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引子 此日正值隆冬,冰冷的空气让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呵口气估计都能结出冰溜子来,就连市井街头儿的那棵不老松,都显的有些萎靡不振。 但就算这天气再怎么折磨人,也掩盖不住燕城的热忱。燕城是大梁国的国都,再过不到几日,就是大梁国举世闻名的国祀。虽然离国祀还有几日,但燕城已是人头攒动,擦肩接踵。所有人都在期盼几天后的梁国大典——国祀。 在燕城东城市井之中,四个壮汉撑着足有手臂粗细的梨木轿杆,轿杆上架着一顶红底金丝的轿子。虽说这轿子看似不像是凡夫俗子之物,但在这大梁国都——燕城之中还是略显朴素了些。这轿子用红罗锦缎做的轿帘,用金丝镶的边。不过在燕城这种轿子的装饰几乎随处可见,唯一能够算得上是点睛之笔的,只有垂落在华盖四周的金黄色的流苏。那些流苏几簇拥在一起,用降红色的细绳吊在那里。四个汉子脚下打着稳扎的步法,每走一步都逗着那流苏颤悠悠的,让人看着好不生动可爱。 那轿子被四个汉子抬着,在人群中穿梭。不大一会儿,便穿过东城,来到一处府邸。降下轿子,掀开轿帘。从里走出的,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那女孩儿面带薄纱,身着粉红罗裙,外罩蝉纱,披衣一件乌青貂裘大氅。 还未等站定,从府邸中便走出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那老者刚从门里走出,就见一位遮面纱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门前。那少女也注意到老者,顿时眼带笑意。喊道:“钟叔!” “你是……” 钟叔明显愣了愣神,然后躬着身子,眯着眼睛把少女上下大打量了一番。脑子里似乎有了些印象,但还是小声地问到。 “六小姐?” 那少女看钟叔认出了自己,便走到老者跟前,抓着钟叔的手答到“对啊对啊!是我,灵玉!” 钟叔又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番。 果真是六小姐! 钟叔一拍大腿,“哎呦呦!老奴真是老眼昏花。” 钟叔赶紧打开大门,把六小姐让到府院里。又紧忙差两名佣人去通知老爷。 六小姐赶忙叫住钟叔,“别别别,等我自己去找他” 钟叔见状,连忙道了声好。将六小姐送到东廊后便下去不知忙什么了。 六小姐顺着东廊来到东厢阁。这东厢阁原本是一间厢房,后来因为六小姐的父亲阮老爷看中这里环境怡人,所以将东厢阁改为阮老爷自己的书房。阮老爷时常来这里研读史书,练个书法什么的。 六小姐站在书房外,心里还是有些踌躇不安。毕竟离家两年,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心中郁结在心里的情绪更是难受。索性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 “吱呀” 伴随木门的轻吟,六小姐一步迈了进来,另一只脚还没开始跨。就听见屏风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阮灵玉,进屋为什么不先敲门” 顿时吓得阮灵玉一哆嗦,愣在当场。不过下一秒,阮灵玉眼珠一转,撇了撇嘴。一边关门一边哼道:“爹爹欺负人,肯定又是算到我今日回来,故意在这儿守着我。” 谁知一旁的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来。“谁说的,明明是你自己写来书信。说今日要回家来的。” “书信吗……”阮灵玉一边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的中年人,一边疑惑道:“我真的有写?” 阮老爷看着犯迷糊的闺女,心中不由一阵大汗。我养的难道是假闺女? 阮老爷看着自己闺女还在犯着二,忍不住打断她。“好了好了,别想了”说完示意阮灵玉坐在茶案旁,自己也坐下,顺便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你娘那边没去看看?”阮老爷放下茶杯,看着自己的闺女问道。 阮灵玉一边粘着茶水在茶案胡乱画着,一边天真的说道:“你不是会天罡三十六命术吗,那你算算我到底看我了娘没有啊。” “没有。” “你怎么知道?” “你爹我猜的。” 阮老爷摇了摇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样,跟师父学的如何?” 阮灵玉听到阮老爷问这个,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摘下面纱,映入眼帘的的,是阮灵玉那一张白皙精致的脸。然而,她的左脸上是如一条条蜈蚣一样伤疤。 阮老爷看到阮灵玉的脸蛋儿,也是不由得一叹。 难道真的要……罢了罢了,就当为了我的女儿吧。 第一章 我是只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当囚罗刹醒来之时他便睡在一处极软的物什上。想抓一抓这身下之物,手臂上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引的囚罗刹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喵呜!” 囚罗刹猛地的一愣,一时间还没有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儿。只是忍不住又叫唤了一声。 “喵” 喵? 喵!卧槽我怎么叫喵,我的声音呢,我的性感喉结呢!囚罗刹一边难以相信自己的声音,一边又想要用自己的“手”摸自己的喉结。但他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手”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 囚罗刹一激动,又这么一乱动。顿时好几处疼痛从身上涌了出来。 “嗷呜” 这次叫的比上次还要高亢,不过囚罗刹已经无法欣赏自己优美的叫声了。他已经完全疼的全身都蜷在了一起。 不过疼痛感却又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似乎想起点了什么。 自己…自己好像是被谁打了一掌,然后流了好多的血…… 在然后,囚罗刹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本来是想在做一次死,看看能不能回忆起更多。不过这一次除了昏死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再当囚罗刹醒过来之时,自己身边却多了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少女,她的脸上遮着一块薄纱。看不出什么模样,却从眉宇眼神之间透着一股忧愁之意,但瞬间就被一种天真的笑意所掩盖。要不是囚罗刹在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她就是一个尚在花季的小女孩儿。 女孩儿正在一个圆桌上忙着什么,似乎注意到了囚罗刹的视线。 抬头看见囚罗刹正瞪着眼睛瞅着自己,眼神中登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女孩儿步态轻柔的走到囚罗刹身边,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摸囚罗刹的脑袋。温柔的对囚罗刹说道:“小猫小猫,你可算醒了啊。” 囚罗刹一边感受女孩儿细腻的手掌传来的温度,然后很享受的发出猫咪特有的“呼噜”声。不过囚罗刹才没有这么容易的陷进“温柔乡”里,女孩儿说的话,他可听的一清二楚。 话说我现在是只猫来着,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的。 现在囚罗刹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这点儿没心没肺了。按囚罗刹想的,既然已经发生了的事,再愁也没办法不是。倒不如先找到解决问题办法,然后再愁以后吧。 囚罗刹想到这儿,完全已经想开了或者说,已经做好混吃等死的准备了。 女孩儿这时已经起身倒腾那圆桌上的瓶瓶罐罐。一阵忙碌过后,女孩儿拿着各种瓶罐和布条走到囚罗刹的身边,摸着囚罗刹的头,对囚罗刹说道:“猫咪你要忍着点啊,会疼噢。” 囚罗刹则很乖巧的“喵”了一声,他有点小享受,对女孩儿对他的照顾似乎很受用。女孩儿也很惊讶,她还没有见过这么通人性的猫呢,于是很爱怜摸着小猫的头,后者则很配合又“喵”一声。 女孩儿高兴的拍了拍囚罗刹的脑袋,然后就开始为囚罗刹换药。 不过虽然囚罗刹很配合,但却过程相当的艰辛。是,女孩儿这个手法虽然不太娴熟,但已经很温柔了。可囚罗刹还是疼了个死去活来,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动一处可能会牵扯到其他的伤口,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啃食自己的肉。可能是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掌力带有极强的阳劲,这种阳劲对于自己这种妖来说犹如噬骨之蛆。就算表面伤口愈合,但内伤恐怕无法轻易解决。只是自己在全盛时期都无法对抗这人的一掌之中的阳劲,恐怕现在的自己更是对这阳劲束手无策。 难道真的只能混吃等死了? 囚罗刹现在很有可能是被记忆中的人打回原形的,而且是法力尽失,还很有可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比如自己之前做过的事全然不记得了,为什么与记忆中的人为敌也想不起来了,更可怕的是现在自己灵台一片混沌,之前到底修了什么功法竟也全然不记得了。恐怕现在自己就是一只能听懂人话的猫罢了。就是不知道这种状态是暂时的还是一辈子都会这样,没什么解决方法。 卧槽,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到尿! 囚罗刹也是在心中暗自吐槽,表面上却还是一只乖乖猫。囚罗刹抬头看见女孩儿额头细密的汗珠,也是感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这女孩儿心地也是善良,这在她救自己这只快要挂掉的流浪猫就已经很明显了,而且在刚才为囚罗刹换药时,因为囚罗刹有几次疼的失去理性,现在女孩儿手上都是自己的抓痕。 这个女孩儿是我囚罗刹的救命恩人,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囚罗刹不清楚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在活着之前报她的恩。 但囚罗刹转念一想,恩今世还不清,来世就接着还。反正誓在这里立着,今世能不能还完,全看天意了。 为囚罗刹最后一处伤口换完药,女孩儿抹着额头的汗,轻薄的面纱都已经被浸湿。囚罗刹明显看到那张脸,精致白皙。只可惜在左脸上有三道如同蜈蚣一般的伤疤。 天道无常啊。 女孩儿摸着囚罗刹的脑袋,“好了,换完了” 囚罗刹也轻轻蹭着女孩儿的手,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为这个女孩儿做的。女孩儿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把装着囚罗刹的篮子放到床下。囚罗刹现在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女孩儿装到一个铺满软垫的篮子里,怪不得刚开始摸着软绵绵的,赶情是续了棉的垫子啊。 女孩儿这时拉下床的帷帐,帷帐的长度正好盖住床底。囚罗刹蜷缩在床底的篮子里,他觉得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他要对的起自己立下的誓言,即便他现在只是一只小猫,但起码人家还能抓几只耗子吗。 囚罗刹这个想法刚落下,就感觉不远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去!不会真有耗子吧! 第二章 蟠桃好吃吗 还有不到一日,就是大梁国的国祀。阮家阮老爷阮珀曾作为梁国的史记官,被选中成为这场国祀的笔录官。来记录这场举国大典的盛世之况。 阮老爷一大早天不亮就早早地上朝准备去了。此时的阮府也只剩下阮灵玉与阮老爷的两位夫人,阮老爷临走前还交代好两位夫人要照顾好灵玉。 毕竟阮灵玉是阮老爷的掌上明珠。当年阮灵玉的娘因为生阮灵玉难产而死,唯一能让阮老爷心中得到一些安慰的,就是现在他视之如生命的闺女阮灵玉了。阮老爷这一生有九个儿女,除了还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八小九。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老六阮灵玉了。 而且阮灵玉的脸上的那几道伤疤,也是他最头疼的。影不影响他闺女外貌这个可以暂且不谈,单单就是伤疤中所蕴含的毒性就可能随时要了阮灵玉的小命。 每每阮老爷想到这一点,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 我一定要救我闺女的命!阮老爷攥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了几许坚毅的神色,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囚罗刹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小不点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会有老鼠呢。 囚罗刹在吐槽之时也没忘了仔细打量眼前的外来物种。那两根长长的触须,还有六只节肢状的细长的脚,通体的绿色。囚罗刹发现这小东西好像,似乎……像只虫子。 像一只蟋蟀。哦,不不不,这小东西就是只蟋蟀。话说这些小昆虫深居久不见天日的地下,偶尔爬出来透透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尼玛现在这是冬天啊。你不是应该趴在某块地砖底下蒙头睡大觉,然后为自己找一个环境怡人的地方了结残生吗?怎么会在这里?虽说这里很暖和,但宝贝儿你的寿命因该没有那么长吧。可以活到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你不应该是野生的嘛? 当然,这个小东西肯定不会知道囚罗刹在为它能不能活到第二年春天而吐槽。他只是挥动着头上那两根灵活的触须,同时整个身体一弾。轻巧地跳到了囚罗刹的身边。然后小东西竟开始鼓动翅翼,还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呃……你是要叫唤两声吗? 正当囚罗刹以为这个小东西会高歌一曲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好像六七岁孩童一般的声音。 “那、那个…” “你是…囚罗刹大人吗” 囚罗刹刚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个大写的懵圈。 啥?你找哪个大人? 等等,刚才谁在说话? 卧槽!不会是这只虫子吧! 囚罗刹两只猫眼简直瞪的比牛眼还要大,这小东西,这只虫子——说话了! 阮灵玉这时候也是比较无奈的。自己身后的那两个婢女,从一早上来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据她们说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派来照顾自己的。 “不过,你们能不能别跟着这么紧啊。” 阮灵玉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从早上到中午这两个婢女就这么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不管到哪都这么跟着,就连上个茅房,两个婢女都在外边侯着。 阮灵玉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囚犯,而且是全天看候的那种。这并不怪阮灵玉,阮灵玉从小五岁就离开了家,被父亲送到本家修习功法。在本家中只有那些嫡系子弟才可以有人照料,像阮灵玉这样的旁支怎么可能有人照顾,能在本家呆着修行就不错了。 这话说的好像有些严重了些,不过对于梁国境内的人类修行世家而言。阮家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兴起的新星家族,还有很多资底雄厚元老级的大家族比阮氏家族这种等级制度还要严格,甚至都有些变态。 这是因为大梁国本身就是一个等级制度异常森严的国家。梁国的开国皇帝东皇氏其实是一只修炼万年的大妖,在创国之时,立下了种族制度。妖为上等,为梁国效力的人类及他们的后代为二等人比如阮家,在有就是奴隶,战犯与普通人一起划归为第三等级的下等人。 这样的种族划分的制度,使得梁国本身的体制出现了纰漏。再加上梁国在各个方面都出现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问题,管理疏忽。甚至有一些问题都是朝廷靠武力镇压的。 使得民间一片怨声载道,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更有一些修仙家族直接揭竿而起。梁国的统治几近土崩瓦解。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妖族毕竟还有一个万年大妖东皇氏,而且,听说力量早已达到通天之境,有移山填海之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阮灵玉这时以对这两个毕恭毕敬的婢女没什么脾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自己藏的那只小猫怎样了。本来今天想看看它来着,自己还为它准备了小鱼干来着,谁知遇上这档子事! 其实,阮家是不让养猫的,而且还严令禁止有猫出现在阮家。这原因嘛,其实是阮珀阮老爷的父亲曾与梁国国鉴的女儿相好,当然阮老爷的父亲与国鉴的女儿相爱的这个过程是相当复杂的,总之是最后在一起了。这个国鉴是一只白毛老鼠精,对于猫的仇恨那叫一个夸张。也不知道他跟猫哪来那么多的恨,都是一个成了精的妖了,还下令一律肃清全国鉴府的猫。还不准他家里府里所有人不准养猫。当然作为国鉴的女婿,阮老爷的爹当然得跟随党的号召。 最后,有些人猜测说是国鉴幼年未成妖时受了刺激,对猫有心理阴影。 反正不管怎么说,阮家是不能养猫的。 转眼在看囚罗刹与这个小东西也是相谈甚欢。不过囚罗刹到现在还没有能力说人话,他的实力只能让他听的懂人话,然后再喵上两声。能跟小东西聊天原因是这只蟋蟀拥有心灵感应技能,在他发现囚罗刹不能正常流利的使用第三方语言普通话时就用了。 小家伙名字叫蟠桃,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的梦想就是能吃到一个蟠桃,所以就取了个名字叫蟠桃。 这还真是简单粗暴有内涵的取名方式。 而且这个小东西还一个劲的问囚罗刹蟠桃到底好吃不好吃。 对,这个小东西大老远天寒地冻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一个困扰了自己多年的问题:蟠桃到底好不好吃。 之于为什么找囚罗刹,就是因为囚罗刹当着他的面曾经吃过一个蟠桃。他就认准囚罗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第三章 重要的线索 囚罗刹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能和一只虫子聊的这么愉快。 难道是因为我被人打了一掌,所以现在出现了人格分裂?但是为什么我分裂来的人格是只蟋蟀,果然是我上辈子作孽太多了吗。 不过眼前的这个绿色的小东西,囚罗刹连他的腿上张了几根毛都数的过来,还谈什么扯淡的人格分裂。 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与对虫子的偏见不谈,囚罗刹发现这只蟋蟀还是挺博学多才的。起码那到现在为止,这只虫子一直在说些囚罗刹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什么梁国国主是海带成精啊,什么年轻的国鉴与猫咪的相爱相杀啊,还有什么什么人类修仙者经常煮食半夜不回家的小妖啊…… 呃,但这些都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囚罗刹想知道这只蟋蟀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囚罗刹于是在心中问道:那个,蟠桃,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怎么知道我是囚罗刹的。” 这只蟋蟀精听到囚罗刹的问话,先是沉思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道:“嗯…一开始我看见你在吃蟠桃,所以就一直跟着你来着,想问问你这个蟠桃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呃……大哥,这个梗就不要再提了好吗。你往下说。” 看着囚罗刹马上就要抓狂的情况下,蟠桃又接着说道:“后来嘛,你越走越快甚至都飞了起来,我就跟不上了。” “然后呢?”囚罗刹紧接着问道。 “再然后我就只能顺着你吃掉的蟠桃的味道去找你。但当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打成了残废了……” “等等”囚罗刹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于是他打断蟠桃问道:“你说你赶到的时候,我已经被打成残血了是吗?” “嗯,是”蟠桃认真的答到。 囚罗刹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很有可能对自己恢复以前记忆有帮助。马上又问:“那你看清楚我是被谁打的吗?” “嗯……”蟠桃想了一下道:“没有,我到的时候就你一个人趴在那里,周围还都是血。” 听到蟠桃的话,囚罗刹的心一下跌倒谷底。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囚罗刹还是忍不住小小失落了一下。 不过,囚罗刹又转念一想。既然蟠桃没有看到把我打伤的那个混蛋,但一定知道我和那个家伙打架的地方。 想到这里,囚罗刹的心里又不禁的高起兴来。 囚罗刹这边正与一只蟋蟀上演着剥丝抽茧的福尔摩斯侦探集。而另一边的阮灵玉却早已被自己的两位婢女搞得有苦难言。就在刚才,阮灵玉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茶杯,吓得两位婢女以为阮灵玉生气了,又是跪地又是求饶的,这反而使得阮灵玉有些不知所措了。 阮灵玉本想扶着扶起那两位婢女,可是那两位婢女认准了阮灵玉是怒气未消。跪在地上,求着阮灵玉责罚自己。弄得阮灵玉是一个头两个大。没办法,阮灵玉只好求助于钟叔。 钟叔是家里的老人,肯定有办法对付你们。阮灵玉这样想到。 等阮灵玉把钟叔连推带拉带到这两个婢女面前,这两个婢女还是跪在地上。钟叔看看婢女,又看看阮灵玉。 “六小姐,这是哪一出啊?” 阮灵玉也是被这两个婢女弄得心烦,一脸无奈的道:“钟叔你快想想办法,怎样让她们站起来啊” “啊?”钟叔也是听的有些懵圈,但还是连连称是。钟叔看着两个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婢女,回头对阮灵玉耳边嘀咕一句不知是什么话,然后阮灵玉露出了一个“这样绝对不行”的表情。谁知钟叔又搬过阮灵玉的脑袋,对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阮灵玉这才点了点头。 阮灵玉转身,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从今天起,你们就都是我的人了。以后就都跟着我吧,好了好了,都起来吧”那两个婢女如临大赦,纷纷站了起来。 阮灵玉看着这两个婢女,她现在才知道,大人物真是不好当。连在仆人面前都得装出一副大爷样才行。 以后这后面可就得多这么个尾巴,不过,阮灵玉当然不会这么甘心。自己一个修仙者还甩不掉这两个凡人丫鬟。按照钟叔话来说,你先收了她们,至于以后她阮灵玉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哈哈!钟叔真不愧为我阮家的管家。话说,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想到? 刨除正在犯二的阮灵玉不谈,囚罗刹这边已经为自己的悬案中剖析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已经从蟠桃这只小虫子那里知道了自己与那混蛋干架的地点,但是蟠桃具体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那有一座庙。至于什么庙,抱歉,蟠桃没注意。 卧擦,这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世界这么多庙,难道自己要一间一间,一座一座的找吗? 囚罗刹觉得现在吐槽都救不了自己了,刚刚感觉得到的好消息,就这样变成了一条空消息。任谁都受不了啊,好吗。 就在囚罗刹一脸生无可恋的准备放弃人生的时候,旁边的蟠桃却开始躁动起来。 “囚罗刹大人,你有没有感觉到?” “啥?”囚罗刹被他这么一弄,也有点紧张了。 “是夜晚啊,大人。我感觉我可以高歌一曲了,大人。” “滚。” 囚罗刹现在真想一脚把这个小东西踹出去,不过经蟠桃这么一说,囚罗刹还真有这么一种感觉。那种每当在深夜之时,全身的血液都在流淌翻滚。囚罗刹不知道这个状态叫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或许以前有,但他失忆后就忘掉了。 不过经蟠桃这么一说,囚罗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那种血液奔腾的感觉,瞬间就流通了他的四肢百骸。囚罗刹觉得自己就好像躺在一块温暖棉花糖上,然后有一些小手来为自己按摩。在然后,一轮巨大的明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月亮如同玉盘一般光洁,整体散发出的一种与人和善的气息,她的光十分的柔和。沐浴在她的光里,就像是躺在自己母亲的怀抱中。 囚罗刹感觉自己似乎在升上天堂,好像过了千万年,又好像只是一刹那。 在此期间囚罗刹都只感觉很舒服,很想睡上一觉。但是囚罗刹很不想就这样睡去,他很想多感受一下这样的感觉。直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语:睡吧,睡着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第四章 蟋蟀的玻璃心 在囚罗刹觉得自己正要升往天堂,和月亮肩并肩的时候。小蟋蟀蟠桃却在一旁不知道捣鼓着什么,想来以他那个身板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不过,那只是对普通蟋蟀而言,别忘了这可是一只蟋蟀成精! 当然,在囚罗刹的尾巴被咬掉一大块皮以后他就深深体会这一点了。 蟋蟀精就是比蟋蟀的咬合力强大,是吧。 囚罗刹捂着自己的尾巴,恨不得马上咬死这个混账。对着蟠桃就是一阵大吼:“你这混蛋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你这么脑残的白痴啊!麻烦你能不能不这么神经病!就算你是一只智商永远不在一线的蟋蟀精,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智商往二线上挪一挪,好不好。” 蟠桃也是一阵委屈,所以,他就把心灵沟通的能力给关掉了。在然后就只看到一只猫在哪里对着一只虫子上窜乱跳,呜喵乱叫,不明白的,还以为囚罗刹是被一只虫子吓成神精病了呢。 囚罗刹抱着尾巴,头上还顶着两个包。这应该是刚才太兴奋,忘记这是在床下了。这头上的两个包,显然是刚才发疯所得的额外奖励。 不过囚罗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这一身的伤势竟然完全好了。但是囚罗刹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怕是吐槽吐得都有些忘我了,连这么个好消息都没有注意到。 当囚罗刹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甚至都有些不相信,还一个劲大叫:“这是怎么搞得,怎么全好了。果然月亮上是存在女神的吗?蟠桃蟠桃,你快看啊!” 蟠桃这时早已经切断了与囚罗刹的心灵沟通,趴在一旁发出“嘟嘟嘟”的叫声。似乎是对刚才囚罗刹吼自己十分的不满。 “这小东西看着不大点,脾气倒还挺大。别忘了,刚才是你先咬的我好不好。” 囚罗刹这边还在考虑要不要哄一下这只小虫子,那边在一旁生闷气的蟠桃却两腿一蹬,嗖的一下跳出了篮子。 囚罗刹还想拦着蟠桃来着,但这个小家伙蹦的实在太快了,一眨眼就没了。 果然这只虫子是个玻璃心吗。 囚罗刹一边感叹着小蟠桃的心态问题,一边从床底下爬出来。还尝试着吊着嗓子叫小蟋蟀的名字。囚罗刹并不知道这只蟋蟀能不能听到自己在叫他,但尝试一下总没错。而且那只小蟋蟀还有什么心灵沟通的能力,说不定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真心呢。 这个时候囚罗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小虫子,好像明明就是他叫我起床的方式有些不对,怎么还跟自己不对了似的。 正在囚罗刹还在纠结自己与蟠桃那段孽缘的时候,那只小蟋蟀竟然自己又蹦回来了。一边蹦还一边喊:“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一个雌性人类!” “啥?有一个雌什么” 囚罗刹这边还没有听明白蟠桃说些什么,厢房的门就已经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着紫衣华服,面带白纱的少女,少女一眼就看到地上坐着的囚罗刹。 “唉呀!小猫你怎么跑出来了” 囚罗刹也是看到少女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这少女不是别人,就是当初救自己的恩人啊。 那边躲在一旁的蟠桃,看到囚罗刹被“吓傻了”。不断传音给囚罗刹,让囚罗刹赶快跑。 而这时囚罗刹已经完全把蟠桃的警告当成噪音处理,他现在想的是怎么向他的恩人解释自己重伤痊愈的事。不过他想起来,他还是一只不会说人话的猫。怎么办,估计解释这种事还是得让会说人话的去干。 蟠桃? 呃……看到他瑟瑟发抖样子,算了吧。 那怎么办呢…… 正当囚罗刹发着愁的时候,那边的紫衣姑娘已经走过来摸着囚罗刹的脑袋,检查着囚罗刹的身体。嘴里还嘟囔着一句。 “怪不得师父说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让我……” 后面那一句囚罗刹没有听清,不过前面那句话他可听的清清楚楚。 师父?是她师父让她救我的吗? 囚罗刹脑中思虑万千,他现在觉得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没一会儿,门外院中传来一两句叫喊声。似乎挺着急的,因为其中里面有一两声里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小姐,六小姐你在哪啊?” “六小姐,你别躲了,国祀就要开始了” “对啊,夫人那边都着急了!” …… 囚罗刹明显看到这个紫衣少女脸上有些不耐烦来,大概猜到外面人叫的六小姐大概就是眼前这姑娘。紫衣面纱的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来,展开一看,竟然是小鱼干。 这一下可把囚罗刹馋坏了,也没等紫衣少女说,一头就扎进油纸包里没出息的开吃起来。这也不怪他毕竟饿了有段时间了嘛。 看着囚罗刹狼吞虎咽的样子,紫衣少女笑着:“看你这么能吃,以后就叫你小饭桶吧!怎么样?” 囚罗刹正在埋头苦吃,当然没闲功夫管这个,只是抬头喵了一声。 紫衣少女看到囚罗刹“喵”了一声,以为囚罗刹同意了。于是囚罗刹今后的浑名就这样简单粗暴的起好了。 那门外的人催的又紧了些,紫衣少女没办法只好起身与“饭桶”告别。便迅速走出厢房,与外面的人会和去了。 而这边,蟠桃看那个“雌性人类”走开了,赶紧跑到囚罗刹身边对囚罗刹说:“大人大人,那是谁啊?” 蟠桃看都给囚罗刹大人送吃的了,因该是个好人。 蟋蟀精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可思议,送吃的就是好人。 囚罗刹这边也抬头看了看蟠桃问:“你为什么这么怕那个女孩儿啊” 囚罗刹看到他刚才的样子绝对不是装的,一定有事儿! 蟠桃想也不想的说道:“拜托,我这好得也算是偷闯民宅好吧,万一她抓住我怎么办,会不会把我炸了呢。我听说人类可喜欢吃炸蟋蟀了。” 我的天,蟋蟀精的世界是真的不能让我等正常人理解。一只蟋蟀竟然会想到偷闯民宅的分上,拜托你是一只虫子,谁会在乎一只虫子会不会偷闯民宅啊。 不过这话囚罗刹也就想想,没告诉蟠桃。他怕蟠桃的玻璃心受不了。 “大人,你伤都好了吗?” 蟠桃看囚罗刹吃的虎虎生风,病因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不过,好没好。囚罗刹心里最清楚。 第五章 站在一个点上思考世界 囚罗刹吞下一条小鱼干,露出一脸轻松的道:“好了好了,当然好了。” 好没好,囚罗刹心里最清楚。身上表面伤口是好的差不多了,但体内的那一股阳劲却一点也没有褪去的迹象。依然在自己的身体里乱窜,东撞一下,西闯一下。虽然现在没有感觉出什么,不过以后肯定是一个老大难问题。 至于实力方面,很遗憾,囚罗刹忘记实力划分的标准了。他现在只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量,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能用完,能用到何种地步,都得亲自实验一下才行。 这些问题里除了那一股阳劲还是还是个未知数,剩下的就都没什么了。 不对,还有一个…… 囚罗刹看着地上被自己吃得快一干二净的小鱼干,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妈蛋,好像又饿了。 囚罗刹对于自己这张不争气的肚子显然是处于一种屈服状态的。明明刚刚吃了一大包的小鱼干,可现在囚罗刹的状态就好像一个从饥荒地区的难民,全身是饿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处在一旁的小蟋蟀蟠桃看到囚罗刹刚才还神采奕奕紧接着一秒就变死猫挺尸状,忍不住出声询问:“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囚罗刹现在早已被饥饿感控制全身,大脑也只能想的到是只有食物二字,哪还有时间来管蟠桃说了些什么。就在囚罗刹快要饿死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囚罗刹很熟悉这种感觉,当初在梦中见到月亮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温暖的,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自己的脚底下。 “醒来吧,醒来吧……” 一阵奇怪女人的声音传到囚罗刹的耳边,囚罗刹猛地一惊,顿时从梦中醒来。 然而,再次醒来的囚罗刹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厢房,而是一片茫茫的大海,而自己则坐在一块白色的礁石上,礁石的面积并不大,也就能容得下囚罗刹自己一个人。不过说不定蟠桃要在的话加上她也没问题呢。 囚罗刹趴在那一块仅能供自己栖身的白色礁石上,脑中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卧槽,这是哪儿? “这里是真力场。” “真力场?” 囚罗刹从礁石上爬起来,嘴里一边就着咸腻大海腥味一边叨咕着这个新名词。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不过……刚才谁在说话来着。 “说话的是你自己,也不是你自己” 这一句在囚罗刹听来似乎远在天边,又好像近在耳旁。没有办法判断他的声音如何,因为这就像心声,没有人可以听到自己心声的音色是男是女。 囚罗刹坐在原地,心中是有一万头***飞奔而过。更想吐他一个小时的槽,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明白现在是是很重要的时刻。命运让他来到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自己在这儿来他个三分钟问答然后被众神看中分分钟就能走上巅峰了呢。想到这儿,囚罗刹心里满是自信,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怪事,自己怎么会扯这些有的没的?” 囚罗刹正奇怪自己的心中想法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声音又说话了。 “因为这里是物质界。” “哈?” “物质界又被称为欲望界,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欲望缠身。” 奇怪的声音说完,囚罗刹又是满脑子疑问,又问道:“那那些被欲望缠身的人怎么样了?” “死了。” 那声音毫无感情,就像这两个字就是两个字而已。 囚罗刹听完又赶紧问道:“有没有没死的。”他都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因为他知道死这件事是有多可怕,只有经历死亡才知道活着真好! 不过这时候那个声音却沉吟了一下,道:“有,但是他们都被困在这里了,有的孤独终老,大部分都自杀了。” “呵呵……” 囚罗刹现在才明白生活就是个操蛋的玩意的这句话的意思。 他现在真有一种自杀的冲动啊。 “不过你也别太沮丧了,至少那些人在死了之后都变成了这里的能量了。你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囚罗刹感觉这句话就像一万多吨的重锤击中自己的要害一般:“我去哥们儿,你会安慰人吗?” 囚罗刹望着这一片大海,心中顿时感慨万千。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的实力恢复了不是吗。虽然法术之类东西自己全忘了但咱们还有一个好身体啊。老子就算挖也要挖出来一条道来。 “呃……这里都是大海要从哪挖啊……难道要从这块礁石开始。” 囚罗刹那爪子试了试礁石的硬度,发现就跟平常的石头一样,凭自己的实力因该可以尝试一下。 就在囚罗刹准备来个掏石头大作战的时候,那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说过了,这里是真力场。这里是所有物质抽象化的空间,在这里只有界限,没有距离、方向。你就算挖上一万年,也挖不出去的。” 囚罗刹停下准备开挠的爪子,一脸懵圈的对那个奇怪的声音问道:“有没有更简单表述方法啊?” 奇怪的声音说道:“这里就好像一个点,你站在这个点上你也就变成了一个点。你的东南西北就是这个点的东南西北,但是这个点本身并没有方向,只是你的方向感赐予了这个点的方向。至于距离感,你可以尝试理解把这个点无限放大后,这个点仍然是一个点。不会因为变大而失去了这个点的本质,你仍然站在这个点上,除非你跨出这个点的界限,否则你永远跨不出这个点。知道吗。” 囚罗刹顶着满头的问号,还是硬着头皮答道:“稍微明白了一点吧。” 又问道:“但这里的界限又在哪里啊?” “我说过了,你就站在这个点上。你的界限就是点的界限。” 囚罗刹听完这话,顿时如醍醐灌顶。一切阻隔自己的问题一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我站在点上,点的界限就是我的界限,但是点却仍旧不改变位置。 想明白一切的囚罗刹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对那个奇怪的声音说道:“看样子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的方法了。” 此话刚落,周围的海水竟然开始“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来,其中冒出大片大片的蒸腾的水蒸气在海面上形成浓密气雾。 我的天!这是谁把海水烧开了! 第六章 我的思想飘出来了 囚罗刹蹲在礁石上,身体周围利用风形成一种屏障。不让灼热的水蒸气靠近自己的身体,囚罗刹眯着眼睛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 不对,因该是一望无际的水蒸气而发愁,这里似乎是要把海水给烧干。而且囚罗刹还发现一个神奇的事就是海水的温度高到吓人,但是自己脚下的这块礁石却一点灼热感也没有。 “这块礁石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导热性质这么差。不过今天真是被它救了,不然不被蒸死,也要被这石头烫死了。” 囚罗刹一边用爪子挠着礁石,一边感叹它的质量问题。不过还没等囚罗刹对石头表示衷心感谢的时候,海面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囚罗刹坐在石头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看到海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然后……就开始下起了——暴雨! 说暴雨还是有些不尊重这场雨,甚至说雨都点误判它的实力。如果用倾盆大雨形容它是一点都没说错,实际上它就是用盆倒下来的,在远处看的话,这就是从天而降的瀑布。还好囚罗刹躲在屏障里,要不然都有可能死在这瀑布地下,不过按现在囚罗刹的实力算得话,估计也得脱层皮。 不过这雨虽然大,却不长。只“倒”了一会儿,雨就停了。 囚罗刹看着又恢复正常的海面,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地方还真是魔性,要不是老子早有准备。估计都要被这儿折腾死了。 就在囚罗刹庆幸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这个真力场又不知道开始发什么神经,整个力场的温度突然降低在零下,这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导致整个海面也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块冰大陆。囚罗刹整个人也瞬间被冻成一只冰雕,不过还好囚罗刹恢复了些实力,这一下终归是挺了过来。 囚罗刹震碎包裹自己的冰壳,打着喷嚏哆哆嗦嗦的看着冻成一片陆地的海面。心里估计都把这破地方骂了个无数遍,不过囚罗刹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比较有修养的猫,骂它的话一定要等先出去,然后对着天空往死里骂这个真力场而且要骂个痛快。 对,重点是先出去! “你还是来到这地方了吗?” 说话的声音是细腻却富有磁性,就好像一位风韵十足倾国倾城的女人。而且,这声音囚罗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是为什么来这里呢” 声音刚落,一轮皎洁的明月从海平面远处升起。囚罗看到这轮明月刹明显一怔,他看到过这月亮。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月亮所散发出的月光。 “我去!你是……” “嗯,我们是见过面的。你曾来过我的世界,不过那时候你处于一个精神不完全的状态。” 囚罗刹看着天空上的月亮,呆呆的道:“你是这里边的东西?” 月亮依旧用温柔的声音道:“嗯,基本属于这里不过我所在的位置是这世界的核心,你现在看到我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投影,或者说分身。” 囚罗刹听完依旧一脸痴呆状:“我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嗯……你可以理解这里是一个两级分化的地带,物质与精神分别处于这世界的两端。你所进来的地方正好是这世界的一端物质界。而我所在的地方,是物质界与精神界所结合的中间地带,在哪里物质与精神混杂的,所以我会诞生在哪里。” 月亮看到囚罗刹一脸“我长知识了”的样子,索性继续说道:“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问,但最大的疑问是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吧?” 囚罗刹听到月亮说道出去,瞬间就精神起来了道:“出去的门道已经摸到了,就差实验了” 囚罗刹这边话音刚落一旁突然插进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以你的实力,还想脱离真力场的界限,真是可笑!”这是那个一开始与囚罗刹对话的声音。 “怎么又是你?” 囚罗刹以为这家伙已经下线了呢,没想到竟然还没走。 旁边的月亮镇定自若,只淡淡地道:“他其实是你的内心的一部分,你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那他到底是什么?” “你的理性,你的知识也是你的思想。” “啥玩意儿?他是我的思想?” 囚罗刹这么长时间还真没听说有谁的思想可以自己飘出来跟自己对话的啊。可能失忆之前知道这些。 不过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月亮见囚罗刹一脸的吃惊状,也是有些疑惑。对囚罗刹道:“按理说他所知道的也是你所知道,你所想的也是他说想的,为什么你们的思想如此不统一?” 囚罗刹听着月亮的话,也是陷入一阵沉思。为何自己的思想与这东西的思想不统一?难道…… 是自己失忆的缘故! 囚罗刹又赶紧把自己失忆的事告诉了月亮,月亮听完后也是沉吟一阵才开口道:“嗯!很有可能是这件事影响的。因为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他才会独立成为一个思想。” 囚罗刹听完月亮的话也是沉思了一下,他突然想到,既然他是自己思想的一部分那他是不是会知道是何人将自己打伤的。 囚罗刹想到这,开口问道:“那个谁,你知不知道我失忆之前的记忆,又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将我打伤的?” “第一,我是你的思想的分身,理论上就是你,所以下次叫我不要喊‘那个谁’了,直接喊你自己的名字就是了。第二,我只继承了你的大部分知识,如果你要问我噬灵丹怎么做或者怎么去往阴间的话,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知。” 囚罗刹是做梦也没想到从自己身上飘下来的思想竟然比格这么高。说的自己哑口无言,但是这条刚发觉的线索也是又断了。 一旁的月亮似乎知道囚罗刹有一点小悲伤,便安慰道:“没事的,既然没有办法找到这个人,那又何必去管他呢,混吃等死是不错哦。” “我的妈呀,大姐你会安慰人不,啥叫混吃等死啊?“ 囚罗刹现在心里已经完全的彻底的崩溃了。 第七章 飘出来的思想泼出去的水 囚罗刹趴在冰面上,心里实在有些郁闷。不是因为出不去真力场,而是身边这个从身体里飘出来的思想简直让囚罗刹有求死的心。 实在是太TM啰嗦了! 话说自己当初真的这么大妈?怪不得当初被人打成残废,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太碎嘴子的原因。 刨除在一旁散发怨念的囚罗刹与囚罗刹的思想不谈,月亮可是在一旁闷了半天。 “请问囚罗刹先生,你到底来这里是干嘛的?不会就是来这儿和我聊天的吧。” 囚罗刹听到一旁的月亮的疑问,心里也是一阵呵呵。 老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好吗,谁闲的没事会来这儿闲的蛋疼的地方啊。 不过囚罗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要客气一点。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来这儿的,就知道每次来这儿都会睡着。” “哦?那还是挺有趣的哦。我还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在每次还睡着的时候来这里呢。” 囚罗刹也是一阵无奈,叹道:“就是啊,每次来要到这来的时候不是特别累,就是特别的困。除非自己醒了……” 等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囚罗刹瞬间在满脸写着“我懂了”的了的表情。就在囚罗刹震惊自己在不经意间了解到自己出去的办法的时候。 旁边的囚罗刹的是思想用“我早就看透你了”的眼神喵着囚罗刹道:“别想那么多,你现在不算是睡眠状态,就更别提醒了就能出去的想法了。话说你这么蠢,我我早看出来了,只是怎么会这么蠢。天天都在幻想些什么啊……” 此处这里囚罗刹自动省略一万字。 md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我的思想的一部分啊,不过好像自己也有吐槽的时候。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嘴太碎太腹黑而召来了仇恨?这倒还真是一个新线索,会去的话,因该好好往这方面调查一下。哈哈,自己真是个天才! 囚罗刹正佩服自己的智商过人冰雪聪明的时候。一旁的月亮却忍不住开口道:“我也认为这跟睡没睡觉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因为这是物质界,在物质界没有任何精神在没有载体的时候可以强行来到这里。” “没有任何精神?那我的思想是怎么独立存在的。”囚罗刹一直都在疑惑这个问题,还有就是自己的思想到底是怎么飘出来的。 “他是你的思想,自然他的载体是你啊。”月亮说完这句话,囚罗刹的脑子瞬间就不够用了。 “嘛玩意?他都自己飘出来了,都知道怎么损我那我开心,怎么我还是载体?” 在一边吐完槽许久没说话的思想又一开口了:“我知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但你的……” “闭嘴!” 囚罗刹实在是忍不住了,看来之前的推测是真的。 老子真是因为吐槽而召来的仇恨! “你来说,月亮。” 囚罗刹还是觉得月亮最靠谱,所以还是听月亮来解释解释吧。 “呃……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只是猜测可能是因为你失忆而造成的影响,之前你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这里又是精神与物质分开的世界。再加上你之前的思想与你的契合度并不是十分不高,这也有可能是失忆的原因。所以来到这里之后,你的那一部分不太契合思想就与你彻底分开了。不过庆幸的是,他毕竟是你的思想,虽然分开了,但联系还在。所以他依然可以以你为载体。” 囚罗刹到现在才明白这是咋回事儿,赶情与这个什么真力场有关。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到底怎么出去,之前前前后后想了不少的办法,什么跨过真力场的界限啊,当然这个自己实力不够,被思想给否定了。在就是让自己从梦中醒来,这个也被月亮给否定了。 “到底该怎么办啊……” 囚罗刹刚才发现否定自己的都是别人,自己好像都没有试过自己的办法。 怎么不是一下呢,就算是不可能的,也要试试看在说。 决定了这个想法的囚罗刹精神顿时一震,眼神流露出一股坚韧的神色。他这个表现让思想和月亮都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只小猫是不是出不去精神错乱了。 囚罗刹可不知道自己身边那俩货的心态是什么样儿的,他现在正被自己的心灵鸡汤所激励着。摩拳擦掌要试一试自己的方法到底行不行。 就在囚罗刹准备要大显神威的时候,冰面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囚罗刹在冰面上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趴在冰面上。一旁的思想这时候还在说着风凉话:“我劝你最好自杀吧,不然迟早被这里给折腾死。” “MD我死了你也得死,别在一旁说些风凉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囚罗刹现在心里真是想骂这个真力场一万遍,一些心头之愤。但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早了点,自己马上就要掉下海里去了。因为刚才的振动,冰面都已经碎裂开来,囚罗刹趴着的那一块冰面,已经都变成两半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啊。早知道就先把飞行能力先回复了,要那样我还能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吗。 就在囚罗刹吐槽自己没有把飞行能力恢复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浮力竟然让囚罗刹飘了起来。 “这算是真力场的特色,相信你因该了解了些。” 听完月亮的话,囚罗刹就想那里是了解,自己简直就是清楚的不得了。 “这破地方,要有第三次自己绝对不会再来了。” “想要来第三次,没准人家还不要你了呢。” 一旁的思想还是决定用吐槽来“鼓励”囚罗刹。姑且算鼓励吧,反正他嘴里也是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拿能来作为激励他人去死的名言警句。 囚罗刹不在管思想,而是转头望向月亮。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身上的伤是不是月亮给治的。因为囚罗刹当时就看到了月亮一个人,自己的伤因该是她治的。 “月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囚罗刹看着月亮道:“我当时的伤,还有我的实力是不是……” 囚罗刹还没有说完,身边骤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吸力,囚罗刹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直接眼前一黑。然后就听到思想的声音:“我的妈呀!整理是那儿,咋这么黑!” 第八章 大屠杀与新朋友 囚罗刹被吸进来之后,眼前一摸黑,只感觉自己在不断的旋转,转的自己都快要吐了。而且耳边还不断的传来思想的吐槽腹黑,至于说了些什么,抱歉转的太快,囚罗刹根本没心思听。 就在囚罗刹觉得自己真的要吐了的时候,那种旋转的感觉突然停了下来。而且眩晕感也随之消失,不过可惜的是耳边的吐槽岁嘴子的声音却清晰响亮了。 不过囚罗刹果断让思想闭嘴了,不然这家伙估计都得说道第二天早上。 囚罗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当初的厢房。只是小蟋蟀蟠桃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外面也比以前热闹了好多。 囚罗刹纵身一跃,跳到离窗户最近的书案上。用爪子捅破窗户纸,就看到外面有一群人身穿金甲,手拿银枪。一个个面容严肃,快速穿梭于前厅后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他们是谁啊?怎么跟抄家一样。话说怎么我们一会来就赶上这么倒霉的事,你也是,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家朝廷叛党作为落脚点啊。不败坏我的身份嘛这不是。” 思想在一旁的吐槽,囚罗刹听了心里不禁一颤。 莫不是他阮家真的做了什么朝廷想掐死他们的事,不然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士兵,一个个手里还拿了封条,见什么封什么。 囚罗刹正胡思乱想时,这厢房的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身穿金甲的士兵,两人互相巡视了一圈。除了在床底找到了个筐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找到。两人互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都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退出了房间。又用封条封住了房门。 囚罗刹这时早已躲在了房梁上,看着俩士兵离开了房间。他又跳了下来,思想这时候忍不住道:“看来这家人还真是什么叛党啊,这连家都给封了。” “别乱说,事情现在还不清楚。” 囚罗刹在旁边制止了思想的胡乱猜测,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别人他不管,可那个小姑娘他不能不管。毕竟人家救了他的性命,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蟠桃,他得知道他不在这段期间到底阮府发生了什么。蟠桃肯定是最清楚的。 囚罗刹对一旁思想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找人的法术?” “找人?有倒是有,话说你找什么人。” “蟋蟀精。“ 燕城东城区 在一所小宅子里,阮灵玉跟着两个婢女坐在一张桌子旁。气氛一度压抑沉闷,不过不就之后就被阮灵玉的哭声打破了。两位婢女一时间也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全阮府逃出来的人只有阮灵玉与她身边的两位婢女。剩下的人死的死,抓得抓,就连阮老爷都死于三十六天刀阵之下,临死之前用传音术要阮灵玉赶紧逃,最好逃出燕城。 不过想逃出燕城那有那么容易,燕城在出事之后早已下令戒严全城。任何想出城的人都要盘查再三,现在真是连一只鸟都休想飞出燕城。 对于阮灵玉而言,国祀就是一个噩梦。原本的举国同庆结果一瞬间变成了一场屠杀,所有的人类包括人类修仙者都没能幸免,只是当时没有料到妖族的扑杀异常凶狠,人类修仙者都死伤无数,普通人类更是遍尸横野。 让阮灵玉没有料到的是她身边的这两位婢女竟然是实力不俗的修仙者,要不是她们自己很有可能已经躺在荒野里被野兽分食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对待人类不好不坏的妖族怎么会突然搞起了大屠杀。 阮灵玉身边的两位婢女看到阮灵玉哭的稀里哗啦,自己也是忍不住偷偷的摸起了眼泪。 这今后到底如何,心里还真是没有底…… 另外一边施展搜魂大法的猫咪囚罗刹,已经找到了藏在地砖底下的蟠桃。因为思想是一个精神体,不能使用法术,所以施展法术的是囚罗刹。不过囚罗刹因为失忆的缘故,以前的施术方法全都忘干净了,还得让思想一点点的教,为此差点让思想骂死。不过好得是学会了,也成功找到了蟋蟀蟠桃。 蟠桃刚见到囚罗刹的时候顿时大哭了起来,哽咽的道出了事实。原来当初那紫衣少女是去参加燕国国祀,蟠桃本来是要看着睡着的囚罗刹,不过听说国祀会有蟠桃所以果断抛弃了囚罗刹,跟着那些人类参加了国祀,没想到刚到大祭坛,就发生了大屠杀。蟠桃从没有见过这场景,顿时就吓的往回跑,一直跑回阮家然后躲到了地砖底下一直到现在。 “这小家伙还真是有趣。” 思想难得说了这么简短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损他的话。 蟠桃瞅着囚罗刹,问道:“囚罗刹大人,这个人是谁啊?” 囚罗刹没想到蟠桃没有害怕无形无质只有精神的思想,他还幻想着蟠桃一边大叫有鬼一边东窜西躲呢。 囚罗刹开口道:“哦,这是我的新伙伴,叫……叫思想!” “啊,思想你好,我是蟠桃。蟠桃的蟠蟠桃的桃。” 蟠桃一边脱线的介绍自己,一边很有礼貌的立起自己的触须。至少蟠桃认为这是一种表达礼貌的方式。 一旁的思想虽然看不见什么表情,但这时一定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呃……你这个介绍名字的方式还真是真诚,话说蟠桃的蟠是哪个蟠,又是哪个桃?” “就是蟠桃的蟠,蟠桃的桃啊!” 蟋蟀这次还加重了语气,然后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不过思想还是没怎么听懂,一只在问。囚罗刹也是不得不佩服这俩的智商,话说腹黑和天然呆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啊。起码现在证明了这俩智商是一对儿。 这样重复几十次之后思想也是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屈服道:“嗯嗯嗯,是蟠桃的蟠,是蟠桃的桃,知道了知道了。” 囚罗刹在一边也是神奇的听他们聊完这样一个天,差点连正事都忘了。 一旁思想与蟠桃争论完各自名字的由来,竟然神奇的成为了好朋友。 杵在一处的囚罗刹立刻即时的喊道:“好了好了,别聊了,我们可是有正事的。” 思想与蟠桃一同看向囚罗刹,问:“啥事啊?” 这句话问得囚罗刹一口老血喷出,你们到底刚才有没有在这里啊,这么一会儿就全忘了? 第九章 人在东城区 囚罗刹带着蟠桃在燕城的大街小巷上窜下跳。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燕城东城区,因为囚罗刹用搜魂术找到了自己救命恩人的藏身地点。发现就是在东城区的靠近郊外的一个地点,囚罗刹本想是想让思想教教自己飞行的,因为自己在地上跑,实在是太慢了。这样还没找到救命恩人,自己恐怕就快累死啦。 不过这次思想很痛快的拒绝了,不是因为囚罗刹实力太低,而是思想竟然也不知道。他这一不知道瞬间就让囚罗刹觉得自己今天很有可能跑断腿的嫌疑,事实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囚罗刹已经要把腿给跑断了。 “那个什么,蟠桃,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话说你不是一只虫子吗,怎么还这么重。” 囚罗刹对于蟠桃趴在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意见,起码在刚才他还趴在地上为止。 “你是不是傻啊,妖的修为越强,他们的体重也会越重。当然个别的也有可能在体型上有些变化,但大部分都只加重体重而已。” 思想在囚罗刹身边飘着,当然可能是飘着吧。囚罗刹也没见到过思想的样子,只知道自己身边飘了个透明。 不过思想每次说话,囚罗刹都很受用。这个都是知识点啊!自己可得认真听认真记,虽然这都是自己以前的记忆。 囚罗刹虽然是用脚在跑,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慢。起码比一般的猫要快很多,但对于远在天边的东城区来说,还是太慢了。 “照这个速度跑下去,就算我们等到跑到地方了。我们也早就自然死亡了。” 思想的腹黑吐槽总是那么自然到毫无防备,总是那么让人眼前一亮,总是让人……想抽他一巴掌,特别是现在。 不过囚罗刹自认为自身素质高,不去跟他与他的吐槽一般见识。实际上就是跑的快断气,根本没精力去跟他搭话茬。 “我倒觉得囚罗刹大人跑的挺快的啊。” 蟠桃坐在囚罗刹的背上自顾自的说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囚罗刹最大的负担。 面对蟠桃的弱智脱线,囚罗刹只是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对蟠桃已经无可奈何。思想也是很识相的闭嘴了,大概也是明白跟蟠桃这个白痴没什么可争辩的。 一直到傍晚,囚罗刹才跑到东城区。燕城的东城区说是民宅区,其实不过就是个贫民区。许多流年不利家门不幸的,老家闹灾荒的,从小地方来这里谋生路的,等等都在东城区安了家。因为这里鱼龙混杂,所以是一个皇城根儿眼皮子底下的一块眼屎,这么说可能恶心了一点。不过事实如此,东城区确实是一个三不管地带。 就连曾经朝廷出兵要大力整顿,都不知要从何下手。所以这里只要不出什么伤天害理死全家的的大事儿,就连朝廷都懒得管。 话说曾经的三不管东城区是挺热闹的一个城区,如果你想要找什么刺激的话,这里因该是一个不错的好地方。但是现在的东城区早已人去楼空,所有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很有可能是跟蟠桃所说的什么大屠杀有关。 囚罗刹现在的紧要任务是找到那个姑娘,自己的救命恩人。根据搜魂术的指示,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应该藏身在这里,燕城大祭祀坛的大屠杀,那个姑娘因该也是参与了其中,不过按搜魂术上的显示,那个姑娘想是躲过了一劫。 只要确定那个姑娘的安全,囚罗刹心里就能安慰一些。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囚罗刹本想靠搜魂术来找到那个姑娘的,但是搜魂术在这里突然像失灵了一样,怎么用都用不出来。 据思想解释,搜魂术虽然方便。但有时候极易造成偏差,也很容易失灵。所以还是自己慢慢的找吧。 “慢慢找?拜托这东城区有多大你知道吗?这要慢慢来找,恐怕我还真的要等到老死。” 囚罗刹在听到思想的解释过后,也是忍不住吐槽一番。毕竟这搜魂术失灵的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早不失灵,晚不失灵,偏偏这时候失灵。 这还真是自己上辈子作恶太多遭了天谴吗,这辈子要拿这种事来刺激我。 囚罗刹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不过那又怎样,人还得照样找不是吗。囚罗刹带着思想与类似编外人员的蟠桃,这个小东西从刚才就一直在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囚罗刹感到蟠桃有些不对劲,于是就问蟠桃道:“蟠桃你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 厉害。” 蟠桃哆哆嗦嗦从囚罗刹的背上跳了下来,告诉囚罗刹:“这里这么安静,会不会有鬼啊?” 囚罗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小东西肯定是回答不出什么正经答案出来。 拜托你不是一只蟋蟀精吗,怎么能怕鬼那种东西。 不过囚罗刹为了保护蟋蟀的玻璃心所以就没有吐槽这句。而是用极其温的声音对蟠桃道:“你害怕就在这里等着我出来吧,千万别乱跑,如果我找到人了,我会出来接你的。” 囚罗刹交代完,便转身进了东城区的贫民窟。思想在囚罗刹进贫民窟的时候还问把这只蟋蟀精放在外面真的没问题吗。囚罗刹回答是真的把这只蟋蟀留在身边才会发生什么事呢。 就在囚罗刹和思想讨论蟋蟀是不是个真的修炼成精的时候,囚罗刹的身后突然涌出一大股黑气。那黑气想来肯定并非善类,其间散发出的那一股煞气就足够让囚罗刹躲的远远的了,更别说要对囚罗刹做什么了。 囚罗刹向后退了退,他虽然不知道这黑气从何而来,但可以从中感觉到一丝威胁的味道。而且思想也在刚才提醒了囚罗刹这黑气定是来者不善。 那黑气在空中越聚越多,逐渐凝聚成一只黑压压的大手,那手的直径估计也得有四五丈长,举在空中犹如一片乌云密布。压的囚罗刹当真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藩黎禁术!” 思想看着天空的黑手瞬间大叫起来,这倒把囚罗刹吓了一跳。 “怎么,很棘手吗?” 囚罗刹担心的问道,他从刚才就不是很有底,再加上思想这么一吓他,心里顿时一紧。 怕是遇上一个大麻烦了! 第十章 黑手都是右撇子 囚罗刹看着那只漂浮在空中乌漆麻黑的大手,他瞬间做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 不能恋战,找人要紧! 好吧,囚罗刹承认,自己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只大手。所以决定跑路的……不对,是决定先找人要紧的。 不过这次思想意外的与囚罗刹合拍,他也认为囚罗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不是因为囚罗刹这个战略决策很明智,而是因为他单纯的认为囚罗刹的实力不够。现在和那个黑手硬刚,无疑是为了找顿打而已。 看来是真得跑了。 囚罗刹别的技能可能都忘光了,唯独这个逃跑技能还在线。看来上天还真是眷顾。 但是很可悲,经过多次实验证明,囚罗刹好像跑不过那只大手。 呃……抱歉说话有些不严谨了,不是那只黑手的速度太快,而是那只黑手竟然还有一个兄弟。 话说手嘛,不就是因该有一对儿吗,左右手在一块才因该算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吧。 但是囚罗刹看着前后夹击自己黑手双胞胎兄弟也是忍不住想笑出声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两只手长的实在太像了,像到长的都一模一样。 这哪里是两只手嘛,这不就是两只右手吗。 “话说你们到底是其中一定有一个是高仿的还是顺拐了。” 对于囚罗刹来说,能有现在这样轻松而又尴尬的气氛实在是不容易,不吐个槽缓解一下自己现在的高压力,都对不起自己这么旅途劳顿的来这里就是为了挨顿打的设定。 这时思想插嘴打断了囚罗刹的胡思乱想:“刚才我观察了一下,这个人的藩黎禁术并不是很熟练,估计咱们有逃跑的机会。” “逃跑?怎么跑?” 囚罗刹还是头一次见思想这么正经。不过他也来不及想这些事了,反正逃命要紧,既然思想说是有办法,那还真有的一试。 思想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了当的说道:“藩黎禁术作为巫术史上最强的杀招之一,能杀人于无形,千里取人性命。不过这个人显然没有领会到这个禁术的精髓,他的施术的速度很慢,不然这只黑手的反应也不会那么迟钝。不过他很聪明,用了个分身术将藩黎禁术复制了,又多弄出了一个黑手来弥补他这个缺点,但是却没个什么卵用。他的藩黎禁术并不是很熟练,就算在复制一万个结果也是一样的。” “说重点好吗!” 囚罗刹一边躲过黑手的攻击一边催促到。他发现黑手的攻击手段很单一,无非就是,拍,抓,捏,而且动作都很迟缓。不过这两只手配合起来,也开始让囚罗刹这只小猫有些招架不住。要不是仗着自己身材小巧,灵活还是只猫妖的话,自己肯定让这两只黑手给拍死了。 思想看到囚罗刹有些顶不住了,便开口道:“我先教你一个金身法决,然后你故意让那只黑手把你抓住,最好是握在手心里。” 囚罗刹听到思想的话顿时一惊:“啥?!让那只黑手抓起来?” 囚罗刹惊疑着躲过了黑手的又一次攻击,结果那黑手一巴掌拍在了附近的房屋上,那看起来坚实的墙壁如同豆腐一般在拍击下成为了碎渣,散落的碎石块还差点打中囚罗刹。 “大哥,我这要是被捏一下,估计我也跟这房子一样吧?” “不是估计,是一定!” 思想的回答简直让囚罗刹抓狂。不过还没等囚罗刹要说些什么抗议的话,思想就又说道:“要不然怎么教你金身法决呢,放心吧,因该不会有事儿。” “法决?那你快教啊。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因该’了?” “那来那么多废话,一会儿我说一句,你就跟着说一句。听明白没!” 囚罗刹这边虽然用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又一次躲过了两只黑手的夹击,但是他刚听到思想那并不高明的转移话题,心中更加肯定了这货的心里也没有底。不过那又能怎样,思想的办法是现在唯一的办法,怎样也得试一下才行。 “快点吧!” 听到思想的话囚罗刹飞快的应了一声。 于是思想凝神静气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道:“力势如鸿,山明净澈,刚槊之风,灵验真决!赦!” 思想开口,声如洪钟,传到囚罗刹耳朵里,让他心中一震,更神奇的是这声音让囚罗刹之前混沌的灵台得到了一丝清明。 思想见囚罗刹楞在了那里,当即又是一声大喝:“囚罗刹!想什么呢!” 这一句话让囚罗刹如梦初醒,他看了一眼已近在咫尺的黑手,正准备起身闪躲。哪知那黑手竟然迅速改拍为抓,囚罗刹闪躲不及,直接被黑手抓在手里。这时另一只手即刻而到,像捉虫一般,将囚罗刹扣在手心里。 那黑手坚硬如铁,皮肤如同砂纸。囚罗刹被抓在里面感觉就像是被两块花岗岩挤压着,异常的难受。就在这时囚罗刹耳边也传来了思想的喊话声:“还等什么,用法决!” 不过思想说的是什么囚罗刹根本听不进去,他已经快被黑手捏的快缺氧了。 “MD老子……快喘不上……气了……” 囚罗刹在缺氧状态下脑子里却飞快的闪出各种各样画面,他也不知道那些画面是干什么的。只是感觉这些很重要,是自己不能失去的东西,但是却又已经又失去了。 在这些模糊画面中,他看到了一幅十分清晰的。那是一位妙龄女子,她站在雨中,举着一把油纸伞。她很漂亮但她的长相并非是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是迷倒众生的倾国倾城。她的面容很清秀,圆脸,细眼,挺立的鼻子,小巧而单薄的嘴唇。 囚罗刹从心底里感觉,这样的五官凑成的面容谈不上丑,只能说是清秀而精致的。她绝对不是最好看的,却是让人看起来最舒服的。 起码囚罗刹觉得他现在很得意这样的面容,他对于这位女子心中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囚罗刹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但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脑海中,无数的画面只有这一幅最清晰,但奇怪的是囚罗刹只能看见这位女子的面容,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囚罗刹不知道这位女子是笑还是哭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他努力的想看清她的表情,但是每次就在要看清的时候,画面就紧接着模糊起来了。 这代表着什么?这位女子又是什么人?这些画面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其他的什么? 囚罗刹觉得这里就好像是那个真力场,充满了神秘,充满了未知数。 就在此时,囚罗刹看到眼前画面一转。刚才的妙龄女子,又换成了一幅山水。那画中的似乎是一座小岛,不过这个岛让人感觉有一些突兀。它的一半风景秀丽,山水怡人,但另却是一半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沙漠。 , ” 第十一章 巫师的丹炉 囚罗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好像这其中有一种强大的魔力,不断吸引着囚罗刹。 囚罗刹瞪着眼睛,似乎像是着了魔一样。那景象在囚罗刹眼中越来越大,愈来愈清晰。最后,囚罗刹竟然与这景象融为一体,他竟然进入到画面当中去了。 囚罗刹现在就站在这副景象的两线分界点上,他的左面是一片花红柳绿的世界,环境怡人鸟语花香。而右面的世界那里是一片沙漠,这里简直是一片人间炼狱!刚才囚罗刹在远处看不清这景象,现在可是真真切切的看了个清楚。 这哪里是什么沙漠,这里……分明一片是尸身血海! 无数被肢解的肢体,头颅四散。有些甚至已被腐蚀成白骨,静静地躺在那里,也不知是他身前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这里虽然有无数的尸体,但这里却不见半点血色,甚至连一点血腥气也没有。这些尸体有的就好像是刚刚死去的,但却没有流出半点的血来。所有的断肢,尸体就好像是一堆人偶被放囚罗刹面前。 囚罗刹现在心里说不出的奇怪,他看着地上一半青草丰茂一半是粒粒黄沙。他不明白,这地方是怎样产生的,他能深深地感到这个世界的善良与邪恶,就像月亮所在的真力场与无力场。 对!就是真无力场! 难道这里的世界与真无力场有什么关联。这不能怪囚罗刹多想,真力场的特性月亮曾与跟他说过,虽然囚罗刹本身并没有见过所谓的无力场,但囚罗刹本能的认为这两个世界肯定有什么关联。 就在囚罗刹觉得自己探查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囚罗刹的头部突然猛地一疼,就好像有人用锤子把自己的脑壳砸碎了一样,这样的痛感让囚罗刹几近昏厥过去,但他还是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想在看一眼眼前的景象,这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囚罗刹认为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也许天不随人愿,这些画面在囚罗刹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掉了。没有了这些景象,囚罗刹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囚罗刹已经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囚罗刹!囚罗刹!” 在冥冥之中囚罗刹似乎觉得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似乎很熟悉。那是一个自己的熟人,但囚罗刹的眼皮怎么也无法睁开,他越想睁开双眼,眼皮也就越沉,就越想睡去。 不过囚罗刹这么可能如此甘心就放弃这花花世界,然后回家睡大觉。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没有办法弄明白,他还不想睡,这绝对不能睡! 老子绝对不能睡在这里…… 也许是意志的作用,囚罗刹打败了困意,但随之而来的却不是他想像的光明世界,而是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在他睁眼的那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被泡在一种黄色的液体之中。囚罗刹现在才明白一件事——原来自己MD不会游泳。 就在囚罗刹在水中挥舞着四肢,胡乱挠腾的时候。那液体封住囚罗刹的气管,他只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裂了。 “静气,凝神。跟着我默念灵决。” 是思想的声音! 听到思想的声音,囚罗刹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努力摒弃所有杂念,让自己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平静下来,默念着思想所传授的口诀。也许是在极限中所逼发的潜能,囚罗刹这一次竟然一次性成功了。 莫说思想还真是厉害,这段口诀一念,自己竟然可以在水中呼吸了。 囚罗刹还真有一点了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正想着要不要该“喵”一声庆祝一下,不过他刚一张口,一口水直接钻到他的嗓子眼里,差一点把他呛死。 思想的声音在囚罗刹身边不紧不慢地说道:“都说过了,你不要说话,这段避水诀只能让你在水下坚持两柱香的时间,而且不能说话。不过你还真能活啊,我以为你这次会挂掉呢,没想到你命竟然这么硬……” 思想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吐起槽来就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囚罗刹果断忽略了思想的后半段话,前面那两句好像是在说这个口诀的只能用两柱香的时间,而且不能说话。 卧槽!不能说话你不早说!还有前面的那句“都说过了”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说过了,你是除了话唠还多了个健忘症吗。 囚罗刹发现自己还真是不能跟思想在一起,要不然吐起槽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囚罗刹也不想与思想这个混蛋多说什么,先不说他本就是与自己一体(骂他等于骂了自己),还有这家伙也救了自己几次命,虽然手段都比较坑。 囚罗刹也不去管思想,反而到处观察了一下这黄色的液体。想要找到出去的办法。 思想见到囚罗刹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忍不住笑道:“不要看了,就凭你那两只猫眼,反正你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出来的。” 囚罗刹听到思想那类似嘲讽的话,也是给了思想一个白眼。那意思就是说:你这时候能不能就别贬低我了。 思想自动忽略囚罗刹那“幽怨”的小眼神儿,自顾自的开口道:“这里是一个丹炉,这黄色的液体其实是黄栗花的汁液,在平常是安神助眠的良药。但却不知为何注满丹炉。” “丹炉?” 囚罗刹记忆里实在是想不起什么,不过在以前也听蟠桃说过丹炉大致是个什么样子。但看到这四处透光薄薄的玻璃,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丹炉有透明的吗? 思想像是知道囚罗刹在想什么似的,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说你不学无术还不听,这种丹炉其实巫师常用的法器,是用来炼制他们巫师特有巫蛊的。看样子把你抓来的确实是一个巫师,而且实力还挺高,他起初用的藩黎禁术并不是想杀你,因该只是想抓住你而已。不过弄不懂的是,你实力那么弱,他为什么要用一个禁术来抓你?” “他不会是不知道我的实力吧。” 思想“呵呵”一声,道:“放心,他实力比你高出那么多,不会是一个‘瞎子’的。” 囚罗刹也是自动略过思想的嘲笑,接着问道:“那他抓我来干什么啊?”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可听说有的巫师是专门抓小动物然后在做成巫蛊的。” 第十二章 论巫师的智商 “什么!” 囚罗刹真的得找人算算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时运不济,怎么老是遇到不正常的事。那个真力场与思想的事都过去了也就算了,不过这次老子又是踩了怎样的狗屎运啊,竟然能遇到专门抓小动物做实验的变态! 思想在一旁看囚罗刹满脸郁闷,也是不禁开导道:“其实也没什么,据我所知,早时候的巫师可都是现捉活人来做实验的,就是因为太不人道,所以曾一度在修仙者的历史中扮演魔道中人。也曾被那些爱起哄的正道修仙者讨伐了不止一次,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双方莫名其妙的制定了个约法三章,然后从那以后巫师就在也不拿人做实验了。这下你放心了吧,巫师已经不拿活人做实验了。” 不拿活人做实验了,TMD这帮吃饱了撑的改拿动物做实验了是吗。这样你叫我怎么放心啊,老子这次落在他手里是正中下怀了好吗。 虽然囚罗刹现在不能说话,但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他觉得自己每次听思想说完话都想抽他的这个想法可以一直保留,甚至有机会可以执行一下。 当然思想并没有听到囚罗刹的心声,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话说巫师的行事风格一般都很低调,而且每一个巫师都有自己的原则,有时候更是贯彻‘坚持己见,绝不动摇’的策略方针。估计你想要逃出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囚罗刹现在是彻底绝望了,妈妈呀,刚才就应该把自己淹死,省的一会儿那巫师要给我做什么开膛破肚的实验。 “说的好,分析的也绝妙。咱巫师在你们的修仙者地盘的声誉确实不怎么样。” 囚罗刹在浓稠的黄色液体里根本就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那人的公鸭嗓囚罗刹是听的一清二楚。 话说这丹炉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啊。 “不过咱很好奇,你的存在到底是个东西。咱能感觉到你和灵体不一样,也不是什么修仙者的精神能量。你到底是谁?” 这个公鸭嗓显然是对思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他是不会猜到思想是从我的精神世界里飘出来的。 “你该不会是有独自的思维吧,这倒是个不错的研究材料。” 卧槽!这家伙是跳跃性思维吗,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层面的吧。 公鸭嗓也不理会震惊中的囚罗刹,自顾自的说道:“有点意思,一个思维可以自己摆脱载体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有一个载体的。该不会是你吧小猫,话说你竟然没有淹死,咱还想做一个小猫模型呢。” 我的天,这个变态这么大费周章的抓我就是为了把我做成模型?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嚣张啊。 公鸭嗓沉吟了一阵,似乎是在观察囚罗刹。惹得囚罗刹隔着丹炉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 这一声犹如破锣嗓子的声线差点吓得让囚罗刹叫出声来。 MD这人真是脑子不正常。 “咱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在隐藏实力,没想到你是真的弱!” 我去!你个混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就算你要把我做成模型你也不能这么侮辱我! “囚罗刹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倒觉得他挺不错的。唉你别误会,我是说他诚实。” 这句话说完囚罗刹本来脆弱的小心脏,简直都要爆出来了。 思想你还真是在哪里都能吐个槽出来是吗。 思想忽略囚罗刹的满眼怒火,反而对着外面的公鸭嗓巫师道:“羌地巫师并不是特别多,我看这位行事谨慎,思维怪癖,倒很像一位羌地的大法师。” 丹炉外的巫师听到思想的话,突然一怔。眯着眼睛说道:“咱就说吗,能认得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阮灵玉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她不记得自己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在睡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求饶,又好像是在呼喊。但在她醒来的时候,这些声音又消失了。 “是梦吗?” 阮灵玉自言自语道。 她准备起身,但是奈何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阮灵玉费劲的用全身仅有的一点力气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躺着的,是一块硬石板。 阮灵玉勉强坐在石板上,脑子里只感觉一片混沌。她用手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的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小……姐……” 阮灵玉双臂撑着石板,她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太小了,她根本听不清楚。好在那声音断断续续的,让阮灵玉可以顺着声音过去。 阮灵玉双手扶着墙壁,她这时候才发现,这里是一座石室。室顶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淡黄色发光体,这东西发出的光很微弱,仅仅能照亮石室中心那一块。不过还好阮灵玉修过一段时间的功法,眼力过人,即使在这样一个昏暗环境下,也能看清了四周。 “六小……姐……” 阮灵玉越是走到石室的一角,这声音就越是清晰。不过这石室四周密不透风,凭阮灵玉的耳力,只能听到声音是从石室另一边传来的。 阮灵玉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蹒跚的来到声音传来的石壁旁。 “有人吗……” 阮灵玉觉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用尽所有力气才说出来的。她背靠在石壁上,全身软的连站都站不起来。那句话说实在的都是阮灵玉用尽力气才喊出来的。 自己是要死在这里吗?我怎么会死在这么个黑不隆冬的鬼地方?自己还没有找到娘亲,还没有和爹一起亲口听她说…… 阮灵玉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看到了娘亲,她在轻轻地呼唤着阮灵玉。 娘亲你是在叫我吗,娘亲你怎么这么完才来,灵玉想你了…… 阮灵玉背靠石壁摊坐着,她眼中似乎看到了那个多年离自己而去的娘亲。娘亲站在自己身前,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到。 她想念她的娘亲,同时也憎恨她的娘亲。为什么,为什么要离自己而去。 难道娘亲你不知道灵玉有多想你吗? 难道你不知道灵玉有多害怕失去你吗? 求求你,不要走…… 阮灵玉是脆弱的,同时也是坚强的。她因为失去娘亲而留下眼泪,却要在她人面前佯装开心。她必须如此,因为她是阮家的六小姐,她也没必要如此,因为她只是一个失去娘亲的小女孩。 泪水,再也忍不住。 也许,哭泣也是发泄的一种,但是却永远无法了却心中的伤痕。 。 第十三章 吐槽才是正解 小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这四周黑漆漆一片,看来自己是把人跟丢了。 她和飞儿本来是与六小姐阮灵玉躲避梁国追兵的才来到这个所谓“三不管”地带的城东区的,哪不想原来她们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窝,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点,竟然是一个困人的灵阵。在进入这栋宅子时,就已经被启动了。还好自己眼疾手快将离自己最近的飞儿推出了阵中。她想的是,起码这些人里边,得有人去通风报信搬救兵才行。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灵阵竟然将自己自己传送到一个山洞中,虽然这山洞只是直直的一条,但好像根本走不到洞口。而且自己还与六小姐失散了,看来得看飞儿的了,希望她能即时从本家搬来救兵吧。 小奴与飞儿作为阮灵玉刚接手的丫鬟其实并非阮家两位夫人安排在阮灵玉身边的,她们的出现其实与本家有莫大的关系。小奴与飞儿都是阮家旁支家族的族人,按理说她们本应该与阮灵玉平辈,但是奈何本家似乎对阮珀家的六小姐很是看中,不但在本家照顾有佳,更是对她父亲阮珀甚是提拔。 她们两人也是为阮灵玉专门培养的,按常理说,阮珀作为家族的旁支,虽有身份却无实权。虽然沾了阮灵玉的光,受到本家的提携但还是一位官居不到五品的小小史记官。 而小奴与飞儿这样的身份在本家叫贤奴,身份虽然是奴仆但她们却是旁支族人,不但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侍女更要学习功法与诗词歌赋。她们主要的服侍的当然是阮家那些大佬们。像阮灵玉这样的身份,不成为贤奴都是本家大发慈悲了。更不用说让小奴与飞儿成为阮灵玉的丫鬟了。 很明显,本家对阮灵玉有很大的企图,至于是什么样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六小姐!” 小奴独自在山洞之中呼喊着,其实她根本没报什么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六小姐。但起码喊一句能让自己不那么的焦躁,也可以不那么害怕。 就在小奴觉得自己快要得幽闭恐惧症的时候,她后脊梁突然一麻,所有汗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道:“请问,你有看见囚罗刹大人吗?” 然而这时的囚罗刹还在泡在那巫师的丹炉中,不过耳边思想的话却让他激动不已。 就在刚刚,思想教了他一个恢复实力的方法。好像是叫做“思维同调”的一个坑爹方法,为什么叫做坑爹,但然是副作用非常大啦。至于是什么副作用,思想也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副作用,很大! 没错,这就是思想的作风。 按他的话讲就是坑爹的主意就该用在坑爹的人身上,要不然多浪费。 不讲思想的这个主意如何,单单是他还能想出主意就已经让囚罗刹对他感恩戴德了。 “囚罗刹你记住,思维同调最重要就是你我思维想法一致。如果稍有差池,你我很有可能就此灰飞烟灭。” 思想说的话虽然有些吓人,但为了不让人把自己做成猫模型。 豁出去了! “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想着一件事。我要看看你我之间的契合度有多少。就想……就想‘囚罗刹永远臣服于思想脚下,永远是思想的奴隶,永远永远都承认思想比囚罗刹最帅’怎么样。” 呵呵。 “哎,你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认同我说的吗,都是事实好吗。” 思想也不不理会思想在那里意淫,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拒绝说这么违心的话。实际上就是自己被泡在水里没办法去骂思想而已。就凭他刚才说的那两句话,如果他能实体化,囚罗刹保证不抽他。 思想看到囚罗刹的表情,也是稍微尴尬了一下。但随后又厚着脸皮道:“刚刚开了玩笑而已,别当真啊。这次正经了,这次咱们就想‘苹果西红柿黄瓜’好吧。” 不管怎么说,起码比刚才正经。 囚罗刹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听思想喊道开始,就一个劲在脑子里重复“苹果西红柿黄瓜”这三样果蔬。但好像喊了十几次遍,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囚罗刹正疑惑是不是“思维同调”已经开始了。 哪知思想突然从旁边弱弱地道:“呃……你刚才想的是‘苹果西红柿黄瓜’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囚罗刹在旁边也是直翻白眼,心里不禁吐槽思想是个坑爹的主儿。 囚罗刹刚想到这儿,就觉得脑袋一疼,紧接着就听到思想在一旁怪叫道:“我去怎么回事儿,同调怎么开始了。囚罗刹你刚才想什么了?” 我刚才? 思想看着一脸惊疑的囚罗刹,也是无奈的道:“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了你想什么了。” 可能囚罗刹与思想都没想到,他俩竟然同时吐槽对方坑爹。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思维同调”竟然是靠吐槽的方式启动的。 而在丹炉外的巫师早就跑去准备制作模型的工具了,看来他真是准备把囚罗刹做成模型。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虽然他那个公鸭嗓哼着很难听,但足以表明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解刨只猫就能高兴成这样,看来巫师的世界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那巫师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刨了囚罗刹的工具时,从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咚!” 那巫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回头正打算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他就只觉得眼睛一疼,脑袋“嗡”的一声,随后自己就腾空而起,飞出了好几丈远。 巫师感觉自己就好像那脑袋撞到了城墙,耳朵还嗡嗡直响,嘴里好像杂味铺一样一时间酸的咸的一起涌了上来。 囚罗刹看着被自己一拳就撩的飞起巫师,心里也是震惊无比。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强的力量,而且自己好像也恢复了人身。 囚罗刹摸着自己结实的手臂,心里也是默默地惊叹不已。不但这样,囚罗刹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多了好多东西。这应该是思想的知识记忆,看来自己与思想真的完成了同调。 不可思议! 囚罗刹现在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一下自己的遭遇了。 话不多说,囚罗刹抬头看了看四周。本来自己刚开始一直泡在那个该死的丹炉里,根本看不见丹炉外面的世界。现在终于出来了,四周巡视一下,发现这四周昏昏沉沉的,诺大的房间,竟然只用这么昏暗的灯光。 第十四章 囚罗刹的力量 在这昏暗且密不透风的石室之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奇形怪状的草药铺满每一张桌子也铺满了地面,各种书籍手稿也随处可见。 囚罗刹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手稿,接着石室里异常昏暗的灯光,开始翻阅起来。 “嗯……果然是羌地的文字,不过可惜我看不懂。” 囚罗刹也不管自己的吐槽是有多么无聊,他将手稿随手一扔。然后走到被打的不醒人事的巫师的身边,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老子记仇的很!” 那巫师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见囚罗刹的话。 囚罗刹也不管那些,一把揪起巫师的袍子,想把巫师拎起来。谁知他刚一使劲,只觉得手中一松,那巫师的黑袍就让他扯了下来。 随后囚罗刹定今一看:消失了! 那巫师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就在囚罗刹眼皮子底下。他做梦也没想到巫师也会玩装死,这还真是把他晃了一下。就他的记忆而言,巫师虽然多阴险狡诈,但都是书面意义上的,这就是说,巫师大部分都是高智商的书呆子,至于可以实战的巫师并拥有实战经验的少之又少。 因为拥有可以搏斗力量的巫师大都是一些老不死的怪物! 很可惜,囚罗刹就遇到这么一个。 虽然囚罗刹不知道这个巫师的实力,但起码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碰到了一个稀有物种。 在一条深邃的隧道之中,小奴完全处于一个黑暗之中。不过她清楚,对自己说话的这个小东西一定是一只妖精。因为她还从没听过一只蟋蟀可以说话的,更让人不理解的是这只蟋蟀竟然还可以发光。 我的天,你难道是一只萤火虫吗。 “怎么样怎么样,我亮不亮啊!” 小奴看着这个不断向自己炫耀“自己光亮度”小蟋蟀精,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那个,你刚才说的囚什么罗刹大人是谁啊?” 小奴觉得这个虫子成精的家伙因该能够知道一点情报,甚至运气好的话还能够了解到六小姐被传送哪去了。 不过很可惜,小奴最近的运气因该不怎么样。因为这只蟋蟀精只是震了震自己的翅翼,然后用一种很天真的语气道:“囚罗刹大人啊,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呢,他都吃过蟠桃没吃过的蟠桃呢。” “啥?” 囚罗刹这边并不知道隧道里与蟠桃一起跳脱的少女是有多无奈,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似乎遇到了对手。这种感觉愈是强烈,囚罗刹的杀心就愈是坚决。 也许囚罗刹并没有发现,自他与思想“思维同调”以后,他开始变得越发的冷漠,身上也是杀气腾腾。 一旁的巫师渐渐从涌动的黑气中显出身形来,他看囚罗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阴厉之色。但随即平和下来,对着囚罗刹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人,你到底为了什么才会做这样的事。是为了,躲避什么人吗。” “哈哈哈哈……” 囚罗刹仰天大笑,他看着巫师眼神充满了不屑,那种冷漠的感觉就好像是看一个尸体。 “知道我这些秘密的人,可都没几个活着的。” 此话一闭,巫师只感觉一股灼浪扑面而来,等反应过来,就看到囚罗刹那熟悉的拳头直朝自己面门而来。然后自己携夹着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了石室墙壁上,深深地谴进了石壁里。 囚罗刹慢慢走到巫师身前,把他从墙壁里扣了下来。冷笑一声,揪着巫师的脑袋随即狠狠一抡,又将巫师摔在地上。 囚罗刹一脚跺在巫师的头上,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别装了,我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死。” 这话刚说完,一个公鸭嗓从囚罗刹身后响起。 “你本事也不怎么样吗。” 囚罗刹没有回头去看,而是专心的将脚下的头颅慢慢碾碎。 “分身啊,我现在还真有点不耐烦了。”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囚罗刹身上突的散发出来,他那本来就很健硕的身体徒然间变得更加魁梧。巫师的小小的个头,在他面前就好像一个十几岁的孩童一般。 囚罗刹活动着这具魁梧的身躯,回头对着巫师露出潇洒一笑。 只听到“轰”的一声,囚罗刹三步并作两步,携着滚滚的烟尘,扑到巫师面前。 这次巫师还像上次一样没有做明显的躲避动作,只不过这次巫师轻轻地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捏的动作。随即巫师四周的顿时狂风大作,风压直接将四周桌椅撕扯成碎片。 囚罗刹暗道一声不妙,狂暴旋风撕扯着他的身体,但却无法动他分毫。不过也限制了他的行动,巫师见已经困住了囚罗刹,冷笑一声,准备用最后的杀招解决掉囚罗刹。 巫师一般的致人死地的法术,都需要准备很长时间才行。所以巫师一直在等待囚罗刹大意,囚罗刹的发狂正和了巫师的心意,他早就知道这么个简单的旋风术杀不了囚罗刹,不过困住他可是绰绰有余。 对于囚罗刹来说,自己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到最强状态,虽然不至于让一阵风给刮死,但是却可以让他行动受阻,造成进退两难的局面。 囚罗刹到现在为止一直在用肉体肉搏,一直没有动用法术,虽然他的肉体很强悍,但对上善用刁钻古快的法术的巫师来说,就有些显得捉襟见肘。 不过囚罗刹的肉体力量怎么会就只这些,他的力量一直在稳定的恢复。就刚刚困在风里的几个刹那间,囚罗刹的实力就已经增长到肉体的极限力量。 巫师那面还没有做好最后的杀招,等他在看向囚罗刹时,囚罗刹已经挣脱狂风,吓的巫师赶紧停下手中的巫术,迅速向后退去。 但囚罗刹的肉体速度已达到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巫师还没退出几米远,就让囚罗刹给抓到了。 囚罗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没等巫师反应过来,他就一巴掌把巫师扇飞了出去。 第十五章 囚罗刹大人 隧道里小奴还是在黝黑的环境下摸索着前进,只不过这次她多了个灯笼,就是那个想找囚罗刹大人的蟠桃。 蟠桃趴在小奴的头上,身上散发点点星光,亮度虽不高,但足以照亮前进的路。 小奴对于这个小不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除了感觉这个小东西有些略重之外,小奴就只对蟠桃的智商存在疑虑。 话说这只小蟋蟀是怎么修炼成精的。 而小蟠桃哪里管他脚底下的人类对他是个什么看法,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囚罗刹大人到哪里去了。本来囚罗刹让他在那里好生等着,自己因该乖乖听话的。况且这东城区也让蟠桃感到一些不舒服,在那里等着才是他最想干也是最容易执行的任务。 现在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他自己觉得太无聊所以才乱逛的,然后一不小心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好像是触发了某样开关,然后自己就被吸到了这个黑不隆冬的隧道里。 当然这些小蟠桃都一五一十的对小奴坦白了,或者说都被小奴给套了出来。 小奴现在才知道原来将自己宅子的阵法启动的,很有可能是这只蟋蟀精。不过按刚才小蟋蟀精说的,他没有进入到东城区之中,但他还是因为某个阵法才被带到这里来的。小奴猜测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子母阵,这种阵法有一个特点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布阵者在一开始会布下十几甚至上千的灵阵,每一个灵阵都是个体但也都会有联系,它们之间就像被一根线连在一起,如果其中某个阵法被触发,其他的阵也会跟着启动。这种灵阵就像它们每一个都带有一个开关,一般都会赋予带有攻击意义的符文,几乎没有什么人会用这种传送符文。 不过小奴和蟠桃这次就遇到了一回。 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 既然如此,这个人布下的子母阵很有可能不止一个,与自己同困在这条隧道之中也一定不止蟠桃一个,说不定一会儿还能遇到个人也说不定。 只要比这个小白蟋蟀精聪明一点就好。 小奴看着被蟠桃照亮的隧道,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对蟠桃不公平,但还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蟠桃自然不会想到他脚底下的人类到底是怎么评价他的。他有一种直觉,他觉得囚罗刹大人就在这里,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从一开始进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感觉得到。 “我感觉到了!就在前边!就在前边!” 蟠桃兴奋的叫喊着,弄得小奴一头雾水。 小奴正准备问蟠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地面突然抖动起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巨响。 “轰!” 小奴就着蟠桃身上散发出的微光,发现前方一个不明物体直直地向她飞了过来。小奴惊呼一声,还没来的急做出反应,那个物体就已近在眼前了。 不过小奴并没有想象那样被那个物体撞飞,她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那个飞来的物体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等小奴反应过来,她便猛地向后一跳。她已经被吓的一身的冷汗,她在这个黑不隆咚的隧道里精神已经是一个完全紧绷的状态,现在又让这个不明飞行物吓了一跳,她觉得她现在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了。 小奴静静地看着这个不明物体,心里咚咚咚的直打鼓。 这……这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小奴内心真是害怕这个不明来历的东西,这个玩意儿不会是阵法里的什么怪物吧。 小奴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蟠桃却不淡定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囚罗刹的气息,而且特别强烈。 “囚罗刹大人!” 蟠桃振动着翅翼,发出“嘟嘟”的叫声。小奴看着这只蟋蟀精的表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囚罗刹是那个不明飞行物? 这时那个不明物体突然哗啦一声掉到地上,一个魁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蟠桃与小奴眼前。 蟠桃对囚罗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因为心灵感应的作用就算囚罗刹化成了灰蟠桃也能认出他来,更别说变成一个魁梧大汉了。 而小奴却愣愣地看着囚罗刹,眼里多是不理解和惊讶。 囚罗刹这时注意到了蟠桃,但他只是瞥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他将地上的巫师拎了起来,原来那飞出来的不明物体是被囚罗刹一巴掌扇飞的巫师,只是囚罗刹的力道实在太大,巫师直接飞出好几百米远,直飞到小奴的身前,才被囚罗刹抓住。 囚罗刹把巫师揪到自己面前,笑了声道:“怎么样,还撑的住不?” “小猫,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那巫师也是生命力顽强,被囚罗刹扇飞这么远还能说出话来。看囚罗刹的眼神也是带着阴狠之色,估计如果可能他一定会把囚罗刹碎尸万段。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现在只有囚罗刹把他碎尸的份儿。 囚罗刹也不听那巫师的废话,抬手又是将巫师狠狠往地上一摔,顿时溅的四周尘土飞扬。他将巫师的脑袋死死摁在地上的碎石砖里,用左手摁住脑袋,右手握拳,斗大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向巫师的脸上招呼着,打了十几拳,囚罗刹把巫师的脑袋从石砖里扣出来,抬手又是一摔。这次囚罗刹摔得很用力,整个隧道的地面都被囚罗刹震碎。不过这次囚罗刹手中却感到有些不同,尘土飞扬之后,囚罗刹在看手中,巫师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根石柱。 MD这个混蛋! 囚罗刹在心中大骂,他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这个巫师总是用替身术,稍不留意就脱手了。 “囚罗刹大人身后!” 一旁的蟠桃一声大吼,让囚罗刹神色一震,他回身一喝,一股极强的气势徒然拔起,剧烈的音波让隧道开始强烈的震动,无数石砖瓦砾连同准备偷袭的巫师全部倒飞出去。 不过说实在的这隧道也是够结实的,囚罗刹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大吼竟然只是让这隧道掉了几块砖头。 囚罗刹看着被自己毁去的隧道,只是咂了咂嘴,便回身对着蟠桃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蟠桃振了振翅翼,飞扑到囚罗刹的肩膀上,道:“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所以我就去找你咯。” 然后蟠桃就把他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如何碰到小奴的事全都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一点儿也没隐藏。 囚罗刹听着蟠桃的叙述,一边回身寻找着不知道被埋在哪里的巫师。等蟠桃讲完,囚罗刹也重新把巫师拎在了手里。 第十六章 瘦的像条狗 “你家小姐是谁?” 囚罗刹对于面前这个小丫头实在是感到深深地无奈:话说你家小姐我怎么知道在哪儿。 囚罗刹并不想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女孩儿,正打算拎着巫师去找出口。谁知刚一转身,小奴立马拦在囚罗刹身前。 “阁下请恕我说一句话,我与我家小姐是塞外阮家的人,我家小姐更是阮家族长的掌上明珠,若阁下可以帮我救出小姐,来日我与族长说与此事,我本家必会有重谢。” 小奴不知道该与囚罗刹说什么,她只有赌一把,若对方当真是重财之人而且也听说阮家,还真有可能会帮她一把。 不过小奴也是有些老实了,其实若她在说的天花乱坠一些也是可以的。毕竟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如若能加些筹码怕是会更吸引人一些。 不过囚罗刹可没听小奴说的话,他只注意到小奴嘴中蹦出“阮家”一词出来。 “阮家?貌似很耳熟……” 小奴看到囚罗刹知道阮家,立马精神起来。 趴在囚罗刹肩膀上的蟠桃这时插嘴道:“囚罗刹大人,阮家不是你借住过的那个宅子吗。” 要不说蟠桃当真是个神助攻,他要是不多这一嘴,估计囚罗刹都不一定能想起来。 小奴心里更是多了一丝希望,这个大块头竟然与阮家有联系。 囚罗刹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笑容。心中暗道:这个阮家有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没有当面报答恩人,但救她一个族人也算对的起她了。 囚罗刹说完这话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神奇的思维逻辑估计也只有囚罗刹能想的出来。不过囚罗刹可没觉得他阮家只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么简单,自己与阮家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囚罗刹思考完,对小奴道:“嗯,阮家确实与我有点联系。看来这是天意啊。” 小奴这边听到,顿时兴奋起来:“这么说你答应了?” 囚罗刹看着小奴点了点头,然后拎起手中的巫师,晃了晃道:“别装死了,刚才的话都听到了?说吧,那女孩在哪。” 巫师眯着眼睛看着囚罗刹,诡异的一笑。道“看来你很担心她啊。” 囚罗刹也是笑道:“我不担心她,只是想找到她罢了。” “哈哈哈哈……”巫师这个公鸭嗓笑起来实在难听。 “你这么抓着我,我怎么告诉你她在哪儿?” “我抓着你你一样能说。” 囚罗刹说完又紧了紧抓着巫师的手,巫师也毫不挣扎,极其配合的任囚罗刹拎在手里。 巫师又道:“那你可就别想再见到那女孩儿了!” 囚罗刹看巫师说的如此坚定,嘴角一列,手腕一用劲,将巫师往地上一摔。阴森森的道:“你果然抓了那女孩!” 巫师这时才刚反应过来,看到囚罗刹又要来补上一拳,不免惊道:“你干什么……” 囚罗刹也不听巫师要说什么,一拳直达面门,才慢吞吞的道:“刚才只是诈你一下,现在才是逼问。” 囚罗刹一连十几拳都往巫师脸上砸去,那巫师也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弄的小奴还以为他被囚罗刹打死了。还上前劝囚罗刹下手轻点,打死了就不好逼供了。 囚罗刹听了取笑小奴说她心比自己还狠,小奴也只不过说是情况所需。 好一个“情况所需”! 囚罗刹将巫师从地上拽起来,只是道:“我给你三个选项:第一个,现在说出那女孩的下落然后我干掉你。第二,我把你打残你在告诉我然后我再干掉你。第三,你使劲嘴硬然后我在干掉你。” 巫师听完只哈哈一笑,道:“你干掉我?你没那能力!” 这巫师胸有成竹,他认准了囚罗刹杀不掉自己。 囚罗刹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疑虑。 “你到底是为什么有这个自信啊。” “因为他已不生不死。” 说这话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是一位童颜鹤发的干瘦老人。他的身边簇拥着十几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根火把,那些个火把不似寻常物,金色火焰,青玉为把,照的这幽暗隧道如若白昼。 “瞳桓氏,收手吧。” 老人对着囚罗刹手中的巫师说道。 巫师见到老人也是有些惊异,不过他随后平复如常,对老人道:“收手?怎么可能,我一定会拿到的,只要你不再三阻拦我,我就一定会成功!” 巫师瞳桓氏最后那一句简直是歇斯底里,震得囚罗刹耳朵疼,都想把这个大呼小叫的东西扔出去。 那老人也不去理瞳桓氏,而是对囚罗刹说道:“不知阁下是?” 囚罗刹看了那老头一眼,没说话。 老人见囚罗刹没说话,也是一愣。过后才醒悟,道:“你看我这脑子,人老了。在下阮氏族人,名唤小千,乃阮家九长老。” 老人在报自己名讳时虽说没什么恭敬之意但客客气气,语气平缓,颇有长者风范。 蟠桃好奇的看了看阮小千,开口道:“囚罗刹大人,那个老头怎么瘦的像一条狗一样?” 谁都没想到蟠桃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就连囚罗刹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老头身边的几个白衣年轻人随口这反应也反应了过来。大喝道:“宵小之辈,口吐狂言,你可知道这是哪位!” 囚罗刹看到对面的一群人剑拔弩张,大有一句不和就来干架势。不过囚罗刹还真就不怕这个,甩甩手道:“文邹邹,骂人都带着酸味。骂人这位怕也是个书呆子!” “你……” 那白衣男子一听这话,心中气不过,举起火把就要上前与囚罗刹大战三百回合。 囚罗刹暗道这火把果真是个法器。 而在一旁半天没出声的老人阮小千这时哈哈一乐,笑道:“哎呦呦,可好久没听见有人这么说我了,上一次可是你们师母在发现我藏私房钱的时候这么骂过我,现在物是人非喽。” 说完这句话,阮小千对囚罗刹肩上的小蟋蟀问:“你叫什么名字?” “蟠桃!” 小蟋蟀大声的答道。 “嗯,好像是个有意义的名字啊。” 囚罗刹听到这老头的答话,也是有点不解: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个有意义的名字的? 而蟠桃听到有人认同他的名字,顿时来了十二分精神,叽哩挂啦的跟老头扯起咸淡来。 而且没有一句是正经的,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聊到开心处,蟠桃还跳到阮小千的身上,那老头也是对蟠桃称兄道弟。 搞得四周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卧槽,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第十七章 取与娶 囚罗刹与四周众人呆愣地看着阮小千和蟠桃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甚是开心。阮小千带的那群年轻人虽有心上前阻止,但在怎么说阮小千也是一族的长老,谁也不敢去劝这位九长老。而囚罗刹是觉得蟠桃有些不分场合,不分对象,就像这样见谁聊的来,就跟谁跑的架势,让囚罗刹更加确定蟠桃的智商是修炼修出来的附加品。 而一直被撂在一边的巫师瞳桓氏可能因为没人搭理他,表现特别出彩。算上刚才,囚罗刹一共打晕他一千六百七十二次,扇了不下两万的嘴巴。你看看,这巫师是有多抗揍,再从侧面推测一下,还能得出蟠桃和那个老头聊了多久的天。 最后还是囚罗刹实在有些累了,忍不住打断道:“蟠桃,回来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 蟠桃和那个阮小千正聊到:晚上夜宵是该吃还是不该吃。听到囚罗刹出声打断,阮小千才一拍脑袋恍然道:“你看你看,人老了连记性也不好了。聊着天倒把正事儿忘了。” 一旁的蟠桃还出声附和道:“对呀对呀,你知道的,人老话多是……” “够了!” 这一声喝止是清澈响亮,不过不是囚罗刹喊的。 是在一边忍了很久的小奴。 没错,就是小奴。小奴喊完也是后悔的,毕竟人家是本族的长老。在说现在是不是有些过于安静了,一个个都看着小奴,说真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过了一会儿,还是九长老阮小千率先打破静寂,他看了看小奴“哈哈”笑道:“也是也是,人老了话多招年轻人烦。” 阮小千一边说还一边做唉声叹气状,弄得小奴也是一阵慌张连忙下跪:“不是不是,是小辈太着急了,因为六小姐也被关在这里还一直没被救出,小辈实在太心急了。” “哦?你就是那个让人通报送信的那个贤奴?” “是。” 小奴跪在地上弱弱的答到,阮小千走上前来到小奴的面前,道:“抬起头来。” 小奴问声抬头,看着一脸慈蔼的阮小千。脸上强裝镇定,心里却直打鼓。可见那种来自心里上的压力是有多大。 阮小千本意是没什么,他不过是逗逗这个小辈,看着小奴一脸僵硬,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定是被自己吓到了。 随即道:“你叫什么?” “小奴。” “小奴。谁取得这么怪?” 小奴看着阮小千连眼睛都不敢转一下,恭维的答到:“小奴自幼无父无母,这个名字是玄风总管起的。” 阮小千左右看了看小奴,见小奴长的也是灵动可人,虽岁数现在还小,但也是不多见的美人胚子。又想到平常那玄风的个人喜好还有那不知真假的作风问题,心里也是了然一二。便道:“这玄风平日里不学无术,连起个名字都起不好。不如舍了原来的名字,再起个新的。” 小奴听到连低头叩谢道:“谢长老赐名。” 阮小千见小奴又叩头又拜首的,不免邹起了眉头。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拜我了,不许拜!” 小奴听到这话连忙抬头,露出一脸的无辜像。 阮小千看到小奴不拜了,才悠悠然道:“嗯,你先站起来。” 小奴虽有些惊讶,但还是照做了。 刚才在黑暗中没人看清长相,现在有那十几个白衣带来的青玉火把把这个隧道照了个通明,众人才看清谁是谁。此时经九长老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小奴是个当之无愧的美女,唯有引诗中所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才能描述小奴之美。 当真是有倾国倾城之色。 “有此姿色,却做了贤奴,实在可惜。” 此话不知是谁说的,可一说完,却如炸了锅一般,一班十几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大部分都是可惜小奴有此容颜却只做了贤奴,感叹命运多舛的。也有一些虽有可惜之意,实有幸灾乐祸之情的人,还有一个竟然说“这不会是个男孩子吧”这样的话,反正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阮小千不免听了有些心烦,便大喝一声:“吵够了没有!” 此话一出,霎时间鸦雀无声。 阮小千毕竟是一族之长老,长者的风范倒是有的。 回过头来,对小奴打着哈哈说道:“起名这事儿,我对这个倒是有心无力,不如……不如那位壮士你来起个名字吧。” “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囚罗刹这时正举起手准备扇瞳桓氏一个三万大圆满,却主意到众人都看向自己这边。 “你们看我干什么,扇嘴巴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阁下可识字?” 囚罗刹被阮小千问得一头雾水,愣愣的道:“识。” “好,就你了!” 阮小千一拍手,瞬间就赋予了囚罗刹一个艰巨的任务。 “请为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小奴被阮小千推了出去,阮小千双手一摊道:“这孩子想要改名字,不知改什么好,阁下为她取一个吧。” 囚罗刹刚才因为瞳桓氏瞎闹腾,所以替他父母教育了一下他,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多了个这样的任务。 我的天!你们是闹着玩的吧! “什么?” 囚罗刹虽然心里清楚,当嘴上还是不相信,所以又问了一句。阮小千也很有耐心的为囚罗刹说明了一下。 “就是这样,因为老夫对这方面力不从心,所以请阁下帮个忙吧。” 力不从心?老头你是蠢还是当我傻,你刚才骂那个玄什么的时候骂的多好听。什么不学无术,什么起个名字都费劲,和着原来你也是那个不学无术的一员吗? 囚罗刹如果把这吐槽都说出来,估计现在这里就得变成战场,所以囚罗刹忍住了。 但嘴上还是说:“哈哈,这天不错……” “隧道里看不见天。” “这个,在下有些口渴不如先去喝杯茶,此事在做商议,对!在做商议。” “这里也没茶。” “那什么,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啦。” “这里没你妈!” …… “死老头,别别逼人太甚,要不要打一架啊。” 阮小千拜拜手笑道:“别别别,打架多不好。伤了和气更不好。” 囚罗刹可算服了这个老头只有无奈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想怎样,只要你帮这孩子取个名字,自然就没事了。” “为什么非要我取?”囚罗刹很不解的道。 阮小千义正言辞的道:“我没读过书!” 我去!大爷,没读过书能不能别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好吗。这不是什么容易骄傲的事啊! 囚罗刹已经深吸一口气,“取可以,给个理由。” 阮小千搓了搓手问道:“你当真取?” 囚罗刹点点头:“当真。” 阮小千哈哈一笑,道:“好!从今天起这女孩归你了。”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脑思路明显跟不上这阮大爷的黑洞。 阮小千看着众人,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老头,你耍我,这刚才是什么意思?” 囚罗刹明显是脑子有些晕,还来不及反应,就连被骗要改名字的小奴脑子都一片空白。 阮小千露出一丝坏笑,对!就是那种小孩恶作剧成功露出的坏笑。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娶!她!” 阮小千这句话实在让囚罗刹如受重击,他怎么想的到这看起来慈蔼呆萌的小老头,竟然是这么着调,不正经。实在是气的囚罗刹咬牙切齿。 “这TM什么时候啦,你跟老子老子玩文字游戏!” 阮小千听完这句话,脸上也收起顽童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道:“什么时候?这就是干正经事的时候。我知道也了解你是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阮灵玉去救你。囚罗刹!” 囚罗刹听了心中也是一惊,暗道:这老头就是阮灵玉当初口中的师父? 阮小千见囚罗刹并不说话,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不明白的,这很正常。毕竟是个失忆的人吗。” “你到底是谁?” 囚罗刹觉得这人连自己失忆都清楚,定然与自己有不小的关系。 这时阮小千还没说话,囚罗刹拎在手中的瞳桓氏却大笑三声。道:“这老头你都不认识?三百年前的阴险小人,现在的九长老,以后……以后他还想做那梁国的皇帝!” 囚罗刹听了瞳桓氏的疯言疯语,也不知是真是假。瞳桓氏对阮小千有敌意,这囚罗刹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就是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不过,这不管囚罗刹什么关系。 阮小千看了一眼囚罗刹手中的瞳桓氏,眯起眼睛,周边气息鼓荡,那种感觉就连囚罗刹都有产生了些警惕之意。 阮小千一步一步向囚罗刹走去,眼里却看着囚罗刹手中的瞳桓氏。每走一步,阮小千的气息便增长一分,他身后的那些年轻的白衣族人,见到九长老生气,也是个个吓的不敢动弹。 在他们印象中,九长老和蔼可亲,除了人不正经外,剩下都还不错,怎么会因为那巫师的一句话就杀气腾腾的。 其中一位年轻人突然惊疑一声:“难道,那巫师说的是真的……” 第十八章 法正者的刀 这其中有一位白衣族人不免惊疑道:“难道,巫师说的都是真的?” 旁边一个稍年长的拍了一下那白衣族人的头,引的他哎呦一声。那年长族人道:“你傻啊,如果真是真的,九长老怎么会生气暴露自己,他更应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才对啊。” “噢,说的也是。那……” 那年轻族人正思考,正想在问点什么,突然间发现自己身边,都没人了。不!更准确的说,是所有人都倒下了。 白色的长衫染上了一片片红色的血渍,如同血红色的梅花,开的如此灿烂。 此时那位年轻时族人脖子上也架着一把刀,他认得这把刀,刀身细长且龙纹密布,这是本家的“法正者”的刀。 法正者是维护本家族规的一支小队,实力之高,几乎碾压所有族内高手。带领这支小队的,正是阮家九长老阮小千。 一刀切断年轻族人的喉咙,刀法利落,干净漂亮。 在看拿刀的几位,个个青色衣衫,头戴青丝为底镶血玉的护额。一个个神情肃穆,眼神阴厉,满身的煞气。 法正者,维护本家族规之人,亦是屠杀本家族人最多之人。 此时,囚罗刹已带着瞳桓氏退出四五百米远,而阮小千却依旧如散步般悠哉悠哉的一步步向前走。但是,阮小千每走一步气息都上升一分。他每走一步,囚罗刹都感到多了一分威胁。 这老头惹不起! 这是囚罗刹第一个反应,是他的直觉。 被拎在手里的巫师,这时候对囚罗刹道:“没用的,你听过藩黎禁术吗,那老头能眨眼之间干掉你。” 什么! 那老头会藩黎禁术!这么说想要抓自己的是阮小千! 囚罗刹现在觉得这些信息量太大了,自己都有些处理不过来。 “瞳桓氏,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密道什么的。” 囚罗刹一边退一边对巫师说道,巫师则很无奈摊了摊手:“没有,这里就咱一人,要什么密道。” 囚罗刹听完这话就不在想问什么了,但转念一想,又问:“你关那女孩儿的地方在哪儿!” “那个?你一直向前走别往两边看,到头就是。” “前头就是?前面不是你的老窝吗?” “不是,咱这里就两间房,前后各一间,然后中间是一条走廊。” 囚罗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巫师像个脑残,你说不是脑残怎么会在隧道的前后各建一间房,或者说他就住在隧道里。 不去想瞳桓氏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囚罗刹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看咱们俩现在是共患难的战友,友情提示,你那个刚得来的媳妇,好像快要挂了。” 囚罗刹这才注意到前方被青玉火把照的灯火通明的地方竟然站了几个着青衫执刀的人,他们身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就是刚刚拿着火把的白衣的年轻人。 而小奴,则的倒在血泊里,不知生死。 该死! 这老头竟然要杀人灭口,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蟠桃从囚罗刹肩头上爬出来,摆动触须,对囚罗刹道:“囚罗刹大人,我能感觉到小奴还有生机。” “还有一口气?” 怎么办,不管她吗,还是…… 囚罗刹看了看前方气势磅礴的阮小千,心中一横。 “豁出去了!”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 既然内心有了决定,囚罗刹就决定不在躲下去了。他深知阮小千的厉害,虽然没跟他正面交过手,但如果正面跟他来硬的,肯定多半是讨不到好的。 囚罗刹看了一眼手中的巫师,发现这个家伙正眯着眼睛一幅享受的样子。被教育成这样还能做出这种表情,估计不是受虐狂就是精神有问题。 好像受虐倾向就是精神问题吧。 瞳桓氏抬头见囚罗刹正皱着眉头看自己,也不管他打了个哈欠,又把眼睛眯起来了。囚罗刹看后,真想掐死他。 “那老头可是要杀的人是你,你就不怕我扔下你跑路?” 瞳桓氏听了这话也不睁眼,只是道:“你也清楚那老头为什么会杀人灭口,单单想杀咱一个的话,用不着找那么多人陪葬。况且……” “况且你还有‘不生不死’之身,也不怕那瘦了吧唧的老头。” 蟠桃从中间插了一嘴,瞳桓氏见这小虫子竟然还记得这事。也是有些诧异的道:“呦,你还这茬儿。” 瞳桓氏也没想到,蟠桃的记性这么好。囚罗刹虽然也听到了,但他早就忘了这事儿。他刚听到时也正纳闷呢,有听过不死之身,哪来的“不生不死”之身。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怎么对付眼前这老头是个难题。囚罗刹松手把瞳桓氏扔在地上,开始是因为事情太突然,忘了扔掉瞳桓氏。现在囚罗刹觉得扔不扔都一样,自己肯定九死一生。 “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出小奴与恩人。” “恩人?是那个脸上长疤的紫衣姑娘?” 瞳桓氏背靠着坐在地上,语气有些奇怪的说道。 囚罗刹听见他问也没多想,就回答说是被你捉去的那个。 瞳桓氏听完,哈哈一乐道:“那你不用救了,那姑娘在那呢。” 囚罗刹听瞳桓氏这么说,感到奇怪,正回头准备看一下。突然就感到汗毛直立,囚罗刹整个人瞬间做出反应:向地上一趴。随后耳边只听见呼呼的两道风声,在一抬头。对面站着两个人,黑暗中囚罗刹有夜视的能力,只见两个身着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细长的刀,刀身密布龙纹,在黑暗中龙纹流动着淡淡的灵光,看着好不生动,就好像要冲出刀身一般。 其中一人的肩上扛了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囚罗刹自己想要去救的恩人——阮家六小姐,阮灵玉! 阮灵玉趴在那人肩头,不知是不是昏了过去,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两人见一击不成,又出一击。这次带着阮灵玉的那人退出了战局,向后奔去。大概是要带阮灵玉离开这里。 瞳桓氏见阮灵玉被抓走,原本坐在地上看似萎靡不振的他,突然暴起,手中撑起一片血色,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血红色红光激射而出,直朝背着阮灵玉的那人而去。 另一个着长衫的人本想去击杀囚罗刹,却不想瞳桓氏出招想伤另一人,那人肩上背的那个姑娘是九长老点名要的,若出了事,那还得了。但在想阻止,为时已晚,血色红光已抵那人不足一拳距离,那人见躲不过去,便干脆将阮灵玉抛掷空中扔向另一位着长衫之人的手上,然后任由红光穿胸而过,倒地而亡。 囚罗刹见到瞳桓氏那莫名其妙的一招,大概猜想到是瞳桓氏抓阮灵玉一定有什么秘密。 不管怎样,瞳桓氏击杀一人,另一人则慌忙逃窜,也算有点成绩,算是没让囚罗刹以一敌二。 但刚刚暴起的瞳桓氏却在旁边暴跳如雷,想来是没抢到阮灵玉而懊悔。 但囚罗刹已经没什么心思管什么瞳桓氏了,他面前的大敌阮小千已经近在咫尺了。 若是没法打过这个老头,怕是第二个躺尸的人就是自己。 阮小千走到离囚罗刹一步远的时候便停了下来,那气势还是像刚才那般盛气凌人。此时走近了,囚罗刹更加感觉到那股逼人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而旁边的瞳桓氏却不把阮小千当回事,依旧在那里破口大骂。看见阮小千更是脏话连篇,似乎把刚才的气都撒在了阮小千身上。 阮小千也不恼,依旧依旧笑呵呵的道:“瞳桓氏我都说了多少遍,叫你不要插手,此事之后我自会找你交代清楚。可你为何就是不听劝呢。” “哈哈哈哈……” 瞳桓氏不禁大笑道:“事后事后,咱事后你大爷!” 阮小千听到瞳桓氏说出此话,也是一叹:“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在听我的了。” 阮小千大手一挥,一道呼啸的风刃只想要将囚罗刹和瞳桓氏拦腰斩断。 囚罗刹一见不妙,赶紧腾空而起,堪堪避过那锋利的风刃。囚罗刹还好说,但瞳桓氏作为巫师就没那么快的反应,风刃直接切断了他的身体,眼看上下两半身体就要分家了,瞳桓氏却也没显现出任何惊慌之色来。他只活动活动了腰部,囚罗刹发现竟然完好无损! 其实瞳桓氏抗打,囚罗刹是知道的。要不然囚罗刹把瞳桓氏打成那样,他不早就被打死了。只是没想到,瞳桓氏不但能受得了物理打击,还能抗得了法术伤害。 我的天!原来他有不死之身是真的! “想不到你过了这么多年,不但没提高,还弱上了许多。” 瞳桓氏嘲笑道。 阮小千大概也对瞳桓氏的不死之身有些无从下手,只是说道:“我知道你有不死之身,但你觉得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就凭你?要是在外面也就罢了,在这里老子就是霸主!” 瞳桓氏说完这句话,不但阮小千就连囚罗刹都觉得他瞳桓氏有些说得过头了。就看他一开始被囚罗刹扇得那些嘴巴,这句话十有八九只是惩一时口快。 。 第十九章 让灵气倒着走 隧道里红白光闪烁,混乱的气息在囚罗刹身边来回穿梭。就连一开始趴在囚罗刹肩上的蟠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被气流吹飞了也说不定。 而囚罗刹现在就觉得有些打脸,一开始以为瞳桓氏是个体术不通的菜鸟就觉得这个巫师没什么卵用其实是不对的。看着隧道里与阮小千斗法的瞳桓氏,囚罗刹想起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但巫师为何要在自己面前装怂,还让自己扇成了那个德行。 这里面的事情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水太深。 此时的瞳桓氏周身围绕着淡淡的血气,全身遍布着奇怪的符文,大大小小的灵阵将他包围在其中,到有几分在世杀神的感觉。 在看那个阮小千可没瞳桓氏那么花哨,他即没有符文也没有什么灵阵,但他身上的气息却十分骇人。阮小千给囚罗刹的感觉就好像是兔子遇到了狼,那种动物遇到天敌的感觉。让囚罗刹十分的不舒服。 而这时蟠桃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跃跳到了囚罗刹的肩上。对囚罗刹道:“大人,现在乘他们俩正大的高兴,咱们去救小奴与你的恩人吧。” 囚罗刹听到蟠桃的话也是恍然大悟,他光去注意到身边这两个了,差一点就把救人这一条给忘了。现在经蟠桃这么一提醒,倒是给想起来了。 话说蟠桃的智商什么时候在线了。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囚罗刹身形一遁,靠着自己恢复实力而得到的强大肉体(事实上也就恢复了肉体力量),想凭借极致的速度穿过面前的两条拦路虎。 可是让囚罗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状态。 囚罗刹现在只觉得自己眼前模糊,四肢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流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思维同调”出现什么问题了? 不管是不是“思维同调”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明明马上就要救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了,怎么会在这里趴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囚罗刹,‘思维同调’的时间即将结束,不要抵抗,放松身体。” 是思想的声音,难道真要在这里被迫放弃吗……绝对不行! “思想,有没有办法延长‘思维同调’的时间。” 囚罗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坚定的话。 “没有。” 思想斩钉截铁的说道。 但囚罗刹还是不忍心放弃,恳求道:“求求你思想,不需要特别多的时间,只一柱香,不!半柱香就可以。” 思想停顿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思维同调’对你的伤害很大,如果……” “不管什么,我都愿意承担!” 囚罗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英勇就义的战士,是那么的坚定与果断。 思想听到这里已是没什么可劝的了,淡淡的道:“有一个办法,你的实力会会上升十倍,但你会失去你的理智。不过放心,我会让蟠桃用心灵感应指引你救人。” “那能维持多长时间。” “不到半柱香。” …… 蟠桃看到囚罗刹半天不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一直在囚罗刹的耳边喊着囚罗刹的名字。 正喊道一半,蟠桃耳边突然出现了思想的声音,说是让自己用心灵感应的能力指引囚罗刹救人。虽然蟠桃听不太懂,但这任务并不难蟠桃就爽快的答应了。 “囚罗刹!现在开始逆行灵气,过程可能有一点疼,但坚持住。” 囚罗刹也不多说什么,将自身灵气调出,开始逆行灵气。所谓的逆行灵气其实是将经脉中存储的能量流转方式变更,这种倒行方式与经脉的逆行虽没什么不同,但却有本质的区别。 这种能量的逆行可以使自身突然狂涨十倍甚至更多的力量,不过时间并不长,而且等时间一过,逆行者多半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所以这种方法其实看着凶猛,实则是鸡肋之法。 至于为什么思想会告诉囚罗刹这种方法,也很简单,囚罗刹刚刚从“思维同调”中解放出来,身体本来虚弱,其他的方法根本不满足不了囚罗刹现在的状态。而逆行灵气这个方法虽然走了些极端,但在短时间内能增长那么多的实力的方法只有这么一个。 话不多说,囚罗刹用思想的方法将自己的灵气调转方向,这个过程似乎很顺利,也没有思想说的那么疼。但就在囚罗刹释放灵气,让灵气逆行的时候,一种钻心的疼痛感瞬间涌上全身,就好像百虫噬骨一般。 这个时间很短,只有那么一瞬。但囚罗刹却死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囚罗刹的意识逐渐模糊,似乎现在只想沉沉的睡去,想反抗却无法挣脱这种嗜睡的感觉。 到最后,囚罗刹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一个想法…… 而在这时,瞳桓氏与阮小千打的正酣,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瞳桓氏是拥有不死之身,抗揍的很,而阮小千完全是实力压制。瞳桓氏给人感觉就好像是狗皮膏药,要么不管他,想管他那揭下来就是一层皮。 阮小千虽然力量确实强,但奈何瞳桓氏的不死之身实在烦人,两人正好刚刚持平。 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一旁徒生异状的囚罗刹,直到一股另所有人恐怖的气息从囚罗刹的身上散发出来。 只有一瞬间,那种气势就让所有人心底从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就连阮小千,都有些害怕的退了退。 “这小子怎么回事?” 瞳桓氏也感受到了心底发毛的感觉。 囚罗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壮硕的身体让囚罗刹的气势又增加一分。 囚罗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救下阮灵玉与小奴。 一阵狂风袭过,囚罗刹现在的速度直长了一倍,几乎在一瞬间就到了生死不知的小奴的身边,一旁的法正者也不是吃素的,其中有两人一跃而起,手中刀锋凌厉。 但在现在的囚罗刹面前就好像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两声脆响,法正者的龙纹刀竟断裂开来。囚罗刹大手一挥,极快的速度,肉眼难辨,只听到“噗噗”两声,两个头颅腾空飞起,一时间鲜血四溢。 囚罗刹这如同拍苍蝇一般杀人手法,用的是云淡风轻,但看的人却一阵惊异。四周的法正者看到这一幕,皆不敢在上前来,一个个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第二十章 我是为了梁国发展! 所有看似实力强大的法正者在囚罗刹面前几乎都是不堪一击,囚罗刹的肉体已经相比之前增强了十倍不止,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辆刀枪不入的战车,几乎到那里,那里就能溅一地血。 囚罗刹将背着阮灵玉的法正者一拳打穿。这是最后一个法正者,囚罗刹完成这场屠杀也只是一眨眼之间。他抱起阮灵玉,将其扛在肩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只剩一口气的小奴抱了起来。然后直接无视还处于震惊状态中的阮小千与瞳桓氏,向隧道的另一边飞奔而去。 “休走!” 还是阮小千率先醒悟过来,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劫走阮灵玉,现在阮灵玉被囚罗刹抓走他怎么能不急,随即化为一道白光直追上去。 等到阮小千追上去,瞳桓氏才匆忙地紧跟上去。他们两人都是为了阮灵玉而来的,在这隧道之中打的天昏地暗,也都是因为阮灵玉。更别说那瞳桓氏还为此挨了近三万的嘴巴,还有不知道多少的揍了,唯一狂暴起来那么一次但还是被阮小千完美压制,可以说这里最憋屈的就是瞳桓氏了。 囚罗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是一味的向前跑。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完全超越了之前力量,这对于普通人哪怕修仙者来说都显的漫长隧道,在囚罗刹面前不过顷刻之间就能到达。 囚罗刹现在的力量可能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在最初恢复实力之时,他达到的只是一种肉体力量上的巅峰,这其中没有对灵力的运用。因为对于当时的囚罗刹来说,灵力的加持无疑是对囚罗刹自身形成一种负担,就好像本来就是爬的很慢的蜗牛,又往身上加了一个人的重量,不但负担重了还很有可能被踩死,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会被踩死。 而在运用了灵气逆行之后,囚罗刹的力量就从蜗牛变成了马,虽然形容有些不当但那个意思是有了。囚罗刹虽然还是不能运用灵力,但起码现在可以承担起来了,可以将自身的灵力释放出来,不用在将灵力封印。但是这样做的后果也极其严重。 轻则灵气全失,重则身死道消! 囚罗刹现在也是在赌一把,拿自己的生命在赌。 面前的昏暗灯光下的暗室,囚罗刹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准确的说,囚罗刹是凭着直觉,认为这里是出口才来到这隧道另一边的密室的。实际上这是蟠桃的判断,囚罗刹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蟠桃的心灵感应起的作用。 除了杀戮,救人的事都是靠着蟠桃的心灵感应的作用。 而在此时阮小千已携着强大的气息,左手凝刃,刀光慑人,直刺囚罗刹的后心。阮小千的凝成的刀刃可比法正者的刀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他那手刃是他自修炼起初习得的第一个法术,经过多年的改良,左手凝刃的这项技能已是阮小千最强法术,也算是他的本命法器。 囚罗刹现在仅是凭直觉杀戮的猛兽,在阮小千踏入这个房间之时,囚罗刹已做出了反应躲开。阮小千一刀扑空,立马转身,一刀从头斜劈而下。囚罗刹也不让分毫,一手架刀,另一只手聚拳蓄力,用了一招直捣黄龙,破空的拳风让阮小千也是心中一紧,转身撤刀,已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犀利的拳风,后退了两三步还没站稳。 囚罗刹也不等他站定,直接飞起一脚,直踹阮小千心口,阮小千也是促不急防,这一脚来的太快,阮小千心口被踹了个正着,直倒飞出去,却正好迎上赶来的瞳桓氏,瞳桓氏也是躲闪不及,两人就这么一块倒飞出去。 到最后还是瞳桓氏率先站定,连被踢的头昏脑胀的阮小千也一起接了下来。其实实际上是不接不行,两人是撞到一起的,瞳桓氏不接住阮小千自己就停不下来,所以瞳桓氏在接住阮小千之后,立刻用狂风术又送了阮小千一程。 瞳桓氏解决完阮小千,马上跑到暗室当中,但等他到了的时候,瞳桓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室的顶棚被掏了个大洞,看样子因该是直通地面的。瞳桓氏没想到那只小猫这么凶猛,这可是灵阵加固的墙面,就算是用几千斤几万斤的力量去砸这墙面都不一定能砸开,这只小猫竟然只单凭用自己的力量就将墙面开了洞。可想而知,这只小猫的力量已达到何种地步…… 千万斤之力,修为起码得达一千年以上! 瞳桓氏虽然不是修炼者但他也明白,修炼者的实力都是时间沉淀下来的,每走一步都是千辛万苦,遍体鳞伤。这里面有的是追求极致的力量,而有的是追求永生,追求万古不灭。 这听上去会很扯,但人们就是愿意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世上没人会得到永生,真的! 这时候,被狂风术卷走的阮小千,又重新跑了回来。看着原本仙风道骨的阮小千变得披头散发,破衣烂衫,如此狼狈。瞳桓氏很没道德的笑出了声。 阮小千根本没理瞳桓氏,他只是瞅了一眼暗室顶棚的那个黑黝黝的大洞。咬了咬牙,眼里全是愤怒之意。 也难怪,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生气,毕竟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自己还有模有样的策划了这么久,本以为是誓在必得,却没想到…… “唉,这真是没料到。” 瞳桓氏见阮小千唉声叹气,也是不住的笑道:“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看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阮小千找了一块平地,席地而坐,对!!!瞳桓氏狠狠道:“总有一天,我会抓住那小子的,别以为他能逃!” 瞳桓氏却轻描淡写的道:“你随便吧!” 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是阮灵玉体内的《食妖大典》我可是势在必得啊。” “哼!就凭你这个活死人?在等个几百年吧。” 瞳桓氏听到这话愤愤的道:“活死人活死人,能不能别提这个。阮小千你个混蛋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是这个样子?还亏我当年把你当兄弟,我呸,东皇氏的走狗!” “你在说一遍!” “东皇氏的走狗!走狗!走狗!” “瞳桓氏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要不是我救的你,你现在早埋土里了。” 瞳桓氏气的大叫:“拉倒吧,你到现在不还是要杀我吗,你抓囚罗刹送到我这里不就是要给我多安个罪名吗,抓了我好哄你主子开心!” “我为的是梁国发展,不是为一己之私。”阮小千看着瞳桓氏静静的道:“瞳桓氏,我劝你还是自首吧,我不想坏了你我之间的情谊。我不想抓你。” “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你也不怕身份暴露被阮家乱棍打死。” 阮小千哈哈一笑,道:“我早已经招人怀疑,来这之前就没想要回去。” “怪不得你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原来就没给自己留后路啊,那些法正者也是你给自己培养的死忠吧。话说这个全军覆没的情况你到底有没有料到啊。” 阮小千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仍旧笑呵呵地道:“囚罗刹和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囚罗刹这边已爬出了地面,恰巧他的灵气逆行的时间也到了。 囚罗刹感觉自己的灵气大面积的溃散,身上的传来的极重的疲倦感。囚罗刹只觉得他很想睡下去,然后再也不想醒来了,就这么永远的睡去,永远都不醒来是最好的…… “囚罗刹,月亮都晒屁股啦。” 思想的声音,又是他的声音。 囚罗刹慢慢睁开双眼,这里是? 真力场! 还像上次一样,囚罗刹坐在那一块白色礁石上,周身是没有边际的汪洋大海。头顶上,是一轮明亮的月亮,他散发出的亮光还是那么温暖,囚罗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疲倦感都一扫而空了。 “囚罗刹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月亮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这句话在囚罗刹听来,就像是久违的家人的问候一般。 “嗯,是,又见面了。” “这次是比较淡定的一次了,上次与上上次都是吐槽过来的。”看来唯一煞风景的就是这个腹黑且口无遮拦的思想了。 思想吐槽完囚罗刹然后对月亮道:“这次因该又是你的功劳吧,在囚罗刹快挂掉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把他领到了这个世界来。” 月亮听到思想的话,肯定道:“是,没错,我感觉到他的生命力很薄弱,所以我用了点手段,把他接到这里来了。” 囚罗刹在旁边听的是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于是连忙叫道:“等等,等等,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啊。月亮感知到我的生命力,还接我进来,不是前几次都是我误打误撞进来的吗。” 一旁的思想突然道:“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神之子吗,一出场就被命运女神眷顾?这种地方如果没人接引你,你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思想的话更让囚罗刹糊涂了:“那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第二十一章 月亮女神 月亮这时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是道:“其实一开始你就是这个世界中的人。” “什么?!” 囚罗刹真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是这个世界中的人?那自己是怎么到那个世界的? 思想又在一边说道:“其实这个的世界就在你的身体之中。作为你的思维的一部分,我拥有可以读取你大脑深层次的信息的能力,在你上一次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我发现你大脑一块特殊的区域信息处理异常混乱,这也有可能是你想不起来原来记忆的原因,但在那块区域当中我发现月亮与这个异世空间。” 思想直接无视囚罗刹的白痴状,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跟月亮交流,我才知道你之所以能进入这个世界,一方面是月亮在做引导,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世界就藏在你的大脑当中,所以月亮才能感觉到你的生命力的强弱。” 囚罗刹听到这里也是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明白没明白。只是弱弱地说了一句:“信息量太大,完全搞不明白啊。” 思想无奈的道:“平时让你读书你不听,这下抓瞎了吧。你说说你,真是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到时候你怎么在一个世上混,你要给我一个希望啊……” 说句实在话,思想一但念叨起来,估计不到世界末日他都不带停的,就算到了世界末日估计他也能靠吐槽来挽救自己。而且最神奇的是这家伙说是吐槽其实就是胡说八道,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 囚罗刹也不管思想是如何的絮叨,他转向月亮,眼里尽是询问的目光。月亮也是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如何与你解释,嗯……这样吧。换一个角度,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存在于你的脑中,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你所想像的世界,只不过这里发生的事事实上都是真实的。” “好像明白一点了,那这么说,我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你也是知道的?” 月亮肯定道:“嗯!” 囚罗刹又不禁问道:“那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你为我治的伤。” 这大概是囚罗刹最想问得了,毕竟已经莹绕心头很久了,就仿佛成了个心结,不管怎样都想要知道答案。 “当然是月亮为你治的了。而且这次把你从生死线上拽会来的,也是月亮哦。” 思想在一旁独自完成了个人吐槽表演,立刻加入到囚罗刹与月亮的交谈当中。思想接着道:“在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月亮就察觉到你的存在了。并在当时治好你的伤,怎么说呢,按月亮的话说,因该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囚罗刹听完也是莫名。 什么叫见面礼,这个见面礼也是神奇啊。不过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囚罗刹也就认同了这份大礼。 思想看着囚罗刹一脸的不解,说道:“你这表情干什么,你开始还不是说那月亮还是你的女神吗。” 你这…… 囚罗刹也没想到思想说的那么直接,拜托这是黑历史好吗,而且早就翻篇了吧。 虽然囚罗刹心里这么想到,但没想到一旁月亮却反应激烈:“什么,女……女神?我是女神吗,哈哈哈,好高兴……唉,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那个,她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囚罗刹问思想道,思想无奈道:“平常还好,一提到女神这两个字,完全就是一个神经质。” 囚罗刹叹气道:“还好我认为当初只是黑历史。” “哦!对了!” 囚罗刹这时候这时候突然想到阮灵玉与小奴,急道:“恩人和小奴他们还在外面呢,会不会有危险啊。” 思想如果有实体可以翻白眼的话,他一定会为囚罗刹翻一个的。道:“等你想到了,估计危险早过去了。” 囚罗刹一听这话,急忙站起来,却被思想拦住道:“好了好了,我早就让蟠桃去照顾她们了,你不用担心。” “蟠桃?,他靠谱吗?” “比你靠谱的多,别小看他,毕竟也是一只修炼多年的妖精。” 囚罗刹听到思想这么说,虽然表面认可,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蟠桃在他心里虽是个妖精,但囚罗刹总觉得蟠桃那个智商是他修炼出来的附加品,甚至可能是赠品。试问这样一个智商感人的妖精,你能对他放心吗。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顺其自然。自己现在身在真力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但让囚罗刹感到疑惑的是,上一次来的时候,这个真力场可把自己折腾了个够,又是风吹,又是雨淋,还有急冻。囚罗刹觉得自己差一点就会死在这里了。 “呃……这次真力场似乎很安静啊。” 囚罗刹试探性的问道。 思想听到囚罗刹的话,道:“这个要归功于月亮了。” 囚罗刹和思想一齐看向月亮,只是很可惜,月亮到现在还沉浸在被囚罗刹称赞为女神状态中,而且还在胡言乱语中。 思想道:“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我来解释吧。这个真力场之所以这么稳定,是因为它现在处于了一个稳定状态。还没有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季节中,所以你才能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囚罗刹听到这些话还能说什么,感谢上苍吧。 这时候月亮也从那种几近癫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月亮只要听到别人叫她女神她就表现十分癫狂。 这个算是病吧。 月亮现在状态因该是刚恢复过来,她说话的语气仍然是带一点嬉笑的余味道:“这个……那个……你真是这么认为吗,就是我是女神的话?” 好吧,把这个发亮的神经质物体和谐掉吧。 囚罗刹从礁石上站起来道:“哦……到底我还要呆到什么时候啊。” 思想只是慢悠悠地道:“还是慢慢等吧,话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进来,干嘛那么嫌弃这里,我就感觉这里挺好的不是吗。” “是啊,可你是精神体,我是实体啊,我是会饿得好伐。” 第二十二章 救了人就得顶着天 囚罗刹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吃下一万条小鱼干,而且还是一口吞下的那种。 好吧,这算是有点夸张了,但是自己真的很饿。毕竟在哪个隧道消耗太大了,体力不支是可以理解的。 囚罗刹爬在白色的礁石上,满脸的憔悴。思想看囚罗刹此时有气无力的“死”在了礁石上,忍不住打趣道:“看你这样半死不活的还真是可悲,看样子就算再有机会我也不想有个实在的身体。” 囚罗刹是一点心情都没有,而且他觉得最好回应思想的方式,就是不回应他。这样世界还能安静一些。 不过囚罗刹有个毛病,就是当饿的昏头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就在刚才囚罗刹就想到了阮小千,还有那个巫师。说到巫师,囚罗刹突然想到思想好像认识他,作为囚罗刹的知识记忆,按照常理来说思想因该不会有这样的过往的记忆,怎么又会知道巫师的存在呢。 囚罗刹并不想把这个问题留下来,留下来也没什么用的吧。 于是囚罗刹问道:“思想,你是怎么知道那巫师是谁的。” “巫师?你是说瞳桓氏?” 囚罗刹无力的点了点头,思想见囚罗刹是问这个。便答到:“这个呀,当时只是看到丹炉上的标签而已,你知道吗,那个上面写着什么‘史上最无敌巫师——瞳桓氏’这样的东西。而且刻的那么清楚,我不想看到都不行啊。” 呃…… 看来我真是不该对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人抱有幻想,哪怕是自己分离出来的的思维。 囚罗刹心里想到这些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这么久以来,囚罗刹身边那几个,每一个都是自带逗逼属性的存在。 这里面目前包括,智商脱线的蟠桃,腹黑能力满点的思想,当然也包括自己这个傻不愣扥的小逗逼。当然这些人也不是没什么优点,蟠桃的心灵感应是自己的必备翻译,思想是一个移动法术大全,当然侧面也能推出自己没失忆前也应该是个法术全能王。而且这里面自己永远是那个最幸运的,因为谁也没料到自己这么一只小猫能翻出天来,还能全身而退。 你说这不是走了狗……猫屎运是什么。 囚罗刹刚刚想到这里,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是那种吸引力。上一次带自己走的那股力量。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其实囚罗刹是觉得终于可以回去吃东西了,他都快要饿的死掉了。 经过一轮天翻地覆,头晕目眩,囚罗刹与思想可算是回到了正常世界。 已经饿得快要死掉的囚罗刹还是打起了精神,他四下回顾一下。还是当初从地洞里钻出来的地方。这是一片空地,周边是不高的小树丛,从一边望去,这大概是一条很长的车道。 而且是一条官道,至于囚罗刹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在看到一辆印着“梁”字马车之后,囚罗刹才这么猜测的。 因为囚罗刹曾经听到蟠桃说过,在梁国官道和百姓用的民道是区别开的,百姓是不能占用官道的。这在梁国算是一条禁令,如有违反,按律是要当斩的。 思想道:“看来其他人已经走了,用搜魂术吧。” “搜魂术?” 一提到这个,囚罗刹就想起自己第一次用这个法术被坑的时候。 囚罗刹接着道:“那什么,这次不会有什么错误吧。” 思想呵呵的笑道:“没关系啦,上次是因为有人在误导你。这次用不会有事啦。” “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这句话是思想底下悄悄说的,囚罗刹并没有听到。 “好吧,我就在用一次。” 囚罗刹也不多问什么了,静气凝神,叨念法决,用起了搜魂术。 囚罗刹只觉得眼前景色一晃,宽阔的大道变成了一间昏暗的小屋,他看到蟠桃趴在小奴的肩膀上,小奴则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挺高兴的。不像是刚受了伤半死不活的样子。 只看到这里,囚罗刹眼前又一晃。回到了梁国官道上,思想见囚罗刹用完了法术,赶紧问道:“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囚罗刹摇了摇脑袋,搜魂术毕竟用的是精神力,感到不舒服是正常的。 听到思想的问话,囚罗刹答到:“只看到一间昏暗的小屋,还有蟠桃和已经能够谈笑风生的小奴。” “这么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藏身点喽。” “嗯,看着像。” 囚罗刹有些觉得疑惑,开口道:“小奴似乎恢复的很快,是有人为她治疗吗。而且也没看见恩人……” “没事啦。” 思想见囚罗刹想那么多,说道:“放心吧,有蟠桃看着呢,不会有事的。去顺着搜魂术给留下的印记去看一看吧,到底是怎么样的。在这想也想不出什么的。” “好吧。” 囚罗刹听从思想的建议,便起身赶路去了。 在路上,囚罗刹问思想,那个阮老头会不会去追蟠桃他们。思想说他也不清楚,不过既然已经抢先救下了阮灵玉,就算天塌下来,也得挺着。 思想说的话有点道理,既然人都已经救下来了,不管遇到什么都要挺着。 就在囚罗刹顺着搜魂术的印记去找蟠桃他们的时候,从树丛之中钻出一只黑色猎狗。 猎狗甩了甩身上的树枝草叶,眼睛看向囚罗刹跑远的方向,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傲天。” 猎狗似乎听到了什么,赶紧摇起了尾巴。讨好般的“汪”了两声。 “傲天,原来你在这里啊。” 从树丛中钻出一个麦色皮肤,身穿银铠的少女。少女背后背着一把宽阔的巨剑,不知道这个少女是怎么背的动这把剑的。 名叫傲天的猎犬见到主人,立刻摇起尾巴,在少女身边转来转去。 那少女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个如同明媚阳光般的笑容。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有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这样感觉的人。 少女摸了摸傲天猎犬的头,后者则一幅憨了吧唧的样子,闭着眼,很享受少女的抚摸。 “傲天,玩够了吧,走吧。” 少女正要起身,眼角却扫到那路面上不到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几乎一人宽的洞。 少女眼里带着不解,疑道:“这是什么,难道沙虫把洞都钻到官道上来了?” 。 第二十三章 当厨子看到食材 经过一阵长途跋涉,囚罗刹终于排除万难来到这个“小黑屋”的外面。 在囚罗刹眼前的,是一间看着挺落魄的小茅草屋。说落魄其实并不落魄,在梁国大部分的百姓都是住着这样的茅草屋,能住的起红砖绿瓦的不是在位官职人员就是皇亲国戚。这在梁国算是一大特点,也是它本身问题的所在。 囚罗刹眼前的小茅草屋孤零零的坐落在野外,并没有建在燕城的住宅区,也算是一座立于世外的小桃园吧。 茅草屋的屋前有一片菜地,种的都是一些离奇古怪的蔬菜。至于为什么说是离奇古怪,是因为囚罗刹并不认为一颗白菜能长的跟人一般。那白菜有一人多高,身材修长,如果不是长了一颗白菜的头,囚罗刹都以为是有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菜叶子站在地里。不光是长的像人的白菜,还有各种长翅膀的黄瓜。有大的小的粗的长的都有,这不是什么重点,关键是这翅膀长的并不只是个外表,是这黄瓜真的能飞,囚罗刹看着这些胡乱飞舞着却被自身的秧藤束缚着蔬菜,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剩下的蔬菜更是没一个正常的,各种长腿长手还有长脸的。看的囚罗刹一阵恶心。 囚罗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看这些蔬菜觉得反胃。 思想这时说道:“没什么事儿,这一片叫阴时地,地里的土叫阴时土。这里种出的东西都会长的比较像人,特别有一点提醒,这地里这些个东西能降妖。” “啥?!” 囚罗刹没想到这里的稀奇古怪的蔬菜竟然可以震得住妖精!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蟠桃怎会这么个地方。 囚罗刹这正想着,那茅草屋的门却被“吱呀”一声推开,从中走出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手中还掐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只能见那东西好似老树根须,又似干巴巴的萝卜。在老妇人手中挣扎扭动。 那老妇人另一只手中提着一把菜刀,看样子是要将手中的奇怪东西给结果了。 “是人参娃娃。” 思想一眼看出那老妇人手中的树根是一颗人参,还是成了精的。不然能叫人参娃娃吗。 思想又看了看,对囚罗刹道:“确实是人参娃娃,不过还没有真正成型,现在只是具有极高营养价值的药补品罢了。” 那茅屋的另一旁是一座凉亭,只不过还是用草搭起来的罢了。老妇人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捏着人参,径直走向凉亭中的木桌前。“咣”的一声将人参摁在桌子上,举起菜刀,堆起脸上的褶皱,露出了一个极其慎人的笑容。 虽说她整个动作一起合成,但她的那个笑容囚罗刹实在不敢恭维。按理说老奶奶的笑容不能说慈蔼,但因该很随和才对。她这个是什么,简直就比在洞穴中遇到一个千年古尸活过来还吓人。 三下五除二,老妇人就将手中的人参给切成片状。那动作简直行云流水的不能在行云流水了,囚罗刹都觉得这老妇人是不是就是个厨子。这时老妇人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盘子来,将切好的人参放入盘中码好。 囚罗刹看着老妇人端着盘子正准备往回走,却不想刚走出一步就停了下来。眼神一瞟,目光犀利。囚罗刹顿时觉得自己后背的毛竖起来一片,一股冰冷之意袭上心头。 囚罗刹断定,这是一种被捕食者盯上才会有的感觉。但现在,囚罗刹觉得是那个老婆婆在看自己。真的! “那老婆子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很有把你做成菜的兴趣。” 囚罗刹现在不想听到思想说话,即便这个是他对自己的安慰。 他现在最因该干的其实是逃跑,但是囚罗刹感觉他的气机已经被那个老妇人完全锁死,估计就算跑也跑不出去多远。 完了,没想到经历这么多,今天竟然要葬身于此了。而且还要被做成一道菜,实际上囚罗刹都已经能闻出自己这道菜的香味了。 就在囚罗刹心如死灰的时候,那老妇人突然说了一句:“呦,来了。进来吧,里面那三个正等你呢。” “啊?” 囚罗刹这边好像又上演了一场乌龙,但另一边却正蠢蠢欲动。 从官道走出就是梁国边境童门关,这里位于沙漠的边缘,久受黄沙侵袭,所以又被叫做沙城。 童门关作为梁国边境城市,并没有什么外交业务,也没有什么一触即发的战争。估计在这么遍地黄沙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仗可大。 但童门关依旧是重兵把守,而且城中基本没什么百姓。所以童门关又被叫做兵城。 原因无他,就是在这漫地黄沙的大沙漠之中有一种比敌国入侵还要可怕的东西。这儿地方的人们把它叫做沙蟒,但实际上,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虫子,帝都的学者把它们命名为沙虫。 沙虫并不是什么小虫子,而是一种巨型蠕虫。这里的重兵守防就是为了对付这种蠕虫。 此时的童门关将军府议事厅仅然是一片压抑的气氛。 童门关将军杜诩手中拿着一张羊皮卷纸,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旁边坐着的一位瘦高的将士忍不住打破沉默道:“将军,他们妖族做的也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对啊。” 在他旁边的将士赶紧附和道:“不如我们借此机会杀到燕城下,推了东皇氏的暴政。我相信只要我们在沿途各城一呼吁,定有百万将士与我们同心……” 这话没说完,又站起一个道:“同心有什么用,不说妖族势力雄厚,那东皇更是实力强大,我们这些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什么叫塞牙缝,你凭什么张了他人志气,难道有欲投靠妖族的心。” “我投靠妖族,我要投靠妖族当初干嘛还要杀了金毛鼠一家,弄得老子现在有家不能回,只能窝在这鬼地方。” “这是鬼地方,将军待你不薄,你竟还有心嫌弃。我看你就是……” “够了!” 杜诩一声大喝,现场又是一片安静。 第二十四章 看谁都像食物 杜诩扫视了一遍在场所有人,神情中透露出的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 “我来这儿就是听你们来吵架的吗,当初妖族是如何取代了我们的国家,难道自己心中没有数吗。是内讧!是咱们把枪尖对准了自己人!” 杜诩眼神凌厉,似乎可以把在场人给一眼看穿,又道:“现在,咱们还是一样。我们把刀枪又一次对准了自己的国家,各位想想,这场仗我们打了就是一场内乱。他周边的周国,鲁国虎视眈眈瞧着我们这边,我们沙城的外边就是那些恶心的虫子,我们的将士每时每刻都在送命,我们一旦松懈,那些边城的老百姓怎么办。那些周边的小城池怎么办。我想各位不要被一时的冲动,一时的愤怒冲昏了头脑。看来各位没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妖族在燕城的肆虐屠杀搞得人心惶惶,现在梁国人类老百姓唯一的能靠的住的,就是我们这一支人类军队。” 其实杜诩也许不知道,燕城的大屠杀根本就没有加以掩饰。许多燕城周边的城池在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许多的人类百姓立马逃离他乡,或者去往他国。沙城是一座边远城市,所以消息闭塞。梁国周边的国家周国已经大开国家之门,只要是从梁国逃来避难的,一律接受。鲁国虽然没表明态度,但是手脚什么的,一定也做了不少。 也许是杜诩是为了稳定军心,毕竟现在如果一股脑儿的做了出头鸟,那倒霉的肯定是自己。梁国在本国的人类心中始终处于一个暴政的形象,民心涣散犹如一盘散沙。但这只是相对于人类百姓而言,梁国是由妖统治的国家,在这里妖并不比人少。所以现在就算全部人类反水,梁国可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燕城的大屠杀,一定是别有原因。换句话说,梁国的本来目的就是将人类赶出燕城,但这个推测水分太多,而且也不符合实际情况。 杜诩清了清嗓子,本来还要在说上几句。但用余光似乎扫到一个人,即刻挥了挥手,让身边这群将士下去了。 等人走光,从门后走出一个身着银铠,麦色皮肤的少女。 在囚罗刹那边,没有了老妇人那慎人的微笑与目光。囚罗刹真的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好至极。 凉亭中,小奴看着囚罗刹瞪着眼睛。 “你真是那个囚罗刹吗。” “对啊对啊,这就是囚罗刹大人。”蟠桃第一时间蹦出来,三跳两跳从小奴的肩膀上蹦到囚罗刹的身前。囚罗刹看了一眼小绿虫子,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那老奶奶是谁?” “嘘……小声一点老婆婆最烦人家叫她那个。” “那个是啥?” 囚罗刹不解道。 蟠桃跳到囚罗刹头上,悄悄地对囚罗刹道:“就是‘老奶奶’这个词,她最烦别人这么称呼她。” “老奶奶?这个不是尊称吗。” 囚罗刹还没听说过有人对尊称反感的,难道要人叫她老婆子才开心? 蟠桃见囚罗刹说的那么大声,赶紧对囚罗刹道:“囚罗刹大人都告诉你了别说那么大声,会惹她生气的。” “我不能说人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不信她还能听懂‘呜喵’与‘呜嗷喵’的意思。” “前者是‘饿了’,后者是‘非常饿’的意思。” 囚罗刹只觉得后背一凉,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老妇人的声音。这前后没有半点迹象,这老妇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乖乖,这老婆子竟然能瞬间移动。” 思想的话在囚罗刹耳边慢吞吞的道。 不过囚罗刹可完全没心情管这个,他只听到老妇人说下次在叫“老奶奶”这个词就把自己扒皮抽筋,做成猫肉火烧。 说完这句话老妇人就凭空消失了,果然是会瞬间移动。 “没想到这老婆子竟然可以听懂你说的话。” 思想对囚罗刹道:“这老家伙不一般,除了脾气有点怪以外。” 囚罗刹缓了缓神,才对蟠桃道:“你们是怎么来这儿的。” 蟠桃想了想才说道:“我是在官道上遇到的老婆婆,老婆婆说囚罗刹大人的恩人病重,小奴更是岌岌可危,说是要带回去治,不由分说我们就被她抓走了,后来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囚罗刹一听,心中不免骂着思想:不是说蟠桃靠谱吗,这算那里靠谱。 不过嘴上仍然还说:“哦,是这样啊。” 思想这时候道:“看来那老婆子是有点能耐,连蟠桃都打不过她。可见实力之高。” 囚罗刹到现在也不明白思想为什么对蟠桃有这么大信心。在说这小绿虫子有对那老奶……老婆婆出手吗,你是怎么看出来蟠桃打不过她的,难道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结果吗。 囚罗刹不在理思想,而是对蟠桃道:“那恩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什么事?” 囚罗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阮灵玉了,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而且有好多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想要问问她呢。 蟠桃没有多少迟疑,道:“囚罗刹大人的恩人已经被老婆婆治好了。老婆婆说她只是身体中的东西有一点不稳定,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要多注意休息。” “哦,这样啊。” 囚罗刹对着个老婆婆真是越来越好奇,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是为了阮灵玉身体里的东西。不应该,如果是这样那直接带走阮灵玉就好了,何必连蟠桃与小奴都要一起带过来。 囚罗刹想到这儿,又问道:“那你们在这里有没有发现有什么那个老奶……婆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蟠桃晃了晃触须,道:“没有啊,我觉得老婆婆除了笑起来不太好看,看人像看食物之外,剩下都挺正常的。” 呃……这就不是正常的好吧。有谁会像看食物一样看人啊。 对了,囚罗刹突然意识到,那老婆婆似乎也治好了小奴。小奴在当初只剩下一口气,那老妇人的医术因该十分高超。说她妙手回春因该也不为过。 杵在一旁的小奴看着一只蟋蟀与一只猫在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着。而且他们说话自己还一句都听不懂,这就是所谓的动物与人的代沟吗。 “那个……” 小奴还是忍不住了,打断蟠桃与囚罗刹的对话。 第二十五章 这是个玩笑别当真 “你真的是当天那个?” 囚罗刹听到小奴的话,想到当初小奴见到自己还是与思想“思维同调”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是个人类壮汉的模样,和现在自己这个小猫的体型简直天差地别。也难怪小奴会认不出来自己。 小奴带着疑惑的神色看着囚罗刹,而后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就是当天的八尺大汉。 “你是只猫妖?” 呃……这个问题囚罗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这种状况到底算不算妖,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如果说自己是妖的话,妖的能力自己可都没有,像什么用月亮补充能量啊,还是什么能用精血幻化分身什么的。但自己的状态又算什么呢…… 囚罗刹曾经也问过思想,自己是不是是一只妖,但思想很果断的否定了。按思想的话讲,自己就是一只能听懂人话的猫而已,虽然与妖有很大的区别,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极其强大,对法术的领悟也觉不是一般妖能比的。在换句话说,思想也不知道囚罗刹到底是个什么。 好吧,囚罗刹已经猜到思想不能给出一个决定性的答案了。但思想的话却是极其重要的线索,起码在自己被揍成失忆之前,自己还是一个挺牛的人物。 面对小奴的问题,囚罗刹还是很心虚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思想这时候慢条斯理的道:“这位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猫妖,当然因为某些原因,他的能力被封印了。所以才变成这么一只小猫,当然不用担心,他是可以变成人形的,和你结个婚入个洞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我就知道! 囚罗刹心里太清楚了,从思想嘴里就没有什么好话,前两句还是可有可无的屁话,后一句就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不正经。 思想说完看见囚罗刹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实体的思想体,所以找不到可以怒目而视的对象,所以在那里生闷气。 思想见他这个样子打趣道:“怎么,说道心坎儿里去了吗。你当初不是答应娶她了吗,而且看人家姑娘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不是吗。” 我去,思想你这话说的违不违心。老子什么时候看直眼儿了……不对,注意的点不对了,是自己什么时候要娶她了,这不是当初那老头……唉唉唉,那姑娘你脸红个什么劲啊,还有蟠桃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我还要你的翻译能力替我解释一下啊。 场面在思想的一句话失控了,囚罗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虽然在座的有一位听不懂自己的猫语。 “囚罗刹大人,小奴会不会是将来的夫人啊。” 没别的,蟠桃这一句话绝对算得上是当之无愧的撩机。你瞅那某人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脸就知道了。 囚罗刹觉得这事儿因该解释清楚,本来他认为这谁都没当真,没想到这还有一个对猫有感觉的的姑娘。难道这种像开玩笑的事就该害羞的脸红耳赤吗,反正囚罗刹认为这不因该。 “蟠桃你现在闭嘴来当下翻译。” “好的,囚罗刹大人。” 囚罗刹顶着蟠桃这个现成的翻译,对小奴道:“以下说出的话都是由本人囚罗刹所说,这只蟋蟀仅是个传话的。” 小奴看着囚罗刹,眼神里透着的是莫名其妙。 “你看她的眼神对你充满着爱意啊!” “滚!” 囚罗刹认为,思想的出现是自己人生唯一的败笔。这家伙除了会扇阴风,点鬼火之外,在语言上,还真是没什么大用处。 囚罗刹处理完思想,然后对小奴说道:“这个……虽然不太好,但是当初这件事情对你我来说只是相当于一个玩笑,你晓得不。” 小奴有些奇怪的看着囚罗刹。而后者则认为是不是自己说的太隐晦让小奴没听明白。于是又道:“当初咱们之间的约定……不是约定。是那阮老头说的那什么其实对你我来说都因该不当回事儿才对吧。” 囚罗刹现在已经语无伦次了,而小奴则露出一个更加奇怪的表情。弄得囚罗刹认为还是他解释的不到位,正在想说上两句的时候,小奴却突然“噗”的一声嘿嘿的乐了起来。 这次换囚罗刹一脸的莫名其妙。 小奴一边乐一边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真的当真吧?” 小奴也不管楞在一旁的囚罗刹,笑道:“我怎么会把这种事当真啊,你当这是什么远古吗,还讲以身相许?你不会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雏儿吧。哈哈哈哈……” 囚罗刹听到这一段话还没反应过来,思想就抢着道:“那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小奴听到思想的话咬了咬嘴唇道:“这个啊……人家毕竟是个小姑娘嘛,听到结婚洞房什么的,总会有点幻想嘛……” 小奴这话说的是越来越小声,到最后都听不清楚了。 不过马上指着囚罗刹又补充道:“只是幻想而已,跟你可没关系。” 囚罗刹的大脑到现在依旧还是死机状态,他弄不明白一件事:“你说的那个雏儿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在囚罗刹问出这个脑残的问题的时候,小奴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你说这哪里像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是老司机转世了好吧。 当然嘲笑囚罗刹的人当然不会少了思想,虽然囚罗刹觉得思想对于这样的知识并不比自己知道的多。就看他刚才问出的“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这句话的时候,囚罗刹就知道了。 话说刚才思想还各种扇阴风,点鬼火来着,现在看来,这只是单纯的起哄而已。 囚罗刹吃了这么个瘪,表面上强颜欢笑,心里早就万匹***奔腾而过。 对于囚罗刹来说,现在转移个话题是最好的选择了。 “哈哈,那个我当初救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小奴听着囚罗刹想打着哈哈糊弄过这个尴尬,便答到:“六小姐很好,现在屋里躺着呢。” 她看了看囚罗刹,道:“不得不说你这转移话题的本事还真是生硬啊。” ” 第二十六章 我不是妖 囚罗刹一行人(虽然没一个是人)随着小奴来到茅草屋前,小奴转过身对囚罗刹道:“老婆婆人很好,但是最怕吵,你进屋的时候最好安静点儿。” 她刚转身又转过来,有一件事小奴一直没想清楚,问道:“你们身边是不是有个幽魂?” 幽魂? “我不是幽魂。” 思想一听小奴的问题就知道是关于自己的,虽然刚才小奴编排囚罗刹时没太注意,但还是发现了思想的存在。毕竟大白天看不着人影只能听见声音还是一件挺慎人的事儿。 “不是幽魂?” 小奴有点疑惑:“那你是厉鬼吗?” “不是!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厉鬼?” 也对,想想哪个厉鬼不是成天喊“我要杀了你”之类的话哪会像思想这么碎嘴加腹黑加不要脸…… “那你是刚挂掉并产生的灵魂?” “也不是!” “那就是阴差了,话说在没什么能只见其声不见其人的物种了。” “很遗憾,我既不是幽魂也不是厉鬼,更不可能是刚挂掉离体的灵魂,也绝对不是阴差!” 思想这句话说的是义正言辞,根本听不出来有什么不正常语言混杂在里面。弄得囚罗刹以为思想吃错了药,哦……对了——思想没实体吃不了药。 听完思想的话,小奴变得更加莫名其妙起来。柳眉微颦,只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这绝对不是玩意儿!” 囚罗刹真替思想着急,你一口气把自己交代完会死啊。 思想也不管囚罗刹心里想的是什么,慢吞吞的道:“听好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一枚‘神魂’是也。” 卧槽,什么玩意儿?思想刚刚说他是什么? “神,神魂?” 小奴在一边念叨着这两个字一边搜索自己的记忆,看看有没有神魂这个词。 蟠桃在这时候偷偷小声问道:“思想,神魂是啥。” 别说蟠桃就连囚罗刹也想知道知道,这个与自己相处多日的离体思维,怎么变成了劳什子“神魂”。 对于蟠桃,思想只一句小孩子瞎知道什么就给打发了,不过这种凡是正常人都会怀疑的解释,蟠桃竟然相信了。 他竟然老老实实又趴会囚罗刹的头顶。此时囚罗刹只想说一句,我了个擦。 当然,思想并没有打算这么糊弄囚罗刹,对囚罗刹传音道:“别想了,‘神魂’这个东西是我编的,毕竟把我说成阴魂厉鬼什么的太奇怪了。编个谁都不知道的,也不会有太多的怀疑。” 囚罗刹在心里也是一阵大汗,在心中道:“那你编个这么个谎话是什么意思。” 思想立即道:“你傻啊,我的身份敏感,万一有哪个挨千刀的把我收走了,你可就等着哭吧。难道你忘了地下隧道里那个巫师了。” 囚罗刹这才想起来,当初那个叫瞳桓氏的巫师还打算用思想做什么研究呢。看来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啊。 不管思想的瞎话到底把小奴忽悠到什么程度,趁她还没什么疑问,赶紧催促着小奴快走,不然这东问西问起来,怕漏了陷儿。 小奴也没多想,这东西想也想不出来。 几人进到茅草屋里,刚一跨过门槛,囚罗刹就觉得身体喘不上气来。 看到囚罗刹的样子,小奴并没有什么意外。道:“屋里有一面降妖镜,凡是妖怪精灵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没事的,死不了,你看蟠桃不也挺过来了吗。” 蟠桃也出声配合蹦了两下,还告诉囚罗刹要行气走遍全身,这样循环往次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思想也是紧张的看了一下这四周环境,突然放松下来,对囚罗刹道:“吓我一跳,这不是什么降妖镜,只是简单的镇妖的阵法。按蟠桃教你的方法试一下,不会有事的。” 囚罗刹不用思想提醒,就蹲坐在地上,推动全身的灵气精血,循环了几次。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 囚罗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别说,这招还真是灵唉。 不过有一点不是特别明白,囚罗刹对思想问道:“我不是妖不是吗,怎么还会对这种灵阵有反应啊。” “你不是妖?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嗯,我刚才还不是证明你就是一只猫妖嘛,你怎么会不是呢。” 囚罗刹一怔,道:“刚才的证明?那不是你瞎编的吗,为我的身世找个理由的吗。” “我怎么会瞎编这种事,在说这种事有什么可瞎编的,如实回答就好了。如果当初我真的说你与妖不同这样的话,那可能是我觉得无聊调侃一下你而已。在说你怎么会这么傻,我这样骗你的话你都相信……” 此后思想的啰嗦囚罗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当然一旁的小奴却有些莫名其妙,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思想这会儿会说出这么多的话来。 话说自己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时候是不是太多了些。 话不多说,呃,不是。是话没少说,起码思想的各种腹黑就没停过。 来到客厅,小奴抬手示意思想闭嘴,蟠桃则在囚罗刹脑袋顶上跳了两下,算是叫囚罗刹打起精神的一种方法吧。 囚罗刹现在心里想的并不多,他并不是因为思想的恶作剧而萎靡不振。好吧好吧,说句实话,囚罗刹现在绝对想撕了思想,哪怕他没什么实体。有句话说的好,叫有仇不报非君子。 说句实话,囚罗刹与思想并不是什么完整体,即时两位“用思维同调”也并非可以做到实打实的一,只能占到半个多一点。在分开的时候,囚罗刹和思想作为分裂体,或多或少有带一些奇怪的极端的性格特征。比如思想的毒舌腹黑,啰嗦,有时候大脑完全与别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囚罗刹的满格的吐槽能力,大脑多半时候起到摆设作用,有时候会走极端暴力行为。 这些都是一个实体分裂成两个分裂体所获得的症状,而且囚罗刹还失去了记忆,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症状会更加严重。 而且只会更坏不会在坏。 第二十七章 将歧视进行到底 童门关,又称沙城。在梁国建国之初,不能说是繁华如同梁国国都,到也算是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因为远离帝都的喧嚣,民风纯朴,也勉强算的上是世外之地了。 但这一切只是沙虫出现之前的事了,现在的童门关,老百姓如果想住,可能都要看个人能力了。说句实话,童门关现在这万里黄沙遍地荒芜的阵仗,住在这里可能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阳光下郝佳一身麦色皮肤灼灼生辉,那一身被阳光照耀的麦色的肤色与她健美的体态呈现出一种无法诠释的美。街道上一排排巡逻的士兵分分侧目,都被郝佳所吸引。 郝佳看着这些士兵,嘴角微挑。 不用多想,这些士兵都是人类来着。梁国对于人类的态度微妙,虽然任人类执掌官职,但从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官品。武将也只派到这黄沙漫地寸草不生的边关塞外,既接触不到帝都中心也没法向外界联系。 可以说,梁国的妖族统治者打的一手歧视主义的好牌。对于派到这里的人类来说,可能此生都要搭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而对于沙虫这个实质性的问题,梁国的高层可能每年都要召开一个“十年之内安稳计划”用来麻痹自己国家的老百姓,顺便在麻痹一下自己。 但每次计划亘古不变的就是派往沙城的士兵绝对不会用妖族士兵。 对此,只能呵呵两下已敬梁国东皇氏的贤明统治。 但说归说,梁国毕竟是调教了周边小国数十年的国中老大哥。实力一方面不用质疑,就单凭东皇氏一族之力,就能抵十万人之力。 说的有些夸张了,但外界传言就是如此。导致现在一些人想动动手做点小动作都要吊着胆子来,谁知道他东皇氏一族那天饭吃不顺了,带着一家老小横扫自己的国家。 在他们其他国看来,东皇氏灭他们就更饭后遛弯一样。 当然,这也只是传言。不然,这常年的沙虫问题,也让东皇氏饭后动动手顺便灭了多好。 郝佳心里明白,杜诩当日的安抚不过是向梁国的变相妥协,也有可能是一种政治上的无奈。现在梁国虽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但这也只是相对于民心而言,而且是人类百姓的民心。对于妖族,他们的支持者几乎无处不在。 郝佳也知道杜诩对于现在的局势非常无奈,作为童门关第三百六十二个镇守大将军(其他的前任将军不是逃走就是被沙虫吃掉)他必须做点什么。 郝佳步行穿过街道,街对面的双层阁楼提醒着人们,它在以前可能是某个酒楼,在以前也过的是灯红酒绿的多彩夜晚。但现在它只不过是囤积物质的仓库。 再向里走走,又穿过一条小巷。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不大的院落。它的出现让郝佳觉得很突兀,在这条和谐的商业街上,突然出现这么个……造型略有些乡土气息的小清新。任谁都会觉得有些突兀。 走进小院儿,迎面是一股清新的花香。郝佳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但觉得很好闻。隔着远远的,郝佳便看到一个头戴草帽,体态有些发福的老头扎个小马扎坐在一片花海之中。 没错,是花海。那院子里种满了不知道是什么花,粉红的,很香,很好看。但却密密麻麻的一直延伸到院门口,这其中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就在这样一片花海之中却坐着一个老头儿,郝佳都有些怀疑他是怎么走进去的。那老头面前是一个小矮桌,上面是一盘棋,围棋。因为郝佳看到了黑白两色的棋子。老头正十分用心的解着棋局,时不时还蹦出一句“哈哈,找到了”然后立马恢复严肃脸,又扭成便秘脸,嘴里还道着“不行,还是不行”这样的话。 “咳咳!” 郝佳轻咳两声,小心的道:“小辈郝佳,前来拜见先知。” 对,这就是杜诩前几日所交代的事。 求见一位先知! 先知对于这个世界并不稀奇,这只是一种境界的提升罢了。虽然这么说,但也并不是所有修炼之人都有做先知的潜质。能成为先知的人,都是看透世间规则,理清红尘凡事的圣者。这是一种境界,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不过,这样的人,真的就是他杜诩派来了人就能见的吗。 院中的老者并没有理会郝佳,依旧在研究着棋局。郝佳见老人没理自己,也不知是该怎么办。在大些声,万一吵到先知,把自己赶走,这任务怎么回去交代啊。 正在郝佳踌躇不前的时候,从院中小屋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看到郝佳,咧嘴一笑道:“你就是那个胆小将军派来的见我的?” 不提郝佳为见先知是何事,单说囚罗刹这边。 囚罗刹已经来到阮灵玉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阮灵玉躺在一张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弄得思想直叫是不是死了,吓得囚罗刹一溜烟的窜到床上。去探知阮灵玉的气息。还好,人还在。 一边的小奴说道:“婆婆说六小姐暂时不会有事,只让她多休息就好。” 囚罗刹听到小奴的话,心顿时放了下来。毕竟废了不少的力气把恩人救了出来,(虽然是顺带手)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囚罗刹靠着自己身材娇小,他现在看阮灵玉是最清楚的。尽管两色苍白但脸上的那两道可怕的伤疤却呈现出一种紫红的不正常的颜色出来。 他回头问小奴,“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伤疤颜色没有这么深啊。” 小奴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这伤疤就是六小姐昏迷不醒的原因。” “不是没什么事吗?” “是没事,身体是没大碍。但这伤疤却出了问题……” 接下来小奴就为其讲了伤疤的来历,据小奴所知,阮灵玉的伤疤并不是什么外伤。而是一种封印,至于是为了封印什么东西,小奴就不得而知了。她只知道从那时起,小奴就得到了本家的重视。 第二十八章 衍生搜魂术 思想听到这儿插嘴道:“封印?这不会就是那阮老头和巫师想抓她原因吧。” 小奴点点头道:“很有可能。” 对于小奴来说,阮小千的所作所为是她想象不到的。毕竟平日里的九族长说叛变就叛变,该说是任性还是怎么样。 蟠桃在囚罗刹的脑袋上叫喊道:“那老头儿还是挺有意思的,就是有些不讲理。明明络莜草是红的,他偏说是粉的。为此他还用了三十多个理由来说服我,还好我意志坚定,坚持络莜草是红的。” 小奴看了蟠桃一眼,对囚罗刹道:“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囚罗刹也只是干笑一下,没说什么。他又回头看着阮灵玉,对思想道:“思想,你有能探知到她体内封印的是什么的那种法术吗?” “你是想知道她体内封印的是啥?” 囚罗刹点头,“嗯,是的。” 思想道:“怎么可能,要是能那么容易就探知到,那还要什么封印。” 囚罗刹听到心中一阵失落。谁知思想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种法术倒是可以一试。” 囚罗刹眼睛都亮了起来,道:“是啥么法术?” “搜魂术。” “我去!”囚罗刹一听这三个字心就跌倒了谷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囚罗刹对搜魂术的信心度如此之低。反正大概就是因为经过上次搜魂术找错了地方,信誉度在囚罗刹这里下降了吧。 思想看到囚罗刹的一脸嫌弃,一本正经的道:“你可别因为搜魂术一次的失误就把它给否定了,你要知道任何法术的诞生都是有用的,没有什么鸡肋可言明白吗。” 思想又道:“搜魂术的力量因为施术者的法力而决定它的强弱。其实搜魂术还有很多的衍生法术,不过要想驱动这些衍生法术就要强大的力量才行。” 囚罗刹问道:“那我要怎么驱动衍生法术啊。” “你?没戏!” 没戏!我去,没戏你说它干什么啊。 思想瞅了一眼囚罗刹,而后者则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哎呦呦,少年不要这个样子吗。老夫只是调戏调戏你而已,不要这么不经逗嘛。” 囚罗刹听到思想的安慰,呃……算了,这根本不是安慰,只是再补刀而已。话说思想你到底是不是闲的,这么正经的事你竟然这么不正经,你这都第几次了,有没有完了。 囚罗刹的内心把思想吐槽了个千百遍,然后表面上恢复如常,露出一张极致和蔼可亲的笑容道:“那我到底有没有可能用哪个什么衍生法术啊。” “有,不过可能要付出一些代价。” 思想听到要付出代价,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代价,什么意思?” 思想摇头晃脑,哦,忘了众人根本没法看见思想,跟没法看见他摇头晃脑。这算是众人的脑补吧,毕竟思想这时说话的语气不陪上这动作都有些对不起这说话的口气。道:“当然是你身上的一部分啊。代价分很多种,但无外乎都是从代价者身上拿下来的。哎呀,你别那么害怕呀,我只是说个定义而已,但他对你这只小猫可不同。” 囚罗刹这边好像要做什么大事情,但郝佳这边却可能不是那么顺利。 从小屋里走出的小男孩穿一件很长的袍子,该怎么说,不应该是很长,因该是特别长,巨长。要不是看到他那合体的裁剪,郝佳都认为男孩是穿着大人的衣服跑出来的。 小男孩拖着已经拖地的长袍,走向郝佳,院中的鲜花在他走向院中的同时,都默默的让出一条路来,直到走到郝佳跟前。 “你就是杜叔叔派来的?” 郝佳看着男孩的眼睛,他的瞳孔是红色的,很妖异。他的眼神并不像一个六七岁小孩的天真单纯,他里面藏着的是睿智与一种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 郝佳站直,向男孩施了一礼。毕竟是一位先知,即使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郝佳施完礼对小男孩先知道:“是的,是杜将军派在下来交与先知一样东西,他说您见到了东西自会明白。” 说着,郝佳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就要上前交与先知。 谁知,先知把手一摆,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用给我看了。杜叔叔的心思我了解的,还是那梁国的那点儿破事。” 郝佳把信封收回,听了先知的话,眉头一皱,道:“我认为人类的事绝对没有破事可谈,现在梁国做出如此疯狂之事。当该有人为百姓做主才对。” 先知撮了撮手,像变魔术一般摸出一根麦芽糖,一边舔着一边道:“你啊,还是太年轻啊。很冲动,虽然可以说是为了正义。好了,别站在外面了,进屋聊吧。” 郝佳刚才头脑发热的义正言辞让先知也是得了个乐子。郝佳在后面跟着,明显听到那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叨咕着什么“热血女青年”这样的话。 很明显,老娘是少女好吧! 不等郝佳反应过来,她就来到那栋小屋子。刚刚跨进门槛,只觉得一阵眩晕,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吸入其中。在一睁眼,郝佳已来到一处静谧之地。 眼前一颗洁白的玉树立马吸引了郝佳的注意,那玉树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却让郝佳入迷,甚至迷恋上了这棵树。 “行了,该醒醒了!” 一声大喝,如同一则谏言让郝佳如梦初醒。 郝佳看向六七岁的先知,眼里充满了疑惑。先知笑了笑,对着玉树训到:“孽畜,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还这么饥渴,你要有自己的三观与性取向吗。” 此话讲完,那玉树便一阵扭动,渐渐化为一个人形,身材渐渐凹凸有致,长发飘飘。 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就这样站在了郝佳面前。 “这……这是……” 郝佳这时已经有些吃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只玉树精。 小孩先知看向变成少女的玉树,对郝佳道:“这玉树是看守此地的守卫,没什么战力,但却有一身强大的魅惑之术,但就是只魅惑女人,真是让人苦恼。” 。 第二十九章 我的因果是你因果的孩子 思想向囚罗刹说明,“代价”的付出是通过施术者与天道连接沟通,为自己在大幅度提升实力。 期间,不论提升实力是多少,天道收取的代价都是随性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只付出不丁点的代价却获得了超出自己实力十倍的力量,那只能说——你赚大发了。 至于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只能苦逼一些了。自己用超出十倍的代价却一丁点力量也没换回来的,大有人在。 如上述所说,用代价换取力量这种事,更像是一种献祭。至于献的是什么,得到的力量又是怎么样的,呵呵,那都是不可控的。 不过这种代价换取的方式所换取的力量是长久性的,但是绝对不是永久。换句话说,施术者得到的力量可能只存在一天,但也可能随着施术者数十年,不会消失。但绝对不会永远跟随施术者,这也算是应了天道无常的道理。 囚罗刹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对思想道:“那怎么与天道连接呢。” 思想叹了口气道:“别着急,我刚才只是向你说明了一个大概,而且这些东西对你来说都不算事儿。” “啊?什么意思?” 思想接着道:“天道收取代价的方式很奇特,他只对因果齐全的人感兴趣。” 囚罗刹这次又听到个新名词,“这因果又是什么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小奴斜了一眼囚罗刹,后者明显看到前者那看白痴一般的眼神。 囚罗刹现在感觉还是看不见的思想可爱一些。 小奴道:“因果是一种天道规则,是天道管理众生的法律。修行者如果想要修成正果,就必须学会与因果关系打交道。否则,要么天诛地灭要么一辈子停滞不前。话说这不是常识吗。” 思想也同意小奴的说法,连连说对。对着囚罗刹说道:“就是如此。因为因果的束缚,才使得世间少了不少的逆天强者。几乎一半的修行者都卡在因果关系这上面停滞不前。” “那你的意思是说……” 思想哈哈一笑,道:“代价遵循天道意志,天道又看中因果关系。他只对因果关系完全的人感兴趣多一些,而你不同,你的因果并不完全。” “不完全?” 囚罗刹疑道。“既然不完全,那说明天道对我不感兴趣啊。都不感兴趣了,我还怎么跟他换力量。”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思想道:“如果放在之前,你还有可能有一个完全的因果,但在进入真力场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 囚罗刹还是有些不理解。 思想接着道:“笨啊,因果是存在于不同个体之间所建立的关系。你是个体吗?” 经思想这么一问,囚罗刹不免思索起来。 自己在进入真力场之后,因为真无力场的特性使自己的思维与自己离体。等等,就是这个。按正常理论来说,完全的因果是建立在个体之上,而个体又是思维与肉体的结合。但自己的一部分思维被迫被分离出去了,所以自己的因果因为思想的关系而变得不完全? “难道……是因为你的原因?” “答对了!因为我的脱离,所以在你的因果之上又产生出我的因果来。这么说有些不能理解,简单一点,我的因果就像是你的因果衍生,有相同之处却又不同。” 思想看到囚罗刹瞪着两猫眼十分无辜的望着天,叹了口气。 “在说的难听点,我的因果就相当于你的因果生的孩子,彼此都为个体,但彼此互相有牵连。现在明白了吗?” 囚罗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天道的代价又与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你的因果说是不完全,其实只是变成了两个而已。对于天道来说,你肯定进不了他的预选名单。不过,你却可以在后面排个队,在或者插个队也可以。” “什么意思?” 囚罗刹现在只觉得自己书还是读少了,思想这个“学霸”说的那一大堆自己是一个字也没听懂。此外,思想也有点懒得解释去了,只是道:“你怎么这么蠢,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你的思维里分离出来的了。这样吧,在解释起来就有些麻烦了,不如你去实践一下。实践出真知吗。” 囚罗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奴却插嘴道:“像他这样的,真的可以吗。别力量没拿到,死在天道底下。在这说,你不是可以化成人形吗,能化形的妖实力都不是特别低,何必需要向天道索取力量?” 囚罗刹听到小奴说这个,默默不语起来。倒是思想开口胡诌道:“就是因为当日因为与那个老头打了一架,囚罗刹的实力受到了不可逆转的影响。现在用这个法子虽然凶险,但也是最好的办法,谁知道那个老头什么时候追来打咱个措手不及。” 小奴邹了邹眉头,心中虽明白此事迫不得已,但却并不看好思想的办法。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个方法太过冒险。听起来向天道换取力量,有点高大上虚无缥缈的意思,但更多的则是极为凶险。天道,是所有修仙者所必须遵循的规则,想打他的主意钻他的空子,那真是不想活了。 但此时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就是不想活了的那一撮里的。 思想也不管小奴的质疑,催促着囚罗刹赶快坐好,教着口诀。 对于囚罗刹来说,他当然不相信思想那顺口胡说的理由。思想做这一切,绝对有其原因。但不管怎么说,思想是不会有意害自己的。毕竟自己与他的生命连在一起,思想如果要自己走什么野路子,他自己怎么也得斟酌三分。 不管了,自己到现在都豁出去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囚罗刹念着思想教授的口诀,感受着自己与天道的联系,这做法也是思想教给自己的。 囚罗刹身边的空气诡异的扭动着,但却没有泄露出一丝的力量,这就是规则之力,有因果作为引导,它不会影响施术者身边的一切,直接作用在施术者本身。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因果之下的规则之力 囚罗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边那扭动不安的力量,它们是规则,是禁锢这个时空的条约。囚罗刹要与天道进行交流,就必须要打乱这些规则,从而建立一条与天道能够短时间接触的通道。 囚罗刹静气凝神,感受规则之力从自己的身体中穿过后所带动的能量,他必须在一段时间内摸索出一条与天道能够沟通的桥梁。 但这项工作并不容易,天道岂是凡物可以简单触碰到的。囚罗刹明显可以感觉到规则之力在抵触自己,不断将自己向外推去。但好在囚罗刹的因果并不是完全的,因此,他所受到的规则之力的排斥也是少之又少。 照思想的推测,囚罗刹建起通道的时间因该比一个拥有完全因果的人要少近一半的时间。事实也确实如思想所料,那些少的可怜的规则之力就好像是匆匆过客,仅仅与囚罗刹打了个照面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但囚罗刹也必须面对一个问题,就是在这些量小而又急促的规则之力中快速摸索出与天道交流的通道。如果在这段时间中失去了这个机会,那么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将功亏一篑。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股规则之力都在尽自己所能想要将囚罗刹推出,但奈何后者的因果条件不足,规则之力只能扭动两下便消失在时空之中。 该死,太快了。 囚罗刹在心中暗骂。 这些规则之力真的是来去匆匆,囚罗刹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虽然自己在面对规则之力的排斥时毫不费力,但却无法准确的分析出天道的能量。 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看来要放手一搏了。囚罗刹将自身的灵力幻化成网状,像捕鱼一般把网撒向自身周围,囚罗刹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如果规则之力不受灵力网的约束,那自己只能认栽了。 从时空之中有钻出几股扭曲不安的能量,囚罗刹把灵力输出开到最大,身边的灵力网因此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规则之力似乎感受到了灵力的能量,有的直接加速想冲破灵力网,有的则绕开灵力网的捕捞范围。 囚罗刹一看,心道有戏。将那几股冲入灵力网的规则之力罩入其中,灵力网散发的微光变得更加明亮,规则之力在其中不断扭动,但却无法钻出灵力网。 囚罗刹暗道:果然有用。 这临时想出来的招倒还有点用处,话不多说。囚罗刹将灵力网渐渐收拢,把规则之力慢慢的靠近自己。那扭动不安的能量,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几股规则之力互相冲撞,“隆隆”直响,声音如同打雷一般。囚罗刹也感觉规则之力更加的排斥自己,而且力量越来越大。但囚罗刹不想放弃这个不易的机会,他坚持将那几近狂暴的力量聚集到自己的身边。虽然他已经察觉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但囚罗刹仍然将自己的感知放到那挤在一团的狂躁能量之上。 就在囚罗刹准备感受能量之时,那几股狂暴的规则之力竟然融在了一起,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灵力网震碎,处在正中心的囚罗刹,直接被那能量震飞。 狂暴的能量在时空隧道之中产生一股极强的旋风,带着各种爆炸与时空风暴,逐渐凝聚成极具破坏力“时空区域”。 “时空区域”是在规则之力被破坏之后所出现的防御体制,但因为处于因果之下,所以只能在时空之中肆虐,并不能对现实世界产生威胁。但规则之力出现了混乱岂是如此简单可以应付的,如果放任“时空区域”不管,那么最后导致的将是时空与现实出现交叉,时空中的规则之力会将现实的壁垒摧毁,时空中各种强大的“时空区域”会借此机会越过因果的管制,强大的时空风暴会突然出现在现实之中并摧毁所有一切的现实物体。 囚罗刹似乎做了一件很是了不起的事情,但因为时空与现实拥有界限,所以小奴他们只是看到囚罗刹消失在自己眼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奴正诧异囚罗刹的突然消失时,从身后传来老婆婆的声音:“他在天道之下耍了小聪明,被因果所吞噬。现在正游离在时空风暴之中。” “那……”小奴还正想说什么,老婆婆却一抬手,道:“天道不容许任何人挑战,像他这样的,必死无疑!” 小奴心中一惊,她虽听说过有些人在时空之中迷失,但也就是迷路了而已,过个千八百十年的就能回来,却没想到囚罗刹这次会这么严重。 蟠桃在这一群人中是最关心囚罗刹的,心中不免着急起来,问道:“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 老婆婆摇摇头,不耐烦的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天道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他,那只小妖精是必死无疑了。” “不会的!”蟠桃似乎还是不死心,跳到老婆婆的面前哭着道:“老婆婆,求求你了。囚罗刹大人不能死的,您一定有什么方法救他的对吗。” 面对蟠桃,那老婆婆只是拂了拂手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串铃铛的清脆之音。 铃铛? 小奴想到这几天见老婆婆手中都没有这个铃铛,那铃铛都是挂在老婆婆的屋前的,这次有为什么要拿在手里。而且很明显,老婆婆刚才的动作就是做给自己与蟠桃看的,这其中寓意又是如何呢。 小奴刚回过神来,就看到蟠桃哇哇的大哭着。小奴当然知道蟠桃是因为何事而哭,将蟠桃捧在手心里,摸着他的触须。这几天与这个小东西相处下来,小奴就知道蟠桃的心思都在囚罗刹身上,他心思单纯,甚至智商有些脱线,但只要一谈到囚罗刹,这小东西的立马智商上升十倍,把囚罗刹做的那点事儿编的跟说书一样。 可见,囚罗刹在蟠桃心中占据很重的地位。现在猛然听到囚罗刹要死了,自然会有些伤心……呃,像他这个哭法,估计得用伤心欲绝来形容。 第三十一章 巨石门后的小世界 看这四周,似乎是一处密境一般的地方,除了那不太正经的玉树精。就只有光秃秃一片大地。先知领着郝佳在前边走着,而处于后面的玉树精从刚开始就没消停过,一直在**郝佳。 说真的,郝佳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正常的了。就刚才,那玉树精都勾引自己三十多次。而且动作一次比一次亲昵,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自己竟然有感觉了! 有没有搞错,老子……不是,老娘是女人好吧。 走在最前面的先知手里举着一根糖葫芦,嘿嘿笑着,郝佳明显感觉那有深意的笑声伤害了自己。 “她好像很喜欢你啊。” 郝佳第三十一次把身上的小妖精拽下来,对先知道:“不好意思,您能不能让她控制一下情绪。” 先知举着糖葫芦,转过身来叹了口气,“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 玉树精这次跟八爪鱼似的“噌”的一下盘在郝佳身上,郝佳只觉得自己身上瞬间一沉,整个人顷刻之间被砸进了土里。丝毫不夸张的说,郝佳觉得自己就好像背了一座山在身上,重不必说,关键是压在土里喘不上气啊。 先知从前边拖着比自己长了不知多少倍的袍子向自己跑来,可能是因为着急,途中还摔了两跤。“别着急,别着急,我来了。” 先知好不容易跑到郝佳身边,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花盆出来,郝佳身上的玉树精看到花盆时明显一震,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也不管身下的郝佳了,站起身来就想跑。先知也是眼疾手快,将花盆一扔,好巧不巧这花盆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正好扣在玉树精头上。 只见红光一闪,玉树精消失了,而在地上却多了一盆三叶草。 先知看到大事已成,叹了一口气,口中念叨着:“还好还好,这次没扔偏。” 回头对着下半身埋在土里的郝佳道:“别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郝佳在土里有气无力的道:“能,能不能先把我拽出来在说其它的。” 先知这时才注意到郝佳的情况,赶忙把砸的晕头转向的郝佳弄到了地面。 郝佳站起来活动着筋骨,先知这时也把那一盆三叶草抱了回来。口中还道:“都说了,你的体重常人承受不住的。怎么就是不听呢!” 看着先知手中的三叶草,郝佳疑道:“玉树精呢?这又是啥?” 先知把三叶草举到郝佳眼前,“这就是啊。” 郝佳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三叶草,而好像后者这是普通的植物。“不是说她是玉树成精吗,怎么又变成三叶草了。” 先知把花盆收在袍子里,“哦,这是这个法器的特性,说不定把你收在里面种出来的就是狗尾巴草了。” 郝佳一脸的懵:这世界还有这种法器,真是……真是特么的卧槽。 “走了走了,前面不远了。” 先知拜拜手,走在了前面,又回头问道:“哎,你的力量达到什么程度了?” 郝佳看着先知不加思索的道:“一臂能举千斤之力,日行两千里不是问题。” “噢,已达‘升腾’之境。怪不得能扛得住玉树。” 郝佳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词,“‘升腾’之境是什么?” 先知被这么一问明显一愣呵呵笑道:“那个啊,很久以前人们对法术修炼境界的描述了,现在早已经不用了。” 郝佳疑道:“修炼还有什么可描述的境界?” “当然。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不用了。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想听的话,就快点走吧。” 说完,先知加快脚步。郝佳跟在后面,不一会便穿过结界,来到一处巨门面前。 那巨门足有十几米高,石质的,透着如鲜血一般颜色,门上的把手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很朴素但黝黑无比,与门的血红组合起来看着别扭至极。 先知笑道:“这门看着笨重一点,但防御性能还不错。当初也是爷爷求了好久才让巨人族里的能工巧匠为我打造了这扇门,不过当初忘了告诉他们具体尺寸了,结果他们就按照自己的尺寸做了。” 郝佳觉得先不谈这门的大小,光是这门的配色这顶尖工匠的审美就不咋地。而且这门不靠近还好,一打近处看,郝佳就觉得这门是不是有点太粗糙了。给人感觉就好像是刚从采石场采下来就安在这里了,至于门把手,很明显是那些巨人友情赠送的好吗。 先知兴致勃勃的推开门,带着对门一脸嫌弃的郝佳来到门里。 这是一片荷塘,在荷塘之上有一座腾空而建的阁楼,漆红的砖瓦,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阁楼之上的雕梁画栋,充满了一种文人的附庸风雅的情调。 先知站在池塘前,双手摆动,似乎是一种手决。郝佳只感觉地面有轻微的震动,随后就看到充池塘之中升起一块块红色台阶,一直延伸到了阁楼之上。但每块台阶距离十分宽阔,怎么看至少都要五六米间距。 先知示意郝佳跟上,自己先行一步,双腿一弾,直跳出十多米的距离。跃上第二块台阶,郝佳没想到先知看着小小的身体竟然也有不俗的身体素质,但回想过来,好歹人家也是一位先知,没个正经的身手也对不起他的身份不是。 不在多想,郝佳紧跟而上。不出多一会儿,两人便来到阁楼之上。 “先知,您回来了。” 来者是一个小木头人,只有不到一米五身高,桶状的脑袋,上面却只刻着一双眼睛,其他的五官全都不翼而飞了似的。 先知看了他一眼,只“嗯”了一声。便对郝佳道:“与我来吧。” 郝佳跟在先知身后,想的最多的是那个木头人是用什么来说话的。话说这种奴仆傀儡不是都已经淘汰了吗,怎么这先知还有这种东西。 奴仆傀儡其实在两百多面前就被淘汰了,与其说是淘汰,不如说是被禁用的。因为制作奴仆傀儡的方法太不人道,而且十分的麻烦。所以在很早以前便被淘汰,而现在使用最多的则是一种人形机关,虽然没有奴仆傀儡聪明但却可以量产,制作方也便。 但现在仍有一些闲的蛋疼的人对奴仆傀儡情有独钟,不惜耗费大量金钱制造这种傀儡。 第三十二章 不明物体钻了进来 先知领着郝佳穿过前阁的走廊,来到内堂。这客厅也是讲究的一股文人之气,先知蹦到椅子上,对的是蹦上去的,因为先知的身高实在是没发育完全。对于只有五六岁的小孩来说,像大人一般颇有风度的坐在椅子上实在有些难为他了。 这先知刚刚坐定,只听外面一阵嘈杂,随后从外边钻进来一道影子,蹭蹭两下,窜到屋子里。 先知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刚想叫人,只觉得鼻子一样,直接打了个喷嚏。 从门外慌忙跑进来一个奴仆傀儡,跪在地上,祈求先知饶命。 郝佳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看到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钻了进来,速度极快,郝佳只能见到那东西的残影。看起来小小的,似乎是某种动物。 郝佳见到先知一个劲的打喷嚏,也是奇怪,便对那个奴仆傀儡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了,跑进来的是啥。” 奴仆傀儡现在紧张的要死,看样子先知在这里还是挺有威严的,奴仆傀儡慌慌张张的说道:“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只猫,不光把厨房为先知做的的东西偷了个精光,还把……” 奴仆傀儡说到这儿有些吞吞吐吐的,先知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喝道:“有什么,啊嚏!快说,啊嚏!” 奴仆傀儡身体都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把……把您的那颗夜明珠打碎了。” 先知一个机灵从椅子上滑下来,“什么!” “小的不敢撒谎,确实是夜明珠被打碎了。” 奴仆傀儡的身体整个都要嵌在地砖里了,先知又蹦回椅子上,哈哈大笑起来,当然还夹杂着几声喷嚏声。 “话说我怎么突然开始打了这么多喷嚏?” 先知暗自嘟囔了一句,这时郝佳从客厅的里屋走出,手中还拎着一只——猫。 “大概是对猫毛过敏吧。” 郝佳边说还边拔了几根毛对着先知的脸一吹,先知感觉到了郝佳的吐气如兰,正想感叹一下这个女汉子也有女人的一面,却被几个喷嚏给堵了回去。 郝佳轻笑两声,把手中的小猫交给奴仆傀儡,“赶快把它带出去,先知对猫毛过敏。” 奴仆傀儡一听便不敢怠慢,连忙接过小猫,正转身离开。那小猫突然奋力一挣,脱离了奴仆傀儡的束缚。奴仆傀儡正要去捉它,那小猫浑身的毛炸裂开来,明显是受到威胁,所做出的攻击反应出来。 奴仆傀儡也没什么表现,因为本身是用木头做成的,可能被猫抓了也没什么感觉。 但这只小猫也不是好惹的,伸出厉爪刷刷几下就把奴仆傀儡挠翻在地。郝佳在不远处看着不妙,正要出手,谁知那猫竟然口吐人言:“我劝你最好别碰他,这只猫已经失去理智了。” “什么。”郝佳一愣,完全听不懂那只小猫在说些什么。 空中又想起刚才的声音,“别愣着了,刚才是你运气好,抓住了他。现在他已经有了防备。最好用点小手段,还有最好别伤了他的身体。哦,对了。我叫思想,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思想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语言让郝佳楞在原地,“你是小猫?” “不是,别废话了,先制服他在说别的。” 郝佳皱了皱眉,手中化出一把短剑。思想一见连连喊道:“别用刀剑啥的,不能伤了他。” 背后的先知终于缓和了一点,插嘴道:“听他的话,别伤了他。阿嚏!” 郝佳一开始有些提防,但先知都说话了,自己也没法说什么。双手一摊,又化出一个布口袋,向空中一撒,四周顿时狂风肆意,连同奴仆傀儡都一起吸入了口袋。 思想看到囚罗刹被制服,道:“好宝贝,正合我意。” 郝佳正想问上几句话,却被先知打断。“没事了,你等上半柱香的时间再把那只猫放出来。” “他是谁啊?” 先知重新坐正,道:“噢,你是说谁,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 郝佳点点头,“那只猫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 先知沉吟了一下道:“无论那只猫还是与你说话的那位都算是老朋友了。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了。” 郝佳看着手中的口袋,心中想着这是抓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而口袋之中思想与囚罗刹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思想在通过某种感应在不断呼唤着囚罗刹,而后者只是撕咬着奴仆傀儡完全不听思想的。奴仆傀儡在这其中却是最倒霉和那个,他以为先知把他放弃了,已经放弃抵抗,任囚罗刹撕咬。还哭哭啼啼的。 在囚罗刹眼中,奴仆傀儡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鲜鱼,自己正从头开始吃了个痛快。 但就是这鱼有些太硬,咯牙的很。话说连熏鱼都没这么硬啊。 囚罗刹这鱼吃得正香,突然耳边传来思想的声音,听不清他在说啥。只觉得似乎是与自己相关。 囚罗刹并没有亭嘴,但是竖起耳朵也算是增加了听力了。 还是有些不清楚,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是在叫自己回家吃饭的意思。 自己不就是在吃“鱼”吗,怎么还叫回家吃饭呢。 思想已经换了不下十几种的唤醒囚罗刹的方式了,但都对囚罗刹不起作用。看着已经被啃了半个脑袋的奴仆傀儡,思想只能为他默哀三秒钟吧。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了。” 思想说完,直接进入囚罗刹的大脑之中。他要去囚罗刹的深层意识之中去,用最冒险的方法把囚罗刹唤醒。说冒险是因为这个方法一弄不好就会让囚罗刹的大脑受到二次创伤,可能第一次的失忆还没回复,又加上这一次,囚罗刹很有可能就此变成一个傻子,或者说是傻猫。 这个方法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心灵类的法术,而是去找到当初隐藏真无力场的那块区域,然后强行破开真无力场在囚罗刹大脑的禁制,利用真无力场中的无力场的力量恢复囚罗刹的伤势。 要说囚罗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幅样子,还不是他在时空隧道里做死。用灵力网困住规则之力,也真亏这只傻猫能想出来,要不是因为时空之中因果隔绝一切的力量,把自己封印在了囚罗刹体内,自己恨不得当场踢死这丫的。 第三十三章 像作坊一般国家 思想将心振的频率开到最大,将自己作为一种能量体投射到囚罗刹的大脑深层。 在平常思想才不会用用这么麻烦的方法,因为平时的囚罗刹根本不像这样,思维处于一种混乱状态。也就是说囚罗刹现在完全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 他现在没做出一个动作都只是幻觉在起作用,换句话说,囚罗刹现在如果杀了人,都是无意的,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思想逐渐加强共振的频率,所谓共振就是利用囚罗刹现在所发出的思维信号然后将自己的思维带到他的深层意识之中去。简单点说,思想就是想撘一趟囚罗刹的顺风车,但是囚罗刹载不载他就另说了。 思想现在做出的尝试都失败了,如果用心急如焚来形容思想现在的状态简直再贴切不过了。不管怎样,思想都必须做出来,他一定要将囚罗刹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 其他的不用说,思想就在不断增加共振的频率,但仍然毫无作用的时候。思想突然听见一个小孩的声音,“你试试用静心咒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然后用投影在进入他的大脑。” 思想猜到因该是外面那个装嫩的先知,印象中似乎有关于他的记忆,好像囚罗刹与他学了一个叫“震破”的仙法,好像挺实用的。当然这都是囚罗刹没失忆之前的事了。 虽然思想单方面认为先知这个方法因该很好用,但是思想并不打算用他,因为思想……根本不能用法术。这在之前就说过了,思想作为一个思想体,除了能对本体做一些心灵沟通之类的事之外,思想根本没法用其他的法术。正在这节骨眼儿上,先知又传来话,“噢,我忘了你不能用法术,你没有灵力的吧。那就麻烦了,这样吧,你把与囚罗刹的共振先调小,在瞬间放大,这样囚罗刹的思维会有一刹那的延迟,不过这非常短,要好好利用。” 思想听完,立即照做。因为一种莫名的信任,思想选择了相信他。 一点一点将共振的频率调小,当调到思想认为一个中间值的时候,突然将共振的频率放大。在这个时间段,思想的调节非常精细,因为这中间有一个错误,囚罗刹可能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他这是搭了一只猫的幸福在赌。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方法果然有效!思想集中注意力,就在眨眼之间,机会就有可能流逝。 共振的频率突然一阵抖动,但是这个动作非常小,小到几乎不可闻。还好思想作为囚罗刹的一个分离体,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是比较简单的,但是他也必须集中精神不然一秒破功绝不是开玩笑。 思想感觉时机已到,将自己的一部分能量化为一道投影,快速向囚罗刹的深层意识扔去。囚罗刹只感到自己一阵眼花缭乱,紧接着思想就看到一个他从没见过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囚罗刹深层意识,这就是囚罗刹的世界。 而在外边的先知与郝佳正谈论童门关的事宜。先知坐在椅子上双腿不断的抖动着,对郝佳说道:“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了解,梁国不过是夏末之虫,你真的以为他东皇氏还能蹦哒几天。” “那他们为什么要屠了整个国都的人类。”郝佳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义愤填膺,一幅不死不罢休的样子。 先知笑笑道:“你见过人死之前的回光反照吗?” 郝佳露出一脸疑惑。 “唉!”先知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梁国现在的状态,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但国运已逝。在做什么弥补也无济于事,东皇氏与那些大小妖怪们一定有什么其他目的。” 先知站起身来,站在椅子上,双手背立,“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什么是能让一群即将亡国的种族感兴趣并挺而走险的呢。” 郝佳看向先知,猜测道:“难道说是复国?” “我刚才都说过了,国运已逝,在做什么也是回天无力,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先知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盘着腿,一只手托腮,“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复国不可能,那么重新建国呢。” “建国?” “对!就是这个。我猜测那帮妖怪们可能还没有做够独裁者,还想一辈子独揽大权。但天道使然,就算在怎么牛的大神,也会在某一天成为过眼云烟,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呢。” 郝佳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惊恐得道:“怎么可能,按您刚才的话说,梁国既然国运已逝,那么东皇氏的皇帝也就做到头儿了。再建一个国家,怎么可能,这么荒唐的事儿。” 先知笑了笑,“你知道就好。梁国大势已逝,自然不可能再让东皇氏来担当执权者。” “那您的意思是……” “你知道那些假作坊吗,被查到后,他们会销毁一切证据,然后换一个地方,还是那群人,换一个名号,换一个门面,一样能出来忽悠人。” 郝佳现在已经说不出什么话出来了,这已经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梁国之前所做的一切看来都是在掩饰,或者像先知所说一样,梁国像被查的做假作坊一样,在销毁证据!他们可能真的就是要在其他地方建国,另一个梁国。 这是挺恐怖的故事,不!是相当恐怖,简直比杜诩要拖延三个月工资还要恐怖。 “你先坐下,把自己的情绪也顺便控制一下。” 先知对郝佳道:“不管怎么说,梁国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会对人类下手,这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现在提前把窗户纸捅漏也没什么不好。呃……这个形容词有些用的不对啊。但不管怎么说,东皇氏铁了心不想好,我们也不必去惯着他。” 先知话没说完,郝佳就一拍桌子,“当然不能放过他,这个家伙这么恐怖,怎么可能放过他。千刀万剐都不算过分。” “唉!”先知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急躁啊,我话没说完呢。” 第三十四章 压制下位思维 思想似乎引起了那个青衣男子的注意,但是思想只是一段思维,毕竟人如其名嘛。思想料定青衣男子不会看得见他,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这里是囚罗刹的大脑,也就是说,青衣男子也可能只不过是囚罗刹的一段记忆。 青衣男子回头看向思想,只是一瞬间思想就觉得自己如同凝固了一般。这是一种压制,来自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制。 这家伙!不是囚罗刹的思维! 在世界之中,丛林法则无处不在。在思维之中也有丛林法则,上位思维打击下位思维也绝对不会少见,毕竟精神攻击在大多数时候占据决定性的作用。 而思维的打击绝对不会在同一个人但身上出现,因为一个人不会有两种思维,即便他是一个人格分裂。换句话说,这种思维类打击,只会是出现在两人进行思维对峙的时候。 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阴沉,思想头一次产生了威胁,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思想的想象。 青衣男子轻轻用手一招,思想整个被无限压缩,化为一个白色的光点,钻到青衣男子的手中。 青衣男子看向一望无际的荒废之地,“凝馥,你还可曾记得我?” 说完,随即化为一道青光消逝而去。 思想在青衣男子的手中动弹不得,注意,这里的动弹不得是思维类的,思想现在连思考都不可能,只能任由青衣男子随意摆布。 青衣男子飞速的前进着,身下的荒漠也渐渐变成了丘陵之地,只不过还是毛都不长的荒地。青衣男子来到一处荒脊的山下,就在山脚下,一个被锁链拷住的长发男子满身伤痕的挂在那里。 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青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提,露出口中如剃刀般的牙齿。“幽零零,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幽零零依旧摆着一幅面瘫脸,对挂在岩壁上的男子道:“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事情?”挂在岩壁上的男子恍然道:“噢,你是说前几天那个?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话说这么扯淡的事你也拿来开玩笑,不怕那些老东西知道了犯心脏病。” 幽零零看着男子的眼睛,“其他的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好好好”男子露出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除了东阳山的那几个小毛神没通知,其他的都知道了。” “我不是说都要叫道吗?”幽零零语气之中略微带有一丝怒气。 男子还是那种态度,“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叫不叫都一样吧。” 幽零零叹了口气,“这事你不用管,即便在没有用,到时候也能派上用处。” 男子一摇头,“行了,你的事太复杂,我叫几个小辈去把那几个请来可以了吧。” 幽零零感觉到对方这次不会骗自己,便把手中的已经凝固的思想放了出来。思想只感觉自己整个突然一松,像是进了水的海绵一般迅速膨胀。 男子见了一笑,道:“我去,你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个玩意儿。” “他不是什么玩意儿,是这个身体本身的思维。”幽零零将自己身体周围的区域都锁死,以防止思想逃脱。 “真的?我的天,思维还能脱离本体,这还真是少见!” 幽零零将思想放到手里,思想这时候就像一个玩具一般。“这家伙还是一个不完全的能量体,不过竟然可以拥有独立的思维,看来是真无力场的作用。” 男子也是一惊,“你是说囚罗刹去了真无力场?怎么可能,大帝不是已经将真无力场封印了吗?”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当初的大帝将真无力场封印在囚罗刹体内?” 幽零零眯起眼睛,“这件事情有待考证,但是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是不管多久,你都改不了你那阴沉的性格。” 而此时,郝佳已经大致了解到梁国的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梁国的妖怪们的心不但野而且狂,他们对人类从来没有安什么好心。或者说,这些妖怪啊只不过是将人类作为自己圈养的宠物,他们在寻找驯服快感。 现在他们不过是玩腻了,想把人类一次性踢开罢了。 先知刚刚说过,梁国不过是一群小商贩共同建造的小作坊,看似干净干净整洁,可里面却是大有文章。这些妖怪建国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在最后收不住尾儿的时候。又临时决定重新开始,从头再来,想要将自己曾经犯下的所有毁灭证据。 “真是太可恶了,这些妖怪在当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吗。” 郝佳感觉自己现在怒火中烧,但是旁边的先知一脸淡然,笑道:“其实这也是天意,人类执掌大任的那几年也有生灵涂炭的时候,妖怪们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执掌国家的经验也是正常。” 郝佳邹了邹眉头,“先知,你现在怎么有向着妖怪们说话了。” “这不是什么向着谁,而是所有人都有第一次,也都有犯错的时候。人类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都是我们从错误中寻找正确的答案。”先知把双手揣在一起,又道:“妖怪们不过是在这个发展的道路上走偏了而已,他们是这个时代的新生儿,必须要有人去引导他们,才能真正的走向正轨。” 郝佳感觉每次听先知讲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头大。 自己难道真的是什么热血女青年吗。 先知对郝佳道:“你不用懂这些,你现在只需要回去告诉杜诩,让他现在联系最近的几座人还没跑光的小城。让他多收集一些附近的难民,现在可是要拼人多力量大的时候了。” “奥”郝佳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先知瞬间觉得自己跟她废话了这么久真是一种奇迹,不!这绝对是神迹! “好了,现在把那只小猫放出来吧。看看时间似乎已经差不多了。” 先知赶紧打岔,他并不想在这个满脑子都是国家恩义的人聊下去了。这不是什么爱不爱国的问题,只是这个人的脑子只装了热血这一种东西,就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天天在你耳朵边宣扬自己的缺根筋的理论,也是烦的不行啊。 郝佳拿出口袋,看着先知道:“嗯,我放他出来。” 。。 第三十五章 楼阁战事 郝佳拿出口袋,正准备将囚罗刹与那个倒霉的奴仆放出来。却只感到口袋中一阵异动,一旁的先知大感不妙,大喝一声不要。但却已经为时已晚,只看口袋一阵鼓动,轰然炸裂。先知第一时间将郝佳化为一颗豆子纳入手中,飞身而起。 空气之中传来让人窒息的灼热感,爆炸的威力让整个楼阁炸去了半层。郝佳手中的口袋毕竟是法器,法器碎裂会导致大量的灵气泄露,法器被炼制之时会注入一种压缩的灵气。一但法器被破,就会导致灵力爆炸,威力按法器的本身为它制定的设定而定,其中像郝佳的容纳类法器因为需要注入大量的压缩灵力来拓展里面的空间,所以爆炸的威力会比其他类的法器大一些。 先知飞出阁楼落在荷塘之上,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先知回身一躲,只见水面炸裂,刚才自己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浑身缠满铁链之人。 此人面相奇异,眼中泛有血光,四肢纤长,双手如同利爪一般。 满身上下缠满了铁链,男子对着先知笑了一下,“想不到你还长这么大。” 先知并没有说话,他警惕的看着男子,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 阁楼之中又是一阵晃动,先知暗道不好,一声巨响伴随着整个阁楼倒塌。空中无数的瓦砾屋梁纷纷落下,先知赶紧向安全之地飞去,却感觉到后背一凉。原来是那男子,此时他手中攥着一块碎布,先知的袍子后背已被削去一块。 此时楼阁已坍塌下去近一半,还剩下一半在那里摇摇欲坠。 落入荷塘的建材累起了一座废墟,从废墟之中又钻出几个人来,其中就有幽零零。 先知感觉自己似乎摊上大事了。 幽零零从荷塘上渡歩而来,手中还提着早已昏迷不醒的囚罗刹。 幽零零见到先知先是鞠了一躬,随后道:“红昙好久不见了。” 先知笑了一下,“是啊,距上一次怎么也得有千八百年了吧。” 幽零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塌掉一半楼阁,“想不到你还执着于空间密境,现在尽能凭一己之力造出了一个空间。” “当然,也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 幽零零提了提手中的囚罗刹,“还是要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们出来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先知看到囚罗刹,眼中神色一凝,“对我来说,你们还是在他身体里可爱一些。” “哈哈哈哈哈……” 先知的话引来对方的一阵大笑,幽零零抬眼对先知道:“对我来说,你还是死掉更安全一些。” 话音刚落,幽零零的泛着青光得手就到了先知的眼前,先知心中猛地一颤,眼看已来不及躲开,自己马上就要血溅当场。 只听见铿锵一声,眼前出现了一个略微发福的伟岸身影。 “爷爷!” 身影回头对先知道:“你先走!” 先知也不废话,化为一道红光远遁而去。还没到巨石门口,先知就被缠满铁链的男子拦下来,男子对先知说道:“别着急走啊,在留下玩会吧。” 铁链横扫而过,先知飞速躲闪。就在这来来往往之中,先知明显站了下风,他虽有一身的奇异之术,却对杀人所知甚少。先知虽是一种极高的境界,但却只是对天道规则的一种极致探索。若是有人想杀他灭口,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自踏入先知境的几百年来,一直是自己的爷爷在保护他,爷爷是当年家族之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对付一般的战力绝对是一个压制级的力量。 先知眼看被男子逼入包围圈,虽然爷爷的力量很强,但好像这突然炸出来的几人战力也不低。他们轮流攻击,渐渐将爷爷包围并且在不断消耗他的灵力。 先知红昙赶紧靠近自己的爷爷,道:“现在这样,我们迟早会被杀死。” “那怎么办?” 爷爷顺手将冲上来的人给一脚踢飞,先知红昙道:“我有一种法术可以将空间塌缩,只要我们找好机会,就一定能将他们困在这里。” “但是有一点。”先知躲在爷爷的身后接着说道:“空间一但开始塌缩,可能会连我们一起迁入进去。” “那怎么办。”先知的爷爷不断躲着几人的攻击,一时间形成了一个制衡的状态。但这也只是一时间,并不是什么好事。 先知苦笑了一下,“所以我说要找机会吗。” 爷爷一拳将满身缠满铁链打飞出去,身上的气势也随之一震,整个人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看上去如同杀神降世。 刚刚还处于劣势的战局,瞬间就被先知的爷爷凭气势就扭转了过来。 爷爷回头对先知道:“前边我会顶住,你赶紧想办法。” 说完,手中飞出一个棋盘,无数的棋子从棋盘中飞出,化为一道道流光攻击着围攻的几人。 幽零零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给镇住了。随口又被无数的棋子干翻在地,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他咬破手指,一滴血顺着指甲滑落。只见幽零零身下红光大盛,先知一看,暗道不妙。这是一个阵法,用来召唤邪异生物的召唤阵。 先知连忙传音给爷爷,让他趁阵法还没有成熟,赶紧破坏掉。不然召唤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里所有人都在都要死。 “该死!”爷爷骂了一声,“这家伙怎么胆子这么大。” 幽零零在此时已经将阵法画道一半,眼看就要成熟,先知的爷爷随即杀到,一掌打出,如蛟龙出海,掌风如同利刀,誓要将幽零零撕碎。 幽零零也是暗骂了一声,到现在不能出手,阵法已经进行到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只能硬抗先知爷爷的掌劲。 先知的爷爷一掌打下去,直至幽零零的胸口。爷爷只感觉自己似乎打到了一块石头,不过凭自己的掌力,少说也要有上千斤,可见这家伙的身体是有多硬。 “老家伙,没想到你还没死。”幽零零忍着伤痛,对先知的爷爷说道。 爷爷也是一笑,“你没死,我怎么可能埋土?” 第三十六章 召唤阵的正确使用方法 幽零零强忍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愣是在先知的爷爷的攻击下画完了召唤阵。幽零零闪身而退,只见阵法一阵震动,地面开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异动吓了一跳。 缠满铁链的男子挣扎着从废墟之中飞出,对着幽零零大喊道:“幽零零,怎么回事儿!地震了吗?” 幽零零斜了他一眼,“你不用管,赶快去抓住先知与那个老头。” 缠满铁链的男子暗骂了一句,刚没跑几步,就听到幽零零大喊:“樊羊,老头要活的,小孩灭口。” 樊羊眼中闪过一丝血色,舔了舔嘴道:“好吧好吧,我尽量。” 此时地震并没有结束,刻画着阵法地面逐渐突起,开裂。所有人只能看见一阵尘土飞扬,一只巨大的手掌拔地而起,幽零零手中打出一片符咒,顿时那巨大的手掌红光四起,地面大片大片的开裂,一个足有十多米高的岩石巨人从地下钻出。 幽零零双目赤红,手中符咒不断变化。岩石巨人身上的浮起一片阵纹,跟着幽零零手中的符咒在不断变动。 幽零零将目标锁定先知的爷爷,岩石巨人也不多说,大吼一声,对着爷爷就是一拳,这拳头足有开山裂地之势,爷爷一个闪身躲开,但巨人的拳头还是太过凌厉,先知的爷爷还是被巨人的拳风所伤。 爷爷口中一甜,一丝血丝流出。先知大感不妙,“爷爷!不要与他硬拼。” “我知道。” 先知看到幽零零不断变化的手印,心中也是为之一震。想不到幽零零竟能把凶险至极的召唤法阵练得如此程度,他竟可以控制召唤的生物。 而爷爷那边也是战事正酣,打的不亦乐乎。此时,先知的爷爷身着一身金甲,与那与那巨人打起了游击战。巨人身体庞大,笨拙。抓不住身体较小的爷爷,但是速度不够,他们就用人来凑。特别是樊羊几次差点将爷爷击杀,不过就快得手之时,每次都收手。 看来,是想抓住爷爷。但是对我因该是必杀。 先知看了看自己身前身后把自己包围的几人,心中也是一阵忌惮,这几人的力量都不差,实力这绝对不会在幽零零与樊羊之下。 “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先知叹了口气,看向几人,“想怎么把我弄死,是煎炒喷炸你们就直说吧。” 其中一人道:“红昙,你当初退出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束手就擒吧。” 先知笑了一下,“好啊!”话音刚落,先知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阵法,将其余几人都罩在其中,几人看到先知动手,想抢占先机,没等先知刻画完阵法,立即出手击杀先知。 先知心中暗笑这群傻子上了当,与自己打了几百年的照面了,却还是如此大意。 但马上先知就明白为什么会这些人如“大意”,自己的阵法可以凝固静止所有被罩入其中生物,但是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动静儿,自己的阵法失效了。难道他们已经掌握“免疫”的力量了! “免疫”是一种特殊的力量,属于一种小型的人体人体阵法,被刻画的修仙者会免疫所有法阵的效果,只要驱动它,阵法在这些人面前就是空气,如同无物。 此时,先知已经看到几人的利刃马上就要隔断自己喉管。 一道亮眼的极光出现在几人与先知之间,先知被晃的睁不开眼睛。只感觉自己身前似乎站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魁梧,体型雄壮的——大汉。 光华散去,几人看着眼前的大汉,此人身着一身黑色铠甲,面相刚毅,最古怪的是这个如同铁牛一般的汉子竟然长了一双猫眼。 猫妖! 所有人都是大感震惊,猫妖在他们的印象里都是纤细苗条的,这种身材的,怕是只有一人。 当年的煞星,猫妖之中的异类。三百六十五年前大闹玄武宫的怪物,他愣是从三千包围者轻松逃了出来。 这个人,名字让人终身难忘——囚罗刹。 大汉活动了一下身体,“在那个蠢货手里真不舒服,就不能抱着我吗。” 几人听到一个大汉说这样傲娇的话实在有些…… 不管怎样,几人还是对囚罗刹抱有很大的戒心。毕竟是当年制服几千人的强者,不能不防。 囚罗刹看着眼前的几个战战兢兢的家伙,“幽零零怎么选了你们这么几个废物。”囚罗刹大手一挥,一股旋风直接将这几人吹走。 “哦,看来飞得还挺远。” 囚罗刹回过头来,对先知道:“红昙?你怎么在这儿?” “呃……我从一开始就在这儿。倒是我要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红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儿,爷爷! 刚要起身,就看到囚罗刹盯着远方,“那老头子还没挂啊,呦,看样子好像被围攻了。” 红昙还没反应过来,囚罗刹一个遁身消失,红昙只见到囚罗刹在自己眼前消失,紧接着就出现在岩石巨人身前。 他只向前打了一拳,一丝花招都没有。岩石巨人立刻轰然倒塌,一旁操控巨人的幽零零因为召唤物被击杀,气血逆行,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面色苍白,从空中倒了下去。 樊羊飞身接住了幽零零,却被囚罗刹挡住了去路。幽零零眯着眼睛,因为气血逆行所以显得有些虚弱,“囚罗……囚罗刹,我知道。但我们只是想重见天日。” “重见天日?你们当年就在这天地之下行走,是你们自己放弃了这个权利。” 囚罗刹声音响亮,震的整个空间似乎都有些晃动。 樊羊冲动着道:“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你是谁,是天道吗。” 囚罗刹不禁笑了起来,“天道?我不是天道,但我理解天道不会让你们这样的人为所欲为。” 幽零零道:“你不要以为你的身体就是完美的封印,我告诉你其他只是不想出来,他们……” 囚罗刹凑近幽零零的脸,吓得樊羊立马向后跃出十几米远。 “你真的以为你们可以出来?” 第三十七章 帝国时代与混乱的英雄 密境之中,囚罗刹环视着所有人。一旁的爷爷突然说道:“小猫,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出来了?” 囚罗刹这才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来这里的,只知道当时眼前一黑,在一睁眼自己就在这儿了。 不过囚罗刹可不可能这么说,只是对先知的爷爷打着哈哈道:“这个嘛,自己刚刚在拯救世界,无意间看到你们俩被打的挺惨,所以就本着救人胜吃鱼的思想,下来救你们于水火之中了。” “呃……你这梗是不是老了点。谁现在还拯救世界啊。” 囚罗刹听着樊羊的话也是不自然的笑了笑,“你身为一个罪人怎么可以这么吐槽我呢。” 囚罗刹一边说着话,一边散发出无边的灵压。这种气势压着樊羊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是一种气机的锁定,几乎没有逃脱的办法。 樊羊当场就吓尿了,抱着幽零零的双手也有些软了,差一点把幽零零给扔出去。 幽零零明显感觉到了樊羊的颤抖,也是无奈的一叹,这个家伙吃软怕硬的性格真是什么时候改不过来啊。 幽零零转头对囚罗刹说道:“囚罗刹我知道你恨我们,但那都是那些老家伙干的事,与我们这些小辈无关,希望你能放过我们。” 囚罗刹斜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让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幽零零咬了咬牙,点头说道:“对……” “哈哈哈……”囚罗刹眼神凌厉的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们是怎么被封印的,你们因该知道。当年的事儿,不用你们来在提醒我,那几个老家伙我自然要好好教训一下。” 说完囚罗刹一挥手,只见一阵狂风,风沙过后,樊羊与幽零零便消失在原地。 囚罗刹对着其余几人说道:“你们还等什么,老大都回家了,你们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这话说完,那几人面面相觑,也都化为一道白光消散了。 先知这时跑来,“囚罗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囚罗刹想了想道:“其实这些小子并不是真的从封印之中出来的,那只是借我的原生体的力量制造出来的投影,虽说有几分实力,但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你的原生体?”先知莫名的道:“莫非是那只小猫?” 囚罗刹点头道:“对啊,那你以为是什么,我可是一只骄傲的猫妖啊。” 先知也是一脑门的黑线:大哥有你这么魁梧的猫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铁牛成精呢。 囚罗刹自然不知先知的暗地里吐着自己的槽,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曾经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封印,将那个时代的老东西们都摁在了我的身体里。” 先知听到这儿也是冷汗直流,当年的情景怕是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可怕,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明白眼前的这个武力值爆表的神经病是到底怎么摧残着那个时代的。 囚罗刹接着说道:“本来我以为只有封印了这些脑子有病的家伙,那个时代才能安静一些,没想到他们的那些小辈竟然继承了他们的优良传统,继续折腾。没办法,我也只有让那些不听话的熊孩子和他们的爹妈见见面了。” “先收一收你的回忆吧,那些小子不会再从你身体里出来了。” 先知的爷爷顶着身上的一身破铜烂铁,原本金光闪闪,灵气满满的铠甲变成了这个样子,试问这个老爷子到底打了一场什么样的仗啊。 “老头子,呦,改收破烂的了。” 囚罗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玩笑有多无聊,老头子只是道:“你的封印怎么这么不稳定,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没有啦,封印什么的一直都很稳定,就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突破法印。” 囚罗刹看向老头子,“他们用我的原生体作为与这个世界的联系,用投影把自己的意志投放到了这个世界,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挺聪明的。” “这说明了他们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先知认为这些老东西一点也没有改进,在封印之中也没有反省自己,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 换句话说,这些熊孩子正在密谋着什么。 “话说,他们为什么要抓我爷爷呢,他们要杀我我能明白,但是我爷爷好像对他们没什么用吧。” 先知的话正好也提醒了囚罗刹,“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除了从我这个人体封印之中出来,在有就是得到一个重组肉体的秘法。” “什么!”。先知听到这句话大为惊讶,重组肉体的秘法是自己不传的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囚罗刹似乎看出先知的想法,“虽然重组肉体是个秘密,但少数人知道那也是知道,你应该对此有所准备。” 先知点点头,“是,我应该是早有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囚罗刹道:“这都多少年了,还快?你当年从那本书上所看到的秘密在现在的人看来早已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什么意思!” 囚罗刹看着一脸茫然的先知,“你不知道?现在有一个阮家,他们之中的有一个族人身体之中就封印了那本书,而且我相信,不出几年的时间,那本书一定会重新出世。话来回说,那本书叫什么来着?” 先知听到囚罗刹的话,先是有些震惊,但想来也是不出意料之外。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本治世的奇书,如果真如囚罗刹所言,那世间必会因为它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到时生灵涂炭什么的那可少不了啊。 囚罗刹接着道:“我前几日从修罗图中看到了荒芜之地与绿洲的结合地,我相信这个由帝国执掌的时代马上要过去了,混乱的英雄时代即将来临。” 先知与他的爷爷都点了点头,先知道:“即是修罗图所描述,那肯定不会有出入。梁国现在已是空有架子的行尸,只要梁国一倒,其余的帝国必然会掀起战争,毕竟沉寂了那么多年,都皮痒痒了啊!” 第三十八章 红昙与青灵道 遥想当年…… 先知还是一个熊孩子,他还没有达到“先知”境界,他爷爷还没有那肚子。那时的他们还不是篱笆小院里的悠闲爷孙,先知红昙是九十九道之一青灵道中一等一的杀手,他爷爷则是青灵道长老的保镖。 在那时,红昙杀人用的还是机关术,因为自己对于修炼这回事儿一窍不通,所以他拜师当时有名的机关术大师学习了机关术。学成之时,红昙还没有做什么杀手的想法,只是在一座小城开了一家小店,专门卖各种小机关的。 因为当时机关术很是盛行,所以红昙的这家小店说不上稀奇,但奈何红昙对于机关术的理解与别人不同,他认为机关术是为人服务的,所以设计机关的时候要考虑需求者的要求。在此之前,所有机关术设计者都是随自己的心意设计机关,有的时候设计出来的东西连他自己可能未必都知道是干嘛的,只能说在这儿之前,机关设计是一门艺术,只有极少数被应用在了军事上,老百姓看这些东西只是个稀奇,其实并不知道这是些什么。 但红昙的机关不同,他遵循自己的理念,设计出了一种叫木傀儡的人形机关。 几乎是朝夕之间,红昙的傀儡便传遍了整个小城,整个行省,甚至是整个国家。 红昙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机关傀儡为何如此受欢迎,但是他很得意,毕竟自己的得意之作受到了认可,还是在自己这么年轻的时候。 红昙的机关傀儡在这个地区,乃至整个国家得到了空前的成功。这些傀儡被用做仆人,也有的被用作危险作业,很想不到的是,它们还被用在了军事上。 红昙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一夕之间成为了整个国家所崇拜的“傀儡大师”,但从成名以后,红昙开始被其他机关大师排挤,他渐渐成为了机关行业之中最有名但却最边缘的人物。 红昙开始以为那是妒忌,是因为他太成功所以其他的机关大师会妒忌他,所以会排挤他。他也许猜对了,但他毕竟是年轻的,他的师父在他下山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收敛心态不要锋芒毕露。 但他,并没有听。 或者,是因为下山兴奋而忽略了师父的叮嘱。 在他又一次回到师父那里去时,那里已经挂满了白幡。他惊呆了,眼里看着那厚重的棺材,却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飘忽。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凭人去拉拽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红昙?” 红昙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位披着麻衣的少女。他认得这女孩,这是师父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是当年师父在一处破庙里捡来的,因为师父无儿无女,所以就当着自己的闺女养了。她自己也知道,更不怕与外人说,这事儿也是她亲口告诉红昙的。 红昙看见她心里顿时一抖,那种被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被释放出来。眼泪不要命的哗哗的往外流。 他一下想了起来,师父当初与自己下山时说的话。一种奇怪的情绪侵占着他,那是他在后悔着什么,他在想要弥补什么。 他终于明白了师父当时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也终于知道师父对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放心。 他转身跑出师父的家,他明白了,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不被自己的同行所排挤,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做法是有多么愚蠢。 红昙回到家,砸毁了所有的机关,然后,一把火将自己所有的“罪证”付之一炬。 在然后,红昙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直到有一天,人们翻出这段历史。重新推测,从蛛丝马迹之中发现。其实机关傀儡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高级机关,驱动傀儡的,其实是亡灵的力量。如果想制造傀儡就必须取一个刚刚失去肉体的灵魂,在它还没有形成灵智之时,注入之前所做的木头傀儡之中。 但当时傀儡的需求量是那么的大,这些灵魂又是从何而来的,在小城中,哪怕是整个国家之中都没有说是有无顾死亡的事件发生。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红昙看着面前的爷爷,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那些亡魂,或者说是灵魂并不是杀掉谁而产生的,而是取自每一个人。就是说,将所有灵魂都抽取一点灵力,一个小城的人的灵魂刚好凑足一个傀儡所需灵魂的量。 “当时的人就没有察觉?” 爷爷很奇怪,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怎么可能不会惊动那些蛰伏的“护国”大神。 “当然惊动了,不过被一个人给挡了下来。” “谁?” 红昙看着爷爷,“青灵道的组织者,青灵道长!” “什么!” 爷爷当时就被惊的一身冷汗,青灵道长是什么人,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那可是当年的“杀神”,七百年前有名的杀手,青灵道的组织者。 红昙看爷爷一脸的紧张,心中着打起怵来,他对于青灵道知道的很少,但他爷爷对于青灵道却是在熟悉不过了。 “条件是什么?” 爷爷显得很平静,他知道,如果得到了青灵道的庇佑,必然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将所有关于傀儡的秘密交给青灵道。” 红昙默默的说道。 爷爷对于此事在明白不过,“你想逃出来吗?” 红昙疑惑的看着爷爷,爷爷又说道:“这事放心吧,爷爷再怎么说也是在长老身边混的人,这点小事还是可以解决的。” 看着拍着胸脯做保证的爷爷,红昙其实有些疑问。 真的可以吗? 表面上青灵道是需要傀儡的一切秘密,其实内里早就将自己作为秘密的一部分交到了青灵道长的手上。 爷爷真的可以做到吗? 在那没过几天,红昙听到消息,自己的爷爷被青灵道长受万剑穿心而死。 红昙早就明白,爷爷此去九死一生。他为自己求得一条生路,必然会得到一条死路。 不过,这事还没完。 第三十九章 五宫十殿九十九道 青灵道想要得到的,是红昙手中的关于吸取灵魂的方法。对于所谓求情不求情的,他们才不会理会。 要这么说,青灵道给人的感觉到更像是一群非法民间组织者,也就是所谓的黑社会。 像这样的组织在这一片大陆上有的是,在九曲州上,相传这一句老话,五宫十殿九十九道。 前面的五宫代表的是九曲州大陆上有名的两个教派,大国教与五行教。五宫其实也是这两个教派属下的所在地点,因为合起来有五处,所以又叫五宫。 其中五行教是大国教所分离出来的,但有意思的是,五行教并不否认这一点,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教派是从何而来,是为什么与大国教分离出去,光凭这一点,五行教就让人感觉到有趣的很。 相反,大国教虽然知道五行教是自己原来的分支,却理所当然的排斥五行教。原因很简单,五行教与大国教的教义产生巨大的分歧。大国教主张九曲州大一统,对外宣传的也是他们口中所谓的纵横理论,即是只有合并才能带来和平。而五行教则不同,他们的教义理论与九曲州天差地别,他们主张势力均衡才能产生和平,统一只能带来压制。这种理论极大冲击了大国教,甚至致使九曲州上的老百姓深信不疑。而且这种理论对于国与国之间的发展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如果让国家选择,那么大国教绝对是首选,因为他的理论符合一个国家的扩张,符合野心家的对于欲望的自我膨胀。 按道理来说,大国教绝对可以力压五行教。但是其实并不是如此,五行教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十分理解老百姓的想法,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能在自己的国家中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地盘,能实实在在的看到眼前的利益。这就是老百姓的想法,此外在势力均衡分布的情况下,所谓的英雄主义也得到了抒发。那些雇佣兵职业也发展到了极限。这就是五行教的理论,从这里片面的讲可能有些不太合适,五行教并不是不主张扩张,他只是希望可以达到一个阴阳平衡的状态。 但这种理论所创造出来的社会,一但出现一个新的势力,那么马上就会打破这种平衡。那么五行教又会提出一个所谓叫做“平衡共进”的奇怪理论。 说他的理论奇葩是因为五行教的这些教义是天马行空的想象,是一种理想主义所催生的产物,但他的理论又确确实实出现在国与国之间,同盟,建交,联合……虽然这些在政治上不过是一张可有可无的白纸,但如果把它理想很一下,就会发现这些理想,甚至可以说是梦想的理论竟然真实存在过。 只不过是因为人性的贪婪,索取的欲望让可以发生的事变成了战火纷飞的硝烟战场。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五宫之后的十殿了。五宫之所以存在,自然,是因为有民间十殿之称的十个大国了。 在九曲州上,如果把所有的国家加起来,怎么说也有上百个。其中最为强大的便是十国,因为这十个国家空前的强大所以老百姓把他们称为十殿。这个时代,也因此被称为“十殿盛世”。 大国教与五行教的诞生也拜这十殿所赐。对于这十个国家而言,像梁国这样的小国是真的不用放在心上。相反这十个一但发动起一场战争,那可就是真正的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了。 所以老百姓才那么拥护五行教,导致五行教可以在短时间内可以和大国教抗衡。 最后是青灵道所属的九十九道,这个可不是什么有九十九个的意思。这只是表示极多,九曲州的地势极其庞大,如果把十国单拎出来,能在九曲州上建十个十国还能有富余。这样的话环境下,便诞生了一群数不清的民间团体,这就是道。 道的存在有很多不明的意义,有的道可能只有区区几百人几十人,甚至更少,但有的道却可以轻松抗衡一个国家,强大的道面对十国也不足为惧。 道这样团体存在对于任何一个国家甚至其他团体都是威胁,因为道不是什么稳定的团体,他们不像是国家,是因为百姓而存在的,里为了普通人生存下去而建立的。而道不同,他们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群疯子,他们无目的的扩张,吞并甚至去沦陷一个国家。道不会给任何一个人自由生存的权利,要么加入他们,要么就面对死亡。 道的统领者是真正的修仙者,他们的出现导致九曲州的势力分布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局面。 强大的道可以轻松灭掉一个国家,而有的道却依附于国家的支撑。道德局势扩张没有任何的规矩所言,甚至他们只是看心情而已,他们对于这种状况只是当做一场游戏罢了。 但有的时候,道又表现出如菩萨般的仁慈,他们会帮助一个国家一个道让他们成长,培养他们成为九曲州的真正强者。给老百姓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在出现疫病天荒的时候,他们又会挺身而出,助其熬过天灾。 所以对于道,评价他们实在是有些不知从何来说。只能说他们是任性而已,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里说的青灵道只是九十九道中的一个不大的组织,正常来说,青灵道对于一些奇法异术之事不怎么感兴趣。因为道的存在就是收纳奇异之士,他们就是修仙者,他们的存在就是违逆天道。 但违逆天道,并不代表要与天道作对。可是道不同于是其他的修仙者,他们并不是遵循天道意志在修行,而是真真正正的践踏天道,他们给自己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认为自己就是道。 他们是真正想用自己的道来取代天道,这样的修仙者,被称为“忤逆者”。 青灵道虽然不是里面最突出的,但绝对是“忤逆者”之中的一员。 第四十章 大梁国 所有人都不太知道青灵道到底是为什么要什么收取三魂七魄的办法。 但对于红昙来说,这是一个地狱,自己已然踏入当中,要想脱身,早已不可能了。 自己必须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要明白爷爷已经被青灵道舍弃了。自己一定要为他报仇,要青灵道后悔。 虽然这只是红昙暗暗在心中所说,但表现在脸上的狰狞表情,都让人清楚的明白,自己原来是多么的无助和弱小。 必须变得更加强大,要比青灵道长更加强大,更加可怕! 一颗黑暗种子已经完全栽在少年的心中,从今以后,复仇的动力会让他走完一生。 也许,红昙现在并没有想到,自己以后会成为“先知”,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要有一件东西就够了,那就是动力与机会。 红昙将摧毁的楼阁恢复原状,心中定了定,对身边的爷爷说道:“过了这么久了,都忘记自己的老本行了。” 爷爷一边修复自己身上的破烂铠甲,一边答道:“嗯,从你为我重塑身体的时候算,也有那么两百来年了。忘记也正常。” 红昙看着身边的老爷子,不由想到,自己的爷爷因为当初重塑身体时出现状况,所以重生之前的记忆都已经消失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 红昙会心一笑,心中想到:起码爷爷再也不会因为记忆而有什么痛苦了。 也许忘记一切才是我们这群渺小人类最难以奢望的吧。 红昙回到茅屋之中,将郝佳放了出来。 郝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也疼得炸开来了。 郝佳揉了揉脑袋,对先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这个不是你要关心的。” 先知红昙对郝佳觉得没有必要解释,毕竟与她无关。红昙将手一翻,一个有手臂长的匣子,交到郝佳手中。 “杜将军心心挂念的事的解决方法都在这里,给将军看他就知道了。” 郝佳看着手中的很重要的匣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决定人类在梁国之中的生存地位啊,不可能不重视。 郝佳对着先知红昙深深一拜,“那小辈先行告辞。” 说完,郝佳便转身离开了。 红昙看郝佳着急的样子,想来是知道有办法能拯救梁国老百姓所以才这般火急火燎。 红昙见郝佳离开,转身对爷爷道:“好了,剩下的就看那些人类的命了。” 老爷子也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那只小猫怎么样了。” “他啊,就不归我们来管了。” 红昙抿了一口茶,看着院子外的天空。 这梁国的天该变了。 而此时的梁国大殿,东皇裕巍巍然地坐在象征着妖族至尊的金椅上。作为梁国的王,统治这片疆域的至尊。此时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在这大殿之中,文武百官都如同石像一般,一个个端正的站在那里。 特别当中的一个老者,眼神犀利,对东皇裕那责问的眼神全然不顾。 东皇裕现在恨不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但他做不到,也不敢。面前的这些看似是自己的臣子,实际上他们才是这个朝廷的执掌者。 自己这个皇帝不过是用来装饰一下的,在妖族之中,真正获取梁国主导地位的是妖族的“内议”。他们是由各大妖族的长老族长组成的。 梁国的一切发展,包括梁皇他自己,都是由“内议”选出来的。梁皇不过是推举出的一个木偶而已。 “梁皇,现在‘内议’已经决定了方案,您还是遵循我们的安排好了。” 东皇裕咬了咬牙,“好,好,一切都听雨长老的。” 老者点了点头,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卷竹简,当众大声读到:“大梁三三五年,经内议决定,东皇裕身为皇族血统,自幼年执掌朝政已于四十年,当政期间庸碌无为,致使大梁处于灭朝崩溃的边缘,现经妖族几大长老决定,东皇裕当处斩首之罪。” 那坐在椅子上的东皇裕手指都扣进扶手里了,大吼道:“好你个老匹夫,竟然骗我,你不是说只要我配合,就给我一条生路吗。” 此时,雨长老已让几个心腹死士将东皇裕死死按在金椅上,一把长刀已按在他的脖子上。 雨长老轻轻挥了挥手,大梁第一个被在大殿斩首的皇帝就这样诞生了。雨长老看着眼前的无头尸体,眼神淡漠。 “似乎又要大迁徙了。” 身后一个武将小声的说道,但在这安静的大殿之中,他那个小小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雨长老转过身来,对着文武百官道:“这次我们依旧要吸取教训,不管是人还是妖都要克制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欲望,不然的话下场你们应该看到了,害人害己。” “他们东皇氏上上下下几千族人,全部绞死,推选为皇帝的东皇裕更是被斩首。这些都是一种警示,明白吗。” 雨长老说完,底下的百官都答道:“紧遵长老吩咐。” 说完,皆化为原形,变成飞禽走兽,化为一阵黑烟,消失在梁国大殿之中。 雨长老也是如此,化为一道黑色雾气,来到一处洞府之中。 洞府深处有一处潭水,只听见雨长老嘟嘟喃喃的唸出咒语,那潭水只一阵沸腾,从水中慢慢探出一个巨大的头颅。 那头颅有一张人面,但却只有头而已,脖子以下都是都好似一条长长的蛇尾。 雨长老看着眼前的奇怪生物,却一点也不震惊,反而笑着道:“好好好,又长大了不少,看起来,力量似乎又强了一些。” 那怪物似乎也听懂了雨长老的话,知道他是在夸赞自己,高兴的叫了几声,那声音就好像是鸡叫,又带一点破锣嗓子的味道,反正形容不太上来。 雨长老点点头,跳到那怪物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随后那怪物便慢慢带着雨长老一起沉下了潭底。 穿过静幽诡秘的潭底,雨长老被怪物带到一处密室之中。 说他是密室,倒不如说是一间监狱,因为在那其中,关押着一个人。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 ┃┃ ≡━﹏━≡ ┗━━┳∞┳━━┛ ┏┫┣┓ .◢████◣ █>_<█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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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元秋呵呵一笑:“说这事儿之前,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这个妖精如此关心那种东西的下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食妖大典》是治病救人的奇书,我看你无病无灾,要他何用?” 雨长老道:“近日受了风寒,这凡间却是我妖族治疗的方法,所以就想看看那远古的奇书能有什么良方喽。” 涂元秋可并不相信这只老妖精的顺口胡诌,“话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胡说八道呢。就不能正经一点儿。” “涂元秋,我最后说一次,《食妖大典》现在到底在何处!” 涂元秋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不是不告诉你,是真不能说啊。再怎么说,我也在天界有这么个一官半职,这要传出去,你让我可怎么做啊……” 雨长老看着满脸无奈的涂元秋,好像对方真的是很为难一样。 雨长老虽然是修炼有成的老妖怪,不免也有些汗颜,如果论脸皮厚,自己是真不如这个活了好几千年的神将。毕竟人家大了自己不知道几轮了,甚至几十轮都有可能,呃……也有可能是几百轮的寿命了。 人家的装疯卖傻的本领早已经修炼到骨子里去了,自己这个三五百年的小朋友还是少与这种人在一起玩耍吧。 “我雨师集在你面前是拿不出什么架子来,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卖力的表演了。我知道,你一定也不清楚《食妖大典》去处。”雨师集的脸上挂着好似嘲讽的笑容对涂元秋道:“你好歹也是统领一方的天将,怎么感觉好似市井街头的流氓一样。” “哎呀呀,说这么多抬举我的话。我的有些挂不住了,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统领一方的大将,在上面也没什么本事,也就是扫扫地,打个杂什么的,要说手底下有人道是有,就都是些扫把精,簸箕精什么的。” 雨师集也不把他的话当真,既然不说那本书在哪,那他说什么当过堂风就好了。 涂元秋虽说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任谁被关在这久不见天日的洞窟里心里都不太舒服,但自己好歹也是天将下凡,虽然只是下来了一条元神,不然也不会被这只弱鸡小妖抓住,自己怎么样也得保持一丝风采,也要给上层一个做一个好的代言人不是。 雨师集对涂元秋问道:“那不知道天将大人平时当职可尽人意?” 涂元秋也没明白这个妖精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随口答到:“这是天职使命,不存在什么尽不尽人意之说。一看你就不是什么走正道的料,连这一层浅薄的道意都没抓到,你说你还修什么仙。” 听到前者的挖苦,雨师集也不焦躁,毕竟好几百岁的人了,即便真的没参悟到,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不是。不过他越是板着脸,涂元秋就越是想乐。弄得雨师集一阵尴尬,涂元秋对雨师集道:“要不说你们妖类不适宜修仙,整天就光做些幼稚的事。” 雨师集当然知道涂元秋在说刚才的事,现在想想刚才是为什么脑袋一抽就做出那种表情的,涂元秋接着问道:“唉,问一下,你修成人形到现在有几年了?” 雨师集也不隐瞒,因为在一个几千岁人面前瞒什么事儿总感觉是像小孩子做错事,然后瞒着大人一样。况且修道,修的就是真实,隐瞒什么的还真是小孩子做的行为。 “有五六十年吧。” “噢,那么短!”涂元秋也有点惊讶,毕竟这位感觉上像是有一张六百岁老脸的人来说,竟然才修成人形六十年。感觉就像是五岁孩童长了一张古稀老人的脸一样,感觉挺惊悚的。 但涂元秋却觉得有趣,连这样的初入修道的小雏都能当上长老,那那些族人是什么样的,该不会没化形吧。 涂元秋一想到这儿,就不禁莞尔。 因为妖与人的体质不同,妖要想修炼,必须先将自身的经脉熔炼变化,铸成与人类相同的体质的时候,真正的修行才刚刚开始。所以妖类修行,就需要比人类多一个步骤,这个步骤就称为铸体化形。这东西说来简单,也简单,要说难到也真的难,有的时候真的是堪比登天。 毕竟是要求从一个物种跨越成为另一个物种,期间痛苦,哪里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而且妖在铸体化形成功之前是不能算到修仙范围之中,即没有法力又没有完全打开灵智,说是半兽半人到还是可以。 雨师集只修行了六十年,按人的修炼速度,怎么也有初窥天道的能力。虽然这时候对天道的理解浅薄的有些让人想骂人,甚至会出现因对天道奥秘太过深奥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参透,所以郁郁而终的,或者直接疯掉的。 虽然说如果运气好,可能会重归正路。毕竟天道广阔,浩瀚如海。万一走了个什么疯魔道,或者伤心道啥的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个几率小之又小,多数修仙者都为了自己的欲望痴心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看雨师集身上的天道意志并不是特别浓重,便晓得他还是在天道的门槛那晃荡,并没有决定走什么道,只是跟着感觉走而已。 雨师集看到涂元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瞅着自己,不免也泛着嘀咕。他发现自己对涂元秋是一点也猜不透,对方的实力虽然不如自己,但年龄上真的是甩了自己几条街,这比喻有些不恰当,但真的是这样。 每次雨师集过来套涂元秋的话的时候,涂元秋都表现出一幅不知所云的样子,就差脑袋顶上顶着一块“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牌子了。但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明知道我已经了解到他是天将,如果自己与动手的话必然会受到天道的惩罚,其实抓他来这里雨师集就已经做好五雷轰顶的准备了。天将作为天道下的最强战斗力,自然受天道的保护。因为天将的职责是守护天道庇佑的所有世界,所以对于凡间地界来说,天将就是仙,就是神。 不过这里的神其实另有所指,他们与天将不同,他们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强大的战力,而是因为他们对天道规则的理解异于常人,而且出奇的合乎天道。这些人被赋予守护天道规则之力的职责,他们便自称为神! 神的实力也许不是最强的,他们守护天道是靠着改变规则之力中的因果界限,如果发现有挑战天道或者轻蔑天道的存在,他们会利用天道的因果界限的力量将威胁压制到最小,然后再由天将将其灭杀。 雨师集看了看涂元秋,他感觉这家伙除了那一身让人恐惧的天道意志缠绕在身体周围之外,让人感觉到这个人是个天将,其他的完全不像天将。 其实这个涂元秋有必要解释一下,并不是涂元秋太弱,而是涂元秋本身就不是什么天将,或者说涂元秋是一个被天将神魂附体的凡人。天将来到凡间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本体降临,也是实力完全爆发的一种下凡方式,但对自身损害比较大,如果不是什么危机情况,一般天将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第二种是分身降临,这个比较麻烦,但却很实用,天将要先培养一个能够让自己在凡世间行走的容器,然后将自己的大部分神魂降临到容器身上,这样的做法最没有风险来到凡世间的时间也会延长,而且实力比上一个方法也不会减少多少,对自身的损害也是最小的。可以说是对天将最实用的方法了。 最后一种方法,其实是天将用来侦查凡世的降临方法。天将先将自己的神魂分离很小一部分出来,然后投放到凡间,因为神魂太过淡薄与微弱所以一般人还是无法察觉到,但是薄弱的神魂也是有天道意志保护的,所以一般不会消散或者依附他人。不过这次除外,天将投出负责侦查的神魂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附着在涂元秋的身上了,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缕神魂竟然无法从涂元秋的身上离开,而且还有互融的趋势,一开始天将以为在凡间找到了一个可以作为容器的身体,结果但后来发现,这涂元秋并不是什么适合作为容器的身体,他其实早就死去多时,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在吸收天道的能量,开始天将错将这尸体要修成僵尸,结果并不是,这涂元秋的猫腻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涂元秋不但将天将那一小部分神魂吞噬,而且开始反嗜远在天界的天将的神魂。很明显,涂元秋最后得逞了,这具尸体将天将所有的神魂吸入自身,他本来因该形成一个新的意志的。 但奈何天将的神魂的力量太过强大,还有天道的意志在其中保护,他自身诞生的意志只存在不到一瞬间,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留在涂元秋身体之中的天将神魂与涂元秋原本的记忆融合,似乎得到了一个很是重要的线索,而且与天界最近上心的事关系重大。 不过有一点坑爹的是,天将自身的实力好像一点也没有保留下来,除了最初那一点天道意志,剩下的真是什么也没保留住。 要不然,凭雨师集这种小妖怎么可能抓到自己。说起来,涂元秋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会知道《食妖大典》的去向。 按理说这本书本有灵性,连天界都没办法知道《食妖大典》的动向,涂元秋却知晓,很是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