到这个欧阳还算是有原则,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睡一夜,而她第二天要如何面对祝昂轩时,她顿时又开始犯难,不知道该如何跟祝昂轩解释。 然而,那些白色药粉的药效很快便显示出来,展乐言只觉大脑一片昏沉,而后便彻底昏厥过去,陷入梦境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亮的光线照射在展乐言的眼皮上,她这才缓缓地将眼睛给睁开。 当她眼睛睁开时,第一眼便看到房间前方窗户旁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高大男子。 当男子转过身来时,展乐言顿时惊喜万分,只见眼前的男子并不是别人,而祝昂轩。 “昂轩,你怎么会在这里?!”展乐言惊喜地呼喊一声,而后便朝着祝昂轩扑了过去。 就在展乐言即将地拥抱祝昂轩时,祝昂轩却是伸手阻止展乐言,表情冷淡地说道:“别碰我!” 展乐言张开的双臂顿时停滞在空中,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盯着祝昂轩,问道:“昂轩,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哼!”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盯着展乐言,冷冷地哼了一声,问道:“亏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跟我说,昨晚你去哪里了,又跟谁在一起?!” 展乐言先是一征,而后有些不安地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昨晚我没有去哪里啊,我一直都待在家里,那里没有去。” 听着展乐言的解释,祝昂轩的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便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摔到展乐言的怀里,冰冷着声音说道:“你还是先看看这些东西再说吧!” 展乐言从来没有见祝昂轩展露出这样难看的神色,她赶紧将那个信封给打开,立刻便看到一叠照片从里面散落出来,掉在地上。 展乐言赶紧弯身将那些照片给捡起来,可是当她看清那些照片上的图面时,圆而小巧的脸蛋立刻变成惨白色,她握着照片的手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只见其中一张照片便是欧阳横抱着她的样子,而她则亲昵地勾着欧阳的脖子。 “不不!不是这样的,昂轩!”展乐言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来到祝昂轩的身旁拼命解释道,“昂轩,你听我说,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啪的一声,祝昂轩的手紧紧地抓着展乐言的手,细长的眼睛冷冷地盯视着展乐言,狠狠地说道:“不是这个样子,那又是什么样子,现在连照片都被人拍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展乐言一时语征,迎视着祝昂轩的目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捏得生疼,而她的心却是更加疼痛万分。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祝昂轩突然间猛地一把将展乐言的手给抛开,冷声道:“好啊,既然你那么喜欢欧阳,你就去跟他吧,以后别再来烦我!”说罢,祝昂轩冷酷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展乐言。 展乐言如何肯放祝昂轩离开,她快步追向祝昂轩,却是发现越是追赶,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是远,她的手臂越是触不到祝昂轩的身体。 而就在这时,庄姗姗却是突然间出现在祝昂轩的身旁,她伸手挽着祝昂轩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前方走去。 展乐言想开口呼喊着祝昂轩的名字,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一般,根本发不出丝毫声音,更加可怕的是,展乐言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受抑制起来,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啊……” 突然间,展乐言惊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立刻滑落在地上,和雪白的地板几乎融为一体。 此时,天色才稍稍早了些,天色还有些深蓝色,而展乐言的额头却是布满细细的汗珠,泛着蓝色的光芒。 原本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真实而可怕的梦境。 “不行,我必须向昂轩好好解释,要不然事情的发展真的会像那个梦境一样!”展乐言想到梦境的结局,她便觉得甚是不安,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把鞋给穿好。 展乐言所留宿的地方是一家豪华的餐厅,加上这个时间点餐厅的工作人员刚刚收拾东西,准备开店,展乐言便小心地穿过众人,从餐厅的玻璃旋转门给溜了出去。 她几乎没有停留地冲出餐厅,来到路旁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龙轩国际大厦。 到达龙轩国际总部大厦之后,展乐言立刻不停歇地冲进电梯,朝着祝昂轩的顶楼办公室跑去。 电梯门打开之后,展乐言立刻便冲了出来。 咚的一声,展乐言没想到迎面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她的整个人闷声一向地撞了上去,两人顿时摔倒在地。 “哎呀,好疼!”被展乐言撞倒的人发出一声痛呼声,不过这声音在展乐言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熟悉。 “吴副经理,你没事吧,真是对不起,你快起来!”展乐言看向对面的男子,却见该男子是吴兆辰,赶紧上前伸手将吴兆辰给扶起来。 吴兆辰伸手拍着身上的土尘,一边埋怨地盯着展乐言,说道:“你这个小保镖怎么还是这么粗心大意的,要是让你保护人,谁会放心啊!” 展乐言赶紧认错地点点头,诚恳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吴副经理,我会注意的。”说着,展乐言转身便要离开吴兆辰,前往祝昂轩的办公室。 吴兆辰却反而伸手将展乐言给拉住,说道:“哎,我说小保镖,你今天怎么了,竟然舍得对我说对不起,我没有听错吧?” “吴副经理,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我现在要去找昂轩,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吧。”展乐言现在最是着急祝昂轩,立刻挣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却是一脸好奇地再次将展乐言给拦下,说道:“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昂轩他还没有来公司呢,他现在不在办公室。” 展乐言本来心急如焚,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她的神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她赶紧拉着吴兆辰的门反问道:“吴副经理,昂轩呢,昂轩他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吴兆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了下额头,有些坏坏地笑道:“小保镖,你都不知道昂轩在哪里,我又从哪里知道昂轩的下落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展乐言立即否认道,于是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吴兆辰。 听到展乐言这番话,吴兆辰的脸色同样是瞬间惊变,他拍着自己额头叹道:“小保镖啊小保镖,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啊,昂轩和那个欧阳本来就不和,你还来这一套,这摆明就是让昂轩难堪啊!” “可是我也是有我的苦衷啊!”展乐言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但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她看向吴兆辰,撅着小嘴说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昂轩啊,昂轩可以为了我而和他的母亲闹的那么不愉快,我又为什么不可以为了昂轩而放弃他,他是那么骄傲而有才华的人,如果让昂轩放弃这里的一切跟我走的话,我又是多么的心痛和不舍啊!” 看到展乐言难过的样子,吴兆辰似乎也明白这两人之间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伸手拍着展乐言的肩膀,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展乐言,笑道:“小保镖,有时候爱情是需要一些盲目和冲动的,如果这个也要考虑,那个也要考虑,当这些要考虑的事情都不再是问题的时候,爱情却早已消失不见,我可是过来人,我的建议绝对不会有错的。” 吴兆辰给展乐言的感觉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没想到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他还能给自己开导开导,展乐言顿时对吴兆辰的形象改观,她朝着吴兆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吴副经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说着,展乐言便朝着电梯跑去。 看着展乐言离开的背影,吴兆辰却是欣慰地笑了笑,而后轻轻地吹起口哨,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展乐言乘坐电梯下来之后,立即拨打着祝昂轩的手机,却发现祝昂轩的手机竟然是关机,情急之下,她赶紧跑到路旁拦下一辆计程车,让其载着自己朝着祝昂轩的住所驶去。 当距离祝昂轩的住所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展乐言便让计程车司机停下,她刚刚从车里跳出来,立刻便看到那辆黑如钻石般的加长宾利轿车停在别墅的门前,而祝昂轩却刚刚好要从别墅走出来。 展乐言立时惊喜的朝着祝昂轩跑过去,然而在几步之后,她却停了下来,征征地盯着前方。 只见紧跟着祝昂轩,庄姗姗便挽着祝昂轩的胳膊走了出来,她见祝昂轩的衣领有些松,于是站祝昂轩的面前替他将衣领给整理整齐,而这样的事情之前都是展乐言在做的。 第一百四十章 车祸 看到庄姗姗脸上那甜蜜欢喜的笑容,展乐言立刻感觉酸酸的,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她赶紧躲在旁边的一棵树后,她可不想让祝昂轩和庄姗姗看到她难受的样子。 此时的祝昂轩对庄姗姗的态度跟之前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反而变得温和起来,当庄姗姗轻轻地将他的领口给系好的时候,祝昂轩低头在庄姗姗的额上印下一吻,这一吻惊得展乐言差点要呼喊出来。 之后祝昂轩跟庄姗姗叮嘱了几句,而后祝昂轩便坐进车里,庄姗姗向祝昂轩挥了挥手,转身便回到别墅。 展乐言见庄姗姗回到别墅,于是待祝昂轩的加长宾利豪车驶到自己身旁时,立刻从树后窜跳出来,张开双臂阻止祝昂轩前行。 纵然司机老张的车技高超,也不禁被展乐言这么猛的一出现吓得惊出一身冷汗,他赶紧急踩刹车,这才在撞在展乐言之前将车停了下来。 而从发现展乐言跳出来,到汽车停下,祝昂轩的细长的眼睛均是睁得无比巨大,双手也是紧紧地攥握在一起,即使汽车停下来,展乐言安然无事,他的心还是在扑嗵扑嗵地跳着。 啪的一声,祝昂轩将车门给拉开,而后从车里走了出来,他迈着大步几步便来到展乐言的面前,厉声喝斥道:“你是怎么搞的,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如果不是及时停下车的话,你可能会被撞死的!” 展乐言抬头看着祝昂轩,秀美的眼睛浸着泪花,轻轻地摇摇头,说道:“我不怕,只要能让车停下来,就是撞死,我也不怕!” 听着展乐言说的这番荒唐的话,祝昂轩有些无语,他看向展乐言,神色由之前的担忧和惊慌转换了下,问道:“好吧,既然你的目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恭喜你,你做到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行回公司了。”说罢,祝昂轩要转身迈回车里。 扑的一声,展乐言的双手紧紧地从后面抱着祝昂轩,她将脸蛋贴在祝昂轩宽厚的后背上,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昂轩,你不要这样,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那个欧阳真的没有什么,你要相信我!” 祝昂轩的身体微微动了下,而后便见他缓缓地抬起修长的双手,接着便将展乐言紧搂着的双手给松开,声音冰冷地说道:“既便你和他有什么,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说罢,祝昂轩便弯身钻进车里,而后命令司机老张开车。 司机老张看到展乐言那痛苦惊愕的样子,颇为不忍,他劝着祝昂轩,低声道:“少爷……那个……要不要让展小姐也上车啊……她也是要去公司的……” 祝昂轩冰冷的目光投向司机老张,冷酷而命令般地说道:“我让你开车,你没有听到吗?!” “是是!”司机老张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吓得赶紧连声应诺,将汽车给发动起来。 展乐言没想到她和祝昂轩竟然会演变成如今这副样子,透过车窗玻璃,依旧是那张俊美的脸庞,可是他却不再看自己一眼,只是冷冷地盯视着前方,没有人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心头泛起,她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可是接下来她却冷静下来,她不可以让事情演变成这副样子,她要赶紧追上祝昂轩去向他解释,要不然她和祝昂轩之间一切都完了。 附近没有任何的出租车跑过,展乐言索性迈开双腿,一路跑着追祝昂轩的汽车。 司机老张开的并不快,通过后视镜他看到展乐言在身后拼命地追赶着,不禁又将车速降了降。 祝昂轩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同样发现展乐言正在拼命地追过来,只是那娇小的身影却是越驶越远。 有那么好几次,祝昂轩都想命令司机老张把车停下来,可是到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当他发现车速降下来时,俊美的眉头立刻皱起,冲着老张冷冷地说道:“加大车速,如果五分钟内你赶不到公司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小小的计谋被祝昂轩看的一清二楚,司机老张顿时无可奈何,只得将车速加大朝着前方快速驶去。 展乐言本来还可以看到宾利轿车的身影,可是片刻之后,那道黑色的车影便消失不见,只留下展乐言一个人在拼命地追赶。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展乐言才跑到龙轩国际总部大厦,而此时她的双腿都快要跑断,身上的衣裙都已经浸透,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用惊诧的目光盯视着展乐言。 展乐言也顾不得脸上的汗珠,只见她朝着龙轩国际的大厦跑去,刚刚来到玻璃门前,只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保安立刻伸手将展乐言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其中一位青年保安朝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顿时惊愕了下,随后她指着自己对两个保安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祝先生的保镖,你们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那位保安依旧保持着严肃的脸容,说道:“对不起,小姐,这是祝先生的命令,他说过不准小姐再踏进公司一步,还请小姐不要让我们难做。” 听到两个保安这么一说,展乐言整个人顿时一惊,脚步也有些踉跄起来,朝着后面跌倒几步,不敢相信地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昂轩他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就在展乐言不敢相信祝昂轩会这样对自己时,一声嘹亮的刹车声突然响起,而后便见一辆精致华贵的红色保时捷跑车停在龙轩国际总部大厦的门口。 车门啪的一声打开,而后便见庄姗姗从里面走了出来,拦在展乐言面前的两位保安看到庄姗姗,眼睛徒然一亮,其中一个更是赶紧快步迎上前,替庄姗姗接过车钥匙。 无论如何展乐言都没有想到祝昂轩竟然命令保安阻止她进公司,一时间展乐言惊愕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就在这个时候,庄姗姗却驾驶着豪车风风光光地来到龙轩国际大厦门前,阻拦展乐言的两个保安赶紧上前去给庄姗姗拉车门,迎接她的到来。 庄姗姗连看都没有看那两个保安一眼,她径直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微微上挑的眼睛露出傲慢的目色。 当她来到龙轩国际总部大厦门前时,却是看到展乐言站在一旁,不禁冷哼一声,扭正苗条火辣的身体冲向展乐言,冷笑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上次跟你说的那番话你还不明白吗,你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 展乐言最是不想见到的人便是庄姗姗,待听到庄姗姗对自己的斥问时,她昂了昂头,坚定地说道:“我是来找昂轩的,我有事情要跟昂轩说!” “呵呵,昂轩,你称呼的好亲切啊,好像你和表哥之前有什么似的,我老实告诉你吧,表哥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贴身保镖而已,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庄姗姗朝着展乐言冷冷地笑道。 面对着庄姗姗的挑衅,展乐言却是摇摇头,紧紧地抿着嘴唇道:“不!我和昂轩之间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庄姗姗顿时嫉妒万分,她嫉妒展乐言和祝昂轩之前的亲密接触,也嫉妒他们之间曾经有的小秘密,而这一切都是庄姗姗所无法接受的。 “你这个女人真是恬不知耻,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表哥可是祝氏继承人,你们之前根本就是天和地的距离!”庄姗姗情绪太过激动,她甚至开始指着展乐言责骂起来。 “咳咳……”就在这时,一阵咳嗽声突然响起,而后便见吴兆辰走了出来。 看到吴兆辰出现,庄姗姗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将情绪收了下,换上一副笑脸,迎向吴兆辰,笑道:“兆辰,你这么早就来上班啊,这可比之前要早得多呢。” 吴兆辰和庄姗姗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晓得庄姗姗的大小姐脾气,他朝着庄姗姗淡淡一笑,道:“姗姗,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可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说不定昂轩现在正在找你呢。” 庄姗姗听着吴兆辰这番话,顿时点点头,笑道:“好的,我知道了,兆辰,我现在就去!”说罢,庄姗姗便得意地朝着展乐言甩了一眼,而后便走进公司。 展乐言在短暂的惊征之后,赶紧上前拉着吴兆辰的胳膊,焦急不安地问道:“兆辰,昂轩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下达不让我再进公司的命令呢?!” 吴兆辰伸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了鼻子一下,而后看向展乐言,神色有些为难起来,嘴唇开启了几下却又合了起来。 看到吴兆辰这副样子,展乐言很是不,她盯着吴兆辰说道:“吴副经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昂轩他到底在想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啊?!” 考虑片刻之后,吴兆辰抬头看向展乐言,目光异常地说道:“好吧,展护卫,我就老实告诉你吧,因为你和欧阳的关系,有人怀疑你就是公司的内歼,所以迫于压力,昂轩才不想让你再进入公司,我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衷。” “呃……”听到吴兆辰如此一说,展乐言的眼睛徒然睁大,脚步也不禁后退了几步,她不也相信地摇着看着吴兆辰,良久才将有些堵赛的喉咙给打开,声音颤抖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是公司的内歼呢,这绝对是可能的事情啊,昂轩怎么能够怀疑我呢?!” 吴兆辰知道展乐言现在的心情,只见他伸手轻轻地抚了下展乐言的肩膀,安慰道:“展护卫,虽然昂轩是公司的总裁,但是他并不是能够决定公司的所有事情的,有时候对一些事情他也是无可大奈何的。” “不行!我要去见昂轩,我要去跟他当面说清楚!”展乐言最最承受不了的便是被人怀疑是公司内歼,如果连祝昂轩都不相信她,她真的不敢再奢望有什么人会相信她。 吴兆辰赶紧伸手将展乐言给拦住,劝道:“展护卫,你是不是真的想给昂轩添乱呢,他不让你进公司难道你就以为他是真的怀疑你吗,这是他的权宜之计,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些老古董元老还有敌视昂轩的人会一齐发力,你认为昂轩会承受住来自这些方面的压力吗?!”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清醒,变得冷静下来,她赶紧抬起双手拍着脸蛋,而后看向吴兆辰坚定不移地说道:“吴副经理,你去告诉昂轩,我会在这里等他,我会跟他彻底地解释清楚的。” 吴兆辰劝展乐言还是回去休息的好,祝昂轩现在是不可能会有时间来见她的,而展乐言却坚持要等祝昂轩,态度异常的坚定。 一番劝阻无用之后,吴兆辰只得轻叹一声,而后便返回公司。 发生在公司大门前的这副画面此时正通后摄像头播放在祝昂轩的电脑之上,年到展乐言那焦急而不安的神情,他的心却是既痛又喜,喜的是展乐言竟然还是如此的担心自己在乎自己,而痛的是,他也深知自己的这个决定会刺伤展乐言。 虽然祝昂轩昨晚亲眼看到展乐言和欧阳在一起,可是他所有的也仅仅只是生气而已,最最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公司里的人亲眼目睹这一幕,随后这个人便将这件事通道那些公司元老还有一些中小股东,他们纷纷指责展乐言便是内歼,非要严查不可,却又因为祝昂轩的坚持反对,事情才得到些许的缓解,而祝昂轩也答应那些元老股东,暂时停下展乐言的工作,并且斩禁展乐言进去公司。 咚咚的敲门声在祝昂轩的办公室上响起,紧接着吴兆辰便走了进来,祝昂轩赶紧将电脑上的画面给关掉。 “昂轩,展护卫来了,她现在就在外面,她说她不会离开的,她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出来为止!”吴兆辰望着祝昂轩,咧着嘴说道。 祝昂轩冷哼一声,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来到旁边的咖啡机前,倒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吴兆辰,淡淡地说道:“那就让她等吧,等到她累了,她会离开的。” 吴兆辰接过祝昂轩递来的咖啡,皱着眉头说道:“昂轩,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你就真的那么舍得让展护卫在外面等吗?!” 祝昂轩没有回答吴兆辰这个问题,而是来到办公桌前,他指着面前的那一堆文件说道:“舍得怎样,舍不得又怎样,今天的工作也足够我熬到深夜的,你认为我会把工作抛下去见她吗,而且她到了晚上自然会离开的。” 关于展乐言和祝昂轩之间的事情,吴兆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管的好,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越帮越乱。 “你们两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你们看着办吧,我啊,还是去找我的情人去吧。”吴兆辰耸耸肩膀,无奈地笑了笑,而后便离开祝昂轩的办公室。 待吴兆辰离开之后,祝昂轩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而后赶紧将咖啡放在桌上,他重新将笔记本给打开,盯视着摄像头传来的视频画面,只见展乐言站在公司的门外,不时回头朝着公司望来,目光充满了期盼和焦虑,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的话,祝昂轩一定会立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拥抱展乐言的。 可是一想到展乐言和欧阳在一起开心地欢笑吃着东西时,他俊美的脸色便是一变,紧紧地抿了下嘴唇,而后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给关掉,将思绪给彻底断掉。 为了能够不让自己的脑袋想着展乐言,祝昂轩赶紧开始眼前的工作,将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埋进工作之中,将展乐言彻底给抛在脑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祝昂轩将头埋进公文堆里工作者,突然感觉到喉咙干渴干渴的。 “乐言,你帮我倒杯水吧。”祝昂轩头也不抬,习惯成自杀地说道。 可是良久之后,祝昂轩依旧没有听到展乐言的回音,稍后祝昂轩便意识到展乐言根本就没有在办公室,那又如何会听从他的命令。 清脆悦耳钟表声轻轻地在办公室里响起,祝昂轩抬头看向前方的挂钟,只见现在的时间竟然是夜晚十点多,而祝昂轩却是没有丝毫的知觉。 轰的一声,一阵巨大的轰鸣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道道雪白的闪电如同银蛇一般划舞在夜幕之中,显得甚是刺目惊心。 啪啪的声音紧随其后,一滴滴黄豆般大小的雨滴浇洒在玻璃墙上,而后便见整块玻璃给弄花。 之前祝昂轩听说今晚会有暴雨,没想到竟然会来到如此地之迅速,这倒是有令他有些吃惊。 与此同时,祝昂轩俊美的脸色顿时一惊,他赶紧回身到电脑前,立刻将脑海重新给打开,重新联接公司门口的摄像头,待画面出现后,祝昂轩却是发现黑暗中的公司大门处除了保安在冒雨巡逻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影子。 轰隆的一声闷雷声响在祝昂轩的耳畔,他盯着电脑屏幕,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大厦门口,顿时心中如被电击般一颤,而后拔腿便跑出办公室,朝着电梯跑去。 当祝昂轩冲出总部大厦大门时,却发现大厦门口果真是空无一人,只有哗哗的雨水出现在祝昂轩的眼前,形成巨大的雨幕。 一抹苦笑出现在祝昂轩的嘴角,他的脚步不禁向后退却了几步,缓缓地摇晃着头。 由于跑出来太过焦急,祝昂轩的衣服被雨水浇湿了一部分。 “祝昂轩啊祝昂轩,你可真是笨,下这么大的雨,她还会继续在这里等你吗,你真的太天真啦!”祝昂轩盯着前方那哗哗泄下的雨幕,失望而自嘲地笑道。 然而,就在祝昂轩准备转身返回公司的时候,却是突然征在那里,细长的眼睛惊愕地盯着前方,嘴巴也是微微开启着。 只见展乐言正撑着一把雨伞站在祝昂轩的面前,甜美的笑容展露在她的脸蛋上,她高高地举着手为祝昂轩撑着伞,眼睛轻轻地弯起,就像是美丽的月牙一般。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家了吗?!”祝昂轩不敢相信地盯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缓缓地摇摇头,笑道:“没有啦,昂轩,只是刚才打雷,我害怕,所以就躲进了旁边的那间保安亭,这把伞是从那里借来的,我见你衣服被淋湿了,就赶紧出来帮你遮挡下的。” 听着展乐言如此一说,祝昂轩却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中气,而后没有理会展乐言,却是绕过展乐言返回公司。 展乐言赶紧将伞收起来,准备跟上祝昂轩,几步之后她却停了下来,展乐言刻祝昂轩喊道:“昂轩,你听我解释啊,我和那个欧阳之前真的没有什么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祝昂轩没有再理会展乐言,而是背对着展乐言说道:“我不管你和他之前是什么关系,我下来只是告诉你,你明天不用再来公司上班了,你暂时停职了。”说罢,祝昂轩的身影便绕过大厅的白玉柱,消失在电梯里。 展乐言拿着伞站在大厅门口,急得跺跺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祝昂轩从眼前消失。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再让事情这样放下去,我一定要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昂轩!’展乐言将脑海中的失落赶紧扫开,她赶紧返回到保安亭,跟保安要了一只笔和一张纸。 展乐言将事情的前委后因都一一写了下来,其中更包括庄姗姗跟她的那一次谈话,不消片刻,展乐言便将两张白纸都填写满满的,她又读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这才离开保安亭,准备请人拿去交到祝昂轩的手里。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公司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有的只是一些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无奈之下,展乐言只好将一位戴着口罩的保洁人员给拦下,将纸条交给他,并且嘱咐他一定要交到祝昂轩的手中。 保洁员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他朝着展乐言点点头,而后便朝着总裁专属电梯的方向走去。 当保洁员转身离开展乐言的视线后,令人意外的是,这位保洁人员竟然随手将那两张白纸给揉卷成一团,转身丢进旁边的垃圾筒里,之后便继续打扫着走廊里的卫生。 展乐言站在龙轩国际大楼的门口,等待着祝昂轩的回音,可是等了半天之后,依旧不见了祝昂轩从里面出来,而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有好几次展乐言想掏出手机给祝昂轩拨打号码,可是当发抖的指尖即将按在键位上时,她却又停了下来。 她知道祝昂轩现在很忙,如果她突然给他打电话的话,一定会打断祝昂轩的思路,令他很厌烦的。 于是展乐言只好将手机收了起来,她的双手环抱着发颤的肩膀,不停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而这样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祝昂轩面前的电脑上,只见他伸手将电脑屏幕给关掉,他不相信展乐言会一直这样等待下去,如果她等累了,她一定会离开的。 想到这里,祝昂轩将头埋进文档之中,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祝昂轩办公桌上左边的文件渐渐的全部移动到右边,而他的精神状态却是依旧饱满精硕。 当最后一份文件审阅完毕签上自己的名字后,祝昂轩不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下懒腰。 当他转身看向玻璃墙时,却是发现此时的天空已经显得一片深蓝色,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天边的启明星还是固执地眨着眼睛。 突然间,一阵咕噜的声音自祝昂轩的腹中响起,他伸手摸了下肚子,而后简单地收拾一下便离开办公室,准备下楼去餐厅吃饭。 来到公司大楼门口时,祝昂轩已然看不到展乐言的身影,不禁冷笑一声。 可是当他迈下台阶的时候,却是惊征住,只见台阶的尽头蜷缩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的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就像是一只被冻坏的小猫一样。 一阵难以言语的冲动在祝昂轩的心头炸起,他三步并用两步地跑到展乐言的身旁,他一把将展乐言从台阶上抱了起来。 只见展乐言眉头紧锁,全身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睛也是紧紧地闭着,脸色甚是苍白。 祝昂轩感觉到展乐言的神形有些不太对劲,赶紧关切地问道:“乐言!乐言!你醒醒啊!我是昂轩!” 听到祝昂轩的呼唤,展乐言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些,只见那秀美的眼睛此时却是被血丝布满,她睁开眼睛看着祝昂轩,嘴角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气若游丝地说道:“昂轩,我和欧阳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展乐言便甚是吃力地呼吸着。 祝昂轩感觉到展乐言的身体不对劲,他抱着展乐言,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块火炭一样。 他赶紧伸手抚在展乐言的额头,只见展乐言的全身一阵抽搐,而后眉头很是痛苦地紧皱着。 祝昂轩的手刚刚触碰到展乐言的额头,立即便收了回来,他盯着展乐言焦急喊道:“不行,乐言,你现在必须去医院,太烫了,你现在是在发烧啊!”说罢祝昂轩便将展乐言整个给抱起来,踩着台阶朝着向下跑去。 而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刚刚行驶进来,祝昂轩立刻上前将轿车给喊停,并且霸道地将汽车的门给拉开,将展乐言给放进去。 轿车里主人原本想破口大骂,可是当看到来人是祝昂轩时,愤怒的脸庞立刻变得笑容满面,他赶紧从车里跳出来,向祝昂轩打招呼。 祝昂轩却是没有功夫理会他,而是低身便钻进车里,伸手将汽车给发动起来,对着轿车主人冷酷地说道:“我要借用下你的车!” “没关系,总截,您随便用,我不着急用!”轿车主人赶紧摆着双手说道。 祝昂轩没有再废话,而是踩下油门便如一道飞箭一般向前急驶而去。 透过后视镜,祝昂轩看到展乐言倒躺在后排的车座上,脸色变得通红而苍白,不时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乐言,你一定要醒着,千万不要睡过去,知道吗,一定要保持清醒!”祝昂轩一边开着快车,一边呼唤着展乐言的名字。 虽然展乐言此时的大脑已经模糊不清,甚至连她自己也开始迷惑起来,但是祝昂轩的声音却是穿那一层层迷雾响在她的耳旁,是那么的清晰。 可是经过一夜的风寒侵袭,再加上过度的担心,强烈的高烧侵袭着展乐言的身体,她的意识也在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直到完全消失。 啪的一声,一阵声响从后面响了起来,祝昂轩大为吃惊,赶紧通过后视镜朝着后面望去,只见展乐言的身体早已从座位上滑落下来,安全带也已经松开。 “乐言!”祝昂轩见展乐言滑落在车底上,他惊呼一声,赶紧转身呼喊着展乐言。 “嘀嘀嘀!”而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喇叭声突然响起,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快速地迎面滑来。 咚的一声,黑色的轿车和祝昂轩的车猛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响声。 强大的力量激得祝昂轩的轿车侧翻到一旁,车头都碎裂变形,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呃……”祝昂轩刚想要移动身后,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剧痛,他痛哼一声,朝着痛处的部位望去,只见他的右腿被挤压住。 然而,他自身的安危根本没有引起他的在意,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展乐言的身上,立刻一声声地呼喊着展乐言的名字,想将她唤醒。 可是无论祝昂轩如何地呼喊,展乐言依旧无法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焦急和无奈之下,祝昂轩只得紧咬着牙关,将自己被挤压住的右腿强行从挤压中抽了出来,而后他爬向后座,将躺在车板上的展乐言给抱了起来:“乐言,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祝昂轩稍稍用车地拍着展乐言的脸蛋,想将她从昏迷中唤醒过来。 可能是由于祝昂轩的拍打,展乐言昏迷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眼皮轻轻地跳动了几下,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乐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祝昂轩见展乐言清醒过来,顿时激动兴奋地喊道。 展乐言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伸手轻轻地抚着祝昂轩俊美的脸庞,刚要张口说话,鼻翼却是微微地颤抖了下,而后面色惊惧地看着祝昂轩问道:“昂轩!快走!你不要管我!快走!” “怎么了,乐言,有什么事情吗?!”祝昂轩见展乐言的神色有变,赶紧追问道。 展乐言脸色惊惧地推着祝昂轩的胸口,焦急地说道:“汽油味!汽油味!如果你再不走!会爆炸的!” 祝昂轩也嗅闻到空中中的汽油味,而且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火花?!”祝昂轩赶紧寻着声音回头察看,只见汽车的内部线路已经出现折裂,发出可怕的爆裂声。 祝昂轩的脸色瞬间变色,如果空中的汽油密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遇到明火,一定会发生可怕的爆炸! 再不顾什么伤痛,祝昂轩将双脚从车里抽了出来,他从车里钻了出来,之后便准备将展乐言给抱出来。 可是当他准备将展乐言换出来时,立刻发觉不对劲,只见展乐言的一只脚被车座给夹住,死死在压掐在里面。 “可恶!”祝昂轩暗骂一声,他赶紧伸出两只修长的双手扳着车座,想将其给扳开。 可是车座的建造实在是坚固,祝昂轩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扳的指甲都破裂出血,那车座还是纹丝不动。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为自己如此拼命,感觉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伸手拉着祝昂轩的西装袖子喊道:“昂轩,你快走啊,你不要再管我了,如果发生爆炸的话,我会没命的!” 祝昂轩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展乐言的这番话,依旧在拼命地扳着车座,无比坚毅地说道:“乐言,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永远不会!”说罢,祝昂轩便用更大的力气扳撬着车座。 轿车内的汽油味道渐渐变得浓重,而祝昂轩依旧在大力地扳撬着车座,额头也早已渗泌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昂轩,你不要再管我啦!”展乐言越是嗅闻着空中的味道,越是感觉到害怕,赶紧拉着祝昂轩的胳膊喊道。 祝昂轩没有回答展乐言的话,而后猛然一用力,坚固的车座竟然被他给一下子扳开! 而此时,祝昂轩的双手指甲早已开裂,鲜血将他的双手都给沾染。 “乐言!我们走!”祝昂轩赶紧将展乐言从车里抱了起来,而后便要向车外跑去。 扑咚的一声,祝昂轩的脚刚刚碰触到地面,只走了一步,双腿便重重地跪倒在地面之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痛苦。 “昂轩,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展乐言见祝昂轩突然间跌跪在地,关切地问道。 祝昂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之前他的双腿也被方向盘给挤压过,刚才一时没有知觉,这才跌跪在地。 “没……没事的。”祝昂轩朝着展乐言微微一笑,而后便将强忍着疼痛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赶紧离开散发着汽油味的轿车。 可是几步之后,轰隆的一声巨响立刻炸起,整辆轿车突然发生爆炸,强大的冲击力激得展乐言和祝昂轩向着前方扑去。 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祝昂轩却不顾自己的伤势,赶紧爬到展乐言的身旁,查看着展乐言的伤势。 “乐言,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祝昂轩仔细检查着展乐言的身体,焦急地问道。 展乐言被祝昂轩给抱了起来,当她看向祝昂轩时,立刻惊得脸色惨白,她伸手摸着祝昂轩的脸庞,惊道:“昂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的血,救护车,救护车在哪里?!”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警笛声响起,而后便见一辆雪白的救护车急驶过来。 车上的医生和护士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分别将展乐言和祝昂轩给抬到担架之上,而后便抬上救护车,之后便呼啸着远去。 祝昂轩和展乐言发生事故的事情很快便传到夏拟蓝和吴兆辰等人的耳中,之后柳佩慈在庄姗姗的陪同下,快步赶到医院。 看到吴兆辰,柳佩慈赶紧走上前,她紧紧地抓着吴兆辰的袖子,焦急地问道:“兆辰,昂轩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车祸啊?!” 吴兆辰赶紧安慰着柳佩慈,柔声道:“柳伯母,您先不要着急,昂轩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啊!”柳佩慈痛苦地摇着头,祝昂轩是祝家惟一的继承人,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话,柳佩慈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祝家的祖宗给交待。 庄姗姗立即看到站在吴兆辰身边的夏拟蓝,于是语气不善地问道:“吴大哥,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她开车撞向表哥的车的?!” 吴兆辰赶紧介绍着夏拟蓝给柳佩慈和庄姗姗认识:“柳伯母,姗姗,这位是夏小姐,是展小姐的姐姐。” 第一百四十一章 硬撑 听说是展乐言的姐姐,庄姗姗的神色立刻变得很是不悦,冷声道:“怎么又是这个展乐言,怎么每次表哥发生意外都有她,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就是过来谋杀表哥的!” 夏拟蓝秀气的眉头立刻皱起,她盯视着庄姗姗,用冷酷的声音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庄姗姗本来还想再说一遍,可是当她看到夏拟蓝的那双凌厉可怕的眼睛时,顿时被吓得一征,生生地将吐到喉咙的话给吞了回来。 啪的一声,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便见几位护士推着一辆手术车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赶紧迎上去,当看到躺在手术车上的展乐言时,夏拟蓝赶紧上前,握着展乐言的手,关切地询问着医生:“医生,我的师妹怎么样了,她要不要紧?!” 站在旁边的医生向夏拟蓝解释道:“这位小姐,你先不要激动,这位小姐虽然伤势很重,又患有高烧,可是并没有生命危险,你可以完全放心的。” 听到医生这么一说,夏拟蓝这才安下心,而柳佩慈吴兆辰庄姗姗却很是不安,他们等待着祝昂轩出来,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有任何人影出来。 柳佩慈赶紧上前拉着医生的手,焦急地喊问道:“医生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他出来啊?!” 医生赶紧将口罩摘下来,安慰着柳佩慈,道:“这位夫人,您不要着急,祝先生现在还在手术室接受治疗,手术室里的医生都是国内顶尖的医生,您完全可以放心。” 可是越是听到医生这么说,柳佩慈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如果不是有庄姗姗在旁边扶着她的话,她恐怕会立刻瘫软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昂轩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受伤遇害,这到底是为什么?!”柳佩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庄姗姗却是在一旁插科打诨地挑拨道:“姑妈,一定又是这个展乐言,自从她和昂轩在一起后,昂轩就一定受到各种伤害,这比被那些杀手还要严重,我怀疑她本身就是昂轩的死对头派来的!” 柳佩慈立刻将怒气都浇洒到展乐言的身上,而此时展乐言已经被推进病房中,柳佩慈便和庄姗姗一起奔向展乐言的病房。 看到柳佩慈和庄姗姗面目不善地走了进来,吴兆辰赶紧走上前将她们两人给拦住,说道:“姗姗,伯母,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千万不要乱来啊!” 柳佩慈指着躺在床上的展乐言愤怒地喊道:“都是因为这个展乐言,如果不是她,昂轩也不会有事,我一定要好好发教训教训她!” 听到柳佩慈这么一说,吴兆辰赶紧伸出双臂将激动的柳佩慈给拦了下来,他倒不是害怕柳佩慈会伤害展乐言,而是担心站在他身旁的人会伤害柳佩慈,那便是夏拟蓝。 只见夏拟蓝秀美的脸蛋布满一层可怕的神色,一双冷酷的眼睛盯视着柳佩慈,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敢走近我师妹一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拟蓝,你可千万不要激动,伯母她也是担心昂轩的安危才这样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吴兆辰深知夏拟蓝的厉害,赶紧一边抱拦着柳佩慈,一边劝着夏拟蓝。 柳佩慈正好需要一个台阶下,夏拟蓝方才那凌厉可怕的目光吓了她一跳,赶紧拉着吴兆辰的胳膊,装作很是大度地说道:“好吧,就当是给兆辰一个面子,我就暂时不跟你们计较!” “哼!”夏拟蓝冷哼一声,双臂抱在胸前,也没有再理会柳佩慈。 “呃啊……”就在众人吵闹的时候,展乐言却是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拟蓝赶紧跑到展乐言的床前,用手握着展乐言的小手,呼唤着展乐言的名字,道:“小猫儿,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展乐言的眼睛依旧紧紧地闭着,她的眉头此时痛苦的锁结在一起,粉红色的嘴唇颤抖着开启,用虚弱担忧的声音呼唤着祝昂轩的名字:“昂轩……昂轩……昂轩……” “小猫儿!小猫儿!你快醒醒啊!我是师姐!”夏拟蓝握着夏拟蓝的手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而后展乐言的眼睛便缓缓地睁开,第一眼便看到夏拟蓝出现在她的面前。 夏拟蓝看到展乐言清醒过来,激动地说道:“小猫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真把我给吓坏了!” 展乐言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而后她的脸色便即凝重起来,紧张不安地问道:“师姐,昂轩呢,昂轩他现在在哪里?!” 听到展乐言提到祝昂轩,柳佩慈冷哼一声,庄姗姗也是没好气地冲着展乐言说道:“你还好意思提我表哥,表哥这一次可真是被你给害怪了,他人现在还是手术室里抢救!” “呃啊……展乐言听到祝昂轩还在被抢救,神色顿时一变,而后便伸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夏拟蓝赶紧将展乐言给阻止住,急道:“小猫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医生还说你在发烧,你不可以乱动的!”说着,夏拟蓝便将展乐言给强行按回到床上。 展乐言焦急担心的眼泪都要从眼睛中流下来,她看着夏拟蓝说道:“师姐……咳咳……我要去看昂轩……我要去看他!” “不可以!”夏拟蓝强硬地拒绝着展乐言的请求,她伸出双手扶着展乐言的胳膊,神色疼惜地说道:“小猫儿,祝昂轩现在还在抢救中,你不可以出去的,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地躺在这里,等待他的消息,你明白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便见一位护士急匆匆地跑进病房。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是不是祝昂轩的亲人和朋友?”护士看着病房里的众人,问道。 柳佩慈见护士提到祝昂轩的名字,赶紧迎上去,紧紧地拉着护士的胳膊,道:“没错,我是他的母亲,护士小姐,我的儿子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祝先生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他的身体受到强烈的冲击,体内脏器严重出血,现在我们医院的血源缺乏……”护士赶紧向柳佩慈解说着祝昂轩现在的情况。 “用我的!用我的!我是他的母亲,我的血一定行的!”还没等护士把话说完,柳佩慈赶紧将自己的胳膊抬起来,伸到护士的面前喊道。 护士却是轻轻地推着柳佩慈的手,说道:“对不起,这位女士,近亲的血如果输入体内的话会很危险的,这里有没有他的朋友?” “我!”护士的话刚刚说完,坐在床上的展乐言立刻将手给举了起来,娇喊道:“我是祝先生的秘书,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让我来输吧!” “还是让我来吧,我也是昂轩的朋友,而且你现在还在发高烧,如果将你的血输给昂轩的话,那很是危险的!”吴兆辰看向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有多么想帮祝昂轩做些事情,祝昂轩如今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跟自己有关,她见自己竟然无法给祝昂轩献血,不仅气得直跺脚。 “我也跟你一起去,如果你的不行,还有我的可以用。”就在展乐言无言语的时候,夏拟蓝却是站了出来,朝着护士说道。 “师姐……”展乐言见夏拟蓝竟然会愿意为祝昂轩输血,顿时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视着夏拟蓝。 夏拟蓝回头看向展乐言,笑道:“小猫儿,你就是我,我就是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要献血,我去献,自然也就是你献,我们是没有差别的。”说罢,夏拟蓝便和吴兆辰一起跟随护士离开病房,柳佩慈也赶紧跟在三人的身后快速离开。 整个病房很快便只剩下庄姗姗和展乐言两个人,展乐言直到现在还沉浸在伤痛之中,她不敢相信眼睛发生的事情,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令她很是疑惑和不解。 “你看到没有,表哥跟你在一起后,他遇到了多少的危险,你根本就是克表哥的人,你才是真正刺杀表哥的人!”庄姗姗来到展乐言的面前,指着展乐言的鼻子娇声喝斥道。 展乐言无言以对,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祝昂轩至少进过三次医院,而在这之前,祝昂轩还从来没有受过伤进医院。 “不……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昂轩的克星!我不是!”即便是如此,展乐言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就是克祝昂轩的,赶紧摇着头,挥着双手回应道。 庄姗姗盛气凌人地瞪着展乐言,冷声道:“展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冷静地想一下,能够真正的为昂轩考虑一下,他跟你不一样,他不是普通人家的成员,他是祝氏家族的惟一继承者,难道你从来不为他考虑的吗?” “我有!我有!”展乐言不想庄姗姗如此批评自己,赶紧说道。 “你有……哼!”庄姗姗的双臂换在胸前,她看向展乐言,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啊,你所有的只是为你自己考虑,你令昂轩放弃他原本最钟爱的事业,而跟你这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在一起,你会毁掉他的!” 庄姗姗说的这些道理,展乐言都明白,可是她始终无法相信她会给祝昂轩带来灾难,她只是简单地追求自己的爱情,难道连这样单纯的理念都会错吗?! 再无任何的辩解,展乐言静静地坐在床上,她明亮的眼睛此时变得暗淡起来,没有焦点的凝聚,显得无神而无力。 庄姗姗冷哼一声,也没有再对展乐言说什么,而是转身便离开。 展乐言独自一人坐在雪白的病房里,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仿佛有两只小天使在吵架,其中一只鼓励着展乐言不要放弃,要加油,一定要相信自己会给祝昂轩带来幸运,而另一只小天使却是在教训展乐言,批评她真不应该和祝昂轩在一起,明知他本不是平凡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和这么高贵优秀的男人在一起?! “不可以!不可以!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展乐言痛苦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她觉得自己好迷茫,好无助。 给祝昂轩输送完血之后,夏拟蓝便赶紧回到展乐言的病房。 可是当她推开病房的门时,却见整间病房顿时空荡荡的,而展乐言却是早已不见。 “小猫儿!小猫儿!你在哪里?!”夏拟蓝赶紧一边呼喊着展乐言,一边在病房的四周寻找着展乐言的身影。 此时吴兆辰正好捂着胳膊从外面走了过来,当看到夏拟蓝那焦急的样子时,不禁问道:“拟蓝,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拟蓝朝着吴兆辰点点头,说道:“小猫儿不见了!她人不见人!” “展护卫,她不是在病房吗?”吴兆辰疑惑不解地问道。 夏拟蓝摇着头,神色紧张担忧地说道:“没有,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根本没有小猫儿的影子!” 看到夏拟蓝焦急的样子,吴兆辰赶紧安慰着她,道:“拟蓝,你现在不要着急,展护卫不是有手机吗,你赶紧给她的手机打个电话,或许可以找到她!” 吴兆辰这么一说,夏拟蓝立刻如梦方醒,她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着展乐言的号码。 一阵熟悉的铃声自手机里响起,而后便听到展乐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师姐,是你吗,昂轩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夏拟蓝没有回答展乐言祝昂轩的情况,而是双手抓着手机,焦急地问道:“小猫儿,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在发烧,你不可以乱跑的啊!” ‘对不起,师姐,我现在想通了,我不适合当保镖,我想回幼儿园继续当我的小老师。’展乐言虚弱无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回荡在病房的上空。 展乐言回想着自己和祝昂轩在一起的这些光景,虽然她曾经救过祝昂轩无数次,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她和祝昂轩在一起后,祝昂轩遇到的麻烦事真的很多,而且也曾经多次因为自己而住进医院,甚至有过数次生命之险,幸好最后都化险为夷,但是这些难祸所带来的后怕还是影响着展乐言。 仔细思索之后,展乐言便彻底想通,她是真的不适合祝昂轩,她的爱是简单而单纯的,她根本无法进入豪门巨宅,以她的性格根本成不了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是一只需要在天空中飞翔的蓝燕。 展乐言关闭掉手机,夏拟蓝的焦急的问话立即断掉,她扭头看向车外,只见两只泛着蓝光的燕子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地飞翔着。 虽然她的心里担心着祝昂轩的安危,可是她已经不能再待祝昂轩的身边,她也只有能过向上天祈祷,希望上天能够保佑祝昂轩度过难关。 想到这里,展乐言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眼睛微微地闭着,默默地为祝昂轩祈祷着平安。 “孩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是有心事一样,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展乐言为祝昂轩祈祷完之后,一阵慈祥柔和的声音响在展乐言的耳畔。 展乐言睁眼寻声望去,却见她的身旁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夫人。 老夫人年纪差不多近七旬,可是看起来精神还是那样矍硕,慈祥和善的笑容出现在她的嘴角。 “老奶奶,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的。”展乐言不想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朝着老夫人淡淡一笑。 老夫人望着展乐言依旧和蔼地笑道:“孩子,你是不是在为一个男子担心啊?” 听到老夫人这么一说,展乐言惊吓一跳,她看向盯向老夫人,惊声问道:“老奶奶,你怎么知道……” 可是展乐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即征住,因为她察觉到眼前的老夫人很是不对劲,虽然她脸上的皱纹很是真实,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那般的清澈秀美,隐隐间还有一抹称之为妩媚的笑意在她的眼底泛着。 突然间,展乐言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老夫人,片刻之后,展乐言便意识到眼前老夫人的真实身份。 还没等展乐言把话说出来,老夫人如闪电般伸手将展乐言的嘴给捂住,她满是皱纹的脸庞贴在展乐言的脸庞,沉声道:“小保镖,不要喊,不要让人知道我是乔装的!” 只是眼底那抹似曾相识的妩媚,展乐言便知道眼前这位老夫人便是乔装术了得的神秘妩媚女子Rose,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叫ROSE的女人会出现在这辆车上,更加没想到的是她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座位上。 ROSE示意展乐言不要说话,展乐言当下便表示同意,而后ROSE这才将手给移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一直都在跟踪我?!”展乐言望着ROSE,一脸疑惑不解地望着ROSE。 ROSE却是耸耸肩膀,摇头苦笑道:“或许只是一种巧合吧,我可没有要刻意地跟踪你,只不过是巧遇而已。” 对于ROSE这种巧遇的言论,展乐言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可是当她要置疑ROSE时,却发现她的一条胳膊缠着绷带,隐隐间有血丝将雪白的绷带浸成鲜红色。 “这么回事,你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展乐言盯着ROSE那条受伤的胳膊惊声问道。 ROSE却是赶紧伸手阻止展乐言的惊诧,小声地说道:“小保镖,你可千万要小心啊,现在这辆车里有要对付我的人,万万不可再大声说话,知道吗?!” 一番紧张而耗时的抢救之后,祝昂轩总算是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可是依旧是处在昏迷之中。 为了能够观察祝昂轩的伤势,医生将他送进特护病房,准备仔细地观察。 看着祝昂轩身上缠着绷带,俊美的脸庞划出一道道浅伤,柳佩慈的心疼痛不已,她朝着庄姗姗和吴兆辰下着命令般的语气道:“姗姗,兆辰,你们两个绝对不可以再在昂轩的面前提起展乐言这三个字,我不想我的昂轩再和那个女人扯上丁点的关系,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姑姑,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在昂轩的面前提起那个女人的,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昂轩的。”庄姗姗当即便拍着胸口兴奋得意地保证道。 柳佩慈又将目光投向吴兆辰,似乎是在质问着他,吴兆辰耸耸肩膀,无奈地说道:“伯母,那个你也放心,我也不会在昂轩的面前提到乐言这两个字的。” 在得到吴兆辰和庄姗姗的应诺之后,柳佩慈这才放心地长吐口气,而后再次将目光投向祝昂轩的身上,心痛地说道:“昂轩再也不可以和那个女人来往了,我现在只希望我的昂轩平平安安的,他再也不能经受任何伤害打击了!” 展乐言被ROSE的那番话给彻底搞糊涂了,她刚准备要起身观察车厢里的人,ROSE赶紧将她给拉了下来,沉声道:“小保镖,你可千万不可以起来,如果被那些跟踪我的人发现后,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跟我的!” 看着ROSE那害怕的样子,展乐言却是无比郁闷,她看向ROSE,问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被人追杀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我绝对没有对你有恶意,我只是躲避那些坏人的!”ROSE对追杀她的人好像很是在意的样子,赶紧说道。 展乐言却是很不理解,不过好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虽然ROSE和她之前也有些过节,但是两人都曾经帮过对方,说出来也算是朋友吧,而且这个ROSE好像也很是喜欢自己,这令展乐言觉得感觉很是不对劲。 ROSE感觉到自己没有危险之后,她看向展乐言一脸疑惑地问道:“对了,小保镖,你不是守护在那个祝昂轩的身边吗,怎么现在独自乘车出来啊,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回道:“没有没有,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只是他最近出了点事,我也刚好想出来散散心,所以就一个人先出来了。” “这可真是奇怪,那个祝昂轩竟然会同意你出来转悠,他还真是放心你啊。”纵然是知道展乐言是女生,可是ROSE还是泛着一股酸意,每当提起祝昂轩的时候,她就散发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展乐言不想再提到祝昂轩,她害怕自己脆弱的心会突然改变决定,于是将话题给转移开,她悄悄地将目光透过座位的缝隙朝着后面观望,立刻两个面色黝黑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两人虽然各自都拿着一份报纸,但是从他们的神态上看,他们根本就没有在看报纸,而是在扫视着车厢里的人,似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杀你?!”展乐言赶紧将目光收回来,她看向ROSE疑惑地问道。 ROSE还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只是向展乐言说道:“小保镖,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否则你会立即引火上身的。” 看到ROSE并不希望自己帮忙,于是便咧了咧嘴,而后从前面的报纸袋中掏出一份商业报纸,而后细细地观阅起来,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条关于祝昂轩的消息。 商业报纸当然少不了祝昂轩的消息,无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整个商界的安稳,所以展乐言寻找祝昂轩的消息并不是很困难。 可是当想到英姿飒爽的祝昂轩此时瑞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顿时便感觉事事难料,很是担忧和无助的样子。 除了关于祝昂轩的新闻和消息外,展乐言还看到一条比较感兴趣的消息,那便是文莱商界皇族要来这座城市进行考察和研究,准备进军这座城市的计划。 虽然展乐言并不知道祝昂轩突然有多少钱,但是当看她看到文莱皇族的雄厚实力背景时,她还是对祝昂轩表现出很是担心的样子。 ROSE见展乐言一直都在盯着报纸,好似是在想什么一样,于是赶紧从她的手里将报纸给拿了回来,小声地冲着展乐言说道:“小保镖,你可以一次打几个人?!” 展乐言并不明白为什么ROSE会向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只得老实地回答道:“差不多可以一次打三个,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ROSE却是嘿嘿一笑,而后她看向展乐言冷声道:“现在车厢里的人似乎并不是他们两个,我觉得还有其他的同伙也在车厢里,待会下车的时候我们就把他们都引出来,然后你三个我三人就解决掉他们。” “你傻啦,这可是大白天啊,你就不怕打死他们会被警察给抓吗?!“展乐言对ROSE的这种想法很是不赞同。 听到ROSE要解决掉车厢里跟踪她的人,展乐言立刻表示反对,并声称不能打死他们,否则会被警察给抓起来的。 “你这个小笨蛋,我说要解决掉他们又不是说要杀死他们,只是把他们给弄昏而已!”装扮成老夫人的ROSE赶紧给展乐言这个小笨蛋解释起来。 展乐言顿时恍然大悟,赶紧点点头,小声地说道:“这倒没问题,只要他们人不多,我就可以帮你。” 自从知道这车上有人在追踪ROSE的时候,展乐言不禁郁闷不已,按说ROSE也不是寻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追杀,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而且更令展乐言意外的是ROSE还受了伤。 为了不引起车内那些追踪自己的人的怀疑,ROSE和展乐言开始小聊起来。 “姑娘,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啊,我看看老婆子我是不是和你一条路上的。”ROSE用苍老而逼真的声音向展乐言询问道。 展乐言被ROSE那高超的易容术和换音术给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ROSE装扮的,展乐言还真以为坐在她身旁的是一位老夫人。 惊诧之余展乐言赶紧回道:“那个……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展乐言觉得还是不要告诉ROSE自己的真实目的地比较好,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长途公交车行驶一段距离后要在中途加油,司机要车上的旅客都下车稍稍等待一下,展乐言和ROSE只得从车上下来,由于ROSE扮演的是老奶奶,为了更逼真一些,展乐言只得小心地扶着ROSE,那神态就像是真的一样。 两个来到一棵树后,ROSE朝着展乐言点了点头,示意她看向围在汽车门旁的几位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男子,小声说道:“小保镖,你看到那几个穿黑色西装的没有,就是那些人,那些人就是要追求我的。” 展乐言朝着那几个人看了几眼,只见那些黑西装男子身材魁梧,步伐沉稳,一看就是有些身手的人,而他们此时好像也似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不停地东张西望,其中有几个人已经将目光投向她们这里。 展乐言赶紧将目光给收回来,她看向ROSE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得罪这么多厉害的人啊,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抹苦笑出现在ROSE的嘴角,她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些男子,道:“小保镖,我不妨告诉你,这些人之前和我是同伙,都是杀手,负责袭杀祝昂轩的。” 听到ROSE这么一说,展乐言的神色立刻提高了许多,她盯着ROSE充满警惕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应该是自己人啊,为什么你们自己会发生争执起来?!” “哼,利益有时会令亲人自相残杀,更不要说只是临时组合起来的小团伙。”ROSE看着自己那条缠着绷带、渗血的胳膊冷冷地说道。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反过来要追杀你呢?”展乐言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ROSE会被人追杀,“你刚才说利益,难道他们杀你是为了昂轩吗?!” ROSE摇摇头,轻叹一声,苦笑道:“不是,但也有一些关系,你还是不要问了,不然连你也会惹上麻烦的。” 正当两人不再言语,各自思索着自己的事情时,ROSE和展乐言顿时感觉到不对劲,她们赶紧抬头观望,只见那些黑西装男子此时正朝着他们缓缓走来,神色异常的凌厉,好像是发现展乐言和ROSE一样。 “糟糕,我们好像被发现了!”ROSE立刻低声娇呼一声。 展乐言的反应也是极灵敏,眼前这么多很是危险,她赶紧搀扶着ROSE,笑道:“奶奶你这是昏车呢,这里不是呕吐的地方,我带你去那里吧。”说着,展乐言便扶着ROSE朝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走去。 ROSE当下便明白展乐言的意图,赶紧点点头,笑道:“好的,姑娘,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两人一边提高警惕,一边向树林移动着,而那些跟踪而来的黑衣人也在缓缓地向她们靠近,看到展乐言和ROSE要走进树林,他们顿时大喜过望,因为现在这个地方人多,虽然他们并不怕惹事,但是人少的地方毕竟好行事啊。 当众黑衣人跟着展乐言走进树林后,众人却是发现展乐言和ROSE纷纷消失不见,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众黑衣人顿时脸色一变,赶紧四分散开去寻找展乐言和ROSE的踪影。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展乐言和ROSE此时正潜伏在一棵树的树杈上,她们将眼前的密密树叶给揭开,观察着地面上那些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我数到三,我们就一起跳下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知道吗?!”ROSE此时已经全无丁点老太太的神色,满是皱纹的脸庞此时也尽舒展开来,浑浊的眼睛像是被水清洗过一样,明亮妩媚而清澈。 “明白!”展乐言赶紧点点头,应声道。 “一,二,三!”ROSE小声地数着,当说到三的时候,突然加大声调娇喝道。 与此同时,ROSE的整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脚便将一个正在树旁寻找的黑衣人给踢翻在地,瞬间解除掉他的战斗力。 旁边的一个黑衣人见ROSE突然出现,同样怒喝一声,挥拳便朝着ROSE击打过来。 咚的一声,一记沉重的膝顶精准地撞在挥拳而来的黑衣人的后背上,顿时将他整个人都砸倒在地。 展乐言和ROSE的突然出现令众黑衣人顿时一惊,他们赶紧围扰在一起,将展乐言和ROSE两人给团团围住。 看着眼前这些人,展乐言朝着ROSE苦笑道:“看来这些人要比你之前说的多的多。” ROSE也没有估算到竟然会有十几个黑西装男子在跟踪她,可是眼睛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也只好跟展乐言一起硬撑下去。 众黑西装男子当首之人是一个脸型方正,一脸络缌胡子的男子,他示意从黑西装男子先不要动手,而后看向ROSE喝问道:“玫瑰小姐,你就不要死撑下去了,说,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既然你把那个人的行踪说出来,我们立即走开,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哼,休想,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那个人的下落的!”ROSE也好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厉声娇喝道。 络缌胡子男子见ROSE竟然如此嘴硬,冷声哼道:“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不过等我们抓到你之后,我们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嘿嘿。”随即,络缌胡子男子便冷笑一声,朝着身旁的众人挥了挥手。 众黑衣男子立即会意,挥起拳头便朝着展乐言和ROSE冲来,好像要把她们给生吞活剥掉一样。 虽然ROSE的身手了得,但是毕竟她的胳膊受了伤,根本无法坚持持久战,而现在面对如此多的敌手,展乐言也只好担当起重责。 只见展乐言一个闪身便躲过一个黑西装男子的抓捕,而后护挡在ROSE的面前,她的双手猛地一翻,立即便见六把飞刀出现在她的手中,闪烁着可怕的寒光。 “噌噌噌噌噌!”几声撕空的脆响立刻响起,而后便见六把凌厉的飞刀朝着众黑衣男子的胸口刺去。 前扑而来的众黑衣男子,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展乐言竟然会有如此凌厉的刀法。 一时间,众黑西装男子大意了下,纷纷被展乐言的飞刀哧哧的刺破胸口的西装,有的还被生生地划了下,渗露出骇人的鲜血。 “大家都小心,她身边的那个女子的飞刀很是厉害!”络缌胡子男子不过是一眼便发觉展乐言的身手也同样厉害,赶紧提醒着手下喊道。 尝试过展乐言飞刀的众黑衣男子赶紧退下,看着自己胸前那一辆割开的口子,脸色顿时变色,对展乐言和ROSE也更加的狂怒。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这是要改行吗 “你们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你们还真是不要脸呢!”展乐言冲着众黑衣男子娇喝地骂道。 络缌胡子男子见展乐言像是程咬金般突然杀出来,不禁眉头一皱,他冲着展乐言喝问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没你的事,赶紧给老子滚开!” 虽然展乐言并没有父母,但是她一直在幻想在自己父母的样子,听到眼前络缌胡子男子竟然在自己面前称呼老子,展乐言的小脸顿时变得愤怒而通红,只见她噌的一声急响,一把锋利的飞刀从她的手中激射而去,朝着眼前这位黑衣男子的胸口刺去。 啪的一声,黑衣男子仅仅只是用了两根指头便将展乐言的飞刀给夹住,正待他准备将飞刀给丢掉时,不禁一征,而后他抬头紧紧地盯着展乐言喝问道:“你是寒冰什么人?!” 展乐言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胡子男竟然会突然提起老头子,不禁一征,之前老头子曾经向她和师姐两人交待过,如果有人问起她们谁是寒冰时,要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要承认。 想到这里,展乐言立即冲着男子娇声喝道:“寒冰是什么人,我才不认识,你快带着你的人走开,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展乐言的秀手一翻,立即又有六把精致的银色小飞刀出现在她的左右手中。 胡子男看着展乐言翻出飞刀的姿势,神色突然变得极其狰狞和狂喜,一双眼睛像是一只等待猎物许多的儿狼瞳一般,冷冷地盯着展乐言喝道:“没错,这使飞刀的手法就是寒冰的手法,快说,寒冰那老賊现在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展乐言虽然和老头子的关系看起来很是僵硬,但是要她出卖老头子,她也是万万坐不到的。 “寒冰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认识,现在我只要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展乐言坚持咬定自己并不认识寒冰,只要眼前的这帮人赶紧离开。 “既然你不说,那就等我抓到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的!”胡子男冷哼一声,而后伸手朝着手下挥了挥,道:“现在不要管那个女人,你们现在的目标是这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女人,谁要是抓到她,我就奖给他十万!” “可是大哥,那这个女人呢?!”其小弟指着站在一旁,一手捂着另一只手胳膊的ROSE,问道。 “这个女人暂时先不要管她,现在你们只要抓住这个白衣女子就可以得到奖励!”胡子男放弃ROSE,竟然将目标转移到展乐言的身上。 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众手下听到胡子男如此一说,立即狂喝几声挥着武器朝着展乐言袭击过来。 本来胡子男将目标从ROSE的身上转移开,从而集中在展乐言的身上,她应该开心才是,可是ROSE的表现竟然比任何人都要紧张的多,她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张开双臂便护挡在展乐言的面前,两道凌厉可怕的眼睛盯着那些小弟,厉声喝道:“你们谁敢上来,不怕死的就过来试试!” 这些小弟可是领教过ROSE的厉害,虽然此时ROSE身受重伤,可是那可怕的气势还是令众小弟惊征在当场,脚步也停了下来。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上前把这两个女人给我抓住,难道你们还对付不了两个女人?!”胡子男见众小弟停了下来,立时冲着他们大声喝喊道。 正是这短暂的一征一喝的空档,展乐言的双手立刻便挥洒出去,只见空中立即传来几声哧哧的撕风之声,而后便见六把锋利的小飞刀擦着六个小弟的胳膊急刺过去,将他们的衣袖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六个小弟顿时痛呼一声,而后咚咚的几声尽数倒躺在地,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展乐言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征住,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飞刀技术竟然到达这种出神入化的程度,一出手便是六个人被击倒,这可是她只有在梦境中才会遇到的事情啊。 不仅是展乐言,就连胡子男也是惊征了下,而人后她的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展乐言喝道:“没错,一定不会有错的,这就是寒冰的飞刀术,绝对不会错的,你一定是和寒冰那个混蛋认识的!” “小保镖,你还在想什么啊,还不快跑!”ROSE也是惊征片刻,而后便伸手拉着展乐言的袖子,拖着她离开这片小树林。 看着展乐言和ROSE远离的身影,胡子男的眼睛立即紧紧地眯起来,他的眼睛盯视的不是ROSE的背影,而是展乐言的背影。 “弟弟啊弟弟,哥哥终于找到那个杀害你的人了,如果你在泉下有知,一定要让哥哥亲手宰了他才好!”胡子男冲着展乐言的背影冷冷地说道。 ROSE接着展乐言的手,而这一次她们并没有乘坐之前的那辆公交车,而在路边伸手劫到一辆出租车,两人立即钻了进去,,驶离现场。 等两个乘车行驶到安全的地方后,展乐言不禁有些疑惑地说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那个人又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ROSE却是坐在车里久久不语,良久她才看向展乐言,劝道:“小保镖,最近几天你一定不可以出去,如果非要出去的话,一定要找到一个同伴一起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意思展乐言是明白,但是她合一不明白是为什么那些人竟然会目光集中到好的身上,这是最令展乐言郁闷不已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展乐言见ROSE的脸色很是异常,赶紧问道,“这些人要找你是不是跟我的问题有关?!” 听到展乐言竟然会如此一问,ROSE的脸色顿时一变,而后小声地说道:“好吧,小保镖,虽然我不能完全告诉你,你最后有心理准备。” “到底是什么啊,你都要急死我了啊!”展乐言抓着ROSE的胳膊问道,“你快跑啊!”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对这件事有没有过印象”TOSE朝着展乐言失败地遥摇头,说道:“小保镖,我问你哈,你你的师傅是不是真的是寒冰,那个曾经叱诧世界的顶级保镖?!” 展乐言没想到ROSE也会问这样的问题,于是眉头立刻皱起,提警地反问道:“你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ROSE觉得也应该把事情简单地跟展乐言说一下,于是清了下嗓子,说道:“小保镖,可能你不知道吧,刚才的那个胡子男和你的师父之间是有很大的过节的,那个人姓洪,名字洪塔,他的一个弟弟叫战鹰,是一个手段相当残暴的杀手,而在一次任务中,这个战鹰想要袭杀你师傅要保护的对象,却不是你的对手,被你的师傅给一记飞刀刺中脖子杀死了。” 虽然展乐言听过老头子说过不少关于他过去的故事,但是关于今天的刺杀胡子男弟弟的事情他却没有说出来。 “现在你总该明白那个胡子男为什么要特地放下我而追杀你的原因了吧?”ROSE看着展乐言那张有点惨白的小脸,开着玩笑说道。 展乐言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开玩笑,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危险,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而她倒好,前后得罪人,而后替他债,这正是展乐言那理解不透的地方。 “呃咝……”就在展乐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啊,ROSE的脸色充得很是苍白,秀美的眉头也是紧紧地皱结起来。 展乐言看了ROSE一眼,立即将目光投在ROSE那条被鲜血染红的胳膊上,鲜红的血丝还在透过绷带渗露出来。 “你还在流血啊!”展乐言想伸手摸着展乐言的胳膊,但是最终还是不敢摸,她扭头看向司机喝道:“师傅,你能再稍快一些吗,我的朋友身受伤撞,现在必须要赶紧去医院!” “不不!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听到要进医院,ROSE的脸色顿时一变,赶紧摇头说道。 展乐言神色一征,赶紧轻道:“不可以,你必须要去医院,要不然你的胳膊会变得更加严重的!” “不!我不要去!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ROSE好像很是讨厌去医院的样子,赶紧一脸焦急地说道。 “两位小姐,你们不要急,我认识一个诊所医院,你们可以去哪里看看,很近的。”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见展乐言ROSE争执不下,于是向他们提了一下意见。 医院ROSE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的,诊所还好,并不需要什么身份证明。 可能是轻车熟路,不消五分钟的时间,他便带着展乐言和ROSE出现在一家门面还算干净的诊所面前。 支付好车费之后,展乐言便搀扶着ROSE走进诊所,诊所的医生看到有病人过来,赶紧上前打着招呼。 “医生,我的朋友胳膊的伤口蹦裂了,你把帮她重新清理一下吗?!”展乐言拉着ROSE的手,对着医院无比诚恳地说道。 “没问题,你让你的朋友来里屋一下吧。“诊所医生看着ROSE那满是鲜血的胳膊,赶紧起身,而后拿起简单药帮,朝着展乐言和ROSE说道。 展乐言扶着ROSE跟在诊所医生的后面走进里面,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医生。 她盯着医生脚上的那只鞋不停地看,而后突然间惊呼一声,喊道:“小心!” 然而,展乐言的提醒始终还是晚了半步,只见医院放在白大褂里的手突然掏了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立即出现在他的手中。 “啊……”突然间,一声惨叫声响起。 然而受伤的并不是ROSE,而是那位准备行凶的医生,只见那位医生的手臂突然间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藏在口罩下的脸也变得异常的痛苦。 “哼!”ROSE一声冷哼,一双冰冷的眼睛如刀子般盯着眼前的男医生,冷酷地喝道:“你又是谁派来杀我的,快说!” 男医生脸色除了痛苦之外,还显露着狰狞之色,他朝着ROSE阴笑几声,而后伸手将脸上的口罩给摘了下来,露出他的真面目,一张苍白长满麻子的中年男子脸庞。 当看到男医生的真面目时,ROSE的脸色登时一变,随即便沉着下来,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你背叛了组织,你以为你能够逃脱掉组织的手掌吗?!”麻脸男子冲着ROSE冷声笑道。 ROSE也同样露出冷酷的笑容,道:“我红玫瑰想要逃,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吗,就连组织也可能拦住我!” 听到ROSE这么一说,麻脸男子的嘴角抽动了下,他的手捂着受伤的胳膊。 突然间,他猛的一转身,快步朝着诊所的门口追去,而展乐言却不巧刚好站在诊所的门口。 “你这个笨女人,给我滚开!”麻脸男子见展乐言娇小柔软的样子,狰狞着脸冲着展乐言喝喊着,并且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抓向展乐言。 一抹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展乐言的嘴角,只见她静静地站在诊所门口,并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就在麻脸男子的手快要抓向展乐言时,展乐言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臂,立即将麻脸男子伸抓而来的手给抓住,娇喝道:“不要小看我们女人!”言毕,一记漂亮的过肩摔顿时出现。 咚的一声闷响,麻脸男子整个人被摔在地板之上,诊所都在微微地颤动着。 “呃啊……”麻脸男子被展乐言一记过肩摔给摔得后背生疼,连气息都开始受阻起来,一时动弹不得。 “哼,让你再小看女人!”展乐言站在麻脸男子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双手,得意地笑道。 麻脸男子稍缓一下,于是准备要翻身起来,可是ROSE却是提前一步窜了上来,抄起一把匕首便刺到麻脸男子的胸口。 展乐言没想到ROSE竟然突然下杀手,脸色一惊,赶紧阻拦着ROSE,喊道:“不要!” 可是ROSE的动作明显要快于展乐言的声音,锋利的匕首瞬间便刺进麻脸男子的心口,鲜血立即便沿着伤口喷激出来。 展乐言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还是一个女生,看到鲜血喷射出来,赶紧将脸给扭转过去,不敢再看。 ROSE将麻脸男子解决掉之后,随便在诊所里寻找了一些药品,而后便拉着展乐言的手离开诊所。 当两人跑到安全的地方时,展乐言立即将ROSE的手给摔开,脸色不悦地冲着ROSE说道:“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你要杀了她?!” ROSE没有理会展乐言,而是坐在一旁,她将身上被鲜血染红的绷带给解开,而后用洒精消毒伤口,接着又用绷带重新将绷带给包扎起来。 “你到底回答我啊,为什么要杀人?!”展乐言冲着ROSE喝问道。 ROSE将伪装的假面皮给去掉,她抬头看了眼展乐言,淡淡一笑,道:“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而且这个人本身便是噬杀成性,他是死不足惜。” “哼,你的事情我不想再管,现在你安全了,我自己也有事情要办,再见。”展乐言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危险,而且这个女人还曾经喜欢自己,这种关系令展乐言觉得还是远远地避开她比较好。 ROSE似乎也没有要留展乐言陪伴自己的意思,只是展乐言渐渐远去的背景。 “小保镖,你等一下!”ROSE突然呼喊着展乐言。 展乐言征呆了下,而后停下脚步,她回头看向ROSE,问道:“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一抹妩媚的苦笑出现在ROSE的脸蛋上,她看向展乐言笑道:“今天他们中有人认出了你,以后你自己要小心一些,知道吗?” 听到ROSE对自己的关心,展乐言心中涌起一丝感激,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一笑,道:“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罢,展乐言便快步离开ROSE。 看着展乐言消失的背影,ROSE秀美的眼睛变得暗淡了些,而后苦笑一声,随后便收拾好衣服,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展乐言没有再折返回去,而是赶紧将一辆计程车给拦了下来,坐车离去。 一想到ROSE刚才杀人的样子,展乐言便觉得心惊肉跳,纵然之前展乐言保护祝昂轩跟不少的人打斗过,可是当时她并没有亲手杀死他们,他们或是出了意外,或是自杀,可是这一次展乐言却是亲眼看到有人被杀,其震憾程度可见而知。 不过幸好窗外熟悉的风景令展乐言紧张不安的心安宁下来,自从她离开山区小城来当祝昂轩的保镖,时间差不多过了有两个月之久,她对她的那些可爱的学生甚是想念。 来到那熟悉的幼儿园门口,看着那些她和小朋友一起制作的各种小灯笼,过去的那些和小朋友待在一起的美好场景又浮现在展乐言的面前。 “两只小白兔,一只是哥哥,一只是弟弟……”稚嫩动听的声音幼儿园的门后响了起来。 展乐言伸手轻轻地将幼儿园的门给推开,站在门口的保安见有人要进来,刚要阻拦,当发现是展乐言时,不禁惊征了下。 园子里的小朋友正在一位小老师的带领着玩着游戏,展乐言赶紧伸手在保安的面前晃晃,示意他不要出声。 幼儿园的保安和展乐言的关系不系,于是微微一笑,将展乐言给放行进来。 带领小朋友玩游戏的小老师感觉到有人进来,她抬头便发现展乐言站在小朋友们的身后,圆圆的脸蛋立即露出惊喜的笑容喊道:“乐言?!” 听到乐言两个字,正在游戏的小朋友立即止声,而后纷纷转身朝着来人望去。 “乐言老师!”众小朋友看到展乐言后,立刻异口同声地呼喊起来。 他们像一群叽喳的小麻雀一样围绕在展乐言身旁,将展乐言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有的小朋友激动的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展乐言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忍住,可是当将这些可爱的小朋友给围抱住时,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小朋友们,你们都还好吗,有没有听小蓝老师的话,乖乖的?”展乐言伸手将小朋友们尽可能多地揽在怀里,激动欣喜地问道。 “乐言小老师,我们都有听话呢,我们都很乖乖的呢。”一位可爱的胖嘟嘟的小男生向展乐言汇报道。 看着小朋友们乖巧的模样,展乐言感觉无比的欣慰,之前的不悦快一瞬间被冲散,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取而代之。 和小朋友们一番亲切的交流之后,展乐言便劝小朋友去上课,虽然小朋友们很是恋恋不舍,但是他们对展乐言的话还是相当听从的,他们向展乐言道了一声再见,而后便在另一位老师的带领下回到教室。 方才带领小朋友玩游戏的小蓝老师来到展乐言的面前,轻轻地拉着她的手,笑着问道:“乐言,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要在外面待很长时间吗?” 展乐言撅着嘴微微地摇摇头,淡淡地笑说道:“不了,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了,只要能和小朋友,能和大家再在一起,我就觉得很是快乐。” 看着展乐言的样子,小蓝感觉怪怪的,她赶紧拉着展乐言的手问道:“乐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不开心呢?!” “没事的,小蓝,我真的没事,在外累了,我就想回来,想和大家在一起,过以前那样简单快乐的生活。”展乐言抬头看向眼前那可爱精致的小楼,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小朋友们的读书声,笑道。 小蓝见展乐言并不想出来,于是也不勉强,只见她轻步上前,轻轻地将展乐言给揽住,关切地拍着展乐言的后背,笑道:“乐言,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欢迎回家。” 再一次回到熟悉而亲切的幼儿园,展乐言将祝昂轩深深地埋在心中,重新当起小朋友的乐言小老师起来,她感觉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所需要的,而祝昂轩对她来说始终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她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够在一起的人。 每当展乐言独自一人坐在小凳子上时,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飞到祝昂轩那里,她在担心着祝昂轩,自从祝昂轩发生车祸之后,她还没有得到他的丁点消息。 她很想跟师姐夏拟蓝打电话询问祝昂轩的事情,可是后来一想,还是没有勇气打过去。 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展乐言赶紧抬头,只见小蓝抱着几份报纸走了进来。 展乐言圆润秀美的脸蛋立即布满喜色,她赶紧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小蓝的面前,从她的手中接过报纸,然后便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自从展乐言回来之后,她便请求小蓝帮她订阅一些商界杂志和报纸,而今天已经是展乐言回来的第七天,她也帮展乐言拿了七天的报纸。 看着展乐言专注地盯着那些报纸,小蓝不禁有些郁闷,她望着展乐言开着玩笑问道:“乐言,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商业信息感兴趣,难道你想要改行做生意吗?!”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无聊才订阅的啦。”展乐言可不想把祝昂轩的事情给说出来,赶紧随便地编了一个小小的借口搪塞过去。 小蓝根本玉不相信展乐言这番话,她微微地弯下身看着展乐言,怪声怪气地笑道:“觉得无聊,我看不像哟,你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信息呢,说吧,你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许我能帮帮你呢。” 虽然小蓝是展乐言最好的朋友,但是展乐言还是没有打算把小蓝也卷进这起事件中,赶紧将话题给转开,说道:“没有啦,我是真的感觉无聊才看这样的,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发财致富的门路,嘿嘿。” “哈,你这是在编话骗我吧,不过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了。”小蓝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她可不想勉强自己最好的朋友说她不想说的事。 片刻之后,小蓝好似想到什么一样,她赶紧伸手拍了拍脑袋,说道:“呀,糟糕,你瞧我这记性,我把这事给忘了,乐言,在你不在的这几天,他都有这里找过你,每次看到你不在,他都是很落寞呢,你要不要去见见她啊?” “他?他是谁啊?!”展乐言被小蓝突然的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疑惑不解。 小蓝伸手敲了展乐言的脑门一下,撅着小嘴说道:“他是阿明啊,你忘了,就是那个曾经暗恋你的男生,他来这里找过你好多次,每次都是失望地离开,我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而且这小伙子也不错,要不要你考虑一下啊?” 展乐言几乎不带考虑地摇摇头,带着歉疚地说道:“不可以,我是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的,而且也没有可能的。” 小蓝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立即似是明白什么一样,她伸着修长的手指指着展乐言,问道:“哟,不会再喜欢其他人的,这么说的话,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乐言?!” 展乐言见自己突然说漏了嘴,赶紧伸出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摇头说道:“没……没有,我才没有喜欢上呢,真的没有。” “哼,乐言,我是谁,我可是你的死党啊,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快说,那个人是谁,帅不帅,长什么样子啊,做什么的?”看到展乐言那遮掩的样子,小蓝顿时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展乐言真的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展乐言见心事被人看穿,赶紧转移话话话题,她转身看向外面的小朋友,赶紧说道:“那个……小朋友还在等我玩游戏,我要去给他们上课了。”说罢,展乐言转身便跑开。 “你不要跑,乐言,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谁呢!”小蓝见展乐言转身便即跑开,拔腿便追了上去。 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祝昂轩还是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可是他的生命体征都十分的正常,从表面上看,他就是在熟睡中的大孩子一样。 柳佩慈、庄姗姗还有吴兆辰三个人轮流守护在祝昂轩的身旁,尽心地照顾着她。 看到祝昂轩现在这副样子,最伤心的人便是柳佩慈,她握着祝昂轩的手,用哭泣的声音喊道:”昂轩,你快醒醒啊,你想让妈担心到什么时候啊!” 吴兆辰来到柳佩慈的身旁,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伯母,您也不用难过了,昂轩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医生不是说了吗,再过几天他就会清醒的。” “兆辰,你说昂轩他会不会有事,他都已经昏迷了七天了,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来啊?”柳佩慈反身看向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安慰着柳佩慈,道:“伯母,你放心,昂轩他吉人自有天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还没有说完,吴兆辰口袋里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他赶紧将手机给接触,听见他的手机里的人通了几句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后他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会公司。”说罢,吴兆辰便将手机给挂机。 看着吴兆辰那不安的表情,柳佩慈赶紧询问道:“兆辰,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发生什么事了?!” 吴兆辰朝着柳佩慈点点头,毫不隐瞒地说道:“是的,伯母,公司里发生大事了,那些股东听说昂轩出了极严重的车祸,现在公司里群龙无首,于是董事局决定召开董事会议,决定由股东投票决定新的总裁。”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柳佩慈和庄姗姗两人的脸色顿时惊征住,柳佩慈不敢相信地看向吴兆辰,问道:“兆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董事局怎么可以这样啊,昂轩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啊!” 吴兆辰抚着柳佩慈的肩膀安慰着她,说道:“伯母,您也不用着急,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董事局,毕竟现在昂轩处在昏迷之中,他根本就不能应付和处理公司的工作,群龙不能无首啊,更何况昂轩是公司的总裁,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他的签字才可以生效的。” 柳佩慈对公司的事情也是略略懂得一些,龙轩国际可是一家大型公司啊,一天都是不可能缺少总裁这个职业的,现在他们在七天之后才举行董事会议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既然祝昂轩暂时无法代表龙轩国际的主持工作,柳佩慈顿时将所有希望都放到吴兆辰身他,她盯着吴兆辰说道:“兆辰,从小我就把你视为亲生儿子一般,所以今天我决定把祝氏的股票都投负给你,希望能够暂时代替昂轩,所为龙轩未来新总裁。” “伯母,这恐怕不行吧,昂轩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要相信他。”吴兆辰赶紧劝阻着柳佩慈,说道。 柳佩慈拉着吴兆辰的双手,道:“兆辰,如果你不参加竞选的话,那么我们祝家的心血都将付诸东流,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帮我们祝家啊。” “是啊,吴大哥,现在表哥他昏迷不醒,现在能够完全升任龙轩国际总裁的人,非你莫属啊,你一定不能推辞啊。”庄姗姗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和柳佩慈一起劝说着吴兆辰。 吴兆辰苦笑一下,他看向柳佩慈和庄姗姗,道:“你们知道吗,其实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股东们推举的总裁候选人名单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应天雄,他也有很多的股东支持呢。” 听到应天雄这个名字,柳佩慈的身体顿时惊征住,她立即劝说着吴兆辰,道:“兆辰,绝对不可以把龙轩国际交到应天雄的手里,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地支持你的,我们祝家的所有股票都会投给你的。” 吴兆辰见柳佩慈和庄姗姗那期待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推脱不掉,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祝昂轩,吴兆辰觉得很是滑稽,本来他是打算离休的,现在可好了,他倒又开始人生的另一段新的路程,如果股票的数量超过半数,他吴兆辰就是龙轩国际的新总裁,日子将会变得更加的忙碌。 “好吧伯母姗姗,我答应你们,我会尽力的,好了,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回公司去处理这件事。”说罢,吴兆辰便向柳佩慈和庄姗姗道别,转身便匆忙地离开病房。 吴兆辰刚刚离开,柳佩慈眼睛中期待的目光立即变得严肃凝重起来,她回身看向祝昂轩,紧紧地握着祝昂轩的手,激动地说道:“昂轩,你快点醒来啊,有大事要发生了,你快点醒过来啊!” “伯母,您不要这件,表哥他不会有事的,您这样摇晃表哥的身体,这对他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啊。”庄姗姗见柳佩慈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赶紧上前拉着柳佩慈的衣服轻道,“而且现在吴大哥已经前往公司了,有他在,公司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如果是别人,我倒是放心,可是如果是他……”柳佩慈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盯着祝昂轩,叹道。 由于祝昂轩的昏迷不清,龙轩国际现在正面临着极严重的事件,身为全世界三大顶尖酒店连锁集团,龙轩国际断不可一天没有总裁,而那些股东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祝昂轩依旧没有醒来,所以这些股东决定选举新的总裁,从而带领龙轩国际继续前进。除了吴兆辰之处,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其他股东所极力欣赏和推崇的,那便是应天雄,他干净利落的办事能力,还有他的出身身世,这些都为他争取到极强有力的支持率。 为了不令龙轩国际落到应天雄的手里,吴兆辰在答应柳佩慈一定会守住龙轩国际后,于是便坚定信念地驱车前往公司。 然而令庄姗姗疑惑的是,柳佩慈刚才还是对吴兆辰抱以极大的信心,只是转眼间她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于吴兆辰应允帮助祝昂轩抱以冷笑。 “姑妈,您这是怎么了,吴大哥可是和表哥最好的朋友啊,难道你连吴大哥都不信任吗?!”庄庄望着柳佩慈,一脸疑惑地问道。 柳佩慈却是冷声一笑,道:“除了昂轩之外,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的,就连兆辰也是绝对不可以全部信任的。” “呃……”看到平时和颜悦色的柳佩慈突然间变成这副样子,身体小小地颤抖了下,而后她不甘心地试探着问道:“姑妈,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任了吗?” 听到庄姗姗这么一问,柳佩慈赶紧伸手拉着庄姗姗的手,安慰道:“姗姗,你怎么能够跟那些人相比呢,你可是我们祝家的准儿媳妇呢,我就是再不相信别人也是相信你的啊!” 原来一脸愁容的庄姗姗听闻柳佩慈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极其喜悦,兴奋地拉着佩慈的手,用坚定的语气保证道:“姑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好昂轩的,一定会灰为祝家的好媳妇,不会给祝家丢脸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真是不想活了 柳佩慈最是喜欢听庄姗姗如此说话,不禁伸手握着庄姗姗的手,笑道:“姗姗,一定会的,昂轩能够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已也不错啊。” 柳佩慈和庄姗姗拥抱在一起,随后她将目光重新投到祝昂轩的身上,充满期望地说道:“昂轩,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啊,现在公司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你可一定要醒来啊!” 此时,整个龙轩国际已经乱成了一团,所有的员工都停止工作,他们在等待着董事会的投票结果,这也是决定龙轩国际今后走向定们的关键事件。 吴兆辰急匆匆地赶到龙轩国际的总部门口,幸好他有带着工作证,要不然还非得给保证给拦截下来,平时这些保安见到吴兆辰也是客客气气的,而今天的这些保安却是冷冷淡淡,还要检查他的工作证件,这令吴兆辰很是矛盾。 几乎没有丝毫的逗留,吴兆辰径直地走到龙轩国际的董事办公室。 刚刚走进办公室,吴兆辰便看到那些大小股东都一脸严肃地将目光投到办公室里,看到现场还没有事情发生,于是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对着办公室里的其他大小股东说道:“各位请不要着急,昂轩现在虽然在昏迷阶段,但是医生已经说了,昂轩很快就能醒来,所以各位还是可以稍安勿燥,所以大家还是不要选举什么新总裁。” “不可,我们等不了这么长时间,龙轩国际必须要有总裁,一天都不能再等啦!”其中有人在大声地叫嚷着。 这一声叫叫嚷嚷顿时其他股东也给事动起来,纷纷叫嚷着要更换龙轩国际的新总裁,好像是想要将整个董事长的办公室给强拆掉一样,一些原本中立的人也加入到更换总裁的队伍中来。 吴兆辰见事情已经等到了极严重的地步,这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控制的地位,于是握拳于嘴唇旁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而后说道:“既然各位执意要选举新的总裁,我吴兆辰虽然不才,但也想要拼一下,还望各位能够支持一下。”说罢,吴兆辰将眼睛瞄向坐在股东那一群那三个元老,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 这三位元老之前便有意想令吴兆辰帮忙,他们朝着吴兆辰暗暗地点点头,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 吴兆辰得到三位元老的强力支持,而他的另一个对手应天雄却是得到其他中小股东的支持,一时间两个人的投票率还没有相差太多,处于僵持阶段,而为了能够赢掉应天雄,吴兆辰这一次将自己的所有股份也都给耗掉了。 经过董事局的协商之后,吴兆辰和庄天雄两人进行代理总裁的竞选,两人的票数僵持不少,谁也没有明显多的优势。 吴兆辰和应天雄两人的脸色均是凝重异常,谁也不敢放松谨慎,均是希望自己的票数能够增加的再快一些。 很快,投票结果便出来,应天雄的股东票数支持率战到百分之五十三,而吴兆辰也只有可怜惜惜的百分之四十六,而其中一小部分股东弃权。 或许是在意料之中,吴兆辰还是感觉到很是失落,虽然他对总裁的位置并没有多少在意,他真正在意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柳佩慈交待,以后又要如何出现在祝昂轩的面前。 统计结果出来之后,庄天雄以微弱的优势战居第一,而吴兆辰却是落败,董事局在经过短暂的讨论之后,于是便决定任命应天雄为新的代理总裁。 “真是糟糕,这下可好了,我可怎么去见昂轩和伯母啊!”吴兆辰听到董事局的宣布结果,于是颇为无奈地说道,“我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眼前的这些事情啊!” 得胜之后的应天雄来到吴兆辰的面前,只见他伸手伸向吴兆辰,笑道:“吴副经理,这次你的运气真是不好,被我抢走了这些好东西,看来你还是要在公司里当副总经理了,哈哈。” “谁说兆辰还要在公司里当副总经理!”正当应天雄得意畅快地大笑时,一声清朗熟悉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众人听闻这股声音顿时一惊,而后纷纷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后众的眼睛便即征住,就连吴兆辰的眼睛也是睁得圆大,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前方站立的不是别人,正是祝昂轩。 “昂轩,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好清怎么啊!”吴兆辰见祝昂轩突然出现,登时欣喜万分,赶紧冲着祝昂轩喊道。 只见祝昂轩在庄姗姗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董事局的前方,他来到众股东的面前,细前而凌厉的眼睛扫视了他们一圈,笑道:“既然是董事局让股东自由投票,那我祝昂轩的票数也该有效吧,我支持吴兆辰当代理总裁!” 听到祝昂轩么这一说,董事局办公室顿时人声沸腾,应天雄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知道祝昂轩也掌握着龙轩国际的百分之十的彩票,如果让祝昂轩支持吴兆辰的话,那吴兆辰的股票票数将远远地超过自己。 果然,得到祝昂轩的支持之后,原本落败的吴兆辰瞬间便反超过去,他所得到的票数也一举突破百分之五十大关,董事局见祝昂轩亲自来支持,不敢违逆祝昂轩的意思,赶紧宣布吴兆辰为代理总裁。 本来代理总裁的位置应该是应天雄,可是没想到这半路竟然杀出一个祝昂轩出来,盛怒之下,应天雄气的摔门而去,不再理会众人。 会议结束之后,祝昂轩在庄姗姗的搀扶下和吴兆辰一起回到顶数的办公室,而这一次祝昂轩没有坐在转椅上,他看向吴兆辰,笑道:“兆辰,现在这间办公室是属于你的啦,而我呢,以后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了。” 听到祝昂轩这么说,吴兆辰赶紧摇晃着双手,解释道:“昂轩,你这是什么意啊,我现在可是代理总裁,等你的身体好些的时候……对了,昂轩,我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突然醒来的啊?!” 祝昂轩淡淡一笑,而后稳狠地小心地坐在沙发上,庄姗姗也紧贴着肝坐了下来,祝昂轩的目光流亭着小兮,庄姗姗的目光注视着祝昂轩,甚是迷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醒来,我只知道在不久前的那一刻,我原本是昏迷,可是突然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提醒我一样,于是我就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然后我听到妈妈说到公司现在的处理,于是我就赶紧来这里在你一下。”祝昂轩望着吴兆辰,温和地笑道。 吴兆辰却是神色严肃凝重地说道:“昂轩,我不管,反正我是代理总裁,等你的身体痊愈之后,我就把总裁的位置交给你!” “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等我做完这件事我才能接过总裁的位置。”祝昂轩望着吴兆辰笑道。 “事情,什么事情啊,竟然会比当龙轩国际总裁还要让你着迷?!”吴兆辰甚是不解地看着孙权。 祝昂轩伸手示意吴兆辰伸耳过来,而后小声地说了几句。 吴兆辰听到祝昂轩说的那件事后,顿时睁大眼睛盯着祝昂轩,说道:“你想要去找展……” 啪的一声,祝昂轩伸手便立即将吴兆辰的嘴给捂住,不停地给他打着眼色,示意庄姗姗就在旁边,千万不要露馅。 庄姗姗见祝昂轩和吴兆辰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吴兆辰的反应极其机敏,赶紧说道:“这个……这个,昂轩说他想要去展露一下他的飞行技巧,他说他最近很累,想要好好地尝试一下空中飞行的感觉,想去乘坐一下热气球……” “对,就是这样,我就是感觉最近很累,想去乘坐下热气球,好散散好。”祝昂轩很是欣慰吴兆辰的机警反应速度,于是接着他的话跟庄姗姗解释着。 庄姗姗听到祝昂轩想去乘坐热气球,神色立即变得无比兴奋,她上前拉着祝昂轩的手,激动兴奋地说道:“昂轩,我也很喜欢乘坐热气球呢,我们到时候一起坐好不好,我们一起乘坐热气球周游列国,那一定是很美很浪漫的事情。”说着,庄姗姗便挽着祝昂轩的胳膊,继而陷入美妙的幻想之中。 祝昂轩看着庄姗姗那迷幻的神情,于是向吴兆辰狂打眼色,示意他绝对不能将刚才他所说的事情给说出来,吴兆辰于是坏坏地向祝昂轩作了一个ok的手势。 稍后,祝昂轩将庄姗姗给支开,这才和吴兆辰真正地谈起那件事,其实那件令祝昂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寻找展乐言。 “昂轩,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去找展护卫吧?”吴兆辰望着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很是坚定地点点头,道:“肯定是要去的,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我的脑海都是回闪着我和她在一起所度过的那段日子,而当我清醒后,当我再也无法看到她时,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是多么的失落,所以,我必须要找到她,一定要!” 看到祝昂轩那坚定不移的神态,吴兆辰长叹一声,安慰道:“昂轩,我跟你说吧,你这样去找展护卫根本就是很不理智,你想想看,展护卫为什么要离开你,她还不是为了你好,对于一个下定决定要做某事的女人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们的。” 对于女人,祝昂轩自知他的了解根本及不上吴兆辰,于是诚心地向吴兆辰请教道:“兆辰,你快说说看,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将乐言给劝回来,我应该怎么办啊?!” 一说到女人,吴兆辰立即装得老成持重起来,他装作捊胡须的样子,用凝重的神色看着祝昂轩说道:“年轻人,这女人的心思很是复杂的……” “你就少跟我扯了,快说正经的!”祝昂轩见吴兆辰用这么老气的语气说话,立刻伸手拍着吴兆辰的肩膀,催道。 吴兆辰只得坏坏地笑道:“昂轩,女人心海底针,没有什么人可以完全看得清楚的,但是呢,那只是从你们这些凡人的眼光上看到,在我的眼睛里,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这样跟你说吧,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展护卫?!” “当然喜欢啊,这还用问吗?!”祝昂轩用不容怀疑的语气对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立即拍了下手掌,看向祝昂轩,说道:“这下就好了,昂轩,我跟你说啊,这展护卫对你那可是真心喜欢,她这次离开关键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如果她跟你在一起,伯母那关就是相当麻烦的,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她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可能是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吧。” 虽然口中没说,但是祝昂轩心里对吴兆辰的这番分析还是十分的钦佩的,吴兆辰说的这些问题也正是祝昂轩之前最担心的,如果他和展乐言在一起,那他就要舍弃掉很多东西,这对他来说也是相当的痛苦的。 “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昂轩,你要如何找到展护卫啊?”吴兆辰望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点点头,笑道:“这个我自有办法。” 虽然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但是祝昂轩却没有休息,而是直接驱车来到展乐言之前居住的别墅,迎接他的人正是展乐言的师姐夏拟蓝。 夏拟蓝对祝昂轩的态度很不友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也没有将祝昂轩给轰赶出别墅,而是把他一个人抛在沙发上,她则翻阅着一本杂志。 祝昂轩明白为什么夏拟蓝对自己会是这样的态度,其实她不把自己赶出去也已经是很大的客气了。 “夏小姐,我就开门见山地直接说吧,我想知道乐言的下落,还请夏小姐能够明示。”祝昂轩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夏拟蓝,客气地说道。 夏拟蓝却是冷哼一声,而后从杂志上翻起眼睛瞟了祝昂轩一眼,不客气地说道:“祝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把我的妹妹气走还不算,还想去找她讨要医药费吗?!” “不不不,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误会了!”祝昂轩见夏拟蓝竟然如此一说,赶紧挥手解释道:“夏小姐,我这次去找展小姐完全是真心诚意的,乐言的突然离开令我明白很多事情,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想要找到乐言,亲自向她解释,所以还请夏小姐能够帮我找到乐言。” “不用了,我师妹她来无影去无踪的,别说是你了,就连我和师傅都只是靠手机和她联系的,我们除了知道她是一家幼儿园的老师之外,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住在哪里。”夏拟蓝将头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看向祝昂轩说道。 祝昂轩看不出夏拟蓝说的是真还是假,他有些不甘心地向夏拟蓝询问道:“夏小姐,你再想想是不是乐言曾经透露过一些关于那所幼儿园的信息,哪的是这家幼儿园是在哪座城市也可以的啊。” “对不起,祝先生,我所告诉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师妹解释的话,那就请您自己想办法好了,我想祝先生这样聪明的人一定会有办法找到我师妹的。”说罢夏拟蓝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作出要送客的动作。 祝昂轩也是极识礼数的人,虽然他还想要得到更多一些关于展乐言的消息,可是夏拟蓝似乎并不欢迎他,他也不好再待下去。 跟夏拟蓝道别之后,祝昂轩于离开这所别墅,坐回到自己的豪华轿车里,不禁有些痛苦地攥着拳头。 司机老张看到祝昂轩这阵伤心的样子,有些不忍,于是壮着胆子向祝昂轩提醒道:“公子,是不是还没有展小姐的下落啊,其实吧,我觉得我们应该用更好的办法寻找展小姐。” 祝昂轩见司机老张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的眼睛立刻布满精气,他望着司机老张说道:“老张,您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找到乐言啊,您快说说看。” 司机老张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憨憨地笑道:“公子,我这也不是什么好的办法,我只是在想,既然我们每个人生活中都不少接触电视和报纸,那我们为什么不在电视和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并许以重酬啊,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中国这么多人,我们总有能够找到她的消息啊。” 听到司机老张如此一说,祝昂轩细长的眼睛登时一亮,双手猛地一拍,喜道:“不错,这可真是一个好办法,我不光是要在电视和报纸上刊登,我还要在网络上刊登,只是乐言有够去的地方,我都要强加宣传和广告。” 祝昂轩不光光是说说而已,他更是雷厉风行地去做,很快几乎所有的主流电视台都在黄金时间播放着祝昂轩的寻人启事,报纸的头版也都刊登着寻找展乐言的新闻,就连互联网也尽是关于展乐言的消息。 而此时,展乐言的同事小蓝正在办公室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欣赏着最近的MV,可是就在她看到高嘲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弹窗跳了出来,当小蓝看到弹窗里的内容内,脸色顿时一变,而后冲着门外惊呼道:“乐言!乐言你快过来看看!有弹窗!” 重新回到幼儿园之后,展乐言觉得重新找回了自己,很快,她便和小朋友们玩成一片,再一次成为小朋友们喜欢的乐言小老师,和小朋友观快地玩着各种小游戏。 “小朋友们,今天呢,我们玩一个新的游戏,这个游戏就叫做灰太狼和喜羊羊,怎么样?”展乐言站在漂亮的小教室前面,用灵活的大眼睛盯着眼前坐成一片的小朋友,笑着说道。 众小朋友听到展乐言又有新的游戏可以教,于是一个个拍着雪白纷嫩的小手掌,兴奋地欢呼起来。 “乐言!乐言!”就在展乐言准备将游戏的内容说出来时,小蓝突然出现在教室的门口,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着展乐言的名字。 展乐言赶紧来到门口,扶着满头大汗的小蓝,疑惑地问道:“小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蓝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拉起展乐言的手,立即便拉她离开教室,急道:“我一时也跟你说不出清楚,你跟我来!” 展乐言见小蓝焦急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大的事情,于是她对教室的小朋友说道:“小朋友们,你们先自己玩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说罢,她便和小蓝一起离开教室。 小蓝带着展乐言来到办公室,她将展乐言领到笔记本的面前,对着展乐言说道:“乐言,你看,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展乐言疑惑地皱着眉头,弯腰查看着笔记上的内容,不过是看了一眼,展乐言的神色便是一惊,征征地盯着笔记本屏幕。 “乐言,你倒是说话啊,这里的人是不是你?!”小蓝指着电脑屏幕,望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却是淡然一笑,伸手将那个寻人启事的页面给关掉,看向小蓝,笑道:“小蓝,这怎么可能会是我呢,这个世界上叫展乐言的人很多呢,怎么可能会是我呢,而且我跟这个小祝昂轩的人根本不认识呢。” 虽然展乐言给出了解释,但是小蓝还是用手抚着下巴,疑惑地自问道:“是吗,可是我总是觉得这里说的人是你呢。” “好了好了,如果是我,那你可真是发大财喽,要不你把我的电话告诉寻人启事的这个人,或许能够得到一笔很大的酬金呢。”展乐言伸手将笔记本给关合上,她拉着小蓝的手,开玩笑说道。 小蓝却是嘟了一下嘴,伸出手指轻轻地掐了下展乐言,道:“我才不要呢,要是被人误会了,那可是丢大人呢。” 总算是将这回事给遮了回去,展乐言长松口气,笑道:“好了,既然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去和小朋友们做游戏了,他们独自在教室我很不放心的。”说罢,展乐言朝着小蓝眨了眨眼睛,便像一只小鸟般飞了出去。 小蓝看着展乐言跑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台笔记,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我怎么总是觉得这个人就是乐言呢,真是奇怪。” 在各大媒体上发布寻人启事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期间祝昂轩得到几乎近万条自称是展乐言的短信和电话,但是这近万条信息中却没有一条是展乐言,要不是假的,要不就是心怀鬼胎的,这些虚假的信息把祝昂轩给闹的头都炸了。 又是一条虚假的信息得到验证,对方发过来的照片虽然和展乐言有几分相似,但是整体却是相差太多,祝昂轩随即便将对方的线路给掐掉。 “呼……”一声疲惫的叹息声从祝昂轩的嘴里响起,他双手抱着脑袋,而后倒靠在椅子上。 哒的一声,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放在祝昂轩的面前,他抬头便看到吴兆辰那张充满灿烂笑容的脸庞。 “怎么样,还没有展护卫的消息吗?”吴兆辰坐在祝昂轩身旁的沙发上,望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地吹了下,而后简单地回了没有两个字,即而品喝起茶水起来。 看着祝昂轩脸庞上浮现的失望和疲惫之色,吴兆辰伸手轻轻地拍了下祝昂轩的肩膀,笑着劝道:“昂轩,你不要着急,事情都是一步步来的,大山也不是一天就堆积而成的,你一定要坚信自己能够找到展护卫,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加的相信自己,你明白吗?!” 此时,祝昂轩需要的正是这种鼓励,他朝着吴兆辰点点头,笑道:“兆辰,我知道,谢谢你,不过最近公司的事情可能就要先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应天雄和那几个老古董,堤防他们给你下迷魂药呢。” “哈哈,真要是有迷魂药啊,我还巴不得呢。”吴兆辰并不在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银川市宝润珠宝店在今天上午八点被三名劫匪抢劫,警方随即赶到现场跟劫匪发生激烈冲突,冲突中两名劫匪中枪身亡,而最后一个劫匪逃进一家幼儿园中……”就在祝昂轩和吴兆辰讨论事件的进展时,电视上突然插进来一条新的新闻。 祝昂轩的心情此时正是糟糕,他伸手拿起摇控便将电视给关掉,而且用双手揉着太阳穴,靠在椅背上小小地休息一下。 吴兆辰坐在祝昂轩的身旁,两人均是没有再交流,又过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吴兆辰便起身向祝昂轩道别,他要回公司去处理公司的事务。 喧闹的哭声充斥整个教室上空,所有的小朋友都吓得围拢在展乐言的身旁,一个个吓得眼泪直哗哗地流了下来。 只见一个头戴黑头套、持着手枪的棕衣夹克男子正焦躁不安地步行在教室里,不时挥枪冲着哭泣的小孩子大声喝喊道:“都不准哭!谁再哭喊老子第一个干掉谁!” 其中一个小女孩听到男子吼喊,吓得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棕衣男子狂怒无经,他大步走到小女孩的身旁,一把将小女孩给抱了起来,用黑洞洞的枪口顶着她的太阳穴,骂道:“再给老子哭,再哭老子一枪杀掉你!” 原来待在众小朋友中间的展乐言见到此景,立刻便走了出来,她将双手举了起来,用温和的语气安慰着棕衣男子,说道:“这位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你拿小孩子出什么气啊,你不是要人质吗,好,我当你的人质,这样总该可以吧,而且小朋友也不听话,很不好控制的啊。” 男子冲着展乐言冷哼一声,随即提高警惕,他立刻将枪口对准展乐言骂道:“臭女人!你给我滚开!你要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吼完,棕衣男子便将枪再一次对准小女孩的太阳穴。 “好好,我滚开,我滚开,您不要激动,孩子什么也不懂,你别拿小孩子出气。”展乐言生怕棕衣男子便伤害小女孩,吓得她赶紧退后几步。 “乐言老师……救救我……乐言老师……”小女孩被棕衣男子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伸出纷嫩的小手伸到展乐言的面前,说道。 展乐言此时心如刀绞,虽然她没有孩子,可是她把眼前的这些小朋友当成她的孩子一样看待啊,亲耳听到小女孩那渴求的声音,展乐言真恨不得立即将自己跟她替换掉。 焦急之下,展乐言的眼睛突然明亮闪烁了下,她将目光盯着小女孩,用温和而轻快的声音跟小女孩说道:“小铃,不要怕,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玩过喜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吗,你现在就喜羊羊,想想之前我们是怎么做的?!” 小女孩原来是泪流满面,可是当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时,眼睛立时止住,而后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随后她猛的张开小嘴,立刻便朝着棕衣男子的手腕咬去。 棕衣男子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小女孩,所以他的警惕心略有放松,注意着外面的情况,突然间一阵刺骨的疼痛自手腕处传来,然后便看到小女孩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腕。 “死丫头,竟敢咬老子,不想活了!”棕衣男子顿时勃然大怒,举起手枪便准备朝着小女孩的脑袋开枪。 呼的一声,一阵撕空的声音炸起,而后便见一道闪电划来,袭向棕衣男子的手枪。 “咣当!” 手枪顿时掉落在地,翻打了几下,而后便平淡在那里,随后便见一把锋利的小飞刀也掉落下来,同样是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手枪脱手,棕衣男子的脸色顿时一变,他赶紧将小女孩给丢抛在地,朝着手机抓爬过去。 “休想再碰手枪!”展乐言发出一声疾呼,而后又是挥起手掌,又是一记飞刀刺去。 咣的一声,飞刀强劲的力道瞬间将手机给顶出教室。 棕衣男子扑了下空,脸色突然变得极其狰狞,他立刻朝着展乐言抓扑过来,喊道:“臭女人,你真不想活了!” 棕衣男子虽然身材魁梧,但是步伐却是虚浮,一看就是空有虚表之人。 展乐言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避开棕衣男子这一扑抓,而后伸手如闪电一般抓住棕衣男子的手臂。 紧接着,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展示在众小朋友的眼前,只见展乐言一下子便将男子给摔翻在地,整个地板都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呃……”棕衣男子被展乐言这一记过肩摔倒砸得后背直痛,呼吸都有些受阻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众小朋友看到展乐言如此厉害,立刻不再害怕,而是一个个变得极其兴奋,他们瞬间便跑到展乐言的面前,将展乐言给团团抱住,夸赞着展乐言的身手了得。 展乐言伸手抚着众小朋友的脸庞,她深知此时还不是安全的时候,赶紧对着小朋友说道:“大家赶紧离开这里,就像之前我们演示过的地震逃跑一样,快点离开教室,快!”说罢,展乐言便安排着小朋友们离开教室。 当所有的小朋友都安全地离开教室后,展乐言长松口气,于是也准备要离开。 突然间,一双用力的大手瞬间便将展乐言整个人给掴住,只见之前昏厥过去的棕衣男子清醒过来,他的嘴角溢流着鲜血,冲着展乐言喝喊道:“你这个小臭女人,你把小东西都放走了,那你就当我的盾牌吧!”吼罢,棕衣男子便将展乐言猛地一摔,丢向墙壁上。 咚的一声,展乐言整个人摔在墙壁上,而后便从墙壁上跌摔下来,一股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吐出来。 展乐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异常的痛楚,喉头也是涌动着一抹甜丝,而后没有抵制住,一股血箭从展乐言的喉头喷出,射在地板之上,溅出一朵朵血花。 “你这个女人,竟然将那些小东西给放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劫匪伸手将嘴角的鲜血给拭去,而后大步走向展乐言。 突然间,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持枪警察冲了进来,喝斥着劫匪不许动。 劫匪见警察进来,赶紧跑到展乐言的身旁,伸手便将展乐言给抓掉起来,用旁边的工具刀抵着展乐言的脖子,冲着警察吼喊道:“都给老子后退!都给老子后退!不然我杀死她!” 众警察惟恐展乐言会受伤,相视几眼,而后便缓缓地退了出去。 展乐言眼看警察便要退出,如果警察离开教室,那她的处境就更加危险,趁着劫匪将注意留在那些警察的身上时,展乐言猛地一个转身,娇小的身体便脱离劫匪的控制。 劫匪见展乐言竟然脱手,顿时惊骇,赶紧挥着工具刀朝着展乐言刺去。 展乐言侧身避开,提脚便重重地踢在劫匪的膝盖之上。 “啊啊……”劫匪的膝盖受到重创,立刻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发出痛苦悽惨的叫声。 惨叫之后,劫匪依旧挥着匕首朝着展乐言的脸蛋挥刺过来。 展乐言脱离开劫匪的控制之后,身手顿时可以完全发挥出来,她伸手夹住劫匪的手臂,用力一拧,立时将劫匪手中的工具刀给拧掉在地。 劫匪不甘心地紧咬牙关挥起拳头便朝着展乐言给击打过来,展乐言却是侧身闪开,而后一记手刀重重地击打在劫匪的脖颈大动脉上。 劫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后扑嗵的一声倒摔在地,彻底地昏厥过去。 干净利落的身手三两下便将劫匪给击倒,这样的身手就连外面那些训练有素的警察也是自愧不如,门外守候多时的记者赶紧蜂涌而进,准备将现场给拍摄下来。 展乐言最害怕看到便是记者,在记者进来之前,她赶紧脱下外套,将自己的脑袋给包了起来,然后便匆忙地摔出教室。 任凭记者如何召唤展乐言,她都没有回头,反而加快脚步向前跑去,很快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逃离出那些记者的围追堵截之后,展乐言转身便溜回到办公室,小蓝看到展乐言平安地跑了回来,立刻上前紧紧地抱着展乐言,眼睛都害怕的掉落下来,道:“乐言,你真是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有什么事呢!” 展乐言见小蓝闯哭的样子,不禁伸手拍着小蓝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小蓝,不要哭了,瞧你哭的跟小花猫一样,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有事啦。” 小蓝双手抓着展乐言的胳膊,她仔细地打量着展乐言的身体,看着展乐言嘴角溢出的些许鲜血,心痛地问道:“乐言,你流血了,怎么样,一定很痛吧?” 展乐言摇摇头,用甜美的笑容,安慰道:“小蓝,没关系的,这点小伤不打紧的,我小时候受过的伤比这个还要严重的多呢。” 看着展乐言安然无恙,小蓝总算是长松口气,她拉着展乐言的胳膊,用敬佩的目光盯着展乐言说道:“乐言,你真的好了不起,你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那些英雄一样,真的太厉害了呢。” “哈哈,哪有这么厉害啦,我也只是会两下子而已,如果让我弹钢琴拉小提琴,这些我可是真心不会呢,小蓝你就比我强多了。”听到小蓝如此钦佩自己,展乐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激斗 其实说实在的,展乐言是真的欣赏小蓝的才艺,特别是小蓝弹钢琴的那样,简直美极了,就像是真正的大艺术家在那里弹奏一样。 小蓝拉着展乐言的手,继续说道:“乐言,你这下一定会出名的,我想不出一会儿,今天的晩报一定会出这样的一个新闻,标题就是:美女教师激斗劫匪,勇救学生安无恙。说不定这电视上也会跟踪报道你的事迹呢。” 普通人听到能上报纸能上电视,一定会高兴疯掉,但是展乐言却是脸色一变,赶紧挥着双手,激动加些许的害怕,说道:“不可以这样啊,我不可以上报纸,更不能上电视啊!” 小蓝有些奇怪地盯着展乐言,好奇地问道:“乐言,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上报纸和电视啊,这些可是很多人做梦都盼望能上的啊?” 展乐言却是死也不愿意上报纸和电视,她不是不喜欢,而是根本不敢上,她离开祝昂轩回到这里当自己的小教师,目的就是不想再让祝昂轩得到自己的消息,如果她上报纸和电视的话,那所有的一切都被会祝昂轩给发现,她回到这里就没有丁点的意义了。 正当展乐言给小蓝解释她不想上报纸和电视的原因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然后便听到那些记者的恳求拍照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都被外面的记者给挤的哗哗作响,好像要倒塌下来一样。 突然间,房门锁被强行给挤开,外面的记者立刻鱼贯而入,纷纷冲了进来,都想第一个采访展乐言,想得到这位勇敢的美女教师的第一手资料。 正如小蓝所料,很快那些记者便给展乐言安排了独家采访,而且还是电视同步播放报导,祝昂轩和吴兆辰也颇有兴趣地守在电视机前面。 之前祝昂轩收到一条消息,说是发现有疑似是展乐言就在这家幼儿园,而正好这个时候,祝昂轩发现电视上正播放着有关这位身手了得的美女教师的新闻采访。 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走上台前,看到那个身影,祝昂轩和吴兆辰均是一震,那身影跟展乐言简直是想像之极。 可是当主人公的脸蛋露出来的时候,祝昂轩却是不禁有些失望,只见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并不是展乐言,而是另一位可爱的女生,也就是展乐言的好朋友小蓝。 ‘请问小蓝老师,在面对劫匪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有没有害怕?’其中一位记者拿着话筒伸到小蓝的面前,提出问题。 小蓝轻咳一声,而后挺直胸膛,露出最可爱的笑容,吐字清晰地说道:“说实话,在面对劫匪的时候,我真的有害怕呢,我也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可是当我看着我身边的那些小朋友后,我就不再害怕了,跟小朋友比起来,我就是他们的保护者,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害怕的念头,我心里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将小朋友都安然无恙地送出去教室,这就是我的职责。” 这番大方得体、吐字清楚的话顿时引得台下一阵喝彩,就连守在电视机前的吴兆辰也不禁拍手称赞,笑道:“这个女孩不错,哈哈,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原本最后的一线希望瞬间便粉碎在祝昂轩的面前,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用手拿起遥控,啪的一声便将电视给关掉。 吴兆辰正看到兴头上,祝昂轩这么突然关掉电视,他顿时有些不悦地说道:“昂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也不能这样啊,虽然这次不是展护卫,但是只要你相信自己,就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相信自己能够找到乐言,我当然相信,可是我不知道我的这种相信会承受到什么时候,我现在突然有点累的感觉。”祝昂轩伸手捶了下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吴兆辰看着祝昂轩疲惫失落的样子,于是安慰着祝昂轩,道:“昂轩,要不这样吧,寻找展护卫的事情就先让我做,你就出去散下心吧,你之前不是说要乘坐热气球出去玩吧,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呢。” 祝昂轩是那种说做便立即做的人,很快他便联系一家专营热气球的公司,该公司听说是祝昂轩要亲自乘坐,赶紧连夜赶制一架很是豪华精致的热气球。 为了能够不让庄姗姗再纠缠着自己,祝昂轩这一次特地邀请庄姗姗跟他一起乘坐热气球去游玩。 然而得到祝昂轩要乘坐热气球出去游玩的人除了吴兆辰等人之处,还有龙轩国际的几位元老级人物更是暗中私议准备在祝昂轩的热气球动手脚,因为祝昂轩在龙轩国际一天,他们的利益安全便会受到威胁一天。 当然,想要置祝昂轩于死地的人还不仅仅是上面这些人,更有那个藏身于黑暗中的W先生在虎视眈眈,随时都在寻找着刺杀祝昂轩的办法。 这一天很快便即来临,祝昂轩携带庄姗姗乘坐上一架装饰豪华的热气球,这是祝昂轩和庄姗姗第一次乘坐热气球,两人顿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时眺望着整个城市的风景,寻找着自己熟悉的场景。 祝昂轩的眼睛在四周寻找着,突然间,他那细长的眼睛瞄向远方的那架高耸入云的摩天轮,之前他和展乐言在那里游玩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祝昂轩的面前。 ——“祝先生,您有没有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俯视城市的风景啊?”展乐言戴着可爱的米妮面具,望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微微地点了下头,笑道:“当然有过,我每天都站在办公室向下眺望呢,我的办公室可是城市最高的建筑呢。” 展乐言摇摇头,她伸出手指在祝昂轩的面前晃了下,笑道:“祝先生,这个你就错了,这座城市真正高的地方并不是您的办公室,而是这个。”说着,展乐言便用小手将祝昂轩的目光引到后面的那辆摩天轮上。 ——也就是在那一天,祝昂轩真正的领略到在最高的地方俯视整个城市的感觉,那一刻,他永久难忘。 想到展乐言,祝昂轩俊美的脸庞褪出兴奋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伤和怀念,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竹筐的边缘,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 “表哥,怎么了,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能看呢?”庄姗姗见祝昂轩的脸色忧伤阴郁,伸手抚着祝昂轩的胳膊,温柔地问道。 经过庄姗姗这么一问,祝昂轩立即清醒过来,他赶紧摇摇头,笑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哧哧哧!”祝昂轩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响亮的哧哧声响起,紧接着便听到热气球的表面发出哧哧的声音。 祝昂轩抬头看向热气球,当看到那缝补热气球的帆布的线条脱落后,脸色瞬间一变,惊道:“不——不好!危险!” 说音刚落,热气球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而后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远方喷射而去。 地面上的工作人员看到此景,脸色纷纷吓得惨白,祝昂轩是什么样的人物,如果祝昂轩出事的话,他们整个公司一定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的。 紧急救援行动立即展开,吴兆辰在得知祝昂轩和庄姗姗乘坐的热气球出现事故之后,第一时间便驱车赶到现场,与此同时,柳佩慈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伯母,你怎么来了?!”吴兆辰看到柳佩慈赶了过来,赶紧迎上前。 柳佩慈见到吴兆辰,也赶紧握着吴兆辰的手,脸色无比担忧地说道:“兆辰,昂轩呢,他们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真的……” 话音未落,远处的天空传出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见那个热气球燃起熊熊的大火,而后直坠下去。 当柳佩慈看到祝昂轩乘坐那个热气球在空中燃起熊熊的大火时,整个人顿时吓得脸色骤变,而后便昏厥过去,倒跌下去。 幸得吴兆辰当时就站在柳佩慈的身旁,他赶紧将柳佩慈给扶住,而后冲着身后大声喊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紧急救援工作在第一时间展开,所以警力和医务人员还有消防人员都全力赶往热气球坠落的区域,吴兆辰也亲自驱车前往。 当他来到热气球坠落的区域后,发现那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片近海,热气球的残骸还漂浮在海水之上,救援人员将现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寻找着祝昂轩和庄姗姗,现场是一片嘈乱。 “快来人!庄小姐在这里!”突然间,一个消防队员大声急呼起来。 吴兆辰听到庄姗姗的名字,整个人先是一震,而后拔腿便像是疯一般地跑向庄姗姗。 他快步跑到庄姗姗的身旁,却见庄姗姗整个人倒在沙地上,她的身上穿着安全鼓鼓的安全服,只是身体有些地方被烧伤,头发也散乱地铺在沙地上。 “姗姗,你醒醒,我是兆辰啊!”吴兆辰小心地将庄姗姗给扶了起来,呼喊着她的名字。 听到吴兆辰的呼喊,庄姗姗的眼睛睁开此许,而后又是突然闭合起来,陷入昏迷当中。 “医生!医生!”看到庄姗姗突然昏厥过去,吴兆辰整个人顿时狂躁起来,他大声地呼喊着医生。 很快,由医生和护士组成的救援小队便赶了过来,他们小心地将庄姗姗给抬到担架上,医生在做了简单的观察和判断后,他告诉吴兆辰,让他不要担心庄姗姗,她可能是受到惊醒,又可能是受过轻微的脑震荡,所以暂时昏迷过去,只需好好休养观察几天便可康复。 庄姗姗的安危得到答复之后,吴兆辰于是长松口气,可是他的心并没有因为安稳下去,他还在担心着一个人,那就是祝昂轩,既然庄姗姗掉落在这里,那祝昂轩也应该就在附近啊。 可是几百个救援人员几乎将这附近的沙滩都翻了个遍,却是依旧没有找到丁点祝昂轩的踪迹,他就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吴兆辰看着不远处漂浮在海面上的那坨巨大的热气球灰烬,立时无比痛苦地大声呼喊道,“啊啊啊啊——” 伤痛欲绝的吴兆辰在第一时间将祝昂轩乘坐热气球遇难的消息给压制下来,他以龙轩国际强大的人脉力量跟所有的媒体都达成一致协议,绝对不允许将祝昂轩遇难的消息散播出去,与此同时,吴兆辰还将知晓祝昂轩遇难的所有人士都进行了封口处理,签订保密合同,一旦有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将会有严厉的法律后果等待着他。 庄姗姗依旧处在昏迷当中,柳佩慈在得知祝昂轩遇难的现实后,也跟着再一次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然而,由于吴兆辰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龙轩国际的绝大多数员工都不知道祝昂轩遇难的事情,他们都以为祝昂轩是去散心观光去了,而得知祝昂轩遇难的几大元老却是在某个餐厅举杯欢呼,庆祝祝昂轩的遇难,因为这也是他们的重生日,不用再受祝昂轩的威胁。 将这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吴兆辰身心疲乏地倒在总裁办公室的转椅上,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却是突然打开,紧接着便见应天雄大步迈了进来,几步便来到吴兆辰的面前。 “昂轩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应天雄冷酷的眼睛盯视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将头从转椅的靠背上抬了起来,他看向应天雄,脸庞布满痛苦的神色,声音凝重悲伤地说道:“是的,一切都是真的,昂轩遇难了!” 嘎噔的一声,应天雄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虽然和祝昂轩向来不和,但是他也知道祝昂轩对龙轩国际的影响力,如果祝昂轩遇难的消息散播出去后,那迎接龙轩国际的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那你有没有采取手段阻止这消息传播出去?!”应天雄又向上一步,双手摚着办公桌桌面,眼睛盯着吴兆辰,问道。 祝昂轩点点头,目光忧伤而疲惫地说道:“该做的我都做了,我现在很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就请先出去,我想先静一静。” 应天雄看着吴兆辰那伤痛欲绝的神色,而后便点了下头,转身便离开总裁办公室,并且将门给他带上。 应天雄离开之后,吴兆辰再一次将脑袋仰躺在转椅之上,而后办公室的灯光便逐渐熄灭,变得阴暗下来。 由于之前的劫匪事件,小朋友们被吓得不劝,为了能够令小朋友们能够忘记那个可怕的回忆,放松心情,展乐言和小蓝带领小朋友来海边写生游玩。 展乐言给小朋友布置的作业便是采集贝壳,看看谁采集的贝壳最最漂亮。 小朋友们最是听从展乐言的话,接到展乐言布置的作业后,他们立刻便跑向沙滩,去捡着海水冲刷过来的贝壳。 看着小朋友开心地采集贝壳的样子,展乐言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小蓝也同样站在展乐言的身帝,守护着眼前的这些美丽的小天使。 “乐言,要不要我们也一起去玩吧,我也想要一个漂亮的贝壳。”跟小朋友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小蓝的童心再一次被焕发出来。 展乐言立刻神色严肃地望着小蓝,说道:“小蓝同学,我给你布置的作业是收集漂亮的贝壳和照顾好小朋友,你能不能完成?” “报告,坚决完成任务!”小蓝见展乐言这么一说,她立即心领神会地打着敬礼,对着展乐言说道。 很快,小蓝便脱掉鞋子,然后便一只大孩子一样冲着小朋友堆里,和他们一起收集贝壳起来。 看着他们玩的观快的样子,展乐言心里也痒的厉害,可是他要负责小朋友们的安全,于是只能强忍着心痒,站在不远处观察着每一个小朋友的位置。 展乐言的注意力很快便集中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上,他叫小伟,是这群小朋友中年纪最大的,也是胆子最大的,现在他正离开小朋友们,朝着稍远一些的沙滩摸索过去,准备去寻找更好的贝壳。 展乐言见小伟要离群,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赶紧加快脚步朝着小伟走去。 “乐言小老师!乐言小老师!你快来!”原来拿着小塑料袋在收集贝壳的小伟,突然站起身朝着展乐言大声地呼喊起来。 看到小伟神色紧张,展乐言立刻加快脚步,跑到小伟的面前,伸手抚着小伟的脸庞,关切地问道:“小传,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找到漂亮的贝壳了呢?” 小伟赶紧拉着祝昂轩的手,他指向沙滩的里端,说道:“乐言小老师,你快看,那里躺着一个人呢,会不会是美人鱼呢?” 听到小伟这么一说,展乐言赶紧将目光投向小伟的指处,果然看到一个男子倒躺在沙水之中,近一半的身体都泡在水里。 看到这副场景,展乐言顿时吓了一跳,她联想到影视剧中经常看到的镜头,泡肿腐烂的尸体,为了不给小伟留下可怕的印象,她赶紧命令小伟去找小蓝老师。 小伟对展乐言很是佩服,也很听从展乐言的话,他应了一声,赶紧跑向小朋友堆中。 等小伟离开之后,展乐言这才开始走向那个倒躺在沙中的男子,只见男子的半边脸都埋藏进沙中,当展乐言伸手将男子的身体翻躺过来时,她的脸色瞬间一变,随后扑咚的一声伏在男子的身上,惊呼喊道:“昂轩?!” 眼前躺在展乐言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祝昂轩,只见他的全身尽被泥沙所堵塞,可是那俊美的脸庞却是丝毫没变,嘴唇依旧是紧紧地绷在一起。 虽然展乐言对祝昂轩很是思念,恨不得祝昂轩立即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当她看到祝昂轩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却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方式。 她伸手伸到祝昂轩的鼻前,只见还有些许呼吸,祝昂轩还没有死! 惊喜之下,展乐言赶紧按压着祝昂轩的胸部,试图通过心肺复苏令她清醒过来。 祝昂轩的发现引起小蓝的注意,众小朋友也齐齐地围拢过来,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乐言,他是什么人啊,我们还是报警吧!”小蓝看到展乐言手下竟然是个男子,赶紧劝道。 展乐言却是神色坚定地摇摇头,说道:“小蓝,不可以,他是我的朋友,不可以报警的!” “可是不报警,那可怎么办,难道要他停躺在这里吗?!”小蓝见展乐言不肯报警,颇为无奈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起身对着小蓝说道:“小蓝,这样吧,你帮我把他抬到车上,我要先把他送到我的宿舍。” 虽然小蓝还是有些疑惑和不安,可是展乐言毕竟她最好的朋友,在展朋友的恳求道,小蓝只得和展乐言一起将祝昂轩给抬到车里,而后便将祝昂轩先行运回到展乐言的宿舍。 在海边发现祝昂轩,展乐言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她甚至怀疑眼前的男子是不是祝昂轩,可是那俊美的脸庞,那傲慢冷酷的表情,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展乐言表示,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祝昂轩。 展乐言所居住的是一个集体公寓,公寓里居住的除了展乐言之处,还有三个年青貌美的女生,三个对展乐言很是不友善的女生。 当她们得知展乐言要将祝昂轩给弄到公寓后,当即便表示反对,其中一个身材妖娆,浓妆艳抹的女生敲开展乐言的房门,语气不善地说道:“哎哎哎,你出来一下,我们有事要跟你说。” 展乐言正在为祝昂轩擦拭着身上的泥沙,当听到有人召唤她时,于是将手中的毛巾放下了下来,走出卧室,看着面前三个打扮妖娆的女生,笑道:“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说吗,我现在有事要做,可不可以以后说啊?” “不可以!”当先那个留着卷发穿着短裤的女生,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傲慢地说道:“之前我们说好的,这间公寓是四个人合租的,你现在倒好了,又搬过一个人进来,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展乐言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的,只见展乐言随手便从口袋里掏了一叠百元大钞,顿时将三位女子的眼睛给引了过来。 只见展乐言将这一叠百元大钞在面前晃了晃,而后说道:“这些钱够不够我的朋友在这里住下一个月的呢?” “够够够,别说一个月了,一年都可以!”穿短裤的女生是这幢公寓的大姐头,立刻上前表示足够支付。 展乐言冷笑一声,随后便将钱拍到短裤女子的身上,冷冷地说道:“以后,你们都不准再过来打扰我和我的朋友,谁要是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展乐言砰的一声将房间的门给关上。 三个女生赶紧弯身争抢着落在地上的那些百元大钞,将钱收集好之后,短裤女子朝着展乐言的房间呸了一口,骂道:“装什么装啊,不就是有点小钱啊,还整回来一个男人一起住,早晚我会找机会让你好看!” 由于这一片的房屋比较紧张,展乐言才不得不敢这三个女子生活在一起,不过现在加上祝昂轩,她的情况确实是有些不太妙。 经过一番细心的打理后,祝昂轩身上的沙子被清理干净,那个英俊傲然的祝昂轩再一次出现在展乐言的面前。 看到日夜思念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展乐言轻轻地伏在祝昂轩的胸前,倾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 突然间,展乐言发觉得不对劲,之前清理沙子的时候没有发现,原来祝昂轩的身上竟然有着大大块块的烧灼伤痕,由于房间光线的原因,如果不是刚才展乐言近距离观察,她根本发现不了。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昂轩的身上怎么会有烧灼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展乐言观察着祝昂轩的伤势,神色疑惑地自问道。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安静的俊美脸庞,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祝昂轩会变在现在这副样子,之前的祝昂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为了能够了解到祝昂轩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在笔记本上搜索着关于龙轩国际的消息,可是她得到的消息只有一个,那就是祝昂轩出院之后出国去度假休养去了,现在公司是交给吴兆辰做代理总裁打理。 “奇怪,既然昂轩去海外度假,那这里躺的这个人又是谁,难道他不是昂轩,而不过是一个和昂轩长的像的人?!”展乐言越想越糊涂,她开始嫌弃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清楚。 不过展乐言始终是展乐言,既然暂时得不到答案,她就决定等床上这个神似祝昂轩的人醒来之后再询问他的身份。 虽然展乐言极其希望眼前的男子便是祝昂轩,可是在心底她又不希望,因为如果眼前之人真是祝昂轩,那就意味着祝昂轩遭受到了可怕的灾难,这是她最最不敢想到的画面。 可能是由于伤势过重,这个神似祝昂轩的男子昏迷了一个星期都还没有醒来,过来探望的小蓝都已经焦急不安起来,而展乐言却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帮这个男子擦脸,颇有耐心。 “乐言,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个男人交给警察吗?”小蓝见展乐言细心地帮昏迷男子擦脸,不禁问道。 展乐言却是面露微笑,道:“不可以,既然我把他捡回来,那我就要负责到底,他一定会醒的,一定会的。” “希望如此吧。”小蓝无奈地耸耸肩膀,说道。 突然间,一阵极具爆发力的DJ音乐响起,震得展乐言的房间都在颤抖着。 小蓝也被突然爆出的DJ音乐给吓了一跳,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展乐言的身帝主,问道:“乐言,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DJ音乐啊?!” 展乐言面露无奈之色,微微地昂了下头,苦笑道:“还不是隔壁的那三个女人,估计是她们又要练舞了。” “吵……真的好吵……吵死人了!”一阵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展乐言无奈地说道:“是有些吵,但是身在屋檐下,偶尔也得低下头啊,等一下吧,待会就不吵了……” 展乐言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征住,她赶紧将目光投向眼前的男子脸上,只见眼前的男子眨动着眼皮,而后缓缓地将眼皮睁开,露出细工而布满雾气的眼睛。 仅仅只是这一双眼睛,展乐言就可以万分肯定地宣传,眼前的男子必定是祝昂轩! “昂轩昂轩,你醒了,怎么样,你的身体还好吗?!”展乐言见祝昂轩醒来,赶紧伸手抚着祝昂轩,关切地问道。 祝昂轩在展乐言的搀扶下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很是疼痛地摇晃了脑袋,而后他将目光投注在小蓝和展乐言的身上,最后停留在展乐言的小脸上,紧紧地盯着,细长的眼睛透露着异色。 两人对视良久,祝昂轩好看的嘴唇开启,说出一名令展乐言万分惊愕的话:“你是谁?!” “昂轩,是我啊,我是乐言!”惊愕之后,展乐言立即拉着祝昂轩的手,激动而紧张地说道,“我是你的贴身保镖展乐言啊!” 仔细思索一番,祝昂轩缓缓地摇晃了头,用冷酷而傲慢的目光盯着展乐言,声音清脆地说道:“不认识。” 哗啦的一声,一道晴空霹雳突然炸向在展乐言的脑海,她的整个身体突然颤抖了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得惊愕地盯着祝昂轩,盯着他的眼睛。 祝昂轩的眼睛在展乐言的脸上扫视了一圈,随后他将身上的被子给掀开,而后抬头扫视着眼前房屋一圈,语气傲慢冷酷地说道:“这里是哪里?!” 小蓝见祝昂轩对展乐言如此无视,立刻上前一步,指着祝昂轩教训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乐言从沙滩上捡回来的,如果不是乐言的话,你恐怕早就在沙滩上被鱼虾给吃了!” 听着小蓝的描述,祝昂轩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展乐言,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展乐言,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救了我,你为什么救我,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看着祝昂轩那严肃而迷茫的目光,展乐言顿时明白过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祝昂轩会有如此古怪的行为,那就是祝昂轩失忆了,他再一次将过去的事情给遗忘掉。 展乐言本来张口准备介绍着祝昂轩的华丽身份地位,可是随后她便改口,她望着祝昂轩笑道:“你谁也不是,你是我从海滩边捡回来的,你的名字叫赛欧。” “赛欧……我叫赛欧?”祝昂轩好看的嘴唇微微地启动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展乐言赐予他的名字。 小蓝见祝昂轩的神色有异,她赶紧将展乐言给拉到一旁,颇为不安地问道:“乐言,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啊,要不然我们把他送到警察局吧,我真的害怕他会伤害你的。” 展乐言伸手拍着小蓝的手,笑道:“小蓝,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难道你连我的实力都不相信了吗?”说着,展乐言便挥动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做着武术动作。 既然展乐言自己说没事,小蓝也不便再说什么,她来到祝昂轩的面前,刚要张口说话,却是突然征住,静静地可在那里,好像魂都被抽走一样。 虽然小蓝也曾经见过不少帅气的男生,她也有喜欢的明星,可是却从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叫赛欧的男子一般俊美的脸庞,那双细长的眼睛,就好像是被雾气所充满一样,神秘之极,这简直是造物神的奇迹! “小蓝,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啊?!”展乐言见小蓝动也不动地盯着祝昂轩,赶紧拉着她的胳膊问道。 小蓝从惊征中清醒过来,赶紧朝着展乐言摇遥头,一脸羞红地说道:“没……没什么,乐言,我……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拜!”说罢,小蓝便像是逃一般地离开展乐言的房间,她害怕自己再一次沉迷到祝昂轩的那双眼睛中,那双眼睛的杀伤力简直可怕之极。 祝昂轩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可是令人惊愕的是,他竟然忘记自己是什么人,更是忘记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而当他向展乐言询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展乐言却是告诉祝昂轩他叫赛欧,也就是贝壳shell的谐音。 “赛欧,我叫赛欧……”祝昂轩站在卧室的中央,轻轻地含着展乐言为他取的新名字。 展乐言将小蓝送走之后,她站在祝昂轩的身旁,细细地注视着祝昂轩的眼睛,而后小心地问道:“赛欧,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你想想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你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在展乐言的一步一步的询问下,祝昂轩一片空白的脑海突然泛起一阵赤红色的火焰,可怕的火焰瞬间便将祝昂轩的脑袋给充满,祝昂轩整个人顿时双手抱头,大声痛呼起来。 看到祝昂轩那痛苦的样子,展乐言心疼无比,她赶紧上前一步,紧紧地从背后将祝昂轩给抱住,说道:“不要再想了,赛欧,不要再想了,既然想不出来,那就不要想了,我不要你这么痛苦!” 祝昂轩脑部的疼痛在展乐言的劝说下渐渐的消散,突然间,一阵奇妙的感觉在祝昂轩的心头涌动着,展乐言的拥抱对他来说竟然那么的温暖,就像是一味味甘泉在心底流淌一样,很是舒服。 难以言语的感觉,祝昂轩转身注视着展乐言,只见他缓缓地抬起手,用手沿着展乐言的脸颊曲线滑着。 当抚到展乐言精致的小下巴时,一阵湿润浸湿祝昂轩的手指。 看着手指上的湿润,祝昂轩严肃冷酷的脸庞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我没有过去,那我也不想去找,我现在就叫赛欧,一个没有过去,只有未来的赛欧。”赛欧注视着展乐言的眼睛,温和地说道。 赛欧的苏醒引起公寓的一片地震,其他三位男子当看到赛欧的第一眼时,她们便被赛欧那无以伦比的气质和俊美所折服,于是各尽其能地想将赛欧追到手,而赛欧却是冷酷依旧,对这三个女人毫不理会,他能够说话的也只有展乐言。 由于身上的伤势未愈,赛欧暂时要在公寓里休养,原本想要轰赶赛欧走的其他三位女子却是显得殷勤起来,她们趁着展乐言还在幼儿园的时候,于是凑到赛欧的身帝,将赛欧给团团包住。 “嗨,帅哥,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性不性感?”头发染成赤红色的女子身穿一件极暴露的裙子坐在赛欧的身旁,笑着问道。 另一位穿着短裤留着短发的女子却是挽着赛欧的胳膊,用妩媚妖娆的语气撒娇道:“帅哥,今晚你有没有时间,要不你来房间陪我吧,我以后养你,怎么样?” “当然不可以,欧帅哥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的,他是我们大家的,你说是不是,欧帅哥?”戴着银圆大耳环的第三位女子站在赛欧的身后,用动听的声音笑着问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她的失职 三位女子极尽其能地引诱赛欧,可是赛欧对她们只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或许说在赛欧的眼中,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些女子的存在。 啪的一声,公寓的门打开,而后便听到展乐言的声音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赛欧,午餐我给你买好了,快过来吃饭。”说着,展乐言便拿着午餐摆到餐厅方桌上。 看到展乐言回来,赛欧冷酷的脸色才稍稍有些反应,他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后大步走进餐厅,当看到展乐言所带回来的食物时,不禁眉头微皱,道:“怎么又是青菜豆腐,还有白米饭?” 展乐言却是嘿嘿一笑,道:“不可以呢,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尽,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这些东西是最适合你吃的呢。” 看到赛欧对展乐言的食物并不喜欢,公寓的其他三个女生立刻上前献着殷勤。 “师哥,不要吃什么青菜豆腐了,走,我带你出去吃海鲜。” “海鲜有什么发吃的,要吃就去吃法国大餐。” “你们吃的都不好,赛欧,跟我出去吧,我带你吃正宗的意大利餐点。”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引诱着赛欧跟她们出去,可是赛欧却是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而后便见他稳狠地坐到餐桌的椅子上,随后他从拿出白米饭和青菜豆腐,折开筷子便吃了起来。 看到赛欧竟然对展乐言的青菜豆腐吃的那么冿冿有味,其他三个女子顿时小嘴一撅,而后极其不服地坐回到沙发上,在心里将展乐言给诅咒了不少上百遍。 吃过午餐之后,展乐言便带着赛欧出来散步,消消一下腹中食物,更重要的是想远离那三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安静一下。 娇小可爱的女生,高大俊美的男生,展乐言和赛欧走在街道上顿时引起路人的目光,回头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一百。 展乐言被大家盯视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而赛欧却是不以为意,依旧目光盯视着前方,大步走着。 由于赛欧的步伐很大,展乐言如果不加快脚步的话,她甚至有些跟不上。 “赛欧,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虽然展乐言知道赛欧不喜欢说话,但是平时在两人相处时,他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呢。 随后,赛欧便停下脚步,他站定身后看向展乐言,而后说道:“我想找份工作。” 展乐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于是请求赛欧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再待在公寓,我想出来找份工作。”赛欧回身看着展乐言,态度冷酷高傲地说道。 看着赛欧那严肃的神色,展乐言顿时有些忍不住地笑奔出来,她望着赛欧笑道:“赛欧,你要去找工具,不会吧,你会做什么啊?” 赛欧见展乐言笑话自己,神色变和更加严肃和凝重,语气冰冷不悦地说道:“我什么都可以干,我只是想找份工作。” 看着赛欧那严肃坚定的目光,展乐言顿时有些为难,虽然现在他叫赛欧,他以前可是叫祝昂轩啊,这个名字可是代表着数之不尽的财富和高贵的身份。 虽然如此,可是展乐言实在是想像不出祝昂轩到底能做什么,一个做大集团总裁的人,没有了记忆,那他到底还能够做什么。 展乐言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她看赛欧说道:“赛欧,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可是你真不适合找工作,那些工作你做不来的。” 赛欧见展乐言如此小瞧自己,顿时脸色一黑,而后便绕过展乐言,他直奔对面的一家百货大型超市。 展乐言怕祝昂轩会闹出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可是她也只是跟她同一个结尾,只见祝昂轩早已跟随超市的一位员工走进老板办公室,而展乐言却被表示禁止入内。 展乐言只好坐在超市的椅子上,随时观察着超市老板办公室的举动,并且总是不安地看着墙上的钟表,眼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展乐言真恨不得立即冲进老板办公室,然后将祝昂轩给解救出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由于午上比较累,展乐言竟然在椅子上开始打盹,突然间,有人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展乐言立刻便清醒过来,只见祝昂轩站在她的身旁,一脸得意的笑容盯着自己。 “赛欧,怎么样,那个老板有没有为难你?!”展乐言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焦急地问道。 赛欧却是露出得意的一笑,昂了昂俊美的头,道:“当然没有,我明天就可以在这里上班了,职位是商品销售员。“看到赛欧竟然对商品销售员也是如此的自豪和有信息,于是她拉着赛欧的胳膊,笑道:”好了,赛欧,我们现在回家吧,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地庆祝,庆祝你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 赛欧看着展乐言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顿时无比欣慰,之后便跟着展乐言一起离开这间超市。 祝昂轩遇难之后的这几天,柳佩慈的病情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丧子之痛还是令她心如刀绞,而庄姗姗的伤势也没有那么严重,现在能乎可以在床下随便地走去。 而且之后庄姗姗琮告诉众人一件事,那天热气球发生爆炸的时候,竹筐急剧地摇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掉去一样。 为了庄姗姗的安全,祝昂轩将热气球中的惟一一件安全衣给她穿上,希望她能够幸运逃生。之后热气球便发生剧烈的爆炸,她被强大的冲击波给落倒地,而祝昂轩却是轰向大海。 “这么说的话,昂轩他人还在大海之上,对不对?“柳佩慈听到庄姗姗这么一说,赶紧说道。 庄姗姗摇摇头,痛苦地叹道:“姑妈,我也希望表哥没事,但是……”说到但是的时候,庄姗姗便停止话语,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姗姗?”柳佩慈见庄姗姗说话只说一半,赶紧问道。 吴兆辰却是接过庄姗姗的话头,无奈地说道:“但是我和救援人员已经在附近的海域都仔细地探查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发生昂轩的丁点踪迹,我想昂轩他可能……” 即便不用说出来,柳佩慈也知道吴兆辰的可能意思是什么,只见柳佩慈的脑袋再一次昏厥了下,倒躺在床上,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呼唤着祝昂轩的名字。 本来庄姗姗还想搭祝昂轩进入祝家,现在可好了,祝昂轩已死,她心中的愿意也早已落空,现在她能够做的就是寻找下一个目标,而她暂定的人便是吴兆辰和应天雄,在这两人之中,她个人更倾向于吴兆辰。 “伯母,您放心,虽然生还的机会很是渺茫,但是只要一天没有找到昂轩的尸体,那我们就有是还有希望的。”吴兆辰安慰着柳佩慈,说道。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祝昂轩重新回到展乐言的身旁,而此时的祝昂轩已经完全失去了记忆,而展乐言也为他取了一个简单好记的名字赛欧。 虽然展乐言还有一些钱,可是赛欧却不想就这样一直在展乐言那里白吃白住,于是决定出去找工作,而展乐言赶紧将他阻止下来。 以前的祝昂轩身为龙轩国际的总裁,他的身份尊贵而高高在上,可是一旦他从王座上下来,成为赛欧,那他便是一个普通人,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可是令展乐言意外的是,赛欧竟然真的在一家超市应聘成功,成为那里的一位服务员。 第二天,展乐言便带着赛欧来到那家超市门前。 此时的赛欧身旁蓝色的工作服,即便是普通至极的蓝色工作服,在赛欧的修长身材衬托下也显得精致合体。 不过展乐言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看着赛欧那冷傲的气质,她真的担心他会受不了那些挑刺的顾客而把人家扫地出门。 “哼,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赛欧在得知展乐言的担忧后,英俊的眉头立刻紧紧地皱缩起来,冷冷地说道。 展乐言赶紧挥舞着双手,笑道:“赛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要顾客至上,一定要把顾客当成上帝一样看待,知道吗?” “哼,看我心情!”赛欧冷哼一声,伸手便将超市的门给推开,而后大步走了进去。 赛欧的到来立刻为这些超市增添一道明亮的风景,高大英俊的赛欧立刻引来许多人的目光,而那些路过的少女也为了能够跟是赛欧近距离说几句话,而一次又一次地折回超市。 可是自始至终,赛欧的脸庞都像是一块冰一样,没有丝毫的笑容,也不说话,只是用极其认真的态度收钱找钱。 然而越是这样,赛欧那俊美冷傲的气质越是显露无遗,丝毫没有影响那些女顾客对他的欣慕。 为了防止赛欧会搞出乱了,展乐言趴在超市的玻璃窗前,伸手挡在玻璃上,注视着赛欧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那些女顾客几乎是排成一条长龙专门排在赛欧的这个收银台时,她的心里顿时感觉酸酸的,也不知道允许赛欧出来工作这个想法是不是对的。 超市的老板看到顾客竟然比平时多出了近数倍,不禁欢然欣喜起来,而其他的收银台却是显得空旷而萧条。 除了赛欧这个收银台,超市还有两个收银台,负责收钱的是两个男青年,这两个收银员看着顾客排挤在赛欧这里,不禁恼怒和气愤。 此时,两个闲下来的收银员站在祝昂轩的身后,他们双手抱在胸前,用不友善的目光盯视着祝昂轩。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脸蛋长的帅气点吗,真是一帮肤浅的女人!”其中一个显瘦的收银员咧着嘴,冷声哼道。 另一个胖胖的收银员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一下,神色显得更是冷酷,他盯着赛欧的后背,而后伸手朝着显瘦的收银员,小声地说道:“兄弟,他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铁定会被炒鱿鱼的,我们得想个办法再行。”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赶他离开吗?”略瘦的收银员也有这样的念头,听到胖收银员这么一说赶紧问道。 胖收银员点点头,而后招手示意瘦收银员附耳过来,小声地念叨一番,笑道:“就是这样,怎么样,这个主意怎么样?!” “妙,真是绝妙,可是这样也有不妥的,我们谁去牵制他呢?”瘦收银员用手抚着下巴,问道。 胖收银员咧嘴嘿嘿地怪笑了声,道:“这么艰巨的任务当然非你莫属了,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好的嘴皮子。” 听到胖收银员这么一阵捧承,瘦收银员立刻挺了挺胸膛,他朝着胖收银员伸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笑道:“没问题,聊天搭讪我最擅长了。” 看到赛欧工作那么仔细,展乐言欣慰地点了下头,而后便赶紧乘车赶回幼儿园。 排在收银台上前的长龙很沙便只剩下三四个人,赛欧的额头也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虽然收银员这工作不累,但是很是吃力,而且必须头脑清醒,否则就会找错钱,这样麻烦会很大的。 看着祝昂轩的业绩,超市老板很是兴奋地来到祝昂轩的面前,夸赞他的工作真是好的没话说,还要准备给祝昂轩加工作提成,这些看在不远处的胖瘦两个收银员眼里,很不是滋味,这也更坚定了他们要准备对祝昂轩下手的决定。 很快时间便临到中午,超市的顾客也渐少了起来,于是老板便让超市的工作人员停止工作,赶紧准备洗手吃午饭。 午饭是老板订餐过来的盒饭,赛欧不太喜欢和这些陌生人一起吃饭,于是独自走到一张桌子上吃起来。 纵然赛欧忘记了过去的记忆,但是他所受到的礼教还是在本能地体现出来,他吃盒饭很是文雅,慢条斯理,好像永远不着急一样。 胖瘦两个收银员此时正坐在距离祝昂轩不远的一张桌子上,胖收银员用胳膊撞了下瘦收银员,并且向他使了一下眼色,示意他采取行动。 瘦收银员会意,小心地拿起盒饭便来到祝昂轩的桌旁,礼貌地问道:“哥们,我可以在这里坐下来吃饭吗?” 赛欧对瘦收银员的到来有些抗拒,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了声,道:“如果没有其他地方,你可以坐下来。” 瘦收银员被赛欧的这番话给噎了下,不过脸皮超厚的他还是坐了下来,望着赛欧笑道:“哥们,你这样干吃那几样菜和白米饭有什么意思,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说罢,赛欧四处看了下,想看看老板有没有注意到这里。 待发现老板没有在这里后,赛欧从怀里掏出一份罐头,他将罐头推到赛欧的面前,小声地说道:“哥们,你看,这罐头很美味的,我们一起吃吧。” 看着罐头上还贴着标签,赛欧的眼睛翻了翻,抬头盯着瘦收银中,冷声问道:“这罐头是超市的,你付款了没有?” “哎哟,付什么款啊,超市里这样的罐头多的是,少一桶两桶不会有事的。”瘦收银员说着便将罐头给拧开,香浓的味道立刻从罐头口散飘出来。 呼的一声,赛欧径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端起自己的饭盒便离开这张桌子,来到不远处的一张无人的桌子上,继续享受着自己的盒饭。 瘦收银员见赛欧这般清高的模样,不禁用鼻子冷哼一声,而后狠狠地罐头头掏出一块放到自己的白米饭上,冷声道:“装什么清高,我就不信你不会上当,看我以后不玩死你!”说罢他便在嘴里扒拉了几口米饭。 “咚咚!”就在赛欧享用午餐盒饭的时,一阵轻轻的有节奏的声音在桌旁的窗户玻璃上响了起来。 赛欧抬头看向玻璃窗,冷傲的神色立刻变得喜悦起来,只见展乐言正趴在窗户玻璃上,手里拎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袋,并且向赛欧招手示意他出来。 手中的盒饭刚刚吃到一半,赛欧却将它放了下来,大步跑出超市的餐区,来到外面展乐言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幼儿园吗?”赛欧见展乐言满头大汗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 展乐言却是晃着手中的粉红色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塑料饭盒,笑道:“还是担心你,怕你买不饭啊,这是我在幼儿园的餐厅亲手做的,你还要吃吗?” “为什么不吃。”赛欧之前便没有吃好,因为那盒饭根本不对他的品味,眼下见展乐言亲自给他送盒饭过来,当真是毫不客气地接拿过来,打开便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为了能够让赛欧吃的舒服一些,展乐言找到一家快餐厅,挨着一张临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并且为两个各叫了一份饮料。 “怎么样,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展乐言见望着赛欧问道。 赛欧一边吃着盒饭一边点点头,算是回答展乐言的问题吧。 见赛欧一上午竟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展乐言顿时放松下来,她看着赛欧,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这样就好,我还真的担心你会因为顾客的不耐烦而骂人呢。”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赛欧停止品吃盒饭,只见他抬头看向展乐言,坏坏地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有这个念头,如果你想要看的话,待会我就试试,看看我会不会骂人。” “啊,我只是随便说说啦,你怎么能够试试呢,不行,绝对不行!”展乐言见一向精明的赛欧竟然会对自己的开玩笑上心,赶紧挥着双手劝赛欧不要乱来。 “咦,这不是赛欧吗,真是好巧哟,在这里我们也能遇到,真是有缘呢。”正当展乐言和赛欧坐在一起聊天开玩笑的时候,一阵妩媚妖娆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展乐言听到这阵声音秀气的眉头立刻皱凝起来,只见同公寓的其他三个装扮妖娆的女生正站在他们的桌前,伸手跟赛欧打着招呼,不时地抛着媚眼。 如果不是住在同一所公寓,展乐言连看都不会看这三个扮相妖娆的女子一眼,她们混迹于各种场所,想法设法地结交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每天都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而且她们对展乐言还是各种看不起展乐言在幼儿园的工作,她们手中随便一件饰品都要比数倍于展乐言的工资。 三位妖娆的女子围在赛欧的身旁,其中一个戴着大银圈耳环的女子更是轻佻地将胳膊挑在赛欧的肩膀。 她装作很是吃惊的样子,伸手过去便将赛欧的饭盒给拿了过来,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呀,赛欧,你看看你这是吃的什么啊,这黑糊糊的一菜,都烧焦了,走,我们带你去吃些更好的东西。”说罢,她便准备将手中的饭盒给丢进旁边的垃圾筒里。 赛欧坐的笔直,俊美的脸色冷峻异常,只见他缓缓地转头看向耳环女子,声音冷酷地说道:“把我的饭盒还给我。” 冷酷的声音立时令耳环女子的手停在空中,当她触到赛欧的那双细长而颇具威严的眼睛时,全身的血液都似凝固,那种高傲而习惯于命令的神色令她不由自主地将饭盒重新递到赛欧的面前。 赛欧接过女子接过来的饭盒,他重新将目光投注到展乐言的身上,冰冷的眸子泛着柔和之色,笑道:“你也别光看我吃,你也快吃些吧。” “哦,哦。”展乐言几乎被赛欧刚才那股冷傲的神色所征住,赶紧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开始吃起东西起来。 围在赛欧身旁那三个女子见赛欧视她们如无物,论相貌,她们自认为并不比展乐言差,而且展乐言的装扮也朴素之极,一件白色的女背心,外面是一件灰白色的外褂,下身是藏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这样的寒喧的衣着怎么可能跟衣装奢华的她们相提并论。 可是这赛欧的眼睛就是只盯在展乐言的身上,并没有朝她们移来一眼,这令她们很是尴尬难堪。 “哼!”耳环女子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她狠狠地瞪了展乐言一眼,随后便和其他两个女孩相继离开这间餐厅。 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餐厅外,展乐言赶紧抬头看向赛欧,露出甜美的笑容,道:“赛欧,刚才她要请你去吃好东西,你怎么不去吃,我做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展乐言刚才尝了口自己烧的菜,果然带着一些糊味,根本就不怎么样。 赛欧依旧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并没有理会展乐言。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可不可以回复我一下啊!”展乐言有些不悦地说道。 赛欧放下手中的饭盒,细长而俊酷的眸子盯着展乐言,淡淡地说道:“我又不认识她们,为什么要跟她们去吃饭,你会跟陌生人去吃饭吗?” “可是……可是你也不认识我啊!”展乐言歪着脑袋想了想,想到赛欧此时已经失忆,根本记不得她是谁,不禁问道。 赛欧俊酷的眸子盯着展乐言的眼睛,淡淡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对你却有一种极熟悉和亲切的感觉,好像我们曾经是认识的,是不是?”说着,赛欧投来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似乎要将展乐言给融化。 展乐言赶紧摇头挥手地否认道:“不不,我们是不认识,我是第一次在沙滩上见到你的,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的。”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赛欧长舒口气,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道:“不认识就好,我还以为我失忆前的品味会这么差呢,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再见。”说罢,赛欧便从餐桌前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展乐言品着赛欧刚才的那番话,越听越是不对劲,后来她似乎是想通了,立刻撅起小嘴冲着走到餐厅玻璃门前的赛欧喊道:“喂,你刚才说品味差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赛欧用细长俊酷的眼眸看了展乐言一眼,随后便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可恶的祝……赛欧,没想到你失忆还是这么喜欢调侃我!”展乐言见赛欧已经走开,一屁股坐回到餐桌前,撅着小嘴不悦地骂着赛欧。 “服务生,买单!”不过很快展乐言便发觉上班时间,于是赶紧招呼服务生结帐。 赛欧的到来令超市一天的营业额以几何的曲线上升,那么花痴的女生纷纷挤到超市,以买东西之名跟赛欧接触,想近距离目睹赛欧那冷酷高傲的贵族气质。 看着鱼贯而入的顾客,老板简直乐的合不拢嘴,这几十年的招聘服务生,他觉得也就是赛欧是他人生的最正确的选择,如果这样人人爆满的情况坚持一个月的话,那可就能顶得上超市过去一年的收入。 而如此繁华的场景却令其他两位收银员心中嫉恨,他们本想要拉赛欧下水跟他们一起混,可是赛欧却表现出极不合作的动作,而且对他们私贪超市的财物也很是不屑,于是两人在私底下开始盘算着如何赶赛欧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那些疯狂的女生才不舍地离开超市,赛欧也忙的够呛,伸手擦了下额头的细汗。 “赛欧,你可真是我们超市的门面啊,你看看那些女顾客都是为了看你一眼而来的,你可真是厉害。”胖收银员侧身移到赛欧的身旁,眯着小眼睛,笑嬉嬉地夸赞道。 赛欧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下头,转身便离开收银台,来到旁边的洗手间,将脸上的汗珠给擦洗掉,而后又走了出来。 “赛欧,你真是太辛苦了,纳,这是最解渴无碳酸的饮料,给你。”赛欧刚刚走出洗手间,胖收银员便将一瓶无碳酸饮料递到赛欧的面前,依旧是笑容可掬地说道。 赛欧看了看饮料上的标签,伸手便将胖收银员的饮料给推开,而后大步回到自己的收银台,整理着今天的工作清单。 “哼,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傻子一个!”胖收银员碰了一鼻子灰,咧了咧嘴骂了几句,拧开饮料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超市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但要说繁杂也够繁杂,赛欧光是整齐短缺的货物就忙了一个下午。 “赛欧,今天做的不错啊,该下班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赛欧正在整理货架,穿着灰衬衫的胖老板走到赛欧的面前,亲切地说道。 赛欧想了想,于是将手中的货单本给放到老板的手中,说道:“老板,这里有短缺的货物,还有一些顾客寻找的货物,我都详细地记录在上面,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赛欧朝着超市老板点了下头,转身便要离开。 “哎,赛欧,稍等一下。”超市老板见赛欧转身便要离开,赶紧将其拦下。 赛欧回头看向超市老板,声音平淡地问道:“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超市老板从旁边的货架上拿出一箱蜜桃罐头递到赛欧的手中,开心地笑道:“赛欧,今天你够辛苦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超市会有这么多的客人,这箱东西就当是我奖励给你的,你拿着吧。” 赛欧看着手中的一箱罐头,本想准备还给超市老板,可是一想到展乐言喜欢吃水果的样子,于是便欣然接受下来。 看着赛欧那高大挺拔的背影,超市老板圆圆的脸庞泛起疑惑之色,他抬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奇怪,这赛欧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到底是在哪里呢。” 想了半天,超市老板还是没有想起来,只得放弃地离开。 在他经过杂志区的时候,由于离开的动作挟带着风,一本商业杂志的书页翻卷起来,露出龙轩国际总裁祝昂轩的照片,随后封面又落了回去,将其遮盖住。 展乐言下班还需要一段时间,因为她要等小朋友的父亲将所有的小朋友都接走之后,她才能下班,所以每天都会等到很晚。 赛欧驱车来到展乐言所在的那间幼儿园,幼儿园的门卫跟展乐言极其熟习,也知道赛欧是展乐言的好朋友,是来接展乐言的,于是便痛快地将门打开,放赛欧进去。 “赛欧,你是来接乐言的吧,真是早呢。”保安重新将门给关上,笑道。 赛欧淡淡一笑,而后他将怀里的箱子打开,从里掏出一瓶罐头递给保安,说道:“谢谢你放我进来,这个给你。” 看到那鲜润可口的蜜桃罐头,保安赶紧接了过来,兴奋地谢道:“赛欧,你可真是我的知心人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嗓子正喝的厉害,谢谢。”说罢,保安便将罐头给拧开,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赛欧没有再理会保安,而是抱着箱子来到展乐言的教室门口。 此时展乐言正在黑板上教小朋友画画,画那些可爱的简笔小动物,看着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出现在展乐言的手下,赛欧和底下的小朋友均表现出惊喜之色。 很快,有小朋友发现赛欧站在门口,于是起身朝着展乐言打着报告道:“报告,乐言小老师,你的男朋友来看你了!” 展乐言被小男孩的话给吓了一跳,她哪有什么男朋友,不禁朝着门口瞟了一眼,刚好看到赛欧抱着一箱罐头站在门口。 “赛欧,你怎么来了?!”展乐言赶紧将手中的粉笔放下,快步跑到教室的门口兴奋地说道。 看到展乐言和赛欧快乐地交谈着,教室里的小朋友们顿时起哄起来,不停地高呼展乐言和赛欧的名字。 展乐言被这帮小朋友们给激的小脸通红,赶紧拉着赛欧离开教室门口,来到一旁,问道:“赛欧,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这是什么东西啊?” 赛欧将箱子的盖子打开,而后对着展乐言笑道:“这是超市老板给我奖励的罐头,我不喜欢吃这些甜食,于是就早些下班给你带来了。” “赛欧你真好。”展乐言最喜欢吃水果罐头,她从小就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够一次性地把水果罐头给吃个痛快,眼前出现这么一大箱,展乐言自然兴奋无比。 可是随后展乐言的眼睛便溜溜地转了一圈,她抬头用明媚的眼睛看着赛欧,笑道:“赛欧,这箱罐头送给我了,我能够任意支配吗?” “当然可以,你想怎么样都行。”赛欧露出淡淡的笑容,道。 听到赛欧这么一说,展乐言立刻惊呼一声,而后抱着罐头箱子返回到教室,她朝着教室里的小朋友们呼喊道:“小朋友,今天你们的赛欧大哥哥给你们带来了好吃的水果罐头,你们高兴吗?” 小朋友们听说有水果罐头吃,每个人都开心地拍着手掌,齐声道:“高兴啊。” 展乐言看着小朋友们那迫不及待的样子,随后拍了拍手,笑道:“小朋友们,既然你们高兴,那是不是应该对赛欧大哥哥说些什么呢?” 小朋友们也是聪明之极,齐齐地朝着赛欧喊道:“谢谢赛欧大哥哥!” 赛欧看着众小朋友那可爱的样子,再看看展乐言那鬼灵精的模样,不禁伸手抚摸了下鼻头,其实他一早就想到展乐言会这样做,也没有表现了太大的惊讶。 接下来便是饮用水果罐头开始,不过展乐言可没有让小朋友们白白地领罐头,她让每一位小朋友都要画一副罐头的图,然后用那副画来换一瓶罐头。 有罐头的you惑,很快便有几位小朋友提前将罐头的画给画好,交到展乐言的手里,虽然他们副的歪歪扭扭的,但至少是用心画了,于是展乐言便用真罐头奖励给那些画好画的小朋友。 由于小朋友的年纪太小,他们根本扳不开罐头瓶子的盖子,于是手大力气大的赛欧便派上用场,成为小朋友们的开罐器。 不差十几分钟,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领到了罐头,可是依旧有一个小朋友没有上来领,只见那是一位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正专心地伏在桌子上画画。 展乐言和赛欧对视一眼,而后展乐言便上来小女孩的身旁,只见小女孩的面前已经有两副画好的罐头,可是她竟然还在画,而且画的很是细心。 “莉莉,你不是已经画好了吗,怎么还在画啊?”展乐言有些不解地弯下身,望着专心画罐头的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见展乐言来到她的身旁,顿时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乐言小老师……我……我画了三张罐头画,我可以领三个罐头吗?” “三个罐头?”展乐言被小女孩的要求给惊征了下,而后伸手抚着小女孩的脸蛋,笑道:“莉莉,罐头这东西不能多吃的,而且三个罐头你是吃不完的,会浪费掉的。” “乐言小老师,我不会浪费的,我不是一个人吃,我家里还有奶奶和妹妹,我想带回去给她们也吃罐头,她们还没有吃过呢。” 听着小女孩令人心酸的话,展乐言的眼睛都差点掉出来,她赶紧从纸箱里拿出三个罐头放到小女孩的桌子上,用最温和的笑容,说道:“莉莉,你做的好,老师就收下你的三副画,你把这三个罐头带回去吧,就说是老师奖励给你的。” “谢谢乐言小老师!”小女孩双手抱着那三个蜜桃罐头,小小的脸蛋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看着小女孩那开心的笑容,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职,虽然她每天和这些小朋友们待在一起,可是她有些连他们的家境情况都不太清楚,这算是她的失职。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有什么好处呢 看着小朋友开心地吃着罐头,展乐言感觉开心极了,她的嘴里就好像是吃了蜜一样。 ‘不对,真的好甜好甜!’展乐言用舌头舔了下嘴唇,虽然甜丝丝的。 微惊之下便见赛欧正拿着小小的塑料叉子,沾着水果汁涂在展乐言的嘴唇上,露出孩子般淘气的笑容。 “怎么样,味道好不好?”赛欧见展乐言发现了自己,不禁淡淡一笑,问道。 展乐言点点头,而后接过赛欧的罐头,笑道:“当然好了,我恨不得把这些罐头全都吃掉呢。” “既然如此,那你又怎么舍得把罐头分派给这些小家伙呢?”赛欧看着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轻叹一声,她看着下方那些正吃的欢畅的小朋友,不禁笑道:“你看,你看这些小朋友的脸上露出多么幸福的笑容啊,这些笑容可不是罐头能够等价交换的呢。” 自从祝昂轩失踪之后,龙轩国际的一切事务都由代理总裁吴兆辰所打理,而吴兆辰上任总裁后第一天,他做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撤除龙轩国际几大元老的职位,并且陈列出他们私通肥东建筑公司私受贿赂的证据,并将他们移交给司法机关处理。 如此雷厉风行的动作不仅在龙轩国际引起一阵骚动,就连整个商界也为之一震,纷纷惊叹于代理总裁吴兆辰的强硬手段。 由于那几大元老和祝昂轩父亲的铁关系,他们请求柳佩慈向吴兆辰求情,希望吴兆辰将他所列举的犯罪证据都撤锁,希望能够放他们一马。 柳佩慈看在过去这些和祝昂轩的父亲一起努力奋斗的面子上,她将吴兆辰从公司召唤到医院,并且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吴兆辰,希望他能够饶恕那三大元老的过错。 “柳伯母,我知道他们对公司的贡献很大,可是他们从公司得到的好处早就超过他们对公司的贡献,公司是大家的,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要是犯错,无论是谁都不可饶恕的,否则以后公司将再无纪律可言!”吴兆辰站在柳佩慈的面前,声色严厉地说道。 听到吴兆辰的这番话,柳佩慈顿时吃惊不少,她盯着眼前的吴兆辰,却是发觉眼前的吴兆辰就好似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冷酷而坚韧,丝毫没有过去嬉哈大条的样子。 “兆辰,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严肃,是不是公司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柳佩慈看着吴兆辰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吴兆辰听到柳佩慈这么一说,神色一征,随后便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在调查昂轩的事情吧,再加上公司内部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怎么好好睡。” 听到祝昂轩三个字,柳佩慈的神色立刻暗谈哀伤下来,她看向吴兆辰,期切地问道:“兆辰,昂轩呢,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啊?!” 吴兆辰摇摇头,淡淡地说道:“没有,那一片是深海区,如果昂轩落在水里的话,他很有可能已经陨命在深海里了。” “不!”柳佩慈最最忍受不了的便是有人说祝昂轩没有希望,赶紧否决道:“不会的!昂轩他福大命大!他一定可以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说到后面,柳佩慈抬起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姑妈,你不要伤心了,昂轩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庄姗姗见柳佩慈在哭,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来到柳佩慈的身旁,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突然间,吴兆辰开始不停地打喷嚏,他赶紧用手捂着口鼻,可是即便是如何,他还是连打几个喷嚏。 “吴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呛到你了?”庄姗姗见吴兆辰狂打喷嚏,赶紧问道。 吴兆辰将头扭向一侧,只见一束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花正摆放在桌前,立刻一边打着喷嚏一边问道:“那束花是你带来的?!” “是啊,吴大哥,那是我在医院的花园看到的,我见它们开的漂亮就摘了下来,希望能够逗伯母开心的。”庄姗姗解释着那些花的来源。 吴兆辰的脸色变得冷酷而可怕,他冲着庄姗姗冷冷地说道:“我不管它们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我命令你去把它们丢掉,丢的越远越好!” “是……是……”庄姗姗被吴兆辰那可怕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将病床柜上的鲜花给抱了起来,而后便将它们丢进门外的垃圾筒里。 柳佩慈躺在病床上,抬头盯着吴兆辰,眼前的吴兆辰令他有些陌生,或许是因为昂轩的失踪令吴兆辰感觉到无限大的压力,从而令性情发生小小的变化,柳佩慈在心中这样的安慰自己。 “兆辰,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我也是,昂轩的出事让我喘不过气来,但是你不必将这些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真的不需要……”柳佩慈抬头望着吴兆辰,关切地说道。 吴兆辰冷酷的眸子落在柳佩慈的脸上,冷酷的脸庞泛起一抹异样的笑容,他伸手轻轻地抚着柳佩慈的肩膀,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伯母,昂轩的出事我有很大的责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昂轩找回来的,一定会的。” 而后,吴兆辰从柳佩慈的身旁移了开,他看向庄姗姗,淡淡地说道:“姗姗,你好好照顾柳伯母,一定不要让他再乱走动,知道吗?” 庄姗姗对此时的吴兆辰有些害怕,特别是那冷酷的脸色,她骇得赶紧应声道:“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姑妈的。” 交待清楚之后,吴兆辰转身便要离开病房,柳佩慈却是突然想到那些公司元老拜托她要做的事情,赶紧将吴兆辰给唤住:“兆辰,请不要走,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下。” 吴兆辰站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微微一转侧过身看着柳佩慈,淡淡地笑道:“伯母,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兆辰,听说你当上代理总裁之后把公司打理的很是不错,昂轩失踪的消息也被你成功地压了下来,只是在有些事情你做的似乎有些过火了,是不是应该略微收敛一下啊?”柳佩慈用温和语气跟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转身看着柳佩慈,冷酷的眼眸似乎早已猜到她的意思,于是说道:“伯母,您是不是听到旁人说什么了,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兆辰听着便是。” “那好吧,兆辰,我就明话明说吧,我听说你刚上任便将公司的几个元老给撤职,还把他们送上了法庭,这样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份啊?”柳佩慈也不再拐变抹角,直接了当地说道:“兆辰,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那几个元老倚老卖老,他们做了很多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但是他们在公司创建之初也做了很大的贡献啊。” 吴兆辰嘴角露了一抹笑容,他微微地低了下头,而后看向柳佩慈,用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说道:“伯母,功是功,过是过,虽然他们在公司建初有过贡献,但是这些贡献并不能抹消他们对公司所做的那些不当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国有国法,家有家法,既然他们犯了法,那就必须要为他们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兆辰,事情并不能这样……”柳佩慈见吴兆辰似乎并没有考虑她的意思,不禁有些不太高兴。 吴兆辰伸手阻断柳佩慈的话,直接说道:“伯母,您不要再说了,事情我已经下好决定了,我想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的,您还是好好地养身体吧,现在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身体给养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您来操心了,让我来做就行了。”说罢,吴兆辰向柳佩慈微微地躹了下躬,转身便即离开。 看着吴兆辰就这样以极冷酷的态度离开病房,柳佩慈一时愣征在那里,她伸手指着吴兆辰消失的门口,对着庄姗姗颤抖地说道:“姗姗……你看……你看到没有,他这是什么态度,他这是在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 庄姗姗赶紧来到柳佩慈的床前,她伸手握着柳佩慈的手,安慰道:“伯母,您不要激动,吴大哥可能是因为最近所经历的一连串的事情,他的压力比较大,而且他现在还是代理总裁,如果不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公司,恐怕下面的人是不会服他的。” 柳佩慈想想也是,吴兆辰之前一直幻想的是提前退休,安养中晚年,可是现在却接过昂轩的重任,成为龙轩国际的代理总裁,这令他一时间很是难以接受。 离开病房之后,走到医院大门之后,吴兆辰用手捂着口鼻的手才从脸庞拿开了些,他回头看着病房,嘴角露出令人感觉后背汗毛直坚的笑意。 一辆豪华的加长宾利轿车缓缓地停在医院的门口,之前是祝昂轩专属司机的老张,现在负责接送吴兆辰上下班。 老张从车里小跑出来,他替吴兆辰将门给拉开,恭敬地说道:“吴少爷,请上车。” 吴兆辰微微地点了下头,而后便弯了下身子,钻了进去。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司机老张回到驾驶座上,他将汽车给发动起来,恭敬地问道。 “带我去欧皇大酒店。“吴兆辰双手握在一起,冷酷的眸子盯着前方,淡淡地说道。 司机老张愣了下,而后便点头称是,他一边驾驶着汽车向欧皇大酒店驶去,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这欧皇大酒店是欧氏集团旗下的一间大型综合性酒店,其规模不亚于任何一家知名酒店,而欧氏和祝氏从来都是对头,祝昂轩在的时候,他根本就很少会去除了祝氏酒店之外的地方。 数分钟之后,司机老张便将汽车停留在欧皇大酒店的门口,司机老张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伸手将车门替吴兆辰给拉开。 吴兆辰径自地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眼眼前富丽堂皇的欧皇大酒店,而后便整了下身上的西装,大步朝着酒店的巨型玻璃旋转门迈去。 刚刚迈进酒店,一位漂亮的迎宾小姐便快步走上前,朝着吴兆辰微微地躹了下躬,用甜美的声音说道:“吴先生,这边请,我们总裁早已等候多时。” 吴兆辰的喉咙发出一种不自然的声音,随后他的眼睛瞄了眼二楼,对着迎宾小姐说道:“带我去见他!” 迎宾小姐应了一声,而后便带着吴兆辰来到二楼,走到一间豪华奢侈的包间前,她轻轻地叩了下门,而后便将门给推开,对着吴兆辰笑道:“吴先生,里面请。” 吴兆辰点了下头,而后便走进眼前这间豪华包间。 当进入包间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相貌俊美异常的男子,那眼角流露出的阴冷光华,令吴兆辰隐隐间感觉到有些不安,此人便是欧阳,也就是欧氏集团的总裁。 “吴先生,真是恭喜恭喜,恭喜你成功地当上龙轩国际的总裁,真不不枉吴先生的一番苦心啊。”欧阳看到吴兆辰走了进来,立刻迎上前,他伸手伸到吴兆辰的面前,笑道。 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他只是轻轻地握了下手,而后对着欧阳说道:“欧阳先生,说吧,你邀请我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意图?” “吴先生,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们可是没有半点恩仇瓜葛的,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可以坐下来一起喝杯酒的,对不对?”欧阳见吴兆辰的神色有些紧张,他端起红酒,倒了两杯红酒,并奖其中一杯递到吴兆辰的手中。 吴兆辰看着手中鲜红似血的美酒,那浓浓的酒香惹人直流口水,可是他始终没有喝下去,欧阳的东西他可不敢乱喝。 欧阳似乎看出吴兆辰有什么意图,他举着杯子,朝着吴兆辰微微举了下,笑道:“吴先生,为你成功当选龙轩国际的新总裁干一杯。”说罢,欧阳仰头便将那杯红酒给喝尽口中。 吴兆辰见欧阳干净利落地喝了进去,他也只得拿起酒杯喝了起来,并且同样是仰头便见底。 “这样才对嘛,吴先生,我们两家公司都是大型公司,如果我们相互竞争,那定是两虎相争,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后果,那又何苦呢。”欧阳抬头看着吴兆辰,微微地张开着双手,说道:“吴先生,与其两虎相争,为什么我们两家公司不能合作一把,共同向前发展呢?” 看着欧阳那激动喜悦的脸色,吴兆辰的嘴角微微地勾了下,道:“欧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意图,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欧氏绝对没有龙轩国际的影响力,你只是想借助我们的经验来搭一搭顺风船而已,对不对?” 见吴兆辰将自己的心思给猜了出来,欧阳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依旧露出一抹笑意,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欧氏集团有心跟你们龙轩国际相合作,不知道吴先生意下到底如何?” “对不起,我只是龙轩国际的代理总裁,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够做得了主的,还是等我们祝总裁回来之后再另行商议吧。”吴兆辰望着欧阳客气地笑了笑,婉转地拒绝地他的要求。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欧阳立刻笑了起来,他将阴谲的目光落在吴兆辰的脸上,笑道:“吴先生,你不用再隐瞒了,你们的祝昂轩怕是再也无法回来了吧。” 一道好似晴天霹雳般的震动响在吴兆辰的身上,他的目光盯视着欧阳,冷冷地说道:“欧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欧阳肆无忌惮地大声笑了起来,他轻轻地移动着步子,围绕着吴兆辰,冷冷地笑道:“吴先生,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祝总裁出事的事情我早已探听到,真是可惜,到现在连丁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真是遗憾呢。” 祝昂轩发生意外之后,吴兆辰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消息封锁,并且下令所有相关人员都必须严格保密,否则会有极严格的法律来责罚,按常理说,他的措施已经做到滴水不露的程度,然而即便是如此,欧阳还是得到了消息,这令吴兆辰甚是意外。 “欧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昂轩出事的事情的,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你的?!”吴兆辰紧紧地盯着欧阳,试图从欧阳的眼睛中读出他想要的信息。 欧阳也是极聪狡之人,他诡异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吴先生,至于我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你大不可在意,我现在只关心的是我们两个公司合作的事情,合则互利双赢,不合,那后果自然不堪,甚至还会对龙轩国际造成极严重的负面效应呢。” 吴兆辰的眼睛依旧是紧紧地盯着欧阳,而后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容,声音冷淡地说道:“对不起,欧先生,恐怕你的消息来源不太可靠,我们已经找到昂轩了,虽然他现在受伤极严重,但并不危及生命,至于我们两公司今后合作的事项,还是等昂轩回到公司后再行商议吧。” 欧阳见吴兆辰如此的固执,眉头不禁微微皱了下,他刚准备要继续劝说着吴兆辰,而吴兆辰却是伸手制止他不要再说什么,淡淡地说道:“好了,欧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行离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再见。”说罢,吴兆辰也不等欧阳应话,转身便离开包房的大厅。 看着吴兆辰转身便即离开,欧阳却是手托着一杯鲜红如血的鸡尾酒,目光冷傲地盯着吴兆辰离去的背影。 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只见他将玻璃杯举到眼前,微微地晃动着杯中的酒水,淡淡地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吴兆辰,他还真是沉得住气,明明知道我对祝昂轩的事情一清二楚,竟然还敢说我的消息是假的,真是有趣,嘿嘿。”自言自语之后,欧阳一仰头便将酒水给全部倒进腹中。 吴兆辰重新回到龙轩国际总部大厦,当他将办公室的门推开时,却见应天雄竟然站在办公室里,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一样。 “应总经理,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吴兆辰走进办公室,来到办公桌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应天雄,笑着问道。 应天雄的脸色沉着如冰,声音也是极不友善,他扭头看着吴兆辰,冷冷地说道:“当然有事,我此行前来是为了那公司的那三个元老的事情而来的。” “哦,原来是为了他们啊,如果真是如何,那我还是是劝应总经理不会再说什么,我意已决,你也用不着再费口舌的。”吴兆辰听到应天雄是为了那三个公司元老违法乱纪的事情,立即告诫应天雄不要再说什么。 应天雄被吴兆辰这么抢先一说,顿时征停了下,而后盯视着吴兆辰,说道:“我知道你意已决,我也不想为他们求情,毕竟他们是公司的元老,我只盼你不要将他们的过错牵扯到他们家人之上,我想你应该我是什么意思吧?” 吴兆辰坐回到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他的双手拿着一只签字笔,抬头看着应天雄,淡淡地笑道:“当然,我知道应经理的意思,你放心好了,他们的退休金我会依旧按份额送到他的家人手里,功是功过是过,我对功过还是分得清的。” “那样就好,我不打扰了,下面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应天雄见自己要说的事情已经说清,于是朝着吴兆辰点了下头,转身便要离去。 “应经理,请留步!”应天雄只是走出几步,吴兆辰便喊话将他停下。 应天雄转身看向吴兆辰,脸色凝沉地盯着吴兆辰,问道:“吴总裁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吴兆辰朝着应天雄挥了挥,淡淡地笑道:“请应经理出去后替我把门带上,还有,今后如果不是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还希望应经理不要再私自进总裁办公室,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我都说不清,对不对?” 应天雄被吴兆辰的这番话给噎了下,他没有再回答,只是哼了一声,快步离开办公室,并且将办公室的门给带关上。 应天雄离开之后,吴兆辰缓缓地转动着椅子,突然间,一阵可怕的笑声自吴兆辰的口中响起,久久地回荡在办公室的天花板上。 “哈哈!”同样是清脆的笑声响在夜空中。 路道两旁昏黄的路灯将路面映照的一片橘黄,而展乐言和赛欧便相携步行在这昏黄的路道之上。 展乐言开心地笑着,而赛欧却是冰寒着一张脸,没有理会展乐言。 “你笑够了没有,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是再笑,我就把你的嘴给封住!”赛欧见展乐言好像止不住地笑,一时有些受不了,朝着展乐言狠狠地瞪了一眼。 展乐言只得强忍着笑意对赛欧说道:“刚才你可真是太好笑了,人家小朋友吃蜜桃罐头没事,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吃呛着,这真是太好笑了。” “哼,不许再跟这件事,如果再让我听到,我绝对会封住你的嘴!”赛欧的脸色一寒,冷冷地说道。 展乐言见赛欧不喜欢自己再提起这件事,只得立下敬礼地表示绝对不会再提起这件丑事。 就在赛欧为自己的威胁甚有成效而得意的时间,突然间,一股浓烈的酒味从前方飘散过来,而展乐言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股浓烈的酒味。 只见前方三道身影正摇摇晃晃地朝着他们走来,那浓烈的酒臭味令展乐言和赛欧的眉头为之一皱,两人赶紧闪开道路,他们可不想跟喝醉人的扯上麻烦。 三道醉醺醺的身影一边唱着粗鄙的歌,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很快便来到展乐言和赛欧的身旁。 只见三人衣着奇异,银链钢钉,头型也是极其古怪,染着令人作呕的发色,身上那股恶臭的酒味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赛欧很是自然地伸手握着展乐言的手,将她轻轻地拉到自己的身后,这几乎是出乎本能,就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有察觉到。 三个醉鬼经过赛欧的时候只是瞥了一眼,而当看到赛欧身后明艳动人的展乐言时,三人醉醺醺的眼睛突然间明亮起来,露出贪婪而yin邪的目光。 其中一个更是肆无忌惮地叫嚣道:“哇,好漂亮的美女,这下子我们哥几个可是有福了!”说着,那人便伸出脏兮兮的手朝着展乐言抓来。 虽然展乐言的身手还算可以,可是当面对这种肮脏的醉鬼时,她还是从内心感觉到一阵鄙夷,本能地将身后缩了缩,如同一只可怜的小鸟般躲到赛欧的身后。 赛欧也是本能地向前一步,他伸手便将那个醉徒的手给抓住,而后猛地一摔,冷冷地喝斥一声,骂道:“把你的脏手从她的身上拿开!” 醉鬼没想到赛欧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再加上他饮酒过多,身体重心不稳,竟然打了一个踉跄,而后咚的一声坐倒在地。 其他两个酸鬼见自己的同伴被人打,于是叽叽喳喳地朝着赛欧叫嚷起来,而后两人摇晃着身子朝着赛欧扑了过来。 赛欧的力气很大,对付两个酒鬼是绰绰有余,可是要对付三个就有些吃力,另一个酒鬼吃了赛欧的亏,也同样怪叫一声,立刻扑身朝着赛欧抱了过来,立刻将赛欧的双脚给抱住。 没有了身体的移动,赛欧的活动范围立刻受制,被两个酒鬼给缠住,俊朗的脸庞更是吃了几拳,肿胀起来。 展乐言看到赛欧被三个酒鬼袭击,顿时再也不顾得什么肮脏,只见她朝着三个酒鬼娇喝一声:“不准伤害他!”说罢,展乐言从后面冲了进来,凌厉地抬起一脚便踢在紧抱着赛欧双脚的醉鬼下巴上。 咚的一声闷响,那个酒鬼被展乐言这记沉重的踢脚给踢得倒飞起来,而后便回落在路面上,只见他呈大字倒躺在路面上,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其他两个酒鬼见到展乐言如此凌厉,顿时吓得征愣在那里,就连赛欧也一时呆征,盯着展乐言看。 “都不许碰他,谁要是再敢碰他一下,别怪我不客气!”展乐言冲跑过去,一下子将赛欧给拉到身后,秀美的眼睛激射出凌厉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剩下的两个酒鬼。 两个酒鬼被展乐言的强劲气势给吓了一跳,只见两人发出一声怪呼,而后便摇摇晃晃地滚逃而跑。 看到两个酒鬼逃跑离开之后,展乐言这才长松口气,她转身看向赛欧,看着他那青紫的脸颊,无比疼惜地问道:“昂轩,疼不疼?” 赛欧的眼睛依旧落在展乐言的脸上,细长的眼睛透露着异样的目光,嘴唇轻轻地开启,问道:“昂轩,什么昂轩,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听到赛欧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惊了下,只见她赶紧挥着两只小手,解释道:“不不不,不是称呼你的,我是说……危……危险,对,我刚才是说危险,真是好危险呢,那些喝醉酒的人真的会不择手段呢。”展乐言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之后,赶紧将赛欧的注意力给转移动。 赛欧轻轻地嗯了声,而后他看向地面的昏厥过去的那个醉鬼,又看向展乐言,问道:“那这个人怎么办,难道就把他留在这里?” 展乐言见赛欧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担心那个醉鬼的事情,她赶紧拉着赛欧的胳膊,劝道:“好了,我的大善人,你自已都快自身难保了,还担心这人人做什么,明天早上他会清醒的,会有人处理他的,我们还是快走吧。”说罢,展乐言拉起赛欧的胳膊便向前跑去。 有了方才的教训之后,展乐言帮忙拦下一辆出租车,省得半路再遇到什么令人心烦的事情。 很快,展乐言便和赛欧一起回到他们所居住的那家公寓。 他们还没有打开公寓的房门,只听到一阵刺耳嚣闹的重金属音乐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几乎要将他们的耳膜给震透。 “唉,肯定又是那三个女人在里面开舞会,这下好了,今天晚上又没法睡了。”展乐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却又收了回去,没有打算要将门给打开,只见她背靠着墙壁,叹道。 赛欧看着展乐言那无奈的脸庞,不禁问道:“既然如何,那你为什么不般出去,为什么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展乐言有些小无奈地耸耸肩膀,她抬头看着赛欧,笑道:“算了,没什么,走,我们还是进屋吧,我房间有药,我帮你涂抹一下吧,要不然明天你还要上班呢。”说着,展乐言再一次将门钥匙拿了出来,将房间的门给打开。 一阵极嚣闹的音乐像潮水般涌激进来,展乐言本能地将耳机给紧紧捂住,赛欧也是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细长的眼睛盯着眼前那数十个衣着怪奇的男男女女,有些鄙夷地哼了一声。 正在跳舞的那个戴着银耳环的女子看见赛欧回到公寓,立刻来到赛欧的面前,她拉着赛欧的手喊道:“赛欧大帅哥,不要再跟着这个黄毛小丫头了,跟着她多无趣,看我们多逍遥快乐,跟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展乐言听到这个女子如此说自己,她竟然还想将赛欧给勾引走,她刚刚准备要反击,只见赛欧突然伸出将女子紧握自己胳膊的手给拿开,冷冷地哼道:“我没兴趣跟一帮鹦鹉在一起。”说罢,赛欧便朝着展乐言的房间走去。 银耳环女子听到赛欧如此一说,惊征之下,随即便是十分的恼怒,她冲着赛欧的背影娇喝道:“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展乐言听到赛欧称呼眼前的这帮人为鹦鹉,顿时忍俊不禁起来,她朝着银耳环女子笑道:“他的意思是不想和一群鸟类在一起,看看你们的头发,五颜六色的,难道不像是鹦鹉吗?”言毕,展乐言也紧随着赛欧回到自己的房间。 “哼!”银耳环女子见不仅是赛欧奚落自己,就连展乐言也是如何,不禁极其愤怒地喝斥一声,而后回头冲着众**声喊道:“我们不要理会他们,我们继续玩我们的,音乐响起来!” 瞬间,大厅里的音乐再一次爆出高分贝,几乎要将客厅的所有玻璃制品都要震碎一样。 展乐言身处自己的卧室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的音乐声,这令她无奈且烦噪,转身便走到柜台前,将抽屉给拉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箱。 她从里面出红酒和贴布,轻轻地用红酒涂着赛欧胳膊上脸上的青紫色,样子极为熟练和细心。 赛欧看着展乐言为自己涂擦伤口的样子,那神色好像极为熟练,根本不像是为陌生人擦一样。 啪的一声,赛欧伸手将展乐言的手给扣住,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展乐言,问道:“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知道我在失忆前的一切?!” 展乐言没想到赛欧突然间会这么问,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赛欧给握的有些生疼,于是微皱着秀气的眉头,痛声道:“你抓的我的胳膊好疼,你能不能轻一些啊?!” 看着展乐言那痛苦的样子,赛欧将手松开了些,可是依旧紧紧地抓着展乐言的手,问道:“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情?!” “不……不,我不知道,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我,我是在海边把你救起来的,只是这样,真的。”展乐言觉得现在的这种生活很好,这便是她一直以为都梦想的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简单地生活在一起,她不求爱人有多大的作为,只求能够简单快乐在陪伴生活在一起。 此时的赛欧已经不再是那个叱咤商界的巨子,而是一个普通的超市收银员,一个展乐言心目中最完美的对象。 看着展乐言那坚定的样子,赛欧于是缓缓地将手给松开,而展乐言见赛欧不再追问自己,她赶紧再一次拿起红药酒,小心仔细地为赛欧涂抹着伤口。 “这里一定很疼吧,得赶紧消消毒才行!”展乐言抬起赛欧的手臂,看着白净的胳膊上那赫然出现的几道指甲抓的伤口,无比心疼地拿着红酒布,小心地为赛欧的手臂擦拭着。 赛欧看着展乐言低头为自己的手臂擦药水的样子,突然间,一阵强烈的悸动在他的心脏处震动着。 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出现在赛欧的脑海之中,那副画面和眼前的情形极为相似,同样是展乐言俯在他的面前,仔细地为自己的胳膊擦着药水,那情形简直跟眼前的情形一模一样。 “你之前真的没有见过我吗?”赛欧再一次看向展乐言,询问道。 展乐言一边小心地为赛欧涂抹着药水,一边说道:“真的没有呢,如果我知道你的过去,我又为什么不告诉你呢,这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平静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赛欧顿时释然,展乐言所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看来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不少几分钟的时间,展乐言便将赛欧身上的伤给清理完毕,看着赛欧脸上粘贴的那一块块白色的纱布,展乐言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祝昂轩,她便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要是再敢笑,我把这些便撕掉!”赛欧见展乐言盯着自己的脸上看,知道她是在取笑自己脸上粘贴的那些胶带,于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便准备要撕掉脸上的胶带。 “不要不要,我不笑就是,我保证不会再笑的!”展乐言知道赛欧的性格,赶紧止住笑意,神色凝重地阻止赛欧。 看到展乐言不再笑话自己,赛欧这才停止撕胶带,突然间,一股浓浓的倦意袭向他的脑海,他打了一个哈欠,而后转身走到卧室的床上,仰身便躺了下来。 展乐言见赛欧睡在一自己的床上,立刻上前,急道:“喂,你怎么能够睡在我的床上啊,你应该睡在大厅的沙发上,那才是你的地方!” 赛欧瞥了展乐言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大厅还能够睡觉吗,你可以去外面试试。” 展乐言听着大厅传来的那嚣闹的音乐声,顿时有些无语,她看向赛欧,却发现赛欧竟然打起轻微的鼾声,他竟然秒睡在她的床上。 “真是该死的祝昂轩,怎么说睡就睡,失忆了还是这样子啊!”展乐言有些愤愤地拿起自己的枕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由于展乐言卧室的床比较小,显然是无法容纳两个人的,而赛欧此时睡在她的小床上,她也只好将铺子铺放在地板上,就这样将就着在地上睡一晚。 睡到半夜时分,展乐言突然感觉到异样,只见赛欧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不时地发出可怕的声音:“火……火……火……着火了……” 展乐言看到赛欧如此恐慌的样子,小脸立刻急得通红,大力地拍着赛欧的脸,呼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睡梦中唤醒过来。 “啊……”突然间,赛欧惊呼一声,而后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地滴落一下为。 “赛欧怎么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了?!”展乐言来到赛欧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赛欧点点头,而后看向展乐言,细长的眼睛布满疑惑和不安的目光,他的嘴唇微微开启,心有余悸地说道:“是的,很可怕的一个梦,我梦到自己被熊熊的火焰包围,我的整个身体都陷进火海里,很痛很痛……” 听到赛欧说起这个奇怪的梦,展乐言先是一征,而后突然笑了起来,她指着赛欧,笑的前仆后仰,道:“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一个着火的梦,没想到一个着火的梦竟然把你吓成这样,你的胆子可真是太小了。” 听到展乐言如此笑话自己,赛欧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只见他冷哼一声,细长的眼睛紧是对盯着展乐言,声音冰冷地说道:“如果在三秒之内你要是不闭上嘴,我就把它们缝上!” 虽然赛欧失去了记忆,但是他始终是祝昂轩,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展乐言赶紧用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可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眼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赛欧狠狠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又开始睡觉起来。 展乐言见赛欧不再理会自己,于是耸了耸肩膀,她也回到自己铺在地上的床铺上。 可是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的脑海始终都在想着赛欧刚才做的那个梦,那个可怕而诡异的梦。 突然间,展乐言的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她想起之前在海滩前将赛欧给救下的时候,那时赛欧的身上已经布满一些烧灼的痕迹,当时她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这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这跟祝昂轩失忆成赛欧有着极大的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展乐言陷入深深的梦境,她的脑袋也停止转动,有些事情现在想不出来,也只好等到明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展乐言突然感觉到脖颈部位泛起一阵冰凉之意,她在迷糊之中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却是摸到一片湿润的感觉。 “啊……屋顶露水了!”几乎是本能的意识,展乐言瞬间便从被子里翻跳出来。 咚的一声,展乐言的脑袋好像和什么东西碰撞到一起,发出沉重的声响。 “呃……好痛……”只见赛欧的身体向后仰着,他的双手捂着自己的下巴,发出痛苦的声音。 看到赛欧这副痛苦的样子,她才明白,原来方才自己的脑袋是和赛欧的下巴撞在一起,看来把他撞的还不轻。 再看看赛欧手中的那个高脚水杯,展乐言顿时明白,原来刚才脖颈上的湿意是赛欧往她的脖子上滴水珠弄成的。 “都怪你,大早起的弄什么水滴啊,现在可好了,撞的疼了吧?”虽然口中是在埋怨着赛欧,但是展乐言内心还是非常之疼惜赛欧的,她赶紧来到赛欧的身旁,关切地询问道,“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以后早起不要再玩这种游戏了,知道吗?” “哼!”听到游戏两个字,赛欧冷哼一声,他盯着展乐言冷冷地说道:“不是游戏,而是工作,现在都已经七点了,我要去工作,你快去给我准备食物去!” 听到赛欧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无语,之前他是祝昂轩,而她不过是他的小保镖,他能够命令吩咐她也就得了,现在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更何况他现在只是赛欧,凭什么可以命令她。 展乐言于是下定决定,她要将赛欧训练成一等一的好男友,并且现在就开始十全好男友培训计划。 想到这里,展乐言于是往床上一坐,双手抱在肩膀上,冲着赛欧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起那么早不去做饭,反而让我做,不可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服侍我才对!” “什么,你让我做饭?!”赛欧听到展乐言这番话,俊美的眉头立刻皱凝起来,疑惑地问道。 展乐言立刻点点头,用坚定不移的目光盯着赛欧,坏坏地笑道:“没错,就是让你做饭,前几天是你刚刚来这里,我对你好是要让你熟习这里,而如今,照顾适应期已过,你现在要学会适应照顾我!” “照顾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吧?”赛欧还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虽然他没有任何记忆,但是对这番话还是相当的不受用的。 展乐言的脸色立刻变得极其严肃起来,冷冷地说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跟你开玩笑吗?!” 赛欧见展乐言并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而他更不会给展乐言做饭,于是学着展乐言将双臂抱在胸前,仰着头高傲地说道:“你不做我也不做,我们就这样耗着,看谁受不了!” 展乐言秀美的眼睛鬼灵精地转动了一圈,而后她朝着赛欧眨眨眼睛,用极其娇媚羞涩的神色看向赛欧,用无比柔媚的声音向赛欧撒娇道:“赛欧,你就去给人家做一些饭吗,就做一次好不好,人家可是救了你一次,难道你就不应该报答一下吗?” 看到展乐言用这样的语气和神态跟自己说话,赛欧差点没有呕翻过去,他赶紧用手指着展乐言喝道:“你这是什么样子,真是恶心,难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展乐言本来想以柔克刚,没想到这赛欧竟然丝毫不吃这一套,既然软的这一套不管用,展乐言便准备给他来硬的,只见她将袖子给挽到手肘处,冲着赛欧冷声喝道:“你这个家伙,真是的,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还不知道我展乐言的厉害!” 赛欧见展乐言竟然要对自己动手,不禁冷笑道:“怎么,你要跟我动手吗?!”说着,赛欧挥了挥自己的两只大手。 “哗啦砰当!” 一阵剧烈嘹亮的碰撞声音从展乐言的卧室传了出来,不消几分钟,嘈杂的声音便停息下来。 而后,又过了十几分钟,只见赛欧竟然腰系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咣当的一声,他将一盘黑糊糊的东西端到展乐言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吃吧!” 展乐言看着赛欧那有些青肿的脸,心中疼惜不已,但为了自己的绝世好男友计划,她决定还是忍耐下去。 当她看到面前那盘黑糊糊的东西时,她用叉子敲了敲面前的东西,而后抬头看向赛欧,一脸疑惑地问道:“喂,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能吃吗?!” 赛欧啪的一声将围裙给丢摔到餐桌上,而后痛的咝了一声,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没好气地回道:“这是炒鸡蛋,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拉倒!” “什么,炒鸡蛋,你真的确认这就是炒鸡蛋?!”听到赛欧报的菜名,展乐言惊的眼睛徒然间圆大,她伸手指着自己面前的那盘黑糊糊的菜,一脸惊愕地盯着赛欧。 赛欧听着展乐言那惊愕的模样,不禁冷哼一声,问道:“怎么,有意见吗?!” “当然有!”展乐言将那盘名叫炒鸡蛋的菜端了起来,几乎是用喊的语气说道:“你有见过黑糊糊一团的炒鸡蛋吗,炒鸡蛋不是应该是金黄色的吗?!” 赛欧好像早就料到展乐言会这样说一样,他的眼睛有些小狡黠地翻了翻,笑道:“鸡蛋炒糊了,那不就变成黑色了嘛,还有疑问吗?!” 听着赛欧如此强悍的解释,展乐言顿时无语之极,她盯着面前的那盘黑糊糊的炒鸡蛋,不禁暗咽一口唾沫。 越是难吃的食物,展乐言越是禁不住它的you惑,虽然明知这东西的味道不会怎么样,但是她还是禁不住拿起刀子切下一块,而后小心地放进嘴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展乐言一下子便将那块炒鸡蛋给吐了出来,而后疯狂地吐着舌头,她指着赛欧,喊道:“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是这种怪味道,你这是毒药吗?!” “什么毒药,有那么夸张吗!?”赛欧见展乐言夸张的样子,不禁好奇地将面前的黑鸡蛋夹起一块放到嘴里。 放进嘴里的那一瞬间,赛欧的眉头瞬间便皱凝在一起,展乐言见赛欧那副痛苦的表情,笑着问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很难吃吧?” 听到展乐言说难吃,赛欧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好像是品吃极美味的食物一样,他将那块鸡蛋给吞吃下去,并且舔着嘴唇说道:“难吃,怎么可能会难吃,分明很好吃的啊。” “好吃,怎么会好吃,明明是金黄色的鸡蛋,现在却变成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展乐言指着面前那黑糊糊的一团东西,甚是不解地说道。 赛欧哈哈一笑,在展乐言的面前挥着手指,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所以黑,那是因为我往里面添加了巧克力酱,所以才变成黑色的,难道你没有吃出一点苦苦的感觉吗?!” 看着赛欧那开心的样子,展乐言还真发觉自己的唇齿间有些泛苦,于是伸手将那黑糊糊的鸡蛋给拉到面前,自言自语地说道:“真的有巧克力吗?”说着,展乐言再一次夹起一块鸡蛋给放到嘴里。 这一次展乐言是真正的品尝到那鸡蛋的味道,苦,实在是太苦了,不是巧克力的苦,而是那种炸糊鸡蛋的糊苦味。 “呸呸呸!苦死了!”展乐言立刻将嘴里的鸡蛋给吐了出来,并且不停地吐着舌头,指着赛欧愤愤地说道:“好你个赛欧,竟敢骗我,看我不教训你!”说罢,展乐言再一次准备大展她三脚猫的功夫。 而赛欧早已领教过展乐言的厉害,这一次他学乖了,提前躲避开,朝着展乐言嘿嘿一笑,道:“跟我比手段,你还差得远呢,我去上班了,再见。”说罢,赛欧朝着展乐言挥了挥手,便朝着公寓的门走去。 展乐言见赛欧要离开,她也雷厉风行地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而后快步追赶上赛欧。 “你等一下,我们一起去,你对这里还不熟悉,我送你去。”展乐言快步跑到赛欧的身旁,呼唤道。 赛欧看了展乐言一眼,眉头微微一翘,笑道:“我只是失忆,脑袋还是很灵光的,我记得路的,你还是快去你的幼儿园吧。” “那可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展乐言双手背在身后,朝着赛欧笑道。 可是随后展乐言却是发现赛欧站在原地,抬头好似是看着什么,展乐言也站停下来,她顺着赛欧的眼睛向前望去,却见前方是一座商业大厦的户外大型LED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期采访节目。 当展乐言仔细看清屏幕里的人物时,她的身体顿时颤抖了下,只见屏幕上被采访的人正是吴兆辰,是各大媒体就龙轩国际总裁祝昂轩因身体不适出国度假休息,而吴兆辰担任代理总裁的访问。 “糟糕!”看到这一幕,展乐言顿时感觉很是安,吴兆辰势必会引起赛欧的注意,说不定还会令他回想起来自己的过去。 “赛欧,你不是要去工作吗,快去吧,要不然就迟到了。”展乐言赶紧来到赛欧的身旁,她拉着赛欧的胳膊劝道。 可是赛欧却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抬头看着前方的大型LED屏幕,盯着屏幕里的吴兆辰。 良久,赛欧这才恢复意识,他应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眼屏幕里的吴兆辰,而后这才和展乐言一起离开。 展乐言将赛欧远远地带离那座商业大厦,正当她准备拦下一辆出租车时,突然间停了下来,她好似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于是让赛欧先在那里稍等一下,她很快便会回来。 “喂,你快点,我没有时间了!”赛欧朝着展乐言的背影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知道了,马上回来!”展乐言也没有回头看赛欧,而是一边向前跑着一边说道。 赛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而后弯身便坐回到车里,当他坐上车的那一瞬间,一个镜头画面突然在他的眼前闪现,他好似看到一个身着华丽黑西装的男子,以极端庄的姿势坐在一辆豪华的车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刚准备往下回忆的时候,他的脑海泛起一阵强烈的刺涌,不禁伸手捂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给你。”突然间,一股难以形容的香味飘荡在赛欧的鼻前,而后便见展乐言将一个似饼非饼的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赛欧再一次紧皱眉头,他抬头看着展乐言,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展乐言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它叫煎饼果子,很好吃的,你试试吧。” 本来赛欧不想接受展乐言的食物,他害怕展乐言会报复自己之前的那顿早餐,可是就是这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唤自己,无奈之下,赛欧只得伸手接过展乐言口中所称谓的叫煎饼果子的东西。 刚刚一碰觛,赛欧立刻便发觉这煎饼果子很是烫手,差点摔落在地上,看到展乐言那烫得红通通的小手,他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感动。 “你的手……”赛欧盯着展乐言的手,说道。 展乐言赶紧将小手收了回来,笑道:“没有什么了,只是刚刚拿着热乎的东西,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快吃吧,煎饼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展乐言的劝解,赛欧于是张嘴开吃起来,当他咬上第一口的时候,他的脑海再一次出现强烈的画画,同样是身着华丽黑西装的自己,正在皱着眉头吃着同一块煎饼果子。 可是这个画面在赛欧的面前只是突然闪烁了一下,而后便消逝不见。 展乐言见赛欧安静地品吃着煎饼果子,看上去好像十分享受这份美味,顿时欣然,之前她也请过祝昂轩吃过煎饼果子,当时的祝昂轩对这食物可是相当的抗拒呢。 而如今要令赛欧成为自己的绝世好男友,第一步便是令他喜欢上这种食物,这样才能进行后续的计划。 华丽巨大的龙轩国际会客大厅,里面被满满的记者给挤满,而吴兆辰正在接受各路记者的提问,回复着一个又一个问题。 “吴总裁,我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我听坊间传说龙轩国际的前任总裁祝昂轩遭遇不测,所以才由您担当龙轩国际的代理总裁,请问是不是这回事?”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记者站了起来,向吴兆辰提出一个相当犀利的问题。 当这个问题被抛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征在那里,他们之中知情者惊愕于记者的这种发问,而不知情者对记者的提问很是惊讶,祝昂轩发生不测,这对整个商界都是极可怕的一件事。 吴兆辰也似乎被这个不识时务的记者如此提问有些恼怒,他强行将自己的不悦压制下来,露出欣然的笑容,盯着眼前的记者说道:“这位记者同志,大家都知道龙轩国际的祝昂轩总裁由于身体有恙而在国外休养,你这样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站起来的记者被吴兆辰的话给惊了下,可是八卦记者都有一股韧性,他依旧盯视着吴兆辰,说道:“吴总裁,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妨请出示一些祝昂轩先生在国外的证据,如若不然,我们又怎么知道祝昂轩先生是否还健在,大家说是不是?” 为了寻求支持,这位记者转身看向同行,准备让人家一起支持自己,可是如此敏感的问题,再加上在场的不少记者都曾经和吴兆辰签署过一份协议,他们纷纷低下对,不敢吱声。 吴兆辰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而后将里面的一分视频文件给打开,播放出一份影象,笑道:“各位,本来这是私人的信息,我不想出示,但是为了证明这位记者的提问,我就将它展示出来,这是龙轩国际总裁祝昂轩昨天给我传播回来的一条视频信息,这是他在千岛湖上开游艇的情景,如果这位记者同志不相信,你可以上前来一探究竟。” 既然吴兆辰都这么说出来,这位记者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从而接过吴兆辰手中的那只手机,果然在风光秀丽的千岛湖上,有一个外形类似于祝昂轩的男子正在游艇中和一位金发美女举杯相迎,只是奇怪的是,视频中的祝昂轩始终都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甚是冷酷。 啪的一声,吴兆辰将手机视频给关掉,他的眼睛看向眼前的记者,用怪异的笑声问道:“怎么样,这位记者,现在你还怀疑我的话吗?!” 视频中的男子,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均和祝昂轩别无二致,只是戴有墨镜而已,但绝对可以令人相信那就是祝昂轩,也从侧面证明之前的那一系列谣言的荒谬性。 发问的记者脸色变的通红,而后朝着吴兆辰摇摇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没有疑问了,谢谢吴总裁的回答。” 胜利的笑容出现在吴兆辰的脸上,而后继续召开记者采访会,回答其他记者提问的关于他今后如何带领龙轩国际向前发展的问题。 很快,记者会便进行到末尾阶段,而吴兆辰也提前离开现场,让其他公司的主管经理代表发言。 他离开会议室,转身走进旁边一间洗手间,哗的一声,他将水笼头给拧开,激烈的水流立刻流泄出来,伸手就住凉意的水流,而后铺浇在自己脸上。 水流沿着他的脸颊流泄下来,而后凝结在他微微勾起的嘴角,继续冷笑起来。 “哈哈哈哈……”得意而冷酷的笑声响在洗手间之中,令人感觉后背一阵发麻。 突然间,吴兆辰得意的笑容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到前方的镜子里映照着一道人影,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应天雄。 “你怎么会在这里?!”吴兆辰赶紧转过身,冷酷的眼睛泛着惊诧之色盯着应天雄,喝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应天雄的眼睛像是盯视着陌生人一样注视着吴兆辰,而后淡淡地说道:“当你在得意忘形的大笑的时候,我就已经进来了。” “哼,应经理,你不是要在外面接受记者的采访提问吗,怎么就这样进来了?”吴兆辰盯着应天雄,强行镇定着问道。 应天雄却是来到吴兆辰的身旁,他将水笼头给拧开,而后用手带水抹了把脸,没有理会吴兆辰。 吴兆辰也不太愿意跟应天雄待在一起,他转身便要离开洗手间。 “刚才你在笑什么,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好笑的?”应天雄抹了把脸,而后回头盯视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的嘴角依旧露着一抹诡异的笑意,道:“不该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做好你的总经理位置,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应天雄俊冷的脸庞顿时变色,盯着吴兆辰的背影喝道:“吴兆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我有吗,我有说过什么过份的话吗,哈哈。”吴兆辰像是一个无赖地笑了起来,而后嘲弄般地瞄了应天雄一眼,转身便离开洗手间。 应天雄紧紧地盯着那被关上的房门,如今的吴兆辰令他感觉到甚是陌生,自从他当上龙轩国际的总裁之后,他的性情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之前那个懒散开朗的吴兆辰像是换了个一般,变得阴险而多缝,城府也深的可怕。 对龙轩国际的记者采访会同样在超市的小电视上播放着,赛欧时不时盯着电视看上一两眼,他最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叫吴兆辰的人,而且这个龙轩国际集团公司在他的耳中听起来也极是耳熟,好像他之前便知道一般。 “帅哥,你找错钱了,多找给我十元呢。”一位相貌甜美的女生犯花痴般地望着赛欧,将多找给她的一张十元钱在他的面前挥了挥。 赛欧意识到找错钱,赶紧向女生道了声歉,女生见赛欧脸红的样子,立刻笑了起来,询问了下赛欧的名字后,而后便拿着东西离开。 站在旁边的胖瘦两个收银员看到这一幕,顿时喜上眉梢,那个身材肥硕的收银员来到赛欧的面前,训斥道:“新来的,你怎么搞的,怎么能找错钱啊,你知道不知道找错钱会给超市带来多大的经济损失,老板请你来不是让你找错钱的!” “咳咳……”肥收银员以一副领导的神态教训着赛欧,突然间,一阵咳嗽声响起,而后便见超市老板站在他们背后。 胖收银员看到老板过来,赶紧露出一副正义无私的面孔,他对老板报告道:“老板,你看,这个新来的又找错钱了,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超市会赔死的!” “你要是再这么吃小去,我的超市恐怕会更加赔死!”超市老板盯着肥收银员那肥硕的肚子,不耐烦地说道。 肥收银员听到老板这么一说,顿时惊征,心中暗惊道:‘之前他没少偷吃超市的东西,该不会是这些事被老板发现了吧?!’可是他的神色还是相当的镇定,他用疑惑的神情看着老板说道:“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现在这个新来的找错钱,这可是相当严重的事情啊,要不然……” “行了,不要再说了,回去干你的活吧。”没等胖收银员将话说完,超市老板便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勒令他回自己的岗位去。 肥收银员不甘心地瞪了赛欧一眼,而后便摇晃着肥胖的身体走了回去。 超市老板随后来到赛欧的面前,他看着赛欧不安的脸色,语气和缓地问道:“赛欧,怎么了,今天见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和女友吵架了?” 听到超市老板这么一问,赛欧赶紧摇摇头,回道:“不,老板,我没事,真的。” 超市老板见赛欧不想将话说出来,也没有勉强,接着说道:“赛欧,你找错钱不要紧,我这么大的超市不在乎这么一点损失,但是你被心事一直压在心里,那才是真正的问题,这样吧,今天我就放你一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不不,老板,我才刚来第二天,怎么能放假休息呢!”赛欧见超市老板要放自己的架,赶紧拒绝老板的好意。 超市老板伸手拍着赛欧的肩膀,笑道:“赛欧,我也是过来人,我也年经过,你一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我放你一天假你,去找找你女朋友吧,超市有我盯着呢,没事。” 其实赛欧自己尽量也清楚,当他看到LED上的那个对吴兆辰的新闻采访时,他的心顿时就乱了,感觉好像有什么问题堵在心里一样,就算他再工作下去,找错钱也是会再次发生的,看来他确实是需要休息一下。 “老板,那真是谢谢你了。”赛欧将身上的工作服给脱了下来,他向超市老板感激地谢道。 “不客气,好好对待你女朋友吧,她是个不错的女生。”超市老板接过赛欧的工作服,一脸慈祥地说道。 赛欧没有否认超市老板的话,而是向老板道了声再见,转身便离开超市。 干净的街道路面上,人来人往,而赛欧却是步行于茫茫人海之中。 对过去的无记忆感令他很不自在,就好像自己是一艘行驶在海洋上的孤舟,根本没有丝毫的方向感,很是迷惘。 在他最迷茫的时候,展乐言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展乐言总是称呼自己是昂轩昂轩的,如此算来,她必定是知道自己的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赛欧立刻搭乘一辆计程车朝着展乐言的幼儿园驶去。 来到幼儿园之后,赛欧看到展乐言正带领着小朋友在教室外面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她张开着手臂,就像是一只保护鸡仔的小母鸡一样,不时地带领着小朋友躲过那只老鹰的抓捕。 “大家要小心老鹰,千万不要被老鹰捉到哟。”展乐言一边张开双臂阻拦着老鹰,一边提醒着身后的小朋友注意‘老鹰’的危险。 众小朋友齐齐地应了一声,一个接一个地抓着前面人的衣服,在展乐言的身后排成一排。 按演老鹰的人是展乐言的好朋友小蓝,她在跑了几圈后,立刻看到赛欧站在外围观看,不禁停了下来,她朝着展乐言挺了下小下巴,提醒着展乐言,道:“乐言,你看,有人来找你喽。” 听到小蓝这么一说,展乐言赶紧抬头察看,果然看到赛欧站在他们身后。 展乐言顿时好奇起来,她让小蓝带领着小朋友玩耍,自己来到赛欧的身旁,一脸小疑惑地问道:“赛欧,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工作上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老板放了我一天假,让我回来休息下。”赛欧看着展乐言,淡淡地说道。 “放了你一天假,为什么?”展乐言的小脸泛起疑惑之色,而后她似是明白过来般指着赛欧,惊呼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被人家炒鱿鱼了?!” “哼,我赛欧会被炒鱿鱼才怪!”赛欧见展乐言竟然想到自己被炒鱿鱼,顿时脸色不悦地反击道。 展乐言手削葱般尖细的手指点着下巴,疑惑不解地问道:“既然不是被炒鱿鱼,那怎么放你假啊,今天也好像不是什么节日啊,真是奇怪。” 赛欧没有理会展乐言无聊的发问,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盯视着展乐言,稍缓之后,他便问道:“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赛欧那严肃的脸庞,展乐言顿时惊征了下,她感觉那个过去的祝昂轩好像再次回来一般,嘴唇有些发抖地问道:“你要问我什么啊,有什么好问的?” “昂轩,你之前称呼我是昂轩,这个昂轩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认识他?!”赛欧盯视着展乐言,一字一句地说道。 展乐言没想到赛欧会突然间向自己询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愣征在那里,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着赛欧。 赛欧见展乐言没有回答自己,手的力度加大,捏着展乐言的胳膊,追问道:“你快说,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之前到底是不是叫赛欧?!” “不!不!”展乐言生怕赛欧会重新恢复记忆,赶紧挣开赛欧的手,反抱着赛欧,痛声道:“不!你从是昂轩!你是赛欧!你是只属于我的赛欧!”说着,展乐言的眼睛便沿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赛欧雪白的白衬衣上。 展乐言的哭声令赛欧激动的神色缓停下来,他低头看向展乐言,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他的心涧流动着,就像是一股温暖的泉流一般。 一种淡淡的悸痛在赛欧的心头浮动起来,他的手微微地抬了下,轻轻地抚摸着展乐言的头,温柔地说道:“你怎么哭了,你不像是容易哭的女孩子啊?” 展乐言紧紧地抱着赛欧,仿佛他一松手赛欧便会从自己的身旁消失一样,脸颊贴靠在赛欧的胸口,道:“你是我的赛欧,只是赛欧,不是什么昂轩,我不要你再回到过去,我们就在这里好好地过生活,难道不好吗?” 赛欧冷酷的心被展乐言的这番话给激得微微颤抖起来,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在他的心头涌动着,那么熟悉,那么伤感。 展乐言和赛欧就这样抱在一起,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赛欧这才伸手将展乐言扶了起来,细长的眼睛盯视着展乐言,温柔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不再寻找过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而且必须要答应!” 听到赛欧不再追问过去,展乐言顿时喜笑颜开,只要赛欧不再追问过去的事情,展乐言就算是十件二十件,她都会答应的,于是赶紧追问祝昂轩到底是什么事情。 “下个月我们一起搬离那间公寓,我们去找个安静一些的环境,好不好?”赛欧双手扶着展乐言的胳膊,露出迷人的笑容,问道。 展乐言赶紧点点头,回道:“好的,昂轩,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祝昂轩的失踪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吴兆辰百般寻找,可是他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祝昂轩的消息,就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这令他很是恼怒。 啪的一声,一份报告文件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办公室里站着几位负责搜寻祝昂轩踪迹的负责人,而他们现在站在一排,纷纷低着头,额头上渗泌着汗珠,大气不敢喘一下。 而他们的面前的象牙白办公桌后坐着的是一脸焦怒的吴兆辰,他那双可怕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几个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可把几位负责人吓的不轻,他们的身体均是一颤,就差没有后退出去。 “一个月,都快一个月了,你们竟然还是没有他的丁点消息,别说尸首,就算是一根头发也应该找到吧!”吴兆辰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来到几位负责人的身旁,厉声教训道。 其中一位留着胡子的男子鼓足勇气,微微地抬起头看向吴兆辰,说道:“吴总裁,不是我们不尽力啊,而是那片海域实在是大,想要找到一个沉到海里的人真的很是困难,恐怕祝总裁早就被海里的鱼虾给吃掉了……” 留着胡子的男子突然停下话语,他感觉到前方有两道可怕的目光在盯视着自己,抬头便触到吴兆辰的那两道可怕的目光,顿时吓的脸色惨白一片。 “我再警告你一次,龙轩国际只有一个总裁,那就是我吴兆辰,而祝昂轩只是一个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你听懂了吗?!”吴兆辰来到胡子男子的面前,伸手揪着他的衣领喝斥道。 “知……知道。”胡子负责人被吴兆辰那可怕的神色吓了一跳,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从祝昂轩出事之后,吴兆辰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品性大变,如今整个龙轩国际似乎不再姓祝,而是姓吴。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小的暴力 不光是龙轩国际的员工要听命于吴兆辰的话,就连前总裁祝昂轩的母亲及其家人也被吴兆辰派去的人彻底地更换掉,并且他还派人监视着柳佩慈和庄姗姗的病房,不准任何人探前一步,也不准任何她们两人随意地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住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祝昂轩的母亲——柳佩慈!”柳佩慈想要出去散散心,却是没想到病房的门口早就伫立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他们阻止柳佩慈的出行。 “柳夫人,还是请回病房吧,外面风大,对您的身体不好,如果您非要出去,必须有我们总裁吴兆辰的命令才行。”两个黑衣男子挡在林徽因的面前,淡淡地说道。 林徽因整个人差点抓狂起来,幸好站在旁边的庄姗姗赶紧搂抱着她,安慰道:“姑妈,您不要着急,我想这可能是吴大哥怕我们出什么意外,所以才特地安排的吧。” “哼,去给把吴兆辰叫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吩咐你们做事的!”柳佩慈心中怒火狂烧,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顿时冲着两个黑衣男子喝喊道。 虽然两个黑衣男子是受命于吴兆辰,但是柳佩慈毕竟是祝昂轩的母亲,这种关系令他们不敢轻举枉动,其中一个人只好掏出手机,拨打了吴兆辰的电话。 接到电话之后,吴兆辰听到手下的报告情况,于是命令手下将手机交给林徽因,让她亲自接电话。 接到电话之后,柳佩慈立刻满脸愤怒地将手机放到嘴旁斥喝道:“兆辰,你是怎么搞的,怎么在我的病房外面安排了两个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吴兆辰那冷冷淡淡的笑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他通过手机向柳佩慈说道:‘伯母,您不要担心,这些都是为了您的安全所考虑的,昂轩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不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所为,现在昂轩出事了,那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可能就是您和姗姗,所以我才要把你们特地保护起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你们……’不听吴兆辰将话说完,柳佩慈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现在我实在病房呆腻了,我现在要出去散散心,你让你的手下让开!” 无奈之下,吴兆辰只得命令两个手下放行柳佩慈和庄姗姗,但是他还命令自己的两个手下随时监视着柳佩慈和庄姗姗,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庄姗姗抚着林徽因在医院的花园里走动着,而原本守护在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男子也在距离她们十米多远的位置跟着,他们不时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装作是不经意跟上来一样。 看到这副样子,柳佩慈不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兆辰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庄姗姗蹲在柳佩慈的身旁,安慰着她:“姑妈,您可不要这么想,吴大哥没有变啊,吴大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啊,如果真有的一些小变化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因为公司繁重事务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精神是有些重负吧。” 听着庄姗姗的解释,柳佩慈也情愿吴兆辰的改变正像她说的一样,这样她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看着花园里那盛开的各色鲜花,柳佩慈心中顿时布满了伤感之意,感伤地说道:“之前我住进医院,都是昂轩亲自来为我扶车送饭,而如何昂轩的身上又发生了这件事,我是真的……真的……”话没有说完,柳佩慈便伸手捂着脸失声哭泣起来。 此时,吴兆辰正坐在总裁办公室接听着手下关于柳佩慈和庄姗姗的报告,在一阵叮嘱和吩咐之后,吴兆辰便将手机给挂断。 而后吴兆辰的双手交叉叠加在一起,而后顶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冷淡的眼睛露出异样的光芒。 “咚咚咚!”突然间,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在办公室的门上响起。 “请进!”吴兆辰应了一声,而后坐直身体,他将手背贴靠在转椅之上。 可是当吴兆辰看到来人的相貌时,他的整个人顿时一惊,而后呼的一声从转椅上坐了起来,几步便来到此人的面前,脸庞露出无比惊喜的笑容,激动兴奋地问道:“拟蓝,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正如吴兆辰所说,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正是夏拟蓝,也就是展乐言的师姐。 夏拟蓝冷冷地盯视着吴兆辰,她双手抱在胸前,冷声笑道:“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不不,这怎么会呢,你能来找我,当真是欢迎还来不及呢!”吴兆辰当真是无比兴奋和激动,赶紧为夏拟蓝准备着咖啡。 夏拟蓝伸手阻止吴兆辰,语气冰冷地说道:“最近不见你来武馆上课,我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呢,没想到刚刚进公司就听到你当上龙轩国际总裁的消息,真是可喜可贺呢。” 这番恭贺的话从夏拟蓝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极具讽刺,吴兆辰的神色顿时一征,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这个总裁是大家选的,祝昂轩他现在在国外休养,公司里不能没有人打理,所以我就义不容辞地负责起公司的事务起来。” “哦,是吗,那我怎么在外面听到好像是祝昂轩出事了,所以你才担当公司的总裁呢?”夏拟蓝秀美而凌厉的眼睛盯视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顿时一征,赶紧回道:“不不不,昂轩他没有事,他现在很好,真的……” “不要再骗我了!”夏拟蓝没等吴兆辰把话说完,厉声娇喝道:“你真把我当成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的傻子吗,我夏拟蓝是专门做情报工作的,难道我会不知道祝昂轩的事情!” 看着夏拟蓝似乎知道一切的样子,吴兆辰不禁垂低下头,而后他抬头看向夏拟蓝,脸色变得冷静而淡然。 他回身坐到办公桌的椅子上,望着夏拟蓝说道:“正如你所说的,祝昂轩他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很大的事情,他乘坐的热气球在半空着火爆炸,坠落进大海,直到现在仍是尸骨无踪,九成九是掉落大海,被鱼虾吃掉了。” 虽然夏拟蓝对祝昂轩的事情略听一些传闻,当她真正听到吴兆辰说出这番话时,她还是被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是无法想像那个祝昂轩会这样死掉,她曾经被寒冰任命在暗中抽时间保护着祝昂轩,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任务刚一结束就听到祝昂轩的这个噩耗。 惊愕之后,夏拟蓝立刻变得冷静下来,她盯着吴兆辰问道:“那事故的原因调查清楚没有?!” “事故原因现在还在调查当中,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说到祝昂轩的事故,吴兆辰俊朗的脸庞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哀伤,显得冷酷而淡然。 夏拟蓝盯着吴兆辰,微微地眯了下眼睛,问道:“这可不像你说过的话啊,你怎么对祝昂轩的事故表现的这么冷淡,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最好的兄弟,或许是吧,不过那也是过去,现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祝昂轩这个人,而龙轩国际的新总裁是我——吴兆辰!”吴兆辰望着夏拟蓝,声音冷酷而得意地说道。 曾经的两个好兄弟如何的反目成仇,夏拟蓝实在是不明白这才短短的几天,怎么吴兆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就连讲述着祝昂轩的惨烈事故也是如此的淡然,这实在是令她无法解释。 “吴兆辰,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那个吴兆辰吗?!”夏拟蓝盯着吴兆辰,目光伤痛地问道。 吴兆辰微微低了下头,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来到那巨大的玻璃镜前面,用冷酷的目光俯视着下方的城市景色,露出异样的神色。 “我没有我,我还是我,我只是多多了解了一些事情而已。”吴兆辰转身看向夏拟蓝,露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一些事情而已?!”夏拟蓝重复着吴兆辰说过的一句话,问道,“这几天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过了,我没有变,我只是多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吴兆辰的声音变得有些令人不安,他盯着夏拟蓝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纵然夏拟蓝是世界一流的保镖,可是当看到吴兆辰那盯向自己的眼睛时,她还是不由得惊吓了一跳,那双眼睛布满了多种感情,有仇恨、有快意、有满足也有……愧疚。 看到夏拟蓝那一脸不解的样子,吴兆辰大小走上前,伸手拉住夏拟蓝,而后几乎是拖着她离开总裁办公室。 不出几分钟,夏拟蓝便被吴兆辰给带出龙轩国际大厦,两人乘坐着豪华保时捷跑车驶离出停车场。 “喂,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你可是要规矩点,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夏拟蓝见吴兆辰话不多说一句,而是直接驾驶着汽车闷头向前,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 吴兆辰扭头看了夏拟蓝一眼,而后再一次盯向前方,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上在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知道。” 大约行过十分钟的路程,吴兆辰便将夏拟蓝带到他自家的房屋门口。 夏拟蓝从车上走了下来,当看到眼前略显破旧的房屋,不禁一脸疑惑地看向吴兆辰问道:“你家,你把我带到你家做什么?!” “你进来就知道了。”吴兆辰的神色变得凝重而冷酷,他看了夏拟蓝一眼,而后便在前面带路。 夏拟蓝也很想知道之前的那个活泼大条的吴兆辰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现在这个一脸臭屁的样子。 想到这里,夏拟蓝便快步走到吴兆辰的身边,跟他一起走进房屋的大厅。 当两人走进房屋厅的时候,两个年纪约三十岁的中年妇女赶紧迎向两人,齐齐而恭敬地说道:“少爷,欢迎回家。” 吴兆辰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交到其中一个妇女的手里,问道:“怎么样,我妈的情况现在好些了没有?” “吴少爷,老夫人的病情跟之前比起来要好的多,相信不过几天就能够下床了。”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赶紧回答着吴兆辰的话。 夏拟蓝也是极聪慧的女子,听到中年妇女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不好,她看向吴兆辰问道:“怎么回事,伯母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吴兆辰微点了下头,而后便带着夏拟蓝来到母亲的卧室。 只见吴兆辰的母亲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却是极其的无神呆滞,身体也是一动不动,就像是植物人一般。 “伯母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夏拟蓝快步来到吴兆辰母亲的床侧,惊愕地问道。 吴兆辰拿起旁边的一条面条,他来到母亲的床侧,轻轻地跪下,并且耐心地拿着毛巾为母亲擦着额头上的泪珠,样子谨慎而细心。 将母亲额头上的汗珠擦掉之后,吴兆辰这才站了起来,他看向夏拟蓝,甚是伤感地说道:“妈的身体一向不是太好,在祝昂轩发现事故的第二天,母亲在准备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却是突然摔倒在地,后来被好心的邻居送到医院,却被告之母亲是中风发作,情况很是危险。” 中风确实不是一种小病,可是即便如此,吴兆辰也不应该改变性格啊,从一个开朗而懒散的男子转化为现在的脸庞冷酷的腹黑男,这是夏拟蓝所无法明白和理解的。 “可是这也不应该令你的性格发生变化啊,也不应该使你仇恨祝昂轩吧?”夏拟蓝望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点点头,而后他离开卧室,夏拟蓝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回到大厅之后,吴兆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而后用极利落的动作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本来夏拟蓝是最讨厌男人吸烟的,可是如今她却没有阻止吴兆辰,而是看着他不停地狠狠地吸着烟。 一颗烟很快便燃尽到腹中,吴兆辰将上面的烟灰都磕到烟花缸里,将其用力地掐灭。 “没错,妈妈患上中风并不是我憎恨祝昂轩的原因,但是妈妈在中风后不久告诉我的一件事却改变我对祝家的看法,原来他们并不是好心地帮我,而是试图抹杀掉他们曾经做过的罪恶,这才是他们的真正意图!”越是往后说,吴兆辰的神色越是激动,说到意图的时候,吴兆辰差点将面前的桌子给掀起来。 夏拟蓝从来没有见过吴兆辰发过这么大的火气,现在看来,吴兆辰的母亲一定是告诉了他极可怕的事情,而这件事更是直接改变吴兆辰对祝家的认知。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夏拟蓝很是好奇和担忧,赶紧追问道。 吴兆辰冷哼一声,而后身后靠在沙发上,他再一次从烟盒里掏出一颗烟吸了起来,猛抽一口后,他将烟给拿离嘴唇,望着夏拟蓝说道:“之前我跟你说过,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你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说父亲是因为一起交通事故而走的,对吧?”夏拟蓝的记性也是很好,赶紧回道。 吴兆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沉,翘着嘴角,冷酷地说道:“什么交通事故,那根本就是骗人的,我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夏拟蓝听到吴兆辰的话,秀美的脸色立刻微微变色,眼睛也是紧紧地盯着吴兆辰。 吴兆辰坐在沙发上,他狠狠地吸着烟,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夏拟蓝最讨厌的便是男人吸烟,之前她曾经对吴兆辰说过不喜欢他抽烟,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夏拟蓝却是没有再劝吴兆辰不要吸烟,而是等待着他的继续回答。 很快,一颗烟便燃烧殆尽,吴兆辰伸手便将烟头给按灭在烟灰缸里。 “母亲得的是中风,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有觉察到母亲的身体有恙,直到母亲住进医院我才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妈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而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分毫……”说着,吴兆辰的眼睛便泛着红色,眼泪也在眼眶里挣扎着。 看到吴兆辰这副痛苦的样子,夏拟蓝心中也很是难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巾纸递到吴兆辰的面前,安慰道:“伯母的病一定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伯母的中风和你父亲的交通事故这两起事件有什么关系啊?” 吴兆辰用面巾纸将脸上的泪痕给抹干,他抬头看着夏拟蓝,淡淡地说道:“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母亲的中风,于叔也不会送母亲去医院,也不会陪我聊天,更加不会说出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 看着吴兆辰越说越激动,夏拟蓝赶紧伸手制止吴兆辰的激动,说道:“这件事怎么又和于叔扯上关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把我搞糊了!” 吴兆辰从激动的情绪下渐渐的冷静下来,他看向夏拟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刚才我跟你说了,我的父亲因交通事故而去世,可是这起交通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策划的,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夏拟蓝的心思转动极其灵毓,她看着吴兆辰,谨慎地说道:“难道伯父的去世和祝家有关吗?” “哼,不是有关,而是根本就是祝昂轩的父亲一手策划的!”吴兆辰的双手手指都紧紧地攥捏在一起,青色的筋脉在他的手背上赫然显露出来。 夏拟蓝秀美的眉头不太明白地锁皱起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有些串联不起来啊?!” “事情很简单,母亲中风昏倒在地后,于叔那个时候刚好来我们家送煤气,他看到母亲倒在地上,赶紧给我打电话,并且叫了救护车送母亲去医院。当我赶到医院之后,母亲被送过急救室,我和于叔待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吴兆辰向夏拟蓝讲述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后来我听医院说母亲的情况很是严重,当时我的整个人都懞了,我在世的亲人只有母亲一个人,如果母亲出事的话,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一个人亲人都没有了。当时于叔也跟我一样焦急,他不停地安慰着我。可是我怎么能听的进去,我唯一的母亲即将因中风而永远变成植物人,我怎么能够安静下来。再后来,医生和护士让我签字,因为母亲的身体情况很是糟糕,如果做手术将会对母亲造成很大的伤害,稍有差池,母亲可能就会永远地离开我。可是我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选择,我只得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我能够做的只是祈求神能够保佑母亲能够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你放心,伯母她吉人自人天佑,一定不会有事的。”夏拟蓝伸手扶着吴兆辰的肩膀,安慰道。 吴兆辰看着夏拟蓝的关心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继续说道:“于叔见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于是把我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告诉我,他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这件事是关系到我的父亲当年的车祸。在我追问下,于叔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原来当时我的父亲和祝昂轩的父亲一起将龙轩国际给搞大起来,可是当公司的经营规模越来越大时,他们对公司的经营主导权产生分歧矛盾,而父亲当时在公司的人缘极好,而且性格也是公私分明,如果真的要在公司里进行投票决定谁会是公司的第一把手,那必定是我的父亲。而那个时候虽然祝昂轩的父亲和我的父亲称兄道弟,但是对权力的渴望使得祝昂轩的父亲不惜对我的父亲痛下毒手。他约父亲去喝酒,把父亲给灌得不醒人世,于是让父亲自己回家,而他则安排一个货车司机,给了他极高的酬劳,让他把父亲给撞死,装作是发生意外的交通事故。” 对于兄弟之前的权力争夺,夏拟蓝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不甚明白,她看着吴兆辰,问道:“原来伯父当年的交通事故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啊,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如果真是如此,这可是极其严密的事情,于叔又怎么能够知晓?” 吴兆辰盯着夏拟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很简单,因为于冬飞便是当年撞死父亲的货车司机!” “啊?!”听到于冬飞便是当年撞死吴兆辰父亲的货车司机,夏拟蓝的眼睛立刻睁的圆大,“怎么会是他?!”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吴兆辰再一次从口袋掏出烟盒,从里面掏出一颗烟,没有点燃,而是盯着烟盒说道:“于冬飞当年只是平凡的货车司机,有妻子儿女,本来做货车司机也能挣不少钱,可是这于冬风却生性嗜赌,所以生活过的很是拮据,他的妻子劝他多次,他就是不听,甚至有一次为了能够把钱扳回来,他竟然向人借高利贷,这一下子他的整个人陷了进去,欠的钱越来越多,最后连他的妻子都气得带着子女便离开了家。可是即便是这样,高利贷的人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是疯狂地追寻着他,向他寻债。于冬飞根本没有能力偿还高利贷,就在他快要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给打死的时候,祝昂轩的父亲却是出现,他替于冬飞将所欠的高利贷给还清,却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谋杀我的父亲……”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这个于冬飞经常帮你家做事,原来他是内心不安,想赎自己当年的罪过啊。”夏拟蓝这下子算是彻底地想了明白,微微地点了下头,而后又好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可是既然是如此,那他为什么不会隐瞒下去,而要告诉你呢?!” “说起来还是母亲的原因,每年在父亲的祭日那天,母亲都会去给父亲烧些纸钱,而有一次却意外地发现于冬飞跪在父亲的墓碑前,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母亲感觉到好奇,于是上前抓住于冬风,斥问他为什么要对父亲说对不起。”吴兆辰将烟给点燃,微微地将头靠在沙发上,说道:“在母亲的死死追问下,于冬飞这才将他内心所隐藏的数十年的真相告诉了母亲,当母亲听到父亲当年死亡真相后,她的整个人都差点崩溃,可是母亲却是善良的,她阻止于冬飞的自首,因为当时我和祝昂轩的关系极其好,我们一起在经营着龙轩国际,她让于冬飞将此事给压到肚子里,并且让于冬飞保证,在她的有生之年绝对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除非她身患绝症不省人世,这才可以说出来。” 之前的不明白在经过吴兆辰的这么一番解释后,立刻显得无比的清晰,夏拟蓝为曾经的两兄弟互相残杀而心生感慨之意,她抬头看着吴兆辰,问道:“那接下来呢,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准备向祝家复仇吗?” 吴兆辰冷哼一声,嘴角泛着令人很是不安的笑容,他看着夏拟蓝的眼睛,说道:“当然,杀母之仇岂能不报,只是这祝天雄死的太早,而祝昂轩如今也是尸沉大海,现在只有柳佩慈一人尚在人世,我自然要将我所有的愤恨都浇洒在她一个身上,我要将他们祝家抢占我们吴家的一切都还回来!” 看着吴兆辰那愤恨的神色,夏拟蓝的眼露出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吴兆辰,而后她的眼睛突然泛起一阵亮光,声音却是冷冰冰地问道:“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想搞明白,我也不希望你能够隐瞒我。““我当然不会隐瞒你,我将这件事都告诉了你,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会隐瞒你呢。”吴兆辰望着夏拟蓝,露出淡淡的笑意。 夏拟蓝略微沉吟下,继而盯着吴兆辰的眼睛,用极快的语速说道:“那好,我问你,那个在暗地里谋划着刺杀祝昂轩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啪一声,一小摄烟灰从吴兆辰手指中的烟头上掉落下来,散落在桌面上,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拟蓝,脸上露出无比迷茫的神色。 良久,吴兆辰的嘴唇才抽动了下,说道:“什么,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夏拟蓝冷哼一声,盯着吴兆辰重复问道:“刚才我说,那个曾经在暗地里指挥杀手刺杀祝昂轩的人是不是你?!” 这一下,吴兆辰算是彻底听清了夏拟蓝的话,他的整个人顿时一颤,而后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咧着嘴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怀疑我是在背地里刺杀祝昂轩的人,这也未免太荒谬了吧?!” “这没有什么好荒谬的,身负杀父之仇,虽然你对我说你是最近得知父亲当年的死因真相,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你亲口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在幕后刺杀祝昂轩的人?!”夏拟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兆辰,娇声斥问道。 吴兆辰的烟此时已经燃尽,眼看就要燃到手指,他赶紧将烟掉到烟灰缸里,而后重新拿出一颗烟放到嘴里,当他准备搓动火机的时候,夏拟蓝的手却是突然伸了过来,强行将他的火机给拿离开,用凌厉的眼睛盯视着他。 吴兆辰望着夏拟蓝轻舒口气,道:“拟蓝,你想想看,如果我是那个幕后黑手,我会跟你说这么多秘密吗,我会让你怀疑我吗?!”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情楚,而且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彻底地调查祝昂轩事故的,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幕后指使者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夏拟蓝也不想再跟吴兆辰谈论下去,她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着便要朝着离开沙发。 啪的一声,吴兆辰伸手抓住吴兆辰的胳膊,他抬头看着吴兆辰,用近乎于恳求的神色说道:“拟蓝,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们冷淡淡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夏拟蓝伸手将吴兆辰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给推开,而后冷声笑道:“至于是为什么,你还是好好地问问你自己吧,再见。”说罢,夏拟蓝便毫不犹豫地离开吴兆辰的家。 当夏拟蓝离开房屋之后,吴兆辰的身体突然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他的整个人像是无椎动物般躺在那里,头靠在沙发上,眼睛紧紧地闭着,难以言语的伤感之色溢于脸面之上。 他的双手缓缓地抬手,重重地捂着自己的脸。 赫然间,一抹难以察觉的诡异的笑容出现在指缝当中的嘴角。 “呼,终于将全部家当安排妥当了,真是累死了,呼呼!”展乐言将手中的一个纸箱子重重地放到地板上,而后整个人呈大字地躺在一张刚刚铺好的床上。 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进来,只见赛欧抱着三四个大箱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当走到一片空地里,他才小心地将怀里的那堆东西给放到地上。 “我说你的东西真够多的,这些小儿书都是从那里来的,有些都快破的不成样子了,还不快丢掉。”赛欧随手从其中一个纸箱中翻出一本小儿书,只见整本小儿书已经泛着黄色,好像随时会被撕扯碎掉一样。 听到赛欧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后背下像是安装的弹簧一样,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她赶紧冲到赛欧的身旁,一把将那张濒危的小儿书从赛欧的手里抢了过来,嘟着小嘴说道:“那可不行,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呢,还有一些是漫画家的绝版新手签名书呢!” 看着展乐言跟小孩子一般,赛欧顿时感觉到无语,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环顾着眼前这个新公寓的环境。 自从上个月展乐言答应赛欧要离开那间嘈杂的公寓,重新换一间呢,展乐言也确实做到了,不过眼前这间公寓的租金可不便宜,不过赛欧和展乐言两个人一起支付,倒也可以负担的起。 虽然不甚宽敞,但是明亮而干净,布置也很合理,赛欧对这个新的居住地方还是比较满意的。 “哈哈,太有意,真有笑死我了,哈哈。”正当赛欧环顾着房间的布置时,却听到展乐言那大条的笑声。 他寻声望去,只见展乐言正蹲在那个大箱子旁边,双手捧着一本小儿书正看的起劲,整个人都笑的花枝乱颤。 “喂!”赛欧这边正忙的要死,而展乐言竟然还有兴致看小儿书,这令赛欧立刻急怒攻心,他抢上一步,一把将书从展乐言手中给抢夺过来。 展乐言正看的起劲,怎么能容得赛欧将书给夺走,立刻伸着双手便要抢夺小儿书。 由于赛欧的身体和修长的手臂,使得展乐言无论如何伸展着自己的胳膊都显得遥不可及。 “好你个赛欧,你还我的小儿书,快点,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虽然身高比不过赛欧,但是展乐言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她的‘绝世好男友’计划正在实施中,当然如果赛欧不服从她的管教的话,那她自然也会适当地用一些暴力。 接下就是一阵少儿不宜的小暴力,身材高大的赛欧再一次沦为展乐言的手下败将,那本小儿书再一次回到展乐言的手中,彩色的图画似乎在提醒着展乐言的胜利。 “我早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去把这些箱子都搬进那个柜子里!”展乐言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拿着小儿书,一边向赛欧布署着任务。 赛欧俊秀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眉头也是紧紧地锁在一起,当他准备开口拒绝时,展乐言的小拳头却是缓缓地舞起起来,似乎是在提醒着祝昂轩刚才的那番激斗。 正所谓胜王败寇,祝昂轩只得愤恨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乖乖地搬着箱子走向那个柜子,只是打开柜子的动作有些小暴力。 当收拾到那堆箱子后,展乐言依旧被小儿书里的精彩故事给逗笑的前仆后仰,赛欧看到展乐言这个样子就来气,他于是挑衅地坐在展乐言的身旁,提手便拿起遥控器,将面前的电视给打开。 为了能够刺激展乐言,祝昂轩还特地将电视的声音调的很大。 “喂,你调这么大声音,你想死啊!”展乐言见赛欧赌气般地调大电视声音,立刻提起抗议。 而这份抗仪在赛欧看来没有任何效果,他那细长的眼睛盯视着电视,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一样。 展乐言见赛欧再一次拒绝执行自己的命令,于是便开始向赛欧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可是赛欧的眼睛紧紧地落在电视屏幕上,丝毫不会展乐言所动。 看到赛欧那好奇的样子,展乐言顿时将目光转投向电视屏幕,只见电视上正播放的财经类节目,上面显示的一家知名公司的股票涨降趋势,电视节目的分析师表达着自己对这家公司股票的悲观之意,并且建议拥有这家公司股票的股民尽快将手头的股票给抛售掉,以防亏损惨重。 第一百四十九章 爱情的发展 “哼,真是无知的蠢材,这样的人怎么会当上股票分析师的!”赛欧对电视里的那个分析师发表着自己的评论。 展乐言虽然对股票不太了解,但是基本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眼下这间公司的销售在市场的表现当真是差到极点,股票下跌是必然的,连她这个普通人都看的出来,却不明白为什么赛欧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喂,不许随便骂别人蠢材,你怎么知道人家分析的不对啊,连我都看的出来那间公司现在正陷入困境呢!”展乐言觉得赛欧有些自视过高,这是实现绝世好男友的最大障碍。 祝昂轩冷哼一声,道:“连你这种外行人都看得到的情况,那别人岂不是也能看到,我在超市工作,当然知道这家公司的商品卖的怎么样,这可是一家根基雄厚的老公司,虽然现在产品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但是他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而且他的后面更是有一个更加宠大的公司在扶持着,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这间公司的股票倒跌吗?!” “可是现在它就跌了啊,而且是跌到了有史以来最低的价格!”展乐言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对着赛欧说道。 “暂时的下跌而已,这是市场的假象,为的便是接下来的强力反弹!”赛欧昂着头,用一股难以言语的气势跟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看着眼前的赛欧,无形中,他仿佛看到祝昂轩的神态,这样的幻觉之下,展乐言一时间有些失神起来。 “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现在拿钱来购买这间公司的股票,不久之后,一定能够赚大钱的!”赛欧望着展乐言笑道。 赚大钱对展乐言具有无比强大的you惑力,但是很快她便冷静下来,曾经的商界骄子已经完全离开商界成为普通的赛欧,而展乐言是绝对不会再允许祝昂轩返回商界,不会让他接触到丁点商界的东西。 “不可以,股市有风险,不得过问这种事,我们的钱是用来支付房租的,不可以乱用!”展乐言当下便以极坚决的态度向赛欧宣传自己的决定,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是盘算着下午是不是抽出时间跑证券交易所一趟,开个帐户。 之前展乐言便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想让祝昂轩离开那个节奏超高的商界,和她一起回归到平静而淡然的普通生活中。 而如今,曾经的幻想却奇迹般地变成了现实,虽然祝昂轩失忆而成为赛欧,但展乐言能够守护在祝昂轩的身边也已经心满意足。 当看到赛欧建议展乐言投资股票市场时,她当下便拒绝了他的想法,她可不想赛欧再跟商界这个圈有任何的接触。 可是展乐言心里那想赚钱的小念头还是蠢蠢欲动,当她听到祝昂轩方才关于股票的那一番言论后,便开始计划赶紧用钱去买一些正在下跌的股票,想着想着,展乐言的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喂,你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你打算让我一个人收拾这里吗?!”赛欧见展乐言有些鬼鬼崇崇地离开,立即俊美的脸蛋泛着怒色,问道。 展乐言被赛欧这么一喝斥,立刻站定身体,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袋,哈哈地笑了起来,道:“那个……那个我好像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我想出去一下。” “身体不舒服,不会吧,刚才打我的那会儿可是相当的精神呢?!”赛欧虽然失忆,但是脑袋还是相当的灵光的,听到展乐言说身体不舒服,立即翘着嘴角说道。 展乐言一时被赛欧给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见她的眼睛溜溜地转了起来,随即便紧捂着肚子很是难受地说道:“唉呀唉呀,好痛好痛,可能就是因为刚才的动作才激烈了,所以我的肚子……唉呀好痛……不行了……”说着,展乐言秀美的小脸蛋立刻变成酱红色,她的身体随即便摔倒下来,蜷缩在沙发上。 赛欧见展乐言那痛苦的样子,立刻跑到展乐言的身旁,他伸手抚向展乐言的额头,却见展乐言的额头早已泌出一层细汗,隐隐间还能感觉到掌底的一丝颤抖。 “糟糕,怎么这么严重,你在这里千万不要动,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赛欧说着便拿起展乐言的手机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却没想到手机根本就按不开,好像是没电了,他只得跑出卧室,朝着楼下的小超市跑去。 当赛欧离开之后,展乐言立刻像一条小鲤鱼一般从床上跳了起来,之前那痛苦难受的神色顿时幻散消失,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长舒口气,道:“看来师傅传授的憋气法还真派得上用场了,不行,我得赶紧去证券交易所开户,要不然就晚了!”想到此处,展乐言便立刻冲出卧室,沿着和赛欧相反的方向离开公寓。 赛欧跑到楼下叫到救护车后,而后迅速跑回公寓。 可是当他看到眼前那空当当的房屋时,眉头立刻皱锁起来,双手抱在胸前,闷闷地自问道:“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丫头呢?!” 无论如何祝昂轩都没有想到,就在救护人员急冲冲地跑到公寓的时候,而她却已经乘坐计程车来到镇中心的证券交易所,兴冲冲地拿着证件开了户,并且把她能够支取的所有存款都买了那只下跌的股票。 当她把一切手续都忙完的时候,天色都将临近中午,走出证券交易所,展乐言想到赛欧那饥肠辘辘的样子,于是赶紧在路旁的一家中等小饭店买了四份水饺,之后便拦下一辆计程车像风一般地朝着新的公寓冲去。 很快,展乐言便来到公寓的门口,她伸手便将公寓的门给推开,兴奋地喊道:“噔噔噔噔!赛欧!你看我买了什么回来!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虾仁水饺呢!” 可是她的热脸却贴着赛欧的一张冷屁股,只见赛欧坐在房屋的沙发上,他黑沉着一张脸盯着展乐言,沉声斥问道:“我问你,你之前去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找不到你的人影?!” 展乐言早就知道赛欧会用这种态度斥问自己的突然失踪,她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赶紧坐到赛欧的身后,将虾仁水饺放到他的面前,解释道:“我还能去什么啊,当然是去看医生了,我当时肚子疼的难受,我实在是等不了救护车,而且我也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我就去楼下的诊所看了看,顺便给你买了几份水饺,你快吃吧,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虽然赛欧对展乐言给出的解释还是心存疑虑,但是他想不出展乐言有什么好骗他的,或许真是如此,本来赛欧还想对展乐言一泄之前被救护人员批评的怒火,不过看到那几份虾仁饺子的份上,他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醋呢,没有醋我怎么吃啊?!”赛欧看着面前的饺子,冲着展乐言冷冷地说道。 本来展乐言的计划是培训赛欧成绝世好男友,但时今天的事情她确实是做的有些过分,于是当先便跑出公寓,去楼下给赛欧买醋。 看到展乐言那欢快而去的背影,赛欧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今天展乐言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自己的话起来,这真是太奇怪了。 由于中午早已来临,虾仁饺子在勾着赛欧的胃口,他早已等不及展乐言买醋回来,而开始拎着筷子夹吃起来。 很快,一袋饺子被赛欧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吞到肚子里,正当他准备吃第二袋时,他的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第一袋饺子包装袋的底部,好似发现什么一样。 他将包装袋拿起来,只见上面印制着一家小吃店的地址,是位于这所公寓很远的一座证券交易所附近。 “证券交易所?!”赛欧注视着包装袋的地址,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下,而后一抹坏坏的笑容溢露在他的嘴角。 “回来喽,新鲜美味的醋买回来了!”就在这时,展乐言的声音响在公寓的走廊里,赛欧见将包装袋随意地揉成一团,而后丢进旁边的垃圾筒里。 展乐言赶紧把醋倒在一方小碟里,小心地将小碟放到赛欧的面前,笑道:“赛欧,你快吃吧,这醋很新鲜呢,听是老板刚刚取回来的呢。” 赛欧富含深意地笑了笑,只见他拿起筷子便夹起一个饺子,而后沾了点醋放进嘴里,咀嚼片刻之后,他的眉头突然皱起来。 展乐言见赛欧的神色突变,赶紧拉着他的胳膊,小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饺子的味道不对啊?!” 赛欧装作很是乖巧的样子,点点头,指着饺子,看向展乐言说道:“是啊,真的很不一样呢,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你是在哪里买的啊?!” 展乐言被赛欧这番话给逼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无比尴尬地笑了几声,之后便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我是在……我是在楼下一间饭店买的……对,就是楼下,楼下的饭店做的饭都很好吃呢!” “哟,楼下啊,看来以后我们有口福了。”赛欧特地将最后两个字给说的重了些,似乎是故意说全展乐言听的。 展乐言还沉浸在自己的灵活机智当中,又如何能够听到赛欧那话中有话的意思,之后她便和赛欧一起吃着饺子。 新的公寓开始新的生活,赛欧在超市的工作越干越顺利,也得到超市老板的赏识,他的工资也很快便上涨到百分之十五,这令其他两个收银员很是不满,却碍于老板的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每天忙完超市的工作之后,祝昂轩总是要去幼儿园去接展乐言回家,而展乐言似乎对股市很是有感兴趣,每天回到公寓后,她都要打开电视,观看一会儿股市的波动,看看自己买中的那只股的情况如何,当然她看电视可是要偷偷看的,她可不想让赛欧知道自己在关注股市,否则她的计划会彻底泡汤的。 这样的生活终于在一个星期后的周日彻底结束,当展乐言从床上爬起来将电视翻到财经频道后,一条重磅消息突然如炸弹一般轰炸在展乐言的心头,只见电视台里的分析师正在剖析之前的那间公司的股票,由于那间公司的彻底易主,还有它本身所存在着的重大问题,那间公司的公司此时已经跌到一个很低的水平,而这个消息对展乐言来说无疑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怎么会这样,完了完了……”听到这个消息,展乐言整个人扑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板上,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本来还是几万块的资金,转眼间,几万块变成几百块,这令她瞬间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大脑也一时间缺痒,就差没有彻底昏厥过去。 吱的一声,赛欧卧室的门打开,之后便见赛欧从屋里走了出来,并且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赛欧来到客厅的第一眼便看到已瘫坐在地板上,他来到展乐言的身旁,一脸疑惑地问道:“大清晨的你怎么坐在地上啊,难道你不怕身体着凉,影响你的健康吗?” 听到赛欧的声音,展乐言立刻转身扑拉着赛欧的手,秀美的脸色此时急的快的哭出来,用伤痛的声音说道:“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那间公司快要破产了!它快要破产了!” 看着展乐言那痛苦万分的样子,赛欧装作一脸疑惑地问道:“那间公司破产不破产关我们什么关系啊,又影响不了我们,你急什么啊?!” 看着赛欧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展乐言顿时怒了,她抬头注视着赛欧,用带有泣声的嗓子说道:“怎么不关我的事,而且还关你的事,如果当时不是你说那间公司股票只是暂时的下跌,我会用我全部的积蓄去买它的股票吗,现在这间公司倒闭了,我全部的钱都赔进去了,呜呜……” 看着展乐言痛苦的样子,赛欧伸手扶着展乐言的肩膀,神色很是严肃地说道:“什么,你把你所有的积蓄都买进这家公司的股票,你怎么这么笨啊!” 展乐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很是受委屈地说道:“这能够怪我吗,这都要怪你啊,如果不是你说这家公司很有潜力,我又怎么会大力买进呢,这件事也有你的一份责任!” “呵,我的责任,你自己偷偷买的股票竟然说是我的责任,为什么你买的时候不告诉我,现在倒想到我的责任,真是笑话!”赛欧见展乐言焦急的模样,顿时觉得越看越有趣,于是双手抱在一起,对着展乐言说道。 “呜呜……我的几万块钱啊……呜呜……”展乐言也知道自己终究是理亏,主要还是她根本不懂股票,不应该仅听人一句话就大脑冲血地跑去买股票,“这下可怎么办啊,那里还包含着这间公寓的半年租金呢!” “你可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赛欧见展乐言坐倒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哭泣着,顿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展乐言本想大赚一笔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她终于算是知道什么叫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这句话了。 “好了,不要哭了,呐,这个给你。”赛欧伸手拿过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展乐言,安慰道。 展乐言根本不理会赛欧,只是闷声坐在那里哭泣声。 “怎么,给你钱也不要了,你要是不忘,我可是要把这些钱捐给外面的那些乞丐了。”赛欧说着便将牛皮纸袋拎了起来,准备离开公寓大厅。 听说到钱,展乐言的眼睛立刻放光,她赶紧将手从脸上移开,把目光落在赛欧手中的那个牛皮纸袋上,惊声问道:“钱,什么钱,那里装的是什么?!” 赛欧将牛皮纸袋放到展乐言的怀里,笑道:“你数一数,看看里面的钱是不是你买股票的那些钱?!” 听到赛欧这么一说,展乐言赶紧将牛皮纸袋里的钱都倒了出来,然后小心地数着,最后她发现,牛皮纸袋里的钱数要比她之前投进的钱数多出整整一万元。 “哗,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竟然比我之前投进去的还要多一万呢!”展乐言抬头盯视着赛欧,问道。 赛欧伸手抚了下自己的鼻子,微微地扬了下头,露出无比自信而得意的笑容,道:“当然是你的钱喽,要不然你以为它们是大风吹来的吗?” “可是我的钱都已经赔了啊,怎么可能还会多出一万呢?!”展乐言越听越是糊涂,甚是不解地问道。 赛欧笑了笑,低头坐在沙发上,他从旁边的柜台上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淡淡地说道:“你以为你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事情我会不知道吗,在你将钱投进证券交易所的第二天,我从杂志上看到那间公司的内部发生问题,背后的那个财团已经将目光投向别的公司,所以我就提前把你的股票全抛了出去,然后买进另一家公司的股票,那多出的一万块就是这一个星期的利润!” “啊!这么多啊,简直不敢相信!”展乐言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个星期净赚一万元,这简直是在做梦啊,当然这对赛欧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难度,因为他之前可是商界的巨子祝昂轩啊。 “不过你到底买进的是那只股票啊,怎么会净增加这么多的利润啊?”展乐言可不敢再把钱扔股市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赛欧很是厉害,也想知道那只传说的股票到底是哪间公司的。 哗的一声,赛欧伸手将杂志给合拢起来,并且在展乐言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下,笑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将股票全部抛售出去了,就算你知道是哪间公司的股票都没有什么用了。” “可是人家还是想知道吗,赛欧,你就告诉人家吧!”展乐言决定用撒娇的方法来令赛欧将那只股票的秘密说出来。 赛欧也拿展乐言没有办法,他伸手轻轻地刮了下展乐言的小鼻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一定不要再进股市,明白吗?!” “明白,赛欧,你放心,我今后一定不会再把钱投进股市了,几万块转眼间变成几百元的事情我再也不敢经历了!”此时,展乐言说的绝对是真心话,她实在是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因为这些股票而变得一贫如洗。 看到展乐言跟自己的保证诚恳的态度,赛欧决定将那只股票告诉展乐言。 “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的股票,我帮你重新挑选的股票是龙轩国际的股票,也只有这家公司的股票能够令你在一夜之间把将给翻倍。”赛欧跟展乐言介绍道。 后面的话展乐言没有听清,她唯一听清的是,赛欧帮她买的是龙轩国际的股票,而龙轩国际却和赛欧有着无比亲密的关系,在赛欧还没有失忆之前,他可是龙轩国际的总裁祝昂轩啊! 看到展乐言惊征在那里,赛欧伸手在好的眼睛晃动了下,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不不,没有什么不对劲,赛欧,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碰股票,你也要答应我,也不要再碰这些,好吗?”一股难以描述的危机感在展乐言的心头涌动着,她害怕龙轩国际的一些事情会令赛欧恢复回忆,从而再变成那个以祝家一切为根本的祝昂轩。 赛欧没想到展乐言竟然也要他保证不碰股票,他本为展乐言会请求他保管这些钱,而后再用这些钱投资赚更多的钱,没想到她竟然不要自己再跟股票打交道,这确实是出乎于赛欧的意料之外。 “昂轩,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就好好地生活,不再碰这些事情好吗?”展乐言见赛欧并没有回答她,她赶紧上前伸手拉着祝昂轩的衣袖,再次请求道。 赛欧朝着展乐言点点头,笑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会再碰这些事情,我们就好好地过自己的简单生活。”说着,赛欧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去展乐言跟角的泪球。 听到赛欧的这个保证,展乐言终于将悬吊起来的心给放了下来,她紧紧地抱着赛欧,而后将整个头都埋进赛欧的怀里。 赛欧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头发,露出浅浅的笑容,可是他俊秀的眉宇间却泛着一抹疑惑之色,隐约间,他感觉到展乐言似乎在阻止他做一些事情,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也不太明白。 “呀,糟糕,我中午还要去超市呢!”正当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时,赛欧突然想到今天超市有一批货物要进,需要他早点赶过去。 看着起身便要离开的赛欧,展乐言赶紧将使饺子装进一个手提布袋里,将其交给赛欧,说道:“赛欧,你都还没有吃中午饭呢,快把这个带走,我自己待会吃一些就去幼儿园。” 赛欧接过展乐言递来的手提布袋,朝着展乐言露出好看的笑容,道:“我知道了,你路上也小心一些,我先走了,再见。” 从公寓下来之后,赛欧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而后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工作的超市驶去。 由于时间显得有些紧迫,赛欧生怕会耽误到超市进货,不过手底下浮现的那一阵温暖的感觉还是令他的心口一热,闻着那浓香的饺子味道,如果不是他急着要去超市,他一定会现场解决掉的。 来到超市之后,幸好大家都还没有来,赛欧赶紧将手提布袋放到柜台上,而后拿起帐本便开始打电话叫人送货过来。 就在赛欧专心地打电话的时候,躺在货架后面的一胖一瘦两个收银员小心地从货架后面走了出来。 瘦子紧贴着胖子,有些不安地说道:“这样可行吗,会不会出问题啊?!” 胖子收银员却是把脸一横,冷冷地说道:“怎么,你怕了,难道你就不怕失去这里的工作吗,难道你不怕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被老板发现,被炒鱿鱼呢?!” 瘦子思索了下后果之后,猛地咬了咬牙,他对胖子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去把这些东西放进他的袋子里,到时候他就是有理也解释不清的!”说罢,瘦子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趁赛欧不注意的时候,他将那叠百元大钞塞进手提袋中,紧接着躬着身体赶紧跑开。 展乐言原以为自己买股票亏了一大笔,却没想到赛欧暗中将她名下的股票都转移了出去,并且重新购买进一只股票,而这只股票虽然帮展乐言赚了不少钱,可是却令她感觉很是惶恐,因为这只股票的名字便是龙轩国际,为了不令赛欧再次变成祝昂轩,展乐言要赛欧保证永远不再接触股票。赛欧虽然不明白展乐言的意思,但他知道展乐言对他没有害处,于是便答应她不再接触股票,而后便拿着展乐言为他准备的饺子前往超市做饭。 展乐言乘坐公交车前往幼儿园,她坐在公交车的最里面,虽然眼睛盯着外面的风景,可是她的脑海却是在泛着另一番场景。 当她知道祝昂轩所购买的那只股票是龙轩国际后,她的心就疯狂地跳动起来,虽然赛欧失忆,但是他还是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即便他现在不记得关于龙轩国际的一切,但是在本能的驱使下,他还是在不经意间接触到龙轩国际。 一种负罪感令展乐言如坐钻毡,赛欧原本可以化为祝昂轩,然后在商界充分地展现自己的才华,而她自己却强行地将祝昂轩给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本身便是对赛欧的不公平。 可是即便是在这种强烈的负罪感之下,展乐言还是不忍心将赛欧恢复成祝昂轩,能够和祝昂轩过着简单而平凡的生活,是她之前的夙愿,如果她将一切都告诉赛欧,那现在一切的美好生活都将化为泡影。 “哎呀,我这是在想什么啊,我怎么这么自私啊!”展乐言越想脑袋越是疼的厉害,她不禁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痛呼道。 方才就差那差那么一点点,展乐言就准备放弃未来的幸福,而准备让赛欧回到他自己的世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爱情是自私的!我必须要自私!”展乐言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一边攥着小拳头,一边坚定地说道。 几步之后,展乐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眉头紧紧地皱凝在一起。 只见前方幼儿园大门口伫立着一道背影,那亚麻色的瀑布卷发,干练的牛仔上衣和下衣,白色的运动鞋,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师姐!”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展乐言立刻惊喜地喊道。 伫立在大门处的女子转过身,当看到展乐言时,冷艳的脸庞瞬间布满喜悦之色。 “小猫儿,你真的在这里啊!你可真把师姐给想死了呢!”夏拟蓝兴奋地呼唤一声,上前便将展乐言给拥抱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 展乐言没想到夏拟蓝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顿时惊喜无比,虽然她和夏拟蓝并不是亲兄妹,可是两人的感情比亲姐妹还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一阵紧紧的拥抱之后,展乐言便松开双手,她抬头望着夏拟蓝兴奋地问道:“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啊,我之前应该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啊?” 夏拟蓝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展乐言的小脸蛋,溺爱般地说道:“你这只调皮的小猫儿,你以为躲到这个小镇就能逃过师姐的查找吗,嘿嘿,那是没用的,你也不想想师姐是什么人!” 展乐言当然清楚夏拟蓝是什么人,她也没指望夏拟蓝会永远找不到这里,只是今天来的太突然,令她都有些难以接受。 “我的师姐当然是最厉害的,我怎么敢跟师姐躲猫猫呢,嘿嘿。”展乐言向夏拟蓝撒起娇起来,随后又问道:“对了,师姐,你这么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问,夏拟蓝立刻点点头,说道:“小猫儿,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你现在能抽出时间吗,我好好跟你说下。” 展乐言想了想,而后点点头,道:“可以的,师姐,你稍等下,我去跟同事打声招呼,马上就回来。” 展乐言跑进幼儿园,她让好朋友小蓝帮她带一下小朋友,她有事要做出去一下,小蓝也欣然答应,让展乐言放心地出去吧。 交待好事情之后,展乐言便和夏拟蓝一起在幼儿园不远处的一间小茶馆坐了下来,两人要了一壶茶品喝了起来。 闲谈几句之后,展乐言便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注视着夏拟蓝问道:“师姐,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好像很是不安的样子?” 略微沉吟之后,夏拟蓝看着展乐言,于是将祝昂轩发生事故的事情告诉展乐言,并且也将吴兆辰接任龙轩国际总裁之后所做的一些变革也简单地跟展乐言说了一遍。 展乐言对吴兆辰的事情并没有在乎,她最在意的是祝昂轩的事故,当听到祝昂轩乘坐的热气球在半空中突然着火之后,她的心都差点从嘴里跳出来,直到现在还在扑咚扑咚地跳着。 “不过,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依旧没有祝昂轩的消息,也没有发现祝昂轩的尸体,或许他早已尸沉大海了吧。”夏拟蓝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令展乐言很是痛苦,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她必须要令展乐言坚强起来。 然而,展乐言在听闻这番话后的表现令夏拟蓝很是惊讶,她原以为展乐言会万分痛苦,甚至会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现在的展乐言表现的却是异常的冷静,仿佛她只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丝毫不为其所动。 “乐言,你怎么了,怎么是这种反应,你没事吧?!”夏拟蓝见展乐言的表现冷静的不同寻常,赶紧伸手在展乐言的额头上轻轻地抚了下。 展乐言的小嘴立刻撅了起来,一脸平静地说道:“我没事,师姐,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我和祝昂轩只是雇主和保镖而已,之前我已经被他们家给辞去,现在他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死活也丝毫不关我的事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存在的!”夏拟蓝见展乐言冷静的可怕,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生少展乐言在得知祝昂轩的情况会精神发生错乱。 想到这里,再对比展乐言的表现,夏拟蓝赶紧扶着展乐言的肩膀,关切地说道:“乐言,你一定要把心放宽啊,祝昂轩一天没有找到尸体,那他就一天不能断定是死亡,你可千万不要伤心啊。” 展乐言轻轻地端着茶水,淡然地喝着,这和夏拟蓝急迫担忧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师姐,我都说了,祝昂轩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只是想当好我的幼儿园好老师,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再过问了呢。”展乐言见夏拟蓝这么担心自己,心中仿佛流涌着一道暧流一样,而后继续说道。 看着展乐言那淡然自若的神态,夏拟蓝这才知道原来展乐言是真的放心给放下了,祝昂轩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真的变成了过去时。 虽然夏拟蓝对展乐言的感情变化的如此迅速而惊讶不已,但是当看到展乐言重新恢复自己的生活后,她还是宽慰不少,之前她对展乐言和祝昂轩在一起也是持反对意见的,毕竟以展乐言这种大条的性格是最最不适合嫁进豪门的。 “对了,师姐,你刚才说吴兆辰当上龙轩国际的总裁之后,性情大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展乐言对祝昂轩到底死没死最是清楚,她现在所关心的重点又集中到吴兆辰的身上。 “乐言,或许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吴兆辰的父亲不是因为车祸事故死的,而是被人蓄意谋杀的!”夏拟蓝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展乐言。 “什么?!蓄意谋杀?!”展乐言被这两个可怕的字眼惊吓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到底是谁谋杀的,凶手找到没有?!” 夏拟蓝点点头,凝视着展乐言,继续说道:“策划谋杀吴兆辰父亲的人便是祝昂轩的父亲祝天雄,当年为了争夺龙轩国际的主导经营权,祝天雄不惜雇用杀手撞死自己曾经同甘共苦的好兄弟,而那个撞死吴兆辰父亲的人便是那个于冬飞,就是平时总到吴兆辰的家中,帮他的母亲做些零碎的杂活的人。““啊,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副样子?!”展乐言越想越是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可思议,她的小脑袋瓜已经开始无法理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拟蓝知道展乐言开始犯迷糊起来,于是解释道:‘乐言,这样跟你说吧,吴兆辰现在接任成为龙轩国际的新总裁,他也知道了当年祝天雄杀害自己的父亲,他现在已经开始对祝家进行复仇,决定将龙轩国际全部转移到自己的名下,并且开除了一批对祝家很是忠心的员工,并且安排自己的心腹要员担任各大位置的部长和主管。” 第一百零九章 一装到底(月票加更) 虽然吴兆辰对祝昂轩的决定有着很大的影响,可是吴兆辰知道,只要是祝昂轩决定好的事情,他吴兆辰就是费尽口舌也是无法改变他的决定的。 “看来我只好向神灵多多祈祷,希望展先生能够尽快平安醒来才好。”吴兆辰作出向神灵祝祷的动作,一脸虔诚地说道。 展乐言的事情祝昂轩决定要尽全力进行施救,只要她的情况稍稍稳定,他就会立即将展乐言给移送到更先进的医院,接受更加全面的治疗。 除了展乐言的事情之外,祝昂轩决定重新调整龙轩国际的关系,就算应天雄他们没有参与这起针对他的汽车炸弹事件,他也绝对鴀地允许这些人在龙轩国际搅动暗流的。 “兆辰,我决定了,我要提前动手了。”祝昂轩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被祝昂轩突然的话语给吓了一跳,惊道:“昂轩,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现在时机根本还不成熟,你这样做的话,只能令整个龙轩国际出现分裂的局面,而且那些老家伙无论如何,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将他们所持有的龙轩国际的股票抛出来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挨个击破,这些老家伙自恃是公司元老,侵吞公款,贪污受贿,每个人都不干净的。”祝昂轩似是早已对这些人都进行过调查一样,对他们每个人的劣迹都是手到擒来。 听着祝昂轩的分析,吴兆辰眼前顿时一亮,兴奋地对着祝昂轩说道:“这个方法好,如果我们把这些元老派的劣迹公布出来,那么公司的员工自然会对这些人没有好感,肯定会比你还要迫切地想将他们给辞退,昂轩,你的这个办法真是绝妙啊。” 面对着吴兆辰的夸赞,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道:“兆辰,你猜错了,我是不会把那些元老的劣迹公布出来的。” “啊,不公布,你又打算怎么做啊?!”吴兆辰是越来越不明白这祝昂轩到底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祝昂轩却是充满自信,得意地笑道:“我要让那些元老派自己辞职离开,我还要让他们带着感激我的心离开,这就是我的打算。” “啊,这样也行啊,昂轩,你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吴兆辰被祝昂轩的美好设想给惊得眉头紧皱,打死他,也也不会相信那些老家伙会带着感激祝昂轩的心离开龙轩国际。 祝昂轩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抬头看了看吴兆辰,笑道:“要不然我们就打个赌,怎么样?” 听说要打赌,吴兆辰立时来了兴趣:“打赌好,这次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祝昂轩想了想,而后看向祝昂轩,笑道:“这次我们的赌注就是你的退休期,如果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办不到,你随时可能退休,完全由你决定,如果轮到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待着,等我哪天想让你退休了,你再退休。” 赌注果然是赌注,这结果果然是对双方都是极佳的,要么吴兆辰可以提前退休,享受中晚年,要么他继续待在公司里,被祝昂轩这个大资本家继续剥削剩余劳动力。 “好,昂轩,我就跟你賭一把,我赌你绝对做不到,要知道,要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顽固而贪婪,而且他们对你也颇有意见,要想让他们主动辞退都很难,更不要让他们带着感激你的心离开了。”赌色不分家,既然吴兆辰对美色很是贪婪,那自然也离不开赌,不过此赌非彼赌,只是一些具有挑战性的构想而已。 “既然你选定赌项了,那就就等着瞧吧,我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将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赶走的。”祝昂轩坐在办公桌的转椅上,笔挺的后背贴靠在办公桌上,细长的眼睛盯着吴兆辰,笑道。 展乐言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老头子的耳中,他在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医院。 当他透过病房上的玻璃窗,望着里面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展乐言时,心如刀绞。 虽然平素他和展乐言吵的最厉害,可是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他是最疼爱展乐言的,一直都是希望她能好好的,给予她最好的。 更是为了锻炼她,把她送到了龙轩国际总裁祝昂轩的身旁,原以为可以让她拥有更加丰富的经验和资本,却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搞成这个样子。 “可恶,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把小猫儿伤成这个样子的,我寒冰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这个人给找出来!”老头子寒冰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筋都显露出来,发出冷酷的声音。 夏拟蓝却是安慰着老头子,道:“师傅,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我也在调查这个幕后黑手,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才有了一些线索,拟蓝,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老头子寒冰对夏拟蓝的这个回答有些不太满意。 夏拟蓝俊俏的脸蛋泛起一阵尴尬之色,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说道:“对不起,师傅,我会尽全力调查暗杀祝昂轩的幕后黑手的!” 老头子寒冰刚才也只是一时之气,而后却是望着夏拟蓝,叹道:“拟蓝,我知道你现在接手了一起比较大的单子,能够抽手调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你放心吧,我老头子也是时候活动活动手脚了。” 听到老头子寒冰这么一说,夏拟蓝立时惊呼一声,道:“师傅,您的意思是,您要重新出山?!” 老头子寒冰回身看向缠满绷带的展乐言,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精纯无比:“难道自己的女儿被人陷害受了重伤,做父亲的岂能休手旁观!” “可是,师傅,如果您出山的话,那您的死对头……”夏拟蓝深知寒冰出山的意义重大,之前他隐居的消息在业界已经传散开,也正是因此,寒冰的死对头才停息了下来,没有再找他麻烦,如果让那些人知道寒冰要重新出山的话,麻烦可能会接踵而至。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来就让他们来吧,我就跟他们把以前的账彻底清算一遍。”老头子寒冰的目光变得凛冽冷酷起来,仿佛是两道可怕的飞刀。 豪华而阴暗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依旧是一位身着如同火焰般晚礼服的娇媚女子。 在临近窗户的黑暗处,一个身影正站在那里,只是露出一个挺拔的背影。 “失败了,你竟然又一次失手了,祝昂轩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只是重伤一个保镖,那又有何用!”黑暗中的男子冷冷地哼喊道。 妩媚女子脸蛋上的表情,没有了以往那淡笑自若的微笑,现在她的脸蛋上却是浮现着凝重而伤痛的表情。 “W先生,对于这一次失误,我感到很抱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要的,要怪只能怪祝昂轩命够大,天不绝他吧。”妩媚女子的声音冷冰冰的,令人闻声不禁一寒。 听到妩媚女子如此一说,黑暗的男子猛然间转过身,沉重沙哑的声音响起:“天不绝他,我倒要看看如何天不绝他,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去刺伤祝昂轩,务心要在那一天前得到,我要用祝昂轩的鲜血去告祭我的父亲和母亲!” 妩媚女子听着黑暗中的男子那坚定而冷酷的话,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下去,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转身便要推门离去。 “站住!”女子刚要离开,却是听到黑暗男子的喝停的声音。 妩媚女子头也不回地问道:“W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今天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想到黑暗中的男子竟然说出这么一声关切的问候。 一阵小小的感动在妩媚女子的心头涌动了下,而后便立即散发,她朝着黑暗中的男子笑道:“谢谢W先生的关心,我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带着患病的身体去行动,这样会影响到我的计划的。”黑暗中的男子冷酷地说着。 “你放心好了,既然我收了你的钱,我就一定会帮你把事情给搞定的,我红玫瑰一向是信守承诺的。”说罢,妩媚女子便离开了房间。 “信守承诺,但愿你不要犯傻才好,女人。”黑暗中的男子再次将身体融入黑暗之中,望着窗外那点点繁星,淡淡地说道。 距离上一次汽车炸弹事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之前造成的轰动早已被时间所抹消,与此事无关的人只是表达了下惊诧和愤怒,而后又纷纷忙起自己的生活,而与此事情相关的人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 祝昂轩已经将展乐言移送到这座城市最先进的医院,接受最有效了治疗。 如果在这所医院还没有起色的话,祝昂轩就会把展乐言送往欧洲,送往美国,只要是能够有希望救治展乐言的病情,他就会反展乐言送往哪里。 今天,祝昂轩忙完公司的事情就直接来到医院,并且他还为展乐言带来了鲜花,摆放在病房里。 特护病房的护士对眼前这位英俊冷傲的龙轩国际总裁早已有所耳闻,如果见到真人,自然是小小地犯了会儿花痴。 “护士小姐,他的情况怎么样了?”祝昂轩站在一个粉衣小护士的面前,微笑着问道。 性感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粉衣小护士表示自己即将要被祝昂轩的微笑给电倒,简直是太英俊了,比电脑上的祝昂轩还要英俊迷人数倍。 “护士小姐……”祝昂轩微微地挑了下英气的眉毛,重复了一下。 粉衣小护士这才从幻觉中醒悟过来,赶紧说道:“祝先生,您放心,您的女朋友情况没有恶化,现在正趋于稳定,再加上你这样的男朋友的祝福,相信不久她就会好转的。” 听着粉衣小护士的话,祝昂轩有种如坠雾里面的感觉。 “什么女朋友男朋友的,展先生只要没事就好。”祝昂轩现在关心的事情只是展乐言的伤势,对其他的事情一概没有兴趣。 粉衣小护士听祝昂轩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床上躺的那位受伤的女子不是祝昂轩的女朋友,心中却是无比的舒坦,试想祝昂轩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有了女朋友,那对其他的女孩是多么严重的一种打击。 “原来她不是祝先生的女朋友啊,真是对不起。”粉衣小护士朝着祝昂轩道了一声抱歉。 祝昂轩听着小护士口口声声地说展乐言是自己的女朋友,顿时脸色一红,说道:“护十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吧,展先生是男性,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朋友呢。”祝昂轩以为小护士把他当成了玻璃。 小护士却是郁闷地翻了翻手里的病夹,皱着秀气的小眉头,说道:“不对啊,这上面明明填的是女性啊,怎么可能会是男性呢?” 祝昂轩听护士这么一说,赶紧从她的手里将病历给拿了过来,果然上面填写的是女性,他又向后面翻了几页,有一些是各种检验结果表单和CT片和X片。 果然上面显示的的确是女生的特征,祝昂轩缓缓地将病历本给合上,细长的目光泛起异样的神色。 ‘女生……展先生竟然是女生?!’祝昂轩从来没有想到展乐言会是女生,虽然他有时认为展乐言过于女性化,有些唠叨和爱干净,喜欢用女性化妆品,可是他也没有猜想展乐言的性格问题。 如今展乐言的性别摆在他的眼前,和他朝夕相处的保镖竟然是女生! 粉衣小护士从祝昂轩的手里将病历本给接了过来,她发现祝昂轩的神色有些异样,有些担心地问道:“祝先生,您没事吧,我帮您叫下医生吧?” “不用。”祝昂轩的眼睛有些恍惚地对着小护士说道。 粉衣小护士伸手抚向祝昂轩的胳膊,关切地问道:“祝先生,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下吧,我可以帮您啊。”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下。”祝昂轩的声音冷酷而激动,细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躺着的展乐言。 粉衣小护士见祝昂轩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本想好好地关心他一下,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领情,只得悻悻地离开了特护病房。 祝昂轩见小护士离开之后,他缓缓地来到展乐言的病床前,却见此时的展乐言已经包的跟木乃伊一样,只有一部分身体裸露在外,红艳的嘴唇还有小巧的鼻子。 缓缓地伸着修长的手指移向展乐言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下,果然那感觉和跟吴兆辰掰手腕时的感觉不一样,他轻轻地将展乐言的被子给掀起,果然看到她胸前挪微微突出的女性特征。 而后祝昂轩赶紧将被子帮展乐言盖好,将头给扭到一旁,虽然展乐言的胸前有绷带遮挡着,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如果有人骗了自己的话,那他一定会异常的愤怒,他最最容忍不了的事情就是有人敢骗他。 可是面对着展乐言,祝昂轩却是不怒反喜,甚至他感觉自己在潜意识里都期望着展乐言是女生。 最近经历过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多太令人不安,他的神经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绷的,如果不是展乐言在他的身旁陪伴他保护他的话,恐怕他早就会支撑不住,或者是变得神经衰弱了。 “女生……女生……”祝昂轩坐在展乐言的病床前,盯着在昏迷中的她,嘴角勾起开心笑意。 “阿欠!” 突然间,一个喷嚏声突然响起,顿时打断了祝昂轩的思绪。 祝昂轩回头望去,却见吴兆辰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便喷嚏连连。 “昂轩……阿欠……这是什么味道啊……阿欠……”吴兆辰皱着眉头,赶紧将手帕抚在自己的鼻子上,这才停止连续打喷嚏。 祝昂轩看着吴兆辰那打喷嚏打得眼红鼻子红的,不禁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见不得一点花粉啊。” 吴兆辰苦笑了下,闷着声音说道:“这怎么能恢复过来啊,对花粉过敏呗,所以以后我要找女人结婚,一定要找不喜欢花的……阿欠……” “不喜欢花的,我看你得要找好一段时间功夫了,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不喜欢花的女人。”祝昂轩望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只得叹了一声,而后他将目光盯在祝昂轩的脸上,有些疑惑地问道:“昂轩,展护卫是不是病情好转了?” 祝昂轩摇摇头,反问道:“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既然没有,你脸上怎么有着那么开心的表情啊,就像展护卫要苏醒一样。”吴兆辰指着祝昂轩的脸,说道。 听吴兆辰这么一说,祝昂轩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我哪有开心的样子,没有。” “没有,难道我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吴兆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一松,立刻又闻到了花粉的味道,顿时又是喷嚏连连。 吴兆辰的喷嚏平息之后,他才想起展乐言起来:“昂轩,展先生还是老样子吗?” 虽然展乐言的真实性别已经被祝昂轩所得知,可是他却没有打算要告诉吴兆辰的样子,只是说道:“是啊,还是老样子,如果一个月后这里也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打算把展先生送到欧洲的医院接受治疗。” 看到祝昂轩对展乐言如此这般的关心,吴兆辰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道:“昂轩,你也不必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展先生的身上,现在你更应该考虑的事情是应天雄的些人,我听有人说,应天雄他们正在收集众小股东的股票,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总裁选举行动。” “哼,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做,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收购小股东的股票,他们有那么多的钱吗?!”祝昂轩冷冷地哼了一声。 吴兆辰看着祝昂轩,神色凝重地说道:“昂轩,现在不是他们有没有那么多钱的事情,而是在乎他们这些人正在散布一些谣言,一些对你不好的谣言,而这些谣言很可能会影响到那些小股东对你的信心,从而将他们手中的投票权改成应天雄。” “谣言,什么谣言?”祝昂轩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 吴兆辰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虽然不肯定是不是应天雄他们传出来的,不过我想他们至少脱不了干系,外传说你近来不思进取,而且性取向有问题,并且有很多疑似是你和展护士亲密动作的照片流传出来,令公司的员工人心**,你也知道,公司的女员工一向以你为人生目标,现在得知你的性取向有问题,自然是哀鸿遍野。” “哼,真是荒谬,竟然连这种谣言都有人传出来,他们可真是不择手段啊。”祝昂轩最是鄙夷谣言这种东西,如果是正大光明地将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那他无话可说,背后耍小手段这种行为,他最是鄙夷,也最痛恨。 吴兆辰继续对着祝昂轩说道:“昂轩,你可要当心啊,谣言这玩意可是三人成虎的,虽然这谣言很是荒谬,可是它所产生的破坏力却是无可厚非,你可要尽快想办法才是。”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如果此时展先生醒来的话,我想这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展乐言,嘴角勾抹出一股笑意,说道。 祝昂轩和应天雄的战斗已经拉响,而祝昂轩除了吴兆辰之后竟然是孤身应战,他最信任的保镖此时却是躺在特护病房里,静静地躺在那里。 两个粉衣小护士正在为展乐言检查着仪器上的数值,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后,两人便离开病房,转向下一个特护病房。 她们刚刚转身走进一间病房,迎面走来一位身材妖娆妩媚的护士,粉色的护士装套在她的身上特显身材,仿佛是天生为她长的一样。 娇媚护士来到展乐言的病房前,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之后,她轻轻地将展乐言的门给推开,而后走了进去。 当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展乐言时,娇媚护士的眼睛突然闪烁了下,轻轻地移步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盯视着她。 “小保镖啊小保镖,我早就跟你好说过了,最好离祝昂轩远点,为什么你这么不小心呢。”娇媚护士坐在展乐言的床前,眼眸之中含着深情的目光,注视视着展乐言。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走动,展乐言昏迷的意识竟然清醒了起来。 隐隐约约间,展乐言看到有个粉色的身影坐在自己的床前,而且令她颇为意外的是,那个粉色的身影竟然轻轻地趴在自己的胳膊上。 “小保镖,难道你真的觉察不到我的心意啊,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吸引了啊,可是你为什么每次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痛苦而哀伤的话语响了起来,展乐言感觉自己真的很是郁闷不已,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刚才能说的那番话是对她说的吧。 突然间,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心头涌动着,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就是那个屡次袭击祝昂轩的妩媚女子啊。 展乐言眯缝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全身一动就疼,后来展乐言想起了那次汽车爆炸,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真是庆幸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展乐言庆幸的时候,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妩媚的女杀手竟然在向她表白,她竟然喜欢了自己,不,确切的是喜欢上了自己所演扮的那个小保镖。 “啊,这算是哪门子事啊,要是让师姐和老头子听到的话,他们肯定会笑掉大牙不可!”展乐言依旧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脑海里却是发生着激烈的碰撞,心中暗暗叫苦,这个女杀手看起来不笨啊,怎么连自己是男是女都认不出来。 不过展乐言心下再一细想,这也不怪她,祝昂轩也同样精明过人,还不是一样没有认出她,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演的太过逼真了。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别人的表白,悲剧的是竟然还是一个女生,更悲剧的是竟然还是人家不知道自己是女生的情况下,展乐言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催的人。 两双轻轻的脚步声在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响起,而后便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趴在展乐言胳膊上的妩媚女子突然坐了起来,装作为展乐言盖被子,而后起身朝着进来的护士微笑了下,便离开了特护病房。 “哎,刚才的那个护士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她啊?”一个护士看着娇媚护士离开的背影,无比郁闷地说道。 另一个护士比较大条一些,毫不在意地说道:“可能是新来的吧,最近新来报道的护士挺多的呢。” 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展乐言的心也安稳了不少,她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都被那妩媚女子给枕麻了。 “真是郁闷到死,我怎么这么悲催啊……”展乐言还是觉得自己继续装昏迷比较好,现在醒来好像挺没意思的,走也不动走,坐也不能坐,还不如继续昏迷的好,而且全身还疼的要死。 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了吧,展乐言竟然睡不着,两个小护士都趴在休息的床上打盹起来,而展乐言却依旧是睁大眼睛,没有丝毫的睡意。 既然醒来,那就有一事是无法避免的,那就是上洗手间,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上洗手间啊,如果没有人帮助她的话。 此时,展乐言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师姐,我好想你啊,你快出现吧!’展乐言简直是快要急哭了起来,当然并不是太想念她师姐,而是憋的想哭。 最后展乐言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忍着全身的疼痛坐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包得跟一个木乃伊一样,还好关键部位没有受伤,要不然她这辈子甭想再嫁人了。 趁着两个护士没有注意,展乐言披上被单,便从特护病房艰难地走了出来。 幸好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否则展乐言这个装扮的出现,肯定会被人以为是从博物馆跑出来的木乃伊,然后群起而攻之的。 瞧了瞧走廊没有人之后,展乐言赶紧溜进洗手间,去解决她的方便之事。 等她再一次出现在走廊的时候,展乐言的脚步轻松了不少,看来她是真的憋的不轻。 病房的味道实在是令她难受,展乐言极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步子来到窗前,欣赏着墨黑色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到那轮圆圆的明白,展乐言竟然不由得想到了祝昂轩,那明亮的月芒不正是祝昂轩的眼睛吗?! “哎呀,我怎么又想到祝昂轩了啊,真是气死!”展乐言感觉自己竟然有意无意间都会想到祝昂轩,顿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却是痛呼一声,她忘了自己的身上还受着伤。 展乐言觉得自己这一次的表现足够令祝昂轩信任自己,她讨厌被祝昂轩怀疑,更是讨厌被人说成是一无是处的小保镖。 之前祝昂轩为了救她而将自己撞昏迷,而这一次,她为了保护祝昂轩而令自己全身烧伤,甚至还差点丧命,她觉得她和祝昂轩就像是前世冤家一样,不停地欠来欠去,而后再还来还去。 此时,祝昂轩依旧是坐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虽然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可是他依旧伏在办公桌上处理着公司的重要公文。 突然间,祝昂轩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渴。 “展先生,请帮我倒一杯咖啡,谢谢。”祝昂轩也没有抬头,只是习惯性地说道。 钢笔尖在纸张上沙沙地写着,而后缓缓地停了下来。 祝昂轩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抬头朝着豪华却空荡荡的办公室望着,对面的沙发空无一人。 以前,如果祝昂轩在办公室熬夜工作的时候,展乐言能坚持就坚持,实在是坚持不住就歪倒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只要祝昂轩召唤一声,展乐言立即能清醒过来,执行他交待的各种任务。 一种失落感在祝昂轩的心头涌动着,他将手中的工作放下,独自来到咖啡机盛了杯咖啡,而后走到办公室桌后的玻璃墙旁。 今天的夜色很好,月亮也很圆,那明亮的月盘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展乐言的脸蛋,至少祝昂轩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展乐言可能极力否认,她的脸明明是瓜子脸,怎么会是盘子脸! 回想起之前的那起严重的汽车炸弹事件,想到展乐言突然一把将他给推开,而展乐言自己却是身陷炸弹的冲击波中,他的心就异样的难受,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担心是有的,甜蜜的感觉也是有的,祝昂轩意识到展乐言是个女生,这才是他所经历过的事情最最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他竟然没有发现,这样说明什么,说明他太信任这个人,以致于连一向精明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是个女生。 祝昂轩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眼前的夜空,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如果吴兆辰此时在他身旁的话,他一定会嘲笑祝昂轩傻笑的。 今天的夜色不错,吴兆辰却是早已下班,他开着车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车载电话打开。 ‘hi,吴老板,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啊?’一声娇媚如猫般的声音从车载电话里响了起来。 吴兆辰笑道:“当然有了,我的小哈尼,今晚有时间没有?” ‘没呢,这不人家正想你嘛,所以才给你打个电话,你真是狠心,这么多天都不联系人家,坏死了。’娇媚的声音简直要融化吴兆辰的骨头一样。 而吴兆辰却是天生的软骨头,用不着融化,立时不怀好意地笑道:“好啊,哈尼,那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可要乖乖地等我哟。” ‘好的,人家可是要去洗澡澡了,能不能在人家洗澡出来前见到你,就看你的速度喽。’娇媚的声音勾引着吴兆辰,一声亲吻后便挂断了电话。 吴兆辰立时开心地哼了起来,猛的一踩油门,立时朝着前方窜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吴兆辰的车影刚刚消失,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也是加大油门,嗖的一声便跟了上去。 虽然展乐言已经苏醒了过来,可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她依旧是保持着熟睡的姿势,目的便是为了能够好好地观察其他人对自己的反应,特别是为了观察老头子,她想看看老头子是如何在自己昏迷后折磨自己的。可是令展乐言比较失望的是,自从她恢复意识之后,老头子竟然没有来看过她,只有祝昂轩和夏拟蓝来过,偶尔吴兆辰也会过来看看,但都是和祝昂轩一起来的。 夏拟蓝倒是几乎天天都要过来探望展乐言,有时候她会在来病房里吃饭,一边吃一边和展乐言说着她们小时候开心的事情。 有东西吃,展乐言当然听不进去,她的小脑袋就想着夏拟蓝手里捧得盒饭了,她却天天吃流食,还是被人喂的。 虽然那些护士日夜守护展乐言,却始终没有发现展乐言竟然苏醒过来,依旧是每天帮她擦擦脸什么的,而展乐言也自在逍遥地躺在床上让人服侍。 如果她知道她在这里躺一天,所要花费的资金就要超过一万多大元,也不知道她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两个护士为展乐言擦完脸后便离开了病房,并且将门给她关上。 “呼,总算是走了,可算是把我给憋坏了。”展乐言见两个小护士离开之后,立时长松口气,睁开了眼睛。 睡觉闭眼是一会事,醒后再闭眼就是一件苦逼的活,展乐言感觉自己的眼皮那个沉重啊,好像要塌下来一样。 “不行了,我受不了,以后说什么也不要再装昏迷了!”展乐言伸手揉了揉眼睛,埋怨着说道。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却是突然被人打开,展乐言也没有看清是谁,吓得赶紧回躺到床上,继续装昏迷。 只见来人是展乐言的师姐夏拟蓝,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凭着夏拟蓝那令人恐惧的观察力,她还是发现了展乐言的异样。 顿时,夏拟蓝微微皱结的眉头舒服开,嘴角也露出好看的笑容。 她来到展乐言的身旁,双手抚在展乐言的床侧,轻轻地观察着展乐言的样子,而后笑道:“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小猫儿怎么还不醒呢,我可是拿了你最喜欢吃的鱼肉丸呢。”说罢,夏拟蓝竟然真的从背后变出一盒冒着热气的鱼肉丸。 夏拟蓝故意坐在展乐言的身旁,一口一个鱼丸,一边吃着还一边赞叹着鱼丸的美味,激得展乐言整个人都快要疯了,口水已经止不住的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我忍!我忍!我忍不住了!’展乐言终于还是没有抵消住她最喜欢的鱼丸的you惑,立时从病床坐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章 绝对不行(加更) 夏拟蓝装作被展乐言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呼起来,说道:“小猫儿,你怎么突然就醒了,你想吓死我啊!” 展乐言却是盯着夏拟蓝手中的饭盒,流着口水哈喇子,说道:“我要吃鱼丸!我要吃鱼丸!” 看到展乐言那贪吃的样子,夏拟蓝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呐,给,瞧你那贪吃的样儿,跟小时候一点没变,真怀疑你这些年有没有长大!”夏拟蓝将盛满鱼丸的饭盒递给展乐言,笑嘻嘻地看着展乐言。 展乐言接过盒饭,像是一只饿了许多天的馋猫一样,也没有用筷子,而且直接用手抓着鱼丸吃,吃得油水都沿着嘴角流淌下来夏拟蓝见展乐言吃那么急,赶紧劝道:“乐言,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别噎着!” “不……我就快点吃……师姐,你是不知道……呃……一个吃了近一个月清水粥的人的痛苦!”展乐言一边往嘴里塞着鱼丸,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而后又抓着几个鱼丸塞进了嘴里,把小腮帮子都撑得鼓鼓的。 看到展乐言现在又能吃又能喝的样子,夏拟蓝心中担心展乐言的不安终于可以烟消云散。 “小猫儿,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夏拟蓝坐在展乐言的面前,一脸疑惑地问道。 展乐言将嘴里的鱼丸给咽了下,而后才长喘口气说道:“其实我早就醒了呢,只是那个时候身体还很痛啦,所以装作没有清喽,而且我也想试试被人侍候的滋味如何呢,嘿嘿。” “是吗,那被人侍候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夏拟蓝朝着展乐言朝朝眼睛说道。 展乐言却是摇摇头,一脸后悔地说道:“不爽不爽,难受死了,一直都不能动,还要紧紧地才着眼睛,光听话不能说话,那是相当的痛苦呢。” 见到展乐言现在没有事,夏拟蓝也放了心,不过她的眉头随后又紧皱了起来,说道:“乐言,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也必须要知道。” 展乐言见夏拟蓝的脸色突然间变得这么严肃,于是好奇地问道:“师姐,到底是什么事啊,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夏拟蓝点点头说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你被汽车炸弹炸伤,师傅他老人家重出江湖了。”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展乐言准备塞到嘴里的最后一个鱼丸停在她的手中。 “啊,师姐,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展乐言的脸色一变,惊声问道。 夏拟蓝却是点点头,说道:“是的,乐言,师傅他为了查寻到底是什么人炸伤了你,已经再次以寒冰的身份出现了。” 展乐言的脸色由之前的欢喜变得有些害怕起来,她知道老头子在事业的颠峰期曾经接下一笔单子,而那个单子后来发生了意外,他所保护的人被杀,于是被保者的家族便追杀他,而暗道的人也因为师傅杀了不少人,也下了追杀令。后来师傅为了躲避追杀,来到这座繁华的小城市,在市郊隐姓埋名过起了休闲的生活。曾经也有人追杀到这里,均被老头子给打个半死,再后来双方便订下了条例,好像只要是老头子不再出山,他们便不会再来追杀他,而这个条例永远有效,甚至到死都有效。 而现在老头子竟然重新以寒冰的名气出山,那后果自然是相当的严重。 “师姐,那你为什么不劝劝老头子,你也是知道老头子重新出来的严重性的啊!?”展乐言拉着夏拟蓝的手焦急地喊问道。 夏拟蓝却是微微地摇摇头,说道:“乐言,虽然老头子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正经样,可是他是寒冰啊,曾经保镖界的第一神保,他一旦要决定做的事情,你认为我能拦住他吗,而且你是师傅最疼爱的小猫儿,师傅不着急才怪呢。” “老头子……”展乐言听到夏拟蓝的这番话,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着,她没想到平时跟自己吵的脸红脖子粗的老头子,竟然这么心疼自己,顿时愧疚不已。 夏拟蓝看着展乐言突然问道:“小猫儿,你清醒的事情告诉了展乐言没有?” “没有,他还不知道呢,嘿嘿,每次他来的时候,我都有偷偷看他,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最可气的就是那个吴兆辰,这个人整天笑嘻嘻的,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说着,展乐言便把小嘴给撅了起来,甚至也难怪,这吴兆辰本来就对展乐言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又发出了这种事,他是庆幸还来及呢。 夏拟蓝却是笑道:“乐言,恐怕你不知道吧,你所在的这个特护病房,可是这座城市最昂贵的病房呢,每天所用的药物和饮食也全是最高档的,一天的花费就是一万呢。” “一万?!”展乐言惊的自己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本来就已经够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一天一万,她在这里躺了几天啊,本来展乐言还想在这里多躺几天,这下可好了,一天一万,她那一千万,一年就差不多全花光了! “老头子一定会恨死我的,一天一万,他肯定会在暗中骂我是败家子的!”展乐言完全可以想像老头子在家里痛骂她败家子的样子,那个情形一定是惨不忍睹。 夏拟蓝见展乐言皱眉不展的样子,不禁笑道:“小猫儿,关于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些钱都是祝昂轩出的,他说了,如果一个月内你要是再不醒的话,他就把你送到欧洲去治疗,直到帮你治好为止。” “哼,还算这个祝昂轩有点良心。”展乐言听到这里才长松口气。 原来这钱是祝昂轩出的啊,那她就放心了,这个祝昂轩有的是钱,这一丢丢的钱对他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小猫儿,这祝昂轩看起来,好像对你很有意思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呢。”夏拟蓝见展乐言一提到祝昂轩,小脸便变得有些发红,于是笑道。 展乐言却是赶紧摇手说道:“师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祝昂轩是什么身份啊,人家可是龙轩国际的大总裁,我只不过是一个幼儿园的没有证的小老师,我们相差太大了,而且我在他身边的身份是男的,你认为可能吗?!” 不说还好,经展乐言这么一说,夏拟蓝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那这样看来的话,这个祝昂轩只是为了感激展乐言救他而这样的,可是她怎么发觉祝昂轩看向展乐言的目光不一样呢。 “昂轩,你真的要打算把展保镖给移走吗?”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外突然响起吴兆辰的声音。 而后便是祝昂轩那清冷而坚定的声音:“是的,我决定了,一个月的期限已过,既然展先生还没有醒来,那我也好把她送往欧洲去治疗,再不行就是美国,直到能治好为止。” 吴兆辰依旧没有放弃劝说祝昂轩的工作,只是眨眼间便看到夏拟蓝站在病房里,顿时脸上布满喜色,惊呼起来:“拟蓝,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闭嘴,重新打招呼!”夏拟蓝听到吴兆辰那么亲昵地称呼自己,秀气的眉头立时一锁,冷冷地说道。 吴兆辰只得嘿嘿地笑着改口:“夏教练好!” 听到吴兆辰称呼夏教练,夏拟蓝的脸色才稍稍缓解了下,而后她看向祝昂轩,问道:“祝先生,刚才听你说,你要把我师弟送到欧洲医院,对不对?” “师弟?”祝昂轩顿时被夏拟蓝的话给疑惑了下,而后瞬间又明白了过来,赶紧说道:“是的,展先生到现在还不有醒,可见这所医院的医疗水平达不到我需要的程度,我必须让展先生接受更加有效的治疗。”祝昂轩的语气坚定而不容商量。 展乐言此时装作在昏迷中,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小耳朵却是将祝昂轩的话丝毫不落地听了下来,心中顿时布满了感激。 “不可以,祝先生,我不同意你这样做!”夏拟蓝对祝昂轩的这个一意孤行的决定表达了抗议。 祝昂轩却是眉头微皱,盯着夏拟蓝问道:“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因为……”连说了两个因为,夏拟蓝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祝昂轩比较好,她总不能把展乐言现在清醒的事情说出来吧,这要是让祝昂轩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直接将展乐言比病床上给揪起来的。 祝昂轩见夏拟蓝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疑惑地反问道:“夏小姐,据我所知,你应该是一个性情豪爽直接的人,怎么现在也吞吞吐吐了起来,到底是什么理由,你但说无妨。” “那是因为……因为小猫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很差,对,她现在的身体很差,不适合进行长途跋涉的远行!”夏拟蓝终于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对展乐言来说也是相当合适的。 祝昂轩似是早有预料一样,淡淡地笑道:“夏小姐,你放心,我会用专机来按送展先生的,绝对不会让展先生们的身体受到一点点的碰撞和震动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夏拟蓝当然相当祝昂轩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关键是展乐言已经醒了,如果这样还要去欧洲的话,那祝昂轩要是知道后肯定不会原谅展乐言的。 “不行就是不行,如果除非有我师傅的命令,否则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小猫儿的!”夏拟蓝见语言行不通,只得使用暴力。 对于暴力,她可是最擅长的,别说一个手法还算不错的祝昂轩了,就是再来几个,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祝昂轩见夏拟蓝护挡在展乐言的面前,伸展着双臂,一副誓死不会让展乐言离开的样子。 无比郁闷的感觉在祝昂轩的心头涌起,按说自己如此卖力地为展乐言寻求治疗的机会,夏拟蓝应该是极力赞同才对,她怎么突然反对起来,之前换医院的时候也没有见她有如此过激的行为啊。 祝昂轩看着夏拟蓝,而后将目光瞄到展乐言的身上。 突然间,祝昂轩的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下,似是发现什么一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暂时放松运送展先生去欧洲的事情,但是今天我放弃并不代表明天我也会放弃。”祝昂轩突然改变了之前一直坚持的决定,淡淡地笑道。 祝昂轩决定的突然改变令吴兆辰甚是一惊,这祝昂轩的决定一向是很难改变的,即便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令祝昂轩改变,没想到仅仅只是和夏拟蓝说了几句话,他便改变了心思,这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是祝昂轩也害怕拟蓝的拳头?!’吴兆辰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改变了祝昂轩的决定。 不过随后,吴兆辰便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想:这个绝对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祝昂轩还叫祝昂轩吗,他这家伙向来不畏惧任何东西的。 祝昂轩绕过夏拟蓝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看着展乐言那紧闭的眼睛,深情地说道:“展先生是为了我而受的这么重的伤,如果不能将展先生治好的话,我祝昂轩心里是绝对不会安稳的。” 夏拟蓝见一向冷酷的祝昂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有些惊诧地说道:“祝先生,小猫儿是心甘情愿为你挡下那汽车炸弹的,所以你也不必内疚,我想小猫儿要是清醒的话,她一定会不会怪怨你的。” 此时,展乐言最怕听到的字就是‘醒’这个字,祝昂轩现在就在自己的脸庞,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祝昂轩的灼热的目光,还有那逼人的气势,她的眼皮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起来。 祝昂轩似乎是在确定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随后他从展乐言的身上移开,而后来到夏拟蓝的面前,朝着旁边床柜上的饭盒笑着问道:“夏小姐,你吃过饭了没有,要不然我们待会一下去吃一顿,如何?” 夏拟蓝赶紧说道:“不,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既然吃过了,那我们下去喝点东西吧,鱼丸这东西不是太容易消化的。”祝昂轩注视着夏拟蓝,淡淡地笑道。 吴兆辰见祝昂轩竟然要邀请夏拟蓝吃东西,立时上前劝着祝昂轩,说道:“昂轩,夏教练已经吃过了,你就不要再难为人家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请夏教练就好了。” 夏拟蓝对吴兆辰的印象一向都不是太好,而刚才的那一瞬间,夏拟蓝突然感觉到这个吴兆辰竟然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或许是听从了吴兆辰的提议,祝昂轩点点头,而后朝着夏拟蓝说道:“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不便再打扰了,展先生就拜托夏小姐了,再见。”说罢,祝昂轩转身便朝着特护病房的门口走去。 “夏教练,我们下午再见,我也有事先走了。”吴兆辰虽然极力想留下来陪夏拟蓝,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所以只得跟着祝昂轩一起离开。 很快,祝昂轩和吴兆辰的身影便离开病房,将房间的门给关闭上。 当夏拟蓝确定走廊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她才长松口气,而后赶紧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说道:“小猫儿,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这个祝昂轩实在是太厉害了,你能够装扮成男子到现在可真是厉害啊!”夏拟蓝对展乐言高超的表演能力甚是佩服,她觉得展乐言应该去当演员才对。 展乐言却是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从海里憋气很长时间才上来的人一般。 “师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祝昂轩发现了我呢!”展乐言的气息平稳之后,立时心有余悸地说道。 夏拟蓝却是笑道:“不会吧,如果这个祝昂轩真的发现你的话,我想他应该早就拆穿你了,怎么会任由你装昏下去呢,要知道,在这里躺一天可是一万多啊,这祝昂轩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烧啊。” “不管怎样,我觉得我还是找个机会苏醒的好,要不然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的心脏肯定会承受不了的!”展乐言一想到刚才祝昂轩将脸贴靠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心里便觉得怪怪的。 可能夏拟蓝和展乐言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在特邀病房的门口两侧,竟然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分别是已经走远又偷溜回来的祝昂轩和吴兆辰。 两人背贴在特护病房门旁两侧的墙壁之上,倾听着里面的谈话。 “昂轩,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展乐言已经苏醒了呢?!”吴兆辰听到展乐言的声音,脸色立时一变,低沉着声音,问道。 祝昂轩却是淡淡一笑,而后朝着吴兆辰扭了扭头,示意他还是跟自己离开的好。 两人随后便离开了特护病房的门口,站立在医院的电梯之中。 “昂轩,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发现展保镖清醒了呢?!”吴兆辰盯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看着那不断下降的绿色数字,笑道:“很简单,你认为一个昏迷的病人能够自己吃鱼丸吗?” 虽然展乐言对欧洲的美好生活充满了幻想,可是说到底她还是爱国的,要是真把她送到欧洲,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最后很可能会客死他乡,所以左思右想之后,展乐言决定还是乖乖地待在自己长大的这座城市吧。 不出一个星期,在某一个阳光灿烂明媚的日子里,展乐言‘奇迹’般地突然醒来,给了祝昂轩一个大大的‘惊喜’。 吴兆辰本来想好好地调侃下展乐言的,只是祝昂轩在一旁朝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太多。 由于祝昂轩的指示,吴兆辰也只好把已经冲到嗓子眼的调侃的话给吞了回去。 展乐言很快便换上了她的保镖套装,倒背的小粉头,宽大的墨镜,还有那身略显宽大的黑色西装,曾经的那个小保镖再一次出现在祝昂轩的面前。 由于展乐言刚刚康复,祝昂轩并没有让她立即展开工作,而是将她带到了别墅,先让她好好的休息几天。 “展先生,你的卧室我没有让任何人动过,除了每天佣人的必要打扫外,一切还是你之前用过的样子。”祝昂轩指着展乐言的卧室,笑着说道。 展乐言歪着脑袋走进去,果然卧室真的没有什么变化,不经意间,展乐言的眼睛扫到自己落在床上的小内内,粉红色的,一角已经从枕头底下露了出来。 大惊之下,展乐言立即窜跳到自己的床上。 祝昂轩也被展乐言的突然尖叫吓了一跳,赶紧盯着展乐言问道:“展乐言,先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只是刚才突然踩到一只蟑螂!”展乐言的脑海立即闪过一个理由,一个听起来十分荒谬的理由。 刚刚说出这个理由,展乐言便后悔起来,这怕蟑螂的理由也太女孩子气了,祝昂轩会相信才怪。 可是出乎展乐言意料之外的是,祝昂轩竟然相信了,只见转身看向身后的佣人,命令道:“待会好好再帮展先生的房间打扫一次,如果再有这些惊吓到展先生的小动物的话,你们可以不用再来上班了。” “是,祝先生!”众佣人赶紧朝着祝昂轩应了一声。 展乐言实在是没有相到祝昂轩竟然会相信自己这么个破理由,而且还迁怒于那些佣人,她立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劝道:“祝先生,不用这样的,只是一个小虫子而已,没有关系了。” “展先生,即便是小虫子那也不行,如果再有同样事情发生的话,我会帮您再换一间更好的房间的。”祝昂轩望着展乐言,温柔地笑道。 突然间,展乐言发觉这个祝昂轩太关心自己了,而且关心的力度有些让她感觉不好意思,不过感觉很好。 “今天就到这里吧,展先生,你刚刚从医院出来,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我就不打扰了。”说罢,祝昂轩伸手拉起展乐言房间的门把手,替展乐言将门轻轻地关上,并且朝她朝出淡淡一笑。 如果不是展乐言和祝昂轩朝夕相处,刚才祝昂轩的那抹灿烂的笑容,差点就把展乐言给电的七荤八素。 “哇,终于能够彻底地放松一下啦!”展乐言躺在医院快一个月了,整天动都不能动,一件衣服穿一个月,真是难受死了。 这身西装穿着上去虽然帅气酷毙,不过实在是不适合她,她还是喜欢自己的那件粉红色的小蕾丝小睡衣。 打开电视,将电视节目设到动漫频道,此时电视里正播放展乐言最喜欢看的动画片樱桃小丸子。 小丸子那口齿不清又带着逗趣的声音,立时激发了展乐言的兴奋点,她站在沙发上,一边抱着她的毛毛熊一边开始模仿着小丸子的声音说话。 祝昂轩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守在笔记本的前整理着今天的资料,却是无意中听到了可爱又逗趣的声音。 英气的眉毛微微皱了下,祝昂轩便坚起耳朵倾听,这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好像是隔壁展乐言的房间。 祝昂轩一向对自己的听力很是自信,可是这次却是难住他了,他坚起耳朵听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听清展乐言到底是在说什么。 “奇怪,这展先生到底是在说什么啊?”祝昂轩眉头微微一皱,而后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展乐言的房门前。 之前展乐言房间的门是由祝昂轩给她关上的,祝昂轩探望了下,发现自己刚才没有将展乐言房间的门给关好,竟然留下一道缝。 虽然祝昂轩无意要偷窥别人的*,可是这展乐言童趣可爱的声音,实在是令他这个长年历经商战的人甚感兴趣。 不经意间,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推了下房门,细长的眼睛沿着门缝扫去。 突然间,祝昂轩眼睛所看到的景象令他征待在那里,一双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展先生……”祝昂轩嘴唇轻轻地抖动着。 平时的展乐言总是将自己的头发倒梳在脑后,用发胶固定住,形成一个油光锃亮的小背头,而现在的展乐言却是一个长发飘逸,如瀑般的黑发垂落在她的背后。 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而展乐言也身着红色的蕾丝睡衣站在沙发的上面,模仿着电视里一个奇怪的小女孩跳着圈圈舞。 当展乐言跳圈圈舞转过身来时,祝昂轩立时被展乐言的脸蛋给惊征住,嘴巴也是微微地张开着,似是不相信眼前的场景一样。 精致如雕刻般的脸蛋,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般的眼睛,还有那薄薄的嘴唇,快乐的音符就是从她的嘴唇里有节奏地跳了出来,舞在空气之中。 虽然平时看起来展乐言的个子蛮低的,那只是和祝昂轩吴兆辰那样高大的人物相比,跟普通人比起来,展乐言的身高还是差不多的。 眼前,展乐言将宽大的西装脱去,显露出来的是比例搭配极好的身材,祝昂轩也自信曾经看过不少模特的身材,可是要说这头身比例最令他舒服的,也就只有展乐言而已。 此时,祝昂轩整个人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站在房间的门口,细长的眼睛盯着在站在沙发上欢快地跳着圈圈舞的展乐言。 “原来她真的是个女生啊……还是如此这般漂亮的女孩……”祝昂轩注视着展乐言,在心中说道。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一阵脚步,而后一个年轻女佣来到祝昂轩的身旁,佣人刚要说话打招呼,祝昂轩立时伸手捂住女佣的嘴,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去忙自己的事情去。 展乐言毕竟是展乐言,听觉也是相当的好,要不然怎么会被夏拟蓝和老头子称之为小猫儿。 “谁,谁在外面?!”展乐言赶紧停止跳舞,冲着外面有些惊慌地喊问道。 祝昂轩本来想转身离开,只是又怕展乐言生疑,只是清了清嗓子,客气地说道:“展先生,是我,祝昂轩。” 听到是祝昂轩的声音,展乐言立时吓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窜到床上,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件宽大的西装给换上,又将自己的头发倒梳到外面,而后才问道:“祝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祝昂轩笑道:“我想和展先生讨论一下今后工作的事情,不知道展先生现在方便不方便?” “方便,请稍等一下哈。”展乐言赶紧加快手脚将自己给收拾好,当站在穿衣镜前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有失误后,她才敢去将卧室房间的门给打开。 当她伸手握向门把手的时候,却是发现门竟然没有关上,还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 ‘糟糕,这祝昂轩该不会把刚才在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到了吧?!’展乐言在心中颇为焦急地喊问道。 “祝先生,你在房间门口站了很长时间吗?”展乐言觉得还是问清比较好,否则自己这一天都休想安稳下来。 对于展乐言这样的提问,祝昂轩似乎早有预料般,只是淡淡一笑,道:“没有很长时间吧,刚刚我在房间处理一些资料文档,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一份后续合约的事情没有签字,所以我想过来问一下,展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签下字?” 展乐言看向祝昂轩,那神色依旧是温柔而淡然,眼神也没有什么变化,不像是发现了自己秘密的神色,看来这祝昂轩刚才也没有看到什么,真是虚惊一场。 “祝先生,这件事我还没有请教过师傅,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给你答复,可不可以?”展乐言长松口气,而后看向祝昂轩,试探着问道。 祝昂轩的本意并不是来谈合同的,所以展乐言说什么当然都是好的。 “展先生,你现在有事没有?”祝昂轩突然问了展乐言如此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展乐言微征下,而后赶紧说道:“没什么事,祝先生有事吗?” 祝昂轩英俊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他朝着展乐言微微地扭了下头,声音温柔地说道:“如果展先生现在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去外面喝点东西,怎么样?” 没有人能够拒绝祝昂轩的邀请,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成熟自信的魅力是所有女人的杀手锏,再加上那英俊的面貌,展乐言表示自己是那种受不到you惑的女人。 大脑几乎没有思考便答应了祝昂轩,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祝昂轩来到了别墅外面的草坪之上。 清风徐徐地吹着柳枝,虽然已近酷暑,可是天气却是格外的清爽。 草坪上搭着一把大型的太阳伞,伞下是一张雪白的镂空木桌,两张精致的木椅摆放在一起,似是专门为两人准备的一样。 祝昂轩将一张椅子拉开,对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请坐。” “不不不,祝先生,我怎么能坐这里呢,绝对不行!”展乐言赶紧拒绝起来,摇晃着小手,说道。 祝昂轩却是来到展乐言的身后,用手轻轻地扶推了下她的肩膀,笑道:“展先生,你不用跟我客气,现在我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们是朋友。” 虽然能够和祝昂轩成为朋友,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展乐言却是有些不安,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可是细想之下又确实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祝昂轩和展乐言坐下之后,一个女佣走了过来,为两个斟倒两杯橙汁,而后又退到一旁。 “展先生,这是刚刚从摘下来的橙子榨成的,你想尝尝味道怎么样?”祝昂轩朝着展乐言温柔一笑,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展乐言最受不了就是祝昂轩这副笑容,当然并不是厌恶,而是没有抵抗力。 小脸刷的一下红透,幸好戴着墨镜,要不然肯定会被祝昂轩怀疑。 她赶紧将橙汁捧起送到嘴里,浅浅地尝一下,味道果然新鲜可口,于是展乐言索性大口喝了下。 可能是喝得太快,喝到气嗓子里了,顿时呛了起来。 祝昂轩见展乐言痛苦地咳嗽的样子,赶紧伸手轻轻地拍着展乐言的后背,关切地问道:“展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此时,展乐言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啦! “没事……没事……”展乐言简直是欲哭无泪,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么丢人过,实在是太丢人啦! 祝昂轩却是安慰着展乐言笑道:“展先生,你可不能有事,我祝昂轩的生命安全还要靠你来保护,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从哪里再找这个忠心耿耿的保镖啊。” 祝昂轩这么一夸赞,展乐言顿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月前,祝昂轩还曾派人来监视她,现在又把她当成最忠心耿耿的保镖,一时间展乐言感觉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祝先生……我……”展乐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吞吐吐地嗯啊着。 祝昂轩却是把一张纸巾递到展乐言的面前,笑道:“展先生,我还从来好好的跟你谈谈心呢,今天天气不错,我也正好休息一下,我们谈谈心如何?” “谈……谈心?!”展乐言顿时惊征了下,祝昂轩竟然跟她这个小保镖谈心,如果让那些八卦记者听到的话,他们一定会为之而疯狂的。 祝昂轩淡淡地知了下,说道:“是的,我们就说一说展先生的事情。”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展乐言听祝昂轩要讨论关于自己的事情,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 自从知道展乐言是个女生之后,祝昂轩覍得展乐言穿着这身宽大的衣服实在是太可爱了,竟然丝毫没有因为展乐言骗自己而恼怒,反而越看越觉得展乐言可爱。 “有啊,你可以说说关于你师傅啊师姐的事情啊,还有你们接任务时的突发呢况什么的。”祝昂轩对展乐言的兴趣益发的浓厚起来,可能是意识到展乐言是个女生的原因吧。 八卦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男生也自然不例外。 听到祝昂轩要打开师傅师姐工作的事情,展乐言赶紧挥着两只小手如风扇,说道:“不可以的,祝先生,这个事关机密,我不可以说的,否则会对师傅和师姐很不利的。” 祝昂轩见展乐言紧张的样子,赶紧安慰着她,说道:“展先生不必着急,我并不是要打听你的什么秘密,我们就是说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比如说你们是如何长大的,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你们这些当保镖小时候的生活一定和我们不一样吧?” 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今天突然有兴趣来打听她的事情,这令她颇为有些意外,不过要说她小时候的生活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惟一的区别就是老头子对她和师姐要求很严厉。每天都要限定一定的时间,练习各种格斗和冷热武器的使用。当然展乐言的身手并不怎么样,对热兵器一窍不通,惟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时灵时不灵的飞刀。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章 竟然还是他 “师姐,你知道我对这些总是不太懂的,你能不能更简单地告诉我,吴兆辰到底想要做什么好不好?”展乐言的小脑袋开始化为浆糊,她望着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点点头,用简单的一句话回道:“吴兆辰的真正目地便是将龙轩国际彻底地更名换姓,将其变为他吴家自己的财产,剥夺掉原属于祝昂轩的一切!” “这太可怕了,吴兆辰怎么可以这样,他原本和昂轩可是很好的哥们啊,他怎么能这样呢?!”展乐言难以想像那个不务正业、只想早点退休的吴兆辰会在短短的日子里变成另一个人。 夏拟蓝冷艳的脸庞泛起一抹苦笑,道:“当他得知自己父亲的真正死因后,他做出这样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现在最最棘手的事情他准备对祝家下手,他要将属于祝家的一切都抢夺过来。” 展乐言越听夏拟蓝的描述,她越是害怕,她看着夏拟蓝焦急地问道:“师姐,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吴兆辰可是非常喜欢你的啊,你要是去劝劝他,他应该可以听的!” “他要是能听我的就好了,关键他现在已经被愤怒和仇恨遮蔽住眼睛:“别说我的话他听不下去,我想就是他母亲的话,他也不会遵听的。”说完,夏拟蓝轻叹一声,道:“真是可惜,这是吴家和祝家的家事,现在吴兆辰是龙轩国际的代理总裁,其实也跟总裁没什么区别,虽然他们对外宣布的是祝昂轩在外国度假,但是真正的祝昂轩早就身沉大海了。” “不!”展乐言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立刻起身摇头否决道。 夏拟蓝抬头凝视着展乐言,一脸疑惑地问道:“小猫儿,什么不,你刚才是在说什么啊?” 如果不是展乐言赶紧将嘴闭上的话,她肯定把祝昂轩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给说出来,可是如果她将祝昂轩的生还着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话,那吴兆辰一定不会放过祝昂轩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将祝昂轩还健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信息传出去。 “没……没什么,我说不,我的意思是,师姐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吴兆辰,绝对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这样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呢!”展乐言赶紧将话题给转换了下,说道。 夏拟蓝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我尽量吧,祝家对师傅有恩,当然也对我们有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住祝家的!” 听到师傅两个字,展乐言赶紧握着夏拟蓝的手,问道:“师姐,老头子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你说师傅啊,他老人家当然精神抖擞,他还让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如何都要呢。”夏拟蓝盯视夏拟蓝的眼睛,笑道,“因为他说你还没有还清他的抚养费,所以说千万不要让你逃掉呢。”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小嘴立刻撅得老高,甚是不悦地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头子也真是的,我不是已经还给他一千万了吗,真是会贪得无厌的糟老头。” ——“啊嚏!” 老头子寒头原本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突然间,一个喷嚏把他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肯定是小猫儿那不孝的丫头!”寒冰伸手揉了揉鼻子,料事如神地说道。 一阵埋怨之后,寒冰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一层担忧之色,不禁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拟蓝找到小猫儿那丫头没有,她可千万不可以出事啊。 突然间,客厅的门外响起一阵哒哒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由于寒冰的别墅位于郊区,所以经常有胆大的小毛贼试图溜进别墅想偷点东西,有时即便是白天,他们还是敢攀墙跳进来。 一抹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寒冰的嘴角,几个小毛贼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寒冰立刻站起身,他刚刚迈脚踏出几步,整个人突然征呆在那里,纹丝不动,好像是被人点穴一般。 只见他的前方赫然出现三个身材高大的黑西装男子,三个男子的头发金黄色,戴着宽大的墨镜,西装的右侧胸前佩带着鹰头徽章。 ”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寒冰看到那鹰形徽章还有那三个黑西装男子的模样,脸色立刻变色,语气甚是不安地喊问道。 ——整个下午,赛欧都在清点着货物的数量和种类,生怕会搞错影响明天的顾客购买。 “赛欧,你也休息下吧,你都已经检查两边了,不会出错的了。”胖胖的超市老板见赛欧还在货架前数点着,心中顿时宽慰不已,他打开一瓶苏打水,递到赛欧的身前,笑着说道。 赛欧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态度极其认真,语气冷淡地说道:“老板,不可以的,还有很多没有整理呢,这些可不能马虎的。” 超市老板见赛欧如此认真地工作,不禁露出欣赏的笑意,他将水盖拧上,而后和赛欧一起整理着货物。 站在不远处的胖瘦两个收银员看到超市老板和祝昂轩走的如此接近,两人顿时嫉恨焦怒,恨不得马上将赛欧给揪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两个狂殴一顿。 “一定要将这个赛欧给赶出超市,要不然我们两人以后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瘦子狠狠地盯着赛欧,跟胖子说道。 胖子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们的计划已经实施,老板最恨的便是员工动收银台里的钱,你还记得上一次那个小青年吗,他当时多得老板信任,还是因为偷拿了收银柜里的钱,然后被老板给扫地出门的,这一次这个赛欧也一定逃脱不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超市老板帮赛欧清点好货架上的货物后,于是询问赛欧有没有吃饭,如果没有,他决定请赛欧出去吃饭。 赛欧将账单交到超市老板手中,淡淡地笑道:“老板,不麻烦了,我自己有带东西吃,我还是吃我自己的东西吧。”说着,赛欧便来到自己的收银台上,然后将袋子给打开。 当他将袋子给打开的一瞬间,整个人顿时征住,他伸手从里面掏出一叠零碎不齐的百元大钞,整个人的脸色浮现着一片迷茫和不解。 经过赛欧的身旁时,超市老板刚好看到赛欧从袋中掏出的那一叠钱,不禁开着玩笑说道:“赛欧,你的钱包可真大啊,竟然用这么个袋子装钱,这里一定有很多吧。” 赛欧想到之前他递给展乐言的那袋钱,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展乐言数钱的时候不小心放进去的。 略微思索一下,赛欧觉得很是有这个可能,而后又将那叠钱重新放回到袋子中,望向超市老板笑道:“老板见笑了,可能是我的朋友在今天数钱的时候,不小心塞到这里了吧。” “不对!老板!他在说谎!”赛欧的声音刚落,胖子收银员立刻喘着气冲跑到超市老板的面前,很是焦急地喊道:“老板,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他在说谎,这些钱根本不是他朋友的,而是超市的银台里的,不信你清点一下银台里的钱款!” 听到胖子这么一说,超市老板的神色立刻变得极其严肃,他赶紧来到赛欧的收银台,清点着今天的营业额,核对着银台里面剩余的钱款。 当清点核对完毕之后,超市老板的身体征中了下,而后他抬头看向赛欧,露出极其失望的目色。 赛欧明人不做暗事,挺高着胸膛,迎向超市老板的极度失望的目光,声音依旧保持着平日的冷静,问道:“老板,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站在一旁的胖瘦收银员此时贴靠在一起,两人暗中对视一眼,露出看好戏的样子,等待着超市老板将赛欧赶出超市的那一刻。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超市老板那失望的神色瞬间散去,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没事没事,银台里的钱数目是对的,赛欧,以后你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再将钱乱摆出来,这样会令人起歹心的。”而后超市老板转身看向胖收银员,厉声喝道:“以后有什么事等有了证据再说,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出超市,不要再回来了!” 原本准备看赛欧被赶出超市好戏的两个人,心情立刻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他们不禁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地看向超市老板,惊道:“老板,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那钱一定是超市的,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他从里面掏出来放进袋子里的啊!” “亲眼看到我把钱放进袋子里,哈,那我请问下,我从走进超市,将袋子放到柜台上开始着手这个货架上的货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回到收银台将里面的钱放到袋子里的?!”赛欧的脑袋微微一转,立刻便猜想到这里面一定是有着什么猫腻,于是用冷酷的声音斥问道。 胖子收银员哪里想到赛欧会提出如此凌厉的问题,平时他们陷害别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赛欧的冷静已经超出他们的想像。 一时间,胖子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没有底气,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我当然有看到,而且不光是我一个人,他也看到了呢,对不对?!”胖子转身便指着瘦子,将他也一齐拉下水。 “是……是……是……”瘦子抬头看了眼赛欧,立刻被那两道凌厉无比的眼神给震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吞吞吐吐地说道。 赛欧看到瘦子那紧张不安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而后他回头拿过自己的袋子,从里面将那一叠钱掏拿出来,而后狠狠地摔在收银台上。 他朝着胖子收银员露出轻蔑的一笑,转身便拿着布袋朝着超市的门口走去。 超市老板看着赛欧的动作赶紧将钱钱拿起来,赶紧追上赛欧,说着就要把钱塞到他的手中,说道:“赛欧,你是要去做什么啊,这可是你的钱啊,你快收起来!” 赛欧没有接拿那些钱,他朝着超市老板微微地变了下身,说道:“老板,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是在袒护我,我也知道这钱是收银台里的,但是这钱出现在我的袋子里,我无话可说,我只能离开,所以,老板,对不起,我不能再在这里工作了。” “不不不,赛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这钱的事情根本与你无关,你千万不要离职啊!”超市老板知道赛欧对超市的影响力,这些日子正是因为有赛欧,超市才呈现出一片欣荣的样子,如果赛欧就这样走了,那超市很快就会变得门庭稀落的。 赛欧是那种下了决定就很难会改变的人,他望着超市老板,淡淡地笑道:“老板,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今天发生这种事,明天就很可能是另外一件事,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请您还是让我离开吧。”说罢,赛欧也不再理会超市老板的阻拦,转身便即离开超市。 看着赛欧那迟不迟疑地离开的背影,超市老板也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没能拦下赛欧,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胖子见赛欧终于离开,心中那块心病终于散去,他来到超市老板的身旁,假惺惺地安慰道:“老板,你不要担心,不就是少一个赛欧吗,超市还有我们呢,我们一定会帮你把超市给搞好的!” “滚!”一声冷哼自超市老板的口中响起。 胖子从来没有见过都市老板用这种音色说话,先是一征,而后问道:“老板,您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您能再说一遍吗?!” “滚!你们都给我滚!你们两人都给我滚!”超市老板突然发飙起来,他冲着胖子和瘦子歇斯底里地狂声喊道。 胖子和瘦子一时间都傻征在那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超市老板生这么大的气,只得傻征在那里,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得呆呆地盯着超市老板看。 超市老板见他们没有反应,他朝着两侧看了看,而后拿起一把扫帚便朝着胖子和瘦子拍了起来,喝喊道:“我让你们两人给我使坏!你以为你们在超市的所为所为我不知道吗,上次你们陷害那个小孩子我就睁只眼闭只眼,这一次你们又故伎重施,超市再被你们两个这么搞下去,一定会垮掉的!” 超市老板打起来可真是下了狠劲,胖子和瘦子知道这麻烦可惹大了,被重重地拍了几下,两个赶紧抱头鼠窜逃离开超市。 两人从超市逃了出来,瘦子将身上的工作服往地上一摔,甚是悔恨地说道:“看你办的这是什么事,现在可好了,那个家伙走了,我们也被赶了出来,这叫什么事啊!” 胖子也是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不过他可没有瘦子这么悲观,只见他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将手侧到瘦子的耳旁,小声说道:“喂,我们在超市工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总不能就这样被他给赶出来吧!” “不这样还怎样,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啊?!”瘦子对胖子最是了解,每当他有坏念头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胖子随后将嘴附到瘦子的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听到胖子的话,瘦子的脸色瞬间一变,惊道:“这怎么可以,这可是犯法的啊!” “你喊什么喊,要是让别人知道那还得了,什么叫犯法啊,我们在那里工作那么长时间,怎么得也有捞点好处啊,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胖子伸手勾搭着瘦子的肩膀,冷声笑道。 “可是……可是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真不得了啊!”瘦子还是一脸担心地问道。 胖子拍着胸口保证道:“好了,胆小鬼,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保证没事!” 几只小鸟发出欢快的叫声从树下落了下来,落到一幢破旧的别墅窗前,可是又是瞬间,腾的一声,扑打着翅膀离开了,好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飞一样。 整个大厅一片肃静,三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站在寒冰的面前,在这样的衬托下,身材有些佝偻的寒冰倒是显得有些苍老和瘦小,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那股气质却是令人无法忽视他,那是王者的气势。 领头的金发男子向前步,站在寒冰的面前,他低头俯视着眼前这个瘦弱佝偻的老头,不禁轻蔑地哼一声,用流利的汉语说道:“寒冰,看来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曾经的那个威风八面的首席保全如今也变成这副可怜的样子,还真是可笑啊。” 寒冰是经历风雨的人,他才不会被这些人简单的几句话的激怒,却是将脸上的警惕之色收去,他转身便坐回到沙发上,拿起面前的报纸翻阅起来,说道:“有什么可笑的,等你二十年后,你也会这副模样的,说不定……”说到这里,寒冰突然止住话,没有再说。 金发男子却是好奇地盯着寒冰问道:“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你还活不到这个年龄,哈哈。”寒冰冷冷地瞧了金发男子一眼,那两道目光就像是两把刀子逼架在他的喉咙上般,令他说不出话来。 金发男子知道寒冰的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是别人的话,他或许并不在意,而这句话从寒冰的口中说出来,他却是感觉到一阵生命即将终结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爽。 金发男子狠狠地瞪了寒冰一眼,而后质问道:“说,她在哪里?!” “她,哪个她?”寒冰也没有看向他们,而是翻阅着杂志漫不经心地问道。 金发男子见寒冰根本就无视他们,顿时勃然大怒,喝喊道:“寒冰,你不要跟我装,二十年前你抱走的那个小婴孩现在在哪里,你快交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寒冰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说这句话一样,冷声笑道:“什么小婴孩,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而且我的名字也不是你这种小辈能称呼的,去把你师傅叫来,让他来跟我说话!” “……寒冰,你别欺人太甚,当年你把我师傅打残的事我还没有忘记呢,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金发男子的神色变得狂怒起来,他冲着寒冰大声喝喊着,并且伸出双手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寒冰的胸口抓紧来。 金发男子的速度可以说是很是迅速,就像寒冰看到也不禁暗暗惊讶,不过纵然如此,寒冰还是微一侧身,而后便闪避开。 “嗯,不错,这些年不见,你的身手也进步了不少啊,有点你师傅的感觉,不过你要跟我斗,还得再练几年啊!”寒冰依旧手捧着杂志,一边观看一边用长辈的证据说道。 原来刚才那一抓足以将寒冰给擒住,可是令他没有想到是,寒冰竟然能够躲开,不禁惊愕一下,而后便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老头虽然看似衰老不堪,可是他终究还是那个世界首席保镖啊,绝对不可以大意。 “寒冰,我再一次问你,那个婴孩现在在哪里,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金发男子像要动真格一般,盯着寒冰冷声斥喝道。 寒冰依旧显得是漫不经心,他将杂志合拢起来,看向那个金发男子,笑道:“小子,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打便打,别跟老子墨迹!” “你这老不死的,当真是给脸不要脸!”金发男子运用中国话倒是熟练之极,一声怒骂,提脚便毫无保留地朝着寒冰踢踹过来。 纵然寒冰此时已经年近六旬,但是身手依旧矫健如飞,面对金发男子踢来的脚,他只是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躲避开,而后突然激射上前,双掌拍在金发男子的胸口。 扑咚的一声轰响,金发男子被寒冰那强劲的力量激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而后摔落下来。 干净利落的身体立刻令其他两个黑西装男子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始终是那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首席保镖。 其他两个黑西装赶紧跑到金发男子的身旁,用英语跟他交流着,看样子金发男子的身份还一般,两人的神态也甚是恭维。 金发男子冲着两个黑西装男子喝喊道:“你们扶我干什么,还不一起上把他给解决掉!” 得到金发男子的命令,两个黑为西装男子立刻起身,呼喝着朝着寒冰攻击过来。 身材高大的两个黑西装男子跟瘦小的寒冰形在鲜明的对比,但即便是如此,那两个男子也丝毫不敢大意,他们尽自己的全部力量跟眼前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缠斗着。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不过是几个回合,寒冰便将两个黑西装男子给打趴在地,他的身体也仅仅只是吃了几记拳脚而已。 一抹青紫色的淤青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抚摸了一把,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布满惆怅之色,叹道:“唉,当真是老喽,只是和两个后辈动了几招便挨了几拳,真是不服老都不服啊。” “呃……”虽然寒冰在感叹岁月如刀,但是金发男子却是脸露惧色,他所带来的两个男子可是欧洲的一等一的高手,可是没想到仅仅只是三两下,他们便败倒在寒冰的手下,足见当年巅峰时期的寒冰是多么的可怕。 寒冰看着倒躺在地上不住地申银的两个西装男子,冷声哼了下,随后将目光投向那个金发男子,说道:“回去告诉派你来的人,不要再来打扰我,否则我寒冰绝对不会放过他,同时也告诉那个人,当年的那个女婴早就死掉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缓和了相当长的时间,倒躺在地两个男子这才站了起来,他们扶着受伤的金发男子赶紧离开寒冰的别墅,生怕寒冰会杀意大发。 几步之后,金发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冲着别墅大声喊道:“寒冰,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的,还有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得到了那个女婴的消息,她还在人间!”说罢,三人便钻进豪华的黑色轿车里。 一声强劲的引擎声,黑色轿车立刻向前窜驶而去,就像是一道黑风一般。 寒冰走到别墅的大门前,浑浊的眼睛盯着那辆远去的黑色轿车,眉头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原以为可以将这个秘密隐藏下来,永远不揭开,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被这些人给找上门来,看来以后事情会接二连三地出现了。 一阵无奈的叹息后,寒冰转身便走进别墅,消失于大厅中。 自从和师姐夏拟蓝见过面之后,展乐言整个人都处在一个迷茫的状态,她知道外面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如果赛欧再不变成祝昂轩,那他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吴兆辰的,而他将一无所有。 可是一方面她又不过自己这一关,她不想失去赛欧,如果赛欧成为祝昂轩,那就意味着他必须离开这里,回到他原先的世界。 从幼儿园下班回来之后,展乐言坐公交车在前一站便下了车,而后缓缓地步行在干净的青色街道上,朝着公寓走去。 “我们龙轩国际接下来的任务便是重新改组公司,我们将精简机构,将我们庞大的内部人员进行统一的择优……” 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展乐言的耳畔响起,她赶紧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大楼中部架着一部巨大的LED屏幕,上面播放的正是一个著名商报记者对吴兆辰个人采访。 此前的吴兆辰给展乐言的感觉确实是以前不一样了,曾经的他是祝昂轩最好的朋友,梦想了很简单,只是想提前退休,组建后宫,为人也开朗大条,而现在的他俨然是一个高傲的总裁,说话傲慢而坚定,就连那双眼睛也开始变得凌厉起来,这是展乐言所陌生的吴兆辰。 展乐言紧紧地盯着吴兆辰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憎恨,看到了得意,看到了很多令她难以表述的东西。 一股可怕的感觉突然在展乐言的身体里滋生着,她被吴兆辰那双眼睛给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征征地盯视着。 还没有等她听完吴兆辰的表述,展乐言拔腿就朝着公寓跑去。 ‘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现在龙轩国际正是需要昂轩的时候,我不能让昂轩永远地变成赛欧!’展乐言一阵向前狂奔着,一向在心中急声高呼着。 很快,展乐言便跑回到公寓的门前,却见公寓的门根本没有上锁,她伸手将门给拧开,立刻看到赛欧正系着围裙忙碌在厨房里,一阵香气钻在展乐言的鼻子里,味道闻起来好像还不错。 听到门口的异响,赛欧回头看了看,立刻看到展乐言站在门口,露出好看的笑容,道:“你站着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回来帮我一把,把汤粉调好。” 展乐言没想到赛欧会这么快回家,更加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在厨房做饭,这些没想到加起来给了展乐言一个大大的问号。 展乐言来到赛欧的身旁,她拿起调料开始配调起来,中间看着赛欧,疑惑地问道:“赛欧,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是不是你老板又放你假了?” 赛欧的眼睛盯着火上的食物,只是苦笑一声,道:“是的,我又放假了,不过这一次我放的是长假的,不用再去那里上班了。” 听到赛欧这么一说,展乐言顿时惊征不已,之前她听过超市老板夸赞赛欧做的极其出色,没想到眼下赛欧竟然说他被开除了,这在展乐言看来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好了!好了!香喷喷的酱煲鸡丁出来了!”赛欧突然兴奋地喊叫起来,而后将眼前的锅端起来,把锅里的食物都盛放在盘子里。 展乐言赶紧将调好的料均匀地洒在刚出锅的美味上,配合着赛欧的动作。 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便摆放在桌子面前,赛欧和展乐言份坐于两旁,盯着眼前的这盘美味的食物。 虽然眼前的美食,但是展乐言没提不起什么胃口,她盯向赛欧,说道:“赛欧,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被超市开除了?!” 赛欧苦笑了声,抬头用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展乐言,笑道:“也算是吧,反正那个超市不适合我,我决定明天重新找一份工作,我已经跟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取得了联系,明天我可能去跟他见面。” 展乐言的脑袋立刻被问号给充满,她望着赛欧,问道:“这么快,这又是哪间企业啊?” “哈哈,说出来你也知道的,这家企业好像很出名,我们曾经在LED大屏上见到过的,它就是龙轩国际酒店,我想去那里试下。”赛欧拿起筷子夹起菜起来。 听到赛欧说到他准备要应聘的企业,她的整个人差点要从椅子上蹦起来,虽然她已经尽量地避免赛欧和商界的事情有接触,可是在冥冥之中,他和龙轩国际之间始终是有一条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在牵挂着,就算是把赛欧放到无人区,她相信他还是有机会和龙轩国际有接触的,看来想要完全避免赛欧和龙轩国际接触是做不到的。 “怎么,你不高兴我去找新的工作吗?”赛欧见展乐言不说话,不禁蹙着眉头问道。 展乐言闻声赶紧将心头的郁闷给扫去,露出喜悦的笑容,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一定会全力地支持你的。” 虽然心有千不想万不愿,但是展乐言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私,她决定让命运来决定这件事,她也想看看赛欧到底会是成为什么样子的人。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后,赛欧赶紧给展乐言的碗里夹菜,笑道:“今天我为了做这道菜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呢,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展乐言露出淡淡的笑容,她低头夹起一块鸡丁吃了起来,而且整张小脸立刻变得眉飞色舞起来,不停地发出哼啊哼啊的声音,好像吃到了极美味的食物一样。 赛欧见展乐言开心兴奋的样子,不禁眉头微蹙,他也夹起一块鸡丁,郁闷地说道:“你的表情好夸张,这道菜真的有这么好吃吗?”说罢,赛欧便将鸡丁给塞到自己的口中。 突然间,赛欧的整张脸变成酱色,他赶紧转过身,而后哇的一声将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而后拿起旁边的水杯狂喝起来。 不消片刻,一整杯水便被他给喝完,而展乐言却是极其开心地笑了起来,好像是看到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样。 “真是好咸的鸡丁,明明咸的过份,你为什么还要摆出很开心兴奋的样子啊?!”赛欧很是恼怒地盯着展乐言,斥问道。 展乐言朝着赛欧吐了吐舌头,很是得意地笑道:“谁叫你让我吃这么难听的东西,我当然也要你自己尝一下啊,你这么精明,如果我不装一些你又怎么会上当,哈哈。” 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吧,展乐言和赛欧坐在公寓的窗前,他们把公寓的灯给熄灭,墨蓝色的月光沿着玻璃窗照射进来,洒落在两个的身上,他们的身旁摆放着一箱罐装啤酒,两人一人拿一罐喝了起来。 本来展乐言是不喜欢喝啤酒的,可是她看到赛欧的心情不好,于是决定舍命陪君子地跟他对饮起来。 几罐啤酒下肚之后,一股昏昏的感觉在展乐言的脑袋里泛滚着,虽然很是昏沉,但是对展乐言来说,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赛欧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抬头望着天空的圆月,好似是在想着什么东西一样。 展乐言见赛欧的样子,不禁试探性地问道:“赛欧,你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过去的事情啊?” 听到展乐言如此一说,展乐言淡淡地笑了笑,他抬手将手中的啤酒倒在口中,说道:“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想知道自己是谁,而有的时候我却不想知道,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展乐言听着赛欧那略显不安的语气,她赶紧来到赛欧的身旁,轻轻地贴着他的身体坐了下来,将头倚靠在赛欧的肩膀上,说道:“赛欧,你不用怕,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的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赛欧微微地侧下头,细长的眼睛无比温柔地注视着展乐言。 蓝色的月光落在展乐言的娇美的脸蛋上,柔软的光线将她的脸蛋衬托的明艳动人,他就这样征征地注视着展乐言。 “轰隆!” 突然间,一声沉闷的雷声立刻炸起,瞬间将征呆中的赛欧给惊醒。 展乐言最是害怕雷声,吓是她惊呼一声,整个人都缩进赛欧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小猫一样,娇小的身体都在微微地发抖。 当赛欧的双手准备扶抱着展乐言的肩膀时,他的脑袋刷的一下闪过一个画面,同样是一个打雷的夜晚,一个娇弱的女子缩在他的怀里,当一道闪电映照清楚眼前人的脸庞时,他却惊讶地发现眼前人竟然是展乐言!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十拿九稳 不知不觉间,赛欧的手微微地抬了起来,而后落在展乐言柔软的头发上。 他轻轻地抚摸着,那股熟悉的温暖的感觉在赛欧的心底涌动着,他感觉他和展乐言根本不是刚刚认识,而是很久就已经认识,甚至他们的关系一定很不一般。 “你怕雷声吗?”赛欧低头凝视着展乐言,用轻柔温和的声音问道。 展乐言紧紧地贴在赛欧的身体上,声音极度不安地说道:“嗯,是的,很怕,小时候我被雷声吓到过,所以直到现在我一听到打雷就怕的要死……” 看着展乐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赛欧伸手将展乐言紧紧地抱了起来,似乎要将她紧紧地融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乐言感觉到眼前有一片光亮在闪烁着,她才眨眨眼皮睁开眼,却见一道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刺过她的眼睛,照的她照不开。 几分钟之后,展乐言的眼睛这才适应光线,只见整个公寓早已一片大亮,天色亮了。 就在展乐言准备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令她很是惊讶,刚开始她以为是被子! 可是眼前的并不是被子,而是一个活活的人,眼前的男子有着精致俊美的脸庞,好看而倔强的嘴角微微勾起,好像在睡梦中他还在跟别人吵架一样,他便是祝昂轩,现在应该是赛欧才对。 看到赛欧紧紧地抱着自己,好像是害怕自己会突然走掉一样,展乐言心中暗暗惊喜起来,不禁又朝着赛欧紧贴起来。 可能是展乐言的头发刺激到了赛欧,他挺直的鼻子扇动了下,而后缓缓地将眼睛给睁开。 当他睁开双眼时,映和眼帘的第一人便是展乐言,那个有着明艳脸蛋,眼睛像星星般眨动的女子。 两人四目久久地凝视着对方,没有说一句话,两人好似是约定好谁先说话会输一样,没有一个愿意打破此时的寂静。 最终还是展乐言有些受不了赛欧那放电的目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被电的浑身发颤,赶紧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赛欧的鼻端,笑道:“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啊?” 赛欧伸手将展乐言的小手给握住,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你也也是吗,为什么也不多睡一会儿?” 展乐言扬了扬倔强的小下巴,笑道:“我待会还要去幼儿园上班工作呢,必须早起喽。” 听说上班,赛欧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他赶紧翻过身将床枱上的闹钟给拿了起来,当看到上面的时间后,他的整个人顿时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一般,无力地躺回到床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展乐言见赛欧很是失落的样子,赶紧问道:“怎么了,赛欧,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赛欧点点头,道:“嗯,本来我和龙轩国际的负责人约好今天早上七点多在公司见面的,可是现在都八点多了,现在就算赶过去,我想他也不会再见的啦。” 虽然展乐言对赛欧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很支持,但是说实话,她还是不想他去龙轩国际上班,这万一要是被那间公司的人知道赛欧还活着,那可真是了不得的。 可是看着赛欧那极其失落的样子,展乐言也很是心疼,就在这时,她的脑海灵机一转,她想起之前幼儿园在招聘一位体育老师,负责教授小朋友体育课。 “赛欧,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愿意去幼儿园工作吗,去当一位体育教师?”展乐言想到这件事便将它告诉赛欧,试探着他的意见。 原以为赛欧会拒绝展乐言,可是没想到赛欧竟然很是兴奋,他失落的眼神立刻变得明亮起来,拉着展乐言的双手惊呼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当体育教师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看到赛欧对体育教师的工作这么感兴趣,展乐言决定将赛欧带回到幼儿园去见园长,不过依赛欧的外形条件,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很快,展乐言便带着赛欧来到幼儿园。 当他们赶到幼儿园的门口时,只见一辆豪华的黑色奥迪轿车停靠在园门前,刺目的黑漆在阳光下泛着黑亮之光,显得异常的奢华。 一个穿着黑衣装的中年男子正在和园长交涉着什么事情,园长对眼前的中年男子好像很是畏惧一样,交涉下来只看到团长点头哈腰的动作,而那个中年男子却始终地高仰着头。 不知道中年男子在和园长说什么话,他好像很是生气,因为园长好像是拒绝了他什么事情,只见他转身拉开车门,砰的一声巨响将车门给紧紧地关闭上,随后豪华轿车便发动引擎,荡起一股灰尘便扬长而去。 园长站在幼儿园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影,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回到幼儿园。 “园长先生,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您怎么看起来很不好啊?”不在园长准备走进幼儿园时,展乐言快步走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园长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强行露出笑意,道:“乐言,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自己能够处理好了。”说着,园长的目光便转移到展乐言身后的祝昂轩身上,露出疑惑的目光,向展乐言询问道:“乐言,这位先生是你什么人啊?” 展乐言立刻向园长介绍着赛欧,她挽着赛欧的胳膊,说道:“园长先生,他叫赛欧,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为您找来的新的体育教师呢。” “赛欧……”园长重复着赛欧的名字,而后苦笑0新-回。忆、论~坛0着摇摇头,说道:“乐言,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我们不请体育老师了,你还是让你的男朋友去找别的工作吧。” 展乐言见昨天园长还在满世界找合适的体育教师,眼下她给找到了,他却又不要了,这令展乐言很是费解。 赛欧看着园长那愁容满面的样子,立刻上前一步,问道:“园长先生,我想请问下,幼儿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跟刚才的那个人有关?” 听到赛欧这么一问,园长露出一种被人看穿心事的表情,他盯着赛欧看,点点头说道:“小伙子,你很聪明,不错,是的,幼儿园眼下就要被拆了,所以不光是不请体育教师了,恐怕我这个园长也要退休了,唉。”一声长长的叹息道出老园长的无奈和婉惜。 展乐言看着老园长伤心难过的样子,她知道这个幼儿园是老园长一生的心血,她绝对不会允许幼儿园发生什么不测的。 “园长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们幼儿园要被拆,是不是刚才那个人要拆?!”展乐言对眼前这所幼儿园也很是有感情,这里面的每一个小朋友她都认识,而且这里的小朋友大部分都外地打工女,还有一部分是留守儿童,如果幼儿园没有了,这些小朋友就再没有可以读书做游戏的地方了。 原本精神十足的园长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有些无力地坐在幼儿园门前的一张石凳上,叹道:“乐言,你是知道的,这家幼儿园原本是私营的,之前我见那些打工子女都没有地方上学读书,于是我就找人租借了块地,并且四处借钱再筹备建了这么一座幼儿园。而如今,当初租借给我这块地的人想把地收回去,想在这上面修建豪华办公大厦,他让我三天内把这里的学生遣散,因为他的工程项目很快便要启动。” “怎么可以这样,这里的小朋友往哪里遣散啊,他们这些人还真是想的出来!”展乐言听到老园长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逮住那帮人狠狠地捧一顿,又接着问道:“老园长,不要怕,他们不是要拆吗,我们偏不让,到时候我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过来强拆!” 展乐言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赛欧看着展乐言这个样子,眉头微微一皱,他伸手拉了下展乐言,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跟那些人硬对硬吗?!” 展乐言很是郑重地点点头,有些激动地说道:“不然你有什么办法,那些人要强拆这里,你看那些小朋友多可爱,你会忍心让他们离开这里吗,他们大部分的爸爸妈妈都不在这里啊!” 赛欧见展乐言激动的小脸都显得通红,伸手轻轻地按扶着她肩膀,说道:“乐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能厉害的过那些推土机吗,你能厉害过那些吊车吗?!” 听着赛欧的一连串的问话,展乐言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足起来的气顿时泄掉半截,她抬头一脸焦急地望着赛欧,道:“那要怎么样,赛欧,你说说看,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阻止那些人?!” 赛欧看着展乐言,而后他又看向老园长,问道:“园长,当初你租借这块地的租期是多少?” “唉,说起来他们也够给面子的,本来租期早到了,之前我请求他们,于是租期又延长了几年,其实他们来拿回这块地也是理所当然的。”老园长垂低着头,无奈地说道。 赛欧听完老园长的一席话,顿时觉得眼前的事情好像很是复制,最关键的是他们这一方并不占优势,而对方似乎也做的很合乎情理,是在法理当中的,就算是介入法律,那他们的赢的胜算也是微乎其微的,毕竟合同是对对方有利的。 看到赛欧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展乐言赶紧上前拉着赛欧的手,问道:“赛欧,你到底有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怎么样,到底能不能阻止他们啊?!” “乐言,事情不比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常规手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需要想一个很有力办法来阻止他们,在这之前,你要冷静,知道吗?”赛欧安慰着展乐言,说道。 原本焦急的展乐言在赛欧的安慰下,顿时冷静一下来,脸蛋也渐渐的平稳下来,她朝着赛欧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再犯冲了。” 看到展乐言变得冷静下来,赛欧的心也安静下来,他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秀发,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只要我们坚持,那就一定可以办到。” “嗯!”展乐言将头倚在赛欧的胸前,用极其坚定的语气说道。 “叮叮叮……”就在这里,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展乐言赶紧从赛欧的怀里站了起来,她朝着赛欧和老园长笑了笑,道:“赛欧,老园长,我先去给孩子们上课了,待会再见。”说罢,展乐言便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 赛欧目送展乐言离开,而后他转身看向老园长,坐在老园长的身旁,问道:“园长,那帮人是什么人,我想去拜访一下他们的领导。” 听到赛欧这么一问,老园长赶紧摇头阻止赛欧,道:“年青人,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他们的来头可是很大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起的,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老园长似乎不想将这里的麻烦带到赛欧的身上,他简单跟赛欧说了几句话,而后便站起身背着双手离开,朝着园长办公室缓缓走去。 看着老园长没打算要跟自己说这件事,不禁轻叹一声,闲来无事,他只得在幼儿园里转悠着。 眼前的这座幼儿园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也不小,而且修建的很是漂亮,特别是坐落在园落中的大象式滑梯,五颜六色的甚是可爱,他甚至可以想像到那些可爱的小朋友爬上滑梯,沿着象鼻子滑下来的样子。一颗颗翠绿的树坐落在园中,像一个个卫士般守护着整幢幼儿园。 而这一片翠绿的树木当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颗奇形怪状的树,那树的形状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天鹅,树叶也是罕见的长条状,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一片片树叶上面竟然长着一层雪白的绒毛丝状物,很是奇特。 由于好奇,赛欧来到这座树前,围绕着这颗树转了几圈,越看越是觉得这棵树的离奇,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树,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真的天鹅展翅飞翔一般,当真是漂亮之极。 由于好奇,赛欧不禁站在树下多看了几眼,而且这树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芳香,顿时令人心旷神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啪的一声,一只小手轻轻地拍在赛欧的肩膀上,而后便见展乐言坐赛欧的背后走了出来。 “喂,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展乐言见赛欧盯着眼前这颗奇怪的树一直看,不禁问道。 赛欧淡淡一笑,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棵树好漂亮,对了,这棵树叫什么,我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呢。” 展乐言微微地摇摇头,说道:“那个我也不知道,从我在这里上班起它就长在这里,这里的人都称呼它是天鹅树,因为它的样子很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天鹅。”说着,展乐言也将目光投向那棵树上。 不久之后,展乐言也轻叹一声,甚是婉惜地说道:“其实小朋友们被遣散也还可以接受,但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眼前的这些树可能都会被砍掉,这棵天鹅树带给小朋友们太多的笑声和快乐,我们素描画树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描绘这棵树呢。” 看着展乐言伤痛的样子,赛欧心中也很是难过,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展乐言,而后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放心吧,乐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坦然面对吧,一定可以找到处理的办法的。” 龙轩国际总裁办公室。 此时,吴兆辰坐在办公桌前,脸色似是冰霜一般,双手交叉在一起,顶放在自己的下巴处,一双冷酷的眼睛盯视着眼前的男子。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眼前这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额头泌出一层汗,神色不安地看着吴兆辰。 “张经理,金湖市的那块地早该动工了吧,为什么你一再延期到现在?”吴兆辰将手中的一份文件丢摔在桌前,望着眼前的西装男子冷声说道。 西装男子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紧张不安地回道:“吴总裁,不是工程不启动,而是之前我已经向祝总裁汇报过那里的情况,是祝总裁推迟那块的工程的,因为那块地上是一所幼儿园,如果幼儿园被拆,那将会对我们龙轩国际带来很大的社会负面影响的。” “哦,祝总裁……”吴兆辰念叨着这个名字,而后坐转椅上站了起来,他来到黑西装中年男子的身旁,将嘴附在他的耳畔,冷声问道:“那我问你,现在谁是龙轩国际的总裁?” 黑西装男子的嘴唇哆嗦了下,赶紧回道:“是您!是您!” “那好,既然我是龙轩国际的新总裁,那这份由祝昂轩签署的文档便可以毁销掉,我命令你,三天之内一定要将那块清除出来,必须要将工程给启动起来,知道吗?!”吴兆辰的神色顿时变得异常的冷酷,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黑西装男子,喝道。 “是是是!属下一定照办!一定照办!”黑西装男子被吴兆辰给吓了一跳,赶紧应声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吴兆辰冷酷可怕的神色才稍稍平缓了些,伸手轻轻地拍着黑西装男子的肩膀,道:“张经理,以后好好干,你只要跟着我,我吴兆辰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黑西装男子赶紧回道。 幼儿园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中,展乐言站在教堂黑板前为小朋友讲着课,从他们天真可爱的笑容中,她不敢想像孩子们在知道幼儿园即将面临的灾难时会有怎么样的表情,虽然想像不出,但是展乐言知道,那一定是痛彻心肺。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那些人!”展乐言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着小动物,心思却是走神,手下微一用力,粉笔咔的一声便被折断。 赛欧也没有再去寻找工作,他好像痴迷上幼儿园中的那颗奇怪的树,每当有空闲,他就坐下来,拿着画板和画笔,将眼前这颗好似是天鹅般的树给描绘在画布上。 虽然赛欧并没有接受多少专业的绘画训练,但是展乐言不得不承认,赛欧的绘画天份极高,这可能是出自人天生的敏锐感觉吧,当她看到赛欧画好的第一张画时,自惭形秽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她不得不承认,赛欧的第一幅画比她过去画的加起来还要真实的多。 “赛欧,你一直画这个,不嫌累吗?”展乐言坐在赛欧的身边,观看着赛欧画天鹅树。 展乐言没有回答展乐言的树,而是专心地画着手下的画,不消片刻,那副画便大告成功,只见他将画拿了起来,比对着眼前那棵天鹅树,问道:“乐言,你看这画和这树的相似度达到了多少?” 展乐言闻声将目光从天鹅树移动画布上,又从画布上移到天鹅树上,稍后她的眼睛便出现了幻觉,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一颗才是真实的,赛欧的画竟然和真实的天鹅树达到了难以想像的完美程度。 从展乐言的展露出来的表情上看,赛欧便知道手中画布的真实程度,于是他小心地将画给收进旁边的画夹之中,而后便准备朝着幼儿园的大门口出去。 展乐言见赛欧要出去,赶紧上前将赛欧给拦截下来,问道:“赛欧,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这里不能没有你啊?” 赛欧回身望着展乐言,细长的眼睛显露出温柔疼惜的目光,只见他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脸蛋,道:“乐言,你放心,我不会放下你的,明天,明天中午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一定要把那些人拖到明天中午,知道吗?” 虽然展乐言不知道赛欧到底是要去做什么,但是从赛欧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曾经见识过的目色。 “嗯,我一定可以的,赛欧,我等你回来!”展乐言重重地朝着赛欧点点头,说道。 赛欧微微一笑,他伏下身体,轻轻地在展乐言光洁的额前印下一吻,而后便拿着画布朝着幼儿园的大门口飞奔而去。 就在展乐言正凝目望着赛欧离去的背影时,一只雪白的手轻轻地拍在展乐言的肩膀上,展乐言回头只见好友小蓝站在她的身后。 “乐言,他怎么了,怎么走了,你们吵架了吗?”小蓝见展乐言的脸上布满哀伤之色,不禁关切地问道。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笑道:“没有,他只是出去办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唉,现在这个关头他竟然还要出去,要是我,我会留在这里,陪你一起和那些强拆我们幼儿园的人作斗争!”小蓝似乎误解了展乐言的话,她以为赛欧是临阵脱逃,言语中对赛欧透露出不满和蔑视之色。 展乐言的反应比较迟缓,没有听出小蓝话中有话,她的目光依旧望着赛欧远去的背影,久久地凝望着。 当夜幕降临后,展乐言回到新的公寓,当打开房间的灯后,只见崭新的公寓空荡荡的一片,赛欧还没有回来。 失望之色在展乐言的蛋脸上浮现出来,她将手中的包放在沙发上,而后整个人陷进沙发之中。 ‘明天,明天就是那帮人强行拆除幼儿园的最后一天,赛欧真的可以赶回来吗?!’展乐言倒躺在沙发上,她的双手揉着太阳穴,不住在心中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展乐言想抽出手机给赛欧打电话的,可是刚刚拿起手机准备拨打号码,却发现赛欧根本就没有手机,更淡不上手机号。 一瞬间,展乐言觉得自己再一次变得孤单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跟赛欧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她陷入强烈的不安之中,这种不安令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不知不觉中,展乐言陷入睡梦之中,她在梦中梦到赛欧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幼儿园还是被可恶的投资方给用推土机强行推倒,而她却无能为力地倒坐在地上,耳中响的都是轰鸣的机器声还有孩子们那痛彻心肺的哭喊声。 突然间,展乐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的全身都被大汗浸透,衣服更是湿的不像样子。 粗气自展乐言的口中响起,她伸手摸了下额头,只见额头已经布满一层汗珠。 “呼,原来只是一场梦……”展乐言长吐口气,而后伸手拿起放在身旁的手机。 当她将手机按亮之后,整个人像是被弹簧从沙发上弹起来一般,立刻跳了起来,她跑到窗前,刷的一下将窗帘给拉开,明亮刺眼的光线瞬间激射进来,将她的眼睛给遮的闭合起来。 “糟糕,我怎么睡这么久!”展乐言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她抓起沙发上的包包便冲出公寓的门。 跑到楼下,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令其快速驶向幼儿园,哪怕是超速也在所不惜! 当展乐言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只见幼儿园的门口已经聚拢了一堆人,那些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头盔,一副要大张旗鼓的样子。 除了这些人围拢在幼儿园之外,还有几辆巨大的起重机和推土机吊机停靠在门前,老园长和几位年轻幼儿园老师站在幼儿园的门口,试图阻挡着这些人的闯进。 展乐言见到此状,出租车还没有停稳,她便丢了一张百元大钞,不等司机给她找零钱便快步跑到幼儿园的门前。 “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拆除这里!”展乐言站在幼儿园的门前,张开着双臂,秀美的小脸泛着坚毅而决然的神色。 本来上前的众蓝衣工作见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子突然跑了进来,不禁征停下来,他们这群粗壮的工人总不能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吧,很是为难地停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啪的一声脆响响起,只见停在众工人身后的一辆黑色奥迪车的车门打开,而后便见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坐车里走了出来,从他的神色和步伐上可以推断出,此人必定是领导一级的身份。 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来到展乐言的面前,他的目光布满了高傲和不屑,不过言语还是很是客气地向展乐言说道:“这位小姐,这家幼儿园原本便是我们的产业,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收回而已,请不要阻碍我们工作好吗?” “我才不管这里是谁的地方,我只知道这里是我和我的孩子们一起上课游戏的地方,谁也不准拆除这间幼儿园!”展乐言圆圆的大眼睛瞪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语气无比坚定地喝道。 中年男子见展乐言始终不肯移开一步,只得将目光投到她身后的老园长身上,很是不满地问道:“园长先生,难道您就是这么管教自己下面的教师的吗,我们龙轩集团对这所幼儿园已经宽容之极,请不要再让我们为难,好吗?” “这个……”老园长知道已方理屈,一时也噎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最最吃惊的人莫过于展乐言,中年男子的话如同晴空惊雷般响在展乐言的耳畔,她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激动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们是什么集团的?” 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想跟展乐言多说,只是简单地回了几句,道:“龙轩国际集团有限公司分公司。” “呃……”展乐言听到龙轩国际四个字,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而后征征地站在那里,最后在小蓝的搀扶下她才站定身体。 小蓝见展乐言的神色异常,关切地问道:“乐言,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激动啊,他们是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展乐言根本没有听进小蓝的话,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眼前的中年男子身上,她的目光在那些工人的身上瞄视一圈,随后便盯在他们的胸前,龙轩国际那鲜明的公司徽章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些人竟然真的是龙轩国际的人! 展乐言本想带着失去记忆的赛欧远离商界,来到这里度过安静幸福的平凡生活,可是事与愿违,之前赛欧便为她购买了龙轩国际的股票,后来赛欧又接到龙轩国际的应聘,再接下来,她发现那准备强行拆除幼儿园的公司竟然还是龙轩国际! 原以为躲开了一切,却没想到始终停留在原地,她根本没有把赛欧带离出他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一步都没有。 “赛欧……昂轩……”展乐言盯着眼前这些龙轩国际的工人,她的眼前浮现着赛欧的样子。 她能够真切地感觉到赛欧在拼命往回赶,只见展乐言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用很是不安地语气颤颤地说道:“赛欧,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一辆棕红色的长途客车飞驰在一条笔直的道路上,不时发出嗖嗖的撕风声,车速很快,可是在赛欧的眼中,这快赶上风速的车速依旧显得很是迟缓,如果可以,他的心恐怕早就飞到展乐言的身旁。 不过虽然赛欧内心焦急,但是他的脸庞却是布满欣喜之色,他望着手中的黑色布袋,细长的眼睛不禁露出欣喜的神色。 ‘乐言,我回来了,我马上就能回来了!’赛欧双手紧紧地抱着手中的黑色布袋,在心中呼喊着。 “砰!”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声音倏然爆起,紧接着长途客车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由于强大的惯性,赛欧的身体立刻向前倾去,如果不是他用手护挡住额头的话,恐怕他的头早就撞在前排的座椅背上。 车身停稳之后,车上旅客顿时变得焦躁不安,一个接一个地向司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凭着多年的驾驶经验,司机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将车窗给打开,而后从车上跳了下来,检查着车况。 果然,客车的一个轮胎被尖锐的物体给扎透,瘪躺在地上,而车身也显得有些倾斜。 看到这种情况,司机赶紧上课对乘客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轮胎扎破了,大家现在先下来好吗,我要更换下轮胎。” 众人见客车轮胎爆掉,只得一个接一个人地从车上走了下来,而赛欧也跟着这些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本来他的心就够焦躁,眼下发生这种事,他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并且拉着司机的胳膊问他多长时间能够将轮胎给更换好。 “应该很快吧,十几分钟就好了。”司机朝着赛欧咧着嘴笑道。 十几分钟……赛欧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只见指针已经走到十一点半的位置,还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中午时间了。 “师傅,麻烦您快一些,我有紧要的事情要办!”眼前的这条公路也没有其他的车辆通过,赛欧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这位经验丰富的司机师傅身上。 其他乘客都站在公路一侧的林荫处躲避酷热的阳光,而赛欧却是站在司机师傅的身旁,显得很是焦躁。 旁边的乘务员见赛欧坐立不安的样子,又见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不禁有些好感,于是将一瓶水递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很快就会好的。 赛欧自然也没有多想,他接过那瓶水,简单地向乘务员道了声谢,而后便低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十几分钟在平时恐怕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而此时,赛欧觉得好像是度过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好了!”司机师傅将最后一个螺丝拧上后,发出欣喜的声音。 赛欧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字能够比这两个字更有魅力,于是赶紧跳上客车,抢占第一个位置。 可是司机师傅并没有上车,而是朝着赛欧露出歉意的笑意,道:“年青人,真是对不起,这个车是双轮胎,里面那个还没有更换呢。” “呃……”赛欧听到司机师傅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征呆住,他将手腕抬起来,只见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赛欧内心焦急,展乐言又何尝不是,现在幼儿园一方和龙轩国际一方的争执已经进入白热化,为了阻止这些人闯进幼儿园,展乐言更是身先示卒,抱着拼死也要保护幼儿园的决心。 现在这个时间关系着幼儿园生死存亡,展乐言虽然不想赛欧回来,可是和幼儿园的那些小朋友比起来,展乐言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坚持到赛欧的回来,一定要! 黑西装中年男子见展乐言坚持抵抗的样子,内心还是很是钦佩的,但是他接到的是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将幼儿园给推倒。 “你们听好了,在中午前一定要开始动工,你们把女人和孩子儿给照顾好,千万不要弄伤他们,开工!”中年男子不想再拖延下去,立刻朝着身后那些粗壮的工作喝令道。 领导发话,那些工人自然不敢再行怠慢,于是相顾左右之后,赶紧一拥而上。 由于这些工作个个身强力壮,有的人甚至可以一抱将三个小孩子给抱起来。 一个胖胖的工人更是朝着展乐言熊抱过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吴总裁 展乐言看到孩子们被这些工人给抓抱住,顿时惊怒交加,刚好那胖子朝着展乐言冲跑过来。 “啊!”展乐言娇喝一声,立刻朝着他迎了上去。 胖子工人见展乐言身形娇小玲珑,只道她没有什么力气,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幼儿园小老师而已,于是毫无防备地张开双臂准备抱住展乐言。 然而令胖子意想不到的是,展乐言竟然倏的一下蹲低下身,胖子的双臂抱空。 避开这可怕的熊抱之后,展乐言更是猛地起身,她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胖子的下巴上。 “呃……”胖子的下巴遭到重击,眼前顿时一黑,而后整个人扑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在展乐言的脑袋上涌动着,可是她此时已经顾及不得,她像发疯般地扑向那些准备擒抱小孩子的工人身旁,伸手将用灵巧的动作将几个大汉给撩倒在地,手法干净凝练。 看着展乐言那娇小的身体穿行在那些粗壮的工人之中,黑西装中年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身影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真的好熟悉,还有这个身手。 可是展乐言再厉害,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很快她便累到不行,出拳也没有什么力量,打在这些粗壮的工人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作用。 咚的一声,展乐言整个人扑倒在地,全身一动不动,只剩下累的在喘气。 “乐言!”小蓝见展乐言累成那副样子,立刻拼命地挣脱一个工人的束缚,而后跪伏在展乐言的身旁,将她扶抱起来,“乐言,你怎么样,你还好吧?!” 展乐言深吸一口气,她的头发沾染着汗水和泥土,眼睛却是明亮晶莹,她朝着小蓝强撑着说道:“小蓝,一定要等到赛欧回来,绝对要等到他回来……” 黑西装中年男子见展乐言无力地倒下之后,立刻朝着身后的吊车和推土机扬了扬手,冷声道:“好了,开工吧,先把校门给推倒!” 得到命令之后,巨大的推土机立刻发动起来,爆出可怕嚣张的吼声,而后缓缓地移动过来。 也就在同一时间,展乐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小蓝赶紧将手机拿出来,只见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还是接通递到展乐言的耳旁。 展乐言还没有开口询问,赛欧那焦急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乐言,我现在遇到些事情怕是无法赶回去了,你现在听我说,不要插话……” 外面的巨大轰鸣声将赛欧的声音给遮盖住,小蓝为了争取时间不顾生死地朝着推土机冲了过去,而展乐言依旧在倾听着赛欧的吩咐。 推土机见一个年轻女孩冲跑过来,赶紧停了下来。 黑西装男子朝着两旁的工人使了下眼色,他们立刻上前将小蓝给拦下,带到一旁。 没有任何阻拦之后,推土机那巨大的身体朝着校门撞去,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标,一声喝斥声突然爆起:“住手!” 突然的喝令生生地将推土机给阻挡下来,只见展乐言站在校门前,面对着巨大的钢铁机器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些人当中最难缠的就是展乐言,黑西装男子又要准备让几个工人将展乐言给带离开,而展乐言却是将凌厉的目光瞪向黑西装男子。 ‘乐言,你要加油,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展乐言的脑海里回响着赛欧最后叮嘱她的那番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展乐言迎向黑西装男子的目光,冷声道:“你们不可以动幼儿园的一寸土地!” “呵呵,这位女士,这所幼儿园本来就是我们龙轩国际的财产,我们难道不可以动自己的地方吗?”黑西装男子见展乐言还是老一套,不禁朝着展乐言身旁的几个工人喝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她给带走!” 几个工人得到命令之后立刻便要走上前,展乐言却是朝着他们狠狠地瞪了一眼,几个工人被展乐言那可怕的目光给征呆在当场。 稍后,展乐言又将目光投向黑西装男子,冷声道:“没错,这土地上的财产是你的,但是这土地却是国家的,而且这所幼儿园即将成为国家珍稀物种保护区,你要是敢动这里一寸土地,等待你的不仅仅是巨大的罚款,还有对你们龙轩国际名誉的损毁!” 黑西装男子听着展乐言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不禁冷声笑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国家珍稀物种保护区,什么罚款,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我当然是在说它啊!”展乐言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向后背手,指着不远处那颗仿佛是展翅飞翔的天鹅树,喊道。 黑西装男子顺着展乐言的手臂看向那棵树,不禁疑惑地问道:“那不过是棵奇怪的树,它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因为它是国家特级保护植物,学名叫天鹅茸角槐,属于濒危树种,整个国家也不过有两棵!”展乐言将声音提高好几倍,大声地说道。 此树名叫天鹅茸角槐,外形极似展翅欲飞的天鹅,然而最最令人吃惊的并不是它的外形,而是它的内在特征,由于它生活的时代身处三叠岩纪,这对研究当时的植物过渡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 它竟然跟动物一般分为为雌雄,原本整个国家完好地保留着一雄一雌两棵天鹅茸角槐,可是令人遗憾的是,其中一棵雌树在一个暴雨天遭遇到雷电被劈碎,没有了雌树的相伴,雄树自然也无法活太长久的时间。 然而,就是这时,赛欧却将一棵天鹅茸角槐的画送了过来,并且经过数个专家的研究,他们一致确认这画里的树是一棵雌性天鹅茸角槐。 为了保护这全世界唯一的一棵天鹅茸角槐,市里决定将幼儿划为全市重点保护区,并且严令禁止一切个人和单位于幼儿园的破坏! 展乐言将赛欧所告诉她的一切都以傲然的气势讲述出来,她从始至终都在盯着龙轩国际张经理的眼睛,这也是赛欧告诉她的,只要敢于迎向对方的目光,才能够取得和他谈判的筹码。 中年男子对眼前事情的急剧变化表现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原以为今天拆除幼儿园的工作可以顺利地开展,却没想到半路中杀出一棵濒危树木,这让如何回去向吴兆辰给交待。 “这位先生,现在这里属于国家重点植物保护区,难道你还打算强行开发这里吗?”展乐言见中年男子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不禁问道。 中年男子狠狠地咬了咬牙齿,而后他朝着面前的那些工作,喝道:“够了!都给我回去!全都给我回公司!”说罢,中年男子便啪的一声将车门拉开,而后便钻了进去。 嗖的一声,黑色奥迪轿车像一道疾风般向前急驶而去。 与此同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也刚好从对面相向地行驶过来。 “乐言!我回来了!”赛欧根本来不及等车回来,他将出租车的车窗打开,探出半个身子朝着展乐言挥着手臂。 熟悉的声音,坐在奥迪轿车里的张经理不由自主地朝着声音的响处望去。 仅仅只是一眼,他的整个人顿时征呆在那里,只见那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祝昂轩! “停车!停车!”突然发觉祝昂轩出现在这里,张经理立刻惊吓的示意司机停下来。 司机只得赶紧踩着急刹车,生生地将车停了下来,而红色的出租车却依旧朝着园门驶去。 张经理赶紧将身子探出奥迪轿车,他再次将自己的眼睛揉了一遍,而后紧紧地盯着赛欧的背影。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他就是祝总裁!”张经理在龙轩国际的职位也不算低,身为分公司的经理,他自然和祝昂轩有过不少的接触,祝昂轩的背影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数分钟后,红色出租车停了下来,赛欧立刻从车里跳了出来,跑到展乐言的身旁,拉着展乐言的手焦急地问道:“乐言,怎么样了,你有没有照我的话做,这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展乐言笑着摇摇头,她抬头盯着赛欧细长的眼睛,深情地说道:“赛欧,真是谢谢你,这一次能够将幼儿园解救下来,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你呢。” 赛欧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下展乐言的小鼻子,笑道:“怎么可能会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这是大家的功劳,那棵树是大家一起照顾誊好的,所以是大家自己拯救了幼儿园。” 看着赛欧和展乐言拥抱在一起的样子,身在远处的张经理却又露出一脸的疑惑,虽然眼前的男子极像是祝昂轩,但是却是跟龙轩国际的敌人站在一起,这是他之前所无法想像的。 “或许是我认错人了吧……”中年男子长叹一声,而后将身体收回到车里,接着便命令司机向前驾驶。 原本要被拆毁推倒的幼儿园却因为一棵天鹅茸角槐树而幸免于难,整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围拢在那棵树四周,他们将这棵树誉为幼儿园的守护树,更是有小朋友称呼它是天鹅妈妈。 看到小朋友们娇小的脸庞布满幸福开心的笑容,赛欧的脸庞也不禁笑了起来,他看向坐倚在他身旁的展乐言,却见展乐言的身体已经完全地贴靠在他的肩膀上。 轻轻的呼呼声自展乐言的嘴角响起,长长的睫毛并拢在一起,不时微微地眨动着。 看着展乐言身上那青紫的一块一块,祝昂轩感觉无比的疼惜,这些都是展乐言在跟那些强拆的人抵抗时被撞伤的,可是她始终没有跟别人埋怨一句,这样的女子如何不令人心疼。 为了能够让展乐言睡的更舒服一些,赛欧轻轻地伸手将展乐言的肩膀给揽住,小心地将她收拢到怀里。 可是展乐言的警惕心异常的高,刚刚有些小动静,她便立即清醒过来,她还以为是被那些龙轩国际的工人给绑架呢,赶紧拼命地挣扎着。 挥动的小拳头不停地来回扭打着,赛欧躲避不及,他的鼻子被展乐言小拳头重重地击打了一下。 “呃……”赛欧被击中之后,赶紧用手紧紧地捂着鼻子,发出一声痛吭声。 展乐言听到赛欧的声音赶紧回头看,只见赛欧双手捂在脸上,额头皱着极其难受痛苦的表情。 回想到刚才那一幕,展乐言顿时明白自己犯了大错,赶紧移到赛欧的身旁,焦急地问道:“怎么样,赛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你是那些工作呢……真是对不起!” 看着展乐言那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赛欧感觉自己的疼痛顿时被分解了不少,不禁轻轻地伸手在展乐言的鼻子上划了下,无奈地说道:“你啊,真是让人又无奈又疼爱。”说着,赛欧的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额头上的青紫色,疼惜地问道:“怎么样,疼吗?”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有些小倔强地说道:“不疼!” 看着展乐言倔强可爱的样子,赛欧坏坏地笑了笑,而后手指加大力量,稍稍用力地按了按青紫色。 “咝……好痛哟……”展乐言被赛欧这么一按立刻发出痛呼声。 听到展乐言发出疼痛的声音,赛欧哈哈地笑了起来,道:“这才对嘛,疼就要喊出来,你不是什么女强人,你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哈哈。” “你才是小女人呢!”展乐言顿时有些不服气地反击道。 正在两人说话间,老园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两人赶紧停止嬉戏,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迎接着老园长。 老园长来到两人面前,伸手示意两人不必客气,他望着展乐言和赛欧,脸色甚是激动地说道:“这次我们的幼儿园能够得以幸免遇难,你们两人是最大的功劳,我代表整个幼儿园向你们表示感谢。” “老园长,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也是幼儿园的一分子呢,能够为她做出一些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呢。”赶紧见老园长如此一说,赶紧起身解释道。 赛欧也在一旁插话道:“乐言说的对,她是幼儿园的一部分,而她又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园长您也不必将这件事放在身上,如果不是大家一起将这棵树保护的如此好,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可以阻止他们的好办法呢。” 老园长本来还想重重地感谢下展乐言和赛欧的,可是他们两人却是立刻拒绝掉,并且赛欧所要求的惟一‘谢意’就是请老园长放展乐言一天假,得到老园长的同意后,赛欧拉起展乐言的手便钭她拉出幼儿园。 两人开心地向前跑着,一直跑到一条布满绿荫的路道上,由于这条路道比较偏僻,所以车辆过来的也比较好。 赛欧拉着展乐言的手步行在路道上,虽然没有很用力,但是可以看出他在紧紧地牵着展乐言的手,不想将她松开。 突然间,展乐言停下来脚步,她看向赛欧,笑着问道:“对了,刚才你在跟园长说话的时候,你说我是你的什么来着?”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没有吧。”赛欧见展乐言突然问起这件事,不禁有些羞涩地伸手捂着脑袋,装作思索的样子。 展乐言顿时将小嘴撅了起来,道:“就是有,我是亲耳听到的,我要你再说一遍!” 看着展乐言那撅着小嘴撒娇的可爱样子,赛欧的嘴角勾起好看的笑容,他伏下身子在展乐言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盯着她的眼睛,笑道:“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是不分彼此的。” …… “你是怎么办事的,一棵树竟然就能够阻止你,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愤怒的声音从总裁办公室里传了出来,震得整个龙尘国际大厦都在颤抖着。 张经理吓得赶紧绷紧身体,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地望着吴兆辰,说道:“吴总裁,不是我们不能办理啊,而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那棵树是国家特级保护特种,我们不敢强行拆除啊,这个责任我们担当不起啊!” “谁,到底是谁阻挡你们的,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吴兆辰见自己上任的第一个工程便遇到如此大的麻烦,顿时怒不可遏,甚至要拍打起桌子起来。 “吴总裁,阻挡我们的人是一个幼儿园的女教师,别看她个子不是很高,可是身手却是厉害无比,几个粗壮的工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张经理赶紧将展乐言给供了出来,从而转移吴兆辰的愤怒。 “一个女教师?!”吴兆辰还以为对方是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原来只是一个幼儿园的女教师,不禁问道:“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 张经理缓缓地摇摇头,道:“真是对不起,吴总裁,当时情况特殊,我也没有听清她到底叫什么,但是我听到她的朋友称呼她乐言,乐言的,对,是叫乐言!” “乐言?!”听到张经理这么一说,吴兆辰的眉头立刻皱凝起来,而后一瞬间,他的眼前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样是个子不高,同样是身手了得,同样是叫乐言! 吴兆辰赶紧盯着张经理问道:“张经理,那个叫乐言的女教师是不是脸蛋圆圆小小,擅使飞刀?!” “飞刀倒没有见过,只是她的脸蛋确实是圆圆小小,而且相貌也不错,脾气也很刚直。”张经理回忆着展乐言留给自己的印象,答道。 之后,吴兆辰没有再说话,他坐回到自己的转椅之上,虽然不太肯定,但是凭着他的本能,他意识到这个叫乐言的幼儿园女教师,很有可能就是祝昂轩之前的女保镖展乐言!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展乐言的话,吴兆辰觉得自己应该换个角度考虑一下,虽然他和展乐言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个子小小的女生本事却不小,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会跟这个女人扯上丝毫的关系。 “好了,张经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但是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出现一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吴兆辰抬头看着张经理,冷冷地说道。 张经理本以为吴兆辰会让自己做什么样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会不再追究此事,立刻激动地说道:“多谢吴总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我向你保证。” “嗯,既然是这样,那就好,你可以出去了。”吴兆辰淡淡地说道。 张经理巴不得赶紧出去,听到吴兆辰这句话如临大赦一般,就在他快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却站了起来,因为有一件事窜进他的脑海,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吴兆辰说起这件事。 “吴总裁,我还有件事想要跟您说一下。”张经理走了回来,看向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冷冷淡淡地问道:“张经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是的,总裁,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跟您说一下。”张经理走回到办公桌前,说道:“在离开幼儿园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叫乐言的女教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的相貌身材竟然跟我们在国外度假的祝总裁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总裁在外国度假,我还真的以为那是我们祝总裁呢!” 只是轻轻的一番话却好似是惊雷般炸响在吴兆辰的脑海中,他手中的钢笔叭的一声掉落在桌子上,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经理喝问道:“张经理,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谁?!” “呃……我……我看到一个和祝总裁一模一样的男人……”张经理被吴兆辰那惊愕的目光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哆嗦着嘴巴说道。 吴兆辰离开办公桌,他来到张经理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张经理的肩膀喝问道:“一模一样,你确定是一模一样吗?!” “是的,一模一样,我之前见过祝总裁,所以我敢肯定,他们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张经理用极快的语速回答着。 听着张经理肯定的回答,吴兆辰的双手渐渐的放离开他的胳膊,神色有些难以相信地咧了咧嘴巴,想说出什么话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吴总裁,你没有事吧,要不要我扶你坐下来吧?”张经理看到吴兆辰的神色有异,赶紧问道。 吴兆辰只是扬了扬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办公室了,张经理不敢逆吴兆辰的话,只得一脸担忧地离开办公室。 很快,整幢奢华的办公室就只吴兆辰一个人,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不禁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哼道:“这怎么可能,难道祝昂轩他根本就没有死?!” 虽然吴兆辰觉得祝昂轩早已尸沉大海,张经理所见到的那个男人可能只是一个和祝昂轩长相类似的男人而已,根本不足以引起他的恐慌和不安。 可是无论他如何规劝着自己,他的内心却被这条消息激得坐立不安,柔软舒服的座椅此时就像是布满钢针的针毡一样。 紧皱着眉头思索一段时间后,吴兆辰赶紧拿起身旁的电话拨打一个号码,道:“刘秘书,明天给我推掉一切约会和邀请,通知应总经理,让他代理我处理公司的事务,我要出去一趟。” 幼儿园再一次回到往日的宁静,孩子们的笑声荡漾在整个校园当中,那棵天鹅树被孩子用亲手制作的袖珍护栏给保护起来,只见园内时不时地飘舞着一片片天鹅树的轻柔叶片。 赛欧暂时也没有找到其他的工作,于是就在老园长的邀请下,成为幼儿园的一位体育老师,负责保护这些小孩子的生命安全和帮助他们锻炼身体。 小朋友们对这位新来的体育老师也很是喜欢,高高的个子,俊朗的外表,还有那淡吐不俗的气质,特别是他无论做什么都会做的很好,简直就像是全能战士一样,深得小朋友们的喜爱和崇拜。 展乐言看到小朋友对赛欧并没有搞拒,很是欣慰,于是便带领着小朋友和赛欧玩起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这老鹰当然是赛欧,这保护小朋友的老母鸡自然就是展乐言了。 赛欧见展乐言的身后聚扰着一堆长长的尾巴,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道:“乐言,你可要准备好了,我可是要过来了呢。” “你尽管放马过来吧,我是不会怕你的。”展乐言张开双臂朝着赛欧发出无比自信的声音。 虽然展乐言身后的那些小尾巴很容易抓捕,但是展乐言可不容易对付,稍有不慎,这老鹰还有可能会栽到老母鸡的手中,赛欧之前在公寓里可是吃过展乐言的苦头的。 突然间,赛欧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伸手便要抓向展乐言身后一个小朋友。 展乐言的反应也是极速迅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立刻移动着脚步转移过来阻止住赛欧的抓捕。 赛欧自然不服气,于是便开始左冲右突,非要抓住展乐言身后的小鸡们不可。 孩子们和展乐言还有赛欧在园内玩的异常的兴奋,快乐的惊呼声随处可见,赛欧卖力地抓捕,而展乐言却是拼命地阻挡。 可是突然间,展乐言的眼睛相向赛欧的背后,整个人征征地停站在那里,似乎看到一个极不想看到的物体一样。 赛欧见展乐言的身体迟缓了下,赶紧上前一把将一只小鸡给抓住,兴奋得意地欢呼道:“怎么样,看吧,我终于逮到一只小鸡仔了,哈哈。” 可是稍后赛欧便发觉事情不太对劲,展乐言依旧盯着自己的身后,他也顺着展乐言的目光迎了上去,也同时征呆了下。 只见站在天鹅树的树荫下,一个近三十岁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男子正抬着头看着眼前的那棵树,他的全身给人一种极不安的感觉。 看着树下的男子,展乐言的眼睛立刻微眯了些,随后便快步前,但走过这个突然闯至的男子身前时,她立刻肯定自己刚才的猜测,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兆辰! 吴兆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回头看向展乐言,不禁笑着问道:“真是好久不见,最近你还好吗,展大护卫?” 听着熟悉的称呼,可是眼前人却是给展乐言极诡异可怕的气息,展乐言的嘴唇抽动了两下,而后赶紧转身看向赛欧,喊道:“赛老师,现在起风了,你把小朋友们带回到教室去吧。” 赛欧听着展乐言的话,知道她的话中有话,于是应声道:“好的,我知道了。”于是赛欧便将小朋友们都收拢到自己身旁,清点一下人数后便带领着他们回到教室。 吴兆辰从之前便一直盯着赛欧的一举一动,当赛欧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时,他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展乐言的脸上,问道:“展护卫,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有本事将祝昂轩给拐到这里,跟你过这种神仙般的自在生活,你可直是了不起啊。” 无论如何展乐言都不会想到,吴兆辰竟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当看到吴兆辰的时候,她的整个人似是被雷电劈中般呆征在那里,紧紧地盯着吴兆辰。 吴兆辰转过身看向展乐言,露出开朗的笑容,道:“展护卫,好久不见,最近过的还好吗?” 虽然是友好的问候,可是听在展乐言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感觉,她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全身都极不自在起来。 “吴……吴副经理,你怎么会在这里?”良久,展乐言才说出话来,征征地问道。 吴兆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明亮的眼睛此时泛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道:“展护卫,可能你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是龙轩国际的总裁,你应该改口叫吴总裁了。” “那……那还真是恭喜吴总裁了。”展乐言只得尴尬地笑道。 吴兆辰的心思其实并不在展乐言的身上,他真正在意的是刚才那个领小朋友们回教室的男人,那背影那身材,简直跟祝昂轩一般无二。 展乐言将吴兆辰的目光盯着教室的方向,生怕他会发现赛欧的存在,赶紧转移着思路,道:“吴经理,你今天来这里,我想绝对不是因为来看望我的吧?” 吴兆辰淡淡一笑,看向展乐言,道:“展护卫还是跟以往一样善解人意,没错,我实话实话吧,今天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一项工程被这里的一位女教师给阻止,于是我想来看看到底是谁,却没想到是展护卫你。” 说到强拆幼儿园,展乐言便不由得来了一肚子气,她冲着吴兆辰冷冷地喝道:“吴经理,这是一座幼儿园,是一座收容父母不在身边的小朋友,你知道这里被强行拆除后这些小朋友会有什么后果吗?!” 听着展乐言的训斥,吴兆辰似乎并没有生气,俊朗的脸庞依旧露着温和的笑容。 当展乐言说完后,吴兆辰笑着问道:“展护卫,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这项工程是很早之前由祝昂轩所决定好了,我也只是按部就班而已。” “不!”当中的到祝昂轩的名字时,展乐言立刻打断吴兆辰的话,娇喝道:“不可能的!如果是昂轩的话,他一定不会置这些小朋友于不顾的,我了解他,他那么喜欢小朋友,绝对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哦,喜欢小朋友,展护卫是如何知道祝昂轩喜欢小朋友的,莫非……”吴兆辰抓住展乐言话中的漏洞,问道。 展乐言知道自己口误,赶紧纠正着:“没……没有,我之前和昂轩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和他去游乐场玩过,他……他看到那些小朋友在玩游戏后跟我感慨着说的。”展乐言可不想让吴兆辰怀疑到祝昂轩现在还活着,还待在她的身边,于是她用灵活的脑袋编织着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言。 吴兆辰似乎也相信了展乐言的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口盒,抽出一只点燃起来,吸了起来。 “吴副经理,这里是幼儿园,请不要在这里抽烟好吗,这样会教坏小朋友的!”展乐言见吴兆辰竟然在幼儿园抽烟,于是指着旁边的垃圾筒说道。 吴兆辰并没有理会展乐言的话,而是盯着展乐言,笑道:“教坏小朋友,展护卫,你现在不是身体力行地在教小朋友们说谎吗?” “呃……”展乐言没想到吴兆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不禁呆征一声。 吴兆辰伸手将嘴里的烟摁灭在垃圾桶的顶盖上,他抬头盯着那座教室,冷声道:“展护卫,我只想问你一句,刚才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展乐言早就意料到吴兆辰会询问起赛欧,立刻回道:“他是我们幼儿园的体育教师,名字叫赛欧,吴总裁对他很有兴趣吗?” “赛欧……”吴兆辰念着这个名字,笑道:“西式化的名字,也更像是有人特地为他取的非正式的名字,对不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赛欧的意思明显是针对着展乐言。 展乐言被吴兆辰的话噎的说不出来,只得紧紧地盯着吴兆辰,不希望自己的话有丝毫的漏洞和破绽,谨慎地说道:“吴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吴兆辰淡淡一笑,他拍了拍手,而后用目光扫视着四周一圈,盯着四周那些陈旧的儿童设施和教室,道:“展护卫,其实今天来我不仅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还特地为你们幼儿园带来一笔数额不菲的捐款,希望能够把这座幼儿园建造的更加漂亮。” “如果吴总裁是真心实意的,那我可真的要代表幼儿园所有的小朋友谢谢吴总裁了。”展乐言见吴兆辰这样说,不禁笑道。 “乐言,你怎么还在这里,小朋友们都在催我过来叫你回教室上课呢。”正当展乐言和吴兆辰交谈的时候,赛欧清朗的声音响在展乐言的耳旁。 熟悉的声音同时响在展乐言和吴兆辰两人的耳前,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赛欧,却露出不同的目光。 当看到赛欧的正面时,吴兆辰整个人顿时征住,眼前的男子简直跟祝昂轩一模一样,不,应该说确实就是他! 可是另一方面,吴兆辰又感觉到眼前男子的异样,他的目光清澈而明亮,当他们对视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眼前男子的目光有丝毫的变化,仿佛是两个陌生人在对视一般。 展乐言看到赛欧过来,生怕吴兆辰会认出来,赶紧挡在吴兆辰的面前,拉着赛欧,急道:“赛欧,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教室吧。”说着,展乐言便拉着赛欧的手准备回教室。 “慢着!”就在这时,吴兆辰却是抢先一步阻挡在两人的面前。 展乐言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可是她还是强行镇定,看着吴兆辰,道:“吴总裁,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继承者 吴兆辰点点头,目光注视着赛欧,笑道:“展护卫,你还没有跟我介绍眼前的这位先生呢,难道你不觉得这位先生跟某个人很像吗?” 展乐言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吴总裁的眼光真是尖锐啊,你也发现他和昂轩长的像啊,他就是刚才我跟你说的赛欧老师,是教体育的,也是小朋友们的保护神呢。” “原来是赛欧赛先生啊,你好,我姓吴,叫兆辰,是展护卫,不,是乐言的朋友。”吴兆辰朝着赛欧露出灿烂温和的笑容,并且伸出右手伸到赛欧的面前。 赛欧伸手握着吴兆辰的手,笑道:“原来是乐言的朋友,真是幸会,吴先生,我叫赛欧,是乐言的男朋友。” 当吴兆辰握住赛欧的手时,不禁轻轻地扭动了下,盯向赛欧的手背,而就在这时,展乐言的两只小手却是迅速抚了过来,一下子便将两人的手给分开,道:“好了好了,吴总裁,我们还要去给小朋友们上班呢,以后有机会再聊啊,再见。” 展乐言生怕会有漏洞给吴兆辰看破,赶紧拉着赛欧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 看着展乐言和赛欧远离的背影,吴兆辰伸手轻轻地摸了下鼻子,冷声道:“冰凉的手心,烫伤的手背,这只手的感觉分明就是祝昂轩的,原来你真的没有死啊。” 不过随后吴兆辰的神色稍变了些,他回想起刚才祝昂轩的眼睛,那双眼睛根本不像是在演戏,他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这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奇怪,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祝昂轩,为什么展乐言要给他取名字叫赛欧,看他的样子好像展乐言并没有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这个展乐言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以吴兆辰对展乐言的认知,他感觉这个展乐言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她一定是在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想了半天,吴兆辰还是没有猜测到展乐言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不过他知道的是,绝对不可以让这件事传播出去,如果让记者知道祝昂轩的存在的话,那后果就太严重,这对他的复仇计划没有丝毫的作用。 “啊嚏!”突然间,一股花粉随风飘来,钻进吴兆辰的鼻中,刺激的他打起喷嚏起来,而且还是不停地打起来。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对花粉过敏啊,先用这个捂下鼻子吧,会有用的。”就在吴兆辰控制不住的时候,一方湿面巾却是递到他的面前,同时展现在他眼前的还有一只白润纤细的小手。 清甜的声音,白润的小手,吴兆辰的花粉过敏瞬间便减轻,他朝着声音的响处望去,却见是一位衣着雪初,系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女子的脸蛋虽说不上精致,但颇耐看,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吴兆辰赶紧将年轻女子递来的湿面巾给捂到鼻上,用有些近口吃的声音向女子道谢:“真是谢谢你了,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一面纸巾而已,没什么好谢了,我要回去给小朋友们上课了,再见。”年轻的女子朝着吴兆辰淡淡一笑,随后便抱着一些书籍朝着教室走去,几步之后,女子却是站停住,她回身看向吴兆辰,笑道:“我姓蓝,大家都叫我小蓝。” 望着年轻女子离去的背影,吴兆辰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他的手握着那块湿面巾,而后用力地将面巾给揉成一团,将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便将双手叉进裤袋里,迈着大步离开幼儿园。 展乐言拉着塞欧躲在教室里门墙侧,她把脑袋往外稍稍挪动了下,看到吴兆辰的身影消失在幼儿园的大门后,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乐言,你这是在做什么,刚才那个人是谁,你好像很害怕他似的?”塞欧知道展乐言的身手,连她都害怕的人,那一定是非常不简单的人。 展乐言抓着塞欧的胳膊,用恳求的目光盯着塞欧,道:“塞欧,你听我说,以后你不准再见这个人知道吗,就算在路上遇到他要远远地避开,知道吗?” 看着展乐言焦急的脸色,塞欧的眉头皱锁起来,问道:“乐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到底是谁?!” “塞欧,这样说吧,他不是一个好人,之前就是他控制那些人来强拆幼儿园的,现在他来这里肯定是有意图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一定要提高警惕啊!”展乐言对吴兆辰这个人的了解此时已经出现误差,之前的吴兆辰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现在的吴兆辰却是一个令展乐言感觉到陌生的人。 听着展乐言对吴兆辰的描述,塞欧似乎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展乐言会对他那么提防,于是轻抚着展乐言的秀发,道:“好的,乐言,我知道了,我会注意避开他的。” 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展乐言跟塞欧再一次叮嘱了几句,而后便回到教室跟小朋友开始上课起来。 塞欧站在教室的门外看着展乐言在黑板上画画,当面对小朋友的时候,展乐言的脸色变得欢悦而活泼,她自己好像也是小朋友一样。 突然间,一声奇怪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嗡嗡! 塞欧的耳朵先行听到这声音,心中的不安立刻涌现出来,他的目光开始搜索着这奇怪的嗡嗡声来源。 “老师,不好了,有黄蜂!”一个小朋友首先发现了怪声音的来源,赶紧举手站了起来,指着屋顶一角,向展乐言打着报告。 听到有黄蜂,塞欧赶紧抢先冲进教室,这东西虽然小,可是却是很可怕的,如果扎到小朋友,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展乐言的视物能力也是超级强的,她第一时间将那只黄蜂给锁定,而后便见一道银色的寒光突然间急闪而去,袭向黄蜂降落的位置。 咣的一声脆声,一把银色的小飞刀以精准的角度斜刺于屋顶横木上,而那只黄蜂也丧命到刀尖下,可怕的嗡嗡声立即消散。 展乐言神乎其技的飞刀技顿时引得小朋友们一片喝彩,看来他们之所以听到有黄蜂而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样子,多半是知道展乐言一定会保护他们的。 就在展乐言被小朋友们围拢住时,塞欧却是微微地摇晃着头,他的双手捂着脑袋,俊朗的脸庞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脑海开始翻滚起来,刚才展乐言射出飞刀的那一瞬间,似曾相识的片断闪烁在他一片空白的脑海当中,脑海中的展乐言不止一次挥摔着手臂激射着飞刀,一次又一次地保护在他的面前。 “塞欧,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展乐言见塞欧的双手抚着头,赶紧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得到展乐言的安慰之后,塞欧激动痛苦的神色才稍稍好转一些,他朝着展乐言淡淡地笑道:“没事,只是突然很是头疼,乐言,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想出去走一下,顺便买一些东西。” “好吧,那你可要路上小心啊,还有我的话千万要记住啊!”展乐言觉得教室实在是不符合塞欧,于是叮嘱着他一定要小心。 塞欧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教室,离开了幼儿园,迈步步行于幼儿园旁边的林荫路道上。 可是几步之后,塞欧便站停下脚步,他细长的目光盯视着前方,俊朗的脸庞浮现着严肃的表情,盯视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 只见出现在塞欧前方的男子正是吴兆辰,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视着他。 塞欧的眉头微皱了下,展乐言的叮嘱犹响在耳旁,于是他迈着大步向前,装作没有看到吴兆辰。 而吴兆辰却没有这样好的念力,他见塞欧经过他的身旁好似没有发现他一样,赶紧转过身将塞欧给拉住,笑道:“昂轩,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除了展乐言,塞欧真的不喜欢其他人碰触自己,眼下吴兆辰犯了他的大忌,立刻引来他那责备冷酷的目光。 当看到塞欧的那双可怕的目光时,吴兆辰的身体顿时征呆了下:没有错的,绝对不会错的,这双眼睛绝对是祝昂轩的,绝对没有问题!” “对不起,吴先生,我现在有事要做,真是抱歉。”塞欧轻轻地挥了下手,他便将吴兆辰的手给摔开,接着用冷酷无比的声音先行拒绝了他。 吴兆辰依旧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他来到塞欧的面前,激动地说道:“昂轩,你不要这样啊,是我啊,我是兆辰啊!” “对不起,我不叫昂轩,我的名字叫塞欧,吴先生,我真的有事,先行告辞了。”塞欧决定不再理会吴兆辰,用坚定的语气拒绝掉之后,他便转身沿着路道向前大步走去。 看着塞欧远去的背影,吴兆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好像是要把塞欧的背影给定格在他的脑海中一般。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昂轩,可是为什么会不记得我呢?!”吴兆辰开始有些犯难,他不明白为什么塞欧会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真的太奇怪了。 稍顷,吴兆辰的脑海便快速转动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不禁颤颤地说道:“难道祝昂轩他失忆了吗?!” 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吴兆辰的嘴角,只见他轻轻地吹了两声口哨,笑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祝昂轩,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休想再回到龙轩国际,那里已经不再属于你,还你待在这间小破幼儿园吧,哈哈。” 虽然面对那几个西方男子绰绰有余,但是毕竟这些西方男子都是杀手中的精英,更是那个家族的雇佣保镖,身手自然异常了得,寒冰回到大厅之后,顿时感觉全身酸痛不已,只得坐在沙发上不住地叹息着。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便见夏拟蓝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看到大厅里那狼藉的一片东西后,她赶紧寻找到寒冰,向他讯问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寒冰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向夏拟蓝描述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当夏拟蓝听到鹰徽章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泛起一抹亮光,惊道:“师傅,您刚才说的鹰徽章是不是英国第一家族——凯特家族的徽章?!” “是的,蓝儿,就是凯特家族的徽章,之前来我们家里捣乱的这些人也是凯特家庭族的。”寒冰语气凝重地回答着,“除了他们,恐怕这个世界上也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家族佩戴这样的胸章。” 当得知对手是凯特家族时,夏拟蓝不禁心中有些犯难,这凯特家族可是英国第一家族,他们财大势大,在英国那可是巨无霸般的存在,一般人别说得罪了,就是听到这个名字也是颤抖三分。 可是夏拟蓝还是疑惑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凯特家族的人会找到她的家里,而且还把师傅寒冰打成如此严重的伤。 寒冰似乎知道夏拟蓝要这样问,苦笑了一声,于是向夏拟蓝解释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道:“蓝儿,其实对他们今天的攻击我早就料到了,这些年都过去了,没想到他们还记得当年的事,真是不肯死心啊!” “师傅,你这处凯特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竟然会追杀你到这里?!”夏拟蓝一脸不解地看着寒冰,希望寒冰能给他一个解释。 听着夏拟蓝的询问,寒冰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下,而后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盯着展乐言,道:“蓝儿,这样吧,我简单跟你说一篇,十八年前,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在世界上有点名气的身手敏捷的保镖,负责保护的凯特家族的安全。有一天凯特小姐生了些小病,我护送凯特母女两人前往医院,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所乘坐的车突然遭遇到刹车失灵的故障。由于车故发生的很突然,司机没有控制好,我们这辆失控的车狠狠地朝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撞去。由于车速强大的很是可怕,车头重重地撞上一块岩石上,司机还有凯特夫人当场毙命,我也受了很大的挫伤,可是当听到小朋友的哭喊声时,我也顾不得疼痛,赶紧将小朋友从车里带出来……可是就在我刚刚将凯特小姐抱了车的时候,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将我和凯特小姐团团的包围住!” 听着寒冰所经历的事情,夏拟蓝丝毫不敢打断,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不同寻常的经历一定有着相当离奇的故事。 “如果当时是我一个人,我一定会将那些黑衣人给打倒,可是我的怀里还有凯特小姐,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寒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神色变得紧张起来,拳头也不禁握了起来,足见当时的情形之紧迫,“然后我见旁边有辆轿车,于是跳了进去,我将凯特小姐系在胸前,而后发动着汽车掉转方向朝着那群黑衣人撞去,生生地撞开一道通道。可谁知这些黑衣人是早有预谋的,他们竟然还有汽车在一个旁埋伏着,于是我只得驾驶着汽车拼命地逃窜着,尽最大的力量将那些杀手给摆脱掉。凯特小姐是凯特家族惟一的继承人,凯特小姐的父亲早年便去世,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可那时她的母亲遭遇不幸,为了保存好凯特家族惟一一条血脉,我只得将车开往凯特小姐的叔叔那里……” “师傅,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凯特小姐啊?”夏拟蓝终于耐不住好奇,问道。 寒冰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些黑衣人当然是受人指使的,在这个世界上,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杀害自己亲人的事情绝对不在少数!” 听着寒冰这么一说,聪慧的夏拟蓝立刻明白过来,惊道:“师傅,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黑衣人是凯特小姐的叔叔派去的?!” “除了那个伪善人还能是谁,为了谋夺凯特家族所有的财产,他甚至不惜杀害自己不满一岁的小侄女,而我当时还以为他会救下小凯特,亲手把小凯特交给了那个混蛋!”寒冰的脸色布满自责之色,为自己当时的错误决定而悔恨不已。 看着寒冰那愤怒的样子,夏拟蓝顿时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问道:“师傅,难道凯特小姐被他的叔叔杀死了?!” “没有,不过也仅差那么分毫,如果不是我敏锐的嗅觉感觉到周围环境的不对劲,恐怕凯特小姐早就遭到她叔叔的毒手。”寒冰望着夏拟蓝说道:“那个时候凯特小姐刚刚不满一周岁,当我将她交给她的叔叔后,凯特小姐哭的很大声,好像不情愿被他所抱着一样。也正是在那个分神的瞬间,我从他身后的镜子里看到黑衣人在蠢蠢欲动。于是我上前便挟制住她的叔叔,将凯特小姐抢了过来,利用他成功地逃了出来。可是后来我也遭到凯特小姐叔叔的追杀,其中便有全欧洲最顶尖的杀手,当时整个欧洲差不多都是追杀我的人,那个该死的浑蛋还诬陷我就是杀死凯特夫人和绑架凯特小姐的罪人。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偷渡离开欧洲,可谁知轮船驶到海域突然遭到大风浪,撞在一块大石礁上,船体破裂,我和小凯特*落于水中,幸好我找到一块船板,然后将小凯特置放在船板上,而后推着那块木板朝着有光亮的地方游去……” 夏拟蓝听着寒冰的描述,她的内心越是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感觉,她的本能告诉她,那个凯特小姐现在还活着! “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游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最后的一丝力气都消耗掉,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在缓慢地下沉,可是就在这里,一艘游艇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游艇上的人发现了我和凯特小姐,于是把我们给救上渡船。”寒冰说到游艇,布满皱纹的脸庞才展露出一抹笑色。 夏拟蓝听到游艇救人,秀丽的脸色顿时变色,惊道:“师傅,你说是游艇,难道那艘游艇上的人是……” “是祝氏夫妇,也就是龙轩国际集团祝天雄和他的夫人柳佩慈,他们发现了我们,于是命令水手把我们从海里救了下来,并且还给我们吃的和喝的。”寒冰感激地说道。 听到这里,夏拟蓝对那个凯特小姐充满了好奇,赶紧问道:“师傅,那个凯特小姐现在在哪里?!” “你说凯特小姐啊,她一直都在跟我们在一起呢,你和她的关系还非常之好呢。”塞欧望着夏拟蓝,笑道。 听着寒冰这番话,夏拟蓝整个人顿时征呆住,不禁征征地说道:“难道……难道那个凯特小姐就是……就是小猫儿?!” “没错,就是小猫儿,小猫儿就是凯特小姐。”寒冰如释重负地解释道,好像是将心中所有的背负都放下一样。 这下可轮到夏拟蓝惊愕交错,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展乐言会是声名显赫的凯特家族的千金小姐,不禁置疑道:“师傅,这是真的吗,你不是说小猫儿是从路边捡来的吗?!” “那是我骗你们的啦,一来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二来我为了阻止那些凯特子爵会发现凯特小姐的存在,从来再来痛下杀手。”寒冰将自己为什么要欺骗夏拟蓝的原因说出来了,其目的还是为了她们好。 “师傅,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凯特小姐是英国大家族的继承人,那应该是白肤金发的人才对,可为什么会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呢?”夏拟蓝望着寒冰不解地问道。 寒冰淡淡地一笑,回答着夏拟蓝的问题,道:“拟蓝,可能你不知道吧,凯特夫人其实并不是纯情欧洲人,虽然她是金发碧绿的欧洲美女,但是他的父亲却是亚洲人,早于隔代基因遗传的关系,到凯特小姐这一代,她的肤色和发式主要是以亚洲人为主,所以看起来和亚洲人没什么区别。” 此时此刻,夏拟蓝已经不再怀疑展乐言的真实身份,因为她也回想到过去的某个发现,那是小时候她和展乐言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她发现展乐言的手臂上有着一个奇怪的鹰形印迹,现在想想,或许那就是凯特家族家徽独有的标志吧。 而后夏拟蓝又将视线集中到大厅,眼前那一片狼藉的情景提醒着她凯特子爵已经发现了展乐言的存在,现在他们正在派人寻找展乐言。 “师傅,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您还有我,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小猫儿,绝对不能让她落到那些坏人的手中!”夏拟蓝看向寒冰,语气坚定而严肃地说道。 寒冰点点头,道:“没错,蓝儿,现在师傅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我有你这么一个好的徒弟,我们一定可以将凯特子爵的阴谋击败的。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乐言还存在于世的消息,但是从他派来的杀手的资格上看,我想他肯定是下定决心要将我和小猫儿一起处理掉!” “师傅,这个凯特子爵都已经拥有了凯特家族,那他为什么还不会放过小猫儿呢?”夏拟蓝望着寒冰不解地问道。 寒冰无耕地叹了一声,道:“蓝儿,你是不知道的,虽然眼下凯特子爵拥有凯特家族的一切,可是只要小猫儿重新回到凯特家庭,那些原本属于凯特家族的所有东西都将回到凯特小姐的手中,因为她才是凯特家族唯一的合法继随人。” 听着寒冰讲述的理由,夏拟蓝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程度,不禁惊道:“师傅,这么说的话,那个凯特子爵一定会想尽办法刺杀小猫儿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小猫儿才好,绝对不可以让她落到凯特子爵的手中!” “可是这小猫儿整天来回乱跑的,我们又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她啊?”寒冰深知自己这个最小的徒弟的性子,无奈地说道。 “师傅,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找到了小猫儿的行踪,她现在很安全的,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夏拟蓝朝着寒冰微微地皱了下眼睛,说道。 听到展乐言被找到,寒冰的神色也变得开心起来,惊喜地问道:“真的吗,蓝儿,小猫儿怎么样,她生活的好不好?!” “嗯,小猫儿现在很好,她在幼儿园当小老师,那个地方很僻静的,绝对不会给凯特家族的那些杀手发现的。”夏拟蓝望着寒冰,笑着说道。 此时,展乐言正和塞欧待在幼儿园的小食堂的一张小饭桌上,她没有胃口,一直着匙子翻着面前的鸡蛋汤,却是皱着眉头一口也喝不下去。 塞欧倒是吃的很快,三两下便将面前的食物给消灭干净,他抬头看着展乐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伸手轻轻地点了展乐言的小眉头,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看到塞欧那张温柔而俊朗的脸庞,展乐言立刻慈祥着塞欧,问道:“塞欧,我给你说一个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的家人现在正面临着极其严重的处境,你会奋不顾身地救他们吗?” 当展乐言将这个如果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整个人都不禁征呆住,心中暗暗惊呼自己到底是在问什么啊,怎么可以问这件幼稚的问题。 问题虽然幼稚,但是塞欧却是用很严肃的态度来面回答,道:“这个我当然是肯定会奋不顾身的,因为那是我的家人,而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的,当然,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塞欧那炽热的目光凝视着展乐言,而展乐言却有些不敢迎接他的目光,那双目光令想到祝昂轩。 一个艰难的选择在展乐言的心中出现,要么她把外面世界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塞欧,告诉他,他家人现在正在被吴兆辰给设计陷害;要么她将所有的事情都隐瞒下来,和塞欧在这座小城镇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不!我不可以这么自私!我不能为了自己幸福而不顾掉昂轩他全家的安危!’展乐言对自己的自私感觉到厌恶,她在心中鄙视着自己。 而后展乐言终于放下全部,她凝视着塞欧道:“塞欧,我不能再隐瞒下去,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虽然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彻底地离开我,但是我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听着展乐言这一番话,塞欧俊朗的脸庞泛起一抹异色,道:“既然你明知道说出来我会离开,那为什么你还要说出来呢?” “因为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展乐言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定。 塞欧对展乐言所表现出来的神态很是欣赏,只见他端坐在展乐言的面前,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洗耳恭听了。” 深吸一口气,而后展乐言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道说出来,把她和塞欧相遇到离别,再到在海边捡到他这中间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这其中也提到了夏拟蓝讲给她的事情,还有塞欧的真实身份。 听着展乐言的这一番话,塞欧并没表现出太过惊讶的神色,而是表现的相当的冷静,只是在说到热气球着火的那一刻,他的整个人才剧颤了下,可见即便他失去了记忆,但是身体对那次事件的烙印还是有知觉的。 当所有的事情都讲述完毕之后,展乐言仿佛如释重负般地长舒口气,盯着塞欧说道:“你我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你是龙轩国际集团的总裁,也是祝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祝昂轩!” 塞欧自然也不是傻瓜,他清楚地感觉到展乐言言语中的无奈和伤感,可是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的好朋友会对自己用上如此狠毒的手段。 呼的一声,塞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展乐言赶紧问道:“塞欧,你这是要去哪里?!” 塞欧低头看了展乐言一眼,淡淡地说道:“乐言,以后请称呼我原来的名字,我叫祝昂轩。”说着,塞欧便大步地离开食堂。 展乐言生怕塞欧会做出什么了的事情,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她紧跟着塞欧的步伐,焦急地问道:“塞欧,你这到底是想要去做什么啊,你该不会是去要找吴兆辰吧?!” “找他,为什么要找他,他现在还巴不得我死,我去找他岂不是自寻死路。”塞欧的语气变变冷冷淡淡,就好像是祝昂轩站在展乐言的面前说着一样。 “既然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那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展乐言不明白现在的塞欧到底是在想什么,论拳脚,她当然比塞欧强多少,但是要说论聪明才智,那她可是和塞欧差的太远太远了。 塞欧朝着展乐言露出灿烂的笑容,道:“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的,我也不会被他给击败!” 豪华奢侈的办公室空无一个,只有吴兆辰一个人端坐在黑色真皮转椅上,他的左手握着一杯红酒,不时轻轻地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洒水。 晶莹剔透的红酒在阳光下散发着诡异而绚丽的色彩,将吴兆辰的那张脸都映成酱红色。 那涌动游荡的红色酒水碰撞着玻璃杯壁,不多时,那张酒水便幻化出祝昂轩的脸庞,那双细长的眼睛仿佛透过玻璃杯凝视着吴兆辰。 “啊……”吴兆辰闷哼一声,猛地仰头,一下子便将那杯红酒水给倾倒进腹中。 而后他盯着手中的空杯自言自语地道:“祝昂轩啊祝昂轩,你可真是命大,竟然这样都弄不死你,哼,不过我现在可是龙轩国际的总裁,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翻身!” “叮呤吟……”突然间,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吴兆辰伸手将话筒给拿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刘秘密,有什么事要汇报的吗?” “是的,吴总裁,现在出大事了,之前跟俪威集团签订好的合同中途出现问题了!”刘秘书相当焦急地跟吴兆辰说道。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吴兆辰赶紧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那个合同是经过我的仔细检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吴总裁,合同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俪威方面的负责人突然改变决定,他们好像知道我们公司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们对您的办事能力不太任何,指名要见祝昂轩总裁才肯履行合约。”刘秘书将对方的要求提了出来。 听到这个电话,吴兆辰的脸色瞬间变成棕红色,他对着话筒说道:“刘秘书,在我接通俪威方面的负责人,我要跟他视频对话!” “是,吴总裁!”刘秘书应了一声,而后便挂断电话,为吴兆辰切换起线路起来。 很快,安放在吴兆辰前方墙壁上的LED宽屏闪烁了几下亮了起来,而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西方老年男子出现在屏幕中,只见他扶了扶金丝眼镜跟吴兆辰用英语打着招呼,道:“嗨,你好,吴总裁。” 吴兆辰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边夹着一份文件,移到LED屏幕前,用流利的英文询问道:“史密斯先生,我的秘书告诉我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她说您单方便拒绝履行这份合同,我想知道您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史密斯朝着吴兆辰露出歉意的笑容,道:“真是对不起吴总裁,这项决定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我们俪威高层的决定,这份合同事关重大,吴总裁刚刚继任总裁,我们担心您并不能完全胜任这份合同,所以我们想要等到祝昂轩总裁休假回公司后再执行这份合约。” 又是祝昂轩,吴兆辰感觉自己在公司已经做的很出色,可是这里的所有人张嘴闭嘴都是祝昂轩,就连远在海外的俪威集团的高层对祝昂轩也是念念不忘,这令吴兆辰很是不愉快,甚至有些恼怒。 “史密斯先生,祝昂轩现在在欧洲静养,他的身体很是糟糕,恐怕无法再继续胜任龙轩国际的工作,而我吴兆辰便是真正取代他的人,所以还希望俪威集团慎重地考虑下这份合约延期的事情。”吴兆辰哟忍着心中的不甘心,冷冷淡淡地说道。 可是屏幕中的西方老年男子还是摇着头,道:“对不起,吴总裁,这是上层的命令,我也无能为力,只要你能将祝昂轩总裁跟我通一次电话,我保证这份合约可以生效!” 吴兆辰见屏幕中的这个老顽固说什么也不愿跟自己妥协,可是他又不能去找那个祝昂轩,这对他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 突然间,吴兆辰的眼睛闪烁着一丝希望的亮光,他盯着屏幕中西方男子问道:“好吧,史密斯先生,既然如此,那我不只好通知我们祝昂轩总裁,还希望到时候史密斯先生可以尽快地履行合约。” “这个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我能祝昂轩总裁对上几句话,我就可以立刻签署这份合约。”屏幕中的史密斯先生听说能见到祝昂轩,立刻兴奋地说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重见天日 “史密斯先生,是不是只要祝昂轩重新担当龙轩国际的总裁,你们就会履行这个合约?”吴兆辰盯着LED屏幕中的西方男子,冷冷地问道。 “是的,吴先生,这个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对祝昂轩总裁有着足够的自信,所以合约的问题绝对不会再存在。”听着吴兆辰这么一说,史密斯先生表现甚是兴奋的表情。 “那就这样吧,史密斯先生,明天这个时间我会让祝昂轩总裁亲自给您通话的。”吴兆辰的脸庞没有表现出失落的神色,反而露出兴奋的神态。 啪的一声,墙壁上明亮的LED屏幕瞬间关闭,变成漆黑的一团。 “哼!”吴兆辰冷哼一声。 仅仅只是刹那间,吴兆辰冷静的脸庞变得狂躁起来,他抓着手中的遥控狠狠地丢摔在地上,冷声骂道:“混蛋,祝昂轩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龙轩国际没有他就不可以吗?!” 吴兆辰愤怒的喝骂声从办公室传了出来,守护在办公室旁边的秘书小姐还以为办公室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赶紧上前叩门,问道:“吴总裁,有什么需要我的帮助吗?!” 又是一瞬间,吴兆辰愤怒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听到冷静的声音传了出来:“没事,刘秘书,你帮我通电给欧洲华馨度假区,向祝昂轩总裁报告,就说公司有重要事情发生,务必让他尽快赶回来。” “是,吴总裁。”刘秘书赶紧应了一声,而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座机电话便拨打起来。 吴兆辰再一次变得冷酷起来,他站在透明巨大的玻璃墙面前,冷酷的目光盯视着前方,嘴角勾抹出一丝异样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祝昂轩总裁要从欧洲休养归来的消息瞬间便在整个龙轩国际传播开了,没有祝昂轩的龙轩国际总是缺乏一种凝聚力,当听到祝昂轩要回来后,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表现出极大的兴奋和冲劲,甚至是欢呼起来。 站在整幢办公楼的顶端,吴兆辰盯视监视器中那些员工兴奋呼喊的画面,不禁咧嘴嘲笑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龙轩国际的主楼前便铺上鲜红的地毯,公司里主管以上级别的员工早已在大楼外站成一列,恭迎着祝昂轩的到来。 所有的员工纷纷翘首期待着祝昂轩的到来,可是时间大约过了近半个小时,祝昂轩还是没有出现,众员工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可就在这里,突然有声喊道:“大家快看,那是祝昂轩总裁的黑色加长宾利轿车!” 突然的欢呼声立刻引得众人的目光朝着前方望去,果然一辆黑如钻石般的豪车稳稳地行驶过来,两旁是数量豪华黑色轿车给护围着,生怕会出什么意外的情况。 吱的一声,黑色加长宾利轿车稳稳地停在公司的门前,紧接着便听到车门啪的一声打开,而后便见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穿着黑色西装风衣的俊美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男子的脸上虽然戴着墨镜,可是众员工还是一眼便认出他便是祝昂轩! “欢迎祝昂轩总裁度假归来!”众员工赶紧弯腰向祝昂轩恭敬地欢迎。 祝昂轩却是没有理会这些员工,而是直接迈着大步朝着总裁专用电梯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显得酷味十足。 一瞬间,祝昂轩的身影便消失在电梯后,而整个龙轩国际大厦却是沸腾起来,其中便有不少的花痴被祝昂轩那酷劲十足的神态给迷的昏厥过去。 在前面引导的人是青春靓丽的刘秘书,而吴兆辰却早已站在办公室的门前迎接着祝昂轩。 当看到祝昂轩走进办公室后,吴兆辰笑着迎了上去,伸手将祝昂轩给握住,道:“昂轩,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可真是想死你了。” 祝昂轩冷冷地笑了一声,而后便绕过办公桌坐到黑色转椅上,他望着吴兆辰冷冷地问道:“兆辰,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我休假的吗,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急的把我召回来?” 吴兆辰转身朝着刘秘书,说道:“刘秘书,你先出去一下,顺便把门也给我带上。” “是,吴总裁!”刘秘书赶紧应了一声,而后便快步走了出去,将门从外面给关上。 当刘秘书离开的刹那间,吴兆辰凝视着祝昂轩的目光变得鄙夷而冷酷起来,冷声道:“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很喜欢那张椅子,对不对?” 虽然长相酷似祝昂轩,但是这个人的本性和祝昂轩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可是他就算再像也仅仅只是酷似而已,这跟真正的祝昂轩还是差别好大。 看着吴兆辰那冷酷的面容,装扮成祝昂轩的男子吓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弯身用被子将椅子座位仔细地擦拭一遍,谄媚地笑道:”吴总裁,我怎么敢贪恋这个位置,整个龙轩国际都是您的,我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哼,你明白就好。”吴兆辰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坐回到办公桌上,盯着面前这个酷似祝昂轩的人,道:“这次把你招回来其实是想让你真正的扮演下祝昂轩的。” “真正扮演,我现在不就是在扮演吗?”酷似祝昂轩的男子甚是不解地说道。 吴兆辰缓缓地摇摇头,道:“其实说实族,你那不算是扮演,而今天的不一样,你要扮演祝昂轩从而处理一些事情的。”吴兆辰双手交叉在一起,提出自己如今最想提出的几个关键点。 而后,吴兆辰便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全盘都告诉假祝昂轩,并且告诉他到底应该如何如何做,甚至连祝昂轩平时所特有的几个小动作和小习惯也没有放枪分毫。 当得知吴兆辰要自己跟欧洲一个大企业负责人进行谈判后,假祝昂轩的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道:“吴总裁,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我真的可以办到吗?!” “嗯,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在旁边指导你,如果有什么地方出错,我会立即帮你纠结的。”不了能够让假祝昂轩安静下来,吴兆辰将一个微型的耳机交给假祝昂轩,笑道:“而且我还准备了这个东西,这是无线耳机,不用特别戴那个耳架,清晰度也是相当的高手。” 假祝昂轩伸手接过吴兆辰所递来的耳机,而后如释重负地说道:”真是好厉害,吴总裁,你连这些都能考虑清楚,果然不愧是吴兆辰总裁呢。” 正说话间,刘秘书突然打来电话,她告诉吴兆辰,俪威集团的史密斯先生又打了电话。 听到秘书上来的报告,吴兆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道:“那就麻烦刘秘书将通话转录过来吧。” 正如吴兆辰所料,当史密斯先生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一瞬间,他立刻便向吴兆辰打听着祝昂轩的事情。 “嗨,史密斯先生,好久不见,昨近还好吗?”就在这时,祝昂轩的声音突然从办公桌后响起,而后便见假祝昂轩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椅后,用包含着微微笑意的目光盯视着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看到祝昂轩出现在这座办公室中,顿时露出极其兴奋的神态,笑道:“祝总裁,真是好久不见,我在外界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不祥的传闻,现在看来,那些传闻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 假祝昂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伸着手指轻轻地碰到鼻端,笑道:“外界关于我的传闻有很多,然而这些事情绝绝大总裁都是假的,所以史密斯先生,那份合约的事情……” 没等祝昂轩把说话完,于是史密斯先生赶紧应道:“祝昂轩总裁,既然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那么这份合约当然是按照原计划来执行,而且由于之前耽误了几天,所以这项工程所浪费的时间和金钱都将由我们俪威集团来承担。” “那真是太好了,史密斯先生,让我们为我们的合作愉快而干一杯吧。”祝昂轩端起放置在旁边的一杯红酒微微地举到面前,朝着史密斯先生微微地晃动了下,笑道。 “干杯。”史密斯先生同样将身旁的红酒给举了起来,隔着屏幕跟秦少阳轻轻地碰了下,道:“希望我们这次还是能够像之前那般合作愉快。” 随后,挂在墙上的LED屏幕瞬间熄灭,变成黑黑色,史密斯也消失不见,本来合约可以再次成功地续费,但是吴兆辰却是表现出很是不快的神色,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 “吴总裁,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假祝昂轩见吴兆辰并不太高兴的样子,赶紧问道。 吴兆辰抬头看着假祝昂轩,缓缓地摇摇头,笑道:“没有,你做的非常好,只不过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到过可不要被吓着。” “哈哈,吴先生你可真是说笑了,我现在是谁,我可是龙轩国际的总裁祝昂轩,有什么事情能够吓到我,你说对不对?” 吴兆辰淡淡一笑,而后他将目光看向假祝昂轩,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吧,祝昂轩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一阵好似是晴天霹雳般的感觉突然炸在假祝昂轩的脑海之中,他的眼睛几乎是突出来地盯着吴兆辰,惊声问道:“什么,吴先生,您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那个祝昂轩可是早已尸沉大海的啊?!”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跟你开玩笑吗?”吴兆辰抬头盯着假祝昂轩,声音冷酷地问道。 “呃……”假祝昂轩被闷噎了一声,随后疑惑不解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不敢相信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祝昂轩怎么可能会没有死,这不可能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啊,吴先生,你快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过祝昂轩的?!” “在哪里见到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现在的祝昂轩早已失去了记忆,他连我也不认识,又怎么会记得过去的事情呢。”吴兆辰接着说道。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假祝昂轩顿时长舒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上天保佑我们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祝昂轩还真是命大,从半空中摔下来竟然还能活着,老天也算是待他不薄啊。”接着,假祝昂轩便将目光投向吴兆辰,笑着问道:“吴先生,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该不会是想迎接那个祝昂轩回龙轩国际吧?!” 啪的一声,吴兆辰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两道目光变得锐利而可怕,狠狠地瞪着假祝昂轩,道:“他们祝家欠我们吴家太多,我又怎么会把祝昂轩给迎接回来,我恨不得再杀他一次!”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再安排人手去刺杀祝昂轩,吴先生,可否告知祝昂轩现在的位置?”假祝昂轩站在吴兆辰的对面,冷冷地问道。 吴兆辰伸手阻止假祝昂轩,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现在不可以!这个时候如果再刺杀祝昂轩的话,我会被人怀疑的,绝对不可以!” “吴先生,现在外界所有的人都相信我才是真的祝昂轩,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杀死祝昂轩只不过相当于杀死一个普通人而已,不应该值得您如此烦恼的吧?”假祝昂轩坐在吴兆辰的面前,他端起面前的那杯红酒,笑着说道。 “哼!外界所有人都相信?”吴兆辰嘲弄般地道了声,“恐怕你说的话太绝对了吧,既便我将祝昂轩所有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你,可是你依旧躲不过那个人的眼睛,而且那个人现在就和祝昂轩在一起!” “那个人,他是谁?”假祝昂轩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赶紧问道。 吴兆辰见假祝昂轩的表情变化很快,缓缓地说道:“那个人我想你也不会陌生的,其实他就是祝昂轩之前的那个保镖。” 说到祝昂轩之前的那个保镖,假祝昂轩的脸色先是一征,而后变得阴冷至极,道:“又是那个小个子保镖,她可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如果不是她的话,恐怕我早就把祝昂轩给干掉了……” “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吴兆辰挥手打断了男子的话,道:“之前我跟那个小保镖见过面,从我对她的观察来看,她似乎挺乐意祝昂轩失忆的,好像并没有打算要把祝昂轩之前的事情告诉他。” “哦,竟然会有这种事?!”假祝昂轩不敢相信地问道,“这怎么可能,那个小保镖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吴兆辰点点头,笑道:“看来你对女人的了解还不够,我告诉你吧,那个小保镖之所以没有把祝昂轩的身份说出来,很大原因是因为她爱着祝昂轩,她希望能和没有任何记忆的祝昂轩简单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不想再理会这里的所有事情。““哈哈,要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小保镖可真是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件大忙啊!”假祝昂轩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激动兴奋,道,“我还害怕她把祝昂轩的事情说出来呢,那现在我们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所以,我给那间幼儿园投下一笔巨大的资金,其目的就是想用幼儿园拖住他们两人,也让他们忙于处理幼儿园的事情而无暇顾及我们这里。”吴兆辰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顶着自己的下巴,他望着假祝昂轩说道。 “高,实在是高,吴先生,你可真是厉害,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了。”假祝昂轩朝着吴兆辰伸出大拇指,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叩响,听声音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 “请进。”吴兆辰朝着办公室的房门道了声。 啪的一声,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便见应天雄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应天雄的目光从进屋便直直地停留在假祝昂轩的身上,凌厉的目光微微地眯着,似乎在判断着眼前这个祝昂轩到底是真还是假。 “应经理,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吴兆辰望着应天雄笑着问道。 应天雄却是冷哼一声,而后将目光从假祝昂轩的身上移到吴兆辰的身上,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有事,吴总裁,刚刚我听到刘秘书的报告,我也知道我们公司和俪威公司的事情,你利用这个假冒的家伙代表祝昂轩稳定公司的士气我没有意见,但是你却让他参与我们公司的事务,这点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赞成的!” 吴兆辰听完应天雄的抗议声,而后笑道:“应经理,我想之前公司遇到的情况你也知道吧,俪威和我们公司有着传统的合作关系,之前一直都是由昂轩亲自跟他们接洽交流,现在昂轩出事了,如果我不让他出现在史密斯面前的话,那份价值上亿元的合同就会烟消云散,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吧?”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同意这个家伙参与公司的事务,下不为例,如果再让我知道你用这家伙参与公司的决策什么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袖手旁观的!”应天雄视龙轩国际如同自己的生命一样,他的气场变得强大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兆辰。 吴兆辰迎向应天雄的眼睛,按道理来说,他现在是公司的总裁,职位比应天雄要高出很多,可是他心里明白,应天雄在公司的地位仅次于祝昂轩,并且拥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忠实手下,而且应天雄的父亲更是公司开创初期的元老级人物,可谓是根深蒂固,这也是先前祝昂轩在和应天雄意见相悖的时候,祝昂轩没有强行和应天雄对峙的原因。 突然间,吴兆辰严肃的脸色变得缓和起来,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应天雄笑道:“应总经理不要动怒,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事出有因,你放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哼,你最好说话算数,我可是一直都在盯着你的。”应天雄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办公室。 应天雄离开之后,假祝昂轩立刻面露不悦之色,他朝着吴兆辰说道:“吴先生,这个人是什么人,他怎么用能这样的语气跟你说话,简直太不知所谓了!” “他不知所谓,我看你才是不知所谓吧,他是龙轩国际的总经理,他的父亲曾经是龙轩国际的三大元老之一,跟祝昂轩的父亲还有我的父亲是并列的,在公司里拥有着自己的势力,这样的人我可不想得罪。”吴兆辰淡淡地说了一声,道。 假祝昂轩没想到应天雄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吴先生,公司里有这样的人的存在注定对我们是个威胁,必须想办法除掉才是,否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也会影响到我们未来的计划的!” “这个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复仇大计的,绝对不允许!”吴兆辰的的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意,只见他将手指猛地一勾,啪的一声,手中的钢笔应声折断。 曾经辉煌的祝氏家族此时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来的危机,而展乐言也舍弃自己的幸福,她开始帮祝昂轩寻找那失去的记忆。 可是单凭她自己根本无济于事,为了能够帮祝昂轩重新回到龙轩国际,展乐言带着祝昂轩重新回到这座城市,回到老头子寒冰所在的破旧公寓。 当夏拟蓝看到展乐言突然在出现自己面前时,她兴奋的上前将展乐言紧紧地抱在怀里,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展乐言没想到夏拟蓝的力气变得这么大,她被抱的都快喘不气来,赶紧求饶道:“师姐,你可以枪一下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夏拟蓝赶紧将展乐言给枪开,握着她的手,道:“小猫儿,你终于回来了,我早就知道你会回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进屋,师傅也在大厅里呢。” 展乐言并没有立刻进屋,她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道了声:“塞欧,你也来吧,这里也是我的家。” “塞欧?”夏拟蓝见展乐言念着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禁眉头皱起。 当塞欧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夏拟蓝的面前时,她的眼睛立刻睁得圆大,她盯着展乐言喊问道:“小猫儿,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师姐,这话要是说起来可就长了,我可不可以先进屋啊,我的嗓子好渴啊!”展乐言向夏拟蓝撒着娇,说道。 看到展乐言撒娇的可爱样子,夏拟蓝不由得宛而一笑,而后拉着展乐言便将她带进大厅。 正如夏拟蓝所预料的一样,当寒冰看到塞欧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的神色同样为之一震,而后询问着展乐言眼前这个跟祝昂轩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 “老头子,他是昂轩啊,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塞欧呢。”展乐言来到塞欧的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向寒冰介绍道:“他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呢,你可千万不要欺负他,否则我不会饶过你的!”说着,展乐言便朝着寒冰挺了挺小鼻子。 “不可能,祝昂轩不是死了吗,我不会是眼花了吧?!”寒冰揉着混浊的眼睛,甚是不解地问道。 展乐言却是扬了扬小脑袋,颇为骄傲地说道:“当然喽,如果不是我展乐言的话,他可能早就掉进海里喂鱼吃了,都是因为我昂轩才得救的。”紧接着展乐言的语气一转,神色忧伤地说道:“可是遗憾的是昂轩失忆了,他不记得过去的所有事情,甚至连他自己是谁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呢。” “他失忆了?!”寒冰顿时恍然大悟,而后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很是深沉地说道:“怪不得他会愿意成为你的男朋友啊,原来如此!” 听到寒冰那怪里怪气的话,展乐言的小脸立刻变色,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寒冰的面前,挽起自己的袖子向寒冰娇喝道:“老头子,你刚才在哪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别以为我没有听到,是不是有段时间没跟你练练,你又皮痒了!” 寒冰见展乐言要跟自己单挑,也全然不顾自己是老者的身份,立刻挽起袖子,道:“小猫儿,你以为我怕你啊,来就来!” 虽然看不到,但是展乐言和寒冰的眼神交流中间却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夏拟蓝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她早就料到这一老一小见面总会闹出不和谐的场面,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迅速。 当展乐言将袖子挽起来的时候,夏拟蓝的眼睛刚那瞄到展乐言手臂上的那个鹰形印迹,而后便联想到之前寒冰曾经跟他说过的事,展乐言并不是普通的孤儿,她是欧洲第一大家族凯特家族的唯一继承者,如果让展乐言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恐怕展乐言整个人都会兴奋的立即昏倒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就不要再闹了,现在可不是闹的时候呢。”夏拟蓝赶紧在这一老一小准备动手之前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乐言,既然你之前想要和祝昂轩在一起生活,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呢?”夏拟蓝看向展乐言不解地问道。 展乐言顿时将注意力从寒冰的身上收回,她回身望着塞欧,道:“师姐,虽然我很想和昂轩那样简单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这样的幸福很自私,现在他的家族正受到可怕的威胁,我不知道还好,可是当我知道我就绝对不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昂轩不仅仅是我的,更是属于他的家族的,所以我今天带他回来就是想让他恢复记忆,让他重新回到龙轩国际!” 听着展乐言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夏拟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她现在真的很想告诉展乐言,有时候,爱情就是自私的,幸福也是自私的。 不过上面这些话只是在夏拟蓝的心中一闪而逝,毕竟她是知道展乐言的,凡是她决定的事情都要坚持到底,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决定的,也可以说她是一根死脑袋筋。 “小猫儿,祝昂轩的记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治好的,对于现在我跟师傅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最最该受保护的人。”夏拟蓝望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被夏拟蓝这番话给打动了下,当然她想的跟夏拟蓝想的不一样,她以为跟祝昂轩比起来,她是夏拟蓝最亲近的人,所以才是最最该保护的人,而夏拟蓝此时所想的是寒冰之前所讲的那番话,展乐言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更是欧洲第一豪华家族凯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师姐,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昂轩现在更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且祝家夫妇曾经还救过老头子,这个忙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帮的。”展乐言望着夏拟蓝和寒冰,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夏拟蓝和寒冰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均是轻叹一声,或许这便是命运的最奇妙的邂逅吧,二十年前,祝昂轩的父亲母亲救下寒冰救下展乐言,二十年后,展乐言却发誓要保护祝昂轩,世间恐怕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奇妙的事情了。 “好吧,小猫儿,你说吧,我们现在需要为祝昂轩做些什么?”夏拟蓝望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的小脸立刻布满极其严肃的神色,她歪着小脑袋思索了半天,突然指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地笑道:“师姐,人家现在肚子都在饿的咕咕叫,你还是先帮人家做些吃的好不好啊?” 原以为展乐言会提出什么样的古怪问题,却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无厘头的话,夏拟蓝寒冰还有祝昂轩均是为此大跌眼镜。 由于和俪威集团达到合约的后续条则,吴兆辰正趴在办公桌上翻阅着合约的条款细则。 “呃……”突然间,吴兆辰的右眼皮不停地跳跃着,最后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开始用手摸揉着眼皮。 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将有些抽搐的眼皮给松驰下来,可是他的心思却再也无法集中在眼前的合约上,左眼跳灾右眼跳灾是一句深入人心的古话,虽然没有什么科学道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相信这句话,这其中便包括吴兆辰。 “难道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了吗,怎么眼皮一直跳了不停!”吴兆辰不明白自己的眼皮为什么会突然跳起来,他的本能感觉到一股不安的预感。 这种预感令他感觉到深深的不安,甚至有一线害怕。 “不可以再拖下去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夜长梦多!”吴兆辰将头从双手中抬了起来,阴冷的目光盯视着前方,从牙缝中挤出这番话出来。 因为祝昂轩的事情,柳佩慈的身体一下子垮掉了,她现在只得躺在别墅的床上,每天都是佣人的贴身照顾才稍稍缓和一些,庄姗姗也是时不时的来安慰着她。 “姑妈,您再吃点粥吧,要不然您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此时,庄姗姗正端着一碗米粥坐在柳佩慈的身旁,可是柳佩兹却是没有要吃的意思,庄姗姗只得劝慰着柳佩慈。 柳佩慈缓缓地摇摇头,示意庄姗姗将米粥拿开,她不想吃。 “如果能吃就吃吧,恐怕吃完这一顿,你接下来便再也不能在这里吃了。”突然间,吴兆辰那冷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听到吴兆辰的声音,庄姗姗和柳佩慈均是一惊,两人对吴兆辰刚才的那番话很是不解,还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兆辰,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司里上班吗,怎么有时间过来啊?”柳佩慈见吴兆辰出现在房间,立刻强撑着身体靠着床帮坐了起来。 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他用目光环视着柳佩慈的卧室,她的这间卧室的豪华程度和面积简直是自己家的数倍,一想到这些年祝昂轩一家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却要和母亲相依为命,吴兆辰心中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复仇的怒焰也疯狂地燃烧起来。 “柳伯母,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吴兆辰来到一张柜台前,他打量着柜台上摆放的一樽价值不菲的瓷器,而后看向柳佩慈问道。 柳佩慈赶紧点点头,强行露出了抹笑意道:“当然可以,兆辰,你跟昂轩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是。” 听到柳佩慈这么一说,吴兆辰的脸色瞬间一变,但他还是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盯着柳佩慈问道:“当年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柳佩慈没想到吴兆辰会突然问自己当年的事情,神色顿时一征,而后有些紧张地回答着:“兆辰,你父亲当年是出车祸死的啊,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啊?” “车祸,我知道是车祸,但是我想知道这个车祸是一场意外事故呢,还是有人预谋的?!”吴兆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柳佩慈,直把柳佩慈盯的全身发麻。 “当……当然是一场意外啊,兆辰,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啊?”柳佩慈的声音有些不太正常,她赶紧平稳着快速跳动的心脏,极力地促使自己冷静下来。 吴兆辰听着柳佩慈的话冷哼一声,而后便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盘磁带,丢摔在柳佩慈的面前,冷声道:“一场意外,好一场意外,一场人为的意外!” “吴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庄姗姗看着吴兆辰和柳佩慈的谈话,只觉吴兆辰的话锋越来越犀利,甚至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看着吴兆辰的神色变得可怕起来,柳佩慈顿时意识到不安,她盯着身上的那盘磁带,不解地问道:“兆辰,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这盘磁带是什么?”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就让我直接告诉你,我父亲当年并不是死于交通意外,还是被人谋杀的!”吴兆辰的神色变的激动起来,一步步地逼向柳佩慈,道:“而那个谋杀我父亲的人就是你的丈夫祝天雄,他害怕龙轩国际会落到我父亲的手中,于是便暗中雇佣杀手杀害我的父亲,并将其伪造成一起交通意外!” “不……不,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柳佩慈听着吴兆辰那一声声斥问,立刻摇着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兆辰,你是听谁胡说八道的,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胡说八道,我看是你在胡说八道吧,柳伯母!”吴兆辰的嘴角勾抹出冷酷的笑意,道:“你知道这卷磁带是什么啊,这里面有着祝天雄雇佣杀手杀害我父亲的证据,当年他雇佣的那个杀手为了保险起见,他暗中将两人的谈话给录制下来,为的就是怕将来祝天雄会出卖他,而如今,这盘磁带竟然会成为证明祝天雄杀人的语气,真是可笑。” 看着雪白被单上的那盘黑色的磁带,柳佩慈突然像是抓狂般地坐起来,她三两下便将那盘磁带给撕扯掉碎。 “撕的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再继续撕,我这里有的是。”吴兆辰冷笑一声,而后他从口袋里再掏出一盘磁带,挥手便丢到柳佩慈的身上。 柳佩慈整个人顿时傻征在床上,她的眼睛惊恐地盯着吴兆辰,原本这个秘密早已在她的心中沉睡下去,她也没有打算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的想法,只是纸永远都包不住火,虽然不知道吴兆辰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卷录音带,但是如果他将这盘录音带公布出去的话,那龙轩国际的所有一切都将毁掉,这所有的心血也都将付诸东流。 第一百五十五章 秘密抢占 “兆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是你现在已经是龙轩国际的总裁,整个龙轩国际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啊?!”柳佩慈抬头盯着吴兆辰,声音颤抖地问道。 冷酷邪恶的笑意出现在吴兆辰的脸上,他的眼睛盯着柳佩慈,冷冷地说道:“我要的不仅仅是龙轩国际,还有整个祝家所有的财产,我要把原本属于我们吴家的所有东西都统统拿回来,全部都要回来!”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吴兆辰提前下手,他巧立名目地将祝家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他自己的名下,而且强行令祝昂轩的母亲柳佩慈搬离出祝氏别墅,并且将自己身患中风的母亲从医院接到这里。 柳佩慈原本身体就因为祝昂轩的事情而出现问题,现在再经历吴兆辰这么一闹,她的整个人顿时垮倒在地,幸好庄姗姗站在她的身旁,及时将她给扶抱住。 “吴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再怎么样姑妈也是你的长辈啊!”庄姗姗扶着柳佩慈的身体,她盯着吴兆辰喝斥道。 吴兆辰用冷酷的目光盯视着庄姗姗,笑道:“姗姗,我念在你还叫我一声吴大哥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跟随她离开,要么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大小姐,你自己选择吧。” “呃……”庄姗姗被吴兆辰这么一句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吭一声。 现在的形势她再清楚不过,由于祝昂轩的离开,祝家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现在的吴兆辰已经完成成为这里的主宰,既然祝昂轩已经不在了,那她庄姗姗也不必再执着地伺候林徽因下去。 判断清楚眼前的形势后,庄姗姗随即便松开扶抱着柳佩慈的胳膊,她站起身,准备朝着吴兆辰走去。 柳佩慈见庄姗姗竟然真的放开自己,伸手便赶紧将庄姗姗给拉住,颤声道:“姗姗,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连你也要狠心离开我吗?!” 庄姗姗伸手便将柳佩慈的手给拍开,她盯着柳佩慈冷声笑道:“姑妈,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既然祝昂轩已经死去,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跟你待下去,本来我就讨厌看你的脸色行事!” 柳佩慈没想到庄姗姗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瘫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双眼睛盯视着前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就这样被吴兆辰从自己的家里赶了出来,她竟然转眼间失去了一切。 当柳佩慈离开祝氏别墅的时候,她的手中只是拎着一件红色小皮箱,摇晃着身体步行在烈日映照的水泥路面上。 之前还是堂堂祝氏家族的夫人,转眼间她由享不尽的荣华变成一无所有的孤独者,连她身连最亲的人也相继一个个地离开自己,她彻底变成了街头流浪的人。 对未来的生活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柳佩慈茫然地向前走着,一双眼睛已经变得灰暗起来,没有丝毫的色彩。 炎热的太阳烧灼在大地之上,更是烧灼在柳佩慈的身上,损耗着她体内仅剩下一线的力量。 “呃……”柳佩慈被炎热的太阳烧钬的没有丝毫力气,只见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立刻向前趴倒跌下去。 原以为身体会和坚硬的水泥地面零距离接触,却没想到她的人竟然扑倒在柔软的东西上。 几乎是一瞬间,柳佩慈便意识到她眼前的这个柔软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的身体。 “这位夫人,您没事吧?”清新甜柔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同情和关切之意。 可是就在一瞬间,那清新甜柔的声音立刻惊呼一声,道:“柳夫人,你是柳夫人?!” 见来人竟然能够唤出自己的名字,柳佩慈强行将眼睛睁开半线,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子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当她把来人的相貌看清时,整个人顿时一惊,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此时出现在柳佩慈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展乐言,她也是凑巧路过这里,眼看前面有人要倒下去,这才及时上前将其搀扶住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夫人竟然会是柳佩慈。 见眼前人竟然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柳佩慈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她甩开展乐言的手,用愤怒嫌夷的声音说道:“你不要碰我,我才不要你这种人碰我呢!”说着,柳佩慈便拎起小皮箱准备离开展乐言。 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刚才还能够骂人完全是出自对展乐言的愤怒,现在的她已经连走路都是异常的困难。 果然柳佩慈在几步之后,身体一阵摇晃,而后便瘫倒下来。 展乐言在微惊之下,赶紧再一次上前将柳佩慈给抱住,关切地问道:“柳夫人,您不要紧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我不要你管!我要你帮我!”柳佩慈整个人陷入昏迷的状态,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这一次展乐言并没有听从柳佩慈的话,而是一把将柳佩慈的胳膊给拉到自己肩膀上,道:“柳夫人,真是对不起,虽然现在医院是去不了,那就先回我家里再打算吧。” 柳佩慈仅存的唯一一线意识便感觉到展乐言抱着她在拼命地向前奔跑,并且在路道的拐口拦下一辆出租车,令其朝着自己的破别墅驶去。 柳佩慈坐在车里不停地说着梦话,展乐言伸手在柳佩慈的额头上轻轻地抚了下,顿时感觉她的额头真是发烧的惊人,保守估计这温度可能已经上升到近四十度。 “师傅,请您快一些,我急着要去救人啊!”为了能够早一些赶回到家中,展乐言一直在催促着出租车司机,希望他能够更快一步。 “小姐,现在的速度已经是市内允许的最高时速了,如果再快的话,交警很快就会过来的啊!”司机有些不太高兴地回应道。 “这样吧,司机师傅,你尽可能地你把她送回到我的家中,我都帮你付清那些闯红灯的费用的!”展乐言向司机师傅提出自己的建议,“师傅,求求你了,我现在一定需要你的帮助!” 司机师傅听到展乐言焦急的样子,还有瘫倒在她身边的女人,立刻扬手打了一个响指,笑道:“好吧,既然小姐你都这样说,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请你检查一下安全带,并且也为你的同伴戴好吧。”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出租车司机立刻像一阵疾风般朝着前方驶去。 果然不消十五分钟的时间,展乐言便将柳佩慈给带回到家中。 听到别墅外面有响起,夏拟蓝赶紧出去迎接着展乐言,却是没想到展乐言竟然会将柳佩慈给带了进来。 “乐言,你这是做的什么啊,她不是祝昂轩的母亲吗?!”夏拟蓝皱着好看的眉头,插了句话,问道。 展乐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扶着柳佩慈走进别墅大厅,而后将其放置在沙发上,她望着夏拟蓝说道:“师姐,现在柳夫人正在发高烧,我们要及时帮她退烧啊!” 此时,夏拟蓝也看到柳佩慈的脸色不太对劲,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她赶紧跑到旁边的柜台旁,从里面掏出药箱盒,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配好一剂药水。 一剂药水注入体内之后,柳佩慈的情况稍稍好转了些,为了能够更好地复原身体,展乐言并自为她挂上点滴。 当忙碌完一切之后,展乐言总算是将眼前的事情给办理妥当,可以稍稍地叹口气。 “小猫儿,薜伯母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夏拟蓝见展乐言稍稍停息了下,而后说道。 展乐言微微地摇摇头,她将目光投到柳佩慈的身上,道:”我也不知道,我去外面买东西的时候遇到她的,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被离开家里,也不知道他们祝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里,塞欧也刚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展乐言等人将目光投向自己时,不禁耸耸肩膀,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当然有啦,你快过来看看!”展乐言朝着祝昂轩喊道。 祝昂轩见小猫儿那焦急的样子,而后沿着夏拟蓝的手指来到沙发前,当他看到躺在沙发上挂着点滴的贵妇人时,他的眉头立刻皱结起来,而后他转身看向展乐言,惊讶地问道:“乐言,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我会感觉她这么的眼熟?!” “塞欧,你真的对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展乐言望着塞欧问道。 塞欧重橷将目光投放到柳佩慈的身上,突然间,一阵如针刺神经般的感觉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贵妇人,他直觉地告诉他,这个女人跟他有着相当亲密的关系。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这么熟悉?!”塞欧回身盯着展乐言,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问道:“乐言,我知道你一定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塞欧那恳求的脸色,展乐言望着塞欧说道:“塞欧,这个贵夫人不是普通的贵妇人啊,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柳佩慈啊!” “呃……我的母亲?!”塞欧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盯视着躺在床前的女人,久久不知道该说出来。 林徽因的眼睛紧紧地闭合在一起,她的脸色苍白而可怕,她的嘴唇不安地道着迷糊中的话,道:“昂轩……昂轩……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啊!” 即使塞欧的记忆已经完全丧失,但是母子之间那种浓浓的血缘之情却在向塞欧呼唤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中年妇女,他深深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跟他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绝对错不了! 柳佩慈的眼睛也凝视着塞欧,嘴唇剧烈地抖动着,道:“昂轩……昂轩……我的昂轩……真的是你吗?!” 之前塞欧便从展乐言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名字,眼下见中年妇女也呼唤出来,心中顿时一阵激动,那种源自内心的激动使塞欧深深地体会到一种感觉——母亲的感觉! 突然间,中年妇女快步上前,一把便扑在塞欧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抱着塞欧,哭喊道:“我的儿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塞欧被中年妇女紧紧地抱着,听着她的一声声呼喊,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也缓缓地抬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中年妇女的后背。 一瞬间,那熟悉的感觉再次在塞欧的体内涌现开来,那源自于相同血液之间的呼唤是那么的强烈。 “妈……”塞欧的嘴唇轻轻地开启,说道。 一声简单的称呼,柳佩慈痛苦的声音立刻消散,她抬头看着塞欧,赶紧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惊声问道:“昂轩,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吗?!” 塞欧低头望着柳佩慈那激动的神色,露出温柔的笑容道:“妈,我还活着,我没有死,多亏了乐言,我才大难不死的。” 之前柳佩慈还是疾病缠身,眼下看到祝昂轩竟然安然无事,她的身体突然好了起来,听到乐言的名字,她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年轻女孩,立刻便意识到这个女孩便是之前祝昂轩的小保镖,也是她亲手将这个女孩从祝家给轰赶出去的。 想到过去的所做所为,柳佩慈立刻心中泛起一阵愧疚,她来到展乐言的身旁,伸手握着展乐言的小手,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对不起,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真是对不起!” 柳佩慈的年龄要比展乐言大两圈,她赶紧阻止柳佩慈,急道:“伯母,您这是说什么啊,您是长辈,我也没有做什么啊,只不过是偶尔遇到偶尔救起,如果要谢,那就谢谢天意吧。”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我,我的昂轩可能会真的……”柳佩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顿了下,接着说道:“反正就是要谢谢你,这一次你不仅救了昂轩,也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展乐言轻轻地摇摇头,道:“伯母,你这样说就太严重了,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了,而且昂轩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他失忆了。” “什么,昂轩失忆了?!”柳佩慈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立刻满脸惊诧之色,失声问道,“这怎么可能,刚才昂轩还喊我妈呢?!” “那是因为这是我事先告诉他的,他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只能一点点输入,你是昂轩的母亲,他自然能够感觉到。”展乐言向柳佩慈解释着现在祝昂轩的状况。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柳佩慈赶紧望着祝昂轩,只见祝昂轩细长的眼睛露着空白而温和的目光,仅仅只是一眼,她便能感觉到,现在的祝昂轩已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就像展乐言说的那样,刚才他能呼唤一声妈,完全是出自血液的本能促使。 “那现在可怎么办,没有记忆的昂轩如何跟吴兆辰较量,如果让吴兆辰知道昂轩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昂轩的!”柳佩慈想到吴兆辰之前说的那番恶狠狠的话,还有他那冷酷之极的手段,心中立刻便泛起一阵寒意。 “伯母,恐怕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吴兆辰可能已经知道昂轩还活着。”展乐言望着柳佩慈,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吴兆辰知道昂轩还活着!?”柳佩慈现在最害怕听到的便是这句话,可是它偏偏从展乐言的口中响了起来。 展乐言点点头,道:“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猜到塞欧便是昂轩,真对不起,柳伯母,在昂轩失忆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是称呼他是塞欧的,而在不久之前,我们遇到吴兆辰,吴兆辰也发现了塞欧的存在,虽然当时我极力告诉吴兆辰,塞欧是塞欧,并不是祝昂轩,可是我知道吴兆辰并不傻,他之前跟祝昂轩是好朋友,又怎么分辨不出祝昂轩和塞欧。” “啊,柳佩慈真是这样那就太危险了,不行,昂轩,你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柳佩慈听到展乐言说到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立刻吓得拉着塞欧的手,便准备带着塞欧离开。 塞欧却是一步没动,任凭柳佩慈如何扯拉,塞欧的身体均是稳稳地站立在那里。 “昂轩,你在想什么啊,还不快跟我离开这里,你也知道,如果让吴兆辰知道我们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们!”柳佩慈现在已经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她现在最最担心的便是祝昂轩,她绝对不允许吴兆辰伤害他丝毫。 展乐言见柳佩慈要离开,赶紧上前阻止住两人,道:“柳伯母,现在你们不能出去,我想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地方比会这里更加的安全,你和昂轩绝对可以安心地待在那里,其他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处理吧。” 看着展乐言好像一把承包的样子,夏拟蓝不禁长叹一声,她展乐言自己还有一身的问题和疑点没有解开,立刻移到展乐言的身旁,笑着说道:“乐言,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对手可是吴兆辰呢,这个人或许你比我还要了解,他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对付的。” 别人这么说展乐言也许并不在意,可是当听到夏拟蓝也是这么说的时候,展乐言顿时露出惊疑的目光,问道:“师姐,你不是一身最看不起这个吴兆辰的吗,怎么现在把他说的好像有多么老歼巨猾一样?” 夏拟蓝秀美的脸庞露出颇为无奈的笑意,道:“之前都是跟你闹着玩的,我跟他在武馆也有不少的较量,虽然看着他在武馆很是软弱,经常被我各种欺负,但是你要知道的是,虽然是开玩笑,但是用的可是百分之六十的真格啊。” “不会吧,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竟然能够促使师姐用百分之六十的力气,这不当真是可怕之极!”展乐言惊呼道。 夏拟蓝望着展乐言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吴兆辰实在是很是厉害,之前在武馆他多次被我打倒,当时我觉得我下手还是蛮重的,可是落在那小子的身上就像是遇到泥鳅一样,滑到不行,连抓都是十分的困难。 听着展乐言和夏拟蓝在讨厌着吴兆辰,柳佩慈也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两个都说的很对,这个吴兆辰真的很厉害,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考虑到,并且还给我们所有人都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套让我们往里面钻,现在他竟然连我们祝家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他的名下……” 听到柳佩慈这么一说,夏拟蓝赶紧问道:“伯母,您刚才说什么,您说吴兆辰怎么了吗?!” 柳佩慈看着夏拟蓝,回道:“拟蓝,或许跟你说了你也不会太明白的,吴兆辰手中掌握着我们祝家的把柄,所以我才不得不答应他,把祝家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他的名下。” “掌握着你们的把柄,伯母,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眨巴越来越听不懂了!”展乐言伸手挠着细柔乌黑的头发说道。 眼看客厅里的众人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柳佩慈将事情的直因和现在的状况给我们解说一次,当然这其中她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这其中就包括当年祝昂轩的父亲祝天雄雇佣人杀害吴兆辰父亲的事。 在听完柳佩慈的讲述之后,塞欧的脸色瞬间变成黑暗色,冷声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种人,我现在就去找他,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说着,塞欧便迈开脚步朝着客厅大门走去。 展乐言见塞欧柳佩慈去找吴兆辰鼻账,立刻快步上前将祝昂轩的手给握住,劝道:“塞欧,你不能这样,如果你现在出现的话,我们秘密来这里的计划就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我的家现在都被人霸占,我的母亲被他给赶了出来,难道这样就没有丁点的意义吗?!”塞欧的神色变得异常的激动,他将目光投盯在展乐言的身上,一阵激动之后便露出恳求的目光。 展乐言握着塞欧的手,抬头迎向他的目光,道:“塞欧,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一定要忍耐,千万不可以走漏风声。” 原本情绪激动的塞欧在看到展乐言那冷静的目光后,紧紧地握在胸前的着手也垂落下来,他望着展乐言的小脸,道:“我知道了,乐言,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走漏风声的,不过我倒也倒也想跟这个叫吴兆辰的人好好地聊一下。” 展乐言知道塞欧的意思,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我知道,真正的祝昂轩绝对不会逃避任何的事情,可是你现在不仅仅是祝昂轩,你还是塞欧,吴兆辰对祝家那般仇恨,如果让他知道你回到这座城市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 “对付我,哪有那么容易,我的身边可是有一个顶级保镖在保护我呢,难道不是吗?”祝昂轩望着展乐言,露出温柔的笑容。 瞬间,展乐言被祝昂轩那温柔的目光给征呆住,她的整个人都好像是被融化掉一样,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异常的温暖。 “昂轩,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就像之前我保护你一样,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绝对不会允许!”展乐言张开双臂将塞欧给抱进怀里,神色平和而幸福地说道。 虽然吴兆辰利用一卷录音带便将祝氏家族的大部分资产给纳入囊中,而他成为龙轩国际真正的总裁,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的复仇计划进行的十分的顺利。 此时,吴兆辰正站在龙轩国际总部大厦的顶部,透过面前那巨大的玻璃墙,他俯视着下方的一切,嘴角露出得意而满足的笑容。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在得到他的允许后,身穿黑色职业套裙的小秘书走了进来。 “总裁,刚刚接到一份请柬,是凯特集团的总裁亲自署名发送过来的,他希望今晚您能够出席他的生日酒会。”刘秘书朝着吴兆辰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 在听到秘书的汇报后,吴兆辰的眉头微微皱起,凯特集团可是全球最大的连琐酒店公司,龙轩国际虽然位于世界前列,但跟凯特家族相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这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凯特家族背后是整个英国势力的支持。个家族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家族,当今的掌门人是在世界上都有相当大的知名度的克里奥·杰罗尔德伯爵,这是一个连英国女王都甚是重视的人物,并且也是世界知名的慈善家,能够接到如此有影响力的人物的邀请,吴兆辰当真是有些惊诧。 “好的,我知道了,你帮我回复下克里奥先生,就说我晚上一定准时赴约。”吴兆辰微笑着说道。 虽然凯特家族的族风温和而富有英国绅士的风范,但是这个克里奥伯爵却是一个野心极人的人,曾经祝昂轩跟这个克里奥伯爵有过几次接触,而他当也陪同祝昂轩一起约见这个相当知名的人物,从他那闪烁的三角眼中,吴兆辰便感觉到这个人绝对没有看上去那般简单。如今,这个克里奥伯爵的野心终于投向这个国家,想在这个国家大干一番,却是第一眼便瞄中龙轩国际总部所位于的城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哼,克里奥,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招。”吴兆辰冷声一哼,眼睛盯视着前方冷冷地说道。 其实吴兆辰决定赴约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利用克里奥那个非比寻常的酒会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吴兆辰现在才是龙轩国际连锁酒店集团的新任总裁,没有比这个酒会更加的全球展示了,并且他还可以在这个酒会上认识相当多的人物,以便他可以更好地发展龙轩国际。 凯特集团掌门人所举办酒会的场所是整所城市最大的一座豪华酒店,酒店的灯光将整个天空都映照成不夜之空,下方一辆辆闪烁着钻石般光芒的豪华车辆停靠在酒店外面的停车场,身着黑色晚礼服的绅士还有身着各色各款漂亮晚礼服的女士,他们相互搀扶着,以极其优雅的姿态步入酒店。 突然间,人群中爆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接着便见一辆黑色加长宾利轿车缓缓地行驶过来,而后稳狠的刹车声响起,长长的车神立刻停了下来。 轿车司机将车停稳之后,立刻下车帮车里的人将车门给拉开,恭迎车里的人出来:先是一双黑色的皮鞋,接下来便是油亮乌黑的头发,再接下来就是吴兆辰那张俊朗的脸庞,再接着便是那双闪烁着激动目光的眼睛。 看到如此风玉神采的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站立在酒店门口的众绅士和女士纷纷小声地商量起来,有些人并不知道吴兆辰的名字,于是便向旁边的人打听着眼前人的来历。 吴兆辰本对自己十分的有信心,但是看到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还比不起祝昂轩,如果是现在站在这里是祝昂轩的话,那他的样子一定会被所有的人所熟识。 ‘祝昂轩,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成为龙轩国际真正的总裁!’吴兆辰心有不甘地发着誓。 吴兆辰刚刚从车里走了下来,立刻便听到一阵热切的呼喊声,接下来便见到一个留着火红色头发的男子挺着一个大肚子朝着吴兆辰走了过来。 “吴先生,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红发西方男子走到吴兆辰的面前,用比较生硬的汉语向吴兆辰打着招呼,“不过我听说吴先生当上了龙轩国际的总裁,还真是可喜可贺呢。” 吴兆辰露出淡淡的笑容,回道:“谢谢伯爵先生,其实我在之前便已经是龙轩国际的新任总裁。” 整个舞会上,吴兆辰可以说是其中最最引人注目的角色,虽然今天的主角是凯特伯爵的生日,但是吴兆辰那高超的舞技立刻便吸引住所人的目光,其中特别包括一些少女。 酒会举办的相当的成功,吴兆辰也得到了有始以来最最重要的掌声,当他感觉到累的时候,便从舞池里退了出来,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闭上眼睛休息。 咚的一声轻响在桌子上激起,接下来便看到长着红色头发的克里奥伯爵坐在他的对面,正用一副诡异的目光投向吴兆辰。 “伯爵先生,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吗,为什么你要一直盯着我呢?”吴兆辰见伯爵在盯着自己看,不禁好奇地问道。 克里奥伯爵没有理会吴兆辰的话,而是独自给杯中倒了杯酒,而后一仰头便将半杯红酒一下子便喝干,滴酒不剩下。 吴兆辰没有猜透这个克里奥伯爵的用意,好奇地盯着他问道:“伯爵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来到我这里就要独自一人喝酒吗?” 一杯喝尽之后,克里奥便将目光投向吴兆辰,笑着说道:“吴先生,这样说吧,我就打开窗户跟你说亮话,握我得到的情况,你们龙轩国际的生意做的并不是太好,对不对?!” 吴兆辰冷冷地哼了一声,之前刘秘书向他汇报过情况,如果他没有到达祝昂轩的实力都是无法正解处理公司的业务的,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 “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公司换了新任总裁,生意有些不太好是绝对的。”吴兆辰对克里奥的话感觉到一阵厌恶。 克里奥低下头冷笑一声,而后抬头看向克里奥伯爵,笑道:“伯爵先生,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你们龙轩国际现在正面临着相当严重的危险,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想不出三天,你肯定会倒大霉的。” “哼,倒什么楣,我想就算有的话,我也绝对不会逃避的!。”吴兆辰盯着眼前的克里奥伯爵冷冷说道。 “那双何必呢,这多浪费感情啊,其实以龙轩国际现在的势力,如里吴总裁愿意跟我们凯特集团一起合作的话,我想未来的世界一定会是属于我们的。”克里奥伯爵望着吴兆辰笑道。 听着克里奥的那翻话,吴兆辰的眉头立刻皱挑起来,心中不停地猜测着这个狡猾的克经奥伯爵到底是在想做什么? “合作,怎么一个合作法,如果真是合作了,我要如何知道克里奥先生是真心想帮我们的?!”吴兆辰自知这个世界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情,他对克里奥提出的这个建议很是疑惑。 克里奥看着吴兆辰那怀疑的目光,不禁抬头轻轻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用近乎于蓝色的眼睛盯着吴兆辰,笑道:“合作合作,就是合并在一起进行工作,这下子吴总裁应该是明白了吧?” “合并在一起工作?!”吴兆辰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克里奥的意思,心头不禁立刻挑高起来,惊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是想吞掉我们龙轩国际吗?!” 听到吴兆辰惊诧的声音,杰里奥哈哈地笑了起来,似乎对吴兆辰的表情变化很是有玩味地说道:“吴总裁,不要把吞并说的那么难听啊,其实我只是想收购一些你们龙轩国际的股票而已,你们在这座城市也有着相当出色的业绩,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合作合作,而且既然是合作,那么我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难道不是吗?” 吴兆辰的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身材肥圆的西方男子,他的那双三角眼镜令吴兆辰的心中感觉很是不安,那双眼睛的背后隐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思,谁也不知道这个克里奥到底是在想什么。 “对不起,克里奥先生,我想我暂时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能否决定跟你们凯特集团进行合作,必须由董事会做出决定才行。”吴兆辰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搪塞过去,其实在龙轩国际的董事会当中,他所持有的股票早已突然近半数。 吴兆辰的拒绝没有令克里奥感觉不愉快,只见他朝着吴兆辰轻轻地挥了下手,而后端起两杯鸡尾酒,并且将其中一杯递到吴兆辰的面前,笑道:“吴经理,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嘛,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会料到,说不到我们以后真的有机会成为朋友,一起合作呢。” 商界便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近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我也希望如何,克里奥先生,愿我们在不久的未来可以合作一把,大展鸿图。”吴兆辰接过克里奥递来的酒杯,笑着回答道。 克里奥淡淡一笑,而后举起酒杯和吴兆辰的事杯子轻轻地碰了下,而后仰头便一饮而尽。 站在不远处看着吴兆辰和克里奥聊天的应天雄独自一个闷闷地喝着酒,虽然他听不清吴兆辰和克里奥到底是在商量着什么,但是他总感觉到一阵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第一百五十六章 珍之重之 酒会举行到一半,他便感觉很不舒服,现场的环境令他感觉呼吸很是困难,于是他向吴兆辰还有克里奥及一些好友道别之后便驾车回家。 很快庄天雄便回到自己家中,只见他轻轻地按动了门铃,而后便见大铁门打开,他迈着大步穿过一片草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就在他脱下西装准备挂在衣架上时,他的整个人顿时征呆住,而后猛地转身朝着后方的书桌望去。 只见书桌的前方摆放着一张散发着黄光的小台灯,一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在书桌前,他盯着应天雄的眼睛,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祝……祝昂轩?!”应天雄的眼睛徒然间睁得圆大,他朝着坐在书桌后的那个人惊呼一声:“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还没有死吗?!”由于激动,应天雄连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结结巴巴的。 “天雄,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祝昂轩从书桌后站了起来,他盯着应天雄,淡淡地笑道。 应天雄可是被祝昂轩给吓得不清,当看到祝昂轩那高大挺拔的身体出现在光亮中时,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子竟然跟祝昂轩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是他就是真正的祝昂轩! “昂轩……昂轩,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吴兆辰望着祝昂轩激动地问道。 祝昂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他来到吴兆辰的面前,笑道:“你摸摸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应天雄果真是伸出手指,他轻轻地碰触下祝昂轩的手指,没有想像般的那盘冰冷,而是温暖的感觉在他的体内流动着。 当确认眼前的男子真的就是祝昂轩之后,应天雄激动的大步上前,他猛地一把将祝昂轩给紧紧地抱在怀里,道:“昂轩,真的是你啊,真是好了,你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 祝昂轩也没有想到应天雄会有这样的表现,不禁内心有些小触动,道:“是我,如假包换。” 祝昂轩和应天雄一番激动的接触之后,他们便在沙发上各自坐了下来,诉说着他最近遇到的神奇弯遇。 “昂轩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道吗,你没有在公司,公司发生了很多事情,就差点破产!”应天雄望着祝昂轩激动地说道。 祝昂轩于是将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告诉应天雄,说道:“其实也就是如此,如果不是遇到乐言的话,恐怕我这条命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听到是展乐言,应天雄的眉头微微挑了下,而后望着祝昂轩问道:“展乐言,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你当然熟悉了,这个名字其实就是之前我雇佣的那个小个子保镖,这个世界真的太离奇了!”祝昂轩对命运的安排威权万千。 就在两人对各自的境遇表示着不满的时候,突然间,应天雄的神色便是一变,他望着祝昂轩说道:“昂轩,我还有话要哪你们,你看看,现在的龙轩国际早已被吴兆辰搞得四分五裂,他在之前曾经开除过很多人,有些人是受不了他的办事风格而自动请辞离开的,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龙轩国际会直接垮掉的,而且现在有很多人对他虎视耽呢!” “昂轩,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就是吴兆辰已经开始跟凯特集团的人进行接触,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两人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吧?”应天雄将今天的事情跟祝昂轩说了一遍,其中便包括吴兆辰和克里奥的交流。 听着应天雄的话,祝昂轩只是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望着应天雄说道:“天雄,其实这样说吧,我现在已经不是祝昂轩,我叫塞欧,只是一个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对于商界的事情我不想再踏进去,我来找你是因为听说你是对龙轩国际最重心的一个人。” “昂轩,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不昂轩,叫塞欧?!”应天雄盯着祝昂轩问道。 祝昂轩点点头道:”是的,我现在根本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现在有的记忆大部分都是乐言告诉我的,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个公司的情况。 “乐言……还是那个小保镖吗?”应天雄淡淡地说了一声,而后盯着祝昂轩道:“昂轩,现在龙轩国际很是需要你,虽然现在的公司看起来风平溏静,但是越是到最后最要冷静,只要你一出现,整个龙轩国还是可以恢复到之前那副盛况的!” “不必了,其实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好不容易成为一个普通的男人,那我又为什么要重要将自己埋藏于厚重的爸文中呢?”祝昂轩淡淡地说着,语气透露着无比幸福的色彩,说道。 看着祝昂轩现在的样子,应天雄的眼睛不禁征愣了下,而后他望着祝昂轩,道:“昂轩,你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呢,难道失忆的连发性格都有些变化了吗?” “或许是吧。”祝昂轩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看向应天雄,道:“天雄,事情就按照我说的来办,如果兆辰可以接手龙轩国际,并且也能克耻尽责,那么一切都安照他说的来办,但是如果他做出一丝有损龙轩国际的事情,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昂轩,这样说吧,你的担心并不是假的,其实我从外面听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凯特集团除了在本市开展正常的工作外,他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企图,那就是将整个龙际给吞并掉纳入自己的公司里,从成为垄断全世界所的连琐酒店的发展。龙轩国际是我们父辈的心血,你也不想看到这间公司在我们的手中被拖到破产吧?!” “那是自然,如果吴兆辰真的要将这个公司卖出去,那么我祝昂轩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祝昂轩的细长的眼睛激射着凌厉而冷酷的目光,仿佛之后的祝昂轩又再次回到他的身上一样。 只要是祝昂轩说出的话,那他就一定会做到,应天雄对祝昂轩的性格还是相当的清楚的,于是笑着说道:“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跟他一起联手对付吴兆辰,那我就只好自己行动了,我只是希望能够在关键的时候你能帮上一把,当然你帮的并不仅仅是我,更是为了整个龙轩国际!” 祝昂轩注视着应天雄,露出真诚的笑容,道:“天雄,龙轩国际能够有你的存在,那真是太幸运了。”说罢,祝昂轩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望着应天雄笑道:“今天的事情就是这些,我相信有你在,龙轩国际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一抹苦笑出现在应天雄的嘴角,道:“没有你在,这担子确实是很沉重,不过你放心,无论这担子多么的沉重,我都会努力地支持下去的,绝对不会放弃。” 看着应天雄那坚定不移的信念,祝昂轩走到他的身旁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而后便大步离开他的住所。 应天雄走到房间的窗口,透过窗户玻璃他看到祝昂轩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正朝着街道的深处走去,仿佛要消失于黑暗一样。 “祝昂轩,你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的。”应天雄的嘴角微微翘起,自信地说道。 祝昂轩已经出去近一天的时间,展乐言在这一天几乎是坐立不安,之前祝昂轩还被杀手追杀过呢,虽然现在祝昂轩在外界眼中已经去欧洲休养,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跑到别墅的门口张望着,却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真是急死人了,这个塞欧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展乐言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急的直跺脚。 “咳咳……”就在这里,两声轻咳自黑暗中响了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展乐言顿时无比激动地抬头盯着前方,只见塞欧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黑暗之中,那双细长而明亮的眼睛显得是那么清晰。 “塞欧,你终于回来了,人家都等的急死了!”看到塞欧出现在眼前,展乐言立刻跳到塞欧的面前,兴奋加小埋怨地说道。 展乐言有些涨红的小脸令塞欧有些冰僵的脸庞露出欣喜的笑容,只见他轻轻地抬起手指,而后划了下展乐言的小鼻子,笑道:“你要急死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呢,你不是还活的好好吗?” “讨厌!”展乐言赶紧避开祝昂轩的手指,而后凝视着祝昂轩,道:“对了,你这一天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祝昂轩微笑着伸出手臂将展乐言揽进怀里,道:“我也没有去那里,只是去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出去了。” 听着祝昂轩的这番话,展乐言顿时有些郁闷地问道:“塞欧,你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过着平静淡然的生活吗,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我们就带着我妈一起回到我们来的地方,你愿意吗?!”祝昂轩用双手扶着展乐言的小肩膀,细长的眼睛露出温柔的目光,望着展乐言极其认真地问道。 展乐言没想到祝昂轩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顿时有些发懞,而后她抓着塞欧的手,激动地说道:“真的吗,塞欧,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逗你开心吗?”祝昂轩细长的眼睛凝视着展乐言的眼睛,温柔地问道。 瞬间,展乐言被祝昂轩那双富有强大吸引力的电眼给电的昏头转向,如果不是祝昂轩扶着她的话,她恐怕会直接瘫倒在地。 “可是……可是你真的舍得就这样离开,这里可是你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啊,这里也有你曾经的一切啊?!”展乐言的花痴只是发作了一小会儿,而后她想到祝昂轩的事业,他曾经最辉煌的全部。 祝昂轩松开展乐言,他转身和展乐言并肩地贴站在墙壁旁,抬头注视着上方漆黑的夜空,笑道:“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别忘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祝昂轩,我现在的名字叫塞欧,一个没有过去,只有……美好未来的人。”说着,祝昂轩将目光投向展乐言,露出好看的笑容。 展乐言的眼睛只是和祝昂轩接触了片刻便即移开,她知道如果再迎视下去,她的整个人都会瘫软倒地的。 不经意间,展乐言的手和祝昂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虽然是极其平凡的动作,但是却令展乐言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好像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小火在燃烧一样,心都痒痒的。 祝昂轩触碰到展乐言小手的一瞬间便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展乐言,却发现展乐言的小脸变得红通通一片,即便是在微弱的路灯灯光下还是清楚可见。 “乐言,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烫?”祝昂轩握着展乐言的手将他抬了起来,望着展乐言问道。 “呃……没有……没有……”听着祝昂轩温柔关切的声音,展乐言只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而且她更是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第一次和祝昂轩有肌肤之亲时的一样。 看着展乐言那小脸泛着潮红的可爱模样,连他自己也感觉到心底有些骚动起来,只见他轻轻地抬手捏着展乐言的下巴,而后轻轻地将其扭到自己的面前。 展乐言再一次被迫地凝视着祝昂轩的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就好像里面住着一只不安份的小兔子一样,几乎要从她的胸口窜跳出来。 温润的樱红色嘴唇微微开启着,清新急促的呼吸声响在祝昂轩的耳畔,挑战着祝昂轩的极限忍耐力。 突然间,祝昂轩的最后一丝忍耐力被击溃,他猛然间将展乐言搂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狠狠地吻着她的嘴角。 …… 豪华而奢侈的欧阳集团总部办公楼伫立于城市的最西端,它和龙轩国际集团的总部大厦遥相呼应,形成这座城市最最出名的双子星座。 而此时,欧阳正坐在象牙白的办公桌上,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张照片,每看过一张照片,他的两道英挺的剑眉都要微微地挑动一下。 数分钟后,他终于将手中的所有照片都察看了一遍,而后将其放在桌上,并且背靠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一样。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长发女子,似乎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她的身体站的笔直,不过面对着欧阳却显的有些拘谨,明亮的眼睛已经再无锐利之色,而是泛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你确定你拍的这些照片是真人吗?”欧阳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面前的长发女子问道。 女子点点头,赶紧用略显紧张的语气回答道:“是的,欧总裁,这些照片都是我近距离拍摄到了,绝对是真人。” “真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欧阳用不敢相信的语气哼说着,而后他低头看向身下的几张照片,只见上面赫然印着祝昂轩,不过却是从不同的角度偷拍的,还有几张是祝昂轩的身旁靠着一个身材娇小系着马尾的女生。 看着那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背影,欧阳突然感觉到一阵眼熟,他将照片拿了起来,仔细地观察起来,而后两道亮光从眼睛中激射出来,再将目光转移到长似祝昂轩的照片上,肯定地说道:“不会错的,是她,一定是她,既然是她的话,那这个人也一定就是祝昂轩,绝对错不了的!” “没有死,他竟然真的没有死!”欧阳盯着祝昂轩的照片不可思议地摇摇头,道:“这可真是令人无法相信,那么高的半空掉下来,竟然没有受伤,这可真是太……”说到这里,欧阳已经说不出话来。 黑发女子看着欧阳那惊诧的神色,樱红色的嘴唇翘了翘,道:“总裁,我想我有件事应该跟说一下,其实在我观察的那个祝昂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什么事情?”欧阳听到长发女子这么一说,不禁问道。 “虽……虽然我也说不准,但是我一直听到他身旁的那个女生称他是塞欧,好像从来没有叫过他祝昂轩。”黑发女子见欧阳正视着自己,小脸顿时有些通红,不过还是稳定下心绪,说道。 欧阳听完黑发女子的话,他的眼睛转了一圈,而后再次看向黑发女子,问道:“阿丽,你知道现在他们在哪里吗?!” “嗯,除了拍照,我还暗中跟踪他们,后来我发现他们居住在市郊的一所有些破旧的别墅里,那里就一幢别墅,很好找的。”叫做小丽的黑发女子赶紧向欧阳汇报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且那里还居住着一个女子,还有一个老者,从我的观察上看,他们两人都是身手了得的行家,就算是我,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时欧阳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之前他曾经去过那幢别墅,也跟里面的人有过短暂的交流,从他敏锐的本能上看,他直觉地感觉到里面的老者和少女都不是一般的人物,特别是那个老者,目光更是锐利的可怕,纵然是对视一眼都会感觉到内心深处在战颤。 “好了,小丽,你再继续帮我调查那些人,特别是那个祝昂轩,一定要搜集他的全部情报,我要知道他今后的动向。”欧阳望着黑发女子,露出温柔而期切的目光说道。 黑发女子听着欧阳那温和的声音,还有那期切温柔的目光,她的整个人瞬间便被融化,嘴唇有些不受控制地说道:“知……知道……” 稍后,欧阳又叮嘱了小丽要注意的事项,而后才让小丽离开办公室。 “祝昂轩还没有死……他还没有死,他到底想怎么样,按常理来说,他没有死应该立即去找吴兆辰啊,怎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欧阳不停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思索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无论怎么思考,他还是猜不透祝昂轩到底想要做什么,随后欧阳便将吴兆辰的手机给拨通。 一阵悦耳的铃声之后,吴兆辰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欧总裁,请问您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要说吗?’听着吴兆辰那轻松自得的语气,欧阳恨不得立即将祝昂轩的事情说出来,不过他不还想多看看吴兆辰的表现,也就没有立即道出来,只是客气礼貌地打着招呼道:“吴总裁,最近还好吗,听说你们龙轩国际出了点小问题,不知道严重不严重,需要不需要我来帮你一把。” ‘谢谢欧总裁的好意,我们龙轩国际的事情自有我们来处理,就不劳您费心了,如果欧总裁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要挂电话了,再见。”吴兆辰对欧阳并没有什么好感,简短地打过招呼后便要准备挂电话。 欧阳又如何会让吴兆辰就这样挂断电话,他随即以极速度的语速说道:“且慢,吴总裁,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您,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对不起,欧总裁,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吴兆辰冷淡的语气说道。 对于吴兆辰这样的冷淡的回答,欧阳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一般,笑道:“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是关于祝昂轩的事情,我想吴总裁一定会有兴趣的。” 听到祝昂轩这三个词,手机的另一端顿时没有了声音,而欧阳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将手机放在耳旁,似乎在等待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回话一样。 良久,吴兆辰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中午十二点十分,天珍食府二楼一号包间,我在那里等你。’“没问题,一定准时赴约。”欧阳等的就是吴兆辰这句话,立即干脆直接地同意。 原本吴兆辰的心境便不是很好,跟欧阳通过电话之后,他更是觉得浑身极度的郁闷,整个上午他都在考虑着欧阳的那番话,思索着欧阳到底知道祝昂轩什么事情。 漫长的几个小时终于过去,吴兆辰收拾好东西之后独自一个来到天珍食府。 天珍食府是这座城市最高档的一家中餐店,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就连站守在食府门旁的两排迎宾小姐也是从航空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其选拔标准不亚于空服的挑选。 来到预定好的二楼,吴兆辰便坐了下来,他抬起手腕看了看劳力士手表,只见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十二点五分,距离他和欧阳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虽然只是短短的五分钟,可是吴兆辰坐在那里简直就像是会在针毡上一样,五分钟对他来说就像是五年一样,他从来没有感觉时间竟然过的如此之漫长。 当分针指向十分的时候,欧阳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真是对不起,吴总裁,刚刚来的路上竟然在堵车,所以来晚了,还请见谅。” 欧阳几乎是跳着时间点来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要说真是堵车的话,那这车堵的还真是有水准。 “没关系,我也是刚来,欧总裁请坐。”吴兆辰看到欧阳终于出现,立刻将不安的心境给安稳了下一,而后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对着欧阳笑道,“欧总裁想要吃些什么,我们现在先上菜吧。” 欧阳只是淡淡一笑,道:“不了,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吃过一些东西,而且我这些约吴总裁来也不是为了吃顿饭的。” 见欧阳并没有要跟自己一起就餐的意思,吴兆辰只得看着欧阳,问道:“那好吧,欧总裁,我们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之前在电话中你说你知道很多关于祝昂轩的事情,我想知道您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这些对我又有什么用?” “我所知道的肯定是对吴总裁极有用处的,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将吴总裁约出来。”欧阳的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道:“吴总裁,我再次想请问一下,祝昂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哈,欧总裁,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祝昂轩他已经在一场热气球事故中去世,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吴兆辰听着欧阳的问话,眉头挑了起来,说道。 欧阳对吴兆辰的表情好像是了如指掌,浅浅地一笑,道:“看来吴总裁并没有想要跟我说真话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关系,还是让我来告诉吴先生现在的情况吧——你的那个祝昂轩根本就没有死,他现在还活着,你相信不相信?” “呃……”吴兆辰没想到塞欧会这么一问,不禁闷哼一声,道:“这怎么可能,祝昂轩因为乘坐热气球而发生事故而沉尸海中,他怎么可能会有机会逃生,这根本不可能,我已经派人搜索了那片海域,根本没有发现她的丝毫影踪,想必早就身沉大海了吧。” “既然你这么肯定祝昂轩已经死了,那你有见到过他的尸体吗?”欧阳望着吴兆辰,淡淡地笑问道。 吴兆辰顿时闷呃一声,道:“这怎么可能,那片海域可是很宽的啊,怎么可能会找到祝昂轩的尸体!”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见到过祝昂轩的尸体,对不对?”欧阳似乎另有他意地笑道。 吴兆辰最是讨厌欧阳这副态度,不禁紧皱眉头反问道:“欧阳,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好不好?” 欧阳端起面前的一杯茶,轻轻地品了一口,笑道:“好吧,既然吴总裁这么想知道,那我不不妨告诉你,祝昂轩他现在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并且还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就在这座城市,就在你的眼皮底下。” 听到欧阳这么一说,吴兆辰的脸色顿时一变,他的眼睛激射着惊愕和惧怕之色,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祝昂轩他现在还活着,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就在这座城市?!” 欧阳的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只见他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一封信,而后将那封信小心地推到吴兆辰的面前,道:“我也不会说什么,一切尽在这其中,我想别人可能会看不出来,但是如果换作是吴总裁你的话,或许你可以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呢。” 吴兆辰听着欧阳这番奇怪的话,有些犹豫地将信封给拿了过来,他将信封打开,只听啪啪的声音响起,几张照片从信封里掉落下来,躺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吴兆辰一边问道,一边将那躺着的几张照片给捡拿起来,翻看着。 欧阳没有说话,只是目露笑意地盯着吴兆辰,嘴角的笑容甚是诡异。 吴兆辰不经意地将照片翻找过来,可是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整个人顿时征呆住,只见照片上印的两个人,一个是酷似祝昂轩的人,而另一个人却是系着马尾的女孩背影,两人依偎在一起,显然是一对情侣。 其实之前吴兆辰已经和展乐言有过接触,也知道展乐言身旁有一个酷似祝昂轩的人,只是这一次从静态的照片上看,他更加的发觉那个人就是祝昂轩,因为那眉宇间的气质简直就是祝昂轩本人,这根本不是谁想要模仿就能够模仿的。 “吴总裁,你和祝昂轩相处多年,我想你应该不会认不出祝昂轩吧?”欧阳见吴兆辰的脸色有些异样,不禁笑着问道。 吴兆辰将手中的照片放回到桌上,他抬头注视着欧阳,突然笑道:“这些照片有什么奇怪的吗,这不过是一个跟祝昂轩酷似的人而已,难道这个也值得欧阳大公子惊讶吗?” “呵呵,吴总裁,你不用再隐瞒下去,我知道依你的本事,你早就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欧阳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他抬头盯着吴兆辰,说道:“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祝昂轩,他的存在绝对是一个威胁,我想你也不愿意刚刚到手的龙轩国际就落到其他人的手中吧?” “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吴兆辰实在不想跟欧阳待在一起,哪的是说一句他都觉得很是坏气氛。 欧阳却并没有因为吴兆辰的不礼貌而生气,只是望着吴兆辰笑道:“还有一点我也想提醒吴总裁,照片中的女生可能你也看了出来,她就是昂轩之前的小保镖展乐言,能够跟展乐言待在一起,并且两人还能自由地谈笑的人,我想除了祝昂轩,恐怕很少再有其他人吧。” 虽然欧阳的这番话落在吴兆辰的耳中,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要停下来的样子,依旧转身朝着餐厅的玻璃门走去。 “吴总裁,如果你想知道他现在在那里的话,你可以从那个小保镖的身上着手,那可是你的突破点呢。”就在吴兆辰既然要走出餐厅的时候,欧阳却是不急不缓地向他提醒了一句。 “哼!”吴兆辰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这家餐厅。 当他回到自己的银白色保时捷时,他原本保持冷静的脸庞立刻变得不安起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为什么那个要女人要把他带回到这座城市,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不可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将龙轩国际从我的手中抢走的!”吴兆辰的双手大力地抓着方向,他的眼睛此时透露着可怕的目光,令人畏惧。 ‘如果你想知道他现在在那里的话,你可以从那个小保镖的身上着手,那可是你的突破点呢。’欧阳的话此时正响在吴兆辰的脑海之中,按他这么说,祝昂轩现在就在这座城市,而且还是跟展乐言在一起,既然是跟展乐言在那一起,那他们肯定会待在那个地方的! 想到这里,吴兆辰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而后猛地拧动着电钥,猛踩着油门,只听轰的一声响,银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向前迅速驶去。 世界知名的连琐酒店家族凯特家族正式入住这座城市,而在这座城市除了有欧阳集团之外,还有一个在世界酒店经营集团中排名第三的龙轩国际。 身材有些显肿,留长着红色卷发的西方男子克里奥静静地坐在他的转椅上,眉头紧紧地蹙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的面前站着三个黑西装男子,胸前佩带着鹰头徽章,只是三人的神色泪丧,似乎对吴兆辰有些惧怕。 “你们可是欧阳顶级的保全人员和杀手,怎么连一个老头子和女子都解决不掉,哼!”克里奥盯着眼前的这个神色泪丧的黑西装男子,神色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我看你们是不是应该集团引咎辞职呢?” 站在三人前首的男子向前一步站了出来,他朝着克里奥躬一下身,很是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起,伯爵大人,那老头子或许并不可能,真正可怕的是他的徒弟,当真是厉害的呢,虽然只是和她交过一次手,但是她的可怕还是可以看见的!” “要是简单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办这件事,但是我不管你们采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孩,一定不可以让他离开视线,特别是不能离开这座城市,明白吗?!” “明白,伯爵大人!”三个黑西装男子赶紧向克里奥躬了下身,异口同声地应道。 稍后,三个黑西装男子全离开克里奥的办公室,而克里奥的脑海却是回忆着曾经的那些画画,只是感觉全身一阵战颤。 “寒冰啊寒冰,你到底把那个小婴孩藏到了那里,你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啊?!”克里奥转动着椅子,他的眼睛盯着后面的玻璃墙,盯着那幢幢高楼大厦自言自语地说道。 展乐言和祝昂轩现在居住市郊的这座破旧的别墅,祝昂轩对新的居住环境也是相当的适应,很快他便和夏拟蓝还有寒冰憝识,并且成为相当好的朋友。 寒冰之前还以为塞欧可是个极难相处的人,可是没想到他和塞欧的爱好还是挺好的,其中一个就是下国际象棋,两人经常从天亮战到天黑,关系好到连展乐言也要退到一旁。 此时此刻,塞欧和寒冰又战在一起,两人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好了,两个棋坛高手,再玩也要吃饭啊,这个可省不得的。”展乐言将两碗汤水端到他们的面前,笑道。 塞欧此时正和寒冰战到最酣处,也没有抬头看向展乐言,而是盲伸着双手接过展乐言递来的老母鸡汤。 可能是塞欧走神太过严重,他将碗拿起来之后,却又一小心将碗里的汤水给溅酒出来,于是痛的呼喊起来,直直地吃痛。 除了塞欧被烫伤之外,他更是发现展乐言也是样被滚烫的水给烫伤,烫烫的汤水立即溅在展乐言的手臂上,痛得她大声呼喊起来:“好痛……好痛……” 看到展乐言被烫伤,展乐言哪里还有心思下棋,他赶紧起身抓着展乐言的手臂无比担心地问道:“乐言,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说着,祝昂轩还将她的袖子给褪了下来。 突然间,印在展乐言手臂上方有一个酷似狼头模样的徽章,看样子好像十分珍贵一样,但她之前也丝毫没有在乎这一些。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过去的秘密 展乐言见塞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胳膊,不禁问道:“塞欧,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乐言,你手臂上的这个印迹看起来好像不像是胎迹?”塞欧用手指触摸了下展乐言手臂上的印迹,说道。 展乐言对自己胳膊上的印迹早已习以为常,不禁笑道:“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啊,不过就是一块胎迹而已啦。” 寒冰见塞欧依旧在盯着展乐言的胳膊,他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赶紧朝着塞欧挥着手,喊道:“喂,小子,你还下不下了,如果不下了我就当你认输!” 虽然现在的塞欧并不是过去的祝昂轩,但是骨子头的不服输的傲气还是有的,听到寒冰这么一说,他赶紧回到棋桌前,和寒冰继续着刚才的棋。 展乐言看着塞欧和老头子又缠斗在一起,不禁咧了下嘴,而后她将目光投在自己的胳膊上,盯着那好似主是狼头的印迹,透气的眉头微微挑逗了下,之前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但是现在她总觉得这块印迹不简单,如果不是天生胎迹的话,那必然是有人给她刻上去的。 “小猫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发什么呆啊?”夏拟蓝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扶着展乐言的肩膀,露出笑嘻嘻的笑脸。 看到师姐出现,展乐言立刻撅起小嘴,道:“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师姐你喽。” “想我,嘿嘿,该不会是想到什么歪点子想整我吧?”夏拟蓝望着展乐言,朝她眨眨眼睛,坏坏地笑道。 展乐言立时有些不高兴,道:“师姐,你这是说什么啊,我有什么坏吗?!” “你啊,嘿嘿,我不说话,我保持沉默。”夏拟蓝看着展乐言愠怒的小脸,立刻微举着双手,笑道。 展乐言见夏拟蓝又拿自己取开心,顿时有些不高兴,然后便准备和夏拟蓝耍闹在一起,却是突然愣征了下,美丽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夏拟蓝的背后。 夏拟蓝已经做好了防范的动作,却见展乐言突然停了下来,不禁问道:“小猫儿,怎么不打了,你在想什么呢?” 展乐言的目光盯着外面,神色凝重好奇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看到一个小红点闪过,可是现在却又看不见了。” “小红点?”夏拟蓝的眉头皱了起来,赶紧转身朝着展乐言所望的方向望去。 只见他们所注视的那个方向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叶茂盛,树叶在风中不停地舞动着。 “难道……”突然间,夏拟蓝的眼前一亮,发出一声惊呼,而后便似风一般地冲出门外。 展乐言见师姐突然冲出房间,生怕会发生什么事,赶紧追了上去。 塞欧原本和寒冰在下着棋,却用旁光看到夏拟蓝和展乐言冲出大厅,于是拿起的棋子停在半空。 “你不用担心她们,她们两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事的,来来来,快下快下,不然我可要吃掉你的国王啦!”寒冰似乎并在担心展乐言和夏拟蓝,而是催促着祝昂轩赶紧走棋。 “休想!”祝昂轩不服输的气势再一次被激发出来,他胸有成竹地将旁边的马向上一跳,阻止住寒冰的攻势。 很快,夏拟蓝便和展乐言一起跑到距离她们别墅不远的这棵树下。 只见树下的泥土有些潮湿,上面印着有些凌乱的鞋印,夏拟蓝蹲在那些鞋印旁边,用白晰的手指小心在抚着鞋印,秀气的眉头微微地皱凝在一起。 “师姐,有什么发现没有?!”展乐言见夏拟蓝仔细地检查着鞋印,等她检查完毕之后,赶紧上前问道。 夏拟蓝拍拍双手,而后举头朝着四周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而后说道:“可能早就逃跑了,应该是个女生,身手也不错,可能是经常特别训练的吧。” “师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论经验展乐言跟夏拟蓝相比简直差的太多太多,只得向夏拟蓝请教起来。 夏拟蓝注视着展乐言,说道:“乐言,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方才你看到的那个红色的小亮点应该是红外线望远镜,刚才有人躲在这棵树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啊,竟然会有这种事,那到底是什么人要监视我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听说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展乐言立刻神色激动地反问道。 夏拟蓝微微地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依现在的情形上看,我想祝昂轩没有死的消息已经传到某些人的耳中,所以他们才会来这里监视我们的!”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我们可是偷偷回来的,在路上根本没有遇到过什么人啊?!”展乐言实在是不明白眼前的情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更加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监视着她,难道是吴兆辰,也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好了,小猫儿,不管是什么人,反正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才是,走吧,我们回去吧。”夏拟蓝见展乐言将小眉头皱的跟上了把锁一样,不禁来到她的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笑道。 想了半天,展乐言还是没有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得朝着夏拟蓝点了点头,而后两人便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当展乐言和夏拟蓝走远之后,只见这棵大树的最上端茂盛之处竟然抖动了几下,而后便见翠绿的树叶给打开,一张清秀而冷酷的脸蛋从绿叶中显露出来,正是欧阳派来监视展乐言和祝昂轩的小丽。 “呼,刚才还真是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之前在地上弄出逃跑的脚印还真是明智之举!”小丽见展乐言和夏拟蓝消失在别墅之中,立刻长松口气,叹道。 而后,她抬头盯着那破旧的别墅,用敬佩的语气说道:“刚才还真是危险,那个叫夏拟蓝的女人果然不简单,观察力真是太厉害了,差点就被她们给逮个正着,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位于这座城市最中心地带矗立着一幢摩天大楼,凯特集团的公司徽章赫然印在大楼的顶端。 摩天大楼顶端的豪华办公室当中,欧阳集团的总裁欧阳此时正坐在克里奥的面前,两人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克里奥先生,我知道您想收购龙轩国际集团,但是如果您不将那个叫吴兆辰的男子给说服的话,恐怕你的这个愿望是很难达成的。”欧阳抬起手指轻轻地抹了下鼻子,盯着克里奥,笑着说道。 红发绿眼的克里奥已过中年,可是他的目光却是依旧精明如初,听完欧阳的那番话后,不禁冷笑一声,道:“说服吴兆辰,那个人根本就是一根筋,根本就是说服不了。” “对于您来说恐怕是这样,但是我有很好办法催促这个男子臣服,心甘情愿地将公司交给我们。”欧阳信心十足地朝着克里奥笑道。 “哦,欧总裁有什么好的主意见不妨提出来,我倒想知道欧总裁是如何打算的。”论年龄,克里奥足可以当吴兆辰的父亲,但是他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后辈却是不敢轻视,从吴兆辰的眼睛他便可以看出,这个男从可不是一般的聪明男人。 欧阳见克里奥对自己如此客气,不禁有些发征,很快便意识过来,笑道:“既然克里奥先生如此看起得,那我也就提一下自己的拙见,吴兆辰对祝昂轩的憎恨并不是真民的,其实他对祝昂轩的感情比较复杂,他真正痛恨的是祝昂轩的父亲,因为当年祝昂轩的父亲为了龙轩国际公司而雇人杀害吴兆辰的父亲,所以吴兆辰真正恨的便是祝天雄。吴父去世之后,这个世界上祝昂轩最亲的亲人也就只有他的母亲一个,而如今他的母亲身患重病,他那么孝敬自己的父亲,如果我们能够将他的母亲的病治好之后,我想到时候无论我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一定都会答应的。” 听完欧阳的建议,克里奥绿色的眼睛突然泛起惊喜的绿色目光,惊呼道:“欧先生,这果然是一条极妙的妙技,托你的福,我想下面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克里奥先生,今天我在些,除了是来帮您吞拼龙轩国际,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克里奥先生能够答应。”欧阳望着克里奥,笑着说道。 看着欧阳那诡异的笑容,克里奥的神色立刻发生发的有些凝重,不过他还是装出十分和善的笑容,道:“欧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欧阳微微低了下头,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而后笑道:“克里奥先生,我的要求便是,等您成功地将龙轩国际收服之后,我希望可以收购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票,不知道克里奥先生愿不愿意?” “怎么样,克里奥先生,我的要求不为过吧。”欧阳坐在克里奥的面前,淡淡地笑道。 克里奥微微地抬了下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鼻子,绿色的眼睛盯着欧阳,露出阴谲的笑容,用纯正熟练的汉语说道:“当然不成问题,不过是区区百分之四十的股分,但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迫使吴兆辰就范,这个人并不容易对付啊。” “克里奥先生,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吴兆辰的重病母亲便是我的信心所在,您就等着瞧吧,到时候只要兑现我们的约定便好了。”欧阳朝着克里奥咧了下嘴,而后便站了起来,微微躬了下身,转身便离开克里奥的办公室。 看着欧阳自信满满地离开办公室,克里奥的绿色眼睛立刻紧眯了起来,冷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勾勒起来,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到时候你一分都休想从我的手中得到!” 欧阳驾驶着豪车回到欧阳集团办公大厦,当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看到一道俏俊的身影伫立在办公室。 欧阳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他伸手扭了扭自己的领结,而后说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欧公子,真是对不起,今天的监视任务失败了。”只见那伫立在办公室的黑影便是被称作小丽的美貌女子。 听到小玉说监视任务失败,欧阳的眉头立刻皱提了下,盯着小丽反问道:“失败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欧公子,那间公寓里的人都很厉害,特别是那个叫夏拟蓝的人,她的反监视能力很强,如果不是我躲闪的及时,恐怕我已经被她们给发现。”小丽有些后怕地向欧阳汇报着当时的情况。 听着小丽这么一说,欧阳的脸色只是稍稍一变,而后说道:“没关系,那个叫夏拟蓝的女人我也听说过,她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曾经当过很多重要人物的保镖,其实我早知道你不会是她的对手,既然没有被发现,那以后就小心点,千万不要声张。” “是,欧公子,我知道了。”小丽朝着欧阳点了下头,赶紧应道。 监视祝昂轩和展乐言的事情先下放下,只见欧阳将办公桌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透明的小药瓶,里面装着不知名的透明药水。 “小丽,现在我有一项新的任务需要你去办,你拿着这个。”欧阳抬头看着小丽,挥手便将小玻璃药瓶丢向小丽。 小丽伸手便将玻璃药瓶给接住,她盯着药瓶中的透明液体,而后她看向欧阳不解地问道:“欧公子,这个瓶子是什么东西啊,我压根怎么做?” “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你就不必介意,你需要做的是,潜进吴兆辰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把药瓶里的液体倒进吴兆辰母亲的饮用水里,让她全部服下。”欧阳盯着小丽,仔细地叮嘱道。 “是,欧公子,我一定能够办公的!”小丽向欧阳点了下头,而后便转身离开。 很快,豪华的办公室便只有欧阳一个人,他转身走到巨型玻璃墙后,抬头盯视着前方龙轩国际的总部大厦。 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自言自语地说道:“吴兆辰啊吴兆辰,之前让你跟我一起合作,你不肯,这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虽然换了新的居住环境,可是吴兆辰母亲的病还是没有好转,虽然有时能够清醒些,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她的意识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 此时,整个卧室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陷入昏厥中的吴母,而另一个却是坐在她身旁的吴兆辰。 “妈,你放心,我会让你彻底好起来的,一定不会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的!”吴兆辰双手握着母亲的手,将她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下,无比坚定地说道。 “咚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在卧室的门上响起。 得到吴兆辰的准许之后,卧室的门才缓缓地睁开,而后便见一个身着女佣服饰的女子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她朝着吴兆辰躹了一躬,道:“吴少爷,现在该是夫人用药的时间了。” 吴兆辰应了一声,而后伸手便将水杯从女佣的手中接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女佣,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吗,之前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是的,吴公子,静姐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才临时替他的班的。”年轻的女佣朝着吴兆辰露出甜美的笑容,道。 “哦,好了,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叫你的。”吴兆辰接过水杯之后,朝着女佣扬了扬头。 年轻女佣赶紧躬了下身,而后便缓缓地退出卧室,啪的一声,她抻手便将卧室的门给带上。 突然间,一抹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女子的唇角旁,而后好微微地回头盯了下卧室,而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间别墅。 此时,吴兆辰正将母亲斜倚在床上,亲手端着汤火送进他母亲的嘴里。 原本安详的吴母在服用吴兆辰的汤水之后,她的意识突然恢复,并且不停地发出咳嗽的,看样子似乎要喘不过气一般,连她的脸都因为激烈的咳嗽而开始变成酱红色。 看到母亲突然病情加重,吴兆辰赶紧停止喂药,他赶紧扶抱着母亲的肩膀,惊骇地问道:“妈,您怎么了,您到底怎么了,您可千万不要吓我啊!” 可是无论吴兆辰如何呼唤,吴母始终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吴兆辰只得将母亲抱了起来,快走地跑了回去。 很快,吴兆辰便用最快的速度将母亲给送到医院的急救室,值班护士立即迎接上来。 值班护士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向值班医师汇报,值班医师快步赶了过来,他检查一遍吴母的病势之后,抬头看着吴兆辰,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位先生,这位夫人的病势太过严重了,现在病势已经恶化到脑部,恐怕就是手术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听到医生说母亲无济于事,吴兆辰上向便将医生的脖领给纠住,恨恨地说道:“你算什么医生,你刚才那是什么话,什么叫无济于事,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身为医生自然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家属,你吴兆辰之种情况的家属,他自然有耐心应对,待吴兆辰的心势冷静下来后,医生这才对吴兆辰解释道:“这位先生,请你一定要冷静,虽然这位夫人的中风程度已经相当的严重,但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希望,只是我们这家医院没有敢动这种手术的医生,所以……” “所以什么啊,您是医生,您一定知道谁能够坐这个手术对不对?!”吴兆辰拉着医生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医生朝着吴兆辰点点头,道:“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位知名医生,他是中风领域绝对的权威专家,如果是他的话,我想这位夫人还是有救的。” “医生,您快说那位到底是谁,我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位医生?!”吴兆辰的手依旧紧骒地拉着医生的白大褂,神色紧张焦急地问道。 经不住吴兆辰那一声声苦苦的哀求,医生于是将那位医生的联系方式说了出来:“这位先生,那位医生便是名医宋德,也是全世界最权威的脑中风领域的专家。” “宋德,医生,我要到那里才能找到他,你快告诉我啊?!”吴兆辰的眼睛似乎泛起一抹希望,激动地问道。 医生向吴兆说道:“宋德医生现在已经不属于任何一家医院,听说之前还出了国,不过现在回国之后,他被人重金雇佣成为私人医生。 听到是私人医生,吴兆辰顿时有些泄气,他深深地明白一件事,但凡是别人的私人医生都是签署了一项合同的,那就是禁止再私自为其他人提供相同的服务。 可是吴兆辰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望着医生,说道:“你快告诉我如何能够找到那个叫宋德的医生,无论如何都请求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找到他!” 看着吴兆辰那激动的样子,医生只得将他的双手给挣开,道:“这位先生您不要激动,我之前听人说完,那个叫宋德的医生是被一个有钱的家族雇佣成私人医生的,那个家族豪门如何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叫什么欧阳集团的,反应就是一部奶不错的大片。 当听到欧阳两个字,吴兆辰的神色顿时惊征了下,在他看来,他所遇到的姓欧的家族只有一个,那就欧氏家族!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是欧阳家族的私人医生,这怎么可能?!”吴兆辰不敢相信地后退着脚步,神色异样紧张地喃喃自语,眼睛露出惊诧和疑惑的目光。 可是看着母亲躺在病床上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吴兆辰狠狠地咬了咬牙,而后朝着医生叮嘱道:“医生,我现在就去找这个叫宋德的医生,我的母亲就麻烦您多加照顾了!”说罢,吴兆辰转身便离开病床。 ‘喂,您好,我是欧阳,请问您是哪位?’清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吴兆辰一边开着车一边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畔,在欧阳的再三询问下,他才噎着嗓子回答道:“欧先生,我是吴兆辰。” ‘喔,原来是吴先生啊,吴先生突然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欧阳的声音清朗而富有感染力,吴兆辰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令他有些猜测不透,所以他才对这个男人拒以千里之外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需要欧阳的帮助,之前强硬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些,道:“欧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很是急迫的事情,请你这次务必要帮帮我。” ‘吴先生不要着急,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前不用这么客气,你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忙的?’见吴兆辰的语气慌张,欧阳装作很是关心,赶紧询问道。 “欧先生,我的母亲生病了,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那就是你家的一位叫宋德的私人医生,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还请你务心要帮我这个忙。”吴兆辰已经没有心思再猜测欧阳的诡计,他的心已经被母亲的病情给充满,于是急迫地向欧阳请求道。 欧阳却是有些遗憾地说道:‘伯母原来发生这么大的事啊,唉,真是不好意思啊,吴总,宋德医生和我们家族的合约早已到期,现在他已经在另一个知名的家族当私人医生。’“另一个家族,哪个家族?!”吴兆辰赶紧抓紧手机问道。 只见手机另一端的欧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声音却依旧很是遗憾而关切地说道:“宋德医生现在供职的家族是英国第一家族凯特家族,刚好凯特家族的克里奥伯爵已经来到这座城市,宋德医生作为随行医生也跟着来了呢。” 本来听说宋德医生是欧阳家族就够令吴兆辰头疼,而如今令他更加感觉沮丧的是,他发现那个宋德医生竟然是凯特家族的私人医生。 隐约间,吴兆辰感觉到一阵诡异的感觉,他感觉好像有一张网从天而降地撒向他,不给他任何一个逃脱的机会。 可是对于吴兆辰来说,母亲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将母亲救活,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欧先生,请你现在帮我联系下克里奥伯爵好吗,我现在就想要跟他谈话!”吴兆辰狠狠地咬了下牙关,他举着手机对欧阳说道。 欧阳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好的,吴总,我现在就帮你联系,相信伯母一定不会有事的。” 吴兆辰的电话很快便被挂断,他知道这个时候欧阳正在帮他联系克里奥,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可不想自己的母亲就这样离开自己,这可是他目前唯一的亲人。 很快,电话便接通,而后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流利的英文,语速非常之快,如果不是吴兆辰的听力还算过头的话,恐怕他是真的无法听得懂里面的人到底是在说什么。 ‘吴先生,听欧先生说你找我有事,不知道欧先生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找我?’克里奥举着电话问道。 吴兆辰的嘴唇紧紧地抿了下,而后神色悲恫地说道:“克里奥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母亲身患恶疾,现在只有您的私人医生宋德能救治,我希望您能够将宋德医生交给我去救救我的母亲,还希望您够理解不计前嫌。”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从他回答的字里行间,吴兆辰立刻便觉察到这个人在冷笑,一定又在打着什么歪主意。 “我会付给他酬劳的,无论多少钱都可以!”吴兆辰将车停了下来,双将手手机放到耳朵上,神色凝重地说道。 克里奥却是冷笑一声,道:“吴先生,宋德医生倒是可以借出去,但是你要知道,宋德医生是我的家族医生,其中我们有合约在身,除了给我家里的人治病看医外,他一律不准给别人看病的。” 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就被吴兆辰所预料到,她望着克里奥深情地说道:“克里奥先生,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一定要带走宁德医生,还望您一定要帮帮我好吗?” ‘吴先生,我们都是商人,商人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的,这一点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吧。’克里奥对着手机冷冷地说道。 克里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肯定是不会白白地让出宋德医生的,除非他是感觉到有价值可图才会答应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吴先生,你说吧,你到底是需要我怎样去做?”吴兆辰虽然心知克里奥身怀鬼胎,肯定会玩一些很出格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他的妈妈才是他最最关心和在意的。 克里奥冷笑一声,冲着手机说道:“好吧,那就说了,我们都是商人,如果一般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要的,但是如果是这个小孩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克里奥先生,麻烦您一口气说完好吗,您到底是想要什么?!”吴兆辰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克里奥胡扯,于是插嘴问道。 一阵短暂的沉默,克里奥对着手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是说道:“很简单,伯母的生命可是金贵的,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收购你们龙轩国际,怎么样,这个条件你能答应不?” 听到克里奥的建议,吴兆辰整个人顿时跌倒在地,他刚才到底是在说什么啊,他竟然要购买整个岛屿!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吴兆辰在心中这么喊了一声,虽然他对祝昂轩父亲很是仇恨,但是对龙轩国还是充满了信心,可是此时此刻,他知道克里奥竟然会倚依着这个情况来强收购龙轩国际,这对每一个龙轩人来说都是灭顶般的灾祸。 虽然秦少阳在心中极力反正克里奥的提议,但是在现实中,吴兆辰却表现的犹豫不快,母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出现任何的事情,绝对不会。 “好,克里奥先生,我答应你,我同意你收购龙轩国际,我需要现在就见到宋德宋医一!”吴兆辰狠狠地咬了下牙齿,立即答应克里奥的提议。 很快,吴兆辰便来到克里奥所预定好的酒店门前,而后从车上跳了下来,以极其灵活的姿势翻到两楼。 果然在二楼秦少阳遇到了克里奥,克里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朝着吴兆辰打着招呼笑道:“吴总,快过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看到克里奥,吴兆辰只得赶紧走了上前,紧紧地握着克里奥的手,激动地问道:“克里奥先生,请问宋德宋医生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带他离开这里!” 吴兆辰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材修长,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从克里奥的身后走上前,他朝着吴兆辰微微地点了下头,笑道:“吴先生,你所说的那个宋德宋医生就是我,伯母的事情我已经听克里奥先生说了,现在只要你在这份合约书上签字,我就立刻前去医院救治你的母亲。” “宋医生,你放心好了,合约的事情暂时我不想签字,我要等到你上到手术台上后,我才会签字的。”吴兆辰虽然身处异境,但是对环境的考虑度还是强当敏感的。 看着吴兆辰那坚决的样子,宋德只得回身看了眼克里奥,希望得到他的下一步指示。 克里奥扭着肥胖的身体,他的胳膊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朝着吴兆辰露出阴冷的笑容,道:“好吧,宋医生,既然吴先生如此不相信我们的,那你也不会去了,反正吴先生一定还会找到昜加适合帮他母亲做手术的的人的。” “不!我签!我签!”吴兆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赶紧挥着双手,道:“我现在就签名,你们可是要说话算数啊,如果你们事后反悔不去救我的母亲,那可别怪我到时候做出什么让你头疼的事情!”说罢,吴兆辰拿起纸笔便在合同上洋洋洒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狠狠地将钢笔往桌子上一摔,抬头冲着克里奥急道:“名字我已经签了,快让宋德医生跟我去医院!” 克里奥慢悠悠地将合同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着,确认无误后,他朝着吴兆辰露出胜利得意的笑容,道:“吴先生果然是一个爽快人,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说罢,克里奥朝着站在他身后的医生转了下头,示意他可以跟吴兆辰离开。 一路的风擎电驰,吴兆辰以最快的速度将医生宋德带到医院,并且安排他马上就给他的母亲进行手术。 当看到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后,吴兆辰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此时,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所浸湿,他将西装脱了下来,整个浅蓝色的衬衣已经因为汗水的浸透而变成深蓝色,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母亲是得救了,可是他却输的一败涂地,龙轩国际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转移到克里奥的名下,这就意味着克里奥成为龙轩国际最大的股东,拥有着公司里所有员工的罢免权,甚至包括他自己。 “怎么会搞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兆辰转身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下墙壁,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缓过来,他感觉刚才的那一切简单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欧阳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欧阳正站在巨大的玻璃墙面前,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根粗粗的雪茄烟,缓缓地吸着。 他明亮的目光微微地眯起,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事情。 突然间,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之后便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电话接通。 ‘欧先生,正如你如预料的,吴兆辰已经在合约上签字,他名下所拥有的龙轩国际近百分之八十股份都已经转卖给我们了。’刚刚接通手机,克里奥那流利的汉语便从手机听筒里跳跃出来,足见他的兴奋程度。 欧阳却好像胸有成竹一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对着手机说道:“那可真是恭喜克里奥先生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我想克里奥先生也会履行诺言的吧。” ‘履行诺言,什么诺言,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之前有过什么诺言吗?’克里奥突然开始装糊涂,他跟欧阳开始打着马虎眼。 听着克里奥那狡猾的声音,欧阳的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冷笑,道:“克里奥先生,我看你最近一定是太兴奋所以有些健忘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呢?” ‘回忆?”克里奥继续扮傻,他是摆明了不想履行之前的诺言,“回忆什么,我们之前有什么好回忆的?’“好像现在应该到时间了吧。”欧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颇有深意地说道。 手机另一端的克里奥却是感觉到一头的雾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欧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这种人最讨厌 可是克里奥的语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上响起一阵轻脆的叩门声,接下来便听到秘书的声音:“伯爵大人,刚刚外面送来一份礼物,据说是很重要,那人强烈要求我亲手送到你的面前。” “礼物,到底是什么礼物,欧先生,请你稍等一下。”克里奥见有人竟然给自己送一必须要亲手收下的礼物,眉头不禁挑了起来。 他应了一声请进,漂亮的金发女秘书立刻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送到他的桌前,而后便退了出去。 克里奥看着面前这个细长型的礼品盒子,不禁有些疑惑不解,他只是初来乍到这个城市,怎么会有人跟自己送礼物呢。 ‘我想礼物现在已经摆放到您的桌子上了吧?’就在这时,被摆放在桌上的手机传出欧阳的声音。 听到欧阳这么一说,克里奥的神色顿时一变,他赶紧抓起手机跟欧阳通话,问道:“欧先生,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这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件小小的礼物而已,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你看看他的包装盒不就知道了吗?’欧阳依旧保持着冷静的笑容。 听着欧阳那番奇怪的话,克里奥只得亲手将礼物盒子打开,撕掉最后一层包装纸之后,一支银白色的笔状物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克里奥将笔状物拿起,盯着它,自言自语地说着。 突然间,一道亮光闪在他的眼前,他紧紧地盯着那支笔,惊呼道:“难道这是……” ‘没错,这支笔就是录音笔,你可以接一下上面那个绿色的按钮,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等待着你呢。’欧阳的声音充满着自信和冷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一样。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克里奥的心头泛起,他的手指有些颤抖着,可是出于好奇,他还是将绿色的按钮给按下。 果然一段熟悉的对话播放出来,那是之前欧阳和克里奥密谋夺取龙轩国际的谈话,只是令克里奥惊愕的是,欧阳在里面的声音已经被加工处理,变得完全不是一个人,而他克里奥的声音却是原汁原味。 只不过是听了几句,克里奥便狂怒地将录音笔给丢摔在地上,摔成数截。 他抓起手机便冲着欧阳怒吼道:“欧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段录音是什么意思?!” 欧阳不急不慢地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之前我稍微调查了下伯爵大人的性格,所以才不得已而备份,还望伯爵不要生气,对了,刚才伯爵先生所听的那段录音只是复件而已,真正的原版还在我这里。’此时此刻,除了憎恨和厌恶,克里奥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心情来代替,他紧紧地抓着手机,牙齿都因为狂怒而被咬得咯咯作响。 可是克里奥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激动盛怒之后他便冷静了下来,他握着手机对着欧阳笑道:“哈哈,欧先生真是太小心了,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克里奥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的,我会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送给你,你放心吧。” ‘是龙轩国际的百分之四十股份,而不是您现在所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伯爵先生千万不要搞错呢。’欧阳在手机里提醒着克里奥。 “呃……”克里奥本想在语言中上设计一些小陷阱,却是没想到这吴兆辰竟然如此厉害,一下子便抓住他话中的漏洞,他不得不承认,在此之前他是小看了这个小他近二十岁的青年男子。 “哈哈,当然当然,龙轩国际的股份当然是我们平分,欧总裁真是太小心,哈哈。”事到如今,克里奥已经发现他无法再从欧阳那里得到小便宜,只得不心愿地笑道。 欧阳站在巨大的玻璃墙旁,他的眼睛盯视着前方,将手机贴在耳旁,淡淡地笑道:“跟伯爵先生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连赔失人带折兵,难道不是吗?” 手机的另一端是一片沉默,足见克里奥已经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欧阳轻轻一笑,而后便回了一声道:“伯爵先生,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您工作了,过几天我们再商量股份转让的事情,再见。”说罢,欧阳也不等克里奥回话,先行将手机给关掉。 咣的一声巨响,只见一块手机重重地砸摔在墙壁上,继而被摔的七零八落躺在地上。 “可恶!可恶!”克里奥胖圆的一张脸被激得涨红起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重重地砸了下桌子,骂道:“好你个欧阳,真他娘的有你的,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边的克里奥被刺激的嗔疯起来,而这边的欧阳却是淡淡一笑,随后他将手机轻轻地回放进口袋。 他的眼前依旧望着前方,却是穿过一片高楼大厦,好像是望着一个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你也回来了,什么时候我还能再遇到你,再能够跟你一起去吃顿美味的早餐?”欧阳的手指轻轻地抚在玻璃窗上,似乎是在写着一个名字,神色却是变得异常的落寞。 由于抢救及时,吴兆辰的母亲脱离生命危险,他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他遇到的问题便接蹱而来,他刚刚回到龙轩国际,办公室的门便砰的一下被人给踢开,而后便见应天雄怒气冲冲地跑进办公室。 “吴兆辰,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快说!”应天雄几步便迈到吴兆辰的面前,伸手便将他的衣领紧紧地揪起来,厉声质问道。 吴兆辰却是眉头微挑,他低头看着应天雄紧揪自己衣领的手,冷声道:“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 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应天雄立刻将手给松开,他抿着嘴唇,道:“好,好,好,有事说事,我就跟你有事说事!”说着,应天雄的手指狠狠地指着吴兆辰,厉声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转移去凯特集团的名下,你知道这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 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吴兆辰心中早有所料,只见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后转椅上,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你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来质问我。” “我不管你有什么立场,我也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你把公司的事情和你私人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就是对公司的不忠,你不配当龙轩国际的总裁!”应天雄视龙轩国际为自己的生命,他见到龙轩国际眼看着便要落于其他人的手中,一股难以抵制的愤怒在他的胸口涌动着。 一番激烈的斥责之后,应天雄便狠狠地瞪了吴兆辰一眼,转身便摔门离去。 当他走到大厦客厅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而后便见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公司的大门前,他的身后跟着数十辆黑色的奥迪轿车。 呯呯呯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见黑色奥迪轿车的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跑到劳斯莱斯的车门,全神贯注地守卫着车。 只见劳斯莱斯的车门缓缓打开,而后便见一个身材肥胖的红发西方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那微眯的三角眼睛露出狡黠而阴冷的目光,他便是凯特集团的拥有克里奥伯爵。 龙轩国际的保安见这帮人闯进公司,赶紧上前将他们拦住,可是却被那些黑衣男子给阻挡住,众保安如临大敌般将警棍掏了出来,准备和眼前的黑衣乱战一番。 “都给我住手!”一声厉喝声响起。 众保安被身后的这声厉喝惊吓了下,而后便回头察看,只见应天雄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朝着这里快步走了过来。 “应经理!”众保安知道应天雄在公司的份量,立刻恭敬地应了一声。 应天雄没有理会这些保安,而是朝着那群黑衣人望去,最后将目光落到红方西方男子的身上,立刻便认出他便是全世界最大的酒店连琐商凯特集团的掌门人克里奥伯爵。 “想必阁下就是应天雄应总经理吧?”克里奥伸手示意护在他面前的黑衣人让开,众黑衣人赶紧将过道给让开,克里奥朝着应天雄走了过去,很快便站在他的面前。 应天雄对克里奥的了解并没有多少,他也只是在之前的商界杂志中见到过这个人,但并没有如何亲密地接触过,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克里奥能够将应天雄的名字叫出来,这使得应天雄很是惊诧。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应天雄盯着克里奥,疑惑地问道。 克里奥却是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堂堂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这个世界上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克里奥先生真是说笑了,无论是论知名度还是论影响力,您就是当之无愧的酒店之王,我又怎么敢跟您比呢。”应天雄显得比较客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哦,这么说的话,你是知道我的?”克里奥望着应天雄,笑道。 “何止是知道,我还知道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目的!”应天雄盯着克里奥,语气很是不悦地说道。 克里奥被应天雄的话刺激了下,随后他的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道:“看样子应经理知道的还不少呢,既然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那就请你让开地方,好不好?” 应天雄现在还不将事情给搞僵,他急需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这件事,于是先是一征,而后便移动着脚步,他给克里奥让开了一条道。 “Thankyou。”克里奥朝着应天雄微笑着说了一句,而后便带领着他众多的保镖朝着公司的内部走去。 看着克里奥的背影,应天雄的神色变得异常激动起来,他转身便开横店,而后驾驶着汽车朝着市郊飞驰而去。 此时,祝昂轩正在和展乐言两人人躺在别墅中的一棵大树下,两人枕着双手,露出惬意的神色。 “今天的天气真好,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啊。”展乐言透过树叶的缝隙望着天空,不禁叹道。 祝昂轩看了眼展乐言,只见他伸手轻轻地划着展乐言的脸颊,道:“当然可以,以后我们一定要天天都这样躺着,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嘀嘀嘀……” 突然间,一声急促的汽笛声响起,它们将展乐言和祝昂轩两人之间的甜蜜谈话给彻底打断。 “讨厌,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没有素质呢!”展乐言的美梦被人给打断,展乐言顿时开始发飙,立刻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不高兴地说道。 祝昂轩也坐躺椅上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盯视着别墅的门口,隐约间,他从门缝看到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轿车。 “谁啊?”展乐言虽然贪恋着美梦,但是还是怕来人有急事,于是赶紧从躺椅上跳起来,说着便来到门前,将门给打开。 第一眼,展乐言便看到门外停着一辆精致豪华的白色轿车,并且一个身材挺拔目光冷崚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当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展乐言立刻惊呼道:“吴副经理,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到展乐言,应天雄只是露出淡淡的笑意,问道:“展先生,真是好久……” “哎呀,吴副总经理,你可不可不要称呼我,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先生小姐了!”展乐言最讨厌的便是有人称呼自己是小姐什么的,她还是对这些比较反感的。 应天雄伸手抚了下额头,而后他扭着眼睛朝着躺在旁边的男子踢声喝道:“你果然在这里,祝昂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祝昂轩见吴兆辰就这样闯了进来,并且召唤着他,于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盯着应天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昂轩,很重要的事情,简直重要的令人抓狂,你现在有时间吧,我现在就可以把事情告诉你!”应天雄来到祝昂轩的面前,他紧紧地握着祝昂轩的手,道:“你知道吗,现在的龙轩国际国际已经不是以前的龙轩国际了,吴兆辰将他我下的股票全部抛售完,将其转移给凯特集团,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吴兆辰有心要将自己的裸照现形于世。 “什么,吴兆辰将龙轩国际的股票都转售给那个凯特集团的掌门人?!”展乐言听到应天雄带回来的方向,顿时整个人都惊征在那里,盯着吴兆辰问道。 祝昂轩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龙轩国际竟然在一夜之间换了新的最大股东,这令祝昂轩感觉很是惊诧,简直不敢相信。 展乐言赶紧上前抓着应天雄的的胳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龙轩国际会成为凯特集团的作下财富!” 应天雄于是将他从小道听来的消息给展乐言说了起来,其中他用很多的描述着吴兆辰身体所发生的事情,只字不露,片景不差。 “原来是这样的一回事啊,可是我总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的母亲病情加重呢?!”展乐言提出自己的疑问,望着应天雄问道。 应天雄被展乐言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他又开始回想了下事情的经过。 突然间,他的眼睛徒然睁开,他盯着展乐言问道:“展先生……不,展小姐,你之前所说的问题是什么,你能再说一次吗?” 展乐言点了点头,于是再一次将自己的话重复起来,道:“我的意思是说,吴兆辰的母亲病情加重和凯特集团在这段时间的疯狂发展还是有很大的关系的,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叫克里奥的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不快点想办法的话,我相信我们龙轩国际会彻底毁掉的。 久久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祝昂轩抬起头,他着面前的祝昂轩和应天雄,道:“我想要去见见他,我要跟吴兆辰说清楚,他的心里到底还有着什么样计划!” “昂轩,你不能去!”展乐言看到祝昂轩激动的样子,赶紧将他给拉住,道,“现在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出去,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你,还有数不清的危险,你现在绝对不能出去!” 看着展乐言那无比担忧的样子,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脸颊,露出温柔的笑容,道:“乐言,你放心,我自己会小心的,现在是龙轩国际生死存亡的时机,如果我再不出现,父亲的心血可能就会全部落于他人之手!” “昂轩,我跟你一起去,龙轩国际也有我父亲的血汗,我也绝对不会让她落于外人之手!”应天雄也跨步向前,站到祝昂轩的身旁,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去,你在那里,我就在那里!”展乐言见自己劝不动祝昂轩,于是把心一横,决定再度和祝昂轩一起出现在龙轩国际。 站在一旁的夏拟蓝见展乐言意志坚定的样子,不禁耸耸肩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陪小猫儿去吧,我可不想你出什么意外。” “师姐!”展乐言见夏拟蓝也要跟着去,心中顿时惊喜万分。 既便是再危险的环境,有夏拟蓝的保驾护航,那一切都不将是问题。 象牙白的办公桌,桌上堆积着一份份文件,原本属于吴兆辰的转椅此时却被一个红发西方男子坐在上面,他便是凯特集团的克里奥伯爵,而吴兆辰却是站在他的对面,他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目光紧紧地盯着克里奥。 一支拇指般粗的雪茄烟吊在克里奥的口中,他的嘴角大角度地咧起来,不时呼着白气,嘴角露出得意而猖狂的笑意。 只见克里奥伸手随便地翻阅着龙轩国际的文件,不时翻着眼睛,不屑于文件的内容。 一番翻找之后,克里奥终于停了下来,他抬头望着吴兆辰笑道:“吴先生,之前我们已经约好了,将你名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你只是签署了文件的上半部分,今天我们就把下半部分也签了吧,这样我们以后都没有麻烦。” 吴兆辰早已得知他的来意,语气不悦地回答道:“不行,我的母亲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只有当我母亲脱离生命危险才可以签署文件的下半部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吴先生还真是一位孝子啊。”克里奥伸手夹着粗粗的雪茄烟,手指上的那块玫瑰红色的宝石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古典西方音乐的手机铃声响起,只见站在克里奥身后的黑衣男子赶紧从怀里将手机拿了出来,而后接通,将手机放在克里奥的耳畔。 在一阵嗯啊的声音后,克里奥挥手示意男子将手机给拿开,他转头看向吴兆辰,冷声笑道:“吴先生,刚才你说什么,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是说你要等你的母亲平安无事才肯签字,对不对?” “是的,在确定母亲没有生命危险后,我才会在这个合约上签字。”吴兆辰语气冷淡地说话。 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现在克里奥的嘴角,他朝着身旁的黑衣男子侧了下头,黑衣男子立时会意,他拿起手机走到吴兆辰的面前,将手机递给他。 吴兆辰盯着那递来的手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而后接了过来,只听里面传出一个男医生的声音:“你好,是吴先生,我是宋医生,吴先生母亲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住进ICU监护病房,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够恢复如初的。” 听到宋医生报来如此的好消息,吴兆辰的脸色登时激动起来,他立刻双手握着手机道:“真的好,那真是谢谢你了,宋医生!” “怎么样,吴先生,现在你总算可以签下半部分合约了吧?”克里奥坐在转椅上,他抬头盯视着吴兆辰,冷冷地笑道。 原本是满面的笑容,在听到克里奥这番话后,吴兆辰的神色立刻一变。 克里奥示意手下将合约和笔拿到吴兆辰的面前。 望着那白纸黑字的合约,再看看他手中的那只笔,只要他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那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将转售到克里奥的名下。 “吴先生,你在想什么,还不签,难道是要等着我帮你签吗?”阴冷可怕的目光自克里奥的眼睛中流露出来。 此话一出,两个黑衣男子立刻走到吴兆辰的身旁,分为左右地站在他的身旁,两个黑衣男子目露凶光,好像如果吴兆辰不依克里奥的话去做,他们就会动粗一样。 “中国有句俗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不对?”克里奥对中国文化很是熟悉,他抬头望着吴兆辰,目光露出令人心寒的光芒。 吴兆辰握着钢笔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随后他把心一狠,道:“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会做!”说罢,吴兆辰便伏下身,准备在合约上签下他的名字。 “砰!”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办公室的门上响起,而后便见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应天雄的身影闪现出来。 应天雄的突然出现顿时令吴兆辰惊愕一下,克里奥更是神色冷酷,他朝着身旁的黑衣男子冷声道:“你们去招呼下应经理,千万不要伤着他,明白吗?” “是,伯爵大人!”两个黑衣男子立刻回答着,而后便朝着应天雄走去。 应天雄在商界做生意可谓是一把好手,但是如果说到打架,他可不是这些经历过特殊训练的黑衣人的对手,但是面对来势汹汹的两个黑衣人,应天雄却没有表现出该来的恐惧,反应挺直胸膛面对着他们,无所畏惧。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而后便大力朝着应天雄抓去。 应天雄只是冷笑一声,而后便后退出一大步,接着便见两道人影如闪电一般窜了出来,袭向两个黑衣男子。 只听咚咚的两声闷响,两个黑衣男子立刻倒率在地上,昏暗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呃……”形势突然间发现变化,克里奥赶紧将目光盯向那闯进来的两个人,却见它们竟然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 这两位年轻貌美的少女正是展乐言还有夏拟蓝。 吴兆辰看到夏拟蓝,神色一变,惊道:“拟蓝,你怎么来了?!” 夏拟蓝朝着吴兆辰冷冷地哼了一眼,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来的,我是陪我的师妹来的。” “师妹?!”吴兆辰征了下,他将目光投到另一位少女的身上,登时眼前闪过一道亮光,这位少女不就是展乐言吗?! “吴经理,不可以签字,龙轩国际是你们先辈创下的基业,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送人呢?!”展乐言向前一步,盯着吴兆辰娇声喝道。 一抹苦笑出现在吴兆辰的嘴角,语气无力而悲伤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因为我已经在上面签字了。” “你说什么,你说在上面签字了?!”应天雄听吴兆辰这么一说,脸色倏的变成阴沉之色,喊道。 “哈哈,吴先生,你果然是痛快之人,等我接收龙轩国际之后,我一定还让你当总经理,哈哈。”拿起铺放在桌上的那份合同,克里奥发出无比得意兴奋的声音。 可是转念间,克里奥的脸色便是一变,他盯着那份合约,而后抬头瞪着吴兆辰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签祝昂轩的名字?!” “哦,有吗,让我看看?”吴兆辰装作很是郁闷的样子,他朝着克里奥说道。 克里奥很是郁闷,他将合约摔到吴兆辰的面前,厉声喝道:“你自己看看,看看你都签了些什么?!” 其实吴兆辰根本不用看,他在上面签写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祝昂轩的名字。 “哈,我好像是真的签错了,真是对不起,克里奥先生,我还可以再签一份吗?”吴兆辰粗粗地检查了一遍,而后露出冷酷的笑容,问道。 从吴兆辰那冷酷得意的笑容中,克里奥立刻察觉到自己似乎轻视了这个后辈青年,他好像被对方牵着鼻子跑了一圈,却还得意洋洋地翘着尾巴。 “果然不愧是兆辰,我果然没有猜错,你是绝对不会将龙轩国际交给其他外人的。”一声熟悉的清朗声音从应天雄的背后响起。 这种声音的突然出现令众人均是一惊,特别是吴兆辰,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应天雄的背后人影。 应天雄侧了下身,让开一条道,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当他的样貌出现在办公室的正中央时,应天雄和克里奥两人的神色均是一惊,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异口同声地惊呼道:“祝昂轩?!” 高雅而冷酷的笑意勾抹在祝昂轩的嘴角,细长而极颇威严的眼睛盯视着克里奥,语气无比傲慢清冷地说道:“那是我祝昂轩的位置,给我让开!” 看到有人这样对克里奥无礼,站在克里奥身后的两个黑衣西人男子登时上前,伸手便朝着祝昂轩推抓过来。 “哧!” “哧!” 两声撕空之声骤响,紧接着便见到两道寒光如闪电般袭来,瞬间便将两个黑衣男子的袖子给穿透,并且砰的两声将他们的两只手钉在旁边的木制墙上。 要知道那木制墙壁可是用世界上密度最高的铁木所制作而成的,因为之前祝昂轩曾经遭遇过枪击刺杀,所以他特地花费大价钱安排人员去制作的这个木制活动墙壁。 克里奥被这突然的一击吓了一跳,要知道跟随他而来的人都是欧洲受过特别训练的精英,可是如此精英竟然被人用飞刀将袖子钉在墙上,足见还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他朝着飞刀刺来的人望去,只是一眼,他便征住,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展乐言。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克里奥竟然一眼看错,他竟然将展乐言看成另一个人,一个相貌七分类似,却是端庄而温和的成熟美丽女子。 “像,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克里奥的眼睛从看到展乐言的第一眼便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甚至连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都没有察觉到。 祝昂轩见克里奥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展乐言,不禁移动了下身体,他盯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克里奥冷声道:“这位先生,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就请你离开,这里并不欢迎你!”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克里奥用鼻子哼了一声,用熟练的汉语道:“年青人,说话做事要悠着点,这样以后见面好说话,知道吗?” “我想,我们以后恐怕没有见面合作的机会。”祝昂轩重装坐回到自己的转椅上。 当展乐言看到祝昂轩转椅的那一瞬间,她敏锐的触觉立刻觉察到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好似从前的祝昂轩重新回来一样。 克里奥自知今天的事情已经泡汤,他狠狠地瞪了吴兆辰一眼,冷声笑道:“好样的,吴先生,你真是好样的,你做的太好了,不过你放心,我也绝对不会难为你的,绝对不会难为你!”他走到吴兆辰的身旁,伸手拍着吴兆辰的肩膀,用不怀好意的语气冷笑起来。 听着克里奥那近乎于威胁的话,吴兆辰的脸色骤变,他自然明白克里奥是什么意思,他今天维护了龙轩国际的一切,克里奥自然会将这份仇恨报复在他怕母亲身上! 正当吴兆辰准备开口时,展乐言却是嘻嘻地笑了起来,道:“这位大叔,如果你想对吴伯母有什么企图的话,那我还是劝你放弃吧,吴伯母已经被我们接走了,现在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那里的医疗水平比之前所待的医院还要好的多呢。” 展乐言所说的正是吴兆辰所担心的,他赶紧抓着展乐言的袖子,神色激动地说道:“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妈真的没事吗?!” “嗯,是的,吴经理,吴伯母她现在有我家老头子照顾着,相信没有人可以伤害曾经的超级保镖寒冰所保护的人!”展乐言朝着吴兆辰点点头,笑道。 听到寒冰两个字,克里奥的身体顿时一凛,而后两道目光似是两道冰箭一般刺着展乐言,冷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提到寒冰,你是寒冰什么人?!” “嘿嘿,寒冰是我什么管你什么事,你最种人最讨厌了,处心积虑地要得到别人的东西,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啦!”展乐言毫不客气地向克里奥表达着自已对他的厉害,说话的时候,小鼻子都在微微地抖动着。 看着展乐言训斥的模样,克里奥的身体向后退一步,而后猛地一咬牙,转身便大步迈出办公室,其他的黑衣男子赶紧退了出去,很快他们这些人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看到克里奥这些人狼狈地离开,应天雄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可是他还是感觉很是不安,他将目光对准吴兆辰,却见吴兆辰的神色异样。 “兆辰,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恐怕龙轩国际真的就不保了!”应天雄来到吴兆辰的身旁,他拍着吴兆辰的肩膀,笑着说道。 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道:“龙轩国际也有我父亲的心血,他更是为了龙轩国际而死,你说我如何能够舍弃她!”当吴兆辰说出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时,他的目光对准祝昂轩,露出愤怒的目光。 祝昂轩虽然失去的过去的记忆,但是经过展乐言这些天对他的补课,他也惭惭的知道了吴兆辰为什么会从朋友变成敌人。 “兆辰,父辈的事情我听乐言说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依我对父亲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会这样对自己的兄弟的。”祝昂轩望着吴兆辰,语气淡然地说道。 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你还想替你的父亲狡辩,录音和证人我都有,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难道你要让我把于冬飞叫过来跟你当面对质!” 愤怒的火焰自吴兆辰的眼睛中喷射而去,他将上一代的怨气撒在吴兆辰的身上,这些年他和他的母亲过的并不好,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父亲的过早离世,而害死他父亲的人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的父亲,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看着吴兆辰那愤怒的样子,祝昂轩略微沉吟一声,而后他从转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吴兆辰的对面,说道:“兆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现在我把龙轩国际全部交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的总裁,我也希望你能够消除心中的怨气。” “哼,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我,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朋友!”吴兆辰瞪着祝昂轩冷冷地说道。 祝昂轩迎向吴兆辰的眼睛,只是抿了下嘴唇,浅浅一笑,转身便绕过他来到展乐言的面前,笑道:“乐言,我们走吧,这下我们能够彻底地放心了。” “嗯!”展乐言露出甜美的笑容,轻声点头应道。 而后两人手牵在一起,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千金的身份 “昂轩……”应天雄见祝昂轩要离开,唤了声他的名字,走上前。 祝昂轩站停住,他侧过头注视着应天雄,道:“天雄,以后你要好好地配合兆辰,负责帮他处理公司的事情,知道吗?” “你放心吧,昂轩,我一定会的。”应天雄点点头回答道。 得到应天雄的承诺之后,祝昂轩便拉着展乐言的手离开这间他曾经工作的办公室,而夏拟蓝看了吴兆辰一眼,转身便要跟着展乐言一起离开。 “连你也要跟着他们走吗?”吴兆辰背对着夏拟蓝,眼睛望着前方的玻璃墙,注视着外面的风景,冷淡地说道。 夏拟蓝露出一抹笑意,语气平缓地说道:“当然,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很陌生,而且不光是地方陌生——连人也是一样。”说罢,夏拟蓝便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开这间办公室。 应天雄看着吴兆辰那孤零零的背影,他知道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让吴兆辰冷静一下,于是他也跟着走了出去,并且将办公室的门帮他给关上。 一抹失落的伤感之意在吴兆辰的脸上泛起,他的眼睛盯视着前方,却是被迷茫之色所充满,失去了方向焦点。 成功地阻止克里奥拿到龙轩国际的股份,展乐言所表现出来的欢乐比祝昂轩要多的多,当他们走出龙轩国际的豪华玻璃大门时,祝昂轩不禁停了下来,他回头望着眼前这座高大华丽的大厦,而后朝着展乐言笑道:“走吧,我们回家去吧。” 可是令展乐言和祝昂轩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正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盯视着他们,当他们坐上车离开后,那双红色的眼睛才从一角黑暗中闪现出来,只见克里奥那肥胖的肚子在空气中抖动着,荡着一层层波纹。 “你们跟上那辆车,给我调查一下,那个叫展乐言的女人的资料!”克里奥盯着展乐言消失的车影,语气严肃冷凝地说道。 “是,伯爵大人!”两个黑衣男子赶紧应了一声,而后便坐进一辆黑色豪华轿车,朝着展乐言消失的方向快速驶去。 由于吴兆辰的小伎俩从而使得克里奥侵吞龙轩国际股份的计划遭挫,可是在看到展乐言的那一瞬间,吴兆辰的事情顿时被抛在脑后,从龙轩国际回到克里奥的豪华住所,他的脑海从头到尾都在回闪着展乐言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脸色变得异样的苍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 “难道……难道真的是她?!”突然间,克里奥站停下来,他盯着空无的前方惊愕的呼喊道。 想到之前他接下他手下的一下电话,说是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胳膊上有一块狼头形状的胎迹,当时他让手下去调查那个有狼头印迹的女子,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而后他突然得到寒冰的消息,为了以防万一,他派人去寻找寒冰,没想到派去的人被寒冰竟然打了个半死。 所以,这一次他特地将凯特集团的业务重心从欧洲迁到亚洲,并且将集团总部设立到这座沿海城市,目的便是能够随时调查寒冰,还能够顺带着打击掉长久以来的竞争对手——龙轩国际。 “如果真的是她,那绝对不能让她存活下来,绝对不可以!”克里奥狠狠地咬了下牙齿,异常坚定地说道。 想到这里,他大步来到座机前,抓起电话便拨打着一个号码…… 从龙轩国际回来的路上,展乐言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总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她,不时回头察看着,却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小猫儿,不要回头看,有人在跟踪我们!”身经百战的夏拟蓝洞察力比展乐言要强的多,她头也不回地对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顿时一惊,赶紧坐直身体,沉声问道:“师姐,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你回头注意观察,我们的车后面是不是有一辆公交车。”夏拟蓝没有回头,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说道。 展乐言微微地侧了下头,她朝着后面望去,果然看到一辆公交车跟在他们的车后,可是一辆公交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这种车到处都有。 一瞬间,展乐言似乎察觉到这辆公交车的异样,刚刚经过一个站牌,这辆公交车竟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开了过去,依旧跟在他们的身后。 “难道……”展乐言赶紧坐直身体,她的眼睛盯着前方,道。 “嗯,看来有人挟制了公交车来跟踪我们,我曾经在欧洲的一个小国保护他们的总统时遇到这种情况,没想到在这里也遇到了。”夏拟蓝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特级保全人员,一眼便看破事情的蹊跷。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来跟踪我们?!”展乐言虽然知道了跟踪的车辆,但是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跟踪他们。 夏拟蓝依旧坐的笔直,她朝着展乐言冷声一笑,道:“这个不好说,你身边坐着的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龙轩国际的大总裁,命金贵的很,想要他命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人。” 听着夏拟蓝那略带讽刺的话,祝昂轩的俊秀的眉头微微挑了下,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展乐言的身旁。 展乐言望着夏拟蓝,突然奇怪地问道:“师姐,你之前并没有回来,可是你怎么知道后面有辆公交车在跟踪我们的啊?!” “身为特级保全人员当然要熟练地使用各种工具,并且条懂的随机应变,你看看我手指上的是什么?”夏拟蓝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她纤细的手指像是弹钢琴地动了下,而后向着展乐言问道。 展乐言低头盯视着夏拟蓝的手指,只见那跳动的手机上面闪烁着耀眼的亮光,细看之下,她终于发现,那道亮光是一枚闪亮的纯白金戒指。 “也没有什么啊,只是一枚戒指而已……”展乐言还以为夏拟蓝展示什么精妙的东西,没想到只是展示一枚戒指而已。 祝昂轩也盯着那枚戒指观察,他对夏拟蓝办事的方式也充满了好奇。 几乎是同一时间,展乐言和祝昂轩的眼前均是闪亮,只是祝昂轩保持沉默,而展乐言却是无比激动地说道:“我明白了,师姐,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就是利用这枚戒指来观察后面的场景的,对不对?” 锃光明亮的戒指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并且将四周的景物微缩进戒指里面,展乐言看到自己的大头脑袋在戒指里兴奋地晃动着。 夏拟蓝朝着展乐言投来欣喜称赞的笑容,道:“小猫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看来师傅真是后继有人了,你好好练习下基本功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很了不起的保镖的。” “那可不行了,师姐,我一定适应不了保镖这种职业,我还是喜欢当幼儿园小老师呢。”展乐言见夏拟蓝又要自己继承师傅的衣钵,赶紧挥起两只小手拒绝道。 夏拟蓝淡淡一笑,而后她侧低了下头,观察着那枚戒指的反光,眉头微微地锁着。 “小猫儿,待会你和祝昂轩就下去,知道吗?”夏拟蓝一边观察着戒指映照的状况,一边说道。 展乐言知道夏拟蓝在心中有了打算,赶紧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姐。” 又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展乐言便拉着祝昂轩的手下了车,旁边刚才是一家大型的超市,展乐言便拉着祝昂轩走进超市准备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果然当展乐言和祝昂轩下车之后,那辆跟踪在他们身后的公交车也停了下来,紧接着便从车上下来两个身穿黑衣的西人男子。 他们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话后,两人便走进超市,跟在祝昂轩和展乐言的身后。 “昂轩,待会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你一定要站在我的身后,知道吗?”展乐言一边自然地翻着货架上的食物,一边跟祝昂轩像是拉家常地说道。 祝昂轩却是冷笑一声,道:“你让我一个男人站在你一个女人的身后,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昂轩,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可是你的贴身保镖呢,你忘了吗?!”展乐言对祝昂轩有些死脑筋,有些焦急地问道。 祝昂轩伸手拿起货架的一个奶粉桶装,自然地笑道:“没错,你是我的贴身保镖,但是我更加清楚的是,你是我的女朋友。” 仅仅只是一句话,展乐言便感觉到心中暧暧的,她从来没有想到祝昂轩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征征地望着祝昂轩,明亮秀美的眼睛在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祝昂轩见展乐言那发征的可爱模样,立刻伸手轻轻地抚了下她的鼻子,笑道:“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样子,现在我们可是被人跟踪呢,要发呆就等我们回去再发呆吧。” 听着祝昂轩的这一席话,展乐言的小脸顿时红透,于是赶紧跑离开,朝着前面的货架跑去,祝昂轩也只得跟在她的身后快步赶去。 跟踪在展乐言和祝昂轩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装作在挑选商品的样子,他们一边翻着货架上的货物,一边将目光锁定展乐言。 突然间,咚的一声闷声响起,而后便见货架对面的东西掉落在地上,东西掉下去之后,一张秀美冷傲的脸蛋出现在两个黑衣男子的面前。 “呃……是你?!”两个黑衣男子之前在龙轩国际的办公室见到过夏拟蓝一面,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在这里再次相遇,立刻失声惊呼道。 可是没等两人有所反应,夏拟蓝立刻双手握头地砸向货架上的货物,咚咚的两声,两并罐头便击打在两个黑衣男子的身上,两人没料到罐头的力气奇打,立刻掉倒在一旁,掉落在地上,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跟踪我们?!”夏拟蓝绕过货架,来到两个黑人男子的面前,语气冷酷而无情地说道。 两个黑衣男子虽然在痛苦地申银,可是他们却没有丝毫要将指使他们来跟踪祝昂轩的人爆出来,只是一边挣扎着一边要从地上站起来。 对付这种顽固份子,夏拟蓝自然有自己的绝招,只见她突然出去双手,而后猛地向前伸手一,一下子便落在他们身体的精准部分,猛地一掐捏。 原本两个黑衣男子只是申银,可是当夏拟蓝的手触碰到他们的身体后,两人立刻停止申银,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的脸色倏然间变色,露出恐惧的神色。 “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跟踪我们的,再不说,小心我把你们的脏器给捏碎!”夏拟蓝语气冰冷地威胁道。 两个黑衣西人男子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栽倒在一个东方青年少女的手上,身为同样的高手,他们深知夏拟蓝此时所抓捏他们身体的那个部位的重要性,立刻上头示意道:“我说我说,是克里奥伯爵大人瀊我们来的,是她瀊我们来的!” “克里奥伯爵,难道是他?!”听到幕后主使之后,夏拟蓝的眼睛立刻变得精光四溢,喑暗惊道。 欧阳集团公司总部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此时,欧阳正蹙着俊秀的眉头在办公室内来回踱着步,神色焦虑,嘴角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他一样。 小丽笔直地站在她的身旁,她的眼睛随着欧阳的来回走动而转动着,几次想张口说话,可是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哼,这个吴兆辰真是够可以的,竟然敢拿自己母亲的命来赌,我可真是小看他了!”突然间,欧阳站停下来,他朝着小丽异常愤怒地喊道,“还有那个克里奥伯爵,连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简直是一头蠢猪!” 小丽被欧阳这番话给惊征住,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欧阳发这么大的火,更加没有见过欧阳会骂出这样的粗口,一时间只得征征地盯着祝昂轩。 “少爷,您说下一步要我怎么做,我听您的吩咐!”小丽呆征之后,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欧阳生这么大气,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帮欧阳消气。 欧阳刚要张口说话,却突然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而后他用双手拍拍脸,尽管使自己冷静下来。 数分钟之后,激动的欧阳平息下来,变得冷酷无比,他转身看向小丽,有些歉意地说道:“小丽,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冲你发火了。” 见欧阳竟然跟自己道歉,小丽一时间激动的赶紧摇头摆手,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少爷,您骂我是应该的,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啊,您说,我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我立刻照您的话去做。” 欧阳抬头凝视着小丽,道:“去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克里奥的背景,之前我听说过他家族的事情,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是,少爷!”克里奥立刻应声回答道。 当小丽快步离开办公室时,欧阳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他双手交叉地握在一起,不经意间,他发现摆放在旁边文件下的一副像框。 他小心地将像框拿了起来,只见像框中承载的是一位白裙少女的照片,少女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样子竟然和展乐言有七分相似。 看到这张照片,欧阳立刻想起展乐言,只见一抹笑意勾抹在他的嘴角,轻声道:“看来我是时候去见见她了。” 回到老别墅之后,展乐言和祝昂轩站在别墅的门口翘首向着前方望着。 “那个你师姐不会有事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祝昂轩有些不安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信心十足地回答道:“你放心好了,我师姐可不是普通人,她可是最厉害的保镖,绝对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祝昂轩见展乐言那充满自信的笑容,只得微微一笑。 一声叹息未了,只听一阵引擎声传来,而后便见一辆出租车行驶过来,紧接着便停在别墅的门口。 车门打开,夏拟蓝从车里走了出来,展乐言赶紧迎上前。 “师姐,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展乐言拉着夏拟蓝的手,激动地说道。 祝昂轩却在一旁坏坏地笑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自信的,嘿嘿。” “哼!”展乐言见祝昂轩在拆她的桥,立刻撅着小嘴哼道。 夏拟蓝显然没有展乐言这么兴奋,她的神色比较凝重,她拉着展乐言的手,道:“小猫儿,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要让你知道了,对了,师傅在家没有?” “没有,师傅有事出去了。”展乐言望着夏拟蓝说道,“师姐,到底是什么事啊,怎么好像神神秘秘的?” 夏拟蓝轻叹一声,而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等师傅回来再说吧,好了,现在回屋吧。”说罢,夏拟蓝便朝着别墅大厅走去。 展乐言见夏拟蓝竟然独自走向别墅不禁有些疑惑,祝昂轩走到展乐言的身旁,也以同样疑惑的目光看着夏拟蓝,问道:“乐言,你师姐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你没看出她的脚步很重吗?” “是呢,我也发现了呢,可是师姐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要是她不想说,任凭我们如何催她都是不会说的。”展乐言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膀,轻叹一声。 豪华的西式别墅,别墅的门牌上印着一只狼头的标志,凯特家族的徽章印记在上面。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饭桶!”一声可怕的吼骂声从精致豪华的别墅中冲击出来。 可怕的吼声惊的落在屋顶上的几只小鸟腾的一声飞了起来。 只见克里奥正红着一张脸冲着两个灰溜溜的黑衣男子吼骂着,不时伸着手指狠狠地指着他们,肥大的肚子不停地起伏着。 “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你们都摆不定,还说自己是英国最强的特种军队挑选出来的,我看你们真应该再回去!”克里奥用最恶劣的话讽刺着眼前这两个黑衣男子。 两个黑衣男子任务失败,只得随着这样的恶果,他们等克里奥的气稍稍松懈后,才敢轻声道:“伯爵大人,不是我们无能,而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别说是我们了,就连我们曾经的教官都不一样是她的对手!” “哼,她当然厉害,她可是当年特级保镖寒冰的大徒弟,只是没想到你们会这样轻易地落败,真是丢我凯特家族的脸!”克里奥早已对夏拟蓝这行人调查清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些人在寒冰的徒弟面对竟然是如此的不济。 两个黑衣男子顿时无话可说,只得垂低着头,任凭克里奥责骂。 可能是骂累了,克里奥随后便停了下,而后他将全部的手下集中起来,对他们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我只要你们做一件事,那就是必须要将那个叫展乐言的女人给抓到,把她带到我的面前,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要亲手见到她,你们明白吗?!” “是,伯爵大人!”众黑衣手下立刻向克里奥躬身保证道。 “好了,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克里奥坐到沙发上,他朝着面前的众黑衣手下挥了下手,叹道。 几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站满屋子的人立刻便散去,只留下克里奥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众黑衣手下刚刚离开,一个金发女仆一路小路走了进来,来到克里奥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伯爵大人,门人有客人来拜访您。” “不见,无论是谁都一律不见!”克里奥挺了挺肥大的肚子,他的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冷冷说道。 金发女仆并没有离开,而是有些不安地说道:“可是伯爵大人,那个人说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见你一面,如果你不见他,他就会亲自闯进来……” 听到还有这样霸气的客人,克里奥立刻睁开眼睛,有些怒气地说道:“竟然还有这样无理的客人,帮我把他赶出去!” “伯爵大人,您是要把我赶出去吗?!”克里奥的语音刚落,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克里奥看清眼前男子的相貌后,不禁一征,而后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我道是哪个客人这么霸气,原来是我们的欧阳欧公子,欧公子,请坐吧。”克里奥向欧阳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来。 欧阳坐在克里奥的对面,用布满一丝诡异笑意的目光对视着克里奥,明知故问地说道:“伯爵大人,不知道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龙轩国际的股份到手了没有?” 克里奥就知道欧阳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他搓了下手,有些不安地说道:“那个……那个欧公子,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们的预料,那个吴兆辰在最关键时候摆了我们一道,股份还在他的手中,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那小子手中的股份搞到手的,你尽管放心就是。” 这样的结果欧阳早已知晓,只见他的眉头微蹙,冷冷地说道:“这还真是让人失望呢,还以为以伯爵大人的能力做这样事应该是绰绰有余,看来我是想错了呢。” 听到欧阳这么一说,克里奥的脸色立刻变色,不过他自知理亏,依旧强露出一抹笑意,道:“欧公子,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绝对会办到,这个你尽管放心,龙轩国际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一点也不会少你的。”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伯爵大人,今天除了说件事之外,我还想跟伯爵大人一起搞酒店工程,相信以伯爵大人的能力应该能够在这座城市圈了一块地吧。”欧阳知道克里奥理亏,于是他也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准备借着合作的名义敲诈克里奥一次。 克里奥终究是一只老狐狸,他可不会甘心让欧阳占他的便宜,于是甚是为难地说道:“我们两家公司合作当真是再好不过,只是最近土地盘查的紧,想要圈出一块地可是相当的困难呢,这件事还得慎重选择才是。” “这恐怕很困难吧,在这座沿海城市圈一块,那可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价钱的。”克里奥知道欧阳是在为他出难题,于是面露难色地说道。 欧阳却轻轻地抚了下手,望着克里奥笑道:“伯爵大人初来本地投资,我相信这里的人一定会大力地支持,如果伯爵大人和市长不熟悉的话,我可以安排下,我们去吃个饭什么的,那圈地的事情就会随手解决的。” 克里奥见欧阳似是铁定了心要自己难看,眉头立刻挑了起来,而后目色凝重地说道:“欧先生,圈地的事情我们日后再商量吧,眼下最关键的如何将龙轩集团给弄到手,这一次真是差一点就可以了,都要怪那个吴兆辰,对了,还有那个祝昂轩,没想到这个祝昂轩竟然还没有死!” “祝昂轩还没有死?!”欧阳装作很是惊讶地说道。 克里奥见欧阳还不知道祝昂轩的样子,于是赶紧将话题给转移到祝昂轩的身上,道:“是啊,那个祝昂轩根本就没有死,如果这一次不是有他在的话,恐怕龙轩国际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那些破坏了我的好事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紧接着克里奥的神色变得阴森起来,他冲着欧阳冷冷地说着。 其实克里奥摆出一副很是令人畏惧的姿态多半是想要给欧阳看,他可不希望欧阳以为自己是多么好欺负的人。 欧阳又那里不知道克里奥的想法,只见他冷冷地笑了声,而后目光四下张望着,突然发现大厅的墙壁上贴着一些画像,而其中位于最后的一副画像竟然是一位中国女子,女子相貌端庄温娴,长长的黑发盘绕在脑后,嘴角露出慈祥而甜美的笑容。 只是一瞬间,欧阳整个人便征呆住,这副画像中的女子甜美微笑的样子简直跟展乐言如此的相似,简直是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欧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那副画像前,仔细地端详着,刚才距离稍远一些,所以他看的有些不太清楚,而现在他和这副画近距离接触,这才发现,如果是近距离观察的话,那画中的女子简直和展乐言有九分相似。 “伯爵大人,这画中的女子是什么人啊?”欧阳回头望着克里奥,神色凝重地询问道。 克里奥见欧阳竟然对墙上的一副照片感兴趣,他笑着走上前,道:“这画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大哥的妻子,也是我的嫂子lucy,她是我哥在上学时情侣,后来两人结婚,只不过我哥和我嫂子命运都不太好,两人结婚后不久便相继离世,真是可惜啊。”说着,克里奥便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他哥和嫂子的离世而婉惜。 欧阳听后点了点头,而后又将目光投向墙上的巨型照片,他盯着照片中的女子的眼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他总感觉到这张照片中的女人跟展乐言之前似乎是有着什么关系。 克里奥见欧阳长时间地盯着墙上的照片,不禁握拳在唇前咳了一声,道:“欧先生,屋里的空气不是太好,我们去外面散散心,怎么样?” “嗯,好的……”欧阳应了一声,他最后一次回头察看着那张照片,眉头微微地蹙起来。 克里奥见欧阳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生怕欧阳会将他的秘密都看透出来,一双阴森森的红色眼睛露出危险的目色。 破旧的郊区别墅。 “师姐,你就跟我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自从展乐言知道夏拟蓝要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后,她就胡思乱想,缠着夏拟蓝非要她立即说出来。 可是夏拟蓝有自己的原则,任凭展乐言如何纠缠,她还是紧闭嘴巴,丝毫不放松,道:“不可以,这件事很重要,小猫儿,你就乖乖的等师傅回来吧。” “哼,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竟然还要等老头子回来!”展乐言有些不太开心地说道。 夏拟蓝耸耸肩膀,没有再说话,而是蹙着眉头想着事情。 “好了,乐言,既然夏小姐不想说,你就别勉强了,还是等寒先生回来再说吧。”祝昂轩见展乐言还是一股脑要纠缠的样子,立刻坐到她的身旁安慰着她。 连祝昂轩都如此说,展乐言只得不甘心地闭口,道:“好吧,我就听你的,那就等那个老头子回来啦。” 正说话间,大厅的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哗的声音,而后便听到寒冰那好似是噪音的哼唱声。 “啊,老头子回来了,他回来了!”展乐言现在最想听到声音就是老头子的声音,之前觉得异常难看的嗓音,现在突然觉得好似是天籁一般。 寒冰刚刚进门,展乐言便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地将寒冰的胳膊给拉住。 “小猫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见到我这么兴奋,是不是又闯祸了?!”寒冰从小看着展乐言长大,自然是对她知根知底,不禁冷声问道。 展乐言立刻撅起小嘴,不满地回答道:“什么跟什么啊,不是我要等你回来,而是师姐要等你回来,她才跟我说那些事情呢。” “那些事情,哪些事情啊?”寒冰被展乐言那番不明所以的话给惊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此时,夏拟蓝赶紧迎上前,她来到寒冰的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师傅,我说的那些事情就是关于乐言的事情,我觉得我有心要告诉乐言,因为我今天跟凯特家族的人打过照面了,那个克里奥伯爵已经来到这座城市了!” 听完夏拟蓝的讲述,寒冰的眼睛徒然睁的圆大,他盯着夏拟蓝问道:“蓝儿,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克里奥已经来这里了?!” “是的,不仅来了,而且他还和乐言见过面,并且还派人跟踪我们呢!”夏拟蓝望着寒冰一五一十地说道。 寒冰听着夏拟蓝的经历,眉头蹙起老高,他的眼睛在溜溜地转动着,似乎在想着比夏拟蓝更加深的问题。 “喂,老头子,师姐,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什么关于我的事情,什么跟踪我们,这些事情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啊?”展乐言实在是听不懂夏拟蓝和寒冰之间的谈话,于是待两人停止交谈之后,她才赶紧插了一句话进去。 寒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现在展乐言也已成年,不禁介绍着书道:“小猫儿,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你自己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知道了,老头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的。”展乐言向寒冰保证道。 从克里奥的别墅回来之后,欧阳便回到自己的公司办公室,只见他在房间不回踱着步,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怎么还不回来,现在调查克里奥的信息也应该很快了吧,怎么小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欧阳站停下来,他望着玻璃墙外的两幢总部大厦,望着展乐言说道。 突然间,一阵轻脆的敲门声响起,在得到欧阳的命令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而后便见小丽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公子,我回来了,我查到了,我查到了好多!”小丽刚刚走进办公室便上气不气地对着欧阳说道。 欧阳见小丽回来,赶紧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杯水递了过去,问道:“小丽,先不要着急,先喝杯水再说。” 小丽被欧阳那温柔的样子给迷的差点跌倒在地,她赶紧接过水杯,却没有忍心喝,而是直接冲着欧阳说道:“少爷,我查到了,我查到凯特家族的事情了,我也查到了克里奥见不得人的一幕了!” 听着小丽那激动的话,欧阳赶紧问道:“小丽,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在调查那个人的家族兄,无意中发现他其实还有一个哥哥,他的哥哥娶了一位东方女子,两人婚后一年之后便有了一个女孩,哥突然间恶疾发作,随后便离开,可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在不久之后在一次车祸中辞世。”小丽双手小心地捧着水杯,一口也不舍得喝,却不停歇地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告诉欧阳,道:“公子,其实最奇怪的便是那一次车祸,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当年的那起车祸是由于车体滑胎造成的坠涯,但是这个的结果实在是诡异,我总是觉得那次车祸是人为的,而不是事故!” 禁不住展乐言的苦苦纠缠,寒冰无奈之下只好准备把展乐言的身世告诉她,其实他早有打算告诉展乐言,毕竟展乐言都已经成年了,也有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小猫儿,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的出身并不卑微,非但如此,你的家世还是十分的高贵,你的家族在英国是最古老的家族,就连英国女王都对你的家族敬畏三分。”寒冰将展乐言拉到自己的身旁,缓缓地说道:“只是后来你的家族势弱,到你父亲那一代,家族就只有两个男孩,其中一个是你的父亲,你父亲是一个相当聪慧的男子,无论学什么都可以做到一点即通,他被当成你的家族的继承人,却也因为如此而遭到你的叔叔的嫉恨,他处心积虑地想害你的父亲,却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后来你的父亲考上了剑桥大学,在那里他遇到了你的母亲,两个一见倾心,毕业之后两人便完成了婚礼。不久之后,他们爱情的结晶,也就是你诞生下来,你一出生,你的身上便带着家族的印迹。” 听到老头子说到这里,展乐言赶紧将自己的胳膊抬起,惊道:“老头子,你说的是不是我胳膊上的那个狼头形状的印迹?!” “嗯,是的,那是你们家族特有的印迹,你的父亲也有,叔叔也有,这就是家族遗传。”老头子向展乐言继续讲述着事情的发展,“可是你的诞生带来的并不是幸福,而是灾祸,因为你的父亲本来已经预定是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你的诞生,你父亲的地位也更加的巩固,所以这也引得你的叔叔更加的嫉恨。他对家族的继承早已垂涎三尺,所以他将矛头转向你,准备除掉你,而后击溃你父亲的信心,从而占有你们家族的一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他们也太坏了吧?!”展乐言听到自己的叔叔竟然这么坏,立刻恨怒地喊道,“老头子,接下来又发了什么事情,那个坏叔叔到底对我们一家做了什么?!” “他知道如果以正常的方式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父亲的对手,于是就暗中设下圈套,使得你的父亲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发生意外交通事情,过早地离世。而你的母亲却是带着你躲避你叔叔的迫害,由于你父亲死后家族的财产全部由你的叔叔掌管,所以他安排杀手在暗中刺杀你和你的母亲。当时我是你们家族的保镖,也是你父亲的朋友,我负责保护你母亲和你的安全。虽然我早有防备,可是还是被你的叔叔给算计了,他在你母亲出去回家的路上伏击了我们。由于对方人实在是太多,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的母亲……只能把你救了下来……小猫儿,对不起!” 回想到过去的事情,老头子便感觉到胸口一片阻滞,他向展乐言连连道歉。 展乐言赶紧伸手扶着老头子,激动地说道:”老头子,这件事并不能你,要怪就怪我的那个叔叔,对了,我的家族到底是哪个家族,那个叔叔现在还在世没有,他叫什么?!““小猫儿,你的家族便是英国赫赫有名的凯特家族,而你的叔叔便是那个克里奥伯爵!”老头子注视着展乐言,声色有些颤抖地说道。 一道好似主是晴天霹雳般的闪电响在展乐言的头顶上方,她的整个人征呆在那里,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凯特家族的千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克里奥伯爵竟然就是她的亲叔叔! 第一百六十章 装病装痛 原来是这被遗弃在路道上的女婴,可是轩眼间,好竟然成了英国最古老而富有代表性的家族凯特家族的千金,而且那个令人讨厌的克里奥伯爵竟然还是她的叔叔! 得知展乐言的身世之后,祝昂轩的眉头也微微地挑了下,展乐言能够摇身一变成为贵族家门的千金,这样巨大的差距令展乐言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之前她还在为自己的身世而发愁呢,要是祝昂轩的母亲现在能听到这些的话,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原来是那个克里奥,原来是那个混蛋害的我母亲和父亲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展乐言立刻撅着小嘴恨恨地喊道。 “小猫儿,你暂时不要冲动,现在的克里奥身份高贵,他的身旁跟随着一堆人,想要接近他可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夏拟蓝怕展乐言会胡来,赶紧劝道。 展乐言却是冷声一哼,握着一双秀拳,道:“我才不管那么多,那个家伙害我家破人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也要替父亲把他应得的一切都夺回来!” “想要夺回你父亲的财产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我们能够找到克里奥杀害你父亲的直接性证据,否则根本不会有人理踩我们的。”寒冰见展乐言神色越来越激动,他向展乐言分析着现在她所处的状况,道:“小猫儿,现在不光是你对你的叔叔憎恨,他也一样非常之恨你,如果让他知道你的存在的话,他一定会采取疯狂的灭杀的,他连对你的父亲都舍得下手,更不要说是你了。” 展乐言已经被克里奥的卑鄙手段激得狂怒起来,激动地说道:“老头子,师姐,我不管,他害死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我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祝昂轩坐在一旁,他用细长的眼睛注视着愤恨的展乐言,俊秀眉头挑了起来,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老头子见展乐言一心要报仇,他低头思索了下,而后看向展乐言,神色凝重地说道:“小猫儿,再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你父亲的祭日,那一天整个家族的人都会出现,如果你在那一天出现,并且揭露克里奥的罪行之后,我想你一定会成为凯特家族新的主人的。” 欧阳集团的总部顶楼办公室。 黑色紧身衣的小丽在跟欧阳讲述着自己打听到的关于凯特家族的事情,几乎没有把任何一个细节都落下,就连她自己都一五一十地展现在欧阳的面前。 “少爷,事情就是这样的,凯特家族的并不像之前他们宣传的那样,我还打听到当年就是那个克里奥害死了他的哥哥,为了抢夺财产的继承权,他甚至不惜连他自己亲侄女和嫂子都害死,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虽然小丽经历过很多事情,可是一想到克里奥那嚣张的样子,她的脸色顿时泛起惊骇之色。 欧阳听着凯特家族的事情,他却感觉到很是好奇,不禁冷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这个凯特家族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看来以后我要好好地跟这个克里奥打交道才行。” “少爷,那您可千万要小心,那个克里奥是个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人!”小丽见欧阳竟然对克里奥感兴趣,立刻神色紧张地劝道,“你千万不能独自一个接受他!” 欧阳见小丽如何的关心自己,不禁笑道:“小丽,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小丽见欧阳如此一说,她也稍稍地松了口气,而后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望着欧阳道:“少阳,这些节目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您。” “说,什么事。”欧阳的语气在短暂便恢复到之前的冷静,不禁问道。 “这些天在观察监视寒冰的住所时,我发现竟然不只是我,还有另外的一批人在监视着寒冰的住所呢。”小丽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萧萧,道:“而且我怀疑那一批人是克里奥的人,是他派来监视寒冰一伙的,少爷,之前我还打听到一个有趣的信息,那就是当年寒冰就是保证凯特的保全人员,他可能就这样离开的。“事情越来越有些缭乱,欧阳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他的脑海在飞速地轒动着,很快便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克里奥会如此的在意寒冰,难道是真的害怕他的报复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小丽,你再继续监视,这一次的目标是克里奥,我想知道他现在打底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欧阳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最后的的希望交给小丽。 小丽得到欧阳的重托,立刻点点头,兴奋地说道:“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完成任务,将克里奥监视寒冰住所的真正意图调查清木楚的!” 夜色很快降临下来,整个天空一片黑暗,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遮盖住天际,并且将一枚枚银光闪闪的繁星点缀于其中。 此时,展乐言正站在院落中,她抬头凝视着月色中的太阳,眉头总是微微地皱着,她还在为白天听到的关于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事而伤感难度,她甚至感觉到全身都冷的可怕。 突然间,一抹温和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后背上涌起。 他赶紧回头察看,只见祝昂轩不知何时,早已站在那里。 他看着展乐言盯月亮看得那么轻松,那么凝重,不禁笑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啊?” 展乐言轻轻地扭了下头,从祝昂轩的手中移开,语气冷谈地回道:“没事。” 祝昂轩对展乐言冰冷的语气并没有在意,他知道展乐言的尽情不好,如果换作是他的话,估计他早就暴走去找那个克里奥算帐了。 “乐言,你知道吗,失去记忆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虽然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是我也因祸得福,也忘记了过去的所有荣誉和富贵,所以我才能坦然地将龙轩国际交给吴兆辰。”祝昂轩坐在展乐言的身旁,他微微地仰着身,抬头望着星空,淡淡地笑道。 听着祝昂轩温柔如风的话,展乐言的心稍稍放松一些,紧绷的身体立刻轻轻地松驰下来,她倚在祝昂轩的肩膀上,声音漂浮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你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吗?”说着,展乐言抬头凝视着祝昂轩,好似是要祝昂轩给他指明方向一般。 祝昂轩伸手揽住展乐言的肩膀,道:“乐言,你知道吗,如果在不知道你的身世之前,我一定会选择和你一起回幼儿园教小朋友读书,过安静宁和的生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的身世和普通人不一样,你的身上担负着一个使命,那就是帮你的父母复仇,拿回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可是……可是我要如何帮爸爸妈妈报仇,那个人现在有整个家族支撑,我……我没有信心……”展乐言一想到克里奥的身份,她之前涌起的汹汹复仇之意便淡了许多,她对自己能否斗得过这个克里奥没有足够的信心。 祝昂轩搂换着展乐言,鼓励道:“乐言,你不是一个人啊,你还有我,还有你师姐,还有你师傅,我们都会支持你的,难道有我们的支持还不够吗?!” 听到祝昂轩这么一说,展乐言立刻鼓足信心,她狠狠地点点头,道:“是啊,我还有很你还有师姐师傅呢,有你们,我一定会为我什么都不会怕的,不怕!”展乐言无比自信地紧握了下拳头。 “这就对了,鼓足信心,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一定会成功的。”祝昂轩将展乐言抱在怀里,望着她的眼睛,说道。 展乐言躺在祝昂轩的怀里,她的眼睛注视着夜空的星辰,之前紧绷的脸庞放松下来,浮现着自信而幸福的笑意。 此时,除了展乐言和祝昂轩之外,夏拟蓝和寒冰也站在大厅的门口,他们的视线不是望着星空,而是盯视着展乐言和祝昂轩。 “师傅,你看看小猫儿现在这个样子,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一时冲动去找那个克里奥报仇啊?”夏拟蓝有些担心地看着展乐言,而后侧头看向寒冰问道。 寒冰佝躬着后背,轻叹一声,道:“如果是小猫儿的话,我想有可能会是,但是那个祝昂轩在她的身旁,这种情况一定不会出现,我现在倒是担心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什么事?”夏拟蓝望着寒冰,问道。 寒冰目露担心之色,道:“小猫儿是我当年从那帮杀手的手中抢救回来的,而克里奥一直都以为小猫儿死了,如何小猫儿和克里奥见过一次面,毕竟小猫儿和克里奥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他一定会注意到小猫儿的存在的……” 听着寒冰的这一番话,夏拟蓝立刻便意识到寒冰的话中意思,立刻惊呼道:“师傅,你的意思是,如果克里奥知道小猫儿还存在于世,他会派人来刺杀小猫儿,对不对?!” “这很有可能,之前他就派人来过我这里,那时他并不知道小猫儿的存在,只是怀疑小猫儿还活着,而如何他恐怕已经确信小猫儿就是他哥哥的女儿,为了凯特家族的继承权,这个克里奥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寒冰心有担心地说道。 “师傅,我们不能让小猫儿冒险,如果非要做什么时候的话,我愿意替小猫儿去做!”在夏拟蓝的眼中,她早已反展乐言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她对展乐言的疼爱比亲姐姐还要厉害的多。 “哈哈,蓝儿,有老头子我在一天,我会让你们两个孩子冒险吗?!”寒冰哈哈笑了一声,转身便返回别墅大厅。 夏拟蓝望着寒冰那佝偻的背影,心中感觉怪怪的,虽然寒冰那关心之情令她感动不已,但也她也感触到一股伤感,一股说不出的伤感。 同样的夜晚,同样望着夜空的还有欧阳,只见他坐在别墅院落中的椅子上,手中夹着粗粗的雪茄烟,不时吸上一口,阴冷的眼睛注视着天边的星星。 明亮的星星一如明星的眼睛,就像是她的的眼睛,是那么的令人着迷和无法忘记。 一身黑衣的小丽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她轻轻地将咖啡放到欧阳的面前,而后站在他的身旁。 “少爷,外面天凉了,早些回屋休息吧。”小丽见欧阳坐在这里已经有近两个小时,无比疼惜地说道。 欧阳却是淡淡一笑,他拿过咖啡喝了起来,而后又放了回去,道:“寒冰别墅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暂时没有,少爷。”小丽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那克里奥那里呢,他有什么动静没有?”欧阳又端起别墅,一边品喝着,一边问道。 小丽见欧阳认真地喝着自己的咖啡,心中甜美无比,赶紧说道:“暂时没有,但是我发现克里奥的小动作不少,他似乎盯上了寒冰,暗中派了不少的人手在寒冰别墅四周,看样子是有什么企图一样。” 听着小丽的汇报,欧阳冷俊的眉头蹙凝起来,他将咖啡端离嘴唇,道:“看样子,这个克里奥已经怀疑到展乐言的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派这么多手下去包围寒冰的别墅。” “怀疑展乐言,少爷,您在说什么啊?”小丽听着欧阳说着不明就里的话,问道,“怀疑展乐言,为什么要怀疑展乐言?” 一番沉默之后,欧阳没有给小丽解释,而是抬头看向小丽,神色严肃地说道:“小丽,你去多安排一些人手,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展乐言的安全,绝对不可以让展乐言落在克里奥的手中,明白吗?!” 小丽见欧阳如何的关心展乐言,脸色立刻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但她还是点点头,道:“是的,少爷,我这就安排下去。”说罢,小丽转身便即离去。 “小丽……”小丽还没有走出几步,欧阳便唤住她的名字。 小丽立刻站停下来,看向欧阳,问道:“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泡的咖啡不错,我很喜欢。”欧阳举着手中的咖啡,露出温和的笑意,赞道。 小丽之前不自然的脸色立刻被惊喜之色代替,她立刻点点头,激动地说道:“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那个展乐言的!”说罢,小丽转身便即离开。 看着小丽离去的背影,欧阳却是淡淡一笑,而后继续抬头凝视着那最明亮的星星。 “克里奥把目标注意到了寒冰别墅,看来我的推理是正确的,他的目标不是寒冰别墅,而是展乐言!”欧阳倚在椅子上,他的捭抚着嘴角,在心中淡淡说道。 想到展乐言,欧阳的眼睛突然泛着无限的温柔意味,之前他和展乐言在公园一起享用早餐的场景还清晰地浮现在他怕眼前,那时的感觉他至今都难以忘记,轻松自在,没有任何的烦恼,开心地笑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展乐言……”欧阳轻轻地念叨了下展乐言的名字,而后便停了下来,一抹令人不安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 突然间,一股异样的感觉在欧阳的心中激起,他似乎看到展乐言正依偎在祝昂轩的怀里,他们两人四目凝视,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幸福甜蜜的感觉仿佛一根根刺般扎着他的心脏,令他的呼吸变得压抑起来。 “祝昂轩!”欧阳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俊美的脸色异常的痛苦,额头的青筋似乎都暴露出来。 良久,激动的欧阳才平息下来,他紧握的双手松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只见他垂下的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道:“祝昂轩,她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给我等着瞧!”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展乐言的眼睛上,她的眼皮微微地跳舞了下,而后缓缓地睁开,只见一张明亮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落在她的眼睛上。 她想翻动下身子,却发觉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一股清草的香味飘浮在她的鼻前。 展乐言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祝昂轩那俊美的脸庞倚在她的面前,他熟睡的样子就好像是婴孩一般,安静而单纯。 为了不影响祝昂轩的休息,展乐言小心地将身体缩了下,而后才从祝昂轩的双臂中钻了出来,她小心地帮祝昂轩将被子盖好,而后穿好衣服离开卧室。 自从回到这座城市之后,展乐言好像还从来没有起的这么早过,她跑过老头子和师姐的房间,发觉他们的鞋子还摆放在外面,可见他们还没有睡醒。 突然间,一阵咕咕的声音自展乐言的腹中响起,这是饥饿的呼唤。 之前家里的早餐都是展乐言负责准备的,想想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给老头子和师姐准备早餐了,于是展乐言轻松地迈下楼梯,披上粉红色的外褂便朝着不远处的公园跑去。 清晨的凉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展乐言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凉风所浸润着,舒服极了。 好久没有如此轻松地在公园中跑步,那种舒服安宁的感觉再一次回到她的身体中,她就这样沿着公园的人工湖一遍又一遍地跑着。 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吧,偌大的公园并没有多少人,不过也不是没有一个人,至少在展乐言的前方有一个穿着淡蓝色运动服的男子在慢跑着。 男子可能是平时不经常锻炼的原因,他慢跑的姿势有些别扭,展乐言很快便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啊……”突然间,前方正在慢跑的男子痛呼一声,而后整个人便失重般地跌倒在地。 展乐言见情形不对,赶紧上前跑到那个男子的身旁,关切地问道:“这位先生,您怎么了,您还好吧?” “没关系,只是脚扭了一下……”男子轻轻地说了一声,而后抬头望着展乐言笑道。 当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一起时,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是你?!” 而后两人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样,均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眼前这个身穿浅蓝色运动服的男子对展乐言来说并不陌生,他便是欧阳集团的总裁欧阳,在这之前,她就和他在这个公园遇到过,没想到两人竟然还能再遇到,真是好巧。 “欧先生,怎么样,你的脚没事吧,要不要去看下医生?”展乐言望着欧阳扭到的右脚,关心地问道。 欧阳毫不在意地望着展乐言,笑道:“那有这么严重,只不过是碰扭到而已,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脚不会被这小小的扭伤击倒,欧阳还特地踢了踢脚,以示自己并不需要看医生。 看到欧阳没有受伤,展乐言算是放心了些,而后笑道:“你啊,肯定是平时不经常锻炼,肌肉没有拉开,所以强制跑步容易令肌肉抽筋,这样一小心就会扭到脚的。” “那要怎么办呢,我平时时间好像不多,偶尔才出来一下的呢。”欧阳望着展乐言,露出真诚的笑容。 展乐言伸出自己的脚,随意地踢动了几下,笑道:“像这样啊,每次在跳步前要踢几下脚,揉揉自己的小腿,这样就能防止强制性肌肉抽搐呢。” 看着展乐言教自己如何防止脚部抽筋,欧阳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华,而后很是认真地点点头,道:“原来这样就可以啊,看来以后我要多多锻炼才行呢。” 见欧阳没事,展乐言站了起来,朝着欧阳摆摆手,笑道:“欧先生,既然你没有受伤,那我就去买东西了。”说罢,展乐言便准备离开。 欧阳见展乐言要离开,他的眉头微微锁了下,而后突然伸手握着自己的脚,用力一拧,只听咔的一声脆声,他的脚顿时给扭伤。 豆大的汗珠渗流在欧阳的额头上,他的眉头也是紧紧地皱着,他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尽力气抬着被他自己扭伤的脚。 当那只伤脚刚刚落到地面上时,一股好似是针刺般的感觉瞬间从脚底窜到他的大脑上,他的整个人顿时一征,而后扑咚的一声向前栽倒在地。 展乐言听到身后付出一声闷响,她好奇地回头察看,只见欧阳趴倒在地,身体在轻轻地颤抖着。 “欧先生!”展乐言见欧阳情形不对劲,立刻唤喊道。 她很快便跑到欧阳的身旁,小心地将欧阳给扶抱起来,关切地问道:“欧先生,你怎么了?!” “展小姐……”欧阳用满是汗珠的脸对向展乐言,依旧露着倔强的笑容,道:“展小姐,我没事,真的没事!” 话音刚落,欧阳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咝咝的声音。 展乐言敏锐的观察力立刻转移到欧阳的身上,只见他的另一只脚有些异样,鼓鼓的,好似是里面塞着一团大棉花一样。 她小心地将欧阳的高档运动鞋给脱了下来,立刻看到他肿大的跟一块馒头一般的脚。 “怎么会这样,扭伤的竟然这么严重,真是粗心,我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展乐言有些怪责自己的大意,刚才她要是小心一些就能够发现的。 “欧先生,我现在就打120,你稍稍忍耐一下!”展乐言立刻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着电话。 可是欧阳却是伸手将展乐言的手机给按住,他的脸上依旧布满豆大的汗珠,微微地摇摇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不要,展小姐,不要送我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可以吗?!” 展乐言拨打手机的手指停了下来,她望着欧阳那肿胀的脚,不安地说道:“可是欧先生,您的脚现在成这个样子,如果不去医院的话,那一定会很严重的啊!” “没关系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医院的,就算我的脚废掉,我也不想去医院!”欧阳的语气异常的坚定,他望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见欧阳如何坚定,只好将手机收了起来,她望着欧阳说道:“欧公子,那这样吧,我自己也稍懂一下医术,我帮你治疗一下,好不好?”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欧阳的神色立刻变得无比惊喜,道:“真的吗,展小姐,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可是这里不可以,我们总算找个干净的地方吧?”展乐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道。 突然间,展乐言的眼前一亮,她看到了坐落在公园一角的长椅,而后她弯身将欧阳的胳膊给扶了起来,笑道:“欧先生,这样吧,我先把你扶到那边的长椅上,然后我再去买一些跌打酒,你说好不好?” 欧阳点点头,欣喜地说道:“展小姐,没问题的,一切照你的说的做吧。” 看到欧阳如此的配合,展乐言感觉到一些小小的惊讶,之前从祝昂轩的口中她知道这个欧阳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可是经过这两次的接触,展乐言觉得这个欧阳似乎并不像是祝昂轩口中说所的那样的人,她的警惕之心也放松了下来。 欧阳的身体高大而结实,展乐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欧阳给扶到不远处的长椅之上。 当把欧阳给安置好之后,展乐言早已气喘吁吁,额头也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展小姐,真是辛苦你了……”看到展乐言那辛苦的样子,欧阳很是愧疚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道:“没关系的,欧先生,我这就帮您去买红药酒,请等一下。”说罢,展乐言也不顾得休息一下,转身便朝着前方跑去。 看到展乐言远去的背影,欧阳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展乐言,你是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的,你是我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逃走的,绝对不会!” 稍后,欧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拨打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颇具威势地问道:“怎么样,东西都安置好没有?” ‘欧公子你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全部按照之前您所吩咐的来安置的。’手机里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露出很是淫邪的笑意。 欧阳却是淡淡地一笑,道:“那就好,如果这件事你能够做的好,我会考虑给你一份很是丰富的报酬的。” ‘那可真是谢谢欧先生了,欧先生放心,依我的水平是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的,我向你保证。’手机里的那个尖细的声音听到欧阳的巨额报酬之后,他的声调都变得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展乐言正抱着一堆东西跑了回来,欧阳赶紧将手机压低下来,快速地说道:“好了,她来了,能不能得到那笔巨额的报酬就看你下来的表现了。”说罢,欧阳便将手机给关掉,悄悄地塞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为了能够得到展乐言的注意,欧阳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脚踝给扭伤,看到欧阳那肿大异常的脚踝,展乐言不忍心将欧阳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欧阳又抵触去医院,展乐言只得将自己学到的一些医学急救知识施用起来,她从药店买回红药水不家纱布绷带。 展乐言伸手碰了下,欧阳的眉头立刻皱锁起来,嘴唇也是紧紧地被牙齿咬着。 “欧先生,一定很痛吧!”展乐言以前也扭伤过,一脸关切地问道。 欧阳的额头渗出点点汗珠,他朝着展乐言微微地摇摇头,道:“不打紧的,这点疼痛对我来说没关系的。” 展乐言知道欧阳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其实她曾经也扭伤过脚,知道这种疼痛极不好受,于是展乐言小心地将红药水均匀地涂抹在欧阳扭伤的脚踝上,而后又用弹性绷带将他的脚踝摆正紧紧地缠裹起来。 缠裹好之后,展乐言抬头望着欧阳,道:“欧先生,好了,你起来走一下吧。” 欧阳望着展乐言,感激地笑道:“好的。”说罢,欧阳双手扶着椅子便要站起来。 可是突然间,他的身体猛地一斜,而后整个人便要向前摔去,幸好展乐言反应迅速,立刻将他给接抱住。 “欧先生,怎么样,没事吧?!”展乐言一脸关切地望着欧阳,问道。 “没事,展小姐,我能行的。”欧阳朝着展乐言淡淡一笑,而后便扶着椅子的把手缓缓地站了起来。 展乐言还是不放心欧阳,她伸手轻轻地搀扶着欧阳的胳膊,防止欧阳再一次摔倒在地。 有过第一次的教训之后,展乐言这一次可小心多了,欧阳缓缓小心地步行了几步,而后他的脚稳稳地站在路道上,随意地踢了下脚,神色激动地说道:“展小姐,真是太神奇了,我的脚竟然不痛了,真是太厉害了!” 展乐言见欧阳神色欣喜的样子,立刻制止道:“欧先生,我那个办法只是暂时性的止痛,不过你还要是看下医生才可以,知道吗?” “嗯,那今天可真是谢谢展小姐,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欧阳望着展乐言,轻轻地笑道。 展乐言被欧阳给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突然间,展乐言愣征了下,而后惊呼道:“糟糕,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说着,展乐言便将扶搀着欧阳的手拿了开。 欧阳见展乐言有些激动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展小姐,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展乐言立即点点头,笑道:“我本来是准备要帮家人帮早餐的,经过刚才的一闹差点给忘了,欧先生,您要好好保重啊,再见。”说罢,展乐言头也不回地朝着公园外面的大门早餐摊跑去。 “展小姐!”欧阳见展乐言说走便走,立刻呼唤着展乐言的名字。 可是展乐言却没有回话,而是快步朝着前方跑去。 转眼间,展乐言俏丽的身影便消失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后,欧阳的脸色也由之前的温柔而得冷酷起来,只见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而后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踝,令人不安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浮现出来。 一阵嚓嚓的脚步声在欧阳的面前响起,而后便见方才挪个男子来到欧阳的面前,男子的胸前挂着一架照像机,他将一个信封递到欧阳的面前,神色恭维地说道:”欧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欧阳接过信封,他打开信口,翻开了下里面的东西,而后合上,笑道:“不错,正合我意,回公司去财务部领你的报酬去吧,就说是我说的。” “谢谢欧先生,以后还希望能够再为欧先生提供服务。”男子赶紧向欧阳躹躬身哈腰,露出无比谄媚的笑容。 欧阳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当然,只要你好好为我干,我是绝对不会未都亏待你的。” 男子谢过欧阳之后,立即离开,欧阳休息片刻之后,他也朝着公园的出口处走去。 由于欧阳的突发事件,展乐言差点把买早点的事情给放到脑后,当她察觉到口袋的手机响起时,发现祝昂轩已经给她拨打了不小数十次电话。 为了能够让祝昂轩安心,展乐言第一时间将电话给回拨过去。 她还没有开口,另一端的祝昂轩却是激动地喊道:“乐言,你在做什么,怎么才接电话,你干什么去了?!” “那个……我在买早点呢,真是对不起,昂轩,刚才我在跑步,没有听到手机震动。”展乐言一向购买着早点,一边跟祝昂轩解释道。 得知展乐言没事之后,祝昂轩的声音才稍稍缓和了些,道:“乐言,以后这种像买早点这么琐事你就不要一个人出去,我陪你一起你,你现在的身份比较特珠,好了,等回来再说吧,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距离家不远的,我东西买好了,现在就回去。”展乐言见祝昂轩要出来接自己,赶紧阻止他的冲动,其实跟自己比起来,祝昂轩的境遇也好不到那里去,周围还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杀手在等待着他。 买好早点之后,展乐言便来到路道旁边,她想打计程车回别墅。 一辆计程车刚刚行驶过来,可是就在这里,旁边一辆突然斜插出现,以极其精冷的方位停在展乐言的面前。 展乐言也没有想那么多,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也不看向司机,而是直接说道:“师傅,我要去市郊D区五号位置,麻烦您快一些。” “好的,没问题,小姐系上安全带。”计程车师傅伸手将自己的帽子拉了下,嘴角的笑意总是令展乐言很是不放心。 可是她也没有在意,她伸手将安全带给扯过来,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 一声强烈的引擎发动声,绿白相间的计程车立刻向前急驶而去。 汽车飞驰几分钟后,展乐言突然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她朝着司机惊呼道:“师傅,你的路线好像走错了,市郊D区五号号并不是这个方向啊!” 计程车的司机并没有理会展乐言,而是专神贯注地开着车,他的帽子拉得低低的,根本看不甭他的眼睛,唯一能看到的只是那绿油油的小帽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支票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展乐言的心头窜动着,她刚要伸手准备司机给拦住后,可是一把轩洞洞的枪口突然伸了出来,冷声威胁道:“不许动,你要是敢动,我就立刻开枪。” 展乐言没想到一个计程车司机竟然会有枪,她整个人均是征待在那里一动不动,伺机寻找着干掉他的机会。 出租车反方向行驶着,他将展乐言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后将车停了下来。 “下车!”计程车出现冷声一道,而后踢开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展乐言,喝道。 展乐言只得听命般地从车里走了出来,她望着计程车司机,尽量降低他的防御情绪,道:“这位师傅你不要着急,我配合你的吩咐就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好商量,只要你不开枪就好了。““哼,等你见到那个人之后,你就知道该说什么话了。”计程车司机朝着展乐言歪了歪脖子,冷声道:“好了,你跟我来,不许耍花招!” 展乐言手中拎拿着早点,虽然现在有些凉了,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早点的温度。 在计程车师傅的带领下,展乐言跟她一起来到一间废弃的仓库里,仓库的光线很暗,整个人置身其中,好像陷入无限的黑暗中一般,需要闭上眼睛适应一段时间才可以。 “展小姐,真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冷酷的声音,这种声音令展乐言的后背直坚起根根的汗毛。 砰的一声,原本黑暗的仓库瞬间变得无比明亮,一盏盏悬在天花板上的灯散发着明亮刺目的白光,将仓库每一个角度都映照片的通明。 明亮的光线将黑暗给消除,更是将站在黑暗中的那个声音的主人给映照的清晰无比。 “是你?!”当展乐言将微微睁开的眼睛后,她的目光立刻投到那个男子的身上,登时惊征了下。 只见那站在黑暗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展乐言所痛恨的男人克里奥伯爵。 “咳咳……还真是像啊,特别是生气的时候,你简直跟你的妈妈一模一样。”克里奥一边握拳于脸侧咳嗽道,一边笑着问道。 克里奥的身后站着五个身高体材保镖,展乐言并不将事情搞大,于是说道:“克里奥先生,或许你搞错了吧,你把我抓到这里到底为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克里奥冷酷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他以为展乐言并没有联网,不禁笑道:“真的很像,你和你的妈妈真的很像,只是可惜啊,你的母亲竟然会跟我的兄长结婚,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克里奥看向展乐言,笑着问道。 展乐言从寒冰的口中知道母亲的事情,只见她的放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抖动了下,随后一把精致小巧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呼!” 突然间,展乐言以极其凌厉的速度挥出左手,手中的飞刀立刻朝着克里奥的脖颈部飞去。 就在锋利的刀尖即将拥破他的脖子时,一只有力的手却是突然伸了出来,一下子便将飞刀用两根手指给夹住。 随后,那人夹着飞刀将手收了回去,而后静静地站在克里奥的身后,依旧用凌厉的目光盯视着展乐言。 展乐言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的小飞刀竟然会被人给接住,登时惊征在当场。 站在克里奥身后有五个身着同样衣服的男子,如果其中一个有这样的身手,那其他四个自然也是不相伯仲,看来展乐言这一次是遇到真正的强敌。 “如果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叔叔,你是我的侄女,对不对?”克里奥眯着一双眼睛,望着展乐言笑着说道。 “哼,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叔叔,如果不是你,爸爸和妈妈又如何会死!”展乐言看着克里奥那令人生厌的嘴脸,心中便有说不出的恶心。 听到展乐言说出这样的话,克里奥的眼睛眯的更加微小,他望着展乐言,说道:“哦,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想必你是知道很多事情了。” “没错,克里奥,我一定要杀死你,为我的爸爸和妈妈报仇!”虽然明知不敌,但是展乐言的性情刚强无比,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她又怎么会放过他。 看着展乐言那愤怒的样子,克里奥却是用手抹了下鼻子,道:“哦,你想为你的母亲报仇,我不会拦你,但是如果你知道你的母亲还活在世上,我不知道你会有怎样的想法?” 本来展乐言还想再给他一记飞刀,可是当听到克里奥这样一说,她的手顿时征住,而后紧紧地盯着克里奥,惊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我的母亲还活着?!” “怎么,不信吗,你的母亲现在就住在英国的凯特城堡,如果你想要见她,我这就带你去。”克里奥双手交叉在一起,细长的眼睛露出闪烁的目光。 克里奥既然这样说就是想引诱展乐言上当,展乐言如此聪明绝对想的到,可是她却无法狠下心拒绝,因为她从小有一个愿望就是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哪怕是一面也好,而如今这里便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哪怕它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她还是会抱着希望去的。 “怎么样,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母亲吗,不想知道她生活的好不好吗?”克里奥见展乐言没有立即拒绝便猜测到她在犹豫,而久经商场的他自然知道如何对付展乐言这样的人,立刻加强语言攻势,令展乐言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提议,“她可是你在这个世界最最亲的人吗,她整个都在写着你的名字,在想着你呢。” 展乐言被克里奥给激的昏头转向,她已经没有了中心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得呆征在原地,双手抱着头。 克里奥看到这个时机,他朝着身旁的两个黑衣男子扭了下头,向他们打着眼色。 两个黑衣男子立刻会意,他们从两个方向朝着展乐言走去,准备随时将展乐言给擒住。 就在两个黑衣男子的双手即将要抓住展乐言的胳膊时,突然间一道灰影从旁边的箱后闪现出来,来人身手了得,一阵抢攻,立刻将两个黑衣男子给攻的后后面退,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将两个黑衣男子逼退之后,灰影立刻来到展乐言的身旁,他拉着展乐言的手,安慰道:“走,我们快离开这里!” 当展乐言抬头看向来人时,不禁征住,只见老头子寒冰出现在她的面前,将来人给阻挡下来。 寒冰的冷酷目光对准克里奥,冷声道:“克里奥,我们之前的仇恨不会就就这样了结的,你给我等着!” 被击退的两个黑衣男子立刻再一冷向寒冰发起攻击。 “住手,回来!”就在寒冰即将和两个黑衣男子交上手时,克里奥突然爆出一声喝令声,两个黑衣男子征呆下,而后便退回到克里奥的背后。 见到两个男子离去,寒冰冷笑一声,而后她扶起展乐言的胳膊在自己肩头,并且朝着克里奥冷声道:“克里奥,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清,你给我等着。”说罢,寒冰便带着展乐言离开这间废弃的仓库。 当老头子寒冰将展乐言带去仓库之后,两个黑衣男子中的一个对着克里奥不解地问道:“老板,为什么不让我们去追他,我们一定能够打赢他的!” 克里奥却是微微地摇摇头,道:“打得赢,他可是寒冰啊,闻名世界的特级保镖,恐怕你们还没有沾到他的身体便已经败了,你们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可不会让你们冒这样的危险的。” “可是老板,如果不这样,那个女人怎么会乖乖地听我们的话?!”其中一个黑衣保镖问道。 克里奥双手依旧交叉叠放在面前,他的目光盯视着仓库的大门,笑道:“你放心好了,她一定会来找的,一定会的,嘿嘿。” 冷酷得意的笑声回响在仓库中,而后渐渐的消失于天空上方,再之后便是蔚蓝的天空。 展乐言被老头子寒冰带着逃离去仓库,两人一路拼命地跑,直到一个巷子的角落这才停了下来。 “呼呼……看来我还真是老了,才跑这么点路就累的不行……”寒冰松开展乐言,他张口佝偻着身体,喘着气说道。 展乐言一双秀丽的眼睛盯着寒冰,嘴唇开启,说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扮成我师傅的样子,为什么要救我?!” 寒冰听到展乐言竟然用这样的语气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禁一征,而后伸手抚向展乐言的额头,奇怪地问道:“乐言,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问师傅啊?” 展乐言冷笑一声,而后盯着寒冰,道:“乐言,你知道不知道,老头子是从来不会叫我乐言,他只会称呼我是小猫儿,而且老头子也从来不会不战而逃的,你的破绽太多了,说吧,你到底是谁?!” 听着展乐言那有条有理的分析,寒冰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声音竟然清脆而妩媚,佝偻的身体也是瞬间便伸展开,她的身高竟然经展乐言还要高出一头。 熟悉的笑声再加上那妩媚的腔调,还有那神乎其技的易容术,展乐言立刻便想到一个人,一个神秘而漂亮的女人,一个知道很多秘密的女人! “真是瞞不过你呢,小保镖,没想到你的观察力竟然是这么的敏锐,看来你比以前还要难对付呢。”老头子寒冰的脸,却是发出年轻女子妩媚清脆的声音,还带有一点点小儿不宜的勾引之色。 “竟然是你,为什么你要来救我,你有什么企图,难道你还是为了祝昂轩而来的吗?!”展乐言盯着眼前的女子冷声问道。 身上的衣装早已脱掉,神秘女子紧身的红色裙装立刻显露出来,乌黑的长发再一次如瀑布般流泄下下来。 “如果说以前是有企图的话,我一定会信任,而如何我已经不在那个的手工作了,既然是如此,我也也没有什么企图了。”神秘女子望着展乐言露出妩媚的笑容,道。 展乐言只知道眼前这个红衣裙裤的女子有个绰号叫红玫瑰,除此之外,展乐言对她也没有其他的认识,当然,她还知道这个叫红玫瑰的女人还曾经喜欢过自己的男儿身,这也令展乐言当时很是苦恼。 “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跟克里奥去见我的母亲?!”展乐言望着敌友不明的红玫瑰,喝问道。 红玫瑰微微地摇了下头,她盯着展乐言的眼睛,道:“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那个克里奥根本就在骗你,他就是想要杀掉你,因为有你存在的一天,凯特家庭的财产就永远不会真正的属于他,也只有你死掉之后,那些财产才会真正的属于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认为自己跟她回去安全吗?!” “我不管,我要的只是我的母亲,只有我能见到母亲,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克里奥的。“展乐言对红玫瑰的劝说丝毫听不进去,依然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想法。 红玫瑰知道展乐言的倔脾气,她颇为无奈地说道:”你也并不是一个笨的人啊,怎么就这么不开窃呢,明知道那里有可能是一个圈套,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主动往里面钻,真是令人猜不透你到底是在想什么。““我让人猜不透的事情还多的去呢,难道每一件都要让你猜透吗?!”展乐言的语气并不客气地说道。 红玫瑰却是无奈地一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见。”说罢,红玫瑰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我有事情要问你!”红玫瑰刚刚转身,展乐言却是将刀锋对准红玫瑰,娇喝一声。 红玫瑰眉头微微蹙起,她转过身看着展乐言问道:“展小姐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展乐言快步来到红玫瑰的面前,他盯着红玫瑰那一双近乎于妖娆的眼睛,神色严肃地问道:“没错,我是有事要跟你说,之前你曾经参与过刺杀昂轩的行动,我想要知道那个在幕后主使你刺杀昂轩的人到底是谁!?”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红玫瑰先是征住,而后笑道:“真是对不起,展小姐,就算我是一个杀手,我也是有我的职业道德的,我曾经在雇主的面前发过誓,即便是我们任务失败,我们也绝对不会将雇佣我们的人说出去,你明白吗?”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查出来了。”展乐言看着红玫瑰那坚定的样子,冷哼一声。 见展乐言没有其他的问题,红玫瑰深深地望在展乐言一眼,而后转身便即离开。 经过方才那一阵惊心动魄之后,展乐言不再搭乘出租车,而是乘坐公交车回到家中。 她刚刚回到家中,祝昂轩夏拟蓝和寒冰便迎了出来,特别是祝昂轩,他快步来到展乐言的面前,抓着她的两只胳膊焦急地问道:“乐言,你大清早的去哪里了,害和大家都担心你!” 展乐言可不想将早上的事情告诉众人,省得他们担心,于是她将手中的早点举了下,笑道:“没有去做什么啊,我只是出去晨跑了下,然后又给大家买了一些早餐,大家快来吃吧,要不然就凉了。”说着,她便将手中的早餐摆放起来。 可是她的谎言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人拆穿,只见祝昂轩伸手拿起油条和豆浆袋,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展乐言道:“出去买早点就回来,如果你买了之后就因来,那为什么现在这些早点这么冰凉,乐言,你老实告诉你,你到底怎么了?!” 展乐言哪里知道祝昂轩的眼光竟然如此的犀利,于是她轻叹一声,而后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她没有将欧阳的事情讲出来,而是把自己上了克里奥的出租车说起,直到她发现是红玫瑰假扮寒冰救了自己。 “哼,又是这个克里奥,他简直太丧心病狂了,他竟然还敢伤害小猫儿,这一次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的!”寒冰见克里奥依旧如此的疯魔,既然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蓄心积虑地想杀害展乐言,他就感觉到很是愤怒。 夏拟蓝的眉头却是微微蹙起,她用手指轻轻地抚着自己的下巴,道:“可是最令我奇怪的是那个红玫瑰,她之前可是跟我们是仇敌的啊,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救你呢,这一点我有些想不通,难不成她有什么阴谋在这里?” 展乐言微微地摇摇头,道:“恐怕是因为我曾经在公交车上救过她一命吧,反正我觉得这个红玫瑰并不像是坏人,甚至我感觉她就像是我们的朋友一样。” “小猫儿,不管怎么样,这个红玫瑰都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你要时刻跟他保持警惕,知道吗?”夏拟蓝曾经和这个红玫瑰有过接触,于是提醒着展乐言。 “好了好了,师姐,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了,我去帮大家热一下早点,马上就好。”展乐言可不想再被这些人当成犯人一般挨个询问,于是提前道了一声,而后拿起那些早餐便朝着厨房跑去。 当展乐言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时,寒冰将脸转身夏拟蓝,冷声道:“蓝儿,从今天起,你只有一个工作,那就是保住小猫儿,绝对不要让任何人碰上她,知道吗?” “我知道了,师傅,您放心好了,不光是您,就算是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猫儿的。” 听着寒冰和夏拟蓝的对话,祝昂轩却是征征地站在大厅里,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盘想着什么事情。 “嘀嘀嘀……” 就在众人还渲染在展乐言刚刚展乐言所讲述的内容时,一阵有规律而自律地车笛声响起,而后便听到外面传出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当那道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均是一惊,只来来人并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吴兆辰。 只见吴兆辰冷俊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他看着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夏拟蓝的身旁,道:“拟蓝,好久不见,对不对?” 夏拟蓝对眼前这个已经变了的吴兆辰早已没有丝毫的兴趣,只见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吴先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通知我们呢?” 吴兆辰被夏拟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颇为尴尬地一笑,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个目的的,我只想知道我的母亲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去见见他?!” 听着吴兆辰这么一番话,夏拟蓝想了想,点了下头,道:“好吧,我这就带你去你的母亲,走吧,跟我来。”说着,夏拟蓝便朝着吴兆辰扭了扭头,转身便朝着大厅的外面走去。 吴兆辰赶紧退了上去,可是在他和祝昂轩并肩而过的一瞬间,两人均是用眼角余光看不到。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两人随即便相差离开,吴兆辰跟在夏拟蓝的身后离开大厅。 展乐言很快便将烧好的食物重新端到餐厅的餐桌上,她的眼睛在四周巡视了下,而后她将目光投向祝昂轩,问道:”昂轩,师姐呢,她怎么不在这里啊?” 祝昂轩的语气也很是冷淡,道:“乐言,你师姐现在正带着吴兆辰去见他母亲。” 听说吴兆辰来了,展乐言的神色立刻一变,而后她盯着祝昂轩,道:“吴兆辰他竟然还敢来,难道她不怕被我们海扁他吗?!” 祝昂轩见展乐言竟然用这样的词汇,立刻笑了起来,道:“乐言,你真是太可爱了,竟然能说出这橷话,真是太有意思。” 展乐言朝着祝昂轩撅了撅嘴,做着调皮的动作,她将目光投向二层,她在捉摸着夏拟蓝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见在夏拟蓝的带领下,吴兆辰穿过走廊而后进入一条比较宽阔的房间,他们一起推开房间的门,刚刚进去便看到两张床屏在一起,吴兆辰和母亲和祝昂轩的母亲竟然坐在床上开心地聊着天,看起去就像是两位老姐妹一样。 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吴兆辰的母亲将目光转身外面,却是看到吴兆辰竟然和大家在一起,她立刻抛下小燕的房间,来到这里。“吴兆辰见母亲并没有受什么伤,而后很是精神的样子,于是来到母亲的身边,他拉着母亲的手,激动地说道:”妈,怎么样,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呢,这都要谢谢夏小姐,如果不是他的细心照料下,恐怕我是不好的这么快的。”吴兆辰的母亲拉着吴兆辰的手,她向夏拟蓝表示谢意。 夏拟蓝的脸蛋嗖的一下变得通红,而后她朝着吴兆辰说道:”那个你就多陪一下伯母吧,我还有事情要去打理,再见。”说完,夏拟蓝便快步离开这间病房。 “祝伯母,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这可真是有缘呢。”吴兆辰将目光投向祝昂轩的母亲,发出一声冷笑。 柳佩慈对吴兆辰已经产生了一线惧怕,她将自己缩紧成一团,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兆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现在做的还不满足吗,你已经得到欧氏所有的财产,甚至连龙轩集团都已经是你的了,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吴兆辰微微垂低了下头,而后他走到柳佩慈的面前,突然将他的脸紧紧地贴在柳佩慈的脸上,声音阴沉而可怕地说道:“知足,我怎么能知足呢,就算我得到龙轩国际又怎么样,我的童年能回来吗,我父亲的命能回来吗,不能,什么都不能!” 柳佩慈从来没有见吴兆辰露出这样可怕的神色,立刻吓得脸色惨白,只是一双眼睛不安地注视着吴兆辰。 “兆辰,住手,不可以这样无理!”吴兆辰的母亲见吴兆辰变成现在这个可怕的样子,连她自己也感觉到很是可怕,立刻出声劝阻道。 虽然吴兆辰现在极其痛恨祝氏家族的一切,但是他对于母亲的话还是言听即从的,稍后他松开紧绷的身体,重新回到吴母的身旁,轻轻地跪伏在床沿,目色变得异常的温和。 他轻轻地抚着母亲的额头,关切地问道:“妈,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去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好不好?” “嗯嗯。”吴母点点头,而后从床上移了下来。 吴兆辰握着母亲的手走出这间病房,可是就在刚刚走出房间的门口,却见夏拟蓝站在房间的门口,目光凌厉地盯着吴兆辰。 好似没有看到她一般,吴兆辰绕过夏拟蓝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你不能这样带伯母走!”夏拟蓝转过身盯着吴兆辰,说道。 一抹笑意勾抹在他的嘴角,吴兆辰冷声道:“我不能带我的母亲走,真是笑话,难道我要把她留在你们这里吗?!” “你知道不知道,伯母的病情虽然好转,但是并没有彻底地治愈,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复发,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伯母再度复发吗?!”夏拟蓝向前一步,她来到吴兆辰的面前,盯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握着母亲的手,望着夏拟蓝说道:“我现在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我一定会安排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为我的母亲看病,这一点就不劳夏小姐费心了。”说罢,吴兆辰不再理会夏拟蓝,牵着母亲的手便大步离开寒冰别墅。 夏拟蓝站在原地,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兆辰,直到吴兆辰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外,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一双手也是紧紧地握在一起。 “师姐,你没事吧?”展乐言赶紧走过来,安慰着夏拟蓝。 夏拟蓝淡淡一笑,道:“我没事。”而后她便走开,回到自己的卧室。 看着夏拟蓝痛苦的背影,展乐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夏拟蓝是她的师姐,她待夏拟蓝就像是亲姐姐一样,看到夏拟蓝心中难过,她自然也是感同身受。 “乐言,不要难过了,再怎么说吴兆辰也不会害自己的母亲的。”祝昂轩来到展乐言的面前,他看着展乐言撅着小嘴,立刻伸手捧着她的小脸,说道。 “不是在担心吴兆辰,我是在担心师姐,师姐近来怪怪的,特别是在面对吴兆辰的时候,她表现的总是跟平时不太一样,可能是吴兆辰的变化让她难以接受吧。”展乐言微微地摇了下头,而后轻轻地伏在祝昂轩的胸前,幽幽地说道。 祝昂轩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头,温柔地笑道:“放心好了,他就算再变,我相信他也不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的。” “但愿如此吧。”展乐言抬头凝视着祝昂轩,笑道。 吴兆辰带着母亲回到自己新购置的别墅中,这座别墅坐落在这座城市环境最好的地方,其造价也是以数千万来估计,就连家中的佣人和保安也是多到令人瞠目结舌。 他刚刚带着母亲走进别墅的大厅,只见大厅的豪华纯白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相貌俊冷,有着迷人的细长眼睛的男人,细看之下,他竟然跟祝昂轩长的别无二致。 吴兆辰朝着沙发上的男子看了一眼,而后将母亲交给两个佣人,道:“你们把夫人扶回房间,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是,少爷!”两位年轻的女佣应了一声,而后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吴母走上楼梯。 吴兆辰伸手揪了下自己胸前的领带,而后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交给旁边的佣人,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子,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警告过你,没有事的话不要随便走动吗?” 神似祝昂轩的男子露出狡黠的一笑,道:“听说那个真的祝昂轩还没有死,他还活着,还去找过你,是不是?” “是或不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吴兆辰回身望着貌似是祝昂轩的男子,语气冰冷地说道。 “关系总是有的,如果真的祝昂轩回来,那我这个冒牌货岂不是无用武之地了。”假祝昂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吴兆辰的身旁,笑道。 吴兆辰却是冷声一笑,道:“就算他不在,依你的本事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的。” “那可说不定呢,吴先生,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事情还算吧,现在我是不是该拿走我的那笔钱了。”假祝昂轩将手指捏搓在一起,伸到吴兆辰的面前,露出一副贪婪的笑意。 吴兆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回到沙发上,从衬衣中掏出一个支票本,然后握起钢笔在上面刷刷地写下一个不小的数目,而后嘶的一声,他将那一页给撕了下来。 假祝昂轩一直都在盯着吴兆辰的动作,每当吴兆辰多画一个零时,他的心都会狂跳一下,脸上的神色也会变得激动的抽筋。 看到吴兆辰最后确定好的数目,假祝昂轩几乎要狂喜喊叫起来,可是当他伸手接过支票本的时候,吴兆辰却是抖了一下将支票给收了回去。 “吴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假祝昂轩眼睁睁地瞅着那页足够他消遥一辈子的支票,干着急地问道。 吴兆辰双手抱在胸前,他望着假祝昂轩,笑道:“这上面的数目比之前我们约定好的还要多数倍,但是这钱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在你临走之前,我还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办件事,什么事?”假祝昂轩见吴兆辰在这张支票上还附带一个条件,不禁问道。 吴兆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朝着旁边扭了下头,而后便见一个佣人快步走上前,她将一根雪茄烟放到吴兆辰的嘴中,小心地为他点燃起来,而后退了回去。 “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吴兆辰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而后他伏下身,将嘴贴在假祝昂轩的耳旁,细声地说了起来。 当听清楚吴兆辰所要交待的事情之后,假祝昂轩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睁大眼睛看向吴兆辰,惊道:“吴先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出事,我自己也会搭进去的!” “数吧,你还要加多少才肯去做,一倍,两倍?”吴兆辰也没有跟他再解释,而是挥着手中的支票,冷笑着问道。 一边是令人却步的条件,而另一边却是无比诱人的支票,假祝昂轩的脑袋在做着无比激烈的斗争,最终他还是狠狠地咬了下牙关,他望着吴兆辰,道:“我要你在这张支票的后面再加一个零!” 吴兆辰的眉头微微挑了下,而后朝着假祝昂轩点了下头,道:“没关系,但是你可是要想好后果,一旦事败,所有的责任都要由你一个人负责,知道吗?” “当然,这不用吴先生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假祝昂轩盯着吴兆辰手中那张支票,道。 吴兆辰很是欣慰地点了下头,他将那张支票拍在假祝昂轩的胸口,笑道:“好了,我先预付你一半的钱,等你事情完成之后,我再支付你的另一半,而且我也准备好你跑路的条件,你就放心去做吧。” 假祝昂轩见吴兆辰已经为自己安排了这所有的事情,他的心不同的惊颤了下,原来这一切早就在吴兆辰的心中已经计划好,他突然有种进入圈套的感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涌动着。 可是虽然明知风险极高,可是假祝昂轩还是决定接下这个艰巨的条件,他将那结支票给小心地叠好,而后朝着吴兆辰,微微地躬了下身,道:“谢谢吴先生的钱,你放过,我一定会帮你把事情给解决掉的,你放心好了。” “我也希望如此,好了,你去准备下吧,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吴兆辰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掐拨了下手腕上的表,似乎订下了时间,朝着假祝昂轩笑道。 豪华而奢侈的欧阳集团总部大厦,顶层露天阳台。 一顶巨大的太阳伞坚在中间,伞的下面是一张象牙白色的躺椅,欧阳戴着一副墨镜躺在那里,双手枕在脑后,看不出是在睡觉还是清醒。 顶层天台上,除了欧阳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靓女,而另一个竟然是长相酷似祝昂轩的男子。 假祝昂轩站在阳光下已经足足有两个小时,他被晒的头都有些昏眩,不时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却不敢挪动一步,他狡黠的眼睛时不时瞄向欧阳,充满了羡慕和无奈。 几分钟后,欧阳这才伸展着修长的手臂胳,而后扭动了下脖子。 旁边的紧身靓女赶紧将调配好的果汁递到欧阳的面前,动作温柔而体贴,站在旁边的假祝昂轩不住地舔着嘴唇,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欧少爷,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看到欧阳喝完果汁,假祝昂轩这才一脸恭维地说道。 欧阳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盯着假祝昂轩,笑道:“怎么样了,我要你办的事情做成了吗?” “办成了,龙轩国际的全部商业信息资料我都已经窃取到这里,还请欧少爷验收。”假祝昂轩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微型的指甲大小的U盘,双手举着,恭敬地伸到欧阳的面前。 黑衣靓女伸手接过假祝昂轩递来的芯片,检查无误之后,她将芯片小心地交给欧阳。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中计 欧阳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块芯片,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不禁笑道:“一块小小的芯片竟然装着龙轩国际所有的商业资料,你这次可真是帮我做了一件大事,我要重重地赏你。” 假祝昂轩听到欧阳夸赞自己,立刻喜笑颜开地躬身道:“欧少阳真是过奖了,能够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就算再艰难的任务,我都会全力地帮你完成的。” “嗯,很好,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欧阳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来到假祝昂轩的身旁,伸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假祝昂轩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露出恭维的笑容,朝着欧阳恭敬地说道:“欧先生,除了您交待的事情外,我还给您带回来一个更加好的消息呢。” “哦,什么事情,如果我觉得更有价值,我会在你原来的酬劳上再加一倍的。”欧阳端着高脚酒杯,望着假祝昂轩,笑道。 假祝昂轩自然是喜笑颜开,他来到欧阳身旁,伏在他的耳畔嘶磨一阵,而后露出得意的笑容直起身子,等待着欧阳的反应。 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欧阳那阴冷的眼睛泛起惊喜之色,他盯着手中的高高脚玻璃杯,晃动着里面鲜红色的果汁,冷声道:“真没想到仇恨会使兄弟反目成仇到这种地步,看来事情的发展要远远比我想像的有趣的多。” “欧先生,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假祝昂轩见欧阳强抑着心中的兴奋,赶紧询问道。 “就按他的吩咐去做,等事情成功之后,一定要证据给保存下来,这样一来,龙轩国际就整个是我的,而你,将会代替祝昂轩成为龙轩国际真正的总裁。”欧阳一边仰头喝着果汁,一边伸出手指指着假祝昂轩,笑道。 “多谢欧公子,我一定会尽全力助你夺取龙轩国际的。”假祝昂轩的眼前浮现着他成为龙轩国际总裁的那一刻,心中顿时激动不已。 “好了,你这就去着手准备这件事,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现在他身边的人可不简单,如果你任务失败,怎么收拾残局,我想不用我再交待了吧。”欧阳侧过头盯着假祝昂轩,阴冷的目光射出令人畏惧的光芒。 “是,欧公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激情和兴奋被欧阳的这句话给瞬间浇灭,他赶紧应了一声,而后便离开露天天台。 假祝昂轩离开天台之后,黑衣靓女来到欧阳的身旁,她轻轻地蹲在欧阳的腿侧,为他做着按摩,并且柔声细语地问道:“少爷,你真的打算一直重用这个人吗,他可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呢。” 欧阳的身体再一次躺在椅背上,墨镜之下的眼睛阴冷而可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是汲取用人的时候,更何况他和祝昂轩长的是那么的想像,仅凭这一点他就值得我重用。” “可是少爷,这个人也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并且还十分的贪婪,如果有一天他羽翼丰满反咬我们该怎么办?”黑衣靓女向欧阳讲述着她心中的担忧。 欧阳对这样的担心却显得根本不在乎,只是冷冷一笑,道:“小丽,你放心,这个人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当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那么就该你出场了。” 听到欧阳称呼起自己的昵称,黑衣女子立刻点点头,而后赶紧小心地伺候着欧阳,秀气的脸蛋却是泛起惊喜之色。 “克里奥那里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欧阳躺在椅子上,墨镜下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淡淡地问道。 小丽点点头,一边替欧阳捏着身体,一边说道:“是的,少爷,克里奥最近的动静确实是很多,他从欧洲的凯特家庭调来了很多的人,而且那些人都是身手很是了得的保全人员,依我的估计,他可能是要策一起很大的阴谋。” 如今克里奥的家事都已经被欧阳给弄的清明,展乐言的真实身份也出乎于欧阳的猜测,他没有想到那个曾经大大咧咧的小保镖竟然会是堂堂英国第一家族凯特家族的继承人,如果能够把她得到手的话,那他所得到的东西将远远超过展乐言所拥有的价值数十倍,要是如今想要得到展乐言的人并不是只有他自己,那个凯特家族的掌门人克里奥也在费尽心机地想将展乐言给擒获到手,可以预知,那个克里奥心肠极度残忍,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展乐言这个威胁到他现在地位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小丽,你安排一些人在寒冰的别墅附近,如果克里奥的人发动攻击的话,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展乐言的安全,其他人的安全可以不顾,但是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展乐言,知道吗?!”欧阳将墨摘了下来,他望着小丽,脸色凝重而近乎是命令的语气说道。 小丽低头察看着欧阳那包扎着白色绷带的脚,而后她朝着欧阳点点头,道:“公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绝对不会!” “嗯,那就好,好了,你去安排一下吧,我现在有些困了,我想休息一下。”欧阳伸展了下胳膊,朝着小丽笑道。 小丽明白欧阳的意思,她站了起来,朝着欧阳躬了下身,转身便即离开。 当小丽离开天台之后,整个诺大的天台只有欧阳一个人,他坐在躺椅上,一只脚缠着绷带平放在椅子上。 看着自己那肿大的脚,欧阳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展乐言为自己的脚擦抹红药水的样子,想起她当时那认真而细贴的样子。 “糟糕,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在想她,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欧阳晃了下脑袋,想将展乐言从自己的脑海中晃去,可是展乐言却是依旧存在,挥之不去,那甜美的笑脸令欧阳全身都是一阵颤动。 此时此刻,欧阳对自己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也着实分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展乐言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就仅仅只是因为展乐言是凯特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还是缘自他内心的真正爱意。 一番激烈的斗争在他的脑海中激涌着,最终,欧阳成功地劝服自己,他之所以想要得到展乐言就是因为她是凯特集团的继承人,因为他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令他沉迷,绝对不会存在。 夜色渐渐的降落下来,整个大地被夜色笼罩起来,点点星辰洒着微弱的光芒在世界上。 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时分,正常学习和工作的人早已休息,而寒冰别墅的灯却是透过细细的门缝照射进来。 突然间,寒冰别墅的门外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似是什么东西踩在地面上的枯枝发出的声音,只见几个黑影悄悄地移向寒冰别墅的四周。 他们将手中拎提的石油沿着别墅的-新-回-忆。电/纸!书论。坛-四周倒了一圈,而后他们其中从口袋里掏出火机,而后将鲜艳的火苗伸到那一片石油上。 只听呼的一声响,那片石油突然燃烧起来,很快那可怕的火焰便将别墅左侧的树苗给吞噬掉了。 而此时此刻,展乐言祝昂轩还有夏拟蓝寒冰等人都早已沉睡在睡梦之中。 突然间,一股奇怪的味道飘散到夏拟蓝的鼻中,天生敏锐的她立刻跳了起来,于是看到别墅的外面逆竟然围着一堆黑衣。 “这股味道是……”夏拟蓝立刻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突然间,他的眼睛一亮,惊呼道:“不好,失火了!”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烟啊?!”就在这里,展乐言也用手捂着鼻子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隔壁的祝昂轩也从房间跑了出来,他盯着大厅那一股股浓浓的烟雾惊道:“这种味道,是汽油!” “啊……” 突然间,一声痛叫声从别墅大厅下方传了出来。 “师傅,这是师傅的声音!”夏拟蓝立刻双手抓着栏杆,冲着下方的浓烟惊呼道:“师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展乐言听到寒冰的痛呼声,她立刻便紧捂着口鼻,也顾不得那呛鼻的气味,沿着楼梯向下跑去,惊呼道:“老头子,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啊!” 夏拟蓝和祝昂轩也紧跟在展乐言的身后从楼下跑了下来,他们来到寒冰的卧室门前,只见寒冰的左手捂着右臂,鲜红的血丝从他的手指缝里渗流出来,甚是触目惊心。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展乐言见寒冰的右臂几乎要被血水给浸湿,惊呼道。 寒冰见展乐言和夏拟蓝还有祝昂轩聚拢在一起,立刻用左手将他们给推开,喊道:“快闪开,有枪手在门外!” 寒冰的话音刚落,立刻一声嗖的声音响起,夏拟蓝的反应甚是灵敏,她一把将展乐言和祝昂轩给推开,惊道:“快闪开!” 哧的一声,犀利的子弹贴着展乐言的头发丝窜射出去,深深地钻进墙洞之中。 祝昂轩的身体也被撞了一个咧呹,而后他抓起寒冰便将他拖到旁边的一堵墙后,避开门外那个杀手的视线。 “给我冲,除了那个展乐言,其他人一个不留!”大厅的浓雾中响起一声阴沉的喝斥声,下达着令众人惊骇的命令。 果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便听到哗哗的声音,紧接着便见数十个身穿黑衣戴着鬼面具的男子从旁边杀了出来,每个手中都握着一条钢棍,凶狠地朝着展乐言等人冲刺过来。 眼见敌人的目标便是展乐言,夏拟蓝立刻跳了出来,她朝着展乐言娇呼道:“小猫儿,快逃,这些人的目标是你,你绝对不可以被他们给抓住!” “不可以,师姐,我怎么能独自逃走呢,不管遇到什么人,我都要和你还有老头子在一起!”从小时候开始,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展乐言总是和夏拟蓝在一起,如今她们已经长达,感情更加的深厚,在这种情况下,展乐言更加的不能就这样抛下众人逃走。 “小猫儿,你听我说,这些人都是克里奥派来的,他就是想要抓住你,所以你绝对不可以让他抓住!”寒冰见展乐言并不离开,于是他将凌厉的目光看向祝昂轩,喝道:“小子,我把小猫儿交给你了,你也是同样不可以被杀的人,快带小猫儿从后门逃走,快去!” 纵然没有了记忆,但是祝昂轩的冷静始终都没有改变,他也明白眼下的情况,不过依他的能力在这里根本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拖累大家。 “好,我会保护好乐言的。”祝昂轩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朝着夏拟蓝和寒冰郑重地点了下头。 稍后,祝昂轩便拉住展乐言的手,准备将其拉走。 “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走,我要和师姐和老头子在一起!”展乐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这个家,更舍不得丢下夏拟蓝和寒冰,她试图挣脱掉祝昂轩的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痛声喊道。 “不可以,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担心我们,乐言,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你现在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你自己!”祝昂轩大力地将展乐言给拉回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乐言,我们在这里只会让他们束手缚脚,所以我们要赶紧从后门逃出去!”说罢,祝昂轩便拖拉着展乐言朝着别墅的后门跑去。 展乐言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夏拟蓝和寒冰的身影,只见他们两人同时窜进那数十个黑衣人的包围之中,两方的激战终于展开。 别墅大厅浓烟滚滚,后面也冒着一股股轻烟,祝昂轩伸手便将后门给踢开,而后拉着展乐言逃了出来。 可是刚刚跑出后门,两道高大的男子身影立刻从黑暗中显露出来,而后他们借着微弱的月光朝着祝昂轩和展乐言走去。” “乐言,你要小心,这里有我!”祝昂轩见后门竟然也有人把守,立刻挺身护在展乐言的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 “嘿嘿,真是难得,竟然真的有人从后门溜出来,还真让他给猜对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冷冷地笑道。 而另一个声音却显得阴森恐怖,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子,那笔数目不菲的酬金可是我们的了。” 听着这两个神秘男子的对话,祝昂轩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双手,神色严肃紧张地盯着这两个男子。 这两个男子见祝昂轩用如此凌厉的目光盯视着他们,粗犷的声音笑道:“看来我们运勇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呢,竟然连祝昂轩这种值钱的家伙也能遇到,我们真应该去买张彩票才行。” 祝昂轩见这些人又将目标对准了自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就凭你们,还差的远呢。” 说罢,祝昂轩也顾不得其他,当下便挥起双拳朝着两个神秘的男子挥去。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祝昂轩的这一拳足以击中他,可是眼前的这两个神秘男子身手甚是了得,他们不急不缓地躲开了祝昂轩的这一记挥拳。 祝昂轩一拳击空,身体也打了一个列跌,他却心下不甘,脚步一拧,而后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身,朝着那两个神秘男子中的一人的后背砸去。 两个神秘男子对祝昂轩充满了蔑视,在他们眼中,祝昂轩根本只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只需要女人保护的可怜虫。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祝昂轩的求胜心竟然如此的强烈,其中一个人一时大意,他的后背被祝昂轩的右拳重重地击撞在一起,他的整个人顿时咚的一声向前扑去。 另一个人见同伴被袭,立刻抬起左脚朝着祝昂轩给踢去,准备将其踢开。 眼前祝昂轩的腹部便要被袭击,突然间一道黑影立刻挡护在小童的攻击,并且抬起双臂便将这一一踢脚给阻挡下来。 由于踢力强烈,展乐言的力量根本抵消不了,她的身体立刻吱的一声向后退着,幸好祝昂轩赶紧将展乐言给抱住,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神秘男子看着展乐言,不禁笑道:“不错,反应够快,看来今天要抓住你,还得颇费一番功夫呢。” “哼,那也得看看你有这个本事没有!”展乐言冷哼一声。 而后她的右手摆动了下,立刻一道寒光在她的手指间闪烁而起。 也不见展乐言如何抬手,只听哧后声撕空之响,只见黑夜之中,一道寒冰似是流星般划过夜空,朝着两个神秘男子袭去。 干净利落的身手,可怕的射刀速度,两个神秘男子被展乐言的两记飞刀给惊征了下,赶紧激射避开,只听咚咚的两声,两记小飞刀射向他们身后的一棵树后。 咚咚的两声闷音响起,接着便见两记小飞刀全部没入树身之中,只留下外面一丁点的刀柄。 两个神秘男子看着那射进树中的飞刀,不禁眉头一皱,看来他们对展乐言的能力假道有着严重错误的估计,两人相视一眼,而后充满警惕地年垧展乐言。 展乐言的手中再一次摆出两道寒光,正当她准备再一次袭出飞车的时候,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从黑暗中激射出来,眨眼间便站到展乐言和祝昂轩的面前。 两个神秘男子和展乐言均是一惊,他们全部将目光投来突然来到的红衣女子,均猜测着这个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看来那个克里奥真是下足了血本,竟然将传说中的‘暗夜双子’都派了出来,看来他是非要将你给拿下的了。”红衣女子也没有朝展乐言投来一眼,而是将妩媚秀丽的眼睛盯向眼前的两个人,娇声笑道。 眼见来人竟然能够叫出自己的绰号,两个神秘男子先是一惊,而后又将目光盯向那个红衣女子,惊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只见红衣女子的嘴角露出妩媚的笑意,她修长的玉臂轻轻地身上划了下,而后胸口那红色礼服上的玫瑰竟然如同变魔术般投了下来,她将玫瑰放到自己唇旁,笑道:“现在总算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呃……红玫瑰,竟然是红玫瑰?!“两个男子看到红衣女子咬在唇旁的那记红色玫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立刻联想到一个传说中的可怕的人物——红玫瑰。 “嘿嘿,看来你们还算是有点眼识,本来我很想放过你们的,但是……”红玫瑰妩媚的眼睛盯着两个黑衣男子,嘴角勾抹着诡异的笑容。 听到红玫瑰这么一说,两个黑衣男子吓得脸色惨白,红玫瑰的传说在欧洲可是相当出名的,玫瑰花出,必有血案发生。 如果在此时选择后退,无疑是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别人,两个黑衣男子相视一眼,而后突然一声娇喝,几乎同一时间,两人朝着红玫瑰冲去。 “嚓!嚓!” 两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一道红光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般在两个男子的身体间激闪而过。 紧接着便见红玫瑰已经背对着两个神秘男子站在不远处,而两个神秘男子却是保持着冲刺的动作,只是两人脸部表情很是僵硬。 突然间,两人的脖子部位出现一道红线,两道血箭喷射而去,咚咚的两声,两个黑衣男子应声倒地。 看到如此干净的身手顿时令展乐言和祝昂轩均是惊愕不已,展乐言也是此时才知道红玫瑰的可怕实力,看来之前两人相遇的时候,她是保留了很大的实力,一想到这里,展乐言便有些惭愧。 “呃……” 突然间,一声闷吭声响起,而后便见红玫瑰的身体晃动了下,她的左手扶抱着右臂,脸部的表情也很是吃力。 “怎么了,你没事吧?”看到红玫瑰出现异样,展乐言赶紧上去察看红玫瑰的伤势。 只见红玫瑰的右臂已经有一部分渗露出骇人的鲜血,而且这种情况也继续蔓延的趋势。 “没关系的,只是旧伤复发而已,刚才的动作太大,带到伤口了……”红玫瑰朝着展乐言露出淡然的笑容,轻轻地说道。 看到红玫瑰没有太大的事情,展乐言赶紧小心地将红玫瑰给扶起来,道:“既然没事,那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要不然那些人还会追上来的!” 正说话间,隐隐约约中有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展乐言和祝昂轩赶紧搀扶着红玫瑰逃离出去。 展乐言等人消失之后,果然一伙黑衣人跑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倒躺在地上的两个男子时,脸色均是一变。 其中领头的一个黑衣男子蹲下身观察着暗夜双子的伤势,只见两人均是被人用闪电般的手法抹了脖子,而且更令他在乎的是,两个尸体的旁边均放着一朵鲜红欲滴的红玫瑰。 “红玫瑰……”男子将那两朵沾着鲜血的红玫瑰拿了起来,只见在玫瑰花的末端却是有一截是锋利的刀锋,上面沾着鲜红的血丝。 这伙黑衣人绝大部分都是克里奥从欧洲带回来的,当看到同伴死于那两朵玫瑰之下时,他们立刻便联想到纵横欧洲的那个神秘的女杀手红玫瑰。 红玫瑰在欧洲并不是最顶尖的杀手,可是最是最令人感觉棘手的杀手,除了她可怕的身手之外,她还有一项绝活也令众人闻之心惊胆战,那便是她的易容之术,这简直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正是因为这项本领使得红玫瑰屡次逃过警方和死对头的围杀。 紧接着又是一队黑衣人赶了过来,而为首的人却是克里奥,只见克里奥肥胖的身体扭动着快步走来,额头已经被豆大的汗珠所布满。 当克里奥看到眼前倒地的两个黑衣男子时,脸色顿时惊愕;“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被杀?!” 带头的黑衣男子将那两条红玫瑰递到克里奥的面前,恭敬地说道:“伯爵大人,对方的阵营里竟然有红玫瑰的存在,看来要抓住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克里奥的脸色很快便变得正常,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这有什么好可怕的,连寒冰和他的首徒都被我给抓住了,难道那个红玫瑰会比寒冰更可怕吗?!” 听到克里奥如此一说,领头的黑衣男子惊道:“伯爵大人,您刚才说什么,您说您抓住了寒冰吗?” 克里奥点了点头,笑道:“就算他们再厉害也抵不过迷烟的厉害,再加个我们人海战术,他们怎么可能会不败呢,哈哈。” “那伯爵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领头的黑衣男子见克里奥竟然能抓住寒冰,顿时对他更加的敬畏。 克里奥盯着前方那条黑暗的小道,冷声笑道:“有寒冰在手,我就不信他们会永远躲着不肯出来,嘿嘿。” 经过一夜的逃离,展乐言三人总算是来到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来到夏拟蓝之前所经营的武馆里。 由于武馆这几天暂时休假,所以诺大的武馆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怎么样,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展乐言见红玫瑰的胳膊还在流血,于是提醒问道。 红玫瑰缓缓地摇摇头,她看着展乐言,露出一副苦笑道:“真是讽刺的厉害,之前我是来刺杀你们的,可是现在却因为要保护你们而受伤,事情竟然会来这么一个大逆转,人生就是这么的离奇。” 祝昂轩检查了武馆的四周环境,发现这里还算是比较安全,并没有被那帮黑衣人给发现。 “刺杀我们,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派你刺杀我的,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祝昂轩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便是到底是什么人在策划着刺杀他,而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对不起,祝先生,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这事关杀手的职业道德,还请原谅。”红玫瑰立刻便拒绝掉祝昂轩的问题,而是用道德来遮盖住这见不得人的一切。 听到红玫瑰谈起职业道德,祝昂轩不禁冷笑一声,道:“道德,就凭你们这些杀人如草芥的人还配讲道德,真是可笑。” 祝昂轩的冷嘲热讽令红玫瑰花的脸色骤变,只见红玫瑰的脸色骤变,而后目光如电地盯着祝昂轩,冷声娇斥道:”怎么,难道你想尝尝我们这些杀手不讲道德的时候的样子吗?” 展乐言见红玫瑰和祝昂轩似乎掐上了,她赶紧站在两人的中间劝解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你们两人就不要吵了,老头子和师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我真的担心他们的安危呢!”说着,展乐言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着夏拟蓝和寒冰的手机,可是刚刚拨打便听到对方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在服务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啊?!”展乐言急的又拨打了一遍,还是相同的提示音。 “乐言,你放心,你师姐和你师傅都是身手极其了得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着展乐言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展乐言只得点点头,而后就在展乐言准备将手机收回口袋的时候,它自己却是突然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的显示的名字竟然是夏拟蓝。 看到夏拟蓝给自己打来电话,展乐言顿时无比的喜悦,她赶紧将手机给接通,兴奋地问道:“师姐,你现在还好吧,现在在哪里,老头子还好吗?” 可是令展乐言惊愕的是,原本是夏拟蓝的手机却是传出一个男子冷笑的声音:“乐言,我是你的叔叔,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惊讶呢?” 在听到克里奥那阴冷的声音后,展乐言立即便感觉到不太对劲,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头涌动着。 “怎么会是你,我的师姐和老头子呢,他们现在在哪里?!”展乐言赶紧抓着手机询问着夏拟蓝和寒冰的情况。 克里奥发出阴冷的笑声,道:“你说他们两个啊,他们当然是有吃有喝地供奉着,你要不要跟他们句话呢?” 夏拟蓝和寒冰竟然会落在克里奥的手中,这令众人均是无比的惊愕,在他们的印象中,夏拟蓝和寒冰几乎是不可超越的强大,而这两个人竟然会被克里奥给抓住,以此带来的巨大波动均是令人惊愕不已。 “快,把手机拿给我师姐,我要跟我师姐说话!”展乐言现在要确定她师姐到底有没有被擒获,立刻喊道。 “好的,你可听好了。”克里奥发出得意的笑声。 而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可能是克里奥将手机拿到夏拟蓝的脸侧,很快,夏拟蓝虚弱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小猫儿,快跑,不要管我们,快跑……” “怎么样,你师姐的声音,你应该不会听不清吧?”克里奥重接接过手机,冷声笑道。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快放了我师姐和老头子!”夏拟蓝见自己最亲爱的人被抓获,顿时失去理智地喊道。 克里奥等的就是展乐言这句话,冷声笑道:“想要我放了他们,可以啊,只要你过来见我,我立即放了他们。” “好,我答应你,我要去哪里找你!”展乐言几乎连想都没想便直接答应克里奥的条件,冲着手机娇呼道。 展乐言的话刚刚落下,站在旁边的祝昂轩立刻伸手将手机给抢了过来,惊呼道:“乐言,你疯了,这怎么可能,像克里奥那样的人,他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试,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我也要去试试!”平时看似毫无主见的展乐言此时却是无比的坚定,她的目光仿佛是两把锋利的宝剑一般,立即从祝昂轩的手中将手机夺了过来:“说吧,我要到哪里去找你们!” “凯特华区三区一单元地下区停车场。”克里奥见展乐言答应自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冷地说道。 “我立刻就过去,但是你一定要保证师姐和老头子的安全,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展乐言的语气十分的严厉可怕,仿佛是剑锋一般冲着克里奥喝道。 “乐言,你真的不可以这样冒险啊!”展乐言的性格也同样坚定无比,能劝服下展乐言,他一定会坚持。 站在旁边的红玫瑰看到展乐言和祝昂轩争吵的样子,淡淡一笑,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听。” “什么好主意?”展乐言和祝昂轩见红玫瑰有个新的想法,赶紧问道。 红玫瑰朝着展乐言和祝昂轩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附到自己的身旁,小声地说道:“克里奥现在最想要的人是谁,肯定是乐言,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说着,红玫瑰将展乐言和祝昂轩聚拢到一起,小声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阴暗冰冷的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来回摇晃着,遇照着一道道身影。 停车场的最里面有两根柱子,而夏拟蓝和寒冰分别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两人似乎受过严刑酷打,只见他们头发凌乱,似是昏厥过去。 除了夏拟蓝和寒冰之外,停车场还有一帮人,一帮身着黑色西装的西方男子,其中为首是一个身材臃肿的赤发西方男子,男子身穿灰白色西装,皮鞋也是白色的,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一片片光芒。 “伯爵大人,他们两个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昏过去了。”一个黑衣男子来到夏拟蓝和寒冰的面前,摇晃了下他们的身体,见没有任何反应,于是转身向克里奥汇报道。 “哼,用水浇醒他们,继续审问!”克里奥的脸色阴冷无比,只见他随意地挥了下手,冷声说道。 哗啦的一声水响,然后便见夏拟蓝和寒冰两个人顿时被浇的浑身湿透,突然的寒意也令两人立刻清醒过来。 “哼,克里奥,你休想得到那样东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绝对不会将那个东西交给你的!”寒冰醒后第一眼便瞪向克里奥,狰狞着脸冲着克里奥喝喊道。 克里奥见寒冰还是这般顽固,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冷声笑道:“寒冰,你是倔,我拿你没有办法,但是你的这个宝贝徒弟恐怕就不会像你这样了吧?”说着,克里奥便朝着夏拟蓝走了过去。 寒冰见克里奥的眼睛泛着淫邪之色,立时怒喊道:“克里奥,从蓝儿的身边滚开,你要是敢碰她一下,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夏拟蓝的名气可是相当的响亮,所以克里奥对夏拟蓝放入更多的秘药,所以直到被冷水浇醒,夏拟蓝都是一副昏昏愕愕的样子,身体也是无力地垂着,仿佛没有骨头支撑一样,眼睛也是呆滞无比。 克里奥来到夏拟蓝的身旁,他左手轻轻地托起夏拟蓝俊巧的下巴,右手却是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触碰着,甚是遗憾地啧啧道:“多么漂亮的人儿,就这样毁了容,真是可惜呢。” “克里奥,你给我住手!”寒冰见克里奥像个疯子一般对待夏拟蓝,他对夏拟蓝的疼爱一点也不比展乐言少,立时激得嘴唇都在颤抖着。 “那你就告诉我另一半家族徽章在哪里,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克里奥冷酷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怕,他将锋利的刀子划在夏拟蓝的脸蛋上,割出一道血红的细线。 “不……不要……师傅……不要听他的……”夏拟蓝虽然中了秘药,可是她还是有一线意识的,于是朝着寒冰摇着头,示意他不要上了克里奥的当。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克里奥见夏拟蓝竟然还有意识,大惊之下,赶紧握起匕首就要朝着她的肩膀刺下去。 咣当的一声脆响,刺下的匕首突然打着转掉落在地,紧跟着落下的还有一把精致小巧的飞刀。 看到这把飞刀,寒冰和克里奥的脸色瞬间一变,他们赶紧抬头朝着飞刀刺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俏丽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地下停车场的出口。 当那道纤细的身影走过来时,寒冰立刻惊呼道:“乐言,你怎么来了,快走啊,快离开这里!” 一抹苦笑出现在展乐言的嘴角,她望着寒冰说道:“老头子,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怎么不管你们的死活呢。” “咳咳……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真是可笑。”克里奥站在一旁冷声笑道。 “有什么可笑的,快把我师姐和老头子都放了,我已经答应你前来赴约了,快点!”展乐言看到夏拟蓝无力地倚在石柱上,心中顿时痛的要死,她冲着克里奥冷声斥喝道。 克里奥见夏拟蓝独自一人前来,心中顿时有些不安,他没有见到祝昂轩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说不定这个祝昂轩躲在什么地方实施什么样的行动呢,虽然克里奥这一方的人手不少,但是如果被祝昂轩给逮住什么的话,那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本来呢,我是打算把他们放掉的,可是现在我发言改变主意了。”克里奥望着展乐言,露出诡异而冰冷的笑容。 展乐言见克里奥那冷酷的笑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感,不安地问道:“你这个人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师姐和老头子!” “因为啊……因为我这里的人多啊!”克里奥突然露出一抹得意冷酷的笑意,只见他的身后向后一退,而后朝着身后的众多黑衣男子挥了挥手,道:“都给我上,谁要是能够第一个将她抓住,我就赏他一百万!” 如此丰厚的酬劳,站在他身后的众多黑衣男子立刻纷缑纷朝着展乐言扑跑过去,争先着想将展乐言给独力抓获。 可是众多黑衣男子还没有接触到展乐言的身体,他们立刻倒飞出去,撞在地下室的墙壁石柱和车辆之上,发出一声声申银之声。 第一百六十三章 伟大家族 “呃……”克里奥见传说中的鬼脚七竟然如此这般厉害,顿时吓得脸色一变。 然而,就在克里奥为展乐言所无比震惊的时候,他的身后传出一阵嘈乱之声,他赶紧朝着身后望去,这一刻,整个人顿时往住,惊道喝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的?!”说完这句话,克里奥又将目光投向和众黑衣人打斗的展乐言身上。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已经有一个展乐言在跟黑衣男子打斗,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展乐言,而且还有祝昂轩也在旁边帮她颖强索。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你还是在跟我的手下打架吗?!”克里奥坚信自己并没有弄错时间,可是现在两个展乐言出现在她的面前,这确实是令他费解。 说话间,展乐言便将夏拟蓝还寒冰从石柱上解救下来,然后将其交给祝昂轩。 “看来我们之间的给约定已经艳裂了。”展乐言冰冷着眼睛望着克里奥冷声笑道。 而就在这时,前方的战斗也差不多出现了结果,于是战斗太过激烈,夏拟蓝的面具都有些被打算,她那妩媚的脸蛋立刻流露出来。 克里奥并没有察看后面的情况,只是冲着展乐言冷声笑道:“如果你这样想的话就错了,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母亲现在就在一个最最安全地,怎么样,你要见见他吗?” “想,我当然想要见我的母亲啦,她现在在哪里,还好不好?!”展乐言见自己的母亲竟然还活着,赶紧问道。 克里奥冷声笑道:“你的母亲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你想要去见他的话,那就跟我走吧,否则你永远都休想见到你母亲。” “不要,乐言,千万不要答应他,他们杀了你和你母亲的!”寒冰毕业阅历深厚,他冲着展乐言喊道。 为了营救寒冰和夏拟蓝,展乐言独自闯进克里奥所盘踞的地方,克里奥本想一举将展乐言给抓住的,可是没想到突然间,祝昂轩和另一个展乐言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很快便将自己的手下给击得七零八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两个你?!”克里奥看到两个展乐言,顿时惊的张大嘴巴,睁大眼睛询问道。 两个展乐言并肩站在一起,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克里奥,我们之前的谈判失效,现在我就要为我的母亲报仇!”说罢,两个展乐言的手中几乎同时拿出一柄飞刀。 “等一下!”克里奥突然伸手阻止两个展乐言,他朝着两个展乐言瞄了一眼,冷冷地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们到底是哪一个才是真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你的母亲并没有死,她还活着,她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地方,那是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们杀了我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在那里,而她也会在那个地方饿死,哈哈。” “呃……你……你这个混蛋!”其中一个展乐言神色变得异常的狂怒,她猛然抬起手便要朝着克里奥飞刺过去。 啪的一声,另一个展乐言伸手将这个展乐言给拦了下来,劝道:“先不要激动,待把事情问清楚再跟他算帐也迟。” 克里奥却是冷声笑道:“想要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可以啊,放开我,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她。” 此话一出,立刻便遭到寒冰的反对,只见祝昂轩搀扶着寒冰走了过来,寒冰朝着展乐言摇头说道:“小猫儿,不要听停这个混蛋的话,他这个人一向狡黠无信,他的话不能信!” “嘿嘿,信不信由你们,不过我要告诉你们,如果在一小时内那里的人得不到我的信息,他们就会杀掉你的母亲,这样你就永远看到你母亲的样子。”得意的笑意勾抹在他的嘴角,一双细小的眼睛泛着狡黠的目光。 “克里奥,你够卑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点都没有变!”寒冰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朝着克里奥不屑鄙夷地喝道。 “寒冰,你也是一样,如果当初你跟我的话,恐怕你现在早已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克里奥对寒冰的轻蔑偋并不在意,依旧冷冷地回答。 虽然此时此刻,展乐言这一方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可是狡猾的克里奥早已布下后手,虽然寒冰等人对展乐言的母亲是否还存在于世表示怀疑,但是如果一万中的万一她还幸存人世的话,那展乐言从小到大唯一的希望也会被彻底地粉碎掉。 “走吧,如果你想要见你的母亲的话,就那我走吧,其他们不准跟上来,包括你!”克里奥将目光落在两个展乐言的身上,突然伸手指着其中一个展乐言,冷声说道。 被手指的展乐言先是一征,而后目光凌厉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 克里奥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得意地说道:“没错,你的易容术十分的高绝,刚开始确实是骗过了我,但是就算再高明的易容师也改不变我们凯特家族天生的特点,那就是眼底的那抹高贵之色!” 听着克里奥的这一席话,假展乐言突然笑了起来,只见她用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抹,而后露出妩媚妖娆的面容,嘿嘿地笑道:“看来要想把你骗倒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呢。” 展乐言对克里奥所谓的凯特家族特有的高贵之色并没有兴趣,她也不在意,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现在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的母亲的安危。 “别磨蹭了,快带我去见我的母亲,如果见不到母亲的话,我绝对会一刀要了你的命!”展乐言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克里奥,而后突然抄起右手,猛然间一挥,凌厉的飞刀瞬间朝着天花板激射而去。 只听咣当的一声,天花板上的灯泡瞬间被击的粉碎,原本明亮的地下停车场瞬间便暗谈下来。 克里奥的眉头微微挑起,朝着展乐言冷声笑道:“你和你的母亲虽然相貌神似,可是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看来你母亲温柔的性格你是没有继承呢。” “我继承什么不管你的事,快带我去见我的母亲!”展乐言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克里奥的废话,伸手便将飞刀架在克里奥的脖子。 “乐言……”祝昂轩见展乐言竟然真的打算要跟克里奥一起离开,立刻惊呼道。 展乐言回头看向祝昂轩,露出甜美的笑容,道:“昂轩,好好的照顾师姐和老头子,他们就交给你了。”说罢,展乐言便用飞刀架着克里奥离开地下室停车场。 “红玫瑰,你快去跟上他们,现在也只有你可以帮助乐言了!”祝昂轩扶着寒冰和夏拟蓝,细长的目光投向红玫瑰,露出请求的目色。 纵然展乐言曾经以女扮男装骗过自己,可是红玫瑰对展乐言还是颇为感激的,她向祝昂轩点了点头,而后便快点地朝着展乐言和克里奥离去的方向追去。 展乐言用刀架着克里奥离开停车场,来到停在外面的一辆黑色豪华轿车上,展乐言让克里奥坐在驾驶座上驾车,而她则坐在副驾驶座上用刀随时威胁着他。 克里奥系好安全带后,他朝着展乐言笑道:“你还把你的刀收起来比较好,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怕我什么?”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物,快带我去见我的母亲!”展乐言现在是盼母心切,根本听不进克里奥的任何一句话。 克里奥见展乐言强烈的求母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而后他将汽车发动起来,猛然一踩油门,黑色豪车立刻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向前窜去。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展乐言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无比强烈的激动之色,连她握着小飞刀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克里奥驾驶着黑色豪车在城市中穿梭着,很快便来到位于市效的城市国际机场。 “走,下车吧,我们今晚就回国。”克里奥将车停好之后,他朝着展乐言淡淡的笑意道。 虽然展乐言知道要去见自己的母亲就得去一趟英国,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将锋利的小飞刀还是朝着克里奥的脖子轻轻地划了下,冷声娇喝道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克里奥见此时只有他跟展乐言两个人,于是淡淡一笑,伸手轻轻地推开展乐言的手,笑道:“好了,我不会耍花招的,但是你也不必一直用这把小刀刺着我,如果我真的受到了惊吓,又想不到你母亲的安置的地点,那就不好了。” “哼!”展乐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便将小飞刀给收了起来,而且通地机场检查的时候,飞刀还是会被检查出来的。 其实就算没有飞刀,以她的身手还是可以完爆克里奥的,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克里奥会突然反抗,她唯一担心的是克里奥会暗中使妖蛾子出阴招,这一点她可得防着一些。 很快,克里奥和展乐言便办好了飞往英国的手续,半个小时之后,展乐言和克里奥便已经身处几千尺的高空,而他们的目的地便是英国。 虽然展乐言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犯困,可是由于她从来没有坐过飞车,所以到达后半夜之后,她的脑袋开始昏昏糊糊,而后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乐言突然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的一瞬间便朝着旁边的克里奥的座位望去,却见克里奥的座位早已人去座空。 “糟糕,大意了!”展乐言见克里奥消失不见,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悔恨之色,而后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可是就在她准备四下寻找克里奥时,只见克里奥却是端着两个杯装奶茶走了过来,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展乐言,笑道:“你醒了,先嗮杯奶茶吧,我特地为你泡的。” 展乐言看着手中冒着浓浓香气的奶茶,却没有喝,而是露出谨慎怀疑的目光。 克里奥自然意识到展乐言的意思,笑道:“你放心,这奶茶是空中小姐亲手泡的,里面没有放任何东西的。” 即使是如此,展乐言还是不放心,只见她将自己的奶茶递到克里奥的面前,冷声道:“既然都没有东西,那我就喝你的奶茶,你喝我的!” 克里奥见展乐言如此的谨慎小心,不禁淡然一笑,而后便和展乐言交换了下奶茶。 他轻轻地吻着奶茶的热气,而后轻啜一口,看到克里奥食用奶茶起来,她才放心地饮用。 “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到达英国?”展乐言喝了口便不想再喝,没有胃口,她看向克里奥,问道。 克里奥却似乎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他一边享用着奶茶,一边盯着窗户外面的白色云彩道:“现在我们已经到达英国的领空了,这片白云之下便是我的故乡,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你的故乡。” 虽然英国是展乐言出生的地方,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温馨之意,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一种憋闷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浮现着,这可能是她在得知自己父母的遭遇之后对这个地方所产生的厌恶吧,特别是当克里奥带她来到凯特家族的城堡时,她对眼前这座宏伟的有些过份的城堡感觉更是压抑。 “怎么站着不动啊,这可是你出生的地方,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克里奥站在城堡的面前,朝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却是冷声一哼,瞪了克里奥一眼,道:“什么城堡不城堡的,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所在意的只有我的母亲,你快带我去见我的母亲,如果你敢耍诈……”说着,只见一片寒光自展乐言的手心泛起,而后便见一把锋利的飞刀出现在她的手中。 克里奥知道展乐言的手段的,当看到那把飞刀的时候,他赶紧挥舞着双手,道:“侄女,你不要激动,那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带你去见你的母亲总可以了吧。” “那就前面带路!”展乐言冷冷地哼了一声,手指间的飞刀倏然间收了回去。 城堡的大门发出粗重的吱的声音缓缓地打开,而后便见两排身着佣人服的男女从城堡的后面走了出来,分站于两排,朝着克里奥恭恭敬敬地躹躬,并喊道:“欢迎伯爵大人归来。” 展乐言看着眼前这架势,不禁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当年克里奥暗中耍手段的话,受到这种待遇的人将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一想到克里奥对自己父亲母亲的所做所为,展乐言便恨的牙齿直痒痒,恨不得立即将克里奥给抹杀掉,可是她知道眼下并不能对克里奥做出什么,一来这是他的地盘,二来更是因为母亲的安危还控制在他的手中,她终于明白到投鼠忌器这个成语的意思。 克里奥挺了挺胸脯,恢复之前那傲慢的神色,大摇大摆地朝着城堡走去。 展乐言则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并且随时保持着对克里奥的威胁。 可是几步之后,突然从城堡的两侧冲出数十个身穿制服的男子,他们手中均握着电棒,将展乐言和夏拟蓝给团团地围成一团。 “你是什么人,快从伯爵大人的身帝滚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个黄发制服男子似乎是他们的头头,待看到展乐言随在克里奥背后的诡异动作时,立刻提高警觉地喝喊道。 “笨蛋,把你们的电棍都给我收起来,你们知道她是谁吗?!”看到众警卫将电棍对准展乐言,虽然展乐言此时欲对他不利,可是毕竟她是凯特家族的人,他可绝对不允许有人肆意污蔑凯特家族,除了他自己以外。 众警卫听到克里奥这么一声斥喊,他们顿时全部征呆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纷纷一脸疑惑地看向克里奥,寻求答案。 克里奥伸手指着展乐言,朝着众警卫和佣人庄重地介绍道:“我告诉你们,这位小姐不是普通人,她是我们克里奥家族的长女,也我大哥的亲生女儿!” 虽然克里奥的话可信度比较低,但是如今凯特家族已经全权由克里奥负责,他说什么那便是是什么。” 众保安听到克里奥如此一介绍,立刻将手中的电棍给放了下来,并且恭敬地朝着展乐言躬身道:“欢迎小姐回来!” 听到众保安如此一说,展乐言先是一惊,而后便便强稳定着有些慌乱的心,她看向克里奥,冷声道:“克里奥,你到底是在玩什么玩招,还不快带我去见我的母亲!” 克里奥却是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把展乐言的威胁看在眼中,只见他朝着笑道:“你的母亲当然是要去见,但是我才刚刚回来,怎么说我也是尊贵的伯爵,好歹我也得换下衣服,对不对?” 展乐言听着克里奥的话,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恨恨地瞪着克里奥。 随后,克里奥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城堡,而展乐言虽然也毫无阻挡地走了进去,却是在众多保安人员的监视下,这令她感觉到如芒在背,很不是感觉。 只见城堡的外部显得有些年代,但是城堡的内部却是另有千秋,独具异域风格的建筑到处都是,路道也是四通八达,两侧均是栽种着茂盛的树木和鲜艳的花儿,不时漂亮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着。 很快,展乐言在众多保安的带领下来到一间豪奢的别墅前。 整幢别墅是由纯白的大理石堆彻而成,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别墅的两侧是由两根巨大的柱子堆积而成,别墅的正上方中位位置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鹰的雕像,破具威严。 展乐言抬头望着那个鹰雕像,足足征了几秒,当她看向克里奥时,却见克里奥早已消失不见。 “糟糕!”眼看克里奥已经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展乐言立刻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转身便要向前去追寻。 可是几步之后,展乐言却生生地停了下来,只见原先的那个保安头子站在展乐言的面前,张开双臂阻止着她,道:“小姐,伯爵大人回房间换衣服了,待会就下来和小姐会面,小姐还是跟我一起去客厅休息下吧。” “哼,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展乐言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便跟着那个保安走进别墅的客厅。 别墅的客厅同样装饰的甚是豪华,而且令展乐言在意的并不是那豪华的灯池和奢华的装饰,而是右侧墙壁上的那一排悬挂的画像,她知道在欧阳的那些古老的家族都有将先辈的遗像并排挂在墙上的传统。 可能是体内同样血液的呼唤,虽然眼前这些人均是金发碧眼,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异常的亲近,特别是当看到最右侧的一副画像时,她的整个人顿时征呆住。 体内那股无法抵制的血液在冲击着展乐言的血脉,画像中的男子相貌俊朗,脸部的脸线异常的柔和,特别是那双眼睛,当展乐言和画像中的男子的眼睛对视的时候,那种微妙的感觉令展乐言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他是我们家族最出色的男子,原本已经势微的家族正是由于他的努力才重新焕发复昔的兴盛,也成功地将家庭企业成为全世界最大的酒店连琐企业集团……”就在展乐言和画像中的男子对视时,克里奥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突然的声音把展乐言吓了一跳,她赶紧回头看着克里奥,只见克里奥穿着和墙上众画像中的男子一般的西方传统服饰,步态端庄地走了过来。 听着克里奥的解释,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感觉,惊呼道:“这么说的话,这副画像中的男子是……” “没错,他就是你的父亲,我们家族最伟大的男人之一。”克里奥站在画像前,目光甚是恭敬地盯着画像,一抹复杂的神色在他的脸庞流动着。 正如展乐言所预料的一样,可是当这句话从克里奥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却感觉到莫名的讽刺。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伟大的男人却被你给逼死了。”展乐言盯着克里奥,冷冷地说道。 克里奥露出一抹苦笑,而后他伸手抚了下额头,朝着展乐言,说道:“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你应该很饿了吧,我现在就让仆人为你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 “不用了,我来这里并不是来吃饭和休息的,我是来见我的母亲的。”展乐言伸手拒绝着克里奥,用近乎于讽刺的语气说道:“所以,还请伯爵大人带我去见我的母亲。” 克里奥见展乐言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一抹失落的神色竟然在他的脸庞上浮现出来,他朝着展乐言招了招手,道:“好吧,我明白了,你跟我来吧。”说罢,克里奥转身便朝着客厅的右方一条走廊走去。 展乐言赶紧快步跟上去,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一股莫名的激动在她的心中激烈地涌动着。 走廊的上方每隔一段距离便安装着一盏电灯,将整条走廊映照的如同一道黄金铸成的走道,展乐言跟在克里奥的身后向前走着。 突然间,克里奥在走廊的一间房间的门前停了下来,展乐言也跟着停了下来。 只见克里奥抬起手指轻轻地叩响房门。 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只见一个面貌慈祥的西方中年妇女自房间的门后走了出来。 “伯爵大人。”中年妇女看到克里奥,恭敬地弯了下身。 克里奥微微点了下头,而后面色忧虑地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样,夫人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中年妇女很是失落地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当她抬起头时,却是将碧绿色的眼睛投向展乐言的身上,眉头立刻微皱起来,细细地打量着展乐言。 “伯爵大人,这位小姐是?”中年妇女望着展乐言,好奇向克里奥询问着已的身份。 克里奥对眼前这位中年妇女似乎很是敬重,微微地点了下头,而后指着展乐言笑道:“这位小姐不是外人,她便是夫人失踪多年的孩子。” 听到克里奥这么一说,中年妇女的神色顿时变得难以相信,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展乐言的手,激动地说道:“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夫人丢失多年的女儿吗?!” 展乐言被中年妇女那无比激动的神色吓了一跳,良久,她才平缓过来,而后笑着说道:“我可以进去看看里面的人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如果夫人知道你来看她的话,相信夫人一定会很开心的。”中年妇女激动的伸手将眼眶里的泪痕给拭掉,而后拉着展乐言的手,把她请进了卧室。 展乐言跟随中年妇女走进卧室,只见整间卧室装饰的异常豪华,简直就像是西方贵族的王宫一样,华丽的水晶灯池,雪白而一尘不染的地板,还有那张宽大舒适的大床,以前床的上方悬挂的床饰,无一不张扬着华丽的贵气。 然而,这些东西都没有引起展乐言的注意,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张大床之上,只见大床之上躺着一位相貌端庄贵气的中年女子。 女子似乎是陷入香甜的睡眠当中,她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就连展乐言来到她的面前,她都没有丝毫的意识。 展乐言站在沉眠女子的床侧,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中年女子,她抬手紧紧地捂着嘴巴,却是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发出呜呜的轻泣声。 站在不远处的那位中年西方妇女也是面露惊诧之色,刚才她对展乐言是凯特家族的小姐还有些怀疑,可是当展乐言站在夫人的面前时,她再也用不着怀疑,因为那面相足以说明一切,展乐言跟床上静静地躺着的夫人的相貌简直是太相似了,足足有八分象。 “夫人,你看到了吗,小姐她回来了,小姐她终于回来了!”中年妇女神色激动地来到夫人的床前,在她的耳畔一声声地呼唤着,“夫人,您睁开眼睛看看啊,小姐她终于回来了!” 可是无论中年妇女如何的呼唤,躺在床上的中年美妇始终没有丝毫的反应,只见静静地躺在那里,对四周的事物不闻不顾。 展乐言本想好好地拥抱自己的母亲,和她亲切地说几句话,可是当她看到中年美妇这个样子,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转身盯着克里奥,神色凌厉地娇喝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克里奥似乎早已料到展乐言会如此一问,只见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意,道:“其实我也不想回想起来的,但是我还得告诉你,你父亲当年随车一起滑落下山崖,所幸运的是,车身从下面掉下来的时候却落到一堆枯叶之上。当时我派人去搜索你母亲的下落,本以为她必死无疑,可是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她并没有死,而是昏厥过去,于是我就带她去医院。可是最后医院得出的结论是,你母亲的脑部非植物反射纤维被严重破坏掉,所以……所以就从那个时候,她就一直待在床上。 听着克里奥的解释,展乐言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冷冽,她盯着克里奥冷声喝道:“那我母亲的车为什么会掉下悬崖?!” 此话一出,正中祝昂轩的痛处,他咧了咧嘴,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这个事情过了那么久……我都忘了呢。” “哼!”展乐言当然知道他现在心中在想什么,于是冷哼一声,而后她便要将自己的母亲给抱出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小姐,夫人不能乱动,这会影响到夫人的病情的!”中年西方妇女见展乐言如此冲动,立刻上前将展乐言给起来。 展乐言却是冷哼一声,道:“恐怕我的母亲待在这里才会影响她的病情的!”说罢,她便毫无商议地准备将母亲给扶抱在身上。 克里奥却是伸手将展乐言给拦了下来,神色焦急地道:”不可以,医生说你母亲的病情极不稳定,如果你这样擅自移动的话,恐怕她的伤势会越来越重。” 展乐言却根本无视克里奥的话,她还是张开双臂,一把便将她的母亲。 克里奥见展乐言如此的固执,只见伸手将将卧室的门给关住,而后冲着展乐言喊道:“你不可以把她带离走,快放她放下,你听到没有?!” 面对着克里奥的厉喝,展乐言却是毫不示弱,喊道:“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我是她的女儿,我有权将自己的母亲带走,你们任何一人都没有权力制止我!” “那如果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呢,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考虑的吗?!”克里奥见展乐言如此坚持,立刻将事件的后果给说出来,“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的母亲带到这间阴凉的走廊里吗,你知道为什么整条走廊都只有一个人吗?!” 面对克里奥的发问,展乐言是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她只得盯着克里奥,想知道这些疑问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克里奥见展乐言的神色稍缓和了些,于是指着展乐言的母亲道:“她是见不得阳光的,也不被噪音所吵到,这是医生特别提醒过的,如果他接触到噪音和阳光烤晒的话,那她的生命可能会立即终止!” 听着克里奥的这番话,展乐言低头看着怀里的母亲,却见母亲的眉头好像是微微蹙起,简直跟她小时候的模样一模一样。 无论展乐言多么想带母亲离开这里,可是她却不得不考虑到母亲的身体承受能力,现在正是她抵抗力最为低下的季节,如果就这样地将母亲带去的话,恐怕到时候真正恐怖的人是他吧。 无奈之下,展乐言只得重新将母亲给放置到床上,而后有些神色警惕地盯着克里奥说道:“从今天起,我不准任何一个人再踏进这间卧室,包括你,也包括你。”说着,展乐言便指着克里奥和中年妇女说道。 克里奥听到展乐言这么一安排,于是冷声笑道:“没问题,我可以不再踏进这里一步,但是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小小的忙,怎么样?” 展乐言好奇地反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你一下子都说出来吧。” 克里奥伸手抹了下鼻子,而后冷眼盯着展乐言,道:“其实不用说我你也应该知道,作为凯特的次子,自从大哥辞世之后,家族的继承人便以为我主,可是没想到家庭的遗训之中竟然有徽章重逢的节日,就是说,要想为成凯特家庭族真正的继承人,我就必须要得到你所持有的徽章的同意才行。” 听到克里奥如此一说,展乐言心中顿时有了谱,暗道:“如果我坚持不将不投赞同话的话,那这个克里奥是永远都无法成为凯特家庭族的继承人的。” “原来是这样,那克里奥伯爵大人,您以后要可要注意了,如果我和我的母亲得不到安全保护的话,你就休想让我去去签字赞同。”既然逮到克里奥的痛楚,展乐言也丝毫不留情地说道。 听到展乐言的这务话,克里奥简直是后悔自己刚才说这么多,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得答应展乐言,道:“只要你能够在继随者合约书上签字,我一定能够把你的母亲给彻底治愈的,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和我妈说几句话。”首次见到自己真正的母亲,虽然展母并并没有说话,可是她还是想跟母亲说几句话,于是开始清场。 克里奥愣征了下,虽然他极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道:“好吧,那你们慢慢聊,我这就出去。”说罢,克里奥转身便离开卧室,整个卧室就只剩下展乐言和她的母亲一样。 眼克里奥和中年妇女离开之后,展乐言立刻她的母亲紧紧地抱着,像个孩子般地哭广播道:”妈,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没有能力把你们带走,真的对不对。” 可是无论展乐言怎么跟母亲对话,可是她的母亲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秀美的眼睛依旧紧紧地闭合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的展乐言的生日到来一样一般。 一番痛苦的哭诉之后,展乐言的脸色顿时变得欢快起来,道:”妈,您知道吗,我有喜欢的人了,您的女儿有喜欢的人呢!” 听到展乐言这句话,她的母亲秀气的眉头竟然微微挑动了下,虽然可能是错觉,但是展乐言却将其看在眼中,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 “妈,你能听到我的话,对不对?!”展乐言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无比激动的喊道。 展母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之前微挑的眉头松驰下来。 展乐言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道:“妈,我知道你能听到我在说话,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您离开这里的,一定会的!” 深夜落幕,很多人早已沉入梦乡之中,可是却也有一部分无法入睡,祝昂轩便是其中之中。 由于克里奥那帮人的攻击,寒冰的别墅已经被火给焚毁掉,现在他和夏拟蓝还有寒冰待在寒冰武馆。 夜已经深凉,可是他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坐在冰凉的台阶之上,祝昂轩抬头望着夜空,盯着夜空当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星,他的眼睛竟然开始出现幻觉,竟然看成了某人的眼睛。 “怎么还不睡,都已经快要早晨了呢。”正当祝昂轩盯着星空发呆的时候,夏拟蓝的声音响在他的身后。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其中的道理 祝昂轩愣征了下,而后回头看向夏拟蓝,笑道:“你不是也没睡吗?” 夏拟蓝听着祝昂轩的反问,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她来到祝昂轩的身旁,坐了下来,同样盯着上方的星空。 “老爷子怎么样了,要不要紧?”祝昂轩望着夏拟蓝,关切地问道。 夏拟蓝点点头,笑道:“师傅的体格还是很强健的,那点小受不碍事的,只是年纪有些大了,所以……”说到所以,夏拟蓝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 祝昂轩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夜空,投向那颗最明亮的星星上,深情地凝望着,一抹担忧之色在他的脸庞浮现出来。 “你是在担心小猫儿吧?”夏拟蓝见祝昂轩那凝望深情的目光,轻声问道。 祝昂轩微微地点点头,面露忧色,道:“是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记忆已经丢失,如今乐言便是我的全部,她被克里奥给带走,我真的害怕她会被……”说着,祝昂轩便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拟蓝又何尝不是,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眼下听到祝昂轩的担忧,她的脸色也变得忧伤而担心起来。 展乐言自小便和夏拟蓝一起长大,由于两人都是孤儿,所以她们两人更加的珍惜对方,感情比普通人家的亲姐妹还要好的多。 “你放心吧,小猫儿那么机灵,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纵然心中无比担心,可是她的表情却显得很是放松,她劝慰着秦少阳,道。 得到夏拟蓝的安慰之下,秦少阳露出一抹笑意,而后说道:“她啊,要是真有那么机灵就好了,我就怕她斗不过那个克里奥,到头来会吃亏的。” 秦少阳这句话也同样说出了夏拟蓝心中所担心的事情,她轻松的脸色也渐渐的散去,而后变得担忧起来。 突然间,夏拟蓝的耳朵轻轻地动了下,而后猛然间扑倒在祝昂轩的身上,惊道:“小心!” 刚刚将秦少阳给扑倒,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声刺空的啸声响起,而后便听咚啪的一声,一颗子弹钻进两人背后的木头墙壁当中。 “有人!”丰富的保镖经验令夏拟蓝立刻意识到危险的迫近,她拉着祝昂轩便将基拉到走廊的最里端的一道墙壁之后,并且将他拖到自己的身后。 从被夏拟蓝给扑倒到被她带到墙壁之后,这中间的时间仅仅只是一秒多一些,或许还没有一秒。 祝昂轩根本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听到夏拟蓝的话后,他才知道这间武馆的周围有个杀手埋伏在这里。 “你千万不要出来,那个杀手的目标是谁!”夏拟蓝将祝昂轩给挡在墙壁的内侧,她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环境,坚着耳机倾听道。 祝昂轩听着夏拟蓝的话惊愕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夏拟蓝就这么断定那个杀手是冲着他来的,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杀手是冲着我来的?” 夏拟蓝手脚麻利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银色手枪,啪的一声,她将枪套向上拉了下,秀气却凌厉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变化。 祝昂轩不敢发出声音,数分钟之后,祝昂轩只得小声地询问道:“怎么样了,那个杀手走了没有?!” “没有,他还在等机会,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夏拟蓝语气冷静地说道。 祝昂轩看了看四周,只见他和夏拟蓝此时躲在一墙墙壁之后,后面是死胡同,如果想要离开,只能通过前方的走廊,而要经历走廊,那就势必要将自己暴露在杀手的枪筒之下。 “有没有发现杀手的位置?!”祝昂轩望着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望着四周那浓密的树木,微微地摇摇头,道:“我只是能初步判断出他所在的范围,可是要精确地找到他的位置,最起码我得需要他再开一枪才行!” 听着夏拟蓝的话,祝昂轩的眉头微微蹙了下,而后他抬头朝着夏拟蓝说道:“只是一枪就可以吗?” 夏拟蓝轻轻地点了下头,她似乎察觉到祝昂轩要做什么,而后又摇摇头,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如果是乐言,她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祝昂轩俊美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笑道:“如果是乐言的话,她一定会让我去的。”说罢,祝昂轩也不及夏拟蓝伸手抓他,而是立刻从墙壁后跑了出来,窜进走廊,朝着武馆的大厅跑去。 “砰!” 突然间,一声枪声赫然从黑暗中响起。 “呃啊……” 紧接着便听到祝昂轩闷吭一声,而后便见他应声倒地。 “祝昂轩!?”夏拟蓝看到这一幕,娇喝一声,猛然间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她双手持枪朝着黑暗的某处‘砰’地开了一枪。 片刻之后,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夏拟蓝赶紧跑到祝昂轩的身旁,将祝昂轩给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祝昂轩,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只见祝昂轩右手紧紧地捂着左臂,俊美的脸庞依旧露着温柔的笑容,道:“没事的,只是胳膊上被擦破了点皮,不要紧的。” 祝昂轩的右手从胳膊上的拿开,果然他的袖子已经破损,血红色的擦伤在他的胳膊上赫然出现,却是不打紧,子弹钻进旁边的木头墙壁之中。 “夏小姐,杀手呢,他怎么样了?!”祝昂轩望着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望着黑暗的某处,道:“我想我可能刚才已经击中他了,说不定已经杀死他了。” 听到夏拟蓝这么一说,祝昂轩便挣扎从地板上站了起来,道:“夏小姐,我要去看看那个杀手,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要我的命。” 其实不仅是祝昂轩,就连夏拟蓝对此也颇为好奇,祝昂轩最近遭遇到很多莫名的袭击,虽然说商界的人结仇是必然的,可是敢于下手杀人的还是很少见的。 在夏拟蓝的带领下,祝昂轩来到方才杀手所盘踞的那棵树旁。 令两人惊讶的是,树下并没有什么尸体之类,有的只是一滩滩的血迹,就连树杆之上都鲜血给涂擦着一片。 “看来那个杀手避开了要害,他还没有死!”夏拟蓝用手电筒照射着地面上的那些血脚印,说道。 祝昂轩巡视着四周,道:“夏小姐,这个人一定没有走远,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就在附近!” 夏拟蓝自然同意祝昂轩的说法,啪的一声,她将手电筒给关闭掉。 “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祝昂轩见夏拟蓝竟然关掉手电,不禁反问道。 夏拟蓝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并且将她的手枪再次拉套上膛,冷声道:“手电筒的光线只会把我们的位置暴露出来,那会让躲在暗处的凶手发现我们的位置的……” 话间刚落,一阵簌簌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片草丛响起,而后便见一道黑影窜跑过去。 “追!”祝昂轩看到黑影闪过,赶紧喊了一声,并且拔腿便要追去。 夏拟蓝却是伸手将夏拟蓝给拉住,劝道:“不要追了!” “为什么不追啊,他受那么重的伤,追上去我们一定能抓住他的!”祝昂轩不解地问道。 夏拟蓝却是微微地摇摇头,笑道:“没错,他是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他会笨到明知自己受重伤还要跑出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吗?!” 祝昂轩也是心思转动极其灵敏的人,俊朗的眉头立刻皱了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是故意让我们看到,引我们上他的圈套对不对?!” “或许是吧,不过也算是一个比较卑劣的招数。”夏拟蓝甚是鄙夷这种凶手的作法。 而后,夏拟蓝突然冷笑一声,他改变主意,笑道:“不过,即使前面有什么样危险的陷阱,我都可以从容地避开,直到把真后的幕后黑手带出来为止。” 想到这里,夏拟蓝便紧跟着刚才那道黑影消失向前跑去,祝昂轩害怕夏拟蓝会出现危险,赶紧跟着她追了上去。 可是当两个刚刚跑出树林的时候,不远的黑暗处突然闪出六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只见他们一字排开,用冰冷的目光盯着祝昂轩和夏拟蓝。 夏拟蓝站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那赫然出现的六个男子,冷冷地笑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些人便是所谓的陷阱。” 祝昂轩看到面前那六个壮健的男子,脸色登时一变,这样强壮的男子,恐怕就算她是夏拟蓝,也是无力回天的。 可是夏拟蓝却丝毫不为难地看向秦少阳,笑道:“怎么样,你有信心打倒几个?” 秦少阳想了想,而后充满自然地说道:”大概可以对付两个吧。” “那好吧,这四个归我,那两个归我,有没有问题?”夏拟蓝指着面前的那六个男子,将其分派清楚。 祝昂轩虽然身受了一点小伤,但是这些小伤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妨碍,于是笑道:“一点问题没有。” 黑暗中的六个粗健的壮汉听着夏拟蓝和祝昂轩的对话,他们见一个小妞和一个文弱男子竟然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顿时无比愤怒地瞪着祝昂轩和祝昂轩,将他们的双手指骨都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上吧!”夏拟蓝将袖子挽起,突然一声娇喝,而后身体如一道利剑般朝着众壮汉袭出。 祝昂轩也在第一时间朝着自己的对手冲去,虽然祝昂轩指令他可以攻打两个,但是祝昂轩还是决定要多多益善。 祝昂轩和夏拟蓝两人如同闪电一般窜进六个壮汉当中,娇唎怒喝声立刻响了起来,两方激烈地交锋在一起。 黑暗的夜色将地板的青石路映照的闪闪发亮,一道人影却是扶着墙壁蹒跚地向前走进,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一滴滴鲜血沿着他的胳膊滴落下来,而后落滴到青色地板之中。 扑咚的一声,黑影扶着墙壁的手突然松开,而后整个人立刻摔倒在地,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激射出来。 “他身旁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高手……真是大意了……”黑影趴倒在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抱怨声。 而就在这时,吱的一声汽车刹车的急声响起,紧接着便见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跑道中央。 车门啪的一声打开,而后便见一只油光锃光的皮鞋伸了出来,接着便见一道人影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倒趴在地的黑影的面前。 “你还真是难看啊,暗杀不成自己反而被人射中,真是悲哀啊。”从车上下来的男子站在黑影的面前,冷嘲热讽地说道。 黑影似乎并没有来人的冷嘲热讽而生气,而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欧阳公子……快救救我……我快不行了……快求求我……”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位男子便是欧阳集团的欧阳,只见欧阳朝着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两个身手矫健的随从立刻上前将地上的黑影给扶了起来。 当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一张酷似祝昂轩的脸庞出现在月亮下,如果不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还真有人会把他当成祝昂轩。 “谢谢欧公子……本来……我是可以将祝昂轩给射杀的……可是没想到他的身边竟然有一个高手……连我也差点被杀……”假祝昂轩望着欧阳,甚是感激和哀怨地说道。 欧阳却是冷哼一声,道:“那只能怪你的调查不够仔细,现在保护着他的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一位顶级保全人员,你连她都没有调查清楚竟然敢去刺杀,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呢。” 假祝昂轩的脸色惨白的可怕,可能是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神色越来越差,说话的力气也渐渐的有气无力。 他望着欧阳,气若游丝地说道:“欧公子……快送我去院吧……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求求你了……” 欧阳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返回到车中,两个保镖架着假祝昂轩返回到车中,一阵强劲的引擎车骤然,而后朝着反方向急驶而去。 欧阳携带假祝昂轩离开,而真祝昂轩和夏拟蓝却依旧在树林中跟那帮壮汉激战着。 咚的一声,一个壮汉突然倒飞起来,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痛苦的申银之声。 只见青色的地板倒躺着六个大汉,他们在地板上痛苦地翻滚着,一个接一个地发出痛苦的申银声,有的壮汉身体也佝偻成虾状,样子很是滑稽。 夏拟蓝和祝昂轩站在众大汉的中间,两人除了身上有些擦伤之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 “不错呢,你的身手不错哟。”夏拟蓝挥了挥手,她看向祝昂轩,笑着说道。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夸赞自己,祝昂轩会觉得很是荣耀,但是被夏拟蓝这么一夸,他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刚才在和这两个壮汉的打斗中,他并没有占什么优势,反而是夏拟蓝在跟那其他四个大汉激战还不忘给祝昂轩搭下手。 “哪有,跟夏小姐比起来,我还差的远呢。”祝昂轩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他蹲下身,检查着这些大汉的身体,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可以验证身份的东西。 可是搜了半天,祝昂轩依旧没有在他们身上搜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在地一旁的夏拟蓝提醒着祝昂轩,道:“你看你还是别白废工夫了,他们的身上是不可能会带着证件之类的东西的,执行暗杀任务的人是不可能带太任何文字的,因为这样会暴露他们的身份的。” 虽然不太相信夏拟蓝的话,但是祝昂轩将六个大汉的身体仔细地搜了一遍,还是没有发只言片字,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站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暗杀我,真是奇怪。”祝昂轩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摸着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夏拟蓝朝着地上的那些大汉扫了一声,道:“这六个大汉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混混打手,从他们身形和刚才的动作上看,好像是属于一个什么组织或者是帮派的吧,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出发,也许有可能帮你调查出那个暗杀你的幕后黑手的真正身份。” 自从展乐言见到自己的母亲之后,她都一直趴在母亲的床侧,几乎没有一刻离开自己的母亲,虽然她的母亲不能说话也不可能会看得见她,但是展乐言却依旧兴致高昂地向母亲说着她小时候的趣事。 “妈,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并不孤独呢,我一个好师姐,好叫夏拟蓝,她可是一个很好的姐姐呢。”展乐言握着母亲的手,一边轻轻地握着一边向母亲继续说道:“小时候我的个子比较瘦小,很容易被人欺负,那个时候,每当我被其他小朋友追杀的时候,师姐都会准时地出现保护我呢。” 说到夏拟蓝,展乐言就感觉到很是自豪,她拉着母亲的手,笑道:“妈,如果你见到师姐的话,我想你一定也会喜欢上她,她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我相信师姐她也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你呢。”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而后便见卧室的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便见克里奥那肥胖的身体出现在卧室的门口。 “外面的……”克里奥朝着秦少阳淡淡地笑道。 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展乐言的小脸登时变色,她盯着克里奥,毫不客气地说道:“克里奥先生,难道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吗,敲门之后要得到别人的允许再进来,难道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克里奥见展乐言竟然因迷么一点小事责罚自己,脸色顿时不悦,可是他还是朝着秦少阳微微一笑,道:“好吧,那我先退出去再重新进来。”说罢,克里奥便抻着卧室的房门,准备出去。 而展乐言却朝着克里奥摆了下手,语气冷冷地说道:“不用了,下次记得就可以了,对了,克里奥先生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一抹恨意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他也没有生气而是脸庞依旧露着笑容,道:“乐言,我来是要告诉你,不要总待在房间,有时间也应该出去下,外面佣人们准备了很多吃的,一起出去吃些东西吧。” 说到吃的,展乐言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了,本来她想拒绝克里奥的邀请的,可是一想到不吃白不吃,而且要想继续照顾母亲,她必须保证自己的身体有足够的力气才行。 “好吧,正好我也有点饿了,我这就出去吃。”展乐言朝着克里奥点了下头说道。 而后,展乐言又轻轻地附在母亲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妈,我先出去吃些东西,待会再过来照顾您。”说罢,展乐言便和克里奥一起离开的卧室,回到别墅大厅的就餐位。 看着那满桌子丰盛的菜肴,全部是展乐言见都没有见过的菜,其中有几样是展乐言曾经在电视地理频道里介绍的英国名菜,只是怨从没有想到的是,儿童时期的梦想竟然在成年后不久便实现,这对展乐言来说也是相当的有趣。 没有任何的客气,展乐言坐到桌前便大吃大喝起来,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并且她在吃饭的时候还发出声音,这对要求严格的凯特家族来说却是十分严肃的事情。 看着展乐言那吃的很是欢畅的样子,克里奥就站在一旁观察着,当她看看到展乐言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朝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身后的随从立刻将一份年皮袋袋交给夏拟蓝。 夏拟蓝接过随从递过来的东西,她打量了下牛皮袋,而后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并且对克里奥说道:“这是什么江西啊,里面该不会是定时炸弹吧?!” “嘿嘿,小侄女,你说错了,并不是我害怕你担心的这些……”克里奥望着展乐言说道。 展乐言听到克里奥称呼自己是小侄子,神色顿时一变,冷冷地说道:“伯爵大人,我并不是什么你的小侄女,我的名字只有一个,那便是展乐言。” 克里奥听到夏拟蓝如此的一说,他的整个人顿时征住,而后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道:“好吧,展小姐,这份文件是我们之前商定好的继承者资产转移的会同,只要展小姐在上面签上字,你就可以带你的母亲走了,我还会保证随时保护你们母女两人。“展乐言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察看着地手中的文件,文件所列的条款几乎每一条都对克里奥有利,而对展乐言设置的陷阱却是无处不在啊! 只是简单地看了一半,展乐言便已经从里面看出几个小小的陷阱,也只是几页,她便发现了一堆,这份合同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合同。 “伯爵大人,这份说之实话并不合我意,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我要求先向我的母亲好好地治病,然后我会在这份合同上签字的。”展乐言也毫不示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要让外面的克里奥,她那那个合同的条款还是很了解的。 听到夏拟蓝的讲述,克里奥的脸色顿时一变,而后笑道:“展小姐可真是一位商业生意的天材,没想到你连这件事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你不放心我,我也同样不放心展小姐,我们的生意到底该怎么做,难道你认为你母亲的生命比这家族的继承权还要重要吗?!” 展乐言同样毫不示弱地反击道:“当然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用家庭的继承权换取我母亲的生命,可是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舍弃了家庭的继承权,而你又无法履行自己的诺言,我想我的母亲一定会很是怪罪我的。” “既然我们互相相信,那你说,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克里奥见展乐言并没有上他的圈套,眉头立刻皱起,不悦地说道。 展乐言却是冷哼,用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说道:“我的要求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先救我的母亲,然后再搭理你所谓的继承权!” “呃……”克里奥本想对展乐言用强的,可是没想到展乐言竟然比他还要厉害,无论是语气还是自信都远胜他一筹,只得闷哼一声。 干净而宽敞的病房,只见一个神似祝昂轩的男子躺在病床上之上,他的胳膊早已民被绑带给缠绑起来,眼睛却是微微地眯着,一副似醒未醒的样子。 “哗啦!”突然间,一声哗啦的境响起,而后便见窗帘被拉开,紧接着便见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射在假祝昂轩的眼睛上,刺得他的眼睛赶紧睁开。 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看到衣着华贵的欧阳和他的贴身女保镖正站在病房的窗台附近。 “欧公子,是你吗?!”当假祝昂轩看到站在窗台附近的欧阳时,赶紧问道。 欧阳缓缓地转过身体,他的身体被刺眼的阳光给笼罩着,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你醒了,怎么样,睡的还好吗?”欧阳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关切地问道。 可是当听到欧阳那关切的声音后,假祝昂轩却是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禁咽了下口水,赶紧说道:“欧公子,真是对不起,我刺杀的任务失败,没有杀死祝昂轩,不过您放心,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下一次真的可以吗?”欧阳轻轻地移动着步伐,他来到假祝昂轩的面前,仰视着他,露出令人惧然的笑容。 “可以,一定可以的,欧公子,你要相信我!”假祝昂轩最害怕的便是欧阳露出这么令人不安的笑容,他赶紧应声说道。 欧阳俊美冷酷的脸庞露出令人不安的笑容,而后便见他朝着旧祝昂轩微微地点了下头,笑道:“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失手的话,那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吧,你放心,我会安排英国最好的医生为夫人治病的。”无奈之下,克里奥只得将文件合同重新塞回到牛皮纸袋中,脸上拧出很是尴尬的的笑容。 展乐言只是回以浅浅一笑,而后她大块朵颐地将面前的食物给消灭干净,随后用餐巾纸将嘴上的食渍给擦干净,笑道:“谢谢您的食物,我要回去陪我的母亲了。”说罢,展乐言微微地弯了下身,转身便即离去,朝着卧室走去。 克里奥赶紧朝着身旁的中年女佣侧了下身眼睛,扭了下头,打了个眼色。 中年女佣立即会意,赶紧在展乐言的身后不急不缓地跟了下去。 展乐言自小便和寒冰在一起长大,虽然他从寒冰那里学到的手艺并不多,但是对付眼前的克里奥和几个佣人却是绰绰有余的了。 她的眼睛微微地向下瞄了下,看到原先侍在母亲卧室的中年女佣此时却是跟在她的身后,于是便知她是克里奥的人。 ‘不信,不可以再这样,我必须想个办法把母亲从这时带出去,否则一旦克里奥拿到我的签字后,他一定不会让我和母亲活着离开这里的!’秦少阳一边朝着卧室走去,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到底该如何应付眼下的情况。 如果仅仅只是运送一件东西出这座古堡,那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现在他所要转移的并不是什么物品,而是一个大活人,并且还是一个很脆弱的活人,那么同样的事情放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相当的难办。 回到卧室之后,展乐言坐在母亲的床侧,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眼前,考虑着今后的事情该如何发展。 哒的一声,一声清脆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展乐言的神色顿时一变,她不用后退也能够猜到是那个西方中年女佣走了进来。 “小姐,夫人也该吃药了,让我帮夫人吃些东西吧。”只见中年女佣手中捧着一个盛满红色汤水来到展乐言的面前,露出凝视而温和的笑容,轻轻地说道。 展乐言朝着中年女佣轻轻地点了下头,而后当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是征住,而后她一脸疑惑地盯着中年女佣,问道:“阿姨,您手中的药是什么药,是从哪里来的,治什么的?!” 中年西方女佣露出和慈祥的笑容,道:“这个啊是很补的药呢,里面放了很多种药,专门是治疗身体虚阳的病情的,还能够配上世界上的很多动植物的精华呢。” 听说到很多种食物的精化,展乐言的眉头立刻挑了起来,她从文嫂的手中将那个杯子接了过来,而后冲着西方妇女轻轻地笑道:“阿姨,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我的妈妈的。” 当看到展乐言要要跟她抢这碗药时,中年女佣赶紧将手中的药碗拿了起来,对展乐言露出安的笑容道:“小姐,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我们就是做这个的,如果让老爷知道我没有好好地侍候夫的话,他一定会怪责我们的。” 展乐言见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佣无论如何都不肯将她手中的药汤递给自己,展乐言立刻便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只见她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立刻上和跟这个小号缠缠起来,并且不时阻挡着不许再中法花园的感觉。 两人又开始了争夺,而在这一次的争夺中,由于展乐言的争夺力度比较大,那碗汤水不小心突然翻洒下来,立刻将汤水洒落一地,并且还有一部分洒在中年女佣的身上。 “啊,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展乐言赶紧上前为自己的鲁莽行为道歉,并且不停地拿出手帕帮他擦抹着身上的汤水,而两者之间几处没有真正明显的的区别。 看到汤火洒落在地,中年女佣也只得轻叹一声,而后朝着展乐言淡淡一笑,道:”小姐,没关系的,汤洒了我们再去端一碗就可以了。“说罢,中年女佣便朝着门外走去。 当中年女佣离开卧室的时候,展乐言赶紧刚才泼洒在地的汤火给收集起来,她从屋里掏出一枚银尖,而后将那些洒落在地上的汤水沾上银针,只见原本明亮的银针在一瞬间变成暗紫色,甚是骇人。 看到银针发生变化,展乐言立刻便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在发生,原来他的那个所谓的叔叔根本就没有想救她的母亲,他只是在利用一切所能够能用的人,来使这些人帮展乐言达到害人的目标。 “不可以再这样下去,我一定要将母亲带离去这里!”展乐言神色严肃地在心中说道。 正说话间,之前的那个中年女佣再次过来,只见她的手中还托着一个明净的瓷碗,里面剩下着的东西,正如展乐言之前所看到的一样。 “幸好在锅里还有这味中药的感觉到,要不然我真会被老爷给骂的。”中年女佣还是坚持要自自喂展乐言的父亲吃药,“小姐,夫人该准时吃药了,如果这段蟽过了的嗾,要是对夫人有什么危险的话,那我们就真的负担不起空上责任呢。” 展乐言见中年妇女佣如此的坚决,于是她先将中年妇女给稳定下来,笑道:“阿姨,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您就快点帮妈妈吧喝药吧,可千万不能让我的妈妈受伤啊!” 中年女佣见展乐言突然烃性,身体顿时一紧,赶紧笑道:“一定一定,小姐,你放心好了。”说着,中年妇女便要准备向展乐言的母亲口中喂药。 展乐言见中年妇女端着碗汤药准备将其给母亲服下,她突然感觉到这碗汤药可能有问题,但是她却不能明说,只得暗自观察这中年妇女到底想搞什么鬼。 只见中年女佣来到她母亲的床旁,而后轻轻地将她的脖子给抬了起来,一边吹着汤药,一边劝道:“夫人,该吃药了,这药吃了对您的身体有好处呢。”说着,中年女佣便用汤匙将药汤轻轻地递进展乐言母亲的嘴中。 从头到尾,展乐言都将中年女佣的动作看在眼中,却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很快,一碗药汤便全部灌进展乐言母亲的嘴里,而后她轻轻地将展母放回到床上。 “好了,小姐,夫人已经服下今天的药,明天我再过来。”中年女佣拿起汤碗朝着展乐言恭敬地说了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去。 展乐言的眉头微微蹙起,而后她朝着中年女佣微微地点了下头,笑道:“谢谢阿姨。” “不……不客气。”中年女佣没想到展乐言竟然会这么的客气,一时间也微微一征,而后赶紧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小姐。”说罢,中年女佣将房间的门匆匆地关上,而后便即离开。 展乐言看着中年女佣那匆忙离开的身影,猜想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她回到母亲的身旁,却见母亲的嘴角溢流着褐色的汤渍。 展乐言拿起放在旁边的卫生纸便要擦拭起来,可她的手刚刚准备要接触母亲的嘴角时,却征停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安抚 只见展乐言赶紧将卫生纸给拿开,却是拿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她小心地将母亲嘴角溢流出来的药荡放进那个小小的玻璃瓶里,不多时便收集到一小半药汤。 看着玻璃瓶中那褐色的液体,展乐言的眉头却是微微蹙起,她不知道中年女佣给母亲服用的这个药到底是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这药一定有问题。 “小姐,小姐。”展乐言刚刚还在观察那玻璃瓶中液体,突然听到中年女佣在门外呼唤自己,而后便听到他急促的脚步。 展乐言赶紧将小玻璃瓶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而后走出卧室,迎向那个中年女佣,赶紧问道:“阿姨有什么事吗,这么慌张?” 中年女佣望着展乐言,激动地说道:“小姐,老爷叫你呢,他在客厅,好像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展乐言听到中年女佣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纳闷,刚刚她才和克里奥吃过饭,为什么这么快他又来叫自己出去。 稍后,展乐言便和中年女佣一起来到客厅,只见克里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和一位相貌英俊的金发男子在聊天,两人说着展乐言有些听不明白的英语,不过隐约也可以听懂一些。 看到展乐言走了进来,克里奥笑着站了起来,他对那位相貌英俊的金发男子介绍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霍华德医生,这位我的侄女展乐言,也就是病者的女儿。” “乐言,这位便是霍华德医生,他便是全英国最有权威的脑神经科的医生。”克里奥还向展乐言介绍着眼前的这位英俊的金发男子,道:“夫人的病情我已经跟霍华德医生说过了,相信全英国也只有他有办法救治夫人的。” 展乐言望着眼前这位相貌俊朗的青年医生,只见他远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年轻的多,如果猛地一看,无论是谁都会相信这位俊美的金发男生是个女生的,因为他佣有一双近乎于妩媚的的眼睛,那双眼睛如果是女生的话足以迷惑众生,更不要说是个男生。 即使是展乐言,当看到那双妩媚的眼睛时,她的心也是砰然跳跃起来,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泛起。 俊美的金发男子看到展乐言,突然露出一抹令人不安的笑意,他来到展乐言的面前,微微地弯了下身,轻轻地握起展乐言的手,笑道:“真没想凯特家族的公主竟然是位东方美女,真是太令人惊诧了。” 展乐言被这位俊美的西方帅哥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涩地将手抽了出来,说道:“我哪有,东方女孩有很多跟我一样,而且还有很多比我还要优秀的呢。” “凯特小姐不仅美丽而且还很谦逊,想必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吧。”帅气俊美的霍华德朝着展乐言淡淡一笑,嘴角却是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看到这位帅气的霍华德嘴角那抹妩媚的笑意时,展乐言突然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她和这个霍华德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哪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已。”展乐言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只得笑着说道。 霍华德见展乐言的脸蛋泛起一抹羞红,不禁笑了起来,道:“好了,凯特小姐,现在能带我去看看你的母亲吗,我想了解下她的病情。” 听霍华德要见自己的母亲,展乐言赶紧带路道:“霍华德医生,这边请,请跟我来。”说着,展乐言便带着霍华德朝着卧室走去。 克里奥紧随着展乐言和霍华德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来到卧室之后,霍华德第一件事便是检查着展母的病情,只见他的察看展母的眼睛,又倾听他的呼吸,帅气的脸庞也不时凝起严肃的神色,眉头也是皱的老高。 很快,霍华德便检查完展母的病情,展乐言赶紧上前询问道:“医生,我妈妈的病怎么样,到底应该怎么医治啊?!” “对啊,霍华德医生,她到底还有没有希望?”克里奥也在旁边一脸关切地问道。 霍华德望着克里奥又将目光投向展乐言,神色严肃地说道:“说实话,夫人的病情很不乐观,如果不赶紧治疗的话,恐怕很难度过这个月。” 听到霍华德这么一说,展乐言的脸色瞬间一变,赶紧上前紧紧地握着霍华德的胳膊,焦急地问道:“霍华德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妈的病情真的这么严重吗?!” 可是令展乐言没想到的是,霍华德竟然朝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可是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再次恢复正色,道:“是的,凯特小姐,夫人的病已经拖了太长的时间,如果再这样,恐怕夫人的病将彻底无法医治。” 听到霍华德医生说自己母亲的病情很是严重,展乐言的脸色骤然一变,她立刻上前紧紧地看护着霍华德的手,询问他母亲的病还有没有办法可以医治。 “凯特小姐放心,虽然凯特夫人的病情很是严重,但了并不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救凯特夫人的。”霍华德医生面色凝重地望着展乐言说道。 “那是什么啊医生,快点告诉我吧。”展乐言现在最是担心母亲的安危,对于其他的事情,她都根本就不在乎。 霍华德医生面露难色,他抬头看了看克里奥,有些尴尬地说道:“伯爵大人,我有些话想要跟凯特小姐说,不知道您能不能离开一下。” 克里奥本想听听霍华德给跟展乐言说什么,当听到他这么一说时,先是一征,而后点点头,有些假惺惺地说道:“好的,霍华德先生,请一定要救救夫人,无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的。”说罢,克里奥这才离开卧室。 当克里奥离开卧室之后,霍华德赶紧上前将卧室的房门给关上,他将耳朵贴在房门上面,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 展乐言觉得这个年轻帅气的霍华德医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眉头微皱地盯着他。 好不会儿,霍华德医生这才离开卧室的门,他来到展乐言的面前,露出一抹笑意道:“凯特小姐,外面没有人了,现在我们可以把话敞开了说的。” 展乐言盯着眼前这位英俊帅气的霍华德,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她的心中最担心的便是母亲的病情,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于是焦急地问道:“医生,我现在只想知道母亲的病到底怎么样,到底怎么样才能救好母亲的病啊?!” “咳咳……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想你应该去问下真正的霍华德医生才对。”只见面前英俊的霍华德医生握拳在嘴旁轻轻地咳嗽一声,露出神秘的笑容。 听到霍华德说出来这样的话,展乐言登时征住,她盯着霍华德问道:“你不就是霍华德医生吗?!” “嘿嘿,展小姐,你再仔细看看我,你看我是真的霍华德吗?”霍华德见展乐言并没有识破自己,不禁轻轻如女子般笑了起来。 看着霍华德露出这般笑容的样子,展乐言整个人顿时征住,而后她紧紧地盯着霍华德。 突然间,霍华德眉宇间的那股妩媚的模样自他的体内散发出来,她指着霍华德大声地喊道:“是你,竟然会是你,红玫瑰?!” 当展乐言喊出来人的名字陧,只见来人用力在自己的脸上一扯,而后黑色的长风盘旋着垂落下来,露出一张妩媚妖娆的面孔,正是之前跟展乐言一起来这里的红玫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地休息吗?!”展乐言盯着面前的红玫瑰,惊声问道。 红玫瑰抿嘴笑了起来,她望着展乐言说道:“其实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来这里,所以谅想办法混进来,只是这凯特城堡的保安工作很是到位,我根本没有机会进来,直到我看到克里奥准备邀请霍华德医生进城堡,所以我才决定幻化成他的模样的,而且他的司机也不可能会这么高的警惕心,所以我就进来喽。” 展乐言之前听说过红玫瑰的话,立刻询问在道:“那……那个霍华德医生呢,你该不因为这些杀了他吗?!” “他啊,我想他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安静的酒店甜甜地睡觉呢。”红玫瑰朝着展乐言玔出调皮的笑容,说道。 展乐言原以为以红玫瑰的个格,那个可怕的帅气霍华德肯定会遭到毒手,当听到霍华德医生并没有生命外,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而后她有些不悦地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说我的母亲病危啊,真是吓死我了!” 红玫瑰却是微微地摇摇头,她对展乐言说道:“乐言,我可没有胡说呢,身为杀手懂一些基本的学常识还是必须的,伯母她现在面色苍白无血色,而且嘴唇也开始发紫癲,这可是病危的症兆啊!” 听到红玫瑰这么一说,展乐言突然想到那个中年女佣一直都在喂母亲的那种汤药,她赶紧将口袋里的那个玻璃瓶给拿了出来,递到红玫瑰的面前,道:“你帮我看看这个,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红玫瑰将那装有褐色液体的小瓶举到面前,轻轻地晃动了下,不解地问道:“乐言,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展乐言并没有将它的用途说出来,生怕会误导检验结果,于是说道:“你就先不要管它是什么,你就直接给我化验,然后把化验结果告诉我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好吧,我明白了。”红玫瑰见展乐言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于是淡淡一笑,而后便将那个玻璃瓶给放回到口袋。 “咚咚咚!” 就在这里,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而后便见听到克里奥的声音。 “霍华德医生,现在好了没有,能开下门吗?”克里奥在门外笑着问道。 展乐言赶紧将假面罩给戴上,等一切都恢复之前的样子时,他才回答道:“好了,伯爵大人,请进吧。” 啪的一声,克里奥伸手便将门锁给拧开,而后朝着卧室里的霍华德和展乐言说道:”今天的探望就到这里吧,还是让夫人多休息一下比较好。”克里奥望着展乐言和霍华德露出令人不安的笑容。 霍华德却是摇摇头,道:“伯爵大人,刚才我粗略地向凯特小姐介绍了下夫人的病情,现在夫人的病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如果不再及时医治的话,恐贩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着霍华德这么一说,一抹得意的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克里奥的嘴角。 不过这抹笑容也是稍纵即逝,他的脸庞立刻布满严肃之色,道:“原来夫人的病情这么,那必须送去医院。” 克里奥听说展母病情危急,心中乐意非凡,可是他胖胖的脸庞却是表现出很焦急担忧的样子,赶紧说道:“霍华德医生,那什么时候送夫人去医院比较好呢?” “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快吧。”霍华德轻轻地地抚了下额头,朝着克里奥说道。 展乐言生怕克里奥会不同意,她上前一步,盯着克里奥道:“如果现在不把母亲送医院的话,那么合约签字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克里奥立刻点头,他朝着身旁的几个男佣,命令道:“你们几个快把夫人抬出来,一定要小心,知道没有?!” 众男佣应了一声,赶紧走进卧室,而后小心地将展母给抬了出来。 很快,展母便被安置在一辆舒适豪华的版劳斯莱斯上,展乐言和母亲的身旁,霍华德和克里奥坐在座位的最里端。 劳斯莱斯的前后左右分别有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守护在旁边,不准任何人接近这辆轿车,守卫十分的严谨。 看到这个架势,展乐言顿时有些焦急,本想借助这个时机带母亲逃离这里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逃了,就连下车走几步可能都会被严密地监视着。 然而,跟展乐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红玫瑰所乔装而成的霍华德却和克里奥有说有笑起来,没有丝毫的顾忌。 “这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太可靠呢,真是的。”展乐言见红玫瑰竟然没有丝毫焦急的意思,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展母此行所要去的医院是全英国最好的圣西姆医院,据说这家医院曾经便是由凯特家族出钱筹建的,凯特家族拥有这家医院近半的股份资产,也可是说凯特家族控制着这有医院。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展乐言始终是无法想像世界上会有这么豪华的医院,单单是那座造型奇特的喷泉就令人惊诧不已,更不要说眼前这家医院的豪华奢侈的本身。 “比起霍华德医生的医院,我想这家医院更能满足你的要求吧?”克里奥望着霍华德笑着问道。 霍华德先是一征,而后笑了起来,道:“当然当然,堂堂的圣西姆综合医院自然是硬软件充足,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看到母亲住进这样的一家医院,展乐言心中却是郁闷不已,这家豪华的医院守卫更是森严,从外面看,过出医院所要历经的程序就好像是机场的检验一样严谨,单单是出示的证件就不少于三份,依照这种情况来看,想要从这种固若金汤的医院逃出来,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 刚刚将母亲安置好,趁克里奥忙于其他事情的时候,展乐言将红玫瑰给拉到一旁,急切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啊,这下好了,这里的监视竟然比凯特城堡还要严格的多,这下子别说逃出来了,就连出来散散步都不可能啊!” “好了,乐言,你放心,既然你带我来,我就一定会有办法帮你带伯母出去的,你放心好了。”红玫瑰依旧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她胸胡成竹地拍了下展乐言的肩膀,笑道。 而后红玫瑰便装作没事般地来到克里奥的身旁,两人也不知道的在谈论些什么事情,反正展乐言是觉得红玫瑰好像不是跟自己是一伙,反而更像是和克里奥一伙的。 “唉,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把医院运出去吧。”展乐言只得放弃红玫瑰这根救命稻草,她又开始思维着其他的办法。 “对不起,请让一让。”就在展乐言思索着如何将母亲成功地运出去的时候,一阵沉重沙哑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者推着一辆躺车走了过来,上面堆满了各种纸箱和盒子垃圾。 展乐言赶紧将身体给老者给放开,方便他过去。 当那辆躲椅车经过展乐言的身旁时,她发现车上的那些货物好像很多的样子。 突然间,一道灵光在展乐言的脑海中闪烁起来,她兴奋地拍拍手,简单地欢呼道:“对了,用这种办法就可以把母亲运出去了,我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呢!” 安置好展乐言和展母之后,克里奥便留下十个保镖守保护着展乐言和展母的安全,其实也就是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是展乐言并不在乎这些,她将红玫瑰给拉到一旁,小心地说道:“红玫瑰,我知道如何把母亲运出去了!” “哦,真的吗,怎么运啊?!”红玫瑰对展乐言所想的那个办法很是在意,赶紧问道。 展乐言伸手示意红玫瑰将耳机附在她的耳旁,而后她立即将自己刚才想出来的方式全盘告诉红玫瑰…… “怎么样,这个办法好不好?”展乐言将该去告诉红玫瑰,寻求她的看法。 红玫瑰微微地摇摇头,道:“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真的可以吗,要求很高呢。”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当然不好过了,可是如今我们合作的话,那就不会有一点问题了。”展乐言向红玫瑰花眨眨眼睛,笑道。 看着展乐言那调皮的样子,红玫瑰顿时有些无语,不过还是问道:“但愿事情能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既然这样,那我待会去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再行动计。” “喂,必须的,只要能够让母亲离开这里,我就是做什么都乐意。”展乐言望着红玫瑰语气坚定地说道。 看着展乐言脸蛋泛起红昏,红玫瑰深情地凝视着展乐言,笑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说只要我有将你的母亲进出去,你就愿意答应我任何事情吗?!” 红玫瑰现在的样子是英俊帅气的霍华德,展乐言被那一双帅气的眼睛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下母亲的安危最重要,所以她还是坚定地点点头,道:“是的,什么事情都可以。” 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勾抹在红玫瑰的嘴角,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展乐言,嘴唇几乎快要碰到展乐言的嘴唇,笑道:“那如果我要你跟我呢?” 温润暧昧的呼吸令展乐言的神色一变,她赶紧退后一步,避开这尴尬的氛围,低垂着头说道:“这个……这个……我现在有昂轩……” 看着展乐言那焦急尴尬的神色,红玫瑰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准备计划,所以你现在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红玫瑰轻轻地拍了下展乐言的肩膀,笑道。 展乐言点了点头,而后她将目光落在母亲那富贵而端庄的面庞上,当看到母亲那苍白的面孔时,她的心不禁抽动了下,这些年母亲都被克里奥给关在房间里,每天也不知道被他喂吃些什么药。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痛的不行,暗道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捎带母亲离开这里。 展乐言母亲的病房属于超级贵宾病房,整个圣西姆医院也不过是三间,病房的门外把守着十数个黑西装男子,这些人便是克里奥的手下。 “你们几个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伯爵大人说了,千万不要眨眼睛,如果里面的人丢失的话,后果是极其严重的人,我们听清楚没有?!”众黑衣人当中,一个貌似是头儿的人物冲着众人喝令道。 “是!”众黑衣人立刻齐应一声,而后笔直地站在病房的门前,一个比一个精神十足。 贵宾病房楼层的走廊传出一阵吱吱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众黑衣人的警惕心立刻提升到顶点,他们纷纷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均是摸向自己鼓囊囊的口袋。 声音由远及近,突然,走廊的拐角出现一个椅床的一角,而后便见一位身衣白色衣服的护士推着椅床走了过来,椅椅上面铺着一个白色的床单,下面好像是装着什么东西似的。 黑衣人当中的那个头领走上前,他刚要准备将上将那个护士给拦下来,可是却见帅气俊朗的霍华德医生却是出现在护士的身后。 “霍华德医生,是您啊。”黑衣人头儿朝着霍华德恭敬地笑了笑,打着招呼,“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哈哈。” 霍华德也朝着黑衣人头儿微微一笑,道:“今天晚上我值晚班,负责夫人的病情,好了,我去看下夫人的病情。”说着,霍华德便命令护士将床车推进病房。 黑夜人头赶紧快步走上前将霍华德给拦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霍华德医生,伯爵大人有命令,任何进出病房的东西都要,为的便是能够更好地保护夫人,还请霍华德医生能够配合我们一下。” 听到黑衣人头儿的话,霍华德却没有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只是很淡然地说道:“没关系,伯爵大人担心的是,你们搜查吧,不过千万要小心一些,这里都是给夫人准备的药物和器械,所以千万要小心呢。” “谢谢霍华德医生,你们两个过来,搜。”黑衣人儿朝着身后的两个手下挥了挥手,而后便示意他们两个开始搜查小护士所推的那张床车。 白色的床单之下是排列整齐的各种药瓶和药液,还有一些银光闪闪的器械,当然还有一条支架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两个黑衣保镖小心地将床单给收拾好,而后走回到他们头儿的身旁,只见他们轻轻地摇摇头,而后退了回去。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呢?”霍华德望着黑衣人头儿,问道。 黑衣人头儿赶紧朝着霍华德挥着手,说道:“没有没有,霍华德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您快请进,快请进!”说着,黑衣人儿赶紧将病房的房门给打开,迎接着霍华德。 霍华德朝着黑衣人头儿微笑了下,而后便率领护士走进病房,并且顺手将病房的门给关上。 展乐言见霍华德走了进来,赶紧迎上前,并且朝着门外警惕地看了几眼,见没人注意之后,他赶紧对着霍华德问道:“怎么样,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到底可不可以?!”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问题是真的很麻烦,刚地我进来的时候,病房的门外竟然就安排了近十个黑衣男子,看样子,好像个个都很强的样子,监视十分的严格呢。”霍华德望着展乐言,露出一抹近乎于妩媚的笑容。 霍华德的本身是红玫瑰,可是他的外表还是霍华德,当看到她那张帅气妩媚的脸庞时,展乐言还是觉得小脸绯红,有些不敢凝视。 “那现在还能够将母亲运出去吗,会不会有很大的麻烦啊?”展乐言有些担忧地问道。 霍华德却是伸手拍着胸口保证道:“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伯母给运出房间的,一定会的!” 在病房待过一段时间后,霍华德带领着女护士离开病房。 刚刚走出病房,立刻便遇到那些守护在门外的黑衣人,他们也将目光盯着霍华德的身上。 “要不要再检查,看看我有带什么异样的东西没有?”霍华德望着那些黑衣人,笑着问道。 黑衣人头儿赶紧换上一赔笑的样子,道:”霍华德医生真是说笑了,我们怎么敢呢,之前检查过了,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后黑衣人头儿朝两黑衣人手下,说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谁让你们检查的,你们两个笨蛋快帮霍华德医生将床车送回去!” 为了不引起守在门外的众多保镖的怀疑,霍华德(红玫瑰)带着一个小护士推着床车一次又一次地进出病房,刚开始那些保镖还查的比较紧,可是后面接下来,他们便有些疲乏了,来来回回十几趟,上面无非是一些药品和机械,所以后面他们也只是随便掀了掀床单,而后便放霍华德进病房。 “怎么样,他们还有没有检查?!”展乐言见霍华德再一次走了进来,赶紧上前拉住霍华德的胳膊询问道。 红玫瑰示意展乐言不要出声,而后她朝着病房房门的窗户向外看了看,当看到那些保镖只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回头望着展乐言,说道:“好了,现在他们的警惕心已经放松了不少,已经不再检查了。”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把妈妈运出去吧?!”展乐言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赶紧接着红玫瑰的胳膊急道。 红玫瑰却是扶着展乐言的胳膊,柔声细语地说道:“现在还不可以,再等一下,等时间到了十一点,我们再出去,那时候他们的身体正是累乏到最低点,那个时候我们不被发现的概率最高!” 展乐言此时已经全部听从于红玫瑰的话,立刻点点头道:“好的,没问题,我们就再一下。” 红玫瑰朝着展乐言点点头,而后他朝着展乐言说道:“乐言,我还得再出去几趟,要不然这些家伙还会怀疑我们呢!” 稍后,红玫瑰花为展母检查完身体之后,她便带着小护士离开病房。 此时,那些黑衣保镖几乎都歪着身子倚靠在座椅上,眼睛也是颤抖着眯着,似乎随时都会覆盖下来。 特别是那个黑衣保镖的头头,他自己一个独占一张长椅,打着响亮的鼾声在呼呼地睡觉。 看到这些保镖这副样子,红玫瑰的嘴角勾抹出一丝笑意,她命令护士赶紧将床椅推出去。 可是刚刚将床车推出卧室,昏敹中的黑衣保镖当中有个人赶紧走了过来。 “那个……医生……我要检查一下……”黑衣保镖神色迷糊地来到霍华德的面前,说道。 霍华德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此时已经昏睡不醒,于是笑道:“好的,请随便检查,我待会还要来给病人呢。”“” 听到霍华德不宁再来,那个黑衣男子赶紧摆摆手,道:“如此如此,那就暂不要检查了,真是不好意思了,霍华德医生。” “没关系,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霍华德朝着男子微微黑衣男子,淡淡一笑。 而后霍华德便带领护士推着小床车离开走廊,走进电梯。 很快,挂在墙上的钟表的时间来到十一点,霍华德和展乐言在病房里小心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小心!小心!不要弄伤妈妈!”展乐言和霍华德小心地将展母放到床椅之上,她生怕霍华德会弄伤母亲,于是不停地提醒道。 此时的霍华德是由红玫瑰所乔装,她也同样是一个孤独,眼下看到展乐言找到母亲,他自己也激动的不像样子。 “真的可以逃离这里吗,我有些不太放心呢。”时间一步步临近,展乐言心中感觉很是不安,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红玫瑰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这里有我呢,一定不会有事的。” 东西收拾好之后,展乐言便将自己打扮成小护士的模样,而后推着小床车,跟随着祝昂轩一些离开。 虽然经过细心的打扮,展乐言的心还是扑咚扑咚地跳着。 她和红玫瑰很快便来到病房的门口,只见门口两旁站着两个保镖,只是此时他们的精神迷糊迷糊,好像随时会睡着一样。 红玫瑰朝着展乐言使了下眼色,而后展乐言便紧着红玫瑰离开。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卧室一步,却是突然响到有人在喊:“不要走,都给我站住!” 听到这个声音,展乐言的心几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红玫瑰也很是淡定。 她听的出来,刚才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黑衣人的头儿,从他们的第一次对手。 红玫瑰却是淡定异常,她回身看黑衣人的头子,却是那个黑衣儿的头子竟然在睡梦之中,却是不停地从从中说出来,似乎是在做梦。 “站住,不要走,我不准你走!”又是一声怨怒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那个声音的主人在长椅上翻了身,继续用含糊的声音说道:“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展乐言和红玫瑰对视一眼,两个相视一笑,而后他们便小心地将床车推出这些保镖的守护,而后便消失在医院走廊的。 夜色,虽然深沉,但是身为凯特家庭的掌门人,克里奥根本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抬头望着星空,却见那最明亮的星辰在微微地闪炮着光芒,好像随时会炸灭一些。 突然间,克里奥的右眼皮跳了下,他赶紧伸手下按抚了下,而后有些不安地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怎么一直在跳!?” 正当克里伸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时,女佣却是拿来电话,她望着秦少阳有些小焦急地说道:“伯爵大人,您的电话。” 克里奥将电话接了过来,盯着中个女佣问道:“这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 还没等中年女佣发话,手机的另一端便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令甲贺贴法稀还算是不错的。 “喂,是克里奥伯爵大人吗,我这是霍华德,我现在出了点事,你能帮忙过来救我吗?!”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是霍华德的声音。 当然,克里奥并没有查究到咨询师的不对劲。 克里奥听着霍华德那急躁的声音,而后赶紧问道:“霍华德医生,到底发现生什么事了,您现在不是在医院里吗?!” “什么医院,我没在医院啊,我现在在一起撞事故中,我怕是无法去那个约会,无法等你看到真心的存在!”手机里的克里奥跟着山人说道。 “霍华德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还在医院见到你呢,怎么你又不在医院啊?”克里奥一脸疑惑地问道。 霍华德那微弱而颤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没有在医院,我被人绑架了,现在被关在一间破屋里,我的腿受伤了,无法及时赶回去帮你看病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霍华德这么一说,克里奥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突然间,那双阴沉的眼睛放射着激动而急怒的上色,他猛地挂断霍华德的电话,而拨打着起一通电话。 很快,电话便接触,而后便听到电话另一端响起恭敬的语气:“伯爵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快看看夫人和小姐还在不在病房,你们有没有见到过霍华德医生?!”克里奥抵制着激动的心情,他的声音有些颤音地喊问道。 手机另一端的男子赶紧说道:“伯爵大人,夫人和小姐一直都在病房,根本都没有出现过,倒是霍华德医生今生出入病房好多次,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听到手下如此一说,克里奥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抓着手机喊道:“你说什么,你说霍华德现在在医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到底是什么 “对啊,伯爵大人,刚才霍华德医生还进来过呢,现在好像下去了吧。”手下继续向克里奥汇报着情况。 突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克里奥的心头激起,那种不安的感觉令他的心都在微微悸动。 “立即封锁整个医院,赶紧去给我找到霍华德,千万不可以让他离开医院!”克里奥抓着手机下达着命令。 下达命令之后,克里奥抓着手机便冲出城堡主屋大厅,而后便钻进一辆加长宾利轿车,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圣西姆医院。 虽然司机的车速已经达到很快,可是霍华德还是感觉车速慢的难受,不停地催促着司机,直到司机将速度提升到连他也害怕的程度。 嗖的一声,加长宾利轿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撕破黑夜,朝着前方狂驶而去。 不出数分钟的时间,克里奥便站在圣西姆医院的大门前,站在门旁的两个黑衣保镖赶紧迎上前,朝着克里奥恭敬地躹了一躬。 克里奥披着华贵的绒毛披风,阴沉的眼睛盯着两个手下,喝问道:“霍华德医生现在在哪里?!” “回伯爵大人,霍华德医生现在在换药室,我们的人已经看守住他了。”其中一个保镖赶紧回答道。 克里奥的眼睛紧紧地眯了下,而后问道:“换药室,你们怎么找到他的,当时他在做什么?!” 其中一个手下立刻回答道:“我们接到伯爵大人的命令后,立即命令医院全部的兄弟寻找霍华德,刚好那个时候霍华德和一个护士推着床车准备出去,我们的人立即发现了他,于是就带他回换药室了。” “那夫人和小姐呢!”克里奥又问道。 手的保镖脸露难色,道:“这个……夫人和小姐还在病房,她们一步都没有出来过,小姐也不让我们进去,所以就……” “真是废物,小姐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不进去,难道你们还想违逆我的意思吗,要是小姐和夫人不见了,我唯你们是问!”霍华德听到手下如此一说,脸色顿时变得焦怒异常,他冲着手下恶狠狠地骂道。 骂完之后,克里奥及其众保镖立即快步冲进医院,迅速赶到展乐言和她母亲所居住的贵宾楼层。 看到克里奥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守护在病房门口的众保镖赶紧起身向克里奥问好,可是克里奥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病房的门前,咚的一下,他大力地将病房的房门给踢开。 当门打开之后,克里奥的眼睛立刻紧紧地眯了下,只见病房里的病床上盖着一条被子,里面鼓鼓的,好像是躺了个人,那便是展乐言的母亲,而坐在展母身旁的年轻女子肩膀微微抬起,似乎是在削什么东西。 看到展乐言的背影,克里奥紧张的心总是松了下来,他示意其他手不要跟过来,自己一个**踏步地来到展乐言的身旁。 “侄女,怎么样,夫人的病情好些了没有?”克里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展乐言的肩膀,装作很是关切地问道。 啪的一声,克里奥的落手处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而后便见展乐言的胳膊被他拍了下来,又是一瞬间,整个展乐言立刻从椅子上摔倒下来,静静地躺在地板之上。 克里奥盯着躺在地上的展乐言,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变的惨白如雪,嘴唇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稍后,克里奥似乎又想起什么一样,他抓着铺在床上的袖子,猛地将其掀开。 可是,被子的下面竟然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堆枕头和床被。 “可恶的家伙!”握着被子的手突然被紧紧地捏着,克里奥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足以令他身败名裂的错误。 一声咒骂之后,克里奥冲着门外的手下喊道:“你们几个,去把那该死的霍华德给我带过来!” 门外的黑衣保镖不知道为什么克里奥全如此地霍华德,可是他的命令但是全部,于是众黑衣保镖赶紧冲去旁边的换药室。 很快,霍华德在两个黑衣保镖的带领下回到病房,带到克里奥的面前。 看到眼前这位健康活硕的霍华德,克里奥冷笑一声,他来到霍华德的身旁,围着他转了几圈,而后突然发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霍华德听到克里奥如此一问,赶紧反问道:“任务,什么任务,伯爵大人你在说什么啊?!” 克里奥冷笑一声,他走到床前,突然将整个被子给扯开,他回头望着霍华德,冷冷地笑道:“霍华德医生,你看看这是什么?!” 听着克里奥那疑惑的语气,霍华德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张病房上,而后装作无比惊讶地说道:“人呢,他们人呢,小姐和夫人呢?!” 克里奥听着霍华德的声音,眉头微微地挑了下,而后声色严厉地冲着霍华德喝道:“别再演戏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装扮成霍华德医生的样子,小姐和夫人现在在哪里,你把她们藏到哪里去了?!” “伯爵大人……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霍华德的脸色微征,露出一抹笑意询问道。 “哼!”克里奥冷哼一声,而后他抬起双手拍了下手掌,朝着病房的外面。 只见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便见两个黑衣保镖扶着一个金发男子走进病房,当金发男子将头抬起来的时候,众人均是无比惊愕,因为他的脸庞跟霍华德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只见被扶着的霍华德浑身伤痕,脸上也沾着血污。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扮成我的样子?!”脸上沾着血污的霍华德盯着面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惊声问道。 假霍华德的嘴角邪魅地勾了起来,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道:“我装扮成你的样子,你凭什么说我是装扮成你,而不是说你装扮成我呢?” “呃……”霍华德闷吭一声,他的眼睛来回转动着,突然想起什么东西一般,惊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有身份证,我有医师证,我有一切可以证明我就是真霍华德的证件,你呢,你有吗?!” 看着霍华德激动的样子,假霍华德突然抿嘴笑了起来,道:“好了好了,别激动了,我是假的还不行吗。” 克里奥见假霍华德既然承认自己是假的,于是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夫人和小姐藏到哪里了?!” “克里奥先生,我们之前见过面的,难道你不记我了吗?”假霍华德看向克里奥,露出妩媚you惑的笑容。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克里奥的眼睛由一线缝渐渐的扩大,继而睁大眼睛,他伸手指着假霍华德,喊道:“难道……难道你是红……” 后面的话克里奥生生地卡在嗓子里,因为假霍华德已经将他的伪装卸了下来,露出一张妩媚的脸庞,还有那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 当看到假霍华德的真面目时,众人均是惊的脸色骤变,其中更是有人喊道:“redrose!redrose!” 听到红玫瑰的名字,众人均是脸色一变,纷纷地退后数步,跟其保持着安全距离,足见她的厉可怕之处。 “红玫瑰,果然是你,你竟然还敢回来,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克里奥见眼前的假霍华德是红玫瑰所乔装的,顿时怒气冲冲地喊道。 红玫瑰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发出娇嗔的声音,道:“伯爵大人当然敢杀我,只是现在恐怕您还不会动手吧,否则您将永远无法得知展乐言和夫人的下落呢,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知道。” 克里奥冷哼一声,语气不悦地喊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快告诉我她们现在在哪里,否则别怪我不识旧人情!”说着,克里奥便挥了挥手,于是那群站在病房里的黑衣人立刻将手伸向怀里,于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手枪伸了出来,纷纷对准红玫瑰。 虽然身处众人的包围之中,但是红玫瑰依旧笑意自如,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朝着众人说道:“你们这些人不要拿着枪对付一个弱女子,这要是走火可就麻烦的了呢。” “哼,弱女子这个词用在你的身上或许不太恰当吧!”克里奥很是了解红玫瑰,根据他的经历,他可绝对不会将红玫瑰跟弱女子划上等号。 为了以防万一,克里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红玫瑰,防止她突然使出令人猝不及防的手段,红玫瑰在欧洲的名声可不是糊出来的,那可是真刀实枪经历出来的,败在她手的人可是数不胜数。 “好吧好吧,本想大捞一笑的,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好运,她们两个现在就藏在那里。”红玫瑰指着窗户旁边的一顶巨大的放药盘的柜子,说道。 克里奥盯着那个柜子,神色却是异常的严肃,他朝着红玫瑰,用枪对着她,冷声道:“你过来把柜子打开!” 红玫瑰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膀,而后便朝着那口柜子走去。 吱的一声,柜子的门被她给拉开。 接下来的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令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只见红玫瑰突然后退一步,一个后仰身便从窗口外面翻了出去。 “糟糕!”克里奥见红玫瑰突然翻出窗户,心中立刻惊呼一声。 只见红玫瑰整个人像是脱线的风筝般向下坠落,就在众人为一个生命即将结束而祈祷祝福的时候,突然下坠的红玫瑰的坠势突然减缓下来,而后便停了下来。 克里奥也原以为红玫瑰摔死,毕竟这个楼层位于六楼,从跳出去,无疑于送死。 可是没想到红玫瑰竟然舞在空中,一道不易察觉的细汗出现在克里奥的额头发际,他盯着下方的红玫瑰喊道:“红玫瑰,你给我等着,我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红玫瑰的腰间系着一根红红的钓鱼线,虽然细小透明,却是异常的坚固,从六楼飞起来,那绳索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突然从空中落下一道人影,站在医院的门口也立刻便被这道人影给吸引住,而后众人便见假展乐言如何逃离止住。 落地之后,红玫瑰立刻站稳起来,而后她回头望了眼医院的病房,冷笑一声,而后便迅速离开医院的病房。 良久,克里奥才回过神,他冲着身边的众黑衣保镖狂怒地喝令道:“你们这些饭桶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快去追!” 众黑衣保镖深知狂怒之下的克里奥的恶劣,没等他把命令下达完毕,众人便哗啦的一声散开,冲出医院去追踪红玫瑰。 此时,展乐言也在逃命当中,只见她推着一张床车在街道上跑着,身上白色的护士服都被风吹卷起来。 一位身材娇小面容俏丽的护士突然出现在大街之上,均是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 展乐言却没有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她推着床车向前跑着,好像身后有人在追踪她一样。 当她把母亲推到一个偏僻的小巷时,她才背靠着墙壁长松口气。 虽然很累,可是毕竟她把母亲带了出来,终于将母亲从那个可怕的凯特家族给带了出来。 望着母亲那慈祥休憩的脸庞,展乐言突然又觉得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力量,于是推着母亲的床车继续向前行进着。 “站住,不要跑!” 突然间,一声男子厉喝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见暗巷中跑进一个灰夹克的男子。 男子一脸的惊慌,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当他看到展乐言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兴奋。 他猛地冲到展乐言的身旁,而后掏出锋利的匕首顶着展乐言的身体,喝道:“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展乐言被突然的烃故吓了一跳,她本想将母亲好好地安置一下,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身穿蓝黑色警服的男子出现在暗巷中,当他看到罪犯劫持展乐言之后,立刻停止追捕。 他朝着罪犯挥摆着手,安抚道:“你不要乱来,抢包事小,你要是伤害了这位姑娘,你的罪可就大了去了!” “少跟老子废话,赶紧退后,否则我一刀宰了这个东方小妞!”罪犯紧紧地挟制着展乐言,并且不断地挥着手中的匕首,威胁着警察退出离开。 为了避免罪犯的过激行为,那位年轻的西方警察只得缓缓地退后,不停地安抚着他。 所有的一切都在展乐言的眼中,如果是普通女生的话,恐怕现在早就吓破胆了,可是如今的主角却是展乐言,好歹她也是曾经世界顶级保镖寒冰的徒弟,手下还是有两下子的,对付一个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毛贼跟警察盘旋交涉,匕首也从展乐言的身体上拿开,而从始至终,展乐言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当匕首拿离身体的一瞬间,展乐言突然抓住罪犯持匕首的手,一个反关节扭曲,只听毛贼啊的一声,紧接着便是骨骼的咔咔声,锋利的匕首也是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一招得手,展乐言并没有留有余地,手下功夫更是一招比一招凌厉,只见展乐言三两下便将毛贼给打倒在地,除了喘气,这个毛贼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 啪啪的两声,展乐言轻松地拍拍手掌,并且用鄙夷的目光瞪了毛贼一眼,喝道:“别以为女人都这么好欺负!” 西人年轻警察同样被展乐言那凌厉的动作所震悍,他赶紧冲上前将毛贼给锁扣起来,而后看向展乐言,露出甚是敬佩的笑容,道:“神奇的东方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那两下子是中国功夫吗?”说着,他比划了下展乐言刚才使出的招式,竟然还有模有样。 看着眼前这个西人警察这么客气,展乐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朝着对方笑了笑,而后推着母亲朝着前方走去。 年轻的西方警察见展乐言即将要走远,他赶紧将小毛贼交给赶来的同伴,而后朝着展乐言追去。 “这位护士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需要的我的帮忙吗?”西人警察朝着展乐言温和地笑着,跟着她向前走去。 展乐言见这个西方警察竟然跟了上来,心中顿时感觉有些不安,整个伦敦都是凯特家族的控制,如果让这些警察知道自己的行踪的话,那么克里奥也一定会很快便得到她的消息。 “对不起,我现在有事情要做,笔录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展乐言生怕这个警察地叫自己回警局录笔录,赶紧说道。 年轻的警察朝着展乐言微微一笑,他刚要张口说话,突然听到腰间的对讲机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伦敦各街道分区警察注意,现在发布重大消息,凯特家族的佣人绑定了凯特夫人,现在正在逃亡,请各分区警察同意严格盘问外来人口。” “明白,警察XE11收到命令。”年轻的西人警察将对讲给给关掉,而后他看向展乐言,温柔地笑道:“刚才具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恐怕那个小贼还真无法控制呢。” “没关系,举手帮忙而已。”展乐言朝着警察笑道,脚步却是走的飞快。 展乐言奇怪的装束引起年轻警察的注意,他朝着展乐言道了声‘请留步’。 展乐言不想添加麻烦,只得停下脚步,她转身看向年轻的警察,装作很无辜地问道:“请问警察先生,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年轻的警察来到展乐言的身旁,站在病床的前方,朝着展乐言笑道:“这位一下,这张轮椅床上的人是谁?” 展乐言早就知道会有人这么一问,展乐言神色顿时一征,而后露出淡然的笑容,道:“轮椅床上的人是我的母亲,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推她去最好的医院就医。” 西方男子显然对展乐言的话保持态度,他盯着展乐言手手的那个轮椅,紧接着扭了下身体,因为他突然发现展乐言手推推的那个人竟然跟凯特家族的凯特家族的凯特夫人那般的想像,神色顿时变得极其严肃,将手缓缓地伸向腰间。 看着年轻的西方警察在一步步地靠近,展乐言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感觉,她紧握着扶手的手都沁出一层细汗,另一只手微微地向身后移动,一抹寒冰隐约在手指缝间闪烁着。 空气似乎瞬间凝滞,展乐言感觉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睛却毫不畏惧地盯着那个警方。 终于,那个年轻的西方警察在距离展乐言还有一米的距离位置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盯着展乐言的眼睛,发出一抹疑惑的目光。 “她是你什么人?!”年轻的西方警察盯着展乐言的眼睛问道。 “她是我的母亲,她现在生了病,我要送她去救治,可是现在有人在追杀我们,我……”展乐言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道:“我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他们人太多了,我只能带着母亲逃。” 看着展乐言好像急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年轻的西方警察露出关心的神色,而就在这时,暗巷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两个西方警察走了过来。 展乐言在伦敦人生地不熟,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向面前的警察求助。 “请帮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助。”展乐言望着面前的西方警察说道。 年轻的西方警察犹豫了下,而后轻轻地点了下头,随后便转身迎向他的两个同事,开始交谈起来。 他的两个同事似乎很是信任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他们朝着展乐言投来几眼,而后便转身离开。 年轻的西方警察再次来到展乐言的面前,露出温柔的笑容,用纯正的英语说道:“好了,你现在安全了,不过要想真正的安全,你还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啊,警察吗?!”展乐言本能地回答道。 年轻的警察却是微微地摇摇头,他走到展乐言的身旁,接过扶手,替她推着母亲,笑道:“当然不是警察局,是我的家。” 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家族力量,就连整个伦敦区的警方都被调动起来搜寻展乐言和展母,可是依旧没有丁点的消息。 哗的一声,一只茶杯整个被摔在地板之上,顿时裂粉成无数的碎片。 克里奥站在豪华大厅的正中央,面露愤怒可怕的目色,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那些自称很强大的手下。 “我不管,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她们,否则你们全部都不用再回来了!”克里奥冲着面前那些手下发出最后的通牒。 众手下被克里奥恐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纷纷躬身应是,而后转身便即离开。 “真是一帮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连三个女人都找不到,真是废物!废物!”整个大厅只剩下克里奥一个人,他盯着地板上的细碎片,不甘心地骂道,“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她们,否则就太危险啦!” 想到危险的地步,克里奥立刻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命令道:“立即将伦敦飞向中国的飞机时间表给我送过来,快!” 现在克里奥所要做的就阻止展乐言和红玫瑰将展母给接走,如果他们从他的眼前消失,那么所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在即将来临的家族承认人典礼上,他将因为得到全家族的支持而无法顺利过渡,更加严重的是,他怕自己之前的罪行暴露,从而引起更加可怕的后果。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展乐言可以搭乘的所有飞向国内的航班都控制起来,在机场安排重要人手,检查每一个人过往的旅客,务必做到不放过一个死角。 而此时,展乐言并没有出现在机场,而是待在一个警员的家中。 母亲静静地躺在床车上,面貌慈祥而安祥,似乎预知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一样。 展乐言静静地守在母亲的身边,长久以后她都没有好好地观察过母亲的样子,而现在却可以看的如此的真切,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要不要来一杯咖啡?”就在展乐言凝视母亲出神的时候,西方警察那柔和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杯浓浓的香香的咖啡出现在展乐言的面前,她小心地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年轻的西方警察微微一笑,随后他将目光落在展母的身上,而后又看向展乐言,之前并没有好好地观察,现在看来,她们两人的相貌竟然会有着七分的相似程度,如果说不是母女两人,恐怕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是我的母亲,我是她的女儿,我们也是凯特家族的人,而现在却被身为叔叔的克里奥伯爵追杀,这真是讽刺呢。”展乐言望着母亲,露出一抹自嘲的神色。 年轻的警察听着展乐言的话,伸手轻轻地拍着展乐言的肩膀,笑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这里,你们是安全的,不会有人来这里打扰你们的。” 展乐言望着年轻的西方警察,而后她露出调皮的神色,问道:“对了,之前你为什么会突然相信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哈哈。”年轻的西方警察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随后他看向展乐言,笑道:“当然不怕,因为我相信我的眼光,更加相信你的眼睛,我不认为一个坏人会有一双那般清澈透明的眼睛,所以我相信你。” “谢谢。”展乐言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解释,只得道谢一声。 年轻的西方警察放下手的咖啡,他看着展乐言,问道:“虽然我这里是安全的,但是并不是最安全的,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展乐言很是郑重地点点头,她望着年轻的西方警察恳求道:“当然,我要带妈妈回到中国,那里才是妈妈的故乡,我需要乘坐飞机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想回中国,这恐怕不太好办,根据我得到的信息,克里奥已经将所有飞往中国的航班都控制住,并且在机场的四周更是布下重重人手,单凭是你就休想躲避过去,更不要说你还带着你的母亲。”年轻的警察将一杯咖啡递到展乐言的面前,笑着说道。 展乐言的眉头微微皱起,秀美的脸蛋布满浓浓的忧愁之色,叹道:“我知道很困难,但是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以克里奥的能力,他早晚会发现这里的,我也不想跟你增添麻烦的,今天能够帮我已经是我的幸运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呢,对了,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展乐言明亮的眼睛盯着年轻的警察。 年轻的警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明亮的眼睛,就好像是天边的繁星一般,他竟然盯着那双眼睛看的痴了。 “喂,我在说,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警察同……先生?”展乐言见眼前的年轻警察好像是在走神,于是伸手在他的面前晃着,本想称呼为同志的,但一想现在是在欧洲,同志好像并不适合这里,于是改为先生。 “我……我要瑞安克蒂夫,你就称呼我为瑞安吧。”年轻警察从发征中醒来,赶紧说道。 展乐言点了点头,露出甜美的笑容,道:“瑞安,瑞安,很好听的名字呢。” “咣当!” 突然间,一声玻璃的碎声响起,而后便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窗口窜跳进来。 展乐言惊呼一声,手中的小飞刀立刻出现在掌心,随时准备投射。 警察瑞安更是惊的脸色骤变,他的手赶紧摸向腰间的枪套,准备将枪给掏出来。 可是窜跳进来的那道红影甚是厉害,没等瑞安将手枪拔出来,她当下便以极品质速度窜跳下来,并且将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向他的胸部。 “不要啊,他是帮助我们的,不是坏人呢。”展乐言本想上前帮忙的,可是当看到那抹红影的真身时,她却停了下来,激动地说道。 警察瑞安的手摸在枪套上,他刚刚想要将手枪拔出来,却发觉来人早已将自己控制住,锋利的自来人的掌中激出,眼看就要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痕迹。 可是就在展乐言喊不要的那瞬间,锋利的匕首停了下来,只是将警察的脖子割破点了皮。 红衣人疑惑地盯着展乐言,突然间,她的嘴角沁出一抹血色,整个人立刻便要向后退去。 展乐言见状赶紧上将将红衣人给扶抱住,地我比关切和激动地说道:“红玫瑰,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 “没事,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没有大碍的。”红衣人竟然便是红玫瑰,幸好这一次他们及时出现,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 警察瑞安在被摔开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就已经摸向腰间的手枪,只是被人一时给控制而已,眼下见展乐言竟然跟来人好像很是熟识,只得看向展乐言问道:“这到底是竹马意思啊,怎么一点都不懂,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 “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最依赖的人之一,总之,她是帮我的就对了。展乐言望着瑞安警察,态度肯定说道。 展乐言赶紧将红玫瑰给扶起来,和瑞安警官一起将她给扶到沙发上,并且对她的身体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良久,红玫瑰这才幽幽地醒来当看到展乐言的样子时,她激动地说道:“乐言,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展乐言赶紧摇摇头,关切地反问道:”我没事,我这里的一切都很好,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克里奥,他派的手下弄伤我的。”红玫瑰盯着自己身上的绷带,恨恨地说道:“这个人雇佣了相当厉害的人物,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被弄的受伤。” 听到红玫瑰这么一说,展乐言的脸色登时一变,而后她盯视着窗外,激动地说道:“这么说的话,现在这间住所的外面也有克里奥的人,对不对?!” 警察瑞安突然脸色一变,他赶紧挤身来到卧室的门前,而后静静地等待着门外的人进来。 展乐言和红玫瑰知道外面有人,赶紧将自己屏住呼吸,静静地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一阵敲门声响起,而后便听到瑞安警察询问门人是谁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两个男警察声音,他们其中一个对着瑞安警察说道:“好伙计,你怎么了,听说你之前你请假想要回去休息几天,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感觉有些不太舒服而已,真的没事。”瑞安警察的身体挡在门口,淡淡地笑道。 两个男警察貌似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他他其中一个笑道:“伙计,你没事就好,今天真他妈的热,要是又能喝杯清乱的果汁就好了,伙计,你不打算让我们进去休息下吗??” 年轻的警察瑞安感觉如果这样拒绝他们,一定会令他们感觉自己反常的,保得邀请他们进了房屋的大厅。 “哗,怎么搞得的,伙计,你的房间被盗了,怎么这么乱啊!”刚刚走进瑞安警察的大厅,只见整个大厅一团糟,东西丢的到处都是,真是麻烦透了。 警察瑞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却是苦笑不已,不过还好有六朝古都的话还是比较让人欣慰的。 “哈哈,你也知道了呢,家里只有我一个男的,打扫不干净也是自然的,哈哈。”瑞安望着自己的两个同事,笑着说道,“难道你要我自己变成女生来打扫吗,我可没有那么精分。” 其他两个警察听到瑞安的笑嘲,立刻附和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可是不在他们畅快欢笑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声音从展乐言所在的那个卧室响起,两个警察立刻情绪激动,他们对视一眼,而后将目光投向瑞安警察,目光变得很是锐利。 “可能是家里的猫吧,最近总是乱跑,可能是把什么东西撞到地上了吧。”警察瑞安的思绪转动的极快,赶紧说道。 听到是猫,那两个西方警察立刻将脸上的忧色给消去,而后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拍着瑞安的肩膀,笑道:“原来是猫啊,我们还以为追踪的罪犯在你的房间里呢,听说那个罪犯的本事相当的强,你可是在小心呢。” “谢谢,我会注意的。”见总算被糊弄过去,警察瑞安也是长松口气。 “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待会还要继续去搜寻罪犯呢。”两位警察将警服整理了下,而后便见瑞安道别。 瑞安巴不得这两个警察离开,待见他们走远之后,警察瑞安这才长长地松口了气,而后便返回大厅,并且将大厅的门给关上。 两个警察在离开瑞安的家后,他们对视一眼,而后一齐侧头,折返回来。 “瑞安的家里有养猫吗?!”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警察对着年轻的警察说到。 “好像没有呢,不记的他有之前有说过。”年轻的警察赶紧回答道。 说到这里,两个警察的神色顿时一征,他们赶紧偷偷地跑回瑞安的房间,想要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重伤 年轻的警察瑞安将两个同事送走之后,他赶紧来到展乐言的房间,想知道刚才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展乐言扶着红玫瑰,她的一只胳膊此时突然渗露出可怕的鲜血,几乎将整条手臂都染成血红色。 展乐言抬头望着年轻的警察恳求地说道:“瑞安警官,我朋友她受伤了,她需要治疗,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医生啊?!” 瑞安来到展乐言和红玫瑰的面前,他观察着红玫瑰的伤势,眉头微微地蹙起,道:“现在这个情况恐怕不行,外面的人都在寻找你们,如果你们这样出去的话,一定会被他们给发现的,到时候,你们想跑都跑不了呢。” “那可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朋友死在这里吗?!”展乐言见红玫瑰的胳膊还在不断地渗着鲜血,急的脸蛋都是一阵一阵地泛白。 年轻的警察瑞安低头想了想,而后突然抬头望着展乐言说道:“对了,我认识一个医生,我可以请他来家里帮她包扎的,我这就去找他。”说着,瑞安便大步地冲出卧室,朝着那个医生的诊所跑去。 没想到之前还好好的红玫瑰突然间会胳膊渗血,可能是因为刚刚和瑞安的打斗引起的伤口恶化,所以才会露这么多血出来。 “你放心,医生很快就会来的,你放心好了。”展乐言扶抱着红玫瑰,安慰着她。 由于出血过多,红玫瑰的精神很是萎靡,妩媚的脸蛋露出一抹惨淡的笑意,她望着展乐言,开启着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道:“终于能够躺在你的怀里了……你知道吗……当你还是祝昂轩的保镖时……我就已经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你……咳咳……”一句话没说完,红玫瑰便强行咳血出来,看样子她的伤势很是严重。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说了,医生很快就来,你一定要坚持住!”展乐言见红玫瑰的神色越来越差,立刻伸手抚在她的嘴唇,制止她的话。 就在这里,卧室外面的客厅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回来了,医生来了!”展乐言听到脚步声,顿时兴奋的将红玫瑰给放到沙发上,而后跑到卧室的门前伸手便将门给给打开。 惊喜的笑容瞬间僵硬化,展乐言的眼睛睁的圆大,紧紧地盯着眼前,而后她的双手缓缓地抬了起来,一只黑洞洞的手枪已经顶在她的额头。 只见方才出现在客厅里的两个警察此时突然出现在门前,展乐言一步步地后退着,他们两人一步步地向前逼进着。 “嘿嘿,真没想到,我们千辛万苦要找的人竟然全都在这里,看来是我们哥俩发笔大财的好机会了呢。”年纪大一些的警察用狡黠的目光四下扫了一遍,当看到红玫瑰和展母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的惊喜。 红玫瑰看到这两个警察,脸色顿时一变,她狠狠地咬了下牙齿,本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只是手臂血流太多,胳膊都已经麻木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被我们整个苏格兰场的第一神枪手连打三枪都能存活下来,她的生命力好顽强啊!”年轻的警察见红玫瑰还有动静,顿时惊声喊道。 年纪大些的警察得意地笑了一声,道:“那是我故意的,如果我真的想要她的命,恐怕她早就挂了。” 展乐言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年纪大一些的警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她举着双手望着两个警察,说道:“你们这些警察怎么可以这样,真正的坏人是那个克里奥啊,他才是迫害我们的真正凶手,为什么你们要帮他来抓我们?!”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人家可是克里奥伯爵,你算什么,不抓你抓谁。”年长的警察望着展乐言露出邪恶的笑容,而后他从腰间将冰凉的银白色手铐拿了起来,以极其精练的动作将展乐言的双手铐住,“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回去见克里奥伯爵吧,千万不要反抗,否则我的枪可是会走火的!” 展乐言可是相当识时务的人,现在人家手中有枪,她可不是对手,于是很是配合地点点头,道:“当然当然,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我配合警察工作,只是我的朋友她快不行了,你们怎么说也得帮她治下伤啊,本不然带回去一个死人,那克里奥给你们的酬劳可就少了多呢。” 年长的警察看着倒在沙发上脸色惨白的红玫瑰,而且他望着展乐言说道:“好吧,我就在这里等我们的那个同事带医生回来,不过你可要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定一定,我一定会老实配合的,警察先生!”展乐言见有机会,赶紧举着双手回答道。 就在展乐言举起双手的那一瞬间,一抹寒光在她的指缝中一闪而过,展乐言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走着,展乐言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厅的门。 此时,她多么希望瑞安警官不要回来,可是她又急切地盼望瑞安警官能够回来,因为红玫瑰的伤势已经进入很是危险的阶段,如果不赶紧救治的话,恐怕她的生命都会受到危险。 “怎么回事,瑞安怎么还不回来,那小子是不是发现我们不敢回来了?!”年轻的警察看了看手腕,而后朝着年纪半百的警察问去。 “你放心,这小子一定会回来的,等稍等一会儿吧。”年老的警察似乎胸有成竹,一副冷静到可怕的样子。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听到大厅的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听到瑞安警察急迫的声音:“医生快进来啊,就是这里!” 紧接着便见两道人影走进卧室,一个是瑞安警官,而一个便是身穿白大衣戴着口罩,挎着药箱的女医生瑞安随后便察觉到卧室的懒散不对,激动的神色瞬间凝滞,限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疑惑之色,盯着两个警察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年长的警察冷笑一声,道:“我们当然会在,在发觉你有问题之后,我们就怀疑你是不是窝藏了这些罪犯,没想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番话激得瑞安警官无语,他也知道事情败露对他也没有好久,只得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两个警察。 展乐言却没有理会他们这两个警察同意中的情谊,而是赶紧朝着女医招了招手,说道:“医生,你快来看看我的朋友,她快来行了!” 女医生赶紧跑到红玫瑰花身旁,而后将药箱拿了起来,拿着镊子和白纱布准备开始为他止血。 看着女医生为红玫瑰绑缠纱布的动作,展乐言突然感觉这个动作是这么的眼熟,就好像是在那里看到过一样。 当她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医生的身上时,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刚要发出惊呼之声,却见女医生朝着展乐言眨眨眼睛,露出欣喜的笑意。 展乐言立即点点头,原本沮丧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激动,有她在,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给红玫瑰绑缠好伤口之后,女医生又赶紧跑到展乐言的母亲身旁。 她盯着展乐言的的母亲,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呆征住,她发觉展乐言的母亲竟然跟展乐言长的如此的相似,只是展乐言缺少了成熟女性所拥有的那份端庄和尊贵。 “好了,差不多了,医生,我们还要带他们回去交差呢!”年长的警察见女医生一直在盯着展母发呆,于是上前制止她。 可是没想到的是,年长警官的手刚刚伸探出来,却见那个女医生的反应如此凌厉之极,一下子便将他的手臂给擒住,而后一个反关切的扭折,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见那个年长的警察到摔在地板之上,发出痛苦的申银之声。 年轻的眼神视年长警官为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年轻警官被一个弱质小女子给打败,这种强烈的冲击感令他很是难以接受。 眼看自己的偶像倒摔在地,年轻的警察神色大变,他抓起手枪便朝着女医生给伸过去,并且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对付我们?!” 一抹得意且不屑的神色自女医生的嘴角泛起,她抬起手臂缓结地将口罩给拿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张精致而秀美的妇女子面貌出现在口罩之下,就连持枪的警察也不禁被这张精致的脸庞给瞬间征住。 “师姐,果然是啊,你怎么来了啊?!”那个时候,我也只是睡睡觉,什么也没有做,然后就有了栆出现。 可是当年轻的警察准备开枪时,夏拟蓝的身体突然向前一步,伸手以如闪电一般将手将警察的枪给压了回来。 当年轻的警察回过味时,他的枪早已出现在夏拟蓝的耳中。 “师姐,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将这些人杀掉?”展乐言望着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朝着展乐言轻轻一笑,道:“不能再杀他们,如果杀了警察,那罪可是很大的视。” “那现在该怎么,总不能就这样说他们离开吧?!”展乐言看着年的和年幼的警昏,露出担忧之色,道:”这们我们可是会更加危险的!” 夏拟蓝自然也很是展乐言的要求,而后她大步来到那个年轻的警察面前。 “你……你想要做什么,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年轻的警察向夏拟蓝求饶。 可是夏拟蓝根本没有理会,保见她抬起手腕而后立刻落击在年轻警察的脖颈部,而后他的整个人呼的一下趴倒在地,彻底地昏厥过去。 “好了,现在只要我们将这两个人给控制住,然后组绳索将他们绑起来就好。”夏拟蓝回身望着展乐言和那个香满的男演员,微微一笑道。 很快,两个警察在展乐言、夏拟蓝还有瑞安的帮助下,他们将这两个人给绑得结实,稍后便将他们给丢进地下室里。 “师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展乐言望着夏拟蓝,兴奋地问道:“老头子呢,他也来欧洲了吗?!” 夏拟蓝缓缓地摇摇头,道:“师傅他在家里看守,和祝昂轩一起在家里。” 听到祝昂轩的名字,展乐言的神色立刻变得激动起来,她盯着夏拟蓝问道:“师姐,昂轩他现在还好吗,有没有被人追杀什么的?!” 夏拟蓝点点头,望着展乐言的眼睛说道:“是的,乐言,他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还有人在暗地里刺杀他,所以师傅决定和祝昂轩一起留下来,调查那个在暗地里刺杀他的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展乐言细细地品味着这番话,而后她抬头看向半醒半昏迷的红玫瑰。 一番思索之后,她来到红玫瑰的面前,轻轻地问道:“我知道这让你很是为难,但是我真的让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策划昂轩的,还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虽然红玫瑰对展乐言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当展乐言要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她还是微微地摇摇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出来……” 夏拟蓝见红玫瑰不愿意说,她跟黑道打交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黑道上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于是劝着展乐言,道:“师姐,你也不要为难她了,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人就是欧阳集团的总裁欧阳,对不对?” “欧阳,不可能吧?!”展乐言听说幕后主使人是欧阳,立刻睁圆眼睛,语气惊愕地反问道,“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的!” 夏拟蓝却是很肯定地说道:“乐言,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你还记得曾经有一次我们发现有人在树上用红外线望远镜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吗?” “知道,只是当时那个人逃的飞快,转眼的功夫便找不到人了。”展乐言回忆道。 “虽然她逃走了,但是她还是留下的很多的线索,其中一处便有股淡淡的香味,我曾经对过香水有过研究,那种淡淡的香味是法国著名香水公司rosely生产的,全球也不过一百多套,而那个监视我们的竟然会有样的一套香水,确实是令人惊讶。”夏拟蓝向展乐言解释着自己的发现,“后来我又做了更多的研究发跟踪,最终我发现那个神秘人竟然是欧阳身边的一个贴身女保镖,名字叫小丽。” “这……这怎么可能,之前我和她还见过面,那时他还说他的昂轩是好朋友呢。” “傻师妹,商界哪里有什么好朋友之称,有的只是无何止的欺骗和利用。”夏拟蓝向展乐言提醒,“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前会反对你和祝昂轩有关系的主要原因……” “不……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欧阳……而是另有其人!”本来躺在沙发上的红玫瑰听到有人说到幕后黑手的名字,赶紧说道:“我不想你找错方向,所以还是放弃欧阳那个人吧。” 听着红玫瑰的好意提醒,夏拟蓝和展乐言对视一眼,两人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到房屋的外面响起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糟糕,看来他们之前报警了!”青年警官瑞安听到外面那挛声音,立刻提醒着,“我们还是尽快转移吧,要不然如此被发现的话,我们谁都别想再逃走的!” 如此能够顺利地逃跑,夏拟蓝扶搀着红玫瑰,青年警察瑞安和展乐言刚推着床车从卧室的后门逃离出来。 一行四人拼命地向前奔跑着,试图将身后那此刺耳的警向笛声给舅在脑后。 四**约逃跑了近两个小时才在市郊的一间废弃的工厂停了下来,而瑞安好像对这个工厂很熟悉一样,只见他自进入工厂之后,他在工厂的四周来跑寻摸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喂,我说瑞安警官,你到底是在忙些什么啊,难道你就不能休息下吗?”展乐言和夏拟蓝坐在一起,她望着眼前紧张地忙碌着的瑞安问道。 夏拟蓝也是微微地眯着眼睛,盯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瑞安端在房间的屋角,好似是在弄些什么,只见他一边修理一边笑道:“我也没有再做什么了,只是这间废物工厂我从小便在这里玩的,里面的情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多呢。”说着,瑞安便站了起来。 他的手中好像是扯着什么东西,只见他扯拉了一阵,而后将那个东西吊在天花板上,之后便见瑞安跑到房间的开关处,只听啪的一声,一抹橘黄色的灯光洒满整个房屋。 本来昏暗破旧的房屋因为这抹突然亮起的灯光而变得温馨起来,而夏拟蓝却是突然跳了起来,她像一个灵活的兔子一般跑到房屋的窗前,哗的一声便将布满铁锈的百页窗给闭合住。 “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最好跟我们商量一下,刚才的灯光完全可以出卖我们,把我们的位置给暴露的!”夏拟蓝盯着瑞安,语气冷酷地说道。 瑞安看着夏拟蓝的冷酷严厉的神色,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不会的,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所工厂,而且这间工厂很早就已经破产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这附近走动,我们不会被发生的。” “那也不可以,听怕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要拒绝这种危险的发生!”夏拟蓝将窗口关闭之后,她又重新回到展乐言的身旁,语气也没有之前那般激烈,只是淡淡地说道。 “好吧,以后我会注意的。”瑞安显然并不是夏拟蓝的对手,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展乐言起身来到母亲的床前,只见展闲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好像能听到所有聊天内容,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甚是可怕。 “妈妈,你快点醒来,我们还有很事情需要您好呢!”展乐言轻轻地蹲在床侧,轻轻地握着母亲的手,说道,“妈,你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呀,糟糕!”突然间,青年警官瑞安发出一声惊呼,而后双手拍打了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展乐言本想跟母亲好好地交谈,却是听到瑞安的惊叫声,于是看向瑞安问道。 瑞安朝着展乐言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在我们离开那里的房屋时,我的那两个同事竟然没有昏厥,他们知道我的买好,他们也是知道这里的!” 本来还以为会说出什么样事情,没想他所担心的只是这个,于是夏拟蓝望着瑞安,安慰道:“这个你放心,在将他们绑定好的那一刻,我已经将他们的穴道给封点,就算他们被解救出来,我想他们也不会立即从昏迷中恢复意识的。” “哈哈,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展乐言送给夏拟蓝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 豪华而古旧的凯特城堡座落在茂密的森林当中,城堡上方的鹰形徽章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城堡的历史。 “什么,没有找到,你们说你们把整个伦敦都翻了一遍,竟然没有打到她们?!”一声暴怒的声音从城堡里主屋的客厅传了出来。 只见主屋是由白色的瓷砖修建而成,两侧均是巨大的落地玻璃,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将主屋客厅映照的分外明朗。 主屋客厅里面站满了身着黑衣的精壮男子,他们均是低垂着头,神色均是惨白不已,身体都在微微地发抖。 克里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这些黑衣男子的四周,朝着这些人投来愤怒的目光,喝道:“你们全都是饭桶,一个年轻女人,一个昏迷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受伤的女人,就是这三个伤的伤昏迷的昏迷的女人,你们竟然连她们的影子都找不到,真是一群饭桶!” 从黑衣男子慑于克里奥伯爵的尊贵身份,任凭克里奥如何谩骂,他们始终不敢抬起头回应一声,全都紧紧地攥头拳头。 良久,才有一个身穿灰衣的瘦削男子走上前,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两道目光却是凌厉异常,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气势。 “伯爵大人,你放心,整个伦敦市所有出去的路道都已经被我们给封锁,就连那些暗巷和小道也有我们的人在巡逻,夫人和小姐肯定逃不走的,她们现在一定还在伦敦市里!”灰衣男子来到克里奥的身边,微微地弯了下身,露出冷酷的笑容,说道。 “好,既然她们还在伦敦市,那就把她们给找出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给挖出来!”克里奥对眼前这位灰衣瘦削男子很是在意,对他的语气并不像对其他黑衣人那般随便,倒似是有一些敬畏。 灰衣男子抬手扶在胸口,他朝着克里奥躹了下身,道:“伯爵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将她们从这座城市里找出来的,你就等着吧。”说罢,灰衣男子便朝着克里奥礼貌地弯了下身,转身便朝着客厅的门口大步离去。 灰衣男子离开之后,那些黑衣男子相互对视一眼,而后纷纷向克里奥躬了下身,转身便相继离去。 这些黑衣男子似乎是统归灰衣男子的指挥,他们站在灰衣男子的身体,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灰衣男子随性地点了颗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白色,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而后朝着身后的众黑衣人笑道:“好了,各位,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将凯特小姐和凯特夫人找回来,否则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众黑衣男子对灰衣男子表现出不符合她年龄的敬畏,齐声声地回答道。 整个伦敦市都已经被警察给严控起来,有人绑架凯特伯爵宫的小姐和夫人,那可是相当大的一起事件,就连在街头巷尾的那些普通流浪汉都接到了通知。 身穿蓝黑色制服的警察也没有闲下来,他们纷纷四下搜寻着着,不放过任何一条暗巷和街道。 眼前便有四个警察组成一支小队,他们刚刚搜索完一条暗巷,而后便接着搜索旁边的一座旅馆。 就在这些群察离开之后,一道精瘦灵活的男子从黑衣中流出来,男子四下打量一下,见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然后便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接着便听到吱吱吜吜的声音,只见展乐言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展母从暗巷深处走了出来,夏拟蓝和红玫瑰紧接着走了出来。 “好了,警察已经搜过一遍了,他们是不会再回来再搜索的,我们现在安全了。”当众人来到精瘦男子的身旁时,他朝着众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那现在我们该去哪里,难道就要这样一直要躲士藏吗?!”展乐言望着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看了看迎身展乐言的目光,道:”现在最主要的办法就是尽量不要让克里奥发觉到我们的存在,欺负这个人也不知道我们的情况,然后就怕这么多人来寻找我们,所以啊,我们现在就要尽量想办法拖延时间,然后想办法逃离去伦敦市!” “这恐怕很困难吧,你们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想逃离出伦敦市,根本就是难上加难!”瑞安对眼前的形势并不是很乐观,他提醒着众人当下的形势,道:“而且机场也已经被全部封锁,别说我们五个人,就算是三个人也是很有问题的!” “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要一直都被困在这里吗?!”展乐言为自己的母亲吻不平,立刻带着小脾气上来。 夏拟蓝见展乐言的脸色变色,于是他的眼睛也是微微地转了下,道:“乐言,你放心,只要有师姐姐,我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东西伤着你的,绝对不会!” “那想要做什么,师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啊?”展乐言见夏拟蓝的神色坦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夏拟蓝伸手轻轻地摸了下展乐言的毛邛邛的小脑袋,笑道:“乐言,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一定会的。” 夜色的伦敦国际机场很是奢华漂亮,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就像是白昼一般。 四道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朝着机场的入口处望去,只见机场的入口处站着四个身着黑色警服的男子站在在大厅门口,他们好像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依旧在有说有笑着。 夏拟蓝朝着瑞安招了招手,而后两人便摸黑向前爬去。 他们悄悄地接近那四个聚拢在一起的警察,而那四个警察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即将来到的危险,依旧在笑淡着一些无足轻重的话。 “真是奇怪,我怎么感觉我的眼皮一直都在跳,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呢?”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警察不停地揉着眼睛,说着。 站在他对面的警察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么可能,整个机场都是我们的人,而且我们现在就在光线最允许的地方,她们是不会敢来这里的……呃……”话音未必,这位警察的脸色便是一变以,失声闷吭道。 伦敦国际机场整个都被克里奥给封锁起来,到处都是他的人,而通过飞往中国航班则是他们逃离凯特家族的唯一办法,而机场的入口处把守着四个身穿黑色警服的男子,只要将他们给解决掉,展乐言等人才能安全地通过入口,进入候机室。 机场入口前方是一条干净的水泥路道,跑道的两侧栽种着翠绿的树,树丛中间矗立着一杆杆路灯,散发着昏暗橘黄的光芒。 路灯之下,两道人影借着树的遮挡悄悄地向着机场入口处摸去。 “什么人在哪里,出来!”守卫在机场入口处的四个黑警服男子中一个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冲着那片树荫厉声喝道。 看到他这个样子,其他三个警察也立刻停止扯皮,而是聚拢到一起,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树影处。 可是半天,树影中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哈哈,大晚上的不要乱吓人了,哪有什么人,一定是你的神经过于紧张了吧?”其他三个警察开始嘲弄那个神经敏感的警察。 神经敏感的警察也无奈地撇了撇嘴,他不甘心地朝着树林那边望了一眼,刚才他的确是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动静呢。 四个黑衣警察又开始闲谈起无聊的事情,而就有在他们聊天扯淡的一瞬间,一道人影再一次在树林中闪过。 “我就说有人,我是不会看错的,是谁,出来!”那个神经敏感的警察早就暗中盯着树林,刚才那闪过的人影他看的真切,确实是一个人,他立即从口袋里拔出手枪朝着那个黑消失的方向跑去。 其他三个警察看到此状,也只得纷纷拔出手枪跟了上去。 就在四人警察冲出树林的一瞬间,那道黑影慌乱地从树从中走了出来,当看到迎面而来的四个警察时,神色立刻一愣,惊道:“喂,哥几个,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行动吗?!” 四个黑衣警察见眼前赫然出现一个跟他们穿着同样警服的男子,纷纷一片,而后其中一个好似是领头的警察询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跟你们都是警察啊,这是我的警员证件。”从树林中走出来的警察从怀里掏出一份证件递给眼前的领头警察。 领头警察证件打开,查看着上面的名字,而后很快便将其送还回去,并且露出一副歉意的笑容,道:“真是对不起,这位兄弟,刚才我的这位兄弟神经过度,所以他才会冲过来的。” “没关系,这都是凯特家族的那两个逃犯造成的,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家陪着娇妻,现在却他妈的来巡逻,刚才有些急,所以就在树林中方便了下,幸好你们没有开枪,否则我的屁股肯定开花,哈哈。”从树林中走出来的警察望着众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也是,我们被上面派下来把守机场的入口,这都快一整天了,还是没有看到那两人的半点身影。”四个黑衣警察中那个看似是坳领头的警察开始发出埋怨起来。 “怎么会没有发现半点身影呢,其实你们有发现呢!”从林中出来的警察望着眼前四个一脸怨意的突然说道。 “哦,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人在哪里,人在哪是?!”四个黑衣警察立刻东张西望起来。 “你们在看哪里呢,他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喽!”从林中出来的警察语气变得很是奇怪,冷声笑道。 听到这个警察这么一说,其他四个警察顿时惊愕不已,而后他们将目光盯向眼前的年轻警察,目光变得疑惑和不解。 “我想起来了,就是他,他就是协助凯特家庭犯人的警察?!”神经敏感的警察立刻大声惊呼道,“啊…………”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出一声闷呃,而后便见一只手瞬间便揪起他的衣领,将其整具个人给拎了出来。 其们三个警察看到此景,顿时大发一惊,而后他们纷纷准备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对准眼前的男警察,并且发现哈哈的声音为自己状态度。 纵然瑞恩的身手极其了得,可是一下子面对四个对手,他还是感觉到很是吃力。 就在其他三个警察即将要得手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从林中闪烁而出,瞬间便汽笛到他们四人的中间。 来人的身手极其了得,速度更是快的惊人,一记强有力的踢脚瞬间便踩在众警察的胸口之下。 “啊呃……” 其他警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的胸口便被一记重重的踢脚给击中,而后整个人顿时向后倒躺而去,滚躺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申银声。 啪哒的一声,突然闯来的人影站定身形,而后轻轻地拍了拍双手,看向一脸惊愕地站在一旁的瑞恩,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把他们给甭理干净,别让人怀疑。” 瑞恩立刻点点头,而后将那四个倒躺在地上的警察都给拉拖到旁边的树林中,很快机场入口处的前方便被清理干净。 守卫解决掉之后,夏拟蓝赶紧朝着树林吻了下口哨,而后便见展乐言推着栽着母亲的轮椅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红玫瑰紧紧地跟在展乐言的身后,小心地移动着。 “乐言,我们走吧,如果再不出去,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呢。”夏拟蓝从展乐言的手中接过展母的轮椅,神色凝重地说道。 很快,五人便来到机场的候车室,可是年轻的警察瑞恩却没有跟他们一起登上飞机。 “喂,瑞恩警官,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上来!”夏拟蓝见瑞恩警官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于是赶紧朝着瑞恩说道。 只见瑞恩英俊的脸庞露出一抹不好的神色,他看向展乐言等人笑道:“我是这里的警察,我不会就这样离开的,我会亲自去向上司汇报干净,承担所有该承担的责任。” “你这样做简直就是自投较罗,克里奥没有找到我们呢!“展乐言向克里奥认真地解说着。 瑞恩见展乐言为自己担心的样子,露出会心宽慰的笑意,道:“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笨蛋,当然是啊,你之前帮了我们那么多,难道我们会让你因为我们而受到责罚吗?!”展乐言急的都开始跺脚。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仅此而已 “哈哈,真好真好,能让我为我担心,那真是再好不过。”瑞恩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 展乐言听不懂瑞恩的话,只得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好不好的,快跟我们一起走吧,要不然我们会误班的!” 瑞恩在展乐言伸手抓来之前就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手,他朝着展乐言露出开心的笑容,道:“不用了,我是不会跟你们一起离开的,这里是我的家,你们快走吧,他们的人很快就会过来的,到时候你们想走也走不了的!” 话音刚落,刺耳的鸣笛声便响起,而后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夏拟蓝见时机危险,立即伸手拉住展乐言的胳膊,轻道:“小猫儿,瑞恩警官说的对,我们现在必须赶紧离开,要然我们连走的机会都没有呢!”说着,夏拟蓝便强行将展乐言给拖进候机厅。 展乐言还是有不放心瑞恩,虽然是被拉走,但她还是回头望着站在黄色路灯下的克里奥,却没有意识到瑞恩眼眸深处所隐藏的那抹伤痛。 当展乐言等人的身影消失在玻璃大门之后,警察瑞恩的身后已经开始聚拢起一一群身穿警服和常服的警察的混混。 其中一个警衔好像比较高,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瑞恩的面前,盯视着瑞恩,而后哗啦的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伸到瑞恩的面前,道:“瑞恩,你被逮捕了。” 咣的一声,银白色的手铐将瑞恩给铑住,而就在这时,一架明亮的客机像一道流星般划过黑漆漆的夜幕,留下一道弯弯的弧线。 凯特城堡的主屋大客厅。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克里奥听完手下的报告后,立即勃然大怒,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揪着眼前一个精瘦的男子的衣领喝喊道。 精瘦的男子显然并没有被克里奥的过激行为给吓到,而是盯着克里奥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伯爵大人,小姐和夫人是从你的人那里跳走的,你的人纪律涣散,被她们轻易穿过了漏洞,这是你的责任。” 听着精瘦男子冷酷的话,克里奥的神色顿时冷静下来,他退后一步,有些激动和不安地说道:“那怎么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唯一一个办法就是通知在我们安插在中国的人,让他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小姐和夫人拦下来,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留活口!” “不留活口?!”克里奥有些惊愕地反问道。 “没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留活口,难道你还顾念同族之情,心兹手软吗?!”精瘦的男子开始反回来教训克里奥,“别忘了你是利用怎么样的手段取得凯特家族的控制权的,你的哥又是因为而死的!” 听着精瘦男子的这一番话,克里奥的脸色很是惨白,他盯着眼前的精瘦男子,而后狠狠地咬咬牙,道:“好的,我就听你的安排!” 夜晚的天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刚刚还是晴朗的夜空,转眼前便起雾,将夜空的群星都给遮掩住。 位于整座城市最西方的欧阳集团大厦的顶楼办公室,此时却是灯光通明,将原本已经豪华的办公室映照的更加辉煌。 整间办公室只有一个人,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 男子站在巨大的玻璃墙前,他的眼睛盯视着夜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可是他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自己最想要东西,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雪匣烟,抽了起来。 袅袅的烟雾缓缓地升了起来,可是在欧阳的眼中,这些烟雾并不是普通的烟雾,它间竟然开始幻化,幻化成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而后这些小精灵又开始消散聚拢在一起,竟然幻化成了展乐言的模样。 再一次看到展乐言,克里奥的神色顿时一惊,他立即伸手摸向展乐言,却发觉那只是一片烟雾。 “呃……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脑海总是要闪出她?!”欧阳抬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很是不甘心地说道。 可是他越是反应激烈,展乐言的影像在他的脑海就越是固定,根本就是挥之不去。 “展乐言……”欧阳的手紧紧一捂着额头,他倔强的嘴角强硬地开启,挤出展乐言的名字。 展乐言的影像在他的面前越来越甭晰,简直就是垂手可得,然而就在他伸手准备拉住展乐言的时候,祝昂轩的身影突然窜了下来,他将展乐言给抢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瞬间,所有的纪象全部支离破碎,欧阳的眼睛都开始泛着血红色,他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冷冷地喝道:“祝昂轩!祝昂轩!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将你所有的一切都夺过来!一定!” 寒冰武馆。 “呃啊——!” 与此同时,祝昂轩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涌动着,总感觉很不安。 他抬起手臂将额头的汗珠擦了擦下,突然听到放在床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祝昂轩先是一征,而后赶紧接通电话,于是展乐言的声音从手机里急不可待地传了出来:‘昂轩!昂轩!我是乐言啊!我回来了!’ 之前还被那个可怕的梦境给弄的有些犯迷糊,当听到展乐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时,祝昂轩立刻精神一震,赶紧将手机抓到耳旁。 “喂,乐言,你现在哪里,你好不好?!”祝昂轩没等展乐言说话说完便急不可待地问道。 “昂轩,我很好,我回来了,我很快就下飞机了,而且跟我一起回来的,还有我的妈妈!”展乐言听到祝昂轩的声音,同样无比激动地说道。 漆黑的夜色并没有将整座城市给遮盖住,五颜六色的灯光将城市打造成不夜城,一辆蓝色的轿车朝着都市国际机场飞速驶去。 一阵嗡嗡的轰鸣声后,飞机缓缓地停落在机场上,而后展乐言等人便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终于回来了,妈妈,我们终于回来了!”当展乐言脚踏在大地时,她兴奋的握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的手,激动地说道。 可是展母并没有因为回到久违的故土而苏醒,依旧静静地斜靠在轮椅背上,慈祥的面容露出安祥的样子。 “好了,乐言,我们还是先出去和师傅他们会合吧。”夏拟蓝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展乐言点点头头,而后她推着母亲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夏拟蓝和红玫瑰紧跟在她的身旁左右。 当走出机场出口,来到大厅后,夏拟蓝和红玫瑰同时站停下来,她们两人警剔地注视着四周,目光变得异常的锐利,神色甚是凝重。 展乐言走出几步,见她们两人没有跟上来,于是问道:“师姐你们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夏拟蓝锐利的眼睛盯视着四周,而后朝着展乐言笑道:“没事,我们走吧。”说着,她便跟上展乐言,一起朝着机场大厅的门口走去。 机场大厅的门外停着一辆蓝色的轿车,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当展乐言等人出现在机场大厅的门口时,只见那辆蓝色轿车的车门打开,紧接着便见一只手伸了出来,在空中朝着展乐言等人摆了摆。 “老头子!昂轩!”看到那只朝她招呼的手,展乐言立刻激动地喊道,既而便准备推着母亲朝着蓝色轿车走去。 可是展乐言只是下了几步台阶,一只有力的手突然将展乐言给按。 展乐言回头察看,却见那只手的主人竟然会是夏拟蓝! 只见夏拟蓝的神色凝重的可怕,而后突然拉着展乐言的胳膊,一下子便将她给拉了回来,并且随之伴来的还是命令般的声音:“乐言!快躲开!” 话音刚落,只见车门突然打开,而后便见两个黑衣男子从蓝色轿车里钻了出来。 两顶高转速突击步枪出现他们的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展乐言等人,冰冷的感觉令人窒息。 突然间,两顶突击步枪喷出可怕的火焰,一嗖嗖子弹像是落雨般朝着展乐言等人扑射过来,发出呼啸的可怕的啸声。 在疯狂如骤雨般的子弹洒射之前,展乐言等人便第一时间滚躲到大厅大门的侧,只见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不耳,门窗的玻璃瞬间化为碎片跌落在地板之上。 “小猫儿,不要动,你保证好伯母,知道吗?!”夏拟蓝紧紧地抱着展乐言,睁大眼睛盯着展乐言,喝道。 展乐言紧紧地将母亲抱在怀中,她朝着夏拟蓝点点头。 夏拟蓝从身后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干净利索地拉套上膛,发出咔咔的声响。 “怎么样,你还能不能行动?!”夏拟蓝将枪支给拉好膛之后,她看向红玫瑰,沉声问道,“还能不能拿枪?!” 红玫瑰跟夏拟蓝曾经交过手,两人是敌非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曾经的敌人也只得暂时配合起来。 “你也太小看人了吧,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红玫瑰没有丝毫的怯意,反而挺起胸膛对夏拟蓝哼道。 激烈的枪声很快便消失,好像刚才的枪声轰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可是谁知道,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无论是哪一方,稍有分析判断失误,那笞他们的后果就十分的严重。 夏拟蓝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见她反转手枪,而后将手枪贴在地面之上,用力地将手枪朝着对面的红玫瑰划去。 手枪在地面上划过一条弧线,而后朝着红玫瑰走去。 然而,就是手枪即将来到红玫瑰的臂够处时,又是一阵强烈的机枪扫射响起,只见无数颗子弹射到那支手机的附近地方,登时爆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可恶的浑蛋,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夏拟蓝见手枪被打飞,登时激的有些恼怒,恨恨地骂道。 红玫瑰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她看向夏拟蓝,道:“这些人可能是凯特家族安插在这座城市的眼线,这可能早已做了两手准备,当我们逃出英国回到国内的时候,他的另一个计划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真该把那个克里奥也一齐给绑架过来的!”夏拟蓝有些恨恨地骂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外面的两个人的警惕心已经提高到很高的程度,现在要想反击,可能会很麻烦的。” 正当夏拟蓝和红玫瑰对面的两个持着超强火力的男子无奈时,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炸起,强烈的爆炸声音令整个机场的等候室都是摇摆起来,紧接着便听到菲佣船上的男子发出无比痛苦的呼喊声。 展乐言见情势这么快逆转,于是悄悄地趴在窗户上微外前,只见她的眼前一片狼藉,那辆劫匪的蓝色小轿车被另一辆蓝色轿车给撞得支离破碎。 之前的劫匪的那辆蓝色轿车此时已经被撞的不想样子,展乐言望着那辆蓝色的轿车,只听啪啪的两声,车门被打开。 只见祝昂轩和老子寒冰出现在车前,他们两人一手拿起一把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外面的六个郊区冷声道:“都给我滚开!” 咚的一声巨响爆起,只见同样的一辆蓝色的轿车瞬间便将悍匪的车给撞开,两个悍匪也被这股强大的冲势给抛滚在一旁。 “都给老子不许动,谁敢我毙了谁!” 冷酷的厉喝声从蓝色轿车响起,而后便见祝昂轩和寒冰从车里冲了出来,两人手中各持着一把漆黑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两个悍匪。 听到寒冰的声音,夏拟蓝和展乐言的脸色顿时一喜,赶紧探出脑袋,待见到寒冰和祝昂轩出现在外面后,两人立即便跑了出来。 寒冰和祝昂轩见到展乐言和夏拟蓝出来也分外的惊喜,特别是当展乐言来到身旁时,寒冰和祝昂轩更是流露出无法抵制的关切之情。 “喂,小猫儿,今次可真是辛苦你了,怎么样,没受伤吧?”寒冰最是心疼展乐言,当看到展乐言脏兮兮的样子时,心疼地问道。 “没事呢,老头子,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呢,哈哈。”展乐言立刻哈哈地笑了起来。 看着展乐言大条笑的样子,祝昂轩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他伸手便将展乐言的手臂给抓住,而后有些强势地将她的手臂给反转过来,只见由于刚才的骤雨枪击,展乐言在躲闪的时候胳膊被地板擦破了,露出血红的一片。 “还说没事,这是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祝昂轩俊朗的脸庞除了责问之问,更多是关切。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那灼热的目光,小小的脸蛋顿时红通通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了,昂轩,不过是点擦伤而已,真的没事。” “一点擦伤也不能大意!”祝昂轩却很是担心,他将手中的枪放回到腰间,而后从自己身上的衬衣上撕下一条,小心地替展乐言将擦伤的地部位给敷好。 展乐言看到祝昂轩现在变得如此体贴,秀气的脸庞顿时透露出甜蜜的喜色。 寒冰见祝昂轩和展乐言甜蜜到目无旁人,不禁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而后他来到两个悍匪的面前。 两个悍匪因为刚才的冲势滚落到一旁,此刻看到一个驼背的老头站在面前,两人顿时大怒,翻身便冲着寒冰攻击过来。 可是就当两人的拳脚即将踢到寒冰的身上时,两人的脸色瞬间一变,变得无比惨白,而后便见两人的嘴巴同时张口,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咚咚的两声闷响便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哼,就凭你们两只小虾米也敢来劫人,真是不自量力!”寒冰拍了拍双手,孤傲地哼道。 “师傅,他们是凯特家族的人,是克里奥派来的!”夏拟蓝来到寒冰的面前,说道,“因为我们把凯特夫人给带回来了,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除掉我们!” “凯特夫人?!”听到这四个字,寒冰满是皱纹的脸庞顿时惊征住。 吱的一声,只见轮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之后便见红玫瑰推着轮椅从大厅走了出来,朝着寒冰等人推了过来。 当看到轮椅上的女子第一眼后,寒冰的脸色立时一变,露出惊讶的表情,道:“夫……夫人……真的是夫人?!” 展乐言等人刚刚回到这座城市立即便遭到克里奥所派来的人的袭击,幸好在紧要关头祝昂轩和寒冰及时赶到,这才化险为夷。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现场时,半路却被一大片刺眼的强光给生生地拦了下来,而强光中出现的男子竟然自称是刺杀祝昂轩的幕后黑手。 “看来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你们不要动,我出去应付。”祝昂轩听着来者的话,立刻便判断出来者的用意,为了不连累车里的其他人,祝昂轩决定独自去应付。 展乐言最是不放心祝昂轩,伸手便拉着他的胳膊,焦急不安地说道:“昂轩,你不可以去,如果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祝昂轩看着展乐言那担忧的小脸蛋,他轻轻地托着展乐言的手,低头亲吻了下,露出温柔而清朗的笑容,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可不是一般的身份,你还要为你的母亲考虑,知道吗?” “是啊,小猫儿,昂轩说的对,你现在可千万不能再冒险呢!”寒冰视展乐言的安危为头等大事,自然不会准许展乐言再冒任何的生命危险。 祝昂轩轻轻一笑,他伸手便将车门给关住,展乐言却趴在车窗玻璃上望着祝昂轩,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嘴唇也微微地开启,似乎是在呼喊着祝昂轩的名字。 祝昂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沿着展乐言的脸颊划着,而后俯身贴着玻璃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其实这么长时间,祝昂轩也很想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虽然这些日子的经历和调查,他隐隐已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可是他还是无法相信他竟然会是幕后黑手。 祝昂轩迎向那片耀眼的强光走去,黑色的西装在强光下被照的几乎泛白。 在即将走到那人的身边时,祝昂轩站停下来,虽然只是隐约看到不念旧恶轮廓,但是他还是能够百分之一百地确认,那人便是他。 “没想到真的是你,真是没想到。”祝昂轩俊朗的脸庞露出无奈之色,轻声叹道。 强光中的男子却是冷哼一声,道:“没有什么想不到的,如果你不敢把其他人扯进来的话,那跟我走吧!” 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根本没有,祝昂轩的眼睛向旁边瞅了一下,只见旁边分别站着数个黑衣人,那黑洞洞的枪口令祝昂轩的脸色骤然一变。 “好吧,我跟你走,我倒要看看你会玩什么花样。”祝昂轩也干脆解除掉心中的担忧,笑道。 很快,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便走了过来,而后便将一个黑色的袋子套在祝昂轩的头上,紧接着便将他给塞进一辆车里。 看到祝昂轩被人套上黑布袋塞进车里,展乐言顿时异常的激动,她激烈的几乎要从车里窜跑出来。 夏拟蓝赶紧将展乐言给揽抱住,安慰道:“小猫儿,你放心,祝昂轩不会有事,他那么优秀的人,绝对不会有事的!”说着,夏拟蓝便将展乐言紧紧地抱在怀里。 而她的目光却是盯着眼前那片强光中的那道身影,那熟悉的轮廓朝着这里看了一眼,而后便弯身坐回到车里,紧接着便听到引擎的声音,数辆黑色的轿车朝着黑暗的前方急驶而去。 刚刚将母亲给救回来,展乐言便遇到另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祝昂轩竟然被人给劫持走,当展乐言回到武馆将母亲安顿后之后,她便决定去寻找祝昂轩的下落。 “小猫儿,你这是要干什么!现在外面很危险啊!”看到展乐言想冲出房间,夏拟蓝赶紧跑过去将展乐言给拦了下来,焦急地说着。 展乐言却根本不在乎这些,而是盯着夏拟蓝的眼睛,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师姐,那些人是想要昂轩的命啊,他们之前就一直有派来杀手刺手昂轩,这一次昂轩一定是凶多吉少啊!” 看着展乐言急的都哭起来的样子,夏拟蓝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安慰道:“傻小猫儿,你放心了,祝昂轩他吉人自有天佑,他一定会没事的,如果他有事,之前就应该出问题了,那道不对吗?” 听着夏拟蓝的话,展乐言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而后她看向夏拟蓝,问道:“师姐,你天天和这糊人和事物接触,你知道不知道今晚绑定昂轩的那帮人到底是什么人?” 展乐言的询问令夏拟蓝的目光发生些许变化,可是夏拟蓝还是没有告诉展乐言什么,只是简单地说道:“小猫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离开这间武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师姐。”展乐言从小便听从夏拟蓝的话,现在也是一样。 安顿好展乐言之后,夏拟蓝便走出武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可是她还是迫不急待地走了出来,朝着黑暗的方向快步走去。 整座城市几乎都已经进入睡眠的状态,而唯独只有龙轩国际总部大厦依旧是灯火透明,将黑暗的夜色衬现出一抹亮色。 位于顶楼的办公是总裁办公室,而身为代理总裁的吴兆辰此时正伏在桌案上仔细地翻阅着公文,样子极其专注。 “对不起,这位小姐,吴总裁吩咐过了,不冷任何外人进他的房间,您还是预约吧。”就在吴兆辰仔细地翻阅文件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嚣乱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要冲进来。 吴兆辰放下手中的笔和纸,冲着门外喊道:”好了,柳秘书,让她进来吧。” 听到吴兆辰的命令,守护在门外的秘书这才放人进来,只不过她秀美的脸蛋浮现着隐隐的嫉妒之色。 当外面的人走进办公室后,吴兆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欣喜起来,他盯着来人,笑道:“拟蓝,你怎么来了,你渴不渴,我帮你倒杯咖啡吧?”说着吴兆辰便拿起一个空杯子,准备去给她接杯咖啡。 夏拟蓝的神色冷酷之极,她朝着吴兆辰挥了挥手,语气不甚客气地说道:“不必客气了,吴总裁,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件事的。” “问我事情,拟蓝,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吴兆辰的咖啡只是接了下一半,不过他还是坚持将咖啡全部接下来,而后抬头盯着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盯着吴兆辰的眼睛,而后突然问道:“祝昂轩在哪里,你把她抓到哪里去了?!” 良久,吴兆辰的嘴唇才有些僵硬地开启了下,望着夏拟蓝,问道:“拟蓝,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夏拟蓝见吴兆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锐利的目光四下探视了下,而后她的目光看向吴兆辰的皮鞋,语气不和悦地问道:“那我问你,脚上的泥屑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你一直待在办公室的话,你是不可能会沾上这些东西的!” 吴兆辰见夏拟蓝竟然会观察的如此仔细,神色先是一惊,而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什么脚上的泥屑,这个可能是刚才我出去办事情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应该是这样。” 然而,这样的解释却不足以令夏拟蓝放心,她盯着吴兆辰说道:“撒谎,你分明就是在撒谎,鞋子小的泥巴我刚才检查过了,那些泥巴根本不是龙轩国际大厦周围的,这些泥巴是另一个地方的!” 吴兆辰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皮鞋的泥点,而后他抬头看着夏拟蓝,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拟蓝。 良久,那浮现在他眼睛中的明亮幻散,他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抬头望着夺标,语气开始有些冷酷起来:“没错,是我绑架祝昂轩的,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安排的!” 看着吴兆辰那不同寻常的面色,还有那冷酷的声音,夏拟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便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吴兆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祝昂轩可是把你当成亲兄弟的啊?!”即使吴兆辰亲口说出来是他绑架祝昂轩的,可是她还是相信这一切都是吴兆辰所指使的。 吴兆辰冷笑一声,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温润的目光变得冷酷如冰,仿佛要将夏拟蓝整个给冰僵一样。 “你们都以为祝家把我养大,供我吃穿,可是你们知道他们要这样做,那是因为祝昂轩的父亲当年为了得到龙轩国际的掌握权,他竟然设计害死他最好的兄弟,也就是我的父亲,他们抚养我也只是为了弥补他们当年的罪行而已!”吴兆辰盯着夏拟蓝神色冷酷地说道。 夏拟蓝秀美的额头微微蹙起,道:“这个……这个不是后来你才从录音带中听到的吗?!” “哼,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有一次我在去找祝昂轩温习功课,在路过他的父母卧室时,听到他们在争吵,出于好奇,我就趴在房门上偷听,然后我就听到他们的争吵内容,也是从哪个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本我父亲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的!”吴兆辰的眼睛泛着仇恨的目光,这番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所挤出来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父亲的死因,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目的便是要将属于我父亲的东西给抢回来!”吴兆辰抬头望着夏拟蓝,明亮的眼睛泛着冷酷的目光。 夏拟蓝迎向吴兆辰的眼睛,两人对视良久,她才轻启嘴唇说道:“那你打算把祝昂轩怎么样,你要为你的父亲报仇,杀了他吗?” “哼,杀了他,那倒不会,毕竟我和他之前还是有那么一点情谊的。”吴兆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声哼道,“所以,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了他的。” 听到吴兆辰如此一说,夏拟蓝感到一线生机,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现在只想要把祝昂轩带走,无论如何都要带走他!”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要失望了呢。”吴兆辰的眼睛泛着得意的笑意,双手摆放在面前,其中一只手轻抚着鼻端,笑道,”他现在已经不在我的手里,我已经把他交给了另一个人。” 听着吴兆辰这么一说,夏拟蓝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惊呼道:“你……你把祝昂轩交给克里奥对不对?!” 吴兆辰听到夏拟蓝立即便猜测到目的人物,不禁笑道:“真是厉害,果然不愧是鼎鼎大名的新一代终极保镖,你说的没错,我是把祝昂轩交给了克里奥,对克里奥来说,祝昂轩对他的作用更大呢……” 哗的一声,夏拟蓝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水便泼到吴兆辰的脸上,登时将他的脸给染花。 “不管上一代的恩怨如何,你竟然对自己的亲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我真是看错你了!”夏拟蓝的手紧紧地握着玻璃杯,恨恨地说道,“以后,你休想再见到我,我也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说罢,夏拟蓝便将玻璃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而后她的整个人便大步离开办公室,只剩下吴兆辰一个人孤立在办公室。 “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兄弟……”吴兆辰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副两人合影的像册,轻轻地说道。 夏拟蓝离开龙轩国际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郊区的别墅,她把从吴兆辰那里得到的情报告诉了寒冰和展乐言,只是她没有将吴兆辰便是刺杀祝昂轩的幕后主使人说出来,从始至终她也没有提到吴兆辰的名字。 “糟糕,祝昂轩现在落在克里奥的手里,这意图很明显啊,克里奥为了得到凯特家族的继承权,肯定会用祝昂轩来要挟小猫儿放弃继承权的!”寒冰在听到夏拟蓝的情报后,立即反应过来,提出自己的判断。 夏拟蓝很是赞同寒冰的看法,道:“师傅说的对,克里奥的这招便是想达到这个目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将祝昂轩给救出来,不然后果将会很严重的!” 听着夏拟蓝的分析,展乐言不受控制地陷入一片迷惘之中,克里奥的目的已经很是明显,他就是要凯特家族全部的继承权,而展乐言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做出一个痛苦的选择,要么放弃凯特的继承权,要么放弃祝昂轩…… ‘眼前一片黑暗!不!不是黑暗!而是被什么东西给蒙上了眼睛!’祝昂轩的意识恢复了过来,却发觉眼前一片黑暗,而后便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布条什么的给蒙上了眼睛。 他本想伸手将脸上的布条给扯下来,却发觉自己的双手竟然被反捆起来,根本移动不了。 稍后,祝昂轩的脑海便回想起之前的那个片断,他走向那个自称是刺杀自己的幕后主使人,却发觉那人的轮廓竟然和吴兆辰是那么想像。正当他准备确认是不是吴兆辰的时候,只觉颈部一阵剧痛,而后他的整个便是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祝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就在祝昂轩的脑海在做剧烈斗争的时候,一个沉冷到令人不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祝昂轩心头一惊,他总感觉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不禁朝着来人问道:“谁,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语音未落,祝昂轩便感觉脸部一阵灼热,而后便觉有人将自己脸上的布条给扯了下来,刺眼的白芒立刻钻进祝昂轩的眼睛,刺得他几乎睁不开。 良久,祝昂轩的眼睛才适应这明亮的灯光,之前看清眼前男子的相貌。 “你是谁?”祝昂轩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虽然他失去了以往的记忆,但是那些烙印还是刻在脑海中的。 克里奥朝着祝昂轩微微一笑,而后他坐在祝昂轩的身旁,伸手替他将捆绳给解开,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祝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知道祝先生还记不记得兰彻毛斯的豪华酒会,自从那次酒会后,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吧?” 记忆虽然没有,但是祝昂轩的思维判断能力还是存在的,克里奥的脸相给他的感觉便是狡诈和欺骗,这也提醒着祝昂轩根本不能相信这种人。 “对不起,我的真没有什么印象呢。”祝昂轩可不想说假话,于是干脆直接地说道:“克里奥见祝昂轩并没有在说谎,之前他也从欧阳那里听说过祝昂轩的事情,不禁笑道:“好吧,不管你记不记得我,祝先生,我有一件事是想要你帮忙的,也只有你才可以。” “请我我帮,你请教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祝昂轩揉着自己的两个手腕,说道,“好吧,你说吧,你把我绑到这里究竟是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其实也简单,只是想利用祝先生来跟一位小姐交换一样东西,仅此而已。”克里奥淡淡地笑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们都一样 祝昂轩俊朗的脸庞泛起疑惑之色,反问道:“一位小姐?交换一样东西?” “展乐言,我想祝先生对这个名字应该不会陌生吧,她的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所以我希望祝先生能帮我说服她把东西交出来,到时候你我各相安无事。”克里奥坐在祝昂轩的对面,露出阴冷的笑容。 听到展乐言的名字,祝昂轩的身体便是一凛,而后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克里奥,语气强势地说道:“我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恴,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祝先生,只要你跟我好好地合作,我不会伤害她的,而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过来打扰你们。”克里奥望着祝昂轩,阴冷地笑道。 “哼!”祝昂轩的神色严峻异常,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克里奥见祝昂轩不再说话,于是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黑衣男子赶紧掏出手机走上前,将手机递到克里奥的手心,而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祝先生,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展乐言的电话吧。”克里奥将手机又递到祝昂轩的面前,笑着说道。 此时,寒冰住于郊区的别墅灯火通明,跟四周黑咕隆咚的一片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墅大厅中,展乐言不停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秀美的眉头蹙凝着,似乎是有极其烦恼的事情一样。 “小猫儿,你就不要再走了,你这样把我的头都给转晕啦!”夏拟蓝见展乐言不知疲倦地来回走着,于是向她提着建议。 展乐言听到夏拟蓝的声音,赶紧回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摇晃着,迫切地问道:“师姐,你快说啊,到底是谁绑架的昂轩,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夏拟蓝看着展乐言迫切的样子,心中却是异常的沉重,她可不想将吴兆辰就是刺杀祝昂轩的幕后者身份告诉她,她怕展乐言受不了这种打击,于是劝道:“小猫儿,你放心,祝昂轩是个很了不得的人,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夏拟蓝的语音刚落,一阵熟悉清脆的手机铃声自展乐言的口袋响了起来,展乐言赶紧将手机给拿了出来,却发现上机显示的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思索片刻,展乐言终于将这个来电给接了通,却是听到祝昂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呼叫着展乐言的名字。 听到是祝昂轩,展乐言焦急的神色立即变得激烈起来,她紧紧地将手机贴在耳旁,几乎是用喊的语气问道:“昂轩,你现在在怎么样,我要如何能够找到你?!” “没……没事的,乐言,我现在很好,现在你给我听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坚强,就算没有了我,你也一定要坚强,知道吗?“祝昂轩异样的语气从手机响了起来,听语气就你是永别一样。 展乐言察觉到祝昂轩的语气样子,可是还没她回话,手机的另一端却是响起一阵喧嚣的声音,还有一阵阵闷响,就好像是有东西砸到肉身上一样,还有一阵阵申银痛呼的声音响起。 “昂轩,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展乐言听到手机里传出暴乱的声音,赶紧抓着手机询问道。 很快,手机里响起一阵冷酷的笑声,这笑声不是祝昂轩的声音,而是另一一人的声音,当他说出第一句话,展乐言立刻他的真正身份,这便是克里奥的声音。 “侄女,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嘿嘿。”果然,克里奥那冷酷的声音从话桶里传了出来,这令展乐言感觉很是不爽。 良久,展乐言才张开嘴唇,强抑着激动的声音问道:“说吧,你想我怎么做?!” “呵呵,真不亏是我们凯特家族的孩子,果然聪明。”克里奥见展乐言不用自己指导便知道要说什么,面露喜色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只要你在继承者的合约上签字,然后我们就永远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由于展乐言的手机打开的是免提,所以克里奥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寒冰和夏拟蓝的耳中。 当克里奥说到要展乐言放弃继承权的时候,寒冰和夏拟蓝立刻朝着展乐言摇摇头,示意展乐言不要答应他的条件。 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展乐言所能够承受的范围,祝昂轩现在落在克里奥的手中,她不得不做出最终的选择。 一方面是躺在病床上至今昏迷的妈妈,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最终的原因便是维护自己在凯特家族的名份;而另一方面,展乐言对祝昂轩的感觉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的保镖和雇主的感觉,对展乐言来说,祝昂轩已经成为她的一个依靠,如果祝昂轩因为自己而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寒冰见展乐言久久没有回话,他刚要伸手去扶着展乐言,却被夏拟蓝给拦了下来。 “师傅,这次就让乐言自己做选择吧,这是她的人生啊。”夏拟蓝将手从寒冰的胳膊上拿了下来,轻轻地说道。 寒冰看向展乐言,只见展乐言秀美的脸庞微微地皱着,手机置放在她的脸颊,发出轻微电流的声音。 一番轻重择选之后,展乐言抓着手机放在耳畔,语气坚定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在放弃继承权的合约上签字的。” 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寒冰的脸色顿时一变,而夏拟蓝却好像猜到展乐言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样,没有丝毫的惊诧,反而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在她的嘴角。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侄女,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他的。”克里奥没想到展乐言竟然会真的为了祝昂轩而答应自己的条件,声音因为强烈的兴奋而微微颤抖起来。 展乐言没等克里奥将话说完,生生地打断他的话,道:“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我要平安地见到祝昂轩才肯签字,否则一切都免谈!”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说的办,我会让你们见面的。”虽然两人的立场不同,但是克里奥对展乐言的为人还是相当信任的,也知道她是说话算数的人,于是也很是爽快地同意了展乐言的条件,“明天下午四点,我们在蓝韵咖啡厅见面,到时候只要你在合约上签上字,我就立即将祝昂轩交还给你。” “知道了,希望到时候你能遵守我们之前的约定。”展乐言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句,而后便将手机给关掉。 克里奥等人所聚拢的会所是一间废弃的仓库,位于城市的一角,仓库的门面把守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西方男子,不停地巡视着四周,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事情。 突然间,几个黑衣男子的神色变得异常的紧张,他们聚拢到一起,盯视着前方。 “谁在那里,出来!”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大声喝喊道。 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只见来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而后便见展乐言的身影出现在众黑衣人的面前。 看到展乐言突然出现,众黑衣人顿时征呆住,互相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西方男子走上前一步,神色恭敬地说道:“小姐,伯爵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说罢,他便在前面带路,展乐言也不应声,只是跟随在他的身后走着。 他们绕过一条阴森的小道,又盘旋爬上几段楼梯,之后又爬了下来,此时,展乐言已经彻底被转昏,她已经不记得现在她到底是位于什么样的位置。 “你这是要做什么,带我走迷宫吗?!”展乐言终于忍耐不住,冲着黑衣男子喝道。 黑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站停在一个角落,只见他伸手便将一扇门给推开,道:“小姐,请进!” 展乐言的眉头紧紧地凝蹙着,而后便走进那扇隐蔽的门。 当她将门窗掀开的一瞬间,一阵强烈刺目的珠华宝光冲进她的眼睛,刺的她眼睛瞬间失明,赶紧抬手遮挡住。 “哈哈,我的好侄女,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克里奥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钻进展乐言的耳中。 片刻之后,展乐言的眼睛总算适应了房间里的色彩,当她仔细看四周的场景时,心中暗暗惊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会想到在破败的仓库房里竟然会有这么一间奢华如王宫般的房间,而克里奥便是那王宫的主人,他安然地坐在金黄色的座椅上,手中端着紫色的美酒。 而这一切都不是展乐言所关注的重点,她所在意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祝昂轩! 祝昂轩并没有展乐言想像般的受到折磨,而是坐在克里奥身旁的椅子上,头微微地垂着,似乎不想以这样的状态和展乐言见面。 “昂轩,你还好吗?”展乐言见到祝昂轩,不由自主地呼喊道。 祝昂轩点点头,嘴角抽动了下,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用细长的眼睛凝视着展乐言。 啪的一声,一份文件摔在克里奥面前的桌柜上,俨然是之前的那份关于继承权的文件。 “侄女,话不多说,只要你在上面签字,他,你就可以带走,我也绝对不会阻拦你们!”克里奥晃动着手中的酒水,阴谲的眼睛盯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不想再跟克里奥有什么更多的纠缠,只见她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笔便刷刷地在放弃继承权的书上签字,随后将合约和笔都重重地放在一起,她抬头盯着克里奥,冷声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克里奥拿起合约仔细看也不看地交给旁边的一位戴眼睛的男子,眼镜男子像是专业人士,仔细检查一遍,看向克里奥,露出谄媚的笑容,道:“恭喜伯爵大人,你现在是凯特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哈哈,这一切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很久很久!”克里奥的脸上露出难以抵制的笑容,紧紧地攥着酒杯笑道。 展乐言的神色冷酷至极,她不看克里奥一眼,而是拉着祝昂轩的胳膊,神色变得极其温柔,笑道:“昂轩,我们回家吧。” 祝昂轩点点头,而后站了起来,紧紧地握着展乐言的手,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 展乐言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她跟克里奥签定好合约之后,拉起祝昂轩便径直地离开这间豪华的房间,离克里奥越远超好。 当展乐言和祝昂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站在克里奥旁边的一个西人男子向克里奥恭敬地说道:“伯爵大人,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离开吗,虽然那个女孩签了合约,可是她对您来说始终是个无法消除的威胁啊,要不要我跟上去,把她给……这个了!”说着,西人男子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克里奥伸手制止他,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道:“我当然知道她是一个威胁,不过用不着你出手,会有人代替我出手的,而且一定会毫无痕迹。” 离开废弃仓库后,展乐言拉着祝昂轩快步跑进一条小巷中,避开克里奥眼线的跟踪。 “呼,终于安全了,昂轩,我们终于安全了。”展乐言见甩掉了克里奥的眼线,心中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望着祝昂轩笑道。 祝昂轩的嘴角露出一抹异样的笑意,他伸手摸向展乐言的脸庞,如雾的目光凝视着展乐言,道:“乐言,你真是傻,真的很傻……” “不!”展乐言不同意祝昂轩的观点,她摇摇头,凝视着祝昂轩,道:“昂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安全无事,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真的吗?”祝昂轩的眼睛泛起一抹冷酷的色彩,他伸手抚着展乐言的脸庞问道。 展乐言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诧异,而是重重地点点头,道:“是的,什么都是值得的。” “那你就为我去死吧!”祝昂轩突然抬起双手,大力地掐住展乐言的脖子,英俊的脸庞变得极其狰狞可怕。 豪华奢侈的房间,克里奥安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似乎是在向他汇报着什么。 “这么说的话,给祝昂轩注射的那支精神制剂现在应该发挥作用了吧。”克里奥将红酒举到面前,轻轻地晃动着,问道。 白大褂医生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伯爵大人,药效现在已经发作。” “嘿嘿……哈哈哈哈!”一想到祝昂轩双手紧紧地掐着展乐言的样子,克里奥便兴奋的难以自抑,仰头便狂笑起来。 展乐言从来没有想到祝昂轩的双手便是这样的大力,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快要被掐断,她的眼睛开始昏迷,祝昂轩那张狰狞的脸在她的面前却是那般的清晰。 “昂……昂轩……你……你怎么了?”展乐言没有怪责祝昂轩,只是看到祝昂轩那俊朗的脸庞变成这副样子,她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心疼,一只纤纤玉手缓缓地抬了起来,抚摸着祝昂轩那狰狞的脸庞。 祝昂轩的脸因肌肉的强烈刺激而狰狞可怕,可是令人难以相信的是,两道泪水竟然沿着他的眼睛滴落下来。 “乐……乐言……”祝昂轩的嘴唇开启了两下,似是用尽了力量说着,可是他的双手依没有丝毫的留情,依旧大力地掐着展乐言的脖子。 展乐言的眼睛渐渐的闭合上来,摸着祝昂轩脸庞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最终跌落到身体一侧,无助地晃动着最后的节拍。 祝昂轩的双手紧紧地掐着展乐言的脖子,而展乐言抚摸着祝昂轩的手却是沿着他的俊朗脸颊滑落下来,无力地垂落在身体身侧,在空中划着无助的弧线。 两行泪水沿着祝昂轩的脸颊流出来,可是他的表情依旧狰狞而可怕。 突然,一道黑影自黑暗中闪现出来,如同闪电一般侵袭到祝昂轩的身边。 咚的一声闷响,黑影挥出手掌在祝昂轩的脖颈后猛击一下,神情癫狂的祝昂轩顿时眼前一黑,而后便松开紧掐展乐言脖颈的手,跌倒在地。 展乐言的身体也无力地倒落下来,那道黑影见状立刻斜刺过来,将展乐言及时给抱在怀里。 “小猫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黑影抱着展乐言,关切地问道。 展乐言本已闭合的眼睛当听到来人的呼唤时,这才再一次开启,当看到眼前人时,甜美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显露出来,道:“师姐……你来了……” 原来这道黑影竟然是夏拟蓝,她将展乐言抱扶住,神色关切地说道:“傻猫儿,当然是我了,你以为我和师傅真的会放心让你一个人来吗,我们都在后面跟踪保护着你呢。” “老头子……”展乐言苍白的脸庞露出一抹喜色,而后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她挣扎着从夏拟蓝的怀里起来,惊慌地问道:“昂轩呢,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只是被人注射了神经素制剂,所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夏拟蓝经常丰富,一语便将祝昂轩的异常举动给看破,“等他醒来,体内的神经激素自然就会分解掉的。” “一定是那个克里奥,这个混蛋竟然使出这种手段,真是太可恶了!”展乐言的小脑袋只是一转,立刻便猜测到眼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怒气冲冲地喝道。 “其实这一点师傅早就料到了,他最清楚克里奥这个人的性格,凡是有潜在威胁力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也是那种最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你和伯母的,只要你们一天还在这个世界上。”夏拟蓝抱着展乐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就在这附近,一定要仔细地搜查,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就在这里,小巷的外面响起英语的喝令声。 夏拟蓝和展乐言使了一个眼色,而后两人赶紧将祝昂轩给扶了起来,紧接着便一起朝着小巷的另一头跑去。 可能是太过慌乱的原因,展乐言不小心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而后整个人便扑咚的一声向前跪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大地上,痛的展乐言发出一声痛呼声。 这声痛呼声立即吸引到小巷外的那些黑衣人的注意,顿时无数道明亮的手电灯光照射进小巷,照射在展乐言和夏拟蓝的身上。 “她们在那里,不要让她们跑啦!”众黑衣人发现展乐言的身影,立刻吆喝着朝着小巷子奔来。 夏拟蓝见到对方人多势众,心中一惊,赶紧护挡在展乐言的面前,道:“小猫儿,快走,我替你挡下他们,快走!” “不,师姐,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永远都不会!”展乐言见夏拟蓝这么一说,神色立刻变得焦急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这次也一样!” 从多的黑衣男子如同黑压压的潮水般涌来,展乐言和夏拟蓝立刻摆好战斗的准备,而就在这里,两道强烈的灯光突然急射过来,将所有人的眼睛都给晃盲。 一阵可怕的汽车引擎声响起,而后便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如同猛兽一般冲进小巷,立刻将那大片的黑衣人给冲击的七零八落。 吱的一声紧急刹车声,黑色轿车停在展乐言和夏拟蓝的身旁,只见车门哗的一声打开,寒冰的脑袋从车里露了出来,冲着两人喊道:“快上车!” 展乐言翻身跳进车里,而夏拟蓝却没有上车,而是砰的一声将车门给关上。 “师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快上车啊!”展乐言看到夏拟蓝竟然将车门关上,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冲着夏拟蓝喝喊道。 夏拟蓝朝着展乐言神色严厉地娇喝道:“小猫儿,快走,我替你们拦住他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寒冰对夏拟蓝的能力相当的了解,于是当下便踩上油门,黑色轿车立刻像一条巨龙向前窜去,很快便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砰的一声,高脚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之上,红色的河水溅落的到处都是。 “什么,你说他们逃跑了?!”当听到展乐言被寒冰带走之后,克里奥的神色大变,一把将前来报告人男子的领带给揪提起来,喝骂道。 黑衣男子吓得赶紧点头应是,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生怕克里奥会拿他发泄。 “饭桶!饭桶!都是饭桶!”克里奥当下便将男子给摔开,冲着四周的黑衣男子厉声喝骂道,“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让他们跑了,全都是饭桶!” 站在前方的黑衣男子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唯一能够不受克里奥影响的人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只见那人坐在阴暗处的椅子上,似乎是在看好戏一样地目睹眼前的事情。 “伯爵大人,没抓到其实也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在放弃继承家产的合约上签了字,她对你已经没有危险了。”阴暗处的男子发出冷酷而富有感染力的磁性男声。 克里奥听到男子发话,立刻冷喝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就算她现在危险不了,可是她还是我们凯特家族的人,这对我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不安因素,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阴暗中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见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之下,男子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眼神却是冷酷而邪魅,嘴角勾抹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集团的总裁——欧阳! “看来你的人是无法帮你解决掉她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她?”欧阳望着克里奥,冷冷酷酷地说道。 克里奥的眉头微皱,他看向克里奥,疑惑地反问道:“怎么,你有办法解决掉她?” “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欧阳办不到的事情。”欧阳英俊的脸庞泛起无比自信的神色,道。 克里奥盯着欧阳片刻,激动的脸庞总裁是缓解下来,他盯着欧阳问道:“你会有这么好心,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取得在英国地产的百分之五十的份额!”欧阳盯着克里奥的眼睛,态度强硬地说道。 “什么?!百分之五十的份额?!”克里奥无比惊讶地重复着欧阳的条件,苍白的脸旁写满了惊讶和恼怒,“你简直是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欧阳似乎早有打算一样,只是轻轻一笑,道:“好吧,既然不可能,那展乐言的事情还是伯爵大人自己搞定吧,不过我要提醒伯爵大人,那个老头子寒冰和她的师姐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呢,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欧阳便朝着门的方向大步走去。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的条件!”就在欧阳准备迈出大门时,克里奥突然朝着他喝喊一声。 欧阳摸向门把的手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克里奥,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伯爵大人,这件事还是不要轻易答应的好呢,我可从不做勉强别人的事。” “欧公子,你真的有把握帮我解决她?!”克里奥来到欧阳的身旁,侧过脸,盯着欧阳。 欧阳的神色平静异常,露出得意而自信的笑意,道:“这个你放心,我既然提出那么苛刻的要求,那我就一定会帮你解除心腹大患的!” “好,欧公子,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帮我除掉那个女人,我愿意把英国房地产的一半市场份额移交给欧公子。”克里奥转过身子,正面面对着欧阳说道。 欧阳的嘴角自信地勾了起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离开克里奥这座豪华的地下房间。 离开这间废弃的仓库之后,欧阳出现在仓库的出口,一辆蓝色豪华轿车从旁边的树后驶出,轻轻地驶到欧阳的面前。 啪的一声,车门打开,一个俏丽苗条的女子从车里走了出来,她恭敬地将车门打开,道:“公子,请上车。” 欧阳淡淡地笑了下,转身便坐进车里,女子将车门关好之后,而后又钻进车里,将车驶离出破旧仓库。 “公子,您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那个克里奥为难您了?”小丽一边仔细地驾驶着汽车,一过透过后视镜看着欧阳,小心地问道。 欧阳俊冷的脸微微皱了下,他抬头看向小丽,语气冷淡地说道:“好好开你的车。” “是是是,公子,我知道了!”听着欧阳那冷酷的声音,小丽的身体不自在地颤抖了下,赶紧称是。 之后小丽便紧紧地抿紧嘴巴,除了偶尔透过后视镜看着欧阳一眼,当欧阳活动身体时,她赶紧坐直身体,继续开着自己的车。 修长的手轻轻地托着下巴,欧阳冷酷的眼神透地车窗玻璃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注视着夜幕下的那一颗颗闪烁的群星。 其中最闪亮的两颗星星出现在欧阳的眼中,一种幻觉突然在欧阳的眼前浮现,那两颗星星就像是展乐言的眼睛,无比真切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突然间,前方的黑暗出现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正朝着欧阳这辆车快速驶来。 急速刺耳的引擎声引起欧阳的注意,他刚一抬头,对面的那辆轿车便如风一般驶到他的眼前。 “竟然是她?!”欧阳的眼力极尖,虽然两车相对行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还是一眼便窥到乘坐在车里的人,而坐在窗前的女子便是展乐言!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祝昂轩倒躺在展乐言的怀里,展乐言望向祝昂轩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 瞬间,一股难以言语的嫉妒之意涌上欧阳的心头,他的头紧紧地握攥在一起,眼睛也是眯凝起来。 嗖的一声,两车相向行驶而过,欧阳的眼睛依旧凝视着窗外的茫茫黑夜,俊朗的脸庞绷的紧紧的,就像一块冰一般。 突然间,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欧阳的嘴角,稍后他紧攥在一起的拳头也松了开。 很快,展乐言等人便先行赶回到别墅,而祝昂轩却是依旧没有醒来。 “师姐,昂轩他不会有事吧?”展乐言将祝昂轩安放在床上,见祝昂轩依旧没有醒来,不禁担忧地看向夏拟蓝问道。 夏拟蓝来到展乐言的身旁,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膀,道:“放心吧,小猫儿,他不会有事的,我下手有分寸的,明天早上他就能醒来的。” 正当两人说话间,寒冰那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的门口,他的眼睛凝视着展乐言,露出复杂的目光。 “师傅!”夏拟蓝见寒冰出现,立刻恭敬地唤了声。 寒冰凝视着展乐言,而后伸出干瘦的手朝着两人招了招,语气异常地说道:“你们两人出来下,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展乐言和夏拟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而后跟在寒冰的身后走出卧室来到大厅里。 “小猫儿,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吧,那克里奥根本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你放弃了继承权,他还是会视为他的威胁的!”寒冰见展乐言和夏拟蓝来到大厅,严肃的面孔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看向展乐言,用责怪的语气道:“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和你师姐及时赶到的话,别说祝昂轩了,就连你这条小命都会完的!” 夏拟蓝见寒冰责怪着展乐言,立刻上前扶着寒冰的胳膊,轻道:“师傅,你就不要责怪小猫儿了,她也是因为昂轩啊,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相信我也会做出和小猫儿一样的决定的。” “她和你不一样,她是凯特家族的唯一后人,现在可好了,凯特家族所有的一切都到了她叔叔的名下,你让过世的父亲还有昏迷不醒的母亲如何能面对这个现实?!”寒冰的脸色再无之前那慈祥疼爱之色,却是变得严肃异常,像一个严肃苛刻的老者。 “老头子,我现在是大人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寒冰的训斥令展乐言很是反感,她昂起胸膛跟寒冰辩驳起来。 夏拟蓝见这一大一小又要吵起来,赶紧一步跨到两人中间,劝住两人道:“师傅,小猫儿,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处理眼下的事情,我们应该如何阻止克里奥啊,难道就只能看睁睁地看着他成为凯特家族的继承人吗?!” 寒冰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我第一个就不会同意,不过眼睛有一件更大的事却即将要发生!” “更大的事,师傅,那是什么?”夏拟蓝不明白寒冰在说什么,赶紧问道。 寒冰望着展乐言和夏拟蓝,道:“蓝儿,小猫儿,或许你们不知道,在一个星期后就是凯特家族继承人的继承大典,这也是为什么克里奥会这么着急地想要得到你的签约书原因。” 听到寒冰这么一说,夏拟蓝的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惊喜地娇呼道:“师傅,我有办法了,我知道该如何阻止克里奥了!” 展乐言赶紧拉着夏拟蓝的手,激动地问道:“师姐,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啊,我快急死了!” 夏拟蓝朝着展乐言眨眨眼睛,笑道:“方法很简单啊,只要我们将那份合约书抢过来,到时候,你还还是凯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吗?” 本以为夏拟蓝会想到什么样的好办法,待听到她这样一说,展乐言满是希望的脸色立刻变得暗淡下来。 “师姐,这太难了,那个克里奥一定那么看重这份文件,他一定会想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它的,不会这么轻易地让我们盗取的!”展乐言有些悲观地叹道。 夏拟蓝却不足为意,依旧露出一副笑脸,道:“小猫儿,这你就错了,往往最是看重某样东西,偷盗起来就越是方便,我就不相信,这个克里奥会吃饭睡觉甚至是上洗手间都会带着这份合约!” “可是,蓝儿,你要如何混进去呢?”寒冰看向夏拟蓝,神色不解地问道。 “我想,我应该有办法帮助你混进凯特城堡。”还没等夏拟蓝回答,一道妩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听到这阵声音,心下顿时一阵惊喜,纷纷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红色身影站在大厅的门口,那张妩媚的脸庞似乎永远都展露着妩媚you惑的笑容。 “红玫瑰?!”展乐言兴奋地惊呼一声,她几步便跑到大厅的门口,望着红衣女子唤道。 再次见到展乐言,红玫瑰的脸庞泛着复杂的神色,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学会如何面对展乐言,之前她曾经被展乐言所扮成的那个小保镖所迷住,可是无奈地发现展乐言竟然是个女生,这令她的自尊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红玫瑰看向展乐言,妩媚地笑道:“如果想要混进凯特家族的话,我想我可以助大家一臂之力。” 有红玫瑰有超级强悍的易容术,众人相信,不光是夏拟蓝,就算是全部成员混进凯特家族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百七十章 不悦 “好吧,那事情就这样吧,今晚我们好好休息,明天蓝儿就和红玫瑰一起去欧洲,我和小猫儿在这里照顾展母,等到最后一天,我和小猫儿就前往欧洲和你们会合!”寒冰见最重要的事情都已经解决,突然感觉到一阵困乏,于是向众人安排着各种的任务。 由于一整天的劳碌,众人均是疲惫不堪,而展乐言却是睡不着,她守护在祝昂轩的身旁,轻轻地握着祝昂轩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祝昂轩,好像等待着他随时会醒来一样。 不知不觉间,展乐言竟然昏睡过去,等她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她从卧室走了出来,见大家还沉浸在睡梦当中,突然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于是想到大家醒来之后也一定会感觉到饥饿,于是赶紧跑出卧室,准备去外面买些早点。 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吃摊,售卖各种早点,展乐言上去要了一些新鲜的牛奶还有几张煎饼果子。 十几分钟后,展乐言所等待的早点已经包装好,她付过钱之后刚要转身,突然一只手掌用力地按在展乐言的肩膀上! 展乐言整个人顿时一惊,她的右手向外一翻,一抹寒光显露出来。 “展小姐,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就在展乐言准备反击的时候,一阵温润清朗的男子声音响在她的耳畔,令她准备要抬起的手生生地逼压下去。 “欧……欧先生,怎么是你?!”眼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欧阳。 只见欧阳身着一身合体的运动装,如果一般人的话,运动装总会显得身材很短小,而这运动装穿在欧阳的身上却是另一番感觉,修长无比。 “怎么,展小姐见到我很吃惊吗?”欧阳伸手摸了摸鼻子,露出大男孩般的笑意,问道。 “不不,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展乐言赶紧将手掌中的小飞刀给收了回去,朝着欧阳露着甜美的笑容。 欧阳似乎没有觉察到刚才他跟死神擦肩而过,他将目光盯向展乐言手中的早餐上,而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笑道:“本来还不饿,这一看到展小姐的早餐,突然感觉很饿,怎么样,展小姐,我们一起吃顿早餐怎么样?” “那个不要了,我还要早些回去呢,家里还有人要等我带东西去呢。”展乐言知道欧阳和祝昂轩的关系不太好,要是再让祝昂轩知道她和欧阳在一起吃早餐,祝昂轩一定会把鼻子气歪了,更何况现在祝昂轩还处在昏迷当中。 “只是一顿饭而已,展小姐不会连这个情面都不给吧?”欧阳摸透了展乐言的性格,声音温柔地劝道,“而且上一次还多亏了展小姐,要不然我的脚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复原的,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请展小姐吃顿早餐,否则我不会安心的。” 展乐言见欧阳都这样说了,如果她不答应欧阳的话,将来可能还会再面临这样的情况,她可不想再让人记情一辈子。 “那好吧,我们就随便吃一些吧。”展乐言看着欧阳,浅浅一笑,道。 欧阳见展乐言同意跟自己用早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和展乐言一起走向公园附近的一家装饰崭新的早餐店。 “咦,这家早餐店好像以前是新开的呢?”展乐言来到早餐店的店前,打量着眼前的早餐厅。 欧阳伸手将早餐店的玻璃门给推开,温和地笑道:“是的,刚开不到一个月,之前我在这里用过餐,味道还不错的。”说着,欧阳便将展乐言给带进早餐厅。 两人在一个临窗的餐桌前坐了下来,欧阳熟习地点了几道早点,不过五分钟的时候,早点便摆放在两人的面前。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早点,展乐言兴奋地说道:“哇,这家早餐店的服务真是速度呢,这才几分钟就准备好了呢,太厉害了!” 听着展乐言的话,欧阳的神色明显有些变化,赶紧将一双筷子递给展乐言,劝道:“听说这家店的食物都是早已准备好的呢,所以准备起来就快了许多,展小姐,你还是先尝尝中味道吧,看合不合品味。” 其实不用欧阳说,展乐言看着眼前这散溢着香味的饭菜就早已按捺不住,于是拿起筷子便准备开吃:“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展乐言便开始往嘴里塞着美食。 看着展乐言吃的欢快的样子,欧阳抬头朝着站在展乐言身后的服务生使了个眼色,那个服务生立时会意,赶紧转身朝着柜吧走去。 或许是吃的食物有些辣的原因,展乐言开始咳嗽起来,欧阳赶紧朝着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道:“服务生,快拿果汁过来!” 很快一杯果汁便摆放在展乐言的面前,欧阳将其递给展乐言,道:“展小姐,快喝点果汁顺一下吧,呛到可不好了。” “咳……咳……谢谢……”展乐言一边咳嗽一边向欧阳道谢,接过果汁仰头便喝了下去。 当果汁喝完之后,展乐言的咳嗽也消了不少,她拍着胸口喘着气道:“刚才差点呛死我了,这菜怎么突然辣了起来,真是奇怪……” 展乐言看着眼前的早点,突然间她的眼睛竟然昏视起来,竟然看成了双份,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却是发现眼睛更加眩晕,头脑竟然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话还没说话,展乐言的整个人便趴在餐桌上,彻底地昏迷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乐言才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刚刚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宽大舒服的床上,身处的房间也是装饰着浅蓝色的壁纸,淡淡的阳光照射在壁纸之上,反射着舒服的蓝色光芒。 “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头……好昏……”展乐言刚要移动身体,脑袋突然嗡的一下昏沉下来,她赶紧用双手捂着脑袋按摩着。 好长一段时间,展乐言的神志才算清醒,她回想着昏迷前的事情,唯独能想到的就是和欧阳在一起吃饭。 “糟糕,他该不会……”展乐言吓出一身冷汗,她赶紧伸手摸着自己的体,还好身上的衣服还在,她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房间的门旁,刚要伸手握住门的扶手,只见门竟然自己开了,而后便看到一个身着佣人服饰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旁。 “展小姐,您醒了。”中年妇女看到展乐言,轻轻地躬了下身子,和善地说道。 展乐言点点头,而后问道:“阿姨,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欧氏别墅,是少爷把小姐带回来的,他让我负责照顾小姐的住行。”中年妇女朝着展乐言露出温和的笑容。 展乐言却是一头雾水,她盯着眼前的中年妇女,不解地问道:“欧氏别墅,少爷,这到底是什么啊?” 话音刚落,展乐言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欧氏别墅,这分明就是欧阳的家啊! “阿姨,这里的主人是不是欧氏集团的少董欧阳?”展乐言赶紧问道。 中年妇女点点头,笑道:“当然是呢,少爷在之前还吩咐我,如果夏小姐醒了,就让我带你去见他呢。” 听到是欧阳,展乐言算是松了口气,如果不是欧阳,她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到底会怎么样呢。 于是展乐言便请中年妇女在前面带路,两人朝着别墅的一角走去。 展乐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总之此时此刻,她再一次感觉到肚子咕咕的叫,感觉饿极了。 中年妇女带着展乐言来到餐厅,刚刚推开那扇朦胧的玻璃门,一大桌丰富的菜肴便出现在展乐言的面前,直引得展乐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精美清香的菜肴。 欧阳笔挺地坐在大圆餐厅的上首位置,他的胸口系着一方餐巾,正在专致地享受着面前一盘香气四溢的牛排。 当看到展乐言进来的时候,欧阳这才停了下来,他朝着展乐言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展小姐,你醒来,一定饿坏了吧,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本来展乐言想拒绝,可是她的肚子实在是不争气,只得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拿起刀叉享用着牛排。 “怎么样,展小姐,牛排吃的还好吗,习不习惯?”欧阳见展乐言大块朵颐地消灭着牛排,不禁问道。 展乐言只顾着吃牛排,哪里还理会欧阳,即便好想理会也是有口难言啊。 过了几分钟,展乐言才终于可以张口,兴奋地赞道:“味道很棒呢,比师姐烧的牛排还要好吃呢。” “那是当然,煎炸牛排的师傅可是大英帝国的御用厨师,一般人可是无法享用呢。”欧阳将面前的餐巾拿掉,而后他拿起旁边的一张面纸擦了下嘴唇。 展乐言没想到这美味的牛排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实则是唏嘘不已。 看来这里并不是自己能够多呆的地方,展乐言简单吃了下,而后便从餐椅上站了起来,笑道:“谢谢欧公子,我吃饱了,我得赶紧回去,要不然师傅和师姐会担心我呢。”说罢,展乐言便要离席准备出去。 可是她才刚刚转身,原本站在餐厅外面的两个黑衣男子突然转身并排站着,挡着展乐言的去路! 当发现展乐言不在别墅后,夏拟蓝、红玫瑰还有寒冰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挨个挨个拨打着展乐言的手机,却发现展乐言的手机根本就打不通,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小猫儿这到底去哪里了,都一天了,还不见她的踪影?!”寒冰不甘心地将手机关掉,满是皱纹的眉头写着对展乐言的无限担忧。 夏拟蓝也同样在为展乐言担心,伸手扶着寒冰的肩膀安慰,道:“师傅,你放心吧,小猫儿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寒冰微微地摇摇头,道:“还有几天就是凯特家族的继承大典,小猫儿却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寒冰的话音刚落,只见红玫瑰走上前,朝着夏拟蓝和寒冰说道:“如果到最后一天展乐言她还不能及时出现,那就只好由我来乔装成她的样子去阻止克里奥了。” “但是仅仅是外貌像也不能解决问题啊,还有很多事情也只有小猫儿本人知道啊!”寒冰甚是担忧地说道。 红玫瑰点点头,道:“所以啊,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尽快地找到展乐言,如果最后还是无法找到的话,那就只好由我来乔装去阻止了。” 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西装男子挡在展乐言的面前,神色冷酷而严肃,似乎没有给展乐言让开的意思。 展乐言估计了这两个男子的身格,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练家子,虽然展乐言未必会输给他们,但是她也不想惹太多的麻烦。 “欧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让他们让开!”展乐言回身望着欧阳,神态冷酷地喝说道。 欧阳却是没有要让两个黑衣男子让开的意思,而是朝着展乐言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展小姐请从,现在还是用餐时间,展小姐也用不着这么焦急地走吧?” 展乐言敏锐的触觉感觉到一丝不安,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欧阳,声音沉凝地说道:“不用了,我现在还有急事要处理,还请欧先生让你的人闪开!” 欧阳对展乐言的不悦语气似乎并不介意,只见他轻描淡地拿起一方餐巾纸擦拭着嘴角,笑道:“展小姐,恐怕暂时你还不能这里呢。” “为什么暂时不能离开,欧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展乐言脑海中的那丝不祥的预感真来越强烈,她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欧阳。 欧阳朝着展乐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便来到展乐言的面前,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展小姐请不要着急,我只是想请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呢,等这几天过了,我就放你离开。” “不可以!”展乐言当即便反对欧阳的这个要求,再过几天就是克里奥继承凯旋家族的仪式,她绝对不会允许凯特家族的所有财产落在克里奥那个败类的身上,“几天的时间,就是几个小时几个分钟我都会等不及的,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展乐言执意要离开欧氏别墅,可是欧阳根本没有要放行的意思,平时的欧阳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也让展乐言对欧阳产生了怀疑。 “欧公子,为什么你要留我在这里,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展乐言盯着欧阳问道。 欧阳伸手轻轻地抚了下鼻子,笑道:“展小姐请放心,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多待几天,我证明这几天一定会让展小姐愉悦度过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展乐言的心头涌动着,她后退一步,眼睛紧紧地盯着欧阳,道:“如果我执意要离开呢!” “那恐怕不行。”欧阳淡淡一笑,随后朝着展乐言身后两个黑衣男子使了下眼色。 两个黑衣男子立时会意,他们上前便将展乐言给擒住。 如果是普通的保镖什么的,展乐言根本不会放在眼中,可是眼下这两个黑衣人可是有真本事的,单单是那伸手的一抓肩膀,展乐言立刻感觉到那股如山压般的压迫力,她想抽出飞刀,可是发现袖中的飞刀早已不见面踪影。 “放开吧,欧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两个黑衣男子将展乐言给抓住,展乐言只昨拼命地挣扎,责问着欧阳。 欧阳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轻轻地伸手抚着鼻子,朝着两个黑衣人命令道:“你们两个将展小姐送到卧室去,千万不要弄伤展小姐,知道吗?” “明白!”两个黑衣人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一样回应着欧阳。 稍后,他们两人便一起押着展乐言回到二楼的卧室,并且两人将展乐言反锁在卧室里,他们站在门口两侧,防止展乐言逃出来。 “放我出去,欧阳,你快放我出去!”展乐言拼命地拍打着房间的门,试图想逃出来,可是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拍打了半天,手都拍肿了,欧阳还是没有回应展乐言,展乐言也只得放弃劝服欧阳,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欧阳会将她给关起来,而且还是要将自己关在这里几天。如果是平时的话,那便没什么,可是几天后就是克里奥的继承人就业大典,她必须要及时赶到现场去揭露克里奥的罪行,否则凯特家族的一切都会毁在那个克里奥的手中。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展乐言重新将勇气收拾了下,神色坚定地说道。 既然不能从正门离开,那就只好从其他的地方逃走了,她开始打量着这个卧室。 只见整个卧室装饰清新而舒服,淡蓝色的墙纸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将整个卧室映照的好似是浅蓝色的湖水。 突然间,展乐言灵机一动,反射的太阳阳光,她抬头朝着阳光的方向望去,只见眼前这原本好似是密封的卧室却有一扇小窗,只是那小窗外面由铁罩保护,而且窗口的大小也只有展乐言的脑袋那般大,根本就可能容纳得下她的身体。 “这么小的窗口,我可怎么钻进去啊,气极!”展乐言双手拍着自己的小脑袋,又看看自己那稍大些的身体,这根本就是无法想像的事情,不禁叹道:“我要是会缩骨功就好了,那样的话完全可以钻进去的。” 幻想毕竟是幻想,展乐言蹲在那个小窗户的前面,寻思着该如何利用这个小窗户逃出去。 硬挤,那是完全不可能是的,否则一定会卡在那里,到时候更尴尬丢人了,既然硬挤不可以,那就只好用巧了。 突然间,展乐言的眼睛一亮,她的眼睛盯在旁边的椅子上。 “咣当!”只听一声脆响,展乐言抓起椅子便砸在那小窗口上,立刻便玻璃砸得粉碎。 “砰!” 一声清晰的重响从卧室里传了出来,钻进把守在门口的黑衣男子的耳中。 其中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立刻对着另一个说道:“你把守在这里,我进去看看!”说罢,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走进卧室之后,黑衣男子便感觉到不对劲,只见偌大的卧室此时却是空荡荡的,墙壁上方的那扇窗户却砸得稀烂。 ‘难道她从窗户逃走了?!’黑衣男子盯着那个窗户暗自惊问道。 然而,就在一瞬间,他感觉到不股不祥的预感,那股感觉是从上方传来的。 猛然间,黑衣男子抬头,只见展乐言整个人吊悬在天花板的顶上方。 “糟……糟糕!”黑衣男队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顿时一变,惊呼道。 咚的一声,只见展乐言整个人从天花板上方的吊灯摔落下来,曲起膝盖,以极其精准的角度膝踹在黑衣男子的后背上,一声闷呼后,黑衣男子整个人摔倒在地,昏厥过去。 击倒一个黑衣男子之后,展乐言赶紧蹲在地上,不敢动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待发现守在外面的另一个黑衣人没有意识到卧室的异样时,展乐言赶紧将黑衣男子身上的黑色西装给脱了下来…… 由于同伴走进卧室的时间有些漫长,把守在门口的另一个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杂志,他伸手将卧室的门给推开。 “喂,你醒醒啊,你醒醒!”第一眼他便看到同伴正蹲在身上,似乎是在呼唤着倒躺在地上的人。 黑衣男子赶紧快步上前,急声问道:“怎么了,小姐她怎么……怎么了……” 话音未落,黑衣男子便感觉到不对劲,只见倒躺在地上的人并不是展乐言,而是自己的同伴。 既然自己的同伴倒躺在地上,那此时站在他身旁的人便是那袭击自己同伴的人! “你是在问我吗?”蹲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突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稍后她便缓缓地转过脸来。 “呃……小……小姐?!”黑衣男子立刻便察觉到展乐言竟然穿着自己同伴的衣服,不禁脸色一变,失声问道。 展乐言趁着黑衣男子惊诧的一瞬间,她立刻纵身上前,挥脚便朝着黑衣男子的腹部踢去。 由于事情的发展太过迅速,黑衣男子完全没有反应地过来,展乐言的那只脚结实地踢在黑衣男子的腹部上。 “呃……”黑衣男子的脸色苍白,他抖动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而后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展乐言并没有就此罢手,她从之前的黑衣男子的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黑衣男子,冷声道:“快说,欧氏别墅的安保布置怎么样,如果我要离开这里,需要做什么?!” “外面的保安并不是很多……只是那个人一个个身手都是十分的了得……如果你想要逃出去,我倒是有个办法!”脸色苍白的黑衣男子对着展乐言说道。 “什么办法,快说!”展乐言已经没有了足够的耐心,她赶紧追问着黑衣男子。 寒冰等人四下寻找展乐言,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踪影,而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等待下去,因为几天之后便是克里奥继承家族的盛典。 “师傅,我们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得赶紧前往英国!”夏拟蓝望着寒冰说道。 寒冰却甚是为难地摇摇头,道:“不可以的,即使我们去了,如果没有乐言在场,那一切还是无法阻止他啊,更关键的是夫人现在又昏迷不醒,昂轩也不省人世,情况简直糟糕透了!” “夫人的事情我可以代替,只要让我知道夫人的外貌,我就可以扮演的维妙维肖。”就在夏拟蓝和寒冰争论的时候,红玫瑰从外面走进大厅,望着两个,说道。 红玫瑰的易容之术给夏拟蓝留下很深的印象,如果让她扮演夫人的话,那一定会事倍功半。 “师傅,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和红玫瑰前往英国,夫人和昂轩就劳烦师傅看管了,希望小猫儿也没事,如果她回来,您就带她来英国跟我们会合吧!”夏拟蓝当机立断,将各种的任务给分配清楚。 没有任何的异议,寒冰留下来照顾凯特夫人和祝昂轩,并且继续等候着展乐言的间讯,而夏拟蓝和红玫瑰则第一时间前往机场,准备搭乘最早的一班飞向英国的航班。 可是就在她们两人来到机场的时候,刚刚停下车,只见四周黑色轿车以极快的速度包围过来,牢牢地将夏拟蓝和红玫瑰困在中央。 “糟糕,我们的意图难道被人猜透了?!”红玫瑰看着面前的四辆黑色轿车,立刻心道不好。 夏拟蓝税利的眼睛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冷沉着声音道:“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只见四辆黑色轿车之外,一辆ru白色的保时捷跑车缓缓驶来,稳稳地停下来。 当车门打开的时候,夏拟蓝的眼睛一惊,只见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外人,正是吴兆辰! “是他?!”不仅夏拟蓝认识,就连红玫瑰看到吴兆辰也是心中一惊。 此时的吴兆辰已经和过去的吴兆辰非常之不一样,夏拟蓝对他已经充满了戒备,他出乎私因而刺杀祝昂轩,却在明面上面为祝昂轩最赖以信任的朋友,这一点令夏拟蓝心中寒颤,她的心提醒她一定要跟吴兆辰保持着距离,否则她一定会遇到危险的! “是你,吴兆辰,你这是什么意思,快给我让开!”夏拟蓝也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双秀丽的眸子盯着吴兆辰喝道。 吴兆辰的面色苍白,头发油亮地倒梳在脑后,他的肩上披着一件华贵的绒毛风衣,嘴里也咬着一颗粗粗的雪茄烟,露着阴冷的笑容。 “夏小姐,好久不见,我都有些想你呢。”吴兆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夏拟蓝的面前,笑道。 夏拟蓝秀丽的脸蛋依旧保持着警惕之色,冷声道:“那我还真是荣幸呢,竟然能够让堂堂的龙轩国际吴总裁想念,真是我的福气啊!” 吴兆辰自然听得出夏拟蓝这番话中的讽刺之意,但他却不以为意,只是朝着夏拟蓝淡淡一笑,道:“夏小姐,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想请夏小姐去吃顿饭,不知道夏小姐愿不愿意赏这个脸?” “对不起,吴先生,现在不行,我还有急事要去做,再见。”夏拟蓝当下便拒绝吴兆辰的要求,带领着红玫瑰朝着机场的入口处快步走去。 吴兆辰并没有因为夏拟蓝的拒绝而恼怒,反而却露出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将目光盯在站在她身旁的红玫瑰身上,而红玫瑰似乎也有些刻意避开吴兆辰的目光。 “咳咳……夏小姐,如果我强行邀请你用餐呢?”吴兆辰转身又再一次挡在夏拟蓝的面前,淡淡地笑问道。 “我没时间!”夏拟蓝似乎开始对吴兆辰有些烦恼起来,用冷冰冰的一句话回复了他,即而便绕过他。 可是夏拟蓝还没有走出一步,只见从其他车辆上下来的黑子男子将她给团团围住,看样子如果她不答应吴兆辰的请求,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开一样。 “夏小姐,我觉得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一下,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吴兆辰看向夏拟蓝,露出疼惜的目光,淡淡地笑道,“请你务必要答应我,好不好?” 其实夏拟蓝想不说好都已经没有机会,因为那些将她围起来的黑衣男子的手伸到西装口袋里,那明显凸出来的圆柱状的物体对准夏拟蓝,看样子应该是手枪。 夏拟蓝只是惊愕了下,可是她并没有被这些手枪所吓到,而是迎视着吴兆辰,道:“吴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夏小姐赏脸去喝杯酒,还希望夏小姐不要拒绝的才好。”吴兆辰似乎已经看透夏拟蓝的心一样,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夏拟蓝见吴兆辰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刚要准备发火,站在旁边的红玫瑰赶紧拉住夏拟蓝的胳膊,劝道:“夏小姐,不要冲动,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如果在这里发生严重事件的话,那对我们的计划肯定是很不好的。” 夏拟蓝听着红玫瑰的劝解,心中涌起的那股怒火这才稍稍减弱下去,她看向吴兆辰,道:“好吧,就只吃一顿饭,吃完后我要立即离开!” “没问题。”吴兆辰见倔强的夏拟蓝竟然也会屈服于自己的命令,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很快,夏拟蓝和红玫瑰便乘坐上吴兆辰的车,朝着前方驶去。 他们所乘坐的是那辆豪华的加长型的宾利轿车,吴兆辰坐在第二排,而夏拟蓝和红玫瑰则坐在第三排。 自从乘坐上吴兆辰的车,夏拟蓝就没有再张嘴说过话,吴兆辰却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夏拟蓝,目光充满了怜爱和疼惜。 “拟蓝,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不可以冒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突然间,坐在第二排的吴兆辰却是说出这么一番奇怪的话。 夏拟蓝不禁一征,神色立即蟣起来,体焦急紧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难道是你在监视我?!” “没错,我是一直都在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吴兆辰迎向夏拟蓝那质问的眼睛,笑道。 “目的!”此时此刻,夏拟蓝对吴兆辰充满了警惕,紧紧地盯着他娇喝道。 吴兆辰似乎没有要隐瞒夏拟蓝的意思,只见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而后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其实我和克里奥是有交往的……” 听到克里奥的名字,夏拟蓝没等吴兆辰把话说完,突然间便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只袖珍手枪对准吴兆辰的额头,秀美的脸蛋变得无比可怕:“原来是你!说!小猫儿是不是你绑架的!?” “小猫儿,你说的是展乐言?”虽然被夏拟蓝持枪顶着额头,但是吴兆辰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只是淡淡地问道。 夏拟蓝没有回答吴兆辰,只是重重地点点头,等待着他的回答。 吴兆辰伸手抚了下脸颊,笑道:“我没有绑架展乐言,不过我应该可以猜到是谁绑架了她。” “是谁?!快说!”夏拟蓝见吴兆辰知道展乐言的下落,赶紧追问道。 “如果是想寻求我帮忙的话,夏小姐是否也应该做出一个比较友善的动作呢?”吴兆辰将目光放在那黑洞洞的枪口上,淡淡地笑道。 夏拟蓝微征下,而后便将手枪给收了回来,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吴兆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展乐言现在应该在欧阳的手里。”吴兆辰看着夏拟蓝,笑着回答道。 夏拟蓝的眉头紧紧地蹙着,问道:“欧阳,这件事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 “好吧,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步,我就告诉你,其实欧阳和克里奥之间早有联系,他们的目的便是侵吞掉龙轩国际,消灭这个大的障碍……”吴兆辰面色也同样很是凝重地说道。 听着吴兆辰的一番话,夏拟蓝几乎不明所以,于是打断吴兆辰,问道:“他们两个联手不联手跟小猫儿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夏小姐,你听我慢慢说。”吴兆辰见夏拟蓝突然激动起来,伸手安抚了下,继续说道:“之前他们的合作关系只是为了吞并龙轩国际,将祝昂轩彻底地击败。我的故事你也知道,如果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扳倒祝昂轩的,于是我就暗中和欧阳还有克里奥沟通合作,只要他们帮我当选龙轩国际的总裁,我就会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地超出我我的想像,祝昂轩的热气球被他们做了手脚,之后便坠落进大海。本来事情的进展按部就班,可是没想到意外竟然发生,有一天克里奥突然派人来,他要我帮他一个忙,那就是将展乐言给擒获,他甚至不惜放弃龙轩国际的近半股份来请我做这件事,也正是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展乐言的身份……” 听到这里,夏拟蓝算是彻底明白事情的经过,她没想到原来吴兆辰竟然是克里奥的人。 于是,她盯着祝昂轩冷冷地说道:“所以你就特地前来阻止我们前往英国,这也是你和克里奥的合作部分,对不对?!” 面对夏拟蓝那咄咄逼人的质问,吴兆辰并没有否认,而是依旧露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停车,我要下车!”夏拟蓝见吴兆辰也不反驳自己,当下便提出要下车,甚至有威胁的意思。 吴兆辰用着极温情柔意的目光望着夏拟蓝,用几乎乞求的语气问道:“拟蓝,不要再插手凯特家族的事情好不好?” “哼,除非你杀我!”夏拟蓝对此时的吴兆辰已经连仅存的一线好感都已经丧失,语气冷淡地回绝着吴兆辰。 吴兆辰见夏拟蓝根本听不进自己的劝告,却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而是朝着夏拟蓝笑道:“恐怕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夏拟蓝身旁的红玫瑰突然拔出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夏拟蓝,神色却是依旧妩媚如昔。 “拟蓝,你没有想到她会是我的人吧。”吴兆辰用深情的目光望着夏拟蓝,柔声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要阻止你去……” 英国两个字刚刚冲到喉头,吴兆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见红玫瑰那把黑洞洞的枪口竟然会掉转方向,顶住吴兆辰的额头。 一瞬间,吴兆辰征呆住,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红玫瑰,似乎是在质问。 红玫瑰露出抱歉的笑容,笑道:“对不起,吴先生,这一次我帮不了你,请你停车,让我们离开!” 面对夏拟蓝和红玫瑰两人的威胁,吴兆辰即便胆量再大也不敢再冒然行事,他示意司机停车,而后红玫瑰用枪顶着吴兆辰的额头一起下车。 “让你的手都离开!”红玫瑰冲着吴兆辰喝喊道。 吴兆辰只得朝着众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直到那些黑衣男子的车消失在视野之后,红玫瑰这才将吴兆辰给放开。 “拟蓝,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再参与他们的事情了!”吴兆辰依旧没有放弃说服夏拟蓝,神色变得异常的激动和紧张。 “不可以!”夏拟蓝根本没有丝毫的考虑,当下便拒绝掉吴兆辰的请求。 夏拟蓝看向红玫瑰,说道:“我们走吧,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应该能够赶得上的。”说罢,她伸手将一辆出租车给拦了下来,利索地钻了进去。 红玫瑰看了吴兆辰一眼,笑道:“吴先生,不好意思,这次我想帮帮她们,对不起了。”说罢,她也紧跟着夏拟蓝一起钻进车里。 看着那辆出租车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视野中,吴兆辰的眼睛也微微地缩了起来,嘴唇紧紧地绷着。 突然间,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从他的口袋中响了起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拦下他们?!”刚刚接通手机,克里奥那焦急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吴兆辰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而后冲着手机笑道:“伯爵先生,一切都进展顺利,现在她们两人已经在我的控制下,你可以放心了举办你的继承大典了,goodlucktoyou!” 虽然身上的西装比较宽松,但是展乐言在里面多套了几年衣服,这样也使得她穿起来比较合身,不至于被人怀疑,再加上那冷酷的墨镜,其他黑衣人见到展乐言只是点点头便各自走开。展乐言和之前那个监视她的男子走在一起,她走在他的身后,用锋利的刀尖顶着他的腹部,让他配合着她离开欧阳的别墅。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最后的花招 黑衣男子在这个保安系统中的似乎很有资历,巡逻在欧氏庄园中的保全人员看到他都向点头示意,而由于展乐言跟在他的身后,所以自然也少了不少的麻烦。 “出口在哪里,你带我转了这么大的圈,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展乐言已经跟在这个黑衣男子的身后转了大半个庄园,却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于是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捣鬼。 黑衣男子指着前方的一扇玉石雕刻的门,道:“从大门出去是需要查证件的,如果从那里出去,我敢保证你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离开,所以你要是想离开这里,只能从这扇门!” 展乐言朝着隐蔽在庄园深处的那扇玉石门,不禁点点头道:“希望你没有骗我,走吧,等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就会放了你的。” 黑衣男子虽然身手也很是了得,可是他也知道展乐言是寒冰的徒弟,飞刀技术出神入化,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只得护送着展乐言离开欧氏庄园。 由于黑衣男子的特殊身份,再加上这扇玉石门并没有几个守卫,仅有的三个保全人员也坐在地上打着扑克,在这样宽松的情况下,展乐言顺利上走出了欧氏庄园。 又行进一段距离之后,展乐言才将匕首从黑衣男子的身上拿开,道:“好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可以回去了。” 黑衣男子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向展乐言,道:“如果我这样回去的话,恐怕我会死的更惨。” 听着黑衣男子的话,展乐言随即便明白过来,欧阳这个人很明显性格冷酷暴劣,如果他知道自己逃脱之后,一定会将怒气迁移到这些保全人员身上,恐怕就是要了他们的命都有可能。 虽然是敌人,但是生性善良的展乐言还是感觉很愧疚,不禁问道:“那怎么办,我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吗?” 黑衣男子看向展乐言手中的飞刀,道:“用你的飞刀朝我射过来。” “不!”展乐言听到黑衣男子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当下便拒绝道。 黑衣男子摇摇头,叹道:“如果你不将我射伤的话,那欧阳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到时候我受的折磨将会比现在更加痛苦十倍!” 听着黑衣男子那痛楚的一番话,展乐言紧紧地抿了下嘴唇,而后便见她挥起飞刀,瞄向黑衣男子,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声音刚刚落罢,一把飞刀已经从展乐言的手心脱袖而去,角度精准地刺向黑衣男子的用腕,立刻穿透! “呃啊……”黑衣男子发出一声惨痛的喊声,而后整个人扑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不好了,人从后门逃跑了,大家快追!”就在展乐言一脸愧疚地望着倒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欧氏庄园的内部却是显得十分的紊乱,而后有眼尖的人看到展乐言的行踪,当下便朝着后门的方向大步跑了过来。 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朝着自己追来,展乐言又看着倒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猛然间一咬牙,她拔腿便朝着前方快速跑去,很快便消失在前方的密林后。 刚好跑出巷口的时候,一辆蓝色豪车正行驶过来,差点便将展乐言给撞个正着,幸好一个急刹车给停下,而展乐言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 “你这个女人怎么走跑的,怎么横冲直撞的!”豪车司机被展乐言吓了一跳,惊慌之后,他将头伸出窗外,训斥着展乐言。 展乐言蹲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脚,由于刚于的不小心,她的脚踝已经扭伤,肿起老大一块,痛得她眼泪都要流掉下来。 一顿训斥之后,豪车司机见展乐言哭起来,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于是重新回到车内,准备将汽车发动起来。 “等一下!”豪车的引擎刚刚发动起来,车内后车座响起一声清朗的声音。 只听啪的一声,车门打开,紧接着便见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 男子朝着蹲坐在地上的展乐言看了一眼,几步便来到展乐言的面前,关切地问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没事……”清朗的声音响在展乐言的耳中,却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她抬头朝着站在面前的男子望去,待看清男子的面貌后,展乐言的神色顿时布满惊愕之意,惊道:“是你?!” 年轻男子看到展乐言的面貌后,也微微一愣,而后露出欣喜的笑意,道:“展大护卫,真巧,我们竟然在这种地方以这种的方式见面,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展乐言秀美的脸庞由之前的惊愕随即便化为凝重,她盯着面前的男子,道:“是啊,吴总裁,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地方再见面呢。” “快抓住他,千万不要让她给跑了!” 焦急而激动的喊叫声从巷子里传了出来,狂乱的脚步声也紧跟着响起。 吴兆辰经历丰富,立刻觉察到巷子中的那些人是冲着展乐言来的。 “展大护卫,看来你有必要跟我去趟医院了,你说对不对?”吴兆辰没有点明事态,而是旁敲侧击地说道。 展乐言本不想再跟吴兆辰有什么牵扯的,可是事态严重,已经由不得她来做其他的选择。 没有丝毫的犹豫,展乐言伸手便握住吴兆辰伸来的手,而后在吴兆辰的搀扶下坐进车里,侥幸避开了这一劫难。 正当展乐言庆幸自己命大时,吴兆辰却是看向展乐言,眉头微蹙地问道:“展护卫,这是怎么回事,那帮人为什么要追你?!” “那些人……”由于祝昂轩的关系,展乐言对吴兆辰也深有顾忌,她的眼睛溜溜一转,随即便编造了一个小理由,道:“那些人是我之前当保镖时结下的仇人,昨天我不小心在路上遇到他们,然后被认了出来,所以被追他们给追杀了近一天呢。” 听着展乐言如此一说,吴兆辰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而后笑道:“那接下来展护卫要去那里,要不要我去你回家啊?” “不不不,不用了,在下个路口的那个超市前我就下车,我还有去买些东西呢。”展乐言不想跟吴兆辰多待下去,赶紧说道。 吴兆辰低头看向展乐言那只肿起的脚,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这样可以吗,你可以走路吗?” 展乐言立刻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从小跟着老头子的,除了学习必要的保镖技能外,我还学会了紧急救疗术呢。”说着,展乐言便将手放在肿起的脚踝上,轻轻地按摩起来。 说起来也是神奇,原本浮肿的脚踝在展乐言的一阵按摩之下消肿不少,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很快,前方超市的路口便到了,展乐言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向吴兆辰再一次道感谢之后,她头也不回地钻进超市的下班大门里。 “看来欧阳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这下可有得好戏看了。”吴兆辰坐在车座上,他朝着展乐言消失的方向望去,露出阴冷得意的笑容。 欧洲,英国,凯特城堡。 为了能够早一步挫败克里奥的阴谋,夏拟蓝和红玫瑰混进凯特城堡当中,由于红玫瑰那精妙的化装技术,两人以凯特城堡两个女佣的身份杂夹在凯特城堡那数目繁杂的佣人当中。 几天后便是克里奥继承凯特家族的庆典,所以凯特城堡显得很是忙乱,不过整个城堡的安保工作还是相当严格的,几乎每一个进出城堡的人都要登记,从而防范有不明身份的人进来捣乱。 可是既然这样,也难不倒红玫瑰,她们将凯特城堡的两个出外采购的女佣给掳到野外,付给她们近三倍的佣金之后,她们才答应不再返回凯特家族,而是将各种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都交给红玫瑰和夏拟蓝,这也使得她们能够借靠那些身份证明不被发现。 此时,红玫瑰和夏拟蓝两个穿着女佣的衣服,两人一人拿着抹布在擦拭着面前银色桌子和凳子。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份契约书?”红玫瑰拿起一个银制盘子,一边擦着一边凑到夏拟蓝的身帝主,小声地问道。 夏拟蓝一边专心地擦着桌子,一边回复着红玫瑰:“不知道,我都已经翻找了近半数的房间,可是依旧没有找到那份契约的下落,真是可恶,还有两天时间呢!”说着,夏拟蓝停止手下的动作,秀美的脸色陷入不安当中。 红玫瑰一边擦着手中的盘子,一边靠在银桌旁,道:“要我说啊,就算你找遍这里所有的房间,恐怕也找不到那份合约呢,那么贵重的东西,克里奥一定不会轻易放它放在某个房间里的。” “那他到底能把合约放在哪里,如果两天后我们还找不到的话,那小猫儿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夏拟蓝最是心疼展乐言,痛心地说道。 红玫瑰朝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她们,于是侧身贴在夏拟蓝的身旁,小声地说道:“拟蓝,你也不用难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逼克里奥自己主动将合约给拿出来,你想不要试试?” “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帮你找到那份合约的。”红玫瑰朝着夏拟蓝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 虽然夏拟蓝一再追问,可是红玫瑰却始终不肯告诉他,只是露出神秘的笑容。 “哎呀!” 正当两人擦拭桌子的时候,一声痛呼声突然响起。 她们赶紧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佣摔倒在地,放在身旁的桶也倾斜,水流泻了一地。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夏拟蓝赶紧走过去,伸手便要将年轻女佣给搀扶起来。 年轻女佣紧紧地皱着眉头,紧抿的嘴唇不住地发出咝咝的声音,根本无法站起来。 夏拟蓝将她的裙子给拨开,只见她的脚已经肿起好大一块。 “不能再走了,要不然你的脚会废掉的!”夏拟蓝对伤患甚是了解,立即便知道女佣的脚扭伤的十分严重,当下便告诫她。 年轻女佣却倔强地摇摇头,道:“不可以,我还有重要的活要做呢,如果完不成的话,我会被开除的!” “不可以,你伤成这样绝对不能再走动,如果有什么活让我帮你吧。”夏拟蓝见眼前的女孩岁数跟展乐言差不多,顿时心疼地说道:“剩下要做什么,我来帮你吧。” 年轻的女佣本来不想麻烦夏拟蓝的,可是她的脚刚刚触到地板,立刻痛的要死,最后只得将自己的任务托付给夏拟蓝:“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的任务就是专门负责清洁伯爵大人的房间,眼下我是去不了了,今天的清洁工作就先交你了。” 听说要清洁克里奥的房间,夏拟蓝和红玫瑰对视一眼,红玫瑰更是不容分毫迟疑地说道:“好好,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地将伯爵大人的房间给清扫干净的,你放心就是了。” 将那位年轻的女佣送到医护室后,红玫瑰便朝着夏拟蓝眨眨眼睛,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将那份合约放到我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对不对?” 夏拟蓝顿时恍然大悟,兴奋地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克里奥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他一定不会让那份合约离他太远的。” “嘿嘿,那我们还得什么,还不光明正大的去他的房间寻找喽。”红玫瑰一边拎起水桶,一边朝着夏拟蓝歪歪脑袋,笑道。 原以为可以很快地找到那份合约,可是当她们来到克里奥的房间后才发现,她们之前的简直是太天真了,因为克里奥的房间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别墅,而且还是分成上下二楼,单单是一层楼就够两个吃力了,现在更不要说两层楼。 “没办法了,还是用搜地毯的方式来寻找吧。”红玫瑰也知道之前的计划已经行不通,只得和夏拟蓝装作清洁的样子,暗中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存放合约的地方,从到桌子抽屉,小到放置植物的小花盆,都没有逃过两人的眼睛。 可是搜索了半天,两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发现,却已经累得气喘如牛。 红玫瑰用手背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叹道:“真是倒楣,东西没找到,反而累了一天,看来清洁这工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们是什么人,在哪里做什么?!” 就在两人擦拭着镀金楼梯的时候,一声冷酷而颇具威严的男子声音响起,差点没把两人的心脏给激战出来。 夏拟蓝和红玫瑰赶紧寻声望去,却见一个射材挺拔,黄发蓝睛的西方男子站在楼梯下方,用凌厉的眼睛盯视着他们,此人正是克里奥。 “伯爵大人,我们清洁工人,我们的朋友扭伤了脚,所以今天由我们来代替她清洁您的房间。”红玫瑰不愧是多变人物,而且还差点要哭出来的样子,现在却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露出甜甜的笑意。 克里奥听着红玫瑰花的话,而且朝着身后的一个黑衣男子挥了挥手,黑衣男子立即会意地递过一个手机,流利地拨下一串号码,然后便递给克里奥。 很快,克里奥便结束了电话,原来凌厉的目光也变得稍缓一些:“好了,你们不用清理这些了,先出去吧。” “是,伯爵大人!”红玫瑰和夏拟蓝赶紧点点头,应道。 “这可是最后一个机会了!”夏拟蓝不甘心地小声说道,“如果不立即想办法弄到合约的藏匿位置的话,以后就更加不容易了!” 红玫瑰朝着夏拟蓝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笑道:“你放心,我早已经布置好了,你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果然,红玫瑰的话音刚落,立即便听到有人喊道:“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瞬间,一股浓浓的白色烟雾弥散在整个房间当中,在大厅外面的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冲进来的时候,红玫瑰反应速度地沿着楼梯向上爬去,朝着克里奥的卧室冲去。 咚的一声,红玫瑰提脚便将卧室的门给踢开,并且大声娇喊道:“不好了,伯爵大人,着火了!着火了!” 只见浓浓的烟雾布满克里奥的卧室,而克里奥却是站在一幅画像的面前,神色慌乱地看向红玫瑰和夏拟蓝。 在克里奥说话之前,红玫瑰便抢先说道:“伯爵大人,不好了,着火了,您还是赶紧下楼去吧!” 浓浓的烟雾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呛鼻的味道,克里奥生怕真的着火,赶紧快步离开卧室。 红玫瑰朝着夏拟蓝眨眨眼睛,示意她留下。 夏拟蓝走到一个拐角处,立刻闪身隐藏起来,而后重新折回克里奥的卧室,她来到刚才克里奥所站立的位置,眼前是一堵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 久红阅历的夏拟蓝敏锐地察觉到这幅画有问题,于是伸手扶了扶画像,啪的一便将画像给拿了下来…… 浓浓的白色烟雾散涌在整个房屋中,红玫瑰拥着克里奥跑到外面,说是拥着,实则是替夏拟蓝拖延着时间。 克里奥回身看着那浓浓的烟雾,冲着站在身旁的众黑衣男子大声喝道:“你们这群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房间着火,火源在哪里?!” 众黑衣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才有一人站了出来,神色凝重地说道:“伯爵大人,我们已经查过了,根本没有发现哪里有火源的痕迹,只是发现了这个东西!”说着,他便将一个好像是烟花状的东西拿递到克里奥的面前。 克里奥盯着那个烟花装的东西,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烟雾棒,主要是用来释放烟雾中,经常用于制作电视剧的场景和其他应急致盲的道具。”黑衣男子似乎出身于军人,回答的相当到位准确。 听到黑衣男子的解释,克里奥的脸色瞬间惨白,而后疯一般地冲进他的房屋。 众黑衣男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跟随着克里奥一向冲进房屋,红玫瑰却是微微地摇摇头,轻声叹道:“现在才回去,恐怕已经晚了吧。”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红玫瑰百思不得其解,只见克里奥很快便从房屋里走了出来,他命令众黑衣男子不分昼夜地守卫着他的房屋,不准任何人再私自靠近。 “怎么回事,难道夏拟蓝没有找到那份合约?!”红玫瑰见克里奥的脸色并无异常,那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丢了,他肯定不会这么淡定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原因就只有一个,那份合约还在他的手中。 当下红玫瑰便返身朝着住所跑去,等她回到住所的时候,却见夏拟蓝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 看到这种场景,红玫瑰当然无法淡定,她走到夏拟蓝的身旁,伸手推了下,急道:“喂,你是怎么搞的啊,我好不容易才制造的机会,你怎么不把那份合约偷出来啊?!” 夏拟蓝睁开眼睛,慵懒地回答道:“为什么偷啊,明知是一份假的还要偷,有什么用啊?” “假的,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啊?”红玫瑰盯着夏拟蓝,睁大眼睛问道。 夏拟蓝从床上坐了起来,笑道:“凭我阅历,克里奥那点把戏休想骗过我,他将那份合约藏在画后的墙壁砖石里,如果精密的藏处,相信很多人都会以为是真的,可是我却知道那并不是真的,只是他所伪造的而已,目的只有一个,用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听着夏拟蓝那合情合理的分析,红玫瑰顿时有些失落,叹道:“真是有够狡猾的家伙,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克里奥抢占掉乐言的全部吧?!” “哼,当然不!”夏拟蓝语气坚定地说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敌不过好猎人的,就凭他那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骗得过我的眼睛!”说罢,夏拟蓝便一改之前的不悦之色,而是从身旁的枕头下摇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 看着夏拟蓝拿出的那份纸张,红玫瑰的脸色也随之露出惊喜之色,道:“怎么……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你没有偷到吗?!” “你不用看了,这是真的,小猫儿的字迹我还认不出来吗?”夏拟蓝淡淡一笑,道。 惊喜之余,红玫瑰又感觉很是疑惑,看看向夏拟蓝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克里奥已经回卧室检查了一遍,如果他发现真的合约已经失踪了,那他一定会着急死的,可是我觉得他很淡定,好像并不在意似的。” 夏拟蓝将那份至尊重要的合约书收了起来,笑道:“很简单,因为啊,我把真假合约给调包了。” “真假合约调包?!”红玫瑰更加不明白夏拟蓝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很简单,从我发现墙壁中隐藏的合约之后,我灵光一闪地想到之前克里奥的目光,那目光似乎是在故意引诱我们去发现那里。”夏拟蓝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为红玫瑰解说道:“于是我冷静下来想想了,觉得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找到合约书,于是我就想如果是我,我会把真合约书放在那里。” 红玫瑰屏住气息倾听着夏拟蓝的讲述,仅仅只是短短的一刹那间,夏拟蓝竟然会联想到这么多的事情,就凭这一点,红玫瑰就对夏拟蓝充满了钦佩。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或许是机缘巧合吧,我发现墙壁上的那副画的异样,感觉它的厚度不均匀,于是我就将画的封线给拆开,果然发现这几页合约书藏在那里面。”夏拟蓝挥了挥手中的合约书,笑道:“克里奥自以为自己很阳明,而且他确实很聪明,他从见到我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们,否则他也不会让我们私闯他的卧室,更加不会给我们露出合约藏匿的线索,或许他就是想让我们找到那份假合约吧。” 听着夏拟蓝的解释,红玫瑰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她朝着夏拟蓝伸出纤细的手指晃了晃,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明白了,克里奥他一定以为我们偷走假的合约,就会不再注意他,他也会高枕无忧地等待着继承大典的到来,真是够狡猾的。” 听到继承大典四个字,夏拟蓝的脸色变的不安起来,她一直都有跟寒冰联系,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得到展乐言的半点消息,如果没有展乐言,想要阻止克里奥的阴谋就根本不可能。 正当夏拟蓝想到展乐言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原来又是寒冰给她发来的信息。 红玫瑰看到此景,立刻朝着夏拟蓝点点头,快步跑到门口放哨,提防有人来偷听。 ‘拟蓝,怎么样,合约到手没有?’寒冰接通电话后,立即问道。 “到手了。”夏拟蓝淡淡地说了一声,她更加关心的是展乐言的消息,反问道:“师傅,小猫儿呢,她现在怎么有了,有没有消息?!” 展乐言已经足足有近两个星期没有任何消息,夏拟蓝简直担心的要死,寒冰也多方查找,可是始终没有展乐言的丁点信息,她就是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丝毫的音讯。 “师傅,那小猫儿她会不会……”夏拟蓝本想将心中最坏的猜想说出来的,可是话到喉头却硬硬地卡在那里,吐不出来。 手机另一端的寒冰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安慰着夏拟蓝,道:‘蓝儿,你放心,小猫儿她福大命大,猫有九条命,她是不会有事的。’听着寒冰的安慰,夏拟蓝才算稍稍安心,她向寒冰询问起展伯母和祝昂轩的事情。 ‘夫人她依旧在昏迷中,昂轩已经恢复意识了,现在他在全力查找小猫儿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寒冰回道。 祝昂轩能够苏醒,这对夏拟蓝来说是最好的消息,她对祝昂轩的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了,更何况他还是展乐言的男朋友,如果是他的话,相信可以很快就能找到展乐言的下落。 接下来的时间里,寒冰便开始话入正题,他要夏拟蓝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克里奥的继承大典,绝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知道了师傅,我一定会全力阻止的!”夏拟蓝无比肯定地说道。 手机挂断之后,守护在门外的红玫瑰也重新回到办公室,她向夏拟蓝询问着是否有展乐言的消息,夏拟蓝只得失落地摇摇头。 “这个展乐言到底是怎么搞的,平时挺机敏的人啊,怎么会突然失踪呢?!”红玫瑰异常关切地说道。 夏拟蓝对展乐言的担心绝对不会比红玫瑰少多少,可是她分得清主次,现阶段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克里奥的继承大典。 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眼间便飞逝而过,凯特家族的继承大典如期召开,一时间世界各界名士豪绅大都齐聚凯特城堡,立刻将凯特城堡映衬的人头攒动,星光璀璨。 凯特城堡的安保工作也达到了空前的严格,就连进出一个小小的佣人也要被佩戴名牌,并且需要指纹核对。 虽然他们的安保工作如此周密,可是面对像红玫瑰这样高绝的易容高手,得到他们的指纹制成微型指纹套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红玫瑰和夏拟蓝进出凯特城堡简直就是进去无人把守的空门一样,根本没有所谓的阻拦。 “拟蓝,你说我们到底能不能阻止克里奥,我总感觉有些乱乱的。”红玫瑰纵然胆大,可是在面对着这样的情势下,她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 夏拟蓝伸手轻轻地抚着红玫瑰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们有很多人的支持,拆穿克里奥的阴谋,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我只是担心,如果克里奥恼羞成怒,就不知道他会对我们做出什么样不利的事情。” “你们两个在闲聊什么,还不快去布置下礼典大堂!”正在夏拟蓝和红玫瑰讨论着案情的时候,一个穿着佣人长服饰的中年妇女冲着夏拟蓝和红玫瑰喝令到。 “是是!”夏拟蓝和红玫瑰识得那胖胖的老妇女,知道她在凯特家族的地位不低,赶紧应了一声便朝着礼堂大堂跑去。 话到典礼大礼堂,克里奥本身便坐在其中,看着外面那人头攒动的人群,他的内心充满了激动,除了即将继承凯特家庭的继承权外,他更加担心展乐言等人会出现在会场。” 最终,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将手机拿了起来,拨通了一组号码。 当号码接通之后,他立即问道:“欧公子,你现在在哪里,那个展乐言是不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怎么,伯爵大人,难道你现在连我也信任了吗?’欧阳那冷淡的声音从手机传了出来,笑道。 克里奥赶紧强笑着解释道:“欧公子,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毕竟这次的继业大典是不容出丁点差错的,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像到的吧。” ‘我当然知道,放心吧,伯爵大人,那个展乐言已经被我给送到天国去了,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欧阳安慰着克里奥,说道。 听到欧阳肯定的回复之后,克里奥的心也算是能够稍稍安稳些,他又跟欧阳聊了几句,得知欧阳现在正在前往凯特城堡的路上,于是便催促他稍快一些:“欧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迟到啊,我的就业大典可是千万不能少得了你的参加呢。” “一定一定,那稍后再见。”欧阳简单地回了几句,而后便将手机给挂掉。 坐在他身边的长发靓丽女子赶紧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明亮的眼睛凝视着欧阳,问道:“公子,那个展乐言明明已经逃走了,为什么你要骗他说已经解决掉了呢?” 欧阳扭头看向长发女子,微微地眯了下眼睛。 这位长发靓丽女子便是欧阳的贴身保镖小丽,只见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识趣地低下头,紧紧地抿着嘴唇,有些不安地说道:“对……对不起,公子,我知道我不该问的!” 看着小丽那害怕的样子,欧阳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商人跟商人之间就是玩一个尔虞我诈的游戏,那个展乐言是我压制他的砝码,你认为我会真的笨到将这么一个有用的人物给解决掉吗?” 小丽没想到欧阳会为她解释,不过她还是好奇地接着发问道:“可是,公子,那个展乐言逃走之后便音讯全无,这对我们也有利吗?!” “当然有利,你想想,连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里,那么其他就更别想知道了。”欧阳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小丽凝望着欧阳那俊朗的侧脸,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奇异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她,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死心塌地地跟随欧阳的原因,哪怕是龙潭虎穴,只是为了欧阳,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闯进去。 “公子,您不杀那个展乐言,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您喜欢她……”或许是不自觉,或许是在心中的发问,小丽竟然突然脱口而出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可能是意识到说错了话,靓丽女子赶紧将嘴唇紧紧地抿住,识趣了将身体移离开欧阳,垂低着头,不敢再吭一声。 欧阳也没有想到小丽会突然如此发问,俊朗的脸庞浮现着惊诧之色,可是随后那惊诧之色便散去,他的表情再一次被冷漠所代替,他扭头看向窗外,凝视着窗外的异国风景,陷入某种沉迷当中。 小丽偷偷地转过脑袋观察着欧阳,她多么希望欧阳能解释一下,可是欧阳却没有说一句话,他连解释都懒得向她表述…… “砰!” “哗!” 一声轰鸣而震耳的烟花声炸起,这也同样预示着凯特家族的继业大典即将开始。 举行继业大典的场所是凯特城堡中一块闲置的草地上,草地被修剪的干干净净,一张张整齐的纯白色椅子放罢在上面,草坪的前方是一座搭建的简易舞台,上面几位工作人员在调试着麦克风和音响设备。 众尊贵的宾客在引导小姐的带领下纷纷落座,等待着历史性的一刻的到来。 就在这草坪不起眼一个角落,夏拟蓝正神色冷静地可怕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睛盯着那空荡荡的T台。 热烈的烟花声结束之后,便是欢快的钢琴声响起,克里奥身着黑色燕尾服走上T台,他来到麦克风前,先是试探了下童质,而后便照本宣科地念着欢迎词:“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你们来到英国最具盛名的凯特城堡来参加鄙人的继业大典,在此,我向大家表示最诚意的感激……” 听着克里奥的宣读讲演稿,夏拟蓝原本冷静的脸庞顿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她不停地打着电话,可是发现电话的信号竟然是无,而后她突然意识到,为了避免这次继业大典发生不必要的危险,他们动用了最先进的电子屏蔽干扰设备,令在场的所有手机和笔记本统统失去了信号关系。 “……感谢各位参加我的继业大典,感谢各位为我见证,现在典礼结束,请各位到大厅来享受丰盛的美食吧。”还没有行装夏拟蓝回过神来,克里奥的继业大典竟然被宣布结束。 “糟糕,这个家伙真是太狡猾了,竟然来这么一手!”夏拟蓝恨恨地跺跺脚,眼睛盯着T台上的克里奥。 克里奥将就业大典的过程都简洁化,他笑着对下面的众位贵宾说道:“……请各位跟我一起到大厅享爱早已准备好的美食吧。” “不!他不是凯特家族真正的继承人!”就在众贵宾一边向克里奥表示祝贺一边起身前往大厅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娇喝声突然响起,立刻便吸起众人的目光注意。 克里奥此时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有人持反对意见,眼下见真有人拒绝承认自己,立刻向守护在草坪四周的黑衣安保人员使了使眼色。 三个黑衣安保人员不敢大意,赶紧手持电棍一拥向前扑向夏拟蓝。 看到三个安保人员扑来,夏拟蓝冷笑一声,以她的身手,别说三个安保人员,就是再多来十个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她没有时间跟这些安保人员纠缠,她快步朝着T台跑去,守护在T台两侧的黑衣保安也扑了上来。 “都给我滚开!别挡道!” 夏拟蓝娇喝一声,飞身上前,双腿重重地踢在两个保安的膝盖之上。 两个保安痛呼一声,咕咚咕咚的两声跑倒在地,而夏拟蓝跨过他们,几步便窜到T台的麦克风前。 她一把将麦克风给抓住,指着克里奥向各位贵宾大声喝喊道:“各位,你们千万不要被这个克里奥给骗了,其实凯特家族真正的继承人并不是他,而是温彻斯公爵的长女,而他,克里奥,为了夺得凯特家族的继承权,竟然不惜杀害温彻斯公爵一家,甚至连公爵的唯一血脉也残忍地迫害!” 此话一出,一声如同海啸般的喧哗声在人群中响起,众贵宾立刻将目光集中在克里奥的身上。 克里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清洁装扮的年轻女子竟然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可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能承认,只得硬着头发朝着众人慌乱地解释道:“各位先生女士,你们千万不要听她的一派胡言,她根本就是来破坏继业大典的,很有可能是基地恐怖分子啊!”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给我一起上!”克里奥见夏拟蓝身手如此了得,当下便断定此人并不是泛泛之辈,当下便不再顾忌其他,命令手下众保安势必要将夏拟蓝给抓获。 可是夏拟蓝方才所展露的那几手干净利落,而且下手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缓,虽然仅仅只是一个人,可是那些保安还是不敢贸然上前,生怕自己的胳膊或者是其他某个部位会被无情地扭脱下来。 那些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分钟过后,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 夏拟蓝见没人上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而后伸手指着克里奥冷冷地说道:“你们所有人都被这个人给骗了,他为了得到凯特家族的继承权,不仅害死了温彻斯公爵,更是连公爵的妻子凯特夫人给软禁起来,并且派下杀手刺杀公爵唯一的女儿,这些都是有人证物主的,他就是一个为了利益而变质的恶魔!” 听到夏拟蓝竟然如此批评着自己,克里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要知道现在在场的都是在英国及其他国家均有相当大部分影响力的人物,如果自己在他们的心目中留下这样的印象,那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的未来的!” “大家都不要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她根本就是在挑拨离间,实在是不想看到我来继家族的!”克里奥赶紧朝着身后的众位尊敬的贵宾说道,“请大家务必要相信我!” “大家请不要再就再相信你,你自己也永远不会放过自己!!”克里奥朝着众人激动地说道。 “你们不相信蓝蓝的跳舞,难道他们连我也不认了吗?!” 就在克里奥向众人诬蔑夏拟蓝的时候,一声沉稳而清脆的声音立刻响起。 听到这股声音,克里奥的身休琚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身体都是剧烈地颤抖一下,而后转身朝着来人望去。 咚咚的两下,克里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他的眼睛睁得圆大,紧紧地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 “是……是姐……你怎么可能会苏醒,这不应该諿?!克里奥盯着面前的女子语气惊愕地说道。 夏拟蓝也朝着来人往去,只是一眼她便知道为什么克里奥会出现如此恐惧,原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其他什么人,而是展乐言的母亲,也就是之前一直都倒在病床上的凯特夫人! “……凯特……凯特夫人?!”夏拟蓝盯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妇女,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展乐言的母亲。 在场的众多贵宾中有很多人都曾经见过展乐言的母亲,只不过他们听说凯特夫人在一次车祸中不幸掉落山谷,外界的传闻一直都是凯特妇人已经不幸离世,眼下当他们看到凯特夫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那种惊讶的程度自然不必描述。 “不!你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凯特夫人!”克里奥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凯特夫人已经苏醒,他那充满惊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凯特夫人,拼命地摇头冲着那群保安喝道:“你们这些家伙还在等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抓住他!”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结局 可是那群保安被凯特夫人那威严而端庄的气场给震得根本不敢向前动弹,尽管有夏拟蓝的厉声命令,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胆量敢上去去抓拿堂堂的凯特家族第一夫人。 “克里奥,你迫害我丈夫,设计危害我和我的孩子,原来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要凯特家族的财产啊!”凯特夫人位高人胆大,她上前大迈一步,斥责克里奥的罪行。 眼看形势便要变成一面倒地样子,克里奥无奈之下,只得从怀里掏出那份继承合约协议书,举在头顶上方道:“你们无凭无据的这样说就是冤枉人,我这里有大哥新手写的继承遗书,上面已经写明了,他过世之后将凯特家族的所有遗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 “过继到你的名下,我想你应该是看错了,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那可是在他没有子女情况下呢,眼下我的女儿生活的好好的,找问这份遗书还有效吗?!”凯特夫人相貌端庄秀气,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条条是道。 站在凯特夫人身旁的夏拟蓝紧紧地盯着凯特夫人,当她看到凯特夫人那只伸在背后的手在掐着衣服的时候,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异样的笑意,不过稍后这股异样的笑意便消失,原车她现这个凯特夫人背后掐衣服的习惯竟然跟红玫瑰那般相信,应该说是一样呢。 听到孩子两个字,克里奥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道:“没错,继承书上是有这么一个条款,可是请问,那个孩子呢,如果你们找到那个孩子就没有资格阻止我继承凯特家族的产业!” ‘糟糕,这下可要倒楣了,现在小猫儿的下落还没有任何线索,这可如何是好!’夏拟蓝的手心暗捏一把汗,心中暗暗惊呼道。 凯特夫人也被克里奥这句话给呛了下,只见她犹豫了片刻,有些强词夺理地说道:“这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一路追杀她,我的女儿会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下落吗?!” “哈哈,你现在说这么都太晚了,既然你找不到你女儿的下落,那么凯特家族的一切财产就该属于我的!”克里奥见自己再一次占据着优势,顿时大声笑了起来。 “你是在找我吗,克里奥叔叔?” 就在克里奥狂声得意地笑的时候,一声清脆动听地声音自人群响了起来,立刻便引起众人的注意。 当看到站立在人群后方的那个女孩时,克里奥的眼睛瞬间紧紧地眯了起来,嘴角都在不安地抖动着,眼睛露出不惊疑的目光。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展乐言竟然完全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欧阳竟然在骗他! “乐言?!”凯特夫人在看到展乐言的一瞬间,也同样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惊呼起来。 展乐言看到昏厥的母亲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她再一次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妈!”展乐言呼喊了一声妈,整个人朝着前方跑去。 凯特夫人一把便将展乐言给抱在怀里,展乐言生平第一次被母亲拥抱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觉在她的身体内部涌动着。 可是展乐言随后便感觉到不对劲,母亲的感觉仅仅只是维持的一刹那,她现在所拥抱的女子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陌生。 凯特夫人见展乐言开始怀疑,立刻将嘴巴贴到展乐言的耳畔,咬着耳朵道:“嘘,小保镖,不要说出来,是我!” 仅仅是听到眼前这位凯特夫人的一句话,展乐言立刻便意识到她的真正身份,那就是之前跟他们已经化敌为友的称呼。 “不!不可能这样的,你一定是冒牌的,一定是!”看到展乐言出现在眼前,克里奥骗的脸色巨变,他无法容忍有人破坏他即将到手的一切。 展乐言见克里奥竟然说自己是假的,不禁笑了起来,她一边走向克里奥,一边笑道:“伯爵大人,你竟然说我是假的,那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确认一下,我想在场的贵宾中应该有不少医学界的专家吧?” 克里奥见展乐言如此自信,立刻便意识到眼前的展乐言肯定是真人,他在心中诅咒欧阳不少一百次,他没想到欧阳那个混蛋竟然把他给出卖了! 虽然情形对其很是不利,但是克里奥还是非常的自信,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合约,在展乐言的面前挥晃着,道:“虽然你是凯特家族的一份子,但是现在这里的一切跟你都已经没有关系,因为这是我们在合约里约定好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呃……”展乐言看到那份合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没错,那合约上确实是写着她的名字,条件是放弃她关于凯特家族的一切荣耀。 看到展乐言无言以对,克里奥的脸庞露出得意的笑意,他朝着身旁的众保安命令道:“好了,既然夫人和小姐回来了,你们就带夫人和小姐回卧室好好休息吧。” 众黑衣保安立刻上前便要将展乐言和凯特夫人给抓住,可是就在一瞬间,不知道从人群那里窜出数十个身强体壮的大汉,他们身着黑色西装,呈圆形地将凯特夫人和展乐言保护在其中。 众保安见眼前突然出现十几个铁塔般的壮汉,立刻停下脚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嘿嘿,原来是他们啊,他们也混进来了呢。”夏拟蓝看到那围成一圈的大汉,不禁笑了起来,原来这些铁塔般的壮汉是夏拟蓝的武馆的徒弟门,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遇到。 克里奥见十几个程咬金突然杀出来,脸色一变,冲着众保安喝道:“你们这些饭桶,我现在是凯特家族的主人,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快把这些混蛋给我捉起来!” “你是凯特家族的主人,我看未必吧。”就在克里奥自称是凯特家族的继承人时,夏拟蓝冷酷的声音立时响起。 听着夏拟蓝那冷酷的声音,克里奥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盯着夏拟蓝已经完全没有半点绅士的风度,狠狠地喝道:“你这句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凯特家族的主人,难道你会是吗?!” 夏拟蓝则露出冷静而嘲弄的笑意,摊了摊手,道:“我当然不是,可是这位展乐言小姐可是名副其实的凯特家族后人呢,就算要继承凯特家族的一切,我想也轮不到阁下这个旁系宗亲吧?”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没错,她是我们凯特家族的后人,可是她已经在承诺书下签下字,表示愿意放弃凯特家族的一切权力,现在我有白纸黑字,我看你们还能耍出会把花招?!”克里奥从怀里掏出那份合约,朝着夏拟蓝得意地晃了晃。 夏拟蓝装作露出很是惊讶的神色,而后微微地摇摇头,问道:“竟然会有这种事,那简直太疯狂了,不过我想看看那份合约,谁会知道这份合约会不会是您伪造的呢?” “伪造,真是笑话,展乐言的字迹你应该熟习吧,你看看这是不是她的签名!”克里奥无比自信地将合约展开,让夏拟蓝辨认。 夏拟蓝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屑地笑了起来,道:“伯爵大人,我看你真是花了眼呢,这签名分明就是假的呢,我和小猫儿一起长大,她的字迹我会不认识吗,这分明就是你找人刻意高仿的!” 白纸黑字的合约竟然被人说高仿,克里奥如何能够容忍,他冲着克里奥喝喊道:“你这分明就是在捣乱,来了啊,快把这些捣乱的人统统给我抓起来!”克里奥朝着手下的那些黑衣保镖喝喊道。 夏拟蓝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伯爵大人,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找专门的字迹识别专家来确认一下,看看这份合约究竟是真是假也不迟呢。” 听着夏拟蓝这番话,克里奥顿时有些不安起来,可是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合约会是假的。 正好在场的众嘉宾之中,有一个人是苏格兰警署的字迹识别专家,他大步走上前,表示愿意为克里奥鉴定一下合约的真伪,当然这还必须要有展乐言的配合写作才能做到公正无私。 展乐言不知道夏拟蓝到底是在玩什么鬼主意,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将按照专家的话重新签了下名,而后便开始了无比紧张的字迹识别过程。 几乎所有在场的嘉宾和佣人保安都将目光集中在那份合约上,等待着最后的辨认结果。 字迹识别专家戴着眼镜认真地分析着两处签名的差异,大约了过十分钟的时间,字迹识别专家扶了扶眼镜将头抬了起来。 “怎么样,签名和本人是不是一个人笔迹?!”克里奥赶紧上前紧紧地拉着专家的袖子,喊问道。 字迹识别专家却是微微地摇摇头,态度遗憾地说道:“对不起伯爵大人,您所出示的合约和本人的字迹特征完全不符合,虽然神似,但是细微之处还是颇有不同的,也就是说,您的这份合约是伪造的。” “什么?!伪造的?!竟然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克里奥抓起那份合约,不停地退后着,神色慌张地哆嗦道。 “不!不会的!我才是凯特家族的主人!我才是!”克里奥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歇斯底里地冲着所有人大喊大叫。 突然间,由于克里奥走到高台的边缘,他的一只脚突然踩空,而后身后失衡,整个人从高台上面如石头般栽落下来。 从保安见克里奥栽落下来,赶紧一拥而上想将克里奥给接住,可是他们的行动迟缓了一步,克里奥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冷酷的脸庞埋进绿草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移动,看样子是昏厥过去。 “快,快拿担架来,快将伯爵大人送到医务室!”就在众人不知所摸的时候,展乐言却是第一时间发达着命令。 众保安迟疑了下,而后朝着展乐言点点头,随后便抬来担架,将克里奥送向凯特的医务院。 突然的事故令在场所有的人均是不知所措,而夏拟蓝却是第一时间来到高台的中央,她拿着麦克风向众贵宾说道:“各位请听我说,克里奥伯爵现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怕是再也无力承担起今天的一切活动,而展乐言展小姐却是凯特家族的唯一血脉,也就是真正的继承者,之前克里奥为了阻止展小姐回来,使用了很多卑鄙的手段,而如何他自己惨遭横祸,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好了,不说这些了,下面有请展乐言展小姐来发表演说!”夏拟蓝离开麦克风第一个鼓起掌来欢迎着展乐言。 其实众贵宾并不在意凯特家族的继承者谁,他们来是为了凑一个热闹,并且这其中有很多人对克里奥心怀不满,眼下见凯特家族的当家人要易主,他们自然也甘心当顺水推舟人,带头鼓起掌来。 展乐言在众人的鼓励下走上高台,清了清嗓子之后,她将克里奥的阴谋简明扼要地讲述出来,特别是说到他囚禁母亲多年的时候,眼泪更是哗哗地流了下来,强烈的感染力令在场的男士女士纷纷擦起眼泪起来。 最终展乐言成功地取得了凯特家族唯一继承者的身份,为了表彰展乐言,英国王族代表更是为展乐言佩戴着家族徽章,以示鼓励和认可。 简单的演说结束之后,展乐言便朝着母亲凯特夫**步走去,而凯特夫人却是在展乐言来到身边的一瞬间,她将假发套给戴了下来,乌黑的长发立刻如瀑布般飘落下来,这令展乐言意识到母亲可能另有他人,而这个人便是易容高手红玫瑰。 “小保镖,恭喜你了,终于成为凯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看来以后我们对你的称呼要变了呢。”红玫瑰望着展乐言笑道。 展乐言见母亲竟然是红玫瑰假扮,登时面露难色,道:“刚才我真的以为你就就是母亲呢,可是没想到竟然不是,也不知道母亲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然而,就在展乐言担心母亲安危的时候,夏拟蓝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是寒冰打来的电话。 “老头子,成功了,我现在是凯特家族的继承者了!”接到寒冰的电话,展乐言立即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给寒冰。 听到展乐言重新接掌凯特家族,寒冰内心别提有多高兴,可是他这次打电话给展乐言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小猫儿,你听我说,现在你赶紧回来,有大事发生了!’寒冰暂且将展乐言的事情放下,而是强抑着心中的激动喊道。 展乐言赶紧询问寒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寒冰说什么也不告诉她,并且还将电话给挂断,这让展乐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行,我现在要立即赶回去,老头子那里一定有大事发生了!”展乐言挂断电话后,神色紧张地看着夏拟蓝和红玫瑰说道。 夏拟蓝也听到了刚才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急切想要赶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由于展乐言新晋成为凯特家族的继承人,为了能够稳定大局,红玫瑰答应展乐言愿意留下来照看着场面,而且凭她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做到。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展乐言握着红玫瑰的手感激地说道。 红玫瑰抬手轻轻地抿着嘴角,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谢谢,快去吧,别耽误了家里的事。” 向红玫瑰道别之后,展乐言和夏拟蓝立刻跑出凯特城堡。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跑出凯特城堡,却见一辆黑色宾利豪车停在城堡的门口,吴兆辰正西装革履地靠着车门站着,冷淡的目光盯着夏拟蓝和展乐言。 夏拟蓝看到吴兆辰,顿时心生厌恶,她拉着展乐言的手说道:“走,我们不要理这种人!” 展乐言却是劝着夏拟蓝,道:“师姐,你不要这样啊,这次能够顺利地揭穿克里奥的阴谋,吴兆辰可是帮了大忙的,如果不是他,恐怕我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夏拟蓝听展乐言这么一问,赶紧问道。 展乐言将自己被囚禁在欧阳的别墅里,一直到自己逃出别墅,并且被欧阳的手下追杀,幸好遇到吴兆辰,而吴兆辰也多次保护她幸免于难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真有这回事?!”夏拟蓝有些怀疑地盯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冷酷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来到展乐言和夏拟蓝的面前,笑道:“如果你们还信得过我,那就上车吧,车总比人的脚丫跑得快吧,你们说是不是?”说着,吴兆辰将热切的目光投向夏拟蓝,似乎刚才的那句话是专门对她说的。 夏拟蓝冷哼一声,而后伸手将车门给拉开,拉着展乐言一起坐了进去。 吴兆辰见夏拟蓝终于肯坐进自己的车,不禁喜上眉梢,他也坐回到车里,亲自开车载着两人朝着机场的方向快速驶去。 “师姐,老头子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简直是急死我了!”展乐言虽然平常总是称呼寒冰是老头子,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担心寒冰的安危。 夏拟蓝伸手安慰着展乐言,道:“小猫儿,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你就相信老头子吧。” 展乐言只得点点头,而后她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看着蔚蓝天空那一朵朵白云飘过,她的心也跟着飘了起来: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寒冰竟然不再接她的电话?! 关于家族的事情展乐言等人已经完美的作了一个了结,克里奥由于涉及绑架谋杀等罪而被伦敦警方拒捕,而凯特家族的一切事务,展乐言已经托付红玫瑰打理,她现在正和夏拟蓝乘坐最早的一次航班返回国内。 “师姐,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展乐言越是接近国内,她的心就越是不安,不自觉地拉着夏拟蓝的衣角。 夏拟蓝握着展乐言的手,安慰道:“小猫儿,你放心,一切都有师傅呢,不要担心。“当飞机降落的时候,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可是两人没有任何的停歇便直奔寒冰位于郊区的别墅。 “老头子,我们回来了,你在哪里啊?!”刚没有进门,展乐言焦急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夏拟蓝伸手便将别墅的大门给推开,呼喊道:“师傅,师傅,我们回来了!” 两人急冲冲地跑进别墅,可是突然征停下脚步,两人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前方。 只见一位身着淡素服装的中年美妇正提着水壶在为院落中的盆栽鲜花浇水,优雅的姿态,安祥的神色,刹那间令展乐言和夏拟蓝发征出神。 或许是听到身后有人呼唤,正在浇花的中年女子转过看来。 只不过是一眼,中年美妇手中的水壶咣的一声摔落掉地,她抬手紧紧地捂着嘴唇,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展乐言,即使是一秒也不舍得的松开。 展乐言的表情跟中年美妇几乎一样,同样被眼前的人给吸引住。 “这……这难道是展伯母?!”同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夏拟蓝几乎一眼便看出眼前的中年美妇便是展乐言的母亲。 “蓝儿,小猫儿,你们可算回来了!”就在这时,寒冰的声音从大厅里传了出来,紧接着那熟悉的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 “师傅!”夏拟蓝看到寒冰,立刻上前来了一个拥抱,亲切地呼唤道。 寒冰看到夏拟蓝和展乐言回来,也同样布满了喜色,他见展乐言发征地盯着中年美妇,立刻说道:“小猫儿,你还在发什么愣啊,她可是你的母亲啊,还不快打个招呼啊!” “妈……”熟悉而陌生的称呼从展乐言的口中唤了出来,这一声称呼,她等了足足十八年! 埋葬在心底的感情在一瞬间释放出来,展乐言猛然向前扑去,紧紧地将中年美妇给抱住,不断地呼唤着妈妈。 中年美妇也同样紧紧地抱着展乐言,无数次她在梦中出现这种情景,能够亲手抱着自己的女儿,而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变成现实,她的眼睛却是激动的奔流下来,充满无限的欣喜。 看到展乐言和凯特夫人拥抱在一起,夏拟蓝和寒冰都感觉到眼角湿润,均为两个感到高兴。 母女相认是展乐言回来所经历的最高兴的事情,可是还有一个人在展乐言的心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那就是祝昂轩! 从她回到别墅到现在,始终没有见到祝昂轩出来迎接她,这让展乐言感觉很不同寻常。 “老头子,昂轩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啊?!”展乐言松开母亲,将目光投向寒冰问道。 听到展乐言询问起祝昂轩,寒冰的神色顿时变得很是为难,他看向展乐言说道:“小猫儿,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你知道吗,为了能够让夫人从昏迷中清醒,昂轩他去恳求吴兆辰,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作为换作夫人苏醒的代价,哪怕是他的生命。” 咣当的一声,一个花盆被展乐言失足给踩烂,她拼命地摇着头,道:“怎么会这样,昂轩他怎么会这样做啊?!”稍后,展乐言快步上前,紧紧地拉着寒冰的胳膊询问道:“师傅,昂轩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寒冰注视着展乐言,声音凝重地说道:“自从昂轩离开去寻找吴兆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 没等寒冰把话说话,展乐言便已经飞步奔出别墅。 “昂轩,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一定要啊!”展乐言一边朝着龙轩国际金融大厦奔出,一边在心中急切地祈祷着。 “砰!” 一声巨响,龙轩国际顶屋的总裁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一脚给踢开。 吴兆辰正安静地从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待听到巨响时,眉头微微一皱,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闯了进来。 “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总裁的办公室,请你不要乱来!”总裁秘书赶紧拦截着来人,不让她打扰吴兆辰。 看到不请而来的人,吴兆辰只是露出淡淡一笑,而后他朝着秘书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总裁。”女秘书得到吴兆辰的命令,只得赶紧回了一声,而后便快速退了出去。 吴兆辰双手架在办公桌上,他凝视着来人,笑道:“我道是谁啊,这不是展小姐吗,哟,对了,我应该恭喜展小姐才是,现在你可是全球最大连琐酒店凯特集团的继承人呢。” 原来闯进吴兆辰办公室的人正是展乐言。 “哼!”展乐言对吴兆辰的话只是冷哼一声,她可不是来听这声恭喜贺词的,“吴兆辰,我来只为一件事,昂轩在哪里,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听到祝昂轩的名字,吴兆辰的神色发征了下,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展乐言笑道:“他有手有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怎么可能会拦截得了他呢。” “吴兆辰,你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我知道昂轩为了救我的母亲答应了你一些条件,今天你要是不将昂轩在哪里告诉我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展乐言这一次可是动了真怒,只见她的右手微微抖动了下,一道寒光自指缝间刺出。 吴兆辰瞄到展乐言手下的动作,眉头立刻皱起,从展乐言的神色中他也可以看出,展乐言这次绝对不是跟他开玩笑的,而且展乐言的飞刀水准他也见识过,那可是百发百中,这要是真激怒了她,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吴兆辰微微地摇了下头,而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露出一抹笑意,道:“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昂轩在哪里,而是他嘱咐我的,他说如果你来找他,千万不要将他的地址告诉你的。” 展乐言听到吴兆辰这么一说,心中更是焦急不安,她向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吴兆辰娇喝问道:“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昂轩他在哪里,他到底怎么了?!” 为难之色在吴兆辰的脸上浮起,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出一个地址,然后将纸片交给展乐言,道:“这是他现在的地址,你去这里找他吧,但是……” 没等吴兆辰将但是说出来,展乐言早已夺走纸片离开办公室。 看着展乐言离开的背影,吴兆辰无奈地摊了下双手,叹道:“这两个人啊,唉……” 叹声未落,吴兆辰的视线再一次被勾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办公室房门口,只见一道秀丽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出现在吴兆辰的面前。 按照吴兆辰所给的地址,展乐言催促着计程车司机拼命地开车,大约过了近半个小时的小时,展乐言才来到吴兆辰所说的那个地址。 眼前是一片农田,这里已经不属于市区,而是一座位于城市边缘的一处偏僻的村庄。 “难道昂轩会在这里?!”展乐言走在坎坷的石子小路上,不时朝着左右望去,自顾自地问道。 很快,前方出现一处砖石砌成的平房,平房的前方是一块被开垦出来的小田地,一道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却拿着一把锄头在刨着沟道。 “请问一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祝昂轩的人?”展乐言走了半天终于看到有人,赶紧上前询问道。 正在田地忙活的男子闻声愣了下,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展乐言。 刹那间,两人均是愣征在那里,紧紧地盯视着对方。 “昂轩?!” “乐言?!”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对方的名字。 展乐言的眼泪立刻奔流出来,她像一道离弦的箭一般扑倒在祝昂轩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祝昂轩,哭泣道:“昂轩……真的是你吗……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我还以为……” 祝昂轩将展乐言紧紧地抱在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闻着那熟悉的味道。 可是突然间,祝昂轩接住展乐言的肩膀,将展乐言推离开自己,神色也变得冷酷淡然起来,道:“你不应该来找我,不应该来的。” 展乐言见祝昂轩做出如此举动,不禁大为疑惑,赶紧追问道:“为什么,昂轩,为什么我不应该来找你,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啊?!” “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们之前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回到你应该待的地方去吧。”祝昂轩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目光冷酷,语气更是平淡冷漠,好像展乐言跟他并不是很熟一样。 祝昂轩的异常变化令展乐言很是不解和害怕,她向上一步,紧紧地抱着祝昂轩的手,焦急地问道:“昂轩,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快告诉我啊!” 一抹苦笑自祝昂轩的嘴角流露出来,他将放下的锄头再次拿了起来,将袖头往上挽了下,继续忙起自己的农活起来。 眼前的这一切令展乐言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堂堂的国际大集团的总裁竟然会像一个寻常农夫般在土地里忙活,如果让其他人听到,恐怕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会相信的。 “昂轩,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展乐言越想越是害怕,她上前一步,将祝昂轩紧紧地抱在怀里。 祝昂轩停下手中的农活,任凭展乐言如何紧紧地抱缠着自己,只是语气冷漠地说道:“好了,你还有你的事情要忙吧,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离开吧。”说罢,祝昂轩便将展乐言给推开,而后扛着锄头返回到那间小平房里,并且将房门也给反锁住。 突然的举动仿佛一道闪电劈中一般,展乐言整个人呆在那里,她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锁的房门,嘴唇微微开启着,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怎么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嘀!嘀!” 一声汽车的鸣笛声骤起,而后便见一辆天蓝色跑车行驶过来。 “小猫儿!”夏拟蓝的声音从车中响起。 随着砰砰的车门声响,夏拟蓝和吴兆辰两人从车里跳了出来,两人来到展乐言的面前。 “师姐!”看到夏拟蓝,展乐言心中的委屈再也无法抵制,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她扑到夏拟蓝的怀里痛哭起来。 夏拟蓝双手扶着展乐言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小猫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祝昂轩呢,他在哪里?!” 夏拟蓝抬头四下寻找着祝昂轩,却是没见到半点人影。 “昂轩……昂轩他……他……”展乐言说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出来,只觉得喉间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一样,根本说出来。 夏拟蓝随后将目光投向吴兆辰,厉声问道:“吴兆辰,这是怎么回事,祝昂轩怎么对待小猫儿,他在哪里?!” 看到眼前的情景,吴兆辰只得无奈地耸耸肩膀,他伸手指了下面前的小平房,道:“应该在平房里吧。” “哼!”夏拟蓝冷哼一声,她伸手便将展乐言给推开,安慰道:“小猫儿,那个祝昂轩敢欺负我,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师姐,不要……”展乐言当然知道夏拟蓝的火爆脾气,她想拦下夏拟蓝,可是却被夏拟蓝给一把挣脱掉。 夏拟蓝大步来到平房前,见平房的房门关闭着,登时火气冲脑而上,提脚便踹向房门。 咣当的一声,房门整个摔板在地,摔得粉碎。 祝昂轩正躺在房间里的一张小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眼睛望着天花板,丝毫不闻眼前发生的事。 夏拟蓝见祝昂轩纹丝不动,登时火气再一次怒盛起来,她大步迈到床前,一把将祝昂轩从床上给揪了起来,厉声娇喝道:“祝昂轩,你给我起来!” “师姐,你不要这样!”展乐言见夏拟蓝如此粗暴地对待祝昂轩,生怕她会伤着祝昂轩,赶紧上前劝阻道。 祝昂轩伸手整理了下衣襟,而后朝着夏拟蓝等人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我可没想到今天家里会来这么多客人,恐怕今天不能请你们吃饭了。” “我可不是想来你这里混饭吃的,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欺负小猫儿,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绝对不会饶你!”夏拟蓝视展乐言如亲妹妹般,眼见祝昂轩欺负展乐言,她又如何能看得下去。 眼看事态即将激化,吴兆辰赶紧上前将双方人员给拉开,劝道:“你们都不要吵了,这事也怪不得昂轩,如果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和展乐言两个人!” 祝昂轩将吴兆辰说出这样的话,立刻喊道:“兆辰!闭嘴!” 夏拟蓝被吴兆辰那一番话给搞的昏头转身,她看着祝昂轩和吴兆辰,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谁可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啊!” “不要说了,总之一句话,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祝昂轩走到展乐言的面前,神色冷淡地说着,而后便离开这座平房。 一句‘我有心上人了’瞬间将展乐言的心志给周溃,眼看着祝昂轩离开的背影,她却无力去追赶,只是不敢相信地后退着,微微地摇着头,嘴唇颤抖着,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直打转。 哗的一声,展乐言脚步一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摔去。 眼看展乐言便要摔板在地板上,夏拟蓝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安慰道:“小猫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将展乐言扶好之后,夏拟蓝赶紧检查着她的脚踝,生怕她会扭伤自己的脚。 虽然展乐言的脚没有扭伤,可是她的心却早已被伤透,就连原本如黑矅石般明亮的眼睛都变得灰暗起来。 “吴兆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祝昂轩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拟蓝现在只好责问吴兆辰。 吴兆辰无奈地摇摇头,将祝昂轩为何疏离展乐言的原因说了出来:“其实说起来不仅是昂轩的原因,还有你们的原因。昂轩之前喜欢展小姐,可是展小姐却因为身份悬殊的原因不敢接受他的爱,而现在,展小姐竟然是英国凯特家族的继承人,而现在的昂轩却是身无分文,身份的悬殊一下子颠倒过来,这对于自尊心异常强烈的昂轩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像展小姐现在这种身份,他自认根本配不上,所以为了不让展小姐因为他的关系而被人背后闲言碎语,他才会对展小姐这么冷漠,而目的就是让展小姐对他死心。” “这个大笨蛋!大自尊狂!”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展乐言听到吴兆辰说出实因,登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她伸手将眼角的泪珠擦掉,开心地说道:“我还以为昂轩真的不喜欢我了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这个大笨蛋,我这就去找他!”说着,展乐言便朝着祝昂轩离去的方向追去。 “小猫儿……”夏拟蓝见展乐言要追出去,赶紧呼唤道。 吴兆辰及时将夏拟蓝的手给拉住,笑道:“他们两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处理好了,我们就不要掺和了,而且……而且我们的事情也还没有说清呢。” “休想!”夏拟蓝不等吴兆辰将话说完,立即赏了他狠狠一瞪眼。 由于对这一片地域的不熟悉,展乐言只得凭着直觉寻找祝昂轩的踪影,不自不觉,她来到一片树林当中。 “昂轩!昂轩!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展乐言一边沿着长满野草的小路走着,一边将双手扣在嘴旁呼喊着祝昂轩的名字。 因为一心二用的关系,展乐言一小心被一块突起的石头给绊倒,膝盖立刻磕在地上,磨破一层血。 虽然膝盖丝丝的麻痛,可是展乐言还是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祝昂轩,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突然间,一股恶臭的味道涌现出来,展乐言本能浮现不祥的预感。 “吼吼……”低沉的吼声自前方传来。 展乐言心中一惊,赶紧抬头朝着前方望去。 一头浑身肮脏、瞎了一只眼的流浪恶犬出现在不远处,它吐着长长的舌头,露出可怕的獠牙,滴落着恶臭的口水。 “糟糕!”展乐言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东西,登时吓得脸色铁青,跛着脚小心地后退着。 “吼——” 疯狗见展乐言要逃,立刻怒吼一声,猛地伸出利爪朝着展乐言抓扑过来。 “啊……” 展乐言吓的惊呼一声,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直视。 “滚开!” 一声清朗的厉喝声爆起。 呼的一声,一块石头像利箭般激射过来,重重地砸在疯狗的另一只眼睛上。 “呜呜呜……” 恶狗发出一声痛吼,而后便跌跌撞撞地逃开,跑进树林当中。 “乐言,你没事吧!”来人赶紧将展乐言抱在怀里,异常关切地问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受惊的展乐言登时露出惊喜之色,她紧紧地将来人抱住,将脸贴在来人的胸口上,泣声道:“昂轩!昂轩!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来人是祝昂轩,其实他并没有离开平房,从展乐言出来寻找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跟随在她的身后,生怕她会遇到什么麻烦,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也幸好他跟随在后面,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祝昂轩本来将展乐言紧抱在怀,可是突然想到身份有别,立刻将展乐言给松开,冷声道:“不!现在我们已经是两个不同身份的人!我现在配不上你了!” 展乐言见祝昂轩这么一说,登时站起将祝昂轩给紧抱在怀,坚定地说道:“不!不!昂轩,如果你觉得我们身份悬殊,我完全可以放弃那个继承人的身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你,昂轩,请不要再地我说那些狠心的话,好不好?!” 祝昂轩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展乐言并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她勾住祝昂轩的脖子,将温润的嘴唇贴在祝昂轩的嘴唇上,激烈地吻着。 渐渐的,祝昂轩的双手抱紧展乐言。 这一刻,他发觉自己真的无法完全不管这个女孩,她已经牢牢地留在心中,永远都挥之不去。 永远都挥之不去。 “小猫儿,你在哪里?!” 夏拟蓝还是放心不下展乐言,于是追踪上来,呼唤着展乐言的名字。 吴兆辰当然也跟了上来,不过他的眼睛很尖,立刻便看到不远处的祝昂轩和展乐言,于是拉了下夏拟蓝的胳膊,笑道:“拟蓝,不用找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要回去你回去,别妨碍我!”夏拟蓝没有意会到吴兆辰的意思,语气冷淡地说道。 吴兆辰露出坏坏的笑容,他伸出手指提示着前方,道:“拟蓝,你看那里!” 夏拟蓝沿着吴兆辰指示的方向,立刻发现展乐言和祝昂轩,当看到两人激烈地拥吻在一起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吴兆辰见展乐言和祝昂轩两人和好,心中大喜,于是小心地蹭到夏拟蓝的身旁,暧昧地说道:“拟蓝,你看他们两人和好了,我们是不是也那个那个下啊?” “去死,鬼才要你那个那个!”夏拟蓝登时明白吴兆辰心中在打着坏心眼,挥起秀拳便击打在吴兆辰的身上,娇斥道。 激吻中的展乐言和祝昂轩听到吴兆辰和夏拟蓝的吵闹声,两人朝着他们望去,看到夏拟蓝在追打着祝昂轩,两人露出温馨甜蜜的笑容。 “昂轩,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展乐言抬头注视着祝昂轩的眼睛,问道。 祝昂轩低头在展乐言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捧着她的小脸,道:“不会的,永远不会再离开你,因为你是我的!” 第一章 守护星 “你滚,带着那个践人的女儿从这里滚出去!” 傅轻风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又一次被这样的噩梦惊醒,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重新躺回床上用毯子蒙住头。 “笃、笃、笃!”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轻风小姐,老爷让你去楼下用早餐。”门外传来张嫂温和的声音。 她拉开毯子,不耐烦的说:“知道了,我过会就下去。”然后重新坐起来,用力的抓了抓头,下床走进浴室开始洗漱。十一岁那年踏进这个没有温暖的家快八年了,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可选择去孤儿院,至少那里有人关心,有人疼爱。洗漱完后,她换上白色滚边的连衣裙走到楼下餐厅,机械地一一问好:“爸、妈、姐姐,早!”然后坐下吃着早餐。 傅长天看她脸色不好,关心的问:“轻风,昨晚看书看得很晚吗?怎么大清早的就没精神!” 傅轻风摇摇头,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算是回答。 刘梦情在旁边冷冷的说:“说过对少次还是记不住,要是有外人在家里,还以为我们傅家没家教了。” 傅长天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妻子,不耐烦的说:“够了,大清早的清静点就不行吗?” 傅轻云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轻风,看向刘梦情:“妈,明天就是以晨的生日,你说我选什么礼物送给他好了?” 刘梦情猛然想到什么:“对啊,轻云要不是你提醒妈差点就忘记了,吃完早饭我们就去选礼物吧!”她高兴的提议。 “恩!”傅轻云在得到她同意后,用力的点点头。 生日!是啊,谁又记得我的生日了。方以晨比她大两岁,是继母最要好朋友的儿子,也是轻云姐姐一直喜欢的人,我们却是同月同日生的,这个家里恐怕没人记得吧!傅轻风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面包暗想着。 傅长天心里一怔,明天也是轻风的生日,可女儿这么大了却从来没有给她过一次正式的生日,离开餐桌前,他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轻风,淡淡说:“轻风,等会到书房来找爸爸。” 傅轻风起身跟着去了二楼的书房,走进书房,里面的布置摆设依旧是八年前的样子,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是爸爸,秦欢欢是过去的名字,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儿,你叫轻风,傅轻风!记住了吗? 十一岁那年一个温和的男人走进了家里,带着她离开了生活十多年的黑暗小房,走进一间很大、很豪华气派的房子里。房子里有很多她从来都没见过的新奇物品,一切看过去都是那么的美好,他们顺着扶梯走到了二楼的书房,这里的地面都铺着地毯,走起来很舒服。 突然从门外冲进一个妇人,满脸怒气的走到她面前:“谁让你把这丫头带回来的,那个践人当年抢了我的丈夫,现在又让她的女儿来恶心我,你存心让我难堪是不是?” “梦情,你听我解释,轻风毕竟是我们傅家的骨肉,我们有义务好好抚养她。”傅长天看着发怒的妻子,耐心的解释着。 “我不听,马上、立刻带着这个小杂种滚,滚!”刘梦情对着傅长天歇斯底里的怒吼。 那天的她怀着激动地心情踏进这个家,曾经无数次幻想离开外婆以后的美好生活,后来才知道真的是幻想。 傅长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盒,这是他当年送给轻风母亲的定情项链,里面刻着他们两人的名字,许久他终于开口:“轻风,爸爸知道明天也是你的生日,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他声音里带着些愧疚。 傅轻风盯着桌上那枚丝盒看了很久,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拿,叹了叹气:“爸,谢谢!”说完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间后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在这个家里她从来都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八年来从来没人提及她的生日。想到这儿傅轻风握着那枚丝盒重重地扔了出去,一声闷响过后房间里又是死寂一片。只有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婆才记得她的生日,会在生日那天给她煮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突然很想念外婆的汤面,还有廖岚干净的笑脸。梳妆台上的手机“嗡”的震动,傅轻风拿起手机:“喂?”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电话那头传来廖岚略带沙哑的歌声。 “今天不是我生日,你存心捉弄我是不是?”傅轻风佯装生气的对着电话说。 “欢欢,我当然知道不是,明天才是啦!每年的明天对我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日子,我可是从来都不敢忘记的。”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廖岚调侃的声音,“我就在你家院子外,走到窗口就能看见我了。” 她握着手机走到窗边,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孩站在院子外冲她挥了挥手,精致的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分明,挂掉手机后傅轻风跑了出去。 这个名字只有两个人一直记得:一个是外婆,另一个就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廖岚。八岁那年被班上的同学欺负骂她是野孩子的时候,幸好他及时出现吓走他们,再递给自己一颗大白兔,然后给她讲很多的笑话,那时候他们很快乐,无忧无虑的过着每一天。 “发什么呆,这是给你的!”廖岚展开手掌,一个大白兔放在手心。 傅轻风微笑的接过那颗大白兔,快速剥掉糖纸塞进嘴里,看向他:“从八岁那年给我这个,你记得给了我多少颗吗?说完用糖纸折了一个纸飞机扔了出去。 “这个我不记得了,我就知道那时候我们家到处都是大白兔的糖纸,为这事我妈没少骂过我!”廖岚坦白的回答。 傅轻风抬头看着他,微微的笑了笑:“谢谢你,廖岚!如果不是一直有你陪在身边,我真的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喏,送你的,打开看看吧!”廖岚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她疑惑的接过那张纸,慢慢打开,是一张素描:被风吹起的发丝,随风摆动的裙角,忧郁的站在窗边,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伤感。傅轻风侧过脸问他:“我真的像你画里那样忧伤吗?” “每次给你画素描的时候,总希望你能笑一笑,哪怕一下就行,我只想捕捉你微笑的那一刹那…”他没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向远方。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罚你给我画一张最好看的。”快点,她拉着廖岚的手跑到小区的花园里,就像小时候那样。 六月的天空,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的,空气里却弥漫着幸福的味道。廖岚那天为她画了一张他说是最完美的素描,他们坐在花园里尽情挥洒着汗水,看向蓝天诉说着彼此的梦想,这一刻久违的笑容在傅轻风的脸上重新绽放。 那天下午和廖岚分开后,回到家傅轻风把廖岚送给她的素描小心地装好挂在墙上。画中人嘴角轻轻扬起,发丝随风飞舞,裙角被风吹起好看的褶皱,她轻轻抚摸画中的自己,反问自己:如果不是廖岚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知道现在的她还能有画里这样灿烂的笑容吗? 十年等于3652天,从八岁那年廖岚帮她赶走那帮小孩的时候,他便毫无预兆的走进了自己的心底。他温暖的笑容照亮了她曾经晦暗的心,挂好后,傅轻风跳到床上甜甜地对着墙上的自己笑了笑。想着明天和廖岚约好了去看外婆并且一起庆祝生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墙上时钟滴滴答答的转动,眼皮越来越重,渐渐进入梦乡,熟悉的记忆接踵而来: “欢欢,快来吃长寿面了。”外婆慈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外婆,外婆,为什么过生日的时候要吃长寿面啦!?傅轻风扯着外婆的衣袖甜甜地问。 外婆宠溺的抱她到怀里:“傻丫头,吃了长寿面就会长命百岁啊。这样外婆的小欢欢就能快快长大,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好啊,欢欢要和外婆一起吃,这样外婆也能长命百岁,永远的陪着欢欢。”她高兴地拍着手,乖乖地坐在外婆的怀里。 “好,好!外婆永远的陪着欢欢,欢欢也要快点长大,这样爸爸就会接你回家。”外婆看着远方,叹着气。 十一岁那年,门前坑洼的石板路上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引得周围邻居家的小孩都围过来看热闹,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比屋外的阳光都要灿烂些。 外婆看到他并不惊讶,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还客气地给那个人端茶水,拿点心。 “阿姨,您别忙了,我今天来是……”傅长天淡淡地开口,却被打断。 宁海如打断他,看着站在旁边的外孙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年秦风生下欢欢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今天,让我再跟孩子说几句话。”她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外婆,他是谁?秦风又是谁?”突然有很多疑问摆在她面前,傅轻风拉着外婆的衣袖恳求她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欢欢,你听外婆说。”宁海如别过身去,泪花早已在眼眶里打转,“他是你的亲生父亲,秦风是你的妈妈,他今天来是接你回家的。” 傅轻风慌了,赶紧拉住外婆的手:“外婆,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顽皮、不听话,可你别不要我,我不要爸爸,只要外婆!” “欢欢他是爸爸,你从小一直拉着外婆问的爸爸!”宁海如强忍着悲伤,把她推到傅长天的身边“听外婆的话跟爸爸回家,外婆以后会常去看你的。”转身走进房间重重地关上门,在房里里偷偷摸着眼泪。 “外婆!外婆!外婆你开开门,我不要回家,我要永远的跟你生活在一起!”任凭自己使劲的拍着门外婆始终没有打开门,急得她泪珠一串串的落下。 傅长天走到她身边,温和地对她说:“孩子,跟我回家吧!” 傅轻风停止了哭泣,转身看向说话的那个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除了这里我还有别的家吗?”她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爸爸”的人。 傅长天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是你的爸爸,除了这里你还有个很漂亮的家。那里有个比你大两岁的姐姐,有妈妈。”他看着眼前的女儿,眉宇间像极了当年的秦风,就连问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走,我们回家!”他伸出宽大的手掌。 傅轻风像着了魔似的牵起他的手,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生活了近十一年的小屋,踏进汽车的那刻起静静地看向窗外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就在那一瞬间她再也不怕别人嘲笑自己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墙体退色的房子逐渐退后,周围熟悉的一切都在后退,同样远去的还有外婆温暖的笑脸…… “铃!”床头的闹钟嗡嗡的叫个不停,傅轻风翻身把闹钟打到地上,一声闷响让她“嗖”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昨天和廖岚约好了今天去看外婆的,想到这赶紧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去年外婆送给自己的连衣裙,粉色的裙边处滚着蕾丝花边,来不及多看便赶紧换上跑到浴室开始洗漱。洗漱完后简单扎了个马尾就下楼了,每年的今天都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有外婆陪着她一起庆祝生日。 “轻风小姐,这是你昨天要的果篮。”张嫂提着包装好的果篮递到她面前,看见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傅轻风接过张嫂手里的果篮,隔着保鲜膜都能嗅到水果的香甜!转身笑着对张嫂说:“谢谢你,张嫂!” 张嫂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客气,轻风小姐应该多笑笑,那样才更好看。” 她怔了一下,笑意更浓的点点头:“恩,我会的!”拿着果篮走到客厅,顺手把果篮放到茶几上,走进餐厅像往常一样一一问好:“爸、妈、姐姐,早!”然后坐下吃早餐。 “爸爸,今天以晨和吴阿姨要来我们家吃饭,您一定记得早点回来呢!”傅轻云拉着傅长天的手嘱咐着。 傅长天端起牛奶,微笑的点头:“好,爸爸一定记得。”然后看了看傅轻风,“你也早点回来,晚上家里来客人。” 听后,傅轻风有些为难的开口:“爸,今天我要去看外婆,晚上可能会留在那边吃饭,所以…晚上不会那么早回来。” “没什么,你还是去外婆那边吧。记得早点回来就行,给外婆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傅长天关心地询问她。 “恩,都准备好了。”她笑着回答,感激的看了看爸爸,低头吃着面前的早点,不敢抬头。 “那倒是,家里从来就不多,同样少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轻云,等会我们去超市选食材。”刘梦情轻拍着傅轻云的手说,然后侧身对身旁的张嫂吩咐,“张嫂记得等会重新布置一下家里,以晨可是我们傅家很重要的客人,千万不能怠慢了人家。”刘梦情故意加重最后那句话。 “妈,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傅轻云拉着刘梦情的手撒娇的说,挑衅的看了看傅轻风算是示威。 傅长天白了一眼刘梦情,看向傅轻风:“吃完早饭跟爸一起走,我让老谢送送你。” 傅轻风微微点头,端起杯子正好迎上姐姐投来的厌恶目光,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早饭过后,她提着张嫂为自己准备好的果篮跟着爸出了门,车厢里傅轻风玩着果篮上的装饰花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好像坐在身旁的不是自己的爸爸,更像是陌生人。 傅长天看出了女儿的紧张与不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外婆年纪大了,身体肯定也大不如从前,这些给外婆让她给自己买些营养品补补身体。” “我……,”傅轻风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这是爸爸的心意,你给外婆的是你自己的孝心,这些是爸爸的一点心意。带爸爸向外婆问好!”傅长天打断她,把信封交到她手上。 “爸,谢谢!”她接过傅长天手里的信封,紧紧拽在手里,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对开车的谢叔说:“谢叔,前面路口停一下,我在那儿下就可以了。” “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回来。”临下车前,傅长天又一次叮嘱女儿。“好!爸,再见!谢叔,再见”她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用力的关上车门,对他们挥挥手。很久都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看着爸爸的车消失在尽头,傅轻风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突然觉得很充实,幸福不过如此。提着果篮向前走,突然一束百合从身后递过来,迎面扑来沁心的香气。 “送给外婆的,不过先让你沾沾光。”廖岚及时补充道。 傅轻风提着果篮继续走,心想明明是送我的还不承认,于是装作生气的不理他。 廖岚见状赶紧追上去,问:“怎么,生气了?”去提她手里的果篮,见她不说话,继续补充:“我今天可是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送你的,算了不要我丢掉。”泄气的拿出口袋里的盒子要丢掉。 “等等!”傅轻风连忙连忙阻止他,学着他的口气:“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那就看看这份礼物究竟花了多少心思!”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廖岚摊开掌心,自信的说着。 “哇,你在哪里买到的?”打开盒子后傅轻风激动地喊出了声,这条项链是她去年看中的,由子链和母链组成,合并在一起是一颗完整的守护心,分开又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因为当时没有带足够的钱所以只能作罢,等第二天去买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买走了,为此她一直都很失望。 “这个嘛,就看你怎么谢谢我了。”廖岚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 “你这个家伙真是贪心哦!”说完傅轻风轻敲他的头,没心没肺的笑着说:“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儿上,今天我让外婆做卤蛋面的时候多给你一个卤蛋怎样?” “一言为定!”廖岚做出一个击掌的手势。 “啪!”空气中有击掌声响起,傅轻风把子链递给他,催促他赶紧为自己戴上,她则拿着母链为他戴上,廖岚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暖暖的,她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戴好后两人笑成一团。 “廖岚,我来了!”傅轻风用力向前跑,跳到他的背上紧紧抱住他。从八岁那年认识他,这是每年生日时自己享有的特权。 “欢欢,你是不是又长肉了,好重哦!”廖岚不满的抱怨着。 “闭嘴!”傅轻风打断他的抱怨,一板一眼的对他吩咐着:“现在首长命令,你立刻向目的地加速前进!” 廖岚点点头,突然加速,调皮的回答她:“遵命,可要抱紧我哦!现在全速前进……”说完背着傅轻风向前跑。 微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迎面扑来,望着手里圣洁的百合,突然有股不知名的暖流涌上心头,傅轻风含笑看着廖岚的侧脸,安心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生活中的不顺心都在这时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只有眼前人的呼吸是这么的真实。 “轻风,你觉得现在幸福吗?”廖岚淡淡的问她,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在那边的名字。 恩,傅轻风用力点头,拿近百合用力的嗅着它的香味。浅笑着回答他:“我觉得现在很幸福,就算在家里受了点委屈也没什么,只要一想到你们就觉得那点委屈不算什么呢!” “轻风!”廖岚顿了一下,重新开口,“以后的日子我保证将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他笃定的告诉她,这是他第一次许诺她,也是一辈子的许诺。 傅轻风惊喜的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我廖岚发誓,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能够给傅轻风也就是秦欢欢幸福!”廖岚用力喊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 傅轻风更用力的抱紧了廖岚,其实她也很想告诉他:“很久很久以前,他已经驻进了她的心底,而且深深地扎了根,只是自己一直没告诉他而已。”想着微微对着天空笑了笑。 “欢欢你下来走吧,我好累了。”廖岚大声地求饶,使劲儿的捶着腰。 “不行,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你必须听我的。”傅轻风故意赖在他背上不肯下来,还倚老卖老的大声说着。 到了3楼廖岚早已气喘嘘嘘,他放下傅轻风,不停的捶着背大呼好累。 “真是没用,才三楼而已嘛,就累成这样。”到了三楼傅轻风站在旁边看着廖岚没心没肺地说,对着廖岚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你……”廖岚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无语。 傅轻风转身敲门,暗暗的窃喜:“外婆…外婆”完全没理会身边的廖岚。 “欢欢门是开的,自己推门进来。”屋内传来外婆的声音。 “外婆,欢欢又欺负我!”廖岚抢先一步进门,赶紧向外婆告状,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把花插到花瓶里,跑到厨房换完水端了出来。 傅轻风不乐意的走到客厅放下果篮,斜看着廖岚:“怎么说话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呢?看来…,”说完坏笑的追着廖岚要打。 “你们俩儿都是上大学的人了,还是这样整天打打闹闹的。”宁海如从厨房走出来,看着眼前打闹的傅轻风,“欢欢你也是,一个女孩子整天胡闹还跟小孩一样。”她不满的批评着傅轻风。 “哈哈!”廖岚见她被批评,对她做了个大鬼脸。 傅轻风气呼呼的走到廖岚身边,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回过身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趁机溜进厨房给外婆帮忙。 “啊!”客厅传来廖岚的惨叫声。 宁海如听见客厅的动静,从厨房探出身问:“廖岚,没事吧!” “啊,没事!”廖岚忍住疼痛,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等宁海如转身走进厨房后,赶紧抱着脚一顿猛揉。 厨房里全是卤蛋面的香味,傅轻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哇,外婆您做得卤蛋面还和以前一样香呢!” “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嘴馋,去洗洗手,马上准备开饭。”宁海如疼爱地看着外孙女,督促她赶紧去洗手。 “廖岚快来洗手,外婆说了马上就开饭!”傅轻风对着客厅大吼了一声,果然廖岚那速度可比百米冲刺,唰地就冲进了厨房。 “外婆,我来帮忙。”洗完手,廖岚抢着端起汤碗走出厨房,“哎哟,好烫!”他赶紧把汤放到桌上,双手直摸耳后根。 “大笨蛋,烫死你也是活该!”傅轻风在旁边帮着布碗筷,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说:“明知道烫,还非要逞能。” 宁海如看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拿着盛好的面先递给了廖岚:“快,接着。” “谢谢外婆。”廖岚笑嘻嘻地接过面,转手递给了傅轻风,“欢欢今天你是寿星,第一碗应该给你。” “算你有良心,我以为你忘了今天谁是主角了呢!”傅轻风不客气地接过面,很满意廖岚的举动,端着面咯咯地傻笑:“外婆闻着都香,真有点不舍得吃。” “你啊!”宁海如宠溺的戳了一下傅轻风的头,“来,廖岚接着。”她把又盛好的面递给廖岚,最后才盛了碗给自己。 “呀,差点给忘了!”傅轻风放下筷子跑到客厅,拿出包里的信封走回餐厅递给宁海如,“外婆,这是爸爸让我交给您的。他说您年纪大了,这些您留着给自己买些营养品补补身体。”她把信封放在外婆的手里,回到座位上端起碗继续吃面。 “告诉你爸外婆身体好着呢,这些你拿回去。”宁海如又把信封放回傅轻风手上,兀自吃着碗里的面。 “外婆,今天是我的生日您就收下吧!我爸说了这是他的心意,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这个收下行吗?”傅轻风拉着外婆的磨着她收下,好不好吗?使劲儿地晃着她的手问。 廖岚也附和着:“是啊,外婆您就收下吧!” 宁海如说不过他们,只好重新拿回信封看着他们:“那好,这些外婆先存着,以后给欢欢置办嫁妆。” “外婆,您说什么呢!”傅轻风差点没喷出嘴里的食物,赶紧给宁海如使眼色,自己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不由得发烫。 “外婆您放心,就算没有嫁妆我也一定会娶欢欢的。”廖岚毫不掩饰的表白着,还偷偷瞄了傅轻风一眼。 “谁说我要嫁给你的,万一哪天…我看上别人了也说不定呢。”傅轻风依旧嘴硬的狡辩,其实心里早就乐得不行。 宁海如也在旁边帮廖岚说话:“廖岚,外婆支持你。” “外婆您真偏心,我才是您的外孙女,您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啊?”她故意加重外人两个字。 “欢欢,外婆可是认定了廖岚以后就是我的外孙女婿,换了别人外婆还不答应了。”宁海如笑着看向廖岚,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 “谢谢外婆!”廖岚自信地对傅轻风扬起嘴角,算是示威。 傅轻风不服气得看向廖岚,伸脚去踩他,没想到他竟然早有防备及时躲了,害得自己空踩了一脚。 饭后,廖岚主动要求洗碗。傅轻风拉着宁海如到客厅休息,然后提着果篮到厨房洗水果,不一会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到客厅坐下陪她聊天。 “外婆先吃块水果。”拿着一块苹果递给宁海如,然后也给自己捏了块。回身看了看厨房,廖岚还在埋头用力地洗碗,她不由得笑了笑。 宁海如接过苹果,拉着傅轻风的手问:“欢欢,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傅轻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又恢复脸上的笑,低下头许久才开口:“外婆您不用担心,阿姨和姐姐都对我很好,爸爸昨天还送了礼物给我,出门的时候还叮嘱我晚上早点回去。我觉得现在很好,也很幸福!”她安慰着宁海如,在心里暗暗叹了叹气。 廖岚从厨房出来听见傅轻风懂事地安慰外婆,安静地走过去坐下听她们聊天。 “那就好,外婆没什么心愿,就希望你能过的好。等毕业以后找份稳定的工作,找个可靠的人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宁海如温柔地看向傅轻风,眼里满是慈爱的目光。 廖岚突然脱口而出:“外婆,我一定让欢欢幸福。”说完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也不由得变红。 傅轻风微笑的看着廖岚,下午的时间不知为什么过得很快,仿佛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都在这一刻凝聚。屋外是炎热的烈日,心里也像屋外的阳光一样热烈,廖岚干净的笑容和外婆慈爱的目光筑成了她生命中最美的画卷,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晚饭过后,宁海如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拍着傅轻风的手说:“欢欢你和廖岚先回去,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宁海如催促他们早些回去。 “外婆让我们再陪陪你嘛,每年也只有生日的时候才能跟您多待一会儿,我恨不得能像小时候那样天天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呢!”傅轻风拉着宁海如的手愤愤不平的说,就是想多陪陪她。 “听话,都是大孩子了还这样胡闹,你要是晚回去爸爸和阿姨多担心啦!”宁海如拉着她的手开导着,又对坐在身侧的廖岚说:“廖岚,你等会送送她,别让她太晚回家。” “欢欢你就听外婆的,早点回家。”廖岚推着傅轻风往外走,顺手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 “那好吧!我就听外婆的话早点回家。”傅轻风终于妥协了,回过身走到宁海如身边拉着她的手:“我们就先回去了,您自己在家要注意身体,我和廖岚会经常回来看您的。”说完不舍的对她挥挥手,和廖岚一起离开了。 宁海如把他们送到门外,直到楼梯里看不见他们的背影她才关上门。 从小区出来,满天都是耀眼的繁心。每一颗都那么闪、那么亮,仰望它们突然觉得原来自己这么的渺小。 “喂,想什么呢?”廖岚见她看着天空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傅轻风下意识地摸着胸前的守护星,笑着问他:“廖岚,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守护星吗?”她看着天空喃喃地问。 “有啊!”廖岚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她,“就像我是你的守护星一样,只要有人敢欺负你,我保准第一时间到你身边帮你修理他。”他一脸认真的说着。 傅轻风“扑哧”的笑出了声,看着他天真的样子反问他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比我更好的女孩,你会不理我吗?” 廖岚坏笑地回答:“会!”说完注意观察她的反应后,及时补充着“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故意提高嗓门。 “好你个廖岚又耍我,说完追着他打。别跑,跑也没用,让我追到非好好收拾你不可。”傅轻风不客气地追着他打。 “打是亲,骂是爱!打我就代表你喜欢我,对不对?”突然廖岚脚下一滑摔倒了,就听见他“哎哟”的叫疼。 傅轻风赶紧跑到他身边,询问他:“怎么了,摔到哪呢?快告诉我摔哪儿了?” “这儿,就是这儿疼。”廖岚吃痛地指着脚踝,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吐了下舌头。 “这么不小心,跑一下都能摔跤。”她心疼的看着他说:“别动,我帮你揉揉。” 廖岚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悄悄俯下身在她白希的脸上印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起来,对着她笑了笑“我好了!” “你!”傅轻风捂着脸又生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却见他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一脸狐疑地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掐了他一下。 “哎哟!”廖岚吃痛的叫着,“怎么下手这么很,真的很疼呢!” “活该,谁让你骗我,还……”她没说下去,继续向前走,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 “走啦,再晚回去你父母该担心了,”廖岚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跑起来。 傅轻风跟着他一起跑,路灯下他的轮廓更加分明。街上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回家的路很长、也很短,真希望能在路的尽头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在豪华的别墅群小区停下,两人都喘得不行。“又要回家了!”傅轻风看向灯火通明的屋内,淡淡地说着。 “进去吧,不然傅叔该担心了。”廖岚提醒她。 恩,她点点头看向他:“你也早点回家,不然阿姨也会担心你的。我们电话联系!”说完对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廖岚已经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挥挥手。 第二章 对得起自己 傅轻风笑着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然后按了门铃进屋。 “以晨,许个愿吧!”客厅传来姐姐和爸爸的声音。 张嫂见她进门,迎了上去:“生日快乐,轻风小姐。” 客厅里挂了许多闪光灯,花瓶里插满了新鲜的香水百合,墙上粘满了五彩的气球,沙发上换了丝质的新靠枕,地毯也是重新清洗过的,显然家里是精心布置过的。听见张嫂的祝福声,傅轻风浅笑着跟她道谢:“谢谢张嫂!” 方以晨见她回来,端着一块切好的蛋糕走到她身边,“轻风,叔叔说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吃块蛋糕吧!”他笑着说。 傅轻风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蛋糕,淡淡地开口:“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食。”转身对坐在沙发上的傅长天说:“爸,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 “站住!”刘梦情叫住她,走到她身边二话没说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热闹的气氛。“谁允许你这样放肆的,没看见家里有客人吗?”她不客气地质问傅轻风。 “阿姨,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轻风不吃甜食,您就别怪她了。”方以晨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随即心疼的看着傅轻风。 “轻风你回房吧!”坐在沙发上的傅长天淡淡开口,狠狠瞪着刘梦情。 方以晨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慢慢上楼,从认识她到现在很少见过她笑过,每次都因为自己的出现害她被刘阿姨打,心里更是自责。 傅轻风默默转身上楼,这样的“待遇”对她来说早就习惯了,回到房间后她走进浴室打湿了毛巾敷在脸上。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一串串的落下,对着镜子反问自己:“如果我是阿姨的亲生女儿,她会这样对我吗?”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用了吸了口气,拿起手机:“喂?” “欢欢我在公交车上,就快到家了,你呢?在干什么?”手机那头传来廖岚的声音。 “我啊…”泪水还是不停的流,她努力看向天花板尽可能的调整自己的声音:“我刚刚…上楼,准备看会儿书就睡觉。” “怎么了,是不是哭了?”电话那头廖岚觉得她声音不对,赶紧追问着发生了什么。 “没事,真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她匆匆挂断电话后直接关机,打开浴室的水龙头,无法抑制的哭出了声。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床头的闹钟早已闹个不停。傅轻风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后从床上跳下来,整理着毯子,然后走进浴室开始洗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回想昨晚的特殊“待遇”她不禁苦笑了下,每年都有几次,慢慢习惯后也就不会觉得委屈。洗漱完后,她走到衣柜前拿出蓝色滚着金边的连衣裙换上,简单扎了个马尾就下楼了。 透过窗户她看到了花园里的茶花争妍斗艳的开满花枝,每一朵都那么娇艳欲滴,火红的一片真好看。可她却喜欢太阳花,太阳花的学名叫松叶牡丹,也叫大花马齿苋,因为喜欢温暖、阳光充足的地方所以也叫太阳花。它象征光明、热烈,只要土壤适合就能开花,这可能就是自己喜欢它的原因吧! “轻风小姐早!”张嫂温和地向她问好。 她笑着对张嫂点点头,走进餐厅:“爸、妈、姐姐早!”打完招呼后坐下吃着早餐,餐桌上的气氛有点怪,谁都没有说话。 早饭过后,傅轻风和往常一样坐着家里的车去了学校。她轻轻摇下车窗,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沉思,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廖岚干净的笑脸,她忍不住笑了笑,微风吹起了额头的刘海,一切都很自然。 我叫傅轻风,今年十九岁,是圣玛丽学院新闻系一年四班的学生。在学校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们只知道她是傅氏集团的二小姐,校花傅轻云的妹妹,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称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轻风,傅轻风!车子在校门口停下,她推开车门走下车,用力对车子里的爸爸挥挥手,然后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 傅轻风提着包转身要走,一辆加长的奔驰车停在了她们身边,车上走下一个男孩:容貌俊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贵气,浅笑着走过来。 方以晨慢慢走向她们,拿着包装好的盒子走到了傅轻风身边:“轻风,昨晚真的很对不起。这是我昨天准备送你的礼物,虽然晚了点可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当是赔礼道歉吧!”他递过手里包装好的礼物,满脸的期待。 旁边的傅轻云听后,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愤恨地看向傅轻风,“以晨,怎么我前两天生日的时候你不送我礼物,现在反倒拿着礼物来讨好我妹妹了!”说着替傅轻风接过他手里的礼物。 傅轻风微微笑着看向方以晨:“昨晚的事不怪你,都是我不懂礼数,应该是你别见怪才对。”她不好意思的说。 “以晨,你果然是大手笔啊!一条手链都是SWAROVSKI的蓝冰,看来你对我妹妹还真是特别关照哦!”傅轻云冷嘲热讽的说着。 “轻云,你要是喜欢蓝冰我让张伯明天陪你去专柜选一条。”方以晨尴尬地开口,目光始终停留在傅轻风的身上。 傅轻云冷哼了一声,“就不必客气了,这种货色就是免费送我100条我都不稀罕。”说着要把手链还给傅轻风,却在碰到她手指的时候故意松了手。手链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断成了好几节,“呀!我可不是故意的,怎么好看的手链都这么容易碎呢!啧啧啧,真可惜……”说完从容的离开了。 傅轻风蹲下身,捡起摔碎的手链尴尬的笑着:“其实姐姐不是故意的,这条手链很漂亮,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虽然碎了还是谢谢你的礼物,我还要回教室,所以先失陪了!“她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离开。 “轻风,对不起!”方以晨在她离开时淡淡的开口,尔后无奈的看着那抹蓝渐渐远去。 “张伯,去专柜订一条一样的手链给我。”方以晨对身边的中年男子吩咐着,眼里闪过异样的光彩。 “可是,我们那天去选得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条了。这是全球限量发行的单品,恐怕很难再订到。”那名叫张伯的中年男子如实地回答。 方以晨笑着看向远方,“可她刚刚说很漂亮,我想她一定很喜欢。” 张伯明白他意思后,叹了叹气回答着:“好,我马上去办!”说完拉开车门上了车。 地下还残留着水晶的碎片,它们折射着太阳光发出耀眼的彩晕。方以晨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还记得十三岁那年见她时的情形: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她坐在琴房面无表情的弹奏着柴可夫斯基的《四小天鹅》,轻快的旋律从她的指尖飞出,他的心随着她的旋律跳动。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像完成某种任务似的触碰冰冷的琴键,他的心隐隐地疼痛。所以一有空他就找各种借口往傅家跑,不为别的,只想多看看她! 那时傅家的花园里种着许多名贵的茶花,每到夏天他最喜欢在花开时看她在琴房里弹琴,就那样远远的看着,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那时的他发誓以后一定给她幸福! 可八年来,能见到她笑得机会实在太少,更多的是看到轻云母女对她的责难和欺负,而她总是默默忍受。就像昨晚那样,被打也不会过多的解释什么。他有时真的很想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看看,想用自己的真心温暖她内心深处最寒冷的角落。 他一直很羡慕那个叫廖岚的男孩,轻风只有见到他才会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可以融化每个人心中的冰川。他总会用手机远远拍下她笑得样子,回家后反复的看着。对他来说,能经常见到傅轻风温婉的笑是很幸福的事。 傍晚,傅轻风拿着碎的水晶颗粒站在窗边,摆弄着窗台上的太阳花惋惜的自言自语:“这么漂亮的水晶碎了确实可惜了!可能真的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想着摸了摸脖子上的守护星,淡淡笑了笑。 “是不是心疼了?”傅轻云看她站在窗边,手里还握着摔碎的水晶,心中的炉火不由窜起,走到她身后冷冷地说。 “啊!”傅轻风吓得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慌张地想去捡,却被傅轻云踩在了脚下。 “傅轻风,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傅家的二小姐吗?”说着加重了脚上的力度,“你不过是爸爸外面野女人生的孩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说完捡起地上的水晶用力扔出窗外,冷笑着走出她的房间。 傅轻风站在窗边愣了很久,半天也没回过神来,最后关上窗户,走到素描旁轻轻抚摸着画像:“廖岚,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你能告诉我吗?”眼里有温热的液体上升,落在手上一滴一滴…… 傅轻云回到房里,随手打翻梳妆台上的一切,镜中美丽的脸庞因为妒忌而扭曲:凭什么一个野丫头可以得到以晨的另眼相看,而自己每天打扮的跟公主一样,他却总是视若无睹。 不可以,野丫头是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眷顾的,现在是,以后也是!镜中重新出现了美丽的脸庞,那阴冷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依旧是晴朗的天气,花园里的茶花依旧奢靡的盛开,窗台上的太阳花也开的灿烂。可傅轻风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有对她很重要的人或是别的什么很快要离开了,她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爸爸最近总是愁眉不展,大概是公司遇到了烦心事,家里的气氛也很紧张,阿姨也消停了许多没再闹腾,偌大的房子静得让人心慌。 早饭过后,傅轻风看着傅长天烦恼的样子,有几次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上车后她只能无奈地看向窗外,风吹进车厢,她的刘海随风静静舞动。 “轻风小姐,你看后面是不是你的那个男同学?”司机老谢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一个穿着白恤的男孩,当车子从车库出来后他便骑着单车一直跟在后面。 傅轻风转身看去,真的是廖岚骑着单车跟在后面,赶紧对司机老谢说:“谢叔,前面靠边停下。爸爸,我就先下车了,晚上会早点回家的。” 傅长天微微点点头,叮嘱道:“路上小心些!” 她笑着应了声:“好!爸、姐姐再见!”下车后关上车门,用力对他们挥挥手。等车离开后笑着走向停在路边的廖岚:“你是不是想和四个轮子的车比比谁快呀?” 廖岚憨笑着回答:“没有,我早上很早就在你家门外等你,可看到你上了车,所以就……” 傅轻风从包里拿出纸巾,轻轻给他擦着汗:“你真傻,可以打我的电话啦!说你笨还不承认。”她心疼地责怪他。 “嗯,我记住了!”廖岚一脸认真的答应着,阳光照在她瓷器一般的脸上,宁静而美丽,空气中只剩下微风吹过的声音。 傅轻风抬头对上了廖岚清澈的眸子,浅笑地问他:“想什么了,尽发呆!既然你单车骑得这么好,接下来就由你载我去学校吧!”说着坐到他的单车后座上,故意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单车快还是我们家的汽车快,说完偷笑着瞄了他一眼。” “没问题!”廖岚自信满满地保证,然后故意摇晃着车龙头。 “喂!你存心耍我是不是,不许再晃了,否则就对你不客气。”大呼不满后,傅轻风还不忘威胁他。 所说的浪漫应该就是这样,没过多久单车在校门口停下,傅轻风轻松地跳下车。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缓缓停下,方以晨优雅的从车内走出,脸上温和的笑就像她初见爸爸时的样子。 廖岚很不友好的看着迎面走来的方以晨,本能地挡在傅轻风前面。 方以晨没理会眼前的廖岚,径直走到傅轻风身边,把包装精致的方盒递到她面前,“这是蓝冰,希望你喜欢!”他的眼里有紧张,有欣喜。 傅轻风尴尬地笑着开口:“以晨学长,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再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姐姐不开心,所以你还是拿回去吧!”她冷冷地拒绝着。 “这是我送的,为什么轻云要误会?”方以晨不解地追问。 廖岚听后忍不住笑了,“她误会是因为喜欢你,哪个女孩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拿着这么精致的盒子送给别的女孩,况且那个女孩还是自己的妹妹。”说完他拨弄着车把上的铃铛,面无表情的看向远方。 听后傅轻风笑着看向廖岚,最了解自己的还是廖岚。笑完后不好意思的对方以晨说:“学长,我们先回教室了。” 方以晨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握着手里的方盒傻傻站在原地,反问自己:“真的是自己没考虑周到?” 陪廖岚把车停好,傅轻风突然觉得气氛很怪,不知该怎么跟廖岚解释刚刚的事,他听了后会介意吗? “欢欢,刚刚那事我一点都不介意。其实你这么优秀,有别的男孩喜欢你也很正常啊!”廖岚率先安慰她,话里却透着一股酸劲儿。 傅轻风狐疑的看着他问:“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听着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说完半开玩笑的取笑他。 “好啊,秦欢欢同学你现在学会耍嘴皮子了,我要代表外婆好好批评批评你!”锁好车后,他一脸严肃的地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向教室跑去。 她的手心传来廖岚的体温,他们相互看着对方会心地笑了笑。校园里的老槐树静静撑起浓密的枝叶,青紫色的花朵就像一串串水晶缀在树上,远远的都能闻到听雨轩的荷花香,一切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一样温暖着她的心…… 傅轻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幸福的身影,眼里满是愤恨的妒火,拳头握得很紧,转身要回教室却碰上方以晨,她脸上随即恢复了笑容:“以晨,你是来找我的吗?”她欣喜地拉着方以晨的手问,却看见他手里拿着包装精美的盒子。 方以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轻云,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但又怕你误会,所以……” 傅轻云接过他手里的盒子小心地打开,“好漂亮啊!我一直都很喜欢SWAROVSKI的水晶手链,还是你最了解我!谢谢你,以晨。”她欢喜的说着,却听见方以晨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麻烦你把这条蓝冰交给轻风,我刚刚在校门口遇到她了,她说怕你误会。”方以晨兀自说着,却没看见傅轻云脸上的变化。 听后傅轻云的心“噔”地凉了半截,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拿着手链黯然走回教室,心里更加憎恨傅轻风,一个诡异的笑容绽放着,尔后紧紧握住了手里的链子。 上午课结束后,傅轻风和廖岚牵着手走出学校准备去吃午饭。道路两旁的桂花树随着风轻轻摇摆着花苞,发出沙沙的响声。 廖岚见她低着头发呆,刻意低头问她:“欢欢,中午想吃什么?”说完调皮的对她做着鬼脸。 “我啊!”说着傅轻风坏笑的看向他:“就想吃,就想吃…人肉叉烧包!”拉过他的手不客气的咬了一下,许久才松开,看着手背上的齿痕满意的笑了笑,却又疑惑的问:“为什么不喊出来,不疼吗?” “不疼!”廖岚温柔地回答着,牵着她的手继续走,“欢欢,我妈说让你这个星期去我们家吃饭,她说好久没见你怪想的。”他笑着说。 “恩,我也很想阿姨呢!不过,更想阿姨做的糖醋藕夹!”傅轻风说完咯咯的对他傻笑,也不好意思的看向远方。 “你个小馋鬼,还和原来一样闻到香味儿拖都拖不走。”廖岚宠溺地轻敲她的头,“下午没课,准备怎么安排?”拉着她修长的手指问。 “月底要过钢琴十级,最近得加紧练习了,下午要回去练琴,你呢?”傅轻风笑着反问他。 廖岚故意卖关子,牵着她在一个路口停下,“为了提前庆祝你月底钢琴顺利晋级,今天中午怎么说也要带你来吃你喜欢的湖南粉啦!”拉着她走进店内,“老板,给我们两个大碗的红烧牛肉粉,各加一个卤蛋。” “我要……” 傅轻风还没说完,就听廖岚替她跟老板交代着: “多加辣椒,酸豆角是吧!”廖岚打断了她,大声对调料的老板娘交代着,走回位子上坐下不解的问她:“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吃辣椒,脸上都不长痘了?”他调侃地说。 傅轻风拿着手里的筷子扔他,大骂:“好你个死小子,还敢咒我脸上长痘,看你又想找打了是吧?”说完眯着眼睛看他。 “我错了,保证以后都不敢了还不行吗?”廖岚认真的保证。 不一会,老板端着两个大碗走到他们身边,“两个大碗牛肉粉来了,慢用!”顿时香味迎面扑来。 “好香啊,和外婆的卤蛋面很像呢!要是外婆也开一家这样的小店该多好。”说完她剥掉筷套吃了起来。 “你就做梦吧!我看外婆的卤蛋面就只有你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不然你跟外婆学也行啦。”廖岚故意激她,然后低头吃粉。 她不以为然的说着:“学就学,等我会做了就天天给自己做,一直吃到腻死,但坚决不给你做,让你馋得直流口水!”傅轻风也不客气地回进他。 “你喜欢吃卤蛋,这个也给你。”廖岚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到傅轻风碗里,然后端着碗坐得老远。 她看着碗里的鸡蛋,又看了看廖岚,突然眼里暖暖的:“讨厌,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廖岚见她红了眼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赶紧把纸巾递给她:“别感动了,对你好是应该的。” 擦干泪后,他们笑着吃光了粉,虽说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可彼此心里却一直很温暖。从粉店出来,傅轻风主动拉着廖岚的手,若无其事的走着。夏日午后的阳光烤得人直冒汗,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廖岚微笑的侧脸映着太阳的光辉显得特别的好看,比田七牙膏广告都灿烂! “喂,傻看什么了。”廖岚见她傻傻的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到了,记得星期六我来接你,还有月底钢琴一定要顺利过哦!”廖岚笑着鼓励她。 “就冲你这句话我都一定要过,不然多没面子啊!”傅轻风半开玩笑的说,微微转身看了看窗台上的太阳花:“天气这么热,进去喝杯饮料吧!” “不了,我还要回学校取单车了。”廖岚背对着她挥挥手,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看着廖岚走远,她笑着按了门铃,进屋后正准备上楼。 “轻风小姐,午饭吃了吗?”张嫂见她笑着走进来,迎上去问。 傅轻风笑着点点头:“恩,在外面吃过了。张嫂,姐姐回来了吗?”她走到餐厅到了一杯果汁,背对着张嫂问。 “真是难得啦,难得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姐姐。”刘梦情缓缓从楼上走下来,冷冷地说着。 放下杯子,她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避开她的话题:“妈,我先回琴房练琴了。”说完转身要去琴房。 “站住!”刘梦情叫住了她,“琴什么时候不能练啊,今天就老实告诉我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以晨给你送东西的,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手?”刘梦情不客气地质问她。 “太太,这是给您冲的红茶,我给您端到房里去。”张嫂端着托盘要上楼,却被叫住了。 “站住!这里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刘梦情没好气的叱责张嫂,目光始终不离傅轻风。 傅轻风紧张地底拽着衣角,许久才小声的回答:“妈,我没有用什么手段让方以晨给我送东西,也没收过他任何的东西。” 张嫂端着托盘泄气的回到厨房,只能同情地看了看傅轻风。 刘梦情把水晶手链丢在茶几上,“你明明知道轻云喜欢他,还故意勾引以晨,你倒是说说看自己到底安得什么心啦?”刘梦情脸上满是怒火,气得咬牙切齿。 “妈,就是她主动勾引了以晨,这条手链是以晨托她交给我的,可她却偷偷的藏了起来,她分明就是想报复我,肯定是您经常骂她所以她才怀恨在心!”傅轻云愤恨的从楼上冲下来,指责傅轻风的“恶行!” 傅轻风惊愕的看着她,反问道:“姐,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之前的手链让你故意摔碎了,这条明明是方以晨早上给我我没要的,为什么要诬陷我?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她气愤的质问傅轻云。 “够了,你不要再狡辩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就和你那下贱的妈妈一样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十九年前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了我的丈夫生下你这个野种,现在你也是有样儿学样勾引自己姐姐的男朋友,你们就是天生的下贱胚子!”刘梦情一步步逼近她,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她,发泄着藏在心中多年的怨恨。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抬头对上继母愤恨的目光,傅轻风平静的看着刘梦情问:“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总是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诋毁我的生母,她已经死了,早就对您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为什么您不能善待我?我也是爸爸的女儿,和姐姐一样都是爸爸的孩子,您对我好点就不行吗??” “啪!” 刘梦情见她顶嘴,更是恼火,当即抽了她一耳光。“你妈妈勾引我丈夫的时候为什么不手下留点情,想让我对你好那就等下辈子吧!” 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我最痛快的时候,傅轻云见她被打的头发散乱,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冷笑的看她出丑。 傅轻风摸着微肿的脸颊,反问她:“如果我和姐姐一样都是您亲生的,您还会这样对我吗?”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没有教养的野种。”刘梦情恼羞成怒地用力推了她一把,接着空气中闷闷地响了一声,腥甜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客厅。 殷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慢慢漾开和园子里的茶花一样娇艳,傅轻风的额头碰在了锋利的茶几上,刘梦情见状停止了对她的打骂。 “太太,轻风小姐还小,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张嫂从餐厅冲了出来,拉着刘梦情的手替傅轻风求着情。 傅轻云也赶紧凑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妈,还是算了吧!”地毯上的血迹让她不由得害怕起来,“我们去楼上泡点茶消消气。”说完拉着刘梦情的手上了楼。 张嫂见她们走后,赶紧走到茶几旁扶起傅轻风,心疼地看着她头上的伤问:“疼吗?走,我们去房间里包扎一下。”扶着她走回自己的房间让她坐下后,从柜子里取出药箱。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酒精棉、纱布、镊子、棉签,轻轻拨开她粘在伤口上的头发,“忍着点,要认真的清洗一下,不然以后发了炎留下疤在脸上就不好看了。”小心地帮她处理着伤口,不禁叹了叹气,“要是老爷在家,太太她绝不敢这么做!” 傅轻风惨淡的笑着摇摇头,忍着头部传来的疼痛,听着张嫂的贴心话。眼前突然模糊起来,张嫂的身影一下变成好几个,声音也忽远忽近的飘着,突然眼前一黑,空气带着张嫂微弱的呼喊声远远传来…… 再次醒来时,偌大的房间空荡荡地只剩下摆放整齐的家具,四周寂静无声,傅轻风吃力的从床上走下来,扶着墙慢慢走出了房间。脚下轻飘飘的,头上的伤隐隐的痛着,她艰难地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楼,客厅里也空无一人,突然门口射进一束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从她身边走过,那个背影很熟悉,女孩走到沙发旁看着一个地方傻傻发呆,许久才伸手去摸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忍不住好奇,小心地打开了包装:好漂亮啊! “谁允许你碰我东西的,不要脸的死丫头!”一个比她稍大些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孩从楼上气冲冲地跑了下来,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大声喊着:“妈!妈!” “怎么了,轻云?”身着黑色套装的妇人从餐厅急切地跑了出来,走到紫衣女孩身边关切地询问。 “都是这个死丫头,想偷走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您看包装都让她打开了。我不管,反正这个我不要了。”紫衣女孩说着把手里的盒子往地下一扔,气愤地看着粉色衣服的女孩。 黑衣妇人随手甩了她一耳光,大声呵斥她:“未经别人允许就随便拆开别人的礼物,你外婆就是这样教你的吗?真是有人养没人教的野种!”说完拉着紫衣女孩的手气冲冲地上了楼。 傅轻风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眼角的泪珠一滴滴落下,原来那个粉色衣服的女孩就是她自己,突然眼前的景象消失了,远处的琴房里传来阵阵琴声,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她慢慢走过去,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那个蓝色的背影娴静地坐在钢琴前,灵活的手指轻触琴键,一个个音符在她的指下欢快的跳跃着。琴声戛然而止,那个女孩用力地撕着曲谱,恨不得使出所有的力气发泄心中的怨气:“我再努力也不是轻云姐姐,比赛得了第一名又有什么用!”寂静的琴房里纸张发出沙沙的细碎声,还有女孩低低的哭泣声。 傅轻风用手掩着面,压抑自己别哭出声,内心最深处的某个地方撕裂地疼痛。额头剧烈地痛着,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 “轻风,我是爸爸,我们回家!”爸爸的脸迅速的闪过。 “欢欢,凡事多忍让,有时候吃亏也是种福气。”外婆温和的声音忽远忽近的飘着。 “你就和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继母凶狠的脸又一次出现。 “我没有,我不是,不是……”傅轻风用力挥舞着眼前的景象,嘴里喃喃念着,突然她猛地抓住一只温暖的手,“唰”地坐了起来,眼里满是惊恐。 “轻风,轻风!头上的伤还疼吗?”傅长天看着突然醒来的傅轻风,关切的询问她。 傅轻风茫然的抬头看过去,松开握着傅长天的手,摇了摇头,“好多了,爸爸我睡了很久吗?”她无力的问。 张嫂欣喜地看着醒来的傅轻风,抢着回答:“是啊,你都整整睡了两天,高烧一直不退,老爷都快担心死了。”说着伸过手在她的额头试着,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总算退了下去,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白粥。” “谢谢张嫂!”傅轻风微微点头,无力地说着。 “没事!”张嫂说完叹了叹气,走出了房间。 傅长天心疼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孩子,都是爸爸不好让你受苦了,这件事爸爸一定给你做主!” 傅轻风又一次摇了摇,笑着说:“爸,其实这事儿本来就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惹妈不开心,就不会不小心碰到了头。您放心,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她懂事的安慰傅长天。 “爸爸知道你懂事,你也不用再瞒爸爸了,张嫂已经告诉了我整件事的经过,你受委屈了!”傅长天叹息的说。 “爸!”傅轻风无力的叫着,慢慢红了眼圈,“我受不受委屈都不重要,只要妈不生气怎样对我都行。小时候外婆总告诉我,家和万事兴!”她噙着泪微笑的说。 “好孩子,自己多注意休息,要快些好起来。”傅长天轻拍她的肩膀嘱咐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自己愧疚她们母女太多,起身离开傅轻风房间后,气冲冲地走下楼。 客厅里,刘梦情脸上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翻着杂志、磕着瓜子,见傅长天拉长着脸从楼上下来,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 傅长天走到沙发边坐下,点燃了一根烟,淡淡地吐着烟圈,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刘梦情,诚恳的说着:“梦情,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能对轻风好一点?” 刘梦情继续翻着杂志,冷冷的说了句:“现在知道认错,早干嘛去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做什么事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要不然有你后悔的日子!”傅长天终于无法忍受她的冷漠态度,生气地警告她。 “好,那就看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我也告诉你,这个世上还没什么人能让我后悔,现在是,以后也是!”刘梦情扔掉手中的杂志,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梦情,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自己一直恶语相向的不是秦风的女儿,而是你自己的孩子,那时你要如何面对自己,面对轻风,还有轻云…”想到这儿,傅长天无力地靠在沙发里,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喃喃自语。 第三章 还不都是一样的 入夜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打在窗台上,傅长天靠在椅子里,捏着高脚杯看着杯中殷红的液体,思绪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初夏的晨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出门后傅长天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天空微微笑了笑。 “少爷,请上车!”身后传来管家老刘的声音。 “刘叔,今天我想做公车去学校,你们先回去吧!”傅长天边说边走,背对着老刘挥了挥手。 正当傅长天慢悠悠晃的时候,一辆公车从他身边开过,他赶紧追着跑了过去,上车后气喘吁吁地拍着胸口。公交司机很不友好的瞪着他,示意他赶紧投币。他也不好意思地笑着,在裤子口袋里找着钱包,不找还好,翻了两个口袋后他有些心慌了,尴尬的对司机傻笑着。突然傅长天猛地想到,昨天老刘帮他收拾衣服的时候把钱包放在了床头柜上,早上匆匆出门竟然忘记了拿,正当他犹豫着怎么对公交司机解释的时候,一个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孩优雅地向他走过来,帮他投了一枚硬币,淡淡地对他笑着。 傅长天不好意思地对那个女孩笑着,走到她身边感激的说:“刚刚…真是谢谢你,我叫傅长天,很高兴认识你!”他礼貌的伸手过去。 “不客气,我叫秦风!”说完塞上耳机,看向窗外。 傅长天尴尬地缩回手,看着那个女孩的侧脸笑了笑,车子到站时他们一起下了车,然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从那以后,傅长天每天都很早出门,走上两站路去坐公交车,想碰碰运气,希望能偶然的再遇上她一次。多次努力后他发现那个叫秦风的女孩也是做这辆公车去学校,不过要比他早几站上车,每次见面时他们总是微笑着打招呼,各自站着,到站后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一个大雨的傍晚,傅长天很晚从学校出来,远远地看着站台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欣喜地加快脚步跑了过去,一看真的是她。走过去笑着跟她打招呼:“真巧,怎么你也这么晚回去?” “恩!”秦风边回答,边焦急的看着手表,身上的衣服被雨水微微的打湿了些。 傅长天见她一脸的焦急,试探着问她:“你有急事吗?我…我家的车马上就来了,方便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秦风调皮的看着他,脸上是明媚的笑意,“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我要是再不领情就太不近人情了!”说完抢过他手里的雨伞,对他挥挥手,“下次再见你的时候还你。”撑着伞消失在风雨中。 丢下一脸惊愕的傅长天,还有时而密集的雨点…… 以后的很多天傅长天没有再遇到那个叫秦风的女孩,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放学后他依旧很晚走出学校,像往常一样等车,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喂,这伞还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傅长天的身后响起,傅长天转身后欣喜的看着声音的主人,“是你!” “是啊,很意外吗?”秦风笑着问他,有些好奇看着眼前这个不善表达的腼腆男孩。 傅长天腼腆的笑着,“没有,只是好久没看见你了。”他淡淡地回答,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秦风也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眼前人的五官很俊秀,笑起来脸颊两边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许久才收回目光,“谢谢你的伞,我也是圣玛丽学院的学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说着她主动伸出手。 傅长天犹豫了下,才握住她的手,尴尬的笑着。 想到这儿傅长天摇着头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尔后静静靠在椅子里。一切要能再回到从前该多好,渐远的往事总让人怀念不已。 “笃、笃、笃!”阵阵敲门声打断了傅长天的思绪。 张嫂推门进来,把冲好的参茶轻放在桌上,“老爷,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恩,轻风好点了吗?”傅长天端起参茶啜了一口,淡淡地问张嫂。 “晚饭的时候只吃了点白粥,但烧总算是退了下来。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轻风小姐的。”张嫂对傅长天保证的说,说完叹了叹气。 傅长天如有所思的放下茶杯,笑着对张嫂说:“你多费心了。” “老爷您太客气了,照顾好家里的每个人是我应该做的事。”张嫂不好意思的回答着,“那我先下去了,您早点休息。”说完拿着托盘,轻轻带上门。 张嫂走后,傅长天依旧靠在椅子里发呆,窗外的雨点越来越大。滴滴答答的让人心慌,对他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又是个大晴天,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的每个角落。傅轻风披上长袖的睡衣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的茶花,自己昏睡了两天外婆和廖岚一定担心的不得了,想着又走回床边拿出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开机一看竟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查看详情后笑着回拨了过去。 “欢欢,你还好吗?头上的伤还疼不疼?早饭吃了没有?外婆都担心死了,你以后不许这样失去音讯知道吗?下课我就请假去看你。”手机那头的廖岚略微激动地说。 傅轻风没好气的说:“刚接电话就这么多的问题,你当现在是看十万个为什么啊!“她佯装生气的对他说,另一只手玩着睡衣的衣角。 “哈哈,也是哦!”手机那头廖岚干笑着,“那我下课就去看你,外婆可能中午也会去看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别让我担心知道吗?”廖岚依旧没完没了的说着。 “知道了,廖家婆婆,你真是烦得不行呢!”傅轻风故意打击他,听见他挂电话后才不舍的挂断,然后深深地笑了笑。 “笃、笃、笃!” “轻风小姐,起床了吗?”张嫂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却看见傅轻风坐在床边傻笑,放下早餐后,张嫂悄悄走到她的身后,“轻风小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张嫂,不带你这么吓人得!”傅轻风赶紧跳了起来,猛拍着胸口。 “慢点,头上的伤还没好就这样蹦蹦跳跳的,让老爷看见了肯定要说我没照顾好你。”张嫂柔声对她说,眼里满是笑意。 傅轻风闻到了香味,赶紧走到沙发边:“好香啊!张嫂,这碗皮蛋瘦肉粥是给我做的吗?”她笑着问。 张嫂整理着床单,慢悠悠的回答着:“除了你,家里还有别的病号呀?” “就知道张嫂你最好了,不过我好像忘了洗脸呢!”说完她放下碗跑进了浴室。 张嫂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摇头笑了笑,拿着被单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傅轻风走进浴室后,习惯的拧开水龙头,镜子里的她明显瘦了些,额头上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亲情是不是只有在受到伤害和创伤时才会体现出来,如果这次没有受伤爸爸会对她这么好吗?想到这里她无奈的叹着气,继续刷牙,洗漱完后走回房间吃着张嫂拿来的早点。 自从昨晚廖岚打来报平安电话后,宁海如悬着两天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菜场买了新鲜的乌鱼、乳鸽什么的回家忙了起来。她心中不禁有些自责,当初让欢欢回家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叹了叹气又继续忙了起来。 忙了一上午宁海如提着保温桶出了门,虽然是夏天但她还是快步下楼走到公交站台边。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欢欢这次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刘梦情这次不知道又该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不一会公交车来了,她上车后坐在窗边静静地发着呆。 中午原本晴朗的天气阴沉了下来,空气里闷热的不行。傅轻风一个人在楼上看书,傅长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张嫂在厨房准备着午饭,刘梦情则约了三两个阔太太在家里打麻将。 席间华南集团的王太太边摸牌,满脸堆笑地说:“我们这几个同学中啊就属梦情最有福气,傅董事整天日理万机的,家族的企业也是蒸蒸日上,两个女儿都那么的乖巧懂事。特别是那个轻风,听说钢琴马上就要过十级了吧!” 另一位张太太对她使了使眼色,接着话说:“别羡慕人家了,你们家王董还会差呀!王皓还不是一表人才,也很给你争气的。”说完埋头理着牌。 坐在刘梦情对面的戚太太含着摸了一张牌,问着:“梦请,明年你家轻云应该和天郡方董的儿子订婚了吧?早就听说这两个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同学,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这样也了了为人父母的一桩心事哦!”言语里透着些羡慕。 刘梦情笑意更深了,漫不经心的摸着牌回答她们:“孩子们都还小,这订婚就是早晚的事儿,还是那老话说的好:这煮熟的鸭子“他”飞不了。” 另外三人听后相互看了看,抿嘴笑着不做声。 张太太放了一张牌,说:“二万!” “等等,自摸十三幺!胡了!”刘梦情微笑着摊开牌,笑着对她们说:“拿钱,拿钱,我这次一定要把上次输得全都赢回来,你们可都准备好了啊!” “好,我们一定奉陪到底。”戚太太打趣的说着。 休息室里传来阵阵欢笑声,还有搓着麻将的响声,十几圈打下来全是刘梦情一个人在叫胡,其他几位太太都夸刘梦情今天的手气特别的好。刘梦情则笑着不说话,突然门铃响了,刘梦情不高兴地皱着眉头,对厨房大声喊着:“张嫂,去看看是谁来了。这打得好好的麻将,突然来了不速之客,真是扫兴!”她不满的抱怨着。 另外三位也都是淡淡笑了笑,各自理着牌,想着是不是又要出事了。 张嫂应声脱下围裙,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见满头汗水的宁海如提着保温桶,连忙笑着说:“宁姨,怎么是您来了呀!”说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不好意思,来的时候没打声招呼,我们欢欢…不,是轻风还好吧?”宁海如客气地回答着。 “宁姨您太客气了,轻风小姐挺好的,早上吃了碗粥,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张嫂引着她进了屋,把保温桶放到了厨房,招呼她在客厅坐下。 刘梦情听见客厅里的动静,往外探了探身,继续理着牌,“不知道又是哪个七大姑八小姨的来找我们老傅,肯定又是给她们的孩子安排工作来着。”语气相当的不屑。 王太太笑着不答,抬手看了看表,“今天就到这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说你家也来了客人。”说着站起身,其他两人也跟着站起来,拧着包往外走。 “多不好意思啊,,反正我们都有时间,下次再聚也行。”刘梦情客气地寒暄着,也起身送她们出去,走到客厅一眼瞥见坐在沙发上的宁海如,也装作没看见一样走到门口。 送走客人后,刘梦情走回客厅,“张嫂,怎么客人来了也不沏茶啦?”她没好气地冲张嫂嚷嚷着。 不一会儿张嫂端着红茶走了出来,把杯子轻轻放在茶几上,替她们斟好茶后拿着托盘回了厨房。 宁海如笑着开口:“不用客气了,我今天就是来看看轻风,顺便煲了点愈合伤口的汤拿了过来。”她语气极为平淡的说,生怕说到刘梦情敏感的话题。 “张嫂,怎么你都没给轻风煲汤的吗?还让一个老人家提着汤坐了这么久的车送过来,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傅家连给孩子买补品的钱都没有呢!”刘梦情阴沉着脸不冷不热的说着。 “梦情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听说轻风……”宁海如正想解释,硬是让刘梦情给打断了。 “我是尊敬你是长辈才叫你声宁姨,这话也没别的意思,不过你这样做确实让我们做父母的挺为难的,这次明明就是这孩子自己的错,怪不得别人。”说完心虚的看着远处,许久才转过身大声的说:“张嫂,去楼上叫轻风下来,告诉她宁姨来了。” “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让你们多费心了。”宁海如赔笑地说,脸上白一下,红一下的。 张嫂应声去了二楼叫傅轻风,傅轻风原本在房间里看书,听说外婆来了赶紧换了衣服,走到镜子前把额前的刘海往一边梳,稍稍遮住伤口才下楼。“ 外婆,你怎么来了啊!”傅轻风下楼后跑到宁海如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 坐在沙发上的刘梦情轻轻“咳”了声,“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上楼了。”冷冷的说完,起身上了二楼。 傅轻风微微点头,等刘梦情上楼后赶紧握着宁海如的手说:“外婆,都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说着红了眼眶,慢慢低下头。 “好孩子,是你受委屈了。外婆最近总是反问自己,当初让你回到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说完轻拍着傅轻风的手,无力的叹着气。 “没有,真的没有!”傅轻风用力摇着头,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还记得您小时候教我的那句话:有时候吃亏也是种福气呢!” “乖孩子,不哭!我们不哭,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宁海如心疼地替她擦着眼泪,心揪地痛了起来,“外婆给你煲了汤,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让外婆担心才是。”宁海如柔声说。 “我会的。”傅轻风破涕为笑,拉着宁海如的手向餐厅走去,“我要和外婆一起喝!” 站在二楼的刘梦情看着眼前的一切,冷笑着走回房间,心想:算这丫头聪明,否则比这更狠的都有! 下课后廖岚匆匆收拾了东西,到停车棚取了单车朝那个熟悉的方向走着。两天没见她了,不知道她头上的伤好些了没有,想着上车后用力的蹬着单车。 沉闷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切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偶尔吹过的风抖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大概半个钟头,廖岚从单车上下来推着单车向往常一样走进兰宫小区,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你好,请问找哪个单元的业主?”保安慵懒地说。 “你好,我去三单元B栋。”廖岚笑着对他讲。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心里直犯嘀咕,将信将疑的问:“你一个学生,知道那里住的是谁吗?” “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廖岚见保安眼生,停好车后拿出手机回拨了个电话,“你好,是张嫂吗?对,我是轻风的同学,门卫这里拦了我问了些情况,麻烦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说着把手机递给那名保安。 保安一头雾水的接过手机,听了几句后一个劲的点头:“是,是!好,好,好!我知道怎么做了。”讲完后把手机还给你廖岚,赔笑着说:“刚刚真的不好意思,请进!” “没事的,我能理解。”接过手机,廖岚推着单车走进了小区。 保安见他走后,拍着胸口吐了口气,心想:幸好没说些更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不然自己的这个饭碗肯定不保! 张嫂接到电话后,早早地走到门口开了门,见廖岚推着单车走了过来笑着对他招招手。 廖岚放好单车,进门后感激的对张嫂说:“阿姨,刚刚真的要谢谢你,不然我肯定是进不来了呢!” “没事的,大概是换了新人,不然怎么会不认识你。”张嫂温和地说。 “阿姨,外婆应该还在吧?那我先上去了,待会见!”和张嫂打完招呼,他径直跑上了二楼。 张嫂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着,现在的年轻人真好,哪像她们那个时候谈个恋爱都扭扭捏捏的,又走回了厨房忙自己手头上的事。 上楼后,廖岚走到傅轻风的房门口轻敲着门,不等里面的人应声便推门走了进去:“外婆、欢欢,廖家的帅小伙儿前来报到!” 傅轻风看着进来的人,轻咳了一声,故意提高嗓门:“请问廖岚同学,你今天都带了什么礼物来探望我啊?” “你们两个鬼东西,总是这样胡闹,还像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宁海如宠溺的看着廖岚,顺便轻轻拍了一下外孙女儿的头。 “外婆,我们是改不过来了咯。从八岁那年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呢!”廖岚调皮地说着,走到傅轻风的身边坐下,“头上的伤好点没有,你都不知道我和外婆有多担心你。”说着要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查看一下伤口。 “没事了,真的!”傅轻风别过身,捂着刘海淡淡的说。 “别勉强欢欢了,既然她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了。”宁海如也在旁边附和着。 廖岚尴尬地缩回手,笑着点头,“那就听外婆的,不过你要快点好起来才是,月底就要过钢琴十级了。”廖岚提醒她。 “是哦,这两天要认真的多练习一下呢!”傅轻风傻笑着,又看向他:“你今天请假导师没说什么吧?”她一脸认真的问。 “是下午没什么课,要不然导师哪那么容易放我走哦!”廖岚自信满满地说着,习惯地握着傅轻风的手,“这些事都怪那个叫方以晨的家伙,一条破手链害得你被……” 傅轻风见他马上就要说漏了嘴,赶紧得对他使眼色,“廖岚,你不是在电话里说给我带了东西嘛?”她故意岔开话题,希望廖岚明白自己的意思。 “噢!呃……”廖岚看见傅轻风一直对他眨巴着眼睛,突然变得结巴起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宁海如看廖岚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外婆知道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说着用纸巾轻轻擦着眼泪。 傅轻风抱住了宁海如,深深地说:“外婆,是我让你担心了。” 廖岚特别后悔自己刚刚多嘴,赶紧骂着自己:“外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嘴笨,惹您难过了。” 傅轻风松开了手,笑着对他们说:“月底就要过十级了,不如去琴房我弹琴给你们听!”起身拉着他们往外走。 走到楼下,刚巧碰上了要上楼的傅轻云,只见她怒气冲冲地上了楼,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傅轻风仍能觉察到她仇视的目光。 走进琴房,傅轻风小心地打开琴盖,坐在钢琴前,手指娴熟地在琴键上跳跃着,一个个音符像精灵似的在整个房间轻轻飞舞,她时不时侧身看着站在身旁的宁海如和廖岚,脸上是深深的笑意,窗外的茶花悄悄然地盛开。 傅轻云上楼后,用力推开了刘梦情房间的门,泄气地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嘴里念着:“整天就只关心那个死丫头,我对他那么好他却总是视若无睹。” 刘梦情走到她身边,笑着问:“是谁惹我们傅家大小姐生气了啊?告诉妈,妈帮你去教训他!”说完轻轻帮她捋着额前的刘海。 “除了方以晨,还会有谁呀!”傅轻云没好气地说,随手拿了一支插在花瓶里的茶花,用力地揪着花瓣。 “走,陪妈去茶室坐坐。”刘梦情依旧笑着拉起她的手,见她不说话硬拉着她去了茶室。 傅轻云极不情愿的跟着刘梦情去了茶室,“妈,人家都快烦死了!哪还有心情陪您喝茶!”她不满的抱怨着,坐下后,听见楼下传来的琴声更是恼火:“不就学了几年钢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梦情没理她,笑着用茶勺往盖碗里舀了两勺茶叶,按了自动烧水的按钮,用镊子从消毒碗里夹了两个精致的茶碗,静静地问:“那你就说说看,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心烦的事。” “放学的时候以晨来找我,看见他来找我当时我真的很高兴,可说了没两句他就问我轻风为什么没来上课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一直问个没完。我平时对他那么好,就说我扭到了脚或是感冒什么的也没见他这么关心过。他现在这样做,到底算什么嘛!”傅轻云气氛地对刘梦情说着整件事的经过。 水烧开后,刘梦情兀自洗着茶叶,倒掉后又重新添满了水,“就这点事,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嘛!”刘梦情不紧不慢地说。 “妈,我没跟你开玩笑呢!我的男朋友也就是您未来的女婿就要被那个死丫头抢走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傅轻云摇晃着她的手。 刘梦情将泡好的茶倒进杯子里,给傅轻云递过一杯,“尝尝这茶的味道怎么样。”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沁心的茶香迎面扑来。 傅轻云接过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茶还不都是一样,又苦又涩的。”然后放下茶杯,低头玩着茶垫。 “这说明你没有用心去尝,有时候与人相处就和品茶一样。泡茶的时间不够,茶的香味就不能很好的散发出来;如果时间过了,茶汁就会又苦又涩;只有时间刚好,水温适中,茶汁才会甘醇可口。”刘梦情见女儿没有认真听,便拍了她一下继续说:“但是,不同的茶冲泡的方法和时间也有讲究。我现在泡的是铁观音,冲泡的时间是40秒,用得是盖碗,这样就能很好的留住茶的香味,也比较容易控制。如果我选用紫砂壶,紫砂壶会吸掉部分香味,还不容易控制。更重要的是,泡茶是需要耐心的,你懂吗?”刘梦情端起茶碗淡淡地说。 “您想告诉我不要计较太多,和以晨相处讲究的就是方法。如果我一味的计较他和轻风的关系,说不定以晨还会因为这件事而讨厌我。假如我表现的很大肚,时间久了以晨自然就能分出谁才是真心对他的人,自然也就回到我身边了对不对!”傅轻云高兴的拉着刘梦情的手,仿佛已经看到了以后的结果。 刘梦情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妈的乖女儿,其中的道理一点就透。”母女俩儿坐在茶室里继续喝茶。 午饭做好后,张嫂走到二楼轻敲了下门,进房间后恭敬地对她说:“太太,吃午饭了。” 刘梦情淡淡地应了声,端起茶杯问张嫂:“他们走了没有?” “宁姨和廖岚都还在琴房,您看是不是留他们在家里吃个便饭再走?”张嫂试探地问着。 “不留还让他们看我们吃不成,也就是多加两副碗筷的事儿,别让外人笑话我们才是。”刘梦情不冷不热地说道。 “是,那我这就去准备!”张嫂应声退了出去。 张嫂走后,傅轻云拉住了刘梦情的手说:“妈,不就是留他们吃个饭嘛,为什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大人的事你不懂,那个女人的女儿给予我的耻辱让我至今都抬不起头来。”说到这刘梦情长长地叹了口气,笑着拉起傅轻云的手:“走,吃饭去吧!” 傅轻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闪过的失落、嫉恨,难道真的像妈妈说的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她不懂,那她和以晨还有轻风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像他们当年那样呢? 张嫂从二楼下来,径直去了餐厅布好了碗筷,然后走到琴房外轻轻敲着门,“宁姨,你们中午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刘梦情和傅轻云也从楼上缓缓走下楼,笑着走进琴房附和的说:“对啊,宁姨您也是难得到我们家来一趟,不留您在家里吃个便饭也说不过去是吧!虽然我们家的饭菜不比酒店大厨做得那么色香味全,但还是勉强可以填饱肚子的。” 廖岚听后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火气在心底串起,但还是礼貌的向刘梦情打着招呼:“阿姨,您好!” 宁海如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客气地对她说:“梦情,谢谢你的好意。人一上了岁数总是记不住事,这不我刚刚想起来家里还煲着汤,再不回去这砂锅里的汤肯定就干了。”说着要向外走。 傅轻风拉了拉宁海如的手,低低地叫着:“外婆……” “轻风,你好好养伤,外婆下次再来看你。”宁海如推开傅轻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您慢走,我们就不远送了!”刘梦情看着她的背影嘲讽地说,转身向餐厅走去,“张嫂,还愣在那儿干什么,上菜吧!” “好!…马上来。”张嫂也只能暗暗地叹着气,把菜一一端上桌。 “我先去送送外婆,等会就回来。”廖岚拍了拍傅轻风的手,也跟着追了出去。 傅轻云也一改往日的脾气,默默地从傅轻风身边走过。看到妈妈那样对待轻风的外婆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忍,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泛起,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张嫂,麻烦你帮我打点饭菜端上来。”傅轻风无力地说着,又转身看向刘梦情:“妈,我先上楼了。”不等刘梦情应声已经扶着扶手上了楼。 “好,我等会就端上去。”张嫂淡淡地答应着。 廖岚追出门外后,早就看不到宁海如的身影,当他想继续向外追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身边缓缓停下,那个优雅的身影从容地从车上走下来。廖岚气不打一处来,紧握着拳头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这么巧,你也在。轻风的伤好些了没有?”方以晨微笑着走到他身边,手里还提着一些礼盒。 廖岚没说话,狠狠向他挥过一拳,又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怒吼着:“别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就是你的那条破手链害得欢欢头上留下那么长一道口子,你知道对女孩子来说那意味着什么吗?”说完用力地把他推了出去。 “少爷,你没事吧?“张伯赶紧从车上下来,跑到他身边去扶他。 方以晨踉跄地站直了身子,轻轻拭着嘴角沁出的血迹,对张伯挥挥手,蹲下身去捡散落一地的东西。 “请你以后离欢欢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丢下话后,廖岚推着停在不远处的单车静静离开。 方以晨捡完东西后站直了身子,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身旁大树上树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驻足片刻后走到门口按着门铃。 “以晨少爷,你怎么来了?”张嫂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无意中看见他微肿的嘴角,“嘴角怎么了?” 方以晨微笑着摸了摸嘴角,“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有些上火…”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又问张嫂:“轻风好些了没有?我正好有空,所以过来看看她。” “好多了,刚刚说没什么胃口,可能在楼上看书了吧!”张嫂引着他进门,“吃了没有,轻云小姐和太太在餐厅用午餐了。”张嫂笑着说。 “梦情阿姨,轻云,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呢?”方以晨顺着香味儿走进了餐厅。 “以晨,你怎么来了?张嫂,拿副碗筷过来。”刘梦情笑着看向走进来的方以晨,转身对张嫂吩咐着,和之前对待宁海如的态度判若两人。 傅轻云低头喝着汤,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我妈昨天还说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家坐坐,她说有几天没摸麻将了,手特别的痒!”方以晨笑着对她说,又尴尬的看了看傅轻云。 “是嘛,阿姨这两手气特别的好呢!你回去跟你妈妈说,等过了这两天我就去找她打两圈儿去。”刘梦情掩嘴笑着说,看傅轻云没任何反应,便伸脚推了推她。 “这么有空,是来看我妈还是过来看轻风的呢?”傅轻云挑衅地看着他问,心里特别希望他回答不是。 “呃…”方以晨面对她的质问,一下子结巴了起来,不知怎么解释好。 他不回答傅轻云也猜到了答案,突然一反常态的笑着对他说:“逗你呢!轻风刚刚一个人上去了,去看看她吧!” 刘梦情也为之一惊,看着她会心地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只有她们知道是什么意思。 方以晨也颇感意外,不客气地笑着对她说:“谢谢你,轻云!”笑着离开餐厅上了二楼。 “丫头,看来你比妈妈预想的还要善解人意呀!”刘梦情故意拖长了后面的几个字,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先吃饭,等他下来了好好跟他聊聊就是。” “好!”傅轻云淡淡地应着,强忍眼眶里的泪水,用力地对她笑。另一只垂下来的手紧握着,一丝寒意也随之泛了出来。 方以晨上了二楼走到傅轻风的房间前内心做着强烈的挣扎,最后还是轻轻地扣着门。 “门是开的,进来就行!”屋内传来极其柔和的声音。 方以晨推门轻轻地走进去,茶几上放着的饭菜还冒着微弱的热气,那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门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本书。 “吃了没有,我叫张嫂打了些饭菜上来。你先吃,我还不饿!”傅轻风说着合起手里的书放在床头边,转身笑着对他说,当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愣住了。 “他走了,我刚巧路过,所以过来看看你。”方以晨见她不说话,率先打破了沉默。 傅轻风尴尬地看着他,笑着说:“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然后他们又都各自沉默不语…… 第四章 你输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受伤了,那个…对不起。”过了许久,方以晨才低低地说着。 “没事的,习惯了就没什么了。”傅轻风略微冷淡的回答他。 “……” 傅轻云随便吃了点也上了楼,路过傅轻风房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想了想踮着脚走近了些,屏住呼吸静静听着房内的谈话。 方以晨紧握着的手微微沁出了汗珠,深深吸了口气后深情地凝视着傅轻风,“轻风,从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每次我们见面你总是对我很冷漠,我越想对你好;你就越是躲避我。那个时候我总是想不通,不过今天我明白了。因为在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在你心中存有这么多的伤痛,所以,请给一次机会让我保护你好吗?”说完,方以晨满脸期待的看着傅轻风。 面对方以晨的突然表白,傅轻风显得特别的紧张和不安,脸也变得惨白惨白的,最后勉强地对他挤出一个笑容:“以晨学长,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她将信将疑的问着。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方以晨急切地想告诉她自己长久以来的真心。 门外的傅轻云听后心“咯噔”一下跌倒了最低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在渐渐消失,像游魂似的一步步向自己房间走去。“不用说了,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姐姐的感受,如果她知道了该有多难过,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傅轻风生气地质问他。 “你是拒绝吗,轻风?”方以晨黯然地垂下头,喃喃地说着。 “我能说得只有这些,做事不能只为自己着想。我和你不一样,我做每件事都要考虑身边人的感受,就算没有姐姐我还是一样会对你说对不起,希望你能明白。”傅轻风委婉的拒绝他,然后在心里暗暗吐着气。 “是他吗?”方以晨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问,“你是因为他才拒绝我的,对吗?” 傅轻风没理会他,径直向门外走去,路过方以晨身边的时候手臂上传来阵阵温热,还有一双真挚的眸子深情的凝视她。“真的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方以晨不甘心地追问着,瞳孔转变成忧郁的深色。 “我说过,做事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傅轻风无情的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耳边传过轻轻的风声,方以晨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远去,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 “以晨!”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方以晨回身看去原来是傅轻云,笑着对她说:“刚刚接了家里的电话,我妈说有急事找我,所以我要先回去了。”他对她说着随口瞎编的谎话。 “好,那你快点回去吧!”傅轻云平静地对他说,眼里闪过些许失落。 “那我先走了。”方以晨说完匆匆转身下了楼,寂静的楼上只听见鞋底和阶梯发出的摩擦声渐渐弱了下去。 刚刚她和妈妈在楼下才接到以晨妈妈的电话说邀请她们明天去家里做客,可他却告诉自己家里有急事,尽管这样她依然没有揭穿他的谎话,站了一会儿,她又重新回了房间。 傅轻风从房间出来闲着无聊便向花园那边走去,随手掐了朵茶花一片片剥着花瓣玩,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心里不经意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假意答应方以晨的表白,说不定就可以报复姐姐和继母,但真的那样做了,她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到这儿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草地上随风摇曳的倒影眼皮不自觉地越来越重…… 宁海如回到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傻地发呆,透过水晶花瓶仿佛又看到了十一年前的往事: 女儿秦风满脸泪痕的跪在她的脚边,“妈,虽然我们有错,可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 “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大学还没毕业就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而且那个人还是个有家室的人,你让我以后下去怎么面对你爸爸?”她生气地推开女儿,无情地对她说:“明天必须去医院把这个孩子打掉!”她的话是那样的决绝。 “妈,不要啊!他答应我,会跟那个女人离婚的。妈,孩子是无辜的啊……”跪在地上的秦风用力地哀求着一向疼爱她的母亲。 “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呀!”宁海如痛心地看着女儿,心底最脆弱的那跟神经被深深地触痛着,最终还是妥协了。 秦风因为未婚先孕被学校勒令开除,就在那年的夏天她们离开了宁海市,回到了滨县老家养胎,必尽未婚先孕不是件光彩的事。 离开后她们过的很开心,虽然日子清苦了些,但秦风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是健康的成长着,她们非常开心地做着迎接新生命的各项准备,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在半年后一个冬日的午后被一个突然到访的年轻人打破。 傅长天满脸憔悴的出现在秦风母女的面前,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秦风手里的瓷碗应声而落。 傅长天再也忍不住这大半年来的相思之苦,上前紧紧拥住秦风,许久两人才相视而笑。傅长天欣喜地看着秦风隆起的腹部,“这是我们的孩子吗?”他的声音是颤抖的。 “傻瓜,那你以为呢!”秦风娇嗔地拍着他的胸膛,把脸深深埋在里面,享受着这久别重逢的温馨。 宁海如没有阻止他们的见面,对未出世的孩子来说他有权利选择拥有父亲,她也希望自己的外孙能有个完整的家庭。 从那以后她们又重新回到了新海市,傅长天为她们租了一套很舒适的公寓让秦风安心养胎。他每天下班后都会给她带很多的小礼物,但只待到晚上九点就又匆匆的离开。尽管这样,秦风母女也没有过多的去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春节过后秦风离预产期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这天清晨,宁海如像往常一样起床给秦风做早饭,打开冰箱时才发现鸡蛋用完了,见秦风还没醒便带上钥匙去了菜场。 躺在床上的秦风迷迷糊糊间听见了敲门声,从床上坐起来披着棉睡衣走出房间去开门,“妈,是忘记拿钥匙了吧!”她笑着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她,同样隆起的腹部让她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啪!” 那个女人不由分说的抽了她一耳光,秦风一个踉跄扶住了门才算勉强站稳。 “你是谁?怎么大清早的就到别人家里来随便打人呢?”秦风也不客气地质问她。 “别人家?”那个女人冷笑着上下打量她,一字一句地问她:“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庭,那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丈夫?”秦风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 “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傅长天的妻子刘梦情。对了,他马上也会赶过来。”刘梦情一边说一遍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看向她笑着说:“没想到吧!” “不可能的,你骗我!你骗我!”秦风用力地摇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我怎么会骗你,长天还答应我今天就陪你去医院做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做对恩爱的夫妻呢!”一朵笑容浮在刘梦情的脸上,她走近秦风的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腹部。 “不会的,长天说等孩子出世就会跟我结婚的!他答应我的,一定会跟我结婚的!”秦风发疯似的对她怒吼着。 “就凭你嘛,休想!”刘梦情一时间也失去了理智,拽着秦风的衣角用力地撕扯。 宁海如买好菜上楼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门是敞开的,隐约觉得肯定发生了事情,赶紧冲进房间,看见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和秦风扭打在一起,赶紧上前阻止。 “好啊,你个狐狸精还请了帮手,我今天费打死你不可。”刘梦情说着更用力地扯打着秦风,最后用尽全力把她向后一推。 “啊…”秦风重重地摔坐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裤脚缓缓流出来。 “小风!”宁海如尖叫的跑到秦风的身边。 傅长天这时也从门外冲了进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颤抖的跪在秦风的身边,“小风,你…怎么了?” “你就关心她,只关心她吗?”刘梦情惊讶的看着丈夫的举动,倒吸了口冷气愤怒地对他吼着,“我呢?那我算什么!” “孩子…孩子,保住我们的…孩子!”秦风用沾满血的手用力地抓着傅长天的手,喃喃地对他们说。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刘梦情双手捂着腹部,“长天,我肚子好痛!” “梦情,你怎么了?”傅长天一边拉着秦风的手,一边问着刘梦情。 宁海如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沙发边颤抖的拿起电话拨了120,然后跑到刘梦情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医院的走廊里,傅长天来回徘徊着,宁海如也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外亮着的灯。护士不停的往手术室里拿血浆,又过来两个钟头,寂静的走廊被婴儿的啼哭声划破。 “生了,生了!”傅长天欣喜地跑到产房外。 “傅先生,恭喜你!傅太太为您生了个漂亮的女儿。”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送到他面前。 “我女儿了,就是先送进去的那个孕妇呢?啊,她怎么样了?”宁海如拉着护士的手追问着。 突然一个医生满头大汗的跑出来,问:“谁是秦风的家属,产妇难产,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大人,医生保大人!”傅长天把孩子抱给护士,激动地对医生说。想到这儿宁海如无力地把头埋进了沙发里,泪水无法抑制的流淌着。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肆略的狂风卷着雨点打在玻璃上,远处的一切都模糊在了雨雾中。 一点、两点、雨点越来越密集,傅轻风这才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衣服已经让雨水微微打湿了,远处的草坪上满是散落的花瓣。 张嫂撑着伞到花园里寻找傅轻风,见她的衣服被打湿了大半,赶紧跑到她的身边,“怎么躲在这儿淋雨了,到处找你都找不着,快进屋去,别刚退了烧又感冒了。”说着帮她披上外套,一起走回客厅。 “爸爸回来了吗?”进屋后,傅轻风小声地问张嫂。 “快了,说是等会就回来。”张嫂拿着干毛巾帮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快上去洗个热水澡,等会好下来吃饭。” “恩!”傅轻风转身正要上楼却突然停了下来,调皮地笑着对张嫂说:“谢谢你,张嫂。” 张嫂摇摇头,笑着看她快步跑上二楼,便去了餐厅开始布置餐桌。 大约半个小时候后门铃响了,张嫂卸下围裙走到玄关处开门,恭敬地接过傅长天手里的公文包,“老爷,您回来了。” “恩!”傅长天换好鞋走进了客厅,“开饭吧!”他转身对张嫂吩咐着。 “好!”张嫂放好东西便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刘梦情拉着傅轻云的手从楼上走下来,傅轻风和张嫂则跟在后面。她们走到餐厅坐下后,张嫂把菜一一端上桌,便退了下去。 “对了,明天方董的太太邀请我们去家里玩,所以中午不回来吃饭。”刘梦情一边夹菜,一边对傅长天说。 “恩,替我向方董问好.”傅长天淡淡地应着,又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傅轻风,“你明天也一起去,不要总是呆在家里。” 傅轻风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然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是该多多走动,不然有的人还以为我们家就一个孩子呢!”刘梦情又开始对傅轻风冷嘲热讽起来。 傅轻云则在一旁眼神空洞的拨弄着碗里的米粒,拨到了桌上都没有注意到。 刘梦情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赶紧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拭着,“不热啊,你没事吧?”她关心地询问傅轻云。 “我没事!”傅轻云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才发现自己的面前全是洒落的饭粒。 “没休息好吃过饭就早点回去休息。”傅长天看着她淡淡地说。 “恩!”傅轻云无声地点点头。 晚饭过后,傅长天去了书房,刘梦情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傅轻云她们则各自回了房间,张嫂把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也回厨房做事了。刘梦情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坐了一会儿实在闲得无聊也上了楼。回房后,她走进浴室先调好面膜,洗完脸后把面膜敷在脸上,拿了本杂志躺在沙发上,翻了一会便放在茶几上闭目养神: 她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拼命地奔跑着,身后有个面目狰狞的女人不停地追着她,前方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她赤着脚不停地奔跑。突然一个白影漂到她的面前,满面血污的笑着对她说:“我们斗了那么久,你到底还是输给了我,你输了知道吗?你对自己的女儿非打即骂,却把我的孩子当成至宝,你输了!” “哈哈…哈哈,刘梦情,你终究还是输了。” “啊!”刘梦情突然惊坐了起来,满脸的惊恐,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手里抱着一个抱枕。 “你怎么了?”傅长天推门进来,却看见刘梦情突然惊坐起来。 “没什么,就是刚刚做了个恶梦。”刘梦情若有所思地回答他,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梦境。 “把面膜下了吧,省的吓着孩子们。”傅长天走到床头边燃起了根烟,淡淡地对她说。 刘梦情走进浴室把面膜一点点撕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想着刚刚的梦。换好睡衣后走出浴室,走到床边坐下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傅长天浅笑着问她。 刘梦情犹豫的开口,“刚才做了个梦,一个女人说我把她的女儿当成至宝,反而对自己的女儿非打即骂。”她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是吗!”傅长天把烟头按在了烟缸里,“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说完转身躺下,随手关了床头边的台灯。 刘梦情也关了灯,躺下来,心里还是很奇怪…… 第二天清晨窗外依旧缠绵地滴着雨,花园里的梧桐树轻轻摇晃着枝叶,傅轻风早早地醒了看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外婆回家后是不是又一个人难过了,还有廖岚昨天遇到方以晨后他们有没有发生争执。傅轻风伸手拿过手机翻出廖岚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回拨过去,忽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欣喜地看着手机: “喂?”她对着手机低语。 “欢欢,没有吵到你休息吧?”电话那头的廖岚试探地问她。 这一刻傅轻风终于知道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笑着回答:“还好,只不过我刚巧醒了,所以不算打扰我休息。” “是嘛,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一直等我的电话呢!”廖岚毫不避讳地问她,尔后在电话那头嘻嘻的笑着。 “你少臭美了,我…不过是睡不着而已。”傅轻风依旧心口不一的辩白,嘴角已经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我拍你担心,所以才这么早给你打个电话。”廖岚清晰地说,话语似乎就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傅轻风一个不留神实说了出来,这才后悔被他给套了话。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廖岚激动地问。 “…没有,那个…刚刚我在看电视,是电视里的声音。”傅轻风赶紧否认,拿着电话跳下床慌张地打开电视,清晰地听着廖岚的呼吸声。 “好,电话也打了,你还是休息吧!”电话那头的廖岚失落地说。 “喂,等等!”傅轻风长长地吐了口气,“我很想你!”说完赶紧挂断电话,用丝被蒙住了脸,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明朗,双颊直发烫。 许久她才拨开被子偷偷地笑着,她终于对他说了那四个字,一直都很想说得那四个字,她调皮地玩着自己的头发。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早就醒了!”张嫂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傅轻风时不时地傻笑,走近她的身边好奇地问。 “下雨挺吵的,我睡不着。”傅轻风笑着说,抬头看张嫂的时候却发现她直直地看着自己。傅轻风摸着脸不解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谈恋爱了。”张嫂把温度计递给她,笑意更深地说。 傅轻风坐起来接过温度计,“是嘛,我怎么不觉得。”说完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我看你的体温是正常了,但脸上的温度恐怕是窜上去咯!”张嫂打趣儿地说,又倒了几粒药丸、把水一起拿给她:“这是消炎药。”趁她吃药的间隙撩开了她额前的刘海看了看。 “是不是留下了疤?”傅轻风吃完药看着张嫂问,见她不说话低头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我刘海很厚别人是看不到的。” “你总是懂事的安慰别人,可是女孩子的额头上留下这么长的一道伤疤终究是不好的呀!”张嫂叹着气喃喃地说道。 傅轻风看了看墙上的钟,把温度计递给了张嫂淡淡地笑着,她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罢了。 “再睡一会儿就该起床了。”张嫂收拾着床头边的东西,叮嘱道。 傅轻风突然拉住张嫂的手,撒娇地说:“我不想跟她们去方家,你就帮我跟爸爸说我又有些低烧了好不好吗?”说完拉着张嫂的手使劲的摇晃着。 “如果我不答应呢,怎么办?”张嫂很严肃的说,却强忍的不笑出声。 “才不会呢,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肯定会答应的,是不是嘛!”傅轻风仍然摇着张嫂的手恳求道。 张嫂终于笑出了声,停了下来,溺爱地戳了一下傅轻风的头,“你这个鬼东西,再让你这么摇下去我这把老骨头不散架才怪。” “哦,太好咯!今天终于可以不用去方家了!”傅轻风兴奋地在床上跳着,像得到奖励的孩童一般。 “可没见过有病人在床上这么活蹦乱跳的。”张嫂看着她端起床头边的托盘摇摇头笑着走出了房间。 傅轻风则乖乖地躺了下来,拿过床边的书静静地翻阅。因为她现在是“病人”,所以不能再像刚刚那样。 “轻风好点了吗?”傅长天看张嫂端着托盘从楼上下来,放下手里的报纸问。 “今天早上又有些低烧,说头晕刚刚吃完药又睡下了。”张嫂恭敬地回答,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不安。 “晚点叫她起床,给她做点清淡开胃的东西端上去。”傅长天起身向花房走去,温和地对张嫂吩咐着。 张嫂点点头,端着托盘走回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 下了一夜的雨总算是停了,傅轻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迎面扑来,梧桐树叶上晶莹的水珠调皮地跳着,可她的心情却一直在谷底徘徊。微凉的风吹起她耳边的发丝,一种深深的失落紧挨着她的周围。 “哎呀!”一个粉红色连衣裙的在小女孩在花园摔了跤,看着膝盖上殷红的血迹不禁吓得哭出了声。 哭声把不远处的一个小男孩惊动了过来,“轻云你怎么了?”稚嫩的声音在小女孩的耳边响起,小男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说话一闪一闪的,圆圆的小脸因为着急而变得红扑扑的,他认真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替她包住伤口,一字一句地说:“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我要你做我的白雪公主!” “恩!”小女孩终于破涕为笑,用力的点点头。 两个小小的身影手牵手向花园走去,那年她五岁,他七岁。花园里开满了艳丽的茶花,他摘了好多好多送给她,如果时光还能回到那一年该多好。 “想什么了?”刘梦情静静走到女儿身后,溺爱地摸着她的头问。 “我在想小时候的事情。”傅轻云转过身笑着说,拉起刘梦情的手问:“妈,你怎么也醒了?” 刘梦情抬手按住了太阳穴,摇摇头,“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所以头疼的厉害。”她拍拍傅轻云的手,“不过妈一看到那你就开心很多,头也不那么疼了。” “什么奇怪的梦让您头疼了一夜。”傅轻云绕到她身后,熟练地帮她按着太阳穴。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都没休息好的原因。”刘梦情轻轻地说,“对了,等会妈帮你选套衣服,毕竟是去方家,所以该注意的地方还是不可以松懈的。” “好,一切都听妈的安排。”傅轻云继续按着,眼神直直地看着远方。 张嫂在餐厅布置着碗筷,,把小菜和主食都端上桌后,她卸下围裙走到花房外,恭敬地说:“老爷,可以用早饭了。” 傅长天背对着她在浇水,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放下水壶后转身对张嫂说:“轻风的早点帮她端到楼上去!” “是!”张嫂淡淡地说,转身回到厨房端着给傅轻风准备好的早点上了二楼。 “就这套吧!你可欣阿姨喜欢女孩子穿粉色的连衣裙。“刘梦情从衣柜里拿了套粉红色蕾丝边小碎花的连衣裙递给傅轻云,让她赶紧换上。 傅轻云接过衣服,笑着走进了更衣间,不一会便走了出来,“妈,好看吗?”她轻轻转了一圈儿,高兴地问。 刘梦情上下打量着女儿,满意地点点头,“恩,我们的轻云是越来越标致了。” “那也要妈妈为我选得衣服好呀!”傅轻云拉着刘梦情的手调皮地说。 “笃、笃、笃!”门被轻轻地敲响。 “进来!”刘梦情不耐烦地说了句,然后继续看着傅轻云满意的笑着。 张嫂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说:“太太、大小姐,可以用早饭了。” “知道了。”刘梦情淡淡地说,帮傅轻云轻轻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地问:“轻风起床了没有?” “轻风小姐早上又有些低烧,刚才吃了些药,又睡了。”张嫂一五一十的说着。 “哼!”刘梦情不屑的哼了一声,“是真的低烧还是不想跟我们一起去方家,恐怕只要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刘梦情走近张嫂的身边冷冷的说,“你最好别帮着她撒谎,要是哪天我知道了你帮着那个丫头骗我,那你也就不用再待在我们傅家了。” 张嫂没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站在一边。 傅轻云心中不禁暗暗窃喜起来,只要那个丫头不去,他们之间就不存在什么问题。 “乖女儿,我们去吃饭。”训完张嫂,刘梦情像往常一样拉着傅轻云的手向外走,张嫂也跟着走出房间后随手带上了门。 傅长天一个人坐在餐厅盛着粥,见她们从楼上下来也帮着她们各自盛了一碗,“吃完早餐好收拾一下东西,不要因为去的晚而失了礼数。” “怎么,这么急着催我们走,是要去见你的重要客户了还是去私会你的想好呀?”刘梦情冷笑着看向傅长天一字一句地反问他。 “当着孩子的面除了这些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别以后带坏了孩子都没机会后悔!”傅长天生气地说,然后狠狠瞪了她一眼。 傅轻云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爸爸,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处理,就跟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吧!” “爸爸公司还有点事,你们玩得开心点。”傅长天看了看刘梦情,用湿巾擦了擦嘴,起身正要走出餐厅却又停了下来对张嫂说:“帮我把包拿过来,还有让老谢把车开过来。” “是,我这就去办。”张嫂说完也转身离开了餐厅。 傅长天走后,刘梦情用力将筷子往桌上一扔,满脸的怨恨与不甘。 办好事从客厅回到餐厅的张嫂见状,忙从冰柜里拿了个红茶包泡好后端给刘梦情。 傅轻云将杯子向刘梦情的手边推了推,轻轻地说:“妈,喝点红茶。” 刘梦情本想发作,听见女儿的话后终于还是忍住了,微笑着点点头端起茶啜了一口,“陪妈上去选套合适的衣服吧!” “恩!”傅轻云这才笑了笑,用力点点头。 回到房间后,傅轻云把刘梦情的衣架推了出来,仔细的挑着:“这件是DIOR去年的款式,不过…”傅轻云拿着衣服在刘梦情身上比了一下,摇摇头,“太花了,不行。” “这套吧!”刘梦情自己拿了件天蓝色的蚕丝T恤和一条米色九分裤放在一起,等待傅轻云的答案。 傅轻云还是摇摇头,随手拿了套香奈儿的黑色套装递给她:“还是这套好,既随意又不失稳重,再配上爸爸上次送你的钻石胸针简直帅呆了。” “是嘛,妈妈真的是帅呆了?”刘梦情随即摆了个pose问。 “那是当然,在我看来妈妈就是最好的。”傅轻云把胸针递给刘梦情,甜甜地说道。 “真会说话哄老妈开心,就听我女儿的吧!”刘梦情宠溺的敲了下傅轻云的头,拿着衣服走进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后,刘梦情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就和傅轻云下了楼。 “太太,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张嫂把准备好的名贵茶点和果篮递给傅轻云,恭敬地说。 “我们晚饭的时候回来,记得炖点燕窝。”刘梦情摸了摸发髻,慢悠悠地说对张嫂说,然后拉着傅轻云走了出去。 “好!”张嫂点头回答,目送她们出门,等她们的车走后才进屋回餐厅做事。 上车后,傅轻云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她不清楚自己的心理是开心还是难过。车窗外偶尔吹过的风轻轻摇晃着树叶,看着车窗玻璃上星星点点的透明水珠出神。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在半山的欧式别墅区停下,住在这里的多半是身价过亿的富豪们,也被称作富豪专属区!刘梦情和傅轻云下车后提着礼盒和果篮,呼吸着郊外的新鲜空气,向马路对面的一幢乳白色别墅走去。 “等等!”刘梦情拉住了傅轻云,帮她整整衣服、理了理头发,“表情太僵硬了,别总是板着脸,女孩子要多笑笑才对。 傅轻云点点头,浅浅地笑了笑,提着果篮站在刘梦情身后。 刘梦情走上前按了下门铃,不一会一个黑黑胖胖的中年女人开门站了出来,见了她们赶紧赔笑地说:“傅太太,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快里面请!”又转身对客厅里说:“太太,是傅太太和傅小姐来了。” “哟,吴嫂你最近的气色可是越来越好咯!”刘梦情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中年女人,打趣儿地说。 吴嫂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瞧您说的,我的气色再好也不能跟我家太太和您相提并论呀!” 刘梦情和傅轻云换好鞋走进了客厅,大厅里依旧是欧式宫廷风格的装修,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纯羊毛的地毯踩在脚下又软又舒服。真皮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紫色套装的妇人,高高挽起的发髻高贵又端庄,白希的皮肤衬托着精致的五官,威严中又透着一种淡淡的亲切,见她们走进来起身笑着说:“总算来了,快过来坐坐吧!”温和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 “可欣阿姨好!”傅轻云看见陈可欣甜甜地叫道,把手里的礼盒和果篮放在茶几上,“这是我妈特意为您准备的英国红茶和一些点心,还有一些水果。” “快坐吧!来就来,这么客气干什么。”陈可欣招呼她们坐下,转身对吴嫂说:“把上次普陀山方丈送我的铁观音拿出来,注意别泡过了。” “你什么去的普陀山,怎么都不叫上我,看来今天的茶我得好好尝尝。”刘梦情坐下后,笑着跟陈可欣说。 “前阵子我和老方出差正好路过,就去方丈那边坐了坐。”陈可欣淡淡地说,拿出四盒佛珠递给她们,“这是开了光的梨花木佛珠,有凝神定气的功效,所以也给你们一家求了。” “还是你有心,什么事都想着我们家。”刘梦情客气的跟陈可欣道谢。 吴嫂端着新泡好的铁观音,轻轻放在她们的面前,还有两盘点心和开胃零食,顿时客厅里弥漫着沁心的茶香。 “我们的这么多年的交情,还说这话就生疏了。”陈可欣端起茶轻轻啜了一口,笑着说。 傅轻云坐下后,一直东张西望的寻找一个身影,跟本没在意她们的谈话,总是看向左边的旋转扶梯。 陈可欣似乎发现了傅轻云的心思,故意问她:“轻云,你在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傅轻云赶紧摇摇头,不紧不慢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以晨在二楼书房,你还是找他聊聊,省得在我们这里坐立不安的,刚好我也想跟你妈妈聊聊天。”陈可欣温柔地对傅轻云说。 第五章 坐不住了 刘梦情也看着女儿发笑,拍拍她:“去吧,我和可欣阿姨聊聊。” “可欣阿姨,那我先上楼了。”傅轻云起身和她们打完招呼后,飞快的跑上了二楼。 陈可欣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对刘梦情说:“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年轻那会儿?” 刘梦情也轻轻放下茶杯,“不过,他们比我们那个时候幸福多了。”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 “又想起那个女人呢?”陈可欣狐疑的看着她问。 刘梦情摇摇头,“最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女人说我对自己的孩子非打即骂,对她的孩子反而百般呵护,弄得我特别烦。”刘梦情又重新端起茶杯,眼里全是迷茫。 “别自己吓自己了,不都说坏梦往往是相反的嘛!”陈可欣开导她,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 傅轻云走上二楼,见书房门是半掩的,于是踮着脚尖悄悄蹓了进去,见方以晨站在窗边看书,于是走近他一把蒙住了他的眼睛,懒懒地问:“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方以晨合上书,掰开她的手说:“别闹了!” 傅轻云听后失望地松开手,顺势抢过他手里的书,问:“咦,你也在看匪我思存的《寂寞空庭春欲晚》,好看吗?”傅轻云翻了几页疑惑地看着他说。 方以晨有些不高兴的拿回书,整了整页脚,“没什么好看或不好看,有些东西是需要慢慢去体会的。” “何必浪费时间看这种没用的小说,有时间还不如和我聊聊我们以后出国留学的计划呢!”傅轻云拉着方以晨修长的手看了又看,笑着跟他说所谓的“正事!” 方以晨抽回手,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你还是下去陪我妈和刘阿姨聊聊天。” 听方以晨这么说,傅轻云心底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冷冷地说:“是,你见了我就没时间,却有很多的时间向人家表白。不过,还是被人家给拒绝了!” “你偷听我们谈话?”方以晨将手里的书往地上一扔,生气地质问她,眼里有强忍的怒火。 “那是我家,凭什么说我偷听你们谈话。”傅轻云依旧不以为然的说,蹲下身捡起地下的书,“《寂寞空庭春欲晚》,瞧这书的名字听着都跟怨妇似的,扔了也好。” “还我!”方以晨这次是低吼,直直地看向傅轻云。 傅轻云冷哼了一声,“想要呀,我偏不给你!别忘了,我今天可是你们家的客人,别总对我凶巴巴的。”说完撕下书的封皮,笑着看向方以晨一点点地撕碎手里的纸页。 “你现在就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方以晨指着门,大声怒吼着。 “别人的喜欢的东西,一本破小说你都当是宝贝。我对你的好,难道都比不过这一张薄薄的纸?我不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那个死丫头回到傅家才多久,你们不过见了几面而已,她到底对你使了什么招数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对她?”傅轻云也怒不可竭的对方以晨吼叫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对,我们是见过没几面,可她早就走进了我的心里!你问问自己,也去问问别人,有几个姐姐整天把自己的妹妹叫做死丫头?一个重来不懂得关爱别人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想要得到别人的爱!”方以晨也毫不客气地反问她,这次是彻底被她气昏了头。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尊严都不顾,可…可是你却说我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傅轻云擦了擦泪水,“但我也告诉你,我傅轻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算是我的亲妹妹我也照样不会放过她!”说完更加用力的撕扯着手里的书,向后一抛,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方以晨随手把身侧的书柜推到,“哗啦啦!”大堆的书应声落在地板上,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张泛白的照片: 那是初三那年,他和傅轻云、还有傅轻风一起在傅家的花园里拍的,照片上傅轻云笑得像花园里的茶花一般灿烂,而她的表情依旧像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他顺势坐在了地板上,看着照片发呆。 怒气冲冲从书房出来的傅轻云刚要下楼,却听见楼下传来的谈话: “我想起来了,当年你跟那个女人在同一家医院生的孩子,该不会指的是那个吧!”陈可欣拿了块糕点递给刘梦情,提醒着她。 刘梦情一个失神,没接住陈可欣递给她的点心,“应该…应该没那么巧!”她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得颤抖着。 “你怎么了?”陈可欣赶紧关切地询问她,“你还是再想想当年的那些细节,这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它万一!”陈可欣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当年,当年是我先生的轻云,然后…然后护士就把孩子抱了出去,等我回病房的时候,长天才把轻云抱给了我。” 陈可欣听后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等等,那就是说孩子是先抱出去的,之后你才看到了,这中间很有可能抱错了也说不定。我建议你还是私下给两个孩子做个亲子鉴定,但别让轻云知道了,怕孩子心理别扭。” “你说得有道理,这事儿得赶紧办。”刘梦情听完陈可欣的提议这才恍然大悟,连连说是。 站在二楼的傅轻云听的真切,莫名得背脊上直冒冷汗。不过她真是多虑了,鉴定对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老妈更加的讨厌那个死丫头!傅轻风,别以为自己进了傅家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要知道你不过是个惹人讨厌的臭丫头!想到这儿,傅轻云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稍作调整后缓缓走下楼:“可欣阿姨、妈,你们在说什么要赶紧办?”傅轻云故意这么问,还特别留意了她们的变化。 “哦,我刚刚和你妈妈商量你和以晨的事呢!”陈可欣给刘梦情使了个眼色,故意岔开话题,拉傅轻云坐到自己的身旁问:“怎么没和以晨在楼上多聊一会儿?” 傅轻云坐下后仔细回想着刚刚的一些细节,向来处事不惊的老妈刚刚说话的时候声音竟然颤抖的厉害,难道说当年真的发生了什么。又听到陈可欣故意岔开话题,这才笑着回答:“他在楼上看书,我怕在那儿打扰了他看书所以就先下楼陪你和我妈聊聊天。” 陈可欣这才放心的没再追问什么,三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谈着一些不要紧的事,傅轻云主要是听她们聊,陈可欣和刘梦情也都没再聊刚才的事了。 吴嫂准备好午餐,布好餐具后才卸下围裙,恭敬地走到陈可欣的身边说:“太太,午饭准备好了。” 陈可欣起身对刘梦情母女说:“走,我们去吃饭吧!”然后又转身问吴嫂:“对了,先生中午回来吗?” “刚刚公司那边打电话来说,先生中午要陪客户吃午饭,就不回来了。”吴嫂赶紧补充道,在前面引领她们向餐厅走去。 陈可欣她们刚走到餐厅,餐厅墙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吴嫂拿起电话:“我是吴嫂!” “吴嫂你帮我把午饭端到楼上来,再跟我妈说一声,午饭我就不陪她们了。” 吴嫂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 陈可欣招呼她们坐下后,疑惑的看着那个空位问:“怎么以晨没下来,他不知道今天家里有客人?” “少爷刚刚打电话来,说是把午饭端到楼上去,就不陪您和傅太太她们了。”吴嫂有些为难地回答着。 傅轻云自然清楚方以晨为什么不下来吃饭,分明就是要跟她怄气,她在心里咒骂着:“傅轻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倒是刘梦情出来打了圆场,“大概是怕妨碍我们说些悄悄话,所以才躲在楼上不肯下来吧!再说以晨小时候就比较内向,不碍事的。” 陈可欣见刘梦情这么说,对吴嫂使了个眼色,笑着说:“吴嫂今天做得都是你们爱吃的菜,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恩,吴嫂煲得汤是越来越好了,有机会我也得跟你好好学习一下。”刘梦情尝了口汤,便称赞吴嫂的厨艺有进步。 吴嫂的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说:“傅太太,您太过奖了。” 陈可欣也时不时地给她们夹菜,笑着对傅轻云说:“轻云,你难得到阿姨这儿来一趟,要多吃点!” “谢谢可欣阿姨!”傅轻云乖巧地向陈可欣道谢,然后低头吃着饭。 用完午饭后,吴嫂收拾了餐桌,将切好的果盘和甜点端上桌。陈可欣和刘梦情依旧闲聊家常,傅轻云坐在旁边拿了本杂志翻看着。 下午,陈可欣约了另外两位太太到家里打麻将,傅轻云虽然不是很会,但也坐在刘梦情身边看她们打。一下午都是陈可欣和刘梦情的手气比较好,打到六点左右才散了桌。刘梦情谢绝了陈可欣的好意,跟她们打完招呼后便回家了。 一路上刘梦情都心事重重的,傅轻云拉了拉她的说轻轻地问:“妈,怎么从可欣阿姨家回来你就心事重重的?” “没事的,妈只是头有些疼,心里比较烦!”刘梦情笑着对女儿说,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妈,有些事也别太往心里去,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傅轻云懂事地安慰刘梦情。 车终于缓缓停下,司机先下了车,小跑到刘梦情的车门边打开车门。 刘梦情下车后对傅轻云说:“妈今天有些累,叫张嫂把晚饭给我端到楼上来,你自己也早点休息。” “好!”傅轻云微微点头,抬头看了看楼上亮着灯的那个房间。 刘梦情按完门铃后,不一会张嫂出来开门了,“太太、大小姐,你们回来啦!” 刘梦情应了声便上了二楼,傅轻云看了看客厅问:“爸爸还没回来?” 张嫂放好东西后,给傅轻云倒了杯水笑着回答:“老爷晚饭的时候打了电话回来,说公司里有事会晚点回来。” 傅轻云接过水点点头,又对张嫂说:“把我和太太的晚饭端到楼上来,我那边没什么事了,记得给老爷准备宵夜。” “好,我知道了。”张嫂说完去厨房准备饭菜了。 傅轻云上楼路过傅轻风房间的时候停了下来,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傅轻风猛然回头,见傅轻云已经走了进来,起身笑着问:“姐,你找我有事?” 傅轻云没理会她,走到她的书柜前开始翻找着。 “姐,你要什么书,我帮你找吧!”傅轻风走过去要帮忙,却被她一把推开,手臂正好撞在了书桌的桌角上,她吃痛地摸了摸手臂。 傅轻云把那本书抽了出来,拿在手上问:“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我喜欢这本书的名字,所以就买了。姐,你要看拿去就行了。”傅轻风淡淡地笑着说。 傅轻云当着她的面将书一页页的撕下,“像这种垃圾书我根本就不需要,我来不过是要警告你:离方以晨远点,否则别怪对你不客气!”傅轻云说完正要转身出去。 “站住!”傅轻风叫住了她,“为什么要撕我的书,给我一个理由。”傅轻风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质问她。 “因为你勾引了方以晨,所以这只是小小的教训而已。”傅轻云漫不经心地说,转过身甜甜地对她笑了笑。 “就因为这个?”傅轻风有些哽咽,继续说:“我是你的亲妹妹,而姐姐你却因为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你不要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告诉你:我和妈妈不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继母和姐姐,你也不要以为自己真是灰姑娘!还有,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我的妹妹!”傅轻云一字一句地说着,然后摔门而去。 泪珠一串串地从傅轻风的眼角滑下,泪水越来越多,最后她反而笑了。她竟然还奢望能从这个家里得到只字片语的好话与关怀,真是好笑至极! 这一宿刘梦情都没睡着,辗转反侧地躺在床上,脑海里时刻都回响着陈可欣提醒她的话语:“不怕一万,就怕它万一!” 想到这儿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床头柜里拿了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里的烟晕轻轻地、柔和地散开。这么多年来,她虽然得到了傅长天的人,却永远失去了他的心。墙上的自鸣钟低沉地敲了十二下,夜静得让人心慌,可家里的男人却还没回来。 刘梦情将烟头按在了烟缸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的大门。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这样站在这里等他回家,等他的车进门后,她又重新回到床上装睡,或许她能为他做得只有这些而已。 不远处的车灯射出刺眼的灯光,刘梦情笑了笑拉上窗帘,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听着楼下熟悉的开门声。 傅长天下车后,从包里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门却自动开了。张嫂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恭敬地说:“老爷,您回来了!” “恩!”傅长天换好鞋对张嫂说:“你先去休息,宵夜就不用热了。” “好,老爷那您也早点休息。”张嫂挂好东西后也回了自己房间。 傅长天一个人在客厅里做了一会儿,便上了楼。走到房门外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又重新折回了书房。 刘梦情睁开眼,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长长叹了口气后一滴滴泪珠滚在了枕巾上,夜静得出奇! 第二天清晨,刘梦情拿着一床毛毯走进了书房,书桌上到处都是散乱的文件,傅长天趴在一堆文件里睡着了。刘梦情将毯子轻轻披在他的身上,开始整理桌上散乱的文件。突然一张照片掉在了地下,她好奇地蹲下身捡了起来看,竟是傅长天和秦风的合影。 这时傅长天突然惊醒,见刘梦情手里拿着照片忙一把抢了过去,不悦地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个…我昨晚回来的比较晚,怕吵醒你所以就在书房这边处理了些文件。” 刘梦情继续埋头整理着文件,没理睬他,待全部收拾好才对他说:“去洗漱一下,张嫂的早饭应该做好了。” “我下次会早点回来!”傅长天在她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柔声对她说,他只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刘梦情停了一下,转身对他淡淡笑了笑,走出了房间。她都不记得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没这样对她说话了。 楼下张嫂布置好餐桌正要去楼上叫他们,就看刘梦情穿着居家服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笑着对她说:“给老爷泡杯参茶,他昨天熬夜了没休息好。” “是!”张嫂点头答应着,忙从冰柜里拿出了参片开始冲泡。 刘梦情也自己从冰柜里拿出了红茶,哼着欢快的小调悠闲地泡着茶,泡好后闻了闻茶香,“恩,这次的红茶不错,张嫂你也来一杯!”说着给张嫂也倒了一杯。 “谢谢太太!”张嫂双手接过刘梦情递过来的茶,轻轻啜了口。 傅长天也穿着便装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她们在品茶笑着走近她们,问:“怎么样,这红茶的味道还不错吧!” “老爷,早上好!”张嫂放下茶杯,恭敬地向傅长天问好,然后将泡好的参茶端给他。 傅轻云和傅轻风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张嫂把煲好的粥端到了桌上,帮他们每个人都盛了一碗。 傅长天将茶杯放下,端起粥看了看手表说:“张嫂,今晚做点清淡的菜式,我晚上回来吃饭。” “好,我知道了!”张嫂微笑着点点头,下意识地看了看刘梦情。 刘梦情也笑着放下茶杯,拿了块三明治,对张嫂说:“张嫂,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选食材吧!” “好!”张嫂见他们夫妻难得这么和睦,只是笑了笑,把几碟小菜和主食一一端上了桌。 傅轻云见父母难得这样和睦,也忍不住偷偷地笑着,故意咳嗽了声:“爸、妈,我觉得要是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那我以后睡觉的时候肯定都能笑出声来。” 傅长天和刘梦情互相看着对方笑了笑,餐厅里的气氛变得很融洽,这或许才是刘梦情一直想要的生活。 傅轻风也在心里为他们感到高兴,毕尽在家里能有这样和谐的气氛还是比较难得的,想到这儿她安心地吃着早饭。 早饭过后,傅长天从楼上换好衣服下楼,刘梦情帮他穿上薄西装将公文包递给他,站在门口深情地目送他上车。 傅长天上车前对她微微笑了笑,拉开车门坐上车。车子缓缓地开动,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傅轻风吃完早饭后也回了琴房开始练琴,再有两天就要考试了,看着手边的准考证满足地笑了笑。 刘梦情回到客厅见傅轻云在看杂志,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过她手里的书,轻柔地对她说:“轻云,妈今天想带你和轻风去趟医院,就是做一次常规的体检。” “好啊!”傅轻云爽快地答应着,在心里暗暗想:“傅轻风,你就等着吧!” 刘梦情笑着拍了拍傅轻云的手,拉着她向琴房走去,“笃、笃、笃!” 房里的琴声戛然而止,傅轻风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问:“妈,你找我有事?” “我们等会儿去医院,你正好也去复查一下。”刘梦情见她头上隐约还能看见伤疤,一丝内疚感不禁从她的心底滑过,说话的语气显然比之前好很多。 “好!”傅轻风淡淡地应着,收好琴谱、盖上琴盖便回了楼上换衣服。 傅轻风换好衣服赶紧下了楼,刘梦情带着她们出了门。司机见她们出来赶紧下车替她们打开车门。 “小张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们了,我来开。”刘梦情拉开车门,笑着对她们说:“快上车,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妈开车的技术。” 傅轻云拉开车门上了车,寓意颇深地看着傅轻风笑了笑。 傅轻风也跟着一起上了车,只觉得有些地方怪怪得,今天家里的气氛又让她重新燃起了对“家人”这个词的希望。 刘梦情摸着方向盘,透过反光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傅轻风,又看了看身侧的傅轻云。这一刻她的心理是紧张的,万一像陈可欣说得那样,她又该如何面对她们! 大约半小时后,车在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刘梦情她们下车后锁好车门像医院的门诊大楼走去。刚进门诊大厅,院长和一些院领导便殷情地迎了上来:“傅太太,您好!” “刘院长,好久不见,医院最近还好吧?”刘梦情客气地跟为首的院长打着招呼。 “都挺好,您这边请!”刘院长笑着回答,在前面替她们引着路,走近刘梦情的身边小声地补充道:“您吩咐的事都准备好了。” “好,辛苦你了。”刘梦情淡淡地说。 刘院长交待护士领着傅轻云她们先去做了检查,然后和刘梦情一起上了八楼的院长办公室,打开门招待刘梦情坐下后,拿了一盒陈年的普洱茶说:“这是我一位同学上次从云南带回来的茶,您尝尝味道如何。” “是嘛!那我要好好尝尝了。”刘梦情环顾了四周笑着坐下,略微严肃地对院长说:“刘院长,总之这次的事就拜托你了,一星期后我们傅氏集团定会如期注资的。” “是、是、是!”刘院长一个劲儿地点头,水烧好后顾自泡着茶。 “恩,这刚泡我就闻到了茶香!”刘梦情端着茶碗闻了闻,由衷的称赞道,金红色的茶汤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刘梦情的心理越发的紧张起来,表面上却还要装作镇定,刘院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笃、笃、笃!” “进来!”刘院长抬头看了看门口,继续给刘梦情续着茶。 “院长,她们的检查已经做好了,最晚明天上午结果就会出来。”进来的护士将情况一一的向他汇报。 刘梦情放下茶杯,站起身笑着对刘院长说:“那好,等结果出来后我们再电话联系吧!” “傅太太,您慢走。只要一出结果我马上通知您。”刘院长也跟着起身送她出门。 “别送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刘梦情带上大边框的墨镜,笑着离开。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刘梦情走到电梯旁按了电梯。进电梯后,她有些无力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努力的告诉自己:无论检查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再去计较那些往事了;因为这些年来,她早就厌倦了那样的日子。电梯在六楼停了下来,她叹息地笑了笑才走出电梯。 “妈,你总算下来了。”傅轻云见刘梦情从电梯里出来,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怎么越长越小了,才这么一会儿就开始想妈了?”刘梦情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问。 “哈哈!”傅轻云自己也摸着头傻笑着不说话,她不过是想早点知道这次的结果罢了。 一个护士向她们走过来:“你好,这是给傅小姐开得消炎药。”说着将手里包装好的药递给她们。 傅轻风接过药,笑着向护士道谢:“谢谢你,护士小姐。” “不客气,你记得按时吃药。”护士笑着叮嘱她要按时吃药,“那你们慢走!”说完便离开了。 “轻风,阿…”刘梦情稍稍顿了一下,“妈想跟你说对不起,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才是。”她的眼里满是慈爱的目光。 傅轻风微微怔了一下,眼里是复杂的神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是什么感觉,已经忘记该说什么好,只是深深地凝望着她。 “好了,现在我们回家吧!”说着刘梦情牵起她们俩的手,重新走到电梯旁按了下电梯,然后笑着看向她们。 傅轻云也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老妈,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也感到很意外。按理说,她应该对那个叫秦风的女人恨之入骨才对,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离开医院后,她们驱车去了附近的超市。刘梦情带着傅轻风在货架前挑选着食材,傅轻云则被她们的有说有笑深深刺痛双眼。 选好食材后,她们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放在后面的后备箱里,傅轻云闷闷不乐的跟着上车,直到后来她才知道:恶梦才刚刚开始! 车在车库前停下,她们下车后将东西从后备箱里取了出来,傅轻风腾出一只手按了下门铃。 张嫂开了门,见她们手里提着很多东西赶紧接了过去,恭敬地说:“太太,你们会来啦!” “张嫂,晚上我们做玫瑰虾仁、粽香排骨、松鼠鱼、金菇蒸云耳、再炒个叶子菜,炖个老鸭汤。”刘梦情进门换好鞋,把晚上的菜单一一的报给张嫂听。 “这些都是老爷最喜欢的菜!”张嫂倒了杯果汁递给她,笑着问:“晚上是您亲自下厨还是我来?” “还是我来,很久都没下过厨了,手痒的紧。”刘梦情接过果汁,悠闲地问:“中午吃什么?” “最近天气热,我特地做了些清爽的菜式,还做了点您喜欢的绿豆沙。”张嫂在餐厅里布置着餐具,将菜一一端上桌。 “妈,我们今天的检查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呀?”傅轻云坐下后,边盛着汤边问道。 “哦,说是最晚明天上午能有结果。”刘梦情故作轻松地说道,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想起来问这些?”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特健康呢!”傅轻云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吃完午饭,刘梦情去了三楼的SPA房,傅轻云也匆匆回了二楼,傅轻风则主动留在餐厅帮张嫂一起收拾餐具。张嫂见她拿着碗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轻轻拍了她一下,问:“怎么,有心事?” “妈今天对我的态度和之前有很大的转变,我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傅轻风将碗浸在水里,看向远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知道家里有妈妈的感觉是这么好!”她的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这是好事!其实太太这个人心很软的,只是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张嫂有些叹息地说,将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里。 傅轻风把自己洗好的碗一起递给张嫂,略微沉默了一下,“不管之前谁对谁错,我希望以后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能幸福快乐的生活。” “再过些日子,太太一定会想通的。”张嫂安慰她。 “我有种预感,这天很快就会来。”傅轻风洗了个苹果,擦了擦水迹用力咬了一口自信满满地说,走出餐厅时对张嫂说:“我去花房坐一会儿,有事叫我!” 窗外梧桐树叶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花园里的茶花静静地吐放着艳丽的花朵。傅轻风坐在窗边发呆,湛蓝的天空中,云朵不停地变换着造型。她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笔记本,握着笔轻轻地写: “出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家里有妈妈的温暖,仿佛过去的不愉快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渺小,我有种即喜悦又害怕的感觉,害怕很快又会恢复原样!不过,即使恢复原样了也没关系,至少我体会过这种温暖的感觉。傅轻风,不要害怕,你一定要加油哦!” 傅轻风在最后一行字的末尾画了个圆圆的笑脸,合上本子将它从新放回暗格里,坐了一会便回了琴房练琴。 从下午开始,刘梦情边和张嫂便在厨房里忙了起来:洗菜、切配菜、煲汤、炒菜,直到一道道精美的菜式端上桌。 “好久没下厨,都有些生疏了。”刘梦情将最后一道菜装盘后,关掉油烟机,卸下腰间的围裙笑着说。 “可是菜还是一样的色、香、味俱全。”张嫂毫不吝啬地称赞她的厨艺,突然门铃响了,“是老爷回来了。”说着走到玄关处开门。 “老爷,您回来啦!”张嫂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恭敬地说。 “恩,这是做什么菜了,这么香!”傅长天换好鞋走进餐厅,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又看了看刘梦情道:“辛苦你了,我们开饭吧!” 客厅里刘梦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地振动着,傅轻云缓缓走下楼,大声说:“妈,有你电话!” “轻云,你帮妈接一下。”刘梦情忙从烤箱里取出了刚烤好的曲奇,低头对客厅里的傅轻云说。 “哦!”傅轻云应了声,拿起电话淡淡道:“你好,哪位?” “傅太太,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傅轻云屏住呼吸,继续听着:“遗憾的是,轻云小姐和您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轻风小姐和您的DNA百分之九十九相似,可以确定是亲子关系!”电话那头的男人低声说。 “不会,有错误吗?”傅轻云倒吸了口气,声音颤抖地问。 “是的,报告已经确定了。确实是亲子关系,来看检验报告还可以知道更详细的部分。” 傅轻云挂断电话,转过身看了看客厅,一种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恐惧占据着她的心。 “不会……有错误吗?”傅轻云倒吸了口凉气,颤抖地问。 “确实是亲子关系没错,如果来看看鉴定书还能知道更详细的部分!” 傅轻云挂断电话,转身看了看餐厅,一种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恐惧占据着她的心。 “轻云,谁的电话?”刘梦情将曲奇端到茶几上,见她站在哪儿便轻轻拍了她一下。 “啊!”傅轻云被吓了一跳,慌乱间没拿住手机,赶紧蹲下身捡起手机紧张地说:“是…是医院打来的,说是出了结果。” 刘梦情放下手里的盘子,问:“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有!”傅轻云干脆地回答着,忙补充道:“妈,明天我帮你去拿那份鉴定报告吧!” “好,去吃饭了。”刘梦情笑着拉过她的手,向餐厅走去。 “快来吃饭,今天可是你们的妈妈亲自下得厨,赶紧来尝尝。”傅长天看向进来的刘梦情,笑着对傅轻云她们说。无意中瞥见傅轻云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报告出来了?” 刘梦情拿过傅长天的碗,帮他盛着汤,解释道:“没有,我今天带她们去了趟医院,刚刚来电话说是出了结果。” “哦,是这样呀!”傅长天接过汤,发现傅轻云的脸更加苍白的厉害,不解地看向她:“很严重的事?” “没……没什么!”傅轻云忙矢口否认,颤抖的拿过汤勺舀着汤。 刘梦情给坐在身侧的傅轻风夹着菜,“来,多吃点!”又看了看对面慌乱的傅轻云,不悦地说:“这是怎么了,接了个电话就魂不守舍的样子。” 傅长天看了看傅轻云,笑着摇摇头,“肯定又想起了小时候去医院打针的事,我记得轻云那时候只要一去医院回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见刘梦情不记得,他赶紧补充道。 “哦,原来姐姐小时候最怕的是打针啦!”傅轻风连连点头,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去医院的样子。 刘梦情这才恍然大悟,“轻云,看来妈妈真的是老了。” 第六章 早归 傅轻云终于坐不住了,放下碗对他们说:“爸、妈,我不太舒服,先上楼了。”说着匆匆离开了餐厅。 傅轻云回房后赶紧反锁了门,无力地坐在梳妆台前,喃喃低语:“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更加害怕了,如果让妈知道:她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是情敌的女儿,而之前又那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简直不敢想象当她得知真相后,自己的世界还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还有傅轻风,要是她也知道真相,会不会对她加以报复…… “笃、笃、笃!” “轻云,我是妈妈,睡了没有?“刘梦情端着曲奇和热牛奶一推了下门,发现是反锁的便敲了敲门。 傅轻云稍稍调整了一下,走到门口开门,惨白地笑着,“妈,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妈特地给你拿了些点心和热牛奶。”刘梦情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刘海。 “我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没什么的。”傅轻云低下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地面。 “轻云,妈想跟你说点事儿。”刘梦情拉过她的手,柔声说:“妈觉得之前真的很不应该那样对待轻风,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妈希望你以后能和轻风好好相处,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和妈妈一样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好不好?” 傅轻云深深地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许久才点点头算是回答。突然,她抱住了刘梦情低声说:“妈,我想就这样抱抱你。” “傻孩子,妈妈会永远的爱你。”刘梦情笑着轻拍她的背,轻轻地说。 “妈,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我隐瞒了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你会不会恨我?”傅轻云松开了抱着刘梦情的手,认真地说:“比如一件很重要的事!” 刘梦情握紧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论什么事,你永远都是妈的乖女儿,妈妈会永远的爱你、守护你,直到你结婚为止。” 傅轻云又一次抱紧了刘梦情,“妈,我也会永远的爱你!”她看向远方,平静地说。 刘梦情笑着点点头,“妈妈知道的!”松开了傅轻云,叮嘱道:“吃了这些就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恩!”傅轻云点点头,拿了块曲奇咬了口,“哇,好久都没吃过妈亲自烤的曲奇了,真香!” “妈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刘梦情起身准备离开。 傅轻云在她快走出门口时,清晰地说:“妈,我答应你会努力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刘梦情转过身对她笑了笑,离开了她的房间。 刘梦情离开后,傅轻云端着牛奶走到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夜景,暗想着: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都不会让你毁了我的未来。只要我傅轻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会落到别人手上,因为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手”这两个字。 傅轻云握紧手里的玻璃杯,将杯子里温热的牛奶倒进面前的盆栽里,冷笑着把杯子放回原位。她现在需要冷静,不能因为这件事乱了自己的方寸,眼下最要紧的是拿到鉴定报告要怎么处理才好呢!她松开了发夹揉了揉太阳穴走进浴室,将水放到最大,努力让自己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夜静得有些诡异,傅轻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看着窗外惨白的月色出神,她清晰的听见自己不安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昏昏然睡去。 “是你,是你故意隐瞒真相的对不对!”空气里响起了冷冷的质问声。 “妈,我没有!你听我说,其实我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会不要我,所以…”傅轻云想要解释,却被冷冷地打断了。 “不要再编谎话了,你不过是自私而已。因为你,我过去才会那样对待轻风,我可怜的孩子。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刘梦情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慈爱,满是怨毒的目光。 “妈,求求你不要不要我,不要丢掉我!”傅轻云苦苦地哀求道。 傅轻风也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鄙夷地看着她:“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是傅家的大小姐,方以晨也不会再跟你订婚。你过去给予我的,我会一一的偿还给你,回到你应该待的地方去。” “不要,你们不要抛弃我,我知道错了!”傅轻云用地的摇着头,大声喊道。 一个激灵,她惊坐了起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刚的梦。稍稍平复后,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窗外依旧是清冷的月色,还有沙沙摇晃的黑影,傅轻云下意识地裹紧了毯子,不敢看外面。 清晨,好不容易睡着的傅轻云又一次惊醒,疲倦的看向窗外,微露的晨曦射进窗内宁静而美丽。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心里很害怕,外面虽是炎热的六伏天,但她却冷得厉害。黑暗无声息地围着她,泪顺着她的眼角一滴一滴滑下… “铃…”床头的脑中准时响起,傅轻风不情愿地伸了个懒腰,迅速下床走到衣柜前拿了套休闲服换上,梳好头发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洗漱完毕收拾好房间她下楼走到餐厅,习惯地一一问好:“爸、妈,早上好!”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子,没多问便坐下吃着早饭。 不一会,傅轻云也下楼走进餐厅,面无表情地问着好:“爸、妈,早上好!”然后坐下吃早饭。 “今晚我和招商部的王主任有个重要饭局,晚上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傅长天放下碗,拿起手边的湿巾擦了擦嘴。 刘梦情也跟着放下了碗,拿过包递给他叮嘱道:“晚上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傅长天微微点头,笑着从她手里接过包,“孩子们,我去公司了!” “恩!” “恩!” 傅轻云和傅轻风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相互看着对方笑了笑。 刘梦情笑着目送他上车,关上门走回餐厅:一切都在慢慢好转,看来她的改变还是得到了收获。 傅轻云放下筷子,对刚坐下的刘梦情说:“妈,我今天想用下车。” “好,刚好我今天不出去,吃完饭你跟我去楼上拿钥匙。”刘梦情点头答应着,又补充道:“小心点开,早点回来。” 傅轻云犹豫了下,才点点头,“我会小心的!”说完微微笑了笑。 傅轻风用勺子舀着粥,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说:“妈,我明天想去学校。因为之前落下了很多功课,所以想快点补上来。” 刘梦情点点头,说:“你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你的身体允许我不反对。明天你是自己去,还是和廖岚一起去?” 傅轻风如获大赦,欣喜地回答着:“廖岚说明天来接我。妈,你不用担心!”和往常相比,这次叫出那个字让她觉得很温暖。 早饭过后,傅轻云取了钥匙直接去了车库。上车后她觉得眼里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上升,随即发动车子加大了油门向医院方向开去。大约十五分钟,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她直接去了8楼的院长办公室,走到门外轻轻敲着门。 “请进!”房内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傅轻云推门进去,礼貌地向他问好:“刘叔叔,你好!我上午刚好没课,我妈昨晚交代让我今天来您这里取份东西。” 刘院长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轻云,你妈妈昨晚还好吧?”他试探地问。 “恩,我妈昨天心情不错,但在我临出门的时候她让给转告您,请您一定保密这次的事。”傅轻云微笑着说,心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刘院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是这样啊!从抽屉里取出密封好的档案袋交给她,“记得要亲手交给你妈妈。”他叮嘱道。 傅轻云攥紧了手里的档案袋,点点头笑着说:“刘叔叔,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亲手转交到我妈的手里。”说完便离开了。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傅轻云努力让自己冷静,她没有乘电梯,绕到了平时人很少的安全出口处,用力推开门。用颤抖的手撕开密封好的档案袋,抽出鉴定结果快速地看着一些数据,最后的结论是染色体:99.9999681%相似,系亲子关系! 醒目的字深深刺痛她的双眼,她飞快的跑下楼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她用力捶着地面,泪像断了线的水晶一滴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许久,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将鉴定报告重新装回档案袋里,拭了拭眼角的泪痕一步步走下楼,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她回身看了看医院大楼,喃喃:我永远都不要再到这个鬼地方来,死都不要! 离开医院傅轻云将车子开到学校附近的巷子边,下车后她锁好车,顺着指示牌走进了巷口处的一间阁楼前:脱了漆的木楼梯踩一下就发出“吱呀!”的响声,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散发出阵阵异味。傅轻云掩着面快速跑上三楼,敲了敲破旧的木门:“有人在吗?” 门自动开了,房间里到处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刺鼻的异味一面扑来,“谁啊?这么早吵死人呢!”蓬头垢面的男子一下子冲到她面前,不满地抱怨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傅轻云看着眼前的人,冷冷地说:“有生意,你做不做?” 男子一听有生意,立马来了精神,赔笑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忙跑回房间捡着酒瓶和桌上的垃圾,“里面请。” 傅轻云从他身边走过,把手里的原件递给他,“给我做份一模一样的,把两个的人名字对调一下就行了。” 男子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抽出来看了看,“没问题,不过……” 不等他开口,傅轻云从包里拿出钱包,抽了10张百元大钞丢在桌上,“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重谢你的。” “好、好、好!”男子忙接过钱塞进口袋里,打包票地说:“只要是我这儿出去的东西没几个人能分出真伪,你只管放心好啦!” 傅轻云从包里拿出墨镜,笑着看向他:“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等!”男子叫住了她,“你不给我复印一份,我怎么记得那些数据呢!”男子连忙提醒她。 傅轻云径直走到一台复印机旁,不一会便把复印件递给他,“用完之后记得撕掉,否则我就拆了你这里!” 丢下一脸惊愕的男子,从阴暗的阁楼出来,傅轻云将车子开进学校的停车坪,把档案袋丢进了后备箱里。 “轻云!”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傅轻云转身一看原来是方以晨,拿了几本书看也不看他继续向前走。 方以晨见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忙追了上去:“你是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见她不说话,他拉住了她继续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冷吗?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里,我却冷得厉害。”傅轻云抬头对上他的关切的眼神,淡淡地问。 方以晨一时间愣住了,心疼地看着她,“好好的,怎么会冷得厉害!” “没什么。”傅轻云惨淡地对他笑了笑,抱着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方以晨隐约觉得在这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见她不愿说也没有追问,为什么一向强势的她在这一刻变得脆弱无比,究竟发生了什么。方以晨只好无奈的耸耸肩,回教室准备下节课的书 这一天突然变得很漫长,上课、下课、吃饭、放学,当傅轻云走出教室时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告诉自己:该回家了!向停车坪走去。 “哇,快看好漂亮的车啊!”路过停车坪的女生和同伴小声地说。 “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开名车那是自然的事。”另一名女生不以为然的说。 傅轻云拉开车门坐上去,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又怎样,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有很多的烦恼,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车在家门口的车库里停下,傅轻云下车锁好车走到门口按了下门铃。 “大小姐,你回来啦!张嫂开门笑着向她问好。 傅轻云换好鞋,走进客厅正好迎上向她走过来的刘梦情,“妈,我今天去医院的时候护士说院长出差了,过两天才回来。”她主动拉着刘梦情的手边向餐厅走去边解释着。 “姐,你回来啦!”傅轻风把倒好的果汁拿给她,笑着说。 “又不是很急的东西,下次拿也一样。”坐下后刘梦情对张嫂说:“上菜吧!” “好!”张嫂应了声,把菜一一端上桌。 傅轻云吃完饭便回来房间,洗完澡她换上了睡衣去了刘梦请的房间,走到门外轻敲着门。 “进来!”房内传来刘梦情的声音。 傅轻云推门进了房间,问:“妈,爸爸是不是很晚才会回来呀?” “恩,可能没那么早吧!”刘梦情拉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就是没什么精神而已。”傅轻云摇头说着,拉着刘梦情的手撒娇地说道:“妈,我今晚想跟你睡。” 刘梦情笑着敲了下她的头,“真是越活越小了,上来吧!”说着往里面挪了挪位置。 傅轻云轻轻尚了床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蜷缩在她的怀里喃喃:“妈,我好怕!” 刘梦情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问:“跟妈说说看,你怕什么?” “我怕有一天,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包括妈妈在内。”她颤抖地说了出来,下意识的抱紧了刘梦情。 刘梦情笑了笑有节奏得轻拍她的背,一字一句地说:“妈跟你保证,不会有你说的那天;以后你会和自己喜欢的人订婚、结婚,过着你想要的生活,那时妈妈会每天为你祈祷祝福的。” 傅轻云点点头,低声说:“我也会一直对妈好。为了能够继续得到妈妈的爱,我什么都能做!” “铃!” 傅轻风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下床整理着被单,然后走到阳台边做着简单的舒展体操。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她好像很久都没睡得这么香甜呢!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地振动着,傅轻风笑着走过去拿起手机:“喂?” “报告大人,小的马上从家里出发。请大人快点起床洗漱,还有带了大人最喜欢的栗子布丁和热奶茶。报告完毕,请指示!”电话那头的人一一汇报着。 傅轻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故意清清嗓子说:“很好,本大人今天会重重有赏的!” “好,那我们一会见。”廖岚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柔语气,“我很想你!” “我也是!”傅轻风也不好意思地小声回应他,挂断电话后她走到镜子旁喃喃低语道: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在梦里的话,那么,就让我再多睡一会儿…… “轻风,我是爸爸,可以进来吗?”傅长天边敲门边问。 “来了!”傅轻风收起思绪,赶紧跑过去开门,有些意外的说:“爸?” “我听说你今天要去学校,所以过来看看你。”傅长天笑着走进她的房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过两天你就要过钢琴十级了,这是爸爸提前送你的礼物。” “爸,其实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考试,就算您不送我礼物我也一样会努力的。”傅轻风站在他的身边,信心满满地说。 “爸爸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要加油哦!”傅长天满面笑容的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傅轻风很是意外,她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老爸也会对她做出这样鼓励的手势,感动地说:“爸,我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傅长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其实这一切本该是属于你的,只是爸爸当初太自私,你不会怪爸爸吧?” 傅轻风连忙摇头,“不会的!”然后用力吸了吸气,笑着说:“我现在还记得爸爸当初牵着我的手,慈爱地对我说:孩子,我们回家吧!爸爸当年的微笑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傅长天叹着气,神情复杂地看着傅轻风,“爸爸希望有天,当你得知真相后千万不要恨我才好。” 傅轻风似懂非懂的听着,笃定地说:“我会像姐姐一样孝顺你们的,如果不是爸爸,我不会知道原来幸福是这样。” “去餐厅吧,张嫂应该准备好了早饭。”傅长天拍拍她的肩。 “爸,我今天和廖岚出去吃,就不陪你们吃早饭了。”傅轻风不好意思地说,脸不自觉的红了。 傅长天笑着摇摇头,叮嘱道:“那好,晚上早点回来。” “恩!”傅轻风用力点点头,待傅长天出门后高兴的跳了起来,忙跑到衣柜前挑着合适的衣服,最后选了件浅绿色的连衣裙简单整理了一下便下了楼。 “张嫂,不用准备我的早饭了。”傅轻风跑进餐厅对张嫂说。 张嫂放下手里的小菜,走到玄关处问:“已经准备好了,吃完了再走不行吗?” 傅轻风边换球鞋,边转身笑着对张嫂小声说:“廖岚来接我,所以我和他一起吃早餐。” 张嫂忙叮嘱她,道:“下午早点回来,我给你做松卷饼。” 傅轻风已经小跑出了院子,远远对她挥了挥手。 傅轻云早早的便醒了,一直站在窗边看着花园里的茶花,突然一抹浅绿闯进了她的视线里: 浅绿色连衣裙的女孩不停地看着手表,随风飘逸的裙摆像春天里新长出的树叶,给人新生的力量。飞舞的长发,娴静的背影,一切美得像画一般。 不一会儿一个着白衣的男孩骑着单车停在她的身后,俊秀的侧脸洒满金色的光辉,轻轻拍了下女孩的肩。 女孩浅笑着揉了揉他的短发,从包里取出纸巾为他擦汗,脸颊两边浮起了好看的红晕。 男孩变魔术似的拿了个精致的糕点盒递到女孩的面前。 女孩欣喜地接过盒子,坐到男孩单车的后座上,美丽的笑靥连盛开的茶花都仿佛在瞬间失去了颜色。 傅轻云再也看不下去了,关上窗子拉上窗帘,用力扯着窗帘:为什么我提心吊胆的度日,而你却笑得那样灿烂…… 廖岚轻松地蹬着单车,看着前方对身后的人说:“欢欢,我觉得你有些变了。” 傅轻风咬了口布丁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改变,我有吗?” “有啊,你现在爱笑了,这是好事!”廖岚轻轻地说,深邃的眼神中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哦!”傅轻风长长应了声,“因为太开心了,所以时常忍不住偷偷地笑。有时候我也会害怕现在的一切像是做梦一般,但现在好像想通了,就算是那就再让我睡久一些。” 廖岚静静地听着,心底五味交杂,“不会的,这应该就是人家常说的苦尽甘来吧!”他安慰她。 傅轻风笑了笑,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我的梦想也一点点的实现了,心也一天比一天的明朗起来,希望和心爱的人幸福走过每一年花期的愿望也在一步步的靠近。” “傻瓜,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所以你这个愿望已经实现啦!”廖岚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傅轻风不说话,甜蜜的笑着。到学校门口时她轻快地跳下车,奇怪的看向身边的廖岚问:“学校是不是翻新啦?” “哪有,只是你离开太久了,快点进去吧!”廖岚敲了下傅轻风的头,拉着她走进校园。 停好车,廖岚拉着她向教室走去,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冲出一群人来: “轻风,欢迎你回来!”说完一齐向进来的他们猛喷彩条,大声尖叫欢迎她的回归,黑板上醒目的粉笔字让她心里暖暖的。 “同学们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准备了这些,喜欢吗?”廖岚握紧了她的手,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傅轻风激动地说不出话,因为太意外了她先是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太喜欢了,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们!”说完她深深地向同学们鞠了一躬。 傅轻云刚巧从他们的教室门口走过,里面真的好热闹,她努力告诉自己:跟你没关系的,回去吧!尽管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如果开始我就是傅轻风,她突然摇头暗骂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傅轻云,从来就不是什么傅轻风! 傅轻风觉得今天是自己这十几年来最充实的一天,可以和睦相处的同学、能说知心话的姐姐,以及日后即将携手走过每一天的爱人,想到这儿她收回了思绪认真听着课。 下午是选修课,听到一半傅轻云收拾书离开了教室,去了学校旁的那栋阁楼,上楼后她就看见店老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您总算来了,看看行吗?”说着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傅轻云接过档案袋,抽出来和之前的对比了一下。 店老板忙补充道:“不是内行人是看不出真伪的,你尽管放心就是。”傅轻云放好东西,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放在桌上,冷冷地说:“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就行!” “那是当然的,我知道规矩。”店老板连连点头,一直把她送到楼梯口才回去。 傅轻云把之前的原件折得很小很小,塞进了钱包的夹层里:轻风,就让这个秘密在我死的时候再告诉你吧!从阁楼出来,傅轻云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家,原来回家的路这么长,前方的路越来越来模糊不清。妈,我该怎么办?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无力地按着门铃。 “姐,你回来啦!”傅轻风开门跟她打招呼,拉着刚进门的傅轻云要去餐厅,却发现她的手异常的冷,关心地问:“姐,你没事吧?” 傅轻云抽回手,转身要上楼时又停了下来看向她:“轻风,我们去花房坐坐吧!” “好!”傅轻风爽快的答应,跟着她一起去了花房。 “轻风,你从小到大有特别想完成的心愿吗?”坐下后,傅轻云看向远处的绿茵平静地问她。 傅轻风想了想,点头说:“有!记得以前跟外婆一起住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见自己的父母,然后和他们一起去趟游乐园把所有的东西都玩一遍!不过现在也很好,我很满足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姐,你等等!”说着跑出了花房。 傅轻云转身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的抱紧了手里的包。 不一会儿傅轻风端着托盘重新走回花房,放下东西对她说:“姐,尝尝张嫂刚刚做好的松卷饼吧!”坐下后熟练地包好一个递给她,好奇地问:“姐,那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傅轻云接过她手里的松卷饼,看向远方,“我---”又收回视线,复杂地看向傅轻风,“我—-喜欢是你!想和你一样,想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还有想像你一样经常给自己打鼓励的免疫针。” 傅轻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不解地问:“姐,为什么喜欢是我?” “没什么!”傅轻云起身对她笑了笑,“松卷饼很好吃,谢谢!”然后默默走出花房。 傅轻风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呢喃着:“姐,我也喜欢是你……” 因为晚饭吃得太饱,傅轻风洗完澡便溜进了花房乘凉也顺便看看她心爱的太阳花。她倚在玻璃门上看着璀璨的夜空,把玩着手里的太阳花。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傅轻云敲了敲门。 傅轻风放下盆栽,笑着揉揉头发说:“晚上吃得太饱了,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说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腹部。 “半个小时候后喝杯水,可以保持身材的。”傅轻云笑着告诉她,提醒道:“以后不要吃那么多了,会发胖的。” “恩!”傅轻风点点头,突然指着天空激动地说:“姐,快看有流星!”说完赶紧闭上眼睛许着愿。 傅轻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又看了看一脸虔诚的傅轻风:轻风,因为你挡住了射向我的光,所以我们当中必须有个人要消失,与其日后大家都被伤害,不如就让这些秘密彻底尘封吧!既然主动权在我的手上,也只能牺牲你了,“许了什么愿望?”她问。 “希望爸妈和外婆身体健康,还有身边的朋友都能幸福生活。”傅轻风看着流星消失的尽头平静地说,又看向她好奇地问,“姐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啊?我…我和你一样,希望家里的每个人都好。”傅轻云闪烁其词地回答着,跟着没头没脑得问了句:“那个,外婆还好吗?” 傅轻风诧异地看着她,点点头:“还好,但是比起从前还是差了些。” “是吗!”傅轻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风,明天我们去游乐园吧!把你的那个心愿完成,我们叫上廖岚、以晨一起去。”她提议着。 “可是明天上午还有课呢!”傅轻风有些为难的说,想了想,“翘就翘了,能和姐姐一起去我真的很开心就是。” 傅轻云也用力点点头,在心底喃喃道:就让这次的游乐园之行给我们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吧! “姐,我们是先玩过山车,还是先玩海盗船呢?” “不要,我们先去骑旋转木马吧!” “好,还有我要开碰碰车,看魔术表演!” “好,到时候给你买两根彩色的棉花糖,再买一个像脸那么大的棒棒糖给你。” “姐,我们再拍一套大头贴,贴在我们和爸妈的手机上,让他们天天看着我们。” “轻风,进鬼屋的时候记得牵着我的手,我会害怕……” “恩,姐我一定牵着你不放!” 傅轻云望着一脸天真的傅轻风,握紧她的手:有几次她真的好想告诉她真相,但是一想到真相大白后自己将失去一切,她又退缩了。她是自私的,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才对! 那晚她们聊了很多,很晚很晚的时候才各自回房休息。临睡前傅轻风给廖岚发了个信息说了去游乐园的事,不一会儿廖岚回了信息:好,那我们明天见,早点休息,晚安! 傅轻风看完信息将手机放到床头边,盖好毯子安心地闭上眼,期待着明天去游乐园里发生的一切好玩事。 当清晨的闹中声响起的时候,傅轻风跳下床走到窗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今天无一例外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轻风,起床了没?”傅轻云边敲门边问。 傅轻风跑过去开门,“姐,你怎么这么早?” 进门后,傅轻云忙关上门,“我们今天选一样的衣服吧,也扎一样的发型,看看他们会不会分不清。”她提议着。 傅轻风顿时玩心大发,眼里闪过一丝调皮的光彩,点头道:“恩,反正我们的身形都差不多。姐,你这个主意真是很好呢!” “我们选衣服吧!”傅轻云拉着她走到衣柜前挑着衣服,“今天是去玩,裙子是不能穿的,就这个吧!”她拿了套搭配好的T恤和七分裤递给傅轻风,“刚好我那边也有套一样的。” “恩!”傅轻风接过衣服,忍不住笑出了声:“姐,我想等会我们去餐厅爸妈他们会不会也吓一跳。” “我们先去换衣服,头发简单扎起来就行,我记得我们都有双涂鸦的板鞋,就穿那个好了。”傅轻云对她说完已经走到了门口,拍了拍门,“我们等下餐厅见咯!” 傅轻风点点头目送她出门,拿着衣服进了更衣间,换上后拿出小盒子里廖岚送她的那副耳钉带上,洗漱完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下楼。 正巧傅轻云也从房间里出来,于是她们两人有说有笑的下楼去了餐厅。刚走进餐厅,傅长天夫妇先是一愣,然后奇怪地问她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妈,你说我和轻风像不像孪生姐妹啊?”坐下后,傅轻云拿了片面包涂好草莓酱后递给刘梦情问。 刘梦情接过面包,点点头:“你们本来就是亲姐妹,这样穿我还真怕我们会分不清了。” “两个鬼丫头,存心欺负我们老了是不是!”傅长天佯装生气地说。 “爸,怎么会呢!你和妈妈都很年轻的,一点都不老。”傅轻风和傅轻云相视一笑,调皮地说。 “孩子们,今晚老爸和老妈有个约会,所以你们晚上在家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们回来。”傅长天用餐巾擦了擦嘴,拉着刘梦情的手甜蜜地向她们宣布。 “妈,你们过二人世界都对我们保密的啊,现在才说,是不是怕被我们破坏啊?”傅轻云噘着嘴不满地说。 “爸,你和妈晚上玩得开心点!”傅轻风笑着说,又补充道:“晚点回来都没关系的,家里有我和姐姐看着呢!” 第七章 不能谅 说完傅轻云她们识相地离开了餐厅,把温馨的环境留给他们。拿好准备好的东西,她们出门后按照商量好的傅轻云去小区的正门等廖岚,傅轻风则去侧门等方以晨。 廖岚一路小跑到他们约好的地点,心里在猜想她这次又会玩什么小名堂,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儿,悄悄走到她的身后蒙上她的眼睛问:“在想什么呢?” “我是轻风的姐姐,你认错人了”傅轻云背对他淡淡地说,却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脸不自觉地红了。 廖岚听后赶紧松开手,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对轻风的这个姐姐他也只是偶尔见过一次,不过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面还真是一个囧啊! 傅轻云看出了他的不安和尴尬,笑着说:“这是我和轻风商量好的,我们去侧门找她吧!”说完在前面走着。 廖岚莫不作声,跟在她的后面向侧门走去! 傅轻风在侧门等着,眼看时间都过了方以晨却还没来,心想他该不会是爽约了吧! “轻风!”身后有个声音温柔地响起。 傅轻风转过身,看向他疑惑地问:“学长,你怎么知道是我?” 方以晨走近她,“因为你姐姐不会穿粉色的衣服。”他的眼神里有些许惊喜,因为这次她没有讨厌他的意思。 “原来这样啊!”她点点头,抬头看向远处欣喜地说:“姐姐他们来了。” 傅轻云慢慢走近他们,看着一身白衣的方以晨,他的身上总是有种优雅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傅轻风看着站在傅轻云旁边的廖岚,嘲弄地问:“怎么样,是不是以为姐姐是我啊?” 廖岚略微尴尬地瞥了眼傅轻云,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走吧,我那是逗你的!”说着对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拉着他的手对傅轻云他们说:“姐,我们向目的地出发吧!” “好!”傅轻云和方以晨跟在他们的后面,方以晨时不时看向傅轻云,弄得傅轻云一头的雾水,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方以晨笑了笑,学着她的语气说:“我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现在相处的这么融洽。” “人总是会变的,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所以必须改变。就像从前你都不愿意跟我走得这么近,今天不也一样和我聊着天。”傅轻云对上他黑色的眸子,只是一瞬间又移开了视线。 方以晨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她了,加快脚步跟上她:“轻云,如果你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一定让我帮你好吗?” 傅轻云没有说话,一直走着:如果那件事说出来真的有人帮她就好了。想到这儿她不禁苦笑了下,长长的叹了口气。 “走吧,我们追上他们。”方以晨牵起她的手,小跑着追上廖岚他们,“廖岚,我们两组来个比赛吧!看谁先跑到游乐园好不好?” “好啊,谁怕谁!”傅轻风不甘示弱地反驳着,拉上廖岚加快了速度。 四个年轻人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偶尔吹过的风把树叶抖动的发出沙沙的声响。晴朗的天空中浮着朵朵白云,傅轻云抬头看了看天空,无奈地笑了笑:对不起,轻风! 等他们到了游乐园的时候,突然间乌云密布,不时有闷雷响起,天色越来越暗了。 “刚刚还很好的天气,怎么要下雨了呢?”傅轻风有些失望地看向天空,对廖岚说着。 正说着:一点、两点、三点,雨点越来越密集。游乐园里的游人纷纷寻找避雨的地方,“我们也找个地方躲躲吧!”廖岚拉着他们向一个凉亭跑去。 跑进凉亭,他们各自掸着身上的雨水,看着亭外倾泻而下的雨帘:“真是孩子脸,说变就变。”傅轻风不满地说,从包里拿出纸巾小心地帮廖岚擦着脸上的水迹。 方以晨故意咳嗽了声,对傅轻云说:“你也帮我擦擦雨水吧!” “拿去!”傅轻云也拿了包纸巾递给他,示意他自己解决。 方以晨无奈地耸耸肩,接过纸巾自己擦着脸上的水迹。见傅轻云脸上也有水迹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帮她擦着。 傅轻风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和廖岚识相地移开视线,看别的地方。 “我说,这里有个甜品店很不错,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傅轻云躲开他,对傅轻风他们说。 “恩!”傅轻风和廖岚点点头,表示赞同。 忽然,傅轻云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走到角落里:“喂?” “傅轻云小姐是吗?”电话那头的男人问。 “我是,你哪位?”傅轻云疑惑地问。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才给你做完那份报告没几天啊!”他提醒着。 傅轻云倒吸了口气,努力克制心底的不安,小声说:“不是说了不要再联系吗,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 “你可以不来,但是我不保证自己这张嘴巴会不乱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威胁着。 “什么地方?”傅轻云不耐烦地问。 “我店里。” 随后电话挂断了,傅轻云握紧电话,转身对他们说:“我有点事,你们去吧!”说完冒雨跑出了凉亭。 “姐,你小心点!”傅轻风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大声喊着。 方以晨也有些不放心她,“我也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也跟着跑了出去。 跑到游乐园门口,傅轻云拦了辆的士对司机说:“去圣玛莉学院!”上车后用力关上车门。 方以晨追到门口,被从身边疾驰而过的的士溅了一身的水,他也拦了辆的士上车后对司机吩咐:“跟上前面的车。” 一路上傅轻云的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那个店老板会向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早知道她就不去弄那份报告了,想到这儿她已经懊恼不已。车子到圣玛莉学院的门口停下,傅轻云付了钱下车跑到门卫那里借了把雨伞。雨一直在下,灰色的天空死一般的沉寂,她撑着伞向那栋阴暗的阁楼走去。 方以晨到了校门口付了钱下车一路跟着傅轻云,见她走进那栋阁楼也跟着进去了,迎面扑来的刺鼻味道让他忍不住捂住面部,轻轻地踩着木板楼梯跟着她上了二楼。 傅轻云刚要敲门门又一次自动开了,房内依旧是凌乱不堪。 “欢迎啊,傅大小姐!”慵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傅轻云镇定地看着他,“不是说了不要联系吗?为什么你还会给我打电话?” “哈哈,看来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男子完全不理会她的质问,接着说:“我叫李勇,这一带的人都叫我李四或是四哥。” 傅轻云冷哼了声,冷笑着看向他说:“痛快点,说说你的条件吧!” 李四大笑了声,鼓掌道:“爽快,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底气都这么十足。”随手从桌上拿了根烟点燃,吸了口悠闲地吐着烟晕说:“我打听了你的情况,你们家有十几家的超市和餐饮连锁,拥有宁海最豪华的星级酒店,净资产过亿!” “你就不怕这些情况都是假的?”傅轻云也从容地坐下,笑着反问他。 李四笑着摇摇头,笃定地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么可能冒这样的风险跟你谈条件呢!” 傅轻云有些沉不住气了,颤抖地低吼:“你就不怕…我拆了你这里?”眼里满是冷冽的寒光。 “你不会的,如果是那样你还会站在这吗?”李四自信满满地说,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我随时可以把这些复印上千份,贴到你们学校去,你说那样是不是很有趣呢!” “你…”傅轻云气结,忍无可忍的怒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这个嘛,就得看我的心情咯!”李四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诡异地看着她。 “是吗,那还得看我同不同意才行!”方以晨在门外实在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把傅轻云拉到自己的身后。 李四对进门的方以晨嗤之以鼻,不屑地看向傅轻云说:“怎么,还带了帮手来。”点点头,随意的弹着烟灰,“来得好,正好听听你女朋友的光荣事迹,很有趣的。” “以晨不要听他胡说,那些都是骗人的。”傅轻云不敢直视方以晨,低下头慌张地辩解着。 方以晨拍拍她的手,对李四说:“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也不要再绕弯子了,把你的条件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显然,方以晨比傅轻云要冷静得多。 “也没什么,就让她今晚留下来陪我吧!”李四指着方以晨身后的傅轻云漫不经心地说。 方以晨提拳向他砸过去,愤恨地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李四擦着嘴角沁出的血迹,咒骂着:“妈的!”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拳,两个人便扭打在一起。 傅轻云见李四手中的档案袋掉在地上,连忙跑过去捡起来,慌张地抽出来撕掉。撕完后又拿过身边的木凳砸向电脑,嘴里呢喃着:“我说过会拆了你这里就一定做得到!”说完拿着凳子发疯似的砸着房里的每样东西。 方以晨把李四制服踩在脚下,抓着他的头警告着:“以后别再联系她了,你要再敢威胁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又狠狠踩了他两脚,丢下一张纸条,“有什么事跟他联系!”拉着瑟瑟发抖的傅轻云离开了李四的住所。 从阁楼出来,外面的雨还在下,方以晨握紧她冰冷的双手为她撑着伞,“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许久,他才淡淡地问。 傅轻云甩开他的手,神情呆滞地看着前方,一步一步的在雨水里趟着,眼里不断有温热的液体上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对我隐瞒。要不是我今天不放心追过来,你知道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方以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她低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啊?”傅轻云打翻遮挡在他们之间的雨伞,大声质问他,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当初我那样低声下气的求你对我好,可你呢,都不正眼看我!现在算什么,施舍吗?”说着用力推了他一把。 方以晨心疼地拥她入怀,任她在自己的怀里放声哭泣,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觉得她抖得厉害。 傅轻云用力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暖,突然推开他冷冷地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帮你和轻风在一起,你帮我永远保密今天的事。” “啪!” 方以晨用力甩了她一耳光,气愤地说:“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难道你以为我刚才做的一切只是想跟你做交易吗?” “我有什么办法!养了我快二十年的母亲竟然是别人的,你根本不能体会那种恐惧,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我必须这么做,不然我将会失去一切的!”傅轻云无力地跪在雨里,失声痛哭起来。 “你还有我,还有我一直站在你身边!”方以晨也蹲下了身,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表达着。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傅轻云疯了似的用力推开他,歇斯底里的喊着:“方以晨,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为什么啊!” “轻云,你听着:就算所有的人都抛弃你,我不会!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请你相信我。”方以晨用力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完将她揽入怀里。 傅轻云靠在他的肩头啜泣着,哽咽地说:“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在黑暗的角落里,我…好怕!”颤抖的手依旧紧紧抓着他不放。 “恩,我不会再丢你一个人在那里了!”方以晨点头温柔地说,扶起她和她十指相扣在雨里走着。 雨停后天空又重新放晴,傅轻风和廖岚离开避雨的凉亭走出了游乐园,一路上廖岚见她不说话,试探地问:“今天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没有,只是觉得世事和这天气一样变幻无常,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从前不敢想象的呢!”傅轻风看着放晴的天空叹息的说。 “别说打击自己的话,以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要加油哦!”廖岚揉着她细碎的刘海,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傅轻风笑着拍了他一下,不满地说:“总是这样揉人家的刘海,下次干脆剪成光头算了。”说着甩了甩刘海。 “给你的,别生气了。”廖岚把一颗大白兔塞进她的手心,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她说。 傅轻风接过糖,指向不远处的小卖部说:“我想要那些!” 廖岚顺着她指得方向看去,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给你买,而且买个最大的!”说着跑到小卖部那里,选了个最大的棒棒糖、牵了个彩色的氢气球,付完钱笑着向她走过来。 傅轻风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偷笑着走在前面。 “喂,你怎么这样啊!”廖岚见她毫无表情地接过东西,在她身后大声地抱怨着。 傅轻风停下脚步,调皮的反问他:“我有怎么样吗?” 廖岚这才明白她是故意戏弄自己,追上她伸手说:“那就把这些还给我,不送你了!” “不给,这是今天给我的补偿。”傅轻风把东西臧到身后,理直气壮地对他说。 廖岚牵起她的手,耸了耸肩看着她耍无赖的可爱样子,“算你厉害!”又揉了揉她细碎的刘海,温柔地说:“下次我们再来这里,就我们俩个人怎么样!”说完对她指了指身后游乐园的方向。 “恩!”傅轻风点点头,突然眯着眼睛看向他:“不过,要是你再敢认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的。”说完腾出一只手做了个要定“栗子”的手势。 廖岚听后不敢怠慢,赶紧点点头,对她做了个超可爱的鬼脸。 这一次换傅轻风主动牵起他的手,拧着他的耳朵:“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个嘛:算是奖励吧!”说着更加用力的拧了下才松开。 “你这样的奖励未免太特别了些吧!简直一个野蛮女友的活例子。”廖岚摸着有些发烫的耳朵,小声的嘀咕着。 傅轻风听到了他的嘀咕,突然转身斜视他,不怀好意地问:“刚刚说什么呢?”眼里有不怕你就再试试的挑衅意味。 “没…没什么!”廖岚下意识地护住耳朵,赔笑地说。 傅轻风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得更加厉害,低语着:“早这样,耳朵也就不会受这样的罪咯。 廖岚握着她的手,晃了晃她的手臂,提醒她:“你还记得原来跟我们一个班的那个可可吗?” “你是说李可琪?”傅轻风点点头不确定地反问他,又看向远处有些失落地说:“自从她和父母移民就再也没和我们联系过。那丫头还真是不够意思哎,出国就把我们这两个死党给忘了。” “她后天就会回来,说是要我们到时候给她接风。”廖岚怕说出来她会太惊讶,故意漫不经心地说。 “真的吗?”傅轻风听后激动得拉着他的手,欣喜地问。 廖岚学着她的语气反问自己:“难道还会是煮的?”对于她这样的激动样子他早已经料到了。 “不知道可可是胖了还是瘦了,还有你说她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彪悍啊?”傅轻风看向远处慢慢的回忆着往昔的种种,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笑,“她上初中那会儿总是和男孩子一样,吓得有些暗恋她的男生都不敢写情书给她呢!” “有这种事,我会不知道?”廖岚有些质疑傅轻风说得是不是真的,笑着反问她。 “我最近真的好开心哦!”傅轻风松开廖岚的手一个人跑在前面,大声地喊着,用力呼吸雨后空气中的清新气息。 廖岚走在她的后面,看着手舞足蹈的她摇头笑了笑。她很容易满足,有时候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开心的不得了,这一次也不例外,“中午想吃什么,秦欢欢同学。”他问。 傅轻风跑回廖岚的身边,献宝地说:“我爸妈他们今天去过二人世界了,不如我们回家吃吧?”她拉着他的手提议着。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很想念张嫂做的松卷饼了。”廖岚点头表示同意,眼里闪过一些期待的目光。 “走吧!“傅轻风拉着他在林荫小道上奔跑着,雨后放晴的天空显得分外的宁静。 方以晨把傅轻云送到家,走到门口上前按了门铃,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信心。 傅轻云迷茫的看向他,此刻他的心里是爱还是怜惜,亦或是同情吧!她只淡淡地对他笑了笑…… “大小姐、以晨少爷,你们回来啦!“张嫂开门后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又向门望了望才关上门。 方以晨牵着她进屋,对张嫂说:“张嫂,轻云她淋了些雨,麻烦你带她上去换身衣服吧!” “以晨,别走!”傅轻云赶紧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说。 “好,我不走。你先去楼上把衣服换了,我不会走的!”方以晨笑着拍拍她的手,“去吧,我就在这儿。” 张嫂扶着傅轻云上了楼,傅轻云不舍地看着站在客厅里的方以晨,直到看不见为止。 方以晨心里很难受,以往强势的她从来不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无论如何他都会替她保密这件事:轻风,对不起了! 上楼后,傅轻云转身对张嫂冷冷地说:“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来。” 张嫂怔了怔,点点头转身,对她刚刚和现在的转变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好下楼了。 傅轻云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拿出手机回拨了过去:“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干得不错,钱我明天会给你汇过去。”她拿过梳妆台上的盒子,继续说:“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干其它的勾当,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傅轻云已经挂断电话。她笑着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今天真是太顺利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取得了方以晨的信任。就算他再聪明,恐怕也逃不过这面具下楚楚可怜的样子,看来她伪装的技术还真不错呢! 换好衣服傅轻云赶紧下楼,又装成之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下楼后飞奔到方以晨的身边。 张嫂托着果汁和点心送到客厅里,放下东西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他们,又退回餐厅开始准备着午饭。 “你,…你今天说得都是真的吗?”傅轻云坐到他的身边,扯着衣角怯怯地问。 方以晨又一次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点头,“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直都会。” 方以晨的声音忽远忽近地飘到她的耳边,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以晨,以后不管是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如果她敢那么做,我一定杀了她!失神过后,她微笑着点点头。 门铃响了,张嫂卸下围裙走到玄关处开门:“轻风小姐,你们回来啦!” “姐姐回来了吗?”傅轻风边换鞋边问,对张嫂小声说:“廖岚说很想念你做得松卷饼呢!”说完看着身边的廖岚笑了笑。 “张嫂你好!”廖岚换好鞋进屋后,礼貌地向张嫂问好。 “是嘛!”张嫂听她这么说,笑得越发开心了,补充道:“轻云小姐和以晨少爷一起回来的,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轻风换好鞋赶紧跑进客厅,走到傅轻云身边急切地问:“姐,你今天那样冒雨跑出去没什么事吧?”说完拉着傅轻云看了又看。 廖岚对坐在沙发上的方以晨笑了笑,这次见面他不再象从前那样对他有许多的敌意了,对这样的转变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傅轻云突然抱住傅轻风,“对不起,轻风我真的对不起你!”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下。 “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傅轻风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暗暗猜测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有天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请你一定原谅我好吗?”傅轻云松开她,拉着她的手恳切地说。 傅轻风依旧是一头的雾水,未免让她再难过只好点头答应,安慰她:“姐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我都能原谅你。” 张嫂布置好餐具,走进客厅对他们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开饭吧!” “没事了,我们去吃饭。”方以晨抽了张纸巾帮她擦干泪痕,拉着她向餐厅走去。 傅轻风也笑着牵起廖岚的手,一起去了餐厅。 傅轻云回身对傅轻风感激的笑了笑,前一秒她还是个祈求原谅的可怜虫,而这一刻她要做自己正真的主宰者。 夜寂静的诡异,傅轻云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静静地看向窗外。清冷的月光照进房间,窗外不时有黑色的影子来回晃动着。最近的这些变化真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身边做好的鉴定报告。 门被轻轻地推开,来人小声地说:“姐,睡了没有?” 傅轻云慌张地将身旁的东西塞进床底下,打开了床头边的台灯,“你怎么来了,睡不着吗?” “恩,还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有些担心你。”傅轻风穿着粉色米老鼠的宽松睡衣走到她身边坐下,“姐,你怎么也没有睡坐在这儿啊?” 傅轻云揉了揉她垂下的头发,凝望着她笑着说:“没事,我没事的。” “姐,今晚我们一起睡吧!”傅轻风突然调皮地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你呀!”傅轻云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用余光看了看床边,笑着和她一起躺到床上盖好毯子开始聊天。 “轻风,十一岁以前你过的好吗?”傅轻云看着天花板平静地问她。 傅轻风玩着毯子,笑着回答:“不算坏,也没有特别的好。”脑海中又出现了小时候的一些图片,“不过,我幸运的是我遇见了廖岚。” 傅轻云听后笑了笑,继续问她:“后来你回家了,为什么还是选择了廖岚而不是以晨?” “感觉不一样!从八岁那年他帮我赶走那帮坏孩子起,我便认定了他是和我走过一辈子的人!”傅轻风有些害羞地回答着,想了想接着说:“以晨学长身上有种高贵的光环,可能一般的人都很想接近他。可是我每次看见他都有些不自在,在他面前我会有种很强烈的自卑感。而和廖岚在一起我会很开心自在,还有我知道姐姐一直都很喜欢他,更不能因为我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啊!”她讨巧地说。 傅轻云听后心底泛起了一丝涟漪,握住她的手:“谢谢,谢谢你轻风!”她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哈哈,不用的!”傅轻风憨憨地笑了笑,好奇地追问傅轻云:“姐,你和以晨学长认识多久了?” 傅轻云看着她满脸期待的神情,笑着说:“我们从小就认识,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他,一直到现在都很喜欢。”她叹了叹气,“那个时候,可欣阿姨总是开玩笑得说:等我们长大了,一定会为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一些喜悦,很快又淡了下去。 “这么说姐姐和他算是青梅竹马咯!”傅轻风有些羡慕地说,“如果换了是我从小就认识他,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他呢!”她半开玩笑的说。 “恩,也许会的!”傅轻云看着她开心笑的样子淡淡地说,沉默之后她问:“轻风,你听过一些关于你妈妈的故事吗?” 傅轻风摇摇头,“很少听过外婆提起有关妈妈的事情,小时候不管我怎么问外婆都不告诉我,她只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或许是外婆怕你听了以后会难过,所以才不告诉你。”傅轻云淡淡地安慰她。 傅轻风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笑着点点头,“也许吧!不过,爸爸说过我的妈妈长得很好看,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恩”傅轻云听后点点头应着,原来她的妈妈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睡吧!”傅轻风借着光看了看手表,有些迷糊地说着。 “你先睡,我等会再睡!”傅轻云为她拉了拉毯子看着她安静的睡脸,突然有个邪恶的念头闪过,她颤抖地抬起双手。 傅轻风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傅轻云已经听到她微弱地呼噜声:妈,我最近真的很幸福!睡梦中的人轻轻地梦呓。 傅轻云原本靠向她的手停住了,只是片刻又继续向她靠过去,“姐,谢谢你!”终于傅轻云无力地垂下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浅色的疤痕依然清晰可见,她还是下不去手。 夜依旧寂静如水,她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辗转反侧,身旁的傅轻风依旧睡得很香很甜,她看着她:轻风,我必须毁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没有你,我一定可以幸福! 第二天清晨傅轻风醒来的时候傅轻云已经不在房间了,窗外依旧是灿烂的阳光,她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她换上了粉色韩版的裙子,理了理头发收拾了下房间便下楼去了餐厅。 “轻风,你醒啦!”傅轻云系着围裙在煎着荷包蛋,“咚!”傅轻云指了指微波炉的方向,“把牛奶拿出来!” 傅轻云拿着棉布,打开微波炉把热牛奶端出来,疑惑地问:“姐,张嫂没在吗?怎么是你在弄早点啊!” “张嫂今天家里有事!还有,爸妈他们昨天临时决定去外地旅行了,最近可能就我们两个在家哦!”傅轻云关掉火,拿了盘子装了荷包蛋端到桌上,“快点吃饭吧!” “哦!”傅轻风点点头,拿了片面包撕了小块吃着。 傅轻云坐下后,拿了片面包咬了小口又看了看手表,“轻风我今天有点事情先走了,钥匙在客厅的茶几上,你晚上早点回来。”说完她已经跑到了玄关处换着鞋子。 傅轻风也走到了玄关,叮嘱她:“路上小心!”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傅轻风关上门回到餐厅继续吃早饭。 早饭过后,关好门窗傅轻风拿了包和钥匙锁好门去了学校。刚走出小区,身后便有人叫她:“秦欢欢!” 那个声音很熟悉,傅轻风回身看过去:一个穿着浅紫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女孩烫着棕色的大波浪卷发,白希的皮肤,姣好的面容,对着她甜甜地笑着。她不确定地问:“你是可可?” “我才出国三年,你就不认识我啦!”被叫做可可的女孩慢慢走近她,略微责备地说。 傅轻风欣喜不已,拉着她的手问:“真的是你嘛,可可?” “如假包换!”李可琪依然对她笑着打消她的疑虑,不好意思地问她:“我今天的打扮是不是怪怪的啊?” “怎么会,你今天很漂亮!我都快认不出你呢!”傅轻风如实地说。 李可琪理了理头发,又一次试探地问:“我这样真的不会很难看?”说完扯着本来就不是很长的裙子看了又看,完全不顾有走光的可能。 傅轻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指着她。 “都是我妈逼我这样的打扮的,我个人还是觉得T恤和牛仔裤最适合我。”却突然看见傅轻风那副夸张的表情,赶紧停止动作,不好意思地傻笑着:“对了,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咯!”她补充道。 “太好了,那我们三个人又可以像从前那样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了对不对?”傅轻风再一次问她,拉着她向学校走去,心底是说不出的喜悦。 李可琪看了看周围,问:“廖岚那个家伙呢?” 傅轻风拉着她继续走,“大概是直接去了学校吧!我们原来准备明天去接你的,不过正好借这个机会吓吓他。”她的眼里满是整人的神情。 “你姐姐和那个后妈对你还好吗?”李可琪漫不经心地问她。 傅轻风笑了笑,点点头幸福地回答她:“很好,那种好是我从前不敢想象的。放心吧,我的可可大小姐!” “只要不是表面的好就行,其实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们对你好也是应该的。”听她那么说,李可琪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什么,和她一起向学校走去。 一路上傅轻风给李可琪讲着她离开以后发生的一些事,“可可,为什么你出国以后都没跟我们联系呢?”傅轻风不解地问。 “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你们的联系方式,所以才没联系你们。”李可琪不好意思地说着。 “看来你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是没改啊!”傅轻风嘲笑地说她。 李可琪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她一直不联系他们是有原因的,岔开话题她轻轻地说:“你确实比从前开朗了很多,要记得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像现在这样!” “我会的。”傅轻风感激地对她笑了笑,眼里满是自信的目光。 “欢欢!”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李可琪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去,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推着单车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三年了,他还是那样的耀眼,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 第八章 放手 “廖岚!”傅轻风快速跑到他的身边,指了指不远处的李可琪:“你看那是谁?” 廖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紫衣女孩五官精致,皮肤白希,身上满是金色的光辉,一头棕色的卷发衬得她更像是芭比娃娃,“你是可可,李可琪!”他欣喜地说。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像某人。”李可琪慢慢走近他,拍了下他的肩又看了看站在他身侧的傅轻风。 “不是在电话里说是明天回来,怎么突然提前了?”廖岚摸着头笑了笑追问她。 李可琪故作平静地回答:“当然是想你们咯,要不然我为什么这么早会回来呀!”说完以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可笑。 傅轻风笑着对她扮了个鬼脸,不满地说:“可可,那你还把我们的联系方式给弄丢。而且,我发现你比以前小气好多哦!” “好你个秦欢欢,别以为廖岚在这儿我就不敢揍你,别跑!”说完便追着傅轻风开始闹起来。 廖岚笑着看她们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推着单车走在她们的后面。他依稀记得她走的那年是秋天,大片的枫叶染红了天边,她走时最后一次来找自己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廖岚,临走前我想问你个事情,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短发的女孩理了理刘海,“我想问,…如果没有她你会选择我吗?”女孩抬起头深情地凝望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比起你,欢欢更需要我的守候,所以对不起!”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却慌张地避开她的眼睛转身要走。 “廖岚,你听着:我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你,一直都会喜欢!” 身后传来女孩同样坚定的声音,他却没有勇气再听下去,如果可以他希望从来都不认识她们该多好。 “廖岚,廖岚??”傅轻风见他推着单车发呆,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 “啊!”廖岚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神,忙解释着:“没什么,我在想中午我们要去哪庆祝才好。”他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傅轻风拉了拉李可琪的手,征求她的意见,“可可,你说我们中午去哪吃饭?” “我们去尊品牛排馆吧!”李可琪想了想对傅轻风说,不经意间对上廖岚闪躲的眼神。 “好!”廖岚点点头,对她们说:“我去停车,你们先去教室吧!” 傅轻风对他挥了挥手,“快点,马上就要上课了。”说完拉着李可琪向教室走去。 上课铃响后,新闻系的主任刘教授戴着他那象征性的大边框眼镜走进教室,清清了嗓子:“今天,我们系里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李可琪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刘教授的身边,先向大家鞠了一躬,自我介绍着:“大家好,我是李可琪!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说完对讲台下的傅轻风眨了眨眼。 傅轻风灿烂地对她笑着,用力的鼓掌。 “李可琪同学,你先回座位。”刘教授等李可琪回到座位上,习惯地推了推眼镜,“现在我们开始上课,今天我们讲得是新闻采访……” 李可琪回到座位上,和傅轻风一起看着教材听课,心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廖岚。看来她离开的这三年里很多的东西都变了:欢欢的名字变成了傅轻风;她的性格也开朗了许多,而廖岚似乎也更加的在意她了,可能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对他的感情吧! 相聚的时光总是美好的就连时间也过的特别快,转眼便到了午饭的时间。傅轻风牵着他们走出教室,欢喜地说:“我觉得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感觉真好!” “过去的事与人都给我留下太多的回忆,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能再回到从前该多好!”李可琪说这些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廖岚。 廖岚避开了她炽热的目光,淡淡地说:“与其活在回忆里,不如向前看,说不定前方才是你最想要的。” “我同意廖岚的话,前方的一切才是最美好的!”傅轻风略微兴奋地说,然后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它呢!” 李可琪和廖岚都淡淡地笑了笑,地面被烈日煎烤着,连偶尔吹过的风都是闷热的。他们走到尊品牛排馆的门口,迎宾小姐拉开门:“欢迎光临尊品牛排馆,请问几位?” “我们三位。”傅轻风笑着对她说,指了指靠窗边的那个位子说:“我们坐那边吧!”说完带着他们走过去。 待他们坐下后,服务生把菜单递给他们帮他们介绍店里的特色套餐。 “我要菲力牛排,七成熟的。甜品和饮料我要慕斯蛋糕,冰可乐就好。”李可琪对服务生说。 傅轻风笑着摇摇头,嘲弄地说:“看来可可在国外还没吃够七成熟的牛排,刚回来的第一件事还是想吃这个呢!” 李可琪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飞了一个很不爽的表情给她,补充道:“我还要份海鲜皮萨。” 傅轻风对她吐了吐舌头,翻着菜单对服务生说:“给他来一份特制牛排鳕鱼餐,牛排要八成熟的。” “给他来一份特制牛排鳕鱼餐,牛排要八成熟的。”李可琪也翻到了那页,对服务生吩咐着。 廖岚见她们异口同声帮自己点着餐,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原来你们都还记得我喜欢吃鳕鱼餐啊!”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是你家欢欢记得最清楚。”李可琪赶紧否认,把手里的菜单还给服务生,转移视线看向窗外以免让自己太紧张。 傅轻风只是笑了笑,“再来份八成熟的沙朗牛排,谢谢!”点完将菜单交还给服务生,又看向廖岚调侃地说:“看看,我们两个美女都记得你的喜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啊!” 廖岚傻笑着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先谢谢两位美女,还有下次我一定记得你们的喜好。” “这还差不多,只要记得你女朋友的喜好就够了,我是你的好哥儿们记不记都没关系的。”李可琪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听着都酸溜溜的。 “可可,你去英国三年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大帅哥啊?”傅轻风毫无顾忌的问她,根本不在意身旁就坐着一个帅哥。 李可琪摇摇头,邹着眉说:“我不喜欢那些洋鬼子,看到他们我都有些怕,更别提什么艳遇了!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国的帅哥。” 她们聊天的间隙,服务生把水果沙拉、餐前面包端了上来。李可琪拿起叉子叉了块西瓜咬了一口,“就连西瓜都是我们这儿的好吃!” 傅轻风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从前她们第一次来尊品的情形,她和李可琪都不会用刀叉,还是店里的服务生手把手教她们怎么使用的。 “你傻笑什么?”廖岚见她一个人傻笑着,奇怪的看着她问。 李可琪清了清嗓子,笃定地说:“我猜她肯定是想起了我们第一次来这儿的糗事了。 “恩!”傅轻风连连点头,“看来你还是我肚子里的那条小蛔虫了,给你块西瓜作为奖励吧!”说着叉了块西瓜给她。 这时他们点的牛排也都端了上来,廖岚边切牛排边问李可琪:“我们下午是选修课,你准备怎么安排?” “我妈今天让我去你们家看看你妈妈。”李可琪把牛排一块块的切好,停下来歇歇手顺便回答他。 “我上次因为那件事都没去看阿姨,要不我们吃完饭去吧!”傅轻风提议着。 廖岚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从李可琪的盘子里抢了块切好的牛排,得意地说:“与其自己辛苦的切,不如坐享其成。” “那我就抢你的大虾!”李可琪也不甘示弱地抢了他盘子里的大虾。 “那我要鳕鱼!”傅轻风也跟着凑热闹。 “啊,那这样我就啃盘子好了!”廖岚故意可怜兮兮的说。 窗外路上的行人都撑着遮阳伞,烈日煎烤着水泥地面,道路两旁的树轻轻摆动着枝叶,牛排店里的三个年轻人打闹成一片。 服务生收完桌上的铁板,把餐后甜品和饮料送上。李可琪看了看手表说:“等会我们先去帮歆慧阿姨选份礼物,轻风你得帮我参考一下哦!” “好啊!”傅轻风啜了咖啡,点头答应着。 “可可,你不用那么客气的,我妈只要一看到你准会开心!”廖岚吸了口可乐打包票地说,他手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来电显示是老妈,他拿起电话:“妈?” “廖岚你在哪?快点回家,家里有急事,快点回来!”电话那头的人焦急地说。 “……”廖岚还没来得及说李可琪的事,电话已经被挂断。廖岚是一头的雾水,便对她们解释道:“我妈说家里有点急事,看来下午的…” 没等他说完,李可琪便打断了他:“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轻风这么久没见面了,有很多的事情还不方便当着你的面说呢!” 傅轻风附和地点点头,体贴地说:“阿姨找你回去肯定有急事,放心回去吧!”然后坏笑地看着李可琪,继续说:“我会尽好地主之谊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廖岚起身抓着包便跑了出去,路过窗边的时候对傅轻风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复又对她们挥了挥手。 傅轻风甜蜜地对他笑着,眼神一直追逐着那个背影。 李可琪也注视着那个背影,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羡慕地看向傅轻风。 傅轻风收回视线,发现李可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禁摸了摸脸,“是不是我的脸上长了很多的痘痘?”她试探地问,又接着说:“最近上火了,所以皮肤欠佳!” 李可琪笑了笑,趁势捏了下她的脸,“没有,你的皮肤一直都挺好。”说完吸了口可乐,依旧笑着看她。 傅轻风摸着被她捏过的地方,不满地说:“就算再好也经不起你这样捏啊!”然后招手叫买单。 服务生走到她们身边,恭敬地说:“刚刚那位客人已经买了单,这是小票,您收好!”说着将小票递给她。 “谢谢你!”傅轻风礼貌地说,等服务生走后笑着对李可琪说:“廖岚的动作真快,我们走吧!” 从餐厅出来,傅轻风撑着伞和李可琪并肩走着,问:“可可,这次回来觉得这个城市变了吗?” “好像变了很多,我也不太记得了,你知道我这个人记不住事的。”李可琪云淡风轻地说。 “以后你会知道的!”傅轻风淡淡地说,然后换了个话题:“今天就别回去了,我爸妈他们不在家,正好我们两个人好好的聊聊。” “今天恐怕不行,我刚回来有很多的东西都需要整理一下。”李可琪拒绝了她的好意。 傅轻风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头,“对啊,你刚回来肯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整理安排一下。反正你都回来了,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恩!”李可琪点点头,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而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从她身边夺回廖岚,想到这心里突然有些不忍,片刻后又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走到了路口傅轻风拦了辆的士,待车开到她们身边时她绅士地帮李可琪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她上车后关好车门,拉开副驾驶坐的车门,对司机说:“去明珠花苑!” 李可琪上车后,一直看着傅轻风的背影,她们认识也有十多年了,最终还是要在友情和爱情中选一个,她无奈地叹着气,看向窗外一排排退后的绿化。 “可可,你看那是去年建成的新体育馆。”傅轻风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向她介绍着。 “恩!”李可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喃喃道:“真好看!” 大概十多分钟的车程,车子在拐了一个弯后停了下来,傅轻风付了钱下车后笑着自言自语道:“终于到家了!” “轻风!” 傅轻风顺着声音转身看去,傅轻云已经走到她们身边,打量着她身边的女孩问:“轻风,这位是?” “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好的死党兼闺密李可琪,刚从国外回来。”介绍完李可琪她又介绍身边的傅轻云:“可可,这是我姐姐。比我们高一年级,傅轻云!” 傅轻云笑着伸出手,礼貌地说:“你好,我是傅轻云。听说轻风她们新闻系来了位从国外回来的女孩儿,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李可琪握住她的手,“很高兴见到你,轻云学姐!”说完对上了她含笑的眸子,却发现她笑的很古怪。 “轻风别让你的同学在这里呀,我们回去吧!”傅轻云提醒她,心里很快便有个计策在酝酿着。 傅轻风不好意思地笑着,拉着李可琪的手小声地说:“不好意思啊!” 傅轻云拿出钥匙打开门,对李可琪说:“进来吧!今天家里的阿姨有事出去了,你先和轻风去楼上坐坐,我去拿果汁和点心。” 傅轻风帮李可琪拿了双拖鞋,拉住她,“姐,还是你带可可去楼上参观一下我的房间,我去给你们榨好喝的西瓜汁。”说完跑进了餐厅。 “好!”傅轻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领着李可琪上了二楼,随口问:“你和我们轻风认识多久了?” “我们八岁就认识了,而且一直都是同学,到现在应该有十年零六个月了。”李可琪笑着回答她,“你们家还是这么漂亮。”她由衷地说。 傅轻云笑了笑,继续问:“那你也认识那个叫廖岚的男孩子咯?”说完她刻意观察了李可琪脸上的变化。 “恩,我和廖岚从小一起长大,他也是在那一年认识轻风的。”李可琪只要一想起廖岚整个心都是痛的,眼里的光彩也暗了下去。 看到她脸上的变化,傅轻云冷笑了一下,打开傅轻风的房间故意说:“难怪我们轻风和他的感情那么好。” 李可琪苦笑了下,走进傅轻风的房间,床头边放了张他们两个人的合影。照片上的他们笑得那么幸福、甜蜜,此刻好像有把刀子在她的心口上剜着,血在一滴一滴的流。 “有没有想过拆散他们,由你来取带她?”傅轻云走到她的身边,拿起床头边的相框诡异地笑着说。 李可琪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问:“你说什么?轻…轻风可是你的亲妹妹,况且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不用这么激动,难道你不喜欢廖岚?不会啊,我刚才明明看到你眼里闪过心痛的样子,难道是我看错了!”傅轻云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着。 李可琪转过身,闪烁地回答着:“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其实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从小就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我们怎么能容忍自己最心爱的人和物被别人抢走了,而偏偏她的出现改变了原有的一切!”傅轻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声音似乎带着魔力,让人不可抗拒,“不如我们联手,大家各取所需,你要你的廖岚;而我只要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就行!”说完这些话时她的眼里满是怨毒的目光。 李可琪只觉得内心最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她:答应她、答应她,那样你就能幸福了!她摇了摇头,发现傅轻云灿烂地对她笑着,那种笑比任何一种表情都要来得恐怖。 “怎么,舍不得了?”傅轻云嘲弄地问。 “没有!”李可琪回答的很干脆,随后冷静地反问她:“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帮我,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白吃的午餐,说说你的条件!” 傅轻云咯咯地笑出了声,鼓掌道:“还不算笨,够资格做我的合作伙伴。我真的没什么要求,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说着从笔筒里拿了支笔,写了个号码塞到她的手里,“我等你的电话!” 傅轻风把果汁和点心端到二楼的茶室放下,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敲着门,“你们聊什么了?果汁和点心都准备好了,我们去茶室继续聊吧!” “没什么,可可说你房里的太阳花养的真好!”傅轻云随口找了个理由,说完对李可琪笑了笑。 李可琪暗自揣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一年级的女孩,那张虚伪的面具下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轻风,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说着往外走。 “可可,你哪里不舒服?”傅轻风跟着追了出去,下楼后拉住了她,“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李可琪甩开了她的手,冷淡地说:“不用了!”换好鞋子头也不会地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傅轻风站在门口看着她跑远的背影。 傅轻云也从楼上走下来,看着那个跑远的背影不冷不热地说:“大概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吧,要不然干嘛走得那么快。”说完转身上了楼。 “伤心的事?”傅轻风莫民其妙地念着这几个字,耸了耸肩也跟着上楼。突然有人打开了门,傅轻风看张嫂手上提了好多的东西跑下楼帮着接了过来,问:“不是说会晚点回来吗?” 张嫂吃力地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笑着说:“怕你们两人在家没饭吃,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晚上给你们做意大利面,轻云回来了吗?” 傅轻风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菜对张嫂说:“我先去看书了,晚饭的时候再叫我。” “好,快去吧!”张嫂催促她赶紧上楼,一个人在厨房开始忙起来。 李可琪回到家里心七上八下的,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耳边不停的有声提醒她: “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最心爱的人被别人抢走!” “不如我们联手,大家各取所需!” “你要你的廖岚,而我只要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就行!” “答应她、答应她,那样你就可以和廖岚在一起了!” “比起你,欢欢更需要我的守护,对不起。” “我会一直一直的喜欢你,以后都不会改变!” 李可琪一个激灵,拿起手边的电话回拨了那个号码,“我们联手吧!就按你说的:我只要廖岚,而你只要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就好。”她清晰地说。 “看来我的感觉真准,我们果然是同一种人。没想到你们认识了十年,还不如我们刚见面的十几分钟,爱情的魔力可真够伟大的!那么,预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咯!“电话那头的傅轻云悠闲地说。 李可琪没有辩解,挂断电话后独自走到窗边,天边的晚霞如火一般燃烧着,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 傅轻风看了会儿书觉得无聊,拿过手边的手机给廖岚打了个电话,通了后她问:“阿姨叫你回去应该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吧?” “没有,我妈今天在家里大扫除时发现了一直蟑螂,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回去给除害了。”廖岚隔着电话无奈地说。 傅轻风轻笑了声,表扬他:“不错不错,又为人民群众给除了一害啊!阿姨一定会好好的奖励你!”说完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又笑话我!”廖岚可怜兮兮地说着,又问:“可可在你身边吗?我妈说让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给她打个电话,你告诉她一声。” “可可突然说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晚一点我打个电话告诉她。”傅轻风翻着书淡淡地回答着,长长的叹了口气伤感地说:“我有种预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你。” “你又胡思乱想了,不会的。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一直守护着你,直到我们两个人都老的走不动路,牙齿也全部掉光了为止。”廖岚温柔地说。 傅轻风被他逗笑了,“我想我肯定是被你这张巧嘴给骗了。”说完她脸上的笑又淡了下去,幽幽地说:“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选择离开。” “我不许你这么说,那么爱我就更不应该离开我。不许再这么说,否则我会生气不理你的。”他霸道地说。 “好,以后都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呢!”傅轻风甜蜜地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 “笃、笃、笃!”张嫂推门走了进来,见她在打电话示意她下楼吃饭。 傅轻风点点头,“我先去吃饭,晚点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挂断电话。 “我家里刚刚来电话说是孩子有些发烧,让我回去看看。你们先去吃饭,餐具等我回来再收拾。”张嫂红了眼眶小声地说。 傅轻风点点头,从口袋里拿了两百块钱给她,“那你还是快回去照顾宝宝吧,太晚了就别回来了。这些给宝宝买些水果,餐具我来收拾就好!”傅轻风拿过她手里的围裙笑着说,然后和她一起下楼去了餐厅。 “谢谢你,轻风小姐!”张嫂哽咽地说。 傅轻风摇摇头,安慰她:“放心,宝宝会好起来的!” “轻风快来,今天的意大利面真棒!”傅轻云喝了口果汁说,又看向张嫂,“张嫂你的厨艺真是太棒了,开个餐馆的话生意肯定很火爆呢!” “只要你们喜欢我天天给你们做都行!”张嫂拭了拭眼角含笑地说,然后走到玄关处换鞋,补充道:“你们有事就打我手机。” 傅轻风把包递给她,叮嘱着:“路上小心,太晚就别回来了。”说完看着张嫂走远的背影才关上门,走回了餐厅。刚坐下便隐约听见楼上有手机铃声响起,抱怨着:“又是谁的电话,想好好的吃顿饭都不行。”说着起身要上楼去拿。 “轻风!”傅轻云叫住了她,“顺便帮我也拿下手机!”她笑着说。 傅轻风回身笑着点点头,小跑到二楼走到傅轻云的房门口打开门找着手机在哪。突然从她身上掉下一粒纽扣,一直滚到床边,傅轻风跟着走到床边去捡,发现床底还有份文件,于是绕到另一边捡了起来。 傅轻云笑了笑,等傅轻风上楼后才猛然想到那两份报告还在床底下,不容多想赶紧跑到二楼,喊着:“轻风,找到手机没有?”她走到房门口看见傅轻风手里正拿着那两份报告时,心彻底凉了。 “姐,能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吗?”傅轻风看向门口的傅轻云冷冷地问。 傅轻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慌张地看着她。 “还是让我来说吧!”傅轻风拿着报告走到她的身边,“其实上次我们去医院根本就不是体检,是去做DNA鉴定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事先知道的,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两份报告!”傅轻风举高了手里的报告,眼里满是愤恨的目光。 傅轻云摇摇头,试图解释着:“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当时像是着了魔似的就做了这份假的报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表面上她被吓得脸色惨白,心里却镇定的出奇,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不是故意?”傅轻风一步步的逼近她,“当我小时候被别人骂作是没有父母要的野种时,你在哪?在当你的傅家大小姐,享受着爸妈给你的宠爱!而我刚回到这个家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难道你现在也学会害怕了吗?”傅轻风愤怒的抓住她的衣襟质问着。 傅轻云甩开她的手,反驳道:“现在再说这些是不是都已经晚了,要怪就怪当初把我们报错的那个人吧!是她让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你去找她报复好了!” “啪!” 傅轻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怎么,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之前对我那么好应该都是装出来的吧!说什么喜欢是我,我看都是你想稳住我的手段,等你把这份报告拿给妈的时候,你又可以继续当你的傅家大小姐了不是吗?” 傅轻云摸着滚烫的脸颊没有否认,而是冷笑道:“既然我们撕破了脸也就没必要在装下去了,本来我是想隐瞒来着,可惜还是让你发现了。”她怨毒地看着傅轻风,笑着说:“可能还有件事是你意想不到的,今天到家里来的那个李可琪还记得吗?我的几句话就说动了她,让她拆散你和廖岚,而且她还叮嘱我说:让我亲手毁了你的幸福!”她兴奋地说。 傅轻风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那个她认识了十年的女孩,她一直视作是自己闺密的女孩竟然背板了她,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李可琪的电话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走到楼梯口等待着答案。 傅轻云心底徒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慢慢走近那个背影然后抬起手,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动手吧!让她再也不能挡住射向你的光,让她永远地消失。” 张嫂刚走出小区摸了下口袋发现自己没有拿手机,于是又回了别墅。 傅轻风急切地等着电话,却没有发现正靠近她的傅轻云,刚转身整个人和手机一起摔下了楼。 “轻风!”手机通了,李可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傅轻云扶着扶手走下楼,挂断了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有殷红的血迹从傅轻风的发丝里溢出来,诡异而妖艳。傅轻风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她,终于缓缓闭上。 张嫂打开门看见傅轻风倒在地上,血慢慢溢了出来,才意识到她从楼上摔了下来。丢下包跑到她的身边探着鼻息,急切地对傅轻云说:“快打120,去医院!”吃力地背着已经昏迷的傅轻风跑了出去。 傅轻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慌忙地捡起手机回拨了刚才的电话,“她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我们该怎么办?”她向李可琪求助着。 片刻之后,只听到一声闷响电话便自己断了。一记惊雷划破了夜空,傅轻云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肆意地笑着,越笑越疯狂,“哈哈…哈哈,“呯!”掉下去了,哈哈…哈哈,你再也不能挡住射向我的光环。傅轻风,你去死吧!” 窗外雨夹着狂风吹进客厅,花园的茶花散落一地,那是挣脱了束缚的凌乱美,又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外面亮的如同白昼,傅轻云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 黑,无边无际。四周不时有冷风吹过,傅轻风被风吹醒了缓缓地睁开眼:难道是死了?她暗自猜测着。勉强的站起身来,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小心地挪动着步子在黑暗中行走。 “轻风,轻风……” 傅轻风隐约听见有人叫她,好像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她循着声音走过去胆怯地问:“谁,谁…在哪儿说话!” “孩子,我这儿,快过来!”那个温柔慈爱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傅轻风不确定地继续挪动着脚步,隐约看见有人对她敞开怀抱,虽然隔得很远,但依然能感受到那应该是个温暖的港湾。走近了,那是张美丽温柔又陌生的脸庞,“…妈?”她轻唤着。 “我的孩子,你还认得妈妈!”女人揽过她开心地说。 “妈!”傅轻风安心地躲在那个怀抱里喃喃地叫着,突然推开了她,“你不是我的妈妈,姐姐才是你的女儿。” 秦风拉起她的手,关切地问:“轻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跟妈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傅轻风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抱着手臂弱弱地道:“好冷,妈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冷吗?” “不会,因为妈的心里充满了爱,就算再冷我也觉得是温暖的。”秦风摸着她额前的刘海笑着说。 傅轻风苦笑了笑,叹着气说:“我觉得以后自己的心里应该再不会有爱了,我被姐姐推下楼的那刻起就已经把爱从心里剔除呢!” “因为这些就要把自己心中的爱剔除吗?”秦风有些担心地问着她,握紧了她的手说:“不要在乎别人曾经怎样对你的,只要你还是最初的样子,有一颗感恩的心就行。”秦风耐心地开导她。 “可是…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了。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面对她们了,只要一想到她们整天戴着那些虚伪的面具对我笑,我就恨不得立马撕了她们!”傅轻风咬牙切齿地说,眼里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秦风摇着头,拉着她的手恳切地说:“不,不!孩子,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那样会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千万不能那样做,懂吗!” “怎么,您怕我去报复你的女儿,所以害怕了吗?”傅轻风娇笑着反问她,眼里亮的如同鬼魅,“当她把我从楼上退下去的时候心里一定很兴奋吧!从此再也不会有我这颗绊脚石,继续做爸妈疼爱的乖女儿。她休想!我一定要把她从我身上夺走的爱,以及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一一的还给她。秦风阿姨,您就等着看好戏吧,接下来会更加精彩的!”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那样做只会毁了你的幸福,何必了?”秦风心痛地说,注视着眼前面容扭曲的傅轻风。 “幸福?”傅轻风默默地念着,不禁冷笑着说:“我的幸福应该从出生的那刻起就被剥夺了,就让那些人去给我早逝的幸福陪葬吧!” “孩子,不要给自己套上仇恨的枷锁,放手吧!” 第九章 小鬼 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傅轻风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四周是无形的铁墙阴森而寒冷,她疯了似的怒吼着:“那些害我承受这么多痛苦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个激灵傅轻风从床上惊坐起来,张嫂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拔掉手上的针管轻轻下床,没有惊动身边熟睡的人。从张嫂身上取了钥匙走出了病房,一步步的朝着那个所谓的“家”走去。那个把她推下楼的人现在应该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做着美梦了吧!想到这儿她不由的加快脚步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在雨里,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黑夜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傅轻云依旧蜷缩在角落里,不时的闪电声让她害怕极了,她把脸埋在了膝盖里。“轰隆!”焦雷又一次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着地面,门口昏暗的光线下站着一个苍白可怖地身影。 “轻…轻风!”傅轻云下意识地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身影喃喃道:“你是不是成了厉鬼,来找我报仇了是吗?”她浑身打着抖,一步步的往楼梯口走着。 那个苍白的影子一步步地逼近她,声音好似从地狱归来一样:“我的好姐姐,托你的福我并有立马摔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傅轻云疯狂地乱抓着,“不要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轻风你不要来找我报仇!”说着踉跄地爬上了楼,疯了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傅轻风不紧不慢地走上楼,一步步地走向傅轻云的房间,闪电映着傅轻风苍白的身形,她走进房间来到瑟瑟发抖的傅轻云身边蹲下来问道:“姐,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时候应该特别的兴奋吧,肯定希望我再也不要醒过来,死了更好对不对?” “没有,我真的没有!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的。”傅轻云拼命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说。 傅轻风把她拖到了窗边,笑着说:“姐,如果现在把你从这个窗口丢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你说会不会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傅轻风觉得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鬓角缓缓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手背上,红色的液体犹如盛开的花朵,妖艳而美丽。 “杀了我,否则我会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你!”傅轻云愤恨地看着她,眼里是燃烧的火焰。 傅轻风用力地拍着她的脸,“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死太简单了,我要你以后的日子里心每天都被煎熬着,直到死为止!” “我看你是彻底疯了,你说廖岚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会不会要你,跟李可琪鬼混到一起去也说不定咯!”说完傅轻云肆意地笑着,眼里充满了不屑与怨恨。 傅轻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反驳道:“我被免疫了,不会随便就疯掉的。我要告诉你的是,就算你当时不去找李可琪我也准备把廖岚还给她了。怎样,这是你没有想到的吧!” “你既然都听到了我们的交谈,却还能装得那样若无其事,我真想看看你摘除平常那张温和的面具又会是怎样的冷血!”傅轻云故意激她,嘴角上扬着好看的弧度。 傅轻风狠狠抽了她两耳光,“怎么,想让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我不会轻易的上你的当。”又揪着她的头发,“你也太谦虚了,比起你平时的冷血与做作,我们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傅轻云瞥见站在门外的方以晨,不禁对傅轻风笑了笑,大声地求救:“以晨,轻风她疯了,快点把她打昏!” “我再也不会听你的鬼话,在我没改变主意把你推下去之前最好给我闭嘴,听见没有!”傅轻风又一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而此时的傅轻云身子已经悬在了半中央。 “咚!” 傅轻风回身看了眼那双手的主人,不甘地倒在地上,手依旧紧紧抓着傅轻云的衣角。 傅轻云看着不甘心倒下的傅轻风,惊魂未定地扑倒方以晨的怀里,“太可怕了,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说完用力地扯着头发,又跑到傅轻风的身边撕打着她。 “不要这样,轻云你不要这样!”方以晨把她从傅轻风的身边拖开,用力的扳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变得清醒些。 “嘘,你听。”傅轻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上眼睛努力听着什么,“听见没有,有人走路的脚步声。不对,是她变成了厉鬼,那是她走路的脚步声。”傅轻云吓得退后了几步,躲在方以晨的怀里不敢看。 “不要怕,没事了,都没事了!”方以晨揽她在怀里安抚着。 “不要你碰我,滚开啊!”傅轻云突然推开他,下意识地退到了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 方以晨慢慢走过去,试图拉过她的手,“轻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轻风会疯了似的抓着你不放?” “你走开,不要碰我!”傅轻云像个任性的孩子,打着靠近的方以晨。 张嫂气喘嘘嘘地跑到了傅轻云的房里,“轻风是不是回来了?”不等他们回答便看到了倒在地下的傅轻风,跑过去抱起已经昏迷的她,“轻风你醒醒,醒醒。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傅轻风虚弱地睁开眼,抬起手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妈,带我走吧!我不想再留在这儿了,好黑我害怕……”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鬼啊,整间屋子里都是会跳舞的小鬼,快看啊!”傅轻云又一次失控地尖叫起来,用头猛撞着墙壁。 “不是的,是张嫂,是张嫂!”方以晨用身体挡住了她过激的举动,拥她在怀里安抚道:“不要怕,那都是假的。” 傅轻云躲在他的怀里,怯怯地问:“真的都是假的?” “恩,都是假的。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做得到。”方以晨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叹息地说着。把渐渐平静下来的傅轻云抱到床上,为她盖好了毯子,“你先躺一会儿,我和张嫂送轻风回房。” 傅轻云扣住他的手,“不要离开,我很害怕。”她的眼里噙着泪花,希望他能留下来。 “放心,我不会丢你一个人在黑暗里的!”方以晨对她笑了笑,把她的手放回毯子里,抱着傅轻风和张嫂走出了她的房间。 关门的刹那,傅轻云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方以晨,你这辈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你永远都是我的! 张嫂为傅轻风盖好毯子,用毛巾擦了擦她鬓角干了的血迹,啜泣着:“她是这么好的孩子,可老天爷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她受得磨难实在太多了。” 方以晨看着傅轻风和白纸一样的脸颊,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安慰着张嫂:“放心吧,她一定会没事的。以前那么难她都挺了过来,我相信她这次也一定会没事。” 张嫂擦了擦眼角,笑着点点头,“我去给医生打个电话,你先去照顾轻云小姐吧!” 方以晨临出门时回身看了看傅轻风,没想到一直活泼开朗的她也会有歇斯底里的一面。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他都要好好保护她们姐妹。大步离开后他去了傅轻云的房间,走到床边时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今晚的发生的事情一定让她瘦了不小的惊吓,他握着她放在外面的手:看来我们的缘分早就是注定了的,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要再做那些可怕的梦了。 熟睡的人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好像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第二天的清晨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雨水冲走了昨夜的一切,明媚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树梢上偶尔停下的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床上躺着的女孩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医生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针剂,注射完对张嫂吩咐着:“她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头部受了轻微的震荡,具体的诊断报告还要等她醒了才能确定。不过情况不是很乐观,之前应该是受了较大的刺激才让她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你好好照顾她,有情况及时联系我。”交代完医生和护士便离开了房间。 张嫂送医生和护士下楼,让司机开车送医生回去了。回到客厅把医生开的安神药给傅轻云送了过去,走到门外她轻敲着门。 “进来!”房里的人冷淡地说。 张嫂推门走了进去,把药放在了茶几上,“这是许医生开的安神药,说是一天2次,还有早饭是端上来还是去餐厅用?” “以晨什么时候走的?”傅轻云听着张嫂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问。 “以晨少爷天亮的时候才回去的,他说让你好好休息。”张嫂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唠叨,不好意思地回答着。 傅轻云听后点点头,又问:“轻风有没有醒过来,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情况不是很乐观,要等醒了以后才知道。”张嫂难过地说着,犹豫了下才开口问:“轻云小姐,我想问问轻风那天晚上是怎么摔下楼的。” 傅轻云避开了张嫂的目光,看向窗外淡淡地说:“她的手机放在了房间,刚好来了电话上去取,接电话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整个人便从楼上摔了下来。”说完她按了按太阳穴,对张嫂说:“张嫂,麻烦你好好的照顾轻风,一定要让她早点好起来。” “恩,我会的。”张嫂点点头,哽咽地说:“我…会好好的照顾她,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傅轻云点点头,等张嫂走出房间听见她下楼后她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去了傅轻风的房间。打开门房内有股消毒水的味道,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呼吸也是微弱的,傅轻云走到她的身边,“不是说要把自己这些年受的痛苦都还给我吗?怎么现在躺在这儿了,你来找我报仇啊!”她用力扯着躺在床上的人。 然而床上躺着的病人并没有回应她,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好像在做一个永远都不想醒来的美梦。 傅轻云无力地跪在她的床边,用力抓着她的手说:“为什么我不是你,如果当初我们没有抱错的话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景象?轻风,对不起。求求你就一直这么趟着吧,别再醒过来了……”她掩着面,哽咽地呢喃道。许久才扶着床勉强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地向外走着。 “姐,你为什么哭了?” 傅轻云浑身一怔,整个人都随着那个声音的响起彻底呆住了。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个坐起来的人。 傅轻风灵活地跳下床,拔掉手上的针管走到她的身边,“姐,好好的为什么要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傅轻云对上了她明亮地眸子,一步一步地后退着,“没什么,没什么…” 傅轻风奇怪地看着她,问:“姐,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在发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没有,我没有!”傅轻云连忙否认,惶恐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傅轻风。 突然傅轻风掐着她的脖子,恨恨地说:“看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难过,我不过让你快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嫂,…救命啊!”傅轻云挣扎着求救。 “没人能救你,就乖乖的等死吧!下面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跟你见面了,怎么你不想去看看?”傅轻风加重了力道,怨恨地看着她。 张嫂听到动静,跑到了傅轻风的房间看见她正掐着傅轻云不放,连忙上去拉开她们:“轻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点放了她。” “我要她给我陪葬,我要是死了她也别想活!”傅轻风推开张嫂,任旧掐着她不放。 张嫂狠了狠心,把陷入疯狂的傅轻风打晕过去。扶着倒下的傅轻风把她放回了床上,看着惊魂未定的傅轻云问,“没事吧?” “没,…没事!”傅轻云用力地咳着,差一点就又死在她的手上,她怨恨地看着又一次倒下的傅轻风。 李可琪这一夜也没睡着,直到阳光照进房间里她才疲惫地看向窗外,简单梳洗了下她换上素色的衣服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傅家。昨晚接到傅轻云的电话说轻风知道了她的事,她猜想轻风一定很难过吧!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她会答应要破坏轻风的幸福。昨天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雨,没想到第二天的天气依旧这么好,想到这儿她苦笑了下继续走着。 当傅轻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像个粽子似的。她看向和医生交谈的张嫂,恳求地说:“张嫂,为什么要绑着我啊?快点给我松开,快给我松开呀!” “她头部的伤应该没什么了,只是在情绪上看来不是很稳定,可能出现时好时坏的情况。我先给她开些镇定的药物,等傅先生他们回来我建议还是请他们带傅小姐来趟医院,做次全面的检查。”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药丸,并嘱咐张嫂具体服药的时间。 张嫂点点头,向医生道谢着:“谢谢你,许医生!等我们老爷回来我会把这些情况及时转告给他的,您放心好了。” “好,那傅小姐这边你就多费点心,记得尽快带她来医院检查!”医生交代便和护士离开了房间。 张嫂送他们下楼后,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先回医院了。可是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如果只是单纯的从楼上摔下来,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发生了其它的事情,才间接地使她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张嫂暗暗地猜测着。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张嫂的思绪,她走到玄关处打开门:一个素色连衣裙、长相清秀的女孩站在她的面前。 女孩率先开了口,礼貌地说:“阿姨你好,我是轻风的同学。我叫李可琪,她在家吗?“李可琪试探地问。 “你好,李小姐!”张嫂也礼貌地回答她,并委婉地拒绝着:“轻风小姐她昨晚从楼上摔了下来,情绪上有些不稳定,恐怕不方便见你。” “怎么会这样?”李可琪激动地拉着张嫂的手问,不容多想便推开张嫂冲到了二楼来到了傅轻风的房门外。 傅轻风正用力地挣扎着,看见门外站着的李可琪便恳求地说:“可可救救我,他们把我绑了起来还说我有病,你快来帮我解开吧!” 李可琪跑过去慌乱地帮她解开绳子,心疼地问:“是不是很痛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呢!” 张嫂也跑到了傅轻风的房间里,见李可琪在解开傅轻风身上的绳子忙上前阻止道:“李小姐,轻风小姐的绳子不能解开,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稳定,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 “就算她的情绪不稳定你也不能这样对她啊,我们国家是法制社会,你这样已经触犯了法律!”李可琪据理力争地说道。 傅轻风看着她们两个人,怯怯地说:“张嫂,我会乖乖的。你不要这样绑着我,解开后我会听话的。”此时的她温顺的像只小猫。 李可琪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张嫂兀自给傅轻风解开绳子,关切地拉过她的手询问道:“有没有擦破皮,给我看看。” “张嫂你先去忙,我想和可可单独呆一会儿,不用担心我。”傅轻风笑着对张嫂说。 张嫂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对李可琪说:“李小姐,如果你看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大声叫我就行。” “恩!”李可琪点点头,等张嫂走出房间后她静静地看着傅轻风。 傅轻风被解开绳子后活动也自如了,独自走到窗边拨弄着窗台上的那盆太阳花问:“可可,我养的这盆太阳花好看吗?你的那盆了,开得比这盆好吗?” 李可琪走到她身边,“我的那盆已经死掉了,是我太懒了总是忘记给它浇水,所以……”李可琪笑了笑没有说下去,继续玩着小小的叶子。 “你喜欢廖岚吗?”傅轻风看着身侧地李可琪不紧不慢地问,顺手掐了朵开得最艳的太阳花捏在手里。 李可琪拨弄叶子的手停了下来,浅笑着回答:“我们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这个你知道的。再说,我一直只当他是我的好哥们儿,你千万不要误会。” 傅轻风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揉碎了手的花问:“如果一个你信任了十年、相处了十年的好姐妹突然有一天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而且她还对别人说,只要亲手毁了我的幸福就好,你说我要怎么对待那个人呢?” 李可琪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摇着头然后拉着她的手说:“轻风,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真的很后悔,想给你打…” 没等她说完,傅轻风便抓着她的衣服,“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啊?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让给你,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的!”傅轻风激动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轻风,我对不起你!”李可琪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泪珠从她的眼角一颗颗滑下。 傅轻风松开了她,随即又甩了她一耳光,“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连我仅剩下的一丝温暖都要抢走!”傅轻风顺势坐在了地板上,笑着说:“你知道嘛,我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外婆也不是,说不定连爸爸也会是别人的呢!”说完她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李可琪摸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时哭时笑的傅轻风,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天中午她们还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怎么那个文静温和的女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傅轻风突然爬到李可琪的脚边,拉着她的手,“不如你把你想要的都拿走啊!包括廖岚、外婆、爸爸、妈妈、姐姐,我都给你!” “轻风你不要这个样子,要是廖岚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心痛的。我求求你了,别这个样子好不好?”李可琪抱着傅轻风心痛地说。 “没人会心痛的,他们都希望我去死,一个个都巴巴得想看着我被别人从楼上推下去,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啊?”傅轻风推开她,站起来拍着手兴奋地说:“她们都想推我下楼,都想呢!” 李可琪回想到刚才张嫂说轻风从楼上摔了下去,难道她是被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她拉着傅轻风试探地问:“轻风,你说他们都想推你下去,那么那些人是谁?” “呯!整个人咕噜一下就从楼上掉下去了,真好玩!掉下去了,头上全是黏稠的水,都是红色的呢,真好看!”傅轻风顾自地拍着手,欢喜地像个孩童一般。 李可琪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想着昨晚傅轻云给她打电话时的情形,她那慌张的语气,“难道是她干得?”她猜测着,然后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对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满意啊?”紫色衣服的傅轻云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一字一句地说着。 李可琪看着眼前的人,冷冷地问:“是你把她推下去的对不对?” 傅轻云走到她的身边,小声地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再说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和廖岚在一起呢,这是老天在帮你。” 李可琪狠狠瞪了她一眼,从她身边匆匆下楼,然后摔门而去。 傅轻云倚在二楼看着她出门,然后冷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廖岚买好早点,推着单车进了明珠花苑。刚进小区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而且还哭得很伤心,他走过去不确定地叫着:“可可,是你吗?” 李可琪停止了抽泣,抬头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涌了上来,“廖岚,轻…轻风她出事了!” 廖岚听后丢下了自行车,跑到傅家的门外敲着门,暗忖着: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是被打或是其它的原因。 李可琪追到了他身边,她侧身看着廖岚:如果是自己出事了他也会这么紧张吗? 张嫂走到玄关处打开门,见是李可琪和廖岚一起站在门外有些慌张地说:“我们轻风她不在家,你们还是下次来吧!” “轻风是出事了对不对,你说话啊?”廖岚看着张嫂急切地问,见她不说话径自冲上了二楼,打开了傅轻风的房门。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傅轻风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板上指着天空中浮动着的云朵,一个一个地数着。 廖岚站在门口轻唤着她的名字:“轻风!” 傅轻风缓缓地侧过身,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影,“爸,是你回来了吗?”她站起身欣喜地飞奔到他的怀里,喃喃地说:“那些坏孩子说你和妈妈不要我了,还说我是拖油瓶,我对他们说不会的。我就知道爸和妈不会不要我的,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对不对?”她松开他,高兴地问。 廖岚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你真的不认识我是谁了,我是廖岚。那个从八岁起就给你大白兔的那个人啊,你再想想看!”他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看到她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急切的样子。 “我这个裙子好看吗?这是妈妈给我买的,她说只要我乖乖的听话就会给我带好多好多的棒棒糖呢!”傅轻风看着他认真地说,又问:“爸,你给我买了棒棒糖吗?” 李可琪上楼后站在门外,一直不敢进去。她怕傅轻风会又一次突然失控把她的事情都说出来,所以就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张嫂不忍听下去,抬头看向天花板努力的不让泪水流下来,然后离开去了一楼。 廖岚拥她在怀里,摇头说:“我不是什么爸爸,你看清楚我是廖岚。那个喜欢你喜欢了十年的廖岚,你不记得了吗?” 傅轻风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字,“你是廖岚,真的是廖岚?” “恩!”廖岚欣喜的点头抱紧了她,欣喜地说:“你都记得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 傅轻风突然推开他,冷淡地说:“你就是廖岚,就是那个很多人都喜欢的廖岚。不对,还有一个叫李可琪的女孩她也一直很喜欢你的,她还让我把你让给她呢!”傅轻风抬起手摸着他英挺的眉毛,突然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你们都是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拖油瓶,拖油瓶的叫着我。你知道嘛,其实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除了难过还会有另外一中心情:我一定要把那些害我受这些痛苦的人一一的找出来,再把这些痛苦都转嫁到那些人的身上!” “轻风,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廖岚急切地拉着她问,完全不顾自己滚烫的脸颊。 傅轻风甩开他的手,笑着说:“昨晚我做了个特别好玩的梦你知道吗? 呯!整个人就从楼上滚了下来,头上全是红色的黏黏的液体,你有没有看过,比我们家花园里的茶花都好看呢!”她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是谁从楼上摔了下来,是谁?”廖岚扳住她的肩膀,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会给我幸福的吗?可是现在你连我被人推下楼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爱我?你这个骗子!”傅轻风突然抓着他打了起来,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会给你幸福的。你要相信我,轻风你一定要相信我!”廖岚又一次拥她在怀里,紧紧地圈住她打闹的手。 傅轻风暂时停止了打闹,躲在他的怀里在的耳边轻轻地说:“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李可琪很喜欢你的对吗?但是我比她要可怜的多,所以你才选择了留在我身边。”傅轻风推开了他,继续说:“与其这样委曲求全的待在我这里,不如就早点滚回她的身边去呀,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的可怜,都给我滚!” 廖岚呆住了,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孩,他很难想象她还是往日里那个活泼自信的傅轻风吗?他试图解释着,但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都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们这些骗子。从一开始就骗我,说什么我们都是好朋友,还编一些会守护我一辈子这样的鬼话。”傅轻风抄起手边的相框便朝着他砸了过去,跑到门口大声地喊着:“张嫂你是怎么做事的,快把这个骗子给我轰出去,快点啊!”她的情绪非常的急躁,还不时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廖岚站在那儿没有躲开,额头被相框的棱角割了道伤口,血顺着伤口出缓缓地留下来。 傅轻风不经意间瞥到墙上的素描,突然很用力地拉了下来,抽出那张纸把整幅画像撕得粉碎,嘴里念叨着:“都是骗子,根本没一个好人,一个个都巴巴的想看我的笑话,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门外的李可琪见廖岚的额头在流血忙冲了进来,查看着他的伤口关切地问:“是不是很痛?”又拉住傅轻风气愤地对她吼叫道:“傅轻风,你疯够了没有!你看看他的额头,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傅轻风哪里去了,你疯够了没有啊!”说完忍不住抬起手想狠狠抽她一耳光。 “可可,你住手!”廖岚喝住了她,拉傅轻风到自己的身后,“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我没事的。”他顺手摸了下额头,看着鲜红的液体笑着说:“没事,我没事。” 李可琪眼里噙着泪花,幽幽地开口道:“你从来都只在乎她的感受,那我呢?当你们甜蜜地牵手走到我面前时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其实没有那么坚强的,我看到她被欺负、被数落的时候,我想如果我和她能换一下该多好。”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廖岚无情地打断她,“这些事别再说了,你先回去。” 李可琪不甘地看向傅轻风,“我偏要说,我就是喜欢你。而且这次回来我就是要把你从她的手上给夺回来,我一定说到做到!”说完李可琪摔门而去,哭着跑下了楼。 傅轻风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向外走,走到张嫂的身边:“我饿了,张嫂。” 张嫂扶着她,担心地看着廖岚的伤口问:“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不用了,麻烦你好好的照顾轻风,我先回学校了。”廖岚笑着对她说,然后走出房间匆匆离开了傅家。 张嫂带着傅轻风去了餐厅,把早餐端到她的面前,然后坐到餐桌旁看着她吃早饭。 傅轻风坐下后狼吞虎咽地吃着,还不时地对张嫂傻笑着,含糊地说:“真好吃!” 张嫂把牛奶递给她,嘱咐着:“吃慢点,别咽到了。”她看着傅轻风时好时坏的样子不禁很心疼,心疼地摸着她的头。 傅轻云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发生的一切,她看着傅轻风暗淡的眼神不由的猜测着,这个丫头是真疯还是假疯呢,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的试探她一下才行。 早饭过后张嫂把傅轻风送回了房间,出门时正好碰上了端着绿豆糕的傅轻云。 “轻风她睡了吗?”傅轻云看张嫂从房里出来小声地问。 张嫂带上门,摇摇头回答着:“说是想一个人待会儿,估计是想睡了才要回房间的。” 傅轻云听她那么说笑着点点头,对张嫂说:“她喜欢吃绿豆糕我给她拿了点过来,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可是…” “没事的,看情况不对我会及时叫你的。”傅轻云拍着张嫂的手笑着说,见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真的没事,去忙吧!” “那好吧,我先去忙了,有事你就叫我。”张嫂又一次叮嘱她,还是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才离开了。 傅轻云看着张嫂下楼后冷笑着推开她房间的门,朝着那个背影慢慢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肩膀叫道:“轻风!” 傅轻风抬起头看向她,欢喜地叫着:“姐,你来了啊!” “对啊!”傅轻云微笑地摸着她的头,“轻风,姐姐给你拿了绿豆糕过来,想吃吗?”她把绿豆糕递到她的面前问着。 傅轻风连连点头,伸手要去拿,“轻风喜欢,轻风要吃!”她嗲嗲地说道,眼睛紧盯着那盘绿豆糕。 傅轻云笑意更深地看着她,端着盘子的手轻轻一松,整盘绿豆糕都散落到了地板上,“姐姐告诉你,绿豆糕一定要这样才好吃。”说着她用脚把地上的绿豆糕都踩扁了,拉着她的手说:“来,快点把这些绿豆糕都吃完。” 傅轻风低下头捡起一块踩扁了的绿豆糕,抬头对上傅轻云明亮的眼眸傻傻地问:“这样的才会好吃?” “恩,快吃吧!”傅轻云点点头,示意她快些吃掉,心里不禁冷冷地想到: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傅轻风拿起地下的绿豆糕胡乱地塞进嘴里,一个接一个的吃着,还抬起头笑着对她说:“姐,真好吃,你也来一块吧!” 第十章 你要想开 张嫂看了看客厅的时钟,端着温开水和药瓶去了傅轻风的房间。走到门外便听见房里傅轻风说话的声音,于是推门走了进去,进门后发现傅轻风正趴在地上捡着绿豆糕吃,而傅轻云则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她放下托盘连忙跑过去阻止着,“轻风别吃了,别吃这些脏东西!”又抬头看向傅轻云,“轻云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她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对她!” “你看见没有,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她竟然吃我用脚踩扁了的绿豆糕,哈哈!”傅轻云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痛快,冷冷地对张搜说:“像她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只会给我们傅家丢脸,还不如立马死了算呢!”说完她摔门而去。 “真好吃,张嫂你要不要吃一块啊!”傅轻风捡起一块绿豆糕要递给张嫂,然后又捡了块要吃。 “别吃了!”张嫂用力地打落了她手里的东西,把傅轻风楼在怀里,“轻风,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啊!” 傅轻风只觉得颈部有温热的液体滑进了衣服里,她轻拍着张嫂的背喃喃地问:“张嫂,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张嫂听后抽泣的更加厉害了,松开她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轻风,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 “好,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傅轻风点点头,又拉着张嫂的手撒娇地说:“张嫂,我困了。” 张嫂擦了擦眼角,破涕为笑地摸了摸她的头,扶她坐回床上,“先把这药吃了,然后我们就去休息好不好?” “不要!”傅轻风连连地摇头,“那些都是坏孩子吃的药,轻风很乖的,轻风很乖的!”她抓着张嫂的手急切地说。 张嫂连忙安抚她:“好,好,我们不吃!”又扶她重新躺回床上为她拉好毯子,温柔地说:“轻风你先睡会儿,等起床的时候我给你拿好吃的曲奇好不好?” “恩!”傅轻风笑着点点头,补充道:“我还要好吃的草莓酱和奶茶。” 张嫂帮她理着额前的刘海,点头答应着,“好,都给你拿。”见傅轻风安心地睡了才放心地收拾了地下残留的绿豆糕,端着托盘离开了她的房间。 傅长天夫妇接到张嫂的电话后买了最早一班的飞机飞回宁海市,下飞机后便乘车往家里赶。刘梦情坐在车上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傅长天看出了她的担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突然傅长天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喂?” “董事长,我是王俊,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电话那头的人小声地说。 傅长天听着电话,看了看身边的刘梦情说,:“你说吧!” “那天太太带着小姐她们去医院是做DNA鉴定的,后来去取鉴定结果的是大小姐,这是院长亲口对我说的。”王俊小声地汇报着。 傅长天听后只觉得后背不断的冒着冷汗,挂断电话静静地看向窗外,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 “怎么了,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吗?”刘梦请见他接完电话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心地问着。 傅长天收回思绪,笑着对她说:“没有,是公司里的日常事务。” 刘梦情听他那么说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我还是很担心轻风,一想到我原来那样对她,心就会隐隐地痛起来。”她看向窗外,努力地抑制住眼里即将溢出的液体。 “放心,我们坚强的轻风一定不会有事的。”傅长天安慰着她,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到家后,司机老谢把行李提了进去。张嫂端着新沏好的茶放下后把医生交代的事情向傅长天汇报着:“许医生建议我们尽快带轻风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我知道了。”傅长天端起茶啜了口淡淡地回答道,又看了看二楼问:“轻云在家吗?” “在自己的房间里,学校今天没有课。”张嫂站在旁边回答着。 傅长天放下茶杯,对身边的刘梦请说:“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我找轻云说说话。”又对张嫂说:“把轻云叫到书房来,我有事找她。” “恩!”刘梦情点点头上了二楼。 张嫂也去了二楼,轻敲着傅轻云的房门,“轻云小姐,老爷找你。” 傅轻云放下手里的书,不耐烦地听着门外的声音,老爸老妈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八成跟轻风的事情有关。离开房间时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走到书房外紧张地敲着门。 傅长天打开门,看了看她淡淡地说,“进来吧!” 傅轻云进屋后随手带上了门,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笑着问:“爸,你和妈在外面的二人世界过的开心吗?” “把那份报告给爸爸。”傅长天坐下后淡淡地开口道。 傅轻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半响才打哈哈地说:“爸,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报告,我怎么会有那个。”说着转过身不敢看他。 “别骗爸爸了。我让人去查了上次你们去医院的事情,院长说是你取走的鉴定报告。”傅长天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女儿眼里闪躲的目光。 傅轻云握紧了双手,看着眼前严肃的老爸不知道该怎样自圆其说。突然她恍然明白了什么,不确定地问:“爸,你早就知道我们两个人抱错了对不对?” “不是抱错,而是我太自私了。把和心爱人的孩子留在了自己的身边,送走了另一个可怜的孩子。害得她们母女分开了将近十年,而她还不知道自己养了近二十年的女儿居然是情敌的女儿。”傅长天深吸了口气平静地回答着,另一只手按住了太阳穴。 傅轻云听后无力地坐回了椅子里,不禁笑了出来,“爸你知道吗,为了那一纸报告我把自己的亲妹妹从楼上推了下去,还用最龌龊的手段来试探她有没有疯,您为什么不等我死的那天再告诉我。” “因为你已经陷进去了,爸爸想在还能挽回的时候把你拉回来。”傅长天复杂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哐啷!” 门外的声响惊动了房间里的人,傅长天和傅轻云都是一怔,傅轻云走到门口慢慢地打开门,惶恐地叫道:“…妈!” “梦情!”傅长天看着门外碎了一地的茶具,诧异地看着那个身影。 “…妈,我刚刚和爸爸在谈点事情,您…怎么来了。”傅轻云看着刘梦情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勉强地挤出了抹笑容结巴的说。 “啪!”刘梦情狠狠甩了她一耳光,“你现在还笑的出来,把轻风推下去的时候心里一定特别开心吧?你事先就知道了鉴定结果,还整天妈妈、妈妈叫得那么好听,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 傅轻云摸着脸连连的摇头,眼泪也急了出来解释道:“妈,您刚刚听到的都是假的,我是您的女儿,我真的是您的女儿。” “轻云你先出去,我和你妈妈要单独谈些事情,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傅长天云淡风轻地说,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的一幕。 傅轻云摸着脸颊,看了看刘梦情气愤的神情默默地走出了书房。 傅轻云出去后,刘梦情冷冷地看着那个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她知道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不曾想眼前这个男人竟把她和她的女儿分开了近二十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母女?”她平静地问。 “我当年也是一念之差,而且当时我抱着轻云是想跟你商量收养她的事情,结果过你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傅长天没有再说下去,或许他真的是自私到了极点。 刘梦情听后看着他笑了,“你相信报应吗?”她淡淡地问,然后转过身去擦掉落下的一滴泪,继续说:“我当年害她难产连命都丢了,所以老天爷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 “对不起,梦情!其实我好几次都想跟你解释的,但……” “不用了!”刘梦情斩钉截铁地打断他,转过身看着他,“太晚了,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我累了,晚饭的时候再叫醒我!”刘梦情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了傅长天的书房。 傅长天在她要关门的时候叫住了她,“梦情,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 “等我能原谅了自己再说吧!”刘梦情头也不回的带上房门。 傅长天打翻了书桌上的文件,用力地捶着桌子,她这个样子反而让他觉得很不安。 刘梦情来到了傅轻风的房间外,轻轻地打开门走到傅轻风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她又回想起傅轻风刚回傅家的那天,想到这儿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滴在了傅轻风的手背上。她竟然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刘梦情掩着面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摸着傅轻风的额头喃喃地说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孩子,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傅轻风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哭泣的刘梦情问:“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刘梦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没有,妈妈是想好好的看看你,原来我们轻风这么好看呢!” “真的吗,妈?”傅轻风摸着自己的脸不确定地问。 “恩!”刘梦情笑着点点头,看到了那道颜色变浅却依然清晰可见的疤痕问:“这里,还会疼吗?”她的心隐隐地痛着。 傅轻风摇摇头,“不会的,这个地方已经好了。”她笑着说。 “被姐姐从…从楼上推下去的时候一定很痛吧!”刘梦情虽然是笑着问,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在傅轻风的手上,“还有,心里是不是一定很恨妈妈,为什么当初会那样对你。” 傅轻风坐起来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妈,我睡着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在很黑很黑的地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呢!”突然她一把抓住刘梦情的手,“妈,带我走吧!这里全是坏人,他们都想要我死,他们都想要我死呢!说着她开始变得急躁不安起来。 “别怕,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守着你。”刘梦情拥她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说:“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记着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也别再做那些可拍的梦了,妈妈会一直保护你的。” 傅轻风用力地抱紧她,疑惑地问:“妈,你是要离开我了吗?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妈,别离开我,别连你也不要好吗?” “妈怎么会不要你,只是妈妈这些年过的太辛苦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刘梦情松开她平静地回答着,然后握紧了她的手,“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要好好的活着,可怕的梦也别再做了,妈妈会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你,每天每天的为你祈祷来求得宽恕。” 傅轻风的眼角落下了滴晶莹的泪珠,点点头叮嘱着:“妈一定要答应我,在休息好了以后要过来看我,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你说。” “恩!”刘梦情点点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并嘱咐着:“记得妈妈说过的话,要好好的,还有一定要让自己幸福。等你睡醒了让张嫂给你拿好吃的曲奇和奶茶。” “妈,谢谢你!”傅轻风浅笑着说,“因为妈之前给予的温暖让我忘记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的,也不会再做可怕的梦了。” 刘梦情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睡吧,妈也去休息一会儿,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说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离开了傅轻风的床边向外走去。 “妈,别睡太久了,我会想你的!“傅轻风又坐了起来看着她的背影不放心地叮嘱着。 刘梦情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她笑了笑,“妈妈知道了,轻风你一定要幸福!”说完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刘梦请离开傅轻风的房间时碰见了站在门口的傅长天,她凝望着他淡淡地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说完她移开视线看向远处。 傅长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却不敢直视她的明亮的眼眸。 “你,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过我,就一点点的喜欢而已?”刘梦情又一次看着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不确定的问,她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我…”傅长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刘梦情深吸了口气,笑着说:“行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晚饭的时候叫醒我,还有我要你内疚一辈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刘梦情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眼里更多的是绝望。 傅轻云躲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谈话,她看向窗外:妈妈现在一定恨死了她,还有轻风也同样是不能原谅自己的吧!她走到床头边拿起了手机,慌张地拨通了方以晨的电话,“以晨,妈妈她知道了轻风的身份,我该怎么办?” “别怕,在家里等着我马上过来!”方以晨匆匆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傅轻云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耳边不断的响起刘梦情质问的话语: 把轻风从楼上推下去的时候心里一定很开心吧!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 方以晨赶到傅家后直接去了傅轻云的房间,推开门便看见傅轻云躲在角落里,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别怕,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解释,请求阿姨的原谅。她毕竟养了你快二十年,对你一定是有感情的。” “妈,她真的会原谅我吗?”傅轻云看着方以晨不确定地问着,她的眼里满是恐惧与不安。 方以晨点点头,握紧她的手说:“会的,相信我!”然后拥她在怀里。 刘梦情回到房间后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化着妆:上粉底、画眉、眼线、睫毛、唇线、口红,最后把头发绾成了髻盘在脑后,从衣柜里拿出了那件她结婚时穿过的红色礼服,换上礼服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照进房内的晚霞映着她的笑容,凄美而决绝。她把平时修眉用的刀片握在了手里,平躺在床上。脑海里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了上来:美好的、痛苦的、甜蜜的、绝望的,都一一的回放着。过了今晚她就不会再痛苦的活着了,刀片割开了手腕,血从血管里涌了出来。血映在纯白色的床单上,一朵朵妖艳的宛若盛开的茶花般美丽。 傅轻云在方以晨的陪同下来到了刘梦情的门外,方以晨敲着门,“梦请阿姨,我和轻云有话想对你说。”他说完握紧了傅轻云的手。 傅轻云看着方以晨握紧她的手,叹息地看着角落里,隐约的闻到了一股腥味,然后看见有鲜红的液体沿着门缝流了出来。 “啊!” 随着一声尖叫,房门被方以晨踢开了。他冲进房内看到了最惨烈的一幕:刘梦情躺在血泊里,穿戴整齐,脸上由挂着宁静祥和的微笑;纯白色的床单上触目惊心的鲜红,手腕上的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傅长天听到尖叫声后也跑了过来,他一步步的走进房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看到刘梦情安详平和的躺在血泊里,面色苍白的可怕,“梦情,梦情,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跪在床边拉着刘梦情的手失声痛哭起来。 傅轻云整个人都怔住了,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满地的鲜血,她觉得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人扼住了,连呼吸都是痛的。 傅轻风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一幕,冲进房间推开他们跪在床边拉着那个苍白冰冷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妈,你不是答应我不会睡太久的吗?快点醒醒,我有很多的话还没跟你说呢,快醒醒啊……”见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反应,突然她抓着傅长天的衣领,愤怒地吼着:“如果不喜欢,十一岁那年你们可以不带我回来的,在你们眼里从来就只有姐姐的存在。那我呢?我在你们心里到底算什么?为什么要逼死她,你已经把我们分开了二十多年,现在为什么还要残忍的逼她走上绝路啊!” 刘梦情被送往医院的途中永远的停止了心跳,苍白的脸上由带着安详的笑容,仿佛在做一个永远都不愿醒来的美梦。 三天后的葬礼上,傅长天面容憔悴的站在刘梦情的墓前,望着那冰冷的墓碑,或许是太悲伤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刘梦情的昔日好友陈可欣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最后在方以晨的搀扶下献上了束白菊离开了。方以晨送走陈可欣后又返回了墓地,傅轻云这几天眼前不断的出现着刚进房间的那一幕,满屋子的血腥味,血不断的从她的伤口处流淌着,房间里的一切都是触目惊醒的鲜红,每每想到这儿她都无法抑制的颤抖着。方以晨见她在发抖,走到她的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并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傅轻风站在刘梦情的墓前看着冰冷、凄凉的墓碑,或许死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吧!女人这一生中最耻辱的三件事她都做了: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替情敌抚养孩子,以及为情自杀!想到这些傅轻风长长地叹着气,抬头看向灰色的天空:妈,如果你现在没事或许我还能幸福的生活着,可现在我不能了,我要他们为你的死付出代价。她笑着离开了墓地,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在下,厚厚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从墓地回来每个人的神情都很沉重,傅长天默默地去了书房。傅轻云则在方以晨的陪同下来到了傅长天的书房外轻敲着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傅长天坐在椅子里拿着刘梦情的照片发呆,见他们进来便把相框放进了抽屉里示意他们坐下。 方以晨和傅轻云坐了下来,方以晨侧过脸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傅轻云,复又看向傅长天平静地说道:“傅叔叔,我知道现在提这个请求有些不适合。为了让轻云少受些伤害,我和我妈妈商量了一下想履行梦情阿姨生前的遗愿:和轻云在月底先举行订婚仪式,等这个学期的课程结束后我们就去法国留学。”说完他握住了傅轻云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傅长天疲惫地说,然后用力地按着太阳穴。 傅轻云看着眼前憔悴的父亲,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跪了下来,“爸,您骂我吧!是我害死了妈妈,求您狠狠的骂我一顿吧!”她央求着。 “那不是你的错,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傅长天背对着他们淡淡地道,眼神空洞的看着纯白色的墙纸。 方以晨扶着傅轻云走出了书房,傅长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隐隐的痛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方以晨和傅轻云从书房出来后碰上了站在门外的傅轻风,“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恭喜你们了!我亲爱的姐姐,还有以晨学长。”傅轻风怨恨地看向傅轻云,笑着纠正道:“不对,应该叫姐夫才对哦!” 傅轻云慌张地看着傅轻风,仿佛满身浴血的刘梦情站在她的对面狰狞地对着她笑,只觉得全身冷得无法呼吸。 “姐,天气都这么热了为什么你还抖的这么厉害呢?”傅轻风走到她的身旁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又娇笑着看向方以晨冷嘲道:“以晨学长,你原来不是很讨厌这个人的吗?怎么现在转性了,还要跟她订婚。和这样一个冷血的人待在一起,你不会害怕吗?” 方以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拉着傅轻云的手礼貌地说:“不好意思轻云人不舒服,我们先失陪了。”说完从她的身边缓缓走过。 傅轻风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了下,手握得很紧眼里闪过琉璃色的光彩,兀自推开了书房的门冷冷地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人,把手里的旧笔记本丢在桌上,“您还认得这本日记吗,里面撕掉的内容应该是有关我和姐姐的吧?” 傅长天依旧呆滞地看向远方,静默地听着傅轻风的质问。 “爸,您还记得带我回来的那年吗?”傅轻风也走到看窗边,玩弄着手边的窗帘,“我记得那时还是初春,外面的天气还有些冷。爸爸那天穿了件黑色的风衣,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温暖。因为爸爸的到来,周围的邻居都好奇又羡慕的看着我,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羡慕的滋味。”傅轻风的嘴角微微地上扬,随手擦掉了落下的泪珠继续说,“和爸爸坐着车子离开那片破旧平房的时候,我也幻想过有新的生活。有爸爸、妈妈、姐姐,可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着。” 傅长天听完后许久才抬头看向她,“孩子,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很内疚,也觉得很对不起你和你的妈妈。”他自责地说。 “对不起!”傅轻风默默地念着,然后抓住傅长天的衣领质问着“我从出身起就被人骂作是没有人要的野种和拖油瓶的时候,您在那儿?当我的亲生母亲骂我是贱种和狐狸精的时候,您在干什么?以为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就是对我的补偿吗?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豪华的别墅,也不是有满满几衣柜的漂亮衣服就可以了。我最想要的其实就是有个温暖的家,家里有爱我的亲人们。在我受委屈的时候能对他们倾诉,把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和他们一起分享。可是这一切都被您毁了,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爸爸亲手把我的梦都击碎了!”傅轻风用力地把他推回椅子里,歇斯底里的控诉着。 傅长天重重地跌回椅子里,突然捂住胸口脸上是极其痛苦的表情。他慌张地在怀里摸索着,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个药瓶。一个没拿稳药瓶滚到了地上,他整个人也摔在了地上,慢慢地朝着药瓶滚动的方向爬去。 药瓶不紧不慢的滚到了傅轻风的脚边,她看着慢慢朝着她这个方向爬过来的傅长天,笑着捡起药瓶叹息地说,“爸,我怎么忘了您有心脏病呢!”她凝望着手里的药瓶,看着远处淡淡地说:“看到这个药瓶我就想起了妈妈惨死的样子,满屋子的鲜血,她的脸色可比这个药瓶的颜色还要惨白!’ 傅长天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依旧朝傅轻风的身边吃力地爬过去,脸色清得发紫,嘴唇也惨白的可怕。 “爸,你说妈妈她一个人在天堂会不会很孤独啊?”傅轻风拧开了瓶盖把药丸倒在手心里,凝望了片刻想也不想便用力地抛向窗外,“怎么办,都没有了。不过,我还特地留了两粒给您!” 傅长天吃力地抬起手,眼里满是乞求的目光,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傅轻风把仅剩的两粒药丸踩在脚下,“啧啧,您在那里像一个拥有十几亿身家的总裁,连个要饭的都不如!”她恶毒地说着,然后用力地踩着脚下的药丸,“我的妈妈她那么的爱你,临死前都穿着当年您送她的结婚礼服,你下去和她团聚吧!我会祝福你们的,但是希望您这次能够专心地只爱她一个人,别再和秦风阿姨见面了。”她叮嘱地说。 傅长天痛苦又绝望的看着地下的粉末,平躺在地板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原来自己的女儿恨极了他。他笑了,好像又看见了第一次见到刘梦情的样子:樱花落满了整个庭院,活泼的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坐在樱花树下拿着一本《茶花女》认真地阅读着。或许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喜欢上了她,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爸,妈妈她在天上等着你了,去跟她团聚吧!”傅轻风从他身边缓缓地离开,一步步地向外走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点时而稀疏、时而密集,轻轻地拍打着地面发出动听的声音。 傍晚,傅长天被发现倒在自己的书房里。因为太晚送到医院:中风了!傅轻风听到这个消息后笑了,她去了墓园。站在刘梦情的墓前静静地说道:“妈,爸爸中风前我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你的影子,您安息吧!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我们会不会是幸福的一家?还有,我答应你一定坚强的活下去……” 离开墓园时,天空中下着的小雨停了。傅轻风抬头看了看天空,积压的云层渐渐地散开了,空气中有清新的泥土气息。她无奈的笑了笑,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一切才是他们最大的悲哀! 一个星期后,圣玛莉学院里流传着各种各样有关傅家的传言。有人说傅家最近总被厄运眷顾着:先是傅轻风坠楼变得精神异常,然后是傅太太的意外自杀,再就是最近傅董事的突然中风。很多人都认为傅董事是太思念自己的太太,所以才会那样。只有正真的知情人才知道,那是多么可笑的传言而已。 李可琪自从那次去过傅家就再也没见过傅轻风,对于学校里的种种传言都有所耳闻,只是她害怕看到现在的傅轻风。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也很少在学校里遇见廖岚,上课的时候他和轻风的位子都是空的。不经意间她又一次走神了,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她去食堂准备吃午饭,突然一个*岁的小男孩跑到了她的身边。 “姐姐、姐姐,有个人约你去那里,她说你一定要去呢!”小男孩嗲声嗲气地说着,然后指着马路对面。 李可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尊品牛排馆!她心里暗暗地想着,却被小男孩拉着走到一个小卖部前,“姐姐,我要那个棒棒糖!” 李可琪摸着他红扑扑的小脸,点头说:“好,姐姐给你买。”说着拿了根最大的棒棒糖给他,然后付了钱牵起他的小手,仿佛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好甜,谢谢姐姐!这个给你!”小男孩拨开糖纸舔了下棒棒糖开心地说,然后把一张纸条塞到了她手里便跑开了。 李可琪看着那个跑远的小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打开纸条:16号台见! 看完她有些好奇地过了马路去了对面的牛排馆,进餐厅后在咨客小姐的引领下去了二楼的16号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那儿,李可琪暗暗地猜测着背影的主人是谁,当她走到16号台时惊呆了。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是吗?”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李可琪没有回答,坐下后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傅轻风:精致的妆容,棕色的大波浪卷发,黑色的吊带连衣裙衬托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傅轻风见她不说话端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了口,笑着问:“刚刚那个小男孩可爱吗?你只不过不到两个星期没见我,就不认识了吗?”她放下杯子,把点单递给她,“我帮你点了七成熟的菲力牛排,草莓布丁,还有超大份的水果沙拉,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你不是……”李可琪欲言又止,只是不大习惯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见她没异议,傅轻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吩咐上菜,又看着李可琪把她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是应该精神异常躺在家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很意外你会约我在这里见面。”李可琪叉开了这尴尬的话题,,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 “没事的!”傅轻风浅笑着回答,看着略微紧张的李可琪问,“最近还好吗?” 李可琪摇摇头看向窗外,“从你出事的那天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觉得你是因为我才那样的,所以很自责。不过看到你现在没事,我总算可以不那么自责了。”她轻松地说。 傅轻风笑了笑,看着手边的杯子喃喃地说:“我也不太好呢!从前一直憎恨我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相认没多久便自杀了,你说这是不是残忍的宿命!” 李可琪听后颇为震惊,看向表情没有任何起伏的傅轻风,安慰道:“很多事情都是这么残忍,你自己一定要想开点。” 傅轻风莞尔一笑,“我今天约你过来是要把一个对你来说很重的人还给你,其实他早就属于你了。”她平静地说,目光深沉地看向李可琪。 “很重要的人??”李可琪对上她深色的眸子,疑惑地说着。 傅轻风看着她疑惑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提醒她:“我说的是廖岚!” 李可琪听后心里一怔,不确定地问:“你说的属于我的最重要的人就是他?” “恩!”傅轻风点点头,服务生端着牛排走到她们的桌边,“您好,五成熟的沙朗牛排,请慢用。” 李可琪又一次震惊地看向傅轻风,“你不是只吃八成熟的牛排吗?” “人的性格和口味都会随时变化的,五成熟的牛排肉嫩汁多,很营养的!”傅轻风看着李可琪深深地说,随即笑了笑。 另外一名服务生端着菲力牛排走到她们的餐桌旁,“七成熟的菲力牛排,请慢用。” “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再谈事情。”傅轻风拿着刀叉小心地切着牛排,优雅地吃着。 李可琪也拿起餐具,小心翼翼地切着牛排,时不时的看向傅轻风,连她平时最喜欢的牛排现在也都食之无味了。 第十一章 错误 用完午餐,服务生把餐后甜点,饮料都端了上来。傅轻风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端起咖啡闻了闻,“咖啡还是手磨的好喝些,你也尝尝。” 李可琪也端起杯子啜了小口,“虽然我们只是两个星期没见过面,但我却觉得好像是十年没见过了似的,你给我的感觉很陌生。”她平淡地说着。 “是吗?”傅轻风放下杯子叹息地说着,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行人,“还记得你走的那年前一天给廖岚留的纸条吗?”她收回视线笑着问,“我看过,也亲耳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也一直知道你对他的那份感情。” 李可琪听后有些愤怒,仍旧静默地听着她的述说,拳头握得很紧。 “在那之前我以为他就是我的幸福,可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傅轻风笑着搅动着咖啡,“你们在我房间里的那次对话,让我更加确定他对你也是有感觉的,只是觉得我更需要保护所以才留在了我身边。” 李可琪握紧了微微颤抖的手,问:“为什么现在才说,其实你可以一直这样隐瞒下去的,那样不是更好!” “麻烦给我杯水!”傅轻风招手对服务员说,看着李可琪回答道:“我的幸福从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经被毁了,我不希望你们也不幸福。” 服务生把水放下后便离开了,李可琪终于忍无可忍的抓起杯子泼向她,“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傅轻风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也有那样狠毒的时候!”她愤怒地吼着。 餐厅里其他的客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她们,傅轻风不紧不慢的拿过手边的镜子照着,“这个牌子的彩妆真的不错,防水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这样泼妆都没有花掉,建议你也换这个牌子吧!”她淡淡地说。 “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廖岚知道吗?”李可琪冷淡地问。 傅轻风轻轻地擦着水迹,“我准备自己告诉他,我也相信你能给他幸福。”她站起身拿着包转身对李可琪说:“我希望你恨我,那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些!”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李可琪看向窗外,傅轻风拦了辆的士便离开了。她坐了会儿,把钱放在桌上也离开了。 “小姐,请等等!”一个服务生追上了她,把钱还给了她,“刚刚那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欢迎您下次光临!” 李可琪拿回钱走出了餐厅,湛蓝的天空中偶尔有几朵白云漂浮着,迎面吹来的风热得让人烦躁不安,她心情复杂的回了学校。 傅轻风回家后见张嫂端着餐盘正要上楼,忙叫住了她问,“爸爸还没有吃午饭吗?” “是,所以我重新准备了些正要端上去。”张嫂淡淡地回答着。 傅轻风放下包,从张嫂手里接过餐盘,“我去吧!你去忙别的事,我来就好。”说完端着餐盘去了二楼。 张嫂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回了房间。 傅轻风打开了傅长天卧室的门,放下餐盘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傅长天到茶几旁边,端着饭走到他的身边笑着问,“爸,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自从傅长天中风后整个人就丧失了部分语言和行为能力,他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的吃着饭,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爸,我今天做了件连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的事!”傅轻风用勺子拨弄着饭菜,又给他喂了口饭,“我把廖岚还给可可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给不了他幸福,相信可可一定会让他幸福的。爸,你觉得我做的对吗?”她平淡地问。 傅长天依旧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傅轻风惨淡的笑了笑,用餐巾帮他擦了擦嘴角,“您是说我做的对,是吗?”她又给他喂了勺饭,看向窗外,“我昨晚又梦见妈妈了,她说希望我和姐姐都能幸福。可我现在连幸福的方向在哪都不知道,你说我能幸福吗。放手的刹那有种很轻松的感觉,我不知道那件事自己能不能这样轻松的放开。”她似乎忘记了傅长天丧失了语言能力,给傅长天喂完饭,便静静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最近的天气一直都很好,午饭过后傅轻风在花房里给花草浇着水,因为一直都没有下过雨花盆里的土壤有些干裂了。浇完花草傅轻风回了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卷发自然的垂在两侧。她给自己化了些淡妆,从盒子里拿出廖岚生日时送她的那条项链,戴上后对着镜子自信地笑了笑,拿着包离开了房间。下楼后对张嫂说:“张嫂我可能晚些回来,麻烦你好好的照顾爸爸。” “好,我会好好照顾老爷的,你也早点回来。”张嫂叮嘱她。 傅轻风点点头,换好鞋子对张嫂挥挥手便出了门。走出小区的时候她回身看了看她房间阳台上的那盆太阳花,如果人也能像花草一样该多好。她无奈地笑了笑,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昨天和李可琪坦白后她觉得自己的心很轻盈,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笑了笑继续走着。 廖岚家离她住的明珠花苑并不远,因为他的父母都在机关工作,所以省政aa府的家属住宅小区也在环境比较好的市郊。傅轻风一路上想象着廖岚得知真相后的种种举动:会不会像可可那样对她泼水,或是抽她一耳光然后气愤地说分手。不管怎样,他们都要分开了吧! 不知不觉傅轻风已经走到廖岚家的楼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挂断后她接连拨了几次都是同样的语音提示,她便坐在楼下休息的石凳上等着他。是他手机没电了,还是在刻意躲着她们。 手表上的时针一点点的转动着,傅轻风依旧坐在楼下等他,外面炎热的天气让人热得很烦躁,她下意识地摸着脖子上的那颗守护星。好像又看到了廖岚傻傻的样子,“我就是那颗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星星!”她笑了笑,不久前的生日那天,他说要一辈子让自己幸福,可是一辈子真的太长了,所以只能选择放手。 “轻风!”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傅轻风微微一怔,回身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笑了笑,嘲弄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下来了,终于舍得出来啦!” 廖岚淡淡地笑了笑,问:“最近好吗?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却又很害怕看见你。”他声音沙哑地说着,深情地凝望着傅轻风。 “怎么不问问我会突然过来找你?”傅轻风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说着。 廖岚走到了她的身边,揽她在怀里,“我不想问那些无聊的话题,我只想这样安静地抱着你。”他说话的口气有点像任性的孩子。 傅轻风也环紧了他,任由他拥着自己,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这样抱着自己。许久,傅轻风看向远处平静地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廖岚松开她,点点头答应着,然后牵起她的手慢慢地走出小区。 从小区出来,他们路过一家茶座。傅轻风拉了拉他的手,“我们去这里坐坐吧!以前在家的时候看过妈妈泡茶我偷偷的学了点,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她问。 “好啊!”廖岚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了茶座。 他们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服务员端着茶具和开胃零食走了过来,“放下吧,我们自己来。”傅轻风笑着对她说。 烧水,洗杯,落茶,冲杯,刮沫,倒茶,点茶。傅轻风端起茶杯闻了闻,呷了一口闭上眼睛,“我好像闻到了山上清新的空气,还听到了叮咚的泉水声。” 廖岚也端起杯子轻啜了口,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留了这一手,确实很香。满口生津,齿颊留香,不愧是铁观音!” 傅轻风睁开眼笑着看向他,“可我还是最先泡给你品尝了,这不算留一手吧!”她讨巧地说,又倒了一杯端起来嗅着香气,然后细细地啜了口,“可有件事我真的隐瞒了你。” 廖岚放下杯子,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问:“什么事,现在告诉我也不算晚。”他拿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认真的看着她。 傅轻风帮他斟满了茶,叹了叹气淡淡地开口道:“我说的是你和可可的事,还记得她走的时候给你留的那张纸条吗?我看过,并且事先去了你们约定好的地点,也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廖岚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 “没听到你对她说对不起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并不是因为我可怜才选择了留在我身边。”傅轻风直视他的眼眸淡淡地说着,又看向窗外笑了笑,“不过,明知道你不爱我却还是硬把你留在了身边,我是不是很自私?”她问道。 “我知道,那天我看见了你。就因为那样,所以才觉得更应该留在你的身边。”廖岚温和地对她笑着,平静地回答她,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傅轻风略微吃惊地看着他,片刻后反问他:“为什么一直不说?你一直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还是留在了我的身边,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我答应过外婆,会好好的照顾你。可可从小就拥有一切,你和她不一样,这就是我当初的决定。”廖岚笃定地说,然后握住她的手。 傅轻风掰开了他的手,“可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你和我在一起,心却在别人的身上。”说着她解下自己带着的项链,放到他的手边,“把它交给你心底一直装着的那个人,她才是项链的主人。” “你就是它的主人,一直都是!”廖岚把项链拿在手里,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帮她重新戴上,“不管以后怎样,它会替我守护着你。”戴好后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傅轻风听后浅浅地笑了笑,“你说的对,不管以后怎样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有时候你就像哥哥一样,无时无刻地给我温暖和关心,谢谢你!”她感激地说。 “不用,那是我应该做的。”廖岚淡淡地回答道,端起茶碗喝光了杯子里的茶。 “我最后还有个请求!想和你一起吃最后一个晚饭,一起去酒吧喝一杯,然后最后一次要你背着我回家,明天陪我再去看一次外婆。”傅轻风捉住了他的手轻松地说。 “恩!”廖岚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孩。她虽然时刻的在笑,可身上却隐藏着一种深深的伤感,见她没说也就没多问。 傅轻风把钱放在了桌上,拉着廖岚的手趁服务员不注意的时候快速跑出了茶座,跑了很远后两个人才气喘嘘嘘地大笑起来。 “等会想吃什么?”廖岚像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问。 傅轻风想了想,和廖岚异口同声地说:“湖南粉!” 两人相视一笑,傅轻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我们不做恋人还真是可惜呢!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最先认识你!”她认真地说。 “好,我也会最早从人群里认出你的。”廖岚揉着她额前细碎的刘海温柔地说。 他们牵着手去了学校附近他们经常去的那家店,进门后廖岚便对老板娘说,“给我们两个大碗的红烧牛肉粉,多放辣椒、酸豆角,再各放一个虎皮蛋。” “没问题,马上就来!”老板娘招呼他们坐下后,和他们闲聊着:“你们两人真的很般配,是不是准备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啊!” “哈哈!”傅轻风听后憨憨地笑着不说话,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老板娘见他们不说话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头说:“肯定是被我说中了,记得以后你们结婚了也要经常光顾我的小店哦。” “老板娘,怎么今天的粉这么慢啊,都快饿死了!”廖岚故意叉开话题,对着老板娘不满地抱怨着。 从湖南粉店出来他们一路走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来回穿梭着,闪动的霓虹灯是夜生活的标志,傅轻风拉着他的手问:“走到世界的尽头能看见幸福吗?”她的眼里笼上了层雾气。 “不一定非要走到尽头,有时候幸福就在我们身边。”廖岚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傅轻风笑了笑,指了指身旁,“我们去喝一杯吧!” “恩!”廖岚拉着她跑进了酒吧,舞池里时尚动感的年轻男女尽情的舞动着,滚动的五彩球,超Hi的音乐,来回穿梭的人们无一例外的享受着这里的热闹。 “我们找个地方坐吧!”傅轻风在廖岚的耳边大声地喊道。 廖岚点点头,带着她到吧台边坐下,对服务生说:“给我们一扎啤酒。” 傅轻风看着舞池里舞动的人们,兴奋地说:“原来酒吧就是这个样子。” 酒拿上来后廖岚打开瓶盖,帮她倒了一杯,叮嘱着:“慢点喝,别勉强自己。” “好!”傅轻风乖巧地说,眯着眼睛看向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光了,“和你一起喝酒的感觉真好!”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 廖岚啜了口,看着她问:“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怎么我不知道。” 傅轻风兀自喝着,浅笑了笑,“是你拒绝可可的那天,我回家后偷喝了爸爸酒柜里的红酒,醉了就在客厅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她淡淡地回答着。 “对不起!”廖岚眼里闪过一丝自责轻声地说着,然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没关系的,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傅轻风说完帮他和自己的杯子里都斟满酒,举起杯子,“祝我们分手快乐!” 廖岚无奈地笑了笑,和她碰了杯也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灰暗的灯光下,两个满怀心事的人不停的举杯,试图用酒精来麻醉彼此心底最割舍不下的那个角落。 从酒吧出来他们都有些醉了,傅轻风整个人都倒在了廖岚的身上,抬起手摸着他的脸喃喃地说:“对不起,爱你却又伤害了你。” 廖岚扶着东倒西歪的她笑了笑,回答她,“我也是,你能原谅我吗?” “我要你背我!”傅轻风突然坐在路边不肯走,撒娇地说道。 “恩!”廖岚点点头,半蹲着让她伏上来。 傅轻风伏在他的背上,环紧他轻声地说:“知道我的梦想吗?”停顿了下,她看向璀璨的星空继续说:“我原来是想去温暖的、幸福的、快乐的地方,可现在好像迷路了。” “没关系,你告诉我正确的目的地,我带你去。”廖岚温柔地说。 傅轻风摇摇头,“现在好像离原来计划好的地点越来越远了,我害怕。”她怯怯地说。 “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廖岚安慰她,轻轻地叹着气。 傅轻风抱紧了他,“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这边。”说完她安心地闭上眼,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慢慢进入梦乡。 “为什么是你,我养了快二十年的女儿为什么是你,你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呀?” “妈,我是你的女儿,我真的是你的女儿。” “你还真是能挺啊,知道真相后依然厚颜无耻的妈妈、妈妈的叫着,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傅轻云“呼”地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看向窗外。最近这段时间总是重复地做着这个梦,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满屋子殷红的鲜血,她拿过床头边的手机拨通了方以晨的电话,“喂,睡了没有?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她提议着。 “好,去哪里?”方以晨在电话那头温和地问着。 “就去我们学校附近的那家红房子酒吧好了。”傅轻云淡淡地回答着。 挂断电话后她用力地揉了揉头发,下床后从柜子里拿了件藕色的连衣裙换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便拿着抽屉里的车钥匙下了楼。 张嫂刚好从房里出来喝水,看见傅轻云匆匆下楼好像要出去的样子做,忙上前问:“大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傅轻云回身看着张嫂,“我和以晨去外面坐坐,别担心。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我可能很晚才回来。”说完换好鞋子便出了门。 张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喝完水便回了房间。最近家里发生的一些事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更何况他们呢!想到这儿,她关了床头的灯看向天花板发呆。 傅轻云驱车到学校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径直走进了酒吧内,酒吧老板是个名叫戴娇的大四女孩,酒吧内部是那种复古怀旧的装修风格,舒缓的音乐让人的心境很平和。戴娇曾说过:饭可以不吃,但时装和美酒却是一样都不能缺。 傅轻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刚想点酒水就看戴娇向她走了过来,她依旧是一身香奈儿的行头,“轻云,怎么今天想到来我这里坐坐了?”她坐下后笑着问。 “心情比较郁闷,所以来坐坐。娇姐,最近生意还好吗?”傅轻云故作轻松地问着。 “还是老样子吧!”戴娇看了看周围淡淡地说,又拉着她的手说:“你们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不要太难过,我相信傅伯父一定会好起来的。” 傅轻云淡淡地笑了笑,平淡地答道:“谢谢你,娇姐。” “还是老样子了,你先坐,我那边还有些事。”戴娇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离开了。 “好,那你先去忙吧!”傅轻云笑着对她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方以晨推开酒吧的门,便看见傅轻云一个人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笑着走过去,“等很久了吗,对不起啊!” 傅轻云抬头看向他,摇摇头,“没有,坐吧!” 方以晨坐下后看她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突然想喝酒,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他问。 “我最近总是做着同一个恶梦,很害怕,所以特别想看到你。”傅轻云看着他干净的脸庞笑着说。 方以晨听后也笑了笑,“我最近总是梦见你,所以就赶着来见你啦!有我在你的身边,可怕的梦别再做了。”他安慰着她。 侍者把红酒和一些开胃的零食端了上来,放下后便离开了。 傅轻云熟练地用开瓶器打开瓶盖,把她和方以晨面前的杯子都倒满,举起杯子看向他,“干杯!” 方以晨也端起杯子和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笑着啜了一口看向她。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傅轻云放下杯子对上他温柔的眼眸平静地问道。 方以晨依旧淡淡地笑着,放下杯子回答她:“恩,和你在一起很幸福呢!等到秋天,我们就可以去那个浪漫的国度留学了。”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幸福,心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煎熬,要是那时候跟妈妈一起死就好了。”傅轻云自斟了一杯,喝完后冷笑地说。 “不要说这么伤感的话,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方以晨心疼地握着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让你幸福的。”他笃定的说。 傅轻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避开他的视线也帮他斟满了酒,“干杯!”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也一起笑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方以晨看见她眼泪都笑了出来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关切地询问着。 傅轻云推开他的手,“我从出生起就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享受着爸爸、妈妈给我的宠爱,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天使,其实就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她端起杯子啜了一口,“从她回到傅家以后这一切都变了,我不再是从前那个可爱的天使。周围的人都夸她很好:爸爸夸她懂事、听话,张嫂夸她心地善良、懂事,妈妈虽然嘴上不说什么,我知道她也挺喜欢轻风的。还有你,从她一回到傅家你就无时无刻地关注着她,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她的声音有些起伏不定,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让你那么难过。”方以晨抱歉地说。 “没事的,你不用这么早跟我道歉。”傅轻云的脸微微的泛红,“突然有一天拥有一切美好事物的公主因为一份鉴定报告便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才拼命的想要抓牢。”她盯着玫瑰色的酒杯悠悠地说道。 “不管原来我们给予对方的伤害有多深,都忘记吧!我们重新开始,把那些阴暗记忆统统都忘掉吧!”方以晨深深地凝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傅轻云眯着眼睛看向他,喃喃地开口道:“你真傻,你和轻风一样的傻。”她抬头看向天花板,“还记得那个威胁我的店老板吗?他其实没有威胁我,是我让他给我做了一份假的鉴定报告,让他当着你的面演了出戏给你看。正真的目的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看看你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方以晨听后微微一怔,沉默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我以为轻风就是那个挡住了我幸福的人,所以一直想尽一切的办法和手段要剔除她。”傅轻云的眸子渐渐黯了下去,“那天晚上我把她推下了楼,看着她摔下去以后我并没有之前的那样痛快,反而…很害怕。”她颤抖的厉害,随即惨淡地笑了笑问:“我脸上有闪亮和温暖的光吗?” “恩,有闪亮的光芒呢!只是之前我一直没有看到,不过现在终于看到了。”方以晨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温和地回答她。 傅轻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你不恨我吗?你应该对我发脾气才对呀,还是你真的就这么的宽容?”她不解的问。 “换作是以前我一定会对你发脾气,不过现在不会了,经过这些事以后我只会更加的疼惜你。”方以晨揽她在怀里叹息地说。 傅轻云笑了笑,匍匐在他怀里安静的像只猫。 酒吧打烊后傅轻云才在方以晨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路上时哭时笑的说着一些话,突然她坐在路边不肯再走,硬要他背她回家。 方以晨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去,“快点啊,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傅轻云满意地笑了笑,伏在他的背上安心地看向夜空,“谢谢你选择了站在我这边,我好像也去过一次错误的地方呢!”她弱弱地说着。 “那原来的目的地是哪里?”他问。 傅轻云环紧了他,喃喃地说道:“幸福的,温暖的,放光的地方!” 方以晨听后笑了笑,“好,我会带你去的。”他淡淡地说。 傅轻云深深地叹着气,安心地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第二天上午醒来时傅轻风无力地揉着太阳穴,头像炸开了一样疼,张嫂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问:“疼得很厉害吗?” “啊?”傅轻风边揉太阳穴边看向张嫂,走下床端起茶几上的碗闻了闻,又放了下来问:“张嫂,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啊?” “是廖岚送你回来的,把你送回房间就走了。你呀,倒头就睡着了!”张嫂帮她收拾着房间,从柜子里拿了套干净的睡衣递给她,“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喝掉醒酒汤可能会好点。”她叮嘱地说。 傅轻风站在窗边发着呆,为什么昨晚的一切好像都被抹掉了似的。 “昨天轻云也出去喝酒了,是以晨少爷送她回来的,正巧和你们是一前一后回来的。”张嫂边收拾边念叨着。 傅轻风听张嫂那么说心里的火一下窜了上来,径直走进浴室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张嫂被关门声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多嘴了,连忙拍打着自己的嘴巴,收拾完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傅轻风很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种种,终于向廖岚说出了一切,或许以后他们的关系就真的形同陌路了吧!想到这儿她无奈地笑了笑,让温热的水流遍全身,深深地叹着气。 从浴室出来她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床头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拿起电话,“喂?” “醒了吗?”电话那头的人温和地问着。 “恩!”傅轻风淡淡地应了声,坐到沙发上端着那碗醒酒汤闻了闻,“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们待会见了。”她平淡地答道。 “好,那我等会来接你。”廖岚的语气也很平淡。 傅轻风在听到他挂断电话后才合上手机,仰头喝光了碗里的液体,把那种反胃的感觉强压了下去,放下碗带上自己房间的门去了傅长天的房间。 推开房门她轻轻走了进去,拿起梳妆台边的牛角梳子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为他梳着头,“爸爸,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些呢?”她看向窗外,继续道:“今天外面的天气还不错,等吃完了早饭我让张嫂推您去花房坐坐,那些花草都长得不错,您放心好了。” 傅长天目光呆滞地看向一处,没有任何的反应。 “您知道吗,昨天我亲手结束了自己的幸福。”傅轻风拿着梳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复又笑了笑,“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没想到做起来真的很难,不过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得到!”她坚定地说,有节奏地为他梳着头,“爸爸,我昨晚又看见妈妈了。她说希望家里的每个人都好好的,让你也快点好起来。”她淡淡地说。 张嫂端着餐盘走了进来,放下餐盘推着傅长天的轮椅到沙发边。 “张嫂麻烦你好好照顾爸爸,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傅轻风放下手里的梳子轻声说,然后走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傅轻风从柜子里拿了件T恤和牛仔裤换上,头发简单的扎了起来,戴上廖岚送她的守护星项链,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带上门要下楼。路过傅轻云房间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之前的记忆又涌现在了眼前:她们在一起幸福的瞬间也曾有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片刻停留后她匆匆下楼,换好鞋子打开门:突然一道强烈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地用手遮挡着眼睛,叹了叹气带上门走出了院子。 走出小区傅轻风便看见廖岚站在树荫下等她,她走过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等很久了吗?“她问。 廖岚转过身看向她,“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到。“说着便瞥见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条守护星。 傅轻风看他盯着那条链子看脸不由得红了,解释道:“今天是你陪我最后一次去看外婆,我不想她看出异样。“说完她径直走在前面。 廖岚尴尬地笑了笑,追了上去拉着她的手,“恩,我知道了。”很自然地说着。 傅轻风一怔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得放弃挣扎。 “是你说的呀,不想让外婆看出异样的嘛!”廖岚对着她甜甜地笑了笑,“你也要多笑笑呢,不然会穿帮的。”他叮嘱地说着。 傅轻风听后展颜一笑,点点头看着他的侧脸,“谢谢你,廖岚。”她顿了顿,“你给我的美好回忆,我会一辈子记得的。” “别说傻话,我会陪你去幸福的、温暖的地方。”廖岚握紧了她的手,凝望着她深情地说。 傅轻风感觉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在上升,避开他的视线故作轻松地反问他,“陪我去那里那可可怎么办,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是普通朋友了。”她淡淡地说。 廖岚笑了笑,牵着她跑向路边的水果摊前,“老板,这苹果怎么卖得?” “三块五一斤,称多少?”店老板问。 廖岚埋头捡着苹果,傅轻风站在他的身侧静静地看着他,努力地回忆着往日的种种,然后淡淡地笑了笑。 廖岚提着水果付完钱后见傅轻风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想什么了,这么入神?” “没有,我在看今天的天气,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呢!”傅轻风随口说。 廖岚牵起她的手,半开玩笑的说:“要走快点了,不然外婆该等急了。”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牵手了吧,过了明天……”傅轻风平静地看向远处,没有说下去。 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只是迈着同样的脚步,仿佛彼此的心跳一般。前方的路很长也很短,他们都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后该如何选择。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桃苑小区,廖岚率先打破了沉默,“表情这么僵硬,笑一个啊!”他捏了一下她的脸。 “脸都被你捏扁了!”傅轻风不满地抱怨道。 “笑了吧!”廖岚见她笑了才满意的点点头,揉了揉她的刘海,“你笑起来很好看,所以不要吝啬自己的笑容哦!” 傅轻风浅笑了下,和他一起走进楼道里,暗暗地鼓励自己:要多笑,不然外婆会看出异样的,想到这儿她勉强地笑了笑。 走到三楼,廖岚敲了敲门,“外婆,我们来了!” 门打开了,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宁海如而是李可琪,“轻风,你们来啦!” 傅轻风和廖岚都是一怔,看着李可琪突然出现在这里都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而且他们还十指相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十二章 我有点慌 “欢欢,你们买什么东西去了那么久啊?”宁海如走到门口看着愣在那儿的两人问,“可可说你们去买水果了,我以为你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呢!” “外婆,可能我们光顾着聊天了,所以才耽误了一下。”傅轻风松开了廖岚的手,拉着宁海如走进了客厅。 廖岚则尴尬地看了看李可琪,走到客厅把水果放下,“可可,你来的真早啊!”他淡淡地说。 “哈哈!”李可琪笑了笑关上门,走进客厅,“我回来最先看了你和轻风,到现在才来看外婆那里算早啊?”她反驳道。 傅轻风听后感激地看向李可琪,扶宁海如到沙发边坐下,“外婆,可可在国外都没怎么联系我们,可是一回国就过来看您呢!”她笑着说。 宁海如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外婆也很想念你们啊!”说完慈爱地看向他们。 “外婆,我们以后会经常过来看你的。”廖岚认真地说。 “好,好!”宁海如连连点头,问:“小东西们,有没有想念外婆做的卤蛋面啊?” 傅轻风他们赶紧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非常的想念呢!” 宁海如满足地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就等一下,外婆昨天就做好了卤汁,一会就好!”说着起身向厨房走去。 “我们来帮忙吧!” “我们来帮忙吧!” 李可琪和傅轻风异口同声地说,彼此笑了笑。傅轻风走到她身边小声地说:“谢谢你,可可!” 李可琪拉着她的手,回应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两个人一起走进厨房给宁海如当助手。 廖岚看着她们俩亲密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拿过扫把开始打扫着卫生,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们还是那群爱玩、爱闹的孩子。 “来,开饭咯!”宁海如布置好餐桌,对客厅喊着。 李可琪分好筷子,走到桌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外婆,好香哦!”她激动地说。 宁海如先盛好了一碗递给李可琪,“来,可可你可是好久都没吃过外婆煮的面了,今天一定要多吃点。”她叮嘱着。 “外婆你放心好了,要是不够啊连我的那碗也给可可好了。”傅轻风打趣地说道,接过又盛好的面递给了廖岚。 “你们两个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拌嘴。”宁海如笑着摇摇头,把手里的碗递给傅轻风问:“欢欢啊,家里最近还好吗?” 李可琪全身的神经绷得很紧,看了看廖岚,又看向傅轻风。 傅轻风的手停在了半空,笑了笑接过面,“都还好,家里没什么。”她平淡地回答着,然后坐下吃着面。 廖岚看向傅轻风心不自觉地一怔,反而更加担心她现在的情况。 宁海如盛好面后坐下,发现李可琪直直地盯着傅轻风看,尝了一口问道:“是不是不合口味,怎么都不动筷子啊?” 李可琪摇了摇头,“没有,很好吃呢!”然后低下头吃着面。 “可可啊,外婆多嘴问你一句,在国外的三年有没有遇到合适的男孩子啊?”宁海如笑着问,又看向廖岚和傅轻风,“我们欢欢和廖岚是不用我超什么心了,外婆现在就希望你能遇到一个疼你的男孩。” “外婆!”李可琪听后下意识地看了看廖岚,娇嗔地跺着脚。 宁海如看着李可琪撒娇的样子笑得更甜了,“好、好,外婆不催你了还不行吗?”说着笑得更深了。 用完午饭他们在客厅里聊着天,傅轻风一直在走神,其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宁海如似乎看出了傅轻风今天的异样,拉了拉她的手问,“是不是下午有课啊?” “恩!”傅轻风无意间应了句,又改口道:“没…没有课。”她慌张地回答着。 “没事的,你们下午有事就先回去吧,有空来看看外婆就行。”宁海如拍了拍傅轻风的手,叹息地说。 “外婆,我们会经常来看您的。您一个人要注意身体,别让我担心。”傅轻风也握紧了她的手叮嘱地说,然后拿着包向外走。 李可琪也拿着包,对宁海如挥挥手,“外婆,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说完也向外走着。 宁海如起身送他们到门口,叮嘱道:“路上小心点,有空就到外婆这里坐坐。” “外婆,我们会的,你也注意身体!”廖岚叮嘱着,然跑下楼。 直到楼道里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宁海如才关上门回了房间,她隐约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地方她也说不好。 走出小区傅轻风停下脚步,转身对他们说:“今天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可能我也挺不下去。”她平静地说,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没什么,我本来就是想过来看看外婆的。”李可琪笑着回答。 傅轻风笑了笑,“谢谢,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说完她转身要离开。 “轻风!”李可琪有些担心地叫住了她,叮嘱道:“你也小心点!” 傅轻风回身看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小跑着离开了,微热的风掠过她的耳边,泪水终于决堤了…… 傅轻风离开桃苑小区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她去了市中心的广场,坐在纪念碑的台阶上看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直到夜幕悄悄降临。 她站起身离开了广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推开门径直走到吧台边对服务员说:“给我一扎啤酒!” 服务生看了看她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提了一扎啤酒放在她的手边,给她拿了一个杯子递了过去。 傅轻风用开瓶器打开了瓶盖,自斟自饮着,脑海里不断地出现一些凌乱的碎片: “有啊,就像我是你的守护星一样!” “轻风,以后的日子我保证将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我要让你永远的快乐!” “欢欢,凡事要多忍让,吃亏是福!” “我们联手如何,大家各取所需,而我只要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就行!” “我真想看看你这幅面具下的冷血与无情,要不杀了我,否则我会加倍的偿还给你!” 想到这儿傅轻风忍不住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杯子里的液体,随手抓过手边的酒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孩子,可怕的梦别再做了,忘记那些仇恨吧!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妈妈会每天每天的为你祈祷来求得宽恕,孩子你一定要幸福啊!” “那个善良的傅轻风哪里去了,为什么你也有这么狠毒的时候。” “廖岚,对不起!爱你,又对不起你!” “我好像迷路了,原来的地方是:幸福的,温暖的,快乐的地方。” “别怕,我会带你去的。” 傅轻风端起杯子喃喃道:“妈妈,我已经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了,怎么还可能幸福呢!”她冷笑了下,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喝完她随手拿过酒瓶要到酒,却发现瓶子已经空了,而离她不远的地方全是一个个的空瓶子,她拍着桌子大叫道:“给我拿酒,快点!” “小姐,你已经喝了很多。”服务员好心地提醒着她。 傅轻风不满地站了起来,指着那名服务员道:“他们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说着在包里摸索着,拿出钱包放在桌上,“怕我没钱是吧,这里面的你看看够不够!”她不耐烦地说。 服务员无奈只得从柜子里又给她拿了两瓶酒,“这是最后两瓶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傅轻风听后笑出了声,冷冷地说:“喝不喝多又有谁知道,我的心真的好痛,可是已经没有人肯站在我这边了。”倒满后她又一次一饮而尽,复又看向那名服务员,“不过还有你肯关心我,谢谢哦!” “小姐,要不把你男朋友的手机给我吧,我让他过来接你回家。”服务生提议着。 傅轻风听后很是恼火,白了他一眼重重地放下杯子,“我们刚刚分手,你这个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别废话了行吗?”她冷冷地说着。 然后又接着喝了几杯,消灭了瓶子里最后的酒时傅轻风看了看手表,从钱包里拿出了五张大钞放在桌上,提着包包摇摇晃晃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准备离开。 “小姐等等,我给你找零!”服务生在她的身后大声地喊着。 傅轻风回身对他笑了笑,摆摆手,“那是你的小费,就留着吧!”一个没站稳她险些要摔跤,走到门口她用力地拉开门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 从酒吧出来迎面吹来的凉风让绩效满觉得清醒了很多,只觉得胃部有些不舒服。又走了几步她跑到路边,开始吐了起来!吐完她无力地坐在地下,抬头看向璀璨的星空瑟瑟的发抖,和那天晚上的夜空好像哦,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 从地上站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手拦了辆的士对司机说:“去明珠花苑。”说完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微凉的风吹过她的发丝,透过挡风玻璃她看见自己尚未消退的酒晕,她惨淡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夜空:妈妈,你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了吧!她终于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大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在一个转弯后停了下来,司机推了推她说:“小姐,到了。” 傅轻风一下子惊醒了,从包里拿出了钱包付完钱下车走进了小区,他从包里找出钥匙,远远的便看见张嫂房间的灯还亮着,打开门后轻手轻脚的带上门。 “你回来啦!”张嫂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她淡淡地说。 傅轻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吵醒你了,爸爸他们都睡了吗?”她问。 “恩!”张嫂应了声,闻见她身上浓烈的酒气,“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吧!”说着向厨房走去。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傅轻风叫住了她,独自上了二楼。 张嫂叹息地看着她的背影,听到她上楼后的关门声才放心地回房间。 傅轻风回到房间放下包,坐到床边看着她和廖岚的合影,心里隐隐的痛着,她把相框扔进了抽屉里,冲进浴室装了半桶水冲出房间,推开傅轻云房间的门,看着熟睡的傅轻云然后用力地把水泼向她。 “啊!”傅轻云惊叫地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傅轻风。 “姐姐,我已经和你预想的那样了,幸福被一点点的毁灭掉,你痛快吗?”傅轻风冷冷地问。 傅轻云颤抖地理了理头发,哽咽地说:“对…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我已经向你所想的那样一步一步的走向绝望,你也尝尝我当初受过的那些痛苦吧!”傅轻风怨恨地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 “对不起,你比我想象的的还要可怜。轻风,怎么现在的我们会变成这样?”她喃喃地问道。 “别装了,以后还会更加精彩的,你就慢慢的欣赏吧!”傅轻风扔下桶子,摔门而去。 窗外偶尔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傅轻云无法抑制地失声痛哭起来。 “妈我答应你,可怕的梦不会再做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孩子,妈妈在天国会每天每天的为你祈祷,让你和别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傅轻风,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当年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廖岚,我恨你,恨你!” 傅轻风被那个声音惊醒了,最后的那句话犹在耳边,她无力地拍着头随手打开了床头边的台灯,全身不停地冒着冷汗。突然她疯了似的跳下床跑出了房间,匆匆的下楼后走到餐厅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和一个杯子去了花房。夜色中的茶花又是一种别样的美,傅轻风看着窗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当傅轻风再次醒来时,看见花房里一片狼藉:花草打了一地,离她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空的红酒瓶和一只碎了的高脚杯,还有她衣服上大片的血迹。 张嫂提着洒水壶走进花房,便看见花房内一片狼藉。傅轻风坐在地板上好像刚刚睡醒的样子,还有她衣服上的血迹,“怎么了,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迹?”张嫂走到她的身边查看着。 傅轻风见张嫂走了过来,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碰到了哪里吧!” 张嫂拉过她的手查看时不由的惊呼着,“碰到哪里,你自己看看,明明是碎玻璃片扎进了肉里,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心疼地说着,“幸亏发现及时,不然肯定会发炎的。” “有些伤口就算发炎了、溃烂了也都会好的,可有些痛就算愈合了也会痛一辈子。”傅轻风边说边拔掉了扎在手心里的碎片。 张嫂扶她坐到椅子上,“我们去客厅包扎一下吧!” “恩!”傅轻风点点头,和张嫂一起去了客厅。 张嫂从房间里取了药箱出来,坐到傅轻风的身边小心地替她处理着伤口,担心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傅轻风。 “张嫂,谢谢你!”傅轻风强忍住伤口处的疼痛感激地说,“从我回到傅家就属你对我最好,我被打、被骂都是你在安慰我。那时候爸爸很忙,根本没有时间顾及我;妈妈一直都很讨厌我;姐姐也嫌弃我是私生女,只有你。”她顿了顿,“只有你对我最好!” “其实老爷和太太……”张嫂马上停了下来,慌张地看向傅轻风,“其实他们也很关心你的,我说的是真的!”她强调着。 傅轻风浅浅地笑了笑,岔开了话题问:“早饭准备好了吗,我可能有些饿了。”说完便听到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 张嫂听后笑出了声,“再忍忍,等包扎好了我们就去吃饭。” “恩!”傅轻风淡淡地应了声,看着伤口处静静地发呆。 “你就和你那个下贱的妈妈一样,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当年那个女人抢走了我的丈夫,你现在也想抢走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吗?” 手上的疼痛把傅轻风拉回了现实当中,她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笑着对张嫂说:“你现在的包扎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不去当护士留你在我们家实在是太可惜了。” “哪里啊,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张嫂不好意思地说。 正当她们聊的开心的时候,傅轻云面容憔悴地走了下来,刚巧看见张嫂在帮傅轻风包扎伤口。 “姐,昨晚睡得还好吗?”傅轻风似笑非笑地问着。 张嫂替傅轻风包扎好收拾着药箱,对她们说:“你们先去餐厅,我马上就来布置餐桌。”说完提着药箱向她的房间走去。 等张嫂回房后傅轻风走到傅轻云的身旁,小声地说:“忘了告诉你,昨天我去看过外婆了。”说到这儿她不由得笑了笑,直视她的眼眸,“虽然你从小在傅家长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亲外婆嘛,总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吧!” “好!我…我会抽个时间去的。”傅轻云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傅轻风看后得意的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关于你不是傅家长女的事情我是不会对外宣布的,后天的订婚宴上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说完她诡异地笑了笑,转身向餐厅走去。 “谢谢你,轻风!”傅轻云小声地说着。 傅轻风停顿了一下,回身看向她,“别谢我谢的这么快,我说了那一定会是一份大大的礼物。” 餐厅里的气氛很怪,餐桌上傅轻云和傅轻风都很沉默,除了轻微的咀嚼声餐厅里静得让人心慌。傅轻风放下餐具,拿过手边的湿巾擦了擦嘴角,“我吃好了,等会就不用谢叔送了,我自己去学校就行。” “好,我知道了!”张嫂淡淡地应了声。 “姐,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傅轻风故意笑着对傅轻云说,离开餐厅前她瞥了眼她脸上的表情满意的离开了。 圣玛莉学院又传出两条有关傅家的新闻:第一条是校花傅轻云将和门当户对的贵公子方以晨举行童话般的订婚酒会;第二条便是傅氏的二小姐傅轻风和相恋多年的男友廖岚分手的消息。 有人指责是廖岚嫌弃生病的傅轻风,所以才提出的分手。 也有人爆料当年是因为傅轻风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才跟廖岚在一起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传的最多就是新来的转校生李可琪才是破坏他们的第三者。 当傅轻风出现在圣玛莉学院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互相交头借耳的谈论着之前的传言。 “大家好,好久不见啊!”傅轻风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路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齐刷刷地看向同一个方向,每个人都嗅到了强烈的火药味道。 傅轻风有些不解,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时间好像在那一瞬间静止了:李可琪和廖岚甜蜜地出现在众人和她的视线里,十指相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可琪和廖岚看见傅轻风和路上的校友都盯着他们看,停止了聊天一起走到傅轻风的身边,“轻风,你也来的这么早啊!”李可琪拉着廖岚的手甜甜地问着。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傅轻风。 “恩,看到你们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傅轻风笑着回答她,又走到他们身边,拉着李可琪的手放到廖岚的手心里,轻松地说:“我就把可可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她的眼里满是坚定。 然后是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耳边有轻轻的风声拂过,傅轻风棕色的卷发和粉色背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原本围着的人都散开了,他们的眼里全都是震惊,原本应该上演的修理第三者的戏码变了,变成了祝福的话语。 等围观的人都散开后李可琪抽回了自己的手,“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到了,那我的真心你到底要不要接受啊?”她冷淡地问道。 “恩,我刚刚已经答应了轻风会让你幸福的。”廖岚淡淡地说着。 李可琪还是不确定地看向他,“你真的确定了自己的心?”她一个人走在前面,继续说:“我和轻风不一样,喜欢就是喜欢。如果你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我可以等的!”她叹息地说。 “我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你不要多想了。”廖岚温和地对她笑了笑,坚定地说道。 “真的吗?”李可琪还是不太确定地追问着,随即展颜笑了笑,“就算你是哄我的我也认了,因为我真的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她拉着他的手撒娇地说。 廖岚只得无奈地笑了笑,“我不会哄你的,这次我是真的不会离开你了,相信我!”说完他握着她的手向教学楼跑去。 李可琪被他拉着向前跑,心里不由得想到了傅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轻风没有向他隐瞒家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会放弃她吗?他们的幸福还能持续多久呢?李可琪看着廖岚的侧脸发着呆,她笑了笑:就算现在的幸福真的是短暂的,那也让她再温暖片刻好了…… 傅轻风没有回教室,她去了学校后院的一幢早已废弃的教学楼楼顶上,眼泪不停的流着。她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天空大声地喊着: 廖—岚,可—可,我祝你们幸福! 傅轻风,为什么你会是傅家的女儿! 妈……干脆让我和你一起去天堂好了! 傅轻云提着果篮迷茫地走着,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傅轻风提醒他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着:虽然你从小在傅家长大,但她毕尽时你的亲外婆呀,总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吧! 走出小区她拦了辆的士,上车后对司机说:“麻烦去桃苑小区!” 坐在车上的傅轻云心里还是很慌,手心不停地冒着冷汗。想起上次轻风受伤时外婆来家里她心底泛起的莫名情愫,原来血浓于水的话是真的,她无奈地笑了笑。 司机到了桃苑小区停下了车便看见车上的人一副慌张不安的神情,他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小姐,要是你忘记了带钱包也没关系的,这次就当我免费送你过来好了。” 傅轻云听到司机的声音后猛然收回了思绪,抱歉地对司机说:“对不起啊,我刚刚想事情太入神了,不好意思!”说着拿出钱包付了钱,对司机笑了笑便下了车。 待出租车离开后,傅轻云长长地叹了口气提着果篮走进小区,按照张嫂给她的地址找到了三单元2栋301室。傅轻云愣愣地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去敲门,这时门打开了。 宁海如提着菜篮打开了门,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很眼熟的女孩子,她笑着问:“你是找对门吗?” 傅轻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宁海如更是一脸的疑惑,突然想到了好像在傅家见过她,“你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 傅轻云眼里噙满了泪花,用力低点点头,“外婆!” 宁海如手里的菜篮应声而落,颤抖地扶着墙,她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随即道:“进来吧!”捡起地下的果篮走回了屋内。 傅轻云擦了下眼角跟着走了进去,房子装修的很简单,但主人把房子里面布置的很温馨,走进客厅后她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照片: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那照片上笑得那么甜的人应该是她吧! 宁海如把菜篮放回了厨房,端了杯水走到了客厅里坐下来,她把水放到了傅轻云的面前问:“我们,我们欢欢知道了吗?” 傅轻云点点头,小声地回答道:“轻风,她已经知道了。” 宁海如听后紧握着颤抖的手,用力地看向天花板,“纸真的是保不住火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问:“你的养母知道了一定和你爸爸大闹了一场吧,家里现在一定特别的乱对吗??” 傅轻云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妈妈得知真…真相后自杀了,爸…爸爸他也中风了,轻风知道真相后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她哽咽地说,又看向宁海如问:“外婆,如果我和轻风当年没有报错的话,我们现在的生活一定是另外一种景象吧??” “欢欢,我可怜的孩子……”宁海如掩着面小声地啜泣。 傅轻云笑着擦了擦脸颊,“外婆,后天我就要跟自己喜欢的人订婚了,秋天的时候我们就会去国外留学。所以…”泪水还是不停地留着,她故作轻松地说:“我想在走之前听听有关我亲生母亲的事情,听说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呢!” 宁海如也擦了擦眼角起身离开了客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端着一个带着锁的方形盒子返回客厅,拿出一把早已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了盒子,拿出了一封信和一个银质的戒指递给傅轻云,“这个盒子我原本准备把它和我一起埋进坟墓里的,没想到……” 傅轻云接过的接过戒指,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笺慢慢的打开: 孩子: 当你看到这封和戒指的时候,妈妈已经去天国和你的生父团聚了吧!我和你的生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们彼此相爱着对方。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妈妈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可惜好景不常,在我们考上大学后,我们处事待物的观点出现了很大的分歧。不久他便为了自己的前途选择了和导师的女儿确立恋爱关系,为了他的前途抛弃了我,我们的故事很熟套、也很可悲,后来他和那女人结婚了。而妈妈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离开了原来的那所学校,转入了另外一所学校,在那一年我遇到了你现在的养父傅长天! 他是个优雅、温和、大度的男人,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是他陪着妈妈走了过来,他用他的真心打动了妈妈,所以那时我答应了他的求婚。可能事情往往不能像想象的那样美好,答应了他的求婚后妈妈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异样,那时妈妈已经怀着你有1个多月了。为了以后我走进了医院冰冷的手术室里,当看到身旁的人抱着孩子的那种温馨场面后妈妈后悔了,因为妈妈舍不得你,更要命的是你养父的家人已经为他安排好了结婚的对象。为了让你出生以后能有个安定温暖的家,妈妈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把你的养父灌醉了,不久便欺骗你的养父说你是他的孩子,他相信你了也答应会和那女人解除婚约。妈妈从小就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深知被别人瞧不起的滋味。为了你的幸福,妈妈自私的做出了选择。 后来你的外婆得知真相后非常的震怒,经不起我的苦苦哀求外婆最终同意留下你。妈妈那时还是个学生,未婚先孕毕尽是件不光彩的事,所以休学后妈妈和外婆悄悄的离开了宁海,回了滨县老家养胎。 半年后的一个上午,因为接近年关天气很冷,你的养父面容憔悴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于他的到来妈妈既开心又担心,还好外婆并没有阻止我们见面,当他看见还在妈妈肚子里的你的时候欣喜的像个孩子,后来我和外婆又带着你重新回到了宁海。 过完年后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妈妈和外婆做好了一切迎接你的准备,可一个消息打破了我们原本宁静的生活: 你的生父在与那个女人结婚后不久,因为双方没有感情基础所以很快他便出轨了,在和情人约会的途中被他的妻子当场抓住了,不久就羞愧的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妈妈的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那个曾经对妈妈发誓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死了,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像极了妈妈当时的心情。 这个戒指是你的生父当年送给妈妈的定情信物,妈妈把它留给你。留给你的原因不是让你恨他,而是要你时刻不忘养父的恩情。他一定会让你拥有最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也一定会把你培养成为最优秀的人。所以孩子,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妈妈会一直的祝福你,守护着你! 也许你会看见这封信,也许看不到,不过妈妈想告诉你的是妈妈真的很爱你! 爱你的妈妈! 87年11月冬 看完信傅轻云笑了,眼泪也一起笑了出来,看着手里的银戒指喃喃:“妈,为什么你当初不把我打掉,我要是不出生肯定就不会有现在发生的这些事了!” “孩子,既然伤害已经造成了,外婆希望你和轻风把这些都忘了吧!”宁海如拉着她的手柔声说。 傅轻云抬头对上她关切的眼眸,“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养母的亲生女儿,因为太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所以我一直在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毁掉轻风的幸福,我们根本不可能忘记那些存在的伤害。”她无奈地说着,擦了下眼角又继续说:“外婆,关于我的身世请你在我出国以后再告诉轻风吧!” “恩!”宁海如点点头,复杂地看着她。 傅轻云起身端着盒子一步步的向玄关处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外婆,谢谢你告诉了我有关我亲生妈妈的事情。”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傅轻云从宁海如的住处回来后整整一天一夜都没进过食,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房间里。 第二天张嫂在晚饭的时候端着餐盘走进了她的房间,看着桌上未动过的饭菜叹息地摇了摇头。放好饭菜后,端着餐盘走了出去。 傅轻风路过张嫂身边的时候看着未动过的饭菜,“她这是怎么了,明天就要订婚了现在才想到要悔婚吗?”她不悦地说道,从张嫂手里抢过餐盘径直踢开了傅轻云房间的门。 傅轻云坐在靠近窗边的的地板上,并没有在意踢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你这算什么,明天就要订婚了现在才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傅轻风重重地放下餐盘,没好气地质问着。 地下坐着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静静地看向窗外。 “你到底怎么了,是嫌我们傅家最近发生的丑事还不够多吗?”傅轻风有些愤怒地看向她,“怎么,现在就当够了傅家的大小姐吗?我告诉,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她冷冷地说道。 傅轻云听后看向远处的目光收了回来,愣愣地看向傅轻风,然后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拿起筷子开始咆着饭,吃着吃着眼泪也一起滴进了米饭里,可还依旧咆着。 傅轻风转过身去,平淡地开口道:“等你和方以晨订婚后就早点出国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你们安心走吧!”说完她便离开了。 张嫂见傅轻风离开后,把餐盘里的汤端到了她的手边,“方家刚刚来过电话,说待会儿会把明天的礼服和首饰送过来。”她小声地说。 傅轻云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感激地看向张嫂道:“谢谢你,到时候麻烦你到时候帮我拿上来。” “好!”张嫂淡淡地应着。 第十三章 不要脸的东西 傅轻云用完晚饭后张嫂收拾了餐盘向外走着,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想要打开灯,却被傅轻云阻止了,“不用,这样就好了。” 张嫂点点头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房里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傅轻云抬起手看着戒指,那枚戒指仿佛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光明,她惨淡地笑了笑。 “笃、笃、笃!” 门被推开了,张嫂这次打开了灯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这是方太太派人送过来的礼服和首饰,要不要先试试看?”她问。 傅轻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嫂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接了过来,突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可欣阿姨!”她淡淡地叫着。 “阿姨派人送过去的衣服和首饰都还喜欢吗?”电话那头传来陈可欣的温和的声音。 “恩,我很喜欢。谢谢你,可欣阿姨!”傅轻云平静地回答着。 “那就好!”电话那头传来陈可欣平和的声音,“虽然你妈妈走了,但阿姨保证一定会和她一样全心全意地爱护你,所以你不要有太多的包袱,等明天的仪式完了后你就安心地跟以晨去法国吧!” 傅轻云听后浅浅地笑了笑,“谢谢阿姨,明天的事一定很多,您也早些休息吧!”她说。 “好,你也一样!”说完陈可欣便挂断了电话。 傅轻云在听到“嘟嘟”的声响后把手机放回了桌上,对张嫂说:“你也去休息,这些就不试了。”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吧!”张嫂听后点头答道。 张嫂走出房间后,傅轻云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了沙发上,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走到阳台上看向夜空中:妈,我今天听说了有关我们家的故事。如果爸爸当年没有抛弃我们,或许现在的我们也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呢!可现在的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必须挺下去,保守着过去的,现在的秘密继续挺下去,您祝福我吧! 她把手里的戒指扔了出去,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扔向窗外,喃喃:我不是傅长天的养女,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第二天上午,宁海市的富豪酒店五楼金色大厅里布置的华美异常,金色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香槟色纱幔背景的中央挂着傅轻云和方以晨的相片,铺着红地毯的两侧是围着香槟色纱幔的灯柱路引,中间摆放着用新鲜的香槟玫瑰和百合插成的花球,寓意:百年好合,相亲相爱的意思。舞台的一侧放着一个九层的新婚蛋糕,另一侧则放着一个“一帆风顺”的香槟塔;自助餐桌前摆放着各式精美的中式小吃、西式糕点,酒水饮料应有尽有;更有现场烧烤的厨师为来宾烹制异国风味的自助烤肉。 方以晨和方则凯在酒店门口迎接着宾客,虽然是订婚,但前来道喜的宾客依旧很多,很细节方面也都是按照婚宴的流程来操办的,毕尽男女双方都是宁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方以晨身着纯白色的燕尾服,宛若童话里的白马王子,棱角分明的五官,裁剪得当的礼服让他更加的俊秀挺拔。方则凯身着黑色的西装,庄重又不失亲切。 贵宾接待室里傅轻云换上了粉色的蕾丝吊带礼服,颈间戴着条璀璨耀眼的钻石项链,头发自然的垂下来,惨白的脸色因为上了妆而微微地泛着红。 陈可欣身着深紫色的缎子礼服,显得高贵又庄重。头发挽成发髻,身上的珠宝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站在傅轻云的身后,“轻云,阿姨今天真的很开心!”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要是你妈妈能看到你今天的样子,一定跟阿姨一样的开心吧!” 傅轻云的心“咯噔”地沉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是啊,妈妈要是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开心吧!”她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 “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是你和以晨订婚的好日子,你都不知道阿姨盼这天盼了多久。”陈可欣淡淡地笑了笑,“我们轻云今天真漂亮呢!” 傅轻云听后浅浅地笑了笑,原本今天应该是她盼望已久的日子,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傅轻风穿着一件大红色绣花的连衣裙出现在了贵宾休息室里,她走到傅轻云的身后笑着说:“可欣阿姨,姐姐穿上您给选的礼服简直和童话里的公主一样了。” 陈可欣听后嘴角笑开了花,看向傅轻风:“要是你相信阿姨的眼光,等你和廖岚订婚的时候阿姨给你选套比这更好看的礼服怎么样?” 傅轻风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好啊,那阿姨您说话可一定得算数啦!” “那是一定!”陈可欣笃定地说,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去宴会厅吧!” 傅轻云微微点头,起身提着裙摆向外走。傅轻风跟在她的身后,嘴角诡异地上扬着,突然房间里的一个内灯炸了。 陈可欣和傅轻云都是一惊,回身看着那个炸掉的灯泡。片刻后陈可欣连忙补充道:“落地开花,岁岁平安,这是好兆头啊!”可她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慌张和不安。 傅轻风看在眼里,在心里冷冷地笑着。 进入会场,傅轻风和陈可欣送傅轻云到拱形花门下,便回到主桌坐下观礼。傅长天作为女方的父亲坐在主位上观礼,因为行为不能自理一直由张嫂在身旁照顾着,席间傅轻风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会场里灯光全都熄灭了,身着黑色西装的司仪随着追光灯出现在了舞台的中央,首先向各位来宾深深鞠了一躬:“各位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司仪宏亮的声音回荡在大厅的每个角落。 台下的宾客均会应给她热烈的掌声,随后又安静了下来。 “今天我很荣幸能成为宁海市两大商业巨头联姻的见证人,首先我要感谢天郡的方则凯董事长和傅氏集团的傅长天董事长。”司仪说完再次鞠了一躬,又接着说:“下面我们隆重由请今天最帅的小伙子,也就是日后的准新郎方以晨先生来说说他现在的感受。” 伴随着台下宾客的热烈掌声方以晨走上了舞台,先和司仪握了下手,便接过司仪手里的话筒略微紧张地说:“我现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激动!” 司仪很满意他的回答,又问:“那你知道你美丽的新娘现在在哪?” 方以晨腼腆地笑了笑,指了指拱门的方向:“她在那里等我!” “好,下面由请慈父牵着爱女走到四角凉亭下,来完成两个男人的交接仪式。”轻扬的乐曲响了起来,司仪领着方以晨走到四角凉亭前,追光灯也射向了这个方向。 因为傅长天的身体的缘故,所以这个仪式由方则凯来代替完成。方则凯牵着傅轻云的手放在了方以晨的手心里,郑重地说:“我把爱女轻云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你,希望你全心全意地待她!” “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护她,绝不辜负您的嘱托。”方以晨笃定地说。 傅轻云听后害羞地下头,任由方以晨牵着他的手。 “谢谢父亲的叮嘱,请入座观礼!”司仪待方则凯入座后又道:“婚礼的钟声即将敲响,主持人请全体来宾起立,让我用热烈的掌声见证二位新人的幸福瞬间!” 庄严的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傅轻云挽着方以晨的手臂两人相视而笑在所有来宾的见证下缓缓走过红地毯,身后还有戴着天使翅膀的小花童洒着花瓣。 “等等!”一个声音打破了会场里原本喜悦的气氛。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的来宾都看向那声音的主人,纷纷议论了开来。坐在主桌的方则凯夫妇都为之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站在方以晨他们身后的傅轻风。 “以晨哥哥,你真的要和姐姐订婚吗?”傅轻风眼里噙满了泪花,一步步的走近他们,继续道:“我喜欢你那么久了,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方以晨复杂地看向傅轻风,又看了身旁的傅轻云而后沉默不语。 傅轻风走到她的身边小声地说着:“不想让我当众公开她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就乖乖的跟我走,否则后果自负!”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以晨,这到底时怎么回事?”方则凯不悦地问道。 “爸,我……”方以晨不知该如何解释。 傅轻风又拉着傅轻云的手,哀求道:“姐,我是真心喜欢以晨哥哥的,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吧!”她说完看向一脸惊愕的傅轻云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轻云眼里满是怒火,她看向吞吞吐吐的方以晨,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到一些答案。 “我数到三,不然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做过的那些好事!”傅轻风又一次挑衅地看向方以晨。 “以晨,告诉我们你的选择?”陈可欣在旁边急切地问着。 “告诉我们,你的答案?”方则凯冷冷的问道,声音里有强制压下的怒火。 方以晨为难地看向主桌上的父母,又看向身边的傅轻云和傅轻风,最终推开了傅轻云挽着他的手臂,抱歉地对傅轻云说:“轻云,对不起!” 傅轻风满意地笑了笑,在傅轻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姐,我送你的订婚礼物还满意吗?”说完拉着方以晨的手从她的身边缓缓地走过。 傅轻云看着离开的两个人,他们离去的背影在她的眼里一次次的放大,还有方以晨最后决绝的话语,她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 傅轻风和方以晨离开酒店后他们驱车到了市郊,下车后方以晨气愤地把傅轻风拖下车,然后质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姐姐明天就会因为你而成为宁海市最大的笑柄!” “啧、啧!”傅轻风上下打量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摆酒我哪有成为宁海市头条新闻的机会呀!”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因为她隐瞒了你是梦情阿姨的亲生女儿,所以你就一定要毁了她才甘心?”方以晨愤怒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傅轻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平静地答道:“没错,我就是想毁了她!”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比你知道的还要多,凭什么一个私生女白白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她的眼里满是怨毒的目光。 “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来承受,你们现在要做的是互相原谅,忘记那些不愉快!”方以晨急切地说。 傅轻风冷笑了一声,喃喃:“忘记、原谅??”她肆意的笑出了声,“我说方大少爷,对于你们这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我原来所承受的那些屈辱。”她走近他,“你有没有被人天天叫做拖油瓶或是小野种,这样的话就像口头禅一样天天在你的耳边响起;你的同学每天在下课的时候围在你的身边大声地喊着:秦欢欢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哦!这样的戏码天天在演,你的心每天每天的浸泡在屈辱的沼泽里,你试过没有?”她问。 方以晨听后有些震惊,复杂地看向她,许久才道了句:“对不起!”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五年,每天每天的忍受着比这更难听的话。因为我相信自己有天能十倍、百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所以我忍了。”傅轻风笑着回答他,眼里却没有任何的起伏。 “人都有自私和狠毒的一面,原本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可以做善良的好人;可回到傅家后我发现自己自私、狠毒的潜质才被慢慢地激发出来,而且渐渐地喜欢上了那种复仇后的块感。”傅轻风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 方以晨自责地说着:“对不起,轻风!” “你应该是在那次去游乐园的时候知道的吧?”傅轻风直视他,她笑了笑,“你是觉得她可怜才选择陪在她身边的对吗?”傅轻风问的很直接,没有任何的顾忌。 方以晨转过身躯避开她凌咧的目光,“如果你是她,说不定会比她做的更狠!” “更狠?”傅轻风重复着他的话语,“把自己的亲妹妹推下楼,还是和别人联手一起毁了她的幸福呢!”傅轻风点点头,复又冷笑了起来,“说不定我会杀了她,亦或者把她丢到海里喂鱼。” 方以晨拉着她往车子那边走,“我们现在就回去,说不定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你选择跟她订婚的目的是什么?”傅轻风甩开他的手,“说说看吧,反正这里现在也没有外人在。”她的声音很冷淡,带着股压迫的力量。 方以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强自控制住微微颤抖的手回答道:“因为廖岚可以给你幸福,比起你她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我想不计前嫌的守护在她的身边。”他答的干脆。 傅轻风听后笑着摇摇头,感慨地说:“这个理由听着真的很感人呢!”然后她努力地回想着,轻笑了声提醒他:“我说很喜欢你的时候,方伯父脸色特别难看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没有,我爸爸只是见事情突然发生了状况,所以才会那么问的。”方以晨坚定地回答她。 “可是我最近才知道我爸爸在很早以前托方伯父找朋友买过两份保险,如果有天他不幸发生了意外,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股票、酒店、还有公司的股权分别自动转入我和姐姐的名下,我和姐姐各拥有傅氏集团50%的股权。”傅轻风说完特意观察了他面部表情的变化,“要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和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订婚或结婚的话,就等于拥有了一半的傅氏江山,我想方伯父一定也不会放过这么绝佳的机会吧!”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方以晨又一次震惊地看向她。 “被我说中了对吗?”傅轻风恶狠狠地瞪着他,“因为你最近的变化太明显了,就好像一个从来不吸烟的人突然有天对全世界宣布他一刻也不能没有香烟,你说别人会不会怀疑他的动机?”她反问他。 方以晨用力地捶着头,懊悔地说:“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爸爸的话我不得不听。当听到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的意志动摇了,我不能为了利益而委曲求全地和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吧!”他拉着傅轻风的手急切地说着。 “啪!” 傅轻风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我原来以为你是真的要对她好,没想到你果然是冲着那50%的股权来的。我警告你以后最好都别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教训完方以晨傅轻风转身要离开。 方以晨突然拉住了她,“别以为你知道了这件事我就会怕你,傅轻云她根本就离不开我了,你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救世主吗?”见撕破脸,方以晨也无所顾忌地说着。 傅轻风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他,不屑地笑了笑,“怎么,想撕掉一贯戴着的假面具吗?”她问。 “那我们不妨赌赌看,看看傅轻云那个赔钱货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方以晨一改往日的温和态度,恶毒地说着。 傅轻风又一次抬起手想抽他,却被方以晨紧紧抓住手腕,“怎么打了一次还想再打第二次吗?”他暧昧地看着傅轻风问。 “是啊,不过人一般不跟畜生说话的,刚才不过是个例外罢了。”傅轻风故意激他,又看向他挑衅地说道:“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就去动我姐姐试试看,我这个人发起疯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哦!”说完她拍了拍方以晨的肩膀扬长而去。 傅轻风走后方以晨用力地踢着车门,“妈的,我一定要你付出血的代价。”他狠狠地咒骂着,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方则凯的电话,“爸,傅轻风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您说怎么办?” “那就给她点颜色看看,这件事你去处理。”电话那头的人愣愣地说。 方以晨合上手机,嘴角露出了抹冷笑,上车后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晚上回家后,傅轻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就有人用硬物抵住了她,她的心一沉,难道方以晨这么快就采取了行动。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为什么要阻止我和以晨的订婚。”傅轻云用水果刀抵住了她的咽喉,冷冷地质问她。 傅轻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尽管动手好了,到时候我就能跟你妈妈、还有我的妈妈团聚了。”她的语气很淡。 “别以为我不敢,我只要再向下移动一点你马上就能如愿了。”傅轻云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随你的便,要是不动手就让我去休息,我累死了。”傅轻风不耐烦地回身看着她说。 傅轻云的手一软,水果刀掉在了地下,她终于哭出了声,“为什么你这么狠毒,连我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要抢走,为什么啊!” “方以晨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麻烦你有时候动点脑筋好不好。别在我这里哭,爸爸还没死了。”傅轻风厌恶地看着傅轻云,从柜子里拿出了睡衣便径直去了浴室。 傅轻云默默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被人抽离了似的。 第二天全市的各家媒体报社都静悄悄的,原本应该被爆料的特大新闻销声匿迹了,好像被什么神秘的人物给压了下来。 傅家大宅里,傅轻云从起床开始便要死要活的哭闹着,无论张嫂怎么安慰、劝她都无济于事,不得已张嫂只好找傅轻风过来帮忙。 傅轻风用完早餐走到了她的房门口,门外、房间里都是丢弃物。傅轻风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哭闹不休的傅轻云悠闲地笑着,“再闹大点,要不要我去给你把记者都请过来,让他们来看看你现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 “都是你啊!”傅轻云见傅轻风出现了,气冲冲地冲到她的面前指着她大骂,“如果昨天的订婚宴上不是你从中作梗,我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她抓着傅轻风的衣角用力地扯着,“你如愿了吧,现在全宁海市的人都知道我在订婚宴上被人丢弃了,我如了你的愿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你高兴吗?”傅轻云发疯似的吼叫着。 “啪!” “怎么,现在就受不了吗?想想你原来对我使得那些卑鄙的手段,就这点点你就受不了吗?”傅轻风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瞪着她,“还有,有你这样对自己亲妹妹说话的吗,是不是还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呀!” “对,我过去是对你使了很多的手段,我承认。”傅轻云当着张嫂的面毫不避讳地说着,“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害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你又比我善良到哪里去?还是你因为被廖岚抛弃了,所以才要拿我出气,让我当你的替死鬼你配吗?”傅轻云也回瞪她恶毒地说着。 傅轻风看着她气恼的样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是被人抛弃了,不过至少我比你坚强,不会像你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说完傅轻风准备离开她的房间。 “把方以晨还给我,求你把他还给我吧!”傅轻云拉着傅轻风的手跪在她的脚边哀求着,“只要你把他还给我,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她连忙补充道。 傅轻风听到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看看你现在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离开他你会死吗?告诉我,离开他你会不会死??”傅轻风抓住她的衣领,冷冷地问道:“告诉我,会不会?”说着不由得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轻风小姐,求求你放开大小姐吧!”张嫂见状忙拉着傅轻风的手替傅轻云求着情。 傅轻风看了看身旁的张嫂,吐了口起松开了傅轻云,“把她给我关起来,任何人都不许见她,尤其是方以晨。”她冷冷地吩咐张嫂。 “好,我一定会注意的。”张嫂点头答应着。 “记住我的话,要是让我知道方以晨或是别的什么人偷偷见过她,你就立刻卷铺盖走人。”傅轻风说完便离开了傅轻云的房间。 上午李可琪因为要查些资料,所以去了学校的图书馆借书。这时路过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对另外一个女孩小声地说:“听说方以晨和傅轻云的订婚宴上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呢!” “是什么事啊,快说来听听啊!”另一名小个子的女生好奇地追问着。 李可琪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下来,仔细地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平时还真没看出来,那个傅轻风还真够狠的呢。”说话的女生看了看周围,又接着说“订婚的当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喜欢以晨学长,然后很从容的带着学长离开了订婚的酒店。听说轻云学姐当时脸都气绿了,都忘记了要阻止他们。” “喂,这肯定是唬人的小道消息吧!”小个子的女生反驳着,“方家和傅家联姻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说被人破坏就破坏了,而且那个人还是轻云学姐的亲妹妹。” “骗你干什么,我的表姐就在那家酒店做事,这是她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怎么可能有假呢!”那名女生理直气壮地说道,又补充着,“不信,等下午我带你去我表姐那儿你就会知道真相。” 小个子的女生听后忙扯了扯身边同伴的衣角,示意她赶紧住嘴。 傅轻风迎面朝她们走了过来,那名女生赶紧和同伴小跑着离开了。傅轻风见状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走到李可琪的身边,“这么巧啊,怎么没看见廖岚和你一起来学校了。”她问。 李可琪冷冷地瞪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他是不想看见某些人现在这幅嘴脸,想想你的姐姐真是可怜,她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妹妹,我真后悔认识你!“她的语气很冷淡。 傅轻风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有些事情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所以你不需要理解。“她很坦然地说,然后对上了李可琪厌恶的眼眸。 “之前我对你还有些愧疚,毕尽你隐瞒了家里发生的事情,那时我在想如果廖岚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李可琪说到这儿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很轻松地看向她,“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个学期结束后我就和廖岚去英国留学了,这是他亲口答应我的。”说完李可琪冷笑着从她身边离开了。 傅轻风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心也不由得沉了下去,她握紧了双手回身看着李可琪的背影,笑了笑对着风轻轻地说:那我祝福你们,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离开学校,傅轻风慢慢地走着,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她不停地擦着,可泪水越流越多,她抬头看向天空喃喃着:妈,我的愿望终于达成了,您替我高兴吗? “车子开慢点,别让她发现了。”方以晨坐在车里低语着,眼里闪过了诡异的色彩。 回到家,傅轻风径直上了二楼,她先回放下了包然后去了傅长天的房里。进房间后她习惯地拿起桌上的牛角梳,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梳着头,“爸,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她淡淡地问。 “前两天金律师给我看了您买的那两份保单,昨天我阻止了姐姐和方以晨的订婚,他们确实是冲着那些股份来的,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不管怎样,我都要替您保护好这个家里的每个人。”她的语气很坚定,只是握着梳子的手有些抖,“您还记得可可和廖岚吗,之前我和您说过的,他们秋天就要出国了,您是不是跟我一样会祝福他们;还有他们真的很般配对不对!”这时从傅轻风的眼里滑落了一滴泪珠,正好滴在了傅长天的手臂上,然后顺着他的手臂滑到了手心里。 傅轻风终于无力地跪在地板上,拉着傅长天的手失声痛哭起来,“爸,我的心…我的心真的很痛,为什么会有种心碎的感觉…… 门外的张嫂听见房内的哭声,静静地站了会儿便端着餐盘离开了:或许再坚强的人,也只有在心碎的时候才会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傅长天听见哭声后,原本僵硬的手指颤抖的动了动,嘴里发出“支支唔唔”地声音,好像在安慰着哭泣的人。 晚饭过后傅轻风回到房间里坐在地板上发呆,离她不远的地板上是摔碎了的相框。照片上的他们曾经笑得那么的甜蜜,廖岚终于要离开了,和李可琪一起离开宁海,想到这儿她抓起手边的手机拨通了李可琪的电话:“可可,我们见个面吧!” “我已经休息了,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因为我讨厌像你这样表里不一的人。”电话那头李可琪的语气很坚决。 傅轻风叹了叹气,“你们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我们就当提前告别吧!”她顿了顿,又道:“请你看在我们过去是朋友的情分上,出来见最后一面吧!我会在广场那家CD酒吧里等你的,会一直等。” 李可琪默默地听着,许久才冷冷地说了句:“好,那我们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傅轻风换了身衣服拿着钥匙便出了门,张嫂听见关门声走到窗边看着傅轻风在夜色中跑远的背影,不禁叹了叹气。 “少爷,要不要把她抓过来,现在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呢!”开车的男子询问着坐在后面的方以晨。 方以晨看着傅轻风奔跑的背影,冷笑着道:“不用,只要跟着她就行,现在抓她还不是时候。” “是!”男子恭敬地答道,随即发动车子缓缓地跟着傅轻风。 傅轻风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推开酒吧的门走到吧台边坐下对里面的服务生说:“给我两瓶1983年的拉斐!” “咦,怎么又是你?!”吧台内的服务生认出了她,惊喜地看着她说。 “哦!”傅轻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应着,“这个世界真小,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她漫不经心地说着。 服务生傻傻地笑了笑,看向她有些疑惑地问:“今天是和你男朋友一起来的吗?” 傅轻风听后黑下了脸,瞪着他:“你每次都是这么多的费话,快点给我开酒,我的朋友马上就到了。”她没好气地对他嚷嚷。 “哦!”他讷讷地应着,片刻后鼓起勇气又道:“我叫李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傅轻风没理他,顾自看着一个地方出神。 知道自己碰了壁,李乐乖乖地把红酒倒入了醒酒器里,又打了一桶冰块放在旁边随手把杯子递了过去,“虽然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太多酒是很危险的。”他一脸认真地说着。 傅轻风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他,这个男孩子长的很阳光,有点像偶像剧里的奶油小生,只是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笑了笑,“我叫傅轻风,谢谢你的提醒!” 李可琪按照傅轻风说的地点来到了CD酒吧门外,她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吧台边上,于是走过去坐到她的身旁,“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的时间很紧的。” 傅轻风侧身看向李可琪,“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反正你们就快要离开了,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陪我聊聊吧!”她平静地说道。 李可琪听她那么说心不由得一软,复杂地看着傅轻风的侧脸,“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你,不过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你了,甚至有些厌恶你!”她不避讳地说着。 “堂姐,怎么是你!”李乐看着坐在傅轻风身边的李可琪惊喜地叫着。 李可琪顺着声音看过去,也不由得一怔,道:“乐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二叔知道你在这里做事吗?” “这个就是爸爸的店,刚巧这两天他出差了所以我过来帮帮忙,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李乐帅气的脸上不由得微微泛红,又看向她们,“原来你们认识啊?” “恩,我们认识。”李可琪看了看身边的傅轻风,淡淡地应着。 李乐看了看表情淡然的傅轻风,又道:“堂姐,我给你们换个地方吧,还有今晚我们好好聊聊,今天我来买单好了!”他略微兴奋地说。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李可琪面无表情地拒绝着,又看了看傅轻风,“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在这里就行。” 李乐也知道自己堂姐的脾气,也没有太坚持,笑着说:“那好吧,你们有什么事叫我,我先去楼上看看。”他说完便离开了吧台,临上楼前回身看了看傅轻风。 待李乐走后,傅轻风给李可琪倒了杯酒,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谢谢你今晚能来。”说完她晃动了下杯子,轻轻啜了口。 “不用谢我,今晚不过是我们之间彻底做个了解罢了。”李可琪闻了闻红酒,“看到红酒,我好像又想起了廖岚拒绝我的那个傍晚。”她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红酒。 傅轻风笑了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转动着杯角,“那时候我真的很想牢牢的抓住他,因为你什么都有,而我只有他和外婆这两个亲人。”她叹了叹气,“我不想辩解什么,那时的我确实自私的可怕。” 李可琪静默地听着她说,在旁边自斟自饮着。 第十四章 打骂随你 “我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二年夏天,那时我家的条件很不好。在我生日的前一天家里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可外婆还是用仅剩的一点钱给我做了碗卤蛋面。”傅轻风说着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继续道:“第二天一早,你提着漂亮的生日蛋糕和好看的蕾丝蝴蝶结连衣裙来到我家门外,牵着我的手对我说:欢欢,祝你生日快乐!你还记得吗??” 傅轻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继续道:“对我来说最难忘的事不是回到傅家后住在粉色房间里的那天,也不是在拥有满满三衣柜漂亮衣服的那天,而是生日那天打开门看见你的那个上午。”她深深地看向李可琪,“那时我的生命里好像注入了新的活力,你就像是照亮我内心的那盏灯塔,可惜我却那样自私的对你。” “你是对我很好呢,好到抢走了我最喜欢的人,还亲眼看着他拒绝我。”李可琪重重地拍着傅轻风的肩膀,“在国外的三年里,我无时无刻的想念着你们,想念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李可琪复杂地看着她。 傅轻风对上了她的眸子,“因为他的心里有你,对于我他只是出于一种想要保护的心理,所以我应该把他还给你。而且,你一定能给他幸福,而我就做不到。”她若有所思地说着。 “其实我已经不怪你了,如果我是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可你并没有那么做。”李可琪终于对她展露了笑容,“刚开始廖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伤心,那时的我甚至有些妒忌你,不过现在真的很谢谢你!” 傅轻风有些意外,感激地对她说:“客气了,对于我来说你能原谅我比什么都重要。”说完她举起了杯子和李可琪的杯子轻轻地碰了下,“为我们能够解开心结,干杯!” “干杯!”李可琪亦举起了杯子看向她,然后道:“轻风啊,如果你遇到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 “恩!”傅轻风点点头,“如果有,我一定说出来。”她淡淡地说。 “哎,我们乐乐好像跟你认识了,怎么我不知道啊?”李可琪眯着眼睛看向傅轻风,“快点如实招来,否则我会严刑逼供的哦!”李可琪故意坏笑地说。 “就这里认识的,他还傻呼呼的跟我说:一个女孩子很晚还在外面喝酒是很危险的呢!”傅轻风拉着李可琪的手夸张地笑着。 两个人喝的有些微醉,李可琪看着笑得有些夸张的傅轻风,扯了扯她衣角:“我们乐乐不错的,他只比我小半岁,现在很流行姐弟恋的哦!” “去你的,你弟弟太小了,我可不想别人说我是老牛吃嫩草。”傅轻风又倒了杯,啜了口漫不经心地说,随后又想了想,“要是那样,我不是要叫你堂姐,比你低一辈我才不干了!”她摇头说。 “叫的真甜,堂弟妹你真乖啊!”李可琪拍着她的肩膀挑衅地说,见瓶子空了忙抱怨着,“傅轻风,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水桶啊,都让你喝光啦,那我怎么办!” 李乐从楼上下来,见她们两人打闹着他笑着走进吧台问:“姐,你们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呀?” 傅轻风连忙捂住了李可琪的嘴,“我们在聊没酒了,在想你什么时候下来再给我们拿一瓶,对不对啊?”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李可琪。 李可琪挣开了她的手,对李乐说:“别拿了,我们准备回去了,还有今晚的单你来买。” “好,要不要我派车送你们回去?”李乐在旁边问着。 “谢谢了,我们还是散步回去吧!”傅轻风对他摆了摆手,扶着有些站不稳的李可琪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她回身看了看李乐然后拉门走了出去。 从酒吧出来傅轻风扶着李可琪一路走着,偶尔吹过的风让她清醒了许多,“可可,我帮你叫辆的士送你回去吧!”她问。 “不用,我散步回去,顺便醒醒酒。”李可琪提着包包对她挥了挥手,“我能走回去,你别担心。”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傅轻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对着她的背影叮嘱道:“路少小心,回去给我来个电话。” 李可琪回身对她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转身不稳地走着。 傅轻风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长长松了口气,心里也觉得轻松很多。突然一辆黑色的宝马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在路过李可琪身边时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黑色西装的人把李可琪打昏后便抱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傅轻风连忙追了上去,“喂,你们干什么!等等!”她奋力地追着。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找到手机后她试探地问着:“哪位?” “轻风,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特别的想你呢!”手机那头的人慵懒地说着。 “方以晨??”傅轻风不确定地叫着,“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对着手机吼道。 手机那头的人漫不经心地笑着,“脾气还是这么冲,你的好朋友现在就在我的手上,不想她有事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为难我身边的人,现在放了她,你听见没有!”傅轻风按捺不住怒火,又一次对他吼道。 “那就看你配合的程度了,说不定我不高兴了就告诉她是你让我绑架她的,原因吗就是因为她抢走了你心爱的廖岚!” “别废话了,直接说说你的条件!”傅轻风强自克制住怒火,冷冷地问着。 “这就对了,等我电话吧!”说完方以晨便挂断了电话。 傅轻风愤恨地跺着脚,连忙拨了廖岚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语音提示: “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她心急如焚地接连拨着,低语着:“快点接电话,快点啊!” 可电话那头依然是讨厌的语音提示,傅轻风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她再也没有耐心用力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傅轻风拨通了廖岚的电话,她此刻心里害怕极了,万一李可琪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跟廖岚交代,“快接电话呀,快点啦!”她低语着,电话那头依旧是语音提示,傅轻风终于失去了耐心,用力地把手机砸了出去。 “哒!” 手机正好砸在了李乐的脚边,他捡起摔成两半的手机走到傅轻风的身边,“谁又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好奇地问着。 傅轻风顺着声音回身看去,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她拉着李乐的手问:“你有车吗?快,带我去个地方。”说着她拽着李乐向停车场的方向跑去。 “等等!”李乐想要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她拉着跑去了停车场,走到他的车前他停了下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些担心地看向她。 傅轻风看着他犹豫了下,“没有,我正好去半山别墅找个朋友,刚巧打不到车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她故作轻松地说。 “哦!”李乐上车后把手机装好递给她,将信将疑地看着微邹眉头的傅轻风,“你真的没事?” 傅轻风接过电话,点点头。她赶紧开了机,刚开机就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她连忙接了,“喂,求你了不要难为她,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她急切地说着。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李可琪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报警或是做了什么我不高兴的事,她的下场一定很惨。”方以晨在电话里冷冷地警告傅轻风。 傅轻风感觉全身的血管都快要爆炸了,她强自克制住全身的颤抖,“只要…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冷冷地挤出了这几个字,恨不能立马撕了方以晨才解恨。 “很好,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方以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姐姐,我刚刚听到了我姐姐的名字,是不是她出事了,你说话啊?”李乐疯了似的抓着傅轻风。 “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现在请你放开我。”傅轻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 “她是我姐,她被人绑架了你还让我不要管,是不是要等她出事了你才让我管啊!!”李乐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愤怒地对傅轻风吼着。 傅轻风冷冷地看向他,“可可对我来说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试问我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伤害,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争论,不如快点带我去半山,说不定对她造成的伤害会降到最低。”她甩开李乐的手冷静地回答道。 李乐复杂地看着她,用力地捶着方向盘,“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是真的想帮你。”他深深地凝望着傅轻风,眼里满是疼惜。 傅轻风避开他的视线,坚定地看向远方道:“你放心,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平安的把可可带回来。” 李乐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发动车子行驶在夜色中。 李可琪再次醒来时觉得头部疼得厉害,眼前漆黑一片,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四周出奇的安静。偶尔飘过风的声音,她稍稍挣扎了下,“喂,有没有人啊?”她试探地叫着。 好像没人回应她,李可琪努力地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刚刚明明和轻风一起喝酒,后来她们就各自回家了,好像有什么人从身后把她给打晕了,可现在怎么到了这种鬼地方来了,难道是被人绑架到了这里。 有细碎的脚步声朝她这边走了过来,李可琪赶紧停止了挣扎,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大哥,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是不是这个妞儿醒了。”一个粗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太清楚,阿四你过去看看。”那名被唤作大哥的人不耐烦地说着。 “恩!”阿四应声道,走到李可琪的身边踢了踢她,“没醒啊,该不会是有鬼吧!”阿四慌张地说。 “呸你个乌鸦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鬼啊神的。”那名大哥狠狠地啐了口,随手提过桶子向李可琪泼去。 “啊!”李可琪不由得尖叫起来,“你们有病啦,干嘛对我泼水啊??”她不满地骂道。 “去,给她解开布条。”那名大哥吩咐着阿四,然后端着一个凳子坐到了李可琪的面前。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解开了,李可琪下意识地别过脸去,“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最好是立马把我放了,否则你们会后悔的。”她冷声道,说完又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好像是个废弃了的仓库,附近的居民区很少,看到这儿她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口气还不小!大哥,我们要怎么处置她?”阿四询问着他的老大。 李可琪打量着眼前猥琐的两个人,不屑地说:“不管你们老板出多少钱,我愿意出十倍的价钱,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就行。” “不急,我们等老板的通知。”那名大哥把烟蒂丢在地下踩了踩,不怀好意地看着李可琪。 “大哥,她说愿意出十倍的价钱哎!”阿四听到李可琪的话后露出了贪婪的表情,又看向李可琪不确定地问:“你说话算话?” “那是当然,我从来不说谎话!”李可琪自信满满地说道。 突然那名大哥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后他立马起身恭敬地听着电话,连连点头:“小姐,人在我这里看着,我保准万无一失。”那名男子满脸堆笑地说。 “恩,给我用心点做事,出了什么乱子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李可琪听后心不由得一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个人还叫她小姐。跟她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只有傅轻风姐妹,傅轻云刚被方以晨甩了肯定不会是她,难道是她! “是、是,我一定小心做事!”待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那名男子重新走到李可琪的身边,冷笑道:“我们兄弟不图钱,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吧!”他顿了顿,靠向李可琪,“比如说,你抢走了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你说人家会放过你吗?” 李可琪惊恐地看向他,连忙摇头,“不会的,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是你们骗人。”她笑着看向那名男子急切地说,“你们随便开条件,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们,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哈哈!”那名男子朗声大笑,“我说过我们图的不是钱,不过我们兄弟可是很久都没碰过女人了,你真的什么条件都答应我们?”他问。 那名叫阿四的男子也凑了过来,“大哥,这个妞儿不但长得好看,身材也是特别的好呢!”他补充道。 “你们滚开,要是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你们不得好死。”李可琪愤怒地看向他们,心里害怕又无助。 “这可由不得你了,泼辣的妞儿我最合我的口味。” “大哥,你看她的皮肤可真嫩啊!” “滚开,你们滚开!”李可琪拼命地挣扎着,“傅轻风,我恨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乐在半山的别墅区停下了车,傅轻风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这是我的电话,等我问到了地址就给你打电话,还有你的手机千万不能关机。”说着她从李乐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待手机响后她把手机还给了李乐推开车门,临下车前她回身对他说:“今晚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还有我一定会平安的把可可带回去。”她的眼里满是坚定。 “恩!”李乐点点头,“你自己要小心,我就在这里等你。” “你先回去,我…不会有事的。”傅轻风用力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乐把车子停到了前面的路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阿鬼,帮我查下今晚有没有人在广场南路劫了个人。” “是,少爷!我会尽快的去办,您放心。”电话那头的人恭敬地说。 李乐合上了电话,坐在车里闭目养神,顺便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傅轻风拨通了方以晨的电话,“我在你家附近,我现在就要见你。”她冷声道。 “好,我派人去接你。”方以晨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淡淡地答道。 傅轻风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就有两个人走到她身边,恭敬地道:“傅小姐,我们少爷请你过去。” 傅轻风不语径直走在前面,走到方家别墅前便看见方以晨站在窗边远远地对着她微笑,她在那两个人的引领下走进了客厅。 “轻风,我真的好想你!“方以晨温柔地对傅轻风敞开了怀抱。 傅轻风向后退了退,看了看周围,“我的朋友了,我现在就要见她。” 方以晨有些失望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把她关在自己的家里,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你再也见不到她!”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魅惑地对她笑着,话语里充满了压迫感。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骗我的我不是白来了。”傅轻风瞪了他一眼,毫不畏惧地反问他。 “那算了,我把她交给我的手下们去消遣吧!”方以晨不以为然的说着,兀自玩着手里的高脚杯。 “不要,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不要伤害她!”傅轻风拉住了他的手急切地说,声音渐渐软了下去。 方以晨满意地笑了笑,拍着她的手道:“这就对了,今晚留下来陪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方以晨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然后抱住了她。 傅轻风这次没有躲,任由他拥着。只要李可琪没事,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她在心里暗暗想着。 李乐看了看手表,傅轻风进去了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怎么样,查到了吗?”他问。 “阿豹的两个手下在那边抓了个人,现在关在城郊的一个仓库里,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阿鬼在电话那头问。 “一定要保证那个人的安全,顺便把绑她的那些混蛋做了。”李乐看向远处冷冷地吩咐道。 “是!”阿鬼淡淡地应着。 李乐合上电话,点燃了一根烟。黑暗中烟晕一圈圈地散开,李乐还是不放心底看了看傅轻风消失的方向。 夜静得让人心慌,李可琪躲在角落里小声地啜泣着,那两个侮辱了她的男人睡着了。她手脚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见那两个人睡得很死沉她站起了身,轻手轻脚地向外走着。 “大哥,来我们干一杯!”阿四转了个身梦呓着。 李可琪慌张地蹲了下去,见阿四只是转了个身没再有动静她便疯了似的跑了出去。她拼命地跑着,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李可琪怕自己要是不拼命的跑很有可能再被他们抓回去。一轮冷月挂在夜空中,李可琪看了看清冷的月光,暗暗告诉自己:李可琪,你必须离开这里,要是跑不出去你怎么报复那个害你的凶手。 阿四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外面方便,回来时发现角落里的李可琪不见了,他连忙摇醒了睡在床上的人:“大哥,那个女的跑了!” “什么,跑了!”床上的人跳了起来,用力地拍着头,“少爷要是知道我们弄丢了那个妞儿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快去找啊!” “好!”阿四抓了件衣服便跑了出去。 方以晨玩着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傅轻风,“真好,现在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都是件幸福的事,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从我的身边把你抢走。”他说完温柔地看向傅轻风。 傅轻风勉强挤出了抹笑容,心里还是没有底,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轻风,如果今天我没有抓了李可琪你会来吗?”方以晨深情地凝望着她,“告诉我,你会来吗?”他问。 傅轻风对上了他深色的眼眸,坚定地说:“不会,我早跟你说过我对你没感觉的。” 突然方以晨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不耐烦地听着,“喂?” “少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方以晨离开了座位走到窗边,“什么事,你说吧!”他冷冷道。 “不好了,那个女的跑了!都是阿四一时疏忽,才让她给逃跑了。”电话那头的人惶恐地说。 “一群废物,我花那么多钱养你们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赶快给我去追!”方以晨把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用力地踢着墙。 “是不是可可出事了,是不是??”傅轻风走到方以晨的身后冷冷地质问他,“方以晨,要是她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傅轻风随手推倒了身边一个花瓶,拿出手机给李乐打电话,“你在附近吗,我等下去找你!” “你现在找到她也没用了,因为她已经知道是你派人绑架她的,你去了她只会杀了你。”方以晨冲她笑了笑,平静地说着。 傅轻风在转身的刹那停了一下,然后跑了出去,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可可,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一定要等我! “欢欢,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会喜欢我给你选的礼物。”李可琪的声音和灿烂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了傅轻风的眼前。 “可可,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傅轻风狂奔了出去,冲出方家别墅她找到了李乐停在路边的车,“我听说可可逃跑了,快带我去省府住宅小区,她肯定去找廖岚了。” “我姐她没事吧?”李乐在她上车后发动了车子,担心问着。 傅轻风用力带上了车门,“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她坚定地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李可琪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身上多处被藤蔓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突然前方有辆路过的的士朝她开过来,她冲上前揽下了车子对司机说:“师傅,求求你带我回市区,我刚被坏人绑架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求求你帮帮我吧!” “快上来,别说了我带你回市区!”司机打开车门,示意她赶紧上车。 上车后李可琪担心地看了看身后,突然司机把手机递给她,“快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他们肯定急坏了。” 李可琪感激地接过电话,“谢谢你,我一定会让我的家人重谢你的!”说完她拨通了廖岚的电话,电话通了后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廖岚,……我出事了。” “可可,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我马上去找你!”电话那头廖岚急切地问着。 “我在回市区的路上,等到了你家我再告诉你。”李可琪擦了擦眼角,掩着面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那我在楼下等你,你一定要小心!”廖岚在电话那头叮嘱她。 挂断电话后李可琪又拨通了傅轻风的电话,她的心里对傅轻风还抱有一丝的希望: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李可琪挂断了电话,冷冷地看向远方喃喃:傅轻风,我一定要你为此而付出代价! 打完电话李可琪把手机还给了的士司机,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师傅!” “不用,等回家了就会没事的。”的士司机对她笑了笑安慰她道。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傅轻风坐立不安地看向远方,“能不能再开快点啊,我真的很担心可可。”她焦急地看向李乐。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放心吧我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李乐坚定地看向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喂,找到没有?” “少爷,我们到的时候仓库里已经没人了,那两个家伙也逃走了。”阿鬼在电话那头小声地说着。 “恩,我知道了。”李乐听完便挂断了电话加大了油门,车子在夜雨中行驶着。 傅轻风拿出手机拨了廖岚的电话,这次电话终于通了,“廖岚,可可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她说没说现在在哪里?”她急切地问。 “可可说她出事了,你知道她为什么出事吗?”廖岚也是急切地问。 傅轻风的手一松,手机便掉进了车里,她直直地看向前方。 “轻风、轻风,你怎么了?”手机里传来廖岚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傅轻风用力地捶着车窗,悲恸地哭出了声。 李乐心疼地看着傅轻风,然后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没事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傅轻风抬头看向他,眼神一个恍惚:仿佛是廖岚温暖地对她微笑,随即她才看清那是李乐。 车子在省府住宅小区停了下来,李可琪拿过司机放在车上的笔写了张纸条给他,“这是我爸爸公司的总经理,明天上午你去这个地方找他,他一定会重谢您的!”李可琪把纸条交给他后,便下了车,下车后她深深地对的士司机鞠了一躬。 廖岚接到李可琪的电话后便到了楼下等她,他的心里很不安,时不时地看向路口;看有没有车开过来。入夜天气有些凉,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他的衣服。 一个单薄的身影朝他走过来,廖岚在看清了那个身影后向她奔了过去,“可可,可可!”他欣喜地唤着。 李乐在省府住宅小区停下了车,傅轻风疯了似的推开车门跑了出去,“可可,可可!”她边跑边喊着李可琪的名字。 李可琪扑进了廖岚的怀里,“廖岚,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紧紧地搂着廖岚,哽咽地说。 廖岚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都没事了!”他发现李可琪的衣服被扯破了很多处,身上也有很多划伤的血痕,心疼地拥紧她,“没事了,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可可!”傅轻风跑到了廖岚家的楼下,便看见他们拥抱在一起,李可琪的衣服被扯破了好几处,身上也有很多被划伤的痕迹。 李可琪在听到傅轻风的声音后,松开了搂着廖岚的手,转过身冷冷地瞪着傅轻风不语,双手紧紧地握着。 “可可,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傅轻风拉着她的手,眼泪一串串地掉了下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对不起你,可可你骂我打我吧!” “啪!” 李可琪狠狠地抽了傅轻风一耳光,“我那么相信你,那么喜欢你,我甚至可以不计较你过去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是怎么对我的!”她疯狂地吼着。 “你让两个流氓绑架我,还让…还让他们襁爆了我。傅轻风,我自问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一辈子的幸福都被你毁了,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李可琪疯了似的掐住傅轻风的脖子,用地扯打着她。 李乐追了上来,见李可琪掐着傅轻风连忙上去拉开她,“接,你这是干什么,她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这样!” 傅轻风无力地跪在地下,用力地抽着自己的脸,“可可,要是你觉得杀了我能让你解恨的话,我愿意死在你手里。”她平静地看向李可琪说。 “我那么信任你,可你却三番两次的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去死吧!”李可琪狠狠地踢了傅轻风一脚,“你去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 廖岚走到了傅轻风的身边,复杂地看向她:“你告诉我,可可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他低吼着。 傅轻风缓缓地站了起来,对上廖岚愤怒的眼眸,平静地回答:“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可可。” “啪!” 廖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抽向傅轻风,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傅轻风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下,她的嘴角沁出了丝血迹,这是廖岚第一次动手打她,她的心此时比冰凉的地面冷上千倍万倍。 “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自私可怕,你的心简直比蛇蝎毒上千倍万倍,可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她啊!”廖岚愤怒地冲到傅轻风的身边抓着她的衣角质问她。 李乐冲到了傅轻风的身边推开廖岚,护住傅轻风,“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你们知不知道她为了……” “你给我闭嘴,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傅轻风冷声打断了李乐,“是我对不起可可,我不想再去辩解什么。”她淡淡地答道。 廖岚指向路口,“滚,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他低吼着,双手因为握得太紧而颤抖着。 傅轻风勉强地从地下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转身一步步地离开了。转身的刹那她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心也在无声无息滴着血。 李可琪不甘心地看着那个背影,突然一道寒光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抢过李乐腰间挂着的瑞士军刀,冲向傅轻风,“傅轻风,你去死吧!” 傅轻风回身看向李可琪,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握着刀柄的人,随即她惨淡地笑了笑,“可可,我真的…没有让人绑架你,请你…相信我!” 傅轻风说完缓缓地向后倒着,殷红的血迹染红了李可琪的手,也映红了她的裙角。 “轻风!”李乐看傅轻风缓缓地向后倒,惊叫着冲向她。 廖岚也吃惊地看着傅轻风身上的血迹,在傅轻风倒下的刹那他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凉,“轻风,轻风!” 傅轻风缓缓地倒下了,寂静的夜空中细雨缠绵地下着,一声闷响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欢欢,我就是你的守护星,我要你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欢欢,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我给你选的礼物!” “孩子,我们回家吧!以后你不叫秦欢欢,你叫轻风,傅轻风!” “轻风,我—喜欢是你!” “孩子,可怕的梦别再做了。妈妈会每天每天的为你祈祷,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傅轻风看向夜空灿烂地笑了笑,“妈,我很幸福!”雨点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欢快地跳着舞,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她的眼角滑落。 那样长的一个梦…… 傅轻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醒来。 四周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与黑暗,远处有嘲笑声传来,“拖油瓶,拖油瓶,秦欢欢就是没人要的拖油瓶哦!”一群男孩子围着一个瘦弱的女孩肆意地叫嚣。 傅轻风连连地摇头,她想大呼,却叫不出任何的声音。那些话语如同梦靥一般,无时无刻不煎熬着她伤痕累累的心。 转眼间那些幻像都消失不见了,一个温和的声音自她的耳边响起: “孩子,我们回家吧!” 傅轻风顺着那个声音看去,那熟悉的身影和笑容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欣喜万分地奔了过去。那温暖的笑容照亮了原本黑暗的空间,也照亮了傅轻风的心,当她伸手去握住那双温暖大手时,却被突然冲出来的傅轻云给推开了,“你滚开,这是我的爸爸,你根本就是没人要的贱种!” 第十五章 无声世界 傅轻风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下,那样恶毒的言语比寒风还要凌咧。于是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爸爸离她越来越远,她好想追上去,可身体像被钉住了似的。傅轻云在转身时得意的冲她笑了笑,那笑容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得她好痛、好痛! 傅轻风只觉得胸口痛得喘不过气来,原来这些梦靥一样的往事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就像刚刚愈合的伤口处又被人无情地撒了把盐,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前走。 “欢欢!”远处廖岚正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带着她魂牵梦绕的笑容凝视着她,他眼眸明亮的好似一望湖水。 傅轻风欣喜地跑了过去,那些委屈在她看到廖岚后都变得无比的渺小。正当她跑近廖岚身边时,廖岚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的冷漠,之前的温情转眼间都消失不见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自私可怕,可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她呀!滚,我也再也不想看见你,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李可琪也走了出来,同样冷漠地看着她,眼里的愤怒深深地刺痛了傅轻风的心,“我那么信任你、喜欢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傅轻风,我恨你,恨死你了!”她一字字控诉,“我的一生都让你给毁了!” 他们每一字的落下,都仿佛在她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割得她体无完肤。悲伤再次袭上她的心头,悲凉与无助深深地包围着她。 可可……可可……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傅轻风试图张嘴辩解,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终于,眼前的幻象全都消失了,傅轻风无力地坐在了地下,悲痛地哭着。任何的言语都不能诉说她现在的痛,她好像跌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再也没有人相信她了,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 走到黑暗的尽头应该就能看到温暖的光了吧,傅轻风却躺下了。原本支撑着她继续前进的信念好像消耗殆尽了,有很重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她。自信的免疫针也用光了,她平躺着看向依旧黑暗的四周: 傅轻风,你现在已经是所有人眼中的坏人了,他们都已经抛弃了你。廖岚和可可也会离开的,回去的话你肯定受不了这些打击,留在这里吧!就带着那些仅存的温暖碎片躲在这里,这里没人会伤害你,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回忆着,应该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一星期后李可琪的住处 事情虽然过去了一星期,可李可琪依旧每晚恶梦连连,每一次都是冷汗涔涔地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那夜的惨烈记忆犹如梦靥一般,时时刻刻地缠着她,傅轻风倒下前绝望悲凉的眼神不时会在她的梦中出现。 李乐端着一盅补品走进李可琪的房间,见她站在阳台上发呆便走了过去,“姐,在想什么呢?”他轻声问。 李可琪猛然一转身,见进来的人是李乐才勉强地挤出了一抹儿笑容,“没什么,只是昨晚没休息好罢了!”她淡淡地回答。 李乐把手里的汤盅递给她,小心地翼翼地开口:“姐,大伯来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看你们是不是要提前走?”说完他观察着她脸上情绪的起伏。 李可琪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去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她强自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平静地道:“我暂时不急着走,我想等她醒了以后再走。” 李乐自然知道她所说的那个她是谁,也清楚的听见她手里晃动着的声响,“姐,我想你对傅轻风还是有误会的部分,其实那天的事情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闭嘴,你到底姓傅还是姓李?”李可琪终于忍不住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清脆的声音分外的刺耳,她冷笑地看向李乐,“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上了她,所以才这么急着帮她解释对不对?” “那晚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她派人绑架你的,那两个人都是方以晨的手下!”李乐气愤地说,然后直视她,“她为了你能平安无事,对方以晨开出的任何条件都无异议,她说只要你没事就行!” 李可琪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用力地摇着头,“你骗人,你在骗人,这不是真的!”她疯了似的打翻了阳台上的花草,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不可能,她就是毁了我一辈子幸福的凶手,你不要再为她辩护了!”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信不信由你。再有,我也没必要为她说话,因为你才是我的堂姐。”李乐说完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咚!” 重重的关门声让李可琪一怔,她又想起了傅轻风倒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可可,我…我真的没有派人绑架你!” 李可琪缓缓抬起双手:殷红的血自她的指尖滑落,她的身上、手上,到处都是。“啊!”李可琪抱着头大声地尖叫起来,疯了似的砸着身边一切可以砸的物品。 “可可,你怎么了?”廖岚听到尖叫声后立即夺门而入,冲到她的身边急切地询问着。 李乐也冲了上楼,在门外看着情绪失控的李可琪,不由得想到了医院里依然昏迷不醒的傅轻风。 李可琪紧紧地拥住了廖岚,“我好怕,我刚刚看到了自己的手上全是血,那些都是轻风的血,好多好多呢!”她惊恐地说。 “别怕、别怕,有我在她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廖岚心痛地拥紧她,心底更加的怨恨傅轻风,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别再胡思乱想了。” 李可琪更用力地抱紧他,不依不饶地说:“我不要休息,我怕等我睡醒了你就不在我身边了,我不要你走!” “我不走,就陪在你的身边。”廖岚松开她温柔地说,然后扶着她走到床边躺下,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笑着说:“睡吧,我不会走的。” 李可琪这才惨白地笑了笑,紧握着他的手安心地闭上眼。 李乐轻轻地带上了门,他在房间外点燃了一根烟,寂寞的烟晕一点点的散开,从医院出来医生最后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着:病人的情况越来越糟了,她在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自己,所以醒来的可能性很小。 廖岚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见站在门外的李乐不由得有些吃惊,“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抽烟!” 李乐看了看他又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烟雾,“心里烦,你要不要也来一根?”他笑着问,随即从口袋里拿了包烟打开烟盒递到他的面前。 廖岚抽了一根出来,李乐帮他点了火,他学着李乐那样深吸了一口不禁剧烈地咳了起来,眼泪也一起呛了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乐见他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笑出了声,便顺势坐在了地板上看向他,“我第一次抽烟比你刚才的样子还要逊!”说完又深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烟雾。 廖岚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自嘲地笑了笑,“是吗,那我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他淡淡地说。 李乐转过脸看了看他平静的脸庞,看着手上的烟,“我有事想告诉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他试探地问。 “恩,你说吧!”廖岚依旧是平淡的语调,但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出事那晚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李乐故意加重了那个“她”字,顿了顿又继续说:“当知道姐姐被绑架时我很生气地对她大吼,问她是不是要等我姐出事了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但她告诉我:姐姐就像她的亲人一样,不管要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只要我姐我没事就行!” “这件事我派人去查过,那天晚上是个叫阿豹的人派了手下抓走了我姐,而那个阿豹是天郡方则凯儿子的手下,所以你们都错怪了她。”李乐哀伤地看向远方平静地说,又吸了口烟长长地吐出烟雾,“我今天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她的情况很糟糕,希望你能抽空去看看她。” 廖岚听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觉得自己的咽喉像被扼住了似的,半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人。 “医生说她可能放弃了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被所有的人抛弃了,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李乐把烟头踩灭,站起身静静地离开了。 在李乐走后,那排山倒海而来的痛苦和悲凉将他彻底湮没,廖岚将头埋在双手里,双肩激烈地颤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终于爆发出低低的痛哭。 李可琪站在门口听着李乐和他的对话,静静地听着门外痛哭的廖岚,自己的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白,病房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还有病床上躺着的人苍白的面容。 李乐推开病房的门随手轻轻地带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了窗子。窗外的清新的空气让他深吸了口气,金色的阳光轻轻地洒进房间里,他走到傅轻风的床边柔声问:“还没睡醒吗?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想不想出去看看?” 傅轻风静静地躺着,好似睡着了一般。输液瓶里的液体安静的滴着,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沉静。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百合,所以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一束。”李乐依旧是轻声地说,然后淡淡的笑着,“百合代表纯洁、高贵、淡雅,就像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感觉。” 说完他拿着床头柜上的花瓶去了洗手间,换好水他把新插好花的花瓶放回了原位,提着椅子坐到傅轻风的床边,“昨天,我把那晚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姐和廖岚。我姐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可能要晚一点才来看你;廖岚,廖岚应该这两天就会抽时间来看你的。”李乐握着傅轻风微凉的手,“别睡了,我们都知道那件事其实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我想告诉你:那晚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你,喜欢你身上小小的任性和倔强。你其实笑起来很好看的,可能我不是第一个说你笑容好看的人,但我想做最后一个守候在你身边的人。”李乐的眼里满是柔情,他把唇覆在了她的手心里:“回来吧,我们都相信你;别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了,我们都很爱你的!” 风轻轻地吹动着窗外梧桐树的树叶,房间里满是淡雅的百合花香。李乐坐在她的床边深深地凝望着她,他清晰的记得她在倒下前眼底的悲凉与绝望,每每回想到那一幕他的心都很痛。 冷……好冷啊! 傅轻风一个激灵被惊醒了,四周寒冷异常。她的眼前除了黑还是黑,这样的黑暗什么时候才能从她的眼前消失。 她勉强地站了起来,摸索着向前走。因为很冷,她不得不抱着手臂,要是现在能有杯热茶就好了,她暗暗地想。 走着走着好像看见了一扇门,傅轻风不禁欣喜得加快了脚步,越来越近了。透过那扇门她好像看见了热气腾腾的花茶,还有张嫂烤的曲奇。 门缓缓地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美丽的妇人! 傅轻风顺着那道光看过去,惊喜地唤道:“妈,秦风阿姨!”她欢喜地奔了过去,朝着那个温暖的地方奔去。 “轻风,我的孩子啊!”刘梦情拥住奔到她身边的女儿喃喃。 站在一旁的秦风眼眶里噙着泪花,微笑地看着她们母女重逢后的温馨场面。 “妈!”傅轻风拥紧了刘梦情轻轻地唤道,欣喜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下,之前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渺小。 刘梦情轻拍着她的背,松开她握着她的手问:“孩子啊,手很冷呢,一定累坏了吧?” 傅轻风擦了擦眼角,连连摇头,“没有,只要看见您和秦风阿姨就全都没事了。”她甜甜地说。 “轻风啊,来这里一定很不容易吧!”秦风也拉着傅轻风的手关心地询问着。 傅轻风仍旧微笑着摇摇头,“不会,因为太想见你们,所以就一个人过来了。”说完她灿烂地笑着。 “孩子,还没吃饭吧!”刘梦情理了理女儿额前的刘海,“妈和阿姨都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恩!”傅轻风用力地点点头,牵着刘梦情和秦风的手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布置的很温馨,粉色小碎花的窗帘,暖色调的墙纸,深色的地毯,亚麻色的布艺沙发,还有茶几上摆放着的新鲜茶花。墙上挂着秦风和刘梦情的合影,照片上的她们笑得很甜,那样的笑比娇艳的茶花还要夺目耀眼。 走进餐厅一桌丰盛的饭菜让傅轻风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入座后刘梦情先夹了块鱼放到了傅轻风的碗里,“这些都是妈妈和阿姨做的,多吃点!”她叮嘱道。 秦风也夹了块红烧肉放到了傅轻风的碗里,笑着说:“轻风要多吃点哦,可不能辜负了我们忙了一上午的心血呢!” “妈和阿姨知道我会来吗?”傅轻风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她们。 秦风和刘梦情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她们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恩,我们等了你很久!”秦风抢先说了出来。 傅轻风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入嘴里,突然小声地啜泣着。 刘梦情和秦风都慌了,忙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傅轻风接过纸巾哽咽地说:“这…这是我出生以来吃过得最香的一顿饭,因为太好了,所以很害怕!” “傻孩子。”刘梦情溺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妈不是说过会守护在你身边的嘛,不要害怕。”她柔声说,又夹了些别的菜放到傅轻风的碗里。 “阿姨也会祝福你的,轻风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秦风亦是微笑着嘱咐她,拿碗盛了一碗汤放到了她的手边。 傅轻风这才破涕为笑,看了看刘梦情,复又看了看秦风:妈,为什么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让我感觉到了幸福的存在,曾经的我是那么的渴望得到爱,哪怕是一天也好。可现在的我如此轻易地得到您和秦风阿姨的爱,为什么我会感到莫名的惶恐与不安呢…… 李乐走出病房轻轻地带上了门,叹息地走出了走廊。此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了,廖岚走了出来看着渐渐走远的李乐,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孩也一定对轻风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收回思绪廖岚走到了傅轻风的病房门口,推开门迎面扑来的百合花香让他在一瞬间失神了:“以后的日子我保证将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他们无法预知的事情,昨天的誓言犹在耳边,可他根本就没能够给她幸福,而他和她之间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已经离得越来越远。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最想去:温暖的、幸福的、快乐的地方,我答应过会带你去的,难道你忘记了吗?”廖岚走到傅轻风的床边轻声说,他坐到了她的床边,“李乐告诉了我整件事的经过,都怪我当时太冲动,没能耐心听你解释。你快点回来好吗?”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哽咽地道:“对…对不起,求你给我一次道歉的机会好不好?” 傅轻风静静地躺着,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廖岚低低呜咽的声音。此刻的她再也感受不到身边人的悲痛,只独自躲在那个她认为再也没有伤害和悲伤的角落。 “快点回来吧!”廖岚将头埋在她的手心里,“我们从没有抛弃过你,回来吧!”他哀伤地道。 “咚!” 病房的门被再次推开了,李可琪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傅轻风,你不是一直都很坚强的吗?这次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快点起来给我解释清楚!”她略微激动地扯着病床上躺着的人。 “可可你干什么,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肯罢休吗?”廖岚把激动的李可琪拖出了病房,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李可琪挣脱了他的手,冷冷的逼近他眼里满是寒意,“如果那晚出事的是她,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说我了吧!”她指向傅轻风,“就算她不是主谋,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都是拜她所赐吗?我不过捅了她几刀而已,你就心疼了?”她不甘心地质问他,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反而更像大街上的泼妇。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廖岚声音沙哑的嘶吼着,提拳向墙上砸去。 李可琪没有阻止他,“这些都是她傅轻风欠我的,如果不是她从我的身边抢走了你,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烂事儿!”她顿了顿,复又看向表情痛苦的廖岚,“既然你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回头了,否则我就去自杀!”她威胁道。 “我不会后悔的,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不会后悔!”廖岚平静地答道,可声音里却不带任何的情感,然后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 “廖岚,你别妄想还能和她再回到从前。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李可琪的爱人,和她傅轻风再没有任何关系了!”李可琪冲着她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廖岚的脚步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像风一般匆匆的离开了。李可琪无力地跌坐在地下,眼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现在的她怎么跟个泼妇似的。 护士听到动静后走到病房门口,不耐烦地看着跌坐在地下的李可琪,“如果探视完病人就请离开,这里可不是菜市场。” 李可琪站起身快步离开了,护士在确定她离开后才回到了的岗位上。 吃完饭秦风和刘梦情两人抢着要洗碗,傅轻风坐在一旁不由笑出了声,她不由得感叹:谁又能想到这两个曾经水火不容的女人,现在会情同姐妹,还在这里争抢着要洗碗。 最后秦风收拾着碗筷走进了厨房,刘梦情拉着傅轻风到客厅里坐下,“现在吃完了饭,你也该回去了。”她淡淡地说。 “回去?”傅轻风一头的雾水,连忙摇头道:“我现在很幸福,只想这样陪着你和秦风阿姨就好!”她拉着刘梦情的手撒娇道。 “以前一定把很多的委屈都埋在了心里吧!”刘梦情拍了拍傅轻风的手,叹息地看着她:“那边,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在等你回去了。” “曾经想过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写在日记里告诉在天国的妈妈,可能因为积攒的太多了,已经不记得了要先说哪件好。”傅轻风淡淡地笑着,又看向远处:“那边的记忆太惨烈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了。” 刘梦情拉着傅轻风走到一扇门前,握紧她的手道:“不要害怕,他们都很爱你,也希望你能早点回去!” 傅轻风不确定看向自己的母亲,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不想回去,能这样陪着你们对我来说已经是件很快乐的事。” 突然间温馨的小屋不见了,刚刚握着她手的妈妈和秦风阿姨也都不见了,一切又陷入了死寂的黑暗之中。 “轻风,你要勇敢,勇敢的回去吧!” “孩子,别害怕。勇敢的打开它,你会看见那些爱你的人。” 漆黑的上空漂浮着温婉的声音,傅轻风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抬起手握着门柄略微紧张的推开了那扇门。 光,好刺眼的光!傅轻风缓缓地睁开眼:四周一片雪白,刺鼻的药水味让她胃部翻腾的厉害。 原来漆黑的夜空过后天总会亮的,她已经去了:温暖的,幸福的,快乐的地方。花开花落之后,谁才是那个陪她走过幸福一生的人。想到这儿她淡淡地笑了,她必须回来面对这些现实。死寂的黑暗让她学会了坚强,她看向窗外:妈、秦风阿姨,我一定会好好的! 自从傅轻风出院以后李乐便把她送回了傅家休养,她身上的伤也在慢慢的转好,只是出院后的傅轻风沉默寡言了许多,有的时候坐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上午,不说话、也不看书,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张嫂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尽了一切可以想的办法逗她说话。可傅轻风依旧不言语,静默地看向远处,眼里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白天的她虽然很安静,可一到了夜里她就会被噩梦纠缠着,惊醒以后就再也无法入睡,有时甚至惊醒以后疯了似的跑到花园里坐上一夜,碰到夜里下雨的话就坐在外面淋上一夜的雨,张嫂不得已只能整夜整夜的守在她的身边,既心疼又心急。 李乐每天上午都会准时来看傅轻风,给她带很多精致的点心或是可爱的毛绒玩偶,陪她说说话或是带她去附近走走。其间傅轻风亦不曾开过口,每当这时李乐也很无奈。也有特殊的情况就是,当傅轻风看见很可爱的玩偶时也只是浅浅地笑笑,随即又恢复沉默,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她脱离了关系似的,而她只活在自己创造的那个没有伤害的世界里,一直那样封闭自己。 八月下旬的空气中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立秋后的天气比起之前稍稍凉爽了许多。张嫂和平常一样做好了早餐先送到傅长天和傅轻风的房间里,当张嫂把早餐端进傅轻风房间时傅轻风已经起床了,和往常一样站在阳台边看向远处。听见张嫂进来后她回身看了看,又转过身继续看向窗外陷入无声的世界里。 张嫂放下早餐后叹息地摇摇头,静默地整理着房间,收拾完她便轻轻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等张嫂带上门出去后傅轻风也叹了叹气,日子越来越近了,很快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吧!终于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葛总算即将划上句号。可可和廖岚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吧,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如刀割,那样可怕的感觉从头顶一直蔓延到全身的每个角落,这样的煎熬还将会持续多久呢?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缓缓地停下了,一身黑衣打扮的帅气男孩从车里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愈加摄人心魄。 傅轻风又一次叹了叹气抬头便看见了楼下站着的李乐,李乐也看到了站在阳台边的傅轻风随即灿烂地对她笑着,后座的车门打开了,一身大红色韩版长袖连衣裙的李可琪走了出来。傅轻风看到她心不由得向下一沉,李可琪顺着李乐的目光看向二楼的阳台边,消瘦了许多的傅轻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又脆弱。 李乐提着果篮和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盒推开了院子的门走了进去,按了门铃后和李可琪一起站在那里等着。 张嫂听到门铃声小跑到玄关处打开门,见是李乐便微笑着对他说:“轻风今天起得很早,可能是知道你要来吧!”说完便看到了他身侧有些面熟的女孩问:“这位是?” “这是我堂姐,我姐和轻风是很好的朋友呢!”李乐微笑着向张嫂介绍着李可琪。 张嫂听后微微一怔,再次看向李可琪:轻风上次出事的时候她好像来探望过她,后来廖岚也来了,不知为什么最后他们闹得很不愉快就各自离开了。 李可琪似乎看出了张嫂的顾虑,率先打消了她的顾虑:“你放心,这次来我是跟轻风道别的,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 张嫂听后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的理解。” 李乐和李可琪提着礼盒和果篮上了二楼,走到傅轻风的房间外李乐又一次提醒李可琪:“姐,希望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放心吧!”李可琪冷冷地说着,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乐讪讪地笑了笑,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傅轻风依旧站在窗边,李乐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她身后柔声道:“轻风,我今天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点心,还有你看:谁来看你了。”说罢他转身看了看李可琪。 傅轻风依旧静默地站着,双手用力地抓着阳台上的扶手。 “乐乐,你先出去吧!”李可琪走到傅轻风的身后平静地说道,她复杂地看了看傅轻风单薄的背影,继续道:“我有话想和轻风单独聊聊,你在外面等我。” 李乐听后显得有些为难,他还清楚的记得李可琪愤怒之极地用匕首刺向傅轻风时的怨恨神情,许久便赔笑地说:“我们都这么熟了,应该没什么好对我隐瞒的了吧!”说完他依旧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叫你出去没听见吗!”李可琪不耐烦地指着身后的方向吼道。 同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也响起了,“你先出去吧,你姐姐是不会吃了我的。”沉默了很多天的傅轻风终于开口说话了,这让李乐又惊又喜,“好,你们聊。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说完李乐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在确定了李乐出去后,李可琪冷冷地看着傅轻风,许久才发问:“为什么不解释,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很多东西已经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而廖岚不过是一个我早就失去的人,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分别呢!”傅轻风答的很平静,仿佛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 李可琪听后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可她的心根本就不能安静下来,“那件事情责任不在你,你当时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如果你解释了,就不会挨廖岚那一记耳光的?”她颤抖地追问她。 傅轻风的眼底波澜不惊,反而温和地笑了笑,“有什么区别了,我还不是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那一记耳光还算轻的呢!”说完她对上了李可琪复杂的眼眸,“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你的心很痛是吗?”李可琪毫不避讳地问着,“我们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大家都彼此了解对方。你越是微笑就说明你的心越痛,你一定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吧,心被刀割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对不对?”她冷笑地看着傅轻风一字一句地说着。 “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痛与不痛早就没什么分别了,现在的我心已经麻木不仁,或是说我根本就没有心。”傅轻风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淡淡地说,复又抬头看向李可琪温婉地笑了笑,“你和我不一样,所以好好珍惜廖岚吧!” 站在门外的李乐清楚地听见傅轻风的话,他的心头涌上一股哀伤的暖流,喃喃道:轻风,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心碎。 李可琪终于垂下头,“你还是赢了,我永远都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看着你身上的光辉一点点的把我湮没,从前是;现在也是。你的身上永远都有我所羡慕却又不能拥有的东西,所以我注定只能活在你的影子里。”她幽幽地说着,努力地看向天花板,“廖岚在你昏迷的时候去看过你,他已经知道错怪你了。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可以把他重新送回你身边。” “我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了。”傅轻风慢慢的走近她,微笑地继续道:“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幸福的!千万别像我现在这样,如果时光可以回到八岁那年的话,我一定会跟我的爸爸说我不回去,说不定我的生活又将是另外一种景象。”说完傅轻风向外走去,打开门她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李乐,停了一下便匆匆地下了楼。 李可琪看着傅轻风单薄的背影,喃喃:我还是输了,因为在廖岚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他一直都放不下你,一直都放不下…… 从傅家出来,李可琪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停下来回身看了看傅轻风的窗台,浅浅地笑了笑:轻风,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秦欢欢,虽然这十多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你身上善良的本质依然存在。你的平静淡漠让我无地自容,你的宽容让我敬佩,从你的眼里我学会了宽容和谅解,我已经决定要正真的放手了。 那次的伤害对我来说真的是致命的,但也正因为那事让我明白了很多事,勉强的幸福不是爱。还记得当时对我坦白的你,你明明互相喜欢他,却觉得对不起我硬是要把他推到我的身边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傻。还好我现在明白了这一切,换作是你和廖岚,那一定会像童话里写的那样吧:王子和公主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相信你们会幸福的!! 李可琪叹了叹气走出了院子,用力地拉开车门坐上了车。李乐发动了车子,车缓缓地开出了小区,李乐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身边的人,许久才安慰她道:“姐,你不要想太多,再有几天你就和自己最爱的人出国了,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 李可琪不语直直地看向窗外,李乐知道自己碰了壁讪讪地吐了吐舌头继续开车。李可琪见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由得笑出了声,点点头,“你说的对,那个死气沉沉的人真的很不像我的风格,我应该高兴才对啊!”说完她揉了揉李乐的刘海,“谢谢你啊,乐乐!” 第十六章 温暖的春天 李乐受宠若惊地看着微笑的李可琪,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李乐赶紧试了试李可琪的额头。 李可琪随即打开他的手,“我好的很,我看是你自己不舒服了吧!!”说完便白了他一眼。 李乐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地问道:“姐,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哎!是不是去了傅家让你很不舒服啊?” “说什么了,哪有的事!”李可琪不解地看向身边的李乐,又自言自语地反问道:“现在的我跟之前的我有很大的区别吗?” “恩!”李乐用力地点点头,见李可琪投来疑惑的眼光后又摇了摇头,“姐,我们晚上庆祝一下吧!”他做了个喝酒的姿势。 “好啊!”李可琪答应的很爽快,说完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狡猾地看着李乐笑了笑,补充道:“不过不是跟你,但单记在你的账上。” 李乐很不情愿地点点头,不爽地低语着:“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呢,有了男朋友这么快就把我这个堂弟给忘了,真想装作不认识你。” “再说句试试?”李可琪边从包里拿出手机边看向李乐,一副你不怕死就试试看的样子,李乐见李可琪有发飙的倾向后立马乖乖地开车,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见李乐示弱了李可琪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随即拨通了廖岚的号码,“廖岚,我们晚上见个面吧!对,在我堂弟的酒吧。好,那我们晚上见。”通完电话李可琪把手机放回了包里,“送我回家吧,家里还有好多的东西没有整理呢!” “要帮忙吗?”李乐自告奋勇地问着。 李可琪斜了斜他,“女孩子的房间不可以随便进的难道你知道,不过等走的那天记得来送我就可以了。”说完她便看向了远处,没头没脑地冒出了句:“我的东西有点多,一个人恐怕拿不了。” 李乐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敢多问只是专心地开车。大约半个钟头后车子在丰源公寓停了下来,李可琪提着包推开了车门下车后对李乐挥了挥手,等李乐的车子走后她无力地叹了叹气,才转身上楼。 回家后李可琪脱掉鞋子便躺进了沙发里,空洞地看着头顶的吊灯出神:梦碎了,也该醒咯!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以为那样深刻的感情可以持续一辈子,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他的心,他们之间或许只是彼此都欠对方一个解释罢了,而她却执着的以为那就是爱。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笑了笑,还好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李可琪起身坐到了电话边,打了航空公司的电话,“你好,给我订一张后天去英国的机票,要最早的那班!” 订好机票后李可琪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那块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那种感觉就像被关在黑屋子里十年的人在重见阳光后的喜悦,其实这样的幸福也挺好。 华灯初上的宁海美的让人陶醉,闹市区的灯红酒绿都在向人们细说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热闹。CD酒吧内各色时尚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里随着动感的音乐尽情地舞动着,一身休闲打扮的李可琪坐在吧台边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甩了甩自己的马尾颇有些得意的味道,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 “姐,我得忙去了,你自己少喝点酒啊!”李乐临上楼前还婆婆妈妈地叮嘱着李可琪。 李可琪看着他点点头,李乐这才放心地上了二楼。看见李乐上楼后李可琪把杯子里的烈酒一口喝光了,那苦涩辛辣的液体在她的感官下如同清水一样,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希望自己能快点喝醉,只要醉了一切都会暂时被遗忘。 一股温和的力道按在了她的肩上,李可琪回身看去:廖岚正温柔地对她笑着,李可琪也对他笑了笑,“你来啦!”说完又顾自喝了一杯。 站在她身后的廖岚微微邹了下眉,看向双颊通红的李可琪,又看了看桌上空了大半的洋酒瓶道:“怎么喝这么多,这样会醉的。”他顺势坐了下来,担心看着她。 李可琪低下头玩着手里的瓶盖,浅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要醉早就醉了,还等到现在吗?” “是不是我又做了什么你不高兴的事,所以你才这样折磨自己?”廖岚看定她,眼里满是复杂。 李可琪摇了摇了头,笑得没心没肺,“你没做什么我不高兴的事,以后也都不用随时去顾忌我的感受,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了。”说着她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廖岚按住了她的手,抢过她的杯子淡淡地说:“别这样,也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李可琪甩开了他的手,“我真的没有不高兴,相反因为太开心了所以才要喝酒的,一起喝吧!”说着她重新拿过了一个杯子递给廖岚,又从他的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杯子。 廖岚也没再坚持,拿过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那你,都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李可琪听后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眯着眼睛看向他,“你得陪我一起高兴才行,否则我不会告诉你的。”她巧妙的避开了他的问题,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调皮地笑着。 廖岚淡淡地笑了笑,答应道:“恩,你开心我就高兴!”说完他端起酒杯呷了口酒,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捉摸不定的伤感。 “还要告诉你件开心的事:我已经提前预订了去英国的机票,我们后天就走!”李可琪重重地拍着廖岚的肩膀,可能是有些醉了她手上的力道也比平时要重些。 “是吗?”廖岚看着杯子里金色的液体低低的问了句,然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而后违心地回答道:“真好!” 李可琪不用看也猜到了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失落,她又拿过酒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一切总算结束了,而我也要离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了,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呢!” …… 两个伤心的人各自喝着浇愁的烈酒,一个为了得不到心爱人的真心而伤心难过着,另一个则为了那再也不能兑现的诺言懊悔不已;他们各怀心事地坐在一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到都醉了…… “喂,你行不行啊?不然我让李乐送你回家吧!”李可琪站在酒吧门口拍了拍廖岚的肩膀很哥们儿的说着,此时的她异常清醒,然而她却装成有些醉的样子。 廖岚扶着酒吧的大门慢慢地走了出来,对她摆了摆手,“没事,我送你回家吧!”说着有些不稳地拉着李可琪一起走,还傻傻地笑了笑。 “咦,真丑!”李可琪不客气地推开他的笑脸如实地说着,然后推开他的手顾自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她突然回过身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指了指自己,“看见没,这才是标准的微笑。快,学一个!”她命令他。 廖岚依旧傻傻地笑着,追上她后很自然地又牵起她的手,“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是这样笑得对吧!”他学着李可琪刚刚的样子露出了整齐的牙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皮笑肉不笑,更假!”李可琪又甩开了他的手冷淡地说,然后又认真地看着他,“其实你不用为我刻意去改变自己,你只要做回自己就行了,那样才是最真实的你。” 廖岚突然停了下来,深情地凝望着李可琪,“可可,只要你开心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他抬起手正要帮李可琪整理一下额前凌乱的刘海,而她却向后退了退。 李可琪下意识地退了退,尴尬地笑着。“你不用对不起我,我都明白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原来那个活泼开朗的李可琪,依然喜欢你们叫可可。”她指了指身后,平静地看向他:“我们的见面结束了,那么…我们分手吧!” “恩!”廖岚点点头,原本抬起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然后静静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李可琪也转过了身,一步步地向前走着,却用力地吸着鼻子,嘴角依旧灿烂地笑着:祝我们分手快乐! 走着走着廖岚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看向李可琪渐渐走远的背影隐约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能是她想通了也说不定吧!他暗暗地想着,然后独自行走在孤寂的夜色中。这样的夜色和那晚真的好像,漫天璀璨的繁星见证着他对她许下的诺言,只是他再也无法兑现那个承诺了…… 死一般寂静的夜,连射进房间里的月光都是阴冷的。傅轻云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向窗外,一个恶毒的念头袭上了她的心头:除掉她,让她永远都不能再破坏自己的幸福,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突然傅轻云放在身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她伸手拿过了手机,“喂?”她低语着。 “轻云,最近过的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方以晨的声音,温柔又富有磁性。 这是半个多月以来方以晨主动给她打的第一个电话,傅轻云又欣喜又难过,幽幽地开口道:“订婚那天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打电话过来,是来看我的笑话?”她负气地反问他正准备要挂断电话。 “别挂!”方以晨仿佛知道了她的意图连忙阻止着,“其实我那天带着轻风离开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另有原因?”傅轻云重复着他的话语,又追问着:“那你说说看!” “恩!”方以晨在电话里简单地应了声,又继续道:“我们订婚的那天轻风用你不是傅家长女的身份来威胁我,如果我当时不跟她走;她就会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揭穿你的身份,我是为了保护你不得已才那样做的。”说完他不禁在电话里自责地叹着气。 傅轻云听后双手握得很紧,愤恨地咒骂着:“傅轻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连忙向方以晨道歉:“对不起,以晨!那时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事,只要你明白我当时的良苦用心就行。”方以晨平淡地答道,过了很久又道:“轻云,你有没有想过让轻风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让她不能再妨碍我们的幸福!”此时方以晨的声音让傅轻云原本不太坚定的念头又一次蠢蠢欲动着,“我知道你一直想让她离开,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一直都不希望我那样对她?”傅轻云强压着心底的喜悦平静地问道。 “与其去找不熟悉的人来做反而没什么把握,不如找你身边最能帮到你的人,也是最愿意帮你的人。”方以晨笃定地答道,复又在电话里笑了笑,“经过这么多事后,我才知道自己正真喜欢的人是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傅轻云听后终于笑了,那种即将达成心愿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肆意地绽放着,她感激地对方以晨说:“谢谢你,以晨!我就知道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谢谢你!” “不过,你得答应我什么都听我的安排!”方以晨在电话里补充着。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傅轻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眼里却冒着冰冷决绝的杀意。 “早点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行,我一定让你如愿以偿。”方以晨在电话里温柔地对她说。 和方以晨通完电话傅轻云长长地吐了口气,得意地笑着:傅轻风,我要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永远的消失,我看你还怎么破坏我的幸福! 下半夜里便下起了雨,傅轻风又一次冷汗涔涔地惊坐了起来,每一次做那样的恶梦她的心就会痛的无法呼吸。张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傅轻风不禁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张嫂应该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想到这儿她把床上的毯子轻轻地盖在张嫂的身上,然后披了件薄外套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下楼后傅轻风打开了花房的门走到了花园里,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如银针般飘洒着,她坐在石阶上看向寂静的夜空。原本稀疏的雨点突然越来越密集了,她依旧坐在原地喃喃道:妈、阿姨,你们还好吗?我想你们那里现在一定是温暖的Chun天吧,上次去的时候我觉得格外的温暖呢,或许是跟妈妈、阿姨在一起的缘故吧!她温暖地笑了笑,偶尔也希望去天国度假的妈妈能回来看看我,把那些伤心和委屈的往事用开玩笑的形式跟您说说,把那些如同梦靥般的回忆从我的记忆中赶走。妈,你说我能做到吗?她对着夜空静静地低语着,眼里满是幸福的暖意。 湿冷的雨水已经打湿了她单薄的衣服,咳…咳…傅轻风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她连忙用手捂着面部,试图把咳嗽的声音压下去。雨水和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花园里的花草也因为入秋后而变得凄凉萧瑟起来,傅轻风惨淡地笑了笑,她也将这样度过剩下的后半生吧! 第二天清晨依旧下着雨,张嫂突然打了个寒颤惊醒了,身上的毯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板上。她打了哈欠后才发现房间里早没了傅轻风的身影,她赶紧跑到窗边看了看,“坏了!”说着赶紧跑出房间。 傅轻风靠着墙角睡着了,她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的全湿透了。张嫂撑着伞走到她身边推了推她,“轻风、轻风,醒醒啊!” 傅轻风听到张嫂的声音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对张嫂笑了笑,“你醒啦,昨晚睡得还好吗?”她问。 “你看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跑出来淋雨,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张嫂见她还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傅轻风握住了张嫂的手,安慰她:“我没事,你别担心啦!” “呀,这么烫还说没事!”张嫂赶紧试了试她的额头,有比了比自己的体温,“肯定是淋了一夜的雨着凉了,快点回房间吃药吧!”说着便扶着傅轻风回了房间。 扶傅轻风回到房间里躺下后,张嫂忙着拿药箱、准备湿毛巾、体温计,倒热开水。傅轻风躺在床上看着张嫂忙碌的身影不由笑了起来,张嫂端着热开水和退烧药走到床边,放下东西扶着她坐了起来,“亏你还笑得出来,我醒了看不到你都不知道有多担心呢!”张嫂担心地看向傅轻风略微责备地说道。 “对不起,张嫂!是我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呢,你就原谅我吧!“傅轻风拉着张嫂的手撒娇地说。 “好啦,好啦!再摇我手上的水就要洒了,快点吃药吧!”张嫂听她主动承认错误后才勉强地点头答应她,傅轻风这才开心地接过药吃了下去,吃完药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张嫂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柔声说:“我可不许你再那样折腾自己,要好好的知道吗?” 傅轻风感激地拍了拍张嫂的手,点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不会那么快死掉的,就算死也会挺到他们走了以后。”说这话时她的眼底氤氲着深深的伤感。 “不许胡说知道吗,你要是有个意外什么的这个家怎么办。”张嫂帮她盖好了毯子认真地说,复又对她笑了笑:“美美的睡上一觉,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等你睡醒了后我给你拿你最喜欢的松卷饼好不好?”她问。 傅轻风抓着张嫂的讨好地说:“张嫂,还是你最了解我呢,爱死你了!” “咦,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呢!”张嫂边开玩笑边收拾着药箱地说,又转过身叮嘱她道:“别乱想,好好的睡一觉知道吗?” “恩!”傅轻风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张嫂在收拾好东西后,便轻轻地带上门退出了房间。 傅轻风刚入睡没多久便听见了手机在响,“难道是定了闹钟吗?”她反问着自己,又重新坐了起来拿过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喂?”她听着电话。 “傅轻风,我给你好朋友李可琪送的礼物喜欢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傅轻风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全身的神经都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变得紧张起来,许久才冷冷地开口:“方以晨,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死死地拽着毯子,而腹部的还未痊愈的伤口处传来阵阵剧痛。 “也没什么,就是你姐姐求我帮她解决你呢!我打电话告诉你是想事先通知你一声,我可能会用对付李可琪那样的法子来对待你姐姐也说不定了。”方以晨在电话里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简直太卑鄙了,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好,别去伤害我身边的人听见没有!”傅轻风怒不可竭地吼着,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她暗自要紧牙关,有少许的血滴到了她的手心里。 “那就得看我高不高兴了!”方以晨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道,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傅轻风气愤地把手机扔了出去,咒骂着:“方以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忍着剧痛勉强地站了起来,突然眼前变得模糊起来,还有种很心慌的感觉,“姐,你可千万别去找方以晨啊!”走着走着傅轻风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眼前漆黑一片。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新自然。廖岚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出神,突然一阵微风拂过,远处的桂花树懒洋洋地抖动着枝干,淡雅的桂花香随风飘舞着。 廖岚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床边收拾着行李,一个相框被压在了箱子底下,他从箱子底下取出了相框:照片上的傅轻风笑得那样灿烂,那样的笑容连盛开的茶花都在瞬间失去了颜色,这张照片证明着他们那时真的很幸福。现在,她恐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笑容了吧!想到这儿廖岚不禁深深地叹息着,然后把相框放在了箱子的最底层。 “笃、笃、笃!” 廖岚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老妈,淡淡地笑了笑,“妈,你怎么来了?” 廖妈妈微笑着走到儿子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还有什么没准备到的吗?”她柔声问。 “没有,该准备的你和爸爸都帮我准备好了。应该没什么缺的呢,只要装箱就行了!”廖岚看了看行李箱笑着回答。 廖妈妈听后笑着拍了拍儿子的手,无意间看到箱底的那个相框,便拿了出来,在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后淡淡地开口道:“儿子啊,你从小就很懂事,生活上、学习上很少让我和爸爸Cao心,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你和轻风,还有可可……”说到这儿廖妈妈顿了顿,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妈妈也是过来人,也不想多去过问你们年轻人的事,只希望你想开点,别太为难自己了。” “妈,这些我都知道的。只是我出国了,也不能够再在你们身边照顾你和爸爸,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知道吗?”廖岚握紧了自己老***手叮嘱道。 廖妈妈连连点头,轻轻地拭了拭眼角,“我和爸爸会注意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要经常往家里打打电话知道吗?” 廖岚拥住了自己的老妈,喃喃道:“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就放心吧!还有我会一星期往家里打一个报平安电话的,到时候你和爸爸可不许嫌我烦啊?” “恩!”廖妈妈也拥紧了儿子,用力地点着头。房间里一片温馨感人的画面,而廖岚却在心里轻轻地叹着气。 宁海如吃完早饭和往常一样提着菜篮去了附近的菜场,雨后的天气很凉爽,她出门后从楼上下来的张主妇主动向宁海如打着招呼:“宁大姐,你也去买菜啊?” 宁海如客气地对她笑了笑,回答道:“是啊,顺便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说着便和张姓主妇一起向菜场走去。 张主妇看了看周围,小声地问着身边的人:“宁大姐,我听说了傅家最近出事了!” 宁海如听后故意装作一脸的疑惑,不解地看着她追问着:“傅家出事了,这些你都听谁说的?” “哟,看来您是真不知道啊!”张姓主妇故意提高了嗓门,又继续说:“我的老乡在傅家隔壁的一户人家做事,听那家的主人说傅太太去世不久,傅董事长也中风了。最近傅家的二小姐,也就是您的外孙女儿也出事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反问宁海如。 宁海如听后手里的菜篮应声而落,她连忙跑到小区门口拦了辆的士,上车后对司机说:“师傅去明珠花苑,麻烦您快点!” 张姓主妇一脸的幸灾乐祸,然后捡起宁海如掉下的菜篮向菜场走去。 傅轻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手上也插着针管,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滴着,张嫂熟悉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张嫂,我这…是怎么了?”她虚弱地问。 “你昨晚淋了一夜的雨本来就发烧了,再加上未痊愈的伤口又发炎了,医生刚刚给你开了些消炎的要。”张嫂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地说着。 傅轻风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的包扎好的地方,难怪当时会无力地倒了下去,她虚弱地笑了笑安慰她道:“没事的,还死不了呢!怎么说我也要吃了你给我做的松卷饼再走啊,你说对不对?”说着她又突然想起了方以晨之前打的电话,又追问着:“姐姐在家吗?” “她在房间里看书了。”张嫂宠溺地敲了下她的头,“你是不是把我叮嘱你的话全抛在脑后啦?”她佯装生气地问。 “好痛啊,我还是病人呢,你怎么舍得打我啊!”傅轻风故意叉开了话题,眼角却笑开了花。 “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早餐上来。”张嫂边说边扶她坐了起来,然后拿了个枕头放在她的身后。 傅轻风坐好后点点头,看着张嫂走出了房间。坐在那里感觉无聊的她想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可遥控器刚巧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稍稍地使了点力气,“啊!”因为突然用力腹部传来阵阵剧痛,傅轻风用力的咬紧牙关,在拿到遥控器后便坐回了原位,然而她却觉得腹部好像有些温热的液体向溢出。 张嫂端着给傅轻风准备好的早饭正要上楼时,便听到门铃响了,于是又走回了客厅放下手里的托盘,走到玄关处打开门。 宁海如焦急的站在门外,见门打开了立马疯了似的冲上了楼,急切地唤道:“欢欢,欢欢!” “宁姨,宁姨,您怎么了?”张嫂赶紧关上门追了上去。 傅轻云在房里听到宁海如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宁海如从她的身边匆匆地走过,径直走到了傅轻风的房间外。 “张嫂,给我准备了什么早饭,是松卷饼吗?”傅轻风听见门外的动静后漫不经心地看向门口,在看向门外的刹那却呆住了。 张嫂追了上楼,站在傅轻云的身边看着傅轻风房门外站着的宁海如。傅轻风手里的遥控应声而落,直直地看向门口,一切话语仿佛都冻结在了唇边。她赶紧用毯子盖住了腹部,许久才微笑地开口:“外婆,你怎么来了?” 宁海如冲进房里一把抱住了傅轻风,哽咽地道:“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傅轻风也用力地环紧她,轻轻地唤着:“外婆…外婆,我真的很想你。”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傅轻云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握得很紧,耳边不断的回响起方以晨的话语:让她再也不能妨碍我们的幸福,让她再也不能我们的幸福,再不能妨碍我们的幸福!突然她的眼前突然一亮,那样明亮的光彩犹如暗夜里妖艳的火光。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打点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许久宁海如才松开傅轻风,紧张地查看着她追问道。 傅轻风摇摇头,轻松地回答着:“没有,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看见了外婆就都好了,看到外婆比吃什么药都管用呢!”说完她开心地笑着,也更用力地握紧宁海如的手,然而腹部的疼痛却又一次加剧了。 “你真的没有骗外婆,真的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宁海如还是不太确定地问着她。 “恩!”傅轻风用力地答应着,见张嫂站在门口想要开口连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对宁海如撒娇地道:“外婆,我已经在房间里窝了好多天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可是你的身体才刚好,恐怕……”张嫂听说她要出去连忙阻止着。 傅轻风对张嫂笑了笑,笃定地说:“我会很小心的,我和外婆就出去走一下,马上就会回来的。” 张嫂听后也没再坚持,走到房间里到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叮嘱道:“那你小心点,差不多了就和外婆回来,别忘记了吃药的时间。” “恩!”傅轻风欣喜地答应着,然后扶着宁海如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宁海如看见傅轻云站在自己的房间外,她走过去拉过傅轻云的手柔声问:“孩子,最近还好吗?” “还好!”傅轻云简单地回答着,却一直低着头看向别的地方。 宁海如拍了拍她的手,和傅轻风一起走下了楼。她们祖孙俩儿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深深地刺痛了傅轻云的每根神经,张嫂又走回了傅轻风的房里开始整理着,傅轻云突然冲进了房里拿着车钥匙便冲下了楼。 走在小区规划整齐的林荫小道上,傅轻风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满足地笑了笑,“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呢!”她由衷地感叹着,又拉着宁海如的手问:“外婆,我说的对吗?” “恩!”宁海如微笑着点点头,为傅轻风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刘海,认真地看着她,“孩子啊,不管姐姐原来对你做过什么事情,请你都要原谅她好不好?”最后的那句话几乎是恳求,此时宁海如的心情是负杂的:一个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外孙女,另一个又是女儿的遗腹子,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都是她不想看到的,而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她们。 “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我最亲的人。无论她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忘记,您放心好了。”傅轻风懂事地安慰她,又揽过宁海如的肩膀继续说:“我现在最希望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的,其它的对我来说都不算是最重要的。”说着她在心里轻轻地叹息着。 傅轻云坐在车里静静地做着最后的决定,车库的卷帘门缓缓地上升着,她在心底暗暗地念着:让她再也不能破坏我们的幸福!她用力地踩着油门,车子迅速离开了车库。 “外婆,我们去那边的公园走走吧!”傅轻风拉着宁海如的手正要过街,突然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迎面向她们冲了过来,而驾车的人正是傅轻云。 “欢欢,危险!”宁海如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傅轻风,自己硬生生地被疾驰而来的车子撞飞了出去,在看清楚驾车人的面容后她淡定地笑了笑。 傅轻云疯了似的加大油门冲向傅轻风,只见宁海如及时推开了傅轻风自己生生的被撞飞了出去。她突然踩了刹车,惊魂未定的看向几十米外满身是血的人。 傅轻风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而那辆红色的车子则把宁海如撞飞了,“外婆!”她撕心裂肺地叫道。 一声闷响后一切都结束了,傅轻风赶紧爬了起来,冲到了宁海如的身边,“外婆,外婆,您没事吧!”她抱紧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宁海如急切地唤道,“外婆,外婆!”她急得哭了出来。 宁海如虚弱地抬起手,抚摸着傅轻风的脸颊,鲜血染红了傅轻风的衣服,“孩…孩子,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原谅姐姐,原…原谅她好吗?”她虚弱地说道。 傅轻风连连摇头,含笑地说:“外婆别说话了,您别说话了,您一定会没事儿的!”她用力地抱紧宁海如,“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她在口袋里摸索着,“我去找人来帮忙,外婆您一定要坚持住!” 傅轻云坐在车里突然觉得很害怕,怎么办,她居然撞死了自己的亲外婆!想到这儿她回身看了看,然后驾车迅速逃离了现场。 宁海如及时抓住了傅轻风的手,无力地开口道:“不要去了,外…外婆这些年已经…很累了,我…我突然很想见你的妈妈…和轻云的妈妈。让…让外婆去见她们吧!” “不要,不要啊!”傅轻风用力地摇着头,哽咽地道:“不要离开我,不要…连您也离开我!外婆,我…已经失去了最珍惜的人,不要…不要连你也不要我好不好?”她哀求道。 宁海如浑身不停地抽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的嘴里涌出来,她最后用力地握着傅轻风的手,“答应…外…婆,原…原谅轻云…” 第十七章 身份的怀疑 “外婆,外婆!”傅轻风大声地叫着,“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腹部的疼痛让她更加用力地握着宁海如的手,而那双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暖的手却渐渐软了下去。 “来人啊,来人啊!”傅轻风大声地求救着,她勉强地站了起来向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腹部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向外涌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着,但她仍然一步步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直到体力不知倒了下去,可她仍然不肯放弃,每向前挪动一点身后便是触目惊醒地红色…… 不大不小的秋雨一直在下,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阴暗低沉的铅云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雨滴仿佛是无声的泪水,将那些将苍白了的过往幻化成晶莹的水滴,而那晶莹的水滴在这深秋的季节里更显得落寞孤寂。 李可琪撑着伞走在喧闹的街道上,走到邮箱前她把密封好的信封投了进去,然后默然的转身离开: 廖岚: 动笔时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写这封信,或许不告而别才是我们之间最完美的终结吧!我们喝酒的那晚我就提前订了去英国的机票,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看到这儿你也不要觉得太惊讶了,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因为这是我最终的决定,所以不用难过。 还有,告诉轻风我已经原谅她了。那些事情都已成为过去式,而我还是原来那个李可琪,依然喜欢你们叫我可可。我并没有心碎的离开这座城市,你放心好了;我带走的全是我们三个人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它满满地填充着我的心。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正真的得到幸福! 李可琪回想着自己信中的话语不由得对着天空笑了笑,她收起了伞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现在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她静静地走在街道上,喃喃道: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傅轻云驾车在方以晨家附近停了下来,她慌乱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方以晨的电话,通了后她低低说道:“以晨,我刚刚开车撞了人。”此刻她的心被恐惧和慌张包围着。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方以晨在电话里不悦地问道。 “我就在你家附近,以晨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傅轻云不知所措地问着,然而方以晨并没有回答她,电话里头随即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方以晨挂断电话后想了想便冲了出去,走出小区后他就看见傅轻云站在马路对面焦急地张望着。 “以晨!”傅轻云看见方以晨从马路对面朝她的方向走过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奔了过去。 “啪!” 方以晨走到她的面前随手甩了她一记耳光,瞪着她:“不是说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吗?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是不是想去坐牢啊?”方以晨愤怒地吼着,气急败坏的踢着车门。 “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当时太害怕了。”傅轻云惶恐地解释着,她又看向愤怒的方以晨继续道:“我怕她会再次破坏我们的幸福,还有……”傅轻风为难地看了看他,没再说下去。 方以晨狐疑地看向傅轻云,追问道:“还有什么?”见傅轻云的神色很慌张,他故意大声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才会弄成现在这样,如果你有顾虑那就留着跟警察说吧!” 傅轻云听他说到警察连忙拉住了他,暗暗地想着:反正都走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深深地吐了口气,缓缓地说着:“我其实不想那么做的,但是傅轻风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一颗定时Zha弹。我当时只是一心想除掉她,让她再也不能挡住射向我的光芒。”说到这时她的眼里满是怨毒的目光,“可是,我却把自己的亲外婆给撞死了。” “那你今天撞的人不是傅轻风?”方以晨不确定地问着。 “不是她,但却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世秘密的人。当我开车撞向傅轻风的时候是她及时推开了那个贱人,在她的心里傅轻风永远都比我重要,我在她的心里根本什么都不算!”傅轻云用力地捶着车子,怨恨不甘的泪水也随之流了下来。 “你的身世秘密?”方以晨重复着她的话语,在心里暗暗的思量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傅长天的女儿,傅轻风才是傅家唯一的孩子。”傅轻云恨恨地说着,双手因为握得很紧而颤抖着。 方以晨将她揽入怀里,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别哭了,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将成为过去式。不管你是不是傅家的女儿,我爱你的心依然不会改变知道吗?”他替傅轻云擦了擦泪水,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接下来的一切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的。”说完他又拥着傅轻云诡异地笑着,一个计划已经在他的心底诞生了。 “谢谢你,以晨!”傅轻云感激地说道,双手更加用力地抱紧方以晨。 医院的走廊里李乐正焦急地徘徊着,急诊手术室外的灯一直亮着。他真庆幸自己当时去了傅家,在半路上他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傅轻风和另一名重伤的老人家。 虽然他不知道那名老人家是谁,但还是把她一起送往了医院。傅轻风因为送往医院及时病情并没有恶化,正躺在普通的病房里打着消炎的点滴。可是那名重伤老人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手术室内的灯终于熄灭了,李乐欣喜地走到门口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医生、护士神情哀伤地推着病床走了出来,那一层白色的被单分外的刺眼,医生走到李乐的身边淡淡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节哀吧!” 说完抢救的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静静地从他的身边离开了,李乐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而那抹刺眼的白色也渐渐走远。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恐惧包围着,他害怕傅轻风也会这样安静的从他的身边离开,于是疯了似的跑回傅轻风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无血色,表情痛苦,嘴里喃喃道:“别离开我,外婆不要连你也不要我啊,不要离开我……” 李乐推开病房的门便看见傅轻风痛苦地呢喃着,他带上门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轻风,轻风!”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外婆。您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昏迷中的傅轻风用力地反抓着李乐的手,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李乐的手被她抓得很紧,然而她的神情依旧很痛苦,还一直的叫着外婆这两个字,李乐便试探地问着:“谁是外婆??” “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啊!”傅轻风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前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抓着一个人的手,于是侧身看向那双手的人,不由惊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躺在了这里?” “是我在去你们家的路上发现你的,当时你和一名重伤的老人家倒在路边,所以我就送你们来医院了。”李乐看着突然醒过来的傅轻风平静地说着,又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过来。” “我外婆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外婆??”傅轻风又抓紧了李乐的双手急切地追问着。 “是不是我刚刚说的那名重伤的老人家,是穿黑色衣服的?”李乐看着略微激动的傅轻风不确定地反问她。 “她在哪里,在哪里啊?”傅轻风满脸期待的等着李乐的回答,“她是不是在别的病房,你现在就带我去看她。”说着傅轻风正准备要下床,见手上还打着点滴她直接拔掉了针头,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不用去了!”李乐推开她的手,转过身去不敢直视傅轻风的眼睛,他害怕再次看到她绝望的眼神,“你的外婆,……她现在躺在太平间里。”他艰难地说着。 傅轻风听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她不由得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也一起笑了出来,“不会的,你肯定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不可能,我外婆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她不会不要我!”傅轻风勉强地走下床,,倔强地看着他:“你不带我去,那我自己去,我自己去找她。”说着直直冲冲地向外走着。 李乐连忙拉住了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骗你,是我亲眼看见医生和护士推着她离开手术室去太平间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啪!” 傅轻风气急地甩了他一耳光,愤怒地咆哮着:“谁允许你诅咒我外婆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胡说,你根本就是在胡说!”突然傅轻风蹲了下来,双手痛苦地捂着腹部吃痛地咬着牙。 “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李乐紧张地问道,随即去扶她。 “你滚开,我不要你管!”傅轻风倔强地推开他,血迹很快映红了她的衣襟。她仍旧不甘心地站了起来,艰难地向前走着。 李乐看她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怒气一下冲了上来便拉着她,“你不是要看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说着他也拉着傅轻风的手走出病房。 傅轻风被李乐拉着向太平间的方向走去,她强忍着剧痛跟着李乐,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衣角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而阴冷的气息也越来越重。走着走着傅轻风突然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着。 “轻风…轻风…”在傅轻风倒地失去意识前,李乐一脸慌张的神情和急切的呼喊声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李乐抱着再次昏迷的傅轻风向手术室冲去,恐惧再次袭上他的心头,他拼命地跑着…… 傍晚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缠绵的秋雨依旧不停歇。李乐一直守在傅轻风的病床边,输液瓶静静地立在床边,瓶里的液体仿佛是无声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淌着。李乐此时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住,而他们就这样一起待着;不被任何人所打扰,而他就静静地看着她现在“熟睡”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傅轻风再次苏醒了,她虚弱地看向床边的李乐,问:“我又昏倒了对吗?” “恩!”李乐点点头,“饿了没有,我去买些吃的回来好吗?他柔声对傅轻风说。 傅轻风惨淡的笑了笑,自嘲地说着:“想不到我也有这么虚弱的时候,看来我真的是伤的不轻啊!” 李乐听后也温柔地笑了笑,认真地对她说:“你现在是病人所以才会这么虚弱。不过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的在房间里躺着,乖乖地等我买粥回来。” “恩!”傅轻风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李乐走出房间。又过了一会儿她从床上吃力地坐了起来,再次拔掉手上的针头,轻轻地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张望着。 无意间她发见了放在沙发上的干净衣服,于是又重新关上门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里,换好后她走到门后躲了起来。 李乐提着买好的粥和新鲜的百合花坐电梯上了五楼,出电梯后他加快了脚步向傅轻风的病房走去,走到病房前他腾出了一只手推开门:然而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傅轻风也早不知了去向。李乐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要转身时被人从身后击了一下,那股力道并不是很重。 傅轻风见李乐倒了下去便把他拖到了沙发旁边,然后吃力地把他扶到了沙发上。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她边擦着汗边气喘嘘嘘地对李乐说:“对不起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跟你道歉。”说着她从李乐的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和手机,正要转身时却被李乐拉住了。 “轻风,别去!有什么事情让我跟你一起承担,让我陪你一起去。”李乐抓着傅轻风的手无力地说着。 傅轻风有些惊讶的回过身看着他,“你没晕啊,那肯定是我下手不够重吧!”她有些泄气地说着,最后还是推开了李乐的手:“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这件事情只有我去了才能彻底的做个了断,我不想把你也扯进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等回来的时候我还去你的酒吧喝酒,现在就先委屈你了!”说完她头也不会的离开了病房。 “别走…别走,轻风…别走!”李乐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背影渐渐走远,急切地喊着她的名字。 傅轻风走出病房便去了总台对护士说:“5023病房的病人又昏迷了,请你们快叫医生过去看看。”对护士说完她快速的离开了总台,搭乘电梯离开了五楼。 走出医院后她拿出手机先是拨了傅轻云的电话:“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挂断后她又拨了方以晨的电话,通了后她冷淡地问着:“她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市郊一个废弃的车库里,如果你来的话那游戏将变得更加刺激呢!”方以晨在电话里悠闲地说着。 傅轻风合上电话,走到路口拦了辆的士,上车后对司机说:“去郊区。” 雨不知何时下大了,渐渐模糊了前方的一切。傅轻风坐在车里暗暗地对自己说:该是让这一切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市郊废弃的车库里,傅轻云看着挂断电话的方以晨不确定地问:“她说了回来吗?” 方以晨深深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很快你的心愿就要达成了,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啊!”说着他把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下,用力地踩着。 傅轻云的心里却很紧张,丝毫喜悦的心情都没有。为什么到了这一步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忍了?她在心底反问着自己。 “如果你现在才想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你根本就没有后路可退,还是按我说的去做吧!”方以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声说道。 傅轻云暗暗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即熟悉又陌生的人,不由得揣测着:前一秒他还温柔地揽自己入怀,而此刻的他却冷若冰山,这个她从小就认识的男孩到底还有多少她不了解的地方呢!听方以晨冷冷地警告她,她故作轻松地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说完冷冷地笑了笑,而眼底却闪动着复杂的色彩。 方以晨听后很满意的笑着,拥傅轻云入怀里,“那就好,你能这样清醒我真的很开心。”他淡淡地说着。 傅轻云麻木地被他拥着,心里愈加的不安起来。虽然她真的很恨傅轻风,但是要她亲手解决了傅轻风她还是很害怕的,也下不了手。 倾泻而下的雨帘模糊了前方的视线,昏暗的废气车库里,方以晨和他的一群手下坐在空处玩着**。而傅轻云则坐在一旁在心底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那哗哗的声音让人更加的不安和紧张起来。 李乐摸着有些痛的后脑勺缓缓地睁开眼,只见一名医生和几名护士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行注目礼,他立马站了起来问:“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都这样盯着我看??” 一个护士看着他不悦地开口道:“有人去总台说5023房的病人又昏迷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沙发上,而病人却看到了。” “轻风!”李乐猛然想起了把他打晕的傅轻风,“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等回来的时候再联系你们。”说着他跑出了病房,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借”走了自己的钱包和手机。李乐有些气恼的把手插在口袋里,却碰到了一窜钥匙,“幸好我的车钥匙还在!”他稍稍庆幸地说,又在另一个口袋找到了两枚仅剩的**,看着手里的**他不禁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下楼后他走到医院旁边设立的公用电话亭旁,投了一枚**拨了个电话,在电话通了后他道:“阿豹,是我!” “少爷,您有什么事请吩咐!”电话那头的人恭敬地说着。 “你马上到市人民医院来,越快越好!”李乐平静地说着,却有些着急地看着越下越大的雨。 “我知道了!”阿豹在电话里简短地回答着,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李乐又拨了李可琪的电话,电话里却传来语音提示:“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喂,不是吧!”李乐听着电话那头的语音提示喃喃道,用力地捶了下电话机才挂上了听筒,无聊的站在电话亭内玩着手里的**。 “在数到501的时候李乐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于是转过身去,只见阿豹撑着伞站在电话亭外,李乐推开门走了出去,阿豹赶紧撑着伞跟在他的身后。 “把手机给我!”李乐回身对阿豹说。阿豹赶紧拿出手机递给他,李乐接过手机按着自己的号码拨了过去,然而手机是通的却一直没人接听,他知道傅轻风肯定是故意不接的。 阿豹站在李乐的身边看着他拨通了他自己的号码不禁有些疑惑,问:“少爷,您的手机不见了吗?” 第十八章 大结局 李乐没理会阿豹,继续专心地回拨着自己的电话,然而电话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阿豹见李乐没说话,又补充道:“前段时间您让我们在车里装了卫星导航系统,是和手机绑定在一起的,只要电话是畅通的就一定能找到拿走您电话的那个人。” “怎么不早说!”李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向停车场跑去。 “您又没问我,怎么说。”阿豹低语着,收起伞追了上去。 李乐跑到自己的车子旁拉开车门上了车,阿豹也拉开车门跳上了车,李乐发动了车子,在心底暗暗念着:傅轻风,你一定要等我,千万别做傻事啊! 车子消失在了暮色中,缠绵的雨帘洋洋洒洒地飘落而下,雨水模糊了前方的一切,同时也把仇恨的火焰越浇越旺。这一夜的雨究竟是谁无声的泪水,而这样的泪水又是为谁而流;谁,又是这场无法相见的告别的见证者…… 傅轻风坐在出租车内看着一直震动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阿豹,她紧握着手机听之任之。许久,车子才在人际稀少的市郊停了下来,傅轻风拿出钱包付了前后便推开门下了车。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下车后傅轻风跑到了一个公交站台前躲雨,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方以晨的电话,电话通后她冷淡地问:“我到了郊区,你们在哪儿??” “速度还挺快的嘛,是急着来见你的姐姐还是急着要来看我啊!”方以晨在电话里调侃的说着。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麻烦你快点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傅轻风强压住怒气平静地说,另一只手却握得很紧很紧。 “哈哈…哈哈!”电话里传来方以晨肆意的笑声,随后他继续道:“就站在原地,我会派人过去接你的。”简短的说完方以晨又挂断了电话。 傅轻风也挂断了电话,正准备合上手机时屏幕上便跳出了她的照片,那样安静的容颜让她在一瞬间有时间静止的感觉,只是一瞬间她又合上了手机看向远处淡淡地说:你真傻,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了傅轻风的身边,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他撑着伞走到站台边问:“请问是傅小姐吗,我们少爷让我来接您过去。” 傅轻风点点头,径直走在前面,那个人打开了车门等傅轻风上车后又关上车门,那个人也收起伞跟着上了车,车子便缓缓开动了。 车子在转弯后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废弃车库里,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男子率先下了车,撑着伞打开了车门。傅轻风走下车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周围人际稀少,路口也都有方以晨的手下在守着,在那个人的引领下傅轻风走进了一间很大很乱的库房里。 “真是稀客啊,难得傅氏集团的二小姐光临我们这废弃的车库,我们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呢!”方以晨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鼓着掌慢慢走近傅轻风。 “方以晨,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些吗?”傅轻风愤怒地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眸质问着,“上次可可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了,现在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方以晨不以为然的笑着,凑近了傅轻风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这么心急的要从我的手里把你姐姐带回去,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想法?她愿意跟你回去吗?” 傅轻云从刚才方以晨走出来的角落里慢慢的向他们走来,傅轻风欣喜地看着她,“姐,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呀,你还好吗?”她急切地问着。 傅轻云走到方以晨的身后停了下来,冷声地回答她:“我好得很,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我立马死了你才舒心?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姐,你说什么呢!”傅轻风惊讶地看着她,又指着方以晨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傅轻风急切地看着仍然站在方以晨身后的傅轻云。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以晨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正真关心我的人。”傅轻云微笑地看向方以晨的侧脸,又恨恨地瞪着傅轻风,“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在所有人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最懂事乖巧的,而我却什么都比不上你,你知道吗??”她一字字的控诉着。 傅轻风一时语结,可笑地看着对面的方以晨低语道:“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复又看向傅轻云,“你知道方以晨为什么会接受你、和你订婚吗,他是为了我们傅家的股份,是冲着那50%的股份才和你订婚的,他根本没爱过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不要再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了,麻烦你清醒点好不好!”傅轻风愤怒的对她低吼着。 “你说错了,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爱你的,包括爸爸、妈妈、外婆、还有我和张嫂,我们都是关心你的你知道吗?”傅轻风又指着方以晨,“而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就在一个多星期前让他的手下欺负了我最好的朋友,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知道他是爱我的就行,还有我根本不姓傅!”傅轻云脱口而出,冷笑地回瞪着傅轻风,“你听清楚了,我不姓傅,也不是你们傅家的女儿!很意外,对吗?”傅轻云怨毒地看着傅轻风,“怎么,你那个死鬼外婆临终前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世秘密,我是我妈妈和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的爸爸却亲手把你交给了我的外婆抚养,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很意外?”她娇笑地看着一脸惊愕的傅轻风,一字一字的说着。 傅轻风先是很惊讶,随即又无奈地笑了笑,“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亏外婆在临终的时候还叮嘱我无论发生过什么都让我原谅你。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宽恕,你简直连畜牲都不如!”她气结地怒骂着傅轻云,又冷笑地骂着自己:“而我还带着伤跑来想要把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牲带回去,我简直就是个傻瓜,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突然傅轻风捂着腹部吃痛地蹲了下去,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还跟她废那么多话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让她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吗,现在就是个绝佳的机会!”方以晨拿了一把匕首递到傅轻云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指着蹲在地下的傅轻风,“去呀,让她再也不能破坏我们的幸福,让这个傅家唯一的女儿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由你来取代她。”他在傅轻云的耳边低语着。 殷红的血迹顺着傅轻风的指尖滴在了地下,傅轻云握着匕首眼里亮的如同妖魅,然后一步步的逼近傅轻风。 “方以晨,你现在还别太得意了,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傅轻风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方以晨,又看向走近她的傅轻云继续道:“给我来个痛快的吧,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痛快的离开了。” 李乐开着车子顺着导航仪的指示拐进了一个巷子里,“少爷,我们还有不到50米的路程就到了!”阿豹欣喜地对李乐说。 傅轻云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看向方以晨,“如果我杀了她,你真的再也不会离开我?”她平静地看向他问。 “怎么,你不相信我?”方以晨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傅轻云反问她,又指着蹲在地下的傅轻风,“她才是的你的敌人,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信她不信我呢!” “到了!”李乐看着眼前的废弃车库略微激动地说,然后推开车门冲了出去,阿豹也跟着追了上去。 突然从两边冲出了五六个人来,他们把李乐和阿豹围在了中间,阿豹立马护住了李乐,小声地说:“这里由我来摆平,你找机会冲进去。” 李乐暗暗点头,和阿豹背靠背的和那几个人对峙着。 “啊!”阿豹突然冲向那几个人,和他们厮打在一起,李乐则冲向哪间灯光昏暗的库房,大声地唤着:“轻风,傅轻风!” 傅轻云握着匕首继续向傅轻风走去,她的双手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别怪我,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一颗定时Zha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对不起,我必须除掉你!”她斩钉截铁地说着,眼里却不知何时噙满了泪花。 “我不怪你,也不会恨你,死对我来说就是另一个幸福来临时的解脱。”傅轻风微笑地看着傅轻云平静地说着,长长地吐着气又道:“相反,我还要谢谢你,是你把我一直被痛苦煎熬着的心给释放了出来。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姐姐。” 李乐冲到库房门口时便看见握着匕首指着傅轻风的女孩,他不顾一切的冲到傅轻风的身边,急切地问:“轻风,你感觉怎么样,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李乐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心里更加的着急不安。 “傅轻风,看来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呢!”方以晨嘲讽地看着冲到傅轻风身边的李乐,“那个廖岚和他的旧相好还没有出国了,你怎么这么快身边又有新的追求者啦,你怎么能像你父亲那样放荡多情了!”他恶毒地说着。 “方以晨,你相信这个世上有报应吗?”傅轻风看着洋洋得意的方以晨反问道,“像你这样的人渣一定会遭报应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你就等着吧!”因为再次动怒傅轻风的伤口处又涌出了血迹,额头上也布满了大粒的汗珠。 “傅轻云,你还在等什么!”方以晨被傅轻风的话语激怒了,于是对傅轻云低吼着,“快过去把你的眼中钉肉中刺给拔掉,让她彻底的消失,让她再也不能刺到你的痛处!此时方以晨的话语如同咒语一般,在无形中驱使着傅轻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你们别做梦了,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休想伤害她一丝一毫!”李乐护住了傅轻风警觉地和他们对峙着,他又看向握着匕首的傅轻云,“还有,你应该是她的姐姐吧?”他回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傅轻风继续道:“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李乐,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回去吧!”傅轻风勉强地站了起来虚弱地对李乐说,又看向傅轻云笃定地道:“姐,动手吧!我不会恨你的!”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要走一起走!”李乐看向身侧的傅轻风坚定地说。 方以晨显然没什么耐心了,冷冷地命令着傅轻云:“傅轻云,你不是说很爱很爱我的吗?那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杀了她,证明给我看你到底爱我有多深,快去啊!” 傅轻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回身看了看神情冷酷而决绝的方以晨,又看向对面神情淡然的傅轻风,最终还是抬起了双手疯狂地向傅轻风刺去! 李乐及时抓住了傅轻云握着匕首的手,试图夺走她手里的匕首。傅轻云也不甘示弱,更加用力地刺向李乐,眼见李乐没有松手的意思傅轻云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咬着李乐的手腕。 “啊!”李乐吃痛地叫了出来,仍旧不肯松手,对身后的傅轻风说:“快走啊,阿豹在外面,你跟着他一起离开这里!” 傅轻云见他仍旧不肯松手,便用力地踢着李乐的左腿,“既然你这么想救她,那就跟她一起去死吧!”说着她更加用力地踢着李乐。 傅轻风不忍再看下去,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李乐,抓着傅轻云的双手刺向自己的腹部,“怎么样,现在你如愿了吗??”她喃喃地问着,眼里却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温热的暖流湿润着傅轻云的双手,傅轻云惊恐地看着满脸笑意的傅轻风,立马松开了握着匕首的双手:“你疯了,一定是疯了!”她扯着自己的头发不可思议地看着傅轻风,转过身跑到方以晨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指着身后的傅轻风,“她一定是疯了,一定疯了!” “轻风!”李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跑到傅轻风的身边扶着摇摇欲坠的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啊??” 方以晨厌恶地甩开了傅轻云的手,微笑地看着惊恐的傅轻云,随手甩了她一耳光,“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虽然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但你也不能这么狠毒啊!她的父母养了你近二十年,你怎么能对自己恩人的亲生女儿下毒手了?”方以晨故作愤怒地说着,眼里却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诡异笑容。 傅轻风和李乐都对方以晨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而震惊,傅轻云捂着微肿的脸颊吃惊地看向方以晨,冷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的心肠比蛇蝎要毒上千倍万倍,对于养父母的女儿你都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觉得我还会和你这样歹毒的女人在一起吗?”方以晨满嘴的义正言辞,和之前那个冷酷决绝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他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傅轻云眼里的熊熊怒火。 “啪!”这次是傅轻云甩了方以晨一耳光,咆哮着:“你再说一遍,你把刚刚的话给我再说一遍!”傅轻云愤恨地瞪着他,双手、乃至全身都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方以晨狠狠的啐了一口,用手拭着嘴角冷冷地笑着,“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难道你还听不懂吗?”方以晨又看向李乐身边的傅轻风,继续对傅轻云说道:“她说的没错,我根本没有爱过你,一丁点儿都没有。因我一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懂吗?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那你跟我订婚也是另有目的的了,还有你那天对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对不对?”傅轻云近乎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人,“你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吗?”傅轻云一字一句地问道,眼里的光彩也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她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才明白不觉得太晚了吗?”方以晨直视她绝望的眸子,肆意地笑着,“我确实是为了你们傅家的股份才跟你订婚的,只要委屈一下自己就可以拥有傅家一半的股份何乐而不为了,只可惜这个完美的计划却让她给识破了。”方以晨心有不甘地看着傅轻风冷冷地说着,然后一步步的逼近傅轻云,“你还真是蠢的可以哎,我不过随口说说的事情你竟然当真了,你怎么这么听话啊!”他无情地拍着傅轻云的脸笑意颇深地说着,又在她的耳边小声地道:“不过还真是要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还真的不忍心对她下手呢!既然我得不到傅轻风也绝不会便宜别人,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另可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 傅轻云无力地跪在地上,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我怎么这么蠢,竟然相信一个畜牲的话!”悔恨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声焦雷划破了夜空,外面的雨帘越下越大,方以晨看向他们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对傅轻云说:“你要忏悔的话就留着跟警察说吧,他们一定愿意听的。”说完他若无其事的向外走着。 傅轻云突然抓着方以晨的裤脚,“想把这些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吗?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脱身的,既然你一直都在利用我,那么要死的话怎么说也得拉着你和我一起上路啊!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呢!”她微笑的看向方以晨,眼眸里却亮的如同鬼魅。 “姐,别做傻事!”傅轻风急切地对她说,“我们不要跟这种人计较,千万别为这种人做傻事,不值得的!” 傅轻云复杂地看向一脸急切的傅轻风,连连摇着头喃喃道:“我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与其以后都活在忏悔和痛苦之中,倒不如和这个人渣同归于尽更好!”她坚定地说,一滴晶莹的泪珠也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方以晨见傅轻云抓着自己不放,情急之下便狠狠地踢着她,“要死你就自己去好了,让我给你当垫背你还不够资格,去跟你的死鬼外婆做个伴儿吧!”说着方以晨抄起手边的一个凳子要向傅轻云砸去。 “姐!”傅轻风不顾一切地挣脱了李乐冲了出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傅轻云,硬生生地挡下了砸向傅轻云的木凳,骨骼粉碎的声音让方以晨彻底呆住了。 一口鲜血喷在了傅轻云的衣服上,血迹散开后婉如朵朵娇艳欲滴的茶花。傅轻风握着傅轻云颤抖的双手问:“姐,你…你没事吧!”她吃力地说着,双手却紧紧地握着傅轻云的双手。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还要救我啊!”傅轻云吃惊地看着脸色苍白可怖的傅轻风,抓着她的手追问道:“你这么做值得吗?为我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傅轻风虚弱地笑了笑,艰难地说着:“因为我答应过外…外婆,不管…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原谅…原谅你的。” 傅轻云一把抱住了傅轻风,哽咽地说道:“对不起…不对起,我当初都是因为太自私了才会那样对你,对不起…轻风!” “还真是姐妹情深啊,现在才知道错了会不会太迟了!傅轻云,想知道为什么你一都不如她的原因吗?因为你不够狠,就是因为你不够狠,你懂吗?”说完方以晨肆意地笑着,然而他笑到一半笑声却突然戛然而止,面部的表情也变得痛苦扭曲起来。 傅轻云把一根很尖利的木屑插进了方以晨的腹部,学着他的口气愤恨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够狠!我一直以来就只知道相信你的甜言蜜语,而看不清你这个人渣的正真面目。不过现在,你觉得我现在够狠了吗?”说着她握着木屑的另一端在方以晨的身体里狠狠的搅动着,眼神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方以晨惊恐不甘地看着傅轻云的眼眸,又看向自己的伤口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缓缓地跪在了地下,眼睛里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哈哈…哈哈…”傅轻云看着跪下的方以晨不由疯狂的笑了起来,又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死了,死了,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以晨学长,他死了!哈哈…哈哈…”傅轻云胡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满面血污地凑近了傅轻风痴痴地说:“我杀了他,我杀了他你知道吗?都死了,全都死了!” “哈哈…哈哈…”傅轻云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一声巨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远处传来傅轻云凄楚又疯狂地笑声,傅轻风掩着面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啊,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咳…咳…”突然傅轻风剧烈地咳了起来,鲜血沾满了她的双手。 李乐跑到傅轻风的身边抱起了她,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说着他抱着傅轻风向外冲去。 阿豹在修理完拦着他的那几个人后冲到了库房门口,便看见李乐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于是上前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想躺在那个冰冷的地方等死!”傅轻风用力地抓着李乐的手,靠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着。 “可…如果你不去医院会死的,你知道吗?”李乐的声音已有些哽咽,他看着傅轻风深深地说。 傅轻风惨白地对他笑了笑,低语着:“没事的,我还有…还有两件事情没有做。如果不做…做完这两件事,我…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阿豹,你去把车子开过来!”李乐对身边的阿豹吩咐着,虽然和傅轻风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他已经很了解她的脾气,所以他只能点头算是默许。 “是!”阿豹简单地回答着,然后冲了出去。 “谢谢你,李乐!”傅轻风微笑着向他道谢,然后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了李乐的手机,按着一组陌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哪位?”电话通后,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傅轻风稍稍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和声音,才缓缓开口道:“廖岚,是我!”腹部的伤口处又传来阵阵痛楚,傅轻风强忍着痛故作轻松地说:“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打个电话跟你道个别。” 廖岚握着电话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雨帘无奈地笑了笑,才道:“是吗,我刚刚也打了你的电话,可一直都没人接听。”他在电话里头平静地说着。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让可可幸福啊!在国外你要多照顾一下可可,她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只要你耐心地哄哄她就会好的。我还听说国外的冬天很冷了,你们到时候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记得及时添加衣物。还有…”傅轻风稍稍地顿了顿,调整好情绪后又道:“你的胃一直不太好,所以到了国外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别让我为你们担心知道吗?”她说完用手掩着面,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李乐也一直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悲伤,静静地抱着她。他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他的心犹如万箭穿心般撕裂的痛着。 廖岚听到傅轻风的话眉头微邹,拿起了桌上摆放着的他们的合影问:“轻风,你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他不禁有些疑惑,怎么她的语气像交代后事一样。 “恩,我要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呢!你要再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可可都要好好的,一定…要答应我!”傅轻风的声音有些哽咽,又继续道:“廖岚,爱你却又对不起你!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都请你一定忘记它,也忘了我吧!”说完最后一句傅轻风挂断了电话,泪水却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忙音,廖岚连忙回拨了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电话是通的却一直无人接听。他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起来,难道这一夜的雨就是他们之间无法相见的告别的见证者?? 血越流越多,傅轻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雨不知何时转小了,空气中隐约的能闻见泥土的味道。傅轻风拉着李乐的手,把手机放在了他的手心里:“我说过会还你的,现在你把它收好。不过答应…答应再去你那儿喝酒的约定可…可能不能实现了。”傅轻风又一次剧烈地咳了起来,血溅在李乐的衬衫上星星点点的散开了。 “别说了,你别再说话了!”李乐更加用力拥紧她,急切地说:“别说了,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眼泪不知何时顺着李乐干净帅气的脸庞滑落了下来。 “阿豹,阿豹,车子开过来没有!”李乐看向远处大声地喊着。 傅轻风抬手帮他拭去了泪痕,安慰他道:“不要为我难过,死对我来说就是另一个幸福的开始,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别说了!!”李乐努力地看向远处,“我要你没事,我要你没事,知道吗?”李乐抓着她冰冷的双手坚定地说。 阿豹把车子停在库房的门口,然后跳下车问:“少爷,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从小我就听外婆说黎明前的日出美的不可方物,那一抹金色的光辉可以温暖内心深处最寒冷的地方。”傅轻风的眼里露出了孩童般期待的神情,她看向李乐,“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吗??” 李乐点点头,抱着她冲到车边拉开车门扶着她坐好后又对身边的阿豹说:“你留下来把这些事情处理好!”说完他也跳上了车,发动着车子行驶在夜色中。 傅轻风坐在车里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原本隐藏在云层下的月亮又一次升起了,夜深人静的街道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得凄凉无比: “轻风,傅轻风,你千万不能睡着知道吗?”李乐开着车边紧握着她冰冷的手边用力地踩着油门。 “我廖岚发誓,一定要让秦欢欢也就是傅轻风永远幸福快乐!” “孩子,我是爸爸!我来带你回家,在那里有妈妈、姐姐、还有一个属于你的温暖房间,从今天起你叫轻风,傅轻风!” “轻风,我喜欢是你!喜欢像你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喜欢像你一样经常给自己打自信的免疫针! “孩子啊,可怕的梦别再做了,妈会在天堂为你祈祷的,答应妈妈一定要幸福啊!” “无论姐姐做过什么,都一定原谅她,一定要原谅她!” 傅轻风无力地笑了笑:原来她能带走的幸福回忆实在太多了,她也曾想过要一整天的都得到爱。也想过躲在爸爸的怀里撒一次娇,让妈妈给买漂亮的布娃娃;然后再和他们挤在一张床上安心地入睡,和姐姐一起分享青Chun期里的趣事,为什么这一切都在生命即将要结束的时候才毫无预兆的拥有了。 车子在海边停了下来,李乐用毯子包着傅轻风坐在沙滩上,柔声对傅轻风说:“日出还要再等等,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然后帮她掖好了毯子,紧紧地拥着她。 呼啸的风声和海浪声一起传入傅轻风的耳边,海浪退下去又涌了上来,一阵又一阵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平静地海边一望无垠,让人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黑暗的夜空下他们显得那样的渺小。远处的天边已经透着淡淡的蓝色,李乐更加用力地拥紧她,淡淡地道:“很快我们就能看见日出了!” 傅轻风点点头,看向远处的海平面,喃喃道:“我听说在世界的尽头有一个四季都是鸟语花香的地方,那里的人们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听说那里没有仇恨、没有妒忌、也没有痛苦,他们永远都会对每一个去那里的人们热情温暖地微笑着。我的妈妈、外婆、还有秦风阿姨,她们都去了那里,那样温暖的地方我曾经在梦里去过一次,我想她们现在一定在等着我吧……”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听见没有!”李乐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然后亲吻着她的额角,“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我现在…好累了,我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傅轻风轻轻地说着,眼神涣散地看向微微泛蓝的海平面喃喃:“我就睡…一会儿,等日出升起来…的时候记得叫醒我,一定…要叫醒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脸上犹挂着淡淡的微笑。 当傅轻风再次醒来的时候怔怔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窗外可以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隐约的有花香从窗外飘进来。房间里到处都贴满了魔法小樱的海报,粉色的纱幔床、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衣柜、粉色的写字桌、就连桌上的台灯都是粉色的,这是哪里? 傅轻风带着些许疑惑下了床,刚打开门便看见端着果盘的方以晨,他不是被姐姐刺死了吗?怎么也会在这里? “姨妈,表妹她醒了!”方以晨端着果盘跑到客厅里大声地喊着,然后又温和地看向傅轻风问:“欢欢,我们都担心死了,你没事吧!” 傅轻风更加的疑惑了,不解地看着他。她环顾四周,在心底喃喃:这一切都是梦吗?突然系着围裙的刘梦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略微激动的把她拥入怀里,道:“你这个死孩子,真是吓死老妈了,要是你敢一直睡下去我就把你的房间刷回原来的样子,看你还睡不睡了!” 此时秦风正端着一盘炒好的水晶虾仁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安慰刘梦情道:“姐,欢欢不是醒了吗,她没事就好!”说着她走到傅轻风的身边关心地询问着:“欢欢,头上还疼不疼啊?” 刘梦情这才松开了女儿,拍着她的手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方以晨见傅轻风仍旧傻傻地看着他们,拍着头恍然大悟地说:“妈,我知道了。欢欢肯定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傻了,所以才一问三不知的!”他得意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却不料秦风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头,“你这死小子,还不快去帮外婆端菜,杵在这里干嘛!”又把菜放在桌上对傅轻风说:“欢欢,前天大扫除的时候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整整的睡了一天,我和你妈妈不知道有多担心呢!外婆也特地赶来看你了,还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水晶虾仁。”她的眼里满是慈爱的目光。 怎么妈妈和秦风阿姨成了姐妹,难道之前那些不堪的过往都是一场梦?她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没有一点伤痕。她这才确定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真的只是一场恶梦而已,现在眼前的家人才是最真实和温暖的,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小姨,我没事了!”傅轻风微笑地对秦风说,然后又轻轻地转了一圈,“我现在能跑能跳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她乖巧地说。 这时,宁海如端着菜走进了客厅对她们说:“快点开饭了,还愣在那里想饿死我的欢欢啊!”宁海如不满地说着。 “妈,知道了!” “妈,知道了!” 秦风和刘梦情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看着对方笑了笑。方以晨则趁着空当跑到桌边捏了一粒虾仁放进嘴里,转身对她们说:“妈,您做的虾仁就是比不上外婆做的!” 傅轻风跑到宁海如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唤道:“外婆!”见方以晨在偷吃她不满地嚷嚷着:“外婆,表哥他又偷吃了,您罚他吃完饭洗碗吧!” “好、好,外婆一定罚他!”宁海如点点头微笑地说,然后轻轻地揽傅轻风入怀里。 温暖的怀抱让傅轻风开怀地笑着,看着相亲相爱的家人们她在心里暗暗地想:这或许就是另一个幸福的开始吧!那些恶梦一般的经历不过是一场华丽而凄美的梦。 是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已,只要现在幸福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