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尾 第一案情,法医穆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鱼:“烤着吃烤着吃……” 顾先生:“妞们要密码不?要就看文收藏!” 本文宠文,喜欢就收藏评论!比你们! ------题外话------ “呕!”解剖棚门口有细碎的声音响起,几乎同时,耐人寻味的呕吐声也跟着响起! 将白布彻底掀开,视线下移,穆冥一怔。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脸部表情狰狞,脸颊已经看不出正常模样,只有瞳孔扩散瞪大!恐惧蔓延在瞳孔内,死者嘴角还在渗出丝丝血迹,而血,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黑红色。 将勘察箱放下,穆冥手速不停,将勘察箱打开,一排手术工具罗列在内,她神色不变的掀开尸体上的一截白布,皱眉。 “既然想当我的助手,那就跟我来。”穆冥掀开帘子,走进解剖棚,于寒收起心中的激动,脚步跟上。 穆冥礼节性伸出手,一触即松。 “冥姐,你好,我是新来的助手,于寒。”于寒伸出手,小脸因激动而泛红,眼前的人就是法医界的天才,她的女神!她如今见到了学校那么多人想见的人,心里就如波涛撼浪、汹涌不止! 助手于她而言,没有默契就只会像紫外线干扰皮肤般干扰她工作。 “木子,等等,我给你介绍一个助手。”程曼叫住穆冥,穆冥转身、眨眸,有一丝不解,她似乎从来不需要助手。 来到现场才知道尸体发臭的程度,程曼将资料填写完,吩咐人搭起现场解剖棚,将死者抬进简单的棚内,放在木板上,再让人全部出去,自己一手接过陈君手中的勘察箱,就准备掀开帘子进去解剖。 “这味道可真是别致,难怪村民会发现。”穆冥直接忽视他们两个,往死者走去。 他笑道:“你就别纠结这些了,熟的不能再熟了,还来凑热闹。” 祁少晨躲过拳头,不躲才有病,程曼的拳头若挨了,不受外伤也要受点内伤。 程曼看到祁少晨,一拳往他胸口招呼过去:“见色忘义,好歹我是你多年搭档,看见我回来了也不打招呼。” “穆冥,证已经取完,接下来,就看你的结果了。”祁少晨走过来,眼神真挚的看着穆冥。 火葬场离这极远,尸体不能搬运,这是第三条。 死状极惨、已经发臭,这是第二条。 身份不明、无家属联系,这是第一条。 程曼抿唇:“死者没有任何可以确定身份的事物,身份证、手机、钱包都不在。” “你知道的,我的规矩是什么,我不希望一切会影响我判断出错的因素出现。”穆冥顿住不说,又接着道:“死者身份确定了吗?有没有家属联系?” “现在他们已经在现场取证。”穆冥眉头一皱,程曼连忙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放心,尸体,我们没动。” “尸体是附近村民在今早劳作时候发现的,已经发臭、死状极惨。”程曼边走边说,穆冥不动声色,就是连眼睛都没眨。 “冥姐,你来了。”穆冥点点头,警厅的人为显得对她的尊重,和她同代的人都叫她“冥姐”,她对这没感觉,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翻过一个山坡,才看到警间线。 程曼眉头瞬间皱起,转身就往抛尸地点走去,穆冥紧跟其后,陈君将车停好,从后座拿过穆冥的勘察箱也紧跟她们的身后,勘察箱内是穆冥工作的工具,差不多有四公斤左右。 “带我去看证物。” “从警署到这里,再算一下我们出警时间,你说,我是不是拖沓了。”轻浅的一句话,让程曼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怒气瞬间消散,穆冥就有这种力量,让人怒不起来。 她和程曼差不多,一米七的净身高。 穆冥将她打量完毕,将露出帽檐的发丝拨进去,不紧不慢的将身子从车内挪出,她站在地面上,白色的工作服将她全身包裹,使她更为神秘。 她比男刑警更夺人视线,所以她在警视厅内,是男人中的女神,女人中的男神。 程曼有一头利落的短发,一双洞察魂魄的眼睛,尖俏的下巴,傲气的扬着,她现在就站在车门口,眼睛瞪着穆冥。 穆冥早就习惯程曼的火爆性子,女刑警不就这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温柔起来是女神,火爆起来是女神经,简称:女汉子。 到达目的地,陈君将车停住后,就有人熟练麻利的将后座位的门一把拉开,火爆的声音瞬间响起:“丫的,你给老娘滚去哪了?怎么才来!” 真他妈的见鬼! 陈君开动车,这一插曲就如此过去,只不过,陈君还是一副纠结的表情,他是真不知道为啥一瞬间撞到人了,明明他没看见有人! 过于复杂的事情,或一时半会不能想出结论的事情,她不会过于纠结而浪费她的脑细胞和时间。 上车后,穆冥又看了一眼老大爷,眸光深沉,不知道为什么,那老人给她的感觉,很怪、很怪!可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揉了揉脑袋,她决定不再去想。 陈君眸光一亮,打开对讲机,让后一辆车下来一个人,交代几声,和老大爷解释,医药费不用他出,老大爷才勉强答应。 再从到脚打量一番,没有出现骨折现象,只是老人衣物沾了些尘土。得出结论,穆冥轻启红唇:“叫人陪老大爷去医院检查,我们先走。” 穆冥打量了几眼老大爷,心也暂时放下,幸好不是“碰瓷儿”,否则又要又要拖延时间,而且听老大爷的声音,也确实没事,估计车只是与他擦边而已。 大爷一听要送他去医院,心情瞬间激动了,大呼:“去医院干啥子?我又没病!”陈君这下矛盾了,把求助的视线投向穆冥。 陈君心声大呼:幸好不是什么“碰瓷儿”。 “大爷,你别动,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警察同志,我没事,就不妨碍你办案了。”话一说完,就准备爬起来。哪知,还没站好又跌落到地上。 老大爷坐直身,伴随着轻声的痛呼,他看到陈君开的是警车,眸光飞速流转,手颤巍巍的扶上陈君的肩膀。 按掉对讲机,陈君走过去扶住老人:“大爷,您没事吧?” 陈君的对讲机在这时响起,开在后面的那辆车询问他们的状况,陈君工整的回道:“撞到人了,正在调解。” 人,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大爷,此时,正躺在车侧边哀呼,身子躬起,却不见血迹。 穆冥皱眉,手一抬,握住车把,打开门,下了车。阳光刺目,她迷了眯眼继续打量被撞的人。 看着前方的泥土路,陈君额头渗出冷汗,将车靠边停住后,道:“似乎撞到人了。”说着,眸光颤颤的看了眼穆冥,警察最怕这种状况,更何况现在还处于出警时。 穆冥看着飘过的黄土沙,眯起眼睛,挑眉道:“怎么了?” 转道的路不是水泥柏油铺的,而是黄泥土,凹凸不平,车子行过,都扬起一层厚厚的黄土沙。 也就是她撑起头的瞬间,车外“砰”的一声响起。 在一个岔道口,陈君急速的打转了方向盘,往岔道内拐了进去,因为转向突然,穆冥的头差点撞在窗户上,幸好她反应及时,用手撑住了身体。 穆冥点了下手指,轻应一声,耳边是警笛的呼呼声。 陈君明显与她很熟,望了一眼后视镜,继续专注盯着前面的路道,手中的方向盘握地紧紧的,等超过几辆车,前面的路宽敞了些才道:“程警官已经到达案发地点,随行的还有祁警官,预计有十个人左右。” 她靠着座椅,用余光扫了一眼前座的陈君,再次揉了揉眼角,问道:“这次出警多少人?” 灵敏、快速! 口罩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清澈透明且睿智的眼眸,透过半张脸能看出她眼神冷淡,皮肤白皙,她的视线让人镇定,虽慵懒的坐姿却无法忽视她逼人的气势和高贵的气质,她的手指随意的松着,异常的修长,而拿手术刀正需要这样完美无缺的手。 而穆冥此时就坐在警车车内,身穿白色工作服,戴着口罩、手术手套及帽子,身旁的座椅放着配置齐全的勘察箱,她低眸细腻的翻看着手机血腥的照片,揉了揉眼睛,手机往工作服口袋一扔,接下往后一靠,眼下一片缱绻清影。 幸好穆冥生来就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而不是娇滴滴的、一吓就病的娇小姐,她的法医天分不在任何人之下,或许可以说:法医界,她就是王者。 在普通女孩还在幻想如何去玩的年纪,穆冥就被自家的父母带着看尸、摸尸、研究尸体的各部分组成! 而尸体自然不是那些动物之类的遗体,而是案件中被害人。 “尸语者”,顾名思义,为尸体说话的人。 拥有顶级“尸语者”称呼的穆冥,在法医界无人不知其名,她的手段、她的技术,她所出的判定,让法医界的元老们也挑不出刺,天才般的后起之秀,让人心生震撼。 “咚!”罪恶的脚步在慢慢逼近,你能感受到吗?真相在剖析,罪恶的证据永不会抹杀! 坐回车内,男子开着车驶离这个是非之地,不过,他似乎忘了,那女子的身体中含有他色心突发的证据。 尸体卷着麻袋滚下山坡,男子拍拍手掌,在黑夜里尤为清亮,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丁点杀人之后的害怕,甚至暗藏着兴奋! 抛尸! 一切恢复平静,男子将女子装进麻袋,放进车内的后备箱,专门挑了一个无人小道和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直奔郊外。 只听闷哼一声,连女子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女子动了动唇,昏死过去,而男子也巧妙从女人的身上下来,不留下丁点不利于自己的痕迹,甚至从胸口的袋子拿出手术刀,极为狠辣的往身下女子的身上狠狠一划。 而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毫不停歇也不怜香惜玉,甚至阴笑道:“一副狐媚样居然还装这么纯洁,呵,真是恶心!” 血,一圈圈的侵染着地面,直到周围全部变成血色。 无力感让她瞳孔紧缩,手指伸长,因为药物,一点力气都没有,赤红着眼,她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混杂着血水滑落。 “滴嗒…”夜幕下,有女子在嘶哑着喉咙哽咽,她的头部渗出血,像是吊着半口气在,微微张着口,想大叫,却叫不出。 002尾 熟练解剖,留下助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穆法医很有女王范有木有!再次求收藏!求评论!打滚中~ ------题外话------ 穆冥轻勾嘴角,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不近人情:“下次若再有干呕现象,可以直接别来了,省的出现在我面前惹我烦心!” “不过……”不过二字,瞬间让于寒提起心,瞪大着眸子看着穆冥。 程曼也诧异的看了一眼于寒,这丫头,倒是还有两把刷子。 她可以留下来了! “还行。”于寒怔愣,反应过来后死命的捂住嘴,以免惊呼从口中传出。 就在程曼要暴走时,穆冥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没戏了! 而收拾完东西的于寒从解剖棚内出来,正好听见程曼的问题,见是关于自己的,她连忙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等待穆冥的回答,而良久没有回音,她的心沉落进湖底! 几秒之内,程曼大脑飞速运转,同时也问候了祁少晨的祖宗十八代,连带着于寒也被牵连。 都是该死的祁少晨!擅自做主招什么唠子的助手,这下怎么办! 而一直等不到回答的程曼差点急了眼,真不会是那个小助手惹到穆冥了吧?要真是这样,该怎么解释、处理? 阳光依然灿烂,风依旧飘着,莎莎的吹打着树叶,微风和煦,别有一番风情,可诡异的很。 穆冥停下脚步,扫了一眼程曼,程曼身体顿时抖了三抖,就像空气瞬间冷了几分,面对穆冥的目光,她总有种置于阴气沉沉的太平间内的感觉。 程曼点头,之后像是想起什么,赔笑的走过来,用手肘顶了顶穆冥,问道:“木子,那个助手可还行?” “将死者带回去,我将进一步解剖。”穆冥眯眸,对着走在前方的程曼说道。 确实棘手,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破不了案子。 程曼幽幽叹了口气,抬头望天长叹:“丫的,真丫的棘手!”说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指骨分明的指尖,漂亮的溢出光彩。 “其一:死者死前遭受过侵犯,已经采取她身体内的证物,回去化验DNA。其二:死者身体器官全部消失,其三:死者死了差不多半个月左右。”穆冥顿住,皱眉:“不过,除了这些,死者身上没有一点实物证据,头发、指甲内无一丝事物,重要的是,也无指纹。” “结果?”干净、果断的刑警提问方法。 不等于寒反应,掀开帘布出来解剖棚,程曼一看到她就蹭了过来,似一直等在门外。 将一次性手套脱下,将手术刀消毒完后,重新放入勘察箱内,抬头睨了一眼于寒就提着勘察箱往外走。 解剖完毕,穆冥眸光一冷,手一动之间,盖尸体的白布又重新落在尸体上方。 穆冥用镊子翻着死者的皮肉,眸光清澈动人,可是面对解剖的场所,谁也欣赏不了美人,尽管这美人拥有致命的诱惑。 奋笔疾书!穆冥说得快,于寒写得也快,穆冥根本不给于寒休息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的信息从她嘴里蹦出来。 “死者:女、身体受损、二十二岁左右与、身体等重要器官全部消失不见……” “记录。”于寒一个激灵,收回思绪,手飞速翻开本子,手握住圆珠笔,目光澄澄的看着穆冥。 从最初的恶心,到欣赏穆冥熟练的技术,于寒渐渐适应,欣赏穆冥解剖,亦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这也太…熟练了! 穆冥连头都没有抬,将手术刀玩转在手心,用软骨刀切开肋间肌,采用“丁字形”切法,步步操作,于寒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于寒身体一颤,将脸头别过来,看着穆冥解剖。她学法医,但在学校的大体老师却不是如此真实、如此血淋淋的。 “看着。”穆冥不放过她,冷冷的道,若是连这种程度都不能接受,那还是趁早的卷铺盖滚!她穆冥身边可不留吃白饭的! 于寒看着死者,眉头就没松过,反而越来越紧,她的手握地紧紧的,呼吸由缓慢到急促,穆冥淡扫她一眼,似在说“你的呼吸声打扰到我了”,于寒瞳孔一缩,连忙将头一别,呼吸声顿时轻了些许。 也难怪于寒会想吐,新手第一次见到这场面,不能怪,所以穆冥额外将她给了一次机会。 流出的水是臭的,或者说,整个尸体都在发臭,不过该庆幸的是腐烂的地步没有到一触就散,长蛆虫的部位也极少! 死者身体器官组织已经从内到外开始腐烂,尸体在向外渗着水,蔓延在木板上,骨骼肌裸露,心脏、肾脏部位有个大坑,而里面的器官完全没有在的迹象。 穆冥说完这句话,就开始针对尸体的研究,认真万分。 于寒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点头:“知道!” 穆冥斜睨了眼于寒,似提醒道:“我需要的助手,并不需要她有多高超的技术能力,只需要她和我有默契。” 穿上工作服,做到无菌操作,于寒站在穆冥的对面,一切准备就绪。 于寒本来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安定,冥姐这是愿意给她机会?!压下激动的心情,点着沉重的头。 既然她需要一个机会,那她就给。 穆冥带上手套,一系列的消毒做完后,转头看向呆愣不动的于寒,冷声道:“别告诉我你连消毒也不会?”似疑问,更似逼迫。 对不起。含着真心实意,也含着急迫,她好不容易才应聘进来,她必须留下,否则,家里的资金如何周转开! 于寒身体一僵,用手捂住嘴,抬头看着棚顶,终于不再有干呕的现象,她对着穆冥使劲低下头:“冥姐,对不起,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就你这样,还想当我的助手?” 解剖棚内就只有于寒的呕吐声,过了十分钟后,穆冥轻嗤了声,似轻挑、似无意。 于寒躬着身子,右手扶胸,左手扶着腹部,脸色涨红!而地上只有一滩酸水,并无其他呕泻物,这说明她只是在干呕! 呕吐声一声接一声,毫无停下来的趋势,穆冥转头挑眉看着门口的于寒,不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是在研究于寒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何会吐! 003尾 是个人渣,有了眉目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鱼:“告诉我就行,哈哈!” 顾先生:“求收藏,不收我就不告诉你们银行卡密码!” 这章因为没啥激情,嘿嘿,男主下章可能就出来了,来,妞们吻一个! ------题外话------ 穆冥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用手揉着眉眼,全身放松的舒展着,等着人来。 “谢谢冥姐。”将手中的报告递给穆冥,也不扭捏的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转身,利落的出了警厅的大门。 于寒一愣,她以为今天也许会忙到半夜呢,没想到冥姐会先放她的班。 穆冥将口罩摘下,对身后的于寒道:“天也快黑了,你回去吧。” 虽然不多,但是终归有了眉目。 将近一个小时,穆冥和于寒戴着口罩出来,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于寒手中拿着的是一份新的报告,线索也终于在穆冥不屈不挠中开始露出蛛丝马迹。 一切又变得忙碌起来,穆冥和于寒去了警厅内的解剖室。 警厅内做事讲究速战速决,吃饭没有花掉十分钟,于寒主动请求去扔垃圾。 穆冥也难得轻笑了一下,其实,有个小助手也不错。 激动!笑意蔓延上了她的脸,手上吃饭的动作不停。 用手掐了一把腰,痛嘞,不是梦! 怔愣、惊呆,于寒惊的手一抖,刚才,她的女神对她做什么了?分她饭?!她没看错吧。 穆冥眸光扫了一下于寒,放下手中拆开的筷子走过去,将手中的饭划出一半分到于寒的饭盒里,然后又自顾的回到原处坐下。 她也饿啊!为了面试、配合工作,她什么都没吃。 谁都没有客气,接过就开始吃,只有于寒腼腆的笑了笑,接过盒饭坐到最角落开始狂吃。 “大家快吃吧,吃完还有的忙呢。”祁少晨说完,将手中最后几盒盒饭递给程曼、穆冥四人。 盒饭并不香,比不上高档餐厅里的大鱼大肉,但胜在种类齐全,量足!不似餐厅里的娇气。 谁能不饿呢?从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是神也该饿了! 一众警官将手上的工作放下,跑过来接过盒饭开始发,笑呵呵的道:“谢谢祁队!” 原来祁少晨在街口下车是去买盒饭了,穆冥心下了然。 “哈哈哈哈…”祁少晨声音传来,手里提着四大袋盒饭,将门用膝盖抵开,眉眼尽是笑意,“小姑娘说的不错,来,都饿了吧。来吃饭,吃完再忙。” 若她说听穆冥的安排,那就有点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若她自己发表意见,就有点轻狂自大,而且,穆冥不喜欢扭捏的人,不喜欢没主见没活力的人,于寒将答案反衬给祁少晨,无非是最好的答案了。 刚才问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考验于寒而已,这姑娘倒也机灵。 这句话可谓是答得好,谁的面子也没被拂掉。 “额…”额了半响,于寒似乎才找到语言,眸光一亮,大声道:“刚才祁警官说饿了,就先吃饭吧?!” 虽没有点名,但于寒知道穆冥问的是她。 穆冥挑眉,偏着脑袋看了一眼门口的于寒,样子有多体贴就有多体贴,就像一个姐姐看到妹妹一样的目光,她问道:“你说呢?” 回到了厅内,程曼将资料放到桌上,将脑袋上的帽子摘下,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紧随而来的穆冥,微勾嘴角道:“木子,是先吃饭还是先解剖?” 陈君人长得清秀阳光,笑起来也特好看,他率先往穆冥离开的方向追上去,迈着长腿,于寒大迈步的两步,他的一步。 陈君愣了愣,抓了抓尖针一样的头发,嘿嘿笑道:“这个随你,我可没有冥姐那么讲究。”末了,补充道:“走了,快跟上冥姐,冥姐可不喜欢拖拉的人。” 于寒动动嘴,脱口而出:“那你呢,说这些话需不需要的道谢?” 陈君算是警告,也算是提醒,不管怎样都是给于寒一个雷点。 “在冥姐的眼中,没有真的达到那种地步说这些字只是浪费时间,而听这些话也是磨她的耐心,而若真达到那种地步,说这些话,也挽回不了。” 穆冥受着,轻点了下头,继续朝前走,待穆冥走远,陈君才默默的道:“喂,别怪我没提醒你,冥姐最不喜欢听到的字眼就是”对不起“”谢谢你“这几个字,你最好别没事就说这些几个字。” 一路无话,直到下车时,于寒才道:“谢谢您,冥姐。” 坐回来时的车,充当司机的还是陈君,只不过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人——于寒。 鉴于某人饿了、证已经取完,程曼吹口哨宣布收队回警! 瞬间雷到一片人,程曼满头黑线,一巴掌往祁少晨脑袋招呼过去,这破烂玩意儿,认真起来不是人,不认真起来是个人渣! “老子都饿惨了!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吃啊!” 这是前半句话,后半句是: 祁少晨默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眸子明暗不定,良久他说道:“证已经取完,还不确定案发地点,目前正在搜索,我们是否可以回去了?” “嗯。”穆冥点头轻应,眼神示意于寒将报告拿回去。 “需要再验一次?”祁少晨合起报告,问道。 祁少晨看着尸检报告,眉头隆起,报告上的字倒是隽秀的,没有穆冥的狂野霸气,很明显不是出于穆冥之手,字是赏心悦目,可是资料却让他堵心。 “祁警官,给你!”这份报告是她第一份涉嫌刑事案件的报告,更是和她女神合作的报告!郑重无比的交给祁少晨,于寒缓缓松了口气,就像压在胸口上的千斤巨石被挪开了,身心顿时轻松不少。 于寒毕恭毕敬的将报告拿过来,递给一身阳刚之气的祁少晨。 抬头朝于寒那里一点,祁少晨了然于心。 “别忘了正事,要打回去陪你打。”祁少晨将程曼稳住,转身朝穆冥道:“尸检报告在哪?”与穆冥说话的语气可谓是温和至极,与程曼那边是天差地别! “呸!风凉话就别说了,我们这不缺。”程曼说着一脚就招呼过去,祁少晨不动,伸出右手挡住。 祁少晨走过来,嫌弃的看了眼程曼,笑道:“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注意形象!” 穆冥一句话堵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现在我可不需要没用的保证,我需要的是事实和行动。” 程曼狂笑出声,于寒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在她纠结的要给出保证时。 风静了、止了。 004尾 遭遇打劫,美艳美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不出来,你们就把我烤了! 噢噢噢噢,羞涩,顾先生没出来,妞们别急,快了,就在下章! ------题外话------ “没人告诉你,要学会看人脸色?!” 抬脚往秦川身上一踩,力度恰好,足以让秦川压力巨大,穆冥低头,冷冷的眉眼,美艳的不可方物,她勾唇,缓慢道: 秦川跪在地上,冷汗瞬间弥漫在头顶,渗透至全身!痛的他开始不停地抽搐,可他却硬是不吭声。 “咔”! 穆冥皱眉,往侧边一避,将秦川的手抓住,下痕的一扭,只听见在这僻静的街道清脆的一声。 思绪还没转完,人已到穆冥身后,这一次他没有胆怯,眼神愈发狠厉。 坐在地上的秦川半晌才反应过来,像是想到什么,眼神一狠,捡起水果刀就往穆冥追去,今天若不拿出钱,那他…… 所以,当机立断——赶紧回家休息才是正道!教育走弯路的少年,还是留给程曼的好。 她大可以将这少年捉去局子,可是瞧他的样子就不想再有动作,本就没有害人之心,否则就不会拿着削水果的刀出来,而且衣服还是校服!脸也就这样袒露在外,这世上哪有这么笨的抢劫犯! 再也不想浪费时间,穆冥看都不看一眼,就此走过,独留后背给少年。 来人看穆冥轻松的躲开,身体狠狠的一抖,拿着刀的手也是一抖,“哐”的一声掉在地上,在暗夜的街道显得幽深,人也被吓得坐在了地上,他就张着嘴愣愣的看着穆冥,不说话也不动,像被吓傻了。 这小孩,明显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呢。 抬脚往后退开了几步,与来人保持一定距离,看着眼前正要打劫她的“强盗”,笑意越来越深。 穆冥快速的闪动身躯,往右边移了一步才躲开探过来的刀,她抬头,待看清来人的身躯与面目时,勾起嘴角,笑了。 “别动!打劫!”来人拿着刀指着穆冥,待看见穆冥不动,瞧准了机会便慢慢的走过来,只不过,他的身体是抖着的,手指乱颤,眼皮直抽,讲话时还能咬到舌头,小腿肚也是晃晃悠悠,等挪到穆冥的身前。 譬如,现在: 因为她的眼眸就像寒潭,美丽但又危险,给人一击必将是致命的! 该走进僻静小道,穆冥仍面不改色,按照往常的性格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算是摸黑的走着,但她的眼、她的眸,却是在黑夜中波光粼粼、生动魅人,不清澈,却深不见底,若是有人看久了她的眼、她的眉、她的眸,一定会陷进去。 不是她不吃这些东西,而是这些东西吃多了只会自己倒霉,她一个法医,若连这都不知道,何以在法医界称“王”。 穿过美食街,穆冥看着吃的起劲的人们,很淡定的走过,连眼睛都不眨,尽管这条街热闹非凡,甚至可以说是嘈杂,穆冥硬是连脚步都未停, 而在走向她家要经过两条街道,有一条还是美食街,而另一条却是幽静的诡异的街道,那条街道被她称为——抢劫犯事最佳地点。 加快了脚步,她住的地方离警局较近,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不过老宅却有些远,是以,为了工作方便,她特意在警局不远处买了套两室一厅的家居房。 原来是要变天了啊。 穆冥走在街上,夜风吹拂,扬起她的发丝,缱绻了她的衣角,她微微眯了眼,抬头看向天,却没有看到星星,连月光也无。 为了保证身手不落后,每个月他们三人都有次切磋,每次谁输谁赢也不一定。 等穆冥的身影快消失了的时候,程曼哼哼道:“这个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直接撞墙好了!这是程曼心里唯一的声音了。 程曼一哆嗦,想起一个月前惨不忍睹的自己,一拍脑袋,自己刚才是傻了才会追出来!还说出那样丢人的话来! 穆冥嫌弃的转过身,睨了一眼程曼,那眼神分明有鄙夷在内,然后就这样转身又继续走。走了三步才慢慢悠悠的道:“你忘记了,你一个月之前是怎么被我打趴在地上的吗?” 等程曼回过神,那人已出了门口,像是想到什么,程曼追上去,站在门口大喊:“要不我叫小陈送你,现在你一个人走也不安全。” “那我先走了。”穆冥将白大褂褪下,头也不回的走掉。 她可是做着法医的工作,领着法医的工资,操的是当刑警当法医的心啊!忒累了! 如今已经碰头了,她也该收收心回去休息了。 穆冥也不拒绝,本来就是下班的时间,本来她可以和于寒一起走的,可是进解剖室时和程曼说好了等她出解剖室要等她来将报告给她。 看着她眉间的疲倦,程曼也着实为她这个闺蜜心疼了一把,可转念一想,是自己这样累她,而她也乐意,瞬间将本来就很少的愧疚赶跑了。 线索较少,但不影响程曼的心情,有总比没有的好,她挑着眉,叹道:“木子,你先回去休息,我得加班!” 看完数据分析,程曼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神采奕奕,既生动又霸气外露! 激动的快速往下翻着,发现精夜的DNA数据也化验出来,幸好精液还能用来化验,不然毫无线索,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查不出啊! “知道。”程曼继续翻着报告,看着看着,眸光一亮,激动道:“死者脚趾甲内含有未洗尽的皮肉?” 适当的猜想有助于破案,但若深究了,就会影响正确的判断能力。 只见她敛眸,手撑着脑袋揉着,静静的点点头,表示她同意程曼的猜想,不过随后,她眸光变了几变,轻声开口:“橙子,一定不可以客观为主,要讲究事实。” 虽然穆冥是法医,但她的破案能力可不比程曼差,只不过参与不参与破案完全看她的心情与兴趣。 末了,程曼补充问道:“木子,你说呢?” “祁少晨带人去找案发现场了。”顿了一下,看向穆冥道:“不过可能不会有结果,这案子若不是牵扯到那些龌蹉到泯灭人性的交易,就是故意杀人罪!” 程曼甩了下手中的报告,翻开,眸光明明暗暗,满是认真的神色,她就是这样,遇上案子就认真无比,就如穆冥解剖人体时那般认真。 “案子有什么进展?”穆冥坐在椅子上舒展着身体,问程曼。 没等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的响在穆冥的耳边,抬眸、将报告往来人方向一扔,快速、干脆一气呵成。 005尾 手术刀利,想灭口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鱼给妞们烤,已经给自己撒上调料了!很香的! 秦川是个可怜的孩子,别怪他,更别怪穆法医简单粗暴的手法!爱你们! ------题外话------ 目光蓦地坚定,他不仅要活,而且要活的精彩无比! 哭累了,他抬眸,眸内晦暗不明,耳边似响起穆冥说的“活着可比死了精彩多了”。 他跑到公共厕所内,靠墙坐下,将脸埋进膝盖内,身体抽动,他在哭,在恨世界对他不公!凭什么将一切不好的、坏的加注到他身上! 本来这段时间不能探视,可是因为有李医生,他能够看望秦琦,打开门,他就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熟睡在病床上的秦琦,病态的脸,憔悴的容颜,他怕她被惊扰到,匆匆看过又关上病房的门。 之后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往秦琦的病房走去,走到门口,手放到门把上良久不进行下一步动作。 秦川身体一颤,眼睛瞬间红了,将手中的钱握地死紧死紧,点点头,往门口走去,在门口顿住,转身。深深一鞠躬:“谢谢你,李医生。” 见秦川还要坚持,李医生叹气道:“你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吃的,给你妹妹带些。” 李医生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一黑,哼道:“李叔叔可不想贪这种小便宜,这医药费我给你垫上,你这一百块先留着。” “李医生,这是药费,给你。”秦川从衣袋掏出仅有的一百元,目光怔怔将钱往前递。 李医生帮他缠上绷带,上好夹板,开了些药,交代他注意事项,就叹了口气,默默的看着秦川,这样的好孩子,不知道那男人怎么下得了手! 秦川也不列外,像他这种人,更在意归属。 每个人的软弱之处,都会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啊”的一声显示他真的在痛着。 说归说,李医生却是含着关爱,“伤的并不重,等会纠正好位置,你之后要好好调理。”李医生拍拍秦川的肩膀,然后趁他不注意时,使劲的将他的手腕一扭,明显的脆响,秦川叫出了声。 秦川笑而不答,却让李医生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他细心的看了下,松下一口气:“幸好没上次严重,也幸好不是右手,小川,下次看到他你就别往枪口上撞,打不过,也躲得起!今天若不是我值班,你要怎么办!” 李医生一听他说骨折了,皱眉走过来,看到秦川的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语气中含了些怒气:“又是被他打的?” “李医生,我手骨折了,来看看。”李医生是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成熟稳重的气息是秦川所不能比的。 秦川来到市中心第一医院,先去看了手腕,医生看到是他,笑了:“小川,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是有事吗?” 少年青涩的身影一歪一扭的朝巷子外走,身上穿的是S大的校服,头顶上被削了一条宽阔的“马路”,整整齐齐的竖在那里,可以从这知晓,下手之人技术的娴熟。 秦川从地上爬起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捡起掉落的水果刀,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穆冥离去的方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得去医院。 穆冥说完,转身离去,巷子只留下她不近人情的警告音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而且,活着可比死了精彩多了。” “做错事,总要承担责任的。”而手腕和头发算是惩戒,根据国家对抢劫的刑罚最低也是三年,这小屁孩,不适合进去。 手术刀往上削去,秦川的头顶开出一条“马路”,穆冥将刀顺手一擦,收回衣袖,一气呵成。 他现在只庆幸,这女人幸好没有穿恨天高的高跟鞋,否则他不死也得残! 穆冥看向手腕上的表,发现已经凌晨,脚下一用力,却是使了力的,秦川闷哼一声,差点昏死过去。 见他眼珠子不安分的乱转,穆冥心下了然,故意提高声音道:“我这可是手术刀,你还是乖乖的好。” 可是秦川想错了,穆冥早已习惯这巷子里的黑暗,在黑暗中视物对她来说,简单的很。 秦川被噎住,眼珠子乱转,打着逃跑的主意,他相信,眼前的变态女人一定没看清他的脸,这么黑的天,一定没看清才对,因为他也看不清眼前的女人长什么样,只能模糊的知道,很漂亮、很惊艳。 “谁是你姐了?”穆冥皱眉,不喜欢一个陌生小屁孩如此称呼她,心里反感的很。 “姐,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川差点崩溃,在这时,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只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秦川知道穆冥心中想的,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就因为他没叫?所以就拿刀子威胁他? “你猜。”穆冥看着秦川因为害怕而变得惨白的脸,惊惧的眼,紧缩的瞳孔,隆起的眉,这才满意的点头,这才是一个人受到危险时的表现,而不是在手被扭骨折了一声不吭。 “你想做什么!杀人灭口?” “别动!否则刀子可不长眼。”穆冥将手术刀往上挪了挪,更靠近秦川的脖颈,深深的恐惧袭来,秦川忙大叫: 冰凉的触感顿时让秦川一惊,猛地开始动起来,他可还不想死! 穆冥眼神微冷,衣袖滑落小巧精致的手术刀,她扣住,往下探去,贴在秦川的脸上,锋利的刀刃在暗夜下闪着微冷的寒光。 似乎是想通了,吐出一口浊气道:“我也不想的。” 秦川怔愣,点点头,脑袋低垂,眼睛也不再瞪着穆冥。 “你没病学人抢劫?你难道没发现我有意放了你?”穆冥难得好意的解释了一下,免得这头猪不知道。 这就惹不住了?穆冥面色更冷一分,周身的气压明显降低一分,秦川本就起来的鸡皮疙瘩又迅速冒出到新的高度。 “我可没病!”秦川怒吼,压抑又低沉,仔细的听还有带着颤音的痛感。 他可没病! 秦川这下真是要哭了,难道被人踩在脚底下,还要腆着笑脸说“谢谢”? 眼神淡淡的掠过,穆冥重新发问:“你难道不知道面对女士的提问,作为绅士是需要马上回答的?” 穆冥从头到脚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刚才还吓坐地上,而现在手骨折却是一声不吭,这人,怎这般奇怪? 拧着身子动了几下,却发现无功而返,这下只能拿着眼睛使劲的瞪着穆冥!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发泄心中憋屈的怒火。 秦川身体狠狠一颤,被一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无非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更何况这女人在前一秒还是他的猎物! 006尾 又一起案,有人空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鱼求收藏,求评论,还免费送鱼!烤煎炸随便你们! 鱼给你们香吻,看章节名字就知道,鱼没食言,有人要空降唉!其实我们家女汉子橙子也是很厉害的。 感谢单单升级为我的第一个童生,还有茗儿的花花和钻钻,更感谢留言的读者! ------题外话------ 对方说了些什么,程曼愣了愣,没再说话,半晌才开口,语气讥讽道:“你们消息可真灵通,要派人就派吧,别丫的在废话!” “派人下来?!”程曼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反问了一句,得到对方的答复,确定自己没听错,瞬间暴跳,反问道:“凭什么!” 走到程曼身边不远处,就听到她在讲电话,语速极快,像是在争执,走进才听清楚。 脱下工作服,穆冥迈步走出去,于寒就留在里面收拾。 不同寻常的死法,恐怕只有“药”这一类,针眼找到,只用回去化验血液。 于寒同样一怔,反应过来赶紧放下试剂跑来帮忙,将相机镜头对黑色一点,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将死者脑袋往上抬起,用眼睛在脖颈处仔细扫过,手缓缓移动,终于找到一个黑色的点,她开口:“拍照取证。” 穆冥做好这一切,继续检查死者体内有无异样,看着心脏处的不同寻常,沉默深思,她眼神犀利,睿智的盯着皮肤上看,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一亮。 抽出心室内少量的血液,往后一递,于寒会意,不用穆冥开口就将针管的血液贴好标签放到一旁。 “针管。”穆冥吩咐,于寒赶紧递上,快速,动作幅度且声响都极小。 掠向心脏处,眸光一寒,心肌梗塞严重,可死者面目安详无丝毫扭曲现象,死的奇怪!很明显不是心脏病发。 将死者后脑勺的血迹摊开,却发现只是磕碰造成,伤口深度,不至于造成死亡,除非,另有隐情。 穆冥从勘察箱拿出手术刀,动手解剖,将所需要的试剂交给于寒调配,这算她给于寒的第一个正式任务。 既然让她来验,那就代表死者身份不明!她也不必顾忌死者家属找麻烦。 这样的结果,只有验体内。 死者同样为女性,身体僵直,脸色苍白,额头没有任何擦伤,包括身体及四肢,除开后脑勺有些许血迹外,没有任何表面线索,相对于昨日发现的死者,今日这个确是完整很多很多!死者皮肤白皙,没有吸毒者面黄肌瘦的迹象。 穆冥伸手,揭开白布,于寒眼睛都不眨一下,相对于昨天的反应已经是很好的,扫了于寒一眼,就继续低下头。 两个人换好工作服,走到放死者的台前,对看一眼,眼神冷静,互相点头致意。 一直跟在穆冥不说话的于寒,从陈君手中接过勘察箱就紧跟在穆冥身后进了解剖棚。 穆冥没工夫再听她抱怨,脚步一迈就朝解剖棚走去,既然今早才发现,线索应当更多才是。 说完,又紧接着骂了一句:“丫的,别被我抓住,否则定要他尝一下警棍的威力!” 程曼点头,将手指捏的嘎嘎作响,哼道:“目击者此时神志不清,精神收到了刺激,恐怕不能协助办案。” 穆冥诧异,眼神微敛,问道:“有目击者?”可是程曼这着急的模样,恐怕这目击者出事了。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接到目击者的报警电话。”程曼匆匆说道,却字字抓到重点。 市民恐慌、安抚人心,必须破案才能解决! 明天新闻头条恐怕要被这占了! 试问,两天之内,同一城市发生两起故意杀人案,谁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时候发现的?”虽然知道程曼找她除了让她解剖就没别的事,可是如今明确知道又是一起谋杀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程曼看到穆冥,立刻走过来,气都不带喘的道:“死者已经在解剖棚内,医院和殡仪馆离这都太远,只好在现场搭建。” 穆冥看到人了,就让小警察去忙他的。 “冥姐,祁队和程队在那边采证。”小警察摸着平头,穿着便衣,看到是穆冥就在前带路。 车子行驶上国道,没多久到达了目的地,刚下车,就有人来接应,却不是程曼。 穆冥转身看向窗外,她不是很饿。 对穆冥绽放出笑脸,转过身吃着早点,她的确还没吃,接到电话,她可是立马赶过来的! 陈君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一咳,直把于寒吓得够呛,连忙回过神,讪讪干笑,即将将口中的拒绝之话脱口而出,突地刹住,她可记得陈君说过“冥姐不喜扭捏拖沓之人”,想到这点,于寒接过早餐。 于寒惊讶的张大嘴巴,她的女神给她早餐? 穆冥用膝盖抵了一下前座,在于寒忐忑的转过头时将手中的早餐往前一递,依旧冷静沉稳道:“吃了。” 之后像是怕穆冥烦她,连忙转过身正襟危坐,穆冥看到她首先是惊讶再到坦然,她差点忘了有于寒的存在,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突然加个人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此时,她正眼冒星光的转身看过来,朝穆冥大声的说了声:“冥姐,早!” “冥姐,程队让我们赶去一个废弃工厂,说是有新发现。”陈君看到她,直接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穆冥坐在后座,副驾驶上也有人,是于寒,昨天的那个小助手。 临近警局,眼神就瞄到陈君在车门口转悠来转悠去,明显是在等人,且心浮不静。 穆冥眼睛一眯,危险气息瞬间弥漫,脚下步子加快,语调不变:“正往警局赶来,你让他带好东西坐车里等我。”还不等程曼回答,穆冥挂断电话,将速度提高到最快。 “在哪?”程曼语气凛然,显然很急很恼怒,“出事了,我让陈君来接你。” 也不敢挂那姑奶奶电话,顺手接起:“喂?” 走到美食街买了份早餐,正准备吃,在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个不停,皱着眉将手机翻出,瞄过来电显示,穆冥嘴角抽了抽,是程曼,估计是没好事发生。 次日,穆冥被闹钟吵醒,穿衣洗漱毫不含糊,因工作原因,她不喜化妆,只是草草的将脸打理一下就甩上门走了。 看来解决这个案子,该给自己放下假了。 穆冥一回到家,就去了浴室快速的冲澡,将头发擦干就躺在了床上,她也是人,她也会累。 夜色如墨,深沉的若含着重重心事,却不压抑人心。 007尾 他真欠抽,她真够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再不放顾先生出来,鱼真的要被你们煎炸了!为了小命,放出来了。 鱼问问你们,他欠抽不?她够味不? ------题外话------ “他和你住了。” 她的语气很淡,淡的刚准备说话的程曼身体一个哆嗦。程曼狠了狠心,手指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淡定道: 眼神一冷,眉眼一扫,她道:“程曼,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等穆冥和于寒出了解剖室,警局里的人都拿着怪怪的眼神看她,气氛极为怪异! 穿好工作服,穆冥准备化验出这种毒素,于寒就在旁学习。 未知名毒素? 眼光一扫:死者血液含不知名毒素,死因注射未知名毒素。 于寒点头,从桌上抽出一份报告郑重的交给穆冥,这是她第一份单独完成的报告,亦是证明穆冥相信她能力的证据。 穆冥点头,也不管其他,直接问:“结果出来了吗?” 两人拦了车,回了警局,穆冥将人直接甩到脑后就往解剖室走,于寒还没回学校,一看她进来,瞬间精神高涨,喊了句:“冥姐。” 这就是彼此的第一印象,干脆、简单。 她淡然、弯眉、眸如星辰,幽深的眸子像要将他看透般,和照片相比,本人更加冷静。 他薄唇、冷眉、高挺的鼻梁,古井无波的眉眼,和照片相比,本人更加清冷、清贵。 手一触即放,两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自然知道遵守礼节。 这女人真够味! 这男人真欠抽! 两人同时心里补上一句: 穆冥抬头,看着身旁站着的男人,伸出手道:“你好,顾先生,我是穆冥。” 他在穆冥身旁停住,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顾景柯。” 找到穆冥所说的咖啡店,顾景柯未再给穆冥打电话,而是直接进了咖啡店,直接朝穆冥那边走去。 拉着行李,顾景柯一人出了机场,他一身正式装束,身材修长,正好衬出他一身清冷的气质,走过他身边的旅客都多看了他两眼。 他打电话一般不会超过十秒,而刚刚那女人在十秒末接起,这正好和穆冥的习惯相对应,陌生人的电话,她习惯响三下。 顾景柯听到电话那头的女人报的地址,刚准备挂掉电话,哪知道对方先他一步,再次怔了一秒,很久没有被人挂电话,心不知被什么搅动了一番。 他声音清冷,也带了些慵懒,如一杯醇醇红酒,动人亦醉人,很容易就让人陷进去。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一怔,沉默了半响才道:“你在哪?” “喂?”她的声音因为这么久坐在咖啡店里,显得有些慵懒无比,却是特让人舒心。 一个小时过去,也就是下午四点十五,她手机一震,看到来电显示,却是未知,心里知晓这人就是她要接的人,等响了三下,她才缓缓的划开屏幕,接起电话。 可她却只是一身简单装束,简单安静的坐着,什么都没做,却使得咖啡店里的客人看到她都多看了两眼。 长发微卷的披在背上,眼睛微微垂着,嘴角轻轻弯着,手指纤长的扣着报纸,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她身上、眉眼上,精致如玉的皮肤,此刻像闪着微光,脸蛋也绝美的仰着。 不过幸好那人还没到机场,穆冥索性拿了份报纸坐在机场旁的咖啡店里等。 将一切安排妥当,穆冥打车直奔机场,也不是直奔,在期间堵车不知道堵了多久,下午一点出发,到机场已是下午三点多。 看到程曼不情不愿的点头,穆冥才转身交代于寒要将死者的证物化验出来,以证明自己不闲,也是很忙的。 程曼嘴角狠狠一抽,心里暗叹:坑!又不是没银子,偏这丫的喜欢坑人的银子,可她就是喜欢自己凑上去做冤大头。 穆冥挑挑眉,思来想去,看向程曼道:“也不是不行,你看我百忙之中抽空接人,你周末就请我吃顿饭如何?地点我定。” 眼神一瞄,想到穆冥上午时的不对劲,眼球一转,就走到穆冥身边,笑道:“姐就把接人的任务交给你了,可行?” 咒归咒,骂归骂,但是人还是要去接的,总归要给个面子不是? 气哼哼的挂掉电话,程曼一撩头发,低咒一声:“当他是谁,天王老子?还要人去接他!真以为是皇帝驾到?” 待到下午时分,收队回警局,程曼又接到一通电话,内容是说:那人提前来了。电话那边的人意思很明显,是希望程曼派人去接他。 那个高贵、矜持、俊雅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程曼说起心理师,她就想到了那个人。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九个小时,血液需要带回去进一步分析,体内有被注射的可能,这需要回去化验。”穆冥说完,看向程曼,眼神重新回到古井无波,就连心的浮动都似不存在过。 抬眸瞧了一眼穆冥,看到她没继续盯着她看,悄悄松下口气,哪有接电话时的盛气凌人?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不就是指她? 程曼现在特别心虚,不是对方没说名字,而是她听到要派人来,怒气翻腾,谁还管对方说了些什么?故意忽视掉了而已。 斜睨了一眼程曼,一言不发,直将程曼盯的有些发毛,程曼晃了晃手,干笑道:“别看了,再看我也不知道是谁,没说名字,你若真感兴趣,你明天自己去认识,姐对那种人不感兴趣。” 难得见这小妞对一件事感兴趣,程曼惊讶道:“怎么,对那人感兴趣?” 愣了下,穆冥反问道:“可有说人是谁吗?”她的心,竟然有些跳动的不寻常,这是为什么? “估计是花架子,所以随着他们来了。” 程曼也不卖关子,皱眉道:“不是说有目击者吗?目击者受了刺激,不能协助办案,上面得了消息,派了一个心理师下来。” 穆冥挑眉看着她,示意她说接下来未说完的话。 “嗯。”程曼点头,眨眸笑道:“不过这次派过来的人有些不一样。” “派人辅助查案?”穆冥问,听程曼说话的内容猜的,不过肯定**不离十,程曼不喜外人插手她的案子,能让她如此怒气高涨,除了上面派人没有其他理由了。 “姑奶奶,我也是为了快点破案不是?”那人还没说完没就被程曼一把挂了电话。 008尾 双倍房租,双份早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提一下更新时间:一般不出意外就在:12点左右。妞们记得追文点击收藏,可别忘了鱼的香吻。 今日出售咸鱼! 妞们,顾先生会做饭,良好的居家必备,鱼出售!你们可要!记得要他也得要鱼。 ------题外话------ 刚走出美食街,就有人按着车喇叭,喊道:“冥姐,这儿!”像是怕她看不见,还下了车,特意的对她招手。 他和她的熟识,只限定彼此在圈内的名声。 两个人之间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在报纸、网页上浏览过,见面时,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生成、盘旋。 住在一个屋子,拥有同一份钥匙,却不是情侣与家人。 用过早餐,两个人双双出门,出门前,穆冥将备用钥匙交给顾景柯,不知道为何,两人的心同时一颤,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 而且不用自己动手! 一个鸡蛋、一杯热牛奶、还有一碗稀粥,虽说抵不上大厨做出来的美味,但是早晨吃些清淡的,也是一种极好的享受。 “早。”打了声招呼,穆冥也不扭捏,直接拉开椅子开吃,食材是她的,厨房也是她的,她为何不能吃?而且扭捏也不是她的性子。 心里莫名的划过一阵暖流,因为工作性质,她早餐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吃,都是在外面草草应付,要不就是来不及,直接不吃。 顾景柯朝她点头:“早啊,做了双份,一起用吧。” 愣了,这才记起这屋子多了一人陪她一起住。 清早,穆冥被闹钟闹醒,她从小就被训练,养成良好的作息时间,所以也没有起床气一说,换衣、刷牙、洗脸,做完之后,打开门,却看到顾景柯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 他很累,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没合过眼,他不习惯在飞机上睡觉,因为没有安全感,如今一沾到床,满身的疲惫倒是像找到宣泄口,喷涌而出。 仰躺在床上,顾景柯揉了揉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景柯若是知道穆冥这样想,不知道会如何安慰自己的心灵。 可对她来说,这两者似乎没什么两样吧? 家里住进一个大男人,穆冥用极强的适应能力快速适应,她见过各型各色的男人,只不过是不会说话、没有心跳而已。 洗发水的类型也要时常更换,就好比人要时常补充营养,吹风机也不能时常使用,会伤到发囊,从而致使头发掉落,最好还是天然风干,保持自然发质。 对于发质的保养,她还是挺在意的,所以她二十二年来,未曾染、烫!因为那会伤其根本,烫的多了,新长的发丝会越来越少,掉落却会越来越多。 穆冥眯了眯眼,对于他的谢谢不置可否,就像是没听到般,将门关上,继续擦着头发。 “谢谢。”话落,优雅的踩着步子走到饮水机倒了杯冷水,凑到嘴边一口饮下,然后继续踩着步子回到房间。 他张了张口,开口却发现他的嘴有些干涩。 顾景柯看着半藏在门后的人,她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眼神也不如白天冷厉,此时就拿着那双眼盯着他,有些冷艳,也有些媚态。 “有什么事?” 半天没等到顾景柯开口,穆冥忍不住皱眉。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正好响起敲门声,暗咒一声,穆冥打开房门,用眼睛睨着门口的顾景柯,等着他说事。 这时,她有些感慨,幸好有单独的浴室。 走出房门,穆冥给自己到了杯水喝下,然后回到房间也进了浴室。 眼神扫视一周,却发现人不在房间里,这时从房间里的浴室传出声响,穆冥一怔,看向浴室,耳根在这时出奇的有些烧。 等了半分钟没听到回应,穆冥用脚抵开门,走了进去,将被子放在床上,揉着手臂,抱着被子这么久,手也是有些酸的。 将她隔壁的那间空房间门打开,穆冥也不再理顾景柯,自顾的从她那间屋子里的柜子里搬出一套被子,然后放在她的床头,拿出一个蓝色暗纹的枕头叠在一起,抱着走出来,刻意敲了敲半掩的门。 这意思是让他换上,她不喜欢有人穿鞋进门,踩脏了地板处理起来也麻烦。 到了房门口,穆冥开灯、换掉鞋子、进门,然后转身,提醒道:“鞋套在鞋架上。” 今天,似乎从遇到这女人,他就开始不正常。 问出那般无聊且低智商的问题。 虽被噎了一下,但顾景柯心里却是波动异常,他和她总归不再一味的沉默,以后同住屋檐下,不至于一句话不说,所以,他才没话找话。 “你不是心理师?若连观察人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能被称为”灵魂剖析者“?” 白天?走在前方的穆冥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在想着他这个问题有必要回答吗。 下班后,顾景柯拉着行李跟在穆冥的身后,不发一言,直到穿过了美食街,走进了那条没有灯光的街道,他才出声道:“你就不奇怪我白天为何会一眼就知道是你吗?” 为了避免再发生刑事案件,警局发了公告,让市民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不要晚归,市民也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纷纷都有种恐慌在弥漫。 祁少晨带回来的消息很不好,案子毫无头绪,毫无进展,查案不知从哪查起,昨天那起也是,现在只希望明天顾景柯能起到作用。 顾景柯眼神还是如原来一样,从某种程度来说,祁少晨输了。 祁少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看到顾景柯,礼节性的伸出手自我介绍,眼神含着打量,不动声色却又快速。 从于寒手中接过报告,一一扫过,信息很足够!程曼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程曼抚额,幸好答应了,否则倒霉的是她。 房租为何要双倍?自然是因为她一个未婚女性和男人同住一屋,总归要些利息。 顾景柯喝茶的动作一顿,又怔愣了,良久,他扯了扯嘴角,点头道:“自然要付。” 嗤笑一声,这不是在与她商量,分明是决定好了的,穆冥皱眉考虑着,审视了半天顾景柯,最后亲自走到顾景柯身前,问道:“你付房租吗?双倍!” 程曼拉了拉她衣袖,发笑道:“顾景柯这不是刚来吗?没来得及找房间,也没地方住,你那不正好有空房间?就先让他先挤挤?” 穆冥嘴角向上挑,问道:“原因?” 众人明显感觉室内温度急剧下降,纷纷抖了抖脸皮低下头各做各的事,只不过眼神却是往穆冥三人这边扫。 009尾 康宁医院,心理催眠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看着鱼的眼睛,很真诚!出售昨天未卖完的咸鱼一条!咸鱼要大翻身成精了!美妞们。鱼香不香? ------题外话------ 接下来,才是最为重要、也是最不能出现差错的! 这只是前奏! 顾景柯见他放下芥蒂,对他多了份信任,心下却不敢松懈,眼神一眯,这才刚开始。 病人迷惑了,迷惘的看着顾景柯,身体不再颤抖、不再如原先害怕。 仍是温和道:“我不会逼你说任何你不想说的话、做你不想做的事,你只需认真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安静、请放松,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看看里面有什么你看不到的东西。”他的声音含着深深的蛊惑,见病人有效果,他又像前靠近了几步。 不半秒间,他身上又变得温和,比之前更加亲人,他蛊惑的声音响起,轻轻缓缓、不低不高。 顾景柯听到门关的声音,目光一冷,整个人的气息顺势一变,从温和到冷厉严肃,脚步一抬,往病人的方向快速逼近。 坐在椅子上,靠着梁橼假寐。 而催眠时,不能有第三人在场,所以她也不会跟着凑热闹,眼看着顾景柯进去,她将门配合的关上,站在原地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所谓的催眠,无非是让患者陷入深度沉睡,以暗示、转移等方法让患者自主说出心中的秘密。 有些心理师不仅会心里辅导,还会催眠术,而顾景柯就是兼修。 王院长没有进去,只说有事就去办公室找他,穆冥本来想着和他一起去等,可是想到自己一去,王院长肯定不自在,所以也不自讨没趣。 几秒的时间,却让穆冥看明白了男人的状态,门开了,那男人身体剧烈的颤抖,像是遇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事情,瞳孔紧缩到极致!就死死的瞪着门外三人。 终于将身子对准门口,穆冥才发现他眼神瞪得老大,充满血丝的看着门口,样子也极为扭曲,嘴唇被咬的死紧,眼眶凹陷,乌黑的一层很明显反应出这男人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王院长上前开门,里面的病人像受到了惊吓,立马嗷嗷大叫,还因为过于惧怕,砰的倒在了地上,可奈何手脚被缚,只能任由身子在地板砖石上磨蹭。 “我们有分寸。”顾景柯含笑。 因为这句话,穆冥不由多看了两眼这沧桑的院长,在这个势利的世界,极少有真正不求回报的医生,这王院长说出的话却是真正的看重这所医院,爱护病人。 王院长的声音在这时又响起来,他郑重道:“这个病人昨天才送过来的,情绪极不稳定,你们调查,还请顾及一下他是病人的身份。” 她探了探头,再也发现不了什么才收回巡视的目光,哪知道收回的视线正好与顾景柯看过来的视线碰在一起,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转过视线,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眨眸走到病房外,门被紧紧的关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穆冥可以清晰的看到病人背对着她,身体在一抽一抽的颤抖。 王院长在前接话,说的风趣,似很骄傲:“穆小姐说笑了,这风景只不过最普通的,重要的可以养身静心。” “欣赏这大好的风景。”穆冥这话也不是胡扯,康宁医院作为本市最大的精神科医院,风景与建设工程也做得极好,比如他们正走的路上,旁边是绿树林荫、绿意盎然。 可是某人却是故意般,眸光往后一扫,嘴角扯笑道:“穆法医,走那么慢做什么?” 落后王院长半步,穆冥步子特意将步子迈的又缓又小,反正她今天又不是主角,何必去抢人风头,她不喜,而且又累,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做些的好。 活落,三人相继出来门,只留一室余温。 王院长点头,也不推脱,从位置上站起来对顾景柯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在你们来之前,程警官已经和我沟通过。” “王院长好。”顾景柯将手松开,目光盯着往院长,“那病人现在在哪,还请王院长带我们去一趟。” 礼节性的探出手一握,直奔主题。 还没进院长办公室,那满脸沧桑的院长老远就看到穆冥和顾景柯,遂含着笑意站起身,伸出手道:“顾先生、穆小姐你们好,我姓王。” 只剩穆冥和顾景柯面对面站着,最后顾景柯弯了嘴角,笑的温和道:“走吧。” 发动车,头也不回的驶车离去。 陈君只叫了穆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称呼顾景柯,看了一眼顾景柯,说不出的尴尬,反正顾景柯也没向他打招呼,扯平了!这样想着,陈君心里好多了。 到了康宁医院的停车场,陈君从后备箱拿出顾景柯的刑侦箱递给他,之后转身道:“冥姐,程队另交有任务给我,下午一点我再来接你们。” 其实这也不能怪后座的两人,穆冥是习惯成自然,而顾景柯本来就是清心寡欲。 气氛压抑的他都不能好好开车了! 顾景柯听到回答,将脑袋往窗户上一搭,也学着穆冥闭目养神,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陈君满头黑线爬过,这两人性子未必也太像了吧! 康宁医院就是所谓的精神病医院,这次去也是要向那个目击证人问个清楚,这样说起来,这一天穆冥将会很闲,劳累的将是顾景柯。 “康宁医院。”穆冥眼睛不睁开,直接答。 顾景柯上车后,挑挑眉眼,问道:“去哪?” “顾景柯,上车。”也不管顾景柯有没有听到,穆冥直接坐上车,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下,闭目养神。 穆冥扬眉,这果然是程曼的风格,雷厉风行,不给人喘气,直接安排人上前线作战。 “祁队和程队让你们一起去一趟康宁医院。”之后陈君偷偷的看了一眼顾景柯,发现顾景柯根本就没有看这边,才压低声音道:“主要是程队想知道他的能力是不是名副其实。” 陈君挠了挠头,似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现在听到穆冥问什么事,连忙蹦起来用手指了指穆冥身后的顾景柯。 “什么事?” 穆冥危险的眯起眼,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喊叫,不过还是朝陈君走去,步子迈的不是很大,却很快速。 010尾 不是吓的,抽血化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鱼心塞了,鱼想吃麻辣鱼,这样就不冷了! 顾答:你身体太冷,不适合我。 鱼问:顾医生,你要不要给鱼暖床? ------题外话------ “顾医生,要不要陪我一起检测呢?也好给你做出判定。” 轻声且有礼的问道: “我去实验室。”将手上的试管摇了摇,转眸看向顾景柯,笑的意味深长。 就这样,他轻巧的把问题抛给了她,和聪明人斗法,真是累。 “所以,究竟怎么了还要等穆法医检测结果出来。” 所以他接下来的话,让穆冥愣怔瞬间。 也是,他紧张做什么?以他的手段、技术,足有自信能够应付自如。 “证人不是正常的精神病患者,不是自然患病,也不是因为吓到了而导致神经错乱。”顾景柯不紧不慢的吐出句子,一点也不紧张。 穆冥挑眉,寻了个位置坐下,随手在离自己的饮水机上到了杯水,张口微抿,浅尝欲止。 进了门便听到程曼高亢的声音,见到他们进门,停了说话的势头,转身,眼神直逼顾景柯,努嘴问道:“情况怎么样?” 打着心里的小算盘,陈君开着车不知不觉到了警局门口,这次倒是少了市区堵车状况。 陈君扯了扯嘴角,这男人倒是和冥姐好像,二位合在一起,没救了,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顾景柯实在看不过去,轻微的敲了敲车椅,偏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小心开车。” 到了时间,陈君如约开着车来,坐在车上不停地眨眼,就差没挤眉弄眼、直接开问,可他没那个胆子,只能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别提有多怪异。 错,应该是试管内的红色液体,她摇晃了一下,血液赤红赤红的,像一团烧的正旺的火。 她讶异的看他一眼,可知道彼此不是平常人,这点心理活动看不出的话,就奇怪了,不打算再接话,百无聊奈的看着手心里的试管。 顾景柯黑眸沉沉,像是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直接道:“穆法医请放心,不会中暑的。” 温度虽不是最高,可好歹也有三十摄氏多度,这样晒,她怕他中暑,然后累的还是她! “顾医生,你不热吗?”穆冥看着站在太阳底下晒的某人,还是一身正装,瞬时额头冒出一滴热汗、黑线淌过。 顾景柯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若不是对穆冥有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他也不会多说一句的。 向院长告辞,两个人在停车场等陈君,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穆冥无聊的寻了一处阴地,眯着眸子静静的等。 静什么心,他不知道,只知道现在他需要静心,可是找不到原因,又怎么能静心? 心里默念:不计较,要静心、静心。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顾景柯愣在当场,他刚刚有说错什么?在原地把自己的话重新过滤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跟上穆冥。 “顾医生,你可以转行做刑警了。”末了,补充一句道:“我可以为你引荐。” 这人,话似乎有些多,她瞥他一眼,说了一句哽死人的话。 她不打算深究,可他却不放过她,走了几步又问:“穆法医觉得这两起案子可有联系?” “他没死的原因,想必就是他不曾掌握什么重要信息,只是给我们报警了而已。” 本来穆冥想说案子不干她事,该查案的是祁少晨和程曼,用不着她担心,可话一出口却变成: “证人说: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模糊的听见闷哼声,若是你,你会怎么看这个案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就在穆冥以为会这样沉默到警局时,顾景柯不暖不凉的开口。 看来得快点回警局,化验出那药的成分及功效。 穆冥皱眉,看似不习惯借东西,可是考虑到关于案子的进展,还是转身就往院长室走去。在院长那拿了试管来,又快速的进门,用袖中的手术刀在病人手指上放了一刀,试管接上去,采集血样。 “没有,如果你有用,可以去找院长借。”他回答之余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之后往旁一站,似在等她的决定。 想进去摘血样,可没带勘察箱,视线看向顾景柯的箱子,经过一番斗争,还是问道:“你箱子有没有带试管。” 她聪明,也自然不用他说,也能猜到几分,又是药吗?还是说,是一种药? 话说到这里,后面不再需要他接上。 “不简单。”顾景柯顿了一下,像是知道自己说了废话,接着道:“人应该不是被吓得。” “搞定了?”她挑眉问,仍是较为清冷。 心底说不出的怪异,他掩下眸子不明的情绪,朝前走了几步,还未靠近穆冥,就看到她咻的睁开了眸子,几乎同时便站起身来。 将门打开,入眼却是穆冥背靠廊柱坐在椅子上闭眸休息,微闭的眼睛,睫毛隽秀的的卷着,一片清影,阳光适时的拉长了她的身影,与他的身影在墙角重合、依偎。 催眠结束,顾景柯唤回病人的神智,催眠太久极有可能会永远沉睡在虚幻的世界,所以催眠的时间也有绝对的限制。 怕是不会问出什么结果,顾景柯收好工具,静心敛眉。 问了几遍不同的问题,病人却在糊涂中说的模棱两可,最后,顾景柯眸光一厉,知晓了问题的所在。 能这样被人称呼,自然是有足够的资本与本钱,催眠师在病人面前最重要的作用是引导,而他引导的能力,无人能及。 在梦中都不安分,病人胡乱踢打,眼角也不停地溢出泪水,顾景柯也不怕他突然醒来,他灵魂剖析者的身份可也不是白当的。 他面目是冷酷无情,可语气却给人一种恍惚的错觉。 “说出来,你亲眼目睹的经过,将秘密说出来就不会怕了,没人伤害你。”顾景柯语气缥缈不定,在病人愤怒、恐惧的动作中,继续问着关于案子的问题。 顾景柯打开刑侦箱,拿出录音笔,继续催眠的最后一步。 病人从一开始的不解,到目光渐渐涣散,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病人情绪基本开始稳定,看顾景柯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敌意,顾景柯从怀中拿出怀表,才开始真正的催眠。 011尾 两两一组,演技如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有些大学也是不允许男生进的,妞们快来吻鱼!鱼吻猛烈啊! 今天吃点清淡的,蒸鱼好不? 鱼:顾先生要闯女生宿舍了。 大妈:嘿,小伙子,你是男的,这是女生宿舍! ------题外话------ 进了寝宿舍楼的门,宿管大妈眼神一扫,瞪着顾景柯的背影就是一顿哼,随后将手中的碗一放,大声道:“嘿,小子,你没看见这是女生宿舍?” 听到这句话,顾景柯心情愈发愉快,收起思绪,跟上她的步子。 她微勾了勾唇,转身快速的走了几步,她道:“笑容完美,演技可以给十分。” 在她的目光下,顾景柯耳根不知觉的红了,眼神也不是平静无波,反而掀起了些风浪。 穆冥收回视线,屈起手臂,似考虑了半晌,然后转身,慢慢的退着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态度极为认真。 “那穆法医觉得我的演技如何?”顾景柯也不认输,回道。 “顾医生,你的美男计用的倒是得心顺手啊。”穆冥眼神含笑。 死者是S大大二学生,寝室是在一栋1203室,这个时间点,想必她的室友会在寝室。 “不用,不用。”两个人被笑容迷的一晕,急忙摆手。 顾景柯点头,礼貌的弯了弯唇:“谢谢。” “从这条石子路直走三百米,再左拐就能看到一栋寝室楼。”其中的一个女生急忙指路,说的极为兴奋。 再看向顾景柯的表情,心里暗付:真是老狐狸。 两个女生的脸不断升温变红,据穆冥所知,这是因为人体交感神经兴奋,去甲肾上腺素上升导致而成。 顾景柯弯起嘴角,朝那两个女生的方向一笑,然后缓步走过去,温和的问道:“请问,你们学校一栋寝室楼方向在哪?” “好帅,好漂亮!好登对!”两个女生手拉着手靠着,眼睛瞪着大大的,“比我男神还帅!那女的气质也好好哦,要是明星,我就粉她!” 穆冥甚至看到有些女生拿出手机对着她和顾景柯狂拍,脸上是捡到宝的喜色,无奈的抿唇。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S大的校门,时正傍晚,来来往往的学生颇多,经过他们身边眼神都不经意的停留几秒。 虽然心中不甚乐意,但比和手下来的轻松、自然。 待警局只剩下少部分人留警局,程曼一把将电脑关上,自动的和祁少晨一块出门,而穆冥也只能和顾景柯分到一块。 笑归笑,正事还得做。 大家难得见穆冥开一次玩笑,都惊讶掉了双眼还伴着大笑声及调笑声:“是是是,程队的醋坛子全翻了!” 穆冥抬起手扇了扇鼻间,然后又使劲的嗅了嗅,在看到程曼越来越抽的脸,才道:“这哪里有股子酸味,是醋坛子翻了?” 程曼偷偷的朝穆冥竖了根大拇指,之后哼道:“瞧瞧,有了穆女神,都忘了我们做队长的。”转眸还对祁少晨眨了眨眼。 大家见从不管案子的穆冥开口,皆是神情激动,急速的瞧清电脑上的信息,然后自个组队离去。 “只有我们几个可不行。”穆冥转身朝警局里的人道:“各位,有新任务,过来记住信息,两两一组,即刻行动!” “接下来,我们需要去找她的朋友确认、调查。”程曼将电脑移动,让屏幕面对着穆冥三人,继续道:“你们记下信息,分别去她的学校、实习公司、娱乐场所及其周边地区。” “木子说的没错,第二个死者的身份我们刚刚已经确认完毕。”程曼用手指了指电脑,电脑上的人物照片及信息果然符合第二个死者。 “第一个死者信息过少,可第二个却有足够的信息。”穆冥盯着祁少晨,让他短路的大脑得到冷静。 他显然是气恼了,将手中的报告捏的哗哗作响。 “接下来,该怎么做?”他站起身,揉揉眼睛,继续道:“就这点线索,怎么查案!查什么案!” 报告“啪”的一声拍在祁少晨的脑门上,直接将他身子给拍的一抖,被吓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扫过报告,只见他反应一点不比程曼少,只不过多了几分严肃。 “该死!居然两件都是命案!”程曼不停地低咒,将报告反复仔细的看,往后一递又传给因长时间缺少时间此时睡得昏天暗地的祁少晨。 “橙子,报告出来了,你自己看。”将报告一递,程曼将头从电脑前抬起,快速的扫了两眼,她的眉深深的隆起。 所以容不得不急! 穆冥看到顾景柯越来越皱的眉,显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敛下眸子,将报告揣进手里,转身就往外走,顾景柯也极快的跟上,事情的严重性,是关于破案的关键! 两种不同的结果,在两位死者身上皆有体现,两件案例居然有关联。 其二:能致使人大脑神经错乱,大脑皮质神经受损。 其一:能致使人心脏急速萎缩。 顾景柯也不反驳,低下头认真研究,药物成分果然一样,用药可导致的结果有二。 穆冥微笑的弯起嘴角,轻轻缓缓的张口,她道:“自己看。” “结果出来了?” 暗了暗眸子,他走进实验桌,看着满目繁杂的器具,嘴角抽了抽。 “顾医生,你不过来,怎么知道实验结果,怎么判断药物?”她收了收嘴角,头也不回的叫他,语气仍是淡淡的。 不知过去多久,穆冥将手中的事情一放。 她低头忙碌,就像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受她冷落。 顾景柯站在她背后,明明暗暗的眸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嘴角轻抿,也不说一句话。 穆冥微笑着,进了检测室也没换脸色,依旧浅浅的笑着,她将试管内的血液倒出,用胶头滴管吸出点在试纸等器具上,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她依旧没换脸色,依旧是嘴角轻弯。 似明白穆冥的意思,顾景柯特意压低声音提醒道:“穆法医,我们走吧。” 这下他要跟来,不好说拒绝的话,毕竟是自己邀请的。 穆冥皱眉,她以为他不会跟来,才说的那话,果然,和聪明人斗法,不能出现一个偏差,因为不知下一瞬会如何做。 “好。”顾景柯应了一声,就朝穆冥走去,脚步不停,也不虚浮,走的极为沉稳。 012尾 皇朝酒吧,跳支舞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因为鱼还未签约,送道具只能在手机客户端进行,感谢薰衣草菲送的评价票,美妞儿现在可以不用花钱送的,爱妞儿,么么哒。 妞们好,我是鱼。鱼在这儿求追文和评论还有收藏,鱼喜欢看到你们评论,算是一种鼓励。 ------题外话------ 穆冥伏在男孩耳侧,呼出的气将男孩的脖子烧红了半根,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开口轻浅缓慢的问道:“你认不认识李琪这个人?” 还有吧台前的那个男人将酒杯捏的“咯吱”声。 她最后抿唇,放慢动作,同时头部朝男孩身体俯去,身边顿时响起口哨声、起哄声、鼓掌声及艳羡声。 她轻扭腰身、甩发、勾手,将那个男孩都自愧不如,男孩使劲的配合,却始终跟不上她的节奏。 穆冥笑了笑,伸出手搭上他的手,显然是没有拒绝,她头发披散着,除了一身保守衣装显得格格不入以外,其他都具有致命的魅惑,她本就美,此时滑入舞池就愈发的体现出。 他此时躬身在穆冥的面前,单手伸出,眼神紧张的瞄着穆冥的动静,很明显是害怕被拒绝。 “这位美女,能请你跳支舞吗?”一个穿着极为流气的男人,不,应该不能称为男人,还是个年轻稚嫩的大学生,头发染成红色倒立在头顶,配上他故作帅气的脸,看起来好不滑稽。 说着还随手拿了杯红酒,细细酌了一口,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拿眼睛笑看着她。 不知道是真的赞叹,还是略带讽刺,总之顾景柯接过话头,说出噎死人的话:“穆法医若喜欢的话也可以去跳,我在这边等你就是。” 穆冥呵了一声:“酒吧不愧为酒吧,真是繁花渐欲迷人眼,美景美不胜收。”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角落里互相攀附着,像是不知身边有人,只在意自己身体上的**。 两个人进了名为“皇朝”的酒吧,闻才刚进门,就能听见劲爆的音乐声,走到大厅,随处可见伴着音乐舞动身体的年轻男女、高矮胖瘦、鱼龙混杂,劲爆的音乐诱惑着神经,醇美的红酒麻痹人的神智。 出了南校门,天色已暗,穆冥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拧了拧眉,等绿灯的期间,顾景柯不动声色的走在了外侧,将她放在了里侧,惹得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可她却未看到他的脸色,只有挺直的背影立在她眼前。 穆冥摇头,美色当前,果然是对她含有敌意,S大是出了名的高校,周边有娱乐场所也不足稀奇,率先出了寝室的门,只等顾景柯说完“打扰了”就走人。 几位女生简直不用考虑,争先恐后的答道:“出了学校的南门,穿过马路,直走500米就有夜市及大型KTV,我们去玩都会去那。” 顾景柯对她眨了一下眼睛,说出从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请问,你们知道最常去那些地方玩呢?” 没有什么需要问的,穆冥合起本子,将笔轻轻一旋,转身朝顾景柯的方向看了看,示意没什么问的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不过听她提起过,似乎是隔壁学校的研究生。”被子里的女生眨眨眼睛,懒懒的动了动,将目光仍然黏在顾景柯的身上,视线大胆无比,毫不掩饰。 “你们有谁知道她男朋友是谁?” 另外一个女生答道:“有次白天听她在寝室打电话,似乎在和她男朋友吵架。” “还有吗?”将记录做好,眉头紧锁。 那女生拧着眉,难为情哼道:“那天凌晨三点,我肚子不舒服,就给痛醒了,去厕所时发现李琪居然在哭,问了一声,她说没事,我就没再问,因为我急着去上厕所。” 眉眼一挑,将手中的笔敲了敲:“有什么不对?” 之前擦头发的女生想了想,将手指抵着下巴,微微想了想道:“你这样一说,失踪前她好像是有点不对。” “她失踪前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也不管其他,穆冥不受干扰继续问,连眼神都不给像雕塑站着的顾景柯,他的美色,还不够诱惑她,诱惑诱惑这些小女生就好。 有个女生将头探出被子,瞄着穆冥道:“她三天前就没有回过寝室,课也没去上,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做些什么。”那女生说完就将眼睛往顾景柯身上瞟。 “失踪的女生叫李琪?失踪了几天你们可知道?”她继续问,手中的笔轻轻的搁着,不想让自己累着,寻了一个椅子坐下,将纸放在桌上,坐等答案。 穆冥抬眼,答道:“是,我们来调查一下情况。”将手中的笔纸摊开,穆冥目光盯着几个女生,然后打量着床铺及摆设,清一色的少女系列,直勾勾的迷人眼。 “你怎么知道?”其中一女生惊讶的看着她,眼光紧张的扫过来:“你们是谁?警察?” “请问,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室友失踪了?”穆冥开口问道。 女生盯着门口,待看清进来的人,倒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眼睛贴在顾景柯的身上。 随后往后一退,将顾景柯堵在了门口,静看三位女生匆匆忙忙的整理衣物,三分钟过去,穆冥才让开身体让顾景柯进来。 将门推开,穆冥直接迈步进去,看着穿着睡衣还在擦头发的一个女生,好意的提醒道:“还有一个男人。” 来到寝室门口,穆冥抬手敲了敲,没等多久,里面就传来一女声:“进来,门没锁。” 看着他走开,宿管大妈低头叹了几声:“警察来了,看来是出事了,学校啊,怕是又不得安宁了。”无奈的摇摇头,将碗重新端起,进了屋。 穆冥嘴角使劲的抽了抽,显然是忍着笑,顾景柯眉眼微微蹙起,将警官证往宿管大妈眼前一递,宿管大妈的声音一顿,怔怔的愣了两秒,还不待宿管大妈再次开口,顾景柯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只留一个冷硬的背影。 顾景柯再次勾起温和的笑意,刚准备解释,哪知道宿管大妈直接道:“笑什么?想进女生寝室?还不快拿出学生证!我可不是那些小女生,随便一个笑脸就迷得团团转!” 经过宿管大妈一声吼,宿舍楼门口的女生都拿眼睛盯着顾景柯,聚在一起、头挨着头窃窃私语,脸皮再厚、心再坚定也不可能受得住这样**裸的视线。 013尾 他玩不起,眼睛有鬼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鱼这是双案齐下,努力猜,鱼给你们香吻,么么哒 妞们可以猜猜犯罪嫌疑人是谁?鱼瞅瞅你们说的对不对,另外鱼不是专业人士,要考究的妞们放过鱼。 ------题外话------ “姐,难道你对郭老板也有兴趣?!”林泽笑得很欢,嘴角邪气的勾着。 “听他们都叫他郭老板,他出手给的小费也多的很。”林泽吹了吹头发,扭了扭手腕,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叹气道:“可惜他是个”肥猪“,还有啤酒肚!” 推着林泽的身体,穆冥问道:“李琪得罪的那个老板叫什么名字?” 交代问讯警官和程曼汇报,她和顾景柯有事去外面走一趟。 眸光一眯,与顾景柯对视一眼,看来很有必要走一趟,两个人不可察觉的用眼神交流信息,收回视线时,穆冥上前一步将手铐打开。 “如果你们要见浩南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浩南就是李琪的男朋友。”林泽想了想,皱眉道:“他最近几天的状态也不怎么好,天天晚上喝酒,白天醉的跟一滩烂泥似得躺在地板上。” 林泽这次真是怕了,今天发生的事太诡异了! “呵,你再敢隐瞒,可是真有鬼了!”顾景柯收了收视线,声音也不具先前引人犯罪的气息。 说完,他惊讶的瞪大眼,他刚刚怎么瞬间恍惚了!而且说得话,为什么是自己想隐瞒的!他害怕的瞅了一眼顾景柯的眼睛,最后大叫一声:“你眼睛!有鬼!” 林泽在他这样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我和她的男朋友是室友。” “你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顾景柯在这时问了一句,声音清冽,在这沉闷的问讯室里如一阵清风,扫过众人的耳边,而他的目光却是古井一潭,诡谲、神秘。 在这世上,人这种生物,总是现实的很,对自己好的一定会使尽手段牢牢拴住,不好的,一定恨不得死死地撇干净! 原来咬牙不说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穆冥收回手,冷笑一声。 林泽苦了脸,结巴道:“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她是”皇朝“里有名的陪酒女,不过自从上次她得罪了一位大老板就没看到她出现过,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可别乱定罪!” 她眼神凌厉的盯着林泽,还不等林泽开口又继续道:“我可不是警官,若是等警官回来了,你想走也难了。” 几个人都是一愣,没想到穆冥会亲自开口,只有顾景柯看着她轻轻的弯起嘴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还是老实的说出来比较好,配合调查才是你的本分!别和姐玩花招,姐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不想吃苦头,配合着说完就能走了,你又何必耽搁时间!” 问讯的警官直接怔了两秒,穆冥上前双手一把撑在桌上,还在放下时特意的用重了力气砸在桌面上,致使林泽吓得浑身一抖。 林泽收收嘴角,抽了抽,嘀咕道:“这是我的私事,是可以不说的吧?否则你们就是侵犯人权!”他别过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和李琪什么关系。”问讯官将笔一收,目光死死的盯着林泽,就希望瞧出点异样。 “十九。” “多大。” “林泽。” 将身份证拿出来,问讯还得继续:“名字。” 男孩眼睛瞄了瞄衣服上的口袋,示意在衣兜里,穆冥准备上前去拿,却被顾景柯抢了先。静静的扫了一眼,却发现他根本就在刻意的忽视她。 穆冥和顾景柯站在一旁,听着警官问讯:“身份证。” 男孩像是第一次进警察局,表现的极为慌乱,问话时几次咬到舌头,坐在椅子上手和脚都颤个不停,这些都不像是假装,所以这男孩没有牵扯到案件。 懒得再理会聒噪的男孩,穆冥索性直接无视,而顾景柯也是心性极为坚定的人,所以直到警局也无再多插曲。 “难道你妈没教过你:”女人心海底针“这个道理?”这句话直接将男孩噎住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脸憋得涨红涨红。 想拉人下水,也不看看对象是谁,他那点心理的小把戏,能瞒得过顾景柯这尊大神? 像是故意哼给顾景柯听,还补充的的问道:“你说是吧,警察先生?” 男孩哭丧着脸,却也没有之前的慌不择路,用脚使劲的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压低声音哼唧道:“女人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热情如火,现在倒是冷若冰霜!” “没说你犯事,只是找你去问几个问题。”穆冥转眸,仍旧淡淡的语气,就好比请人去喝喝茶,聊天谈心事。 一路上男孩都不安分,问东问西,将手铐弄得哗哗作响,他嬉笑道:“美女警官,我真没犯事,你相信我,你放了我行吗?” 他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像之前对她反驳争个高低,因为他似乎永远都处于下风。 可就在男孩迷惑间,她瞬间敛起嘴角,立在了身侧,随后朝顾景柯不冷不淡的道:“顾医生,这孩子就麻烦你了。” 顾景柯背对着她,将那个男孩的手反手一擒、一扣,骨节分明的手指恨不得捏碎男孩的手腕,难为男孩呼痛,穆冥走过去,将手铐拷在男孩手上,然后对他一笑,似在说对不起。 “手断了!手段了!哎呦,大哥,你轻点、轻点行不?”还没走近,就听到男孩的呼痛。 走到门口,树影婆娑,风声飒飒作响。 按照惯例,那男孩对于案子的进展肯定有帮助,没想到证人误打误撞自己送上门来。 那男孩肯定与李琪认识,且关系慎密,否则也不会那么慌不择路的逃跑,她只是试探的问了句,因为李琪常来玩,肯定在这一带名声也极为广泛,说的好听点是“吃香”,不好听就是“放浪”。能在这种地方玩的开,那名声也不可能好的哪去。 吧台前的男人,也早就消失不见,垂眸敛眉,她不急,反正有人已经等在门口守株待兔。 穆冥拍拍手,露出一个无辜至极的笑容,摊摊手道:“玩不起一夜情,说了一句就跑了,姐得去拽他回来。”活落,用暧昧的目光觑寻四周,转身出了舞池。 男孩的身体不可察觉的颤了一下,目光也跟着抖了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飞快的脱离了穆冥的身体范围,接着就往酒吧门口跑,速度堪比亡命之徒,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014尾 酒气熏天,冰水淋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美妞们,冰镇鱼吃过没?要不要来一条? 穆:没试过,不过浇别人的滋味挺不错。 鱼:冰水淋头的滋味爽不爽? ------题外话------ “她勾引谁?” 他脸色涨红,手也握得紧紧的,从表面迹象看不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若是这人擅长伪装就要另当别论了。 徐浩楠忸怩了半天,似是很气愤,脸色也变得难看,语气拔高了半分:“那女人勾引男人。” 如果不问清楚,怎么查案,这不是她喜欢探讨别人的**,而是工作程序! 穆冥挑眉,不答反问:“为什么吵架,我要知道内容。” “没说什么,就是吵了架而已。”顿了顿,徐浩楠扯了扯嘴角:“情侣之间吵架是常有的事,警官,这应该没错吧?” 顾景柯查了通话记录,然后走出门,拨了电话去总部,让人帮忙查通话记录。 一把拿过,将手机递给身后的顾景柯,一个眼神,两个人心知肚明。 “那通电话说了些什么?还有,请把你手机拿出来。”她伸出手,徐浩楠愣了愣,但看到她的气势,就乖乖的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比谁硬,比谁冷,能在她面前装? 穆冥睨了一眼:“呵,你们怎么了可不关我的事,我要查的东西还请你配合。” 这时当了很久的透明人林泽,抬手指了指徐浩楠,比了比手指,用口型道“吵架了”。 “三天前和她通过一通电话,之后她就没和我联系了。”徐浩楠似乎不耐烦,揪紧了眉头道:“她有什么事可不关我的事,你们也否跟我提她!” 抬眼打量了几眼徐浩楠,并未再逼他。 李琪被确定死亡,若徐浩楠说接触就多了条线索,若说没有接触那就有猫腻了,作为男朋友,若是女朋友失踪了都没点反应,那就奇怪的很了! 紧了紧眸子,穆冥眼神微冷,朝前走了一步,继续发问:“作为李琪的男朋友,这几天李琪有没有和你接触?” 徐浩楠低着头,半天不答话,这也让顾景柯和穆冥瞧不清他的脸色变化。 这人,还没醉傻,顾景柯难得讥诮的勾起嘴角:“警察办案,作为李琪的男朋友有必要配合。” 徐浩楠揉了揉眼,看清楚人后迷糊道:“你们是谁?问这个干什么?” 室内的温度像是诡异的降了下来,明明是初夏,可这未开空调的房间却出奇的凉,当然,或许是心凉如水。 “你是徐浩楠,李琪的男朋友?”穆冥冷冷的开口,与冰块相比不逞多让! 顾景柯眯眼,受到这样的对待不应该先质问谁再去擦脸?条件反射换过来了?还是说这人醉的连基本反射都没了?或者说“装”的? 徐浩楠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摸了摸脸,将脸上的水擦干净,之后醉醺醺的开口嚷道:“谁啊!” 将脸盆顺手一放,她拍了拍手,从桌上抽出纸巾将手指擦干净,之后看着地板上的人悠悠转醒。 她淡定的端着,然后更加淡定认真的往徐浩楠头上就是一淋,一盆冰水不到半秒就见了底,只剩下几颗冰渣滓打在徐浩楠的脸上,砸在地板上,慢慢的融化成水。 等穆冥从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脸盆加了冰块的水。 穆冥转身去了厨房,而顾景柯则转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房间的空气得以流通,而他们不至于憋死。 徐浩楠睡得很沉,要不是他呼吸正常,就要以为他喝啤酒酒精中毒了! 林泽脚下一歪,差点跌在地上,轻声的哼了句就往浩南身边走,在旁边蹲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脸,可是还是没反应。 穆冥回了句:“怎么,你也想来?” 这时林泽插话进来,略带暧昧的语调:“原来二人是在同居啊!” 顾景柯抽了抽嘴角,他看起来像这样的人吗? 她将眼神往顾景柯那边一扫,见对方也在看了过来,直接道:“顾医生,你可千万别在我家像这样喝的烂醉如泥!” 而浩南就睡在地板上,酒气冲天,头发胡子邋遢,恶臭味比房间外更浓,穆冥皱眉,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恶臭味! 房间的地板上酒瓶子乱放,易拉罐林立,脚都不知道放哪,往前一挪,就是一阵轻响。 还是没人回答,他摸索着将灯“啪”的一声打开,为了安全起见,顾景柯和穆冥才进屋。 林泽走在前面,叫道:“浩南?” 天已暗沉,房间里没开灯,而窗帘也是拉上的,就算视力一向极好的穆冥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穆冥抬了抬眼,并没有答话。 到了林泽租的房子后,林泽首先敲了敲门,但未有答复索性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还未进房间,就有股酸臭味袭来,林泽用手捂住鼻子,眼冒金星道:“这味,真足!” 顾景柯眉眼一挑,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她认真的样子。 穆冥懒得理他,目光一凝,收起懒散的气息,直接往前走。 “原来是为了工资啊。”林泽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刚准备抬手用手臂捅捅她,哪知道被避开了去。 这句话有真有假,人手不够是假,加工资是真,她来查案的主要原因是这案子引起她的兴趣,而程曼、祁少晨也忙得焦头烂额,若她还作壁上观就真的没有心了。 穆冥微闭了闭眼,静静地回道:“警局人手不够,而且有双倍工资拿,为什么不来?” “姐,你们不是警察,为什么会来查案?”林泽是典型的闲不住的人,同时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前几分钟刚挨了惨绝人寰的痛,后一秒就眼巴巴的来巴结人。 似乎对他控制他的那件事,还心有余悸。 顾景柯跟在他们身后,一句话也没说,明明是很容易让人忽视的行为,却硬是让人怎么也忽视不了,特别是林泽一触及到他的视线,就加快了步子,远离他身边。 她踢得力度她自己知道,能让林泽痛一会,但不至于让他……不举。 “这只是告诉你,有些话说不得,有些玩笑开不得。”她难得好意解释,“这一课就当免费送你好了。” 林泽弯腰哀呼,冷汗横流,倒吸一口凉气道:“姐,你也太狠了!” 嘿,正中靶心! 穆冥突然很想抬手给眼前笑的正欢的小子一巴掌,可是想想,那样手可能会痛就静静的压下那股子冲动,改为直接抬腿一踢。 015尾 不好意思,他有舞伴 也就在这时,出去打电话的顾景柯进了房间,对她点了下头,表示徐浩楠并无撒谎。 徐浩楠咬着牙,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哼道:“当然就是那个郭老板!还不是就是因为他有钱,呵,嫌贫爱富不就是你们这些女人的最终想法。” 他眼神满含讥鄙夷,看着穆冥,但是很显然让他失望了,并没有激怒穆冥,更没有让她反驳几句。 穆冥转了转酸涩的脖子,像是没什么要问的了,可就在徐浩楠以为询问结束时,她又道:“李琪不和你联系你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和男人跑了呗。”徐浩楠回答的快速,没有丝毫犹豫。 “那我说,她死了。”穆冥故意顿住,“你会怎么回答呢?” 回答的不好就足以让人怀疑,这要看犯人演戏的本事。 徐浩楠怔住,然后惊道:“怎么可能!警官你没开玩笑吧?” 林泽也插了一句:“美女警官,你真在开玩笑呢!”他的眸子惊讶的很,不是在装。 “徐浩楠,昨天凌晨你在哪?”穆冥眉眼冷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在家喝啤酒解闷。”徐浩楠一丝不苟的答着。 穆冥继续问,只不过语气愈发严厉:“有没有证人?” 徐浩楠想了想,答道:“没有,昨晚林泽一夜未归。”像是怕扯上麻烦,又赶紧补充道:“我可没有杀人,我虽然恨她,但不至于杀了她。” 恨她,足以作为杀人动机,而且徐浩楠还没有不在场证明。穆冥心底一冷,脸上却不动声色。 “徐浩楠,这几天请保持联系畅通。”丢下这句话,她同顾景柯出了门,只留下房间里已经想好措辞,然后卡在喉咙里发怔的两个人。 走在路上,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经23点15分。 看腕表是她作为法医的习惯,改不了,将手插进兜里,埋头朝前走着,过了一会,她缓缓的问道:“顾医生,作为心理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问的对象自然是走在她身后的顾景柯,他收回看着路灯照射出来影子的视线,蹙眉道:“徐浩楠有问题。” 忽的,她停住了脚步,再走时,问题也被她抛出:“哦?有什么问题?” 听到她问,那他就答:“过于冷静。” “不管是我们突然造访他,还是听到李琪死讯的反应,都表现的过于冷静,就像是编排好了的,有问有答,僵硬无比。” 轻声“嗯”了一句,她点头,不再说什么问什么。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嘴角弯起,因为他也一样。 的确,此时此刻,两个人嘴角都是微微弯起,就像遇到了什么好的事物。 “那个郭老板,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他轻声开口,声音微微缓缓,像是淌在微微溪流中,凉凉的、冷冷的,同时又暖暖的。 “现在就去?”她有些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夜色,答道:“嗯,现在就去,穆法医,你不是累了吧?” “累了。”她回答的直接干脆,她确实累了,一天跑这跑那,还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东西,又累又饿。 “调查过他后我请你吃东西。”顾景柯挑眉,理所当然,“地方由你选,东西由你挑。” 她转眸,认真道:“成交。” 两人极有默契的回到“皇朝”,此时这里最为热闹,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浓妆艳抹的女人,极具有视觉冲击力。 刚进转角,就有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着白皙的双臂舞到顾景柯面前,她的脸化着浓妆,唇也像火焰那般红艳,她将手搭上顾景柯的肩膀,风情万种的问道:“帅哥,跳舞吗?” 之后眼神敌视的瞪着穆冥,充满挑衅的一撇,穆冥回以一笑,嘲弄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他已经有舞伴了。” 之后手一伸,抓住他的肩膀就是一拉,直将他身体拉到她的旁边,而那位搭话的女人的手也落了空,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回到腿的两侧。 女人气愤,将手抬起来指向穆冥,怒道:“你!”她又恨又怒,又惊又气,硬是憋不出下一句话来。 “我?如何?”穆冥伸手将顾景柯一拉,两人的身子更加贴近,她做出骄傲的样子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还是以为自己比我漂亮比我有魅力?” 那女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的确,穆冥的一张素颜都比她漂亮许多,她转过视线看向顾景柯,突然声音期盼的问他:“帅哥,你怎么说?” 顾景柯怔愣,之后抿唇,微微笑了笑,温和道:“不好意思,我的舞伴是她。” 女人身体虚晃了一下,半秒后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哼了一句,满含哀怨的看了一眼顾景柯、怒瞪了一眼穆冥,转身就走。 “稍微有点姿色就给区别对待。”穆冥说了一句,顾景柯嘴角一抽,什么叫稍微有点姿色? 二人此时还挨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呼吸的气息缭绕,穆冥脸一热,退开些许,而顾景柯脸色如常,只不过耳根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染红。 方才,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香味,细腻的感觉、柔嫩的皮肤,越这样想,身体就越躁动,他闭了闭眼,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去吧台出示了证件,问了郭老板在不在,没想到还真在,知道在哪个包间,二人早已恢复平常,走到包间门口,出于礼貌,抬手敲了敲。 等了会,没有丝毫反应,虽然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里面嘈杂的歌声、欢呼声还是大声的传了出来。 顾景柯指了指门,再指了指自己,无声道:“我来。”他的意思是他走前面。 两个人换了下位置,顾景柯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不是一般的吵闹,没人注意到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因为可能里面的人也有许多互不认识,恐怕只当两个人是刚来的“朋友”。 目光觑寻四周,并无危险与异样,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双臂各拢着一个陪酒女,肚皮上顶着几圈游泳圈喝得正欢。 这人,恐怕就是“肥猪”郭老板。 ------题外话------ 鱼:穆法医说的话喜欢不,顾医生说的话你们觉得有礼不? 鱼求追文求评论,怕你们烦,不敢多说,鱼吻送上,么么哒! 本,请勿转载! 016尾 你不认识,我来帮你 本,请勿转载! 鱼求评论,怕你们嫌弃,给你们吻! 妞们快猜猜,有啥秘密。 ------题外话------ 这倒是符合李琪得罪郭任这一说法,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 “警官,我是真没瞒着你什么了!”郭任起着哭音,却发现顾景柯根本不吃这一套,轻哼一声:“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手控制不住就准备赚点便宜,可是还没赚到就被那小妞泼了满身的酒水,还被甩了一巴掌!” “然后。” 郭任听他语气低沉,不敢再胡扯隐瞒,连忙摇头道:“我是对那小妞有意思,可是那小妞对我没意思啊,而且那小妞有男朋友,我又怎么能上下其手!” 想打太极?那他就陪他玩,顾景柯笑了笑,呵道:“这么说,是我想岔了?” 郭任眸子惊慌恢复镇静,用手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假咳一声,拍着胸口道:“咳,警官,看你这话说的,可别污蔑我啊!” 李琪本人不可能去警察局报案,更不可能大肆宣扬! 可为什么还不直接抓他?何必在这里问这问那,一定是因为没掌握证据,一定是! 郭任脑袋“轰”的一声炸了,直将他炸的迷迷糊糊、天旋地转,难道警察知道了那件事?! “你是不是逼迫过李琪做她不愿做的事情?”顾景柯将手交叉,补了一句:“给我好好答。” 他语气、语调,几乎和穆冥审问林泽一个模样,穆冥秀气的勾了勾唇,有些觉得想笑。 顾景柯满含笑意抬头:“这就对了,失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你还是乖乖回答的好。” “她和我没啥关系,只不过我来”皇朝“会叫她陪我喝酒而已。”郭老板脸上堆笑,想打好关系,掩饰自己心底的恐慌。 这人,作为罪犯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不不不,不用不用,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警官你太客气了!”一连三个不,两个不用、想起来了,足以表明此时他心底慌乱的程度。 说道最后,他语气接近危险,可眸子仍是垂着不动,身体动作与上一秒无一丝相左。 极有耐心的一笑,顾景柯垂下眸子道:“本市s大大二女学生,这下你可想起来了?若是还想不起来,郭任,你只要说一声,我不介意免费帮你的。” 郭任犹豫了,哈哈一笑,故意装糊涂道:“你说的是哪个李琪?生意人认识的人太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警官请见谅。” 疑问语气,却不是问,更似笃定! 心思难定,顾景柯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手指朝前微勾,拂过眉间,疑惑道:“你真不认识?” 眸光一闪,郭任的目光变得坚定凶狠,因为他将事情掩饰的那么好!怎么可能暴露?除非这是在试探他? 难道警察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景柯看到她把玩手术刀,不可察觉的皱了眉头,将郭任看的一愣,这位主儿从进来到坐下,脸色都不曾变化,那他现在是因为他的回答不满意而动怒了? 只不过此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精致又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正寒光闪闪的刺入某人的眼。 穆冥抬了抬眼,视线在郭老板脸上溜了一圈再转向顾景柯,静静地凝视会又低下头去把玩自己的手指。 语态、神色,都表明他认识且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过!若说徐浩楠有可疑,那这个郭任也脱不了干系才对。 就在他吐出这句话时。房间内空气瞬间冷凝,不认识?呵,怎么可能! 嘴皮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郭任眼神虚晃,突地鼓起勇气,严声厉色道:“我不认识!” “李琪,是谁?”顾景柯目光一扫,声音微凉,停在郭任耳中却犹如九幽地狱般寒冷。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郭任却不敢真说出口,甚至因为顾景柯眼神太过冰冷而缩了缩脖颈。 没有的话赶紧滚,别打扰他寻欢作乐!好不容易家中母老虎出差,没想到遇上这糟心的事儿! 身体周遭被满是寒意的眼神包裹,并不是很舒服,郭任堆起满脸的假笑看过去,答道:“是的,警官,我是郭任,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郭任。”他开口,声音和语气都是凉飕飕的,可却又无比清冷孤傲。 顾景柯清冷的视线一扫,郭老板身子一抖,立马将窥探的视线拐回来。 抬起头看向那让他感到阴冷的源头,是顾景柯的那双眼,寒冷的、幽深的、如古井般的眼睛,此时就牢牢的、死死的盯着他。 顾景柯不动声色的往穆冥那边移了移,动作不大,却正好挡住郭老板的视线,郭老板皱眉,眼神黝黑,刚准备也往旁边移,却觉得身体周遭一冷,他颤了颤。 郭老板这种人,不到有生命危险的地步,恐怕不可能收回那肮脏、龌龊的心思。 伸手从怀里掏出身份证递给顾景柯,接着又将视线往穆冥的脸上扫,眼神愈发热烈。 “身份证。”顾景柯语气生硬,将郭老板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色眯眯的视线。 他说话时,脸上和肚皮上的游泳圈一起颤抖,同时将色眯眯的眼神往穆冥身上瞄,**大胆,看得顾景柯手指节握得紧紧的,而穆冥本人就像没事人一样,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的手指。 对面的人坐不住了,率先发问:“警官,我又没违犯什么事儿,你拦我干嘛?” 顾景柯坐的很懒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在做心理战术,他眼睛也不看郭老板,只看着桌上的酒杯,而余光却锁定郭老板脸上的表情。 待人走的一干二净,穆冥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之后在郭老板的斜对面坐下,而顾景柯则坐在他的正对面,很显然,这次,他来问。 这下大家不仅听到,而且还听得很明白,大家看了眼被顾景柯按住在沙发上的郭老板,在顾景柯冷冷的眼光下,各自作鸟兽散。 可是因为包间里的吵闹声、劲爆的音乐声并没有几个人听到,穆冥眉眼一寒,走到点歌台那边从一个男人手上扯过话筒,清了清嗓音,冷肃道:“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还请出去!” 走到郭老板的面前停住,朝几个女生出示了证件,在她们惊讶的目光中,冷声道:“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请出去。” 017尾 审问完毕,截然不同 至于什么不对劲,顾景柯抬眼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豁然开朗。 郭任的表情与反应只表明一件事,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可是郭任瞒着不说,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调查,只要犯了事,就不怕查不出线索! 郭任看见顾景柯没反应,哭音更浓,情真意切的道:“我当时气疯了,没忍住也甩了那小妞一巴掌,经过那次事我就没遇见过那小妞,她似乎被老板炒鱿鱼了,警官同志,你要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也是半真半假的话,顾景柯低下头,不再看他。 “警官,我可以走了吗?”郭任估摸不准顾景柯的心思,只能试着问他。 顾景柯考虑了一下,催眠的话,对方若不配合且强力抵制,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他回答问题又刻意避开最重要的一点,留着他到现在也没用。 思虑过后,既不说刻意也不说不可以,可是郭任早就想走了,心里想着既然没开口阻止,那他肯定能溜了,这样想着,当下站起身。 走到门边,郭任加快了步子,可是没想到他还没出门,就听到悠悠的一声女声绕进他耳朵: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郭任愣了愣,这句话就像警告他所说的,他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忍住心底的惊讶,飞快的出了门,他怕再留一会,会忍不住全盘托出。 人走了,包间里彻底静下来,顾景柯揉了揉额头,转头看向穆冥,一脸的笑意:“我以为,穆法医不会对他说一句话。” 穆冥将手术刀收回衣袖,瞅了瞅门口,嫌弃道:“我只不过在和空气说话,不过他那双眼睛真是不好看。” 顾景柯心下更为畅快,原来她在意别人那样看她,伸了伸坐久了有些气血不畅的身体,站起身,朝穆冥伸出手道:“穆法医,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心下怔了一会,穆冥也不拒绝,将手搭在顾景柯的手心里,微微的偏了偏头道:“那就多谢顾医生。” 手碰上手,顾景柯心下一暖,脸上的嘴角不经意的勾起。 两个人出了“皇朝”已经凌晨,在街上走走停停,顾景柯有意请客,奈何不知道穆冥的口味,也不知道该进哪家店。 就在他满心满意找店时,穆冥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角,眸若星辰的看着他们对面的店,低低的说着:“就这家吧,菜色很不错的。” 她的眼很美,如一池泛着波纹的湖水,他轻颤了眼脸,嗫嚅道:“好,随你。” 他抬起头大步朝前,刻意将耳根红透的事实忽略。 穿过小型马路,进了灯火明亮的店铺,店内装修古色古香,似隔绝了外面现代化的一切,古朴的桌椅,还有挂着书香名画的墙壁,每一样东西都透露出古意。 这样的店铺着实难得,顾景柯微眨眼眸,而穆冥已穿过他身旁,习惯性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服务员。 顾景柯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桌上摆着古朴的筷篓,还有雕刻精致的花纹,就连筷子本身也雕刻着小巧喜人的花纹样式,各不相同。 桌椅的脚和方也雕刻有各色花鸟鱼虫,看其精美程度,不是机器雕刻的,而是手工艺术品。 现在的社会,很难有会这一门古朴手艺的人,想必,店老板也不简单。 没有一会,女服务员款款而来,身穿旗袍,显得愈发诗情画意,她站定,将手上的两份菜单递给他们,顺便温和的问道:“这些都是本店精品,二位贵客可慢慢挑选。” 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否则做不到如此完美。 视线扫过菜单,他一愣,没想到菜单上的名字也是古风味浓,饶是他去过各式各样的餐厅,却没进过如此古意的店,这,还是头一次。 也是,头一次请一个女人吃饭。 对面的穆冥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已经是好几样,顾景柯捡了些清淡的,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时,那服务员保持良好笑意的嘴角有些僵,明显一愣,却在下一秒掩饰好。 又款款离去。 半小时左右,菜色陆续上来,服务员多了一个,将菜放在桌上,服务员又齐声道:“让二位久等了。” 离去时,服务员的眼神含了笑意,往穆冥的方向眨了眨眼,穆冥眯眸,显然是熟客亦熟识。 看向桌上的菜色,每人默契的点了三样,而这三样却是截然不同的三样!一个清淡至极、一个火辣无比! 难怪服务员会失神,是没想到一起来吃饭的人口味却截然不同吧。 饭已经盛上,穆冥将筷子拿出,优雅的夹菜、吃嘴、下肚!一点也不顾对面的顾景柯。 她吃的欢畅,他吃的沉寂,无辣不欢的她,并不觉得有问题,可他终是忍不住,将他的菜推出,将她的一盘挪到他眼前。 穆冥挑眉,似在问他为什么。 他正经的答道:“凌晨吃太辣对肠胃不好,穆法医不会不知道吧?” 她夹菜的手停了一下,并不答话,却只是将他推出的菜吃得一干二净,显然是听进去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再重新打包了两份拿在手上,顾景柯自主的买单,两人出了店,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穆冥从口袋掏出手机,找到程曼的电话拨了过去。 第一声还没响完,就听到程曼火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丫的,你还知道打电话来!说吧,有什么线索。”程曼在电话那头坐在椅子上转了下身,对祁少晨点头示意是穆冥的电话。 穆冥等她说完,才道:“线索,等我回警局再说,我现在快要到了。” 挂断电话,两人一路无话直奔警局。 回到警局后,顾景柯将打包精美的饭菜放在桌上,眼尖的程曼瞬间发现是出自哪里,馋的她咬了咬牙。 不过不能忘了正事,只好用眼睛瞅着穆冥,等她开口,可她手也不闲着,将袋子拆开,香气溢出将饿着的肚子诱惑的一阵翻腾。 递给祁少晨一份,拼命的往嘴里扒拉着几大口,饿极了! “你们说,我们听着。” 穆冥扶额,看着程曼的吃速,有些抽。 ------题外话------ 鱼也想吃宵夜,每天晚上好饿好饿。妞们有没有觉得? 本,请勿转载! 018尾 你别误会,是说谢谢 将事情的原委简单干脆的说清,程曼也正好咽下嘴中的最后一口饭,将碗一放,正准备问,祁少晨率先开口道:“照你们这么说,那两个嫌疑人有些关联?” 点头,穆冥拧眉,反问道:“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 祁少晨从桌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穆冥,正声道:“第一个死者的家属报案了,而第二个死者的家属我们今天也去调查过,她们并不知晓死讯。” 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想到互联网倒真是个好东西,什么都能查到,而消息也能快速传播。 这不,前天才放出消息,今天就有了回应,且不用一个个的找,自己报案了。 “李琪家就在本市,只不过是在偏僻的乡下。”祁少晨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沉下声道:“她家苦寒贫穷,独生女,父母好不容易供她上的大学,听闻死讯,她母亲当场昏倒。” 穆冥微皱了眉,贫穷?所以才会在“皇朝”里做陪酒女?才会得罪郭任? 难道真如徐浩楠所说,李琪为了钱跟人跑了?想到这,穆冥呵了一声,不可能!能当场惹火郭任的女人不会这么爱慕虚荣才对,那又是为什么会无端丧命? “还有什么消息?” 程曼抿抿唇,接话道:“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只有她父母苦心拜托我们一定要破案。”说道最后,程曼低下声音,这个案子,再加上之前的案子,可是麻烦的很呢! 不过,不怕,再麻烦的案子她们也能给破了! 将身体缩了缩,穆冥问道:“第一个死者有什么消息?那男人可找到了?” 程曼摇了摇头:“结合血型和dna数据,还没有找到嫌疑人,不过死者名字是柳沙,年龄和你给出的数据一样,不是本市人,是个公司的总经理,来这是出差。” 一直当木头人的顾景柯开口,低下声音问道:“有没有调查她的最新人际来往?她来这是为了什么?在哪家酒店下榻?” 程曼赞赏的看了一眼顾景柯,眼睛里散发出的光简直要溢出来了,这人,就和穆冥一样,不做刑警可惜了! “柳沙入住的是靠近s大的”西城“酒店,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只是打了电话让酒店经理将摄像头的录影给保存下来,得明天才有空去调查,而至于其他两个问题,还有待调查。” 程曼摊了摊手,深深的表达了力不从心。 “那现在大家都回家休息,明早有得忙。”祁少晨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将电脑关机。 走出了门口,值班的同志朝穆冥敬了礼,又继续自己的工作,顾景柯跟在穆冥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一尊黑夜里的守护神。 又经过那条黑暗幽深无比的巷子,顾景柯眸光一闪,紧紧的隆起了眉,他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走到她的右手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从暗处跳出一个紧张不已的人,他才眯起眸子,很冷很冷的眸光盯着眼前挡路的人,而他,也不自觉的向前迈步,将穆冥护在了身后。 摄入的眸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那少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颤着唇解释道:“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来找她说声谢谢的,真的!没有什么歹意的!” 秦川拼命的摇头,解释,因为他怕极了眼前这个英俊却清冷的男人,他的眼神就像一把要将他斩杀的的利剑。 想到那一夜的痛,秦川急忙出声,就怕手在折一次。 穆冥本看着顾景柯清冷的背影出神,这下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朝前迈了步子,看了一眼秦川,眯了眯眼,调笑道:“怎么,还想打劫一次吗?” 秦川黑了脸,心里虽然不痛快,却还是气哼哼的道:“我是来说谢谢的。”他知道她是故意那般说的,只是为了打击他,也是为了让她更加看清自己做的错事。 顾景柯听到“抢劫”两个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秦川,不过看清秦川的身板,嘴角弯起笑意。 黑夜里,秦川看不清对方脸色,但明显感觉那道视线没有了寒意,心里悄悄松下一口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姐,谢谢你。”秦川深深的一鞠躬。 “说完了?”穆冥问。 秦川点点头,但是反应过来黑的看不清路的巷子,可能也看不到的动作,所以他急忙补充道:“嗯,说完了!” “那就可以走了。”穆冥留下这句话,从秦川身旁走过,并未多说一句感动的话。 她的性子本来就如此,若多说才是奇怪。 虽然心里知道那少年可能在巷子里等了她很久、很久,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她又没让他等,更不期盼他来道谢。 到了家门口,穆冥错开身,朝顾景柯偏了偏头:“开下门。” 顾景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她是懒得动手吧? 门咔嚓一声开了,将灯打开,换下鞋,穆冥走进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窝进床内,懒懒的闭了闭眼,真是太困了。 就这样她睡了过去,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她闹醒。睁眼看向门口站着的人,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笑的邪魅、诱惑,别有一番味道。 且他的发丝在滴着水,微敞的浴袍露出白皙的锁骨,再往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穆法医,你就这样睡着了?”他还是在笑,笑的愈发的魅惑。 穆冥抽了抽嘴角,坐起身,朝他眯了眼,不知道他是笑她未关门就睡了过去,还是在笑她这样没有警惕性。 也是,这几天,她似乎警惕性全然下降了,是因为什么缘故?因为有他在? 揉了揉头,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些,她扯过笑容:“顾医生,还有事儿?” 一身酸涩,需要好好冲个澡,可若是他一直站在门口,她怎么去洗澡?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 顾景柯笑了笑,并不打算动,而穆冥也不想多说,从床上站起身,找好衣服就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传了出来,而顾景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子红透。 从浴室出来时,顾景柯已经走了,而门也被带上,穆冥擦干头发,将自己重新窝进床上,而这一刻她不困,反而因为刚洗过澡,清醒的很。 他,为何要拦在她身前? ------题外话------ 顾先生会好好的保护穆法医的,鱼觉得该把顾先生收做夫君! 本,请勿转载! 019尾 视频线索,初露马脚 本,请勿转载! 快近了快近了,妞们快说谁是凶手,鱼心急。 ------题外话------ 顾景柯敛了神色:“摄像头的视频,还保存的有吗?” “那天她来加油,机器正好故障,所以让她多等了会时间,哪知道她在旁边怒气腾腾,还不停的打电话,你们也知道,加油站里是不许使用手机的,所以说了她几句,发生了点口角,最后那女人加好油,甩了几张票子走了,神色很急。” “印象为什么深刻?”穆冥逮住一点,细问。 工作人员听到是警察,就知道出了事,也不敢再揣测,直言道:“这女人我见过,前几天也来这加过油,你们也知道,这深山中,来人本来就少,而且这女人给我的印象很深,所以记得的。” 冷冷的道:“警局办案,还请配合。” 转头看向顾景柯,却发现这家伙憋住了笑,手里正拿着一张证件,咬了咬牙,穆冥扯过来递给工作人员。 穆冥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没给证件,难怪这人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 “你们是谁?找这个人干啥?” 工作人员眯了眯眼,认真的看,认真的回忆,像是想到了什么,谨慎的憋了一眼穆冥,那眼神就像穆冥是十恶不赦的歹徒。 穆冥拿出柳沙的照片,往工作人员的眼前递了递,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工作人员愣了愣,停住脚步看着穆冥,心下在想:难道钱找少了? 顾景柯眉眼一抽,却见穆冥速战速决的背过身叫住加油站的工作人员。 给车加好油,穆冥顺带将发票拽进兜里,对上顾景柯的眸子时,她耐心解释道:“回去好报销。” 而最吸引人的是加油站的摄像头,这才是让顾景柯停车的最终原因。 车在加油站里停住,在这前不着店的路上,遇上加油站是该庆幸,车的油量还剩三分之一,是该补点,否则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饶是再好的车技,面对这样的路也是无功。 出了市中心,朝北郊直奔而去,路况愈发的不好,泥石、黄土的路道接踵而至,而穆冥也早就醒了,被跌醒的!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这幅模样,顾景柯知趣的没有说话,将车也开的极为平稳,驾驶技术真不是盖的!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驶出,顾景柯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而穆冥则坐在后面懒懒的缩着身子,北郊离市中心最远,有了这个认知,穆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几乎同一时间,顾景柯也说了北郊,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同一时间转开眼。 穆冥思索着,认真排除不存在的路线,下一秒脱口而出:“是去北郊!” 柳沙的车子从酒店路段出来后,直奔郊外,且速度很快,摄像头在郊外的路段是没有的,只能找出大概的路线。 穆冥扫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没多久,两个人回道警局调取“西城”酒店旁路上的摄像头的视频,知道柳沙的车牌号,就好找多了。 什么叫不值得他去吓?难道吓个人还分场合地点人物? “他,不值得我去吓。”顾景柯晃了晃眼,道出一句傲娇无比的话。 走着路,气氛似乎太过沉闷,穆冥斜睨了他一眼:“你那句话将经理吓到了。”话里听不出贬义,反而那双眸子笑意很浓。 经理低咒一声,面色不善道:“不就是个小警察,有什么了不起!” 这一句话硬生生的将经理的嘴角僵硬了几分,就差石化当场,当经理反应过来,顾景柯和穆冥的身影已经走远。 顾景柯知道经理口不对心,只是扯了扯嘴角道:“有问题还会再来拜访的。” 经理笑呵呵的道:“警官们走了?调查完了?”就要送走瘟神了,心里别提有多兴奋。 他点头,没有问任何事情,只跟在她身后走,直到与经理在门口碰上,而经理满是笑意的同他们打招呼,他们才停住脚步。 “我们走吧,得去查看一下交通那边的视频。”穆冥抬了抬眼,转身就走。 拷贝一份原有视频文件进优盘,再细细的看完一遍,门口才有人敲了敲门,他转眸,看到是穆冥才柔了笑意、 顾景柯说完话,转过身认真的看起了视频,将视频调到地下停车场,看着柳沙上车到开车的全过程,再将柳沙的车牌号记在本子上,才缓了缓气息。 穆冥出去的脚步一顿,之后嘴角轻微的向上扬起,心中的烦闷顿时消失不见。 顾景柯挑眉,她明明知道不可能再查出什么,却还是让他查,明明就是让他再累一遍,将视频播放,他答:“小的定做好大人交代的事。” “我去打电话给总部,让他们查一下通话记录。”穆冥站起身,疲倦的伸了伸身子,又朝顾景柯眨了眨眼道:“你就好好的再查看几遍视频。” “看视频的时间,刚好和她遇害的时间对上。”他指出这一点,穆冥也点头,这是巧合还是嫌疑人的安排? 没多久,她挂了电话往酒店的停车场走去,之后就看不到人影,再出来时,她开着车快速的从摄像头面前经过,之后再无踪迹。 顾景柯轻笑,她果然和他一样,就连发现的都一样,视频里的柳沙有些细微的不一样,她在接电话,似乎也很气恼,眉眼都拧在一起,脸色狠厉。 穆冥不答话,只调到柳沙最后出现的视频,点着某一处道:“你觉得这有什么异样?” 两个人看着视频,待看了数遍,顾景柯轻浅的问:“你觉得有什么发现?” 经理忙不迭的点头出了门,只愿别再叫他了,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顾景柯亦是紧了眉,轻声回道:“没了,你先去忙吧,有事会再叫你的。” 经理不想再多待,只好开口道:“警官,这视频是找了好久的,你们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很明显,是因为某两位的气场太足。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上的视频一动不动,而酒店的中年经理则是在旁边擦着汗,明明不是很热的天气,但他额头上的汗珠却是极多。 总之,这天很忙,忙得穆冥恨不得变出一个分身,或者多一双眼睛帮她查看视频。 而程曼和祁少晨则去调查柳沙的生意来往和因何来道这里惨遭杀害,陈君和于寒就调查精夜的主人是谁。 次日,吃过早餐后,两人匆匆赶去警察局,分配好任务,出发去往“西城”酒店调查视频。 020尾 案发现场,是去投胎 本,请勿转载! 鱼爱妞们,鱼会加油! 案子其实已经明了,妞们快打开脑洞想一想鱼接下来怎么反转! ------题外话------ 顾景柯压低了声线,开车跟上,半晌才听到他回了三个字:“去投胎。” 穆冥奇怪的扫了一眼,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黑夜沉沉,祁少晨看着那辆车远去,眉头拢的更紧了,速度也跟着加快了,甩上车门,就领队出发。 心下烦躁,想不清,就闪人! 程曼发愣了,揪紧了眉头坐回车内,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让人开车就走。 祁少晨愣了愣,严肃道:“别开这样的玩笑。”转身吹响口哨,干脆利落道:“收队!” 这一幕恰被程曼看见,程曼抬起手,顶了顶祁少晨的胸口,玩笑道:“怎么?难受了?嫉妒了?还说不喜欢木子,嘴硬!” “并没有。”祁少晨抬眸朝穆冥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穆冥根本没看这边,反而和顾景柯站的极近,亲密的姿态尽显,祁少晨拧了拧眉,别开眼去。 “让人去查那天出租车的情况。”程曼将本子合上,“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有了公司名字,就等于又是一条线索,不会再是没头苍蝇般乱查一通。 祁少晨皱了皱眉:“夜太黑了,摄像头的视频太模糊,只知道是辆出租车,车牌号也只有第一位和最后一位,2和5,出租车外部标明是苏克公司。” 扫了一眼本子,程曼问道:“没有车牌号?” 采证完后,收队重新回到了加油站,祁少晨正好在加油站等着,将一个本子递上来,出口道:“这是那天晚上十点后唯一经过的车辆。” 树林也因为人多的关系,变得有些许生气,而案发地点也因为灯光大亮。 天气的缘故,那些东西也早已发臭变烂,从土里刨出来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全是黑臭的一堆,但是作为证物还是放到了袋子内。 器官埋藏在案发地点的两百米远处,因为夜黑,方才穆冥和顾景柯也没有查探那么远。 没多久,程曼带了人来,拉起了警戒线,毕竟人多,又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柳沙身上的那些重要器官找到了埋藏地点! 眯了眯眸子,道:“会,你提醒了我,或许可以查一查她事业上的往来,至于李琪那个案子,让人着重盯紧徐浩楠还有那个郭任,总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顾景柯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道:“柳沙来这是因为出差,是公司的白领,出差、公司、白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事业上的事惹来仇杀?” 挂断电话,穆冥摊了摊手:“你都听见了吧,内容估计找不到了,手机的线索断了。”她方才特意将手机开为免提,所以程曼说的也一字不漏的入了顾景柯的耳中。 “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们说的加油站了,估计两个小时后到。”程曼看着车内的导航仪,眼睛一阵抽痛,开了这么久,还有两小时。 “喂?”穆冥接过,来电显示是程曼,不知道她有什么发现,哪知道程曼泼了盆冷水道:“柳沙的那通电话没记录,手机号码也不是身份证登记,是黑户。” 顾景柯接过话:“那通电话的内容,可能就是让她到这儿来的原因。”也就在这时,穆冥的手机响了起来。 “因为我们从加油站到这里花了接近两个小时。”穆冥撑了撑眼皮,“只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听话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 “现在只能确定柳沙最后出现的场景是在加油站,她到达加油站是晚上七点十五分零三秒,离开加油站是七点四十五分,如果血液真是柳沙的话,就说明她极有可能是晚上十点左右遇害。” 穆冥本是在假寐,被他这一打扰便没了心情,她睁开眼,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亮。 车内很暗很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顾景柯将身体往背椅一靠,极具魅惑的道:“穆法医,如今离真相越来越近,你有何高见?” 两个人朝四处各自探了探,却并没有其他发现,夜晚风凉,心照不宣的回了车上等人。 如果血液的数据符合柳沙的dna,那就能够确定这是真正的案发地点!穆冥走过来,看了一眼血泥,瞅了瞅天色,给程曼拨了电话,让她赶紧派人过来查探。 还未等穆冥过来,他蹲下身,戴上手套捏起少许泥土,放在鼻间嗅了嗅,确实是血腥味没错,作为证物,将泥土也装进取证袋内。 顾景柯抬鼻嗅了嗅,眼神一凝:“血腥味?”抓紧步子往前一迈,看到一处猩红的泥土时,眼神一眯:“穆法医,有发现。” 荒山野岭,出现布料极有可能是证据。 翻过山坡,走到树林内,在荆棘处发现一块白色衣料的布条,还很新,微微被露水打湿,戴上手套放进取证袋内。 这男人,聪明、敏锐,没有哪一点不及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穆冥晃了晃神,道:“那就一起吧。” 顾景柯挑了挑眉,目光沉沉的,指着一个方向道:“根据车停住的方向,那个方向最有可能,车旁边没有打斗及丝毫的痕迹,所以那个方向的可能又增加了些,所以,我们并没有分开找的必要。” “车在这,说明遇害的地点不远。”穆冥打量四周的景色,转过身问道:“分开找还是一起?” 将车靠边停住,走进眯眸扫了几眼,心下的疑惑顿扫,分明就是柳沙的那辆黑色的宝马,车牌号和外型都一样。 循着踪迹,竟然在路上遇见一辆车子,那辆车很眼熟,只不过被灰尘覆盖了些许灰色。 将笔录收好,作为证人留了电话号码,交代工作人员有事还会联系,开车往城郊赶去。 进入监控室,将视频调出来,如工作人员所说,柳沙的确来在加油站出现过,甚至出现的口角也一分不差。 对视一眼,顾景柯和穆冥微微松下一口气。 “还有!这几天忙着处理机器,没来得及删!”工作人员答道,往后走了走,“你们和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监控室。” 021尾 狐狸尾巴,开始露了 穆冥微愣,等明白过来后,眼神一暖。 回到警局后,草草的解决晚饭,就开始分析案情,顾景柯同祁少晨去了出租车公司,而陈君和于寒并没有发现,李琪的那个案子却要找人盯着嫌疑人,他们两个就领了命。 穆冥进了实验室,一个小时后出了低沉的实验室。 将手上报告一抛,报告上大大的写着百分之百符合这几个字眼狠狠的震动了众人的心,这就说明树林的血迹的确是柳沙的,。 据如今掌握的证据,能够判定柳沙是在那个树林杀害,再被抛尸! 程曼转了下椅子,让自己面对着穆冥,将笔抵着额头揉了揉,沉声道:“出租车可能就是关键,但愿他们能有好消息带回来。” “嗯。”穆冥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咙,“但愿如此,也希望陈君他们能有些进展。” 程曼将腿懒懒的一伸,骨头都在清脆的响:“说起陈君他们,不知道郭任和徐浩楠那些鬼心思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穆冥眯了眯眸,问道:“你让人查的柳沙工作上的事情,有没有消息?” “差点给忘了,资料只有这么点。”程曼将电脑转了一下边,“恐怕柳沙涉嫌的东西不简单。” 疑惑一闪而过,穆冥低下头去看电脑上的邮件:盛大企业的财务总监。 现在只查到这么点消息,这女人确实不简单,涉及财务的话,恐怕不会干净的多少。 “你说会不会是挪用公款?然后遭来仇杀?”程曼玩笑似得问了句,视线紧紧的盯着穆冥的身上。 穆冥理了下思绪,道:“并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我弄不明白的一点是,谁跟着她来到了这里再将她杀了。” “柳沙不是本市人,调查起来需要外市配合,另外得调查一下谁在她失踪期间请假、辞职,从某个方面说,那些人都有嫌疑。” 点了下头,穆冥缓缓道:“如果都没人,那就另当别论。” 程曼嗤笑:“绝对不可能,难道还买凶杀人不成?” 谋杀这样的事,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犯罪,相信没人会大胆的买凶,正当的杀手也不是每个人请的起的,有那笔钱,为何还要杀人,谁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钱过不去。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聪明人都不会和钱过不去。”穆冥顿住了,换了个坐的姿势,眸光一亮,计算道:“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来了,是该好好计算一下顾景柯欠我的房租费。” 程曼抽了抽嘴角,抬手掩了掩脸,痛心疾首道:“他才住了几天?你就考虑房租费?木子,你是缺钱?我看不像啊!” “你以为买鞋子、吃饭不用花钱?”穆冥勾了勾手指,让程曼靠了过来,趁她不注意时,一把伸出手伸进程曼的衣兜里,将她钱包抽了出来,拿在手中摇了摇,笑道:“亲爱的,加油费一百元,单子给你,现金我就拿走了。” 一百元,就这样被抽了出去,程曼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穆冥的性子她知道,就是有点嗜钱如命,超级爱收藏高跟鞋,穆家大宅都给她备有专属鞋柜。 从小到大,她们一起长大,一双双的高跟鞋闪瞎了她的眼,就是不见得穆冥常穿,第一是因为工作的性质,第二是因为根本没时间。 收回钱包,程曼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油费不是你出的吧?” “我替他收着,不行吗?”穆冥挑了挑眉,说得特别自在。 看的程曼赶紧摆摆手,一脸无奈的模样,佩服道:“穆**医说的,自然是行!” 话落,程曼的手机一阵震动,看了看来电显示,程曼对穆冥使了个眼色,凝重道:“是陈君。” “喂?程队,郭任有异动,他现在开车正往徐浩楠的住处去。”陈君边开车边拿眼神盯着前面那辆黑色的奥迪,耳机内传来程曼理智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程曼问。 “我和于寒都在他车后跟着。”陈君一步也不敢松懈,一看快要红灯,连忙停住车,而郭任的车闯了红灯过去,“程队,不好了,郭任闯红灯了!” 程曼皱眉:“你别急,我们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程曼往穆冥身上一扫,笑道:“狐狸要露尾巴了,走吧,我们去瞅瞅好戏。” 点头应了一声,穆冥从椅子上站起来,抽身关上了门。 等到达徐浩楠租的房子,程曼将车停在离他家一百米处,将车灯不动声色的关掉,再给陈君敲了电话过去。 “在哪?”程曼盯着房子那边,声音低沉。 那边的陈君接起电话,声音压的更低,回道:“我们在楼道上,正在向门口靠近。” 程曼朝穆冥点一下头,两人轻巧的下车,关上车门,也朝楼道走去。 楼道上很静,房子的灯大多数都熄了,两个人的身体隐在夜色中,连脚步踩着楼梯都未发出声响,就连声控灯也未亮过一盏。 等走到门口,才发现陈君和于寒都伏在门口,陈君听到有人来,猛地抬起头,发现是程曼和穆冥,才开口低低的喊了一声:“程队,冥姐。” 于寒也想跟着喊,却在这时,穆冥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他们的身后,沉下嗓子道:“认真听。”再看着于寒道:“你先和程警官下去。” 抬起头,于寒自己明白自己待在这儿相当于累赘,转身轻轻的下楼。 她未经过训练,待在这儿行动多有不便,而程警官下去怕是去找监视徐浩楠的警官们。 等两个人消失没了身影,穆冥也挨过去,听着里面隐隐的争吵声,门的隔音不是很好,所以郭任的怒声传出来些,还有徐浩楠压低的反驳低斥声。 “你怎么还没出国,现在警察怀疑到我们头上,你待在这儿是为什么!”郭任厉声道,满头大汗,脸色微微扭曲道:“钱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着?准备讹上我了?告诉你,想要再多,我也没有了!” ------题外话------ 鱼已经在3月14号收到首推通知,19号寄出文件,鱼这期间的数据拜托给美妞们了! 还请美妞们多多在评论区冒泡,么么哒。 本,请勿转载! 022尾 尽管跳楼,守株待兔 本,请勿转载! 鱼儿吐个泡泡,妞们也来吐个,看鱼挨个戳。 ------题外话------ “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浩楠将脸上的笑意扩到最大话,“而且抓人是要证据,没有证据只能算作拘留吧?” 穆冥看到这一幕,眼神闪了闪,这么镇定?只能说明他不涉嫌杀害林琪,可是他和郭任的对话也表明他脱不了干系! 徐浩楠正襟危坐在审讯室,也没了之前的惶恐不安,噙着笑看着审讯的警官。 接着就夹着尾巴逃命去也,将两个嫌疑犯带进车里,几辆警车又低调的回了公安局,连同监视的人也收队回了局子。 “陈君,皮痒了是吧?”程曼危险的眯起眼,看的陈君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敬了个礼,大声道:“报告程队,皮不痒!” 陈君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抽,冥姐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能,啥叫英勇献血,明摆着笑程队被蚊子叮。 “说的话全在录音笔里,你放心,你英勇献血并没有白费。”穆冥认真道,说的煞有介事。 夏天的夜本来蚊子就多,这不,程曼的手臂上此时肿了几个红包,在她肌肤上也尤为显眼,蚊子可真够毒的。 将手铐往手腕上一靠,程曼将他往郭任旁边一推,就朝穆冥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可别让我在这儿喂蚊子这么久都是白喂的。” 程曼将徐浩楠的手往后用力一扳,直到他痛呼出声才警告道:“别油腔滑调,你还是好好想好说辞怎么应付审讯!” 他可是没忘记刚才脸上挨得那拳有多痛,动了动嘴唇,将一口含有血迹的吐沫星子吐在地上,砸了砸嘴道:“刑警就是不一般,出手惊人啊!” 他想到了会有人在下面逮他,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速的抓住他!斜眼看着程曼,果然人不可貌相,长的漂亮性感不代表性子也漂亮性感! 似赞赏的话,听得徐浩楠心里一阵发抖,只差喷出一口老血。 刚下了楼,就听见程曼道:“好小子,有勇气跳楼,可是没想到吧,楼下还有人等着守株待兔。” 穆冥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郭任,眯了眯眸,知道怕,为何还要做违法犯罪的事! “郭任,走吧!”陈君将手铐拷上郭任的手腕,居然都不去追踪跳窗逃走的徐浩楠。 穆冥不急不缓的让郭任出了房门,陈君则是向她竖起了手指,居然能料到郭任会自己打开门认罪。 他不像徐浩楠没有牵挂,他还有公司、还有家! 郭任口唇发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二楼挑了下去,可是他没有胆子,也自知跑不了,颤着腿将门打开。 见事情瞒不过去,徐浩楠脸上闪过一抹狠色,用上全身的力气将门一把给关上,然后卷起那三万块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陈君上前,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录音笔,问道:“徐浩楠,你还要狡辩吗?”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徐浩楠继续打着哈哈:“警官你说笑了,郭任怎么可能在我家。” 还要继续装?穆冥轻呵了一声:“找你和郭任办点事。” 脑门子冷汗全速冒出,他颤了颤笑容,手指打着颤,恢复神色道:“警官,这么晚了到我家来有什么事儿?” 可是他并未感到温暖,因为这女人是他前几天见到过的那个女警察! 徐浩楠未听到回答,还以为是那泡酒吧的人回来了,可是心下疑惑,将门一把拉开,只看到门外女子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果不其然,十秒过后房间里的人没听到回答,心虚了,冷汗更甚,再过了几秒,只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慢慢的靠近房门。 故意弄出声响的穆冥示意陈君不要回答,按照人平常的性子,只要再等会,房间里的人一定会出来查看,特别是做贼心虚的人!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响,郭任和徐浩楠吓得同时一颤,纷纷往门口看去:“谁在门外!” 郭任气的发抖,心肝都在痛,怒道:“徐浩楠,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你懂还是不懂!” 徐浩楠鄙夷的看了一眼郭任,这老男人居然为了钱不要命,眸色一寒,将手再抬了抬:“一口价,一百万!那里这一百万我就走人,再也不回国!” 还未等徐浩楠说完,郭任截过话头,皱着眉道:“还要十万?” 坐直身体,徐浩楠伸出一根手指:“一口价封口费。” 心中一颤,郭任脸皮子一抖,不过只拿眼珠子瞪着一脸放松的徐浩楠,并未说话。 徐浩楠将腿一伸,勾起那袋子,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拍了拍袋子上的灰尘,那眼神别提有多温柔:“郭总,你是聪明人,那件事过后再到李琪死亡,你都脱不了干系!” 郭任一愣,他知道这小子贪婪无度,没想到这么不知所谓!他沉下嗓子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徐浩楠看着地上的纸袋,冷笑道:“你就想用我卡上的十万,和现在的三万打发我?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吧!”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只不过他没去捡那个袋子,反而转过头看着郭任,冷笑道:“郭总,你说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他就是不放心徐浩楠这小子,这才从家里开车赶过来,徐浩楠让他明天中午将三万块现金送到公园的长椅下,可是他不信任这小子能有什么好事,待在家里坐立不安,索性冒着危险赶了过来瞅瞅这小子到底玩什么花样! 郭任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威胁道:“小子,别打什么歪主意,这是你要的三万块现金!” 可那眼底的阴霾却是掩盖不了丝毫,戾气狠色尽显。 他是有多蠢啊!极有可能跟着他来的还有警察,这是要害惨他么!眸中眼色一厉,有股子阴气盘旋上头,看着郭任的啤酒肚,听着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徐浩楠手指紧握,似在隐忍极大的情绪。 “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也不用这么大声!”徐浩楠脸一黑,“你知道自己被警察盯上,这么晚还来找我,这不是在找死么!” 徐浩楠看着郭任这幅不管不顾的模样,也开始急了:“郭总,我这可不是你们家的别墅,隔音也不行!” 023尾 案件联系,其中曲折 本,请勿转载! 另外,柠舞美妞儿3月16日生日,鱼的章节都是提前发表,所以在这儿补上一句生日快乐,美美满满! 那又如何!打你就是打你,谁让你犯了事。美妞们说对不对。 ------题外话------ “那又如何?” 挑了挑眉,被上司知道应该没什么事,若被媒体知道确实有些不好说话,祁少晨认真的思索片刻,答道: “警察同志,你这样没证据的随便把我抓来,扣留我,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被你上司知道,或者被新闻媒体知道,你应该担不起责任吧?” 可徐浩楠急了,他问了还好,这不问,放任他坐在那儿,是在比耐心,可是作为一个罪犯,面对警察再好的耐心也会被磨光。 “不过你放心,不配合没关系,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有的是时间。”祁少晨坐在桌上,腿一伸,慵懒无比。 轻瞄了一眼徐浩楠,祁少晨的脸色带笑:“对你这般不老实配合的人,自然要这样。” 徐浩楠脸一黑,怒道:“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对待公民的么!” 接着祁少晨淡定的将水往前一递,就在离徐浩楠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猛地一缩将水往自己的唇上一递,“咕隆”三声,水就见了底。 徐浩楠咂咂嘴,很冲的道:“拿来!” “我们不急,慢慢来,夜还很长。”祁少晨将最后一口饭扒完,出门倒了杯水慢腾腾的又重新走了进来,充满好心的问道:“渴吗?” 徐浩楠咽了咽口水,僵硬道:“那又怎样!” “徐浩楠是吧?”将饭咽下去,祁少晨问道。 将门给扣上,祁少晨走到桌子旁靠着,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姿态好不惬意,眼神轻飘飘的盯着徐浩楠,当着他的面将盒饭一口口往嘴里递。 陈君一行人松了口气,离开座位,朝祁少晨敬了个礼,鱼贯而出。 祁少晨嘴角一抽,端起盒饭朝审讯室走,接着敲门走了个过场,推开门道:“吃宵夜了。先停下休息会儿吧。” “等会记得去报销,回去时让陈君送你。”程曼夹了口菜,之后抬起头盯着祁少晨和顾景柯,嚷嚷道:“怎么不吃饭?大老爷们,扭捏个什么劲!” 于寒似乎还未跟上节奏,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忙回:“是的,程队。” 程曼也不客气,拿过盒饭就撑开了筷子,刚吃下一口饭就停了动作,朝于寒望了过去,眸色有深意,问道:“盒饭是你出的钱?” 几人各自心领神会,穆冥朝于寒伸出手拿过盒饭,仔细的拿了一碗比较小的,撑开筷子,就开始夹菜往嘴里塞了点。 被这么一打断,谈话自然不能再继续,毕竟于寒不是警察,还是在校大学生,听太多案子进去对她没什么好处,至于法医的经验,找穆冥学习就可。 见没人答她,于寒明显感到了气氛不对,敏感的神经让她一下子顿住了话,连眼神都不敢乱飘,甚至呼吸声也细不可闻,而陪同她去的小警官也早已回到自己的岗位,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未等谁向程曼解释,于寒和一个小警官提着盒饭进了门,于寒将手中的盒饭扬了扬:“祁队和顾医生已经回来了啊,正好盒饭刚到,趁热吃吧!” 程曼可没她沉得住气,嗓音一拔高就道:“怎么可能!柳沙的案子和徐浩楠怎么牵扯上关系了?不应该的,是不是弄错了?” 蓦地睁大了眼,穆冥扣在椅子的手指一紧,显示她的心中尤为惊愣,可是她只拿眼神盯着顾景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顾景柯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徐浩楠。” “谁顶的班?”穆冥坐下,手指扣在椅子上,眼神微微上扬。 祁少晨眸色一正,将本子往前递出,道:“我们去查了那个司机,可是那个司机却说那天不是他开的车,那天他正好有事请假,他的管理者让人顶了他的班。” “有什么进展?”穆冥匆匆开口,转过话题。 万年不脸红的穆冥脸一红,稍稍深呼吸将浊气吐出,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可是这一切却又尽落在顾景柯那双幽深的眼中。 她做的这一切理所当然,看的穆冥只想抽人,顾景柯眼神一深,意味不明的看了过去。 “你们可终于回来了,刚刚某人还问我呢。”程曼站起身,朝顾景柯猛地使了个眼色,又朝穆冥的方向努努嘴。 在电话内程曼未说穆冥还留在警局,他以为她当回去了休息了。 的确是来了,穆冥懒懒的看着门口,两个男人的神色都有些倦意,眉目深深,顾景柯直勾勾的朝穆冥看过去,眸内闪过一抹异色。 “来了。”程曼笑道。 门外跟着传来车熄火的声音,哧啦一声滑开寂静的夜。 接着转身朝程曼走去,程曼连忙转换脸色,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讨好道:“开玩笑开玩笑!” 眉眼狠狠往上一扬,捏了捏手指,伴着清脆的骨头响,摇着头遗憾道:“看来不是陈君皮痒了,而是你。” 瞥了眼穆冥,程曼闭起眼睛道:“刚来了电话,说在路上,怎么?想你的顾医生了?”以前可是不见她这样问过。 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路灯微微亮着,穆冥不经意的问道:“他们还没回来?” 程曼揉了揉眼睛,因为长时间不休息,眼睛干涉无比,轻点了下头,哼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肯定惜命,不然刚才就是跳楼逃跑了。” 穆冥看到这儿,转过身看着脸色疲倦的程曼,缓缓道:“徐浩楠问不出什么的,等会我们一起从郭任下手,他怕死的多。” 警局里的屈打成招并不是没有,只是针对于不肯合作办案的罪犯而已,若徐浩楠想做这个主人公,不妨成全。 气的咬牙,陈君脸色一黑:“少诬赖!再不配合办案,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屈打成招“!” 徐浩楠笑道:“声音嘛,谁都可以冒充!警官,你莫不是要屈打成招?” 陈君是审讯的一员,他将录音笔往桌上一放,冷哼道:“这就是证据,你和郭任的对话丝毫不差都录在里面,你还想抵赖?” 的确如他所说,没证据顶多关他几天,然后又要放他出去。 024尾 我很好看,鸭子嘴硬 一句那又如何,将徐浩楠噎的死死的,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堵得心口发慌。 顾景柯将嘴角用纸巾擦干净,将盒饭的盒子往桌上稳当的一放,站起身走到门口,敲了下门,将门打开一条缝,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他的声音依旧充满磁性,徐浩楠听得一怔,抬眸打量了一眼几天前才见过的顾景柯,他的眼深邃迷人,声音依旧如以往那般清冽。 徐浩楠低下头,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打量,从上到下,一刻都不放松。 穆冥在顾景柯身后抽了抽嘴角,这男人有这么迷人么?之后迈步进入审讯室,站在一旁。 方才在陈君吃完盒饭送于寒回去后,顾景柯将事情说了大概,顶班的人是徐浩楠没错,徐浩楠在五月二十三号早上六点去到出租车公司,直言自己白干一天,管饭就行。 管理者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要工资只管饭就行,又心想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落得做白事的下场,当下让徐浩楠办了手续,交了身份证。 起初徐浩楠拿的身份证不是本人的,但经过管理者的强烈要求,还是将自己的身份证扣押在出租车公司内,之后果然按照规定做了一天的事。 可是他是白天的班,居然弄到凌晨才回,他向管理者解释是因为自己不懂规矩,这才弄混了,管理者见车子没损坏,还赚了钱也没再说什么,将身份证还了他。 这就说明,柳沙那事极有可能和他脱不了干系,可这是为什么? 当下,程曼吃过饭就和人去查柳沙和徐浩楠是否有什么过节,而顾景柯和人穆冥则留下来配合祁少晨办案。 “我很好看?”顾景柯掩下情绪,听到他这样问的穆冥连眼睛都没抬,似乎这句话本就在她猜测内,反而祁少晨讶异的看了眼他,特傻的抽了抽嘴角。 不怪祁少晨误会,谁让穆冥这样的女人就在顾景柯的身后,他以为徐浩楠在看她,可是听顾景柯这样问,很明显就不是。 徐浩楠眼神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好看。” 顾景柯抿了唇,眸色愈发的暗黑,声线低沉,睨着他道:“你和李琪的死亡有什么牵扯。” 徐浩楠失了失神,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只在下一刻又恢复如常,望着顾景柯的视线添了一丝忌惮,不再痴迷重重。 那晚林泽等警离开,就兴冲冲的朝他提到过,警局有个非常诡异的人,那双眼睛都能蛊惑人心,能在瞬间催眠人心。 轻轻的笑出声,徐浩楠用力晃了晃脑袋:“警官,你说能有什么牵扯,我都很久没见她。” 顾景柯不动声色的敛眸,这人的意志力和反应力倒是很强,催眠要对方配合,若不配合也不能成功,这般强的意志力,是一开始就在提防吧。 将录音笔打开,徐浩楠和郭任的对话就细细的传了出来,徐浩楠的脸色越来越差,真是一字不差的录下来了! “怎样?再听一遍的感觉如何?一百万这个数目足以让人出个国、旅个游。”穆冥看着徐浩楠的脸色越来越拧,继续道:“重要的是,还可以逃命用。” 本来前面几句话徐浩楠听得无所谓,可听到最后一句,心脏仿佛被敲了计重拳,闷声轰轰,天雷滚滚,他道:“警官,你说笑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逃命?” 将眸光一扫,穆冥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道:“徐浩楠,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郭任,他可怕死的很,不会像你这般死鸭子嘴硬,你不说我们自然也会查到,你说也只不过是让我们花的时间少而已。” “而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懂。”穆冥将衬衫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将手表盖住,“说不定会减轻对你的刑罚。” 祁少晨在心里暗暗竖起了根大拇指,威逼利诱这一招放在哪儿都好使,不过对待徐浩楠这种人,不加点油怎么起火。 “得,刚记起来还有郭任这号人物。”祁少晨一拍脑袋,朝两人使了个眼色,笑道:“你们审他,我去审那位郭总郭老板。” 说完,大步走出门,而徐浩楠在他离开后,身子明显的一抖,脸色变得铁青,不再像之前那般狂妄自在,很明显这招对他起作用。 “说吧,五月二十三号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穆冥坐在椅子上,将本子摊开,眼神盯着徐浩楠,一刻都不松懈。 顾景柯站在她旁边,抿唇不动不语。 徐浩楠心中一颤,心慌意乱,心脏飞速加快,“扑通”的音调几乎要穿过人的耳膜从胸膛内跃出来,他咬了咬牙,笑了一声:“这么久的事谁会记得?警官,你说是吧?” “你当然记得,因为你杀了人!”穆冥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凝,这让在旁边看着的顾景柯挑了挑眉,唇角也出现了些许笑意。 唇角一歪,徐浩楠有些底气不足,大吼出声:“警官,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什么都讲究证据,你说我杀了人,那我就杀了人?警官,口说无凭!” 他自信没留下什么证物,说到最后激动不已,若不是已经掌握充分的证据,证明徐浩楠就是犯罪嫌疑人,那他说的简直就是真的似的。 可是可能么?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将法治社会搬出来,还不是自信没留下不利于自己的证据? 可是他自己太过自大,很不凑巧的遇上顶级法医,该算他倒霉。 “五月二十三号晚上十点左右你杀了一个人,死者为女性。”她冷冷的道,毫不留情。 徐浩楠将手指互相绞着,冷汗滑过额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很明显,警局已经掌握充分的证据,若他不老实回答,下场会怎样?可若是认罪了,会是无期徒刑还是枪毙? 顾景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将心理反应估摸个大概,如夹枪夹针的话脱口而出。 “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你这层纸本来就薄就浅,一捅就破,漏洞百出。” ------题外话------ 鱼呼唤妞们,幽怨的飘荡在空中,鱼努力加油 本,请勿转载! 025尾 因为交易,亲手杀人 本,请勿转载! 么么哒,美妞儿门 鱼只能说,有些痴情人错付痴情心,有些人不值得自己付出,就好比李琪对徐浩楠。 ------题外话------ 徐浩楠舔了舔唇,道:“一把手术刀和一剂药水。” 她继续问:“快递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他想了想:“我是半个月前发的帖子,然后那人就给我柳沙的号码,让我给她打电话用她挪用公款这个事情要挟她去荒野的地方,再将她杀了,在他给了我号码后,还说给我寄了一个快递,说让我用那个杀掉柳沙。” “什么时候的事。” “接着有个人在底下留言,说杀人容易,然后放了电话号码,让我联系他,之后就是我所说的交易,那人说让我先杀一个人,他就帮我杀了李琪。” 穆冥语气冷硬,问:“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眼穆冥,缓缓道:“我想杀人。” “帖子的内容是什么?”穆冥开口问,直觉这个帖子就是将李琪和柳沙推向死亡的导火索。 徐浩楠也配合,他接着道:“那天晚上我心情极不平复,玩电脑随便逛了网页,在一个论坛发了个帖子。” 顾景柯配合的递了水,等他喝完才冷冷的道:“继续说。” 穆冥拧眉看了他一眼,什么叫秀恩爱秀完了?转眸扫过身旁的顾景柯,却发现这人居然在偷笑,嘴角抿了抿,有什么好笑的。 “警官,秀恩爱秀完了,能否给我瓶水,我喝完也好继续说不是?” 没有拒绝,将瓶盖打开,抿了几口,就放在桌子上,抬起眼就看到徐浩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瓶。 他递了杯水过来,嗓音温和低沉,迷人的紧:“先喝口水吧。” “没事。”穆冥摇了摇头,她本来就冷的很,如今只不过想忍住上前抽徐浩楠的心思。 顾景柯黑眸扫了她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做错了事,已经杀了人,现在哭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假惺惺!穆冥捏了捏手指,让自己的心情不再压印的紧。 “最后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交易,想要跑来报案,我吓到了,跪下来哄住她,可是我知道她是个定时炸弹,如果她真的来报案,我也不会有好下场。”他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睛已经红透了。 “我解释是因为我不想让她跟着我这个穷小子受苦,她依然信了。”他扯了扯嘴角,叹道:“她还真单纯,单纯的傻得无可救药。” “郭任为了避免她来警察局报案,还在事后特地拍了照片威胁她。”徐浩楠抬起头使劲的摇了摇,将眼眶的眼泪又逼了回去,“她好伤心,伤心的在我面前哭。” 嘿嘿一笑,他用舌头舔了舔唇,润湿后道:“之后我在她饭里下了催情又能迷晕人的药,亲手将她送上了郭任的床。”他特意的一顿,将“亲手”两个字说的格外的重音。 他抬了抬肩膀,将眼泪擦干,继续阴森森的道:“那天我找李琪谈,说让她去跟了郭任,她甩了我一巴掌,还骂我无耻,我哄着她,说再也不提那件事,是我的错,她还真的相信了,继续的对我好,像以往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好到甚至林泽都嫉妒我,说我怎么那么幸运,能找到像她那么好的女友。” “所以,在郭任找上我,答应给我二十万块,只要我把李琪送到他床上去,我很爽快的答应了。”徐浩楠说着说着,竟大笑出声,眼泪都从眼眶淌出,不是是在悔恨还是其他。 “我为什么要杀她,如你们所想,因为钱。”徐浩楠似乎有些疯狂,将手铐往桌上捶地“砰砰”作响,“那些钱可以让我少奋斗几年!我为何不要!” 她自己拼死拼活去那种地方挣得钱,给了一个想杀了她的男人,她究竟有多傻?还是说徐浩楠有多聪明,可以把她骗的团团转,玩的丢了命! 李琪是他多年的女友,他是如何狠得下心想杀她,若是为了钱,那徐浩楠究竟有多狼心狗肺!他们可查过,李琪挣得钱可是一分不差的给了徐浩楠。 使完眼色,顾景柯接过话,他道:“是什么交易,怎么交易,你又为何要杀李琪。” 穆冥心中猜测,对着顾景柯皱了皱眉,两人心下了然,这是一个大案子,恐怕后面还有幕后操控者,现在这案子就像一锅浑水,越搅越黑,黑不见底。 可为什么想杀李琪的他反而杀了没有任何牵扯的柳沙,柳沙既是他杀的,那李琪又是谁杀的?难道是想杀柳沙的人杀的? “杀她完全是因为交易,因为我要杀李琪。”徐浩楠低低的陈述,不像说谎。 “为什么要杀她,动机是什么。”穆冥将笔一停,眸子睨向他,本来做记录这种事不需要她动手,可是她喜欢写字的快速感,最主要的是不喜欢审问时旁边还坐着个人专门记录。 徐浩楠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我和她本来不认识,五月二十三号那天晚上打电话威胁她,让她一个人去了北郊,十点左右我在北郊的树林里杀了她。” 穆冥将唇勾起,撑着额,似乎很喜欢他的配合,她道:“动机、时间、地点、经过。” “的确是我杀的。”徐浩楠低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脸色惨白,嘴唇也被咬的渗出血。 “那人是不是你杀的。”穆冥抬了抬眸,语气冷肃,若是他杀的,那种残忍的杀人方式着实让人心寒、心惊! 这下徐浩楠心中被重重的敲了计,警官原来都已经查明了那女人的名字,事情恐怕再也掩饰不过去了,拧了拧眉,他道:“我和她没有过节。” 穆冥直接忽视他的反问,问道:“柳沙和你有什么过节,需要你杀了她?”她直接挑开了问,不想再转悠诱导,来个简单干脆,狂拽粗暴的方式。 他居然还想着瞒天过海,搏上一搏,顾景柯眯了眸子,邪魅无比,这人,真是不自量力。 就在以为即将要招供时,徐浩楠突地问:“警官,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女人死者的,听起来怪渗人的。” 顾景柯将手指搁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他这是在逼徐浩楠,徐浩楠的谎言漏洞百出还不自知,居然嘴硬自圆其说,若不逼逼他,不知道得浪费多少时间。 026尾 费用归她,满室暧昧 听到手术刀这三个字,穆冥嘴角动了动,用手术刀杀人真是侮辱了它的本质。 手指轻微的勾了勾,穆冥将本子合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道:“现在请你将怎样杀害柳沙的详细经过说一下。” 徐浩楠一怔,面色不自然的道:“就是埋伏在她身后,趁她不注意将针管里的药水从背后推进她的身体中,之后用手术刀挖了她的器官埋在附近两百米远处。” “你是否漏了什么?”穆冥眯起眸子,他明明强行碰过柳沙的身体,居然不承认,还想瞒着,是想着脱罪能够减轻刑罚? 偷偷的看了眼穆冥的神色,见没有其它异色,徐浩楠开口道:“没有。”他打算继续将睁眼说瞎话进行到底。 要知道,杀人依情况可判无期,若被警察知晓他在杀人之前还做了那档子事儿,那希望都没了,可笑的是,徐浩楠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却不动脑子想想为何被锁定成嫌犯。 “你确定?”顾景柯问了一句,眸色一厉,狠道:“若你还不老实交代,就是妨碍公务,你不死也得残,要知道犯罪嫌疑人不配合警方工作,警方有权利动粗!” 穆冥瞅了他一眼,她倒是很难想象他动粗的样。 “我们在死者身体中解剖出一些证据,不过凭那些东西定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并能推断出死者在生前被侵犯过身体,那个人侵犯她的人就是你,不知我有没有说错?”顾景柯将眉眼一扫,语气不清不慢。 徐浩楠一怔,将交握的手指一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承认道:“是。” “为什么侵犯她!”穆冥眯眸冷斥,气压有些低沉有些冷,这人从一开始就不配合,居然还用她最为喜欢的手术刀杀人!真是有些想上前用手术刀在他身上削几个大洞。 “那天在树林扭打时,将衣服撕坏,看到那女人的身体,脑子一时充血,没有忍住。”年少不风流,怎么可能,更因为那些天和李琪闹翻天,禁欲太久就起了冲动。 就因为那冲动,就有致命的证据,贪心不足蛇吞象,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穆冥站起身,走到徐浩楠的身前,拿出法医的专用手套套住手,往他脑袋上一抓,徐浩楠就感觉头皮一阵刺痛,一根头发丝就被穆冥拿在手上。 “我先去检测。”她朝顾景柯望了一眼,拽住头发丝就走。 顾景柯挑了挑眉眼,脸上多了些许笑意,只不过转瞬消失,他道:“徐浩楠,你既然进了局子,以后你怎么样都是我们说的算。” 将门打开,直步走了出去,和审讯完郭任的警官对视一眼,安排人将徐浩楠带走,而顾景柯则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摘录徐浩楠和郭任的口供进行对比,知道并无二样才发邮件给程曼一行人。 次日,穆冥进了检测室后并未出来,顾景柯就趴在桌上过了一夜,而程曼和祁少晨几人连夜去了柳沙所在的市区,估计得要一段时间才会回警局。 揉了揉额头,他脖颈有些酸,尽管这样,也没坏了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清冷气质,顾景柯站起身,笔直的背影、修长完美的长腿朝门口迈,朝走道上的检测室打量了一眼,见没有动静就走到门口顿住,伸出手想敲门,却忽的顿住。 若他没记错,在检测时,她应该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就像他在心里侧写一样。 收回手,走道静悄悄的,穆冥在门内,脸带着口罩,手指不停,正在做dna数据最后的匹配,并不知道方才门外来过一个人。 顾景柯不是重新回到椅子上,而是趁着这个空档出了警局,他想,她出来应该会想吃些东西才对。 买了些清淡养胃的粥回来,顾景柯就默默的待在办公室内等。 穆冥摘了口罩,看着自己手上的数据,满意的抿了抿唇,发丝的dna和在柳沙身上发现的证据数据完全符合,这就证明,徐浩楠并未撒谎。 将报告拿在手里,关了机器就走出门,来到办公室时就看到顾景柯一个人在喝粥,穆冥舔了舔唇,看到桌上还放着一碗,瞬间感受到肚子有些饿。 顾景柯是心理师,自然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心中顿起笑意:“穆法医,早啊。” “顾医生,早。”她收了收心,可是办公室满是粥的香甜味,愈发的让她饿了。 “穆法医,饿了吧?”他一脸笑意。 穆冥瞧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粥碗挪过来,坐下身,动作优雅无比的开吃。 顾景柯手抖了抖,这女人真是毫不客气!就连问都不问,直接动口,不过,她这性子,为何他不反感,反而愈发觉得有趣? 从最开始觉得这女人有味,到现在觉得这女人愈发的有味,他似乎有些看不懂她,亦看不懂自己的想法。 摸了摸鼻子,不再去想,敛起那一双黑澈幽深的眸子。 吃完早餐后,穆冥擦了嘴角,身体挪过去,将手往顾景柯肩上一搭,脸缓缓的靠近他的脸,在距离三厘米时,她顿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眸子,顾景柯思绪万千,耳根子缓缓飘红,即将要烧起来。 满室暧昧,她轻眨了眨眼,在他看的心发痒时,终于重视无比的开口道:“加油费一百块归我,可行?” 饶是他想过万千可能,他也未想过她会这样问! 耳根子迅速降到冰点,白里透红,改成怒火中烧,难道,他都没有一百块重要、值钱?眸光一晃,不自觉的将一百块和自己这个大活人对比。 再回神看向正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的穆冥,她的脸微微仰着,身体因为手搭在他肩上不近不远的直着,他愣了。 之后,他闭上眼,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让自己心静。 “你拿着,我不介意。”这句话似乎含着颇为大的哀怨,穆冥刷的抽了手,远离他的身体。 他弯了唇,这女人,过河拆桥的本事和谁学的? 于寒第一个来报道,她如今还是实习期,完全得按照规定来,想到又能见到自己的偶像,于寒觉得,再累点也没有关系。 不过刚进门就看到顾景柯唇角那抹笑意,脸蛋飞快转红,小心脏狂跳。 ------题外话------ 鱼已经成功签约,快撒花鼓掌,求追文和评论,猜猜下位会是怎么出来。 更新时间提早一小时,定为8点。 另外,多谢大布的花花和票票,亲们送道具,鱼很开心,说明妞们喜欢鱼的文,支持鱼。 本,请勿转载! 027尾第二凶手,良心谴责 收好满心的羞涩,像顾景柯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是她能觊觎的,于寒道了早,默默坐到自己的桌子前,抬眼偷偷打量着穆冥和顾景柯,她总感觉气氛怪异的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三人各怀心思,穆冥的电脑“咯噔”一声,一封邮件被加急传过来, 是程曼传来的,轻动手指点开一看,竟是柳沙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份请假人员的名单。 因顾景柯昨夜已经将徐浩楠所招供的证词用邮件通知给程曼,所以这份名单是着重调查半月前柳沙的所作所为及被柳沙革职的人员所得出的结论。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将一个星期前,也就是李琪死亡时间六月七日及四日至五日公司人员请假或出差的名单给列了出来,可是经过程曼几人仔细勘察并未发现这些人有异样。 唯一有一个人不同的是,是在半个月前被柳沙辞退的,不过资料显示的是,那人欠下巨额赌债,因个人形象严重影响到公司形象,不得不开除。 她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将邮件共享给顾景柯,顾景柯一眼扫过,心中明了,回复了一句话:那个人该查。 两个人根本未看对方,却能知道彼此想的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有一丝愉悦在里面。 给程曼回了邮件,现在只需要等待结果,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程曼的电话传到:“人已经找到,我们正火速赶回警局。” 心下虽诧异怎么会这般快,却还是回道:“回来再说。” 程曼挂断电话,眼神瞟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犯罪嫌疑人,眉头皱了会,嘴角一弯,手指轻轻的敲着玻璃窗,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自己上警察局自首。 这男人长的文文弱弱,就是满脸胡子邋遢,眼神也是浑浊不堪,充血一般的红,眼底却是青黑一片,像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除开这些,实在是和犯罪扯上关系。 问什么也不答,只说到了警局会全招供,然后就是沉默到底,许林平闭上眼,手上被烤着手铐,脸色很从容,程曼和祁少晨在后视镜对视一眼,表示自己心中的严肃和些许无奈。 车上了高速,几辆警车呼啸而过,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j市区,在国道与高速的交接口,开在后面的陈君眼神盯着前方,突地,眼神睁大了些。 在车道侧边,有一人微微佝偻的站着,头发花白,衣服也不光鲜,是一位老大爷,是那天发现柳沙尸体时撞到的老大爷。 车一闪而过,老大爷也消失在车后,在警车离开没多远时,那位老大爷慢吞吞的抬起头,目光颤巍巍的望过去,喉咙沙哑的低叹一句:“唉,事多啊!” 回到警局后,许林平直接被带进审讯室,穆冥和顾景柯、程曼和祁少晨几人坐在桌子这头,一直不说话的许林平动了动唇,声音黯淡嘶哑的道:“你们问吧。” 程曼也不客气,直接道:“李琪是你杀的。” 许林平点头,也不狡辩,“六月七日凌晨三点,我约她在废弃工厂见面,之后将她杀了。” “她为什么会听你的话?”程曼抬眸,眸光如利剑,“那个目击者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林平面露轻嘲:“有人说让我用照片威胁她,她就会来,至于目击者,那男人只是听到我杀了李琪时的倒地声,然后又看到了我的脸,他准备报警,我一时害怕,将剩余的药水打进了他的体内。” 穆冥诧异的看了许林平,他这样配合办案,还主动自首,那又为何会想到要杀人,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她沉了眼:“你逃了这几天,知不知道我们在找你。” 几人都在等许林平的回答,他苦涩的笑了笑:“知道,所以我来了。”他顿了顿,轻微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自从杀了那个女人,我就没有睡过安稳觉,晚上做梦都能梦到她那张震惊苍白的脸,她朝我笑,朝我招手,然后面目扭曲的让我给她偿命!” 四人看着全身都在颤抖的许林平,心知他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会噩梦连连,最后自首,否则又怎会天天梦到李琪的死状。 世上没有鬼神之说,警局的工作者更是马克思理论者,若说有鬼,那也只是“心鬼”而已。 “你想杀的人是柳沙?”程曼扬了扬下巴,翻了下手上打印下来得资料。 许林平听到程曼提起柳沙,脸色一变,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一口牙就像要崩了般,而柳沙就像他的仇人。 “她该死!” “她害得我被革职,甚至故意引诱我欠下三千万赌债,明明就是她自己挪用公款,借了高利贷,可是却让我做冤大头,就连我家人也不放过!” 许林平就像一只在争斗的困兽,垂死挣扎。 “她为了让我不报案,一直暗地里要挟我,说我若不按照她那样做,就找人好好招待我的父母。”许林平眼睛赤红,就像又看到了柳沙那副故作娇媚的阴险嘴脸。 “你是怎么找到人杀了柳沙。”顾景柯仔细的问,脸上的严肃很,“又是怎么杀了她。” 许林平细想,咽下口中的泡沫道:“在一个论坛中,那人给我名字和线索还有照片,杀人的前一晚,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针管和药水。” 几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人和徐浩楠一样,都是在那个论坛找到的人,然后因为交易,去杀一个并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女人。 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杀了自己想杀的人,然后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又怕被人知晓是自己所杀,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这一切在后面操控者是谁?那个在论坛上这样交易人的性命是为了什么? 几人心下略微沉重了些,现在找到那人最为重要!虽还不知对方是男是女,可一步步查下去,过不了多久,那只作恶的“鬼”就会被揪出。 “论坛的名字是什么。”顾景柯敛下眉眼。 ------题外话------ 鱼会在4月2号建群,到时美妞们一定要进来耍,别让鱼建了空群单机,羞涩。 本,请勿转载! 028尾 开始撒网,抓鬼行动 本,请勿转载! 清明扫墓,美妞们注意安全,鱼已经扫完墓了!走了好远,好累人。 ------题外话------ “这几天就在这蹲着,保证能逮到那小子。”程曼拨弄一下头发,“等网放够了,鱼儿也该抓到了。” 等车终于到了“跃然”小区时,才发现这正离国道和高速交界处不远。 穆冥闭上眼似在告诉自己冷静,程曼转过身坐直,将顾景柯彻底当成了空气。 谁知顾景柯缓缓道:“这是心理学的角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穆冥眼神听到他这样说,转过头盯着他,要听他接下来的解释,程曼也是一脸期待。 顾景柯则仔细的琢磨那人最后说的那句话,“美丽的女士”这称呼让他不得不留意点,他闭眸,慢悠悠的道:“对方是三十岁以上的男人。” “陈君回信息说,通话时间太短,只定位出是在城南这一方向。”穆冥回道。 程曼松口气,幸好没让他察觉到什么,不然抓捕行动又得前功尽弃,“快打电话问有没有具体位置信息!” “希望美丽的女士和我合作愉快。”那人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后就挂断电话。 “j市,前男友!”程曼咬咬牙,装作自己气到了极点的样子道:“我恨不得他死!” 那人又问:“你是哪里的人,要杀的是你什么人?” 程曼故意倒抽一口冷气,表现的更为心动,似要确定自己没听错,问道:“你说真的?” 那人沉默了一会,就在四人都以为他发现端倪时,他又继续道:“只要你帮我杀个人,我就帮你杀一个人。” “呵,你帮我?笑话吧!”程曼又问,“你怎么帮?帮得了吗?”她表现出有一丝丝心动,装的可谓是和真的一般。 “快让人定位出位置。”程曼张出嘴型,穆冥表示明白,给还在局子里的陈君发了信息 “你为什么想杀人?”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那人的声音明显经过转变,变得不男不女,“我可以帮你。” “喂?”程曼接起,刻意将声音放大,佯装怒道:“你是论坛那人?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车行在国道上,在距离“跃然”小区还有两公里时,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看了眼来电显示,程曼竖起手指比了个静音的手势,心下了然,鱼儿上钩了。 祁少晨点头,表示理解,又将注意力放在车道上。 心理师最懂心理活动,按照以往的犯罪嫌疑人,估摸着那人就等他们发信息过去,以确定是不是彼此的试探,发信息过去,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迫不及待。 “不用发。”顾景柯阻止,又继续道:“若是发了可能会打草惊蛇,他会回电话,我们只需要耐心等。” “给他发一条信息。”祁少晨握着方向盘,提议道。 不知道那人属于哪种。 这句话说得正好,想杀人的人无非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有些杀人的行为分为冲动型杀人,还有些就是刻意型杀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穆冥将手肘搭在车门上,缓缓转过头道:“你觉得不是有病的人会想杀人?” 一连打了三四个,程曼有些不耐烦,将手机往车座前方一摔,呵道:“这人不是有病吧。” 程曼坐在副驾驶座上,而顾景柯同穆冥坐在后座,祁少晨担了司机一职,程曼握着手机,那人不知是不是警觉了,一直没接电话。 电话号码查了一下,并没有实名注册,其实这也是早已预料的结果。等刻意过了一天后,程曼着手给那只“鬼”打电话,并带队同穆冥、顾景柯、祁少晨三人去了城南。 第四天,帖子内终于出现留言和联系方式,穆冥眸子内闪过几分欣喜,就像等待已久的鹰终于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而论坛注册地址也被确定,正在本市城南的“跃然”小区。 可心知,那两个人并不可能骗人,所以只能等。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而这几天除了于寒可以回学校外,其他几人完全是轮流值班,轮流盯着电脑。 一边将帖子发上去,一边分析论坛注册的地址,帖子久久未等到回应,可是没有人敢轻松半分,都在随时准备待命,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几人刚吃完晚餐,论坛有了点动静,只不过是有点而已,并没有出现有人留下联系方式这样的事情。 找到论坛,按照前两个犯罪嫌疑人所说的发了帖子,之后就是等待鱼儿乖乖的上勾,慢慢的放长线才能掉到大鱼,不能急,也急不得! “开始撒网吧。”祁少晨忽的来了一句,程曼收起玩闹的心态,对着几人做了个开始的手势,众人都变得严肃认真,就连没事做的于寒也跟着坐直身体。 祁少晨不知在想什么,只愣愣的点点头,看的程曼一阵欣喜道:“还是你是好哥们。”之后撂了下自己的短发,诱惑的朝穆冥放电。 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程曼超级嫌弃的看了一眼顾景柯,啧啧道:“你要死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将眸光转到一直当透明人的祁少晨身上,“你说是不是?” “她是我房东。”顾景柯弯起嘴角,转眸望向程曼,狠狠地放了个电眼道:“自然要护着。” 程曼怔愣,回过神抽了抽嘴角,嗤笑道:“顾景柯,你这是做什么?在护短?” 本子还未靠近穆冥就被顾景柯轻松的在空中接过抓在手里,然后在空中晃了晃道:“东西还是别乱扔的好。”之后淡定的将本子放回桌上,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 笑一僵,程曼收回伸懒腰的手,抓起一个本子就往穆冥招呼来,哼道:“丫的,你让我开心会儿会死啊?非得拆穿!” 穆冥理着衣摆,笑道:“结案?程警官,你是找到了那只”鬼“还是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许林平被带下去,几人回到办公室,程曼伸了个懒腰,叹道:“终于快要结案了,累人。”这几天,几人都没好好的合过眼,完全就像是不停工作的机器。 “论坛名就是个”杀“字。”许林平闭上眼,睁开时又道:“我就是在那里遇上那个人的。” 有论坛名字或网址,就可以将计就计引出幕后的“鬼”,根据ip地点查那人所在的地址。 029尾 鬼在暗处,跃然小区 抓鱼要有耐心,没有几天的时间是逮不住大鱼的,几人伪装成情侣找了处酒店落脚,再安排随行的人住在“跃然”小区的附近,可供随时监视形迹可疑的人物。 安了暗哨,又安排蹲点,几人还是不放心,怕已经惊动那人,然后被其逃之夭夭。 夜正浓,程曼躺在床上擦拭她的手枪,黑亮的手枪闪着微微的寒意,突地兴致来了,对穆冥道:“要不让上头也给你和顾景柯配枪吧,往后你们也好行动。” 穆冥怔了一下,抬起眸道:“你是真把我们当刑警队的了?” “白眼儿,别把好心当驴肝肺。”程曼将手枪放回原处,眼睛睨她一眼,这事就此揭过。 穆冥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就往阳台上走去,天上的星子并不多,但是明月当空也显得明亮许多,路灯也照的亮堂,繁华的大都市,就是这般稀奇。 其实选这个酒店并不是没有原因,这酒店视野极好,朝下望去能够将下面的异常看的清清楚楚,当然,若是那人也藏匿在这个酒店,那就另当别论。 眼神儿朝下望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车水马龙的车道也静的毫无声息,穆冥也不知在想什么,只用慵懒的眼神望着下面的动静,而酒店对面的大楼天台也被安插了人手盯着。 眼神朝对面望去,天台上那抹黑影蹲在暗处,似乎是感受到了注视,眼神向四处扫了扫。穆冥退回房间,将窗帘阖上,斜靠在床头,手里顺势拿起一本书。 程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才知道是本关于法医类的书,办案居然还带着这东西,程曼无奈的叹了口气,倒床就眯起眼,外面有那两个男人盯着,她倒是放心。 祁少晨的能力,经过这么多年的搭档,早已了然于心,至于刚来没几天的顾景柯,在查案与分析时,早已充分表现出那份独特的掌控力,简直和穆冥有的一拼,真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不专门做刑警,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脑子被门给挤了。 她这样想的天花乱坠,穆冥根本就没给她个眼神,书正看的起劲。 程曼躬着身腰捶着腿,像是想到什么,停下动作,身子在床上打了个转,趴在床上面对着穆冥,认真的问道:“你说这人是因为什么这样做?” 眸光从书上移开,顺带着合上书,穆冥才动了动唇道:“从前两件案子来看,这只”鬼“很明显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冲动型杀人完全和他搭不上关系,至于为什么采取这样的方式杀人,应当是因为这样够刺激。” 抿了抿唇,又接着道:“他应该是觉得这样在幕后当”鬼“逗弄警察,更觉得有成就感。” 程曼用手撑起下巴,让自己的脖颈不那么难受,她道:“你这样说,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说完全是对的,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提供杀人用的药物?” 提供杀人交易的平台就已经够变态了,可为什么还提供杀人用的药物? “对了,你说起药物我才记起来,那药物我从前没见过,这次还是头一次见。”皱眉深思了会,穆冥问道:“会不会他人就是医院工作者?或者从事科学药物研究的人?” “也不无可能!”程曼转过身,精神上了一个层次,从衣袋拿出手机,给陈君拨了电话。 陈君坐在办公室内,听到手机在震动,拿起一看,瞬间接起电话道:“程队,我是陈君。” “查一下”跃然“小居这边的科学工作者和从事医学工作者的人。”程曼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接着又道:“等会整理出来,将名单用邮件发给我。” 挂断电话,将手机床上一扔,身子也一软,又倒了下去道:“你觉得”鬼“的年龄多大?” “三十岁以上的男人。” 还未等穆冥说完,程曼眼神怪异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这句话顾景柯白天在车内说过。” “我当然没忘记。”穆冥斜睨着程曼,在她不解的目光下又道:“他说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怎么判断出来的完全是那人对你说的那句”美丽的女士“让他联想。” “如果是个女人,按照以往的情况,都会称呼同性为”美丽的小姐“,更何况对方还知晓你还未婚的情况,若是女性,绝不会称呼为”女士“。” 程曼赞赏的看着穆冥,将心中的疑惑通通问了出来:“那他为什么是在三十岁以上?” 穆冥嫌弃的瞄着程曼,解释道:“刚才你不是给陈君打电话了?从事这样的研究,年龄一般不会只有二十多吧?像我这样的人,你以为随便就能碰上?” “再者顾景柯似乎认为那人精神有问题,据我猜测,他的研究品可能屡屡失败,然后心理遭受打击,就促成如今这般。”穆冥深吸口气,又拿起水瓶喝了口。 女人是水做的,要记得补水。 “这些都是顾景柯私下和你说的?”程曼微感诧异,问道。 “不是,这些都是我猜的。”穆冥勾了勾唇,轻轻缓缓的道:“或许这就是一种说不上感觉的默契,你们是不能理解的。” “丫的,你这算是在鄙视人?”程曼扑过去,将穆冥压在身下,将手指往口中呵了呵气,然后狠狠的挠穆冥痒痒,对,别看穆冥高冷的紧,她怕痒也是事实。 只听到一连串的笑声从穆冥口中传出,程曼使了全身的力气将穆冥压住,奈何她抖得的动作太大,腿也乱踢,程曼的脸上也没少挨踢。 穆冥压低声,气的哼道:“程曼你要把我压死啊?给我下去!” 程曼赶紧摇了摇头,之后只听“咚”的一声,她的身体就这样被踢下床,揉了揉屁股,她哎呦一声:“阴险!不仅袭胸,居然还乘人之危!” 坐在床头理了理衣服,穆冥眼光一眯:“刚刚似乎是你先扑过来偷袭的吧?” 程曼自知理亏,捶捶胸躺回床上:“不闹了,睡觉!” “跃然”小区内的某间房屋,还亮着灯,只不过外面看不见灯光,因为这房间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且还是被牢牢的封死的。 ------题外话------ 恭喜大布粉丝值达到第二名,花花鱼收到了,么么哒! 妞们快排队,鱼挨个吻一遍!4月2日,不见不散。 本,请勿转载! 030尾 确定没错,那人见过 房间内被灯光照的惨白,里面有一张长方形桌子,还有不少的机器,桌子上摆着众多瓶瓶罐罐,五颜六色,有液体、固体、气体,也有医疗器械。 房间不大,却装了这些这东西,此时,房间内有一个人站着,身穿着工作服,脑袋也被帽子包裹,看不清发丝的颜色,也因戴着口罩看不清楚五官面貌。 他低着头,手拿着滴管往一根试管加着东西,只见试管内的液体瞬间翻滚冒泡,试管外壁也有丝丝热度,过了几分钟,试管缓缓恢复平静,那人看到这样的结果,将试管放下。 熟练的摘掉脸上的口罩,他的脸被灯光照的惨白一片,嘴角的笑容也愈发显得诡异渗人! 阴阴的笑出声:“成功了啊,又可以找试验品了。” 穆冥、程曼两人出了酒店大门,与祁少晨、顾景柯汇合,装出是情侣的模样吃了早餐。 一夜未睡的两个男人精神明显没有两个女人的精神好,眼底有些微的青黑,祁少晨抬了抬眼皮子道:“按照这样的盯着该盯多长时间?别人没给抓住,反而我们自己给累趴了。” “哟,祁队,累了?”程曼将手中的果汁放下,眼神一瞟,嘴不留情地讥了一句。 祁少晨懒得理她,闭上眼揉了揉,叹道:“我都好久没睡过好觉了,周公应该都想我了。” 看他这幅模样,程曼也不想再和他打趣,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要不是昨夜她和穆冥待在一块,也是连续几天没好好睡过,而祁少晨昨夜却同顾景柯在车上盯着动静,大概一夜未睡。 顾景柯抿了口咖啡,提神,将杯子放下道:“快了,让人盯住附近的饭店或者外卖店。”手指轻微的扣了扣,收紧,“是个人,都会吃饭的。” “那若是那人不吃呢?”程曼懒懒的开口,正准备再问一句,哪知被穆冥截了去。 “若是不吃,就代表那人死了。”穆冥睨着她,语气不冷不淡,却让桌上的另外两人憋住了笑,“你让陈君给你查的资料呢?邮件发给你了吗?” 程曼也不生气,掏出手机点开最新的一封邮件,赫然是陈君发过来的名单,下面罗列着三十五人,分别将工作职业还有地点标了出来,甚至住在几栋几室标明了。 陈君办事,果然靠谱。 将邮件放大摆在桌上,程曼手指拨弄几下道:“一共三十五人从事这种职业,除去女性,就只剩下十八人,再除去三十岁以下的就只剩下八个人符合三十岁以上又是男人这个说法。” 顾景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份名单,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穆冥的功劳,眼神往坐在身旁的穆冥身上扫了一眼,却发现人家压根就没给他个眼神。 嘴角勾起了笑,这女人可真懂他,他只是在车内说了一句,她就能层层剖析。 穆冥知道有人在看她,毕竟视线离得那么近,想忽视也难,她往程曼那边送去一眼道:“还可以排除几人,若是那人要研究的话必须在家里,所以可以排除同家人住的住户。” 程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往手机一扫,看后道:“这样就可以再排除三人,只剩下五人。” 祁少晨不确定的眯了眯眼,问道:“确定推断没有错?” “嗯。”穆冥轻应,“不会有错的。” 祁少晨也没再问什么,显然是相信她,扭了扭脖子道:“那现在我们是去抓人还是再等?” “再等等。”顾景柯接过话,“避免打草惊蛇,等那人再次给我们打电话时再说。” “我也同意。”程曼点头,手指离开桌沿,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朝服务员招了招手道:“服务员,买单。” 结了单,几人出了餐厅,阳光正好,六月的天还不是特别的热,但从凉意悠悠的餐厅出来,心中也是一阵胸闷难耐,深呼一口气,穆冥努力撑了撑眼皮子。 顾景柯正好看到她这模样,皱了皱眉道:“你不舒服?还是没睡好?” 睁开眼,眼里的惺忪瞬间消散了许多,穆冥瞅着他轻浅的摇了摇头,静道:“我没事。” 两人难得如此平心静气的说话,眼光微微扫了眼,视线在空中对撞又不动声色的别开,不再开口,空气又归于沉默。 几人沿着路走,阳光微微拉长了影子,不急不缓,微风缱绻了衣角,生了温和之风,影影绰绰,亦是一番美景。 做刑警的很难有这般惬意的时光,任务在身,都是忙里偷闲。 程曼走在后面,用手肘顶了下祁少晨,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朝前面两人抬起下巴努嘴道:“他们看起来是不是很登对?” 听到程曼这样问,祁少晨顺着方向望过去,待转头看向程曼时眸子里闪过些许晦涩的光。 “你这么关注他,你喜欢上他了?”祁少晨不动声色的皱眉,手指微微紧了紧。 程曼打了个哈哈,嫌弃道:“少耍嘴皮子,没有的事。”将祁少晨往前一推,哼道:“走吧,前面的人都要没影了。” 看着祁少晨笔直的背影,渐行渐远,车行过,轮胎滑行的痕迹也变得尤为刺耳,程曼的眼中飘过些许落寞,气压也低沉的紧。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吃东西不带钱,准备吃霸王餐?”就在四个人准备去据点看下情况时,一声男人的吼声传来,语气狂暴,怒气高涨,“快点拿钱来!” 四人停住脚步,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小巷子里的一个早点铺子门口,一穿着糕点衣服的中年男人,手拿着长汤勺指着一个人大骂。 小巷子、早点铺,显得那么不显眼,可是因为这一出,就把匆匆的行人的眼神给吸引住,行人们看了一眼就冷淡的偏过头,人情冷暖,遇到这样的事,不冷嘲热讽已经是道德。 清风飘过,暖阳依在,穆冥偏过头,透过顾景柯的肩膀朝那方瞅了眼,待看的仔细些,眉心微微蹙起。 顾景柯觉察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那人,我见过他。”穆冥嘴角勾起,有些冷。 ------题外话------ 鱼儿现在等推荐等到发霉了,pk制度借妞们吉言,一定要顺利! 妞们记得要帮鱼追文。 本,请勿转载! 031尾 大爷可疑,打草惊蛇 本,请勿转载! 鬼的面目出现了!哇咔咔,他其实老早就出现了,妞们还记得在哪章吗? ------题外话------ 穆冥瞅了他一眼,之后摇头道:“无事,走吧。” 他扬了扬嘴角,问:“有没有事?” 从九楼下到一楼,电梯门打开就看到穆冥背靠着墙,面对着电梯,脸色清冷沾了些倦意。 男人叹出一口气,满头冷汗,身子像虚脱一般的耷拉下来,他相信,半夜被警察找上门,谁的心都不会淡定。 “嗯。”没有闷哼声,证明这家并没有嫌疑,其实从这男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此人并无关系,方才做的那些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男人惊讶的问:“这就完了?”就敲打一下墙壁就完事了? 顾景柯从最后一个房间走出,手指朝前一伸:“谢谢你的配合。” 男人就看着顾景柯这样怪异的举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又不敢问。 男人紧张的点点头,顾景柯朝墙壁走去,手指放在墙壁一路轻轻缓缓的敲过,一个缝隙都不放过,墙壁传出的声音并没有二样,没有闷哼声。 顾景柯将水接过放在桌前,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什么要问的。”之后站起身对男人道:“从现在起,你别发出任何的声音。” 房间是两室一厅,顾景柯上下扫了眼,并没有奇怪的地方,那男人给他倒了杯水,忐忑的开口道:“警官,我一定配合,你问吧。” 那男人心中忐忑不安,将顾景柯请了进去。 顾景柯指了指门内:“能否让我先进去?”为了避免误会,将证件递给那男人看了眼。 那男人的眼神顿时一变,不是惊慌而是怔愣,他道:“我没犯什么事,能够了解什么情况?难道是这栋楼死了人?” 顾景柯笑了笑,清冷又让人挑不出错:“警察办案,我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没过一会,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开了门,用眼神打量着顾景柯,有礼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事?还是按错门铃了?” 顾景柯摸了摸鼻子,眨眼之间到了九楼,九零三室是他要去拜访的目的地,走到门口顿住,抬手按了按门铃。 凭借证件进了小区,两人没有迟疑的进了电梯,在电梯内分开时,顾景柯嘱咐道:“小心点。”穆冥点头,背影冷硬的走开,一句话也没留。 他的住处并不是那五户的任何一户,为了确保无碍,又派人去那五户拜访,穆冥和顾景柯被分到同一栋,两人结伴而行,不过穆冥的住户在七楼,而顾景柯的住户在九楼。 说动就动,迅速联系人手,变动据点,找一个人并不难,不到半小时,警方就查出那人住哪,他家的周围顿时出现好多眼线,围的密不透风。 “他的电话等不到了,他既然警觉,就肯定会想法设法的逃跑。”穆冥对程曼拧了拧眉,如今看来,只需要监视,待到合适的机会,一举抓获。 “将他暗中监视。”祁少晨吐出一口浊气,“谅他也逃不出去,现在只需人赃并获!” 顾景柯挑了挑嘴角,眸光看向穆冥,若有所思道:“未必,或许他是见到了穆冥,察觉到我们的身份,却又不能肯定。” “打草惊蛇?”程曼烦躁的扯了扯头发,问。 顾景柯抿了唇,道:“那人警觉了。” 对看一眼,挡在人家店门口确实不好,往老大爷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离开原地。 他的语气、态度,可谓是非常的不好,很明显是因为打扰他这么久还不买东西,心有郁闷,重新揉起面团,朝几人挥挥手道:“你们吃东西就进来,不吃就走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店老板低头想了会道:“并不是很眼熟,就像头一次见过一般。”警惕的打量了面前的人,又道:“你们是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 “那人你觉得眼熟么?”穆冥细问,将店老板问的一愣。 拍拍手上的面粉,店老板不乐意的道:“原来你们也看到了,不能怪我不留情面,着实是那人太过分,吃了我好多东西还不给钱,简直就是为老不尊!” “刚刚那个人是怎么一回事?”程曼不答反问,将店老板脸上的笑容给瞬间冻住。 店老板变脸的速度不亚于女人,前一瞬还是怒气汹汹,下一瞬就换了神色,真不愧应了那一句老话:混哪一行都有那一行吃饭的本领。 穆冥几人走到早点店门口顿住,店老板看到他们衣着不凡,忙扯开笑:“几位是吃东西?” 抚平呼吸,之后朝着一个方向一溜烟的跑了,根本就没有老大爷的迟钝、年迈、老弱! 一只手拿着一个装着液体的透明玻璃瓶子,他刚刚准备将液体不动声色的倒进煮面点的汤里,可是突地看到穆冥的身影,惊愣之下准备快速离开,哪知店老板以为他想吃霸王餐被紧紧的抓着不能动,只能将计就计的演下去。 老大爷站起身,拍了下衣服上沾到的灰,往巷道另一端走去,待到拐角,他突地靠近墙根,深深地呼着气,胸口极大的起伏不定,一只手紧紧的扣着墙壁。 店老板用长汤勺拂开他的手,一脸厌恶,哼唧道:“走,赶紧走,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把人比做狗,没有比这更恶毒的比喻,店老板转身,自然没看到老大爷嘴角那抹阴狠。 那位老大爷仿佛不知背后有人盯着他,正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确实没带钱出来,你让我回去拿,或者我带你去我家拿。” 确实可疑,几人目光顿转,觉得越看越可疑,朝前缓缓的走了几步,眼神儿盯着打量。 将手指扣紧了些,穆冥眼神只盯着那个老大爷道:“那时赶去现场,没来得及想,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如今怎么又出现在这儿。”微微的叹了句:“可疑。” “上次在柳沙的抛尸现场的路段上撞到了他。”穆冥沉吟,“现在想起来倒也觉得奇怪。” 程曼耳根微动,挤到穆冥身旁道:“在哪儿见过他?” 那人是个老大爷,满脸期期艾艾的神色,看着店老板的脸色身子一抖一抖,像是被吓到。 032尾 窗帘被拉,子弹壳落 五户住户都没事证明那人是嫌疑人无疑,回到程曼那儿盯梢,夜色沉沉,今夜注定无眠。 因祁少晨和顾景柯已经连续两夜未睡,决定让他们先去车内休息,暂时让穆冥和程曼交接替代,长夜漫漫,今夜似乎因为紧张的气氛无风,空中仅飘着几颗星子闪着微光。 这微光,映衬出穆冥的脸愈发洁白无瑕,如瓷的肌肤淌在星光下,白皙细腻,长发被挽在头顶扎成一个精神的马尾,胸前露出精致的锁骨,利落干脆,正如她的眼神冷厉,配上一身简单装束,更是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 程曼的身影隐在暗处,眼风儿扫过,嘴角微扯:“木子,你知不知你越来越勾人了?”用眼神色眯眯的晃过,再配上垂涎已久的表情,惹得穆冥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懒洋洋的转过头,视线淡定不起波澜,就像程曼不是在夸她:“收好这一套,想问什么直接问。”和程曼一起长大,若连这点小心思还猜不到,就不是她穆冥了! 程曼媚眼一抛,用手指勾了勾长长的发丝,笑道:“没什么事,快盯着,别出什么篓子。” 穆冥皱眉瞅她,程曼的性格不是会藏事的人,可如今看她的表情却像话到了嘴边又被强硬着咽了回去,蹊跷的很,可是她不想说,而她也不会主动过问。 有些东西、有些事,戳破了就回不到之前,等她想说时自然会说的,至于什么事,压下好奇心,不是不关心,而是太在意不想惹了尴尬。 怀揣着心事,程曼盯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三点,顾景柯和祁少晨来交班。 顾景柯自主的走到穆冥的身旁,含着没休息好的倦意,语气微微低沉:“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得盯着他。”穆冥转头,盯着他的眼道:“只有我近距离看过他的五官。” 白天这几人只在远远的打量,根本没有靠近,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对着人,几人当中确实只有她近距离接触过,她有理,他蹙眉思索着。 看她强硬的态度也不再劝,她和他都属于理性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改变。 “嗯。”他的声音带了些独有的清冷,像夹杂了些空气的气息。 程曼看到他们这样互动,狐狸样的笑意闪现在嘴角,之前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好哥们的用手拍了一把身旁的祁少晨:“我陪你们一起盯着,这条鱼要进网了,可不能马虎!” 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程曼,祁少晨疑惑道:“你出门吃药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 咬咬牙,用手肘使劲捅向祁少晨的胸口,怒骂:“丫的,嘴贱就少说话!”损人不带脏字。 轻巧的躲过袭来的拳头,祁少晨伸出手摸向程曼的额头,见没有特别的温度,又道:“没发烧。” 这动作气的程曼怒火蹭蹭的往头顶上涨,手指捏的在暗夜里显得让人觉得冷气森森,祁少晨在她怒火到达临界点时,轻柔的道:“乖,在办案呢,女孩子要温柔点。” 一阵恶寒飘过,惊的穆冥差点抖了一下身体,而当事人程曼则是怔愣当场,反应过来只好压下心中的怒气,脸色黑沉一片,头顶也像是顶了一层乌云。 顾景柯紧了紧手指,他什么都没听到。 一夜无事,静的出奇,该逃得人并没有逃。 打着哈欠吃了早餐,又继续盯着那栋楼层的出口,现在是上班高峰期,那人极有可能混在人群逃出去,到那时,人群太多,又不能开枪,逃掉的机率多大,谁也不敢打包票。 用望远镜透过玻璃看进那房间,然后看到老大爷的人影朝玻璃窗走来,眼神讥笑的往穆冥这方向一看,手一拉,之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窗帘被拉上,里面的动静谁都看不到,这人要有动静了! “窗帘被拉上了。”程曼声音拔高了几度,将望远镜放下,问道:“现在怎么做?” “让一小分队直接上,其余的人等在下面。”穆冥声音冷淡,不慌,“一夜不见动作,现在明显的拉上窗帘,有鬼!” 程曼点头,和祁少晨对看一眼,拨了电话过去,安排人不动声色的往楼道内走。 老大爷的家在五楼,如今正值上班的高峰期,小分队一共六人,蹭着人流往楼道上走,尽量缩着身子,避免拦到上班族的路道。 楼道狭小,再怎么缩着身体,始终是拦了人的路,有人不满道:“好好的往回走干嘛,明明人就多。”那人极为烦躁的拍拍栏杆,身子往旁一扭,斥道:“一大早上的,真糟心!” 小分队的队长得了程曼的命令,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警察,只好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上面有家人打电话来说煤气管道坏了,让我们去修修。” 看到那人又惊讶的面容,队长又扯谎道:“难道你早上没闻到煤气味吗?” 那人使劲挥挥手,面怒惊慌,“那你们赶紧去,别给爆炸了!” 队长挥挥手,示意队员快点走,楼道上的人听到他们是维修煤气管道,都自觉地让开了路,这让不畅通的楼道顿时好走许多。 加快速度,一口气爬上了五楼,六个人放慢了脚步,面色沉静,走到五一八室定住脚步,守在门口,看着五楼的上班族都走光,走廊变为沉静时,才从怀里掏出配置的手枪。 上膛、握在手里,身体贴在墙壁上,队长侧着身子,抬手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就朝门内大声道:“五一八室的住户在吗?物业接到举报,说你家的煤气管道漏气了,让人来看看。” 说出这句话,六个人的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五秒钟过去,还是没有反应!队长又敲了敲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撞门了!” 一如既往地寂静,队长意识到不对劲,手一挥,朝把手开了一枪,子弹壳落,将门把弹开。 六人冲进房内,快速往客厅、卧室奔去,队长心下一沉,跑了! 房间里根本没人! ------题外话------ 今天4月1号,祝大家愚人节快乐!捉弄与被捉弄,看妞们的激情。 明天不见不散!新的一月,新的开始,愿妞们为鱼保留五星评价票! 本,请勿转载! 033尾 去火车站,名字暴露 本,请勿转载! 期待你们光临,快来快来!吻一个!么么哒! 鱼的群已建,妞们快进来,我的大鱼塘:463475780 ------题外话------ 穆冥稍稍抬起头,头顶正好顶住他尖俏的下巴,问道:“后面该怎么做?” 可,论揣测人心,谁又比得上穆冥?更何况还有个顾景柯?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他未在火车站买票,摆明就是想让警察以为他没选这条线路,他是估摸了警察的心里,有些聪明的警察会猜测他选了这条线路,但是又会猜测这是欲擒故纵。 收起手机,顾景柯勾起一抹邪魅清冷的笑意,呵道:“鱼就在这儿,且还未上车!” 这时,顾景柯的手机里被传了封邮件,是祁少晨发来的,内容为:陈君查到,鱼并未在火车站买票,但周边的汽车站皆有购票记录。 点了下头,他觉得合乎逻辑。 “不会,第一次、第二次他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同一双眼睛,这证明他的眼睛可能有障碍,戴不了美瞳之内的东西。” 穆冥往旁边轻微的动了动,显然不是特别适应他的靠近。 “他会不会戴了美瞳?”顾景柯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问,别人看来,这就是秀恩爱的节奏。 目光含着打量,却终是找不到施丰旭的那双眼睛。 微微蹙起眉,两人挽着手进了候车室,人声嘈杂,候车室的人很多、很乱,有吃泡面的、玩手机的、秀恩爱的,各个看起来并无异样。 第三个原因可以直接排除,那就只剩下第一第二个原因,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施丰旭极有可能在暗处看着他们警察的一举一动! 这个结果原因有三:第一,施丰旭还未进站,第二,施丰旭换了身份证,第三,施丰旭根本没来。 私下的交了警官证给售票员看,将身份证号给售票员查询,售票员也是个聪明人,只是轻轻的摇头,并没有大声喧哗,表明并无购票记录。 任谁看上去都是一对热恋的小情侣,而不是来办案的警察,顾景柯看着勾着自己手臂的她,轻轻的勾起嘴角,笑的舒心、惑人。 顾景柯和穆冥直奔火车站,一路上无话,等到了地点,停好车,已经有警察开始盯梢,穆冥在商店买了顶遮阳帽,往头顶上一戴,之后轻轻的挽住顾景柯的手臂。 祁少晨和程曼也不逞强,程曼带队去了东汽车站,祁少晨去了西汽车站。 施丰旭逃亡的路线百分之九十是去了火车站,这是一种可怕的直觉,再加上法医细腻的心思,和顾景柯缜密的推断,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等程曼拒绝,利落的下车。 晃了晃手,穆冥从车椅子坐直身体,蹙眉道:“我和顾景柯去火车站,你们认不出他。” “为了避免意外,我和祁少晨去火车站,你们两个去汽车站。”程曼冷了眉眼,提议道。 四人回到车内,焦虑的闭上眼,等消息靠的就是耐心,现在派人去了火车站,可是那些人并不知道施丰旭的模样,只能在检票时抓住机会逮人,可若是那人提早进了火车内…… “行,你将资料发给陈君一份,让他查查购票记录,记住,要快!”祁少晨低声安排,语气低沉快速,急迫的直皱眉,若让人给逃了,极有可能会再出事故。 施丰旭,名字倒是文雅至极,可这颗心究竟黑道了何种程度,需要靠杀人满足自己的心! 一阵震动,祁少晨接起电话,对方语速激动的汇报道:“祁队,你让我查的人有消息了,经过房东的证词,证明五一八室的住户姓施,全名是施丰旭,这儿也有身份证资料,年龄三十八岁,身份证为:433……1719。” 穆冥让人去火车站逮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现在火车站离得最近,要逃亡,应该是首选,但若是那人去汽车站的话,又得花些功夫抓人,毕竟现在连对方的面容都不掌握。 程曼和祁少晨就看着这两人打哑谜,根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中年男人指谁,毕竟楼道下来得人并不在少数,盯人的时候特意紧盯老年人,谁会料到,那老大爷人会竟是乔装? 就仗着警察以为他是老大爷,然后褪下外皮恢复真身逃之夭夭?这人,可真是聪明,怕是左邻右舍都不知晓他的真面目,他究竟有几个面目,现在在逃亡的路上会不会又换掉! 穆冥沉默了几秒,压低嗓子道:“算是。” “是那个中年男人?”顾景柯目光灼灼,“那他老大爷的身份完全是混淆视听?” “j市火车站?”程曼疑惑,“他真的给逃了?”明显还不是很想接受事实,可是问过后直接着手安排人手,程曼信任穆冥的判断,毫无理由的信任。 凝重了语气,命令道:“安排人封锁j市火车站,我们去火车站逮人!” 使劲摇了摇头,穆冥从皱眉到眸子瞬间睁大,握紧手指缓缓成拳,方才从楼下走下来的一个中年男人朝这边看了眼,她就觉得奇怪,那男人的眼神很熟悉,可是面容陌生,现在想来,可能那个男人就是老大爷的真身了。 那人很明显也知道自己被警察盯上,要逃肯定得趁今早,可是究竟是怎么逃的? 他们守在下面,可是那个老大爷根本没有下楼的身影,难道是上楼?这个想法还没被提出,就被穆冥推翻,现在处于上班高峰期,七楼以下不具备电梯,逆流而上难免惹眼。 气氛顿时冷凝,祁少晨凝重了眉,顾景柯靠在墙上眯了眼,穆冥眸光沉重几分,几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人,究竟是怎么跑了的? 抓了抓短发,程曼低咒一声,对着手机吼道:“你们将那里封锁,等会再派人来查证!” 程曼又惊又怒,倒吸一口气:“你说什么?人根本不在房间里?跑了!”心里不好的预感被证实,现在全身上下一股子不对劲,就像被人戏弄般无力。 小分队队长压下心中的焦虑,也不敢隐瞒,如实汇报道:“撞开房门,里面根本没人,程队,人跑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个老大爷! 掏出手机拨了程曼的电话,这边的程曼一把接过,心里不好的预感顿增,急眼道:“怎么了?抓到人没有?” 034尾 k808车,持有人质 本,请勿转载! 悬疑版:一把手术刀,一颗最强大脑,穿梭于各种犯罪现场之间,捕捉蛛丝马迹,破解死亡密码,让罪犯无处遁形。 …… 可是某一天,他却红着耳根,摆出一副倨傲的高姿态站在她面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上喜欢你了,你将成为我慕北寻的第一个女朋友。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很荣幸? 她以为他嫌弃她嫌弃到不行…… 第一次见面,她以为他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第二天,他却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她是国外归来的女法医,他是享誉国际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傲娇神探妙法医》叫我懒懒/文 鱼儿推一本好友的书,这本书目前正在强推!妞们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不会弃坑的,否则和她绝交! ------题外话------ 施丰旭阴狠的一笑,将匕首朝前一划:“你们说完了吧,戏也演够了吧,现在轮到我说了!” 女孩的父母眼光颤颤巍巍,盯着顾景柯的眼神满含不信任,但好在放开了穆冥的衣角,站起身随着警察退到一旁。 “你们先起来,救你们的女儿是我们职责。”顾景柯安慰,“我们是警察,你们要相信我们。” 女孩的的父母说什么都不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眼角含着泪:“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 车厢的隔间处,有不少人盯着,还有拿手机不停的狂拍。 顾景柯朝另外几个警察使了眼色,开始驱散人群,让旅客先离开9号车厢,极少部分的旅客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不想离开,可抵不过警察的强硬。 女孩的父母紧抓住穆冥的衣角不放,让她动弹不得,周围的旅客终于发现不寻常,都开始指指点点,顾景柯赶来,就看到穆冥蹙紧的眉,紧握的手指。 看出施丰旭是针对穆冥,女孩的父母瞬间跪在穆冥的身旁,拉着穆冥的衣角,哭道:“姑娘,我们不知道你和这位先生有什么仇怨,只求你让他放了我女儿吧,求求你了!” 女孩的父母站在旁边,急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他们知道这不是在演电影,而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他们的女儿被当做人质、那把匕首可能在下一瞬就会要了他们女儿的命! 列车开动,行的不是很稳,匕首一不小心就在小女孩脖颈上划开一道血口子,女孩痛的直抽抽,穆冥急眼:“你给我小心你的匕首!” 女孩受了惊吓,开始大哭,施丰旭匕首仍旧紧贴,威胁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实在被吵得心烦意乱,低声怒斥,“闭嘴!不许哭了!” 咬咬牙,穆冥眼看着人又要穿过车厢,这时,从9号车厢出口处上来一警察,施丰旭反应快速的抓过一个小女孩,掏出匕首紧贴小女孩的脖颈。 施丰旭充耳不闻,见穆冥追过来,准备穿过9号车厢,旅客不知道穆冥叫的那个人是谁,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一个眼神都没给。 “施丰旭!”穆冥厉色喊道,疾步奔去,“你最好别动!”可人群拥挤,再灵活的身手也没用。 穆冥进了8号车厢,可是8号车厢人特多,挤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盯紧目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口中不停地说着让一下,好不容易看到施丰旭的身影,可是他是站在9号车厢的交界口! 列车员神情一阵紧张,赶忙将人放了进去,身后的旅客因为声音嘈杂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如既往地检票、上车。 穆冥头也不回的进了车厢,顾景柯五人赶到站台,正好听到列车员这句话,其中一警察掏出证件,解释道:“警察办案。” 列车员急忙喊道:“小姐,车票!” k808站台,穆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急着上车,眼神扫向四周,直接看到8号车厢口施丰旭的背影,狠狠地一咬牙,连证件都来不及掏出就钻进车厢。 穆冥眸光一狠,也跟着追,顾景柯冲出人群时检票口早就没了穆冥的身影,低咒一声,带队往地下通道逼去,他的心很急,步子迈的很快很大。 施丰旭将手上的行李包往穆冥那方使劲一扔,随后身体灵活的跳过检票口,穆冥原地一翻身,腿一踢将行李包往旁踢去,却不料施丰旭抓住这个机会直往地下通道跑去。 两个警察瞬间动作,跳入人群,施丰旭见被发现,再也躲不了,随手抓起一个人往前用力一推,人撞向其中一个警察,警察身子被撞得跌倒,人群惊呼混乱成一锅粥。 火车到站,开始检票,人群在快速减少,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数时,穆冥冷哼,抬手指向一个中年男人:“抓住他!” 穆冥从优先通道走过去,走到检票口处已经多了两个警察,顾景柯通知人的效率不差,和他遥遥对视一眼,他站在人群的尾端,眉眼紧缩,微微的晃过眼看向她,抿唇、不言。 若认出了施丰旭,他拒捕,手持利器…… “你去检票口,我在这守着,队里的人,我来通知。”顾景柯轻缓的道,眼神只盯着眼前的人,“你记得小心,狗急了也会跳墙。” 施丰旭一定准备上这趟车,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人,但是那道视线里充满的阴狠不可忽视,现在只要等在检票口。 身子朝顾景柯挨过去一点点,对着他耳朵轻语道:“k808号车。” 就连地面都是轰轰声,而穆冥两人坐的地方是3号检票口,穆冥的侧方就是2号检票口,这就说明,那道视线的主人是在2号检票口!视线的主人恐怕就是施丰旭! “前往s市南站k808车即将到站,请各位旅客到2号检票处待检……”从广播里传来优雅动听的女声,人群瞬间激动,2号检票口人声攒动,挪东西的人一大堆。 突地,侧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看来,穆冥快速转动眼眸,心下微突,不动声色的站起身。 那三间的人都不是施丰旭,这就证明施丰旭并没有在洗手间改变妆容,对穆冥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并无收获,穆冥轻微的皱眉。 洗手间的人并不多,眼光扫了一圈才装样子走到洗手处,厕所有三间是处于有人状态,其余几间都是无人,顾景柯等着最后一人出来才抽出纸擦干手回到候车室。 穆冥将帽檐压低彻底遮住异样色彩的脸和耳根,靠着椅子的背上传出丝丝凉意。 摸了摸鼻子站起身,穆冥配合的松开手,再加了一句依依不舍的话,她道:“那你快点回来。”声音酥软香甜,似嗔似怨,直接将顾景柯的身子颤了下,连穆冥自己也起了疙瘩。 没想到她还会这般乖巧的问他的意见,顾景柯心微动一下,目光扫向四周,低下头耳语道:“我去一下洗手间。”去洗手间就表明不能再挽着她,心下虽有些遗憾,但办案重要。 035尾 铁轨摩擦,她的大叫 施丰旭面目扭曲,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握住匕首指着穆冥几人,显然是被逼急了! “你说,我们都听着。”顾景柯应道,朝前迈了一步,“但是请你将匕首抓稳了!” 施丰旭紧张的往后一退,紧贴着车窗,将匕首重新对准小女孩的脖颈,抬手指向一个警察,吼道:“你!去将第一排座位上的逃生锤拿过来!” 那警察愣了愣,抬头看了眼顾景柯和穆冥一眼,得到同意才按着施丰旭的话照做。 现在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施丰旭有人质,且神智极不稳定,可能在下一秒就会出现差错,现在只能配合他,瞅准机会,见机行事! 那警察将逃生锤拿来,施丰旭神色激动,涨红了脸:“用锤子将这个车窗砸开!”他指着自己身侧的车窗,见警察还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道:“你快点!否则……” 他将匕首朝小女孩的脖颈更靠近了几分,眸中的阴狠迅速蔓延,很浓、很沉、很脏! 顾景柯眸子速冷,冷沉得道:“砸!”他的声音很冷,手背过身握成拳,画了个圈再用力一击,站在他身后的穆冥看到他这个动作,不动声色的转开眸,可心下却是在计量打算。 那警察得了命令,拿起锤子用力一砸,砸到第三下玻璃窗开始连成片的碎裂。 “推开它。”施丰旭看着窗户开始碎裂,迫不及待的吼道,他现在的意思很明显,他这是准备跳窗,可这是快速运行的列车,跳下去真的还会有性命活?不死也得残废! 顾景柯亲自走上前去,用力一推,未听到玻璃的落地声,只听到耳边风声阵阵,列车在高速运行,风透过破损的窗户吹进来,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 气流将车厢内的轻件物品吹得乱七八糟,穆冥的发丝也被高高的扬起,可眼神依旧凛厉。 顾景柯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边,就像未受影响,可他却问道:“还有什么要做的?” 施丰旭身子一抖,用匕首指着顾景柯,声音发颤道:“你走开,退后一步!” 顾景柯依言退后一步,施丰旭见他远离了自己,急忙靠近窗户,眼神往外面一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外面不是平坦的草坪,而是川流不息的河流,此时的列车正在跨越大桥。 施丰旭猛地缩回身子,匕首一不小心又擦伤了小女孩的脖颈,小女孩瞪大眼睛哭闹,手臂拼命的朝前施丰旭的手抓,眼睛通红,女孩的父母看的心惊,却被小警察牢牢的按住身体。 除了小女孩的哭声,众人神经皆是高度紧张,不敢有一丝松懈。 气氛就这样僵持不下,列车过了大桥,眼看着就要进隧道,施丰旭咬咬牙,蹲在吃饭用的小桌子上,衣角被封吹得哗哗作响,列车过了隧道,即将进入平坦地区。 施丰旭眼角的余光看到平坦处,眸子闪过一丝喜意,若他跳下车可能是九死一生,可若是坐以待毙定是必死无疑!狠狠心,将脸一横:“你们给我退开!否则我就带着她一起跳,死也要带个垫背的!” 顾景柯做了手势,一步步后退,穆冥也跟着退,可心知顾景柯要开始行动,他要她配合。 “施丰旭,你跳下去命还会活着?”顾景柯眼神微冷,“束手就擒至少不用缺胳膊少腿!” 施丰旭神情激动,根本听不进去劝阻,蹲在小桌子的脚跟缓缓往后退,等踩到窗户框时才晃晃悠悠的顿住,将小女孩抓坐在小桌子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刻也不离开她的脖颈。 小女孩脖颈的血迹微干,变成诡异的暗红色。 施丰旭阴狠地笑道:“你以为我傻?束手就擒不等于死路一条?我犯了这么大的罪被你们这些警察给抓住还会有活路?” 顾景柯眯了眯眸子,看了眼窗户外面的路道:“活路可能没有,但是少些摔伤、摔残的痛苦还是可以的。”铁轨外面愈发的平坦,如果要跳车,施丰旭一定会趁现在! 列车突地晃了一下,施丰旭趁晃力将小女孩往顾景柯那方一丢,身子一转就跳出车。 可谁知,穆冥身子一迈快速灵活的接过小女孩,顾景柯则是直接往前一跃,直接趴在窗户上,右手牢牢的抓着施丰旭的左手。 施丰旭完全没料到顾景柯会不要命的来抓他,先不说可能会因为冲力和他的拉力将他一起带出车厢,就说他本身就是个危险人物! 施丰旭身体晾在窗外被气流吹得晃悠,他抬起右手,手中赫然是把匕首!眼中充血迅速的朝上一划,可还差几厘米时顾景柯手突地手一松,施丰旭身体又降下半分。 列车轰鸣,隔壁车轨也有列车强劲驶来,施丰旭的神色迅速变得惨白无比,惊心动魄的车声赫赫在耳,若顾景柯在这时放开他的手,他一定会被卷入车轨下,必死无疑,定无全尸! 铁轨的摩擦令人牙酸! 死命的抓住顾景柯的手,两人的手臂皆是青筋骤起,顾景柯的手腕出现丝丝血迹,有些轻微的擦伤,施丰旭本就是个男人,他的体重加上两辆车的强劲气流,早就超出人的负荷! 隔壁车轨的列车驶离,施丰旭抬手又是一划,还是不准备束手就擒,逃,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念想! 顾景柯因为要抓住他的手,根本没办法躲开,冷哼道:“施丰旭,你还想活命就别乱动!” 可匕首划破顾景柯的手臂 036尾 恶心举动,舌尖滴血 本,请勿转载! 鱼再推一遍群,喜欢鱼的可加群啦,群名:鱼塘,463475780 首先谢谢笑心的花花钻钻,睡睡的评价票,还有子谦、大布的等各位美妞的花花,谢谢笑心成为鱼的第一个小秀才,鱼很珍惜爱鱼的小妖精们! ------题外话------ “我研制了那么多,报告写了那么多,可是没一个得到肯定、得到通过!”他眸中怒气滚滚,试图从椅子站起来,眼睛朝几人一瞪,怒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施丰旭微微叹了口气,遗憾道:“你们都不欣赏我的成果,我就要你们重视!”施丰旭侧着肩膀擦掉嘴角的血沫,继续道:“这不,我才杀了两个人,你们就重视的紧!” 祁少晨捏了捏自己的手,眸中的怒气依然未消,而程曼深呼吸几口气,压抑住自己暴走的情绪。 穆冥看着落在地上的那把小巧锋利手术刀,眸光潋滟:“管好自己的舌头,否则就不是擦边而已。”她使的手术刀,不可能有偏差,擦边而过是因为还有要问的,齐根断掉还得送去医院,多麻烦。 胸闷低鸣,气血上涌,又是一吐,施丰旭满嘴的血沫,张开嘴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 还没等舌头的痛觉过去,迎面而来就是一拳、一腿,拳头是打在他脸上,腿是踢在他的胸膛上。 神经兮兮的一笑,施丰旭伸出舌头朝程曼勾了勾,样子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可他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被一把疾驰过来的手术刀擦边而过,一丝血迹从嘴角滑下,红的耀眼。 程曼火爆的性子容不得施丰旭婆婆妈妈,一拍桌子,斥道:“你丫的怎么不用自己试?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恶寒一阵,这人真是疯了,穆冥蹙眉,眼神聚焦,往施丰旭瞥去一眼,听了这些话,其实也能猜出来施丰旭的心理出现问题。 “用人试验才能配得起我的研制品。”施丰旭一说到自己的研制品,眼神的色彩又焕发生机,“再说,用人试验的过程才刺激、数据结果更准确!” 祁少晨放开手,拍拍手,坐回自己的位置:“试验需要用人?小白鼠小白兔不能满足你?” 惨白的一笑,施丰旭脸色灰败的道:“试验我的研制品。” 祁少晨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面对着自己,脸色一狠:“要么说,要么残!” “警官,人之将死,你又何必这样对我?” 施丰旭咽下一口吐沫,眸子还是有些惊愣,他从没见过这么审问犯人的,威逼却没利诱。 笑的满脸诱惑,又问:“你知不知道吃了满嘴的芥末,却没有水喝的那种感觉?”顿了下,他道:“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施丰旭疑惑的睁大眼睛,像是听不懂祁少晨在说什么,明明刚刚还在问话,现在怎么问起吃的来了?还不够他疑惑的时间,祁少晨清了清嗓子,低下头看向施丰旭。 祁少晨也笑,突地叹了口气,好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吃过芥末?” 施丰旭舔了舔嘴角,笑道:“警官,我没什么要说的,要枪毙还是判无期,随你们便。” “说!”祁少晨收回脚,立在施丰旭的身前,声音愈发的冷厉。 那一脚下了力气,程曼弯了嘴,挨了祁少晨的踢,不残也得重伤,祁少晨可是警局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那脚力,啧啧,痛快、畅快! 祁少晨“砰”的一声将桌子一锤,站起身直走过去,用脚用力一踢,将施丰旭的腿踢下了桌,施丰旭痛的直抽抽,龇牙咧嘴的叫唤,早就没了先前的自在。 施丰旭吊儿郎当的将腿一抬,搭在了桌子上,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声反问道:“你们警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杀人的方式、套路,警局已经掌握,就是动机还是模糊不清,不过按照那瓶药水,基本能猜得出是试验!可是有拿人来试验的吗?这人的心到底有多黑。 祁少晨抬手轻敲了下桌面,却将档案的本子用力摔在桌面上,身体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眯,危险速起,冷肃质问道:“施丰旭,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穆冥坐在一旁拧着眉,手撑着额,视线不知道在看哪里,有些出神,微微的发愣。 见祁少晨进了审讯室,几人也跟了进去,顾景柯站在一旁,若是细看,他的脸色有些轻微的发白,而手腕上的纱布也是渗出血。 祁少晨微微扶额,怕被连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悄悄的进了审讯室,施丰旭老神自在的坐在椅子上,表情就像是没犯罪的普通人,可他的手上却是沾染着两条人命的血。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加了满血沸腾,沸腾的后果就是不知道看穆冥的脸色。 程曼很兴奋,抓获了最后这只“鬼”,这案子算是结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折腾,是该好好休整休整,度个假什么的,好好做个美容吃个饭睡个觉! “木子,我听说顾景柯英勇负伤。”她笑呵呵的道:“还听说你急的大吼,是不是真的?” 将施丰旭带进审讯室用力按坐在椅子上,程曼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来,人未到声先入耳。 小女孩被送去医院,而顾景柯的伤则是随便的包扎了下,施丰旭手被铐住,头也被蒙住,嘴更是被穆冥毫不留情的塞了布条,虽然塞布条没什么用,但是能让人恶心一把也是不错。 列车到达火车站,一行人疾步匆匆的从快速通道出了站,噪声震天,再从本市的公安局借了两辆警车,带着施丰旭直奔j市,兜兜转转几个小时,几人又回到警察局。 女孩的父母考虑了半晌,眼神扫过来扫过去,点头应道:“好。” 顾景柯弯起嘴角,敢情她把他就这样卖了出去?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看向已经哭晕过去的小女孩,她抿唇,又道:“她可能受了刺激,醒过来若没有及时的救治恐怕会导致精神上出现问题。”抬起手指向顾景柯,“他会帮你女儿脱离这种可能性。” 手腕上的血依旧未止,穆冥愈发觉得他嘴角上的笑意有些刺眼,却只是皱眉并未说什么,转身朝小女孩的父母走去,问道:“你们要不要一起下车?” 顾景柯摊开手,嘴角含了抹笑意,刚才虽乱,可他还是听到她的叫声,轻喃道:“没事。” 037尾 没有医德,不配拿刀 本,请勿转载! 亲亲亲的鱼儿们收假回公司回学校很忙很忧桑吧?还有耐心等鱼pk哟,爱你们~ 其实像华医生这样的医生,医院确实存在的。 ------题外话------ 她压低嗓音,冷沉了眸:“更不配拿手术刀!” “你以为?”穆冥眼神扫过秦川,再转头看向华医生已经染了些冷意,她道:“作为医生,却这般冷酷无情,你不配待在医院当这个医生。” 华医生手拿着病例,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穆冥,问道:“你在问我?” 秦川惊讶的瞪大眼,惊呼道:“是你!”再朝穆冥的身后看去,待看到顾景柯手上的纱布,更有些惊讶。 穆冥听到这儿,勾起嘴角踩着步子走过来,魅惑的问道:“请问,你是有什么理由强硬驱赶他办理出院手续。” 华医生冷哼:“不行!”他本来就和李医生不对盘,而李医生护着这个小子,今天正好出院不在,刚好能拿这个小子开刀,用来打他的脸! 秦川手颤了颤,这句话他确实说过,可是事关妹妹的健康,他咬了咬牙:“华医生,求你了,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华医生转过身,拂开他的手,嘲讽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句话你在上周三就说过。” 秦川急匆匆的拉住他的衣袖,祈求道:“华医生,你能不能再延迟几天?我一定筹钱给你。”今天李医生出院考察,华医生就来找他的麻烦,秦川暗暗紧了紧手指,握成拳。 “你交不出医药费,你妹妹就不能在医院住下去!”那医生无情的道:“你早点办理出院手续吧。”活落转身就要走。 穆冥停下脚步,看着秦川,医院本就是一不许喧哗的地方,这般大声的争吵是为了什么? 哪知在大厅里碰到了一个熟人,那人正和费用处的医生理论,争的面红耳赤。 顾景柯点头,这些他还是懂得,毕竟还有穆冥,两个人去窗口领药交了费用就准备回去。 医生被顾景柯噎了一下,自主的不再八卦,动作轻缓的上好药缠好纱布,叮嘱道:“注意别让伤口碰到水,虽然不用缝针,但是小心发炎。” 穆冥送了个眼风给顾景柯,张了张口却并未发出声,用嘴型道出两个字:“活该。” 抿唇,顾景柯额头有丝丝黑线飘过,他道:“医生,上药。”一个无辜的眼神飘给穆冥。 “小伙子,你这是为情自杀?”医生抬了抬眼镜,疑惑道:“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看这割的,再深一点就得进动脉了!”医生一边用棉签消毒、擦药,看了眼顾景柯又自顾着说话,“这伤口割的真好,又不是特深,又能流血。” 去了医务室,医生将纱布一层层的拆开,看到血迹斑斑忍不住皱了眉,啧啧两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看伤成这样才来上药,真是不要命了。” 顾景柯点头:“嗯。”他摸了摸鼻尖,掩住唇角那抹笑意,她的担心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能感受的到。 一句话都没说的穆冥,一出病房,眼光一扫,就冷冷的开口道:“去上药。” “来看看她。”顾景柯将买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又交代女孩醒过来后如果不对劲就给他来电话,之后就和穆冥出了病房。 在火车上,女孩母亲的下跪,让她以为这家父母会很难缠、不讲理,可很明显,那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最直白的担心害怕,如今女儿获救,回过神了罢。 他们的女儿因警察办案负伤,居然还能这么和气,穆冥心中有些感慨和惊诧。 像是怕吵到自己的女儿,他们特意放低了音调,还用紧张的目光看着顾景柯和穆冥。 小女孩的父母坐在床边,目光紧盯着昏睡不醒挂着点滴的女儿,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急过,看到来的是警察,才匆匆站起身,轻声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小女孩的病房在205室,走到门口敲了门,里面传来闷闷的应答声,推开门走进房间内。 医院的走廊很长,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可这样的味道对嗅惯了的两个人来说并没有感到分毫厌恶,有时候,习惯了就是如此。 顾景柯扯出一抹笑,微微笑道:“我的伤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之后软了语气道:“我们先去看她。”她眼神微敛,也软了神色,同时也皱了眉,她对他,是否太过关心了? “你不去上药?想手废了?”她语气微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可是那眸内有火! 车在医院门口停住,问清小女孩的门牌号,顾景柯抬脚就准备去看望,哪知衣角被扯住。 她走在前面,因为他手上有伤的缘故,头一次坐上驾驶座的位置,气氛说不出的微妙。 他的手有些凉意,有些虚汗,唇角微微发白,这说明,他的伤并不是他嘴上说的那样轻。 不理程曼,穆冥拉过顾景柯的左手,眼神微微飘向他的右手腕,沉声道:“走吧。” 程曼怔愣,朝天叹了口气,哼道:“白眼儿,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舍得钱。” “把他送去医院的医药费你出?”穆冥回敬一句,静默片刻又道:“对了,手术刀和那小女孩的医药费你们得报销,我和顾景柯现在去医院看那个女孩。” 她搓着手臂,抖着肩膀,显然是嫌弃至极,以她的性子不当场让施丰旭不举已经是大幸! 程曼郁郁的坐在椅子上,转了两下,眼神幽怨的瞟向穆冥道:“你怎么不把他舌头全部割下来,要不让他大出血也行,现在我还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恶寒的很!” 而审讯室地面上的那把手术刀也被穆冥毫不留情的扔进垃圾桶内,那人的舌头太脏,若再用那把手术刀她会被膈应死,顾景柯在旁边看到,眸中似有光芒闪过。 总之徐浩楠、郭任、许林平、施丰旭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的事就不用他们再忙活。 施丰旭犯下这些罪案,无非是心理遭受打击太多,受尽冷落导致心理产生扭曲、变态的想法,用他以为的刺激手段引起人们的关注,刻意忽视掉犯罪后的后果。 从审讯室出来,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眉眼上的浓重去了不少,这个案件总算完美结案了! 038尾 钱借给你,以后要还 气氛顿时变得冷肃,听到穆冥这样说,华医生脸色变得青黑,身子也发僵的厉害,他是这个医院顶尖的大夫,还从没有人这样说他不配做医生、不配拿手术刀的! 手抬起指向穆冥,气的发怵,怒道:“你居然这么说我!”朝前走了一步,狠狠的扬起手就要落下,却不料穆冥的眼神让他一冷,背后发凉,她的眸,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还想打人?”穆冥看着华医生扬起的手,嗤道:“请问,你作为一个医生的医德呢?这手扬的这么高、这么直,这么狠,打在脸上定是痛的紧。” 华医生眸光泛起怒火,听到穆冥这么调侃,心下恨的牙痒痒,穆冥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吸引人注意,经过的医生护士都拿怪异的眼神看他,他似乎还能听到有人私语、嘀咕。 恨恨的收回手,华医生拧着脸,蛮横道:“你是他什么人?是亲戚就请帮他结清住院费!” 大厅内并未聚集人,只不过经过的医生、护士都会悄悄的抬眼打量这边的情况,显然是不想得罪这个华医生,看来这华医生在这个医院还真有些地位,可是这人人品真不咋地! “我不是他什么人。”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顾景柯,微笑道:“我是陪他看病的。”她笑的别有一番风情,微冷。秦川的眼神一暗,暗嘲,他到底在期望什么?得到别人的可怜、同情? “既然不是他亲戚,就请你别多管闲事。”华医生暗讽,咬牙道:“这是我们医院的私事!” “原来贵医院是这般对待病人的?”穆冥勾了勾唇,疑惑道:“不知道贵院的院长可知?” 华医生的脸色僵的厉害,哽住一口闷气道:“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他不交医药费,医院也没理由再留着他,否则不是乱了套、乱了规矩?若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医院不是要关门?” 穆冥弯起嘴角不为所动,直接忽视掉华医生,看向紧张不已的秦川,抿唇问道:“你,就是为了你妹妹?你父母呢?”她对他没有同情,却让她觉得亲情可贵。 秦川苦涩一笑,眼中有微微的失落愤懑,可是一想到穆冥和顾景柯极有可能是警察,将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父亲对他再狠,可终是他的父亲,他不想他进局子,大逆不道的事他做不出来,他对他还保留着一丝丝期盼渴望,他摇摇头,答道:“他们不在这儿。” 见他有意隐瞒,穆冥也没多问,她本来就不指望他会答,眼神再度看向华医生,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调道:“华医生,但愿你能有点医德,别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 华医生一怔,这女人的眼神好狠! 还未等华医生回过神,穆冥转身看了一眼秦川,开口道:“去交医药费。”几人离开,只留势利自私的华医生在原地怒不可支。 秦川又惊又喜,她这是要帮他?跟上她的脚步,秦川像是入了梦,有些飘飘然还没回过神,狂喜之上,心上对穆冥又多了几分好感,她是除了李医生外唯一对他好的人。 “我只是借给你,你以后要还的。”穆冥扯了下嘴角,秦川诚恳的点头,真挚道声谢谢。 “顾医生,你和他去交钱,我在这儿等着。”穆冥停住脚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顾景柯抿唇,他的眼染上笑意,敢情这女人管事是要他买单?交了费用,让秦川去照顾他妹妹,若想还钱就去警局。 穆冥坐在驾驶座上开车,外面已近夜色,路边的大排档也撑起了伞打了灯光,一股股麻辣的香味飞进她的鼻尖,这才发觉她有些饿了,拂了拂胃,朝顾景柯示意。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穆冥好心的问道,他是病患,她得关心他,有这个认知,再加上刚刚坑了他一笔钱,穆冥对他多少有些心软。 见他不答话,穆冥皱起眉,这人,不会因为坑他钱被气到了?忍不住又问道:“顾景柯,你吃不吃?”别指望她回家做,她做的能凑合着吃,但是……大晚上的很麻烦! “你以后就叫我顾景柯如何?”顾景柯问,手撑着额,嘴角带上惯有的笑意,身形修长的靠在后座上,宛若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他喜欢她连名带姓的叫他,不管是白天担心的惊叫,还是坑他时的腹黑优雅。 怔了一会,他不答话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穆冥挑眉:“顾景柯,别忽视我的问题。” 弯了唇,发了笑,挑了眉,晃了心,他声音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穆冥,你真霸道。”他在心底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他的眼神愈发的幽深,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神秘感。 默契的叫着对方的名字,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就像一盏昏黄的灯光,被拨弄了灯芯,火焰顿时明亮跳跃,细听、细看,还能听到内里的暗潮汹涌。 穆冥将车开进警局,停好下车,对程曼打了招呼就同顾景柯步行回家,进了美食街,顾景柯顿住脚步,叫住穆冥道:“不是要吃东西?”指了指一个烧烤摊,他道:“就这儿罢。” 本热衷健康饮食的穆冥,闻着香味,肚中微饿,就淡淡的点下头。 两人点了大盘烧烤,还要了两瓶啤酒,入乡随俗的碰了杯,顾景柯吃的优雅,不过烧烤似乎加了辣,他呵出几口热气,咽下口啤酒,脑门有些发热。 “吃不了辣还逞强。”穆冥好笑的瞅着他,扔掉一根竹签,“你是在京都待久了罢。” 顾景柯放下啤酒瓶,手指交叠在一起,勾起嘴角:“想不到你这么关注我,知道我待在京都。” 穆冥被噎了一下,这人太自恋! “网页上有你的介绍,就算我不想知道都难。”穆冥重新选了串烤肉,虽然这东西不是特健康,但是味道确实不错,吃一次应该没关系。 她咬了咬唇角,再舔了一圈,顾景柯看的眸色一暗,匆匆咬了口肉串掩饰住异样,这女人真是不动声色的诱惑人! “想知道也得想查我。”顾景柯抿唇。 “顾景柯,吃你的东西,管好你的嘴!”穆冥声线微冷,补充道:“作为室友,了解彼此是应该的。” ------题外话------ 谢谢睡睡笑心评价票,么么哒。 更新没有意外是8点10分,快来加群妞们:463475780 本,请勿转载! 039尾第二案情,不好预感 “何韵,你什么意思?我和我男朋友说话,需要你插嘴?”白汐怒火中烧的推开梁昊,指着开口说话的女生,将心中的一通气全洒在劈头盖脸的泼出来,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没和高 “是啊小汐,听梁昊的话吧,再忍忍就到了。”其中一个女生劝道,哪知这句话就像点燃了小汐的怒火,腾地变成熊熊大火。 男生一把抓过那女生的手,安慰道:“小汐,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再说你现在一个人下去我也不放心。”那男生背着两个大背包,很明显不能再背女生。 “好难走,都说了不要来,你还坚持要来!”一女生抱怨,扯住身旁男生的衣领,咬牙委屈道,“不管了,我走不动了,你背我!不然我就下山去!”说着就往山下走。 以几人的速度,赶上了前方正在休息的一行人,看样子是组队游玩的大学生,青春靓丽,共五人,两队情侣,一个女生打单,这样看起来亦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四人步行登山,天色风云滚滚而动,穆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呼吸一口气,又继续走,三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只剩不到一半的路程,幸好几人的体力都较强。 程曼一把将手中的背包扔过来,哼道:“你丫的接住了!”顾景柯接过,放在手里荡了荡,似扯到手腕上的伤口,感到一阵刺痛,穆冥看在眼里,闪了闪眸却未说话。 顾景柯转身从上到下打量程曼,带着些淡淡的疑惑问道:“程队,你也有女人的一面?” “顾景柯,快过来拿东西。”程曼下车蹦跳几下,她道:“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女生拿?” 顾景柯在后面看到她的小动作,手指动了动,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程曼截了去。 旗山是还未完全开发的旅游项目,穆冥抬眼望了望山顶与山脚的距离,瞬间觉得头有些微微发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程曼,倒是会选地方! 坐进车内,车进国道,祁少晨将车开的稳稳当当,再缓缓行进旗山的山脚,旗山的风景是j市的一绝,还在山脚都能闻出青翠的香味,正好赶上学生休假时间,所以人也挺多。 楼下传来喊叫声,透过楼道上的窗户往下看,只见一短发休闲装的程曼靠着车窗朝上面招手,喊道:“你们两个快下来。”穆冥背着自己的背包,顾景柯将门带上,往楼下去。 整理好行李,顾景柯和穆冥根本没什么可带,只带了些衣服,山顶有旅店,帐篷也不用准备。 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眼,摸了摸鼻尖道:“我去。”在山上过夜,他若不去,就证明他一个人得在这房间过夜,而若她在山上遇见什么意外的话…… 合上书本,顾景柯皱眉,问道:“得在山上过夜?”穆冥睨了他一眼,点头。 “登山,你去不去?”看了眼顾景柯,穆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根本不等顾景柯回答。 饭后,摆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两声震动,穆冥解锁看了信息,嘴角抿了抿,程曼就是闲不住,程曼找她一起去登山,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有云有风,是挺适合登山。 他反问一句,穆冥闭了闭眼压下郁气,轻缓的站起身朝厨房走去,“下次敲门,晚点。” “你得知道,早餐最重要,得养胃。”顾景柯继续翻页,连眼都不抬,只顾着看手中的书本,似乎书本有莫大的趣味,“还是说,你觉得我说的有错?” 只不过,他做早餐,伤好了? 穆冥微笑,一脸轻柔:“刚才敲门就是让我起来吃早餐?”她笑,笑的惊艳诱人,只不过眼中有一抹想把眼前人拆骨入肚的怒色,睡梦被打搅,是谁也不会感谢。 冷着脸坐进客厅的沙发,只见顾景柯坐在阳台上手拿着一本书,身体靠窝在竹条编的椅子上,眼神朝这边微微扫过,不紧不慢的道:“饿了的话,吃的在厨房。” 可是在她翻了个身后没几分钟,门,毫无预警的响起来,先是响了两声,她扯过枕头捂住耳朵,蹙眉,继续不理,可是醒了再也睡不着,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洗漱完毕出了房门。 她有个偏懒的习惯,不上班的天数,一定会睡个天翻地覆,直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的小床上,穆冥将脸埋在枕头内,手直直的穿过枕头揽在毛毯外,发丝散在两侧缱隽出清影,慵懒的神色,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不受影响。 将就着用冷水冲了身上的泡沫,穆冥一股脑的将衣服塞进洗衣机,回到卧室将头发擦干,倒头就睡,案子破了,得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的休息时间。 洗到半处时,两人的水慢慢变冷,穆冥嘴角抽了抽,低咒一声:“该死的,没热水了!” 啤酒度数低,但是喝完身上也会发热。用钥匙打开门,穆冥找好衣服直奔浴室,她急需冲个澡去掉身上的怪味,而顾景柯则是同时进行,拿衣、冲澡! 直到结账付款,用纸巾擦净嘴角,顾景柯都听话的管好嘴,不再发出一丝声响,两人身上都沾了些酒气,走在路上头有些涨,顾景柯扯开衬衫上的第一个领扣,风吹过清爽了些。 烧烤摊人声鼎沸,生意正是最好之时,可穆冥和顾景柯这一类人,是不管将他们放在哪儿都能引人注目,受人关注,他们身上的气质让人忽视不了。 040尾 暴雨倾盆,竟有人死 四人逛了风景,在暮色沉沉时进入山顶的唯一一家饭店,可天气多变,雷雨阵阵,来势汹汹,倾盆大雨登时落下,伴随着雷声夹杂着闪电,看起来寒光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哗哗作响的雨声,呜咽的风声,还有滚滚的雷声,为旗山凭空添了几分神秘感。 惊雷炸空,饭店顿时人影重重,本来打算露营的游客纷纷从外面奔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脸色皆是扫了兴的郁闷和狂躁,谁也没料到天气多变。 可饭店本来就小,根本容不下全部的游客,还剩二十多人聚在饭店的大厅内,男女皆有,搓着手臂抖着身体,感觉一股寒气直往脑袋上涌。 饭店是复古式的构造,类似于古代的客栈,一共两层,第一层就是大厅,作为吃饭的场所,房间全在二楼,穆冥从二楼往楼下看,下面热闹非凡,皱了皱眉回了房间。 冲好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只看到程曼躺在床上卷着身子,抬了抬眼皮子,叹道:“要是每天这样也不错,爬爬山、喂喂鱼、听听雨声、看看景色。” 还不等穆冥回答,她就自个摇头道:“不过若是没有案件,那我还不得愁死?” 继续擦头发,随程曼开启自言自语模式,她就是这样的人,若有大案就会不要命的查案,同时还会抱怨抓狂,可一旦闲下来,就浑身不舒服,闲的发慌。 将毛巾搭在椅背,穆冥脚一挪,身子一扭,身体已经轻松的斜倚在床头,窗外是倾盆大雨,树叶跟着风声晃悠,室内安静惬意,似发出阵阵清香,除开楼下声声的骂声,一切如常。 可心下,总觉得安稳不得,怪异!“程曼,我总觉得有事发生。”她呢喃一声,程曼也严肃脸色,她凭着刑警的感官,也觉得今晚的旗山不安稳。 晚上9:32分,顾景柯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抿了口咖啡,他要的是单人间,并没有和祁少晨一个房间,突地,外面一道闪电,光芒大盛,似要将天空劈裂般。 闪电过、惊雷现,一对情侣背着背包慌慌张张的从饭店外跑进来,脸色苍白无血,眼神空洞,就像是遇到非常恐怖的事,走到饭店门口看到人,脚一软直接滚趴到地上。 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嘴唇颤抖,再加上雷声震耳,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有人连忙上前扶住那女生,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那女生回过神,手指紧紧的抓住那人的手掌,指甲狠狠的抠进血肉,抖成一团,瞪大眼睛,颤抖道:“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死了!”她衣服上有染血的泥渍。 像是怕人不信,急忙补充道:“就在那下面,血肉模糊,好恐怖!”那女生“哇”的一声哭了,转身扑进男友怀里,那男生也不断点头,证明没有说谎。 人群中不信的人占多数,不过看到两人的狼狈模样又不得不信,有人在人群中哼道:“你们没有说谎的话,就赶紧报警啊。” 那对情侣正准备拿出手机,从二楼楼梯口下来几人,走到他们面前道:“带我们去。” 出声者正是程曼,隔音不好的饭店,那声杀人了被听得一清二楚,眼神一扫,凌厉的道:“在事实真相未确定之前,还请各位别走动,待在这个大厅,任何人不许出饭店门口一步!” 人群中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服程曼,有人大声问道:“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们怀疑凶手还在这个饭店内,为了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穆冥冷斥,眼神眯起,扫了人群一圈,最后定格住那对情侣,“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那对情侣被眼光盯住,强打起精神站起身,不敢反抗直往雨中走,人命关天,不敢耽搁。 顾景柯走到饭店门口,眼光不缓不急的瞟向二楼,他方才觉得拐角处有道视线盯着他,可看过去,空无一人,敛起疑惑的神色,抬脚迈入雨中。 等到达案发现场,那对情侣站在旁边指了指,不敢再向前,尸体被挂在荆棘之中,脸部朝天,瞳孔紧缩瞪大睁圆,衣服上的布料被划得破烂,而手臂等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处完好。 穆冥蹲下身去探鼻息,摇了摇头,确定已经断气,扫过死者的脸时有瞬间怔愣,这死者,不就是白天见过的小汐?她站起身,道:“死了不到一个小时,先报警,通知刑侦人员迅速赶来。” 凶案现场脚印凌乱不堪,再加上大雨倾盆,早已破坏了第一线索,顾景柯眼神朝上望去,有人影闪过,“我去上面看看。”活落,人朝上奔去,可到达上面时那人早已经消失无影无踪 眸光一冷,他往山外围走,按照方位计算,他正在死者的正上方,若死者是被人从这推下去,那这上方才是真正的凶案现场! 他低头,细细打量着草地,估计没有错的话,刚才那道人影就是凶手! 走到边缘,土壤被大雨冲刷的松软湿润,一踩就陷,顾景柯探出头,目测与死者的距离,大概150米的高度,其中有石头荆棘,跌下去足以致命! 认定这一点,他拿出手机,拨出电话,语气严肃道:“你和程队快速赶去饭店,凶手刚来过我这里,现在应该已经回了饭店,总之你们将衣服湿透的人看住,记住别忘记二楼,让祁队留在原地!” 一口气说完,他挂断电话,朝下面那几人晃了晃手,闪电与惊雷破了天际,就像要朝他劈来,雨打在脸上,湿了发梢,从完美的侧脸滑过,怎么也忽视不了他尖锐的眼神。 穆冥将手机放入口袋,朝程曼使了眼色,披着一身水雾朝那对情侣道:“你同我们回饭店。”祁少晨自觉的留在原处等着警局的人来。 大厅的人看到人回来,涌上来急匆匆的问道:“是真的吗?是不是说谎?” 程曼拿出证件,往前一晃,冷声道:“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就在离这不远处的山坡下发现一具尸体,死者为女性,在刑侦人员未来之前,你们都有嫌疑涉嫌杀人!” ------题外话------ 死者来了,妞们猜猜凶手,猜对了有奖! 鱼儿等pk,现在求求道具,咂咂钻送送花,一定要在鱼儿们的经济范围之内,谢谢! 本,请勿转载! 041尾 两个女生,照说的做 本,请勿转载! 话说鱼在两天后也是生日哟,哦呵呵,鱼收到13号pk通知了! 祝睡睡美妞生日快乐!幸福美满,身体健康! ------题外话------ 梁昊眸色微变,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不,我的话还没说完。”穆冥挑了挑眉眼,“我说的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杀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你们口中的小汐。” 松了口气,梁昊扬手拍拍胸口,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松懈下来,压着惊:“幸好不是小汐。” 穆冥将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像在笑,又像在嘲讽:“很不幸,是个男人。”程曼愣了愣,只有在她背后的顾景柯抿起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梁昊的神色。 三人都摇头,梁昊瞪大眸子,手心里捏出汗,他转头颤着问道:“警官,你们发现那个死者是男是女?”他揪紧眉,狠狠的咬着唇,像是要咬出血来! 梁昊同样不知所措的摇头,朝四周望了望,确定人群中没有白汐的身影才紧张道:“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和你们在一起,她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白汐哪去了?”高齐这才反应过来,朝梁昊投去一眼,皱眉问道:“梁昊,你不知道?” 穆冥抬了抬眸,似无意间的道:“你们团队似乎少了个女生,你们都没发现?”手指撑了撑下巴,“你们都不担心?”空气渐冷,穿着湿衣,身上并不是很好受。 “我们是异卵双胞胎。”梁昊停在梁好的身侧。异卵双胞胎,长相不一样,是很正常的。 程曼皱眉:“你们是兄妹?”视线细细扫过,这两人长的不像,年纪还相仿,会是兄妹? “我叫梁好。”那女生见梁昊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低低的喊了声:“哥。” 程曼拂了拂短发,问道:“何韵?”何韵从高齐的怀里探出头,惊讶的点了点头,程曼又转过视线朝那个女生问道:“你的名字?”再抬手指了指梁昊道:“你也站前面来。” 这两人都和“小汐”有关系,同时又符合顾景柯所说的条件,登时窗外一个惊雷,吓得两个女生身子紧缩,唇角发着颤,高齐从人群走出,一把将何韵楼进怀里。 两个女生白天都见过,一个是被“小汐”讽刺的何韵,还有个是最后劝架的不知名女生。 顾景柯走进大厅,顿时吸引众人的目光,有女生看到他的脸微微倒吸口气,穆冥朝他投去视线,又转开视线看向前面两个女生。 大厅内,两个女生默默往前走,在人群惊讶、别有深意的目光颤着身体往程曼憋去几眼。 他手腕还是未好的伤口,隐隐有些微痛,甩了甩衣襟上的水,前额的发丝滴着水,下巴微尖,紧贴着脸,他仍旧清冷若空谷回音,他的眼、他的眸,幽深冷冽。 那痕迹像是有人用鞋用力蹬开,而草地被揪成一团,像是被人用手牢牢抓过,有两个人踩踏的痕迹,顾景柯站起身,眼神冷厉清幽,转身缓缓朝饭店方向走,雨在他背后滑成水幕。 饭店外不远处,顾景柯躬着腰,用手探着草地,蓦地,眼神看向草地一处,那有明显的踩踏痕迹,眼神往旁扫去,旁侧就是死者摔落的山崖,泥土松软,有很明显新土翻出。 人群中有两人渐渐挪了挪脚步,朝前面走了几步,这两人都是女生,且衣服湿透紧贴在身上。 程曼睨了那人一眼,嘴角一弯,音调拔高:“照我说的做!” 默了三秒,人群在互看、互议、互指,有人黑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吼道:“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大厅气氛越来越严峻,程曼擦了擦脸上雨水,喝道:“在我回来之前进饭店的人请上前一步。” 刑警的气势也不是盖的,人群匆匆分开,等分好后低声细语渐渐变大,眼神火花四射。 两人到了大厅,才知道梁昊是最后一个下来,程曼朝穆冥点头,就抬了抬手对着人群厉声道:“湿衣服的人请站到右边。” “直走,下楼。”将身上湿透的衣服扯直,妙曼身躯被紧贴,身材愈发的诱人,每一处都透露出惊艳的气息,梁昊咽了咽口水,接触到她冷淡的目光才讪讪地别开眼。 穆冥背挺得直,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了她才站起身。 眸光一眯,她不答,气氛瞬间僵硬,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梁昊自觉地转身将衣服换好。 梁昊一听到凶杀案,就反问道:“你是警察?” “离这儿不远处发生一起凶杀案,我只不过是让你去大厅配合调查,你这么激动有意义么?”她抬手敲了敲桌面,“请快点,别耽搁时间,若不然你就不用换衣服了!” 梁昊身体一僵,像被侮辱了般,回道:“你,莫名其妙!” 穆冥连动都不动,眼皮不抬,冷冷的道:“是,在我身后换,连浴室也不能去。” 她转过身,背对着梁昊,梁昊瞪大眼,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他没理解错吧,为什么他耳朵嗡嗡的响,像导弹轮番轰炸,他不确定的问:“你让我在这儿换衣服?” “梁昊?”穆冥启唇,不像在问他,反而像在审视,女友身亡,作为男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是不知情还是故作姿态,她转身坐下,眉尾一扬道:“请换好衣服去大厅。” 抬眼打量这个男生,穆冥觉得眼熟,眯眸回想,这男生分明就是白汐的男友,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是叫梁昊,他此刻脸色微红,眼神有些尴尬望着穆冥,语气含了怒意。 那男生惊愕,急忙返回浴室拿出浴袍披上,怒道:“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不敲门?” 几分钟过去,穆冥敲着最后一扇的门,半响没听到回应,皱眉,朝服务员要来房卡,直接刷开,进入房间,刚好一男人从浴室出来,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其余都未穿任何衣物。 手指向几位服务员,她冷了眼,道:“你们几个去二楼敲门,让他们都来大厅,不许用任何借口耽搁!” 朝前走了一步,穆冥看向饭店前台:“让你们老板别缩着看戏,去通知房客来大厅!”前台忙不迭的点头,拨了电话。 慌了、惊了、闹了!乱成一锅粥,穆冥偏过头道:“你看着大厅,我去楼上。” 042尾 跟着去的,通知家属 没人认识,就少了作案动机,也缩小查找凶手范围,这对警方来说是一件好事,也就是说,那四个人嫌疑最大,凶手极有可能是其中一人! 现在是风口浪尖,谁认识就等于和凶手打了擦边球,现在大多数的人可能都在庆幸幸好不认识死者,否则麻烦就大了。 众人都摇头,认真仔细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认识白汐。 将眼神一凝,滑过人群,穆冥接过手机道:“除开他们四个人,你们之中还有没有人认识白汐?”怕有人故意隐瞒,她好意提醒道:“最好别隐瞒,认识就认识,隐瞒警局也会有办法查出来,到时候有理说不清可别哭!” 这边挂断电话的顾景柯听到那一声脆响,知道人信了。 可是他记得,小汐白天和他说过去登旗山,这绝不可能再是巧合!急匆匆的吩咐司机去车库开车,朝旗山赶去,胸闷的直咳嗽! 对方传来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白汐的父亲心如死灰,脸色惨白,嘴唇颤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刚刚他给小汐打电话是关机状态,有可能是巧合、是电话里那个男人撒谎。 “旗山山顶的饭店。”顾景柯冷静的道,就像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而不是凶案现场。 电话那头的人有一瞬间沉默,之后便听到他紧张害怕的问:“你们现在在哪!” 顾景柯没给他再继续吼下去的机会,淡定从容的道:“我是市局大案队的,如果你觉得我骗你,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是你可以先给你女儿打电话确定我有没有说谎,另外,你的女儿叫白汐。” 她捂了捂我耳朵,用动作表示这就是她不喜接电话的原因。 清冷的眸子一眨,顾景柯接过手机任劳任怨,简单的朝电话内说了情况,穆冥能听到对方中气十足的声音,又惊又怒的吼道:“你说什么?骗人的伎俩也太差了!” 梁昊自觉地拿出手机,说了一串数字,穆冥拨过去,等开始铃响直接将手机递给顾景柯,手指对着耳朵做了接听的手势,表示拜托了。 “你们几个谁有白汐家里的电话号码?”穆冥拿出手机按亮,手机屏幕上全是水汽,用手上的干毛巾一擦,出现一道道水痕。 将手上的毛巾搭在椅子上,程曼又迈入雨中,独留穆冥和顾景柯面对大厅内的人。 顾景柯看了她一眼,轻点下头:“嗯。” “我去祁少晨那儿看看情况,等人来我就带着他们直接来这儿。”程曼站起身,语气凛然,“这儿就先交给你们了。” “视频我们不急,等警局的人来我们会仔细查探。”程挥挥手,拒绝。老板碰了一鼻子灰,识趣的又回到原处窝着。 若不早点破案,指不定有人要说山上闹鬼,那他就可以关门大吉喝西北风!好不容易开的饭店,说什么也不能毁了!可好好的怎么会死人,想想都有点渗人! 这时,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酒店老板走向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视频警官可随我去看,警官,你们一定要快点破案!”这下山上死了人,他这生意还怎么做? 高齐也道:“我也是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过,不信你们可以查看监控视频。” “我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过。”梁昊神色认真,眸子划过一丝痛苦与绝望。 偏了偏头,穆冥用手指向梁昊:“你去哪了?” 两个人互相证明也可以脱得了干系,除非白汐是她们共同杀害。 何韵眼睛微微眨动:“我们看到你们下去,就在上方呆了会,知道看不到什么后,就回了饭店。”梁好赶紧配合的点头,“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顾景柯紧了紧手指,这么说他看到的人影是这两个女生?“你们跟到哪儿?” 两个女生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看程曼吓人的目光,“我们好奇,所以想跟着去看看。” 穆冥蹙眉,审视的神色扫过她们,程曼寒了眼:“为什么跟着我们?” 被她这一吓,两个女生瞬间噤若寒蝉,细若蚊蝇的道:“我们是跟着你们去的。” 两个女生脸色蓦地一红,抬眼悄悄的瞅了瞅顾景柯,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程曼性子急,受不了小女生这样磨蹭,直接冷了音调道:“要说赶紧说,磨蹭个什么劲!” “刚刚去外面做了什么?”顾景柯看着眼前的两个女生,步步紧逼,这是巧合? 梁好连忙点头:“是的,我们刚刚是去了外面,可是我们没有杀人!” 何韵离开高齐的怀中:“我和梁好刚刚去了饭店外面,我没有杀人,我们彼此可以作证!” 服务员蹬蹬的去拿毛巾,再递给程曼,穆冥和顾景柯接过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你们四个人先交代一下你们去哪了。”程曼找了个位置坐下,再一本正经的道:“服务员,麻烦拿三条干毛巾来。”撂着湿透的衣服,她一点也不客气。 听到警察赶来,气氛缓了缓,没有之前冷峻。 顾景柯迈出脚步,挡住看过来的视线,低头看左手腕上的手表,确定时间22:56分,冷冷的道:“死者死了不到一个小时,警察正往这边赶,估计不用一小时就到。” 其余三人也颤了颤身体,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穆冥,想要开口问却又不敢。 043尾 那四个人,嫌疑最大 本,请勿转载! 明天强推pk,鱼儿们努力留言,有奖励!币币多少,鱼随机定! 鱼今天生日,快祝鱼生日快乐!砸道具什么的,鱼会毫不客气的接下来的! ------题外话------ 顾景柯站在雨中看着穆冥的背影,挪了挪脚步凑上去,他道:“亲情来的纯粹。” 小警察们看到他这幅模样,都转过身,眼睛是触动的红意,祁少晨暗了暗眼,喟叹。同顾景柯打了招呼往上面走,这里交给这两人,而上面才是最重要的,凶手可是藏在那里! 他蹲在那儿,背影萧瑟,在雨中尤显落寞,声音哽咽带着哀戚,眼神却是宠溺无比,就像他怀中仍是那个会笑会闹的白汐,父爱如山也不过如此。 就像小时候抱她在怀里哄她睡觉,他摸着她的脸,将脸贴上她的额头,眼中充满慈爱,手轻拍着她的腰部,微微呢喃道:“小汐乖,乖乖的睡,醒来了一切就好了,爸爸陪着你。” 小警察放开白贸然,拿来两套工作服,白贸然急忙穿上,越过警戒线就往白汐冲去,他颤抖着手揭过白汐身上的白布,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拢过她的身体,将她抱进怀里。 穆冥呼了口气:“你戴上手套,穿上工作服。”见白贸然没有动作,“你不抱你女儿了?” 白贸然停止挣扎,目光怔怔的看着她:“能让我抱抱我女儿吗?”他目光哀戚,看的穆冥心里微哽,她再冷也是有心的,更何况白贸然眼中的哀戚不假,至少比那些朋友来的真。 “死者解剖需要家属签字,你答不答应?”穆冥皱眉问,若是不同意,她也不能动刀。 穆冥躬下身翻过警戒线,脚步停在白贸然的身前,抬眼道:“他是白汐的家属?”见祁少晨点头,她转过身,直面面对着白贸然。 快速的喘着气,在暗夜的雨中显得那么无助,小警察心下有些不忍,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心痛,家里唯一的独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老来得女,妻子血崩,他对这个女儿可谓宠到骨子里,可现在噩耗传来,他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 白贸然拼命的想更靠近白汐一分,可被警察牢牢的抱住,动不得分毫,他咬着牙,粹了一口吐沫,只拿眼睛瞪着两个小警察,女儿的尸体就在眼前,可他却不能看一眼。 抓住他的人为难,好言劝道:“证还没取完,你不能靠近。” 还未走到案发地点就听到悲呼声和怒声,紧接着是叱骂声:“你们放开我!”白汐的父亲将手握成拳,大吼:“快放开我!”他就像匹脱缰的野马,悲愤交加,死命的想逃开警察的手。 饭店内的盘查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鲁杰带人去查视频记录,而程曼则又继续将目光锁定在那四人身上,既然有问题,那就查个明白!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真是怒火中烧! 穆冥错过顾景柯的位置,望了一眼门外道:“我先下去。”顾景柯也抿唇跟在她身后,眸光朝那四人一晃,雨又重新融进衣内,将衣服又重新打湿,清冷的身影伴随着夜色消失。 可面具戴的稳,也总有摘下那刻,否则那张脸岂不是得发霉长虫?找到时机摘下假面具,让其晒晒太阳闻闻新鲜的空气,也正好给人机会瞧瞧面具下的长得是怎样一张扭曲的脸! 这些人中都说没人认识白汐,虽不知真假,但等白汐的家属来就能确定,估计不会作假,如此想来,四人之中有凶手,且马脚隐藏的非常好,戴着一张完美的假面具。 顾景柯脸上挂起笑意,自我介绍过后道:“那四人,你们着重看着点。”那四个人自然是指同白汐一起来玩的四人,在这些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们。 程曼踏着夜色,在门口蹬掉鞋子上沾着的泥土,对穆冥道:“人已经来了,勘察箱也备好在下面。”转身朝身旁的鲁杰道:“她就是穆冥,她旁边那位是刚从上面调下来的顾景柯。” 等到达饭店后,才发现里面的人分成两堆,还有四人坐在一处,顾景柯和穆冥坐在靠门的椅子上,手撑着额,低着眸,手指轻微的在桌上打着节拍,听见有人来,两人抬眼。 鲁杰只留下五人拉好警戒线,其余都跟着往上面的饭店走,而祁少晨又继续等在下面掌控局面,等走到上方的草地,程曼停下脚步示意让人去拉警戒线,刑侦人员又继续补上。 知道鲁杰会惊讶,程曼只是示意的点头:“她现在在饭店,鲁队现在可派人随我去调查饭店里的可疑之处。”她看了眼腕表,得去饭店将穆冥换到这来查看死者。 眸子光芒一亮,就算是在暗夜里也尤为清晰,鲁杰激动的问道:“可是那位穆法医?” 鲁杰顺着方向望去,刑侦人员正在取证,突地有人要去碰尸体,程曼急忙出声:“别碰死者。”见鲁杰和刑侦人员疑惑的望过来,程曼只好解释道:“穆冥在,她不喜欢有人动死者。” 擦掉脸上的雨水手一抬,祁少晨朝前走了几步,往尸体的那方指去:“死者身份确定为白汐,十九岁,家属也正往这边赶来。”他将程曼说的一分不差的转述给鲁杰。 鲁杰拧不过他,从某种意义上说,祁少晨属于他的上司,上司说话下属不可能不听。 雨还在下个不停,淋了这么久的雨,祁少晨觉得有股子寒意,直往脑门上冲,鲁杰想脱下雨衣递给祁少晨,被祁少晨拒绝道:“我是年轻人,更是小辈,鲁队还是穿着。” 鲁杰爽朗一笑:“早听闻你们的大名,今夜总算是见到真人,看来这个案子不用太久就能破了。”寒暄过后,鲁杰浓眉一皱,“现在是什么情况?” 眼神往祁少晨递了一眼,介绍道:“他是祁少晨,得力干将。” 他接近四十岁左右,脸上刚毅,身穿黑色的雨衣,左手拿着明晃晃的手电筒,程曼打量完毕,也不过几秒的时间,程曼将手握上:“鲁队,我是市局大案队的程曼。” 标准的敬手礼行过,那人伸出手道:“我是旗山分局的鲁杰,接到电话特地赶来。” 时间不断流走,凌晨1:21分,警笛终于在半山腰响起,再过了半小时左右,警局的人徒步走到死者旁,来不及察看情况就朝祁少晨和程曼敬礼,带队的人恭敬的站直腰。 等女生答完,两个男生也相继给出辩驳,无非都是类似的说法,表示在房间未出门,可是却都没有第三者证明,不在场证明都很悬念,牢靠的证据都无,摄像头视频得等会再查看。 044尾 用力一撬,你怎不死 夜雨微凉。 穆冥就像没听到般,就在顾景柯以为等不到答案时,才听到她道:“是啊。” 没给白贸然再多时间,毕竟已经耽搁这么久,若再不解剖可能证据就在这场大雨中掩埋。 上前一步,穆冥朝小警察们道:“勘察箱。”不能再等了,该是她动手的时刻。 有眼尖的人立刻将勘察箱拿上来,穆冥将箱子接过,提在手里,箱子没有她的重,三公斤左右,可她的勘察箱还在市局,只能将就着,她走过去,在白贸然的身后停住脚步。 “白先生,还请签字。”穆冥目光盯着他,静静的,不动声色的。 白贸然身体颤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张了张口,却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悲不能言,他苦笑道:“警官,我想在旁看着,小汐一个人怕黑,我想陪着她。” 穆冥点头,答应他,却又道:“不许出声打扰。” 签了字,白贸然在旁看着,本来就苍老的他,仿佛又老了一个年轮,眸中的沧桑更甚。 顾景柯也走向前,看着认真专注的穆冥,敛下眸,也似在认真思考什么。 穆冥看着手下的死者,神色黯冷,她扫过白贸然的脸:“死者不需要深度解剖,我不会在她身上动大刀子。”这算是她作为法医给白贸然一个最大的安慰。 死者为大,而本国又最讲究死后身体缺一不可,父母赐,天赐,完整无一才能投胎转世,她虽不讲究这些,可这些老一辈的人可最讲究。 她打开勘察箱,扫过一系列的工具,打量摆设和方位,再转眸看向死者,她快速探出手。 尸体已经出现尸僵,冷硬夹杂着雨水,尸体的手臂多处擦伤,后脑勺有大量凝结的血污。 致命伤应该就是后脑勺这一块,再细细往下扫去,无性侵、中毒等现象,衣服被荆棘划破,穆冥挪了挪死者的头部,并没有其他问题,脖颈和手腕等脆弱的地方除开荆棘划破,无一丝利刃的伤痕。 视线看向手指甲,并没有皮肉和血迹,指缝中有大量泥渍,而指甲中则是很明显的青草和草根,指甲有碎裂的痕迹。 身体上没有其他抓痕挠痕,也没有其他有用的证据性东西, 蓦地,穆冥眼光一眯,看着死者紧闭的嘴唇,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东西,她抬手朝她嘴唇摸去,手指用力扳了扳,可是毫无动静。 不知是尸僵太严重还是白汐死后意志太坚定,总之牙齿就是扳不开,从勘察箱拿出手术刀,往死者口中探去,找好支点。 用力一撬! 夜中,似能听到轻微“咔”的声响,那是紧咬的牙关被用力撬开的声音,死者微张的嘴口,再加上瞪大的眼、紧缩的瞳孔,看的旁边小警官心里打鼓:这女人可真冷! 因为天气原因,并未搭建解剖棚,而是用小商贩的那种大伞,简陋的挡住哗啦的大雨。 诡异、致命!牙关被撬开,穆冥视线往里扫去,再打开小巧的手电筒照明,细细打量。 其口中没有任何东西,从勘察箱内取出纱布,抬手往死者的牙齿内侧抹去,从上到下,一路划过,将纱布从口中拿出摊开,红色呈线状晕开在白色纱布内,在暗夜里尤为显眼。 血迹,不知道是谁的血,可能是凶手的血,也可能是白汐自己的血,但能证明的是,这是重要证据,将纱布放进袋子内,再用手摸了摸喉部,并没有异物和凸出部位。 合上勘察箱,证物也被归到一处,穆冥站起身,脱下手套和工作服,长长的嘘了口气:“死者为女性,身体上多处擦伤与骨折,致命伤在后脑勺,无中毒、酒醉现象,身体除开荆棘划破的伤无其他受虐痕迹,外伤为主,肋骨断了六根,是有很明显的撞击现象。” 说完这些,穆冥将目光往山坳上扫,那儿有灯光往下打着,很清楚的看到有不少警官在。 “从山坳被人推下来的致死。”顾景柯看着她解剖完,目光深邃,“我们先上去。” 穆冥同意,看了眼白贸然:“白先生,若想亲自看到凶手被揪出,你可以随我们一起去。” 白贸然眼眶微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已经盖上白布的那具尸体,听到穆冥的声音才怔怔回过神,等彻底消化穆冥话中的意思,激动的道:“警官,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还在饭店内!” “是。”冷冷的答了句,白贸然眼睛瞪大,女儿丧命,现在找出凶手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脚步匆匆的来到饭店,山坳上方的警察还在侦查,甩掉一身的水,穆冥的脸上有些泛凉。 还没等呼吸平稳,白贸然“蹭”地冲到梁昊身前,抬起手呼的就是一巴掌,带着寒意与怒气质问道:“你把小汐带出来,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小汐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他气的直咬牙,不停的用拳头往梁昊身上招呼,使的力没有半点虚的,梁昊低着头,并没有反抗,就像是用这种方式忏悔,他身材比白贸然高,低下头也比白贸然高上一截。 白贸然怒焰高涨,拳打脚踢,狠狠的喧嚣满腔怒气,打着打着他却呜咽的哭起来。 像是累着,他停住不动手,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直奔梁昊的额头,杯子砸中梁昊的额头,血流出,滑过脸颊直往地板上淌,见到这,祁少晨走上前将白贸然拉到椅子上。 “白先生,若你再这样打下去,我们有义务将你以故意伤人罪逮捕。”祁少晨公事公办,虽知道他刚丧女,心情不稳定,但是警察的职责摆在那儿,谁也抹不去。 白贸然讪讪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梁昊,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在压抑着怒气。 大厅里的人看事情平息,也不再叽叽喳喳,只拿眼神充满好奇的打量,视线捉摸不透。 这下子人聚齐了,戏也该开场了,拖了这么久,怕是凶手也等不及了,整了整思绪,程曼将监控看完,走到穆冥的旁边,抬手揉了揉眼睛,重重的呼出口气。 “监控录像证明他们四人并没有撒谎。”程曼将查清的转述,刻意压低音调,让无关人等听不清,“他们的确没有出过房门。” ------题外话------ 恭喜睡睡美妞升级为鱼的秀才! 鱼今日pk,各种求,12点开始,只要留言猜凶手是谁,鱼皆有奖励! 猜对的奖励会多些,希望妞们积极参加!打赏不会特多,但妞们别嫌弃!至于二更,鱼不会食言的。 但二更的时间由鱼的数据和妞们的积极程度定! 本,请勿转载! 045尾 窗户底下,有无脚印 没出过房门,证明不在场证明又真实几分,穆冥将尸检结果朝程曼几人复述一遍,最后将最具有证据性的发现摆出:“在尸检时,我在死者口中发现少量血液,极有可能是凶手的。” 祁少晨接过话,微喜:“这说明凶手身上有伤口?”见穆冥点头,他立马转身,派人去检查游客身上有没有牙齿咬的过伤口痕迹,这也不失为快速的方法。 没过多久有几位游客手上被查出有伤口,大多是被路上的荆棘划破,并没有牙齿咬过的痕迹,唯一不同的是何韵手上的伤,很长一道口子,贴着简单的药贴。 问是什么伤、什么时候伤的,她眼神微闪说是削苹果不小心伤到的,这句话的可信度又交给梁好证实,梁好证言说:看着她伤的。 总之这两人密不可分,若要作案肯定是这两人一起! 毫无所获,又成了一个谜。其实只要采集在大厅里人的血样和死者口中的血液dna对比,过段时间总会有结果,可是这么多人,查起来说毫不费力是假的。 而且若死者口中的血液不是凶手的,那就来不及抓到更有力的证据,极有可能会被凶手逃之夭夭,现在不给凶手喘息机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们有没有去那四个人的房间里查?”顾景柯蹙眉,换了语速,似叹道:“走正门不行,窗户总可以。”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程曼眸光一精,摇头过后又重重的点头道:“还没来得及去查,我现在就带人去。” 程曼雷厉风行的带人往楼上去,顾景柯转头对着旁边的鲁杰耳语道:“鲁队,你去饭店后面查看一下他们对应的房间窗户下有没有脚印。” 现在下大雨,而饭店周遭也没有用水泥全部铺满,特别是饭店后面只是种了些普通草籽,若从窗户跳下,肯定有很深的脚印。 鲁杰心中被说的一动,颇为赞赏的竖起大拇指,这小子居然看的这么透,他都没想的这么多,亏他还是老警官,不掩饰对顾景柯的佩服,叹道:“小子,真有两把刷子!” 本来还以为空降的只是空有名头,再瞧瞧身材也不是魁梧雄壮,还以为是个空有皮囊养尊处优的少爷,没想到脑子居然这么好使,这么想着,鲁杰心中微动,身体凑过去。 老狐狸般的笑道:“你要不要来旗山分局,我把队长的位置让给你。” 穆冥看着他们那股子热络劲,就像以前早就认识,之后听到鲁杰说让出队长的位置,轻轻的笑道:“鲁队,顾景柯可是才来我们市局没几天啊,你就要把他挖走?” 鲁杰见被穆冥拆穿,也不尴尬,爽朗一笑:“挖也要挖的动他,再说了,就算我把局长之位给他,他也不一定被我挖的走,更何况我还只是个队长,水往低处流,人啊,自然是要往高处走的,这是个不变的道理。” 这话说的不假,顾景柯抿唇。鲁杰这人看的事多了,一说一个准,看人的本事不会差,他抬手拍了拍顾景柯的肩膀:“好小子,好好干,我这就去看看有没有脚印。” 话落,就离了大厅,迈进雨夜中。 这下只剩下穆冥和顾景柯两人待在一旁,心中各有打量,顾景柯转身朝那四人憋去一眼,再弯起嘴角,优美的弧线蔓延在脸上,有些清冷,有些高深莫测。 “凶手就在那四人之中。”他声线极低,带着独特的磁性,“只不过隐藏的很好。” 未转身,穆冥也知道他是对她说的,偏了偏头呵道:“心中有鬼的人,藏不住太久。” 像是为了应承她说的话,窗外惊雷炸空,轰隆隆的像是在惩罚罪恶,带着泯灭一切的力量,惊雷过后,是阵大风,刮着饭店不远处的树林哗哗的响。 树叶的声音很大,鼓着节奏,也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按道理说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想到已经下了这么久也不见得停歇,风声像在哀嚎,听得怪渗人。 不知道心里有鬼的人会不会乱想,会不会良心大发知道自己错了。 祁少晨走过来,凝重的神色不见得松开:“第一目击者说发现死者时还发现山坳上有道黑色的影子,只不过天太黑,又是下雨,当时没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模样。” 顾景柯将手指撑上下巴,磨蹭会点头道:“证据够了,他们可以充当目击者证明这是谋杀案,而不是简单的坠崖案。”祁少晨心中表示赞同,他来只不过是说出线索而已。 虽然从一开始就没人相信这是简单的坠崖案,但是有目击者就更好确定。 那对情侣作为目击者,没有知情不报,也是难得,通常遇上这种事,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远远避开,就怕惹上什么麻烦,或者杀身之祸,从而延误破案时间。 楼道口传来声音,穆冥抬眼望去,是程曼带着人检查完正要下楼,穆冥等她靠近,问道:“有什么发现?” 程曼扬了扬眉角:“顾景柯感觉没有错,那四人的房间都是靠饭店那一边,而且都是极为容易从窗户跳下到后墙角,因为矮,下面还没有其他遮挡物和尖锐的土石。” “四人都容易跳?”穆冥蹙眉,这是凶手的作案手法?故意迷惑警察,误导查案方向,扩大查案的范围,“他先前肯定来过这饭店,事先观察好地形。” 不是冲动性杀人,居然是蓄谋已久!这人藏得真深,白汐居然丝毫没有发现?还傻愣愣的跳入坑里,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该不该笑,穆冥眯了眼,唇抿成刀削的弧度,冷意直达眼底。 白贸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也等不下去,他刚刚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心里的哀意却愈发的多,心里只剩下苦涩的冒泡,杀他女儿的凶手就在眼前,可他不知道是谁,越想就越想不通! 他将怨气散发出,声音急道:“警官,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你说凶手就在这儿,你们怎么还不查、还不抓!” ------题外话------ 鱼的二更送上,依旧2000字,没有食言~ 本,请勿转载! 046尾 彻骨的寒,一字不差 因为白贸然这一声,大厅里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的最多的就是:“凶手在大厅!那我们会不会被杀?谁是凶手,可别在我身后,万一恼羞成怒用我当人质怎么办!” 程曼转身喝道,刑警架子十足:“安静!凶手还没有那么傻,还不至于当枪靶子!” 警察这么多,这么多把枪,再怎么抓人质也得掂量,而且凶手本身也还没有暴露出来,现在抓人质也只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经过程曼一喝,大厅彻底安静下来。 她说这句话也是为警告凶手,别一时脑抽真的抓了人质。 看着走进的白贸然,顾景柯很明白他的心情,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白贸然心死了,唯一支撑他的就是找出凶手。 他眼神诡谲,轻浅的道:“白先生,等会就请你见证凶手被逮捕的那一刻,在这之前请耐心等等。”等一个重要的时机。 白贸然静下情绪,看着顾景柯的眼睛,缓缓归于平静,他叹了口气,很长、很沉。 穆冥望着顾景柯,相处这几天她还从没见过他这样认真过,看来是真的不太了解。 这时,鲁杰带着人回来,不等抖掉身上的雨水,直奔这方,大厅的地板上已经是泥泞不堪,被踩的乱七八糟,黄色的泥、黑色的污垢铺满地板,唯一的干处也只剩下桌椅底下。 “后方有脚印,四人房间下都有脚印,泥土陷进去很深。”鲁杰眼光微眯,喘着粗气心情难掩激动,就差蹦到顾景柯的身上,给他安个料事如神的名声,现在的后辈可谓啊。 顾景柯沉默许久,眼神微冷:“时机到了,带着那四人,我们去山坳。”心里震动,祁少晨和程曼虽然不知道顾景柯要演哪出,但还是照做,转身走到那四人的面前。 心下都是怀疑凶手就是在这四人之中,但也不明说,视线微晃,压抑住心绪扬起一口气。 “你们四人请跟着我们去一趟案发现场。”祁少晨语气冷厉,四人心下一惊,眼神微跳,两个女生有些担心,慌慌张张的拉住彼此的手,高齐蹙起眉低声安慰道:“不用怕。” 程曼看着这对小情侣,揉了揉眼睛,心里闷的发慌,咬咬牙,这是要开启虐狗的节奏?想到这不由得开口催促道:“去一趟案发现场是为配合我们办案,不是奔赴刑场。” 瞧那几人的模样,都跟要送死似得,可明明死者还跟他们是朋友,真是想把自己摘干净。 四个人也是明白人,听着程曼话里的意思充满微讽的意味,讪讪的带头往门外走,不再嘀咕,外面的雨似乎下够了,转变成小雨,可打在凶手的脸上却是彻骨的寒。 顾景柯和穆冥跟在他们身后,鲁杰擦了擦把脸上的水,跟白贸然带着两个小警官也往外奔,他心底微喜,这案子怕是要结了!顾景柯那副模样,自信清冽。 等到达山坳上的草坪,迈过警戒线,几人拿着视线紧盯顾景柯,就等他开始解谜。 顾景柯上前几步,含着深意的眼神从四人脸上觑寻而过,等人站好位置,他指着草坪道:“这里的草坪我之前查探,有很明显的踩踏痕迹,至少有两人,一个是凶手一个就是白汐。” “但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泥土冲刷看不出凶手是男是女。”顾景柯往边上走了几步,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侧写,等看到山坳边上那处松落的泥土,继续道:“死者从这掉下去,在这里经过几次挣扎,手指将这些草根揪成一团,脚将这块泥土蹬落。” 凶手心里微怔,表面不动声色,手指在暗处紧了松,松了紧,头皮一阵发麻。 “死者瞳孔紧缩,表明其内心惊讶害怕,再者白先生说死者怕黑,死者是不可能独自一人来这,也不可能独自跟随陌生人出来,更何况电闪雷鸣,死者作为女性更不可能来这山坳。” “经过白先生自己认定,刚才大厅里的人的确没人和他家有仇,那只剩下你们四人和死者熟悉。”顾景柯断住话头,意味不明的看着那四人,“凶手先生或小姐,不知我说的可对?” 凶手心脏蓦地漏了一拍,眼神有些虚,在暗夜里并不是很明显,这人,说的一字不差,就像亲眼见过。若非确定那时没人,就真的以为这人亲眼目睹! 顾景柯朝内走过来,望向穆冥又轻浅的转回视线,低沉道:“加上穆法医对死者的初步鉴定,死者口中含有少量血液,推断出凶手身上的某处有被死者咬的伤口。” 穆冥将手互挽在身前,给身体增加点温度,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淋雨,说不冷是假的。 “你们四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凶手。”顾景柯口中说着凶手,可是眼神却不看那四人,“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想等法医鉴定出dna,还是现在自首?” 白贸然突地发飙,吼道:“你们几个是凶手?是谁!他妈的给我站出来!”他眼睛赤红,上前一步揪住梁昊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你将小汐约出来的,你说,是不是你!” 梁昊没反抗,他又转身去揪高齐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说到最后,声音减低,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气,他松开高齐的衣领,躬着身子,备显年迈。 这一刻没有人反驳他的话,也没人回答他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反驳,怎么回答,祁少晨示意一个小警察抓住他,安抚好情绪,让他别再这么激动。 程曼和鲁杰因为顾景柯这番侧写,将眼睛直接挂在那四个人身上,牢牢地、死死地,形成一个精神牢笼,只想发现点猫腻,奈何凶手藏得太好,丁点线索也不露出。 “死者口中的血液检测总会有答案,难道还指望利用这段时间逃掉?”程曼微讽,脚步一迈,无形中产生一股压力,“现在不自首,警局也会派人盯紧,一旦结果出来……” 她将下巴抬高,手指拨了拨湿透的头发,声音悦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 ------题外话------ 恭喜睡睡、笑心、拉勾升级为举人,谢谢你们的支持! 鱼:pk很累人,心累。 鱼儿们:不累,有我们呢,蒸炸煮挑一个~ 本,请勿转载! 047尾 谁在说谎,求你解释 “你”究竟指谁,谁也不知道,凶手不自己站出来,而且戏也演的这么好,狐狸尾巴也藏得够深,琢磨不透,精神上的压力,凶手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背后有股芒刺在背的错觉。 四人额头都冒出冷汗,但雨水更多,两者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紧张的冷汗还是雨,凶手眼睛虚晃,有些支撑不住,用力闭了闭眼,似在坚持自己认为的原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有半分钟,或者很长,有人抖着身体上前一步,怕极、慌极! “扑通”一声,有人在暗夜之中,在这山坳上的草坪,跪下了双腿,膝盖跪在地上,像心脏跳动的声响,膝盖骨感受到冷冷的湿意,那人身子也是一抖,背影决绝、可怜。 梁好瞪大眼睛,怔愣了,吼道:“何韵,怎么可能是你!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你的话不就说明我一直在说谎!”说着,就上前一步,将何韵跪在地上的身体往上扯。 手臂被拉,何韵身体晃了晃,再用力一拂,将梁好的手打开,重新稳稳身体,抬头道:“凶手就是我,白汐的确是我杀的,我认罪。”她的眼神充满坚定,还有不怕死的决绝。 认罪的勇气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梁好被挥开,身体没站稳就往后倒,幸好被在她身后的梁昊给扶住,不然肯定得跌一跤。 高齐疯魔了,走过去蹲在何韵的身前,咧起好看的笑容道:“何韵,你告诉我,你告诉这些警察,你说的不是真的。”他手握着何韵的双肩,见她不开口,急吼道:“你说话啊!” 何韵冷冷的瞥他一眼:“放手!”高齐不放,不敢相信的看着何韵,就像从没认识过她一样,她和他在一起时从来就没有大声说话过,更谈不上她这么冷的让他放手。 从头到尾的将何韵打量一遍,高齐感觉自己的心冷透了,从来就不了解过她。 白贸然想过来打死何韵,可是却被小警察死死的抱住,只能在一旁用眼睛瞪她,咒她! 何韵诡异的笑道:“警官,你不想听我解释?想的话就请让人拉开他!”她眼神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死水一潭,却也冷的很,彻骨的冷,荒寂无物。 程曼挥手,让人拉开高齐,可高齐见警察上前,转过身一把护住何韵,将不宽的背留给何韵,低吼道:“她没有杀人!你们滚开!”小警察被吼的一愣,顿住脚步,眼睛望向程曼。 他们也难做人,看着盛怒状态下的高齐,穆冥不由想到白天白汐说过的那句话,说何韵根本不喜欢高齐,喜欢的是……梁昊。所以,这是因为嫉妒而引来的情杀? 高齐转过身,手重新搭上何韵的肩膀,捏的她生疼:“何韵,我求求你,快解释,人不是你杀的!” 这次换何韵用力推开他,像看傻子看着高齐:“高齐,我根本就爱过你,连喜欢都说不上!”她不值得他爱,所以这件事过后,忘了她。 高齐这下反而很冷静,弯起嘴角,笑的惨白,目光静静的盯着何韵,只听见他轻喃: “我知道,可是我可以永远装作不知道。” 程曼眼神示意让小警察强行拖人,将高齐拉开后,何韵眼神有微微一丝痛苦,还不等人捕捉,就瞬间消失不见,她定了定视线,抿唇,就算是跪着,背脊也挺得笔直。 放下手臂,穆冥揉了揉发凉的手指道:“何韵,请你详细说一下案件发生的经过。” 鲁杰找人开始准备记笔录,何韵眼神黯淡,低了低眼道:“你们白天不是亲眼看到我和她吵架?我嫉妒她抢走了梁昊,嫉妒她有个有钱的老爸,嫉妒她拥有的一切!” 白天时白汐讽刺何韵是不是还喜欢梁昊,他们四人也在旁边听,细细想来,她说的有一定的可能性,产生嫉妒之心,将人杀害,就是不知道她是预谋已久,还是突起杀意。 何韵模样长得清秀,人有股子书卷正气,又长得瘦小,真的看不出来是杀人凶手。 顾景柯眸光幽黯加深,眉梢向上扬了扬,弯起嘴角问道:“你以前,来过这家饭店?” 何韵微微疑惑,抬了抬头,回答道:“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家饭店。”她不知道顾景柯为什么问,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摸不清状况让她的心直泛慌乱,直愣愣的发虚。 穆冥皱眉,何韵回答的有些不对,往顾景柯望去,只见他居然也往她这边看,心下疑惑。若何韵这次是第一次来,那么房间的安排是巧合?这么巧就安排在了可以跳窗的上方? “对于梁好证明你不是凶手有什么解释?”程曼将目光从梁好脸上滑过,看到梁好的脸色只剩激动才转头看向何韵,眼神添了几分凌厉,梁好若没说谎,那她怎么做到的? 梁好满怀期待的看着何韵,只希望她替自己辩解几声:“何韵你快解释,说你不是凶手。” 冷冷的笑了两声,何韵转过视线朝梁好那边看去,眼神盯了好久,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半晌,她抿唇莞尔:“梁好,你别忘了我随身携带安眠药,也别忘了我给你喝的那杯饮料。” 她有失眠症,每次晚上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只能靠药物助眠,在他们团队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高齐以前还劝过她,让她别吃那么多药,说是对身体不好,可是不用药物,她就会失眠到天亮,去瞧心理医生,也只是说她的心结打不开,什么心结,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给那杯饮料里下了药?”梁好瞪大眼睛,怔怔的反问,难怪那时她会突然想睡觉。 梁好点头,毫不犹豫的道:“是。”之后她转头,朝程曼几人笑了笑:“那个装饮料的杯子我还没洗,就在我房间里的桌子上,你们可以将它当做证物拿去化验成分。” 她现在好庆幸没洗掉杯子,这样就可以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这样想着,不由得又加深笑意,穆冥突地觉得她的笑有些刺眼,不是自首了的畅快,也不是仇恨被释放的快意。 鲁杰低声朝身边的小警察安排,让他去将杯子收为证物。 “何韵,请你将杀害白汐的过程说清楚。”程曼走了几步,腿站久了,有些酸麻。 ------题外话------ 求鱼儿们快猜凶手,在评论区蹦跶一下。 猜了就有奖,对了奖励么么哒! 本,请勿转载! 048尾 你没爱过,所以不懂 “九点左右我将梁好用安眠药让她睡着,然后将白汐约到这个山坳杀了她。”何韵撑了撑眼,用手捶着跪的酸痛的大腿,“白天我就看过地形,知道从这个山坳将人推下必死无疑。” 她说的轻巧,气都不带喘,可听得人各怀心思,有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有人则是通心。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摄像头的,我是从窗户跳下去,再用手机约的她。”她顿了顿,轻轻的笑起来,在暗夜里尤为悦耳:“我还让她别告诉任何人,说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谁赢了就拥有梁昊,输了的人得自动退出且永远不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白汐这人经不得激,自然带着怒气来了。”她弯了唇,不怀好意的目光四处流窜,从程曼到祁少晨,从穆冥道顾景柯,再对上一双痛苦无比的双眸,微微停留又看向梁好。 她知道她说的话伤了高齐的心,可是她不得不说,心情五味陈杂,抵不过一个决绝。 “她爱梁昊,占有欲那么强,眼睛自然揉不得沙子,而我就是那一粒沙子。”她突地站起身,捶着跪麻了的腿,解释道:“跪这么久了,罪也赎够了。” 跪着,就是为了赎罪?那也未免太轻松了,一条人命,跪一跪,就能赎回来?众人心中皆冷,程曼心中不平,奈何不好发作,只好压下怒气,冷哼道:“请继续说下去。” 何韵笑道:“我约她就是为了杀她,将她推下山坳,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咬伤了我的手!”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将绷带拆了,那一道长长的伤口显露出来。 那道伤口看起来很怪异,因为伤口中间居然有参差不齐的牙齿印,不细看发现不了什么,现在她特意撑开手指,将手掌摊的大大的,看起来尤为明显。 而微隆起手,牙齿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祁少晨检查的时候她应该特意隆了手,这才未发现揭穿,真是隐藏的极好,将眸光冰到极点,祁少晨微有怒气。 居然在他面前玩这招,因牙齿印外面这到长的伤口着实不像牙齿咬得,削苹果划得更让人信服,那时就没有深究,哪知道就因为这样,被掩住了视线。 “将白汐杀掉,我本来是想去确认她死没死,可是那对突然出现的情侣差点看到我,我只好走为上策,顾不得去将她牙齿上的血渍擦掉。”何韵狠了很神色,眼神飘忽不定。 她又转头看向梁好,目光有些悲戚:“之后我从窗户爬回房间,将梁好叫醒,当着她的面用水果刀削苹果,假装不经意间在牙齿印上划了一刀,血流的很快、很多。”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计谋自己的说法,她又笑起来道:“梁好自然不会多想,给我包扎、上药,还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全然不知道我是在利用她见证我的伤口做不在场证明。”她说的极尽残忍,梁好身子晃了晃,像受不了打击。 梁好觉得自己根本没回过神,只觉得眼前很沉、一阵发昏、脑袋很重,她的确没有多想。 “我唯一没料到的是,你们几个居然是警察和那对情侣。”她眼神睨着这边,指的自然是穆冥几位,“你们发现的这么快,让我逃都逃不掉,我本来打算去乡里躲阵子。” 她说的有些亢奋,斜着嘴角,就差仰天大笑,根本没有丁点悔悟性质。 程曼拧眉:“嫉妒真的能使你冲昏头脑?这么不管不顾放弃自己的生活和前程?” 何韵认真思索了会:“你没爱过,自然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我的占有欲比白汐更强。” 静默一会,她邪邪的笑起来:“我得不到的,别人凭什么拥有?我哪点比不上她?容貌、气质、才情,我样样不输给她!她只不过是多了个有钱老爸而已,跳板比我高!” 抬手指向白贸然,她大声吼道:“若是没有她这个有钱老爸,她拿什么跟我比?她只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每天过着优渥生活还整天抱怨的娇小姐!” 气急败坏这个词正合适此时的何韵,她恨、她怒、她骂,同时眼神也极其复杂,缓缓收回手指,她冷笑道:“是你害了你自己的女儿,怪不得别人,也怪不得我狠心!” 白贸然身体一震,喉咙一阵腥甜,一晚上遭受的一连串的打击,他精神已经支持不住,现在凶手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说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气! “噗”地吐出一口血,嘴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身体往后倒去,鲁杰连忙扶住,准备让人扶回饭店休息,哪知道白贸然拂开小警察,有气无力的道:“我要亲眼看到她被逮捕!” 明明撑不住了,可那双眼满是坚定的神色,恨不得去剜了何韵的心、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好好看一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究竟黑道什么程度了! 何韵嗤笑,抬眼看向程曼,轻声道:“警官,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你经历了才知道那种得不到还要看着爱人和别人亲亲我我的那种心碎感、嫉妒感。” “那种感觉会让你感觉特别黑暗无助。”她眯了眯眼,拂掉脸上的水,雨不知不觉中又开始下大了,雷声和闪电却不曾出现,只有山坳上风的呜呜声。 “谢谢你对我说的这些。”程曼弯了唇,心既然特别平静,“可是何韵,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偏激导致你走到极端。”她不动声色看向身边的祁少晨,悄悄的又转回视线。 似乎她明白些什么,心微乱。 何韵扯了扯嘴角,叹了一句:“是啊。”她缓缓的朝山坳边上退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了边上,风在她背后狂吹,就像要将她卷下去,她满含歉意的对高齐说了声抱歉,再深情的看向梁昊,张了张口,千言万语转化为三个字:“你保重。” 满含深意的三个字一说完,她就准备往下跳,脚步轻挪,可有人先她一步出声。 顾景柯意味不明,眼神暗沉,往何韵投去一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题外话------ 提问:顾大大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另外,pk已是尾声,等编辑通知,撒花鼓掌! 本,请勿转载! 049尾 替你顶罪,你可真傻 何韵身体抖了抖,惊愣当场,也就在这时,穆冥突地出手,将何韵一把从山坳边上拉了回来,她本来就离何韵最近,何韵听到顾景柯说话,被分去注意力,她出手拉人就容易的多。 除了穆冥,其余的人都不是很明白顾景柯的意思,何韵已经招供,而且事实性很强,怎么又是瞒天过海?就连程曼和祁少晨也是一愣,皱眉思索,准备找出破绽和意味。 顾景柯也不解释,只对她深了深眸子,问道:“你以为牺牲自己就可以保住他?” 何韵慌了慌眼神,自始至终没有慌过的她,此时惊慌无比,她挣脱穆冥的手指:“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了,白汐是我杀的,你可以将我逮捕。” “我准备跳山坳,是不想过牢狱生活,并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她慌了阵脚,匆忙解释,语气却更加坚决急迫,“警官,我现在人就在这儿,请求你们将我逮捕归案。” 何韵平展的伸出双手,手铐若铐上去将不会有丁点阻碍,完美结案就近在眼前。 可是,事情有变,能这么轻易结案?程曼的眼神从顾景柯身上滑过,再看向同样镇定自若的穆冥,不知道这两人葫芦卖什么药,揪紧了眉,先看看再说。 刑警第一感官明确的告诉她,凶手另有其人,程曼心中很不是滋味,敢情何韵说了这么多,还指教她未曾深爱就不会懂,就是一大通废话?她这是当了免费教材? “梁昊,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顾景柯眼神突地锐利无比,“嗖”地盯住梁昊,“你看着她这么为你辩驳,你就不觉得心慌?”他声音渐渐变冷,更显得低缓魅惑。 众人的目光随着顾景柯的话落,通通往梁昊身上扫,有疑惑、有震惊、更有恍然大悟。 何韵噌的激动万分,展开双臂,将梁昊护在身后,吼道:“我才是杀害白汐的凶手,这件事跟梁昊没有任何关系!”她眼睛赤红,瞪得特大,就像在护犊子的母老虎。 “呵,小盒子,不用再为我辩解了。”梁昊将何韵的手拉开,眼神却是复杂黯淡,他抬起头直视顾景柯,轻喃道:“你说的没错,我心慌却更觉得她傻。” 梁昊站到何韵的身前,眼神轻晃:“我没料到她居然看到我做的事,更没料到她会想要瞒天过海替我顶罪,她这是拿她的命在赌我的命。” 何韵在他身后怔愣,他叫她小盒子?久违的称呼,久违的感觉,突地感觉到一阵鼻酸,泪意上涌,他很久没这样叫过她,而如今却是这样的场合,她宁愿他装作不知道! 像疯了般,他扯过梁昊的衣袖:“梁昊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替你顶罪!” 梁昊不答她的话,谁也没有答她的话,从她的表情和动作就看的出来,她心慌意乱,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梁好回过神,怔怔地喊了句:“哥?”她想问一句是真的吗?可是动了动唇却觉得无力出声,她的亲哥成了杀人犯,而死者正是她哥的现任女友!天崩地裂的感觉原来真的存在。 而高齐一直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嘴角苦涩,眼神呆滞,就像个局外人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梁昊,接下来就请你好好配合。”穆冥眼神冷淡,没有半点惊讶,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何韵说的不对劲,房间的安排就不可能那么巧合,现在梁昊这个真凶出现才符合规律。 梁昊弯了嘴角,抬头看了眼天色,他道:“警官,你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小盒子说的话,对吧?” 见没人回应,这才轻轻笑出了声,“小盒子,你可真傻。”而她在他身后已经泪流满面。 “我半个月前来过一次这个饭店。”梁昊闭了闭眼,似在回想,“你们猜得不错,我为了查探地形。”他在他们问何韵以前来过几次饭店时,就知道没几个人相信何韵的话。 世上的巧合没这么多,伪造的巧合倒是不少,梁昊弯了弯唇,看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他道:“之后我以别的身份订了房间,等待时机后顺理成章的约人到旗山玩,我预想的很好,就是没料到行凶时会被人目击,更没有想到你们几个是警察。” “事发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灭迹就从窗户上逃回饭店。”他说的缓慢无力,就像一只待死的困兽,“白汐的确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她牙齿内的血迹是我的。” 祁少晨皱眉,睨着他问道:“伤口在哪?刚才检查时,为何没有发现?” 抬眸看了一眼祁少晨,梁昊轻嘲道:“因为伤口并不在手上,你当然发现不了。” 祁少晨检查时是按照惯性检查的手臂、手掌,并没有全身检查,推人落崖、用手抓挠,咬住大部分的应该是手,听梁昊这样说,伤口并不在手上,那是在哪里? 顾景柯视线盯到梁昊的右脚,再牢牢的锁住他的眼睛,清冷的道:“是在你的右脚上。” 握紧手指,梁昊瞪大眸子:“是。”他躬下身慢慢的撸起裤管,右脚脚踝上三寸有很明显的牙齿印,印子很深,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很明显是被人用力咬的,就差将那块肉咬下! 摸了摸那个伤口,梁昊将裤管放下,直起身,他道:“这是推白汐时不小心被咬的,她死死地抓着草地不放,我走过去被她一口咬住。”紧了紧眉,似乎又想到被咬到的痛意。 被咬的可真痛得很,就像生生的被撕下一块肉,牙齿嵌到肉内,冷硬的夹杂着白汐的怒意、惊意,还有深刻的恨意,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又看到白汐手抓在草地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她不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这样做?”程曼心烦意乱,感情这个事,她真的搞不懂了。 梁昊很配合,也不隐瞒:“可她同样也是白贸然的千金,是白氏旅游集团的大小姐!” 他接着闭眼笑了一声,在暗夜中尤为诡异,只看他瞪着眼睛,大声喝道:“若她不是白氏的大小姐,那就不会死!” ------题外话------ pk结果等在等待,鱼儿们谢谢支持!奖励会统一发放,鱼不会食言。 鱼收获了三个解元,很开心,还有正在升级的鱼儿们,鱼很爱你们! 鱼收到第一个长评,是笑心写的,鱼看了笑出了声,想看的在评论区置顶着,点个赞,评论一下下! 看到鱼群里面的雪儿姑娘在说吃青瓜,默默的匿了~ 猜猜,梁昊为了什么杀人!来看看鱼儿们的脑洞,情杀、仇杀?还是其他。 本,请勿转载! 050尾 拖延时间,逮捕归案 “仇杀?”穆冥挑了挑眉,轻巧的问了句,接着又喝道:“看起来可不像!”她瞪向梁昊,这人,有毛病! “旗山旅游业的开发,你们警局应该有所耳闻吧。”梁昊敛起一抹笑,“而作为开发者的白氏集团不顾山下不愿拆迁的住户强行拆迁,现在只有几户人家还在死守!” 有这一回事?众人的目光往白贸然身上看去,白贸然喘着粗气,也不解释,显然是默认。 “而在几户人家中有一户是我家。”他复杂的眸光又开始出现,叹了口气,“而那段时间正好白汐对我死缠烂打,偶然得知她的身份,我只好将计就计。” 他残忍的笑道:“试想一下,若是白氏集团的大小姐死在旗山上,他们还会给旗山投资?” 众人心中一震,这人真是聪明,考虑全面,可是用这样的高智商谋划人的性命,真的对? “我就这样谋划了她的命。”梁昊抿了抿唇,冷血残忍,却不见他有丝毫悔悟。 鲁杰年龄虽大,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她无辜?” “呵,无辜?”梁昊冷笑反问,“那不愿拆迁被逼迫拆迁的人就不无辜?他们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习惯现有的坏境,现在说拆迁就拆迁,旅游业需要发展可是考虑了他们感受吗?” “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我不后悔。”梁昊转头看向白贸然,眼神恶寒,冷冷的问道:“白先生,现在你还打算投资旗山?”他有些近乎残忍的戳着白贸然的心窝子。 白贸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女儿丧命,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血腥味又在喉咙翻滚,砸了砸嘴,嘶哑的斥骂道:“梁昊,你就不是个东西!枉小汐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她!” 梁昊黑了脸:“我不是个东西,也比你们这些利益至上的商人强!”他眸光一狠,有些癫狂,就像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释放,“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又没舔着脸求她的喜欢!” 这句话刺激到白贸然的神经,他颤着手指着梁昊道:“你该死!” 梁昊伸出手,眼神直视前方:“警官,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就请你们将我逮捕。” “你以为这样何韵就没事了?”穆冥盯着梁昊的眼睛,“她已经涉嫌干扰办案、知情不报,而且还有意隐瞒、混淆视听,也是要进局子等待审判。” 梁昊转眼瞪她,穆冥眼神不泛波澜,不为所动。程曼接过鲁杰手中的手铐,走过去一把铐住梁昊的手腕:“你就等着法律的严惩。” 程曼走到何韵面前,眯眸道:“谢谢你告诉我关于感情的事,只不过你自己被爱情冲昏头脑,失了方寸。”她顿了顿,问道:“你在顶罪前就没想过血迹化验出来他同样跑不掉?” 何韵失神的抬头,半晌才回道:“至少我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争取给他逃命的时间。” 程曼无言,穆冥也无言,抬眼看向顾景柯的身影,只觉人影憧憧,雨幕沉沉也抵不过他的清冷,他看过来,和她的视线在夜色下轻浅的相撞,弯了嘴角。 梁昊和何韵被带走,而梁昊在走到顾景柯身前时停下脚步,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韵从始至终就没看过梁好,她看的一直是你。”顾景柯等梁昊被带走后,他轻声补了一句:“而且我也是个侦探。” 穆冥听到他说自己是侦探,不由得怔了怔,眨眸间恢复正常,难怪他的思维那么缜密。 几人回了饭店,将饭店的人安排好,案子算是结了,穆冥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匆匆冲了个澡,将身上的寒气去掉,脑袋有些涨,躺在床上就想睡过去。 可就在程曼进了浴室后,穆冥从床上下来,穿着带过来的睡衣,走到顾景柯的房门口,不带丝毫犹豫的敲开顾景柯的房门,顾景柯的声音从内传出来:“请进。” 穆冥推开门,里面的男人头发微湿,冒着热气,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穿着,别有一番风情,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慵懒的问道:“有什么事?” 她上下打量他,这男人认真时清冷,待人时温和,而现在却是邪魅无比,一个眼神让人瞧不清里面昏暗幽深,邪气上扬,薄唇轻抿,发丝微乱,他坐在那儿,好不魅惑。 没有环佩叮当的迷离之音,亦没有古色古香的翠竹之声,只有他低沉清冽的嗓音。 穆冥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不再看他,轻拧了眉:“你的手有没有事?”他手上被施丰旭割的伤还未好,医生又特意交代别碰水,可现在淋了大半夜的雨,没沾到水才怪。 “没事。”顾景柯知道她担心,不由得勾了嘴角,“我等会上点药就好,伤口没什么大碍。” 穆冥扫了眼他的手腕,并未看到伤口,她冷了眼,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性子由不得她强行去看,退到房门口,即将要关上门,她道:“伤口记得消毒后在上药,不然会发炎。” 不等他回答,她匆匆离开门口,回了自己的房间,程曼还没从浴室出来,没再理其他,胡乱将头发擦干,卷了被子睡过去,程曼从浴室出来后,穆冥已经进了睡眠状态。 八点准时起床,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穆冥盯着衣服有些发懵,昨天总共带了两身衣服。 一身是睡衣,一身昨天被雨淋湿,穿来的衣服没洗,揪紧的眉眼,伸出手拿来没洗的衣服换上,用鼻子闻了闻衣服,幸好汗味不是很明显,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多嫌弃自己。 程曼在旁叽歪道:“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好好睡上一觉!爬个山也能遇上事儿,我们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见穆冥没答她,不由得睨了她一眼:“你丫的,好歹抱怨一句!” 整理好背包,穆冥很想给她一个白眼,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缓缓的回了句:“没事你会觉得无聊,有事你又来抱怨,程警官,你到底是希望有事还是没事?” ------题外话------ 鱼:第二个案件划上完美的句号,期不期待第三个案件? 鱼儿们:只想炸了你清蒸了你,别问为什么! 鱼:好,鱼不问~ 鱼宣传群号:463475780 鱼恭候鱼儿们大驾。 本,请勿转载! 051尾第三案情,出差原由 昨晚程曼刚抱怨完就来事儿,现在叽歪发声,都懒得理,背好背包,拉开房门直走。 程曼也不反驳,穆冥说的有理,背着包赶紧跟上。几人匆匆下山,下山是下坡路,走的比较快,花的时间也少,来到山脚刚好接近十一点,坐上车,直奔城内,旗山暂告一段落。 天气还是阴阴沉沉,可总归没再下雨,道路泥泞,下山时鞋子沾上不少泥渍,祁少晨一阵心疼,他的爱车就这样脏了,车驶到穆冥家的外面,停住,两人下车,往楼上走。 将鞋换上,穆冥进了卧室,褪下衣服又重新冲了个澡,把衣服塞进洗衣机洗了,晾好,这才出了卧室,大厅里顾景柯坐在椅子上,一身清爽,见她出来,他问:“干洗店在哪里?” 他卧室里没有洗衣机,这几天都是用手洗,可今天实在太累,不想再动弹,动手洗衣服还是头一遭,这么憋屈他也只是这一次,若不是空降来这,不知行情也不会这般。 穆冥眼珠子转动,她这个房东倒是忘了只有一台洗衣机,真是不称职!看着他真心诚意的模样,有些想笑:“楼下左拐,第一条街右侧第三间店铺就是干洗店。” 他这是憋了很久才问? 顾景柯站起身,回房间拿了衣服,对着她送去一眼:“请你吃东西,去不去。” 免费的午餐,正好还没吃早饭,穆冥应允,关好门窗,蹭蹭的下了楼,将衣服送去干洗店,加了钱,交代等会就来取,两人进了家湘菜馆,顾景柯看着菜单头有些发晕。 果然是够辣!菜单上满眼都是和辣椒沾上边的,想找个清淡的居然找不出来,顾景柯不挑食,唯独吃不了辣,顾景柯看着坐在对面的穆冥,适当的开口问道:“要不,我们换家?” 服务员站在旁边不知该不该将菜单收回,穆冥抬起头,菜单没有合上,她那眼睛扫他,似在说:顾景柯,你好意思?服务员都站在边上,现在起身离开,是想闹哪样? 他看着她眼神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被算计,刚才她要来这家店,他没有多想,可现在看到菜单,只觉得头皮发麻,还没有尝到辣意,他就感觉喉咙像火烧般。 狠下心,点了些小菜,酸辣土豆丝、藕片等,全不是大菜,穆冥点的毫不心软,反正不用她买单,等菜上来,穆冥吃的欢愉,她换了双筷子,夹了块肉沾了些辣酱直往他碗里送。 “你请客,怎么不吃?”她相当好意,继续夹了个小龙虾放进他的碗里,还将碗向前推了推,“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顾景柯眉眼一抽,有种他不吃她还会继续夹得怪异感,她这是故意的!看着碗里,不吃似乎不行,看着她的模样,他决定尝试一下。 将肉吃进嘴里,顾景柯嚼了嚼,咽下去,喉咙一阵火辣:“服务员,给我杯水!” 服务员送水上来,他喝下,觉得并没有缓解,看着碗里的小龙虾,剥壳、进嘴,味道很不错,可似乎,是不是太辣了点?看着吃的畅快的穆冥,他很难想的通,这是怎么做到的? 之后穆冥不停地换筷给他夹,他不停的吃,肚子似乎微痛,穆冥看着他一脸纠结的表情,不忍心再继续,停下动作,这人,不能吃可以不吃,她夹他就吃,是脑袋哪儿出问题了? 顾景柯悄悄松下口气,磨蹭的将碗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穆冥撑着下巴:“你很喜欢吃辣?要不要打包一份小龙虾回去?” 他动作一僵,勉强一笑:“不用了。”高冷形象不再,而她也只有恶作剧得逞的小心思。 出了湘菜馆,去干洗店取了衣服,直到到家,顾景柯还觉得自己喉咙火辣,嗓子眼在冒烟,喝了几杯冷水,用处并不大,从冰箱拿出一罐饮料,喝下,顿时觉得火苗被扑灭不少。 等过了段时间,顾景柯喉咙恢复正常,拿着电脑整理资料,而穆冥则坐在沙发上浏览网页,两人都没说话,到了下午四点中,有人敲门,穆冥猜测会是谁,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 她住在这儿,除开工作上的同事,没多少人知道,而程曼和祁少晨现在应该不会来才对。 难道是顾景柯的朋友?她抬眼看他,见对方也没有动静,只好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快递小哥一脸笑意,手里拿着只小纸箱子,道:“你好,请问是你是穆小冥姐吗?”穆冥点头,皱眉想了会,她这段时间似乎没有网购。 “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一下。”快递小哥将笔送上,穆冥确定写的地址和名字是她,这才抬手签下字,将门关上,疑惑的看着手上的这只纸盒子。 纸盒子不大,装不下多大东西,但是却很精致,尽管疑惑的很,但穆冥还是拆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微愣,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在盒子里放着,很利、很巧。 她那天将手术刀丢弃,也准备买新的,谁会这么好心让她省了功夫。 她拿出来看了眼,将手术刀撑开,微寒,在刀柄上居然还刻着m的标志,微微凌厉的字样,很符合手术刀的气质,锋芒毕露。 顾景柯从电脑前抬眸,目光深浅不一,他一本正经的问:“你喜欢?” “你买的?”穆冥看着他,微微有些愣,之后目光回到手术刀上,他道:“还行。” 顾景柯悄悄松下口气,又低下眼去,手指敲着键盘。穆 052尾 山高路远,阴森小道 本,请勿转载! 这是一部宠文,会有卖萌的小包子,会有甜蜜美满的爱情。傲娇闷骚国师vs软甜娇暖医女,中间再加一只新鲜出炉会卖萌善坑爹的大肉包。欢迎入坑 “好!”用她一人,换安家上百口的性命,值了! “我需要一个夫人堵住悠悠众口!” “为什么要帮我?” “乱世之中谁人还能独善其身?嫁与我,我护你安家一世安详!” 这是一个大坑,传说中无情寡欲的国师大人专门为安静初挖的,而安静初不负众望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了。 书名《傲娇国师宠暖妻》,作者:舒童 pk进行中,推好友古言,同是新人,不易,喜欢请支持! 鱼群:463475780 鱼:为啥会漏气?鱼儿们快快开开脑洞,o(n_n)o哈哈~ ------题外话------ 居然有漏气的声音! 停好车,顾景柯道:“我下去看看。”他拿过一个手电筒,下车检查车的轮胎,若是他判断不错,是车轮出了问题,手电筒往下照去。 “怎么了?”穆冥轻问,刚刚一声脆响,直觉知道是车子出了问题,问题若是不大就还好,若是大的话,她看了看周边的环境,眯眸,那就证明要在这车路待上一段时间。 穆冥不答话,车驶上弯道,车灯打了远视灯,只听见哐当声,车子速度降下,渐渐熄火。 顾景柯专注的开车,她突然出声确实让他惊了惊,他轻笑:“我只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那就真的是恐怖电影的必经之点,天马行空的想着,穆冥手指微微动了动,真心实意的问道:“顾景柯,你说,若是等会前面突然多出个人,你会不会被吓死?” 穆冥睁着眼睛,没了睡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车路两旁树影婆娑,像电视剧里的鬼影,再加上耳边鬼哭狼嚎般的哭声,比看恐怖电影刺激多了,若是现在车前面再蹦出个人…… 即使是无神论的顾景柯也不由得皱了眉,早就换回驾驶座的他手指紧了紧,车灯打了远灯,路弯弯曲曲,还未建水泥路,路不好走,极不平坦,车每开一步,都能听到车在响。 车一路颠簸的开进香镇的山路,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夜黑的浓重,像被遮了块黑色幕布,车路的两边是翠绿的树林,风一吹,声音显得很诡异,鬼哭狼嚎的音调入耳,让人毛骨悚然。 顾景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是在关心,可却硬是加冷了语气,她这幅模样,纠结的让他心动,拉开车门,车子重新驶动,扬起一道风,踩着日落的余晖,缓缓离去。 将车停在一家饭店前,点了些养胃的东西,匆匆吃完,穆冥先行坐上驾驶座,看着顾景柯冷眼道:“你再继续就属于疲劳驾驶。” 顾景柯从后视镜看她皱着眉,深了眸色,他也有些饿,只是她没醒,他不可能出声叫她。 车下了高速,已经接近下午六点,穆冥微微睁开眼,撑了撑手:“我饿了。” 顾景柯见她这样只好弯了唇不再扰她,车开到加油站加油,穆冥没醒、没动静,车重新走上国道,穆冥没醒、没动静,车上了高速,穆冥微微动了动身体,却没睁开眼。 “穆冥,枪。”他将枪从前座递了过来,穆冥睁开眼接过,握了握,还是挺趁手,把枪往旁边一放,又继续眯眼,不抓紧时间休息会,到了香镇就不会有时间休息。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成为香镇最大的悬案,将档案重新放回袋子里,穆冥缩了缩身子,时间还早,她想睡会,顾景柯从后视镜看到她的动作,猜到她是准备眯会眼。 档案几乎没有细节记载,只说明香镇发生几起重大案件,破案的人员去了几波,并没有理想的结果,以前发生的案件以悬案放在那儿,并未侦破,这段时间又重新起了新案件。 和众人道了别,两人上了车往香镇开去,顾景柯坐在驾驶座上,修长的手指紧握方向盘,他不常开车,但是车技极好,穆冥坐在后车座拆开档案袋,细细扫过。 陈君将行李和勘察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而赵局将配置下来的手枪递给顾景柯,顾景柯拿在手上,打量了几眼,手枪入手微寒,这不是他第一次拿枪,只不过这次拿起的分量较重。 点头答应,穆冥没什么话想说,破完案就会回来,谁会没事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常住?顾景柯盯着这边,眼神在祁少晨和穆冥身上淌过,最后稍稍收回视线。 祁少晨将档案递给穆冥,眼角上挑:“资料不多,总的情况要你们去香镇才知道,记住,早点回来。” 香镇作为任务地点,位于j市的西南方,听闻古时多产香粉,由此得名,取“香”为名,久而久之,广而流传为“香镇”。 赵局穿着黑白制服,脸色凝重,朝顾景柯打了声招呼,就冷下声道:“这次出任务,你们要小心,香镇那边的警局我已经打好招呼,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办案,你们到了那儿就会懂得。” 祁少晨和赵局走过来,祁少晨手里拿了份档案,很薄的感觉,他的手抓的很松,就像没有分量。 穆冥睨了她一眼,被噎了一下,好好的气氛瞬间破灭。 程曼嗤笑一声,死皮赖脸的问道:“丫的,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女神?” “你觉得我会照顾不好自己?”穆冥拥了拥程曼,说什么她都是她最好的闺蜜,这下要去这么久,也是有些感性,松开怀抱,在她耳边道:“别婆婆妈妈了,真不像你的性子。” 市局需要他们掌控大局,若是穆冥他们发生状况也可以做到充分调配,这样想着,愈发的确定抉择。 程曼握紧穆冥的手,如果案子不重,局长大可不必来找她,可以直接派其他人去,昨天局长动了口,就说明局长下了决心想破案,她和祁少晨不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车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们两个了。”程曼指着停车的方向,又道:“那份档案等会祁少晨会拿过来,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有点远,案子也挺重,记得照顾好自己。” 次日,顾景柯拉着两个行李箱,穆冥跟在身后,到了警局才看到程曼穿着便衣站在门口,脸上颇为烦躁,看到穆冥两个人走过来,赶忙上前扯过穆冥的手,脸上扯出抹笑。 合上电脑,顾景柯也回房整理行李,他本来就是过来没几天,东西不多,极为快速的收拾好,他坐在床侧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半夜各处两室的人才窝进了床内。 “顾景柯,收拾行李准备长期出差。”穆冥稳了稳声音,挑了眉眼,转身回房间整理。 听完程曼的解释,挂断电话,局长真的是将她和顾景柯当两种身份用,不过看在加工资的份上,还是可以忍得,一个月内破案,给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说明案子不小。 053尾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村长犹豫了会,将眼神往顾 村长眉头一跳,局长待他们是不错,这件事看来是还有待商量,小警察见村长神情有些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您老就让他们先去破破这个案子。”他压低声,“真不行就赶他们走! 老头儿把头往旁边一扭,他是香镇的村长,话语力也极强,小警察见他不搭理,咬了牙,将大佛搬出来:“村长,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我们局长面子不是?” 那些人不信,一脸的不屑,抄起手里的家伙就要涌来,晃晃荡荡就要逼近车这边,那小警察急了,朝那老头儿憋一眼,祈求道:“村长,你赶紧劝劝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小警察打了个哈哈,将手往前一张,认真道:“这次一定会破案,他们两个是从市局大案队下来的,和之前来的人不一样!”小警察脸上干干的笑,说的话连自己的心里都不信。 小警察愁眉苦脸,脸上乌云密布,他怎么知道能不能破案,只不过是上面交代有人会派下来,至于能力究竟怎样,也不是他说了算,可心中这么想,口却不能这么说。 “是啊,是啊,就这两个人能破案?”有人鄙夷的开口,语气满是瞧不起的调调。 开着警车的人周旋,朝那些人保证这次来的人一定能破案,顿时满含怀疑的视线扫过来,老头儿朝顾景柯和穆冥冷笑:“就这两个小娃子?想破案?我看都没有上次来的警官能干!” 顾景柯陪着他们打太极,没多久警车来了,向人群解释他们是警察,可那些人还是不买账,骂道:“警察来干啥子?他们就是吃白饭,让人白白送死的!” 穆冥站在车旁,看着二十几个朴实的大汉,突然明白为什么破不了案的原因,本地居民这么排斥外来者,怎么破案?微微皱了眉,看来要破案,得先取得这些人的信任。 老头儿咂咂嘴,眼神怒视着顾景柯,二十几个大汉因为他这句话也来了气,皆喊道:“快说!”手上的东西被亮的直白,这是准备威胁人,“不说就赶紧离开我们的村子!” 老头儿眼睛也是一瞪:“别骗我们这些人,若是你们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反问,将那些人唬的一愣,农村的人天性朴实、善良、憨厚,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还未等老头儿出声,那高壮的男人道:“这算是我们的错,可是你们私自闯入我们的村里,有什么目的!” 卑鄙小人?这老头儿哪里是看出他们是卑鄙小人,顾景柯喝道:“我的车现在坏了,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说我们怎么走?” 老头儿扬了扬头,哼道:“没错,是我们放的,就是让你们这些卑鄙小人进不来!” 顾景柯暂且先不谈其他,这些人很明显将他和穆冥当成想偷偷潜入的黑心商人,先拖延时间等接他们的人来,打定主意,他抬手指向车轮:“碎玻璃和钉子是你们放的?” 香镇早就与世隔绝,和外界断了很多联系,外面很多商家挤破了脑袋想进来搞旅游开发,都吃了闷头亏,其一是因为这些朴实的村民怕被骗,其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老头儿眼神黯淡,心思却精明的很,他缓慢的道:“找我有什么事商量?若是来开发我们这个村子,那就免谈!”他见证香镇从大镇子变成两百人不到的村落,有足够的身份地位。 那些人微愕,这人怎么不怕?还这么镇静的找主事人?前几个人可是被他们这么一吓都乱了分寸,心知顾景柯不好惹,那高壮的男人将名德高望重的老头儿请出来。 顾景柯不急不缓的朝前走了几步,那些人见他朝前走,急忙叫他停住,顾景柯眸光一寒,语气仍旧不急不缓:“请你们当中能主事的人出来说话。” 有人连忙附和,齐声道:“我们村不欢迎外地人,还请你们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那些人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家伙,大有一幅干架的趋势,冷声厉色。 “你们是来干啥的?”男人吼道,声音洪亮,分毫不给面子,“我们村子不欢迎外地人!” 顾景柯将车灯打开,那男人觉得刺眼,用手挡了挡,两人下车,穆冥冷着脸并不说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对方没给好脸色,她又何必给。 “你们赶紧下来。”有个男人吼道,指着车,再指了指地上,“别磨蹭,快点!” 凶神恶煞的停在车前叫嚣,锄头在地上捶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幸好手机还有信号,电话通了,交代几句让派车来接,只不过接他们的车还没来,香镇的人倒是来了,各个手拿着手电筒照明,还有拿着锄头、镰刀、木棍等东西。 “车路上全是碎玻璃和细钉子,轮子废了,不能走了。”顾景柯靠在车椅子,穆冥微微挑了眉,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拿出手机拨打香镇的警局号码,这些在档案里都写的有。 他们刚来就在车路上下了功夫?这个下马威可真是下足了功夫,眸光一寒,现在前不着路后不着店,不知道离香镇究竟还有多远,回到车内将车门关上,将手电筒关掉摆在前面。 车轮上扎的满是碎玻璃,还有锋利的钉子,手电筒往树林望去,并没有丝毫动静,手电筒朝车尾照去,离车十多米的距离有东西在反光,走过去看了眼赫然是碎玻璃渣和细钉子。 054尾 到达警局,窗户被砸 村长愣了愣,抬起眼第一次打量站在车门前的顾景柯,暗夜里瞧不清神色,可这人的气质却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突地心里有些相信,这男人有这样的能力。 到了警局,才知道真的是不能和市局相提并论,警局外面的地面都微微有些裂开,墙上爬满了苔藓,看起来并不像个警局,整体透露出诡异的气息。 小警察叫李明远,警校毕业后被分到这儿已经有三年,李明远笑着将行李从后备箱搬下来,刚准备去碰勘察箱,穆冥阻了他:“勘察箱我自己拿就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话,在车内只有他扯着顾景柯问东问西,这女警察反倒是一句话不说,他还以为她是个哑巴,也不好主动去问,他也是个聪明知趣的人,讪讪的松开手。 穆冥将勘察箱拿过,放在行李箱的上面,拉着行李箱的杆子,腰杆挺得笔直,顾景柯知道她是不想让陌生人碰她的东西,伸出手:“行李箱给我吧。” 穆冥也不客气,提着勘察箱,用脚把行李箱往他那边一推,行李箱被他的手指篡住,在他脚边骨碌碌的停下,李明远泊好车,蹭蹭的往局子里跑,叫到:“局长,人我给接来了!” 局长似乎打了会盹,出来时眼睛还有未褪尽的睡意,他打起官腔,挂着一抹官方的笑意,看着让人很不喜,微微发福的身体,油光满面,站在那儿就像尊佛。 “是顾警官和穆警官吧?我是肖强。”他打招呼,顾景柯也勾起抹笑,转瞬即逝。 肖强也不在意,将人往里带,穆冥打量着周边的环境,香镇很小,黑夜里静悄悄的,看不出来什么名堂,警局内的东西除开两台电脑,其他东西都较为陈旧。 而警察除开李明远和肖强就没再见到第三人,不知道是只有两个人还是回去休息了。 肖强笑着脸,关心道:“这么晚了,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我们再来谈案子。” 顾景柯脚步一顿,他道:“也好,麻烦肖局了。”他的声音听不出热络,倒有股子清冷劲儿,肖强给他的感觉有些作、有些假,脸上的笑容太过官方化。 “说什么呢,之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说不上麻烦!”肖强想化解尴尬,动了动唇朝李明远道:“小李,带两位警官去今天收拾好的房间休息,明天再开始办案。” 李明远得了吩咐,带着人走到警局不远处的一所房子,房子不大,相对于警局却好些。 “这房子可是局长盖的,专门招待从市里下来的领导。”李明远笑呵呵的,用钥匙打开大门,“房间里有热水器,在我们香镇算比较高档的。”他语气含了些艳羡。 穆冥眯了眯眸子,这局长居然这么好,自掏腰包盖房子:“你们局长在这里的口碑很好?” 李明远听到穆冥这样问,得意了:“那是,局长什么好事都会想到香镇,在香镇每个人都信赖他。”他顿了顿,语气古怪的道:“刚才要不是用局长的名义,你们估计还被堵在那儿。” 穆冥紧了紧眉,知道李明远说的对,面对那一群朴实的村民,他们不可能动粗,否则当场车子就会被砸的稀巴烂,这些人,有些时候诚实的可爱,就因为朴实的思想也容易被操控。 “那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景柯冷声问,查案先从底下查起,慢慢攻其心、抓其命。 李明远听到问案子,皱眉抓了抓头发:“不瞒你们,案子复杂的要命,上面派了一批又一批是人,可案子就是不得进展,所以怪不得镇子上的人对你们含有不信任。” “就算是你都不曾相信过我们,更何况他们?”穆冥挑眉,李明远嘿嘿干笑,她说的不错,他没抱有期望给她和顾景柯,案子要是这么容易破也不会挨到现在。 “两位警官先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李明远告辞,披着夜色脚步匆匆的离去。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现在关于案子他们什么都没掌握,只能等明天去警局了解,脸上含了倦色,拉着行李箱上了楼,房子是两层的楼房,住房在二楼,一楼是会客厅。 将行李箱放在床头,穆冥拢了拢头发,将房间打量后发现并没有其他问题,这才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把莲蓬头打开,热水淌过,顿时觉得身上清爽不少。 顾景柯走到门口敲了敲,发现并没有回应,等了几秒,手搭上门把轻轻拧开,房间灯开着却很静,浴室有水在响,料到人在浴室,转身坐到椅子上,将手撑在额头,闭眸深思。 “砰”的一声,浴室传来一声巨响,顾景柯眸光一寒,快速的冲到浴室门口,手握上门把,下一秒竟然轻松的拧开!门居然没锁,顾景柯脚步不停,毫无阻碍的进了浴室。 穆冥堪堪裹好浴袍,系带还没来得及系,她趴在窗户口,视线微寒的盯在外面,突感背后凉风袭来,手快速的抓上系带,眼神冷厉的转过身,顾景柯顿住,心里有股寒气往上冲。 “顾景柯,你是找死!”她将系带快速的系好,脸色冷硬,心中一急,眼睛瞪向顾景柯,赤着脚踩在碎玻璃中,可气还没缓过来脸色微微一僵,脚底痛意来袭。 “对不起。”顾景柯微微慌了,毕竟是他不对,没有打招呼就冲了进来,若是再快一步,极有可能她就要被占了便宜,为了挽回清冷的形象,他解释道:“我是听到声音……我担心。” 他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她微露的锁骨,鼻尖还沾着水,很明显是还没来得及擦干就穿了衣服,眸色微黑,强迫自己别开眼,看着破了一半的窗户,心下思量。 浴室本来就小,两人待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气息交汇、氛围怪异,穆冥闭了闭眼,耳尖发烫,头发散着滴着水,她转身看向窗户:“有人用石头砸了窗户。” “看到人没有?”他动了动鼻尖,有沐浴露的味道。 “天色太暗。”她反应过来时石头已经砸到窗户,若不是反应快速,石头就要直奔她身,“没有看到人影。” 这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顾景柯也挨过去趴在窗户上朝外打量,不紧不慢的道:“自作聪明反而露了狐狸尾巴。” 这明显是要用这种手段,吓退他们,可是这么急着来试探他们虚实,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底子,他们急、怕、惊! 担心他们查出什么。 ------题外话------ 顾大大: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绝对抗议! 鱼儿们:来,过来给我们捏捏肩、捶捶腰,保证让你看到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 懵逼鱼:鱼儿们,乃们忽视偶的感受就算了,怎能忽视穆大大的感受捏!小心手术刀飞来! 鱼塘群号,鱼儿们进来做一只鱼儿呗:463475780 第一轮pk过了,坐等第二轮手机客户端新文速递pk! 本,请勿转载! 055尾 多管闲事,护花使者 知道看不出什么,将窗帘一拉,又恢复尴尬,脚步轻挪,听到清脆的声响,顾景柯低下头,看着碎玻璃,似想到什么,盯着她的脚,蹙眉:“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 穆冥抬了抬脚,碎玻璃扎在左脚脚底,血已经渗出,刚刚太着急就没顾得着地上的玻璃,又因为太激动就彻底扎了进去,她看着他的眼睛重新将脚放下:“小伤,划破了而已。” 顾景柯躬下身,右手穿过她的肩下,左手穿过她的膝盖,直起身以公主抱将她抱起,这动作太快,穆冥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自然反应将左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免得自己身体歪斜。 她的气息离得很近,浴袍因为这样的动作领口有些松开,顾景柯目不斜视,迈着脚步,唇角微动说的理所当然:“我不抱你,你还想跳着回去?” 她一把揪紧他的领口,近乎咬牙切齿:“顾景柯,你别多管闲事!”她语气微怒,许久没动怒的她几乎忘了还有这种情绪,可自打遇上他,几乎什么情绪都跑回来了。 他将她抱的更紧,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没有回答她的话,走到椅子旁将她放下:“我去找找这房间里有没有医药箱。”穆冥看着他离开,紧了紧眼。 没多久顾景柯拿来医药箱放在地上,就在穆冥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竟在她脚边蹲下身,手握住她的左脚踝,一丝不苟的处理伤口,他将碎玻璃片用镊子夹出,再用酒精消毒。 穆冥感觉脚底痒大过于痛,手指扣紧椅子的角不吭声,死命的忍着,直到包扎完了她才柔了语调道:“你的手没事了?”他的手淋了雨,浸了水应该不容易好。 “嗯,已经好了。”顾景柯收拾好医药箱,眼睛瞄过她几颗如玉的脚趾,心就像被羽毛扫过,站起身,他的手的确好了,伤口已经结痂长了新肉,等痂脱落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穆冥眸子闪了闪,这人是什么体质,竟然好的这般快。 他走到门口停住脚步:“你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查案。”之后带上门回自己的房间,而本来找她的事情也被遗忘到九霄云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找个借口来看看她的住房。 天亮时分,两人洗漱完毕出了门,在门口正好碰上要来找他们的肖强。 “两位还没吃早点的吧,警局给你们准备好吃的了。”肖强又挂起官方的笑容,问道:“昨天两位休息的得可还好?”他问的直白,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来捣乱。 见顾景柯和穆冥没理他,他也不尴尬,继续道:“你们别误会,因为新来的警官晚上都会被骚扰,毫无例外。”他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句而已,带着体恤同事的心。 “我们休息的还好,肖局不用太担心。”顾景柯朝他投去一眼,不想与他多说,“只不过是恶作剧,我和穆警官还能承受的住。”肖强讪讪的住了嘴,说到底还是他治安不周。 进了警局,才发现人到齐了,包括李明远在内一共五个人,人数也是少的可怜,没有女警官,五个人全是大老爷们,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着顾景柯和穆冥的眼神含着打量和排斥。 肖强当了牵线人,介绍道:“这是上面派来协助我们调查的顾警官和穆警官,大家鼓掌欢迎。”五个人敷衍的拍着手掌,气氛有所缓解,顾景柯嘴角含一抹清冷的弧度,也不在意。 若是在意了,查案将会寸步难行,他们刚下来,没有任何关系基础,什么都要靠印象和积累,处理人事关系顾景柯在行,就像他不喜欢和肖强交谈,也不会明说撕破脸。 穆冥走过去吃早餐,权当是为了养胃,自在的仿佛还是市局大队,顾景柯好笑的勾唇。 男警官的目光随着穆冥移动,有个男警官舔了唇,这妞的身材够辣!虽穿着长裤长袖,但也盖不住那前凸后翘、身形高挑的轮廓,还有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这是绝了! 警局还从没有这么漂亮的女警官下来,这次一来就来了个极品,谁也抑制不了那颗浮躁的心,只不过这穆冥身边的顾景柯就有些碍眼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表现的很明显。 “明远,你昨儿个不是去接的他们?怎么现在还这么惊讶?”有人奇怪的在李明远的眼前挥了挥手,让李明远能够收回视线回过神。 李明远拍掉他的手,哼道:“昨儿个夜太黑,二胖,就算我再擦亮眼睛也看不清人家长什么样,你小子可别打人家穆警官的主意,没看到人家旁边还有个护花使者?” 二胖身材微胖,又是香镇的本地人,所以才有了这个小名,他手往李明远的脑门子呼上去:“你小子,俺家娘们都还在家呢,你可别乱说话,小心俺家娘们扒了你的皮!” 他们闹归闹,情分却还在,惊奇够了,也回到自己的岗位做事情。 “肖局,麻烦你将案件的资料给我。”顾景柯吃好东西,走到肖强的办公室敲了下门。 肖强从桌上的文件抬起头,手指交握:“请进。”等顾景柯进来后,他递出一叠厚厚的档案,有些袋子微微泛黄,看起来有些时日,而有些却是崭新的,这说明案件跨的时间有些大。 “这些只是一部分,你们想要什么可以去档案室里去找。”肖强脸上严肃,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个过场,穆冥和顾景柯和以往新来的警官没什么两样,尽管上面说的天花乱坠。 可人就是个人,没有神的能力,喟叹一句,看着顾景柯拿着档案离开,肖强摇了摇头。 顾景柯和穆冥去档案室,档案室没有保密系统,档案不多,就像图书馆的书摆在架子上。 应该是乡下的缘故,案子不多,也没什么保密的观念,案架上落满了灰,看起来很久没人打扫,两人拍掉椅子上的灰坐下,手中各执一份档案,仔细琢磨。 第一天,什么都不要查,只需要了解这个案子,认真熟悉、摸清套路。 ------题外话------ 谢谢子谦、拉勾、笑心、睡睡等各位鱼儿们的花花和评价票! 上架时间还不确定,连编辑也还在等回答,所以鱼儿们耐心等等,鱼会在第一时间在群里说的! 本,请勿转载! 056尾 极力配合,那颗树上 案件跨越前后的十年时间,十年前死了一个查案的警官,死者包括警官还有两个香镇的本地人,之后又因为线索不多,就不了了之,具体究竟是为什么根本就不清楚。 十年后的现在,又出现死者,死者皆死的不明不白,凶手杀完人后会在死者尸体旁留下染了血的冥纸,写上血淋淋的字,分别是交代何时死的话语。 在他们来的之前已经来了两拨警官,而现在一共死了三个人,这也是村民这么排斥外来人的原因,他们是怕破不了案反而再有人牺牲,经不起折腾的村落,只想好好延续下去。 凶手也是利用这一点激起香镇人民的怨愤将警察赶出香镇,让其不能查案,这倒是聪明的做法,可是未免太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想杀就杀? 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 “第一个死者为三十七岁的男性,五月十三日被勒死,第二个死者为三十五岁的女性,五月二十四日被钝器所杀,第三个死者为二十六岁的女性,五月三十一日被淹死在河中。” 穆冥合上尸检报告,将报告放在桌子上,冷不丁的出声。 “后两位死者正好符合前两拨警官被调下来查案。”顾景柯将档案看过大概,抬起眼,有些冷厉严肃:“这样说,按照道理我们这次来应该也会有人遭殃。” 穆冥敛眉,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对的,添了几分严肃:“死者唯一不同的是前一个男性死者不是本地人,而是外省来这旅游的观光客,报案的是其女友直接上了市里的分局。” “看到不该看的自然要被杀人灭口。”顾景柯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档案叠在一起,“我们得出去查一查,总归是要露面,否则就被当成纸老虎随便捏。” 出了档案室,那五个人也都在,嘴张了张,想问又不敢问,看起来纠结成一团,毕竟是上面派来的警官,不敢出言不逊,还是顾景柯打破了沉默,他走到李明远的桌子面前。 手指敲了敲桌面,细长的手指带了些凌厉,他看着李明远道:“你陪我们去一趟外面。” 李明远在这呆了三年,熟悉度比他们强,当导游最适合不过,适时的提问也能知晓情况。 他为难的看了眼顾景柯,现在没得到吩咐,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不会被局长念死? “不愿意?”看着他的表情,穆冥语气多了几分看不清的笑意,“不愿意可以直说,我们也不会勉强人。”她的笑说不上是怒还是冷,就是淡淡的勾在那儿,简单清冷。 五个警官瞪大眼睛,这女警官居然出口就这么犀利,简单的反问就将李明远噎的死死的。 “这是怎么了?”这时门边传来脚步声。肖强带着笑站在门口,正在走进来,应该是来了不久,将刚才的对话听了去。 肖强彻底走进来,喝道:“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要极力配合两位警官办案!” 肖强这句话明意虽在安排,可是暗地也是在显示自己的分量,他们做什么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玩这些小伎俩彰显地位,不明说心里明白就好,李明远脸色顿时转好。 将桌子上的资料整理好,他站起身兴冲冲的往外走,很明显他也是想去外面跑跑,窝在局子里没事干,也是无聊的要发霉,李明远深吸一口气,错开肖强的身体,直愣愣的走。 顾景柯走到肖强身边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冷不淡,这才和穆冥出了门,出了警局。 “带我们去第一死者的案发现场。”顾景柯抬了抬眼,和穆冥并排走在李明远的身后,尸体早就被家属带了回去,定不能进行再次尸检,只能去现场看看有什么猫腻。 香镇的空气清爽干净,四周绕山,雾气淌在山间,而房间几乎全是木房,类似诗人笔下的田园,不过百来口的人镇子,却是一派祥和的景象,若是没有诡异的案件,那就更好。 木房子建在一起,紧挨着一片,路过几处房屋,有老人坐在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看到他们几人走过,不由得眯了眯眼,日头正好,李明远带着他们走过一条较为浅的小溪。 小溪没有桥,是几块石头搭在一起,踩在石头上,还能看见溪流中的小虾被吓得一惊,慌忙朝四周逃窜,穆冥收回目光,轻轻的深吸了口气,青山绿水,美哉。 顾景柯走在前面,一块石头有些松动,他迈过去,轻声提醒道:“小心点。” 走到河边的草地,李明远指着河流的上游,转头道:“在这条河流的上游就是发现第三位死者的地方。”说到第三死者时,李明远的神色僵了僵,因为第三死者被发现时已经是浮肿不堪,尸体是被绑了重物沉下,漂浮上来是因为绳子松动,尸体身体松弛。 几人又走过山间,到达一片树林里后,李明远重重的吸了口气:“这就是第一死者的案发现场。”杂草丛生,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地上落满了树叶,旁边长了荆棘,一片翠绿色。 “死者被发现时,有什么异样?”顾景柯摘了片叶子放在鼻间闻了闻,淡淡的清香。 李明远古怪的望着一棵树,下巴往那边扬了扬:“异样倒是没有,我们发现死者时,死者就被掉在那棵树上。”微讶一声,他又道:“你们看,吊着他的绳子还在。”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一条麻绳的确挂在那里,风一吹,飘飘荡荡、诡异外分,穆冥感觉背后冷风扫过,有点寒气吹过她的脖颈,微微皱眉,先一步走到树下,戴好随身携带的手套。 抓起麻绳打量,两只手扯住一头,用力扯了扯,很结实,足够可以吊死个人还不断。 忽视掉心理的暗示,她放下麻绳,嗤道:“这绳子勒人倒也合适。”想到一个人被吊在这棵树上,明目张胆的被杀,她问道:“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口?” ------题外话------ 有空的鱼儿们去评论蹦跶一下下,睡睡这几天辛苦了,爱你们哟。 本,请勿转载! 057尾 不是勒死,拜访老人 本,请勿转载! 猜猜接下来肿么破,这大爷肿么样。 ------题外话------ 这女人比他还会演。 顾景柯看着穆冥的背影跟上,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明显。 难怪人都说,女人最难看懂,可能前一秒还在对你笑,后一秒就能拿着开水往你头上泼! 李明远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进去的背影,他什么时候夸石大爷了?恶寒一阵,刚刚穆警官那模样,若不是知道她正常的很,他就要以为她中邪发病了! 石大爷被这明理暗里的夸耀,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笑容挂满了脸,皱纹更深,眼珠子都瞧不见了,心想这女娃子嘴真甜:“只要不嫌弃,两位进来吧,什么事进屋说。” 穆冥上前一步,抬脚走上台阶,看着满脸皱纹的石大爷,笑道:“早听闻李警官说起你的名字,说你是尸检好手,我好奇,所以就想来看看究竟是哪位老前辈能让这么优秀的李警官将他夸得天花乱坠,如神仙一般。”她一脸笑意,撒娇、卖萌、夸人,她也会! 石大爷打了个哈欠,听到是关于案件的,一下子就精神多了,这才看向穆冥和顾景柯,仔仔细细的打量,像是才看到他们:“看起来好面生,你们就是昨晚来的那两个警官?” 李明远摸着头,哀嚎道:“石大爷,不是我找你,是我后面这两位找你有事,是关于案件的。”李明远委屈的嘟囔着,他让开身,好让门内的石大爷看清他身后的两个人。 他抬手拉开门栓,将门打开,一看到是李明远敲门就怒道:“你小子,有什么事。”话还没说完,他抬手给了李明远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穆冥和顾景柯站在后面都能听到闷响。 连续喊了几声,里面才传来中气十足的嚷嚷声:“谁啊谁啊!没事打扰我午睡我可宰了你!”石大爷气红了脸,眼睛里的睡意味消,很明显刚刚是在睡觉,快步的走到门口停住。 门板发出堪堪欲坠的声响,就还是没人应声,只好大声喊道:“石大爷,你在不在家?” 没多久到了镇上,李明远在一所房子面前停住,房间是四合院的构造,四周被石墙围住,只留一个大木门,他上前拉住门环,敲了敲,没听到人回应,就重重的敲了几下。 等几人离开,在一背阴处,一双眼睛藏在暗里目送他们离开,嘴角尽是冷笑不屑。 想起来都觉得脸上臊的厉害,脸红发热,赶紧拍着脑袋,让这些不好的想法飞去。 李明远烦躁的挥挥手,走在前头:“走吧走吧,这就带你们去。”他居然害怕一个女人的眼神,而那个女人根本没对他做什么,就连一句特别的话都没说就是那双眼睨着,他就心颤! 穆冥睨着他,很明显在说:我说的。 心跳不正常,只能拿声音壮胆,他吼道:“谁说我不愿意带了!” 穆冥手互挽在胸前,眼神睨着他:“李明远,你可以不带。”她嘴角勾了抹笑,可李明远看着那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心脏飞速跳动,不是惊艳,而是慌乱! 李明远心下得意,小孩子心性,哼唧道:“这下知道找我办事,刚才说话还瞒着我。”他眉飞色舞,得意之中声音微微上调,正好达到能被人听到的响度。 “带我们去见一下那位老前辈。”穆冥面色平静,就像没看到李明远那一脸别扭样,。 人的好奇心就是大,李明远砸了砸嘴,别开眼去。 李明远看到他们谈话,急忙竖起耳朵,恨不得长了双能听百事的顺风耳,可是这些都是无用功,还不等他彻底竖起耳朵,那两人的话已经说完,嘴中嘀咕道:“有什么不能听,还搞得这么神秘。”他横眉,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可心里痒痒是忽视不了的。 他点头,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这样,沉下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等找个机会再来查查这座山。”话落,直了身透过她的耳迹看向四周。 穆冥看着他隆起眉,走过去面对着他:“先下山,陪我去拜访一下那位香镇的老前辈。” 这个案子不好查,这些早就知道,现在没什么进展,还要防着第四位死者出现,看来先得从香镇的居民入手,才好查。这座山,究竟有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山中静悄悄的,顾景柯抬了抬眼脸:“并没有。”他摇头,呼出了一口气,脑袋有些涨。 这下等会要去拜访那位老前辈了,穆冥转开视线,落向顾景柯:“你有什么发现。” “第一个死者女友上县局报案,说人失踪,在她离开后我们就在这里找到尸体,进行尸检的是香镇的一位老前辈。”原来是因为有人进行过尸检,这才让人放松警惕。 第一个死者是女友报案,上面应该也会派人下来尸检,可若是这样,怎么会出现误区。 这么想,凶手对香镇的警局熟悉,凶手极有可能是香镇本地人:“没有法医,你们怎么进行尸检?”穆冥心中奇怪,难道尸检就是几个大老爷们边看边写的? “警局里的人谁是法医?”穆冥又问,看到李明远摇头,心里这下有些明白,这警局没有专业的法医,而凶手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弄成死者被吊死的假象。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明远揉了揉额头,擦掉汗水,“我们也不懂这些,难道死者不是勒死的?”他瞪大眼,有些惊讶,明明被吊在树上,怎么就不是勒死的了。 人是被杀之后吊上树,牙关紧闭,舌头自然垂不下来,穆冥脱掉手套,将它拿在手上:“为什么尸检报告写的死者是被勒死的?”很明显的不是,出了这个明显误区,谁看不懂? “并没有。”李明远摇头,正好证明穆冥的猜测,死者在被吊上这棵树前就已断气致命。 后脑勺有伤,就是说人并不是勒死的?“你们发现死者时,他的舌头有没有垂下?” 李明远不知道她问这些干什么,但知道要好好答,他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啪”的一声拍着手:“有,死者除开脖子上勒痕,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后脑勺有被钝器砸过的伤。” 058尾 二十年前,及十年前 本,请勿转载! 鱼:今儿个咸鱼大放送,快快来! 群号在评论区置顶,想回家的鱼儿们快来。 ------题外话------ “有些孩子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外面的世界好,尝过了鲜就不会想这个破破烂烂的家。”石大爷语气含着感伤,该是想念那些离家远行的孩子,担忧复杂的心绪难明。 石大爷抬了抬眼,眼睛里面有可惜、有无奈,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和外面断绝这么久的往来,可香镇没落就回不去以往的繁华,甚至香镇人数也骤减。” “香镇不是和外界断绝往来了?那个开发商是怎么进来的?”顾景柯看向石大爷。 开发商死在同一座山同一棵树,那座山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顾景柯目光一冷,又是开发商?这是有人故意要将传说和谣言变成事实,将香镇和外界断绝往来?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香镇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石大爷将目光敛起:“十年前死的第一个人就是开发商派下来的手下,他和那位警官都是被吊在那棵树上。”他顿了顿,神色凝重,“而十年后的今天,第一个死者也是开发商。” “传说是说香镇若产不出香粉就会有灭顶之灾,除非断了外界往来成为世外桃源。”石大爷浑浊却又精明的目光瞪大了些,“起初并没有几个人信,可二十年前产不出花粉,十年前又无故死了几个村民,这让人不得不信。” 石大爷接过,脸上的笑容更深,这女娃子性格真不错,喝下水又动了动唇,等嗓子眼都润过后才道:“我们镇子有个传说,从祖辈就开始流传,祠堂族谱上面都有记载。” 穆冥端着水杯,朝前递给石大爷,语气温温和的道:“大爷,说了这么久,先喝点水。” 李明远走进来,也不多问,直接将手中其中的一杯递给穆冥,一杯给了顾景柯:“你们继续,忽视我就行。”话落搬了个凳子靠着木柱坐下,眼睛眯了眯,睡觉! 正等石大爷再次开口,李明远兴冲冲的端着两杯水走回来,阳光投射着阴影,有些暗。 从石大爷所说的就能明白,那个谣言和香镇有着致命的联系,这才能让香镇的人所信。 穆冥和顾景柯一直没有催石大爷说究竟是什么谣言,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此时他们是听众,而听众最好的做法就是别出声打扰倾诉者,安分的坐在一旁静静听。 “所以你们也别怪镇子里的人赶你们。”他眼珠子动了动,轻轻的咳了咳,“因为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十年前,我们镇子就和外面断了经济往来,开发商一直看中了香镇,可是我们一直不同意,淡然的日子离我们近点,那谣言就离我们远点。” 谣言不可怕,可怕的是谣言被人当了、真成了真,那就让人无可厚非,更何况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事情,现在又被翻出来旧事重提,更有股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感觉。 石大爷有些怅然若失,抖了抖脸皮子:“从那个时候谣言开始疯传,十年后出了那档子事,谣言被传得愈发神乎,渐渐都成了事实,人越来越有人相信,可经过十年的沉寂,事情不再被提起,镇子里的人也忘的差不多,可是现在又出现这档子事,人心惶惶。” “我们镇子以前很繁华,盛产香粉,之后被叫做香镇。”石大爷声音沙哑,带着些许颤音,“可繁华过后却也会没落,二十年前我们这儿再也种不出花树花草,香粉就没有了原料。” “那个谣言从我出生时就听我父母说起,可以说是香镇里的传说,几乎家喻户晓。”石大爷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否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表情有些缅怀。 石大爷用方言嘀咕了一句,很明显不想在这件事多说,可转念一想,知道他们在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在别处肯定也能问道,不由得松了神色,轻咳了一声,准备娓娓道来。 “是什么谣言?”顾景柯低下眼,抓住问题重点,什么谣言又开始盛行,一个“又”字表达的足够清楚,在他们还没来之前,或者十年前那个谣言就流传过,且影响足够重。 十年前的案件,她那时估计还在跟着父母学习,牵涉的时间久远,很多东西都不明朗。 穆冥心中微微一惊,居然死者在同一颗树上死亡,难道这案件真的和十年前的有关?或者说凶手是同一人?拂了拂眉间,心中虽知道不可能没联系,但是被确定下来还是觉得微愕。 石大爷想了会,眼神有些悠远:“其实那男人死的方式和十年前那名警官死的一样,也是挂在同一棵树上。”他叹了一口,“就是因为这样,谣言又开始在镇子上盛行。” 穆冥忽视烟草味,内心尽管觉得不好闻,但也不可能直说:“你尸检时有没有觉得异样?” “没错,是我经手的。”石大爷皱眉,似想到什么,拿起烟袋又抽了一口,烟雾缭绕。 这么说石大爷是猎户出生,所以对人体构造的知识来源于动物,穆冥心下了然,表面仍旧搭着笑:“石大爷,听说第一位死者是你尸检的,不知道有没有错?” 石大爷看着皮毛,得意道:“祖辈传下来的,皮毛处理的好,不会坏,国家的法律我这糟老头子还是懂得。”他爽朗一笑,有些可惜道:“不过这些手艺我还是会。” 穆冥寻了个位置坐下,眼睛盯着墙壁上的动物皮毛:“这些都是您做的?” 房间这边,石大爷放下烟袋,放在地上敲了敲:“说吧,你们有什么事要问的。” 李明远认命的走到房间后院,石大爷的屋子靠着山脚,山上的水正好流进后院,做了个引流,将水毫不费力的利用,水干净,清甜,李明远待在那儿喝了几大口也不想动。 石大爷走到躺椅上坐下,卷起烟袋抽着,吐出一口烟圈,哼道:“小李,去倒两杯水来。” 几人进了屋,屋里比较老旧,房间的板子上挂着不少动物皮毛,屋子里也因为冬天烧火被熏得黑黑的,幸好有太阳,屋里显得比较亮堂,若不然怕是得会暗沉的紧。 059尾 不信鬼神,生吞活剥 本,请勿转载! 宋海澜欲哭无泪,“你个流氓!” 周陌一把扛起了宋海澜,大步往里间走去,“还欠我九十八次。” 宋海澜瞪大了眼,“你干嘛?抢钱啊!” 周陌面色一黑,夺过了钱夹,把硬币都塞了回去,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飞快的揣入了裤兜,才把钱夹还给她。 宋海澜从钱夹里掏出两枚小钢镚,弹向周陌,语带嫌弃,“就你那技术,只值这么多。” 小剧场: 1v1男强女强,宠爽虐渣。 乐文人鱼之泪《酒店风云之诱爱成瘾》 推文推好友文!美人鱼的文正在pk中,现代职场言情文!也是新题材,鱼儿们多多支持! ------题外话------ “我们可没有踢你,踢你还得耗费多余的力气。”穆冥吐词清晰,有种气死人不偿命淡定,她轻拧了眉眼,看起来有些纠结,“不如将力气留下来办案用,还有的重要去处。” 他嘟囔着,心里要憋屈有多憋屈,石大爷叫他跟着眼前这两人好好干,可是这两人根本就不给他表现的机,如果他现在手上有把刀,一定给自己心窝子用刀柄狠狠的捅两刀! 李明远转过身,看着特别明显耀眼竖在香镇北端的警局,脸一黑,他怎么忘了警局建在较为高处的地势上且视野开阔,“得,你们就是利用完人就准备像踢足球一样踢了!” 穆冥上下打量他,眼神平淡,这小子就是石大爷刚才拜托他们提拔一下的人,浮躁、冲动,但的确有颗热枕的心,挑挑眉,示意李明远看看后面的景色:“你不觉得,警局挺显眼?” 李明远追上穆冥和顾景柯,跑的满头大汗,躬起身挡在路前微微喘着气:“你们怎么不叫我!”怒过之后,他直起身,得意的问道:“没有我,你们能走回去?” 天渐渐暗下,香镇罩上一层暗纱,炊烟升起,除开点点不平静,看起来也极为祥和。 看着李明远离去的背影,石大爷在心里补了一句:你是个人才,窝在香镇就是浪费。 李明远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站在门口大声应道:“石大爷,你就放心吧,我会努力!” 石大爷笑笑,满脸的笑意,他对李明远是真的喜爱,虽然这小子有点不正经,但是有颗善心,出声喊住他:“明远,好好跟着那两个警官干,破了这个案子,早点调离香镇。” 摸了摸被打痛的头,李明远赔笑道:“石大爷,你再打我的头,我就变得更蠢了。”他错过石大爷身朝门外走去,挥了挥手道:“我就先走了,不然又得扣工资。” “你还敢问?人家两个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你。”石大爷抄起烟杆又想敲他的头,却被李明远机智的躲了过去,“你居然还敢躲!好小子,翅膀硬了啊!” 李明远被打的迷迷糊糊,朝四周一看,已经没了穆冥和顾景柯的身影,这才像被泼了盆冰水清醒万分,从椅子上蹦起来,急问道:“他们人呢?走了?居然不叫我!” 石大爷气不打一出来,指着他道:“你小子不求上进,工作时间居然还偷懒耍浑!” 没想到在老大爷的心中,他们评价居然这么高,穆冥再问了些问题,一个小时后,总算是出了屋子,石大爷朝睡得正香的李明远给了个耳刮子,李明远瞬间惊醒,呆愣愣的睁眼。 石大爷哼了哼:“那些个人,来镇子里根本没干事,吃饱饭不做事,还指望能知道这些?”他笑了笑,脸上跟朵花似得,“你们就不一样了,给我这老头子的感觉就格外不同。” 屋外的日头正好,可屋子里微微泛凉,并没有热意,几人对着坐,顾景柯等着答案的同时喝了口杯子里的水,一点也不嫌弃,水泛甜,类似泉水,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山泉水。 顾景柯抬接过话:“大爷,你对我们说的这些话,前两拨的警官知不知道?” 若是前者,案件牵涉过广,若是后者,那那些警察就太打着名头不做事! 可是警局给出这么一份草率的尸检报告,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根本没来得及细查,还是大家都不想参与这个案件,她蹙眉想着,就希望钻出一个空子。 “大爷,你给人尸检完全是因为对动物的了解?”穆冥见石大爷点头,心中确定没有专业的尸检手段,靠经验进行尸检不太靠谱,可也没当面直说,给人面子,留自己余地。 石大爷看着穆冥:“你们那些什么思想我虽然不懂,但是我却有我自己的认知。”他看的比镇子上的人透彻,但也忌惮那些事情,毕竟那些人验证没落之说。 穆家大宅的老爷子手拿着一份报纸,坐在躺椅上一个喷嚏喷出,像是在响应穆冥的想念。 穆冥看着笑得爽朗的石大爷,忽然想到爷爷那张刻板严肃的脸,将两人联想在一起,不由得扯了嘴角,笑意加了几分真心实意,果然,亲情最能打动人,爷爷虽然刻板但却最疼她。 石大爷哈哈大笑:“女娃子,鬼神如果真的存在,那我们不早就被那些厉鬼、恶鬼给生吞活剥了?要说鬼啊,人更恐怖,有些恶人在你背后阴上两三把,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穆冥看着他的笑,她道:“大爷,你不信?”在她看过的报导和印象里,与世隔绝的古镇子是隶属非常封建、明信,对于鬼神之说持肯定态度,马克思在他们那根本没有地位可言。 “镇子里的人都说,这是鬼魂作祟,是香镇的诅咒。”石大爷带了抹笑,微微讽刺。 石大爷毕竟是长辈,顾景柯也不好责怪,并且这事也不是石大爷一人所能决定,为了自己镇子能够安好,隐瞒事情,按“情”来说是正确的,按“理”来说却不合。 “我们怕警察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害死那人的。”石大爷哼唧一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很符合事实,“现在镇子里的人更相信传言,毕竟死的第一个人都是开发商。” 面露尴尬,石大爷头一次砸了砸嘴,两片唇合在一起,惊觉自己说露了嘴,这两个娃子身上的气质太出众,比之前来的两拨人睿智精明的多,他不舍得隐瞒他们,也不想隐瞒。 顾景柯紧了眉:“这些为什么档案没有记载第一死者是开发商,而且还是你们请来的。” 他叹了句,眼神飘向很远:“若不和外界交流,香镇迟早要没了,所以村长决定要谈一个开发商,那个开发商和女友以旅游的名义进了镇子,开发商来的第二天就去山上查探,要估摸香镇的价值,可我们都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重演十年前的事。” 毕竟到了他这个年纪,不图什么经济繁华,只图个家庭和睦、热热闹闹。 060尾 门锁坏的,绝对服从 李明远这下是彻底败给她这句话了,举着双手道:“穆警官说的对,不踢我就行。” 顾景柯看着穆冥,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淌着步子走上前,他想到了昨夜她脚受伤的事。 三人继续走,缓缓地组织好语言,顾景柯轻问:“你的脚……还有没有事?” 这个话题本就尴尬,穆冥手指紧了紧,沉下嗓音,愈发的挑明:“我没计较你闯我浴室,顾景柯你不会就以为我忘了?”她冷了语气,她不小鸡肚肠,但也也不开明大方。 有些东西可以忘,可有些东西也忘不掉,她咬了咬牙,一想到昨夜他冲进浴室的场景就有些心颤,若是可以,她也想当场给他个耳刮子,可是当时,她抬不起手。 顾景柯为自己解释:“我担心,更何况门……没锁。”说到门,他就拿怪异的视线朝她身上瞟,她就不怕有人突然闯入?居然不锁门,他似乎忘了,昨夜闯入的是他。 穆冥不想解释,可是不得不解释:“那是因为门锁坏了。”就是因为坏了,才让她洗个澡都不能安心,快步跟上李明远的脚步,留下顾景柯在原地尴尬,耳根以可看的见的速度飘红。 按照她所说的,他真的似乎没什么理由可解释的,以她的身手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石大爷是孤寡老人?”穆冥问,她没有点名道姓的问,但李明远自觉的点头回答。 他语气多了分沉重:“石大爷的妻子难产而死,唯一的儿子在十年前出外打工也下落不明,这些我也是听警局里的二胖说的,二胖是本地人,知道的比较多。” “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香镇去更好的地方发展?”穆冥话锋一转。 李明远心中惊了惊,慌张的抓了抓头发,心怦怦的直跳,说没想过是假的,毕竟人人都想谋一个好的前程,他又不傻,若一辈子窝在这香镇,一定不会有什么出息。 认真的砸了砸嘴:“我想过离开香镇,可是却从未立过功,不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谁都想爬高一点,他也不例外。可香镇虽被叫做镇,却如一个小村落,根本没什么案件,有案件也是这个破不了的悬案,他没权没势没人,根本破不了这个大案件。 但他深知,一旦破了这案子,就会是踩了跳板,“蹭蹭”地直往天上冲。 石大爷的那句话又响在耳边,迷了心思,他是该好好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他还年轻,若困死在香镇,未免太得不偿失,娶亲生子、传宗接代可能都是个大问题。 可眼前这两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警官,真的是可以依靠的?石大爷都那么看好他们,一定不会差,这心思在李明远的心中打了个转,滚成麻球一样,乱七八糟。 “我保证配合你们办案!”李明远立在原地,认真敬了个礼,“无论做什么,我都办!” 他没有在做什么前加条件,违背道义的事他相信这两人绝对不会让他做。 穆冥看着李明远站的笔直的身躯,声音冷肃严厉,敲了记定心丸:“你要记住,你并不是在为我们打拼,而是在为你自己铺垫,所以出了差错也是你自己的将来毁了!” 巧妙的将问题抛给李明远自己抉择,人为自己才会拿出十分的力气。 顾景柯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今后服从我们。”他语气较为清冽,正如他给人的感觉,温和中清冽点点,清冽中也透出些许温和。 见李明远不答话,他道:“你若没想清楚,可以再考虑一下,只不过我们也没有这么多等待的时间。”这句话不似逼迫却更似逼迫,若不马上确定心意,机会将会流失不再。 李明远立马开口保证:“我李明远决定的事绝对不反悔!”大老爷们,反悔了以后还怎么在警界立足?说到做到,眉眼间添了几分凌厉,不再是先前的吊儿郎当。 “等会回去,你应该知道怎么说话。”顾景柯抬了抬眼,李明远警醒,他知道这是在防备人,这或许是他们办案的规矩,不喜人知晓某些事。 得到肯定,几人快步走向警局。为什么要拉拢李明远,那是因为他是警校毕业,能力足,也有上进的心,还因为警局是肖强在掌握大权,若没有自己的人手,做事很不方便! 进了警局,肖强按照惯例笑眯眯的来问了几句话,都被顾景柯不轻不痒的挡了回去。 警局的吃食一般都是二胖家提供,他让人将晚餐拿来,穆冥和顾景柯草草的解决,就起身告辞,警局里的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扫来扫去,满脑子的扭曲思想。 这么早就急着回去,这是要干啥?又能干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寂寞难耐。 肖强将李明远单独叫进了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看文件,并不看李明远,也不问他什么,就一直坐着,等将文件看完,这才抬起头看向已经站了半个小时的李明远。 嘿嘿一笑,李明远扬起抹笑来,装作完全不懂的问道:“肖局,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李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今天都去哪了?又都查了些什么?”肖强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讨论家长理短,甚至还笑了笑,他派李明远去就是为了监视顾景柯和穆冥的动向。 可他自以为得意的招数,早就被那两人看穿,甚至策反了李明远,这么快速的策反! 李明远也会装,老实答道:“我们先是去了山上,并没有发现。”他尴尬一笑,“之后下山去了石大爷的家,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他这些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肖强微怒,他不能对顾景柯和穆冥发火,但自己警局的人却是可以!现在逮到发泄点,更是怒气盎然。 李明远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无比的道:“因为我睡着了。” 窗外的夜,带着浓墨,彻底黑了。 ------题外话------ 鱼:夜彻底黑了,可以摸黑打滚了~ 本,请勿转载! 061尾 农药味道,有人投毒 本,请勿转载! 抱歉了,鱼爱你们,群号有置顶着,30w很长,希望鱼儿们能陪鱼一起走。 本想多更一点,但编辑说保持现在,只能提前一小时更新让鱼儿们醒来就能看文。 又因为推荐原因,本文30w倒v,希望上架之时鱼儿们还在,不懂倒v的意思,加群来问鱼。 书名经编辑要求改为:首席妙探独宠妻 ------题外话------ 话中有毫不犹豫的决心,若在之前他是拿了九分的力气,那经过这次就是十分的能力! 他能猜得到,她也一定能,他眼睛牢牢的盯着她:“我们一定能破了这个案子!” 顾景柯抿唇,他倒要看看谁才是跳梁小丑,没到最后,怎能定输赢?眼神再次看向她。 凶手警告他们若再查这个案子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同时也在示威他们的一举一动凶手看在眼里、都清楚明白,在凶手的眼里,他们的就是在玩小游戏,是跳梁小丑! 顾景柯看到她气息泠然,心中不是滋味,因为他能猜到,石大爷因他们而死,若不是白天他们来找他谈话,凶手就不会对他下手,暗地里的那个凶手这是警告也是在朝他们示威。 人都是有感情的,有颗会跳动的心,她也不例外,喉咙有些干哑,她直愣愣的站起身。 微微闭了闭眼,她身体有些僵硬,冷声道:“人已经死了。”探鼻息时,她就知道石大爷已经死了,掐他人中,只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毕竟白天他们还在这里谈话说事。 穆冥心中有些颤,走过去蹲在那老人的旁边,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去探鼻息,之后用拇指使劲掐他人中,可毫无反应,甚至,老人的身体已经僵硬。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外表下,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七十岁以上满头花白头发的老人。 现在在找人,顾不上其他原因,只好打开手电筒,桌椅的摆放还是和原来的一样,没有其他变化,动物的皮毛依旧挂在墙壁,显示着野兽狂野霸气的气息,看起来无二样。 “石大爷,你睡了吗?”穆冥扬了扬音调,可是没人回应她,心中知道情况不妙,只怕人已经遭遇不测,忽视掉心中不好的预感,和顾景柯直冲冲的闯进白天谈话的大堂。 石大爷会不会出事了?两人心中担忧,匆匆跳下石头堆积起来的坡路,从后院逼向前院,满院寂静,只有虫鸣蛙叫,风一吹过,门板交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穆冥也沉了心,两人顺着水流往山下走,可是越靠近山脚,心中就愈发的冷,这房屋,看起来眼熟的紧,等彻底到达房屋,两人心中抽了一下,是那位精神抖擞的石大爷家。 心里颇为惊愣,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他冷了心思:“先下山!”这山只能改天再探。 且香镇的人民都是喝山里的水,在水池里投毒,这是谋杀的前奏! 药味这么重,肯定倒的不少,微微想着,眸光微沉,心里咯噔一声,她几乎和顾景柯同一时间出声:“投毒!”在水中倒农药,虽不确定成分,可味道刺鼻,肯定不是简单的清虫药。 “是。”她点头,站在外面都能闻到那怪味。这究竟是为什么,水池里怎么有农药的味道,是有人故意往水池里倒了农药,还是有其他原因,若是故意倒的,又是为什么这样做? “味道很怪。”顾景柯揪紧眉,站起身走到穆冥的旁边,不确定的道:“似乎是农药。” 准确来说是有异味,有些臭,顾景柯皱眉,按照道理山中水干净没有污染,怎么会有异味、臭味!他对穆冥做了手势,让她在原地等,走过去蹲下身用手往鼻间扇了扇风,嗅了嗅。 顺着水流行到了源头,是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圈的水池,水声清冽,只不过微微有点异常。 两人虽拿了手电筒,却并没有打开,完全是靠着夜视能力,天空有星子高挂,虽不是很亮,却也能看清路,若是用了手电筒,暗处的人又在这监视,那就彻底暴露他们的怀疑。 在山中的四分之三上,旁边有块陡峭的崖壁,高且锋利,崖势雄伟,犹如利剑出鞘,有大片的青藤悬在崖山上,看起来像女神披了层青纱,即使在黑夜也让人觉得自己渺小。 两人经过那颗树下,径直往上走,不停脚步,到了半山腰竟能听到缓缓水流的响声,水流声在侧边,两人顺着上游走,默契的没发出声音,只有行过荆棘草地发出窸窣的调子。 穆冥跟在顾景柯的身后,看着他疾步匆匆的背影,直挺、迅速,走在他后面,居然有种安全感,她晃了晃脑袋,清醒一下脑子,这样的动作就是在证明她不缺安全感! 白天的山中有阳光还不显阴森,晚上的树影简直是鬼影重重,长长的枝桠伸着,看起来与恐怖沾着边,风传进山林,只有哗哗声,万籁俱寂,不一会就到了那颗树下。 他们走,李明远来掩人耳目,李明远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去哪,只知道做好他们交代的事,毕竟他和他们属于同一条船上的人,站在同一阵线,帮忙打掩护眼。 同一时间,这边的两人回到房间,拿了小手电筒,再打开房间里的灯光,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去了白天走的那座山,而在他们走后,李明远进了楼房,这也是白天时安排好的。 肖强这人,也只是嘴上责怪,性格挺好。说了几句话,警局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李明远心中暗自嘀咕:这不是不知道你在后面,不然我还能说?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 肖强瞪他,语气不善的骂道:“背后说我坏话,以为我不知道?”其他人都转头闷笑。 失策、失策!摸着头转过身,喊了一句:“肖局。”看着肖强的黑脸,他不敢再接话。 二胖几人不动声色的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办公桌,李明远知道这下完了,还没等他躲开,脑袋一个爆栗子,脑袋震了三震,就差轻微的脑震荡,他没料到肖强会跟着他身后出来。 李明远自知理亏,大气都不敢出的退出办公室后,就被二胖几人调侃,他摊摊手,用手挡住嘴角,悄悄的说道:“肖局,今天吃了炸药,已经疯了,你们记得现在别去惹他。” 李明远是被肖强骂出办公室的,肖强气的砸了他一脸文件,又让他帮忙捡起来才让他滚。 062尾 会好好干,被怀疑了 凶手既然朝他们示威,就证明他们急不可耐的想赶他们走,既然是这样,那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他们心慌,破绽就会越多! 她抬了抬眼,也看向他的眼,似要看到彼此的决心一般,死死的、狠狠的、致命的盯着对方,半晌,她莞尔一笑,和场合极不符合:“你说的对,这案子,我们破定了。” 既然有人已经因他们而死,若不为他洗掉冤仇,她不会安心的。 顾景柯给警局去了电话,让立马派人来,穆冥给李明远打了电话,让他将勘察箱带来,李明远在电话那边觉得不安,立马从沙发上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想追问,可只听到一阵忙音。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李明远慌了,穆冥是让他带勘察箱去石大爷的家,死命的跑向楼梯口,右手拽着楼梯的栏杆,使劲一拉冲进穆冥的屋子,将勘察箱拿过,跌跌撞撞的跑出门。 脚步微乱,手拿着勘察箱,却一点不觉得重,风扬起他的衣角,石大爷对他像对孩子一样,在香镇三年,一直是石大爷照看他,石大爷说他像他儿子年轻的时候,所以对他好。 石大爷的家,这夜极为热闹,警灯打的比白昼还亮,可他永远的看不见、听不见,永远坠入无边的黑暗,一个孤寡老人,就这样的去了,被人陷害的无声无息。 李明远带着勘察箱到达的时候,警局里的警察都来了,而镇子里的人也知道发生不寻常的事,纷纷从床上爬起来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用着穆冥和顾景柯听不懂的方言讨论。 镇子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是忌惮、仇恨,就像在下一秒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般。 李明远拨开人群,喘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脸色扭曲变形的老人,手猛地缩紧,将勘察箱放下,他魔障一样的想去拍拍老人的脸,还没碰到人就被穆冥冷声阻拦。 “还没尸检,你若想知道石大爷死的原因就别乱碰。”她语气微冷,眼神不看李明远,只顾着戴好手套,将勘察箱放在一旁打开,看着里面罗列的工具,一点不陌生。 李明远僵着身子,抬眼看她,眼神空洞无神:“石大爷是怎么死的?你们怎么知道?”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打算怀疑她和顾景柯,穆冥不反驳,只喝道:“你若不信我们,又在这问什么?”他们和石大爷无冤无仇,甚至今天才见的第一次面,杀他的动机都没有。 李明远回过神,知道自己是急红了眼、寒了心,问了蠢得要死的蠢话,看着地上躺着的石大爷,僵着缩回手,眼睛瞪大:“拜托你们了。” 之后低头朝石大爷一笑:“石老头,以前你总嚷着说没睡个好觉,现在可以好好睡了,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也打扰不了你。” 他低了低声音,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保证道:“你啊,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会给你长脸,让你觉得倍儿有面子。” 顾景柯伸手拉了拉李明远的衣襟,让他起身站到一旁,神色平淡的看着已经开始着手尸检的穆冥,他相信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次的尸检不会比任何一次轻松。 面对香镇警局的条件,穆冥必须愈发仔细勘察,稍有疏忽,可能就会错过很多讯息。 她戴着手套,神色认真,额间居然出了些许细汗,而李明远不断吞口水让自己得以冷静。 屋门外的声音嘈杂,但还是畏惧警戒线不敢靠近,警局所有的警员都站在前院,肖强摸了把脸上的冷汗,直愣愣的走向屋内的大堂,听到脚步声,顾景柯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 抬手将指尖放在唇间,示意小点声,肖强虽然心里不舒坦,但也不好发作,步子迈的很轻,竟是连一句话也不再问,只走到李明远的身旁,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看到穆冥在做什么,才压低声音惊呼出声:“穆警官,是法医?!” 顾景柯蹙眉看着他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喜,肖强连忙干笑,解释道:“我一直以为穆警官是名得力刑警,毕竟你们的详细资料我们并没有。” 在屋子里待了没多久,走出大堂,顾景柯也跟着走出去,肖强要问他话,他明白的很。 院子里的虫鸣因为人群聚集,声音嘈杂几乎消失不见,将那股子寂静扫了去。 肖强站住身,在院子中间停住,转过身看向顾景柯的方向,眼神却不是往上看,只盯着他身后的大堂,动了动唇,艰难的组织好语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 果然还是不信任,顾景柯勾勒抹不冷不热的笑意:“肖局,我们办案时,无意间发现这屋子里的主人身亡,之后报警通知你们来,这有错?还是说你怀疑我们杀了人?” 这反问,将肖强激的身子一抖,他就知道这次来的人不好糊弄、不好对付,可没想到顾景柯轻挑的几句话就将他逼入死角,退无可退,而且他的话居然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顾警官,你说笑了,我自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照例问问。”局长当成他这个样,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香镇这个小地方的局长,面对市局调下来的警官,能有多大气场? 顾景柯笑了笑,呵道:“既然是开玩笑,那就好,我还以为肖局真的怀疑我和穆警官杀人呢,肖局信任我和穆警官,是我们的荣幸。”顿了顿,他反问:“你说,是不是?” 肖强脸皮子狂抖,他总感觉顾景柯不怀好意,硬着头皮道:“你言重了。” 顾景柯轻嗤,不再挖苦他,毕竟他是香镇局长,在香镇名气较重,留一个余地,也好招呼香镇的村民:“肖局,镇民就拜托你安抚了。”活落,眼神在外面停留了会,转身回了大堂, 肖强轻轻嘘了口气,松下神经,看着顾景柯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刚才打了一场精神战斗。 看着屋门外的镇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和镇民说了一大通,可是还有一些壮汉不服,暴涨着额头上的青筋,就要冲上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题外话------ 明天五一了,想去旅游的妞们注意安全。 送上大么么哒! 本,请勿转载! 063尾 给个说法,赶他们走 本,请勿转载! 猜猜剧情,哇咔咔,喜欢鱼的加群啦:463475780 五一快乐,恭喜放假~ ------题外话------ 现在只能用法医的专业知识让人相信:“初步判断是农药致命,其余成分还有待检测。” 穆冥抬眼,她不能将她和顾景柯夜探山顶的事暴露,这自然不能说出发现水池怪味才知道石大爷遇害。 “是什么毒?”李明远怔怔的出声,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害石大爷,这时的气氛因他这句话也严峻几分。 穆冥看向手腕的表,表的指针正好指向正十点,她放下手继续道:“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者已经死亡大概四个小时左右,香镇吃晚饭的时间一般是下午六点,死者大约就是在吃饭时丧命。” 这一席话,说的紧扣逻辑,符合现实场景,将肖强和村长的弄得一愣,他们想反驳几句,可是找不到理由反驳,沉了沉心,村长将手中的拐杖握得更紧了。 他顿了顿,声音依旧简单有力的陈述:“而毒性之强,死者低估了,吐出来已然来不及。” 顾景柯看着几人疑惑的神色,接过话道:“死者在吃饭时毒发,从而打翻了椅子上倒下躺倒在地上,因毒药药性发作,手指成勾状往喉咙抠去,自然舌头向外伸出,嘴微张。” 桌椅和桌面的确如穆冥所说,放置有饭菜,甚至香甜可口还有红薯,可饭菜是冷的。 穆冥转身走到桌前:“这应该是准备吃的饭菜,碗内还有半碗熟米饭,而桌上的青菜也夹到一半掉到桌边,而筷子、椅子倒在桌子及死者的旁边,这很明显的表明了一件事情。” 难道真的像老祖宗所记载,这是香镇的命运?真的避免不了? 别提心中有多悲伤、恐慌,悲友人离去,伤时间流逝,恐命运之手,慌凶手嚣张,怕下一次再轮到镇子里的人遭殃,那个凶手究竟是谁,为何一定和香镇过不去! 他略微放低姿态,声音饱含沧桑和无力,眼眶子一热,就要掉泪,石大爷和他同一个年龄段,几乎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对彼此的了解知之甚深,如今老友先他一步而去。 可村长却不是那么好说话,一跺拐杖,哼道:“女娃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要解释!”他眸光一哀,看着穆冥道:“老石是不可能自杀的,他没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肖强讪讪的干笑,他是太急了,找不着头脑,心领神会的将嘴死死的闭上,不再开口。 穆冥淡淡的扫了一眼,冷哼道:“我有说过他是服毒‘自杀’?”她最不喜就是说话中途被人打断,好好的思路硬生生的断开,还要想句子堵住对方的口! “怎么可能?石大爷怎么会服毒自杀!”肖强惊呼出声,村长在旁边点头,明摆着不信。 穆冥思索着,看向躺在地上的石大爷,动了动唇:“死者身体表面并没有外伤,包括头、手、脚、心脏等脆弱部位都没有伤口,可死者口吐大量白沫,手脚有很明显的抽搐梗塞,死者瞳孔扩散,口齿微张,舌头向外吐露半寸,手指成勾状僵硬,有服剧毒的迹象。” “穆警官,不对,穆法医请开始吧。”肖强在中途换了称呼,和村长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唯有那一脸的冷肃,直接将大堂内的温度降下几度,大堂摆着一具尸体本就阴冷,现在多了她散发出的冷意,警员都不想在大堂多呆,她的冷太吓人。 肖强同村长到了大堂,穆冥正好将勘察箱合上,她站起身,眉间看不去情绪,无喜无忧。 “肖局、村长,还请进屋去听穆法医的尸检报告。”他轻抿嘴角,在人群中打量的视线无动于衷、安然自处,之后眼神划过,轻点了头,率先进屋,背影隔去十多双眼睛。 顾景柯走到门口正好听见村长说的这句话,他看向村长又转回视线,他是来叫肖强进屋,并且派个年长有分量的本地人进去听穆冥叙述尸检,这村长在这儿,就更好了。 他咳了咳嗓子,年迈显现:“这是最后一次,肖局,若不破案你也不必要辞职。”抬手往屋里一指:“只需要那两个人离开香镇,并且不许再派人来香镇。” 村长听到肖强要用辞职做担保,心中觉得将他逼急了,又想到肖强对香镇的付出,微微过意不去,杵了杵木拐杖,将地面敲得砰砰作响,土石也在地面飞溅。 肖强快速的往前走了几步,下了石阶走到村长面前停住,脸色凝重,极力做担保:“村长,这次是最后一次,若再不破案,我就辞职不做这个局长!” 围在屋门口的人见村长走过来,都自主的让出位置,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肖强的面前,仰着头,杵着拐杖,眼神如鹰眼的盯着他,就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能安人心的说法。 见肖强不说话,也不落了他的面子,语重心长的叹了句:“肖局,你的人品我们定是信得过的,可是他们……我不放心,现在包括老石,已经死了三个人,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若破不了案子,又该怎么办?”村长也杵着拐杖赶来,离着屋门还有些距离就用沙哑的嗓音质问道:“那我们的人就白白牺牲了?” 镇民窃窃私语,肖强从没说这样重的话,一旦说了,还是有些影响和分量。 肖强为难,但说的诚恳:“这次一定破得了案子,穆警官和顾警官和之前的警官不一样!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这次我将这张老脸摆在这儿,做个保证!” 不提穆冥还好,一提到她又有人嘟囔道:“都是他们这些外来人害的,一定要赶他们走!” 肖强也黑了脸,好说歹说都说不通,难免有些急意:“说法等穆警官检查完,一定给!” “对,一定要有说法!”有人在人群里起哄,粗着嗓子,一点不留情面。 “局长,这次你得给我们个合理的说法,上次无缘无故死了两个村民,你说是意外,现在呢,还是意外?”有壮汉哽着脖子吼道:“石大爷多好的一个人,现在死了,一定要说法!” 064尾 黑的心肠,跟你们干 本,请勿转载! 喜欢鱼的加群啦:463475780 顾大达,会不会答应? ------题外话------ 那三人都点头:“顾警官,二胖说的就是我们的想法,你能破得了案,我们就跟着你干!” 二胖看李明远认真的点头,转过身眼睛平视顾景柯,砸了砸嘴老实道:“顾警官,若你破得了案,我们就听你的!”他又转身朝其他三个警官道:“你们说,同不同意!” 他在这警局里也只不过是打打杂,根本不会查案,但是力气活却可以叫他,这次事情联系到石大爷身上,或许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二胖,或者就是他二胖家的家人! 这下连石大爷都遭殃了,若不把凶手揪出来,保不准下一个这要命的事会落到谁头上,二胖家在香镇,没读过书,当警察完全是因为被香镇的本地人给推上来的。 二胖不管不顾的冲到李明远身前:“明远,我们平常浑,但这次一定要好好查出凶手!” 办公室重新恢复安静,没了聒噪,剩下两个小警察面面相觑,自动的噤声,连局长都落败,他们肯定连话都说不上,等其余两个小警察也回来,推开门进到警局内。 肖强鼻间哼了哼,想说句“那最好”,可抵不过身份的差别,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肖局,我们不会让你下不来台。”他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气势却矮了一截的肖强。 虽确信自己一定能破案,但总是觉得暗处的人有些志在必得,把握着本地人的心理活动。 顾景柯将交握的手指松开,在旁边的桌上敲了敲,在椅子上一靠,嘴角含笑。若不破案,他们就得离开,而上面也不能派人来侦查,这听起来没有其他意思,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不信顾景柯没有发现,只是人家不想说,他也不好逼迫,手指一伸,他站起身语重心长的道:“顾警官,我可是摆了面子做了保证,还请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肖强脸皮子一僵,看起来僵硬的很,手指在椅子的把上一抓,躬起手指更加尴尬。 顾景柯抬眸,手指交握,声音不冷不淡、不高不低、清冷至极:“肖局,我从不开玩笑。” 将问题抛过去,肖强哪知道会杀出一个回马枪,面色微微难看:“顾警官说笑了,你都没有发现,我怎么可能发现什么?”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将手捂住嘴。 顾景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早就想好措辞:“案件有很多疑点,确定的事实在案发现场已经说了,难道肖局有了什么重要发现?你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 心中却是奇怪穆冥怎么那么肯定问题出在水里而不是饭菜里,饭菜摆在那儿,最有可能的难道不该是那满桌正吃着的饭菜?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不好问,现在回了警局…… 肖强坐下的本意也是来探顾景柯的口风,他扯了扯衣下摆:“顾警官,你有什么发现?” 见安慰不了他,肖强心中暗叹,不想在开口,这事还得他自己想通,从牛角尖钻出来,否则谁也帮不了,甚至会惹恼了李明远,使那团乱麻般的脑神经愈发的乱。 “小李,我知道你和大爷关系好,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节哀顺变。”肖强拉出一个椅子在旁边坐下,李明远点点头,强打起精神来,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肖强也跟在后面进了警局,而村长是留在石大爷的家操办后事,石大爷儿子失踪这么久,现在只能靠街坊邻居照料,肖强走到顾景柯身旁停住,表情是一派的严肃。 几人穿过包围圈,一进警局穆冥拿着水去了实验室,顾景柯坐在办公室内撑额思考,李明远给自己消毒完后也坐到顾景柯对面,脸色怔怔,似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 镇民噤声,竟然下毒!谁有这么黑的心肠,故意把人活活给毒死,这次谁也没有怀疑这事实,没有提起鬼神之说,只因为这次是老村长亲自开的口,没人怀疑。 村长眼神瞟向众人:“有人给老石的水里下毒。”他叹气:“给老石准备后事吧!” “村长,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一壮汉粗着嗓子,手臂因为常年干农活显得偏黑色。 堵在屋门口的镇民,看着几人出来,都涌上前,不问穆冥他们,只看向村长。 李明远握紧手,应了一声。肖强招呼着人收队,只留了两个人处理,既然检查完毕,石大爷的后事也得办,村子里的人最重视这一套,生没有福享,死了也得有所好房子。 “现在先收队回局里。”穆冥将试管放好,“李明远,你最好回局里将手消毒,不然后果自负。”水中有毒,毒性还没褪,去接水手肯定会沾水,若是不及时处理也极有可能中毒。 李明远吞了口口水,有一瞬间的庆幸,可庆幸过后又是一股子的悲哀。 农药气味在经过水流流动早就消散,可是药性却还在,若是白天就有毒,察觉出来很难。 可县城离香镇路途遥远,人还没走到半路可能暴毙,更何况死者还没来得及发现就死了。 “白天毒还没下,是我们离开时下的。”顾景柯眸光微沉,若是白天下的,他可能也会中招,镇里没有高档医院,只有老中医的偏方,中毒不上县城洗胃根本活不成! 脸色紧张,额头青筋不规律的跳动,他问:“是水有问题?那我们白天喝了岂不是也中毒了?”白天石大爷叫他去拿水,他还喝了不少,若是没记错的话,穆冥和顾景柯也有一杯 李明远心很乱,但也有聪明劲儿,脑袋一转就知道毒可能被投在水里,匆匆拿过穆冥递来的试管,头也不回的跑出大堂,不一会儿拿着水跑回来,将试管递给穆冥。 警局虽没有法医但最基本的检测配置应该也有,不求精良,能简单测验水中的成分就行。 顾景柯眼神看向李明远:“你去白天喝水的地方装点水来,要带回警局检测。” 这样的说法很容易让人相信,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凶手怎么在饭菜里下的毒,肖强和村长想问,但是张了张口,却是碍于前车之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站在一侧。 065尾 毒化结果,混淆视听 本,请勿转载! 鱼儿们: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们的美丽无比的妖鱼。 鱼:一脸懵逼。 哈哈,幕后黑手是谁? ------题外话------ 听着他的分析,她不觉得有错,只因她心里有他一样的认定,凶手这次用氰化钾杀人,肯定是不知道她是法医,低估了她和顾景柯,没想到凶手这步棋,下的不够谨慎! 顾景柯用拇指揉了揉额:“这就说明,香镇里有人和外界来往或者说是外界有人偷偷的进了香镇,并且带着剧毒,至于凶手为什么要杀人,应该是为逼退警察为自己的某些事保密。” “我也这么认为。”穆冥眼珠子转了转,灵动而又敏慧:“按照道理来说,香镇与世隔绝不可能有外面的东西,若说农药是农作物必需品,可氰化钾怎么解释?” 氰化钾可是剧毒的化学物品,谁能弄到这些,顾景柯将右手搭上椅背,轻轻的敲了敲:“这么说,农药只是引人耳目?”若是穆冥不是法医,那氰化钾就很有可能检测不出来。 穆冥坐在一张椅子上,等他也坐下才道,才敛下神色道:“毒化结果显示,水中不仅含有农药成分,更重要的是。”她故意顿住,看了眼他的神色:“还含有高纯度的氰化钾。” 等洗完澡,顾景柯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走进穆冥住的房间,方才她出了实验室,接着又回卧室,就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谈论案件,因为昨夜的事,顾景柯觉得微微心颤。 直到他们回到了家,李明远才僵硬的动了动身子,抬手往脸上一抹,将泪痕擦干,披着夜色回了单位,他要好好休息,接下来得好好干一场,为自己、为别人! 李明远被说得一颤,手臂耷拉下去,穆冥和顾景柯错过他的身体,路还得走,房还得回。 顾景柯冷了声:“凶手,等着你去查、等着你去抓!”他看向李明远,眯起眼,只留着一道浅眯的细缝:“而不是在这儿挡着路自怨自艾!既然是你害死他,那就拼尽全力抓出凶手!” 这句话近乎残忍,他没有安慰也没有隐瞒,李明远一把冲上前走到前面,伸出手拦住顾景柯和穆冥,瞪着眼睛,近乎咬牙切齿的问:“凶手究竟是谁!” “是。”顾景柯声音在暗夜里很静,他不转身也不停下脚步,“你心中想的没有错。” 他不蠢,白天他们去了石大爷的家,晚上他就遇害,说和他无关谁都不会信,或许就是因为他带着穆冥和顾景柯去了他的家,被凶手发现从而盯上,才导致石大爷死不瞑目。 “石大爷,是不是因为我死的?”他一晚上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就像被缠了心,有歉疚。 李明远连忙跟在身后,到了路上仍不见离开,李明远紧了紧手指,咬咬牙,下了决心。 听着耳边传来的物体落地声,顾景柯眯眸就像未听到般,和穆冥离开了警局。 肖强额头青筋直抽抽,顾景柯很明显在调侃他!神色一狠,直将桌上的文件扫了一地。 嘴角轻勾,顾景柯转身就走,空中轻飘飘的传来句:“肖局,困的话可以先回去休息。” 顾景柯站在门口不进去,盯着他道:“穆法医已经出了毒化结果,我们准备回去休息。” 顾景柯去了肖强的办公室,门没关,肖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抬手在门板上敲了敲,肖强立马抬起头,揉了揉不断合上的眼睛:“怎么了?” 穆冥不回答李明远,只迈着平平稳稳的步子站在门口,顾景柯将椅子一转,面对她,两人视线交汇,不用言语,默契竟已形成。 等穆冥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李明远红着眼看着走过来的穆冥,困极,身心俱疲,强撑起精神,他站起身,忙问道:“究竟是什么毒?” 他一袭简单装束,光晕将他裹住,微露的下巴,薄唇轻抿,看起来魅惑至极,他静的时候就想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带着墨香,缱隽人心,忽视掉对面的李明远,也是一副美景。 李明远绞着手指,很明显是有话想说,可顾景柯直接将他忽视,靠着椅背将右手搭上额头挡住灯光,右手上那道伤疤已经消失,只有浅浅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几人对看一眼,肖强白天说过要听顾景柯的吩咐,现在让他们休息正好,忙活了大半夜,几人也累的慌,打了声招呼就离了办公室,现在只剩下顾景柯和李明远,还有一个肖强。 顾景柯看向办公室里的几人,放他们的班:“你们先回去休息,养好精神再来找我。” 他喜欢田园生活,所以一直待在香镇,这次也是真心想让人破了案子,前两拨警官他打量过,皆是朽木不可雕也,这次来的顾景柯和穆冥,令他看到了希望。 满怀斗志的几人坐回自己的位置,还有一个也是从上面分配下来的警官,可是比李明远年长,他走过来对着顾景柯说了声:“拜托你了。”之后就走出办公室,去外面透气。 肖强站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二胖和顾景柯的对话,将脚步又不动声色的挪回去。 害了这么多人,把好好的生活弄得鸡飞狗跳,若不得到惩罚,谁能咽的下去这口气! 还有两人也是香镇的本地人,他们得到肯定面色缓和不少,朴实的点着头这次他们要用十足的力气,破掉困扰十年之久的悬案,不论是鬼神之说,还是暗地里的凶手都得揪出来! 二胖听了一愣:“这是答应了?”没等顾景柯回答,他大声道:“兄弟们,听到了吗?这次我们好好干,一定能破得了这个案件,再也没人死,我们过得上安稳的日子!” “你们跟着我,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服从安排。”顾景柯微微闭了闭眼,眯起。 根据心理反应,若是过早回答,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正等那句话,若是过晚答,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装模作样,必须等到对方说了自己疑问,等到对方第二句话,才是最好时机。 听完二胖说的,顾景柯眼神上挑,盯着二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二胖被盯得发虚,额头冒了些汗,嚅了嚅唇道:“顾警官,你接不接受我们,倒是给句话啊!” 066尾 石家祠堂,查看宗谱 本,请勿转载! 群号:463475780 收假了咋地还不进群爆美美的照? 默默的问一句,今天是收假了吗收假了吗收假了吗? ------题外话------ “你们好好看,有啥事叫我。”将宗谱递给顾景柯,石光就转身往小屋内走去,之后拿着小背篓蹲在小屋门口不远处,手脚利落的将背篓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石光看着这人还懂礼貌,柔了神色,只不过语气依旧带着怒气:“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们拿。”说完就进了祠堂里面,也不知道从哪儿将宗谱拿了出来。 顾景柯被推的往前迈了一步,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奔了主题:“我们来是想看看传承下来的宗谱,不知道方不方便?”他声音没有逼迫和却有一种说不上的信服力。 看着二胖抖动的眼皮子,穆冥微微思索了下,伸出手,将顾景柯推了一把:“你去。” 二胖心里晒晒,站在石光的身后拼命的朝顾景柯这边眨眼,那眼睛完全是要抽筋的节奏。 幸好放下了小锄头,不然都不知道光叔会不会和他们玩命,那罪过就大了。 他狠狠的瞪了眼二胖,眼神怒气腾腾,二胖被瞪的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僵硬的往喉咙吞了口口水,光叔的眼神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就因为他们闯了祠堂? 二胖上前接过话:“光叔……”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石光怒声截断:“没问你,别打岔!” 石光站在祠堂外面的地上,有一股子长者的气势,他皱眉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穆冥走到祠堂的门口,再次往里面扫了眼,可匆匆一眼看不出什么。 这次他特意用的是不正宗的普通话,能够让顾景柯和穆冥听得清,石光背着背篓转身往旁边的小屋子走去,出来时背上的背篓已经放下了,他眼神严肃,将手背在身后。 很明显他不信任,也不等二胖再解释,他哼道:“让他们出来,别打扰祖宗们休息。” 二胖走上前去,用方言解释一通,吐沫子横飞,到最后石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用拿着小锄头的手指着他们,用方言问二胖:“就他们,能破案?” 贸然进了人家的宗室祠堂,被人戒备是理所应当,乡下的人注重老一套,相信牌位受到不尊重,在底下的人就会受到欺辱,会不甘、会抱怨子孙没有良心。 石光站在门口,背上背着背篓,手中拿着小锄头,眼神戒备的看着祠堂内的几人,口中是不正宗的普通话,但是顾景柯和穆冥还是听懂了。 还没打量完,门口传来惊喝:“你们是啥人?来这做啥!” 祠堂上方摆着桌子,上面铺着黄色的锦缎,干净没有灰尘,灵位就在桌子上面那几栏,很庄重、古朴。 几人推开祠堂的门,扑面而来的是香火的味道,祠堂中间摆着一口香鼎,看起来有些年头,鼎内插着香火,很多根燃完了的香,还有三根燃着火,很明显是早上才点的。 这一大早,能去哪儿? 没人回答二胖,屋里寂静,没有光线显得暗沉,二胖出来对顾景柯摇了摇头,示意人不在屋里。 光叔,应该就是守祠堂的老人,全名应该是石光,香镇是石姓为主。 可守在祠堂的老人却没有踪影,二胖走进祠堂旁边小屋,推开门:“光叔,你在不在?” 祠堂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充满古朴的意味,还有香火的气味,祠堂的地面干干净净,显然是被人常常打扫。 二胖走在前头带路,李明远走在最后,几人穿过小路,赶往祠堂。 二胖吸了吸口气,没想到要去的是香镇祠堂,平常那儿没人会去,除了祭祖,几乎没人会去那儿,那里有无儿无女的老人守着,打扫也是老人做。 顾景柯将早点吃完,看着二胖脸上期待的神色,凝眉:“香镇祠堂。” “两位警官,今天我们去哪查?”二胖性子爽朗,有话直说,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没有那么多小心思,虽然嘴上浑,但人的确不错,直率,想到啥就说啥。 没多久二胖带来早点,而离警局还有一大段距离,这架势,是不用再去警局。 两人下楼出了大门,李明远就蹲在一块石头尖上,低着头,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签,在地上写画,眼神往门口一瞟,看到两人出来,赶紧将竹签一丢,从石块下来,站的笔直。 “石大爷说过那个谣传有古籍记载,并且就在祠堂,今天就去祠堂。”顾景柯不知道她盯着他看是为什么,可耳根子有些烧,赶紧出口转移视线,穆冥转开视线,他松下提着的气。 两人对视一眼,穆冥从上到下将他打量完毕,发现他脖颈处居然有个小红点,比她手腕上的小,但一眼看得出来,那是蚊子给盯得,祸不单行,有人陪她何乐而不为? 一觉到天亮,穆冥披着头发怔怔的看着右手腕上的红肿处,没想到这里的蚊子这么毒,管不了那么多,她将头发拢起,刷牙洗脸,出了卧室正好顾景柯也从隔壁出来。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休息的时间不多,她转过身,将头枕上枕头,这房间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幸好是楼房,蚊虫不多,偶尔的“嘤嘤”声直接被她忽视。 穆冥坐在床上,躬着腰身看向脚底,刚刚洗澡伤口沾了水,幸好伤口已经好了大半,按照医理来说,没什么大碍,她草草的擦了擦,身体往后一躺,从床头柜上拿过腕表看了眼。 他站起身:“你早点休息。”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出门回了自己的卧室。 “秘密肯定在那座山上。”顾景柯眼神深邃,微微落在她的脸上,“这几天那座山不能去,凶手指不定就在某处躲着好戏。”石大爷刚遇害,凶手肯定会观望,若是再去恐怕会暴露。 她垂下眼脸:“或许,香镇里的人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牟取暴利,至于究竟是什么利益用得着杀人是个疑点,但确定一定不会是好事!那座山,肯定有问题。” 这次猜出凶手可能不是香镇的人或者是与外界有密切来往的人,算是进展一大步。 067尾 纸页被毁,刺探石光 东西不多,大多沾了泥巴,看起来像是野生中药材,他剔着根,完完全全忽视其余四人。 顾景柯摸着手上的宗谱,厚重的一大本,鼻尖动了动,似乎能嗅出种古老的气息在缭绕,纸页泛黄,有些字迹都模糊不清,字是用细毛笔写的,用比简体字微微复杂的老字记的。 纸页有些起毛,但也能认的出大概内容,一页页翻过,没有看到石大爷所说的那个传言,翻到最后,还是没有,顾景柯摩擦的着书皮,看着最后一页的痕迹,眸中有深意闪过。 穆冥一直在旁看着,现在看着他摩擦着书页,又不说话,心下奇怪:“被人动了手脚?” 顾景柯合上宗谱:“你说的没错,虽然痕迹几乎消失不见,但撕下一整页的痕迹太明显。” 二胖和李明远看着他们打哑谜,也不多问,都默契的噤声,该问的和不该问的他们懂得。 顾景柯走到石光的旁边,将宗谱翻到最后一页,递到石光面前:“大爷,这里是不是少了一页?”那撕下来的痕迹虽被人特意消磨,可缝隙存在,让人忽视不了。 石光放下手里的药材,拍掉手上的泥土,仔细的看了眼宗谱,这才抬头打量顾景柯,眼神浑霍又带着精明,说着仍旧不太正宗的普通话:“最后一页,被我亲手撕掉了。” 他说的话像是掺杂着很重的乡音调,不认真听根本就听不懂,幸好顾景柯思维灵敏。 “那页纸现在在哪里?”顾景柯站直,将宗谱重新合上,既然确定被撕,那这本宗谱就不会再有其他记载,“那页纸记载着什么重要东西?所以要被撕掉” 现在不能确定那页纸有没有记载,全是一个谜,几人拧眉,穆冥看向石光,这位老大爷没有石大爷和善,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难道孤寡老人就是这样孤僻的性格? 他一人守着祠堂,看模样也是很久不下山,这山上除了祭祖的节日,应该也没人会来。 “那页纸不详,有诅咒!”石光面露不善,抖了抖唇,怒道:“不销毁会有麻烦的!我们可不想香镇无缘无故毁了!” 听这说法,纸页是被销毁了,可是宗谱上的东西,特别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能随便销毁?即便撕下那页纸,那页纸也极有可能是被放在一处地方保存,乡下人尊祖,不会不敬祖。 可这老人为什么说已经销毁?他是在隐瞒什么未知的东西还是他说的是事实? 是因为怕被诅咒所以才销毁,这样也说得过去,可这些事二胖这个本地人怎么都不提? “那页纸被撕了,你们村长知道?”顾景柯视线紧盯着石光的脸,就怕有一丝异样。 石光沉下脸,这是不信他?“我是经过香镇最高辈分的人同意才撕的,至于像二胖这小子,无权知道这件事!”他摆摆手,黑着脸,“你们若没其他事了,就赶紧走。” 他们的质疑很明显是惹怒了他,要送客,石光拿从顾景柯手里拿过宗谱,头也不回的往刺祠堂去,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有些不近人情。 而穆冥在他进去后,也压低脚步声跟到门口,她不打算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石光的背影,而石光宗谱还没放下,脸黑成锅底。 转身瞪向她,怒气高涨:“你们还想做啥,打扰祖宗休息会遭报应的!不想死的赶紧走!” 穆冥敛下心底的诧异,隐隐有些觉得这祠堂是案件的突破口,她凭空弯起嘴角,成了一道月牙儿:“我们不是怀疑你说谎,只是办案所需,还希望大爷你消消气。” 她说这话,一来是想要打消石光的敌意,二来是刺探石光这人有没有问题。 石光眼一横,语气依旧不善,坚持让他们走:“你们赶紧走!” 穆冥的视线静静在祠堂扫了一圈,抿唇,转身和顾景柯交汇眼神,就往下山的小路行去。 石光见他们都走了,这才松下一口气,将宗谱放在牌位下的最中间的那个盒子里,之后点了三根香,跪在桌子前的地上,嘴中念念有词:“祖宗勿怪,勿怪,小孩子不懂事。” 叩了三拜,之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苍老的手抖得厉害,将香好不容易才插进香鼎中。 “去村长家。”顾景柯跟在李明远身后,低低的吩咐,经过她的那道视线,他知道穆冥在这里也有发现,可却不好谈论,现在只能先下山去找村长求证事实,包括诅咒的具体内容! 二胖和李明远走在前面,得了目的地,脚步迈的更大,快点破案,对谁都好! 到达村长家门口时,村长正从石大爷的灵堂回来,脸色含着悲意,杵着拐杖走的极慢。 等看到门口的几人,不由得加快脚步,昨夜顾景柯和穆冥的表现无疑让他微微信服,再加上今天清早在石大爷家的那条水流中发现死的昆虫、蚊蝇,更加让他确认穆冥说的是事实。 他虽然不懂什么是科学依据,可死的那么多的生物足以证实那水中有毒,而昨夜那桌椅上的饭菜也有被老鼠、蟑螂偷吃,那些老鼠、蟑螂无一被幸免,他再古板也能看出有毒! 而且是被人下的毒,否则石老头怎么会轻生,怎么会口吐白沫而死?怎么会死不瞑目。 想想就让人无比心寒,是谁这么歹毒?害了一条又一条的人命,而且毫无停下来的趋势! 村长杵着拐杖,仰起沧桑的脸:“你们来这是有发现了?还是有什么情况要了解的?”他低下头,语气轻叹,“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怕什么。” 见他这么配合,穆冥知道他这是相信他们的能力,现在连村长都开始信服,接下来的事好办的多,至少不用太担心香镇的本地人从中作梗,从中阻拦,越封建的村子就越信服长者。 她向前一步,扶住村长的右手臂,慢慢的朝门内走,语速低缓有力:“村长,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一般都不需要拐弯抹角,您说,是不是?” ------题外话------ 谁的嫌疑最大,说出来,谁怕谁! 总之鱼最怕你们弃我于不顾,这句话是真心的。 本,请勿转载! 068尾 与外断绝,世外桃源 村长被扶的向前,只觉得右手上的那双纤细手指有折断手臂的力气,可明明就只是简单的扶了一把,他怔怔的听她说完,心里震了震,被扶进屋内才道:“是,我们坐下再说。” 这几步的路,他被扶的惊心动魄,完全没有丝毫享受的意思,只因穆冥的气场开的太足。 等坐到椅子上,村长打发了二胖和李明远去外面守着,本来李明远不肯出去,可村长让他去看看石大爷,他想了想,眼眶红着出去了,而二胖就守在门口,自觉的知道什么不该听。 “村长,我们这次来,只是想知道宗谱上最后一页纸写了什么。”既然已经说开,穆冥就挑明了说,不管其他,只想尽早破案,之后回到家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 村长心中也料到穆冥会问这些,只是稍稍感到惊讶,就清了清嗓子:“我相信,关于这件事你们也知道一二分,石老头昨天肯定和你们说了那件事,不然可能……” 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甚至没了声音,但最后那句话容易猜,他又接着道:“宗谱最后一页纸被撕掉,是因为那页纸上没写其它只写了老祖宗的几句话。” 顾景柯掂了掂语调,问出两个问题:“写了什么话?村长可亲眼见过?” 村长眉心隆起,连皱纹也挤成一团,考虑了半晌才道:“闻香识香,繁华将过,算有此劫,避无可避。”他顿住,微微疑惑:“可后面还有记载避劫难的方法:与外断绝,世外桃源。” 不止是村长觉得疑惑,就连听的两人也觉得怪异,明明记载避无可避,为何还有避之法? 除非避之法有怪异,或者说是后来人加上去的!想清楚这些,这就能解释撕掉那页纸的目的,就是怕被人查到或者发现什么? “村长当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穆冥追问,若没有异样,那这个线索就算是断了。 村长闭上眸,仔细的回忆,突地他睁开眼,将拐杖往地上一杵:“我想起来了,那最后八个字的字迹明显比前面的记载字迹新一点,不像祖宗记载,倒像后来添上去的!” 两人眸中闪过一丝暗喜,那页纸果然有问题!她盯着村长:“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虽知晓村长不会用这个开玩笑,可确定一下,心里也好有个揣测的底,她讲究的是没有一丝不确定的因素,否则可能会犯错,之后满盘皆输。 办案最重要的是不能出差错,出了一丝差错就会导致查案方向也跟着错, 听到问话,村长点头,似打开了话匣子,他道:“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可是没来得及想,那页纸就被作为诅咒撕掉,之后也没机会再想这些,现在你们问,倒是记起来了。” 他不甘心的将拐杖又是一杵,地上都被杵出一个印记,他小心的问道:“难道那句话真是假的?” 穆冥看着他,不答,见他脸色有疑惑有懊悔,转过话锋道:“那页纸是什么时候撕的?” “十年前。”这次他没有犹豫,显然记得很清楚,“也就是当时那案件发生后,看过最后那两句话,我们镇才开始与外界断绝往来,否则以前和外界的活动交往密切。” 十年前撕下的纸,现在的踪迹也难寻:“你知不知道那页纸在哪?” 村长面露尴尬,知道穆冥这么追问,那页纸一定有问题,讪讪的道:“经过我们同意,那页纸被销毁了。”这么一说,石光竟没有说谎。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还是巧合? 若是安排好的,那幕后黑手也太聪明,不留一点明显证据。 只不过现在确定那页纸有问题,那句话是伪造,那就好办事,毕竟能接触到宗谱的人不多,因为就连二胖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纸页被撕,这证明接触宗谱的人极少。 当然也不排除犯罪嫌疑人偷偷碰过宗谱,可这个猜疑,穆冥和顾景柯都有种直觉,不是!除非有人是犯罪嫌疑人的线人,那线人又会是谁,石光? 顾景柯凝了眉眼,朝穆冥微微投去一眼,就问:“十年前,也是石光在守祠堂?” 村长握着拐杖的手一紧,背瞬间绷的笔直,语气发凉发寒:“十年前就是石光守祠堂,你们的意思,石光有问题?”他不敢相信同龄的村人背叛香镇,会做出那档子伤天害理的事。 顾景柯敛下眉,在事情未确定前他不好明说,视线转向村长,他道:“这件事还未确定。” 村长面色不佳,显然心中是信了几分,可一边是村人,一边是警察,他宁愿相信石光未犯错,抱着那一丝丝侥幸的心理,他僵着脸道:“拜托你们查清,别让人受了冤枉。” 石光究竟有没有问题,单凭祠堂时的表现,只能让人觉得怀疑,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很久,到了离开的时间:“村长,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休息了。” 村长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微微点头,杵着拐杖将他们送到门口,二胖蹲在门口打盹儿,听到脚步声立马揉了揉眼角站的笔直,可困意上涌止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村长脸一黑,抬起拐杖就往二胖腿上打,“砰”的一声挨得结实,幸好拐杖是木制的,否则这一下去,还不得麻木,二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自知理亏挪到旁边站着。 再骂了几句,二胖都笑着应着,谁都知道村长对人格外严格,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骂几句是轻松的,打了招呼,顾景柯在离开前意味不明的叫了一声:“村长。” 心中和身体皆一震,村长机智的明白过来,他知道顾景柯这是提醒他保密和保护自己。 二胖走在前头,急的抓耳挠腮,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可又怕踩了雷区,打了个哈哈道:“明远还没回来啊。”李明远去了石大爷的灵堂,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顾景柯瞅了他一眼:“该说的我们不会瞒你,不该问的,你也要收起那一丁点好奇心。” ------题外话------ 撒花鼓掌,正在手机推,快快留言评论,接下来肿么破?好奇心大不大! 想加群的有群号:463475780 本,请勿转载! 069尾 引狼入室,空手而归 本,请勿转载! 评论区欢迎各位妞们光顾~免费评价票可投五星必读,记住要五星,么么哒! ------题外话------ 闭上眼,想的竟是那双沾了泥的手。 现在不能一头热的冲过去,还没掌握情况最好以静制动,手指敲了敲椅脚,顾景柯站起身会房间,穆冥挪了衣服洗漱完毕,这才躺进床,熄了灯。 “那座山的问题,得再缓缓。”顾景柯面对着她,语速慢极,两人都知道问题出在那座山上,可又不能去探,若引起凶手的警觉,他们人手不够,让人跑了就白忙活。 但同时也要让香镇的人信任,所以村长是一个决胜点,要让村长无条件的信任,同时还要保密,这样办起案,没了人为阻力及压力,将会轻松不少。 案情的进展也要瞒下去,让人产生错觉:他们查不出什么,只是空有名头! 石光无非是个突破口,那座祠堂就是查案的关键,穆冥揉了揉眉心,脑袋在高速运转,凶手若被他们逼急了,极有可能对他们下手,所以针对案件的行动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顾景柯这下听懂了,现在凶手在周围盯着他们,做什么应该都会被盯上,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究竟是谁、究竟有多少人,他们隐藏在暗处,只能一步步揭穿出他们的爪牙。 “我有一个主意,不过得等石大爷头七才能实行。”穆冥嘴角勾笑,这次,一定让石光落网!见顾景柯不解,她又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白天石光故意赶他们走,那副急样,像掩饰的很好,可又有马脚遗留。 顾景柯屈了屈手指,想起石光白天的怪异举动,他道:“白天他那么急着让我们离开祠堂,除了有被我们惹怒的原因,其中肯定是更担心我们发现其他东西。” 而且石光极有可能只是枚引人耳目的棋子,若打草惊蛇,将得不偿失。 当时她就奇怪,可却不能乱动,没有证据,就会被说成肆意捏造事实,那就会彻底断了线索,甚至打草惊蛇,毕竟只有石光一人是不可能杀了这么多人。 石光的表现让人觉得怪异,更重要的是她白天特意将脚步放轻跟在他身后,他却能第一时间转身面对他,那种敏捷的速度和感官,不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能有的。 “从石大爷突然死亡开始,就能看出凶手隐藏在香镇,且是香镇的人,否则不会清楚的知道石大爷水池的方位。”穆冥理了理思绪,“而现在最让人怀疑的人就是守祠堂的石光。” 她走到床脚坐下,此刻得细细谈这个案件,包括祠堂之中的古怪,还有那座山中的秘密。 穆冥顺着视线看过去,嘴角抿了抿,联系有些能说通了:“只不过他不知道我们不记录,所以这次嫌疑人空手而归。”他和她都没有记录,案件的进展是刻在脑子里。 “他应该是来找我们记录案件的文件。”他的眼神看向书桌,那儿摆得东西和案件无关。 穆冥点头,转身往自己的行李及勘察箱看去,用手探了探,悄悄进入的人并没有动她的东西,这是为什么,试探他们的能力? 等确定并没有问题,他语调低沉:“有人进来过。”他不是在问,只是很笃定。 驱蚊草摆在那儿,绿意盎然,只不过不知道能活几天,搬离了原来生活的地方,没有春耕条件就犹如离水的鱼,枯萎和死,是迟早的事,只是个时间问题。 “工作人员休息好才能办案。”顾景柯见她眼神奇怪,补充一句,说的理所当然,让她无法反驳,他找了椅子坐下,依旧是昨夜的姿势,神态微懒,眼神却和她一样往四处打量。 这人拔草就是因为这个?穆冥眯眸打量,感觉看不透他,这样简单的事他却能这样细心。 顾景柯将一盆驱蚊草摆在自己的床头,搬着另一盆走到穆冥的房间,看到她站在窗户口微微皱了皱眉,他能觉察出不对劲,将盆摆在床头,笑道:“驱蚊草,希望能有效果。” 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深深的吸了口气,往下扫去,像在看景色,从窗户距墙角大约四、五米的距离,而窗户侧方有个凸出来的平台,连接着墙壁,极容易爬上窗。 假装累极往床上躺,眼神不动声色的穿过天花板及房间内各大角落,并没有发现针孔摄像头及窃听装置,心下不安稳,人进来究竟是做什么?能从窗户爬进来的人和凶手定有联系。 从窗户往内看,看不出什么,可现在的窗帘却是直直的垂着,很明显被人碰过! 而人是从窗户爬进来的,她特意不关窗户锁,就是为了“引狼入室”,而今天竟然真的引出来了,窗户依旧未上锁,可窗帘却变了样,她早上是将窗帘左上右下的搭着。 穆冥走在他前面,开门,走进自己的卧室,可气场瞬间一变,眸光冷寒,有人进过房间! 穆冥眼神微挑,也不再问,憋死谁还不一定,两人静静的走,也没再去警局,直接回了楼房,顾景柯找了两个盆,填了土,两株种在一起,擦干净盆底的泥,他搬上楼。 “说破案用也没说错。”顾景柯微微抿唇,买了个关子,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你用这个做什么?”她抵不过疑惑,同时也认不出那是什么草种,“可以破案用?” 一共拔了四棵,他的手沾了些泥渍,将草毫不嫌弃的轻抓在手上,他走在前头,穆冥终是想不通拔草有什么用,拔草和案件没有丝毫联系,难道有别的想法? 之后两人直接去了二胖的家,在盛情的招待下吃了晚饭,二胖也忙了一天,就送到门口回家歇息,回楼房的时候,顾景柯蹲在路边用手扯出一株草,叶状,不高不矮。 穆冥看着前面嘀咕的两人,微拧着眉,这人和他们的关系混的这么熟了?她怎么不知道。 二胖得意一笑,同样压低声:“我们这儿这种草挺多的,我家门口的路上就有。” 顾景柯突地走到了二胖旁边,低下声问道:“你这儿哪里有驱蚊草?”他记得有这种草。 二胖直愣愣的转头,脚步迈的更快,留下一个背影甩给身后的两人,不问就不问,他又不是非得知道,知道多死的快!打着心里的小九九,二胖把脚步踏的极重,似要将郁气发泄。 070尾 报告肖局,执行任务 本,请勿转载! 开始准备了!查案查案查案!凶手是谁!你们说~ ------题外话------ “醒了?”顾景柯坐在旁边,阳光投下一片清影,她抬起头看向他,脸上是睡久了的红印记,脸色微微慵懒,她的手撑上桌子,挡住嘴角,闭上眼打了个小哈欠。 穆冥撑了撑眼皮,揉了揉头从桌上爬起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用手掌敲着脑袋,她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还没等她回想清楚,就听到一声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捡好足够分量的石子,两人搂着筐,回到村长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日落的光芒正好淌在屋檐上,没有白天的锐利,只有温和柔柔的,温度在下降,没了白天的沉闷。 二牛哼了哼,轻轻的嘀咕一句,杨高看着他笑:“别叽咕那么多,被他听到有你好受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肖强就好这张面子,轻抖着腰杆,踏着脚步,慢慢的往回走。 言下之意就是:你快走吧!很明显的送客,肖强虽然心中不喜,可是样子还得装装,笑呵呵的道:“你们快去忙吧,别理我。”尽量装出是自己不理人,而不是被手下赶。 石大爷的墓就葬在溪边这座山中,坐落在另一边的山腰上,看到肖强裤脚还沾有的树叶和泥土,杨高也知趣的搂紧手中的筐道:“肖局,我们就继续执行任务了。” 肖强笑笑,面子有些挂不住,被手下质问,这还是头一次,在顾景柯和穆冥来之前可没有这样的现象:“石大爷出殡的时候我来不及上香,刚才去石大爷坟头上柱香,刚下山。” 按照以往的条例,这位肖局可是常年坐在办公室不动,绝对不会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走动,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他给吹出来了?还吹到这溪边,两人心中都冒出疑惑。 “我们不知道,只是照做。”杨高实话实说,奇怪道:“肖局,你来这儿做啥,有事儿?” 实在是好奇,他老远就看到这两人在捡石头,走过来就是想弄个明白。 在两人转身后又出声叫住,心下疑惑,想了想问道:“他们让你们捡石头做什么?” 两人同时点头,肖强这下明白了,闪了闪眼神,扬了扬手,像赶苍蝇般道:“快捡吧。” 肖强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们手上搂着的筐,像不信,捡石头这些小孩才会玩的玩意儿,是在执行任务?这能破案?转念一想,他拍拍肚子问道:“是顾警官他们让你们来的?” 杨高和二牛被吓得一跳,心跳都漏了半拍,手上的石子“吧嗒”一声又掉到脚下,匆忙转过身,看到肖强敬了礼:“肖局,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你们两个不去破案,在这里偷懒?”肖强气哄哄,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挺着腰杆子,那圈微微显露的啤酒肚也在显山露水,他一脸严肃,奇怪的看着捡石头的两人。 两人太过专注,以至于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还是身后的人开口说话。 二牛郁闷的将脸埋进溪流中吐了几个泡泡,这下脸上的汗全不见了,只剩下满头的水,黑黢黢的脸添了几分古铜色,他抹干水,低咒了声,挪起筐继续找石子。 杨高迷糊中能猜出什么事,可是上头都交代不能乱说,他还是把那些话好好的咽回肚子。 杨高继续捡着石子,又圆又小的石子不好找,不快点找还不能早回去,他斜睨了一眼二牛,平淡道:“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现在快点找,别耽误了正事。” 二牛鞠起水抹了一把脸,嘴中轻哼:“老杨,你说让我们做这些干啥?” 捡鹅卵石的分别是分派下来的杨高和本地人二牛,两人低着头,手拿着小框,背后的衣服也已经没了干处,耳边是溪流流淌,水的凉意扑面而来,额头流着汗,暑意未消。 而村长不明白,胃口被吊的痒痒的,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已经忍了半天脱口而出的疑惑,他将烟杆子拿过,狠狠的吸了口,压下心底的好奇,就那么陪着两人静坐。 穆冥和顾景柯还有村长三人坐在村长家里的大堂中,各自想着头七那天怎么引蛇出洞。 也许几人是知道干的活是和案子有关,都干的特别卖力,在院子里做木板车的二胖和李明远,背后没多久就湿了大半,额头也沾满了汗水,可手中的事仍旧不停。 五个人爽快的点头,本来就不知道,也不怕会说漏嘴,依照穆冥的吩咐,几人分工明确的去做自己的事,连招呼都不打,兴冲冲的干起活,六月的天,太阳也毒。 穆冥视线看向二胖,他自觉的噤声,将剩下的追问咽回肚子,穆冥拧了拧眉,她不是想瞒着,而是这件事若被凶手知道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若是别人问起,你们就说不知道。” 她安排完后,几人还是懵懂的神色,二胖咂咂嘴忍不住心中的事:“用这些做啥?” 穆冥也不想多说,由着他,正事要紧:“分两个人今天做辆木板车,能承载李明远体重就行,还分一个人将白布剪成鬼装,泼上鸡血,再出两个人去溪边捡一些弹珠大小的鹅卵石。” 李明远立马瞪大眼,敬了个礼:“报告,不需要!”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精神的敬礼,他想参与任何一件破案的事情,不想独自休息,似为了证明自己不累,特意挺了挺胸膛。 “你要不要去休息会?”穆冥开口,眼神冷冽,盯着李明远那眼皮下的黑眼圈。 谁也不知道她葫芦卖什么药,就连村长也是一脸急切,自从上次谈话,他心里就急的不行,一连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顿饭,村里人出了内鬼,别提心中那根刺有多深! 六个人在村长家,加上穆冥和顾景柯一共八个人,村长特意将自己的家人支了出去,谁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盯着穆冥看,等着她说话,是她让他们来的。 过了几天,到了石大爷出殡的日子,穆冥和顾景柯诚心去上了香、烧了纸钱,目送着棺材抬上山,这才离开,李明远亲自看着棺材掩上土,才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和几人汇合。 不知道是不是驱蚊草真的有用,她确实没听到蚊子的“嘤嘤”声,一夜好眠。 071尾 信这一次,人还未归 本,请勿转载! 穆大人生气了,鱼儿们快点吐个泡泡给穆大大消消火。 ------题外话------ “请穆警官责罚。”二牛仰起头沉声道,也知道明理儿,他性子就像名字,倔,认死理!可一旦有了认知,就会百倍的服从,“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二牛将筐放下,筐不大,石子一荡,有几颗石子散出来,各个圆润,杨高反省道:“穆警官,我们是明白人,我们这次做错了,请你责罚。”他拉了拉二牛的手,示意他表个态。 气死他了,气的心脏直抽抽!他重重的哼了声,怒火中烧。 气氛一凝,二牛眸子转了转几下,没有立刻答话,村长在穆冥身后急的直瞪眼,一心想着上前去敲这小子几大棍子,犯错居然不敢承认,还理直气壮的回嘴! 穆冥看向他,根本不在意他瞧不起女人,只是问:“那这次你们做没做错?” 二牛很明显瞧不起女人,可想到穆冥就是个女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手指也捏的一紧。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高和二牛的脸色已经不是尴尬可以形容的,二牛和二胖一样,都是憋不住话的,脑门子那股气上涌:“我们既然答应帮忙就不会食言,别拿我们和那些娘们比!” 不等两人回答,她强势的道:“若不服管,你们两个可以回警局坐在办公室里!” 这次她真的是动怒了,她最不喜欢玩忽职守的人,有这个职位不干事!吃白饭?更何况她也没让他们做什么,捡个石头就让他们这么为难? 她提高语气,眼中有火烧起来:“你们得记住只要在这个国家,就得守这个国家的法!” 穆冥轻笑,眼中无笑,眼神睨着他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执行任务?知不知道做刑警的人这么不负责任会被革职?你们别以为这里没人管得了你们。” 心思在脑袋中打了个圈,杨高抬起头,面色微尴尬:“我们在溪中洗了澡,所以回来的晚了,这是我们的不对,穆警官、顾警官,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杨高和二牛脸色红了红,面前是比他们还要小一轮的女娃子,可是她却理直气壮的在质问他们,说不出来的怪异,可心里没有不服的愤懑,他们知道自己站不住理儿。 穆冥知道他们不会答,朝前迈了一步。喝道:“敢作敢当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可却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她的怒气,两人被吓得噤声,抱着筐都不敢放下,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珠子乱转,似在打量穆冥的脸色,他们还没回过神,还不知道为何惹怒了人。 穆冥隐隐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冷下声道:“你们去哪了。”她的声音微冷,听不出怒气。 可衣服没有完全湿透,那就证明不是掉进溪里,而两个人都是这状态就证明有猫腻! 就在穆冥准备出去找人时,杨高和二牛搂着筐晃晃悠悠的进入视线,等靠近了些才发现两人头发滴着水,衣服也是半干状态,鞋子也湿透了,这现象很明显是进了水。 穆冥心下也奇怪,找些石头两个人应该不要这么久才对,难道出了事?这样想着,有些担忧,若出了事,那他们在村长这里的信任度要大打折扣,甚至会被连夜赶出香镇。 但必须等人回来,大概十多分钟过去,村长也站在旁边等,腿站的有些发僵,可他硬是不坐,杵着拐杖眼睛冒火的盯着大门口,发誓等人回来定要胖揍一顿! 饭菜都准备好了,村长的家人也干完活从外面回来,穆冥想拒绝,奈何村长脸色有期待,她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但也不想拂一个老人的心意,心下思量就,决定在这吃饭。 穆冥和顾景柯对看一眼,心里都知道这信任来之不易,表面面色不动,收回视线,两人都在心里掂了掂,村长站在一旁,劝道:“这两小子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先来吃饭?” 信这一次表明村长很注重,他也不想香镇再被这个案子缠的暗无天日一样,没有止点和希望,终日生活在恐慌中,十年前那件事好不容易平息,十年后事情竟再被翻起。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喟叹:“你们啊,不比前两拨人,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信这一次。” 村长笑笑,说没有的事:“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香镇,桌子能当床,你能不嫌弃的眯会,我心里也高兴,你们能好好休息,也是不容易我老虽老,却知道查案有多累。” 他这一问,穆冥弯起嘴角,回答村长眼睛却瞪向顾景柯,牙龈咬的微痛:“抱歉,在你这儿失礼了。”礼节周到,睡了就是睡了,没有什么值得狡辩。 然后看到穆冥站在门口,人居然醒了,他牵起笑意:“醒了?睡得还好吗?” 听到顾景柯说还有人没回来,拉起脸,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哼道:“二牛这小子,等会我倒要看看他去哪找石头怎么能找这么久!又不是找金子!” 话落,村长杵着拐杖从另一个门走进来,房间都是连通的,他刚从厨房后院那边进来。 “一个小时前。”他看着她照在地上的剪影,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外,“还有两人还没回来。” 她用手揉着脑袋,看着院子的情况应该是走的挺久的,就连村长也都不在这了,想到这还是村长的家,她有些恼意,不叫醒她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出糗? 伸了伸手,踱这步,院子里的角落摆着已经做好的木板车,木板车上面叠着一件白色带血的麻衣,而人却没了踪影,大概是已经回家吃饭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顾景柯抿唇:“不用谢。”脸皮真厚!穆冥收回手,站起身,身体是坐久了的酸麻。 他也学着她将手撑在桌子上,往她的方向一蹭,眼睛直盯着她看,穆冥也回视他:“谢谢你帮我记着时间。”他说她睡得沉,她就说他这么清楚时间,很明显,他一直守在旁边。 “不久,两个小时而已。”他连腕表都不看,手指屈了直,直了伸,“看你睡的沉,就没打扰你。”他笑着,特意强调“沉”这个字眼。 她将手放下,眯了眯眼看向屋檐上的日光,问他:“我睡了多久?” 他弯起嘴角,笑的解意,看着她脸上的印记,竟没有不合时宜反而有俏皮灵动感。 072尾 翅膀硬了,想飞上天 本,请勿转载! 这章的章节名,让鱼有莫名的喜感,想飞上天~ ------题外话------ “肖局,警局的电脑是用来摆设?”顾景柯不绕弯子,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鼓点般的声音让肖强的心勒的一紧,他的问话更让他觉得耳根子有些烧、红的发烫。 他猜不出,也不想再猜,索性直截了当了的问,更来得快。 肖强倒是真心觉得奇怪,警局可没有供他们查案的资料,唯一有的资料在他们来的第二天就看过,现在来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讪讪干笑,知道在她嘴下占不到好处,自动换话题:“你们这时候来警局是有什么事?” 警局里有用的资料和档案、财物用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这个认知有点让他自打嘴巴。 “肖局,这局子里有多少档案,你是知道的。”她反问,将肖强脸色憋的一阵清一阵白。 “更何况还是晚上警局都没人了,若是凶手突然偷偷闯进来烧了档案,那我也没法。”肖强说的一本正经,可话里的刺直往穆冥扫去,很明显在暗讽都不给他留人使唤。 肖强从门口走进来,看到顾景柯正坐在电脑的前面,才声看向穆冥道:“穆法医,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局里可比不上你们市局,守卫森严,贼都不敢去。” 试问,只要是贼,谁会自投罗网的往局子里撞,走投无路也不会这么傻不拉几吧?很明显这肖强在趁这个机会暗讽,他这是在不喜她和顾景柯占他的风头? “原来贼会来警局里偷东西,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倒也稀奇的很呢!”穆冥嗤道。 很明显是隐藏着怒气和尴尬,还故意假笑,总以为自己笑的真诚。 他笑的如弥勒佛一样,可是怎么看,那笑脸都像是强沾上去的,假的很!正如一句老话: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而他的笑脸,就是前者。 等看到里面的人是谁,他才挂起笑脸:“原来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贼进局子里来了。” 肖强听到办公室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才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就连呼吸声都低不可闻,等靠近门口这才低喝一声,他可知道这段时间几乎没人会来警局。 “是谁在办公室里?!”突地一声惊喝,直接让穆冥的秀眉微微蹙起,要知道声音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准确来说,是在门口处,她没有被吓到,只不过不喜这种被质问感。 顾景柯点了关机,电脑的屏幕又暗下来,主机运行的声音也慢慢消失,办公室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他坐在椅子上,她站在他的不远处,就这样对视着。 这电脑是警局唯一比较高科技的东西,可是居然是没有网络!只是个摆设,这事实让两人有些哭笑不得。 穆冥看着他抿着的嘴角,微微有些好笑:“的确没有联网,连路由器都没有怎么有网络。” 没有路由器、没有网线线路,难怪显示网络链接出现问题,他居然现在才想起来没联网的问题,果然是太久忽视网络而导致也忽视了线路?想法还没确定,他就抿起嘴角。 他微微愣住,额头飘过黑线,半晌才转身道:“电脑,似乎没联网……” 顾景柯躬下身,往主机背后的线路看去,将线路都重新按紧一遍,确定没松才直起身继续捣鼓屏幕,最后他揉了揉额头,似乎发现不对劲儿。 鼠标连续点击屏幕,不知道是不是电脑系统过于老旧导致崩盘的原因,怎么都没反应。 警局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夜也完全暗下来,穆冥打开灯,顾景柯已经走到电脑前将电脑打开,台式的电脑还很老旧,顾景柯用鼠标点了几下,屏幕上的灯光闪烁。 视线柔柔和和的盯在前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似是她的清影、似是眼前的警局。 不知不觉进了警局,顾景柯仍旧是保护者姿态走在她身后,他双手垂在两侧,白皙纤长。 这几天不能出任何差错,凶手这几天似乎也在观望,没有任何动作,也许是知道村长在香镇的地位,不好下手,可这对于她和顾景柯来说,是好事。 得到村长的应承,她同顾景柯离了村长的家,走在路上,两个打算先去警局一趟,先去警局用电脑查一下需要的资料,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捏紧手上的拐杖,村长心如明镜,眼眸一转:“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东西找好。” 她差点就忘了,若没有长发怎么达到想要的效果,果然是思虑不够谨慎。 吃过饭后,穆冥交代村长用东西将木板车和石子还有那衣服挡住,她似想到什么,拧了拧眉,问道:“村长,你这儿有没有拂尘,若没有也可以用长的动物毛发代替。” 二牛松了口气,扯了一把杨高的衣服,一溜烟的跑出门外,惹得村长怒极反笑。 最后村长打累了,将拐杖用来撑住自己,微微喘着粗气:“回你的家去,再犯就跪祠堂!” 他一连打了好几棍,从腿上敲到背上,而二牛都沉默的受着,没有丁点反驳的话。 “你小子,让你好好做事你就偷懒!”他敲完一棍又斥道,“不打你,你是不知道规矩了是吧?翅膀硬了,想飞上天?!你还把不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转身从村长来时的那个门穿过,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村长压低的怒吼,拐杖在地上敲的震天响,村长走到二牛的面前,脸色怒视,抬起拐杖就是往腿上打去。 两人抵不过村长的一再催促,再者让人等了这么久,心里也不太过意的去。 “你们二位先去吃饭吧。”村长轻咳一声,“饭菜都在后面放着,我儿子也在后面。” 可那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要凶手这样死守着这个秘密。 山清水秀,霞光满天,美不胜收,穆冥视线看着远方的天际,香镇抛开这些案子,很美。 此时太阳完全隐在了云层内,晚霞在天边挂着,映衬着众人的脸色都有些红意。 两个大老爷们呆怔,不罚他们就好比一根绳子吊在脖颈上,勒的喘不过气,比罚还难受,可听到穆冥不容商量的语气,自动的将脚跟一把靠拢,大声道了一个字:“是!” 村长松下一口气,穆冥经过这下,怒气也消了一大半,缓了脸色,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罚什么,她眯着眼:“犯错责罚肯定免不了,只不过这次先留着,总有机会要回来。” 073尾 待得腻了,有备而来 本,请勿转载! 鱼儿们,加群啊。追文的鱼儿们加群~463475780 喜欢就去收藏! 轻月文文强推pk中。暖婚之温宠冷妻 ------题外话------ 次日一大早,吩咐李明远几人去查树林,她同顾景柯也在山中查探,可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价值信息,那人似乎就像从未出现过,连走过的行迹都不复存在。 洗完澡,穆冥拿着手机躺在床上,本来要用电脑查十年前案件的线索,哪知连网都断了。 回想起他的动作,穆冥有些走神,抿了抿唇,她晃了晃脑袋:“想这么多,真不像你。” 穆冥背靠着门板,心脏“怦怦”地跳的出奇的快,她闭紧眼睛,手捏的紧,方才在那一瞬间,她该死的居然紧张了!不合常理,她拧着眉,捏着手,久久未松开。 他的手上是一片枯黄的树叶,此刻被他拿在手上显得有些生机,她低下眸,鼻间似还能闻到那股清冽的味道,转身回了房间,当着他的面将门一把给关上,挡住他望过来的视线。 穆冥转身背对着门,手还搭在门把上没松开,视线还没在他身上聚焦就看到一只手伸过来,带着独有的气息,在她发丝上停留会就伸了回去:“有东西,现在没事了。” 回到楼房,穆冥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了一半,顾景柯叫住她,他站在她身后:“等等。” 两人朝来时的路走了回去,荆棘茅草很深,走出山间的时候穆冥的头发和衣襟已经被勾的凌乱,发丝中间还沾有细碎的叶子,而顾景柯也好不到哪去,发丝微乱,嘴角轻敛。 或者可以说,这次那人是引诱他们跳入陷阱,然后一网打尽,心思百转千回,穆冥看向远处,树叶将月光挡住,黑幕笼罩,饶是她再好的视力也瞧不清什么。 查案也需要审时度力,若逞强只会白白浪费精力,像现在,追查下去只会费时,既然那人能这么快速的逃脱,就证明那人来之前就已经计划好逃脱地形,将这片山林摸了个底朝天。 敌人熟悉他们陌生,若再追下去,吃亏的就会是他们,两人决定先回去,等白天再查探。 她眼眸微动,将手枪别回腰间后吐出四个字:“有备而来。” “人跑了。”他扔掉树枝,站起身背对着穆冥,“从他的行动看,他对这片树林熟悉的紧。” 顾景柯在树根旁蹲下身,那里有一根断裂的树枝,他捡起拿在手上,打量了一会儿,树枝从中间断开,不齐整的断裂口,像是被人踩过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背影清冷。 树下并没有明显的小路,加上夜色暗沉根本看不出哪个方向被人走过,树影婆娑。 穆冥跟在他身后,执枪而行,枪的冷硬,暗闪寒光,等靠近声响处,并没有人,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阴谋陷阱,只有一颗松树,松树的枝干趴着一个甲虫,不时的发出一声轻鸣。 穆冥微微压低身体,手腕碰着顾景柯手臂,却没有暧昧气氛,突地一声虫鸣,两人心中暗冷,虫鸣也是从断枝处发出来的,顾景柯抬起脚步,荆棘划过身体发出轻微的飒飒响。 两个人没有立刻走过去去查探,反而盯了一会,毕竟,这暗夜谁也不知道响声是故意引他们去,还是另有阴谋,树林的风声停住了,很静,静的透彻。 “啪”的一声,像是脚踩断了树枝的声音,两人瞬间往发出声的地方投去一眼…… 更何况,两人都不是平常之人! 两人额头渗出细腻的汗,步步往前探去,左手拨开身前的荆棘,视线觑寻四周,黑影却始终不再出现,若是一个人看到黑影还可能是眼花,可若是两个人看到就绝对不可能是眼花。 心“怦怦”的跳着,树叶的声响,将听力的灵敏度大打折扣,两人不由自主的将手往腰间探去,那是他们放手枪的位置。 树林这个环境他们不熟悉,可那黑影消失的这么快,很明显是很熟悉这周边环境,若是在这儿遭受伏击,他们极有可能会受伤,两人警觉性提高,耳边是树叶被吹起的唰唰声。 穆冥自然也发现,冰了眸子,立马在他身后跟上,他的步子比较大比较急,她的步子灵敏,两人钻进树林,两人眸光骤冷。 顾景柯弯着嘴角,闭眸轻吸了吸空气,等睁眸时,已经靠近楼房,有黑影“倏”地闪过,瞬间就消失在树林间,顾景柯眸子一冷,气场急边,瞬间追上去。 他想了想:“京都呆腻了,就来了。”这话,很明显是半真半假,穆冥也不计较。 接着,她又问:“顾景柯,你是怎么想来市局的。” 没有乌云遮月,只有星子散落,大城市里的夜色没有乡下这么干净、寂静。 顾景柯眸子一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回过神他也学她抬头看了眼:“是不错。” 脚踩着步子,穆冥走在前面,仰起头看了眼弯月,低下头嘀咕道:“今夜的夜色不错。” 两人走在路上,月亮露了头角,月亮是半圆,此时正向六月底迈进,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凭空添了几分清冷神秘,月光微冷,没有太阳炽热,却有独一无二的神秘面纱。 若他这个局长是县里的局长,他大可以当个大老爷等人伺候,可是,白日梦不是这样容易成为现实,这些还是想想就好。 顾景柯就从他让出的位置走了出去,气的肖强使劲咬了咬牙,等人不见了才粹了一口,同时又暗恨自己身份地位不够,不然怎么需要如此低三下气、委曲求全! 拉起笑脸,他让了让位置:“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肖强愣了愣,本来他就没事,有事的一直是他们,怎么听顾景柯说的话,倒是像他强拉硬拽的留了他们?可心里明白,话却不能这么说,不然他这个局长就否想再继续当了。 他语气不冷不淡的道:“肖局,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身下的影子立即被灯光拉长,觥筹交错间似能看到他嘴角那抹清冷的笑。 明知故问,穆冥斜睨这他,不打算解释,顾景柯倒是懒懒的点头算是回答。 面红耳赤的解释道:“这电脑还是十年前就在这儿了,从十年前就没再联网,平时就用来打打字,录入一些资料。”说完,他又道:“你们是要用电脑?” 074尾 没有发现,守不住话 本,请勿转载! 到现在鱼看到真正的答案,那个凶手哈哈哈。 加群加群~463475780 ------题外话------ 几人背对着门,没有看见肖强走了过来,肖强在门口敲了几下:“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两个打一个还偷袭!说好的爷们志气哪去了!”他在旁啐了一口,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几人都是开玩笑开习惯了,这点小事还不可能动怒。 李明远脚往桌上一踢,差点踢到二胖的命根子,二胖吓得一阵虚汗,忙从桌上跳下来,二牛在旁看的直笑,手也放松了些,李明远趁这个机会一把扳开他的手,脱离了魔掌。 二牛勒的更紧了些,二胖上前坐在桌子上,嘿嘿笑道:“好小子,看你还敢不敢打趣。” 两人走到李明远的面前,手握成拳敲了敲桌子,二胖不怀好意的笑笑,二牛直接走到他身后,伸出手一把搂住李明远的脖子,李明远难受的用手抓住二牛的手臂。 二牛和二胖气的哼哼,咬牙切齿道:“谁说我们守不住话的!”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二牛和二胖,笑道:“比如你们两个嘴守不住话!” 李明远抬手揉着脸,腿伸的笔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他们不说有一定道理,比如……” 他的手搭在桌子上,疑惑的问道:“你们说,顾警官和穆警官究竟想做什么?” 现在才有时间好好坐下来休息,二胖啃了口馒头,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李明远几人将馒头吃完,皆坐在椅子上吁了口气,二牛嚼了嚼,咽下最后一口馒头。 二胖回了趟家,回到警局时手上已经拿着蒸好的热馒头,他将馒头分别递给办公室另外几人,早上一大早就被穆冥和顾景柯叫去树林,根本没来得及吃早饭。 一页纸被画的乱七八糟,可画不出个所以然来,烦躁的将笔一盖,扔到一旁。 顾景柯同穆冥回了楼房,在石大爷头七未到来之前,他们需要绝对等待,其他几人和肖强回了警局,李明远拉开椅子,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开本子,动手在里面划了几笔。 穆冥嗤了一声,懒得再继续和他费口舌,肖强也明白她的意思,自觉的没再往枪口上撞。 “会有发现的。”肖强带过话题,不想再纠结下去,若再继续纠结自己会输的彻底。 而穆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当来何用? 肖强脸皮子僵硬无比,那笑脸就像要绷不住了,穆冥这是在笑他来了却不进山中,反而在外面等,这哑谜不难懂,除开二牛和二胖一根筋的人,就连李明远和杨高都能听明白。 可这些难不倒她!“肖局,若有发现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回,你此时或许就见不到我们。” 不强出头说自己知道,又不直接说自己不知道而显示他什么都不懂,反而将问题重新抛给她,顺当还拍了马屁,可谓是回答的滴水不漏,深得人心的局长果然不是白当的。 穆冥心底暗嗤,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能当上警局的局长都不会是没有脑子的人,肖强这人表面看起来简单无害,可从这回答来看,很明显就是只千年老狐狸。 他朝山中探了探头,一副苦恼的扭了扭脖子道:“我就不乱猜了,穆法医还是明说。” 肖强手指捏紧,心里没个准确的底,他知道肯定有事,不然他们就不会进山中,可现在他能说有事吗?若说有事,穆冥会不会又问他什么事?那岂不是又在自贬身份! 穆冥听他这样说,愈发的想让他挂不住那笑脸:“那肖局觉得现在是有事还是没事?” 肖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加之又被忽视问题,心中愤恨,可又不能发泄,只好愈发将脸上的笑脸拉长掩盖怒气:“这不是一大早他们五个都来这了,我估摸着有事,所以赶来看看。” 穆冥瞅着他,勾起抹淡笑:“肖局怎么会来这?”她不答反问,紧盯着肖强的嘴脸。 出了山口,肖强正带着笑脸迎上来,他掂了掂语气,问道:“两位有什么发现吗?” 杨高拿着农用刀走在最后,听着他们谈话提了一口气,案子,总算有进展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穆冥脚步不停,眼睛盯着眼前的路,李明远总算开窍,不是块朽木,他的思维算是跟得上,而不是反应慢半拍的迷糊调子。 “那人会是谁?”李明远咽下一口吐沫,不确定的开口道:“会不会是和凶手一伙的?” 顾景柯眼风扫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若看到了、抓到了还会在这儿找?二牛反应再慢也明白这一茬,憨憨一笑,老实的闭嘴不言,和昨晚的模样天差地别。 二牛心下讶异,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忙问道:“那有没有看到那人的样子?抓到他没有?” 顾景柯既然找他们一起办案,就不打算瞒着,声音淡淡的从前面传入几人的耳中:“昨夜有人出现在房子旁,被我和穆法医发现后跑进了这个林子。” 其实这几人早就想问出个所以然,可却又不敢问,这下二牛开了头,心就像悬在了崖边,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紧张又期待,几人拉长耳朵,等待着顾景柯给出一个解释。 “顾警官,这林子里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一大早就来查的。”二牛做了思想斗争,忍不住好奇,终是慢吞吞的开口,其他四人也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那五人心下奇怪,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二牛昨晚憋了一股气,现在走在顾景柯的身后,努了努嘴,再结合之前一无所获,心思纠结的比麻花还绕,简直就是扭成一团。 顾景柯没有说什么,想了想才道:“收队。”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若有发现就对不起那人的有备而来,几人整齐的收队,来时已经用农用的刀砍出一条路,踏着那条路往回走。 二胖和其余三人也走过来,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没有发现。” “顾警官,这边并未有什么发现。”李明远走过来,在那棵树下停住,眼睛看向眼前两人,眉头紧锁,心中顿感焦急,虽不知道查山有什么用,可现在没有任何发现,倍感受挫。 075尾 是在乡下,几个意思 五个人被突然出声吓得一惊,头皮麻了一阵,自始至终都极少说话的石田忍不住抱怨。 “肖局,你现在走路是越来越没声了。”另外四人同时点头,面带干笑,皆不自然的咳了咳,谁也不敢明说,只能拐弯抹角的啧啧做声,可心中的小九九打的砰响。 肖强大步走过来,步子迈的平稳,一瞬间就到了几人的跟前,他脸上带着笑,在几人跟前站定,视线在他们脸上仔细的淌过,几人只觉得脸皮子快要被洞穿,纷纷僵着脸。 他收回视线,将眼睛牢牢的定在李明远的脸上,不在意的问道:“小李,这几天你们在忙什么呢,跟着两位警官做事感觉怎么样,案子有没有进展?” 他说着说着就拉开了椅子,很明显是打算长谈下去,若不给个准确的答案,怕是不会走。 他从李明远先问也不是没有道理,以石大爷和李明远那层关系,他知道的事情应该更多。 可穆冥和顾景柯早有交代,对于办案之事不能乱说,李明远自然不会多嘴,只装作全然不知,哼唧:“肖局,他们一个字儿都不和我们说,把我们当狼防着似得。” 肖强脸色暗沉,拉开的椅子硬是没坐下去,手搭在椅子上紧握明显不信李明远的说辞。 李明远视线在他脸上溜过一圈,赶紧解释道:“肖局若不信我说的,可以问他们四个。” 趁着肖强朝那四人看过去的空档,李明远拼命的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使眼色,那四人不动声色的做了些小动作表示明白,这才让他放了心站在一旁,耳朵竖起等待询问。 杨高不等肖强问话,自觉出声:“小李说的没错,下调的两位警官什么事都不和我们商量,我们就像个外人。”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杨高的语气特意加上了几分怒气。 语气中就像有气没处撒,压抑了好久,杨高演的逼真,肖强也听得认真,不由得皱了皱眉,暗带疑惑的朝几人憋去一眼,几人同时点头,这下子他不信也得信了。 一个人说的可能是假话,若几个人说的,那假话也能成真话,那种肯定性也会增加几分。 他暗中使劲捏紧手,脸上重新挂起笑,显得分外体恤下属:“你们继续忙,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脚步迈的大又急,就像办公室容不下他般。 在肖强离开后,李明远立马朝杨高竖起拇指,挤眉弄眼了会夸赞道:“演的不耐啊!” 另外几人确定门外已经没人了,这才抬起手往杨高身上轻轻一捶,夸赞的话必不可少。 等闹完了,杨高揉着被捶地地方,说了一句几人都不想承认的话,他嘴角带笑:“其实我们也没撒谎,我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无非就是自己天马行空想象出来的。 准确性还得过几天后才能确定,几人听到他说这句话,心中就像被泼了盆冷水,拔凉拔凉的回不过神,虽然对肖强隐瞒了一些东西,可终归他们也并不知道实情。 肖强回了办公室,一屁股就坐在靠椅上,手揽向桌子,细看还能看到他紧握成拳导致青筋暴涨,而额头上的皱纹挂的越来越多,黑线点点,描绘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 就像便秘般,眼睛瞪大,手握成拳一把捶向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因为受力,“哐”地弹起洒向地面,而他自己也“唆”地收回手,使劲揉了揉,吐出一句:“妈的,痛死老子了!” 手指骨在泛红,正好砸到桌角,就像针刺般,他骂骂咧咧,一股子火恼的劲儿。 半晌后,他似乎想通了,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和笔放回桌上,没有再怒气翻滚。 同一时间,穆冥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接到一通电话,她看向屏幕的来电显示,赫赫然显示的是程曼,手机在手中微微震动,她没有按接听键,等过了几秒才缓缓抬起手划过屏幕。 也在接听时轻巧的将手机挪开耳朵一段距离,还未等穆冥说一个字,对方暴躁的音调从手机直逼耳根,通过电波,程曼怒吼:“你丫的,去了将近小半个月,都不知道打个电话!” 程曼在这边坐在椅子内,摇晃了一圈,腿伸的笔直,右手握着手机,左手靠近手机捏了捏,显示自己心里的怒气盎然,还怕穆冥感受不到她的气愤,特意咬了咬牙。 听着传来的嘎吱声,知晓她不会再怒吼,穆冥将远离的手机拉近了一段距离,眼眸微动,组织好语言,亲切舒缓的道:“亲,我们这是在乡下,信号可不好!” 这话不假,手机信号往往在山顶上就为一格,在房间内还好,这个情况她也不想敲电话。 不过她本来也打算给程曼敲过去找她要一些资料,没想到程曼先一步打了给她,这算不算一种多年来的默契,穆冥恶寒一阵,耳中传来程曼絮絮叨叨的抱怨。 她想忽视,奈何程曼声音太大,根本就忽视不了,里面还夹杂着祁少晨的打趣声。 “打我手机有什么事?”穆冥揉了揉眉心,打断她的唠嗑,她可不信程曼这般好心专门敲电话问候她过得好不好,两人一起待了这么久,没有谁比她们更了解彼此。 穆冥话一出口,程曼那边就静了一会,她手指点着桌面,一本正经的模样,可语气里却含了无尽暧昧:“敢问穆法医和顾景柯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一样的事儿?” 她所说的事儿,有待考究,可还未等程曼等来答案,只听到一阵“嘟嘟”的忙音,她眼皮子一抽,大脑凌乱,穆冥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给挂断了! 真是快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祁少晨在一旁一手拿着档案,一手端着杯子喝水,一脸不以为然,很明显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看着程曼面色不对,他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已经晚了,程曼蹬鼻子上脸,小脸一横:“祁少晨你几个意思!低头就是没听到?” ------题外话------ 据说加群的可以瘦,真的! 欢迎加群:463475780 挺喜欢程曼的火爆的性格! 本,请勿转载! 076尾 案子进展,得道成仙 本,请勿转载! 鼠标被鱼弄坏了,求介绍哪种好,必须物美价廉!贵的鱼买不起,得吃土~ ------题外话------ 穆冥靠着窗栏,眼神轻勾,这男人竟还会问她,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那天晚上……你打算怎么做。”他站在那儿也不坐下,眼神寡淡的四处看了看,室内凭空添了几分清凉,他就有这种魅力,什么都不做却有自己的气场和定力。 她和他之间似乎不用太多问题就能懂彼此的意思,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能表达清楚,这默契就像与生俱来,不是刻意为之。 穆冥抬眸看向步步逼近的他,点点头:“问关于案子的进展,怕是待在市局无聊。” 顾景柯站在门口,门虚掩着并没有合上,他抬起手敲了敲,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屈起,推开门进屋,带着股清隽的气息,一气呵成:“是程队打来的电话?” 听着挂断电话的忙音,穆冥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将手机轻而易举的抛到床上,深深的吸了口大自然的空气,干净、清爽,没有一丝污染,清冽至极,似能闻到树木的清香。 “记住不管查到什么都给我发来。”穆冥沉下声。 刚准备挂断电话,她又不放心的再次交代:“记得保持手机随时畅通。” 脸一黑,程曼落了下风,从嗓子眼冒出一股子怨气:“行了行了,懒得和你扯,先挂了,等有消息再给你电话。” “程曼,我似乎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皮开肉绽,你是想试试?”穆冥眼神悠远,整个身影给人一种缥缈不定之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口中自然而然的吐出危险的话语。 陈君实在憋不住,“嗤”的笑了出来,可在下一秒假意咳了一声,和于寒对看一眼,总觉得程队太霸气,敢去挑战冥姐的权威。 “你这是要得道成仙?和顾景柯做一对神仙眷侣?”程曼脸上划出大大的笑意,有股子猫腻味儿,其他三人都在偷笑,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可奈何程曼声音实在够清亮。 可穆冥根本就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不但不接招,反而直接气死人不偿命,淡定道:“我们这儿可是世外桃源,怎会有俗世之物?” “你可别告诉我,你那不可以查。”程曼心中料到那边可能断网,故意说出噎一下穆冥。 先前的气压还是低沉恨不得揍人,现在倒好,简直恨不得让人知晓她的得意劲儿。 穆冥可是难得让她帮忙,她可得好好摆个架子,否则对不起这个机会,打定主意,她开启眉飞色舞的得意模式,直把祁少晨一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程曼愣了下,听到穆冥让她帮忙查资料,她有些回不过神,可手机那边没再有说话声,她知道她耳朵没听错,大脑快速运转,心情仿佛上了一层楼。 她手指在窗户栏上碰了碰,丝丝凉意袭上心头,舒缓了暑意,明亮了心间,房间里本来就有些烦闷,在窗户口吹吹风,令人别有一番滋味。 “你可以来试试。”穆冥回敬一句,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往窗户旁走去,不等程曼说话,她又道:“帮我查份资料,十年前香镇的案件档案。” 听完回答,程曼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痛,打趣道:“与世隔绝的滋味如何?” 穆冥轻应了一声,视线仍然盯着窗外,她启唇:“至少在我所见没看到任何花树。” 程曼在那边转了下椅子,祁少晨立马偏过头免得被撞:“香镇现在真的丁点香粉不产?” 石大爷头七还未到,现在什么都还不能做。 “过几天会给你准确的消息,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穆冥看向窗外,窗帘被风吹得扬起,清风拂过她的脸,卷起她耳边淌下的发丝,窗外是那片青葱树林。 可是,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现在无聊的发慌,只能打电话打探询问那边的情况。 两人都看重这个案件,虽然人未去香镇,但心儿已经来来回回飞了好几次,谁能想象刑警人员没有案件可破的心焦之感,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将那两人换回来,他们去! 案子才最为重要,先前的调侃对于案件来说都已经举足轻重,祁少晨见她问起正事,身体也往手机捱过来,耳朵贴上程曼的手机背面,竖的直直,干净利落。 程曼听着她的语气这种自在,嘴一抽,这女人就将她吃的死死的,手指在手机的背面点了点,压抑住自己的怨气,问了正事:“案子进展如何?” 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接过,穆冥早就料到程曼还会再打来,轻笑:“怎么,现在有事了?” 程曼可没忘了正经事,重新拿起手机打了过去,等响了三下后,那边才被接起。 眼风却往祁少晨那边送,可,没人理他,连于寒都只是拿着穆冥以前的尸检报告学习,这些报告一般人可看不到,她现在有机会得好好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了解思路。 在穆冥和顾景柯离开后,几乎每天都能上演程曼和祁少晨斗智斗勇的戏份,而且还能不买票就能看到,可饱眼福解闷,陈君心里盘算着穆冥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一边盯着桌案。 程曼危险的眯起眼,耍嘴皮子她占不了上风,索性重新坐下身懒得再理,而陈君和于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看戏演完了,遗憾的撇嘴。 祁少晨摊了摊手,特实在的道:“可你要踢的人是我。” “又不是赔你的钱,你急什么!”程曼眼睛一瞪,似乎很不满他稳住椅子而不是挨踢。 程曼怒气“腾”的被点燃了大半,脚一踢就将椅子朝祁少晨踢去,祁少晨伸出手先稳住椅子,才惬意十足的道:“程队,毁坏公物是要赔钱的。” 祁少晨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因为无关,才被挂了电话,瞧,这多正常。 “不,我是听到了才低头的。”他坦然承认,嘴角勾起,“你问人家的事和案子似乎无关。” 祁少晨被指名道姓,无法,只好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同时将档案也合上,撑开眼皮往程曼的脸上一扫,看着那张脸除了怒气还有拧巴的样子,竟然不怕死的大笑。 077尾 若是大鱼,正好炖汤 本,请勿转载! 有什么发现~加群加群伐~ 有什么发现~被鼠标已打败~ ------题外话------ “快说吧,有什么发现。”穆冥开口,打断程曼还想继续唠嗑下去的劲头。 穆冥轻应了一声,其实想说的是,警察的手机每天都是开机状态,还不用特意交代,可若她顶一句,程曼肯定会没玩没了了。 她顿了顿,又强硬道:“从现在开始,你手机必须每天二十十四小时处于开机状态。” 袭警都是大罪,更何况杀了一个警察,那凶手的心究竟是有多变态。 档案她是没看过也没问过,因为穆冥和顾景柯出差就等于案子不归她管,她相信他们的能力,现在完全是担心过头了。 程曼被噎住,她的确没问没看,现在冷静下来,穆冥说的话挺有道理,似乎的确不管用也怪不了谁,她佯装轻哼了一句:“得,我说不过你!” 听着手机内的呼吸声,穆冥微微叹了一句:“档案在那儿,你自己不看又不问也怪不了我们不说。”她真没想过瞒她什么。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穆冥懒洋洋的开口,“而且,这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保护不好自己?让你来这,就能够解决事情了?” 她虽然相信穆冥和顾景柯的能力,可是抵不住心中的担忧,若是出事,她怎么和穆家老爷子交代! 真是气炸她了!手一抖就将桌上的本子往他身上扔去!直把他扔的莫名其妙。 这说不定,所以她憋着一股气看完档案,看完后就逼问祁少晨是不是早就知道,祁少晨竟然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还反问了一句:“你才知道?” 程曼一惊一乍完全是担心穆冥也掉进“坑里”,她没想到十年前的案子居然是因为死了一警察才转成疑案的,凶手连警察都明目张胆的杀害,那穆冥和顾景柯会不会有危险。 “为什么不说!?”程曼絮絮叨叨,怒气翻腾,语调也在拔高,刚刚祁少晨就被她训斥过一顿,祁少晨也被说瞒着她,其实众人都没打算瞒着,只不过久而久之给忘了说而已。 穆冥没料到她会这么吼,耳朵离手机又近,这下子瞌睡虫瞬间跑的没影,她撑了撑眼皮,将手机往旁边挪开一点,将眼睛又闭上眯了会,程曼还在继续。 程曼反而静不下心,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吼:“你丫的怎么不告诉我十年前死过一警察!” 否则怎能稳坐警局女神的称号? 她估摸着肯定是有消息了,否则程曼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过来,她交代的事程曼一定不会马虎,特别是案件上的事,作为一名优秀的刑警,程曼还是够格! 本来就不多的睡意瞬间去了大半,精神一紧,眼睛睁大,哗啦一下屏幕接过电话:“怎么,查到什么消息了?” 穆冥是被手机的震动给闹醒的,手指朝床头柜探去,睁开惺忪的睡眼,来电显示是程曼。 眼眸闭上,两人在不同的房间做了同一件事,那就是:睡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呼吸变得均匀,她睡得浅,眉眼不安的拧紧,毫无安全感可言。 穆冥在他走后,压了压腿捏了捏胳膊,在一个地方站久了全身上下有些酸麻,往床边走了几步,瞬间躺倒,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三小时才有五点。 现在那座山的秘密不能探,头七又还未到,时机未成熟,闲暇的时间放在这儿也是浪费,补觉还能养好精神,也能让暗处的人放松警惕,算得上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两人各自计算,没过多久顾景柯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是做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躺在床上清闲的睡觉,自然要装作是一事无成的样子,就好好的装个够。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功能。”他顿住话语,接着又道:“若是条大鱼,正好炖汤喝。” 作为幕后主使的话,他破绽太多,若是故意为之,又得另当别论,人毕竟是狡诈的。 没有点名道姓“他”是谁,但顾景柯懂指的是石光,石光究竟只是个小人物还是条大鱼,他现在还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他一定不会是幕后主使。 半晌她才悠悠开口,语气微沉:“顾景柯,你说他只是混淆视听小人物,还是条大鱼?” 她不动,眼神轻睨着窗外,彻底忽视顾景柯这个大活人,气氛有些微妙,就连空气都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流淌,窗外的蓝天白云,山中的鸟叫虫鸣,似乎都很安静。 “我信,你不问我猜的是什么就这么肯定我的猜测。”他眨眨眼睛,回过神,半分慵懒半分魅惑,“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穆冥见他出神,眼睛眯了眯,简单干脆的收回,侧过身,右手搭上窗栏,视线朝外看。 先是觉得名声在外,一考究竟,探这女人究竟有没有真材实料,可她本身具有的气质与气场,有种无形的魅力,她工作起来的模样、她放松时的舒缓,举手投足都有诱惑的气息。 以前他从来不会被一个女人所吸引,现在这女人没有一处不吸引他,他似乎是魔怔了。 他不明白她对他怎么一瞬间冷了语气,薄唇抿紧,似在思考她话中的含义,她的眼睛还是一往如前的清亮灼人,像能吸引人进漩涡的钥匙,他看的有些出神,有些云游天外。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猜的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对的。”她看向他的眼睛,不闪躲只有认真的注视,“顾景柯,这下你可信了?” 他的信任让她觉得有千钧之重,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却又挥霍不去。 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我信你更信过自己”,他不惜贬低自己的猜测,也要给出一个信任,这话并不难懂,连哑谜都算不上,可穆冥不想懂,她微微蹙眉。 顾景柯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弯了嘴角:“你说的更能让我信服,猜的有不靠谱的因素。” 他猜的和她说的有什么不一样?估摸着他猜得**不离十!看着眼前这个没话找话的男人,穆冥敛下眉眼,清冷着一张脸,有一种不想再谈下去的趋势。 顾景柯被戳穿,也不尴尬,只是脸上的笑意更甚:“我猜的毕竟不是你亲口说的。” 摊开来讲,两人都是聪明人,不点破那层纸,含在心里也能明白个透底。 不温不火的语气,她相信凭借他的运筹帷幄,一定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078尾 反悔不成,有人来过 最后村 “村长,在我们没来的这几天有没有人来过你家?”穆冥微微转过视线,从村长身上扫过,见他皱眉像是在认真回想,人老了,记忆力不好,想什么东西需要时间是正常的。 穆冥先看了一眼坐落在角落里晚上要用的道具,果然被一块大布料给盖住,又因为在角落,那些东西根本不起眼,而这几天的天气又未下雨,放在角落里根本没被人挪移过。 一大早,穆冥和顾景柯去了村长家,村长也带着抹沧桑的笑容迎上来:“两位警官,这么早来这儿可是案件有什么想知道的?”他兴冲冲的,眼神多了抹精光。 离石大爷出殡刚好七天,头七到,好戏也要上场, 她不经意间勾了嘴角,真是想象不出那男人低下头认错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没了那一身清贵,还是说会一如既往的神秘幽深。 床头的驱蚊草已经焉了,果然这个季节不适合移植,穆冥抬手拂了一片叶子,看着它向下耷拉着,就像是犯了错额小孩低头认错,之后她又联想到顾景柯会不会有这一天。 肖强在那边唧唧歪歪,而这边的两人完全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仍旧走着自己的路,想着自己的事,回到楼房,这次没有人影、没有异样,一切都很平静。 他的小心脏也承受不起每天担惊受怕,肖强揉了揉额头,头枕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他这局长当的窝囊,平时没人来可以作威作福,一旦有人来就好比老鼠见了猫,只希望这两人早点离开,早点回市局大队去!这小山村供不起两尊大神! 肖强点头,目送两人出了办公室,两人一离开,他就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没精打采。 顾景柯明白他心中的小九九,也不想让人难堪,他道:“肖局,我们先回去,就不打扰你休息。”这语气要多客气有多客气,他脸上的笑容简直无懈可击、完美无比。 身份摆在那,他这个小地方的局长算啥?人家的一句话抵得过上百句,一个不高兴他就可能丢了这个来之不易的饭碗,这样想着,肖强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眼神适时露出讨好。 他现在只想快点送客,都无心再客套,他怕他们待久了晚上会睡不安稳!虽不信案子没进展,可是人家不说,他也不能撬开他们嘴强迫他们说,就算是可以撬,他也没有那个胆啊! 可是半晌也没等来回答,他只好抬眼偷偷打量了两人的神色,见并无二样,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道:“案子没进展的话,就不留两位警官了。” 肖强急忙解释,生怕被冠上赶人的帽子,虽然这两人长得不像小肚鸡肠的模样,可保不准会不会转身就翻脸,他输不起,肖强干笑着,嘴巴微动,想在解释几句,可最终只是闭嘴。 他脑子转的也快,僵笑一声:“顾警官这是说哪里的话,根本没有的事!” 肖强脸色一变,就像抹了锅底的黑灰一样,他早知道这两人不好惹,不比之前那两批吃白饭的,可这两人未免看的太透彻,心头微乱,他这是不是在引狼入室? “肖局,这句话你似乎不止说过一遍。”顾景柯嘴角微挑,状似疑惑:“案件进展现在为零,难道肖局还想反悔不成?” 内心可没有说出来的话那么大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好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这意思和这些是一个道理。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怕自己的地位不保,穆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后扯了下嘴角别开眼。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低不可闻,可是做了保证几个字眼声音又拔高了些,足以让顾景柯和穆冥听到、听明白! 肖强坐在椅子上,一听这话忙说道:“我就是想问问关于案件的进展,你们也知道,我是做了保证的……” 刚一站定,顾景柯就道:“肖局,你有话就直说。” 顾景柯和穆冥两人进了办公室,肖强毕竟是这里的局长,面子和礼节还是要做到位。 他本来还想和穆冥一较高下,可现在他背冒冷汗,话一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转身就往办公室走,他相信他们会跟着去的,不跟着他也没辙。 就这样僵持,肖强被盯得冷汗直冒,终于抵不过心中的颤意,先服了输:“穆法医和顾警官有没有空?能否来一趟办公室。” 肖强站在门口,挺着腰杆,有些欲言又止,神色纠结,最后看的穆冥有些不耐,这人不说话却堵在这,麻烦! 在警局吃过晚饭后,见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准备回去继续等时间过去,可还没出办公室门口,就被肖强堵住。 饭点至,不能亏了自己。 从床上起来,穆冥去了浴室,出来后又是一身神清气爽,和顾景柯在门口碰面,决定往警局行去。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日头西斜,透过窗帘光影斑斓。 程曼再次交代注意安全这才挂断电话,虽然心里郁闷,但还是能够理解,她去香镇也于事无补,其实都差不多,现在还不如待在市局等着他们破案归来的消息。 穆冥在心中掂了掂,既然没有发现那只能靠自己查了。 程曼皱眉摇了摇头,之后反应过来穆冥是在手机内和她说话,这才道:“没有发现,十年前的案件的资料就是你带过去的那些,就是一团谜,还白白失去一位同志。” 079尾 不是石光,狼心狗肺 穆冥有自己的顾虑,若被幕后主使发现,偷偷的先和 她眸光一扫,从五人的脸上瞥过,五人心中“咯噔”一下,心脏猛缩一阵,表情严肃。 “今晚上你们只需要带着村长家的那些东西去祠堂,而你们的行动要绝对保密!”穆冥冷了语气,“行动之前,还请你们别被任何人发现!” 若没有交代绝不会特意来这里找他们一趟,李明远平静不下来,浮躁又焦躁,他等这一天很久了,相信石大爷等这一天也很久了,咬了咬牙,静等穆冥的回答。 李明远心情有些激动,他知道,该来的来了:“穆警官,你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穆冥在五个人的办公室内,在中间站定,面对着几人,手臂互挽,手指在小臂上微动。 不能顶回去,肖强只能咽下这口气,憋进肚子里! 顾景柯嘴角一抿,气息较为冷冽:“原来肖局这么闲,我竟才知道。”他耐人寻味的语调,让肖强心中一颤,手指跟着抖了抖,顾景柯明摆着是在嘲讽他。 肖强一愣,不在局里他能在哪,这很明显就是话里有话,动了动眼珠子,笑眯了眼,他砸着唇道:“顾警官,我没事就会待在局子里的。” 顾景柯进办公室只是为了确定肖强在不在,他挑起嘴角,不冷不淡:“肖局,我还以为你不在局里,没想到你在。” 这语气小心翼翼,含着谨慎,像是怕得罪这一尊大神,看向顾景柯的眼神也有些不确定。 他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笑呵呵道:“顾警官,是案子有什么问题要来问我?” 肖强正坐在办公椅上,一看到顾景柯就诧异了一下,他没料到顾景柯会来,基本上不是到饭点,这两人都是神龙不见摆尾的,更不会直接上办公室找他。 离开村长家后,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直接去了警局,那五个人正好在,这几天做的只是等待,五人也整天待在警局里并未出去转悠,顾景柯先去了肖强的办公室。 并且他要看看他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 若石光真的是凶手,那他也只能让石光被抓,毕竟他杀的不是别人,而是同镇的人! 村长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眼神微微闪了闪,心中却是热血沸腾,这女娃子有这种自信,让他觉得香镇不再暗无天日,掂了掂心中的分量,他喃喃自语:“我信你们。” 若不是百分百确定,她就不会采取行动! 穆冥笑了一声,冷喝道:“绝对不会出错!”她就是有这种自信,但却不是自大! “我明白了。”他吞了几口吐沫,问道:“要是你们搞错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他心中有万分的不想亲自去见证,可由不得他不想,他内心既想早点破案又想不被背叛,眉毛都纠结成一团,手中的拐杖都像是要被捏断,有些颤颤巍巍。 她的每个字都敲击着村长的心脏,等她说完,村长眼珠子一缩,他们真的要开始了。 穆冥走了几步,压低嗓音,多了几分神秘感:“我们只需要你凌晨一点带着人去祠堂。” “你们要我做什么?”他脸上怔忡,似乎还没回神,愣道:“我又该怎么做?” 村长脸色一怔,有些讪讪的怪异的感,姜还是老的辣,联合起穆冥让他们做的事,再联想到今晚是什么日子,他再糊涂也能知道一二,手握着拐杖,不安的紧了紧。 可能这个好戏对于村长并不是一场好戏,被自己的族人背叛怎么说也不是一种好滋味。 穆冥揉了揉眉心,放下手时已经恢复了原样,他们来可有事情交代,嘴角敛了敛,视线瞥向村长:“村长,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晚上去看一场好戏。” 心下疑惑,可立马将怀疑推翻,幕后主使不可能这般出现,若被发现也就意味着整件事曝光,除非那人有全身而退的资本,有这个资本的能是谁? 村长的说法,就当排除石光的嫌疑,那会是谁?难道是幕后主使亲自爬墙? “还因为这件事,没人愿意嫁给他,所以……也就守着祠堂了。”守祠堂的人必须无儿无女无妻,孤寡老人才行,这也体现石光的悲哀。 顾景柯看向村长,似在问为什么,村长也不卖关子:“他年轻的时爬树摔了,颈椎等地方受了重创,重活累活他干不了,更何况是爬墙这危险的动作。” 一听这话,村长站出来,反驳道:“不会是他,他身体做不了这动作。” “会不会是石光?”穆冥眯起眸光,眼皮微敛,有道危险的光闪现。 除非是踩着叠高的物体,或者本身是个练家子,可那痕迹可以排除这两个情况。 “爬墙者是男性。”那块痕迹比他蹬的深点,他动作灵敏有优势,这说明那人比他略胖且是个男人,女人的话,那墙凭借自己本身是爬不进来。 顾景柯转身出了那扇门,在墙根停住,看着被自己蹬出的痕迹,用手指探着那个坑,再对比旁边那块痕迹,初步能确定爬墙者的性别,他回到院子在穆冥面前站住。 村长有些不明白,一头雾水,但懂得自己是被信任着,不由得松了那紧皱的眉眼。 顾景柯手指弹落自己衣襟上的灰,依旧清冷:“村长,我们信你才会查探。”言外之意就是,若不信,他就不会亲自爬墙试验。 080尾 惨了惨了,骂惨不可 本,请勿转载! 鱼:你们想真还是假? 众鱼:据说现在还没v3以上的冒泡,so,有v4冒泡就第二天更新多一点点字,真还是假? 鱼:羞涩啊~ 众鱼:那你也该去举个爪了! 鱼:是吃货去评论区举个爪。 ------题外话------ 很明显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可硬是带着同情的眼神。 几人恍然大悟,他们的确似乎大概真的忽视肖强,二牛舔下嘴角挂着的饭粒,眼神带着同情:“你,好好保重。” 饭后,二胖一拍脑袋,哎哟一声,连忙将手中的碗放下,慌了神,哭丧着脸,急道:“惨了惨了,我居然将肖局给忘了!这下非得骂惨不可!” 不仅敏锐、谨慎,在工作上更是观察甚微,他紧了紧手中的竹筷,继续扒拉着饭粒。 顾景柯在旁嚼着饭粒,眼神不由自主淌过她的嘴角,无风却有情愫暗涌,她真是不一样。 “味道还挺不错。”她又咬了一口,这笋应该是竹园长的那些,吃起来有点麻麻的,但的确味美汁鲜,二胖愣了愣,她看向他,拧了拧眉:“吃饭!” “是我婆娘专门腌制的竹笋,还有晒干的、风干的,保证干干净净!”二胖竖起手保证。 她揉了揉眉心,城市人在农村人的眼中不会全被恶化了吧?真是头疼。 穆冥看了他一眼:“我是问‘这是’什么。”她又不是娇滴滴小姐,摔一跤哎呦一声,吃一点东西还怕脏,这二胖是定位错了吧,紧张个什么劲,还怕怪罪不成。 二胖诧异,这还是头一次听穆冥问食物的名字,怕她是因为嫌弃,特意带着小心谨慎的问道:“穆警官,怎么了,不合口味?不合口味的话可以不吃,我让婆娘重做。” 以前她没吃过这种东西,夹起一片咬了一口,多了些爽口的滋味,她问:“这是什么?” 穆冥端着碗用筷子夹着菜,嚼了嚼,看着碗中黄白的的食物,味觉别有一番风味。 饭菜并不香甜,但在这种地方可不能和大城市比,这几天还不是照样的吃、照样的过。 穆冥和顾景柯找了位置坐下,准备吃完东西再回楼房,等二胖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大竹篮,里面放着饭菜,他乐呵呵的将吃的拿出来摆放好,呼着气:“还热乎着呢,赶紧来吃。” 几人讪讪的笑,抓了抓头发尴尬的不说话,尤其是二牛,刚才他还在笑二胖,哪知道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连忙给自己打了一耳光,脸色青黑一片,犹如锅底灰。 二胖憨憨一笑:“我回家拿吃的来,你们等着。”说着不等众人回答,一溜烟的冲出门口。 这一声打破了沉寂,本来严肃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几人憋住笑,脸颊都憋成紫茄色,看起来很是辛苦,可紧接着二牛的肚子也是“咕咚”一声,满场寂静…… 接着有人肚子“咕咚”一声,唱起了空城计,二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皮,朴实的笑道:“他饿了,要吃东西。”他脸上有抹可疑的红晕,不细看在偏黒色的脸颊上并不明显。 “我们明白!”五人异口同声,压低声音的同时又气宇轩昂。 就二牛、二胖、石田三人难弄,毕竟不是正规警校毕业,而是香镇推举上来,也怪不得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要瞒着,就是怕这几人变成大嘴巴、长舌妇说漏嘴。 “至于具体的,晚上你们自然会知道,你们只需要绝对服从、绝对配合!”李明远和杨高自然不用说,能从警校毕业,自然有些事情还是懂得,例如:警察的天职。 杨高也明白穆冥那一眼的含义,舔了舔唇,她那是在警告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更多的是懊恼,居然连杨高都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就不懂,难道从外面来的人的大脑真的和他们构造不一样?二牛敲着头,脸都纠结成一团。 她瞥了一眼杨高,带着暗示,二牛和二胖及石田眼神立即瞪向他,竟有不服气的怒火。 被肖强这一打断,穆冥想说的心情瞬间没了,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行动改了几句话:“你们之中不乏有聪明人,有人猜的出来七八分,你们就问那人吧。” 他的手指握地很紧,即将要掐出血来,眸子突地瞪大,抬起手狠狠的往旁边的墙砸了一拳头,骂了一句,才迈着大步回了办公室。 包括村长对他的态度,和对他们的信任度,完全改了一大变,肖强走出办公室,脸上彻底变得阴狠无比、黑线满头,看不出那点有之前的笑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刚刚他问话没有一个人回答,让他唱了**角戏,以前这几人可是对他服服帖帖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可现在,自从穆冥和顾景柯来了,一切似乎都变了。 他脸上重新挂上那抹公式化笑容,对穆冥和顾景柯恭候一笑,再转向其他五人时已经变了模样,眼神中有狠厉、阴鸷、冷斥,最终这些东西总结了一句话:等着瞧! 那口气在胸腔里转了一圈,经过四经八脉,又缓缓吐出,心平静气。 等了好久也不见顾景柯有出去的意向,他只好亲自找借口,正好那时,外面的交谈声传了进来,这还得亏了隔音不好的房门,肖强闭上眼睛,用力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滋味太难受,两个算不上熟人待在一个办公室里,还一句话不说,尴尬加郁闷。 见没人理他,他又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他本来就被顾景柯拖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有动静才有理由出来看看,否则他都要被气场给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肖强干笑两声,等发现笑过头,才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道:“穆法医是有什么事情交代?” 在穆冥这儿碰了几颗硬钉子,他也学乖了,那就是一旦她开始词不达意,他就得转移话题,否则,她挖的那个语言大坑迟早将他绕进去,然后埋得死死的,爬也爬不出来! 肖强脸色一僵,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可怎么穆冥一说出口立马就变味了呢,前几次也是,这次还是,若说不是故意的,有人信么?鬼才信呢! “照肖局这么说,就只有他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了?”穆冥眼眸暗冷,嘴角讥诮。 穆冥最不喜欢就是顶着一张假脸笑呵呵的,更不喜欢别人对着她假笑,明明内心已经骂过对方千百遍,可脸皮子却是一张比千年寒冰都还要厚的老脸皮! 081尾 亲自送去,胃脾肝肺 二胖气得不得了,咬着牙哼道:“有本事你将吃进嘴里的吐出来!” 二牛配合着张大口,假力掐了掐自己的喉咙,嘿嘿一笑:“吐不出来、吐不出来。” “想打架是吧?”二胖撸了撸手臂,一副要干架的样子,“老子奉陪!” 顾景柯蹙眉,冷不丁的道:“你不用去给肖局送饭?” 二胖听这话,身体立马一僵,气势顿时焉了,摸了摸头,试探道:“顾警官,待会我取饭回来还得麻烦你送一下。” 他去送一定会被骂惨,找个大人物压着肖强,他也不能当着大人物的面发火。 面子嘛,有时候真是个牵制人的好东西,爱面子的人时时刻刻受不得别人的冷落。 顾景柯应了,虽然给人送饭这个活儿像是小厮才做的事,可谁让这个活儿也是收买人心的活,做一次能收买到真心,那做了又何妨?举手之劳而已。 得到顾景柯的首肯,二胖收拾好碗筷,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办公室,从哪来的又回了哪去。 肖强坐在办公室,肚子不停的嚷嚷,只见额头青筋直跳,嘴唇气的发抖,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房门口,房门火辣辣的疼,就像即将要被洞穿,形成一个大窟窿。 “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肖强握着拳捶向办公桌,桌上的东西有些摇摇欲坠。 气的肺都要炸了,方才在那两人不给他留面子,现在干脆不给他送吃的,这是下马威?! 真是忘了他对香镇的好?忘了他的功劳?咬了咬牙,狠狠地咽了口吐沫,“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那几个白眼狼!”他心里盘算着小算盘,眼睛怒火翻腾。 可肚子真是饿极了,他本来胃口就大,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愈发的饿,怒火就愈发的大。 二胖取回饭菜,已经过了饭点,原因这是他回家让婆娘重做的,还是他帮忙烧的火,能这么快已经是万幸,他提着竹篮跌跌撞撞的跑回警局,躬着腰喘着粗气,明显是用尽全力跑。 “顾警官,拜托你了。”他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景柯接过竹篮,手指握紧竹篮的把手,有序的蜷缩在一起,倾长而又不失美感,果然,做什么,颜值也是一种资本,他提着竹篮,却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贵气。 他的气质就像一面尘封许久的古镜,神秘而又洞悉一切,洗尽铅华时,更添流光溢彩。 走到门口,他拧开门把手走进去,那知一东西以迅速之势夺面而来,耳边有破风之声。 眸光一冷,敏捷迅速的侧过身,东西擦边而过,“砰”的一声撞在门板滑落在地板,他提着竹篮,嘴角讥诮,地上的东西不是其他,只是一个小巧又坚硬的笔记本。 那本子就类似小学生专门用来写日记的日记本,听它打在门板的声音,是使了大力气。 “肖局,你好大的威风。”他挑起一抹笑,被人这样对待,他居然还在笑。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犹如淳淳美酒、清风扫面、清冽悦耳,可,隐隐还是能听出他声音内的一丝魅惑,与众不同的那丝魅惑更能让人心颤不已,因为猜不出那是什么含义。 是气、是怒,还是喜?是急、是恨,还是淡? 平静且平淡,他的声音就像来自平湖之上,带着湿气与寒气,以凌厉之势破风而来! 肖强一听是他的声音,立马将故作冷淡闭上眼睛睁开,瞪大,他怎么也没料到是顾景柯进来,他以为是二胖送饭进来认错,这才敢丢千挑万选的本子。 本来没听到痛呼他还觉得诧异,以二胖的体态与身手,是不可能躲得开那个本子的。 现在看到是顾景柯,他立马坐直咽了口口水,颤颤的道:“顾警官,你……没事吧?” 有没有被砸到、惊道,后半句话他自动的咽回肚子,不敢问出口。 “肖局,你得给个解释。”顾景柯步步逼近,将竹篮放在办公桌上,离肖强很近很近,可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他的右手撑在桌面,手指微微动了动。 肖强直挺挺的站起身,慌忙解释:“我以为是二胖那小子,没想到会是你,对不起!” 这意思就是说,他要打的是二胖,没想到进来的人却是顾景柯,丢错了人。 “肖局这般对待下属,就不怕有怨言?”顾景柯直接忽视他的道歉,只挑重要的话讲。 “呃……”呃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儿,肖强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可没瞅出什么不一样,将他的话重新在脑子过了一遍,他道:“我下次不会了!” 至少你们还在香镇,他就不会做,人的心思最难猜,谁能知道下一秒、下一分会怎样? 顾景柯不说话,也明白肖强的心思,这种人为虎作伥惯了,哪会说改就改的。 “顾警官,怎么是你进来了。”肖强顿了顿,缓了缓心里的气,问:“二胖那小子呢?” 顾景柯面色平静,扯出一个谎来:“穆冥有事吩咐他们做。” “原来是穆法医有事啊。”肖强站在椅子前,想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接触到顾景柯冷淡的目光,身体一紧,神经高度紧张,愈发怕自己的这张嘴说错话。 总觉得一说话就会错,现在他恨不得缝了自己的嘴,可一想到那种痛,还是忍忍先。 可他不说话,不代表就可以不说,顾景柯挪了挪身体,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一只手缓慢有序的将竹篮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最后拿起两只筷子在手中叠整齐。 “肖局,饭菜给你送来了,饭点过去这么久,你肯定饿了。”他将手中的筷子朝前一递,“你得快吃,免得伤了胃和脾、肝、肺。” 这人,嘴忒毒!而顾景柯毫不自觉,一派贵气十足的模样,清贵、惬然。 肖强眼睛死死的瞪着那双筷子,颤着手接过,突地对他这么好,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的,他相信顾景柯这动作一定暗藏玄机,让上司给自己送吃的、拿筷子,现在还这般,肯定是故意讥讽、挖苦。 在顾景柯淡然的目光下,肖强夹菜入嘴,使劲的嚼了嚼,完全不顾形象,嚼的牙齿“咯咯”的响,那眼神、那动作、那模样就像在嚼死仇强敌,狠狠的咽下去,饭菜都还没嚼烂。 饭菜卡在喉咙不上不上,又连扒拉几口,嚼了两三下就往喉咙送,反正被人盯着吃饭完全是味同嚼蜡,不如直接咽下去,“嗝”了一声,肖强被饭菜给噎住! ------题外话------ 鱼:好想吃烤鱼啊,撒上孜然,还要烤串。 众鱼:请你吃麻辣烫烧烤! 鱼:在哪!快来接我! 本,请勿转载! 082尾 有人手抽,不受控制 连忙伸出手去拿水壶,哪知道有一只手在他先一步,顾景柯拿起水壶,看着肖强哽住的样子,慢腾腾的拧开水盖,看的肖强眼睛直冒火,这绝对是故意的! 顾景柯手速极慢,几秒就能完成的动作硬是让他花了一分钟,水盖终于被拧开,他好意的将水壶递过去:“肖局,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正喝水的肖强差点被呛死,咳了咳几声,一股辣味直往喉间冲,搞得他好不难受,顾景柯这意思怎么听着有股怪异感,简直就是在笑他像饿死鬼投胎。 “肖局,你慢吃,我就不打扰了。”顾景柯似讽似讥,又像是在单纯的笑,走出办公室。 穆冥一直在外头等,见他出来,眼眸轻抬,嘴角微动:“方才我听到响声。” 后半句没说出来,却足以让他明白。 他笑了笑,眼神幽深,像股清潭:“有人手抽了,不受控制,乱扔东西。” 她抿了抿唇,心下自有思量,两人同那五人打了招呼,交代准时到,就出了警局回楼房。 外面太阳挺盛,穆冥被晒得有些乏,春困夏乏,现在正处于夏乏期间,她看向太阳,再低下头去眼睛有些花,看向路时,有阴影重重、色彩斑斓。 太阳的光太强盛,没有月光的清冷,更多的是炽烈,就好比一个是清香幽静的百合,一个是如火的刺玫瑰,前者带着柔情似水,后者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伤! 歹徒与凶手的区别,一个是没确定杀没杀人,一个是百分百杀了人。 回到房间,顾景柯直接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放进水中洗、搓,直到干净的看不出任何异状,他还是放在水中冲,一想到刚刚又是递筷送水就嫌弃的不行。 直到只觉得水流清凉,他才眼神冷淡关了水龙头走去浴室。 二胖去办公室取了竹篮,肖强没说什么,可那眼睛却是能杀死一个人,今天他落了面子,他将这事情全怪在二胖的身上,若不是二胖,他就不会出糗。 二胖提着心,拿着竹篮蹭蹭的走回家,其他四个人也散了,各自回家准备。 眨眼已至傍晚,日光微红,挂在山头,隐隐约约,影影绰绰,日头降下山底,夜色彻底暗下来,穆冥在窗户旁撑着手,看着山中,眸光明灭不定,这次不能出错,她也会紧张担心。 最后一抹光影隐去,她走回床头坐下,眸光不经意间扫到床头柜上的那抹绿色,驱蚊草已经彻底枯了,叶子耷拉,精神不再,叶子虽不泛黄,但一片片叶子卷成一团。 她轻喃:“驱蚊草……”后面几个字低不可闻,也不知她感慨了什么。 她将手枪拿出,用一块干净的布巾仔细的擦了擦,直到暗闪寒光,入手寒凉的手枪,被她握地温热,她用手一扬,上了膛,往窗户口一瞄准,扣动扳机,轻微“啪”的一声。 没有子弹,只有声音轻响,可她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在某一处,就像那边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她收回手,将子弹箱拿出来,从勘察箱内取出子弹装进去。 手枪一切准备完毕,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警局只有一把枪,而且还是在肖强那里,其余五个人都没有资格分配到,据李明远所言,上头每次的理由都是以香镇不足以配枪。 导致只有身为局长的肖强占据着那把唯一的枪,这次行动只有两把枪,但是足够了! 穆冥从袖中将手术刀拿出,是顾景柯送给她的那把,锋利且小巧,m的字样寒光烁烁。 她拇指摩擦着那个字样,点点异样渗出,看着手术刀的刀锋,她用手探了探,在手指的摩擦感,让她感到很熟悉、却又陌生,这把手术刀的材质很不一样。 这应该不是网购来的,而是在某处定做,邮寄过来,上次没仔细打量,最近又没想起来,这次细看之下,这和普通手术刀的外形一样可本质区别相差很大,得花点功夫才能做好才对。 中指和食指将刀尖夹在中间,缓缓的朝刀柄淌过,丝丝凉意沁入心脾,将手术刀重新放回衣袖内侧固定好,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动身了。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她将勘察箱放回原处,出了卧室门,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敲门,顾景柯在里面听到声音时愣了愣,看了下腕表,已经将近八点。 他打开房门,敛下眉眼,看向她时有一瞬间的恍惚:“可以走了?” “是。”穆冥稍稍抬了抬头,转身就朝楼下走,顾景柯合上门,抬脚跟上。 出了楼房时已经八点,房间的灯开着,可以混淆视听让人以为有人在,但总归会暴露,就当这是在拖延时间,给她们行动拖延时间。 确定没人跟踪,两人朝上祠堂的那天幽静小道行去,夜色较为浓稠,原先几天的月光都比较明亮透彻,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帮他们,故意暗了天色让他们更好行动。 也多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到达祠堂时,已经接近九点,石光正在祠堂内上香,嘴中念念有词,因为离得太远根本听不清,两人躬着身体,没有发出丁点声音爬到一个山坳上看着祠堂内的动静。 两人站在一块石头后面,伏着身体,眼神专注,石光上完香却没有离开,而是跪在蒲草织的蒲团上,眼神盯着一块牌位,一动不动的身躯突地往地上一拜。 083尾 管好嘴巴,行动开始 在场的人顿时觉得阴气十足,若不是事先知道是演戏,倒有可能真 磨着牙,他压低声,最后又特意学着鬼声阴测测的开口:“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他的手缓慢而诡异的朝前探了探,学着恶鬼伸出手指,看不到头的脸,看起来十分恐怖。 在这暗夜里显得十分逼真,他在穆冥的面前站定,当着她的面将假发往头上戴,长发耷拉着,他将发丝拨弄到前面,之后又特意躬低身,长发拖拉到了地上。 李明远拿过东西转到一暗处,换上布料后走出来,他还未戴上假发,那顶假发被拿在手上轻晃,布料又带着暗红的血色,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索命的鬼魂。 等确定好小屋的动静,穆冥凝着心神,抬手招呼,压低嗓音道:“准备行动!” 又过了差不多一小时,蚊子也即将被喂饱,小屋内终于不再有声响,夜黑的更浓重。 交代完后,穆冥重新伏在石块上,从高往下看,小屋里的光已经熄了,毫无一丝动静,可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轻微的咳嗽声,几人皆屏气凝神,等待时机。 现在条件不足,只能利用仅有的资源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轻声点着人,安排着任务,被点到的五人都认真而慎重的点点头,眸光里的斗志更甚,更多了几分认真。 穆冥扫了一眼瞬间转开:“你戴上假发穿上白布站在木板车上,二牛和二胖力气大,在下面拉绳子,至于石田就用我们拿来的手电筒弄出闪电的效果。” “不是真发,是马尾和拂尘,村长用墨汁染成黑色晒干的。”李明远手朝前伸了伸,假发就跟着往穆冥跟前送,想让她看清楚些,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李明远连忙从后面装鹅卵石的筐里翻了翻,不一会儿,手拿出一顶长款假发,看那黑色太过浓重,就能看出并不是女人的头发,而是类似拂尘和马尾,只是用东西给染成黑色。 上次交代过村长,村长也点头答应,这次应该不会没带,长者应当不会这么坑人才是。 “等会李明远你换上那件白布。”顿了顿,像想到了什么,她问:“有没有带假发来?” 穆冥拧了拧眉心,向前走了一步,转身用手指着祠堂旁边的小屋,安排道:“待会杨高爬上屋顶扔石子,让鹅卵石滑落石瓦。”她回身,郑重道:“注意,上屋顶时脚步一定要轻!” 五人平静不下心,虽没有摩拳擦掌,但兴奋度完全摆在脸上没有丝毫掩饰,个个准备大干一场,五人舔了舔因紧张过度略显干涩的唇,眸子仍旧瞪得很大,亮光闪闪。 “穆警官、顾警官。”李明远低喊,将手中的木板车放在荆棘丛中,其余四人照做,眼神期待的看向穆冥,那双双眸子,激动之中都带有跃跃欲试的色彩。 大石块成了几人的隐蔽处,顾景柯依旧背靠石块,即使五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他也未曾动过身,眼神暗含漩涡,仿佛里面含了一幅山水画,泼墨般浓郁,带有淡淡的墨香。 等几人到达大石块,看到穆冥脸冷若冰霜,李明远讪讪的笑,白色的牙齿露了出来,这还是他从石大爷死之后第一次咧开嘴角,没有轻快的笑意,只有那种舒缓压抑的笑。 李明远知道自己差点犯了大忌,也不好说什么,带着人脚步轻轻的往石块上那个方向走,几人手上拿着东西,走起来却不显得蹒跚踉跄,四周是暗沉的夜色,有风有青翠绿意。 “过来!”穆冥低低的喊了一声,眸光微冷,身体不再伏在石头上,眼风直往李明远身上送,冷声道:“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别乱喊乱叫。” 五人的彻底上了山,但聪明的没再朝祠堂靠近,站在路口不再迈步,李明远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可是看不到那两人,烦躁的拧了拧眉,张了张口,正准备询问。 但单凭声音便知道几人心中很急,脚步迈的大却不紊乱,加上微微的喘气声,略显急意。 轻微的飒飒声,脚步摩擦着地面,有人从山下走来,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他的视线往下扫,只见那五个人各自拿着东西快速又特意放轻了脚步,在黑夜中看不清那几人的脸色。 或许只有他才能懂那种滋味如何,他突地转过身,将背靠在大石块上,抬头看着夜色。 没有如何丰富华丽的辞藻形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带着与众不同的风姿,悄然跃入的视线,淡定自然的流淌进他的血管,明明只是轻微的动作,但那种不一般的感觉。 从后面看着她的侧脸,看不清她的神色,窥不出端倪,顾景柯乱了心神,敛下眉眼。 山中多蚊子,两人的耳边尽是“嘤嘤”的蚊子声,空气较为闷热,她勾了勾耳旁的发丝,手起手落间悄无声息,举手投足自成一派诱惑,她的耳垂莹白,在夜色下显得晶莹剔透。 穆冥讥诮的勾了勾唇,利用人的弱点去吓一个老大爷着实有些不道德,可若是这老大爷涉嫌犯罪杀人,那这道德的观念就可以先放在一边!一切以破案为主。 一阵山风也能吓成那样,不知道若是被人吓的滋味又是如何,会不会精失常。 大石头后面的那两双眼睛灿若星辰、幽深古寂,从石光的行动来看,更肯定了他们的预测,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何必在这半夜烧纸钱、磕头,还是石大爷头七的晚上。 084尾 冤魂索命,谁在门外 本,请勿转载! 鱼只能说,心有力而力不足,各位鱼儿们,赏个脸呗~案子进展到这里,也算是一大进步,自夸中…… 鱼非专业人士,查案什么的鬼魂什么的,专业人士就饶了鱼,至于嫌弃本个案子咋地还没结束的妞们。 ------题外话------ 听说害人的人,死了以后要进十八层地狱的,那他若死了会不会进油锅、滚刀山! 可他自然不可能出去看情况,他怕……他怕真的会被索命,外头真的是石大爷带着牛头马面来了,那他岂不是要进地狱,被人勾魂,死的很惨! 他带着方言的语气,愣是让顾景柯听懂了,顾景柯不言不语的离开门口处,站在拐弯处眼神平淡的看着几人忙活,石光没听到回答,吓得更怕了,心里直颠颠。 顾景柯从石块上走到小屋门口,捡起几块掉落的鹅卵石往小屋的门板扔去,“砰砰”几声将石光惊得心脏跳到嗓子眼儿,他惊道:“是谁!谁在门口!” 手劲儿十足,李明远踩上木板车,假发耷拉着,石田用手电筒一晃,那灯打出来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肯定会吓得半死,白色的衣服上沾着血迹,就像被人拉扯出来的。 杨高扔着石头,技巧与力度掌握的很好,穆冥再度将眼神朝下一瞥,示意下面的几人可以开始行动,预热已经备好,首菜该上了,二牛摩拳擦掌,二胖吐了口吐沫放在手上一擦。 石光活这么一大岁数,迷信这一套在他心中很吃得开,否则也不会守着石氏祠堂度日。 其实那声音捂住了耳朵就听得不太清,可石光做了亏心事又做了梦,自己脑补想象够他喝一壶,更何况那鹅卵石滚落的声音极其像铁链拉扯地面声。 心脏怦怦的乱跳一通,他什么都不想听到,可是那声音就像魔音,无孔不入! 只知道,找他索命的人来了,带着牛头马面来了!有了这个认知,他猛地缩起身体,靠在土墙上,用手捂住头、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闷闷的传入耳,一点不能阻隔。 坐在床上的石光听到这个声音,刚刚平息的紧张心态又噌的怦怦乱跳,他才被惊醒,现实和梦境根本还分不清,加上人老了,脑子和思路不清晰,又迷信,根本来不及多想其他。 一颗颗的滚落,在和瓦块中发出诡异的碰撞声,一颗接着一颗,毫不停歇,就像地狱的牛头马面拉着捆绑魂魄的铁链上来索命,沙拉沙拉的声响,低沉又黯哑。 穆冥给了一个安定的眼神,朝杨高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杨高明白,从筐里捡起三颗鹅卵石,手法娴熟的朝瓦缝里滑落下去,鹅卵石光滑圆润,在暗夜下似乎闪着微光。 小屋外的人一听到没了声音,就将视线往石块上扫,那里,有穆冥和顾景柯在掌控大局。 梦外的自己手指掐着自己的脖颈,突地石光猛地一呼吸,眼睛一下子睁开来,手也在瞬间松了,他被吓得坐起身,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苍老无力、骨瘦如柴。 石光的手抬起想拉开他的手,梦外,他自己紧捏着自己的脖颈,脸色憋的酱紫,喘不过来气,可手指仍不见松开,硬是想将自己给活活憋死,梦中的石大爷怨恨的对他笑。 那人的脸靠的很近,分明就是石大爷的那一张脸,石大爷的手上移,掐住石光的脖子,吐着白沫的口阴测测的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眼眶赤红,口吐白沫,手指微弯,紧抓着石光的肩膀不放,石光被吓得将身体抖成癫痫般,脸上被那人呼出的冷气扫到,他嘴唇一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虚晃着身影,彻底靠近了石光,那人伸出手,揽住石光的肩膀,恨道:“说,为什么!” 那人呜呜哭泣,在梦中又朝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使两人的距离更近,石光的手往地上一抓,拿起不知名的物体直往前扔,那人身体一跳,躲开了。 脚在地上直蹬,在梦外他的脚在床板上蹬,他嘴中念叨:“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 冷气直接拐上他的身,阴寒无比,他被吓得直哆嗦,手划拉在地上,屁股摩擦在地面,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意,只有无尽的冷无尽的寒无尽的阴,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阴气。 “你为什么要杀我?”那人身体移动,瞬间靠近,石光吓瘫,跌倒在地上。 他在做噩梦,冷汗涔涔,手在空中挥舞了半天又放回床侧紧抓着被单,揪成一团,眉头紧蹙,在梦中,他被人疯狂的追赶,那人边追边怨恨的质问。 “不是我杀的你,别来找我!”石光躺在床上双手挥舞,脚也跟着乱踢,将床板踢得直响,手还一抽一抽的,就像中了毒,在抽筋、抽搐,“快走开、走开!” 这叫声在暗夜中显得较为凄厉,像是被人索命般充满恐惧,来自灵魂的颤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现在都还没有鬼敲门,就先怕起来了,说没做过那事,想必谁也不信! “啊!”这小屋内传出一声大喊,直接将他们吓得够呛,手一软,瘫倒在地上。 “轱辘”声很轻微,看车轮子好使,两人立马顿住动作,嘘了一口气,抬眼往石块上看。 看到他稳住,下面的人提着的心落下来,仰着的头纷纷低下,二牛扯了扯绳子,确定没问题后,对二胖使了一个眼神,二胖心领神会,两人同时拉了拉,木板车摩擦着地面。 瓦块都是陈年老瓦,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坏,他提了气,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就像走刀尖。 紧张、担心、看重,这三种情绪扑面而来,经过大脑,直接给人一击,额头青筋直跳,杨高像是走的万丈深渊,手指抓在筐架上,走的缓慢,终于爬到房顶,他轻微的松下口气。 在房顶的人不好受,看的人也不好受,跟着他的身影,李明远三人心脏一顿乱跳,穆冥和顾景柯则是轻拧眉眼,见他稳住身体才松开来,只不过眸子里的浓重却是怎么也消散不去。 就差一步即将要摔下去!他一个激灵的将手轻微一撑,稳了稳身体,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他嘘了一口气,心提到嗓子眼了,才刚刚爬到一半,接下来可不能出现刚才的意外! 可由于过度紧张,汗水流进了眼中,一阵刺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打滑,身子一歪。 085尾 磕头谢罪,他不知道 石光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直奔脑门,额头上的冷汗更多,那张本来就皱巴的脸愈发显得紧皱,紧拧着的脸皮,看起来阴森、恐怖,老树皮也比这表情生动好看。 石田将光往窗户里一晃,瞬间又撤回,光就像无声的闪电,直接让石光发现,人在黑夜里的感光系统尤为清晰,视觉感应达到最大化,他抬起头循着刚才那道光往窗户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将吓得丢了半条老命,嘴角直哆嗦,脚忙蹬着,将床板上的床单都挤成一堆,手指颤栗着指向窗口,颤道:“石老头,不是我害的你,你别来找我!” 光照在李明远的假发上,隐隐约约,暗影重重,看起来实在是恐怖至极,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冤魂,他本来要演的就是冤死鬼,现在能将石光吓到这个程度已经十分不错。 石田将手电筒关掉,二胖将绳子往他那边一拉,木板车轮子转悠,闹出一阵响声,令人牙酸的音调,怦怦的砸出阵阵诡异气息,李明远站在木板车上,这样一拉,衣角飘飞。 假发被风吹得拂起,木板车上有固定装置,他手抓着把手,避免人不小心摔倒。 他人比较轻,即便地面不平坦,还有泥洼小坑,拉起来也简单轻松,若换了人,就不会这么灵敏,他这样从窗户一晃,着实像鬼魂飞掠,不需要像人用脚走路。 石光从臂弯抬起头,悄悄的往窗户一看,什么也没看到!他颤着心,青筋暴涨,想过来仔细看一眼,又抵不过心中的害怕,小腿肚因为害怕直哆嗦,基本上要抽筋。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看花眼时,在窗户外面的二牛将绳索往他那边一拉,李明远扮演的鬼魂直愣愣的从窗户口飘过,他吓得心脏猛地一缩,停跳了一拍。 这次没有打手电筒的光,可石田还是看到白衣黑发,他似能看到黑发之下那张扭曲的脸,那张找他索命的脸、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脑袋轰轰的响,就像一根神经搭错,脑子无比的乱,他什么都想不通也看不到! 这下窗外又起了一股子大风,猎猎作响,老天爷也在配合今晚的行动,这股怪风吹得小屋摇摇欲坠,像是即将要倒塌般,这风卷起李明远长长白色的衣摆,飘向窗户口。 这次石光差点没吓晕过去,老天爷也在怪他,这次怕是石老头真的带着黑白无常来索命。 待李明远再次在窗户口停住时,石光瞳孔一缩,猛地跪下,膝盖跪在床板上,额头磕的直响,双手撑在床侧左右,嘴巴掂了掂,上唇与下唇碰撞在一起,久久未发出声。 李明远站在窗口没有动,因这是穆冥发出的指令,他隐在假发底下的额头渗出了冷汗,石光跪在那儿没有动作,他不知道是不是石光看出什么破绽,是否是在试探。 他站在窗户口就像是站在风尖浪口,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掉入茫茫大海。 手指紧了松、松了紧,不知道穆冥为什么要他站在这儿不动,也不知道石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他将把手几乎要捏断,手指骨都有些酸麻胀痛。 石光不再磕头,将额头抵着床板没有任何动静,李明远的目光透过假发看到这一幕,眼睛有疑惑,就在他以为石光晕了时,跪在床板上的人动了动,却还是没有抬起头。 他不敢面对窗户口的“石大爷”,心中有愧,做不到坦然面对。 “石老头,不是我害的你,你走吧,求求你了!”石光额头沁了血,老指甲抠进床板内,木屑陷入指甲,有些尖木屑刺进皮肤,刺进指甲内的嫩肉,不到片刻就有血流出。 没人答他,他的心脏没有一刻是平常的律动,一阵风扫过,他背脊一冷、一紧! 在他心里,这风就像是“石老头”吐出的冷气,像是在冷笑,那头发下的脸、头发下的眼睛、头发下的嘴,是不是扭曲、凹陷、吐白沫,是不是就是和他梦中一个模样的。 小时候就听过,在人的头七,冤死的人会在半夜找害死他的人报仇,现在,石老头是来找他报仇了吧,从小听到大的鬼故事,想不到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双腿抖了抖,石光眼光直晃:“石老头,我人就在这,你让黑白无常将我魂魄勾去吧,如果你勾了我的魂魄去就能好好投个胎,我也就安心了。” 此时的穆冥已经从上面的大石块下来了,正站在顾景柯的旁边,也就是窗户口的拐角处,听到石光这般说,心中有些奇怪,这人,是在忏悔?是想通了? 之前还拒不承认是自己杀的,为什么磕过头后就承认了?安静的那段时间,他究竟想了些什么,能让他前后态度如此大转变。 “石老头,你就让我陪你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做了这样的事,下去陪你做伴也好,给你做牛做马赎罪。”他念念有词,不高不低的声音传进了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李明远差点就憋不住,喉间有话藏着,石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承认是自己杀害了石大爷,之前他那般抵死不承认,他还以为真的是穆警官和顾景柯他们两个估算错了。 可是这般场景,很明显是他太过天真,内心那种不愿意承认的情绪渐渐低了下去,只留下愤慨、仇怨,无冤无仇的两人,为什么下得了狠心,他实在有些想不通。 “你为什么杀了我。”李明远得到穆冥暗示,手指紧捏,喉结上下微动,阴森森的开口,带点阴带点冷,带点恨带点怨,他现在的心情无法形容,眼前是仇人,可也是悲苦的老人。 石光本就是提心吊胆,听到窗户口的“鬼”开口了,猛地又磕起头来,声音带着哭音,微微颤抖:“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架势,像是要将床板磕坏。 床板被磕的砰砰乱响,本就不结实的架子,有种下一秒就要散架的即视感。 “石老头,我不是故意的。”他嚅了嚅唇,头抵在床板上,眼珠子都不敢四处乱看,就连余光也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及床板上的血迹,他有些发怔。 那血,是他额头渗出来的血?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疼痛,难道他的魂儿已经被勾走了?这样一想,他有些心惊,又有些解脱,将目光转到地上,看到地上的影子时愣住了,不是说,魂魄是没有影子? “你在我水池投毒,不是故意的还是你不小心倒进去的不成!”李明远冷哼,空旷廖远。 石光收了收心,心脏还在跳,他还没被勾魂:“我……也不知道!” ------题外话------ 鱼: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鱼:手拿刀叉,麻辣鱼条,水煮鱼,烤鱼,君请选一样。 鱼:可否选你们吻一个? 本,请勿转载! 086尾 咬舌自尽,是被诅咒 本,请勿转载! 另外想加群的置顶有群号,表打鱼~ 鱼:本文会上架!只不过是30w倒v,亲爱的鱼儿们,请耐心等等。 ------题外话------ “村……村长。”石光跪着挪步,往前移了移,在即将碰到村长的裤腿时他又连忙收回手,拼命的摇了摇头,“我是个被诅咒的人,不能再害人了、不能再害人了!” 石光听到村长的声音,身体明显一颤,眼神顿时清明不少,他发下捂着脑袋的手,眼神四处望了望,看到眼前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看他平静下来,得了突破口,再不嚷嚷几句,怕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死去的人。 “咳!”村长话音一落,气的连连咳嗽,连忙呼吸几大口气才缓过神来,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明显是气极了,方才他隐忍不发,是看着石光在痛呼,心下惊诧。 “石光,你说你为什么那么做!”村长用力的杵了杵拐杖,声音无比痛心,“石老头没得罪过你,你又怎么忍心害他!是不是在过些日子,你连我们都要害了!” 沉重的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像一阵温流,淌过全身,石光渐渐不再痛呼,改为全身颤抖,求死的心也不再有,有的是求生的意志,他喘着粗气,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顾景柯走上前,蹲在石光的面前,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牙齿不得再咬舌头,眼神与之对视,他眼神寡淡无常,石光的眼神充满痛楚、惊怕、恐惧等种种负面情绪。 石光明显是有病,会不会有人利用他有病让他做那档子事?这个可能不排除。 红色的血蜿蜒流淌,在他苍老的脸皮上说不出的诡异,穆冥知他这不是在装,而是真痛。 很明显是在咬舌自尽! “拦住他!”顾景柯冷斥,他若死了,那线索就得断了,二牛和二胖立马抓住石光的肩膀令他不能再动弹,可不一会,石光嘴角渗血。 “砰”的一声,他拼命的捶打着脑袋,同时又死命磕在地上,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在穆冥几人面前,他们松开手,石光跌坐在地上,仍旧打滚喊着救命,几分钟过去。 没几分钟,石光被架出来,可手仍旧抱着头在哭嚷,小小的身躯显得像个空壳子,可他在乱蹬,二牛和二胖废了好大些力气才将他稳住。 穆冥几人也走向小屋门口,正对着祠堂大门站着,村长显得一身无力,耷拉着身体,这打击对他来说,太过沉重,对香镇来说,太过不耻! “去将石光带出来。”穆冥低低吩咐,二牛和二胖立马站出来奔向小屋的门口。 他们有理由反驳么? 村长面皮子一抖,沉重的点了点头,眼神明显黯淡无光,那几个长辈,看不出神色,但明显能闻出低沉的气息,石光用方言所说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村长,想必你们也能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穆冥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那一行人,脸上的冷静和如今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太过睿智、聪明,不给人留反驳的余地。 二牛几人瞬间收拾好东西,杨高也不再扔石子,从房顶爬下来,这次的动作都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带有丝毫的掩藏,将东西放在一边,几人恭敬的站成一列。 “收队!”她冷哼,不知什么时候月光现,清冷的温度映衬着清冷的人儿。 这突然的情况让众人始料未及,穆冥眸色紧接着一冷,看样子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但村长一行人看到的都看见了、该听见的也听见了,是时候到此为止。 脑子就像是被针刺一般,无数根针接连扎着无数处,刺下去是噬骨的疼痛! 石光突地拼命的摇头,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头甩了甩,似乎是想要自己清醒一点,可是于事无补,躺倒在床板,痛的直打滚:“救命,好痛啊!” 小屋里的石光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的李明远也揪紧了眉毛,狠狠的隆起,面部像小丘。 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一会承认一会不承认,穆冥眉眼一皱,若再听不出有古怪,那她就不是穆冥!石光的可能句句说的是真话,也可能句句是假话! 石光闭上眼睛:“投毒是我做的,不!投毒不是我做的!我没做过,不是我做的!” “只有你一个人离镇子最远,也只有你最有可能在水池中下毒,你不明白谁明白!”李明远质问,他自己心中的分析就是这般,从种种迹象来看,投毒之人非石光莫属。 “石老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石光嚅了嚅唇,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下,增添了几分诡异,“我醒过来就听到你死亡的消息,我也不明白!我悔啊!” 几人虽穆冥站在拐角处,穆冥抿唇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几人的耳朵竖起,仔细的听。 这就是穆冥让李明远扮鬼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只有他和石大爷关系最好,也只有他才能将怨气发挥到最大值、最真实!若没怨气,怎能让人信服这是从地狱来的鬼? 一看到窗户口的“鬼”,村长一行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扮相,实在太真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片刻的分不清,李明远身上的怨恨及怒意,真像是地狱来的鬼魂。 他的声音轻缓有力,字字敲进几人的心中,没有反驳,只有服从,村长带着头,往小屋那边走去,愈发的靠近,也愈发的听得清楚。 顾景柯知道他们的心思,抬起眼看向村长:“还请几位放轻脚步,这样才不能影响办案。” 事先坚信的鬼神、诅咒之谈,放到如今,不攻自破。 几位长辈皆是忧色,眉头紧锁,显然是不太相信是自己村里的人在作怪,不知心中滋味。 村长一听石光的声音,气都不顺畅了,快速的喘了几口气才缓过神,虽然心中早有认知,可事实被证明,被摆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村长带着几位长辈来了,手上打着灯笼,杵着拐杖,走的并不快,离小屋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可石光的忏悔声依然不受阻拦的绕进他们的耳朵。 这时,从那条小路传来些许脚步声,顾景柯眸色一冷,快速朝那路口掠去,他的脚步特意放的很低,见到来人,他才褪去眼神中的冷意。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石光一边磕一边道歉,听那语气,像是真心实意。 他住了嘴,懊悔无比,穆冥皱了皱眉,石光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怎么分析取证! 087尾 才刚开始,这急不得 本,请勿转载! 艾玛,你们猜,很早有个鱼儿猜出来了。 鱼似乎能听到哀嚎:为啥是这样!谁是凶手! ------题外话------ 他现在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一系列事。 夜静悄悄的,穆冥抬眼看向夜色,突地转身走向祠堂内,村长一行人看的一愣,不知道她这行为是为什么,可心下奇怪,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上去。 可,这都于事无补!忘得太彻底,一用力想又会头痛,那种痛他绝对不想再重新来一遍。 又是捶又是打,就是希望自己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记清楚,好让自己也死得明白。 石光猛然一愣,他现在清醒的很,什么都懂,听到村长说这话,心中“咯噔”一声,总觉得自己是没救了,他手指插进白花的发丝中,用力拍了拍。 将目光往石光看去,叹了句:“做了这样的事,惩罚在所难免,希望有个结果吧。” 他撒手,也想明白了,这两娃子比他看的透彻,若他再拿思想束缚他们,也着实对不起。 村长愕然,捏着拐杖的手指用了力气:“两位警官,那就交给你们了。” 她静静的站在那儿不动,转过身时眼神看向村长:“若你真为香镇好,这人你就别多管。” “不能。”穆冥看也不看他,在原则上的事情没得商量,这石光一旦审讯完毕被定罪,是一定要交给上面的,若将人交给香镇岂不是要乱套。 村长杵着拐杖上前一步:“你们审完了能不能将他再交给我们,我们也要给村民们交代。” 二胖和二牛将石光从地上拉起来,这人毕竟是香镇的长辈,见他没有过激行为,他们下手也轻的很,两人是香镇的人,又没受过正宗警察该受的教育,所以连最基本的手铐都没戴。 那几人一愣,这意思是说,没抓到凶手也不能赶他们走,要想香镇平安无事就必须服从。 “将石光带回警局慢慢的审!”穆冥晃了他一眼,人在危急时刻最会为自己想,“有事没事不是我说了算,幕后黑手没抓到,香镇就永远处于有事的状态!” 手上沁了层冷汗,有人又问:“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有事?” 长辈们倒吸一口冷气,再蠢他们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穆冥很明显的在告诉他们,这只是个开始,石光只是个小喽啰,而且极有可能是被利用的! “你们以为一个石光就能解决全部?”穆冥轻嘲,目光在那些长辈的脸色淌过,在他们用看不懂目光下哼道:“这才刚开始,急不得!” 在他们眼里,这件案子算是破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个突破口,幕后黑手都还未出现,或者已经出现,只不过隐藏的很深很深。 那些长辈睁大眼,其中有一个出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处置石光。” 村长一行人像是第一次听过这种病,睁大眼睛不知所措,想问什么可有无从开口。 这人和顾景柯是同行,顾景柯紧了紧手指,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真侮辱了催眠术,竟然用来杀人夺命。 有人催眠了他!让他忘掉了指定被忘记的事情,让石光误以为影影重重,是自己被诅咒。 他忘掉事情或许是有间歇性失忆症,但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可能性最大的是: 石光脑袋能那么痛不欲生,极有可能是患病,如肿瘤这一类的病。 心下有了计量,穆冥也明白问题所在。 间歇性失忆症,这种病不常见,可却不是没有,可他忘掉的事情未免太巧合。 石光懵懂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懂多少,不过会忘记东西是肯定的,从他的言辞来看,他不是说谎就是真话,若是说谎,那他演戏的功夫太深藏不露。 顾景柯凝了凝眉:“你有间歇性失忆症?”话一说出口,随即又明白过来石光可能听不懂,他换了一种方式道:“你是不是会经常忘记一些东西?” “我是真的不知道。”石光痛苦的闭上眼,又死命的揉了揉头,“那些事就像做梦一样,我感觉是我做的,可是又总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做的。” 他现在是非常相信穆冥和顾景柯的能力,看着石光的眼神充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村长闷哼道:“给我说明白了,别胡搅蛮缠!”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脑袋又一痛,他慌忙摇了摇头,颤道:“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是那样,那些事是我做的,又像不是我做的。” “你怎么杀害他的。”顾景柯睨着他,石光身体一颤,之后陷入深思。 上移视线,石光躬着身体,孤单寂寥,这一瞬,他几乎是一个可怜的孤寡老人,若是没有投毒使人致死的案件,真的让人无法相信他竟然是个凶手。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很多指节都不正常,苍老的皮肤裹着骨头,几乎没有多少肉。 石光果然被吓得噤声,四处看了看,见没有那道白色的影子才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指。 “并不是,那是真正的石大爷。”知道他是问什么,穆冥扯了一个谎,让他不敢再乱言。 这下他的思路恢复正常,看到这一行人出现在小屋,绝对不是巧合,或许那鬼也是他们扮演的,心中带着点谨慎,他小心翼翼的用不正宗的普通话问道:“刚才是你们扮演的?” 石光低着头不说话,抬起头时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他冷静的答道:“是的。” “这么说,你现在承认是你杀了死者。”穆冥抓住这一点,只要他承认才好办案,若是不承认,有了刚才那一番证词,也不需要再有其他。 石光懊悔,嘴角颠了颠:“若没有诅咒,我也不会杀了石老头。” “什么诅咒!”村长心中一凛,联想到那个传言,手中颤了颤,若所言真实,香镇真要完了?他立马推翻,言归正传,“那些只是传言,和你杀了石老头有什么关系!” 石光这个突破口,一旦被攻开,那逮住那些蛛丝马迹,必能顺藤摸瓜,事实也将出现在人眼前,狐狸尾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全部藏起来的。 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操控着这一切,又像是他们根本还没摸清头绪,夜风扫过,让烦躁的心冷静,他和她同时松开了眉眼,这一切就算被操控,两人也定能揪出! 顾景柯和穆冥拧了拧眉,这石光从不承认到承认再到混乱、发病,现在又说自己是个被诅咒的人,究竟哪一条是对的,石光的精神状态有没有出错? 088尾 案桌底下,怎么可能 本,请勿转载! 鱼:那一刀捅了……你们可好?艾玛,鱼儿们说笑了,还是鱼任君宰割吧! 众鱼:你造不造追文很难受!揪心似得 鱼:查案是比较慢,香镇这个案子是比较大的类型,鱼儿们耐心看 ------题外话------ 风一吹,麻绳四处没有规矩的晃悠,摆动着朝石光脸上打来,见麻绳急速靠近,石光满脸扭曲,瞳孔瞪大,猛地惊怕道:“鬼啊,有鬼啊!” 再次走到那颗带有麻绳的树下,石光盯着那麻绳看了许久,久久不迈动脚步。 村长一行人走下山,他们一行人翻过身山去水池旁,一切走的顺利,那些小动物估摸着是嗅到众多生人的气息躲了起来,一个都不见得露面。 他眸子专注,一心二用,既看着自己的路又担心她的周围,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既紧张又怪异,他指尖微微勾起,在掌心中掐了掐,有些痛麻。 那后果不敢想象,但以她的身手是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主,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几个人的距离,可穆冥还是能感受到从后面传来的灼灼视线,他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着她的周围,如村长所说,蛇类必然会有,若被毒蛇咬伤。 对于村长好意,穆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带着人走在前面,顾景柯走在最后。 说出这句话,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毕竟石光是香镇的人,他作为村长不给予信任,是要下多大决心,怕是石光的所作所为真的伤了他的心,怕极、恨极才会这般。 之后村长悄悄的看了石光一眼,谨慎道:“小心他别使诈,若使诈你们不用顾忌香镇。” 山中没有老虎这样凶猛的野兽,可这些小动物还是有的,更不缺乏蛇类。 村长也意识到这一点,杵着拐杖应了:“那两位警官注意安全,小心蛇虫鼠蚁。” 出了祠堂,村长还想再跟上,穆冥往他扫了一眼:“村长,你们还是先回去等消息,我想找那个地方用不了多长时间。”老人腿脚不便,再加上夜黑风高,保不准会摔了碰了。 “带我们去。”穆冥瞟了他一眼,谅他也不会说假话。 “我想起来了,我将瓶子埋在水池旁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石光眸子熠熠生辉,驱了浑浊,像是在为自己想起来了而高兴,可在下一秒他收起笑容,是他害了石老头。 心尖儿都提起来,就像正在攀援石壁,而且是没有安全防护的石壁,每一步都要提心吊胆,几人手中都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咽了几口吐沫。 似在认真的想,半响也没听到他的答复,祠堂内安静的出奇,就连村长一行人也因这气氛放慢了呼吸的节奏,生怕石光想不到又开始抓狂发难。 这句话让石光静了静,眸光颤了颤,手指竟然松开紧抓头发的手,他抬起头,眼珠浑浊。 “之前你将这瓶子在哪埋着。”顾景柯独特的嗓音在这祠堂暗藏玄机,他用笃定的语气确定这瓶子之前另有出处,并且是石光埋的,“你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是石光! 他这动作与之前无异,可也证明这瓶子的确是有人动过,而这个人: 突地,他抓起头发痛声大叫:“怎么可能!瓶子怎么在这?明明不是在这的……” 顾景柯见人进来,侧身让了让视线,石光一看到那些瓶子就瞪大眼睛,惊得合不拢嘴。 杨高和石田守在祠堂门口,侧身靠在门板上,眼睛向内看着里面的动静。 村长一行人心下诧异,也跟了去,李明远冷着一张脸,眼神丝毫没离开过石光的身上,那眼神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能将人生吞活剥了般,都不用看路,石光一动他也跟着动。 “你跟我过来。”穆冥也不想与他多扯,二牛和二胖自觉的押着石光的肩膀跟在她身后。 石光现在不可能隐瞒的了什么,他用力一想,拼命的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什么瓶子!” 穆冥眸光动了动,转身出了祠堂,在石光面前站定:“案桌底下的瓶子是不是你放的?” “看泥土风干的程度说明时间不久,若不是石光自己放的,那就是幕后主使放在这。” 眼光在桌底淌了一圈:“瓶身带有泥土,很明显是曾经埋入过地下,后被人挖出放在这。” 从表面看来,瓶身和一般的农药瓶子无异,他着手捻了捻瓶身上的泥巴,泥巴微微干燥,像是放久了被风干,鼻间流窜着一股浓浓的气味,皱了皱眉将瓶子放下。 两人愣了愣,他们没想到这东西会出现在案桌之下,顾景柯蹲下身,戴上一只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套,拿过一个玻璃瓶细细打量了一眼,从上到下一角都未放过。 那堆东西堆在一起,总体上是翠绿色的,可外身却是沾了些黄色泥巴,看起来脏的很,实际上的确很脏,那东西就是装农药的瓶瓶罐罐,估计就是倒入水池中的农药瓶子。 将布巾完全揭开,撩起来搭在案桌之上,将那案桌底地上的物事尽收眼底。 布巾揭开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陷阱与暗器,可,案桌底下、布巾下摆处,的确有东西! 穆冥顿住手下的动作,转开眼看向他,被人护着的感觉其实也不赖,眼中有不明朗的情绪闪过,顾景柯走上前站在她的身侧,手指快速的揭开那方布巾,不给人留回旋的余地。 案桌下没有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若有什么类似暗器的东西,他来,就代表他可以替她扛。 “我来。”顾景柯不动身色的出现在她身后,眼睛盯着案桌上的那方布巾,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像他一直就在,没有突兀感,一直平静至极。 手指摸着桌角的边沿,手下的触感柔柔软软,还带着点尘灰的粘腻感,黄色的布巾上有少部分的香灰,看上去并不干净,手指一路向下,捻起一角,即将要揭开。 用手电筒四处望了望,在原地扫了一圈,还是没有其他发现,再将视线从香鼎转向那方案桌,她眸光怔了怔,提起脚步就上前,她总觉得那案桌下面有问题。 穆冥走到祠堂门口,抬起手一推,将门推开,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没有其他的动静,抬步往里面走了几步,晚上的祠堂显得安静的出奇,再加上灵位摆在那,总有股阴森感。 089尾 若你不狠,谁才够狠 本,请勿转载! 鱼:出现了!这下千呼万唤始出来~有木有人喜欢~ ------题外话------ 那人听到这般说,竟然轻轻的笑起来,似讥似讽:“是够狠,若你不够狠谁还称得上狠?” “我自然比你清楚,否则你以为我会这般狠心?”手指微微抠进肉里,略痛! 冷静之人嗤笑一声,不答话反而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杂草,眸光觥筹交错间略有冷意泛起。 听完这话,那人甩了个脸子:“最好是这样,否则,结果会怎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们不会有这么一天。”看不清面色的语音低沉,手指在裤兜里捏起,脸上充分的自信,身影在这夜色下、在这树影下,看不清各自的神色,脸的模样也看不大清。 那人赤红着眼,撇过头冷哼:“像你不急就行?等他们查到这儿我们就全完了!” “急什么?急就能完事?就能让那两个警察走人不干事?”那人语气轻缓,依旧平淡,但正是这静静的反问让疾言厉色的那人安静下来,其神色不再那么恐怖僵硬。 对方神色不变,面对质问依旧处变不惊,衣襟被抓而脸色仍旧平淡无奇,用眼睛睨着抓在衣襟的手,那人被看得心里发毛,将手指缓慢的松了开。 然,其中一人面含怒容,手紧抓着对方衣襟不放,指节躬起,脸色就像要吃了对方般,质问道:“你不是说没事了!你不是说杀了他就没事了,现在那两个警察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下山过程中的山中某处,黑影重重,有两人对面而视,靠的很近,近到融为一体,没有声息,月光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暧昧无比,就像一对热恋中亲密无间的情侣。 村长那么急,这时应该还未睡,让他提着心干等着,不如先去通知得了安稳。 下山很快,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走去警局,到了山底穆冥朝石田道:“你去和村长通知一下情况。”石田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问,半点都不敢拖沓。 几人点了点头,二牛和二胖将人提起,石光夹在这两个高壮的大男人只见,像只瑟瑟发抖的小鸡,他瘦、身体又佝偻着,在两人之间显然没有任何气势。 “先回警局。”穆冥按压着眉眼,冷冷的吩咐,低声却又独特的魅力。 石光被一口吐沫噎住,用力呼了一口气才缓过神,将吐沫咽下,话也跟着没了。 砸了砸嘴,他想继续辩解,不料顾景柯截住他的话:“是真是假不是你说是就是。” 虽然是在夜里,但他这道视线过于清冷,将石光被他弄得一颤:“我说的都是真的。” 摘了片叶子,顾景柯用手电筒照在叶片上,泛黄、没有翠绿,将叶子扔在地上,他站起身抬起眼瞥了眼石光,这些都证明这里之前埋过农药瓶子。 将树枝从泥土里扯出来,顾景动了动鼻尖柯闻了闻,有股子农药味,再用手电筒晃向四周的草地,离坑较近的地方,杂草叶子泛黄,很明显长得不太正常。 药瓶子被埋入泥内,就必须挖一个坑,这土轻松没了半根树枝,证明其内完全空心,若只是表面松软,就不可能塞得进树枝,石光那般紧张,空不下心思说假话。 顾景柯找来一根长树枝,在松软的泥土用树枝往内探,树枝差不多一米五左右,泥土瞬间轻松的淹没了半根,这证明,地方无错、石光也未说假话。 眸光潋滟,她在想:挖瓶子是做什么,偷偷的放入祠堂是为了引人耳目,还是故意栽赃,若是故意栽赃,那极有可能那些幕后黑手不知道石光没有将埋瓶子的地方忘记。 挖散的地方有些大,足以埋下众多农药瓶子,若是再过上许久,恐怕看不出来什么痕迹,而石光若只是被利用的小人物,极有可能再过上些时日,石光也会被送入黑暗。 即使被人盖上一层松木的针叶,但还是掩饰不了是新土的事实,看来,挖瓶子和放瓶子的人也只是在这几天内进行的,在他们等待时间时,那些人也在马不停蹄的为自己掩饰。 大树下左前方位的土地,的确有些异常,穆冥蹲下身,眸光四处打量了一番,其余的地方的土壤紧致、结在一起,而左前方的土地很明显松软、被人挖开过。 石光面色讪讪,僵硬无比,等终于到了指定的目的地,虚脱的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大树下的左前方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了喘几口气道:“之前就是埋在那。” 穆冥和顾景柯现在几乎肯定,第一死者和石光有着微妙的联系,死者若不是石光所杀,那就是石光不小心看到或者听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着自己脚上的树杈,石光愣了愣,可脚被自己吓得有些发软,根本提不起力气蹬落,只好退后几步,极为艰难的拖着脚步重新走。 石田迅速用手电筒照去,只见一根几根树杈堆在一起,紧紧的缚住了他的脚,黑线从额头上飘过,只差乌鸦配合的叫声,石光再这样下去,连他们都要被搞成神经病。 石光走了几步,在大树底下脚跟忽的被扯住,他急的一跳,冷汗直流:“有鬼抓我的脚!” 他是半只脚都跨进棺材里的人了,在死亡这件事上,很明显不愿意多谈,之前宁愿死也不再受折磨,应当是痛到了极点,现在回过神,又开始害怕。 乡下的老人本应该不怕死,可这石光完全反了,做贼心虚再加上常年心绪不正常,早已将死亡放在了第一件怕事上,而他最怕的应当是鬼神索命! 二胖和二牛从后面推了推石光,石光背脊一紧,还以为是被鬼推了,久等不到麻绳缠上脖颈,他这一下子被推,差点被吓得失禁,撑开眼皮子,视觉和听觉这才慢慢恢复。 紧了紧手指,现在先去看看埋药瓶子的地方,这些事等回了警局仔细审问:“带着他走。” 穆冥看向那根麻绳,再转过视线看向石光,眸子凝了凝,难道第一死者也和石光有关? 然,二牛和二胖立马抬起手紧扣他双肩,不让他乱动,石光双腿抖了抖,将眼睛猛地闭上,“走开,快走开!”麻绳只是飘了飘,没了风力瞬间飘了回去。 090尾 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本,请勿转载! 提问:冷静之人是谁?急色匆匆的又是谁? 幕后黑手也出来了 鼠标彻底玩完了…… ------题外话------ 顾景柯去了肖强办公室,敲了敲门,得到回应才推开门,见撑着手在桌上的人,索然无趣:“肖局,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交代完后石田,穆冥同顾景柯并排走着,石光被抓着跟在身后,警局并不远,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警局老旧的灯依旧明晃晃的亮着,不再看这些,直接将人带进审讯室。 脚被荆棘刮到几处,直接被忽视掉,直到到达山底,看着穆冥和顾景柯一行人细碎的身影才稍稍松口气,捏紧手指,听了下交谈,从另一条小道避开这一行人。 那人疯狂的往山下跑,必须要快、否则……就完了。 暗夜之中,这处地似乎从没人来过,更没有人交谈过、怒过、阴险过,可,明明就有。 抬手拍了拍衣襟处刚刚被抓的地方,似乎在嫌弃那双手抓的脏了衣领,眸光冷了冷,下次手指再碰到,不是废就是残,抬起眸子往四周一扫,转身离去。 而原地,着一袭漆黑的衣服看着那人的背影讥诮的挑起嘴角,捏了捏衣袖的袖口,轻喃道:“你若没了利用价值,凭你那脑子还能呆在这?” 掩下心中的不悦,硬着头皮轻点下头表示明白谨记,甩了个身,故意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风拂过,不留下丝毫气息,阴狠消去,独留暗夜。 瞧那人一眼,讥讽道:“你不下山,待在这能做什么?以后没我的吩咐别轻易上山来找我,那两位可是机警的很,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足够让我们喝一壶的!” 一愣,回过神后道:“我懂了,那现在,我是先下山?” 嘴角微弯,表现的似乎一点不在意:“那更好,你正好利用这一点用我教你的方法去做。” “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可这人问,自己又不可能不答。 “今晚石光是被抓了吧?”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是一句话将心情膈应的要死,像吃了只苍蝇般,若不是知道石光会被抓,自己也不会深夜爬上这座阴森森的山,另自己心里发毛。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离开香镇,而让他们主动离开的方法,这人提议的方法可行!若弄得好,赶他们走不成问题。 若将这两警官杀了,凭他们的身份市局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恐怕会愈发的复杂难缠! 扑通扑通的直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难怪那两人的气场那么与众不同,气质出众清贵,身份这么不一般,有足够的资本破了……不敢再想下去,猜不出接下来会怎么样,而心瞬间跳到嗓子眼。 “你说,该不该担心?”轻嗤一声,不给丝毫余地。 “你竟然不知道?”反问一句,眯起眼睛,幽幽的光微闪,见那人肯定的摇了摇头,才蹙眉:“告诉你也没事,他们一个是法医界的王者,一个是犯罪心理学界的王者。” “这两个警察什么来头?”轻问,实在是好奇的很,这般防着这两个警察,来头恐怕大的很,虽那两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但实在不知道其身份与资料。 这人这般狠,若自己被抓说出点什么,那自己家人就不用活了,轻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至少在这人面前不能表现太过急迫,暗中捏了捏手指。 果然是这几天被那两个警察逼疯了、逼急了,看来必须让那两人尽快滚出香镇,否则事情迟早要败露!一想到要败露,视线凉了凉,若真败露,自己又该怎么办? 心颠了颠,那人不再多问,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弱智的问题! 眼神横了一眼,眼眸眯起,似在问:‘有这个可能么?’ 等说完后,那人回道:“明白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可若是没效果,我又该怎么办?” 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的耳朵靠过来,耳语几句:“明天你这样做……” 静默了片刻,眼光从树上瞟向夜空,再移回到对方的脸色,有些无言之感,额头跳了跳。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虚心问了问,再怎么内讧不满,现在也该一致对外,否则死的是自己!自己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你有什么办法?” 那人点了点头,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两位警官从笼络了人心、留到了现在,还查出这么多事,步步逼近的危机感几乎让自己方寸大乱,否则怎么会发生刚才那么一出。 “我相信你也能看的出,他们可不是像前几波吃白饭的。”哼了几句,将话挑明了说。 “最好把那点小心思花在该花的地方,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两个警察吧!”这人冷言冷语,手指从裤兜里伸了出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次来的这两人可不简单。” “别忘了你的家人。”说了这么多,这人只是回了这么一句,可就是这句让那人脸色惨白如纸,灰败的模样正如树木烧光了的积灰,难看至极! 顿了顿,脸上带笑抬起头来:“要花也是花在那两个警察身上,你说是不是?” 那人身体僵硬,头上的视线太过灼热,都不敢抬头看人,底气不足的问道:“我能有什么小心思?跟着你干,我又不吃亏,你又没亏待过我,你这般聪明,小心思也不敢花你身上。” 岂料话音刚落,这人嘴角往上一扬,换做讥讽:“你以为,就你那些小心思我看不懂?” “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干声笑了笑,以为自己隐藏好的心思谁都看不懂。 极有可能自己牵扯出这人事迹,弄个鱼死网破,合作这些年,若不互相留个把柄怎么行! 还好,怕是没惹毛人!手指捻了捻,转念一想,快速的皱起眉毛,自己不应该这般低姿态,自己和这人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若败露被抓、若死,这人也得不到分毫好处! 应该不会计较才对,抬起眼悄悄打量这人的神色,见人又恢复平淡无波就稍稍松了口气。 咽了咽口口水,自己方才怎么敢抓这人的衣襟质问,这人的城府可比自己深得多,否则怎么可能平安无恙的隐藏了这么多年!脑子呢?方才是被狗吃了! 质问声响彻在耳边,那人眸光由讥讽变为意兴阑珊,还带着些微后怕,这人比自己狠、、比自己阴险、更比自己毒,若惹毛得罪了这人,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那些个死者好! “狠,是为了保命!若不狠,你以为你现在还在这?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冷静之人身体狠狠一震,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被那人说的话给刺激一通,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几变,淡定之色破裂开来,抬眸冷眼扫过那人,那人立刻噤声。 091尾 魂不守舍,药从哪来 将眸光静静往他身上淌过,未留声息,在她转开眼时,他也抬起眼,往她的方向 这个可能性很大,朝顾景柯瞥去一眼,只见他也低着眸,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想彻底让人相信石光就是凶手?没料到她是法医,更没料到石光竟然记得埋藏瓶子处。 穆冥深思熟虑,白色瓶子装的估计就是氰化钾,可是在那案桌底下并没有发现白色瓶子,是有人将瓶子从树下那个坑转移时把氰化钾的瓶子拿了去藏着? “我只记得穿黑衣服的模糊影子,那人给我的药,我模模糊糊的就去了水池,我记得青绿色农药瓶子中还有一小瓶装着东西的白色的瓶子。”石光拧着眉,面色痛苦。 石光慌忙的低下头,管住自己的嘴,过了一瞬,他记起还有一问题没答,又抬起头。 “这不是你该管的。”顾景柯睨他一眼,终于将视线搁在石光的身上,眼睛互相对视。 石光一愣,怔怔发问:“你怎么知道不仅只有农药?” 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清冷亦清贵,于她,是温暖柔和。 不动声色的入了人的眼,闯了人的心,穆冥掩下心中的悸动,撇开眼去,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他的眼睛盯久了真的会让人怔住,顾景柯见她撇开眼,嘴角向上一弯。 他眼睛的光泽在灯下熠熠生辉,耀眼如星光,潋滟如妖气翻腾,眼尾上扬,略带阴影。 “谁给你的药?应该不仅只有农药吧?”顾景柯眼睛并不看石光,懒懒的觑寻着四周,却始终没有盯个准确的位置,依旧慵懒,就连身姿也愈发的慵懒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做,我明明不想的!”石光突地将手指扣紧脑袋,额头青筋直跳,又陷入痛苦之中,“我就像被诅咒了,一步步不受控制的做了那档子丧尽天良的事。” 石光耷拉着神色,不拐弯抹角:“是,石老头死的前天晚上我带着农药瓶子去了水池旁,趁着夜色一鼓作气将农药全部倒进水池里,之后就将农药瓶子埋在那棵大树下。” 他表现的很惬意,没有丁点急意,可旁人的心却静不下来,特别是石光。 “石光,石大爷水池中的毒是你投的?”顾景柯左手撑在桌面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不规则的打着节拍,一阵阵、一股股、如鼓点般响在人的心头。 顾景柯应了一声,这个他早就估算到,不仅被催眠,极有可能脑袋长了肿瘤压迫神经网。 穆冥将眸光往他身上一扫,再转向石光:“他精神有问题,被人催眠的可能性很大。” 审讯室本就闷热,现在多了新空气,着实好受些,顾景柯走到穆冥身旁坐下,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问道:“怎么样了?说什么了?” 审讯室内,穆冥坐在椅子上,石光坐在对面,李明远坐在一旁拿着纸和笔准备做笔录,其他人皆站在一旁,顾景柯走进来,带进一阵清风,多了些爽意。 顾景柯收回视线也不回他,直接朝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见顾景柯还不走,还盯着他看,不由问道:“顾警官还有事?”说着将脚往后挪了一挪。 最后定住某处,眼神略带疑惑,肖强被他看的寒毛立马竖起,紧靠着背影的背部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人的眼神,太过摄人!被顾景柯的视线盯得一怵。 他话音带着急意,就怕顾景柯误解,顾景柯睨他一眼,转身就走,留一个较为冷硬的背影,就在即将迈出门口时,他顿住脚步往肖强扫去,目光意味不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顾景柯清冷的扫了他一眼,这很明显的是在赶人,肖强被看得打了个寒颤,立马意识到他又说错话,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就不打扰顾警官办案的时间。” 干干的笑笑,转移话题道:“顾警官,你还有事吧?有事就别管我,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肖强惊得瞪大眸子,顾景柯这是什么意思!石光找他索命?手指紧紧捏起,手掌中竟然出了些冷汗,若是可以,他都想捏出声响,奈何手掌肉太多,胆子也不够在顾景柯面前抱怨。 肖强语塞,顾景柯瞥他一眼又问:“不会是和石光一样梦到鬼来索命了吧?” 顾景柯敛眉,似不经意的问:“是什么梦能把肖局吓成这样?魂不守舍还出了这么多汗。” 说着又抬起手往额头上的汗珠抹去,汗水被抹的手上尽是,他才收了收手又往裤子上抹。 肖强脸皮子一僵,使劲揉了揉脸,让自己表情更为丰富,皮笑肉不笑的道:“刚刚眯了会,做了恶梦,若不是顾警官你敲门,我怕是还没醒,还被恶梦缠身呢。” “出了这么多汗,这是怎么了?”顾景柯眼睛微微眯起,独留一道缝打量着,诡谲神秘。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或者现在天下白雪了!可这不可能,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更何况他还有颗脑袋,有智商、有脑细胞,这浅显的道理他还是能懂。 这该不该去睡是一回事,怎么回答顾景柯的问题才是头等大事,肖强心里明白的很,跟明镜似得,他可不信顾景柯能这般好深夜来关怀他睡不睡。 “这不是见你们出任务么?我哪好意思先去休息,你们都在忙,我怎么能去睡?”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092尾 何谈破案,怎能破案 香镇不可能有药丸,能比上太上老君的仙丹肯定是外界带来的,石光可能不懂这些,但她不可能不懂,一定是有人将药带进来后给了石光! 可石光是公认的孤寡老人,绝对不可能有亲戚朋友给他带,再加上石大爷之前的那番言辞:‘出去的孩子不会再想着回来’,就更不可能有亲戚给石光带救命良药。 他一人没有儿子女儿,若是旁系的亲戚就更不可能,没有多大的恩惠,谁还会记得一个做不得重活、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山野老人?想来,不太可能。 那药绝对是幕后黑手给的。 “我……我不知道。”他紧张兮兮的看着她,“每次我吃完了,药就会送到我门口放着。” 做好事不留名果然适合幕后黑手干,偷偷摸摸的放药、不让石光发现。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那种药,都放在哪儿?”顾景柯手指微微屈起,不再一阵阵的敲击桌面,脸色平淡无波,就像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可明明这话很重要。 石光手指互掐,听穆冥和顾景柯问的话都关于那药,知道肯定是药出了问题,心中略显急迫,忙道:“还有的,药瓶就放在我床头的柜子里面。” 还有药,就好办了,不会像无头苍蝇一头乱撞。 穆冥眼神微冷,朝李明远和二胖瞥去眼:“避免危险,你们去一趟,将东西给拿回来。” 两人神情兴奋的应了一声,快速的走到门口,手上握着把手刚准备拧开就被穆冥一句话打断动作:“记住,别将自己的指纹沾上去,也别把瓶子上的指纹抹去。” “否则……”她眸光眯起,有些凉意,“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两人背脊一冷,寒毛几乎都要竖起,特别是二胖,他没有指纹意识,这下被穆冥提个醒,那颗心渗的慌,李明远倒还好,毕竟是正规学校毕业。 也不管穆冥看到没有,两人点了点头,匆匆拧开把手就往警局外走,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双干净的手套就奔向夜中。 审讯室因为两人离开,只剩下五人,气氛并不轻松,更显严谨沉闷。 石光面对几人的视线,额头冷汗细密的渗起,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他有些紧张。 “前面三个死者和你有没有关?”顾景柯问出这一句,除穆冥以外,几人都纷纷竖起耳朵瞪大眼,他们想知道个所以然,那三个人无缘无故死了,给香镇造成多大恐慌。 就是因为那三个死者,穆冥和顾景柯才会调来查案子,否则,如何揪出石光这人! 石光慌忙摇头,眼内含着恐惧:“那三个人的死可和我无关!我没任何印象害过他们!” 活落,没人理他,他情绪立马激动,脸色僵白:“我说的是真的,那三人绝对和我无关! 语气急迫,他匆匆解释,眼睛瞪到最大,手指捏的咔咔作响,脆响声听起来泛着恐怖。 二牛和杨高不知道石光说的是真是假,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到顾景柯和穆冥的身上,只见这两人一个平静无波,一个眼神微冷,虽猜不出这两人在想什么,但他们心知肚明。 绝对不是未将石光的话听进去,极有可能两人心中各有思量,小算盘打的精响。 他们这些脑袋不甚灵活的人,还是别乱猜的好,免得有入主观念,使案情出了岔子,这样想着,杨高紧了紧手中的笔,他还是安分的做好笔录,方才李明远出去,他就接过这活。 可想的简单,穆冥却不让他这么容易,只见她懒懒的扬起眉,手指在案桌上点了点,意味不明的问道:“杨高,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是对还是错?” 杨高心中“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抬起头,他语气严肃恭谨,拿出正当刑警的一套,答道:“真和假是要靠证据,不能单凭他的一面之词。” 这么说,还是没有他的观点在内,就像轻飘飘的打出来,没有丁点分量! 穆冥想听的可不是大道理,眸光一冷,手指“咻”的抓紧成拳,气场瞬变,可脸色依旧处变不惊,就像什么都未发生,她冷冷出声:“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她最不喜的就是怕这怕那的人,给他一个机会又含糊其辞,看的心里膈应的慌。 杨高心中讪讪,知道他再不发下说法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他能明显的感受到穆冥的低气场,强大而又危险低沉,像个漩涡,能将人吸了进去:“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穆冥眸光看着她的指尖,未说一句话,杨高揣测她的心思,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此时此刻,他真希望他去祠堂取药,这样就可以不用绞尽脑汁想这些东西,耗费精力,精光一闪,他突地想明白了,穆冥这是在等他解释为什么他觉得是真的。 “石光说的条理清晰,没有一丝紊乱,若按照他之前所说,他时不时的失忆,那就更没有骗人的动机,既然他已经承认石大爷这宗案件和他有关,就更没必要瞒着不说。” 杨高声音沉闷,收住话语,试探着问:“两位警官觉得呢?” 穆冥睨他一眼,杨高说的的确没错,石光既已经承认石大爷的案子和他有关,就没必要将其他三件案子瞒着不说,这说与不说都是一个结果,除非那三人是他本身起了杀心。 可现在看来很明显不是,这就更排除了他说谎的可能。 顾景柯眉眼上挑,看向杨高:“你分析的很正确,但你漏了一点,若他从一开始就没说过真话,你的分析和结论就全是错的,何谈破案?又怎能破案?” 这两大问题将杨高问得一愣,面色带着苦笑,他就知道,说什么都会引来质问,瘪了瘪嘴巴,他触到顾景柯的视线,连忙撇过头不看人,心中苦涩直泛。 他这颗蠢脑袋,从一开始就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性,这不是给自己惹事嘛! 就在石光要愤然解释自己说的是真话时,顾景柯松了松眉眼:“不过,他并没有说假话。” 杨高眸光一亮,随即低下头重新拿起笔,“唰唰”的写笔录,他脸上有色彩飞扬的神色。 方才的不快与郁闷一扫而空,原来两位警官在用不一样的方式让他明白破案方式的重要性,自从警校毕业,他的学识几乎要荒废,没有认真破过一场案子。 大脑的逻辑思维几乎不会运行,今夜还是被逼的运作,他该感谢,而不是带着郁闷尴尬。 穆冥和顾景柯的目的在于敲打,李明远等案子破了势必会被调离,杨高又喜桃园生活必不会调离,到那时杨高就是唯一一个正当警官,若杨高再不认真以待,谁来护着香镇? ------题外话------ 上架的时间估摸着是放暑假的时候了,最近网站调整挺大,鱼也很无奈。 希望鱼儿们能等到上架的时候,好煽情~ 本,请勿转载! 093尾 配合办案,不会有假 方才他认真回答,那思路正常严谨,可见并没有被这几年惬意节更新最快 见目的达到,就将视线转到石光的身上,石光被看得一凛,立马将身体从懒散的坐姿坐的笔直,脸上依旧带着愁苦,准备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静静的吞了口吐沫。 “两位警官既然已经信了我说的话。”石光顿了顿,接着又道:“接下来怎么处置我?” 他倒是急着想知道自己的下场,顾景柯双指紧扣,撑在桌上:“你说呢?” 简单的反问,将石光弄得哑口无言,类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更何况石光还不是个哑巴,照样不能言苦,这滋味,别提有多酸爽,简直笔吃了黄连还苦! 嘴巴一拧,神经像打了个结,越绕越纠结,石光诚实的摇了摇头,哭丧着脸、哭丧着语气:“警官,我不知道,你就直说吧,吊着胃口也怪难受的。” 一个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这样拧着眉头看人,还坐在对面,看起来十分怪异。 可这样的问题,很明显不可能得到回答,二牛终是耐不住寂寞,朝前迈出一步,哼道:“光叔,我脑子不好,没有这两位警官灵活,终是想不明白你究竟因为什么杀了石大爷。” 石光被一声“光叔”叫的眸光一暖,可这问题他回答不上来,眼睛一暗,微微有些失落。 若是可以,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杀了石老头,两人素不结怨,杀了他,他自己也不信。 可二牛不知道石光心中的纠结,只当他默认了,眼睛一横,视线中带了明显的怒意。 “光叔,我现在叫你一声光叔是还把你当做香镇的人,可你若是不说清楚我就再也不会认你!”二牛鼻间微酸,眼眶也填了热意,“我还会向村长申请,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自古以来从族谱上划掉名字,都是头等大事,人没有犯重大过错,绝不会从族谱上除名,可想而知,石光这事若不查清楚,就得背了那口黑锅。 香镇还保留着传统,若从族谱除名是不可能再在这里住下去,强行不走也会被人赶出去。 现在二牛这般说,直将石光急的红了眼,可半晌也才一句话:“我不知道。” 二牛虚脱了一口气,就像使劲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吃力不讨好。 从穆冥和顾景柯开始询问时,他就没听懂,感觉他们说的、问的太深奥,直将他听得迷糊,他自己亲自问,也只是求个心安,只不过如今得了个不知道的答案,着实让他气闷。 气石光不能洗脱罪名,气他自己蠢傻不会查案,在心里的那座天平,早已经偏向了信任石光,方才说申请除名也只是气不过而已,想压迫一下石光说真话。 “光叔,我会跟着两位警官破了这个案子,将真正的真凶抓出来,我要看看究竟是谁害你被冤枉!”二牛目光神才翻腾,石光怔怔的看着他的脸,二牛竟然……信他? 眼神不由得一暖,这感觉真好,不再像徘徊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担心会掉下去。 作为香镇本地人的二牛,给他信任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石光脸色回暖,看起来像是多了分红润,不再像之前那种不带血色的苍白,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皮,好看多了。 “两位警官,我会努力配合办案,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有假!”石光突地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起誓的动作,目光坚定,郑重道:“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在香镇,起誓特别庄重,一旦立誓,就不可能反悔!就像一种古老的契约,高尚、神秘。 “光叔!”二牛喊了一声,语气竟然有些惊怕,光叔立的誓,太残忍。对自己也狠。 石光看着他笑了笑,眼底暖意顿起:“你叫我一声光叔,我就得对得起这一声称呼。” 这下换成二牛一怔,手指紧捏成拳,这次,他绝对不辜负石光的信任。 他后退几步视线灼灼的盯着石光的脸,再转过头看向桌前坐着的两人,不言不语。 顾景柯眼角眯起:“石光,我接下来要对你实施催眠,你不能反抗、也不得反抗!” 他得看看那人给石光催眠到何种程度,是不是丁点都记不起来,忘得一干二净。 石光坐直身子,问道:“催眠是什么?是不是能让人昏迷不醒?” 他虽是方言带着普通话的语调,但顾景柯和穆冥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已能够交流无碍。 “你只需要放松,看着我的眼睛,别的什么都不用想。”顾景柯眯起眼睛,危险十足。 石光点头,绝对的服从,千依百顺的模样,一点也不反抗,二牛在旁边眼神一深,灵光一闪,问道:“催眠对人的身体有没有坏的影响?” “没有。”还不等顾景柯回答,穆冥接过话,眼神凌厉的看向二牛,微微不满。 轻声咳了咳,二牛自觉失言,他话似乎太多了,接下来,他要闭紧嘴巴。 气氛微微凝重,似是明白接下来催眠的重要性,杨高和二牛都放慢了呼吸,低不可闻。 “肖局,你在门外干什么?他们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听起来是吩咐去村长家的石田,“还是说肖局是在外面守门啊?” 肖强在外面!何时在的,又听了多少去? 穆冥灵敏迅速的站起身,不带一丝响动的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一把拉开! 只见肖强背对着门,面对着刚回来的石田,而穆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颗黑色的后脑勺。 肖强本来张嘴想要对石田解释,这一听到身后动静,立马就转过身,待看到穆冥冷着一张脸盯着他,身体不由得一僵,淡定的神色悄然无存。 “穆法医,你现在出来,这是审讯完了?”他僵着脸,神色悻悻,连一贯的假笑都不复存在,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难看无比的弧度给穆冥看。 石田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量,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他的声音太大? 不应该啊,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他用力咳了两声,没问题,声音和以前一样有力好听! “我倒是想问问肖局不在办公室里待着,怎么会出现在门口?”她睨他一眼,眸光冷沉。 肖强扯着嘴角:“我这不是刚出来想问问你们审讯的怎样,就被石田给撞见了。” 见穆冥还是冷着一张脸,他心下知道是惹恼了她,急忙道:“这下知道你们还没审讯完,我这就先回办公室,反正我又没事做。” ------题外话------ 明天六一了,有什么话要对鱼说的请不要吝啬~ 本,请勿转载! 094尾 可疑人物,单独审问 本,请勿转载! 敲门砖:任意角色名 欢迎鱼儿们加群,鱼塘群号:463475780 鱼:有啊,我正在吃土~ 众鱼:有木有收到零食买零食吃? 鱼:鱼儿们,六一快乐!永远童心不老~乐呵乐呵~ ------题外话------ 穆警官是不是想的和他一样?是不是也在怀疑肖局,可为什么她不明说,还是说自己是想多了?自己想多了的话,为何穆警官又叫他进办公室询问? 眼睛四处溜达一圈,石田自觉的退了出去,他心中的怀疑和猜测已经上升到最大化。 “你出去后应该知道怎么做。”穆冥抬手指了指门口,右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有些胀痛,肖强若真被查实参与犯罪无误,那警察的形象在人民心中肯定是要大打折扣。 法律的惩罚,只会更加严重,而不会逃了罪责! 现在只希望肖强别牵涉过多,和石光一样只是被利用就还有脱身之法,若不然,惩罚的到来是迟早的事情!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肖强身为局长知法犯法。 穆冥心中暗讽,这事态发展的愈发难以想象,若肖强也参与犯罪,那他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幕后还是小喽啰?一个警局局长参与犯罪,这件事又该怎么公之于众。 如今他这般行为更加让人疑心,可这不能对着他当面说,他装,她们也得陪着装下去! 试想一下,在香镇这个地方做局长,哪来的钱盖了一栋专门接待领导的楼房,还得顾上香镇这一群老老少少,他的钱,究竟从哪来的?好评又是从哪来的? 打一开始,第一次见面,她就不喜他脸上的假笑,看起来就让人心里不舒服,在香镇肖强大受好评,估摸不准香镇人的心思,他们只能暗中观察。 他还是怕不被信任,其实穆冥心中早就认定了答案,石光的行为,太过让人起疑心! “肖局就是这样子。”石田直起身,将文件重新放回桌上,“穆警官,你就信我一次吧。” 石田怕她不信,从桌上拿了份文件当做门板,他微微弯下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他做的认真,穆冥看的仔细,联想到肖强也是这幅样子听他们审讯,她眸子速沉。 这答案正是预料之内,心中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穆冥闭了闭眼,将那股子气压了回去。 石田立马加重了语气:“我确定以及肯定没看错!没有半点假话和夸大!” “你确定眼睛没看错?”穆冥语气平淡无波,手指捏了捏,那半拳彻底成了一个实心拳。 人言可畏,不管什么人都怕被说,嘴上说着不在意,可那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自己知道。 最后两个字石田没敢说出来,万一他说错话了,那以后他还怎么混,毕竟肖强有恩于香镇,真冤枉了肖强,那香镇里的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将他给淹死。 奸细…… 他声音拔高,有些激动,吐沫星子也从嘴巴中飞了些出来,疑惑道:“穆警官,你说肖局会不会在做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是……” 石田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道:“他正紧靠着门板,那架势像是在偷听!” “你看到他时,他的动作是如何的?”穆冥弯了弯手指,成半握状,语气略有些冷。 这两个原因,很明显一可以排除,而二有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二是:他那时正在做一件事,致使太过于专注以忘了查探外界的事物! 一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已经没了基本的察觉能力。 轻脚步,肖强没听见情有可原,可作为一个警局局长,这点警惕性都没有,理由有二: “想着不打扰你们办案,我就放轻了脚步声。”石田态度恭谨,说到办案脸上严肃认真。 他微微有些得意,却惹来穆冥皱眉:“你的脚步声多大,轻还是重?”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抓了抓头皮:“我方才送完信跑回来,就看到肖局正在门外,就连我走近了他都没任何发现。” 她不看石田,但他知道她是在问他,因为,这房间除他以外,再无第三人! 办公室内,穆冥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自己的指尖:“你来的时候肖强正在做什么?” 二牛得了指点,迈开大步追上去,穆冥和石田进了办公室,他直接在门口当起门神,眼睛瞪大,如激光般扫射四方,这架势,就像不让一只苍蝇、蚊子飞进去! “赶紧跟上去,和我一样守在门口别让人靠近就行。” 穆冥不搭理他,二牛揣测不出她的意思,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看看穆冥离去的方向,又看看杨高,一脸不懂的样子,这将杨高逗得一笑,将他推了一把。 二牛见两人都有事做,不太服气,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我呢?我该做什么?” 将门合上,为了避免再发生情况,穆冥吩咐杨高守在门口,朝石田冷声道:“你随我来。” 她现在让他们出去,正好他们正盯着门口,接收到这讯息,立马收拾好东西站起身。 杨高和二牛摸了摸鼻子,方才石田的话他们也都听到,她的质问,他们也都听到,杨高总觉得有些猫腻,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而二牛就是一根筋的人,根本没细想。 穆冥敛下眼尾,将审讯室的门打开,朝里面看了会,对着顾景柯眯了眯眼,等确认对方收到讯息后,朝那两人道:“你们出来,顾警官要单独审问。” 抬起头瞥了石田一眼,石田被瞥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回应。 门外,穆冥收回速冷的视线,眸光略沉,肖强说的话听起来和解释无异,可终究是将她没问的都答了上来,列如:她没问他什么时候来的门外,他就用了‘刚出来’三个字。 将头也靠向门板,眼眸一闭,一滴冷汗顺着他脸颊划过,“啪”的一声滴在地上,低不可闻的音调,却让这办公室尽显诡异,夹杂着他重重的呼吸声,愈发耐人寻味。 “砰”的一声,他将拳头砸在地板上,闷音绕耳,拳头骨节开始以肉眼能见之势泛红,瞧得出来这拳砸的用力,他松松的呼出一口气:“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额头虚汗阵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含了怒意、怕意、惊意!还有半点不服气。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静悄悄的,他背靠门,喘着粗气,即使门板给他传来丝丝凉意也没有消除他心中的焦灼,手指紧抓成拳,脚一软,缓缓的瞬着门板坐到了地上。 进了办公室,肖强手迅速一扭,立马将门给关上!慌不择路的回办公室,别提他多紧张。 这言下之意就是:他闲的慌,没事找事做!穆冥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095尾 他不能说,说会死的 石田眼一抽,心脏和神经已经打了重重的一个结,死结!乱七八糟的纠结。 从办公室出来后,他满脸乌云密布,黑线满挂,只差没有一行乌鸦低空飞过来应景。 二牛不懂看人脸色,他守在门口这么久,别提多无聊,见人一走出来,连忙迎上:“说什么了,说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石田眼睛不看他,依旧往前走,似乎还没回过神,陷入自己的思路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往前走是死胡同,往后退又是万丈悬崖,石田陷入无比纠结,连二牛问他也没听到。 二牛见他入了魔般,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小子,倒是给老子吱个声啊!摆什么谱啊。” 石田被拉的脚步一顿,目光有些怔然,抬起头看向二牛,问:“你在说什么?” 二牛一噎,气得使劲瞪了他一眼:“好小子,忽视的到挺彻底。” 可见石田呆愣模样,确定他不是故意的,而是真正的没听到,这才没好气的重新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我问你,在你们都说了什么!需要花这么长时间。” 石田已经回过神,抬起眼看着二牛,吐出一句话:“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别浪费口水了。” 这明摆着是鄙视!二牛一咬牙,抬起手就往石田后脑勺招呼去,石田结实的挨了一巴掌,委屈的揉了揉,好笑的睨着二牛,也不再说些什么,之后继续在纠结道路越走越远。 二牛气的咬牙切齿,这是什么意思,他打了一巴掌,居然也不还回来,在平常可没有这么好的事,今晚这模样,莫非是……中邪了? 杨高远远的听着两人交谈,然后想起顾景柯是在里面催眠,急忙跑过去,压着声音。 “你们是想挨罚是吧,顾警官在查案,你们就不能安分点?!”石田和二牛立马噤声。 几人轻轻的走到门口,从里面没传出声音,抵不过心中的好奇,石田学着肖强之前的模样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隐约间,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一道清冷的声音。 杨高和二牛见他这样,纷纷学着做,将耳朵狠狠的贴上门板,那样子是恨不得将耳朵长在门板上,以供偷听!杨高之前没想到这么做,是因为偷听实属非道德行为。 这一下有人带头,要罚一起罚,心中的罪恶立马少了很多,将右手撑在二牛的背上,耳朵紧贴在门板,眼睛往上翻,死命的想要听得更多、听得更清晰! 门内,顾景柯微敛着眉眼,往门口瞥了一眼,门板上的动静他不是没听到,反而很清楚,那三人虽放低了声音,可还是避免不了磕磕碰碰,三人守在一起,必然会暴露。 不管是呼吸声,还是紧贴门板声,之于他来说,都过于清晰。 他相信穆冥,不会让“非办案人员”偷听,转眸看向平躺在桌上的石光,人已经陷入深度昏睡,他的眼、他的音,永远不会让他失手。 石光手指放松的耷拉在身体两旁,桌子不够长,可石光身体变矮,正好够他平躺。 听着传来阵阵的浅浅呼吸声,顾景捻了捻眉心,眸光清冷深幽,寒潭般清冽,准备开始。 走到石光的头部,他轻缓有力的道:“在你内心深处,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你现在要做的是将那秘密、将那人记起来……还自己一个公道。” 他的声音好听如醉人的红酒,而眸光却清冷沉着,根本不处于一个平台之上。 他戴上手套,一遍遍的重复一些话,又抬手在石光的额头上按摩,做起了按摩师的工作。 可手下的动作再温柔,他的眼,仍旧冷硬,像是没有什么能够干扰他的动作、他的心。 石光皱起泛白的眉毛,猛地抬起手向上挥舞,手指成爪在空中就是毫无规律的一通乱抓,身体却规矩的躺在桌上,脸色由正常变得扭曲,额际冷汗滑过,似全身憋的很难受。 顾景柯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变化,石光动了动唇,破碎的语气从嗓子眼吐出来,缓慢而又沙哑,断断续续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幸而顾景柯遇见这种情况多次。 应付自如,自然得心应手,手指加柔了力道,石光两手缓缓的放回身体两边,声音轻飘飘的,有气无力:“那人…穿着黑衣,看起来很…眼熟。” “他让我…看着他的眼……”石光动着唇,仅这么一会额头已经是冷汗直流,背上冒出一层虚汗,面色僵直,看着甚是难受,“最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不不,我不能说,说了他说我会死的!”本来安静的石光突地脑袋晃动,脱离顾景柯的双手,他语气急迫暴躁,眼睛紧闭,没有苏醒的迹象,很明显还沉睡在睡梦深处。 瘦骨嶙峋的身上几乎没什么肉,现如今还遭受这般折磨,更显得可怜单薄,身下无子嗣,该好好享受晚年的人,却被人控制心神做杀人放火之事,想想也是不应该。 顾景柯手指微松,知道那个心理师下了死命令,蛊惑了石光的心神:说,即是死! 按照这样情况下,石光不可能再记起来,甚至记起来也不愿说,即使清醒时他是千万分配合,但那时他是忘了一干二净的状态,唯独被催眠时才能拨开迷雾,看清那内心。 可现在他内心被盖了太重的雾,几乎是他自己不敢抹开,心理师的死命令,难解难分,现实和幻境,更难分清,这是他自己身为心理师的了解,顾景柯不再问,石光也恢复平静。 在石光的脑海深处,有大大小小的秘密,比如小时候去别家的地里偷红薯回家烤着吃,偷稻草回家给猪垫窝,扔石头将别人家的瓦石摔烂赶紧逃了回家…… 很多很多个,在这些记忆力还有一团乌黑的大气团,丝丝冒着黑气,蔓延开来,紧紧的束缚住神经,一直有个声音警告他什么都别说不许说,说就会死。 而脑子外面却又有一个声音让他说,他矛盾、挣扎、更迷惘,在说与不说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内心之中的天平更偏向这条命,他更加想保命。 可外界的那道声音似乎更加充满魔力充满强制性,他恐慌的不能自己,他怕他在下一秒会说出来,更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幸好,那道声音不见了,他松了口气。 舒缓的同时又更加害怕,谁也不明白他的内心有多怕,手指微松,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景柯将手套褪下,倾长的手指白皙冷冽,骨节清晰,脚步微动,几乎呼吸之间已经来到了门口,特意将脚步声敛下,身体站在把手的右边墙后,抬手握住门把,轻缓的拧开…… ------题外话------ 鱼:昨儿个玩的开心不? 催眠非专业,勿喷~多谢。 欢迎加入大鱼塘,群号:463475780 敲门砖:文中任意角色名 本,请勿转载! 096尾 天儿太热,地上凉快 贴在门板上的三人皱起眉,二牛性子急,轻声嘀咕道:“怎么没声了?刚才还有声发哦亲” 而就在这时,顾景柯将门把彻底拧开,外面三人顿时觉得门板向内推进,顿感身体重心不稳,朝门内奔进,重重的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一声,几人刺拉拉的倒在地上,二牛被两人压在最下面,面目扭曲:“你们两个赶紧给老子起来先!这么重,压死老子了,以后你们两个能不能少吃点!” 二牛还没搞清楚状况,而杨高和石田一抬头就看到顾景柯那清冷的眼,身体一颤,手掌立马撑在地上,吓得立马从二牛身上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都来不及拍。 杨高和石田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二牛这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骂骂咧咧道:“跟两个猪一样,你们都要将老子的隔夜饭给压的吐出来了!” 二牛背对着门口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捶了捶自己的腰,他没有夸大成分,被两个成年的大老爷们实实在在的压在地上,那滋味,可想而知有多舒坦,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的按摩器。 听到自己这么骂他们居然没人反驳,顿时觉得惊奇,这两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转性子了,他缓缓地转过身,眼睛正好对上顾景柯的那双眼睛,吓得一个激灵,心肝儿一颤。 “顾……顾警官,你这是干啥子呢?”他唇角打颤,弄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心拔凉拔凉的抬起头看了眼,微微有些心虚又匆忙低下头,这人的眼睛看起来怎么这么让人心凉,三人站成一排,手指紧握,肩挨着肩,眼虚心虚。 “你们说,你们刚才怎么趴地上了?”顾景柯微扬嘴角,手指点着手臂,一脸无害:“是你们觉得太热,地上凉,是以,你们全给趴了?” 三人听他这么打趣儿,脸上一热,他说的隐藏含义,三人都听得懂,也认识到自己“偷听”的做法实属不对,微微蠕动着唇,这问题摆在这儿,不可能不给个回答。 石田颤着嘴,苦着脸:“是……是啊!这天儿太热,蚊虫又多,趴地上凉快些!” “是……吗?”顾景柯挑起眼尾,将语调拖得很长,直到几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才睁开眼,精光一闪,眼神轻飘:“那你们现在就给我好好趴在地上好好凉快凉快!” “避免被说从上面来的警官不体恤下属、虐待下属,你们说,是与不是?”他问。 顾景柯话音刚落,那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道:“顾警官你说哪里的话,绝对不是!” “我们不热了,不用趴了,真的!”杨高就差将后面加上一句“比真金还真”。 二牛和石田连忙附和:“是的是的!” 几人真不愿意再趴下,理由是胡诌的,可不想真的趴地上纳凉,若顾景柯还让他们按照之前的姿势躺地上……一想到这里,二牛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再趴也别让我在下面,我要在上面!”他舔舔嘴唇,“在下面被压着可难受的慌!” 杨高和石田听这话,脸一黑,这二牛说话怎么都不过过脑子,说出的话怎么觉得有些歧义,下面和上面…被压… 两个大老爷们想了想,脸“砰”的爆红!不是他们想歪,真真是这话中歧义太大! 顾景柯睨了他们一眼,背离开墙壁,冷声道:“看好石光,记住别叫他,等他自然醒来。” 三人知道顾景柯准备离开,飞快的点头,恨不得跳脚相送,那脸上的荣光简直跟抹了油似得,金光闪闪,顾景柯前脚刚离开审讯室,后脚三人皆长长的吁了口气。 见人已经走远,不见了身影,二牛抄起手就给了杨高和石田两个爆栗子。 “你两个小子,方才都不给我咳嗽一下示个警!” 杨高和石田默契的越过他,在他背后统一的弯起手肘,用力往二牛的腰顶去,打了他们,必须得还回去,二牛闷哼一声,抄起手准备再揍,两人轻巧的避开。 他咬了咬牙,准备再来,杨高和石田往桌上的石大爷一指,摊了摊手:“安静,别忘了顾警官交代的话。” “你们!”二牛气的七窍生烟,眼睛直瞪,半晌吐不出话,哼了一声背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摇着脑袋就差没高歌一曲。 这看的杨高和石田一愣一愣的,这二牛的心态,贼儿好! 顾景柯出了审讯室就直奔办公室,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连门都还没敲,就正好碰见从警局外匆匆而归的李明远和二胖,外面的夜色浓的如墨。 李明远和二胖额头上都出着大一片浓汗,气喘的急,急匆匆的跑进警局,跑到办公室门口,两人躬起身子,手撑着墙壁,喘了几大口气儿才缓过神。 这时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穆冥明晃晃的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把,眉目依旧。 “东西带回来了?”她眸光微深,盯着正抬起头的李明远。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李明远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取证袋装的东西,递给穆冥:“拿回来。” 接过取证袋,穆冥低眸看了一眼,是个透明的玻璃药瓶子,里面还有几颗黑色的药丸。 “我去实验室。”她从办公室出来,眼神往顾景柯身上一落,错开身就朝走廊转角处走。 那里,有实验室。 清风淌过脸侧,顾景柯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收回来,脸上神色明暗不定。 一进实验室,穆冥将门一关,灯光打开,戴上手套走到实验桌前,动作迅速而干练,一丝不苟,将证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灯光下,秀眉微皱,极为认真的打量瓶身。 瓶身上有一层贴纸的印记,很明显是被人撕了,拧开瓶盖从里面用镊子夹出一粒药丸,放在干净的纸片上,重新将瓶盖拧紧,将瓶子放在一旁,穆冥开始研究药丸的成分及药性。 这实验室配置不够高档,缺乏众多仪器,只有少数简单的仪器构造,根本不足以检测出药丸的全部成分,眸光灼灼的盯着手中调好的试验药剂,做好这一系列。 将药丸用镊子夹进试管内,有少量气泡产生,眸光微敛,穆冥将试管放进试管架,拿过一旁的药瓶重新放进袋子内,没再任何动作,在仅有的条件下还不足以让她检测出指纹。 像是想到什么,她走向门口拧开门,而外面正好有李明远和二胖守着,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守了多久,两人见她打开门,忙问道:“穆警官,有没有什么发现?” ------题外话------ 鱼:热不热?热就来水里游一会~ 众鱼:顺便吃了你!酱紫主意真好! 本,请勿转载! 097尾 惹到门了,去抓老鼠 &nb杨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一想到天亮就要出去就静不下来,乱的很,床板的吱呀声,在暗夜里听起来有些牙酸,将手臂反过来搭在额头上,他闭上眼,迷糊的睡着。 &nb这才在分配时主动来到香镇,世外桃源之于他难得,至少在香镇他不用想尽办法面对别人冷眼相待,外界没有亲人,造就他许多年未出过香镇。 &nb自那时起,他就成了孤儿,没有任何亲人肯接受他,他凭借着父母少的可怜的赔偿金加上自己半工半读才将学历修来的,他受够了那些人情冷暖,不想再接触外面世界。 &nb一是他不知道怎样摆正自己的态度,二是不知道外界的变化有多大,他打小父母就因为工地上的事性命双亡,爷爷奶奶也在他十四岁那年因为滚落进山崖命丧当场。 &nb”是。“杨高脸一黑,他这明摆着是被她嫌弃,匆匆朝办公室一瞥就不再多言,既然要他睡那他就睡,想到一早要上市局,他的内心有雀跃,也有意乱。 &nb”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决定?“穆冥挑起眉眼反问,见杨高被噎住才道:”正是因为他比你精明,他得留在香镇替我做事。“ &nb”不。“杨高往摇了摇头,”我是觉得怎么不让李明远去,那小子可比我精明。“ &nb“有异议?”穆冥睨着他,语气略低,“还是说你不愿意去? &nb“去市局?!”杨高瞬间拔高音色,他已经很久未出过香镇,更何况是市局,这下突地让他去,极度不适应,脑子转了半天,还是有些懵,有些云里雾里。 &nb“你先去休息,天亮了你和二牛带着石田去市局,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的。” &nb穆冥瞧着他敬礼站好,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前一秒还想着踢门,下一秒就变成门是大爷,这变化是得有颗怎样的脑袋才能转的这般快。 &nb“穆警官,是我撞到了门,是我惹到了门。”他瞪大眼睛,嘴唇微动,抓住机会转移话题,“穆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做?但请吩咐!” &nb杨高缓缓的将脚放下,那动作简直像是灌了铅,不自然反生涩僵硬,像是被点了穴道,血脉不畅,连带着肌肉硬结无力,他脸上划拉出满满的笑,便秘一样难受。 &nb“你想的太入迷,我不好打扰。”她盯着他看,“抬起脚想做什么?踢门?门惹到你了?” &nb“穆警官,你怎么就到了后面了?”她刚刚一直在他前面,怎到了现在竟然到了他的后面,杨高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维逻辑完全处于当机状态,跟不上现实的节奏。 &nb杨高全身僵住了,被这一声惊得连脚也忘了放下来,就那样抬着脚转过身,对上穆冥那双直视他的眼,幽冷平静,若这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他都要以为不是她说的话。 &nb穆冥在后面冷冷的盯着,出声:“你想做什么?” &nb“砰”的一声,杨高捂住酸涩胀痛的鼻子,眼眶抵不住鼻子的酸意,控制不住生理动作起了红意,看了看眼面前的门,他竟是想的太出神,连路都忘了看,抄起脚跟就想踢。 &nb不过,顾警官会不会将偷听这件事一起算账,可只叫他一个人来,未免太不公平。 &nb大不了挨顿训,闭着眼堵住耳,左耳进右耳出瞬间就过了,还有他什么事,又不会真的一枪崩了他,那可是犯法的,他相信穆冥这样的警官可不会因为睡觉这点小事做了他! &nb“算了,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了!”硬声的哼了句,他急忙朝穆冥走的方向追去。 &nb李明远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什么都不说就进了审讯室,独留杨高在门口凌乱许久,总觉得李明远的笑容说不出来的阴险,杨高搓了搓手臂,试图将那上面的鸡皮疙瘩搓下去。 &nb他抬起手肘顶了顶李明远,压低声音道:“还是说,穆警官是请我去吃‘宵夜’?” &nb现在叫他出来正是准备兴师问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杨高瞄了眼李明远,语调轻松,内里却含着紧张之意:“喂,怎么了这是?你顶我的班是有事吩咐我做?” &nb杨高惺忪着眼,烟圈周围泛红,快速的出了审讯室,看看李明远又看看转身已走远的穆冥,一头雾水,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微微有些发虚,他怕穆冥是看到他刚才打瞌睡。 &nb“杨高出来,你进去守着。”李明远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穆冥口中的“你”是指他。 &nb审讯室内,几人都挨不住困,微微靠着墙壁假寐,可就在穆冥和李明远经过时又都睁开眼,看到是她们两人又正了正神色,正准备出声招呼时,穆冥打断他们即将出声的话。 &nb李明远点了点头:“会。”穆冥的眯起眼,迈开脚步的从审讯室门前走过。 &nb走到审讯室门口,穆冥往里面看了一眼:“杨高会不会开车?” &nb她另有打算,李明远在她身后跟上,不发一言,因他知,结果需要老鼠! &nb穆冥将试管里面的溶剂拿过,用针筒吸进针管,再试了试真空程度,之后用针冒盖住,将台前的东西收拾好,拿着针筒和取证袋出了实验室,这是她最快一次出一个实验室。 &nb二胖憨憨一笑:“我去吧,你在这儿守着。”话落,甩下一个背影急匆匆的往外奔去。 &nb李明远一抓头发,急眼道:“上哪去找老鼠!” &nb“去抓只成年老鼠来。”她低声吩咐一句,在两人完全不明白的情况下又关上门。 098 出发市局,重要人物 &nb起初二牛并不愿意去,他一个香镇的人,早就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这下子让他出去,心里有种莫名的抵触,可对上石光那双期待的 &nb若这事被他们办砸了,那他们将成为被人唾骂遗弃的对象,更还不了石光的清白。小说&nb> &nb“知道,保证完成任务!”杨高和二牛敬了个礼,身影站的笔直。 &nb“记住,到了就给我们通电话报告。”穆冥站在车门前,语气严肃,杨高和二牛自是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频频点头应承,不敢有半点敷衍,内心压的千钧之重。 &nb免得到时候发生意外没了证物,这叫“后招”。 &nb一夜无话,其实称不上一夜,匆匆两个小时,六点半穆冥就安排杨高和二牛驱车进城,用取证袋装的药瓶也一并带去,只不过穆冥从药瓶夹了两粒出来以防万一路上出什么变故。 &nb这哑谜,应当不难懂,而这事,讲究循序渐进,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nb穆冥弯了弯唇角,不再看他,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话,重新趴回桌上闭上眼睛,这回她将脸往另一边趴,顾景柯看不清她的脸色,看了会他也转过身,她应该是听明白了。 &nb没等到回答,顾景柯转过身正眼盯着她,直接看进了她的眼:“为你驱蚊子,我愿意。” &nb话说出来,顾景柯总觉得意思不太对劲,里面大有歧义,他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半晌不见动作,更别谈转过身,而穆冥则是怔了怔,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nb顾景柯见她逮着话题不放,只好陪着她打太极:“可能蚊子还没找好地方下嘴你就醒了。” &nb她嗤了一声:“蚊子可不会只轻碰了一下不咬人,我至少从未见过这么善心的蚊子。” &nb心,不知不觉停滞了半拍。 &nb这么烂熟于心的理由居然也能被他用上,真是难得,看着他背过身的背影,穆冥的手指微微靠向他方才碰的位置,那里,似还停着一抹清凉,他手指上的温度,凉非凉,暖非暖。 &nb鬼才信! &nb匆匆收回手指,他的耳尖爆红!“蚊子赶跑了,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nb顾景柯手指悬在那,尴尬的僵硬,在她面前随便扇了扇,结舌道:“有……有蚊子。” &nb“你在做什么?”她眯起眸直盯着他的眼,果真是太累了么,就这么一会就睡得这么沉。 &nb穆冥接触不一样的体温时,“倏”地睁开了眼,眸间冷意点点,清晰明确,犹如星芒微光,她身体的感官何时变得这般差,这人都碰到了她,她才清醒过来。 &nb穆冥动了动眉,又将眉眼皱起,顾景柯魔怔般,缓缓的抬起那只空闲的手,靠近她的眉眼,指尖的触感微暖,他的手指偏冷,冷暖相碰,心尖似被针刺了般有股酸麻感。 &nb怕打扰她般,他连目光都放的温和,柔软的、就像几片羽毛轻刮在她的睫上,伴随着柔伴随着软,没有深情万丈的视线,更没有霸道十足的宣告,就这般轻浅淡然。 &nb盯着久了,还能觉察到她时不时的皱眉,隆起的眉眼,让顾景柯看的微怔,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手撑着额、眼盯着人,眼中似带着笑,她的呼吸平稳、他的呼吸低浅。 &nb走到椅子前顿住,那抹人影已经趴在桌子前睡下,背影微微躬着,清眸紧闭,眼睫垂下的剪影美得妙不可言,眉眼生姿,了却心中忧事,她的指尖微弯,不难发现其纤长细腻。 &nb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千古以来的道理,他深知其道,运筹帷幄。 &nb香镇的人,老实纯朴、生活恣意、有些人性子像头牛一样倔,可本性不坏,一旦认清了理儿就会一直认死理下去,二胖这几人就是这样,否则他和穆冥也不会用他们。 &nb“好嘞!”二胖高声应了一句,脸上笑呵呵的提着老鼠的尾巴转身就往警局外跑去,顾景柯看着他的背影一溜烟的没了,这才轻缓地合上门,退了几步进了办公室。 &nb微微勾起嘴角,顾景柯睨着他:“不用了。” &nb二胖一把接过抽屉,将老鼠抓出来又将抽屉递还给顾景柯,问:“没有事了?顾警官,这还需不需要再抓只来?这田里的老鼠挺好抓的,只要放点米饭……” &nb意料之中的答案,顾景柯也不再多问,动作小心的拿起桌上的抽屉朝门口走去,脚步轻微,走的很近,他打开门朝前递,静道:“将抽屉里的东西清理一下。” &nb穆冥捻了捻眉心:“不用了,天转眼就要亮了,就在这将就会儿就好。” &nb“需不需要回去休息?”顾景柯见她微闭眸子,眼底敛下一片阴影,知她是累了,虽知道她会拒绝,但他忍不住不问,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nb穆冥拉开椅子坐下,微露疲倦,抬起手腕看了时间,正好凌晨四点整,褪下手套,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这段时间不停歇的工作,这下神经一放松,顿感疲倦袭来。 &nb“可证明石光长期服用这药物,他的神经和大脑思维都已经受损,极容易被控制。”穆冥敛下眸光,“具体药物的成分还得把药丸送去市局检测。” &nb“这药有迷幻药的成分。”穆冥看着那只灰老鼠,脸色平静,“单从老鼠的反应来看,这药可使人致幻、精神激动,就像吸食毒品成瘾的人,情绪起伏较大。” &nb顾景柯手指点了下抽屉的边框,指腹摩擦着木橼,眸光轻抬:“你怎么认为?” 099尾 能吃是福,吃多补补 穆冥久久无言,肖强现在已经暴露,可能幕后黑手早就估算到,现在只能以静制动,让幕后黑手误以为他们现在还未发现肖强,至少延迟发现的时间。 先看那人还会不会再利用肖强做事,若会,就多了契机。 夏季的早晨微微泛凉,不一会两人的发尖沾上雾气,就像冬天的白霜。 二胖带着早饭进警局,看到两人站在门口,而车子已经消失不见,知道杨高和二牛已经走了,他靠过去,将竹篮往前递了递:“警官,进去吃早饭呗,这饭得趁热吃才香!” 穆冥转身打量他几眼,看的二胖心里发毛:“穆警官,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穆冥不答话,顾景柯抬手拍了拍二胖的肩膀:“她的意思是,你该减肥了,别整天想着吃,你要想着,除了吃,还能做什么。” 二胖这体型,不减肥的话,以后潜藏危害大得多,比如高血压等老年人疾病。 脸色“刷”的一红,二胖用空着的手抓了抓头发:“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能吃是福,总比那些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好多了,就像穆警官,就该多吃点补补。” 二胖话语一顿,学着穆冥将她打量了几秒:“否则就只剩下骨感没有肉感,跟竹签一样。” 穆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眸光速沉,顾景柯瞧着不对劲,弯了嘴角只差没笑出声,这二胖,真是绝了!居然敢用穆冥打趣,能说是胆子太大,还是该说小孩子不懂事。 抿唇的笑意,竟是到了眼底,那泛动的波纹,如石子打破湖面,泛起的阵阵圈漾,看的人眼晕,也看得人勾进了心里。 这边的当事人二胖红着脸笑了笑,还不知所云,摸了摸肚皮:“宰相肚子能撑船,你们瞧,我这肚子是不是能撑船,而且是一艘大船!” 何止呢,二胖的肚子简直就像是七八个月大的孕妇,过不了多久就能生了。 顾景柯笑看着他,二胖还想再说几句,可偏偏接触到穆冥的视线,冷不丁的噤了声,挎着竹篮往石阶走,挺着腰杆肚皮,直奔警局内,可刚走上台阶就被身后的动静吸引住。 “让那两个外来人把石光交出来!” 这一声吼,引得几人同时转过身看着出声点,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凶神恶煞,肩膀扛着锄头、手里抄着农用刀,这架势是准备来打架的,那群人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警局跟前,带头的几人正是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皮肤因为常干农活被晒得黝黑,那几人光着膀子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大大小小的年轻小孩和妇孺。 带头的人看到人就在警局门口,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住,怒目对着穆冥和顾景柯:“你们两个,不把人交出来,今儿个就别想出这警局,一辈子就给我待在这香镇!” 两人同时皱眉,这些人怎么知道石光被他们抓了,而且看这模样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 “别给我们装傻充愣,快点交出来!”那壮汉吐了口吐沫,骂咧道:“敢在我们香镇动香镇的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别以为你们是官,我们就怕你们了,别当我们好欺负!” 那些人跟着起哄,东一句西一句,一人一个嘴巴,一人一句话,瞬间警局门口堪比闹市。 穆冥和顾景柯觉着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人使诈,不然消息怎么会传的这么快,而且还是遭人质问,这些人肯定只知道他们抓了人,只是不知道为何抓人,或者是曲解了他们的意思。 曲解……联想到肖强方才的表现,这事肯定是他搞出来的鬼! “怎么不说话,别当哑巴!”又一个壮汉喊话,愈发的不饶人,“我知道你们会说话!” 这时石田和李明远也从警局出来,看到外面这场景明显一愣,两人走过去扯了扯二胖的衣服:“这是怎么了?乡亲们怎么都来了?” “你们问我,我还想知道呢!”二胖顶了一句,烦躁的一挥手,将篮子放在石阶上就往前走去,石田和李明远想拉住人,奈何手太慢,反应过来后二胖已经去了前头。 穆冥和顾景柯站在那,看着人群,昨晚去看戏的长辈都不在,包括村长也不在,这是为什么?村长他们过河拆桥,还是根本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朝后招了招手,李明远和石田上前,穆冥蹙眉:“你们去一个人找村长,告诉一下这里的情况,若是可以,让他尽快到这来!” 只有让村长来才能阻止这些突然发狂的人,对方有刀有锄头,可他们有枪,可是能朝着他们开吗?答案是绝对的不能!他们是被别人煽风点火,不是出于本意。 若是朝他们开枪,情理不合。 在前头站住,二胖在这时粗着嗓子喊道:“各位同乡,你们这是干啥?穆警官和顾警官给我们查案,帮我们抓真凶,你们可别误会了好人!” “二胖你这个混小子,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乡里人,你的那颗心是不是黑的没底了!” 壮汉吼道,抬起手指着二胖的脸,一脸的不屑和嫌弃,还朝旁边啐了一口。 李明远走到门口,正想从旁边溜出去,哪知道被一个壮汉堵住:“你想走哪去?告诉你们,今天不交人,不让我们见到石光,谁也走不出这警局!” 李明远瞪了那壮汉一眼,还想往外冲,哪知道壮汉一招手,立马上来几人扬着手中的 100尾 神样对手,猪样队友 否则开始怎么会将怒气点引到她和顾景柯身上,后又说好话,这是要将自己的嫌疑摘个干净,好一招拐弯抹 可能就是因为那张纸条她和顾景柯现在才会被人堵在这出不去,抬起眼看向背对着他们看不清神色的肖强,“纸条”究竟是不是他写的,按照这情况,极有可能。 这边的两人吃着馒头,门口那些人说的话一丝不漏的进了耳里,从那个人话中明确的抓到了一点:“那张纸条”,那张写了什么东西的纸条是关键。 “你们说得对,我们人都已经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石虎咬牙瞪着里面,呸了一口,“让他们吃完饭,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还能打赢我们不成!” “要知道那张纸条可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人斜插的这句话,让石虎瞪大的眸光一冷。 本来软了心思的石虎,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瞬间又捏起锄头准备进来干架,可又碍于肖强在场无比纠结,从人群后又冒出一句话:“石虎,到了现在你可不能娘们。” 有个人在这时扯了扯石虎的衣袖,压低声音道:“那两人是上面派来的领导,肖局是那两人的下属,肯定要替他们说话,他说的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你可要想清楚……” 石虎被说的耳根子一软,捏着锄头棍子的手松了松,眸光转动似在计较。 “真的,是真的,就在你们来之前人才走的!”肖强拼命强调几句,顾景柯和穆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下心神敛眉打量,这人替他们说话,准没好事。 石虎不相信的看着肖强,眸间有疑惑闪过:“肖局,你说的可是真的?” 说着,石虎抄起家伙就要带着人奔进来,肖强看着他那身板,也有些怕被误伤,连忙阻止道:“不是的,你们误会了,石光被小杨和二牛一大早带去市局了,人还好好的。” “肖局你这意思是什么?”石虎惊道:“难道那两个外地人将他给处决了!” “各位听我说,石光这人,你们是见不到了。”肖强提醒了一句,好意坏意还有待考究。 “肖局,你让那两人吃完早饭就赶紧交出石光,不然他们就别想出这个门!”石虎上前吼道,却始终给肖强留了一个面子,没有马上逼迫,只站在门口徘徊。 这心思,好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现在香镇的人可看不清肖强的真面目。 眸子速的一冷,穆冥蹙眉,这肖强倒是会煽风点火,一句话就将仇恨值拉到她和顾景柯的身上,计谋可真高深,他的话中只提了她和顾景柯,却没提警局这一圈人。 穆冥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盯着门口,肖强走到离门口还差五米远就顿住脚步,扯开不自然的笑:“各位一大早堵在这是做什么?难道顾警官和穆法医做了对不住香镇的事?” 顾景柯收回视线,专注的吃着早点,白皙的指尖轻捏着馒头,那贵气的模样仍不被掩盖。 照这样的说法,肖强藏得可真深!狐狸尾巴是不是卷起来了! 可这两个猜想,顾景柯瞬间否定后者,肯定前者,因能犯下这么大的事,幕后的人不可能找一个不靠谱的人当盟友,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除非肖强太会装,想借着演技蒙混过关,或者他太过于愚钝,什么都没发现。 顾景柯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沉了沉,这肖强是蠢的跟猪一样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他的狐狸尾巴,还是装出来的淡定,经过昨夜的事情不可能还这么自然的面对他们。 肖强眼观八方耳听四路,身后的动作自然瞒不住他,在心里骂了句娘,他都还没吃饭,这三人真是把他当什么了!摸了摸肚子强行压回转身的想法,往堵在门口的那些人走去。 在心里叹了句香,石田的肚子“咕咚”一声,直接让他将手上的包子都给吃进嘴进了肚。 穆冥直接不再搭理他,石田舔了舔唇,看向顾景柯希望他给个说法,可那人照样不理睬他,最后转眼看向手心里的咸菜包子,一狠心直接上口,咸菜包子登时少了大半。 眸光冷沉和她动作极为不符,石田看她这动作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小心的接过,稍稍抬眼瞅了瞅肖强的背影,不太确定的问道:“这是给我的?” 外界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存在,穆冥走过去,弯下腰拿起一个干干净净的白面馒头啃了口,清香微甜,唇齿留有余香,用空着的手拿起个咸菜包子往前一递:“吃吧。” 石田听了话转身去警局内搬了椅子出来,将椅子在石阶上摆放好,顾景柯慢悠悠的把早点摆放好,拿起个小馒头咬了一口,那模样就像这里只有他一人,完全不受干扰。 “去搬个椅子来。”顾景柯手指在台阶上的竹篮点了点,转开眼道:“得吃早饭了。” 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顾景柯是在怪他多事,扯着笑脸,有些难看。 看着肖强的后脑勺,石田心里后悔的要死,可是人已经出来了,不可能再把人推回去,咬了咬牙齿,石田看到顾景柯正看他,慢慢的凑过去问道:“顾警官,有什么事?” 肖强从警局内出来,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恶寒起了鸡皮疙瘩,石田在他后面抖了抖身体,只差没配个白眼翻过去,他这下把肖强找出来,这不是给人添乱嘛! 101尾 装老好人,嫌他恶心 大手一挥他就要带着人冲进来,农用刀敲着锄头,锄头敲着地面,顿时好不热闹。 二胖急的连忙想往前拦住,顾景柯看他急匆匆的背影,吐出两个字:“站住。” 轻飘飘的两个字,硬是让二胖顿住了脚,他搓着手,两边都看了看,发现肖强居然挺身而出,立马往后退几步,这顾警官真是料事如神,难怪不让他去,原来是知道肖强会帮忙。 “你们别冲动,石光还好好的,别胡思乱想。”肖强完全是副好人嘴脸,看不出啥破绽。 “肖局,你别拦着,这件事和你真的无关。”石虎拿眼瞪着肖强身后,像是要生吞活剥。 大手一伸,肖强完完全全的拦在众人面前,昂首挺胸正义凛然的道:“不行,你们这样的行为完全说不过去,袭警是要犯法的,要坐牢!” 石虎皱眉:“肖局,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那两个外地人这么对我香镇的人,我们没理由饶了他们!你看着就好,我们会让他们尽快滚出香镇。” 肖强坚定的站在前头,雷打不动的姿态,石虎被惹得不耐烦,面目不善,直接道:“肖局,你若还不躲开,还想护着那两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等的就是这句话,肖强心下暗喜,现在他躲开事后就不会被人说闲话,毕竟他方才可是那般坚持和维护,这下躲开是为了自己不受伤,理由正当更无罪。 这样想着他将脚步稍稍往旁边挪了挪,石虎见他让开,松了口气,他不好撂肖强面子,倘若肖强真不让开,他也不能把他咋样,话是狠话,但终不能那样做。 毕竟肖强对香镇不薄,什么都是他掏钱办的,就连水池、公路都是,香镇不是忘恩负义的村落,有恩必报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祖训,对肖强,他们怀有感激。 石虎带着人错过肖强身侧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二胖咬牙恨恨的看着肖强,这肖局怎么愈发的奇怪,就这么几句话就怕了,扬起眼角的余光往肖强身上一扫。 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被石虎一群人挡住视线,石田也凑上来和二胖站在同一阵线,赤着膀子看着对方,光看身板,石虎就略胜一筹,而气势石虎那边也大的多。 人多,撑起来的! “你们两个还是不是香镇的人?是就给我一边儿去!”石虎眸子瞪大如牛眼,声音粗噶。 “我们当然是香镇的人,但也是讲理的人。”二胖顶了句,和穆冥、顾景柯在一起这么多天,也学会几招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 “呦,嘴上功夫见长啊。”石虎打了个冷枪,疑惑道:“莫不是早就被策反了吧?” “少将屎盆子扣到我头上,你不嫌恶心,我都替你嫌恶心。”二胖嘟囔道,说出来的话气的石虎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二胖、石田,你们今天不把立场讲明了,以后别想在香镇待下去。”石虎冷哼,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逼迫二胖和石田就范,毕竟扫地出门这样的事,不是说说而已。 二胖心下微惊,同时也怒气翻腾:“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一大早就来这堵人,耽误了查案的时间不说,还想把两位警官赶出去,糊不糊涂啊!” “我看糊涂的是你们!”石虎恨铁不成钢,抬起手指着二胖和石田的鼻子道:“就这么几天,你们就被那两个外地人迷得团团转,若是再过些时日,是不是就该把香镇给卖了!” 石田呸了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一大早农活不干,来干这些没意义的事做啥!” 话音刚落,“老大!”有人喊了句,石田身子一僵,这声音分明是他老爹的声音。 “你小子给我滚过来,别在那瞎凑热闹!”石田爹七十岁左右,身材矮小的隐在人群内,不是这道声音根本就不起眼,事先石田也没发现他。 “爹!你不懂,就别管我了。”石田反驳,石田爹被气的一抖,只差拿着锄头砸过来。 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舍不得打骂,只拿那双眼睛狠狠的瞪他一眼,再转过眸敌视穆冥和顾景柯,心下叹道:两个妖怪得赶紧走,否则儿子的精气还不得全被吸干。 一群人离两位当事人只有几步之遥,中间隔了二胖和石田,却也不远,穆冥、顾景柯在知道时间拖延不下去时已经解决完早点,此时眼神含着精光。 顾景柯如棵青竹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盯着石虎,那眼神凌厉之风让石虎不由得心虚一把,心微微发寒,两人交战,什么都能输,但最开始的气势不能输! 他就站在那不动不语,却容不得人忽视那强大的气场,眼神轻睨,都能映出淡淡冷气,有种空谷幽兰之势席卷而来,他的手指微拢成拳,不松不紧,却是恰到好处。 眉眼微敛,那眸子清冷无比,含着风雪夹杂着花月杀机,石虎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甚至不敢去猜忌,越看着那双眼就越迷失方向,心中竟有了膜拜之意。 旁边有人推了推石虎,小声不满的嘀咕道:“你搞什么鬼,拿出点气势来!不然就输了。” 石虎这才回过神,拼命的甩了甩脑袋,他这是怎么了,他方才是做什么了? 假咳了声,掩饰掉内心的尴尬还有……害怕,他转身瞪向穆冥:“石光人呢!” 穆冥觑了他一眼,脸色平静语调不高不低,却又含着冷意 102尾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收买一人简单,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怎么可能都低头,等会去家里问清楚确定就行,村长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 若是只有村长一人,那顾景柯说的话可信度将降低,可又有头人,就不可能是假话了。 石虎眸子微动,咧着嘴角笑道:“村长,你怎么不早说?” “有,就在昨夜!”村长一叹,眸光多了些释疑,“不仅我,就连几个头人也都去了。” “有这回事?”纸条上怎么没写,而他怎么也未听到风声,真的是被骗了? “再者,我们查案、抓人,村长及长辈也都亲眼在旁见证,你们不信也得信!”他眉眼忽的变得凌厉,直抨击入心,石虎微愣,有些发怔。 石虎舔了舔干裂的唇,他刚刚确实要反驳,话都到了喉咙,现在只能打碎了咽回肚子。 “我们逮捕石光是为了破案,这纸条为什么只写了片面。”顾景柯敛眼,“别说凭什么相信我说的话,你们都能相信一张来路不明的纸条,怎么就不能相信大活人说的?” “那你说石光是不是被你们抓来了!”石虎嚷道,背后的人群也窃窃私语,嘈杂无比。 肖强的心脏“怦怦”的乱跳,简直就要在下一秒紧张到爆炸! 顾景柯眯眼,意味不明的视线看向众人:“还有那人怎么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期限?” “写纸条的人对我们行动掌握的这么清楚,你们都不想想会不会是害香镇的真正凶手。” 眉头一跳,石虎僵直着背,瞬间觉得说不过去,客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信了纸条上的话,可现在被顾景柯一点,又觉得不符合常理,谁会这么好心写下这纸条。 石虎摇着头,顾景柯嗤了声:“都不知道是谁写的,你们就信了?” “你们知道这张纸条是谁写的?”顾景柯双手互挽在胸前,嘴角有丝丝的冷硬。 众人见他气成这样,都不再说话,若真是气出什么病来,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辛辛苦苦为我们香镇破案,你们不怀感激反倒是质疑,良心都被狗吃了?”村长气的咳了咳,抬起拐杖指着众人的脸,呼吸变得急促不畅。 “是啊村长,石虎说的没错啊,你看你这一来就帮着他们说话,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有人接过石虎的话,众人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应承。 “村…村长,不是我们不信你,实在是你和他们走的太近了,我们才不得不怀疑。” 看着村长这么疾言厉色,石虎心尖颤了颤,吞着口水想着这么开口才好。 顾景柯看完又将其递还给村长,村长杵着拐杖将内容扫进眼里,看后怒道:“你们还有没有脑子,写着我被迷了心智,你们就信了,这明显的诬陷你们看不出来?” 她,这是察觉到了什么!? 看到最后一行的交代,穆冥嘴角带笑扬了扬手上的纸条,将其递给顾警官,眼神却不动声色的往肖强那里一瞥,转瞬即逝的动作,肖强头皮一阵发麻发紧。 穆冥拆开纸团,细细看完,纸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石光被外地人抓了,他是被冤枉的,你们再不去警局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外地人一个月没破案就没法向上头的人交差,逮住石光做了替死鬼,村长已经被勾的迷了心智! 然石虎脾气上来,在想为何听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交代,看完后他就将纸团扔进裤袋里。 他确实交代了,那句话写在纸条的最后:“看完,切记要销毁,不可同村长及外来人说。 肖强在石虎拿出那张纸条时,眸子一缩,纸条怎么还在!他不是交代一定要烧毁么?抬眼看了看石虎,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抄起拐杖就往石虎的头上敲了一闷棍,村长眉眼一怒,石虎立马就不说话,直干瞪着眼。 村长一把接过,看都没看就在人群前递给穆冥,石虎一愣,忙喊道:“村长!你怎么……” 黑线挂上额头,石虎嘴角一僵,说漏嘴的东西没想到村长记得这么清楚,空中的那只手在裤管上擦了擦,不情不愿的从裤袋里拿出一团白色的纸:“就是这个。” “我这是认理!”村长杵着拐杖走到众人面前,当着众人的面问石虎:“你刚才口中的那张纸条呢?我倒要看看纸条上都写了什么鬼!” 心中想着那张纸条的内容,石虎捏紧锄头棍,小心翼翼的问:“村长,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村长吗?我怎么感觉你变得朝向外人了……” 石虎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村长,今早纸条放在他家门口时他还不当回事,看到有笔迹才捡起来,他以前读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字,看到内容时宛如当头一棒,立马集结了众人堵人。 果然那张纸条说的都是真的,村长的心已经不向着香镇!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虎抓了抓头发,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村长摆明了就在歪曲事实,想保住那两人,他该怎么说?用啥子说服村长? 村长看着石虎,眼神里有无奈,叹道:“那你这是连我这个村长都不信了?” “我就知道你会帮他们说话才不通知你老。”石虎气闷,似早有预料。 “居然还想瞒着我,瞒天过海这招居然对我用,我看你就是皮痒痒需要我这拐杖挠挠!” 103尾 欺人太甚,注意态度 &nb &nb &nb字字珠玑、言辞犀利,她挑了挑眉:“我同顾警官和香镇并没有深仇大 &nb“首先我和顾警官并不熟悉石虎认不认识字,就算写好纸条又怎么知道石虎认识字,更何况我和顾景柯连石虎住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将纸条安然无恙的放到他家门口?” &nb捏了捏手指,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这句肖强亲自问出口的话,眸光流转间,话已经出口。(百度搜索给 力 &#25网更新最快最稳定WwW.GeiLWX.Com) &nb石虎和肖强同时愣住,肖强为了尽快摆脱这个话题,洗掉自己的嫌疑,语色匆匆的问道:“那你和顾景柯的嫌疑怎么洗脱掉?包括二胖这几人怎么摆脱嫌疑。” &nb穆冥目光紧盯着肖强:“肖局,你这么说也不能将自己嫌疑洗脱,而石虎也不能!” &nb“肖局,你语气太冲了。”顾景柯眸光泛寒,语气似含了万年的寒冰,将肖强冻了一个透心凉,肖强嘴角颤了颤,咽了口吐沫,似才反应过来自己愈距了。 &nb这瞬间又给自己带了顶高帽子,看来肖强不想藏了,不再装出以前那副碌碌无为的模样。 &nb肖强将背挺直,立马接过话,带着不服气:“笔和课本是我给石虎的,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儿子多认识几个字,这也有错?” &nb石虎眸光一亮,穆冥能问他这东西从哪来,就证明信他,他转着眼珠子想了半晌,带着一丝不确定,手指指着肖强道:“是肖局给我从外面带的……” &nb若肖强暴露了,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幕后那个黑手也藏不住多久! &nb既然肖强这帮人忍不住对她和顾景柯使阴招,那就不要怪他们不给他们机会。 &nb“你的笔和课本从哪来的?”穆冥不打算继续耗下去,香镇不和外界往来,这纸和笔除了肖强带进来,还能有谁?她需要一个契机,将怀疑点放到肖强身上的契机。 &nb他护犊心切,将儿子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挡住,这动作让穆冥的目光闪了闪,不管在哪,亲情都存在,就像石虎,宁愿自己在风口浪尖,也不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一点伤害。 &nb“你这眼神是啥子意思?你怀疑我!”石虎触及到石军的视线,像只炸毛的猫,不安的抖着胡须,像是气极,“都说了不是我,更不可能是我儿子!” &nb石军恍然大悟的看向石虎,那眼神似在说:原来是你! &nb见被点到名,石虎支支吾吾,握着儿子的手紧了紧:“我家倒是有支笔和课本,可那都是我教儿子写字用的,平时都舍不得用,更别说撕下来揉成纸团了。” &nb穆冥不答话,只看了他一眼算是听进去了,转开眼看向石虎:“那么你家呢?” &nb话音刚落,石军充满激动的接过话,为自己开脱:“穆警官按你这么说,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我的家里连只笔都没有,怎么偷偷的练字?” &nb“就算你以前写得好,可经常不练突地要你写也是绝对不可能写的那么好。”穆冥眼神淡淡的一瞥,没个具体的准头,“除非有人偷偷的时不时的练习,或者经常需要写字。” &nb“纸条上的字工整整齐,想必你们也都看过。”穆冥向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肖强,“这证明什么事情你们应该也清楚,若不是经常使用笔写字怎么能写出那么工整的字?” &nb如果他聪明些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情,早就把那个凶手赶出了香镇,可惜没有如果,天生脑子笨,除非重回娘胎进行改造,否则怎么可能变聪明。 &nb“穆警官,你能说清楚吗?我脑子不好使,不懂你们说的那些弯弯绕绕。”石虎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懂的时候脸色还一红,就是头脑简单才容易被人利用,闹出方才那一出乌龙。 &nb石虎有些懵,怎么又扯上长辈们了?这女警官怎么还说自己也有嫌疑,每个人不是应该疯狂的撇清关系的吗?怎么到了这全反过来了……真复杂! &nb假意的咳了咳,见到穆冥满含深意的收回手后他才笑了笑,只是那笑苦不堪言。 &nb肖强身体一颤,穆冥的手指指着他,让他全身都不自在,更何况石虎那些人的眼神也往他这边扫,简直就是“如坐针毡”,背上一凉,他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手心全是冷汗。 &nb挑起眼尾,穆冥手指指着自己,之后指向顾景柯一干人,最后指向肖强,浅浅的笑道:“包括我们也都有嫌疑,还有香镇的长辈也有嫌疑,就看你们要信谁!” &nb石虎不情不愿的住了嘴,只不过那双眼睛仍旧牢牢的盯着穆冥看,似要盯出个洞来才善罢甘休,眼睛像把粹了毒般的刀子,火辣辣的燃着火儿,三双眼睛三双视线,有老有幼。 &nb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连声道:“注意态度、态度!” &nb“你,别欺人太甚!”石虎蹦出一句文绉绉的词,也不知道从哪学的。 &nb石军和石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就连石虎的儿子也拿不善的目光盯着穆冥,虽然穆冥长得好看,但戏谑的语气小孩子还是听得懂,毕竟是十几岁的人,懂得思考。 &nb穆冥弯唇:“可我也没说你们不像。” &nb“那你留我们干啥?”石军态度一变,又碍于村长在一旁,软了语气:“没事就让我们走呗,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干,不早点回去我家婆娘又得找我吵吵。” &nb石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用排除法留下他们几个,现在又告诉他们:她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他们,这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font 104尾 谁是幕后,互相猜忌 &nb &nb &nb石军不明所以,石虎扛起锄头拉着自家的儿子就准备走,迈着大步快速离开。(百度搜索给 力 &#25网更新最快最稳定WwW.GeiLWX.Com)【//小说 】乐—文 &nb要他走,他求之不得,至于身上的怀疑他反正没做过,一句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行的端坐得直,没什么理由怕。 &nb石虎牵着儿子的手走在前面,石军脸色怪异,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地,他追上石虎,低着嗓子问:“你觉不觉得得肖局有问题?” &nb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石虎冷哼道:“我看你是被灌了**汤,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 &nb“不是这个意思。”石军硬声反驳道,石虎瞥了他一眼,“那是什么意思?” &nb“你看之前肖局对人都挺和气,整张脸笑眯眯的,可是一谈到香镇的案子他就满脸僵硬。”石军看石虎不答话,继续道:“穆警官一提到怀疑他,他就拉你一起下水拿你当使。” &nb握着儿子的手变紧,现在想一想,石军说的挺对!难道肖强真的有嫌疑? &nb“也许是因为那个女警官把他逼急了,不想被误会,所以反驳几句?”他试探的道。 &nb语气的那些不确定石军是听出来了,瞟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没脑子?” &nb“得,不知道是谁刚才吓得哭爹喊娘,还怀疑老子,没志气!”石虎瞪着眼,虎虎生威。 &nb石军老脸一红,想起刚才被吓得口不择言,被自己给逗乐了。 &nb“咱们谁也别说谁,先说说肖局可不可疑?” &nb石虎拧着眉:“照你那么说确实可疑,拿我当使、垫背,似乎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nb“不止呢,我还觉得穆警官是故意那么对你,她怀疑的自始至终是肖局。”石军有些得意的扬起眉,“而且穆警官说的都挺有道理。” &nb“屁,她说的有道理,那我咋办?我还能是那个幕后主使?”石虎有些急眼。 &nb“你咋还不明白,你在警局的时候正在怒气头上,自然没有认真听穆警官的意思,我可是一字一句的听了。”石军叹道。 &nb石虎有些摸不着头脑:“别给我绕弯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警察根本没怀疑我?从头到尾怀疑的是肖局,刚才那样只不过是做戏?” &nb“是。”石军点头,看着石虎的眼神终是不再那么嫌弃,“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nb石虎瞄着他,骂道:“猜测你个鬼!” &nb“信不信,我走了。”石军率先走在前面,石虎拉着儿子走不快,远远被石军甩开。 &nb“老爸,你信不信石军叔说的?”石虎儿子抬起眼,声音稚嫩。 &nb“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瞎凑热闹。”石虎拍了下儿子的脑袋,让他别乱说话。 &nb石虎儿子不服气的道:“可是我觉得石军叔和那个女警察说的特别有道理,老爸,我也觉得肖局怪怪的,你看看他,女警察一提到他他就提到你。” &nb“可是女警察说你的时候可不见他帮你说两句。”石虎儿子嘟着嘴,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nb“……”石虎皱着眉毛不答话,只不过心思飘飞至九万里,身影渐行渐远。 &nb警局内,七个人站在一圈对峙,穆冥和顾景柯站在石阶上,身影清贵,眉眼微敛,初阳微洒,斜光有味,姿态万千,别有一番风味,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形容词。 &nb仿佛这两人站在一处就是每个形容词的代言,妙不可言,炫目不已,阳光拉长了身影,光影之中似有人来,眉眼近妖,步调慵懒,万千风华却留清风徐来。 &nb几人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皆盯向肖强,就连村长也杵着拐杖一脸求证的盯着他。 &nb肖强对香镇有恩,可不代表他就能老糊涂,因恩而包庇人,这不是他的做法,更不是香镇的做法,穆冥那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无缘无故的不会随意这般。 &nb“穆警官,你让那三人都走了,我可不可以走了?”肖强吞着吐沫,肚子竟然“咕咚”的叫起来,他早饭还没吃,又忙了一大早,确实有些饿。 &nb眼珠子一转,正好有借口逃离:“你们看我一大早都没吃饭,让我先去吃饭行不?” &nb“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呢,肖局?”顾景柯音调独特,似冷非冷、似暖非暖,飘入肖强的耳中却是彻骨的寒,冷到了骨子里的冷、冷到了骨子里寒! &nb驱不走、驱不掉,顾景柯的声音就像病毒般长驱直入,没有一刻停留、风暴般席卷而来,毫不留情的带走他一切的心思,他知道,他恐怕暴露了,再也无法继续装下去。 &nb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多了几分强硬:“顾警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nb最后一招,死鸭子嘴硬,他不说也不承认,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nb似早有预料,穆冥揉了揉额头,弯起眼:“肖局,明人不说暗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不是?现在不懂,往后你定会懂。” &nb肖强摆明的是要继续装“哑巴”到底,现在逼着他也断然不会说,更何况现在没有证据,更无法定罪,一切只是怀疑与猜测,就算确定他和案子有关,也不能抓人。 &nb而且幕后主使还没出来,现在还不能乱动,必须慢慢的来,敌在暗我在明,证明敌方在上风,而他们是下风!谁也无法预料,敌会怎么动。 &nb“肖局,从此刻起,你被监视了!”穆冥甩下这句话,肖强 <font 105尾 接二连三,查一个人 程曼在这一头静了片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抽出本子翻开摆在桌上,从抽屉拿出一支笔拧开笔冒,手机紧挨在耳旁,片刻都不离耳:“查谁 “帮我查一个人”她冷冷出声,碎冰般的音调,连程曼都能通过手机电波感觉到她的冷意。 眸光微沉,她收回思绪也只不过用了几秒,这些事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看的通透,肖强作风不正,必将严惩不贷! 说不准,肖强图的也是财,只不过涉及到利益关系转化为人命之事。 将视线从四周移回眼前,穆冥心中说不出滋味,知法犯法的人多了去,身居高位却要以身试法也不是没有,但那大多都是贪官污吏,图的是财,不涉及人命,可香镇…… 穆冥听着她的声音,吁了口气,这让程曼更加紧张:“你丫的倒是说话呀,叹什么气!” 程曼声音略带急迫:“喂,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情况?” 将手机靠近耳边,纤长的手指扣在手机背面无节奏的点着,铃声响起的瞬间就被人接起。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行如流水的按下几个键,拨出号码,动作贵气十足,不带丝毫碍眼。 石田的眼光穆冥不是没看见,反而看的很清楚,她弯着唇朝警局外走去,顾景柯的视线随她而动,唇角和她的那抹弧度很像,不约而同的动作却做得那般默契。 二胖离开,石田自觉的挪动脚步往台阶走去,带着暧昧的眼光将独处的时间留给两人。 见穆冥点头,二胖飞速离开警局,他得赶快回来问石田两位警官还说了什么他没听到的。 看着村长渐行渐远的身影,穆冥和顾景柯敛下眼陷入沉思,二胖挎着竹篮从台阶走下,对着石田挤眉弄眼了会,转头对着那两人道:“两位警官,我先回去准备午饭。” 他现在需要时间冷静,毕竟接二连三的接受打击,常人也不能扛住,更何况他还是老人。 村长僵黑着脸,缓不过神,叹了一句,一时半晌竟然吐不出一个词,捏着拐杖深吸口气,他压低嗓音:“我会的,两位警官你们查案,我就不再打扰了。” 顾景柯不会安慰人,想了片刻才蹦出这句话,脸色清冷依旧,话语微缓微软。 “肖强的确有问题,但从他为人处世和作风看不出。”顾景柯眯起眼,紧盯着村长的一举一动,就怕他性子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先被我们看着,你也……别太急。” 村长付出的信任太多,面对层层剖析出来的真相难免承受不住打击,可这样逃避不得! 顾景柯明显感受到村长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再看到他紧抓着拐杖的手指,微皱了眉眼。 可自欺欺人也会被人拆穿,村长杵着拐杖,脸上的沟壑又增多几条,人老了,玩不过小年轻,不服老不行,被人当猴子耍成这样,实属太傻啊! 这让人以后怎么再相信人,相信一个纯正的外地人,现在看来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太多,村长现在就是那种宁愿不相信肖强会是这样虚与委蛇的人,宁愿分辨不出自欺欺人。 好不容易给了肖强这个外地人的信任,现在又来告诉这一切都是伪装,对村长、对整个香镇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无法让人相信的事实。 毕竟昔日的恩人瞬间变成仇人,谁也不太能接受,这打击对一个朴实的老人来说,无可厚非是比较重量级的,村长人老心善,信着一个人就不想相信那个人是坏人。 现在问话的语气虽然疾言厉色,可明显的带有不确信的语调,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肖强和香镇的案子有关,而且还是始作俑者,是条大鱼! 村长在推断的时候,大多保持缄默,特别是最后牵扯到肖强的身上,他几乎一句话都不说,连问都不问,可他的心情众人也理解,急切、惊怒,害怕…… 二胖走到台阶上正好听到村长疾言厉色的问:“两位警官,肖强这人真的有问题?” 可两位警官一来,他就每天问他们案件的进展,特别的关心,现在看来,恐怕是有阴谋。 眸光一闭,二胖心里飘飘然的,虽不知道穆冥和顾景柯怎么突然对肖局这么严格,可他这榆木脑袋也能想出一个事来,这肖局以前神神秘秘的,每天待在办公室不出去。 他憋屈,可二胖和李明远心里乐开了花,之前他们没少被肖强吼过,因他是局长、是香镇的恩人,两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过去了,如今出了一口闷气,简直爽死了! 看着眼前的碗里乱成一团糟的食物,再看着二胖那胖乎乎离开的背影,再听着李明远肆无忌惮的笑声,肖强这心里郁闷的要死,简直就是要疯魔的节奏。 这明摆着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二胖刚准备提着篮子走,又想到马上中午,就将办公桌上的三只碗里东西整合到一只碗里,将空中的两只碗放回了篮子挎在臂弯上,这动作看的肖强一愣一愣的。 二胖在不能浪费粮食加了着重音,气的肖强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李明远在一旁看着憋住了笑,可最后还是没憋住,“噗”的一声捧着肚子笑翻了天。 看到肖强的脸色由青转红,二胖意识到时发怒的前奏,急忙补了一句:“两位警官说了,不能浪费粮食,肖局要慢慢享用。” 106尾 前面有坑,速战速决 &nb肖强彻底愣住,二胖这态度很明显刚才是装 &nb“他们才是香镇的祸害,想找个垫背的,所以我才被坑了。`沫星子乱飞时,二胖抬手一巴掌敲在他的脑袋上,并道:“醒醒吧,肖局,你说的这些待会去和两位警官说。” &nb“你看他们两个一来就挤兑我,先是查案不和我说,还让你们瞒着我,再是如今让你们看着我、监视我,简直就是陷害啊!”肖强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飞快。 &nb二胖不答话,就连李明远和石田吃东西的速度也放慢了,那耳朵通通竖起,等着肖强接下来要说的话,肖强感觉有戏,脸色微喜,立马转换语气和态度,一如既往的泼着脏水。 &nb继续压低嗓音,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二胖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为香镇东奔西顾这么多年,水池、房子,你看我问你们拿过一分钱没有?” &nb心里“咯噔”一声,肖强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了,只不过一瞬就恢复如初,二胖还来不及捕捉就被避了过去,看二胖像是被说动,肖强赶紧趁火打铁。 &nb二胖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他说的有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眸子转了几转,轻声的问道:“肖局,你对我们的好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吧,其实你是另有所图。” &nb“你问我,我倒还想知道,我好好的当着局长,他们两个偏偏给我背上一口黑锅。”肖强哭丧着脸,就差掉两滴眼泪,“你说我对香镇还不好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落到这个下场。” &nb肖强自顾的想着,可二胖的视线愈发的狠厉,这让他全身不自在的抖了抖,脚在地上一踢,办公椅往后滑了几分,离二胖有些距离,这让他气势顿时足了。 &nb当然,美女可不是指穆冥那种美女,气场太强,他可驾驭不住,要小鸟依人的美女才好。 &nb二胖不听他话,仍旧那副动作,像是他不给个明确的答案他就不起来,肖强受不了一个大老爷们用大眼瞪着他,你说,若是换成美女那他该多享受,可偏偏不是! &nb听到这话,肖强“倏”地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二胖的那张大脸顿时吓了一大跳,口舌都不利索,吞着吐沫急眼道:“你干什么离我这么近,赶紧远一点!” &nb二胖见他闭上眼睛,走上前手撑在办工桌上,偏偏不让他自在的休息:“肖局,你说你做过什么对不起香镇的事,为啥两个警官这么针对你?” &nb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或许今晚,或许明晚,更或许在下一瞬! &nb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相信穆冥和顾景柯不可能做,对于“那个人”他没了利用价值,但对于这两位警官,他还是有充足的价值存在!他相信,他们会来审他。 &nb闭上眼,肖强准备好好休息会,养足精力应付接下来的审问,不能将精力浪费在二胖这群人身上,反正他们还想从他身上知道事情,总不至于让他活活饿死。 &nb肖强咬了咬牙,继续忍,以前这二胖哪敢这么对他说话,果然这香镇的人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总想着好的不想后果! &nb摆明了这是在欺负人,肖强转开眼不搭理二胖,二胖又道:“肖局,穆警官和顾警官说了,你别气坏了身体,不然我们负不起责任,还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nb“肖局,你饿了就说一声,这还有多的。”二胖笑的一脸天真,直让肖强想咬死他。 &nb按照往常他还不得扒了他的皮!二胖有些讪讪,现在他们地位转换过来,说不清道不明。 &nb可想到自己的处境,将话给憋了回去,免得给自己惹了一身骚,二胖见他意志这么坚定有些愣,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啊,肖强何时受得了这么大的闷气,吃这么大的亏。 &nb肖强一脸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可那眼神却盯着竹篮里的白米饭发直发亮,眸光微闪,他张了张嘴,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他想说他的那一份呢,他也饿…… &nb反正都是熟人,李明远也不尴尬,抄起饭碗就开始扒拉白米饭,石田好笑的跟着吃,“咕咚”的叫声又响起,可这次不是李明远也不是石田,而是坐在办公桌前的肖强! &nb敲开办公室的门,二胖将竹篮放到椅子上李明远饿极了,从早上就忙这忙那,根本没吃一口东西,现在看到二胖提着白米饭过来,首先咽了口口水,连带着肚子“咕咚”的叫声。 &nb这道声音让顾景柯皱眉,动了动唇咽回去,二胖提着竹篮,笑的眉眼灿烂,将东西一一摆好,提着竹篮走向肖强的办公室,特好心的将门也轻轻的带上。 &nb穆冥微皱着眉,将手机扔进兜里,既然要查名下的资产怕是没这么快,刚将手机放进兜里,门口就响起一道敲门声:“穆警官、顾警官,午饭拿来了。” &nb他的眸,清澈冷冽,其中又似带着神秘的漩涡,睫翼垂下的影子也含着寒、带着冷。 &nb穆冥这边,捏着手机耐心等着来电,顾景柯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拉长了他的身影,与她的影子交织在一起,美轮美奂,意境重重。 &nb眼不见心不烦,此乃王道也! &nb见她不答话,祁少晨看着自己湿了的裤料,脸色黑了大半,这怎么看都让人遐想万分,不能走出去,他干脆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框架上的本子往头上一盖,睡觉! &nb程曼将水杯放下,眼珠子转了一圈,又开始来回走动的模式。 107尾 有事说事,没事自便 &nb顾景柯微微嗤笑:“肖局,你在香镇当局长就能挣这么多钱、做这么多好事、建这么多的好口碑,若是让你升官,你是不是可以……上天了?” &nb“我都是存的钱!”肖强咽口水,紧张的很,“警局发的工资我全部给了香镇,一分不剩!” &nb“砰”地门一把被拧开,穆冥从外面走进来,眼睛先看向顾景柯点了点头再转向肖强。 &nb肖强眼珠子乱颤,顾景柯一个人他就吃不消,现在又加上穆冥,直接给他块豆腐撞死算了,免得吓得心脏病发,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在这世遇上这两人。 &nb办公室瞬间静到冰点,肖强等着穆冥开口,悄悄地吞着口水,眼神都不敢有半点虚晃,几人都打过交道,肖强深知穆冥和顾景柯的手段,提着心吊着胆心情半点平静不下。 &nb他偷听过他们的审讯,又在“那个人”口中听说他们的厉害,再加上网络上的了解,足够他心里犹如明镜,他怎么玩都玩不过这两人的,单论智商,他就输了。 &nb更何况这两人的天赋,都是警局拔尖的人才,他就是再多活几十年也追不上! &nb“在x、t、a、b等各大城市都有别墅,共二十三套房产,各大银行共十一个账户,总金额达到十亿,户名都是你妻子及你儿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穆冥轻睨着他。 &nb目光冷淡悠远,这些是方才程曼打电话来通知她的,真是一手好资料,肖强也是个聪明人,为了避免祸端,那些东西的户名没有一个是自己,想到此,眸光泛寒,不带温度。 &nb肖强在穆冥说那些话时就感到不妙,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连给他机会准备都没有给,而且还这般准确!身体不停地抖着,他闭着嘴不应声,准备装死到底。 &nb可不出声不代表就不害怕,他心里怕的要死,事情现在已经暴露,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nb不判处死刑,完全不可能!深知本国法律,更何况他还是个……警局局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想到这,肖强咧开嘴大声“哈哈”地笑了三声,连外面的石田和李明远都听得清楚。 &nb他笑声一顿,瞪着眼,冷笑道:“两位警官,有事说事,没事自便。” &nb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装了这么久孙子实在憋屈的很,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不如破罐子破摔,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人好过!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事。 &nb钱再多,没命花又有什么用!心里五味陈杂,像是打碎了五味瓶。 &nb紧了紧手指,穆冥敛下眉眼,寒芒乍现,这肖强的模样是默认,连辩驳都不准备再继续。 &nb“能不能问下肖局……”穆冥拉长了声音,肖强抬起眼,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死寂一片,“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告诉一下我,我们也可以分一杯羹。” &nb肖强在穆冥问起从哪里来的,脸皮子微抖,瞬间又恢复正常,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 &nb他别过脸继续装哑巴,穆冥拉开椅子坐在顾景柯的旁边,眼神与肖强对视,肖强抵不过那眸中的深邃,稍稍别开眼望向窗外,现在只有继续装下去,别无他法了。 &nb顾景柯眸子微睁:“不知道肖局的家人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他们也参与了。” &nb“没有!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参与,不关他们任何事!”顾景柯话音刚落,肖强就“噌”地反驳,语气激动,很明显家人是他的心理底线,一旦牵扯到,他就会乱了分寸。 &nb作为心理师,犯罪心理学家,罪犯这点心理活动顾景柯还是看的出来,穆冥谈到“户名”时能明显感受到肖强的变化,还自动的转开话。 &nb“是么?那账户和房产的户名你又作何解释?”顾景柯语气平淡,却让肖强犹如惊弓之鸟,他挑了挑眉眼,特意放慢语速:“别告诉我,你是偷来的。” &nb“不是偷的!”肖强反驳,再看到顾景柯冷着的脸,暗道糟糕,这张嘴快,中计了! &nb顾景柯就像只狐狸,不紧不慢的铺好陷阱,每个人在放慢的语速中精神都会高度集中,倘若在那时再问出一个问题,高度集中的神经会不由自主的张嘴回答。 &nb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晚了,比如现在,肖强几乎咬碎那口牙,中了圈套别提心中滋味。 &nb若不是偷的,他怎么帮家人洗脱罪名? &nb肖强嚅了嚅唇,似认命道:“顾警官、穆警官,你们也不必坑我,你们查出的事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无关,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跟你们走!” &nb“证据会有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穆冥眸光凌厉,话语如刀,“你最好将狐狸尾巴藏好点,别给了我们机会,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做了,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 &nb“哼!”肖强哼了声,表面上不在意,可手心里却捏了把冷汗。 &nb“肖局,你可以考虑一下与我们合作。”顾景柯手指交握摆在办公桌上,脸上带笑,就像是在聊家常,“我们要抓的是你身后的那人,想必你也知道。” &nb肖强想都没有想,直接道:“我身后没有人,你们也别白费心机想着来撬我的嘴。” &nb“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景柯冷冷出声,手指撑上下巴,完全不似之前的温和模样,“你这会嘴这么硬,图什么?真以为我们找不出证据?” &nb肖强只静 108尾 再探山中,洞穴入口 得到肖强这句话,穆冥迅速站起身,慵懒身姿瞬时变得凌厉清冷,她走到窗前,当着肖强的面拿出手机拨给程曼那方,响了两下,电话被接起,传来程曼急匆匆的声音。(..)【驴?请搜索.. 移动 “怎么样?问出点什么没!”程曼接起电话就急的上蹿下跳,她刚才给穆冥送去资料就一直等着她回电话,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了,当然急了! 以她的性子不急才怪,能憋住这么久不给穆冥打电话就是怕打扰她办案,若真打扰了,那她就等着挨揍,这不电话一通,穆冥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已经提出两个问题。 穆冥等她平静下来,才将手机靠近耳朵旁,认真且慎重道:“你去将肖强的老婆和孩子接到警局里保护好,若有闪失,唯你是问!地址你是知道的。” 程曼听她的语气这么严肃就知道事情的难度,拧着眉想了想,才道:“放心好了,你交代的任务,保证给你完美完成!” 之后程曼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问:“肖强是不是招了?他都说了些什么?你和我说说呗,案子还有多久能破,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都想死你们了……” “晚上会有两个干警带着一个嫌疑人去你那边,你带着他们去做毒化检测。”穆冥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絮叨,程曼本还还想继续念叨,见有任务,眸子一亮。 “真的有我的事做!”自从穆冥和顾景柯走后,市局没有大案,几乎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提她有多无聊,这下看有活做,那个心情无法言喻,简直就是太好了! “怎么,你不愿意?”穆冥在这边微微勾起唇角,收起玩笑的心态,眸光“倏”地转冷:“记住,肖强的家人不能有任何闪失,他们的处境极为危险,你们需要采取保护措施。” 程曼在这边挑高了眉,皱起,她还从没见过破案这么认真的穆冥:“这么严重?” “对,他们是香镇这个案件能否破掉重要关键。”若是保护好他们,肖强就会配合,那么等抓到背后那人就有肖强的指证,案件就不愁没有证据。 知道人物的重要性,程曼迅速的应了句:“我懂了。” 挂断电话,将手机装进兜里,穆冥转过身,眼神直接逼视肖强:“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不可以!”肖强回了句,轻蔑的笑道:“我需要我老婆和孩子亲自打电话和我说安全了,否则就你们的一个电话,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穆冥“唰”地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撑上桌面,眼神冷冽的盯着肖强,最后弯起唇:“肖局说的对,从现在开始,就请你安心的等在这,接受我们监视。” 不管肖强的脸色黑沉成锅底,她继续眯起眸道:“李明远会陪你同吃同穿、同住同睡。” 肖强听完这些话沉默了,之后认命的点点头:“我现在只要确定好我家人的安全,我就配合你们,包括那些你们需要的证据证物……但是,若出了变故,你们可别怪我不配合!” 话撂在这,穆冥的心中竟有些隐隐的不安,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要出事。 同顾景柯出了局长办公室,交代李明远看牢肖强,两人的身影才转回外面的办公室。 揉了揉额头,穆冥心里的不安却是更甚,从兜里掏出手机,刚准备拨给程曼。 “你怎么了?”顾景柯见她不对劲,眉间皱起,出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有事发生?” 穆冥低着头划拉着手机,听到顾景柯这么说猛地抬起,淡问:“你也有这种感觉?” 没等到顾景柯回答,她就敛眉揉着额头:“但愿是我想多了,或者是直觉出问题了。” 可是不太可能,直觉也是一种破案的方式,她心里清楚的很,她是法医,喜欢用事实说话,但不可避免的,她同时身为一个女人,直觉的准确度谁也忽视不了。 更何况听顾景柯的语气,很明显是和她有一样的感觉,若让他们顺顺利利的拿下这个案子,恐怕不可能,背后人的智商可不低啊…… 这样想着,手指已经不由自主的拨了程曼的电话,还没等程曼说话,穆冥就比她更急:“加快你们办事速度,一定要快点将肖强的妻子和孩子领回警局。” 程曼那头静了片刻,沉声道:“派的人已经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人。” “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不安感很强。”穆冥咬了咬牙,出声解释。 程曼听她这么说,隆起眉,抓着手机的手指也变得紧:“你照顾好自己,破案最佳原则一定要全身而退,就算深入虎穴也要为自己的后路着想。” 这还是程曼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说这些话,凭着她的性子真是难得,穆冥心里划过一阵暖流,朋友得之不易,知心的,不求多,一个足矣,多了,自己本身也承受不住。 两人交谈了几句,不约而同的挂断电话,现在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只需要等着结果,若真出了什么事,谁也不需要承担责任! 将眸光瞥向身后的人,半开着玩笑半认真:“若晚上我们的行动出了差错,你会怎么做?” 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眯起眼打量着穆冥,修长的身影往背后一靠,闭上眸子,那样子似乎是在深思,也只有穆冥知道,他是不打算回答,用装睡来回避。 穆冥皱了皱眉,找了一张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不回答就不回答,她的好 109尾 漂亮长腿,里面的人 &nb穆冥干净利落的从头上扯了一根头发,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是平常谁动了她的头发,保证会眼神肃杀,可现在情况不同,穆冥站在洞口举起拿着发丝的手试着风力。 &nb确定好后朝顾景柯一点头,决定走右边的洞口,右边的风力大,不至于会缺氧,而左边的却是说不定,若比喻两个洞口为生、死门,那么右边为生,左边为死,缺氧而死。 &nb顾景柯带着头往里面走,陆续又出现不一样的洞穴,看着洞口的碎石子,他边做记号边压低声道:“这些洞都不是天然的,是人力造成的,而且还是近几年才凿开的。” &nb穆冥对这些不太研究,顾景柯说什么她只好静静的听着,他摸着洞口的石块,手上的冰凉感直袭上身,他道:“这些洞口比较新,故而是在近几年的。” &nb两人继续朝里走,就像这洞穴没有尽头般,穆冥隐隐觉得这是古代王公大臣遗留下来的墓穴,可是心里又不敢肯定,因这洞穴处处透着荒寂诡异。 &nb穿过一扇小洞穴,两人从洞穴口跳下,脚刚沾地就明显感到这和他们之前走的路大不相同,这边道路大气恢弘,洞有两个成年人高的样子,而往下走也有打磨精致的石阶。 &nb石壁上有古代用的油灯,只不过已经锈迹斑斑,油也早已干涸,甚至结成灰白色的蜘蛛网,穆冥眼神睨着四周,生怕突地出现机关,若从石壁内飞出剑矢,怎么躲还是个问题。 &nb这条路的尽头是又是扇石门,而开门的机关也设在石壁上,没有隐藏的意思,顾景柯抬起手拧开,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门内的大厅,竟没有半点机关! &nb出现这样的原因,其一:根本没设机关;其二:机关已经被人彻底破坏! &nb若是这洞穴真是王公大臣的墓穴,那第一个可以直接排除,第二个却是可以百分百肯定。 &nb石门后面的大厅恢弘大气,中央有几根圆柱,以一种守卫的姿态顶着洞穴顶部,像是在支撑整个洞穴,石柱表面雕刻着中华传言中的真龙与浴血而生的凤凰,古朴的气息冲面而来。 &nb穆冥上前伸出手摸着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刻艺术品,心里微动,竟然有来自灵魂的颤栗。 &nb而大厅其他地方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物件,只有石壁上雕刻而成的人物画,其它空荡荡的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个什么墓穴,可一想到肖强身后的人及其名下的资产…… &nb心中不免有了几分猜忌,穆冥捏起手指,吱吱作响,近乎怒斥:“他们将这里搬空了!” &nb想的没错的话,这所墓穴为古代王侯,而里面的陪葬品已经化作人民币成了永远不会公诸于世的交易品,难怪一路畅通无阻,很明显机关已经被破坏。 &nb穆冥心中有气,这就是人性的自私与贪婪,改变不了,发现这些古墓不是第一时间上报给国家,而是动脑子想私吞,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杀人隐瞒真相。 &nb难怪死的第一个人都会是旅游开发商,若真被开发商看上了,那这墓穴就不会再能隐藏多久,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到那时,那些人的交易也会戛然而止。 &nb这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而穆冥的心情却是沉重万分,顾景柯将四周打量完后,用手电筒照着石壁:“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那个人,而我们也需要全身而退。” &nb要搬空这所洞穴,没有大量人力是绝对不可能,而他们现在处在洞穴内,也不知道是否已经被发现,寡不敌众,他们最好就是尽量控制好自己,保存体力和精力。 &nb洞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灯光就事手电筒,两人在大厅内转了几圈,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出口,顾景柯在石壁上一路摸索,直到来来回回好几遍他的身影才在石壁中间停住。 &nb他屈起手指,在石壁上敲了敲,用左手按着一处,抬起右手一拧,一扇石门在寂静的大厅内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他身影穿过,穆冥急忙跟上,离开了大厅。 &nb大厅外竟然是错综复杂的小石道,通向什么方的都有,唯一相同点就是洞口很新。 &nb洞口形成的年份不长远,顾景柯选了一个最新的洞口走进去,脚底是细碎的小石子,他的稳且快,而穆冥身姿灵活,自然跟得上,显得毫不吃力。 &nb两人期间又经过几个小厅,毫无意外里面全被搬空,就像遭遇强盗洗劫,没有留丝毫值钱的物事留下,穆冥的眉眼越蹙越紧,国家的财产就在法律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nb真当法律是摆设,人这么猖狂,唯一的可能就是没吃过瘪,可也证明背后人的手段高超,毕竟搬空一座古代王侯将相的墓穴所需要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nb见这洞穴多如牛毛,恐怕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盗窃! &nb穆冥觉得微微寒心,论谁能够对香镇山脉如此熟悉,除了本地人,还能有谁。 &nb两人不停的在洞口用石头划出不起眼的记号,转过一个又一个洞穴,仍无所获。 &nb“他们会不会已经撤了?”穆冥为了避免声音太大而打草惊蛇,特意压低了嗓音,不高不低的语音飘进顾景柯的耳中,在他耳中转了几圈,撩动心弦。 &nb“不可能这么快,肖强才刚被监视,更没机会通知背后人,应当还在这墓穴里。”顾景柯眯起眼,脚步不停,“更何况他知道我们的能力却还未离开香镇,应当这里……” &nb他脚步猛地顿住, 110尾 跟着老板,有肉吃啊 &nb可是老 &nb“真是哈巴狗也不自己当主人!”那男人郁郁的啐道,显然是不服气,他早就和大刚不对盘,就是看不惯大刚那副哈巴狗的模样,每看一次就恶心的自己睡不着觉。 &nb这是要提拔他?大刚心里一喜,连忙跟上老大的脚步,他哪知道,老大是带着他一起去,是给自己壮胆!往那个男人身上一撞,大刚趾高气扬,扬长而去,气的那个男人直咬牙。 &nb至少他不敢惹、惹不起!错开身朝那个男人来时的那洞穴里走,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大刚,你跟我一起去见大老板。” &nb话中意思有在提醒事情的严重性,也有在催促人快点去,老大不愧是混迹这么多年,哪能听不出这种意思,狠狠的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不敢再在这里耽搁,毕竟大老板不好惹。 &nb大刚还想再骂回去,那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看向老大,讨好的笑道:“大老板脸色不是很好,像是很急,老大你还是快去。” &nb那男人反唇相讥,逼视道:“你敢问大老板的事?不想活了?” &nb大刚往地上“呸”了一声,立马开启狗腿子模式,:“那你就不知道问啊!” &nb那男人摇了摇头:“大老板的事,我哪能知道?老大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nb来人高高瘦瘦的,皮肤偏黑,老大看着来人,忙问:“大老板有什么事?” &nb突地,下面传来一声喊,从另外的石洞走出一个人喊道:“老大,大老板让你过去一趟!” &nb重重席卷而来,带着一人独钓寒江雪的魄力,更有那种不可形容的美。 &nb顾景柯一动不动的盯着下方的动静,眼神犀利,不放过一丝动作,若说他以前的眼神深邃如湖,那现在的眼神就是在湖中埋藏了万千杀机,谁也躲不掉的杀机。 &nb方才大刚和那个老大低声交谈的话,他们一个字都没听到,可看他们的神情却能猜到一二,穆冥身体紧贴在石壁,身体微热,石壁泛着森森的凉,正好互补消暑意。 &nb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解释,顾景柯心下一冲动就这么做了,反应过来后,两人默契的别开眼,谁也不再出声,只不过内心里的小算盘却打的响亮。 &nb顾景柯听到身后的女人这么说,瞬间转过身盯上她的眼,谨慎的道:“我不是。” &nb在高处的洞穴里,穆冥听着这些流氓话语,紧着手指抵着石壁,眼神不免得瞧着下面半晌,又转回视线看向顾景柯,嘴中轻哼道:“男人都是一个样,不要脸。” &nb一众人嘿嘿发笑,没半个反驳的,反而有些人吞了一大口口水,这下子干事更起劲。 &nb他挑高眉,拉长脸:“一想到那滋味我就停不下来,肯定比自己‘手活’舒服的多!” &nb这下子那些人确实是彻底笑出声,大刚不乐意成了笑柄,狡猾的反驳道:“老子是在想美女身上的大白腿,摸上去,手感肯定不错,细腻光滑有弹性。” &nb那些人看老大说的不假,纷纷用暧昧的调侃道:“大刚,你小子的思想,究竟想了些什么,脸红脖子粗的,是不是没人陪你做‘手活’,你感到寂寞了?” &nb大刚身体先是一僵,老大却是脑袋灵活的反应过来,回道:“这小子想女人想疯了,刚还在和我讨论哪里的女人腰肢嘴柔软,你们瞧,他的脸都红了。” &nb大刚干笑两声,这时远处开门的那里有人视线扫射,见两人嘀咕这么久,不免得好奇的喊话:“老大,你们在说些什么,都说了这么久!” &nb老大看的直笑,知道大刚脑子的思想:“你小子都还没摸到就开始想了,脸红个什么劲!” &nb现在老大说到他心坎里去,别提有多欢畅,心也跟着狂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变得火红火红,很明显是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引起的。 &nb大刚目光瞬间亮堂,像打了鸡血舔了舔唇,他从小就有个目标,那就是睡遍美女! &nb“好好干,大老板不会亏待了谁的!”老大拍着大刚的肩膀,声音压到最低,生怕别人听到,“只要安稳的开了这扇门,以后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女人。” &nb“这样对比,一下子就知道谁是干大事的人!”大刚将老大说的特舒畅,耳根子都柔了。 &nb可见人性的贪婪,根本无度!大刚想明白了这一层,连忙点了点头,跟着屁颠乐呵的竖起根大拇指,拍马屁道:“老大,还是你看的长远分析的对!我目光太短浅。” &nb若是嫌弃钱多的话,大老板早就可以抽身不干,这么多年将这墓穴几乎搬空,若说大老板没钱,谁会信?就连他们手上的存款都是令人眼红的,更别提大老板手上的。 &nb大刚拿眼睛盯着老大,希望他继续说下去,老大只是顿了顿,吸了口气道:“我相信,大老板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不会对我们弃之不顾,毕竟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nb老大不再瞪着大刚,转开视线看向最后的那扇石门,眼珠子转了转,给大刚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你也大可以放心,大老板说过这扇门后的价值不可估量。” &nb大刚心下明白这是在警告,连忙点着头:“老大,你就放心,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nb威胁的撂下这句话,老大黑着脸盯着身旁的大刚,大老板只对他一个人说过这件事,若这事在这几天内传开,那他就等于死路一条,谁都救不了他! 111尾 背不动他,赶紧醒醒 &nb穆冥和顾景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步步紧逼,他们一伙人追上来了!两个顾不上去找记号, &nb老大默不作声半天才重新迈动脚步赶去那个石洞,大刚跟在他屁股后面脚步迈的很大值得您收藏 r>&nb大刚吞了吞口水,学乖的人才能活的长久、混的更好:“老大,我们也去找吧。” &nb若找不着,那一切都得完。老大在心里默默的补了句,大刚也不是个蠢人,能懂得拍马屁,还得将人拍的舒服,自然极为聪明,知道老大话里有话,可也只能装作听不懂。 &nb而老大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不转头就道:“别想太多,只要人找着了一切都好说。” &nb一听到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各自都加紧双腿迅速消失在原地,而大刚则是陪着老大走在最后面,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nb老大出完气,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顺着那条路,赶紧得给我去找!就算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也要翻出来,否则你们个个都得完蛋、都得死!” &nb大刚在旁边扯了扯嘴角,暗自嘀咕道:没眼力见的家伙,真是蠢的要命!想要抱大腿,也不知道注意场合地点,这下倒好了,扯到了虎须,一个字:蠢! &nb“知道还不早说,想找死是吧?!”老大骂骂咧咧的踹了他一脚,完全忘了刚才那男人还昏倒的事实,男人也是委屈的紧,揉着被踹痛的大腿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nb“他们从那里逃了!”在他晕过去的迷迷糊糊的看到两抹身影往那边去了,现在倒是起了大作用,那男人有些得意,正准备邀功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nb他有些害怕的看了眼老大的脸色,生怕被怒火牵连而挨了打,这时另外一个任也醒了过来,不用巴掌自己知趣的回过神,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nb那人揉着脸,先是叫了声老大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道:“人刚才就在这,可是我刚吼了一嗓子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nb那个人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老大,脑子有些懵,还没从晕倒状态回过神,老大急得要死,使了三分力气抽在那人的脸上,这下那人彻底清醒过来:“人呢!你倒是说人呢!” &nb而身后的大量脚步声像是在映照两人的猜测,疯狂涌入那个洞穴,就连老大也是跑了过来,等看到晕倒的两人,眸子一缩,蹲下身拍着他们的脸:“醒醒,快醒醒!” &nb知道刚刚那一嗓子吼肯定被人听到,顾景柯迅速找到一个方向,带着穆冥冲了过去。 &nb穆冥眸光一冷,脚步转换,身影迅速朝那人靠近,在那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经将人敲昏了头,而顾景柯也将出声人的同伴给搞定,他们不能杀他们,死对于他们来说是最轻的惩罚。 &nb可就在他们要穿过一个洞口时,从后面传来一声大叫:“他们在这,快来人!” &nb他的背影挺直,指骨纤长的撑在石壁上,微闭了眸子似在调整呼吸,等外面的人走完,两人又开始转移地方,他们要尽快从这个墓穴出去,然后带着人拘捕他们这些犯罪分子! &nb真是有惊无险!顾景柯确定好人离开,将手上的石块又放回地上,在前面探着路,换过洞穴,几次都是走的擦边球,差一点就能被发现,穆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眼前的人。 &nb“你在那干嘛呢,那个洞我刚才找过了,快点去别的地方找找看!”有人叫着,声音很大,离得也近,不一会洞口那道快要靠近的灯光就消失不见。 &nb只待那人自投罗网,穆冥斜睨着眼,看着那道光下的影子,判断来人的体型。 &nb若能悄无声色的将人给抹了,那他们的行踪就不会被暴露,若是多出一个人来,吼上两嗓子,那他们就避不过去了!心里紧张,顾景柯紧捏住那块黑色石头,已经做好准备。 &nb穆冥知道他要怎么做,也没阻止,眼睛死死的盯着越来越靠近的灯光以及灯光下的那道长长的影子,看到影子后,两人稍稍松了松神经,幸好只有一个人,解决起来也容易。 &nb因为那束灯并没有一闪即逝,反而越来越靠近他们所处的洞穴,心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顾景柯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却缓缓的蹲下身,再站起时手里已经多了块黑石头。 &nb幸好洞穴被挖的多,否则这个时候他们的处境将更为艰难,突地一束灯光往他们所处的洞穴一照,顾景柯猛地退了回来紧靠住墙壁,穆冥也深吸着气,神经高度紧张! &nb却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过头,稍稍的往洞口走去,外面的那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他微点了头,示意穆冥跟上后又进了另一个洞穴,一个接着一个洞穴。 &nb而他们却只有两人,再加上石洞内根本无法施展拳脚,单斗一群人可不明智,穆冥的眸光黑的发亮,可那光却是凉如水、寒如冰,等外面没了声响,顾景柯才转过头朝她瞥了眼。 &nb穆冥紧靠着石壁,等着这一波人过去,呼吸轻缓,手指紧捏显示出她内心的急意,没有害怕,更没有恐慌,她只是想着若发现了,他们该怎么突围,对方人多势众。 &nb这两人将身影隐藏在暗处,眉目紧蹙,听着那些人的讨论知道他们行踪已经暴露,而他们口中的大老板也是个狠角色,否则就不会在那个男人提起时,他们都自动的转移话题。 112尾 护你无忧,他伤他死 &nb若她真是和平常一样的娇小姐,那他的眼神绝对不会在她身上逗留半分,在京都,娇生惯养的小姐,他见多了,已经麻木了,整 &nb顾景柯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收回衬衣,她为了让他重新穿上,居然嘴这么狠,他轻笑道:“你在我眼里,和那种娇小姐根本不擦边。” &nb“你是觉得我是一遇到事就嚷着痛的那种娇小姐?”她停住,在黑暗中那双眸子熠熠生光,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还是你觉得一件湿衣服披在身上会有用?” &nb他的皮肤暴露在寒气中,直接和寒气打着照面,没有一丝遮掩,她动了动鼻尖,嗅了嗅,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略显浓郁,不是香水的味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香味。 &nb顾景柯大步迈了几下,将手上的湿衬衣往她手上一递:“穿上,估计能缓解一下。” &nb“冷。”她吐出一个字,实话实说,没有半点迟疑。 &nb抬起手开始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使劲一拧,将水都拧干:“你冷不冷?” &nb走的越来越快,尽管衣服淌着水,紧贴她皮肤,让她冷的很,但这一切都能忍受,身上一阵一阵的起着鸡皮疙瘩,但都被她无视,顾景柯看着她模模糊糊的背影,蹙眉。 &nb看了看腕表,居然已经有凌晨四点四十六分,脚步迈的更急,她要赶快出去报警,通知程曼来,否则就会被那位大老板逃之夭夭,那他们所做的就是徒劳无获。 &nb现在只剩下一个手电筒,而为了保存电量以备不时之需,她将手电筒给关了,之前在寒潭时还能看的清东西,现在越往下走就越看不清,完全是在靠着夜视能力。 &nb穆冥没转身,他又不答话,自然不知道他点头,还以为他故意不答,眉眼一扬,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接顺着河流往下,顾景柯的手电筒在掉落的过程中丢了,手机也泡了水开不了机。 &nb香镇的那条河,估计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水,顾景柯点了下头,依旧默不作声,而头顶似笼罩着大片大片的乌云,时不时的打雷闪电刺激他一下。 &nb经过走这一段路的时间,心境早已恢复如初,她顿住脚步,目光顺着寒潭下面的河流蜿蜒而下,她道:“顺着这河流走,估计就能出去。” &nb下面的石壁类似钟乳石可又不是钟乳石,深吸口气都感到骨子里都在泛着寒气。 &nb这下面很冷,之前掉进寒潭,只能说是雪上加霜,按照之前掉落进寒潭的时间,绝对超过十五米!这下面,可以算得上是隐藏的地下河,穆冥走在前面探路,视线不断的看向四周。 &nb他捏了捏鼻子,难道这算是告白失败,她还在生白天和之前的气?可他刚刚似乎看见她耳根子红了……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最难懂,顾景柯追了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nb话落,她别有深意的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顾景柯有些愣,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了老远,远远的传来一句不卑不亢的话:“不想困死在这就赶紧的找路出去!” &nb接下来,只听到她冷冷的声音,低低的缭绕在他耳边,韵味十足:“你养得起我?另外,说这些话时请注意时间、场合、地点,否则我会以为你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nb她这是被感动的投怀送抱?可这直觉就是不可能!果不其然,穆冥在他脖颈处顿住,既不抱他也不靠上他,只朝他耳根子轻松惬意的吐了口热气,这让他僵硬的程度更甚。 &nb他执着的维持一个姿势,穆冥从地上站起身,拧了拧衣袖上的水,眼光往他身上瞥,突地她放下衣袖,朝他身前迈了一步,脑袋搁在他脖颈处,这动作弄得顾景柯浑身一僵。 &nb她听过的情话不少,却从没这种感觉,这让她有些愣有些怔,唯一没有的就是慌乱,几十秒过后,他仍盯着她,从眼神到表情都含着温和,薄凉的嘴角抿着,看不出玩笑之意。 &nb浅尝辄止,头一次被这样,她敛下眉,细细思考那句话,“护你无忧”这四个字就像是生了根长了藤,疯狂的缠绕上去,将她的心脏一圈圈的束紧,紧迫却又带着点……微喜? &nb她懂他的意思,可现在她宁愿不懂,心脏跳动开始变得不规律,他这是在告白又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简单干脆,没有华丽辞藻渲染,就那样静静的说一句话,就扰乱了她的思绪。 &nb他的眸子深幽见不到底,黑澈而透亮,沉浮之间似在叫嚣着他的心思,又将心思内敛收好,让人摸不透底,却瞧不出半点虚假的意味,她抿了抿唇,他是认真的! &nb“不管出现什么意外,我都会护你无忧,我伤我死,也不能你伤你死。”他的视线火辣,毫无阻碍的直盯着她的眼,就像要将她看透,嵌入他的心内。 &nb走上前,身上湿哒哒的往下淌着水,衬衫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能看出布料底下的肌肤,顾景柯眼睛讳莫如深的盯着她,动了动唇,声音低哑:“我现在在用行动告诉你。” &nb穆冥微愣,似没反应过来,她抬起眼看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这人,话中有话,打着哑谜,而她,居然没听懂,心里莫名的有股烦躁,她冷哼一声,问:“然后?” &nb他嘴角带了抹笑,眸光沉沉灭灭:“你白天不是问过,若是出现意外,我会怎么做?” &nb寒潭的水是流动的,此时静的能听到发出的声响,清脆的拍打在石头上,似在奏乐。 113尾 去晚一步,孩子被抓 &nb听着话筒里传出来熟悉的声音,穆冥直奔主题:“我是穆冥,你现在立刻带队来香镇,记住在来香镇的各大路口设置关卡,让交通部门配合我们查案!” &nb程曼紧了紧手机,这声音是穆冥没错,她没出事太好了,心底的大石块总算落下了。-r>&nb微微松了口气瞬间又因为穆冥的话提了上来,她语气谨慎,问道:“需要多少人。” &nb那头静了静,过了几秒才听到穆冥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低缓而有力:“越多越好!” &nb“好,我马上来!”程曼一手撑着手机,一手招呼办公室的人:“出外警,快收拾好跟上!” &nb陈君立马从办公桌前站起,瞪着一双眼,面色激动,这么长时间窝在警局内没啥大案子,可把他给憋坏了,这下一听到程曼的话,身体瞬间做出反应,在程曼的前面出了办公室的门。 &nb路过门口时正好碰上回来的祁少晨,他抓住陈君的衣襟:“去约会?这么高兴。” &nb陈君只差翻一个白眼,从祁少晨手上扯回自己的衣襟,哼道:“出外警,我去调集人手。” &nb“哪里有案件发生?”祁少晨连忙问道,陈君将手往门口指了指,意思是“你自己去找程队问”,他只知道有案件,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只知道和穆冥有关系。 &nb程曼还在讲电话,一边往外走,看都不看门旁的祁少晨:“木子,我要和你说件事。” &nb手指“倏”地收紧,眼睛眨了两下,穆冥心中“咯噔”一声,还不等程曼开口,她就先问出口:“是不是,肖强的妻儿出事了?你们去晚了?” &nb“嗯,我们去晚了。”程曼不想给自己开脱罪责,去晚了就是去晚了,“我们到达时,对方的人也正好到达,经过激战,我们只带回他的老婆,而孩子却被抓走了。” &nb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大老板反应这么灵敏机智,看来事先他就安排好人监视肖强的家属,否则怎么反应会这么快速,消化掉这个信息后,穆冥抬起手揉了揉眉眼,疲倦感袭来。 &nb“好了,我知道了。”穆冥回了一句,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昨天的心慌不是白来的,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在激战之中,那些人反而不是跑而是抢走了那个孩子! &nb这若不是专业的职业杀手,那就是遭受长期训练才能有这么强的反应能力,否则一般的绑架人绝对就是听见警车的声音就跑,看见警察就吓得屁滚尿流。 &nb这些猜想,让她更加想知道,这个幕后的大老板究竟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动土,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还是说市局已经没了威信力! &nb“这件事暂时别和肖强说,更别让肖强的妻子再受伤害。”穆冥搓了搓手臂,泡过寒潭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冷,“而你也要派人尽快定位出孩子的下落。” &nb如果肖强知道了,肯定会和他们急,更不会配合他们办案,这一点,着实让人头疼,而肖强的孩子被抓,他们作为警察的,有义务去将人给解救出来。 &nb“这些我都安排好了,你现在和顾景柯暂时待在那别动,等我们来再说!”程曼拉开车的驾驶座,岂料还没坐上去就被祁少晨钻了进去。 &nb她皱眉,却没说什么,自觉的转开脚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耳边的电话还未挂断,程曼不放心的道:“万事小心,注意安全,我们未来之前别轻举妄动。” &nb方才穆冥利用一分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说了个透,现在程曼也知道香镇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听穆冥说完,她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空中的手指指甲已经狠狠的陷进肉里。 &nb祁少晨瞧出不对劲,几次开口想问,可还没给他机会,程曼就转过身看向跑过来的陈君,急迫的问道:“都安排好了?出警人数越多越好!” &nb陈君急跑过来,喘着气,既兴奋又紧张:“安排好了,局长说了,若是缺少人数,可以去借,各地公安局、派出所他已经打了招呼,会配合我们这次行动!” &nb“好,上车,我们现在就走。”程曼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座的位置,“我们现在就赶来!” &nb穆冥在手机那边应了一声,问二牛和杨高的动态:“昨夜香镇来的两人都安排好了?” &nb“他们已经送去检测中心了。”程曼回应,两人又继续说了些排兵布阵的话就挂断电话。 &nb祁少晨拿起对讲机,语气严肃:“各部门请注意,立即出发,目的:香镇!” &nb得到回应他将对讲机放回原处,脚踩油门,率先开动车子,绝尘而去,紧跟在他后面的是陈君等几位警官,一行人行色匆匆,警笛喧嚣,让人听着就知道出大事了。 &nb一行警车从高速下来,经过香镇各个路口时,发现已经有交警开始步步设防,香镇这个地方,常年不会有车子及陌生人进入,这么多年实行隐居,也让香镇人不曾踏出香镇一步。 &nb这逮人起来比较简单,守住各大路口就行,一旦发现人就可以就地逮捕,视为嫌疑人。 &nb而就近的分局及派出所也有警察配合办案,组成小分队在香镇的小山路巡逻。 &nb出香镇的路笼统的说只有这一条,若是犯罪嫌疑人从山上溜走也还有各大路口设防。 &nb祁少晨开着车在进入香镇时被一个小警官拦住,小警官在他将车停住,立马跑过来敲了敲车窗:“请出示证件。” &nb看 114尾 掘地三尺,要不逃吧 穿上浴袍,穆冥拿了干净的毛巾擦着头发,水雾渐渐消散,露出整个身影,她轻搭毛巾细细的缠上发丝,擦着发丝上的水,目光专注,消了之前的寒冽。 出了浴室后头发已经半干,她将毛巾挂在挂钩上就出了浴室,身体往**上一躺,被窝立马陷进去一块,头发没干就睡醒过来定会头疼,可她顾不上这么多。 身体一沾**,眼皮子就沉的不行,她想睁开眼等头发干,可困意来袭,缭绕上她的眉间,不等她做出其他反应,就已经睡了过去,**太软太舒服,怪不得她。 从昨天起就忙的像个陀螺,在墓穴里还神经高度紧张的防着被人发现,最后还掉进寒潭,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就没彻底喘过回气,这下神经一放松,倦意就缠上身。 洗过澡后反而不急,现在只有两个字:等待!等程曼他们到达香镇,同时希望那些人别跑,否则扑了空,抓人就更难,可嫌疑人怎么可能这么听话,不跑等她们去抓,怎么可能。 睡着的她并不安稳,脑袋就像是放电影闪过朦胧的片段,想法断续的在她脑子过了一遍。 在她刚躺下后,隔壁的房间也传来开门声,顾景柯也从浴室出来,发丝滴着水,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倾长身姿,体态清贵,给人看一眼就像是在亵渎神人般。 他坐到椅子上,眸光看着窗外的树林,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专注,可房间若是有第二人的话,就会发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根本没有疑点,而他眼中没有焦距点,正在出神。 等他头发干了后,他才回过神,捏了捏眉心,也不知想起什么,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勾唇浅笑,那只手,是抱过她的手,现在似还有她的余温、身体的清香。 顾景柯此刻的表情说不上温和,甚至还有一些阴谋得逞的狐狸笑容,目光飘飘洒洒,犹如鹅毛般的软,他站起身,往**上躺去,额前的刘海贴上他的眼,凭空添了几分**气息。 渐渐的,呼吸变得均匀,极度疲倦使得两人急需休息,室内安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大概一小时后,顾景柯睁开眼,目光变得清明精湛,进了浴室捧了把水洒上面部,倦意一扫而空,是时候去找肖强谈话了,换上衣走到隔壁的房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毫无声响,人应该还没醒,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十三分,顾景柯重新回了房间,等到九点再走,人困倦,他可不会去打扰人家的好眠。 而此时的墓穴内,已经炸开锅,人声鼎沸,吵闹声推搡声不绝于耳,有人骂咧充满烦躁。 “这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会不会已经逃出去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话听进千人耳,这一说,立马让人感到强烈不安,议论纷纷。 “老大,老李说的是,人不会已经跑出去了吧?”有人颤颤巍巍的开口,更加让人恐慌。 除了开石门的几个人,墓穴的其他人都集合在穆冥和顾景柯消失的大厅,脸色慌张,各个都有着小心思,打着小算盘,可看到老大还在这,又不敢明说明做。 老大冷哼一声:“他们是在这个石洞里消失的,我们守在这外面,他们怎么逃得出去!” 他说的掷地有声,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这句话时,心有多虚,可是那两人就是不见了,在那两人进入这个石洞内他们就跟着进来了,可,人就是没了踪影。 他们就差将这个石洞掘地三尺找人,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人去哪了?我们都找了**了,连影子都没有,不是已经逃出去了还能是什么!”有人硬着嗓音,可又害怕被老大批评,声音说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 可人聚在一起,又是在墓穴内,再低的声音也没听了去,众人皱着眉深思,看着老大的眼神也变得奇怪,含着打量的视线扫过老大的脸,再转了几圈,明显不善。 而老大被这么多人盯着,脸色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黑着脸道:“你们找不到不代表逃出去了,他们藏起来了,藏在我们发现不了的地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工人打断:“老大,你别忘了,那两个人可是市局来的警察。” 老大冷冷的扫了那工人一眼,眼神恨不得将那工人生吞活剥,再用滚油烫身,这明显是拆他台,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子面色彻底僵住。 那工人也是个明懂事的主,知道这次算是得罪了老大,彻底甩开手对着干:“兄弟们,我们在这个墓穴干了这么久,赚了不少钱,可是钱也得有命花,不然要那么多钱干嘛?” “可现在墓穴闯进了两个警官,明显我们已经暴露,现在找不到人,指不定那两个警官已经通知公安局来逮捕我们,老大说的不无道理,可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工人一连话说了出来,越说越激动,彻底不把老大放在眼里,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不管说不说,刚才就已经得罪了老大,事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如趁现在人都聚集在一堆,多拉几个盟友,干起事来也方便,处理起来也有人一起承担,工人最后甩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你们自己好好掂量!” 老大的眼神就像是粹了毒的刀子,寒光飒飒,只差一个契机将那工人捅死,可现在他不能,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死一个人,就彻底不得了,不炸窝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啊,老大我们等警察来就全完了。”老李应和一声,之后顿了顿,眼神左右瞧了瞧像是怕有人出现,等确定好没人才压低嗓音道:“要不我们就……逃吧!” 众人静默片刻,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都开始颤栗,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是和大老板作对啊!毕竟大老板还没发话,这就用了逃这个字眼,这不就是赶着去送死! 老大的面色变得乌黑,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正想着怎么开口回话时,从他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只听他嗤笑一声,问道:“是谁说要逃?” 听到这声音,老李立马吓得腿软,他明明确认大老板不在,怎么会突然走出来,盯着大老板出来的方向,正好是老大身体挡住的死角,难怪没看到人,原来是藏住了。 “扑通”一声,老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丧着嗓子道:“大老板,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说的,我怕那两个警察逃出去报警,对我们不利!” 大老板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只看到他轻轻的笑,他长得并不好看,中年人,这一笑让老李心中更为胆怯,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慌忙的又连磕几个头,认真道:“大老板,我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才让大家逃的。” “你以为逃就安全了?”大老板反问一句,眉眼狠厉,“动点脑子,若两警察真的逃出去了,那外面早就设下天罗地网,一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先起来。”大老板眯起眼,“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最后一扇门,别的你们什么都不用管。” 老李眸子一缩,大老板这是饶了他?怎么可能! “还不快谢谢大老板!”老大在旁边冷哼,眼睛充斥着闪烁的光,他可明白大老板的心思,若是再平常,老李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而不是还跪在地上嘴硬辩解。 现在不能杀人,若杀人场面定不会受到控制,到时候混乱成一锅粥,那就难办了,这应该就是大老板考虑到的状况,否则怎么会留着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活着。 大老板那么冷血狠辣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大发善心饶一个弑主的工人。 “谢谢大老板!”老李擦了擦额头上磕出来的血,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方才磕头用的是真力气,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在大老板面前不敢做个空架子。 众人也因为大老板的出现变得安静,方才老李磕头没一个人出来求情,包括之前起哄的那个工人,可想而知,这属于凑热闹可以,办实事就别叫上他们。 老李深刻的明白这一点,可这也怪不得谁,谁人都珍惜自己那条命,眼中闪过一抹悲哀,打出头鸟,他这只鸟却因为不在平常日子,打的人故意打偏放他一马。 “大老板,那扇门有进展了!”有人从隔壁的洞口急匆匆的跑来,面带狂喜,脚步声在这安静的洞穴里显得很大,而他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兴奋。 那扇门有进展,就代表要打开,那么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墓穴和家人团聚了! 这下子就连大老板也面带惊讶,这比他给的时间还有快几天,是他始料不及。 那工人跑到人群前站在大老板的面前道:“针对那扇门的技术人员说,他们已经找到一个巧的办法打开那扇门,最多明天凌晨就能破开机关!” 众人听到这话心情就开始无比喧闹,抱着庆幸的态度,也许那个时候警察还没来,而那两个闯入墓穴的家伙也还没出去,或许已经被机关给射杀。 老大身体凑上前问:“大老板,要不要去看看?” 他可是摸准了大老板的心情,肯定是这个想法,跟着一个人这么久,什么脾性肯定也能摸清几分,再者说跟着大老板这样的人,察言观色必不可少。 “走吧,去看看。”大老板看了他一眼,眸色略沉,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一抹急不可耐的情绪,老大笑的跟朵花似得,众工人立马让出一条道能容纳人通过。 大刚也连忙跟上,他可是要好好抱紧老大这条肥大腿,以防万一可以用来保命。 等几人没了影,之前那闹事的工人朝着人消失的身影啐了一口:“呸!没志气的狗腿子!” 众工人虽脸色不好看,但是也没附和一声,谁都看到老李刚刚被吓成那样也不见得闹得最凶的这个工人说一声,只会在人背后逞能,这样的人最可恶。 有工人看不过眼,讥笑道:“我看老王啊,你还是管好你那张嘴,没看到之前老李都下跪磕头了,难道你也想试试吓破胆的滋味?” 之前他可是看到在大老板出现后,老王那腿抖得跟筛子一样,就差没和老李一样跪下去磕头,其实他就是在怕大老板找他麻烦,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谁让他闹得最起劲。 可这大老板偏偏看都没看老王一眼,真是奇怪,难道是大老板来时正好听见老李说话,之前谁说的话他都没听见?这老王运气可真是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就准备冲过来,“你是想打架就直说,我今儿个奉陪到底!” 这边工人一下子就怒了,他只不过想替老李抱怨几句,没想到就受这待遇,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有说错?你不就是欺软怕硬,在大老板面前你就是个屁!” “你***才是个屁!”老王爆了句粗话就冲过来,扬起袖子就开打,一拳头过去却被人躲了开,工人回击,你一拳我一拳,打的好不热闹。 场面顿时不受控制,两人紧紧滚在一团,有人上来劝架,脸上却挨了一拳,痛呼一声也就不打算管了,这种事管不了就别管,免得糟心。 老李捂着晕乎乎的头,额头的血已经不流了,看着扭在一起的两人叹了口气。 “老王、老杨,你们两个何必呢,别打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气。”老李没上来劝架,他此时有心无力,而老王和老杨像是没听到般,仍旧打的起劲。 一会老王在上,一会老杨在上,衣服在地面上也擦得不成样子,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只留着一块块乌黑的泥土。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众人见劝不住也只站在一旁看好戏,时不时的点评一下。 “老杨占上风了!”一工人急道,“老王爬起来坐上去了!给了老杨一拳,老杨……” 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人,老李咬了咬牙,顾不上脑袋的疼痛,吼道: “有人去向大老板告密了,你们两个再不分开就等着去见阎王!” ------题外话------ 千呼万唤始出来~ 还有9天上架!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5尾 这不是局,不必防着 &nb老王和老李听到这一声吼,身体不由得一抖,同时收手站起身,连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开始东张西望,就怕大老板杀出一个回马枪逮着他们一个正着,那可就惨了。 &nb两人虽不怕彼此,但还是怕满身阴森森的大老板,抓了抓头,顾不上鼻青脸肿就往休息处走去,老李见他们身上都挂了彩,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总之停手了就行。 &nb他急中生智才想了那个办法,没想到还真管用,不然估计两人还在打。 &nb大老板一行三人到达那扇门前,立马有技术人员凑到跟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老板,经过我们研究打磨,不用等多久就能拿到里面的宝物了!” &nb大老板点了下头,目光灼热的盯着那扇门,就像里面有什么吸引着他,心思开始飘远。 &nb十年前他误打误撞进了墓穴,而且进到一个大厅拿到墓穴构造图,他如获至宝出了这。 &nb十年中他和人合作利用墓穴构造图搬空这里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使他脱离落后贫穷。 &nb直到现在剩下最后一扇门,而构造图也严重标注这扇门后的宝藏比之前任何一扇都珍贵的多,他不得不冒险留在这而不是逃之夭夭,即便面临警察的威胁,也抵不过宝藏的诱惑。 &nb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打开这扇门将里面的宝藏搬空,他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这里。 &nb看着那扇门,他的目光变得痴迷,他很期待这后面有什么东西,等警察一来,他就会带着最有价值的逃离,至于其他人,他管不了那么多,没让他们死已经是万幸。 &nb“大老板!”老大假意的咳了咳,轻轻的叫了一下身前的人,他将声音放的很轻,生怕惹来不快,被他这一叫,大老板才回过神,收回视线沉了沉。 &nb“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他冷声吩咐一句就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他要去为离开做准备,避免到时慌不择路,那可不是他想要的,就算是逃,也要逃得体面。 &nb技术人员连连点头称是,在他走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转身去工作,经过昨晚上墓穴里的闹腾,他们也知道有猫腻,若不快点打开可能就会后悔终生。 &nb大老板离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自己的休息处,反而来到工人的休息所,工人是住在一个大厅,二十几个人住一起看起来乱的很,还有一股子怪味,说不上是臭还是酸。 &nb刚一走进门,大老板闻到那股子味道就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来过几次,可是都是在门边逗留一下就走了,这还是第一次进来看看状况,真不是一般的乱。 &nb目光一沉,掩盖住嫌弃的表情,换上一副冷硬,笔直的走了进来,而跟在他后面的老大和大刚明显感到这一系列的变化,正暗自后悔没阻止人就来时人就已经动了。 &nb老杨和老王看到大老板的身影,目光一颤,心中“咯噔”一声慌张不已,还以为真有人告状了,目光往大厅众人的身上一瞥,却发现一个人都没少。 &nb这证明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老王和老杨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不然还怎么应付。 &nb众人从简陋的床铺站起身,齐齐的喊了一声“大老板”就站在一旁没再开口,静等发落。 &nb大老板此时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嫌弃的意味,他朝前走了几步,气势顿生:“明天那扇门就要开了,而你们现在就可以收拾好包袱,等那扇门一开就东西搬空后就可以走了。” &nb听大老板这样说,工人目光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纷纷你看你我看我,甚至还有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听觉出问题了,最后拿眼睛看向大老板身旁的老大以求认证。 &nb他们可不敢盯着大老板,柿子只好挑软的捏才好下手。 &nb老大眼珠子转悠一圈,他虽不知道大老板突然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但这个应声虫他是做定了!清了清嗓子,他重复了一遍大老板说的话。 &nb“大老板都发话了,你们还不赶紧收拾!”老大嗓子粗,吼出来工人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nb可谁也没动,大老板不走,他们可不敢动起手,万一这是大老板设的局怎么办,目的就是为了看谁有二心,那就彻底惨了,到那时,那就谁也就不了谁。 &nb“这不是局,你们也不必这么防着我。”大老板突地放软了语气,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议论我,可我不在意,我就是那么一个人,你们形容的一点没错。” &nb众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老板怎么会这么说,怀柔政策?这对他们来说,有必要吗? &nb“相处了这么久,你们虽然说是我的下属,但总归还是有感情的。”他嘴角上扬,口上这么说可不见眼神也是这么温温柔柔的,只有一片死寂,仿佛在他眼前的人都已经没了呼吸。 &nb而没了呼吸的人只能是死人、尸体! &nb他心中此时打的什么主意,就连老大也看不出来,只感到自己身体冰凉颤抖着。 &nb“跟着我你们想必也赚了不少。”他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意味,“还请你们管好自己的心,有二心的人下场你们也不是没见过……” &nb众工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大老板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前面的那些话都是个屁,最后那句才是他想说的,同时是他要警告的,他们就像是锅里的鱼肉,就等着一把火给闷了。 &nb“我们对大老板绝对不会有异心!”老 116尾 阳光正好,踩着影子 &nb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nb对不起,因为字数原因,这几天都是2k更新,鱼儿们可以养文,但是别忘了给我点击,谢谢! &nb我也想1号上架,可为了推荐我推迟了,因为没推荐就等于不会再遇见更加多的鱼儿,所以我等这5天! &nb上架时间不确定,我一直在说推荐原因,但这不是我敷衍人的借口,在群里面的鱼都看过聊天记录,知道我这不是敷衍。喜就上r>&nb请收下我说的对不起。 &nb1号和6号相差5天,我希望鱼儿们能够再多等5天!万分感谢! &nb因为这件事,和编辑扯了很久,最后定的是6号上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鱼儿们,不求你们原谅,只求谅解! &nb本来满怀期待1号上架,但因为推荐原因,变动至6号。 &nb在这里我先说一句对不起! &nb------题外话------ &nb他抓了抓头,笑的一脸憨厚:“没想到正好碰上你们来警局,真是巧了!” &nb他指了指饭菜,二胖立马摇了摇头:“我们都吃过了,这是我专门回去让婆娘给你们烧的,本来以为你们还没回来,之后李明远那小子说你们回了我就跑回家了。” &nb顾景柯看不下去,敲了敲他的肩膀,二胖回神看着他:“顾警官,有事吩咐?” &nb这话自然是问的二胖,可他还沉浸在被夸的喜悦中,根本没回过神,听到穆冥的话也只是点点头,后又跟着摇摇头,简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 &nb穆冥将竹篮里的食物摆到桌子上,看着根本未动过的东西她愣了愣:“你们还没吃?” &nb“说的没错。”顾景柯也软了神色,听着二胖的分析再到他的表情都看进了眼。 &nb他笑的有些得意,目光闪烁的看着穆冥和顾景柯,那眼神就像是在要夸奖的孩子。 &nb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是带着浓重的认真意味,话刚说完,他就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二胖的脑袋还是满灵活的。” &nb“你们那天带着石光去挖瓶子我就觉得那座山怪的很,先是树上的那根绳子,再是开发商也死在那,给人就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发现了秘密,所以被凶手灭口!” &nb二胖一拍大腿,有些得意,眉飞色舞的道:“跟着你们这么多天,我也得学几招对吧?” &nb穆冥听他这么说,眸光微闪,手去掀开盖在竹篮上的布巾:“你怎么知道秘密在那山里?” &nb二胖一听这就更来劲了,激动的口舌不停,吐沫子都差点飞出来:“听说昨夜你和顾警官去探那座山了,是不是那座山有巨大无比的秘密!” &nb真是学会长舌妇的本事了,穆冥拧了拧眉,语气微冷:“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懂,只要知道现在需要严阵以待,等市局的人过来才好办事。” &nb“两位警官,有没有什么发现?”他眸子灿烂无比,饶有兴趣,“听李明远那小子说,你们回来身上都是湿的,还冒着寒气,冷的牙齿直打架!” &nb不一会到了警局,二胖手中正提着竹篮走进办公室,一看到两人来就兴冲冲的迎上来。 &nb除开会尴尬,更会的是她忍不住想抽那张盈满笑的脸,光是那双眸子就让她恨得咬牙切齿,更谈若他真问出来的话,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带着笑会让她…… &nb顾景柯重新迈开脚步,不再纠缠下去,穆冥轻舒着气,她倒是害怕他问为什么撞他。 &nb配合的看了眼腕表,穆冥抬起头:“按照他们的车速,不出意外下午六点左右就会到。” &nb“我是在想,程队他们还有多久才到。”他嘴角缱隽了笑意,如默默清风微扫额面,让人不由得舒心,他盯着她,目光细腻如水,淡淡香风,含着暖沁入心脾。 &nb他笑了笑,她反应可真快,没有尴尬,没有多余的解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越开话题。 &nb在顾景柯还没开口时,穆冥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眸子淌笑:“怎么不走了?” &nb之后他顿住,穆冥心下反应不及,差点撞上他的肩膀,她登时抬起眼,而他正好低着头望着她笑,两人的脸距离不到一厘米!眼睛对着眼睛,一双盈满了笑,一双带了点恼怒。 &nb一步、两步、三步……步步紧逼,毫无踩漏,此时穆冥不知道,顾景柯的嘴角带着一抹笑,眼角的余光看着身侧的身影,他的脚步不由得放缓。 &nb穆冥转开视线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白色衬衫的他看起来非常干净,就像白纸一样,可同时又像清泉,带着清冷扫着人心,她抬起脚步,鬼使神差的踩上他的影子。 &nb这下子的阳光正好抵触了那寒气,穆冥眯了眯眼,看向那一轮挂在天空的骄阳,太阳的温度不是他们能比拟的,相信学过地里的都会知道,这光经过多少光年才到达地球。 &nb顾景柯走在前面,门“吱呀”一声被慢慢合上,此时太阳还没正午的烈,但也不温和,此时照在两人的身上只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或许是因为掉进寒潭内里的寒气还没消褪。 &nb她仰起头,眸光潋滟生辉,经过这么一会休息,心情明显好多了,她道:“走吧。” &nb出了房门后,顾景柯正在一楼的大厅等人,阳光透过开着的门撒向他的身体,拉长了他的身影,他背靠门口,眼睛灼灼的看着她从楼梯渐渐走下,缓缓的靠近,直到影子相交。 &nb而穆冥那边,人已经从床上起来,疲倦的神色消去不少,精神明显好多了,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接了把水在脸上拍了拍,目光里的睡意渐渐退散,眸子清明熠熠生辉。 &nb看着人走后,工人又开始收拾东西,本来洞穴里的东西也不多,能带走的东西更不多。 &nb到了现在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他!命只有一条,他可惜命的很。 &nb“大老板今天没罚人可不代表下次就会发善心饶了人!”老大带着警告,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大刚从来的地方离开了,他得去盯着那扇门的进度。 &nb“你们就好好收拾吧,等晚上就可以走了。”老大摆摆手,正准备离开,身体都转了一半不放心的又转了回来,“在这期间,你们可别惹事,否则我夹在中间可不好做。” &nb“你们这些小子,好的不好尽想歪的。”老大故意插着腰,老气横秋,可语气却带着笑。 &nb谁都知道老大好那一口,不然大刚和老大怎么会打成一片,就算大刚会拍马屁,也还得臭味相投才是,不然能好到哪里去,顶多好个浅薄的模样,一言不和就散。 &nb“老大,我们正商量着回去了该怎么爽爽。”有人应和一声,之后传来一阵狂笑。 &nb不知啥时候回来的老大开口一喝,三人立马转过身看向他,发现老大说的并不是他们三个,悄悄的松下一口气,急忙擦了擦冷汗,用最快的速度散了开去收拾东西。 117尾 真是稀奇,证据在手 &nb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nb昨天矫情了,抱抱你们!你们也抱抱我吧,虽然我是湿滑的一身~ &nb------题外话------ &nb他这话明显是话中有话,他们没有证据,似乎就是代表,他——肖强,有证据在手! &nb肖强闭起眸子,叹道:“你们就算抓到了他,也不见得会把他怎么样,警察没有证据是治不了人的,这点我们作为警察,都懂。” &nb那个所谓的大老板究竟是谁?穆冥心中泛起波澜。 &nb肖强想清楚这点,答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大老板的心思,狠毒无常!” &nb从那天在森林里他用妻儿威胁他时,他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只希望妻儿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想,自己没有断子绝孙就行。 &nb虽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肖强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宁愿相信大老板还会来救他,可这只不过是他的幻想,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nb“只剩下最后一扇门,不出意外他马上就会带着宝物逃之夭夭。”顾景柯抿着唇,低眉看向他,语带嘲讽道:“而你,不过就是一枚被他丢弃的弃子,他的替罪羔羊而已。” &nb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顾景柯,质问:“你说什么?” &nb“你们的大老板恐怕要跑路了。”顾景柯手指揉着额,语气低缓有力,肖强猛地抬起头。 &nb肖强被说的一愣,开始失神神游,脑袋久久徘徊着不配这个字眼。 &nb“别给你们那些龌龊的事戴高帽子。”顾景柯语气生冷,“更别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赖在别人头上,因为,你们不配,不配这么做!” &nb突地,身上就像是落了一道视线,冰冰凉凉的,她抬眼望去,发现顾景柯正紧盯着他,目光包含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唯有一点就是“相信自己”。 &nb心中一涩,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因为他们的到来,石大爷才会死,石光才会被冤枉,虽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可被肖强当面说出来还是会觉得苦涩。 &nb肖强掀开眼皮看着她笑了笑:“以你们的智商和能力,应该能猜出来他们都是因为你们的到来才会被利用,若不是你们,大老板也不至于杀了石大爷。” &nb“那石大爷就该死?石光就活该被冤枉?”她反问,语气夹杂着怒意。 &nb穆冥手指紧了紧,目光冷沉,肖强这算是在说真话了。 &nb肖强有些怔忡,像是被说动了,他眯了眯眼,脸上的眼睛几乎只剩下一条缝:“他们死不死和我无关,更何况他们死有余辜,谁让他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还想着开发!” &nb“别和我们打哑谜。”顾景柯敛下眉眼,嘴角挂了抹冷笑,“墓穴几乎被你们掏空,而也枉死这么多条人命,你就不觉得心中有愧?” &nb肖强身体一颤:“大老板的身份我们都知道,就是发布命令的大老板。” &nb“肖强,你是知道那大老板的身份。”顾景柯语气笃定,目光逼人,压的肖强喘不过气。 &nb他没继续说下去,“难怪”的后面是什么穆冥不知道,她皱着眉看着肖强,他在瞒着什么事情不说,不然怎么会说一半留一半,摆明了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nb肖强一听到她回答就来劲了,瞬间又将身体坐直,目光扫了一眼她:“难怪……” &nb静了片刻,穆冥开了口,目光锁住肖强的脸,不错过他一丝变化:“没有。” &nb肖强目光微微一转,撑在桌上的手一推,身体又靠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天花板,疑惑道:“你们看到大老板的面貌了没有?” &nb他顿了顿,首先自己反驳了自己的观点:“看你们早上那副模样,应该是被发现逃了出来,你们可真是名不虚传,真是好本事,这样也能逃得出来。” &nb他啧啧称奇,还边摇了摇头:“那人居然没把你们给杀了,这是因为你们没被发现,还是说运气好逃了出来?” &nb“看你们早上那模样,应该是发现那座山上的墓穴了?”肖强扯了扯脸皮子,虽面前的两人不回他话,但他知道他猜对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稀奇。” &nb肖强被说的噎住,鼻子哼了句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他抬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穆冥和顾景柯,似乎是要瞧出一朵花来,他靠在椅子上的身体“唰”地撑在办公桌上。 &nb私自偷窃国家未出土文物贩卖以满足自己的私心,和以前大发国难财、做汉奸的人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区别就是,一个战乱,一个和平年代,讲究法制的社会。 &nb顾景柯眉眼凝住,看着他冷笑:“因为你连俘虏都算不上!” &nb见两人不答应他,肖强又继续自言自语,略带责怪:“你们两个要监视我记得先交代手下,不能虐待被监视人,近代打仗都是要优待俘虏,更何况我还不是俘虏。” &nb擦干净嘴角上的水,肖强四仰八叉的坐在办公椅上,懒懒的伸个腰道:“还是没有束缚好,能伸个懒腰简直太舒服了。” &nb他知道在这两人眼中,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怎么玩都玩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nb等肖强“咕噜”的喝完水,他将水壶砰的放在桌上,擦了擦嘴角准备来个下马威,可一看到两双清冷平淡的眸子就索然无味,失去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兴趣。 &nb穆冥和顾景柯找了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往嘴里不停灌水的肖强,似乎他们根本不是来找肖强的,心里根本不带一点急意。 &nb肖强气的差点破口大骂,可就在手铐被解开的瞬间,他起身冲向办公桌,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口里大口大口的灌,他是真的渴,身体严重缺水,看什么都觉得飘忽忽的。 &nb他说:钥匙被顾警官拿走了。那这是什么情况?他又被人摆了一道! &nb推开肖强办公室的门,眸光一扫,房间内的三人自觉退出办公室,当肖强看到李明远从裤袋里拿出那一串钥匙时,瞳孔瞪大,他可是记得清楚,他要喝水李明远怎么回的! &nb快速的将饭菜吃完,这次比以往吃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消耗的能量太多以至于怎么吃都像没吃过,擦净嘴角,简单的将饭碗放进竹篮,齐齐的出了门。 &nb穆冥脸上也多了些表情,看着他的时候眸间似乎还在笑。 &nb“好嘞,我这就去。”二胖一拍脑袋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nb他还真怕这几个人这么憨,他们不说就不敢去做,特别是李明远被交代了寸步不离。 &nb“他们两个还在看着肖强?”顾景柯看着他笑,目光一转,“让他们换着去厕所,可别只记得守人忘了这些事。” 118尾 成不成交,枪支弹药 &nb说完这话,肖强就不再开口,两人的目光紧盯着他不收回,细细琢磨着那句话的含义,若是没猜错,那就是那个意思,没想到这肖强还有点作用,本来就打算用他打压幕后黑手。r>&nb可那时候不知道分量,现在看来这肖强是自己留的一手,就连大老板都不知道,否则这肖强就不会还坐在这办公室悠闲的眯着眼,应该早就被虐的死去活来才对。 &nb肖强“倏”地睁开眼,盯着眼前的两人问:“你们说派人接我的老婆和孩子,他们人呢?” &nb两人反应也极快,穆冥冷笑道:“你不配合调查,我们又何必告诉你?老实的待着!” &nb肖强脸“唰”的变黑,显然没料到会被反敲一竹竿,低头想了想,他的眼珠子越转越快,也不知道心中打着什么主意,突地,他眸光一闪,迅速的抬起头对上两道视线。 &nb“只要你们抓住大老板,而我的妻子和孩子是安全的,我就把证据给你们,但你们若是抓不到人保障不了我妻儿的安全我就绝不会给!”他咬着牙,舔了舔嘴角的吐沫。 &nb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声音拔高,硬声问道:“怎么样,成不成交?” &nb这交易对警方来说是赚了个大便宜,可肖强的孩子如今已经被抓,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安全”这两个字眼,除非……找到他的孩子! &nb如今只能用缓兵之计拖住肖强,不然别说证据,恐怕他会为了自己的娃去销毁那份证据。 &nb“成交。”顾景柯视线凝住,“从现在开始你家人是我们警局重点保护对象,你只需要静等我们抓了人回来,别的什么都不用问不用说,懂?” &nb一个懂字让肖强如坠寒冰炼狱,全身上下不爽的厉害,可又不能说一个不字,憋屈的很。 &nb“现在请你告诉我们墓穴的入口在哪,里面一共有多少人。”顾景柯坐在椅子上,语气颇为平淡,脸上的神色相对于肖强是天差地别的淡然,“他们有没有‘武器’?” &nb肖强本不想在这件事说太多,可一想到方才的交易,心中又升起一抹希望,只有抓到了人,家人才能幸免于难,而那些工人也能尽早赎罪,他低下眼,想了想怎么说。 &nb“入口在山那边的中腰处,不对,你们不是进了墓穴?怎么会不知道入口在哪?”肖强瞪大眼,目光中有疑惑,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以为是这两人联合起来套他的话。 &nb可是看起来又不像,套话不可能套的这么天衣无缝,渐渐地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nb“里面加大老板在内一共有三十七人,有五个是长期破解机关锁,有一个是老大,其余的都是些在外面过得清苦吃不上饭的穷人。”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nb顾景柯眯起眼,看他这模样,墓穴内百分之百是有‘武器’,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 &nb“至于你们问的‘武器’,那里面的确有,我们也不知道大老板从哪里搞来的。” &nb“什么类型的?”顾景柯眉眼微蹙,那他们昨晚没碰上那些东西,是万幸,否则真有可能出不来,“墓穴里一共有多少?” &nb“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巡查的时候碰巧在大老板的房间里看见过,有五个手雷两把手枪,子弹有多少我没仔细看。”肖强想着那天在大老板住的地方看到这些,也是一头冷汗。 &nb要知道,国家可是严禁私自买卖军火,可一下子出现那么多,而且还是摆在他面前,别提有多震惊,同时也害怕大老板的能力,虽说干他们那一行的,没有几个手脚干净。 &nb可大老板拿出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讶异,先不说从哪来的渠道,光是有人肯卖这货都是了不起,没有点身份地位,怎么敢牵扯进那种圈子。 &nb“什么型号?”穆冥撩起耳边落下的发丝往耳根子上一搭,冷着一张寒气森森的脸。 &nb被她这一问,肖强回想着,却是刻画不出究竟是什么型号,他摇头:“没认出来。” &nb顾景柯和穆冥心中微凝,东西都没弄清楚,莽撞冲上前去抓人只会让自己的人更加危险。 &nb“你们将出土的东西都卖给了谁?”她嘴角抿的死紧,目光灼灼,“上线是谁?” &nb“这个我不知道,只有大老板才知道,那些货只有他才知道出处。”肖强舔了舔干涩的唇,“不过货都是往国外卖的,你们想找也找不着,至于上线可能根本就没有。” &nb肖强的说这话时,眼睛都不带眨的,显然是未撒谎,说的是大实话。 &nb他现在就是指望着警察帮他妻儿永远脱离危险,谎话应该都懒得再编排。 &nb办公室徒然一静,三个人默契的没再开口,就连肖强也是撑着眼皮,淡定的模样。 &nb半晌,穆冥打破这诡异的沉静,眉眼冷肃:“手枪除了大老板拥有,其他工人有没有?” &nb肖强自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知道究竟有多少枪支,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在办公室,在她和顾景柯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泄露着墓穴的情况。 &nb“工人手中没有丝毫武器,大老板可是惜命的很,把他们给枪支不等于要他的命?”肖强冷笑,用着一副他全知道的眼神,“在他眼里,钱虽重要,但命更重要!” &nb“他们一旦有武器,还不翻了天,那个时候谁会听他的?”他说的正起劲,却不料被自己的口水卡主,拼命的咳了咳缓过气才道:“大老板深知这一点,懂得运筹帷幄。” &nb穆冥眼光沉了沉,这大老板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同时又舒下一口气,工人幸好没有枪支,否则解决起来就麻烦的多,她朝顾景柯瞥了一眼,发现他正在想着什么。 &nb再转开眼看向肖强,他话中的真假不能全信,但也不会全是假话,毕竟他和警局有种利益关系,不可能闹得翻脸,肖强看到她在看他,出奇的笑了笑。 &nb“穆法医,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也不必怀疑。”这句话一出,穆冥眸子暗黑,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而作为一只老狐狸肯定不会给自己断了路,他这句话就是在提醒: &nb他的作用不仅仅于此,更有的是他不会真的彻底斩断了那边的路,若警局没安排好他的家人,他会立即翻脸不认人,这就是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nb“还有一把枪谁拿着。”一共两把枪,一把肯定在大老板的手中,另一把会在哪?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是不是在一个被称呼为‘老大’的手上!” &nb------题外话------ &nb默默的舔伤口,结伤疤,只求收藏快涨涨涨!鱼塘里的鱼儿快涨涨涨! &nb谢谢睡睡。雪儿。票票花花钻钻,快么么么哒 &nb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119章 最后的门,人的贪念 &nb没料到穆冥这么笃定,肖强微愣,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的眼神暗含深意:“看来你们并不是套我的话,而是真的进了墓穴见到了人,知道的还不少……” &nb方才他一直以为这两人根本没进过墓穴,早上的狼狈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糊弄他的,没想到想岔了,还真的进了里,难怪他们这么笃定。r> &nb“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她冷冷的提醒,“别的最好安分守己的别问!” &nb肖强呵呵的笑了两声:“的确在老大手上,大老板最信任的就是他,不,也不是信任,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替他杀人工具而已,这样他就沾不上血腥了。” &nb他怪笑出声,明知道都是被利用,可他在庆幸不是大老板的刽子手,不然,罪念更深! &nb“那他现在还留在墓穴做什么?”许久不开口的顾景柯听着他笑,目光沉静的看着他,黑曜石般深幽,又如泼了墨让人能闻到墨香,漩涡点点。 &nb这让肖强不由得一愣,他那双眸子真是有种力量,看的久了就会失神,肖强果断的抬起手给自己的脸上重重的一巴掌,彻底清醒过来,脸上升了抹惊疑。 &nb之后联想到大老板和他说过的身份后,才扬起哭了的笑容:“顾警官,你果然名不虚传。” &nb顾景柯只是看着肖强脸上的巴掌印讥诮的笑了笑,只听他下一瞬吐出一句让肖强差点气死的话:“你这是怕办公室太安静,所以打自己的脸奏乐?” &nb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可真响……许久未闻。 &nb肖强面色一菜,心里狂吐槽,眼神瞄着顾景柯:若不是你,我会傻不拉几打自己耳光! &nb可他终不会当着面讲出来,脸上还有未消失的嫉恨,揉了揉脸,他僵着脸笑道:“打蚊子,必须得用点力,否则就该让它跑了!” &nb顾景柯目光睨着他,就像在看着一个说谎的小孩子,在他眼里,处处弊端。 &nb目光一转,肖强转开话题,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墓穴里有最后一扇门,大老板特别看重,听说里面的价值比之前的任何门都高,人的贪念一犯,自然要拼一拼。” &nb这句话不假,人的贪念确实可怕。 &nb“那扇门多久能打得开?”他问,目光有不用质疑的拒绝,更有冷清与自持。 &nb肖强被他眸子摄住,自然不敢迟疑:“不知道,我和那边断了联系,不过我感觉快了。” &nb不用他感觉,顾景柯自然也知道快了,因为他和穆冥进墓穴的行踪已然暴露,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警察,更何况对手并不是稍微有点脑子的。 &nb能把搬空墓穴这件事做的这样不为人知,隐瞒十年之久,那人没有点脑子谁会信? &nb现在墓穴内开那扇门的力度肯定加大无数倍,甚至今晚就可以打开!毕竟他们想走的机会也只有今晚,等市局的人一到,不一网打尽绝不可能,不打了这颗毒瘤对不起这么多天。 &nb“墓穴是十年前发现的?”顾景柯眼神不含情绪,但看的肖强全身一凛。 &nb“是,十年前的事情也是我们做的。”肖强点头,目光有些怪异,“包括那个警察。” &nb这句话听得穆冥眯了眯眼,掩住那抹怒气,顾景柯眼神也有幽光闪过,不是因他承认十年前的事也是他们做的,而是因为他后面那句不带感情的话。 &nb因这一句看透了他的心,那个警察就是他们的同志,他死了,还是被自己的同志害死的,心中有种兔死狐悲的哀痛,不管是警察这一行还是法医、心理师这一行。 &nb都有人不解,有人冷眼,甚至法医结个婚都会被嫌弃身上有尸体的问道,有些女孩子为了避免男朋友和她分手,兢兢业业的守护着职责上的秘密,殊不知,那一刻她就输了。 &nb而心理学,会被人觉得是怪胎、变态、神经病,否则怎么会去研究人的心理问题? &nb穆冥心料如此,看着肖强的眼神带了点情绪,那就是冷!其中还有密密麻麻的惩罚枷锁,让肖强头皮发麻全身不自在,他坐在办公椅上扭了扭身体别开眼,就当不知道她在看他。 &nb“石大爷是怎么被害死的。”穆冥眯起眼,冷光透过眼尾投在他身上,是万彻的寒。 &nb肖强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站起身去倒了杯水灌进嘴里,转过身时他的眼睛里有种细碎的光,他举着水壶问道:“说了这么久,你们不渴?喝点水歇歇。” &nb穆冥别开眼,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在顾景柯的眼里竟别有一番风味,她的情绪展露在脸上时,才会让人觉得她不是一块石头,多了一丝人情味。 &nb法医这个职业,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若是感情太多,如何在死人身上动刀子,但同时又需要感情来调剂,这其中有说不清的矛盾和曲折。 &nb肖强喝完水,站着身体伸了一个大懒腰,仔细听着还能听到骨头清脆的的响声,很明显是坐的久了,致使一处骨骼压力太大。 &nb他重新坐下来,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盯着穆冥,砸了砸嘴道:“穆法医,石大爷死的当天你不是已经检查出来了?被投毒害死了。” &nb他眸中闪过一丝懊悔:,盯着穆冥的眼神多了抹憎恨:“你是个法医,我还真没想到。” &nb穆冥知道他心中一定在想:若是她不是法医,他就能逃脱了,他们就不会被发现。 &nb“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是我揭穿了你们的面目?”她脸上挂上冷淡的笑,嘲讽道:“你们自己做的太草率,我们一来就死人,这摆明想要让我们引起公愤被赶出香镇。” &nb肖强眸中闪过愕然,他没料到她会对着他说了这么多。 &nb过了一会他才惨白着脸笑:“石光吃致幻药那么久,精神衰弱到一定程度,自然容易被控制,将他控制,让他去投毒就能将我们摘个干净。” &nb还真是致幻药,或许里面带了毒品的成分,否则看石光的表现怎么看都像是上瘾。 &nb“心理师催眠过他?”顾景柯接过话,目光比之前更冷沉,语气愈发的笃定。 &nb“你怎么知道!”肖强惊讶的看着他,之后想起他的身份,在心里暗骂自己白痴。 &nb“他被大老板请来的心理师催眠了,忘掉了大老板的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肖强手指一颤,却是什么都没说。 &nb而穆冥和顾景柯眯起眼,为什么要忘掉大老板的样子?只是不想让石光记得,恐怕没这么简单。 &nb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再看着肖强的反应,明显是知道什么却不说,在瞒着他们! &nb“你口中的大老板以前是香镇人。” &nb------题外话------ &nb是谁是谁!究竟是谁! &nb我们的小哪吒!哇咔咔 &nb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120尾 生来冷血,养不熟的 &nb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nb嘘,别打扰,让我做会白日梦。 &nb其实鱼出生,是香气四溢,含着洪荒之力炫耀天地!咩哈哈~ &nb那你们知不知道 &nb一出生,风云色变,满是狂风暴雨,七彩虹霞…… &nb传言,哪吒是怀胎三年才出生的! &nb------题外话------ &nb村长知道他们找他有事,还不等人开口问,自己就先出口:“警官,你们找我是有啥事?” &nb这下子他扫的速度明显加快,没几分钟,整个门前都扫完了,之后笑呵呵的将人往屋里带,自己先是去倒了杯水灌进嘴,快速的喝完,杵着拐杖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nb村长看他笑的好看,可语气里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便笑了笑没再劝人先进去。 &nb对于村长变化的态度,顾景柯一愣,弯起眉眼:“好,我们在这里等你扫完再进屋。” &nb就在两人以为村长会将扫帚递给他时,村长眉毛一横:“我这是在锻炼,人老了,连扫地都不做了的话还有啥用,动一动筋骨,十年少,你们就别管我这糟老头。” &nb“村长,你把扫帚给我,我来帮你扫。”顾景柯伸出手想接过竹扫帚,看着他认真的态度让穆冥也染了笑意,他这人,真是看不懂…… &nb每扫一扫帚,石阶的地面就干净几分,顾景柯迈开脚步上前去帮他,刚靠近村长就猛地抬起头,看到是他们他才咧开嘴笑的很亲切:“是两位警官啊,先进屋里坐坐?” &nb村长弯着腰,拿着用竹枝自制的竹扫帚扫着,额头因为长期躬身打扫出了少量的汗水,他的目光专注,似乎没发现走进的两人,他扫的很轻,但很有技巧,那些石子泥土瞬间没了。 &nb香镇里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每一幢门前都干干净净,就连吃的东西也是纯天然和干净的。 &nb穆冥和顾景柯出了警局直接去了村长的家,村长那时正在扫着门前石阶的泥土和石子。 &nb瞧着李明远的模样,他抽了抽嘴角,在肚子“咕噜”的叫声下看着天花板出神。 &nb听到这样的回答,肖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实在是难受的紧。 &nb早饭肯定是不可能,要有吃的也是午饭,否则谁还去专门给这种人准备东西吃,放在以前,肯定不敢这么对待他,可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这个道理谁都懂。 &nb李明远嗤笑一声,重新趴了下去,从手臂中发出闷闷的声音:“休想,至于饭,等着吧!” &nb“将手铐打开,我要吃饭。”肖强瞪着眼,目光犀利,就像他不是嫌疑人一样。 &nb肖强气不过他这幅模样,右手一拉,李明远没防住他这一招,头立马磕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咚”的闷响,目光“唰”的变得凌厉:“肖强你想干嘛!” &nb李明远对于他的骂声不闻不问,将拷在一起的手往桌上一放,左手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nb心情瞬间从方才的低沉恢复斗志,他怒着脸道:“李明远,刚才我还没说你骗我,现在又来惹我,天天拷着我,你当我死刑犯啊!” &nb肖强惊愣的抬起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可当他看到是李明远时,脸色瞬间变成便秘样,手上的金属质感让他忽视不了,很明显,他又被拷上了。 &nb脚步不停的迈进办公室,走到装睡的肖强面前,一把扯过他的手,手铐扣住! &nb真的不接受,那是在逃避现实,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那时想通这点,立马跟着穆冥和顾景柯干,有人害人,那他就去查就去揭露! &nb石大爷死的时候他就像这两人一样呆愣住了,但是回过神后也只能接受事实,不管事实是多么残忍多么鲜血淋漓,但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接受又能如何? &nb李明远叹了口气,站在中间伸出两只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别想太多,有些人虽生在这,但心根本就不在这,他们生来冷血,怎么养都养不熟,因为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nb那现在被顾景柯一判定,那就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穆冥和顾景柯走远了他们都未回过神,魂魄就像是被勾走了,灵魂出窍般。 &nb“你们不用问,肖强说的是真的。”顾景柯知道他们想要一个答案,二胖和石田犹如被雷劈了般僵硬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若说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说肖强撒谎。 &nb这就像是个魔咒,刚为石光不是凶手而庆幸,又掉入另一个万丈深渊,甚至这个深渊更深,简直就是深不见底,里面还含着浓稠的血,在叫嚣着被背叛的冤屈。 &nb看着出来的两人,满是欲言又止的纠结,谁都明白他们心中此时的复杂,有惊疑、有怒气、更有心痛,谁会想到幕后黑手居然还是香镇的本地人! &nb打开办公室的门,三人都一脸紧张的站在外面,二胖和石田的脸色奇差无比,明显是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干净,这门的隔音不好,她和顾景柯是知道的。 &nb顾景柯和穆冥站起身朝门外走,该问的已经问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他们该去问问村长家有没有十年前就外出不归的家人,肖强说的明白,村长认识那个大老板! &nb这算是他最后能说的,话刚一说完,他就趴在桌子上装死,这次他是闭紧了嘴巴。 &nb一高一低、一快一慢,肖强心中有压力,忍不住的皱紧了眉,他吞着口水,像是在考虑怎么开口:“你们抓到他后,带着他去村长面前自然知道他是谁。” &nb肖强这一次是真的不愿意说下去,这应该是他的底线,为自己的后路留的底线,她和顾景柯也不再逼他,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毫无规律的在椅子把手打着节奏。 &nb他们没有准确的答案,因为石大爷和他们说过,村子里的青少年,都外出打工,一去就是不回来,这么多人,该怎么查,又如何查起,就算有精力查,敌人也不一定给你时间! &nb他态度强硬,一反之前的配合,可见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从他的回答,也证明他们的猜测,大老板,的确是香镇的人,至于是谁有这么很辣的心肠,能够屠杀本地村民。 &nb顾景柯话一出口,语调刚落,肖强就激动的抖了下身体,眸光颤动,强烈反驳道:“不是!我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121尾 市局人来,热烈玫瑰 &nb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nb请猜一下,村长小儿子扮演啥角色? &nb哪吒看着一身猴毛的孙悟空,吼道:“哥们,听闻东海有棵定海神针,咱们去洗劫!” &nb而金刚圈不小心敲碎了一块石头,“砰”的一声,石猴出世!搅动天上人间不得安宁! &nb当哪吒大闹东海之时,不小心拔了龙筋,用混天绫绑着龙当坐骑值得您收藏 r>&nb二: &nb------题外话------ &nb带着程曼专属的热烈…… &nb车在门前戛然而止,领先的车停下,打开车门后下来两人,穆冥眯了眯眼,是那两抹熟悉的人影,两人将车门甩上,直往穆冥奔过来。 &nb穆冥和顾景柯走在前面刚一停下脚步,就看到一行车缓缓驶来,似乎是因为路不好开,速度不见得很快,而石田和二胖站在他们身后东张西望,几乎恨不得将眼睛贴上去。 &nb在梦中肖强狠狠的抖了抖身体,打着寒颤,只感觉头顶和脖子上阴风阵阵。 &nb而李明远内心非常想去,可是看到肖强睡得要死的模样,几乎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几乎是一万头雄狮奔腾而过,雄狮的脚狠狠的踩在肖强的脸上! &nb二胖看他这么严肃立马知道他没骗人,用比石田还快的速度冲出了办公室,身上那里还有刚醒过的样子,市局来人,而且是一大帮人,他们以前没见过,自然要去凑凑热闹。 &nb石田听他这么说就不乐意了,甩开他的手径直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nb他的语气很激动,这把二胖的瞌睡虫也给吓没了,一再确定道:“你不会是在玩我吧?” &nb石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跑进肖强的办公室一把将二胖给推醒,在他还没彻底清醒,石田已经拉起了二胖:“市局的人来了,穆警官让我们去看看!” &nb“他们人到了。”她丢下这句,率先越过他,走到门口看着石田,“市局那边来人了,让二胖和你一起出去见见?” &nb“抽筋。”顾景柯眼光微微一晃,穆冥嘴角抿了抿,微微抽动着。 &nb她愣了愣:“你的脚怎么了?” &nb“好,我们马上就来。”挂断电话,朝顾景柯使了个眼色,却看到他正躬着腰捶着膝盖。 &nb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程曼才认真道:“准备来迎接我们,已经看到田地了。” &nb程曼成功被转移话题,脑袋透过车窗在外面看了看,吸了一大口空气,对着电话道:“你还别说,这里的空气清新干净多了,吸一口干净有种荡气回肠!” &nb“到哪了?”她无视程曼还想继续大骂的心态,“刚过坏车的地方还是过了很久?” &nb穆冥有些无奈,似乎程曼的关注点错了,而且车不是他们不拉去维修,是根本没机会! &nb手机刚接起,程曼火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都是什么地方!磕磕碰碰这么久居然还在路上看到你们开来的那辆车,你们都不知道拉出去维修?” &nb被吵醒后,穆冥揉了揉额头,刚准备站起身去开门,却不料有人先她一步,顾景柯拧开把手,接过手机,看了看号码是程曼的,将手机往穆冥那边一递。 &nb渐渐阳光的温度降了下来,门外传来石田的喊声,他急急忙忙的敲着门,声音急切:“穆警官,有人打电话来了!” &nb她趴在那,他站在这,一站就是一下午,竟丝毫未感到身体麻木酸痛。 &nb这一落,再也移不开,他目光带着缱绻,视线温和干净,不带一丝杂意,看着她,似定住了,任由她飘忽的身影,缓步走进,勾勒了那抹笑意。 &nb应该是身边有顾景柯在的缘故,她睡得安稳,连眉心都没蹙过,顾景柯拿着水杯站在窗边,视线本来是看着外面,等收回来时发现她人已经睡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他落去。 &nb这次一路无话,不一会进了警局,简单干脆的吃完午饭,两人就耐心的等着人来,穆冥撑着额角,目光怔忪,下午时分有些昏昏欲睡,不一会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nb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看着他的影子不由得一阵出神,她想起早上时被他抓个正着却不拆穿的默契,脸上不由得染了几分热意,那种热意不是被太阳晒得,而是肾上腺素上升引起。 &nb村长听他这么说,明显的松下口气,接下来闲嗑几句就没了话题,村长想留他们吃饭被他们婉拒了,出了村长家已经是下午三点,日头正烈,晒得皮肤微痛。 &nb顾景柯安抚的笑了笑,嘴角微抿可看不到笑意:“我们只是在调查情况。” &nb似能听到“咚咚”的脚步轻敲声,那是真相在靠近,正拿着一盏指路明灯缓缓而来。 &nb生怕扯错了从而导致成了一个死结,活结好解,可死结就需要花点功夫,明明真相近在咫尺,可又像是隔了层雾看不透摸不着,敛下眉细想着。 &nb从对方的目光中,两人都觉得有问题,总觉得那根线搭不上,在中间打了个活结,只需要动手轻轻一扯就能解开,可那只手竟然面对那两条线不知道扯哪个。 &nb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她皱眉,而顾景柯也正望过来,视线在空中一撞,似有千钧之重,在对方的眼里,似乎都看到了眼底的疑惑。 &nb儿子能不和父亲熟?难道真是村长的小儿子?目光冷凝,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村长解释。 &nb村长说的和那位大老板的确符合,先是香镇本地人,再联合肖强所说,和村长熟的…… &nb“十年前我的小儿子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他眉眼微凝,浑浊的眼睛似有淡淡的亮光,“他怎么了,是不是犯事了?” &nb这反应,很明显是有的!穆冥的心也跟着揪紧,眉眼微蹙,静静的看着村长说话。 &nb“是。”顾景柯只回答一个字,就让村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手指也“唰”地捏紧。 &nb村长听他这么一说,紧捏着拐杖的手指松开些许,脸上也露出回忆的神色,像是联想到什么,他紧了紧眉:“你们问这些,不会是案子有关吧?” &nb顾景柯手指交握,视线睨着村长的脸:“你们家十年前或者更早有没有出去了一个人?” &nb虽然说不是他教唆的,可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有风言风语,而身为一个村子里的村长,德高望重最好面子一说,那么一弄,村长极有可能没有脸活下去。 &nb穆冥有些怔愣,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她撩起耳边的发丝勾勒在耳上,她其实是不希望那人真是村长家的,不然,这村长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整个香镇的人。 &nb似乎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很沉重,他只静静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不眨,而从他紧捏着拐杖的手指来看,知道他内心其实在紧张和害怕。 &nb他的眼神里对她和顾景柯是完全的信服,从第一夜到达香镇,村长的排斥到现在态度,似乎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见两人不开口,村长也不催促。 122尾 进展怎样,交流感情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只见一道身影立马从高空坠下…… 当时脚下两个轮子的火熄灭的差不多,叫了一声:“猴哥,救我!” 可没料到天有不测风云,正在半途,狂风暴雨猛烈砸下。``し 哪吒怂恿完孙悟空,脚踏风火轮,直奔东海。 三: ------题外话------ 将他们几人拒绝后,还留下几个特警守在这免得有漏网之鱼跑出去,一路上山,气氛都压的低沉,明明是一行人,可脚步声却低不可闻,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警队! 五分钟后,整队出发,本来二胖和石田要跟着来,就连李明远也拖拉这肖强出来要跟着一起走,但此次行动过于危险,石田和二胖没受过正规的训练,而李明远还得看着人。 穆冥在旁边看的在唇上勾勒出一抹笑意,再看着程曼一脸乐呵的表情,眯起眼。 还理直气壮的说那句话,这样想着确实是自己小家子气,脸上又以可见的速度飚红! 这一系列的动作根本没给二胖和石田时间反应,等松开手后两人仿佛被雷劈了般瞪大眼,他们没想到,这漂亮的女警察居然不嫌弃他们那只又黑又粗糙的手。 “两个大男人害什么臊,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程曼一把拉过两人的手掌,两只手一人一个的握住,三秒钟后就松了开,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就像经过训练般。 二胖和石田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手,眼前的手白皙干净,再对比自己经常干农活的手,暗黑粗糙,若是握了,简直就像玷污一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抬起头求助的看着穆冥。 程曼被引导的脱离方才主线,朝两人伸出手:“你们好,我是市局大案队的程曼。” 穆冥眉眼一挑,转移话题,开口介绍道:“这两位是这里警局的干警,二胖和石田。” 她先发制人,程曼被问的懵了,站的笔直,鼻间哼了哼,低下嗓音靠近她的耳边,语气暧昧的道:“还说没进展,刚刚是什么情况?” 程曼看着她有些出神,忍不住将眼睛牢牢锁住她的眼,缓缓的靠近,穆冥发现眼前出现一颗脑袋时愣了愣,瞬间回过神:“做什么?” 现在经程曼又点醒,穆冥有些怔愣,她和他,这算不算另一层意义上的进展? 耳边听着程曼的话,穆冥不由自主的想起这十多天与顾景柯发生的一切,似乎每一次他都会走在他前面,又想到昨夜寒潭发生的事,他抱着她说那些话,整一个像是无赖…… 正当程曼会就此安静时,她又凑上来杵了杵她的肩膀,轻问:“你和他真的没发生点什么美妙令人遐想的事?还是说已经**一刻值千金……” “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啊。”程曼立马举起双手撇干净,穆冥无奈的拂额。 穆冥直接不回话,停下想了想,语意亲切的道:“你是想我们有什么?” 程曼被她问的一噎,只差一口气没憋死过去,没好气的道:“别装傻,我刚才扑过来的时候,看他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看我的眼神就更不对,简直就像我是想谋杀你一样。” “什么进展?什么交流感情?”穆冥反问,那双眸子灿若星辰,“是不是你看上他了,想让我帮你盯着他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打听。” 瞬时程曼还朝她挤眉弄眼的道:“是不是我和祁少晨来了这反而打扰了你们交流感情。” 祁少晨和顾景柯交流着案件的细节,突地,程曼用手戳了戳穆冥,见穆冥抬起头看她,才抬起下巴朝顾景柯的方向点了点:“你和他,进展怎么样了?” “对对对,悔的我肠子都青了!”穆冥笑了笑,这才是她认识的程曼,没案子会无聊。 “别提这个,一提这个我就恨不得把你们给换回去,这十多天竟然一个案子都没有,邪门了!”祁少晨声音偏大,程曼一听他这话,也跟着急忙解释。 顾景柯看着祁少晨,突然笑了笑:“很好,你们市局有没有案子?” 祁少晨站在顾景柯的旁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这十多天过得怎么样?” 二胖和石田听到他们笑,也不好意思再吵吵下去,抓了抓头发,脸上竟然有可疑的红云,两人同时抬起手搓了搓脸皮子,希望快点降温,两个大老爷们红脸,成何体统。 他们这一行动将坐在地上的特警们逗笑了,平时不苟言笑的面容多了几分笑意。 默默地吞了口口水,两人互相掐了一把,疼的龇牙咧嘴,异口同声道:“丫的,你掐我干嘛!”两人顿了顿,又同时答道:“看看是不是梦!” 二胖和石田看得眼睛都瞪出来了,这样的场面他们从来没见过,这还是头一次,一行井然有序的车辆,以及他们身上的着装和背的枪支,都让他们感觉稀奇。 特警应了一声,就地坐在石块上,目光含着打量,看着四周的环境,他们身上穿着特警特有的服装,看起来威武不凡,整齐的着装让人看得心头微凛,气势很足。 程曼目光一肃,转过身对着刚下车的特警道:“原地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后立即出发,歹徒手持枪支及不知名手雷,一切行动以安全为重!” “你们修整够了马上出发。”穆冥条理清晰,不慌不忙,将知道都转述出来,“对方有武器,两把枪,五颗不知名手雷,你让他们出任务时小心一点。” 穆冥抬起手指着方向,程曼看过去,瞬时明白了:“什么时候行动?” 程曼立刻就放开了手,矫情够了还是正事要紧,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穆冥:“是哪座山?” 任由程曼抱了会,看她还不撒手,穆冥轻轻的叹了口气:“别忘了正事。” “丫的,胡扯!”程曼又抱了抱穆冥,在她脖颈间吸了吸,“这么久不见,真是怪想你。” 穆冥看着她,等看的程曼心里发毛了才道:“让我对着一个女人说这句话,那感觉就像是我看着你时,你的感觉——毛骨悚然!” 程曼一听就炸毛了,手一撑,将穆冥往后推得退了一步,抬起手就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捶:“你丫的,都不说句想死我了,居然第一个字就是嫌弃!” 程曼将穆冥抱的死紧,穆冥感觉她怀抱很暖,同时也很热,不由得说了事实:“热。” 她热情洋溢,脚步迈的极大,直往穆冥身上扑来,没个轻重缓急,看的顾景柯眉眼一紧。 123尾 门已打开,全被耍了 &nb &nb将人分为四拨人,两拨去了山对面的中腰,按照肖强来说那里是墓穴的主要出口,一拨人留在顾景柯和穆冥发现的那个入口,而另一拨人则是和带头的几人深入墓穴。给力&#251#20320;wWw.GeILwx.Com &nb两人重新来到那被石壁堵住的口子找到机关,嘱咐道:“人都往后退三步。” &nb看到人照做后,穆冥才按下机关,地上的石门一开,两人朝特警们看了眼,率先的滑了下去,程曼和祁少晨紧随其后,特警手握支,各个跳下去往下滑。 &nb等人重新排好队,一行人顺着昨夜穆冥和顾景柯做的记号往墓穴深处行去…… &nb* &nb大老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意乱,他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可又联想到马上那扇门就要开了就静下心安慰自己,喝下杯子里面的茶,他吸了口气。 &nb“老赵,进来。”守在门口的老大一听到大老板在叫他的名字,立马屁颠屁颠的推开石门迎上去,还没等他叫上一声大老板,对方就冷冷出声。 &nb“让人严加巡逻,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大老板声音很冷,里面的认真程度是百分之百。 &nb老大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nb他就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知道出大事了,警察肯定已经来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按上墙上的石门,却不料大老板叫住了他,声音细细碎碎的,让人听不出里面的感情。 &nb“老赵,你跟着我几年了?”大老板问,眸光转了几转,最后落向桌面上的古董茶杯。 &nb老大身体一抖,他总觉得大老板问出这句话没安好心,就像是电视上演的一样:主子先和老仆人说跟他几年了,然后仆人老老实实的回答,最后落得个惨死下场。 &nb原因是主人怀疑老仆对他不忠!老大目光微颤,他现在的遭遇和电视上演的那些老仆有什么区别?可思来想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十年了。” &nb现在想,电视上的老仆肯定和他现在一样纠结,回答都要小心翼翼,他见大老板不说话,又补充道:“我跟着大老板已经十年,从开掘墓穴第一天起,我就在了。” &nb大老板目光一沉,看着手上的古董茶杯,继续把玩,这下子老大估摸不准他的想法,也不敢再答话,良久,大老板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微冷:“你先出去。” &nb老大刚按上石壁上的门,就从外面进来一人,穿着打扮是破解机关的技术人员。 &nb那人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穿过老大奔到大老板的桌前,语气惊喜:“门,打开了!” &nb他喘了几口气,跑过来因为太急,现在气还没缓过来,而等他反应过来后,大老板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瞬间夺门而去,直奔那扇门前,老大紧跟他身后。 &nb他脚步迈的很沉很急很快,内心激动无法比拟,他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藏能让人特别标注在藏宝图上,但他知道,肯定很贵重!此时他的心,似乎已经飞到了宝藏上。 &nb而眼睛更是看到一室的贵重古董,或者说是一室的金条金砖,或者是更为贵重的古董。 &nb他目光灼灼,仿佛身体内燃烧着一股火焰,兴奋的火焰,怎么也灭不掉,而他此时的贪婪被放到最大,明明很近的距离,他硬是觉得远的很。 &nb等终于到了那扇门前,看着技术人员都站在门口没进去,他才满意的眯了眯眼。 &nb“大老板!门已经开了。”主事的技术人员连忙迎上来,目光带着讨好,他刚才没让人进去就是怕大老板不高兴,现在着实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明智。 &nb等大老板进去后,可能会赏他几样东西,早就听说这扇门价值不菲……主事的人眼睛带着算计,可面色不改,仍旧点头哈腰的站在人的面前。 &nb“比预算早四个小时。”大老板看了看时间,显然是很满意,手一扬:“开门!” &nb技术人员按了机关,门缓缓的开启,除了开门的机关,其他暗器早就被他们破坏了总闸,不然他们也不敢说已经开好门了。 &nb看着那扇门缓缓开启,大老板抬起脚进了那扇门,深吸一口气,满心期待的睁开眼…… &nb他瞪大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往脸上狠狠一掐,痛是个事实,他眸光狠厉,全身都在颤抖,突这石室里什么都没有! &nb很明显,他被耍了!被藏宝图耍的彻底!石室里面空档无比,中间摆着一把石头打造的椅子,突地,他眸光一亮,石椅上有东西!他冲过去抓起石椅上东西一看。 &nb眉目怔愣,是一个石盒,他打开石盒一看,里面有一张牛皮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文字,大老板看不懂,朝外一喝:“看得懂古文字的人给我滚进来!” &nb谁都不知道大老板怎么突然怒了,站在石门外面面相觑,有个人朝门内走,他是文字的专业人员,刚走进还没来得及惊讶怎么是满室空旷,大老板就递给他一张纸。 &nb“认!”专业人士颤颤巍巍的接过:“大老板,我要研究一下才能……认得出。” &nb大老板冷冷一笑:“给你五分钟,认不出就别出这个石室!” &nb专业人士身体一颤,拼尽全力的看着牛皮纸,最后他惊讶的瞪大眼,眼光乱飞。 &nb他恨不得自己没看到,不会认这字!不知道他说出来,大老板会不会气的杀了他。 &nb抖了抖脖子,他试探的开口:“大……大老板,这写的是‘盗了那么多东西,贼子可料到这处是吾特意骗尔等贼子’!” &nb“……” &nb穆冥这边的一行人到达昨夜那个石洞内,眼光看着下面的石厅,看到下面聚集的众人目光凛了凛,除开方才遇到巡逻的工人,下面还有十八人左右,而特警已经扣住了巡逻的人。 &nb将十四个巡逻的工人打晕了绑在一起,口上塞着布条绑着胶布,吩咐两个特警守人,其余的跟着四个带头的人开始围剿行动,步态紧蹙,一丝不苟。 &nb程曼的手指往下面一点,再伸出三个手指,立马有三个人往后一退,躬着身体朝下面走去,祁少晨往右边一指,又有三人往大厅右边下去,再安排四个狙击手在上面守住。 &nb“等人到位就开始逼近!”几人同时点头。 &nb一秒、两秒、三秒……开始! &nb------题外话------ &nb打开了打开了!气死他丫的!咩咔咔。 &nb四: &nb孙悟空眼前一花,没来得及反应,伸手连忙去接。 &nb岂料接到的东西重的将他的身体往下拉,直接砸到一个高树上。 &nb他低下头定情一看,差点没吓死,伸出手拍着那张猪脸:“老兄,你是谁?怎么长的和猪一样!” &nb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124尾 绝无二心,日月可表 &nb &nb就在这时,大老板似乎感受到危险,冲出了石室,而那张牛皮纸被丢在了石室内,外面的技术人员还没弄懂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只看到文字技术人员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nb满身满心的全是冷汗,众人看着大老板的背影,急忙问那位技术人员:“大老板这是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面色难看的走了,不应该集结人搬东西?” &nb那个人被推得后退一步,回过神大吼道:“我们这么多天,被耍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nb“你说什么!”众人惊怒,而老大想了想,急忙跟上大老板的脚步,大刚怕出事,也急忙跟上,可脚步还没走远,就听到那技术工又悠悠的道:“大老板还说……” &nb“还说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啊!”众人看他停顿,纷纷催他继续,那人砸了砸嘴。 &nb目光飘忽不定,气息急促的道:“他还说警察已经进来了,让我们自己保重,他不管了。” &nb立马有人炸开锅,揪住那人的衣襟,质问道:“你妈的在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nb老大一听他这么说,视线一沉,脚步加快的往大老板走的方向冲,他必须和大老板一起离开,否则必死无疑!大刚看情况不对劲,自然像狗皮膏药贴上去。 &nb他那么巴结老大,为的就是逃亡的那一刻有个生命保障,老大看了他一眼,也没继续说什么,他只是想着待会大老板不愿意带上他,他还可以将大刚当同盟绑了大老板。 &nb上面一行人看到下面的突发状况,眸光沉了沉,技术人员反应过来后纷纷往墓穴出口奔,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正坐在**铺上的一些工人出来问状况,得到答案后立马愣了愣。 &nb之后是尖叫声快速逃亡声,他们都惊了,墓穴里乱成一锅粥,不少人涌出墓穴口,而大老板还在自己的休息室内和老大对峙,目光阴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上去撕咬打斗。 &nb“老赵,你这是想反我?”他语气暗藏威胁,看了一眼跟在老大身后的大刚,低笑道:“居然还带着人……可是你觉得凭你们就能赢得了我?想法未免太可笑!” &nb大刚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大老板对峙,这一股子的气场让他只觉的想跪在地上,别提还想反抗的事,他打着颤磕着牙看着大老板的脚跟,目光闪躲不停。 &nb现在这个时刻,他想的居然是怎样才能打消大老板的敌意带他一起走,甚至他可以出手杀了站在他身前的老大,明明之前他和老大还是统一战线,可现在感觉有些东西彻底变味了。 &nb在自己的利益和性命面前,任何东西都能变得微不足道,大刚缓缓抬起手,正要做出动作用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实意,老大镇定自若的开口了,吓得他立马收回了手。 &nb幸好偷袭的想法被抹杀掉,否则他若是出手杀了老大,那下一秒死的就是他自己。 &nb大老板为人虽阴狠,但最不喜欢背叛,就算是别人被背叛了也不行,因为当着他的面,用这样的行为取悦他,就等于那人能杀原主人,就能杀现任主人,信不得。 &nb这种人他不敢留在身边,若留也是因为有利用价值,否则就像在身边养了一头长着锋利牙齿的小绵羊,看起来柔弱服软,实则阴狠毒辣!时不时的还要防止被咬一口。 &nb经常提心吊胆,不敢相信人,那样人该活的多累,感觉永远处在暗无天日的情况下。 &nb“大老板,你别开这种玩笑,我跟你这么久,现在只是想要你带着我一起走而已!”老大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一步,开始打友情牌,“我绝无二心、日月可表!” &nb大老板冷笑一声,眼神意味不明,抬手指了指大刚:“带你可以,带他,请给一个理由。” &nb老大似乎没料到大老板怎么这么好说话,愣了愣,看了眼一脸紧张的大刚,直接道:“带上他,我们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nb“行,就带上他。”大老板目光凝了凝,他自有打算,他不会带上两个累赘上路,这是常识问题,拖家带口的逃命只会丧失良久,从而被抓获进局子,这不是他所想要的。 &nb现在大老板面色沉着冷静,只不过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内心的郁闷有多重,毕竟刚刚满心期待进了石室,然后毫无预料的被耍,是个人也会撑不住,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处境。 &nb大刚欣喜的点头,他能逃出去了!大老板肯带着他,他鞠了一躬:“谢谢大老板!” &nb大老板自然没理他,但是能够带他出去,这就够了,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好说。 &nb带好支弹药,大老板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堵石壁面前的灯罩上一扭,“哐当”几声,有一扇石门缓缓在他休息的**底下打开,黑黝黝的似冒着寒气。 &nb老大惊得瞪大眼,他没料到大老板**底下还有个密道,居然藏得这么严实,难怪五年前刚发现这个石室,大老板第二天就住了进来,这一切是早有准备的逃生路口。 &nb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大老板一瞥,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老大装作没看到般别开眼,换了另一种眼神看向他,试探的问道:“大老板,我们要从这里走?” &nb大老板自然没漏掉他的转变,嘴角讥诮的弯了弯,这个通道是他无意间发现,平时有很好的隐藏,并不为人知,他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而且还是逃命! &nb抬起手往**底下一指,眼睛瞪向老大和大刚的方向,不容拒绝的道:“你们两先下去。” &nb为了防备这两人突然发难,他必须让他们走前面,否则他还没利用上他们就被过河拆桥,那就亏大发了,他从不做亏本买,有失必有得,而且“得”必须比失多十倍不止。 &nb老大右手往后一伸,扯住大刚的衣服揪住往前一拉,大刚就冲到了最前方,直逼近洞口。 &nb他脑子不笨,自然知道老大不是让他先逃,这是让他试路,若有不对劲,走在最前面的他也是最危险,目光稍稍瞥向大老板和老大的脚,悄无声息的掩住眼中那抹恨意。 &nb------题外话------ &nb在这个本应该上架的日子里却还没上架,有种深深的蛋疼……虽然我没蛋…… &nb四: &nb使劲的掐了那把猪脸,孙悟空怒不可喝,他的哪吒小兄弟哪去了,怎么接到这个丑八怪! &nb“老兄,我被打下凡间,不小心投错胎变成猪了!”猪八戒委屈的哭丧着脸。 &nb孙悟空眼神一瞄……舔了舔唇…… &nb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猜,哇咔咔!上架还有5天!5天!5天!加油! &nb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125尾 没安好心,定逃不掉 &nb &nb难怪这么爽快的答应带他一起走,这分明是拿他当使,就在方才老大替他说话,他还对老大产生愧疚之情,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恨意涨了千百倍。(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nb他们这些商人,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其他人都是牺牲品,好比石室外面乱成一锅粥的工人们,逃的逃、叫的叫,大老板根本就顾念属下之情,冷血、残忍。 &nb现在还想利用他,榨干他最后的价值再像丢破布一样丢掉,那他就偏不让他们得逞! &nb视线往石洞下一看,故意倒吸一口冷气,大刚转头道:“大老板,这密道这精致,百分百没人发现的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nb大老板眸光冷气森森,还不等他骂人,老大走过去抬起脚用力往大刚脚腕子一踢,只听到大刚闷哼一声:“别***废话,赶紧下去,不然等人来了,看我们怎么走的了!” &nb他脚下使的是全力,穿的又是特制鞋,踢起人不用多费力都疼的很。 &nb大刚眸光闪过一抹狠厉,没敢让老大发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这不是在感叹大老板的英明神武,足智多谋?若不是大老板事先知道这条密道,我们不就和外面的人一样了?” &nb“废话太多就给我滚!”这次开口的是大老板,他可不是老大,爱听拍马屁的话,“下去!” &nb大老板已经发话,大刚有些讪讪的蹲下身揉了揉被踢痛的腿,看了下面的暗道,眼一闭就往下跳,在下面跺了跺脚,眼光往四处看了看,吼道:“下来吧,下面没有异样。” &nb听到他的声音,老大才放心往下跳,“咚”的前后两声,三个人已经全部进了密道,大老板按了开关,那扇石门彻底合上,下面更为黑暗,几人走路的脚步声显得特大。 &nb而密道上面也隐隐约约的传来慌乱逃跑的嘈杂声,以及警察的喊话声……大老板抿唇,若大刚和老大能看到他的表情,定会恶寒的发抖,他的脸上,有计谋得逞的阴险笑意。 &nb穆冥一行人看到情况不对,立马带着人直奔下面的石厅,而看到工人全往一个方向涌动集体松了口气,若没猜错他们去的正是唯一的出口,而出口外面的林子里。 &nb他们事先已经埋伏好了人,工人这样涌动,只会是自投罗网,渐渐的跟进众位工人,有工人看到警察不旦不投降,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往门口跑,只希望争取一线生机。 &nb他们知道一定会蹲局子,现在不拼命一逃,只会在局子里度过余下时光,而他们赚的钱也只能放在那生霉长虫,甚至会归还给国家,一想到这里,工人们就心痛的要死。 &nb他们干这一行,最先开始是被逼的,但是后来尝到了甜头,自然不再是被逼迫,反而是自愿为之,试问一下,若人被逼到了绝境,突然有种方式可以让他挣很多的钱。 &nb这样,他能拒绝的了那种**吗?这些工人几乎都是从绝境里拉出来的,对法律没什么概念,反而是谁给他足够的钱,他就替谁命。 &nb工人心中有种信念,让他们的脚步不敢停止,疯狂的朝唯一的出口涌过去。 &nb可当人都堵在出口时,跑在最后的工人急得不行,用眼睛不停的扫着后面有没有警察跟上,同时用手往前面工人的背用力一推:“你娘的,警察要来了,你们不跑堵在这里做什么!” &nb源源不断的骂娘声,可在前面的人就是没动一个脚趾头,这记得后面的人要吐血,直接骂道:“你们不走,让老子走前面,要没命了,还不动一下!” &nb可前面的人尽管听着这一声声的骂咧,就是不动分毫,就像是脚下生根发芽,长出老根。 &nb突地,站在前面的人疯狂的往后退,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推搡着辱骂着,一个劲儿的往前面闯,可等后面的人终于闯到最前面,看清楚状况,人又拼命的往后退。 &nb脸上是实打实惊慌害怕,因为最前面那一排寒光烁烁的口正对着石门,让他们不敢往外移动分毫,而等人退够才发现穆冥一行人也领着人拿着指上了他们的脑袋。 &nb进退两难,前有虎后有狼,工人们被围到中间,身体抖个不停,面对支,他们是真的怕了,他们都知道,这种东西是会死人的,而蹲局子,态度好并不会判死刑。 &nb突地,有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警察大爷大姐们,我们都是被逼无奈,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nb陆陆续续的跪下来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全部的人跪了下来程曼才特刑警范的往前走,声音狠厉,喝道:“犯了罪就得惩戒,这样求求就有用了,真当法律是摆设?!” &nb工人一愣,又继续磕头:“若是可以减少点罪,我们愿意把自己这些年赚的钱拿出一半。” &nb说这话的人,脸上明显一阵肉痛,可一想到自己即将被逮捕,一咬牙一狠心就分了一半。 &nb穆冥看着被抓的人,清一色的都是背着一个小包袱穿着破旧的工人服装,脸上是黑黝黝的黑色泥土,像是刚从窑洞出来一般,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子怪味,轻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nb“这里面的人有没有你们大老板?”她眯起眼一一扫过,看着众人因她这句话被转移了视线,你看你、我看我的,就是想发现这其中的人有没有恨之入骨的那个人。 &nb过了几秒,众人道:“没有,大老板不在这,就连老大和大刚那个王八羔子也不在!” &nb人去哪了!这是穆冥心里的第一反应,他们明明已经守住这道关卡,怎么让人给跑了。 &nb顾景柯目光同时一肃,气压速冷,而祁少晨和程曼自然意识到真正的大鱼还没逮到,“网”居然在某处破了一个大洞,让大鱼给跑了! &nb“你们方才是否有谁看到这失踪的三个人?”顾景柯眉眼微沉,眼神带着勘察人心的神秘力量,语气低缓寒凉,似带着不可置疑的炫目光彩。 &nb今夜,人,决不能跑掉! &nb------题外话------ &nb哇咔咔!快抓人!今天二号,马上6号了!加油,欢迎全文订阅!订阅!订阅!重要的额事情说三遍! &nb五: &nb“猪精,你耳朵这么肥,割下来给我做下酒菜吃!”孙悟空急不可耐的伸出手扯住猪耳朵。 &nb这动作吓得猪八戒一个激灵,忙求饶道:“你大爷有大量,只要饶了我,我以身相许都可以!” &nb孙悟空白眼一翻,卒! &nb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126尾 警察兄弟,会出人命 &nb &nb工人们手抱头蹲在一处,因他这一句话徒然一静,似乎都在回想方才跑过的路段是否看到三人,这段时间除了口闪着寒沉的冷光,众人均匀的呼吸声,几乎落针可闻。(百度搜索给 力 &#25网更新最快最稳定WwW.GeiLWX.Com) &nb半晌,有个工人从众人堆里缓缓的举手,立马惹来特警的口对待,这将他吓得一缩,手又缩了回去,祁少晨摆摆手,示意特警口别对着那人,他走上前将那人一把提的站起来。 &nb“说,人在哪,你在哪看见的?”那工人抖着肩膀,被祁少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行。 &nb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严肃,祁少晨略微放缓自己的动作,松开手让工人自己站着,哪知道他刚一松开,那工人立马瘫软了身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nb他深吸口气,有气无力的道:“警察兄弟,你能不能别这样吓人,人吓人,会出人命的。” &nb似乎意识到祁少晨眸光不善,他倒抽口气:“我似乎看到老大和大刚进了大老板的休息室里,当时太慌乱没来得及细看,现在肯定是躲在那里面!” &nb说到最后他几乎跳起脚来,目光不善的盯着一方,吐沫子乱飞,众位工人一听到他这么说也愣了愣,吵着嘴要去把人抓来,否则对不起自己就这么被诓骗了。 &nb祁少晨抬手指了指,示意那人出来,那工人明显害怕他,抖着肩膀半晌不肯挪动一步,这扭扭捏捏的样子看的祁少晨登时火大的不行,身上抓住那工人的衣领,往外面一扯。 &nb怒斥道:“扭扭捏捏像个什么样!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给我带路,快点!” &nb那工人还没站稳,受了这一顿骂安分多了,虽然还是害怕祁少晨这阎王样,但还是自动的走在前面带路,步子迈的不大,走的也不稳,踉踉跄跄的仿佛下一瞬就要跌倒在地。 &nb祁少晨用鼻间哼了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娘娘腔”,这工人虽然说话不女气,可他拿忸怩的做法简直就是姑娘家藏在闺房中不敢露面的怪异感觉,简直就是给男人丢脸。 &nb现在看着工人一扭一扭的背影,祁少晨感到心中特别窝火:“你给我好好的走!” &nb那工人被他吼的一颤,还别说,立马走的端端正正,连身体也不再发抖打颤,可他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白,几乎被吓得没有丝毫血色,不是他没胆子,但是只要一想到有对着他。 &nb他就不能淡定,口幽幽,若不小心走火了,那他岂不是死翘翘的可以上西天了? &nb穆冥一行四人,再加上两位特警走在工人身后,也不怕工人耍诈,这里面谁都是神手,只要他敢耍诈,对着他的脚放一也可以让他爬不起来! &nb目光凌厉的盯着工人的背影,那工人只觉得背后汗毛直立,皮肤就好比针扎,淌在水深火热之中,每走一步都耗费极大的力气,还要面对强大的精神压迫,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nb等终于到了休息室门口,他眸光一喜,脚步瞬间迈的很大,冲到休息室门口就是一按。 &nb谁都没料到他会突然加快速度,皆掏出戒备的看着门后,可等门全部打开,却发现空无一人,那工人也明显一愣,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之前的喜悦瞬间化为灰烬。 &nb他完全没想到里面居然没人,明明他看着人进来的,他现在反而不怀疑自己看错了,更加确信他看到的没错,他冲进去,在石室里翻翻找找,甚至连**底也翻了个底朝天。 &nb可还是一无所获,他有些急了,吞了口吐沫,转过头瞪着眼道:“我没骗你们,当时我确实看到人进来了,只不过现在没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nb穆冥一行人进来,看了看里面的装饰,石室里面除了摆放着一个桌子和饮水机以外,就只剩下一张简单无比的**,没有丝毫豪华的装饰,只不过眸光扫到桌上的茶杯瓷器。 &nb几人的目光明显一愣,他们从小就接触过品鉴赏玩,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些茶具非平常所打磨,穆冥翻出手套戴上,将茶杯放在手上打量一番,果然是古董。 &nb居然这么奢侈!将东西收拾好装进取证袋,既然这里是大老板的休息室,那休息室内的东西最亲近的接近距离就只有大老板自己,而能拿茶杯喝茶的,应当除了他就不会有谁。 &nb“无论什么话,回局子里再说吧!”祁少晨冷哼,挥了挥手让特警将人带下去。 &nb现在只剩下五个人,在人离开后,立刻开始在石壁上找机关,刚才那个人没必要撒谎,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容许他撒谎,想缓刑,就必须配合他们办案。 &nb那些人已经是他们手中的蚂蚱,想飞都飞不了,几人敲敲打打,可是却没有发现。 &nb而穆冥在**上找了半天,带起手套准备找几根有用的头发丝,可是居然一根都没有,她都要认为大老板根本不睡在这里,想到这,她立马脱下手套将被单掀开,看看是否有开关。 &nb可并没有像电视一样,掀开被单就能发现一个机关的钥匙,甚至没有丝毫异样。 &nb**上没有那只能是石壁或者那个饮水机后面或者下面,几人都意识到这一点,仔仔细细翻来覆去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就在几人眯起眼,目光不约而同的撞在一起,有了然的韵味。 &nb之后“倏”的往电灯泡那方望去,那里有油灯的把柄,而晕黄的电灯泡也在那里,此时的电灯泡有些偏离正道,就像是之前有人动过那里一样。 &nb穆冥戴上手套走上前,伸出手刚好够到把柄,轻缓的、试探的一扭,**底下的石块和之前一样慢慢的往两边撤,几人的目光凛厉一扫,看来那三个人就是从这里逃得! &nb地道暗黑,瞧不见很远,同样很静,听不出异样。 &nb瞥到下面的环境,几人有些猜测,也就在这时,有人从门外冲了进来,是刚刚送工人回去的特警,他在几人身前站定道:“对面山中发生响,对讲机提到发现三名可疑男子。” &nb可疑男子,而且还是三名! &nb------题外话------ &nb三人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nb六: &nb哪吒从泥坑里爬起来,看到孙悟空的尸体痛哭流涕,对着猪八戒吼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nb猪八戒委屈,瘪着嘴:“我没做什么,只是说要以身相许,他这么激动死了!” &nb哪吒狂喷老血:“他这是被你吓死的!” &nb哪吒血流不止,咳嗽不断,卒! &nb猪八戒,完胜!奥耶! &nb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 127尾 三岁小孩,配合一点 &nb肯定就是那三个人!不然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幸好在那边的山腰上埋伏了人,否则还不得逃出去,几人收回视线,准备去对面山腰。 &nb穆冥拧下机关,吩咐两个特警将石板用案桌压好,才离开休息室,目光平淡且脚步匆匆。 &nb到了墓穴外面,程曼先是让人通知墓穴内的那波人,再分出大部分的人赶往传讯方向,其余的人先带着抓获的工人下山,以及在香镇通往外界的人设防,避免意外发生。 &nb翻过山腰,一行人直奔传讯处,眸子内是不可抑制的兴奋色彩,心脏都紧张的狂跳,毕竟黑手马上就要揭开神秘的面纱,他们怎能不激动,鱼儿露出水面,难得。 &nb他们还将之前的那个工人给带在身边,目的就是为了去认人,那工人一脸的不情愿,明显是不想与大老板打交道,可一看背后黑黝黝的枪口,再不情愿也变得服服帖帖。 &nb脸色在月光映衬下变得惨白无比,工人走在中间颤颤巍巍的开口:“警官,到时候见着人了,你们可要保护好我,我可还不想死,还有,我这么配合是不是可以减刑……” &nb“还有就是,你们必须抓住人!否则我们的家人都全完了。”那工人疾言厉色的强调。 &nb“‘我们’?”祁少晨走在工人前面,听他语气突地变得严肃,转过头看了眼他的脸色。 &nb“是,就是我们!”工人心里清楚的很,警察现在带他去认人,就等于和大老板彻底对着干,若是他们没抓住人,那他们这些工人的家人们都将成为牺牲品。 &nb祁少晨继续朝前走,讽道:“你们大老板还真是有本事,抓住你们这么多人的把柄。” &nb工人面色一菜,脸色很明显挂着几个大字:我们也不想的! &nb“砰”,又是一声枪响,一行人脚步愈发的快,就连工人也被拖拉着走,脚下犹如带着风,不一会便看到山腰间的人影状况,局势紧张,特警团团围住三个人。 &nb缓缓的靠近才看清三人的身影身形,月色洒下,覆着光华,目光湛透却瞧不出个准形。 &nb其中两人穿着黑色西服,看材质就是高档品,还有一人穿着工人服装,看着眼前的警察面色惨淡无光,而他的太阳穴被一把枪顶着,拿着枪的那人肚子微大、皮肤偏黑。 &nb穆冥脚步刚停就认清拿枪的人是“老大”,而被顶住的自然是那点头哈腰的“大刚”。 &nb而穿着做工精良的西装,面色却沾了黑色的泥土,若不是调虎离山,那么那个人就是传言中的“大老板”!他站在那,眼神不善的盯着特警,视线内似带着不屑,不含怕意。 &nb目光稍稍一瞥,看到穆冥等人,嘴角轻微勾起,只听他浅笑道:“我们只是经过这里,没想到惊扰了各位办案,实属不该,不知可否放一条路让我们走?” &nb手中带枪,还说放他们走,简直就是把当他们当三岁小孩骗,大老板虽然在笑,可那笑意让人不寒而栗,他面色平静,身体站的笔直,可站在他身旁的老大明显感受到他的不耐。 &nb以及他额头上的缓缓渗出的冷汗,老大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枪,直指大刚的脑袋瓜子。 &nb“是不是这三个人?”祁少晨偏过头询问那工人,目光紧盯,不给工人撒谎的时间。 &nb工人细细的瞧了会,才猛点头,坚定的确认道:“是他们三个!虽然脸上虽然擦了点灰,但我的眼睛还不至于这么瞎,绝对不会认错!” &nb他几乎跳起脚来指认,语气激动,甚至直接扯住了祁少晨的衣服:“警官,快抓住他!” &nb祁少晨皱眉,眼睛瞧着被抓住的衣袖,往旁边迈开步子,工人适时的松开了手,这人太过聒噪,抓不抓人也要看时机对不对,这么大声嚷嚷简直就是作死。 &nb那工人见衣服从手上溜走,目光怔忪的看了一眼祁少晨,又朝前迈出一步揪住,狠狠的瞪着眼,质问道:“警官,你这是不打算抓人了?人就在这,赶紧抓啊!” &nb他话一落,就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打转,身体一抖,哆哆嗦嗦的收回手顺着感觉看过去,直到看见视线的主人是谁,才把他下了一大跳,“唰”的松开手不再说话。 &nb这视线的主人不是其他人,就是他让祁少晨抓的大老板,此时他那双危险至极的眸子正盯着那位工人,仿佛是要记住他的模样认出他是谁,好找他的家人报复。 &nb工人被他盯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何况开口说话? &nb祁少晨看着那位大老板,视线在空中对撞,似乎能听到发出“哧啦”的声响,炽烈的火花声,他抿唇勾了勾,大老板冷着脸回了一笑,目光暗沉。 &nb工人觉得身上的压力散开,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早说了大老板不好惹,现在倒好,将他给扯进来,现在必须要抓到人,否则不光是他,就连其他人的家人也不会好过。 &nb目光淡淡的一转,他坐在地上,悄悄的看着他们的交锋,大神之战,小虾米有多远躲多远,若想掺和一脚,结局就是非死即伤,就像他这样,都还没开始,就已经吓得腿软。 &nb穆冥一行人走到最前面,顾景柯像是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正打着歪主意的工人,警告道:“别想逃,乖乖的呆在这,否则枪可不长眼。” &nb一听这话,工人飞快的捂住心脏,再看看前后左右的枪支,疯狂的点着头:“我懂!” &nb老大目光阴沉的盯着四人,手上枪支一点也不松懈,语气紧张却又带着要挟:“你们让开一条道,不然我就杀了他!” &nb示威似得将枪口压紧大刚的太阳穴,扫了特警一圈,又抬眼瞪着四人:“让你们的人撤开,听到没有!他可是罪不至死,枪走火了可不怪我!” &nb大刚听到他这么说,腿顿时一软,低着声音问道:“老大,你不会真的要杀死我吧?” &nb老大低斥一声,紧了紧大刚的衣襟:“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刚才若不是你惊动特警,我们至于沦落成这样?想活命,就给老子配合一点!” &nb------题外话------ &nb今天就不说段子了,我要给自己拉拉票! &nb在这个阳光明媚,可以将人热成狗的天气,鱼可以变成鱼干,人可以变成热狗,吃嘛嘛香! &nb在此,后天就要上架,求宝贝鱼儿们各种打赏,票票花花钻钻通通砸过来!,票票包括月票和评价票,咩哈哈~ &nb求全文订阅!订阅!订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好萌哇~ &nb本文从72章开始入v,求各位宝贝赏个脸,全文订阅!多多支持万分感谢!请为我,备足弹药上战场!让咱们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胜仗前提是订阅,咩哈哈,有你们支持,炮火才够准够狠!加油! &nb求支持正版,你们都萌萌哒!没有人比你们更萌、更美、更漂亮! &nb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128尾 形式转换,双手抱头 &nb对于老大的脏话,大刚理亏,自觉地不再争执,若不是他走路没踩到准头弄出声响,他们绝对已经避开眼线,现在他自己的脑袋上对着一把枪,身上不由得开始绷紧。 &nb虽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可这是大老板默许的唯一一个办法,只要能逃出去,枪不走火,什么都不是问题!紧绷的身体稍稍舒缓的往下变软,“唰”地又被老大提起。 &nb伴随着警告声同时落入他的耳中:“你给老子站直,别乱七八糟的打歪主意!” &nb老大的话刚落,大老板的声音紧接而起:“我们有话好好说,就借一条道可否?” &nb他现在还想着蒙混过关,或者说是将警察根本不放在眼里,大老板语气轻柔,似乎根本不动怒,目光炯炯的盯着四人,防止被偷袭,他的眸光很亮,却藏着暗流涌动。 &nb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目的说明,大老板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和身旁的老大、大刚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紧张、一人镇静,手指皆紧握,目光皆紧盯。 &nb祁少晨语意带笑,指着老大手中的枪道:“能否解释下,他手上的枪是怎么回事?” &nb“防身用的。”大老板嘴角讥诮,眼神看向四周,打量着包围圈和路线,“走在这山间小路,必须有武器防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是吧,警官?” &nb听着大老板的反问,明显是想将问题给带偏,祁少晨目光森冷,根本不吃这一套,不再准备和他继续扯下去,直接道:“你涉嫌重大刑事案件,我们有权逮捕你。” &nb“证据呢?”大老板轻问,鼻间哼了声,抬起手指向祁少晨,不再伪装成一张良善的脸,“凭什么说我涉嫌重大刑事案件,就凭你这张嘴说出来的?” &nb祁少晨被噎,可他也不是轻易就被堵住话的角色,目光凝住,冷笑道:“就凭我这张嘴。” &nb树林似乎因他这句话静了片刻,几秒间,呼吸起伏似都能让人听个明白彻底。 &nb大老板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答,半晌都不见动作,老大见情势不对,心中一急,直给大老板甩眼色,沉下嗓音避免别人听到:“大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做?” &nb话落,大老板充耳不闻,就像没听到般,见这状况老大用手肘戳了戳他,“大老板……” &nb“给我闭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呵斥,老大别提心多塞,拧着大刚的手也一紧,直接拧住一团肉,痛的大刚龇牙咧嘴,可硬生生憋着口气,什么话都不说。 &nb半晌,在两拨人僵持下,大老板走到老大的身后道:“要挟着大刚,我们一步步退。” &nb老大算是听明白了,现在彻底是破罐子破摔,咬了咬牙,血腥味十足,这场面他又不是没见过,那么多不听话的工人都是他杀的,又怎会继续慌乱下去。 &nb“你们这群警察给我听着,给我让开一条道,否则我一枪崩了他!”枪口寒光烁烁。 &nb大老板适时在旁边开口,眉头紧锁,半丝不敢懈怠,沉着嗓音:“大刚,你快出声求饶。” &nb大刚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老大又是将他的肉狠狠拧起一块:“让你求饶你就赶紧的,妈的,你还想不想逃出去,还想不想抱女人!” &nb一阵骂咧,让大刚瞬间想的通透,几乎同时带着哭腔道:“警察同志们,我可不想死,你们快救我!只要你们救了我,我就全招!” &nb适时抖了抖身体,又掉了几滴眼泪,这戏演的要多真就有多真,老大拖拉着人慢慢往山下的路口靠,特警没受到命令,身影几乎一动不动,老大皱眉看向大老板。 &nb这招根本不管用! &nb“你们真当我们是傻子?”程曼语气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束手就擒免得激战!” &nb大老板脸上有愈来愈黑,本来涂着黑色的黑泥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这下被程曼一行人软硬不吃的态度弄得漆黑无比,他抬起眼笑了笑,笑的不知所云。 &nb那笑声也把大刚弄得心里微颤,惴惴不安的弯了弯脖颈看向大老板,看到他脸色后,大刚倒吸一口冷气,他从大老板的眼中看到一抹果断,还有抛弃一切的残忍! &nb而他预知到下一瞬,他可能成为无比渺小的牺牲品,大老板手中有枪,保不准还有其他东西,会不会待会他用他和老大做挡枪盾,之后自己逃之夭夭…… &nb大刚闭了闭眼,深吸着气,感觉着太阳穴上的枪口,尽量让自己平静,可一想到大老板的脸色和眼神,那胸腔起伏程度就越来越大,愈发的快速,根本平复不了。 &nb他见识过大老板的残忍,也听老大说过大老板的事迹,工人想逃出墓穴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现在是危险他生命的危急关头,保不准他就会成为他逃掉的利用品。 &nb早知道他就不跟着他们走,这简直就是送命!难怪大老板会这么好心简单的带上他,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算计在内,不管刚才他有没有踩空发出声响。 &nb总之结局就是他一定不会走出这座山!到最后,老大可能不会死,可他绝对会死,想通这一点,大刚的心里都在打着颤,他不想就这样白白丧命! &nb“唰”的睁开眼,大刚手一抬将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不配合老大撂在地上,动作麻利对的从他手中夺过那把枪,迅速的扣动扳机对上大老板的脑袋,打了个措手不及。 &nb大老板眯起眼,看着大刚轻笑:“ 129尾 主使身份,泣不成声 &nb看着程曼做完这一系列事,祁少晨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泛起浓浓的苦涩,真不是滋味。 &nb而另一旁的穆冥则是冷着张脸站在一处,她根本不需要他护,虽然被护着的感觉很奇妙,可她总觉得全身上下不舒服,她都要觉得是不是自己独来独往惯了。 &nb现在有个人想强势加入她的生活,她第一反应便是抗拒,目光在某处,可是不由自主的转到身前的某人身上,那人似乎察觉到视线,转过头来,抿着唇,给她一个无比安定的笑。 &nb这一刻,她似乎听到心动的声音,“怦怦”而跳,没个规律,她晃了晃脑袋,闭上眸。 &nb可刚一闭上眼,脑袋里又闪过那抹笑,穆冥咬了咬嘴皮,使自己恢复冷静,可是这根本没用,几乎像是映衬什么,心底有种东西正在萌芽而生,带着躁动的心情。 &nb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有种东西一旦生出便不由自主的成长。 &nb将眸光移开,匆匆走向祁少晨的身旁:“我们尽快下三赶往香镇警局。” &nb将手枪和手雷通通用取证袋装好,特警带着人开始下山,到了山底才发现香镇的人都没睡,灯火通明,也是,经过刚才那一场爆炸,谁还能不在睡梦中醒来。 &nb谁都明白有事发生,所以都聚集到村长家门口,就连老弱妇孺也杵着拐杖缓步靠近村长家,门庭若市的家院让村长愁眉不展,他也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nb今日白天警官刚从他家走一趟,接着傍晚又来了一群警官,现在大半夜又发生一起爆炸,明眼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一定是有大事发生,而且他是村长,他们不来他家去谁家? &nb有一高壮汉子问道:“村长,你知道山中发生啥事了吗?那爆炸声会不会引来火灾?” &nb“有那么多警官在,你们怕啥!”村长一拍桌子,喝住众人的喋喋不休的语气,“你们给我安静的在这等着,那么多警官们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nb站在另一处的石虎想了想,试探的开口:“闹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幕后黑手被抓了?” &nb想到白天顾景柯的问话,村长心中却是“咯噔”一声,若是幕后黑手被抓,难道真是他小儿子干的这些坏事?嚅了嚅唇,干涩的嘴巴涌出阵阵血腥味,他用力咳着。 &nb他这是人还没见着,倒是先咳了起来,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生不如死,若真是他猜想的那般,他该怎么给香镇一个交代,害了这么多人,他以死谢罪都不够! &nb“村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抓到人了你心里激动!”石虎摸着脸,根本没看到村长泛白的脸色,只看到被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佝偻老人,只能用激动形容的老人。 &nb否则这么无缘无故的咳干嘛,他以前可从来没听说村长有肺痨,石虎戳了戳村长的肩膀,见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连忙上去用手轻抚他的背顺气。 &nb“村长你这是咋了,抓到个人你激动也不至于这么用力的咳,万一喘不上气来咋办!”石虎这是在真关心,手上顺气的力度在老爷们眼里,那叫一个轻柔。 &nb村长脸色的潮红渐渐恢复,在地上杵着拐杖:“我这是太激动了,困扰香镇多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与世隔绝,不用担心灭绝!” &nb众人见他说的有道理,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喧闹的院子顿时因为村长的一席话变得无比安静,只拿着惊慌的目光朝那座山上看,待看到手电筒的微光从山上蜿蜒而下。 &nb才轻轻的舒了口气,看来村长说的没错,自己想的也没错,幕后主使终于被抓了! &nb他们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恶毒,这么狠心,杀了香镇这么多人,众人随着手电筒的灯光靠近,脚步不由自主的朝路口走,待看到众人的形象,皆竖起大拇指。 &nb白天他们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特警的威武,现在一看果然不同凡响,一模一样的制服,一样的气场,不可侵犯的条例,以及那一张张冷硬的面孔,谁看了都觉得厉害霸气。 &nb村长站在人群最中央,看着迎面而来的众警官面色沉了沉,抬眼朝走在最前面的人看去,只觉得眼熟,穆冥看到村长的身影,率先走了过来。 &nb“村长,麻烦你得和我们去一趟局里认人。”她语气平淡,可村长却是微微一愣。 &nb之后他沉重的点了点头:“好。”话刚落,他又问,“这几人就是幕后主使?” &nb他的脸色含着小心翼翼,而看向大老板的身影时也愣了愣,靠近些看,他总觉得这人影熟悉的很,可他那张脸被涂得谁也认不清,目光含了几分认真,努力的想认出人是谁。 &nb可都是于事无补,只能等到了警局洗了脸才好慢慢分辨,带着村长,一行人直接进了警局,而事先回来的人已经在二胖的招呼下吃了点东西,至于那些工人都被拷在一起。 &nb几人数了数,发现数目不对劲,一共三十七人,可现在却只有三十四人,难道是在途中漏了三个?还是说原本就只有三十四人,肖强撒了谎? &nb这应该不可能,穆冥发现人数不对,立马朝前走了一步:“立刻组织十人一大队,两人一小队去搜山,留下十五人看人,其他都去搜那剩下的三条漏网之鱼!” &nb特警不敢耽搁,谁都明白穆冥虽是法医,但发言权不在程曼之下,这一下,她的话一出口,本坐在地上 130尾 你不签收,没钱领啊 &nb程曼经不起这种挑衅,手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她冷肃道:“姓石的,别在我们眼前装,你那副嘴脸总有一 &nb只有那张脸变得越来越黑暗,越来越丑陋不堪,他甚至轻笑出声:“那些工人即便都出来指认我,可他们却没实质性的证据,我也可寻求国家法律的保护,咬他们一口!” &nb“否则不可能定的了我的罪名……”大老板在这时扯了扯脸皮,将那张丑陋的脸彻底暴露在他们面前,不加掩饰,可是字语之间根本没吐露什么有用的东西。 &nb可大老板也是个会装的料子,只是对着他三人笑了笑:“反正你们说什么我都不承认,你们也不能安我罪名,国家的法律,我还是懂一二三分的,除非你们有证据。” &nb“不知道,我说的对否?”顾景柯抬高眼,将大老板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 &nb“你是他们的大老板,抓着外面那群人的把柄,可他们却没抓住你的把柄。”顾景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你就是仗着这点觉得自己不会栽,不会被我们送进牢狱里。” &nb大老板从鼻间哼了声,干脆话都懒得说,目光看向天花板,没个准头,可脚趾在鞋里面却是用力躬起,他在紧张,面对着三人,他在紧张,比任何时刻都紧张! &nb“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顾景柯勾勒出一抹笑,万千风华,在灯光下美如玉。 &nb可这一套,对这三位,明显是施展不开! &nb“我没出现在墓穴之中,我是在山腰!虽然你们是警察,也别给我乱扣帽子行吗?”大老板目光晃动,语气激动的几乎足以让涉世未深的小警官信服。 &nb穆冥在椅子上落座,三个人盯着大老板,程曼眸光微动,在顾景柯和穆冥的身上流转几圈,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她嘴角抿起,转开眼却是冷厉的瞪向大老板。 &nb“为何出现在那墓穴之中。”顾景柯指尖微动,感应到穆冥的气息,转头看了下。 &nb“身份证。”程曼伸出手,大老板将头往旁边一瞥,“没带!” &nb这两人的较劲,最后以大老板低笑告终,他鼻间一哼:“林中远,四十六岁。” &nb“任何信息都比不上你本人承认。”顾景柯眼睛微眯,眼尾炸起一道危险的光影。 &nb大老板这才收回暗沉的目光,盯着顾景柯的眼,冷冷的笑道:“早就听说过你们的大名,难道我这些信息你们都还查不出来?还需要问我?” &nb“姓名,年龄……”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目光锁住,手下的本子已经翻开到干净的一页。 &nb穆冥也不再耽搁,转身进了审讯室,而里面也正准备开始询问,大老板坐在椅子上,随着穆冥进来,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似在考虑她去了这么久是为什么。 &nb知道穆冥等着他的答案,村长也不卖关子,用右手手指点在左手的手弯上三寸的地方,他沉静的道:“石奇山在这里,有块紫色的胎记,硬币状。” &nb“谢谢警官。”村长低了低头表示感谢穆冥的临危不乱,在石田的扶持下坐在椅子上,可那小腿肚还是颤颤巍巍,力气从刚才的虚脱中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nb而在穆冥那三下下去,从村长口中立马拱起身吐出一口污血,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二胖端着水立马凑过来给村长喂下,村长洗掉喉咙的污垢,没了棉花感,眸子缓缓恢复神采。 &nb这几下,石田被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穆冥怎么突然捶打一个气急喘不过上气的人,可以她的行事作风自然不喜欢有人多问,他继续扶着村长的脑袋,让他有个好姿势吸气。 &nb穆冥手指在村长的小腿肚上按了按,再转移到他的背上,用手细细抚平,等摸到一个的背脊,她的手划掌为拳,立马在背脊处的软弱猛捶三下,力道挺足,发生“砰砰”的响。 &nb希望能够减少他的压力,若是谁看见这情况,八成会以为村长是羊癫疯犯了。 &nb他抵御不住那种窒息感,他咳嗽着,可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绵绵软软,卡在那堵住了想吐出喉咙的东西,他吸着气,难受的眼眶泛红,石田揉着村长的太阳穴。 &nb瞧村长这情况,就是那口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正好堵住气血流通,打乱了血脉向四周细胞的供应,他脸色本应该涨红,可现在确实惨白的很,村长本人也是阵阵抽搐。 &nb“让他把那口污血吐出来就没问题。”她低下眼,“若吐不出来问题就大了。” &nb村长的身体日渐年迈,本就经不起折腾,可这晚经过如此遭遇,不怒火攻心才怪。 &nb石田二话不说连忙照做,将村长平躺在地上,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视线盯着村长那张脸皱起眉,忍不住问道:“穆警官,村长他……没事吧?” &nb二胖立马转过身体撒丫子狂奔,穆冥扫了眼石田,上前将村长的几近晕眩的身体拖住,语气寒凉如水:“过来搭把手,将他的脑袋放你的腿上。” &nb穆冥眸光一沉,村长这模样不对头,是怒火攻心,她顿时低喝:“快去倒杯温水来!” &nb就在村长要说时,他猛地咳声连连,咳嗽的势头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简直就像是要将整个肺部给咳了出来,喉间的血腥味渐渐浓重弥漫,他眸光变得无精打采、沉重暗黑。 &nb谁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屏气凝神目光专注,就连二胖和石田都是压着一口气不敢喘。 131尾 成功救出,回归市局 &nb朋友两个字倒是没让里面的人有反应,不过“老板”二字立马让里面的人激动的走了过来,看下猫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李警配合的对着门孔笑了笑,手却对着后面做手势。 &nb里面的人将手握上门把拧开,心中想的是老板要犒劳他们,所以才订的“大餐”。 &nb门内的人握上门把,将门开成一道小缝,阴沉着脸问道:“东西呢?” &nb“不就在这吗?来赶紧签收一下我好走人!”李警朝前将手中的东西递了递,右手悄悄的绕到背后去拿手铐,门内的人看到东西眼睛闪着激动的光,他觉得里面一定是“好东西”。 &nb从门缝你探出手,往前一伸,语气不善的道:“拿来!” &nb趁着这空档,李警迅速的将他的手一抓,五指成爪用足力道,使劲扯住手腕,让那人动弹不得,手往后面一绕,从身后摘下手铐迅速的铐上他的手腕。 &nb速度快的让门内的人还处在愣怔状态,意识到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头皮立马紧缩,面色一变,手猛地扯动,他一这动作,李警比他更快,用了十分的力气死磕人。 &nb门内的人死命的挣脱不开,李警的手就像铁箍圈在他手上,力气大的吓人,脸色骤变,顿时低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nb“警察,老实点。”李警出声警告,眸中狠厉无比,化身为虎,把门使劲推开,将人一把扯了出来摔在走廊上,“砰”的将地板都震动几分,立马有警察将人提起来靠在墙边搜身。 &nb那人面色痛苦,一身的狼狈,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警察,看着冷幽的枪口,他嘴唇颤动,闭起眼使劲压抑不知名的怒火以及害怕,心尖颤了颤,警察怎么会找到这地方。 &nb小警察搜过身,对着李警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样,这人刚刚应该是在睡觉,此时身上还穿着睡袍,眼底青黑,眸中带红,身上没有带一样武器,光溜溜的。 &nb“二毛,这么大声是怎么了?”房间内传出嚷嚷声,在洗澡的人擦了擦身体,拿了块毛巾往头上一套,就准备从浴室出来,被叫做二毛的人眸子瞪大,张大口就准备叫。 &nb小警察眼力好使,立马用枪指上他的头,低声威胁:“你敢叫唤,下一秒就死。” &nb二毛登时吓得身体变软,靠着墙腿直打哆嗦,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第一次干这种事就被逮住,被枪指着头,这不是要让他吓出心脏病么! &nb这手枪黑黝黝的洞口,怎么看都是寒气直冒,额头哗啦出众多冷汗,吞了无数口口水。 &nb李警带着人进房间,守在浴室的门口,眸光飞速的转动,手指指着几大方向,小警察心领神会直接靠墙隐藏,另个小警察直接迈过浴室门口走到房间内。 &nb小孩子正在熟睡,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眼紧闭,头枕着手,睡得很香甜,小警察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孩子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可身体周遭的温度还是正常的。 &nb用手探了探小孩子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明明一切很正常,空气却又透着众多诡。 &nb这小孩子叫不醒,只能说明,这两个男人给这小孩子下了少剂量的安眠药! &nb小警察搂过小孩,动作利索的出了房间,而此时洗澡的男人正穿好浴袍,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手搭上门把,用力的拧动:“二毛,叫你怎么吱个声?” &nb李警紧张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他在紧张!众人眼神犀利的盯着缓缓打开的浴室门。 &nb“别动!”那人彻底出来,李警手拿着枪直接顶上他的脑袋,目光冷的可以冻死人,这是天生的,警察对上歹徒,天生应有的目光,两人是敌对的身份,绝不会有温柔可言。 &nb“龙哥,对不起!”房间外传来二毛的呜咽声,叫唤的透彻心扉。 &nb龙哥皱着眉一瞥,冷哼一声,真是胆小如鼠! &nb他长得高大威猛,此时身上滴着水,像一头刚沾了水的野兽,满身嗜杀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有前科的犯人,和门外那个比,气势和经验简直天差地别。 &nb“和我们走一趟吧。”李警出声,立马有个小警察上来铐住龙哥的手,龙哥知道自己栽了,一句话都不说,穿好鞋子任由摆布,一行人收队上车。 &nb出了宾馆时救护车已经在原地待命,李警坐在救护车内,给程曼又拨电话,没响几秒,那头响起一道女声,程曼捏着手机,心急如焚:“李警,人获救没有?” &nb“小孩已经成功救出,只不过现在处于昏睡状态,我们正赶往医院救治。”一眼一板的说完,李警身体做的端正,拿着眼睛打量此时陷入昏睡的小男孩。 &nb程曼顿时急了:“人受伤了!?”不是受伤怎么会昏睡,除非遭受重物击打导致昏迷…… &nb她的担心不是不存在,有些歹徒不求财,只有那么一丁点变态心理就会虐待孩童,莫非肖强的儿子就受了非人的对待,导致出现昏迷迹象?或者在救人的过程中,伤到了。 &nb这些都是该担心的,程曼心中不安,在这头从椅子上“唰”的站起,眉头紧蹙。 &nb“不是受伤,可能被下了安眠药,叫都叫不醒。”李警看她误会,连忙解释,语气镇定不乱,这才让程曼大大的松了口气。 &nb接着又是一道询问声通过电波传过来:“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洗胃?” &nb“医生说要等到医院检查才能确 132尾 认罪伏法,老爷子临 &nb歪理! &nb就因为自己受过不公的待遇,从而强要求别人付出非一般的“代价”,这是什么见解?这不是心理扭曲是什么?不知道这人的心里黑暗到什么地步! &nb黑暗到杀了自己亲生父亲却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甚至还在这评头论足自己所作所为的合理性,还在这要人赞同他的看法,石奇山入魔堪深,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r>&nb“你的利益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程曼牙齿互相磕了磕,身体发憷,捏着笔的手“咯吱咯吱”的响,就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nb石奇山猛地发怒,吼道:“那是他应该做的!谁让他多管闲事,能为我做点事死有所值!” &nb三人同时一怔,都没想过他会说的这么冷血,简直就是毫无良心可言,石大爷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不是一个陌生人!若是陌生人,他又会是何种说法? &nb“挡我财路,必须死!”石奇山眸子赤红,阴森森的道:“这十年我活的精彩,死也值了。” &nb话落,他干脆的闭上眼,任由三道视线盯着他看,就像无关自己的事,眼皮紧闭。 &nb“石大爷,他很想你。”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柯揉了揉太阳穴,抛出这句话,在那天石大爷同他和穆冥两人交谈时,分明表达了深刻的想念。 &nb表面虽不说,谈到青壮年一去不回,语气中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想念至亲的感情,或许,他至死都不会相信,是自己儿子动手将自己杀了,这秘密将不会被他带进棺材里。 &nb石奇山身体一抖,想到长眠地下的父亲,手指紧捏,似有悔过的意味,良久他叹了口气,身体周遭气压低如冰,只听他悠悠的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nb“我认罪。”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像是从地狱幽幽而来,带着寒气连成一片。 &nb三人走出审讯室,将门关上时,似听到门内传来压低的哭泣,又似传来阵阵冷笑,听不真切,石奇山被利益、权势蒙蔽了心,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十年中害过不少人。 &nb可到头来回过神,却只剩下自己一人走在漫长的道路上,就连自己的至亲也死在他手上,他是该悔悟,否则又如何消磨掉自己的罪责,石奇山抱着头,将脑袋埋在手臂中,肩膀抖动。 &nb石奇山犯罪,罪不全在他身上,还有曾经欺辱过他的人,若不是他小时候被人欺辱留下阴影,又怎会酿成这场悲剧,人不能要求人人都和自己一样,行为都是需要自身约束。 &nb刚走到办公室,程曼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夺命似得响,她正好心情不顺,将手机按键一划拉,看都不看来电显示朝朝对面的人喝道:“有什么事!” &nb那边的人明显被她这怒气高涨的声音给吓住,本想立马挂断电话,可看到眼前三个人可怜兮兮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试探的问道:“程、程队,这从香镇来的三个人怎么办?” &nb“哪三个?”程曼皱眉,语气疑惑,忘记了哪里来的三个人。 &nb还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解释,穆冥从程曼手中结果手机,出声问:“检测结果出来了?” &nb“出来了。”对方听到换了人接电话,语气也缓了缓,不用听到程曼的怒气高声多么美妙,“瓶子里的药丸致幻,石光服用太长的时间,容易被催眠控制。” &nb“那他们人呢?”穆冥早知道是石光三人,语速不由得放慢、放缓,目光略沉。 &nb那头的人一听到这话就一阵头大,连忙道:“石光已经将体内剩余的药物排除,可因为长时间服用,药物已经深入皮肉,不能清楚彻底,而他的脑瘤,也到了晚期。” &nb这结果在意料之中,穆冥让石光进城的本意第一是证明其清白,第二却是检查身体,现在检查结果出来,晚期只能用靠药物吊口气,减慢病魔侵蚀生命的速度,可却治标不治本。 &nb“他们人正在医院,不过他们正嚷嚷着要见穆法医还有顾警官。”那头的人老老实实的回答,根本没预料此时接电话的人就是穆冥,遂当着穆冥的耳说着名字。 &nb“你带着他们来市局。”穆冥挂断电话,神经疲倦到了一定程度,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冰凉舒心,稍稍提神,人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闭起眼假寐。 &nb办公室静悄悄的,皆抬着手揉着额角,就连比较聒噪的程曼也累的坐在椅子上,这从昨天再到今晚,几乎是不眠不休十几个小时,再加上还爬了山打了怪抓了人。 &nb就算刑警身体素质再好,也有吃不消的时候,而穆冥和顾景柯则是掉过寒潭,更觉得倦。 &nb从审讯室出来,祁少晨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大步走向椅子,“砰”的一声将手上的本子放在桌面上,将椅子一转,就那么直直的坐下去,同时也舒了口气。 &nb“情况怎样?”程曼掀开眼皮,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对着他,语气偏缓,似胜券在握。 &nb祁少晨揉了揉脸,意味不明的笑道:“招了,他一听石奇山都供了出来也不再藏着掖着。” &nb“他说人都是石奇山指使他杀的,包括在你们之前死的那三个死者,都是他干的,他还说……”祁少晨扬了扬眉,特意看向顾景柯,“他会简单的催眠术,将石光给控制。” &nb程曼嗤笑一声,将身体从椅子上坐直,语气略为不屑,冷哼道:“他的催眠,怕是因为依赖致幻药,居然也 133尾 卧室长谈,照顾好你(求订阅) 两人站在门外,回过神的穆冥想去开门,没想到老爷子干脆利落的将门反锁了,她将视线落到程曼身上,程曼被看得腿脚发软,目光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到最后程曼实在忍不住,直接挂上穆冥的手腕,吊着摇了摇道:“别生气,你看顾景柯长得着实不耐,你收了他何乐而不为?更何况……” 见穆冥看向她,程曼眼一闭直接道:“更何况顾景柯那小子对你很不一样,刚才在机场他那么说就是证据,你看,郎才女貌,你们多般配,让老爷子过来只不过是做个见证。” 从鼻间发出一个单音节字,穆冥冷哼:“所以,你就把我给卖了?” 程曼赶紧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而门内又是另一场大战,气氛一触即发。 老爷子一把门反锁,气场顿时一变,冷着脸,完全没有刚才慈眉善目的样子,就连老顽童耍赖的气势都消失全无,余下的,只有冷意寒意,盯着顾景柯的眼,就像要将人给吃了。 “你信顾,顾常远的公子?”老爷子老气横秋,走到沙发上坐下,抬眼打量眼前的人。 顾景柯嘴角一扬,走到他身前站定,看着老爷子的脸愈发感到亲切,他道:“是。” 可老爷子嘴巴撅起,根本不买账,直接道:“你离我家丫头远点,她不喜欢你!” 这武断的语调,顾景柯觉得额头挂三条黑线还不够,抽了抽嘴角:“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看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丝毫喜欢你的意思。”老爷子冷哼,瞥了他一眼,委屈的瘪着嘴,冷哼道:“我家丫头我最了解,她有喜欢一定会和我说的,没和我说就是妄谈虚构!” 说到最后,老爷子底气足得很,委屈的嗓音顿时消失不见,他横眉竖眼,此时他似乎又恢复到老顽童的模样,正如他所说,他了解自家的孙女,眼前这个男人……很优秀。 自家孙女喜欢上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可孙女也是优秀至极的人物,全身上下的气质没有哪处比这男人差,老爷子目光怔忡,陷入深度纠结之中。 “她可能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顾景柯依旧是浅浅的笑,语言精致绝伦,“然后是想给你个惊喜,可没想到你神通广大,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冲来了R城。” 抖了抖眉毛,老爷子没被这马屁拍的舒服,反而怒道:“这不叫惊喜,这是有惊无喜!” 他的宝贝孙女,不动声色的就被人拿下,他都要犯心绞痛了,老爷子一脸苦闷,脸皮微黑,盯着顾景柯的眼神十足十个独守空房多年的深闺怨妇。 顾景柯眼神“倏”地微凝,知道这老爷子是宠极了穆冥,眼神紧盯着老爷子的眼,没有丝毫波纹,紧接着他道:“穆冥,你怎么宠她,我就会怎么宠。” 话落,总觉得这句话的意思不对劲,他道:“爱人之间的宠,不是亲人之间的宠。” 他说的郑重,直接将老爷子震的微愕,半晌,老爷子抬起手互相拍着,他眉眼尽是满意之色:“好性格,我喜欢,只不过我喜欢是我的事,我孙女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顿住,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景柯:“而且,你总共有多少情史?谈过几次恋爱?” 微微一愣,顾景柯没料到老爷子居然会问的这么仔细,简直就是事无巨细! 居然连情史这样的事都问,虽说老爷子宠爱穆冥,没想到居然宠到这地步,他若是经历过感情变化,他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得到这老爷子的首肯。 见顾景柯不答话,老爷子站起身走到顾景柯身旁,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男人总会有风花雪月的事,说出来给我这老头子听听,同为男人我不会怪你。” 老爷子笑的一脸柔和,可在顾景柯眼里却是诡异万分,他绝对不会相信这老爷子说的是真话,这天花乱坠的掩饰只不过是想让他说真话,老爷子的狐狸尾巴藏得太深! “我说没有,您可信?”顾景柯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就连老爷子拍着他肩膀的手都不看。 老爷子“唰”的眯起眼,手改拍为捏,使足了力气捏着顾景柯的肩膀,就像是要将他的肩胛骨捏碎,更何况他还是个老法医,捏住的位置是肩膀最脆弱的地方。 暗中使力,他眸光微眯,脸上却是笑了笑:“年轻人,你说的这话,老头子我自然不信。” 手中的力道在这话响起时又加重了几分,老爷子虽有七十二岁,可经常锻炼,身子骨硬朗的很,手上的力道更不容小觑,瘦弱的手指就像是在搭着肩膀上。 再看两人的面色,一人慈祥的笑,一人淡然平静,就像是长辈在关怀长辈,根本闻不出其中的火药味,老爷子急匆匆的从京都赶来,为的不过就是程曼的一句话。 想起昨晚打电话给程曼时,那丫头得意的在电话这边大笑道“你家宝贝孙女可有护花使者了”,他就急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觉,连夜买了机票,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没想到那丫头还真没撒谎,他一来就碰上这男人,在机场故意无视,这男人不急不躁,当机立断,他就觉得男人足以配得上自家孙女,因那种处事不乱的心境非常人可有。 顾景柯嘴角扬起笑,就像没受到来自肩膀上的压力:“不管你信不信,她,我是要定了!” 老爷子脸色一僵,刚刚得意的脸色就像泼墨般的黑,面对顾景柯的话就差破口大骂。 “我不同意你根本就没办法。”老爷子收回手,将其背过身去,两只手互相捏着指尖减少酸麻感,抬起眼与顾景柯对视,近乎威胁的道:“我孙女可不是任人玩玩而已!” “我从不开完笑,特别是感情。”顾景柯半眯着眼,他根本就不屑于去玩弄感情,要爱就爱一个、要守就守一个,而穆冥就是他此生需要用尽全力去守、去爱、去护的人。 “而且,您觉得她会那么傻?好坏都分不清?”顾景柯将身体转过来,反问一句。 老爷子自然不会说自家孙女的坏话,眉眼一瞪,佯装怒道:“胡说!我家丫头聪明伶俐,好的坏的拎的清,‘傻’字和她根本沾不了边,我看你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老爷子,我的底细你不难查,你若不相信我,查查就好。”顾景柯眉眼如初,没有丁点急意,“不管你同不同意,只要她点头,你也没辙。” 老爷子爱孙女如命,定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顾景柯就是利用这点将老爷子吃的死死的。 “你威胁我?”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没想到他会落了下风,这老脸没地方放了!咬了咬牙,他冷哼一声,“我让你进我家门,我就将穆字倒着写!” “她进我家门。”顾景柯一脸认真的提醒,这话一出口,差点让老爷子暴起,擦了擦手掌,只差一拳朝顾景柯那张俊脸打下,可就在他落下时,徒然一松手,力道瞬间为零。 将手往顾景柯肩膀上一拍,意味深长的道:“丫头是该有个人护着,我这个做爷爷的没办陪她一辈子,人老了,这把老骨头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以后她的下半生是需要……” 抬眼打量了一眼顾景柯的表情,老爷子继续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她的下半生,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她再聪明强势,也是个女人,等到了那个年龄段,就想有个依靠。” 顾景柯不吭声,老爷子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继续数落着点点滴滴:“我都是过来人,到了这个年纪,没什么看不开的,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丫头,而你似乎和丫头还挺登对。” 看着老爷子和善的笑容,顾景柯心里突地微软,连眉眼都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老爷子将手又是一拍:“我承认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都比不上你,但也不代表你就是唯一,若是你敢欺负丫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老爷子的护短本性必现,再加上那威胁的表情,着实可爱的紧。 “至此一生,只此一人。”顾景柯唇中喃喃,“您这是答应我同她在一起?” “我可没说答应,只不过丫头对你不一样,我也不能无视掉。”老爷子突地有些委屈,就像是受了冷落的孩子,哭着音调道:“谁让我太宠丫头了!” 顾景柯看到转变奇怪的老爷子,额头差点渗出冷汗,不过经过短暂接触,早就摸清老爷子的脾性,是以,他也就见怪不怪的不答话,如青竹般笔直的站在那。 就在老爷子还准备嚎两嗓子,门外登时传来敲门声,伴随着穆冥的问话:“爷爷,你们两个不认识,有那么多好谈的?顾景柯你快开门!” 老爷子卖萌被打断,坐到沙发上抬高着眉眼,将眼神不紧不慢的盯向顾景柯,昂了昂下巴,示意他赶紧的去开门,别让自家孙女等急了,顾景柯摸了摸鼻尖,照做。 门一打开,穆冥就冲到沙发上坐下,冷着脸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老爷子一听她冷声冷气,立马就急了:“爷爷能说什么?只不过和这小子说别欺负你,你看爷爷多乖。”说完,老爷子适当的嘟嘴卖了个萌。 将身体窝进沙发内,穆冥摆明了不信,半睁着眼,手指微微屈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视线来来回回在老爷子和顾景柯身上打量:“真的没有事瞒着我?” 老爷子哪敢让穆冥知道方才谈了什么,让她知道还不得和他冷战,连忙举手做发誓状,孩童般的瘪着嘴:“爷爷绝对没做对不起丫头的事!” 顾景柯晒笑,这老爷子一见穆冥就跟换了灵魂似得,态度截然不同,他将笑意掩在眼底,尽量不被老爷子那双眼发现,否则他追妻道路恐怕更加坎坷。 看到穆冥依旧冷淡的模样,老爷子赶紧给随后进来的程曼使了一个眼色,阴森森的道:“曼丫头,老头子我不被信任了,你赶紧说说,不然我将程老爷子也请过来。” 程曼心中一“咯噔”,这老爷子实在是将分寸捏的极好,知道她怕什么,就用那个威胁她,她怎么这么悲催,明明是赶来看好戏的,为何闹成现在这模样。 戏没看成,反而引火烧身,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自作孽不可活! 在心中暗骂老爷子为老不尊、腹黑,可程曼的脸上却像看到宝藏似得,笑的跟朵花一样,朝着老爷子扯开脸皮:“哪能啊,木子是和你开玩笑。” 说着不怕死的往穆冥旁边的位置一坐:“小冥冥,咱们回去,让老爷子自个呆在这。” 老爷子连忙附和的点着头,然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行,你们都还没陪我吃饭!” 程曼有些想哭,可还是迫于**威打着圆场:“老爷子,你换身衣服,我们马上就去吃。” “丫头,你说好不好?”老爷子一脸严肃的问,可还没等穆冥给出意见立马拿起衣服进了浴室,一溜烟的就没人了,等人出来时,老爷子已经换了身干净简洁的布衣。 神采昂扬的朝着三人点头,看脸色像是高兴的很:“走吧,炎炎夏日,要好好享受才行。” 除了老爷子,其余三人只用无奈的眼神淡望,老爷子走在最前头,俨然一副东道主的模样,实则他才是客人,他领着三人在街上转悠,脚步迈的不紧不慢,稳稳当当。 三人不敢说一个不字,老爷子相当满意的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饭馆,这让顾景柯微愕,老爷子居然不进高档酒店,反而爱干净的小饭馆,眼神瞥向走在老爷子身后半步的穆冥。 微微抿唇,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就连爱好都相同的紧。 既然一样,那等会不会又是点一通辣菜……顾景柯目光闪了闪,他不是不能吃辣,只是不习惯,辣菜初为尝试,不习惯的话只会是自己找虐。 幸好等菜单上来,老爷子点了几个主菜和几样小菜就吩咐人下去做,口味不似穆冥那般独特,顾景柯悄悄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不显得紧张。 一顿饭吃的稳稳当当,三人将老爷子送回酒店,伺候的舒舒服服才准备回去,可老爷子将人送到门口,突地皱眉问道:“听曼丫头说,你们住在一起?” 程曼嘴角抽搐,这老爷子真不是好盟友,什么都能说,居然还忒不给面子的将她供出去,面对穆冥泛凉的目光,她硬着头皮嘀咕道:“明明是你问的,现在反而全赖我……” “唰唰”的一道视线凉凉的落在她身上,程曼顺着源头望去,立马缩了缩脖子。 老爷子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顾景柯,穆冥避免误会更深,赶紧出声提醒:“爷爷,房子有多余的,他只是暂时住下,而且,他有交房租。” “我们是住一起。”穆冥话刚落,顾景柯的声音如破竹之势稳稳的落进老爷子的耳中。 出乎意料,这次没有激怒老爷子,他只别开眼对穆冥道:“丫头,有些坏人装的可比好人还好,你要分的清,离那些欺负我这老头子的人远一些。” 顾景柯抖了抖眉,他真是见识到老爷子的无赖劲,他真是望尘莫及,程曼在一旁憋住了笑,而肩膀却是一抖一抖,很明显是忍得极为辛苦,只差到临界点大笑出声。 老爷子自然看到程曼的那副表现,只掀开眼皮,淡定的道:“曼丫头,我看你表现似乎不对劲,用不用我通知一下你家老爷子赶过来,陪我一起看望孙女?” 他话还没说完,反问刚出口,吓得程曼疯狂的摇头拒绝,舌头就像打了个结支支吾吾,说话都不利落:“你们慢来,我在下面等你们!” 撂下话,一甩头,直奔电梯,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逃也似的离开,常有人言:程家老爷子和穆家老爷子一个德行,那就是护短、极为护短! 前者比后者更多了一个特点,那就是恨不得将自家孙女嫁出去,而后者就是恨不得自家孙女不嫁人,可这两老爷子虽然观点不同,但一凑到一起准能形成坑程曼组合。 这也是程曼逃走的原因,若不逃,穆家老爷子准能拿她开刷,看着她的背影,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当余光瞥到顾景柯时,脸色又是转黑:“既然是租房,就给我规矩点!” “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丫头,我就杀到顾家去!”老爷子语带威胁,说出的话尽是维护穆冥的,生怕自家丫头受到一丝委屈,护犊子的心态可想而知。 “爷爷,你扯远了。”穆冥皱眉,视线觑寻在两人的脸上,她总觉得这两人经过谈话后,气氛变得很怪,而爷爷似乎对顾景柯更加针锋相对。 将脑袋凑到老爷子的耳根子前,轻声道:“爷爷,你孙女长这么大不是给人欺负的。” 眸光一亮,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着头:“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陪我逛逛。”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老爷子才撑着额将门给关上,坐在沙发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心里想的却是顾景柯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半晌,他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替我查查顾景柯的底细,越清楚越好。” 掐掉电话,房间内又恢复满室寂静,老爷子半眯着眼,其内精光闪闪,若是顾景柯私生活不检点,那他趁早离丫头远点,将脑袋枕在沙发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丫头,良人不易遇,更不易得,若他真是你的良人,就得抓紧咯。”老爷子唇角带着笑,眼睛全数睁开,盯着天花板幽幽出神…… 程曼眯着眼靠在车旁,夜幕将她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利落的短发以及标志的五官,在霓虹灯下格外迷人,见人还没下来,右脚伸出,不停地在地上划着圈圈。 手指在车顶盖上不停地打着节拍,万千思绪都在思考等下该怎么和穆冥解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嘴中念念有词:“坑啊,怎么自己给自己挖着大一个坑跳!” 微风袭来,将她这句话吹散,因说的很轻,并没有人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她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束,靠在车旁吸引不少人注意,立马有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公子哥模样的人上前,朝程曼抛了个自以为很漂亮的媚眼道:“这位漂亮的小姐,要不要和我……” “和我们去玩一会如何?”那公子哥使劲挤了挤眼睛,他身后的小混混立马笑做一团。 “黄哥,这小妞长得不赖,皮肤细嫩的很!”小混混搓了搓手,那猴急的模样明显是想冲上前摸一把,“小妞,和我们去玩会?黄哥请你,你可不能拒绝!” 黄哥……嗯,的确适合这一头黄头发,穿的骚包异常的公子哥。 半邀请半拒绝的语调,听得程曼半张着眼仔仔细细的打量身前无所事事的男人们,若是平常女人可能早就不爽走人,然后被这群男人抓回去甩两个大嘴巴子。 可她不是寻常女人,这群男人错就错在没找好对象,没将眼睛擦亮,或者说出门没带眼睛出来,身怀高度近视眼,见到一个女儿就想上,也不想想对方惹不惹得起! 那黄毛公子哥假装大方一笑,回头斥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女人是用来宠的,干嘛凶这位美女,哦,你说是吧,美女?” 黄毛公子哥说着身体就贴了上来,手即将摸上程曼的下巴,却见到手的女人在下一瞬稍稍转换身形,在车旁转了身体就避开他的手指,依旧稳稳当当的靠在车旁。 只不过这次靠的地方离他有一米远,而他的手依旧空落落的抬着,面对这一切的发生,黄毛公子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躲了去,脸上的笑容瞬间降到冰点。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他小弟面前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倏”的扬起抹笑,眼光闪烁,近乎冷斥:“美女,你这么做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现在和我走我就饶了你。” “不然?”程曼反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本来心情就不爽,这男人正好撞枪口上给她灭灭火气,否则她的怒火没处发,导致火气上涌病了可不好。 她敲的黄毛公子哥一阵心烦意乱,烦躁的皱眉,公子哥阴笑道:“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只见黄毛公子哥哪还有之前的温柔笑语,现在简直就是被恶魔附身,那群小弟见自己的老大发火,皆摩拳擦掌的涌上来,口中发出威胁的语气。 “小妞,和我们走一趟,保证你没事,不然……呵呵!”小混混冷笑两声。 “和你们去干什么?喝酒?”程曼勾了勾唇,黄毛公子哥见有戏,立马抬起手示意小弟停下,紧接着听程曼不紧不慢的道:“喝了酒,然后给我灌醉或者下药,之后一夜**?” 黄毛公子哥没料到程曼这么直白,面色由黑转青,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下一秒猛地往程曼压了上去:“你说得对,不过老子改变主意了,老子现在就把你办了!” 身后的小混混皆抱着看好戏的姿态盯着两人,眼珠子瞪大,就怕错过什么香艳的景物。 可还没等他们看个够,就听到黄毛公子哥“哎哟”一声,抱住自己的裤裆痛的跳脚,小混混们感到背上冷飕飕的,接连有吞口水的声音响起,男人都知道‘那里’被踢有多痛! 心中暗念,幸好被踢的不是自己,不然非得断子绝孙,可这小妞真他妈的狠、性子够野! 小弟从震惊回过神,老大被踢,他们亲眼见证,事后也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这样一想立马要扑上去,黄毛立马出声阻止:“你们都给老子站住别动,老子就不信治不了她!” 说着不管额头冷汗涔涔,手离开裤裆又扑上去,可一逼近程曼时,手不由自主的去护住裤裆,小混混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动,没办法,老大都发话了。 若再去管闲事,不就是自己在找死?自己往枪口上撞?谁也不愿意当这只出头鸟,纷纷静观其变,心中还有几抹庆幸,老大是男人,那女人虽然身材高挑,可终归是个女人。 不用多久,那女人就会被老大降服、镇住! 几秒后,他们的世界观彻底刷新,老大单脚跪在地上,躬着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手和左脚被拷在一起,而那女人则是一脸淡定的靠在车旁,这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小混混纷纷哆嗦着身体,缓慢的往后退,想趁着机会赶紧逃走,看到手铐,混混十之**的猜出了程曼的身份,若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走哪里去?乖乖的回来,和我去局里一趟,不然……”程曼学着刚才他们说话的语气,这让混混们更加害怕,抖着身体,脚步迈的更快,就像是没听到程曼说的话般。 人生最不喜欢进的有两大院,一是医院,二是法院,这一旦进了局子里,不就等于和法院划上等号?他们可还年轻,可不能将大好年华葬送在局子里,在局子里留下案底。 老大上头有人,不像他们这些混口饭吃的混混。 “再走一步,我的枪可不长眼,你们这是拒捕,我有权使用枪!”程曼冷淡的声音传来,立马让那几个小混混哆嗦了身体,转头看过来才发现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拔了枪。 而枪口正幽幽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同时提醒你们一句,我可是神枪手,最好不要动歪主意,不能爆你们的头,但可以放你们的脚根。”程曼的指尖擦了擦冷幽的枪口,静默着不再开口。 而那些小混混将迈出的脚步纷纷迈回来,在老大的旁边一动不动的蹲着,本以为这女人是个警察,也只不过是个协警,不可能有枪,可现在分明是自己想法太天真! “一群废物!还想跑,真把老子当死人?”黄毛低斥,可他那姿势不能供他好好骂一顿。 躬着身、低着腰,姿势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小混混们扯了扯嘴角,受着骂不敢回嘴,谁都不会知道下瞬这黄毛会不会找他们麻烦,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别落井下石。 “没想到警局还能有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警官。”黄毛公子哥开启油嘴滑舌的模式,自知处境不对立马改了称呼,“美女警官,你和我说说,你是哪个局里的?干警还是周边巡逻的?” 他这是拐着弯的套话,程曼扯了扯嘴角,将枪放在手心里呵着气,似漫不经心的道:“姐姐我是市局大案队的,怎么,你想通过关系摆脱这件事?” 黄毛哪料到程曼不好对付,居然是市局的大案队的,立马在心里诅咒千遍万遍,可是脸上的笑容不变:“哪有的事,美女警官,你好好拿着枪,免得枪走火伤了自己……” 这马屁拍的好,分明是不想伤到自己,硬生生的被他说成关心程曼。 “那你说枪怎么才能不走火?”程曼将枪拿在手间,缓慢的顶着黄毛的脑袋,天真无辜的问:“是不是这样?可是顶在你的脑袋上,一不小心是会出人命的。” 黄毛有苦难言,心中怒气翻滚,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可语气近乎哀求:“美女警官,你这样的确会出人命,你赶紧收回去,否则出了人命,你也脱不了干系。” 他这哪还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简直是低到尘埃里去,程曼冷笑一声,老爷子欺负她,正好没有受气包使,这几个明摆着是老天送给她的,怎么能不接受这份好意? 将枪收回便不再逗他,而黄毛也明显的松了口气,身体虚脱般软成一团。 程曼继续靠在车旁,眼睛看向酒店门口,远远的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往她这边走来,朝两人拼命的招了招手:“这儿、这儿!” 经过这么一闹,程曼心中郁气散去不少,蹦到穆冥的身旁一把勾住她的肩膀,略显嘚瑟的问道:“小冥冥,你看这群人欺负我,你说该怎么处理?” 穆冥有些无奈的松了松紧皱的眉眼,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和顾景柯一分不差的都落进了眼,分明就是程曼故意逗这群混混,而且似乎是混混们调戏不成反被揍。 怎么到了程曼的口中就变了味?若不是亲眼见证,真要被程曼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折服。 “回警局。”穆冥眼神瞥向车,只有一辆车,小混混加上黄毛一共五个人,怎么回? 在车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分为两批人,扬长而去,到了警局祁少晨就兴冲冲的走过来。 “我就说我眼皮怎么跳的这么厉害,原来是抓了这么多人。”他将手上的文件一放,“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是看看会不会出事,你们这是直捣黄龙了?” “他们犯什么事?”祁少晨拉开椅子坐下,转了一圈,眼睛直盯着眼前三人。 “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调戏刑警,算不算是犯事?”程曼斜睨着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准备去审讯室,可脚步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爆发出大笑声。 紧接着就是疑问:“调戏警察?不会是调戏你吧?那几个小子真是不长眼。” “祁少晨,你这是什么意思?”程曼转过身,眉眼间有怒气闪过,“我就不能被调戏?” 祁少晨立马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怎么能看不出来你是个警察!蠢到家了。” 程曼冷哼,祁少晨狂汗,抽搐道:“你是不是被老爷子压榨了一天,正好气没处撒?” 这话正中下怀,说到点子上,程曼横眼看他,表示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身影一转进了审讯室,祁少晨看了看办公室的两人,连忙跟上,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当一千万的电灯泡。 那是不道德的!“你们两人自便,我去了。” 看着匆匆而去的两人,顾景柯摸了摸鼻尖,刚准备开口时穆冥动了,她跟着两人身后进了审讯室,顾景柯额头立马挂上道道黑线,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等三人出来。 里面的黄毛一看到三人立马哭丧了脸,演的一脸好戏,诚恳至极的道:“美女警官,我再也不敢了,你们放我走吧,我保证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做人!” 祁少晨轻笑,从这人说话语气、态度、打扮很明显就是个地痞流氓,没想到居然惹到程曼的头上,这眼睛啊,却是长到天上去了,不,应该是长到后脑勺去了才对。 “你当众调戏女警官该怎么解释?”祁少晨手指掐着下巴,做好准备看好戏的姿势,“难道是被人控制住了心神,魔爪不由自主的向前伸?” 这句话换来黄毛疯狂的点头,狂叫:“对对对!警官,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被这位美女警官迷的勾去了心神,当时不由自主的被夺去了魂,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油嘴滑舌的腔调逗得程曼一乐,女人被人夸有魅力,难免会心情愉悦,程曼也不例外,特别是刚才被祁少晨那句话打击到身心,现在恨不得立马找回自信。 “身份证。”程曼在他这里当着祁少晨的面扳回一城,就连语气也软了几分。 黄毛看有戏,立马喜笑颜开:“在我裤袋的钱包里!” 拿出身份证看了眼,黄毛真名叫黄尚,年龄二十四岁,看到这名字时,程曼笑弯了眼,开口确定的问道:“黄尚?” 点头,再点头!黄尚肯定道:“这名字是我爸取的,身份证写的明明白白的,不会错的!” 这名字,若放在古代不被杀头是绝对不可能。 “你这事可大可小,可你又是意图对女警图谋不轨,你觉得这该怎么办?”程曼吹了吹额前的刘海,模样格外像大姐大在训斥小弟。 穆冥在旁看着,什么都不说,可嘴角却是强忍着不笑出声:“你们审,我回家了。” 明天还得陪爷爷折腾,现在不早睡明天顶着黑眼圈去见人,爷爷难免会担忧的吹并不存在的胡子,走出审讯室,迎面而来的是一道柔和的视线。 “这么快?”顾景柯从椅子上站起,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刚好五分钟。” 穆冥不答话,率先抬步走出门口,顾景柯随后跟上,走在路上却是无话,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难得的寂静,星子闪烁,月光沉迷,将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清冷而温和,寒凉而柔情…… 回到家,刚一打开灯,穆冥就半眯着眼盯着顾景柯:“我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忍了这么一路,穆冥已经到达临界点,盯着顾景柯的眼中有暗芒闪烁。 顾景柯换好鞋子,“唰”的直起身,倾长的手臂伸出,将穆冥堵在他与墙的之间,在这狭小的地方,两人的呼吸似缠在一起,穆冥的背抵在墙壁上,凉凉的,却抵不住面前的气息。 他目光幽暗,深浅交织,盯着她的眼,邪肆魅笑,犹如"qing ren"之间的轻喃:“你猜。” 她眸中有恼怒飙升,瞪向他的眼,咬牙切齿道:“那我若不猜呢?” 顾景柯眉眼一弯:“那我只好说。” 他的脑袋迅速往她耳根靠去,发丝在飘动之间刮在她尖俏的下巴、脖颈处、耳尖处,穆冥“唰”的闭起眼,忍住那种来自灵魂的颤动,手指也不由自主的紧捏成拳,似在忍耐。 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热气呼在她的脖颈,透过衣襟飘到她的锁骨,他在她耳边轻笑出声,低沉而惹人深思的笑意,带着股清冽的薄荷清香,他轻喃道:“你爷爷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绵长而细软,直直的飘进她耳中,她的耳根在他眼下可疑的由白皙转红,心尖犹如被羽毛刮着,极为弄人。 “不可能!”穆冥脑袋微动,瞬间睁开眼,而她脑袋这一动作,立马撞上了…… ------题外话------ 今天和明天坐火车,今天章节更新晚了,抱歉! 通知:奖励已经全部发放! 感谢榜11号来!谢谢妞们耐心等下去!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不然我翻白肚皮了,哭晕在厕所…… 目前在pk榜第七,求五星评价票!快翻翻兜里,还有吗~有的话就砸给我吧,要五星!么么哒! 打赏什么的,集中给我花花,鱼在这炖好一大锅汤等美妞来喝呦~万分感谢! T 134尾 第四案情,卖萌撒娇 脖颈处上三寸明显感觉到一阵湿意,两人本来就离得近,他的唇因她这一动作,好巧不巧的印在她的耳垂上,她身体微颤,眸子瞬间爆发出危险至极的光! 猛地伸出手推开顾景柯,扬起手就要落下去,可一看到他一脸委屈的捂着鼻子的模样,她瞬间愣怔,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没感到委屈,他居然开始撒娇、卖萌? 别告诉她,他这是今天和爷爷学的!穆冥一阵头大,狠狠的朝着某人的膝盖骨一踢,“唰”的拧开自己的房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刚进门就将门反锁住。 深吸一口气,找了衣服直奔浴室,胸腔那颗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水雾弥漫,她使劲搓了搓脸颊,在水中拍了拍:“清醒点,想什么呢!” 良久,手指不由自主的搭上耳垂,那里似乎还有他的气息,软软的,薄荷般清冽。 顾景柯捂住膝盖骨,他方才一动不动的受了那一脚,他怕躲开了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这一脚着实的疼,他轻皱着眉,手渐渐拂上唇角,笑意弥漫,渗满了眸子。 虽刚才鼻梁骨撞得生疼,可唇上的感觉仍旧清雅,他拂着唇,淡雅的吐出一个字:“香。” 穆冥擦干身体坐在床上揉着脚,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很酸,明天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这般受罪,敛下眼,将自己躺倒在床上,心绪微乱,耳垂似乎还有微软感。 脖颈处似还有他呵的热气,气息滚烫,穆冥没发现的是,自己耳根以可疑的速度烧红。 顾景柯长得不赖,人品修养也行,重要的是她似乎对他不是那么抗拒,她和他算是有戏? 想到这,穆冥“唰”的抬起手揉着脑袋,将被子拉过盖在头顶,若是真的和他在一起……倏地她眉间生寒,方才她算是被“壁咚”?下次绝对不能处于如此被动状态! 次日,穆冥起了一大早,刚打开卧室的门就对上一双盈满笑的眸子,她微愣,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小脸冷若冰霜,脚尖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地板,带着满身寒气进了厨房。 穆冥吃过饭后还没坐下和顾景柯大战一回合,程曼火急火燎的敲着门,不顾门内的人在做什么,狂喊道:“你们两个赶紧的,老爷子在催了!” 这穆冥的手机在寒潭给崩了,她就彻底沦落成传话的工具,更是连带着要去受罪,论这世上谁会折磨人,必须非老爷子莫属,她被电话连番轰炸,还得时不时的受老爷子威胁。 简直悲催到极点,现在就是好戏看不成反成戏中人。 门一打开,程曼就快速扯过穆冥的手腕,哭道:“姐姐,咱们快走吧,老爷子催的紧啊!” 穆冥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在说“自讨苦吃”,程曼可不管这些,经过一夜的思来想去,早就不将穆冥的怒气放在眼里,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将老爷子给送回去,越快越好。 两人坐在后车座,顾景柯仍旧担任司机一职,穆冥想到昨晚的案子,不由收回看着车窗外的视线,蹙眉问道:“那几个小流氓,你们怎么解决的?” 程曼看穆冥搭理她,一下子就来劲了:“决定拘留七十二小时,至少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穆冥“嗯”了声,便没了下文,程曼嘴角往下弯,知道如今的穆冥也是不能惹得主,委屈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冥冥,我们现在一致对外,将老爷子送回去再算账,行不?” 见穆冥不答话,程曼叹了口气,将身体往椅座一靠,目光紧蹙的盯着窗外。 她内心千万个不想去和老爷子打交道,可就因为老爷子充满要挟的语气,不得不认输。 狡诈的老狐狸,以后她千万不能再去招惹,不然恐怕会被坑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老爷子笑眯眯的走过来,眼睛几乎眯成一道线,可眼睛瞥到顾景柯的身影时,冷哼一声,连招呼都不打就带着穆冥和程曼走在前头。 老爷子昨夜让人搜罗资料,搜出来的资料都是赞美之词,干干净净的,就像顾景柯说的那般,私生活规规矩矩,没有丝毫不检点,这么个资料摆在眼前,让老爷子也是一惊。 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真是足够了!现在这世道,男人稍微有点资本就想开染坊,更何况本就不缺钱的顾家,这样一个人当他的孙女婿其实不错,可老爷子又有另一种担忧。 若是在“那方面”没有经验,自家孙女可不得吃苦? 幸好穆冥不知道老爷子心中所想,不然非得气的吐血三升,顾景柯将车停好,追上三人。 “穆爷爷,我们去哪?”程曼在旁边心焦的很,只想快点陪老爷子转一圈自己好解放。 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喝,从布衣袋子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当着三人的面不紧不慢的打开,递给程曼道:“我们就按照这上面慢慢玩过去、吃过去!” 程曼的脸黑的比染墨的水还黑,这纸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怎么玩?这真是要她玩命! “穆爷爷,能不能减少一些,比如这个……”程曼随便指了指一个地方,硬着头皮提议。 顺着指尖看过去,瞬间让老爷子炸毛,鼻间冷哼:“这是纪念老一辈战士的墓地,怎么能不去!不许再说,再说我就在这住一个月,今晚继续捣鼓一张纸出来!” 程曼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穆爷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跟着你走。” 明明是来看孙女的,怎么成了游玩,程曼心中一千个想不通,穆冥也是僵着脸,并不理解老爷子突如其来的做法,直到最后程曼舔着脸问:“穆爷爷,你说你去这么多地方……” 她顿了顿,一脸期待的看着老爷子:“这活动经费谁出?” 老爷子一拍后脑勺,像才想起来般:“这次我出门出的急,什么都没带,这活动经费……” 贼兮兮的一笑,往顾景柯的方向一看:“自然是由他出!总不能让你们两个女孩出。” 穆冥瞬间明白过来自家爷爷为何要罗列出这么长的玩单,分明就是想痛宰某人的荷包。 而顾景柯脸上的笑意更浓,这祖孙俩的性子实在是太像了,用荷包博得老人一笑,其实是个划算的买卖,程曼在边上憋住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满脸通红。 她想笑老爷子太腹黑,可是她不敢,她怕她这一笑,将自己美好的日子亲手断送。 “爷爷,程爷爷怎么不来玩?”穆冥扬了扬眉,同老爷子一唱一和,直直的将正在憋笑的程曼吓得脸色苍白,“他是不是被麻烦事缠身,走开不得?” “那老头子倒是想来,可我来的太急没通知他,估计这次回去要去他家送几壶好茶。”老爷子提到要送茶就一脸肉痛,要知道程老爷子,什么都不爱,就爱喝那口茶。 而茶也必须是顶尖的好茶,否则别说赔礼道歉,否则就连面都恐怕见不着,而他自己也爱茶,舍弃一包好的茶叶简直就是比割了块肉还难受。 程曼松了口气,听着意思老爷子是不打算让她家老爷子来了,没有哪个消息比这个更加悦耳,脸上不由得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色彩:“穆爷爷,你最好了!” 人一旦开心起来,这嘴就跟抹了蜜似得甜,程曼将这修炼到极致。 穆冥睨了她一眼,轻哼:“不知是谁刚才在车上还抱怨来着,怎么一个时间一个说法?” 抖了抖眉眼,程曼摊摊手装无辜,老爷子爽朗一笑,脚步迈的极大,接着他们的足迹遍布那张纸上的地方,而顾景柯重复着刷卡皆拍照的任务,将这一切做的井井有条。 而他的身影也在老爷子的心中印刻愈发的深,评价随之水涨船高,这男人,心性坚定,不急不躁,尽管让陪着他游玩也未显不耐烦,凭这份心性,当配得上自家孙女。 当今不正流行一种说法:男人舍得给女人花钱不见得是好男人,但舍不得必定和好男人三个字搭不上边,他这糟老头子当下也来赶次时髦。 他这么舍得给孙女花钱,一定是好男人,虽然这钱是从别人身上坑来的…… 老爷子心中满意,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就连穆冥都抽搐嘴角,自家爷爷何时变得这么腹黑?而为了痛宰别人荷包的老爷子看到最后一项时愣了愣,怎么会有逛商场这一选项! “逛商场好啊,正好买手机!”程曼一把扯过清单,待看清最后的地点,只差拍手叫好。 逛完商场后就可以把老爷子送回去,那她就不用再受压榨,简直就是美妙的不行! 老爷子满是狐疑的看向过于兴奋的程曼,后者立马僵了僵脸,连忙挥着手:“您决定!” 稍稍别开眼看着自家丫头,老爷子嚅了嚅唇,有些不确定的道:“那就逛商场?” 男人本来就对逛商场不热衷,更何况是已经七十二岁的老爷子,他这辈的人宁愿去公园里坐坐,或者去烈士墓园里看看都比逛商场来的起劲。 “听爷爷的。”穆冥点头,心里想的是,正好买手机,免得下次出门麻烦。 得到穆冥的同意后,老爷子这才雄赳赳的迈动脚步,商场离他们这并不远,但也不近,可老爷子崇尚步行,三个年轻人也正好当做锻炼。 像是才想到什么,他瞥着走在右边的程曼,眸光闪了闪,似无意的问道:“我来的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少晨那小子?倒是这顾先生整天陪我转悠。” 顾景柯当透明人一整天,现在是透的也躺枪,而且还是“顾先生”这样的称呼,一口郁气憋在心里卡的不上不下,暗叹,老爷子好深的功力,专挑软肋下手。 程曼眸中闪过一抹怒气,想起事先与祁少晨对好的台词,哼唧道:“他啊,出差去了。” 要是问出哪门子差?那自然是为了躲避老爷子的差。 老爷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缘故,脸上笑了笑,可心中却暗暗记下一笔,看来等他回去,还得去祁家走一趟,告诉替儿子的婚事担心不已的祁家父母,少晨可是忙的见不了他这个老头。 正坐在办公室的祁少晨,“倏”地感到背脊发凉,手一摸却是什么都没有。 到了商场,几人走向手机专柜,穆冥一眼挑中简单干净的一款,顾景柯顺着视线看去,拿起两部,一黑一白,一部男款一部女款,老爷子瞅了瞅,并没有说些什么。 只拿着从顾景柯那里搜刮来的卡,走到收银处,朗声笑道:“既然喜欢,老爷子我就给你们买了,别客气,服务员,你给包好,我们要带走。”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老爷子请客,可几人心中都知,那卡分明就是从顾景柯口袋里抽出去,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能这么厚颜无耻,将卡收为己用!而且还…… 程曼只差瞪掉眼珠子,而穆冥轻皱着眉,顾景柯则只是抿唇轻笑,就像是根本不关他事。 半晌,才听到轻松悦耳的音调传来,带着独特的魅惑以及比老爷子更加厚颜无耻的语句。 “谢谢爷爷厚爱,孙女婿定当不负这浓浓的关怀。”他笑,几人皆惊。 老爷子抖着眉毛,这……不合常理!关系怎么一下子拉了这么近,而且他叫他什么?自称又是什么?爷爷?孙女婿?他什么时候承认过有他这么一个孙女婿! 一连几个问好挂在老爷子的脑门上,再加上穆冥冷飕飕的视线,他简直就是有口难言。 自家丫头会不会怀疑他把她卖了?这可不好办,万一丫头生气了,他就没好果子吃。 “顾景柯,注意措辞!”穆冥几乎咬牙切齿,看的程曼笑弯了眼,这顾景柯绝对是上天派下来治穆冥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动怒? 服务员可瞧不清这内地里的战火,一听老爷子要买下,那眼睛几乎笑成一道缝,连忙讨好的笑道:“原来这是老爷子的孙女和孙女婿,您们关系这么融洽,送这部手机最好不过。” 程曼眼睛挑了挑,这服务员的眼神似乎不好使,她怎么看出来融洽的?为何她闻到的只有浓浓的硝烟战火,一不小心就会惹火上身,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脱离! 这边在扶额,那边服务员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这款手机是由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外型,外型简约大方,整体流畅,曲线优美,配这位先生和小姐最合适不过。” 服务员脸上笑容精致,老爷子站在那听得一乐,尤其听到最后几个字,脸上的笑容简直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刷了卡,他吩咐服务员将手机包装好,拿着袋子转过身递给穆冥。 离开手机专柜,程曼等不及的问:“穆爷爷,这下去哪,回家?” 老爷子一听,立马瞪眼:“这么快回家做什么,天都还没黑,反正来都来了,再去逛逛。” 程曼挎下脸,满脸憋屈的看向穆冥,后者眼尾眯起,只差附赠一句自作孽兮不可活。 “小冥冥,你劝劝你家爷爷……”程曼勾起穆冥的手腕,不管她脸色几何,笑着脸,惹来老爷子一阵嫌弃,“曼丫头,你这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他委屈着脸,瘪着嘴,只差抹两滴眼泪,那模样就是在说:我好委屈,求安慰! “丫头,我们爷俩走!”老爷子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穆冥有些头大,只差扶额长叹。 程曼和老爷子走在前头,穆冥稍稍慢下步子,眼睛盯着前方道:“刷你的卡,这个月房租费免了,还有就是……”她顿下步子,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不过,还希望你嘴上留情,别说一些占尽便宜的话。”她瞥了他一眼,寒芒乍现。 她的声音如醇香旧藏的酒,冷香暗袭,在他的心尖别有一番滋味,他只是轻笑,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穆冥冷睨着他,扯了扯嘴角迈动脚步追上老爷子。 四人走进的服装区,一排排的看过去竟然没有停下的打算,老爷子也不问,只顾着走,就像是只看不买,程曼在旁边滴着冷汗,黑线挂满额,不停地给穆冥使眼色。 她想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够玩够,然后坐上飞机迅速的回去,不然她的生活规律该怎么恢复过来?这下子心里不由得非常羡慕待在警局内祁少晨,那家伙,果然明智! 穆冥别开眼,清风微扬,掀了掀眼皮,看着人流较多的商场,此时正值礼拜天,宝妈和上班族趁着空档来逛街不可避免,目光斗转星移间却看到有意思的事物…… 她停下脚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家女士服装店,顾景柯也顿住,顺着方向看过去,眸内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流光,女士服装店离他们不过十几米处,那里发生的一切也尽收眼底。 程曼转过身看着两人站在原处,眉眼一皱,突发奇想的觉得这两人想开溜。 “你们怎么不走了?”程曼拉住老爷子的手腕,瞥过眼,穆冥抬起下巴朝服装店点了点。 老爷子和程曼同时朝那边望过去,只见十几米开外的一家店子里,传出阵阵焦急声,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几人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店主的劝告声。 “有意思。”老爷子眸光发亮,在三人的脸上扫了圈,挑高那道白眉:“想不到你们陪我这老头子逛街也能遇上事,真是不一样的体质,算不算的上你们在哪,案子就在哪?” 程曼“噗”的笑出声,想无视老爷子的调侃,可终归抵不住他的幽默风趣:“穆爷爷,你才是不一样的体质,走到哪案子就在哪。” “丫头,她欺负我!”老爷子登时不乐意,转开眼委屈的看着穆冥,瘪着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就像是在向穆冥讨要公道,程曼瞪大眼,这是什么情况? 自家爷爷这般厚颜,穆冥耳根子蹿上一抹红意,连忙转开话题:“爷爷,我们去看看。” 老爷子一听正事脸色变得几分严肃,率先中气十足的迈开脚步,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即至,三人跟在身后走到店门口,才真正看清声音出自哪。 “怎么回事,刚刚还在的!”店子里有个二十八岁左右的女人,低头翻找着自己的挎包,像是丢了东西,语气略显急意,而她身边站在一个女人,正满脸焦急的看着她。 “瑕姐,你仔细找找。”女人劝道,被称为瑕姐的女人抬起眼看了看她,额头已经渗出些许细汗,瑕姐应该是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皮肤白嫩,发丝微弯,有种做母亲的光晕。 “找过了,都没有。”舒暇语气焦急,挎包已经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可里面本该还在的东西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白嫩的手指紧揪着挎包的边缘,脸上的急意更甚。 店主在旁边也是陪着笑,手指互相绞成一团:“两位女士,好好找找,看看还有什么遗落的地方,或者东西在来这家店之前就已经丢了?” 她循循善诱,故意说之前就丢了,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摘干净,免得搅了一锅浑水。 舒暇肯定的摇头:“在进这家店之前我的钱包就还在,可我刚刚准备付款却不见了。” 店主擦了擦脑门子上的冷汗,精致的笑容却有丝丝裂缝,看来,这事是摊定了!东西在她店里丢的,虽说不上和她有关,可这对店里的名声也有一定影响。 以后若是谁听说顾客在她店买东西却丢了钱包,这还会有谁敢来?店主思来想去,只站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就和舒暇身边的那个女人一样,已经乱了分寸。 想了想,店主冷静下来,提议道:“你们丢了多少钱,够不够立案?” “现金八千块,再加上四张银行卡,里面的钱是十万块左右!”舒暇现在也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她养好腰伤好不容易出来逛次街,没想到碰上这样的糟心事。 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雷劈了那样难受,万千只马蹄在她心中踏过来踏过去。 “那赶紧去报案,可以在警察局立案了!”店主急忙催促,就盼着两人快走,她还得做生意,若是这两人在这不走,这生意还怎么做? 舒暇和同来的闺蜜脸上表情一松,觉得店主说的有道理,当即就准备去警察局,而穆冥一行四人将事情听得七七八八,来龙去脉明白了几分。 这舒暇进了这家店后,钱包丢了,且不是小数目,店主怕担责,催促着人离开。 程曼拦住舒暇的去路,将警官证亮出,明知故问的道:“请问两位是不是要去报警?” 刚准备错开身的舒暇莫名其妙的看着拦在身前的程曼,待看清警官证,眼睛“倏”地亮出光芒,急躁涌上眼眶:“警官,我的钱包在这家店里丢了,你帮帮我找回来。” 虽然银行卡可以挂失冻结,可八千块现金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她的钱包绝对不是自己掉的,她放在挎包里头拉好了拉链,怎么会掉出来?用变得不成! 除非是有人趁着人流多偷拿走的!思及此,舒暇捏起手指,若偷钱的小偷不受惩罚,当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一个好心情就被这么破坏,放在谁身上也会急的乱跳。 程曼收好警官证放进兜里,眼神严肃的道:“还请你们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 深吸一口气,舒暇娓娓道来,仔细梳理经过,良好的修养让她渐渐平复内心的急躁。 离开老爷子魔爪的程曼,办起案来十足十的充满干劲,顾景柯错开身走进店内,这家店门面不大不小,有几个服务员共事,而此时因出了刚才的插曲,店主只好出来亲自陪同。 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店主的眉头几乎皱成小山丘似得,可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还是撑开笑脸迎人:“两位是不是想起什么重要讯息?” 跟在身后进来的舒暇二人摇头,只介绍道:“这几人是警察,正好在门口碰上。” 店主眸子一闪,脸上笑容有几分僵硬,可当看清顾景柯那张脸时,只差倒吸一口凉气,这人长得真好看,可仅凭好看两个字又不能完全诠释出,还有男人身后那女的。 气质幽冷,清贵的与生俱来,整个人似发出阵阵幽香,和身前那男人倒是绝配……若这两人放在门口当金字招牌,就不怕没顾客上门,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魔鬼身材! 而那位短发的警官,给人十分清爽利落的美,带着野性十足的味道冲击人的感官,店主收回飘远的思绪,余光飘飞:“警官,有什么事我都会配合!” 她视线不加遮掩的落在顾景柯那道倾长的身影上,只差冒出两颗红心黏上,穆冥在旁看着,手指屈起,指甲轻微的抠在手心上,不知怎么的,内心不悦,心情不爽。 店主那道充满爱慕的视线看在她眼里,就是让她很不爽的源头! 这男人实在是太招摇,暗地里瞪向顾景柯,哪知道他像是有所感应般往她所站的方向一瞥,目光含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动作,穆冥眯起眼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连带着心里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她凭什么不爽?人家看他,干她何事?她心中这般想,可暗地里总有道声音冒出来:他是她的租客,自然干她事! 看完四周,将每一分角落都不放过,顾景柯看着各大角落里的摄像头,心下有了计较,他沉下嗓音,指了指摄像头:“我们需要查一下监控录像。” “当然可以!”店主乐意至极,还没等人问可不可以,已经率先应承,“你们这边来。” 备受冷落的老爷子从鼻间发出一道冷冷的哼声,他不帅不漂亮,可好歹也是一个老者,一个长辈,可现在的晚辈怎么只懂得看外表,他都站了这么久,老骨头都酸了。 怎么都没有一个服务员上来打招呼?瞧瞧,那眼珠子,都要贴到那小子的身上去了! 老爷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跟着去掺和,他相信这点事还难不倒三人,只不过那小子这么受欢迎,若真和自家丫头在一起,自家丫头会不会受委屈? 还是说要换种方式:若丫头真会和他在一起,何不让自家丫头趁早拿下他,避免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老爷子摸着下巴,眼睛内精光闪闪,算计正悄然而成…… 店主带着人来到电脑前,暗含秋波的眼神大胆的往顾景柯身上瞟,她也正值二十二岁的年纪,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刻,若是能搞定一个高富帅,那就不用再在这守着店。 可顾景柯压根就像是没看到般,拉开电脑前的椅子,操作几下,调出视频录像。 穆冥冷淡的睨着,周身气压降到最低,可店主就像是没感受般,一如既往地想往顾景柯身上凑,每每只差几厘米都被顾景柯有技巧的避了过去。 久而久之,顾景柯眸间闪过几分不耐,嘴角扬起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略有暗芒速闪:“您是否身体不舒服?若不舒服就得趁早去看病吃药,总扭扭捏捏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身体“唰”的变得僵直,店主脸上红的滴血,接着由青转白恼怒不堪,就像乌云压境,手指紧捏成拳,掐进了肉里,强撑起笑意道:“我只是怕你们不会操作。” 程曼嗤笑,警察若不会操作电脑,怎么说的过去? 店主被她这一声嗤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稍稍僵笑一番,扯了扯衣服走开:“既然你们会,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办公了。” 她走后脸色还是带着恼怒恨意,可这恼怒的表情却不是对着顾景柯,而是对着穆冥! 她是个女人,很明显能够感受到男人对女人的不一样,在她蹭上去时,顾景柯总会避开,而在那之后他总会抬起眼瞥向穆冥…… 穆冥从来不是好惹的,面对恶意的视线,她半眯着眼,冷冷的看过去,目光泛寒,镇定自若的吐出几个字:“你这么看着我,是还有事?” 毫不给面子语调让店主慌忙转开视线,连忙摆手道:“没、没事!” 这女人好强大的气场!不好惹的人物还是尽量少惹,店主心中惴惴,憋着一口闷气去了洗手间,她需要冷静,还需要给脸上降温,否则她怕忍不住变成泼妇。 顾景柯眼神含笑的看向穆冥,后者只是朝他轻轻一瞥便转开眼盯着电脑屏幕,就像刚才并未发生什么,这一插曲就在店主闪人后告终。 微微挑起眼尾,他脸上的线条更加冷硬,一笔一划都像是被精心勾勒出的艺术品,他对那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对那明里暗里的示意感到极度厌烦,是以方才,他也能那般刻薄。 可对穆冥,终是不一样……她,是谁都比不来的。 而在程曼眼中,店主却是自不量力的典范,明明都有人站在这,还往跟前凑,傻! 手指操作着电脑,快速而灵敏,几人目光紧盯着屏幕,程曼让舒暇靠过来确定自己的位置,舒暇紧挨着她站在旁边,低垂着脑袋看向电脑屏幕,里面影像并不是很清晰明了。 “那里、那里!”舒暇指着右上角的一处,里面的女人赫然是舒暇本人,顾景柯将影像放大,几人看着视频好一会却未发现异样,舒暇身边并未出现可疑人物。 若未出现可疑人物,那钱包又是怎么丢的?不可能是随着她一起来逛街的闺蜜…… 穆冥皱着眉,似想不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舒暇,突地,她戴上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套,朝舒暇伸出手,严谨的道:“麻烦你将包包给我检查一下。” 舒暇刚想说自己之前已经找过,可觉得让警察再找一遍比较可靠,遂递了过去。 接过包,穆冥蹲到地上,快速的拉开拉链,将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地上,直到里面空落落的毫无一物,她才探出手在里面细细的翻找,手指翻着里面的皱褶和夹杂的布料。 她又将包包倒扣,细细检查着外表,包包底部没有丝毫缝隙,她探向两侧,指尖传来尤为明显的凹陷感,那里有道细长的创口,缝隙不长不短,极难让人发现。 即使在皮包内部,也是因为在皱褶区很难让人忽视,穆冥将那道缝隙递给舒暇看:“你的钱包是不是只有这么大?这缝隙是不是足够让你钱包通过?” 舒暇惊愕的瞪大眼,这缝隙是什么时候有的,她怎么找了那么久都没发现! 收回神游的思绪,仔细的打量了那道划痕,舒暇点头,紧了紧干涩的嘴唇道:“我的钱包尽管装下八千块现金但整体比较薄,正好和这缝隙持平。” 穆冥不吭声,了然将东西又装回包包里,小偷是从那道用利器划开的缝隙将钱包勾出去,只不过物主说她能肯定在进店之前东西还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能想到这一点,程曼做为刑警自然不逞多让,脑子略微一转就看个通透。 程曼眼瞅录像带看不出什么,转开眼问:“你的钱包在进这家店之前,在哪里还确认过?” 舒暇想了想,也不隐瞒:“在那边的梯氏电梯上,我曾将钱包拿出来看过,那个时候它还在我手里,电梯离这不远,算得上能证明在进这家店之前我的钱包还在!” 此时正值人多时分,电梯上的人定不会少,极有可能是舒暇在电梯就被盯住,那时她就将善于隐藏在人群中的小偷给吸引住…… “那你在来这家店的路上身边有没有出现行为怪异的人?”程曼视线扫向四周,她问。 “让我想想。”缓缓低下头,舒暇皱起眉,现在她也怀疑是在电梯上露财引来偷窃,可明明在电梯上她那么谨慎,她只是将钱包放在包里检查,小偷怎么会看见? 除非……小偷就站在她旁边或者身后,否则又怎能看得到? 仔细在脑海思索着行为举止怪异的人,舒暇揉了揉额头,在电梯上人那么多,根本就不曾用心注意,谁会想到在包里检查还能被人发现,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就在她即将摇头之际,站在她旁边的女人扯了扯她的衣袖,不确定的道:“瑕姐,你说会不会是当时站在你右边的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粒粒,你说的是哪个男人?”舒暇眯起眼,危险而又有风韵,她在脑海中重新思索一遍,可还是没记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 “就是站在你右边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他将帽檐压的很低,我特意看了他一眼,可我没看到他的长相。”粒粒急眼道,眸光突地一闪,“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在四处打量!” “他肯定是在找人下手!”粒粒万分肯定,“瑕姐,你再好好想想,看看能想不想的起来。” 舒暇继续思索了会,她的右边,似乎确有其人,穿着休闲装、头戴鸭舌帽,她余光瞥了一眼,那男人的年纪似乎在四十岁左右,当时她不在意,人来人往的谁会去在意一个陌生人。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有没有?”程曼追问,因为内心焦急,语气略微抬高。 半晌,舒暇点了点头:“有,我想起来了,他当时就站在我旁边。” “我拿钱包的时候觉得有人盯着我,顺着感觉看过去却只看到那男人的后脑勺!”她一把抓住程曼的手腕,眸光微颤,更加确信粒粒口中那男人就是划开她包的人! 程曼眸色微喜:“那你有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中年还是少年亦或是老年?” 面对这一系列问题,舒暇已然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松开紧抓程曼的手,思索后道:“我看着他帽檐下有夹杂着白色的头发丝,应该是中年!” 揉着被抓红的皮肤,程曼又问:“身高大概多少?” “比瑕姐高出一头。”粒粒搭话,舒暇点了下头,表示没说错。 正当程曼准备再问时,半晌没说话的顾景柯极为平稳的出声。 “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人。” ------题外话------ 此案件根据“打完老公好睡觉”,鱼塘里美丽的睡睡真实经历改编过来,没错,我在里面加入了新的元素,哈哈,睡睡,别介意,爱你哟,么么哒! 也想这样子的可以加群私戳我,必须是正版读者!傲娇脸中……只要案件能改,我会努力,么么哒! ps:鱼正在火车上……下午才能到达目的地,另外我晕车,哭死~ 订阅不能停,么么哒,谢谢! 135尾 老爷子走,别被欺负 空气徒然变静,紧了紧嘴唇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顾景柯细长的手指轻巧的点在电脑屏幕上的界面一点,他的手宛若拥有魔力般吸引住人的视线往那点瞄。 几人仿佛定住般紧盯着那一点,粒粒看清楚些立马跳脚,急道:“没错,就是他!” 舒暇也凑过来,嘴唇动了动:“是他。” 电脑屏幕中的人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头戴鸭舌帽、身穿白色休闲装,跟在站在店门口舒暇和粒粒两人的身后,突地,就在舒暇要进店时,他迅速的从门口穿过。 他在门口与舒暇两人之间停留瞬间,两指间似有刀片锋利的寒芒,而舒暇和粒粒则是因为突然插进的人吓得倒退两步,只觉得眼前一花,也没在意就进了店子里。 “在这里,他就将你们的钱包给顺手牵羊。”程曼语气笃定,接着又有丝丝疑惑,这人撞人的桥段,电视上没少播,理应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才对,“你们那个时候怎么没反应?” 粒粒像是想起什么来,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时候我们正看上了件衣服,所以急匆匆的想进店子,根本没在意谁突然插进……” 她说的有些虚,声音低不可闻,眼神还四处乱瞄,突地,她眸光一亮,抬起手朝对面的衣架上一指:“就是那件衣服,我们正准备付款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女人爱美,人之天性,这情有可原,舒暇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程曼可不在意衣服长什么模样,转开视线盯向电脑屏幕,企图再发现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穆冥将包包收拾好也站起身去看屏幕,几人发现,那男人在得手后往已走进店内的舒暇一瞥,似乎发现店内有摄像头,他迅速的转过头,继而消失不见。 操作电脑将影像放大,几人清楚的看到男人压在帽檐下的下半张脸! “他左边唇角下有道疤痕。”穆冥半眯起眼,电脑上的人虽看不到全脸,可那嘴角下的疤痕却是彻底曝露在人的眼前,虽是一道很小的疤,可却是逃不过她的利眼。 疤痕差不多指甲盖大小,很浅很淡,他整个下巴很瘦削,透着蜡黄的颜色,像是营养不良所造成的,再想瞧清些却看不到更深一步,穆冥收回视线,靠在桌角。 程曼拿出手机对着电脑拍下照片道:“先回警局备案,等会再说。” 顾景柯将视频整理好,站起身,粒粒和舒暇跟在几人的身后,店主从洗手间出来,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顾景柯的背影,瞥向穆冥时的眼光却尤为厌恶。 “搞定了?”老爷子笑呵呵的迎上来,他一人坐在那差点就要无聊到发慌,这下子看到几人朝这边走来,眸光染上喜色,精神强劲百倍,眼珠子四处乱窜不得安分。 穆冥挽住他的手腕,摇头道:“正准备去警察局,爷爷,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站在旁边的程曼一听这话,差点炸毛,穆冥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万一老爷子真的一时兴起要去警局看看,那她还怎么自处,她的形象还不得破灭成渣? 似乎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不再吓她,老爷子轻笑摇头道:“不了,我今晚九点飞机。”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往程曼那边一瞟:“更何况,有人可能不乐意我这老头子去搅和。” 程曼赶紧摆摆手,扬起脸扯开嘴角笑道:“哪能呢,穆爷爷你想去就去,我可不敢阻拦,只不过……”她抬起手看了下时间,故作惊讶道:“哎呀,快要八点了呀……” 老爷子狠狠的挑了挑眉梢,嘴角翘高,冷哼一声率先走在前头,程曼暗暗偷笑。 等到车路上,老爷子瘪着嘴的看着穆冥,拍了拍她的手腕道:“丫头,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 “这哪行,穆冥你和顾景柯就送穆爷爷走,我一个人带着她们回警局就行。”程曼伸出手从后面推了推穆冥,送老爷子走,她表现的比谁都积极。 穆冥瞥了她一眼,眼神平淡,最后穆冥和顾景柯陪老爷子去了酒店拿了行李,再打车去了飞机场,而程曼陪着舒暇和粒粒去银行挂失,再拦了车奔往市局备案。 机场,华灯初上,人流熙熙攘攘。 穆冥在登机口和老爷子道别,顾景柯拉着老爷子的行李站在五米外,身姿笔直。 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顾景柯弯起唇看着匆匆而过的人潮,路过的人都不由得朝他多看几眼,有一种人,无论身处何处,都拥有独特的魅力吸引人的眼球。 也不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穆冥唇角挂了一道笑,突地,老爷子笑意一收,往顾景柯那边看来,昂起下巴招了招手:“你过来!” 顾景柯看着老顽童般的老爷子,嘴角勾起往他那边走,老爷子盯着他,挑高那道白眉往前走了走,在离穆冥五步远的地方顿住,冷着脸道:“你给我好好照顾我家丫头!” “好。”顾景柯轻笑一声,自然而然的应承下来,现在老爷子让他照顾穆冥,就证明老爷子对他还是有好感的,至于何时真正的承认……只要穆冥承认他,老爷子自不会有话说。 “若是让我发现你‘欺负’丫头。”老爷子眼神暗沉的往他一瞥,“那就后果自负!” 甩下这句话,正好播音员提示飞机即将起飞,老爷子拉过行李往穆冥走,扯着脸皮子道:“爷爷走了,丫头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人欺负了去。” “你觉得我会被人欺负?”穆冥调皮的眨了眨眼,逗得老爷子一乐。 目送着老爷子走进登机口,稍稍松下一口气,她转过身往顾景柯瞥了眼:“走吧。” “把老爷子送走了,觉得松了口气?”他走在她身后,目光温和如初,带起清风习习。 “是啊。”穆冥也不打算掩藏自己的心思,老爷子在这,她总会想着他过得习惯与否,现在一走,不管查案还是工作都轻松不少,“轻松好多……” 顾景柯轻轻的笑出声,穆冥眉眼一皱,脚步走的更快,这人,居然笑?这是什么意思! 见人瞬间远离他的视线,顾景柯急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看起来就好像闹别扭的……普通情侣。 这边的程曼三人到达警局,舒暇和粒粒备好案留了联系方式,程曼站起身伸出手:“一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现在你们回家耐心等消息。” 舒暇伸出手回握住:“谢谢程警官,期待警局的好消息。” 在刚才的交谈时她们已经知道彼此间的名字,因年龄相差并不大,聊得还算熟稔,舒暇是个宝妈,今天难得出来逛街一次,没想到会遇上这档子糟心的事。 换做一般来说,包里丢的只是卡,当事人会息事宁人不来警局报案,可舒暇却有八千块现金在里面,再加上正好碰上逛街的四人,属于歪打正着型。 目送舒暇和粒粒离开,程曼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过只是一瞬,她又喜的立马坐直,这让刚进门的祁少晨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漏了拍:“你这是怎么了,接到大案子了?” “不是。”程曼在他刚说完就摇了摇头,兴冲冲的眨着眼。 祁少晨皱眉,满脸疑惑感,除了接到大案子,还有什么能令程曼这么高兴? “那是怎么了?”他抿了口杯中的茶,味道太苦,他匆匆咽下,“这东西提神必备。” “老爷子今晚九点的飞机。”程曼看了看时间,正好九点,“他现在估计已经上飞机了。” 祁少晨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挑高眉来了兴趣,语气满含惊讶,问道:“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以为他会多待几天。”多折磨你几天。 最后一句话,祁少晨在肚子里咽了回去,他可不敢说出口,否则不挨一拳绝不可能。 “他办完事了当然得回去,不然还到警局来和你一起查案?”程曼翻了个白眼,背往后一靠,而手往前伸拿过装着茶水的杯子,她沿着杯沿喝了一口,脸上嫌弃:“真苦。” 不苦怎么提神?祁少晨暗自腹诽,目光一转,想到正事上:“已经安排好人查各大路口的监控,只要那个人不会隐身,查到是早晚的事。” 程曼将杯子放下,抬起手抹着唇角的水渍,叹道:“等人抓到,估计钱也没了,卡里的钱他动不了,可现金……应当是小偷这一行业最喜欢的,最容易花出去,还能不被人怀疑。” “说什么丧气话。”祁少晨抬了抬眼,有些惊讶,“这可不像你。” “我只是说实话,换位思考一下,小偷偷到钱,会怎么做?”程曼掀开眼皮,利落的短发将她衬托的英气逼人,“钱不是自己,第一时间就是去消遣,反正消遣过后还可以再偷。” “这和警局的能力无关,而是和小偷的本性有关。”她揉了揉太阳**,隐隐作痛。 祁少晨沉默半晌,不得不承认这事实:“你说得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会将现金留下。” 两人互看一眼,若追不回来现金,抓到人也是有用的,像这种偷窃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穆冥抬起手敲了敲门,她靠在门口,身旁站着顾景柯,眼神玩味的看着里面:“两位,我们打扰到你们休息了?” 程曼“唰”的睁开眼,朝门口看过来,愣了愣道:“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打扰你的好事了?”穆冥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如今这般好的机会打趣她,她自然不会放过,“放心,我们只是来看一眼就走。” “得,当我没说。”程曼知道她这是在借题发挥,摆摆手自动认输,本来没什么事被她这一说倒真成有事了,“我们正准备下班,你们也赶紧回去,明天还得着手办案。” “又不是命案,用不上法医。”穆冥冷着一张脸,本来就没好好休息过,加上爷爷突然莅临,这两天几乎未曾睡过好觉,而这些,都是拜程曼所赐。 程曼突地感觉背脊一凉,有种被算计的怪异感,抖着身体接触到穆冥的幽深的视线,别开眼匆忙道:“走走走,下班了,站在这怪毛骨悚然的。” 穆冥并未说什么,离开前暗藏深意的视线在程曼和祁少晨身上一瞥,就同顾景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看着人离去,程曼狠狠的打着寒颤,深刻认识到,千不该万不该惹得就是穆冥! 次日,一行人忙着查路况上的监控录像,可那个男人确实像会隐身般,根本没将自己的身影暴露在摄像头前,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有二:第一男人已经换装逃脱。 第二男人对摄像头的死角清楚异常,能轻易的避开路上的摄像头! 两者皆有可能,第一需要找地方换衣服,第二则是需要小偷做足功课,除非小偷拥有一个特殊的职位,比如出租车司机、环卫工……这两种职位对摄像头位置清楚不足为奇。 穆冥、顾景柯、程曼三人又针对这两种职位开始排查,而祁少晨因昨晚并没有直接看过视频留在警局以备不时之需,无论哪一步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你们看,这环卫工的身形是不是和那男人相似?”程曼将视频放大,眸子微动,身前是三台电脑,监控着各个不同的画面,穆冥从自己电脑屏幕上移开眼看过去。 三秒后和顾景柯同时得出一个结论:“没错,是他。” 屏幕上环卫工正推着垃圾车准备收工,而时间显示7月15日21点58分,这也就是昨天的时间,环卫工晚上下班时间正好是22点,而看监控录像的地点,也正好离那家店极近! 昨天发生在店里的事差不多是20点左右,这正好和环卫工工作的时间对上。 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了依据,现在只差去找到人对症! “同志,你们有发现吗?”这时从门口走进一人,正是交通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他走进来,声音不卑不亢,也不特意巴结,极容易让人获得好感。 穆冥指着电脑视频,问道:“这是虹口区迎宾东路大街?”虽是问,但语气却饱含笃定。 管理人员凑过来一看,立即点了点头:“是。” 应了一个字,他就没再吱声,有些时候,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必须不问!否则,饭碗肯定端不稳,若想走的更高、更远,就要好好学怎么做人,不轻易得罪人才是正道。 “多谢配合。”三人道了谢,从交通管理中心离开,直奔环卫局!她们要查昨晚打扫那个街道的环卫工人是谁,究竟是不是小偷! 顾景柯发动引擎,车子如离弦之箭融入车流,川流不息,阳光正烈,正炙热的烤着地面。 “早不堵晚不堵,偏偏现在堵!”程曼抬起手捶向车窗,语气烦躁,现在最怕的就是环卫工发现异样卷款私逃,那他们就要重新查,“要是逃了怎么办?” “不行,我要下车!”程曼刚准备打开车门,隔壁就横插进一辆出租车,气的她瞪大眼,可手比思路转的更快,迅速的将车门“啪”地给合上,免得撞到一块去! 那就更加得不偿失,小偷没抓到,还把车门给搭上,怎么说都很亏。 等对面的出租车停住,还没等穆冥反应程曼已经打开车门下车,气势汹汹的站在出租车车门旁,手握成拳头敲了敲,霸道的吐字:“喂,老兄。” 出租车司机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对,不紧不慢的将车窗打开,他舔着笑凑到车窗旁,装傻充愣的道:“小姐,要坐车?我这车是空车,你可以上来。”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出租车司机也不管程曼怎么看,使劲扯动着那张僵硬的脸皮子,将老祖宗的话运用得当,只要人不找他麻烦、不让他赔钱,就算揍他一顿也没事。 更何况,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就算脸上怒气横生,也不该会到动手打人的地步。 正在气头上的程曼可不看那张笑脸有多么灿烂,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将出租车司机脑袋扯出车窗半寸,冷哼出声,逼问道:“你这样横穿乱撞,是想闹出人命?” 出租车司机没料到程曼真会出手打人,一个不注意就将下巴磕在车窗上,顿时有股子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中,他知道,牙齿磕在下嘴皮上,出血了! 深刻的意识到,现在可不是他想闹出人命,是她!更何况他刚刚插队明明是已经算好的,谁料到这女人会突然下车,而且他根本没碰到她,现在却还被她扯拉,心里别提多冤枉。 “这、这位小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出租车司机看着程曼越来越黑的脸,默默的吞一大口口水,夹杂着血腥味咽下,“你看我也没碰到你,更何况是你突然下车……” “你怎么不说是你突然插队?别把犯得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程曼冷冷的打断他未说完的话,目光一转,从副驾驶座前面拿过司机介绍,冷笑道,“我记住你了,向建华。” 出租车司机立刻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连忙求饶道:“只要你不投诉,让我做什么都行!” 程曼嗤笑道:“本来你说句对不起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晚了!” 出租车司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要是她早说他还那么嘴硬吗?他哪知道程曼就是故意的:心情不爽,专门找人坑!至于事后投不投诉,估计那时她早就忘到九霄云外。 也就在这时,车开始缓缓而动,后面的车主探出头:“你们走不走,不走别挡道!” “小姐,求你别投诉!我也只是想进个好位置,能赚多点钱。”出租车司机语气黯哑,眸光带有祈求,“或许你不理解我们赚钱的难处,但我真的是急需用钱!” 他看到程曼从隔壁车下来,那车明显不是一般出租车可比的,没有点小钱肯定是开不起。 程曼手一松,有钱谁会开出租车,天天要提着心避免车祸发生,就和做刑警的一样,命都在空中悬着,一不小心就“啪嗒”碎了,她气消了大半,语气也软了些。 “下次别再这样,我可不保证下个人会有我这么好说话!”撂下这句话,程曼松开手,转身上了车,出租车司机在她身后翻着白眼喘气,暗自吐槽:谁都比你好说话! 穆冥无奈的看着上车的程曼,往出租车司机瞥了一眼,她微微皱眉。 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出租车司机接触到穆冥的目光立马将窗户关好,如避猛虎野兽,发动引擎扬长而去,他怕车里的人突然反悔,找他赔点医药费啥的,那他就该吐血三升! 车子缓缓行驶,穆冥愈发的疑惑,出租车司机眼熟,这是为什么? “倏”地她眼睛一眯,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冷气,冷淡的道:“刚刚那人就是视频中的人!” “不会吧!”程曼出声,她绝对不会相信小偷就在她眼皮底下作乱,而她居然还没发现,她凑到穆冥跟前,可怜巴巴的道:“小冥冥,你别玩我……” 若真的是,她怎么可能没发现,而坐在车内的穆冥却道破天机,这怎么说都不科学,她不会成了高度近视眼?程曼念头一转,立马伸出手看线条,嗯,很好,视力一切正常。 “你刚刚有没有认真看他的脸?”穆冥不理她卖萌撒娇,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在这样严肃的视线下,程曼身体也是微凛,整个人紧绷,细细的想了想,她似乎光顾着生气,之后她揪住他的衣襟也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去拿了车主介绍。 心中“咯噔”一声,不会那人真是那个小偷,而他大摇大摆的从她眼皮底下溜了! 万分不想承认这个猜想,可她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就没错了,刚才那个人就是那个小偷。”穆冥笃定,还不等程曼反问,她又道:“我刚看到,他的左下角有道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和视频上的一样。” “本来还以为是我看错,现在你说你没仔细看他的脸,一切都能说通了。”她撑着下巴,眼脸微垂,这幅安静如初的模样让程曼差点咬碎了牙。 照她所说,那她刚才就是犯了大错,顾景柯握着方向盘,清冷而内敛:“程队,现在人已经溜了,你再咬牙切齿也没用,倒不如好好想想,我们是先去出租车公司还是环卫局。” 前面正好有条岔道,左边是去环卫局,而右边则是去出租车公司,两条路背道而驰。 “环卫局离这近,先去环卫局。”程曼深吸着气,平息胸腔里熊熊燃烧的怒火,转头哭丧着脸问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说着就要抬手抹泪,穆冥将手换了个姿势,冷静的道:“你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怎么看?” 程曼静默,不敢再吭声,顾景柯将方向一转,直奔环卫局。 三人凭借着身份,直接进了环卫局的资料室,打开电脑前查了仔细的资料,而这里面的确有个叫向建华的环卫工人,和出租车司机的名字一模一样! 在离开之前,程曼出声询问管理者:“昨晚在虹口区迎宾东路大街打扫的是向建华?” 管理者皱眉,认真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这都是他们组长安排,我叫组长来?” 见几人点头,管理者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上来,满头夹杂着白色的头发,面容沧桑,像是饱经磨难,可他身体却挺得笔直,身上穿的是环卫工服装。 他先是对着管理者笑了笑:“老大,你找我有什么事?” 管理者往旁边错开身,组长看到他身后的三人,目光微愣,同时知道不是老大找他,真正找他有事的是这三个人,他眉眼染上淡淡的疑惑,他似乎不认识他们,面都未曾见过。 可对方未出声,他一个下属也不可能自己凑上前去询问,那是纯粹自找麻烦。 程曼将话重新说了遍,组长听完后,想了想后,确定道:“昨天的确是向建华扫那里。” 像是想到什么,他眸光闪烁不定,低下脑袋不敢看程曼三人以及组长,这模样正好落在穆冥三人的眼里,组长分明就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不说! 顾景柯朝前走了几步,在组长面前停住,视线牢牢的锁住某个点,却不是看组长,看的是组长身后的墙壁,他眸光平静,似漫不经心的道:“向建华是不是也在出租车公司工作?” 于组长而言,他的视线就像落在了他的身上,灼热的烧着他的老脸,组长在顾景柯话落后,蓦地抬起头瞪大眼,全身上下变得紧绷,这事他怎么知道!? 心中有惊愕、不解、愤怒,这事只有他和向建华知道,他是百分百没说,那只有向建华……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管理者更为惊怒,质问组长,被他这一喝,组长缩起脖颈。 嚅了嚅唇,组长瑟缩着身体道:“是、是真的。” 管理者脸色一变,向建华在环卫局工作怎么又会在出租车公司工作?工人在两个公司工作,他这个领导居然不知道,看组长的样子,很明显是早就知道! “组长,是这样的……”组长张口解释,管理者皱眉听着也不打断他,“向建华说他家里有个病重的儿子,每个月都需要交纳高额医药费,而他媳妇早就跑了。” “我看他着实可怜,才答应隐瞒的。”组长说的唯唯诺诺,低着头完全不敢动一下,直到最后说完他才稍稍抬起眼,悄悄的打量着管理者的脸色。 若被迁怒,那他组长的这个饭碗就不保了! “那你就不想想后果?还是你以为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管理者冷哼,从鼻孔出的气都是冷的,组长被吓得愣怔,刚想解释,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硬是没蹦出个字。 怎么说,理都不在他这边,若是再嘴硬,怕是会让他立刻卷铺盖滚蛋。 “请告诉我们他家的地址。”穆冥打断他们的训话,这是环保局的私事,他们没道理管,也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更何况他们现在在办案,不能再继续耽搁。 管理者脸上的僵硬倏变,转换成笑容面对着三人,可谓是变脸神速:“有的、有的。” 面对两种人就是两种态度,这样的人才能混的风生水起,管理者给组长使了个眼色。 看到眼色,组长心里跟个明镜儿似得,抬起脚步立马走到办公桌前查好资料,“唰唰”地将地址写到一张白纸上递给穆冥,交代道:“他家就是在这里,保证没错。” 虽不知道这几人是谁,可几人的气场十足的强,贵气天成,同样是他得罪不起的,更何况是就连管理者都那个态度,何谈他这个小卒子? 穆冥接过扫了一眼字迹,地址已经记入脑袋里,三人离开环保局又驱车去了出租车公司。 出租车公司的管理看到几人进来,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是来投诉砸场子的。 “你们好,请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三人刚迈进办公室,管理者立马从桌上站起身,他的脸上漾着笑,吐词清晰,“是不是我们公司哪里做得不对、不好?” 程曼同样扬起公式化的笑容:“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叫向建华的男司机?” 管理者一听脸上的笑容微微变得僵硬,果然是来找麻烦,向建华这小子真是喜欢惹是生非,等他回来,看他不骂他个狗血淋头! 狠狠的在心底暗骂,管理者咬着牙,念头微转,现在要办的事就是先把这三人给摆平。 “有的有的,他现在正在出车。”管理者顿了顿,试探的问道:“是他服务不周到?若是这个,你们直接说,等他回来我直接让他先检讨!” “他家的地址给我们。”程曼朝前迈步,目光一扫,那气势直接让管理者默默的吞口水。 管理者脸色惊讶,静默片刻才道:“公司有权保密员工的私人信息,他得罪你们,你们可以投诉,但绝不可以去他家闹事,我们可是一家正规的公司……” 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底气不足,眼珠子四处瞄了瞄,手指紧抓着裤管不放。 穆冥半眯着眼,这人,只要他们态度再强硬几分,下一秒就会乖乖的将地址送上。 “他涉嫌一件偷窃案。”程曼直接将证件往前一递,懒得再和他扯。 管理者眼睛一眯,瞧清证件立马就转身将地址翻出,“唰唰”的写好递给程曼,民不与官斗,她们是官,他是民,只能乖乖办事:“就是这个。” “几位警官,还有其他事?”管理者紧了紧手指,不安的揪紧裤子,若是自家公司的司机犯了事,对公司的名誉一定会折损,那他这个分公司的管理员位置怕是不保了。 像他这种人,在利益面前首先想到的一定会是自己本身的! “记住若是向建华回公司,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嗯?”顾景柯话落,一个“嗯”字直接让管理者倒抽口冷气,果然这个管理者的心理素质比不上环保局的那位。 “知道!”管理者点头应道,在三人的目光下僵硬着身体动了动,“我能问问他犯了……” “不能。”穆冥打断他,不给他机会追问,三人就留下背影,朝来时的方向走了出去。 管理者在三人离开后立马给自己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口中骂咧道:“妈的,让你嘴抽、让你多事,下次若是遇上个不讲理的,看你下场如何!” 等人消失了没影,他瘫软了身体,背上已经是一身冷汗,抬起手擦了擦,嘘了口气。 “两人果然是同一人。”程曼坐在后座上,手里拿着那两张白纸,她做着对比,地址一模一样,只不过字迹不同而已,向建华,果然是一人做着两份工作。 穆冥撑了撑额,皱着眉眼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程曼登时将白纸一捏,低着嗓音道:“你说什么?快快把这个感觉退散!” “也许是我想多了。”穆冥敛下眉,揉了揉额角,眼底有淡淡的暗青,手指在车窗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让人沉醉,像是进了另一番世界。 兴许是无聊,车内太过沉寂,顾景柯眼睛看着前面,视线平稳无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莹白倾长:“你们觉得一个人为什么做多份工作?” “缺钱、急用钱。”程曼盯着后视镜,见驾驶座的人说了这句话根本就没看后面才转开眼,抠了抠指甲道:“那组长不是说过他有个重病的儿子,需要高额医药费。” “若不是这样缺钱,怎么可能会累死累活做两份工作。”程曼往后一靠,发出“砰”的响声,“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还兼职着多份工作。” 顾景柯接过话,眉眼却还是清冷一片:“这样的说法,倒是能解释他偷窃的行为。” 程曼笑出声,将白纸揪成一团塞进袋子里,穆冥也眯起眼,手撑着额靠在车窗上,顾景柯眼角余光看向后视镜,看到的就是她安好如初的模样,很静、很雅、很淡。 车在目的地停住,三人下车,入眼尽是一片平房,破旧不堪,倒是不像人可以住的地方,反而像即将要拆迁的危房,三人顺着纸上寻去,脚下是有些年份的水泥路。 缝隙之中长着微小的杂草,右边还有条臭水沟,水是黑色的,里面生活着许多微生物,最外面有个大大的垃圾场,站在远处都散发着阵阵恶臭。 程曼轻不可察的蹙眉,叹道:“条件果然差,难怪打那么多份工,生活所迫啊……” 还没等她感叹完,穆冥瞥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程大警官也会心疼起犯罪嫌疑人?” “就在刚才!”程曼眨了眨眼,比脸皮,她很厚!根本不愁穆冥损她。 三人走进一个院子,里面有口井,很像是江浙一带那种房子格式,估计中间那口井是打工共用的,围着那口井有几家房屋,矮矮的平房,外面摆放着几辆破旧的单车。 院子中央拉了一根铁丝,铁丝上晾着各种各样破旧的衣服,旁边还有棵树,可树上叶子不多,连枝桠也不多,可能因为树不多,蝉儿都集中在这棵树上,吱呀的叫着。 正好有人在井边洗衣服,手脚麻利的刷着沾满水泥浆的裤子,是个中年妇女,身影瘦削,指骨都微微凸起,身上没多少肉,穆冥三人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一切,心微微触动。 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有富人就一定会有穷人,而眼前的人明显属于后者。 直到中年妇女把那件裤子刷干净准备拿起第二件裤子时才发现站在门口三人,她明显一愣,看着三个人的穿着打扮,比这些房子的房主还要贵气,心下怔然。 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饱经沧桑的脸皱了皱,脸上的斑点将她衬托的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十岁,这是常年打苦工的后遗症。 她将满是泡沫的手往裤子上一擦,黯哑着声音道:“你们是找谁?” 像是怕惊到三人,她特意将声音放到很低,不仔细听可能都听不到,她带着方言的音调证明她不是本地人,或许是来到城市打工的农民工。 穆冥软了语气:“请问,向建华的家是不是在这里?” 女人连忙应道:“在的,他就住在我对面。”她抬起手指了指井口左边的一所小平房。 “你们找他什么事?”女人像是怕被嫌弃缩了缩身体,眸光却含着悄悄的打量。 看着她这幅模样,穆冥心中很不是滋味,泛起微微的苦涩,程曼和顾景柯亦然,能做到她这般担惊受怕,怕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吃了不少苦。 “我们找他有重要的事情。”程曼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看的女人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每个人穿着高贵衣服的人都和房主一样凶巴巴的,这三个孩子颠覆了她的看法。 “他估计正在午睡,要不我帮你们敲敲门?”中年女人笑了笑。 三人目光微凛。 午睡? ------题外话------ 感谢榜:7月6号: 谢谢拉拉拉拉丶勾99朵花花、520朵花花,恭喜升级为我的第一个会员! 有风南来sun76朵、慕之棠会员50朵、人格魅力放光芒的大布很帅27朵、媳妇儿99朵、岑安9朵、捻笑拂心99朵、qquser8811501、5朵 529月光天使1张评价票、ng**gzi2张、打完老公好睡觉1张、捻笑拂心3张! 7月8号: 岑安99朵、浅梦微笑9朵、摎jiu1朵 谢谢以上美丽大方的妞!万分感谢!有些妞没上榜是因为那些都是鱼的作者朋友,乃们别介意呦 根据客户端来的,有什么误差别打我,哭/(ㄒoㄒ)/~ T 136尾 银行抢劫,奇妙缘分 怎么可能在午睡?明明他们之前还在车路碰上过,他明明在开车拉客挣钱,那这女人说他正在午睡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开车回来休息?可路口没车,又是怎么一回事? “午睡?”程曼皱了皱眉,反问一句,她的疑惑不比穆冥和顾景柯少,更何况是她和他打了照面,三人在心底同时冒出不好的预感,莫非哪里出了差错? “是的。”女人答了句,脸上是朴实无比的笑容,下一瞬她又慌忙解释,摆摆手道:“你们放心,他脾气很好的,不会因为打扰他休息而来骂人。” 穆冥三人怀疑女人口中所说的和她们口中的向建华不是同一个人,不然怎么形容天差地别?这其中必有鬼!正如穆冥所说,事情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等中年妇女消瘦的身影躬起洗手,程曼才凑到穆冥跟前,压低嗓音:“还真被你说中了。” 穆冥眯了眯眼并不答话,手指微微握紧。 中年妇女从井口绕过来,好心的领着人走向那个平房,在三人幽暗的目光下停住脚步,抬起手敲门,声音低缓粗哑:“华子,睡醒了没有?有人找你啊。” 见没动静,中年妇女加大敲门的力度,继续问道:“华子,你在不在啊?有人找。” 等了片刻,程曼正准备上前自己动手敲,只听里面传来一道刚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的声音,似还没睡醒,带着疲倦的意味:“来了、来了,等我穿上衣服。” 程曼目光一怔,眉间疑惑更甚,这声音和车路上的那个根本不一样! 不一会脚步声朝门口靠近,向建华口中嘟囔着:“谁啊,大中午的不让人睡觉……” 他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手拧上门把将门打开,看着中年女人问道:“嫂子,谁找我。” 中年妇女朝后面指了指,往旁边挪了几步,向建华顺着她身后看去,等看到三人明显一愣,像是怕得罪人,他吞了口吐沫试探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中年妇女一听他这么问,手拍大腿,看着三人的目光中有警惕:“华子,你们不认识?” “不认识。”向建华摇了摇头,转过身朝三人轻巧的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他声音比较和气,正如中年妇女所说,是个好说话的性格,中年妇女也瞪着眼看着三人,就像是被欺骗后充满了不信任,可她转念一想,这三人似乎也没说认识华子,只说是不是住… 是她先入为主,怪不得谁,她嚅了嚅唇,紧盯三人,生怕三人突然发难,时刻准备叫人。 程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将警官证拿出来给两人看,并道:“我们怀疑向建华和一桩偷窃案有关,这次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万一被当成歹人给揍了,那就冤枉了,她将警官证打开递到两人眼前,中年妇女不识字只认得出证件上的照片和服装,但这就够了,她紧张的看着三人,欲言又止。 向建华拧眉,抬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这么安分守己,偷窃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你们进我屋里说吧。”他转身,很明显是认识证件上的字,同时也愿意配合调查,在他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任由他们怎么查都无所谓! 可中年妇女一看就急了,还以为真被冤枉了,慌忙扯住穆冥的手:“警官,华子是个老好人,绝对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我和我家那口子在这打工没少受欺负,都是他帮衬着……” “你说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她的眼圈渐渐泛红,紧抓着穆冥的手也没打算放开,非得要个答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可别冤枉了华子呀!” 穆冥细微的皱了皱眉,不习惯突然被人扯拉住衣袖,中年妇女以为自己被嫌弃,缩了缩手指将手撤了回去,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看着准备进屋的三人。 “我们就是不想冤枉任何人才来调查。”听顾景柯这么说,中年妇女才舒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回了井边继续洗衣服,只是视线时不时的往屋内瞟,满脸的不放心。 三人跟着向建华进到屋内,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圈屋子里的摆设物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屋子里比较小,摆设简单,一张桌子两个木头做的小凳子,桌子上摆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几碗剩菜,还有张铺着凉席的小床,床尾叠着几个大纸箱,纸箱上边拉着铁丝。 衣服挂在那,盖着薄薄的油纸挡灰尘,纸箱里面估计装的是冬天的衣物,现在用不到,只好装箱叠在一堆,而屋里的地面是破旧的水泥,整体看来寒酸简陋。 比起这所屋子,有空调、冰箱、厨房的房子简直和它隔了万座山崖,天差地别。 向建华坐在床头不自在的看着三人,手指扣在凉席上,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吧。” “你叫什么?”程曼不死心的询问,这人和出租车上的人声音、长相根本不一样,可为什么地址全部指向他,这其中的古怪究竟是什么? “向建华。”他眼神闪过疑惑,不明白她明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还要重新问一遍。 程曼神情凝重,其余二人目光也是微沉:“你是在哪工作?昨晚7点至10点你又在哪?” 他的手指在微微动了几下,在凉席上拨弄,发出“吱吱”响声,他认真的道:“我是环保局里的环卫工,昨晚7点至10点我正在打扫街道,我有人证!” 程曼眉头紧锁,不问人证是谁,只稍稍转开眼对上穆冥、顾景柯的视线,三人眸光转换,心下有了思量,这人没有撒谎,此向建华非彼向建华,可里面却有莫大的联系。 “你除了环保局的工作还有什么工作?”程曼语气微凛,吸了口气让自己思路更加清晰。 向建华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没有,我只做了这一份工作。” 突地,他像是想到什么,眸光闪了闪,抖动嘴角拉长了音调:“不过……” 三人静待他后半句话,眉眼斜长,精光暗闪,细看似能看到里面波云诡谲、明明灭灭。 “不过我在出租车公司也谋了一个职位。”向建华嚅了嚅唇,稍稍抬起眼,目光祈求道:“你们能不能别和我的公司说?”他搅动着凉席的手指愈发的用力。 还未等三人答话,向建华双手收拢到两腿边,用力的掐了掐道:“你们找到我家里,肯定是公司给的地址,这么说,公司是知道我的事情了?” 他更加不安,快速的吞着口中的吐沫,眼光飞速的在三人脸上扫了圈,就希望能发现点异样驳了他的说法,可事与愿违,没在三人脸上发现点异样反而得到一种确定的光芒。 “这也是应该的、应该的。”他自顾的点了点头,本身的动作表现的没有语气那么平静。 “你昨晚扫的哪个街道?”程曼将眉皱成一团,心思愈发的疑惑不定。 向建华现在承认有两个职位,一个环卫工,一个出租车司机,这更符合对小偷的身份简述,他的身形和扫街道的那个环卫工差不多高大,只不过脸上没有疤痕。 这就说明,小偷另有其人! “迎宾西路大街。”他毫不保留,目光尴尬的在屋子里四处乱瞄,就像自己才是客人。 穆冥三人心里“咯噔”一声,他说的明显和视频录像那里不一样,程曼“唰”的将手指握紧成拳,语气隐隐有压抑之感:“你确定自己没说错,不是迎宾东路大街?” “东路?”向建华一下子拔高了声音,他昨天可没有在东路,而是在西路!至于是谁去的东路……他眸光微亮,却有几分不敢置信的光:“我昨天和人换了执勤地点。” “他说他在东路有点事,换一下比较方便,他替我去了东路,我就替他去了西路。”他搓了搓双掌,内心急躁,有些忐忑的道:“难道你们要找的是他?” 三人目光沉着,黑眸碧涛,夹杂着烈日炎炎的热气:“他叫什么名字,也是环保局员工?” 屋子里很热,穆冥的声音正好降了温,犹如清风拂面,柳枝漂泊中舒展绿意盎然的枝条。 “他叫郑西,也是环卫工。”向建华有条不紊的答道,像是知道可能不关他的事,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这精神一松弛下来,额头上的热汗流的更多,汗流浃背的濡湿了T恤。 天气本来就热,屋子里没空调,唯一的电风扇也为了省电关着没开,这将屋子里整的像个蒸炉似得,穆冥三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这点还是能扛的住。 反倒是向建华有些不好意思,他眯了眯双眼,身体横过凉席,从角落里拉出一个插座将电风扇给打开:“三位警官,没有空调,只有风扇你们多担待点。” 他明明更热,可却将风扇完全对准他们三人,自己只沾了风的尾巴,三人手指收紧,凝住目光,直接切入正题:“你不是说出租车公司你也有个职位,你怎么没去工作?” 向建华看了眼顾景柯,只觉得这男人的气息清冷,是个不好惹的主,整理好语句,他老实巴交的答道:“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位,其实并不是我的……”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珠子四处转动,几乎没了音,似乎是理亏造成底气不足。 “不是你的是谁的?”程曼细问,眼底尽是暗沉一片,穆冥和顾景柯也拧着眉等着答案。 若不是他自己的,怎么会用他的身份信息登记,更何况还在环卫局的组长那里挂了号。 “是、是郑西的!”向建华想了想,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不打算隐瞒,毕竟在警察这里瞒着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警察总有办法找到蛛丝马迹。 穆冥和顾景柯对看一眼,有些东西在那一眼中表达个清楚透彻,那些曲折分崩离析,缓缓呈现出最原始的状态,程曼眸子闪了闪,凝眉发问:“又是他?” “是他。”向建华肯定的点头,语气有些同情的道:“他过得挺可怜,媳妇和人跑了,留下他和儿子在外地打工,更何况儿子还是个病秧子,每个月医院都要交纳高额医药费。” 向建华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皮,看到三人在认真的听才继续道:“他一个人不打多份工简直活不下去,他说他会开车,但是又不敢用一个身份做两份工作,怕被发现后炒鱿鱼。” 空气仿佛静止了流动,来龙去脉在他这几句话中纷纷呈现在三人眼前,烦闷的屋子,似乎因他这几句话渗满了凉意,没了阴谋诡计与曲折误导。 “所以你就帮他以你的身份冒用了一个给他?”程曼挑了挑眉,她确信自己说的没错,“他怕发现后丢了饭碗,这样就会过得更加凄苦,而你觉得他可怜,就帮着他瞒天过海?” 向建华惊讶的看了眼程曼,她说的正是他的想法,不由得点了点头:“是。” 他的一个“是”字又让屋子里静了片刻,气氛变得沉重,微微凝了凝,像块灼热的铁。 “我去医院看过他的儿子,瘦骨嶙峋,整天只能躺在医院里,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里满是期待。”向建华眼光略微黯淡,想到郑西那个躺在医院的儿子,一时之间心中不是滋味。 就算儿子的医药费多么高昂,郑西也没放弃给儿子治疗,这让向建华想起远在老家读书的一双儿女,虽一年只能在回家过年的时候见一次,但好歹他们是健康健全的。 虽没有天真无邪的童年,没有忠厚的父爱,可与郑西的儿子相比,却又是幸运太多,他们远离病魔的折磨,不用整日整夜的躺在医院里闻消毒水的味道,想吃什么还得忌口。 “那现在开着你的出租车的人是郑西?”穆冥率先回过神,眸光泛着波痕。 “是,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向建华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道:“他要拉客,否则根本就是吃上顿没下顿的状态,为了给儿子攒医药费,他根本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似怕三人不信,他又强调的举出几个例子,语气坚定:“他能少吃就绝不会多吃,能省着就绝不会铺张浪费,他落魄成这样都没有将他儿子放弃,所以,警官……” 他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刚准备出口的话又被自己强硬的咽了回去。 程曼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给郑西辩解,她收了收眉眼,还是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我们是人,又不会吃了你。” 见得到了允许,向建华一股脑的将话说出口:“警官,你们之前说的偷窃案是不是和他有关?”他吞着吐沫又道:“我不敢保证郑西不做这件事,反而觉得他会做这件事!” “这话怎么说?”程曼眼角跳了几下,手指捏着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穆冥同时问道:“郑西的左嘴角是不是有道疤痕?” 向建华想都没想点了点头:“他嘴角那道疤痕是长了一种疮,忍不住用手挠才留下的。” 郑西极有可能就是小偷!再加上向建华刚刚那般说,已经有了百分之六十的概率,程曼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翻出那张对着电脑拍的照片,递给向建华看。 “你看,是不是他?”照片中的人,左下嘴角有道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分明就是郑西。 “是他,就算照片是比较模糊,但我和他这么熟悉,照片还是认得出来的。”向建华扫了眼照片,神情异常笃定,从看到照片那刻就没丝毫迟疑。 确定好答案,程曼将手机收了回去,目光微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向建华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并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啥问题?” 程曼无力扶额,她和穆冥一比,气场真的弱的让人不忍直视?为何她和穆冥同时问出一个问题,向建华回答了穆冥的,现在居然还反过来问她“啥问题”!这是什么概念? 看程曼气的无力,穆冥紧了紧手指,好心提醒道:“你为什么说觉得郑西会做偷窃的事?” 既然向建华能那般说,那这里面必有隐情,这其中会不会和向建华儿子有关? 向建华皱了皱眉,似在想怎么开口才好,静默片刻,他道:“他缺钱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儿子的医药费,如果不是因为他儿子,他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这答案,在三人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话落,他愤愤不平的嘟囔着:“想来他媳妇也真是狠心,抛夫弃子的事也做得出来……” 对于私事,穆冥三人自然不想深知,只不过郑西儿子的事情是该摸透,他儿子将会这案情的关键一点,究竟是什么病痛,让幸福美满的家庭,跑的跑、穷的穷,分崩离析! “郑西住在哪?”程曼抬起眼,视线越过门口落在院子里,正好对上中年妇女看过来的视线,她的视线含着打量,时刻小心万分。 女人回以一笑,又开始搓着衣服,背影削瘦,就像是风一吹就要倒地不起。 程曼收回视线,向建华连忙答道:“从这大门出去,左转就能看到,不过他经常不在家,常常守在医院陪他儿子,也只是周末得空会回来换洗一下衣服。” 郑西每次回来都会和他打一声招呼,除了在环卫局能碰上几面,其余就是在出租车公司。 “那你这有没有听说谁家丢过东西,比如首饰钱财之类的。”程曼想了想,问道。 “没有!”向建华知道程曼想问的是什么,想都没想答道:“能住在这里的农民工,都是处于最底层的人,想必‘小偷’是不会来这偷窃,你们若觉得郑西会对这里的人下手。” 他顿了顿,语气含着坚决果断:“那你们就错了!这里的人都过得苦,谁还会有那种歹毒心思让人雪上加霜?我们挣得都是血汗钱,用命拼出来的!不是在工地上就是在化工厂!” “这些地方你们不知道有多苦情有可原。”他眼角余光偷瞄着几人,本来坦荡的目光含着明显讥诮,“这就是富人和穷人的区别,那道分水岭横跨在我们面前。” 三人心一紧,他们虽然从未去过工地和化工厂,可在网络上的新闻却是昭然若揭,不是工地上有工人意外坠亡,就是化工厂的员工因长期呼吸有毒物质而导致癌症…… 甚至有些常年做体力活、打苦工的农民工,到了五十岁后身体神经就开始衰弱,出现手臂酸麻、手脚无力、胀痛等现象,农民工做这些,为的不过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家庭更好,不让自己的孩子低人一等! 没想到现在这些居然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三人心跳微微一乱,又快速的调整呼吸。 穆冥神情凝重,睨着向建华,一字一句的道:“警察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光鲜亮丽,我们也有我们的使命,也有走在生死极端的边缘上,也是在拿命搏!” 她凛厉的视线犹如刀锋,将向建华震的心脏跳动频率“唰”的加快。 他讪讪的动了动唇,突地觉得嘴里干涩无比,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郑西不可能在这里偷东西,这点良知,我们还都是有的。” “你们在出租车公司怎么偷天换日?”顾景柯手指捻了捻眉心,语气不急不缓。 向建华本来没听懂,细细想了会才听懂他的意思:“早上扫完大街我和他就去出租车公司,我去取车交给他。”他默了默又道:“他有驾驶证,是以前考的。” “出租车司机介绍的照片我们自己私下换了……”向建华眼睛闪烁不停,似知道这点触犯了法律,底气愈发的薄弱,若要追究起来,他也脱不开责任。 三人目光沉到了底,可若是公司不起诉这两人,警局也没权利干涉。 “请带我们去郑西的家看看。”顾景柯唇角微动,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见三人没有追究的意思,向建华二话不说,从床上“唰”地站起来,手指散开成掌,拍了拍坐久了有些酸麻的屁股,认真的道:“三位警官走吧,我这就带你们去。” 四人刚一走出屋子,洗衣服的中年妇女连手都来不及擦就迎了上来,面容焦急:“你们这是要去哪?三位警官,你们这是要将华子带走吗?” 程曼刚准备回答,向建华就朝前面走了几步,伸出双手道:“嫂子,你看我都没被上手铐,怎么可能是带我走?再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带走谁也不能带走我。” “真的?”中年妇女一脸狐疑,不信任的眼光在几人脸上瞟过,“那你们这是去哪?” 向建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解释道:“去郑西家,这几位找他有点事。” 他只说有事,却并未说是什么事,为的只不过是给郑西保留点颜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旦说出让众人知晓,那郑西以后还怎么做人,他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中年妇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让开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郑西这几天忙得很,儿子要动手术,这几天忙着筹钱呢,估计这会儿可不在屋子里。” 手术?这就是郑西的动机? 还没来得及细问,向建华已经出了大门,三人瞥了眼中年妇女匆匆跟上。 左转十几米,右边有块种着菜的地,有一条小路在地的左边,走到了头才看到一所平房屋,平房屋连着一所楼房,听向建华介绍,楼房是房主的,小平房屋就是郑西租的房子。 三人走进,目光微凛,郑西的房子比向建华的更小,更加简陋,没有人气,顾景柯伸出手拉了拉小窗户,没想到一拉就开,根本没上锁,或者说,锁是坏的! 穆冥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里面,轻微的闪了闪眸光,屋子里的摆设更加简单,鞋子、椅子、衣服放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打理的状态,里面唯一的电器可能就是电灯泡。 死寂一般的寂静,窗户上角落里似还有蜘蛛网,这郑西家里的状态,向建华果然没夸大其词,实打实的悲凉,三人看着墙头被熏的染黑,心中滋味各不相同,复杂的很。 向建华看着三人目光怔然,也不打扰,只站在旁边看着旁边的菜园子,这菜园子是房主家的,种了些玉米、辣椒,平时房主宝贝的不行,一出点问题就怪在郑西的头上。 顾景柯将窗户重新关好,一切恢复原状,就像从未打开过,三人不约而同的拉回视线,落在向建华的身上,向建华被三道视线这么一看,全身紧绷。 他耳朵竖起,身体立得端正笔直,认真谨慎的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郑西的儿子住哪家医院?”穆冥视线不变,依旧处变不惊的落在他身上。 向建华细细想了会,才道:“以前是在一家小医院,现在在市区第一人民医院。” “那刚才她说郑西的儿子要做手术,你知不知道?”穆冥待他话落,紧跟着问题抛出。 “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所说的并没有错。”向建华点着头,紧了紧手指才将后半句话说出,“他为了他的儿子医药费做出格的事,算是意料之内的。” “他不要我们帮忙,其实是他知道我们根本帮不上忙。”他苦笑一声,眼眶泛上红意,“他儿子是明天的手术,也不知道他将钱凑齐了没有。” 他叹了一声,含着无奈悲愤,其实他再看的开也是会抱怨世上的不公,穷人太穷,富人太富,怎么就是不均衡一点,不是他们不努力,是他们这辈子没那个福分! 顾景柯身体微动,朝前走了一步,站在穆冥的身侧,问道:“手术的费用是多少?” 向建华抓了抓头,不确定的道:“似乎是二十万吧,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很多很多。” 二十万,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郑西能拿得出?靠偷……那得偷多少家,靠借,听向建华的意思他肯定是不会借的,那在最后一天,郑西真的筹到钱了? “他儿子叫什么名字?”半晌不吭声的程曼黑眸微抬。 向建华抿着唇,回道:“郑晓杰。” “他有亲戚在这?”程曼睨着他,郑西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连个亲戚都没有。 向建华嗤笑一声,冷冷的,不含一点温度,最后冷笑道:“亲戚?我们这样的人,有钱了自然有亲戚,没钱,谁会理你?更何况郑西还带着个郑晓杰,亲戚谁会理他!” 他说到最后,声音不是反问,而是感叹:“他和他家亲戚早就断了联系和往来。” 人都是现实的,不管是哪个层次,只不过他们三人不知道,钱在他们看来居然这么重要。 之后三人没有再需要询问的,该知道的都知道,如今只需要抓人而已,程曼离开之前交代道:“郑西若回来,你想办法留住他,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本子和笔,她将联系方式写好递给向建华,向建华伸手接过,在这句严肃的话下,立马点了点头:“我知道,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他毫不迟疑的应承,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舒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冷汗走了回去。 三人坐上车,现在要去市区第一人民医院,能进那医院长住的病人,不花点钱都对不起“第一”这名号,郑西过得有多苦又能加深一层,他究竟凑没凑到钱? 若没凑到钱,他会怎么做? 车子刚驶离原处,程曼的手机在袋子里一阵震动,程曼抽出手机,手指微动,看着来电显示,眸中闪过一抹疑惑:“祁少晨这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接吧。”穆冥撑了撑额头,眸光趋于平静,看着窗外闪过的景物,心思略感复杂沉重。 程曼瞥了她一眼,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将手机划开,将身体瘫软到椅座,偏懒的道:“喂?” 一听电波传来的声音,带着懒,祁少晨略带嫌弃的语调飘出:“怎么这么晚才接?” “哟,还嫌弃上了。”程曼嗓音调笑,微微挑了挑眉,“说吧,什么事?” 祁少晨回到正题,直接开问:“你们那边查的怎么样,你现在应该在车上吧?” 手机那边安静的只有车速滑过声,不在车上是绝对不可能,祁少晨站在大太阳底下,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看着正在展开工作的干警,似因为太阳的光度太强,不由得眯起眼睛。 “来一下迎宾东路区的建行。”他捏着手机,走了几步,身前是两抹熟悉的人影。 “建行?”程曼一下子来了兴趣,眸中精光闪烁,立马在座椅上坐的端正无比,身姿笔挺,反问道:“银行?你的意思是说有案子?是不是抢劫!” 她语气高昂,兴致满满,穆冥将视线落向她,抢劫?心中一动,这会不会和郑西有关? 祁少晨在那边大笑出声,似早就料到程曼会是这个反应,还没等祁少晨缓过气,程曼冷哼道:“别笑,要说快说,别吊着胃口,心痒痒的难受。” 任谁只听到半句话都会不爽,更何况是程曼这种性子,急的慌、燥的慌! 笑声一断,祁少晨深吸口气,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对手机这头的人道:“是抢劫,你们完事了就赶紧过来,我过会给你发个准确的地址,你们按照上面的来。” 话落,程曼刚准备掐掉电话,穆冥就拦住她,紧皱着额:“问他抢劫犯是不是郑西。” 程曼“倏”地反应过来,这两人肯定会有联系,否则祁少晨怎么会兴冲冲的给她打电话,还那么作死的狂笑?目光轻睨着穆冥,心中暗暗的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赞扬。 她的心思没有穆冥缜密,才会漏掉这点,这和她性子有关,怪不得谁,祁少晨这家伙,明里暗里给他打马虎眼,实在是太可恶,心脏紧了紧:“抢劫犯是不是和小偷有关?” 那边默了默,明显没想到程曼反应这么快,一联想到穆冥和顾景柯都在她身边,心中微微释然,他语气认真多了几分严肃:“你们来了就知道,一定会让你们眼前一亮。” 还未等程曼出声问第二句话,祁少晨就掐掉电话,他看着手上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道很阳光的笑容,他就是这一类的人,阳刚正气、光暖和人。 “祁队,当事人都安抚好了。”有个小干警跑上来敬了个礼答道。 “好。”祁少晨发完地址将手机兜回袋子,抬起脚步准备走,转过身问:“人现在在哪呢?” 小干警抬起手指向银行大厅:“在大厅。”两人进了大厅。 这边正在车上的三人,气氛仿佛被点燃了火气,自从挂掉电话,程曼就急的牙痒痒,心窝子里的火直接往上蹭,若不是安全带束缚,保准已经撞上车顶。 “你说说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我的性子?看我等会不抽他!”她哭丧着脸,骂完祁少晨后转过头扯住穆冥的衣襟,“小冥冥,你可要帮我。” 穆冥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移开视线,顾景柯嘴角带笑的看了眼后视镜,恰好穆冥像是有所感应般抬起头,两人眼睛在镜子里交汇,别有一番心境。 “好好开车。”她弯了弯嘴角,眸若星光,顾景柯眼尾上扬,移开眼。 程曼可不管两人的互动,划拉着手机屏幕,震动两下,她道:“地址传来了。” 将手机递给前面的人,车子一路飞驰,直奔建行,车在建行外停车线内停住,三人齐刷刷的下车,“砰”的闷声微响,车门被关上,有小干警认识三人,立马迎上来敬礼。 “祁队人呢?”程曼咬牙切齿,将小干警看的一脸心惊肉跳。 抖了抖脸皮子,抬起手讪讪的朝银行内指去:“他在里面!” 程曼冷哼一声,迈动脚步直走而去,小干警擦了擦脸上的汗,等人没了身影才嘀咕道:“程队这脸色,看来是被人惹了,祁队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小干警正在心里为祁少晨默哀,而这头的当事人肩膀上已经挨了一拳,祁少晨嘴角抽搐,看着面前充满熊熊怒火的女人,倏然觉得生气的人儿也挺有魅力。 拉回飘远的思绪,他轻声咳了咳:“办正事。” “唰”的下,程曼气怒的火焰瞬间被扑灭,眼睛弯起:“说正事呢,是不是和小偷有关?” 祁少晨不答话,依旧是深藏不露的模样,这将程曼看的眼睛直喷火,刚刚压下去的火焰隐隐有重新往上窜的势头,手指骨捏的“吱吱”作响。 “程警官。”这时,角落的椅子传来一声压低的叫声,声音有些熟悉。 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眸子微闪,果真全是熟人。 程曼直接撂下祁少晨,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舒暇脸色不是很好,轻轻的应道:“好巧。” 坐在她身边的粒粒也打着招呼,脸色带着苍白:“程警官,这次你们一定要将人抓住!” 粒粒的话让三人心中微愕,看着舒暇和粒粒的脸色,再联想到祁少晨之前所说的抢劫,眸光抖了抖,这次的受害者不会又是眼前的两人,而不是银行遭遇抢劫…… 程曼心急火燎的赶来,此时自然藏不住话,皱着眉头直接道:“你们不会就是抢劫案件的当事人吧……” 她带着疑惑,若真是,这可不止如祁少晨所言让她眼前一亮,而是让她嘴角抽搐才对。 这世上的‘缘分’,总是说不清楚的。 舒暇僵硬的点了下头,程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转身给祁少晨递了个恶狠狠的视线,后者摊摊手,似在说——亮眼了吧! 穆冥上下打量着舒暇和粒粒,看到舒暇的手腕处有道刮伤,都渗出血来,而脚跟也蹭掉了一块皮,似是重重的磕到石头上。 粒粒紧揪着手指,满脸不忿:“警官,你们一定要抓到人,光天化日之下,太嚣张了!” ------题外话------ 很忧桑很忧桑,求订阅,求五星评价票! 好吧,我够无耻~订阅~五星评价~么么哒,好多吻,继续无耻中…… T 137尾 父亲形象,别和他说 “嘶……”舒暇倒抽口凉气,“唰”地将手腕抬起,看着渗出血的伤口,眸光一阵跳动,刚刚粒粒激动之下不小心碰到了舒暇的伤口,这一碰,没轻没重的直接让伤口渗出的血更多。 听到痛呼,粒粒急忙转过头,看着伤口流血更多,急了:“瑕姐,我不是故意的!” 舒暇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额头的冷汗直流而下,她将手腕放下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们先去医院。”穆冥看着舒暇的伤口,不可察觉的隆起眉,这伤口若不处理是会引起感染的,到时候就麻烦了,“处理好伤口再过来。” 舒暇摇了摇头,拒绝道:“我能忍着,等我说完情况再去。”她伤口一阵阵刺痛,再加上脚踝扭到,根本就不是表面上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实则已经痛的她心脏直抽抽。 忍字头上一把刀,若不是痛到极点,又怎会说这个字,穆冥就是看出她的伤并不是这么简单才提议先去医院,可她拒绝,她也不好再劝,只紧了紧眉再松开,又恢复如初。 程曼给了舒暇一个大拇指,这女人够魄力:“你和我说说刚才的案发经过。” “刚才我和粒粒取了钱,正准备打车去商场,刚好有辆车开过来,粒粒就拦了车。”舒暇顿了顿,眸光划过一丝慌乱,“没想到那个司机就是昨天的那个小偷,粒粒认出来了。” “那男人没想到我们居然认出他,扯过我的包就踩着油门跑了。”舒暇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手上和脚跟上的伤口,这些伤都是刚刚抢包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我们就懵了,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消失的没影了,幸好有几位旁观者冲了出来报了警,之后祁警官就来了。”舒暇说完,粒粒附和的点了点头。 “你们看清楚那个人的确是昨天的小偷?”穆冥抿唇,虽心中早有答案,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不想抢劫犯就是郑西,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粒粒抢先道:“我们绝不会看错,那男人左下角指甲盖大小的疤痕,我们记得清清楚楚。” 程曼语气干练:“我们已经有了线索,这次人一定会抓住,你现在带着你姐去包扎伤口。” 这次舒暇没有拒绝,反正该说的都说了,粒粒扶着舒暇走出银行,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车子去了医院,看到两人走了,祁少晨才走了过来,朝三人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们厉害,我都劝了半天了,可她就是要等你们过来,现在总算是送走了。” 程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往他身上甩,很明显是还在怪他之前卖关子。 “摄像头有没有拍到?”顾景柯目光盯着大厅内摄像头,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聊家常。 “并没有,在死角抢的包,更何况是在银行外发生的事。”祁少晨捂了捂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待在银行里,只不过是等你们来,顺便蹭蹭空调而已。” “噗嗤”一声,程曼笑的眼角弯起,在银行蹭空调,亏他想的出来,真够无耻的!害得她以为银行被谁抢了,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乌龙,事情又回到原点。 自始至终就是一个人在闹事,偷窃、抢劫,两个罪名安在一块,郑西让他儿子怎么办? “嗨,美女警官。”这时从门口进来几人,身形和声音都是极为熟悉的,几个男人走到程曼身前,抬起手打着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眼前特别扎眼的黄头发,程曼眯起眼,眸内蓄满危险的风暴:“你怎么在这?” 黄尚抓了抓头发,扯着脸皮子笑的好不开心:“警官,这次可是我机敏伶俐报的案,我可没犯错!快快夸奖我……” 程曼睨着黄尚,他的声音渐渐底气不足:“好啦好啦,昨晚不是被你坑了么,然后祁队罚我们几个在这一带巡逻一周,然后正好碰上这事了。” 这才是正当理由,可是……她昨晚可没罚这几人,眼角余光瞥向祁少晨,才发现他正好盯着黄尚几人,略带暗芒,可惜这一切黄尚全然不知,正和程曼说的起劲。 程曼心中了然,这分明就是祁少晨在她走后做的安排,后者似感到自己被盯,遂抬起眼顺着感觉看去,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他目光有些躲闪,硝烟不知不觉——弥漫。 “美女警官,我是不是做了件好事。”黄尚一脸讨好,盯着程曼的眼睛冒着火光,这妞虽然是个警察,可是身材好正!略瞥过脑袋盯向程曼旁边的穆冥…… 下一瞬,喉咙做吞咽状,“咕噜”一声,似有闷雷当空。 谁来告诉他一下,不是都说警局里的女人都是女汉子,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情况! 一个比一个正,而且这长发女人,身材、气质、气场无一不是顶尖的!例如那眸中的幽深,如寒潭、如冷雪、如冰冽,无一不是诱惑至极,就像是她一个眼神都能散发出冷香…… 黄尚吸了吸鼻子,还不等他打量完就愈发觉得自己周边不对劲,有道视线,很冷,如冰如地狱,正在冷冷的睨着他,让他如坠冰窟,全身温度急速下降! 反应过来后,顺着感觉看过去,“咚——” 心脏微抖,是长发女人身侧的那个男人,他正半眯着眼,危险至极的睥睨着他! 不动声色的搓了搓身体,黄尚收回视线,身体在不可抑制的颤抖,那男人只凭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他吓住,只因那里面的风暴太浓! 眼神内的含义,太明目张胆,那男人似在说:眼珠子,只此一双,挖了可就没了。黄尚抬起手摸了摸眼眶,感觉到里面的眼珠子他才松下一口气,幸好,还在。 虽挪开视线,可黄尚还是心惊不已,他强撑起笑看向程曼:“美女警官,我先去巡逻,你们慢忙,等你忙完我就来约你,到时候你可不要拒绝!” 话落,还不等程曼做出反应,人逃也似的离开银行大厅,他要快点离开这,那男人的眼神虚无缥缈的盯着他,即使他并未说什么,可也能将自己吓个半死! 他深刻的明白,长发女人不是他所能觊觎的,人家的护花使者就站在一旁,他若再不知好歹的凑上去,保证小命也能在刀尖上走一走。 可短发女警不一样,她,似乎没有……护花使者,撩拨一下也可以饱眼福。 祁少晨在他走后,脸色黑成锅底般,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可都看在眼里,这个黄尚,分明不把他看在眼里,眸光一怒,好,真是好的很! 顾景柯收回意味不明的视线,目光透过程曼看向穆冥,语气微凝:“去第一人民医院。” 郑西此时抢劫,肯定是有预谋的计划,他的儿子郑晓杰需要手术费,也不知道他现在凑到了多少,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通常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用心理学的角度讲,那个时候的人精神处于极端状态下,根本就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坐上去医院的车,一路上程曼将事情和祁少晨说了大概,直到说完后,祁少晨唏嘘不已,父爱如山,可在这浓浓的父爱下,藏着一颗犯罪的心,又该处于什么位置批判。 可唏嘘过后,他仍旧摆着一张臭脸,程曼弄不清状况,微微皱眉。 到达医院后,四人下车,还有四个小干警开车跟在后面停车下车,步调一致,没有耽搁。 几人在护士站问了郑晓杰的病房,就匆匆赶去。 此时的郑西正坐在郑晓杰的床边,用干净的热毛巾给儿子擦着身体,等将这些事做完后他温柔的握住郑晓杰的手,抬起左手拂了拂儿子的额头,笑的一脸温和。 “儿子,明天就做手术了,紧不紧张?”郑西小心翼翼的问,握着郑晓杰的手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使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痛了这个苍白如白纸的男孩子。 郑晓杰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今年十五岁,长得文文弱弱,身影瘦削,躺在床上,看起来跟个竹棍似得,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身形和原本的年龄有着天差之别。 “爸,我不紧张,只要我好了就可以帮你做事,你就能少吃点苦!”郑晓杰看着郑西佝偻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人人都说酸甜苦辣各尝一遍,可到了他这里,为什么嘴里都是苦。 整天躺在医院里,跟个废物没什么两样,还要拖着爸的后腿,对一个男子汉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抓住郑西的手,眼眶红红的:“爸,你以后就少做点事,我养你。” 郑西眼眶一热,差点要落下泪,没有什么比儿子懂事来的感动,仅仅“我养你”这三个字就能将他逼哭,但他知道,他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哭,必须在他面前做个好榜样! 就算在外面有多么不堪,在儿子面前都需要将那些东西打碎吞进肚子里去,不能让儿子替他担心,他嚅了嚅唇,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掷地有声:“好,爸等你好起来。” 郑晓杰笑了笑,抓着郑西的手微微一紧,他想要更用力的握着他爸的手,可是却使不出力气,在郑西的感觉里,就像是被挠痒痒般,握着儿子的手,背影挺得僵直。 感觉到郑西手掌心里的老茧,郑晓杰的手指在里面动了动,拂着茧子,眼眶刚刚压下的红意又一股股的冒出来,这茧子,是陈年老茧,消不去了,和肉长到一块,成了手的一部分。 茧子是生在四指根部那一块,几乎占了大半个手掌心,摸起来磕人的很。 郑晓杰瞪着眼,使劲望着天花板,好让眼泪倒流回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爸爸过上好日子,他怎么对他的,他就用百倍千倍的好还给他! “爸,你瘦了好多。”他笑了笑,脸上毫无血色,身上也没力气,可他依旧强撑起笑脸。 他还没有生病的时候,妈也在身边,家庭和睦,之后妈受不了和人走了,只剩下爸一个人养着他,如今爸已经瘦成了非人的模样,骨瘦如柴、肤黑肌瘦,看着就让人觉得心堵。 郑西揉捏着郑晓杰的手指微僵,抬起眼答道:“我没事,只要你好起来,我都没事。” “嗯!”郑晓杰郑重的应道,突地像是想起什么,他看着父亲的脸,再转到他低下去的眼,轻缓的问道:“爸,我这次的医药费……是多少?” 他按照惯例询问,基本每个月缴纳医药费时他都要问一次,而这次更是不同,在一个月前,郑西和他说要动手术,让他好好准备,将心态调整到最佳状态。 如今一个月过去,手术费父亲是怎么筹到的,他身体自己清楚,不要点钱医院根本不可能给他动手术,再加上之前每月缴纳的医药费都不是小数目,父亲哪里有钱给他动手术? 郑西的脸色“唰”的奇差无比,手指也轻轻的颤了一下,这动作稍纵即逝,还不等郑晓杰捕风捉影已经在他身上寻不着踪迹,就像从未有过这一变化般。 郑西收回手指,在自己的双腿搓了搓,紧张的手指在裤子上划拉出奚奚落落的声响。 这一动作看的躺在床上的郑晓杰眼睛微眯,他记得,父亲一有事瞒着他就会全身不自在,手指会在大腿上搓,现在父亲又做这动作,唯一能证明的就是:瞒了他事! 他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爸……” 郑西瞬间回过神,双手一松,裤子上的水泥灰已经被他抓拉出几道指甲痕迹,他勉强的笑道:“钱的事爸已经解决好了,你尽管放心。” 他怎么放心的了! 郑晓杰手指就揪着白色的被单,眼睛内有着不屈,他重重的叫了一声:“爸!你别瞒我!” “爸没瞒你,真的。”郑西眉头一皱,满是不被信任的烦闷,“医院说你的病罕有,我们只要出三万块签下协议他就给你动手术,医院还说他们治好你就可以扩大名声,所以……” “真的?”郑晓杰打断他,疑惑出声,声音还是有丝不确信。 郑西点了下头:“真的!那三万块我已经交给了医院。” “那三万块从哪来的?”郑晓杰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家穷的叮当响,别说三万,就连三千都拿不出,可现在父亲那么轻描淡写的掠过这话题,一定有鬼! 郑西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反应这么灵敏,双手拍了拍,夸赞道:“儿子想的就是全面,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建华伯伯吗?” 郑晓杰点了下头,不知道父亲怎么突然提到住在自己家隔壁的向建华:“记得,你说过他是个好人,还帮你找工作。”突地,灵光一现,他道:“难道钱是他……” “没错,是他借的。”郑西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看着父亲脸上的坚定,郑晓杰此时没想到向建华也过得苦,家里还有一儿一女上学,哪里有钱借给他家。 郑西脸上带着笑,可心却是苦涩无比,他撒了谎,弥天大谎,他不想儿子担心,这是一个做父亲应有的责任! “爸。”郑晓杰叫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郑西抬起眼看他,也没出声。 两人就这样对望,满室寂静。 父子俩想,若没有病痛,这样就是家暖人和,可命运弄人,想象和现实永远相差甚远。 “笃笃笃……”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炸在耳边,门内的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门口,有些疑惑、惊讶,要知道这病房只住着他们两人,是谁会在这时来找他们,医生还是护士? 穆冥一行人正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门将里面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声音听不真切,看着病房内的两人,几人的心间都微微泛起酸涩。 郑西转头看到陌生的身影,眼珠子疑惑暗闪,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开门:“你们是?” 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打扰到病房内的郑晓杰,再转眼看着眼前几道贵气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握紧手指,吞着吐沫,心中忐忑万分:“你们是不是敲错门了?” “郑西。”祁少晨弯走上前,将病房的门彻底关上,而郑西也因他这一动作,身体彻底被挤了出来,穆冥一行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谈话绝对不能让郑晓杰听到。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郑西在他儿子面前那么维护自己的形象,他们也绝不能去破坏。 “我是,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郑西看着身后被关的门,心中不安更甚,眼光游移不定,他还弄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脑子一团雾水,同时又暗中警惕。 “我们是市局的警察,接到报案,怀疑你和两起案件有关。”祁少晨语气微冷,一听到案子,他就跟换了个脸似得,堪称阎罗王面孔,刚正不阿。 郑西身体狠狠地一抖,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可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来得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狡辩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他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他其实早就想好,儿子手术后他就去自首,如今还在医院,不过只为了陪儿子最后二十多个小时。 程曼上前,将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你认不认识这里面的人,是不是觉得眼熟?”她顿了顿,语气低缓:“你又认不认识我,我们可在车路上见过!” 郑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眼眶微抖,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他,正是他昨天行窃的地方,再抬起头看向程曼的脸,他登时惊呼:“是你!?” 这女人,分明就是今早堵车时起争执的那人,刚刚她站在几人身后他没看到,现在特意走上前,一下子就认出人来,毕竟这人的气质和短发,不是人人都可以模仿来的。 “原来你是警察。”他苦笑道,眸光黯淡,不准备再继续辩,顿时觉得全身无力。 “你倒还记得我。”程曼将手机兜回原处,她道:“是我们抓你走还是自己走?” 郑西身体纹丝不动,眸中闪过一抹坚决:“我认罪伏法,只求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说。”祁少晨软了语气,似料到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给了他一个机会。 郑西没料到一行人这么好说话,想了想道:“我想警局能多给我一天的时间。” 穆冥应道:“好。”这人倒也不贪心,只要了一天时间,她紧了紧眉眼,暗地里长长的嘘了口气,顾景柯看到的就是她松下紧绷的肩膀的模样,黑眸深了深。 此时,他想将手伸出,紧紧地搂住她! 郑西颤抖着嘴唇,瘦削的肩膀抖动着,就像下一瞬就要激动的晕过去似得,他似隐隐猜到这几个警察知道自己的状况才答应他的请求,不说什么豪言壮志,只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留下两个字,他转身开门,手刚握上门把,他语气带着恳求的意味道:“希望你们能给我保密,别在我儿子面前提起这些‘脏’事,我不想在他面前……毁了形象!” 最后他又道出沉重的三个字:“拜托了!” 一行几人心思各不相同,可却同时道:“放心。” 这是父亲对儿子的爱,他们不会那么不通情理的拒绝,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换个方位想想,郑西是可怜的,若是换成自己是他,可能都没有他做的那么好。 “砰”的一声,门在几人面前合上,走道上又恢复安静如初的模样,祁少晨留下两个小干警在医院守着,其余的人都缓缓朝走道尽头走。 病房内,郑晓杰使劲的抬起头想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可却是徒劳无功,他瘫软的靠在床头,看着走进来的父亲:“爸,那几人是谁?” 郑西为了避免儿子的怀疑,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外面,再拉回视线笑着道:“那几位都是爸爸上面的领导,听说你要动手术,今天特意来看看。” “那你怎么不让他们进来?”郑西疑惑,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看到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又不好继续追问,只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希望父亲能露出些蛛丝马迹。 父亲不擅长撒谎,若接下来没露出疑点就没有事瞒着他。 郑西哪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开始打起马虎眼,揉了揉他的一头乱发,宠溺的道:“因为我家宝贝儿子要休息,所以爸爸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这样啊。”郑晓杰应了声,虽然觉得父亲说法不对,可是想不通到底哪不对,为什么他住院这么长时间,除了见过医生、护士还有建华伯伯以外就没见过其他陌生人。 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几个领导? “晓杰,你要学会坚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坚强的挺过去。”还不等郑晓杰想个通透,郑西的声音稳稳当当的传过来,直接飘入他的耳中,“因为你是个男人!” 他眨了眨眼,一双黑眸泛着光泽,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是瞬间后,他点点头,他最听的就是父亲的话,虽然今天心底很不安,父亲很反常,他还是聆听教诲。 没说多久,郑西眼眶染了红意,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郑晓杰一听就急了,连忙想坐起来,急匆匆的问:“爸,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 一向在坚强的父亲居然在他面前痛苦出声,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明白。 郑西被叫的回过神,又看到儿子想要坐起来却又坐不起来的模样,心里一阵疼痛。 “爸没事,只是想到你就要好了,心里开心。”他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忍不住鼻子的酸楚,所以就哭了,你可别笑话你老爸,不然等你好了,我就抽你。” “好,我等你抽我。”郑晓杰那张稚气的脸满是期待,可心里知道,父亲这么爱他,怎么会真抽,现在只不过是口头上的玩笑话罢了。 这边的穆冥一行人离开病房门口,在一楼的转角处就碰到正在结账的舒暇和粒粒两人。 穆冥走上前打量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舒暇,出于关心的角度问道:“你的脚踝扭伤了?” “拍了片子,医生说一个月之内不能用力,骨头上有轻微的摩擦,总体来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会肿一段时间。”舒暇弯了弯眼,她笑起来很好看,感觉很让人亲近。 “那就好,好好休息几天。”程曼拨弄一下耳边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抢你们东西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大概后天就能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么快?”舒暇有些惊讶,语气也拔高三分,粒粒也睁着一双大眼等着准确的答复。 就这么上药拍片的功夫,犯罪嫌疑人就已经落网,这办事效率未必也太快了!就算是调交通管理局的摄像头的时间也不够,粒粒心中有丝丝不信。 “警官,你不会是寻我们开心吧?”粒粒挽住舒暇的手臂,皱眉反问。 她有这个想法在情理之中,任谁也不会信前一个小时才报的案,后一个小时歹徒就落网,就算出警速度极快,可也未必有这么高的准确率。 是以,程曼并不急着反驳粒粒,反倒是舒暇低声斥道:“你怎么能这么和警官说话!” 粒粒吐了吐舌头,从鼻间轻声哼道:“瑕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警察为了事主能放心都喜欢自夸,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她们诓你,这么快,谁信呢?” 舒暇横了她一眼,粒粒撇撇嘴自主的不再开腔,眼睛四处飘动没个准头。 “我相信这几位警官。”她眼光泛着亮看向几人,缓缓道。 大厅内人来人往,舒暇说这句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敲进了当场几人的心中,这是来自当事人的信任,作为警察,心中自然另有一番体验,那是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很奇妙、很自豪、很兴奋的使命感。 舒暇和粒粒缴了费用准备回去,而穆冥一行人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立在大厅,看了眼情况程曼和祁少晨还有两个小干警就出了医院门口,独留下穆冥和顾景柯在大厅静站。 “我们送你回去。”看着走路一拐一拐的舒暇,程曼突地上前挽住她另一边的手腕。 舒暇刚想拒绝,哪料程曼灿烂一笑:“不为其他,只为你的信任。” 她动了动唇,拒绝的话就咽回肚子里去:“谢谢。”程曼弯起眼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祁少晨开着车在几人面前停住,程曼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将舒暇扶进去,自己坐上副驾驶位。 粒粒看着她这一举动,脸上的狐疑才凭空而散,转而代之的是释然的笑意。 看着车子驶离,穆冥同顾景柯才走向收费处,她抬起手敲了敲玻璃窗,立马有个中年模样的女护士凑上窗口,脸上刻板而又规矩,她先是打量了一眼两人的穿着打扮,眸光闪了闪。 换上另一幅笑容道:“两位是缴费?” 来这窗口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缴费!女护士笑脸迎人,刻板笑容不再,就像之前的人不是她般,可明明就是一人,只不过前一秒是将人看低,后一秒是认清现实。 可是她估算错了,这两人不是来缴费的。 穆冥眸光略转,手指在窗台上掂了掂,语气轻浅:“请帮我查一查1507室郑晓杰的医药费用,是付还是没付。” 女护士脸上笑容一僵,可还是手动操作着电脑,半晌才给了一个答案:“付了,今天早上刚付,明天还有一堂手术……你们,是他什么人?” 她狐疑,她在这做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从未见过这两人询问那房间里的病人,缴费似乎大多都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现在这两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顾景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将女护士激的一抖,弄了一个透心凉,她讪讪干笑一声,转而坐下身去做自己的事,然那眼神却偷偷的打量着两人。 两人离开缴费处,既然钱已经付了,他们没有去要回的道理,而且这还关系到一个孩子的性命,心肠再冷硬的人,也做不到去破坏一堂手术的初始。 事主舒暇的钱,必须另想办法,郑西是绝对指望不了的! 刚刚程曼几人先走,就是为了避免舒暇疑惑,两人走到门口,看了眼蓝天白云,周身却有丝丝凉意,医院的寒凉,人性的最深层,总住着一个恶魔,时不时的撩拨着人心。 总会有个临界点,迫使着人去做某些事,或逼不得已、或性格使然…… “姐!”这时,从石阶下面走来一个汗流浃背的少年,他热的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一眨再眨,确定自己没看错才叫了一声,语气略为激动,就怕下一瞬眼前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穆冥看着由远及近的少年,眯起眼想了遍,这才想到他是谁——秦川,那个打劫她的男孩,记起来了,他还欠着她的钱,他妹妹似乎也住在这医院的某个病房里。 没听到应答声,秦川以为她没听到,特意迈着步子跑到穆冥的跟前,再抬起那张偏黑的小脸,叫到:“姐,你怎么在这?” 穆冥打量着这少年,不吭声,秦川嚅了嚅唇,问道:“姐,你们是来查案的吗?还是来找我的?”找我还钱的,五个字,他硬是改了字眼,他知道,她绝不会为了这个目的。 他叫姐叫的特别熟稔,没有献媚,只有真心实意,他是真的将穆冥当成亲生的姐姐! “是。”穆冥对他没有冷言冷语,只是眼光平淡,这让秦川心中微喜,她没一言不发就好,一个字也是字,只要开口说话,就证明她还是记得自己的。 “那你们是办完事了?”秦川微动了动唇,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可眼珠子转了转,他在想着怎么样才好说出口,怎样,她才不会拒绝。 穆冥瞥向他,目光澄澄:“是。” 他目光一亮,同时又显得焦躁不安,穆冥就盯着他,等着他开口,她不急着走,这少年明显话中有话,她就等着,只不过这太阳似乎太毒了些,他若再不说,她定要走人。 顾景柯就像是知晓她怎么想的,盯着她的脸看了瞬,才看向从始至终没和他打过招呼的秦川,这少年摆明了是故意的,他对他有敌意,他对他亦是! “你,不觉得很热?”他淡定出声,声微冷,音微寒,将秦川惊得身体微抖。 他立马抬起眼看着天上的大太阳,之后不安的道:“姐,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我妹妹?” 他显得底气不足,可那双眼却是直直的看向穆冥,晶晶发亮的盯着她的眼,眸光含着小心,生怕被拒绝,他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耸动,用稚嫩的嗓音再问了遍:“能不能去一下?” 穆冥心中微动,她心中似乎不忍拒绝这少年,顾景柯目光动了动,他以为这少年是想找他们借钱才难以启齿,他想岔了。 她看向他提着饭盒的手,似乎有茧子生成,而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偏黑,发丝枯黄,衣服旧乱,没有一个正常少年该有的模样,很明显是在工地上干活的。 他这一点和郑西很像,郑西是为了儿子,而他为了妹妹,若不是遇上她,这少年现在的处境又是怎样?是被人举报已经上少管所待着,还是被人打得骨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眼前这双亮晶晶的眼,充满着期待,她将心思一收,轻启红唇:“嗯。” 一个字,在秦川耳中犹如天籁之音,连忙走在前面带路,顾景柯眯着眼,隐隐觉得这少年将是他的劲敌! 非亲非故,穆冥却能对他不一样,可“劲敌”最终是处在什么角色,似还需要考虑。 弟弟?亦或是其他…… 三人来到三楼右边嘴后面的病房中,秦川在前面抓了抓头发,提着饭盒的手拧的紧绷绷的:“姐,医生将我妹妹换了个病房,说这里安静,好修养。” 穆冥的目光打量着过道和病房,这确实比较安静没有多少人走动,适合病人修养,给他换房的医生,应该是考虑了这一点。 秦川在门口敲了敲,拧开把手将身体凑进去道:“小琦,哥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琦的视线落向门口,身体动了动,挣扎着想坐起来,然她这动作将秦川看的眼皮一跳,连忙将饭盒放在桌上将她扶住:“你别乱动,摔着怎么办!” 他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可里面包含的却是满满的关心,站在门口的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眸中泛着波动,人的感情就是如此,有好又坏。 “哥,我没事,我还没这么娇弱。”秦琦虚弱的笑了笑,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般摇着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她道:“你今天来晚了五分钟。” 秦川一愣,没想到秦琦居然这么数着时间,再看向挂钟时眼神充满着温和。 秦琦看着还未合上的病房门口,转过脑袋问道:“哥,是有客人?” 她语气带着不确信,又带着丝丝害怕,眸光抖动,她怕是那个人,那个——冷血的男人,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 眼神惴惴不安的瞥着门口,再看向秦川,手指不由自主的抓上被单寻找安全感,若是那个男人来这闹事,她和哥哥该怎么办,打坏东西是要赔偿的,他们可没有多余的钱赔…… 哪料她看到秦川眼睛精光闪烁,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立马从转身走向病房门口,将门全部拉开,躬着身体鞠礼:“请进!” 两个字,他加了着重语气,秦琦心下顿时一松,紧接着又提起来,哥哥这模样,外面的人绝不会是那个男人,那会是谁能让哥哥这么郑重对待? 她心思如玲珑般剔透,若不是这幅身躯,她早就是班里老师喜欢的那种尖子生,略一转下思虑,她惊得瞪大眼,外面是——恩人? “倏”地,她强撑起一口气靠在床头,目光游移般的盯着病房门口。 她先是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角,再是修长笔直的腿型…… ------题外话------ 推友文,正在pk中,想看的去点点,么么哒! ps:题外话是不收币币的,喵! 《病宠成瘾》/顾南西 宋少‘病宠’诊断书 姓名:宋辞 症状:记忆信息每隔72小时全部清空,十年不变无一例外,近来出现异常,女艺人阮江西,独留于宋辞记忆。(特助备注:我伺候了boss大人七年了,boss大人还是每隔三天问我‘你是谁’,阮姑娘才出现几天,boss大人就对着人姑娘说‘我谁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记得你亲过我,那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秦江吐槽:boss,你平时开会时候的高冷哪里去了?) 医生诊断:深度解离性失忆,建议催眠治疗 病人自述:为什么要治疗?我记得我家江西就够了。 心理学对宋辞的病还有一种定义,叫——阮江西 T 138尾 闹事者现,要去报案(求订阅) 后是两张俊美如白玉瓷般的脸,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病房,再走到病床旁站在一起,似带有清风冷香飘入鼻间,舒适宜人,秦琦被两人看的一呆,心里暗叹:这两人好美! 随处一站都是引人注目,她还从未见过这般气质俱佳的人,这次一来,居然就是两个。 现在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人就是哥哥口中所说的恩人,哥哥曾夸过两人长得美、长得好看至极,那时她还不曾真正听进心里,只知道有两个好人帮了他们,而此时她的世界观刷新。 这两人都俊美如神邸,一男一女,走的是两种极端,可站在一起,却又是这般合拍。 “咳——”秦川用力咳了咳,将秦琦的思绪拉回现实,小琦的表情明显的是被惊住了,他随后从床边拉出两张椅子放到两人的身前,“姐,你们坐。” 两人依言坐下,秦琦面色微红,待人坐下,似才反应过来的动了动脑袋,那双眸子中的是少女应该拥有的灵动,她的手指时而收紧时而松下,倒显得内心紧张。 将这些看在眼里,穆冥并未说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暗中打量着这个少女,面色苍白,看起来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可眼珠子却闪着异光,很明显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女孩。 目光觑寻着房间内的装饰,一切皆是从简,和那些特护病房是天壤之别,同郑晓杰的病房想比更为寒颤,许是因为没有大人照看,病房之中却饱含着冷清之意。 顾景柯倾长的身体坐下,直接吸引了秦琦的视线,非男女之情,只含着感慨。 秦川有些局促不安的搓了搓双手,目光快速的在三人身上瞥过,伸出手介绍道:“这两位是穆警官和顾警官,小琦你可以和我一样叫她姐。” 他似乎是很不适应这种气氛,站在那里全身紧绷,秦琦抿着唇角,红着脸已经烧到耳根子上,她常年住院,性子比较内向,不善于交流,能接触到的人除了秦川就是医生、护士。 她咬着唇,细白的牙齿露出半截在唇上,她糯糯的喊了一声:“姐、顾警官,谢谢你们。” 她知道,若不是她们,她早就被医生骂出了医院,早就从医院里滚蛋,毕竟拖欠医医药费的数量太多,那不是秦川能负荷的起的,她身体自己清楚,药物都是要钱的!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堪比吸血鬼的父亲,日子能过得如何暂且不说,能活下去都是幸运。 手指微微收紧,也不知道她和秦川上辈子烧了哪门子高香,今世能得到三个贵人相助。 一个是医院的李医生,他对他们处处维护,甚至于和院长周旋,若不是李医生技术高端,换成别的医生早就被医院摒弃,试问谁家医院会对两个还是少年的病人通融? 另外两个就是眼前的两位,他们不但结清住院费,还延期的交了几个月,秦川对他们那么尊重,可想而知,那些钱的数目并不小,可无缘无故的有人帮他们,总觉得受之有愧。 思之当此,秦琦将揪着被单的手松开,视线不再是单纯的打量,皱着眉看着两人。 穆冥将她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这女孩倒是有几分警惕性,是个心性通透的,她并不觉得秦琦的做法不对,反而很对!换做她,若是有个人突地不问缘由帮她,她也会怀疑。 她这样觉得,可有人不快,秦川登时黑着脸道:“小琦,他们是好人,不会有非分之想。” 秦琦脸色立马爆红,若是秦川都能看的出她的小心思,那眼前这两个精明的人呢?她在他们面前岂不是就是只跳梁小丑?感觉面色一阵阵滚烫,直接要将她烧成灰烬。 “你妹妹做法很对。”穆冥挑着眉眼,将秦川听得一愣,她睨着他,冷着嗓音道:“对陌生人有所防范才是明智的选择,秦川,你要向她学习。” 秦川眸子飞快的染上一抹讶异,她,这是在教导他?明白这一点,他吞了口口水,张了张嘴道:“可是……我知道你们是好人。” 穆冥瞥了他一眼,秦川讪讪的住了嘴,心里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不会是谁都是好人。 “你叫秦琦?”穆冥眼神淡淡的睨着她,语气凉凉的,她没反驳秦川口中“好人”二字,她不懂他们是怎么判定好与坏,可能谁对他们好就是好人,那她和顾景柯就是好人。 秦琦慌忙的点了点头,脑袋如捣蒜,语气恭谨的道:“秦人秦,王奇琦。” 她没想到穆冥居然会特别的开口,本以为方才她夸她纯属是警告她,现在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目光闪了闪,心里不平静,脸色“唰”的变红。 介绍方法倒是别致,穆冥指尖弯了弯,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波动,似平静似淡雅:“你以后想做什么?”这以后,自然指的是病好之后。 秦琦心里“咯噔”一声,眼睛泛起光亮的看着穆冥,那眸中隐含着希冀,只是瞬间又黯淡下去,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只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 这样就能减少秦川的压力,她好起来一定会自食其力!现在穆冥问起,让她有瞬间的恍惚,她磨蹭着嘴皮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想过。” “读书?”顾景柯视线扫向他,他从进病房后就未开过口,秦琦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接着她嚅了嚅唇,细想着他口中吐出的两字,她躺在病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良久,她才将视线聚焦,看着身前的三人,秦川紧捏着手指,心中紧张万分,生怕她说出惊人的话:“读书谁不想呢,可是我这么大了,只读到小学六年级,其余的都是自学。” 她说着,费力的支起自己的身体,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封面破旧,边角却未卷起,看起来像是被细心保存下来的书,她翻开了几页,里面的笔记满满当当。 “我这样的学历,哪个学校会收我?”她一没关系,二没钱权,谁会开后门,她顿了顿,眸子望向几人,只要病好,只要学校肯收,就算勤工俭学、半工半读也是可以实行的! 穆冥眼睛看着她手上的那本书,是初二年级的英语课本,很明显是谁用过的旧物,眼角余光瞥向书皮,名字那一栏,写的赫然是秦川两字,字形清秀而有力。 这女孩也算是有心人,自学成才,穆冥凝住视线,里面闪过莫名的情绪,想读书的不能读书,不想读书的却有优渥的条件供其挥霍,手指轻点,而秦琦却还在出神。 “等你病好,去你哥那所学校报道,那里将会设下考试,只要你通过就可以留下学习。”穆冥眸子紧盯着秦琦,直到她回过神,一脸怔忡的看着她,瞬间她瞪大眼。 “我哥的学校?!”她不傻,反而聪明的很,知道穆冥这是什么意思,掩住心里的吃惊,她将手指使劲抠进掌心里一掐,瞪着眼睛看着穆冥,有半分怀疑和不可置信。 “是。”穆冥应了一声,看着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秦琦,敛下眉眼,她不是吃饱没事做的人,只不过这两个孩子的值得她这么对待,“前提是你必须通得过考试。” 秦川比秦琦反应更加激动,“唰”的将自己的身体站的笔直,抖动的双臂难掩他激动之感,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不断的张嘴、闭嘴,可声音就是发不出。 “谢谢!”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少年躬下身,沉重的鞠了一礼,秦琦也跟着急得咬着唇角,本想说句谢谢,可一转念想,这两人不是肤浅的人,急忙换了字句。 “我一定会努力!”她没有信誓旦旦的说保证会过,因为她自己的心里没底,毕竟这么多年没学,不谈全然陌生,但只凭自己自学怕是远远不够,努力能更好的诠释她的决心。 穆冥轻点着头,嘴角微微抿着,有些许笑容流露,她对这个女孩挺满意,知进退、会设想,顾景柯看着,眸子半眯,全然不觉得在病房内有什么不妥。 半晌,秦川同秦琦对视一眼,突地有种自己是客人,那两人是主人的奇妙感,两个人弯着唇,谁也不敢出声打扰有些微出神的两人。 “砰——” 是门被重重打开的声音!病房的内的四人同时转过身,只看到一个四十六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面色苍白、胡子邋遢、顶着啤酒肚,一看就是常年酗酒引起的不健康状态。 他一走进,病房内都充满酒气和暴怒的气息,穆冥和顾景柯注意到,自这男人进来,病床上的秦琦和站在床侧边的秦川身体都是不受控制的抖动,眸子闪着害怕、颤栗! 登时,两人明白他们认识且还很熟悉,两人静坐在椅子上,并不打算出声询问,会说的那两人自会说,自己去问是完全没有必要,每个人心中都有底线,私事最好别探讨。 中年男人一身酒气熏天,抬起手指向秦琦和秦川:“哟,你们两个倒是挺会躲的,从下面搬上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死了呢!都他妈的是赔钱货!” 秦川身体打着颤,抬起头来,眸子已经全然被怒火染红,若是平常的日子他来闹事,他忍着就是,可是现在有贵客,他再也忍不下去,心想,今天,容不得他继续胡来! 中年男人被他瞪得一愣,看着他赤红着眼心里有些发毛,可这就像是被挑衅般,他冲到秦川身前,手揪着他的头发,使劲往病房这边一揣,“砰——” 秦川的脑袋狠狠的撞在病床的栏杆铁上,秦川再抬起头时,额头已经渗出血,伤口周围是紫青一片,而他的眼睛内就像是充血般,越来越红、越来越怒气翻腾。 中年男人像是不解气般,揪着他的头发又准备继续,这一次,他准备将他的脑袋送入墙壁,秦川被他拖拉着走,死咬着嘴唇不吭声,中年男人早就见怪不怪。 从前他用啤酒瓶砸他、用开水倒他,他从未哭过、喊过、叫过,今日来,只不过将他当成受气包而已,赌场失意,若不来他这里发泄一下,他怕他会疯掉,会忍不住自杀! 他手臂粗壮,力气大的很,拖着秦川的头发一点也不显得吃力,没几步走到墙壁面前,他牟足了力气,狠狠的拉着头往墙壁上撞去,秦琦着急的瞪大眼,叫道:“你干什么!”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猛地顿住,转过头阴测测的笑了笑,看着秦琦道:“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赔钱货!你身体若不是个病秧子,我早就把你卖去挣钱还债!” 这债就是赌债!秦琦的身体气的一抖,卖掉她?她这个父亲能将她卖到什么地方?酒店、高级会所、还是地下的某种交易……她咬了咬唇,此刻她竟然庆幸自己生病住院。 否则她会不会早就被折磨致死?连带着秦川也被她连累……她吸着气,如鲠在喉。 “赔钱货。”男人骂了一句,目光不善,满脸胡渣让他看起来非常恐怖,全身都阴沉至极,突地,他摸了摸下巴笑道:“等你好了也是可以的。” 秦川和秦琦身体狠狠一震,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刚刚在说什么?连自己生病的亲生女儿居然也规划到他的赌债中? “你休想,给我滚!” 一口一个赔钱货,几乎将秦琦的信心击碎几百遍,她惊怒的看着这个男人,她和秦川的亲生父亲!她的牙龈即将咬出血来,拼命的想站起身来帮秦川,可她那副身体弱的根本没力。 挣扎之中她脑袋不受控制,“砰”的撞上床头,她瞪大眼,眸子不甘的看着秦明,被单被她瘦弱的手指紧捏成一团,看着秦明的目光中是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的光! 秦明看着她这一动作,冷冷嗤笑道:“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做什么都浪费时间!” 像是想到什么,他眸子转了转,试探的问道:“听说你们大半年的医药费都交了,你们是从哪来的钱?”见人不肯答,他又加重了语气,略带威胁。 静默片刻,他眼角余光瞥向秦川,不怀好意的眯起眼,嘴角拉出一道极丑的笑容,一看就是没好事:“是不是你出去……卖了?” “啧啧”两声,在他看来,凭着秦琦这幅身体是绝对不可能出去卖的,虽然得到她妈的基因遗传,脸长得俏丽,可她身体可经不起折腾,没准在床上就死了。 除了她,那就只剩下他的儿子——秦川,要知道上流社会可是有那些性取向不正常的人,凭着他那副稚嫩的模样肯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买家。 秦川气的全身颤抖,分明是收到极大的侮辱:“你别把人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没有人性!” 说他去卖,这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痛苦,男人的自尊心容不得人践踏。 “我没人性?”秦明不怒反笑,质问道:“我没人性会把你们两个赔钱货生下来?!” 他嘴中骂骂咧咧,拖拉着秦川的手掌松懈开,秦川趁着他不注意的空档,一把拨开他的手掌,离开他手下,他抄起手就给了秦明下巴一拳,拳头用足了力气,使了吃奶的劲儿。 直接将秦明打的晕晕乎乎的,疼的他龇牙咧嘴,在秦明还未反应过来,他立马倒退三步站稳身体,目光冷冷的瞪着骂咧着的秦明,秦琦是他的弱点,谁欺负她,必不能饶过! “你!”秦明捂着下巴瞪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在他印象中,这小子向来是逆来顺受,他揍他打他从来不加还手,今儿个是吃错什么药?竟敢反过手给他巴掌! 他将他生下来,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越想越气,他气的发憷,彻底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冲到秦川的身前,揪住他的衣襟,开始抽他耳刮子,抬起手直接将秦川的脖颈锁死:“你敢还手?那我就让你见识到后果!” 他直着脖子粗声粗气的吼道,秦川脸色开始涨红,他将腿猛地弯起朝秦明的裤裆就是一踢,这招,他是向穆冥学的,简单好用,效果好、效率高! 果不其然,毫无防备的秦明被踢了个正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往日安分的小子会突然犯难,还学了这么几个阴险毒辣的招,对于男人,这简直就是痛不能忍。 他捂着下身,痛的说不出话来,秦川冷冷的睨着他,他这是罪有应得,若不是今日有人在,他可能还会继续忍让下去,秦明,他这个父亲当的连畜生都不如! 秦川全身松懈下来,转过脑袋给秦琦一个安慰的笑容,仿佛在说“没事,一切有我”。 姜还是老的辣,秦明一看他转移视线,立马伸出手扯过旁边的椅子,直起腰就往秦明的脑袋砸去,椅子是塑料的,可是使了力气,他又处于在暴怒状态,这一砸肯定会出现口子。 “砰——!” 椅子被打落在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似压抑似难耐,椅子脚被砸出一个缺口,可见刚才使得力道多大,若是砸在秦川的脑袋上,不死也得送上半条命。 这人,好狠的心! 顾景柯收回拦落椅子的手掌,放在身前轻轻的吹着,像是吹落刚刚不小心染上的尘埃,而穆冥则是笑意不减的盯着秦明,直将他盯得全身发毛,背上渗出细密的汗。 从始至终,他们冷眼旁观看戏也看够了,从秦琦和秦川的反应来看,这男人极有可能是他们极亲的人,而且,极有可能是父亲! 心中一动,父亲,他和郑西同一种身份却是不同的做法,在两人心中形成鲜明的对比, 穆冥不缓不慢的开口,语气悠扬,听不清里面的喜怒:“椅子砸人,很疼的。” 警察不能随便打人,这是定律也是规矩,否则会对市局有影响,他们的言行举止皆代表政府机构的形象,若稍微错点差池,弄不好就会遭受无尽的绯言绯语。 “你们是什么人?”秦明语气惊诧,他不是不知道里面坐着两人,毕竟两个气质高贵的大活人,这是他如何都忽视不了的,相反,他从一进门就看到两人。 方才,出手的男人几乎快如闪电,瞬间就将他的椅子劈下,这让他顿时觉得不妙,这两人,很危险!甚至他觉得,在这两人面前,一不小心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暴,可以去局子里蹲上几年。”穆冥语意轻浅,却让秦明如坠冰窟之地,浑身泛着寒气,呼吸一口气都觉得心口堵得慌。 “我教育自己的孩子关你们什么事?”秦明语气强硬,硬着头皮上。 虽然摸不清这两人的底细,可这两人的说法和做法,分明是要管闲事,那他又何必留有余地和面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保不准还能唬住这两人,秦明脑袋转的飞快。 就是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能不能得罪的起! “姐,你们别管。”秦川在旁边开口,似才从惊愣中反应过来,看到穆冥和顾景柯帮他,他几乎将心提到嗓子眼中,不上不下,难受的紧,他不想他们牵扯进来。 毕竟这是私事,可他没想过,秦明已经严重触犯法律,就算让这两人不管也不可能,难道要他们装作没看到?这不是他们性格,他们的身份也不容许这样做。 听到秦川这样开口,秦明脸上的僵硬一收,转过身伸出手笑道:“你既然有钱交医药费,那一定是攀上了高枝……所以,你拿出点钱给我救救急吧,否则我的右手可要没了!” 他眼神意味不明的瞥向穆冥和顾景柯,分明觉得他们就是他口中的“高枝”,说到最后,他竟然抬起左手对着右手做了一个砍的动作,秦川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债主追债。 若拿不出钱将会砍掉他的一只手,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砍了倒是好,免得你再赌!”秦川冷下心肠回道,可穆冥注意到他紧捏的手指,他分明就是还在意那一点点的血缘关系,这少年,将亲情看的极重。 若不看重,是不可能再有这一系列的反应,可秦明不自知,怒上眉梢,满脸胡渣难看至极的耸动,他低吼道:“我被砍了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的活着?” 秦川奇怪的瞪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就连紧捏的手指也是悄然一松,刚刚升起的亲情归属感因为他这一句阴测测的话,全然颠覆、不复存在。 而秦明像是抓到了把柄,嘿嘿一笑:“父债子还,你听没听过!” 秦川身体狠狠一震,瞪大的眼睛有一丝慌乱,秦明还不放过他,继续阴笑道:“我可和他们签了协议,若我还不出,那就是你和你妹妹的责任!” “不可能!”秦川近乎癫狂,上前一步,眼睛赤红,吼道:“你除了生下我和小琦,哪里尽到一丝父亲该有的责任?想要我们还债,没门!” 他虽这样吼,可一看到秦明脸上的笑容,总觉得全身寒凉,能借给秦明赌债的人,一定是认钱不认人!若是秦明独自一人跑路,那他和小琦只有等死的份。 秦明脸上阴沉的笑意不变,手指快速的往前伸出:“拿钱来,别给老子装傻!” 钱,他哪里来的钱,就算有钱也不可能给他这个禽兽! “我没钱。”秦川强硬的别过脸,牙齿几乎咬碎。 “唰”的一声,秦明扬起右手,顺势就要朝秦川的脸上扇去,还不等秦川躲开,他的手又被人拦下,伴随着冷凝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还请你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三番两次被人打断,秦明语气显得格外不耐烦,就算着两人衣着高贵,可阻碍他教训孩子就是不对,这是家事,他又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凭什么?” 穆冥笑了一声,平淡的道:“凭你在我们面前家暴,凭我们有权利逮捕你。” 看这个女人说的这么坚决,秦明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联想一下,他似乎想到这两人的身份,不确定的问道:“你们是警察?” 两人冷笑不语,可秦明却觉得愈发肯定这个猜测,只将视线瞥过秦川,似在询问,看秦川不冷不淡的睨着他,根本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他狠狠的咬着嘴唇,目光多了几分冷硬。 秦明一个激灵,全身都是透心凉,他没怀疑是真是假,只讪讪的扯出抹笑,摆着双手赔笑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和小川是闹着玩的,你说是不是,小川?” 没想到一个久违的称呼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叫出,秦川眸子内闪过痛心,只是下一瞬态度更加强硬,他本来念着他是他的亲生父亲不报案,可是现在由不得他内心作祟。 穆冥和顾景柯同时转过眸子看向秦川,若是他说‘是’,她们绝对不会再管这闲事! 接受到两道不约而同的视线,秦川身体不可察觉的一颤,心里彻底将那些不忍的情绪抛却,他目光炯炯的盯着秦明,冷声道:“我从没和你开过玩笑,从今日起,我和小琦和你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互不相关!” 自从小琦生病后,秦明当的越来越不像父亲,甚至还要问他要钱,他们根本指望不上他,干脆趁着现在彻底分清,免得日后有隐患埋藏在身边。 秦明目光倏凝,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秦川的变化可真大!视线扫向穆冥和顾景柯,一定是这两人唆使,否则秦川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反抗他。 “你说断绝就断绝?你的身体内流的可是我的血!” “秦川,你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验伤,拿报告,去法院判定!”穆冥弯起眼,一副不关自己事情的模样,可说的话却让秦明胆颤心惊。 秦川身上的伤他可是知道,毕竟是他弄上去的,若坐实家暴这个名头,那他下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那里面可不是人呆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若他进去,肯定要精神错乱。 “好,我不介意,我都听姐的。”秦川扬起笑,灿烂至极,秦明听他这毫不犹豫的回答,脸色已经被吓得惨白,惨兮兮的一片,哪有来之前的盛气凌人。 他心中越发笃定是这两人在里面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否则一向逆来顺受儿子怎么会性情大变,不仅敢打他,甚至敢说出和他断绝关系的话来! 若不是其中有个中曲折,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往他出气便出,就是打折他的肋骨、手腕也不见得他啊反抗丁点半点,如今倒是居然反手就是给他一耳光。 “别去!”他弱弱的开口,“我和你们去警局就是了。”他自动认错,下场绝对会比警察亲自出手来的好,他也是个会打算的人,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穆冥冷冷一笑,并未言语,好好的探望居然变成这样,完全是出乎意料,躺在床上的秦琦经过这么一闹,脸色更加苍白,她担心的看着秦川,似有千言万语。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她心里只希望秦川别受到伤害就好,给秦明戴上手铐后,穆冥目光镇静的看着秦川,后者反应过来,秦明被带走,那他也一定要去当证人。 他走到床头,伸出手抓了抓秦琦的头发,就像摸着小孩子的头发,动作温柔娴熟,语气绵密:“小琦,你等我回来,我会没事的,以后这个人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秦琦担心的握住秦川的手,内心是不想他去的恍惚,又想让他去做个了结的纠结,半晌,才听到她喃喃出声,眸光含着坚定和支持:“哥,我等你回来。” 接着,她手中篡着书,对着穆冥和顾景柯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我会努力学习的!” 知道这两人要走,她也没有露出不舍的神情,她将书翻开,安静的模样让人觉得恬静无比,穆冥扫了她一眼,同顾景柯带着秦明率先出了病房,秦川紧跟其后。 秦琦抬起头目送着几人离去,又开始研读课本知识,她学的费力,但秦川做的笔记详细清晰,不说百分之百懂,也能懂个大半。 几人叫了辆车,直奔警局,一路上秦川显得局促不安,目光在窗户外和车前来来回回的徘徊,而秦明一路上却不消停,将手铐弄得哗啦啦的响,不时的捶着椅背,坐不安稳。 每当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穆冥不冷不淡的视线扫过来,他都讪讪干笑,若不是安全带束缚,他都要凑上到她身上去,他舔着唇道:“警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走行不行?” 这种人在警局见识多了,话都信不得,穆冥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只稍稍抬起眼继续盯着身前的道路,顾景柯见秦明的视线还不收回,冷哼一声,车厢的温度降到冰点。 出租车司机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吞着口水立马加大了油门,速度更加快几分。 秦明已经软硬兼施,可这两人都不吃,只好出气的将脚往上一抬,狠狠地踹在秦川的大腿上,明明是故意的,可他扯出抹笑道:“没看到,纯属意外。” “嘶——”秦川吃痛一声,碎发下的额头立马渗出冷汗,这一脚他用了多少力道他清楚的知道,更何况他踹到的地方是大腿内的骨头,并不是大腿上的软肉! 这痛又要痛上几分。 他想还回去,可是不能,怎样说,这男人都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对他不好,可他却不能忽视那丁点的血缘关系,他闭了闭眼,抬起手揉着痛处,一切都要忍着。 穆冥不为所动,眸光只静静的盯着身前,顾景柯手肘撑在车窗架上,就像未听到般,这样的事,他们不好插手,他们不可能要求秦川还回去,说来说去,是秦川根本下不了手。 在病房内,是他被逼急了,不得不自保,可是车厢里,他得忍住。 接下来的几分钟,秦明又踹了好几脚,秦川都默不作声的受着,手指狠狠的陷进车座里,将车座抠起一大块,目光平静无波,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其下掩藏的波涛暗涌。 倒是司机看不下去了,他都要怀疑那两个年轻男人和女人耳朵出毛病或者是眼睛出毛病,后车座上的男人那么欺负少年都不说一声,可看他们的模样分明是正常的很。 那这就是明摆着在装傻充愣! 司机余光瞥着后视镜,正待秦明再有动作后,他出声阻止道:“你的脚是不是犯病了?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动?”若是这样,趁早的下车去医院治疗,免得在车上出事! 秦明半晌下反应过来这司机说的是他,尴尬的收回腿,在后视镜内同司机对视一眼:“我犯病不犯病,用不着你管,开你的车、闭上你的嘴!” 司机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掀着眼皮不冷不淡的道:“手和嘴都长在我身上,闭不闭你管不着,倒是你,若是再我车上出了事情,我还得负责,那我多冤枉。” 穆冥眸光潋滟,没想到这司机倒是个好心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脸憨厚,倒是个直肠子老实人。 秦明噎住一口气,没想到这司机居然这么毒舌,嘴中哼哼两声便不再开口,等下车后司机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拐着弯道:“有些人就是作死,长着条腿不知所云。” 还不等秦明追上去破口大骂,那司机就发动机器,后车尾排出黑气喷了秦明一嘴,秦明呛得直咳嗽,抬起手指着扬长而去的车尾:“他、他!” 瞬间他转过身眼睛瞪向穆冥和顾景柯,质问道:“你们就不管管!” 他猛地又开始咳嗽,看那趋势是要将肺可出来般,那口气,分明就是全被他吃进嘴里,果然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穆冥轻扬着眉眼,看起来心情愉悦的多。 “我们正在管。”她眸光静静的看着秦明,似要看穿他的灵魂。 秦明哪不知道她的意思,她话中有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可就算知道,他也不能乱言,这可是警局门口,稍微被抓住把柄可就死无葬身之地:“管就好、管就好。” 就怕你们藏私不管,秦明心中恨得咬牙,可表面却不动声色,一如既往的赔着笑。 “走,进去。”顾景柯不喜看到他这张阴险狡猾的脸,眸光看向警局大门口,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四人进去,将秦明推进审讯室后派人进去审讯,而他们三人就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还不等人走进去,三人就在门口看到刚准备出来的陈君。 陈君看是他们,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喊道:“冥姐、顾医生好!” 之后他左右瞅了瞅,穆冥冷下脸,他分明就是有事瞒着他,陈君不给她问话的机会,拍着屁股溜之大吉:“冥姐,我先有事,待会再回办公室!” 看着陈君离开的背影,穆冥若有所思,她刚刚可是看到这小子意味不明的视线直往她和顾景柯身上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他们身后还跟着秦川,爱破案的陈君居然不闻不问就冲了出去,没有鬼,才怪! 细想一下,这会不会又是程曼捣的鬼?没人能回答了她,她率先进入办公室,身后两人不紧不慢的跟上。 办公室内的人一看是他们,视线齐刷刷的粘在她和他的周身,穆冥皱了皱眉:“你们怎么了?” 几人像是惊到般,慌忙摇头,异口同声道:“没事!” 穆冥眼睛一瞥,冷沉的很,几人受不住她这样的打量,纷纷低下头去,程曼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怕引火烧身,干脆趴在桌子上装死,祁少晨站在窗口,目光望着窗外。 可明明他们眼角的余光就是盯着她和顾景柯! 这满室的诡异气氛,让穆冥不由得怔愣,心脏不知不觉中微跳几分。 顾景柯轻动了动鼻尖,他似乎闻到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题外话------ 推好友文,正在pk,喜欢的去看看,么么哒!喵~别问我为啥学猫叫,因为我萌~ 《影后重生之暖婚宠妻》/我爱木木 何为不死伤口自愈,不死不灭。 这是一场【重生】—— 前世,影后夏娆被利刃剜心,死在熊熊烈火之中。 重生到高三女生简娆玉身上,脚踩渣男,手刃贱女,绝色容颜加持,影后手到擒来。 这是一场【暖婚】—— 二伯逼她嫁给一个穷残废,可这个“残废”不仅有钱有势,为啥还这么眼熟? 加长婚车,百万婚纱,上流婚宴,万人庆贺! 豪门影帝风度翩翩,简娆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宠文暖文女强文,双洁无虐一对一,宠到极致。】 139尾 夫妻同心,命案必破 只有秦川不知所措的站在他们身后,手指握成拳紧了又紧,就连目光也变得小心翼翼,办公室气氛压抑的让他透不过起来,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进警局还是头一次,现在一看这状况,还以为是出了大案子,心里分明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若不是有穆冥在,他恐怕现在不会出现在警局,说过来,只不过是因为她在。 所以他不怕!秦川嗫嚅的唇,半晌都不见办公室里的人有丁点动静,可他觉得那些人的视线根本未离开穆冥和顾景柯,若是连他都感觉到了,那身前的两人呢?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带了他回来,惹了众怒?少年心中泛起恐慌,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形成,就像是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就像是一种厉害的奇毒,根本祛除不掉! 他抬起脑袋,朝前迈步,扯了扯顾景柯的衣袖,认真而小心的问:“你们怎么了?” 顾景柯瞥了他一眼,嘴角抿了抿并不应话,秦川想了想,觉得祸是自己引起的必须自己上前承担,所以他硬着头皮从两人身后挪出去,扯着脸皮开口道:“嗨……” 还不等他做好自我介绍,里面的人已经啧啧称奇,特别是程曼,脑袋一个鲤鱼打滚,精神烁烁,立马远离办公桌,眼睛冒着亮光道:“你是来报案还是做客?” 方才她没看到有秦川的存在,现在看到,这模样要多精神有多精神,根本没有之前伪装的无精打采,就连祁少晨也拿眼睛瞥过来,眼睛内带着审视与探究。 秦川被她弄得挺不好意思,结巴道:“我是来……报案的。”他上扬视线,原来警察也可以这么和善,那刚才,是他想岔了,之前的诡异气氛分明不是针对他的。 “报案好!”程曼双手一拍,身体直冲道到秦川身前站定,“什么案?”死没死人! 抬手摸了摸嘴角,秦川讪讪的笑了笑,这女警官看起来和穆冥很熟,可两人的性格却是天翻地覆的差别,这两人会是朋友?他心中暗自闪烁,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什么案子?”程曼不死心的又追问一遍,目光涔涔,仿佛下一瞬就要将秦川吃进肚子里去,“严不严重的案子?你是当事人还是证人?” 一连几个问题的狂轰滥炸,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这让秦川的眉头狠狠一跳,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眸中的光却是暴乱无比:“家暴,我是当事人。” 程曼脸上的表情微僵,仿佛被泼了盆冷水,浇了自己一个透心凉,秦川见她这反应,不自在的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接这个案件?”如果不接,那他就要趁早的回去。 别给穆冥和顾景柯两人添麻烦!他不想再当个拖油瓶,更何况这两人时难得对他好的人,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将这两位‘朋友’逼走。 “不是,只要报案,我们都接。”程曼挑高着眉眼,僵硬的脸色瞬间消失不见,是“家暴”而非“死人”,总让她觉得怪异的很,心情的热情度直接降了一半。 她喜欢凶杀案,那里充满血腥,闻着就骨子亢奋,所以碰到家暴这样的案件,兴致缺缺实乃理所当然,可为官之道,定不能如此做,不管案件大小,她都要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更何况这人明显是穆冥和顾景柯带回来的,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眼角的余光往祁少晨那里一瞥,希望他来接手这个案子,可气的是,这丫的居然装作没看见! 他居然直接别过脑袋看风景!真当她看不出来他的狡猾?真是可气至极! “你,想怎样?”穆冥危险的眯起眼,这么多年的情分,程曼的小心思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几乎一眨眼就明白个底朝天,“你是不想接手,嗯?” 一个淡淡的“嗯”字,直接将程曼吓得一颤,她嘴角微癫,连忙摆摆手,只听到她欲哭无泪的道:“哪能呢!你交代的案子,我必将鞍前马后、誓死不辞!” 她语气严肃,可眼睛内闪烁着盈盈笑意,穆冥有些无奈,她可不想再继续听她胡扯,目光朝那秦川那里微扫,程曼登时反应过来,不再推辞,从桌上拿出本子和笔记录。 在秦川的眼内,只深刻的明白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竟能相互调笑而不气恼。 “姓名、年龄、家庭情况、家暴者、被虐对象……”程曼一条条询问,秦川也是个记忆好的,目光凝重,一一回答出来,甚至在期间还将额头上刚包扎不久的伤口裸露出来。 他为了让人取信,又匆匆撸起袖管,露出手臂上细细小小的疤痕,有些像是新伤,有些像是有五年之久的伤疤,像虫子一般添附在手臂上,看起来恐怖至极。 接着他又将衣服脱掉,当着几人的面露出后背,背部和手臂上的疤痕歪歪扭扭,像是皮带和衣架抽的,又像是开水烫的,疤痕纵然横列,一点不像该有的正常肌肤。 这伤口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成,根本做不得假,程曼霎时见到,口中倒抽一口凉气,这孩子是忍了多少年?这么多陈旧疤痕,没有一段时间怎么能形成。 “你父亲弄得?”程曼镇定下来,毕竟大场面她都见过,起初的惊讶只不过是这孩子的忍耐力以及谁这么狠心?家暴的案子警局不是没接到过,可那大多都是…… 后母或者后爹殴打原先孩子,可这孩子却说是亲生父亲!这作为令人发指,现在程曼的心情几乎恨不得立马见到秦明,冲上前去狠狠的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然后掏出他的心看看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程曼紧盯这眼前这个少年,本应充满活力的人却着一身破旧衣服,裤腿上还沾有水泥印记,鞋子也是脏乱不堪,就连裤脚上还有鞋印。 她的眸光闪了闪,这孩子可能不仅只经历家暴,否则穿着打扮怎么会一副工地工人的样子,这其中肯定是另有隐情,不然穆冥也不会亲自带着人来,还这般上心。 秦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道:“是。” 他语气缓慢,显然不想提到秦明,在他感官里,秦明就代表着恐惧,和人提一声都会让他惊诧莫名,秦明给他的伤害太重,谁都无法抹除心中那道道痕迹。 程曼手中的笔不停,写了几行字,抬起眼反问道:“你确定你要告他?” 不能怪她反问,孩子告父亲必须拿出勇气,还得面临永远失去父亲的结果,经过她这一问,秦川眸子闪过挣扎、犹疑,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变得僵直不堪。 办公室内的人都知道他内心的极度纠结,只安静的看着人,等着他回答,这过程说漫长也不过几十秒,却让秦川松下一口气,他冰冷着眼,认真的道:“我告!” 为了秦琦他也得告,若是真如秦明所说,“父债子还”,那孤立无援的他们该怎么办? 再则穆冥和顾景柯能救得了他一次,能帮他解围一次,但他们却不能照顾他一辈子,接下来都要靠自己,靠自己打拼、靠自己生活,所以不告也得告! 此时的少年,心中燃着一股熊熊的大火,热烈而坚定,程曼看着人久久无言,手中动作不停,她将案件备好才抬起眼扫过一直站在办公桌前的穆冥和顾景柯。 心情没有之前的欣喜和得意,因为秦川的案件凭空添了几分复杂,赌博、酗酒、病痛导致一个美好的家庭分崩离析,郑西是、秦川也是,说起来,总抵不过两个字——可怜。 就算他们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同情,可这是事实,撼动不了,在这可怜的底下却有浓浓的温情,郑西对待儿子,秦川对待妹妹,永远值得表率。 祁少晨的视线悠远廖长,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收紧,秦川的经历让他不由自主想同郑西去比较,这一比,必然出现两极只分,他默了默,目光炯炯的盯着人看。 “要告是必须要掌握有充分的证人、证物。”祁少晨语调严肃,秦川听得微凛,像是想到什么,心里直冒寒气,他想到秦明抽打他的皮带和铁衣架…… 这两样东西,他一想到就会心里发寒,这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我有!”秦川镇定的点头,大拇指用力掐住食指让心情冷静下来,祁少晨说的那些东西他都有,只不过先前隐忍着不报案,这次却是在穆冥、顾景柯面前遭受毒打。 自然不能再忍下去,就算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却不尽父亲的责,他和秦琦对他其实没有多重的感情,出了那点血缘关系,他内心里其实希望尽快摆脱他才好。 祁少晨审视的视线在他身上滑过,秦川的身上有着清晰可见的恨意,除此,便无其他,见看不出什么异常就转开眼,身体靠在墙壁,手里捧着杯子又恢复寂静。 突然默不作声的几人让办公室徒然一静,又恢复刚进门时的那种诡异感,穆冥、顾景柯的背后凉飕飕的,直觉告诉两人,这里面的阴谋很大! 程曼眸子泛着光,嘴角挂着笑,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这办公桌,一想到刚才陈君说的话,她就想笑,可是在穆冥本人面前她只好拼命忍住,可肚子里笑的阵阵抽痛可不是假的。 她同祁少晨都是一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陈君拿了东西回来,可过去这么久居然还没见到人影,心里不由得微微着急,这一急,看着穆冥的视线里多了几分不淡定。 秦川将案备好便没了事,搓了搓双臂发热想将这种诡异感甩掉,身影坚硬的从椅子上站起,抬起眼匆匆的瞥了眼人就低下头去,他虽小,但也能闻出不同寻常的问道。 方才程曼这样的警官因为他的报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才得以打断,现在办好事又恢复原样,这实在是让他忽视不了,他抬起眼看了不为所动的穆冥、顾景柯。 只觉得这两人的定力太好,在这样的视线下居然平静如常,就好比他们的视线不关他们的事,思来想去,他着实想不通这定力怎么练就,心中更加佩服。 几秒钟过去,他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秦琦,身体一震:“姐,我先回去了。” 少年低低出声,并未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穆冥瞥了他一眼点头,并未说一个字,但这个动作让秦川明白万分,同程曼等人鞠了一礼就匆匆冲出办公室。 秦琦躺在医院没人照顾是不行的,就算是有护士,可那些护士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凡是亲力亲为才能让自己放心,他还得去搜罗证据,身体上的疤痕证明有李医生帮忙。 疤痕他不用担心,之前李医生也劝过他去报案,可那时他念着亲情,念着血缘总留有余地,李医生看他态度强硬也并不好说什么,只自顾的叹气。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他念着亲情,可秦明可不念着! 如今若不是他当着秦琦、顾景柯、穆冥的面说欠下高利贷,还必须他偿还,他或许还是会继续忍让,秦川走在路上,眸子沉寂无波,他比下决心之前心性更加成熟稳重。 少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男人的坚毅,他的身影,在烈日底下,逐渐翻飞成长。 办公室内,几人仍在对峙,程曼看着穆冥,脸上的神采翻腾,手指快速的搅动,也不知道她是不安还是嘚瑟,眼波横生,祁少晨轻声咳了咳,示意她注意形态。 程曼连忙引以为戒,抬起眼笑的愈发灿烂,祁少晨抽了抽嘴角,这人就是憋不住性子,就好像恨不得谁都猜出一般,舔了舔唇角,他别过脑袋看着窗外的景致。 只不过心早就飞去九霄云外,一想到陈君那小子调笑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同程曼一样弯了嘴角,一副憋笑的模样,他这样子在程曼眼里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还故意提醒她,真是笑话,自己脸上的狐狸笑容都藏不住。 穆冥眼尾上扬,脸上不冰冷也不温和,似完全不在意的开口道:“我这几天正好手痒,实验缺几个活标本,你们这是要送上门来?竟然这么热情,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除开程曼、祁少晨,办公室内的另外两人人背上寒毛直立,穆法医的眼神太渗人! “咕噜——” 有人面对穆冥的眼神和视线不受控制的在吞口水,眸光乱窜,就是不敢看穆冥的眼神,就怕真的成了她手术刀下的试验品!想到手术刀的锋利,两人狠狠的一个哆嗦。 “冥姐,试验品有青蛙、兔子、小白鼠,拿人做可是犯法的!”两位警官弱弱的开口,他们几人同处一个办公室,对穆冥的手段自然是熟悉万分。 现在听到她略带威胁的话一出口,几乎是瞬间他俩就服了软,他们可不敢和程队一样,那只能是自找死路,两人话落,抬起眼偷偷打量着穆冥的脸色,生怕不小心就入了坑。 “可是经过人的同意就不算犯法……”穆冥的语气轻飘飘的,似有缥缈之感,清脆悦耳,如水流击打在青石之上,余音缱绻,可是听在那两个警官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两人面色“唰”的变紧,将脑袋低垂下去,紧贴在办公桌上,将装死进行到底,办公桌上的文件高高的拦住两人的脑袋,让人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穆冥的视线在那方转开,直盯入程曼的眼内,程曼心中一紧,瞬间又扬起灿烂的笑意:“小冥冥、小柯柯,快过来坐。”她招了招手,大方的将两张椅子拉开。 椅子下有轮子,这一拉,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将办公室沉寂的气氛彻底打破,祁少晨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窗旁坐回自己的位置。 方才他不动,完全是因为穆冥的视线余光投射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谁让那视线里如含着寒冰般的冷,他可不敢再招惹。 顾景柯听到程曼的称呼,嘴角的弧度弯的更甚,将他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似乎还挺不错,穆冥睨着程曼,听她的语气和称呼不由得皱起眉眼。 此刻,顾景柯上前几步将椅子拉到穆冥跟前,语意温和,眉眼沾着柔:“请坐。” 坐在椅子上的程曼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笑的更加欢畅,而穆冥则是半眯起眼,站在那不为所动,气氛僵持不下,顾景柯坚持的弯着身,脸上的表情仍旧如初,未有半点变化。 程曼心中感叹顾景柯这人,心性还真修养得当,眸光在两人的身上流连忘返,她在想,这僵局谁会先打破,不仅她如此想,就连祁少晨也是将眸光微眯。 探究的视线通过办公桌上的文件档案看着这一出,几人的目光皆暧昧的来回扫视,而两位当事人根本不在意,爱打量就任其打量,行的端坐得直,没有让人嚼口舌的由头。 微风轻扬,穆冥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衣炫了人的眼,她抬起眼打量着身前的椅子,眉头不可察觉的轻蹙,似在考虑究竟是坐还是不坐,顾景柯这行为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此,她拉过另一张椅子推到他跟前,吐出原模原样的两个字:“请坐。” 顾景柯眉眼微挑,身体笔直的坐下,将穆冥看的一愣,随后她也坐上他拉开的位置。 本来还在看戏的程曼轻叹一声,大为扫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扯了扯穆冥的衣袖,忍不住的八卦:“小冥冥,刚才那个少年你们是在哪认识的?” 明明想问的不是这个,穆冥轻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包含着清冷潋滟,程曼仿佛未看到般,撑着满脸的笑容,继续装傻充愣,她的目的明摆着是要转移话题! “黑巷子里。”穆冥的语气不冷不热,平静无波,手指若有似无的轻点着座椅上的把手,若除开眸中那些隐隐约约的冰渣子,那眸中如含着温水,涤荡人心。 这答案出乎意料,程曼瞪大眼细想了会,问道:“你救了遭到家暴的他,然后将他带来报案?”这个似乎很符合逻辑,家暴和救人,罗列在一起,绝对说得通。 可穆冥摇了摇头,在程曼急的着火的视线下道:“他持水果刀打劫,我让他迷途知返。” 持水果刀打劫? 程曼轻吸口气,之后越想越不对,满腹疑惑,最后她脑子一根线被接起,惊诧的道:“别告诉我,他打劫的对象是你!” 没人答应她,可程曼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抽搐道:“这小子是什么眼神,怎么就看上了你,还持水果刀,真是个外行!”难道他瞧不出穆冥的身手是他惹不起的? 就连她都瞧得出,那小子的眼神真是该治治! “那巷子很黑。”她顿了顿,回着下句话,“而且他若不是外行,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就因为他是外行,她才会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趁着还没犯下大错赶紧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若马蹄踏出悬崖边,那将是必死无疑!他的前程、下半辈子就得毁了。 现在穆冥心中竟有丝丝庆幸,秦川终是没有犯下错误,若是上次他打劫的不是她,而是另外的人,恐怕他现在还不知身处何地,牢狱亦或是医院? “小冥冥,你这算是善心大发吧?”程曼笑眯眯的靠过来,紧挨着穆冥的身边右侧。 现在是夏季,即使开了空调也难解暑意,穆冥看着程曼,漂亮的唇形微微抿起:“你不热我热。” 这意思就是要程曼远离她,程曼自然听得懂,赶紧朝她抛了个精细的媚眼,字眼缠绵的道:“小冥冥,我身体冰凉的很,你热我冷,我们靠在一起正好解了这寒暑之意。” 穆冥眼角一抽,这次着实被雷到,程曼不正经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她冷冷的一瞥:“我性取向很正常,你应该不用我再强调一遍?” 程曼身体一哆嗦,顿时离开她坐直身体,自顾的笑道:“我也正常!” 甩掉一身鸡皮疙瘩,程曼二话不说给自己灌下一口水给自己压惊,之后目光镇静的道:“秦川这孩子,看起来不错,吃苦耐劳。” 她这是根据他的穿着打扮、言语谈吐判定出来的,干警察这一行,若没有点看人的本事是不行的,而程曼这样的人,看起来轻佻,一工作起来就是要人命的。 没有点实打实的能力怎么让警局底下的人信服?不管在哪个领域,看的都是能力! 穆冥视线睨着她,不答话,半晌才听到她缓慢应了一声:“嗯。” 顾景柯抿唇,静看着她,眸光犹如古井一潭,清冽的气息流窜入鼻间。 “砰——”陈君将办公室的门的推开,脚步不停,脸色喜不胜收:“我回来了。” 等他身体全部挤进门内时,穆冥、顾景柯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件红色的东西,略微刺眼,而其余人反应不大,分明知道他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程曼眸光一眯,瞬间笑了起来:“陈君,你可总算是取回来了,这主人翁可是等急了!” 她将“主人翁”三字咬的特别重,没由来的穆冥心头微跳,心里明白这是指她和顾景柯,她视线含着打量,陈君手上红色的东西像是毛巾卷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隐隐约约的能看出里面的烫金大字,突地心头一跳,这是,锦旗? 这是给她和顾景柯的锦旗? 陈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解释道:“刚才我被叫去帮忙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 言归正传,他神秘一笑,在几人期待的视线下将手上其中一面锦旗抖开,上面赫然的是四个金色大字“英勇无畏”,办公室内的众人立马热烈的鼓掌。 穆冥眉目微凝,目光瞥向陈君手上另一面锦旗,她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肯定是有事要发生,这面锦旗明显是给警局众人的,那另一面则是…… 结合众人的反应,不用想,那面是给谁的,果然人都喜欢将重头戏作为压轴,陈君将那面抖开的锦旗交给另一名警官,再在众人面前抖开最后一面,动作缓慢,吊足了胃口。 “唰——”他将锦旗彻底抖开,红色锦旗翻飞,在他的手下彻底展开罗列,红色的布料再加上烫金的八个大字,炫目的很,当穆冥、顾景柯看清楚上面的字时,瞬间有些瞠目结舌! 陈君手指紧捏着锦旗,将锦旗往前面一伸,挡住他憋足笑的脸,只不过锦旗的微微颤动早已说明一切,根本不需要去细究他在做什么。 穆冥的脸色阴沉如黑底锅,“夫妻同心,命案必破”这确定是给她和顾景柯的,确定不是恶作剧?她轻吸着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紧了又紧手指,却是徒劳无功。 顾景柯也是微微愣怔,只不过一瞬就恢复过来,同时他嘴角的笑容更显得神秘,与穆冥的态度相反,他对这面锦旗很满意,“夫妻”,必须是夫妻! 看着她紧皱的眉眼、紧捏的手指,他眼波泛起波纹,缓缓靠近她耳侧,用旁人听不到的口吻道:“别再捏了,再捏下去,手指该出血了,那样可就不好动刀子。” 穆冥微怔,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却看到他满脸笑意,她狠狠地挑了挑眉,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是唯恐天下不乱,明明身前有锦旗,居然还靠着这么近和她咬耳朵。 这在办公室内其他警官的眼里是个什么情况?岂不是坐实锦旗内的字面意思,聪明如她,只不过下一瞬就知道顾景柯分明就是故意的! 除开两位主人翁,其余的人都笑岔了气,尤其是程曼已经拍桌子大笑:“小冥冥,你和小柯柯进展怎么这般快?都成了夫妻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穆冥冷眼扫着程曼,她摆明是和顾景柯嫌弃还不够乱,现在专门来横插一脚。 经过程曼话语一出,办公室立刻窃窃私语,本来都是几个大老爷们,嘴都不会那么碎,可关系到警队女神的婚姻大事,几人都不淡定了,皆拿暧昧的眼光瞟来瞟去。 那道道视线恨不得将两人的身上盯出个洞来,穆冥气场降到最低,面色微凝,冷哼一声:“这锦旗指不定不是送给我的,你们这样随便指认真的好?” 程曼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危险,笑的更加畅快:“小冥冥,这两面锦旗可是陈君从香镇那边带回来的,陈君说,那位老村长可是特意说明要将锦旗交到你们两个人的手上。” 见穆冥不答话,程曼又叹道:“香镇那里可是你和顾景柯去破的案,这锦旗不是送给你们的,那会是送给谁,送给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程队说的对,这锦旗就是给我们的。”顾景柯语气平淡,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的迷人眼,他开口就是应承下来,简直就是要将穆冥气的吐血。 穆冥的视线凌厉如冰,盯得程曼狠狠的抖了抖身体,程曼明摆着就是火上浇油,可这顾景柯也是个不安分的主!现在这情况,她颇为有些孤立无援的状态。 众人的视线皆是八卦的模样,隐含着探究,刀子一样的眼神直接往两人身上送。 程曼借力打力,顺着顾景柯的楼梯下:“原来你们在香镇破案是以夫妻的身份自居……” 她拉长了尾调,让人不由自主的遐想万分,脑补当时的画面,可看到面沉如墨的穆冥,自动的刹车,再不刹车,若招来她的报复,那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爷爷似乎说要来这看看。”穆冥毕竟是穆冥,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上一秒还在得意的程曼噎的死死的,“你说我是不是要给他打个电话说热烈欢迎?” 她静静的反问,程曼的脸色犹如吃了苍蝇般的难看,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家里人逼婚,结婚这样的事能急吗?当然是不能! “咱们有话好好说。”程曼瞬间低下头,不敢再胡诌,一众看戏的人都轻笑的别过眼,谁都知道程队怕家里人,这冥姐就是拿捏住这一点好逼她就范。 说实在话,还是程队太嫩,让冥姐吃的死死的,好戏不能再看下去,可那面锦旗也是事实,联想到程队所说的话,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莫非,冥姐和顾医生互相许了终生? “好好说?”穆冥反问,目光盯着程曼的眼睛,像是冰雪之时,“刚才你是怎么做的。” 程曼底气彻底弱了下去,可还是不死心的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丁点自吹自擂。” 穆冥这下子只是拿眼睛看她,话都不答上一句,程曼扯了扯她的衣角,凑过去咬着耳朵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顾景柯长相身份和你都挺般配,要不要你们就在一起得了?” 穆冥目光微闪,像是被说动了般瞥了一眼程曼,就当程曼准备再接再厉时,就听她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人总这么逼婚也不是办法,要不要考虑一下那个黄尚?” 程曼哪料到她会倒打一耙,将她也给扯进来,而且给她配的人还是个黄毛小子! 眼皮子抽了抽,受不了的挥了挥手道:“我说不过你,不过锦旗就是锦旗,你说什么也抹杀不了,你们两个小夫妻,若是要去度蜜月一定要和我说,我好人做到底,帮你们请假!” 看到她又旧事重提,穆冥从兜里翻出手机,划开屏幕找到程老爷子号码,程曼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哭丧着脸道:“我不敢了,你快点将手机收起来,我保证再也不说。” 她做了一个闭口的动作,穆冥看了一眼手机,紧了紧眉道:“来不及了。” 程曼又举手保证,显然是误会了穆冥的意思,穆冥将手机屏幕递给程曼看,目光微暖:“我的意思是说,电话已经打过去了。” 方才应该是不小心按了键,这怪不了她。 祁少晨这时也开口道:“打过去了?”他声音含着惊诧,也带着紧张,视线在程曼的身上顿住,又在穆冥的手机上流淌而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眉眼皱的很紧。 “可别再乱说话,否则我保证让程爷爷过来一趟。”穆冥警告道,看着手机显示开始通话后,意味深长的眼光直盯着程曼,让其脸上的笑容几乎全无。 “喂,请问是找哪位?”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程曼听得出来,这是刘妈!程家老资格的佣人,幸好不是爷爷接的电话,她暗自松下一口气。 穆冥的轻睨着她,嘴角勾笑:“不好意思,打错了。” 接着她手指滑动,挂断电话,刘妈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愣了片刻,直到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嗓门:“是谁啊?” 刘妈赶紧答道:“是有人打错了。”虽说她是老资格的佣人,但她可不敢怠慢这位老爷子。 程曼看到挂断电话,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她也深刻的认识到,千万不能惹穆冥,不然这只腹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狼,准把她玩死。 穆冥仔仔细细的扫了圈办公室内的众人,颇有一副将众人的表现记入心中就等着哪天找个由头将众人抓去实验,一想到这,众人不由得头皮发麻,从脚底蹿上来一股子寒气。 看来并不能和程队疯玩,否则怎么被自己坑死的都不知道。 见众人瑟缩脖颈,目的已经达到后,穆冥才缓缓的收回视线,她这只不过是警告办公室内的人别再“助纣为虐”,她不想再待下去,遂站起身准备回去。 顾景柯在她同一时间站起身,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这看的程曼直咬牙,这小子倒是得了便宜!经过这一闹,明天警局内肯定是流言蜚语,到时候这小子就能占尽便宜。 程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在他即将迈出门时,轻声道:“顾景柯,你可要请客!” 她为了看好戏差点将自己赔进去引来老爷子,现在想想确实是太划不来了,相比顾景柯坐收渔翁之利,她简直就是一块他们感情的踏脚石。 她极度郁闷,直到顾景柯轻回了个“好”字她才抿了抿唇,畅快的收回视线。 这时陈君喊住人:“冥姐、顾医生,这面锦旗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他硬着头皮将锦旗卷好,再交给走在后面的顾景柯,穆冥的耳根瞬间变红,脚步加快,瞬间远离办公室,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陈君这小子也能这么坏? 而顾景柯则是轻笑的接过,那锦旗在他的掌间显得柔软细腻,一看料子就知道这是精心挑选的,拿在掌间,他不觉得烫手,反而觉得有种很奇妙的怪异感飘荡在胸腔。 闷闷的、痒痒的,似在积蓄力量而隐忍不发。 两人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快速的离开警局,走在路上,顾景柯手里拿着锦旗,倾长白皙的手指配上红色的锦旗,显得特别突兀,他看着身前人,眉眼微弯:“穆冥,你怎么看?” 穆冥脚步一顿,身体也在这时变僵,知道两秒后才回过神,不紧不慢的道:“你怎么看的,我就怎么看,老村长感谢我们,我们受着,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顾景柯但笑不语,他怎么看她就怎么看,可他的看法可不是她的那个解释…… 一回到家中,穆冥就将门反锁,冲进浴室让冷水淋落,使自己思绪冷静。 而顾景柯则是将锦旗抖落挂在一个躺在床上就能见到的墙面上,目光看向夫妻二字,他视线不由自主的退了冰寒,添了几分温和。 “夫妻……”他呢喃着两个字眼,愈发觉得香镇的老村长越来越可爱。 这不怪老村长自作主张,这两人在香镇简直就是同吃同“睡”,同进同出,任谁看也会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老村长是过来人,自然也能看出顾景柯对待穆冥的方式。 特别是那天下午——美人静卧桌椅,君子便守睡醒之时,这让他不得不想入非非。 将锦旗的折角弄平,他这时觉得红色也并不那么刺眼,也没了血腥味。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同住屋檐下。 140尾 说的全对,另外的钱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洗漱完毕直奔警局,一路无话,就像是将昨日的事情忘却,可一到警局,穆冥就察觉众人看她和顾景柯的眼神不对,他们的眼神似乎含着喜色、惊讶! 很显然,昨日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碍于两人的身份不敢当面站出来问话,不用想,这事是从办公室流传出来的,穆冥皱了皱眉,却并未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压下去,毕竟警局里的案子可多的是,稍微两三个就可以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直接瞥向程曼的位置。 程曼接受到视线,慢悠悠的抬起眼,这事可不是她传出去的,所以她底气足的很,穆冥若来兴师问罪,她也早就准备好了措辞,现在看到穆冥平静无波的脸色,一时之间猜不出。 “今日不是要结了郑西的案子?”穆冥开口,却不是兴师问罪,这让程曼摸不着头脑,迷糊了一阵,想到穆冥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也就不再纠结,眼神清明。 “是,等你们一起去呢。”程曼视线暧昧的瞥向顾景柯,似在问你们来这么晚是为什么。 顾景柯眼尾轻扬,唇角轻抿,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秘感,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语气低沉,目光在穆冥身上停驻流连,可话却是问的程曼:“我们来了,现在可以走了?” 似问非问的语气,程曼怎么会听不懂,看着眼前的顾景柯,嘴角扯了扯却没发声,身体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祁少晨递了个眼色就率先出了门,穆冥不用招呼就紧随其上。 祁少晨仍旧留守在警局等着秦川,昨夜秦川回去没多久他就让陈君去协助,现在看看时间,以陈君的办案速度应该是快回来了,而秦明在昨夜的审讯竟然是全都招了。 喜欢家暴的也不见得骨头多硬,将人锁在审讯室半小时,不闻不问,起初秦明倒是淡定的很,到最后受不了寂静的气氛,叫警官进去,自己都招了。 可他招的的却是秦川诬告他,他根本不曾家暴,他只是行驶父亲的权力!当场审讯他的警官气的愣怔,瞬间就过来禀告他,祁少晨只好吩咐下去,耐心等待证人、证物。 有了那些,他可不怕秦明再死鸭子嘴硬! 目送着程曼三人身影离去,他拉开一张椅子往上一座,倾长的身体窝进里面,阳光懒散。 这边的几人由小警官驱使着车,程曼坐在副驾驶座,顾景柯同穆冥坐在后座,开车的小警官难得近距离接触警局的两大女神和一个新晋男神,一般情况下可轮不上他。 若不是陈君出任务去了,今儿个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可得挪位置了,这样想着,小警官神经绷得很紧,像是在下一瞬就能断裂,手指也因为紧张捏紧方向盘,指骨凸出。 无意间看着窗外的程曼收回视线,淡淡的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瞥,看到紧绷的手背就知道他内心浮躁,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开车最忌讳心情起伏大,你不知道?” 小警官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他没想到程曼的眼睛这么狠辣,这么容易就看出他内心所想,不由得张口结舌的道:“程、程队,我知道,这些在警校都有教过!” 可是教过,他现在却还是激动的结巴,就算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平静,可那颗心总是浮躁,这不能怪他,谁让他这是头一次接触警局的传奇人物,若是多来几次,他肯定能收放自如。 吞了吞口水,小警官静等程曼的训话,可左等右等就是听不到半点声音,他心里凉了大半,莫不是人已经对他彻底失望,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寒了一片,比冰更冷、比雪更寒,在任意领域,得罪了上司的后果么都一样,额头渗出细细麻麻的冷汗,他故意将背挺直,而精神也高度集中。 等车开过一个红灯路口才听程曼缓缓道:“既然教过,就别将东西又还给教官了,那样对自己、对时间都是一种浪费,这个道理你懂还是不懂?” 小警官目光微闪,有些愣怔,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紧了又紧,最后他彻底恢复冷静,握着方向盘的手力度轻重得当,已经能收放自如,他认真道:“谢谢程队教诲!” 她这是在教导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冷静,不因事物紧张不堪,否则日后在办案极有可能出现大过错,他接触过少,现在只当是提前一课。 现在再看几位警官,小警官的目光中多了敬重,少了几分痴迷,收敛心神,他认真开车,背影挺得笔直,这次却是因为自信,脚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穆冥头枕着椅背,细碎的光拂面而来,清冷的身影仿佛笼罩在光晕之下,神秘、清贵,双腿并列整齐的撑着,姿势较为慵懒,可却是迷雾重重,让人瞧不出真切。 顾景柯坐在她右边,两人挨得并不近,甚至中间还隔了一个小孩身形大小的距离,可尽管如此,两人似乎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冷香,夹杂着薄荷味的清冽,身体温度不受控制的攀高。 穆冥倾长的手指微微屈起,半眯着眼盯着车内的后视镜,她打量着驾驶座上的小警官,在程曼看来,她是在假寐,也只有顾景柯能看到她眸中的余光。 “你是新来的?”穆冥张了张嘴,语气平常,可却是将小警官一惊,他以为程曼会告诫指导已经是他幸运,可是现在连穆冥都开了口,这让他有瞬间的欣喜。 可也只是一瞬,程曼的话响在他脑子里,略微冷静下来,他答道:“我是一个月前调来的。”他顿了顿,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正式出过任务。” 言外之意就是,出了差错还请多担待,亦或是,请给他一个正式出任务的机会。 “名字。”穆冥吐词清晰,语气不冷不淡,就像是这话不是她说出来的般。 “魏晓光!”魏晓光掷地有声,听不出半点怠慢之意,接着交了全底道:“毕业于R市军校,年龄二十二、性别男、在校是优秀尖子生、恪守本分,于6月13调入市局!” 车厢回荡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用人问,他就全盘托出,老实交代了自己的底子,穆冥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警局和学校是两种不一样的天地,你自己体会。” 又是一句精辟良言!魏晓光记入心里,眼神透过后视镜看到穆冥的那张脸,却见她根本就没看他,不由得颤颤的低下头认真开车,应了声:“是!” 穆冥彻底转开眼,默不作声,而魏晓光期待的等着顾景柯也和他说上几句,可人家压根不打算搭理他,透过后视镜发现顾景柯根本就不曾给过他一个眼神。 甚至他隐隐觉得人家对他饱含敌意!这是为什么?他轻甩脑袋,赶紧将这怪异的感觉抛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有仇,魏晓光一致觉得自己感觉出了错。 直到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住,顾景柯都不曾搭理他,他不由得抓了抓头发,心里觉得,或许顾景柯没什么可对他说的,将干燥的唇濡湿,他急忙追上已经进了医院的三人。 四人走到手术室门口,看到郑晓杰躺在床椅上,病床旁边站在四个年轻的女护士,分别握着四个方位,而郑西握着儿子的手不肯离开,慈爱的目光锁住郑晓杰苍白的脸。 “爸,你放心,我会没事的。”郑晓杰强打起精神笑了笑,这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并不好看,可在郑西的目光中却是格外的好,他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比儿子笑起来美。 “等我好起来你一定要陪我好好玩一场。”郑晓杰反握住郑西的手,一人苍白无力,一人满是老茧,郑西像是不想让郑晓杰发现他的老茧,飞快的想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郑晓杰看他动作就知道他的意图,连忙阻止道:“爸,让我好好摸摸你、看看你!” 因为他不知道进了这手术室,还能不能出来,手术都有风险,倘若他在手术中死了,那他就看不到对他这么好的父亲,一辈子对人来说很长,可对他来说,或许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郑西在他的目光下避无可避,黝黑的面孔下扬起一抹笑,可眼眶却是在泛红,不到一秒钟,他眼角淌泪,迅速蔓延开来:“我就在这不走,你尽管看、尽管摸。” 以前父亲都不会在他面前哭的,郑晓杰心里的不安扩大,却是皱着眉头猜不出具体原因,最后想到只要病好一切都会好起来,他释然一笑:“爸,你等我出来。” “好。”郑西拉着他的手不舍得放开,他心中可知道,只要人进去,他就要进警局自首,到那时,谁来照顾刚手术完的郑晓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努力活着!” 郑晓杰认真的点头,这句话不知道被郑西强调了几次,可他每说一次,他就会更加坚定活下去的信念,他将目光投射到郑西的身上,张了张嘴还准备再说几句安抚的话。 这时,从手术室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怎么还不进来?快点进来!” 病床旁的护士见医生催促,连忙做好推送的动作,口中劝道:“时间到了,他该进去了。” 说完,她的眼睛盯着郑西,想让他自动的走开,郑西用力的将手握了握,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退到一旁,护士看他识趣的离开,连忙推动着床,直奔手术室。 郑晓杰在手术室的门闭合的那一瞬,似乎看到昨日出现在他病房门口的人影,昨日他没看到面貌只看到身影,现在影影重重间竟然觉得身影甚为熟悉。 手术室的门彻底闭合,他被放到手术床上打了麻药,耳边却听到一种奇奇怪怪的询问声,他挣扎着睁开眼,可却因为麻药的效力眼皮愈发的沉重。 “华医生,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声音满含诧异,似乎一点不确信自己的眼睛。 “是,必须这么做!”另一道声音响在耳边,仿佛来自大陆彼端,满是森冷!郑晓杰想,能出现在手术室里,那只能是医生,可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那是怎么做?还没等自己想完,脑子已经开始混沌,绞成一团浆糊。 接下来是无尽黑暗,郑晓杰觉得自己游荡在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空中,脚下虚浮…… 郑西目光怔忡的盯着手术室门口上方的荧色灯光,半晌回不过神来,他不担心手术不成功,因为主刀医生是从国外来的,在他手下,晓杰这样的病情已经有五种成功的病案。 这家医院想用晓杰的病情打响名声,不惜下重金聘请国外大夫,就连医药费也能减免一半,可就算减免一半,也不是他对郑晓杰说的那么少! 晓杰身体特殊,这才使得国外的医生研究了几个月,在上个月时告诉他成功的方案,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这让他大喜过望,定好日子做手术。 他相信那位主刀医生,郑西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手术门口,就像是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郑晓杰朝他走来,他黝黑的脸色凭空添了几分笑意。 过了半晌,他转过身看着一直站在他身后不出声穆冥等人,目光坚定道:“谢谢你们不拆穿我。”他这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没有一点虚假意味。 若是让郑晓杰知道钱从哪来的,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这还是小事,他一定不会配合做这个手术!他耳根上的头发不知不觉中已经白了几分,视线没了从前的神采奕奕。 像是因为儿子即将要好,他全身松懈下来,精神也大打折扣,他默了默,静道:“我现在和你们去警局,现在就去。”他怕他再耽搁会舍不得走! 到那时晓杰出来,他也走不了! 程曼视线微顿,就连穆冥也是微愣,她们觉得这男人应该会在手术后再走的,没想到现在却是在她们还未出声就主动提起,实在有些让人意外。 她们为人子女,却未为人母、为人父,意外也是应该的,几人将目光转动,点点头,带着人返回市局,来时匆匆,去却平静无波,小护士看到人影,目光之中难掩经惊艳之色。 特别是其中一个粉衣护士,面色极为难看,耳旁有人问她:“你看看,那个男的不是前几天坐在过道上的那个男的吗?怎么换了身衣服就变了样,太帅了!” 粉衣护士的脸色犹如吞了只苍蝇,她那天可是中气十足的宣判顾景柯是落魄少爷,现在略一转换,竟然让人耳目一新,十足十的高富帅,而且还没有高富帅的轻佻之感! 可总不能在自己学妹的面前落了面子,不由冷声哼道:“你傻呀?你没看到他前面的两个女人?肯定是被他们包养的小白脸,不然怎么变化这么快?看起来,你信他是清白的?!” 信!白衣护士在心底狂呼,那男人可不像是小白脸,也不知道学姐怎么看出来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勉强附和道:“还是学姐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他。” 粉衣护士得意的昂起头,眼神故作轻蔑的盯着已经只剩下几个模糊黑点的人影:“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她可是号称全院眼光最为毒辣的护士,这样的还看不出来真当她白瞎? 白衣护士想反驳几句,可是看到她的眼神立马闭了嘴,反正那男人可不是她的,为他而得罪学姐,那明显不是明智之举,她刚来医院不久,自然是要搞好人脉关系。 否则以后还不被吃的死死的,欺负的死死的! 而顾景柯也不是耳聋目盲之人,在她们议论第一句话时他已经认出人是谁,可他嘴角只是轻抿,并未动怒,为这样的人动怒,着实不值得。 审讯室内,较为低沉的气氛缓缓攒动,能进这个屋子里的人大多都是案件的嫌疑人,这次,进这个屋子的就是方才还在医院和儿子惜别的郑西。 穆冥三人坐在椅子上,而郑西则坐在他们的对面,脑袋低垂,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程曼将本子和笔重重的摆放在案桌上,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年龄……”常规的问话,郑西也不隐瞒,只要问他就答,句句实在,直到问到关于医药费时他才抬起脑袋,眸子中闪动着恳求的光亮。 “7月14号晚上7点你人在哪,又在做什么!”程曼捏着笔,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商场行窃。”郑西的声音波澜不兴,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那天晚上我和向建华打好招呼交接打扫地点,之后趁着人流多去了商场,本来我只是想碰碰运气的。” 程曼冷笑一声:“碰碰运气?然后你就在电梯上盯上了舒暇?” 郑西微怔,没想到警方掌握的这么准确:“是,我在一家店子门口划破了她的包包,偷了钱后巧妙的避开摄像头,在一堵墙后面将衣服外面套了工作服。” 几人静静的听着他陈述,顾景柯手指点了点,提出疑问:“包上的那道口子细长的很,想从包包里掏钱没有点技术可做不到那么快速流利,你是专业的?” 郑西快速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天分,一个巧合下,我得知自己居然拥有这种技术。”他顿了顿,满嘴苦涩,“你们一定很想笑,做事不行,犯法倒是在行。” 三人同样沉默,不发表丝毫看法,郑西也怕他们应一声,急忙又道:“而且做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准备,我在家练习过很久,一个月前我就开始准备手术费。” 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那这二十万块全是偷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想法,程曼敲了敲笔尖:“一个月之内,你偷过几次、抢过几次?” 郑西低着脑袋想了会:“偷过八次,抢过一次,也就是昨天在银行门口那次。” 像是想到什么,他匆匆解释道:“昨天我本来不打算抢的,可是没料到拦住我车的那两个女的居然就是前面我行窃的失主,而且还认出了我,我慌乱之中想关上窗开车离开。” “可没料到那女的将包包甩进我的车窗里,死死的卡住,手也卡在了车窗上……” “可你还是不管不顾的开车走了。”穆冥打断他,目光一瞥,直接将郑西看透,“而且你恐怕并不是如你所说,你去银行,应该就是奔着抢劫去的!” 低垂着脑袋的郑西猛地将脑袋直起,眸子也在瞬间睁大,里面充满着惊惧,他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眼睛这般厉害,他话刚落,她就看出来破绽,实在是让人心惊的很! “没、没有,不是这样的!”郑西张口就像反驳,要知道有预谋的抢劫和临时起意的抢劫,罪念可大不一样,他还想早点出来,他不能承认,心中打定主意,他立马逼视穆冥。 “我是逼不得已才那样做,不是有预谋的!”他心里微乱,说着句话时舌头都在打颤,生怕哪点露出破绽,“否则抢的对象怎么会是曾经偷窃过的对象。” 顾景柯唇角勾起:“那是因为你没料到有人会拦你车,不得不改变计划,或者换另一个说法,你本来是有预谋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又不敢,心瑟缩的不敢动作。” “本来想载客走人,却没料到那两人认出你是谁。”他顿了顿,郑西的脸色有瞬间破裂,“之后就是如你所说,不知道我说的可有错?” 错,怎么会有错!郑西眼睛瞪大,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顾景柯说的句句属实,就像是亲眼见到般,他悄悄的抬起眼,目光含着惊诧和打量。 最后却看到人家根本没看他,只不过那唇角的笑意却是神秘悠长,抵不过心里的悸动,他嚅了嚅唇,脸色有灰败之感,他道:“你说的……对!” “而你偷窃的数目不是很大,很多失主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这才让你接二连三的犯错。”顾景柯看着他,眸光平静,郑西在他眼底下,沉重的点了点头。 顾景柯眸光敛起,不为所动,只不过轻浅的笑愈发的迷人,这人还知道悔改,在他剖析下还懂得承认,算是比较好的,像那些死鸭子嘴硬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还差最后一万块,我必须想这个法子!”若不是医院催的急,必须要在下班之前收到全部的医药费,他不会动抢劫这个心思,要知道抢劫可比偷窃的罪名严重的多! 话落,办公室静默片刻,几人是知道他的难处,口中想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偷窃的东西一共值多少钱?”程曼听顾景柯问完,心中闪过几抹思绪,“二十万块,对你来说可不少,只偷八次,能凑齐二十万?” 医药费他们已经找医院查明,那二十万并不是作假,就算偷一次一万,再加上抢劫一次,那也只有九万,那还有十一万从哪里冒出来的? 郑西苦笑几声,手指却在这时悄然握紧,摸向身体周围,斟酌片刻道:“偷窃和抢劫的钱只有八万块,而还有十二万是我……卖肾得来的。” 卖肾!这个答案出乎预料,不仅程曼愣了,就连穆冥、顾景柯亦是,他们没想到一个父亲竟然能做到如此,不仅偷窃、抢劫凑医药费,更是用自己的健康来凑。 虽说人有两个肾,取走一个不会有多大的毛病,可对于郑西这样的工人来说,取肾可谓是后患无穷,取走一个肾不至于要命,可身体免疫力下降,极容易生病。 郑西取肾后没有得到精细的照顾,更没有补品滋养身体,这是怎样的心态才能使他用健康做担保?几人的心像是被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痒痒的、深入骨髓! 他对郑晓杰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杂质在里面,有的,尽是父爱亲情,程曼在这时联想到遭受家暴的秦川,心不由得一阵阵紧揪,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不由自主的,三人心里除开他犯罪的事实,竟然对他生出丝丝敬意,程曼不由得松开紧皱的眉眼:“你的身体好了?不感觉虚弱?” 这还是程曼头一次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和颜悦色,甚至主动问起对方的身体,穆冥和顾景柯并未觉得惊讶,两人的气场转换,气氛居然让人觉得有些柔和,少了几分冷硬。 而郑西却是惊讶到了,他没想到警察居然主动关心起罪犯的身体状况,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他的心情已经翻起惊天波浪,在程曼的视线下,他扯动嘴皮子,懒得打马虎眼。 “像我这种人,虚弱的话又能怎样,没好又能怎样?”这两样都和他无关,不管好没好,他都必须打起精神去赚钱,去凑医药费,去给晓杰一个正常的未来! 程曼视线变得凌厉,郑西觉得是自己的语气太强硬,连忙低头:“抱歉,我语气太冲了。” 程曼微愣,眼神转换间又恢复原样,呢喃道:“一个父亲,做成你这样着实不错了。” 她在感慨他的做法,郑西哑口无言,竟然有瞬间答不上话,他觉得这都是一个做父亲该做的,这样一想,他反问道:“这不是父亲应该做的么?”父亲对待孩子本来就应该如此。 悄然无人言,三人心中下意识的想到秦明,那人和郑西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视线在流光攒动,程曼在郑西的视线下,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如果一个父亲对孩子不能负起责,那起初就不应该生下来,不对孩子负责的人,没有资格做父母。” 郑西满足的笑了笑,像是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尖响起那句“不对孩子负责的人,没有资格做父母”,这句话,多了个母字,这让他不得不想到晓杰的母亲。 那个不说一声就离家出走的女人,害的他以为她被绑架的女人,他甚至报了警找人,直到最后他发现家里的存折几乎全部被卷走,那时,警察怜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那警察说:“你还真是可怜,从现在起好好过吧,就当她死了,重头再来。”那时他觉得天都塌了,可是一看到晓杰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又觉得干劲十足。 程曼轻声咳了咳,拉回他飘远的思绪,正当她准备结束审讯时,顾景柯眸子沉沉灭灭,旋转而来:“你为什么这么筹钱,就为了给郑晓杰动手术?” 按照道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执着,毕竟手术有风险,若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郑西应该不会赔送自己下半辈子,穆冥瞅了顾景柯一眼,很显然她也有同样的疑惑。 只不过顾景柯比她早问而已,两人视线在空中悄无声息的对撞,又快速的移开,只不过顾景柯的眸子中,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因为这次手术会百分百的成功!”郑西语气中气十足,分明是有很大的把握,他眸子内神采飞扬,一想到手术后儿子就能健康的生活,他就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算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也不会有半点后悔、半点怨言,他赚钱都是为了儿子,若是没了他,他又拿什么信念继续活在这个世上,若是没了晓杰,他早就想不开自杀了。 “百分百成功?”穆冥疑惑,哪个手术会这么毫无疑问,她见过郑晓杰,看他面色可不是一般的差,比之秦琦,更加苍白无力,也不知这两个孩子是什么病,居然那么虚弱。 这样想着,她额头隐隐作痛,伸出手揉了揉,这才缓解跳动的痛楚。 郑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提到郑晓杰他的精神明显亢奋不止:“不是百分之百,是百分之八十,就是因为这么高的成功率,才让我不得不为晓杰搏上一搏!” 穆冥心里掂量着,百分之八十,其实很高了,难怪郑西这么视死如归,一切贯穿连接,似乎能说的通了,目光轻微的眯起,审讯室内的灯光洋洋洒洒,轻卷着睫毛,似有倦怠。 “这么高的机率怎么放到现在才做手术?”穆冥抿着唇,声音淡淡,眼神只有余光静看。 郑西很喜欢有人和他讨论关于郑晓杰的一切,像是终日不得抒发,今天终于找到几个宣泄口,哗啦的说了一通:“国外专家制定了详细方案需要时间。” 穆冥点了点头,有专家,那手术的成功率将会大大提高,她虽然是法医,但对这些道理还是懂得,法医和医生,同出一门,只不过专业领域不同。 若说谁更了解人的身体构造,那就只能是法医莫属,可若说谁能救人治病,那就只能是医生,法医在死人动刀子那是手段麻利、简单干脆,若是换成活人,那就得好好掂量。 “你为什么不去慈善机构募捐?”穆冥目光凛厉了凛,突然觉得有些疑惑,又再问起。 郑西脸色僵硬,冷哼一声:“那些地方,能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更何况……来钱太慢,医院等不了那么久,重重印章下来,能到我手上的钱也不多,真等着那些钱,专家恐怕已经回国!我不敢拿我儿子的命担保,所以只能险中求富贵。” 穆冥这下子视线微扫,在郑西的身上停留了半晌,终是不再开口询问,该问的、想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必要再问下去。 半晌,程曼用眼神询问两人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需要问,等两人都给了一个不用再继续的眼神,她“唰”的从座椅上笔直的站起身,手中是摆放整齐做好的笔录和笔。 “今天的询问到此结束,郑西,你的表现我们会如实上报,你的情况我们也会如实说的。”她这话是给了郑西一个希望,只要好好表现,可以减刑。 眸光闪了闪,郑西有几分欣喜,说了几声谢谢便不再继续,等到穆冥和顾景柯也站起身,他才疑惑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摄像头。”程曼也不隐瞒,直接出口,郑西一副原来是这样的反应,他记起来了,那家店有摄像头,而他似乎被拍到了正脸照,若不是这样,警方也不会这么肯定的来抓他才对。 几人收拾着准备走出门口,郑西带着祈求的声音道:“能不能等我儿子手术结束时告诉我一下结果?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他,他很乖的,只要他能下床了,你们就可以别管他了!” 这是一个来自父亲的心声,明明已经自身难保,可还是想到刚进入手术室的儿子。 三人沉默片刻,穆冥轻点了下脑袋:“嗯,我们会的。” 虽然他们不是托儿所,但这点事情帮忙做一下也无可厚非,正当三人重新迈开脚步,郑西又道:“能不能帮我在他十八岁前瞒着他,等他十八岁后就随他去了。” 瞒着什么,三人心里清楚,郑西还在细细叮嘱,三人竟然也没拒绝,等到出了审讯室门口时,不由自主的轻舒了口气,这次是真的与人方便。 三人进了办公室就各自倒了杯水喝下,刚才在里面他们未曾动过一分,只因为是对一个父亲的尊重,那里面的气氛压抑,现在办公室内感觉轻松不少。 祁少晨和陈君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两个警官坐在办公桌上噼里啪啦的打字,其中一个警官看到三人进来,抬起脑袋问:“这么快就结案了?” “是啊。”程曼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回道,“你们两个倒是轻松的很!” 说到最后她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两个警官面色讪讪,谁让最近没有大案子,已经无聊的发慌,别看他们之间噼里啪啦的敲键盘,那完全是做样子给程曼看的。 程曼看了眼时间,懒懒的抬起眼皮盯着两个警官,指了指门口道:“正是中午了,快去买点东西回来垫肚子,饿死了!” 说着她又闭起眼,根本就不看他们。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就知道程曼会没事找事给他们做,而这个事情还不是案子,只是个跑腿的功夫活,正心有戚戚时,程曼不冷不热的道:“我知道你俩装模作样。” 她抬起一只眼:“别和我说你们忙的没时间,那键盘可不是乱敲就行的!” 两位警官连忙赔笑:“哪能!”话落,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一溜烟的就没了影子。 程曼窝在椅子内,像是累极,穆冥不打扰她,自顾的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在墙上四处乱晃,等看到最新的那面红色锦旗,目光一眯。 这让她想起昨夜顾景柯拿回家的那面,不知道那人摆在哪了,反正别让她看到就行。 顾景柯的眼睛跟着她移动,看到她微蹙的眉,再看着她的视线所停的地方,嘴角直接挂上一抹笑意,他懂她所想,很懂! 像是知道有人在看自己,穆冥转开眼,冷冷的往后一瞥,却不料撞进一双满含着笑的眸子,她嘴角一扯,直接略过他落向旁边的窗户口,就像那里比他更吸引人。 顾景柯挑了挑如远山的眉眼,别有一番生机,她的余光瞥到,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心情像是极佳,刚才的沉闷一扫而空。 这时祁少晨和陈君进来,打断两人“眉来眼去”的动作。 程曼睁开眼,瞪着祁少晨和陈君,似乎有种看好戏被打扰的恼怒,她刚刚可是看的正起劲,哪知道这两个不注意场合就冲了进来,真是气的她咬牙! 刚进来的两人被瞪的莫名其妙,皆摸了摸鼻子:“怎么了?”他好像没惹到她呀。 程曼半眯着眼,诡异一笑,伸出手道:“有没有吃的,饿了。” 祁少晨被她笑的背脊发凉,总觉得自己的荷包要被算计了,将视线投向穆冥求助,可她却只是盯着他,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程曼接下来又道:“没吃的就拿现金我自己去买。” ------题外话------ 鱼: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编辑说要订阅才给好推荐,我只能死皮赖脸的求了! 求全订求订阅求啊!我已经疯了快要吃土了,有免费五星评价票的就给我,不是免费的就攒着钱给我订阅吧! 万分感谢! T 141尾 迟到奖励,差点疯了 祁少晨有些风中凌乱,程曼压根就是看到他手上没东西才想着痛宰他荷包,手颤颤巍巍的掏出钱包递给她,额头皱的死紧,他可不记得得罪了她,以后真是要万分小心。 钱包到手,程曼毫不心慈手软的抽了几张红色毛爷爷,祁少晨一脸肉痛的接过归还的钱包,然这时的钱包已经瘪了一半不止,他哀怨的盯着穆冥,就像是在怪她不提醒他。 穆冥眉峰扬了扬,好心的提醒道:“你是准备将那一半给我?” 祁少晨赶紧将钱包放回袋子里,一脸紧张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道:“剩下的这么点,让我再拿几天,过过手瘾。”钱可是刚才银行取出来不久,他可还没捂热就被打劫了一半。 剩下一半一定要捂热了!而陈君则捂着自己的荷包,慢慢的将自己缩小坐回办公桌前椅子上,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以至于他满脸嘚瑟的看着祁少晨。 这一出闹完,祁少晨拉开椅子坐下,等喘够气后问道:“你们案子这么快就结了?” 程曼眼睛淡淡的睨着他,语气特意严肃的道:“就是这么快,怎么,不服气?” 祁少晨无奈的揉着额头,程曼总喜欢和他对着干,好意也能被她曲解为坏意,平时斗斗嘴也是无可避免的:“服,怎么能不服,秦明那个案子差不多也理顺了。” “他能这么配合?”程曼有些意外,语气都拔高了几分,她可是见过秦明那副刻薄的嘴脸,满脸胡子,是个胡搅蛮缠的角色,没想到现在已经快要结案了。 他可不是郑西,郑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首,可他完完全全是被人当场逮住,被秦川亲自上警局告发,两人完全不是同种性质,现在招了只能说明秦明是个货真价实的软骨头! “证人、证物都齐全,更何况还有秦川那一身的伤痕,他想抵赖也不可能。”祁少晨顿了顿,转动这椅子坐直,“本来还在嘴硬,那些东西一上来他就招了。” “接下来就等着判决?”穆冥难得的问了一句,她对秦川还是较为注意,这让顾景柯面色不由变得冷峻,看着穆冥的眼神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意味,她,是喜欢那孩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不由主的握紧,而脸色表现确是如初,就像心情根本就不为所动般。 “是,就等着判决了。”祁少晨点头应承,神色间似染了疲倦,他闭上眼睛,将头枕在椅背上,正当他恍惚时,程曼一拍桌子,直愣愣的站起身,将他瞬间从迷糊间惊醒。 程曼站起身直直迈过祁少晨的身侧,拿出手机划出一个号码,口中念叨:“差点就忘记通知舒暇她们了!”昨天说过今天会给她们一个答复,若是电话没打出去,指不定会生嫌隙。 这不程曼刚想起来就按了拨号键,那边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显然是一直在等着电话的。 “程警官。”舒暇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问道:“是不是案子已经查清楚了?” 坐在她身边沙发上的粒粒瞪着双眼,耳朵靠过来,使劲想听清楚那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她眸子内饱含惊讶,显然没料到警方真这么快速,可还有道声音叫嚣:或许不是结案了—— 心中隐隐有着这个认定,这让她眼神内也染上轻蔑之色,要知道凡事偷窃这样的案件就不容易侦破,现在这么快可能只是误打误撞,舒暇看在眼里,瞥了她一眼。 “犯罪嫌疑人已经认罪,你的钱……”程曼刚准备说钱追不回来了,穆冥就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赶紧改口道:“你的钱也全部追回,你下午就可以来将钱认领回去。” 那边的人明显微微诧异,没想到钱居然还在,就连粒粒也是吃了一惊,心里怀疑钱丢了这么久,小偷怎么可能不用,莫非这钱是警局自己垫付的? 可警局不是慈善家,为什么要垫付,这个理由说不通,她只能将其归纳小偷还没用掉。 “好的,我下午就来领。”舒暇即使心中有疑惑,可还是压下那想要探究的心情,警察说什么就是什么,警局可不会自毁招牌来坑她,自己打自己的脸! 挂断电后,舒暇稍稍抬起眼,看向阳台上洒落下来的阳光,眯了眯眼,而粒粒坐在身侧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由的出声道:“姐,这警察和从前看到过的大不一样,我改观了。” 舒暇拉回视线,但笑不语,她从一开始就打心底信任程曼几人,不为其他,只为他们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凭着那份贵气,她就信服,若没有点能力,是修养不出那种贵气的。 半晌才听舒暇回道:“有些时候,你要用心看人,别有那些先入为主的观念。” 粒粒怔了怔,不过瞬间就正了神色,她从未入职场,和舒暇同为家庭主妇,因家靠的近,不时的窜窜门、逛逛街,可明明是一样的身份,她却没有舒暇看的通透。 这边,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午餐来,程曼几乎眉开眼笑。 两位警官买了午餐回来,推开门的那瞬间就将愁苦的面容改为笑眯眯的神色,若不是大家都深知各自的脾性,都要以为这两警官遇上了天大的好事。 程曼将盒饭发下去,从袋子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两人,两人刚想拒绝,程曼就道:“拿着,反正又不是我的。”那百元大钞是她刚刚从祁少晨钱包里抽出来的。 两位警官愣了片刻,最后接过钞票兜进衣兜里,买午餐不止这么有一次,留着下次也好。 陈君低头扒拉着盒饭,吃的特香,却不敢发出声音,只不停的咽着饭粒,就连一口水都没喝,正当他吃的起劲时,穆冥的声音破空入耳,直接将他吓得哽住。 “陈君,吃完后去医院一趟。”她点名道姓,差点让陈君以为她要罚他,等她说完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急匆匆的咽下那口饭,他看向穆冥等着下句话。 “去医院照看一下叫郑晓杰的孩子。”穆冥低声说完,快速的将盒饭解决完,动作不失优雅贵气,陈君在她话落,紧跟着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几人将午餐解决后各司其职,陈君将盒饭的盒子顺带了出去,而顾景柯和穆冥现在完全无事可做,祁少晨和程曼对着电脑发呆,两位警察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无案件的警局就是这般无聊,也在这时,办公室门口进来一人,几人看去——是局长。 局长脸上挂着笑容,看到几人都在,面色更加柔和,温柔的滴出水:“你们几个都在啊。” 程曼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很明显是在嫌弃他多此一问,眼睛明明看的到,还问,这不是傻么,赵局不知打程曼心中具体所想,可看她那表情也猜出大概,这丫头野的很。 “你们都在正好,给你们带来一个好东西。”说着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朝前伸出,他的手上是一个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东西。 他还特意的在身前晃了晃,足足的吊起程曼的好奇心:“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奖金?”程曼问,眼睛差点放出光芒,按照道理说,他们破了香镇的案子,一定会有所褒奖,可等了这么久还不见奖励下来,这次局长过来,一定是因为奖励的事。 看那信封鼓鼓囊囊的,若是人民币一定有不少,足够他们出去吃一顿好的,心里的算盘拨弄的飞快,局长却是在她期待的眼光下神秘一笑,这让程曼顿时知道,不是奖金! 放在信封的能是什么?穆冥眸光闪了闪,竟然猜不出来局长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程曼可等不及,急忙从局长手中抢过信封拆开,这一拆不要紧,等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直接让她气的大喝:“赵局,你存心来找茬的是吧?” 本来还满怀期待,可是等看到那里面的东西她就有些欲哭无泪,额头的黑线直冒,这哪是什么奖励,这分明就是赵局拿来搪塞人的借口。 赵局被她质问,反而不生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可亲,看的程曼直想在他脸上留下五指山,抽他个大耳刮子!“程队,这话可说的不对,我是送奖励来的,怎么会是找茬呢?” 这东西居然还真是奖励!程曼心里马蹄踏遍,额头青筋隐隐直跳,众人纷纷不解的看着半开的信封,刚才只有程曼一人见过那里面的东西,她一看就气成那样。 想必这奖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局长脸上的笑容那么不怀好意,分明就是坑了一把的爽快模样,两位警官脑子里转的飞快,半分钟就将事情猜的七八分。 局长是有名的“清廉”——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恐怕也拿不出好东西。 “这东西这么好,怎么能被你们这么嫌弃。”赵局说着就从程曼手中拿过信封,从里面掏了掏,不久就拿出八张红色的电影门票,他使劲摸了摸表面,一脸肉痛。 这八张可是他团购来的,打了不少折扣,不然还不得心疼死。 “请你们看电影,可是当下最流行的褒奖方式!”赵局一脸正义凛然,生怕别人误会居心叵测,“你们看看,这电影可是这段时间大火的谍战片,你们去看看保证会喜欢。” 这下子不仅程曼一人满头黑线,就连其他人也是,赵局简直坑出了天界! 程曼压住想抽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赵局,你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没事找事干?” 赵局依旧是那副笑容,一点不为所动,认真的道:“褒奖下属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谢谢,电影门票是三天后的,你们就去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托关系得来的,可别浪费啊。” 说到最后他挤眉弄眼的朝程曼使眼色,他听到穆冥和顾景柯的流言蜚语,更加想当个红娘撮合这一对,这下要结合程曼一起坑人,可程曼正在气头上,冷冷的一瞥后不答话。 任赵局的眼睛几乎抽搐,也没个人理会,皆羞愧的低下头,直到最后,顾景柯站起身,从他手中接过电影票,眉眼含笑道:“赵局的心意我们领了。” 赵局看他笑意温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意被人明白,抬起手拍了拍顾景柯的肩膀道:“你可要加油啊。”这加什么油,顾景柯心知肚明,含笑的看着赵局,言语平静。 “嗯。”他轻应一声,赵局不再逗留,打了招呼就出了办公室,他怕再留下去,程曼那吃人的目光会将他灭了,会将他的荷包立马削扁。 “只有电影票,太便宜他了!”程曼有些恨恨,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恨不得将赵局再拖回来揍上一顿,“请我们吃顿饭都算是好的,赵局的铁公鸡之名可真不是白来的。” 铁公鸡相对着清廉,尽管赵局一毛不拔,可家庭条件也并不是顶好,只算中等水平,目送着人离开,程曼将身体软倒在椅子上,对奖励完全没了兴趣。 穆冥扫了一眼,也是兴致缺缺,而祁少晨和顾景柯却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光,其实看电影确实不错,顾景柯再低下头看着电影门票,这的确是当下火热谍战片。 看到网上买票几乎都是抢购一空,这一点赵局倒是没坑人,将票发下去,一人一张,最后还剩下两张,一张是给陈君留的,还有一张却是没有主人领。 这若是让赵局知道,还不得肉痛死,穆冥懒懒的靠在那里,目光悠长却没有聚焦,她的手心里是顾景柯递给她的电影票,本来她想拒绝,可是看到他眸子中清浅的笑,竟…… 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电影票收进了手心,竟然接受了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她有时竟然觉得,顾景柯对她使了催眠,可她自己心里又明白的很,倘不说他可能对她这样做么。 还得考虑她就这么容易被人蛊惑?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断定是自己陷进去了,怪不得谁,穆冥将视线聚焦在顾景柯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又缓缓的挪开。 手上篡住的电影票不由得被她紧紧捏住,经过刚才的停留,她清楚的明白她竟然对他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微蹙着眉眼,将眼眸半眯,细碎的余光从眼角流露。 顾景柯眼眸中像是含着寒潭,时不时的涤荡人心,冰冽寒凉,犹如那里天生就带着雪,他明显的感觉到穆冥视线的停留,最后又匆匆挪开,像是不想让人发现什么。 他看过去,尽收眼底的却是她半眯着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紧捏着电影票的手却是细白如玉,他沉下眸子,身影愈发神秘,让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地,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程曼的询问声:“你这个时候去哪?” “取钱。”她答道,程曼一头雾水,穆冥不由得提醒道:“舒暇。” 对!舒暇的钱是不可能追回来的,程曼在接电话的时候就想说明,可是看到穆冥的眼神就明白她想让郑西减轻刑罚,她就自顾的改了到嘴的话,现在没有现金,怕是需要去取。 “看这个时间点,人应该也快来了,你快去快回。”程曼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穆冥点了点头,迈动脚步,而顾景柯也快速的站起身跟上。 她走,他没有理由不跟,在众人满含暧昧的视线下,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想起那些暧昧的视线,她不由得有些头疼,她不是怕流言蜚语,而是怕麻烦! “你跟来做什么?”她问,语气略微不善,不再复往日的平静。 顾景柯并不紧张,只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以为等不来答案时,他才缓缓道:“陪你。” 正在朝前走的穆冥差点一口气哽住,有谁能说出这般正大光明的借口?这答案实在是太令人遐想万分,她就不信他不明白这个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舒暇的钱,就由你补上,就当是这个月的房租。”她语气平淡,深吸几口气已经恢复过来淡定的模样,在这之上,又狠狠的坑了他一笔。 顾景柯眉眼含笑,本来是他陪她,现在倒是她陪他去银行了:“行。” 两人取了钱就原路返回,一共是一万六,这是舒暇丢失的钱款,顾景柯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影,眼睛暗闪,他何不趁现在敲定去看电影? “三天后,你去不去电影院?”他拿捏住她的心性,现在说,她肯定不会拒绝,而她答应的事,她一定不会反悔。 穆冥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刚刚坑了他,现在拒绝倒是说不过去,殊不知某人就是拿捏住着一点:“去,我会带着程曼一起去。” 顾景柯的脸色有瞬间变黑,带着程曼……这叫什么事?那他只能让祁少晨也去,管好人。 敲好约定,两人进了办公室,穆冥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额头渗着细腻的汗珠,外面大太阳温度太高,和办公室简直无法比拟,等缓过神后,额上的汗也消去不少。 祁少晨和程曼脑袋上罩着一本书,略微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如今的困乏完全是因为无事可做,甚至祁少晨想去将陈君换回来,待在警局内实在是太憋屈。 正当众人以为还得继续沉寂下去,办公室迎来久违的敲门声:“程警官在吗?” 程曼瞬间将脑袋上的书挪开,目光眯起,精神抖擞的去开了门,门外是舒暇和粒粒,听声音就能听得出来,她将人带进来,方才的睡意一扫而空。 “钱都在这,你签个字就可以带走了。”程曼将准备好的钱交到舒暇手上,舒暇瞥了一眼就签好字,程曼看着她将钱放好,神经有瞬间松懈。 “下次你可要注意,别带这么多现金出门。”程曼好意提醒,舒暇也点点头,她不习惯刷卡,所以身上的现金总带的很足,经过这件事,她要改掉这个习惯。 就当人要走时,程曼打量着她身上的伤口,问道:“你的伤还好吧?”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舒暇也不避讳,答道,粒粒扶着她的手臂站在旁边,这次她一句话都没说,眼中似乎还含着敬重。 失主领了钱,这案件也算是彻底了解,程曼将人送走后,屁股还没坐热,陈君就赶了回来,祁少晨将剩余的电影票都给了他,陈君有些莫名其妙,祁少晨道:“赵局给的奖励。” 陈君略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奖励,也不推辞就收进衣兜里,至于多余的那张,他另有用途,于寒,似乎还没离开学校……他不是正好可以去约她么? 穆冥盯着他,有些奇怪他突然回来:“不是让你看着郑晓杰,你怎么回来了?” 陈君听她这么问,表情略微凝重和惋惜,刚收下电影票的喜色顿时消失不见,他想了想,一五一十的答道:“他出事了,永远不用再盯着。” 永远是个什么意思?除非……穆冥“倏”地抬起眼:“到底怎么一回事?” 陈君吞着口水,他不知道这个郑晓杰和穆冥是什么关系,让她这么紧张,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狠狠地抖了抖身体,但愿接下来自己别受波及的好。 “他……死了。”他硬着头皮将后面两个字说出来,话落,只觉得脑袋上顶着几对刀刃,寒光猎猎,正摩擦着向他逼来,后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层薄汗,凉凉的、冷冷的。 “怎么可能!”程曼惊讶出声,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脸上是明显的不信,穆冥和顾景柯、祁少晨三人的眸中也是闪着疑惑的疑光,人怎么会死? 尽管手术风险极大,可一旦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就等于有了张保命符,只要运气不是特差,一般都会安全的从手术室门口推出,可这次郑晓杰是怎么一回事? 陈君察觉气氛明显不对,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肯定道:“的确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推出手术室!我还确定的问了一遍他的名字,是个十五岁的左右的男孩……” “当时护士就叫着郑西的名字,似乎是找家属。”他匆匆说完,拿眼睛看着众人的反应。 穆冥的眉眼狠狠隆起,既然陈君这么说,那就不会有错,可究竟怎么会死的?成功率那么高的手术,怎么会有偏差,既然是要打响医院名声,就不会是随便请的专家。 “怎么会死?你有没有问清楚。”程曼追问,郑西可是在等着消息,若是让他知道人已经没了,他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他还不得发狂?程曼额头青筋直跳,瞬间觉得事情棘手的很。 陈君抓了抓头发,似乎觉得自己办事不利,想了想医生怎么说的,他才道:“似乎是说手术中病人强烈反应,医生还来不及反应病人就断气了。” 强烈反应致使断气? 穆冥觉得事情出乎意料、不同寻常,明明手术方案已经准备齐全,就连专家也坐镇,除开手术风险,手术成功机率大得很,她实在想不通哪里会出现纰漏…… 心里隐隐不安,看来她们必须去趟医院,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向程曼,轻缓的道:“你去和郑西说一声吧,语气记得……平和一点。” 程曼愣了愣,随即站起身,郑西因为等着这个消息,他还没被带走,现在去告诉他这个消息,想想着实有些残忍,手指在衣角搓了搓,程曼快速的伸出手将穆冥挽起。 “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去来的好。”她眼睛含笑,手中使了力气,穆冥扫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就站起身,她还真怕程曼这性子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正打算走的时候,程曼还挽着她,先不说多热,只那身板也挺重:“放手。” 程曼依言放开,脸色先是挂满笑,接着凝重至至极,她们即将面对的是失去爱子的父亲,或许可以说,是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的男人。 两人打开门进入审讯室,郑西听到声响,猛地抬起眼看着人影,现在这个时间点进来,只有是告诉他晓杰的消息,他满怀期待的撑开笑脸,等着两人开口。 可是进来的两人直默不作声的站在那,他心中急得很,眉目之间含的喜色是那么明显,他率先发问道:“我儿子怎么样,手术是不是很成功?” 他睁大眼,目光泛着的亮光让人不忍直视,穆冥和程曼看在眼里,手上的手指不由得用力屈起,她们这明显的异样很容易让人看出,可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郑西分明分不清。 等不到答案,郑西又追问道:“我不求见他一面,只求你们告诉我一下他的现状,拜托!” 他显然误会了两人的意思,急匆匆的保证道,就连语气也是饱含恳求之意,手铐铐住的的手腕被弄的怦怦作响,指骨凸起,捏的很是用力。 “你儿子的手术……”穆冥抬起眼看着他,看到他暗闪又期待的目光,心里有些不忍,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减少痛苦,或许一口气说出来更好,“不成功。” 郑西先是愣怔,最后直接质问道:“你说什么!”他很震惊,一心等着好消息的他,却不料等来一个坏消息,还是个他从来没考虑过的坏消息! 程曼看着他的反应,心想若是再接下去的话,他又会变成什么样?抬起头看了眼穆冥,不忍说,可又矛盾的很。 穆冥一鼓作气的将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脸上更显清冷:“他在手术中身亡。” 这话让郑西全身僵直,怔愣当场,他觉得是自己耳朵出现幻觉了,连忙发问想打消心底的恐惧:“你说什么!晓杰怎么了?我儿子他怎么了!” 他的心不由得被狠狠揪起,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撕咬,痛苦的就像是要撕裂一般。 “身亡。”程曼深吸口气吐出两个字,无疑是给郑西判了死刑。 他身如被雷击,像破败的树叶残破不堪,他的目光似含有悲愤,戚戚然的看着程曼和穆冥,身体经受狂轰滥炸,里面已经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你们说的不是晓杰,对不对?”郑西目光悲愤万丈,“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一旦承认,那他的儿子就只能是死了,他若认定晓杰死了,还有谁告诉他没死?他深吸着气,额头青筋直跳,冷汗狂流。 穆冥和程曼只是静静的看着郑西,并未说什么安慰的话,她们不懂安慰人,而且更加懂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靠他自己冷静下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郑西满目赤红,身体在不停的抖动,最后他胸腔发出闷闷的轰隆声,听起来十分的怪异,“噗”的一声,他从喉咙里吐出一口鲜血,口中血腥味浓重,火辣辣的刺激大脑神经。 吐出这口血后他竟然软软的倒在椅子上,像是晕了过去,他全身无力,软绵绵的松弛下来,穆冥皱了皱眉,走过去,却看到他目光涣散的盯着天花板,明显是没晕。 内心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行动却是比思想先行,穆冥听到他轻喃:“怎么可能、不是说成功的机率百分之八十,怎么现在人却没了……” 他突地紧了紧手指,强撑起身体坐端正,目光狰狞如洪水猛兽:“警官,我不信!明明说好的,这其中一定有鬼,一定有鬼!他们都在骗我!” 语无伦次的吐出这么一段话,却是句句戳中重点,可是骗人倒是未必,毕竟二十万,医院应该还看不上,那只能是这其中出了差错,究竟有什么东西横在这前面…… 还不等穆冥、程曼想通,郑西沙哑着嗓音道:“求求你们去查一查,否则我安不下心!”安不下心下去陪晓杰,如今儿子没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 穆冥目光微微跳动几分,看着眼前瞬间老了十几岁的男人,心中有些微的乱,半晌才听她道:“这案子,警局会去查的,你等消息吧。” “能不能让我去见晓杰最后一面?”郑西近乎恳求的语气,身形卑微的躬着,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只团着身体的虾,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是泪流满面,口中发出呜呜的哭咽声。 程曼也是在心里叹气,可是表面却不动声色:“你等会去和我们检查身体。” 他刚刚吐血,正好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完后——就需要去他该去的地方! 郑西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点着脑袋,眸中是死寂一片,他的嗓子,沙哑干涩,还伴随着强烈的血腥味,他抽动着唇角,像是花费很大力气吐出两个字:“谢谢。” 两人出了审讯室,那里面的气氛太压抑,待久了让人也不由自主的染上悲意,现在她们不怕郑西独自一人会想不开,像他这种人,一定会在意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死。 是不是真的被骗!若是真的被骗,那就是他亲手将郑晓杰送上刑场,现在他内心的滋味定不好受,肯定是处于极度纠结之中,他一定极为想知道郑晓杰的真正的死因。 就凭着这样,他现在也不会想不开! 正如两人所想,郑西心中想的的确是这样,他悔恨、恐慌、害怕! “他人怎么样?”刚一进门,祁少晨的问题就传来,想必一直就等着两人回来。 程曼扫了她一眼,略微凝重的道:“吐了一口血,萎靡不振。” 祁少晨像是早就猜到般,稍稍松下口气,幸好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而陈君像是吃了一惊,张大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愣愣的瞅着几人,他没想到一个消息竟然让人吐血。 可是想到两人的身份关系,立马回过神。 同办公室几人打好招呼,一行人就出了警局,而祁少晨又是留在警局待命,简直憋屈的要死,陈君替程曼开车,郑西萎靡不振的坐在她旁边,而他手铐也早就被摘下。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另一辆警车上,顾景柯充当着司机,车内只有两人,安静的出奇,谁都没有出声打扰的心思,穆冥以为一路上就会这么安静下去,却不料某人率先开口。 “你觉得这事奇怪点在哪里?”就连郑西本人都觉得奇怪,更何况善于观察分析的他们。 穆冥的眼神落在窗外没有移回,可是心中却是转的极快:“现在还不知道,可是到了医院就能自己查了,而且我认为,关键的点就是出在专家身上。” 是专家同郑西说的机率,能开始动手术就说明专家有把握成功,可陈君却说死者反应强烈,这明显就说不通,在动手术之前,一切的因素都会考虑在内,怎么会出现反应强烈一说? 这理由太牵强,若换成别的说法,例如死者身体病细胞突然扩散……这样他们都不会怀疑,可是说都已经说了,来不及换说法,那他们只能顺蔓摸瓜。 “不知道那个专家还在不在医院。”顾景柯抿着唇,他的语气略微冷沉,按照平常的说法,国外的专家遇上事就会快速回国,免得坏了自己名声,或者有些医德好的,就会留在医院分析原因,不知道这个专家是属于哪种。 “应该还在。”穆冥撑了撑额,回了句便闭口不语,两人的气氛难得这么融洽。 车在医院停住,一下车郑西就神情激动,可是他脚跟发软竟然是挪动不了,幸好陈君在旁边搀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几人先问清楚郑晓杰遗体现在在哪,才领着人过去。 本来郑晓杰的遗体没人认领,现在钻出这么多人倒是把护士吓了一跳,可惊讶过后却是深深的惋惜,郑晓杰可还只是十五岁!这么小就没了,实在是太不公平。 几人找到郑晓杰的位置,郑西将他从裹挟遗体的袋子拨出来,抱着他身体不停地抖动,放置尸体的冷藏室温度很低,此时郑西却像是感觉不到般,抱着已经死透的人哭的死去活来。 以前他不敢在郑晓杰面前哭,可现在却像是找到宣泄口,老泪纵横。 “儿子,你醒醒,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孝敬我的。”郑西口中喃喃,手指不停的拂着郑晓杰的脑袋,这个动作是他们独有的,只要他拂他脑袋,他总会笑着叫他一声“爸”。 可是现在,手上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会说话不会心疼他的尸体。 郑西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这时确实感受到寒入骨髓的痛楚,早知道他就不做这个手术,都怪他太贪心!太没用!如果自己有用一点点,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他这样反问自己,不一会就将自己逼近死胡同,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再也走不出来。 “儿子,告诉爸爸,是谁将你害死的!”突地,郑西脸色狰狞,情绪失控,“是不是那个骗子!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他找出来,然后我让他和我一起来陪你。” 程曼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想上前提醒一句,可穆冥却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程曼知道穆冥是不会无缘无故就阻止的人,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她看着郑西赤红的眼睛,叹了一声,就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几人站在冷藏室只觉得全身寒气往上窜,背脊冷的发寒,可为了防止郑西失控,全都站在里面一动不动,而郑西却抱着冷冰冰的尸体,一点不觉得冷。 最后郑西竟然癫狂的发笑,不是正常的笑,而是带着三分阴三分寒四分莫名的笑!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这郑晓杰的脸,喃喃笑道:“儿子,爸给你削苹果,我喂你,你张口——” 说着他双手竟然做着削苹果的动作,双手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像是他双手间真的有一只红透的苹果,他这动作,在这冷冰冰的冷藏室显得诡异万分! 顾景柯登时反应过来,快速的走过去将手劈在他脖颈上,眼睛对视,低声喝道:“醒过来!” 郑西明显是有疯癫的迹象! 他看到郑晓杰的尸体时,最后一丝侥幸都破灭掉,神经隐隐开始错乱! 而医院此时,也正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医院门口,也有人蜂拥而至。 ------题外话------ ps:评价票我只要5星的,5555555 这次是真哭!若美妞们觉得这本书不值得五星的,可以不投给本书,可以投给你觉得值得的。 5星,不要其它星,会拉低好评度的,要投五星的美妞别投错了!投5星的都是大美妞! 142尾 记者会议,风口浪尖 郑西被顾景柯劈的脖颈酸麻,直愣愣的转过神,之后记起来刚刚自己的动作,也只不过是惨然一笑,自己疯了或许更好,这样或许就不会知道儿子死了。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顾景柯冷笑道:“你疯了,可就没人帮你儿子报案!” 被他这么一提醒,郑西瞬间反应过来,将郑晓杰裹挟好,站起身,目光镇定,和刚才疯癫的人判若两人,他还得去找到那个骗子专家,否则晓杰定会不安心,他自己亦是! 郑西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冷藏室,看背影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在走路,他的头发竟然在几个小时间多了众多白发,穆冥等人知道这是悲伤过度造成的。 古人有说:一夜白了少年头,他虽不是少年,可却也是在几个小时间将头发刺激的和七老八十岁的老人相似,陈君一直走在他的旁边,就是怕他突然跌落下去。 就在几人要去院长室询问状况时,大门口竟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还一声高过一声,势如破竹的冲进医院内,有人高喊道:“听说你们医院先前打包票的手术居然出了差错?” 医院门口一大群人冲进来,吵吵闹闹,几个护士连忙从值班室出来拦在那群人的身前,可当看到人数众多的记者时不由得一愣,心里“咯噔”一声,精致的妆容都吓得失色。 穆冥几人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着,目光稍稍抬起,含着打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和郑晓杰有关,郑西也听到刚才那一声大叫,顿住脚满眼探究的神色。 “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命丧手术台,是不是真的?”有记者举着相机拍照,拼命的想挤到最前面,可奈何人数众多,只好在人堆里扯着嗓子吼,“还请给个解释!” 护士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摆着手喊着安静,可记者压根就不理她,拼命的往前挤,护士是几位女生,现在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记者根本力不从心,只得节节败退。 记者愈来愈往里面靠近,每一家都想得到第一手消息,都恨不得将脑袋削尖了往里面挤:“听说国外的专家都拟定好了方案,只等着手术成功开展记者招待会,为什么会出现变故!” 咄咄逼人的话如炮弹般在大厅内轰炸,有小护士撑开双手,急迫的想拦住他们涌动的身体:“这些我们都不知道,还请您们安静,这里面都是病人,医院需要安静!” 那些记者哪里肯听一个小护士的话,见她不知道,都死命的握紧设备想往里面冲。 小护士面露难色,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听闻今天有一堂重要的手术,都已经事先通知各大媒体报导新闻,可现在闹成这样,明显的就是和传闻不一样,非常的失控才对!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双方僵持不下,只有穆冥一行人冷冷的瞧着,郑西按捺不住心里的狐疑,眼皮子跳的飞快,若没有顾景柯警告他,他早就冲上前去问个究竟。 因为那些记者,说的分明就是他儿子——郑晓杰! 少年、十五岁、记者招待会,这些分明就是和郑晓杰相符,这家医院为了打响名声才从国外请来专家,而医院也早就通知各大媒体今天动手术,只等着手术成功利用媒体报导。 可手术竟然不成功!那些媒体的记者在医院外看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招待人,也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说手术不成功,这下子引来记者疯狂围追堵截。 要知道一个成功的手术是有看点,但不成功手术,甚至先前百分之八十肯定会成功的手术突然出了差错,只要能将文字描写得当,那看点、卖点将是成功的十倍不止! 这样一来,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想拿到第一手消息好回去交差,弄不好还可以升职,毕竟这医院不是平常医院,新闻弄得好,回去升职加薪就不是梦。 “你们都安静,等会会有主刀医生出来解释!”这时,从走到尽头匆匆跑来一个中年女护士,她跑的很急,额头上有汗,明显是刚刚得知消息赶过来的。 几位女护士一看到她,眸光就亮了几分,纷纷问道:“护士长,这下子该怎么办?” 护士长在医院干过十多年了,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今天看到这么多记者也是愣了片刻,但也是快速的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道:“等他们来再说,现在只能拖着。” 记者看到是护士长,也不再往里面挤,毕竟谁也不想撕破脸,假如死人的消息是假的,那他们就得不偿失,可转念一想,若是假的,怎么大半天都不招待他们? 众人尽管心里起疑心,可表面也不表露出来,语气颇为不耐烦的道:“你们医生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敢出来了?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记者都是一群人精,知道问什么问题最能直入人心,护士长深知这一点,可还是脸色僵了僵,这记者问的话,实在是不好答,后两个问题若答错就会损失不少名誉,惹来不少麻烦。 想了想,护士长选了第一个问题堵了回去,避重就轻的道:“医生马上就来,待会会认真替众位媒体解惑!现在还请各大媒体记者安静,医院毕竟是医院,有病人休息。” 记者还想再问,总觉得不追问事情就会这么被带过去,护士长在医院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医院病人的身份,有些是”脾气暴躁“的,各位还是耐心等着吧。” 明明说身份,可护士长第二句话居然说的是脾气,记者是什么身份,自然能猜得出来护士长是在敲打众位,暗指有些病人是众人惹不起的,这样一来,记者纷纷住了嘴。 手指紧抓着设备,眼睛瞥着护士长来时的方向,都时刻准备的冲上前去堵人。 见情况稳住,护士长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满脸汗水,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她在这里资格是最高的,不表现勇猛果敢点,事后该怎么面对这拳心气浮躁的小护士们。 借着这件事也正好给自己立威,又可以表现自己的聪明冷静,可谓是一举多得,护士长看着小护士们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得充满敬意,心里高兴的很,自己想要的结果达到了。 能不高兴吗?护士长面色不露分毫心态,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 不一会儿,护士长见大厅上的人越来越多,而主刀医生却还没来,不由得乱了几分心思,众位记者也开始浮躁、不耐烦,若今天没有拿消息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主编批! 他们就是这样,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所以看到久等之下,人还没来,心底不由得怀疑又被放了鸽子,有人快言快语道:“还要等多久,你们以为我们不用干事么!” 这话带了九分怒气一分隐忍不耐,护士长连忙胡诌道:“快来了,快来了!” 其实她心里也很没底,明明就给上面去了电话,上面也说马上派人来,怎么现在人还不出现,这样想着,她的眼睛也不由得朝来时的过道看去,希望看到救她于水火中的人出现。 小护士们也着急的盯着她,有人特意捱过去,轻声的问:“护士长,人怎么还不来?”她故意压低的声音,就是为了避免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听见。 “我怎么知道!”护士长不耐烦的开口,一点不顾自己刚刚树立起的威信,小护士见状也只是讪讪的闭上嘴,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若是还不来,这群人怎么办? 穆冥几人看着蠢蠢欲动的记者们,饰演作壁上观的角色,可郑西到底是着急了,毕竟是关系到郑晓杰的事情,他全身紧绷,偏黑色的脸都变得浓重,像是即将要达到临界点。 他像棵木桩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了一眼顾景柯,神**言又止,顾景柯看着他眼珠子里的祈求,自然明白他怎么想,郑西看着他的眸子就像是蕴着深刻的雪意。 能让人瞬间冷静下来,只听到顾景柯清冽的声音仿若从云端飘过,轻轻扬扬的洒下道:“真想弄清楚你儿子的死因,现在就给你自己好好忍着!” 心中一个激灵,郑西明白过来,忍下心中的悲痛,只好随着几人装作不在意,可他的视线永远学不来他们的淡定自若,因为牵涉到晓杰,他冷静不了,更装不了! “嗡——”这边的护士长手机微微震动,她快速的从口袋拿过手机一看,神色之间略微生出喜色:“请各位媒体记者随我去会议室,无关人等还请别跟来!” 记者见终于来了消息,拿着设备急忙跟在护士长的身后去会议室,瞧护士长说话的意思,那就是说要开记者招待会,掩下眸中的欢呼雀跃,记者们都朝会议室那方涌入。 穆冥等人见状也跟着上前,涌入记者队伍之中假装记者混入,可能是因为记者太多,守在门口的小护士们没发现他们鱼目混珠,郑西缩在人群之中显得很不起眼。 成功进入会议室后,几人尽量往后靠避免被发现,他们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否则极有可能造成恐慌,又会被这群虎视眈眈的记者看上眼。 “兄弟,你们都不带家伙来?”这时站在旁边的记者发问,充满疑惑的眼神在几人的身上扫视,久久没有移开,“没带家伙怎么吃饭?” 顾景柯看着他轻笑一声,缓缓答道:“并不是每个家伙都能看的到的。” “原来如此!”这半真半假的话最能取信于人,那位记者目光再在几人的身上停留几秒就转开眼看着院长他们,脚步往前挤了挤,想要得到一个拍摄的最佳地点。 会议室的主座位坐着院长,他的右边则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却死命低着头的医生,像是犯了错所以才不敢抬起头,穆冥轻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她觉得白大褂医生很眼熟。 像是在哪见过,细想了会,眼前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景象,只是那么一瞬也够了,足以让她记起在哪见过,甚至那位医生叫什么名字! 转开眼朝站在她右边不远处的顾景柯投去一眼,这两人凭借着天生的默契又在空中对看,视线内,无波无澜,静静一看已是思绪万千,很明显,他也认出来那个医生是谁。 之前他们在医院碰上的医生,欺负秦川的那个医生,被穆冥指责没有医德的医生,似乎是姓华,看这情况,郑晓杰身亡明显和他有关,可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专家操作这场手术? 想到这点,穆冥抬起眼看着坐在前面的医生,想找出一个外国专家来,可眼睛扫了几圈都没发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穆冥当机立断的转过头看着站在她和程曼中间的郑西。 “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外国专家?” 郑西本来也在找,经过她这么一问,快速的摇了摇头,近乎咬牙切齿的道:“没有。” 刚刚失去儿子的他能做到这么冷静,已经实属不易,方才在冷藏室近乎癫狂,若不是顾景柯快速反应,只怕他现在已经疯了,穆冥从他身上转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本来该有的专家居然不在,而不该有的医生却低着头坐在院长右边,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想多,还希望,这案件结果出来,郑西能够受得起打击。 “各位能来本院深感荣幸,让你们久等了。”院长站起身客套一句,目光朝下面的记者看了几眼,不拖泥带水的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记者鼓了掌后开始,坐在前排的一位女记者举手提问,院长伸出手抬了抬示意她可以说话,女记者咄咄逼人的道:“今天的这台手术为什么会造成病人身亡?” 院长眼光看了眼华医生,含着不满,都是他急功近利,否则现在又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可尽管恨这人,他还是道:“众所周知,上手术台是有风险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好官方的回答!穆冥几人心中冷哼,这院长明显就是在打太极,避重就轻,软绵绵的推过来一团又一团,不过能坐上这么大家的医院的院长位置,没点手段说出去谁信。 记者也不是吃素的,就像是苍蝇,哪里有缝隙就盯哪里! “那请问,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是骗人的?”有人提问,院长脸皮子狠狠一抖,那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骗人”这顶帽子若扣下来,以后哪还会有人上医院治病、 若没病人上门,医院就等着关门大吉、倒闭、失业! 所以院长细细的想了这个问题,想找个十全十美的答案:“我们是有信誉的医院,骗人的这种事怎么会做,病人在我们眼里就是家人,好好照顾都来不及,怎么会骗取他们的信任。” “还请各位记者朋友别给本院扣这样的高帽子,本院担待不起啊。”这语句颇为带着警告的意味,修炼成精的记者们哪里听不出来,毕竟在这一行摸滚打爬这么多年。 听人语气看人脸色早就是家常便饭,遂院长刚出口,那记者就快速的笑了笑道:“院长不必紧张,我们问虽然是这么问,可我们编写的时候一定会根据事实来写。” 只不过要加大点成分,这样才能吸引眼球!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记者懂、院长也懂,遂记者这话出口,院长那一脸严肃稍微松动一点。 可他还没将心放回肚子里,就有记者问:“那请问谁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是信口开河还是有事实依据?” 村长在心里恨得要死,早知道就不为了出名请记者来,现在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可谁能料事如神?若手术成功,记者却不在院长同样会悔恨交加。 “主刀医生就是坐在我右边的这位华医生。”院长的视线看了一眼华医生,又匆匆移开看向众位记者,就像他身上有什么另他嫌弃的地方。 他这动作做的小心翼翼,幅度又小,所以除了时时刻刻观察他的穆冥等人,其余人都没发现这异样,静了静他又道:“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自然是有事实依据,只不过……” 众位记者知道主刀医生是华医生,纷纷将注重点转向他,就连院长说的最后三个字都没听清,看着下面转移重点的记者,院长脸上悄无声息地露出一种得逞的笑容。 这抹笑容正好被穆冥等人捕捉,他说到最后声音转低,分明就是故意让记者转换重点。 “华医生,请问手术为什么会失败?你所预想的方案不是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吗?” 华医生被抓了出来当重点,他刚刚就被院长等各位领导批了通,现在又来被记者追问,实在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他嚅了嚅唇,按照事先的想好的开口。 “正如院长所说,手术都有风险,我没把握好是我的过失不关医院的事。”这话就是要将全部的责任拦到身上来,这也是院长教他这样做,否则他将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旁边坐着的李医生冷冷哼出声,若不是华医生自作主张,何故落到如此地步! 似乎听到他的冷哼,华医生面色紧了紧,可是现在不好发作,只不动声色的瞪着和他一直不对付的李医生,心里想的是,这次他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李医生正好借机上位。 这时有道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不确信的道:“你不是这个医院里的本来医生吗?怎么成了这次的主刀医生,上次我看病都还是你招待的,请问你是专家吗?” 众位记者之中,有道声音不大,却掀起滔天风浪,穆冥弯起好看至极的唇,笑了笑,本来没人说这句话她也是要找个适当时机说的,没想到现在有记者戳破了这层纸糊的‘谎言’。 这下子有人不停的追问:“请问华医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究竟是不是专家?若不是专家,那专家又哪里去了,你们这医院不就和谋财害命没什么区别么!” 面对深深抨击,就连院长身体都变得一僵,更何况早就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华医生,当下脸色僵白,紧张的唇都在发颤,若弄不好就全完了!他的名声也全完了! 到那时就会被医院解雇,没有一个医院敢要他!深吸着气,他要冷静!桌子上的本子被他死命的抓着,厚厚的外壳都被他挠出道道痕迹,穆冥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开口。 “我并不是外国来的专家,专家无缘无故的回了国,在病人打了麻药的情况下,本来作为辅助医生的我只好操刀而上。”华医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将自己的干系摘了干净。 甚至还为自己的名誉添了一道临危不乱的色彩,而李医生则是张了张嘴,明显有话想说,可期间又想起方才院长若有似无的警告,不由得闭上了嘴。 既然专家回国就不关医院的事,记者稍微转下思路,就放弃了对华医生的狂轰滥炸,转而想到专家为何不打招呼就回国?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秘闻。 “专家为什么不打招呼就回国?是不是你们医院招待不周?”一位记者举着话筒,问道。 “我们医院绝不会刻薄医生、病人!我们医院的服务都是可圈可点的。”院长在维护医院的名誉上,可谓是不遗余力,这样一来,众记者只会觉得是专家自己回国,不干医院的事。 众位记者看再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话来,面上都有想离开的意思,院长在心里松了口气,能将这群菩萨安全的送走,一切都好说,不知不觉中,他的掌间染着一层冷汗。 明明因为进来众多记者将空调开得极低,甚至有不少人都觉得有些冷,可院长、华医生却是生出众多冷汗,直接将背部的衬衫濡湿,若不是有白大褂掩盖,早就让人看出异样。 正当院长要说明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时,有道满含着悲愤的声音传来,直愣愣的站在众位记者背后,声音锥心刺骨:“黑心医院!害了我儿子命,赶紧还来!” 这喊出话来的人正是被穆冥示意可以说话的郑西,他瞪大着眼,满目悲愤,谁也没料到会有这种突发状况,可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记者,一看有重头戏,纷纷举着设备朝郑西对来。 “请问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是医院害了你儿子的命,你儿子是不是就是今天的主人翁,那位无辜身死在手术台上的十五岁少年?”记者的话如炮弹轰炸在郑西的耳中。 那位记者还特意强调“无辜”二字,为的只不过就是撩拨起郑西的怒火,让他说出更多有价值的消息,自有自的目的,而记者根本不知道,郑西的怒火不需要撩拨。 早已经是熊熊大火,不需多添油加醋就能生出燎原之势! “我是他父亲!亲生父亲!”郑西在穆冥等人的示意下,终于可以开口将心中的悲愤宣泄,心中说不出的悲戚终于可以表达,所以他在面对记者的提问时毫不多加掩饰,有问必答。 记者看他这么直白的承认,有瞬间愣怔,可也只是那么一瞬就恢复如初,接踵而至的是满满当当的询问:“那请问有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指责医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郑西凄惨一笑,接着对着一群记者大声道:“你们你们刚才没听到吗?他们私自偷换主刀医生,害我儿子惨死,明知道专家已经回国却还是给我儿子动手术,这不是摆明的良心被狗吃了?若不是他们这样做,我儿子现在这么会变成尸体一具!” 每句话都带着控诉、悲凉!这让众位记者也感到悲愤的很,视线纷纷往坐在前面的众位医生看去,医生们、包括院长的脸色都是面如死灰,丁点血色都没有。 事情闹成这样,他们完全没料到,事先郑晓杰死亡从手术室推出就没见到郑西的影子,又有传言他为凑医药费去偷窃、抢劫,现已经被警察抓捕,他们这才敢开记者招待会。 可是现在他人怎么会出现在记者当中,怎么会出现在现场拆穿他们息事宁人的态度! 穆冥和顾景柯发现,那些医生都煞白了脸,除了那位李医生眼睛带着舒然的笑意,其余都是像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死死的盯着郑西,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华医生,他必须不承认偷换事实,否则他难以翻身! “你胡说什么?你又是谁!”他先是反问出声,到最后竟然是不承认郑西的身份,“你说你是郑晓杰的父亲,你又有什么证据?郑晓杰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认领!” 他言之凿凿,就像是郑西说的全是假话,穆冥心中泛起冷笑,这位华医生,和郑晓杰的死肯定脱不了干系,第一次见面就看清他没有医德,只不过给了他一次机会。 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干起这样的勾当,真当医德不存在?! “我——”郑西有瞬间的语塞,他那个时候在审讯室,可他能说吗?绝对不能! 这样的迟疑几秒,立马就引来记者怀疑的眼神,莫非这男人就是为了来坑医院一笔钱的?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各大医院都会发生类似事件,他们也不是没看到过。 就算死者不干医院的事,那些家属也是死皮赖脸的将尸体停在医院门口大喊黑心。 记者目光之中带着迟疑、怀疑、疑虑,郑西想反驳,可组织不好语言,他几次张嘴,可是发不出声音,或者说根本就无声,喉咙干涩,无力发哑。 “我能证明他是郑晓杰的父亲!”这时,传来一道男声,不紧不慢,却正好打消记者的疑惑,华医生“唰”的转过头,正看到李医生目光坦荡的看着他。 刚刚说话的就是李医生——他的死对头!华医生气的浑身发抖,嘴唇颤了颤,面对记者重重的视线,却不能做任何事,目光微抖,他不敢再看这群犹如狂蜂浪蝶的记者。 穆冥和顾景柯同时勾起嘴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必须在医生当中有人承认认识郑西,那样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若是是他们说,可能还会被华医生反咬一口。 这位李医生,确实是个好人。 “那请问贵医院究竟是为什么偷换主刀医生?”记者将机器设备对准华医生以及院长,他们的脸色苍白,华医生盯着李医生的眼睛都能冒出火,院长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既然郑西本人出现,事情就藏不下去了,李医生在这时候为他作证,不失一个好办法。 “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能说是偷换呢?”华医生反驳,可紧捏的手指却能显示出他烦乱紧张的心,“当时麻药已经打了,若是不做就会失去康复的良机!” 反正同他一堂手术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他的坚持必将不会有人知道! 可他千算万算少算了李医生,只听对方冷冷的道:“难道不是你坚持做手术的吗?” 记者眼冒金光,像是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郑西目光赤红,死死的瞪向华医生,质问道:“是你害了我儿子!是你,一定是你!” 华医生先是警告的瞪了一眼李医生,再转过头看向记者道:“他和我在医院不对付,大家都知道,所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可信度有多高,你们该自己想一想。” 可记者根本不理他,他们要的是新闻,可不是偷奸耍滑的事实。 突地,郑西失控的朝前跑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猛地扑到华医生的身上,华医生想反抗,可哪里是常年在工地上干活的郑西的对手,他被郑西狠狠地压在身下。 郑西抄起拳头就往他脑袋上挥去,手上青筋暴起,他用了十分的力气,不停地挥击,华医生痛苦的抱住头,连忙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已经魔怔的郑西哪里还有理智,任何声音都听不进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是杀害晓杰的凶手!这声音趋势着他全身的动作,没有力气去思考其他事情。 躺在地上的华医生不断地求饶,记者疯狂的涌上前去拍照,没有丁点阻止的意思,在他们的想法里,死者生父,赤手空拳殴打医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新闻! “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开!”院长终于反应过来,尖着声音吼道,离得最近的李医生赶忙伸出手想拉开,岂料郑西力气太大,一把将他的手挥开。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将人分开,此时的华医生已经狼狈不堪,一张脸满是乌青,嘴角上流着血,头发乱糟糟的,一点看不出曾经的模样,而郑西的脸上也是留有痕迹,只不过很少。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郑西被人牢牢的抓住身体,不得动弹,可那双眼却犹如要吃人般,狠狠的瞪着华医生,口中吼道:“为什么要杀我儿子!叫专家出来、叫他出来!” “他不是说要亲自动手术吗?为什么要走!”这问题没人能回答他,就连院长也不能,因为他也不知道专家什么时候走的,又是为什么要走,若说待遇差,那是绝对不可能。 记者们猛拍几张照片,将郑西发狂的眼神都来了个特写,现在问不问已经没关系,有了这些照片还怕没人看?只要他们再添油加醋的编写一下,保证是明天的头条。 院长看到架被劝住,铁青着脸强撑着笑道:“各位媒体记者,今天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你们还请自便。”这是要将记者送出去的意思。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无力去让记者们住口,这么多媒体,怎么能住的了口?实在是丑闻! 院长不满的瞪着华医生,都是他自私自利,否则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后者根本就没看到院长想杀人的眼神,正痛的闭着眼睛揉着脸。 记者们拍到心满意足的照片,皆满心欢喜的出了会议室,直到会议室剩下穆冥几人。 院长看几人还不走,挑高了眉:“几位还有什么事?” 等精明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他唇角抽了抽:“你们不是记者。”语气笃定的很,因为这几人压根没带设备,就连记者证也没有,而且看那气质,明显不是这一行的。 “我们没说我们是记者。”顾景柯声音平静无波,却悄无声息的将话给堵了回去。 尽管院长有些不耐,可还是压着性子道:“请问几位有什么事?” 程曼指了指被压着的郑西,笑道:“他,是我们带来的。” 是带而不是送,这个字明显的有其他意思,院长也是个人精,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就明白几人的身份,掩下心中的讶异,他抬起眼再认真的打量着几人,再扫过看戏的众人。 他默了片刻,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也知道这几人还不想表明身份,遂走过来轻声道:“几位请随我来。” 正当他迈开脚步时,穆冥平稳的道:“他也要跟着我们。”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郑西,坐在椅子上哀嚎的华医生,一听到有人要护着郑西,拼命的睁开眼想看看是谁,可那双肿的像馒头一样的眼睛早就看不清东西,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心下一想,郑西这样的身份,还能认识什么样的人? 院长摆摆手,不发一言的使了个眼色,那些抓着郑西的医生就松了手,郑西一得自由就还想冲上去揍人,岂料陈君飞快的走了过去,将他的手缚住,眸中含着警告。 他瞬间就愣了,明白自己的行为过激了,深吸着气由陈君扶着跟在院长的身后,现在打过人后,他感觉身体绵软无力,像是生着大病一般。 几人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伸出手指着椅子道:“警官请坐。” 穆冥和程曼依言坐下,陈君和顾景柯站在一旁,而郑西坐在一个转椅上,目光死死的盯着院长,就怕他跑掉。 院长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的发毛,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强打起精神道:“不知道各位警官来是有什么事?” 他心里知道他们来和郑晓杰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可不得不和众人打马虎眼,他用塑料杯子倒了几杯水递给几人,直到递到郑西的时候,他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 郑西冷冷的盯住那杯水不接,就像那杯水是能毒死人的毒药。 “我们的事待会再说,你还是先和他谈一谈!”穆冥目光稍稍一瞥,院长眉毛皱成一团,心中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心中难免猜测,警察来意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凑巧? 院长甩了甩脑袋,既然让他先处理郑晓杰这件事,那他当然不能推让,本来就想先和郑西说事,现在只不过是捡个顺水人情。 他抬起眼看向郑西,脸色多了抹沉痛:“你儿子出事我知道你很痛心,我们也同样痛心!” 只不过郑西痛的是情,而他痛的是利。 郑西冷眼瞧着,不为所动,他现在根本没心去猜这个院长室假仁假义还是真心实意,只一门心思翻滚着仇恨,乌青的唇角微微抖动,就像口中含着什么东西。 院长见他不说话,可他在警察面前也不敢说重话,不可能强逼这郑西开口,那是蠢人才干的事情!而他能坐上院长这个位子,自然不是蠢人。 “这样吧,郑先生,你说我们怎样做才能使你消气?”院长顿了顿,软绵绵的语气,很是让人陷进温柔圈,“赔款还是需要一套房子?” 院长准备用利益收买人心,甚至用房子诱惑人,无非就是想让郑西闭上那张嘴,希望他将警察给带回去!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医院的名声势必会遭受强烈冲击,若郑西还在旁边…… 那后果不能想象,现在他只能想尽办法堵住他的嘴! 郑西“唰”的抬起眼,眸中含着熊熊烈火,眉峰含刀:“你觉得这些东西能让我儿子活过来?能抵得上一条命?!” ------题外话------ 仍旧每日一样的呼唤:求订阅!求追文!唉……想要推荐,所以只能在这里呼唤 还请你们别打我,多担待点! 听说看这本书的都是聪明的女孩子,请猜一下: 出了什么情况,少年才死了? 143尾 为何偷换,专家失踪(客串榜) 看到郑西气势汹汹的样子,院长知道这条路行不通,连忙改掉语气,解释道:“这些东西都不能补偿你心里的伤害,我只不过是在尽我最大的能力补偿你,希望你理解我的苦心。” 郑西掩上眸子的怒火,最后怕自己撑不住,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瞧他,院长左右为难的看看郑西,又看看穆冥等人,站在中间,身影显得僵直无力,手中的那杯水几乎要被他洒出来。 “郑先生,人死不能复生,可活着的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是吗?”他慢慢的想找到突破郑西心里防线的方法,语气带着试探和反问,目光轻瞄着,他怕郑西突然发难。 可郑西像是睡过去般,压根就不理他,任他说了无数好话也没有睁开眼,这些话,郑西都对郑晓杰说过,可应用到自己身上来,才觉得失去这唯一的慰藉活下去有多么的难!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再闹事,院长在心里补充一点,脸上却不露声色,他不加个权限,就是料定郑西不会要什么,眉目稍稍往上挑,院长内心紧张的狂跳。 郑西像是受到刺激般,猛地睁开眼,怒气腾腾的质问道:“我想我儿子活过来,你能答应吗?不能就别在我面前扯淡,我压根就不在意补偿,我只要我的儿子!” 院长僵了僵唇,看着暴跳如雷的郑西,头一次感到头大,这人,不好解决!若是看重利益的人还好解决,可这人根本就看不起那么点东西,开口闭口就是儿子活过来。 活过来?怎么可能!死了就是死了,又怎么活过来?又不是机器人,上个芯片又能蹦蹦跳跳,郑晓杰可是活生生的人!院长想到华医生惹出来的事,不由得又将他骂了一通。 突地,郑西安静下来,面沉如水,院长觉得,他生气比安静更好,最少能让他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可现在却是什么都不知道,院长心中含着诧异,等着郑西开口。 “你们为什么要偷换主刀医生!他为什么要走!外面那个华医生为什么害我儿子死!”郑西憋出三个大问题,他在外面明明就问过,现在还问只不过是想院长正面回答。 院长就知道他安静没好事,遂在活落就紧跟着道:“专家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至于偷换医生我们也是在手术后知道的,我们已经严厉批评过华逸,若你还想问责,我……” 他顿了顿,才将后半句话说出来:“我可以现在就将他叫来!让他给你道歉!” 他显然是不知道郑西愿不愿意见他,语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生怕郑西发狂揍人,手心里渗出不少冷汗,他觉得,和警察同处一屋就是将他放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炸生煮。 特别!特别!特别!难受!可是他不能驱赶他们,只能隐忍不发,心中期待着将这群活佛送走,表面功夫却做得很好,一点也不显露出不耐烦。 “道歉有用的话就不会有那么所多人死了。”郑西闭了闭眼,这下子却出奇的没有发怒,也许是他心力交瘁,也许是他不想再发狂,也许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 院长也蓦然一怔,郑西的话直接敲进他内心深处,没想到他没说动郑西,反而被他说动。 穆冥一行人在他们谈话后,从始至终都没开口,现在看到两人谈完,几人对视一眼,明白要开始问疑点分析案情,他们一开始就没将郑晓杰死亡当成医院的意外事故。 然后方才听到院长的话,更是确定不是意外!几人视线凉凉的扫过四周,院长感受到后,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他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警官,你们有事还请直说。” 他聪明的自己先开口,不用他们先问,他这是想占据主导权,可他连郑西都制服不了,更何谈这几人?现在只不过是外强中干,强撑着那张皮而已、 顾景柯手指玩转着塑料杯子,那里面的水已被他喝尽,他坐在那,只有动作却一言不发。 “院长,你都不确定专家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走,凭什么说他走了?”程曼拉长脸,显得表情严肃万分,这将院长听得微愣,她说的的确在理,他凭什么说专家走了? 可是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认清这点,他紧接着反驳道:“可他人已经不在医院了!” 不在医院,不是回去了又是做什么了?所以人肯定是不打招呼就走了! “不在医院就是回去了?”程曼冷嗤道:“你坐上这个位置,怎么还能这么蠢。” 程曼这么不给面子,院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当院长这么久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说他,掩下目中的不满,院长问答道:“那你说,他去哪了!” 穆冥抬起眸看了他一眼,他居然问她们,自己的医院连个人都看不住,还好意思问,更何况人家还是个专家,怎么可能这么没信誉,说走就走!这里面明显就有古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怪异,院长怎么可能看不出,除非自己想装傻,想逃脱罪责,正如她所想,院长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将罪责全部推给消失不见的专家。 这对医院的名誉来说,将会大大减少,这种说法也是刚才他们开会决定的,可千算万算却算漏郑西会带着警察出现在记者堆里,现在只好继续陪警察打太极,早点送走他们。 程曼气场瞬间变冷,眼神严肃:“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是他亲自和你说他要回国?第二:他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第三:你们有联系他国外的医院?” 院长微愣,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他视线中闪过一丝迷惘,最后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有些难堪,他老实的道:“不是、手术前、没有。” 这次,他不敢隐瞒,也不敢再在警察面前打马虎眼,全都是实实在在的回答。 穆冥微微抬高眼,手指在眼前微弯,清浅的道:“手术前是什么时候,这说明你们今天还见过他?”还不等院长回答,她又紧接着道:“专家这么没有医德你还请他来干什么!” 这话根本不给院长喘息的机会,院长稍稍思虑就已经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他能请那个专家,自然将专家的脾性人品摸清楚,若是差成这样,他也不可能请他来。 目光稍稍一眯,他摇了摇头,不敢再把专家踢出去当替罪羊,在这些警官面前,他还是安分守己的一点:“专家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不过昨天还在。” “昨天他有没有和你表现出想离开心思?”顾景柯声音浅浅淡淡,听不出该有的喜怒。 院长看了眼顾景柯,他总觉得这男人身上淌着不一样的气息,清冷至极,想了想,他道:“没有,昨天他还谈起今天的手术,志在必得和我说一定会成功。”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请来媒体记者,给自己挖了个天坑,让自己往里面跳。 “这样你还敢说他不打招呼回国了?”程曼冷眼相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这虚伪至极的院长,虽然他是处处在为医院考虑,可是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 今天他们若是不来,那郑晓杰将会死得冤枉,而郑西也将会被蒙在鼓里。 院长心虚的不答话,可那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众人,郑西因为警察在盘问,也早已睁开了眼睛,听到警方这么说,手指紧捏成拳,像是下一瞬就要打出去。 穆冥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心中不安分,给陈君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将郑西带了出去,门“砰”地一声合上,将院长惊得身体微抖,他心里实在是在发憷。 “这事是我们欠考虑,我马上打电话问那边的医院!”说着,院长就去查号码,这一系列的动作众人看在眼里,没人去阻止,三人的视线淡淡的落在他身上。 这让他犹如芒刺在背,冷飕飕的的直流冷汗,瞬间后,那边的电话被接起,院长语气温和的问了那位专家的行踪,挂断电话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僵白和不可置信。 穆冥嘴角微勾,他这脸色不用说就能猜出原因,院长目光闪烁的看向几人,再心虚的咬了咬牙,底气不足的道:“那边说,专家根本没回去,也没得到他要回去的消息。” 他脑袋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只看到他隐隐跳动的额角,很不自在! “是谁先散播专家回去的消息?”穆冥双手交握,清冷的面孔下紧抿着唇,让人瞧着就不由自主的紧张着心弦,“是你们一起决定的,还是某人先说这件事的?”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是那位华医生在做鬼,程曼朝穆冥瞥了一眼,发现她正凝眉勾唇,眸中古井一潭,目光微凛的看着不知名处,而院长却觉得那若有似无的视线正盯着他看。 “是华逸他先……说的。”院长顿了顿,目露迟疑,似乎也觉得这其中有鬼,为什么这么巧合的是华医生传出来这个消息,为什么又是他亲手操刀,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谁在设计。 “原来还真是他啊——”穆冥喃喃道,院长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微露惊讶,这女警察说的话,明显就是早就猜到是华逸说的,这让他心头一凛,幸好他说的都是实话,否则…… 否则肯定会被一眼看穿,或者说早就被看穿了,而他还在沾沾自喜,院长不由得擦了擦冷汗,以后他做事还得更加谨慎小心,否则遇上警察这样机灵的人只能是班门弄斧。 “是他!他从手术台下来就一口咬定专家回国,他不得不顶上去做那个手术。”院长肯定道,只不过眼睛不敢看向众人,因为他每说一次就会想到之前自己自作聪明。 “就是那位华医生?”程曼撑了撑额,从沙发上站起身,视线牢牢的锁住院长,后者拼命的点头,想摆脱这样的视线,被人盯着看的感觉着实不好。 看来事情真的和华逸脱不了干系,程曼朝院长要了专家的详细资料,再打开门向走廊外面的陈君去查探交通网,陈君得了命令立刻给警局打电话,郑西满脸疲惫的坐在长椅不动。 本来还在给自己上药的华逸被院长一通电话叫进了办公室,他走在过道上,心有余悸的想着刚才挨打的过程,若是他们再拉晚一点,自己恐怕要进重症室! 接着猜测院长叫他去的意图,方才临时会议已经将他当众批评的一无是处,不知道现在又叫他去干嘛,他捂着发肿的脸嘀咕:“莫非是想开了我……” 没人能够回答他,等他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时,看到长椅上坐着的郑西,特别是看到对方如狼似虎的眼神时,他一阵心惊肉跳,他吞咽着因为紧张分泌过多的口水。 眼皮子不停地耸动,若是可以,他真想落荒而逃,可是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办公室,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假装自然的对着郑西一笑,在他咬牙切齿的目光下飞快的钻进办公室内。 “院长好,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华逸冲进来直接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院长,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则被他自动忽略,他脸色僵硬背脊发凉,郑西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甩不掉。 院长看到他这么不礼貌的直接冲进来,甚至连门都不敲,脸色彻底黑成锅底,若是在平常还好说,可是现在办公室里可不止他一个人,还坐着三位气质冰冷的警官! 这不是明摆着扫他面子吗?院长恨恨的瞪了眼华逸,语气淡淡的道:“不是我找你,是这三位找你有事商量,你可不要有所隐瞒,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院长故意不说三人的身份,可是在后面又警告华逸这三人的身份不一般,为的就是要华逸自己猜测而又不落了医院的面子,少得罪人比多得罪人可要好得多。 华逸顺着院长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气质与众不同的三人,本来沙发就在门后右下方一点,他急匆匆的冲进来根本没来得及看身后是不是有人。 现在三个活生生的人坐在那,差点就将他吓得一跳,他不知道几人是敌是友,可看院长小心翼翼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只好压下嗓音道:“几位找我什么事?” 穆冥声音颇冷,眼睛却看都不看那人,她道:“当然是向你问一些关于郑晓杰的事。” 华逸觉得这声音特别熟悉,像是在哪听过,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他不由得稍稍抬起眼打量开口说话的女人,她的脸色偏冷,像是结了一层冰一般,看的人都生了一股寒气。 来者不善!他在心里警告自己,这次必须要小心翼翼的应付,否则就要栽了。 “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我保证不敢有所隐瞒!”华逸慷锵有力的道,目光稍稍敛起,就像是如他所说不敢隐瞒,可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只有自己知道。 “这可是你说的!”程曼冷哼,直奔主题,压根就不给华逸后悔的机会,“你凭什么自己替代专家的身份,又凭什么说专家已经回国?散播谣言对你有什么好处!” 程曼说到最后已经不是问而是怒声质问!华逸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他就知道还是会有人逮着这些问题不放,幸好自己将那一套说辞背的滚瓜烂熟,今天就说过不下三次。 “病人已经打了麻药,若不救治将会失去一个痊愈的机会,这我担待不起。”他顿了顿,眼睛悄悄瞥向众人的脸色,像是想看到一丁点反常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什么都没发现! 他为了避免人的怀疑,只好又道:“我看过专家的方案,又是这家医院优秀医生,我以为我可以胜任的,专家从开始手术时就没出现,甚至到现在都还没个影子,不是回国了吗?” 包括院长在内都没人理他,他还以为自己这套说辞让人相信,他磨蹭了下嘴皮子又道:“我没有散播谣言,我只是实话实说,只要是个人都会是我这个思路……” 渐渐的,他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穆冥眼角余光简直能够结成碎冰渣滓,她还以为他能将东西说成花儿一样,真是想用一套说辞走通一条路? 真以为人人都没有脑子?目光往上一抬,她缓缓道:“只要是个人都不会是你的那个思路,主刀医生不出现是不可能临时更换,甚至是某人还是半吊子水平就想充当专家。” “你说,这样不等于谋杀病人么?”她似无意间想起这个说法,冷静自持的从口中蹦出这几个字,眸色之中尽是清冽,“就算是病人已经打了麻药也是可以重新推出手术室!” “谋杀?不不不!你可别诬赖我!”华逸连忙摆手,就像是被泼了脏水一般,“当时病人上了麻药容不得我思考,我又是手术室中唯一一个看过手术方案的人,他们也都同意我做。” 他扯着谎言,明明那个时候就有人劝他,甚至整个手术室的人都在劝他别做手术,可那又怎样,这些人难道还去核查不成? 全部同意?穆冥的嘴角中挂了道若有似无的笑意,朝程曼投去一眼,对方立马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只听到程曼冷喝道:“院长,还请你找一下手术室的那些人来,我要证词。” 院长连忙点头。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敲了过去,他道:“好,我这就叫他们来。” 华逸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甚至手指也缩在白大褂里打着颤,证词?需要证词的不都是警方或者律师……可是看这几人分明不是律师,那只能是警察! 为什么警察会来?难道自己留下了蛛丝马迹?华逸不复之前的淡定模样,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紧张的无以复加,他不停的深吸气深呼气,只是想让他冷静下来。 可那颗心脏就像是打了过度的强心剂,过快的频率几乎要让他猝死。 不一会上午动手术的人就赶了过来,院长打了声招呼他们就转过头看向三人,程曼顺着台阶问道:“你们上午动手术就没劝过这位华医生?甚至还怂恿他去揽下揽不了的话!” 众位医生惊诧莫名的听着这声声质问,怎么听就怎么奇怪,何为怂恿?他们可都没做! “这位小姐,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管你们是记者还是什么,话都不可以乱说,我们可没有怂恿华医生,我们甚至都规劝他被揽下那个活,可他一意孤行,我们不得不配合他!” 有医生瞧了瞧程曼,又看了看院长,最后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华逸,心里不免“咯噔”一声,就像是一种东西掉进了湖里,华逸可是医院里出名的睚眦必报。 在医院里也只有李医生能跟他抗衡,现在若不是被这样质问,他们可不敢得罪他。 “哦?你们都是这样的?”程曼轻飘飘的反问一句,在短发的衬托下,面容更显得英气逼人,众位男医生不免得看痴了,皆不由自主的点着脑袋,应着“是”。 得了证词,程曼眼睛速冷,转开眼道:“你们可以先出去了,有事我们还会再找你们的。” 医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拿眼睛看了看院长,看到他老人家正使着精明的眼色让他们走,这才挪着脚步往门口退去。 而华逸也正想趁机退出去,刚动一步就被顾景柯叫住:“华主刀,还请等会再走。” 他连医生都懒得称呼,直接叫了主刀,在华逸的耳中是意味分明的讽刺,这两个字时时刻刻的在提醒手术失败,病人无辜丧命! 华逸顿住脚步,腿都在打着颤,可那颤栗隐在白大褂下根本不明显,若不是三人眼睛毒辣,根本看不出那轻微异样,没想到这人还真会隐藏隐忍。 “请问三位警官还有什么事?”身份,他是猜着了,他紧张的盯住自己身前的地板砖,就像要将那里盯出个洞来,火辣辣的烧着地面,可他目光既不是刀子也不是火焰。 自然不能将地板砖怎么样,只不过拿着地板砖当出气筒使,他怕他抬起眼就让人发现他眼中的不安,只有死命的低着头才能逃过一劫, 这时,耳边传来一句话似在远边的话,轻轻浅浅、低低缓缓,甚为熟悉,让他不由想到自己在哪里曾听到过,且当时极为气愤:“华医生,你的医德真的丢了?” 他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眼前的人打量,这女人越看越熟悉!似乎和上次对他说过这句话的人影重叠,最后他一个激灵,这说话的女人,分明就是之前说他没有医德的女人! 真是缘分,没想到又被她逮住说了一次,只不过上次他就不敢反驳,这次更是不敢,他僵着脸笑了笑,半晌发不出声音,最后只听他细若蚊蝇道:“警官教训的是。” 穆冥看了他一会,之后半眯着眼道:“我可没教训你,更不是给你告诫。”因为你不配。 华逸心中气怒的很,可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他的处境可由不得他嚣张,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只希望能够快点让他走,毕竟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专家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院长看到他沉默不说话,又看到警察的脸色趋于平静,他知道他们这是打心理战,更知道到最后输的只会是华逸,只好自己打破一室沉寂。 “院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知道?”华逸急忙反驳,脸色怒气腾腾,像是被冤枉了般,“我知道的话还不把他带来做手术?我何必用自己去破坏自己的名声!” 穆冥眸子一亮,心中冷笑,原来是这样…… 顾景柯同样轻勾了勾唇,两人不约而同的瞧出了某人的破绽,而程曼,眼神略微狐疑,盯着华逸的视线慢慢的垂下去,似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能放过任意疑点,否则案件就可能破不了,三人的视线从华逸身上撤回,现在只需要让华逸以为她们没怀疑他,让他自己亲自露出马脚! 华逸觉得身上的压力顿时变小,心中捏的那把汗悄悄洒下,还是需要院长出声才能让自己更快的脱离怀疑:“院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我从来不做,我这性子你是知道的。” “若是说我有阴谋,你说怎么可能,凭我这头脑,还需要这么冒险?”他三言两语就将院长拉下水,院长自然也是个人精,不可能那么傻就被拖拉着进了泥潭。 院长首先看了下坐在沙发上三人的脸色,待看不出什么异样后才道:“华逸,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过火了,你若不执意替换,怎么可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华逸听院长这么落井下石,立马知道他不好拉下水,急忙道:“是,我也知道错了,还希望三位警官和院长理解!”他像是在承认错误,实则是在开脱。 见沙发上的三人不说话,立马觉得他们被他说的有些松动:“我保证不会再犯!” 这句话收尾最合适不过,办公室静悄悄的,落针可闻,穆冥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盯着他,华逸死咬着牙低着头,程曼突地笑道:“华医生,你可以走了。” 华逸点了下脑袋匆忙往门口退去,院长惊讶的看向三人,他们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刚才可不是这样的!院长百思不得其解,正准备开口询问时,穆冥淡淡的眼神瞥过,将他冷在当场,嘴巴动了动,可话却怎么也钻不出来。 “院长,为人处世可千万别自作聪明。”穆冥抿起凉寒的唇,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院长看在眼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只觉得,那弧度很冷、很利、很淡! 他紧了紧嘴巴,不再有想问的心思,人家想说自会说,若不想,他就算是拿根绳子、刀子放在人家眼前,也不见得这三人会在意,更何况这三人有枪,绳子和刀会看在眼里? 视线稍稍转换,他现在只希望这三人快点从办公事离开,他还要处理今天这件事的后果,经过这么一闹,明天医院肯定出在风口浪尖上,还得承受光大市民的道德批判。 暗自以为脱离嫌疑的华逸一出病房门口还没松口气就被郑西虎视眈眈的盯上,他想,若是没有陈君在旁边站着,郑西又要冲上前暴揍他一顿,他不敢停留,迈着步子快速离开。 郑西看着他安然无恙的离开,甚至没有戴上手铐,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有暴风雨来之势。 “陈君,派人跟上去,这几天务必盯紧他!”程曼突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盯着华逸的背影冷声吩咐,陈君连忙照做,打了电话让人从警局赶来。 现在还不是下班的时间,华逸就算心里再急也只是回了办公室,等着时间一到就下班,此时他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手术失败的悔恨,明显刚才就是装的! “程队,各大交通方式都没有专家的行踪,除非他步行、自行车离开的。”陈君汇报自己刚刚查来的消息,经过刚才的吩咐,他明显察觉华逸不对劲。 “不,还有一种可能。”穆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同顾景柯出了办公室,在他们身后还有狂擦冷汗的院长,陈君疑惑的抬起眼,只听她道:“受制于人。” 郑西憋不住了,从始至终他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若不是陈君在,他早就让华逸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无故惨死,他就忍不住那颗狂躁的心。 “警官,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他急忙问,眉宇之间都是掩藏不住的急意。 程曼扫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警察办案是不能妄下结论,案件的进展也不能向你透露,你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不该放的人我们也绝不会放过。” 郑西眸光怔忡,有刹那之间的迷惘,他听不懂程曼说的话,只觉得耳中嗡嗡的响,嘈杂不堪,让人听不懂里面的讯息,他搓了搓太阳穴,脑袋一阵胀痛,像是要晕过去般。 陈君看这状况,连忙上前扶住他,郑西却推开他一个人往前走,像是在证明自己还能走。 “警官,你们还是送我去该去的地方吧,我在这帮不上什么忙。”他该去的地方自然是监狱,郑西想,他进了那里就可以有时间猜测阴谋究竟是什么,否则他在外面根本没法冷静。 程曼眯了眯眼,并未说什么,几人跟着出了医院找了家店子解决晚餐,而郑西却并未送去监狱,反而是和陈君留在医院休养,等他病好就会被送去该去的地方。 他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抹杀的。 三人走到医院门口,却撞见正走进来的祁少晨,程曼惊讶的看着本该在警局却出现在这里的人,当下就问:“你怎么来了?” 祁少晨抓了抓头发:“警局索性没事,我就来帮你们一把。” 程曼嫌弃的看着他,似在说根本不需要帮忙,你却来了,分明就是嫉妒、无聊。 几人坐在医院大门门口对面的一家店中,他们的右边正好是一扇落地窗式的门,可以一览无遗的看清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穆冥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景柯坐在她的对面,抿唇轻笑,他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因为桌椅是只容纳两人的小巧设计,祁少晨和程曼坐在离他们还隔着位置的一桌。 穆冥抬起眼瞥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不停,摇了摇头,最后目光牢牢的锁定他,轻声道:“我在想,人在众多利益的熏陶下,还会不会保持最开始的初心。” 顾景柯听她这么说,好看的眉眼舒展成一团:“有些人自然不会,而有些人自然会。” “那你呢,会还是不会?”穆冥盯着他的眼睛,脑袋一时发热,反应过来竟然问了这么蠢的话,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执起咖啡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味略苦、略浓,她皱了皱眉,这咖啡味道太重,她并不喜欢,不动声色将杯子放下,就像是刚才并未发生什么,短短几秒之间,那无形的尴尬在她巧妙的动作下化解开来。 顾景柯略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手指在自己的咖啡杯杯沿碰了碰才道:“这其实根据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关,有些人打小处在尔虞我诈中就会生成阴险狡诈的性格,将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而有些人生来丰衣足食,自小就不用考虑太多的人生问题,利益对于他们而言——” “并不显得重要。”他说完后,也学着她轻抿了一口咖啡,味苦,悄然在舌尖化开。 穆冥抬起眼似问非问,她是知道答案的:“那你是哪种人,前者还是后者?” “我,两者都不是。”顾景柯轻喃,穆冥睨着他,嘴角轻浅的上扬,她是早就知道答案的,他,明显就不是这两种人的任意一种,而华逸,明显就是前者。 “你们两个,还在说!”突地,程曼的声音炸开在耳边,穆冥轻睨了她一眼,一点也不惊讶,只淡淡的道:“我们看到他了,只不过他已经有人在监视,我们等消息就好。” 玻璃窗外,华逸正从医院门口快步走出,此时正是下班的第一时间,他走的这么快,很显然有要是要办,他走到停车场将车子开出,没发现他车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不起眼的车。 那车就是警方派去跟踪的车子,车内正坐着两位警方人员。 程曼收回视线,好笑的看着穆冥,眸中有意味不明的笑意:“还以为你们谈着谈着将正事给忘了……”她刻意拉长余音,低低缓缓听在几人的耳中很是暧昧。 不知道何时祁少晨也从那边的桌椅走了过来,他没看出不一样的气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回警局等消息还是就在这等?” 程曼看到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暧昧被破坏殆尽,狠狠的剜了一眼祁少晨:“去买单!” 祁少晨摸了摸鼻子,心里虽是莫名其妙,可还是不敢反抗的买了单,程曼心情郁闷,扯了扯穆冥的袖子就往出口走,四人在出口会和,顾景柯抿着唇道:“先等后走。” “为什么?”程曼问,她觉得没必要再等下去,最后她像是想到什么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毕竟那只狐狸是只自以为是的蠢狐狸。” 两两成对,四人走在车路大半个小时,这才决定动身去找华逸的所在地。 祁少晨去开车,程曼给两位跟踪人员打了电话,得到具体位置后,发动车子急速而去。 等到达目的地,看到路边停着的两辆车,一辆是警方用来跟踪的车,而另一辆分明就是华逸的车,祁少晨踩住刹车,四人打开车门去检查两辆车内有没有人。 再看了眼警车内有没有留下记号,却发现车座夹着纸条,而车钥匙正在车轮侧边,祁少晨拿过钥匙将车门打开,纸条正写着:“被监视人在此下车,请根据记号找来。” 四人找到所谓的记号,发现是条小道,车子根本不能走,脚步不停的赶紧找过去。 入眼尽是一片荒凉,这是一所废弃的工厂,几乎没人过来,四人对视一眼,华逸不回家来这种地方的目的很显然,结合起失踪的专家,那只能说里面有隐藏的神秘联系。 突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树下有两个人影,而那两个人影也明显发现了四人,赶紧朝这边招了招,等人还未靠近,就听到其中一警官说:“那个男人进了这工厂就没出来过,我们没弄清楚状况也不敢随便靠近,只好等着你们来。” 他们这是最明智的做法,祁少晨点了点头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这里处于荒无人烟的地带,也不知道华逸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祁少晨盯着工厂,问道:“那工厂除了进去的那个男人,还有没有其他人?” ------题外话------ 我是一只一直在尽自己努力万更的鱼,奈何订阅一直不给力……很忧桑/(ㄒoㄒ)/~ ps:客串榜已开!想客串的鱼儿们通过潇湘客户端去评论区置顶回复楼中楼,认准(潇湘一尾妖鱼)的那条客串榜置顶加精,回复楼中楼,别处的不算数! 此活动只针对全文订阅的读者,因是悬疑文,对身份要求的可以忽视此活动,喵! 如若人数太多,写不过来,你们也别怪我,嘿嘿……客串的情节有多有少,别吃醋。 另外名字别起的过于高大上,还请接地气点,因为是悬疑文嘛……担待点!噗通——这是鱼的响声吧? 144尾 是他错了,一封书信 两位警官同时摇了摇头,皱着眉道:“里面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就算用望远镜也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工厂太大,也不知道他具体待在哪个方位。” 祁少晨也皱起剑眉,额头的痕迹也隆的很高,手指抓在树干上,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工厂,生怕错过一丝动静,程曼扯过两位警官的望远镜,不死心的放在眼前,最后无奈的放下。 穆冥和顾景柯反倒是不急,自顾的站在那等着看戏,正当程曼想需不需要加派人手时,工厂那边有了动静,有个人影从工厂门口走出,那人影比较高大,是个西方的男人。 “怎么会有个外国人?”两位跟踪来的警察忙问,他们明明看到的是华逸一人进去,现在怎么还有个外国人?可是看到四位领头人面色不改,两位警官也住了嘴。 这明显就是在几位警官的预料之中,穆冥目光稍稍敛起,那外国人若在意料之中的话就是那位国外的专家了,顾景柯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轻声道:“他出来了。” 她抬起脑袋,跟在专家身后的赫然是华逸,因为距离太远,让人瞧不清他们脸上的神色。 可却能清楚的看到专家走在前面的僵硬动作,专家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要仔细的看一下身前的路,生怕自己摔倒,而华逸走在他的身后,右手往前伸着,手指中似乎抓着东西。 此时风声飒飒,树影婆娑,像是恐怖电影中的鬼影子,而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隐去,清冷的月光将滚烫的阳光替代,在月夜底下,华逸手中的东西闪着熠熠寒光。 瞥到这抹异样的亮光,几人心头同时一凛,这专家,此刻分明就是被胁迫要挟的! 而他走的很慢的原因也是因为上身绑了绳子造成身体极为不协调!不得不极为小心的探路,因为做着亏心事,华逸并不敢拿手电筒或者手机照明,只能摸瞎向前。 程曼朝两位小警官使了眼色,小警官连忙轻着脚步尾随过去,穆冥一行人从杂木丛钻过,华逸去的方向明显就是停车的地方,而三辆车停在一起,是个傻子都会起疑心。 他们必须在这段路上将人给制服,四人穿过荆棘处,等在必经之路的当口,而那两位小警官正静悄悄的跟在华逸的身后,正待找个时机从后面制服,伺机而动! 他们善于隐藏,在警校里这都是课程,这方面他们特别出彩,虽比不上部队里面的特种兵,可是在警局算是拔尖的优秀生,这边的四人远远的看着,由远而进。 四人的脸色都是不为所动,在暗夜里显得有几分诡异,四人靠在一处杂草旁,顾景柯站在最后面,而穆冥就站在他身旁,长长的马尾甩在他的肩膀上,他眸光暗了几分,一晃而过。 专家慢腾腾的走在前面,口中警告怒斥道:“华逸,你这么做难道不用坐牢么!你这是绑架我!而且还是绑架一个外国医生,这对你们国家来说,绝对是个污点!” 他说着,身体微微发着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急的,可是腰上冰冷的触感使他不得不听从安排,一步步朝前走去,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惜命的,他也不例外。 尽管此时惊怒不堪,他也不敢愤然反抗,先不说自己行动受缚被要挟着,就说着黑灯瞎火的也没个人影的,万一他反抗不成反而惹恼了华逸,被他一刀子捅了也没人知晓。 想到这,他走的更加小心,可是口中仍旧不依不挠的道:“华逸,你要遭报应的!” “闭上你的嘴!否则你就去死!”华逸冷冷危险,目中是被逼无赖的神色,在暗夜中显得愈发暗沉,他是真的敢让他死的,可是白天和那几个警官打交道后,他不敢贸然动手。 “我不会杀你,你只需要乖乖的去机场,然后回你的国家再也不要回来就行。”他捏着手术刀的手渗出冷汗,毕竟这样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做,说心里不紧张是假的! 其实他这一天内心都处在无比恐慌中,从那堂手术到现在,心脏的压力一点都不缩小,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怕,越来越怕事情彻底败露,到那时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这个专家必须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只要他回去就能坐实他不打招呼就走的说法,那时他就安全了,华逸心中打着算盘,心中盘算的飞快。 “为什么?我还有手术!今天的这堂手术我准备了这么久,必须做完我才会回去,否则我不就是白来了!那个少年有资格拥有一个明媚的未来,他的父亲也有资格拥有一个健康的儿子。”专家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也是他爱汉族文化的功劳。 他从小学习汉字,现在说普通话一点不显得吃力,若不是金发碧眼,几乎让人分辨不出。 ‘为什么?因为郑晓杰早就死了,就因为你不打招呼就偷回了国家!’,华逸在心中暗想,可脸上却不露声色,因为这些话说出口,这专家肯定不会答应他走。 甚至要和他拼命都有可能!“今天的手术都已经成功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专家诧异的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华逸,似有不解:“你说什么,成功?”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位警官看到他们突然顿住脚步,“唰”的就地一滚,再动作麻利的伏扒在地上,躲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丛旁,身前的四人稍稍松下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华逸笑的一脸莫名:“对,手术成功了,你可以回去了。”他扯着弥天大谎,可说的就像是真的似得,这不得不让专家有一时怀疑,怀疑华逸绑架他是医院授意! 若不是医院授意这华逸怎么有这个胆子,专家像是泼了盆冷水:“谁做的手术,李医生?” 在那所医院,也就李医生的医术他还瞧得上眼,算的上是个中能手,华逸听到他提起死对头,立马像是触发到他的底线:“他怎么可能,他的技术能有这么好?” “那是谁?”专家目光中带着狐疑,上下打量着华逸,“别告诉我是你?!” 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他,压根就不信任华逸的医术!“我的手术方案只有院长及几位主任看过,没有我的方案,你是绝对不可能将手术做成功!” 就是因为这样,专家有些怀疑是医院授意华逸绑架于他! 华逸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忘了昨晚……”他将话一断,引得专家立马想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在办公室门口碰上正从他办公室走出来的华逸,那时他没有怀疑,现在想想,当时华逸的手上分明拿着一些东西,且神色慌张,和他说话都是断断续续。 之后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从后面打晕,然后醒过来就已经在这废弃工厂绑着,到刚才才知道绑他的人是华逸,这个表面看起来还算正直的男人,没想到内心却是这么肮脏。 “原来你是趁着那个机会偷去的!”专家冷哼一声,狠狠的瞪着华逸,华逸抬起手推了推他,“是又怎样?赶紧走,否则飞机要误了!” 专家转过身,似极为配合的走,突地,他脚跟一弯,直挺挺的往右边跌了下去。 “哎哟,我脚扭到了。”专家躺在地上不动,哎呦一声,华逸“唰”的皱起眉,在这里扭到脚,车子还离这里有段距离,他二话不说,低下身想拉过专家的手臂。 哪料到他刚低下身,专家就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拉,死命的夹着!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忘了呼吸,反应过来后连忙拿起手术刀就想往专家身上送,专家大腿一硬,立马开始扭动,将他的脖颈死死的钳住,使他呼吸不了、动弹不得! 在两人这一系列动作下,手术刀不知不觉的脱落,而专家身上被缚着绳子,力气渐渐不足,就在华逸牟足了力气想翻身向上时,他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这将他吓得全身动作一顿,只是一瞬,全身都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大大小小的遍布皮肤各地,手心中,竟是粘腻的冷汗,荒郊野岭的背上有冰凉的触感,莫不是——鬼! 想法在心里一形成,他立马哆嗦着唇,神经像是在散发着绚丽的烟花,“砰砰”炸开,他心中有鬼,现在只差吓得昏死当场,他想转过头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可是又不敢。 最终他鼓起勇气,转动脑袋想往后看,只听一道冷冷的声音道:“别动!” 一位小警官执着枪,另一位则冲上前去将专家从华逸身下拉了起来,三两下就解了他身上的绳子,小警官当下确认专家有没有受伤,夜色暗沉,他们将手机的灯光打开。 见专家的身上除了衣服上沾了泥渍,其余并无伤痕才松了口气,而华逸被制服在一旁,手上被反拷着手铐,满目狰狞,瞪着专家道:“你算计我!” 若不是算计他,怎么走的好好的会摔倒,而且还用腿夹他脖颈!还让人逮了他!专家冲上前给了华逸一腿,恨恨道:“不是算计,我只是在配合警察办案!” 华逸一听又是警察,嘴唇抖了抖就没再做声,那边的四人看到情况已经被自己掌控,这才从暗处缓缓走出,华逸一看到四人之中有三人是熟悉面孔,脸色开始发青。 “原来你们一直就没信过我,一直在跟踪我!”若不是跟踪,怎么会发现他在这个废弃几十年的工厂内,这绝不会是巧合,那这一切只能说明他们白天让他走并不是解疑。 而是从那时开始就被牢牢的盯死!从医院出来,他就已经被这两位警察给监视住,而那个时候,他一无所知的来到这所废弃工厂,只因他太急,他怕这专家自己解开绳子逃走! “我们什么时候说信你了?”程曼眼睛眯起,盯着华逸的眼神内似有嫌弃,她冷哼道:“是你太过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蠢得要死!” 华逸脸上“唰”的变得惨白,在夜色就像一只鬼一样:“你——!” 他口中你了半天,却未吐出一句全话,显然是气的不轻,他快速的吸气喘气,胸口起伏不定,瞪着程曼的眼睛就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般,他实在是看不惯这女人嚣张的态度。 “你什么你,带走!”祁少晨在旁冷冷出声,他极度不喜这男人不知好歹的视线,小警官看到两位队长动怒,连忙扯着绳子的一头,也不管后面的人看不看得清路,勇往直前。 “你好,西尼医生,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顾景柯伸出手握了握西尼,也就是专家,西尼礼貌的回握,扫了先前的狼狈,他笑道:“真是谢谢你们救了我!” “还请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顾景柯笑了笑,满目清辉,“就当是配合办案。” 西尼点了点头,狠狠地瞪向身份转换的华逸,嘴中应道:“我自然是乐意至极!” 华逸走的极为颠簸,可是他不能抱怨,只好将满肚子怨言往下咽! 眼看着车子离停车的地方近了,他突地生出一种恐慌,若是被带去警局,那他还有活路吗?就在一位小警官去开车门时,他猛地扑到牵住那根绳子上的警官的手上。 张开嘴,狠狠的就是一咬!他为了逃命,使了全身的力气,小警官感受到非一般的痛苦,自然反应的将绳子一松,华逸趁此机会,连忙往车尾后方的树丛跑去! 可还不等他钻进树林,绳子的那一头就被祁少晨用力一拉,他整个人被这力气拉的失去控制的往地上倒去,“砰”的一声,身子朝后仰,立马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脑袋发晕,不轻不重的磕在了一块石块上,不足以致死,可足以让他无力再想逃跑的事,口中痛呼出声,目光随处一瞥,手中伸出手想捻起就近的一块小石板。 可还不等他拿起,他的手指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他不由得将手指一缩,石块原封不动的落在地上,祁少晨脚下并未用力,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华逸。 “你还要在地上趟多久?”他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就像是根本没踩住人家的手,脸上平静无波,可是下一瞬又阴云满布,“你还想跑的话,你要考虑一下你是否跑的过子弹。” 华逸脸色一僵,飞快的从地上爬起,就连手指上的疼痛也像是察觉不了,他自主的坐上车后座,尽管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可也是逼不得已。 一行人回了警局,在路上再也没闹出其他的事情,将带进审讯室后,几人面对面而坐,华逸一人坐在对面,连头都不敢抬起,也不知是这气氛太过紧张还是因为自己害怕。 他全身都在轻微的发抖,大腿在清颤,手指也跟着发着颤,最后他受不住人人都不开口的氛围,自己率先抬起脑袋道:“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或者一杯水?” 程曼摆了摆手,立马有一位小警官去倒水来,而祁少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起,再走过去塞进华逸的嘴巴里,华逸猛地被烟味钻进鼻间,呛的咳出了声。 他本来就不常吸烟,因为是医生的缘故,他离吸烟酗酒都远远地,他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审讯室顿时传来一阵烟味,不一会,水也送到了,祁少晨这才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为什么绑架西尼医生。”程曼伸出手指点着桌面,这是她第一个问题,单枪直入。 华逸明显是不想回答,稍稍抬眼紧闭着嘴巴,祁少晨看着他:“为什么更换主刀医生。”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华逸仍旧不答,祁少晨只好看了一眼顾景柯,却看到对方根本不以为意,就在他又要开口询问时,顾景柯清冽的出声。 “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他平缓的道,华逸心中莫名一跳,变得很紧张。 顾景柯睁开半眯的眼,盯着他道:“第一,你偷换主刀医生是早有预谋,昨夜从办公室不小心看到方案,你就起了歹心,或者说,从很久之前起你就打了今天的这个主意。” 华逸一阵心惊肉跳,顾景柯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让他根本反驳不了他! “你很久就打了这个主意的话,昨夜看到方案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去了办公室翻找,若是按照西尼医生所说,只有院长个各位主任看过手术方案,那你一定是看不到的。” 顾景柯顿了顿,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华逸,接着道:“你既然看不到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方案,甚至做出偷鸡摸狗的事,之后你拿了方案,趁着你和西尼医生同是夜班的缘故尾随而上,在一处人较为少的地点敲昏了西尼医生,之后将他绑到废弃工厂处。” “之后你开着车赶回去连夜看了手术方案,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第二天完美的操纵郑晓杰的那台手术,因为你知道,你作为副手在西尼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是有机会替代西尼医生的。” 华逸的脸色阴沉恐怖,顾景柯说的全对,看他不能承认,若是承认,那他只有杀人偿命的份,他大声道:“你全在胡扯!坏人名誉,没安好心!” 顾景柯只是轻笑一声,在夜色下更显清冷,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一切都只是淡淡的,他的目光微微眯起,一字一句的道:“你有什么值得我不安好心?” 华逸怔在当场,僵硬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有什么值得这些警察不安好心?似乎没有! 还不等他回神,又听顾景柯道:“今天这堂手术,是有预谋的计划,你为了自己的名誉想窃取西尼医生的手术方案,哪知道手术方案看似较为简单,可操作起来却是要精细的很!” “你想趁此机会将自己之后的医途推送至更坦荡,高估自己的手段技术,不可一世!”妄想偷天换日,窃取果实,“你这样的决定,害死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华逸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顾景柯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的确想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然后冒险绑了西尼医生,他想,若是手术成功,他升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假若不成功,也可以将一切责任推到‘失踪’的西尼医生身上去。 本来他的计划周密严谨,只差将西尼骗回国,可是现在的处境完全没在计划里,被捕! 顾景柯话落,坐在椅子上一副平和的模样,就像之前条理分明的人不是他,程曼瞧了四周一圈,冷冷的道:“怎么不说话了?被猜中了?被捅破了?” 华逸将脑袋低下去,双手捂住头,全身在轻微的颤抖,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半晌,才听他喃喃,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样说,明显就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穆冥微抿着唇,弧度轻轻缓缓,顾景柯审案手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先条条罗列清楚,打破犯人的心里防线,最后竟是犯人自己亲自承认。 “对不起什么?说对不起有用么!”程曼冷喝道:“将你在手术台上剥夺掉生命,之后再对你说对不起,你能接受吗?这世上,不是每件事说对不起都是有用的!” 这世上有太多只看重自己利益的人,而这华逸就是其中的明显代表,自私自利,狂妄自大,为达目的不择罢休,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剽窃、绑架、甚至不异于杀人的偷换事件。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们能放过我吗?我一定会改正的!”华逸快速的动着唇,他这话让程曼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这人明显的不知悔改,若是知道悔改就不是这话了! 什么叫放过他?难道就凭着这几句话就像要警方放人,他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本来就这么自以为是:“我们警方可没有资格放人,你老老实实的去监狱里反省!” “我不想去监狱,不想!”华逸的眼睛突地瞪得犹如金鱼眼,大大的,就像是要鼓出来。 他口中的烟早就掉落到地板上,他看着明明灭灭的烟火,一阵出神,程曼站起身,语气寒到冰点:“由不得你不想!”他以为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们也敢将人关进去! 几人出了审讯室,心情万般复杂沉重,深吸一口凉气,让那气息穿过喉咙直达肺部,冷静下来,快速的整理好心思,这件案子总算是结束了。 短短几天,却是三个人在他们手上入狱,秦明、华逸、还有个最不该入狱的——郑西。 想到郑西,几人的脸上多了抹不忍,他偷窃、抢劫,为的只不过是一场手术,可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自己给赔了进来,实在是不该啊。 可是几人又能理解一个作为慈父的行为,可理解归理解,他的行为却是触犯法律的。 他们能做的,只不过是让他在外面多留一会,让他将郑晓杰好好安葬。 几人窝在椅子上,还不等几人醒醒神,程曼就给陈君拨了电话通知,不一会破案的消息传到了郑西的耳中,他咬着牙只差要奔到警局来将华逸拉出去杀了,最后陈君死命的拦住了。 郑西抬起手快速的拔掉手上的针管,一点不顾痛意,他刚刚被陈君大骂一顿,将他骂的有瞬间迷惘,然后他让陈君出去,让他一个人待会,现在一个人待着,背脊上生了丝丝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入魔般拿起细细的点滴针管,缓缓的往自己的动脉血管上移去,嘴角带着舒畅解脱的笑,或许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受内心的折磨……儿子,我来陪你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一形成就挥之不去,他将眼睛一闭,手狠狠的往手腕划去! “砰——”门被郑西一把踢开,郑西动作不停,眼看着就要落在动脉血管上,陈君猛地朝他手上扔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口中喝道:“停下!你死了你儿子也见不到你!” 郑西动作猛地一僵,睁开紧闭的双眼,嘴角带着抹惨笑:“为什么?他是在恨我吗?” 他这话,让陈君又是一个激灵,这人,明显又有了疯癫迹象!“啪——”他上去就给了郑西一巴掌,打的手都有点酸麻,他顾不上去揉一下手,紧捏着郑西瘦削的肩膀。 疯狂的摇动!“你醒醒,清醒一点!”在摇动之间,郑西手上的针尖总算没有擦到身上,缓缓的掉落在地,陈君总算松下一口气,视线似盯着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的郑西。 若不是他一直盯着门内动静,那现在这个人恐怕已经身处急救室,或者等他发现时,已经死透了!若真是这样,他恐怕也得被程队削死,派他来,本来就是为了防止郑西轻生…… 也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有道男音传来:“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陈君顺着声音看过去,门口的人正是早上给郑西身份证明的医生,似乎是姓李:“可以。” 李医生得到同意,礼貌的笑了笑,这才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眼脸色惨白明显不在状态的郑西,再轻声道:“我手上有封信……”郑西不为所动,就像是没瞧见李医生。 “是郑晓杰托人写的。”他顿了顿,将后半句话说出,而郑西眸光一下子就亮了。 手指成爪抓住李医生的手臂:“你刚刚说什么?”他分明听到这医生说晓杰托人写的! 李医生见他激动成这样,微叹一句,从白大褂中掏出一封放的很好的信,他递给郑西:“这是你儿子趁你不在医院托一个女护士写的,信一直放在女护士那儿,今天出了这么多的事,女护士才将信私下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郑西手指微微抖着,想接过信可又不敢接,最后李医生心一狠,将信猛地往他身上放去,可郑西像是受到惊吓般,狠狠的弹了起来,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上。 李医生将信收回,捏在手心里,几乎要将信的边角揉成一团:“你不敢拿,那我只好扔了。”说着他抬起手,作势要将信扔进床旁边的垃圾桶里。 郑西一把抓住他的手,将那封信宝贝似得抢过,捏了半会,他才慢慢的拆开—— “我最亲爱的父亲: 你常说要好好活下去,而我正努力的在做,我不敢有丝毫放松,就是在睡梦中我也不敢睡得太沉,我怕一睡不醒,再也看不到你脸上的笑容。 这次的手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是看到你满面欢喜,我也高兴,手术成功后我就可以不再住在医院里,而你,也不用做多份工作,起早贪黑只为照顾好我。 我期待着手术的来临,同时也在害怕,不过再害怕,为了你,我也愿意试一试,就算手术不成功,我也不会怪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了,那样我会伤心的。 若我真的在手术中死了的话,你就当我先去投胎了,换我下辈子来照顾你。” 在这些字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拿不起笔造成的—— 这些字是我让护士姐姐帮忙写的,你看到这些字就意味着手术不成功了罢。 “爸,你为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下辈子我们再做一家人,只不过我当爸爸,你当儿子。” 将信看完,郑西的眼中已经是泪流满面,止都止不住,他喊道:“晓杰!” 语中的悲戚,饶是让见过多次生死离别的李医生也为之动容,陈君转过头,将脑袋往天花板仰着,尽量别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世上有许多悲欢离合,今日正好让他碰上。 哭过后,那张信纸被郑西小心翼翼的塞了回去,最后他摩擦了会边角,递给李医生道:“还请你继续为我保管,以后我会回来找你要的!” 李医生接过那封信,并不拒绝,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悲伤的男人再也不会寻死觅活。 陈君叹了口气,郑西能看开是他意想不到的,他站起身对着李医生道:“还真是谢谢你。” 若不是他来的及时,郑西现在不疯也得狂,李医生摇了摇头:“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之后陈君将郑西带走了,这李医生目送两人离去,怔怔的看着手上的那封信,缓缓的、郑重其事的将信封塞进怀中的口袋里,生怕将它给弄坏,这封信,承载着人的希望。 警局内的办公室,程曼挂断电话后,看到金发碧眼的西尼居然还在,且他深皱着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程警官,你们警局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华逸除了绑架我,还犯了其他的罪?”若不是的话,怎么那么巧合的在那种黑灯瞎火的地方救了他,“除了剽窃我的手术方案和绑架,还有其他什么罪名?” 程曼将手机在掌中转了几圈,似在考虑如何说,眼前的这名医生才能好好的承受住事实,最后她嚅了嚅唇,道:“郑晓杰在手术中身亡,今早发生的事。” “怎么可能!what!”西尼因为惊讶,竟然爆出了英文,“警官,你没玩我吧?” 他的手上方案他最自信,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转念一想,这件事只能说明华逸的医术不过关!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最可恶,居然还是拿他的手术方案! “可怜了那个小男孩,这个华逸真是可恶!”西尼骂道,他居然还骗他说手术成功了,真是不可饶恕,“那孩子的父亲没事吧?” 程曼笑了笑:“现在还没事了。”三言两语之中,就能看出人心之间的差别,西尼和华逸的差别,“西尼医生可以回去了,现在他在警局内,是跑不掉的。” 西尼笑了笑,自主的走了,也没再找事,不一会陈君回来了,而郑西也去了该去的地方。 刚一进办公室,陈君就道:“你们是没看到,刚开始郑西可是寻死觅活的,可是最后还是安静了,你们知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得意的扬了扬眉,穆冥上抬眼尾,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道:“他看到了郑晓杰留下的东西,信或者两人之间独有的暗号。” 陈君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声道:“冥姐,你可真神了,他儿子留下了一封信,他看过后就和我安静的去了该去的地方。” 穆冥慵懒的半眯着眼,她视线落在不知名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案件算是彻底结案,几人下班后各自回到家中,冲了个澡窝进了床内。 最后到了看电影的日子,看着手中那张电影票,穆冥闪过一丝纠结,赵局送什么不好,偏偏送电影票,她宁愿拿着红票子去吃一顿,可这电影票又不能换钱,着实有点坑! 顾景柯敲了敲门,背靠着墙壁,好整以暇的看着缓缓打开门的她,他右手两指夹着电影票,在穆冥的眼前晃了晃:“准备好了?” 看着他眸中的笑意,她有瞬间的想反悔,可是答应过的东西,她不想食言,只好眸光微扫,静点了下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砰”的一声,门在顾景柯眼前被紧紧合上,他摸了摸鼻尖,她是去梳妆打扮了?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这是在对他表露心迹? 门内。 穆冥抽出手机给程曼拨了去,在对方接起的瞬间,哼道:“限你七点出现在电影院门口!” 程曼像是还在迷糊中,反问一句:“你说什么?电影院门口!你还真要去看那场电影?” 她听清穆冥的意思,瞬间炸毛,去他的电影院!那种暗沉沉的空气真的不适合她这种人去!毫无安全感可言!也不知道赵局是怎么想的,现在就连穆冥的心思她也不知道了。 “七点不不出现在电影院门口,后果自负。”穆冥懒洋洋的挂断电话,换了双鞋子就开了门,而那边的程曼额头青筋直跳,这丫的直接挂了电话,摆明了不想再听她啰嗦! 要受罪一起受罪,程曼一通电话拨给了祁少晨,将祁少晨狂轰滥炸一通一看时间,吓得她一跳,离七点还有十五分钟!这离电影院坐出租车需要十分钟,走路肯定是不够时间。 “唰”的她从沙发上坐起,匆匆换掉衣服,拿了钥匙急速下楼! 顾景柯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没什么变化,那张清冷的脸一如既往的未施粉黛,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吸引人,说好的女为悦己者容呢?是他想多了么? 穆冥扫了他一眼,静道:“可以走了?” 顾景柯伸出手:“请。” 穆冥好笑的眯起了眼,等来到电影院门口时,正看到程曼低着头大口的喘气,而站在其右边的祁少晨一脸无奈,不停的念叨着:“喂,形象!” 程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四人汇合,程曼一把挽住穆冥的手腕:“你要我这么早来,你怎么现在才到!” 穆冥缓缓的抬起手,时针指的方向正是6点59分,这差点就将程曼气的吐血,恨恨的将手撒开:“快要开场了,赶紧进去。” 她是觉得,早点看完,早点完事! 突地,祁少晨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不是陈君吗?”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目光了然,果然是陈君,她忽的眯起眼,问道:“咦,他旁边的女孩子是谁?怎么我觉得看起来挺眼熟。” “于寒,我的小助理。”穆冥出声,认出了那个女孩正是多日不见的于寒。 此时,她正挽着陈君的手,朝小卖部走去,四人目光同时一眯,四种不同的心思正在心中打着转: 穆冥:这感情进展,够快速。 程曼:陈君这小子行啊,这么快就将这么水灵的妞拿下了! 顾景柯以及祁少晨:“属下似乎比我们更快一步,实在是好榜样……” 两人又同时抬起眼对视,精光一闪,再分别将视线落在站在身前的女人,眸中含笑…… 阴谋,正悄然形成。 而两人却不自知—— ------题外话------ 推好友新文,极品灵异/,快去看吧!喵! 《国民妖精》莫小野白天在学校里面装乖乖女,红着脸接情书,然后乖巧的扔进垃圾桶里,晚上在最阴邪的地方凌虐邪祟! 第一次见面,她把他当成变态玻璃gay,还胆大妄为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秦枭满眼阴鸷邪气,别让他抓到她! 第一次交集,他救了满身痞气的“他”,谁知道这小痞子不光身手好,还有本事对付军营里的厉鬼。他有心栽培,谁知道,这个痞气的臭小子竟然不识抬举耍了他,还敢当着他的面跳车逃走…… 燕玺满身冷酷!别让他抓到这个臭小子……可谁知,这个臭小子,不是“他”,而是她! 145尾 第五案情,在一起吧 陈君浑然不知已经被自己的上司看到,正领着于寒往电影院内走去,人流渐渐多了起来,这边的四人也往里面行去,位置都是在中间那一排连着,不一会陈君就看到似笑非笑的四人。 他的脸瞬间烧成红番茄,如坐针毡,于寒一看到人,立马将一直挽着人的手松开,脸蛋滚烫,陈君没和她说,穆冥也会来,而且还是坐旁边,若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会来的。 “你们怎么也来了?”陈君连称呼都不叫,张口结舌的道,目光闪烁像是不敢置信,这几位,怎么会来看电影!他不是怕和于寒恋情曝光,而是于寒面子薄,不肯公布。 特别是在她女神穆冥的前面!陈君看到于寒恼怒的眼神,顿时一阵头大。 “就许你们两个偷偷约会,就不许我们几位上司出来放松?”程曼坐在椅子上,满脸调笑,陈君连忙摆摆手,解释道:“绝对没有!”他怎么可能这么想! 于寒在旁边干着急,生怕被误会什么,刚准备说什么,电影院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听穆冥道:“看电影,别说话。”于寒看自己的女神发话,立马将嘴巴给闭的死紧。 这场电影充分体现火的本质,几乎座无虚席,顾景柯坐在过道边的位置上,而穆冥则在他的左手旁,再过去就是程曼、祁少晨、陈君、于寒四人,电影静静的在播放。 六人各怀心思,于寒和陈君的小心脏吓完后又开始胡思乱想,自己的四位上司和自己不约而同的出现在电影院,而且还是一对一对的,不让人多想似乎说不过去。 谍战剧讲述的是一位警察当卧底混进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寻找证据,最后以重伤为代价端了犯罪组织,这演的很实际,毕竟在警方之中,并不缺少这样的人物。 不动声色的看完电影六人找了地方吃饭,陈君因为瞒着的恋情终于曝光,所以抢着买单,就希望四人回到警局能够嘴下留情,顾景柯和穆冥倒是不怕,就怕程队带头要喜糖。 “你们瞒的倒是厉害,什么时候开始的?”程曼眼睛暧昧的在两人的身上淌过,陈君和于寒的小心脏一阵乱跳,“咔嚓”一声,程曼就已经将两人面红耳赤的照片拍下。 她摇了摇手机,笑道:“再不说,我可是要发朋友圈了,配字‘疑似约会’,你们信不信?” 信,当然信!程曼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可以说她只怕穆冥,其他谁都不怕。 陈君看了眼红着脸低着头的于寒,立马全盘拖出:“一个星期前我们才确定好关系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反倒自己发现了……凑巧!” 程曼立马一副“原来如此”的视线睨着他,显得特别高深莫测,两人被盯得全身不自在,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祁少晨接了话:“不喝杯酒庆祝庆祝?太不够意思了。” 陈君和于寒立马要了几瓶冰镇啤酒,将盖子撬开后一一摆在几人身前,豪气万丈的道:“不喝完不许回去!”他们此时坐在大排档内,这么大声说话也不足为奇。 啤酒不容易醉人,可几瓶下去仍旧有些头晕,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君结账后送了于寒回去,而穆冥四人也分道扬镳,穆冥有些头疼,说句实话,她的酒量小的很。 根本碰不得有酒精的东西,上次喝得少没事,这次却是连喝了几瓶,虽不至于头晕眼花,可是脑袋确实有些胀,她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出大排档后迎来了夜风。 她轻吸口气,全身舒缓至极,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有会出神,他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 穆冥走在前面,看不到他的神色,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走到那条黑巷子时,顾景柯突地叫住了她,郑重其事,连名带姓的叫:“穆冥,我有事和你说。” 她顿住脚步却不转身,一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却没再开口,就像是她幻听了般,就当她准备迈开脚步时,身后的人又道:“你转过身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这句话使她的心,莫名的慌了下,她抿了抿唇,缓缓转身,静问:“有什么事?”她抬起眼,看进一双古井无波眸子,可又却深幽、冷沉,她心尖微微颤动着,手不自觉的收紧。 这双眼,总是能晃过她的心,此时,他视线锁定着她,没有一丝疑虑,只有专注,即使在这黑暗的巷子里,她也能看清里面的熠熠生辉,仿佛含着万千情绪,可又像是独看她一人。 穆冥有瞬间不懂了,只觉得脑袋更加发胀,视线飘忽不定,她此刻,竟不敢看他! 特别是他那对在暗夜之中犹如寒星的眸子,顾景柯站在那不动,在她转开视线后,勾起一抹绚烂的笑意,他靠近她,抬起脚步直到在她身前顿住,这动作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穆冥不会后退,只稍稍抬起眼,眸中不似之前的清明,他躬下身,朝她靠近,声音似含着蛊惑的意味:“我喜欢你,要不要我们——在一起试试?” 他竟敢这么直白,穆冥眸中瞬间清醒许多,脑袋的胀痛顿时散了大半,她揉了揉额角,想装作没听懂蒙混过去,她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也会这么“装傻”。 哪知道他居然毫不给她装傻的机会,他继续道:“你看了我,摸了我,是必须要对我负责的,你现在也反悔不得。”他态度公正,真的让人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穆冥是个负心薄情的女人,她转了转眼,脑袋转过弯来,抿着唇道:“我没做过。” “在墓穴的寒潭下……”他适当的提醒,就像真有其事般,穆冥倏地睁大眼,清冽至极的道:“那分明是你——!”分明就是他赚进她的便宜,怎么如今到了他的口中变了味道。 “那好,是我看了你、摸了你、抱了你。”他突地上前,两人的距离更加靠近,他的薄荷味道缭绕进她的鼻间,只听他喃喃道:“从此刻起,我对你负责到底。” 穆冥刚准备说不需要,可他的脑袋猛地低垂下来,若她不躲开,势必要被他赚便宜的! 她气恼的躲开,盯着顾景柯,冷声冷气的道:“我不需要你负责……” “我喜欢你。”他眸中掠过若有似无的神采,偷香不成,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像是一道算计的光,声音如含着醇香的酒,醉人清冽:“穆冥,相信我,我们可以试试。” 她抬起脑袋,盯着他久久无言,最后她弯了眉眼,唇角上扬:“行,那我们就试试。” 这次,她应得这么理所当然,顾景柯也不惊讶,抬起手指勾勒住她的发丝往她耳边拨去,他低下头往她耳边凑,在她耳垂旁停住,声音轻浅:“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他声音似含着笑意,穆冥后退一步转身就走,然顾景柯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往他怀里一带,双手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在暗夜之中那双眸子更显清亮,他低下头去,缓缓靠近。 “我答应在一起,可没答应你可以动手动脚。”穆冥声音冷肃,那点些微的酒意已经全部退去,此时她手指间夹着一把尖锐锋利的手术刀,冰冷至极的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顾景柯将手指缓缓的从她纤瘦的腰身移开,嘴角噙着笑,捉住她的手指,拇指蹭上那把冰凉的手术刀,感受到它的寒意,现在他总算是明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道理。 这手术刀是他送她的那把,M的字样正冒着寒光,他轻喃道:“锋利、杀人最好!” “杀你。”她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顾景柯轻问,眸中是晶莹的亮光:“你舍得?” 倏地,她将刀往前一探,刀尖的寒光闪过他的眼角,直达眼底,她停住动作时,刀尖已经划破他的拇指,只是一瞬,血珠子就渗了出来,伴随着她清冷的声音:“我不介意你试试。” 顾景柯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他松开抱住她的手,悄然的敛下眸光,在暗夜中身上微微染了些许落寞,他委屈的道:“都出血了,很疼的……”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这人简直令人发指!疼还敢用手指作怪!她收回手术刀,顾景柯眸光微敛,快速的又将她拉住,脑袋快速低垂,寒芒四起。 看着快速逼近脑袋,这次穆冥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直接伸出手,抓住他出血的拇指,用力狠狠的一捏!“嘶!——你这是想谋杀亲夫?”顾景柯眼眶落寞之意更甚。 就像是要落下泪来,他似怪非怪的呢喃出声,似情人之间的低语,可明明在说杀不杀的话,实在是诡异万分,穆冥看着这个人,之前还是清冷不染凡尘的模样,现在变化…… 谋杀亲夫?还真是会给自己戴帽子!穆冥眸底以可见的速度骤冷,也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拇指上的粘腻感,她知道那是血,他手上的血,她内心出奇的没有……抵触。 “咳!”暗夜之中,传来声低咳,穆冥和顾景柯同时朝那方向望去,却是个少年的影子,他们居然没发现缓步走进的少年,应该是因为来人不含威胁的气息,或者两人根本没注意。 秦川看着转过脑袋的两人,脸色倏地变为赤红,从他的角度看去,这两人正亲密的拥抱,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在人还未发觉时又快速的隐去。 “姐,打扰你们了。”秦川走进,穆冥已经从顾景柯的身上挪开,抬起眼看着少年。 顾景柯眸中闪过一丝情绪,却是抬起脚步往前挪了步,将穆冥挡在他的身后,掀开眼淡淡的看着秦川,被扰了好事,他竟然眸中含着笑,微勾唇,他觉得,这少年很怪异。 特别是他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他吃了般,这少年,不会是对穆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看他的眼神却是不像,他对她,有的全是敬重。 可不管怎么样,秦川看他的眼神,他很不爽!看的他奇奇怪怪的很,又恨古怪! “你有什么事?”顾景柯挡在身前,她索性就不动,声音在这暗夜中显得清冷十分。 听她说话,秦川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仿佛他眼前是万千珠宝,最后他垂下眼睛,静静的道:“姐,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商量一件事的。” 他的声音里含着郑重,接下来,他要说的,的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他的未来和前途,已经秦琦的未来,他怕穆冥不想听,将脑袋几乎垂到自己的胸前。 “说吧。”她道,她看的出来,这少年将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若是驳了他的意,不知道会不会去胡思乱想做什么傻事,真做了,可就挽回不了了。 顾景柯抿着唇,薄唇散发着凉意,眼神竟也是冷冷的,可是在穆冥看过来时,他翻脸就比翻书还快,就像京剧中的脸谱,极为快速的转换。 秦川想了想,仔细的道:“今天有一位星探找上我,说要我签约进影视公司……” 他将头垂的更低了,顿了顿道:“他说只要签约就可以赚钱救我妹妹的病。”他脸色泛红,他不知道她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姐,你说我该不该去?” 穆冥静心思考着,秦川长得不赖,除开皮肤偏黑,整个人都挺有精气神,她明白这少年想去,可是娱乐圈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是适合他去的? 可是这少年为了赚钱给妹妹治病,已经顾不得太多了:“那种地方很乱,你还准备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川回了一句,目光期待的看着穆冥,她从顾景柯的身后走出,站在他身侧道:“我是在问你,你自己认真想想,是去还是不去。” 秦川愣了愣,一时之间竟然答不出来,穆冥接着道:“你现在可以不给我答案,可以好好想想,毕竟这是你的事,若决定错了,那可是一辈子。” 撂下这句话,穆冥竟然主动拉过顾景柯的手腕,迈着步子离开原地,在两人即将消失掉身影时,秦川抬起脚步追了上来,他跑到两人身前,伸出双手拦住去路。 “我决定好了,去!”他眸光晶亮,像是能反射出人的心灵,他直视着穆冥,想让她也看看他的信念,他坚定的道:“再乱的地方我也能承受,只要能赚钱,我都能扛住!” 穆冥扫了他一眼,轻点了下头:“既然去了,那你就要努力做。”她顿了顿,看着因为她的视线而紧张不已的少年,提醒道:“明天签约时记得带上律师,可不能被坑了。” 秦川点头如捣蒜,只不过他没钱请律师,穆冥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抿起秀丽的唇,轻缓的道:“明天会有律师去医院找你,然后陪你去的。” 他“唰”的抬起眼,目光怔忡的看着眼前人,神思有些飘远,虽然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谁能比她还好了,她从一开始就在帮他,却不求回报。 或许他这微薄的回报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他在心中低嘲一声,叹息在心中连绵不绝。 “你可以回去了。”顾景柯睨着少年,目光低沉微冷,他就是不太喜欢秦川的眼神,别无他意,秦川抖了抖鼻子,这醋意……有些莫名的大。 这次换做顾景柯拉着穆冥,两人快速的消失在黑巷子内,秦川眸子闪过一抹可疑的意味,看着两人离开的地方出神很久之后才慢腾腾的离开。 若是他有条件,他一定会将她抢过来的,一定! “松开。”两人站在门前,顾景柯仍旧不松手,穆冥稍稍抬起眼,眸中有笑意一晃而过。 他倏地将手十指相扣,往上举在两人的中间道:“我若说不呢。”穆冥手腕微动,手术刀却失去了踪影,顾景柯左手有寒光一闪,他轻笑出声:“在这。” 方才在路上他就将手术刀从她衣袖内抽了出来,在她毫不察觉的情况下…… 穆冥手腕翻转,在他跟前一晃,以一种不知名的手段脱离他的掌心,掏出钥匙开了门,还不等顾景柯进去,她就将门给关上,看着闭合的门板,顾景柯嘴角的弧度上扬。 这算是进不得门了? 逼不得已,他自己拿钥匙开门,等他进去时,穆冥的人影早就消失在房内,进了自己卧室,洗漱完后,顾景柯微湿的发丝耷拉在眼皮上,柔柔软软的淌在额角、耳迹、脸颊。 “总算是接受了……”接受了就代表可以更近一步,领证结婚似乎也不远了,他揉了揉脑袋,轻喃道:“这应该不算想多,早点打算早点好,避免出现变故,似乎要加紧动作。” 他微微敛起眼角,盯着天花板就是一阵出神,“嗡——”手机轻响,他竟是看都不看! 怔忡之间,他似困极,敛着眼皮,嘴角轻抿噙着笑。 穆冥将毛巾往头上一盖,今天她不够冷静,竟然迷迷糊糊的应了,她应该坑一笔的。 次日大早,顾景柯敲着门将某人给叫醒,再将早餐摆放好,看到人从房间出来后道:“请享用早餐。”穆冥淡看了他一眼,坐在他拉开的椅子上,两人之间相处气氛明显有了变化。 正喝着清粥时,程曼一通电话传来:“嗨,亲爱的,在做什么呢?” “出了什么事?”穆冥反问,程曼这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分明就是有事,不然她会亲自往她跟前凑?她不是受虐体质,还不至于这么自主的喜欢找虐。 程曼喟叹一声:“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突地,她语气微顿,语气瞬间变得凌厉,语气变得极为严肃的道:“警局接到报案,城南郊外的小池塘内发现一具尸体。” 这意思就是要出外警了,穆冥将手机开为免提,朝顾景柯扫了一眼,示意他听着,她镇定自若的执起汤勺往嘴里送去一口,问道:“现在你们在哪?” 清粥加了糖,不是特甜,却也是入了味,吃着挺香,味道不错,这男人,厨艺也是登峰造极的地步,正好弥补她的不足之处,爷爷似乎说过,若真看对眼了,就不该放过。 程曼的声音从电波传来,瞬间打断她飘远的思绪:“刚接到报案,现在正调派人手赶过去,待会陈君会来接你们,你们在家里等着就好,我和祁少晨就带队先去。” 挂断电话,穆冥不快不慢的解决完早餐,动作看起来慢实则快,看起来快却又是慢,她将嘴角擦干净,也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车鸣,饭桌上的两人对视一眼。 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直往而下,陈君载着于寒在楼下等着,远远的看到下楼的两人,急忙将车停住,穆冥和顾景柯坐上车的同时,陈君开着车快速朝城南赶去。 “死者是男是女?”穆冥低声问道,于寒知道是在问她,连忙答道:“死者为女性,这是报案人唯一说的资料,具体还得去现场查看。” 穆冥轻点了下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微眯着眼,这一大早的就给她送了这份大礼,实在是好极了,这是她确定和顾景柯在一起的第一个案子,真是来的挺巧。 等到了现场,尸体已经被警方打捞上岸,穆冥和于寒换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帽子就提着勘察箱走了过去,两人在尸体旁边蹲下,打开勘察箱细细检查。 尸体已经全身肿胀,已经开始发臭,单从表面看,死者像是喝入过多的水致死,穆冥用剪刀剪开死者的衣物,发现身上有大片淤青,于寒和穆冥对视一眼,于寒眼中含了几分惊讶。 死者右脚被绑着绳子,于寒手脚麻利的将绳子解开,发现脚踝处勒出一道深深凹进去的血痕,很明显这不是一起失足掉入池塘的案子,穆冥抬起死者的后脑勺,仔细的打量、摸索。 却发现死者后脑勺有道血痕,深度约为三公分,宽一公分,长五公分,像是被尖锐的器物砸伤,于寒将发现的讯息一一记录在报告上,尸体的恶臭她已经闻习惯。 死者眼睛瞪得很大,手指成爪僵硬的屈着,指甲内、头发上沾有众多的绿色水草,额头上面也有道大大的伤口,不深,却很宽,足足占着整个额头的三分之一。 穆冥搜遍全身,也没发现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在身上,而死者的耳洞也空无一物,看死者的穿着应该是中等富裕之家,不应该没有一丝装饰品,脖颈、手腕、耳垂都没有。 于寒将讯息全部记好,额头上已经渗出不少冷汗,虽说比不上穆冥的淡定自若,但也比第一次见穆冥要好的多,检查完毕后,穆冥直直的从死者旁边站起身。 程曼一看这情况,连忙从不远处走过来,她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现在看到穆冥检查完后赶紧走了来,她急忙问,目光如炬:“死者是什么情况?” “死者年龄约为四十二岁,女性,身份不明,后脑勺有道深为三公分、宽一公分、长五公分的伤口,前额有道占据整个额头三分之一的伤口,死者身体各处有多处擦伤、淤青。” “面容已经全身肿胀、有微微的发臭、腐烂程度不高,皮肤开始组织松弛可以推断出死亡时间是一天之前,也就是前天傍晚时分——7月17日下午6点左右。” 穆冥往后退后两步,程曼戴上手套抬起死者的脑袋细细检查后脑勺那道伤口,伤口因为被池塘的水泡的发胀泛白,看起来就让人联想到一种肉食,程曼仔细的看过伤口后,站起身。 目光期待的看向穆冥,她将手套摘下拿在手上,问道:“还有什么重要发现?” 穆冥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者,继续道:“死者瞳孔紧缩瞪大,脚踝处有捆绑的痕迹,疑似被绑石块沉入池塘中。”通常这种方法都是为了不让死者尸体浮上来。 “死者身上无一丝金银饰品。”穆冥眸光泛着冷芒,在死者身上从头到尾扫过,“死者左手手腕明显有常年戴着手表的痕迹,还有一点就是她已婚。” “为什么这么确定?”程曼问道,穆冥指了指死者的中指,示意程曼自己去看,“死者中指常年戴着戒指,中指那圈比其他地方更白就是证据。” 程曼一看,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这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自杀案件,她疑惑道:“那她是被抢劫后被杀?”她显然也奇怪这穿着不耐的女人怎么会连个首饰也没有。 “目前看来只能这么判定。”祁少晨嘴角冷峻,同顾景柯从不远处走来,显然他们是听到了她们的分析,“身上的钱包等财物都被洗劫一空,不得不让人深思……” 顾景柯瞥了眼四周,看到正四处勘察的警官,转过视线静道:“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语气笃定,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很显然,这池塘处于郊外,死者为女性,在下午6点左右是不可能独自一人来这里的,除非这池塘只是个抛尸场所。 突地,程曼抬起手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打破沉寂道:“得,我们就别站在这了,这味道越来越大了。”说着,她看了脚旁躺着的死者,只觉得味道十足的怪异。 穆冥也看了眼,她倒是觉得味道并不是很大,只不过这次的死者是从池塘里打捞出来的,表面看起来尸体还算完整,可是肿胀的程度让人稍稍碰触身体就能划破肌肤。 划破后还流出水,含着血污一起顺着划破的肌肤滚落而下,现在正值夏季,温度正逐渐攀升,而随着温度的上升,从尸体内流出了的水也越来越多,那味道也自然是发臭的! “哎呦,那水流在那里会不会把我池塘的鱼也给毒死!”这时,从几人身后传来一声低呼,满目的痛心,声音含着怪异,而人明明是想走过来仔细看一看,可是脚又在打着哆嗦。 他目光闪烁的瞧着这边,视线一触及到死者就不可抑制的直打哆嗦,他明显的在害怕,可是又极度纠结的往这边看,这是他的鱼塘,里面养了很多鱼! 现在在里面死了人不说,还不把尸体给抬走,居然就放在岸边随着拿水流下去,哎呦,他的鱼还能好好的吗!那些商家若知道他的鱼塘死了人,一定会砍价。 就算砍价也比鱼全死了好!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脚跟打着颤,站都站不稳,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警官啊,求求你们赶紧把那东西抬走,否则我损失的鱼谁来赔。” 言语之间,尽是商人的重利,称为尸体为“那东西”,摆明是嫌弃又忌惮的很,可是也怪不得他,谁也不希望自己大半年的辛苦白费。 穆冥淡淡的扫了眼这中年男人,低声问道:“第一发现者?”若不是,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这里人烟稀少,虽有个鱼塘,可还是少有人住,这不是海边,是山内的山水养着鱼。 本来程曼想答得,可是某人抢了先,他眸光清亮,声音低沉:“是,第一发现者,早上来如往常一样来照看鱼塘,可是看到鱼居然围成一圈打着转,之后就发现漂浮上来的死者。” 穆冥点了点头,程曼像是发现了什么,眸光在两人的身上扫了圈,之后勾起笑,却是什么都没说,可心里明显察觉出,这两人有古怪!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穆冥走上前去,鱼塘主觉得她那一身白大褂有些刺眼,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本能的抗拒,本能的不喜欢白大褂的颜色。 鱼塘主再害怕,也张了张口道:“就是今早我照着往常的时间来照看鱼,之后发现鱼居然成群结队的围在一起,心里觉得奇怪的很,走进一看就看到了那个东西——” 他抬起手指了指躺在不远处的尸体,不管是哪一样动作,都是极为厌恶嫌弃的! “昨天你就没有发现异常?”鱼塘主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今天才发现的。” 突地,他瞪大眼睛,激动的想上来抓住穆冥的手,可一看到那一身白大褂就有些畏惧的退了几步:“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从昨天就在我的鱼塘里?!” 还不等穆冥点头,他就哭天喊地的道:“哎呦喂,我的鱼啊!” 穆冥皱了皱眉,扫了身后几人一眼:“……”这鱼塘主实在是将鱼看的很重,众人摸了摸鼻尖,视线游移不定,程曼让人将尸体抬了下去,现在一切未知,死者要运回去再说。 “麻烦你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程曼上前一步,目光澄澄,鱼塘主眉眼一挑,刚准备反驳,就看到程曼冷下的脸,还有她腰间的那把枪,即使内心知道警察不能随意拔枪。 可他还是怕的要死!那枪看起来就吓人……若是被抵住头部,肯定更是让人吓破胆。 “保证配合!只不过我要先回去和我家里人说一声。”鱼塘主朝程曼瞥了一眼就低下头去,“我家媳妇可等着我回去吃早饭呢。” 一提到早饭,他的脸色就变了几变,像是想到尸体的惨态,他趴到石块上吐了起来,那架势几乎是要将自己的隔夜饭从胃里吐出来,于寒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 她第一次似乎也是这么吐得……看起来真是好丑,幸好穆冥将她留下来了! “打个电话回去。”程曼心想,若是让你回去,这一来一回还不得花费很多时间,她可没时间等,就算她有时间,案子也不等人。 鱼塘主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的道:“我老婆不会信的。” “你打,我来说。”祁少晨指示,鱼塘主这说法,分明就是个惧内的人。 听祁少晨说完,鱼塘主才将手机拿出来拨了过去,祁少晨话不多,直接就是警方办案,要人配合,没有一两句话就匆匆挂断电话,挂断时,手机那边还传来声声质问。 声音尖利,嗓音颇大,祁少晨同情的看了眼鱼塘主,他这媳妇,还真是泼辣…… “祁队,有发现!”突地,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声,几人朝发声地走过去,陈君正在那里等着,刑侦人员蹲在地上,看着一块有血迹的石块,戴着手套的手心拿着一个钱包。 “石块拿回去,我要回去做比对。”穆冥敛下眼角,看着那块石块若有所思,顾景柯同样一脸沉静,那石块很明显和死者身上的伤痕有某种联系。 陈君从刑侦人员的手上接过钱包,拿过来递给程曼:“这是刚刚从池塘里捡起来的,像是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之后飘到了岸边。” 这时,鱼塘主目光闪烁,盯着那只钱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最后他闭紧了嘴巴,可是手掌紧握成拳,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正好被顾景柯看的一清二楚。 他弯起好看的眉,不动声色间却含了几分冷肃,鱼塘主,明显有事瞒着!联想到他方才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顾景柯静静的垂下眼,他现在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反正他都是要和他们回去的,到时候他会自动的交代一切,现在问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程曼戴着手套,动作干练的拉开钱包的拉链,钱包里面塞着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身份证,程曼从里面拿出身份证交给穆冥:“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人。” 对比这类工作,还是交给法医来的准确,毕竟死者被泡的全身发胀,面目虽说不上全非,可也离那些形容词不远了,穆冥结果身份证,在大脑中快速分析。 虽然身份证上脸比较瘦,可对于她来说也不影响判定:“是她,没错。” “死者姓名何永芳。”有了身份证号什么都好查了,程曼转身朝陈君道:“你先让人查一下这人住哪,先找到家属再说。”陈君立马领命走了。 “身份证只剩下银行卡,现金和值钱都不在了,这些都指向抢劫杀人的罪名。”程曼皱了皱眉,顾景柯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鱼塘主,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让鱼塘主立马打了个冷颤。 鱼塘主抬起眼,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想看的东西没看到,就迎来一道轻浅的声音:“既然已经和家人交代过了,现在可以去警局了。” 他抬起头,撞入一双眼内,像是能看破任意东西的眼睛,他的心里不受控制的颤了几下,脚也跟着颤个不停,他僵着身体点了点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顾景柯看着鱼塘主不安的垂下头,唇角抿起一道淡淡的弧度,穆冥发现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两人之间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她看向顾景柯:“怎么了?” 顾景柯朝她一笑,收回视线道:“鱼塘主这人——挺有趣。” 看着他的笑意,穆冥心中微乱,快速的别开眼,她觉得,这人笑起来时更加好看,那淡淡的弧度、清冷的眼神以及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都莫名的让人想入非非。 稍稍紧了紧手指,手套被她掐住,可没有痛意,像是手心变得不是她的。 她觉得,让自己最快冷静的办法就是不看他,不看他的那双眼!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就因为两人的关系变了才导致其中的意味也变了? 还是因为他对她的影响力本来就这么大……只是之前她没注意而已。 穆冥轻甩了甩脑袋,似乎脑袋想法微乱,她将手套摘下,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沉下嗓音问:“你的手,没事吧。” 昨夜,她划了他一下,不重,但出血了,然后回到家她就将这事情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顾景柯的伤口极小,现在都已经看不出来了,可是看到她主动问起,想了想,他缓缓靠近她,眉眼含笑的躬下身,轻启薄唇,含着薄荷清香:“你这是在关心我?” 穆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嗓音含笑:“难道这不是我的义务?” ------题外话------ 顾大神想偷香窃玉,抱得佳人归……你们给不给? 来,给我挨个吻一遍,这次是真在一起了……然后开始进攻!喵! 看我多配合你们的心情,快表扬我!…… T 146尾 都有嫌疑,疑虑重重 话一出口,顾景柯微愣,义务……而穆冥则是淡淡的挪开眼,就像是什么都不曾说过,她竟然比他听到这句话还要淡定,他眸色转深,轻不可查间已是蕴满了笑意。 “什么义务?”程曼突地从穆冥身后钻了出来,带着一分疑惑九分笑意,这差点就将穆冥吓了一跳,她心跳漏了一拍,眼皮子微抖,这在程曼眼中,她穆冥还是头一次! 当下就紧捏着手指站在她跟前细细打量,就像是要瞧出一朵花来似得。 “你该收队回警局了。”穆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面色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的慌张,有的只有冷沉以及冷意,程曼火热的心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瞥了眼就可惜的收回视线。 又过了半小时,再没有发生什么线索,程曼转过身和祁少晨对视一眼,祁少晨吹了口哨收队回警局。 鱼塘主也被带走,他坐上警车时,更加不安的搓了搓双手,双手在大腿上摩擦,内心紧张不堪。 顾景柯从后视镜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明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可他却是什么都没问,只当什么都没看到,有些人,做了坏事永远藏不住,甚至不会藏,这位鱼塘主就是。 除开满身的小动作不说,那眼神都是没个焦点,就连人盯着他都没察觉。 一行人回了市局,穆冥带着石块去检验血液样本,而程曼则加紧联系死者家属,警局内忙的不可开交,难得的案子,居然是个命案,实在令人振奋,这是警察的怪趣味,若是案子,则是越大越好。 虽在众人眼前,命案都令人恐慌,代表着不平和,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表面上的平和,否则要警察有什么用,警察就是挡在风尖浪口上,每次出警都是走在悬崖之巅。 “陈君,有没有人联系警方。”程曼从办公室门口走进,眉眼凝重,紧紧的盯着陈君座位的方向,陈君立马从电脑桌抬起脑袋,站起身:“没有人联系。” 他可是一直盯着屏幕和电话,却没有一个人联系警方,他看着脸色骤沉的程曼,手心里捏了把冷汗,看程队的脸色似乎不太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怎么还没联系?各大小区内的广播都有配合了?”程曼快速走进,躬下身看了眼电脑屏幕,发现陈君并没有夸大其词,的确什么人都没有来联系,一个都没有! 难道这女人不是本市的?程曼心中略微怀疑,可是猜想还没成型,立马就被她推翻,要知道身份证号可是写的一清二楚的,她从桌子上挪开后直接背靠桌前:“那就利用身份证号查人。” 陈君眸光一亮,差点就忘了这茬,他一直等着人来联系,还不曾从主动去找人,程曼将装进取证袋的身份证抛给陈君,直接在旁边等消息:“快点查,我在这等着。” 既然没人来联系,那他们就主动去联系,主动去找!等找上门去要抵赖也抵赖不了。 陈君将身份证接住,手指快速敲打键盘,不一会屏幕显现出一行字:棉丰区迎宾东路绿色小区。陈君扫了眼地址,他道:“程队,出来了,绿色小区,是个有钱人——” 之所以要强调有钱人这个字眼,无非就是这案件极有可能是抢劫后谋杀,程曼低眸看了眼,记下地址后就撑起身要出警,陈君连忙站起来,想跟上去道:“程队,我也去。” 程曼低下头想了会,最后摇头道:“你留下照看警局,顾景柯和我去,祁少晨也留下等穆冥的消息。”她将顾景柯带上,除开内心的小九九,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推出去当挡箭牌。 “顾景柯,走吧?”她转过身,看着本惬意十足的坐在椅子上的顾景柯,嘴角含着抹调笑,那笑意就像猜透了他和穆冥的事情,顾景柯回以一笑,没有一丝紧张。 “程队,你对我笑的这么灿烂——”实则阴险狡诈,他抬起眼,目光稍稍的眯了眯,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传进办公室内众人的耳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噗——”陈君瞬间笑出声,目光在顾景柯和程曼的身上流转而过,就像是有这事一般,程曼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眼中含着深沉的笑,他僵了僵脸,立马觉得不太妙。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主动承认错误,程曼就笑道:“我记得我昨夜碰上了和人看电影的某人,嗯,似乎是在约会,最后有人还为了封口,请我大吃了一顿,看完电影吃东西,感觉不错。” 她顿住,眸光缓缓扫向四周,晃得极慢,确定视线都落入了几人的身上,她接着道:“我劝你们也可以去试试……”办公室的人一副惊奇的模样,却很明显知道程曼说的是谁。 陈君的脸瞬间滚烫,他就知道不能得罪程曼这只坑人不带感情的女人,实在将自己坑惨了!幸好于寒同穆冥去检测血迹,否则事后还不找他算账,于寒到现在都还和他处在冷战。 原因就是昨夜碰上四位上司,而且还是坐在一排座位! 顾景柯同程曼出了办公室,在门口碰上正走进来的祁少晨,祁少晨视线转换,有些莫名的盯着两人,手指在瞬间捏了捏,微微压住气,问道:“你们去哪?” “出外警,去何永芳的家。”程曼也不隐瞒,匆匆说完就错过祁少晨的身侧往外边走去,顾景柯朝祁少晨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就跟了上去,身影倾长,看起来俊雅至极。 祁少晨眸光暗了暗,转过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里面正热闹的很。 “陈君你小子,瞒的我们好苦!”某警官嘴中带笑,一点没有紧张的气氛,认真的道:“快说说,是哪位漂亮的妞被你拿下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大家喝喜酒?” 原来陈君被逮住了,祁少晨眸色染了光,抬步走进去,正听陈君道:“人你们都认识,至于喜酒嘛……”他突地眸光盯向祁少晨,抬起手靠在其肩膀上,“祁队都还没请喝酒,我怎么能比他早?” 这话其实都是借口,他和于寒现在才刚在一起,什么都还在接触、磨合,怎么这么快就谈婚论嫁,就算他愿意,于寒也不会愿意的,祁少晨就这样莫名的躺了枪。 只不过这个枪,躺的也挺实在,陈君表达下属对上属的敬重,说的也都是实在话,毕竟,祁少晨真的没结婚,放近一步讲,他可是连对象都没有的人,怎么结婚? 之前,警局有穆冥、程曼、祁少晨三人,现在又加了顾景柯,倒是成了两两一对,不会有人打单,众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又听到穆冥和顾景柯的绯闻,这让众人的眼睛像是擦了万金油。 雪亮雪亮的!穆冥和顾景柯,那祁少晨就是和程曼,两位队长在一起,感觉似乎挺不错。 众人心中的小算盘拨的响亮,就连要逮着陈君问的心思也被冲走了大半,陈君正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时,祁少晨抬起手将他的手掌捏住,轻笑道:“若等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我若是终身不娶,岂不是要连累你也结不成婚了?所以说,不好!要办事早点办,我们都会准备红包,只怕拿到你手软。”祁少晨三言两语,又将众人的转移,陈君顶在风尖浪口上。 陈君面色一红,认真且注重的道:“祁队,等你和程队的事情定下来我再结婚也不迟。” 他这意思,摆明就是将祁少晨和程曼放一块,众人暧昧的视线扫向祁少晨,似在说我们都知道! “祁队,你若再不加把力,程队可是要被人拐走了。”众人调笑,不顾祁少晨已经烧红的耳根,“我看顾警官和程队也挺般配,若是两人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话让祁少晨的脸黑成锅底,顾景柯和程曼在一起,那他呢?他就在旁边搬凳子看戏嗑瓜子?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的办案!”祁少晨冷着一张脸,彻底扮作冷面阎王,他将眸光扫向四周,眯起眼看着众人,可是那脸上的表情却不知道是被他们的话给惹出来的,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众人眉眼含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而离陈君较近的警官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不动声色的抱了美人,快说说,是哪个部门的姑娘?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起先陈君就说了,他们都认识,既然是他们认识的,那就只能是警局的女孩子。 见众人还不死心的盘问,陈君清了清嗓子,若他不说这事也瞒不了多久,避免整日被像怪物盯着,还不如自己全部抖落出去,那样比藏着掖着可好多了。 他压下嗓音道:“于寒,你们待会可别盯着人家看,人家是个女孩不是你们这样的大老粗,会不好意思的。”若是拿着看怪物的眼神看,指不定她要怀疑人生了。 “冥姐的助手?那个女孩?”那警官反问一句,再抬起手拍向陈君的脑袋,“你小子不赖啊,居然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拿下了,现在不请喝喜酒,说什么也要请顿饭!” 陈君脸色显现出笑容,回道:“好,等这个案件查清楚,我就请大家吃大排档!” “咳——”祁少晨咳了一声,众人顿时压住笑闭上嘴巴,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他们可不可以理解为,祁队在吃醋了…… 办公室偏静,祁少晨盯着不知名处,若有所思,程曼,真的是喜欢祁少晨那种性子?虽然顾景柯长得挺好看,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五官组合在一起也不赖啊,阳刚、迷人。 情绪不明的眸子中闪过些许深思,办公室内的警官看着他出神,不敢出声打扰。 顾景柯开着车,将视线拉长,目光盯着前面的道路,尽管程曼那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也只当浑然不知,仍旧勾着唇角,面容清俊,那清冷的侧脸,扑面而来的是冰山雪水的气息。 程曼撑着额,眸中的亮光越来越甚,她盯着顾景柯,叹道:“你知道我叫你出来是为什么吧?” 顾景柯不为所动,甚至眼神都不见波动,程曼将身体靠在座椅上,套近乎道:“明人不说暗话,聪明人也不卖关子,说吧,你什么时候把她拿下的?” 这时正处于一个急转弯上,程曼一时太过放松,脑袋直直的撞上玻璃窗户,“嘶——”程曼撞得头晕眼花,嘴角直抽抽,她抬起手揉着脑袋,撞到的地方不一会就肿了一个小小的包。 她瞪着眼盯着顾景柯:“不感谢我,你还坑我?”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不然以他的技术怎么会让人磕在窗户上,而且还是这么重,不过是多问两句,居然就这么不动声色的还回来了。 一点都不肯吃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顾景柯这人,比女人的心还要深,这样的人,也只有穆冥能应付的过来吧,不过现在这两人之间明显有古怪,到底谁吃谁,一切都不好说。 “程队,你说我坑你什么了?”顾景柯手握方向盘,正好突出那双手的白皙倾长,他嘴角挂着笑,声音平稳凉淡,最后他轻浅一笑,“我和她之间,急不来的。” 他似在笑,又像是不在笑,比较寡淡,程曼眨了眨眼,不追究他的反问,反而敛下心神思考他的后一句话,两人的性子都极为内敛,以穆冥那种性格,若是进展飞速就出鬼了。 “你们发展到哪种地步了?”程曼想通那点,干脆了当的问了主心点,此时她像是化作那些娱乐八卦记者,哪里有卖点就奔哪里,哪里风吹草动,她就逮着那把草细细琢磨。 顾景柯视线看着前方,像是在想程曼的问题,就在程曼忍不住要催促时,他转过脑袋看了眼程曼,问道:“你和祁队,又发展到了哪种地步?” 听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话,程曼瞬间坐的笔直,脸上以可见的速度烧红,她摆摆手道:“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你想这么多,还不如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她全身不自在的紧绷,手指紧了又松,就像是被看穿心事的孩子,强撑着语气道:“你别转移话题,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丫的居然连我还没告诉,看我回去不收拾她!” 顾景柯就像是没听到般,淡淡的瞥了她眼,脚踩油门,车子立马如离弦之箭奔驰而去。 其实程曼表面看起来比较狂野,可她作为刑警的观察力也是不容忽视,否则又怎么会被她看出古怪?顾景柯嘴角噙着笑,现在他不说,程曼也不会主动去问穆冥,就急死她好了…… 确实如他所想,穆冥不是陈君随程曼怎么坑都行,若是把她惹急了,程老爷子恐怕立马就会到R市,她可不想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就这么没了,所以要装作不知道,而且还不能问、不能说! 只不过,她不说问、不说,不代表祁少晨就察觉不出来,毕竟警局里的人个个是人精,稍微有点异样就能被剥丝抽茧,只要他们知道,传出去的消息那就不会只怀疑她一个人了。 不知道穆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程曼阴险的勾起唇角,只不过一瞬,她的笑就僵在嘴边:“程队,不想你家老爷子来,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 程曼死命的看着顾景柯,只觉得这人和穆冥待久了,就学会拿捏住她的弱点:“顾景柯,你倒是也学会威胁人了,和某人的手法倒是一模一样。” 顾景柯不看她,抿唇轻笑道:“我是学以致用,若是浪费这样的智慧,自己也会觉得可惜。” “……”程曼差点咬到舌头,威胁人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大道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妖孽,以后若是在一起了,还不得把她给坑死。 一路她心力交瘁,满心的纠结,看着顾景柯的眼神怒火中烧,可后者根本就像是未看到般。 车子在目的地停住,小区的保安立马跑过来,他看到两人是生面孔,又开车进来,充满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掠过,出于礼貌,他问道:“这位先生、小姐应该不是这个小区的人吧?” “不是。”程曼回道,小区的保安脸色立马就变了,要知道不是小区的人是不可以进这里面来的,现在这两人居然光明正大的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还这么回他。 这两人不会是故意来找茬的吧?或者说女人带着哥哥来逮老公的情人……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保安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狠狠的抖了下身体,千万别是这样,女人的怒火他可挡不住。 可若不挡住,让两人进了去,那他的饭碗也铁定不保了! 保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直到后面变得微青色,他好声好气的道:“那两位不能进去。” 他瞪着眼,生怕程曼突然发怒给他一巴掌,可是意料之内的巴掌没迎上他的脸,意料之外的警官证直接送到他的眼前,他细细的看了下:“原来是两位警官,要查案的话快请进。” 给了证件,保安这才放人进来,程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保安心中直哆嗦,难道他哪里惹到了这女人?可是不应该啊,难道是自己的眼神太大胆直白,所以这警官要狠狠的教训他? 程曼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想:“何永芳女士是住在这?” 保安见不是找他麻烦,立马扯开笑脸道:“这里的小区住了不少人,具体哪家哪户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警方若要查案,我可以帮你们查查信息。” 若是平常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任意住户的信息,可是眼前的两人是警察,那就得开特例了。 保安领着两人去保安值班处,三人进去才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年轻的保安,此时正悠闲的躺着躺椅上吹着空调,眼睛轻闭,大腿深的笔直,一副怡然自得模样。 领着他们进来的保安是个中年男人,同样也身为老保安,一看年轻保安这模样,立马抬起脚踹了他一下,语中含着隐隐约约的怒气:“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赶紧起来!” “你!”年轻的保安立马被踹醒,睁开眼刚准备埋怨几句就看到三人,避免被举报立马闭紧了嘴,换上一副笑意迎人的模样,“两位有什么事,我都可以代劳的。” 老保安眉眼狠狠一挑,这小子倒真会拍马屁,一看情势不对就换种姿态,真是天生的戏骨,若不去演戏,可真是可惜了,可是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懒骨头,逮着机会就睡觉。 当小区的保安必须时刻警惕,照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有这样的搭档,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出了事,他也得负责,到时候两人都得被炒鱿鱼。 所以他当着保安,一边期盼着年轻保安快点辞职,早点来新搭档,又一边时刻提醒着年轻保安不犯事,真是像个古代老妈子一样,教姑娘怎么做事客人才喜欢。 “他们是警察,想要来查一下何永芳女士是不是住在这个小区。”老保安冷冷的提醒道,对着他说话是明显的不耐烦,年轻保安像是没听到他语气中的不耐,连忙反问道:“警察?” 老保安警官再不愿意回答,在两位警官的面前也不好驳了他面子,所以轻点了下头。 “那保证完成任务!”年轻保安连忙坐在电脑前,手指快速翻飞,一道道程序旋入他的眼中,他快速的点击,一旦没出差错,明明是第一次查人,可是他再熟悉不过,就像操作了无数次。 程曼看着他却是不惊讶,保安操纵名单查询这么快是应当的,可顾景柯却是半眯了眼,深深的看了年轻保安一眼,却见他此时专注的盯着电脑,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视线。 或者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在他眼前,只有电脑、并无他人。 顾景柯再扫了眼老保安,却发现他瞪着疑惑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也是带着几分惊诧,他挪动视线,再落向年轻保安时操作已经完成,唇角勾起道莫名的笑,这年轻保安的身份…… 紧接而起,年轻保安的声音落入几人的耳中,他慵懒的靠着椅子道:“好了,全部搞定,何永芳住在这所小区里的的1305室,准确来说,1306、1307都是她家的。” 话落,他又啧啧两声,声音期待,眼神却是不屑的:“真是有钱人,多的没处花,买这么多房子干什么,又不是做游乐场,什么时候给我也送上一套就好咯。” 几人瞥了他一眼,对他这种说法不抱感想。 老保安本来看准他不常碰电脑,还以为他是从乡下来的不会操作,这才让他查名单,准备看他出丑,现在看到他这么轻松自然简直比他做了这么久的人还快,还快了一半不止! 此刻他心中心中自然说不出有多郁闷,脸色也是发僵,他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好好说话,在警官面前还这么乱说,小心将你扣起来抓回去。” 这威胁小孩子的话,年轻保安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嗤笑道:“你以为警察可以随便抓人啊?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就是触犯法律,你们说是吧,警官?” 程曼转身,这小子想拿他们当枪使,门都没有! 而顾景柯若有似无的朝年轻保安投去一眼,之后就转身出了保安室,他的身影泛着寒、带着凉,影影绰绰间沁入人的眼内,像是要冰了谁的心般。 老保安等人走远了,才嘀咕道:“警察来这准没好事,不会是哪家又吵架报警了吧。”他这话,分明就是见多不怪了,毕竟上个月才发生一起抓情人的案子。 而年轻的保安则是眯着眼看着顾景柯离去的方向,他总感觉那男人很危险,一眼就可以看穿他,这种感觉很不妙,他也很不喜欢,他懒洋洋的闭起眼又继续睡过去。 就像是只有电脑才提的起他的兴趣,老保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刚刚露了一手,他又不是老板,用什么资格去管教他。 弄不好还会被人以为是他仗着老人的身份欺负新人,老保安心中有苦说不出,看了眼时间,见离饭点还远,索性走出保安室去小区周遭巡逻。 “等会你敲门还是我敲?”程曼询问,可却并未转身,顾景柯沉下音道:“你敲。” 程曼不再开口,她觉得顾景柯虽然对她也是一副温和模样,和平常人并无二致,就像他就是个随和的人,可是她总觉得他看起来好接触,可是骨子里却是清冷至极。 笑容里,三分温和七分冷冽,或许也只有穆冥才能使他软了心思,笑意的温和也是十分的。 两人快步上楼,因是在三楼根本不用乘电梯,两人也权当锻炼,没多久到了305室门口,程曼伸出手轻按门铃,再以手敲了敲门,里面不久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里面的人也没看猫眼就拧开了门。 “知道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里面的人还没等看清楚人,就满含笑意的传出声来,语气中含着些微的激动,之后门全部打开,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疑惑的看着门口的程曼和顾景柯,轻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两人他根本不认识,此刻出现在他家门前,又是含着什么心思,难道是走错了门? 顾景柯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还没正午12点,这个时间点居然有人在家,真是富裕到不用上班…… “请问,这是何永芳女士的家吗?”程曼一本正经的问,也没因为中年男人的疑惑而退缩。 中年男人点了点脑袋:“是,你们找我太太有什么事?她现在不在家,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模样,分明就还不知道人已经遇难了,程曼脑袋微偏,侧过脸瞥了眼顾景柯,对方点点头,她脸色凝重,才道:“有些事不方便在门口说,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 莫奕见程曼脸色凝重不像是作假,让开身让人进了去:“请吧。” 两人进到房间,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却发现里面就是空荡荡的,除了大就是大,本来还以为至少有个孩子才会买这么多房间,现在才知道错了,看来这家是没小孩子。 因为墙壁上以及阳台上,不见小孩子的照片以及小孩子的衣物。 “两位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会转告给芳芳的。”莫奕坐在去倒了两杯水过来,往两人的身前的桌子一放,国字脸上露出公事公办的模样。 程曼抿了口水,天气燥热,口确实干的很,一杯冰水下肚,才缓解掉全身的热气。 她拿出警官证给莫奕看了眼,莫奕奇怪的瞄了眼,脸色变了几变:“前天我和芳芳是吵架了,可我们没有报警啊!也没道报警的程度啊。” 吵架——可作为杀人动机,两人在心中敲定这一点,敛下眼思考一下。 可莫奕的表情和行为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实在是难以抉择,虽然案子表面看起来像是抢劫后被杀,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听到这男人这么说,实在是怀疑的很。 “难道是邻居报警了?”莫奕试探的问,可眉头几乎皱的死紧,“不对啊,我们吵架的声音不大,再加上门可以隔音,应该吵不到他们的耳中去。” 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现在才来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为了你们夫妻俩吵架来的。”程曼将警官证放回衣袋内,视线牢牢的锁定在莫奕的脸上,拿出本子和笔问道:“先生,还没请问你的名字。” 莫奕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莫奕。”程曼写出两个字递给他看,莫奕点了点头表示没写错,“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太太遇害了。”程曼不冷不热的道,可是话中却是宣判了死刑,她将本子收起,目光微凛,“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话落,莫奕没反应,坐在沙发上一副迷茫的样子,他怔怔的抬起脑袋,张了张口,想质问出声。 “请你和我们走一趟。”程曼重复一句,莫奕这才回过神,红着眼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见他有些失控,程曼目光更加冷厉,声音低斥,冷哼道:“骗你对警方有什么好处?”骗人对警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只会让形象在人民的心中全然扫地! 莫奕紧抓着头发,狠狠的往脑袋上捶打,口中不停的念叨:“你们在骗我,肯定在骗我!” 这架势根本就走不了,程曼无奈的给顾景柯递了个眼色,顾景柯扫了眼莫奕,冷冷的道:“不管我们有没有骗你,自己去看才能证实,现在坐在这质疑我们有什么用?” 莫奕这才停住动作,缓解着情绪朝顾景柯看了眼,这警官说得对,可能是警方认错人了。 程曼半眯着眼,顾景柯这样做无非就是给了莫奕一个机会,接下来看到死者时又将是一个打击,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莫先生,请吧。” 这男人身上也有嫌疑,程曼神色严肃,万一他就是凶手,那他就是个十足十的戏骨子。 三人站起身,莫奕拿了钱就将门给锁上,顾景柯走在最前面,而程曼则走在最后面,莫奕夹在中间全身的不自在,他僵着背,手指紧捏成拳。 身后程曼的目光使他犹如芒刺在背,好不容易上了警车,他紧皱着眉看着车窗外,像是在担心何永芳的下落,毕竟失踪了一天一夜还不见踪影的人,若不是出了意外怎么可能还不回来。 程曼透过后视镜看向他,最后实在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才转开眼,可能这男人没有涉及这案子。 车子在警局停住,三人快步走进办公室,顾景柯推开门看到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愣了愣,接着好看的眉眼几乎拢到一起,而程曼则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身影微僵。 立马感兴趣侧过身朝前一看,这一看,她顿感莫名其妙。 办公室内,穆冥手拿着鉴定结果,而祁少晨则是坐在椅子上,因她躬着身的缘故,两人看起来挨得极近,实则距离绝对超过十厘米,可因为顾景柯站在门口,又有错位的借助。 让他看起来,这两人正以亲密的距离谈笑无间。 顾景柯目光盯着正在说话的穆冥,似问非问的道:“她在笑。” “哪里?”程曼古怪的看着顾景柯,就连她都能看的出来穆冥没在笑,只不过是在和祁少晨讨论检验结果,他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看不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吃醋’? 更何况就算是在笑,那又有什么关系,穆冥和她、祁少晨都是亲梅竹马的玩伴,笑一下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邪恶,此时的顾景柯完全是在吃飞醋? 难道恋爱中的人真的会让人智商掉线?程曼瞥了眼办公室内的祁少晨,她还想多当一段时间的聪明人,毕竟她可是要破案的人…… 祁少晨莫名的被顾景柯连累一把,而他此时并不知情。 “我回来了。”程曼推开门,特意将声音放的挺大,这让穆冥和祁少晨同时抬眼看人。 穆冥将身上的白大褂褪下,往椅子上一搭,整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出去有什么发现?” 她稍稍打量着顾景柯的脸色,总觉得他有些怪,脸色冷沉、眸色深深,整个人看上去不在状态! 程曼让莫奕进来,抬了抬下巴道:“莫先生,何永芳女士的先生。”也就是死者的丈夫。 祁少晨往门口处扫了眼,莫奕正朝办公室内走进来,眼神含着迷惘之色,他在办公室内站定,问道:“你们不是带我来认人的?人呢?” “这办公室里可没有你要认得人,人在我那儿,不过……”穆冥顿了顿,嘴角抿成一个平淡的弧度,“别用人描述,用死者描述更为恰当。” 莫奕僵了僵身体,像是承受不住打击轻颤着唇角,他张了张嘴,久久未发出声响,最后他硬着一口气,问道:“那能不能现在带我去看看?” “能。”穆冥轻吐出一个字,莫奕像是松下口气挎着肩膀,点着头,再缓缓的垂下去。 办公室突地变得沉寂,空气缓缓流动,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轻敛了敛眉眼,穆冥站起身,手里拿过白大褂道:“石块上的血迹和死者相符合,而钱包也鉴定出事死者本人的,死者后脑勺的伤口是被坚硬的物体碰撞所致,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死者脚踝处的痕迹是被绑着重物沉进池塘,这一点毫无疑问。”这些话,就是她刚刚和祁少晨说的,现在只是重复一遍让程曼和顾景柯知晓。 站在办公室中央的莫奕,“唰”的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目光紧紧的凝成一个点,似处在极度纠结之中,可是他不知道她说的死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不好说什么! 程曼跟着站起身,目光淡淡的看了眼莫奕,再转身朝穆冥道:“现在就去看看。” 穆冥轻点了下头,往门口走去,而顾景柯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他目光含着清冽至极的意味。 就在穆冥错开身时,顾景柯抬起眼瞥向祁少晨:“祁队,你去好好审问一下鱼塘主。” 祁少晨看向他的眼睛,莫名的觉得自己身处冷寒之地,他扯了扯僵住的脸皮子:“我这就去!” 虽然他不知道这冷意从哪里来的,还是赶紧应上来得好。 顾景柯这下转过身,迈着清冷的步调缓缓走向穆冥走去的方向,走到过道的转角处才发现一抹清丽的人影斜倚在墙壁上。 她低着眉眼,眼睫微垂,在眼皮上撒下片片清影,缱绻连绵,她站在那,似乎很静,有着不容于世的清贵。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低垂的脑袋,语气略有疑惑:“你刚刚怎么了?” ------题外话------ 提问:有谁知道谁是凶手咩……【上次有人猜对了挺多,这次再来~我绝对不会透漏情节滴!╭(╯^╰)╮】 ps: 莫奕乃鱼塘的莹美人客串,姓名:莫奕,性别:男 没错,她是个男滴——哦呵呵 顾大神也是会吃醋的,你们信吗? T 147尾 安少很急,必有阴谋 顾景柯看到她特意等他,那股子郁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就是没头没脑的气,现在看到她的身影,还有她关心的话,他扬了扬嘴角,心情立马阴转晴:“我没事。” 穆冥从墙壁上离开,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一圈,她就觉得他没事,谁知道程曼方才就在她耳边念叨他有事,她本来还想反驳几句,可是联想到他的脸色,她还真以为他有事。 看他现在的脸色,果然是程曼大惊小怪,她想了想,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没事就好,我们要快点赶上去。”顾景柯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有些沉、有些僵。 她关心的话呢?顾景柯眉眼稍稍抬高,脚步轻迈,即使心中千万个不爽,可不得不跟上去,突地,身前的人脚步微顿,他眉间轻不可查的染上抹喜色,静待身前人的动作。 等了半晌,才听到她道:“记得找位律师去陪秦川签合同。”这是她昨天答应的事,必须做到。 顾景柯嘴角抽搐,等来等去,居然还不是关于他的事,现在真是可以配上一句自作多情的话来形容他,他紧了紧手指,掏出手机滑了几下,最后选定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嗡——”手机轻震,而主人却是眯着眼睛,像是没听到般,旁边的美女轻柔的推搡了一下躺在椅子上的露出精壮身材的男人,笑嘻嘻的又魅惑的道:“安少,你的手机响了。” 被叫做安少的男人不置可否,借着比基尼美女的手喝了口红酒,酒香醉人,缓缓淌过舌尖、喉咙,再落入心肺,酒简直就是人间一大极品,躺椅上的男人戴着一幅风骚至极的太阳眼镜。 尽管那太阳眼镜遮住了半张脸,可也不难瞧出那张邪魅无比的脸,带着邪肆、阴柔,比女人还红的唇瓣像是涂了口红,比基尼美女单单是看着这半张脸都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 若是放全脸,不知道该怎么迷死万千少女,而这男人,因这张脸过于女相,被自己的的家族长辈取了一个较为女生女气的名字——安子澄。 他通常喜欢别人叫他安少,至于后面两个字谁叫他就和谁翻脸,不过至今为止,也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叫他,那就是顾氏集团的太子爷,同他的名声正好相反的顾景柯。 反正名声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可是谁会想到一个名声差到极点的人会和一个名声好到极点的人是莫逆之交,他又轻啜了口红酒,唇齿余香。 手机仍在轻响,有位比基尼美女耐不住这闹声,直接凑到摆放手机的桌子前,目光扫了眼,口中照着来电显示呢喃出声:“顾太子,哟,安少,什么人会被你称呼为太子?” 安子澄躺在躺椅的身躯有瞬间僵硬,反应过来后急忙坐起身:“手机拿过来,快点!” 比基尼美女不知道前一秒还满不在乎的安子澄后一秒怎么这么急不可耐,离手机最近的美女拿过手机刚准备递给他,哪知道他伸出手从她手中一把抢过手机。 目光扫到屏幕,果然是太子爷来的电话,安子澄眉头几乎隆起一个难看的川字形,最后不顾心中万般抵抗,还是颤颤巍巍的接过电话,他嘴角噙笑,一抹纨绔至极的笑绕在嘴角。 众位比基尼美女面面相觑,纷纷猜测打电话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能让安子澄这样的纨绔少爷这么重视的人一般都不会是小人物,绝对不会没有知名度。 尽管安子澄心中是不乐意接这个电话的,但他还是接了,若不是不接的后果比接更惨,他才不会屁颠屁颠的接这个催人命的电话! “顾太子,听说你去了一个花团锦簇、祥云绕膝的地方浪荡去了,现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而且响声居然超过了三声。”安子澄又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就像方才着急的人不是他。 他身旁撑着把豪华无比的遮阳伞,伞下的比基尼美女隐隐猜测着身份和安子澄与电话那人的关系。 没有人出声打扰安子澄,尽管他手捏着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也没人主动给他倒酒,因为他讲电话时不容许人靠近,尽管她们是陪他玩乐的人,这是他的性子,不容置疑。 听着手机内传来熟悉的轻佻声音,顾景柯都要以为安子澄被追杀了,若不是因为穆冥,他早就在第三声响就挂了电话:“子澄,拜托你件事。” 比基尼美女都瞪大了眼,尽管她们不靠近,可是安子澄特意将声音放大了,这下子听到对方叫安子澄为子澄,只差额头冒汗,她们怕安子澄当场发飙,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们。 要知道上午就有个美女试着叫了子澄,当场这个男人就让保镖将那个美女拉了下去交给她们的老板,至于老板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更何况那美女得罪的是安子澄这样的贵客。 那下场,不死也得脱层皮! 经过这么一上午的玩乐,她们几乎忘记了安子澄的阴险毒辣,现在一听那两个字,众位比基尼美女心中瑟瑟发抖,不由得将脑袋垂的更低了,而眼角的余光和耳根子都弄得晶亮、笔直。 “你也会拜托我事情?稀奇啊。”安子澄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可听到顾景柯这么说,瞬间就来了精神,顾景柯久久不言语,安子澄追问道:“说吧,什么事?” 拜托他办事,顾景柯还是头一次,安子澄不由得开始遐想万分,究竟是什么事让顾景柯这么在意。 “在R市找个律师,让他去第一人民医院找个叫秦川的男生,陪他去签约。”他顿了顿,语气凉淡,似带着威胁,“这件事,你可千万别给我搞砸了。” 安子澄一听他这么重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总觉得他为了这件事另有隐情,否则向来不多管闲事的他怎么会去管一个少年,大脑活跃的转动,最后灵光一现,莫非他——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不会是爱上了这个男生?安子澄想到这就像是想到了顾家那些人便秘的脸,他觉得,若真是和他猜想的一样,那肯定会很有趣! 顾景柯虽不在安子澄身边,可是单单一句话就将他的思绪摸了清楚,他唇角微抿,清冽的嗓音绕进安子澄的耳中:“是时候给你清清脑子里七弯八绕的思想。” “别!”顾景柯这话,很明显就是他猜错了,那只能证明有其他重要原因,以他对顾景柯的了解,他所处的市区是没有亲戚在那里的,那这个男生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安子澄觉得太难猜了,他鲜艳的红唇勾起,捏着手机瞥了眼天色,却是发现今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确定好不是自己幻觉,才道:“什么时候?” “今天、立刻、马上。”顾景柯话落,就掐掉了电话,不给安子澄一丝一毫的拒绝机会。 安子澄盯着手机一阵出神,最后破口大骂道:“卧槽,这么急我从哪里去找人!”瞬间,他从躺椅上站起,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那模样急得很。 众位比基尼美女霎时松了口气,虽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可看现在这模样,她们的危机是解除了。 顾景柯将电话掐断后就快步上前,走在穆冥的身后道:“秦川的事情解决了。” 虽然安子澄看起来不靠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认识的人比他多,他善于交际,虽名声较臭,可人脉关系确实是毋庸置喙的,这才是找他去办事的重要原因。 “好。”穆冥轻应了声,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脚步不停,现在她算是连一句谢谢都免了,顾景柯弯了唇,不说倒好还,说了免得觉得生分,她倒是拎的极为清楚。 安子澄回到酒店,只花了三分钟就将事情给搞定,挂断电话后,他脸上漾着笑,这次他是来海边度假的,现在这情况,怕是要他提前回去看看顾景柯那边到底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又敲了通电话过去,让人订了晚上三点飞往R市的机票,他又回到比基尼美女簇拥下的躺椅中。 回去就不能享受了,他得抓紧时间好好的放松下,不然顾景柯那里真有什么意思的事情发生,他可能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脱不开身那就代表他与美女、红酒无缘了。 穆冥和顾景柯走到停置尸体的门口处,就听到比他们先到的莫奕隐隐传来痛苦的哭泣声。 哭声似带着无尽的悔恨、哀怨、悲愤,看来这死者已经被莫奕确认出是自己的妻子。 两人推开门走进去,除开渐渐发臭的味道还有股子痛心的气息,莫奕像是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双手揽在尸体的上身,脑袋伏在放置尸体的床架上,眼眶通红,不停的往外流着泪。 “芳芳,是谁害得你!谁这么狠心,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莫奕声声质问,可尽管是这样,他手下的人依旧不回复动静,只是青着脸紧闭双眼,隐约之间似还能看到皮肤还是龟裂。 可莫奕像是沉浸在悲伤深处,一点也不在乎和嫌弃,鼻间充斥着臭味被他忽视,就像是在他手下的人儿还是条鲜活的生命,此刻只是睡的有些沉,唤都唤不醒。 他眼睛充斥着红意,身体不停地发着颤,眼角渗满泪水,看起来悲伤无比,隐隐的低泣从他喉咙里发出,让几人的心莫名的塞了一下,几人目光含了些审视盯着莫奕的背影。 若是这个男人是装的,那就过于恐怖,让人胆寒! 穆冥看着他碰触尸体,眉头微微耸动,若不是已经将尸体检查完毕,这男人这么做,纯属会破坏检查效果,假若这男人真的是凶手,这行为就会是在隐藏什么踪迹。 可她检查完了,发现死者身上并无其他踪迹,或许是泡水泡的太久冲走了。 “现在认清楚了,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她的声音偏冷,眼神也泛着寒气,可她却不看谁,只敛下眼皮,闪着暗暗寒光,莫奕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他抬起脑袋,泪涕横流。 最后他止住哭声,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或许是因为蹲的太久脚麻了的缘故,他还没直起身就重新跌了下去,“砰——”他的脑袋撞到了床架子上,一时之间他有些发晕。 几人看着,却不去扶他,突地,莫奕将身体移到程曼的腿旁,祈求道:“警官同志,求求你们快点查出凶手,芳芳死的冤枉!我的心里也放不下啊!” 程曼冷冷的凝住目光,垂下头道:“查凶手必然是警察该做的事情,这个不用你提醒,可是你在这哭也没什么用,真是想让我们快点查出凶手就给我从地上起来。” 跪着像什么样子,真以为警察是穷凶极恶的人?这不能显示他多爱死者,反倒像是在阻挠办案。 莫奕怔怔的从地上站起,目光有些虚晃,不过瞧他动作,明显的是将程曼的话听进去了,并且深以为然,程曼朝穆冥点了点头,就带着人出了门。 这莫奕虽是死者的丈夫,但是询问必不可少。 穆冥看着程曼带着人离开,再瞅了瞅不动的顾景柯,皱起眉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本来顾景柯还想再呆一会,可看到她紧蹙的眉,还有站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两人的于寒,他勾唇对着于寒一笑,脸上的冷似是融化些许:“你可别让她累着。” 于寒似懂非懂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淌,最后拼命的点头,只差举着双手发誓:“保证做到!” 笑话,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神累着!自然是她累死也不要女神累死! 顾景柯留下背影,缓缓朝门外走去,清冽的薄荷香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穆冥在他走后快速的将门阖上,戴上手套就准备再鉴定出死者后脑勺的伤口究竟是什么敲得。 “冥姐,刚才我拦不住那个男人。”于寒在人走后有些慌张,她知道穆冥不喜欢人触碰死者的尸体,而她刚才也想拦,也动手拦过,可那男人情绪激动,一把就将她推开。 等她反应过来后那男人的手就抓紧了尸体,那动作快如闪电,实在是她没有想到的,之后她还想再拉,程队却朝她摇了摇头阻止她的动作。 她想,反正都已经碰过尸体,再拉开也没用,所以就听了程队的吩咐站在旁边不作声,之后再听那男人泣不成声,她的心也像是被千万只手狠狠的揪起,强迫着不能呼吸。 那感觉难受的很!她能从这表现看出,这男人对死者的感情亲密、爱护的很。 虽然做她们这一行,生离死别必须要见多,可是有些时候自己的情绪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的。 “嗯。”穆冥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话,于寒眸子亮了几分,陈君说过,穆冥只要还理她就是没有生气,而她和穆冥不久的时间相处,她知道,穆冥是个不会迁怒于人的人。 穆冥轻轻瞥了眼自己的小助理,再拿起解剖刀,低眸细细的看着那伤口,脑袋里闪过众多能够打人的器物,可是总是一晃而过,抓不住什么具体的。 这边的的程曼将人带进询问室后,顾景柯也跟着走进,莫奕看这情况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差,精神一下子又变得紧张,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崩直,像是处于一个极端危险的境地。 眼神在询问室扫了圈,打量着这除开椅子就是桌子的摆设,心底上涌起一股子疑惑。 最后几人都落座,他忍不住率先问道:“警官,你们带我来这做什么?” 这里不应该是犯罪嫌疑人来的地方吗?难道自己被怀疑上了?莫奕心里越想越恐慌,抬起眼看向两人,手指也在不自觉的握起,怀疑谁都不能怀疑他! 他可是她的丈夫!莫奕心底除了悲戚,连带着冒出一股子恼怒,他瞪着两人,面色不善。 “你们这么做,是在怀疑我?”他静问,眉眼染着疑惑以及责怪的意味。 程曼将本子“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手撑着桌子前断,视线牢牢的锁住莫奕的脸,就像是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般,她道:“我们只是例行问话,莫先生你不必紧张!” 莫奕的表情僵在脸上,几乎青白交加,最后他道:“你们问吧,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扫了莫奕一眼,程曼发现他表情已经恢复如初,激动的情绪也跟着隐藏在那张脸皮底下,就像是之前激动反问警方的人不是他一般,实在是变化多端。 可之前他的悲戚不是假的,他究竟跟案子有没有关,还得进一步调查。 她将本子翻开,缓缓坐下,声音平淡不起波纹的道:“你之前提到你们夫妻在前天吵架,是因为什么吵?还请如实回答,可能这对破案至关重要。” 她特意提醒道,将笔同时撑开,几乎是在莫奕开口时,她手上的笔也在动,写的极快! 莫奕想了想,也不敢再有所隐瞒,深怕事情真扯到了自己身上:“前天我和她一如往常的准备吃饭,可是还没等我们将做好的饭菜搬到桌子上,我妈、也就是她婆婆给我们打来了电话。” 他顿了顿,眸光露出痛苦之色,若不是这通电话,肯定不至于让自己的妻子丧命,可是自己的亲妈打的电话,他又怎么能够怪罪于她。 “电话说了什么内容?”顾景柯轻缓的道,让人听了他的声音便觉得沉静万分。 莫奕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闭上眸子道:“我妈说了和以前一样的话。” 程曼追问,她将笔紧捏在手指之间:“什么话。” “我妈说她要过来看一看。”莫奕语气带着后悔,若是他在电话之中强硬的拒绝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一切都晚了,现在再怎样想,人都已经死了。 顾景柯思索片刻就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可他不问,一直等着莫奕自己开**代。 没等多久莫奕就张了张口道:“我妈其实一直都在担心我和芳芳没孩子,她急着想抱孙子,一直想找各种办法让芳芳怀孕,这次她要来,也是想带着芳芳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这事本来是好意,可芳芳已经做了无数次这样的身体检查,而医生开的证明也是说她宫寒不容易怀孕,她就在电话里和我妈顶了嘴,最后我妈说了些……比较难听的话。” “芳芳气的将手机砸了。”莫奕想了片刻,最后黯淡的低下脑袋,“最后我妈给我打了电话,我和我妈说会劝她去做检查,我妈才将电话挂了。” 他抓了抓头发,继续道:“芳芳知道我的意图,我们大吵了一架,之后她就拿起包包出了门。” “那你当时怎么不追她?”程曼目光炯炯的盯着莫奕,像是要将他看透,若是当时追了,不就可以避免这事情的发生了吗?人总在事后后悔,这又有什么用。 世上没有后悔药,那点后悔的心思也要趁早收一收,决定了什么事,就要想清楚后果,否则事后要死要活也不能挽回什么。 莫奕惨淡一笑,摇了摇头道:“她和我每次吵完架都会去逛街解压,我以为这次她也是一样的,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双手抱住脑袋,又开始“嘤嘤”的哭泣。 程曼有些烦躁的将笔往桌面上一放,淡淡的睨着他,似乎是要将他看透:“在这哭什么哭,留着眼泪到她的丧礼上再哭,免得将眼睛哭坏了,那天就哭不出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就被人捂住嘴巴发不出声来,实话说,程曼的嘴有些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莫奕想反驳几句,可看到程曼的眼神发不出声。 她眼神透露的讯息,他确信,若是自己自己再发出声响,保证会挨一顿臭骂。 “你们吵架是前天发生的事,这一天一夜之内,怎么没见你上警局报案。”顾景柯坐在椅子上,一开口就将莫奕心里的那道伤口撕裂。 “我以为她是故意躲着我不回来。”他咬了咬牙,手指也在瞬间紧捏,“我没想到会……” “你们吵架的时间是什么时候?”饭点,应该大约是在晚上六点左右,顾景柯微眯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整个人显得很沉。 若说莫奕没有嫌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没有任何证人能证明他做过什么,可是从他的表现却是发现不了什么,一切都是个谜团,在不知不觉中,缠绕的更深。 莫奕皱着眉头努力的想了想:“大约在六点左右。” 程曼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若是再六点,不正好和穆冥推测的死亡时间一样了? “笃——”有人敲门,顾景柯站起身去开门,看到脸色凝重的祁少晨正站在门口,祁少晨扫了眼里面的莫奕往后退了几步,顾景柯心领神会的将门阖上后,看着眼前的人。 他这是明显有话要和他说,而且还不能被犯罪嫌疑人听到。 “穆冥推测出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7点半,这个数据比在出现场更为准确。”祁少晨抬起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清俊的男人,再想到坐在询问室内的程曼,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么时时刻刻腻在一切,难道这两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晚上7点半吗?”顾景柯拧着眉眼,似在考虑这一切的关键之处,“还有什么发现?” “死者被重物重击头部,可却不致死,真正的死因是在池塘里溺水而亡。”祁少晨娓娓道来,这些都是之前穆冥和他在办公室里说的,方才他记起来穆冥似乎没有对这两人说。 这才急忙问完鱼塘主来敲响这扇门。 顾景柯淡睨了他一眼,就退回询问室,当着祁少晨的面将门一把关上。 这怪异的动作,让祁少晨甚为奇怪的摸了摸鼻尖,这么古怪!他疑惑的呢喃道:“我似乎没得罪他啊?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不是他和程曼走的过近,让他生气,这怎么反过来了?祁少晨无奈的晃了晃脑袋,扬长而去。 可还没往远处走几步,他又突地往回走,身体挨上询问室的门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透明的玻璃门框,等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他几乎瞬间僵在当场。 里面的顾景柯和程曼靠的极近,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几乎两人没差多少距离了! 这和顾景柯之前看到的情景如出一辙! 顾景柯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门口,像是看到祁少晨的身影,他嘴角微勾,从程曼的耳侧离开,他方才只不过是借用错位的原理将祁少晨说过的话转述而已。 程曼配合的点了点头,轻问道:“祁少晨真这么说?” “是。”顾景柯靠在椅子上,轻轻的吐出一个字,而门口的祁少晨避免自己被气死也早就远离了询问室,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顾景柯嘴角似笑非笑的笑容。 莫奕看着眼前的两位警官,手指拢住:“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洗清嫌疑,毕竟杀人这种事不是种好事,被牵扯上了一辈子的名誉就完了。 “你们有什么仇家?”程曼将笔在指尖转了几圈,这事情不排除仇杀的可能,当然,莫奕身上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没人能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在场证明简直一击而破! “我们没有仇家,我们都是本分的人,和邻里关系也处的极好。”莫奕想都不想就反驳道,程曼眼皮掀了一下,执起笔“唰唰”的记录。 “你妻子常去的地方。”他说和妻子吵架,妻子就会去逛街减压,那他应该是知道去哪个地方的。 莫奕沉默了半晌才道:“就是小区外面的店铺。”他此刻的心情变得不再那么不受控制,说话时除开带着轻微的颤意已经恢复正常,很明显这男人的调节能力较强。 “你说的那些有没有人能为你证明,比如你们何时吵架,你妻子何时离开家的?”程曼笔冒盖了合、合了盖,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烦意乱。 这样的行为可以让心里本来就慌张的人更加慌张,而莫奕只是抬眼轻想了半会,盯着程曼的动作眸子内没有别的情绪,那张紧致的脸除开痛苦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妈可不可以为我们吵架证明?”莫奕试探的开口,有些不确信的道。 程曼沉吟片刻道:“姑且算一个。” 莫奕脸色突地变了几变,张了张口就要出声质问,而有人比他更快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这不是怀疑你,我们是在例行询问,不是针对你,这样的事换做别人我们也同样会这样问。” 这话让莫奕像吃了瘪,卡在喉咙的质问声生生的被他重新吞下。 “谁能证明你妻子拿着包离开家。”程曼又继续往下重新问了一遍,可这次还不等莫奕回答,顾景柯就站起身道:“程队,小区都有摄像头,只要我们去查一下就可以。” 他轻微的朝莫奕看了眼,看到他的脸色并无紧张之色,心中有了些许判定。 “这位警官说的对,只要去查一下摄像头就能证明我有没有说假话!”他顿了顿,冷声低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说假话的,不管你们怎么怀疑——” “我是绝对不会害了芳芳!”他掷地有声,没了之前的阴沉,现在脸上有的只有认真的神色。 程曼冷哼道:“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同样不会放了任何一个坏人。” 莫奕脸上出现怔忡之色,像是有着忧虑:“我多久才能带走芳芳,她一个人呆在这会怕的。” 警局这么冷硬,谁呆在这都会怕,就连他,也是怕的。 “等我们法医解剖完,鉴定出结果你就可以带走。”程曼也站起身,朝莫奕伸出手道:“谢谢你配合警局办案,现在你可以走了。” 两人的手一触即放,程曼冷下声,接着道:“只不过这次我们会带人去你的家搜查一下,这是例行公事,我想……莫先生应该不会拒绝?” 明明是在问,可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若是他拒绝,警方也会有办法的不是么? 莫奕点了点头,索性放开心的道:“当然,我没做过自然不会怕你们去家里查。” 程曼笑着轻点了头,莫奕也从椅子上站起想往外走,可他全身已经发僵,“砰”的一声又跌回椅子,坐了这么久,又因为悲伤、激动过度,他的血脉循坏速度过快。 现在不再接受询问,神经松下来,全身都显得无力不堪。 物极必反,血脉循环过快,这很明显的体现在他的身上。 程曼顿住步子,朝他看了眼,像是不是装出来的,她沉下眸子,嗤道:“你坐在这休息会,警方是不会介意的。”这男人这么不想待在这,肯定是不会待下去的。 “别!我这就出去。”莫奕堪堪站起身,大腿哆嗦着往外走,他刚走到外面就攀住墙壁道:“警官你们走吧,让我在这缓缓。” 让他一个人待在里面的房子里,简直就是种折磨,但是出来就不一样了。 程曼停下脚步往他扫了一眼,眼神微动仍由他在这休息,之后和顾景柯朝办公室走去。 莫奕瘫软了身体,深吸几口气就恢复过来,落寞的身影像是染了忧思,缓步朝警局门口走去,他本来还想再去看看何永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提不出勇气来。 “砰——”程曼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眼刀就往陈君飞了过去,“陈君,带着人去莫奕家查探一下,记住去他左邻右舍问一下前天六点的情况。” 陈君还以为程曼想找他麻烦,当下听到有事可做,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是!” 话落,他从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出,错开身直接往外走去,立马召集人手带着还在门口的莫奕往他家里去,莫奕没有拒绝,乘上警车呼啸而过。 这次一来就是两辆陌生的车子,保安立马从保安室探出头,手上还拿着热气腾腾的饭盒,见陌生车子驶来,快速嚼动口中的饭粒,还没彻底嚼碎就将东西给咽了下去。 “停车!”他用手抹了把嘴角的油渍,探出半个身体,“你们是什么人?” 陈君将警官证递给他一看,莫奕也同时探出头看了他一眼,老保安立马笑道:“原来是警官,还有莫先生,你们快点进去吧!” 尽管莫奕的脸色铁青,一看就知道出了事,老保安依旧笑的熟络放了人进去。 看到车子开了进去,老保安才重新坐回原处,夹起一口菜往嘴巴里一丢,口中念叨:“好好的一天,竟然来了两次警察,还真是没有好事,坏事却撞在一块了。” 最后他将口中的饭粒细细的咽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只不过莫先生怎么扯进案子中,难道是‘偷腥’被何太太抓了?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完,他抬起脚踢了踢正吃完饭在睡觉的年轻保安:“小子你说是吧?” 年轻保安连眼皮子都不动,只懒懒的道:“别人的事,少议论,而且不用等多久就会有人来问我们话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老保安被噎了下,听他这么说又道:“问我们?为什么?” 年轻保安这下子连话都懒得答了,紧闭着眼快速的去梦了周公,老保安立马咬了咬牙,恨恨挖了一口饭往嘴里一塞,就像是在咬着年轻保安的肉。 几位警官将车子在小区内停车场停住,快步走下车站成一排,井然有序的行事作风惹得一些走在路上的房主频频回头。 “两两一组,以1305室为中心展开调查。”陈君朗声吩咐,看了手表上的时间继续道:“现在是12点15分,12点45分钟在这里集合,开始!” 没有人说话,只有快速的行动声,最后余下四人和陈君一起去了莫奕的家中调查。 莫奕一回到家就窝在了沙发上,就连看都不看几位跟着进来警察,他像是累极,有气无力的道:“你们自便,我没心情招呼你们。” 陈君也不计较,给四人使了个眼色就往莫奕的对面一坐,视线却毫不停歇的在房子内流淌。 正在他打算开口说话时,手机传来‘嗡嗡’声,不是电话,而是讯息,他从裤袋掏出手机一看,立马眼神缩紧,从沙发上站起身朝正在查探的四位警官使了眼色,再比划手势。 四位警官立马悄然行动,一点没惊动沙发上躺着不说话的莫奕,他似乎是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能自拔,陈君又重新坐下,冷着眼打量着这个满面痛楚的男人。 刚刚手机上的讯息是程曼发过来的,是让他仔细的查306、307室,之前顾景柯和她仔细看过305室,并没有异样,只是其它两室两人都没有进去查看。 因为那时他们并没有资格搜查,现在他们多了张王牌。 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陈君手指在膝盖上捏了捏,他觉得这个男人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悲痛,装的话,是不可能装的这么像的,不过程队曾经也说过,万事没有绝对,他得处处小心才能保证好警察的荣誉。 既然人家不说话,那他只能先起个话头:“莫先生,你和你家太太很恩爱?” 这话明显让莫奕心思动了,他掀开眼皮,眼眸中闪着一道光:“是啊。” 他的视线晃晃悠悠的落在某个点上,陈君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墙壁上正是一副美丽宽大的婚纱照。 女人美丽优雅、男人英俊年轻,赫然是何永芳和莫奕年轻的时候,照片上的两人正幸福的弯起嘴角笑的开怀,像是处在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陈君收回视线,心想自己和于寒结婚一定也要拍很多好看的婚纱照,大多数女人一辈子图个啥,还不是爱自己的老公和一张美丽的婚纱照,这些可以在老年时当做纪念品翻开。 那时候看到照片心情肯定是感慨万千。 陈君细想了会,问道:“那你怎么还和她吵架。” ------题外话------ 喵~ps:安少乃鱼塘岑安美人客串——安子澄。 注意! 要客串的妞一定别把名字想的很好很好!因为悬疑文实在不好安排角色,太好的名字我就会自动忽视……别打我。 推荐阿娆文《妖娆娘娘撩君有道》简介:她懂风水,能掐会算,还身怀奇香;她文成武就,一不小心闯入乱世,却成了重新生为报师恩的沙漠毒花。于是乎,她学轻功练奇门武功,成阁主,与正太师兄出双入对;她行走于广袤沙漠,她劫富济贫,却不小心有了鬼见愁的称号;三年后,她下天山成郡主!自此,江湖朝堂多了一双翻云覆雨手!三年前她被那人所救,三年后她又被那人所救,她逃跑三次无果,最后迫不得已成皇后。为何弹指间她又改嫁了,而那良人便是他,可她还带着一个孩子? T 148尾 外焦里嫩,鱼塘主啊 莫奕抬了抬眼皮,眸底的悲意彻底暴露人的眼前,他凉凉的笑道:“你懂什么,结了婚自然有些事就是不一样的,有些时候身不由己,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脸上又出现一抹痛苦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回忆,他的手指抠进沙发上的缝隙里,眉头拢成几道山川形状,若是他面对他妈时态度强硬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芳芳也不会死——莫奕双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满身的郁结之色。 也就在这时,搜查房间的两位警官走过来朝陈君摇了摇头,意思是并无任何发现,陈君眼睛垂下,手指却是微微放松,不知为什么,没在这里找到任何发现,他竟然松了口气。 “莫先生,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婚纱照?”陈君勾起一抹笑意,显得并无异心,莫奕点了点头,眼神淡淡的从婚纱照挪开,他提醒道:“去吧,小心点,别弄坏了。” 只是看一下并不会弄坏,陈君刚想回答一下,可看到莫奕已经像是不在意的别开头,他就住了嘴。 若是一个人真的不在意某样东西,会出声提醒别弄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若真不在意,那主人将会随便人打量,必定不会提醒!不在意的东西也不会挂在这么显眼处。 而能挂在显眼处的东西有两种,一是主人不在意的物品,二是主人极为珍重的物品,想坐在哪里都能随时见到,这婚纱照明显就是第二种。 此时莫奕装作不在意只不过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太过让他受打击,现在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甚至看到何永芳的照片都能让他联想到躺在解剖床上何永芳冰冷的尸体。 那种联想让他心如刀绞,一个本来朝气蓬勃的人,只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变成冷冰冰的尸体,是谁也不会好受,更何况那具尸体还是他的妻子。 陈君戴上白色手套走过去,将照片取下,目光微微的凛住,伸出手摸了摸婚纱照的表面和上方的镜框,手指从镜框上移开时,发现上面无一丝灰渍,白色的手套依旧雪白。 他彻底松下一口气,也许在内心他就不想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是凶手,不管是装出来的深情还是别有意味的深情,可这婚纱照却是做不得假。 上面没有丝毫灰尘,证明这婚纱照常常被人擦拭,而若是没有被人擦拭,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干净的,再者镜框后面和相邻的墙壁有明显的新旧痕迹。 这也能表明这镜框是挂在这里很长的时间,并不是用来警方的检查而挂上去的。 “那照片我们经常擦拭,这是我们最喜欢的一张婚纱照!”莫奕略微悲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君将镜框重新挂上墙壁,往后扫了眼,却发现莫奕根本没看他这方。 只能看到他微红的眸子正瞧着不知名处,而他的手指放在旁侧紧捏成拳。 陈君目光闪了闪,正准备告辞时,莫奕语气平淡的道:“能不能帮我个忙?” 还不等陈君应话,他濡湿了干燥的唇,音调都发着颤:“请帮我把那张照片取下来给我。” 陈君依言将照片取下放在莫奕的身侧沙发上,莫奕看到照片离自己越发的近,身体一抖、脚跟一缩,动作之下差点就将照片从沙发上踢下去。 他像是很害怕那张照片,陈君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说话,半晌才听到莫奕磨蹭的道:“谢谢,你们要走的话请帮我把门带上。”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起来关门了。 身体就像极度虚脱,他就像生着大病一样全身无力。 对另外四个警察使了个眼色,先让四人出去,陈君站了在沙发旁站了会,直到莫奕眸子渐渐有了神采,伸出手将婚纱照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一刻都不敢松开,他这才出去的。 莫奕心绪很乱,脑子里一直在天人交战,他不敢将事情怪到他妈的头上,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给自己施加压力,不停的让自己更加痛苦。 若不是他们吵架,事情就不会发生成这么不可挽回的地步! 陈君一行五人出了莫奕的家,几人走在楼梯上,脚步平稳,声音轻缓,其中一人脸色冷峻的问道:“陈君,你觉得这事情和这莫先生有没有关系?” 其他三人也朝陈君投去视线,静待着他的回答。 “应该不会有关系,毕竟以他的表现来说,完全是个十佳好男人。”陈君摸了摸鼻子,底气不足的道:“不过若是再坚强点,别这么懦弱应该更好。” 四人面面相觑,可是听陈君说的也在理,也并不再纠结。 “接下来去干什么?”另一人轻问,此时的五人已经快要接近集合地点。 陈君看了下时间,离12点45分还有5分钟:“等人来齐了去查监控视频,这是程队安排的。” 这些都是跟着那条讯息传达过来的,他必须给办好了,否则等回到警局,就有他好果子吃,凭着程队那种坑人的本事,也只有冥姐应付的过来。 而他,只有被秒杀的份! 五分钟后,警方的人已经在楼下集齐,步调一致的站成一排,侧面一看,就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陈君将众人的讯息集合好给程曼发了封邮件,手指快速的操作着手机,等屏幕上显示已发送时他才勾了勾唇,将手机往兜里一兜,安排道:“去调查小区里的监控视频。 一行人路过保安室时特意停住脚步,陈君走过去敲了敲门,老保安此时正在闭眸假寐,现在一看人来,立马惊奇的看了眼陈君,再惊讶的瞥了眼年轻保安。 这些警察还真如他所说来找他们问话了! 他悻悻然的将门打开,腆着笑脸问道:“警官,你们是有什么事?” 陈君往里面扫了眼道:“这小区里的物业公司的名字是?” “阳和。”老保安轻轻的嚅了嚅唇,吐出两个字后继续问道:“警官问着这个是有什么用?” 陈君扫了一眼并未说话,只拿过手机递给老保安道:“还请你将物业管理公司打个电话。” 尽管心中疑惑,可老保安还是照做,手指在屏幕上点动,十秒左右他将手机归还给陈君:“就是这个电话,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和对方说,或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陈君说了句谢谢,拿着手机当着他的面拨了过去,老保安心中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陈君这是什么意思,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这样猜不透的事情,让他不由得快速的胡思乱想。 不会是业主借警察的手投诉他? 狠狠地吞了口吐沫,咽下去的“咕咚”声让年轻的保安掀开了眼皮,淡淡的瞥了眼老保安就转过身重新睡过去,就像是他幻听了一般。 老保安看这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都火烧眉毛了这人居然还能这么睡的香,真是将他的肺气炸了! 他抬起脚踹了踹自己上个月才买的新椅子,那椅子是夏天必备的凉席躺椅,他专门买来给自己午休用的,可是他还没睡几天,那躺椅就被这年轻保安给霸占了。 而且还霸占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现在他踹椅子还能感受到心一阵阵的揪疼,老保安忍住心疼,冷哼外加劝告道:“你小子别睡了,小心人家是投诉你,当心丢了这饭碗!” 年轻保安睁开懒洋洋的双眼,他的五官规划在一起,带着天生的慵懒,只是那唇角带着讥讽笑意破坏了美感,这讥讽自然被老保安看进眼里,心中顿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难受。 他最不喜欢人家看不起他,这应该是天生的脆弱,年轻保安的笑意在他眼里就是**裸的鄙视、瞧不起他!他被笑的一阵烦躁,不由得问道:“你笑什么?” 年轻保安又翻了个身,抬起手臂在空中晃了晃,低声哼道:“笑你傻。”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这保安就是不会抵抗,就连去物业公司投诉都不敢,不是傻还是什么? 对了,若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见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还被狠狠的丢在地上踩了无数脚,老保安狠狠的咬了咬牙,几乎将那口紧密的牙齿咬碎:“你说我傻?我傻在哪里,你又聪明在哪里!” 老保安越想越气,全身都隐隐约约的都在颤抖,很明显那种怒火都要到达临界点,狂乱而炙热! “警察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以为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知道?”年轻保安的声音在他话落后紧跟着传来,“无缘无故打扰别人睡觉不是傻还是什么?” 这话说的年轻保安占着足够的理由,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幸好老保安没有被彻底气糊涂,冷冷的一笑:“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把工作的时间当成睡觉的时间?” “现在是午休。”年轻保安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直直的绕进老保安的耳中,不带一丝停留,这话让老保安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你——!”老保安正待发作,陈君就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他道:“和他解释警方要调查监控。” 老保安连忙将脸上的怒容改成笑意盈人,听到要调查监控时目光略微凝重,只不过一瞬就将手机接过,耳根靠近手机,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眉眼含笑的点着脑袋。 最后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睛瞟了瞟陈君后又道:“放心吧,是真的警察,不是假冒的。”陈君在旁瞅着,原来那边的人在怀疑他们的身份,还怕他们是假冒的不成? 不过做人万事小心也是应该的,陈君在旁提醒道:“若是对方不信,你可以劝他打电话去市局询问,我想那里会给他一个正确的答复。” 老保安飞快的瞥了眼陈君的脸色,再低下头去照陈君说法对那边说了建议,那边似乎停顿了下,像是花费了打电话的时间又开始同老保安说话。 那边又说了什么,老保安只差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我会办好的。”最后他快速的将手机递给陈君,“警官,确定好了,只不过那边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调查监控?” 陈君皱紧眉不答话,老保安怕得罪人,立马解释道:“如果是保密的话就不用说了。” “调查案件。”陈君一眼一板的道,说的却是公式化的话,调查案件这四个字根本毫无意义,警察上门哪可能不是调查案件的?他这话的案件指很多种,偷窃、抓人、抢劫、凶杀都是案件。 而电话那端要问的不过是什么类型的,比如是否是凶杀……这是那端最在意的,若真在小区死了人或者某业主遭到盗窃,那都是对物业有不好影响的。 这影响可大可小,若是太大的话直接导致业主全部搬离,那物业公司也将会损失惨重,他们最先考了的仍旧是自己的利益,陈君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保安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陈君,脸上挂着笑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陈君笑了笑走进去,年轻保安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起身挪位,瞬间移到了电脑前。 手指搭在键盘上,熟稔的调出监控录像,口中吐词清晰又极为有礼的道:“小区的监控录像一共会保留30天,不知警官要看哪一天的监控?” 陈君不知道这个保安室居然还有人反应这么快,明明这人之前还懒洋洋的在眯眼睡觉,下一瞬行为就转换这么快,那只能证明,这人一直就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表面上不露声色,可内心里却是无比敞亮和注重,他这人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这当保安,很有种屈才的怪异感,难怪这年轻保安表现的这么不在意这份工作。 他自己明显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表面看起来很与这格格不入,他分明就是不打算长做。 “前天六点左右的1栋视频,也就是7月17日下午6点的视频。”陈君上前一步,目光扫向年轻的保安,可年轻保安只将他视为无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脑。 手中不停的敲着键盘,眼中的亮光晶亮的,就像他的眼中只有电脑,其他东西只是死物。 他操作娴熟,没有一丝差处,只不过短短十几秒,他就将监控视频调出来,再点了放大拉近。 “警官,你们是要看这个吧?”年轻保安连头都不抬,语气笃定,手指指着电脑屏幕,下巴上扬,一看就是极为自傲的,“7月17日下午6点。” 陈君低头看了眼,抬起手朝门外的警官招了招手,立马进来两个人坐到电脑前查看,几人的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根本无需解释的话。 他们的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眼神反衬电脑的光,不遗余力的想看到应该看到的人影!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有个警官打破了沉静:“陈君,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们要找的,只有死者——何永芳,只不过有外人在场不好直言。 陈君近距离接触过死者,看了眼屏幕上正从门口出来的人影,目光眯起,他细细的看了半天,最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证实了那一点猜测。 画面里的何永芳手里挎着包包,脸色隐含怒气的直奔小区门外,和莫奕描述的十分吻合,吵了架拿着包去逛街,那脸色的表情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这证明莫奕没有撒谎。”他的确不是凶手,陈君让两位警官将视频拷贝下来,转身朝两位保安交代道:“这段视频暂时要保存至破案,不许删除。” 老保安脸色出现为难的神情,而年轻保安则是嗤以之鼻,警官都发话了,还在担心什么?人家肯定都将事情搞定好了,只不过和他们说一下而已,这人,真把自己当那么回事了。 真是太自不量力! 年轻保安的脑子里闪过众多弯弯绕绕,脸色却是不为所动,就像他不曾注意他们之间所说的话。 “这我做不得主。”老保安沉默了半晌,才认真回道,目光微微一瞥,脸色的表情更加为难,他的手指还恰到好处的紧捏成拳,给人一种很是有心无力的感觉。 陈君背对着他:“放心,我已经和物业公司说了。”若不说,和你们交代也没用。 “那就好。”老保安脸上这才出现笑容,他就怕警方不说,然后直接向他下命令,若真按照他们做了,到时物业公司追究起来,那他的饭碗岂不是也不保了? 他这些年可是在这干的兢兢业业,又没学会其他手艺,若有门手艺他早就换了工作,若到这时候突然丢了这个饭碗,他该去哪儿找工作,现在年纪大了的人,哪个公司还会要? 至于工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若真是去了,估计该累惨在那里! 等陈君带着人走后,老保安这才朝年轻保安冷哼一声,晃晃悠悠的去巡逻了,他不能学这年轻人,否则遭到业主投诉迟早会被炒鱿鱼。 年轻保安在老保安走后,目光温和的看了眼电脑,最后勾起一抹莫名笑,转过身继续呼呼大睡。 陈君留下两位警官在这监视莫奕和小区周边环境,自己则领着其余警官回了市局,刚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正讨论的热火朝天,专注点是穆冥解剖后的结果。 还有他方才不久给程队传过来的邮件。 推开门,他拿着拷贝好的视频,脸上笑容满满:“程队我回来了。” 里面的声音静了片刻,而陈君的脸上也在瞬间出现了抹红晕,只因于寒也在,此时两人的视线恰好碰撞在一起,如胶似漆、烧的如火如荼。 “咳——”程曼明显感受到自己下属的变化,假意咳嗽一声,抬头望了两人一眼,“回来就好。” 她顿了顿,下一句话直接让于寒和陈君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秀恩爱请注意场合、地点、时间。” 陈君雷的外焦里嫩,于寒脸上红若番茄,一人赶紧将拷贝视频上交,一人则是低着头当鸵鸟,感受到办公室人人火辣的视线,于寒恨不得将自己挖个坑深埋。 原来不是她的感觉出现问题,而是办公室里的人真的全部知道了。 该死的,陈君! 她恼怒的瞪了眼无辜的陈君,在众人看来却是脉脉含情的视线,用眼神打情骂俏。 “小于,别害羞,你们瞒的我们这么苦,是时候请客谢罪了。”有警官笑呵呵的拿着文件,口中不停的调侃,而眼神则是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扫视。 于寒更加羞怯,只差咬着舌头当场谢罪,要知道会扯出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她说什么昨天都不会答应陈君去看电影!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若是不可挽回,还不如坦然接受,她这样安慰自己,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连瞪向陈君的视线里也不再那么恼怒。 最后众位警官像是觉得气氛不够,立马将眼神落向穆冥四人,在他们眼里,就像是这四人随便怎么搭都能组成两对,当然最好的组合就是程队和祁队,法医和犯罪心理学家。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工作!”祁少晨率先冷喝,刚才在询问室门口被顾景柯的动作气的要死,他现在身上就像是捆绑着无数炸药,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被点燃。 只看是谁这么倒霉被他轰炸。 更何况有陈君和于寒两人当着他面秀恩爱,这心情简直是——糟透了! 众人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纷纷低下脑袋,自从祁少晨从外面进来就直生闷气,虽搞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到最后程队和顾警官进来,众人瞬间心如明镜似得。 “你吼什么吼?”程曼嫌弃的瞥了眼祁少晨,手指揉了揉耳朵,刚刚祁少晨离她很近,那一句话差点将她耳膜震破,可她话落,立马迎来穆冥的眼神警告。 “陈君,具体有什么发现?”穆冥转开视线,将手中的报告放下,朝后面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去。 陈君连忙正了神色道:“经过调查,除了我给程队传回来那些,还有证实了莫奕说的话不含假话,何永芳和莫奕在邻里关系上也处的极好,每个人几乎都没给差评。” “这证实两人的人品还是不错,暂时排除仇杀的可能性。”陈君将刚刚查到的消息都汇报给几人,“监控录像也证实莫奕没有撒谎,7月17号下午6点何永芳的确拿着包出了小区。” 程曼紧了紧眉眼,轻喃道:“那警方可以暂时排除莫奕的嫌疑,刚刚我们给莫奕的亲妈打了电话,证实前天她和儿媳妇吵了一架,而且听她满嘴抱怨的语气,明显不知道何永芳已经遇害。” 否则再怎样说,何永芳都是儿媳,作为婆婆的也不会在电话说出那么难听掉身价的话。 “监控录像只能看到小区内的,何永芳出了小区后具体去了哪我们不知道。”因为摄像头不能拍到外面的场景,“若是要查,只能去交通管理中心。” 话说完后,陈君紧闭着嘴站在旁边,他再也不会做出什么可以让程曼逮住损他的事来! 几人将拷贝的视频放在电脑上又重新看了遍,见发现不了什么才断了这条线索,现在起排除了莫奕的嫌疑,那只能从小区外面道路上的视频入手,或者是——鱼塘主! 顾景柯目光凝了凝,他虽然觉得鱼塘主可疑,不过倒是没怀疑他杀了人,至于怀疑他什么,那就只能去问鱼塘主本人了。 “祁少晨,你方才审问鱼塘主问出什么话来了?”程曼将椅子往后一转,直直对上祁少晨的眸子。 祁少晨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那家伙一口咬定今早第一时间发现了死者就给警局报警了,根本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包括问他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他也只是说没有。” 程曼沉默半晌,若是鱼塘主什么都没看见,那只能证明凶手很自信,或者早就知道这么个好的抛尸地点,若不是绑在死者腿上那根绳子上的重物被水流冲刷掉,死者的尸体肿胀漂浮上来。 或许这件案子最终真会被当成普通的人口失踪案…… 几人同时想到这个关键点,目光泛寒变得冷沉。 “我去试试。”顾景柯站起身,在几人的目光下逐渐走向办公室门口,突地,他顿住脚步,含笑的眸光朝后一瞥,“穆冥,你要不要一起来?” 程曼的眼睛顿时发出摄人的亮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尽管顾景柯这是隐晦的秀恩爱,可是她可不敢真的像对陈君一样对待他们,惹急了穆冥,可是会死的很惨! 穆冥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从椅子上站起往门口走去,错开顾景柯的身体,率先的往询问室的方向去。 “这两人是不是有古怪?”祁少晨在两人走后,眼神有着莫名其妙的意味。 程曼打了个哈哈,她可不敢直言,反问一句:“祁大队长,你说呢?” 祁少晨听着这话,瞬间有些明白过来,眼神透露出一丝释然,就在这时,陈君摸了摸头发,将脑袋凑到祁少晨的跟前,细细的问道:“祁队,他们之间有什么古怪?” 问程队是绝对问不出什么好话,不如从同是男人的祁少晨下手还来得快些。 祁少晨伸出手勾了勾,示意陈君再凑近些,陈君不防其他,猛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满心期待的竖起耳朵:“陈君,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抽?” 伴随这句话的是祁少晨抬起手往陈君的肩膀一拍、一捏,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陈君哀嚎一声,于寒则是满目心疼的静看着,心里想的却是:教训的好,谁让你不会看人眼色…… 带着求救的眼神朝程曼落去,哪知道得来的却是:“祁少晨,你是不是没吃饭,力度不够!” 力度不够?陈君的眼皮子狂乱的抖动,他就知道靠程队是不可能的,她不落井下石都已经是善心大发,他这次完全是不带着盾牌就往前冲,磕着碰着直接靠**撑过去。 祁少晨配合程曼的话,猛地又使了一把力气,他沉下嗓音问道:“现在知道有什么古怪了?” 陈君疯狂的摇头之后又疯狂的点头,就算不知道他也得装作知道,不然肩膀都要碎了。 祁少晨将手松开,陈君如蒙大赦直接的退后一步,而祁少晨则是淡淡的道:“好久没练了,手都生疏了,是时候找个时间练下握力了。” 陈君只剩下抖动的唇,之后朝于寒快速的一瞥后道:“我内急,先出去了。” 看着他背影,就像是他身后有豺狼虎豹,他片刻都在这留不得,否则就会被坑的骨头都不剩! 穆冥和顾景柯走到询问室门口,稍稍抬起眼后看着顾景柯,发现这人脸色依旧笑容轻浅,她沉默片刻道:“你知道我刚刚说在钱包上发现的指纹是谁的,对不对?” 她方才在陈君进来前就说过在钱包上发现了除开莫奕、何永芳还有第三者的指纹,那指纹比何永芳的大,和莫奕的大小却是相像,很明显就是男性。 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可她心中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看来他也不那么认为,凶手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在钱包上留下指纹后还不把它带到远离抛尸现场的地方,若真是凶手所为,那只能配上一个“蠢”字。 祁少晨和程曼也当场否定了那个猜想,可他们却是一时半会想不到是谁能在钱包上留下指纹。 “你不也知道?”顾景柯反问一句,唇角带着绵密至极的笑意,看起来让人舒缓的很,就连高度紧张的神经也能随着他的笑意放松。 他的笑,能让人如坠清风,柔和的风其中又夹杂着冷冽带着冷香,又有寒入骨髓的凉,只不那寒他却是能收放自如。 至少,他对她不曾有过寒意。 她盯着他的眼出神片刻,最后她往后退了一步,正待转身去开门时,某人往前探了一个步子,将她牢牢地锁在墙壁与他的怀抱之间。 这就是所谓的“壁咚”?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肯定是纯粹的找死! 她的眸光凭空添了几分寒意,可在某人眼里却看得甚为欢喜,她没有立即推开他,这就是进展! “你看,你和我就是该在一起的。”他笑,如沐春风,她笑,目光微冷。 在她即将忍不住拿出手术刀时,他收回手,亲自拧开门把手,身体一侧,率先进了询问室,她目光沉了沉,最后还是进了去。 鱼塘主此时正坐在询问室内,目光闪烁个不停,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早上报案时等警察找来还能淡定自若,可是之后警察说要他配合办案也要将他带到警局来他就开始有些慌了,之后祁少晨审问,他还能封住嘴巴,现在让他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待这么久。 心情已经是极度恐慌! 一看有人来了就开始舌头打结,就像下一瞬就要自主交代似得。 顾景柯微眯着眼,看起来危险的很,他故意晾他这么久,不过是心理战而已,做了亏心事的人,在一所小房子里待得久了就会暴露本性。 两人在鱼塘主对面的位置坐下,鱼塘主立马就道:“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他的语气饱含着急意,还有刻意隐藏的慌乱。 顾景柯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目光微眯:“等你说真话的时候放你走。” “警官,我句句说的是真话!”鱼塘主急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警官,能不能先放我回去?我家里人都还等着呢,眼看着就要下午了!” 顾景柯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目光稍稍一瞥:“要你说真话,口说无凭啊。” “警官,要我怎么证明!”鱼塘主将身体绷得很直,就像是拉紧的一张弓,弓弦就像是拉断一般。 顾景柯朝穆冥的方向看了眼,视线再落到鱼塘主的身上,似自言自语的道:“我们在死者的钱包上发现第三个人的指纹,也不知道是谁的。” “不是我的!”鱼塘主立马反驳,额头青筋直跳,就差对天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穆冥接过话头,指尖勾了勾道:“我们还没说是谁的,你怎么就反驳了?” “我——”鱼塘主张口结舌,目光内的慌乱闪动极快,快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最后他只是道:“我只是怕你们误会,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穆冥唇角带笑,顾景柯微敛着眼,两人的表情竟然默契的配合一致,鱼塘主额头渗出冷汗,背脊里都是一阵一阵的发凉,这两人给他的危险实在是太过……恐怖! “指纹比对时,我发现其中一道指纹是死者所有,一道是死者老公莫奕所有,而另一道却是未知的人。”她顿住,眉眼含笑,“我们怀疑,最后一道是凶手遗留下来的。” 她故意加重了凶手这两个字,只见鱼塘主身体狠狠一颤,竟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绝对不是凶手!”他反应过来后,快速的反驳,因为他不是凶手!他本来还准备蒙混过关下去,现在一看这两人都太过精明,他分明就不是对手,心想,只有老实交代才是最好的。 可是若是交代了,他口袋里的东西岂不是要交出去了…… 他有些肉痛,右手朝下一摸,摸上右腿上的口袋时,他心里头也跟着一颤,若是交出去,估计自己妻子会骂死他,可是面对警方的怀疑,他若是不说实话,岂不是连命都不保了。 面临着两个抉择,还有身前似笑非笑的两人,鱼塘主心里迷惘的很。 顾景柯似笑非笑的道:“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及,若是过了现在可是没机会了……” 这句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将鱼塘主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立马就有了判断:“我说!” 顾景柯指了指椅子,轻笑,似乎他的心情极好:“坐下说,慢慢来,别急。” 穆冥微眯着眼看向他,这人虽说让人别急,可是口中却是充满逼迫的意味,这肯定使鱼塘主如坠冰火两重天,心里肯定是难受的要死。 果不其然,鱼塘主抽搐着身体僵坐下去,看着顾景柯的视线含着深深的恐惧,最后他深吸着气,让自己直跳的额头平复后才缓慢而平静的开了口。 “那个钱包我碰过。”他低着脑袋,猛地又抬起,“可是我不是凶手,你们可别误会!” “那你说说,你怎么会去碰那个钱包。”穆冥声音轻浅,就连目光都是平淡的,她早就猜到了答案,只不过现在只是配合办案问出来而已。 鱼塘主身体僵了僵,还以为两人不信他说的话,抬起头想解释,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两位警官,我说了,你们能不能保证不怪罪我?” 顾景柯和穆冥不答,两人唇角微勾,一脸的高深莫测,就像是答应了他般,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不动声色就坑了对方一大笔的无比大腹黑。 “都怪我当时贪财。”鱼塘主将干燥的唇瓣濡湿,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没得到承诺,他沉痛的捂着脑袋,“我当时先是看到岸边的钱包,钱包漂亮的很,像是一个牌子的。” “我妻子整天又在我耳边念叨想要一个包,我就想捡上来晒干充数,没想到拉开拉链时发现里面居然有几千块现金。”他颤了颤身体,目光略微哀戚。 “我从没捡到这么多钱,那时候没多想立马就将钱揣进了兜里。”鱼塘主睁开眼,看向身前的两人,他说的都是实话,只希望这两位警官能相信他说的。 否则,真要背黑锅了! 那他可不乐意,为了几千块钱丧命,简直是惨无人道! “之后我才发现那具漂浮起来的尸体……”鱼塘主颤抖着手,像是想到了恐怕的事情,“我当时吓得将那钱包随手一丢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最后你们警方找到那个包,我就开始害怕。” 鱼塘主老实交代完,颤颤巍巍的问道:“两位警官,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 ------题外话------ 通知:想要客串的妞携全文订阅截图加群私戳管理员验证进正版群。 广播:因为没有“福利”,暂时只开放客串这样的福利。 喇叭:鱼塘群号:463475780 拥吻一遍,么么哒!哇咔咔,来吧来吧 再提醒一遍,名字要接地气接地气,但是也不要太接地气了~喵,和现实的差不多就好~ T 149尾 是个美女,暧昧的很 等了片刻,鱼塘主偷偷的抬起眼睛看向两人,而穆冥和顾景柯神色仍旧不变,就像是眼前的人不是在和他们说话,两人敛着眼垂下眸子,处变不惊,不为所动。 鱼塘主瞧两人像是没听进去,一下子就急了,手掌往桌上一拍,强硬道:“我真没有杀人!” “你只拿了钱包里的东西?”穆冥忽视掉他的肯定,直接换过话题,她不信这鱼塘主只拿了钱包里的现金,若利益之心这么严重,那么死者身上的首饰应该也是这人拿走的。 果然鱼塘主听到穆冥这么问,快速的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裤袋,他裤袋里,正放着偷拿的财物。 而且还是死人的!见自己已经被怀疑上,鱼塘主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下去,连忙承认道“不是的!我拿了钱包里的现金,还拿了……摘了死者身上的宝石耳环和钻石戒指!” 穆冥的眼神觑寻而过,鱼塘主背脊一凉立马道:“还有一块看起来特别名贵的手表!” 办公室又恢复沉静,鱼塘主此刻最受不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明明两个大活人坐在自己的身前,可是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这诡异的气氛他受不了,只会让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下去! 他舔了舔唇,显得很焦急:“警官,你们倒是说句话,总晾着我也不太好啊,我该说的都说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人又不是我杀的,可以让我走了吗?” “东西呢。”这人想走,却不将自己偷拿走的财物交还,真以为警察吃白饭的?能让他随便说一句就可以将那些东西带回发一笔横财。 鱼塘主摸着裤袋,脸上一阵肉痛,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在裤袋上掏了几下,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道:“在呢,都在这!” “唰”的一下,他将东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其中包括他所说的钻戒、耳环以及手表,还有一些现金,看着还没有被捂热的钱瞬间飞了,鱼塘主的脸皮子一直抖个不停。 顾景柯上下瞥他一眼,似无意的道:“最好还是再搜一下裤袋看看还有没有,若是藏私了日后又摘不了是凶手的嫌疑。” 鱼塘主疯狂的往口袋一摸,将剩余的百元大钞猛烈的拍在桌子上,哭丧着脸道:“这次绝对没有了,我拿的只有这么点!” 他本来只是拿一点点回去好和妻子交差,哪知道还没开始彻底实行他的行为就被拆穿。 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穆冥的眉眼泛着寒气,直扫进他的眼内,到这样的关头居然还想要藏点东西,真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你私自偷拿死者财物,这种行为严重影响查案方向,至于什么时候回去,那就等这个案件水落石出再说。”本来鱼塘主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但因为他又主动报案,正好将功抵罪。 “我……”鱼塘主刚准备再说什么,可那两人的眼神冷冰冰的瞥着他,就像是冰刀子刮在他的心上,看起来特别恐怖,至少他在这样的眼神下,根本就不敢乱动! 穆冥戴上白色手套将桌上的财物全部收罗进证物袋里,鱼塘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钱,恨不得抢回来重新捂着似得,可是有贼心没贼胆,始终不敢在两人面前太过放肆。 顾景柯和穆冥两人站起身朝门口走去,鱼塘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他重重一叹坐到了椅子上,都怪自己太贪心,若是不贪那么点财物也不会惹来一身骚。 两人刚进办公室的门,程曼就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那人都说了什么了?” 她好整以暇的等着两人回来,目光来来回回的在两人身上流淌,她觉得这两人去了这么久,一定会有发现的,目光微微垂下,看到穆冥手上的东西时目光亮了亮。 她猛地上前一把扯过,啧啧称奇:“这就被你们发现了?这人怎么到了你们手里就变得这么老实,你们是不是藏了什么手段,快老实交代。” 突地,程曼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去,一副千奇百怪的样子盯着两人。 那模样就像是要将两人拆开骨架,里里外外的重新认识一遍。 两人同时朝前迈步,错开她的身在身后的椅子上落座,眼神轻抬,不约而同的道:“秘密。” 程曼愣了愣,再发出一阵毫不遮掩的大笑,手指指向两人,笑的快要岔了气:“你们——” 接下来的话她却是怎样都说不出来,祁少晨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淡淡的提醒道:“注意看人的脸色。”他这意思完全是因为穆冥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微冷。 若是程曼再笑下去,穆冥可能会以一种方式向他们罢工,那他们就等于失去左膀右臂,到时候哭都来不及,程曼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将笑声止住,往穆冥的椅子上一靠。 “小冥冥,有什么发现?”程曼将手温柔的一搭,就搭在了穆冥的肩膀之上,拿着熟络的语气询问,就像之前大笑的人不是她,与方才判若两人。 “自己看。”穆冥朝她冷冷的一瞥,下巴朝证物袋的方向点了点。 程曼笑嘻嘻的从她肩膀挪开,重新拿起证物袋细细的看了半晌,最后放下时脸上多了几丝凝重之色,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将事情看透了、摸清了七分。 脸色就像是那种弥漫的雾气被风微风轻扫,扫出了明亮如镜花水月的景色。 “这么说,这鱼塘主还真是凶手?”话落,她立马将自己的猜想否定,“凶手不会是他,他只是拿了钱财的第一发现者,既然是他拿的,就能彻底排除抢劫的可能!” 她语气笃定异常,这层笼罩着抢劫的雾气彻底扫去就能快速的找到死者被杀害的真正原因。 被带回警局的那位鱼塘主不管从哪一方面表现都是极为懦弱的,若真是在暴怒的情况下杀了人,回过神来肯定不能镇定自若的抛尸,将这一切做的完美无瑕。 “你说的不错。”祁少晨接过话,目光之中多了抹异样的神采,那神采让人觉得拨开云雾见青天,“接下来,我们该去调查视频录像,看看死者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既然死者那么晚不会出现在鱼塘那么偏僻的地方,分析起来只能是在某处被人打晕,之后被某种交通工具载着来到了抛尸现场,至于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他们觉得,那些摄像头一定会告诉警方一个答案! 说做就做,程曼瞬间举了双手赞成,自己也跟着站起身想外出公干,椅子在她站起来的瞬间轻轻的打了个旋,看起来像是如释重负的拍手庆祝。 穆冥的唇角轻微的勾了勾,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凝住:“我在死者的头发上闻到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像是死者死亡前去过理发店。” 虽然那味道被水浸泡冲走些许,但还是逃不过她的鼻子。 “理发店?”程曼反问,眼中出现抹疑惑的光彩,她是在微微发臭的尸体上闻不出第二种味道,除了臭还是臭,就算近距离接触过,她的鼻子也不能分辨出异味。 因为在她靠近尸体之前,鼻子的里里外外就被那股臭味充斥,不可能再闻到第二种味道。 若不是法医早就闻惯臭味,能够很快的辨别出与尸体味道不一样的气味,那也就放过这一个疑点。 “嗯,理发店。”穆冥应了声,将目光稍稍抬起,眼中充斥的意味不言而喻,她低下眼,静声道:“可能这是个线索,也可能只是个巧合。”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最后都是眯了眯眼:“就算是巧合也不能放过线索。” 这话,颇有股子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意味,可警察是不可能杀人的,只会不放过每一条线索,若是细细的找去,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正当几人要出门时,门口传来一阵响亮的“哒哒”声,除开步调还有一阵滑轮拖地的音调,两种声音交错不由得让人觉得挺合拍,办公室内的人从没有哪一次觉得这种声音好听。 这次却是个例外,让人听了觉得像是在听独特的艺术,可——那又怎样?这可是警局,出现这种声音若不是上司同意那绝对是谁破坏了规矩! 程曼眸中“腾”的燃起一股子怒火,就在她即将要冲到门口一看究竟时,那清脆悦耳的脚步声停住了,而且停住的地点,正是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内的人不约而同的扫了过去。 唯独穆冥和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目光沉静,就像是无关他们的事情,他们的性子冷静的实在是让人汗颜,就像泰山崩于顶,两人也会淡然自若。 就在程曼等人等待门外的人推开时,门外的人也是同时握上办公室的门把,抬手轻轻的一拧,人轻轻的朝里面迈步,左手拉着行李箱毫不迟疑的进了办公室内。 等门口的人彻底进去时,里面的人目不转睛的盯了片刻,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来人穿着当下最时髦清新的装扮,不显奢华,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惊艳之美,脸上戴着一幅太阳眼镜遮着上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脸,尖俏凝如玉,红唇勾着一道魅惑的笑意。 发丝微微的拢着,腿型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直。 和穆冥相比,少了股清冷,也少了分不一样的韵味。 顾景柯看清人时轻皱了皱眉,最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你怎么来了。” 这似问非问的语调,颇为暧昧。 正待出口询问的程曼听顾景柯出声,眼珠子转了几转,视线从顾景柯的身上扫了圈再从进来的人身上扫了圈,最后静静的落向穆冥,她想看看穆冥是什么反应。 毕竟来人可是个美人,瞅顾景柯这熟稔的模样,关系匪浅! 那美女看到顾景柯所处的方向立马摘掉了眼镜,甩掉行李箱朝顾景柯扑了过去,红润的唇缓缓而动,一张一合之间却是吐出惊人之语:“柯柯,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 众人额头渗汗,这美女是谁,竟然这么大胆,说扑就扑! 尤其是程曼那张脸,彻底黑成了锅底,这女人这样,将穆冥置于何地?她别开眼看向依旧不动声色的穆冥,恨得咬了咬牙,这货是不是脑子抽了,女人都攀上了男友的肩膀,她居然如此镇定?! 美女抱着顾景柯的肩膀,美目流转之间熠熠生辉,那眸子就像是会说话般,含着邪气。 顾景柯嫌弃的甩了甩肩膀,盯着美女的眼睛道:“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美女瞬间从顾景柯的肩膀远离,眼睛委屈的瞪着,就像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委屈的挎下脸,像是自言自语,可话却又正好让人听见,“我从美国回来就是为了来见你一面,怎么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赶我走!” 他有赶她走吗?顾景柯挑了挑眉,看着她怎么继续演下去。 美女看着顾景柯不为所动,只好扯了扯好看的唇形,转过身大大方方的道:“你们好,既然我回国了,你们可以叫我景怡,景柯的景,怡然的怡,我是他的……” 景怡故意将后几个字省掉,眼神暧昧的看向顾景柯,眼中的委屈早就消失不见。 程曼额头青筋直跳,就像即将要爆发,而穆冥则是看了眼景怡,目光之中含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这目光看的景怡背脊徒然一冷,她看过去,视线含笑,这女孩子就是穆冥? 穆冥收回视线,落向顾景柯,轻动了动唇角:“该走了。”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只看到程曼隐藏着满脸怒色转过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祁少晨则是抬起眼看向顾景柯,思索片刻也跟了上去。 穆冥刚准备跟上,手臂上多了双漂亮的手,她抬起眼看去,景怡正楚楚可怜的看着她:“警官,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去你家住上几天?” 她睫毛缓缓颤动,就像是极为害怕穆冥拒绝的样子,若是程曼还在办公室,估计绝对会忍不住冲上来拉开她,可穆冥只是眼波淡淡,轻扫几下道:“你想去我家住?” “对对对,我一个人来的,住酒店对我这么漂亮的女生来说不安全。”景怡快速的点头,心里想的是这女孩居然对她半点敌意都没有,就这么大方的问她?莫不是装出来的吧…… 和景怡心里相反的是,穆冥正在快速的打着小算盘,小算盘拨的飞快,正散发着道道金芒。 “你要住几天?”她问。 景怡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转念细细的想了会道:“七天!” “房价一天1千,七天就是七千,另外电费和水费另算,七天的话就收三千块水电费,一共就是一万元,还请当面付清。”穆冥声音有条不紊,目光冷淡的睨着。 景怡的眼睛倏地瞪大,这房间可是金贵,短短七天就要一万,转念一想,她快速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穆冥:“这卡里正好是一万元,密码是123456。” 穆冥稍稍抬眼,却是不接:“我只收现金,卡不保险,钱财交易需要当面点清,这是最基础的。” 景怡愣了愣,最后却是扬起笑快速的收回卡:“等会晚上就给你现金。” 顾景柯看着穆冥蹙了蹙眉,若是让景怡住进去,那他住哪,他可是在那房间里没找出第三间空房! 穆冥再也不停留,往门口走去,而顾景柯扫了眼景怡也出了办公室,景怡后知后觉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最后她喊道:“喂喂喂,还没告诉我房子在哪呢!” 无人应她,她眸光稍稍流转,盯着刚进办公室里的陈君,笑道:“请问,你们穆法医的家在哪?” 陈君看着这位美女,满目的不解,他真是搞不懂这美女为什么偏要进去插一杠子,可穆冥刚刚已经答应他也不好瞒着不说,只是快速的交代了就拿着东西往门口走去。 他要快点追上程队他们才行! “真是没有绅士风度!”景怡嘀咕,轻微的跺着脚,“难道当警察的都不知道怎么爱护女生吗?” 她看着大大的行李箱就是一阵头疼,这虽然有轮子,但是同样很重的好不好! 这边的顾景柯追上穆冥,眉眼好看的弯起:“你生气了?” 这下换做穆冥不解的扫了他一眼:“为什么生气?”她只是租七天的房间就要一万块拿,不亏,而且是怎么算都是赚了! “那你让她住进来,有空房间?”顾景柯拧着眉。 “你和她关系匪浅,自然是要让着她。”穆冥微勾了勾唇,一点都不在意,“最好是你搬出去,她常住在那里。”这样她光收房租就可以收个不停。 “……”顾景柯愈发觉得一定要将景怡那个妖精送回去,不然他的生活作息一定会被打乱! 几人来到交通管理中心调查监控,程曼一下车就将穆冥拉到她身边,瞪着眼睛看着顾景柯:“你离她远点,衣冠禽兽!” 顾景柯目光闪了闪,摸了摸鼻尖道:“我和景怡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曼冷哼一声:“不是我想的那样?哪样?” 穆冥打断两人,就像她不是主人公一般:“你们是来调查监控。”话落,她率先朝大门走去,程曼瞪了眼顾景柯也跟上,祁少晨拍了拍顾景柯的肩膀。 “你好好保重。”他微微摇了摇头,一副同情的模样,顾景柯看着两人,拧了拧眉,他们好像都误会了什么,只不过穆冥似乎是完全不在意。 陈君也赶上来看了眼顾景柯,张了张嘴刚想问些什么,可是看到他清冷的眸子时顿住了到达喉咙的话,两人侧过身,陈君还是忍不住道:“顾警官,我没想到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如果没有倒是可以和冥姐组成一对,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可惜了…… 留下这句话,陈君匆匆进入大门。 “女朋友……”顾景柯的指尖微微屈起,撩拨着醉人的心弦,声音轻浅而迷人,目光看向正朝里面而去的那道清冷的身影,呢喃道:“难道不是她么——” 等来到交通管理中心的里面,视频已经被调出来,祁少晨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键盘,划着鼠标,不一会便调出绿色小区门口道路上的视频录像。 “死者出现在东段路口,这里的店子倒是挺多,符合吵完架就去逛街这一说法。”祁少晨靠在椅子上,步步分析,结合莫奕所说,情况渐渐明朗起来。 突地,程曼眸光一闪,抬起手指向屏幕上的一点:“死者人呢!” 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屏幕上的人早就消失不见,祁少晨还以为视频出现问题卡住了,手指下拉鼠标,快速的切换几个摄像头的界面,可是死者就像是凭空消失般。 再换了几个页面,仍旧一无所获! 顾景柯反应过来,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死者走进了摄像头的盲区。” 盲区,顾名思义那就是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几人心中微愣,竟然这么巧合! 祁少晨不认命的折腾着电脑键盘,目光凌厉的盯住电脑屏幕,最终确定死者不是去往下一个地点,而是在盲区里消失了! 死者进入盲区后就没有出来过,这就证明,死者的的确确就是在盲区里遇害的! 果然来看视频就不会让人失望,这对案件就是一大重要进展,只要找到盲区的具体地点,就不怕找不到凶手,结合死者喜欢逛街的事实,那调查盲区里面的店铺准没错…… 几人确定好方位就从管理中心告辞。 一行人从交通管理中心走出,就当要上车时,程曼一把拉过穆冥,眼睛嫌弃的看着顾景柯:“你和我坐。”这是摆明了要隔离两人,“祁少晨,你去和他坐。” 祁少晨愣了愣,女人的怒火果然来的莫名其妙,而且还会连累他人,他就是被连累的。 顾景柯全程不开口,只弯着唇含着笑坐进车内,穆冥半眯着眼,在程曼的推搡下坐进了副驾驶座,程曼刚坐上司机的位置,脚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就像是她满心满肺的怒火。 她领着车率先目的地开去,等车开到一处平坦开阔之处,程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握成拳“砰”的一声打在了方向盘上,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前方的路线。 “好好开车。”穆冥目不斜视,却是将她的动作尽落入眼中,“若是警察出了车祸……” 坐在后座上的陈君连忙附和道:“程队,冥姐说的是,你就好好开车。”别把车子当发泄怒火的炮弹使,照程队这样开下去,不出事才怪! 程曼手腕一颤,差点就要将方向盘握松,车子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外面的车路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刹车印记,这让开在车后的众人心里都是一惊。 陈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程队,命不是这么玩的!” 她扫了一眼后视镜,冷哼道:“若不是你突然出声,我怎么会被吓到?你小子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他一直就在车上。”穆冥抿着唇,就像方才惊险的的刹车不是她所经历的,手机轻震,她低头扫了眼,竟然是顾景柯发来的讯息: 发生了什么事? 她手指捏了半会,回道:没事,有人手癫了。 手机那端的人轻微将嘴角一勾,竟是笑的开心的很。 他打上几个字:那就好。 穆冥将手机放回原处,目光稍稍眯起,程曼在这时穆冥道:“你离那人远一点,趁今天让他搬出去,这里这么大,总不能一直赖在你家。” 这就是程曼,对于对穆冥好的人她也会和颜悦色,一旦发现出乎她意料就会立马阻止那些个人蹦到穆冥面前,她看起来不精于心,可内在却是个明白人。 “你不是总撮合我和他?”穆冥右手手指搭上左手的手背轻轻的拂了拂,目光含着笑,却是不露声色的看着车窗外。 程曼烦躁的皱着眉,似特别怕穆冥提起她之前的决定:“现在和之前不一眼,我不知道他居然有女朋友!” “那不是他女朋友。”穆冥目光笃定,指尖轻微的颤了颤,程曼眼角余光瞥过,只看到她莹白如玉的下巴透过光影的折射差点晃了她的眼。 她心下疑惑,那么亲密的两个人,一看就是关系匪浅,怎么会不是那种关系…… 她还想再问几句,却看到穆冥将脑袋往旁侧一瞥,明显是不想多说。 陈君只差要将脑袋藏在椅子内,两位上司在他面前谈论感情问题,他应该回避的,此时此刻,他真想捂住耳朵让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 “木子,你要将眼睛擦亮点,可别被骗了。”程曼动了动唇,眼睛依旧看着前面,车子快速在车路上行驶,几人的心绪纷呈。 穆冥掀开眼皮,将手撑住下巴,手肘搭在车窗上,轻飘飘的道:“你觉得我会被骗?” 程曼无奈的瞥了眼穆冥,她就是有这种自信,至于她被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这容不得她不承认。 一行人寻着记忆力的盲区将车子停在路口,再看了看路口端的摄像头,目光轻微的闪了闪,看着路口的店子时,穆冥微愣,店子看起来极多,她目光轻转。 “看来需要一家一家的排除了。”程曼在旁边紧皱着眉,她扫了眼祁少晨,同时点了下脑袋,“自行组队,现在开始,一小时后在这集合!” 正待她话落,一阵诱人的食香传来,伴随着一阵肚子里的“咕噜”声,等那叫声停下,只看陈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他道:“太香了,控制不住。” 这声音像是起了蝴蝶效应,立马传来好几声高低不同的呼声,同行的警官脸色一派尴尬,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们先去吃东西再干活。”祁少晨捂了捂有些饿的肚子,再看了眼离这不远处的饭店,此时正从那里远远的飘出阵阵香味,馋的肚子里的蛔虫都醒了。 出警的这些人都是还没吃午饭,现在时间都快要到达下午三点,能忍到这个点已经靠很大毅力,更何况这都是在紧张的查案,消耗能量要的更多。 一行人本来还想拒绝,可生理行为已经将自己的行为作出了指示,等那一阵“咕咚”声彻底安静下去,祁少晨才忍住笑朝前挥了挥:“快点解决完毕再查。” 众位警官立马朝饭店奔去,有这么人道的上司可真是他们的福气…… “那我们?”程曼拧着眉,不知道要做什么,祁少晨指了指饭店,率先朝那边走去,“既然他们都饿了,那我们正好也可以去补充点能量。” 其实他也是饿了,这里正好有饭店可以凑上一顿,程曼额头挂上众多黑线,本来是一个体恤下属的话,怎么到了祁少晨这里就觉得是为了自己的肚子。 顾景柯在旁边瞧着却是不说话,穆冥则是随着两人走,有免费的午餐为何不蹭? 反正不要她买单,是先吃还是先查案之于她都无所谓,至于一下午不吃东西,肚子也真是饿了。 众位警官一进饭店就是点了些小菜,或许是因为实在是太饿了,从上菜到吃饭的时间只花了三十分钟,众人填饱喝足后排成一队找到自己的搭档快速的行动起来。 这就是他们,该放松的时候放松,不该放松的时候绝不放松! “一个小时后在这棵树下集合!”祁少晨声音冷肃,严厉的眼神扫视着每个人的脸,而他右边长着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正好可以供人纳凉。 等会等人来集合时也不至于太过炎热,在树底下的阴凉处,气温明显是比周遭低了那么点,夏风一扫,拂过那些不少的暑意,轻轻的撩拨后转至心尖。 穆冥和顾景柯也组成一队,而祁少晨和程曼自然也是一队,只不过这四人只是以大树为中央展开调查,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即将要靠近一个小时的约定,依旧毫无所获。 到最后关头时,一队警官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叫了四人过去,地点却是一家理发店! 等人全部聚拢在理发店时,那位警官就朝理发店的老板娘点了点头, 穆冥和顾景柯从一家卖包包的店盘查出来,发现正好有警官通知程曼和祁少晨去往一家店子,两人同时深了眸子,抬起脚步就往那方跟上! 盘查的警官发现异常的是一家理发店,他带着人往理发店走,脸色和眼神都极为古怪。 不停的往祁少晨和程曼的身上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本来想提醒一下,可最后想了想却只是收回了视线,再大风大浪,这两人也见过的,更何况理发店这样的小事件。 进到理发店后,几人才知道警员为什么有那么古怪的眼神。 扫视理发店一周,能够清楚明白的看清这家理发店的摆设以及……工作人员,理发师有男有女,但毫无例外的都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颜色极为艳丽惹眼。 这是理发店,理发师的头发是这样很平常,最古怪的不是这点,而是他们对警方的态度。 看到他们进来,既然没一个人上来招呼,有一中年女人懒洋洋的抬起脑袋,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她神态慵懒,脸上的妆容很浓,遮住原由的皱纹脉络。 此时,她嘴角正以一种讥诮的弧度看着他们,她勾起大红色的指甲道:“警官,你这次带着这么多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老实本分的理发店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语带讥讽,面色在一刹那变得极为恐怖,脸色的妆容同时一变:“你们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 前一秒还是在低声问,后一秒就有点疾言厉色的意味,一轻一柔、一上一下两相配合,她觉得用这招定能将警察制得死死的,毕竟刚刚来查他店子里的警官就那么被她逼出去了。 小警官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到最后看了眼不动声色的程曼和祁少晨等人,才稍稍收回心站在一旁,他就说程队他们能应付的了。 尽管这家理发店的老板娘极不讲理,泼辣、胡搅蛮缠,但这几位一定能解决! 小警官十分坚定的相信自己的上司,正当他站在一旁无事可做时,老板娘抬起眼狠狠地瞪向他:“我说要见你们上司,这就是你们的长官?” 她抬起就指向穆冥四人,眼神轻蔑,还有点不被重视的恼怒感,她显然极度不信任这眼前的四个年轻男女,这让她觉得自己被极度忽视。 说实在的,这样的人太过缺乏安全感,极有可能在哪里受了罪,在这里找出气包。 可她似乎是找错对象了,他们四人可不是吃素的! 还不待小警官发作,程曼就往前走了一步:“我们是他的上司,你是不是觉得太年轻了?” 老板娘的眼中出现一抹愕然,的确她刚准备用这个借口将人给轰出去,现在被对方先发制人,她不由得惊讶的很,她眸光微微流转,像是在透露着打量。 “是,几位警官当真是年轻。”她几乎咬牙切齿,从口中吐出的字眼都让人感觉带着血腥、恶狠狠的,就像这素不相识的人是她死仇敌对方。 几位理发师坐在一旁看好戏,根本没有上来阻止或帮忙的打算,因为老板娘从来不需要人帮忙,若谁多管闲事,事后的结果还得自己承担的起。 她们或多或少的坐在一起,拿着眼睛看着这方,有几个女理发师看到祁少晨和顾景柯时,神色为之一动,那颗心快速的跳动,隐隐有种想要上前搭讪的可能。 若不是老板娘坐在这里,那些个春心萌动的女理发师早就缠了上去,至于为什么理发店内没有客人,那是之前的那个警官进来后,客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可是年轻不能拿来当饭吃,我们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还请你们挪开脚步往后退三大步!”老板娘目光直勾勾的瞪着人,满嘴都是炸药的浓烈意味。 “可是不年轻更不能当饭吃。”程曼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眼,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程曼明显是暗讽她不年轻了!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僵硬,就像风干的石化枯木,女人从二十五岁皮肤就开始逐渐老化,而她也是保养得当,到现在这个年龄看起来才三十岁左右。 可她以引为傲的保养本领居然在这些个人的眼里居然这么不值一提,当下颤着手指想要发怒,她站起身,全身都是凌厉的味道:“你什么都不懂!” “出去,都给我出去!”她将目光指向门口,极为愤怒,众位理发师极为惊诧,他们还没看见过老板娘这么不受控制,往往每次吵架她都不曾处于下风,这次倒是反过来了。 “我家的店不欢迎警察来访!”她压低着声音低喝,显然是不想让外面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听到,若是被听到,还指不定怎么传,到时候她店的名誉就可以不要了。 “警方查案还请你配合。”祁少晨将警官证拿出,众位理发师抬起眼看过来,要知道之前那个警官可是刚刚拿出警官证说自己是警察就被老板娘给轰了出去。 不知道现在这个人会是什么情况…… 只见老板娘唇角讥诮的勾起,方才对她那么不礼貌,可是现在还不是有求于她,真是风水轮流转! 穆冥看清她脸上的意味,从旁边不冷不淡的道:“要知道这不是我们有求于你,而是……” 她目光泛着冷,幽幽的寒光冰冽几人的心,她的薄唇微启,手指放在眼前绕了几下,静道:“而是警方给你一个机会洗脱嫌疑的机会,若是你不需要这个机会,那就直说——” 上前一步,她的眼睛直视着老板娘:“我们也可以不再周旋,直接以不配合警方办案的缘由逮捕你归案,因为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的不轨行为。” ------题外话------ 对不起亲爱的鱼儿们,今天更新来迟了。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三个闹钟都没闹醒一个人,我实在是羞愧! 然后因为审核人员9点才上班,尽管这章是7点半就上传了…… T 150尾 吵架撒泼,场景重现 这话刚落,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水中荡开阵阵波纹,圈圈的涟漪像夹杂着刀刃凶险万分,吓得众位店员面色雪白,他们虽不知道这个点警察来究竟怎么一回事,可他们听到这也觉得事情不大对。 脸色早就不似之前那般淡定从容,若是这个店的老板娘都被抓了,那他们这饭碗还不得摔个粉碎! 想到这,理发师们各个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个年轻的女孩子率先做了行动,不过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打老板娘的脸,只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就将事情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老板娘的脸色僵的发青,手指将椅子上的毛巾绞成一团,在穆冥的话说完后她就想了很多,本来还想着警方有求于人,现在知道自己的小手段根本玩不过这些擅长侦查的警官。 可她事先撂下狠话,现在根本是骑虎难下,而这些个警察就像不知道般也不给她个台阶下,简直就是故意让她当着大家的面出丑的。 那女孩不顾老板娘的脸色走了过来,轻声劝道:“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没必要跟警察过不去,看他们的样子真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让他们查完就让他们赶紧走。” 她的眼睛看过几人一圈,再定定的落向老板娘道:“我觉得他们没查一下是不会走的,我们不然快点配合一下让这些人赶快走,不然也不好做生意,你看,这么久都没一个顾客上门……” 老板娘被说的眼神颤了颤,明显是有些心动,她本来就在等一个台阶,现在自己的店员送了一个大台阶,虽然不是警方送的,但也不差多少,只要可以顺着下的都好。 想到这,她伸出手将女店员推开,站起身道:“既然警官这么说,那我也只好用行动洗清嫌疑。” “不知道我家店子涉嫌了什么案件?”她来来回回的在两方人之间的过道上走了圈,最后转过身面对警方直勾勾的看着众人,“警官,莫不是到现在又拿不出什么问题了吧?” 见警方不答,她又是一阵奚落,已经不复刚才的发青僵硬,众位店员都纷纷提起一口气,他们就知道老板娘的脾气不是那么容易就灭火的,虽然希望快点解决此事,可是现在没人敢上前劝阻。 就连方才的那位劝人的女理发师也是在旁皱眉看着,她想上来劝阻老板娘别呈口舌之快,可终究不敢太过得罪老板娘,现在老板娘说的兴起,谁去打岔了,那后果…… 店员纷纷低下头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有人也在悄悄打量警方的脸色,只看带头的四人都只是淡淡的看着老板娘,而老板娘就像是一只自导自演的……小丑。 不约而同的,几人的脑袋闪过这个念头,这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店员们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这想法可不能让当事人知道,否则还想在这待下去只能是做白日梦了。 “做人不能太刻薄。”程曼在一旁答话,边从衣兜里翻出一张照片,在老板娘的脸色彻底变成铁青时,将照片伸了出去,“你前天下午六点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赫然是何永芳,这还是从莫奕那里要的原件复印,至于死后的照片不好拿来查案。 老板娘止住心底的不悦,在内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对方是警察,弄不好真会如那位女警官所说会将自己当做嫌疑犯抓起来,警局那地方可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 进去了,很难将自己摘干净,就算查清被放了还会被邻居戳脊梁骨。 她伸出手接过那张照片,一看竟然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再拧眉看了片刻,脸色瞬间变得发青,她将照片还给程曼:“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程曼眼神轻微的闪了闪,不管从哪个方面,这老板娘都像是在撒谎,或许不是像,而是本来就在撒谎,穆冥说过死者头发有那种来自洗发店的味道。 可能就是这家也说不定,程曼是朝祁少晨快速的瞥了眼,再笑着走上前像是不经意的道:“若是知情不报,或者隐瞒事实,也是会被怀疑的,这个道理,老板娘知不知道?” 老板娘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般,眼睛瞪大,狠狠的瞪着程曼,像是要扑上去将她咬死。 这女人摆明的就是在威胁警告她,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惹人心悸的话,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威胁气息,老板娘身体轻微的颤了颤:“我长这么大,吃饭也不是白吃的,肯定是知道。” 就是白吃的!每字每句都含着偌大漏洞,还在旁沾沾自喜,真当警方看不出来?她未免也太小看警方,程曼冷冷的勾起一抹笑,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老板娘为什么要撒谎?”穆冥冷静的反问,在老板娘如狼似虎的视线下朝理发店的桌子前面摆放的物品走去,她动作淡雅如墨竹,倾长的手指拿起一个护发之内的瓶子物品。 拧开瓶盖、放在鼻尖一厘米远处轻微的闻了闻,接着她放下,又连续的拿起几个瓶子,拧开、放下、接着拿,动作不带一丝停滞,快若闪电、一气呵成。 就像这样的动作她做了千百次,熟稔异常,而这动作也被她做的贵气十足,挑不出一根刺来,手指倾长,指甲也白皙干净,将瓶子拿在掌间给人生来清冽的错觉。 本来老板娘还想上前质问她做什么,可看到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不由得被她风姿迷了住,看着她淡雅的背影以及不慌不忙的动作,老板娘心下哑然。 明明这女人上分钟还不留情面的质问过她,可是现在她完全提不起气来,甚至她嚅了嚅唇屏住呼吸,生怕打断她的动作,就像是她动作连串着整个景色。 恍若一副染着墨香的画,动作之间透着点点淡香、怡然人心。 穆冥将其中一瓶子拿起,用手按压,她轻轻的嗅了嗅,目光闪了闪,最后她拿着那个瓶子,转身朝程曼点了点头,老板娘看到她这动作,心里“咯噔”一声,顿感不妙。 知道她们这动作不简单,立马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掀开划着眼线的眼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找什么东西,我家店子里的东西可都是正规的。” “任何物品可不含毒、不含任意违规化学物品!”老板娘连忙迈开脚步往前一拦,眉眼之中凌厉的很,她的脸色很僵,试探的问道:“警官真不打算和我解释清楚?” 闻那些个东西的味道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她家的店真被藏了毒品不成? “我们并没有说你家店子藏毒。”顾景柯声音清冽,可里面却透着一股寒气,最后他抿唇勾了勾,目光微凉,眼睑抬了抬,似漫不经心的道:“你为什么要撒谎?” 老板娘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她哆嗦一下,目光泛虚,很明显是被看破了心的慌张,她抬起脑袋又低下,反反复复才狡辩道:“我没有……” 底气不足,眼神虚飘! 程曼冷冷的哼了声,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视四周,将手上的照片往前伸去,不看老板娘渐渐变白的脸色,直接朝各位店员道:“你们前天下午六点见没见过照片上的人?” 众位理发师凝着目光往程曼手中的照片看去,眼神轻微的闪了闪,之后纷纷垂下眼不作声,他们联想到方才老板娘说的话,一时之间都不敢开口说话。 因为老板娘所说的明显是与事实相驳! 这照片上的女人前天的的确确来过这里,并且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他们都是见证人。 程曼看着店员眼神的变化,就已经肯定老板娘撒了谎,而且还是与事实完全相反的谎言,她顿转脚步,朝其中一个店员的跟前走去:“你见过这个人?” 店员快速的抬头瞥了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程曼弯了弯唇,立马下了一剂猛药:“知情不报可算是包庇。”她语气平平淡淡,可说的话却让人心惊。 那店员也是个胆子小的,被她这么一吓,立马哆哆嗦嗦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程曼反问,语气像一片羽毛,挠痒痒般进了众位店员的心,可是众位却不觉得柔情,反而觉得身体周遭直冒寒气,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念头—— 和警察打交道,都是这么害怕? 程曼后退几步,转过身留下一道冷硬的背影对着后面的理发师们:“我们法医在一具尸体的头发上检测出你这里一模一样的护发膏,你们觉得还要否认或者狡辩?” 老板娘心里暗道,果然还是来了!她就等着这茬,二话不说就道:“呵,理发店这么多,护发膏是一样的也不稀奇,莫非各位警官从没进过理发店做头发?” “可是在摄像头盲区里的理发店似乎只有你这一家吧?”程曼声音冷肃,“别和我说这只是巧合,我相信这样的说法连你自己都不信。” 理发店徒然一静,连较为咄咄逼人的老板娘都是愣愣的张了张嘴,她确实是准备这么说,没想到这女警察居然这么准确就将她的心思看透,实在是太令人讶然! “你们……”老板娘声音刚出,就被程曼冷冷的打断:“还不说实话?真想去警局待一阵子?” 老板娘一听,吓得一身冷汗,谁会乐意去那种地方待?她拧着眉,依旧在纠结说还是不说,她怕说了,警察真的怀疑到她的头上,到时候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我说!”就在老板娘极度纠结时,一个躲在最后面的理发师举起了双手,眼神往老板娘那里一瞥像是怕老板娘当场发飙,毕竟老板娘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 “不用你说,我自己说!”老板娘冷冷的瞪了那名理发师,那人被吓了一跳,脖子缩了缩又回到原处站着,老板娘接着道:“这女人我确实见过,前天的的确确来过我家的店子。” 她眉眼隐含着怒气,像是想到极为不愉快的记忆,提到何永芳时,几乎咬牙切齿。 穆冥等人心中闪过一抹深思,这老板娘看起来和何永芳是有仇的,难道是仇杀? “刚才我说她没来也只不过是不想将我的店子扯进麻烦中。”老板娘眼睛精光一闪,连忙撇开刚才说假话的后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事情抛开了大半。 程曼直接越过她的小心思,问道:“你和她有仇?” 若是没仇怎么会提到她就露出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这是一个疑点。 穆冥也略微沉下眼,似在思量这话的准确度,老板娘不屑的勾起唇角,目光出现一抹鄙夷:“有仇?那警官你就说错了,我和她不过是前天见过一次面而已,以前压根都没见过。” “你们之前从没见过?”祁少晨眯起眼盯着老板娘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没见过,一次都没有!”老板娘垂下眸子,不像是作假,可结合她之前的神情,真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很,口中说只见过一次,那仇恨是从哪来的? 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多了几分仇恨,除非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小插曲,这老板娘还在隐瞒! “那你提到她的满腔怒火从哪里来的?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个语气。” 老板娘明显一愣,眸光有些飘忽不定,最后咬了咬牙,直接交代道:“我和她闹了点小矛盾,发生了口角,她言语非常激烈,而我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自然容不得她胡搅蛮缠。” 这点,作为警方的人都没有怀疑,若脾气好就不会是刚才那样不肯配合的态度。 她话语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们刚刚说法医在尸体上……你们这么说,她是死了!?” 若不死,怎么会用尸体形容。 程曼扫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该问的别问,老板娘被那眼神看的心悸,也不敢再胡闹,凶杀案,可容不得她再胡闹下去,若真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和泥足深陷没什么两样。 “你们闹了什么口角。”程曼移动视线,在理发师们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就是想在这些人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是令她失望的是,这些人死死的低着头,也没有一人上前说话。 老板娘的脸色有瞬间难看,什么口角……一想到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她心里就气的发憷,虽然她已经死了,可她依旧忍不住要咬牙。 要知道,两个拥有着极端怒火的女人放在一起,不是谩骂就是打架,而她们昨天只不过是最基本的吵架而已,这已经算是极轻的了。 “她那天满面怒气的到我的店子,又对着理发师一通挑三拣四,好不容易将她哄到了椅子上,她又开始砸东西,说我们家的洗发膏的味道很怪,说是假货!”老板娘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陈述。 开店的人最容不了客人质疑店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假货,若是传出去肯定要对店内的客人大受影响,或许就是这一点才让老板娘对何永芳恨之入骨,一提到她就咬牙切齿。 “这时店员叫醒正在里面睡觉的我,我走出来,那女人二话不说就朝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老板娘的脸色变得微微发青,显然是极为不喜欢被人指责的。 “我本来抱着顾客是上帝的态度好好忍着,可是她骂的越来越难听,最后我直接将她轰了出去,我又不是生出来给人骂的,自然要还回去。”她顿了顿,抬起脑袋。 “在她被我轰出去之前,我给她头上倒了整整一瓶那样的洗发膏!”原来这就是她还手的方式,“她说是假货,那我就证明给她看,可是那女人真是太弱,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我的店。” “可惜我的洗发膏,可贵了!”老板娘全部交代完毕后,言语之间竟然出现轻松的意味,果然人在有事瞒着时会紧张,而说出来后,满身轻松自在。 “你们老板娘说的都是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祁少晨就绕到了另一边,眼神盯着身前的理发师。 理发师慌张的抬起头,最后快速的点头:“说的都是对的,我们都在一旁看着,就连那女人怎么刁难我们的同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可是再刁难他们也不管说一句重话,只好去青请了因为和老公吵架在店子里睡了大半天的老板娘。 可他们没料到,两个女人都能吵到天翻地覆,明明俗话说的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前天只有两个女人,居然抵得过几个大男爷们的气势。 “那你们这家店是什么时候下班?”程曼问道,旁边那位警官拿起本子开始记载,而顾景柯走到门边看了看营业时间,“早上6点至晚上8点。” 那么晚下班,就可以排除这些人的嫌疑…… “在那个女人离开后,你们这里有没有人离开?”穆冥在他话落就紧接着问, 理发师都想了想,纷纷摇头,将脑袋上的头发甩的呼呼作响,他们道:“没有,那段时间我们在收拾店子接待客人,就连老板娘也忙得晕头转向。” 忙得晕头转向——这就可以排除她的嫌疑。 那这条线索就被硬生生的给掐断了,不留丝毫蛛丝马迹。 程曼看向老板娘时,正看到老板娘满脸自傲的抬着下巴,就好像在说不关她事!你们奈何不了我! 有那么一瞬间,程曼竟然闪过要把她抓起来关起来的想法,太过得意可不好,她冷喝道:“下次再不配合可没这么好运了!”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微僵,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可是让她俯低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穆冥一行人退出理发店,在原先约定的位置会和,刚到那里就看到已经有人早早的等着,陈君作为警官领队的,看到人后率先站出来报备。 “摄像头盲区内共发现十二家店子,经过排查只剩下三家店可疑,一家理发店,一家古董店,还有一家包包店。”理发店就是刚才那家,因为老板娘态度过激,例为可疑。 “这三家店相隔距离不远。”陈君将手上的小本子收起来,“理发店就是刚才的那家,古董店就是在它左边不远处,包包店是在理发店的对面。” 程曼凝了凝眉,不容置疑的道:“对这三家店严密监视!” 陈君立马安排下去,继续道:“古董店没有不在场证明,古董店和包包店的内室摄像头都坏了。” “古董店那段时间里面的店员都已经下班,只有店主准备关门,店主男性、四十二岁。” “包包店只剩下两名女性值班,店主不在,两人年龄都是二十五岁。”陈君说完,期待的看着四人。 他得了这么多消息还是不知道哪家更可疑,只觉得每家都可疑又都不可疑,这判断不出来,将他的头搞得一个两个大,实在痛苦的很,现在只希望这四人能有些思绪。 包包和古董……何永芳吵架后都要拿着包包,而且看包的新旧程度都判定为她对包包有种偏执的狂热,若包包不新,鱼塘主也不会起了据为己有的歹意。 四人心中快速的闪过些什么,那东西的速度快的让人抓不住,顾景柯抿了唇,哼道:“你们去包包店看一下,我和穆冥去古董店。” “嗯,好。”程曼和祁少晨去了对面的包包店,而里面的店员和善的走过来,目光澄澄,和理发店里的服务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两位女店员站在一起,看着来的两人有些颤抖,可尽管如此,还是走上前打招呼:“不知道两位警官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我们……做错了什么?” 她们视线低垂,眼睫轻微的颤着,明明在害怕,可还是强撑着精神来接受询问, 程曼刚准备答话,没料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过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六岁左右,她笑意盈盈走到几人的身前停住:“不知道我家的店员犯了什么事?居然要警官走两趟。” 她语意轻柔,不卑不亢,不由自主的让人觉得她是个可亲的人,她稍稍的抬了抬目光,睫翼轻扫,明明她长得不甚好看,可她这种气质却让人移不开眼。 更何况身姿优雅,修养得当,脸上的笑容也极为好看,给人一种这就是在对你笑,而不是敷衍。 “店长——”两位店员刚想伸出手拉住前面的女人,可她身体一侧直接避开,唇角微敛,眼神扫了眼两人,低斥道:“你们两个别说话。” 这女人倒是个护短的人,而且在店员心中的人气也高……程曼将她这一动作看在眼里,语气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拿出警官证:“我是市局大案队的程曼。” 女人一怔,随之伸出手,笑脸迎人:“我是这家店的店主,文艾。” 文艾反应很快,有种商人的精明,她抬眸看着程曼和祁少晨:“不知道两位找我家的店员有什么事?” 市局大案队,一听就是麻烦多多,她转眸看向那两个店员,轻皱了皱眉,难道这两丫头犯了什么事?可她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可能瞒着她干了坏事。 误会,肯定是误会! “调查一起案子,不知道你的那两位店员有没有见过这照片上的女人?”程曼上前一步,将照片往两位店员的眼前一晃,那两位店员脸上马上露出尴尬之色。 “警官,刚才就有警官问过的。”有位店员怯怯的开口,很明显就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场景,若不是有人陪着,指不定要全身发抖,“照片上的女人在前天晚上六点来过我们这个店子。” 文艾拧了拧眉,没想到真是见过,她看着店员,目光凝重:“你们发生了什么,直接和警官说就好。” 手指在不自觉的握紧,文艾指甲都抠进了手心里,她有些紧张,她是真心实意的不想店员在她店里出事,有她在这个店的一天,就要护着一天。 否则人家凭什么在这长做下去? 那两位店员偷偷的看了眼程曼,支支吾吾的道:“照片上的人在那天进了我们家的店子,对着包包一阵指手画脚,我们在旁边陪着笑解释介绍,可是她似乎在哪里受了气没处撒。” 两位店员眸中闪过委屈的神色:“她逮着我们一顿指责,甚至……”其中一位女店员指着对方道:“甚至那女人当场甩了她一巴掌!” 店员眼眶顿时红了一圈,其中一个适时的捂了捂脸,像是想起昨天那一巴掌,她咬了咬唇角,愈发显得委屈:“我们当时虽然生气,可还是硬着头皮将她送了出去。” 她们谨记店长的好处,生怕那女人在店子里闹起来而导致店子损失惨重。 “你挨了打?”文艾皱眉,有一丝不可置信的味道,那两位店员顿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僵硬的点了点头,文艾身体周遭染上一丝怒气,“你们怎么不和我说?” “店长,你别生气!”两位店员怕她生气,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我们没事的。” 看到她们这样的动作,文艾全身气势徒然一变,冷哼道:“你们挨打就应该还回去,难道不知道你们生下来就不是给不讲理的客人这么对待?” 店员讪讪的张了张嘴:“店长,我们只是……”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毕竟你对我们已经够好了,若还给你添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想给我添麻烦?”文艾一言中地,“可我的店也不是让你们来受气的!又不是你们事先挑起事端,你们有理由不接待那样的客人。” 店员飞快的点了点头,生怕文艾再说出什么话,毕竟警官还在。 程曼眸光在店子内部扫了圈,再堪堪落向两位店员的身上:“你们吵完架后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店员继续道:“她打完那巴掌就出了我们的店子。”店员说完,深深的吐了口气,很明显何永芳就是她的恶梦,提一下就会惹她不快、心绪不畅! 接着店员又自言自语的道:“我们见过不少挑剔的客人,可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甚至不能说是客人,她简直就是来找茬的,不然怎么给我们甩了一巴掌就走人。” 程曼目光稍稍眯起,这就是说,何永芳这行为就是专门找倒霉的人来揍人? 脾气这么暴躁……或许说她平时是个好相与的人,可是一和莫奕吵架就会变得极端易怒,之后就出现这些倒霉蛋,不是老板娘亲自上阵就是店员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 这何永芳确实是没事找事,心里的怒火不敢找莫奕发,就在外面找人训斥,可她这人真有这么不讲理? 程曼沉思片刻,感觉是在哪里遗漏了一点,祁少晨朝她看了眼,眉目同样微凝。 “那你们有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祁少晨笑的温和阳光,语气刚正不阿,再配上挺拔的身材,立马将两位店员迷了住,可店长一直教导过,别奢望不是自己的东西。 两位店员顿时回过神来,正了正色道:“她问我们哪种是最新款,我们只负责介绍包包的款式、颜色、适合哪种年龄阶段的人用。”她们满脸认真的回想,根本不是在作假。 程曼和祁少晨同时一皱眉,这似乎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要不要我们重新模仿一下前天的那个场景?”文艾在旁边适当的提醒,“我来演那个女人。” 程曼眸中精光一闪,场景重现!这个方法确实有助于办案。 “那就麻烦店长了。”程曼赞同的点了脑袋,可两位店员有些不乐意,毕竟店长对她们那样好,这下子突然让她们把她当做不讲理的那个女人,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文艾目光一瞥,视线沉静淡然:“只是假装,你们不用当真。” 文艾率先走进放着各种包包的框架,眼神略显挑剔的看着包包,活生生的就是前天的那个女人,两位店员吞了吞口水,相视一眼也走了过去:“哪种包包是最新款?” 程曼和祁少晨认真的在一旁看,紧盯着不自然的店员以及淡然的文艾三人。 店员想起前天的场景,又将几位警官联系起来,更加卖力的让场景重合,就连颤颤巍巍的语气也重合的一模一样:“这款包包是最新上市的,上面的图案是设计师以栀子花为灵感汇聚而成。” 未挨打的店员接过话,轻笑着道:“颜色为淡紫色,款式小巧玲珑,最适合二十一岁至二十三岁的女人。”她一本正经的按照前天说过的话来,一字不差。 “就这些?”文艾眼神轻蔑,看着店员的眼神也闪过恼怒,“你们就拿这些东西搪塞我?” 她虽不见过何永芳,却还是依照顾客的消费心理学的惟妙惟肖,她从小小的店员做起,自然懂得哪一套最适合来找茬的顾客说辞。 店员赶紧道:“适合成熟知性的女人的包包在那边,请随我来。” 她指了指另一个框架,文艾扫了眼,缓缓的走过去,那姿势就和像来挑选珍宝的顾客没什么两样。 “这款包包以牡丹花勾勒,款式大气,适合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拥有。”挨打的店员脸上露出精致的笑容,“这包挎出去会特别显得年轻富贵,气质也会跟着提升。” 文艾只是冷冷的瞧着,一个字都不说,最后眼神倨傲的道:“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这个时候,照片上的女人打人了?”程曼在跟上问,满头疑惑,她对包包这些因为职业的关系本来就不懂,现在听到她们介绍只觉得头大。 若不是这和案件有关系,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文艾也是将目光轻轻的扫向店员,神态变换的极快:“打了吗?” 两位店员急忙摇头:“没有,还有一会才打的人。” “那就麻烦你们继续。”程曼朝几人笑了笑,目光锐利。 店员连忙换了个包包继续,一连好几个,将前天介绍的都从头来过,直到轮到一个深绿色的包包时,挨打的店员道:“这款包包以母子情谊为灵感,外形简约流畅,最适合刚刚怀孕或已经有孩子的母亲。” “停!”程曼连忙喊停,她知道问题关键点在哪了,“你是不是在这挨得巴掌?” 她虽问,但目光炯炯一点也不像是在询问,反而笃定自信,细心的人定能发现她根本不是在问。 “唰”的几声,仿佛数道视线紧盯着店员,就连文艾也是蹙眉看过去,像是在求证程曼的话里是真还是假。 “是……是的!”店员闭上眼想了会,立马哆嗦着唇答道,这不愉快的记忆又绕上心头,就像是巴掌声又响在她耳边、打在她脸上,让人恐慌的无所适从。 巴掌,很疼! 若是可以,她不想再记起来,或许巴掌不是在店内打的,她就能理直气壮的还回去! 可那巴掌却是在店内,若她还回去就会让人以为她们欺负了顾客,会给店长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们才忍了下来。 “怎么会?”文艾疑惑的转身,看着程曼的眸子闪过丝丝意外,这些店员在她的训练下,早就机灵无比,就连怎么推销自己的包包也是被她刻意训练过。 她本以为是店员哪里说得不好冲撞了顾客,没想到根本没有那些问题,就连方才介绍绿色包包的语气、方式、词汇都是严谨自然,根本没有哪些个词是禁词。 除非…… 刚刚那介绍的话对顾客来说本身就是禁言。 为什么?精明如文艾心里也闪过片刻茫然,可也在下一秒想了个通透:“她是不是不能怀孕,或者说她的孩子不幸去世了?” 这是个大胆的猜测,也是离现实极为靠近的猜测。 程曼不免得多看了眼这个女人,文艾,人如其名,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文静乖巧的女孩,同样,她的眉间透露着凌厉的气息,让人觉得这女人聪明、精细。 “她身体不易受孕,所以你家店员在介绍那个包包时刺激到了她。”所以才会挨了那一巴掌,程曼在心里补充。 “可就算我说错了话,她反应未免太过激烈。”更何况她只是本分的介绍,哪会碰上这样的女人,店员拧着脸,有些不可置信。 程曼笑了笑,却是不答反问:“从她进店到出去,就你们三个人?” “是的,因为那个时候没多少人会来买东西。”店员提醒道:“那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 “你们摄像头坏了多久?”祁少晨抬起眼看着四周角落里的摄像头,而本来该带着红点的机器都像是坏了一般,黯淡无光。 “坏了有几天了,本来一直找人来修,可人一直都没来。”店员抱怨,看了看外面,“今天也答应来的,可到了这个点恐怕是来不了了。” 坏了几天了……祁少晨皱起俊眉,目光在两个店员的脸上逗留,没有人证、没有摄像视频,这两位店员表面看起来是真的不存在嫌疑,可难保她们心里不平衡。 特别是挨了打的店员,会不会在死者离开店子后追了上去报复。 “在死者离开后你们都没有出去?看没看到那个女人去了哪里?”祁少晨问道,两位店员赶紧的摇了摇头,“都没有,我们要守店。” 祁少晨转过身,若真要作案,必须两人一起,不然一个人也挪不动晕过去的死者,更何况还要将死者载到郊外抛入鱼塘,若是两人一起就没了人守店。 看来是需要去隔壁店子问一下,前天下午六点这家店有没有关门。 祁少晨朝陈君招了招手,低声吩咐。 文艾看他这动作,眼眸一眯,直接道:“警官,不知道我的店员还有没有事?” “文小姐,还请你别急。”程曼笑着走上前,瞄了眼店员,视线移到文艾的脸上,“她们没做过的事我们警方是不会赖在她们头上的。” 文艾松下口气,点点头道:“谢谢警官。” 她相信自己店员的人品,正如她们相信她一般。 与此同时,古董店—— ------题外话------ 啥都不解释……你们直接揍我就行! ps:文艾乃鱼塘主教米修斯大人客串,喵~ 想客串的妞们全文订阅加群:463475780 151尾 龌龊性子,作为回礼 古董店内,古音缭绕,似有檀香。 穆冥和顾景柯被店员迎进去,眼神却是轻缓的打量着里面的装潢、摆设以及众多青花瓷瓶,店内的装潢都是偏古风,还有音响在播放舒心的古筝小调,甚是悦耳。 店内是有两层建筑,里面有楼梯盘绕而上,栏杆是大理石修葺,有古朴的鸟兽图雕,倒是和店内的古董遥相辉映,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先生想看什么古董,青花瓷、白碟、茶具?”店员穿着偏古风的淡蓝色旗袍,开叉是保守的设计,就连头发也是在后脑勺轻松的挽着,像是从古代来的美人儿。 她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给人一种骨子里的酥麻,若是平常男人应该是听到这声音都能想入非非。 而顾景柯只是一边打量着店内状况,一边行着路,根本无暇顾及这美妙姿态的店员,而店员也不恼,训练良好的修养让她笑容更加精致,她耐心的站在旁侧,也不催促。 “把梯子摆正,往右边一点点,对对对!再往左边一点点,好好好!”有两个大男人正在店内中部的墙壁下,一人扛着梯子,一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他们这动作显得与古风小调格格不入。 顾景柯和穆冥同时顿住脚步,目光淡淡的扫向声源地,店员见两人停下,连忙解释道:“本店的监控在前天晚上无缘无故的坏了,现在两位师傅正在修,我想很快会好的。” 店员声音不紧不慢,可她心里却捏了把汗,来看古董的客人一般都是性子极为古怪的,有些喜静的客人,有一丝闹声都会损失一个大客户拍拍手走人,看这两人,分明也有怪癖。 否则怎么会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店员心中忐忑、猜测,可脸上却不露声色。 “监控前天晚上坏的?”穆冥看着两个师傅以及摄像头,眼神平淡,充满着镇静,她收回视线,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坏了几个?” 店员听到她问话,心下惊讶,可还是道:“是,店内的监控全部被破坏了,似乎是里面出现故障。” 穆冥和顾景柯敛了敛眼,再抬起时眼神有些冷、有些凉、有些寒,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你们之前的监控视频还有没有保存?”穆冥看着店员,眼尾上扬,勾起一道锐利的弧度,就像那双眼,可以看透说话者究竟是不是在说谎,亦或是说的是真话。 店员越看越心惊,匆匆低下头,口中不受控制的道:“没有,那些东西似乎被偷了。” “被偷了?”顾景柯疑惑的抬了抬眉眼,语调带着点点疑惑、点点兴趣,店员自觉失言,连忙捂了捂唇角,再将手放下时脸色已经恢复之前的淡定从容。 她轻笑一声,明显不想再在这个问题讨论:“先生,你们是来看什么东西的,你们说出来,我好为你们引路,”她继续弯起唇,那笑容明媚了人的脸,目光和煦。 灿若生辉的笑让人不好拒绝,她以前也常常用这一招,并且百试不爽,有些再古怪的男人在她这样的笑容都是软了骨头,再强硬的态度在她这里也能化成绕指柔。 这也是拥有一副好嗓子的功劳,还有长得不赖的容貌。 现在看到顾景柯长得好,穿着打扮也都是上乘,尽管他身旁还站着一个气质卓越的美人胚子,可这都影响不了店员发挥自己本身的影响。 店员在古董店里看过的男人多了去,可从没看过这么俊美优雅的男子,全身气质冰冷不说,还拥着一股子清冽的味道,让人看了他就觉得舒心。 没由来的,穆冥看着店员的眼神以及动作有股子烦躁打心里冒出来,那感觉就像是要冲着她厮咬啃噬,她沉了沉眼,察觉这种感觉是从自己心底冒出来的,不由得怔了怔。 这是,在意的感觉? “我们要找前天六点值班的人。”店员愣了愣,目光一下子就变了,若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人根本不是来看古董的就白在这干了,可是良好的修养只是让她变化一瞬就回过神。 她整理好思绪,弯起唇笑了笑,古典气息扑面而来,她轻声解释道:“先生,我们店没有值班人员,在六点就下班了,只有老板留在最后锁门。”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尽管知道两人不是来逛店子的,女店员还是和善的看着两人。 听着店员的反问,穆冥薄唇轻抿,笑意流畅而出:“你们店主是男是女?” 真是个怪异的问题!店员心中想了想,刚准备回答,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询问直达耳中。 “找我的吗?”穆冥和顾景柯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在楼梯口看下来,脸上带着笑,手臂撑在栏杆上,脑袋低垂看着三人,“找我的话还请上来。” “老板——”店员轻轻的叫了一声,接着她在那中年男人眼神示意下朝穆冥和顾景柯鞠了一礼,有礼的道:“两位请上楼,我就先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穆冥和顾景柯往旁退了一步,在店员离开后朝楼梯走去,中年男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着两人,等人上来后才往二楼里面走去。 两人眼神微眯,老板是中年的年纪,大约四十五岁左右,身高在175厘米左右,他戴着一幅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儒雅,嘴角微勾,眼睛含着笑看着穆冥和顾景柯。 “不知道两位找我什么事?”他的视线落在穆冥的脸上几秒,再漫不经心的移向顾景柯,“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古董可以问我。” 姓名:董平——古董店老板。 穆冥半眯着眼瞥向他,她觉得刚才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似贪婪、似略含占有性的眼神,总之,她很不喜欢这种眼神,极度不喜欢! 顾景柯眸子速沉,手指缓缓滑动,一根根弯起、握紧,照片被放在董平的眼前,整齐而又扎眼,似含着尖刀:“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他笑,可唇边的笑意很冷,就像是蕴满了风雪,右手食指紧按着照片前端,眸子冷冷的盯着董平,这动作,从哪个方面看,都带着极端的压迫性,在人的眼里却有寻常不过。 可只有董平本人知道,他眼前这个俊雅清贵的男人,恨不得剜了他的眼珠子!充满血腥味的视线,正一刻刻凌迟他的身心,缓慢的剥夺着一切。 他在这样的视线下僵硬的低下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开水,看都不看照片就道:“不认识。” 顾景柯将照片再往前移了移,似问非问:“你确定不认识?”强硬的逼迫! 在这样的情况下,董平快速的瞥了眼照片,再拿起杯子又给自己灌了口开水,他镇定的摇了摇头,依旧坚持最先的说法:“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不认识!” 最后他答完,疑惑的看着两人,只不过这次视线却是不敢再盯着穆冥看:“你们不会是警察吧?” “那请董先生说一下,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是警察。”顾景柯将照片移回自己这边,可食指和中指却没离开照片前端,他静静的站在那,似乎是真的在等董平分析。 董平嚅了嚅唇,紧张的差点咬到舌头:“不是只有警察才会找人?我就是从这联想到的。” “那你不觉得我们会是这人的亲戚?”顾景柯的眼角稍稍的抬了一下,“你就这么肯定你的猜测?” 董平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捏着杯子的手指紧紧的收拢,似乎要将杯子捏爆,他僵硬的笑了笑:“是。” 他这动作,尽入两人的眼,穆冥眼尾轻扫——他在紧张。 为什么紧张,单纯觉得自己的猜想太过大胆?不可能,一定是另有原因,既然能猜出他们是警察,而不是按照常人的思路以为是亲戚,那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至少现在可以肯定,这人和案件脱不了干系。 “你见过这人。”顾景柯抿着唇,就像这话不是他说出的口,“因为有人看到她在前天下午六点进到这里,亲眼看着人进来的!” 穆冥在心底暗笑,这人,睁眼说瞎话,不过对付喜欢睁眼说瞎话的嫌疑犯,这样的做法最好不过。 坐在椅子上的董平微微一怔,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腰瞬间僵直坐起,伸出手就想去拿那张照片,可,照片被顾景柯两指压住,他居然扯不动! 就算他耗费了大力气也扯不动,就像是那照片长在了他的手指下方,不得已,他站起身,假笑道:“警官,我刚才没看清照片,能不能让我拿起来看清楚些?” 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千百倍。 顾景柯收回手指,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当然。”他将照片推出去,动作不含一丝迟疑。 董平一把抓过照片,像是仔细的瞧了眼,满含讶异道:“警官,这次我瞧清楚了,我前天的确见过这个女人,她来我店里看了会古董就走了,因为我急着关店回家,所以也没留她。” 他满目情真意切,像是说的都是真真的话,突地,他反问道:“怎么了,是她出了什么事?警官,你可不能赖在我头上。” 警方都还没说出了什么事,这人就急着撇清,实在是可疑。 “董先生,你倒是聪明的很,未卜先知。”顾景柯轻笑,那笑意未达眼底,“警方都还没说呢,你就给猜出来了。” 董平立马笑了笑,将糖衣炮弹给推了回来:“警官,你说笑了,平常人被警察找上门都会是这个反应的,不是只有我这么聪明,大家为了不被连累,总要发挥厉害点。” “你们说,是吧?”他眼神有意无意的瞥过穆冥,眼神闪烁不定,可又像是忌惮着什么,不敢在她的身上多停留几秒,只不过匆匆一瞥,却让他对穆冥的模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顾景柯危险的眯起眼,将那照片狠狠的从董平手掌间抽出,似乎能听到锋利的塑胶划破掌心肉的声音:“我说不是,你又会怎么说?” “嘶——”董平倒抽一口凉气,根本来不及去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的手掌心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口子很深、极长,不到几秒的时间,就有血珠子从伤口不停的冒出,他痛的拧紧了眉,额头上渗出不少冷汗。 “出血了?”顾景柯似乎不耐烦的皱起眉,声音略带着懊恼,可说出的话却是气的董平肺都疼,“董先生,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相片划破手心,太不应该了……” 若不是他,他能划破?!董平只差气的吐血三升,可是敢怒不敢言,就连脸上的神色都缓缓的隐去。 “董先生,是我不小心,你需不需要我道歉?”顾景柯满脸笑意,就连眉宇之间都染上了笑,他低下眼轻问,眼角的余光却看向穆冥,两人就像是在眉目传情般。 穆冥张了张嘴,用唇语道出四个字:腹黑、阴险。 他看懂了,并回道:活该、他应得的。 董平睁开紧闭着双眼,飞快的摇了摇头:“不需要,警官,这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怎么能要你道歉?”他眼神内闪过一道暗芒,就像要将人拆之入腹。 “那是董先生自己不要我的道歉,可不能传出警方欺负人……”他淡淡的眯起眼睛,就连语气都不慌不忙、不紧不慢,若真要用一个形容词描述,那就是:淡定至极。 董平已经气的即将要晕过去,可是他咬了咬牙道:“绝对不会!” 他快速的按了电话给一楼的店员,在电话被接通时,他急忙道:“将医药箱拿上来。” 又交代几句,他匆匆挂断电话抬起眼又看着顾景柯道:“警官,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言外之意就是在送客的意思,明显的,他已经按捺不住。 顾景柯哪能这么放过他,直接道:“不知道董先生在前天下午六点去过哪些地方?” “是不是去过郊外的一处鱼塘?”他轻问,就像是在透露着某种重要的消息。 “没有!”董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到一秒就开始龇牙咧嘴,他的那只手流的血更加的多,看着就让人害怕,“我关好门,直接回了家。” “有谁能证明。”顾景柯抬了抬眼,等着答案。 “没有,怎么,警官,你在怀疑我杀了人?”董平怒目而视,有种被人冤枉的错觉。 顾景柯将唇角冷冷的勾起,含着寒光刀刺:“董平,我似乎没说过你杀了人,或者说有人死了,你这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他直接点名道姓,声音冷的刺骨。 董平脸上微怔,变得惨白无力,愣愣的反问道:“你没说过?”他想了想,顾景柯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提过和案子有关的任意一点,他在步步下套,而他居然掉坑了还没反应过来! 他引他入坑,让他自己跟着他设定的步伐转! 这个人实在是狡猾至极,董平僵硬的笑道:“我是跟着你的思路在猜呢,我聪明也是你带的好。”他适当的拍了个马屁,可他不知道,这些对顾景柯来说根本没用。 “董先生,我看你是错了。”顾景柯眉目微蹙,“我从没说过我的思路,更加没透露案件的具体细节,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是个凶杀案而不是个人口失踪案?” 董平被他问的不知道怎么答才好,顾景柯又道:“是不是我们警局有奸细?悄悄透露给你的。” 这话又是一个坑,董平说是也会掉坑里,不是也会,他扯了扯不会动的脸皮子:“警官,警局怎么会有奸细……我真是自己猜出来的,今天无缘无故的聪明了好多。” 他还想解释,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之前领着穆冥两人逛店子的女店员提着医药箱走上来,她很明显不知道此时反而气氛正处于僵持状态。 她走过来请笑了笑,问道:“老板,是谁需要医药箱?” 董平抬了抬受伤的手,解释道:“手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口子,麻烦你了。” 他伸出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像是要店员给他上药,那店员轻微的皱了皱眉,本来想拒绝,可奈何人家是老板她只不过是个下属,就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 她一一拿出纱布、棉签、消毒用的喷雾以及药酒和剪刀,将一系列包扎伤口的物品拿出后,她这才看了眼董平手上的伤口,这一看,她惊诧道:“老板,你这伤口是什么划得?” 伤口还在冒着血,眼色鲜艳,很惹人眼。 董平笑了笑,像是无意般看了眼站在桌子前的穆冥和顾景柯,这动作又恰好被店员捕捉到,心里不免得还是胡思乱想:这两人不会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此时正准备抢劫…… 店员再看了看董平的脸色,心里奇怪的很,若真是抢劫,这两人肯定不会让老板给她打电话。 “我来吧。”顾景柯走过去,在桌子旁停住,手指快速的拿起棉签放进碘酒内,“毕竟这伤口是我造成了,若不做点什么弥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董平是想用上药将两人赶走,那他就不如他的意! 店员狐疑的扫了眼顾景柯,始终在旁边不开口的穆冥道:“方才他们两个在看一个‘古董’,不小心将手给弄伤了,而古董也被我同事收了起来。” 这理由完美程度可以给十分,顾景柯在这时配合的点了点脑袋,而董平则是不敢拆穿这个谎言。 他看了看店员,有些丧气的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打电话。” 店员应了声,款款而立,直起腰就要往楼梯口走去,突地,她顿住脚步,眸子内闪过一抹讶异。 她转身看了眼桌子上的摆设,拧了拧眉问道:“老板,你最喜欢的那个白瓷镂空花瓶哪去了?” 董平心里一怔,急忙掩饰道:“什么镂空花瓶?这里有吗?”他使了好几个眼色,却是被穆冥有意无意的侧过身挡住,而店员正好没看见。 她朝桌子走过来,指着桌子上的一方角落道:“你看,这里还有放置东西的痕迹,我记得它明明放在这里当装饰的,不会不见了吧?那可是你最喜欢的镂空花瓶。” 董平心里越来越急,恨不得上去封住这店员的嘴,明明这女人在平时可是机智的很,怎么到现在看起来蠢到家了! 连他的眼色都看不明白,有警察虎视眈眈的在旁边盯着,他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咳——”他咳嗽一声,“我想起来了,那花瓶被我送人了,说起来也怪可惜的,我挺喜欢那个花瓶,若不是那人的关系太好,我才舍不得送出去。” “可是……”店员皱了皱眉,认真的问道:“可是花瓶前天不是还在吗?”怎么说送就送,而且还这么快速,她前天下班都还看到花瓶好好的摆在原处。 董平摇了摇头,有些疲倦道:“你先下去,那花瓶是我在前天晚上送了人。” 店员微讶的点了点头,缓步朝楼梯盘旋而下,虽然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大,可终究是不敢出声问话。 顾景柯眼神从桌角上的那抹痕迹轻轻扫过,若不是店员的提醒,他还真没发现,因为董平狡猾的将水杯放在了那痕迹上方,若不仔细看,瞧不出以前拜访过东西。 “董先生,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顾景柯用棉签搅好大量碘酒,再往董平的伤口上抹去,手指暗藏着力气,直接让董平倒吸一口凉气。 “比如原先摆放在这里的花瓶去了哪里。”他拿着棉签一路划过,血不止反而流的更多,“你说送人了,也需要告诉我们送了哪个人。” 董平全身绷得很紧,就像一只正被危险靠近的刺猬,又像正被人挖掘秘密的人。 “那花瓶,我不小心打碎了,扔了。”他笑道,很明显在承认刚才对店员撒了谎。 “董先生为什么要撒谎?”顾景柯又换了根棉签,反反复复,直接让董平的脸变成猪肝色,身心同时遭受打击的董平早就不复之前的淡定。 他额头渗出一阵阵细密的冷汗,眉头紧紧的拧着,像是不敢松开般。 “这是我的私事。”他答道,将手从顾景柯的手下移开,“不劳烦警官了,我自己上药可以的。” 他怕再被他那样弄下去,真是要进医院了。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在你的店里待了多久才走。”顾景柯将手上的棉签巧妙的扔在垃圾桶内,手指轻微的屈了屈,也不计较他的态度。 他从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将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时脸色也跟着转变成淡然,就像方才并未发生什么。 董平脸色有瞬间的难堪,人再傻也能看清这人的意思,可他要忍! 人在处于极度虚心的情况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以忍为先,而他现在正处于这个阶段。 “没呆多久,她只是看了看我家的古董就走了。”董平不受伤的手在桌子底下紧握成拳,脑袋低垂,就像是在认真的回想,可他肩膀却是在轻颤。 谁看到都不会觉得他无辜。 “花瓶为什么会打碎。”顾景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可他对于董平的答案却是不置可否,就像是不论董平说了什么,他都不会去反驳去计较。 董平身体微抖,瞬间恢复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地上,警官,你要知道,那种东西是很容易碎的。” 他是爱瓷器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碰到地上,这话或许只有他自己才信,谎话连篇、篇篇漏洞! 穆冥拿出手机走到楼梯口,突地在楼梯口顿住,目光轻微的闪了闪,就像是线索被串联起来,她拨给程曼,在对方说话之前道:“带人来古董店。” 这边的包包店刚被陈君去向别人证明前天下午6点并没有关门,后脚就被穆冥一个电话惊到。 “祁少晨,我们要去他们那边了。”她匆匆转身朝文艾和两位店员道:“抱歉,打扰了。” 她带着人快步走出包包店,目光凌厉的睨着,古董店店员看这么多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准备给董平打电话,对方的人就问:“不知道之前来的两个人在哪?” 之前来的两个人?不就是正和老板谈话的一男一女? 店员准备说客人的信息不能透露,二楼楼梯口就传来一阵清冽的嗓音:“你倒是来的快速,在二楼。” 程曼和祁少晨带着人直奔二楼,在看到穆冥身影时回道:“那边刚盘查完你就来了电话,及时。” 祁少晨看着二楼内部,眼神冷厉的扫向里面的摆设和物品,而董平正好朝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一人目光冷厉、一人胆颤心惊。 董平刚刚还在奇怪穆冥去了哪里,现在一看到楼梯口出现不少人,心顿时漏了一拍,可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顾景柯,一字一句的应付眼前人。 嘴角弯了弯,祁少晨收回视线:“有什么发现?” 穆冥眼神朝董平那边一看:“这个人谎话连篇,不是凶手就可惜了,而且这家店的监控正好也是在前天晚上坏的,里面的胶卷被偷,这人也承认死者在那个时候来过这。” “自己承认死者来过这?”程曼略显讶异,按道理说,若是凶手一定会设法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居然自己承认倒是出乎意料。 “因为他说有人目睹死者进来这家店。”所以才不得不自主承认,而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顾景柯。 程曼差点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这是确定了?” “确不确定还不得等两位警官去确认?”穆冥抿着唇,“还有就是你们最好让他说出碎掉的瓷器在哪,我怀疑那个就是击打后脑勺的器物。” “瓷器?”程曼疑惑,再意识到这是个古董店,她瞬间明白过来,“我懂了。” 她和祁少晨朝里面走去,而穆冥却叫住陈君,陈君立马在她身前站定不动:“冥姐,有什么事?” 她的眼神朝监控的方向瞥了眼:“去问一下修监控的师傅,这监控坏掉是人为的还是自然坏掉的。” 若是人为的又可以加强一道嫌疑,而正好师傅还在,当场问话也不会让人变卦,至于被偷的胶卷恐怕是被董平给烧了,而那瓷器……究竟被扔去了哪里。 穆冥手指碰上楼梯的栏杆,大理石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指尖的触感是一片凉薄,她垂下眼皮,看着陈君朝两位师傅走去,三人互相说了半天,陈君的脸色却是含着喜。 这就说明,她猜对了! 看了看身后的四人,里面正进行盘问,她朝楼梯缓步走下,在最后的一节台阶猛地顿住脚步。 最后她缓缓的勾起唇,笑的高深莫测,脚步往下,踩在了最后的一节台阶上! 店员看着她下来,又没见到其他几人和老板的身影,连忙走过来问道:“不知道客人有什么吩咐?” “我……”穆冥张口,话还没说完,就被疾步走过来的陈君打断,“冥姐,确实如你所料!” 这结果,在她意料之中,穆冥只是轻点了点头,别开眼看向满脸莫名其妙的店员,在店员眼中,陈君和穆冥就是在打哑谜,刚刚这男人去了哪里,回来就说‘如你所料’。 店员隐隐觉得有事发生,可是又猜不到究竟会发生什么,她收拢心神,觉得还是先按兵不动。 “你觉得你家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穆冥单枪直入,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店员对董平没有好感,就在店员准备给董平上药时,她分明看到她眼神里的厌恶。 尽管这女人隐藏的很好,就连董平都没发现,可她却是在那一闪即逝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当顾景柯想揽下上药的活时,这女人眸子里分明闪过喜色……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巧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她看了。 店员心尖一颤,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她弯了弯眼尾,轻笑道:“老板自然是给我工作的好人。” “是……这样?”穆冥拉长了音调,在肯定词上的语色下足了功夫,轻轻缓缓,荡进店员的耳中时却如搅动一湖静水,她重复的问了遍,“你说他是好人,真是这样?” 店员微微的咬了咬牙,一时之间居然被问的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答眼前这个睿智、精明、清冷的女人的话,似乎她若再撒谎就是对这人亵渎,可若不撒谎,传进老板的耳中又会是怎么个情形。 她的心里正快速的进行天人交战,脸色也在迅速变化,之前的从容早就消失不见。 陈君在旁边看着,不由得为这女人捏了把冷汗,穆冥分明就是在采用心里攻防,她的再次反问会被压抑已久的店员在心里扩大,到时候,那店员心中的恼怒、怨愤…… 将被无限扩大! 穆冥目光稍稍抬起,紧盯着店员:“我们是警察。” 五个字,细腻的敲进店员的心,她方才还以为这女人是被老板打发下来刺探的,现在她神经一松,就像刚刚那句话是能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张了张嘴,脸色是积怨已久的愤慨:“他就是个继承他父亲遗产不劳而获的小人。” “他顶着一副假皮囊,到处恶心人!”店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的满心满目的愤慨,穆冥神色从容的听着,而陈君却是惊讶的瞪大眼。 穆冥转过身睨着陈君:“还不将她的话记下来?” 陈君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本子和笔奋笔疾书。 “他的什么做法让你这么厌恶。”穆冥右手轻碰左手拇指,心中早就有了个猜想,可她就是想要店员亲口说出。 “太过好色的无耻之人!”店员身体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被赚便宜的经历,“他会趁你不注意时突然从后面将你抱住,实在是恶心!” 店员搓了搓手臂,想搓掉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可却是徒劳无功,反而越来越多! 看她这样,陈君不由问道:“你被他欺负过?” 店员身体狠狠的抖动,被旗袍勾勒的曼妙身躯接二连三的轻颤,最后她垂下脑袋,喃喃的道:“是。” “那你怎么不报警?”陈君又问,心中升起一股子同情,可是又想到这女人不报警却是有点活该。 “报警的话,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我做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她抬起眼,眼神带着不言而喻的气息,看的陈君微愣。 他本来是好心的提醒,怎么却反过来了…… “小弟弟,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重新从最底层做起有多难?换个工作保不准会遇上更无耻的,董平不敢真的强我,我也就忍着,若真到了最后他太过犯贱,那我也可以鱼死网破!” 店员目光不断闪烁,明显心里没有这么豪气万丈。 她,怕死、怕‘脏’,现在当着她和陈君的面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已经实属不易。 像是松了口气,店员叹了一句:“你是不知道工作有多难找,毕竟你吃的可是公粮。” 陈君面目一黑,怎么又绕到他身上来了? 快速的朝穆冥投去一眼,只听穆冥缓缓道:“所以,他喜欢猥亵女人?” 喜欢猥亵却不敢真的动手,因为他没胆子,那何永芳又是怎么死的,不可能自己将瓷器砸在自己后脑勺上,因为她没那么傻。 店员想了想,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快速撇开,沉下声道:“是!” 穆冥沉下眸子,声音平淡:“女人受到伤害就要用正当手段反击回去,而不是一味地忍让,你要知道一味地忍让是会让无耻之徒得寸进尺。” 店员愣了愣,她没想到这样清冷的女人会对她说这么一段话,最后她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自己。” 过了几秒,她古怪的抬起眸子打量了穆冥一会,试探的问道:“他是不是对你也做了……” 后面几个字她自动省略,可已经不用说出全话就能让人深刻明白这里面潜藏的意思,例如陈君就快速的反应过来,将眸子瞪得更大,就像是脸上挂了一对铃铛。 里面充斥着不可置信! 冥姐会被人欺负? 而且还是被男人欺负? 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那这店员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错了? 穆冥轻笑,那笑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闪着冷冽的寒光,她抬起眼盯着店员的眼睛,勾起一抹笑魅惑至极的笑:“他用眼睛多看了我几眼,而作为待客之道一来二回才是好。” 她顿了顿,唇角的笑意更浓:“所以有人替我送了他礼物。” 手掌被划了那么长的口子,可不是回赠的礼物? 店员有些莫名其妙,而陈君则是一头雾水,他们俩根本不知道穆冥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姐这意思,到底是有没有被欺负?陈君脑门上挂着几个大大的问号,转念一想,顾警官陪在冥姐身边,应该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才对。 “这家店一共有几个店员?”穆冥继续问,扫了眼一楼四周,却发现店员出奇的少。 “加我在内一共五个。”店员像是知道她在看什么,接着解释道:“因为董平的所作所为,店员几乎走光了,留下来的也只不过是长得丑的。” 这意思就是,长得丑的,他下不了嘴。 “那前天下午六点你们真的走光了?”穆冥拧了拧眉眼,看着店员的眼神很淡很定、 “我们一到时间就会下班,谁都不会想和他独处。”店员直接省去他的名字,像是提到他的名字就会让她觉得恶心。 这样说,是真的没有人能证明死者进入这家古董店发生了什么。 结合那破碎消失的瓷器,再联系起董平的龌龊性子以及何永芳的面貌,真相像是在缓缓的浮出水面。“谢谢你的配合。”穆冥道句谢,又走上楼梯,在最后那节台阶又停住脚步,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朝右下方一扫,嘴角的那抹笑也逐渐勾起。 陈君一头雾水,直接问道:“冥姐,你怎么了?” “没事。” ------题外话------ 夏乏……我想问问这个病谁能治? 没钱买冰棍鸟……唉,亲亲的鱼儿们求鲜花打赏~要从榜单掉下来咯~ 求五星评价票!记住,是五星啊! 152尾 荧光反应,警笛鸣音 陈君觉得今天他的大脑不够用,心下决定今天回家好好给脑容量清清空、放放压力!否则就连最简单的话他都听不懂了,比如现在穆冥说的没事,究竟是有事还是真的没事? 他完全处于迷惘状态,思来想去,还是不懂!他真的要怀疑智商被狗吃了这个事实。 看着穆冥身影走上楼梯,脚步音响在耳边,他站在原处愣愣的发呆,抬起手挠了挠脑袋,还是想不通透,一拍大腿,索性靠着墙壁等着人下来。 而在此时,顾景柯正好从房间内走出,穆冥和他在楼梯口正好碰上,两人相视一眼,视线内含着千丝万缕的信息,穆冥率先发问:“办好了?” “嗯。”顾景柯轻应了声,听不出里面的情绪,而眼底却藏有一道暗芒,“你刚才去哪了?” “找店员查了一下那人的风评。”穆冥眼睛似有若无的朝楼下店员的方向瞥了眼,声音凉淡,“这风评,确实是个有力的证据。” “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一个人先回去了。”顾景柯一扫眼底暗芒,换上一副清亮的神色,声音也似带着委屈的音调,他不问究竟是什么风评,只关心眼前人去了哪里。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无比淡定的吐出两个字:“正经。”现在还在查案,能不能正经点? 这暗藏的意思,顾景柯怎么会不懂,他走到她的旁侧,而她被逼的靠在了楼梯栏杆上,两人的右手和左手碰撞在一起,他似有若无的薄荷香气缭绕进她的鼻间。 两人就像是简单的并排站在一起,似远似近的距离带着独特的美感,深深浅浅、影影绰绰,在灯光与大理石的映衬下,显得完美无瑕,就像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有溪水迢迢、鸟鸣哼唱,又像似有清风徐来、发丝扫过脸颊耳畔,轻轻柔柔的留着奇异感。 陈君抬起脑袋看起,正是看到了这幅场景,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掩下心底的激动,死死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就希望两人更进一步! “顾警官和冥姐确定好关系,那就只剩下祁队和程队,只要他们都确定好,那群人就不会只调侃我。”陈君心里话阵阵抨击,满目的期待。 可他盯着盯着,却发现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动静,只站在那里的栏杆上,很静、很淡。 他觉得是自己影响了顾景柯的发挥,遂移着步子朝旁边挪去,在他们视线看不到的角落远远观望。 楼梯口的两人却觉得硝烟弥漫,只听穆冥冷喝道:“别乱动!” 顾景柯像是没听到,脑袋低下往她脖颈处凑去,视线沉静,目光显得温和,穆冥狠狠的瞪了瞪眼,看着他的眼睛简直像是要冒出火来。 她侧了侧身,离他远了点,这次他倒是不动,只轻笑道:“我去洗手间。” 他还是嫌弃刚刚拿棉签给董平擦碘酒的事,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但他就是不喜,若不是想借机狠戳他伤疤,他也不必要那么做。 穆冥弯了弯唇,却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笑意却是浓的,顾景柯迈着步子朝楼梯下走去,就像是只高贵的狐狸在扬着得意的尾巴,这样一想,穆冥的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低下脑袋,眉眼含笑,而陈君看着她笑,却是像见了鬼般,特别怪异的看着两人,冥姐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会笑,还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清贵的男人! 他脑子快速的转动,联合程队之前在车上说过的话,心里闪过一道清楚的事实。 “少女含春了?”程曼走过来,用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肩膀,而祁少晨走在最后,董平则是走在他前面,脸色铁青僵硬,手指也不断抠进肉里。 穆冥回过神,冷冷的扫了眼程曼,眸光变换,冷音肆起:“准备带走了?” 程曼揽过穆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道:“说的话漏洞太多,不带走还真对不起他的蠢。” 这时,祁少晨带着董平正好走到两人的身前,听到程曼这么说,董平眼神狠狠的瞪了过来,就像是被惹怒的凶猛野兽,这女人分明就说的是他! “董平,小心你的眼珠子被瞪出来了。”程曼好意的提醒,扇了扇鼻子像是闻到一股不存在的血腥味。 董平刚想反驳几句,话都到了喉咙口,可硬生生的被祁少晨给打断:“还请董老板看着脚下的楼梯,倒时因为乱看摔下去了可别赖在我们头上。” 他连忙收回视线看着楼梯的台阶,虽然手上没被戴上手铐,可是那脚步还是走得无比僵硬。 一步步,他都迈的沉重,就像是他身上载着千万斤说不出来的压力与重量。 穆冥在祁少晨看着人下去后,也同程曼下了楼,最后她在最后那节台阶停住,扯了扯程曼的衣袖,在对方不解的视线下抬了抬下巴:“你不觉得死者那一身青紫交加的伤痕很奇特?”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有些明白:“这么说,这店子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楼梯最后的台阶上的栏杆外,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穆冥又道,眼中的神色含着点点亮光。 程曼不疑有它,快步走到栏杆上一看,只看到那大理石上的地板溅了几滴红色的东西在那里。 那红色很小、很淡,看在程曼的眼里却是格外扎眼,若不是工作性质是和血打交道的,眼睛见惯了这种红色,她或许第一时间还看不出来这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血,人的血,即使现在干涸变成点点的暗红色,隐在大理石颜色暗淡处,可还是逃不开她的眼! 穆冥走过去,在她旁边停住,用手敲了敲栏杆再抬眼看着楼梯,轻声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死者那一身伤痕是怎么回事了。” “自然知道。”程曼将身体站直,目光扫了眼楼梯,唇角一勾,“这楼梯还真是个好‘场所’。” 至于是什么场所,不用说,两人都心知肚明,顾景柯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渍已经自然发干,那双手依旧白皙倾长,完美无瑕。 “程队,还不将这里封锁起来?”顾景柯站在离两人的不远处提醒,他明明在和程曼说话,可那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向穆冥,就像她在哪处,哪处就有吸引力。 “呦,你这是在和我说话?”他看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当个她眼瞎? 程曼眼神漫笑,自从上午景怡出现她就不曾给顾景柯一个笑脸,可因在车上穆冥那么笃定的否定,很明显就是知道景怡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不是顾景柯在外面勾搭来的野花野草就行,这样一想,程曼对顾景柯又变回往日的态度,堪比——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景柯早就习惯程曼的这种性子,也不惊讶她对他的变化,总之一句话,女朋友的闺蜜不易得罪,否则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难道还有第二个程队?“ 程曼被噎了一下,匆匆摆手吹哨,有人立马开始拉起警戒线,第一凶杀案现场现在才被发现,肯定早就被破坏,现在拉警戒线只不过是找找蛛丝马迹。 例如和血迹类似的东西,瓷器破碎,肯定是会有碎片的,就算董平仔细清理过,可保不准某个角落还躺着一块瓷器碎片,毕竟他二楼里的架子也不少。 而且地面上还铺着毯子。 很快,警戒线全部被拉起,包括二楼内部以及楼梯,那明黄色的线条扎眼的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董平转过身看着这一幕,心肝肺气的生疼,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而目光则是含着惊诧以及掩藏在眸子深处的慌张。 难道警方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他明明都清理干净了! 绝对不会有发现!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快速往前,就在他离明黄色的警戒线还有一厘米时,他手指成爪飞快的朝那明黄色的线条抓去。 而有人比他还快,手指抓上他的衣领让他动弹不得,稍微用力将他朝后一扯:“董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想破会警方办案?” 祁少晨嘴角挂着笑,可话落,那笑意却消失殆尽,目光含着危险的冷光。 破坏警方这顶帽子若扣下去,肯定不会有他好果子吃,可董平已经豁出去了,哪会在意这一星半点的罪名,他手掌攀上祁少晨的手指,暗中使力。 他也是个男人,真有使起力来也是有几分力气,可还不待他彻底将力气使出来,祁少晨就淡定的松开手,将手从抓改为捏住董平的肩膀。 找到肩膀上最容易受伤的骨头,他轻轻的捏了下去,目光含着从容无比的光,就像他此时不过是在做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董平的脸色有刹那雪白,他快速的隐去,问道:“警官,我作为这个古董店的老板,难道都没有资格质问你们要对我的店做什么?” 祁少晨轻笑出声,捏在他肩膀的手指轻微的松开,在他的肩膀上屈起手指弹了弹,像是要弹落什么脏东西般,可董平明显的看到,自己肩膀干净的很,丝毫脏东西都没有。 那这警官在干什么?是在专门挑衅还是在测量他的心绪? 董平在心里猜测,可又不敢表现太过,就一直紧闭着嘴等着祁少晨的回答,既然不露声色的阻止他的动作,那这人一定会给他个说法。 可左等右等,这警官依旧是这脸色,唯一变得就是他将手从他身上挪了开,董平心里一急,又转过身想去拉扯警戒线,嘴中道:“既然各位警官不肯给我个解释,那么——” 他顿了顿,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眼祁少晨,他想用他的自以为是掩盖眼底的慌乱:“那么我不配合又怎样?你们警方不至于无缘无故就给人家店子上警戒线!” 董平说的话却也是轻巧的,像团棉花炸弹往警方打去。 “那董老板这是在拒检?”祁少晨似在试探的等着他的说法,可下一瞬的话却冷厉无比,“董老板还是别去碰那警戒线的好,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董平还真因为他这句话讪讪的住了手,他转过身,看着祁少晨的眼神像是隐藏着风暴。 “警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可担待不起。”董平声音微冷,隐约含着颤,就像是被吓到了般。 以为这样装傻,他就奈何不了他了?祁少晨笑了笑,又是轻拍董平的肩膀:“既然你担待不起,那就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走一趟——让你有去无回,不必再走第二趟!也不必他们麻烦来来回回的走! 董平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可看到祁少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危险的话,他就开始强装镇定,本来还想再去警戒线内走一遭,最好是当着众人的面跌一跤在里面。 到时候真发现了什么,他也有个说辞。 可祁少晨就像是看透了他般,手指往后腰上一摸,露出银光闪闪的手铐:“我相信董老板不需要使用这手铐,你说是不是?” 董平脸色变得僵硬,灰败之色也旋转而出,最后叹气低头,朝店门口走去。 突地他在即将迈出门口时停住,朝那位领头的店员道:“别告诉老板娘,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里话外都都威胁,现在他还有闲工夫威胁店员,也只不过是料定警方发现不了什么,觉得警方拉警戒线只不过吓吓他,他将这里处理的这么干净,不会出现差错的! 这个时候他似乎大脑短路,脑回路搭错了线条,要知道,警方从不做无用功! 尽管他再擦洗的干净也会被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技术检测出来。 终归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警方,而后果就是会死的很惨! 店员虽还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状况,只猜测到董平牵扯进了件案子,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现在董平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威胁,她只能匆匆点头答应。 而祁少晨推搡了一下董平的背,力道用的不轻,差点将人给推倒在地。 董平眸子燃着怒火直直的朝祁少晨看来,那模样,像是想要个解释。 “不好意思,刚刚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就碰到了你的身上。”祁少晨顿了顿,脸上适时露出惊诧的神色,“董老板,你有没有事?” 董平紧了紧手指,受伤的那只手被他抓的隐隐作痛,可他就是没感觉般,继续掐了片刻,最后咬咬牙道:“没事,我很好。” 两人及几个警官带着人缓缓的出了店子,走到车门旁,使用蛮力将不肯上车的董平塞了进去,祁少晨预备将董平率先请回去“喝茶”,反正这里还有程曼三个人。 车子疾驰而去,带着警方独有的鸣笛,行人纷纷侧目。 程曼吩咐陈君采用地毯式搜索,而穆冥则是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顾景柯手臂垂放在两侧,腰杆笔挺,眼睛清澈幽深,明明明净的很,可却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是时候用鲁米诺反应检测,只要这里是死者第一受害地点,那就一定会给警方一个意外的惊喜。”穆冥嘴角勾了勾,缱绻着神秘。 “鲁米诺反应?”程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最后她道:“血液的荧光反应?” 也只有这个反应是可以检测被擦洗、时间间隔很久的血迹。 听她这么问,穆冥点了点头,程曼立马让人照办,刑侦人员的速度极快,在还没人带来鲁米诺时,二楼带着人搜索的陈君就传来消息—— 发现较小块碎瓷片! 本来还打算碰运气,没想到真给找到了,陈君让人将地毯翻过来,以及周边的框架移动,在框架下找出一块四分之一指甲盖大小的碎瓷片,并且沾有微量的血迹。 或许是董平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二楼以及一张地毯有些力不从心,终是遗留了一些东西,陈君将碎瓷片装进取证袋,看着手中的地毯,目光轻微的闪了闪。 这地毯似乎太新了!分明就是刚买来铺上的,难怪董平有恃无恐,他应该见地毯上有血迹,干脆换了一张新的,那旧的去哪了? 陈君站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找到穆冥三人的身影时,连忙汇报道:“程队,地毯已经被换了新的,旧的不知去向。” 程曼蹙眉,而这时那位店员似乎是听到陈君说话的声音,朝三人的方向走过来:“你们是在说二楼地面铺的地毯吗?那地毯被董平扔进了垃圾桶,估计送往了垃圾场里去了。” “地毯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花纹?”穆冥朝前走了几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店员。 店员微微一愣,却也是立马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向柜台,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相册里,找出照片递给穆冥:“照片就是二楼的摆设以及地毯。” 这照片还是她上次上二楼整理桌子时拍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穆冥接过递给程曼,程曼快速瞥了眼,就看到那白色镂空瓷器摆在桌子的右上角,美轮美奂,而地面铺的地毯却是大红色,像是映衬那抹雪白,显得特别吸引眼球。 图片上的地毯和现在的明显有着区别,图片的颜色较为大红色,而现在的却是暗红,虽然样式、外形一模一样,可在程曼的毒眼下,一眼就能看出这乾坤。 看完照片,程曼给局里拨了电话过去,将照片顺带发了过去,让局里立马让派人去垃圾场找东西。 她挂断电话后,鲁米诺反应也彻底显现在众人眼前,穆冥快速安排店员驱散走其余四个人,唯独留下一个对董平满含怨气的女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下子一来,店里只剩下一个店员和众多警察,而古董店门口也早就被封锁起来,也有安排着几个警察在外面拉出警戒线守在最外围,就算想来看热闹的行人也被挡在了外头。 店门口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这下子看到有四个店员被送出来,立马凑上去问东问西、叽叽喳喳闹成一团,守人的警官嘴角抽搐了半天,他们就知道这不是好差事! 他们宁愿跑上跑下、冲锋陷阵,也不愿意和广大市民纠缠,人往往都是好奇心过重的动物,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就算有他们在外面守着,也不乏有人碰到警戒线还想往前凑。 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空气对待。 几个警官拼命的维持现场秩序,并用喇叭喊话驱散人群,可作用成效并不大,那些市民就像是店内有黄金在闪烁,拼命的想冲上前去分一杯羹。 “各位广大市民,警方正在此处办案,还请你们安分守序!”警官拿着喇叭,声音不高不低的传进喧闹无比的人群中,人群徒然一静,接着又是窃窃私语声。 “这是什么案件,搞这么大阵仗?”某市民眼睛盯着店内,就像是里面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谁知道呢……”有市民在旁边答道,转了下眼珠子猜测道:“不过这家店是古董店,莫非是古董被偷了或者遭遇了抢劫?” 另外站在旁侧的市民听她们在议论,立马甩出自己的观点:“我看不像,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是遭遇抢劫和小偷,有可能是——凶杀案呢!” 她故作聪明的拍了拍手,声音轻轻的传了开,另两人听她这么说,立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你说的不错,看着确实像,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在这猜来猜去也没什么用。” “咦,刚刚那四个店员去了哪里?”有市民紧了紧手上的包,踮起脚尖想看的更远,“怎么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站在旁边的人嗤笑,他比较高,瞬间就看到人在哪个方位:“不就在那。” “……”人群仍旧喧闹,看架势没个结果是不会散的,几位警官见没有人强势进入,也就不再拿喇叭喊话,只要没人故意闹事,喜欢聚就聚吧,反正又不会让警方掉块肉。 这么大热的天还浇不灭他们看热闹的心,他们警方自然也无能为力。 店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鲁米诺反应,那荧光色从楼梯按照点点痕迹蔓延到最下面,楼梯台阶上的亮光略显黯淡,最亮的就是楼梯下的那圈地方。 毫无规则的形状,却是实实在在的从人身上流出来的,看着发出淡淡的荧光色的地板,店员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她就算不是亲眼见到,可看到这荧光色也明白了过来。 查案的片子她以前看过不少,现在这荧光色很明显就说明,曾经有人在这里从楼梯滚下来,并且流了很多血! 联想到刚才警察将董平给带走,店员的心中狠狠的打了个突,一阵心惊肉跳的,也就在这时,穆冥开口道:“尤鱼,现在你明白我说的话了? 店员的名字,是她从胸口那个小牌子看到的。 她说的话,也就是让她利用正当手段保护自己的话,现在尤鱼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是多么重要,若董平真要做出点什么,就算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到最后也不见得是她赢,男女之间有明显的力气差别,就算她时刻防备也不见得董平就是傻子…… 原来这位警官之前说那番话的意思是在这里,尤鱼本来心里泛着突,现在却是一个激灵。 “我明白了!”既然董平敢杀别人,就一定敢杀她,或许还没等她开始鱼死网破,自己已经没了气息。 趁着鲁米诺反应褪去,警方快速的在反应周边划上记号,拍了一系列的照片。 “那个,我们可以出去了吗?”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询问,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正扛着工具的两位修监控的师傅。 他们手上和脸上沾着水渍,很明显是刚才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难怪刚才驱散店员时没看到的人。 “带着东西快点出去。”程曼摆摆手,那两位师傅如获大赦,刹那就奔向了门口,这里面是是非之地,他们可不想多呆,趁早远离! 将现场采好证,程曼吹了口哨收队回警局,而尤鱼也跟着车队,可车子开到半路时,顾景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君连忙踩住刹车,直接将车停到了大路上。 幸好此时正是停车时间,否则保不准会追尾。 至于是什么话—— 顾景柯撑着额,淡淡的道:“程队,你就没发现你还有一样东西没找到?” 程曼皱起眉,脸色拧巴努力想着是什么东西,可就是掏空了脑袋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她摇了摇头,求助的目光落向穆冥,而穆冥则是挑了挑眼尾。 这丫的,分明就是明白顾景柯说的是什么东西!程曼恨得直咬牙,简直就想扑上去把穆冥给吃干抹净。 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就是把她玩的团团转,程曼郁闷、狂躁! 穆冥最后抵不住程曼的视线攻击,她触着指尖吐出两个字:“凶器。” 程曼不解,她自然知道凶器没找到,可是那东西肯定不在古董店里,否则刚刚陈君就会发现,陈君像是知道程曼在想什么,急忙道:“古董店内没发现凶器!” 发现的事不过是残余的碎瓷片。 “是啊,陈君说没发现凶器,现在不只有董平知道在哪?”程曼略显苦恼的抓了抓短发,就像是处于极度易怒状态,最后她一咬牙,盯着顾景柯和穆冥。 “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就别卖关子了!”最后她又缩回自己的椅子上嘀咕道:“两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一个孤家寡人也好意思,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穆冥眯眸,很显然是将这话给听到了耳中,看着程曼脸色的表情,她索性将眼睛一闭,假寐去。 而这下子程曼急了,穆冥闭上眼,分明就是不想说话,她见求助她不成,急忙改换阵地,笑意盈盈的朝顾景柯道:“顾景柯、小柯柯,你今天招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捣乱!” 她一咬牙、一甩发、媚眼一抛,眼神暧昧的在穆冥的脸上逗留一阵,在慢慢的落向顾景柯那张依旧冷淡从容的脸,她答应不捣乱就是不再在穆冥吹耳边风。 顾景柯抬起眼,眼角余光乍现,他在问:真的? 程曼疯狂的点头,眼角只差挤出泪花:真的、真的、只要你今天说,我以后就敢不捣乱! 程曼心想: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只要你顾景柯欺负了穆冥一丁半点,我一定会拿着枪在你脑袋上开几个洞,看着那血染湿地面! 顾景柯揉了揉额角,就像是没看到程曼眸底中那残暴的光,他将脑子里的线索串起来,轻启薄唇:“凶手在二楼将死者用瓷器打晕,误以为她死了,之后心中恐慌开始想法子隐藏。” “他将死者装进找来的袋子,之后却因为常年不运动导致手劲虚浮,在楼梯口时死者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留下阵阵血迹,他清理好一切时却发现二楼的地毯也沾了血迹。” “地毯是第二天扔的,可瓷器却不听那位叫尤鱼的店员提起过,反而是她出声询问瓷器的下落,这就证明,这两样证据不是扔在同一处。” 顾景柯故意顿了顿,看着程曼有些着急的眼光:“继续啊,不是扔在一起,那会扔到哪里去!” “证明不是扔在同一处,也就证明两样东西不是同一时间扔的。”他手指规律的点在车窗上,“这说明凶器是在前一夜扔掉了,而作为打眼的古董瓷器,凶手肯定不敢乱扔。” “所以,凶器在哪是显而易见的。”凶手携带着凶器准备抛尸,而在开车时必定不敢停车丢弃那些瓷器碎片,那凶器能被扔在哪个地方很明显已经露出水面。 那水雾弥漫的真相,此时,微风轻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个关键点,正待人看破! “你的意思是……”程曼有丝丝的不确信。 “在鱼塘。”三个字一出,立马让程曼惊讶到了,只不过瞬间,她就吼出声:“停车!去鱼塘!” 陈君也是耳尖,瞬间踩了急刹,看了看拐弯处立马将方向盘打转,他看着车后场景,头皮微微发麻,车子很多,不止他们一架。 此时正挤成一堆,他快速的打着方向盘,只好绕道而行。 程曼快速的传达信息,待都收到回复后她才安排道:“留下两人护送尤鱼回警局,其余的都去鱼塘!” 最后她给警局拨了个电话,直接让那位鱼塘主接听,鱼塘主颤颤巍巍的接过,心惊胆战,就怕是警察找他麻烦来了:“喂……” 他拖长这语调,显得有气无力,这边的程曼一听是熟悉的声音,立马就道:“鱼塘主,现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现在没有比保住自由更重要,鱼塘主连忙道:“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做!” 警局怎么可能让人去做违背道德底线的事,这鱼塘主分明料定了这点才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不过这样也正好,免得他有机会出尔反尔。 “警局是不会要求你做违背法律的事的,若你不想警方追究你偷拿死者钱财的事,你就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她特意在偷拿两个字加重音调。 这让这边的鱼塘主脸色微僵,这警官是在提醒他还是个戴罪之身,可现在有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不能抛却:“警官,你就直说了吧,要我做什么?” “警方要上你家鱼塘打捞一件东西,不知道违背你的道德底线了没有?”程曼等着电话那端的回复,目光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连眼神都不曾变过, 就算鱼塘主不答应,她也得去,更何况鱼塘主没有理由不答应,只有认真协助办案,以前的恩怨就可以报销,何乐而不为? 怎么又是他家的鱼塘!鱼塘主脸色有瞬间不甘,若是再这样下去,不知道鱼儿还能不能正常成长,若不能,自己又将会损失沉重。 鱼肉火锅一般都是在下半年开始,现在正在成长期,他不担心才怪! 可也只是一瞬,他就有了抉择,若是为了钱丧失了自己,他才不愿意做这个亏本买卖,当下就决定道:“警官,我答应你们可以去鱼塘里打捞,不过还请你轻一点,别将鱼儿都给吓死了。” “等东西打捞上来,你就没事了。”程曼知道对方一直在等自己松口,当下就给了保证。 还不等鱼塘主从惊喜中回过神,电话那端已经传来一阵忙音,这显示,电话已挂断, “陈君,开快点!”程曼声音变冷,转而带着严肃,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 陈君反应迅速,脚踩油门、手打方向盘、警笛鸣音,车子一路疾驰而过,而陈君车后也紧跟着几辆警车,目标为郊外:鱼塘! 车子因为速度过快稍显颠簸,坐在后座的两人目光却是不为所动,依旧神色从容,眼眸微闭。 半小时后,车在离鱼塘较远的车路停下。 刚下车程曼就吩咐人快速打捞,鱼塘水较清,水深加上塘底的淤泥共五米左右,可却为了养鱼里面种植了多数杂草供鱼苗食物,这让警方打捞起来比较麻烦。 警方人员分为好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开始打捞,进展较慢,因为死者不是警方从水里打捞过来,具体落水方位不知,程曼只好吩咐人采用步步逼近的方式打捞过去。 岸边的三人,程曼在另外两人面前转来转去,不停的抓着头发,一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渐暗下来,预示着夜幕在降临。 可打捞依旧毫无进展,打捞人员也累的够呛,若不是人员轮着来,那手臂都要酸麻过度导致无力现象的出现,警员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用这种方式压下身体的疲倦。 程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最后转过身怀疑的看着顾景柯,问道:“你确定那些瓷器碎片在鱼塘里?” 被她这么怀疑,顾景柯也不恼怒,只看向鱼塘淡淡道:“我从不出错。” 这话,暗含的是十足的自信,“从不出错”这四个字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就连程曼在办案过程中都做不到,而顾景柯却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四个字。 “快了。”顾景柯沉默片刻,两个字敲进程曼的心,那颗浮躁的心也在瞬间变得平静。 程曼走到鱼塘边,又是一阵焦灼的等待,她不停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看着水中荡开的波纹,又抬眼看向那独处的两人,待看到两人距离离得极近时,啧啧两声。 心下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脚步轻抬,就要往两人那边走去,可只走了两步她就猛地将脚步顿住。 只因她似乎看到顾景柯那双眼,此刻正看着她,里面不含波动,直直的将她的脚步给弄得停住。 程曼摆手转身,“唰”的走向鱼塘边,那捉弄的心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左边的打捞加快速度!右边的也赶紧加快!” 这边的两人,穆冥靠在树下,影影灼灼的身影与树干相贴合,身姿倾长,微风拂过,缱绻着她的衣角,似乎带着缠绵,身体间的冷香醉人。 顾景柯收回看向程曼那道颇带着警告的视线,眸中转换神色,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不言而喻的笑意。 他朝她靠近两步,直到两人的影子交织密不可分,他拾起散在她肩膀上的发丝,语意轻柔:“你觉得我判定的有没有错。” 似问非问,又似呢喃,捻着那些许笑意,似荡着芦苇小舟缓缓飘至。 穆冥眼皮上抬,瞥向他:“没错。”她确实和他想的一样,凶手在载着死者来到鱼塘的路程中,绝对是不敢突然停车、下车去埋藏碎瓷片。 因为各大路口会有摄像头,更因为那个时候死者在他的后车厢,让他根本不敢离开下车! 若不敢,那只能将碎瓷片一同沉入这鱼塘里面! “松手。”可是就算是两人的想法相同,也不代表他这手可以随便乱碰!穆冥目光锁定他的眼睛,可却像是撞进幽深之地,他眸子古井无波、幽静,却含着深笑。 像是有种魔力,令她一看就移不开眼去。 这时,左边的打捞人员:“程队,有发现!” ------题外话------ ps:尤鱼乃听枫羽美妞客串~ 推荐好友文,正在pk哟,么么哒 酷鬼老公太撩人/薄荷糖茶香 会通灵就代表着倒霉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她看着身边得那只帅到没朋友的男鬼,谁能告诉她,这样的一个男鬼,会是个风骚的男人,扮女人,穿裙子,高跟鞋,这些在他这只男鬼身上还都是小事他若是扮成女人,还真让她都自叹不如。 话说一人一花一草一世界,生活也算自在,现在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鬼,还是个男鬼。 防火防盗防色狼,现在的她不仅要防这些,还要随时随地防男鬼,这一人一鬼,一阳一阴,一女一男,同住一屋檐下,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153尾 破碎瓷器,证人证物 顾景柯听到这一声,不悦的皱起眉,而眸子神色也随之一换,穆冥则趁着这个空档从树下移步,往鱼塘边走去,程曼在那边狠狠的咬了咬牙,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可是正看得起劲,突然就被打断,那个心情怎么好得了!可这打断的声音却是发现了线索,无论如何她是气不起来了,她转身看向鱼塘发现线索的一队。 “过来。”程曼看着那一队人中打捞工具里面的东西,距离太远,她瞧不清被淤泥包裹的是什么颜色。 而穆冥身影迅速的朝她的方向迈步,顾景柯站在树下怔怔出神,掌间似留有她发间的阵阵余香。 他方才可是清楚的看到她有片刻失神,若不是那一声叫唤,她现在应该还在树下,他微眯着眼,转身、迈步,朝她走的方向走去,手指在不经意间稍稍握紧。 等人走到鱼塘边时,程曼暗藏意味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逗留几秒,叹道:“真是等不及了……”这意味分明的暗指让穆冥斜睨了她眼,立刻让程曼笑呵呵的别开眼。 打捞人员拿着东西逐步走进,他们将东西铺放在地上,程曼戴起手套拿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打量片刻,用手指碰了碰淤泥,最后显现出来的竟是和在古董店发现的碎瓷片一模一样的碎片。 这就证明顾景柯判定的没有错,程曼快速的瞥了眼顾景柯,立马吩咐人将碎瓷片装进证物箱里带回去。 等一行人重新坐回警车,程曼才慢悠悠的道:“顾景柯,你的智商还没掉完。” 这话,在暗指的东西顾景柯自然明白:“程队,若我智商掉完了,你还会让我待在市局?”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不一脚将他从警局踢走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轻笑,这话不能当着她面说。 “怎么会,你这样的人才在警局里是求之不得。”程曼真心夸赞,只不过看着顾景柯的眼神却像是在说:先让你掉入穆冥的‘温柔’陷阱再说,看你以后怎么坑她! 穆冥坐在后座上冷眼看着两人一来二去,就像根本不关她事般,而陈君坐在副驾驶座上冷汗直流,每次都是这样,上属斗嘴,下属遭殃。 最好的避免灾祸的办法就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别让人注意到自己!可再怎么缩,他也得开车看路! “那我现在来了,程队可要好好招待着。”顾景柯长腿微伸,优雅清贵的气息与生俱来,穆冥瞥了眼,眼眸微敛,这人,似乎愈发的猖狂了。 他每次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第一次见面觉得这男人就是找抽型,现在还得在清贵的身姿上加上腹黑且无赖的形容词才能更好的诠释。 最近每次相处,这人似乎都是在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程曼狠狠的挑了挑眉,好好招待?她把穆冥都赔了进去,还不算是好好招待?她额头甚时皱起,直直的隆起高峰,最后知道自己说不过顾景柯,索性转身坐好。 陈君悄悄松下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也在瞬间松了松,他拍了拍方向盘道:“这案件是要结案了?” 程曼笑着睨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听得让人不寒而栗,她轻笑道:“陈君,变聪明了啊……这么聪明不如来猜猜你们冥姐和顾警官的关系。” “嗡!”陈君脑子一胀,他就知道程曼会将他拉下水,他简直还没来的及思考程队就开始行动,实在是倒霉的很,他笑了笑刚准备蒙混过关。 “砰——”程曼一巴掌捶在座椅上,似漫不经心的道:“我听说处鸟不拉屎的地方正缺一个警员……” 她这话里**裸的藏着威胁,陈君嘴角抽搐,眼神抖了抖,似乎被吓住了,鸟不拉屎就证明没有案子,没有案子他当警察有什么用,程曼说话一般算数。 就算不是长久在那里做下去,她也会将他放在那里好几个月晾晾,这想法一在脑子里形成,陈君就急匆匆的道:“程队,我这人只对案子聪明,对感情嘛,一窍不通。” 程曼笑了笑,抬起手捂住下巴,陈君看似像在转移话题,可却提到感情两字,分明就是避重就轻的回答了,这小子的小聪明,她挑了挑眉,握紧拳头放在跟前轻轻一吹。 一直注意她动作的陈君立马抓紧了方向盘,程队做出那动作,准没好事!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坑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等待不如先反驳! 他张了张嘴,想出声转移话题,哪知道有人比他更快,穆冥睁开双眼,眸子内明镜的不含一丝污垢,此时她抿了抿唇道:“我记得李明远要调离香镇。” “我答应他的。”若不是程曼威胁陈君,她还真是将这件事给忘了,现在程曼正好在,这事交给她办准没错,只要市局大案队的队长点名要一个人,哪里还有不肯的道理? 除非那人的架子端的比天还高,可李明远很明显不是。 此时正在焦急等待消息的李明远并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在徒然变化,有些事、有些人就能改变自己的一生,说的就是穆冥那些人,调离,只不过一句话而已。 若是靠自己拼搏,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那座山,除非不干了或许遇上另一种机遇。 车内徒然一静,程曼稍稍抬了抬眼,比了个保证搞定的手势,话题也被彻底转移,陈君在心里高呼万岁,穆冥就这么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还转的这么彻底! 怎么能不让他佩服? 程曼被穆冥这一打岔,彻底失去了逗弄的心情,一心一意只想着李明远怎么安排,还有眼前这个案子怎么结案! 凶器等证据都找到了没错,就看董平那张嘴怎么狡辩,这出戏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唱完呢。 警笛响,畅通无阻的行在车路上,根本不存在堵车这样的事情发生,程曼手指不停地敲在车窗上,心底似带着急意,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去。 看着外面黑蓝的夜色就能看出明天又是大晴天,穆冥头枕着椅背,眼睛半眯,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她本来就是那副神色,一切竟淡的出奇。 顾景柯的视线落向她,勾唇淡笑,一点也不避嫌,穆冥在心中吐槽,这人现在得寸进尺比吃饭还正常! 之前她怎么没发现他可以这么无耻、无赖,活生生的就是一只裹着猫咪外皮的狡猾狐狸! 她心中翻来覆去的计量,可脸色却是内敛如初,就像是没有心中那些翻涌云起。 车在警局门口停住,穆冥让人将找回来的瓷器碎片带回她的实验室,既然鱼塘有淤泥,那就代表那些沾有死者的血迹不易被冲刷干净。 只要在上面检测到死者血迹,那就足以证明白色瓷器是凶器无疑。 进到实验室穆冥看了看腕表,时间正值晚上九点,她换好白色工作服戴上手套,做好无菌操作,碎瓷片被她一片片的取出,再把上面沾有的淤泥细心扫掉露出白色的底。 连续清理了好几片也没看到红色的血迹,穆冥的目光闪了闪,明镜的眸子内多了抹坚持,抬手熟稔的继续操作,直到她眉间渗出细密的汗。 她手下的那块半月形碎瓷片,渐渐露出白色的底,隐约间带着点点红色,她眸子快速闪过一丝镇定,手指快速变化,穆冥将从古董店找到的碎瓷片的血迹也进行化验。 正待要将两者的血液进行分析、比较,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她蹙眉,别开眼往门口一扫,就连嘴上的口罩都不摘,直接道:“是谁?” “是我,于寒!”于寒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手指互相绞着,要不是顾警官要她来实验室帮忙,她才不会在穆冥实验时来打扰,这种纯属找骂的行为还是要少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里在作怪,现在听到穆冥语气中都似含有着不悦,她忐忑的站在门口,脸色变化不断,若是惹穆冥生气了她还怎么办? 一怒之下将她给辞退了,她去哪哭,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顾警官的话,安分的待在办公室内比现在这样可好的多,于寒吞着口水,焦躁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直到里面传来一道声音,她如获大赦的抬起来脑袋,眸子精光微闪,穆冥想了片刻,眸光恢复如初,就连声音也变得平静无波:“进来。” 她垂下脑袋继续动作,身后的开门声和脚步声紧接而起,于寒不说一句话就换上自己的衣物,她清楚地明白,进到实验室,没有必要最好别说话。 否则会不会被穆冥当场指示出去还两说。 于寒在旁边看了眼穆冥的操作就知道自己还能帮忙做什么,她确定好自己的手套戴的整齐立马就站到自己的应该站的位置…… 办公室内,陈君负责照看尤鱼,专门记录她的口供,而顾景柯三人则在审讯室内负责一人——董平。 董平坐在椅子上,此时的手上却是被上了手铐,他现在的脸色、心态和之前大相径庭,自从被上手铐后他就觉得事情和他发展的预料不对,可他怒问警官时,他们根本就不理他。 甚至不和他说一句话,只是满含深意的朝他一笑,那笑让他背脊寒气直冒、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他觉得自己的事迹已经被警方发现,否则又怎么会给他戴上只有犯罪嫌疑人才会戴的手铐,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你们想干什么!”董平冷声呵斥,眸底伸出却是深深的恐慌,他强撑起精神让自己不输人。 程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唰”的一声坐下:“我们想干什么,你自己知道,董平,你说你是老实交代还是要我们替你说!” 这一刻程曼刑警霸道范尽显,身姿坐的笔挺,目光内含着凛厉,锐利如刀! 董平身体抖动,当场冷汗渗出,果然是他暴露了?他明明就擦除的很干净,怎么会这样……他咬牙道:“警、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曼嗤笑,目光变得更加冷厉,他以为靠装傻充愣就能瞒的过去?“董平、董老板,我们现在是在让你自首,可不是严刑逼供。” 她语气一顿,喝道:“至于严刑逼供的这种事,我们几个也不会做……” 起初,董平是觉得她们绝对不会做严刑逼供这样的事,可这女警将那句话一说,他就觉得脑门子全是冷汗,之后想入非非,一点都不相信她不会做这个事情。 经过他在心中胡思乱想深度刻画,牢牢的相信警方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董平动了动唇却不说话,将脑袋垂的更低,一副想继续沉默下去的样子,祁少晨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抬起手指向审讯室右侧的墙壁。 左手“砰”的一声击在桌面上,语气冷厉如冰:“那几个字你认不认识!一共几个字你数数!” 董平看过去,眼睛稍稍一眯,字他当然认得出来,几个字他也数的出来,不过那几个字的意思却让他心头微颤,心乱如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赫赫然的八个大字直直的进入他的眼球,就算他想装作没看见,可这四个字却是为他准备的,容不得他装作不认识,手指在悄然无息的收紧,紧拧大腿上的裤子。 祁少晨冷冷的朝他一瞥,手狠狠地往桌上又是一捶:“看来你是认识的,既然认识就不用我多加解释,还请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你早点完事,我们也可以早点下班!” 董平被他吓得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全身都发着颤,他死咬着牙硬撑,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谁知道这警察是不是在吓唬他,若自己老实交代了不等于自投罗网?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祁少晨单枪直入,不动声色间给董平定了罪,而董平像是没听到般,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不答话,一时之间,气氛僵持不下。 在这时顾景柯站起身,他耳语道:“我先出去一下。”董平看着缓缓走出去的顾景柯,目光含着疑惑。 可尽管他再疑惑也是没人理他,只是私下手指不停地抠着大腿裤子,一道道指甲痕迹在裤子上出现,祁少晨和程曼看着拧起了眉,这人不说话,他们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 但现在顾景柯去了外面不知道做什么,他们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程曼偏了偏头,缓缓将下巴贴近桌子,眸子瞪大的看着一直垂着头的董平,鼻息都在桌面上摩擦:“你觉得你做的事能逃得过警方的追捕?” 董平本来还在沉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从椅子上微微弹跳,程曼故意离桌面很近,而董平乍听这声音就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带着一股森森的寒冷。 眼皮子快速抖动,他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揉了揉,像是要将里面的脏东西揉出来,他反驳道:“我没做过什么,警官,你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是个警察就可以给我扣高帽子。” 他低斥一声,除开目光深处的慌张,看起来确实像被冤枉的无辜市民。 程曼弯了弯唇,他不是不说话么,现在不就是在说?人总是这样,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会顾不得上大局,不管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会起来维护。 “我知道我长得漂亮,可你也不必要当着我面说出来。”程曼似含羞带怯的朝他一瞥,目光像是含着不好意思,“你在背后说一下就可以了,现在这么说,我多不好意思。” 祁少晨在旁听着,眉眼狠狠的抽动,董平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喷出,这女警实在太过自恋,他只不过是为了堵她才说的话,没想到却被她拿着当抹布回敬! 出了审讯室的顾景柯直接走到陈君的跟前,拿着他问尤鱼得的口供一阵细看,看完后后他又原路返回,这个过程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或者更少! 他将审讯室的门推开时,董平的那道疑惑的视线紧接而来,暗藏着众多疑虑,顾景柯看过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在董平的眼中,却是阴森恐怖、别有深意。 口中不由自主的分泌大量吐沫,他吞咽着,每做一个动作都显得艰难无比。 顾景柯将视线落向祁少晨和程曼,朝他们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就坐到椅子上,倾长的手指先是在桌子上缓缓点动,再是翻着本子搅动桌上用来记录口供的笔。 “7月17日下午六点多何永芳从你家店对面的包包店走出,本来你正打算锁门,可看到何永芳身材不是一般少妇可比,你就让人进了古董店看东西。” 顾景柯顿了顿,看着董平假装无动于衷的神色轻抿薄唇;“她看什么你就耐心的解释,可到最后却发现她只看不买,徒然的在浪费你的口舌。” “何永芳在看完一楼时说了对你家古董不屑一顾的话,作为老板的你自然是动怒了,那个时候的你就萌生了点点杀意。”顾景柯顿住,淡淡的朝他一瞥。 之后指尖不再拨动笔尖,轻声问道:“董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声问话,在董平的耳中显得刺耳无比,就像是带着无比浓郁的讥讽,他抬起脑袋,冷静的回道:“这位警官,你就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可是听起来却像是个故事。” “你让我怎么判定对不对?”董平眸子微动,有些打死都不承认的意味。“是你觉得我会承认一个我根本就没做过的事,还是以为我本来就这么蠢?” 董平以为他这么说,顾景柯一定会动怒,动怒了就可以扰乱他的思绪,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可是他想错了,顾景柯不动怒反而像是在看笑话般看着他扯出一套说辞。 他眼中那淡淡的光芒就像是能够看出他如小丑的心,不受控制的朝顾景柯的眼睛看去,细细的打量着这古井无波的眸子,他心中泛起迷惘,不知自己在何处。 那心底的秘密却像是要强行挣脱桎梏从嘴里说出来,意识到自己不对劲,董平狠狠的咬了口舌尖,直到他闻到满嘴的腥咸味他才松了口,不然舌头或许都要被他咬掉! 董平心中一紧,就像是被一只大掌紧握住心脏命脉,狠狠的扯动着血管,他快速的从顾景柯的眼睛收回视线,心中害怕紧张,又带着诧异。 顾景柯眼眸微敛,就像身前的董平是空气:“董老板,你难道不蠢?” 不蠢的话又怎么回去做犯法的事,聪明人都会知道这些事压根就碰不得,可这人却是碰了,而且还是碰的彻底,直接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给取了! 愚不可及的人,往往会自作聪明,这说的就是董平这样的人,自以为是又太过自大。 董平咬着牙,手也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他想抬起脑袋反驳,可硬是不敢,心中有道害怕的声音让他不敢动作,他怕再看顾景柯的眼睛,下一秒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看何永芳的态度极度傲慢,便说二楼的东西更好是压箱底的,即使不买也可以看看,她的确跟着你去了。”若是不去,又怎么能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 何永芳在家里受气,又在理发店被泼了满头发的东西,之后去包包店找茬,满是不如意,最后进了这家古董店,表面看起来像是要买古董欣赏。 心里却是想要在这里找人发泄,哪知道根本没店员在,只有一个中年老板守着店子,她觉得被怠慢心里不快,那时候或许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让董平萌生了杀意。 董平心脏“怦怦”的快速跳动,就像身体里面藏了一个人,此时正在敲门想要出来,他没想到顾景柯居然这么厉害,明明不在现场却说得一字不差。 “警官,你编造故事的能力我不得不佩服!”董平抬起眼,狠狠的看着顾景柯,“既然你说我只是萌生了点点杀意,你说我接下来怎么会去杀了一个人!” 他深吸口气,又快速道:“你觉得我就凭那么点点杀意就杀了人?不是太可笑了!人都不是蠢得,我也不可能为了那么几句讽刺的话去杀了一个人不是?” 在他话落,顾景柯似乎的点了点头,像是同意董平的这种说法,之后他将左手手掌平铺在在桌面上,他用右手从食指开始点动,像是细数着。 他点着食指道:“古董这样的东西能去买的一般都是身份很足,而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板自然听不到讽刺挖苦的声音,所以……” 他点到中指上:“所以那么一点点杀意也会被你在内心无限扩大。” “之后你领着人上了二楼,本来你想挽回面子,哪知道死者更加挖苦讽刺你,你那时的怒火恐怕已经达到了顶端,只差一个导火索就能将它彻底点燃。” 董平眸子蓦地闪烁不定,短短几秒时间他笑道:“胡说八道!警方找不到真正的死者却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真是好计算!” 他怒声发狠,祁少晨刚准备出声制止,顾景柯却伸出右手食指抬起,轻轻的放在唇前一厘米处,做了个“嘘”的动作,温文淡雅,就如一幅刚画出来的水墨画。 谁也不敢打扰,怕是他被破坏。 “还请你别说话,让我全部说完。”否则他说一句他插一句,直直的搅乱了关系。 董平被他这么一噎,可着实不敢再开口狡辩,他看着顾景柯,再看看一直不说话的祁少晨和程曼,他紧捏手指,这三个人简直就没有把他当对手看! 否则怎么只有一个人审他,而那两个人将手抱在胸前,那模样却像是在看戏。 他静等着顾景柯说接下来的话,可顾景柯却像是和他作对似得,吊着他的那颗心不正常跳动,最后他忍不住催促道:“警官,不知道你幻想中点燃怒火的导火索是什么!” 他刻意加重幻想两个字,为的不过是表达自己是清白的。 这就沉不住气了——这是顾景柯三人的共同心声,祁少晨和程曼在旁边看的眸子熠熠生辉,这顾景柯的本事他们看一次就惊讶一次,他说的就好像是亲眼见证过。 比他们的刑警思维还要严谨、缜密! 特别是程曼,心里的诧异、感慨席卷而来,起初接到上头的空降通知她还勃然大怒挂了电话,只怕空降下来的不过是一个徒有其名的空架子。 现在她内心改观改的十分迅速,且不留余地! 若不是看透了顾景柯的本事,她也不会尽量的撮合穆冥和他,现在想想,把穆冥推给他简直就是她最为明智的决定,这样一来,直接绑住了两人。 既可以少担心穆冥的婚姻大事,又可以让顾景柯死心塌地的为警局效忠,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顾景柯手指点上无名指,声音轻浅,继续道:“真正的导火索是何永芳在离去前刻意打碎了你桌角上的那个白色镂空花瓶,且言语带着指责!” 他语气笃定,含着毋庸置疑的态度,而董平心尖在他话落时跟着颤抖,心脏漏了一拍之后,越跳越快! 最后一根小拇指被他点住,只听他道:“因为你看着她的眼神透露着猥亵、贪婪,这些东西恰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觉得恶心,勃然大怒打碎了瓷瓶更骂了你。” “尽管你对她含着杀意,可你那颗心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不该露出的东西。”这或许就是好色之人的本性,尽管对人起了杀心,可还是忍不住要去占尽便宜。 董平身体颤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在顾景柯的眼皮子底下藏得住,或许是没有! “何永芳原本晕过去,你却误以为他死了。”董平的目光在这句话落下轻闪,顾景柯在这时凉了音调,“或许说你知道人还没死,却怕她报警,所以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断住话头不再继续说下去,可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他接下去的话该是什么! “你胡说!”董平慌忙大喝,像是若他继续说下去,他想隐藏的那一些会全部暴露在人的眼前,“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不是!” 顾景柯看着开始癫狂的董平,唇角动了动,却是未发出声,而程曼和祁少晨却是朝董平冷冷一笑:“董平,你还不准备说实话么?” 董平抬起赤红的眼,里面含着惊惧、不甘,明明此刻心里怕的要死,可却硬撑着不说话,程曼见状,站起身手撑上桌面,目光含着怒气。 “不妨告诉你,你家的古董店已经被暂时查封,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血液的荧光反应?”她将手机抽出点开相册放到董平的眼前,“你自己看,像不像何永芳躺在你地板时流的血!” 董平被强逼着看了眼相册,这一看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他怎么会算漏这一茬,怎么会! 他以为将血迹擦掉就没事,怎么会还可以反应!原来那些破案的片子都不是骗人的!董平内心无比慌乱,就连脸色也开始变得泛白、泛青。 他被自己的自作聪明给害惨了,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怎么解释这出现在你店内的血迹。”程曼活落,冷眼瞧着刚准备为自己辩驳的董平,她冷笑道:“怎么,还想将自己的罪行抹杀?” 董平脸色灰败,他是准备反驳,可被她抢了先,他还怎么驳斥? “忘了告诉你,我们在你二楼摆置古董架子下面找到碎瓷片,还带着血迹,在鱼塘里找到整袋子的白色碎碎瓷,你说,那个是不是你用来杀人的凶器?” “现在警方的法医在检测瓷瓶上的血迹是不是死者的。”她顿了顿,眨了下眸子道:“或许也有你的血迹搅拌在里面。” 董平反应过来后瞬间想到那天拿起碎瓷片不小心割到手指的事实,这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算是终于承认瞒不过去了! “你现在究竟认不认罪!”祁少晨冷声呵道。 在三人的目光下,董平点了下沉重的脑袋:“我认!” “是那个女人先出言挑衅,若不是那样我也不至于杀了她!”他低下头用手抱住脑袋,手腕上的手铐在他这样的动作下,砰砰作响。 那声音像是在印证着每个人的罪行。 “你自己太过好色,能怪得了谁?”程曼低声斥道,董平身体一抖,半晌才道:“是啊,我这是自作自受。” 顾景柯睨着他,似问非问:“你是妻管严,很怕家里那位。” 董平沉默片刻,重重的点了头:“是。”若不是家里那位太过严苛,他也不会起了那么重的好色之心,常言道,你越不让人做的事,那人就越想做。 在他身上,这句话得到充足的体现。 三人从审讯室出来时,正好在门口碰上同样刚从实验室出来的穆冥和于寒,几人对视一眼。 “怎么样?”程曼等不及率先发问,要知道董平承认了是一回事,还得有证据。 穆冥此时已经将工作服褪下,她扫了眼程曼:“血迹化验出来有两种,一种是死者的血迹,一种——”她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意味不言而喻。 祁少晨催促道:“好了,别站在门口,先进去再说。” 几人推门而入,陈君此时也已经将尤鱼问清楚,正坐在那里喝水,尤鱼也正坐在那,低眉顺眼的,那一身旗袍却将身材勾勒的火辣。 见几人进来,陈君连忙道:“怎么样,是不是结案了?” 祁少晨拍了下陈君的肩膀:“你小子料事如神,不愧是恋爱中的人。”说着,眼睛瞟向穆冥和顾景柯,眸中含着深刻的笑意。 于寒脸色微红,悄悄的躲在穆冥的背后不肯出来,陈君则是抓了抓头发,笑、傻笑。 尤鱼看着几人,有瞬间的坐立不安,她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警官,是不是破案了?我现在能不能回去了?”她还有约会呢! “请在近段时间内保持手机畅通,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证。”程曼笑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等尤鱼出去后,程曼看向陈君道:“你干嘛让人家一直坐在这,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可别忘了还有小寒寒……” 像尤鱼这内不牵涉本案的证人,可以在录完口供时就离开的,偏偏他们出来尤鱼还满脸焦急的坐在这椅子上,分明就是不想多呆,或许还有急事。 不是陈君这小子不让人走,还能有谁? “我是在等你们出来宣布结果才不让她先行离开……”陈君哭丧着脸,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冤啊! 程曼笑着看他,看他太过委屈也不准备再逗弄人,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给自己灌下,刚刚在审讯室里可没有开空调。 虽说是晚上,可那里面还是像蒸笼一样,再者说了那么多话,不渴才怪,方才看到尤鱼、陈君手上的水就愈发觉得自己更加缺水。 这下子冰水下肚,瞬间缓解了暑意。 穆冥瞧了她一眼,冷冷的道:“喝太多冰水对身体没有好处。” 程曼连忙摆手:“仅此一次、仅此一次!”说着又开始接水,朝自己的口中灌去。 待她喝完后,转过身故意无视穆冥那张冷冰冰的脸,朝顾景柯道:“你怎么知道碎瓷片是被摔碎的,而不是用来打人时碎的?” “看碎裂程度以及碎裂方式。”顾景柯抿唇,不再继续。 程曼似懂非懂的挪开眼,视线落向穆冥,眸光亮了亮:“别告诉我,你知道。” 这话,问的自然是脸色平淡的穆冥。 后者掀开眼皮,站起身:“嗯,程大队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下班了?” 程曼看了眼时间,23点12分,她连忙摆摆手:“快去快去!” 穆冥下班,顾景柯自然也要跟着,两人一同走出警局大门,先是找了一家店吃了些东西,再缓步朝家里走去。 等走到门口时,烁然发现门前摆着一个大行李箱,颜色鲜艳,在暗夜中犹如染了血般,穆冥微微眯起眼,她差点忘了答应景怡的事…… 顾景柯在看到那行李箱时,眉头狠狠一挑,她居然还真来了! “你们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们故意在外面留宿让我一个人在这门口过夜!”景怡幽幽开口,人却不知道在哪里,犹如鬼魂幽灵,诡异万分。 突地,行李箱一动,从箱子背后伸出一双手攀住,就像从地面爬起来的鬼一般,景怡满心满目的委屈,眼中似乎也带着红意,她快速的从行李箱背后站起。 之后脚步麻利的朝顾景柯扑过来,口中边道:“柯柯,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语气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小女人受了委屈找男友抱怨、哭诉,穆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连眉都没蹙一下,直接错开身朝门口走去。 拿钥匙、插钥匙、开门、进屋! 动作一气呵成,连句话都不给后面的人撂下,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态。 顾景柯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景怡扑过来不好挪开脚步,他若让,景怡不滚下去是绝对不可能,可这滚下去就说明要送她去医院,大半夜的,两个字: 麻烦! 所以他只是往旁边侧了侧,左手快速的扯住景怡的手臂,凉凉的道:“这么晚不知道去酒店?” 景怡一听,心中那股子无名火就怒了,她是准备去酒店,可她谨遵老爷子吩咐硬是等到了半夜,等准备去的时候感觉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在黑灯瞎火的路上实在是太过恐怖! 而且还是个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保不准会在路上遇上流氓…… 她勾起唇,正准备要精神损失费时,顾景柯已经迈开脚步直直的往门里走。 脱鞋、换鞋、留下背影! 景怡眸子瞪大,他怎么变成这样!她拿起手机准备给老爷子打过去告状,可一想到天色太暗、家中太静,打扰了老爷子可不好,更何况她告状,多掉价! 她快速的转身拖拉着行李箱进屋,全身酸软的很,在门口蹲了这么久,她刚才站起来没摔倒就是好事。 景怡扫视家里的摆设,一切都是很静、很淡、很整洁! 在她心中总结出一个结论:东西太少了! 这两人真真是天生一对,实乃绝配! ------题外话------ 呐,送上景怡这只活宝,不知道有人喜欢木~喵 马上月底了,掏掏兜里看看有没有票票~ 还有唔,攒着评价票,8月份砸给我!要5星的,还是那句话,全凭你们自愿,么么哒!爱你们~ ps:不是5星的可以投给你们认为5星的作品,么么哒 T 154尾 亲还是吻,睡在一起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一丝不大对劲,具体是什么她没察觉出来,景怡拉着行李箱站在大厅,紧拧着眉头想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可神经就像是打了个结,毫无头绪。 直到顾景柯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她“倏”地瞪大了眼,她终于直到哪里不对劲了,这房子里压根就只有两间房,一个穆冥住、一个顾景柯住,她住哪! 适时穆冥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杯子准备倒水喝,景怡立马变成跟屁虫:“亲爱的房东,我住哪?” 穆冥稍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紧跟着将视线落到顾景柯的房间门口,声音凉凉淡淡:“忘了告诉你,我的房子只是两室一厅,所以多余的一个人只能睡客厅。” 她抬起脚步,正准备回房时又顿住:“不过你和顾景柯关系这么好,住一个房间应该没事的,我相信你不会介意,他更不会才对。” 若是景怡真是顾景柯的追求者,听到穆冥这么说肯定会特开心,可偏偏她不是! 所以她的心情只能用“拔凉拔凉”四个字形容,再加上惊呆的瞪大眼,仿佛极度不相信这话是从穆冥的口中说出的,打量的眼神从眸中迸射而出。 直勾勾的落向穆冥,像是要将她看透般,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令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在穆冥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异样,依旧淡如碧云,景怡不死心的问:“你说真的?”真的愿意让她和顾景柯住在同一个屋! 穆冥点点头,身影淡雅的回到房间,景怡一时没回过神,最后她抽了抽嘴角,看着缓缓合上的门,不死心的追上去将门给推开,皱着眉头盯着穆冥的脸。 为何这和老爷子的说法不对,老爷子不是说这丫头被顾景柯迷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忘了最初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现在怎么没有一点和老爷子说的相符的! 她脸上淡然若水、不吃她的醋,更是将她推到顾景柯的房间,这是什么情况! 景怡觉得自己有些混乱,可能还被老爷子狠狠的坑了一把,她狐疑了会,抬起脑袋问道:“亲爱的房东,你和顾景柯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穆冥停下喝水,想了想,他们似乎是房东与房主的关系,还有……恋人关系?可他们真的不太像正常恋爱中的男女。 景怡半晌等不到回答,不由得又狠看了两眼穆冥,就像是要在她脸上挂上两个监视器,时时刻刻的注意她的动静,这时有人走到她身后停住。 “恋人关系。”四个字将趴在门口的景怡吓了身体一颤,她抬起手拍着快速跳动的胸口,转过身恼怒的瞪着顾景柯,之后抬脚,往他的脚上狠狠踩去! 因为家里没有景怡穿的鞋,现在她都还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这一脚她用了十分的力,毫不留情,若被踩到,还真的需要被废了:“吓死个人!” 顾景柯快速的往旁一侧,“啪嗒”一声,景怡的脚落了空,在鞋子里面的五根脚趾以及脚跟又是一阵酸麻疼痛,幸好她知道缓解力道,否则这下和扭到了没什么两样。 “顾景柯,你胆儿越来越肥了!”景怡大怒,狠瞪顾景柯,而后者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看着房间内的穆冥,那模样,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她! 穆冥抬着眸看着门外的动静,而思绪仍旧停留在顾景柯说的那四个字,她在想,恋人之间,应该做什么?恋人似乎如胶似漆,两人恨不得片刻不离身…… 这时他的一句话打断她的深思,顾景柯问道:“你真放我和她一起住一个房子?” 穆冥看向他,似在认真考虑他说这句话的道理,半晌过后,她收回视线,默默的吐出一句气的顾景柯肺疼的话:“难道不行?” 顾景柯危险的眯起眼,身体周遭的气息有瞬间的僵持,景怡觉察到似乎不对劲,看了看穆冥又看了看顾景柯,最后她抬手挽住顾景柯的手臂,笑的灿然如花。 “亲爱的,我这样,你难道不吃醋?”她故意将顾景柯的手臂抱的紧紧的,脸上恰时露出超级甜蜜的笑容,就像是在热恋着的小女人,看起来甚是亲密。 本来不想答她话的穆冥,突地抬起眼,上上下下、从左至右的看了眼景怡,最后看的景怡浑身不自在时才听她静静的道:“我为什么吃醋。” “卧……顾景柯是你男朋友,而我是他劈腿的对象,这不就是很好的一个理由!”景怡差点爆粗口,可是想想自己的淑女形象立马改了口,声声质问。 甚至将穆冥生气吃醋的理由都想好了,这理由放在任何情侣之间都是该生气的,可穆冥听完却只是淡淡的抿唇,似乎在苦恼该怎么回景怡的话。 最后,她抱着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网页搜索,找出一个资料后视线重新落在景怡的身上。 “顾景怡,顾家长女,常年住在美国,偶尔回国一次看望家人,既然是长女,你难道不就是顾景柯的亲姐姐?”她将电脑翻转过来,指尖点着屏幕。 电脑的光将她的指尖照的透亮,好看的很。 顾景怡朝电脑屏幕扫了眼,嘴角颠了颠,她敢肯定穆冥在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不说出口,敢情人家早就认出她是谁,她还在自导自演, 她心里郁闷了,连带看着穆冥的眼神也带着哀怨,凄凄惨惨的道:“你不知道我是被领养的吗?” 期间的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哀怨、充满着不幸,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顾景柯则是挑了挑眉,他的亲姐姐,什么时候是领养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哦——是吗?”穆冥压低音,似带着丝丝疑惑和不确信,可那双透亮明镜的眸子分明就是在说她不信、非常的不信! 顾景怡委屈的撇着嘴,哼唧两声:“不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了!”她抽身离去,就像是从未来过。 心中却是翻着阵阵波浪,老爷子你说你孙子将人家小女孩迷得团团转让我来看看,现在她来了,可看到的是什么,顾景怡打定主意明天一大早就给老爷子去电话。 打电话去抱怨、去哀怨、去悲伤春秋、感叹人世变化过快、满满的都是套路! “砰——”顾景怡甩上门,立刻从门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顾景柯,你自己睡沙发吧!” 这意思,她是要占了他的床位,顾景柯转开视线看向穆冥,似在问:怎么办? 穆冥眼神落在客厅沙发上,意思明显:有沙发。她站起身,在顾景柯的目光下直接关上了门。 最后满室寂静,不到半分钟,顾景柯敲着穆冥的门,语气微凝,目光专注无比,就在穆冥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说,他严肃道:“我还没洗澡。” 穆冥抓着把手的手微微一抖,语气微冷:“去你姐那。”亲姐,没事。 顾景柯却是开始无赖了,敛下眼皮,像是受了谁的欺负,淡定道:“她太凶,我怕。” 这样的表现才是亲弟! 穆冥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后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又抬起手贴向他的额头,确定人还是同一个人,才道:“顾景柯,你没发烧。”所以也没傻。 她刚准备放下手,顾景柯就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掌间,一拉一扯他不动声色的进了她的房间,门也在他进来的同时被他迅速的合上。 门合上未发出任何声音,大厅内恢复的安静异常。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两只手都被他握在手心里,轻轻柔柔的,穆冥挣扎了下,可他握得更紧,最后她索性不动,抬起眼瞅着他:“你想干什么。” “吻你。”两个字落下,他快速的低下脑袋,眼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穆冥心中却如鼓点乱跳,她此刻有些怔、又似带着淡淡的慌乱。 这里面还有她察觉不清的……期待! 最后片刻她将脸撇开,闭上眼!预想中的唇并未亲在她的脸颊上,而是——指尖传来一阵凉意,酥酥麻麻的,她的心跟着一颤,浑身一个激灵。 她睁开眼却发现他正敛着好看的眉眼,半躬着身体,唇轻微的碰在她的指尖,凉凉的、淡淡的,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并不排斥,甚至有丝丝欢喜? 他的唇微凉,正如他抓着她的手,微微透着寒气,可在这寒气之中又带着些许的暖,这两种极端的感觉出现在一处,就连穆冥也变得些许怔愣。 最后他抬起脑袋,眉目如初,眸子中带着笑意,唇角一勾:“我先去洗澡。” 他在穆冥还没回过神时就拿了毛巾进了她的浴室,脚步匆匆,甚至忘了…… 穆冥看着自己的指尖,站在原处皱眉,最后才肯定自己确实被赚了便宜,而罪魁祸首却正待在她的浴室里——洗澡!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半晌才回过神,直到指尖上的凉意褪去,她才紧了紧手指,朝床侧一坐,脑袋枕着床头,闭眸假寐,可房间里待着一头狐狸,她却是怎样都睡不着! 短短十多分钟,一人在房间内,而一人却在浴室,可心下都不甚平静,最后顾景柯沐浴完,习惯性的伸出手摸向架子上放置睡衣的地方,可意料之中的触感却未传来。 传来的反而是冷冰冰的铁架,顾景柯睁开眸子,看着空荡荡的地方有瞬间怔愣,他似乎没拿睡衣…… 刚刚走的急,他似乎将衣物放在隔壁床上没拿出来,他揉了揉额角,太阳穴跳动个不停。 这下,他该怎么出去? 纠结半晌,他擦干身体挪动脚步,用毛巾裹住重点部位,他先是轻叩了叩门,将穆冥的注意吸引过来,之后沉着嗓音道:“穆冥,拜托帮我去一下睡衣,在那边的床头。” 他的声音偏哑,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若是可以,他倒是乐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可,绝不可能做! 穆冥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她本来在出神,现在一听这话瞬间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衡量这个问题的得失,若是去拿,隔壁可还有个顾景怡,指不定她怎么想的,若是不去拿,这人岂不是要在她的浴室呆一晚上,她可还没洗澡。 最后她纠结的眉头都不停的微蹙,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敲门、等待开门。 顾景怡没想到还有人会敲门,起初以为是想要将她赶出房去的顾景柯,立马黑着脸色开门:“你小子……”话被她快速掐断,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原来是亲爱的弟妹,不知道敲我房门所为何事?”说着她撂了下头发,抛了个媚眼道:“姐姐我可最爱威猛的汉子,你这细皮嫩肉的很明显不达要求,所以还是快快交代来意回原处去。” 穆冥嘴角抖了抖,原来顾景柯看起来那么清冷是因为骨子里逗比的气质尽数传给他亲姐,顾景怡和顾景柯虽然差两个字,可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气质大方,性格逗比,一个身影清冷,腹黑狡诈! “弟妹,你有事说事,是不是怕你家男人睡沙发睡不好,所以要来以房东的身份将我赶出去?”顾景怡委屈着声音,立马用一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眼神看着穆冥。 她砸着唇角揉着手臂,哭丧道:“千万不要,我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大厅!” 万一半夜有人潜入她该咋办?说什么都不能同意穆冥这个请求,可她似乎忘了,穆冥从敲门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只是看着淡淡的笑。 “弟妹、好妹妹,你反正是要嫁来顾家的人,就帮帮我这个苦命的女人。”顾景怡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一口一个弟妹,哭的好不伤心。 “我七岁就被送去美国,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能享受亲情。”若顾景柯在这,一定会冷冷嗤笑,顾景怡自己在七岁强烈要求出国,原因是因为想一直看着美型的英文老师!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翻译出来就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长辈问长问短,她瞬间又夹着尾巴跑路,留下他这个大少在顶着长辈的责怪。 总而言之,顾景怡是随心所欲,而他则是被她留下来的烂摊子轰炸的体无完肤。 “亲爱的,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顾景怡手指紧抓着房门口,就是不想让穆冥进去。 穆冥看着活宝般的人顾景怡,稍稍抬了抬眼:“麻烦你拿一下放在床头的衣物。”她直接道明来意,至于顾景怡对她的称呼,她可以无视。 顾景怡一愣,然后张大嘴仿佛可以吃下一个鸡蛋:“你的意思……”你们俩睡一起! 她将后一句话吞回肚子里,眼神扫向客厅却没见到顾景柯,瞬间不问其他,转身拿过衣服就递给穆冥,眉开眼笑道:“亲爱的,赶紧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顾景怡的动作极为轻佻,而眼神里的暧昧也是清楚见底,穆冥皱着眉:“我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顾景怡嘴角一笑,手一抬,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住。 穆冥看着关住的门,拧了拧眉,转身回房,终是没忘了还在浴室里的顾景柯。 “自己拿。”穆冥敲了敲浴室的门,右手往前伸,顾景柯将门打开一条缝,手臂从门内探出,尽管穆冥再想忽视,那沾着点点水珠的手指倾长有力。 顾景柯抓过衣服,快速的换好,从浴室走出来时衣襟被他故意拉低,露出里面的大片美色,白净、有力,他的发丝还含着少量的水珠,在灯光下别样的迷人。 穆冥就看着他肆无忌惮的从浴室走出,再看向他那双幽深的眸子,耳根开始发热、发烫。 他绝对是在用色惑人!穆冥咬牙低咒,强迫自己回过神:“出去。” 顾景柯眯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之后不发一言就走了出去,穆冥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用水淌过头顶,雾气缭绕翻腾…… 浴室门被打开,她将毛巾盖过头顶擦着发丝,循着熟悉的步调一屁股坐在床上,稍稍往后一躺,气息冷厉乍起! 只因身后有人,她坐的是床,身后有人意味着有人在她床上! 她“唰”的转身想用近身搏斗术,手指成爪往后抓去,可在看到某人含笑的眸子时愣住,声音冷肃,低喝道:“你在这做什么!” “睡觉。”两个字简简单单,穆冥目光眯起,危险意味深长,敢情这家伙一直打着这个主意! 顾景柯斜倚在床头,眸子含笑,脸色却带着淡淡的无赖:“你真舍得我在沙发上睡一夜?” 穆冥半眯着眼,发丝还未擦干,贴在她的脸颊上,看起来却像一只慵懒的妖精,他当着她的面去了客厅,却在她转身时立马上了她的床! 顾景柯见她不答话,看着她微湿的发丝紧了紧眉,拿过她手上干净的毛巾道:“坐好。” 穆冥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坐起身的顾景柯,眼中带着警惕,最后他的手拿着毛巾轻轻擦着她的头发时,她眸子愣了愣,心下触动,张了张口却未发出声。 他的动作很轻,就像是怕扯断她的发丝,闻着他的气息,穆冥有些走神,看着他嘴角的笑,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她闭了闭眸子,仍由他擦拭。 其实,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你做这些琐碎的事,也不错。 “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毛巾放下,手指缠上她的发丝又松下,最后身姿懒懒的往后一躺,眼眸紧闭,“现在我有可以留下了。” 他给她拭发,他留下睡,一事换一室,着实不赖。 或许穆冥之前会让他出去,但现在可不一定……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现在就是那个笑脸人。 他将身体躺下,摆明的是想赖着不走,穆冥微眯着眼,揉了揉额头,她总觉得这次是被自己坑了,若是不答应顾景怡住在这,或许就没人和她抢床位! 手指拧了拧床单,她在考虑是躺下还是不趟,顾景柯在这时弱弱的道:“我保证不超过中间那个枕头。”他语气低喃,像极了受委屈的人。 穆冥咬了咬牙,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在中间的枕头,事情发展到最后—— 穆冥侧身躺下,右手放在脑袋下,而左手却紧拧着被单,就像是时刻保持警惕的动作,顾景柯躺在这边一动不动,可那双眸子却是含着深意,他在笑,很开心的笑。 相对于他,穆冥较显僵硬,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不过过了片刻,她敛起眸子淡淡的笑,人在她眼中,不就分个死活? 现在他躺在这,将他当成一具尸体也好过当成一个男人自在,穆冥唇角一勾,困意来袭。 凌晨三点,顾景柯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挖了个坑,很大的一个坑!否则怎么会作死的躺在她的身侧,而且还不能动她分毫,闻着美人香,却要体会一把坐怀不乱的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样的坑,他觉得以后少做比较好,他睁着眸子:“穆冥……”声音出奇的淡,就像是在呢喃。 意料之中的答复声却没有来,他又唤了声,还是没有动静,他转过身,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确定她睡着了时他缓缓撑起额头往她靠去,幽深的眸子含了层暗芒。 他快速的朝穆冥的脸上凑去,蜻蜓点水般他的唇印在她的额上,身下的人身体一僵,眸子触动即将要睁开眼,顾景柯迅速轻缓的抽身,手撑着额看着她。 穆冥再怎么睡也不会太沉,在身边的这个人转过身她就醒了,可她却不说话更不动,而在他吻她额头的时候她身体忍不住一颤,眼睛睁开,两人无声对视。 “……”她睨着他,从牙齿间吐出几个字,“别再乱动!” 顾景柯立马眨了眨眼,那意思却像是在说:我有乱动? 穆冥直接闭眸,懒得理! 一大早,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穆冥被吵醒,“唰”的睁开眼,却直直的撞入一双含笑的眸子中,她有些怔,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两人离的极近。 几乎想贴! 她这才想起昨夜似乎同意了这只狐狸睡在这,“顾景柯!”穆冥隐含怒气。 “我在,不用叫的这么大声。”顾景柯卷起她的发丝,视线也像是含着柔。 “你在找死!”她眼睛瞪着他的手,又看了看他靠过来的身体,伸出手就想去找放在床头的手术刀,可有人比她更快,拦截住她的手紧握住。 声音沙哑带着委屈:“不知道是谁昨夜将枕头踢下了床,还朝我紧挨过来。” 事实是:他将枕头拿开,缓缓的朝她靠近,却是怕再次吵醒她,只静静的看着她一夜。 “你看,我一夜未睡,黑眼圈都要冒出来了。”他执起她的手往眼皮凑过来,眼皮下却是干净白皙,不管他怎么折腾自己,他就是黑眼圈绝缘体。 她冷冷的答道:“没有。” 顾景柯也不气馁,抬了抬眼道:“那你也是害我一夜未睡。”这话确实不假,佳人在侧却不能做点什么,那感觉真是将一条鱼放在水中,猫咪就在一旁静静的盯着。 总觉出两个字:难受! “砰——”门外又传来一声重响,穆冥皱了皱眉,刚才就是这声音将她闹醒,她扫了眼顾景柯:“还请出去。”在她这躺了一夜,是该出去的! 顾景柯抿唇轻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站起身,刚将门拧开,外面又传来一声轻响。 那声音就是在厨房,两人走到厨房门口,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厨房,乱七八糟! 而罪魁祸首却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拿着锅铲,一看到两人走来立马蹦到他们身前,眼神暧昧在两人的脖颈四处扫视:“起来了?我早餐还没做好,你们还需要等一会。” 紧接着顾景柯面色微变,她会下厨?只怕早餐还没做好这个厨房就要被毁了,现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碗瓷碎片,还有大量水渍,他一看就头疼的很。 这些,若等会不是他清理,还能指望他这个只会捣乱的亲姐? 顾景怡拿着锅铲走出来,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穆冥,可硬是没看到那种传言中被蚊子咬过的痕迹! 可这不碍于她的瞎想,或许人家两口子喜欢的是在别的地方留下痕迹…… 是以,顾景怡抬起没拿锅铲的那只手朝穆冥的小腹摸去,言笑晏晏:“侄儿侄女乖,姑姑给你们做好吃的,保证你们吃了会想早点出来!” 穆冥身体一僵,顾景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接着顾景怡抬起手朝穆冥的脸颊摸去,怜惜道:“亲爱的,你这么瘦一定要好好补补。” 否则又怎么经得起男人的折腾,要知道隐藏多年生理需要的事情的男人可是最恐怖的! 这下子穆冥总算知道顾景怡说的意思,脸色变得微僵,她和顾景柯可什么都没发生,和顾景怡说的话更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什么侄儿侄女?她迅速抬起眼,朝顾景怡淡淡一瞥就要出声,顾景柯却在这时揽过她的肩膀,往他怀里抱去,他盯着顾景怡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在这纯属捣乱,顾景怡受伤的看了眼顾景柯,摸了摸心脏:“你这是在嫌弃我?” 她微微一叹,将锅铲一放直接走向客厅:“既然这么嫌弃,那就自己做饭,我饿死了,你快点!” 本性毕露!顾景柯扫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这一眼正好被顾景怡看到,她就像是只炸毛的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 顾景柯不答,她直接冲上去将穆冥的手臂拉住,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直直的往沙发内走,口中嘀咕道:“去做你的饭,我们饿了!” 她这算是要将穆冥拉到同一阵线,穆冥目光微眯,像是一只伺机行动的猫,顾景怡捏了捏她的手指,朝穆冥使了个眼色道:“我这个弟弟不说别的,就算是做饭也很好吃!” “让他做去,我们等着就行。”这是亲姐才应该有的做法,不坑一下绝对不是亲的! “我知道。”穆冥声音微淡,看着自己顾景怡的神色间也多了抹深思,有些疑惑、打量。 顾景怡立马道:“你知道?这么说他给你做过!”她恶狠狠的瞪着正在厨房收拾的顾景柯,“这小子见色忘义,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以前或许她收拾不了这个聪明的弟弟,可现在不一定!因为有……穆冥在! 穆冥不答话,仍旧盯着顾景怡看,顾景柯这个姐姐,性子倒是和程曼挺像,只不过比程曼更为自恋。 “你看什么?”顾景怡转过眼就看到穆冥正牢牢的盯着她,不由得让她觉得自己脸上有东西,“不会是我脸上有东西吧?在哪,快帮我擦擦!” 刚刚在厨房,她可是很小心了,怎么还会碰上脏污,可万事没有绝对的这个道理她懂。 她这样紧致的脸容不得碰上脏东西,还不等穆冥反应,她就将脸蛋凑了过来,动作神速,穆冥抿唇道:“不是你脸上有东西。” “那你在看什么?”顾景怡霎时松了口气,身体懒懒的窝在沙发内。 穆冥本来不想再问,可她想了想,还是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从一开始,顾景怡就没对她流露出敌意,甚至方才摸她小腹时都是出自真心实意,这很让她觉得惊诧,按理说,她们认识不到一天,不可能这么要好。 就算无比投缘那也是要聊一下天才会明白深交是个什么意思。 顾景怡轻笑,视线却朝顾景柯的身上落去,之后转过身目光紧盯着穆冥,态度慎重:“因为你是他唯一一个动过心在意的人,从他的表现我就知道他是极为喜欢你的。” “而不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更何况他是我亲弟弟,对他的了解比你只多不少,他不会和人玩弄感情,这点我可以肯定,所以你既然是他喜欢的人,我没道理不喜欢你。” 顾景怡说的句句实在,可她说的第三句话却引得穆冥深思,她似乎真的未曾认真了解过顾景柯这个人。 “他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的。”顾景怡轻轻的笑了开来,似乎极为开心的模样,她凑到穆冥的耳侧,喃喃道:“你说我能不对你好吗?” 这算是爱屋及乌?穆冥挑眉,眉目间也含着淡淡的神色。 “穆冥,我相信你其实也挺喜欢他,不然就不会让他睡在你的房中,更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顾景怡声音有着难得的稳重,“因为你这样的人和他其实很像。” “一旦看对眼的人就会紧抓不放!”顾景怡嘴角一勾,脸色淌着死死魅惑,“你说我对不对。” 她不是在问,而是笃定,她相信顾景柯看人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她,不会错的! 穆冥目光变得稍显沉重,顾景怡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进了她的心里,她唇角弯了弯,若是连一个外人都看的出来她喜欢他,那真的她是喜欢他的! “你在做什么!”顾景柯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对穆冥过于亲密的顾景怡,还看到她在她耳边嘀咕,总觉得没好事发生,当下就打破他们的沉寂。 穆冥抬起眼看着他,目光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添了进来,她笑道:“聊女人的私事。” 顾景柯怀疑的目光流露而出,可这视线却不是针对穆冥,而是针对正笑的花枝乱颤的顾景怡。 “顾景柯,你们现在还没结婚就把当外人?”顾景怡语气带着埋怨,颇有意味的视线朝两人身上一扫,“这么早成妻奴可不好。” “我乐意。”顾景柯将手中的餐点放下,再次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像是打击到了顾景怡,她登时道:“我在这里碍着你了?你又不是没地方住!” 顾景柯眉眼微挑,今夜穆冥绝对不可能让他进她的房,若不去酒店那只能是睡客厅,空气里流淌着诡异的气息,可这诡异的气息对于穆冥、顾景怡二人来说却是恍若无存。 最后穆冥和顾景怡同时起身往房里走,顾景柯皱了皱眉,略有不解:“你们去哪?” 女人的心思真心不好猜,明明上一瞬还是剑拔弩张,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顾景怡朝他一瞥,像在看怪物般:“吃早餐不用洗漱?亲爱的弟弟,你智商啥时候掉成这样了?” 心中微叹,果然有了媳妇,就连智商也不要了…… 顾景柯眼睛半眯,看着两人声音大消失在门口,他僵硬的转身,继续去厨房。 半晌,简单的早餐上桌,俗话说“巧妇无米难成炊”,顾景柯利用了冰箱仅剩的鸡蛋、西红柿等几样东西做成了早点,还熬了淡粥,香气四溢证明了他的手艺不是盖的。 顾景怡喝着粥,含糊不清道:“以前我难得回来一次让你做都不肯,现在倒是做了。”而且还不是做给她这个亲姐姐的,她还是蹭光! “穆冥亲亲,以后你要多多保护我,以后嫁到我家来他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的!”就在她要继续哀怨下去,手机传来震动,她一看,立马站起身,无名火往头上窜。 她走到房间里,将电话接起,恶声恶气道:“老爷子,早安!”她不打电话给他,老爷子居然先打了,这敢情好,摆明是来给她吐槽的。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吃弹药了?”顾老爷子在那边朗声大笑,听着顾景怡的声音不安慰反而笑的畅快,“快和爷爷说说,情况咋样?” 她可是他派去刺探敌情的,现在他打电话过来完全是为了询问。 老爷子不问倒还好,一问就将顾景怡昨天等着开门的委屈勾了出来:“您倒是学会坑你的孙女,这哪里是景柯将她迷得团团转,明明是景柯被她勾了魂去了!” 老爷子疑惑了,立马问道:“我哪里有说景柯将她迷得团团转?”老爷子重新想了遍,确定自己昨天在和宝贝孙女通话时没这么说过才问。 居然不承认!顾景怡捏起手机就想挂断,现在不承认,等她回京都一定让这老爷子炸毛! 手一抬就想按掉电话,这时老爷子的声音又继续传过来:“丫头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老爷子顿了顿,想了片刻才道:“我的原话是:‘景柯恋爱了,女孩子叫穆冥,他还被她迷得团团转’,我这话里有歧义?” “你就是这样说的!”才害的她误以为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孩子,只不过话出口后顾景怡脸色大变,捏着手机的手指打着颤,“爷爷,你别告诉我你后面的那句话里的那个第一个他是指景柯!” 老爷子深思熟虑,确定没出错时道:“是。” 接下来,手机直接被挂断,顾老爷子听着忙音很懵、很愣、很不知所云。 顾景怡将手机砸在软绵绵的床上,再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下脚,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她总算知道一字之差的差别在于哪里! 误会,深深地误会! 她深吸一口气,朝空气微笑、微笑、再微笑,最后她优雅转身,拉开门! “砰——”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合上。 穆冥侧目、顾景柯也微微侧目,顾景怡脸上笑的更灿烂了,可是看着顾景柯的眸子却冒出火,这小子太不争气!气死她丫了! 她坐下身,喝粥,一切淡淡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她自己知道,满肚子的火无处发。 穆冥看着本来闹人的顾景怡一下子变得这么安静,不由得微微一愣,朝顾景柯看了眼,他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笃笃笃——”三下敲门声打破这诡异的沉静,顾景柯不指望顾景怡会开门,更不想穆冥去开门,他转身快速朝门口走,手一抬,搭上门把。 这个时间点,来的人会是谁? 是程曼,亦或是祁少晨? 门被打开,登时从外面露出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脸上带着深深的邪气,邪肆的眸光微微在房间内流淌。 “太子爷,近来可安好?小的过来给你请安了!” ------题外话------ 迟来的更新……你们打我,绝不还手!只要8月份给偶留着五星评价票~ 随便你们打几下!烤了吃你们舍不得…… T 155尾 剑拔弩张,都炸毛了 安子澄笑的花枝乱颤,那妖艳的唇仿佛是涂了血般,本来想趁机会冲进屋子,可一想到顾景柯的身手立马掂量了几分,他可不想一来就挨打,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美女,要维持形象。 “太子爷,你这挡在门口,是让我进去还是不让?”他搂了搂身侧美女的腰肢,手指稍稍轻轻的一掐。 那被裙装勾勒出身姿妖娆的美人儿立马痴痴一笑,借势拂了拂安子澄的胸口,嗲嗲的道:“安少,这位朋友是谁啊?拦在门口是不打算让你进去?” 说着,她的手指在安子澄的胸口上化了个圈,眉目妖娆,口中轻轻的呵着气,就像是在勾引般,可她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打量,眸中含着深思。 老板让她来伺候好安子澄,说伺候好了有重赏,本来还以为会是个老男人,没想到却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大少,本来心里不太愿意的她立马想使出浑身解数。 她心中知道安子澄这种人绝对不会用真,也不会抱有任何幻想能够攀上这样的人,只不过希望这几天安子澄给的小费够多就行,毕竟他这样的人,打发女人无非就是钱了。 而做她这一行的,为的只不过就是钱而已,现在看到出现第二个男人时,女人不由得眸子更加亮了几分,这男人比安子澄还好看几分,透着股清冷寒冽的味道。 果然上流社会认识的人都不像她这种人,就连朋友都是好看的很,安子澄看着美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不悦道:“怎么,想去他的怀抱?” “安少你说哪里的话。”陆茜骄斥,心下里却是含了几分警惕,将视线从顾景柯的身上挪开,又轻抚着安子澄的胸口,“安少别怒,你这位朋友可真好看。” 安子澄抬了抬陆茜的下巴,眸光流转,含笑的问道:“那是我好看一点,还是他好看?” 饶是陆茜也愣了愣,最后答案还没从她口中说出,门就在两人身后“砰”的一声合上。 唰的,安子澄脸色一僵,快速的放开陆茜的下巴,手抬起,下一瞬,猛烈的开始敲门! “太子爷,你不会真的不会让我进去吧!你个没良心的,我本来在度假特意来看看你,你居然将我拒之门外!”陆茜被他撂在一旁,想说话却又不敢。 “是谁在敲门?”门内顾景怡疑惑,她似乎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可又没听得太清楚不敢确信。 顾景柯朝她瞥了眼却不答话,等安子澄敲了片刻才打开门,眼睛盯着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眉目挑了挑,再一想到房间的某人,更是满含深意的朝安子澄一笑。 看着他这样和煦的笑,安子澄第一感觉就是没安好心!瞬间,那笑在他眼中就成了阴险、狡诈! “要进来还请安静。”顾景柯侧开身,安子澄立马眉开眼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搂着陆茜进屋。 立刻、马上,他就明白顾景柯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迎面而来的是道淡淡冷哼声:“我就说是谁的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安少!” 顾景怡语带讥讽,冷着眼神看着安子澄以及他怀里的陆茜,她坐在沙发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陆茜,勾唇一笑,气场全开:“安少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陆茜身体微僵,这过分漂亮的女人说的话太伤人心,虽然她没有她漂亮,但至少比其他女人好得多,不然又怎么会被老板推给安子澄。 而且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那些只想着攀附权贵的女人浓妆艳抹,差这个字眼,离她还有段距离。 安子澄抱着陆茜的手瞬间紧了紧,都将她弄得微疼,她低喃道:“安少,你弄疼我了……” “这声音,真是小鸟依人!”白莲花,全是白莲花!顾景怡心中的火气升腾,可表面却不动声色。 甚至给自己盛了碗粥,慢慢的喂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可穆冥察觉到,自从这陌生男人和女人进来,顾景怡就不在状态,甚至那眼神都是冒着火气的。 当下就知道,顾景怡很在意这个男人。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挑的人。”安子澄眸子挑衅的看着顾景怡,几乎忘了刚刚她说他的品味差,也没察觉出“小鸟依人”四个字带着冷冷的讥讽。 “安少……”陆茜的声音带着嗔笑,抬手捂了捂唇仿佛笑的很开心的模样,她依偎在安子澄的怀里,像是柔若无骨,满身的柔软。 看到这里,顾景怡冷冷嗤笑,从鼻间冷哼一声便转开脑袋不答话,这种脑袋少根筋的人,她才不要和他说话,简直就是掉价! 陆茜是个明白人,从一开始就看清楚安子澄和这个女人不对付,依靠女人的直觉来看,这两人不是敌对,而是用这种方法来引起彼此的注意。 只不过这两人都用了这种方法反而适得其反,再者这两人似乎都放不下面子,要想走到一起或许会很难,现在她只不过在旁帮腔。 因为表面上安子澄和那女人斗嘴是因为她,更何况她也是安子澄带过来的女人,若是只当陪衬难免会引起安子澄的厌恶,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要表演活春宫还请往后转,直走、开门、关门、滚粗!”顾景怡受不了的擦了擦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的抖了抖身体,看的穆冥微微怔愣。 原来女人吃醋,是这幅模样。 陆茜脸色僵硬,全身也在微微发着抖,她虽然陪在安子澄身侧,可却从没有和他上床的心思! “这位小姐,还请你说话尊重一点。”陆茜因为气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发着颤。 可也在这时,安子澄却紧了紧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她吃痛,自觉失言,立马收住声音小心翼翼的看着人,她竟然一时气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心里明白,这是最不该的。 安子澄面色微微不悦,他可以和顾景怡这个讨厌的女人抬杠,可其他人却不可以! 他紧捏陆茜的肩膀就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幸好这个女人还算识时务,瞬间噤声。 可这边的女人好掌控,不代表顾景怡的火容易灭,头顶上的火“蹭蹭蹭”的往上窜,站起身睨着安子澄:“你带回来的女人居然敢骑在我的头上?” 这一问,紧接着就将目光对准陆茜:“不是我不尊重人,是这个家伙带着的人有几个和他清白的?” 她伸出手直直的指向安子澄:“他,花心大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个浅显的道理你懂还是不懂?我劝你还是早日远离他。” 顾景怡看着陆茜,语重心长的道:“免得失了身还丢了心!” 陆茜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说,按正常的套路应该是‘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可这女人居然劝她远离安子澄,实在想不通。 最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其实安少……” 她话还未出口,就被安子澄抢先打断:“顾景怡,你真心想和我一直针对下去?就没想过要和我和解?”为了小时候那件小事,至于么! 顾景怡愣了愣,半晌都没答话,最后怒瞪:“和解?有什么好和解的!”那件事她早就忘了,和解个什么鬼!没想到安子澄却记到现在! “好,这是你说的!”安子澄气的脸色涨红,那鲜艳的红唇愈发泛红,很明显,两人的思想不处在同一频道上。 陆茜在他的怀里被吓得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恨不得将自己隐身,这样至少可以避免这样尴尬的状况,她这样处境的人都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可唯独当局者迷。真是应了旁观者清这句古话。 “是我说的,怎么样?”顾景怡喝了口粥,情绪已经被她快速收拢,目光稍稍一瞥,看到安子澄搂着陆茜正要落座,她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安大少,这里可没多余餐点供你和这位美女享用!”笑话,她再这样大发也不可能大方到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她还没吃饱! 安子澄丝毫不退让,当着她的面故意和陆茜亲密无比:“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吃过后才来的。” 的确是在酒店吃过后奔去警局,然后问的地址直奔这来。 他想要给顾景柯一个惊喜,没想到在这里却有着坑等着他跳,他惊喜还没给顾景柯达到,反而是自己被吓了一跳,根本就是有惊无喜! 顾景怡对他而言,就是个灾难般的存在,两人一碰面,不是吵就是打! 刚才那一出闹剧已经很好的诠释他和她势同水火的状况,他一直觉得就是小时候那件事,顾景怡对他记仇至今,否则又怎么会对他这样损。 每当他带女人在她面前晃悠,她必说一句讽刺的话,每次都没有例外,而他也开始习以为常。 这时空气安静的出奇,顾景柯这才走过来,看了看两人问道:“两位,吵够了?” 这问话,很明显就是将两人这样的动静摸熟探透。 安子澄听到他说话才记起今天他来的重点,委屈道:“太子爷,听说你有外遇了,在哪?!” 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声音,最后眼睛开始转悠看向四周,最后落到坐在顾景怡旁边的穆冥,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他瞬间站起身,放开抱着陆茜的手。 屁股一扭,人已经坐到穆冥的旁边空位上,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啧啧称奇道:“人倒是长得不错,就是气质稍微冷了点。” 穆冥声音眸子一动不动,吐出一行字:“京都的安少,全名安子澄,应该就是指的你吧。” 在京都里,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但虽浪荡,打量公司却很有一套。 “呦,原来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安子澄摸了摸下巴,居然一点也不在意穆冥叫他全名,甚至别有意味的朝她瞥了眼,“既然你这么了解我,不如和我在一起?” 他的脸上带着魅惑至极的笑意,可这对于穆冥来说,压根就不起作用。 论美色,顾景柯比安子澄更养眼,那股子清冷气质可是别人学不来的,她对于顾景柯都能坐怀不乱,更何况安子澄? 安子澄将手搭上穆冥的肩膀,一副商量的模样,可还不等他开口,顾景柯就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冷冷的道:“再敢乱放,我不建议送你去医院趟十天半个月的。” “玩笑、玩笑!”安子澄瞬间抽回手揉着自己的手腕,丫的,捏的痛死了! 看来他的猜想不假,这小子果然动心了,而对象就是在冷坐在他旁边的女人。 这女人的气质真心和顾景柯相似,同样的冷、静、淡!给人一种独坐小舟轻钓鱼的奇异感。 安子澄抬了抬手,又准备动作,却看到如含了雪的眸子时,他愣住,生生的将自己手上的动作停下。 这女人的视线,好可怕! 让他不动,准可以让他问的:“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又是什么时候同居的?为什么都没有风声?”顾景柯这样的人物,有了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没有风声。 除非这两人在秘密恋爱,或者关系刚确地下来没几天! “……”穆冥不答话,顾景柯不应声,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将安子澄气的要死。 陆茜看着暴躁的安子澄,缩在椅子上尽量让自己减少存在感。 顾景怡看着安子澄,抱过穆冥的肩膀,冷笑道:“怎么,她的主意你也敢打?” 眸子之中,威胁的意味一览无余,若是安子澄不会接话,保证下一刻脑袋会开花。安子澄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目光稍稍眯了眯。 恶狠狠的瞪着顾景怡道:“哪能呢,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就算我和你关系再不好也不妨碍我和景柯的关系,现在还有未来……” 最后两个字他自动省去,带着微微的轻笑以及好看的眼神,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此时微微一眯,盯着穆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来的匆忙,压根就没去警局查过底,所以没有资料,什么都需要自己问了,这样做确实有些麻烦。 “穆冥。”穆冥冷冷的扫了眼他说出两个字,看这模样,这男人和顾家两姐弟的关系都不错,甚至可能是最好的朋友,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这里。 安子澄想了想,穆冥、穆家……这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他勾唇一笑,目光泛着潋滟波光,红唇轻启:“好名字……美女,跟着我如何?” 他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目光清冷的盯着他的顾景柯,明明看到他的的脸色,却硬是让他给强行忽视。 抬起手轻飘飘的指向顾景柯,面不改色的问道:“和他在一起,他能给你‘性福’?他可是从来不和女人沾边,禁欲二十多年,也许连……都不懂。” 这句话像是在损顾景柯,却又透露着他不流连花丛的事实,只不过直面的意思却是说:他——安少,经验老道,跟着他绝对比跟着顾景柯好! 顾景柯走上前捏住他的肩膀,眸子流转的是危险的光:“她,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打理你的后宫,免得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向顾景怡,可这暗示却被安子澄无视个彻底,他不懂! “哎呦,太子爷你轻点,我的肩胛骨要碎了!”安子澄额颊渗出冷汗,嘴唇却愈发红艳,他连忙告饶,不正经的声音肆起,就像古代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这声音停在顾景怡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她立马就炸了:“安子澄你个滚粗,别带坏我弟弟!” 不怪她在心里歪曲意思,实在是这安子澄的作为太过让人歪曲,在她眼里就是欠骂! “顾景怡,你哪只眼睛看我带坏你弟弟?”安子澄本来还想和顾景柯再纠缠几下,被顾景怡这话弄得尤为火大,“你是不是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想回去!” 顾景怡愣了愣,听着他最后的质问,心里似乎有丝丝欣喜,她闭上嘴不吭声,可这在安子澄的眼里却是默认的意思,这让安子澄额头青筋直跳。 抬手狠狠的搭在沙发上,目光如狼的盯着而顾景怡,他没有立场让她别再走,他也不会说! 顾景柯将安子澄的手提了提,目光扫向陆茜坐的位置,意思很明显:坐过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安子澄将脸色变化修炼到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是怒气冲冲,可面对顾景柯时却含着深笑,怒气荡然无存:“呦,太子爷你这是吃醋了?” 他在作死,继续在挑怒顾景柯的道路越做越死! 顾景柯的脸色几乎看不出情绪,那眸底的深邃却看得安子澄一抖,连忙转开眼,白皙如玉的手指捏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穆冥的脸。 方才他一直和顾景怡斗嘴,而穆冥他却没有认真看过,只体会到一身的清冷气质和顾景柯相像。 现在确实瞧清楚了,他看着穆冥,不正经的眨了眨眼:“怎么办,我似乎被你迷上了,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要你就来我身边得了。” 顾景柯目光潋滟的看着穆冥,静等着她的回答,他知道她一定会拒绝,可他不知道她怎么拒绝。 “你会娶我还是会将命给我?”穆冥声音冷冷淡淡,目光稍转,落向安子澄。 一时之间,安子澄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娶,那是绝对不可能,他从没有对哪一个女人动过结婚的念头,成家,只会束缚自己的行动。 而命,他怎么可能给她! 瞬间安子澄兵败,他朝顾景柯看了眼,视线带着别有深意的笑,这杯喜酒,他是喝定了! 他坐回陆茜的身旁,重新将人搂进怀里,陆茜适时开口唤道:“安少,你好坏……” “哦,坏在哪里?”安子澄手下轻微用力,捏在她的腰间,很痒,陆茜轻笑,别有一番风味,“你啊,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这不是坏吗?” 她骄斥,似怒非怒,像是吃醋般,可谓是将男人的心态把握的死死的,安子澄刚刚在两个女人手下吃瘪,若她不表现的积极一点,难免安子澄会厌恶她。 “原来这就是坏。”安子澄松开手,看着桌子上的早点,轻揉了揉额角,顾景柯在这时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京都里当他的花花大少不是更好,更何况这里可供不起一对佛。 顾景怡一人已经够难缠,再加上一个安子澄,那这里可就供不起了,两人一见对方就是不顺眼…… “我当然是来看太子爷的。”看你是否**失心了! “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顾景柯在穆冥身旁落座,背脊直挺,可他的手却不像安子澄乱动,因为他知,穆冥袖中藏着手术刀,即使刚才他不捏住安子澄的手。 她也有办法将安子澄的手弄开。 “太子爷,我这才来你就赶我走,是怕我耽误你和美人儿蜜里调油、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他将自己毕生所学的词汇都给用上,不问对不对。 只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顾景怡似乎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这两人……心灵相通? “既然你知道是这样,那就该早点走才对。”顾景柯一点也不害臊,直接给认了,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沙发上,“我不像你,没工夫将人换的勤快。” 至此一生,只此一人,足以。 安子澄抬高眉,叹道:“我这是会享受,你怎么会懂?” 顾景怡脸色一冷,手指也在瞬间抠进沙发内,穆冥清楚的看到她这一系列动作,目光轻微的闪了闪看向安子澄,说实话,安子澄很好看。 特别是那双狐狸眼,狭长,微微眯起却又有夺人的魂魄的魅力,只不过他对感情方面看似经验老道,可实则却是比任何人还迟钝! 否则怎么会当着顾景怡的面这么说。 若她没猜错,恐怕这时候顾景怡上前撕了他的心都有。 “安大少,你既然这么会享受,还请滚出这房间,这里不欢迎你这样乌烟瘴气的人来!”顾景怡嘴角一勾,竟是轻笑出声,可那话里话外却透露着深深的冷。 安子澄将那双狐狸眼瞬间眯起,抱着陆茜的手收紧,而这在顾景怡的眼中这是挑衅的意味:“太子爷,我们这么久不聚,今天我做东,随便你挑。” “至于某些人就别去打扰了。”他撂下话,却有小孩子心性,顾景怡冷冷一笑,脸上本来灿烂的笑意却如坠冰点。 不请,她不屑! 安子澄快速的站起身,朝顾景柯道:“就这么说定了,晚上给你电话。” 他快速走出门,就连坐在椅子上的陆茜也不顾了,陆茜见状,朝三人鞠了一躬,立马追了出去。 在两人离开后,顾景怡也从椅子上站起身:“起的太早,我去倒时差。” 客厅内,立马只剩下两人,本来喧闹的客厅,落针可闻。 “不用准备,他不会来电话的。”顾景柯敛下眸,站起身开始整理桌上的碗筷。 “嗯。”穆冥轻嗯一声,语气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的话。 他不由得抬了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思绪被打断,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两人什么时候能走到一起去。” 顾景柯勾唇,清浅一笑:“别担心别人,先考虑一下自自己。”他略含深意的一笑。 穆冥目光闪了闪,从沙发上站起准备回房间,没想到顾景怡却拖着行李箱从顾景柯的房间出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又恢复到昨天那个神采奕奕的美人。 两人在门口碰上,顾景怡立马扬起一道灿烂的笑,表现自己的心情极好:“亲爱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好七天但我要提前走了,别想我。” 她将行李箱立住,用力的抱了抱穆冥,随即松开瞪了眼顾景柯:“姐走了,你可以加油努力!” 她朝顾景柯使了个眼色,抬起下巴朝穆冥点了点,之后拉着行李箱就要走,完全忘了老爷子交代的监视任务,满腔的怒火也被缓缓平息。 “你去哪?”顾景柯问,若他没猜错,顾景怡昨天才回的国,如今去,又是去哪。 顾景怡嘴角一勾:“我当然是回家,怎么,你还不欢迎?” “你这次不走了?”顾景柯话里带着疑惑。 她摇了摇头,叹道:“不出去了,我要留下。”你小子的感情定下来了,我还不得为我自己努力?就算不是那个家伙娶我,我也能找个好的。 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顾景怡越想心里就越舒畅,就连脸上那抹笑容也变得灿烂,她心里念叨,嘴角轻微的扯了扯:安子澄,你个人渣!以后我一定要你哭着求饶! “好了,你们就别送我了,只要记得想我就行。”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突地又瞬间折返,一下子跳到穆冥的身上,“好妹妹,姐姐在京都顾家大宅等你。” 这话的意味不言而喻——等着你嫁进顾家。顾景怡突地又懒懒的道:“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个大红包作为私房钱,女人的经济一定要独立,我那点家当一定全部贡献给你。” 穆冥唇角含笑,觉得顾景怡说话方式别具一格,可爱的很。 若说她只有那么一点家当,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有钱人了,不过她可还没答应嫁给顾景柯,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 而且顾景怡来的这么突然,目标明确的是她,就连顾景柯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京都的长辈们都知道她的存在,若是,又是谁说出去的? 顾景怡转身,拉过行李箱拧开门又道:“你们不用送我。”门彻底被她拉开,她抬步挪了挪却没有走出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她又强调一遍,“你们不用送我,真的。” 又等了片刻,她猛地转过身,目光瞪着顾景柯,怒道:“还不把我将行李箱拿下去,很重的!” 昨夜她自己一个人拿上来,手臂都累的酸麻虚脱,这下子有顾景柯在这,免费的劳动力,可这人为什么一定要她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明明她都已经深刻的暗示,果然人与人之间全都是套路! “我以为你在那边待久了喜欢直来直往的性子。”顾景柯轻笑,走上前去拿过行李箱,将人送下去。 顾景怡走在后面,在门即将合上时又推开门道:“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等着侄子侄女。”有小东西出世,肯定很好玩。 她依依不舍的目光在穆冥的小腹上淌过,再道:“我真走了,记得想我哦……” 穆冥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顾景怡说的,根本八竿子还打不着,目送着这只活宝离开,她才回到房间。 顾景柯将人送到车上才走回家,想到安子澄和顾景怡这一对,他都有些头疼,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边是最亲的姐姐。 帮哪边都是不对,唯一能做的就是高坐岸边谁都不帮,现在顾景怡不再走,一切都得看机缘。 京都顾家大宅。 两位老爷子坐在花园之中的亭子内饮茶赏景,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尴尬一笑,穆老爷子道:“也不知道是谁念叨我两个糟老头子。” 顾老爷子满脸精神,面红气正,一点瞧不出七十五岁的事实,他给穆老爷子倒了杯茶道:“能念叨我们的还有谁,不就那么几个小辈?” “你说的对。”穆老爷子目光轻微的闪烁,最后试探的道:“听说你派了你孙女去探路了。” 顾老爷子继续笑:“是啊,听我孙女说,你家丫头可被我家小子迷得死去活来,都恨不得跳楼逼婚,你看都成这样了,我们两个这亲家不做也得做。” 顾老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这么长一串胡诌的话,而穆老爷子心中直抽抽,心中暗骂:这糟老头子就和他家小子一样无耻!面色却不改一星半点。 “是吗?那次我去视察情况可和你说的完全相反啊,是你家小子在逼婚,而我家丫头可淡定的很。”穆老爷子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 顾老爷子眼角抖了抖,心中暗骂顾景柯心智不够,容易被女人迷惑! 心中怨念不停,急需水来浇灭,他执起茶杯饮了口,可没想到太烫。 “噗——”这茶水喷到坐在他对面的穆老爷子身上。 穆老爷子脸色倏地变黑,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到情况不对,立马让人拿来了锦帕递给穆老爷子擦拭。 “亲家,你没事吧!”见状,顾老爷子立马改了称呼,便宜占得无所不用其极。 穆老爷子脸皮子一抖,他们什么时候成为亲家了!无耻、无耻! “顾老,咱们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这样称呼是不是早了?”他笑,笑的僵硬却又和蔼,这两种情绪在脸上出现给人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 “亲家,我相信我家小子的智商。”顾老爷子也是笑,扳回一城,一个字,爽! 穆老爷子心里暗道:有智商没情商,白搭!我家丫头的只需坐在那也能让你家小子乐不思蜀!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却道:“顾老,我们两家好歹也是京都大家,手下的孙儿孙女在交往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话里意思却是:你没动静,我可上了,至于八卦杂志怎么写就看我们怎么说。 若不是怕丫头生气,他早就有所行动! 而顾老爷子道:“亲家别急,等他们人回到京都见长辈再说。” 两位老爷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两位是背着人偷偷见面的…… “今早我家孙女打电话说两人进展神速,似乎是同房了。”明明就是他打电话过去的,瞎扯! 只要在这老家伙面前多赚点面子,又有何妨? 穆老爷子却只是笑笑:“我家丫头一定不会吃亏。”吃亏的一定是你家小子! 顾老爷子不由得想到年轻时和顾奶奶的相处,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那里面的滋味有多难受他知道,没想到现在自家的孙子居然走了他这条老路。 难道这真是遗传? “什么时候让两个孩子见长辈?”顾老爷子问道,似乎漫不经心,可那紧捏着杯子的手却已经暴露他的心情,穆老爷子不动声色的别开眼。 “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不是已经在见面了?”他拿起一个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淡淡的抿了口。 茶香四溢,唇齿余香,是好茶! 顾老爷子见状,笑道:“亲家若是喜欢喝,我可以送到你家里。”这茶,他在今年也就得来两包,平常都舍不得喝,现在倒是要拿出来招待人了。 穆老爷子也不拒绝,笑道:“好啊!”既然是投其所好送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顾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招手立马管家办这件事。 管家如获大赦,飞也似得逃离是非之地,别的不说,他在旁边看两位老爷子斗智斗勇,心都提的嗓子眼来了,就怕其中一位稍有不顺心拿他开刀。 两位老爷子依旧斗智斗勇,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顾景怡被顾景柯送上车,就往飞机场奔去,方才她在房间已经让人订了机票,现在只需要去取,然后回家! 她坐在车内一想到安子澄脸色便一片黑沉,嘴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人渣!”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出租车司机大叔听到:“怎么了,被刚刚的那个男人嫌弃了?” 或许是司机大叔耐不住性子,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怎么能被嫌弃,心中不忿,怨念颇深。 顾景怡懒懒的扫了他一眼:“那是我弟。” 出租车司机的眼神立马就变得怪异起来,不能怪他想太多,实在是她这话有歧义。 “人渣是别人。”顾景怡看他眼神越来越怪,不由得补充,在心里将安子澄骂的狗血淋头。 司机大叔这下子回过神来,安慰道:“小姑娘,既然那人是个人渣,就别在那棵树上吊死。” 这句话直接让顾景怡眸子发亮:“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司机大叔僵硬一笑,敢情这孩子已经想开了,他载过不少女孩子,有失恋的、被人追债的,无一不是哭哭啼啼、火急火燎的。 唯一这女孩竟然这么淡定,更是让他侧目。 司机大叔闭上嘴,脚踩油门直奔飞机场。 顾景柯回到房间时,穆冥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将东西收拾好,又去浴室冲了澡后软在床上,他极度要补眠,这比倒时差还难受!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安子澄也没来过一个电话,那句请客吃饭的事情明显是空头支票。 第二天一大早,安子澄带着昨天陆茜依旧来拜访,他先是扫了眼房间有没用那道火辣的影子,最后居然没看到人,他挑了挑眉。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他忍不住问道:“她走了?” 穆冥懒懒的点了点头:“昨天下午走的。” 安子澄眉目不悦,皱了几下,这摆明的就是不想看到他的意思。 “她又回去了?”他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穆冥却接过话道:“是,回去了。”回家了也是回去了,她这不算是误导,不是么? 穆冥心中也开始打起小算盘,目光淡淡的凝着,而安子澄却是身体一僵,叹道:“这样啊。” 顾景柯在旁勾了勾唇,原来穆冥腹黑起来也是坑死人不偿命,这安子澄明显就是中计了! “安少,你怎么了?”陆茜在旁边连忙问道,她语气中含着关心,柔柔弱弱的,听着却是让人舒缓。 被这一声询问,安子澄才回过神,目光含笑,朝顾景柯笑道:“走了就走了,少了一个人吵架更好,我也可以节省一点脑细胞。” 他语气中含着落寞,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对了。”安子澄快速恢复过来,脸上露出魅惑邪气的笑容,就像方才那个人不是他,“我这里有两张请柬,还请两位赏脸。” 他从衣兜里掏出样式美观的请柬,目光含着笑,等着两人的回答。 穆冥本就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却听顾景柯应了声:“好。” ------题外话------ 订阅不能停啊,你们一停我就吃土……唉,即使你们不送我票票,但只要订阅都是爱我的! 因为订阅决定鱼的口粮会不会断…… 来了更新了,明天八月份了,记得给偶留着五星评价票` 打我吧~吃我吧~来吧,给你们暖床~太热了,你们会嫌弃 T 156尾 第六案情,撩拨被撩 安子澄心满意足的带着陆茜走了,只不顾他在门口时停住,想了想,转过身问道:“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他心里隐含着期待。 “没有。”顾景柯抿唇,将戏继续演到底,眼神看着门口处的安子澄,幽深的眸子仿佛将安子澄看透。 安子澄紧了紧手指,搂着美女扬长而去,空气中飘来他的话:“你们可别忘了今晚来赴宴。” 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顾景柯看着脸色微冷的穆冥,笑道:“起来吧,我们去逛街。” 穆冥抬头睨着他,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目的,两人逛街,岂不是在约会? 顾景柯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同样讨厌那种晚宴,可能和她一起,再讨厌又如何? 穆冥懒懒的起身,走进房间换衣穿鞋,出来时就看到顾景柯靠在墙壁上等着她,他上下看了她一眼,目光和暖,声音和煦如春风拂面:“走吧。” 等两人来到大型商场时,已经上午10点,顾景柯领着人直接走到礼服区,还没彻底进去时,穆冥在他身后皱了皱眉,她道:“我没答应你去晚宴。” 顾景柯顿住脚步,眼尾深处都含着笑,他笑道:“请柬都收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那是你……”穆冥眉眼一蹙,顾景柯笑着打断她的话,耍赖道:“在子澄眼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是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接着,他扯住她的手腕,入手是冰凉之感,穆冥身体微僵,他压根就没给过她拒绝的机会,狐狸,太过狡猾!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他牵着走,直走进去礼服区。 “我有礼服。”她半眯着眼,看着琳琅满目的礼服区喃道,虽然她不穿,但不代表她没有,只不过工作职业的关系,让那些都成了摆设。 顾景柯嘴角一勾:“我知道你有,但我没有,就当你陪我可行?” 这人,没礼服居然也敢收请柬,穆冥微微蹙眉,目光一转不吭声,顾景柯只当她答应了,笑意一直挂在嘴边,他觉得,不管做什么,只要有她在,都好。 销售员从前台优雅的走过来,目光先是看了眼两人的穿着打扮,再扬起精致的职业笑容,礼貌又低声的道:“两位是要买礼服还是租礼服?” 她看穿着打扮只不过是看两人能支付的起哪种礼服,若这都不掂量清楚,到后面保不准会出现矛盾误会,之前就有店员被顾客举报还被打了巴掌的事。 那次,她可是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店员根本没错,可是又有错,她不该将那位有钱人家的小姐带到品质较差的礼服区,引来那位顾客一阵怒骂,甚至受了一巴掌。 店员被打后还被胁迫赔礼道歉,最后还被经理辞了职,甚至连句公道话都不让说,销售员心中惴惴,将顾景柯和穆冥的底细摸清楚后才问话。 每一行都有一行的厉害之处,比如她,就能看出两人身上穿的衣物是好是坏,设计又是如何,只怪上次那个店员是新手,没做几天就被辞了。 做什么都要学的这个道理,放在哪都不会有错。 “买礼服。”顾景柯轻浅的道,目光之中似带着笑,可那笑却是对着穆冥而已。 店员听他的声音好听,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最后眸子中漫上惊讶,视线再落向旁边的穆冥,她听到自己的心中一抹惊艳的感叹,这两人还真好看。 她快速的收了收心,转为平静:“不知道是买男士的还是女士的?” “男士。”穆冥轻启薄唇,店员马上反应过来,“那请来这边。” 她带着人来到男士礼服区,介绍道:“这是最新上市的,先生若是有喜欢的可以取下试穿。” 顾景柯在她话落,将眼神转向穆冥道:“你选,我试穿。” 穆冥眉目挑了挑,本想拒绝,可看到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时,拒绝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她朝前走去,店员别有深意的瞥了眼顾景柯,再跟在穆冥的身侧。 穆冥选的很认真,从颜色到质感,再到顾景柯的肤色搭不搭,她都一一考虑清楚。 她走到一个塑胶模特前站住脚,声音微淡:“就它了,取下来。” 店员看了眼礼服,心中不由得感慨穆冥的眼光,这礼服极为衬肤色,浅灰色,做工精良,设计简约流畅,若是别人穿,一定会显得太过简单,从而穿不出想要的结果来。 可顾景柯不一样,光那身淡淡的气质就吸引人眼球,若是穿着过于复杂的礼服还会显得累赘,这简约型的设计就是为他这一类人设计的。 不复杂,更是愈发脱出穿衣者的气质。 顾景柯还没穿上身,店员就开始想入非非,想象勾勒出顾景柯的身材。 她将衣服小心翼翼的取下,跟在穆冥的身后,最后前面的人顿住,她也急忙停下脚步看着前面。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顾景柯坐的地方,幸好自己快速反应过来,否则还不摔死,花痴! 店员在心里大骂自己,手却不动声色的往前伸去:“先生,这是这位小姐为你挑选的礼服,还请你去试一试,更衣室在右边。” 顾景柯拿过衣服,眉眼含着深笑,他站起身道:“谢谢。”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店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她狠狠心刚准备说不用谢时。 他已经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很明显,那两个字不是对她说的,幸好,她没接话,否则该有多囧? 穆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报纸细细的看着,本想看看最近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却发现压根没有,其上只有索然无味的八卦新闻。 店员看她坐下来,在旁边道:“请问要喝什么饮料,水还是果汁?” 这店里一天24小时提供饮料等物品,保证顾客不会觉得照顾不周,穆冥手指轻敛,想了想道:“给我一杯柠檬水就好。” 店员轻笑:“还请你稍等,马上就来。”她转身快步走开,去拿柠檬水。 没想到这次两位顾客这么好说话,店员在心中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好的同时,也期待着两人多买点东西,最好是最贵的,能得到一点营业度,得到分红也是好的。 等店员拿着柠檬水回来时也不过半分钟,而顾景柯仍旧还在更衣室,穆冥接过柠檬水吸着管子,清新的味道特别好闻,像是能纾解闷气:“谢谢。” 在心中松了口气,店员笑道:“没事,这是我们店里的特色,夏季炎热,即使有空调店子里也会显得较为闷,但是有饮料提供就会不一样。” “是啊。”穆冥看着手中的柠檬水,心底的闷意消散不少,“这样的服务确实不错。” 夏季温度过高,并没有多少人肯出来逛街,穆冥继续看着报纸杂志,而店员一直站在旁边,身姿笔挺,竟然是连坐都没想坐过。 两分钟后,更衣室的门轻响一声,穆冥随之抬起眼看过去,视线含着打量、细究,以及暖笑。 这衣服果然适合他,或许说他天生就是个衣架子,无论穿什么都好看,现在他一袭浅灰色的正装,正不紧不慢的从更衣室走出,视线锁定住穆冥的身影。 礼服将他身体修饰的更加完美倾长,清冷的气质含着幽光,一双长腿在做工精良的裤子笼罩下,更为好看精致,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朵清幽的云,熙熙攘攘的扰着人心。 这样的姿色让穆冥的心尖跟着一颤,早就知道这人好看,没想到还能更好看几分。 “怎么样?”顾景柯目光含笑,眨了眨眼,轻问:“有没有令你失望?” “很好。”穆冥站起身,目光睨着他,“可以结款带走了。” 顾景柯没有反驳,身姿笔挺,带着优雅之气回到更衣室,快速的将衣服除尽换上,他拿着脱下了的衣服交给店员,再拿出一张卡让店员结账。 店员看着两人买东西爽快,手下的动作也自然是极为麻利的,将账单迅速结清后她将那套西装装进精致的袋子里,口中道:“欢迎下次光临。” 语气淡雅,笑容精致,挑不出一点错处。 穆冥和顾景柯从店子里出去时,顾景柯突地顿住脚步:“我还有东西落在更衣室了,你在这里等我,喔现在去取。” 不等她回答,他将手上的袋子递给穆冥,身形一转,快速返回店内,穆冥站在原处不动,他能有什么东西落下,手机还是其他的物件? 那店员一看到他又回来了,轻微的皱了皱眉,接着扬起笑道:“请问是有东西落在店里了吗?” “没有。”顾景柯快速的回答,却是和穆冥说的相反,“你跟我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店员虽然心中疑惑,但顾客找人帮忙,而且还是在店内,她是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这人全身气质、修养极高,是不会让她帮那些‘奇怪’的忙的。 当下她在众位青春靓丽的店员中走出,轻应了一声:“好。” 顾景柯看到她走出来,快速的朝另一方去…… “还请你将这送到这个地址上去,这是费用。”店员看了下地址,又看了眼费用,轻微的皱了皱眉眼,“可是还不到我下班的时间,我怕你们等不及。” 顾景柯沉思片刻,眼神微冷:“在七点之前送到就行。” 店员这下不再拒绝,目光紧盯着顾景柯离去的背影,眸中羡慕的光流露而出,若是,她也有这样一个男友,该多好,不,一半好就行! 对女友温柔体贴,对别的女人却冷淡至极。这男人虽然对她说话,可他的眼神却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她,虽然他的语气较为温和,但她听着却是带着彻骨的冷。 对,是冷没错!看似温润如玉,可那音调入耳时却是带着寒、掺着冷。 “你去哪了?”穆冥看着由远及近的男人,目光稍微疑惑,这人去拿东西未免速度太慢,这外面很热他不知道?暑意难消,再添怒意可不好。 顾景柯走进她,再在她面前站定,迅速的低头朝她靠近,两人在大路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穆冥毫不退缩,只听他轻笑一声:“怎么,分开几分钟你就想我了?” “……”穆冥脸色僵了僵,她发现,眼前这人无耻起来真是无人可比! 她快速的将手中袋子提上交到他的手上:“很重,请自己拿着。” 顾景柯接过,轻笑道:“还真生气了?” 穆冥步子走的挺快,目标明确,顾景柯在后面幽怨的道:“想一下我真的没事,我会知道你在意我,知道你有多么喜欢我,知道你……会想我。” “顾景柯,闭上你的嘴!”她以前从没发现他不仅无赖还这般无耻! 顾景柯听话的闭上嘴,半晌朝她道,语意带着委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她有说吗?穆冥突地发现,顾景柯不是没有顾景怡那种性子,而是这人隐藏的很好,不到关键时刻他绝对不会暴露出,一旦暴露出,绝对是让你心中惊诧、让你无奈至极。 “顾景柯,你出门前是不是没吃药?”穆冥冷声问,目光泛着些许凉气。 他眼神带着深深的笑意,自主的转开话题:“衣服有了,还缺什么?” 她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转移的这么快,片刻后反问:“还缺什么?” “鞋。”她顿住脚步,转身,从头到尾的打量着顾景柯,最后才淡淡道:“走吧。”这人在店里不说,等出了店就问题来了。 现在返回去是绝对不可能,只能找下一家店。 顾景柯忍住笑,嘴角一勾,跟在她身后,两人不知道具体的店子,只一路闲逛。 大约十五分钟后,顾景柯拧了拧眉,盯着某人穿着高跟鞋的脚问道:“你的脚疼不疼?” 走在前面的穆冥心中莫名的一暖,可是瞬间想到这是他害的,那暖瞬间被涤荡的无影无踪。 “酸、麻、疼。”还想脱下来光脚走,穆冥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她本来习惯穿高跟鞋,可职业让她穿不了几次,现在穿,还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再是铁打的脚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更何况她还不是铁打的脚,暗中咬了咬牙,可身姿依旧走的笔挺,她的性子容不得她气馁。 勾唇一笑,顾景柯走上前快速的将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搂住,手上的袋子被捏在左手上,右手挽在她的脚弯处,他脸上笑的魅惑:“是我的错,我现在补偿你接不接受?” 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却并未失声惊叫,就算是他突然偷袭,她也能稳住心神,可心中“怦怦”乱跳却不是假的,她脸上不表露分毫,却不代表心中也是这么平淡。 他的身上有清凉的薄荷香,出奇的让她觉得安稳,那闷闷的暑意似乎得到缓解般开始消散,可明明,身体周遭的温度仍旧未变。 或许是因为他的气息以及那双幽冷的眸子。 “放我下来。”穆冥加重音调,在这大路上他们这样做不吸引人的注意力是绝对不可能,更何况她自己有脚,又不是不能走,被他这样抱着着实说不过去。 她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抱着,感觉很奇特,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你真要放下来?”顾景柯轻笑,手微微往下一松,穆冥身体失重,空着的双手立马勾住他的脖颈,“对,就是这样,你可要环紧了,免得掉下去。” 穆冥盯着他,眼眸的情绪翻涌,勾着他脖子的手缓缓收紧,最后她败下阵来,他既然喜欢抱不肯放,那就抱着,反正累的不是她。 她静下心,轻轻的吸了口气,似在让自己的心情安稳,她抬了抬眸子,侧眼看着他精致如玉的下巴在太阳底下闪着清透的光,简单却迷人眼。 顾景柯将唇一勾,低下头朝她看了眼:“这样看,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看?” 还不等她回答,他就紧了紧手指,手臂微微紧绷,力气加大却又柔和,将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既然是这样,那我以后都抱着你如何?” “我有脚。”她能走!这意思就是在拒绝了,可在顾景柯口中却是变了一番味道,“嗯,脚要好好养,我可以抱你。” 谁还能有这么无赖? 两人身姿优雅,回头率可谓是百分之百。 有不解风情的路人哼道:“这脚是残了吗?残了就坐轮椅,大白天的还要人抱着也不要脸了!” 在他旁边的人搭腔:“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你没看到男人怀中的女人穿着高跟鞋?你见过哪个残疾人穿高跟鞋的?据我猜测……” “那女人绝对是走累了,或者脚扭了那男人才体贴的将人给抱着的。”那女人哼道,瞪大眼往他一扫,“谁像你这么不解风情,也只有你那样想,嫉妒!” 两人已经远去,而过往的路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也此起彼伏,未曾断绝。 穆冥就这样被他一直抱进鞋店,她倒是想下来,可某人死命的抱着,硬是没让她落在地上。 这么个情况唯一的办法无非是安稳的待在他怀里,避免将自己给摔伤。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需要什么?”店员首先看到两人抱着走进来微微诧异几分,可这是客人的**,她们无权干涉,瞬间她迎上来转移话题。 “是不是这位小姐的鞋坏了?请问需要换什么鞋?”店员不卑不亢的站在旁边,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两人,最后鉴定完毕:两人气质幽冷,不是寻常人。 穆冥一从顾景柯身上下来,脚立马被她抬起,然后狠狠的往下——踩去! 毫不留情! 可她却不是用高跟鞋跟踩的,用的只不过是那个平底,这踩在顾景柯的脚上,根本不会造成什么重伤,再加上她有心不想让他受伤,力气被她只用了一层。 “嘶——”即使不痛,顾景柯也装出很痛的模样,声音含着沙哑,淡淡的平静和委屈蕴含。 穆冥将脑袋一转,往旁边的椅子落去,她稳坐泰山的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想再动分毫。 “……”店员看着这一出闹剧,似乎还没回过神,呆呆的站在那惊的一句话都不说出。 她见过被男人抱住的女人事后给男人一个轻浅的吻,见过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求婚女人感动落泪,更见过结婚时女人被男人抱着满脸幸福的笑。 唯独没见过穆冥这样,事后狠狠的给了一个男人的脚印的! 最后店员从怔愣之中恢复过来,尽管再奇怪也好,毕竟人家进了自己家的店,若是步上前招呼挨了投诉就是她们的事,到时候奖金什么的还不得扣完。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鞋?”方才穆冥走路走的稳稳当当,第一个就打消了鞋子坏了来店里买的念头。 那除此之外只能是另一些原因,店员眸光镇静,等着两人的回答。 “我穿的。”顾景柯勾了勾唇,对穆冥道:“你先在这里休息,这次我自己选就够了。” 穆冥嘴角抿了抿,本来她就不打算去,这下子乐得清闲。 她坐在椅子上,有店员给她倒了杯水,她用手握了握,清凉的很,她的眼神开始四处打量,鞋子……对她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即使不穿,她也极为喜欢,那种感觉她自己都不能控制! 店员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看到她打量立马就站起身走过来:“小姐,昨天店里刚进了一批限量款式的鞋子,样式设计多样,保证有你喜欢的一款。”穆冥抬了抬眼,再挑了挑眉,之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带我去看看。” 店员眸中闪过一抹喜色,销量决定着月底的工资,谁买的多就是谁的成绩,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若是能卖出去一双,靠那鞋子的提成,保准一个月不用愁了。 穆冥跟在店员身后,到了放置女士鞋子的架子时稍稍的抬了抬眸,半眯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 顾景柯身体顿了顿,转身、勾笑:“我在看鞋。” 琳琅满目的全是女士高跟鞋,若是他看,不应该在男士那边?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买的又是给谁?穆冥下巴轻微的抬了抬:“看女鞋?” “不是,我正准备走向男士的那边架子上。”话落,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不过和他一起的店员手中神神秘秘的拿着一样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穆冥没瞧清,也不想去瞧清,目送着顾景柯的背影远离,她转身低眸看着架子上的鞋子,一眼扫过,不时蹙起眉。 这里,竟然没有她喜欢的,不再逗留,她转身就想走,店员看到她这样,默默的擦了把汗。 自知她没有兴趣,店员也不上前自找没趣,过了十多分钟左右,结账、刷卡一气呵成。 只不过顾景柯手中似乎多拿了一个袋子,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去问,一走出店门,穆冥就率先发问:“这次有没有东西落下,还有没有什么没准备?” 顾景柯快速的摇了摇头,敛唇轻笑:“已确认完毕,并没有。” 穆冥别开眼,方向:家!目的地:家!——出租车! “我背你好不好?”顾景柯手中提着袋子不得空,不过背倒是可以的,软香如玉在怀,闻着淡淡的冷香,也能让他静心。 顿住脚步,穆冥快速的瞥了眼,冷冷的道:“不需要。”她全身防备,就怕这人再来一次偷袭。 他含笑的眼敛了敛,嘴角一勾,那弧度越来越弯。 在路边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车,两人一前一后上去,到了家中,穆冥快速的将高跟鞋脱掉,鞋子还没来得及摆放就进了浴室。 顾景柯将东西放好,再走到门口将凌乱的鞋子放进鞋架,摆放的整整齐齐后回到房间。 穆冥冲完澡窝进床内,眯着眼看着窗外,眼光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时手机轻震,她皱了皱眉。 警局需要出警?她懒散的拿过手机,睁开眼淡淡的一看,竟是顾景柯发过来的消息: 你先休息,时间到了我叫你。 穆冥半晌才回了一个字:嗯。 之后她闭上眼,脑袋一闪而过的是他方才在马路上抱着她的场景,她明明可以动用手段从他怀里下去,可她并没有做,甚至主动勾住他的脖颈。 那个时候她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抗拒,或许是因为顾景怡和安子澄两人的相处模式对她起了一定作用,穆冥翻了个身,转瞬之间又想到如活宝般的顾景怡。 若两个喜欢的人都放不下面子,注定两人的之间路很长,那她,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抓稳了! 穆冥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输入一行字:‘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手机页面转换,各种千奇百怪的答案显示,其中人气最高的是:男人最喜欢的就是顺着他的女人,会撒娇、嗲声嗲气的说话、会夸赞男人…… 穆冥半眯着眼,这些她似乎都不会! 手指快速点了个叉,又输入一行字:‘怎么样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最高点击人气的答案显示:第一,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要抓住他的胃。穆冥蹙眉,表示:她只会做简单的汤,口味——能吃就行。这条明显行不通。 她又快速的看第二条:必须会打扮,这样男人带你出去才会觉得有面子。穆冥表示:职业要求,一身白大褂工作服是必须的。 视线继续往下……最后穆冥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放,枕头蒙过头顶,和周公下棋去也。 与此同时,顾景柯手里拿着手机,快速的浏览着网页,页面上的内容却和穆冥有着共通之处,可本根却不一样,他嘴角含着笑,一行行的看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顾景柯站起身,从门口的人手中接过盒子,又将门轻轻的合上。 送东西的人比预定的时间来的早一个小时,顾景柯将盒子拆开,手指轻缓的划过布料。 六点三十分,顾景柯敲开穆冥的门,将里面的人闹醒,穆冥早就醒了,只不过在等他叫她,她从床上爬起,应了声却不打算开门。 可外面的人一直没有离开,三下一停又敲了三下,穆冥走到门口快速的将门一拧,拧着眉眼道:“怎么了?你……”话断住。 入眼来的不是他的身影,反而是两个一大一小的精致盒子,两个盒子叠在一起,挡住了他的脸。 她抬了抬眼,靠在门框上,轻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景柯从后面探出脑袋:“你拆开,就知道。” 穆冥本想拒绝,可一联想到自己方才看的东西就将东西接了过来,顾景柯看她居然这么配合,心下有些许意外,以及一丝窃喜。 拆开盒子,穆冥眸光轻微的闪了闪,手触上布料,是一套礼服,她快速的将小盒子拆开,里面赫赫然的躺着一双高跟鞋。 礼服是抹胸的白色短裙,前短后长的设计,裙摆是波浪形结尾,前面布料叠加成一朵朵淡白色的小花,绕着前胸至腰间,给人一种较为素净的美感。 不华丽、不奢侈,却优雅怡人。 而鞋子,穆冥手指轻碰,视线闪过较为惊诧的光,鞋跟和鞋底边缘都缀着细钻,米白色打底,鞋后跟的边缘上用针线勾勒着朵朵碎花,叶子栩栩如生。 似乎考虑到她身高的问题,高跟鞋高五厘米左右。 “晚上穿这个可行?”顾景柯突然出声,嘴里一弯,“为我而穿。” 穆冥抬起眼看向他,为他而穿?若她不穿,他会不会不开心? “你先出去。”她推了推门,将门直接关上,之后她的视线落在礼服和高跟鞋上,再联想到逛街时这人行为古怪,立马就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他这样的人,会在店里落下东西?他为什么出现在女鞋区,现在这两样能很好地解释清楚。 顾景柯捻了捻眉心,她似乎没有拒绝……应该是没有拒绝,可若是她最终没穿,又该怎么办? 没这个可能! 他快速的回到房间,给安子澄去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喧闹无比,可他的声音却出奇的传进安子澄的耳中:“七点,开车来接我,不来,我就不去。” 安子澄茫然的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他真想装作没听到,可该死的,他就是装不了!他开车去接,别告诉他,顾景柯没车! 最后他瞅了瞅时间,惊得瞬间从沙发上站起:“卧槽,太子爷你想玩我也不用这么玩的!” 时间已经是六点三十六分,从他这个地方过去起码还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而且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有二十四分钟的时间,四分钟开车倒车! 之后要在车路上大秀车技! 陆茜本来坐在他怀里,看到他这么惊讶,立马将身体坐直,柔柔弱弱的问:“安少,你怎么了?” 这几天安子澄都点名让她陪着,她受宠的程度可想而知,就连老板看她的神色都带着满意,还有那些和她从事一样的工作的女人都满心的羡慕。 甚至怂恿她爬上安子澄的床,然后奉子成婚……可她知道,安子澄这样的人,就算她真爬上他的床怀了孕,他也不会娶她,那些个女人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敢随便攀比。 更何况……陆茜的眼中闪过一丝快的让人察觉不到的神色,她静低着头等着安子澄开口。 哪知道这几天对她极好的安子澄说都不说一声就站起身,而她因为他这一动作,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包厢的人看到他这一动作。 都纷纷停下动作看他,有人硬着头皮问出和陆茜一样的话:“安少,你怎么了?” “我有事先走,七点半宴会上见。”他快速的朝包厢门口走去,包厢里的人尽管心里不悦,可面色却是露着灿烂的笑意,“安少放心,还请安少早些来。” 宴会,本来就是他们用来巴结他才举办的,若是主人翁不来,那宴会办了也没用。 所以看到安子澄现在要走,众人心中都觉得他是想溜,陆茜的老板连忙给陆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跟上去伺候,他是安氏集团在这边的公司代理人。 伺候好安家的人就是他的职责,而安子澄素来有花花公子之称,送美女入他怀就是投其所好。 陆茜接受到示意,拿起包包就跟了上去,安子澄瞥了他一眼,却也没说话,陆茜坐上车子的副驾驶座,还不等她坐好安子澄就脚踩油门疾驰而去。 车速太快,陆茜吓得面白若雪,最后她哆嗦着手系好安全带,糯糯的开口:“安少,你慢一点……” 安子澄嘴角却在这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若是顾景怡坐在这,一定就不会是这句话。 或许她会大骂一声,一脚想将他踢开自己开! 他手指捏紧方向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专门和自己斗嘴的顾景怡,真是奇怪的很。 车子快要行驶到监控阶段,他将车速减慢,这时,从他旁边飙过一辆白色的跑车,还挑衅的在他车头前摆了摆车尾,左拐右拐,每一步都极为挑衅。 陆茜心里惊诧莫名,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车路上怎么做,简直把命当做玩笑! 可她更担心的却是安子澄会不会发怒,她转开眼看向驾驶座的人,眼神含着打量还有着淡淡的祈求,若安子澄真的被挑衅住,那这车速会不会加到极速。 幸好,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安子澄被这样的挑衅却只是嗤以之鼻,他抬着眸,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吐出一句话:“人傻多作怪!” 在陆茜还没搞懂意思时,她们的车前传来一阵警笛声,交警在那辆白色的车前停住,直直将车子拦下,之后发生了什么陆茜不知道。 只知道安子澄邪魅的笑又挂上嘴角,显然早就猜到交警会来。 陆茜深了深眸子,原来他不只是表面上的花花大少,他的心机比表面形象更深。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等到了目的地时已经是七点五分,可令安子澄意外的是,车路上压根就没有人,就在他以为自己被耍了时,手机传来信息。 他抽出一看,正是顾景柯发过来的:再等几分钟。 安子澄嘴角抽搐,回了这么一段话:太子爷,你让我来我就来了,可你不必要这么玩我,我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你就这样简单干脆的将我发落了。 一分钟后,顾景柯回到:再说,你就开着空车回去。 安子澄连忙闭上嘴巴,将手机往兜里一丢,脑袋往车椅一枕,假寐去也。 顾景柯站在窗台上,视线从下面的跑车上转回落向穆冥的房门口,他没料到穆冥穿衣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加上去了浴室,花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他走过去准备敲门,穆冥却是先行打开了门,只不过是打开的是一条门缝。 在穆冥的脸上,出奇的是一抹可疑的难为情:“能不能帮我个忙?” 话落,她快速的抬起眼,顾景柯看的出来,她的脸上被淡妆修饰过,显得更加完美无瑕,更是添着幽冷气质,耳朵上也戴着漂亮的耳钉。 可她的眸中却含着一道淡淡的恼怒,穆冥目光直视着人,她没想到礼服极为的合身,可有一点就是,拉链隐藏在背后,她刚刚在房间试过很多次。 就是还差一点点拉不上! 本来她想换一身,可心尖微暖,就不想再脱下重换。 顾景柯不问其他,点头:“可以,我很乐意。” 穆冥抬起手将他往里面一拉,把长发往前面一拨,语气装作淡定的道:“帮我一下。” 他有瞬间怔愣,视线在她白皙如玉的肩膀淌过,再看到未全部拉上的拉链,轻轻的笑:“好。” 他抬手,不小心触上她的肌肤,指尖一颤,穆冥身体跟着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可她紧闭着眼,牙齿咬了咬,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腹黑、无耻、狡猾! 顾景柯将手落下时,身形也跟着一转,走到穆冥的前面低下头,轻笑道:“可以了……” 他拖长尾调,硬是让穆冥眯了眯眼,她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时,却只是将嘴角一勾。 意有所指的道:“顾景柯,你这样,身体好受?” ------题外话------ 推荐玄幻爽文《凤倾之狂夫太难训》/畅筱 被上界抛弃的江璇舞机缘巧合之下穿越到了地界人的身上,还是一个灵脉不通天生废材的丑八怪? 天了噜!这废材体质如何才能逆天成神打回上界? 碰见那些装逼没遭雷劈的人咋办? 江璇舞表示:打得过就往死里打,杀人不灭口,仇家追着走! 打不过怎么办? 江璇舞表示:打不过就跑,等有实力了再狠狠打回去! 要一直打不过怎么办? 江璇舞表示:四肢不行头脑发达,智商碾压配上美人计,定能手到擒来! 杀神伏魔落影神剑,开天辟地火系兽皇,晓古通今乾坤神录。 这牛逼哄哄的技能,江璇舞想振臂高呼:还有谁? 绵延万里的伏魔山麓,神秘莫测的北海之渊,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云雾缭绕的荆棘丛林,这是一个奇幻神秘的世界… 157尾 不容觊觎,谁是渣女 房间里很静,静到似能听到外面若有似无的风声了,又似能听到蝉鸣哼唱,外面微吵、里面却静。 两人的气息交汇,穆冥紧盯着他的眼,直视着丝毫不带退缩,他看着她,轻勾了勾嘴角,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间轻碰了一下,眨眸道:“我难受,你要帮我?” 无耻!穆冥心中暗哼,冷眼睨着他,顾景柯弯着眼,低下身靠向她的耳侧,穆冥刚准备抽身。 “别动,耳钉似乎松了。”顾景柯语意和暖,淡淡的薄荷香飘至鼻间,她顿住自己的动作,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渐渐的像是入了人迷。 他似乎就是有这种魔力,全身上下的气息都能透析人的心神。 顾景柯抬起手指触上她的耳垂,耳钉定在那根本没有松动的迹象,他拂了拂快速的靠近,薄唇的凉意被穆冥感受到时,他已经挪了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 “既然你不帮我,那我只好自己找点利息。”他轻笑,那双眸子荡着轻巧的波纹。 穆冥怔愣了,反应过来后她紧捏了下自己的手指,再狠狠的咬了咬牙,抬起眼:“你,很好!” “你现在才发现?”顾景柯似问非问,将她的发丝拨到一处,两人离得很近,他眼底清澈的倒影着她的影子,眉目似隐着恼怒,脸色颇为生气。 穆冥快速的收敛自己的情绪,昂首、挺胸、抬步,往门口走去,既然衣服都已经穿好,就没有脱下的道理,而不脱的话只能是去宴会。 两人下楼时,安子澄正准备上楼,他站在车旁看着两人款款而下,眸子闪过一抹惊艳与异色。 那身礼服穿在穆冥身上极为合身,更加衬托出她肤色以及全身的气质,让人一眼瞧去就如画中人翩翩而至,配上她的身材,就算是静站那里也是极为吸引人的眼球。 “呦,本来就是个美人,现在更是个佳人。”安子澄的目光快速的从穆冥身上瞥过,那抹惊艳也被悄然隐去,“太子爷你来得这么慢,是不是就是怕这美人被我看去?” 他微微调笑的语调在几人之间快速的流转开来,可也就是瞬间他就顿转脸色:“太子爷,金屋藏娇可不是这么藏得,你让我从温柔乡里过来,还让我等这么久,想好怎么补偿了?” 顾景柯看着他,冷冷的瞥了眼:“看来是安家最近让你的日子过得太顺利了。” 安子澄面色微变,接着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就露出魅惑至极的笑容,他的目标:穆冥! “美人,你看你家男人这么威胁我,你还不管管?”他挽着穆冥的手,套装近乎,不时的拿眼睛瞟向顾景柯,他怕,身后的男人将他的手给废了。 明明是怕的,可他仍旧挽上穆冥的手腕,可还不等顾景柯出声,就有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安少,你还是将手收回去,我不保证你再多放几秒会不会被我弄成骨折。” 她别过眼,笑道异常的认真:“我想你也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送去医院。” 安子澄那双狐狸眼瞬间眯起,缓缓的将脑袋靠近穆冥的脖颈就像是要吻下去,穆冥没动,顾景柯却危险的眯起眼,若是安子澄真敢动,他不介意将他立刻送到医院去! 可就在安子澄离脖颈的肌肤还有一厘米时他迅速的换了位置,手也将她的手臂松了开来,无奈道:“一个两个如狼似虎的视线,真叫我这颗小心脏吓得怦怦乱跳。” “开车。”顾景柯走过来,将将人的距离悄无声息的隔开,目光睨着安子澄,满含着威胁。 安子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抬起手杵着顾景柯,眼睛眨了眨,脑袋靠近顾景柯的耳侧轻声道:“我这是在帮你,太子爷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我看你们之间平常的相处,带给你的滋味肯定很耐人寻味……”他邪肆的笑了两声。 转身拉开车门,鞠了一礼:“两位请进,这热天在外面晒着可不是办法,我皮肤都晒裂了。”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裂痕,声音满是委屈,就连看着两人的视线都充满了哀怨。 安子澄真是正经不过两秒,看着两人坐进去才回到驾驶座上,踩油门将车子开出去。 陆茜看着穆冥,眸子闪过惊艳、羡慕,却不含这嫉妒,自己也知道身份自主的不吭声,其实,安子澄带着她去参加宴会已经是很大的荣幸了。 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东西,而她却拥有着。 虽然和后车座上的女人比起来她差了不止一截半截,可两人的出身地位本来就不同,为什么又要去嫉妒不该嫉妒的人,那样只不过是让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她悄悄的收回打量的视线,却在她收回之时,穆冥抬了抬眸子,看向她,以她敏锐的察觉能力,又怎么不会发觉陆茜含着打量的视线? 只不过那视线不含着敌意她不在意罢了。 穆冥视线落向安子澄,带着微微的疑惑,顾景柯突地在旁抓住她的手,语气略微不悦:“看我。” 莫名的收回视线落在顾景柯的身上,却发现这人根本就没看她只不过那侧脸却显得较为冷硬,他左手撑着下巴,目光看着窗外,右手却紧抓着她的手。 他的脸色泛着寒气,下巴微抬,那模样,像是在……吃醋? 穆冥忍不住的眨了眨眼,偏过头问:“你这是在吃醋?” 顾景柯抓住她的手收紧,凉淡的眼神里含着暗恼,像是想到什么,他转过头,眼神认真专注,低着声音道:“他没有我好看,你只许看我。”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刻意放低之后的磁性,听得穆冥觉得耳根痒痒的,像片羽毛拨弄着人心。 眸子染上笑意,薄唇微勾,笑意就这样蔓延开,他听她道:“顾景柯,这个样子的你还挺可爱的。” 她居然形容他可爱?顾景柯目光半眯,正待驳回去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安子澄忍不住道:“我说太子爷,你们要上演活春宫我管不着,可是我在开车,还请考虑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感受。” 这两人那么暧昧的靠在一起,真当他是死人没反应吗? 他们俩的行为叫做,无声的撩拨!虐死一片不能软香如玉抱满怀的人,比如他!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很……”勾的他心痒难耐! “闭嘴。”顾景柯直接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冷着脸往后视镜偷窥后面的眼睛一扫,“开你的车,做你的事,哪里的这么多废话!” 安子澄委屈了,太子爷发怒,他只好认栽,可他容易吗?说两句正经话还会被挨批斗。 “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他手指握紧方向盘,视线落向车前,陆茜心里想笑,可心中却憋得死紧。 安子澄开的车不会差,速度也是极快的,没多久车子在目的地停住,已经有人开始在迎宾,天色已经转暗,这里是私家大宅,里面灯光璀璨,隐隐有着声音传来。 有人眼尖的看到是安子澄的车,立马跑进去叫了这宴会的主办者,也就是陆茜的老板。 老板身材偏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肚子微微的凸起,有发福的迹象,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走到停的稳当的车门前停住,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待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影时,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他没认错车,这里面的人的确是安子澄,只不过车后座似乎也坐着两个人…… 就在老板想要瞪着眼瞧清楚后座的两人是谁时,安子澄将车门拉开,倾长的腿迈过车门,“唰”的从车内站出来,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登时出现在在老板的面前。 他快速的吞了口口水,走上前道:“安少,你终于来了,他们都等急了。” “等急了?”安子澄似有疑惑,就在老板要应声时,他又冷声道:“等不了的让他们先回去就是,我又不求他们等,更何况晚宴不应该就是办在晚上!” 老板嘴角一动,差点就要给自己一个耳刮子,不会说话他就该紧闭着嘴巴,惹怒安少得不偿失! “安少放心,他们等得了的。”你不出现,也不明确的说不会来,谁敢率先离场? 老板心中暗自念叨,谁也不敢得罪安氏集团,这就是实力强大,每个人都有双有色的眼睛,只是不到有必要时都不会表露出来而已。 现在,就是有必要时的处境,谁都想和安氏交好,所以今天等的再晚也不会有人将怨言表现在脸上。 就算等到半夜安子澄最后爽约,他们也不敢说半点不是,只会将那满肚子委屈咽回去而已,更何况现在安子澄来了,还是带着朋友一起来的,让他们多等片刻也不会有事。 “等得了就好。”这句话一落,安子澄已经彻底出了车门,唇角勾着一道潋滟的笑,比女人还要魅惑,他将车门甩上,往车后座走去。 本来老板是想要帮忙的,不过被他一笑,一时之间竟然失了心神,最后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安子澄拉开车门,满含着笑:“太子爷,请吧。” 他应该先让穆冥下车的,可他还是将这个机会让给顾景柯,否则指不定自己会忍不住将穆冥当做自己的女伴,这样一想,他都能听到那并不存在的骨折声。 秉持将不该出现的想法杀死在萌芽之中,安子澄只拉开顾景柯的车门,顾景柯从车内下来,幽冷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老板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 这男人和安子澄可谓是两个极端,安少的美在于比女人还美,而这人却是与生俱来的,不管气质还是如何,都带着冷,就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闪了闪眸光,老板觉得,眼前的这男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般。 只不过他现在不能问,他的身份还由不得他这样没规矩,安静的站在一旁才是最应该做的。 顾景柯走出来,快步走到穆冥的车门口,拉开车门,弯下腰低喃道:“是要我抱你出来?” 他的眸子里像是夹杂着星辰,看着她时正熠熠生辉,甚是好看,若是忽视掉他嘴角那道浅笑,穆冥会觉得这人是认认真真的等着她。 可那笑她却忽视不了,里里外外的都透露着别有意味的气息,若是真让他抱出去,那今天晚宴的焦点便是她了,她嫌麻烦,必然不会自找麻烦。 脚伸出,快速的站起身,在经过他耳侧时,含着警告的意味:“我有脚,我自己能走。” 这是在告诉他别乱来,顾景柯唇角弯了弯,朝她靠近,语调轻柔:“我怕你累着……” 穆冥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不由得又想到白天的事,瞬间抿着唇不再答话,顾景柯在她身后将车门关上,手抬了抬,示意她挽住。 她不动,略有迟疑,他似不经意道:“没有女伴或男伴,进入晚宴都会很麻烦的。” 比如会有不长眼的人来邀舞! 想到这一点,穆冥抬手松松的挽住,哪知道某人得寸进尺,将自己的手往自己身体那边一拉,为了不让手距离太大,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小。 穆冥看着他的侧脸,咬了咬牙,静声道:“你故意的!” 顾景柯眉眼如初:“若不故意你怎么能离我这么近?”穆冥眉眼狠狠一挑,手立马想从他手腕处抽出。 哪知道某人瞬间将她的手扣紧,转过眼轻笑:“我看到有人在看这边,似乎有记者。” 麻烦!穆冥皱了皱眉,终是不再动作,她还真是不喜欢麻烦的事,而这人就是抓住了这一点。 “哟,两位这么快就你侬我侬上了?这都还没进去,有必要吗?”一听这调笑的话就知道是谁,两人别开眼看向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的陆茜的安子澄。 顾景柯冷眼微转:“有必要。”他宣誓他的地位,不行还是不服? “先管好你自己,再来说别人。”撂下这句话,顾景柯带着穆冥走在安子澄这个主人翁的前面。 很明显,顾景柯也开始注意安子澄的作风习惯,毕竟这是他同胞姐姐喜欢的人呢。 安子澄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作风,也不见得他说上一句,管一句,难道真是有了女人连性子都改了,否则怎么会多管闲事。 他可知道顾景柯从来不管他这些,这种私事他也从来不过问,那现在突然过问是因为谁? 肯定是因为站在他旁边的女人,若不是她,顾景柯也不会来今天这个晚宴,他深有自知之明。 安子澄带着陆茜走进酒宴处,四人站在那,立马吸引了大片人的视线,特别是穆冥、顾景柯这两个陌生面孔,众人深深的意识到,这两人是安少的朋友。 而安少的朋友也就是他们这辈子想结交的人,要知道这些年轻子弟,认识的人一般都是同样家世。 立马有不少人的目光盯上了两人,视线不停的看过来,而老板则是跟在四人的身后狂擦汗,他就是想不起来这男人是谁,现在感觉到众人火辣辣的视线,他也有瞬间的迷惑。 有人等不及的端着红酒杯走上到安子澄的身前,轻笑道:“安少,这两位是?” 他的视线在穆冥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立马闪现出一抹惊讶,最后又大量似得的将视线落向顾景柯,他只觉得自己看到一抹冰雕,很冷、甚至冷入骨! 安子澄看了眼攀谈的人,抬手拍掌,很明显就是准备将人聚集起来介绍人,而众人也都吃这套,纷纷将视线递了过来,看效果还好,安子澄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为你们介绍比我还厉害的一个人。”安子澄说到这,微微轻笑一声,“当然,他没有我长得好看。”话落,他摸了摸下巴。 似乎是在确定有没有歪,最后他伸出手往顾景柯那边一指:“这位可是京都顾氏的太子爷……” 此话一出,老板睁圆了眼,难怪眼熟,他不仅在报纸、网络页面上看过一次两次,可每一次没有见到真人的深刻。 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带着警察,原本他们以为能够和安子澄说上一两句话就行,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出现一个顾氏的太子爷。 众人觉得,这宴会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有人也觉得安子澄正是高调,居然将这尊大佛请了来。 而将女儿带过来的一些人则是扬了扬唇,有两个,无论自己的女儿攀上了哪个枝条对自己公司都是一笔巨大的利益财富。 “那这位小姐是?”有人轻问,目光带着疑惑,若是这位也是出自名门世家那他们就要打消用女儿做买卖的思路,更何况,共传顾氏太子爷私生活干净、守身如玉石。 那现在这个女人又是怎么一会死? 众人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是很够用,处于当机状态,心想,或许传言是假的也说不定,毕竟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就连自己都…… 不由自主的,众位男士开始做起了比较,想到自己的风流韵事,皆笑了笑。 “这位小姐……”安子澄拉长了语调,将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最后他轻笑一声:“她可是我们太子爷的未婚妻。” 众位男士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若是未婚妻,那自家的女儿肯定是没出路的。 而从顾景柯等人进来时就将他看入眼、看进心的年轻女孩们坐在一旁角落里紧盯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安子澄这么说,纷纷拿眼瞪向穆冥。 虽然这女人比她们好看、有气质,可并不代表她们就会自动认输,保不准她就是个空架子,只要容貌,没有智商! 穆冥感受着阵阵视线,依旧不动声色,就像是未曾感受到一般,但安子澄将她硬扣的身份她也不会拒绝,毕竟她和顾景柯的关系也容不得其他女人觊觎她的东西。 就算顾景柯是个大活人,那也不行! “敢问这位小姐出自哪家千金?”有人不死心的追问,若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次却不是安子澄回答,而是穆冥本身:“我出自哪家你们不需要追究,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我的东西容不得别人惦记,就连他,也是!” 他,自然指顾景柯,而她也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世,毕竟晚宴上有记者,指不定明天又会怎么写。 坐在一旁的女孩们纷纷瞪大眼,嫉妒的火几乎要冲破眼球,凭什么她可以拥有一个气质绝伦的男人! 众位老板商家愣了愣,纷纷的将穆冥化为不好惹的一类,这女人太冷,几乎冷到骨子里去了,看来还是要警告自家的女儿少惹是生非。 自家的小公司还是别去班门门前舞大刀,那只不过是自作聪明!一个字,蠢! 且蠢的无可救药! “这位小姐可真有趣。”有人言不由衷的赞叹,拿着高脚杯的手却在轻微的发着抖。 穆冥抬眸冷冷的瞥了一眼,自顾的朝顾景柯道:“我去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男人的世界和女人有本质的区别,这个她自然懂,所以她暂退主台让这些人去互相攀谈去,反正累的不是自己,再如何都无所谓。 顾景柯心中淌着波纹,只因方才她的那句话,那句话表明他在她心中也是占有地位的!他点了点脑袋让穆冥去那边休息,自己却站在一旁微勾唇轻笑。 “安少,还请你为我引荐引荐一下顾少。”有人举着高脚杯,明明顾景柯站在一旁却不直接问他,反而先是问安子澄,可谓是有点手段的。 毕竟他没忘了主次之分,再如何说谁的身份尊贵,安子澄也是这次宴会的主办方,今日的主人翁还是他,这个人没直接僭越已经是很好的做法。 他拎的清自己的身份! “那是自然。”安子澄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可做起事来也别有一套,他轻轻的和人碰了杯,抿了口酒别开眼道:“太子爷,这位是……” 他顿了顿,重新扫了眼那男人,笑道:“还是你自己自我介绍,不然你人在这总觉怪异。” 这是表面说法,内心却是:人太多,忘记名字了! 那位商人眸光一闪,当下觉得是安子澄给他自己把握的机会,连忙从旁边的桌上拿过红酒:“顾少,我是鸿达集团的执行董事李华,还请你以后多多关照。” 顾景柯客套的接过,脸上是一抹疏远又温和笑意:“你好。”只不过是名字而已,他记了就是记了,不记也奈何不了他。 觥筹交错间,举止风度,都含着淡雅。 没了穆冥在身侧的顾景柯,全身的气质都如坠在冰寒之地,他气质冷淡,却是没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安子澄在旁边像是作陪,到了现在他似乎暴露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他请顾景柯和穆冥来,分明就是为了吸引这群人的注意力,让自己贪的一处静。 实在是带着一丝狡猾——可顾景柯本来就知道这是个坑还是往里面跳,只不过是想和穆冥多呆一会。 —— 穆冥这边,她刚一走到沙发处,道道视线就不停的往她身上瞟,那**裸的打量是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开,再仔细的瞅清楚里面是什么构造。 她们的视线很冷,瞅着她身上穿的衣物都带着审视,最后那眼中都化为嫉妒、艳羡这样的情绪。 “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有人端起酒杯朝她递了过来,那酒杯之中却是满满当当的红酒,穆冥看了一眼,那红酒占了杯子的三分之二。 要知道这高脚杯是比较大的那种,若是喝下三分之二,指不定会不舒服,更何况,她唯一的不好之处在于:酒品太差! 这个她从来都没在意,可没想到现在有个好酒品却是这么重要。 那女人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手指紧捏着高脚杯,眼珠子不停的在打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女人见她不接,嘴角微勾了勾,似有嘲讽流出:“安少朋友的女人不会这么不给大家的面子吧?” 她这句话却是将穆冥弄到了孤立之处,让穆冥处在敌对面,若是真不接,还真会被人扣上一顶帽子。 穆冥懒洋洋的坐在那里,身姿幽冷,如点缀着夜冷淡光,她抬起眸,伸出手接过那杯酒,之后缓缓的做出让众人惊愣的动作。 “我酒品不行,怕喝多了在你们面前做出你们无法预料的事来。”她的眼尾淡淡的勾起,像是在笑可眼底明明只有深不见底的冷芒。 手指将酒杯底座微拖,她执着酒杯将里面的红酒往那个女人手中的杯子倒去:“不如,你替我喝了?” 她的声音很静、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可那女人却感觉到全身上下有着刺骨的寒冷,像是被人用泛着寒气的刀子从身上贴着划过,手臂之上不由得起了众多鸡皮疙瘩。 穆冥微躬着身体,唇角的笑意很深,手中的酒杯很快就被她倒的一滴不剩,而那女人本来只有三分之一的红酒立马就漫了上来。 “这位小姐,请。”穆冥将杯子往她那边一推,脸上是不容拒绝的淡笑。 女人眸子一跳,心上就是被一根针扎了般,这女人是如何能够不动声色的将酒倒入她杯中,做的还那般顺其自然,分明就是不将她看在眼里! 坐在穆冥身体周遭的女人纷纷都生了一抹怒气,可身体都是变得微僵,她们都有自知之明,这脸上含着淡笑的女人,她们惹不起! “你!”那女人看穆冥仍旧含笑看着她,再加上周遭的视线都在她身上淌过,让她面色微红,落不下面子来,声色冷喝,正要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盯着穆冥,就像要大打出手。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人快速的拉住她的手腕,口中叫出声:“小冉!”她这意思在众人眼里是明确不让叫做小冉的女人得罪穆冥。 可穆冥却不这样觉得,因为在小冉给她满杯的酒时那女人不劝阻,反而在小冉正在气头上来劝,虽然看起来出自于一片好心,可内在的却又是什么样? 明摆着是想挑起那小冉的怒火,然后她可以在旁边看好戏…… “姐,你叫我做什么,难道还怕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小冉瞪着眼珠子看向坐在沙发的女人,也就是她亲姐姐,而她的怒火也在这时更高一层。 穆冥敛下眼皮,嘴角勾起一道轻笑,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女人只不过将给她满杯酒的小冉当枪使,真不知道这小冉的脑袋是怎么做的……这样明显居然还看不出来。 听她的称呼两人应该是姐妹,不知道这小冉在以前被当过多少次枪头,穆冥在众人的视线下端起一杯果汁,在唇间轻轻的抿了口。 “这味道不错。”她勾唇轻笑,将果汁又放回原处,果汁的杯子和装满红酒的杯子、以及那个空着的高脚杯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小姐,你不喝酒也不必要这么做。”那女人正气凛然,像是站在道德上的最高峰。 穆冥本不想理她,可看她的模样眼神半眯,拿她当枪使的女人她不喜欢!“哦,我怎么做?” 小冉面色一黑,就要帮腔:“我姐姐都这么说了,你又何必装傻充愣!” 穆冥冷冷的眸光朝她递了眼,除了冷还是冷,这样被利用的女人还不知察觉,她不会怜悯更不会帮忙。 “我喝我的果汁碍着你们谁了?”穆冥又重新端起果汁杯子,神色平静的打量着里面的成分,“还是说,我作为安少的客人,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小冉及众位女人脸色一僵,穆冥提起安少,摆明着就是在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安少的客人,不是和她们一样同家里长辈一起来的! 这里面,就是极大地区别,更何况众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安少一起来的,而且还有一个顾景柯,这里面的关系曲折,众人心下一思量就暗骂自己蠢。 被那点嫉妒冲昏了头脑,得罪了人破坏了公司的利益的话…… 众位女客心下一冷,表面却扬起笑往穆冥看:“小姐说笑了,来这里的人都有自由。” 这意思就是说将事情揭过去,别再提起了。 小冉姐姐也在这时轻笑出声:“小冉,快向这位小姐道歉。”她推了推站在她身前的小冉,在穆冥的视线看过来时适时露出得体的笑容。 穆冥嘴角勾起一道嘲弄的笑容,可转瞬之间却是淡笑,这人还真是不得闲,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亲生妹妹给推到风口浪尖上? 亲姐妹那肯定是一起长大的,这就说明都是极为懂得彼此的性子的,这位姐姐摆明的就是抓住小冉的的性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挑起小冉心中的怒火。 明明是就此揭过的问题,却偏偏让她再次提醒,依着小冉刚刚的表现,这歉没道成可能就事先怒火狂飙。 “姐,我没错,凭什么要我道歉!”小冉登时转过头看向她姐姐,目光中充斥着怒火,见到自家姐姐神色凝重时又别过脸看向穆冥,手指指向她。 “就算她是安少请过来的客人,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小冉隐含着怒气,恶狠狠的模样,朝穆冥冷哼道:“我不会道歉的!你也休想让我给你道歉!” 话落,她拿起包包满面怒色和委屈的离开了坐席,也不知道去哪,不过现在还没散宴会,就算她再傻再生气,也是不会擅自回家。 小冉的姐姐见目的达到,眸光闪出一抹冷笑,转瞬即逝,别开眼时却碰上穆冥较为冷淡的眸子,像是看透了一切般,她眸子一动,嘴角的笑都是僵硬万分。 她突然觉得,自己玩的把戏在穆冥的眼里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小冉没得罪人,反而自己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在家中,父母只宠爱她这个妹妹,因为她小时候走丢一次,幸好被人发现给报了警才将人找回来,从那次后,从来不偏袒的父母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优先给了小冉! 长大后也是肆无忌惮,久而久之她看淡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于那些父爱母爱也不再期待,可最近小冉却是喜欢变本加厉—— 喜欢上了她的男朋友!或许说,那根本不叫喜欢,她只不过是抱着抢走她东西的心态玩玩而已,可那男人是他真心喜欢的人,其他东西她能让,就是他,不行! 从小到大她活在用她用惯了的东西上,这次她想给自己争取一个人,可偏偏,小冉却是连这个心愿都不让她达成,去和她父母告了一状。 猜猜,她父母说了什么! 当天告状的晚上,她工作后回家,饭都来不及吃一口,她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不对,父母就在下一瞬叫住她,之后说了什么,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父亲说:“小静,你要让着你妹妹,你是姐姐,不过一个男人让给她又能怎么样?我相信你可以找一个更好地。” 是啊,找一个更好地小冉又抢过去,然后你们再来劝她放手。当时她不做声,父母还以为她在考虑。 母亲就跟着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小静,听爸爸的话和他分手,小冉是真心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和我们说,我们有愧于她啊。” 小冉真心喜欢,那她就不是?感情这样的事是说说这么随便吗!有愧于她,那她呢? 她就不是亲生的!?当时她瞪着眼睛驳斥:“她喜欢什么你们就给她什么,从小到大你们对她有求必应,对我却是不屑一顾,现在还来让我将男朋友送给她,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然后,她似乎挨了……一巴掌,父亲扬着手,狠狠的往她的脸上打来,指着她骂:“你不分也得分,现在给我滚!不分永远也别回来!” 之后她捂着脸走出大厅,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被她逼了回去,可当她走出大厅看到小冉站在门口对她亲切的笑时。 “姐姐,你看,你不听话还挨打了。”她是这样对她说的,当时她似乎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最后她转身离去,而眼泪在转身时也滚落而下,她心中确实是有恨的,最后她母亲找到她求她分了手,理由却是小冉不肯吃饭,人都瘦了一大圈。 而那个时候的她,因为这件事整日整夜的没胃口,人消瘦的不成样,可她亲爱的母亲却不安慰一句,直直的旧事重提,甚至还跪在地上求她! 她可以狠心,可是终究没顶得住母亲的做法,有些时候她其实也恨自己的心软,可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是真的狠不下心,最后她答应,母亲欢喜的站起身。 看了她一眼道:“小静,你要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我给你拿钱。” 钱!又是钱!觉得愧疚了就用钱来打发她,她要的是亲情,他们能给吗? 这次来参加晚宴,看到穆冥是个贵客,再加上小冉对穆冥的嫉妒,她就想利用小冉被父母过度宠溺的泼辣性子来引起穆冥对小冉的不悦。 然后让父母的公司因为小冉的性子受到打击,到那时小冉肯定就不会再那么深受宠爱! 可似乎事与愿违…… 不知不觉中,小静将心中的悲愤露在脸上,眸子也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痛楚,穆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指紧了紧,心下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前后表现大为不同。 可终是半眯着眼不吭声,穆冥抿着果汁,凉凉的感觉滑入喉咙中,也在瞬间瞧清小静眸底中引而不发的神色,她想,她们姐妹之间或许另有隐情。 不能单凭方才这女人的做法就判定那个小冉无辜。 小静脸上的神色转换,悄无声息的将一切情绪敛起,身体微抖就像是在强逼着自己压住怒火。 最后她她眨眼睁眸,微微朝穆冥一笑,掩下自己被看透的心悸道:“我代小冉喝下这杯酒,还请你别生气。” 她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在众人的眼中她是一个好姐姐,而在穆冥看来,她却是利用那满杯的红酒浇灭自己内心里的某种不明的情绪…… ------题外话------ 哎呀呀,看到乃们说狗粮吃撑了,乃们现在消化木有? 和我说说,你们觉得自己梦想中的男票给你们做什么才会最感动,这是真心实意的在问,谁让我是个单身狗不懂女孩子心思呢~ 提问:有谁和我说说这次谁是受害者……千万别被烟雾弹迷了眼哟 鱼:其实吧,小静和小冉这样的家庭情况还是有的,但愿父母别过分溺爱或者偏爱。 孩子的心灵其实很敏感的,就像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女孩子也是能看得懂,虽然现在不常见,但是还是存在。 亲爱鱼儿们,午安呦~ 158尾 你跳舞吗,荣幸之极 一杯酒下肚,小静将酒杯往下一翻证明自己没有遗留一滴,辗转轻笑,朝穆冥道:“我喝完了。” 在众人等待的视线下,穆冥淡淡的挪开眼,目光稍稍眯起看向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她的确是在找人,找顾景柯!他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而安子澄居然也不在,最后她在一处人较多的地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眸子暖了暖,那人像是有感觉般朝她的方向看来,之后朝她勾了勾唇,像是将她抓了个现行有些得意。 穆冥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她嘴角那抹笑却泛着暖意,小静等人看着不禁有些失神,她本来就美,再加上气质卓越让人移不开眼,现在一笑,更是让人心中泛起波纹。 “我姓许,你好。”这声音让穆冥的思绪跟着打断,那抹笑也渐渐的被她收起,往徐静看去,徐冉的姐姐,也就是刚刚喝了一大杯酒的女人。 她此时正伸着手,穆冥眉目淡淡的扫了她那双手,再联合之前的她眸底的神色,嘴角抿了抿,伸出手道:“你好,穆冥。” 许静眸子掠过一丝惊诧,她本抱着试试的心态伸出手,没想到穆冥真的会搭理她,而且还告诉了她的名字,她的那双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在她的眸子下许静是真心想道歉。 她不该在方才利用她,或许可以换成另一种说法,她不该那样做! 也就在这时,音乐声响起,不停的有男男女女进入到事先布置好的舞池中央,本来一直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们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道:“穆小姐、小静我们就先去跳舞了。” 听这称呼就能知道对谁生疏,她们拿起包包就往舞池走去,那速度恨不得多长两双脚,不是她们有多么想去跳舞,只不过是她们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气氛沉闷、压抑的要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看穆冥不动声色就能逼走徐冉,又不动声色的让许静喝了那么一大杯酒,她们一根筋的觉得穆冥不好惹,却不深思一下谁对谁错。 “对不起。”许静在众人走了后轻喃,之后接着给自己的杯子中满上酒,一杯接着一杯的想给自己灌下去,“穆小姐还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的不对。” 她眸光炯炯的盯着穆冥,就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穆冥揽过果汁杯子,抬眼打量了会,直到将许静看的全身僵硬时才道:“你不需要道歉,人都有人的自私。”不和她计较,只不过是许静根本算计不到她。 突地,许静眸子亮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最后她饮了一大口酒又将自己的杯子满上,视线带着点点迷惑:“你能在这里听我说一些话吗?”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以及点点的悲意,最后还不等穆冥回答她就张了张嘴,继续往下说下去。 “从小,我的父母就宠溺着从人贩子手里找回来的妹妹,而我只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什么东西都是她不喜欢的。” “我爸出差带回来的东西就是她先选,给她的都是最好的,我只能在一旁看着。”许静又抿了口酒,嘴角似有嘲讽的弧度,“我对童年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我是个外人,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穆冥依旧不答话,就连眸子都不见情绪波动,许静轻嘲一声,眼底怒气略微翻腾:“甚至有时候,我恨她们,恨极了她们!” 这是真恨,她紧捏着手指,杯中的酒都被她捏的发颤,轻微的打在玻璃壁上,穆冥稍稍敛起眸光,不发一言。 这样的恨是嗜血的,极有可能在某一瞬间爆发出来,到那时会出现什么状况,不好说。 许静失神似得又给自己灌了口酒,就像是在喝水,她轻轻的笑开,有些醉意显现:“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对你说这些,或许因为长期积怨我急需抒发。” “或许是你身上的气息能让我冷静,或许是你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和你说了这么多,确实觉得很轻松。”将自己心中的酸楚说给人听,需要勇气,还需要对方能够安静的听下去。 穆冥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的网页,里面讲述的是心理师给病患治病,那些病患和心理师说了一大通,最后都会说一句,和你说了这么多,我的心情好多了。 现在的情况似乎很类似,不过她似乎不是心理师,这样一想,她的目光往顾景柯站的方向看去,这次为了避免被抓,她快速的挪开眼。 她将视线落向许静,嘴角一勾:“你说了这么多,可最重要的一点却没说出口。”那样的童年她或许有怨气,可她总觉得这不是导致她这么和许冉玩心计的原因。 毕竟能隐忍这么多年,不可能再在这时爆发出来,像许静这样的人,往往是能忍则忍,绝对不会事先挑起事端。 许静睫翼轻颤,慌乱的看了眼穆冥,她就有这么容易被看透?她抬手拂了拂脸颊,像是在摸那上面是不是写满了真相。 “不用摸了,你的脸上没有什么。”穆冥从桌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三分之一的量,她拿起,缓缓的抿了口,很甘甜,但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掺杂着一点点苦。 她扫了眼许静,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喝的下那么多的,根本就是当水在饮。 “你说的没错,最重要的一点我没说。”许静微微一颤,抬着脑袋直视着穆冥,“她喜欢上我的男朋友,要我和他分手,我不肯,她就去找了父母,最后她赢了……” 她的身体发着僵,像是极度厌恶想起这段往事,目光起伏间,泛着恨意:“她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我到现在还恨她!”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想要算计她。 穆冥眉眼微皱,她对这件事不抱有任何看法,只是觉得里面有丝丝的蹊跷。 这里面说不上谁对谁错,只不过父母的偏爱让自己孩子的心灵出现极致的扭曲,比如,许静就是。 “对不起,我失态了。”许静快速的抿了口酒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之后朝穆冥歉意的一笑,这事就这样揭过。 这时,走过来两个男人站在两人的面前,面容英俊,二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其中一个朝许静伸出手:“这位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许静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却还是思路清明:“我很荣幸。”她的手搭上那个男人,朝舞池走去。 穆冥看着微微有些惊诧,喝了那么多的酒,走路毫不虚浮,这女人的酒量…… 就在她出神之时,另一个男人面色微红的看着她,在她视线看过来时又匆匆低下头,伸出手语气带着轻颤道:“我能……” “不能。”有人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快步走过来,泛着冷气的眸子盯着他,身姿笔挺的站在一旁,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不好意思,她有舞伴。”八个字,穆冥略微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她也这样说过。 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哆哆嗦嗦的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其实是知道的,从穆冥和顾景柯一进门他就被穆冥给惊艳到了。 当音乐响起时,他按捺不住,就在其他几人起哄声匆匆而来,其实他是观察了很久顾景柯不过来他才敢来的,现在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拦住,面子上实在是僵的很。 “那你还不走?”顾景柯眸底结了层冰,那男人瞥过,快速的朝别处走去。 穆冥又抿了口红酒,唇齿之间淌着醉人的香气,顾景柯看着他的唇,眼底掠过一抹暗沉:“请问,我有幸和你跳支舞吗?” “……”她看着他,不做声,顾景柯眸色快速的暗了暗,伸出手牵过她的手:“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握住她的手指,在她来不及拒绝时进入舞池,音乐较为舒缓,穆冥的心也跟着静下来,她盯着他的眸子,两人悄无声息的对视,他眸底缱绻着笑意像是要溺了她般。 她匆匆瞥开,脚下也凌乱了步调,差点踩到他的脚,他趁着机会拢紧她的腰身,两人身体严丝密合的贴在一起,带着冷香、带着薄荷淡香。 彼此之间,似乎能听到心跳声,两人开始旋转,穆冥只听到他轻笑道:“小心脚下,可别扭到了,虽然我很想抱着你,但你的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穆冥半眯起眼,目光微微的泛着凉气,最后她软了神色,调整步调:“怎么会想起跳舞?” “我不来,那个男人就会请你。”顾景柯敛下眼,眉目之间染上层层叠叠的笑意,“你说我能不来?” 他像是一点不肯吃亏,这句话一落,又紧了紧抱着她腰的手。 音乐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稍快,可两人却我行我素的踩着步调,一点也没跟着音乐来,穆冥静了片刻后,似在考虑着什么,笑道:“你说的对。” “这么说,我不来的话你是打算接受他的邀请?”他话语中似带着微微恼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她的十指,眸光之中带着黯淡的神色,“是不是?” “我不吃这一套。”穆冥抿了抿唇,脸色恢复到之前的清冷,顾景柯抽出一只手将她掉落下来的发丝勾上,眉目含笑。 他微微低下脑袋,在耳侧轻声呢喃出六个字:“但我吃这一套。” 穆冥停下动作,抬起眼看着他,她看进他的眼,像落入深渊般,手指一颤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两位这么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我这个孤家寡人。”安子澄的声音响在两人耳边,穆冥抬眼看去,只看到他怀着陆茜在两人身侧晃着步子。 “孤家寡人,你觉得你符合这四个字?”穆冥微微一笑,身形顿转,她和安子澄相靠,两人对视。 听她这样说,安子澄笑出声:“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本少看起来花心,身边的女人不断,可专情的很啊。” 顾景柯将穆冥微微往他身边一扯,朝安子澄扫了一眼道:“以后你就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接着他和穆冥相视一眼,两人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以后若是安子澄去追顾景怡,那这条路该有多远……两人似乎看到重重山水拦在两人之间。 而安子澄追在后面狂喊着“等等”,穆冥和顾景柯不约而同的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那抹笑意恰好被安子澄看到。 本来他还在郁闷顾景柯怎么说出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下子却是身体微抖,僵硬的很:“你们在笑什么,不会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穆冥和顾景柯快速的挪动脚步,远离了安子澄周遭,安子澄咬了咬牙低下眼看着陆茜问:“我脸上有东西?” 陆茜听话的打量了一眼安子澄,眸光含笑:“安少,你脸上很干净没有脏东西。”她又低下头,轻声道:“安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安子澄在她口中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东西,松开她的手放了她走,陆茜问清洗手间在哪个方向就快步离去,而安子澄却走着步子,一个人晃进舞池。 目标明确:穆冥和顾景柯的方向! 顾景柯轻动着鼻间,待闻到一股酒香味时他皱了皱眉:“你身上有酒香味,你喝了多少?” 穆冥微微讶异,这人鼻子是属狗的,她不做声,顾景柯手指将她往他身体一拉,他沉下嗓音道:“你喝了多少。” “大高脚杯的三分之一。”穆冥沉了沉眼,似想了片刻,“嗯,三分之一不到。”她三分之一还剩下一点点,她说的不算谎话。 她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最后还没喝完,就被那两个男人打断了,最后就和眼前这个人过来了这里,那杯还未喝完的红酒还放在桌上。 “冷香混杂着酒香,很好闻。”顾景柯右手往上移,动作轻柔的落在她的唇角上,“不过,下次别喝这么多,若我猜的不错,你的酒量并不好。” 穆冥眉眼微动,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脑袋自然反应的往旁边动了动,他的手自然腾空。 顾景柯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笑,可硬是被他憋住:“我若在,我可以替你喝,我不在,你喝了会伤身。” 都说酒后乱性,他现在防着总没错。 她敛起唇挑了挑眉眼,真是这个理由? “两位,你们这样浓情蜜意,若真是忍不住可以和我说,这家房子倒是挺多的,大床、小床、沙发都是随你们挑的,只不过别这么光明正大的虐狗行不行?” 不正经的语调唯安子澄独有,穆冥都不用转开视线瞧就知道是谁,实在是安子澄太过独特,更何况除了他,谁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顾景柯,你看到哪里有狗?”穆冥和顾景柯索性停下身体的动作,而她也正经淡定朝他询问答案,“我怎么没看见?” “嗯,我也没看见。”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过身看向安子澄的视线内带着淡淡的笑意,“子澄,你看见我们怎么虐狗了,我们可连狗都没见到过。” 这意思是说:都没看见狗,他们怎么虐? 安子澄却也是快速反应过来这两人的毒舌,恨恨的咬了咬牙:丫的,单身狗就在你们面前,居然装作没看见,这人都是什么人!满满的都是套路。 几人远离舞池,安子澄步步紧跟,就像是怕错过好戏,这两人这么腻歪,等某个时候情难自禁他又错过的时候,他去哪里哭去,后悔都没地哭! “太子爷,瞧你们说的,这里肯定是没有狗进来的!”他跟在两人身后,几乎将这几个字从牙关里蹦了出来,“有狗在这我就吃了它!” 吃了没节操的狗,让他们出来蹦跶秀恩爱!剁碎煮熟下酒菜!安子澄哀怨的小眼神锁定在两人的身上,就像被下了咒术给迷住了。 “汪呜……!”从不远处蹦跶出来一个小身影,四只爪子不断的踩地,口中叼着看不清模样的东西,银灰色的皮毛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一丝不漏,身上穿着薄款衣物,黑色的大眼睛瞪着,直往这边奔来。 穆冥觉得小东西很可爱,特别是在这时出现在这里,而安子澄气的发憷,那张比女人好看的脸像是便秘般一样难看,他拧巴着,死死的盯着那只跑过来的小东西。 小东西似乎也感受到安子澄的嫌弃,“汪呜”一声抬起萌萌的大眼朝安子澄瞥了眼,状似极为无辜的哆嗦着身体,最后又在三人的眼中叼着东西缓缓的跑开。 小东西迈着小罗卜短腿,撅起屁股一扭一扭的往不远处的草丛钻去,那毛茸茸的尾巴一晃一晃,将安子澄眸子里的怒火快速点燃。 这狗,绝对是**裸的挑衅,否则干嘛摇着那条大尾巴! 谁家的狗,让他抓住,就让他公司一年都接不到单子!安子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那脸色也变得酱紫。 穆冥睁着眼一笑,巧声问道:“安少,这狗,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刚才可是说要吃掉——虽然此狗非彼狗,但终究是狗不是? “这么可爱的狗狗就让它再活蹦乱跳几年。”安子澄扬唇勾笑,只不过那笑怎么看就怎么僵硬,在他内心,恨不得将那只狗抓起来做火锅! 穆冥勾了勾手指,轻笑道:“我也觉得小东西很可爱。”让你那张脸变成便秘脸的神物,能不可爱? 顾景柯在旁边轻笑,目光如含着暖阳,安子澄大呼一声:“太子爷,你就不管管你的人?任由她欺辱我,你好意思?”这声太子爷喊得可谓是情真意切,别无它意。 “你是觉得你对付一个女人太掉价,所以让我来帮帮她?”顾景柯状似较为疑惑,轻轻的捏了捏下巴,问道:“可是你能挡得住我和她联手?”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安子澄的心情:卒! 顾景柯颠倒是非黑白,简直就是养成型的妻奴,不管事态怎么发展,这人就是以穆冥的话为准,安子澄有瞬间觉得,自己的兄弟地位受到了严重影响! 他张了张嘴,满腔都是苦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居然抵不过一个女人短短几个月的情分,实在是重色忘友!“太子爷,你不能这样……” “啊——!”就在安子澄的话落后,立马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这里面饱含恐惧、害怕等极端的情绪,就算舞池放着音乐,可那尖叫声却透过这样的音调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 穆冥和顾景柯快速的对视一眼,这尖叫声不同寻常,但可以判定为女性,众位客人纷纷停下脚步,一下子就只有音乐声还未停住播放。 这时从人群之中冲去一个女人,神情慌张的叫道:“小冉!”穆冥侧目看去,正是方才和她吐露心声许静,她此刻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往发声地跑去。 穆冥赶紧跟在她身后,许静叫小冉,那刚刚的叫声就是那个许冉发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和顾景柯、安子澄三人快速的朝发声地逼近,却发现是一处比较幽静的花园,许静一来就慌张的叫到:“小冉,你在哪!” 四人顿转视线,许静的眼神也看向四周,终是在阴影处发现正在哆哆嗦嗦的许冉,她哆嗦的身体坐在地上,目光抖得厉害,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脑袋埋在膝盖内。 隐隐约约传来的是她的哭泣音调,许静一看,脸色的神色闪着悲痛,立马跑过去抱紧许冉:“小冉,你怎么了,快和姐姐说。” 本来她是觉得许冉可能被欺负了,可眸光上下一打量,衣服整齐、头发一丝不苟,根本没有被欺负的痕迹,可她的脸上惊惧,很明显是被某些东西吓得够呛。 穆冥看着许静,这女人还真是矛盾,明明和她倾诉的时候是恨不得将他们都给拖进十八层地狱,可现在脸上的情真意切不是作假,只能说明这人对亲情还抱着期待。 否则也就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尖叫声出自许静,此时也不会蹲在许静面前抱住哆嗦的人。 许冉抬起脑袋看到熟悉的人,猛地抱住许静,惊慌道:“姐,血,好多血,我好害怕!” 血!穆冥目光一凛,快速的朝四周看去,果然在一个长椅边倒着一个人,而人的脑袋正流着鲜血,本来极为容易发现的异常,却因为率先发现许冉耽搁了会,她快速的走近,视线像是夹杂着一层碎冰。 冷沉且寒,就像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顾景柯和安子澄跟在穆冥的身后,而许静则抱着许冉不断安慰:“小冉,没事的,有姐在呢。” 她这样的动作,让许冉想起小时候雷雨天的晚上,也是许静这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明明她自己也怕打雷,可在她面前,却硬是摆起姐姐的架子,就像是无所不能一样。 明明拍着她肩膀的手指都在轻微的发颤,可硬是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点的胆小。 许冉突地趴进许静的怀里,嘤嘤哭泣:“姐,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都是我的错!我怕你离开我不要我了才将那个男人赶走的!” 许静神色一怔,眸子内又掠过一丝痛楚以及惊诧,她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 许冉自知失言,连忙摇了摇头又快速道:“姐,没什么。”有些事,她知道了只会更伤心,她这个做妹妹的,不能像她一样护着她,所以做的事情不说也罢…… 可许静这样的人不是好糊弄的,盯着颤抖着双眼的许冉道:“小冉,你有事瞒着我。”这话,不是问,而是笃定的很, “姐,我没有。”许冉快速的答道,身体也同时一颤,眼光往穆冥那方看去,哆嗦着唇道:“姐,好多血,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她的胆子自然比较小,看到一个流血的人躺在那,她就尖叫一声,可也就在尖叫的同时她全身软倒没有力气,所以她只能屁股摩擦着地面往远处挪。 许静胆子一向较为大,抬起眼往那边看去没看到什么就转过头道:“这里看不到,我过去看看。” 穆冥刚一走进就从包里抽出两只白色手套戴上,这是她的必备品,走到哪都不忘拿着,她蹲下身,用手探过躺在地上的人的脉搏已经呼吸。 “先叫救护车还有快点报警。”穆冥目光凝重,就连语气都含着冷意,顾景柯转身快速打电话给市局,程曼此时正百无聊赖的转着转椅玩。 脑袋想的却是穆冥和顾景柯失踪了这么久,两人不会是去哪里玩了不带上她…… 这时报警电话响起,打断她无所事事的思绪,接电话的警官确定好不是假冒的报警电话立马正经的神色,而那边的人却是直接问:“你们祁队和程队在不在警局。” 警官立马瞥了眼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程曼,认真道:“程队在!” 程曼一听对方点名道姓找她,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难道这人是她以前救过的人质? “让你们程队听电话。”关机声音微冷,眼睛落在穆冥和那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而这边的程曼接过电话后,声音迅速传来:“喂?请问是要报警吗?” 若不是报警占用线路的时间太长,她会直接直接提着砍刀杀过去! “我是顾景柯,江源别墅17号疑发生命案,请带着救护人员来!”话落,他简单干脆的掐掉电话。 而这边的程曼一听到他自报姓名,本来是想要磨牙怒问,没想到立马给她来了个惊喜,她挂上电话,大步转身,通知陈君等人,出警! “子澄,你去通知这次宴会的主办者,封锁各大出口,不得让任何人出入宴会出口。”安子澄点头转身去办,离开前眼睛却不动声色的往地上的人影一瞟。 他总觉得地上的人有些眼熟……只不过这边的夜色太黑,根本看不出躺在地上的人长什么模样。 顾景柯往穆冥那边走去,目光稍稍一眯,人,他认出来了,是安子澄的女伴。 此刻她正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之中,那滩血在夜色下衬托出诡异万分,而她右边的石椅下躺着一根森寒的棒球棍,上面沾着血迹。 “人已经没有脉搏、呼吸。”穆冥沉下声,这意思就是在说,人已经没救了,死了。 顾景柯看着陆茜皱起眉,她是安子澄带过来的人,现在又在这个宴会上遇害,怎么说安子澄都有些脱不了干系,他的眸光在暗夜下潋滟生姿。 “已经交代下去了。”安子澄跑过来,神情也显得较为凝重,大厅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给吩咐停了。 “让人搜查花园。”顾景柯看都不看他直接交代,这时活动的主办方也带着人匆匆赶过来,刚才安少对他一通命令,他现在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 “嘶——”那老板倒抽一口凉气,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大滩血,瞬间就觉得不妙,连忙顿住脚步唤道:“安少,这……”是怎么了? 他想问,可他又没那个胆子,安子澄冷哼:“搜查花园每一个角落,任何可疑人物都不许放过,另外,不容许任何宾客来这里!” 这明显就是凶案现场第一现场,就算他不是警方的人,也知道这样的场景不能被破坏,老板立马听从吩咐交代保镖去巡逻,气氛在一瞬间紧绷的很。 “是你的那个女伴。”顾景柯声音微冷,安子澄眸光一缩,立马就要走过去看一下地上的人长什么模样,可刚迈出一步就被叫住,“不想惹上麻烦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安子澄立马一动不动,视线转向顾景柯,带着微微的凝重:“景柯,会是谁?” 只有气氛不同寻常时他才会叫他的名字,而现在,他也开始认真起来! “不知道。”顾景柯冷冷的答了一声,视线瞥向他,“只要不是你就行。” “闭上你们的嘴!”穆冥蹲在死者旁边冷斥,她现在的着装不好动手检查,只可以判定出死者断气没,她拂上死者的手臂,手指扣住手臂往上扬了扬。 然后再到紧闭的眼皮以及双腿:“从僵硬和眼睛充血的程度来看,死者死亡不过半小时,也就是指她死的事情就在方才。” 方才,他们正在舞池,而安子澄也陪在他们身边唠嗑,也就是说安子澄有不在场证明,只不过人是他带来的,现在出了事情,多多少少是有联系的。 穆冥确定好最简单的事情,再抬起死者后脑勺,正发现一处遭到重击的伤口:“后脑勺有道伤痕,至于是不是致死伤还有待鉴定。” 现在勘察箱不在手上,不好动手鉴定,她从死者旁边站起走到顾景柯的身旁,眸光又快速的落向安子澄:“这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凶手不知道能不能逃出这里!” 安子澄有一瞬间的沉默,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具体规模他并不知道,凶手究竟能不能逃得出去还得两说。 “只有她一个人和你来的?”顾景柯问,他这意思是想问出陆茜有没有人跟着她来,比如认识的好友。 安子澄摇头:“应该是没有的,你可别把我当犯人盘问,她私下生活和我毫无关系。”他和她只不过是钱财交易而已,他给钱、她陪他,就是这样简单。 穆冥的目光落向死者,冷了冷,她对这女人无好感也无坏感,至少她在她家时很懂得分寸,这样的人是怎么引来杀身之祸的。 难道私底下人品不行,表面上却是个会装的料子?穆冥轻不可查的皱起眉眼,这,应该不可能,这女人的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只能说明有人故意杀害了她。 至于怎么排除自杀的可能……有谁见过在自己后脑勺敲一棍子的人,而且白天时陪在安子澄身旁时那么神采奕奕。 这更加能够快速的排除掉! “是陆茜?!”跑回来的老板目光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嘴角抽搐一下,差点直接瘫软在地,是谁也别是他手下的人啊,现在可麻烦大了。 人家不仅死了,还死在他的家里!这里面的歪歪扭扭就够他喝一壶了,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安少,他顿时觉得天昏地转、手上饭碗不保! 而且陆茜可是他手上的王牌,容貌不过于艳丽也不过于清秀,其中带着一点点的媚,不矫揉造作,一切恰到好处,可现在人居然死了,那以后还有谁来帮他来照顾重要客户。 做他们这一行的,手上总有那些个陪客户的女人,只不过不卖身就是了。 “她的身份资料还请你等警察来了详细说一下。”顾景柯别过脸,这句话却是将老板吓得够呛,“顾少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 语意带着质问和惊疑,顾景柯稍稍眯眼,而安子澄却是朝那人冷冷的看了眼,喝道:“让你等会说就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老板一下子哆嗦的不敢开口,自己这么逾越,事后肯定是降职,只希望等会自己配合能够得到安子澄的原谅,他抖着脸皮子,暗骂:真是一张该死的嘴! 不一会,凶案现场外就围住不少宾客,她们皆拿新奇的目光看着这边,可是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安子澄的吩咐,倒是真的没有人敢靠的太近。 “他们在干什么?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有人问,眉目间带着点点疑惑,“我方才似乎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不会是死人了吧?” 站在女人旁边的男人立马喝住:“别乱猜,到时得罪人可不好收场!” 来这个宴会的人,哪个不时有点身份的,若是说了句话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到时候传进安子澄的耳中,那就得不偿失。 “小冉呢!”这时个中年男人疑惑,看着自己身旁的女人,“还有小静哪去了?” 那女人疑惑的摇了摇头,眸子闪过一抹深思:“我刚刚听到那尖叫声有些耳熟,像是……小冉的!” 中年男人瞪大眼:“你别吓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男人这样一说,女人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我没听错,一定是小冉的,否则你怎么解释她们现在都不在这的原因!” 她这样一说,男人就开始胡思乱想,眸中异彩连连,最后顾不得得罪人,立马朝顾景柯等人那边走去,而那女人忙叫:“我也去!” 若真是自己女儿出了事,那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的心情焦急万分,脚步匆匆的脱离了人群,而其他宾客看到两人往那边走都感到奇怪,抬起脚步就想跟上去,可一想到方才安子澄凝重的交代立马收住脚。 为了避免不得罪安氏,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至于那两个不怕死的人,就让他们去看看再回来告诉他们也不迟。 “安少,你们有没有看见两个女孩子?”刚一走进,许爸就开口轻问,他知道安少澄不可能认识他的女儿,硬生生的将女儿改成女孩子。 安子澄先是皱眉盯着许静的父母,神色之间带着不悦,对于违抗他话的人,他一向不喜欢,或许每个人都不喜欢不听自己吩咐的人! 而他尤其是! 之后听到他问,冷冷的别开眼,两个女孩子,他当然见过,一个穆冥一个躺在地上的死者,这样两个人算不算? 他有瞬间将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的许静、许冉给忘了个透底,可他忘了不代表别人也忘了,穆冥眼睛扫向那长椅:“在那。” 这两人明显就是许静的父母,脸色的担忧也不是假的,只不过不知道更担心哪个女儿,或者是一样的也说不定…… 许家父母顺着方向看过去,立马就看到背对着这边坐在长椅上的两道身影,她们像是害怕般不敢看向这边,所以也没发现父母正在找她们。 许母赶忙冲过去,人未至语先达:“小冉、小静,你们有没有事!” 穆冥听着她的询问,稍稍挑了挑眉,这里面似乎不含偏心,又似乎含着。 ------题外话------ 某天,鱼很绅士的问道:你跳舞吗? 你们答: 上血淋淋的棒球棍! 求五星评价票、月票、订阅!啊啊啊啊。 我蹲在长椅下摸着棒球棍,谁想挨一棍! T 159尾 警官大人,花样作死 许静和许冉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特别是许冉,“唰”的扑向了许母的怀中,抽抽搭搭的哭诉,而许静则坐在石椅上一动不动。 从穆冥这边看去,她的嘴角似勾住淡淡的弧度,像是在轻嘲又像是一个外人冷眼旁观,许母安慰着许冉,许父却是看向许静,张了张口似在询问着什么。 穆冥收回视线,却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顾景柯眉间微皱,问道:“他们怎么了?” “没事。”她只不过是多看几眼而已,不过许冉作为第一发现者等警察来时自然要接受询问,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恢复过来,能不能配合调查。 顾景柯确定好他是真没事才转开眼,几人静站在那,安子澄耐不住太安静,抓了抓头发就道:“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在欢迎他的晚宴上出现死人这种状况,心情差的很! 而且死的人还是他的女伴,真是麻烦的很,他眯着那双狐狸眼,视线不停的在几人的脸上落下、晃过,而脑袋里出奇的闪过顾景怡那张生着怒气的脸。 他突然觉得,似乎顾景怡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箭弩拔张的模样,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他深思,难道那丫的真的还在生小时候那件事的气? 可能吗?不然为什么她从来没给过他笑脸,就连偶尔想起她时,都是怒气横生,安子澄困惑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启深思熟虑模式。 “看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还需要警察做什么?”顾景柯淡淡的瞥了眼,撑了撑额,又继续沉默,安子澄颤了颤眼,恢复到花花公子的模样。 片刻之后,在他的脸上竟然没有找出担忧的情绪,这也可以看出,这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能够收放自如的将情绪尽情的掩藏在心底。 没等多久,大门处传来警笛声,这下宾客们都发觉不对,有警察来、再加上之前那声惊叫,能是什么好事?几乎同一时刻,众人的心下便有了计较。 “顾景柯,你在哪!”程曼刚下车就快步走了进来,目光含着冷肃认真,直到和陈君几人在宾客的指示下走进花园。 警官们快速的拉起警戒线将人群隔开,刑侦人员迅速上前,各司其职、各司其事,程曼就在这空档直挺挺的走到了顾景柯眼前。 等看到穆冥也在并且穿着礼服时,她目光一闪,迅速漫上狡猾的笑意:“两位,你们就穿成这样来命案现场?不怕别人误会吗?” 她从一见到两人时就知道这两人是来参加宴会的,只不过在宴会期间恰好碰上了这桩命案,不,还不能算命案,程曼眸子快速一闪,看向死者:“人已经死了?” 穆冥点头,程曼皱了皱眉,既然死了,那就是命案了:“确定好身份没有?” “陆茜、性别女、二十四岁。”穆冥有条不紊的答道,瞥了眼安子澄以及陆茜的老板,“死者是那位先生手下的员工,着那位先生来参加晚宴,第一发现者是许冉。” 她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许家人,程曼点头,表示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通知家属,至于那些人的询问交给我和祁少晨、陈君三个。” 程曼上下打量了眼穆冥,勾了勾利落的短发:“至于法医,你穿成这样……能行吗?”她略有淡淡的疑惑,又似带着淡淡的笑。 穆冥眯眼,手快速动作,将礼服后面的裙摆对折以奇异的方式勾在腰间,瞬间一个礼服变成利落干脆的短裙,她放下手:“你说能行吗?” “唰”的接过陈君手上的勘察箱,转身就往死者那边方向走去,目光不带一丝迟疑,陆茜死亡时间不长,检查起来很容易,不似那些过了几天才发现的尸体麻烦。 至于于寒应该是没通知到,毕竟他们出警出的这么快,穆冥在死者身旁蹲下,打开勘察箱一眼扫过,手套一戴迅速的低下头。 死者全身开始发僵,后脑勺的那块血迹也变成黑色,轻微碰触却还有粘腻感,而事先为了制造晚宴气氛的灯光也被全数打开,一时之间,花园亮如白昼。 而一直在观望里面情况的宾客也靠近警戒线,借着灯光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状况,更清楚的看到穆冥正蹲在一具像是尸体旁的东西检查着。 众位女性宾客,特别是之前和穆冥有过短暂接触的女宾客,脸上纷纷露出惊诧的光,接着就是鄙夷的视线和不屑的笑! 没错,她们是看出来穆冥是个法医,而法医这个职位自然不被人喜欢,甚至被人厌恶着,现在她们的脸上就露着这样的神情,远远看着穆冥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谁也没想到穆冥一出场就那么神秘的人居然是个解剖尸体的法医,也没想到顾景柯居然会找一个法医做未婚妻,更没想到穆冥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学这个职业。 这个职业大多被世界上的人讨厌,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死人打交道,人群窃窃私语,多为鄙夷的视线落向穆冥的身上,穆冥感受到了却不为所动。 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何必为了一些个不值得的人动怒? 若她想,自然可以不做法医安稳的接管家业,她做法医不过是喜欢而已,就如祁少晨和程曼做刑警的原因一样罢了。 “死者既然是你手下的员工,就请你说一下她具体的信息,比如人际交往、为人处世方面的。”程曼直勾勾的看着老板,陈君站在一旁手拿着本子。 祁少晨站在安子澄面前,正准备开问时,安子澄抬起手指向程曼:“我要那位漂亮的女警官问我,你这个大老爷们就去问他吧。” 那老板自然不敢有怨言,毕竟安子澄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更何况谁来问还不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安少这人太过贪恋美色了……连这都争,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谁问不都一样?”祁少晨和老板想的一块去了,只不过他说出口,而老板却只敢在心里暗自菲薄。 安子澄抬起邪魅的狐狸眼,懒洋洋的朝祁少晨一看,目光乍起寒气,声音也变得冷肃:“当然不一样!她是美女,而你却是个大老爷们!” “两者性别不同,面目不同,能一样吗?”安子澄不改本性,一本正经的纠正祁少晨的认知,眼睛微微眯起,“对我而言,对着美人是赏心悦目的好事,对着同性的话……” 他没继续说下去,可那意味却是明目张胆的嫌弃祁少晨,他尽情的表现着花花大少的本性,眼睛不停的朝程曼放电,若是认真看,像是抽了一般。 祁少晨半眯起眼看着他,这人是不是脑袋有坑,在他心里,他真是不愿意让程曼面对这样长得漂亮的花花大少,居然这样的人,对女人的心思很有一手。 他不知道若程曼真的审讯了他,会不会被这人三言两语勾搭了去,祁少晨一想到这额头就直抽抽,这人一脸花蝴蝶样,摆明了是吃干抹净就不会负责的主。 绝对不同意换人问! 就在祁少晨黑沉着脸暗自决定时,程曼转身拍了拍他肩膀:“我问他,你去问他。” “对对对,警官大人,我一看到你就有滔滔不绝的话要说!”安子澄抛了个媚眼,电力十足,祁少晨咬牙、咬牙、再咬牙! 这小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实在是不能忍!他吞了口吐沫,手指几乎捏的死紧死紧的,就在他要出口拒绝程曼的提议时,程曼又加重了不容拒绝的语气。 “既然你对我有这么多话说,那我只好给你一个机会……”程曼将祁少晨往后一拉,“你和死者什么关系,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你又在哪里?” 祁少晨看到程曼已经开始发问,只好认命的转身,满脸黑沉的看着老板,看着他的脸色,老板还以为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假装淡定。 “我和死者钱财交易关系,没有感情,我付给她钱,她作为我的女伴出席这次晚宴,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安子澄顿住,抬眼懒洋洋的往顾景柯的方向暧昧的一瞥。 “那段时间我在哪,你们顾警官可是清楚明白的很,你说是吧,景柯?”他这暧昧的语调,再加上称呼拉长的音色,有瞬间让程曼觉得他和顾景柯之间肯定有什么! 脑袋里迅速蹿上来一道歪念头,程曼拍了下脑袋,瞬间将那念头抹杀在萌芽之中:丫的!那关系放在这两人之间……程曼快速的瞥过两人一眼。 眸子泛亮,似乎还挺说的过去!清冷外表下的顾景柯,与长着一脸女人样的花花大少,这样一对比,立马在程曼的脑袋里形成一个模糊轮廓。 不对,若是他们是这种关系,那穆冥怎么办,绝对不行! 程曼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些歪念头快速甩去,再抬起眼看向安子澄时眸光却轻易的添了几分光,果然是想岔了就不容易拐回来。 顾景柯一直在旁边看着,安子澄是他好友,他不能插手询问这案件,现在听他这样问,先是皱了皱眉,再道:“在死者被发现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和我还有穆冥在一起。” 若不是他硬是缠在他和穆冥的周遭,他现在应该亲到她了才对! “警官,听到了没有?我绝对没有作案时间。”安子澄轻笑,眉目上都染着花蝴蝶般的邪魅,“警官大人,请问你的电话号码是什么,事后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祁少晨在对面简直就要气的吐血,这人居然一来就这么搭讪!忒快速了! 程曼直接无视祁少晨后半句话,眸光稍稍一抬,沉下音问道:“请问你在跟着顾景柯和穆冥时前一段时间在做什么?” 安子澄想了想,指尖微弯勾起自己的下巴:“我似乎在跳舞,嗯,顾景柯和穆冥同样也在跳舞,这点他们还是可以证明。” 程曼微眯起眼,这几人,跳舞都是形影不离?可死者死了的话,那谁和安子澄跳?另外的女人?她眼神怪异的朝安子澄看去。 后者立马抬手轻摆:“和我跳舞的人是死者,但那个时候她还活着,我可没怪癖和尸体跳。” 程曼动了动眉间,确实,应该没人这么正大光明的暴露自己的怪癖:“那个时候你和她在跳舞,死者还活着,那之后她去了什么地方?” “她说要去洗手间我总不能拦着。”安子澄回道,这就说明死者是去了厕所然后被杀害,可现在死者却躺在花园里,难道是说找错路了不成? 事情没这么简单! “之后你还有没有见过死者。”程曼盯着眼前的花蝴蝶,她细细的看着,发现安子澄确实长着一张邪魅至极的脸蛋,邪魅却没有阴柔,让人觉得长得像女孩却没有女气。 “见过。”程曼眸光微动就要问在哪时,安子澄一句话将她的心摔的粉碎,“呐,我们都见过,现在躺在那里正被你们的法医检查。” 程曼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是刑警不能生气,可脑袋上的怒火却直直的往上撞,她紧了紧手指,忽视掉要给这花蝴蝶一巴掌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刑警打人是触犯纪律的,要淡定! “警官大人,我真心诚意的问你,你住哪、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年龄几何、结婚否?”安子澄条条罗列,现在询问完毕,他立马开始不正经。 不对,应该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正经,只不过很配合询问而已,他细想了会道:“就算结婚了也没关系,我也通吃,更何况你手上没有戒指,绝对没有结婚。” 程曼青筋直跳,最后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嘴角也挂着一道笑意,和她平时的作风也大为不一眼:“安先生,你现在还是被警察审问期间,这么搭讪女警官真的行?” 之后她霸气十足的留下一道背影,离去!朝许家人走去。 “警官大人,你再问一下我,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完!”程曼嘴角冷冷一笑,很多话,都他丫的是废话,没一句和案子进展有关的! 看着毫不犹豫走开的程曼,安子澄很委屈,撇撇嘴角朝旁边的顾景柯看,那模样确实像个搭讪失败的“小媳妇”。 也就在这时顾景柯清冷的转开身,看着远处走来的几个保镖,快速的问道:“有什么发现?” 保镖们齐齐摇头,领队的人道:“我们巡查了周围没有可疑人物,不过房子后面有门。”这意思就是在说,人可能从后面的门离开了。 “嗯。”顾景柯轻应了声,现在只能指望警方人员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安子澄朝那些保镖使了个眼色,众人立马退了出去。 既然找不到东西,那他们在这里也没了作用,早点离开免得打扰到擅长找证物的警方人员。 顾景柯看了眼仍旧在对死者认真检查的穆冥,之后朝程曼那边的方向走去,他希望这案件快速破案! 祁少晨眼看着安子澄也跟在身后,眯起眼狠狠的磨牙,老板看着他的模样,讪讪的问:“警官,你还有问题要问吗?” 其实不问也知道是一定有的,毕竟这警官方才就只问了三个问题:死者身份、人品、人际交往。 果不其然,这男警官脸色微凝,直接对他冷声冷气:“自然要问,该问的不该问的我都要问!” 这边的许家人,特别是许冉看到程曼靠近,她身体就微微一抖,像是害怕般将身体直接往许母的怀里钻,而她的脑袋也埋在许母的怀里不肯出来。 许家父母本来也是不打算让受惊过度的许冉接受询问,可一看到安子澄也站在旁边,立马改了决定,许爸给了许母一个眼色,后者接触到瞬间懂了心思。 几十年的夫妻,哪能不懂眼神之间的意思? 许母立马抬起手拍了拍许冉的肩膀,视线柔情声音温和的道:“小冉,不用怕,你只需要将你看到的说出来就行,没人敢害你的。” 也没人要害你,许母在心底补充。 许冉在她的劝告下轻轻的抬起脑袋,自动反应般往死者那边看,这一看,眸子就是快速一缩,显然之前是看到一些比较有用的东西。 程曼走上前,将语调放软,没了和安子澄之间的冷言相对,轻声问道:“你叫许冉对吧?你来花园之前是在哪里呢?” 她这样问可以让许冉放下戒心,慢慢的再问到点子上会更好,许冉被她带离方才那一眼的惊惧,细声想了会道:“我之前一直在洗手间补妆。” 程曼眸光一闪,在洗手间?陆茜也和安子澄说要去洗手间。 “那你从什么时候进的洗手间的,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程曼睁着双眼,目光灼灼,就像那双眼能看破一切。 “我是八点多进去的,因为和他的未婚妻发生了点口角,然后我就一个人进了洗手间。”许冉看着顾景柯,脸上适时露出委屈的模样,“出来之前我看了看手机,大概是九点十五分。” 顾景柯心下计算,这时间段和死亡时间极为吻合,这证明死者是在九点十五分之前就遇害了。 “那你在洗手间时有没有看见过死者?”程曼看她心绪已经开始变得平稳,目光也跟着变紧、变亮,缓缓的引导着,“别急,慢慢的想。” 本来程曼听到许冉和穆冥发生口角,第一时间就是不喜这人,护短心切!可没办法,许冉是第一发现者,必须沉下心来询问,否则她早就拍拍手一走了之。 做刑警这么多年,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许冉在程曼的诱导下开始回想,缓缓的从许母怀里坐直身体:“我一直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没有看到她进来过,若是进来过,我会有印象的。” 她一直在那里,没有印象是不可能的。 “你出来后做了什么?”程曼低声,语意轻缓。 “我出来后就打算去透透气,然后就……”她突地顿住,眸光也发着颤,悄悄的瞥向死者那边,眼睛一闭就要说不下去话了。 程曼沉下嗓音安慰道:“慢慢来,别急,你看到了什么?”她为了许冉能够静心,着实下了点功夫,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善意。 许冉深吸口气,几度想开口说话,可因为太过紧张又闭上嘴,许母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手指抱住她的肩膀道:“小冉,慢慢来,将你看到的都很警官说清楚。” 在这时许静也走过去,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冉,用手拨了拨她的头发,轻笑道:“姐姐在,小冉不用害怕。” 许冉抬起眼看了她,之后张了张嘴看向程曼:“我进到花园时看到石椅边蹲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那动作很急。” 她紧抓着许母的衣袖,咬了咬唇角道:“在我走进之前那个人影快速的离开了长椅旁,而我也看到了她流着血躺在那……”她的身体一阵颤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 死者未闭上的双眼,以及流了一地的鲜血又出现在她眼前,那女人就像是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瞪着她,第一时间她就惊恐的叫出声! 那个时候她大腿虚软,一下子就跌坐在地,她怕那个死者,更怕凶手回来杀人灭口,所以她放开嗓音、放开喉咙大叫,幸好她的声音足够尖锐,将人给引了过来。 否则真有可能她会死的很惨,许冉像是又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猛地将脑袋钻进许母的怀里,将许母的肋骨撞得生疼。 许母快速的安抚,手指在她的背上轻抚着:“小冉不怕,我们是人,不需要怕那些牛鬼蛇神,等一会警官就会将尸体给运出去,那些个东西也会被带走。” “唰”的,许冉从许母的怀中探出脑袋,眸子在快速的紧缩,她的手指因为害怕紧捏着许母的脖子上的衣襟:“妈,凶手抓不到怎么办,我会不会被以为看到了面貌被杀人灭口!” 她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从长椅上跌落在地,可手指不停的颤抖也暴露出她心中的的确确有种害怕的情绪缭绕。 许静在旁边看着,眉目也是微蹙,虽然她在心里恨着这个一切比自己待遇好的妹妹,可终究心里还是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她不能忽视,也忽视不了! “警官,我女儿说的……”许父在旁搭腔,眉目皱起,像是害怕许冉的担心成为现实,若真是再让许冉受到连累,那么他们后半辈子也只能在悔恨之中度过。 “放心,你女儿说的一定不会成为现实。”程曼给了个保证,冷哼道:“更何况,警局里的警察不是吃白饭的,更不是花瓶只是摆设!”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怀疑能力,而许家人很明显就是在明目张胆的质问,她,不喜欢! “许小姐,能不能提供一下蹲在长椅旁的人影特别,比如:男女、身高、年龄、面貌。”程曼目光凝重,看到许冉面上出现一抹不耐的神色又道。 “这些对破案有帮助,更对抓住凶手解除许小姐的潜在危险有帮助。”她微微一笑,像是不经意的将后面那句话提起,明明是在威胁,可却又说的这么理由充分。 也只有她这样的刑警能做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许冉还不肯配合,那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就是她自己负责,许母一想到这,不由得轻拍许冉的肩膀,轻声劝道:“小冉,你就快说,让警官早点抓到凶手你也就能够安稳一些。” 许冉在她的催促下抬起了脑袋,轻蹙的眉似在认真的想,最后她嚅了嚅唇,想要一个保证:“警官,我说了你一定要保证我人生安全!” 程曼本来想讽刺一句,就算她不说那杀人犯知道她看到自己也不会放过她!若是让亡命之徒逃了出去,隐患更大,这女人究竟有没有想到这点! 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要警方的保证,更何况这个保证不需要她说,警方也会达到,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担心什么。 “放心,不仅我保证,全警局上下也会保证你的安全。”程曼笑着接过话,脸色是真诚的笑,只有站在她旁边的顾景柯能够看清楚那紧捏的手指正发着颤。 就像下一瞬就忍不住要打在某些人的脸上。 “那个人影是个男性,身高和他差不多,比他矮了一点点。”许冉用顾景柯做了比较,张了张嘴道:“他的脸我瞧不太清,因为那个时候没有灯光,花园里太暗了。” “不过我能感觉出那个人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沉了沉眸子,手指绞的死紧,她什么都和警方说了,算是和那个男人彻底处于敌对面。 若是警方没抓到凶手,那在警方面前指证过他的人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从什么地方能够感觉出来?”程曼眉头一拧,她要的不是感觉,要的是肯定!若凭着感觉说事,那她可以说这全宴会的人都要嫌疑! “我也不知道……”许冉说完这句话,似乎有些心虚,她低下嗓音道,“他身上穿的衣服我也没来的及瞧清,他走的太快,灯光又太暗!” 说着,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眉头拧的死死的,就像是在苦恼,若是自己再看清楚一点,就可以快速指证而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程曼沉了沉眸子,快速的解析许冉说的哪些是有用的信息:犯罪嫌疑人为男性、身高比顾景柯矮了一点,至于年龄二十七岁左右,姑且也能算一个。 “谢谢你的配合。”程曼道了声谢,本来是想立马从这一家人远离的,可还没等她迈步,顾景柯就踏着优雅清冷的步子远离、远离、再远离! 而她的身后却是满目担忧的许家父母,许母抱着许冉的腰身,眼神却是紧盯着程曼,期待的看着程曼道:“警官,我家小冉可是什么都说了,你们可要保证她安全!” 许父立马附和道:“是啊,警官,你们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若是小冉出了差错,我们也不活了!” 这是用死威胁她?可是有用吗,这家人还真是将她们当吃白饭的摆设品了! 只不过从头到尾没说过两句话的那个女孩子不是他家的女儿吗?为什么许冉出事她们就不活了,这将那大女儿又置于何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偏心…… 可她只见过重男轻女的偏,还没见过两个女儿也偏心的,程曼带着疑惑的眼神淡淡的朝静站在那里的许静一看,待看到她依旧淡定的站在那,眸子闪过深思。 像是察觉到程曼的疑惑,许静看过来,朝她微微一笑,有礼的道:“还请拜托警官在警方未抓到凶手之前保护好小冉。” 这女孩子还比较算知礼,程曼勾唇一笑:“自然。”在几人的视线下,她转身、离去,而身后立马跟上一个跟屁虫。 “警官大人,你真不考虑和我约会?”安子澄跟在她身后,声音含着笑也故意被他放大被祁少晨听见。 “警官大人,你手机号码都告诉我了,和我约会一次没事的。”程曼和祁少晨同时一挑眉。 程曼:她什么时候告诉号码了?这人在胡诌个什么鬼! 祁少晨:进展这么快?那小子到底使了什么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祁少晨猛地看过来,安子澄含笑的接受他的视线,一个情场新手、一个情场老手的眼神较量。 以后者的轻笑打断,安子澄凉淡的语气,再配上那张邪魅的脸,他勾了勾唇角,那个弧度挂在他的脸上,有瞬间美艳的不可方物。 他在祁少晨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朝程曼耳侧靠去,借着错位的原理从祁少晨那方向看过来,就像是安子澄正亲密无间的偷香窃玉。 程曼嘴角一撇,正要抬起手劈死他丫的!只听到安子澄淡淡的笑了开来,他道:“警官大人,有些时候护花使者要烧一把火才能认清自己的心,否则一辈子都得这么僵持下去。” 接着,程曼下劈的手一顿,身体也是微僵,这关系,真的有那么容易就被看穿吗? 她改劈为轻抚安子澄的肩膀,低斥道:“我知道你是顾景柯的朋友,可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让你断子绝孙、不能人道、不能勃……起!” 安子澄嘴角一撇,摇了摇头,叹道:“真狠毒!你看一下那男人的反应,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的确,祁少晨因为他靠近程曼,眼神都已经喷出火来了,只不过碍于没有立场不能直接奔过来给安子澄一拳,其实他心中是极为想的。 都已经将怎么凌虐安子澄的招数想好了! “安先生,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找你的,只不过我现在是没有需要的。”程曼可惜的摇了摇头,抬起轻拍安子澄的肩胛骨,力道也是用的十足的。 她轻拍,直接将安子澄的脸色拍的发僵:“警官大人,我时恭候你来找我帮忙,现在你就别拍了,否则我这身骨头要散架了。” 他不常训练,当然不能和刑警的身子骨相比,程曼这样的拍,实在是让他吃不消的! 程曼停止动作,改拍为爪,直接抠起肩膀上的肉:“安先生,以后你还要注意,别动不动就往女人身上靠,不仅别人会误会,就连你喜欢的女人、和喜欢的女人都会误会。” 接着,程曼拍拍手掌,甩着利落的短发,直接走人! 安子澄立在原地想着她说的话有些发怔,误会……真是哪里误会了?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真的想不出来误会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会误会他?飞快的,脑子里窜出一抹人影,可是还没等他抓住,那抹人影又悄悄隐去,就像是它只不过是乱入的,根本不想留下线索。 这时,穆冥那边传出声响,直接打断他准备深究的思绪,他抬起脑袋往那边看了眼,快速的跟上前去。 穆冥从死者旁边快速的整理好勘察箱,之后从旁边站起身,目光凝重明净,就像是见了都会觉得涤荡人心,眼光不显沉重,只不过身姿却给人直击灵魂的错觉。 “怎么样?”程曼脚步还没停,问话就传出了口中。 只见穆冥提着勘察箱往他们一行人走过来,在几人面前站定,抬起眸光:“死者的致命伤在后脑勺,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两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 穆冥的视线从几人的身上又落向死者,她道:“据核对比较,后脑勺伤口正是石椅下的棒球棍所致,身体及四肢无其他伤痕,其颅骨因遭到重击全部破碎,眼睛出现充血现象。” 程曼朝前走了几步,看着死者,谁能这么狠?居然将颅骨打的破碎! “除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其他的受伤痕迹,死者的财物也全部还在。”穆冥敛下眼,财物还在是可以排除抢劫不成后杀人这样的情况。 而且宴会来的宾客,似乎没有沦落到抢劫的地步,更何况花园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棒球棍,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这是故意杀人案件,极有可能是有预谋的! 若是有预谋的杀人案件,那就只能说明死者在生前得罪了人……得罪人的话,只能是熟人了。 “那凶手有没有留下可以的东西,比如指纹、血迹。”程曼盯着穆冥,目光灼灼,就像是穆冥下一瞬就会说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让她失望了,穆冥瞥了她一眼,道:“没有。” “怎么会!”程曼微微皱眉,转过头道:“可是那位目击者说看到一个男人在死者旁边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她顿住,目光蓦地瞪大:“难道是找到了带走了?” 这点也是极有可能的,否则穆冥怎么会没发现遗留下来的证据。 “不一定。”顾景柯静默片刻,全身幽冷的气质发挥到淋漓尽致,程曼别过头看向他,似乎在问为什么。 “死者的凶器都没有被带出去,显然是犯罪嫌疑人在看到许冉时特别慌张,为了避免被看到样貌,匆匆离开,甚至忘了带走凶器,那他没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的这个猜想也是可行的。” 程曼捏了捏下巴,顾景柯说的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她将思绪联系起来:“这么说,犯罪嫌疑人想找的东西极有可能还留在这里某个地方?” 她又快速推掉这个理论,疑惑道:“可是连穆冥都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东西怎么会还在这里?” 从她语气之中,能发现她对穆冥的信服是毋庸置疑的。 “我没说东西会在死者身上。”顾景柯轻笑,薄唇微抿,凉凉的笑意蔓延开来,就如是暗夜之中冰雪之意,“毕竟花园这么大、夜这么黑,落下个东西挺容易的。” 程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祁少晨道:“你安排人搜查花园了没有?” “正在搜查,已经通知死者的家属,他们正往这边赶来。”祁少晨憋下心中的一股子闷气,还是不紧不慢的答道:“按照这个点,家属应该快到了。” 到了后,他们又要开始安抚工作…… 一想到这个,众人的脑袋就开始微微胀痛,若是一个不讲理的家属,那警方就有点难办,但愿家属别悲伤过度迁怒于警方。 特别是陈君在心底快速的祈祷,因为若家属不好办,那只能是他安抚,想靠这几位……等下辈子吧! 不过,陈君抬起眼瞥向不远处的一个警官,那个警官的年龄比他估计小了一岁,此时正努力的做着宾客们的笔录,他在心里盘算道:“小子,等会真有事,就让我这个前辈带带你。” 陈君邪笑一声,拍拍手将烦恼丝甩开,走也! 而之前给程曼等人开过车的优秀毕业生——魏晓光,只觉得背脊一冷,他快速的转过脑袋,只看到陈君帅气的转过身继续忙别的去了。 他抓了抓头,嘀咕道:“难道我出现错觉了?”他垂眸,捏着笔拿着本子,继续看着一众宾客:“我们继续,你们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 程曼将自己询问的和穆冥、祁少晨讲清楚,之后看向祁少晨。 “你有问出什么?” ------题外话------ 更新时间不稳定,但第一时间更新我会在群里通知。 对于刷了好多遍的妞说句抱歉!你们可以在14点看更新,因为不出意外我会在这之前更新的!爱你们么么哒! 鱼塘群号:463475780 t 160尾 情到浓时,自有人扰 “他说具体的他不知道。”祁少晨抬了抬眼,眼珠子清明湛亮看向那老板的脸,“不过他说他手下的员工有一个和死者关系好的。” 老板立马在旁边搭腔:“对!毕竟老板也没有必要去管着员工的私人交际,那位和死者相处较好的员工要不要我现在把她叫来?她也在宴会中呢!” 安子澄立马给了他一个眼神,站在那,目光冷沉:“还不快去?”老板立马往宾客那里行去,脚步匆忙的一点都不敢停留。 等人一走,安子澄的脸色立马变得笑意盈人,本性暴露:“美女警官,你看我多配合你?你还不对我表示表示?”穆冥他不能去动,若动,顾景柯估计会直接刷了他。 毕竟之前他都在撩拨顾景柯心里的极限,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飙,之后小命不保。 程曼死命的朝他看了眼,只差将他的脑袋上崩一个枪子,她走到穆冥的旁边,低下身冷哼一声:“你知道哪家精神病院有人逃出来了?或者哪家医院缺人,正好这里有个神经病可以送去。” “医院费我出,只要他进去后不能再出来了就行。”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是正好让安子澄听见,只见安子澄眉目微蹙,脸色变得铁青。 她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说他是个精神病! 勾搭一下女生有错?根本没错!安子澄在心里快速的自问自答,视线之中也含着少量的郁气:“你说我是神经病?”程曼还没答,他又道:“神经病也挺好的……” 他粲然一笑,往程曼的身躯靠近,邪笑道:“听说神经病做出什么事都不需要受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该在警官大人身上的试验一下?” 不正经的!程曼冷哼,眸光像锋利的尖刀:“你敢试我就敢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我们可以比一比谁的动作比较快、威力比较大!” 枪和人,自然是枪比较快,更何况安子澄根本没有侵犯的意思,若真的开了个洞,是真的得要去休息一下喝茶了。 “美女警官,别这么凶,男人往往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安子澄刚要借机攀上程曼的手臂,那眸中的光早就没了之前的算计意味。 “现在是办案时间,还请这位先生别妨碍我们办公务。”祁少晨黑着一张脸,直接在程曼和安子澄两人中间站定,声音冷肃,像镶嵌着冰渣子。 安子澄笑着收回手,脸色却是不为所动,依旧带着邪肆的笑:“是,警官,那我就等你们结束后再接再厉。”祁少晨一听,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 这人,太过无耻! “警官,人带来了。”这时去宾客那里的老板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位略显不安的女人,她的眸光微颤,像是被突然叫来吓到了般。 女人穿着礼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脚下踩着高跟鞋在静夜中发出哒哒的响声,她跟在老板的身后紧绷着神经,几人打量完毕就收回视线。 等女人彻底到了几人的面前,她就率先发问:“警官,死者真的是小茜?”声音轻颤,听起来像是带着不相信般。 几人错开身,让她自己看,女人顺着方向看过去,此时死者还没盖上白布,她一眼就看到死者的模样,她猛地捂住嘴巴,眸中带着悲痛,看着陆茜的惨样,像是想吐。 “小茜!”她不自觉的眼睛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就像是下一瞬就要落下来般,方才来的路上,老板就和交代陆茜死了,找她过去是来问话,她本来还不相信…… 不相信这几天跟在安子澄身边意气风发的陆茜死了,可是现在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她不得不信!她最好的朋友,陆茜,居然死了! 她的肩膀轻颤,手指掐着包包越陷越深,呢喃道:“究竟是谁害的……就算有人嫉妒你这几天风头大盛,可她们也不敢杀人的。” 程曼打断她的沉思,耳根子微动,问道:“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在晚上九点时你人在哪里,她们指的又是谁?” 那女人一愣,紧了紧手指道:“我和她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今天整个晚上我都陪在李老板的身边,她们是和我一样的员工。” 程曼朝陈君使了一个眼色,陈君立马转身去找那位李老板求证,不是程曼无缘无故的怀疑人,只不过处处留个心眼准没错。 “她们为什么嫉妒?”程曼继续询问,很明显将这个女人嘀咕的话全数落入耳中。 女人低了低头,又悄悄的瞥了眼安子澄,后者挑了挑眉,轻声笑道:“这位小姐,你这么盯着我,别人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的。” 那老板脑门子瞬时冒出一层冷汗,冷冷的朝女人递了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别乱做动做!若是再惹安子澄生气,只怕他都要被通杀了。 “她们嫉妒是因为陆茜这几天天天被安少点名要去作陪。”女人被老板看得有些心慌,可还是垂下头去不紧不慢的答道:“不过,尽管嫉妒,她们也不会做出杀人的这种傻事。” “毕竟她们都还年轻,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不会因为这种嫉妒就冲昏头脑杀人。”女人细细的交代,分析的很透底。 的确,为了一个根本不会在意她们的安少杀人,只要那个人还没傻到无可救药,谁都不会去做的。 “私下里,陆茜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程曼看着情绪从开始的激动变得缓和的女人,轻问,“她有没有得罪人,或者说她会不会率先挑衅众人。” 若是真如程曼问的话,那被人忌恨上了也无可厚非,在众人的视线下,那女人猛地抬起头,回道:“别的人我不说,就陆茜而言,我可以打包票她是一个实实在在、老实透顶的人!” “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她绝对做不出来,她对人都是满脸的笑,人品好的没话说!”提到陆茜的生前,女人就激动万分,“就算这几天安少喜欢她,她也和往常一样。” 众人眼中冒出深思的光,陆茜这人若真如这女人所说,那又是谁会杀了她,而且还是用这么简单粗暴地法子! 为了怕警方不信,女人又道:“我本来看安少这么喜欢她,还劝她……奉子成婚的,可是她却说安少这样的人不是她能攀附上的,让我打消这样的念头。” 她说完,偷偷的抬头看了眼跟前安子澄的脸色,再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怒意时,她才缓缓的垂下头,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说这句话,幸好没得罪人。 安子澄的嘴角却是抿成一道弧度:喜欢?这样就算是喜欢?这就是方才程曼所说的那种误会?他让陆茜跟着,只不过是她比较听话,不像那些整天想爬床的女人。 最重要的就是,顾景怡那个女人和她打过照面! 他不想在顾景怡的面前落了面子,索性在第二天去穆冥的家时,带了同样一个人,可那女人居然回去了,居然逃了!之后这几天他懒得再换而已。 安子澄嘴角一勾,狐狸眼荡开漩涡,却是安静的站在那不说话。 程曼稍稍斜起嘴角,这人,真是个勾搭人的好手,居然只是那样做就让人觉得是喜欢,果然长得那张脸会误事啊…… “你既然作为她的好友,最近她在你面前表现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那女人想了想,眉眼略微隆起,眸光一亮道:“她前天和我说她男朋友发现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了,天天在找她闹,让她离开这份工作。” 她顿住,眉头皱成一团,就像是在想她说的话和这件事有没有用,半晌,见众人都不开口,她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往陆茜的尸体看去。 此时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她眸子闪过痛色又快速的收回,她和陆茜是真姐妹情,毕竟做这样的工作,哪个人不是有点苦衷的,她和陆茜这样认识,关系自然不一般。 现在陆茜无缘无故死了,她觉得心冷、恐惧、以及心底慌的很!陆茜这样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会被害死,那她岂不是更加。 “之后她还说过什么?”祁少晨朝前走了一步,视线灼灼的落向她,这个女人的证词还算是有用,“你叫什么名字。” “白露。”白露未有隐瞒直接回道:“她其实没有具体说什么话,只不过告诉我她如果还继续做,他男朋友就会和她分手,她还说,等安少走她就会辞职不做了。” 可现在安子澄还没走,这人就死了,难道是陆茜的男友因为嫉妒而杀的人?可陆茜能为了一个男人辞职不做,那能说明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那她有没有说和她男朋友闹到什么样的程度。”半晌没出声的穆冥抬了抬眼,往顾景柯的身侧走了几步,目光含着凉气。 白露听到这,眸子中立马渗满怒气:“我看到过陆茜哭过……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居然将她给弄哭了,真该死!” 她中间省略一句话,可这不用她再说什么,几乎大家都能猜出她省略的东西有什么含义,这无声的说明陆茜和她男友吵得很凶。 穆冥侧眸看了眼顾景柯,像是在考虑这人以后会不会和她吵,后者接触到她的视线,嘴角上翘了一个弧度:“你在看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她回过神,将飘远的思绪收回,视线却直勾勾的落在他的侧脸上,眼神微暖,她想了片刻道:“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顾景柯嘴角上的弧度更大,脑袋转过来看向她,眸中像是含着雾气:“说过。”他顿了顿,轻笑,“就在刚才。” 会说好听的话了,是进步! 穆冥敛起唇角,抿成一个平淡的弧度,就像刚才她压根就没说过夸赞的话,她总算明白了,这人,越夸他就越得意,配词:得意忘形。 “人在哪——!”这时从宾客那边走传出声音,其中的宾客纷纷为出声开口说话的人让开道,眼神惊诧的看着出口说话的人。 宾客不知道,来人是谁,又为何要说话。 魏晓光拦住要迈过警戒线的人,还未等他询问清楚,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冷冷一笑,哼道:“叫我们来现在又拦住我们,你们这些警察究竟要不要我们来?” “不要我们来就在电话里说清楚,这么晚了我们还要睡觉,明天还要工作!”中年女人抬高下巴,眼神烦躁不堪,态度也是傲慢至极。 陈君远远的看着,顿时觉得头大无比,果然上天要和他硬着来,送给他一个这样不讲理的家属,而且看情况,中年女人的脸上并无悲痛之色。 这又是为什么?死了女儿的人不应该都是哭天抢地让警局还个公道,那现在这个女人又是在唱哪台戏,难道这并不是死者的家属? 程曼冷冷的皱起眉头,很明显她也是听到宾客那方传出的这个不讲理的声音,四人的眼神同时往陈君的身上看,陈君立马认命的低头就走。 他就知道会这样,幸好那边还有一个新人! 他这个前辈带一下新人准没事,指不定还会感谢他,陈君迈动脚步,快速的走过去,心中想的轻松就连脸上都带上笑容。 “陈警官。”魏晓光一看到陈君就叫了声,陈君笑了笑,“叫我陈君就好,你叫魏晓光?” 魏晓光立马点点头:“是!”虽然陈君年龄和他相仿,但他比他工作的久,是警局的前辈,该尊重的还是得尊重,礼不可废。 陈君对着魏晓光微微一笑:很好,这小子提拔到和他一起去极好! 心里虽得意,但正事也不会忘,陈君转头看向以中年女人为首的两人,脸色也变得冷硬:“你们是死者家属?” 中年女人先是被他问的一愣,再将脸黑成锅底颜色,冷哼道:“是,我们是你们叫来的,现在倒是问我们是不是,真是好笑!” 她本来刚洗完澡准备睡了的,没想到被警局的一通电话给叫了过来,别提心里有多气,可再气再不想来也不可能不来。 谁让人家是官,她是民,只有认命了! 陈君挑了挑眼皮,无语凝噎,死者的家属还能这么淡定的和他理论,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人心,怎么就这么难猜呢?一个人一个样。 “那你们请跟我来。”陈君懒得再看她,转身就走。 彭霞拉起陆琪的手,往陈君走去,心中想的却是一些不能和别人说起的黑暗心思,那种黑暗吞噬了她的心,独留黑色在跳动。 等两人在程曼等人的身前站定时,装模作样的快步朝尸体旁走去,彭霞掀开白色布巾看到了人影就将白色布巾放下,就像底下是污秽的东西。 看一眼都会将她眼睛给荼毒,她勾起一抹冷笑,从尸体旁站起身,对着程曼等人道:“她的确是陆茜没错。”就算是她化成灰她也认识! “你和她什么关系、叫什么名字?”程曼看确定好关系,就开始询问,她抿了抿唇,等着回答,而顾景柯和穆冥则是暗中打量中年女人旁边的年轻女孩的神色。 穆冥察觉那年轻女孩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视线落向她细细的打量,这女孩在她母亲确定好死者的确是陆茜时,眸中闪过惊诧、莫名这两种神色。 她和她母亲一样,脸上唯独没有悲意,这是两人的共同点。 “我叫彭霞,我和她没有关系。”彭霞视线暗沉的往尸体那里一瞥,脸上挂了一道讥讽的笑,“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我是她的后妈,只不过我和她早就断绝关系、断绝往来了。” 难怪脸上是那么不在意的神色,原来只是断绝往来的后妈,那陆茜的父亲又去哪了。 彭霞在警方还未问出口时,就淡淡道:“我家男人在几年前就得病死了。”不然她也不会将陆茜从家里赶出来,为的不过就是那一丁点财产。 他的前妻给他生的是女儿,她给他生的也是女儿,若是分起财产,那房子还不得要给陆茜一半?当下为了不让陆茜分的到,她就将陆茜给逼了出来。 一连好几年她和女儿都住在那个房子里,只不过心里还是怕陆茜突然回去将房子抢走,现在这人死了就不用怕了,她也不需要整日里担心。 彭霞恶狠狠的想着,心里冷笑连连。 “那这位是?”穆冥故意在这时提起女孩的身份,彭霞虽然不想将事情扯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可警察问起,她不得不答道:“她是我的女儿,陆琪。” 也姓陆,那她和陆茜就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看模样,少不了几岁的,应该只差三岁左右。 “陆小姐和死者的关系是好是坏?”穆冥问道,虽然心里早就从陆琪的表现知道答案,可她还是要问,她抬起眼,平平淡淡的看着陆茜。 就似乎不是她在问,而是她是个旁观者。 “琪琪当然……”彭霞张了张嘴就开始出声,穆冥冷冷的朝她看了眼,“我没在问你,还请你安静点,问你的时候还请你老实的交代。” 彭霞被她的眼神吓得一骇,抿了抿嘴终是噤声。穆冥收回视线,眯了眯眼,原来也是个吃软怕硬的主,那陆茜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斗过她而被赶了出来? 除非彭霞的身边有人指点着,而能在男人死了后指点她的无非就是她的女儿——陆琪,这样一想,陆琪这人,心机可真深。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姐姐逼出来,就为了那么点财产? 可刚刚从陆琪的表现来看,这人的心机并不是很重,将什么情绪都暴露在眼睛里,那只能换个方面想,或许是陆茜这人心太善,不想勾心斗角,这才自愿离开家门。 短短几秒时间,穆冥的心中已经闪过两种可能,而陆琪也是唯唯诺诺的开口道:“虽然是姐妹,但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 能好才怪,又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以女人的心思,肯定要教唆自己的亲生女儿别和老公前妻的女儿太过亲热,这是广大后妈的心思。 而对老公前妻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好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少的可怜! 真正好的后妈,那是不会生下自己的孩子,免得让前妻孩子误会,虽然这种以某种角度来看,是种不人道的,但这样的人在世界上还是存在的有。 “那你私下里和死者还有没有联系?”穆冥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景柯却是半眯着眼,像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高深莫测的模样。 陆琪想了想,本来是想说没有联系,可一想到警方能查的出来,立马改了话头:“我们有联系,互相留的有电话号码,互相也有朋友圈。” “她时常给你打电话?”穆冥稍稍抬眼,眸中处变不惊的神色涵盖着一切。 “没有,一个月一次,基本上是问……”陆琪顿了顿,有些难为情的看了彭霞一眼,就在彭霞感到疑惑要问时,陆琪又转开视线道:“她基本上是问我妈的身体和……钱够不够用。” 这样的说法,让穆冥更肯定自己的第二个猜测,陆茜明摆着就是自愿离家,将遗产什么的拱手相让,更是不计前嫌问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后妈身体健康与否及钱够不够用! 陆茜这样的人,是要说傻得可怜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一根筋的人…… “怎么可能!”彭霞惊讶的瞪大眼,满目的不可置信,在她的想法里,陆茜不恨她是绝对不可能,毕竟她在她父亲撒手人寰的时候将她赶了出去。 现在听到亲生女儿这么说,彭霞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之后是深深的怀疑,冷笑道:“她肯定是问你我身体好不好,诅咒我早点死!” 果然是小肚鸡肠的人,穆冥心中划过无奈的痕迹,在这样的人眼中,无论对手做了什么好事,都是不怀好意。 “妈,不是的。”陆琪拉了拉彭霞的手腕,打断她要继续说的难听话。 彭霞拍了拍陆琪的肩膀,咬牙道:“怎么不是,妈那样对她,她心里恨不得我早点死,怎么可能怀着好意对我问长问短?分明她是利用你的好心达到时时刻刻监视我的目的!”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站住百分之百的理儿。 陆琪终是忍不住,将自己最后隐瞒的事吐露出来,咬着牙道:“我每个月给你的那一千块都是她给你的,我只是转交!” 彭霞愣了,心里翻腾着翻天覆地的情绪,因为她知道陆琪不会用这个事情开玩笑,毕竟有谁会将自己的功劳推给别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彭霞颤着唇角,愣愣的问道,手指也因为紧张互相绞在一起,她害怕的很,害怕真的是这个答案。 可陆琪不管她害不害怕,终是点了点头,像是点着千万斤重的脑袋:“是真的,她交代我别告诉你,她说怕你不肯接。” 陆茜果然将她的心里的想法猜的死死的,她若是知道那是陆茜的钱一定不会拿,尽管她见钱眼开,可陆茜的钱,她一定会觉得是有阴谋! 彭霞笑了笑,脸色发僵的厉害,现在想一想,那每个月的一千块果然是从她将陆茜赶出去后才从陆琪的手中交给她的。 仔细回想一下,她似乎还记得第一次她夸陆琪长大懂事了的时候,陆琪的脸色有多僵,那时她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原来是她承受不住不属于她的夸赞。 心尖儿一抖,彭霞的眼眶迅速窜上涩意,她只觉得鼻子算的很、眼睛涩的很,原来陆茜是真的对她好。 她朝陆茜的尸体看过去,终是忍不住,眼泪决堤,她抽泣道:“茜茜,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将你孤零零的抛落在外,对不起满心满目的好意,对不起你的真诚以待,彭霞觉得自己很不是个东西,若是平常人,早就将她这种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女人恨得要死。 谁能像陆茜一样? 陆琪在旁看着,眸中终是多了分动容,毕竟陆茜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血浓于水的亲情谁也改变不了,现在她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她终是觉得有种酸涩的滋味从心尖冒出来。 而此时彭霞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样好的女儿她上哪里找去! 她眼睛不停的冒着泪光,也就在这时,她转过身朝程曼等人道:“还请你们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我知道作为后妈我做的太绝,但是现在我明白是我错了,还请你们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人没死她不知悔改,现在死了却明白是自己错了,可这有什么用,死了的人不会知道,没死的人也做不到真正给死了的人弥补。 而查出凶手,这本来就是警方要做的,就算彭霞不说,警方也会做。 “妈,你别哭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等警方对警方的消息。”陆琪在旁边劝道,她没有彭霞这么激动是因为没体会到彭霞心中的大起大落,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若是她也做出一件不可原谅的事,然后对方依旧不计前嫌、不求回报的付出,甚至不让她知道是对方做的好事,之后的哪一天却因为某种原因知道了,她自然也会如彭霞一样。 这是因为内疚所引起的悲痛,谁也改变不了。 若真是没有了这样的情绪,那也只能证明这人是个冷血无情、拥有一颗黑心肠的人! 彭霞抹了把眼睛上的泪水,眼泪鼻涕都弄到了一起,她使劲的睁开眼,眼珠子是一片红色:“警官,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会老老实实的说。” 最后像是想到什么,她惨然一笑,脸色也变得青白交加,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知道的,自己根本不知道陆茜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紧了紧手指,视线带着别样的怒火燎原,她现在恨不得将凶手给抓出来,然后狠狠的抽几个大耳刮子,再执行枪毙! 此时她流露的是真情,若是陆茜看到还指不定会怎么样的高兴。 白露听到这里,秀眉拢了拢,她本来看到这母女过来就飞快的皱起眉,陆茜对她说过自己的家庭,听到她被赶出家门时,她也曾气的差点想要去找这母女理论。 可当时陆茜却笑着告诉她:“她们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过得更好,怕我抢了那些遗产,那些东西我都不在意的,只要她们说,我可以一分不拿,现在她们将我赶了出来,其实更好。” 那时,陆茜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白露,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何必去要那些死物,更何况我还有个妹妹,反正又不是外人。” 当时她气的笑出声,骂她傻,现在想想果然傻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若不是她自己坚持,那这个女人又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就好!”白露终是忍不住的讥讽出声,“等案子结束,还请你将她体面的安葬!” 陆茜给了这个女人不少钱,就算办个隆重的丧礼都不成问题,还希望这女人别到时候又变得刻薄。 彭霞这次没有拒绝回击,只是认真的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白露沉下眼不再吭声,人家已经答应,若是事后反悔她也奈何不了她,没有立场不说,更没绝对的理由让彭霞做到。 穆冥看她们说完,又看向陆琪道:“死者和你打电话有没有谈起过自己的私人事迹,比如交友方面的。” “没有,基本上就是问完后打钱过来就没其他事了。”陆琪老老实实的答道,“私事我也不会过问的,她也从来不会问我。” “她做什么工作你和你妈知不知道?”穆冥问,陈君在旁奋笔疾书,其他几人都在旁边看着分析。 陆琪和彭霞同时露出迷惘之色,皆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问,她也从来不说。” 或许这两姐妹真是除了血缘外没有其他感情,有也都是淡的很,否则就不会这么不了解。 彭霞张了张嘴就想问,可还没等她整理好语句就被穆冥冷冷的一个眼神打断:“死者的事情警方不会透露,你们也不必问。” “现在还请你们去旁边休息一会。”程曼在这时提醒道,夜这么晚了,是个人都得困,虽然彭霞将精神表现的极为激动,可精神也是不济。 彭霞和陆琪在陈君带领下朝许家人那边走去,将两家人放在一起休息,而此时的警局也才开始自己的真正查探。 “全力搜索花园内可疑物品!”程曼沉声吩咐,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花园之中的每一处,她的视线像是没有具体的焦点,又像是每一处都是焦点。 “美女警官,你这样做是不是因为凶手还在这里……”安子澄言笑晏晏,视线荡漾的很,就差手拿折扇轻摇变成花花公子。 穆冥的眸光一沉,安子澄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她快速的朝程曼、祁少晨一瞥,之后又在顾景柯的身上汇集,程曼问道:“现在怎么办?” 几人的心中闪过深思,若是犯罪嫌疑人还没出去,那就只能还待在这栋别墅,也能说明他是能够进入这里的人员! “陆茜的男友身份、地位你知不知道?”穆冥将视线直直的落向白露,眸子一动不动的等着回答。 白露听她这样问,轻嘲一声:“他若有身份地位还需要陆茜这么累死累活的工作?若是有那两个东西的一样,陆茜就不用做这样的工作了!” “她男友若是有点地位,陆茜就可以安安分分的找一个安稳的工作。”可是不可能,就那男人不白吃白喝不干事都是好的,还能指望什么? 白露一腔怒气的说完,再将嘴巴狠狠一闭,什么都不想吭声了。 “程曼,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穆冥和程曼对视一眼,后者轻微的眯了眯眼,朝那位老板道:“还请你将来这次宴会人员的名单交给我一份,还有一份就是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员工,比如服务生!” 老板抬头看了眼安子澄,嚅了嚅唇叫道:“安少?” 他想问他是个什么意思,安子澄扫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让他连忙就走的话:“还不快去办?” 老板立马拍拍屁股按照吩咐去办事,谁让自己是下属,这跑腿的工作、狗腿子的活都是他应该做的! 只要不革职,他什么都好说。只要不是要他做跪下来舔鞋这样的事他都能容忍,不过,按照安少的性格也是不会让人给他舔鞋的。 他一定会嫌弃口水沾到他鞋上! 老板急匆匆的迈着脚步,容不得他再多想一下,快速的远离是非之地。 等老板拿来了名单,祁少晨立马将这边的警方人员分了三分之一的人去询问宾客,而另外三分之一的去查探员工,另外的三分之一就紧锣密鼓的找花园里的证据! 一切进行的如火如荼,穆冥和顾景柯则是站在一旁,祁少晨为了避免忍不住去揍安子澄,简单干脆的加入查探工作,花园这么大,不嫌弃找东西的人多,只嫌弃少! 顾景柯看着穆冥还勾在腰侧的裙摆,视线往下看到露出来的光洁白皙的**,眼神沉了沉,故意别开视线道:“你不觉得冷?” 冷就将裙摆放下! 穆冥略微奇怪的扫了他一眼,这人不会热出病来了吧,这么热的夏季,会冷? 总之她是不会觉得冷的。 “不冷。” 听到这个答案,顾景柯心理荡起阵阵波纹,他敛起唇角,不再吭声。 半晌,又听他问:“你觉不觉得冷?” “不冷。”穆冥坚持己见,不冷就是不冷,难道还让她扯谎不成?这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顾景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这女人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就不能配合他一下? 两人沉默,顾景柯眸光却不似平常时的无波无澜,甚至此时他冷沉着眼,心尖泛着阵阵异动,他将视线别开,安静了半晌。 最后某人着实忍不住,转过身静盯着穆冥:“你冷的话可以和我说。” “……”穆冥抿了抿唇,将眼神移开,直接无视某人。 顾景柯不死心,又问:“有没有蚊子咬你?”这是换了个理由,他终是发现在烦闷的夏季问冷不冷是件挺蠢的事。 跳开话题,直接锁定无辜的蚊子! “你有什么话,直说。”穆冥眼睛微眯,顾景柯明显是话中有话,先是问冷不冷,现在又问有没有蚊子咬,“不过,这两件事和查案有关吗?” 就算是个外行人也能百分百回答,无关! 可偏偏顾景柯嘴角一勾,清冽的视线染上几分笑意:“有关,你是法医,若是冷到了、被蚊子叮了,保不准会心情烦躁,然后影响你的判定。” 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大道理,穆冥太阳穴一阵猛烈的跳动。 正准备转过头去,只听安子澄满是调笑的语调传来:“哟,顾景柯你可真是厚脸皮,明明是想要人将裙摆放下,偏偏扯出这么多理由,真是、我都舍不得要骂你了!” 他舍不得骂,可顾景柯却是直接想给他一脚! 拆台有这么拆的?安子澄皮痒找抽,看来是缺个人管教! “安子澄。”顾景柯笑了笑,静静的叫出三个字,而安子澄却觉得背脊发凉,像是有人在拿着刀子刮他的背,这丫的笑脸就是笑里藏刀! “美人、美人!”瞬间,安子澄转过脑袋对准穆冥就是两声谄媚的笑,“你这礼服太短了,快放下,不然会冷、会被蚊子咬的……” 顾景柯面沉如水,盯着安子澄几乎像是在拿眼神凌虐,这人欠教训!每次都搞破坏,实在是骨头发痒、脸找抽! “……”穆冥无话可说,看了眼裙摆下的皮肤,确实有蚊子咬,手指轻抬,瞬间裙摆蜿蜒而下。 她放下了,而顾景柯却是睥睨着眼看着安子澄,伸出手将他的手钳住,安子澄惊恐的瞪大眼:“美人,你还不管管他!” 他知道让顾景柯放手绝对不可能,索性找穆冥求救,可这一做法却是让顾景柯弯了弯眼,嘴角勾成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子澄,我本来不打算让你去医院的,可是现在……” “你还是去一趟治治口不择言的病。” ------题外话------ 去吧去吧~这不好的病,一定得治!喵! T 161尾 这是吃醋,忘了什么 “咔——”清脆的骨声,手腕已扭,脸色直变,安子澄只觉得手腕无力,刺痛直勾勾的袭上大脑,“嘶——你还真来!” 顾景柯动作优雅的收回手掌,眸子敛了敛:“不然?”他抬头看向安子澄,“你现在是先去医院还是继续待在这里,自己选一个。” 安子澄脸色僵硬,嘴角不停的抖,显然痛的很,他用没受伤右手捏了捏左手的手腕,顿时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扯着难看的唇角道:“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医生,我去医院做什么?” “既浪费钱还浪费时间!”安子澄将脑袋微撇,他口中的医生指的自然是……穆冥! 可没见你这么节省过,顾景柯轻笑,脸色瞬时露出微微笑意:“你要想清楚,法医和医生是不同的概念,医生是研究活人的,而法医却是研究死人的,你真的要试试滋味?” 安子澄脸皮子一紧,忍住疼咬牙切齿道:“去医院!”顾景柯看着一个警官跟在安子澄的身后快速离去,视线也跟着收回。 只不过眸光在掠过穆冥时,嘴角微微抿了抿,耳根子慢慢爬上可疑的红晕,脸色却是强壮淡定,清冷至极,辩驳道:“不是他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本来料定她会将这个话题忽视过去的顾景柯听到突如其来的反问时脸色不淡定了,最后静默片刻,转过身眸色变深。 就在他即将要开口时,穆冥朝前走了几步:“祁少晨他们回来了。”她的嘴角向上勾起,这个时候答案已经不重要,摆明了他是在吃醋。 看他吃醋的样子,她似乎感觉很好。 “有什么发现?”程曼迎上去,祁少晨脸色极为凝重,看样子是有极为重要的线索被找到,他在几人面前站定,身后还跟着两位警官。 “那边发现了一只物狗,不过已经死了。”他将发现的东西描述一遍,看向穆冥道:“还得法医去看一下。” 能让法医去看的不会是一般的死相,穆冥和顾景柯心底却同时想起刚才让安子澄吃瘪的狗,这是巧合还是那只狗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不管是不是,他们终究要去那里看一看,顾景柯提过勘察箱跟在穆冥的身后,几人走到不远处,看到趟在草丛里的狗,穆冥和顾景柯眼眸一缩。 这狗,的确就是那只!只不过方才见到的还是活蹦乱跳,此时看到的却是死气沉沉、毛发凌乱,就连身体上穿的那个小夹子都脏的不忍直视。 因为那沾着红色的血,一看就让人觉得恐怖,穆冥将裙摆一勾,戴上手套直直的在它身侧蹲去,像是联想到什么,穆冥在狗狗的口中一路摸索。 之前这狗在舞池时就让人觉得它口中有东西,现在它死了的话,就证明犯罪嫌疑人也看到它,之后为抢东西将狗给杀了…… 可这样小巧的物狗一般比较温驯,若没有受到刺激是可以被犯罪嫌疑人循循善诱交出口中咬的东西而不致死,可现在死了。 那只能证明犯罪嫌疑人身上的血腥味太大,让这只狗不得不以天性的警觉防备,之后丧了自己的命,穆冥在狗的口中探了探,发现并没有之前叼着的那种东西。 犯罪嫌疑人明显得手了! 穆冥沉下眸光,全身气息犹如刀尖,不仅杀了一个人,居然还杀了狗,她从勘察箱内取出棉签,在狗狗的犬牙四周扫过,只希望叼东西的时候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棉签从犬牙上一擦,取出,穆冥眯了眯眼,嘴角一弯,红色——血迹! 她拨弄一下狗狗的四肢,随后探了探体温道:“四肢活动稍显僵硬,还有可以察觉到的体温,这就说明它是在不久之前死的,从而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还在这幢别墅中!” 从尸体处逃离后就碰上这条狗,最后为了拿到证据将这只狗也给杀了,这其中相差的时间不长,那个时候就派保镖巡查可疑人员,犯罪嫌疑人想逃也逃不了。 查完狗狗,穆冥从地上站起身,这次它没忘了脱下手套时将别在腰间的裙摆给散了开来。 几人想到这一点,魏晓光在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标准的敬了个礼后道:“询问完毕,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服务生也查了?”程曼别开眼问,目光带着微微的诧异,都有的话,从哪里找凶手?难道凶手不隐藏在这里? “报告,查了!”魏晓光一本正经的回道,将笔录交上,程曼接过,快速的翻阅,眸子明明灭灭,的确,每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十分充足,特别是宾客的不在场证明几乎完美。 因为宾客之间需要攀谈,更有女伴在旁陪着,这样一来二去的给互相做了不在场证明。 就算是几个服务生也是有一定的可信力,正好他们在九点到那段时间需要集合一次补充不够的酒水!这就说明,若是谁不到场,就会第一时间被列入名单。 程曼眸子一路扫过,突地在一个人的笔录停住:“这人,在九点时单独去上了厕所?” 人是一个服务生,魏晓光心里明白,立马回道:“询问时他说自己实在憋不住,之后就让人帮忙请假就去了趟厕所,还说自己吃坏肚子,在厕所里多呆了会。” 这话令众人眸子快速闪过些什么,毫无疑问,这人被列入可疑人员的名单,至于是不是,还有待继续查探。 “将他单独叫出来。”既然最为可疑,那只能单独来次面对交锋,魏晓光得到命令快速的转身离去,程曼将手中的笔录递给穆冥,“看看,有什么被我忽略的地方。” 穆冥接过,也不客气的直接翻开,而顾景柯站在她身侧缓缓靠近,视线落向本子上的字,两人同一时间做着同一件事。 视线扫过,每个字都落入两人的眼中,这笔录看起来的确只有那个上厕所的服务生可疑,可两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人抿了抿唇,半晌,才听其中一人幽幽开口,婉转低鸣。 “晚宴的点心是谁做的?”顾景柯目光逼视那位老板,老板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刚安子澄走的时候交代他要无条件听从顾景柯的安排。 现在他更没有理由拒绝回答顾景柯的话,老板想了想道:“本来点心是要从外面采购回来的,之后因为怕采购运来的途中出问题,索性让人来了这里做。”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那名单上有没有他们的名字。”顾景柯视线稍敛,心中快速的运转,将各种线索串联起来,迷雾在分崩离析,真相敲着节奏在步步逼近。 “没有,你们这是也要?”老板疑惑出声,眼底的闪过莫名的情绪,“我这就去拿。”说着,他抬步就要走。 “不用拿名单,直接让人来就行。”顾景柯沉下嗓音,“还有那个服务生也带到这里来。” 老板点了点头,和陈君去通知人过来,没等多久,老板和陈君带着八个人走了过来,有七个人穿着白色的厨师衣帽,一个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人都来了。”老板立在一侧,身体往旁边让了让,视线落在八个人身上,说句老实话,这八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毕竟他们只是为了今天的宴会才请来的。 程曼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心底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工作,顾景柯走上前,不问其他,只道:“还请你们以半径两米绕着走一圈。” 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厨师长走上前道:“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被请来做甜点的,现在叫我们来干什么?” 他语气带着薄怒,面色不善的看着顾景柯,像是要把身后的厨师们当崽子护着,最后接触到顾景柯清冷如月的眸子时立马换了对象。 炮火直接对准老板:“你请我们来是做甜点,可没说让我们顶罪!”厨师长冒着得罪权贵的的风险朝老板冷了神色,语气也沉到了湖底。 笑话,若是自己带的厨师队出了个杀人凶手,那以后这队人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不为了他自己,也得为了这一大帮子人考虑! 七个人的队伍代表着七个人的家庭,若是传出点不利的名声,以后接单子的时候谁敢给他们?名声不好积累,但是可以因为一点闪失遗失殆尽! “厨师长,不是我叫你来的,而是警方叫你们来的,这点还请拎清楚。”老板沉下脸色,不愧是在商场摸滚打爬的老油条,并不因为人的三言两语而乱了阵脚。 几句话,他又将包袱抛给警方众人,厨师长被噎的无话可说,转瞬间就将视线瞪向顾景柯,只不过这次他不看顾景柯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下巴一下的部位。 这样一来,立马就觉得他气弱三分。 “警官,还请给你们给个解释。”厨师长的语气极为诚恳,眼珠子也不四处晃动,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的身体。 顾景柯声音像是夹杂着清风飘荡而来,将厨师长弄得微愣:“我觉得你们从现在开始配合办案会节省很多时间,毕竟不管你说了多少,还是得照做。” 厨师长立马愣了愣,一改盛气凌人的形象,觉得顾景柯说的挺有道理,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快点配合他们将案子查完。 “绕圈,走!”厨师长话一落,那些厨师就跟着做,在他们心中厨师长是说一不二的人,而那个服务生也抬起脚步跟在身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穆冥等人在旁边看了半晌,却并未发现行动不便的厨师,一个个的步子都是迈的极好极稳,除了服务生走的较为缓慢,其余的人都很正常。 服务生若不是犯罪嫌疑人,那就只能说明真正的嫌疑人还没出现,还躲在某个角落里看戏,或许隐藏在厨师之中,只不过他比较会演戏。 “上下蹲。”顾景柯说,厨师长为了尽快脱离是非,只能吩咐人跟着做,“青蛙跳。” 顿时八个人毫无怨言的跳了起来,而服务生跳了四下就跌倒在地上起不来,就在众人视线落向他时,他举起手道:“警官,我肚子痛,还请让我去一次厕所!” 他脸皮子一抽,像是要忍不住那怪异的感觉要发泄出来,顾景柯凝了凝视线,到此为止只有这服务生表现怪异,而其他厨师却是正常的很,这里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服务申请去厕所,警方也没有一直留着人的道理,摆摆手让陈君跟着跑腿去,服务生身上的嫌疑没洗清,自然不能单独行动。 并且他身上从某种方向来说,他可是最可疑的! 服务生得到放行,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屁股一只手捂住东西,狂朝洗手间的方向奔去,他的动作将陈君看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跑上前。 “你们就七个人?”等服务生走后,顾景柯抬起眼冷冷的扫向站着原处喘着粗气的七个大老爷们,“今天就来了你们七个?” 若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那犯罪嫌疑人究竟藏到哪去了。 厨师长哭丧着脸,现在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躬着身体,口中直喘粗气,不答反问:“警官,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真是忘了他之前说的话! 顾景柯也懒得重复,目光泛着寒气朝他瞥了眼道:“不能。”这两个字犹如将厨师长打入地狱,脚下一软,“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他还从没见过警察居然这么折磨人,从没见过,也从没想过。 “还请回答我的问题。”顾景柯冷冷的道,“最好还是别忽视警方说的话,否则稍不注意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厨师长心中一紧,脸色也是变得奇差无比,他不喜欢最后那句话,垫脚石!他才不是垫脚石!要当自己当,他才不会去当那个垫脚石、背黑锅! “我们就七个,很多年的搭档了,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厨师长必须要自己冷静,这样才能整理好混乱的思路,否则保不准真让自己的名声大损。 “我们七个在本市都是小有名气,哪家办个宴会大多都是请我们七个,只不过有些时候太忙才会推脱掉。”厨师长说这话的本意就是要警方相信他们的人品,从而让他们脱身。 不过他说的也是句句实话,若不是小有名气,这家的主人也不会请他们来招待安子澄,他更不会在方才质问老板。 这些凭借的只不过是较足的底气而已。 “你确定今天来的只有你们七个?”顾景柯又重新问了一遍,眸光掠动,他根本不在意名气不名气,他只在意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眸光将厨师长心中微愣,心也跟着不确信起来,最后着着实实确定好是七个,他才重重的点下头:“是七个!” 顾景柯视线稍沉,眼神在七人的脸上掠过,像是想找出不一样的意味出来,若是七个,那么这几人其中没有犯罪嫌疑人,若是这样的话,那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祁队,交给你们了。”祁少晨领会的点头,带着人过来给这些人搜身、查伤,顾景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查一查比较好。 果然不到片刻,祁少晨无功而返,摇摇头道:“这次我可是连脚底板、手指头都没放过,七个人,没伤!就连可疑的伤痕都没有。” 顾景柯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抬起脚步就往家属那边走,身影微冷,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神秘,宛若镜中月、水中影,寒与露并重。 站在穆冥旁边的程曼一把揽住默默地肩膀,嘴角轻微的挑了挑,眼神看着顾景柯的背影,不怀好意的道:“是不是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春心荡漾了?” 穆冥收回视线,无奈的瞥了眼程曼,冷哼道:“程警官、程队,现在是工作时间,拜托你认真点!” “哎呦,我可是认真的很。”程曼给她抛了个媚眼,目光之中满上笑意,最后想到案子除了那条狗还没进展,眸光微沉,“你觉得这案件和谁有关。” 穆冥听她变回正经,轻勾了勾嘴角:“这不是你们警察该干的事?”她是法医,按道理做好验证的工作就行,可这警方硬是将她当成两个人用。 既验证又查案! “你不用资了?”程曼目光泛着惊奇,可脸上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嘚瑟,她就是故意提到工资的!“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作为法医的穆冥,思维灵敏、缜密,一点不差给她程曼! 而穆冥的脸色有瞬间变得冷,最后转为平淡,眼神睨着程曼,轻扯了扯唇角:“到现在,最应该出现的人还没出现,你就不觉得奇怪?” 最应该出现的人会是谁?程曼静心想了想,眸光一亮,陆茜的——男友! 按理说,陆茜被赶出家门,也只有和男友相依为命,不然也不会那么听男友的话,可现在这个人居然还没出现,究竟又是为什么。 “你是说……”程曼话还未说完,只见穆冥的视线淡淡的落向顾景柯的方向,此时他正和白露在说着什么,她扫了眼垂下脑袋。 穆冥视线落向程曼,嘴角微微勾了勾:“记得资。” 程曼被她看的身体微僵,总觉得自己的这个月的荷包不保,她像是自动反应般的摸向钱包,最后手指尖传来凉凉的触感,她才松下一口气:很好,还在! “不用摸了,你只是替我多保管几天而已。”穆冥看都不看她,程曼的脸色顿时变得像是苦瓜一样,拧巴的较为愁闷。 最后她一撩长发,电力十足的眼神直对穆冥散发:“小冥冥,等着案件结束我请你吃饭,吃大餐!” 吃大餐可抵不过她的荷包重要,这样的算盘还是很划得来的,程曼嘴角扯了扯,视线也变得楚楚动人般的可怜,穆冥眯眸转开,不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景柯已经在往回走,视线颇为冷沉,看着找回来的证物,别开眼问道:“死者的手机在什么地方?” “在证物箱里。”穆冥顿了顿,问道:“白露怎么说?” 顾景柯不停手下的动作,戴着手套翻找着手机,口中道:“她没见过死者的男友,但知道他的名字。” 程曼跳了起来,急匆匆的问:“什么名字?”有了名字好办事,就连人都好查许多! “林帆。”说话间,顾景柯已经将手机给翻了出来,手指微动,按了下开机键,等了几十秒左右,手机开机,而屏幕上赫赫然的是锁。 “白露应该知道密码。”穆冥提醒,既然是闺蜜,又是同事,常常待在一起知道密码是应该的,顾景柯拿着手机走过去,不多会又迈着步子回来了。 而此时他手中的电话已经打了过去,他按下免提,里面的铃声极为悦耳,响了半晌,众人的脸色微微沉了沉,这人没接电话,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接。 或者说是,他现在不好接! 无论哪一个,他都是脱离不了被怀疑,顾景柯将电话掐掉,眼神危险的眯起,全身的气质变得冷如寒风,让人觉得刺骨的很。 去上厕所的服务生在这时也和陈君从厕所圆满归来,他面孔泛白,嘴唇也是发青,这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很明显他肚子坏的不清。 陈君走过来抓了抓头发,脸色已经不是能用字来形容的坏,这个服务生不知道吃了什么,刚用纸巾擦完还没提起裤子又急忙蹲了下去,就连厕所的卫生纸都要被他全部捣腾完。 最重要的是,他上厕所的这段时间,他要时时刻刻的守在门外盯着他别处先半点异样的动静,厕所的那股子臭味差点将他弄晕。 若不是经过各种各样的训练,现在很难再在众人的面前出现,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差点忍不住将服务生亲自从坑里提起来。 幸好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能那么做,否则服务生早就被他连拉带拽的给拖了回来! 陈君心中无语问天,将魏晓光提拔上来和自己一起受苦的心情更是重了几分,只要有人一起,那他就可以轻松,这样杂乱的事情就可以抛给小新人。 “程队、祁队、冥姐、顾警官,这小子没有异常,肚子确实是坏的。”别问他怎么这么肯定,他在厕所的门口都能听到这服务生下坑的声音! “你是看着他上的厕所,盯着他一举一动?”程曼皱眉看过来,在服务生那张苍白的面孔上打转,服务生接触到她的视线,对她僵着脸笑了笑。 手捂住肚子,像是难受的很,忍不住肚子里的一阵阵感觉,又痛又难忍! 陈君脸色僵硬,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他看着程曼:“这到没有,我只是守在门口,不过那声音我是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默了,看着陈君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陈君还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抓了抓头发道:“我是真的……”有听到。 他打住话头,看着诡异的众人,心里终是明白了几分。 “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伤。”顾景柯睨着陈君,后者连忙照办,一上一下的摸索,比谁查人都还仔细,这在众人眼中,陈君这又是一大怪癖。 程曼心下冒出思绪:莫非这陈君有同性的喜好?那于寒怎么办,不行不行,一定要将这种情绪抹杀在萌芽之中! “陈君,你不用这么仔细的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爱好。”程曼好意的提醒,而那位服务生也是满脸的赞同,这样摸来摸去,谁受得住? 陈君想的可不是这样,他只希望这服务生就是犯罪嫌疑人,不然自己受的罪岂不是白受了?一路从上到下的摸完,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没天理! 他正准备重新摸一遍时,程曼沉声叫住他:“陈君,有没有发现?” 陈君磨磨蹭蹭的站起身,给人一种他很舍不得感觉,程曼连忙甩了甩脑袋,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身躯站直,好整以暇的等着陈君回答。 “报告程队,没有发现!”陈君暗自磨牙,额头上青筋直跳,程曼却是情理之中的点了点头,捂了捂下巴道:“应该是这样。” 陈君泪目,这真的是程队坑他玩儿? 几人收拾好思绪,祁少晨扫了一眼厨师众人,问:“现在他们怎么办?我们接下来去哪?” “他们还得继续留着,包括这位服务生,在他们身上没找到伤口却不代表他们的嫌疑全被洗清。”顾景柯朝前走了一步,“我们现在先带着白露去死者的家。” 他抬步就要走,不管什么,死者的男友现在还没出现,打电话也不接,除开种种可能,他和这案件脱离不了干系。 犯罪嫌疑人究竟是怎样进入这晚宴的,更是悄无声息的将人给杀了,他又是怎样将证据捡回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又是藏在哪里…… 疑惑很深,离真相却越来越近,近到往前走一步就能摸清事实,看破真相。 就在顾景柯和穆冥即将迈步走人时,后面传来一声略带诧异的声音,那话让两人收回脚步,静静转身,眸光流转直直的看向说话的人。 “厨师长,你忘了,我们进来时跟着一个人!”那声音平白无故的多了抹惊诧,厨师瞪大着眸子,他才刚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厨师长迷糊的转身,盯着他看,问道:“什么时候跟着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随着他这一问,众人的视线都盯着那位厨师,而其他厨师却是眸子转为晶亮,道:“厨师长,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你忘了,就是在早上我们在门口时碰到的那个人啊!” 六个人同时点头,目光极为的灿烂,一想到要脱离被怀疑,他们就心情就变得畅快,而厨师长皱眉想了想,毫无头绪! 他却是还没记起六个人说的那件事,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又经过警察询问,虽然表面冷静,可心中却是紧张个不停。 “究竟是什么事?”程曼的声音加重,这关乎到案情的进展,自然她是特别在意,包括顾景柯、穆冥、祁少晨在内的几人,都在意。 可以说,没有任何警方人员不在意的! 那六个厨师被她这么一问,反而又开始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话来,祁少晨眸光一冷:“有话快说,别藏着掖着,还想不想洗掉嫌疑!” 六人立马点头,飞快的抬头瞥了眼祁少晨:“想,当然想!”谁愿意背黑锅?他们反正是不愿意的。 “那就快点说出来,可别让警方知道你们是为了洗掉嫌疑而胡诌的话!”祁少晨视线在几人的脸上一晃而过,就像是在警告般。 厨师六个人身体一冷,却是挺得直直的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随后又将目光落向一直不出声的厨师长:“厨师长,你还没有想起来?” 厨师长呆呆的摇头,将手握成拳敲了敲脑袋道:“我这颗脑袋真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其中一位厨师皱了皱眉,提醒道:“就是老高今天早上搬家伙下车时差点闪了腰,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伸出手帮了一把,之后又帮忙搬东西进厨房的那个,你不记得了?” 老高是他们当中年纪较大的厨师,腰因为以前大雨天摔了一跤落下了病根,本来今天早上不准备让他搬重物,可实在是东西太多,而他也是个犟脾气,就帮忙干了。 没想到在搬东西下车时,他的腰受不住,人差点被东西砸到,幸好有个年轻的男人冲了过来帮了一把,之后又帮他们将东西搬了进来。 到最后他们忙活完这些事想要感谢时,那男人已经消失不见,老高找不到人也就不再纠结,权当是个不求回报的好人,之后他们就开始忙活点心的事。 将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厨师长经过他们这么一提醒,眸子一闪,转开视线落向祁少晨道:“警官,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长得高高瘦瘦的,不过搬东西的时候被东西挡住了脸,我没瞧清长什么样。” 六位厨师见他想起来了,终于松了口气:“是的,警官,我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身形高高瘦瘦,看身影倒是觉得挺有精气神。” 他们早上一直以为那个男人自己出了别墅,可现在发生杀人命案,凶手更是找不到,他们现在不觉得怀疑才是奇怪。 若真是那个男人,那他们又怎么能够脱得了干系,毕竟,那人可是他们带进去的!厨师长想到这里,心尖也是颤动,极为的害怕。 “你们说了出来就是将功补过,不用担心警方追查你们的过错。”程曼冷哼,这些厨师的花花肠子,她自然猜得到。 或许不用猜就能看出,毕竟牵扯到这样的案子,谁不担心被连累拖下水? 不过这几位厨师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也算是心里还是有面镜子的。 “集合!”祁少晨拔高声音,众位警官立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集合到一起,步调整齐,一丝不苟的站成几排,唯独留下了四个人在照看宾客那边。 “任务:搜索别墅每个角落!找到嫌犯为止!”既然确定好嫌犯是进了这里,究竟是不是陆茜的男友还有待查证,联合物狗的死,那只剩下一条。 嫌犯从厨师队里面混进别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死者杀害,刚想拿着凶器逃掉时,却发现在凶案现场遗留下很重要的证据,之后又原路返回到死者旁边。 奈何被许冉看见,最后匆匆逃掉时碰到物狗…… 而等他准备出去时,别墅已经被保镖巡逻,任他也出不了这里! 若真出去了,那也只能去死者家里找到她的男友,反正不管怎么说、怎么查,她的男友脱不了干系,等众位警官开始行动后,几人走到许家人那边。 而厨师和服务生也跟在身后,众人聚集在一起,在此期间,顾景柯又用手机给林帆打了电话,而这次的结果却让人眼神眯了眯。 林帆,接电话了! “小茜你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手机的免提开着,不仅顾景柯听到这一声质问,就连在场的众人也清楚明白的听清楚了。 彭霞眸子瞪得大大的,眼皮红肿,就从陆琪说出真相后,她心里的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恨自己自私,后悔的要死。 现在眼皮红肿也是因为哭过头,现在听到是传说中陆茜的男友接的电话,而且还是这样的语气,她就怒不可遏! 张了张嘴刚想骂句没良心的,却被穆冥冷冷淡淡的视线给吓得闭上了嘴巴,这女人视线好冷! 她僵着嘴,将那句话吞进肚子里,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彭霞快速的垂下脑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坐回石椅,虽然不是亲母子,可当陆琪说出那些话。 她心里是撕裂般的痛,都怪自己贪心才失去这么好的女儿…… 穆冥瞥了彭霞一眼,直到她自动的闭上嘴巴她才想要挪回视线,可不小心间,她看到了一张比较有趣的表情,是真的挺有趣的表情。 震惊、疑惑、不可置信、茫然的情绪…… 林帆还没等这边的人说话,又传来质问声:“你倒是说话啊!你现在怎么还没回来,我都在家等你好久了!” 穆冥看到那张脸听到林帆的这句话时,极度的惊诧,手指也在瞬间紧握,紧掐进自己的皮肉,可又像是安慰自己般,脸上强撑起一抹笑。 那人的脸上像是在说:一切都是巧合…… 穆冥轻笑着转开眼,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笑,嘴角勾了勾:很好,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顾景柯故意抿着唇角不开口,那边的林帆像是极度的不耐烦说了几句,后来才充满恐慌的道:“小茜,你没事吧,你不会被欺负了?你现在在哪!” 不答话、不应声,听着电话里的安静的出奇,林帆心里闪过诧异,语带哭腔的道:“你说话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 程曼在旁扯了扯嘴角,顾景柯朝她瞥了眼,动了动唇,无声道:装她。 程曼眯了眯眸,他这是要她装作是陆茜?不对,她们两人的声音不一样,而且她根本就没见过陆茜活着的时候,那现在是要谁装? 对了,还有一个人——白露! 这两人生活在一起,肯定是极为熟悉,想到这一点,程曼快步走到白露身前,趴在她耳朵上耳语了几句,最后白露眸子诧异,可还是走了过来。 紧张的咽下一口吐沫后,她软了嗓音对准手机哭道:“我在一栋别墅里,你快来找我……” 她的声音幽怨,和陆茜有七八分相似,不愧两人常常待在一起,学着的声音经过电波很让人分辨不出。 “你不是她!你是谁!”林帆想都不想反问,声音带着暴戾,而顾景柯和穆冥同时沉了沉眼睛,敛下眼皮掩住那暗藏的波涛汹涌。 顾景柯将手机拿过,示意白露可以退下去,他朝手机平静而冷淡的道:“这栋别墅里发生了命案,还请林先生过来一趟。” 林帆充满惊讶的道:“你是谁,怎么拿着我女朋友的手机?” 他特别强调女朋友二字,像是在宣誓主权,这和白露说的吵架,倒是有几分。 “我是警察。”那边静默片刻,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警察?!我这就来!” 最后林帆即将要挂断电话时,目光闪了闪,他又快速的反问:“地址在哪!” 顾景柯轻笑一声,吐出几个字就将手机掐掉,林帆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心情无比慌张,眸光晃动:陆茜,你究竟有没有…… 挂断电话后,顾景柯视线恢复到平淡至极的光, 他和穆冥对视一眼,眼神交流间,程曼一下子蹦跶到两人的中间,横叉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摸不着头绪?” 先是让白露装,后是让人来,她脑袋有些不够用,确实是不够用! “等会就知道。”五个字,直白的表面现在不易多说,程曼咬了咬牙。 将事情到一起,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题外话------ 你们说,穆冥看到是谁的脸色变了~ 挨个举手问~我看谁猜对咩 162尾 男友来了,看的见鬼 “警方办案,究竟好了没有!”这时,宾客那边闹出声响,几人看过去,那说话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铺天盖地而来,“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回去休息!” 有这么一声,跟着一声又传了出来,顾景柯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过十分,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几个人交换一个眼神,顾景柯和穆冥逐步往宾客那边走去。 说什么她们两人也算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他们去安抚比较好,这么晚了,这些宾客想回家的心思应该很重,对于这些商人来说,时间就是利益、就是钱。 再在这里耽搁下去,损失的利益有多重他们心里就有多痛,更何况谁愿意和凶杀案现场多呆? 自从安子澄走后,他们就想走了,可奈何没人带个头自然是要压住性子,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们是懂得,而且顾景柯的身份也不低,若是将他给得罪了。 不久等于连带着将安子澄也得罪了?谁做这个出头鸟谁就是傻,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傻人…… “顾少,不是我们急,实在是太晚了。”有人看到顾景柯走过来马上就僵了脸,他说归说,可还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得罪顾景柯。 他说的情理之中,毕竟说的不是假话,众人也纷纷附和,这么晚了从这里赶回家还得要些时间,再加上洗漱睡觉的时间不剩下多少了,更何况还需要整理明天的事物。 这个时间点真的不算早了,众位宾客都这样觉得,特别是跟着父母来的女儿们,都揉了揉眼角,满脸的不耐,熬夜不仅对身体不好,还容易让皮肤丧失水分。 “凌晨十二分,是比较晚了。”顾景柯看了看腕表,眉目如初,不紧不慢的道:“可现在的案件刚有了眉目,还请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他顿了顿,扬起好看的嘴角:“若是有谁困了、累了可以和我们说,这里这么大,应该不缺一张床的。” 是和“我们”说,不是和警方说,这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再蠢的人也知道这里的意思,更何况这里没有那么蠢得人,现在心里都给明镜儿似得。 亮若明镜! “顾少,这……”不好吧,有人吭声,带着点拒绝的意味,顾景柯眸光落下,眸子内含着的光让那人微微一愕,连忙的将后面未说完的话掐断。 顾景柯见效果已经达到,微微勾了勾唇,转开视线落向不远处的老板:“你过来。” 老板身体一紧,总觉得顾景柯叫他没什么好事,可抵不住安子澄的交代已经拿冷厉的视线,他急忙走过去,张口问道:“顾少,请问有什么事吩咐?” “你在这里守着,谁若是累了、困了送去房间里休息。”他神色冷淡,他说了这些话,这些宾客们就算是累了、困了也不会真去休息。 试问,谁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方才还可以以警察办事不周的名义责怪,可现在就不行,因为方才顾景柯明确的说过“我们”二字。 “是,顾少,我会好好守着。”老板微躬了腰,一脸镇定的站在那,就像是卫兵守着。 顾景柯扫了宾客一眼,和穆冥转身离去,有女宾客春心大动,眼珠子恨不得贴上去,对穆冥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两种情绪交加,也让自己的累倦祛除不少。 两人还未转身离去,后面又传来道风骚至极的声音:“太子爷,我回来了!” 穆冥嘴角微抽,能叫顾景柯为太子爷的,能用这种声音说话的,非安子澄莫属!几乎不用转身她都已经判定出来:安子澄从医院回来了! 转身对上安子澄明晃晃的视线,现在他已经缚着绷带,目光哀哀戚戚的走过来,恨不得抹两滴眼泪出来:“太子爷,你下手可真狠。” 他偷偷的睨了眼顾景柯,又道:“医生可说了我这几天这只手不能动,既然这样,喝水、吃饭、洗澡、睡觉、上厕所这样的事还请交给你了。” 嘚瑟!这语气之中没有痛楚,倒是带着嘚瑟的音调 ,他这样就是想赖上顾景柯了,可他说的那些,顾景柯可能帮忙做吗? “看来是太轻了,应该再重一点。”顾景柯话落,只看到安子澄吓得往后一跳:“太子爷,你别过来,人家可还是良家妇男!” “……”穆冥额头上挂着数道黑线,层层叠叠,有这么形容自己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男人,真是将自己当成女人了? 安子澄说的就好像顾景柯强逼了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语气之中充满着委屈以及欲拒还迎,穆冥身体微微抖了抖,眸子敛起。 可顾景柯见惯了不正经的安子澄,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最后视线落向穆冥,一本正经的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有种人的大脑构造和常人不同。” 穆冥配合的眨了眨眼,那模样就像是在等顾景柯继续说下去,顾景柯扫了眼疑惑的安子澄,抿了抿唇角,笑,自嘴角边蜿蜒开来。 “他们的大脑里面有种极为重要的神经搭错了线,稍微受点刺激就能胡思乱想,经常将自己假想成异性,从而说出一些让人很奇怪的话。” 他顿了顿,看了眼穆冥道:“所以,遇到这种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理他。” 穆冥意有所悟的点点头,安子澄瞪大眼,心中暗自吐槽:腹黑无耻的双人组啊! 这两人在一起,绝了!一唱一和的将他给碾碎成渣。 两人自在离去,走到许家人的那边,而安子澄自然不愿意落后,急忙跟上,边走边道:“太子爷,你不能这么始乱终弃、抛弃糟糠之妻啊!” 听他越说越过火,顾景柯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却是什么话都不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安子澄已经包上绷带的左手。 他没动怒、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眼,却让安子澄大惊的将手臂给藏在了背后,藏手臂的动作快速、麻利,根本不像受过伤后的手。 其实这手根本没达到绑绷带的后果,只不过他故意绑上来博取同情,可现在的效果却恰恰相反,为了避免不再被扭错位,他还是乖一点。 “呦,回来了?”他闭上嘴,可另外一人却不会,程曼走过来,左戳戳右戳戳,疑惑道:“怎么这就绑上绷带了?” 她拇指蹭了蹭下巴道:“莫非安先生真是女人?只有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才这么娇气,动不动就绑绷带去医院,你说我是不是要改个称呼——安小姐?” 安子澄脸色黑了,这人是什么眼光,女人?他长得像女人?哪只眼看出来的! 说出来,看他不封了那只眼! “别想了,你打不过我的。”程曼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两只眼都看到的,就你这张脸,看着就是长错地方了。” 漂亮过分的脸,就应该长在女人的脸上去!不然就会给人一种:这男人,不是伪娘就是受的错觉! “那你答应和我约会,就可以用那两只眼睛天天看到我了。”安子澄没有惊讶程曼会猜出他的想法,毕竟他没有刻意将情绪隐藏,而且这女人是刑警。 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可对你这张脸没兴趣。”程曼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道。 祁少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到她这么说总算是松了口气,可还不等他彻底将心放下,安子澄就顶着那张明媚的脸笑了欢畅。 “可是我对你有兴趣。”安子澄略微伤心,又一种极尽委屈的嗓音开口,再配上娇滴滴的眼神,让人第一反应就觉得他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至少,在场的众人都这么觉得,特别是程曼,她的手臂迅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用力的搓了搓,再一抬眼就看到安子澄温柔似水的眸子看着她,就像含了一池春水,以及眼珠子荡漾着泪意,她终是被吓到了,鸡皮疙瘩怎么搓都搓不下去。 索性她将眸光一抬,笑道:“安先生,我知道你这双狐狸眼好看的很,可总是这么盯着小心眼角抽筋,到时候落得开刀的下场可就危险了。” “我从前有个犯人,他就是因为太过专注的看着一个东西,最后眼角一抽,直接痛的送进了医院。” 安子澄心中一惊,真有这样的事情?看个人也会让人进医院? 穆冥和祁少晨却是知道这是程曼扯得谎话罢了。 “美女警官说的这么凶残,我都不敢再看你了。”安子澄略微有些委屈的收回视线,祁少晨落下最后半口气。 说句实话,他挺担心安子澄这样的情敌,若是他对程曼死缠烂打,极有可能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毕竟相对于他,安子澄是情场高手,而自己不过是个菜鸟人物。 一点胜算都没有! 穆冥一直打量着安子澄,最后她蹙了蹙眉,安子澄这么浪荡不羁,顾景怡是怎么忍受的了的?这里面又藏着什么…… 安子澄感觉到穆冥在打量他,将视线顿时往她身上落来:“穆美人,你这么看我,是想投怀送抱?你不怕某人生气?” “我在看你后面。”穆冥轻声道,语气多了几分诡异。 安子澄往后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他忍不住道:“看我后面有什么?”他背后压根就没东西! 只见穆冥目光专注,语气凝重:“有一只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你,她在朝你的脖颈处吹起,还在说着什么。” 安子澄一愣,抬手快速的往脖颈摸去,却是什么都没有!联想到穆冥的说法,他背后冒出一股子寒气,莫非法医常常和死人打交道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样一想,他着实被自己吓到了,他炸毛的往顾景柯那边一跳,紧紧的抱住顾景柯的手臂:“太子爷,你还不将东西赶走!” 众人集体笑出声,低沉的气氛一扫而空,聪慧如安子澄,立马知道事情不对,他懒洋洋的松开顾景柯的手,直起腰捻了捻自己的唇角。 笑的一脸魅惑的道:“哎呀,我终于摸到太子爷的手了,感觉真不错!” 这话,似在说他刚才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可是众人不信,皆笑弯了眼。 程曼好笑的看着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先生,原来你这么胆小。”话落,又是一连串的笑声,直接让安子澄蹙起了眉头。 索性他将脑袋别开,摸着自己的脸无奈道:“我这么好看,怎么就没有人欣赏?” 那语气里的哀怨就像是待字闺中见不到自己情郎的大家闺秀,穆冥揉了揉直跳的额角,她觉得,若没有顾景怡在这,安子澄就是个不正经的人。 也不是她的错觉,安子澄在顾景怡的面前,真是将形象装的淋漓尽致。 在她面前他只不过表现自己的轻佻,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不知道这点,他自己有没有发现,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面。 她隐隐的有些期待了,穆冥目光我微转,却对上顾景柯看过来的视线,两人无声的弯起唇。 “我能不能去一下洗手间?”彭霞张了张口,眼睛里的红意急需用水洗脱,现在趁着陆茜传说中的男友还没来,是可以好好情清理一下自己了。 程曼点了下头,扫了一眼一个男警官示意跟上,这彭霞不会是犯罪嫌疑人,找个人跟在后面就行,本来彭霞想要陆琪也跟着去,可没想到陆琪却是拒绝了。 等小警官和彭霞刚进厕所,从宾客区走来一个人影,他满心满目的焦急,就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人,众人看过去,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是个男人,高高瘦瘦的,穿着黑色衣服。 而也在这时,警局的人收队回来,朝程曼等人道:“报告,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依旧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可这男人却也在这时进来了,这时巧合? “是你们警官让我来的,还请让我进去!”林帆对着魏晓光吼道,就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他目光里泛着泪光,赤红着眼睛。 稍微一看,真像急得不行的模样,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手机,狠狠的抠在一堆,他此时正在和魏晓光争执,说是争,不如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大吵大闹。 因为魏晓光还没说上一句话! 完全是他开始发声,就像是他急的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考虑众多事情,魏晓光满头黑线,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他只不过是按正常规矩拦住他而已。 他刚准备问是谁,他就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这是要唱什么戏? 脸色一沉,既然人家不给面子,他也没有必要再好声好气:“既然是警官叫来的就是死者家属,还请你快进去,免得耽搁了办案进展!” 这下子林帆却是什么都不说,顶着众人的目光快步走了进去,就像是他急的不得了,急需想找到思念的人儿!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事先被穆冥看到怪异表情的人现在脸上表情更加怪异、恐怕、痛苦以及慌张,可这些表情抵不上另一种:震惊! 那人震惊林帆会出现在这里,震惊不是自己听错了声音,更震惊刚才的疑惑现在被证实! 穆冥勾了勾唇,淡淡的挪开眼,既然震惊,那就是不知道了,被蒙在了鼓里么。 “是谁叫我来的?”林帆刚一走进,就匆忙问道,“小茜在哪里?”他可是奔着陆茜来的,若是现在不问也是不可能。 “你就是林帆?”白露眸子里满上泪意,走过来抬起下巴就问,她态度傲气,看着林帆的眼睛里透露着阵阵厌恶。 这个人,陆茜那么爱他,居然现在才来,而且还一副不知道的表情!这模样很难看,令人恶心! “我是,你是谁?”林帆没想到会被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这么讨厌,掩下心里要骂人的冲动,眼神看过去问道,他这模样倒是先忘了陆茜的事情。 这动作让白露更是讨厌,她快步朝他逼近,就在众人的深吸下,她扬起手,狠落而下…… “啪——”巴掌声响在众人的耳中,不仅穆冥等人微微的愣了,就连林帆也是愣了,他只不过是没在意,居然就这么让人打了脸? 脸上火辣辣的疼,烧起一股子烫意,他告诫自己对方是女人,不能计较,他压低声吼道:“你干嘛!我都不认识你,你打我干什么!” 他虽是吼,可却压低声,让人觉得他是绅士的没打回去,教养良好的帽子往他头上一扣。 “这一巴掌,我是替陆茜打的!”白露傲气的很,一点也不怕,冷冷的盯着林帆,“她出了事,你这么久才知道,你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林帆愣了愣,质问道:“她出了什么事?你们说啊!”单从他声音来看,看不出什么,只知道这男人是真正的急迫。 “你是刚刚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林帆突地冷下脸盯着白露,他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刚刚装作是陆茜的人! 这里面的音调他不会弄错,一定是这个女人装的! 顾景柯敛下眼,这男人先不问自己女友的怎么样了,反而问起是不是白露,这顺序似乎是颠倒了,若是真有这样的,那就是说,这男人知道陆茜的情况也说不定。 “是又怎么样!’白露也气的全身发抖,很明显是察觉出异样,“你就不问问陆茜,纠结我干什么!”她抬起手又要甩去。 这次林帆却是往后一躲,不能当众还手,他总是可以躲的,该死的女人,泼妇!陆茜认识的人怎么这么泼辣,真是该死! “我问了,是你们不肯说!”林帆的视线在顾景柯的脸上淌过,就像是想要瞧出什么异样,又像是证明自己心中想的是陆茜。 “林先生,你想看到陆小姐?”安子澄插嘴,本来是看好戏的模样,可看着看着总耐不住那张嘴寂寞无聊,不说话,总觉得像打人。 虽然这林帆是个很好的靶子,可是当着警察的面打人应该不好的,会被抓的!一定会被抓的!毕竟那边的那个男警察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将他给灭了…… 更何况他的手是受伤的,若是再伤上加伤可不太好,打人很疼的,被打的人疼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手疼。 “是,她人现在在哪?!”真是一往情深的模样,安子澄嘴角挑了挑,看的林帆很是怪异,掩下心底的诡异,他又重新问了次,“在哪?” 安子澄抬起手指,往石椅的方向一指:“呐,可不是在那里么?”尸体早就被抬走了,现在石椅的方向空无一物。 这一看,让林帆莫名其妙,同时背脊发凉,他嚅了嚅唇:“那里哪里有什么人!明明就是……” “嘘!”安子澄抬起右手食指盖在自己的唇上,神秘兮兮的笑道:“别说话,她可是躺在石椅脚边瞪着眼睛往这里看,眼睛流着血泪,正在哭呢。” 林帆心里头一跳,程曼等人眼皮一抽,穆冥和顾景柯却是抿了抿唇,这人真是有招学招,演的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你别胡说八道,她人在哪!”林帆此时已经淡定不了,语气急匆匆的像是急需撇开什么,尽管不相信安子澄的话,可他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边看。 真像那边有着什么东西! “我说了,她在那里就是在那里!”安子澄板着脸,带着不被相信的恼怒,霎时,他又恢复淡定,语气诡异万分,“你看,就是你声音太大吵着她了。” “她现在哭的更伤心更悲惨了。”安子澄微微一叹,林帆看着他的脸,手指紧捏着,就像是下一瞬要打过去一样,可安子澄不在意,语气低柔。 眸子微微一亮,安子澄又道:“她在说话,让我来听听她在说什么,她在说她死的好冤啊,要报仇……” 林帆彻底忍不住了,瞪着安子澄道:“你究竟在说什么,陆茜人呢!她究竟在哪,让她出来见我!” 他肩膀颤抖个不停,抬眼偷偷打量着石椅那里的那滩血迹,安子澄走到他身边,抬起手刚想攀上林帆的肩膀,可还没落下,他又快速的垂下。 只缓缓的底下头,朝林帆道:“忘了告诉你,我有阴阳眼,可以看到刚刚死去没多久的人的魂魄。” 林帆快速的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看出他口中的阴阳眼以及魂魄!可他没看到要看到的东西,脑门子猛地蹿上一股子冷汗。 他似乎感觉到真有阴森森的感觉正攀上自己的肩膀,还有黏糊糊的感觉正贴着他的脸划过。 “就算你可以看到魂魄,那关我什么事!”林帆怒气高涨,将心底的慌张彻底掩藏起来,“她在哪,我要见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子澄意味不明的看了几眼林帆,再勾了勾唇转开视线,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不用他再继续掺和。 阴阳眼什么的,自然是他学穆冥胡诌的,不过装着装着,他自己觉得也挺恐怖阴森的,至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算是蹿了上来。 “林帆是吧?”程曼将手臂抱在一团,视线微微扬了扬,像是在打量一件极会演戏的演员,而她正在找一个适当的突破口。 “是。”林帆点头,程曼抬了抬眼,“诚如刚刚安先生所说,那石椅下刚刚的确躺着一个死者,女性,姓名:陆茜,若是没弄错,她是你女朋友?” 林帆惊讶的瞪大眼,像是不敢置信般瞪着程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陆茜死了,就死在那石椅下,被人用棒球棍重击后脑勺而死!”程曼一点也不隐瞒,眼神却是较为平淡,看着林帆就好像是在看无关人等。 林帆张了张口,目光痛苦、震惊,就像是要问出声般。 “别说你不信,我们作为警方、作为家属、作为陆茜的闺蜜都已经确定完毕,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信?”程曼堵住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就凭你姗姗来迟的行为?” 单论人来早来迟就能将林帆判出界限,像他这种人,陆茜痴心错付真是傻得可怜,或许是因为长期缺乏亲情导致猪油蒙蔽了心。 半晌,才听林帆轻轻的问道:“她怎么死的?” “棒球棍打死的。”程曼冷冷的重复一遍,就像是她化身为机器,只会冷冰冰的回答,而看着林帆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 “我说的很清楚,警方还在查案,林先生也不必再问。”她快速的撂下话,也不顾林帆是什么表情就闭上了嘴巴。 “砰”的一声,林帆这时候才想起跪下来,眼眶含着红意,活生生的是个失去了爱妻的男人,他现在让人一看就觉得可怜。 值得人去同情!迅速的,他眼眶流下几滴眼泪,口中抽噎个不停,手指紧握成拳在地上砸了几下,发出砰砰的响声,加上他本身口中发出的音调,更加显得悲伤。 一瞬间,气氛被他搅动着哀怨,可这只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事情就被一个人打断。 “警官,小茜的男朋友来了没有?”说这话的人正是从洗手间回来的彭霞,她此时已经在水龙头那里将自己的眼睛冲刷的干干净净。 除了还未消肿的眼皮还有红了一大圈的眼眶,一切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她说话却是含着厚重的鼻音,像是人生病鼻子不通畅。 “来了。”穆冥轻抬了抬下巴,嘴唇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她总觉得有好戏看了,就是不知道这戏怎么演的。 彭霞顺着视线看过去,霎时之间觉得人影有些眼熟,就连自己女儿陆琪脸上的异样也不管了,磨磨蹭蹭的朝林帆那边走过去。 此时的林帆正哭的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像是陆茜还躺在他的身前,根本没察觉到彭霞在后面走来。 “你是林……帆?”彭霞带着不确信的问道,等林帆疑惑的转过身来,彭霞的目光之中含着震惊、不可置信,和陆琪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怎么在这里!”彭霞冷声问道,这震惊冲散了之前的伤感,虽然心里有个答案都呼之欲出,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 不仅彭霞震惊,就连林帆也是满脸吃惊的模样,他身体在几秒间僵的厉害,而脸色也是青白交加,从喉咙中发出的呜咽哭声也在瞬间停止。 本来捶打着地面的拳头也像是被谁定住了般,抬在空中,不知道是准备扬起还是准备落下,反正看着就让人感觉心生怪异。 “伯母,你怎么在这?”他不答反问,一定不能让彭霞知道他在这哭天抢地是为什么,若是她知道就代表陆琪也知道! 更何况彭霞打一开始就不喜欢他,现在若是被拆穿了什么东西,那就代表全部功亏一篑! 那他所做的努力岂不是都是白费的,可彭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 “我在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彭霞冷冷一笑,这林帆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觉得他全身阴森森的。 特别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现在她问他,他反而反问出声,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彭霞视线转冷,冷声哼道:“别告诉我你是小茜的男友?” 陆琪在那边身体一颤,几乎想要晕过去,可她硬撑着脑袋站在那里,想瞧清楚这林帆就是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假的,又怎么会这么真实! 内心里,她想相信是假的,可现实中容不得她想不想,只有是不是! “伯母……”林帆身体僵了僵,警察在旁边他又怎么好说话?若说不是肯定要引来警察的追查抨击,可若说是,那彭霞还不等恨死他? 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彭霞怎么会在这,这明明就是凶杀案现场,能进来的除了警察就是犯罪嫌疑人,突地林帆眸光一闪。 还有一种就是——家属! 不可能是家属!林帆再心里狠狠驳斥自己的猜想,可总是忽视掉又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反反复复他开始心力憔悴。 “你是陆茜的家属?”陆茜明明和他说自己是孤儿……可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陆茜在骗他!否则彭霞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彭霞若是家属,那陆琪是陆茜的谁,陆琪、陆茜,为什么两个都姓陆,是巧合吗? 现在彭霞出现在这里,那陆琪会不会也在这里!林帆心中一颤,视线飞快的落向四周,就是希望别看到陆琪的影子,可事与愿违。 石椅旁,许家人的旁边,陆琪的那道身影赫赫然的出现在那,她正死死的盯着这边,视线僵硬、嘴唇发白,像是受到重大的打击。 看到林帆看过去,她眼睛更加瞪大,那眸中的光更是炸开来,有怒、有惊、还有怕! 林帆全身僵硬,动了动唇,手指在瞬间紧捏成拳,他刚想走到陆琪的身边,可脚步还没抬就听到祁少晨幽幽的道:“林先生,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件案子。” 他僵了僵,认命的点点头:“好。”他顿住,又看向彭霞,想得到一个让他死心的答案:“伯母,你和陆茜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彭霞,只听她怒喝道:“林帆啊林帆,小茜现在死了,你却在纠结我和她什么关系,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你既然是小茜的男朋友,又来勾搭小琪干什么!”彭霞怒不可遏,瞪着林帆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脚踏两条船! 陆琪带着这个男人去过家里,相当于见父母,林帆说自己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她当时就觉得陆琪和他不适合,若不是女儿喜欢的紧,她早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现在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这男人就是个渣! “伯母,我没有,是陆茜自己缠着我,我早就要和她分了。”林帆之前深情的模样已经不在,只剩下匆匆解释的嘴脸,让人一看就觉得恶心。 而他说的话也是让人遍体生寒,白露气的大笑,指着他骂道:“她缠着你?她做的每一份工作不都是为了你?拿到的钱也都是给你!你这样的人究竟有没有良心!” “现在她死了,你说是她缠着你,是啊,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任你胡诌!”白露差点气的软倒在地,幸好深吸一口气将气给补了回来。 “我不知道你的为人也是知道她的,若是你自己提出分手,她是绝对不会纠缠!”她是陆茜最好的闺蜜,平时什么话的都说,哪里看不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林帆就是仗着一张嘴胡说八道,她恨不得要拿剪刀针线将他的嘴给缝了! 陆茜是怎么吓了眼看上他的?白露不明白,那样玲珑剔透的人是怎么看上这个渣的。 林帆冷哼一声别开眼,做出不愿再解释的模样,就像是说黑是黑、白是白,你说再多陆茜就是那样的人。 许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再看到林琪隐忍不发的模样,略有所感,心中像是有刀子在刮,她走上前去轻拍了拍林琪:“没事的,有些人早点认清以后就不用难过了。” 突地,她的脑袋飞快的闪过什么,一瞬即逝,她看了看许冉,若有所思…… 林琪抬了抬脑袋,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倒流回去:“没事,如你所说,这种男人我还不放在心里。” 说是这样说,可真是这样吗? 心中钝痛,疼的厉害,他们明明已经到了结婚的时刻,就在前些天还商量好去婚纱,还和彭霞说了,虽然彭霞要的彩礼高,可她知道,彭霞的本意是让林帆知难而退。 可林帆却是笑着答应了……明明都已经是煮熟的鸭子,现在却是要飞了? 为什么还将陆茜扯了进来,陆琪脑子里一阵阵的发痛,千丝万缕根针绞着她的神经,发着麻、发着酸! “林帆,这位小姐说的我也觉得可信。”彭霞恢复镇定,眸光淡定如初,看着林帆的眼神里透露着嘲讽,“我相信小茜的为人,在知道你有了新女朋友时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更何况,陆琪还是她亲妹妹!”若是放在几个小时以前,彭霞一定不会帮陆茜说话,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对陆茜,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亲妹妹?”林帆本来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可从彭霞的嘴脸说出来的意味却是大不一样。 程曼朝他抬了抬下巴,沉下嗓音道:“林先生,现在请你告诉我,这么纠结死者和彭女士的关系是做什么?你和陆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反应过来后,林帆刚准备以私事为由拒绝回答,没想到程曼却比他率先一步道:“警方怀疑这一点是破案的关键,林先生还是老实回答点好。” 这话中暗含深意,若是林帆真的拒绝回答就会被扣上一顶不配合警方办案的帽子。 而且这么多人在,他若不说…… “我和陆琪是恋人关系。”林帆低着脑袋回答,他不敢抬头看众人的眼睛,他怕自己那颗心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那请你说,你和陆小姐是恋人关系,那和死者又是什么关系?”程曼单枪直入,根本就不想绕弯子,直奔主题而来。 还是问道这个问题了……林帆眸中闪过暗潮汹涌,咬了咬牙硬生生的被他给压了下去,声音缓缓的道:“恋人关系,不过我马上就要和她分手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还没来得及说。”林帆抬了抬头,眸中的悲痛恰好让人看见,之后又快速的点头,就像是他承受不住打击,根本抬不起头来。 程曼朝前走了几步,嘴角一勾:“按你这样说,你应该对死者失去了爱意,可你刚才哭的那么伤心又是做什么,做给人看的?” 林帆迅速的抬起头,辩驳道:“警官,就算再没了感情,可我们也是在一起很多年的,突然她死了,我自然是伤心的!” 白露在旁边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题外话------ 凶手感觉你们都知道了…… 嘿嘿,恭喜猜陆琪的美妞对了~确实是她~ 163尾 渣男被甩,当众打脸 这人可不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别以为她不知道陆茜赚了那么多的钱去了哪里,还不都是进了这个男人的口袋!做她们这种工作的,没点钱谁会来做。 现在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在陆茜死去的地方说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让人心寒!就算陆茜的真心再不值钱,也容不得这个男人这么糟蹋! 这个男人,压根就不配!配不上陆茜的真心以待,配不上陆茜为他吃苦受罪,陆茜做这样的工作还不是因为来钱快,能够让这个男人满足自己的野心。 白露闭了闭眼,压下自己那股要给林帆几耳光的冲动,刚才她甩了他一巴掌是因为他没有防备,若是现在再去打一巴掌,他肯定不会再吃亏。 这点她还是懂得,比谁都懂!察言观色的本事她白露可不弱,更何况还有警方的人在,若是再出手,恐怕警方这边也说不过去。 “我不和你磨嘴皮子。”林帆冷笑一声就转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不屑,像是他从心底就讨厌白露这样的女人,或者换种方式说:他瞧不起! 瞧不起只会对男人曲意迎合的女人,在他的世界观里,这样的女人和“小姐”没什么区别,就算这里面的区别大得很,他也会坚持自己的观点。 “警官,还请你给我一定的尊重。”林帆将眼睛瞪大,直勾勾的盯着程曼,“你们审我,就请旁人别插嘴,不然会扰乱我的思绪。” 程曼轻笑,扰乱他什么思绪?这思绪又是什么不言而喻的东西。 “那还请林先生详细说说,你是更喜欢死者还是更喜欢陆小姐?”陆琪在那边站着,听到程曼这样问,心也紧张的提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她的心就是有着期待,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的心里怪病,只要提到这个问题,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答案,尽管这个男人还处于背叛的状态…… 或许谈不上是背叛,若细细的计较,她属于死都不想承认的“第三者”,这种身份她在无缘无故的时候被冠上了,而且还是和她亲姐姐的男友搅在一起。 “小三”是她陆琪!被林帆背叛的是她姐姐陆茜,而且林帆的隐瞒,是在陆茜死亡的现场说出来的,这让陆琪遍体生寒,不管怎么想都透露着诡异。 这种感觉让她不再想知道程曼那个问题的答案,瑟缩着身体往后退去,大腿都在发麻发软,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支撑。 许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伸出手连忙扶住她要栽倒的身体,心中微叹:原来不管怎么装,喜欢就是喜欢,在意就是在意,怎么都抹杀不了。 “没男人我们照样会过得很好,更何况还是个渣男?”许静将受不了打击的陆琪往椅子上扶,开口安慰道:“像我,还不是没有男人,照样过得很好?” 陆琪敛下眸光不做声,许冉从许母的怀里站起来,走到两人的身前,不动声色的挤到两人中间的石椅坐下,现在她的气色恢复不少,脸上的血气也恢复过来。 许母担心的看了眼许冉,之后看到她已经可以走动就收回视线,心想,这孩子这么受到惊吓,回去一定要好好养养,避免晚上做噩梦。 “我姐姐说得对,不用对渣男太在意,显得自己没人要似得。”许冉这话一出,还不等众人觉得尴尬,她又道:“你这么漂亮年轻,去外面随手一抓一大把,渣男就让他烟消云散。” 本来她前句话让陆琪很是尴尬,后面的话却让陆琪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心底的郁闷也微微的退散开,吐出一口浊气,她道:“谢谢。” 许家两姐妹轻轻一笑,许静看了看许冉,转过视线看向不远处程曼的那波人。 只看到林帆的视线朝她这边看,不对,应该是朝陆琪看,只不过后者像是没注意到般在和许冉说话,脸色从之前的苍白开始变得淡定自若。 这女人,恢复的速度不耐,不知道是她们开导起了作用还是自己想通了。 “我更喜欢她。”林帆目光灼灼的看着陆琪,语气坚定,“可以说,我爱她!” 爱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让在场的众人都觉得一阵怪异,陆琪听到这句话时只是身体僵了僵,瞬间又恢复正常,爱,不是作为借口隐瞒真相的。 “居然到了爱这个地步,你怎么不娶她?”穆冥半眯着眸,像是在打量着这个将爱字挂在口中的男人,她不介意多陪他玩玩。 “谁说我不娶?我都已经求婚,就差伯母点头答应领证办酒席!”谈到这里,林帆精神激动无比,眼珠子瞪大,目光灼灼。 “哼,我可没答应!从今天起更不会答应!”彭霞冷哼,笑话,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揭露了他的本来面目,她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他糟蹋。 若说之前她还有可能答应,但是现在却是半点可能都没有! 男人和陆茜在一起还来勾搭陆琪,谁知道结婚后又是什么样,保不准还会去外面浪荡,到时候陆琪该过得有多苦,生不如死都是有可能的。 林帆面露痛色,看着彭霞的眼神内充满悔恨,他能对白露吼叫却不敢对彭霞吼,只因他确确实实喜欢上了陆琪,想和陆琪结婚。 “伯母,我真……”他朝前走了几步,彭霞迅速往后退,冷淡的避开他,冷下声音道:“别那么叫我,我听着瘆得慌!” 这么讨厌他?林帆暗中紧了紧手指,眼中悄无声息的浮上一层厌恶,这个老女人,若不是她,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结婚,怎么不快点去死。 心里是这样想,林帆脸上却露出痛苦纠结的神色,仿佛悔不当初,他都是有苦衷被陷害的。 脸皮子的肉倒是灵动,随便什么表情都能快速转换,程曼讥诮的睨着他,心中暗讽,这样的男人肯定是凭着一张花言巧语的嘴笼络人心。 毕竟恋爱中的女人很容易丧失思考能力,往往会判断出错,特别是面对对自己死缠烂打的狂热追求者,极大多数的女人那个时候只看到男人对她的好。 往往会不去追究男人的不足之处,等深陷感情之中发现也就迟了,陆茜不就是个被哄骗被假象所迷惑的可怜女人? “林先生,现在警方问你,九点你在哪里?”在旁边的陈君一听程曼开始询问,飞快的拿出小本子准备记录。 林帆收回悔恨的神色,认真的答道:“我在家里看电视,看一档综艺节目。” 还不等程曼询问,他又道:“那档综艺节目是每晚九点开播,我很喜欢看,所以就在电视机前等着了。” 众人知道他这么快速辩驳是为了什么,他想用看电视证明自己的不在场,可这有用么? 顾景柯在旁边轻缓的道:“综艺节目都会提前播放序幕,就算你说出大概播了什么也不能证明你的不在场。” 他的声音犹如暗夜的星子,闪着寒光,那寒光将林帆包裹住,不断刺激他的心脏,直到他藏不住尾巴为止,林帆没想到警方会这么说,脸色一时之间黑沉的厉害。 “警官这么说,是在怀疑我杀了陆茜?”林帆阴沉着脸,眼珠子快速窜动,在找最好的应对办法。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动了动唇,淡淡的道:“是。” “你别忘了她是我女朋友、别忘了我刚刚是被你打电话通知后才来的这里!”林帆声音拔高,恼凶成怒,他瞪着眼珠子,那模样是恨不得封住顾景柯的嘴。 顾景柯掀了掀了眼皮,眼神寡淡,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你也别忘了在这之前说过的话,你若忘了的话,我不介意提醒你一遍。” 这是商量的语气,脸色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不管林帆拒绝还是不拒绝,这话他都会提醒一次! 林帆看清楚这意思,吞了吞口水:“我说过什么话?” 听他这样问,众人冷冷的嗤笑一声,尤其是白露脸色如霜,若不是之前林帆和警方说不许旁人插嘴,她现在早就出口讽刺。 若不讽刺,她心里不痛快!只希望警官快点打压这个人渣。 而彭霞的嗤笑,带着心酸、心寒,还有庆幸,庆幸自己没答应陆琪嫁给他,心酸好好的陆茜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男人,肯定是她缺乏亲情,对这个林帆特别依赖。 这样一想,她不由得又开始恨自己将陆茜赶出家门,可她知道这些没用了,后悔也没用,只希望快点查出凶手,还陆茜一个公道。 顾景柯状似慵懒的瞥了他一眼,抿唇轻笑道:“你说你早就想和她分手了,更说她对你死缠烂打,警方有理由怀疑你对死缠烂打的死者心生厌恶,从而萌生杀意。” 其实这句话只不过是针对林帆的漏洞说话而已,死缠烂打这一说,不适合扣在陆茜的头上,毕竟陆茜在面对安子澄都那么知趣,又何谈不如他的男人? “警官,你这么说我不敢苟同!”林帆冷哼,视线也是直勾勾的睨着顾景柯,“你们若真是想冤枉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你们是官,我是无权无势的民!” “林先生,你没有必要这么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故意抹黑警方的形象、不安好心。”穆冥冷音独调,在旁开了声。 林帆眸中含着抹恼怒,哼道:“我又没说错,你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人,欺负我刚刚才来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们查不出凶手就来怀疑我这个后来者?”林帆咄咄逼人,越说越大声,冷声质问道,“你们警方是查不出凶手,不得不让我这个无辜的人背黑锅?!” 最后那句背黑锅他加重的音调,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地听到这句话,警方的人脸色变得奇差无比,这个林帆怎么这么无耻! 这样的帽子扣下来,警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先生,有种人在心慌意乱的时候就会口不择言。”顾景柯声音幽幽,给人一种不管外面怎样他都会处变不惊的感觉,“你说,你是不是这种人?” 他抬起眼睛,视线飘荡而下,还不等林帆出声,他道:“否则,你又怎么会说乱七八糟的话?而且,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反正在场的众人是不信的。”他抿了抿唇,那抹笑含着冷,淡淡的弧度却是那么深入人心,迷了人的眼,慌了林帆的阵脚。 林帆心中微愕,他没想到他都这么说了还会被人回嘴,还回的这么天衣无缝,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答话。 “警官,算我说错话了!”林帆认错,重重的咬了咬牙,内心却是极度的不爽,可他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个道理。 “知道错了就好。”顾景柯煞有介事的勾了勾唇,这一动作将林帆气的要死,身体隐隐作痛。 该死的!林帆心里低咒,可痛依旧在痛,丝毫没有因为他太过痛苦而不再阵痛。 “除了电视节目,请问林先生还有没有能够证明你在家的证据。”程曼插话,看着林帆的眼神充满的扫视、打量,若是可以,她真的想直接上手铐。 可宾客方向那群记者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这让警方出不得一丝差错,否则指不定这些媒体记者会怎样写。 林帆费劲的想了会,最后咬牙道:“没有!” 多说多错,这说法,他铭记于心,现在最好的就是按兵不动,等着警方问,而他按照问的答就行。 程曼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似狐狸般弯了弯眼,她反问道:“是吗?” “是!”林帆肯定道,不敢再乱说话,只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目光毫无畏惧之色,也不知道是心里坦荡荡还是装出来的。 “那你刚才来这栋别墅是坐什么车来的?”程曼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目光透露着镇定的意味,“又是花了多少钱?” “我相信这一点你记得应该很清楚,毕竟这么晚打出租车不可能不看司机的执照。”程曼不动声色,语气平淡,细听之下似含着深深的笑意。 林帆嘴角缓缓的弯起,带着志在必得,笑是冷笑,已经全然不见失去女朋友的悲伤,他反问道:“谁说我是坐出租车来的?” 这话引得众人侧目,尤其是彭霞炸开尾巴:“你不是坐出租车来的难道还是走路来的不成?” 走路能走的这么快?说出去谁信,他的家更不可能在这里的周边,能住在这里,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的,林帆的身上这两样可都没有! 若有一样或许她都会同意陆琪嫁给他,这不是卖女儿,只是单纯的想要女儿嫁过去能够过上好日子。 “若这两个都不是,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开车来的!”彭霞眼睛瞪鼻子,摆明了不想给林帆好脸色,在她眼中,林帆开不起车! 林帆却在这时笑了笑,轻声道:“伯母,我确实是开车来的,只不过是租的车,正停在停车场。” “林帆,我还以为你是自己买的,租的有什么好说?”彭霞一阵冷嘲热讽,不喜欢林帆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无论如何她都是喜欢不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或许就是林帆身上那种阴沉的气质,在陆琪眼中和暖的笑,在她眼中却是阴风阵阵! “伯母,你不能这么瞧低人!”林帆动怒了,彭霞在他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就像他是最底层的蚂蚁,而她是女王的存在。 他冷了冷脸色,沉声道:“伯母,你答应让小琪嫁给我,还请你别反悔。” “你可真是痴心妄想!”彭霞面露嘲讽,这男人的脑袋不正常,在爆出脚踏两条船还想和她女儿结婚?真是想的太美了。 “别说我以前是敷衍你的,就算是现在我也可以明目张胆的告诉你,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彭霞脚下的高跟鞋被她踩在鹅卵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林帆被这句话激怒,抬起头狠狠瞪了眼彭霞,张了张口想说回去,可一想到她是陆琪的亲妈就将到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伯母,做人不能这样言而无信。”他做的一切为的不过是娶陆琪,真心实意的想娶她! “呵,林帆你和我谈做人?”彭霞目光“唰”的变得冷冽无比,盯着林帆像是恨不得将他给吞进肚子里去,“你这样勾三搭四和我谈做人?” “听白小姐说,小茜赚了不少钱吧,钱是在她卡里还是在家里放着?”彭霞本来不想扯出这样的话,这样不像是在指责林帆,反而像是她想将陆茜的钱据为己有。 可这次不是的,她是真的想为陆茜讨个解释,自从刚才悔改后,她就将那些歪念头抛弃的一干二净。 她顿了顿,整理好语句,略显尖酸刻薄的道:“还是说,你将她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这样吃软饭还不知回报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将亲手养大的女儿推入虎口,就算她死了,她做鬼也不会让这男人接触到陆琪分毫。 林帆此时的脸色已经变成菜色,被彭霞说中了,他赚的那点钱交房租都不够,差不多日常的开销花费的都是陆茜的工资。 陆茜不责怪他,他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一切。 现在被彭霞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竟吃软饭的男人向来是让人瞧不起的,在众人嫌弃的视线下,他冷冷一笑。 “她的钱不干不净,不用放着熏死自己?”这样的一句话,将陆茜的付出、她的尊严、她的努力彻底踩在脚底下,可这样林帆还嫌弃不够。 还想着狠狠的碾碎,他厌恶的道:“她拿着陪男人赚来的钱,我都觉得恶心!” “砰——”响声,不轻不重,却是狠狠的砸在渣男的额头上。 这次迎面而来的是个包包,长方形,里面放着卡和身份证等物品,不重,但是包包的角却够坚硬,砸在林帆的额头上立马让他额头上陷进去了一块小坑。 “嘶——”林帆倒抽一口凉气,他脑袋不是铁做的,更不是没感觉的机器人,自然会痛,抬起头顺着方向看过去,视线凶狠的瞪向始作俑者。 他本来防着别挨巴掌,可却没防住有人会丢东西过来,而且还是他在和警方打了招呼后! 白露满脸怒气的瞪着林帆,这个男人说她好姐妹得来的钱不干净,不正是说陆茜不干净?他在嫌弃陆茜给他戴绿帽子! “林帆,你他妈的真恶心!”白露狠狠的吐出这句话,牙齿被她几乎咬碎,“你嫌弃,那你还用她的钱,你不是嫌脏、嫌臭?你怎么就不嫌弃你自己这幅恶心的嘴脸!” 她抬手缓缓指向林帆的脸,冷笑道:“看着你,我就倒胃口!”你这样的人就该去死,下十八层地狱! 白露显然被气的不清,连脏话都当众从口中飚了出来,甚是凶悍,林帆嫌弃陆茜的工作,就是在嫌弃她的工作,林帆这样的男人她瞧不起。 林帆嘴唇勾笑,抬起脚往地上的钱包,狠狠——一踩!接着就是用力的碾了碾,像是要将钱包给踩碎。 “你!”白露被他这动作给刺激到了,差点扑了过来,幸好被彭霞给急忙拦住,“白小姐,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小茜看到你这样会被感动的。” 白露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看眼彭霞道:“阿姨,我没事。” 现在这两人算是处在相同的一个阵营,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互相帮一点,更何况是一起对付这样一个渣男,更是觉得联手比较爽。 看着这出戏又要落幕,穆冥出声道:“林先生租的车是什么颜色,而且,据我所知这么晚了也没有租车的店子还开着,就算是有,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办齐手续出现在这里。” “那么请问你这辆车是什么时候租的,又是为什么租的。”穆冥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掐住重点。 林帆不急不缓,抬手揉着额头道:“昨天,为了今天陪小琪去郊外散心。” 彭霞眉头一皱,这林帆竟然将陆琪扯了进来,真是没安好心,而陆琪则是淡淡的扫了眼这边,继续和许冉交谈着。 虽是交谈,她只不过是心不在焉的听着许冉扯一些有的没的,打心里注意这边的情况。 警方为了求证,将视线落向陆琪,只见她淡淡的点头便转过头来看向林帆,从刚刚陆琪的态度可以看出,只要这个男人说假话,她一定会指出。 “明天才是还车的时间。”突地,林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二十三分,立马改口道:“说错了,是今天正午十二点还车。” 已经是第二天了。 “警官,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他试探的问,脸色适时露出笑容。 程曼也是满脸笑容:“自然……不可以!”她冷着眸子道:“林先生,请告诉我们你的车牌号,还请你将钥匙交给我们!” “你们干什么?”林帆皱眉问,“别和我说你们警方要查车,那车可是我租来的,坏了我赔不起!” “车坏了就赔不起,那你拿什么东西娶我女儿?”彭霞横插一杠子,她就是见缝插针的讽刺林帆,只要他不爽快她就心里开心。 “伯母,这不同!”林帆不耐烦,“小琪是我真心喜欢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做,会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 “只要你答应她嫁给我,娶她的礼金我是绝对不会少一分一毫的!” 郑重无比的语气,再配上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相信他,可这种表情只不过针对深入爱河的女人有用,对于在场的穆冥等人压根就像是小丑在自导自演。 穆冥听着他说的话,眸光闪了闪,娶妻结婚居然说的这么轻而易举,这钱是哪来的…… 不知不觉中,她和顾景柯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两人同时敛了敛眸子,交汇、思绪万千化为一个疑惑。 程曼和祁少晨也是若有所觉的眯了眯眼,四人不动声色的各自一瞥,最后由程曼微微一招手,陈君立马凑了过来,耳根子直直的竖起。 “程队还请吩咐,小的洗耳恭听。”陈君目光闪着光芒,虽然语句的意味听起来轻佻,可话中的音调却是郑重无比,没有半点敷衍。 程曼揪起陈君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最后声音拔高:“听清楚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程曼和陈君说了些重要的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或许是不想让林帆知道的话。 “听清楚了!”陈君笑呵呵的应了一声,视线朝林帆那边一瞥,诡异一笑。 这笑,弄得林帆心里发毛,可警察越是如此,他就要淡定,将胸口的担忧压下,他闭了闭眼,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就像是没发现林帆的动静。 “听清楚了还不快去办?”程曼挑高了眉,朝陈君吹了吹拳头道:“你这么磨蹭,是想挨拳头?” “若想挨就直说,这样的事情很好办,只要我抬手挥一拳就好了,反正我是想打人,骨头总是觉得在发痒,可惜没有沙包。” 她抬起眼看了看陈君,眸光晶亮:“陈君,要不要你给我当……唉,你等等,回来!我话都还没说完!”程曼看着跑掉的人影连忙叫道。 只听见陈君的声音远远传来:“程队,沙包这样的事还是祁队当比较好,我这么弱,怕给你塞牙缝都不够,我去办事了!” 程曼额头黑线蜿蜒而下,塞牙缝?怎么这三个字用在这里感觉怪怪的,她又不吃人,怎么塞牙缝都不够。 陈君去办事了,程曼转过头看向林帆:“林先生,车钥匙,别让我们再提醒第三遍。” 林帆愣了愣,不情不愿的掏出钥匙,他本来以为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警察不用查他的车了,谁知道还是要查。 “魏晓光,拿着钥匙。”魏晓光被程曼点名,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程曼,最后人家的眼神根本没落在他身上,他还以为出现幻觉听错了。 不得已,他愣愣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道:“程队,你在叫我?” 程曼这才收回看着林帆的视线,嫌弃的扫了眼他,喝道:“魏晓光不是你?还是说警局还有另一个魏晓光?” 确定好确实在叫他,魏晓光整整齐齐的敬了个礼:“是!” 他快速的戴好手套拿过钥匙,之后站在一旁等着程曼的吩咐,程曼拂了拂额,这人果然还需要带带,就交给陈君带! “带着人去搜查林先生的车,记住可别将车子碰上你们的指纹。”程曼吩咐好,魏晓光立马带着人去了。 程曼心想,还不是太笨,带一带应该会聪明懂人心。 “警官,现在我能不能去和小琪说几句话?”林帆带着恳求,态度认真,摆出知错悔改的模样。 程曼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道:“这个似乎不是我们警方能决定的,你想去见陆小姐,还是要先得到彭女士的同意。” 穆冥三人扶额,这程曼分明就是想看她们两个掐架,否则又怎么会故意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果然是看戏还没看腻,是想再看一会戏么。 在程曼的话刚落,彭霞就炸毛了,视线看着林帆透露着深深的嘲讽:“想和小琪说什么?说你错了还是鬼迷心窍了?告诉你,绝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她还是有点怕陆琪回心转意原谅了这个男人,毕竟热恋中的女人都是将智商给封存了。 否则她也不会嫁给结过一次婚还有个女儿的陆爸爸,那个时候的自己幸福的和他恋爱、结婚,之后的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看到陆茜的脸会想起陆爸爸的前妻。 然后就默默的将陆茜恨上,陆爸爸在的时候她还能假装不在意的将人给宠着、爱着,可那没良心的先走了,她嫉妒就再也得不到约束。 直接将她逼成魔! 从而让自己一步步的错下去,直接将陆茜赶出了家门,这一切,终究抵不过心魔二字,吃醋二字。 “伯母,我是真心想认错。”林帆脸色很难堪,额头突突的跳,很明显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不发作,可他那眼神就是在说,恨不得你去死! “若想认错你现在跪下来我还可能原谅你。”彭霞冷冷的别开眼,心中早已料定林帆不会当着这么多人下跪,语气含着胜券在握。 林帆果然是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做,没到几秒时间,他快速的朝彭霞走了几步,眼睛使劲的瞪着,脚一弯,眼看着就要跪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陆琪走了过来,口中喝道:“妈,别让他跪! 林帆心中一喜,觉得陆琪这是要帮他,立马抬起眼看过去,陆琪很依赖他,就像陆茜依赖他一样,可他唯一没想到是这两个女人居然是亲姐妹。 两人都姓陆,他早该想到的,可那时候想到肯定也会觉得只是巧合,毕竟从不骗他的陆茜说自己是个孤儿,就和他一样。 没遇上陆琪之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的确很好,可遇上陆琪之后,他整颗心就系在她的身上,又因为被彭霞冷嘲热讽,他心中压抑,更是对陆茜产生厌烦的情绪。 在外面不能耍横,在她面前却是可以的。 林帆心思收回,看向陆琪,当着众人的面叫到:“小琪,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对不对?” 彭霞恨恨的咬了口牙:“你还是站起来别弯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以为我们和你有什么关系似得!” 她话里话外透露着不耐烦毫不遮掩,就这样大喇喇的说出口,林帆脸上热的慌,面子挂不住。 林帆知道彭霞说不过,只好调转目光看向陆琪,期期艾艾的道:“小琪,你倒是替我说句话,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别让你妈误会。” 此时的陆琪已经站到林帆的跟前,目光冷淡,眼角的红意早就被她压下,她看着林帆那张脸,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这么恶心。 林帆看到她眼中的厌恶,内心微紧,连忙走上前想拉住陆琪的手腕,可还没等他走到跟前,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啪——”这是他今天晚上挨得第二个巴掌,不是同一个人打的,却都是女人打的。 一个是素不相识的女人,一个是他喜欢的女人,脸很疼、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琪还没和他说一句话就这么给了他一巴掌。 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他内心饱含着大男子主义,眼神那种哀戚立马就变得冷沉,若是这里没有这么多人,他早就抬起手还了回去! 他就是这样对待陆茜的,稍有不如意就会在给陆茜几个巴掌,事后又去恳求原谅。 林帆在心中暗暗吸气,最后抬起脑袋看向陆琪,轻轻的问:“小琪,你的气消了吗?消了就和你妈解释一句,否则我们这婚就结不成了。” 白露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肺都要气炸了,这个男人居然在陆茜死去的六个小时内,在她的死亡地点说要和她亲妹妹结婚! 呵,这多么的讽刺!陆茜,你真他妈的是瞎了眼!白露鼻间一酸,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中更是想要上前暴揍一顿林帆。 可两人的力气悬殊,自己肯定会落下风。 “林帆,你就不怕遭天谴吗?”白露愣愣的问,都要被气得不知道身在何处。 “我做了什么,我和我喜欢的女人结婚就会遭天谴?”林帆冷声问道,“这位小姐,你是神话故事听多了还是患了精神病症!” 白露被堵得哑口无言,动了动唇想要反击回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了力气,全身被气的虚软。 “谁说要和你结婚?”陆琪静静的反问,声音在暗夜之中犹如失了灵魂的鬼魅,“林帆,现在的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寒心!” 彭霞面色露出较为释怀的表情,陆琪没让她失望,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若是到了现在她还不能看清人的本性,那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小琪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帆心中一紧,像是被蚂蚁啃噬,难受的很。 陆琪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到此为止,而之前的谈婚论嫁也全部烟消云散,这个可能让他慌张,心中怦怦的直跳。 “我的意思很清楚。”陆琪眼睛不动,声音冷沉,“以后你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是你、我是我,大路各走一边!” 林帆气的额头突突的跳,再次伸手想要拉住人,这次陆琪丝毫没有留情,抬起手简单干脆的甩了一巴掌给林帆。 “啪——”这样清脆的巴掌声,在这暗夜里就像是鼓点,奏着乐声,很是悦耳。 陆琪甩完这个巴掌在,在林帆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匆匆的往石椅那边走去,空气中流淌着的话荡入众人的耳中: “这两声巴掌,一掌是替我姐打的,一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她顿了顿,让心绪变得镇定,“你受了这两声巴掌,用的我们的钱,从此一笔勾销。” 用巴掌换来不用还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好事,可在现在林帆的眼里,却是**裸的嘲讽,他的心中钝痛无比,可出奇的对陆琪没有恨意。 或许,这真是所谓的感情。 可那又怎样?自从一开始他对两个女人都没有真诚以待,就算再喜欢其中一个,那个女人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原谅他。 众人的目光露出鄙夷的视线,那边宾客也都听到这边的声响,女人纷纷议论:“没想到一个好手好脚的大男人居然靠女人养,而且还是两个女人,真是不要那张脸。” 男宾客也纷纷吐槽:“真是给男人掉价!” 宾客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修养极好,就算心中再鄙夷口中也不会说出过火的词汇,更何况还有记者在场,谁也不敢做出掉价的事情。 本来众位宾客都嚷嚷着累了,可看着这里、听到这里,顿时觉得精神高涨,恨不得走上前去给林帆这个渣男几拳。 “真是一出好戏,林先生你现在还有什么要求?” ------题外话------ 耳光声一定很清脆…… 有没有人想试试甩耳光的滋味……喵 求五星评价票!真的跪求去! 164尾 事迹败漏,真相揭露 看终于停下唱戏的功夫,穆冥清幽的嗓音从唇间传了出来,那独有的音调听进林帆的耳中却是让人觉得心惊,原来,刚刚这些,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唱戏。 林帆心中情绪复杂,就连嘴角都扯不开了:“警官,我没有问题了。”陆琪已经要和他撇开关系,可他怎么能让她如愿,但现在必须也将这麻烦解决干净。 “警方倒是还有问题,还请林先生在这耐心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穆冥像是在商量,语气不急不缓,眼神也淡淡的,林帆心里微怔。 最后还是认命的点了下头,花园显得安静,顾景柯朝和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迈步朝宾客那边走去,在警戒线那里站定,视线先是扫视一周再轻微的敛起。 “现在你们可以各自回家休息,今晚拖延了你们的时间实属抱歉。”他客套一番,将宾客心里最后一点的不乐意给消磨殆尽。 “哪里,顾少严重了,没有的事。”各大商人也是客套,脸上笑盈盈的像是真的没有恼怒,而之前的不耐烦也不像是他们给提出来的。 顾景柯抿了抿唇,转身又往回走,毕竟他已经说过可以走了,这些宾客是走还是不走,都由他们自己。 众位年轻女宾客看着顾景柯转身走远的背影,心中竟然泛起丝丝失落,顾景柯这样的人,定是要配上和他般配的女人,而她们也只能远观而已。 有女宾客低声攀谈,眸中惊艳的叹道:“顾少长得真好看,比安少都还好看。”这很明显就是被顾景柯的气质迷住的女人。 另外女宾客不乐意的道:“哪有,他们两个是各有千秋,顾少是清冷的美,安少是……”一时之间,女宾客找不到话来形容安少澄。 本来她想说阴柔的美,可安子澄虽美却没有女人的阴柔,偏向于男人的阳刚。 对方看她说不出话来,说顾景柯比安子澄美的年轻女人轻笑了笑:“我们两个都不用争了,顾少和安少都漂亮的很,他们身上的气质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这下说不出话来的女人脸色也变得舒缓:“你说的对,只不过你发现没有,那个男刑警也是帅的一塌糊涂,短发的女刑警也是英气逼人,太炫目了!” 对方嘴角一勾,那模样像是在说她早就注意到了。 “顾少的未婚妻……他们站在一起两个很般配。”女人无奈,摊了摊手道:“我们都没有机会了,只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另外的年轻女宾客耐不住性子插话道:“安少太花心,简单女人是收服不了他的,更何况谁愿意嫁给他这样花名在外的男人?” 现在现代虽开放的很,可女人的心中还是想要找份忠贞不渝的爱情,不管是谁都好,都不希望自己被背叛,而安子澄现在就这么野保不准结婚后收不了性子。 众位年轻女宾客纷纷点头,深以为然,稍微有一两个不这么想的也不敢说出来,毕竟谁也没有把握征服的了安子澄。 “顾少有未婚妻更不是我们能够遐想的。”女人顿了顿,眸光有点疑惑,“顾少的未婚妻身姿清冷,和顾少如出一辙,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边的人在八卦,时不时的有人酸上几句,而那边却是沉寂的很,就像是被冰封住了气流般。 宾客走了有些人,而没走的却是更多,谁都想看看警方的葫芦卖的是什么药,那个渣男的后果又是怎么样,在没走的宾客里,含的大多数是年轻女宾客。 她们都是和家里的父母打了招呼才留下的,眸子都直勾勾的看着警戒线内发生的事,或许是因为同为女人,她们将林帆那种无耻的行为在心底仔细的分析。 最后得出一个道理:这人比小白脸还不如! 用女人的花女人的,最后反过来居然不知道感恩,还在第一凶案现场说要娶别的女人的话,实在是千刀万剐。 没等多久,魏晓光带队回来,脸色看不出来喜怒,最后走到程曼的身侧低声说了几句,最后还抬眼瞧了瞧紧张不已的林帆。 被这么一瞧,再淡定也会心生犹疑,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程曼眸子弯了弯,问道:“不知道林先生有在车上留下什么东西?” 林帆神色淡定如初,自在的答道:“钱包什么的都留在了座椅上,除了这个就没了其他东西在。” 得到这个答案,程曼轻轻的扯了扯唇角,朝穆冥和顾景柯、祁少晨三人瞥了眼,四人眼神交流,很快的明白魏晓光和程曼说的是什么话。 “那就请林先生和我们走一趟,亲自去查看一下。”程曼提出要求,林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一行人缓步的朝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怎么的,林帆走的很慢,步子迈的僵硬,每走一步都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穆冥勾了勾唇,眸光静静的荡过波纹。 顾景柯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快步走到穆冥的身边,嗓音温和,眉眼染着层层叠叠的笑意道:“待会要注意他的表情,不能错过分毫。” 还不等穆冥接话,如鬼魅般的安子澄插入两人的中间,硬生生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夹了他进来,只听他笑道:“你们在嘀咕什么,就不能和我说说?” 顾景柯一看到他的脸,就有种想扁他的冲动,最近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他眸子泛着冷冽的光,从安子澄脸上静静的刮过。 安子澄似有所觉的捂住自己的脸,惊怒道:“太子爷,你不会是想要我毁容吧!” 他这张脸可是他最在意的,若真被毁了,那他可以伤心死了,所以他看到顾景柯的眼神里充满着警惕。 顾景柯不答他,只自顾的道:“穆冥,你这几天有和景怡通过电话?她在京都大宅住的还习惯?” 安子澄一听到他们在谈顾景柯,耳根子都竖了起来,特别是听到顾景柯后半句话,舌根一颤:“她在顾家大宅?没出国!?” 这一时间的惊讶根本没让他觉得顾景柯这是故意提起,为的不过就是转移他注意力,更没有思考为什么顾景柯自己不去问,反而在问穆冥。 再如何,顾景柯作为弟弟,也是得亲自打电话关心一下,可就算是这样简单的破绽,安子澄硬是没有看出来,仍旧瞪大眼看着两人。 那模样竟是惊得就连路都不会走了! 果然一牵扯到顾景怡的事,再闹腾的安子澄也变得安分,他回过神后,穆冥和顾景柯已经走出好远,他连忙追上,伸出手拦在两人的面前。 抬起眼皱眉问道:“你们真的没骗我?你们怎么不早说!” “安少,我们和你说什么?”穆冥似不懂的问道,这疑惑让安子澄也愣了愣,是啊,他们说什么?顾景怡在哪关他什么事?可心里为何在得知她没有出国感到一丝丝喜意…… 等他再次从深思中回过神,穆冥和顾景柯已经走出老远,都看不到身影了,再追上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停车场,唯独他最后一个才来。 因为晚宴的原因,这里停的车较多,瞬间看过去,一排排的整齐的很,安子澄被穆冥和顾景柯搅和的心中有事,不再像之前那么兴致勃勃。 他只是淡淡的站在最后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过了半秒时间而已,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那边睡意朦胧的接通,刚准备破口大骂谁这么没公德心时。 乍看手机来电显示,瞬间将浓厚的睡意给冲唰醒了:“安、安少,你怎么打电话来了?”其实他想问你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这都几点了,你不睡,我还要睡! 可是这些话注定不能被他说出口,所以只在肚子里起起伏伏,说的话更是语中带柔,丝毫睡意都没有。 “你这么结巴,刚才是准备问候我一家?”安子澄听到对方的声音,将胸口的郁闷消散许多,逗逗下属比坑顾景柯两人容易多了。 “哪有,安少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还给我打电话,实在是受宠若惊!”暗暗补充:只有惊没有喜。 若是在白天他还会镇静些,可这是大半夜!老兄,放过他行吗? 做助理混口饭吃不容易,特别是碰上安子澄这么爱玩的主更不容易!他这个助理操的是一个老妈子的心,不仅要应付安少的长辈询问,更要伺候好安少大人! 助理有些欲哭无泪,目光之中都含着泪光,可惜的是,没人看的到:“安少,你有事旦请吩咐!” 吩咐完了好睡觉!再这样失眠下去,明天白天谁替他工作,安子澄?绝对不可能! 在助理的期待下,安子澄终于懒洋洋的开口,语气略微平淡:“今天我要回京都,机票交给你了。” 快速的掐掉电话后,安子澄又开始扬起一抹笑,而那边的助理简直将他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了张机票就把他从周公那里吵醒,太不够意思。 助理累的很,挂掉电话就往床上躺,最后不知道想起什么,身体一个鲤鱼打滚,手指快速动作,不到半秒时间,电脑开机,他快速的刷网页将机票给搞定。 最后他瘫软的倒在床上,刚才他差点睡了过去,幸好刚刚一个激灵回过神,现在,周公会很快的来见他,而他也会带着棋盘和周公厮杀个三天三夜。 这边,林帆站在车前,一点不显得慌张:“警官,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车钥匙都已经交给你们了,这次再来有什么用?” “我们在你的车里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你说,应该会是什么东西?”程曼不答反问,眸子紧紧的锁住林帆,就怕他有什么表情她没抓到。 而林帆却是轻笑出声:“警官,我又怎么会知道有什么东西?”他这模样摆明了是想装傻到底,用另种方式看就是林帆想用着这种方式掩人耳目。 这车子的确有东西在! 刚刚魏晓光和她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却是觉得这辆车可疑的很,所以他们此刻才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沾有血迹的东西,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兴趣瞧一瞧?”这话一出,林帆身体慌忙一颤,视线闪烁的盯着自己脚尖,而那眼角的余光却是偷偷瞥向车子…… 他只是稍稍一看便收回视线,这一切被顾景柯和穆冥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果然还是耐不住性子。 “警官,我有,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我车上发现的。” “查车底。”穆冥冷声道,程曼使了个眼色,小警官动身快速的钻进车底下,林帆目光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警方怎么会知道! 林帆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立马上前两位小警官堵在他身后,将他围的毫无退路,程曼睨着他,轻笑道:“林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林帆僵硬的扯了扯嘴皮子,强笑道:“没、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眼花,低血糖跟着我好久了,晕一下没事的。” 语无伦次的说法让程曼微微一笑,这么乱说明他的内心已经乱了大半,表面只不过是强撑而已:“那林先生是站久了?那等会我们请你去警局坐一坐!” “不用!”林帆这句话还是听懂了,大声驳斥,可大腿忍不住的打着摆子,额头上也快速的窜出一层冷汗,“我很好,不用去警局,就不麻烦你们警局了。” 这警局可不是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地方! “我看你抖得这么厉害,是必须要去一次呢。”程曼上下扫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警局不照顾你,我怕这些媒体记者会抨击的。” 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记者那边一扫,这个道理就被她给强硬的冠上了,其实凭他们的身份,让媒体咬牙紧闭都是很简单的事,可如今警方要靠记者成一个理由。 林帆知道程曼意有所指,让他去警局坐一会就代表他的罪名被安了上来! 不、不会的,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有机会! “程队,找到了!”车底的那个小警官充满惊喜的汇报,这句话让林帆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他几乎站立不住,往后栽去,身后的两个小警官本来想让他摔在地上。 可一想到摔在地上可能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连忙上前伸手将他牢牢的钳住,让他动弹不得。 小警官从车底下走出来,戴着手套的手中抓着一样东西,他走到程曼面前上交:“车底下的缝隙里塞了这个东西,塞得可真隐秘,难怪之前没找到。” 小警官说完,往旁边站了站,不挡着视线。 程曼同样戴上手套,目光眯了眯,将东西接过,打量完毕后她抓着东西的一角,问道:“林帆,这个你作何解释?” 直接将林先生改成全名,这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众位盯紧的年轻女宾客也是满脸的狐疑,转过头低低的交谈:“那个男人不会是凶手吧?” “看样子是的。”有女宾客答道,声音泛着寒气,心尖颤抖,“这男人怎么下的去手,太过可怕!明明还是男朋友……” 一个男人杀了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朋友,这该是怎样的扭曲心态,又是面对着多大的利益才会起了这个念头?众位年轻女宾客紧紧的抿了抿嘴唇。 经过这晚的事情,让她们认清了一些现实,以后找男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否则遇上像林帆这样的白眼狼,那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程曼的手中拿着的是一双染血的白色手套,白色和红色的血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暗夜中似还能闻到一股子鲜血的血腥味,让人胆寒、心惊。 穆冥看着那双手套,静静的抿了抿唇,程曼手中的手套其中有一只破着两个洞,沾着黑色,显得脏乱,像是被野兽牙齿咬过的痕迹,若没猜错,那就是被狗的犬牙咬的洞。 看来林帆杀了宠物狗就是为了这只手套,这双手套可真是强有力的证据,也不知道这狗有没有咬到林帆的身体,若是咬,又是咬到了哪里。 “我不知道!”林帆的声音拉回穆冥的思绪,抬眼看去只看到林帆惊慌失措的模样,“这东西我从来没见过,我不用解释任何东西!” 等的就是这句话! 心中虽喜,可程曼抬高眉,又反问一句:“真的从没见过、也从没碰过?” 林帆心中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程曼这么问有问题,而这句话也是个陷阱,可当务之急容不得他考虑,再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死不承认。 他又没有明确的发现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在心中想了一圈就道:“是,我从没见过、从没碰过,也从不知道这双手套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车底下!” “你们都听到了?”程曼这次却是不看林帆,目光只是看向宾客以及许家人和陆家人的方向,目光炯炯,“这不是我们警方压迫他说这句话的,你们应该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 宾客们不知道程曼这是干什么,可也都点点头:“那男人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很好。”程曼吐出两个字,往林帆的方向一看,眸光的光亮更甚,就像林帆已经是她的盘中餐,任她宰割! 有宾客被勾的心痒,问道:“警官,你问我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她们也就是问问,不抱任何期待程曼会回答,只不过这次程曼却是瞥了眼林帆后道:“因为我怕有个人会说自己是被逼的。” 她轻笑,林帆心中更加慌张,他不明白程曼这是什么意思,更猜不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林帆,你知不知道人戴过的手套会留下皮屑,就连人的衣服上都有皮屑遗落,我相信这双手套不会让我们失望,你说呢?”程曼静静的反问。 林帆眸子瞪大,原来她问那些全都是为了这个时候让他无话可说!林帆眸光颤了颤,全身无力,事成定局,他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反转。 “警官,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用了手套! 看他还嘴硬,程曼也不忙乱,只是淡淡的道:“反正这里这么多证人,你想抵赖也不可能,你说你从没见过、碰过这一双手套,若从这里发现你的皮屑或血迹,你可就不好解释了。” 林帆脸色僵硬,此时他的腿竟然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想往前走一步都不行,身体周遭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完全使不上力气。 大脑也处在当机的状态,他找不到反驳程曼的话,或许说他根本就不可能找的到,因为程曼说的是事实、是真相,而他只不过是想企图掩盖真相的小丑! 宾客们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真是他!” 七位厨师在此刻也悄然发声:“这个男人和白天帮我们的那个男人身形相似,声音一模一样!” 这话,无非是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林帆没想到这厨师还能认出、指证他,身体又是一僵,真是漏洞百出,这计划明明就是天衣无缝的,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林帆,你不能对手套进行解释的话,对于厨师的话你又要作何解释?”程曼退了一步,眼神泛着亮光,好笑的看着林帆,就像就是等着他演戏般。 林帆嚅了嚅唇,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开口说话也是这么难,可他还是挖空心思找了个看似完美的理由:“世界上的人这么多,身形相似的又不是没有,声音一样的更是多的很。” 这个理由,只要是人都会用,看的出来林帆已经穷途末路,根本不知道怎么才是十全十美。 宾客听到这个理由,嘴角皆往上挑,这么差劲的理由居然还会被他说出,真是无可救药! “你觉得你说的这句话有人信么?”程曼轻轻的笑了笑,下一句话凌厉万分,“林帆,你为什么杀了死者!” 现在不管林帆怎么说,他现在头顶上的嫌疑是洗脱不掉的,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等着林帆回答时,陈君撒丫子跑了回来,等到了几人的身前才停住脚步。 喘了几口粗气往祁少晨的耳边凑去:“去查过了,没查出什么。” 祁少晨眸光闪了闪,怎么会,他对着三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眸光微皱,四人心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神色,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君居然没查到! 陈君这件事没有进展,离开祁少晨的耳边,以众人可以听到的音调道:“在别墅右边围墙发现攀爬迹象。” 林帆神情微震,这连他的后路也封死了,没想到还真是被警方查到他怎么逃得!那别墅的围墙不是很高,他翻墙而出的地方却是最隐秘的。 有荆棘和树木挡住,也是因为荆棘和树木,他才避开保镖的巡逻……那警方又是怎么发现的。 “那里的树木有明显的被人踩过的痕迹。”陈君像是专门为了回答林帆那疑惑的神情,冷笑道:“或许犯罪嫌疑人觉得那里更隐秘正好可以从那里逃走,却没注意自己踩过的痕迹也是个线索!” 确实如此!林帆手指瞬间紧捏,他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都是因为树木的隐秘。 “林帆,这你有什么要解释的?”程曼又问,像是要经过林帆的回答她才能定罪,可警方的人知道,她只是想林帆开口,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警官,宴会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盯着我这个被你通知后才来的人。”林帆又重提这理由,装出被冤枉的模样。 “你来的道路上的监控视频我也去查了,根本就没有你这辆车,这证明你根本就不是从家里出发来的!”陈君冷哼,可心下却给自己加油打气。 因为这句话根本就是他胡诌,这个点去查监控,还这么快?说出来也只有心下慌乱的林帆信罢了,这句话是顾景柯让他这么说,为的就是加重林帆的压力。 陈君虽然不知道顾景柯怎么这么肯定林帆不是从家里开车过来的,可他却是对他无条件的信服。 “解释不出来了吧?”程曼冷冷的笑着,看着林帆的视线平淡的很,“林帆,大家现在或许都想知道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程曼凌厉的往林帆一扫,视线再缓缓落向宾客之中,刑警的气势流露而出,其实不用林帆自己说,他们也能猜到动机,只不过陈君给的答案有些出入。 这又是为什么? 陈君刚刚拿了死者的身份证去的是警方熟悉的银行查找账务信息,本来人家都在睡梦之中,硬是被陈君以两位队长的名义将银行管理者从床上拉了起来。 若不是事情紧急,陈君宁愿早上上班的时候去,管理者按照警方的要求查了,可却没有警方想得到的转账信息,这说明林帆没去转账。 或许可以说他没来得及转,可这个理由却有些说不过去,林帆是蓄意杀人,可能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将钱给转了,可是现在钱在存折上纹丝不动。 这能用什么原因解释的通,除了没来得及去转,还有什么理由…… 突地,做完戏的陈君走上前,轻声的朝几人道:“没有转账信息,却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点。” 四人看着他,穆冥掀了掀眼睑:“说。” “死者开通的账户上最多的也只剩下一千元,其余的都是几十、几百不等。”陈君话落,抬起头看着脸色各异的四人。 怎么只有这么点钱了,四人心中略感狐疑,程曼抬起手拍了一下陈君的肩膀:“你是还有什么发现吧?” “程队真是料事如神!”陈君微微一笑,瞬间又正色道:“半个月前死者名下的定期存款被取出,数目不小,一共三十万。” “这件事不知道有什么联系。”程曼皱了皱眉,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和死者的死究竟有什么联系。 “而且。”陈君突地顿住不说了,看着四人得意的笑了笑,程曼眯起眼瞪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说着还扬了扬手以示威胁,陈君连忙捂着脑袋求饶:“而且这存款的定期时间不到,是强行取出来的!”既然是定期强行取出来的,那就证明这必须要死者亲自带着身份证去办理手续。 那就证明这件事死者是同意认可的。 “去将白露找来。”顾景柯抿唇道,四人往别处走了几步,远离了林帆等人。 陈君很快的将白露找过来,此时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她擦干净,眼眶红肿的看着四人,静下声问道:“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还不等程曼几人回答,她又咬了咬恨恨的瞪向林帆:“他是不是凶手?!” 若他真是凶手,她真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林帆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若连陆茜他都能下狠手,那谁他不会狠下心? 白露漂亮的面孔染上害怕、愤恨的神色,让人看着就觉得略微心惊,陈君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谁是凶手已经很清楚,林帆的作为早就将他的丑陋暴露出来,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处处都是破绽。 试问谁相爱的女朋友死了还可以淡定的在她死的现场朝别的女人求婚,而且还是死者妹妹,若不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出。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这个图谋不轨的男人,白露许久没听到回答,默默的将脑袋转过来,视线也跟着落在四人的身上。 顾景柯看她已经将情绪恢复过来,嘴角抿成一个淡淡的弧度:“半个月前,陆茜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若说人证,作为陆茜闺蜜的白露最为合适,有点什么异样她回事最快发现的人。 白露皱了皱眉,静下心仔细的想了想,突地眸子一亮,狐疑的道:“那件事会和她的死有关吗?”毕竟半个月都过去了,再怎么牵扯也不该牵扯到那么远。 “什么事?”程曼问,语气带着急意,白露会这么说,那么一定是有发现的。 “半个月前她找我借钱,数目是一万,我问她是有什么急事,她说没事。”白露沉下心想着半月前发生的事,仔细的不放过任何的疑点。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可以牵扯到整个案情的进展,她在回想时微微皱眉,突地她身体一僵,口中大声道:“对了!” 程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示意她轻点声,白露也回过神,沉下嗓音道:“之后我问她,她还是不肯说,我就气得骂了她一顿,说她不帮我当朋友,她看我生气,就说了。” 白露像是想到什么飞快的瞪向林帆的方向,视线中带着微微的了然,像是看透了般的道:“她和我说是林帆要用来买保险,一共要四十万,东凑西凑凑足了三十九万。” “还差的那一万不得不找我来借,我就说从不向别人借钱的她怎么会突然问我借钱,原来是因为买保险缺钱!”陆茜怕利益破坏两人的关系,从来不在她面前提钱的字眼。 可是为了这个男人居然向她借钱了,可以想到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保险?”穆冥眸光落在白露的身上,问道:“人身意外保险?” “是!”白露重重点头,“陆茜说一共四十万,她和林帆各买了二十万的,我当时气得将杯子都给摔了,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赚的钱要给那个白眼狼买保险!” “保险的受益人有没有和你说?”穆冥眼尾上扬,嘴角冰冽的弧度紧抿着,若她猜的没错,受益人应该是林帆! “陆茜写的是林帆!”白露神情一抖,全部都被她联想到,她转身就要去质问林帆,而陈君正好堵在她身前,不让她过去。 “白小姐,你最好别冲动。”冲动最容易坏事,祁少晨劝告:“你知不知道是哪家保险公司?” “安荣保险公司。”白露回过身,眼眶上的眼泪满了,她让自己冷静,小茜你看到了吧,你现在肯定是恨不得林帆死的,终于看清了他的丑陋面貌。 可是看清的代价未免太沉重,凭什么你死了才知道,这又有什么用!早就和你说过林帆这样的人不可靠,可你每提起他都是笑容灿烂。 你对他抱着期待,你说他是你温暖的港湾,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现在确实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是指哪里,他拥有一颗黑心! 陆茜,你丫的下辈子要离他远远地! 白露瞪着林帆,终于忍不住鼻间的酸涩,她可记得陆茜在谈到林帆让她辞职时都是满满的开心,只因为她觉得是林帆吃醋了,不喜欢她和男人混杂在一起。 真是傻得可怜。 “白小姐,还请你保持自己的手机处于能够联系的状态,若是可以这几天还请你别去外地,以方便警方随时联系你。”祁少晨将白露的电话号码存下来交代道。 白露缓缓地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案子不破,我是不会去外地的。” 四人加上白露、陈君走到林帆的方向,众人看到几个人回来,疲惫的神色又闪出亮光,他们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案子要破了! 林帆一直很不安,看到几人出现偷偷的抬了抬眼睛,却不慎撞入一双恨意滔天的眸子内。 那是白露的眼睛,饱含着恨意,狠狠的瞪着他,就连别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恨,更何况他这个当事人? “林帆,安荣保险公司我们白天会去核实的。”程曼勾了勾唇,轻笑。 她怎么知道!林帆心尖一颤,更加慌乱不已,他最大的秘密还是暴露了,是谁说的!肯定不会是陆茜,因为她已经死了,想说也说不了! 那就只能是她——白露!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现在还不打算老实交代?”程曼好心又问了一遍。林帆仍旧不答话。 顾景柯目光稍稍一眯,不说的话,只好由他代劳:“半月前你就开始计划这场杀人案件。”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半月前就开始了,那这说明这男人心思阴沉不堪,简直就是黑心的恶鬼! 陆琪也是惊得瞪大眼,这男人半月前就这样的计划,心思和城府太深! “这样的男人太恐怖了!”有女宾客捂住自己的嘴,眸光之中含着惊诧,其他女宾客纷纷点头,今日的这件事对她们的影响不能说是小。 彭霞心下也是微惊,伸出手揽住陆琪的肩膀,这动作是庆幸幸好没将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否则现在死的是谁还得两说。 陆茜,她对不起她!彭霞眼皮已经肿的老高,看路都看不了太清楚。 “买保险也是你故意引导死者去的,保险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这件事的开端,因为你早就料到凭着死者对你的感情,受益人一定写的是你的名字。” 顾景柯话一落,众位女宾客及彭霞在内的女人都捂了捂嘴巴,心中却是道: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差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这样对待。 可对于陆茜来说,林帆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遇上,他给了她温暖、亲情、爱情、关心,若是不对他好她又该对谁好? 尽管会发现林帆的不对劲,她也不愿意去相信,这就是陆茜的心。 “不出你所料,陆茜写的名字的确是你的。”顾景柯突地顿住,看着林帆的眼中无波无澜,“若是不出我所料,你买的保险也不是买给你的,而是买给死者本人的。” “那受益人的名字自然也是写的你的。”这样的话,就是双份保险,赔付叠加,这男人得到的钱将会是更多。 “你等着时机成熟,一步步的构思出杀人方案,还要想着怎样设置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顾景柯目光稍转,抿了抿唇,“可惜你的不在场证明力度不够,你也没料到参加宴会的居然有警察。” 他眉眼如初,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全身发冷:“更没料到沾血的手套会被落在凶案现场。” ------题外话------ 祝各位亲爱的七夕快乐~ 注意,请别虐我这个单身狗~ 看到你们都不喜欢这个渣男,好吧,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渣男,明天就结束了……咩哈哈! 165尾 亲了亲了,还想脱衣 林帆全身发着抖,身体没有哪一处是不抖的,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警方的人将他的所作所为都瞧到了心里,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 “还有一点就是,你没想到会被人看到。”没想到会被突然闯进来的许冉看到所作所为,顾景柯嗓音低沉,“若我没猜错,你从两天前就知道今晚的宴会。” “你也不是才知道死者做的是什么工作。”顾景柯目光平静,可每当说出一个字就是给林帆一个沉重的打击,“你只不过借由此事和死者闹。” “昨天早晨你就开着车蹲守在门口,企图混进别墅,之后终于等来糕点师趁着机会就进到了别墅。”他冷了眸色,“之后等宴会的人多了,自然没人能够注意到你。” “晚宴时,死者在跳舞看到故意出现在花园内的你,匆匆借以去洗手间为由去了你面前,之后死者肯定让你回去,后她觉得交谈完毕可以走时,你从后面用棒球棍重击她后脑勺。” 他轻勾起唇,在这夜里更显清冷,他缓缓地道:“等你确定她死了之后就开始从白天就找好的的逃跑路线翻墙而出,等你准备开车离开时却发现有只手套不见了。” 说话的人只有顾景柯一人,而其他的人都只是耐心静静的听着,众位女宾客听着听着就觉得眼前呈现了一幅凶杀案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 明明是血淋淋的事实,可经由顾景柯说出她们反而不觉得血腥,只觉得身体周遭寒冷无比,不是夜晚降了温她们觉得冷,而是心冷的发寒。 “发现手套不见后你慌张的很,你想了想就觉得手套还留在花园内,那个时候晚宴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你就趁着人多眼杂从开着的后门进了别墅,之后你不断的找手套。” “在死者旁边你没找到,又按照你离开时的路径找去。”顾景柯眯了眯眸子,又款款睁开,“若没料错,你找到的手套是在一只宠物狗的口中叼着。” “宠物狗?”有女宾客反问出声,声音惊诧莫名,打断了顾景柯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之后快速的打量自己的周围,“我的米米去了哪里!” 她可是带着米米来的,从宴会开始就紧抱着,之后因为有人邀请跳舞,她不得不将米米放下,之后似乎她就没见到米米了。 女人翻出手机给自家的父母打了电话确认是不是米米被带回家了,可几秒后她快速的挂掉电话,电话那端的父亲说根本没有,那这代表顾景柯的口中的宠物狗是米米? “顾少,你口中的宠物狗是不是穿着薄夹、耳朵耷拉着、棕黄色的、看起来很可爱的狗狗?” “它已经死了。”安子澄终于插上话,只不过这话却让那女人瞬间失魂落魄,他们虽然没有回答是不是,可这样的回答比是不是更简单直白。 那只狗还被安子澄骂过,他自然是印象深刻,当时看是挺萌的,活波可爱,可惜现在已经是满身脏污,死气沉沉。 “米米死了?”女人愣愣的反问,还不等她问谁杀的,安子澄就努了努嘴巴,指向林帆,脸上的表情更加让人深刻,“他杀的。” 女人抬起眼瞪向林帆,她觉得林帆比之前更可恶更让人觉得恶心,她想冲过去狠狠地甩他几个耳光子,可明晃晃的警戒线挡住她的脚步。 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下,她瞪着林帆道:“杀人偿命,你就等着偿命吧!”她说的这个命,也不知道是谁的命,或许是陆茜的,或许是米米的…… 从这可以看出,这女人对米米有多重视,根本就是把狗当亲人看,否则就不会带它来宴会的,带着宠物来宴会会惹来主人不开心。 这女人却还是带着,可见多重视,米米听话乖巧,她放在沙发上没人故意赶走根本就不会动,除非是闻到了血腥味…… 女人红了眼圈,本来想问尸体在哪,可看到警方的人还在忙只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独自一个人退出了人群,她不再看戏,准备去那边处理线索的警官问一下。 “你杀了狗夺了手套,那个时候保镖开始加强巡逻,你来不及从后门走,只好又从墙头翻出。”翻过两次,踩踏的痕迹自然比较深,被发现也更容易些。 林帆终于再也忍不住,他怕再听下去会将自己给逼疯,他粗着嗓子吼道:“你胡说!都是胡扯的!” 插科打诨谁都会,现在林帆就准备将这些拿上来,可他也不想想,这些在警方的眼中只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若想蒙混过去,休想! 若不是没做过,不然就乖乖的认错。 “别急着反驳,现在手套上的血液、皮屑还没化验出来,等出来了你自然反驳不了。”程曼揉了揉额,插话道。 “若狗狗的犬牙上的血迹是你的,就说明你现在身体有伤,被狗咬了不去打狂犬疫苗,可是很容易得狂犬病的。”穆冥在旁边轻缓的道,音调声色悦耳。 字面上的意思像是在关心林帆生病,可众人都知,不会更不是! 林帆身体一紧,想到身体的伤,目光闪烁,他刚想说自己没被咬,可话说出口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是凶手的事实,到嘴了话立马被他憋了回去。 “陈君,给他搜身。”顾景柯眼神冷淡,吐出的字眼让陈君全身一震,给魏晓光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上前拉住林帆的手臂将人给拖到了众人见不到的地方。 顾景柯说的搜身可不是隔着衣服搜,是要脱掉衣服仔仔细细的看,陈君当然明白!索性就拉着魏晓光一起,以免错过线索。 林帆身体僵硬的不肯走,可抵不住两位练过的警官,被生生的拉走了。 众位女宾客本想着看怎么搜,可陈君已经将人带走,视线恨不得会拐弯看东西,一时之间没了人影,众人又开始低声议论。 只不过这次议论的话题却是顾景柯如何耀眼,若是谁嫁给这么好的人,估计做梦都是会笑醒的,可惜名草有主,人家未婚妻正淡淡的站在那。 没一会林帆一脸菜色的被拖了回来,相比下,陈君和魏晓光却是满脸喜气,这很好的证明,在林帆的身上的确发现了伤口! 陈君将林帆往前一推,站在几人的面前眉飞色舞的道:“你们猜猜伤口在哪发现的?” 他满脸神秘,而魏晓光却是笑的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这也可以被陈君拿来说事,祁少晨和程曼看陈君专门卖关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 程曼捏了捏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将陈君的太阳穴弄得突突直跳,这程曼摆明的就是威胁! “伤口在他大腿内部,那叫一个惨啊!”陈君嘿嘿直笑,林帆脸色铁青,可此时他再也生不起气来,心如死灰,“程队,现在可以确定好证据了?” “这如果还不算确定好那怎样才算?”程曼反问一句,视线看向四周,“各位宾客以及媒体记者,今夜这案件你们是全程看了的,若是明天谁家乱说八道,我相信你们的顾少、安少不会饶了你们。” 她是将威胁的策略贯彻到底,众位宾客都不敢说个不字,纷纷点头应了,看到满意的答复,程曼这才转过身看向林帆。 “这下,你是不能狡辩了!”程曼嘴角一勾,冷哼道:“别说那伤口是你自己咬的,人和狗,可是不同的品种!再者,你也弯不下腰!” 凭林帆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有着柔若无骨的腰杆的,说自己咬的,谁信? “收队!”祁少晨吹了口哨,又道:“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凶手你们也看的明明白白,你们可以散了。” 有些人还想继续看下去,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都有,但最后还是散的快速,毕竟这里可是刚死了一个人,若是谁走在最后面,背脊还不得直发凉。 人在一个人独处时,常常会胡思乱想,更何况还是在深夜时分,更是脑洞大开。 这案件眼看着就要被定下来,彭霞如梦初醒的走到四人面前,砸了砸嘴问:“凶手真是那个人渣?” 她算是死者的家属,警方没理由不回答她提出的问题,遂程曼就点了点头道:“犯罪嫌疑人林帆将被带回警局,进行一步审讯,之后判刑,会有相应的惩罚下来。” “我杀了他!”彭霞一下子就怒了,脱下高跟鞋就追上林帆,就是朝着他身上扔去,只不过因为她早就全身虚软无力,就算是用力气打人也没法子。 程曼给旁边的小警官使眼色,又看向陆琪,示意他们拦住思绪不平静的彭霞,很快彭霞拦在离林帆五米外的地上:“彭女士,你不能过去。” 陆琪也走到彭霞的身边将她的手臂给抱住,脸上的神情已经看不出伤心的痕迹,看着林帆的眼神充满着厌恶,他的的确确的在厌恶林帆。 她想通了,像林帆这样的男人,她不屑于要,比他好的几乎是一抓一大把! “彭女士,对付林帆这种人我们自有判断,你还是别为了这样一个人脏了自己的手。”程曼轻笑着道,看着林帆语气都冷了几分。 等人都走了七七八八,就连许家人都走了只剩下彭霞和陆琪、安子澄、老板、白露及警官时,林帆突地狂笑出声,几乎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他抬起已经被戴上手铐的手,指向彭霞和陆琪,声音悲凉的颤了颤,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陆茜吗?” 几人不动声色,既不摇头也不点头,要说的人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人就算你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是不会说的,而林帆自己问出了口,就代表他也是要说的。 林帆调转目光,冷冷的看向彭霞:“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起了歹心!” 彭霞微微愣了愣,陆茜的死其实与她并无直接关系,可林帆这样说,又是因为什么?当下她就驳斥道:“你别含血喷人,警察都还在这里!” 陆琪脸色也不好看,她不知道这林帆又是想唱哪出戏,她冷冷的盯着,冷哼道:“林帆你这样子更是让我瞧不起你,敢作敢当,既然是杀人偿命,你自己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做都做了,就应该敢于担责!”陆琪冷着脸,面若冰霜,扶住彭霞的身体就像往旁边走去,她懒得和林帆这种小人死缠烂打,既然不是真心对她的,她压根就不用在意。 “我还没说完,你们可别走。”林帆轻笑,那嘴角的笑容显得诡异,就像是临死之人的最后挣扎,“半月前,若不是你贪得无厌,要我拿出那么多的钱才能娶小琪我也不会动了杀心!” 彭霞身体一颤,看着林帆的眼睛里充满悲怆,这样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原来,她才是害死陆茜的主要原因,人竟然是她害死的!…… 彭霞的身体都得越来越抖的厉害,紧了紧嘴巴不敢发出声,她被林帆气的说不出话,自己又悔恨太多,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林帆说的话。 “林帆,半月前你就动了杀心,之后一步步设局就等着死者按你的想法做,自己心术不正还想赖在别人的头上?”程曼冷笑,“你想和陆小姐结婚真是爱上了她?” 林帆被她这么一问,脸色阴晴不定,本来诡异的笑也被他收了起来,程曼又道:“凭你这样的自私想和女人结婚无非就是为了钱财,陆小姐在这城市应该是有房子吧?” 陆家父亲生病死了,之后陆茜又被彭霞赶出家门,那留下来的房子肯定就是这母女继承,彭霞又没有儿子,等以后这房子肯定就是陆琪继承。 他如果娶了陆琪,这房子以后还不就是他的,想怎么处置不就怎么处置了……只要捏住陆琪的心,他就是赢家,可惜这盘好棋就这么被毁了。 彭霞瞧不起林帆就故意给他难堪,半月前故意将礼金要的多想让他知难而退,唯一没想到的是林帆的心有多么丑恶。 “妈,我们走!”林帆的心思被程曼说中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喜欢陆琪可也喜欢利益,人被警察扣押着出了别墅后上了嫌疑犯才能上得警车。 陆琪和彭霞走在一旁,她们作为家属,之后判刑还是要去的,别墅最后恢复安静,现在只需要将血液样本化验好就行,将证据一并提交就行了。 可现在太晚,而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的衣服还没换,当先决定先回家里天亮后再去警局。 走到别墅大门时,安子澄又跟到两人的屁股后面,口中啧啧称奇,脑袋摇了摇道:“这么晚了你们有车回去?若是不嫌弃,小的有车可送二位!” 此时的警车已经都带了人回去,而出租车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两人肯定是不会走路的,听到安子澄这么说,顾景柯只是懒懒的扬了扬眉眼:“不知道你可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长得这么好看,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安子澄蹭了过来,眨着三十六度无死角的狐狸眼,里面尽是嘚瑟的光。 这人又是在自卖自夸,穆冥只是率先上了车,安子澄继续嘚瑟道:“太子爷,美人都上了车,你还不上去?” 他确实是有话要和两人说的,顾景柯上车后提醒道:“这算不算是疲劳驾驶?” 安子澄上了车后从驾驶座上转过头,眨巴着眼道:“你看我像是疲劳的样子吗?” 穆冥别开眼,安子澄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精神,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顾景柯也是不答话,淡淡的挪开眼,安子澄转身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车子快速的行驶去。 “太子爷,你说那女人为什么这次不出国了?”安子澄开始探口风,他本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现在车上了正道就憋不住了。 他口中的那女人自然就是指顾景怡,听起来不太尊重,可眼神却含着期待。 顾景柯眉头皱了皱,最后道:“没问。”他确实是没问,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这会子安子澄笑不出来了,嘴角抿了抿又问:“那她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没问,总会是说了吧?顾景柯答道:“京都是她的家,不走了一点不稀奇,她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她若是要走,以她的性子也不稀奇。” 安子澄彻底不吭声了,他嘴角紧抿,脸色冷硬,不复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样,穆冥从后视镜瞥到他的神色,秀眉轻皱了皱,嘴角一勾,轻浅的开口。 “景怡说她这次回来不走了是因为穆家的长辈担心她的婚事。”她揉了揉额角,似不经意的提到,“她说穆家长辈要她回家相亲。” “不可能!”安子澄青筋跳了跳,手指紧捏着方向盘道:“她能乖乖的相亲?你别开玩笑。” 就凭她的性子能去相亲?换个人他都觉得会去,就是顾景怡不可能去!那个女人骄傲自大,这么乖?打死他都不信! “当然不可能。”穆冥也应了一声,叹道:“可是她说国外有个狂热的追求者对她死缠烂打,她不过是回国避一段时间的……可正好赶上家里要相亲,她只好应付过去。” 其实她说的也都不是假话,只不过是半真半假罢了,有些东西就是顾景怡和穆冥在手机上说的,顾景怡因为常年待在国外导致在本国没多少认识的人,更不要说闺蜜这一类。 所以她就有意将穆冥朝那一类发展,天天通过手机的社交软件倒苦水,倒是将两人的关系提高了不少档次,穆冥一般只听偶尔回一两句,没想到一回顾景怡更加诉苦。 将一些趣事全部说给了穆冥听,两人的感情一升再升,现在看安子澄这么关心顾景怡,穆冥立马就起了坑一下的心思,她和顾景怡合得来,就算是顾景柯都不知道。 “追求者!”安子澄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脚一下子就将油门踩到了底,穆冥看到窗外飞快闪过的景色,根本不慌不忙闭上了眼。 顾景柯抬了抬眼,扫了安子澄一眼,清冷如月的道:“子澄,你是想去警局坐坐还是想去医院躺躺?这两个地方都可以让你错过早上的航班。” 安子澄简直就是欲哭无泪,想飙车发泄的心情立马成了扯脸带笑:“太子爷,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早上的航班?”他绝对没有和他说过! “猜的。”既没看到也没猜到,只是猜的而已。 “……”安子澄开着车,憋了半天才道:“既然你知道我要走,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好歹关系这么好,他来看他,空着手回去离开? 半晌,车后座没有回应,就在安子澄以为顾景柯没听到时出声要询问一下,却在他张了张口,眼角余光瞥到后视镜的场景时愣了愣。 顾景柯食指掩在唇上,轻轻的打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却是温和的看着穆冥,那人,已经睡着…… 他看着她,目光幽深,却在眸底深处闪出抹和暖的笑意,缱绻着她身体每一寸地方,带着抹不可察觉的幽暗之色,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绪。 安子澄看着,啧啧称奇,穆冥这样警惕的人怎么会在他车上睡着,真是难得一见,还真别说那一张脸,眼睛微闭更添了柔和之色,难怪顾景柯这样的人都会栽倒。 人家自有人家的魅力,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竟然是将车开的稳稳当当,真的是喋喋不休的嘴闭了起来,若是他今夜吵醒了穆冥,可能下半辈子都要被顾景柯记恨上。 车在楼下停住,灯开的是后灯,没有照到巷子里面去,而顾景柯眼神冷淡的看着巷子深处,最后又缓缓的收回,等车彻底停稳后,穆冥仍旧没有醒。 兴许是太累,或许又是因为身旁的薄荷清香让她睡得比较沉,她依旧微微弯着头睡着。 顾景柯下车后开了穆冥那边的车门,安子澄看着他的动作,眸子瞪大:顾景柯这是要将她抱上去? 从前顾景柯可极为不喜欢女人近身,何谈亲自抱?可转念一想,既然人家都动了心,什么事做不出来?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挺正常。 顾景柯轻轻的将左手伸到穆冥的脚弯下,右手伸到穆冥的肩下,软软的将人的搂入怀间,缓缓地转过身就要上去,在经过安子澄的身侧时顿住。 “回去准备好红包。”他的声音平平稳稳,在巷子里压低,可安子澄却是听到了里面的意味,目光闪了闪,瞳孔被他放的更大。 顾景柯的意思,是回答他刚才在车上的话,亦是在说结婚的事,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安子澄轻笑,眸子的亮光更甚:“我自然是准备好。”心下却想:你都有人要了,我长成这样更是有人要! 目送着两人走远,安子澄这才上车开着车子离开,开车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吵醒被顾景柯抱在怀中的人,开车的声音被他挡在了耳外。 而顾景柯则是在进楼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远远的看向黑巷之中,之后嘴角勾笑,转过身低下头。 唇,软软的印在穆冥的额头上,轻轻地,不带别的意味,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碰又轻笑的收回,可这动作却是狠狠地刺进某人的眼内。 他只觉得眼睛内一阵刺痛,心也在瞬间痛了几分,鼻间微酸,他默默地将要迈出阴影的脚步收回,呆呆的站了会,又轻轻的转过身离开了。 人,不是他该肖想的,而他,以后也不会再肖想半分! 虽然知道那个男人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可若不是她喜欢他,他又怎么有机会这么做?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她喜欢他,而他在她眼里估计什么都不是! 顾景柯抱着穆冥缓缓地上了楼开了门,再将穆冥轻轻的放回她卧室的床上,自己站在她的床侧一动不动,脑袋里却是闪过刚才的那吻。 目光落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再缓缓地往下移,她的……嘴角。他现在脑子里居然想去尝一尝,尝一下就好,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下一步动作,索性别开眼。 身影倾长的退出了卧室,将门轻轻的合上后来到了阳台上,他目光落向巷子,嘴角勾了勾,心情是别样的好,他本来可以不必那么做,可他不喜欢有人将心放在她的身上。 打着不轨的主意,即使穆冥压根就不会喜欢那人,可他不喜欢,索性将事情做绝了,让人彻底死心断了以后的麻烦。 他相信人是聪明的,不会再犯傻。 看到巷子里的那抹黑影已经没了,他从阳台回到自己的卧室给自己冲了澡,脑子一片清明时却总有那柔软的触感袭上心头。 第一次,他胡乱的擦了身体和头发,将浴袍套上后窝进了窗内,眸子看着天花板上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眉眼皱了皱,从床上站起来脚步轻缓的走到穆冥的门口,手微拧,门开—— 里面的景象让他一怔,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枕头丢了过来,重重的击在他的脸上,之后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压着怒气的声音:“出去!” 这声音证明穆冥醒了,对,她是醒了,而且还是在换衣,换衣的程度是她将礼服彻底褪下,之后顾景柯就不打招呼的进来了。 顾景柯看到的是一片光裸的背,白皙干净的不染一丝污垢,还不待他细究,迎面而来的就是穆冥迅速反应后丢来的枕头。 上次在香镇他没看见,这次是真正的看了一半,他将门阖上,呼吸竟然也乱了分寸,背靠在墙壁上,耳根子迅速蹿上红意,呼吸紊乱不复平时的安稳。 他手指稍稍弯起,最后缓缓地抬起落在胸口上,那里,跳的很快、杂乱无章。 之后手抬起落在耳垂上,那里很烫,烫的他能够感觉到那里的眼色定是鲜红欲滴。 他抬起手指,缓缓的他将手指放下,嘴角上扬至浅浅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在笑又像不在笑,若是有人在场,定是认出那是什么弧度什么笑: 傻笑! 若是让顾老爷子在场,定会气的将鞋子脱下甩在孙子头上,这也太不够志气,竟然只是因为看到了一眼笑成这样,这让他怎么在穆老爷子面前吹牛! 顾景柯用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时间让心脏跳动的速度减缓,他睁着眸子,幽深的眼温和的盯住不知名处打量,而嘴角的那个弧度仍旧保持不变。 直到人的脸可以变僵了,他也依旧没变。 而门内,穆冥额头的太阳穴一阵乱跳,眼睛盯住门,牙齿不断的上下摩擦,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裹着睡衣将门反锁后快速的钻进浴室。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从浴室出来后神色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那耳根子仍旧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被热气给熏得。 她打理好发丝将身体窝进床内,反反复复的睡不着,压根就静不下心! 只要她一闭上眼就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最后又想到自己在车内睡着是怎么回到了房间,顾景柯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她抓了抓被单,心情郁闷到一定的程度,自己在车上只不过觉得很困,闭上眼假寐,没想到闻着淡淡的薄荷香心安的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竟是那么沉,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顾景柯这人,真是在她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穆冥眸光飘忽不定,手指攀上心口感觉到心脏不断的跳动,她稍稍眯起眸光,清冷的脸凭空添了几分暖…… 最好她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睁开眼,准备去警局,可拿起腕表一看,居然只有四点十一分,还这么早,她竟然觉得腕表坏了。 之后又拿起手机看了看,眼神暗了暗,放下手机,将杯子盖过头顶,还是眯一会来的实在。 睡不着的还有门外的人,他根本就没回自己的卧室,只靠在墙壁上,目光柔和,最后像是想到什么,他凝重神色。 穆冥会不会误会他故意的? 这样一想,他的心无缘无故竟然提了起来,嘴角动了动,轻声道:“你睡了?” 穆冥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心中颤了颤,可是不应声,顾景柯现在的心绪平复了点,自然猜得到穆冥睡不着,不等她回答就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穆冥轻轻的应了声,顾景柯皱了皱眉,她居然这么平淡? 不应该拿出手术刀在他身上留个口子?顾景柯略微不淡定,此时的穆冥不像之前的穆冥,让他觉得不适应。 顾景怡说过,女人心思难猜,越是平静的外表下,以后就有男人好受的,她们不是不生气,只是将气压下来,直到以后在瞬间爆发,让你悔不当初! 此时,他竟然觉得顾景怡说的是对的,深以为然。 “我没想到你在换衣服。”他又道。 “你不知道敲门?”穆冥问。 “我没料到你居然醒了。”他的本意是不想打扰到她的休息。 穆冥不在纠结这个,换了话题:“你找我干什么?” “脱衣服。”顾景柯很诚实一点也没隐瞒,只不过这句话却让穆冥深深的皱了皱眼,顾景柯这是在火上浇油?脱衣服!脱谁的?不用想,进她的卧室肯定是脱她的! 这话让穆冥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比之前跳的更快,顾景柯许久没等来她的话,想了想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错处。 半晌只听他缓缓的解释道:“我是觉得你太累,穿着礼服睡不好,想叫你起来洗澡后再睡。” 话里的意思是这样,他想表达的意思也是这样,不知道穆冥理解成什么样了…… 肯定是对他不好的理解,否则怎么会半晌不吭声? 门内的穆冥揉了揉额头,此时的心情也没有预料的糟,这应该也算是男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才对。 她敛了敛嘴角,渐渐有了睡意:“你就在门口站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原谅你。” 顾景柯嘴角勾了勾,笑的竟是那么好看,他头上的发丝因为他没打理好有些凌乱,可此时却是将他的身影弄得多了几分蛊惑。 直到穆冥醒来,顾景柯不曾动一分,当真像是要得到她的原谅,穆冥洗漱好拧开房门,刚一迈出竟然身体微暖,她被人拥进一个怀抱。 淡淡的薄荷香气充斥她的鼻尖,她知道,除了他就不会有谁。 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意略带委屈:“你有没有原谅我?” 他的手指在她腹前交叉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中,他穿着宽松的夏季浴袍,心脏跳动的音调传进穆冥的耳朵,他身体的清凉感也毫无阻碍的缠上她的触觉。 手指不知不觉中被他抓在手指间,被他轻缓的扣住,他脑袋搁在她的肩上,痒痒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挣脱开,可不知道是什么作祟,她没了挣脱的力气。 更没了想挣脱的心思。 “你还想抱多久?”半晌,她问,语气平缓,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到里面浅浅的笑意。 这笑意,顾景柯却听到了,他的唇凑到她的耳侧,稍稍动了动,唇有意无意的刮过她的耳根,他嘴角微勾,喃道:“你原谅为止。” 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不原谅,他就不放! 穆冥眉头微蹙,顾景柯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求到和解。 顾景柯软香在怀,此时此刻觉得她不开口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其实也挺好,他勾了勾唇,这个方法他可是想了一夜才决定下来的。 看效果,似乎挺好使的。 穆冥低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景柯不由得紧了紧手指,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他将脑袋往她肩膀上又凑了凑:“你在想什么?” 这话他不指望她回答,只不过是他想让她知道自己还在别忽视他。 可穆冥却是答了,且答得很认真:“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再加上现在在做的。” “那你想的怎样?”顾景柯接过话,目光轻微的闪了闪,嗅着她身体的冷香,视线微暖。 穆冥嘴角微抿,手指被抓动弹不得,清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你放开我的手。” 是放开她的手不是放开他的人,顾景柯抓住了重点,手指微松,她的手就从她的掌间抽了出去。 之后她趁着他放手的空档,快速的转身,面对面的和顾景柯站着,在顾景柯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双手往上伸出,将他的脖颈往下一勾。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距离不到一厘米! 穆冥将他的脖颈又是一勾,两人的距离拉到最小,两人的气息似乎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她往上一凑,唇印了上去! ------题外话------ 话不多说,这章码的我心好塞……233单身汪好可怜 码这章码的我手速减成渣了,本来就是个渣……/(ㄒoㄒ)/~ 迟来的狗粮,不管饱呦!反正我是吃饱了~ 166尾 轻咬一口,再咬一口 他的唇很软,似带着香气,碰上他唇的时候她身体微微一颤,竟然觉得想要再深入点,可她要亲他的本意可不是这样,她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眸子内闪过狡猾的光。 就在他要转守为攻时,她牙齿微张,狠狠的咬在顾景柯的唇上!血腥味越浓,穆冥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抽身,顾景柯飞快的收紧手臂,两人又重重的贴合在一起。 他轻缓的擒住她,将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怀里,似叹非叹的道:“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转而他又委屈道:“嘴角咬破了,很疼的。” 穆冥用了多少力他不知道,只不过唇上的血腥味也不是假的,疼不疼、痛不痛他已经不关心这,心神只是留恋她唇上的味道。 他觉得,只是这么轻浅一碰就让他甘愿被咬,若是再深入点会不会让他失控?不用人答,他知道那个答案是肯定的,她对他的诱惑力可不止一点半点! 穆冥被钳住动弹不得,挑起眉眼看他,目光中瞧不出情绪,顾景柯眸子暗了暗,转而问道:“你咬了我,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 她不答,他不动,最后她语气转低,嗓音偏淡的道:“很凉、很软,还有股薄荷香味。”她是在陈述事实,脸色一变不变的,此时此刻,羞涩这东西竟然不在她身上。 顾景柯抿了抿唇,那嘴角还未开始上扬就被她的一句话打击的七零八落,她伸出手探上他的唇角,再碰上被她咬破的伤口,轻浅的道:“比尸体的感觉好。” 穆冥声音压得很低,但他听得清清楚楚,她居然用尸体和他比!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空中的手指抚向她的嘴角,等穆冥察觉时已经晚了。 他快速的低下头凑上她的唇,眸光柔柔的,唇泛着凉意,软软的,薄荷香气充斥在两人的口鼻,他只是浅尝不敢加深,轻轻的印在她唇上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怕自己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 穆冥微愣的睁着眼,牙关紧闭,三秒后她反应过来张嘴又要咬,只不过这次却只是碰到了他的牙齿,牙齿碰撞,清脆的响了一下。 顾景柯快速的抽身,盯着她紧抿的唇,根本看不到牙齿,皱起眉轻问:“你有没有事?” 抿了抿唇,半晌,穆冥盯着他问了个风牛马不及的问题:“你有没有刷牙?” “刷了。”他轻浅一笑,虽然他的衣服没换,可洗漱却在她出来之前都做了,他看着她,问:“要不要再试一次验证一下?” “……”穆冥沉默,顾景柯又道:“现在觉得我的感觉和那些尸体有什么不一样?” 穆冥奇怪的看了一眼顾景柯,这人怎么自己和没了生机的尸体比,真是奇怪的很,可问题摆在那,她最后思索了片刻道:“尸体不会咬人的,而我也没和尸体亲过。” “那你还拿我和尸体比?”顾景柯眉眼含笑,她半眯着眼,之后抬起手以手背碰向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顾景柯,你没生病。” “用你比又不代表我试过。”穆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尸体死亡后呈现各种状态,尸体血液不流通就会僵硬,就算不是经常碰尸体的人都会知道这最基本的理论。” “你说和冷冰冰的尸体比起来,是谁的感觉要好?”她反问,视线盯着他淡淡的瞧着,顾景柯轻扯了扯唇角道:“既然这样,那就再试一次?” 说着他低下头朝她凑,等她快速远离了几米,他眸底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穆冥瞟了他几眼,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她收回视线,目光流转间道:“你的衣带松了。”他的上半身几乎一览无遗,白皙如玉。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指却没动作,反而轻笑道:“我看了你,你看了我,这算不算扯平了?” 还有这说法? 不提看了还好,一提就让她记起昨晚的事情,穆冥眉眼敛了敛,她道:“去换衣服,我饿了。”话中的意思就是:换好衣服做饭,她饿了。 顾景柯嘴角一勾,眉眼轻缓的弯起:“稍等。” 这样她算是没有生气的,他转身碰了碰嘴角的伤口,换好衣服,顾景柯快速的做好早饭,两人用过后赶往警局。 只不过顾景柯发现,穆冥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从早上最后那句话起,她就没有再吭声! 这算是冷暴力? 程曼早就在警局等急了,一看到两人来,连忙凑上去道:“你们可终于来了。” 之后出乎意料的,穆冥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实验室,这将程曼看的一愣,眼珠子转了转,之后流转到顾景柯的唇角,眸光惊诧的闪了闪。 这两人进展的未免太快了! 按照这样速度下去,岂不是要攒个红包当礼物了。 程曼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之后又抬头打量了眼顾景柯,急忙走到他的旁边用手肘顶了几下,挤眉弄眼的道:“你们进展的这么快?” 顾景柯不理,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办工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看了看网页,没想到跳出的新闻标题让他愣了愣,这媒体传播的速度可真快…… “是不是很意外?”程曼站在旁边,手撑在桌面上,满脸都是笑意,手指点相当电脑屏幕道:“‘上流晚宴,突出命案,未婚夫妻联手破案’,这几个大字可真是惹眼的很。” 这未婚夫妻不就说的是顾景柯和穆冥? “那些记者媒体可是抓住了这个吸引人的眼球狠赚了一笔。”程曼突地叹道:“可惜你们却是连个正脸都没有,就连名字都没有写清。” 顾景柯浏览着网页,记者将他说的话分毫不差的摘在里面,可没提到他和穆冥的姓名以及身份,就连正面照都没有,有的无非就是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照片。 还有的就是穆冥蹲在尸体旁检查的照片,那照片应该是离得比较远,只模模糊糊的看清是个人,这里面也不乏故意弄的模糊。 毕竟若是上面施压,谁还敢明面着反抗? 程曼知道顾景柯和穆冥的性子,两人都不是爱麻烦的人,遂直起腰,目光专注而虔诚,最后她一拍桌子,笑道:“你和小冥冥昨晚回去做了什么,两个人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 “你觉得我们会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顾景柯将网页关闭,觉得有些无趣便答了程曼的话,话中的暧昧成分占了多数,直接将程曼弄得想入非非。 脑洞越来越大,就连看着顾景柯嘴角那个伤口的眼神都变了,她强撑起精神道:“你那个伤口不会是自己吃饭时被咬到的吧?” 打死她也不信! “你说呢?”顾景柯将身体靠在椅子上,摆明了是想让程曼急死。 程曼眼睛一闭一开,咬了咬嘴角道:“别说是穆冥咬的。”这比吃饭咬到了更难让人相信,可这个更符合实际。 “程队,你这么空闲,还不如想想自己的感情大事。”顾景柯轻闭上眼,一副怡人自得的模样,这让程曼使劲抬高了眉头。 “你还没说你们的进展!”程曼看到他不答话,急了。 顾景柯伸出手点了点自己嘴角上的伤口,笑道:“这个,不就是很好的证明?”若不是关系很好,怎么会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伤口……暂时可以这么理解的吧? 就在程曼还想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时,安子澄一通电话敲了过来,顾景柯刚接上,那头谄媚的声音就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太子爷,我下飞机了,你记得每天要想我一次!”安子澄恶心的声音晃悠而至,而顾景柯却是不动声色将按了挂机键。 安子澄在这头风中凌乱了,这人居然这么直接简单干脆的挂了电话?问都不问他一句?这兄弟,绝对是做不下去了! 最后安子澄将手机丢进兜里,志气不到半秒就消退了,他将手机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将电话拨去,接起的瞬间也是他哭诉的开始:“太子爷,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他控诉,他是旧爱穆冥是新欢,顾景柯太过薄情寡义,可是,控诉无效。 “给你半秒时间恢复正常,否则直接拉黑。”黑名单你就永远打不进来,除非换号码。 安子澄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到正常,只不过那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古代受了气的小媳妇,那声音直接将站在旁边的程曼给雷到。 程曼搓了搓手臂,看着顾景柯的眼神内像是在问;你是怎么忍受的了这只投错胎的男人? 大好的基因就该投给女娃娃,真是浪费! “太子爷,新闻方面我做的怎样?”安子澄得意的邀功,在这边拉着行李箱都走的轻快。 “很好。”顾景柯也不吝啬的回了两个字,接着又道:“可这样也免不了你的红包钱。” 安子澄嘴角一勾,大笑出声:“少了谁的红包也不能少了你的,你说是吧,太子爷?”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在这人多的出机口却是不大的,可离他近的人纷纷那怪异的眼神打量他,视线游移不定。 现在的时代还有人叫太子爷,不会是在拍古装戏吧?众人的脑袋快速的看向四周以确认没有偷怕以及器具时才在内心确定。 安子澄是抽了! “太子爷,你说你是不是快要回京都了?”安子澄疑惑,内心却是期待的,若是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确定好关系,那就证明两人过段时间是要回京都见长辈的。 这见长辈的话就代表订婚的日子还会远吗,订婚后结婚的日子还会远?总之是不会远的! 半晌等不到顾景柯回答,安子澄在这头挑高眉头,正准备再问时,才听那边清冽的声音传来,轻轻缓缓,却只有三个字:“你说呢?” 安子澄只差直接吐槽,又不是他说了算,还让他说?“太子爷,回来时记得给我电话,不管我在哪,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此时安子澄已经走到机场接机口,眼尖的助理立马走了过来拉行李箱,安子澄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给自己戴上墨镜,脚步不停,之后又和顾景柯说了几句话就匆忙掐掉电话。 他盖住自己的容貌,竟是多了几分美感,神秘以及美艳,他本来就漂亮,现在那张鲜艳欲滴的唇露在外面,更让机场的人频频回头打量。 “顾景怡在哪?”安子澄问的助理第一句话就是顾景怡,他来之前就让助理去查了顾景怡的行踪,现在更是想要知道她在哪里。 助理也不敢装作没听见,快步走了几步追上安子澄,确定他说的话安子澄能听得到,才道:“顾小姐每天都待在顾家大宅。” 安子澄挑了挑眉,若是未带眼镜肯定让人看得到他此时的眸子是含着笑意的,可眼镜挡住了所有人窥视的视线,她,居然会这么乖? “这么乖,可不像她。”他喃道,似笑非笑,唇角轻微的勾起。 他在助理面前全然一副认真的模样,在顾景柯面前却是天然无害的,若说他喜欢在哪,他更喜欢和顾景柯那些人待在一起,想笑就笑,不用这么做戏、这么累。 人人说他留恋风花雪月,这点他可不会反驳,正好用来做假的外衣不更好? 再者,美女在怀,软香如玉,美酒杯盏,入喉清冽,谁又要拒绝?当然,除了顾景柯那种洁身自好到无人可比的地步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他陷入沉思,可他仍旧走的很快,助理又是个小短腿,要连忙跑好几步才能追上,他喘着气道:“可不是吗?顾家的那位大小姐可从没有这么听话过。” 每年她回来一次都会把他当成安子澄的帮凶,将他折磨的活来死去、死去活来,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她在的那些天,他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几天他可以直接减个十多斤,所以往日他都不在意自己的体重,只等着顾景怡来虐他,往年,顾景怡通常在十二月份赶回来过节,那些天的天气温度低的很。 大小姐在家里待不住就去酒吧等高级会所,等喝够了酒玩累了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那个时候顾大小姐就会一通电话给他这个小助理。 之后他就得耳提面命的从暖烘烘的被窝爬起来接人,而接人还不够,还要面对顾大小姐想走路回家的心里,那种日子简直是让他欲哭无泪。 最主要的是他和安子澄说要换手机号码时,这位少爷同意的很,然后下一秒顾景怡的电话就会打到他的手机上,安少简直比狐狸还精! 坑的他只差哭爹喊娘,更何况安少还会笑着和他说:她给你打电话,不管你在哪必须去接,工资好说,加薪不是问题。 就这样他败在了他最后两句话上,吃再多的苦只当减肥,而且让他奇怪的是,连他都看的出来这两人的感情不一般,可当事人却只把对方当做死对头。 这算不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顾景怡这次回来,他胆颤心惊的等着召见,没想到一连好几天那位大小姐都没给他来过一个电话,着实让他惊奇,而且…… 似乎想到了什么,助理眸光闪烁不定,紧闭上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他不说不代表某人不会问,安子澄听到助理也赞同他的观点,转过头看他:“她这些天就在家里?” “是。”助理快速答道,之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也不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安子澄干脆站住脚步看他,眸子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这让助理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顾少生起气来他可招架不住。 可一想到接下来的话,助理的心就像是抹了盐巴,火辣辣的疼,他低着脑袋弱弱的道:“这几天顾小姐每天都会出大宅——去相亲!” 安子澄眸子闪过一抹暗沉,穆冥果真是没骗他,相亲?真真是极好,这次居然这么听话的去相亲! “很好,真是好得很。”安子澄轻轻的笑出声,助理的身体跟着一抖,额头冷汗渗出,他现在可不会去撞枪口,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安少这是生气了,他的后果也不会很好。 安子澄转身就走,助理走到他的身前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刚准备开车时就发现安子澄脸上的唇角抿的死紧:“车钥匙。” 助理急忙递上,心里知道自己是要打车回家的份了。 果不其然,安子澄拿过车钥匙直接上了车,脚踩油门,快速的离开机场,只留助理在后面风中凌乱、苦不堪言。 他开来的车,现在竟然还得走路回去,摊上这么一个上司简直就是他的‘福气’,助理很认命的打了车回家,受欺负的苦瓜脸让出租车司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安子澄不管助理,直接将车开到了自己的公寓,至于家,他现在这幅疲惫的模样还不能回去,要回去也得是精精神神的回去。 进了公寓后洗好澡将自己躺在了床上,眼睑轻闭,想到助理的话又出现在耳中,口中喃喃道:“相亲吗?你也肯相亲?” 若是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可能相信这事情,可结合穆冥所说再加上是自己的助理亲口汇报,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顾景怡真的在相亲! 而且还是为了避开国外的追求者!安子澄将枕头盖在脑袋上狠狠的揉了揉,低咒一声:“该死!” 虽然他们一见面就是吵,可不代表谁都可以娶她! 安子澄昨夜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已经是累的沾床就要睡,昨夜他送完顾景柯和穆冥就将航班提前,这才能这么早睡在了床上。 这边的顾景柯挂断电话后,刚将手机放下就听到程曼提出质疑:“你和那个花蝴蝶是不是有一腿?” 她问,模样也是生动的很,睁着眼睛来来回回的扫视,目光愈发的亮,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这其中还带着恶搞。 “程队,你脑子里的那些思想是该清理清理了。”顾景柯慵懒的转了个身,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吭声。 程曼郁闷,之后看着顾景柯唇上的伤口愈发的奇怪,这两人进展的这么快,真真是令她汗颜。 祁少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到程曼就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程曼抬了抬下巴,朝他的办公桌走去:“有什么事?” 祁少晨点了点电脑的桌面,神情带着淡淡的凝重,他看着程曼道:“香镇的李明远调上来了,现在人已经到了,正在领警服和枪。” 这些都是一大早就准备好的,就等李明远上来,今天来了,正好一起给他。 “我就说你一大早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招待了。”程曼揉了揉额头,李明远是上次穆冥拜托他的,现在才被调上来,算不得快。 可其中的手续摆在那,也算是比较快的。 “那人身手怎么样?”程曼还没见试过李明远的身手,只好先问祁少晨,毕竟问穆冥和顾景柯,得到的永远是:适合当警察。 这几个字虽简单,但程曼知道李明远得到了两人的认可,这让她更加好奇起来,人对于未知事物往往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算是程曼也不例外,想知道的还是想知道,就算一时压住那种心思,可只要被人提起,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那种情绪更加严重。 祁少晨喝了口水道:“看起来挺精神,和陈君比应该不相上下,人也聪明,刚刚试过他的身手,也不错,只不过缺乏训练,动作稍显僵硬。” 能得到祁少晨这么肯定,那人应该是不错的,程曼挑了挑眉:“那我再去试试他?” 说着就要朝外走,祁少晨叫住人:“他领了东西就会来这报道,在这等着就好。” 这说明,办公室又要添加一名新成员,程曼走回自己的桌椅上坐着,静等新人到来,这下子就可以有人帮她欺负陈君了,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程曼眉头皱了皱,这人架子太高还是说地方太大走错了路,或者东西还没领到? 李明远没等来,反而是将穆冥等了来,她此时已经脱下工作服,神色稍显疲倦的走进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拿着报告的助手于寒。 于寒的面色喜气一片,看来是报告能够充分的证明犯罪嫌疑人的作为,她走到程曼面前将东西递给她:“程队,这是报告,你们自己看。” 报告上的字是于寒写的,程曼低头扫了眼,翻了几下认真的看完,心中那没有见到新人的郁闷也忘到了九霄云外:“林帆可以送上法庭了。” “程队,你说的对。”于寒来警局这么久,性子也变得落落大方,没有来的初期你们扭捏,说话也都不再那么拘谨,或许是警局的人本来就和善的关系。 她低下头靠近程曼的耳侧,轻声道:“冥姐看起来很累,是不是需要她去休息会儿?” 这话让程曼更是想入非非,快速的抬起眼打量穆冥,之后再看了看她的唇她的小腹,满脑子都是:这两人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 穆冥会累,再联合顾景柯唇上的伤口,程曼想不会是两人昨夜……她重重的吞了吞口水,“咕咚”一声,竟是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拍拍脑袋,在心里低咒:想什么呢!正经! 于寒在旁边站着,看向穆冥的视线中充满着担忧,她从陈君的口中得知昨夜出警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回警局,穆冥在那里肯定是辛苦的。 现在又一大早的就去实验室,能不累都是稀奇,程曼抬起视线看向穆冥,再转了转眼珠子道:“这个案件算是彻底结束,接下来估计又会休息挺久。”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大案子一结束就会出现几天的休息,至于那些小案子都是不用他们管的,待在警局自然是无趣的很。 “是啊,按照逻辑没个几天是不可能有案子的。”祁少晨懒洋洋的躺在办公椅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语气哀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曼看他配合她,立马道:“没案子,你们打算去哪打发时间?”时间充裕的话,是可以给她们外出旅游的。 穆冥闭着眼睛像是累极,根本就不吭声,祁少晨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也没有答话,气氛稍显沉闷,顾景柯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却是缱绻的落在了穆冥的身上。 那模样就像是没将程曼的话听到耳中,依旧淡定的很,气息拥着他独属的清冽。 陈君一下子从办公室外进来,立马就觉得气氛不对,默默的走到于寒的身边凑了凑,于寒将事情轻声的说了,陈君沉默的片刻。 之后清了清嗓音凑到程曼的身前道:“我知道一个农家乐,条件饮食都有很足的口碑,现在正是避暑的旺季,去那里的人也不少,住在那里的人也挺多。” 农家乐在夏季是赚钱的最佳住所,只需要服务中等,几乎每个夏季都会有客源,条件稍微好的客人一住就是一个夏季,不好的就是玩一天,或者住一个星期左右。 其实有钱人去农家乐只不过是想体会农家的乐趣,农家乐会种庄稼养鱼、养鸭等动物,在城市里根本就体会不到的。 可是住在那里的人多穆冥能去?程曼看了看陈君:“人多,不行。” 陈君早就想好了措辞道:“程队,这个你放心,那里人多可是一到晚上就有规定的不许发出声音,而且楼阁还分档次,你付的钱越多住的就越好。” 越好的那些楼阁自然人就少,这样就不怕被打扰了。 “那就这么定了!”程曼一人决定,其余的人都没发声,只不过是默许的行为,穆冥靠在椅子上,实在困的很,顾景柯不知疲倦的盯着她,仿佛看不够似得。 陈君笑道:“那什么时候走?” 程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中午,已经来不及走了:“明天一大早就走,今天没事的人就去买点去农家乐的东西,估计会住个两三天。” 她站起身,心情特别明朗,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谁要去的就报名,明天就出发走人。”此时此刻,她已经将李明远迟迟不来的这件事抛之脑后。 结果办公室的另外两人纷纷摇头,哭着脸道:“程队,你们去吧,我们留在警局可以随时待命。” 程曼扫了两人一眼,不信这两人这么懂事:“我看你们是提前有约才用这个做借口,得,不去就不去,我们几个会拍照片给你们看的。” 两位警官的脸色更苦了,他们的确是因为有约才不能去,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猜出,若是知道会去农家乐,他们一定将约会给推脱了! 现在还被程曼这么**裸的炫耀,心里几乎冒出苦汁来了,若是等人回来还看照片,不用想就会吐血三升。 “程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赶紧去准备东西可好?”你若再待下去,恐怕我们的脚丫子就要跟你们走了。 “居然这么文绉绉的,可我怎么听怎么理解都有股子酸味。”程曼假装的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像是要将酸味赶走。 两位警官的脸色更黑了,有程曼这么损人的吗?可惜她是上属,否则一定要损回去。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时,赵局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脸色凝重无比:“程曼、祁少晨、穆冥、顾景柯,你们四个来一下。” 办公室的人一听,这是将几位主要干将都叫走了,一定是大事,就连陈君也是伸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绷着身体想一起去听一听。 赵局看到这幅模样,脸色一冷,沉声道:“其余的人老实的待在办公室不许出去!”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这事肯定大的很,纷纷将视线收回,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陈君和于寒坐在面对面,对视之间都是疑惑满腹。 可是不能问、也不能多嘴,局长单独叫人出去,明显的是不想让其余的人听到,而他们也只能遵守命令待在办公室,直到四人回来。 程曼和祁少晨、顾景柯站起身,穆冥睁开眼紧随其后,很快的来到局长办公室,而局长办公室里也有着一个人,一个男警官。 赵局此时坐在办公椅上,眉目凝在一起,一看就是有大事要宣布,走在最后的穆冥将门给一并关上,之后几人同时坐到了椅子上。 “赵局,有事就直说。”扭扭捏捏根本不像是个男人,程曼敲了敲桌面,神情转为凝重,“是不是局里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或者遇上了大案?” 赵局的脸色沉重,看了看程曼一眼道:“大案。” “很严重?”祁少晨问,“有多严重?” “警方,也就是我们,丧失了一个同志。”赵局沉重的道,目光充满着哀戚,穆冥四人心脏猛地一跳,有些疑惑。 警局这些天明明没有死了同志,那赵局为什么这么说,除非有另外的案子他们不知道! 赵局不顾几人惊讶的表情,伸出手朝那位男警官招了招,那男警官一直低着脑袋让人瞧不出面貌,现在赵局一招手,他立马走了过来,朝几人打了声招呼。 “李明远?”穆冥叫到,李明远立马点了点头,笑出一口大白牙,“穆法医好。” 若不是穆冥,他此时还在香镇,现在终于调入市局了,虽然马上又是一场不知归途的征程,他的心情也是很开心的。 程曼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李明远,但还是不知道这人和赵局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遂抬了抬头道:“赵局,你要急死我了。” 赵局浓重的点点头,再看了四人一眼落向李明远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四人一定要保密,这关系到李同志的生命。” 四人一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稍稍皱了皱眉,而李明远却只是静静的听着,很明显赵局已经和他说过一次,难怪这人领了东西迟迟不来,感情是被赵局叫来了。 “局长放心,机密绝对是机密!”祁少晨承诺,赵局这才点了点头,嚅了嚅唇,娓娓道来。 “牺牲的同志是犯罪组织的卧底,连续在犯罪组织里面卧底五年,五年来传给警局的消息不断,可在一个月前被发现身份,自此断了消息点。” “警方去查探,原来他已经被枪杀了。”赵局说到这又是一阵悲痛,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道:“可有消息传出他掌握了重要证据,正准备传递给警局时被发现。” 听到这,四人都明白了赵局的意思,同志卧底期间被杀,而李明远能出现在这极有可能是需要去替补,卧底成员的身份信息不可能给人透露,任何人都不行! 因为这任务有多重要,性命就有多危险,他们能杀一个,就能杀第二个,那些组织最在意叛变,若是一旦发现有卧底,除了死,绝无第二种可能! 现在赵局告诉四人这样的事,除了相信四人,还希望四人成为接线人,接线人一旦身份被那边的团伙发现,也是必死无疑。 四人沉默着,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顾景柯目光凝重,盯着局长道:“你们打算将李明远继续送进去找证据,是不是?” 还来不及悲痛上一个同志死了,现在又要送一个进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卧底五年,怎么忍受的了那种孤独寂寞,还有睡不好觉的结果。 当卧底,最讲究心理战,若是卧底心理不够坚强,那去也只会是送死,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也能将他吓死,卧底睡觉会担心被发现,一举一动都要细细的考究。 若是胆小的,恐怕卧底不了几天就会成为一具了无生机的尸体,这李明远在知道是卧底还肯去吗? “是。”赵局在顾景柯的目光下,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去,再合适不过,警局没有人熟悉过他,去当卧底比其他人适合。” 顾景柯转身看向李明远,问道:“你愿意去?”他的眸子流光溢彩,直勾勾的盯着李明远,若是他在他的眼中发现一点点胆怯或者在他回答中发现一点点不乐意的情绪。 他都不会同意这个人去!因为,去也是送死! 可李明远无所畏惧的看着顾景柯,目光之中是含着坚定:“我愿意去,誓死也要找到证据!” 他本来在香镇无所事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价值,现在一来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心里除了担心还有满腔热血,好男儿都是志在四方,若是他不认清自己的价值。 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用? 这次他去,一定会将证据安安稳稳的带回来,就算是拼上死,也行! 只要体现了自己的价值,死了也是值了,若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作为警察,他自己不能忍受。 “是你自己愿意,而不是警局逼迫你的,你要知道除了你,警局还有许多人比你和适合这个角色!”顾景柯视线转冷,淡淡的盯着他。 李明远心中微凛,肃然道:“是!” ------题外话------ 李明远要被颁布任务了~哇咔咔 167尾 去农家乐,参加活动 李明远的态度摆在眼前,顾景柯转身看向他,似问非问的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能让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你要知道,卧底,随时随刻都能丧命。” 他的气势和赵局相比,更为凛人,几乎让人站不住脚,幸好李明远早就和他打过交道,否则被他这么一说可能真的会自动的质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 “报告警官,作为一名警察,要抱有随时随地牺牲的思想!”李明远心思沉了沉,凝重不自觉的从眼中流露而出,他不是不紧张,只不过既然决定独闯虎穴就不能后悔。 否则将会一事无成!既然能够表现自己,那就必须要做到,答应了的事,岂能反悔,没有哪一刻,让李明远觉得自己这么有价值。 就算那里面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以带出犯罪团伙的犯罪的证据为目标,将那些人都给一网打尽!那个时候,才算完成了当警察的初衷。 顾景柯看了李明远几秒,最后收回目光落向赵局的身上,接触到视线,赵局清了清嗓音,凝了目光,沉声道:“你还有一次机会,好好的考虑一下是去还是不去?” 话落,几人都等着李明远的回答,若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去他们也不会怪他,毕竟这样的活很难有人接,基本上是受过专家训练或者是从刚从警校毕业那里直接挑人。 当卧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是几年几年的算,三年、五年、十年或者一辈子,只要没被发现,犯罪组织还被剿灭就必须待在那里等待时机归来。 就在赵局以为等不到李明远的回答时,才听到他中气十足的道:“不用考虑!我已经决定好去!” 他没有一丝胆怯的对上几人的目光,从赵局的身上看向其他四人,之后又看了看自己警服上的编码以及刚领到的枪,抬起手温柔的摸了摸。 感受着它们在他手下的感觉,他居然还没摸熟就要去当一个“匪”,而且还要当一个骨子里是警察,外表是匪的卧底。 都是干这一行,他自然是知道卧底有多危险,动不动就是一个死字,每走一步都要谨慎万分,那种生活的环境就是身心都是非常压迫。 摸够了警服上代表他身份的编码,他摸向那把枪,眼神留恋不舍,一个警察最重要的就是枪,这是身份的象征,现在下一刻就要交出去了,真是不舍的很。 五个人看着他露出不舍的表情也没打扰,更没阻止,李明远这样做,反而更加体现他是个合格的警察,若是连这两样东西都不在意,那将他送出去只会让犯罪组织得益。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李明远将枪放在警服上面,双手抓着衣服的边缘,整整齐齐的递给赵局,并道:“还请局长为我保留,等我回来亲手交给我!” 他红了眼眶,赵局也红了眼眶,两人忍住没有落泪,可鼻间发酸,就像是下一刻泪水就要划过眼眶落下来。 赵局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两样东西一定会好好的保留到你回来的那天,之后亲手的交给你!” 李明远红着眼眶点点头,目光不舍的看着被赵局收好的两样属于他的东西,他还没穿过那身警服,更没有使过那把枪。 等他回来,一定会好好的用!不让它们埋没了属于自己的光辉。 他立正身站好,毕恭毕敬的对赵局敬了个礼,之后转身朝顾景柯四人敬了个礼:“没有顾警官和穆法医,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机会体现自己的价值!” “还请四位警官多多指教!”李明远躬着身体并不直起腰,五个人都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以及他绷紧的背,他双手握拳摆在自己的大腿两侧绷得死紧。 祁少晨走上前扶了一把,音调略沉:“你以自己的安全为重。”那证据再重要也比不过人命,警察也是人,有资格护着自己的性命。 李明远抬起脑袋重重的点了下,目光凝重万分,程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是穆冥和顾景柯挑上来的人,一定是有自己的特点的。” 穆冥轻轻抬了抬眼,看向李明远,轻声道:“当卧底有多么危险你自己知道,若是不能保证安全就别联系警方。”否则轻则被怀疑,重则丧命! 卧底采用的都是单方向联系,卧底人员不联系警方,警方就不会联系人。 “是!”李明远应了一声,看向顾景柯,他和这两人相处那么长的时间,将两人看的透彻,对两人也极为尊重。 顾景柯看着他,看不出情绪:“众多心理因素都会影响人心,这个道理你自懂得。” 李明远心中一凛,身体一紧连忙道:“我懂!”只要将警方放在首位,他绝对不会在压抑的条件下被利益所诱惑,他相信自己! 若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又会信你? 几人交代完毕,李明远笔直的站在那目光一成不变,从他眼神流露而出的是坚毅无比的目光。 “李明远,将这份资料拿过去,仔仔细细的看完。”赵局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绝密的文档,递到李明远的手上,神情专注。 李明远拿过,身体就是一颤,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后仔仔细细的看完,昂首挺胸的敬了个礼,凝重的道:“编码0243,代号‘末影’前来报道!” “从现在起你就不是警察,你是匪!”赵局冷声交代,看到李明远身体微抖又专注的道:“你的生命和任务高于一切,这件事除了我们,对谁一个字也不许提!” “包括你的亲朋好友!你明不明白?”赵局转过视线盯住李明远,冷沉着脸道:“这关系到你的性命,必须严密闭着嘴巴,这四位警官都是你的接线人,除了他们,谁都不许信!” “0243明白!”李明远很快的进入状态,这让赵局心下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有这种反应速度,也就是多了些自保能力。 赵局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档案,再看向他的脸道:“这些资料你必须牢牢记住,这将是你的新身份。” 档案里面包括身份证以及大大小小应注意的事物,还有联络的地点以及犯罪组织的人脉关系。 “看完记得销毁。”赵局又补充道,这些东西只能留在脑海里,实物没必要存在,存在一丝丝都会是一点致命的因素。 在场的几人都明白,李明远也懂:“局长放心,这东西我记好了就会烧掉。” 烧的干干净净,一丝灰尘都不会留! 赵局沉默了片刻,之后转身将手搭上李明远的肩膀,严肃的道:“一旦发现自己暴露,别逞强,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要知道,活着才是为了完成任务,若是死了,任务就算完成了也不行!” 死了就等于失败。 李明远重重的点头,表示会谨记在心。 “确切消息,犯罪组织的成员将在下个月初到达这座城市,到那时你需要混进他们的队伍进入组织内部。”在各地城市穿梭的一般都是小鱼小虾。 警局不知道那些人最终会在哪里出现,只不过那些人来这是有确切消息,只能从现在起要严守把关,毕竟,下个月月初,没有几天了。 “进去组织你别急,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弄好人脉关系。”人脉最为重要,搞好人脉关系后再开始打入内部,那会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明远照样点了点头应下,现在离月初还有几天,这几天够他好好调整精神去打进敌人内部。 “局长,你请放心!”他郑重的道:“一有发现我绝对我联系你们!”卧底人员一般都是单方面联系,卧底不联系人,警局就不会知道消息。 而且就算再急,警方也不能给卧底人员去电话,因为那种做法,无非就是将卧底人员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倘若你联系他时,卧底人员正好在和上司交谈,那只能说是羊入虎口。 之后再交代了几句,李明远将从赵局那里得来的帽子戴上,除了这个还有一串小公寓的钥匙,公寓专门用来给他休息,而户主名字也是档案中的假名。 李明远将帽子压低,匆匆的离开了警局,就和来时一样,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是悄无声息。 剩下的四人和赵局对视了一眼,顾景柯朝前走了几步,嘴角抿着:“赵局,这样的活你交给一个新人,也所谓剑走偏锋、反行其道。” “他的手没有拿枪的茧子,想必这也是你要他当卧底的原因。”李明远在香镇根本就没拿过枪支弹药,有也只是抹了一把过了手瘾。 经常握枪的手自然是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若是进了组织,被稍微眼光毒辣一点读者看到,那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赵局满意的看了看四人,最后低下头,重重的一叹:“不知道这孩子又会走多远。” 他刚才说的那个卧底死了并不是胡诌,五年的时间,当了足足五年的卧底在最后一刻全部失败了,不仅没有安全回来,还丢了证据。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我们也只能等消息。”程曼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沉重,“赵局,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赵局看了几人一眼,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些是这个月的奖金。” 程曼一把抓过,用手掂了掂,确定是钱而不是电影票后笑了笑:“赵局,这次倒是不抠了。” 气氛因她这句话,顿时变得不再压抑,只不过心中的郁气还是在心中升腾不定,程曼拿着奖金,四人回了办公室,在回来的路上四人的脸色已经换了模样。 程曼一把推开门,里面的四人立马将视线投注到门口几人的身上,陈君率先担忧的问道:“程队,局长叫你们去是有什么事?” 程曼晃了晃手中的信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当然是知道我们要去农家乐给我们送钱来了。” 陈君心中狐疑,可是也不敢再问,看向信封道:“这次不是电影门票了?”上次电影门票可把他害惨了,于寒听到陈君这么问,想到了那次的事情,耳根子红透了。 “要去农家乐的现在就可以去准备了!”程曼手指握拳,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下,陈君立马立正敬礼:“是!” 接着他就拉着于寒出了办公室,这猴急的模样引来身后的人调笑:“这小子,急成这样,恐怕是早有预谋了!” 于寒听到这话,伸出手狠狠的拧了一把陈君的腰,脸色已经红成了虾米,两人快速离去,办公室只剩下六人,程曼扫了两位警官一眼:“我们去玩,警局就交给你们了。” “有事直接打电话。”说着,程曼勾住穆冥的肩膀,低下声音道:“小冥冥,我们也去买东西。” 四人走到门口时,两位警官急忙道:“程队,你们记得给我两个带些土特产!”虽然不能去,但是回来有点口福也是可以的。 程曼朝后摆摆手,笑道:“知道了,就不给你们带。”两位警官的脸顿时成了苦瓜。 四人开车到超市,看着程曼推着推车采购,额头青筋直跳,农家乐需要带着这些东西去? 不够避免农家乐人太多,食物不够,穆冥也拿了些自己爱吃的零食,养胃的食品,两个男人也拿了些东西,最后打包时是祁少晨刷的卡,两个男人拿着东西。 之后四人又去逛了街买了些其他零碎物品,到最后祁少晨嘴角抽了抽,他不喜欢逛街,钻进这个店钻进那个店让他头疼的很。 只不过现在他隐忍不发,为了风度也没有甩手不干,顾景柯揉了揉额角,并未说些什么,程曼兴致昂扬,高的很,穆冥有些疲倦,继续逛了半小时,没有东西可买后。 程曼郑重其事的顿住脚步,看了看提着东西的两个男人,满意的道:“这还不错,现在买完了,可以回去了!” 祁少晨如蒙大赦的拿起东西就去开车,嘴角勾的好看至极,不一会车在三人面前停住:“上车。” 不用继续逛,他整个人都是极为兴奋,车在穆冥楼下停住,东西就放在车内没有拿,顾景柯轻勾了勾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往巷子里望去。 此时的巷子因为是白天,能看清每一个角落,穆冥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转过身看着他,却是没有说半句话,要知道,两人正处于冷战之中。 顾景柯收回视线:“那个少年,昨天来找过你。” 穆冥眸光闪了闪,能在巷子里等她的只有秦川了,她扫了眼,静静转身上楼,没有半点疑惑。 “你就不奇怪他找你有什么事?”顾景柯发现冷暴力更可怕,不说一句话就能表达此时此刻的处境。 “是重要的事他还会来找我的,不是重要的事我知道了也没用。”穆冥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出,顾景柯眸子荡起漩涡,说话了,很好。 “好。”静静的一个字,顾景柯眸子染上笑,那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不重。 两人上楼,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真生气了?” 穆冥停住,眸光扫向他,再到他的唇角,心下稍显烦乱,最后转身开门,快速回到卧室。 顾景柯摸了摸唇角,若没看错,她刚才是看这伤口,若是自己演一场苦肉计,效果应该会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祁少晨和程曼在楼下接两人,车子跟着陈君的车上了高速公路又下,兜兜转转竟是上了一条山间小道,道路是水泥填满而成,没有打柏油。 车路较陡,弯道较多,若不是车技比较好,这样的车路极为容易出车祸,可这路虽小,却不停的有车开过,看来真如陈君所说农家乐很火。 穆冥看着窗外的景色,悄悄的舒了口气,心中的郁气很快消散一空,这里的确很美,少了城市的喧嚣,这也真是真正的乡下,不像是城市的那些故意打造出来的。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开进,虽然道路较小,可这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竟然是美得很,更是停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车,而道路环境也竟是干干净净。 古朴的木屋建筑,木板上都涂满了桐油,在日光底下似乎散发着香气,田地里有很多辣椒、西瓜、空心菜等各色各样的东西,很有一番田园生活。 几人将车停在规定的停车位,之后缴了费用,陈君就兴冲冲大道:“程队,这是不是很不错?”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叹道:“空气清爽干净,四面环山,还有竹林,不愧是有名的农家乐。” 程曼毫不吝啬的夸道:“这次你倒是没有框我。” “这里应该不是传统的农家乐。”顾景柯眸光扫了眼,得出结论。 陈君笑道:“顾警官说的对,这里吃穿都可以在里面,我们先进去。” 没多久立马来了个本地村民带路,帮着几人拿东西,热情的道:“六位是准备住几天?现在办活动,三天可以打折哟。” “大叔,我们正好住三天,房子安静点的。”陈君和村民谈论了半天,最后两间大房屋,房屋都是三室一厅。 “这些天来的人很多,很多的商人家属都是住在着避暑,房子住的人也快满了,除了一栋流动的楼,今天你们算是来巧了,正好有人退房回去了。” 村民介绍,口齿伶俐,很明显是经常接待客人:“你们四位放心,在客人退房后,那些被单都会换成新的,房间打扫的干净程度可以媲美星级酒店。” 他摸了摸头,笑道:“至于是几星级的,要你们自己判定。” 六人跟着他去看了房间,卫生的确干净,房间里甚至散发着香气,仔细看了看,竟然是兰花香。 最后祁少晨去缴了费用,剩下的人将行李箱拉进房整理好,三男三女各一间房,不一会祁少晨和那个村民回来了,村民脸上的笑容更浓。 介绍的也更带劲用心:“你们若是想钓鱼,也可去房间旁边一百米远处的鱼塘,钓鱼竿和桶子在那里都有租的,蔬菜、水果在鱼塘旁边也有卖的。” “饭菜的话可以打电话订购,那些饭菜都是我们本地人自己做,味道肯定比不上你们城市的大厨,但是胜在别有一番风味。” 村民又道:“我姓张德,你们可以叫我老张,这是我的名片。”他递出一张自制的名片,“你们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祁少晨将名片接过,张德笑了笑道:“你们有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去左边一百米处的超市买,吃的、穿的都有。” 张德继续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就从房间里离开,几人将东西都给摆放进自己的卧室,于寒跟着两位上司住一起有些拘谨,可一想到平常的相处立马将那点小心思抛空。 房子都是木头构造,有小房和大房之分,穆冥几人住的算是大房,小房是单独的隔间,空间较小,可惜的是,小房没有那么多,几人才要了大房。 木头地板被打磨的光滑干净,里面的摆设也是古色古香,穆冥撑开木窗户,一眼望去,将底下的形形色色尽收眼底,她轻轻的嘘了口气。 房间没有浴室,但村落有建设专门的浴室隔间,也是极为的干净。 将一切打量完毕后,就听到于寒敲着她的门:“冥姐,程队说去逛逛,你去不去?” 穆冥将窗户合上,拿了重要证件以及钱包等物,应了声:“去。” 三人走到门口,发现长得去而复返,他匆匆忙忙的站在几人跟前:“几位对不住,刚刚我才记起来今天晚上我们本地有个活动,你们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具体活动是从今晚七点开始,持续到明天晚上七点,项目分别是比耐心:钓鱼,比见识:挖野菜,比厨艺:以包饺子为主。” “这活动是专门为住在这里的旅客准备的?”程曼感到稀奇,这果然不是平常的农家乐,越来越有趣。 “是的,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张德笑的无比开心,就连目光都闪着亮闪闪的光芒,“你们要参不要参加?我是负责登记的人。” 长得掏出一个小本子,再拿出一支笔递给程曼,这东西都送到了跟前,程曼不得不接下来,看都不看身后的人一眼,唰唰的将六人的名字都写上。 之后张德笑道:“很多旅客都认不出野菜,也不会包饺子,你们若是不会也可以去鱼塘旁边那里学习,这是这次活动的规则。” 程曼接过张德递来的东西,匆匆看了眼,规则大致是两人为一组,三项都要比拼,有这样的活动,自然是有奖品,而奖品也赫赫然的标上几个大字:“神秘大奖”。 “奖品是什么?”程曼精光一现,直勾勾的盯着张德,这个农家乐掏出的奖品一定不会是些小玩意,不然根本拿不出手。 张德也是保密的很,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奖品保密,必须是明天颁布的时候才知道,不然就少了趣味。” 张德说完,就匆匆下了楼,生怕程逮着他追问,程曼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体朝后一转:“既然来了就要玩的开心,你们说是不?” 于寒连忙笑道:“听起来很有趣!这分组……” 六个人分组简单,以最理想的分组模式快速的将组别分好,程曼就急匆匆的拉着穆冥和于寒下楼,转身看向不动的三个男人,挑眉道:“你们三个是认识野菜还是会包饺子?” 她眉眼一凝,哼道:“不会就通通给我下来去学!” ------题外话------ 这章没有一万字,会有二更补上,更新会在群里通知,么么哒! T 168尾 认识野菜,景怡哭诉 三个男人快速的下楼,六人自己找着路往鱼塘那边行去,六人到了地点才发现那里有不少游客,也有本地村民摆着摊子,身前是众多绿色的野菜。 于寒在簸箕前蹲下身体,拿起几株仔细的辨认:“这是马齿笕,是可以食用的野菜,可以做汤、做馅,还可以晒干当咸菜吃。” “这是折耳,可以凉拌,这是紫背菜……”于寒自小在乡下长大,对常见的野菜也是认识,马齿笕的叶子小,折耳又称鱼腥草,有股子味道,紫背菜的叶子背面是紫色的。 这几样都很好认,摆出来的也是对人的身体有很好的作用,做药膳的话应该也可以,不是防癌就是治病。 “于寒,你都认识?”程曼惊讶,目光在野菜的身上溜达了一圈,叹道:“那我们岂不是输了。” 于寒将野菜放下,走到几人跟前道:“我只是认识几样,其余的根本认不出。”现在的人很少吃野菜,就算是乡下也是,她能认识的几样还是比较常见的。 “程队,快去临时抱一下佛脚!”于寒拉着程曼,看了眼穆冥道:“冥姐,我们去认识学习,既然参加了就要认真以待!” 穆冥被于寒拉进人群,簸箕的周围人挺多,众多的城市人朝本地的妇女请教着,不时的听到有人惊呼原来这就是什么菜。 三人认真的看着,那些妇女和善,慈眉善目,只要问她们就耐心答,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三个女人忙了,三个男人站在那皱了皱眉也跟着挤进去。 六人都在认真的辨认,直到午饭时间,妇女们要回去吃饭,众位旅客才缓缓散去,六个人脑子里是一片混乱,野菜太多,也会记混。 “你们都记住了?”程曼咬了咬牙,转过身问,视线却是直勾勾的落向祁少晨,她和他是一组,要想赢必须两个人都记得住! “我记了一点点。”于寒糯糯的道,陈君在旁边也跟着点头,祁少晨眉头挑了挑,道:“记了不少。”此时是记了不少,等会会不会忘记就不得而知。 “够用了。”顾景柯接过话,程曼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什么够用了? 几人在农家饭店吃了饭,味道比不上城市里的,但仔细一看,材料都是用的刚才的那些野菜,用过饭后六人分成三组逛着农家乐,此时正值正午,温度是一天之间最高的。 可没想到没有感受到暑意,反而有些凉的很,各家中午饭似乎都是在饭店吃,几人逛完后又碰到了一起,程曼赞道:“这地方挺大,那边有竹林,不知道有没有竹笋?” 这时恰好有个本地妇女经过几人的旁边,好心的解释道:“竹笋的季节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成了竹子。” 程曼脸上一热,不好意思的道:“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等女人走后,她使劲搓了搓脸颊,祁少晨看她这样,啧啧称奇:“你也会尴尬?” 那语气倒是惊奇的很,程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祁少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这时不停的有住客走出来,女人穿着飘逸的裙装,孩童带着游泳圈,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走。 程曼来了兴趣,拉着穆冥和于寒就跟上:“我们去看看。”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等几人到了目的地时也惊奇了一把,离农家乐不远处居然有条小溪,水源清澈见底,不少人在水中洗澡。 此时这个小溪已经被山的影子覆盖,凉爽的很,没有那些个大太阳,女人们手中拿着小凳子摆在地上坐好,看着自家的孩子别被水溺着。 那些孩子玩的不亦乐乎,水不是很深,深得地方被本地人打了牌子,不能让小孩过去,看起来一派祥和景象,岸边上的几人看了看,眉头稍稍一跳。 孩子可以游泳,大人就不行? 过了半小时左右,几人回到房间,听着鸟儿鸣叫,风声飒飒,程曼拿着手机不停的拍,口中念叨:“拿回去气死那两个家伙,看不来便宜了谁。” 警局之中,两位警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是谁想我们了? 穆冥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懒懒的眯了眯眼,拿出手机给远在京都的某位大小姐发了几张照片过去。 京都,顾家大宅。 顾景怡看着穆冥发过来的照片,眸光闪了闪,照片上的景致很明显就不是在城市内,手速超快的在键盘上打了一行字:“你们这是在哪?几个人?你和谁?” 穆冥低下头一看她回复的消息,打了字过去:“一个农家乐,六个人,同事。” 顾景怡飞快的回了过来,早就料到了答案:“顾景柯那小子是不是也在!” 静了片刻,穆冥回了:“在。” 顾景怡眸光快速攒动,笑的像只狐狸,马上发了一段字过去,穆冥点开,只看到屏幕上的字后面还嚣张的有两个坏笑的表情:“你们是不是要有大进展了,居然去了一个景色这么美的地方。” 穆冥额头挂了几道黑线,回了几个字让那边瞬间沉默:“冷战中……” 顾景怡惊讶了,连忙信息轰炸:“你和他怎么会冷战、他是不是做错事了!做错了就罚,该罚、该打,看他还做不做。” 当姐姐的已经开始不问缘由的相信自己未来的弟媳,而亲弟已经被她抛之脑后,这样坑,才是真的好,在顾景怡心中,穆冥已经成功升级为闺蜜。 虐渣、踩渣、打怪兽,她来挡着,穆冥只需要在后面给她虐自己的亲弟就行,这想法说不出来的美妙,顾景怡嘴角笑的一脸狐狸模样。 顾老爷子看着自家的宝贝孙女盯着手机笑的这么阴险,心肝狠狠的颤了颤,这是谁要遭殃了,居然这么狡诈的笑,真是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端起茶抿了口,可还没喝下就被顾景怡的动作吓得吐了出来:“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要注意形象!” 可话还没说完,顾景怡的一个动作让他哽住了声音,顾景怡将手机往顾老爷子的眼前一晃,阴险的笑道:“得嘞,爷爷,你家孙子有出息了,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顾老爷子差点一口血喷薄而出,这孙女说的话怎么这么别扭,穆冥回来的信息是:“手脚不规矩,自然要罚。” 这不规矩到什么程度,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顾老爷子在心中暗道:小子好样的,赶紧回来订婚! “丫头啊,景柯这不叫欺负,这叫夫妻之间沟通情感,这动作是必须的。”顾老爷子一本正经的道,缓缓的又抿了一口茶,之后他将茶杯放下。 叹道:“看这次那位老头子还不输惨!”说着他站起身,朝大门走去,嘴中叹道:“我要去穆家窜门,你可别忘了下午的约会。” 顾景怡眉头狠狠一挑:“不会忘得,你赶紧去。” 之后她又看向手机,回了过去:“乱动到什么程度?” 那边默了,穆冥看着手机屏幕,额头青筋跳了几下,顾景柯和顾景怡完全不是同一个性子,顾景柯久等不到回复,又来了条信息:“你不会被‘吃’了吧?” 穆冥避免这人再胡思乱想,转开话题:“没有,你爷爷不要你相亲了?” 顾景怡迅速的被扯回思绪,无奈的叹道:“谁说不要?天天逼着我去,等会就要有个约。” 她眼神抬了抬,看了下时间给穆冥发了几句过去:“你不知道相亲对象有多么奇葩,简直就是绝了,有个一上来就说自己奔着结婚去的,将我吓得够呛!” 相亲都还没有互相认识就直接说结婚,可见对象的修养差劲的很,穆冥想了一下就回:“有这么差?你爷爷选的人不能有这么差才对。” 顾景怡顿时想哭了,她原先也觉得自家老爷子不会这么狠心,可是这次却是这么坑她,害得她本来抱有去看帅哥的心思顿时旁落,各个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时她觉得穆冥比亲人还亲,连忙回到:“我本来也觉得老爷子不会这么坑,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想硬逼着我去恋爱,实在是想不通老人家的思想。” 顾老爷子腹诽:既然你不动作,我只好推波助澜,让你体会一把相亲之中的极品,免得以后后悔。 穆冥回到:“你爷爷也是关心你。”顾景怡欲哭无泪,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一看时间,顾景怡从椅子上崩了起来:“时间快到了,我得赶紧去!”去干嘛?相亲! 两人聊天就此结束,顾景怡匆匆的去房间里换了衣服化了淡妆,面容精致的开车直奔约好绿色的咖啡馆,绿色是京都有名的咖啡馆,里面的咖啡贵的离谱。 这次这个男人能约在咖啡馆也算是比较有修养的,不像上次的那个直接约在了酒店……酒店能做什么?反正她是直接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当时顾景怡就欲哭无泪的控诉着老爷子这一行为,简直就是把他亲孙女坑啊坑,要她体会相亲的滋味也没必要找这么多极品来啊! 这边的穆冥将手机收好,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快要五点,这时程曼敲门:“小冥冥,下面有人请我们吃烧烤,保证是无毒食品。” 穆冥进到浴室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精神,之后又重新梳了头发扎了马尾,看起来清爽干净,她转身将门打开,抬了抬眼:“走。” 很久没有吃这些东西,既然来了农家乐,偶尔尝一下也不错。 几人快速的来到楼下,请他们吃东西的原来是住在他们楼下的一家子,烧烤架、蔬菜、肉类、调味品一有尽有,蔬菜和肉类新鲜的很,调味料也是在超市买的新鲜的。 此时顾景柯已经自主的切着菜,而站在他旁边的女人也是暗自称奇:“刀工不错,在家里经常做饭?” 顾景柯有意无意的那眼神瞥过穆冥,那女人了然的看了过来,穆冥转开眼只当做没看见,程曼笑道:“你们一家既然请我们吃,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这意思是要来搭把手的,那女人笑了笑,指着蔬菜道:“这些蔬菜是刚刚从地里摘下来的,你们帮忙洗一下就好。” “既然是要做肉串,就要将肉串起来。”女人说的头头是道,表情也是极为随和的。 穆冥稍稍的打量着一家子,发现这女人是带着一个儿子在的,儿子大约五六岁,眸光清澈的蹲在洗菜的盆子玩着水,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修养的很。 女人轻笑:“我来这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早就想弄烧烤,可惜我和我儿子两人弄不来,你们今天来了,正好帮一下忙。” ------题外话------ 二更来啦,凑在一起也是w更哒~么么哒! t( 就爱网) 169尾 第七案情,搅黄相亲 女人见几人不动,眉眼一弯,本来就有股子文艺范的气质更加好看了:“我叫夏腕,他是我儿子小文,天气太热,我们两个在这度假。” 小文听到自己夏腕叫他名字,立马抬了抬头扯开唇角一笑,露出两颗白色的门牙,甜甜的叫道:“妈咪,你叫我?” 夏腕看着小文回以一笑,目光柔和的要滴出水来,轻声解释道:“我在向叔叔、阿姨介绍你,快和叔叔、阿姨们打个招呼。” 小文立马看向六人,眼中闪出兴奋的光:“叔叔、阿姨们好,听妈咪说我们要吃烧烤,对不对?” 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砸着嘴道:“妈咪说烧烤可香可香了,特别好吃,只是小文一直没有机会尝试一下。”他眼神颤颤的看着几人,满是望眼欲穿的期待。 六人瞬间被小家伙萌翻了,配上粉嘟嘟的唇,还有水汪汪的墨色大眼睛,白嫩的脸蛋,看起来就是萌娃一个,小文是真的没有吃过烧烤,以前在家里时家里人压根不让他碰那些东西。 这次好不容易出了家门,可等了好久都没有吃上妈咪说的香香烧烤,这次真是要来了,小文的心情真是要飞了起来,太高兴了! 一想到妈咪描述的香香烧烤,他就忍不住吞口水,看着六人的目光简直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妈咪说是因为有人帮忙才准备弄,这让他更喜欢这几位叔叔阿姨了。 于寒忍不住的走上前揉了揉小文的头发,萌心大发:“小文好,阿姨们等会就给你烧烤,保证干干净净、香香的。” “嗯!小文等着!”小文重重的点了点头,嘴角一弯,竟然是有小酒窝显现,配上那几颗小白牙更加可爱,天真无邪的目光彰显着自己的年龄。 小文打完招呼继续玩水去了,毕竟是小孩子性格,对水是真诚的热爱,虽然刚才在不远处的小溪流玩了半小时,可他总觉得不够,这水清清凉凉的,在夏季比什么都舒服。 孩子有孩子的事情做,大人就有大人的事做,于寒直起腰,只见除了顾景柯一人,其余的人都还没动作,皆皱眉似乎是在打量着该如何做。 夏腕一时之间不知道几人是什么意思,最后眸光一闪,笑道:“你们是不会串串?” 几人点头,目光扫向夏腕,无波无澜没有阻碍,夏腕轻轻的抿了抿唇:“那么男生就和我学串串,女生就去洗蔬菜。” 顾景柯一个人切菜,将肉类切成一小个的,夏腕将一个个的穿上,祁少晨、陈君在旁边跟着学,而穆冥、程曼洗着蔬菜,于寒面对的是一条成年人三指宽的鳊鱼。 众人按部就班的工作,蔬菜类最为容易,串串是个细活,让两个大老爷们干着实有些累,不时的那个千子就扎到自己的手指,顾景柯熟练的刀工得到夏腕不少赞赏。 于寒面对那条鱼,先是刮了鳞片,之后开膛破肚去了内脏,这对作为法医的她来说,简单的再不过了,都能面对四人,处理活鱼对她来说是个最简单不过的活了。 半个小时候后,几人已经将买来的肉串好,羊肉通过夏腕的手去了膻味,几人将烧烤架擦干净就上火,直到铁架子烧的滚烫时才将肉串放了上去。 祁少晨掌厨,夏腕在旁指挥:“对对对、将右边的肉串翻一下,这边的火不够了,弄大弄大!” 夏腕这表现一点不像是结婚的女人,让人很有好感,穆冥等人洗干净盘子,放在桌子上,顾景柯分了一半的烧烤架,将茄子放了上去, 等将里面都烤熟了时,再用小刀划开,撒上孜然等调味料,有股子浓香传了出来,夏腕看了眼就别开眼继续盯着祁少晨,很明显是相信顾景柯的厨艺。 “烤肉即使焦了也比是生的好,左边的要熟了,趁现在撒伤胡椒粉让它入味。”夏腕几乎喋喋不休,处于极度心扉的状态。 祁少晨的厨艺几乎不能用好来形容,差到爆!他在家里几乎就是吃外卖,警局也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要他亲自烧烤,这比抓歹徒还难。 别看这活简单,做起来却是难得很,在夏腕的指挥下,第一回烤肉出炉,小文早就被香气勾的食欲大开,现在一看到烤肉好了,眼睛都散发出亮光。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走到桌子旁边,踮起脚尖拿了一根,他使劲的吹了吹冷气,直到可以咬了他才放在嘴角边,张开口咬了一口。 “呜!”小文不爽的叫唤,几人顿时转头看去,只看到他紧张的将肉串往背后一藏,疯狂的摇头道:“刚才不是我叫的!” 夏腕眉间蹙起,盯着小文,问道:“小文,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说,刚才是不是你叫的,还有交出你手上的东西。” 家教良好,众人心下了然,这是从小教起,小孩子不可以撒谎,若是撒谎成性,长大了定然是不好的,好习惯都是从小养成的。 小文哭着脸将手上的烤肉拿到身前,自主承认错误:“妈咪对不起,小文再也不撒谎了。” 看到小文这样的表现,顾景柯眸光闪了闪,缓缓的瞥向正看着小文的穆冥,那人像是察觉到视线,也转过来看向他,之后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她迅速的转开了脑袋。 而夏腕故意摆出的冷脸色立马软和了几分,看着小文的目光也是欣慰满满:“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说说你刚刚叫什么。” 刚刚那一声叫,也将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小文磕着碰着了,没想到只是偷吃了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烫着嘴了。 “好咸、好辣!”小文毫不留情的说出第一感觉,这让祁少晨身体一震,小萌娃很明显是在说他做的烧烤不好吃,这感觉,脸皮子火辣辣的烧。 被不可能说假话的小孩子这么说,这让祁少晨大感受挫,紧接着小文又道:“不过肉肉好香,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叫了!” 小文夸张的拍了拍肚皮,这动作引来众人阵阵发笑,最后祁少晨再烤了一盘让小文试试味道,这次小文还算满意的将吃了两串。 最后的最后由夏腕烧烤,因为众人怕再让祁少晨这么试验下去,他会将食材全部浪费,倒时候就得和西北风了。 夏腕的厨艺不是盖的,程曼在旁边打下手了,看到这里目光也是惊奇了分:“夏腕姐,你这是经常做菜?”不然怎么会操作这么熟练。 可是一看夏腕和小文的穿着打扮,谈吐修养根本就不是需要自己下厨的家庭,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做,现在很少做了。”夏腕目光露出缅怀的神情,看了看几人道:“现在家里有佣人,什么都让她干了,我和小文每天都只能种花养鱼。” 她说的是事实,家里的那位根本不让她再砰这些东西,这让她厨艺都生疏了,程曼看了看夏腕,总觉得这女人心事重重,虽然文静,可也算是文静的出奇。 程曼难得八卦道:“那你可以辞退佣人自己动手做,这样就可以展现自己的厨艺了。” 夏腕摇了摇头,笑道:“你不懂,我老公不让我进厨房,那些佣人说什么他都不肯辞退。” 穆冥和于寒在旁听着,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为什么厨房不能进,有这么治家有方的妻子还不欢喜,这里面藏着什么隐情。 “他不肯辞退,是因为你的身体原因。”穆冥在旁边的轻道,故意压低的声音让小文置若未闻,他没听到,若是听到了也会被众人说成听错了。 夏腕视线闪了闪,最后默默的点头算是承认了,她身体不好,家里的人宠她,根本不让她进厨房,现在来到这个农家乐,好不容易能够抒发一下了。 于寒将那条鱼放到烧烤架上,夏腕连忙接过:“你将这些烤肉收拾好,这条鱼我来就好。” 夏腕笑的极为开心,目光都是含着笑,脸上柔和显得特别文静,与世无争的模样。 等鱼熟了后,她撒上调味料入味,香气宜人,小文笑的更欢了:“妈咪,香香!”说着他舔了舔唇,一幅迫不及待的模样。 夏腕将鱼放进洗干净的盘子里,端到桌上笑道:“这些足够你们吃了,快试试,这个茄子味道也不错的。” 六人也不客气,拿起东西就吃,或许是因为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吃起来特别的香,只不过祁少晨烤的肉味道着实不一般,有些焦了、调味料放多了,幸好只烤了一盘。 几个人抱着不浪费的心态也是将那些给吃进了肚子,而顾景柯的茄子软腻适当,吃进嘴里香的很,那条鱼就被几人当成米饭分了。 夏腕看到众人喜欢,心情也是很好,于寒吃进一个肉串笑道:“夏腕姐厨艺真是好,我都要将自己的舌头给吞了。” “你喜欢就好。”夏腕笑了笑,语气随和,“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动手烧烤。”一是人少,做了吃不完,二是她一个人,动起手麻烦。 吃过后将盘子等物清洗干净已经是六点半左右,这离活动时间七点只差半小时,几人回了家拿了衣服洗好澡,就赶去鱼塘边。 鱼塘边已经有了不少人,六人排队领了钓鱼竿和装鱼的桶子,参加的一共是六十组,鱼塘边的一些好位置已经被占了不少。 钓鱼有规定的时间,那就是从正七点至八点,一个小时后谁钓的鱼多谁就是这局的赢家,三局两胜,比分最后才揭晓。 六人分开,顾景柯看到一处树下没有人,朝穆冥道:“我们去那。”穆冥目光扫过,就走了去。 顾景柯在她身后摸了摸鼻尖,眉眼含笑,两人在树下坐好,将鱼钩弄上鱼食就扔了下去,静等许久,鱼儿还没上钩。 “你还在生气?”顾景柯语气委屈,大有一幅他被冤枉了的意味,“伤口很疼,刚刚吃烤肉碰上了胡椒粉,更疼了。” 穆冥扫了他一眼,并不说话,顾景柯想着小文对夏腕撒娇的那招很管用,就继续道:“你就不关心关心我?伤口不好怎么办?” 两人坐的位置比较偏僻,离大部队较远,离他们最近的人都还在五米远处,此时顾景柯可谓是肆无忌惮的卖萌撒娇。 “如果不好你以后要咬哪里?”顾景柯似乎在自言自语,可那话却也是传进了穆冥的耳中,穆冥的手紧抓着钓鱼竿,一言不发。 真当她是狗,这么喜欢咬? 穆冥目光紧盯着鱼塘下面,连个眼神都不给顾景柯,她目光专注,可鱼儿就是不上钩,顾景柯的嘴角挂上一道狡猾的笑,试探的问道:“要不你给我咬回来?” 穆冥忍无可忍,扫了一眼顾景柯:“闭嘴!”没看见鱼儿都被他吵得不敢上钩了?这人,真是没有一点自觉! 他轻轻的笑了笑,薄唇抿了抿:“好,我闭嘴,你继续。”这下他当真是闭上了所谓的嘴,只不过口中却时不时的发出轻哼声。 穆冥冷着眸光转过来,他立马紧闭上嘴巴道:“疼!”疼的他叫出来,不能怪他。 收回目光,穆冥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最后手中的钓竿一动,她目光微喜,钓竿快速一收一只活蹦乱跳的鱼就直挺挺的被扯了上来。 之后又直挺挺的撞上了某人的俊颜,顾景柯被鱼尾巴扫了脸,脸色泛黑,穆冥转过身来将鱼儿从鱼钩取下,轻轻的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顾景柯擦了脸,勾唇轻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这鱼太没眼力见。” “聪明。”穆冥夸了一句,将鱼竿重新放下,顾景柯唇角僵了僵,呼吸之间,脸上又恢复浅浅的笑,既然她愿意捉弄他,证明她心里没有生气。 这边持续的玩乐,京都——顾景怡出了顾家大宅,开着车直奔绿色咖啡馆,之后在咖啡馆窗户旁第六个位置看到了自己的相亲对象。 顾景怡身姿窈窕的走了过去,紧身短裙将自己的身材勾勒的火爆,她作为顾景柯的姐姐,长相自然不会差,所以从门口进来后就是咖啡馆的焦点。 她走到第六桌停住,摘下墨镜,红唇轻启:“你好,我是顾景怡,请问,你是康先生吗?” 那男人看了眼顾景怡的身材,眸光露出惊艳的神色,这抹神色让顾景怡心底不悦,果然,又是一个只看外表的无耻男人。 康先生站起身,伸出手想和顾景怡握手来感受一下皮肤上的触感,而顾景怡却是装作没看见的挪开了眼,缓缓的在沙发上落座。 “康明,康氏集团本公司总经理。”康明自我介绍,感觉良好的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顾景怡这个女人的身份后台强硬,这才推了下午的会议特意约在这里见面。 “我的身份想必康先生已经知道了,不用我再介绍。”这样的人明摆着就是看准她的身份凑了上来,“是什么原因让康先生来相亲的?” 康明早就想好了措辞,目光含笑道:“家里人催促着我结婚,正好顾小姐也正在找男朋友,我就准备试试。” 顾景怡扫了扫桌面,却是空无一物,对他的话却是不细究,只是笑道:“康先生知不知道女士来了是要请她喝点东西的?” 她都来了这么久,这个男人居然都不提让她喝点东西,更何况这还是有名的咖啡店,这,说的过去吗?小气至极!这男人,差评! 康明脸色稍变,被顾景怡的美貌给迷住,他不小心漏了这一茬,连忙招了招手唤来服务生:“顾小姐想喝点什么?” 顾景怡嘴角一勾,看着桌面:“不用了,谢谢。”现在想挽回,已经晚了!若想真的好,从一开始就不能忽视掉女性的一举一动。 康明也是个看的懂眼色的人,吩咐服务生退下,自己也不要了,否则他有她无,像个什么道理。 这头仗是他考虑不周,现在只能想尽办法挽回,希望还能有点用,毕竟这个女人对他可是有着重要作用,若是娶到她,不仅好看,还能对他日后夺权有重要帮助。 顾景怡身后是整个顾氏,娶到了她就等于坐稳了头把交椅,谁敢和他争?想必是绝对没有人敢争得,包括家里的那两个整天虎视眈眈的家伙! “顾小姐平常都做些什么?”康明双手交握,目光闪出几抹亮光,要想追女人,就必须从她的生活习惯开始,还有性格兴趣。 找到了重点才能对症下药,否则就是白费力气,而他从不做那些白费功夫的事情,既费心又费力的事情他从来不会白做。 传闻顾景怡经常生活在国外,性子受到熏陶,定然是直来直往不喜拐弯抹角,那他现在就随着来,将拐弯抹角放开,直捣黄龙。 顾景怡懒懒的扫了一眼他,红唇和眸光都闪着魅惑至极的光:“我啊,这些天不是相亲就是相亲,好好玩一场都不行,想起来也是蛮头疼的。” 她这是在暗指她不喜欢相亲要回去,而康明却是理解错了:“顾小姐和我是一样的观点,要不要我们在一起试试?” 顾景怡眸光闪过一抹不耐,一闪即逝,没给人察觉的机会:“我这人,不喜约束,康先生一上来就提出交往,这……让我担忧的很。” 康明一愣,快速的反应过来,之后轻笑出声:“是我唐突了,顾小姐还请别在意,可若是顾小姐没有更好的选择,可以和我交往试一试,我一定会真心以待。” 顾景怡抬了抬下巴,疑惑出声:“康先生,我们似乎认识不到半个小时,你这么急,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顾小姐这样的美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不是很正常不过的事?”顾景怡暗骂:本性暴露,渣! “按照康先生所说,我若不是个美人你岂不是看不上我了?”顾景怡勾唇轻轻的笑,却没有发出声音,只不过那弧度看起来很诡异。 康明脸色僵了僵,不知道怎么接话,转瞬一想就道:“顾小姐这么美,怎么会不是个美人呢?”所以刚才那个假设根本不存在,他也不用在意。 顾景怡笑的更加诡异:“哦?那我和康先生要说一件事……” “什么事?”康明好整以暇的等着,不催不急,顾景怡则是扯了扯唇角,弧度愈发的明显,似嘲似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叹道:“我这张脸,可是整出来的。” “现在多么美以前就有多么丑。”她看着康明的脸色变了几变,又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腰身,“我这身材也是抽脂才有的,现在多么火辣,以前就多么臃肿!” 她似说的起劲,眼中闪过火辣辣的光:“康先生,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两人处在的环境静悄悄的,就像在无人之地,康明脑袋嗡嗡的响,就像没听懂一般,他怀疑顾景怡说话的真实程度,可哪有一个女人这么破坏自己的名声。 她说这些话的真实程度究竟有多少康明不敢判定,只觉得身体发凉,若是顾景怡真的如她所说,以前该有多丑…… 这样的事,康明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时此刻他看着顾景怡的目光已经没了惊艳,而是像是打量着一个怪物,看向顾景怡的身材手臂上像是起了鸡皮疙瘩。 这些若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看头,康明吞了口口水,强撑起笑道:“我不在意你以前怎么样,我在意的是你现在和以后。” 温婉动人的情话,听在谁的耳中都会觉得欣喜异常,可顾景怡却是笑了笑,回了一句:“医生说我这身材保持不了几年,之后就会快速反弹到原来的模样,这样你还喜欢我吗啊?” 说着,她眨着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康明,似乎受尽了委屈折磨,康明有些毛骨悚然,可为了势力还是道:“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话落,顾景怡差点受不住的抖了抖身体,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戏演的有多差!她都不屑于演了,可这男人真是以为自己是影帝。 “康先生,你对我的真情真是让我动容。”顾景怡就差自己狂擦眼泪,心中吐槽的火度又加深了。 康明见她被打动,连忙道:“顾小姐,要不要我们就定下来了?”他对顾景怡自贬的话抱有怀疑态度,其实更加偏向于信了的那边,可是自己要忍住心底的厌恶。 做戏!就要做个够,这女人连自己做手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脑子可想而知是有多么不聪明,若不是身份后台强硬,他都不会给个眼神。 瞧不起!不是因为她做手术,而是因为太蠢太傻,若没有身份,压根就配不上他! 康明在心里吐槽,可顾景怡却是心里冷笑,这男人恶心透底,居然敢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来,本来还以为这男人修养极好。 一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态度立马有了些改变,真是只看外表的恶心男人,人品外貌都不咋样,还对她评头论足,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勇气。 老爷子,你别再这样坑你亲孙女了,小心我不翻脸不干了!至少选几个长相好看点的,还有有点涵养的。 顾景怡眼珠子转个不停,那双眼看起来灵动无比,可康明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嫌恶,故意摆着架子不回他的话,真是没有修养。 康明悄悄的吸了口气,问了第三遍:“顾小姐,我们在一起试一试如何?” 就在他等着回答时,从自己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花蝴蝶般的人走了过来:“呦,相亲呢?” 他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康明,之后摇了摇头道:“这品味,真是差到无底线了!”活落后,他又将目光挑衅的看向顾景怡。 将身边的美女搂的更紧,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的扫向康明,漂亮的过分的脸让康明自愧不如,可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心底就有股子火窜上来。 被一个男人当面挑衅的感觉自然是说不上来的不爽:“这位先生是谁?” “我?你不配知道!”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紧了紧怀中美女的腰身,引来一阵娇笑,“安少,你弄疼我了。” 嗲嗲的音调,再配合她的动作,真是一幅美人任君采摘的模样,助理跟在安子澄后面就是狂滴冷汗,这位主从一开始就守在了门外。 从昨天就让他去打探了顾景怡今天约会的场所,之后就开始守株待兔,看到顾景怡真来了的时候立马敲了敲方向盘,将他愣是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安少会马上下车将人带回来,没想到却是吩咐他叫来自己手下的美女,这下子为了等美女来直愣愣的现在才进这个咖啡馆。 而一进来就听到这个该死的男人在向顾景怡求爱,不知道安子澄有没有听到,反正站在他后面的他是听到了。 若说安少没听到,他是绝对不信! “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安子澄眼神从怀中的美女移到男人的身上,嘴角的笑是充满讽刺与期待,康明的身体愈发的僵。 在安子澄说出那么贬低人的话他就极度不爽,可是看安子澄气势强大,他硬生生的压住了心中的无名火,商场上,能用笑脸就用笑脸。 毕竟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不会有求于人,更何况还是明显与顾景怡交好的男人,看那谈吐与语气,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安子澄怀中的美女娇笑,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康明又看了眼安子澄,之后笑出声:“安少,自然是你好看,他可不及你半点。” 康明和安子澄想比,确实不及半点,否则康明也不会是自愧不如了,怀中美女这么说话,深得安子澄的心,拧了拧美女的下巴。 笑道:“你真乖。”美女咯咯的笑,这样明摆着的事,她自然会答,更何况她又不认识康明,自己又身为安子澄手下的人,不夸自己的老板夸谁? “这位先生,还请不用太过放肆,我和顾小姐正在说正事!”康明轻轻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听在安子澄的耳中却是烦躁的很。 “你有没有听到有只苍蝇不停地嗡嗡乱叫?”说着,安子澄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像真是听到了苍蝇的叫声。 助理在后面满头黑线,这咖啡馆会有苍蝇?说出去谁信! 那美女却是无比配合的点了点头:“安少你的耳朵可真灵敏,我刚刚还没听到,现在确实听了清楚,实在是吵得很呢。” 康明眸光冷沉的厉害,脸色也像是吃了苍蝇般的黑,他不傻,他自然听得懂眼前这一男一女在说他是苍蝇,这男人究竟是谁! 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康明恢复冷静,继续道:“我是康氏集团总公司的总经理,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家的公子?” 他将身份给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安子澄收收心,别太过狂妄自大,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的普通人。 可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只看安子澄含着冷笑的扫了他一眼,之后冷哼一声:“就算是你康氏的集团董事长坐在这里我都不会在意!” 康明心中一惊,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身份不一般,就是不懂商场上的地位高低,康氏没有一流的跨国公司行,很名声在业内也是在中间的。 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可根本不能让人这么瞧不起! 他希望安子澄的身份是后者,不然今日这次算是得罪了人,那今后自己夺取继承权的机会又是锐减,手中捏了把冷汗。 “没想到和你相亲的对象竟然是这么懦弱,顾景怡,你还说我的眼光差,那你现在的又算怎么一回事?”安子澄冷声问道:“是比我还差吗?” 他打心底不喜欢这个男人,被他这么一说,屁都不敢放一个,他瞧不起! 顾景怡眉头一蹙,扫了眼康明,心中顿时觉得老爷子将她坑的彻底,这男人修养不够不说,没想到还是个没有骨气的主。 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和安子澄比起来,都是差的很。 康明接触到顾景怡的视线,讪讪的收了收,最后鼓起勇气道:“这位先生,我刚才说了,我现在有正事和顾小姐谈,你站在这,着实不好吧?” 他轻轻的问出声,像是要经过康明的同意一般,这低声下气的模样让顾景怡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将安子澄却是逗笑了。 安子澄怀中的美女知道他瞧秦明不顺眼,只在脸上勾起一道明媚的笑:“安少,他的这样子可真是窝囊,你说句话都不敢回。” 康明心中一个咯噔,安少……这京都城里有几个安少,除了和顾家交好的安氏,还有其他姓安的大家族,并且和顾氏交好? 恐怕是没有的!康明心中欲哭无泪,今儿个算是踢到铁板了,要人命的很啊。 “不好吗?可惜了,我找顾小姐也是有事的,还请你挪个位置或者站起来滚?”说是请,不亚于直接赶人走了。 康明的脸色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差到了极致:“可是我还没和顾小姐谈够,这样走了很不礼貌。” 他在很不礼貌四个字加重了音调,就是希望安子澄能有自知之明带着人走开,他不能表面上和安子澄对抗,只能用言语暗示。 可安子澄哪是这么好对付的,挑了挑美女的下巴,轻笑的问道:“你听到了吗?他似乎在说自己不礼貌,这样有自知之明的人我还是同一次见。” 美女唇上挂了道灿烂的笑,妖娆万分的嘟囔着:“安少,我听到了,这人确实很有自知之明,可是他现在还不走确实和自己说的相违背。”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将安子澄身后的助理看的一愣一愣的,再看向康明的脸,已经像是被放在冰箱里冻了很久的模样。 寒沉的厉害!助理悄悄的看向顾景怡,在她面色流淌过,只觉得心中被冰了一下,大小姐的脸色不冷不热,可是他却隐约的感觉到那里面藏着的风暴。 特别是安少和怀中的女人调笑时,他觉得风暴更严重,就像是有生冷的刀子刮在他的脸颊之上,助理不由得在心底为安少默哀三遍。 顾景怡分明就是生气了,而且是因为安子澄自己作死。 “这位先生,还请放尊重点!”康明真是忍不住了,眸光扫向安子澄,却是接触到那似笑非笑的脸,刚刚升起来的气势顿时匿了。 安子澄瞥向他,讥讽的道:“难道我不够尊重你?还是说你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所以看不到?” 康明被说的无言以对,他真是说不过安子澄这张犀利的嘴,简直就是要人命,再加上对他身份有所忌惮,他根本就不敢硬声说话。 “我的眼睛长在我脸上好好的,先生应该看的见才对。”康明不冷不热的讥讽过去,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表达自己内心的不爽,可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谁能挑的出刺? 可他忘了安子澄名声在外,根本就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大少,只听到安子澄轻笑出声:“我以为你得了白内障,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长在哪呢。” “你!”康明吐了一个字出来,可却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根本就不敢得罪安子澄,除了身份的差别,还有整个后台! 若是安氏要封杀康氏,那可能比较麻烦,可是封杀他这个总经理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比较家里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继承人。 现在得罪安子澄就是给自己挖坑跳,他要继承权,只能是和权贵结交,而不是交恶! “你什么你?你是想找我打架还是拼后台?”安子澄轻飘飘的问,这句话直接将康明压的喘不过气来。 思绪在脑子过了一圈,孰轻孰重康明已经决定出来,他含着笑转移话题,连称呼也变了:“安少,我和顾小姐正在约会,你看是不是可以改日再约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踩到了安子澄的雷点,他本来就知道两人是在相亲,他就是来破坏相亲的,压根就不需要康明提醒。 助理在安子澄的身后扯了扯嘴角,这男人怎么就这么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话听得他都要心碎了,上辈子肯定没有烧高香。 否则他怎么会遇上安子澄,而且还是做了要将安子澄得罪惨的行为,胖乎乎的助理觉得:默哀三分钟! 果不其然,助理猜到了安子澄的心思。 只听安少冷笑一声,道:“你和顾景怡谈什么我知道,可是人家接受你了吗?” “就凭你,也配得上她?” ------题外话------ 两位活宝出来了~喜欢不 t( 就爱网) 170尾 好戏开场,泼了咖啡 这句话将几人震得一愣,配得上她吗?这答案肯定是配不上的!这下连顾景怡的眸光都轻微的闪了闪,之后又被她快速的隐去。 康明扫了眼顾景怡又想到之前她说的话,目光一闪,将一切联系起来就道:“我和顾小姐郎才女貌,有什么配不上的?”她是整出来的,他可是天生的。 就算身世差了点,用顾景怡做手术整容的事情也可以为自己加分,康明有些庆幸刚刚顾景怡说的那些话,现在让他和安子澄对峙也有底气。 “郎才女貌?”安子澄眉头一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最后轻嘲出声,“你是哪点和她般配了?我可一点看不出来!” 助理也是极为怪异的瞥了眼康明,这人是自身觉得自己太好,还是本来就太过自恋?他和顾大小姐般配?单是这容貌就不配,何谈家世、地位、身份! 要说配,也只能是自家老板,自家老板这身份、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还是顶着一张天仙般的脸,国色天香、比那些所谓的第一美女还美。 在这京都,能与安少比美的也只有那个清冷的谪仙人物,安少的挚交好友——顾景柯,顾少给人的感觉就是上上下下、从里到外散发着清冷气质。 好似贴着他站一起就会觉得身心舒畅,那些压在心头的烦闷都会扫荡一空,而安少是邪魅的美,两个人截然不同,和安少站在一起,他只觉得想哭! 不知道安少啥时候会被收服,之后他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走上高富帅的道路,助理满心欢喜的想象,之后又想到顾景柯那张脸。 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胖乎乎的助理猛地捂住了脸,震惊的叹道:“我不会是爱上顾少了吧?要不得!顾少肯定看不上我,赶紧就断了这个念想!” 他捂着脸使劲揉了揉,心里暗搓搓的想,脸色娇红若害羞的小女儿状,之后眼神又瞥向站在身前的安子澄,安少这么漂亮,他怎么没有起歹心。 难道是因为安少留给他的阴影太大?助理抖了抖身体,安少就是个麻烦精,摊上他这个老板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作为助理,就好像一个人打了几份工,整天忙得像一个陀螺,转啊转的,简直要将底部给磨平! “顾小姐又不天生这么美的,我和她以前比起来绰绰有余!”康明想了想,还是将顾景怡的话摆了出来反驳安子澄,只劝他不要被顾景怡现在的美貌给敷衍住。 安子澄挑了挑眉头,抬起手指向康明,问:“你说她不是天生的?”康明点头,心下有些疑惑安子澄怎么会这么问,可还是没有问出声。 “你的意思她是人工造成的?”安子澄抿了抿唇,视线落向顾景怡,凭着他的直觉,这其中的误会一定是顾景怡自己捣的鬼。 而且还是在他来之前弄得,这样一想,他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开心,顾景怡故意让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整容的,是因为不想和这个难看的男人在一起才对。 “这……”康明被他问的有些狐疑,眸光扫了眼顾景怡,又看向安子澄,“这是顾小姐自己说的,不是我胡言乱语。” 他的意思就是想撇开关系,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胡诌,是顾景怡在之前亲口对他说的。 “我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蠢。”安子澄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总之坐上你这个位置应该也有点智商的,说的话真假都不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话落,还不给康明反应,安子澄抬起手招了招叫来服务生,眼神看着康明充满嫌弃:“和女性约在咖啡馆,不应该叫杯咖啡?” “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作为男人,你是否太过小气?”说话间服务生已经走到了桌子旁,服务生凑巧的还是之前的那个,现在又被重新叫来。 心下正在奇怪,同时又在祈祷别又是无功而返,安子澄勾起抹邪魅至极的笑,眼神却不看服务生,直接道:“给这桌来三杯摩卡。” 服务生正被他的笑迷得晕头转向,此时一听到他这样说才意识到安子澄是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遂收了收心,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康明。 方才可就是那个男人让他无功折返的,美女说不要他还真不拿了,真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过于小家子气! 服务生的眼神毫无遮掩,将康明看的满脸燥热,想说回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说不出证据,只能硬生生的忍了,眼神狠瞪了服务生几眼。 他的地位,岂容这么一个小小的服务生鄙视的? 服务生鄙视完后,悄然离去,三杯摩卡已经被他悄然记住,至于康明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直接被他忽视的彻底,给男人丢脸的人他才不喜欢。 摩卡是安子澄和顾景怡喜欢的一种咖啡,两人几乎是没有沟通就喜欢上了同种品牌,这也算是一种无以比拟的默契。 康明张了张嘴想说写什么为自己辩解,可他的嘴刚张开,就听到安子澄的声音传来:“你想替自己说些什么?无力的辩解、还是说不要咖啡也是顾小姐说的?” 安子澄近乎冷笑出声,看着康明简直就是越看越不顺眼,在这呆了这么久还是不会看人脸色死赖在这里,实在是愚不可及。 在此之时,还请忽视先来后到的顺序,究竟是谁搅黄了相亲,助理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三百遍。 “正是!”康明尽管被嘲讽的毫无反驳之力,可还是强撑起嘴皮子回话,本来就是顾景怡不要的,这不能怪得了他。 可谁知安子澄嘴角嘲讽的弧度却是愈发的大:“若不是你开始怠慢了她,她会驳了和她相亲的人的面子?”绝对不会!就算是敷衍了事她也不会。 这里面只不过多了一层修养、人品的问题而已。 安子澄了解顾景怡,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他都了解,包括喜爱咖啡的品种以及穿衣的风格,这是谁也比不上的。 包括作为顾景怡的亲弟弟顾景柯! “既然你连一杯咖啡都请不起,那你还不让座?”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的瞟了一眼屁不离座的不会看眼色的某人。 他这意思,摆明了是要坐在康明的位置上,所以才需要康明让座。 “你不会死皮赖脸的以为第三杯摩卡是请给你的吧?”安子澄轻轻的笑出声,执手勾了勾怀中美人的下巴,“我的美人自然也是要占一杯的。” “就算她不喝,我也还有助理。”助理狂飙冷汗,他站在这后面也中枪,实在是心累的很。 “安少……”美女娇笑,看着康明的眼神里含着**裸的嫌弃,视线再落到一直不做声的顾景怡时,心尖微微颤了颤。 她知道安子澄做的这一切、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不说话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极度危险!就像下一秒她就会被吃干抹净般。 这样想着,她身体不由得一抖,这真是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我喝,不喝也不能便宜了这个连杯咖啡都请不起还想和美女约会的人。”美女捂了捂唇,眉眼眯成一道缝,而安子澄却是被她这句话逗得一乐。 心情大好!他看向康明,又问了一遍:“你还不走?”等着挨踢他不会介意的送上几腿! 康明此时此刻恨不得剥了安子澄的皮,抽了他的筋,他的面子在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还被狠狠的碾碎! 他怕再待下去会被气出病来,抬起脑袋瞥了眼不说话的顾景怡,冷哼出声:“顾小姐,既然你根本就无意相亲,又何必答应人出来?” “这不就是玩弄别人的时间么!你这样的大小姐不知道时间对我们有多宝贵,所以随便的玩弄,以至于相亲都可以当成一场游戏,” “既然你无意相亲,我们之间就到此结束也好,免得我越陷越深,到最后不可自拔的时候后悔就晚了。” 康明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看到安子澄不好对付就将矛头指向默不作声的顾景怡,毕竟安子澄是顾景怡的朋友,来捣乱也不知道是谁授意的。 顾景怡不说话自然被康明当做好欺负的,只让他觉得她理亏,所以一个字都不说,任由安子澄故意挖苦讽刺他! 同时他将自己的情感抬高,让人觉得他着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是顾景怡玩弄了他、负了他,他为了避免越陷越深才断掉来往。 “顾小姐,我就先走一步!”康明站起身,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安子澄,又看了看仍旧无动于衷的顾景怡,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那动作潇洒无比,就像是丝毫不留恋,而也在这时,顾景怡冷冷一笑:没担当的男人,懦弱至极!还想和她交往,等修炼个几百年她再给个考虑的机会! 现在,门,都没有!老爷子为了她早点定下感情,还真是煞费苦心,将京都的极品都给找来了,这让她想欣赏帅哥的心越发的没了。 这个康明出了什么事情只会将罪责推到女人的身上,亏他还是个总经理,真是要将那个位置给别人让一下! 之后一个月,康明被勒令从总经理的位置滚了下去,而继承权也没了他的资格,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得罪了安子澄,还和他抢女人! 这是找死的行为,没给他封杀都差不多了,这样都还算安子澄仁慈仗义,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康明一离开,安子澄就在站在桌旁等了片刻,直到康明将椅子坐热的热气散去,空中也没了那股子骚包的气味安子澄才搂着美女坐下身。 助理就近的找了个位置,保证可以随时随地的查看到这边的情况,眼珠子不停的转悠,他也抬了抬手,要了一杯咖啡,之后继续看戏。 他总觉得顾大小姐和安少有场好戏不值得错过,而安少怀中的美女应该只能当牺牲品……不能怪他这样想,实在是两位大人太过残暴。 所以事先他就得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既可以避祸,又可以看戏,再来一杯咖啡,爽得很! 没多久咖啡被服务生端了上来,香气浓郁,顾景怡扫了一眼站起身准备走人,安子澄出声阻止:“都已经坐了这么久,不喝杯咖啡?我可不想被人说没有绅士风度。” 顾景怡冷眸已经达到了冰点,上上下下的看着安子澄,恨不得将他搂着女人的那只手戳一个大骷髅,思绪略一转了一下,拿着包安分的坐下。 伸出手拿起咖啡轻轻的抿了口,之后放下杯子看着安子澄:“安大少,你搅黄了我的相亲,这事该怎么解释?” 终于开始说话了!助理激动的拧了拧沙发,眸子晶亮晶亮的,直勾勾的盯着三人方向。 “那种人你和他说话都是多费口舌,你应该要感谢我将人给‘请’走了。”安子澄轻笑,狐狸眼更迷人了。 而那位坐在安子澄怀中的美女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了雷点,依旧淡定的拿起咖啡杯,她还特别好心给安子澄拿了杯将杯沿送到他唇边。 安子澄借着位置抿了抿,轻轻的笑出声,这动作看在顾景怡的眼里无疑就是火上浇油,眸子中刺痛无比,她可是最不会让自己吃苦! “你这次的女人可比上一个蠢的多。”恶心!故意卖弄! 那女人立马委屈了,揪了揪安子澄胸前的衣襟:“安少,她说我蠢!”她这是要安子澄替她出头讨回公道,可惜的是,这个娇她撒错了。 安子澄心底闪过一抹厌恶,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演戏,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不能在顾景怡面前落了面子!“你是蠢得可爱。” 女人得了夸赞挑衅的看了眼顾景怡,而后者只是唇角一勾,冷笑蜿蜒而出,下一刻,顾景怡做出了一件特别出乎意料的事—— 顾景怡拿起咖啡杯就将剩余的咖啡往安子澄的脸上泼去,直到杯子快速见了底,她才拍拍手轻笑道:“安大少,你继续和这个女人可爱去吧,别来打扰我!” 在女人惊讶的视线、在安子澄黑着脸擦咖啡的动作下、在助理觉得大祸临头时,顾景怡扬长而去! 一点都没有停留的走掉了,带着满身愤恨! 顾景怡着实生气了,安子澄身边总是出现女人,而且是各种各样的,这让她不得不多想,或许安子澄真的是对她无感。 此时的顾景怡坐在驾驶座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这还不能散发掉她的满身怒气,抬起手重重的捶在方向盘上,拳头立马红了一大圈。 顾景怡看着拳头怔怔的出神,半晌脑袋垂下趴在方向盘上,轻喃道:“安子澄,你去死!” 安子澄被泼咖啡后久久未回过神,直到顾景怡已经走了十分钟后他才冷沉着脸站起来,而本来在他怀中的女人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 那动作就像是做戏做完了,便没了应有的价值,这女人本来就是匆匆找来的,可却不知本分,怪不得谁。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话落,他转身离开,脸上的咖啡被清理干净,可身上的却擦不干净了,这衣服,对于他来说,算是废了。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愣了,安少的话是什么意思再简单不过,她这是被炒鱿鱼了!明明前一刻还是脉脉温情,原来都只是伪装而已。 她得罪了刚刚那个女人,安少非但不怪罪那女人泼咖啡,反而直接将她给炒了,原来还是她不够有自知之明,安少在意谁她都不能认清。 女人在安子澄刚走出咖啡馆时,“噌”的站起来跑了出去,她不敢去扯安子澄的衣服,只拉着胖乎乎的助理的衣服。 “求你替我向安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的!”女人说着落下了泪,哭的梨花带雨的,就像是助理欺负她了般。 人都是好事者,看到穿着火辣的美女更是吸引了眼球,看着助理指指点点的。 助理简直就是欲哭无泪,额头青筋不停的跳了一阵,之后将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安子澄,问道:“老板,怎么办?”他可不是求情,毕竟非亲非故的,这女人还没有眼力见,求情不就是给自己找死? 只听安子澄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来问我?要你做什么用!”他看都不看身后一眼,直接往车的方向走。 走的那叫一个干脆无情、果断帅气! 助理得了命令,知道安子澄这是想要按照老规矩办事,他转过身低下脑袋,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下不由得烦躁的很。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哭,而安子澄更是,往往伺候安子澄的女人绝对是会看人脸色的,今天的这个是匆匆忙忙调出来的。 女人坐在地上,抱着助理的小腿,期期艾艾的看着助理:“求你求求情!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不然我就会饿死了。” “我还是先告诉你,安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不知趣的女人,若还想在京都待下去,现在就回去领了这个月的薪水走人,别让安少发现你还在这!” 若发现了就不是让她走人这么简单,助理扳开女人的手,追上安子澄。 “老板,我来开车?”助理主动提议,安子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开车走人,而助理又被遗留在原地。 农家乐鱼塘边。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十分钟差不多就是接受钓鱼比拼,顾景柯和穆冥的桶子内装了七八条鱼儿,各个活蹦乱跳。 两人静坐,顾景柯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眼尾,问道:“你说奖品是什么?” “不知道。”穆冥目光专注,不一会鱼儿又上钩,第九条鱼儿被她划到顾景柯的身前:“你说你钓了几条了?” 不停的说话,怎么可能钓的上来鱼! 顾景柯熟稔的将鱼儿取下,目光含笑道:“这是第九条。” 穆冥眉目一蹙:“我是问你自己钓了几条。” 顾景柯沉默片刻,似在认真的思索:“我似乎钓了三条鱼……”这意思就是说穆冥钓了六条,他是三条,二比一的比例。 无言以对的穆冥默默别过头继续,若不是顾景柯总喜欢唠嗑声颤惊了鱼,现在他们的收获或许更多也不一定。 顾景柯嘴角上的那道笑意一直未变,依旧好看的很,看着穆冥的目光也是柔和暖心,偷看也不怕穆冥抓到,就那么看着她,就像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而程曼和祁少晨这边,只听程曼特意压低声怒道:“祁少晨你绝对是故意的!让你将鱼取下,你居然又将它给放了回去!” 祁少晨满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手上有着水渍,很明显是刚刚碰了鱼:“我真不是故意的,它身体太滑,我一时不查它就从我手上溜了。” “那你说说你一共放跑了几条鱼!”程曼实在是怒啊,这么多人,鱼压根就不好钓,她辛辛苦苦钓来的鱼竟然被这人给放跑了,说不气,她自己都不信! 祁少晨深思了会,再拨着手指算了片刻道:“似乎大概可能,我弄跑了三条。” “……”程曼瞪着眼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条鱼?一种十条,被你放走三条,现在只剩下七条!” 程曼怒啊,只差想要上前去给祁少晨两个大耳刮子,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们坐的位置极为容易让鱼儿逃跑。 鱼也是极为难抓的,那身光滑的鳞片,在人的手心里跳了几下就能让人抓不住。 “我知道……这还是我数的。”祁少晨应道,声音委屈,这真的不怪他,谁让这鱼太过狡猾,就像是成了精似得。 程曼听他这么说,嘴角狠狠一扯:“你知道还让鱼从桶子里跑出来?你这手是不是被那滑腻感给吓得软了!” 祁少晨默默的闭上了嘴,他发现女人一旦斤斤计较起来,那真是让人头疼的很,他还是尽量的让自己缩小影响力,等程曼的怒火平息下去再开口。 陈君和于寒这两人组,钓的鱼算是最多的,现在已经十条,正准备一鼓作气再弄一条上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鱼儿竟然不吃鱼饵,就像知道鱼饵是陷阱一般。 到最后钓鱼时间结束,要开始登记数据时,众人来陆陆续续的排队登记,穆冥六人在事先说好的树底下集合。 程曼等不及了伸长脖子看向对方的桶子,再细细的数了后才道:“我最少,只有七条。” “我们十条。”于寒笑了笑,拘谨的看向穆冥,问道:“冥姐多少?” “和你一样,十条。”在最后时刻,顾景柯的鱼钩上了一条,正好凑了一个整数。 六人登记好数量就回了家,拿了衣服又去冲了澡才回到床上睡下,穆冥揉了揉额头,微闭着眼,眼缝看着天花板出神。 不多久窗户传来“砰砰”的轻敲声,穆冥眸光一肃,大门不走,在窗户口敲门,会是什么人,认识的,亦或是……贼? 穆冥将衣服整理整齐,保证未露春光才缓缓走向窗户口,这时窗户口却不再有声音传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时,窗户口又有声音传出来。 她等了片刻,推开窗户,眸光冷沉冷沉的,窗外的人看到她开了窗户,眉眼一弯,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这儿。” 顾景柯住在穆冥隔壁的房间,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彼此的屋子,此时此刻他正含着笑,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顾景柯你是不是没事做?”看到是他,穆冥脸色的冷意悄然淡去,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顾景柯懒懒的靠在窗户上,眉眼轻弯。 他似笑非笑的道:“我想看看你。” “……”穆冥静默片刻,抬了抬眼,“现在看够了?”说着她就要将窗户放下关上。 顾景柯唇角一勾,笑道:“这空气不错,以后要不要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你觉得怎样?” 穆冥停下手中的动作,郑重看了眼他:“想法很不错,可现实太残酷。”他作为顾家太子爷,她是家里唯一的孙女,想要在这里定居…… “你是不是打算原谅我了?”顾景柯唇角抿了抿,眸光深邃的让穆冥都差点陷了进去。 或许早在之前她就已深陷,只不过现在越来越深罢了。 “我们之间的冷战是不是可以结束了?”顾景柯稍稍蹙眉,“我感觉冷暴力的味道很不好受。” 适时的,顾景柯露出较为萌呆的表情,这让穆冥有些懵,最后她微点了下头,下一刻就将窗户给阖上了。 顾景柯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转身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他嘴角都是微微勾着的…… 穆冥趟进床内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点开某种较为广泛的社交软件,不到一刻,就弹出来二十多条消息,不用想,谁会有这么积极? 除了顾景怡别无他人,一点开信息,就是一大串的表情图案,包括众多卖萌撒娇委屈的图,让人看起来揪心的很。 穆冥扫了眼文字消息就将事情明白了个七八分,大概的意思就是相亲对象太渣、很让人烦、还没品、修养还不够的很。 那些文字简直就是将相亲对象骂的一文不值,穆冥揉了揉额头,略微有些头疼,最后手指滑了几下无意间看到一个讯息眸光闪了闪,那文字大概意思就是: “没品的相亲对象最后被一个没品的人给骂的一无是处,灰溜溜的走,姐姐我开心的要死。” 没品的人是谁,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子澄,她手指敲动回了三个字加上一个问号:“安子澄?” 顾景怡立马回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配上一句话:“就是那个**大少!” 顾景怡等了很久才等到穆冥回信息也不气恼,现在一回就聊得热火朝天,最后顾景怡直接敲了一个电话过来。 穆冥想来想,顾景怡肯定有苦水要倒就接过,反正这农家乐有免费的无线网:“你知不知道安子澄那个家伙损人还挺有一套。” “知道,我见识过。”穆冥老实的承认,顾景怡静默片刻,“他凭借那张嘴搅黄我的相亲,最后我回敬了一杯咖啡给他。” “是他身边有个女人?”穆冥又问,顾景怡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穆冥轻笑:“你就不怀疑他怎么突然出现在你的相亲地点?” 顾景怡沉默了,最后她说了几句话匆匆挂断,这一夜,她并未熟睡。 一大早,六人吃过早饭就匆匆赶到鱼塘边,最后领了竹篮和小锄头当起了农夫,赶着早儿去了山中挖野菜,时间是八点到十一点。 穆冥空中手走在前面,问:“你还记得野菜长什么样?” “记得。”顾景柯提着篮子,篮子里面是小锄头,两人来到竹林下的水沟处,穆冥惊喜的发现那里涨了不少折耳。 顾景柯负责挖,穆冥负责就着水沟将泥土洗掉,半晌就挖了不少,两人看数量够了,就离开竹林走到了一家黄土地。 “那是马齿笕?”穆冥看着土地上熙熙攘攘长着的马齿笕,顾景柯视线一扫,马齿笕和脑子里的记忆重合在一起,“对。” 马齿笕用手直接拔也拔得出来,土地又是松软的很,两人解决的很快,顾景柯轻喃:“还差一样东西。” 他提着愈发重的篮子,穆冥拿着小锄头,走到一处不高不矮的堤上,农家乐让找野菜,极有可能就是因为下午做包饺子大赛。 马齿笕正好当馅料,而还差了一样让香味更浓的东西,野生的小韭菜! 堤上正好长了那些,穆冥走过去小心的用锄头连根挖起,之后将手一拍,泥土散落,小韭菜也被放到了篮子里。 也就在两人转身准备离开时,穆冥不小心踩住了青苔,身体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栽去。 按照人的习惯,慌忙间她抬手扯住一片衣襟,两人就地滚落,幸好堤下有块土地,顾景柯被她压在身下,撞在橘子树上的背脊生疼。 可他在这慌乱之间,竟是伸出手护着穆冥,在她抬起脑袋时,嘴角一勾,轻浅的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 穆冥直接无视他的调笑,问道:“你有没有事?” 顾景柯一愣,眼珠子转了一下:“我有事,腰快要被撞断了。”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腰在慌乱之间撞上了种在地里的老橘子树,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骨。 “先起来。”她从他身上起来,伸出手递到他跟前,顾景柯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腰。 穆冥看到他这动作,眉目稍稍微蹙:“伤到了腰?”刚刚这一摔,她直接拿了他当人肉垫子,未曾受伤。 “似乎是的,这里很疼,还有一点酸麻。”顾景柯松开她的手,做出怪难受的模样,这将穆冥看的微愣,凝起眉头。 最后视线扫向落在满地的野菜,皱起眉眼道:“先将这些东西捡起来,回去我给你上药。” 她说的理所当然,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给他上药……这算是摔了一跤的福利? “那我的嘴角还没好,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上药?”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穆冥眉眼微蹙,这人真是习惯了在她面前得寸进尺。 看到她脸色变化,顾景柯连忙举手道:“我嘴角好了,真的!” “少吃点辣椒。”穆冥冷不丁的来了句就匆匆蹲下身,将篮子和锄头找回,将满地的野菜给装了进去。 顾景柯也跟着捡,最后接过篮子,两人开始下山的路程,为了避免顾景柯出现什么幺蛾子,一路上都是穆冥牵着顾景柯走的。 两人十指交握,顾景柯有那么瞬间觉得,等会若是她发现伤不重他又该怎么解释。 最后他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伤他看不到,就算不重也有理由挡住穆冥的追究。 “现在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去了他们会不会不给登记?”顾景柯唇角抿了抿,似乎有些担忧。 “规定上没有说一定要十一点,又不是学生考试,就算是学生考试也是可以提前半小时交卷。”穆冥这次的话较长,她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下去,差不多也只有半小时了。” 两人又不是本地居民,那些路又不知道怎么认,近道更是不知道在哪,只能靠自己摸索,看准农家乐的方位就走过去。 绕了不少弯路,两人成功下山,负责登记的是两位年长的妇女,她们先是看了看是不是真正的野菜,因为有些城市人将杂草也当做野菜一股脑的挖了回来。 毕竟这些东西牵扯到下午的比赛,做出来的东西还得让评委吃,绝对不可以有杂草存在! 两位年长的妇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路扫视,最后确定真的没有杂草的影子才抬起脑袋道:“你们做的不错,全是用得上的几样。” “记得将篮子里的菜保存好,下午要用的。”妇女谨慎的交代完。 最后眸光扫到一身脏乱的顾景柯身上,眉眼微蹙:“小伙子这是摔了?” 还不待顾景柯回答,两位年长的妇女其中一位就道:“摔了就赶紧回去上药,活血化瘀,否则明儿个一大早就会疼的很。” 另一位接过话道:“对!若是严重就去我们这里的医院看一下,虽然比不上你们大城市,但是小病小痛还是可以应付的了的。” 两人道完谢就提着篮子走了,两位妇女看着两人的背影,叹道:“长得真好看,就像是仙人般。” 这样的话,离开的两人自是听不到了,两人回到木楼,其余的两队还未回来,反倒是住在他们楼下的夏腕和小文在家。 看到两人回来就问道:“你们这是参加了活动,上山找野菜了?” 穆冥点点头,夏腕就道:“难怪没看见一门六人,还以为你们回去了呢,午饭你们吃什么?要不要我们一起?” 穆冥本来打算拒绝,可略一思索,等那四人回来估计没了时间,遂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还得请你做我们六人份的。” 去这里的农家餐厅的话比较麻烦,在夏腕这里比较近又方便。 夏腕见穆冥没有拒绝,也较为开心的扯了扯嘴角:“不麻烦,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 穆冥回以一笑,最后她皱了皱眉,问道:“那你的身体没事?” 夏腕笑容僵了僵,最后点头道:“放心吧,又不是常做,没事的,再不动动,我就要发霉了。” 到现在穆冥还不知道夏腕生的是什么病,人家不说,她也不好问。 穆冥看了眼玩的不亦乐乎的小文一眼,道:“那我等会就来帮你打下手。”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 t( 就爱网) 171尾 给他擦药,身材挺好 夏腕轻笑着点了点头,穆冥扶着顾景柯快速上楼,手里拿着篮子,小锄头已经被送还给活动的举办方,夏腕看着两人上去,嘴角挂了抹偷笑的神采。| 将人扶到房间门口站定,穆冥看向顾景柯:“你还有没有事?”这话潜藏的意思是:如果没事的话她就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顾景柯自然听得懂,他不回答穆冥的问题,直接将门打开,手牵住她的手就进了房间内:“有没有事,你自己验证一下就好。” 穆冥走到房间内就使劲拧开了他的手,之后进了浴室将手洗干净出来问:“药放在哪里?” 指了个方向后,顾景柯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解,解的极为缓慢,穆冥找到药后转过身,只看到白皙的背,腰身精壮的很。 为了避免被人抓到偷看,她快速的别开眼,只不过那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那光裸的背,眸光微微的闪了闪,腰身上三寸的地方,皮肤有些发青。 地方不大,半个拳头那么小,可却白里透青,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生不忍,穆冥收回视线,嘴角抿了抿:“趴到沙发上去。” 房间的客厅里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沙发,更不容纳不了整个人,可顾景柯听从吩咐,默默的趴了下去,从旁边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自己的脑袋下。 缓解了气血上涌的不舒适感,他双手交叠在一起,下巴靠在手上,眼脸微敛,一副岁月安好的模样。 穆冥皱着眉,看着顾景柯那处淤青,脑袋竟是有些隐隐作痛,她为什么要提出把他擦药?这么大的一个坑怎么事先她没察觉? 那伤口说重不重,可究其根本,顾景柯是因为当了她的人肉垫才弄成这幅模样的,穆冥走上前,身体在瞬间绷得僵直。 顾景柯嘴角含了抹笑,却是低着脑袋不抬起,闷声闷气的道:“怎么了?是伤口出血了太难看,还是已经血肉模糊?” 他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轻颤着音调想要主人原谅,穆冥眸光暗了暗:“两个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给我上药?”若是穆冥可以看到顾景柯的表情,一定会甩手走人,可这腹黑的人硬生生的将脑袋低垂着。 穆冥皱了皱眉,郑重的道:“我在想要给你从哪里擦起。”她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片刻,半晌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 顾景柯憋足了笑,忍得很是辛苦,尽管这样他还是要装出思考很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你说给我听听。” “青了,但不是紫色。”穆冥扫了眼背部,掩下想用手拧两下的冲动,他的皮肤很好,飘着淡淡的薄荷香,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的一抹薄凉。 “那你就从最青的那一块擦起。”顾景柯话落,就将脑袋往沙发另一侧一撇,就像是等着十大酷刑般,可他唇角含笑、脸色镇定。 让人一看就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或许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他全身上下的寡淡气质。 穆冥收回打量的视线,走过去将瓶盖拧开,这药酒是喷雾型的,味道有些刺鼻,可是效果却挺管用,专治跌打扭伤等病症。 当喷雾喷下,顾景柯适时的发出一声“嘶”声,穆冥眉眼飞快的一蹙,看向他道:“很疼?” 顾景柯点头却不发出声,穆冥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伸出手覆在他的背部,轻缓的将药晕开,淡淡的问道:“这样呢?” “好一点。”顾景柯微闭着眼,感受穆冥的手指凉凉的在背部揉着,她的手指纤细、微凉,碰在皮肤上让人较为遐想万分。 穆冥又喷了点药水,手上的力度较好,手指不停,眼神也在他的背上来来回回的扫视,他皮肤紧绷,就像下面隐藏着的力量深不可测。 眸光微暗,穆冥手上的动作倏地变重,顾景柯抽了口冷气,趴在沙发上道:“力度重了点。” 穆冥说了句抱歉将力度归回原样,将药水抹匀,她准备站起身,岂料手腕被人从下面抓住,重心被狠狠的往下面一带。 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两人靠的极近,只听到他轻笑出声,问道:“你这就准备走了?” 穆冥眉目一蹙,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昨夜说原谅他,今天又是本性毕露:“不然呢?” “陪我躺一下。”这人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眉眼微弯,他已经从沙发上坐直,手依旧紧抓着她不放,就像怕她突然走了。 还不待穆冥回答,从门口就传来一声淡淡的调侃:“哟,你们在做什么?” 程曼眼神瞥向两人拉着的手,笑的意味深长,她是因为夏腕说两人已经回来了跑上来找人的,而祁少晨三人知道夏腕在帮忙做午饭则留在下面帮忙打下手。 见程曼在门口,第一时间穆冥就是想离顾景柯远点,可这人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抓的更紧,而他的衣服在程曼来之前就穿了回去。 他将穆冥的微微一拉,将人束到自己的怀里,抬眸看向程曼,轻缓的道:“程队,你没看到?我们在秀恩爱。” 正经无比的人说出这么一句话,惹的程曼瞪大了眼,之后听清楚话里的意味更是想吐血,秀恩爱从来都是秀给单身狗看的,而此时在两人面前的单身狗也只有她! 这么直白简单的话让她有瞬间想泪奔,顾景柯她说不过,只好将目光转向穆冥:“你是打算继 172尾 学会接吻,姐很霸气 伴随着张德的声音和口哨声,众位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各大裁判也开始监督哪一组还在做,时间到了,谁做就是违规,将会被取消比赛资格。 虽然这个活动比较小,更是类似小打小闹,可在这个农家乐里举办的就是不同,谁不遵守规定,取消资格就是,因为这家农家乐有这个资本。 此农家乐是这家村的私有财产,不存在被任何人收购的可能,若是谁得罪了这农家乐,后果只有一个:以后绝对不再招待他们一家! 所以想在这里闹事的旅客都要掂量自己的身份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毕竟之前农家乐就出了这么一件事:住客喝醉酒打人闹事,还口不择言。 最后那住客硬是被警察给带走了,还被农家乐的主事要求给被打的人赔偿,最后那个人认命的赔了,还被农家乐要求搬走,钱如数退还。 能住在这个农家乐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这事一出,也在上流社会闹得沸沸扬扬,众人都以此为戒。 装着饺子的碗底都有编写号码,而这号码也是和人对起来的,裁判将碗端去,按照顺序给评委试吃,评委都是岁数较大的老人。 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都不会说假话,在本地也是极为德高望重的,试吃很快,统计分数的人也极为熟稔,不一会就全部试吃完毕。 张德拿着喇叭,站在高台之上道:“如今活动到现在已经圆满结束,结果本来会在晚上七点揭晓,但为了避免你们再来,提前至现在!” 他眼睛扫了眼名单,继续道:“第三名是陈君、于寒这组,第二名是吴泽、阳韵这组……” “第一名是顾景柯、穆冥!”他不拖泥带水的率先拍起手掌,等掌声停住后,他继续道:“现在我们就开始颁发奖励,你们要知道,我们这里是个小村庄,东西不多。” “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多,虽然有农家乐我们的生活水平都有所提高,但我们从不买那些奢侈品的东西,现在拿的出手的也只不过是我们认为珍贵的物件。” 张德说的情真意切,一看就知道不是假话,穆冥一行人也早就将这个村庄打量完毕,除了农家乐,其余的普通房屋就是有着该有的电器。 而小车这样的代步工具却是一样都没有,从这看来,这个村庄节省,这也是有了经济来源的保证。 三个名次依次上去,穆冥不喜欢被众人盯着的感觉,就和于寒、程曼几人待在一起,让两个男人上去领奖。 究竟是什么奖励,穆冥不太在意,可于寒小脸红扑扑的,双手互相绞着道:“我居然中奖了!冥姐、程队,快点掐我一把!” 程曼拍了她的肩膀:“你这样子就像是从来没中过奖一眼,出息!” 于寒深吸了口气,吐了吐舌头,模样娇俏可人:“程队这次你说对了,我是真的从来没中过奖,这还是头一次!” 她激动地很,眸光紧盯着台上领奖的于寒:“不知道是什么奖品,居然捂得这么严实!” 程曼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冲上前揭开那盖着的红布,果然是第一次中奖,内心极度不平静。 台上的三人拿了奖,揭开红布朝下晃了晃,三人之中,顾景柯被衬托的特别优雅清贵,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嘴角轻抿着,即便不发一言,也是极为的晃神。 明明台上有三个人,可穆冥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被一种力量吸引了一般。 有种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引人瞩目的,或许,这种描写就是为顾景柯量身打造的。 穆冥不由得怔怔出神,视线锁定在他的身上忘了收回,台上的顾景柯目光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等看到她正看着他出神时,嘴角一勾,轻浅的笑了笑。 被她这样看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至少证明他对她是有吸引力的。 穆冥接触到他的视线也不急着别开,看就看了,有什么好躲闪的?这个念头一起,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他的眸子。 顾景柯微微愣了愣,他以为她会装作不经意的别开,没想到居然没有,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她毫不掩饰的视线,含着大胆的、眸色分明的意味。 “你们两个都有奖,唯独我没有,不知道我和祁少晨排在哪后面去了。”程曼微微苦着脸,眼刀子在于寒的后背刮过来刮过去。 再是走到穆冥的背后,装死状的在穆冥的肩膀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冥冥,你看我多可怜……” “是,你以后要多下厨。”穆冥毫不留情指出重点,不动声色的收回看着顾景柯的视线,落向趴在自己肩膀上装死的程曼。 程曼愣了愣,伸出毒爪捏了把穆冥的腰:“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不下厨!” 穆冥眉眼一蹙,眼睛看向她:“谁说我不下厨?我下厨,只不过进厨房进的少而已。” 她说的是真话,不含半点虚假! 程曼鼻间一哼,像是想到了她说的话的意思,也没反驳就将爪子从她身上拿开,于寒在旁边看着,竟然觉得额头上有冷汗渗出。 刚刚程队可是掐了冥姐的腰!若是冥姐一个手术刀子甩过去,程队是不是要被淘汰了?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纠结,获奖的喜悦竟是被冲掉了,脑瓜子的思想转啊转,尽是些杂七杂八的乱想法,于寒捶了捶脑袋,不多想了! 再想下去估计等脑袋都想炸了都没个头绪! 颁完奖活动就到此结束,而离得远的人并没有瞧清奖品是什么,包括穆冥几个人,于寒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又开始期待起奖品。 等顾景柯和陈君回到了队伍之中,六个人才返回木楼,顾景柯将那个装着奖品的匣子塞进了裤袋里,不说一个字就往前走。 几人也不问,将满地脏乱留给了身为活动主办方的本地人,手中拿着自己做好的饺子,回到房间,二话不说的冲完了澡,可正等几人回到自己的房子后准备擦干头发休息时。 楼下传来隐隐的哭声,穆冥看了眼腕表,此时刚好下午六点,那楼下的哭声,只能夏腕一家! 换好衣服,穆冥拧开了房门,与此同时,和她一起出来的是程曼和于寒,很明显她们都是听到了下面的小文的哭声,木楼的隔音不行,能够将下面的声音听得清楚明白。 打开大门,顾景柯三个人也正好从房间内出来,六人对视一眼,就匆匆的往楼下而去。 不管小文为什么哭,可哭的那么大声也不听到夏腕的声音,这只能证明是出事了! 六人从楼上疾步下来,小文的哭声越来越大,听得愈来愈清晰,等几人走进时才发现小文身前倒着一个人影,不等继续思索,几人就知道那人是谁—— 夏腕! 此时夏腕倒在地上,身体发着抖,喉咙不停的发出嘶嘶声,就像里面含着一种不知名的野兽,她牙关紧咬,在地上大幅度的滚动。 靠近时都能听到她胸腔内发出的嗡嗡声,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不少汗珠,脸色清白交加,手指屈起狠狠的抓着木制的地板,挠着、抠着,甚是痛苦的模样。 几人心下各自一凛,很明显,夏腕这是犯病了!这是……哮喘! 小文看到几人快步走过来,连忙将小小的身体移了过来,哭道:“阿姨,我妈咪这是怎么了,快救救我妈咪。” 他的小脸上挂着不少的泪珠,眼泪就像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于寒看着小文,心里抽痛的很,而穆冥等人则是看了眼夏腕就开始行动。 夏腕这情况,若不及时急救极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弄不好就会出现最不想出现的情况。 “小文,你妈咪是住哪间房间,行李是放在哪里?”顾景柯身体蹲下,目光直视着小文,让小文能够平静下来。 小文指了指一个房间,抽泣道:“妈咪住在那……行李就在妈咪住的房间里。”本来私自进入人家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可现在几人顾不得那么多。 必须进房间找药! 穆冥扫了眼祁少晨和陈君,就道:“先将她抬到比较透风的地点。”祁少晨和陈君依言将不停扭动的夏腕给抬了出去。 “散开,别围着她。”穆冥又道,夏腕此时更加气紧,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可就算是这样,仍旧是吸不进去气,根本供不了肺部的循坏。 身体蹲下,穆冥紧着手指将夏腕抱过半靠在肩膀上,不停的给她捏穴位以及舒气,可这样也不能使夏腕恢复正常,只是得到了短暂的控制。 其余四人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小文硬是要守在夏腕的身边,此时抽抽搭搭的看着穆冥道:“我妈咪有没有事?” 穆冥安慰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小文,你去看看顾叔叔找到药没有,找到了你妈咪就没事了。” 她不擅长哄孩子,只能顺着他说下去,小文一听要找到药妈咪才会好起来,立马从地上站起火速的冲进房间。 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逮着顾景柯就问道:“顾叔叔,阿姨问你找到药了没有,我妈咪越来越难受了。” 或许是小孩子对这种事第一时间就是恐慌,话刚说完就哇的哭出了声,顾景柯在房间里快速的翻找,眼神和手指都来不及停下。 最后眸光一顿,走了过去将一个小背包打开,小文在旁边看着,突然出声:“叔叔,那是妈咪的包包,药是不是在这里面?” 小文是个聪明的孩子,看到顾景柯的动作就猜到了几分,顾景柯快速的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他扫了眼字迹说明,眸色微沉。 “找到了。”三个字一落,他快步走出去,而小文也跟在屁股后面,笑脸上尽是一抹欣喜。 穆冥看到来人,伸出手使劲按住夏腕的肩膀:“张开嘴,才好给你喂药!” 可发病之中的夏腕哪里听得到声音,就算听到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她抽搐着咬着牙齿,牙龈都渗出不少鲜血。 “过来帮忙!”夏腕是个女人,于寒和程曼立马走了过来,程曼神色凝重的跨坐上她不断扒拉着土地的腿,手指将夏腕的下巴紧紧拧住。 牙齿被程曼扳开,可维持不过一秒就又被她给咬紧,程曼眉目一挑,使了十分的力气,看着旁边拿着从顾景柯手上接过药瓶的于寒。 “灌药!”于寒手脚麻利的将药剂喷了进去,几人做到冷静、镇定、自持! 夏腕被灌了药抽搐渐渐的平息,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缓安静,小文看到夏腕不再抽搐了,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连忙扑了过来抱紧夏腕。 “别抱你妈咪,让你妈咪好好休息一下。”夏腕刚刚才吃了药,若是小文冲上去又搂又抱,保不准会倒是气喘不上来,然后休克。 小文在旁边眨了眨眼,看着特别好看的穆冥,听话的收回了手,这个阿姨的声音好听,让人听起来就觉得舒服,他听她的话! 六人又将夏腕抱回椅子上,没多久夏腕彻底恢复过来,看向六人的眸光之中含着泪意,再转向旁边一脸担忧的小文。 伸出手猛地将他抱了起来,小文被夏腕抱住,就开始散发他内心的恐慌:“妈咪,我还以为你不要小文了……” 夏腕眼角也是渗着泪,听到他这么说,连忙拍了拍他的背,揉着他的头发道:“妈咪不会不要小文的,妈咪只是做噩梦被魇住了。” “恶梦?”小文眨了眨眼,摸着夏腕的眼睛,问道:“那是很恐怖、很恐怖的梦吗?”不然一直问头可亲的妈咪怎么会变成那般模样。 看起来让人担心的很,也让他害怕……小文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在夏腕的怀里微微一动就低下脑袋我那个手臂看去。 他的手,此刻正流着血,伤口不大,像是被指甲抓的,他想起来了,这伤口是六位叔叔阿姨还没来时,他冲上前去抓妈咪的手被抓的。 “在梦里很恐怖。”夏腕揉了揉小文的发顶,温和的笑着,安慰道:“可是妈咪现在看到小文了就不觉得恐怖了。” 有了他在,再恐怖都不会是恐怖的,尽管她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可只要看到儿子的笑脸,那点心悸更不算不了什么。 “谢谢你们。”安慰好儿子,夏腕才抬起头看向六个人,目光含着感激,若不是他们给她找来药,她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哮喘发病很快,若不及时救治,后果可想而知,幸好有这六个人救了她的命。 “你照顾好自己,最好别再进厨房了。”穆冥想了想,还是劝告,夏腕不进厨房的话就不会发病,厨房灰尘多,炒菜做饭又会有油烟味。 这些都是可能导致哮喘发作的诱因,夏腕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将药物随身携带,否则就算被她们发现也不能及时就医,效果可能还是和没发现的一样。 夏腕嘴角扯了扯,笑容略微苦涩:“你们放心,我知道的,不会乱来。”就算是为了小文也必须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你过会用湿毛巾敷一下口鼻,不要做激烈运动,在房间里躺着休息就好。”穆冥交代道。 夏腕点了点头,准备再次感谢,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曼出声打断:“小文的手被你抓伤了,等下你记得给他清理,不然会感染的。” “小文?”夏腕紧张的立马低下头去查看小文的身体,看到那红色的血迹时,眼神闪过痛色,“妈咪对不起你,妈咪不是故意的。” 她道歉,小文立马捧住夏腕的脑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咪,小文明白,你是被恶梦吓成那样所以才认不出小文的。” 在两人互相安慰时,六人回到了房间,幸好是有惊无险,否则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葬送在人的身前,那有心无力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 等六人离开后,夏腕给小文清理伤口,嘴角动了动道:“小文,这件事别告诉爸爸。” “为什么?”小孩子的问题较多,而夏腕也知道小文会这么问,心中早就想好了措辞,一本正经的低下下头凑到小文的耳边。 “因为妈咪不想让爸爸瞧不起,居然被一个噩梦吓成那样。”夏腕话落,率先笑出声,小文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妈咪也怕被人看笑话。” 接着他咯咯的笑出了声,夏腕伸出手指勾住:“来,我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小文立马被激了一下,伸出手指勾住夏腕的食指,照着夏腕的话说了一遍誓言,眉眼尽是少年老成:“我保证不和爸爸说说,这是我和妈咪之间的秘密!” 夏腕笑着将小文搂到了怀里:“对,这是妈咪与小文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和爸爸说就不是秘密了。”她不想让他担心,就干脆不和他说。 晚上九点半左右,小文在房间里的床上睡了,夏腕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到椅子上,身前摆着一张木桌子,她看着昏暗无光的天色,眉眼皱了皱。 穆冥从楼上缓缓的下来时,看到的正是夏腕这幅模样,她的手指互相绞着,两手之间像是拿着一个东西。 穆冥走到了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察觉:“你这么晚了还没睡?” 夏腕心中惊了惊,转过身看到是穆冥才扬起了笑:“你不也没睡?” “我听到下面有开门的响声,出来看看。”穆冥坐到夏腕的对面,抬头看了看天色,再将视线移到夏腕的身上已经两手之间。 夏腕眸光闪了闪,她明明已经放轻了的开门声,没想到还是被楼上的人听到了,磨蹭了一下手上的东西,她道:“你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穆冥和她并不是很熟,只不过是吃过两顿饭而已,听她这么说又看到她眸子里想要倾诉的光,默了默道:“你可以说,我听着。” “和他认识的那一年,他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我却硬生生的被他迷上了,从里到外都被他给吸引住。”夏腕眸光露出较为憧憬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以前的柔情蜜意。 她停了很久,穆冥也不催她说后续,因为此时她只是个树洞,倾诉者不用她开口发言。 半晌才听夏腕又道:“我家里算是有点资产的家庭,父母不同意我这个独生女儿和他交往,最后闹到了断绝关系的下场。” 她揉了揉额头,今天下午刚犯病,她的脸孔还是较为苍白的颜色:“我相信他的能力,而他也没让我失望,他和我领证结婚了,之后我们一起打拼事业。” “可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之后他将父母接过来一起住,婆婆整天嚷着抱孙子,可那个时候正是事业的重要时期,我没答应生孩子。” “之后她看我身体不好,怀疑我不能生育,就将我带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却是正常的。”她顿了顿,目光悲戚,“可过了一段时间再去检查时,医生说我过度劳累。” “若再不准备生孩子就不能要了。”她紧了紧,又道:“婆婆听到这个消息惊怒,甚至要起过让我离婚的念头,之后我妥协了,在春天怀了孕。” “你应该知道,患有哮喘的人不能在春天怀孩子的,可婆婆却不信,十个月,我比任何孕妇都过得痛苦,幸好生下了小文……” “可我身体却是再也经不起折腾,至于公司都交给他打理。”她叹了口气,“有了小文,我的生活重心就全在他的身上,幸好公司上了轨道,我们从小房间搬到了大房间。” 夏腕抬起脑袋看了看夜色,天空中这时竟然挂了一颗明亮的星星:“可我却觉得大房间还不如小房子温暖。” 为了男人和父母断绝关系,最后还为了婆婆的心思将身体给彻底拖垮,夏腕看起来二十多岁,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算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 “你婆婆这样对你,他不说?”穆冥心中稍显惊诧,不由得出声问道,找夏腕的说法,两夫妻应该是极为相爱的,不然也不可能同甘共苦。 夏腕沉默了片刻:“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父母,总不能让他也失去。” 她体会过失去父母的滋味,不想再让爱人也体会一次,这样的话,足以体现她爱的究竟有多深,夏腕摊开手,将手心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这是他向我求婚时的戒指。” 穆冥是视线落下去,戒指是钻戒,但钻戒很小,可夏腕这么珍重足以证明她是极为在意的。 “这些年来他送我的钻戒挺多,可没有哪一个比这个让我觉得漂亮、美丽。”她摩擦了一下钻戒,嘴角一勾:“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这么晚了,你赶紧上楼睡觉。” 穆冥站起身,在走到楼梯上时顿住,可身体却并未转过身来:“你毕竟是你父母的独生女儿,他们当时再怎么怪你,事后都会后悔的。” “他们拉不下面子来看你,毕竟你的那个他现在很成功,与其你内心痛苦,何不自己去看看?” 等以后真的见不到自己的父母,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晚了,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夏腕这样聪明的女人一定听得懂。 “婆媳关系我不太懂,但以后还得继续过日子就必须要缓和一下,小文就是很好的桥梁。”她还没结婚,自然不懂婆媳关系。 不过说到这,顾景柯的父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也是那种逼着她生孩子的恐怖婆婆? 夏腕的眸子异彩涟涟,而穆冥也趁着机会上了楼,等她走后,夏腕也缓缓的走进房间,心中的一个决定愈发的明显。 明天,她要出发回家! 穆冥回到房间后气息瞬间冷肃,还不等她开灯就有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带着缱绻的薄荷香气。 这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顾景柯!他轻浅的笑了笑,在不开灯的房间内想的格外低沉悦耳:“你是当了多少次树洞?” 看了看微微开着的窗户,穆冥抬了抬眉:“爬窗进来,是准备当小偷?” 她伸出手往墙壁的开关按去,只一瞬间灯就亮了起来,可某人的速度也快,等只亮了一秒就又被灭了,穆冥刷的转过身,看向顾景柯。 岂料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这一转身差点让鼻子碰到了他的身上,顾景柯看到她暗暗的影子,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语气含笑:“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 他似乎带着疲倦,说的话也被他拉长了语调,一时之间穆冥有些愣了,在暗夜之中怔怔出神,殊不知某人嘴角挂的一道狐狸笑容。 缓缓的他将脑袋从她脖颈处移开,在她还未推开他时,又道:“让我亲一下你,就一下下……” 他的语调轻柔绵长,竟是瞬间让穆冥有些入迷了,半晌不知道动作,而等到有感觉时,他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唇上。 这次的感觉比上次的更为深刻,软软的、薄唇想贴,顾景柯辗转反侧流连在她的唇角上,可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穆冥眼睛睁着,有些懵。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眨了眨眼,这次她不准备咬人,可却是眸子渗出笑来,顾景柯察觉到她的模样就停下动作看着她。 “你是不是不会接吻?”穆冥问,语出惊人,顾景柯想了想,接吻这东西似乎是人生来就会,根本就不用学,她现在这么问,就是在质疑他的技巧。 “你要不要再试……”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角,穆冥唇快速的印上了他的,顶开他的牙关扫了一圈就离开了他的唇角,认真的道:“接吻应该是这样的。” 顾景柯嘴角一弯,配合至极:“这下我懂了,还请你再教我一次。” 他迅速的低下头堵住穆冥的嘴角……这一吻最是深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喘息,穆冥双手已经搂到顾景柯的脖颈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眸子半眯着,咬牙道:“你咬我做什么!” “你在我这里留了印记,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方才就在要分开时,他的牙齿不轻不重的磕在了她的唇上。 “顾景柯,你找死!”冰凉的物体贴到了顾景柯的脖颈处,只听某人淡淡的道:“你教会了我接吻,不仅抱了我、还亲了我,这个责任你是负定了!” “我死了,你怎么办?”听到这样的话,穆冥甚是无奈的收回了手术刀,手指往下移,在他腰上的软肉狠狠一掐! 可他腰丝毫没有赘肉,根本拧不起来:“放开我!” 顾景柯这次却是依言放开,不仅放开,还自动的打开了灯,穆冥冷眸看着他,耳根子却是红意蔓延,唇角也是鲜红欲滴。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穆冥将窗户彻底推开,“从哪进来的就从哪出去!” “我是来和你说奖品是什么。”顾景柯弯了弯唇,经过刚刚那件事,他心情自然是极好。 “……”有他这样说的吗? 穆冥抿了抿唇,弧度轻浅,看不出喜怒,顾景柯将盒子拿了出来,递到穆冥的身前:“真是送东西来的。” 伸出手接过,穆冥手指向窗外:“东西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 “小冥冥,你在做什么,声音挺大……”程曼的声音在门口传了进来,门外的程曼和于寒相互看了一眼,嘴角尽是狐狸一般的笑意。 别问她们在门口多久了,总是不该听的、该听的都听到了,她们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可是听到穆冥的房间里有声音,还以为出了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之后的声音就让两人想敲门的手生生的给刹住了,顾景柯在房间里!这么晚了,两人肯定有戏! 穆冥眉眼一冷,刀子般的飞向顾景柯,这下顾景柯也不再逗留,轻佻的上了窗台进了自己的房间。 “赶一只乱咬人的蟑螂!”她重重的往床上一坐,叹道:“但似乎是看错了,现在没有了。” 门外的两人心照不宣的离开了房门,穆冥手抚上脑袋狠狠的揉了揉,刚才自己为什么一发狠就那么冲动? 是因为听了夏腕说的话心有感触还是泰国疲倦需要释放? 将自己的行为审视完毕后,穆冥又想起顾景柯,她眼前闪过那张脸以及微微勾起的唇,还有那双像是含着笑的眸子…… 穆冥揉了揉头发,心下烦躁的很,接着大腿磕到了一个东西,她移开腿一看,竟然是方才顾景柯说是奖品的盒子,盒子不大不小,但穆冥不知道能装的下什么。 她伸出手将盒子拿过,摸了摸盒盖,之后准备打开,可还没打开一条缝,手机又振动了一下,她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看。 又是顾景怡发来的,这次她不是来吐槽的,是来问问题的: “明天你们就要回去了,你和我弟有没有进展?”这话后面还搭配着色色的表情,穆冥拂了拂额头,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耳根子有些烧。 早知道就不该告诉顾景怡他们来了农家乐,这关心的程度实在是让她汗颜,尽管心里汗颜,穆冥还是敲了几个字过去:“我刚刚教会了他接吻,算不算进展?” 这消息一出,顾景怡就炸了,连忙发了几个震惊的表情,最后打了一行字过来:“你这么快就被攻下了!你怎么不坚守一下阵地!” 穆冥默了,顾景怡不应该帮着顾景柯?为何反过来说她太快被攻下?更何况她是被攻下吗?是她教的他! 顾景怡在这边欲哭无泪,顾景柯若是开始订婚,那她就等着被老爷子磨死吧! 她打字的手有瞬间的手软:“你们有进展就行了,可别进展的太快,让我多过几天潇洒日子。” 穆冥看到这一行字发了过来,嘴角勾了勾:“你相亲有什么进展?”她虽然较为冷淡,但关心一下顾景怡这样的朋友还是比较乐意的。 这句话倒是点燃了顾景怡的话匣子:“这几天连续相亲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你猜一下。” 穆冥发了三个字:“猜不出。”毕竟她又没体验过那种感觉。 “世界上的极品尽是出在相亲上!”这几天她深刻的明白了这种感觉,难怪众多人不喜欢相亲,都怪男极品太多,拿出一个气死一大片女人。 比如今天白天遇上的一个,那人带着眼镜,坐在她的身前看着菜单,将整整几页翻过后就开始点店里最为便宜的菜。 那时候顾景怡懵了,她以为那男人看的那么认真,是一个极为讲究的人,没想到最后还来了句:“顾小姐,我需要的是一个会勤俭持家的妻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似乎还说了句:“我是理工博士毕业,对金钱概念比较重,婚后每天的花费都要用本子记下来,我每周日要看。” 这人的后果似乎是被某人让饭店老板亲自请了出去…… 想到白天的相亲,顾景怡狠狠的抖了下身体,人怎么能这么抠门,婚后居然花费的都要记下来!他还会检查!这不是会过日子,而是抠门! 顾景怡发了一句话过来:“趁着还年轻,赶紧谈几场恋爱,否则相亲的时候就会后悔的五体投地!” 虽然这些男人是顾老爷子专门找来膈应她的,可这不正好证明其实这样的男人世上挺多,不然怎么这么好找……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五体投地了?”穆冥发过去,那边回了个‘姐很霸气’的图片,示意自己根本没有示弱。 最后两人聊了几句顾景怡就率先提出睡觉,穆冥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眸光扫到那个小盒子,还是将其拿了过来。 缓缓地打开,里面的东西也出现在她的眼前,她静静的看了会,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入手温凉,极为的舒服,是一块玉佩,看花纹像是古董,玉色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就算穆冥不是很懂玉,但单看这块玉就是极好的。 更何况还有古玉佩的功能。冬暖夏凉,这证明玉佩的品质非一般的玉能比的,张德虽说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可这东西明明就是市场难求的玉。 穆冥将玉在手中握了握,之后准备再放进小盒子时却发现里面有一张纸,她摊开看:玉佩是一对。 明显,这张纸是顾景柯自己写的,既然是一对,现在只剩下一块的话就证明还有一块在他的手上。 将玉佩放好,穆冥微眯着眼,一夜好眠。 一大早时,几人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市局,可刚将东西收拾好,不远处就传来喧闹声、喇叭喊话声…… ------题外话------ 事件开始……喵 173尾 哭声连连,神棍真假 六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打开窗户侧耳一听,喇叭喊话声正是从村子里传来的,而且这声音还是极为熟悉的音调,很明显就是张德在喊话。 除了喊话还有紧密锣鼓声,像是在宣告什么事情一般,再加上除了金属的敲击声,还有普通鞭炮的爆炸声,几人知道这是有事发生。 从楼上下来后六人直奔发生地,等到了地点后才听到有人隐隐哭泣,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个老大爷,等走进围着的圈子内才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目的地处于一家人的阳台,是南方专门用来晒稻谷的那种阳台,周围被拦着五六岁小孩子高的围栏,阳台最里面的一角旁边有棵大树,树上有粗大的枝桠蔓延到阳台上。 被围在中间是跪坐在地上哭泣的一众老小,老小的前面是平躺在地上的是一个老婆婆,头发斑白,脸色也是僵青的很,或者可以用僵硬来形容。 不用走近看,穆冥就知道人已经死了,没有救了,只不过看这家人哭的这么伤心,而且还不将人装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婆子你怎么这么傻!”其中的老人大呼,眼中已经是赤红一片,身体受不了打击已经微微发着颤,“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阳台上的人多数是本地人,只有寥寥无几的是游客,而这其中的游客自然也包括穆冥等人,混杂在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人是上吊死的,而且还是自杀!”有几个本地村民耳语,她们说的话是掺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这让离这几人很近的穆冥一行人听了个彻底。 “不是吧?人好好的怎么会自杀?”有人从旁边插了一句,眸光带着惊奇,之后又看向人群中央的一家老小,越看觉得就越像那么一回事。 八卦是妇女的本性,连忙转过脑袋加入八卦的圈子:“你说好好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去自杀?儿子孝顺听话,儿媳妇也懂事尊重老人,放着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不过,好端端的去了下面……” 听着听着,有不少人开始唏嘘,这一家子人是这个村里母慈子孝的好榜样,根本没传出过吵架的消息,可今儿个一个老人怎么好端端的自杀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古怪,是不是老人昨天受了气,之后想一死了之……若是气,这气又是谁弄起来的,会不会是那个儿媳妇? 可儿媳妇哭的那么伤心,一点也不像罪魁祸首,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人想不出个所以然,视线乱飞也没个定点,最后又落向已经被盖上白布的老婆婆。 “现在人无缘无故的死了,不知道他们家会不会报警?”有个本地人问道,站在她旁边的人显然和她很熟,就用手杵了杵她的肩膀。 轻声道:“人究竟是不是吊死的我们都不知道,报警还是不报警都是他们家的事情,我们都没有资格参与,也只有看张德怎么说了。” 没多久去敲锣喊喇叭的张德回来了,他是跑回来的,满头都是汗,他快步走到死者的家属面前,神色凝重的道:“你们先想想豆豆奶奶是不是自杀的,若不是自杀就必须报警!” “将罪犯绳之于法!”他的话一落,有不少本地村民开始起哄:“绳之于法!” 豆豆爷爷抬了抬眸子,目光浑浊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哽咽的道:“她是自杀的,这点不用怀疑了。” 穆冥六人在不远处皱了皱眉眼,这话说的这么肯定,是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还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六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从那一家子的人脸上扫过,他们脸上的悲痛不是装的,那是一种真心实意的悲哀,很明显,这家人正如本地人所说。 母慈子孝、儿媳妇也懂礼尊敬老人,可这个老人死的未免太蹊跷,而老爷爷的回答也是过于蹊跷,能这么肯定回答老婆婆是自杀…… 那就证明老爷爷一开始就知道老婆婆存了想自杀的心思,可这是为什么?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不是能够被放在一起分析。 张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可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包围圈走了出来,程曼快速的拦住要下楼的张德。 几人将他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个角落不起眼,几乎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张德打量着六人,等认出人后才舒了舒眉头。 “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朝背后扫了一眼,示意自己还有事情不能久留,六人怎么会弄不懂他的意思,遂在他朝后看的时候就开始出声。 “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程曼将证件递给她,再继续道:“现在这里出现自杀事件,我们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 “人就算是自杀也要弄清楚因果,更何况你不觉得这死者的死有蹊跷?”一连串的问话,让张德愣了愣,手里拿着证件看了眼就交还给程曼。 “那就麻烦六位警官了。”张德礼貌的弯了弯腰,带着人走过去,口中道:“让一让,替我们让一下路。” 围着的众人纷纷挪开脚步让了道,看着去而复返的张德眼神充满了惊讶,之后又看到跟着他身后走来的六个人,就开始深思议论。 那跪在一起的一家人看到张德又走了回来,就顾不上哭问道:“张主任,你还有其他事情?” 张德摇头,侧开身让出六人,解释道:“我没事,是这六位警官有事。” 围着的人一听到是警官,眸子里都露出较为惊讶的神色,停止了窃窃私语,眼神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人。 “我们没报警!”老人的儿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们家压根就没有报过警,现在警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谁私自报了警? “是没有人报警,警察本来就住在农家乐的房间里,他们来也只是算凑巧。”长得一本正经的答道,安抚着老人的儿子。 众人此刻都用了然的目光看着张德和六人,知道了来路也不再惊诧莫名了,他们村里死了人就会放鞭炮,同时还会敲锣宣告。 一般听到锣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现在这家的老人真是死的蹊跷,老人的身子骨硬朗的很,根本瞧不出是生了病救不活想想自杀的模样。 “还请你让我们看一下死者的尸体。”穆冥走过去,在一家人的目光下轻缓的道,之后一家人扫了她几眼,就点点头同意了。 穆冥戴上白色手套,伸出手摸向死者的眼皮,之后又摸向脖颈及四肢,检查了身体周遭发现并没有其他伤口后才站起身。 “照死者身体的僵硬程度,大约死于凌晨两点,除去脖颈处的勒痕,身体周遭并无其他伤痕。”这意思被勒死的可能性很大。 就是不知道是自己自杀还是被人勒的,只不过这一家子人这么肯定是自杀,那只能说明其中还藏着明面上看不出来的原因。 好好的一个老人为什么要自杀,被虐待了?不像,老人虽然年迈,可光看尸体也知道死前是极为幸福的,再看老大爷,也是精神头十足。 “我们都说了我娘是自杀的,你们怎么不信!”死者的儿子哭着脸,喉咙沙哑,显然是悲伤地很,他的妻子也在一旁嘤嘤低泣。 孙子孙女更是不用说了,平常疼爱她们的奶奶一下子死了,这打击对两个孩子是极为的大。 “就算是自杀也得警方调查清楚才能下决定,你们口说无凭。”程曼声音加重,看着这一家子迂腐的神情有些头疼,“你家老人死的蹊跷,包括为什么自杀我们都不知道,至少你们要给一个交代。” 那一家子讪讪的张了张口,却没有任何一人出口反驳程曼的话,程曼占着理,他们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在我们来问你,死者在凌晨两点死了,你们又在什么地方?”凌晨两点正好是休息时间,老婆婆走到阳台上自杀怎么会没人知道? 老人的儿子率先开口:“那个时候我们正在睡觉,沉的很。”就算有些声响也吵不醒,毕竟那个时候的睡眠正是时间段最深的时候。 这样一想,程曼皱了皱眉,说法合乎情理,根本让她挑不出错处,之后问题转到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说死者是自杀的,死者为什么自杀。” 既然有说法,那就给个理由出来,否则怎么服人? “这……”一家人支支吾吾的交不出理由,程曼冷了冷笑,“死者在哪里上吊的。” 一家人指了指个地方,那里正好是枝桠伸到阳台上的地方,穆冥揉了揉额角,和顾景柯等人走到那里查探情况。 半晌过后,朝程曼摇了摇头,那里什么都没有,是有一根死者上吊的粗麻绳还挂在枝桠上,这一切都表明是自杀。 穆冥皱了皱眉,已经确定是自杀的话,那为什么要自杀,这原因反而成了最为重要的。 之后六人意识到一个问题,一家子人支支吾吾的时候,眼神还看向四周围观的人员,那模样不像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想当着这么多本地人员的面说。 程曼找来张德,吩咐他疏散人群,张德立马就扯开嗓子朝人群道:“留下几个爷儿们,其余的人都快离开,准备准备来帮忙。” 来帮什么忙,当然就是帮忙办丧事,这里还保持最原始的土葬,谁家有人死,那个队里的妇女男人们都得帮忙做事。 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不能被破坏,众人听了张德的话都各自散开,最后只剩下穆冥六人和几个中年男人,他们按照吩咐下了阳台去将棺材给抬了出来。 接着穆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确定不能再发现什么就同意死者的家属给死者清理身体的污垢,换上衣服放进棺材里。 几人看着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也已经将这个家里转了个透,将布置摸了清楚,可仍旧一无所获,自杀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现在只等着这一家人给个解释,程曼将人分别给人单独询问,可几人得来的消息更本就是毫无作用。 “奶奶,你怎么就自杀了!”有个不大不小的孙女坐在旁边嘤嘤哭泣,声音很小,可眼泪却哗哗的流着,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 “你说过要等我长大后孝敬你的,怎么能走的这样早。”女孩儿很懂事,擦了擦眼眶,看起来是十岁左右的模样。 穆冥眸子闪了闪,或许这个小女孩知道些什么! 大人不肯说,小孩子只需要循循善诱就会说出些令人惊讶的东西,或许真的可以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下手,大人往往忽视孩子的思想感情,这女孩子不知道是否知道其中的原因…… “死的是你的奶奶?”穆冥走过去,在小女孩的身前蹲下去,眸光平静无波,小女孩听到她这么问,情绪就不像她这样平稳了。 眨着大大的眼睛,小手拧着自己的裤腿,哭道:“奶奶……” 穆冥看她哭的伤心,对准备走过来的程曼使了个眼色,程曼就明白的退后几步,离两人远远的,可眼神却是看着小女孩和穆冥。 而顾景柯和祁少晨、陈君去查探那颗树上的麻绳以及树下是否有人踩过的痕迹,于寒站在程曼的身后,感受着周遭悲伤的空气,凝重着眉眼。 “程队,你觉得死者是不是自杀?”于在心里下不定主意,只能请教程曼,问家属的自杀原因是什么,可这家属却都是支支吾吾的不答。 这里面的诡异就算是连她这个不是刑警的小法医都看的出来,可怎么可能瞒得过程曼这位真正的刑警呢,冥姐说死者周遭除了脖颈处就没了其他伤口。 这句话其实就是偏向自杀的,毕竟人被杀死的时候一定会有挣扎,就算是熟人也是,人在被杀之前一定会有求生的本来,手和脚都会挣扎扭打。 更何况还是被勒死的,那指甲肯定会疯狂的往后抓,就算是身体被绳子绑住,口被胶带封住,那也是会留下碰伤的痕迹,可是冥姐检查后并没有。 于寒心里感到惊讶,看着程曼眼睛里也充满着期待,程曼抽了抽嘴角,沉声道:“目前看来,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自杀,自杀比他杀的可能性大。” “那既然是自杀,怎么这一家子都藏着掖着不说,看起来就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一样。”于寒视线看向房间内,眸光疑惑,“自杀又不能将他们判刑,没理由不说的。” “这就是本案件最奇怪的一点了。”程曼顿了顿,于寒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家属肯定死者是自杀,可却给不出原因,这里面有着什么,我……” 于寒更加期待的瞪着眼,可程曼的下句话直接将她的心淋了个透心凉:“我并不知道,也猜不到。” “唉,可惜了我绝世无双的头脑啊……”程曼叹道,语气惋惜的很,脑袋也跟着摇了摇。 半晌,愣住的于寒才将下巴合上,僵着嘴角夸赞道:“程队,你真高。” 可明显就是言不由衷,程曼也不在意,抬起手至拍了拍于寒的肩膀:“我再高也高不出你家陈君在你心中的地位,你说是不是?” 于寒闹了个大红脸,热气腾腾的道:“程队你别取笑我,赶紧想想案子,案子可要紧的多!” 她赶紧用案子转移程曼的注意力,使了一个小小的心机,程曼果然被她带离开注意力,叹了口气到:“既然是自杀,就要家属亲自开口说原因。” “不管是不是死者在家里受了委屈还是因为另外的原因,这些都要家属自己亲口承认。”程曼抓了抓短发,“可他们现在都闭口不谈,我们再想查也不能怎么办。” “毕竟家属一口咬定是自杀,而穆冥也确定死者身体并无伤口。”程曼视线落在远处和小女孩谈话的穆冥身上,“现在希望能有点作用。” 于寒也跟着看去,目光隐含着期待,不管怎么说,她总觉得冥姐不会令她失望,只希望赶紧来一个好消息。 小女孩这边,穆冥坐在小女孩的身旁,声音轻浅的问道:“你觉得你奶奶对你好不好?” “好,奶奶对我最好了!”小女孩泪眼朦胧,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死究竟是什么,可看到奶奶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她就觉得满身都是恐慌。 心中隐约的知道,奶奶以后不会再陪她玩陪她说话了,因为她怎么叫她,奶奶都不应,甚至她哭的这么伤心,奶奶都不给她擦眼泪。 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是玲珑剔透,有点小心思都会被她们察觉,现在奶奶僵青着脸躺在那,还眼睛紧闭——“姐姐,奶奶是不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穆冥不会安慰人,自然也说不出老人会在天堂看着你这种骗人的话,只不过她沉默了片刻就道:“你奶奶对你期望一定很高,所以你不能辜负了你奶奶对你的期望。” 期望不期望,她只是猜测,具体是与否,全凭小女孩自己去想,果然她的话一落,小女孩就沉默了,哭声也被缓缓止住,换成一声声的哽咽。 奶奶说过她以后会是最美丽的女孩子,而美丽的女孩子最不能就是哭,哭让人瞧不起,要哭也得自己藏在没人的地方哭。 那样,就没人能看到她的丑模样了。 穆冥看着止住哭泣的小女孩,知道她是理解了她的意思,组织好语言问道:“你父母对你奶奶好不好?” 传言不如家里人亲口承认,究竟好不好让小孩子说其实更通透,因为她们没有利益的成分掺杂,说不出多少谎话。 小女孩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哽咽着道:“好,她们就像奶奶对我好那样的好,很好很好!” 看来不是传言,有事实依据,穆冥收起这方面的思绪,若没有小女孩这句话,可能就要怀疑一下儿孙是不是孝顺。 “那这段时间你们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穆冥换个方面下手,只希望能有个突破口。 小女孩看着穆冥,她觉得这个姐姐看起来清冷的很,可说起话来的声音好听的紧,就像有羽毛刮在她的心尖上,让她想哭的心得到安慰。 左思右想后,她发现自己给不了穆冥答案,僵硬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昨晚你奶奶有没有反常?”穆冥皱了皱眼,眉蹙了蹙,眸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女孩。 “昨天奶奶吃完饭后要和我一起睡,这算不算?”小女孩费力的说出这句话,奶奶早就没和她一起睡了,只不过昨晚突然提出,她自然是欢喜的很。 “算。”穆冥点了点头,“以前你是一个人睡?”不能问死者是跟谁睡,但可以问小孩子,这算不得冒犯了。 “对,五岁以后我就一个人睡了。”小女孩很勇敢的点了点脑袋,“昨天奶奶要和我睡我没有拒绝,可今早醒来我就没看到奶奶的人了。” “之后全家人就开始找奶奶,我们就在阳台上发现了奶奶。”小女孩强忍着不落泪,可提到发现的时候身体还是猛地一颤。 很明显,那样的场景被她看到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 “现在你好好认真想想,这几天的家里气氛和发生的事。”穆冥又绕回原先的问题,声音低沉。 小女孩这次用比上次的时间细想了会,最后就在穆冥以为等不来回答时,小女孩眸子一亮,金光闪闪的,最后又是微微皱了皱眉。 砸着嘴巴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嚅了嚅唇道:“前几天我家里来了个穿着奇怪的人,我不认识他,可他摸了我一家人的手,做的事情也很奇怪。” “那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穆冥追问,眸光微微闪了闪,或许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突破口。 小女孩皱眉想了会,道:“他拿着一个小碗,碗里装着黄色的水,用着柳条在我家不停的挥舞,我心里害怕,就和哥哥跑到外面去玩了。” 这就是说,她不知道奇怪的人说了什么话,穆冥沉下心又问:“那你回来后有没有觉得你家人变了,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哥哥回家后,爷爷奶奶的脸色很阴沉,我们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说,爸爸妈妈也不和我们说。”小女孩老实的说了一大串话。 穆冥摸了摸她的头发,抿了抿好看的唇道:“谢谢你。” 她站起身快速朝程曼走去,将自己问出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估计就出现在小女孩口中那个奇怪的人身上。 程曼听完穆冥说的后,眸子流淌过惊奇的光,她眉眼一冷:“这么说,死者就是自杀的,不然就不会在死前提出和自家的孙女同睡。” 这个要求,分明就是为了晚上好找个地方了结自己,若是和自己的老伴睡一起,保不准晚上起床会被发现,这么赴死的原因却还是藏在迷雾里。 “那个奇怪的男人是神棍。”程曼笃定,眸光闪着淡淡的寒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摸手应该是在看相,柳枝挥舞应该是那种所谓的避邪。 穆冥想了想,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于寒在旁边也飞快的点着脑袋,表示自己赞同两位上司说的话。 “神棍来家里应该就是给人算命。”于寒口中喃喃的道:“在乡下,这种现象很常有,一般就是看手相、面向,说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有些神棍算命倒是挺灵验,而有些就是单纯的为了骗钱。”于寒话一说完,再抬头打量着两位上司,像是要知道两人此时在想着什么。 程曼戏谑的看着于寒,啧啧称奇道:“想不到你还挺懂这一套,是不是你就是个大神棍,这才将陈君那个小子给算了进去。” 于寒被逗得耳根子红的滴血,这个程队就是个不正经的,正经不过两秒就开始逗她,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再来几次她会不会得心脏病。 “程队,我不会算,只不过小时候被家里的长辈带出去算过。”于寒说出小时候的经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大,差不多十二岁左右,村子里正好来了一个神棍。” “算一次只要十块钱,老一辈人都信这个,爷爷就将我带了去,那个人看了我的手相和面向,再测了我的生辰八字,之后就和我爷爷说我长大后可以学习法医的知识。” “之后我爷爷就极度支持我学法医,说来也奇怪,我学习法医类的知识总比其他同学容易,实验操作对于我来说比其他人容易,这就像是天分一样,然后我就来了警局工作。” 于寒说完,不好意思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脸色因为程曼的调侃因为这席话已经退散了不少。 “这么准?”程曼狐疑,眉目狠狠的挑了挑,“你可别骗我。” “没说假话!”于寒声音拔高了些,“我们村子里和我同龄的那些孩子,被他算过命的都被说的很准,我闺蜜被他说会成为老师,现在还真是一个大学里的老师。” “因为这样他被我爷爷成为半仙,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于寒缓缓的道:“他来我们村子里着装有些奇怪,带着大大的黑色眼镜,就像是一个盲人。” “可他却又像是能看到东西,不用人说就能知道我们是男是女,在做什么。”于寒心里有些感慨。 小时候还小,根本记不住很多东西,这个神棍在她心里留下这么重的印象只能说明是真神了。 “听你这么说,那他真是会算命了。”程曼又道:“你说的好像让我见他一次,之后让他给我算一算。” “程队想算什么?”于寒在旁边不轻不重的问:“姻缘?”事业的话绝对不用算,那除了这个就只剩下姻缘了。 程曼哪里料到于寒居然会反过来调侃她,眉眼挑了挑,危险的看着于寒,眸子中藏了暗暗寒芒。 “神棍有真有假,那现在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穆冥在旁边出声,听了于寒的叙述,她知道有些人是真正的奇人,这些人平常都不会在人群中出现。 就像于寒说的,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是长相都被黑色的眼镜给蒙住,可想而知,人家对自己的身份保密的很。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奇人,那些故意摆着架子的人与之比起来,就要差不止一个档次。 “我们去问问他的打扮、模样!”程曼当下下了决定,准备和穆冥去查一查,她转过身看着想跟上的于寒道:“你就留下等着那三个人,我和穆冥去就行了。”人总不能都走了,待会三个人找不到人的话不知道会去哪找人。 于寒无奈的瞥了眼程曼,掏出手机在程曼的跟前晃了晃:“程队,你忘了有手机这东西的存在了。” 程曼被属下这么调侃,也不恼,眉眼抬高扬了扬:“学会用话堵自己的上司了,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刚开始于寒可是看到她们怯弱的很,现在已经能和她们互相调侃,这只能说明于寒已经开始融入她们的圈子,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和程曼斗嘴。 其实这样相处比那样一板一眼的更让人轻松愉悦,只不过于寒在面对穆冥时,还是会自主的收敛自己的性子,毕竟穆冥和程曼不同。 穆冥可是她的偶像,若在偶像面前出糗,那她真要一头撞死得了,这就是小女生心态,没什么好坏。 有了偶像就会在偶像面前无比注重自己的行为动作,她可以和程曼互相调侃,可却不能和穆冥这样,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三人朝旁边的本地人家走去,这是一家比较和善的人家,看到她们三个女生来,连忙邀请三人过去:“警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问的?” 中年妇女开口,手指不停手下的活,给三人各自倒了杯茶就道:“我离她家近,想问的可以问。” 她将茶递给三人,和善的道:“你们先喝茶,这茶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外面可没得买。” 穆冥三人推不了,抿了一口,茶香泗溢,比外面的那些所谓的名贵茶叶还要好,程曼和穆冥心里下定主意要带几包回去给家里的老爷子。 “你有没有看到几天前来这里的神棍?”程曼将茶水咽下,开始询问的工作。 中年妇女早就知道三人来是有事情要问,也不烦躁,疑惑道:“神棍?是不是就是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也不是奇怪的衣服,就是类似和尚穿的那种道袍。” 究竟穿着什么,穆冥三人压根就不知道,只能顺着中年妇女的话说下去:“你有看到他去了哪里?进了哪家屋子?” 中年妇女含着笑道:“那种人我从来就不信,也只有老一辈的人信,可正好我家的老人那几天不在,我就没让他进屋。” “不过他倒是进过甜甜的家,甜甜就是旁边那家人的孙女。”中年妇女眼神虚晃了那一边,示意三人看过去。 果然如此,这女人和小女孩说的是同一个人,而甜甜就是穆冥问话的那个小女孩。 “那你知道那人进去多久,说了什么?”程曼循循诱导,就是中年妇女说出有用的消息,可中年妇女只是摇了摇头。 “具体不知道,只是自从那个神棍走后甜甜奶奶和爷爷整天闷闷不乐,本来经常会出门散步的两人都少出来了,现在居然还走了一个。” 她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看着三人问道:“难道甜甜奶奶的死和那个神棍有关?” 穆冥三人不正面回答,直接将她带向下一个问题:“那你还记不记得神棍的长相和身高。” 中年妇女也是个知趣的人,知道警方办案的严肃,看三人不肯说,也不逼着几人,细细的想了会道:“是个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土黄色的陶瓷碗,国字脸,长得还是比较善。” “穿着类似和尚的黄色服装,手里还拿着一个八卦镜,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中年妇女顿了顿,眸子亮了起来道:“对了,他的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 这算是重要的信息,程曼将信息记载人小本子里,若真是要找人,那这还是比较方便的。 “小拇指没了半截还是我不小心看到的。”中年妇女笑了笑。 “他穿着和尚的袍子,那脑袋上有没有头发?”于寒好奇的问,心里想着的却是小时候遇上的那个半仙。 “有,一头黑色的头发。”中年妇女说的异常笃定。 一直未出声的穆冥问道:“那他是几天前出现在这里?” “四天前的样子。”她想了想就答道,“那几天我婆婆正好去了医院,我记得挺清楚。” 穆冥站起身道:“多谢你的配合。”程曼和于寒也跟着站起身,道了谢就准备离开。 突地,程曼顿住脚步转过身,中年妇女一脸奇怪的看着她:“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这么客气,反倒是程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她道:“你刚刚给我们倒得茶水用的茶叶在哪里买的?我想买些回去给家里的长辈。” “我家就是卖家。”中年妇女听到程曼这么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有生意上门,谁不欢喜?更何况她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卖家。 程曼听她这样说,连忙道:“不管价格,给我打包六盒子。” 穆冥也在这时道:“给我也来和她一样的数量。” 一下子就卖出这么多,中年妇女脸上露出花儿般的笑意:“那还请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将茶叶包起来。” 平常有不少人买茶叶,可都是买一点点,现在这么多,可以算的上是大单子了,中年妇女心里欢喜的走进放茶叶的干燥屋子,将东西打包后走了出来。 因为茶叶不是很出名,更没有好看的包装,中年妇女要价并不是很高,只是在付款后道:“你们长辈若还喜欢,随时可以到我家里买,这茶叶别的地方买不到。” 可像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绝对,连忙改口道:“也不是说买不到,但买到的肯定没有我们家的正宗,所以你们家长辈若是喜欢,就随时来这里。” 她给自家开始招揽生意,穆冥和程曼笑了笑,点头应承,若是自家老爷子喜欢,肯定是还会再来买的。 站在旁边的于寒突然道:“我也想买两包。” 程曼和穆冥看了她一眼,于寒应该不喜欢喝茶,那就是和她们一样,是要送人的。 于寒被看得特别不好意思,赶紧别开眼看向中年妇女,笑道:“拜托你了。” 买了东西后,几人就快速的回了顾景柯三人那里。 六人碰面,祁少晨等站稳后就率先道:“那里的地方都查过了。” ------题外话------ 各位美小主,走过的路过的美妞们都过来看一看啊 本人隆重推荐一下好基友五女幺儿的文文《空间之王妃升职记》 五年婚姻,一朝生变,豪门贵妇李筱玫穿越成了大雍国的炮灰王妃李晓媚。 王爷丈夫冷漠无情,视她如无物;太妃婆婆阴狠跋扈,视她为家门耻辱;嫡子嫡女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让她享受嫡母的尊敬;就连侧妃庶妃们也各个嚣张狂妄,对她这个正妃任意欺凌侮辱。 李筱玫(李晓媚)郁闷了,作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豪门贵妇,她委实不能应付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在意外获得了神秘空间,加上腹黑神兽保驾护航,她悲催的人生才开始逆转。 欺凌她的贱人们,来来来,排好队,让本妃一个个的收拾。 T 174尾 最高骗术,被骗众人 “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发现?”程曼快速的接过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祁少晨,急需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可祁少晨却是顿了顿,故意的买了个关子。 他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曼,难得露出不正经的笑,程曼被他弄得急得不行,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别老吊着我的胃口!” 祁少晨看她这模样,脸色的笑意更浓:“我们并没有任何发现,可供攀爬的树枝、围栏下面的荆棘、土壤都没有人爬过的迹象。” “那这只能是自杀?”程曼眉眼紧皱,祁少晨点了下脑袋:“虽然觉得是他杀,可事实证明以及证据都指向自杀,而且还有家属的指证。” 陈君在祁少晨话落后接过话道:“我们在查探的时候问过本地居民死者一家人的情况,他们都说和邻居相处的很好,这里的民风淳朴,更没有邻居之间吵架的情况出现。” “还说他们一家相处的也是母慈子孝,没有歪风传出来。”他老实的说完,看向程曼道:“这些都是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的,具体事实我们还有待考证。” 顾景柯看向穆冥,再落到她手上的茶包,走过去帮忙拿过,眉眼勾了勾,语意如温风袭来:“你们有什么发现?” 两人这么大胆的秀恩爱,简直就烧瞎了程曼的眼,她猛地将茶包拍进祁少晨的怀里,冷哼一声:“给我拿着!”不拿直接将你废了! 祁少晨无奈的接过,看向顾景柯的眼睛是求放过的神采,再这么秀下去,他就得被坑死了,他本来也想帮忙拿,可被顾景柯抢了先,这行动硬生生的被阻了。 毕竟明显的跟风可不好,毕竟顾景柯和穆冥是在一起的情侣了,若他跟风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 只不过这次来农家乐的人,似乎只有他和程曼不是一对,于寒和陈君也都是请过客的小情侣。 祁少晨现在觉得一阵头大,这样的事情比遇上各大案子更难,简直能要了他的命,感情本来就是不可预知的,现在还这么喧嚣,心压根就静不下来了。 在祁少晨接过茶包时陈君就急忙冲到了于寒的面前,嘴角挂着一道阳光的笑容,于寒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将茶包给他就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去这家的隔壁邻居里问过一些事,得到的回答和陈君说的并无二致。”穆冥抿了抿唇,在这样的动作下,她是最为淡定的当事人。 顾景柯借着接茶包的时候蹭了下她的手,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还有呢?”他相信,不会只这么点的,看程曼的样子就不像。 “还有就是四天前死者家里来了一位客人。”穆冥顿了顿,祁少晨惊诧的视线扫过来,看着她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穆冥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这让程曼在心里拍手称快:停的好,让祁少晨再嘚瑟!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还真是如此! “来了一位什么客人?”祁少晨忍不住问,他知道穆冥是不会说一个无用的人出来,那么,这位客人就是有古怪。 穆冥嘴角好看的勾了勾:“一位给人算命看相的神棍。” “神棍?”祁少晨疑惑出声,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联系起来,“他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从他去过死者家里后,家里的老人就不处于正常状态下,你说,有没有联系?”穆冥反问,语意轻浅却宛若重雷压在祁少晨的身上。 “这么说,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祁少晨眸光在几人的身上流淌过一圈,之后又看向死者家里的方向,不管是不是自杀,那个神棍都起了一定作用。 “我们该去找死者家属谈谈。”程曼紧跟着道,之后几人赞同她的看法,都往死者家里走去。 此时的死者家里已经收拾干净,死者在同村的人帮助下快速的设了灵堂,尸体也被装进了棺材里,只不过棺盖还未合上,露出那张清白的面孔。 灵堂里有人在哭泣,哭的最凶的是那个小女孩,小名叫甜甜,也就是和穆冥谈话的那个小女孩,原来她在穆冥身前不哭,此时得到了最好的发泄。 按照乡里人的规矩,已经请了道士、唱歌的人来,还给亲戚打了电话告诉这个消息,只不过他们都还在路上,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赶来。 “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疑惑而是感叹的语气,死者的儿子很明显是不想看见六人,更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着嫌弃,面对这几位不请自来的警察,他实在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谁让他们一家子本能的心里有抵触? 程曼朝前走了一步,此时她的眉眼之间尽是冷肃:“身为警察,我们不能来吗?张德都同意我们查,还希望你们一家老小能够配合我们调查。” 死者儿子的脸色僵了僵,很明显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拒绝程曼的话来,张德在这里可是有一定的话语权,连他都同意了,族里的长辈肯定也会同意。 那么他现在拦着几人根本是毫无意义,他扯了扯僵硬的嘴皮子,让开身让几人进去:“还请几位先去为我母亲上柱香。” 既然来了,哪有不上香的道理?六人规矩的上完香,看着黑色的棺木也有些心惊,气氛被这棺木也弄得有几分诡异,上好香后,几人走了出去找几位家属。 可六人看到几位家属后却不知道从谁问起,或者说,问了,这些家属会说吗? 快速的将措辞整理好,程曼就走了过去问道:“请问,你们有空吗,我们想找你谈谈。” 之后——没人理!他们各做各的事,压根就不给个眼神给六人,程曼碰了一鼻子灰,这还是头一遭这么拿热脸贴冷屁股,她心底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冲! 死者的儿子扫了眼程曼六人,就特别实诚的道:“警官,我们现在很忙,第一天我们有很多事,还请你有事等会说。” 甩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可六人也知道他这是真忙,程曼更不能强拉着人回来问清楚,这事情,警察不能做,而且现在的确是他们六人赖在这不走。 家属都说自杀,可她们却是待在这里不肯走,从某种角度来说,错的是他们,打扰到人的也是他们,这样的案件,真是让人头疼。 若是一桩简单的自杀案件,他们早就甩手走人,自杀案件不用他们管,可那些蛛丝马迹说明根本就不普通,最让人担心的无非就是那个神棍。 六人在旁边等了会就找了椅子正正当当的坐起来,他们坐的位置不打眼却是让家属忽视不得,可谓是极好的。 死者家属面对这几位不速之客也是头疼,之后死者的儿子抽空走到几人面前:“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只不过我妈的死绝对是自杀。” “我们没有任何仇家,也没得罪过人,他杀这方面还请你们排除,若不是自杀的话,我也不会说这番话,毕竟他是我妈,我不可能让她含冤而死。”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唯一想表达的还是死者是自杀。 “你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说一个重点。”程曼眉眼紧蹙,“我们想知道你们一家子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自杀而不是他杀,若是你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也早就走人。” 不走人还缠着你们家?做梦!他们本来今早就打算走的,没想到遇到这事,很明显就是要推迟了。 他们来查案,还这么不被理解,直接给了‘闭门羹’吃,这事放在任何一位真心想查案的警察身上都会不爽,可她们虽不爽却还是不走。 死者的儿子眸光闪烁不定,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听到女警官这么说,心里纠结的要命,可是一想到四天前那个神棍说的话,他就全身发冷…… 到底说还是不说!他不停的咽着口水,很明显是在紧张,而他的手指也不停地紧捏,捏不过三秒又松开,再是继续紧捏。 “四天前你们家来了一位客人。”顾景柯声音轻浅,不高不低,却是恰到好处的入了死者儿子的耳中,“那位客人穿着一身类似和尚的黄色袍子,右手的小拇指少了半截。” 这话在这里停住,而死者的儿子也已经是瞪大眼看着顾景柯,他们都知道!瞒不住了! 顾景柯采用的是心理战,他利用仅有的线索给死者儿子挖坑,让他误以为他们六人将事情都看破,演这样的戏其实并不容易。 可拥有一些实在的证据,与语气、当事人的心态、以及气氛的渲染,很容易成功,比如现在,他就运用得当,成功的很。 死者儿子已经开始以为他们六人知道了事实,身体变得僵硬,快速的看了几人一眼又低下头去,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四天前我家的确来了这么一个人。”就是因为这一个人才让母亲死亡,他在心里补充,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道:“他给我们一家人看手相、算命,还用柳枝洒水辟邪。” “算命的时候他说过什么话?”顾景柯问,语调仍旧轻浅的很,幽深的瞳孔像是在旋转,让人迷失。 死者儿子狠狠的咬了咬牙,满脸的不该;“他给我们一家人算命看手相测八字的时候就是直摇头说可惜,他还说……我们家若是不死一个人全家就会遭殃!” “或者是两个小孩,或者是我和我的妻子。”死者儿子几乎咬牙切齿,眸光紧盯着地面的水泥,脸色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他说我们家只有死一个人才能化解危机。” “这就是你们一直隐藏着不肯说的真相?”程曼嘴角抿了抿,对于这样的做法有些不解,“难道他这么说你们一家子就信了?” “我不信,我根本就信这样的说法。”就是因为他不信这样的说法才导致妈妈的间接死亡,现在,他将这些话说出来,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悔恨。 程曼现在更加的不解,既然不信,怎么还有人自杀了,“你们既然不信,为什么还是有人自杀了?” 顾景柯淡淡的瞥了眼程曼,替无比悔恨的男人答道:“他说的是他不信,而不是一家人不信,若我没说错的话,家里的老人都信了那个神棍的话。” “你怎么知道!”那男人抬起了脑袋,眸子中异彩涟涟,这些话他都还没说,怎么他说的这么准,“我父母都是极为明信的老一辈。” “他们明信,可我们不明信更不糊涂,那天看到神棍就想将人赶走,可父母正好看到,他们将人恭恭敬敬的请进来,还替我向他赔罪,之后就是给我们测字、算命、看手相,还看了我家的风水。” “那人就说我家的风水不差,就是因为有两老坐镇压住了小一辈的福利,若想化解,必须死一人才可能,否则全家就得遭殃。” “可我和我妻子就压根就不信邪,没想到的是我父母却是深以为然。”死者儿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我们没想到我妈真的会这么寻死。”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程曼冷眼睨着男人,眸光冷厉无比,“我们问时,为什么藏着掖着!” 死者儿子僵了僵脸色,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爸在,我不想当着他面说,我妈刚走,我不想我爸受刺激让身体受到打击。” “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又想怎么解释?”程曼扫了他一眼,明显是在告诉他,他们可不好糊弄,休想满混过关!“别来太忙说事,再忙也能抽的出时间!” 刚张开的嘴巴因为这句话又快速的合上,若程曼不说这句话,他真是要这么说了! “因为那个人还说,若真有人愿意贡献自己的生命,就不能报警让警察知道他的存在,否则祸事还是不会化解。”他讪讪的道,面有愧色。 “这样的话就能唬住你?”程曼冷笑一声,“一般的神棍骗人也不会用人的生命开玩笑,也只不过稍微骗点钱财,你家遇上的这个倒好,直接拿了命!” “这样的事,你家父母都不觉得荒唐?”程曼压着声音问,音调隐含怒气,她不想让这里的其他人听到,可着实为已死的人惋惜、无奈。 这人以这样的方式了解余生,体现出封建明信的可怕之处,若是不信这样的事情,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死者儿子也是没有注意,明明知道自己父母明信,却不开导,反而等到人已经死了才来痛哭,可这有什么用? 死了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死后的事情,哭也挽回不了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个神棍收了你家多少钱?” “一共是五千块。”男人糯糯的答道,“这是我父母自个掏的,我不信所以不想给钱,我父母就拿了钱出来。” 收了钱居然还要了命……程曼眼神闪烁个不停,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叹气:“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还信。” 不知道该说傻还是蠢,微微一叹后道:“我们警方会帮忙找他,现在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办丧事了。” 帮忙找却不代表一定找得到,更不代表找到后就有用,就算是找到了也是口说无凭,这样的事只能怪自己的思想过于封建,若不是封建压着,怎么会出这一桩这样的事情。 老一辈的人最讲究算命,可究竟这样算命的人是专门骗财的还是故意引诱人的还不得而知。 总之遇上这样的人和事情,最好的做法就是远离,快速的远离!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天做决定不如自己做决定! “你在这说什么呢!”老大爷赤红着眼眶走过来,对着儿子就是一顿训斥:“你没看到人人都在忙?你妈死了,你在这偷懒,像什么话!” 男人还来不及解释就和六人打了招呼走人,只剩下老大爷面对六人,他赤红着眼睛,脸色苍白、眼睛浑浊无神,本来一个精神气好好的老大爷。 被这么一弄全毁了,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伴死了,对他打击有多大谁都不知道,可每个人都知道老人最怕孤独,再强势的老人都一样。 这老大爷训斥儿子时的声音虽然很大,可却是底气不足,根本吓不到人,若不是他儿子怕他悲伤过度,或许早就开始反驳。 总归是顾念着老人的身体,只不过这两位老人太过糊涂,做法太过荒唐,而那个神棍也是恶心人。 像这样狮子大开口的神棍,不是假的说出来谁都不信! 所以说,这两位老人是被骗了钱还被骗了命,明明这样浅显的骗术都看不穿,明显是被愚昧无知给蒙蔽了双眼。 “六位警官,我家老伴是自杀的,和任何人无关,我家现在很忙,不能招待你们,还请你们快点离开。”老大爷直接下了逐客令。 语气中的悲伤根本让人忽视不了,可底气不足,而且还是发着颤,摆明着就是强撑着精神赶人。 穆冥等人查清了事情的原委,也不想再打击这么一个老人,躬下身就此离开了他的家,而在他们离开之后,老大爷终于支持不住心中的悲凉。 重重的晕了过去! 刚刚他们和儿子的谈话,他全部听到了,老伴,我们真糊涂啊!简直就是因为这种糊涂丧了命! 他气若游丝,就像是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中堵得慌,儿子连忙跑了过来,看着自家的父亲进气少出气多,还不停的翻着白眼就知道情况不妙。 当机立断的抬起手就开始狂掐老大爷的人中,几乎要将人中掐烂了,手下的人才悠悠转醒:“快去倒盐水来!” 守在旁边的妻子立马跑进厨房冲了盐水跑过来,家里的亲戚们也都赶过来看,他们可怕一人的丧事变成了两人的,这可不是玩游戏! 人死了可是一条命!游戏不得! 看到老爷子醒转过来,大家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呀,别想太多了,人总会死的,她只不过先去那边给你探路,你要好好活着给她时间。” 有人安慰道,盯着老大爷:“赶紧将你爸扶到床上躺着,这里不是他躺的地方,受了凉可不行。” 几人立马七手八脚的将老大爷给扶了进去,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老伴这样死了,还知道是被骗的,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只怪自己思想太过封建太过迂腐,可那个神棍说的话又是那么真凭实据,说的那么让人心悸,他们两个老家伙活的够久了,不想害了全家。 这些天他也萌生过自杀的心思,可碍于一直没有机会,可现在老伴先走了一步……老大爷突地捂着被子大哭,伤心的意味过于明显。 守在他门口的儿子悲哀的摇了摇头,都怪他没照顾好两个老人,否则怎么会是现在的模样。 若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闹出来,就算是死也要把那个神棍赶出去!警方说要帮忙找人,可是找到人了又有什么用? 这能被扣什么罪名?儿子摇了摇头,抬起手抹了把眼泪:“不该啊!” 村里的人具体不知道老婆婆怎么自杀的,一时之间都是众说纷纭,只有那个卖茶叶的老板娘有点清楚明白,隐隐觉得这事和神棍有关。 这边的穆冥一行六人拉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回市局,只不过在奔回去之前祁少晨又将车急刹住。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程曼转过脑袋问道:“你怎么将车停了?” 他们心情因为刚刚这件事显得颇为复杂,坐在后座的两人都拿眼神看过来,在等祁少晨的一个解释。 “要不要我们去这隔壁的村子看看是不是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祁少晨镇定的出口,有没有被骗的事情发生。 程曼眼珠子转了转,像这样的神棍被抓起来也判不了什么罪名,诈骗或许算一个,可若有人被骗,又是心甘情愿的,比如刚刚那一家子就是自愿的。 在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还甘愿交出金钱,这样的案子根本就不好审理,诈骗罪是假冒一个身份去骗人,可这神棍的身份,又怎么判定是不是假冒? “反正还早,先去看看,我们两辆车分成两组。”看时间还来得及,程曼就给跟在后面的陈君拨了电话将吩咐交代完毕。 几人开着车在一条分叉的车路上分开,祁少晨选择了往右,而陈君就开往左边,两条路都是水泥铺成,但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柏油。 车在行驶的磕磕绊绊,这路上有不少坑洼,路常年没人翻修和打理,能保持这样也算是不错的。 祁少晨尽量避开那些坑洼地段,可还是有那些大坑,稍不注意程曼的脑袋就碰上了车窗,发出一声闷声:“又撞了!” 程曼捂着被撞的脑袋,牙关咬了咬:“这都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就没被撞!” “穆冥和顾景柯坐得直,你乱动个什么劲儿?”祁少晨目视前方,又道:“要进黄土路了,你乖乖的坐好。” 抬眼朝前看去,祁少晨果然没有撒谎,前面是一大段的黄土路,而水泥路已经消失了,看来这路是没有翻修。 那住在这里的老一辈和外面的世界过于分隔,思想或许要更加封建,而封建又是神棍最为喜欢的,那这个神棍应该有来过。 “这路不好开,若从里面来了一辆车那我们的车子就必须停下让路。”祁少晨眉头紧皱,这车路不仅坑洼还小,只能容下一辆面包车同行。 若是两辆车相对那只能找到一个较为平坦开阔的地方让一下道,此刻他只希望别碰上从村子里出来的车。 可天不遂人愿,刚开进土路没多久时,迎面而来的是一辆打着喇叭的救护车,几人的心思微微一沉,救护车就是救人命用的,不知道是急症还是其他的原因。 在听到喇叭声时,祁少晨快速的打着方向盘,车轮往后退,直接倒进了一块比较坑洼的宽处,等救护车开过去,祁少晨将车直接加快,往村子里开去。 刚将病患送来的还没来得及回家的村民一看是辆好车进来,眸光惊疑不定,四人将车子停好,不拖泥带水的下了车,直接朝村民走去。 “老伯,刚刚送出去的是什么病人?”程曼扯出一张笑脸,问道,她笑起来比较好看,又是一头短发,给人利落干脆的感觉。 她说话比祁少晨说话更管用,老伯看女孩子长得漂亮,可又眼生的很,听到她这么问,心中有些怀疑,可这里民风淳朴,对人的忌惮没有城市里的那么严重。 老伯想了想,重重的一叹:“刚刚救护车接去的人是刚刚被发现喝农药自杀的一个村里的老婆婆,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话落,他还是反问一句,有些不放心,程曼立马扯唇一笑:“我们在来时的车路上正好碰上了,有些奇怪。” 听她这么说,老伯心中的怀疑打消,又问道:“你们来这干什么?看你们不像这里的人,不会是要去农家乐走错了道吧?” “我们这倒是常有人走错,隔壁村的农家乐出名,大城市的人都去那玩。”老伯的口气中有些羡慕。 程曼见老人间淳朴,也不想再瞒着人,直接道:“我们是警察,来这里调查一桩案子。” 老伯一听案子,脸色都变了:“我们这里可没人犯事,警官你们肯定是找错地方了,这里的人都老实本分,就算不听话的也都是去了外地打工,不会犯事的。” “老伯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抓你们本地的人的,这里的事情有些复杂,我们是来向你打听一件事。” 老伯皱了皱眉,那挑高的眉头再也没有放下:“什么事?” “你们村这些天有没有进过一些外地的人?”程曼整理好话道:“比如穿着一身类似和尚服装的黄色袍子的中年男人,他右手手指少了半截。” 老伯眸子闪了闪,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在四天前来过这!据说是能给人摸手算命呢。” 四人心中同时一凛,果然如此!“我们是警察,专门在找这个人。” “他犯了什么事?”老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刚刚被送走的老婆婆家是不是也被算过命?”祁少晨不答反问,老伯却是点了点头道:“是,她家就在我家旁边,家里有个儿子,刚刚他儿子让我帮忙将她抬到这里。” “那村里还有哪些人家给算过命?”顾景柯语意放缓,给人清冷之中带着随和的意味,老伯瞪着眼看着他,心中暗叹真是个美男子。 “有几家,只不过都没有老人了。”老伯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那你四天前有没有算过命?”顾景柯又问,依旧平缓无波,这让老伯心中感到舒适,就像是与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小伙子你别说笑了,我这个老骨头还算什么命?都有半截腿入了土的人就不去凑这个热闹,更何况我又无儿无女,也拿不出算命的钱。” “恐怕是我想算,那个算命的人都不肯给我算呢。”老伯嘴角勾了勾,笑的一脸欢畅,“骨头老了,命数都是确定的,人若是到了那个年纪,总会是要死的。” “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和物以及有限的时间,把该享受的都享受一遍,走了也不会后悔了。”老伯无儿无女,也没有妻子,说到这里也是看的很开。 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不如好好的活着享受,算命的钱留着自己花更好。 老伯这一席话,让四人感触都挺深,看着他也不言不语,半晌穆冥道:“谢谢您,能否告诉一下刚刚被送去医院老婆婆的名字以及年龄。” 老伯一一相告,程曼快速的记录,他看着程曼手脚麻利熟稔,心中暗道:真是做哪一行对哪一行就浸透,瞧瞧,那写字的速度都快赶上火车了。 程曼写的极快,这都是练出来的,也没什么好炫耀渗透,在警局经常做这样的事,就算出来游玩身上都不会忘了戴上手套、纸、笔。 这是刑警的一贯作风,就是怕突发状况而已。 几人在老伯这里告辞,又在村子里的人家挨个问了一遍,统计数据时发现一共有十口人家参与算命,有八户人家给的钱都是几百块左右。 而剩下的两户则一个给了一千,一个给了五千,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还有待查看。 “这里面有一个共同点。”穆冥抿了抿唇,几人站在一颗大树底下,微风袭来,倒也不算是很热,但额头大多都是因为忙碌渗出来的汗水。 程曼连忙将自己收拾的本子和穆冥手上的本子摆在一起,之后眸子一亮,应了一声:“确实有个共同点。” 他们记录的手法都是一样的,一眼看过,尽收眼底,根本不已自己再琢磨片刻。 分别是家里有无老人、几口人、收取的钱、是否出现状况。 这里面的两家之中有一个是刚刚被送去医院的那家人,而收取费用较高的人家则是因为家里有老人。 给了五千的那一家就是老婆婆那家,给了一千的就是家里只有一个老人,而这里的共同点就是老人收取的费用较多,无老人收取的费用较少。 “这是因为老人好骗,思想封建、过于明信?”程曼疑惑出声,有些不敢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辩驳。 “这已经算高强度的诈骗。”祁少晨眸光沉到眼底,掏出手机就道:“我给市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到这边附近的村落继续查一下。” 三人点头,并无异议,很快电话被拨通,祁少晨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之后他朝几人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个老婆婆。” 快速的上车后,车子一直行驶到老伯说的医院,在护士站出示了身份证明询问老婆婆的情况,老婆婆的名字是王桂,今年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 “这个病人三小时小时前被送进医院,刚刚从手术室出来。”小护士的话响在耳边,几人得了房间号码,走到病房门口,此时的老婆婆刚刚洗完胃,面孔苍白。 她此时躺在床上,眼睛浑浊无神,看着天花板直流眼泪,气若游丝的道:“你们干啥把我送进医院,让我为家里做点贡献不信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喘了几口气,之后又重重的睡了过去,手术那样的折腾,老人根本就吃不消,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刚刚能醒过来根本就是强撑着精神。 顾景柯在门口敲了敲:“请问哪位是王桂的家属?”其实谁是家属已经很明显,那些家属都守在老人家的床头,眼眶红红的盯着王桂。 问一下只不过是想要人自己走了出来而已,果然在顾景柯的话落后,有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了过来:“我是她的大儿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粗哑,王桂刚刚被发现出了这样的事情,最难过的还是他,急忙打了急救电话,幸好有人提前给王桂灌了大量的牛奶。 这才争取了给王桂抢救的时间,门口的四人对着他就是一阵打量,之后沉声道:“还请你跟我们出来一下。” 有些事情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男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给身后的亲戚打了招呼就轻轻的带上门和四人走到不远处没人的地方。 “你们找我什么事?我不认识你们……”一个证件堵住了他的嘴,让还卡在喉咙里的话彻底的咽回了肚子,接着又听他道:“我可没犯事,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人面对警察第一反应就是厌恶,谁都不想和警察扯上关系,出于本能的他语气拔高,不想被冤枉。 “我们只是想问问王桂怎么会喝农药自杀。”顾景柯声音轻浅,倒是很快的让男人静下了心。 男人想了想,既然对方是警察,那就一定是在调查案子,他也不能瞒着,就道:“我妈相信了一个神棍的话,说家里不死一个人全家都会遭殃,我妈信佛,对这样的事情极为的相信。” “我们看那神棍走后我妈的精神就有些不太正常,整日和我爸说话,我们看出不对劲,就整日的看着她,可……!”男人重重一叹,卡在了关键之处。 “今天早上,我们下地里干活,家里只有爸在家,我爸去了一次厕所回来后我妈已经将藏起来的农药给喝进了的嘴里。” 男人抓了把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幸好我爸发现的及时,连忙让人将我们叫了回来,之后就打了救护车,我们就到了医院。” “我妈刚做完手术,现在折腾的睡了过去。”男人显得格外烦躁,说话的时候脸色也是纠结成一团,很明显就是不爽这些事情。 “那个神棍怎么和你家说的?”顾景柯微敛下眼皮,有些淡淡的光。 男人细心想了想,片刻道:“他说我家不日有大祸,若不死一个人以后就会有大祸降临到全家人的身上,之后他又说他透露了天机,要收五千块钱算命费弥补。” “而我们给了钱也是积了阴德。”男人双手击打了一下,眸光痛恨无比,“我不信这一套,可我妈信,她趁着我出来,拿出自己的棺材本给了那个神棍。” “我本来想去要回来,可我妈以死相逼,说我若是敢要,她就敢死。”男人吸了口气,鼻间酸涩,“最后我没去要,那个神棍就离开了我们的村子。” 五千块钱或许对于城市人不多,但对于农村的家庭已经是很高的数字,赚的钱存的钱都是辛苦血汗钱,而神棍也正是利用了他们的愚昧无知骗了人。 “等老人醒来后,记得多多宽慰她,还要说清神棍是骗人的,已经骗了好几家人口。”祁少晨在旁道,说了几句话就走。 之后几人坐上车去了加油站给车子加满油,直接回了市局,到局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色泛着暗沉的光。 夏季黑的慢,此时的夜空中挂着几颗熙熙攘攘的星子,看起来较为美丽,可想到白天的事情,几人都有些心寒。 “程队,我们回来了。”接着,就是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出任务的陈君和于寒快步走进,身后还有几个警官。 “有什么发现?”程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话,他们在这里等着,本来就是等陈君回来说消息,“你们先喝口水。” 看到几人嘴唇干燥的厉害,程曼吩咐道:“喝完再说,赶紧的。” 几人也不客气,于寒走到饮水机旁边快速的倒了几杯冰水,之后一一递给几人,自己最后才倒,出任务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去喝口水,一路上开车回来也没在商铺买瓶水就奔了回来。 为了能尽快回答市局,一行人用了最快的速度,他们去了四五个村子,在一个村子里正好碰上了同事,陈君知道是祁少晨安排来的人,就跟着一起查案。 “程队我们发现的和你们发现的差不多,都是同一个人,右手小拇指少了小半截,身穿黄色类似和尚的袍子,而且算命的说辞也一样。” “家里有两位老人的就说不死人就会有灾祸降临,村民们看他说的这么郑重,纷纷信以为真。”陈君一字不漏的说道:“我们前前后后查了十几个村子,都和这说法一样。” “最近几日的时间,这个神棍出现在那个村子。”顾景柯挑出问题的重点。 陈君拿出本子连忙翻了翻,回道:“昨天他出现在一个叫舒溶溪的村子,都是匆匆光顾一下就走了。” 这查一下还真被他查到了,在舒溶溪听到了神棍的行踪。 顾景柯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有些冷硬:“先看地图。” 祁少晨坐在电脑前,将舒溶溪周边的地方给调了出来,几人走过去看着,顾景柯指着舒溶溪旁边的三家村子,倾长的手指在电脑前闪着白皙的光。 “这里,你们去不去过?”陈君看了眼名字,点头道:“这里我和于寒两人去过,茶树村是前天经过,其他两个小叶、大叶村村民说没见过神棍。” 几人心中同时一凛,顾景柯淡淡的扫了眼祁少晨,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立刻道:“马上让人盯着着两个村子,一定要将人抓捕归案!” 还没休息够的两位警官立马出了办公室,陈君也跟了上去,几人按部就班的做着事情,顾景柯拿着陈君留下来的本子,细细的看了看。 他记载的方式和程曼、穆冥的一样,观看起来方便,清晰,一眼明了,而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信息的的确确一样。 按照几个村子里的位置,神棍作案的顺序是从一个一个的村子下手,推演下去的话,舒溶溪旁边的三个村子就极有可能还没被他光顾过。 排除了茶树村,那就还剩下小叶和大叶村,这两个村子想必明天他必定会去一个! 现在就派人蹲守也可以避免将人给溜了!祁少晨和程曼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立刻就派了人去蹲守,若是明天不抓到人,那又要重新排兵布阵。 若说只是发生了在农家乐的那一个自杀案,或许还不能足以定罪,可一连数起,这个‘神棍’就可以承担法律的罪责! 特别是本来还不信的家人可以出庭作证,总之,这个神棍是逃不了了!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恶人天不收,警局也会代替天收,否则,要警局、要法律有什么用? 顾景柯站在桌子旁边,灯光影影灼灼,像是将他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外衣,那气质的独特格外的惹人深思。 穆冥坐在椅子上,本来只是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这一看却是让她心悸了一下,他的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上的本子,唇角微微的抿着,眼角轻轻的敛着。 这样的静,这样的让人悸动,他稍稍的转过脑袋看向穆冥,嘴角一勾,将本子放下,缓缓的走到穆冥的身侧,在众人都不看的时候低下了脑袋。 唇角贴在她的耳根子上,轻喃道:“怎么样,你看我看的走神了?” 穆冥缓缓的别过脑袋,回了一句:“美的事物谁都喜欢,走神了只能证明你美的惊人。” 这样的夸赞几乎让顾景柯一愣,眸子流转之间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丝异样,可惜没再找到。 “两位,打扰一下。”程曼突地脚往下一蹬,笔尖敲在穆冥坐的椅子把手上,“能不能不要如此虐狗?你们下班了,明早再来警局!” 她怕再下去忍不住伸出手使个如来神掌,这两人都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简直让她恨得牙痒痒!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两人回去腻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随便怎么弄都不会有人知道,程曼手掌握住把手,将穆冥的椅子挪开。 “不用谢我这个开明的队长,赶紧的走就是最好的报答!”再不走她就要从这个办公室出去了,不然心会碎成渣渣。 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能提早回去何乐而不为?这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顾景柯轻浅一笑:“多谢程队体谅。” 程曼嘴角抽了抽,眼神幽怨的看向顾景柯,之后又落向祁少晨,简直就像是要咬碎一口银牙。 “要知道咬伤牙很疼的。”穆冥好心的提醒道:“要知道牙痛不是病一痛就要命,你还是别虐待那口好牙了。” 轻飘飘的落下这句话,不顾程曼恨恨的眼神,穆冥和顾景柯出了办公室。 在外面的店子里用了饭,就回了家,今夜的黑巷子里空无一人,这让顾景柯也有些惊讶,他以为会在这里遇上那个小子。 毕竟上次他可是没见到穆冥,也没说过一句话,或许真是懂得死心了—— 回到家后将行李整理好就去浴室冲了澡,好好的旅游硬是被变成了查案其实也挺累的,毕竟都还没好好享受就这样结束了。 而和夏腕的认识,也只是萍水相逢,毕竟有句古话:君子浅交淡如水,以后见不见得上的面都不知道,所以几个人都没有互相留下电话号码等联系方式。 穆冥仰躺在床上,突地窗户有一阵轻敲声,她眉目一蹙,从床上坐起,这里不会有外人,能敲窗户的只有隔壁的某人! 她走过去将窗帘、窗户拉开,抬起眼看向对方,顾景柯的眉眼此时温和淡雅,这让她不爽的心思瞬间湮灭:“你是喜欢上从窗户上走了?” 顾景柯轻轻一笑,朝她看了过来:“今晚的夜色不错,星星挺多的。” 穆冥本来还不注意,被他这么一说就抬起眼看向天空,目光闪了闪道:“是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上已经挂了众多的星星,而月亮虽小,但也明亮,两人就这样看着星星,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过了半晌,顾景柯转过眼看向她:“很晚了,该睡觉了。” 穆冥定定的看了眼顾景柯,轻轻的点了下脑袋,之后又到:“今天的茶包给你爷爷寄过去两包,还有两包寄给我爷爷。” 顾景柯弯了弯唇,脸色也跟着愈发的柔和:“好。” 之后穆冥将窗户关上、睡觉,一丝不苟的开始和周公下棋,等醒来时,已经做好了早餐,她换衣洗漱好后出了自己的卧室。 两人匆匆吃完饭后顾景柯就去寄了东西,这才不急不忙的去了警局,此时正是九点左右,进了警局后竟然发现有两个人不在。 问了之后才知道祁少晨和程曼不放心亲自去了那里督促,就在两人等消息时,前面一阵电话声响起…… 程曼在小叶村蹲守,而祁少晨则是在大叶村蹲守,两个村庄的名字很一样,顾名思义大叶村是小叶村的大院子,而小叶村却是小院子。 规模和人口大叶村都大过小叶村,这里面的人很都是朴实的农民,程曼等人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之后步行到小叶村。 这是为了避免那个神棍察觉到异样之后跑路,程曼气都不带喘的走到了目的地,行为动作干净利落,特别是那一身紧裹着身材的衣服以及那头利落的短发。 让人看起来就是很干净利落,从而可以想到性子绝对不会是拖泥带水的。 程曼没有在村子的山地蹲守,反而背行其道,直接走进了村子里的本地人,只留下了两个人在山口看路,若是神棍出现就可以通知人。 可等了一个早上都没见到一个人影,程曼在一家农户给了钱用了餐,有钱给,农户也不吝啬,直接做了六样菜,看起来算是能拿得出手的。 匆匆解决完饭后,程曼就叫两个人去换守在山里的两个警官的班,之后等几人吃完,给了钱道完谢就走人。 这次大概下午两三点左右,从山口走来一个人,模样神神秘秘的,手中拿着一个碗、八卦镜以及身穿黄色袍子,这些和那几人描写的极为相似。 守在山上的两人立马给了程曼电话:“报告,目标已出现,还请发布指令!” 程曼快速的回道:“等人进来再说!”这意思就是不要轻举妄动,程曼走进一户农家,之后快速的交代了什么。 农户听完后连连点头,转身进屋就拿了一身衣服和一个木梳子:“这些都是我女儿穿过的旧衣服,你如果不嫌弃就穿一下。” 程曼又怎么会嫌弃,接过衣服就进了房间将身上那行头换了下来,之后又将头发梳的较为凌乱,脸色被她蹭了些灰尘抹黄。 “你就睡在我女儿以前睡的那张床。”农户指了指,程曼快速的走了进去,将杯子弄得凌乱就躺了上去,被她这样一折腾,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精神头。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农户走了进来,轻轻的问道:“真的要这样做吗?”农户是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她此时低着头问,那张因为常年农作晒黑的脸显得较为疑惑。 为了避免程曼突然改变主意,她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对,一定要这样做!配合警方办案可是有奖金的,虽然不多,但比没有好。”程曼轻轻的点头,朝农户鼓励一笑。 农户也笑了笑,那张脸和善的很,之后朝程曼郑重点了点头就道:“我一定会将人给引过来的!” 她说完,抬起脚步就想走,程曼在这时叫住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贴耳过去,农户走了过去将脑袋低下,只听程曼道:“等会你就演一场戏,这样说……” 一分钟后,农户抹着泪出去了,看着神棍出来了一道影子,连忙从家里走了出去,其他警官虽不明白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可都隐藏在暗处不出来。 农户走在路上,就在要走到神棍的身旁时哭的极为伤心,边抹眼泪变哭道:“怎么又犯病了,明明还好好的!” ------题外话------ 今天比昨天多……我已经要挂了!拼了! T 175尾 想踢那里,劫持之案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传进神棍的耳中,神棍顿住脚步,看着离开的农户背影深思,不过三秒间他快步的追上去,走到农户的面前拦住。 “请问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农户配合的停下,抬眼打量着神棍,之后又快速的移开就准备走,神棍见她要走,又道:“看你哭的这么伤心,应该是家里的孩子犯病了?” “你知道还拦着我去找医生!”农户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抬起手就想推开神棍离开,神棍往后一退,又堵住她的去路,农户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让开!” “耽误了我去请医生,我孩子就得死!”她抬起脚步就要走,心里却想着程曼交代如何的演戏,接下来的话,这神棍应该就会说自己本事,然后就跟着她走…… 神棍朝农妇鞠了一礼:“我是一个会算命看相卜卦的半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女儿早上还好好的,但在刚才却突然犯病了。” 农妇故作惊讶,连忙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是才发现的!” 神棍心里暗喜,这女人果然是个蠢得,刚刚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明明就哭诉着,他不想知道都难,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为了体现自己的手段,神棍将八卦镜放在手中的碗里,之后掐指一算,三秒后睁开眼道:“你家女儿年纪轻轻可却患有不治之症,过一段时间就会犯病,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错?” 程曼对她交代过,不管神棍说了什么,她都要力捧,农户脑子转的极快,立马将眸子渗满了泪:“你说的都是对的,是谁告诉你的?” 神棍本想着误打误撞,毕竟看农户还算不是很老,女儿的年龄最多二十几岁,所以用年纪轻轻来形容并不是个错误,至于患有不治之症也是根据农户说的话来判定的。 农户说过‘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这只能说明这病痛早就跟在了她女儿的身上,而且是过一段时间就会犯一次,这样的说法一定不会有错。 要干他们这一行,一定要学回察言观色,若不然怎么能够夺得一口饭吃?不仅要察言观色,还得顺着胸口抚摸散气,若不然休想有钱赚。 农妇心里暗道: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若不是一切都是假装的,她还真会信以为真,可惜这个骗子神棍早就被警方给盯住了,这也算是他的命运。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自有人来惩罚了,农户抹了把眼泪,眼圈都红了:“你快告诉我是谁和你说的我家情况,我要把这个人的嘴巴给缝上!” “坏了我女儿的名誉,她以后还怎么找一个好男人!”农户显得很焦急,走过来扯住神棍的衣袖,将他右手的袖子提了上来。 等确定好他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后才松了口气,别看她这么会演戏,这只不过是为了钱,再说以前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一把好手。 这点麻烦事还奈何不了她,若要演,为了钱,就算是哭着也要演完,她此时的手颤动着,其实是因为害怕被拆穿,可在这个神棍的眼里却是担心女儿的名誉。 农妇擦着眼泪,神棍就在这时候道:“我是问的大仙,我不是听别人道听途说,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半仙,能给人算命看相,可是你怎么就不信呢?” 神棍趁此机会又掐指算,口中念念有词,农户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可心中却已经百分之百肯定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心中对这个神棍已经恶心到了极致,可脸上却又要装出满脸惊喜的模样:“大师,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仙人和你说的?” 神棍“唰”的睁开眼,将手快速的一收,紧皱着眉道:“不好,你的女儿再不去救治就来不及了,若是你现在再去请医生,回来的时候恐怕你女儿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农户连忙哭道:“求你救救我女儿。”说着她就要跪下,演的就是一手好戏,神棍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叹道:“你再耽搁一下恐怕就真的没命了。” “还请你带路。”农户顺水推舟的走在前面,催促道:“大师,你快点走,不然我女儿恐怕就没救了。”她声音悲戚,听起来悲伤的很。 神棍心里吐槽:无知愚昧,可就是因为你们这么蠢我才好赚钱。 两人走的很快,这里的路又离家近,刚走上石阶,农妇就高声道:“女儿,妈回来了!”这是她和程曼之间的暗号,若是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就高声提醒里面的程曼。 程曼赶紧装出病怏怏的样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气若游丝的‘哎呦哎呦’的叫着,躲在楼上及暗处的警官纷纷的抽搐着嘴角。 没想到程队演戏的天分这么高,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农户将人领到房间内,程曼还是打着滚,可眼角的余光却是打量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神棍,程曼继续搂着自己的肚子干嚎,这看的神棍眉目一蹙。 不知道自己带的药有没有效,若没效就多吃几粒!他暗自下定决心,殊不知已经被程曼给盯上,程曼心里暗想: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骗人的! 用的又是什么招数! 在神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时,程曼给农户使了个眼色,接受到暗示,农户连忙哭着道:“大师,我女儿还有救吗?能不能别让她这么痛了。” “我看着心里疼 176尾 通通落网,扭曲心思 两姐妹松开了手,许冉擦干了眼泪,许静安稳的站在那朝穆冥点了点头:“警官,我们这就去。” 在这时,记者蜂拥而至,目标是正准备去上药的许冉:“请问这位小姐,罪犯为什么要劫持你,你们以前认识吗?是什么关系?” 面对犹如狂蜂浪蝶涌来的记者,许冉的眉角一皱,立马觉得脖颈处的伤口更疼了,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有人率先发声:“你们让一让,没看见她脖颈正在流血吗?!” 这人,正是许静,她此时眸光很淡、很静,看着众位蜂拥而来记者一点不显得气弱,反而愈发的觉得气场强大,让人瞬间不敢再迈动脚步。 许冉的嘴角扯了扯,脖颈上的痛不再那么明显,由着两位警官将人和记者们隔开,快步往救护车那边走去,救护车打着喇叭,将两位警官、两个女人给拉走了。 而其余的记者们看到当事人都走了,一阵伤心郁闷之后将镜头对准了警方人员,这叫做急病乱投医,不管是谁,搞点新闻来再说。 “请问你们的长官能不能接受采访?”还是那位女记者,此时她逮着魏晓光一阵问话,手里拿着话筒毫不手酸,在她身后的是众多镜头。 这时有人挤了过来,想和她抢人,女记者连忙道:“大家都是同行,混口饭吃都是不容易的,这个人是我的,你还是另找他人!” 说着就让自己的搭档挪动机器,镜头继续对准魏晓光:“请问,这案件的劫持人员是不是认识,你们的队长是否可以接受采访?” 被女记者挤开的同行们瞬间渗满了火气,可想到混口饭吃谁不是这样做?立马就换位思考了一下,拿着机器往别的警官走去。 魏晓光看着眼前的女记者,浅浅一勾:“很抱歉,对于案情的问题我们警方不能透露,至于队长是否可以接受采访,还请你自己去问他。” 这女人摆明了是想勾搭上顾警官,魏晓光在心底冷笑,她的眼神内含的内容太过直白,就算是他都能看的出来,真是个不会掩藏的! 女记者被他说的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说,还不待她继续转换话题时魏晓光已经甩手走人,姿势、动作潇洒无比。 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那个悔恨呀,追着魏晓光问不是没有道理,刚才她可是看到这个男警官和那个女警官说话亲密,摆明的是核心警官。 是核心的知道就会比较多,可眼睁睁的看着人溜走,她心中仿佛被千刀万剐,搭档看着女记者,闪着眸子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招人,总不能一点新闻不带回去!”若真是那样,那她真的又要顶住老板的训斥。 两人继续逮人就问,魏晓光回到穆冥的身前后立马就被要求收队,没到两秒钟警官就集合在一起,而现场的警戒线也被收拾干净。 当众位警官开着车远离了现场后记者们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接受采访的,而且这警局只留这么会。 要知道,多采访会儿可是有利于名声,更是有利于这些机构在人民的形象,这些人居然不利用这样的机会,简直就是让人大跌眼镜。 众位记者在看不到车尾后,收拾机器,边走边叹,好一顿惋惜。 警车直奔市局,与此同时,一行人正好在门口撞上,来的是刚刚出外景的程曼和顾景柯,两队人降下窗户笑了笑,之后直接开进了警局。 程曼好奇这两人怎么也学她们出外景,有些惊讶的眼神瞥了几人,之后看到一个手上沾着些许血腥的人被压了出来。 与此同时,从程曼这边也带着神棍走了出来,不用人介绍,穆冥就知道这个男人是神棍本人无疑,根本不用去猜测什么。 那个男人和这边的刘宇对视一眼,或许是两个都是罪犯,两人都一声不吭,直接被带走去审讯。 等人离开后,程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接的是什么案件?凶杀案?” 这是看到那人手上的血的第一反应,是否为杀人犯,若是凶杀案那就是个大案子了,程曼扯着嘴角一脸狗腿子的想套去话。 “不是。”穆冥顿了顿,看着被带走的男人,默了片刻道:“是劫持案,他劫持了一个女人,前女友的妹妹,只不过也可以算是前女友的本人。” 话落,程曼就失去了兴趣,摆摆手道:“你们继续审讯这个案子,我和祁少晨的那个案子就由我们自己审,赶紧的去吧!” 她可不想又换任务,连忙就眸光抬起,拖着祁少晨就要走:“我们审我们的,他们审他们的。” 看着走的飞快的程曼,穆冥拂了拂额头,青筋隐约之间的跳动,真是将她当成两种身份在用,有些时候,她真想抬起手一巴掌抽过去。 几人快步回到审讯室,穆冥和顾景柯这边—— 刘宇坐在桌子前,眸光有些闪烁不定,看着两位警官也是带着些许的祈求,就像是在示弱一般:“警官,我知道错了。” 他自己主动认错,只是希望能够有个好结果,态度好的可以减刑,毕竟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这八字,让人心惊。 若是他不为自己争取一下,那刑罚肯定更重,当时用匕首要挟许冉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只一味地被她激怒,身体动作根本也不受自己控制。 脑子 177尾 拒绝回答,母亲诉说 程曼三人不答话,算是默认了,肖神棍声音沙哑的低笑一声:“果然就是那家吗……” 刚才他说的那家就是喝农药没有死成的那家,那现在要说的就是农家乐,三人心思明朗,等着肖神棍老实交代,说出一个正当理由。 “你们都是些有钱人,去的地方自然是些高大上的店子里,和我们这些穷人不同。”肖神棍压着嗓音说完,手指控制不住的抠在手心内。 三人眸光一闪,就知道肖神棍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他仇富!有着这种心态导致了那位老婆上吊自杀。 想都不用想,这人就是不可理喻的那种,无话可以谈吐,有着严重的仇富心理,他看到老人一家是农家乐村子里的人,就连带着想到了钱。 而这钱让他心思彻底扭曲,或许他受过某些影响导致他对钱这么看重,对富人这么仇恨,恨到使了诡计让人死的地步! 仇富这种心理很可怕,之前警局受理过一件案子,有人喝酒醉了,半夜走路回家,突地神思混乱间有辆车从他旁边行驶过,不小心将他衣服溅湿。 之后那个人就破口大骂:“有车了不起?没长眼!”之后他走到一个临时停车场的位置上看到了白色小轿车,越想越气。 那种仇富的心理借着酒意一瞬间冲上头顶,犯罪嫌疑人将酒瓶砸到玻璃车窗上,又从旁边拿了石块砸车子,最后一气之下从不远处的加油站拿了汽油将车给点了。 车子就那样爆炸废了,等车主发现时犯罪嫌疑人已经逃之夭夭,他连忙报了警,警局将监控视频调了出来才将人给抓获。 细心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人极端的仇富,又碰上车子从自己身边大摇大摆的开过,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他不喜欢有人开车在他面前,那样他会理解成炫耀,看到那些女人带着手势穿着名牌他会觉得这是故意耻笑他没钱。 这样的心理在他留下越来越多的阴影,导致喝了点酒就开始犯罪,大脑不受控制的就开始砸东西。 幸好那个时候车主不在,否则就会伤了命,此时此刻,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件事,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肖神棍,实在是有些头疼。 又是这样的心理导致害了人,而这次更为严重,竟然是直接要了人家的命,还是“委婉”的要了人命,招数高超。 “我过久了苦日子,看不得别人好,一看到别人比自己好我就极容易暴怒,心情烦躁控制不自己的行为。”这次肖神棍倒是一点也不隐瞒。 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一大串,最后又问道:“这是不是病?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总之一看到同为农村人但比自己有钱的人家我就不喜欢。” “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思想!”若是肖神棍现在没被上手铐,他就会疯狂的揉着脑袋。 程曼看他这次这么配合,也不和他继续纠结,直接道:“你这种思想极度扭曲,可又耐不住面子不去治疗,导致经常形成两个极端。” “思想的扭曲又导致你犯案,你现在都招了,你就自己好好反思一下!”程曼甩下话就一句不吭,审讯室又恢复安静。 现在这时候,肖神棍已经开始变得平静,他着实在反思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又怎么起了歹心…… 这边的穆冥和顾景柯将刘宇审讯完毕后整理了资料就退出审讯室,之后就见到了坐在办公室的许静、许冉姐妹。 办公室的两位警官在对着许冉、许静做着例行询问,看到两人出来,连忙站起身打招呼:“冥姐、顾警官!” 两女看到两位警官这么重视,又想到自己的案子是他们接的,立马想到这两人在警局的身份也不简单,纷纷道:“两位警官好。” 在警局称呼两人为警官,而不是顾少和穆小姐,这是最好的礼节,她们也懂,毕竟出生不低,也受过出席各种场合的礼仪训练。 虽然来警局这到是没训练过,可这样的礼仪大多都是大同小异,稍稍改变一下称呼就好,看了两姐妹一眼,穆冥自顾的将资料放到桌子上去。 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之后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两姐妹身前都摆着水也就打消了给她们倒水的想法,有了还倒,那就是多此一举了。 顾景柯拿起两位警官的询问笔录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错处就将它放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是案件的当事人,有权问一些问题。”顾景柯拿过穆冥给他倒得水,眉眼看向她柔和很,只不过转过身又将那些东西给静静的收起。 就像是他脸上从未出现那种笑意,就连许静、许冉两人都来不及捕捉,可穆冥却是深刻的看到了。 或许这就是两人与生俱来的默契,根本不用人来训练和刻意的去做,默契这种东西也是奇怪的,有些人配合度毫无,有些人却是百分百的配合度。 就像她和顾景柯,似乎就是后者,没有经过丝毫训练就默契十分,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两人是训练多年的搭档。 可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是顾景柯空降的那天才认识的。 穆冥和顾景柯同时拿着杯子轻轻的抿了口水,解了方才审讯时的口干舌燥,看着两姐妹的眼神无惊无波:“有什么想知道的,警方不会隐瞒。” 许静想了想,问道:“刘宇会判多久的刑罚?他 178尾第八案情,刀疤男人 记忆斑驳复杂,她理半天都没有头绪,她睁开眼看向窗户外面,眸光复杂深沉,她的手指拧着被单,那些人那些事却怎么都挥 许母点头,不再吭声,他们这边静悄悄的,而许静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未睡,脑子里响起的是母亲和她说话的种种,还有小时候和许冉相处的小事。 他们的女儿,自然是要为了幸福找对人,许父再翻了下资料,之后合上:“这么晚了,我们休息。” 两个大家在难得的同时点了点头,他们虽然是小门小户,公司并不大,可最看不起的就是商业联姻,若是这样,弄得好的夫妻会恩爱,不好的只会葬送幸福。 “更何况我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的女儿们也必须嫁给一个不图富贵的好男人,但她们绝对不会因为商业连夜而结婚。” 前一秒还说许静是个懂事的孩子,后一秒许父就开始打退堂鼓,许母轻轻的笑了笑,哼道:“小静是我生的孩子,她是什么品性我还不知道?肯定会看清真相。” “对,像那种男人根本就不用在意,可惜感情这样的事女人往往都会有个弱点,经过这次,小静的心性会更加坚硬,可现在我只怕到时候她不信你说的话。” 许母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也是,希望经过这件事她能长点教训,不是什么人都能相信的。” “你放心,她们两个的关系摆在那,小静是个好女孩,你都将一切说了她会想的通透的。”许父头也不回答道,身前是一大沓资料和一台开着的电脑。 “可……”许母还想再说几句,可看到许父已经背过身去,明显是不想再谈,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辛苦的是小静,希望两姐妹能够解开心结。” “若不严苛,以后我们去了她能靠谁?那些个人恨不得我们早点垮掉好让自己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我们不能做一些重要的事,至少要将小静培养成独当一面的人。” 这里面不用说,他们也有错,或许可能错全在他们的身上。 严苛让她们看起来太过偏袒许冉,和许冉的关系也比较亲近,许冉撒娇卖萌她们都会笑着受着,可自己的大女儿却是很久都没有对他们笑过了。 许父心领神会,两人回到房间,许父就等不及的拿眼睛看她,许母只好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只看她怎么想的,唉,你说我们是不是对孩子太过严苛了?” 许母手指放在唇间:“待会再说。”她朝门内使了个眼色,示意许父别再出声打扰。 守在门口的许父看到人出来动了动唇:“怎么样?” 许母看了她几眼,之后缓缓的抬起脚步往外走去,门在她离开之后轻轻的阖上,将满室的寂静隔离开来。 许静默了片刻,才听她道:“妈,你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冷静、休息,现在她最缺! “妈骗没骗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小静,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不用我和你爸多说。”许母缓缓的敛下眉眼。 她心脏就像是插了一把刀,疼痛难忍!人心怎么就这么难猜,这么难以揣测! “你在骗我。”许静轻喃,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几分,或许说相信是占多数,知道刘宇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在伪装。 “我和你爸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你这么误会小冉,小冉并不开心,可我们只当这一次是你的历练,现在看来你在感情上并不明智,不得不出声提醒你。” “根本不像你以为的干净纯粹!”许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小冉知道这件事急忙回来求我想个办法,她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伤心难过,最后只是将脏水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许母要的就是她不说话,缓缓的道:“你妹妹听到那个男人说‘一切进行顺利,你的的确确就是许家的千金’,这意味着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她无意间听到了他和别人打电话,你知道内容是什么吗?”许静身体微微发颤,直觉是不好的事情,可又不好说什么,只抿了抿唇不做声。 “长大后,她就处处观察你的动静,就是不希望你被谁给骗了。”许母轻趴在许静的背上,“小静,你妹妹知道你在出差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 许静肩膀微微的抖了抖,若是真如许母所说,那她这些年嫉妒的心理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一个把什么都让给她的妹妹? 现在想想,总觉得那句话有着另外一层含义:那是她送给她的东西,不能要回去。 当时她觉得是许冉玩腻了自己选的礼物所以图新鲜来玩她的,可当她提出要送给她时,许冉又吐着舌头跑开了,边跑边笑道:“那是姐姐的东西,我才不会拿的。” 许静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她居然不觉得许母在撒谎,反而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在她的记忆力,是有个小女孩进她房间摆弄她的东西。 “她拿着不喜欢的礼物还总喜欢悄悄的往喜欢的礼物一瞥,可是看到你回来了立马将视线给扯了回来,装出很喜欢自己手上的礼物。” “我知道你很惊讶,同样身为父母的我们也很惊讶。”许母继续道:“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你的喜好,只能将自己喜欢的留给你。” 许静心尖一颤,狠狠地颤动!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刚准备说话,可却被许母阻止了。 179尾 张嘴迈腿,爬床睡觉 李明远率先开车离开,这边的四人眸光皆是平淡安稳,缓缓的下了车走向旁边的一家酒店内,身形优雅,让人看不出疑点,四人开了一间房。 那房间正是面对着洗浴店,可以从窗户那里直接看到楼下的动静,他们想到再开一间房的原因是恰好这里的酒店多,下车直奔酒店也不会让人起疑心。 谁让这里的洗浴店较多,做那种事情的人也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必须要酒店的房间,这也让酒店的价格较贵。 只不过四人只开了一间房,酒店的前台小姐眼神都变了,知道她会想歪,几人也不在意,拿了房卡就进了电梯,那些在人背后喜欢说事的,他们管不着。 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并不是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也不能拿了针线去缝了那些人的嘴,反正四人也不在意。 不出四人所料,两个前台小姐在人刚走就开始窃窃私语:“四个人没钱来什么酒店,真是够让人瞧不起的!简直就是让人掉面子。” 在她眼中,没钱就别来酒店掉面子,让她们空欢喜以为接了比大单,可最后居然只要了一间房,这足够让她感到郁闷的,那一腔热情碎成看不见了。 另外一个酒店前台可不这么想,瞧了瞧她道:“你说什么呢?能进我们家酒店的人哪个不是有钱人?你没看到几人身上的衣服?那可都是做工精良的定做装!” 她还不解气,为自己眼光独到特别自傲:“他们发丝不乱,也不是走路来的,这四个人开一间房,无非是为了……” 说话的女人突然顿住声,这可把另外那个女生急的不行,连忙问道:“为了什么?!”她们最爱嚼舌根、八卦,否则这样的工作还不得无趣死。 另个前台笑的满脸诡谲,看的那女人狠狠的抖了下身体:“要说就说,干嘛笑的这么阴森,敲着让人挺害怕的。” “你怎么这么傻!”那个前台不笑了,低下头轻声道:“四个人开一间房,无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怪趣味……”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惹得那位前台瞪大了眼,最后一排手掌,笑的眉眼弯弯:“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可能穷到那个地步!” 两位前台笑的满脸神秘,之后看到门前有个人影一晃而过,立马闭上了嘴,因为又有客人来了,她们得保持良好形象,免得客人被吓跑了。 穆冥四人进了酒店的房间就将门紧闭不开,将房间周围扫视一周后稍稍凝了眉,或许是因为这里酒店的房间不是用来“住人”的,显得较为简单。 看向周围一圈,穆冥走过去将窗帘拉开成一道缝隙,眸光轻闪,直接看着洗浴店的门口,这里的视觉感倒是不错。 能够将下面一眼看到底,她转身道:“能够看得到,没有物体遮挡。” 程曼也快步走了过去,顺着那个方向一看,凌厉的眉眼微勾:“不错,我们就在这等着,李明远去别处待命。” 她将窗帘拉开缝隙,让外面的看不到里面,而他们却能够清楚的看到下面,祁少晨和顾景柯拉了张椅子坐下,眉头紧锁。 “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弱势。”顾景柯手指在椅子把手上转了个圈,“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祁少晨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极为赞同顾景柯的说法,若是打草惊蛇可能就会让这场交易停止,而他们也将失去一次机会。 慢慢的在一旁等着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李明远将车停下,这次他随手找了个饭店坐在里面用餐,他坐的地方是窗户旁,可以一眼看到车路上经过的车子。 洗浴店内。 三人换好衣服缓步去享受这里的服务,大力将身上的浴袍弄好,问道:“听说这里的洗浴服务在本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尚先生也是会安排。” 二军轻轻的扫了他一眼,笑道:“他想和我们合作,自然是要想个点子和我们拉好关系,不然日后怎么和我们谈价钱?” 那些东西的价钱可不低,若是能够减少成本谁不愿意努力一下?尚先生很明显就是有经济头脑,否则怎么会这么个招待。 知道他们刚下飞机身体疲倦,找这么一个洗浴店让他们祛除疲劳,其实这算是一种享受,两个人脑子转了一圈,心里较为满意。 付谈走在两人的前面,脸上的刀疤还是如原样的恐怖,听着两个手下谈话他不动声色,不言不语的听着他们分析。 大力和二军是知道他的脾性,否则也不敢随便谈事,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经理模样的人。 她直直的朝三人走过来,大力和二军上前一步,将付谈护在身后免得女人撞了人,那女人看到三人,连忙顿住脚步道:“你们可是尚先生的客人?” 知道尚先生!大力和二军的眼神同时一凛,而付谈却微微眯了眯眼,瞧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态是什么,但身前的两人直到。 若是这个女人不说出个所以然,付谈会直接走人,那就证明这次的交易无法圆满完成,也相当于这次之行徒劳无功。 “尚先生吩咐过,他的朋友来一定要给贵宾的待遇。”经理亲自躬身请人,“还请三位跟我来。” 看得出这三个人就是尚先生的朋友,经理也不再多问,直接请人去享受特殊的高贵服务,她不卑不亢的走在前面,让身后的三人静下了心。 这女人,很明显就是尚先生的手下之一,倒是个有眼力见的,大力和二军又缓步的朝后退下身,让付谈走在前面,他们殿后。 女经理走在前面虽然不看身后,可以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察觉到换位了她心下舒了一口气,这三人不再像是防备敌人一样防备她,也算是不错的。 “尚先生吩咐过,一定要你们好好在这里休息一番,他已经为你们买单,还请你们不要客气。”女经理介绍,为还没出面过的尚先生说好话。 她若为尚先生争取到好感,也是自己脸上有光,若是自己搞砸了,这个身份想必就不用做了,所以她无比重视这三个人。 “这里是桑拿室、从这里过去的那边是温泉。”女经理一边走路一边介绍,付谈不作声,三人跟在她的身后不说多余的话。 直到介绍完毕后女经理道:“三位先生想选哪样就去,我保证没人会打扰到三位先生。” 话落,女经理又低低的躬下身体,缓缓的退了出去,今日的洗浴店归并房里安静的出奇,压根就没有人,这或许就是尚先生的诚意,将这里给包下了。 三人去了侧门的别院,那里别有洞天,泡着温泉水,大力靠在石头上道:“这水泡起来还挺舒服的,都不想起来了。” 二军用手朝他捅了捅:“不想起来也得起来,这泡久了你就等着见阎王爷,你以为舒服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力睁开闭着的眼睛,哼道:“我只是说说,你真以为我这么撒傻?”谁都知道温泉水泡长身体会虚脱,每次泡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 “大哥,你觉得这次的交易能不能成功?”二军懒得再和他扯,直接看向付谈,眸光闪着亮少许光,“到现在尚先生都还没出现,他这是什么态度?” 相对于大力不同,二军考虑的比较深远,不会因为这么点小恩小惠就忘记了正事,想用这些收买人,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静观其变。”付谈轻轻的拿起一杯红酒,放在唇边轻抿了口,他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若是尚先生真的够诚意,就不会到现在还不出现。 只吩咐一个小小的女手下招呼他们,他究竟想不想认真谈交易还不得而知,总之他现在还没来就是不在意他们三个人。 或许说,他瞧不上三人的身份,觉得和他们谈交易让自己的身份掉价,所以还没见面他就准备来一个下马威。 “大哥,二军的意思是这个尚先生是故意摆谱?”看到两人不吭声,大力一下子从水里站了起来,若是有袖子他现在肯定会撸把袖子。 “我现在就去问那个女人她老板在哪!”大力气势汹汹的就想去质问,他的脾气不好,其余两人都知道,但他够义气,这也是付谈要了他的原因。 否则只会逞匹夫之勇只会坏事,二军看他这幅模样,感觉一把扯掉他绑在腰上的浴巾,之后皮肤和空气来了个亲密接触。 大力再怎么样也不会觉得衣不蔽体很爽,连忙又坐下身,恶狠狠的从二军的手上抢过浴巾重新给自己围伤。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他想说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可转念一想大事还得老大经过深思熟虑才行,他的智商还不够决定一件事。 “大力,我说过很多次做事要耐心,更何况这次的生意不简单,若是没了耐心怎么做大生意?”付谈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轻喃道:“所以我们必须等,等着尚先生自己来请我们!”他将红酒杯又放下,缓缓的看向两人,“所以你们也要安分守己。” “不该说的和该说的都要想清楚。”付谈交代完毕,将红酒杯放在石头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或许没睡,或许又是睡了,总之他看起来面色较为淡定,将两个属下都看的放下心情,二军喃喃道:“既然是尚先生请客,我们就好好享受。” “为了不白来还得大玩特玩,否则多对不起这样的款待!”二军咬了咬牙,看向大力道:“你说对不对,别浪费了好时光。” “你说得对,我们就好好享受!”大力知道这些话隐藏的意思,他们说这段话无非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的人叫尚先生来。 暗中的阴影处看他们放的这么开,立马转身走到暗处给尚先生打了电话过去,交代了几分,听着电话里传来较为陌生的声音。 尚先生此时不在洗浴店,他只是将三人先行叫过来享受一番,而他自己此时正在家里的电脑前旁,看着手下传来的报道。 听说报告,他站起身,旁边立马上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去哪?” 尚先生轻轻的一笑,眸光疑窦丛生:“我有点商业上的事情急需处理,若是我不能赶回,还请你帮忙照顾着我那一笼小兔子。” 那人点点头,目送着尚先生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摇了摇头去忙了,而洗浴中心里面的付谈三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将服务享受了一遍。 女经理特意来看过一次,却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发怒的征兆,便稍稍松下一口气离开了。 心里暗道:这几人也是个能忍的,否则这么个情况放在谁身上谁可能都会要发怒,尚先生也真是高,这样就摸清了能耐。 大力享受着女按摩师不遗余力的按压,脸上露出较为舒畅的神色,紧接着三人又去桑拿室,三人各坐一边,大力终是忍不住吐槽了。 “大哥,这么久了他还不来,我们还要继续等?”大力好不容易等到没有外人才开口询问。 二军掀开闭着的眼皮,也充满疑惑的看着付谈,很明显他也已经被弄得没了耐心,这时大力问,他正好听一听付谈的建议。 付谈知道两个属下怎么想的,微微动了动嘴皮,静静的道:“我们也不是没有身份的小喽啰,做完这个人还没来就可以离开了。” 从始至终他就不曾说过要离开的话,只不过是给这位尚先生面子,他早就觉得将这一系列服务享受完人还没来就离开。 若是后面追究起来是谁的过错,他也有个说法,毕竟他可是带着两个属下等了这么久,任谁想嚼舌根都不行。 “那就好!”大力有些欣喜,就差点鼓掌了,“我早就想走了,在这受这样的窝囊气不如早点回去睡觉休息。” “两个人合作没有最基本的信任也是合作不了的。”二军镇静的道:“这个尚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不知道。” “他无非就是想试探我们是否达到合作资格。”付谈微微的眯了眯眼,身上已经是汗流浃背,“若是他有意和我们合作,没多久就要来了。” “而他在桑拿完成前还没来就说明他无意合作,那我们也不必再多呆,去找下一个合作方就行。” 付谈将一切看得比谁都透彻,话落,不用睡点破两个属下都听得懂,纷纷的点了点头,而二军却是点头过后担忧的道:“那我们是回去找人还是仍旧在这里找就行?” “到时候再说。”付谈缓缓道,沉默的的闭上眼皮,这看在两个属下的眼里知道他是不想再开口,就不再问他。 在经过一系列的等待,桑拿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却还是没人来,大力和二军心中稍显急意,而付谈仍旧一脸平淡。 就在大力觉得尚先生不会来了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下一瞬从外面进来一个围着浴巾的中年男人。 他的长相并不出彩,能够让人注意到他的完全是因为他突然闯进,要知道女经理可是说过,不会有人来打扰。 可现在却来了人,那么这就说明这男人身份并不简单,或许就是那个所谓的尚先生,大力和二军警惕的看了刚进门的男人一眼。 而付谈像是没有人进来般,仍旧冷冷淡淡的躺在那里,闭着眼毫无所动,刚进门的男人同样是打量了三人一眼就没再说话。 走到一边坐下不言不语,大力和二军收回打量的视线,他没说话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搭腔,虽然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 可他让他们等了这么久,自然也需要晾一下他,四人的气氛僵持不下,这个房间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 最后,过了十多分钟,付谈站起身道:“该走了。”接着两个属下不问缘由的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手搭上房门准备拉开。 身后的那个普通样貌的中年男人突地出声叫到:“付先生何不坐下来,我们好谈谈生意?” 他声音不高不低,听起来确实有股子磁性,像是常年居住在上位者而养成了一种贵气,他眉眼淡淡,朗目的看着付谈。 大力和二军在心中强烈吐槽,可是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站在付谈的身后,他们等着付谈说话,而他们也只听付谈的话。 只听付谈静默片刻道:“尚先生,这里面温度太高容易扰乱思绪,并不适合谈生意,若真有诚心就随我换个地方。” 他用自己的方式反击回去,看不出尚先生是生气还是如平常一般,只看到他眯着眼看着三人,最后大笑出声:“现在的年轻人倒是挺会说话的。” 这意思是他妥协了,在他话落后他就站起身,付谈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什么话都不说,抬起脚步就往外走,而大力和二军自然也跟上。 四人去换了衣服,之后就出了这个洗浴店。 穆冥四人在窗户口看到这幅场景,祁少晨道:“刚才进去没多久的那个男人也跟着出来了。”那个男人指的是后来才到的尚先生。 程曼快速的点了点头道:“跟着那三个男人一起。” “这么快就出来了,不会将事情给谈好,唯一可能的就是这几人要换个地方!”穆冥眯着眸子看着下面,手指紧捏着窗帘。 顾景柯轻缓的道:“通知李明远准备跟踪,我们可以先回酒店。” 他们并不能知道那些人的谈话内容,所以再继续跟着也没什么用,要让李明远混进去必须选个好机会,但是机会绝对不是现在。 四个男人在一起谈生意,证明有两拨人,自然眼睛毒辣,李明远很难蒙混过关,看来要想李明远混进去还得重新找个机会。 “让他别继续跟踪,守着酒店就行。”顾景柯补充道,程曼深以为然,给李明远下达了一个指令,李明远收到后丝毫不提出异议。 四人出了酒店,在经过前台的时候明显能感到视线扫过,楼下的那四个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车子也没影了。 驾车离开现场,四人回了酒店好好的休息了一会,程曼给赵局打电话汇报进度,赵局语气严肃的道:“切不可以打草惊蛇!” “你们要做的就是将李明远送进去,只有你们四个!”因为这件事关乎着人命,赵局连一个警官都没派,只有他们四个人在计算。 有些事,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否则性命堪忧。 “我们明白!”程曼回道,将电话掐断困意就开始来袭,李明远此时正在车内,他眯着眼坐在里面,像是睡着了般,可若是与人和他近距离接触就会发现。 他,眼睛此时精光闪烁,时刻的盯着酒店大门,注意里面来来回回的人影! 他选的角度不容易被发现察觉,是个好地方,就算视线紧盯酒店门口也不会有人发现…… 付谈和尚先生走在一起,一高一矮的身躯,一个背影是较为干净利落,一个较为敦厚老实,前一个看起来就是较为干练的,而后一个看起来像是一个老实人。 乍一看分明的有了对比,而大力和二军被安排在后面,这也是尚先生要求的,只因为他一个手下都没带,若是付谈的身边跟着两个人说不过去。 尚先生走在付谈的右边,低声的道:“付先生,我们这样的合作你觉得能不能成?” 他简明扼要,付谈也不会客气:“若是尚先生有诚意我们自然能成,我们出货,你们开通渠道贩卖,这样不就行了?” 尚先生喜欢和直白的人谈生意,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直接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可是……” 一个可是,让两人的气氛迅速降到冰点,长期谈生意的付谈自然知道他这个可是包含的东西,无非就是价格! “尚先生,我这人比较直,对于一些东西是死咬着不想松口,谁都想在这上面啃一块肥缺,但是也先得问问自己的底气足不足!” 这是头一次他说重话,付谈站在不动盯着尚先生,眉眼里面的凌厉不难让人察觉出,或许说他是故意的,让尚先生明白他的底子究竟有多厚。 他不是欺软怕硬的主,在洗浴店等了那么久也不是因为怕了他,更不是因为没有下家,他只不过是想留个面子,免得落人口舌! 尚先生被他说的心中不快,眼神眯了眯,仍旧笑道:“可是付先生,你的价位未免太高了!” “我觉得不高。”付谈也是笑着,两人就像是谈笑风生,看着脸上的笑意根本想不到两人此时正在经历严重的心理战。 尚先生看着比自己年轻许多的付谈,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能小瞧,他扯了扯唇角,眯起眼微微笑道:“这价位——” “若是你无意合作,我可以另找他人,你可以直说。”付谈冷冷的打断他,根本就不给他任意拒绝的机会。 说实话,那些价位的确不高,因为本市的市场还没被打开,付谈特意压了两成的价格,可这个尚先生明显还想砍价,这能行吗? 就算他答应,上头的人也不会答应!若是没有利润,那些个兄弟怎么养活,都吃西北风去? 上面的人要将本市的市场打开好啃一口肥缺,准备找下线出售,这个尚先生主动联系,身家底子也足够的硬,出钱买下那些东西还是极为的简单。 尚先生是想砍价,可看到付谈不容商量的语气就打算换个方式,他嚅了嚅唇道:“付先生,本市的市场还没打开,你要价那么高,我若出售不出去我将会损失严重。” “还请你考虑一下我的难处。”尚先生改成和缓的攻势,他现在居然有些后悔刚才故意将三个人晾在洗浴店,若是一开始就是他去接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若真是这样,恐怕也会让他失望,付谈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态度降价。 “尚先生若是我都考虑了你们的难处,谁又来考虑我的难处?”付谈冷冷一笑,“若是东西卖不出去,我可以再次收购,只不过价位你是知道的。” 价位不会高,只会低!尚先生明白这隐藏的含义,他脸色僵了僵,可是那个商人不都是黑吃黑?他不能说什么。 “付先生,货还有多久能到?”既然价格降不下,他只能换个问题问,他知道和付谈说价格就是对牛弹琴,压根让人想不明白。 付谈看了眼尚先生,唇角轻轻的勾起:“货在路上,生意谈的拢它就能快点到,若不能到了也和你无关。” 尚先生脸色微微的僵了僵,他没想到付谈会这么直白:“付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们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利益。” “商人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情谊,你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付谈转过身,眼神直勾勾的盯向尚先生,“尚先生,有些事不用说开。” “我们在这道上比你混的长久,若是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威信?”付谈眸光含了笑,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意味。 尚先生话中意味无非就是在说那些个事暴露的话他不会承担只一个人承担责任,势必会将他——付谈拖下水! 这里面明摆着的意味付谈自然能懂,这生意场上的事情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为的不过是个利的。 否则又怎么会有一个词形容商人:无奸不商! 这个词狡诈的说法就是没有不奸诈的商人,为了利益他们能够舍弃掉一切能舍弃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豪门联姻这样的情况出现。 无非就是靠这样来拉拢关系,日后好在生意场上走的更远、更稳,如今他们这样的生意其实和这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是暗地里、见不得光的生意。 利润大、风险高,弄不好就是一个死字! 可就算是会死,也还会有人趋之若鹜,例如尚先生这一类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实则是被那些利益蒙蔽了心,再则,谁也不会嫌钱多。 “付先生你说笑了,我们彼此之间可是合作关系。”合作,将两人的关系弄得清楚明白,若是一方毁了,另一方也别想活着! 付谈抿唇勾了勾笑,轻声问道:“对,尚先生说的对。”合作,仅此而已。 “祝我们合作愉快。”付谈朝尚先生伸出手,脸色平稳至极,那道疤痕横躺在脸上有些冷厉,“还希望你的保密工作能够担得起我们的合作。” “祝合作愉快。”尚先生伸出手回握,至于保密工作他自然能做得到,这样的事情谁出了风声,后半辈子就去牢狱里度过! 更何况这次的货多量大,弄不好就是——枪毙的下场! 付谈勾了勾唇,神色之间平淡的凝着:“尚先生,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你懂吗?我相信我们之间少点猜忌,合作会更加的愉快。” 尚先生本来以为他不在意,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又被他提起,现在心中更加后悔自己的做法,其实付谈本来就想就此盖过。 可若不杀杀他的锐气,合作还怎么继续?每次这样试探猜忌只会让人死。 “付先生,今天是我有事耽搁了,实属抱歉,今晚你若是有时间还请去‘金泽’,我为你们接风洗尘。”金泽是什么地方,就是个大大的吸钱的地方。 那里面鱼龙混杂,上到公司老总、下到学生都在那里玩,里面有不少贵家子弟,这钱和利润就是大把大把的赚。 钱多利润自然就多,他请付谈去金泽,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为了看彰显下他销售渠道的实力!若是满意了,那合作就能更长久。 “金泽是?”付谈问,他和人刚刚来这里,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要一定的了解才能慢慢融入这个圈子。 不过他融入圈子的速度自然是快,付谈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在这里摸滚打爬看尽各色事态,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它是我们这儿一个有名的销金窟,付先生晚上去了就知道。”尚先生轻声的道,站在一旁抿了抿唇,那张和善的脸足够可以骗人心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付谈应了,神色瞧不出喜怒哀乐,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尚先生见看不出他个中情绪也不再打量。 稍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尚先生就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那我就在金泽等着付先生大驾光临。” 付谈眉眼轻佻,两人再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分道扬镳,现在正是傍晚时分,离金泽生意好的时间点还差点。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打理好自己,和付谈分道扬镳后的尚先生脸色较为阴沉,咬了咬牙冷哼道:“真是个老狐狸,一点便宜都赚不到!” 他本来以为付谈是个新人再怎样都欺负不到他的头上,可是现在想想倒是错了,这样的生意是他主动联系的,身份本来就掉了一个档次。 这下子两人的地位反过来,彻底成了付谈压着他,压根不留面子! 他在这一行倒是算一个新人,而付谈则是摸滚打爬多年的老狐狸,他心中暗自吐槽,想到日后的合作还得继续就收了心思。 快步转身离去,既然答应了去金泽,他就得好好准备一番,否则岂不是又得掉了面子? 这边的三人,付谈走在前面,大力和二军走在他的身后,两人满脸的疑惑,想问又不敢问,二军朝大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问。 大力想了想,在心里暗暗做了比较,去问的话会不会被批,不问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好奇心实在是被勾勒的大大的。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憋在心里不慌?”付谈声音较为平淡,大力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惊喜,还是大哥明白他的心情! “大哥,刚才那家伙说了什么?你们都谈的怎么样?那家伙答应要求了?有没有提出条件?”大力憋不住话,一股脑的问出口,连气都不带喘。 “问这么多,你是要我先回答哪一个?”付谈声音上扬,似问非问,大力连忙道:“大哥想回答哪个就回答哪个,我都想知道!” 二军在旁边用手捅了捅大力的肩膀,张了张嘴道:“等大哥回答,别急着说话。” 他们都比付谈年龄小,可是都心甘情愿叫他大哥,这无关年龄,也不存在好不好意思,只含着地位的高低,付谈在组织里地位比他们高。 他们就得叫一声大哥,当然,若是回答了组织内就不能叫大哥,要稍稍改一个称呼,谈哥。 “他接受我们提出的条件,我们可以提货了。”付谈的声音凌厉,眉眼含着阴鸷,“他倒是想谈条件,但我告诉他想和我们合作的并不是只有他一家。” “之后他是不是乖乖的闭上嘴了?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力激动的接过话,对方才不亲眼见证尚先生的表情大感郁闷。 付谈轻轻的笑了声,却没有和两人多说,任两人猜去,大力朝二军使了个眼色:“我刚刚没说错话吧?” 二军摇头,大力皱了皱眉道:“那为什么大哥不说话了?” “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二军翻了个白眼,快步走了上去,“快别说了,赶紧开车回去,今晚应该是有约。” 他的心思比大力的细,细心一下能猜得到里面的所以然,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等今晚的约会过去,将事情彻底敲定,明天或许就能拿货了。 想到拿货,几人心思较为沉重,这里面的途径较为复杂,拿货不是个简单的事,要防止检查就必须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 但一旦将货物销售出去就不会再关他们的事,销售,完全是他们下家的事,若是下家被发现要反咬他们一口,他们也可以推脱掉,说是被冤枉的。 他们总部不是在本市,如今来这只是探探路,这路若是探好了,他们就是最大的工程,若是不好,他们也只需要回到总部去就行。 总的来说,这件事对他们有利无害。 三人走到车旁,将车门拉开,二军坐上驾驶座,大力坐到副驾驶座,而付谈则一个人坐在后座上,他大腿伸长,身体靠在椅子上,手背紧贴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面的两人自觉的没打扰他,只是眼看四方,时不时的看后面一眼人动没动,可付谈一直都没换动作,就像是睡了过去。 可两人都知道,他没有,至少呼吸不是均匀的。 付谈脑子里闪过和尚先生谈过的话,嘴角微微的轻嘲,那男人,居然想从他手上分去一杯羹,真是痴心妄想! 他找他合作已经是看的起他,若是他再不自觉,这样的合作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对各自不好没有利益的事,何必继续浪费时间? 将手从额头上拿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道:“晚上有个约,你们穿着记得正式些,免得让他们有了说辞。” 不是他怕别人议论,只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后要为这些小事头疼不值得。 “大哥你放心,我和二军绝对不会让你丢了面子。”大力兴致满满的道,他朝二军看了眼,“你说是吧?” 二军点了点头说是,目光仍旧看着前方,平稳的开着车。 “若今天的事情定下来了,拿货的时候要小心,我们在这边根基不稳,本不应该一次性提那么多,可为了避免来回麻烦,必须一次性付清。” “你放心,我们懂得。”二军应道,“我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哥你尽管放心,我们就等着今晚的消息,若是不能成,我们也不用愁。” 他们是试路石,人来了货物却没来,为的不过就是生意没谈好还可以脱身,成败在今晚,若是成了就直接拿货,若是不成也怪不得几人。 直接重新找买家就是! “还有一件事。”付谈沉默片刻,前面的两人耐心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也不催促,他手指在座椅上轻点了下:“我们来这里人手不够。” “若是不从那边调过来,就只能自己在这边找了。”付谈话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视镜,前座的两人接触到他的目光也是心中微凛。 人手不够是事实,可又该怎样去找人?做这样事情人不好找,莫不说衷心与否,就说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在这件事上,大力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选择了沉默,而他沉默就只有二军一人,二军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大哥,这人应该不好找。” 付谈冷眸扫了眼二军,平静的道:“若是好找就不用你们找了,随便一个都可以,不是么?” 二军额头渗汗,怪自己不会说话,舔了舔唇就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一定会努力找一些合适的人选。”等交易定下来,他就去找! 微微闭了闭眼,付谈点头不再吭声,大力在这时道:“大哥,若是找人我们该以什么人为目标?” “利益心强,总想着赚钱的那些人。”付谈眼睛都不睁开,手指在大腿上互相交握,“这些人才更好控制,但是这些人只能占相当少的一部分,还得要没有毒瘾的人!” “我要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重哥儿们义气,这些你们应该懂。”付谈声音轻缓,让人听不出情绪,而二军和大力则是对视了眼。 哥儿们力气,他们自然懂,在这些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它! 里面组织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若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是不得好死,他们在意兄弟情义就绝对不会背叛。 大多就是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的状态,或许有些人要说他们傻,但真情义不就是如此? 若是连彼此兄弟都不能相信又怎么一起赚钱,时刻担心身边的兄弟会出卖自己不如找个苦工作安稳的过一生。 兄弟们之间的义气……“大哥,这个我们自然懂!”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大力特意看了看程曼的身影,就怕再巧合的碰上她,那样心中的火气直往心尖拱让自己完全受不了。 二军看他这样,不由得调笑道:“大力,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给气糊涂了吧?” 大力狠狠的粹了一口:“你才被她气糊涂了!我只是不想再看见她,免得我直想揍人,你是不知道,那娘们说的话有多气人!” “有多气?”二军故意问道,明明他方才也和程曼打过几次交道,可看到大力这么气势汹汹着实有些好笑。 大力翻了个白眼,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若不是你和大哥拦着,我一定要让那女人和她那个小白脸的男朋友哭着求饶!” 他觉得越说越解气,眉毛都是一跳一跳的,二军拂了拂额头道:“亏你还是个男人,和那女人较个什么劲,无视就行了。” “都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娇小姐秀气少爷,我们这些粗人别和他们比!”二军落下这句话就匆匆跟上前面的付谈。 而付谈则是听到二军的话眸光轻微的闪了闪,只不过一瞬又恢复正常,依旧往酒店内走去。 前台小姐看到三人回来了,轻轻的躬下身,她这么恭敬的原因无非是受过专业训练,再者这三个三人可是听她介绍去了餐厅吃饭。 人家卖给她一个面子,她就要将服务做到位,否则怎么称得上礼尚往来? 付谈走到电梯前等电梯,而酒店外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那辆车内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李明远。 他此时拿着手机说着什么,静听就知道他在和程曼通话:“程队,目标已经回来,此时上了楼!” 程曼声音不紧不缓:“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多久,她顿了顿道:“除了原先的三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其他车辆?” 李明远又仔细的瞧了一遍车外,最后郑重的道:“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车子还是之前的那辆车,没有人送也没有人跟着来。” “继续盯着!”程曼冷声吩咐,“他们这么早就回了酒店,晚上一定会再有行动,你守着就行。” 两人结束通话,程曼在房间里给穆冥去了一个电话,交代人已经回来就开始坐立不安,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晃的祁少晨有些头晕。 “大姐,你别总一有事就走来走去行不?我头晕的很啊!”一着急就喜欢走来走去,这是程曼的习惯,完全改不掉。 她朝祁少晨丢了一眼过去:“头晕你就迈开你的腿、闭上你的眼、爬上你的床,赶紧睡觉!” 祁少晨怪异的盯了程曼许久,之后真是乖乖的爬上床睡觉,他觉得她说的话歧义很大,大的他想入非非,就算此时正闭着眼躺在床上他也控制不住的多想。 她的句子很容易让人误会,或者说,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误会,他若不是知道她的性子,绝对会以为她是在暗指什么。 可偏偏他知道她说的这句话毫无歧义,若是不知道他或许可以借助这话赶紧火上浇油一番…… 程曼依旧走来走去,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歧义有多深,她说这话压根就没有深想,只不过是因为觉得顺口就那么从嘴里溜了出来。 至于是从哪里看到的她都忘了。 直到她走累了才停下脚步休息,眸光是一片深沉,视线在四周扫来扫去,突地落向呼呼大睡的祁少晨,她额头青筋直跳。 这个男人居然还真睡了!就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真是想气死她! 她在这边着急的想问题,这丫的睡的这么香,而且还是嫌她走来走去烦才睡的,简直想吐他一身血!程曼怒气值蹭蹭的往上窜。 她眼睛在床边晃了一圈,最后抄起一个枕头就往祁少晨的身上扔去,好巧不巧,正中脑袋! 枕头顺着祁少晨的额头滚了一圈,之后掉在床下,程曼看向被打的人,之后——目瞪口呆。 人,居然没醒! 这下子她彻底火了,谨慎的思维在脑子过了一圈,最后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一夜未睡、不是不眠不休的工作的二十四小时。 确定自己去叫醒他不是虐待同事,程曼就顶着满身的怒气走到祁少晨的旁边,正准备放个大招。 床上的人竟然自己翻了个身,就在她以为他要醒了的时候,程曼又一次大跌眼镜,他竟然又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难道这男人昨晚没睡?这是程曼心中的第一个问题,可是她快速的否定,昨晚一起下班,压根就不会睡不好。 又没有多余的工作,按理说会全力以赴今天李明远的案子,可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曼抬起手缓缓的摸了把自己的脸,之后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没有吸引力?我就这么差劲?” 她这不轻不响的话却是让躺在床上的人使劲的憋住了笑,可接下来程曼的一句话让他僵住了。 “好歹我也是警界有名的美女,居然还自带催眠功能,也真是奇了。”程曼手指微微的屈了屈,像是在做伸展运动。 之后她快速的伸出手,往祁少晨耳侧的那细碎发丝扯去:“我看你还不醒!” 三岁小孩可能都知道扯那里是最痛的地方,通常人为了提神都是扯那里的发丝,今儿个祁少晨享受了一回。 若是问他心情怎么样,他只能回答:爽、很爽、非常爽,你要不要试试? 程曼下手压根就没有留情,所以他挨得实在,痛的也实在,看着坐起身的祁少晨,程曼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道:“这么快就醒了?这是做噩梦了?” 祁少晨抿了抿唇道:“我梦到一只鬼对我又打又骂,还不停的自言自语,之后她居然要吃了我,最后我被外界的东西给吵醒了。” “你堂堂一个刑警队长还会梦到鬼?那也是稀奇了!”程曼打着马虎眼,拒绝他说的鬼就是自己,丫的,鬼那么丑,根本不能和她比! 这祁少晨的眼光绝对是差到了天际,脑子里的思想绝对是被铁丝扭成一团扭曲了。 “我也觉得稀奇,醒来的时候居然全身像是别车轮子碾压过似得。”祁少晨捏了捏手臂,微微叹道,像是很惋惜一般。 程曼快速瞥了他一眼,眸光不动声色又别开:“既然你醒了就赶紧想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若是晚上那三个人有行动,我们该怎么应付。” “总不能就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程曼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轻轻的拍了拍神色淡然的放在自己的床头上,“需不需要和穆冥他们谈谈?” “他们要出去做事,我们也可以。”祁少晨身姿慵懒,站起身拉开窗帘看向窗外,之后又落到底下,“天还没黑,别急。” “你可以想想,他们会去哪里——”祁少晨拉上了音调,惹得程曼深思了片刻,没多久她眼睛精光闪闪,看那样子就知道她是看透了什么。 她微眯着眼,嘴角勾了勾,正准备说话手机的震动打断她的思绪,她拿起一看,是赵局。 “赵局,我们现在正在酒店盯人。”程曼直接汇报,赵局在那边愣了愣道:“你们要小心点别暴露了身份。” “这是你强调了三次的话。”程曼内心有些无奈,知道赵局是为了她们好,可这样勤快是很容易给他们造成压力的。 这赵局又不是不知道! 赵局在那边笑出声:“小程,我可是听到你语气里的嫌弃,好了不和你说了,免得你要说我啰嗦,你们现在还在盯梢的话,证明晚上还会有行动。” “万事小心,晚上我不会给你们主动打电话,等你们完成任务记得给我回就行。”话落,赵局干脆利落的掐掉电话,在这边眉眼凝重的拧着眉,远远的看向窗外。 他的视线悠远绵长,不知道远远的的在看着什么。 只不过那视线维持不到两秒,一个喷嚏油然而出……程曼在这边额头挂着黑线,眉目紧蹙:“赵局真帮我们当小孩了。” “他只是担心我们行动暴露。”祁少晨在旁边道:“人老了就是这样,改天得买点东西给他补补,尽一下我们做下属的心。” 嘴毒!程曼惊讶的发现,原来祁少晨还有嘴这么毒的一面。 “你就不怕他被说成受贿?”程曼扯了扯嘴角。 “只要不买烟酒,一天一个水果还是可以买的,或许买一些有利于中老年人记忆的牛奶。”祁少晨一本正经的数着可以买的东西。 程曼彻底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这边的房间也正是在讨论着事情,言语平缓不激烈。 ------题外话------ 喵,今天早早来到 180尾 初次接触,被罚喝酒 实在是扎眼的很!到了一楼,四人快步朝车子走,而此时三个男人也已经没了踪影 进来的人都是先后扫了眼四人之后安分的站在旁边,只不过眼角的余光仍旧是不由自主的打量,只因这四人的气质放哪都不会被忽视。 穆冥蹙眉,随后就和程曼走在前面,四人进入电梯急速往下,在六楼、五楼的时候接收了两拨乘电梯的人员。 “对,李明远一直在下面盯着,错不了!”程曼回了句,转身要往电梯走去,“我们要赶紧的跟上去,不然要跟丢了。” 声音轻浅的道:“他们已经下楼了?”他们指的是那三个人。 “有行动,我们走?”程曼问,举着手机给穆冥看她与李明远的通话记录,穆冥点了点头,顾景柯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顾景柯学着她的模样,从桌子上拿了份杂志,细细的看着,时间流转,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敲门,穆冥睁开双眼,走到门口将门给打开。 两人待在一起不说话,若不做点别的,那时间是很难度过的,可看一下文字,不知不觉中时间就会悄然流淌。 穆冥稍稍转了转眼,将杂志一把拿过,又继续翻阅:“你若没事,也可以看看打发时间。” 到时候闹心不如现在就杜绝这种情况的出现,顾景柯眉眼微微弯起,静静的看着她。 “所以我们在外面守着就好。”顾景柯声音带着磁性,听起来好听至极,他突地改变主意是想到穆冥进入夜场一定会有男人邀舞。 那些人能去金泽就证明金泽不会是个简单的地方,或许说背后掌权人就是今天和那三个男人见面的男人,若是这样,他们今天去就不会是猎人。 “暗中监视我们恐怕很难做到,一旦进入那里谁监视谁还不一定。”顾景柯换了个坐姿,眸光如坠星光,弯成道道湖泊。 穆冥认真的扫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缓缓的点了点头:“但是不能被那三个人看见,我们只能暗中监视。” “金泽是个好地方……”顾景柯嘴角一勾,“我们今晚也去走一走如何?” “既然是要谈事,他们晚上应该会去较为有名的夜场,这里一带的夜场以金泽为主打,暗夜其次,若是想要长期合作下去,应该会去金泽。” “他们接下来会去做什么?这件事倒是困扰了我许久我不敢确定。”顾景柯眉目潋滟,看着穆冥的眼神略微幽深。 “你还有什么问题?”她抬眼看着顾景柯,学着他一本正经的问,两人像是入戏了般,谁也奈何不了谁。 因为他站在一起,谁也不会信他是做这样的事情,可却真实的存在,穆冥手指快速的敲在大腿上,打着规律的节拍。 后来进入洗浴店的男人在本市身份不会低,看来他们得去查查,毕竟长相和善儒雅的男人却做这样的勾当是很可怕的。 有了他们这些毒枭,就必须有市场,而那三个男人是掌控着货物的,那其余的那个男人就是这边的市场,按照这样的情况。 “三个人这么早回来只说明一件事,他们将事情谈拢了,或多或少的将利益关系给划分清楚,今晚他们会有所行动,或许是去见那个后来进入洗浴店的男人势力。” 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她总是和他不谋而合,这怎么可能不让他喜欢她呢?或许这就是那些小情侣说的所谓的缘分。 穆冥凝了凝眉眼,细心的想了下道:“他们谈话无非应该是谈合作与交易,毕竟这从某种方面来看也是一种交易,算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顾景柯弯了弯唇,眉眼都是笑的:“可行,你说他们见面后谈了什么?”他们,自然是指付谈三人和尚先生。 重拾回思绪,她微眯着眼,配合着他继续演下去,既然他想装,她就顺着,免得沉静了气氛略显尴尬:“你问,我答,这样如何?” 眨了眨眼,他的眼睛荡漾着无声的笑,看的穆冥心尖微微一颤,匆匆挪开眼,微微抿了抿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嘴角一勾,笑出了声,终于将杂志放下了,这证明还是他比较有魅力,他眉眼一弯,那双眼睛就像是会笑:“我哪里都没有想透,你将你看透的说给我听。” 穆冥知道他这是没事找话,将杂志的页面合上放到了一旁,手指在腿上弹了弹:“你哪里想不透,我和你一一解释。” 不得不承认,他很有魅力,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贵气十足,压根就不会让人觉得每个动作在他身上做出会有怪异的感觉。 “那我想不透,你和我说说如何?”顾景柯脸不红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他的腿绷得笔直,穆冥抬眼看过去眸光轻闪。 穆冥的思绪被打断,抬起眼看了他几眼,淡淡道:“这还用想吗?”她思绪转的很快,话落后又低下头去看那本杂志,像是被那本小故事给吸引了。 顾景柯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岁月静好的模样,眉目如画,终是忍不住道:“你不想想晚上他们会有什么行动?” 里面写着许许多多的小故事,还有些新闻要点,穆冥无事用它来打发时间,她腰坐酸了倚靠在床头,看完一页就翻了一页。 穆冥坐在床头,左腿搭在床侧,眉眼静静的敛着,腿上摊放着一本杂志,那杂志是酒店提供的,每天放在床头边,每天会更新一次。 181尾 钱财权势,带回酒店 金老板赞同的点了点头:“老板你说得对,我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三点呢!”若是想到了他绝对不会提出去找美 不愧是他的老板。 乐文移动网必须有两把刷子,否则怎么领导着人? “他不要女人只能有三个原因:一是他真的看不上,二是他有喜欢的人,三是他性取向不正常!”尚先生镇定的说完,倒是比金老板看的深远。 尚先生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在惋惜金老板的才华有限还是在惋惜没有被选上美女,总之少了美女在付谈身边,他就少了一个套近乎的路子。 “为什么?”金老板惊讶的反问,难得一次没有在意他们两个身份的差别,看他急需想要一个答案,否则被勾的心痒难耐很不舒服。 尚先生冷冷的看了眼,指着他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颗猪脑子!今天他就没选上人,以后也不会选上!” 若是没有他就让美女排队去见付谈,直到他看上了人为止,金老板在心中这样暗暗的想着,小算盘打的很响亮。 “我这就去找美女!”他就不信了,金泽地方这么大,入眼的各色美女都会随手抓,不可能没有一个入不了付谈的眼! 金老板脸都快要低到地底下去了,耳根子通红的道:“老板,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指着眼睛、鼻子道:“这些东西你都要运用上来,用眼看人、用耳朵听人家说得话!” “这不是你没处理好事的借口,我想听你们努力的话而不是满嘴理由!”看着身前的金老板,尚先生气不打一处来。 包括不要美女只谈公事,比如本不该管闲事却是让人管了,明明夜深了却是让人守夜。 口中念念有词,金老板听不懂,而尚先生却是有些明悟,眸光都极为的亮晶,金老板知道说话的时机到了,急忙道:“尚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付先生有这么多怪癖。” 果不其然,不愧是跟了多年的手下,早就猜到尚先生只是出出气,他打骂自己不到半会就怒气冲冲的坐上了椅子。 在气头上的人最好别顶嘴,否则管他是谁先打一顿再说,所以金老板选择了沉默,等着尚先生的气消了再缓缓的开口就好。 该来的还是来了,根本躲不掉,金老板在心中暗自吐槽,手指却是在旁边紧握,像是被训的模样。 可久等之下的骂声却没有出现,反而是他轻怕桌子音调:“金泽,我将这么大一个店交给你管理,可是你却找的女人都上不了台面!” 既然来了单独的包房,那就不会不训人,金老板已经深有体会,根本不需要再进第二次、再解释一次! 尚先生走到自己的专属包房,金老板紧随其后,身体微微的颤着,本能的害怕,他将门给合上,缓缓的走了过去,静等教训。 因为他知道,尚先生在生气!他虽不说,但比说了更可怕,他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将他这点脾性给弄清楚。 尚先生思绪微微凌乱,脚步不停的迈动,而金老板在和付谈打了招呼后也跟在他的身后,只不过他的身体微微瑟缩,像是在害怕。 是他让他玩的尽兴,可到头来却是连一个女人他都看不上,那其他的东西又怎么能让他瞧得起? “付先生原来是看不上这儿的女人。”尚先生轻轻的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付谈看不上这得女人就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他像是一种高贵的动物,残忍嗜血、手段狠辣、自私自利、可在这自私自利之间又极为的重情义,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幸好在这几个小时内摸清了他的脾气,否者尚先生早就发怒,但是现在要发怒、能发怒的人都不是他,而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尚先生,我对这儿的女人不感兴趣。”付谈不给面子的拒绝,那嘴角的笑仍旧微微勾着,他连拒绝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尚先生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都是怪自己嘴快,若是慢点就不用承担得罪人的风险,他的手指狠狠的掐了把自己大腿,做的悄声无息。 用付谈的话来说,谈公事,不需要有别人在场!这个别人自然就是指那个女人,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二心?若是听了什么机密出去告他们一状,那…… 刚刚号称金泽最漂亮的小姐被叫了上去,可付谈却是一眼都没看将人送了出来,那女人只在包厢的门口干站着,根本没有被怜香惜玉。 “那我就先告辞了,付先生还请玩的尽兴,要喝什么尽管说。”尚先生站起身,迈开脚步正准备走时又顿住,“付先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美女作陪?” 果然年轻人越发的厉害,若是再过几年,恐怕就没了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容身之地,全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咯! 尚先生眸子眯了眯,里面渗满着笑,这个人明明就是在下逐客令,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他有事要走一般。 “那是当然。”两人轻轻的碰了杯,眸光蔓延着笑,付谈将红酒一饮而尽,半滴都不剩,“尚先生若还有事可以先去忙,我们自便。” “付先生怎么说我就怎么来。”他嘴角上扬起和善的笑意,只不过这次的比较僵硬,“还希望付先生与我共同进退。” 面对于付谈的问话,尚先生本能想说:不行。可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有些事不能说透,否则有自己后悔的份。 182尾 头痛难忍,互相试探 那东西很小,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幸好李明远在走路的时候看了下面,他心尖微微一颤,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他看起来是的!他看了看床上他躺的位置,眸光稍稍一眯,床上还有一颗,他捡起来看了看,像是被电击中了般。 这些东西不是什么毒品药物,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纸屑,被撕的粉碎,若是不轻易察觉,根本就让人察觉不出来,至于为什么会出现纸屑,应该不用解释。 是二军放的!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纸屑洒在他的身上,为的就是用纸屑测试他的身份! 李明远心尖快速的跳动,他们在试探他,那他们人是不是真的去了烧烤摊……会不会就躲在门口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想法让他背脊快速的出了一层冷汗,他抬起眼盯着门口,紧紧的盯着,一直维持了十多分钟他才开始动作,睁大眼仔细的看着地板,将洒落在地板上的纸屑全部捡到一堆。 最后又仔仔细细的确定没了纸屑后往自己的身上一撒,身体倒在床上后又滚落到地板上,之后他就睡在地板一动不动。 就像是睡着时不小心滚下来的般,李明远心中谨慎,怪自己刚才太过大意,若是刚才事先就检查一下就能发现自己身上的记号。 “李明远,从现在起你不能出一丝差错!”他在心中下定决心,眼睛看向天花板一动不动,将躺尸进行到底。 而二军和大力两人快速下楼后的确是奔着烧烤摊去的,而那些纸屑也是二军放的,放的目的和李明远猜的不差多远。 只不过这次房间里的确没有东西,而李明远喝醉也不像是假装,他就放松了警惕,只是想利用纸屑观察李明远是不是在房间里走动。 付谈看着下楼的两人,眸子抬了抬:“走吧。”他率先迈开步子,眉目染上一股子冷硬。 两个手下都已经习惯他这幅模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在他身后,走到酒店外不远处的小街道,那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色小吃食。 “这味道怪让我想念的。”大力轻轻动了动鼻尖,露出非常怀念的表情,还抬手将香味往鼻子的方向晃了晃道:“赶紧的,我都要饿死了!” 话一说完,他发现自己旁边还站着付谈立马就换了态度:“大哥,你别看这东西不好看,但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意思就是说赶紧的,别嫌弃,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咕噜”一声,大力的肚子叫唤个不停,馋虫彻底被勾了上来。 “我不是没吃过。”付谈嘴角动了动,视线拉长,看着热气腾腾的烧烤摊,脸色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找个位置坐下吧。” 大力和二军对视一眼,他们的确没想到付谈也吃过这些东西,抿了抿唇不答话,跟在付谈的身后,随付谈选位置。 付谈走着步子,看着烧烤摊,脑子里想的是以前他和几个人坐在一起喝着冰啤酒吃着肉串,高谈阔论的说着自己的理想。 那时候他还是青涩的少年,脸上也没这道疤,稚气未脱,谈起理想都是眉飞色舞的,可现在,他嘴角扯了扯,真是物是人非。 现在再次光顾烧烤摊,他是大老板,领着自己的手下来将就一下,命运弄人啊。 他抬起脚步穿梭,看着形形色色的烧烤摊,眉宇间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地,他顿住脚步,眼睛直直的盯着某处。 二军和大力立马看去,只看到不远处的一桌子坐着四个人,他们桌上摆着啤酒和众多烤串,大力咽下自动分泌的口水,视线往上。 竟然是那四个人!他们居然也来吃烧烤! 大力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等看到程曼的影子后气的咬了咬牙,真是到哪都能碰上死对头,简直就是不宜出门。 他们看到穆冥四人,穆冥四人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三人,因为事先收到李明远的短信,此时的几人不显惊讶,只朝三人扫了眼就开始说话。 “这味道还别说,真的挺不错!”程曼咬着肉串,舔了舔唇道:“这么好吃的东西却不能多吃,真是可惜了。” 祁少晨给自己灌了口啤酒,任由她演戏,程曼又道:“真不知道家里的老爷子怎么想,居然不许吃,真是暴殄天物。” “这东西少吃对身体好,毕竟油腻。”祁少晨在旁边接话。可手却不由自主的落向肉串,“偶尔吃一次满足一下口福。” 听到这,大力在心中暗暗鄙视,原来是瞒着家里出来的富二代,为了好奇吃这些东西,瞧不起这东西还吃,真是想打人! 大力暗自生着气,而二军和付谈已经走远,他瞪了瞪眼,哼道:“真是扫兴!” 虽然听不到大力在说什么,但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程曼立刻反击,演出了十足的娇小姐模样,飞扬跋扈!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后面的字她自动省略,低着头大吃特吃,大力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能恨恨的转过身坐上位置。 程曼挑衅,眉飞色舞的瞪着大力,大力眯起眼,内心不断想着付谈的交代,只得恨恨的吞下那口气。 “我们都点好了,你自己拿着盘子去拿。”二军看着大力,指着不远处的冰柜,“东西都在那,赶紧去,还有就是,别和女人计较,真是显得娘气。” “你才娘气!”甩下这句话,大力就去拿东西挑选吃的,将东西弄好后又交代老板别放太多调味品才回了椅子上。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和那四个人特别有缘分?”二军怀疑的看着不远处的穆冥四人,心中的警惕不少,在这次开始敲响。 “你觉得碰上的次数太多了?”付谈还没答话,大力立马就接过话道:“我也觉得次数太多了,可是你看他们的东西都已经上桌,那些竹签在桌上也不少。” “我们可是刚刚才决定来吃烧烤,他们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这么快!”不说吃东西要排队,就算是烤东西都要一时半会,这几人绝对不可能跟踪而来。 更何况他也不会承认程曼几人人品好,所以得到东西的速度也快,那简直就是要他去撞墙。 “难得一次你脑子比我转的还快。”二军赞赏的眨了眨眼,眸子间闪现出微微的亮光,“你说的不错,是我想的太多了。” 从始至终付谈都没有开口,只不过扫了一眼就不吭声,两个手下争执他也不发表意见。 没等多久烧烤上桌,而穆冥四人却是结账离开,付谈看着几人的车尾,静静的咬了口肉,之后就挪开视线。 那四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到了以前,他勾起抹轻嘲,继续吃烤串,努力想吃出以前的味道。 可不知道是什么变了,他没有吃出以前的味,怎么吃都没吃出来,他灌了口瓶酒,心中想道:或许是佐料变了、或许是烧烤的人员变了、或许是口味变了。 可内心还有道声音在叫嚷着:是心态变了! 他眸子闪了闪,喝啤酒压下心底的烦闷,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力咬着肉串道:“大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喜欢吃这个,看这别人吃我都要流口水。” “谁让这个香呢,离摊子好远都闻得到!”大力快速的吃着东西,风卷残云般,像是生怕有人和他抢,“那时候我总在想,长大了要天天吃这个,吃个够!” 听他说起自己儿时的小事,付谈也颇感兴趣的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我办到了,这些东西随便我吃。”大力舔了舔唇,眸子中闪过一抹挣扎,那抹挣扎恰好被付谈捕捉到,可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问。 “可是我现在吃起来总觉得没有小时候的味道,没有小时候的好吃!”大力抹了抹嘴巴,静静一叹,“以前我和二军这么一群兄弟聚在一起,总说着趣事。” “现在总没有这个机会。”大力低低的叹了口气,付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前的的兄弟跟了别人,而他们跟着他。 井水不犯河水的格局自然不可能自在的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每一步的动作都代表着态度,做什么都要处处小心。 “大力,你说什么胡话,现在我们不正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军的眼角红了一圈,哑着嗓音道:“赶紧吃你的,我发现你今天的废话特别多!” “东西都塞不住你的嘴啊!”二军给自己灌了口啤酒,借助着仰天的动作让眼泪回了眼眶,“大哥在这儿我就给你留点面子,不然我把你以前的糗事通通说出来!” 大力红着脸问道:“我能有什么糗事?倒是你可要小心了,不要忘了你有好多把柄在我手上,小心惹得我不高兴,全告诉大哥。” “不知道有一次谁喝醉了走着路突然掉下来河里……”二军不动声色的就开始爆料。 大力狠瞪了一眼,不甘示弱的道:“不知道谁的酒品不行,喝醉了酒就喜欢抱着别人不撒手,还记得两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只是一次意外!”二军连忙打断大力的话,揉了揉额头道:“赶紧的吃,别再多废话,大哥也不见得爱听。” 两人抬起眼看向付谈,却看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已经开始陷入深思,没有看两人一眼,他们只觉得噤声,什么都没问。 等桌子上的东西都吃的差不多时,大力不怕死的问:“大哥,你还需要点什么东西吗?” 付谈回过神,看着桌子摇了摇头:“我不饿,回去吧。”几人结账付款,就准备回酒店。 一路上付谈都不吭声,什么话都说一句,他现在脑子里有些乱,状态不佳,三人回到酒店后,仍是默默无语。 等进了房间大力就忍不住问二军:“大哥这是怎么了?” 二军结合刚才大力和他说的话,郑重的摇了摇头道:“可能大哥和我们一样想到以前的事了。” 大力舔了舔唇角,叹道:“以前的事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只是个怀念。” 年少时光已经离他们远去,能把握的只是现在,其他都是不靠谱的,走一步看一步,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本来就过的心惊胆战。 这让他们不由得更加想念以前的平静生活,可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就算洗手不干也不会有安稳的日子。 在这条道上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脱离了组织,少了庇护,谁愿意再卖你的帐?那些仇家恐怕是第一个找上门的人。 之后的日子将不会安稳,恐怕哪天死了你都不知道被谁杀死的,只因为这条路太乱,人也太杂。 各色各样的人现在对你毕恭毕敬,可你一旦少了身份地位就只能去喝西北风,那些人不会将你看成兄弟,只会将你看成懦夫、背叛者! 他们不敢退出,也不敢再这条路上停下脚步,若是停了,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进了这一行,就算不愿意也要继续做下去,而他们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大力和二军收了收心,走进房间,大力眉眼一扫,沉声道:“人怎么不见了,那小子呢!” 二军也飞快的一看,第一个想法就是那小子醒来后就走了,可走上前几步就看到露出来的一只脚,他愣了愣,坐到床上:“人在这呢。” 大力走了过来,看到两张床之间的空位里,李明远睡得正香,伸出腿踢了踢他的大腿,看人不醒,讥笑道:“这人就跟猪似得,睡得可真沉。” “别踢了,再踢都不会醒的。”二军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我先去冲个澡,你将他搬到床上去,我可不想又陪着他去医院。” 他刚刚已经检查过四周,李明远并没有乱动,纸屑没有到处都有,这次他可以放心安稳的去洗个澡、睡个好觉了。 大力看李明远睡在地板上没有吐那些恶心物,就嫌弃的将他身上的衣服通通拔干净,只剩下一个内裤后将他扔上了床。 他将被子一拉,盖住脑袋,李明远那身酒气实在是大的很,这小子喝酒真是不要命了,真是往死里灌? 这女人魅力就这么大,值得他这样喝酒买醉?简直就是蠢到家了!“真是猜不透小年轻,为了个女人至于寻死觅活的吗?有了钱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在这个世界,钱权势力才是恒定身份的标杆。 若是没有这些,那些现实的女人谁会要你?可能瞧都瞧不上,看一眼就走! 不过女人有这个思想也很正常,若是一个男人都没房,养不起妻儿,女人跟着也只会活受罪,不如早早的分手,免得结婚以后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 大力脑子里想的挺多,胡乱的猜测李明远是遇到了什么事,难道这小子真是穷到揭不开锅了?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有些怜悯:“你若是没钱那挺好办,只要有野心就不怕你不会做。” 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挽回不了的男人突然遇上一个可以赚大钱的法子,那男人一定很好说动,只要在旁边稍加添油加醋,就不怕那野心不出来! “希望你这小子别让我失望。”大力沉沉的睡过去,二军在浴室里快速的洗了澡也走了出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就挤着睡。 只不过李明远那身上的酒味他也是受不了了,半夜的时候抱着被子跳到了大力的床上:“赶紧的过去,那味儿实在是难闻。” 大力迷迷糊糊的移了身体,之后就不省人事的梦周公去了。 李明远在眨了眨眼睛:既然以为他被女人甩,那他就要装作被女人甩的模样!好好的演一场戏! 他缓缓的转了个身体,将背对着两人,发出轻轻的鼾声,像是已经睡熟。 次日,一大早二军就和大力醒了过来,而李明远卷着被子一动不动,大力忍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要开始发怒。 “你小子倒是睡得挺香的!”大力双手一拉就将李明远的被单给拿开,而床上的人迷糊的睁开眼,登时,眼睛对眼睛。 “啊!”李明远惊叫一声,抬起手指向大力道:“你要做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都不见了,立马吼道:“你丫的对我做了什么!”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衣服上哪了,只不过现在是在演戏,怎么能让人信任就得怎么演。 “小子的嘴倒是挺尖利的,就是没有一点骨气!”大力将被子往床上一甩,冷笑道:“昨晚不知道谁吐得死去活来的,若不是我们,你早就见了阎王爷。” 大力嘴角讥讽的勾起,对于李明远,他恨不得将他的伤疤撕开再撒把盐,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点苦头。 “谁说我没骨气!”李明远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脑袋,这就是宿醉后的下场,痛得很。 大力也不和他打哑谜,直接道:“为了个女人去得罪权贵,被她甩了就只知道喝酒,这不是没有骨气是什么?” 李明远身体微微震了几下,眸光微沉,压低嗓音近乎低吼道:“我没有!” 这模样看在大力的眼里不是没有而是更加让他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他啧啧称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明远,眼神中都颇为嫌弃。 “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大力挑起眉头问道,看着李明远的眸子里闪过几抹冷意,这男人若是不敢承认,那他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进组织。 李明远咬了咬牙:“男人我自然是,可我也不是舍不得那个女人!” “那你倒是说说你去那地方是为了什么!”大力洗了把脸从浴室出来,二军也正好将这些清理了干净,两人都等着李明远的回答。 也就在这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我。” 大力本来还奇怪是谁敲的门,听到这声音立马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眉目微喜:“老大,你怎么不多休息会?” 是付谈亲自来了,李明远心中一凛,心中的警觉瞬间提高了十分,他面对付谈时,是极度的紧张! 毕竟是首脑人物,他会紧张完全是出于本能,付谈和大力打了招呼就走进来,等看到李明远精神十足的坐在床上,还充满怀疑的盯着他看时,眉目凝了凝。 “你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第一句话,他不再问他的名字,而是问他这些,这让李明远有些意外,只不过心思微转,想到上位者都不是一般人他就静下心。 冷静的想着该怎么回答:“你们是什么人?昨天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毫不留情他就开始发问。 “昨天你喝醉后被我们带回来了。”付谈闭口不谈自己是什么人,只回答了后面的那个,“若要说你该怎么做,那你得感谢我们救了你。”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害我还是救我?感谢?笑话!”李明远呛声道:“别以为你们穿成这样就是个好人了,有西服有车子了不起?” “住得起酒店了不起?能去高级餐厅了不起!?”他像是受了严重的刺激,口不择言的道:“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人!” “别以为穿上衣服就是君子,内在里的人模狗样谁知道?”李明远话落,声音冷凝,全身上下的气质都是冷肃。 付谈看了他几眼,声音平稳的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去了金泽?” “被女人甩……”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这个的确是去夜场的最佳理由,不过你就因为这样要死不活,还在这里对你的救命恩人发脾气未免太过!” 李明远静默片刻,像是被付谈训得不敢吭声,可嘴角动了动,牙龈紧咬:“你知道什么!不知道就别乱说、乱猜!” 大力一看他对付谈不尊敬,立马就站了出来,提起李明远的肩膀又重重的往床上摔去:“小子,说话想点后果,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是威胁我吗?”李明远擦了把嘴角,冷冽的弧度让大力微怔,“我不怕死,我这颗已经死了,人和活着没什么两样!” 心死了,人活着并没有什么用,和死了没多大的区别。 付谈看向李明远,冷声问道:“你的女人和人跑了?”他的声音带着笃定,从方才李明远话里话外透露的都是这个信息。 否则又怎么会对他们嫉恶如仇,还特意说他们穿的衣服,分明就是起了妒忌的心思。 李明远身体微怔,什么话的说不出来了,就像是自己哑了,又像是被付谈猜中给吓住了,只不过此刻他并未说话。 “既然跑了你就要审视自身的问题,为什么留不住那个女人,那个男人哪里比自己好,强在哪里?把这次找出来,你就明白女人为什么跟他而不是跟你!” 李明远心中微愕,看着付谈出神,最后喃喃道:“他不就是比我多有几个臭钱……” “既然人家比你有钱,你又何必自己不努力奋斗而是去喝酒得罪人,目的更是想早点死!”李明远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尽付谈的耳中。 他稍稍转化下语句就将李明远耍的团团转,大力和二军看着这样的大哥,也是稍稍眯了眯眼。 还不从看到付谈这么认真严肃,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段话,这次为了李明远却是开了先例,这人的面子可真是大! “人家都和人跑了你就要审视一下自己,想一下自己为什么没留住人家的心。”二军静静的道,眉目间染着冷硬。 “你既然能这么清楚的认识女人,一定知道钱的地位在她们心里有多重要!”接受到付谈的眼色,他知道他可以开始循循善诱。 “钱,在她心里无所不能,我想赚大钱,可是压根没有这个机会!”李明远仰头看向天花板,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让你有钱有势,不用多久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找。”二军继续道:“你要知道,人活一辈子是为了什么!” “是被人欺辱的踩在脚底下还是活的高高在上让人点头哈腰!”是个人都会选择后者,只不过这其中的方式又是如何,谁都会想法子思考一下。 这里面的路有捷径,也有一步步走的苦路,就看自己怎么选,尚且存有理智的人都会选择正规的渠道打拼。 可没有理智就像是刚刚被女人甩了的男人就会选择不正规的渠道,以达到目的快速的将那个女人虐回去。 不知道李明远会怎么选……包括付谈在内的三人,都眯着眸子看着李明远,等着他的回答。 “你们有路子来钱快?”李明远瞪着眼,有些惊讶的道:“是什么路子!” 赚钱谁都想,包括最底层的工人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不管哪个阶级都不会嫌弃钱多。 “我们赚的钱都是辛苦钱,拿命拼搏的钱,你能吃得起苦?”大力讥笑道:“我们可不要娇滴滴的小娘们似得小白脸!你可要想清楚了。” 现在还有机会远离这浑水,一旦进来了,想离开就难了,大力在心中默念,看着李明远微微叹了口气。 “我像小白脸?”李明远被犯了尊严,立马瞪着眼看向大力,“我不吃软饭,我不屑于吃!” 他接着又道:“吃苦算什么?只要有钱拿就行!” “你不怕吃苦,那怕被枪毙么?”付谈抬了抬眼,言语犀利,直击人心,李明远微愣,他没想到付谈会这么直白,一时之间竟然让他找不到好的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他道:“你们做的事是犯法的……对不对?” “谁说我们犯法?”二军冷眼瞪着他,问道:“我们只问你敢不敢跟着我们干!你要想着是一辈子做个下等人还是想要做个有权有势的人!” 换做平常人一般都会想着权势,可谈到犯法就会规矩老实的做苦工打拼,李明远这次的目的是为了进入组织内部。 他的回答自然要异于常人! “你们会不会将我拉出去当替死鬼。”李明远冷冷的问道,他此刻冷静的出奇,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意思,他是要跟着干了?大力和二军的心中微凛,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成,抬了抬眼看向付谈,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 可两人都是一无所获,付谈脸色冷静,根本没有变化,那道疤痕让人觉得心悸,大力和二军瞬间有些口干舌燥,这是紧张出来的毛病。 他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下就会乱猜,这就是人的那些心思! “你觉得我们会我们就会,你觉得我们不会我们就不会。”付谈回答,他走了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 这看的李明远挑了挑眉头,这算是什么回答?他觉得,若是以后出了事,就怪他感觉出了问题,这倒是很好的一个坑! “我不明白这位先生的意思。”李明远不做正面回答,眉目稍稍凝住,他站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可那股味道也是浓的刺鼻,有些不可置信的难闻! “你叫什么名字。”这下子付谈开始问话,语气是不容拒绝,“想做我们这行,这些东西必须老实交代。” “牛强。”李明远僵硬别扭的道,只不过说出来的字眼也极为清晰,大力和二军稍稍怔了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 “年龄、哪里人。”付谈问,李明远就快速的回答,他早就将牛强的资料熟记于心,不怕这一关难过。 “就只有你问我,你们又叫什么名字!”李明远将一切交代完后,神色染上郁气看着几人。 “你以后叫我大哥或者付先生。”付谈紧抿着唇,一点没有因为收下一个小弟而欣喜,就像是收不收下都与他无关。 若是李明远不答应,他们也可以找下一个目标,直到有个合适的人选出现。 “大哥!”李明远立马改了称呼,他知道叫付先生显得生疏,但是老大就不同,称兄道弟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外号二军,本名胡军。”二军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李明远伸出手握了握:“请多多关照!” “外号大力,本名胡力。”大力学着二军装模作样的介绍了一番,李明远同样没给他好脸色看,敷衍的握了握手就松开。 这区别待遇简直将大力气的要死,可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硬生生的忍了,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大哥,你可答应过不出卖自己的兄弟,我不想还没赚到钱就丢了命!”李明远郑重的道,眼神如粹了毒的刀子往付谈身上刮去。 付谈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在夜场喝的那么嗨,在这里又是顶嘴呛声,到现在却又开始为自己的性命求个保证,态度天翻地覆,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李明远挠了挠脑袋,之后揉了把脸道:“我这不是想通了吗?女人这么多,以后有钱了就随便自己挑,何必在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等以后我赚了钱,她哭着求我回来我都不会看她一眼!”李明远下重誓,嘴角的弧度闪着仇恨的光,这让大力和二军很满意。 特别是大力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子,你想通了就好,只要你不再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我就高看你几分,若是你还继续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那就……”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大力捏着李明远的肩膀,骨头都是咯咯作响,“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若你想试试我也会奉陪到底。” “你可别是空架子,我看起来小,但力气大得很。”李明远打量了眼大力,看到关系有所缓和也不再僵着个脸。 “是吗?”大力又捏了把李明远,可后者不痛不痒,也不大声喊叫,他眸子闪过抹惊讶,转瞬即逝,在心里不由得又将他高看几分。 “你忍耐力不错,真像是牛。”大力半开玩笑的道,眉目微微的拧着,两人在暗自较量,谁也不服谁。 “下楼吃早点,之后还有事做。”在这时,付谈开口,这下子两人才分开了身,一分开李明远就开始揉着肩,嘴角抽搐个不成样子。 要说真的不痛那是假的,谁都可以试试被一个力气超大的成年男人捏住肩胛骨的感觉,而且还是使了三分力气。 “你们干什么,赶紧跟上去!”二军在旁边推了一把,此时的付谈已经出了门,三人急忙跟上,而李明远走在中间。 大力不停的揉着手指,看着李明远道:“你小子倒不是空架子,还是有几分实力。”他不得不服了,只因手指因为使力过度有些酸涩。 几人进了电梯就往前台走去,之后又进了酒店餐厅,大力又看到了程曼,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狠狠的坐在椅子上道:“真是踩了狗屎运,真是去哪就在哪碰上!” 顺着大力的视线看过去,李明远看到了自己的四位上司,他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又静静的收回视线:“怎么,你和那四个人有梁子?” “也是,以你这性格肯定没少得罪人。”李明远还不等大力回答就自顾的道,大力一听,额头上青筋直跳。 “小子,别忘了是你得罪了我,昨晚将我身上吐了一身!”大力将碗往桌子上一放,眉目迅速皱起,“我的性子就是这样,你最好别惹。” 他像是说给李明远听,可那声音又特别的高,分明就是说给旁边的四个人听的。 “我又没惹你,真是笑话!”李明远喝了一口粥,看都不看大力,而二军和付谈像是没听到两人斗嘴,只自顾的吃着早餐。 一顿饭下来,李明远有一半的时间在和大力较量,一半的时间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总往四个上司身上瞥。 只不过四个上司像是根本没发现他,完全将他当做陌生人,李明远心中微凛,知道自己上司比自己的演技好,而他还有的学! 他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要注意上司,而上司却是不动如山,根本不是他能比的,他微微收回视线,却是恰好被大力撞见。 “你看什么呢?别告诉我那里面有个女人就是甩了你的女人。”大力脑洞大开,立马将事情以他的想法联系起来。 “呵,若真的是,我早就走过去掀盘子,还能这么安静?”李明远嘴角冷嘲,“我是在看那几个人当中是谁得罪了你,好去谢谢他!” 大力脸色“倏”地变黑,脚尖伸出,使劲的踢了一把李明远:“你的嘴臭成这样,是不是几百年没洗了!” 李明远嘴角“唰”的一僵,道:“臭?我怎么没闻到。” 大力懒得再和他废话,快速喝着稀饭,等拿了纸巾擦嘴的时候他又问道:“你昨天为了个女人那样,现在有什么打算?” “挣钱,然后用钱砸她脸上!”李明远闷闷的说完,将稀饭瞬间喝光了,他站起身,等着几人结账走人。 “知道有点骨气就好。”大力上上下下扫了遍李明远,眼神显得怪异,沉声道:“你小子现在不会没钱吧?” 李明远将自己的衣兜翻了一遍,摊摊手道:“力哥,我身无分文,全被那女人卷走了。” 大力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被他一声力哥叫的耳根子有些软:“这就对了,叫哥,以后才有肉吃。” 他显得心情较好,抢先着去结账付钱,三人从餐厅离开,李明远刚出餐厅门就道:“我现在跟着你们混,能不能出人头地?” 他问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大力和二军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戒备居然少了些许,两人嚅了嚅唇才道:“只要你好好干,没有二心,想不出人头地都难。” 说着,他们抬起头看向付谈,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跟着这个大哥,绝对是有肉吃、有钱拿。 付谈眉目微凝:“别再说话,赶紧的去开车,我们今天在这里兜一圈。” 将这个城市的地形彻底掌握才好办事,这些他们都懂,二军快速的将车开了过来,几人上车后大力又闲不住了。 “小子,你家住哪,需不需要去取东西?”大力坐在副驾驶座上,若不是身上绑着安全带,恐怕他现在就要转身问话。 “我交不出钱,房东将我赶出来了,有什么东西能取?”李明远有些自嘲,眉目上染着淡淡的忧气,“就算我想取也没东西啊。” 大力微微一愣,在心里将李明远嫌弃的彻底,刚刚竖立起的坚毅形象又消磨的差不多了。 “大哥,要不你们去溜达一圈,我带着这个小子去买一身行头?”大力刀子嘴豆腐心,本来和李明远是个死对头,可现在又软了态度。 或许就是为了那声力哥,既然叫了哥,那就是自己的弟弟,做哥哥的不对弟弟好对谁好?尽管这个弟弟现在还不听话…… 但只要后期教导的好,不怕他不为自己卖命! “嗯。”付谈轻轻的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大力心中微喜,将身体侧过看向李明远:“你这一身的怪味,现在带你去买身新的,以后你可得好好的感谢我。” 他抬起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着风,像是真闻到了那股子酒臭味,李明远也闻了闻,这下子不说话了。 车子在商场停下,两个人下车,付谈在开车之前交代道:“大力,你是知道的。” 大力被叫住身体一顿,等他说完后眼睛盯上走在前面不远处的李明远,他转身看着付谈:“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付谈是要他监视他,否则就不会叫他了,大哥对这个小子,还是持怀疑态度,大力心中微微一凛,看着李明远的视线里充满着探究。 小子,你可别让我失望,不然你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他们有各种手段让人说不出话,更是有各种手段让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因为将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而是警方管不着。 或许说,根本管不了! 这里面的势力错综复杂,就算警方想出手那也奈何不了他们,若是真的惹上了警方这面,那只要推出一个犯了错的替死鬼,那就可以让警方收手。 或者可以说,这里面的人多数是出来混的,只要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搪塞过去,比如失手掉楼、溺水等理由。 这些不是没有过,反而被他们运用的很熟稔,若是李明远是个奸细,那他的下场绝对只有死! 大力眸光一眯,炯炯大眼内此时闪着暗夜星光,他快步走到李明远的旁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以前来过这样大的地方吗?” “来过。”李明远毫不犹豫的答道,这让大力心尖凛起,“只不过我是在店门口转了几圈,这里面的衣服太贵,随便一件都够我一个月的工钱。” “不如省着点不买,宁愿穿着几十块钱破烂我也不会将钱花在这上面。”李明远重重一叹,“可是这些年的工钱都被卷了,现在想想不如给自己花掉还好些。” 大力被他又勾的想问问题:“钱不卷走了,你就没想过要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那些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我身上没钱怎么请得动他们!”李明远咬牙恨恨的说完,又扫了眼大力。 “若做了‘这行’,不是应该最害怕警察的吗?”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还主动提起。 大力知道他隐晦的意思,自然不可能说是试探他的话,嘴角一勾,冷笑道:“那些警察我们可不怕,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话落,他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你有那种觉悟就好,报警抓人不如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让以前看不起你的、侮辱你的都好好看看。” “你不仅要活的好,还要过的好好的,让他们那些狗眼看清楚你的能力,想靠警方那些人或者别人,都不如靠自己这双手打拼!” 李明远眉眼微微一闪,不明白大力对警方的误会怎么这么大,他张了张嘴,试探的道:“力哥,你是怎么走上这一行的?” 大力推了他一把道:“去买衣服,这原因等你熟悉了再说。”现在,他明显不想多谈,李明远心中知道他的意思,将嘴巴紧紧的闭上。 “你既然要跟着我们干就不能有二心,若是有,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力从嘴里有蹦出一句话,让李明远心中有个警惕。 李明远快速的点了点头:“力哥你放心,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绝对我不会有二心!” 看他说的这么坚定,大力泼了盆冷水道:“你现在可还没有和我在同一条绳子上,若是真要在,那就得为我们做一次事。” 做完事,那就彻底的脱不开身,现在李明远连入门都算不上,根本不能说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他现在可以随时的抽身,然后去报警,但——他若要报警也得他有这个机会! “什么时候能做事,我想要快点拿到钱!”李明远瞥了眼大力,心里想的是快点取得信任,自己好办事。 “小子你这么急着要钱莫非是想要拿着钱砸在那女人的脸上?”大力面露讥嘲,“那我可告诉你,做一次的钱不会有多少,更何况你是个刚入门的。” “要想那女人彻底后悔你就得跟着我们好好的干,否则你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李明远身体一顿,浑身适时的一僵,就像是受到打击般,半晌又重新迈开步子,声音沉重的道:“力哥,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干!” 大力快速的扫了他一眼:“你明白就好,你要做到不为小钱而动,只要踏实的干,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李明远咽了口口水,他明白大力在不遗余力的给他彻底的洗脑,若他不是心志坚定的警察,或许早就被大力带进了深渊。 “力哥,你和军哥是亲兄弟吗?”李明远问,昨天大力和二军介绍时都是同一个姓:胡。 看两人的关系这么好,若不是亲兄弟又有些说不过去,可两人长得不一样,虽然一样高大,但胡军长得更好看些,偏和善形,而大力则是偏凶恶形。 这两人的关系还有待考虑,大力走在李明远的旁边笑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之后来这里打拼。” “原来是这样啊。”李明远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难怪看起来你俩关系特铁,原来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 不管怎样,儿时的玩伴远比在外面结实的人知根知底,李明远心中微微感慨,却再也不多话,埋头跟在大力的身后。 就像是他不敢直视店子里面的富丽堂皇,实则他是不想再多问,引得大力起疑心。 大力瞥了眼低着头的李明远,眉眼一皱:“赶紧给我抬起头,别低着头给我丢人现眼,这里面就是东西比外面贵了一点,其余还不都是一样?” “人是一样的,长得也正常,你这样好像是进了怪物圈。”大力一通连珠炮弹的话将李明远说的头晕眼花的。 “可是这里面人的身份不一样。”能进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人…… 大力恨铁不成钢,却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教育机会:“以前我也像你这样怯弱,可你看我现在,光顾这里那些服务员还得点头哈腰的。” “这若是放在以前,那些服务员看你穿的破破烂烂,早就爱理不理。”说着,有个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大力冷哼道:“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别!” 李明远点了点头:“力哥,我明白了。” 大力没吭声,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笑,先是扫了眼大力再看了眼李明远,明白大力身上穿的都是质量不一般的衣服后她的笑更加情真意切。 虽然李明远身上有股子恶臭,为了自己的分红她也是能忍的过去,只不过在心里将李明远骂的有些惨: 来买衣服不将自己洗个澡,试衣的时候那怪物若是留在了衣服上,指不定经理回头骂死她。 “两位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店员仔细的道:“若是买衣服就去男装区,我可以在旁边仔细的介绍。” “买衣服。”大力底气十足,故意在李明远面前摆出架子,看着李明远道:“给他买,你将他带去试试。” 店员眸子微喜,点头道:“那请这位先生跟我来。”尽管味道难闻,她也是忍得了的! 李明远看出店员的不乐意,在心中微微一转,看向大力道:“力哥……” 大力看了他一眼,就走到他旁边道:“买个衣服还需要人陪,你的本事去哪了?” “我是怕等会试衣服的时候人家不给我试。”李明远说的正气凛然,却让店员心中一惊,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简直就将她心思看透了,她是打算等会以衣服不能试穿为由让李明远直接买的,可现在被李明远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肯定是不能行的。 “这位先生说笑了,这里的衣服都能供顾客试穿,只要不弄脏、弄坏就行。”店员维持着精致的笑容,看着李明远的目光带着深深讨好。 她希望他能够嘴上饶人,否则若闹到经理那去,这个月的业绩就不保了。 “既然能试穿那就给我兄弟多拿几件像样的衣服,我就在这等着。”大力一屁股就坐在试衣间旁边不远处的椅子上,懒得再走。 他听出李明远说话的意思,扫了眼店员略带着警告,店员连连点头,那嘴角的笑已经彻底变成讨好。 她带着人进入服装区,拿了不少衣服,李明远都是摇头,最后自己走向衬衫区拿了件蓝色格子装就退到一旁站定。 店员视线一扫,在心中叹道:真是没眼光,最普通的款式都被选上了! 枉费她从他们一进店就走了进来,真是穷酸改不了穷酸性子。 店员又继续拿了衣服,这下不等李明远同意就道:“先生,那位先生恐怕是等急了,要不你拿了这衣服一件件的事,让那位先生给你看看?” 李明远将女人的眼底的不耐看在眼里,他接过衣服就走进更衣室,一件件的换一件件的看,大力对买衣服穿着好看还是不好看没多少意见。 在他的世界里只要穿出去不丢人,能看就行,现在李明远换了一身,他连连点头。 “这衣服都买了,将穿来的那身丢了!”大力道,店员点了点头,已经喜不自禁,早知道她就该多拿点! 都买了,自己这个月的业绩一定会蹭蹭的往上涨! “那身衣服……”李明远内心颇为舍不得,不管多不值钱,那也是他的钱啊! 大力眼睛一瞪,冷笑道:“你可别想说那衣服是那个女人买的,所以你舍不得扔!” “不是!”李明远快速的摇头,他只是觉得可惜,更何况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胡诌的。 “不是就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店员的眼神有些怪。 ------题外话------ 依旧早早的到,先把李小子铺好路,以后死不死看你们喜不喜欢他~喵( 就爱网) 183尾 有人报警,滚下山坡 她极度怀疑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不简单,不然怎么可能说的这么亲密的话题,店员觉得自己要疯了,拿着衣服上的手都有些不够淡定。 “两位先生,请随我去前台结账。”为了避免自己崩溃,店员提醒道,三人快速的来到前台刷卡装袋子,连带着李明远身上的那身也给买了。 等两人出了店门后,店员搓了搓手臂嫌弃道:“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旁边店员酸酸的道:“你还起鸡皮疙瘩?人家买了这么多衣服,这个月的业绩肯定你最高,你都不用愁了,你该感谢他们!” 在她看来,卖出去这么多还在抱怨的女人简直就是炫耀,根本不想和她再废话,那店员别过头嘴角看不出一丝笑意。 若不是刚刚她正好有事,那这个单子就是她的了,她就不需要再辛苦小心的做一个月,有些人的运气就是顶好,而她的运气简直差到极点。 “你是没闻到那个男人身上的怪味,臭气熏天,我都要觉得那衣服被他穿上都会弄臭。”店员捂了捂鼻子,做嫌弃状。 “尽管臭,人家也还是买了,你就别在这瞎抱怨了!”店员不想再搭理她,将脑袋一瞥,啥话都不再说。 李明远和大力走出店门后已经改头换面,看起来精神头强劲,大力走在他旁边也是倍儿有面子。 “大哥他们去逛了,你就带我去逛。”大力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眉毛一挑一挑的,“这个城市,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熟悉。” “只要力哥想去,我就带着你走!”幸好事先熟悉了这些路线,否则真得栽了。 市局这边,穆冥四人吃了早餐就从酒店回来了,至于李明远,他们暂时别去找他,否则他绝对不会安全。 “程队,你们都去哪了,四个人集体玩失踪!”刚进办公室李明远就连声询问,“你们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程曼扫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道:“我们能出什么事?绑架、劫持、还是被车撞了?你就是在诅咒我们早点出事对吧!” 陈君连忙扯出笑容,摆摆手道:“程队你这说哪里的话,我现在只不过是颇为想念你们几个!” “说吧,什么事。”程曼拉了张椅子,陈君这么热情非奸即盗!古人的话要信,不然这个小子怎么看怎么笑的奸诈。 “有案子。”陈君老老实实的道,此话一出,程曼立马来了兴趣,眸子泛着亮光,将身体坐直,“什么案子!” “人口失踪案。”陈君继续一本正经的道,于寒在这时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因为压根就没有人报过警! 这陈君又在找虐了,拔老虎的虎须还总喜欢连累她,于寒觉得自己的手指要磨砺一下,否则又怎么受得住那种抓心挠肺的痒! 程曼还没反应过来,直接问道:“在哪?” “市局大案队,失踪人数为四人!”陈君话落,程曼就满头黑线,抄起一个本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你小子完全是欠教训!” 于寒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只差双手鼓掌欢呼,陈君简直就是愈发的胆大妄为,就像是有了女朋友更加嘚瑟般。 “程队,饶命!”陈君哭着脸躲过本子,看到再次迎面而来的本子立马求饶。 也在这时,警局的电话铃声响起,几人瞬间看了过去,只因那电话的唯一作用就是接收报警的电话。 电话被快速的接起,那边只有一道喘气声,之后又迅速的有道声音传来:“请问是110吗?我要报警,这里死人了!” 警官迅速的问清地址将电话挂断,朝程曼几人看了眼就重重的点头,几十秒后,三辆警车快速的开出警局。 目的地是一个小村庄的一条路段,位于城南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的名字是曹家村,名字多姓曹。 等到了目的地后,那里只聚集了两三个人,祁少晨快速的安排拉警戒线,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穆冥找到抛尸场所,眯起眼一扫。 地面有大量血迹,而人却不在地面上,而是滚落在旁边的坡路下,血迹旁边有道车子行驶的痕迹,将这些看过后,穆冥就往尸体的方向走。 她和于寒缓步往下,等到了尸体旁立马检查过周遭,之后让两位警官将尸体从坡下搬了上去,这才和于寒动手检查尸体本身。 “头部大量出血,怀疑颅内破碎,尸体上有不少刮痕,以及身体周遭有不少淤青。”穆冥摇了摇手臂,“身体僵硬,大概是昨天傍晚六点左右遇害。” 于寒在旁边仔细的听着,仔细的检查第二遍,不是她怀疑穆冥检查的出错,而是她不信任自己的手法。 “死者年龄在六十岁以上,为女性。”穆冥将死者的衣物又打量一番,道:“根据身上的穿戴,死者应该是离这不远处村子里的人。” 她们所处的方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曹家村,一条是通向成林坪,只要去村子里问问就会知道死者的身份。 “死者周遭没有可疑的凶器,头部遭到重击,指甲缝里没有血迹。”话落,穆冥站起身,身姿笔直,于寒一个人在仔细的打量。 作为助手,接下来的事情由她做实属正常,穆冥站直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晶亮一片。 程曼走了过来,刚想问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叫唤:“程队,有发现!”是陈君在不远处的树丛里叫唤。 几人转换脚步,快速的向前,神情冷凝:“发现什么了?” 陈君立马递上一块石头,上面沾着血迹:“这块石头有血迹,又离案发现场不远,怀疑是凶器。” 穆冥将石头接过,扫了眼就将石块放进证物箱里,几人一句话都不说,抿了抿唇就开始往发现的地方走。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群山环绕,石头被抛的地方也是到处有着荆棘,几人扫了那里一圈,眼睛染上疑窦。 这里面没有丝毫东西,那块石头应该是被人抛进来的,几人目测了一下距离,转过身往案发现场走。 在程曼的示意下,陈君拿起一块和证物箱里面大小一样的石头往远处使劲丢去,这和证物石头距离相差不远。 “陈君力气较大,丢的和那里不相上下,这证明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是个男人。”穆冥看了看不远处,得出结论。 “你们有没有问第一发现者认不认识死者?”穆冥突地问道,眉目挑了挑,在穆冥的视线下程曼摇了摇头道:“她死也不肯过来看人的样子。” “这人必须要她看。”穆冥迅速转身走到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面前,问道:“还请你跟我去看一下死者的模样。” “我不去!”女人尖利的叫了一声,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旁边的中年男人立马道:“警官对不起,我女人最怕这样的事,我陪你去。” “不许去!”女人猛地拉住男人的手,神情激动,“你去我就不活了!让你别管这事,你偏要去报警,这下子警察要怀疑凶手是谁头一个就怀疑的你!” 男人脸色唰的变黑,扯了扯女人的手道:“你放心,警察是讲道理的,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去认个人,万一是自己的乡里乡亲被害了呢?” 他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想让穆冥能够听的懂,女人并不买男人的帐,紧抓着手不肯松开:“我就是不许你去,沾了晦气不说!” “你这么久这么不懂事呢!警都报了,我们只是去认个人,别自己吓自己。”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抬腿就要走,而女人在这时一下子就哭了。 男人立马转身说道:“哭什么,死的又不是我!我们认个人就完事了,你再这样拉着我们半天都不能回去,把人认了通知她家里人我们就可以回了,别不懂事,乖。” 那女人硬拉着不撒手,眼泪汪汪的道:“我怕你被怀疑,再说了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这去不就是给他触霉头么!” 男人有瞬间的无言以对,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看着他们闹的穆冥抿了抿唇:“协助警方办案有酬劳的,若是知情……”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女人的声音打断:“酬劳、酬劳!你以为我们稀罕那钱啊?我们更稀罕命!警官大人你就饶了我们,让我们走行不?” 穆冥额头快速挂上黑线,她还没说什么,现在怎么就成了饶了她们?她有瞬间的不淡定了…… 任务是非,令她此刻有股子无所适从的感觉:“不是我不让你们走,我请你们去看完全只是去认人,若你们不配合办案,倒是有让人怀疑的嫌疑。” 女人的眸子异彩涟涟,听着穆冥的话她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只顾着拉男人的手臂,牙齿狠狠的咬了咬道:“我让你别管闲事,现在倒好被麻烦缠上身了!” “你这个女人也真是,别想太多,听警官的话保证没我们的事!”男人还是在不停的安慰,那女人微微的摇头,这次态度比之前软了些。 “我是担心你啊!”她哭诉,穆冥对这句话不抱怀疑的态度,这个女人的确是在担心这个男人,若是不担心就不会将酬劳看的那么不起眼。 “我没事,不需要担心。”男人朝前走了几步,那女人又拉住他,“你担心我的话就和我一起走,不然的话就在这等我。” 女人想了想,还是跟着男人一起走去,穆冥稍稍松了口气,走在前面带路,这人,终是搞定了。 于寒还在检查,看到穆冥走过来叫到:“冥姐!”之后看向她身后的两人就知道是第一发现者,不言不语的蹲下身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将自己女人的手握得紧紧的,虽然让女人别怕,可自己的心也高高的提起,他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死者的面貌。 死者的头部因为遭到重击,变得惨不忍睹,有些血肉模糊,他仔细的看着,眸光微微的眯起。 “这不是曹顺的丈母娘吗?!”男人惊讶的瞪大了眼,震惊无比,他不知道他只是带着侥幸的心里来看看,居然还是个熟人! 在他怀中的女人好奇的探出头,先是看到死者的脸惊叫一声之后又大声道:“还真的是他丈母娘!怎么回事?” 她现在居然不显得害怕,或许是知道了身份,看到了情况,比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好得多,她将闷气轻轻地吐了出来。 和自己的男人窃窃私语道:“他丈母娘怎么死在这儿?” 男人看了眼地上的死者,又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被车撞了,你没看到这地上有车开过的痕迹吗?那刹车印子那么深,是猪都能看得到。” “真是造孽!”女人狠狠的吐出这四个字,死在哪里不好居然死在两家村口的分路处,而且还是被车撞死的,那肇事者也不是个好东西。 居然就这么逃了,也不报警!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所以直直的落尽穆冥等人的耳中,穆冥眨了眨眼,看向程曼三人,“死者身份可以得到确认了,一个名叫曹顺的丈母娘。” 程曼偷偷的朝穆冥竖起拇指,刚才这个女人的难缠她可是体验过,好的坏的方法都用过了,可是她就是不吃那一套。 没想到穆冥一出马,这女人乖乖的走了过来了,她对穆冥一通挤眉弄眼:“你怎么搞定的?” 她自然是知道程曼指的是什么,舔了舔唇道:“软硬兼施,细细的来,慢慢的来就行了。” “曹顺是哪里的人?”祁少晨问道,看着那个男人眼神凝重,“你有他联系的方式没有?” “他就住在我家的不远处,同一个村子里的,曹家村,从分岔路的右边那条就能到。”男人指了指分岔路口,“我有他电话,我这就通知他家里人赶来?” “多谢。”祁少晨道谢,男人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没说几句那边就传来惊呼声:“我这就赶来,曹远你在那里等我!” 曹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朝祁少晨僵着脸道:“他现在就赶过来,让我们等着。” 曹远的妻子现在不哭不闹了,知道是熟人只静静的拉着曹远的衣服,什么话都不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含着疑惑。 祁少晨等人和曹远打探情况,穆冥和于寒又开始检查死者,她看着那摊血迹怔怔出神。 那血迹已经染红了土壤,看起来极宽,她总觉得有些怪异,这血量……她猛地蹲下身检查死者的周遭情况。 “冥姐,怎么了?”于寒问,有些惊讶,她不明白穆冥怎么突然间动作迅速,直逼目标。 穆冥停下动作,看向那摊血迹:“你不觉得那血量多奇怪?” 这样一说,于寒看过去,眸子惊疑不定:“冥姐,你是觉得那血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 “那得检查一下死者身上的血量。”穆冥话落,就将死者的衣服划开,拿出解剖刀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下,半晌得出结论。 “血液已经凝固,但是不难看出身体里面还含有一小半的血液!” 于寒惊讶的看向山坡下:“冥姐,这里血迹就这么多,那在加上坡下的那滩血绝对超过了一个人的标准!” “所以我觉得,这至少有两个人的血液在里面。”穆冥眼神微微闪烁,从死者旁边站起身:“取点血液样本带回去化验。” 于寒问都不问,立马照做,穆冥朝她看了眼就朝程曼几人走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程曼愕然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穆冥嘴角一扯,弧度冷冽:“你觉得我会用这开玩笑?”程曼愣愣的摇了摇头,穆冥直接道:“赶紧让人找一下这里面还有没有!” 还有没有什么她没说出口,但是程曼在心里明白的很,眸子微微一闪快速的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太让人惊讶。” 落下这句话啊,她不再管惊讶狐疑的祁少晨,立马召集人道:“扩大搜索范围,不放过一个草丛,迅速行动!” 顾景柯视线落向穆冥,走了过来轻声道:“还有发现?” “嗯。”穆冥还不等他问是什么发现就打断他的话,“一个重要的发现,具体是什么,你猜?” 顾景柯轻笑出声,眉眼一扬:“不用猜,等会就会知道。”穆冥顿觉无趣,抿了抿唇就从他身边走开。 众位警官一步步搜索,可半个小时过去都没有找到第二位受害者,穆冥稍稍皱了皱眉眼,难道,这里面出错了? 但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出错,这里面一定有联系,她的手指微微紧撺,于寒走到她旁边,迅速的抬头问道:“冥姐,难道我们猜错了?” 并没有第二位死者。 穆冥微微摇了摇头:“不会猜错。”那滩血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人的,她蹙眉,面对进展全无的搜索也没有否定自己的判断。 突地,顾景柯走了过来,扫了她一眼轻声道:“若是人没死的话,是可以自己走的。” 穆冥眸光一闪,对,那人还会走的! 若是没死的话,人就可以跑,警方自然搜索不出来,她瞥了眼顾景柯,嘴角一扯:“你既然知道还这么久才来说。” “大人冤枉,我半小时以前问过你有什么发现,可是你并未说。”顾景柯嘴角勾着一道弧度,看的穆冥眼光微眯。 这人完全是找抽,她总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控制不住! 抬起脚步她走向不远处的程曼,沉下嗓音道:“再搜索半小时,若是找不到你就收队!” “出错了?”程曼反应也极快,分分钟的抓住重点,她看着穆冥,眉目紧蹙,“哪里错了?” 穆冥将顾景柯的话原封不动的回给她:“若是人没死的话,是可以自己走的。” “难怪没有发现!”程曼咬了咬嘴角,看向手上的腕表,“再找半小时,若是还找不到尸体就收队待命!” 两人交谈完毕,穆冥弯了弯唇角,什么都未说,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于寒的视线在几人的身上轻扫,低下头微微的笑开,冥姐和顾警官的相处,似乎颇为有趣…… 她的笑正好落入不远处的陈君眼里,他只觉得心脏“怦怦”的快速跳动,想到自己手上没有活就朝她走了过来。 “你在笑什么?”反正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而现在也没有任务,他索性的站在于寒的旁边,口中问话,可脑袋却不低下来。 于寒嘴角微微一扯,不再笑了,瞪他一眼道:“你以后别总惹程队生气,不然我们就冷战到你学乖为止!” 陈君立马想到之前冷战的滋味,双手举起,瞬间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求我惹她我都不去!” 这动作逗得于寒一乐,眨了眨眼睛示意陈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冥姐和顾警官的相处特别有趣,明明两个人都是互相喜欢的,可此时却硬生生的不站在一起。” 陈君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八卦道:“他们两个其实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只不过警局不敢议论。” 于寒瞪大眼:“我就说嘛!”她舔了舔唇角:“冥姐这样的女人,也只有顾警官能够驾驭的住。” 陈君快速的摇头道:“你说错了。”他反驳于寒的观点,于寒瞪向他,问道:“怎么错了?哪里错了?” “你应该将话反过来说,是冥姐这样的女人才能驾驭住顾警官这样的男人!”陈君捏了捏下巴,郑重的道:“顾警官很明显就是个‘妻奴’。” 于寒微微一愣,别过头在顾景柯身上狠狠的看了几眼道:“这样也能看的出来?” “当然能看的出来。”陈君顿了顿,看向于寒,“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奇妙感,你们女人不会懂得。” 单看顾景柯对冥姐的态度,就知道以后他家里的地位,他在意冥姐在意的不得了,从任何一个举动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以后会不会是妻奴?”于寒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视线期待的看着陈君,后者愣了半天,快速的走过来将于寒轻微的搂到怀里。 “我的行动证明我以后是不是!”陈君眉眼微扬,将于寒看的微愣,事后快速的低下头,耳垂都要滴出血来。 “这么多人,你赶紧放手!”这还是办案现场,他知不知道注意场合!于寒简直要气的炸毛,匆匆甩开陈君的手。 “两位议论完上司就想溜?”顾景柯在这时插了一句话,将陈君和于寒惊得一跳,连忙摆手:“顾警官,你听错了。” 在这时不远处有人走来,边走边叫:“曹远,你在哪呢!” 有小警官立马跑出去接应,将曹顺一家子给接了过来,曹顺一看到尸体就大哭起来:“妈,是谁害得你!” 曹顺的妻子也就是死者的女儿也开始大哭,他们特意没有带小孩子过来,一时之间只有两个大人的低泣声。 曹顺的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你这是怎么了!” 这样问,自然是没有人能回答的,曹远夫妻在旁看着,擦了擦眼泪退到一旁,众位警官等他们哭累了才走上前。 “死者和你们是什么关系?”祁少晨问话,陈君立马拿出本子开始记录,曹顺抹了把眼泪,眸光稍微泛凉。 “她是我老婆的亲娘!”说着又开始嘤嘤哭泣,扶着他的妻子像是受不了打击一般,他看着众人一眼,继续大哭。 “死者昨晚去过哪里?和谁住一起?”祁少晨扫了眼痛哭的两人,眸光凝重,让人看不出神色。 曹顺心尖一颤,痛哭出声:“她和我们夫妻住一起,她就是成林坪人,昨天说她要回去看看,我们就让她走了,早知道……” “唉,早知道我就死也不会让她走的!”曹顺眉眼悲痛,搂住自己的旁边的妻子不停的安慰:“没事的,你还有我呢。” 她还有他,成芳擦了把眼泪,眸光都是紧盯着道:“顺子,是谁害的!” 曹顺立马抬起头看向穆冥等人:“警官,我妈是谁害的!”他们理所当然的问着话,就像是警方是神仙一样。 “目前还在查证,还希望你门两人等会配合我们例行询问。”祁少晨顿了顿,为了避免误会又道:“例行询问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你们不用担心。” 他想解释清楚,这例行询问和审讯本质不同,否则又该被误会以及不配合:“你们来之前,曹远夫妇以及接受过询问。” 曹顺瞥了眼曹远,眼神肃穆:“你门问吧!我保证老实回答。”他拉了把成芳,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我老婆也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成芳此时还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以及死了,她捂着唇,眼泪止不住不断的往下滴落。 “死者是什么时候从你们家离开的。”祁少晨眼睛紧盯,打量着曹顺夫妇,心里想着这两人怎么放心一个老人独自外出。 “昨天下午四点多,我妈就说要出来看看,我们看天色还早就让她出来了。”曹顺仔细的想了想,轻喃道,“我们本来是准备送送她,可是她不要,说天还大亮着不会出事。” 曹顺和成芳从家里赶来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老人从家里出发走到这里应该也只会花上一个多小时,离开家的时间和死亡时间对的上。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出事了!”曹顺抓着头发,显得无奈的很,穆冥含着打量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转而过,“妈,我对不起你啊!” “早知道会发生专这样的事,我和芳芳绝对不会让你出来的!”曹顺哭的悲愤无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妈,你倒是说句话啊!” 穆冥等人紧盯着曹顺,祁少晨问道:“曹先生,那你们昨晚就没有打电话确认一下死者究竟有没有回家吗?” 这问话让曹顺身体微僵,哆嗦着身体道:“我没有问,我们觉得天色早就没有担心……” 成芳瞬间捂住自己的脸,悲痛大呼:“早知道我就陪你出来了,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对你一个老人下手,警官同志,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 “查凶是警方应该做的,但是在这之前还请你们家属保持理智,通知一下你家人来,我们还要给死者做进一步的比对,需要你们商议一下签字。” “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哥。”成芳擦了把眼泪鼻涕,从曹顺的衣兜里掏出手机,手脚虚软的按了几次手机键盘都没有按对。 曹顺不由得一急,从她手上抢过手机:“我来吧,你边儿站着去!” “可是……”成芳还想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终是耐不住眼前阵阵发黑、手脚虚软无力,想了想,她朝后面退了几步,让曹顺去打电话。 在电话接通时她沙哑着嗓音道:“你不会说就让我来说,不然大哥会不相信你的。” 曹顺瞥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事都发生了,他不信也得信!”他狠狠的道,将电话接起,转身到一旁讲电话。 成芳心中担忧,大哥和曹顺一直不和,这次老娘死的离奇,她们该怎么解释,该怎么给一个交代,她嘴角微微的一扯,又要哭起来。 老娘死的样子太惨,根本让人不敢看,那脑袋被重击几乎碎成一团,压根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血肉模糊的,若不是那身衣服和身形以及面貌还未受损。 真是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了。 成芳心中急速跳个不停,又是担心惊讶又是想哭,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人在作怪,究竟是谁,谁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她紧抓着自己的裤腿,身体一阵的发着颤,心中就像是陷入无底黑洞,那黑洞将她包裹,里面有血腥味渗出。 恐怖、害怕等情绪扑面而来,成芳瘫坐在地上,身体脚跟都发着虚,看了看眼前的警官,眼睛一闭,头脑一黑,就晕了过去。 程曼立马凑了过去将她给扶住,手往她的脖颈上一试,立马道:“人昏过去了,没有大事。” “给她顺气,掐她人中让她醒过来。”穆冥一丝不苟,程曼一一照做,十几秒的时间成芳悠悠转醒。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成芳幽幽的道,神色凝重,转身又看向自己的老娘,心中微梗有低低的哭出了声来。 看她抽噎个不停,穆冥沉下眸子道:“你刚才晕过去就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哭泣大喘气换不过气来,你若是再这样哭下去,可不是晕过去这样简单。” 这女人还能醒过来,应该是她身上不含疾病,不然恐怕此时就要送进医院检查了,稍微有点差池可能就会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成芳看着穆冥,深深的吸了口气,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可明显比之前好多了,自己最亲的亲人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这模样。 谁看着心里都不会好受,只因太过惨烈。 “我现在告诉你了,你爱来不来!”突地,在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穆冥等人瞬间将视线投向发出高音的那方。 曹顺眼神微微眯着,拿着手机发出叫声,额头青筋暴跳就像是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 “你干什么!”成芳连忙问道,她就知道曹顺和大哥说不到一起去,早知道她就自己打了,真是怪自己身体太没用。 “把手机给我,我来接!”她冲了上去,将手机抢过拿在手上,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立马朝手机那边道:“大哥,我是小妹。” “你怎么了?别哭!”成杰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这就来找他算账!” 成芳快速的摇了摇头,无语凝噎,可意识到是电话时又哭道:“大哥,咱妈死了,就在这双路口,你快来看看!”手机那边有瞬间的静默,半晌才听成杰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你在说什么……” 刚刚曹顺和他说过,但他根本不相信曹顺说的那些狗屁话,可现在是从自己亲妹妹的口中说出,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此时他的心无比的冷,就像是冷到了谷底,成杰仿佛自己耳朵听错了,拿着手机久久无言,可他身体的行动却暴露他此时的想法有多恐怖。 若是小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亲娘死了……他吞了口吐沫,又重新问了一遍:“小妹,是大哥听错了对不对,你再重新说一遍!” 成芳如鲠在喉,喉咙之间像是卡着一根刺,开口就会痛,痛的难以呼吸! “哥,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你快过来吧!”成杰手机从手上松落,什么话都不说,从椅子上站起身立马脚跟一软,几乎颠倒。 他身旁的女人立马扶住他,声音嗔怪的道:“是谁打电话来的?瞧把你吓得。”成杰此时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女人看着微微的心疼。 成杰迅速的攀上女人的肩膀,指着路口道:“我们快点去分叉路口,出大事了!” 马莉神情一震,她知道自家男人出大事了就一定是出大事了,扶着成杰的身体快速的走向路口,脚步刚迈出,女人就停住脚步。 “家里的火还没有关!我这就去关了!”将成杰甩下,马莉立马就要去关火,将火管好后她又快速的转身走到成杰旁边。 两夫妻踩着步子急速往分叉路口行去,他们的心情都是极度紧张,而成杰则是脸色僵青,泛着清白之色。 马莉走在他旁边,张了张嘴巴想问一下,可又不敢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土路,成杰走的太快,她几乎要小跑才能追的上。 成芳将电话挂断,身体又开始无力,她瘫坐在地上,眼泪不断的掉,曹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快步走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还有我呢,别哭了。”曹顺眸子赤红,试下落在远处,毫无焦点,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出窍。 成芳趴进他的怀里,哑着嗓音道:“等会大哥来了,你一定要好好说,别和他大吵大叫。”每次他们吵架,她夹在中间就难做人。 一边是自己亲生大哥,一边是自己的男人,帮谁都不是帮,只会破坏两边的关系,这些年大哥都只是和她过节才来往。 而且都不曾来过她家里,根本就是将曹顺讨厌到了极点,她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矛盾,只知道是误会颇深。 她在中间调解很多次都毫无作用,最后没办法只是让两人少见面、少说话,她更是防止两人起矛盾。 穆冥眼神微凝,盯着成芳看,这一家人似乎颇为热闹……矛盾重重,接个电话居然也能吵成这样,也是绝了。 “你们四个先做个简单的笔录。”程曼朝几人道,曹远夫妇俩这次很是爽快的将自己的信息说了出来,而曹顺夫妻俩也是抽抽搭搭的说着。 曹远看了不远处的那滩血迹道:“我和我女人走在路上,本来是想要会曹家村的,可是刚走到这分叉路口就看到那滩血迹,之后又看到车路旁边的急刹车印子。” “看到那血和车轮印子我就觉得出事儿,走过去一看就看到山坡下的草丛里躺着一个人影,我叫了几声没回答赶忙就报警了。” “之后你们来了就将人运了上来,我们才知道倒下去的人影是曹顺家的丈母娘。”曹远妻子补充,说着像是要脱离怀疑般搓了搓臂膀。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众人:“是我家男人偏要给你们报警,不然我早就拉着他一起回去了,毕竟这样的事牵扯进来谁也讨不到好处不是?” “警官,现在你们都问清楚了吧?”女人试探的问道:“我和我家男人能不能走了?” 从某个方面来看,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又是担心自己男人被怀疑不得不这样说,她担心自己的男人牵扯进其中。 巴不得自己今儿个没出门,就不会碰上这样的事情了,可现在人已经在这里,根本后悔不得。 “抱歉,这案件还没结束,你们还不能走。”祁少晨冷冰冰的应了一声,神色微冷,“你们需要在这里再呆一会。”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说了,凭什么还要我们呆在这里!”曹远的妻子瞬间炸毛,言语尖利,眉目紧紧的拧着。 “这案件还有细节我们没有问清楚,还请你稍微耐心等等。”祁少晨继续劝告,那女人还想再说,被曹远扯了一下。 “我说及这个人怎么就不会看人脸色,警官让我们等一会就等一会,别再叽歪的说要回去的话!”曹远声音加重,隐含着怒气。 女人一听就不再吭声,脑海中响起以前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女人在家不管怎么狂,在外面必须给自己的男人留面子”。 否则男人会觉得女人不讲事理,从而生了要离婚的心思,总之不管如何,人都要会生活,否则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曹远说了一通,看自己的女人不说话后心尖儿一抽,心想着回去好好认个错,怪自己说话太大声了。 “你们看到死者之前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物经过?”祁少晨看向曹远,眼神冷沉,“有没有看见摩托车经过?” 这样的路,再加上轮胎印记,都让人判定出那车子是两个轮子的摩托车,这路小,容不得大型车辆驶过。 “我们没看见,来的时候这里就空无一人。”曹远摇了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突然问道:“警官,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人是被车撞死的?” 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手指点动:“警方有理由不透露案件的进展,你们只需要认真配合就好,只要将这事说清楚,你们就能走了。” “你们两个仔细想想,是真的没人还是有人经过?”祁少晨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他视线落向周围,这里普遍都是山地,就连他们此时踩着的路都是黄土构成。 连水泥路都没有,估计可以供三个人共排行走,可以供唯一的车辆开行就是摩托车了。 “警官,我们真没看见!”曹远郑重的道,祁少晨蹙紧眉,有些愁绪纷杂。 他本来也没有抱任何期望,毕竟人是昨天死的,要是摩托车车主也该逃逸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 就在一行人停下交谈时,成杰和马莉的身影开始出现,伴随的成杰的喊叫:“小妹,你在哪!” 成芳身体一个激灵,立马探出头哭道:“大哥,我在这!”等成杰和马莉跑了过来,她立马就哭道:“妈也在这!” 马莉看到自己婆婆的状况,脑袋一阵眩晕,难怪自己男人走的这么快,原来是这样的大事! 她眼眶迅速的红了,走过去抱住成芳一起低声哭泣,而成杰则是蹲在尸体旁伸出手拨开老人家头上的发丝,呜呜哭泣。 “妈,你可是最爱干净的,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还不回去洗一下?”成杰大哭,看着地上的老人脸色煞白。 “大哥,妈是被摩托车撞死的!”曹顺在旁边接过话,穆冥和顾景柯朝他落去一眼,打量了会又迅速转开。 成杰从地上站起来,眼睛赤红:“妈去你家住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你说该怎么办,你不给个交代我就将你打死!” 穆冥眼神闪烁的朝成杰瞥了眼,这个男人行为实在是太过激,动不动就打死,是因为太过生气所以紧张的不能自已? 人一旦生起气来,那言语实在是过激的很,说出来的话根本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就破口而出,有些话根本就是无心的。 “大哥,妈自己要回来,我和芳芳看天色还早就让她回来了。”曹顺捂了下脸,哭道:“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 “你别把事情扯到芳芳的头上!”成杰狠狠的扫了他一眼,像是懒得和他废话一般蹲下身继续看着自己的老娘。 他擦了把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这些东西和情绪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外面冒,马莉和成芳在旁边大哭,根本哭的不能自已。 等几人哭够后,祁少晨走上前道:“死者在出来前有没有带钱?”在死者身上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财务,或许这又是一宗另类的抢劫案。 成芳摇了摇头:“我妈不肯要我的钱,走的时候也没有带钱。” 那这就是排除了抢劫不成反被杀的可能性,祁少晨手指倏地握紧,这其中哪里有些联系,这车轮子印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警官,你们可要好好的查,还我妈一个公道!”成杰走上前,伸出手刚想握住几人的手,可看到自己的手有血迹,他立马就守住。 快速的往自己上的裤腿擦了擦道:“我知道你们都是青天大老爷,我们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破案的。” 说着,他缓缓的低下头,伸出手在自己的眼角上擦了擦,马莉看到自己的男人这么庄重,立马也跟着说了一声。 而成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自己不断拍着胸口,恐怕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晕厥。 “警方会尽自己的全力破案,尽管你们不说我们也要做到!”祁少晨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眸光微微一顿,转身看向众位警官。 他朝程曼走了几步,低低的问道:“还有什么要查的?”若是没有了就得收队回警局。 “没有,可以收队了。”程曼喃喃道,穆冥说过,查不到就得回去,没死的人有脚可以自己走,若是那人走了,他们就算在这里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人影的。 祁少晨吹了下口哨收队,临走前交代曹远夫妇的手机一定要畅通,之后领着人往停车的方向走。 而成芳等人也跟在一旁,边走别抹眼泪,而有两双眼睛一直看着四人,不敢松懈片刻,就像四人身上有两朵花般。 “你们村里有多少人有摩托车?”祁少晨突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四人,按照这里面的不发达,有摩托车的人应该不会多。 众人看他停住脚步除了几个空着手的警官停住动作其余的人都朝前迈步,而穆冥也将步子停下,和顾景柯站在一起。 那四个人像是被问住了,低下脑袋仔细的想了想,一个个的数着数,半晌听到曹顺道:“我们曹家村一共有五辆摩托车,若是你们要查可以去曹家村里。” 陈君立马站出来,快速的道:“祁队,我去曹家村查一下!”祁少晨点了点头,陈君立马朝分叉路口跑去。 而走在路上准备回家的两夫妻看到陈君追了上来立马吓得一跳,那个女人率先发问:“警官,咱们可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追上来了!” 陈君有些无奈的笑笑,这女人胆子可真是小的很,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拿出刀赶人:“我们队长让我们去你们村里查一些事,还劳烦你们带路了。” 女人一听不是找他们的麻烦,脸色瞬间阴转晴,就连声音也不再那么尖锐:“早说嘛,你和我们走就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陈君舔了舔干燥的唇,他现在有些渴,急需喝水,为了保存湿度他也不再开口,点了点头就跟在两人的旁边。 “陈警官,等等我!”从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陈君看过去,只见一个小警官快步跑了过来,在他身前顿住道:“祁队让我们两个一起,等会回来有个照应。” 陈君扫了他一眼就道:“那就一起走,赶紧加快速度,赶着早回来。” 在他们走后,成杰道:“成林坪一共有三辆摩托车。”摩托车在这里都是比较稀罕的物件,若是谁买了都是会知道的。 “祁队,我带着人去成林坪怎么样?”魏晓光在旁边插话,祁少晨扫了他一眼就点了点头:“从这去成林坪有多远,有没有分叉路?” “没有,我们的路是直路,不想曹家村弯弯扭扭的。”成杰红着眼,哑着嗓音道:“我们那里人和气,你们去了就可以让人带着你们去看看。” 成杰这意思就是不想跟着魏晓光去,他想陪着自己的老娘,程曼朝魏晓光点了点头,让两个人快去查看。 等这些安排好后,众人又开始朝车子那方去,等到了停车处,几人将陈君的车留下,剩下的大部队通通回到市局。 在回市局的路上,两家人一直哭个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同坐一车的警官们的耳朵都给吵聋了。 死者的尸体被装上救护车,家属就和警官们坐一车,车是比面包车大一点,里面空间较大,坐几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几位警官耳朵吵聋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警官压着嗓音道:“幸好这几位不是和那四位坐一起,不然还不得闹翻天?” 那四位自然是指那几个上司,驾驶座上的警官皱了皱眉道:“这四个人太能嚎了,早知道就让她们坐救护车上去。” 副驾驶座上的小警官破以为然:“你说的对,早知道就让他们坐那去,免得我们耳根子受罪……” 后座的几位家属像是听到了几人的议论,突地放开了嗓子哭嚎,眼睛狠瞪:“我的娘嘞,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都还没有见你最后一面……!” 两位警官只剩下满头黑线挂在额头上,这几人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可他们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作为警官只能打碎牙将满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咽! 两位警官目视前方,这次不再和那些人计较,既然爱哭,那就让他们哭去,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嗓子也是他们的,不管如何,都不干他们的事。 只要忍耐几下就行,就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彼此之间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不讲理的家属,比他们这些更能闹的都见过,何谈这点能耐?奈何的了就是奈何的了。 眼睛一闭,副驾驶座上的警官扫了眼前方就假寐去也,将几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后座上的死人看到两位警官不搭理人。 也知道干嚎没用,快速的改变战略,眉目定定一拧,便道:“两位警官,你们有水喝吗?” 呵,哭完了、嚎够了就问他们要水喝,真是不知所谓,副驾驶座上的警官将眼睛睁开,撑起身体看向后座的四人。 “你们看我的嘴唇,比你们还干就知道车上没水,让几位失望了。”警官充满抱歉的一叹,之后又坐回原位置。 曹顺神色一怔,喃喃道:“没水喝就没水喝,警官都没喝水我们就不需要了。”他吞了口吐沫,搂着成芳坐在一旁。 两位警官的嘴角微微一扯,开车的警官解释道:“我们工作了很久,一口水都没喝,还请几位忍耐一下。” 曹顺舔了舔嘴巴,还想再说一些话,立马被坐在边上的成杰打断:“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工夫喝水?!” 他和曹顺是死对头,只要曹顺想做的事情他就一万个不同意,虽然方才他也在旁边流泪,可比曹顺要好的多。 “你还有没有良心?忍住不喝你就要死?”曹顺拍着大腿几乎要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警官工作了一上午都没喝水,你喝什么!” “芳芳和你嫂子都没有说要喝,就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要喝,不知道你的那颗心是什么做的!”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 “让大家好好看看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他顿住话,看向曹顺心脏的位置,“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能这么冷血!” 他说的话算是重的,将曹顺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要喝水只不过是刚刚哭的太用力,现在嗓子干哑的不行要喝水补充一下润润喉咙。 没想到就说了几句话就招来成杰的极度讽刺和说教,他额头太阳**隐隐作痛,青筋鼓鼓囊囊的,若不是成芳一直在旁边拉他,他一定会给他一拳。 毫不留情的一拳! 多年来他就一直忍让,若是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他一定会爆发出来,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也不例外!那心中多年来的怨恨,在某刻爆发出来他也控制不住。 多年来一直为了芳芳忍让,不让她难做人,可这个大哥却是不断的得寸进尺,就像他是软柿子一样。 “你们别吵,再吵就下车!”副驾驶座上的警官立马出声阻止,避免事态变得严重他故意说得很重,四人一看警官真的生气了,立马摆正自己的态度。 纷纷闭上唇,什么话都不再从嘴里吐出,要知道在这里下车可就等于要走路,而这路上不好叫车,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穆冥几人坐在车内,气氛沉浸,她眉眼淡淡的扬着,视线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几人一路无话,直接到了警局门口,而穆冥和于寒在医院那里就下了车,将人带去解剖,而四位家属也要跟着,六个人就朝实验室走去。 “死者颅内严重破碎,大小伤口十几处,认真核对过后怀疑犯罪嫌疑人在死者脑袋上重击二十五下,伤口深浅不一,这二十五下导致死者颅内积血破碎,骨头成了一片。” “身体外部周遭大大小小的伤口多为皮外伤,身体内部断了三根肋骨,尾椎骨骨裂,核对后初步怀疑是摩托车所撞。” “身体外部伤口初步判定为被车撞倒后滚落到地上形成,还有一些比较重的伤口应该是被犯罪嫌疑人推落进山坡下所致。” 此刻,穆冥身穿一袭白色工作服,低着脑袋将死者的衣服全部剖开,她将死者脑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仔细的研究着伤口。 死者因为死亡时间过长,身体周遭变得僵硬无比,就算是身上的血液也处于绝对凝固的状态。 那些血液已经结成一团,她花费挺大力气才将血迹全部清理干净,于寒在旁边不断的递送工具以及记载穆冥所说。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丝不苟,让人看不出什么错处来,实验室只有两个人在,而死者的家属也等在医院的走廊上,根本没有人敢来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又开始出声:“死者已确定是被石块重击头部而死,身体僵直,身上肋骨的伤是被摩托车撞击所致。” “多出皮外伤是滚落山坡时所伤,致死伤口是头部的撞击!”这就意味着摩托车撞击不会导致人死,若果是犯罪嫌疑人先用摩托车撞击后才拿了石块撞击死者头部…… 这似乎也说的过去,可未免太过麻烦,若是摩托车车主是犯罪嫌疑人的话,那那些可疑之处又是怎么一回事。 穆冥的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台子上的尸体一动不动,她的眼睛像是定住了般,突地,她眼睛微微一动,落向于寒。 “我们只负者将结果告诉他们,其余的让他们自己烦去。”她弯起唇角,头一次想偷懒,好好的放松自己的心情。 于寒嘴角一勾,轻轻的笑出声来:“冥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是法医,直针对尸体,这下事情就让程队她们自己纠结去。” 穆冥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眼于寒手中的报告,问道:“都写好了?” “都写好了,你说的我一字不漏的记好了!”于寒将实验报告递出,穆冥并不接,转过身又看向死者,将其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确定没有更进一步线索后她拉了块百步缓缓的合上,这人,也就算是彻底的远里了这尘世间。 于寒和穆冥两人出来后,家属立马冲了上来,问道:“警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万分抱歉,实验结果不能和你们说,你们若是想知道,就必须等到案子侦破时再来问。”于寒绷着一张脸,冷淡的道。 还不等穆冥出声她就懂得将人给拦下,穆冥朝她快速的一瞥,什么话都未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四位家属一听这消息,立马就沉了脸色,眉目紧紧的一拧,不死心的问道:“那案件有什么进展了吗?” “进展肯定有,但很抱歉,还是不能和你们说。”于寒依旧不为所动,将人隔开,“你们现在可以将尸体领回去,或者你们现在可以先去检查一下尸体有没有受损。” “别到事后说警局的法医擅自解剖拿了你家死者的器官。”她说的句句是重点,四位家属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等几人从实验室出来后,皆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少任何东西,警官的法医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几人话一落,于寒冷笑一声,笑话,她们都是有职业操守的法医,怎么可能不经过家属同意擅自做主解剖? 若是连这点职业道德都遵守不了的话又怎么谈做法医,那还不如直接换个职业! 这就和做医生一个道理,若是有医德的人长久将医生那行坐下去一定会没事,若得了幸运还可以步步高升。 可若是没有医德,那就不好办事了,这就和她们作为法医是一个道理,职业操守不能丢,否则谁还敢再次找你做事? 等家属稳定好情绪,穆冥和于寒就带着人从医院离开,这次竟然是一个人都没留下,四位家属急需知道凶手是谁。 到了警局,穆冥和于寒先是给自己灌了口水,那四个人就交给程曼几人招呼,顾景柯将穆冥的杯子里添满水,站在一旁轻柔的看着她。 于寒在一旁看的简直心都酥了,这两人居然这么柔情绵绵,实在是让人羡慕,于寒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眼神都冒出桃花来了。 站在于寒旁边的一位警官顶了顶她,悄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傻,不会是想到陈军那个傻小子了吧?” 这一问不要紧,直接让于寒的脸色爆红,咬了咬唇角道:“前辈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想他!” 谁想他!给自己找虐也不能这样找,只会惹麻烦的麻烦精,于寒眼神一横,又想到陈军得罪程曼的事实,她只觉得自己一阵头大。 那警官看她这么快速的强调,总觉得就是在想了,嘴角勾起一抹全部明白的笑:“那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不入迷怎么会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简直不符合常理。 “你说什么呢?”于寒舔了舔唇道:“前辈我是在看顾警官和冥姐,你看,从这个角度上看去,这两人是不是很般配?” 两人窃窃私语,挨得很近,那警官立马顺着于寒看的方向看过去,连连点头道:“确实般配!这两人本来就是警局顶尖好的人物,现在站在一起……” 男警官收住话头,后面的话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他绞尽脑汁想了一番道:“对了,现在站在一起想的更加般配,将什么都比下去了!” 于寒得意的昂了昂脑袋,笑道:“你也不看看站在顾警官旁边的是谁,那可是我女神。” 男警官拍了拍于寒的肩膀,迅速的远离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像是在说:你中毒太深,避免我也被你染上,我要趁早远离战场。 于寒站在那里继续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眼珠子不停地转,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别人,抿了抿唇:“冥姐和顾警官最般配,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将两人分开。” 她开始为穆冥的前景担忧起来,若是自己的女神吃了亏,她一定会冲上前站在她的身前,尽管要面对的是清冷孤傲的顾警官。 但为了自己的女神,她也会拼尽全力! 若是以后顾警官欺负冥姐,那她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去报仇,拿着手术刀刷刷的往顾警官身上扔! 不由得,于寒的眼前出现那抹飞快扔着手术刀的动作,嘴角快速的勾了勾,现在想想她就觉得好爽,不知道实践起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个滋味! 穆冥喝着顾景柯递过来的水,眼神虚晃了他几眼,口中喃喃出声:“顾景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景柯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撑住她的椅背上,低下身轻声道:“这句话我熟的很,你这么提醒我是表达我该说出我的目的了吗?” 他嘴角挂了一道笑,轻浅而又惑人,这将站在不远处的于寒看的愣了愣,心下迅速冒出一个心思: 顾警官这么好看,若是身上有手术刀的痕迹,那真是天理不容惨绝人寰,一定要另想一个法子报复! 于寒在心里将各种方法想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最好的办法,她撇了撇唇角,不想再吭声。 “顾景柯,还请注意场合。”穆冥又抿了口水,神色微微的凝着,这里是办公室,还要这么多人,这个男人就不知道收敛一下? 她不在意那些眼光,也不在意他们在背后议论人,可这种感觉不舒服,她不喜欢! 顾景柯轻浅一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不在这就就可以不注意了?” 他的热气缭绕在她的脖颈处,让人觉得痒痒的,她的思绪微乱,眉目紧紧的凝住,她眨了眨眼,慌了心神。 她抬起眼快速的看向他,眼中的警告不容忽视,顾景柯嘴角一勾,弧度魅惑至极,穆冥眯了眯眼,快速的低下脑袋。 她不想继续想,也不想再看他,简直就是让人禁不住诱惑,她快速的抬起眼又垂下眼帘,之后便不言不语。 程曼还在针对四位家属做简单的询问工作,祁少晨在旁边询问另一边的人,两个人询问两家人,避免放在一起打起来。 那两位警官已经说了在车上的情况,若不是威胁起了作用,恐怕此刻两家人都躺在医院里挂点滴。 众人都没想到两家亲戚居然闹得这么不可开交,明明是亲戚,可是却又闹得这么厉害,究竟是谁对谁错,谁都说不清楚。 总之这两家人的其中肯定有着矛盾,否则就不会见面就吵,吵完就想打架,警方虽然看得出来,成芳和马莉在其中都想调节。 可收效微乎其微,根本没有多大作用,这样简单浅显的道理,几人都看的出来,只不过未曾说出口罢了。 “你们俩家是怎么一回事?”程曼敲着鼻尖,缓缓的开口问道,看着两人的视线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意味。 有怀疑、有计量,更有探究的神色,程曼问话的对象是曹顺夫妻俩,此时两人除了成芳双眼红彤彤的,就连曹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叹着气。 “警官,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能不能给我和芳芳一杯水喝?”曹顺试探的问道,眉目之中带着微微的期待。 程曼看着他干裂的唇,皱了皱眉:“你去吧,水摆在那里你自己倒。”自己想喝水就自己动手,别还想她伺候他。 若是她是站着的那还好说,可是她此刻是坐在椅子上的,根本不可能去给他倒! 根本懒得动,程曼揉了揉疲惫的额角,太阳**在拇指下隐隐的跳动:“你们喝水快点喝,我还要问话。” 今天问话的次数频繁,在那里问过几次,此刻在这里还得继续问,且要问之前并没有问过的问题。 程曼此时正在想问题,眼神落向去倒水的曹顺,他总共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自己在饮水机那里喝了一杯后又倒满杯。 这才拿着塑料杯缓缓的朝程曼走过来,他将水递给成芳,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照顾好,喝点水补补水分。” 上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的心中还是堵着一团闷气,必须要灭灭火气,否则又该怎么维持自己的健康。 成芳若是倒下了,那他该怎么办? 等成芳喝完水,程曼才缓缓的睁开眼,动了动唇角道:“你们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 她继续重复这个问题,她总觉得曹顺去倒水是有意逃避,此时又重新提了出来,压根就是想追根究底。 “警官我能问一下这个问题和案子有关吗?”曹顺硬着头皮反驳,“若是无关我能不能拒绝回答。” 果真如此!程曼在心里暗笑,神色也冷了起来,这曹顺不想提这件事,肯定有原因! 若不是他心虚就是因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总之绝对不会是好事! 程曼好整以暇的抬起手至在桌面上点了几下,轻声喃喃道:“不能拒绝,这和案件有关。” 既然警方都说了有关,那么他们在隐瞒就是知情不报,曹顺在心中将这个问题过了一圈就不再躲躲闪闪。 他碰了一下成芳的衣襟道:“芳芳,你说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听着。” 成芳没想到曹顺会这么说,惊讶的瞪大了眼:“我说?”让她说,她该怎么说? 替谁说话,自己的哥哥,还是自己的男人?这两边的人都不能轻易触碰,一个是至亲,一个是男人,压根就不好选择。 这就是人生中最难的选择题,说错一句话都是一个重大的偏差,根本容不得人不谨慎对待。 成芳本来想拒绝,可看到曹顺眼神之中的额期待她就不太忍心,她动了动唇,看向坐在前面的程曼:“警官,我家男人和我大哥有一个误会。” “误会?!”突地,从祁少晨那边传来一声惊叫,成杰立马冷笑道:“如果是误会我就不会这么恶心他!” 成芳没想到自己哥哥的耳朵这么灵敏,听到响声后立马惊了一下,身体朝后一看,却发现自己哥哥脸上的冷笑不是对着她。 而是对着——曹顺! 突然,有瞬间她觉得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可是脑子里有两道声音又在快速的掐架,有道声音让她相信曹顺,而有道声音让她听自己的哥哥说下去。 她心脏怦怦乱跳,此时此刻不敢多说一句话,大哥从小就对她很好很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留给她,她不能不相信他。 可自己的男人又是亲密无间的人,究竟选择相信谁……她不敢乱下定决心。 “小妹,是他和你说只是误会?”成杰在那边冷冷的晲着曹顺,他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椅子,像是要控制自己的动作。 又像是蓄势待发要拿椅子砸人,几人静静的等着他开口,同时又防备他捣乱,这办公桌上可都是电脑,若是椅子砸下来可都是钱啊。 成杰他们一定也赔不了,或许说是不会赔,而警方作为政府自然不能和他们对着说话。 “顺子说你们之间只是误会,只要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了,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敞开心扉的说一次话?”成芳低声问道,身体隐隐约约的发着颤。 “我不会原谅他,至少我没死之前是不会原谅他!”成杰将话说的绝对,眉目冷肃,指着曹顺狂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男人?”他伸出的手指都因为激动发着颤,只听他冷着嗓音道:“我告诉你,忍了这么多年不说,都是考虑芳芳的感受,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曹顺忍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忍着曹顺!两个人只不过是彼此忍着罢了,曹顺是顾忌成芳难做人外加看到成杰就心虚。 而成杰就是害怕成芳痛不欲生干脆不将那件事说出来,可现在曹顺这么胡诌,他心底的声音嫉妒狂躁。 “误会?你扪心自问一下那件事究竟是不是误会!”成杰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下是不是误会!” “若是误会我现在就去死!”成杰激动的站起身来,手也脱离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的马莉看的一愣。 她以前问过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成杰总说爷们的事女人们别管,他总这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此时,他竟然是主动提起。 “大哥,你说什么傻话!”此时,四个人都站起来,不停地解释劝慰,“你们把话说清楚,大哥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进哭哭闹闹。”成芳是到成杰是担心她,她沉声道:“我现在是个大人了,都是孩子的嘛,你说了我能经得起的!” 成杰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曹顺眸子中闪过心虚、紧张的神色,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你说这两家最有可能是存在什么矛盾?” “这要等两家自己说出来才行。”顾景柯清冽的嗓音低沉而有味道,往日的心绪层层叠叠,“不过看的出来成杰是隐藏着什么不说,应该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而曹顺自作主张隐瞒了些东西,两相对比,导致矛盾升级。”顾景柯微微站在旁边,眉目轻扬。 穆冥眨了眨眼,将眉微蹙,声音轻轻缓缓:“曹顺这个人……” ------题外话------ 肥更! 推荐好基友帝歌的最新暖作《诱爱之男神手到擒来》。 “如果你走累了,原地等我,我背你回家。” “如果你伤心了,一定记得,要来我怀里。” 他一贯寡言少语,不会讲温柔的情话,但他对她承诺的每一句,都用心记着,用一辈子的专情宠溺贯彻着。 * 一场事故,她音讯全无,他满世界疯狂寻找她四年。 再见于一场车祸,肇事者的他推开车门走到她身边,凝着她依旧美丽年轻的脸,他目光闪烁,隐含泪光。委屈吗?思念吗?恨吗? 不… 他只是更爱她了。 “这些年,你跑去哪儿了?” 她扬起瓷白俏脸与他对视,目光缱绻携眷思念。“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好个屁!”他突然跪膝将她搂在怀里,痴痴地说:“现在你回来了,我就要好了。” t( 就爱网) 184尾 后辈坑人,备受摧残 后面的话穆冥没有再说出口,有些话有些事彼此心里知道就行,不必要挂在嘴上,没有那个必要也不必花费太多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她收住话头,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看向仍旧激励对战的两个大男人,或者说曹顺默默无言,只低着头,只有成杰粗着嗓子吼人。 那声音,整个办公室的人听着都觉得如雷贯耳,众人听在耳朵里,只是相互看了眼就匆匆低下脑袋,这人若是要比声音大,那是能将天都掀了。 “曹顺,你现在别当缩头乌龟,我不在小妹身边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你到是吭个声,我要看看你说出什么样的花来!” 成杰神情激动,吐沫子都从嘴巴里飞了出来,从这里就能看出他和曹顺之间的矛盾不简单,几人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不知道心中又在暗中警惕两人别砸东西。 “成杰我可告诉你,你别得理不饶人了!”曹顺终于出声,瞪着眼瞥向成杰,神色紧锁,“说这么多你是想干啥!” 他一激动就连大哥都不再叫了,成杰一声冷笑:“终于暴露本性了?我可告诉你,我就是得理不饶人了,总比你站不住理乱说来的强!” 曹顺脸色倏地一变,青青白白的看起来好不灿烂,他没想到成杰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现在敢这么和他对着说,他的心也跟着一紧。 “你现在连大哥都不叫了,可以清楚的知道你那颗心该有多黑!”成杰敏锐的抓住这一点,准备大做文章,他看向自己的妹妹。 伸出手指着成芳,眼睛却看着曹顺道:“小妹,你现在可看清楚了,这个人打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大哥,他还当着你面乱说。” 成芳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瞪着眼砸了砸唇角:“大哥,这里是警局,你们别闹了,更何况妈的事还没处理好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成杰挥手打断:“小妹,我今天不把话说出来心里堵得慌,这事必须得说!” 曹顺的脸色微微变换,他明白事说出来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可嘴长在成杰的脸上,他现在就算堵了他的嘴他也是会说的。 “成先生,你一直说不是误会,那就请你把话摊开了说,行吗?”程曼一本正经的坐在这边的椅子上,她离祁少晨那边还有四米左右的距离。 成杰就站在祁少晨面前的桌子上,额头青筋暴跳,大有一副要干架的趋势,此时她轻轻浅浅的一句话,瞬间让成杰疏通了思路。 “我说!”成杰狠狠的咬了咬牙齿,脸皮子绷得死紧,在程曼几人的点头示意下,他开始动唇。 “小妹,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能干重活,只能在家里做点简单的事情,更是做不长久,一天只有四个小时,家里的农活几乎只有你嫂子在忙,而我只是煮饭。” 成芳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大哥为什么从这里说起:“大哥你在外面做工上了筋骨做不得重活我是知道的。” 那场事故差点要了大哥的命,那些天家里人都睡得不安生,特别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母亲简直是要将自己给折腾的没了。 现在大哥突然说起这事,又是为了什么,成芳抿了抿唇,心底的答案在慢慢形成,可她不太敢相信,心里繁杂。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牵扯进那场事故的吗?”成杰低声反问,言语之中带着深刻的狠戾,他猛地伸出手指向曹顺。 “就是他!他害的往差点死了,当时我再抢救的慢点就会死,我去了半条命!”成杰控制不住的怒吼,人在面对生命受到伤害时的第一反应。 就是这般激动,毕竟性命只有一条,死了就彻底的没了,别期待着什么转世投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他当时要了半条命后将这些东西都看的淡了,心里只有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下辈子的鬼话不能信!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成芳显得很激动,而马莉也是站在一旁干着急,“你倒是快点说句话,我们都听着!” 以往他可是半句话都不肯说,现在自己主动说起,不着急才怪,成杰叹了口气,眸子依旧瞪着曹顺。 “当年我和他一起出去做工,之后进了同一个工地,没想到工地有个地方塌陷,他眼看着木头桩子掉下来,可他却使劲的把我往木头桩子的方向推了一把!” 此话一落,众人静静的吸了口气,看到木头桩子落了下来可却还推了人一把,这是何居心? “你别血口喷人!我没看到木头桩子落下来,我推你只不过是想要你往前走!”曹顺也按捺不住了,开始为自己辩驳解释。 “芳芳,你是知道的,我和你说过你大哥和我有误会,这误会就是这个!”他转过脑袋看向成芳,“他误会我故意把他推过去,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那只是巧合,我没想到木头桩子会从上面掉下来。”曹顺说的一眼一板,严丝密合的理由让人听不出错处。 成芳看着两人,来来回回的打量,她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若是大哥说的是真,曹顺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若是曹顺说的是真,大哥为什么要冤枉他,难道紧紧是因为事故发生的时候大哥被吓到了,从而眼花了将事情全部怪在曹顺的头上? “曹顺,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敢做不敢认!”成杰几乎要冲过来,要不是祁少晨已经站起拦在他的面前,场面一定是不可开交。 祁少晨稳稳当当的站在桌前,伸出手冷静镇定的道:“成先生,还请你冷静一点,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的家里,若是要吵架闹事警方有权将你们逮捕。” 成杰哼了一声,终是不敢过来:“曹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将我害死,之后拿了赔款走人!” 他死了,家里就没有一个男人,曹顺若是卷走钱财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这都不用人猜测就能明白透彻,他就是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多年。 “你是这样的人我可不是!”曹顺反驳,成杰冷冷一笑,“你说不是就不是?别说笑话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外面做工的那些年去过什么地方我可都一清二楚!”成杰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管成芳会不会伤心难过一股脑的全部说了。 成芳听着自家大哥暗含意味的话,大脑一片空白,有瞬间的处于当机的状态,她脸色煞白,尽管成杰还没有具体说,可心中已经开始信任。 马莉杵了杵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小妹,你赶紧问问你哥哥看到了什么,别一直被个男人蒙在了鼓里,你要知道你大哥是不会骗你的。“ 大哥最为疼她,自然是不会骗她的,成芳有瞬间不敢开口说话,怔怔的出神。 马莉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替她问出了口:“他去过什么地方你赶紧和你小妹说说,不然小妹不知道要被骗多久!” 成杰看到自己的老婆这么相信他,不由得欣慰了一阵:“他去外面的店里找女人!而且还不是一次,他去过很多次,有几次被我撞见了!” “他看瞒不住我就和我说让我也去试试,我不去他就保证他再也不去那种地方,只是让我别和小妹说。”成杰瞥了眼脸色惨白成芳,心中后悔。 “那他以后还有没有去?”成芳此刻已经信了自己的亲大哥,怔怔的问,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向曹顺,更不想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成杰心疼小妹这般,咬了咬道:“他坚持了几天没去,可就在我被木桩子打的那几天他就去了很多次,他趁着我昏迷你们还没来就去了那种地方!” “而且还是拿着领导给我的医药费,这让我无比气怒!”成杰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我告诉自己不能告诉你们,否则还要气死。” “小妹你知道妈一直不喜欢他,我就不给她添堵,所以一直没说,可现在……”妈死了,曹顺还一直不知悔改,他不想再瞒着他们。 更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再被骗着,这次说出口了不仅让他觉得身心舒适,更是让他压力轻松了不少。 “顺子,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吗?”这次成芳问的是曹顺,声音低低的,仿佛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询问,曹顺张了张嘴想说没有的事。 可他知道自己瞒不过去,遂就站在一旁不吭声,几人仔细的盯着,成芳知道没有错了,她蓦地抬起了头:“曹顺,我真是瞎了眼了!” 她当初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要嫁给他,可是他又是怎么对她的?去外面找女人、要害死她得亲哥哥? 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以前为什么没有看清楚!成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若说离婚,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离? 不为了他,也得为孩子想想,若是以后曹顺改了,日子还是得照样的过下去,否则又能该怎么办,她一个农村女人,又该怎么活下去。 “成先生所说的话,警方可以怀疑曹先生有故意伤人罪,可事情过去太久,根本细节调查不出,成先生当时又不曾报警,现在说出也没有用了。” 祁少晨在旁边好心提醒,若是成杰现在要告,也是没用的,一没证据二没证人,单凭他一面说辞没人会信。 “我不会告他的,他是我两个侄儿的父亲,若是他坐牢小妹母子该怎么办?”成杰狠狠的瞪着眼,骂道:“我要留着他好好养着他们还债!” 曹顺吞了口口水,此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家人的谈话到了个结束的时间,祁少晨敲了敲桌面:“成先生,还请你现在坐下来和我们好好谈谈。” 成杰本来还不想坐,马莉快速的拉了一把:“你赶紧坐下来,有什么话等警官问完了再说!” 就算是想打架也得从警局离开,不然都还没打起来手上可能就被戴了手铐,马莉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吃亏。 虽然她此时恨不得上去给差点害死自己男人的曹顺两巴掌,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曹顺该骂、该打,可不是现在。 “曹顺在你们家是什么地位。”祁少晨手指在桌面上拨弄着一支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刚刚提到死者不喜欢他又是什么意思?” “我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好吃懒做的性子!”成杰声音抬高,“我妈去他那里住几天都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你们家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变成亲家?”祁少晨眼睛稍稍一凝,看的成杰一愣,“我妹妹喜欢他,不得不承认了他这个女婿。” 这意思就是说成芳自主要嫁人,若不是这样早就将曹顺这人抛弃。 “他在家怎么个好吃懒做?”都去工地上做活了,还会好吃懒做?祁少晨手上的笔不停的动,在本子上记了太多东西。 成杰冷哼道:“警官你现在一定在想‘人都去那么艰苦的的工地上干活了,怎么可能还好吃懒做’,不知道我有说错么?” 祁少晨眉目轻轻的紧了紧,这话确实没说错,他不吭声,成杰又道:“若不是我逼着他去的,他根本就不会去!” “连自己的孩子女人都养不活,可还想着偷懒,我妹妹也是当时被他的追求给迷惑了,在追她的时候,曹顺对她百依百顺,可得到了就不再视若珍宝。” “若不是我和我妈管着他,他不是对小妹打就是骂,他是个典型的表里不一、前后不一样的禽兽!” 成杰恨恨的说完,手指已经紧捏成拳:“他被我逼去工地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做一天玩两天,若不是我向老板求情,当时的包工头早就不要他做事!” 祁少晨眉头蹙了蹙,这个曹顺可真是有些过了,还没追到就是宝,追到了结婚了就是个草,这人难道就是这样? 本性就是如此……“你们和他的矛盾已经达到什么地步?”祁少晨又问,声音平缓。 “我恨不得看见一次打一次!”看着自己的仇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滋味是什么他对他就是什么滋味。 他都是要他命的人,又怎么会给个好脸色? “你妈对他呢?”祁少晨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眉目微扬,“是不是和你一样的态度?” “那倒不是。”成杰抓了抓头发,他妈毕竟是个女人,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泼辣,“我妈只不过会说上一两句。” 不打,说说总可以。 程曼问了这边的两人一些事,等全部询问完毕后她说暂且可以先回去了,两家人迅速从警局出去,去了医院将死者的尸体包裹回家。 穆冥和于寒已经将死者从里到外的检查过,此刻再检查也毫无意义,只不过两种血液的化验还要一些时间,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办公室里的一个男警官和于寒出去买了快餐,回来后饭食飘香,她们都还没吃过饭,眼看着就要四点钟,开始忙起来还不觉得饿,可现在饿的头晕眼花的。 根本静不下心思考问题,他们查案做事都要力气,现在一看到快餐就狼吞虎咽的吃掉。肚子空腹难忍,咕噜咕噜的。 众人将简单的一顿饭解决后将又开始分析案情,程曼将穆冥和于寒得出的额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自己的笔录和祁少晨的笔录对照。 最后她将手上的档案放在桌上,揉了揉额头道:“这凶手下手可真狠,二十五下将颅骨打的粉碎,可见使得力气大得很。” “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程曼额角胀痛,舔了舔唇角,“对一个老人尚且下的了如此重手,若是一个年轻人他是不是要开着车碾过。” 穆冥嘴角轻轻的扯了扯:“不管为什么,你们只管破案就行。” 二十五下不多不少,正好将那些颅骨击成粉碎,死者身上其他地方也没有伤口,可见凶手知道脑部是人最致命的地方。 若是那里出问题,那是绝对活不成了,而她在检查尸体的过程中,没有发现可疑物品,这凶手将死者滚落下山坡也是做得干脆利落。 “你们说说,这两家人是不是太古怪了,明明是亲戚居然还闹得这么不可开交。”程曼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成芳也真是可怜,嫁给这样的表里不一的男人。” 于寒在旁边插嘴道:“程队,现在这个社会上这样的男人多得是,还在追的时候就是宝,追到手了结婚了就是黄脸婆。” 于寒这个比喻逗笑了全办公室的人,程曼眨了眨眼调侃道:“那你家陈君是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敢!”于寒抬了抬下巴,对着程曼挤眉弄眼的道:“程队,别把话扯到我身上,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好当前的好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寒已经这么放的开,这将程曼弄得脸色一红,撇嘴道:“于寒你这个小妮子,是不是和陈君学坏了,皮痒痒了?” “我皮绝对不痒!”于寒连忙摆摆手,吐了吐舌头道:“程队好好珍惜眼前人……” 这句话得到了办公室的警官们一致赞同,皆纷纷朝程曼和祁少晨挤眉弄眼,祁少晨嘴角微微一勾,在心中给自己的属下暗暗的点了个赞。 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别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就像办公室里的调笑和他无关一般,程曼看到他这般不在意,心中微微泛起苦涩。 果然……是她想多了吗? 办公室的人看到程曼脸色一变就知道玩笑不能再继续下去,皆扯了扯脸皮子道:“这个曹顺也真够不是个东西,为了钱居然能将自己媳妇的哥哥作为筹码。” “不管他的死活就将人给推了出去!”男警官咬了咬牙,“这样的人真不配当男人!” 他们是警察,天生有着正义凛然的性格,现在遇上这样的事,都没有好脸色露出来,看着众人都是紧着眉眼恨恨的道。 “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家里明明有老婆还想着要找野味。”于寒在旁边看着两位男警官,“前辈,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就在两位警官要说对的时候,立马改了口:“不对,我们可不是这样的,更何况我们还是单身!” 这两位男警官逗得程曼一笑,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你们这个意思是说我没给你们放假你们不好去谈恋爱?” 其实两个男警官真心想点一下脑袋,可生生的忍住了:“程队,你可别给我们放假,一放假就闲下来了我们就没事做。” 放假还要把枪交出去,那就等于停职了,虽说是放假,可内在的就是空了职位,两位男警官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连忙摇头拒绝。 “下属的私生活我们作为上司的应该要注重的想一想。”程曼右手搭上左手的肩膀,真心在认真想着事。 两位男警官一急,连忙道:“程队,你赶紧想想案子,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你就专心破案,想想曹顺两家人的矛盾怎么会这么严重!” “也对。”程曼拧着眉头,手臂放下,什么都不说就微微眯了眯眼,“怎么会有曹顺这样好吃懒做的男人呢,简直就是给广大的男同胞丢脸。” 两位男警官在这时想说:你不是男的。可不想惹祸上身直接忽视这句话,匆匆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男人都有这个心思吗?”程曼抿了抿唇,看着顾景柯微微的摇了摇脑袋,“曹顺事先对成芳很好,可事后就有家暴的现象出现,可惜她们不是很懂法律……” “成芳为了自己的家也不得不处处忍让,再加上有大哥和老妈在,曹顺就是太嚣张也不敢乱来。”程曼分析的头头是道。 最后时刻一拍大腿,冷声哼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分析这个有什么用,这和案件的进展有关系吗?够傻了!” “或许有用,或许没用。”顾景柯在旁边冷冷的补充道,这将程曼弄得微愣,转身看向顾景柯和穆冥,像是想在两人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可整整看了两分钟也没什么作用,她看不出来脸上的内容,就连刚刚说话的顾景柯她也没看到一丝意味,她摊摊手挪开眼睛。 也就在办公室全部安静下来时,外面有人大声汇报到:“程队有人来自首,说是自己在在山里撞到了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死,现在就来了。” 几人心中微微一凛,瞬间迈步朝询问室走去,那个人此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几位警官进来立马就颤动了身体。 “我杀人了!”人是个男人,他此时嗓音沙哑,隐约藏着害怕,他的身上绑着绷带,脸上也没上了药,不难看着是撞车后形成的伤口。 可若是四个轮子的车相撞,还可能受这么轻的伤口吗? 穆冥四人觉得这事和刚刚那事隐约有着联系,快步走到桌子前坐下,先定定的看了眼男人,祁少晨道:“你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准备,把自己知道的,要说的都说出来。” 能自首,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们几人都知道,此时看着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可恶。 “你叫什么名字。”祁少晨问道,指尖在桌面上快速一扫,“是什么车出的事故,在哪里出的事故,被你撞得人现在在哪里?” 由于是他自主来报案的,祁少晨的语气不像是对待犯人那般冷漠无情,自首是值得表扬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车祸这么大的事。 若是肇事者逃逸不敢负责任,那这问题可就大发了,可这个男人却没有逃避,直接上警局来自首…… “我叫成林,成林坪人,我昨天在我们那里的双叉路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之后我就昏了过去。”这意思就是说还没看清人的模样就晕了过去。 成林为成林坪的人,同样的双叉路口,若还说这里面没有曲折联系的话根本不会有人信,那只能证明他就是撞人的摩托车司机。 也就是撞了死者的司机,祁少晨低眉扫了他一眼道:“你昨天怎么没报警。” “我昨天醒来后就没看到人影,就看到地上的一滩血,以为都是自己流的,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就急忙骑车去了医院,等到了医院后我又昏了过去,醒过来我问了护士才知道我流了血但不多,还不会要我的命。” “之后我就知道出大事了,那血如果不是我的,那就只能是被我撞到的人的!”成林很急,脸色都泛着青白,“之后我就去了撞车的那里,可是没发现一丝一毫的动静。” “我喊了,可还是没有人回应,我看着那滩血越来越害怕,所以骑着车来了你们这里。”成林说完,身体微微一颤,牙齿咬着唇,很疼、很重。 “警官,你说我是不是撞死人了,可是死了人的话那尸体又去哪了?”成林慌乱的摇着头,“难道尸体被野兽叼了?” 这个想法还没成立,立马被他摇头打断:“不对,我们那里没有野兽,绝对不可能被叼!那人去哪了,难道没有撞死?” 成林已经开始口不择言,脸色跟着一阵青一阵白,他心里慌乱的程度由此见,他紧张、害怕、不知所措,可还是来了警局自首。 “你确实撞了人,可是人没有被你撞死。”祁少晨在确定好他就是摩托车车主后神色也跟着一凛,“你去案发现场时,被你撞的人已经被我们警方带走。” “这意思是说我没有杀人对吧!”成林一激动,声音都拔高了三寸,穆冥往他的方向一扫,眉间闪出一抹深思。 “那人现在在哪?”成林激动的问道,祁少晨眯了眯眼:“那人已经比她的家属领了回去,已经死了。” 成林脸色刷的变得雪白,嘴中喃喃道:“我真的杀人了?”他不敢相信的颤抖着身体,人若是真死了,他拿生命赔? 若是赔不了会不会坐牢,他坐牢了家里的妻儿怎么办,喝西北风吗?不行,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警官,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对不对,你刚刚还说人没有被我撞死,怎么现在又变了!”他开始试着反驳祁少晨的话,要给自己洗白。 “我没变,人死了但不是你害的,当然,若是你说你去医院都是假话,那你的嫌疑也是最大的。”祁少晨一字一句的道,掐的很是一番心机。 他顿了顿,扫了眼成林身上包扎伤口的绷带,那包扎的手法明显是专业手法,普通人是包扎不出来的,若成林不是学过这一手,那证明他的确去过医院。 “我有什么嫌疑!警官人真的不是我撞死的话,我根本没理由去杀人,我都没看清楚人长什么模样我就昏死过去,醒来后人根本就不在我身边,当时黑灯瞎火的,我急忙骑了车去了医院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语速极快的说完,看着祁少晨的目光之中隐含着无限的情绪,他此刻想大声的吼出来,心里的悲愤已经到了极点。 这个男警官说人不是他杀的,那他就绝对不会讲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赔些医药费和赔一条人命,那不是一个概念! “你若真的想洗脱嫌疑就必须配合我们办案,你能做到?”祁少晨眉目凛厉的看向成林,此时他的神色又恢复成沉着冷静。 “我能做到,警官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成林立马点着头,简直要把头点成捣蒜,“只要能够帮我洗脱嫌疑,我什么都干!” “我们警局不是强盗窝,不需要你什么都干。”程曼手掌拍了拍桌子道:“你别太过紧张,你既然说你没有杀人那就好好的想想细节。” 若是没有杀人,那就一定能说出一些话来,毫无破绽的话她们警局也可以作为参考。 “想哪里的细节?”成林不知所谓的抓了抓头发,他脑子笨,不知道程曼说的是什么意思,真要想起来也是一头雾水乱撞。 “你的摩托车坏了还是刹车失灵了?”程曼在问题上打了一个圈,从另一方面下手,“你开车的技术怎么样,熟练还是生手?” “记住,这样的问题你可不要撒谎,我们等会检查一下你的车和你的技术就行。”话落,程曼眼睛牢牢的盯着成林。 成林吞了口吐沫,开始认真回想:“警官,我刹车没有失灵,我记得我在车路上还磨出了一条很长的刹车印记,你们应该有看到吧?” 他期待的看向几人,当时刹车刺耳的声音将他自己都弄得耳朵疼:“我开车的技术很好,我都骑了十年的摩托车了,从没撞到人。” “那你当时是怎么撞上人的?”说自己技术好,又说自己从没撞到人,还说自己的刹车没有失灵,那这人又是怎么撞上来的? 成林也是一脸苦恼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就开着开着,在经过岔道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人,我急忙弄了急刹可还是没有将车给刹住。” “之后我从车上弹了出来,撞到一个东西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血地上看起来特别的吓人。”他当时看到那血,第一时间就是看自己旁边有没有人。 那血在黑夜底下呈现暗黑色,他本来不知道是血,最后拿起手机一照就明白了,他心里害怕自己要死就直接骑了车去医院。 最后的事情就是到了这里,他此刻坐在了警局内。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你来不及刹住,之后就撞到了人你也不省人事?”祁少晨抿了抿唇角,淡淡的道。 成林快速的点了点头:“警官你说的都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他此刻觉得祁少晨说的还对一点,至于他自己已经紧张的不知道怎么说才是最好,就算是连自己简单的开脱都不大会。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程曼接过话头问,这话让成林一愣,苦着脸道:“警官,我连人影都没见到,不然怎么会撞了人!” 穆冥扯了扯嘴角,成林说的也是实话,若是他看到了人影怎么可能还去撞,更何况,他若是看到了人影,他此时或许已经和死者一样。 凶手就是知道成林根本没看到人,所以才会大摇大摆的将成林的命给留着了,而且留着的原因就是想要成林背黑锅。 当然,这个猜想都要建立在成林没有撒谎的基础上,若是撒了谎,他同样是在关键的犯罪嫌疑人。 “没看到人影……”程曼轻声喃喃一句,扫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就没看到人呢?” 车路摆在那里,再怎么样也会看到,成林微微一愣,哭道:“警官,我们乡下不比你们城里,那路上到处都是小山林,更何况分叉路口离得近,可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到走了什么人来。” “我骑车不会东张西望,所以那边来了人我也不知道。”成林嘴角咬了咬,“警官,你们可要相信我说的!” 若不信,那他岂不是就要被怀疑了? “信不信是要拿事实说话,现在请你跟我们来去测试一下你的技术。”祁少晨顺先站起身,程曼三人也跟着站起,拉开门朝外面走去。 穆冥和顾景柯跟在身后,眉目微微的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景柯放慢脚步,和她并列走在一起:“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你想我怎么看?”穆冥嘴角微微一弯,轻轻的看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敲了敲脑袋道:“这个问题我想不通,还请你帮忙解答一二?” 顾景柯眉目如初,脸色的清冽少了些许,她这是学他的做法? 心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是有声的抗议?“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他没有继续开口,穆冥嘴角往下一扯。 他这是在吊她胃口?可是,有用吗?她微微抿了抿唇角,跟在顾景柯的身后,几人来到警局外面。 门口正停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摩托身上沾着不少泥渍,一看就知道是从山路上骑过来的,有个警官走上前检查了摩托车的刹车和破损情况。 最后快步回来摇了摇头道:“祁队,摩托车刹车情况完好无损,没有破坏的情况出现。” 祁少晨瞥了眼成林,这就证明了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撒谎:“还麻烦你去试试你的骑车技术。” 成林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过去,抬脚上前,跨坐在车身上,眼睛狠狠的瞪着,他踩了油门,将车打响,右手加速,车子开了出去。 没有多远,小警官往地上丢了个瓶子,成林知道这是在测试,往旁边一拐就避开了去,之后又是几个路障,成林都没有弄倒。 等成林将车停在几人的面前,眉目微微的蹙着:“警官,我现在能洗脱嫌疑了吗?” 他对自己的开车技术很有信心,问都没问几人相不相信他的技术,可见他很是自信。 “很抱歉,还不能,你这样的动作顶多是洗脱了你没在你技术上撒谎。”祁少晨话一落,成林的脸色就是一垮,心里哭的简直能和苦瓜比了。 “那警官,我还要多久能洗脱嫌疑?”成林不死心的问道:“在这期间我能做什么?” “等凶手抓到了,你的嫌疑就洗脱了,这期间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要在警方的监视下,我们会派人监视你的。”祁少晨说的一丝不苟,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我现在能不能回家一趟?”成林低着嗓音。“你们警官也可以陪着我去!” 祁少晨点了点头,派了警官送他去,穆冥几人回到办公室,天色已经不早,到了下班的时间,程曼拍了拍手掌将人集合到一起。 “成林这个人的话可信,但还是要去他说的那个医院问一下他有没有撒谎,我们去查,你们自行整理一下案件。” 程曼话落,几人都郑重的点头:“放心吧,警局还有我们呢!” 于寒被打发先回了学校的宿舍,穆冥四人就去了医院,几人开着车,路上又没遇上堵车,速度较为快速,等车在成林说的那个医院停住后立马下了车。 四人快步走到医院的大厅,出示了身份信息后让护士站的小护士们帮忙查看,小护士此时还在上班,护士站里面坐着三位年轻护士。 她们看到祁少晨、顾景柯后眼神都不肯挪开了,那直勾勾的视线简直是要将他俩给吃了。 她心**同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个人比医院的那个有名的男医生还帅,如果自己是他们的女朋友,那也是倍儿的长脸! 就在这想法在心里盘旋而出时,她们又共同的看到了一开始就被忽视的两个美人,程曼、穆冥,等看清两个女人的样貌气质。 三位小护士在心里狠狠的咬了咬牙,这都是什么事儿!好看出众的男人不是有了女朋友就是有了备选人物,更有的是有着‘男朋友’! 这让她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小护士情何以堪,难道自己还比不上男人吗? 小护士在心里深深的觉得,以后自己最大的情敌不是同性,而是异性,若是男友出轨自己的同性那还是可以挽回,但若是出轨自己的异性就证明只有等死的地步了。 毕竟再怎么样,她们也不可能去变性不是? 穆冥扫了眼犯花痴的三个小护士,再抬起眼看向顾景柯,却发现这人也在同一时间朝她看过来,而且嘴角噙着笑,像是在得意。 三位小护士也看到了他的笑,在心里直接画圈圈诅咒,脸上是欲哭无泪的表情,神色也很凝重。 这个女人战斗力太高,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被她们抢走! 三位小护士立马将眼神从顾景柯身上挪开,直直的落向祁少晨,待看到程曼和祁少晨所站的距离时,快速的确定:此女人还是个备胎,还没有成功升级,她们还有机会! 这心里的意思就是将程曼看做软柿子了,随意她们捏来捏去,可她们有些想岔了…… “三位年轻可爱的小美女,你们眼前的这位,也就是我旁边的这位男警察,从枪里发出的子弹就没有不中过,他手上染得血也是众多。“ “应该至少有三条人命在他手上结束。”程曼扳起手指,一个一个的数着,“警方的人都说他血腥暴力,我也这么觉得……” 三位小护士脸色煞白,再也不敢看祁少晨,生怕他是一个暴力狂,逮着人就打,笑话,就算你长得好看但是心中不正常,那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绝对不能,她们绝对不要这样的人做老公! 几人看着程曼三言两语的将三位小护士打击了回去,嘴角抖了抖,这祁少晨的名声可真是要被她给毁了,穆冥有些想求祁少晨此时的心里阴影面积。 可为了避免让人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生生的给忍住了,三位小护士中里面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抬起头问道:“四位警官来我们医院是有什么事?” 她虽然抬着脑袋,可视线却不是看着几人,而是落在了不知名的远处,不知道怎么的,自从程曼说的那些话后,她就觉得自己闻到了来自恶鬼地狱的问道。 实在是可怕、难受,再也不能直视祁少晨这样的男人了! “我们来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成林入住的记录,他是昨晚来的。”穆冥声音清冽,在这个时候确实能让人安下心来。 小护士的手指快速敲动电脑,又翻了翻自己旁边的那叠记录的纸,三分钟后过去,她深吸一口气道:“他已经出院了,今天下午出去的。” “那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穆冥又问,看着小护士的眼神隐含着不明的意味,小护士又看了看:“这里记录的是病人从昨晚八点二十七分入住病房。” 穆冥稍稍点了点头,这说明成林在这件事上也没有撒谎:“这期间他有没有亲人来探望过,他自己有没有出去过?” 这时另外两位小护士道:“警官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成林的一个农民?”见几人点头后,那个小护士又接着道:“昨晚是我值夜班,他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嚷嚷着叫医生。” “可还没等医生来他就晕了过去,就晕在你们身后不远处的那块地方。”小护士蹙眉道:“之后我们就将他检查了,发现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暂时昏迷。” “之后他今天中午醒了过来,问了自己的身体后就嚷嚷着要出院,我们知道他没事也没留他就让他走了。” 这个病人昨天将她吓了一跳她就给记住了,毕竟有哪个人满身是血的晕在医院大厅是没事的? 她还以为人死了,连忙叫医生来看,幸好没事,否则她就要受到牵连,她不仅记上了,更是讨厌上了。 “他昏迷的期间每人来看他,也没人打电话。”小护士被他一吓,就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成林的动静,所以知道的很清楚。 “多谢。”穆冥道了谢,四个人转身离开,等上了车后,几人将车开回市局,穆冥快步回到了实验室,将从成林身上得到的血液样本和在死者那里得到的开始化验。 程曼三人回到办公室,李明远和魏晓光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说着话,一看到三人回来,两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 “程队、祁队。顾警官!”魏晓光一一叫过,立在一旁,他似乎是在等几人先说话,可是没等来话,他抬了抬头。 陈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说话汇报,魏晓光这才动了动唇道:“我在成林坪发现一辆摩托车司机失踪了一天一夜,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程曼知道他说的是谁,可还是为了确认的问道:“那家司机叫什么名字?” “成林。”魏晓光镇定的吐出字眼,站在旁边等着程曼继续问话,祁少晨勾了勾唇道:“这个人在白天就来自首了。” “自首!”陈君惊讶的瞪大眼。快速的问道:“祁队,你确定没说错?这案子就这么完结了?还没开始就完结了!?” 陈君完全是不敢相信的状态,等着眼睛急匆匆的问,又因为激动,手都撑上了桌面,挎着桌子看向自己的上司。 “你没听错,他来自首自己撞了人。”祁少晨依旧打着哑谜,陈君万分苦恼的道:“我们还以为要以肇事逃逸罪名搜索他呢,没想到居然这么自觉。” 他说的有些颇为不淡定,他方才一直和魏晓光说这件事,可现在心情就像是掉入冰窟里那么的寒,信心全无了。 “陈君,祁队是说他自首撞了人,但不是自首杀了人。”魏晓光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在旁边提醒道:“你能不能认真的想想祁队说的话。” 陈君微微一愣,又重新将话想了一遍,立马茅塞顿开,抬起手一把拍向魏晓光的肩膀:“没想到你比我这个前辈还厉害,一听就听出了祁队的话里有话!” 魏晓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轻轻的笑道:“陈君,你说笑了,你是前辈自然比我厉害很多,你只是激动的没有考虑而已。” 若是静下心来,陈君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可听到自首的消息他就惊讶过了头,失望大于冷静,导致不会静下心好好的思考。 “祁队,你也学会挖坑给我们跳了!”陈君翻了个白眼,看着祁少晨脸色一菜,“你明明知道我的脑子不够用,还这么框我,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了。” “陈君你是不是想外出公干了?只要你说,我保证把你选个好地方让你过去。”祁少晨极为阴险的道,眉目有着清楚明了的颜色。 “祁队,你可别吓我,我在这里呆的好好地,绝对不想去外面公干!”陈君立马摇着头,外出公干谁知道多久能回来一次? “不想去那就好好表现,表现的好了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祁少晨大老爷般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吧,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事?” 陈君笑的跟朵花似得,一拍手掌就道:“我在查摩托车的期间知道了一件事!” 程曼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轻哼道:“说吧,什么事。”再藏着掖着同样送出去公干! “曹顺这人在村子里的风评极度不好,几乎到了人人说一句骂一句的地步,我查摩托车的时候听到不少的议论。” 程曼双手撑上下巴,眨了眨眼颇有些兴趣的文道:“你听到什么议论?说来听听。” 陈君眉开眼笑,咧着嘴道:“村里的女人都说他不是个男人,要家里的女人做事!冬天的时候还让家里的女人出去洗衣服,你们知道问题的重点在哪吗?” 冬天出去洗衣服在农村应该不惊奇,那陈君的话里肯定另有玄机,具体是什么就是陈君说的那个重点。 陈君扬了扬唇角道:“重点是成芳怀着孕,大冬天的还被他赶出去洗衣服,他都不过去搭把手!最后成芳在回家的路上,踩着溪边的石子打滑了一下。” “因为下雪,石子特别的滑,这下一滑,那肚子里的孩子就那样的没了。”陈君顿了顿,彻底化身为长舌妇,“还有个重点。” 他眉飞色舞的抖了抖眉头,程曼手指捏着座椅的把手,忍住抽他一耳刮子的冲动,要知道,听人说故事听到**部分突然停住是什么感觉现在她就是什么感觉! 恨不得伸出手掐死陈君,看他还敢不敢话说一半留一半,简直就是无比的心累。 “说重点!”程曼狠狠的扫了他一眼,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秒后你再不说,明天就派你去外地出差,去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陈君一看她是来真的,在心里吐槽自己家的两位上司无良后又道:“因为成芳怀着孕,所以洗衣服比较慢,来溪边洗衣服的邻居都回家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溪边。” “这一摔又没人知道,她又没带着手机,之后痛晕了过去,在她晕过去的半个小时候恰好有小女娃来溪边玩,这才回家告诉了自己家的大人,不然成芳现在都已经死了。” “尽管被救了回去,成芳也还是落下了病根,她的身体严重受损,这件事在那村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经常被人拿出来说道。” “从那件事后,成芳的母亲三天两头的往成芳家跑,就怕自己的女儿再出意外,她们都劝过成芳离婚,可成芳为了儿子又因为曹顺后来对她的态度又回到恋爱前她就不再计较。” 几人听完,心中略显沉闷,成芳这个女人也是心软的,被男人的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忘记了大冬天流产差点丢了性命的事实。 或许只能说是傻的可怜。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若是只有这件事,村里人应该也不会对他厌恶到这个地步,毕竟他后来改过自新,村里人自然会慢慢的淡忘。 陈君趁机拍了个马屁,竖起大拇指道:“程队你可真是聪明,他虽然对成芳的态度转变,可却将好吃懒做发挥了出来。” “家里的农活、做饭、洗衣服都让成芳去干,自己就待在家里等着伺候,除非是成芳的母亲去他装模作样的帮几下,不然都整天等着吃就行。” 还真是好吃懒做! 程曼心中冷笑,她就知道村里人这么说他是有原因的,可见他的人品的确不咋地,这么对自己的女人,那又是怎么对老人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事?”程曼勾了勾唇角,些许兴味流露而出,“比较有趣的都说说,我就当听故事好了。” 这样的事情不当听故事,那心情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觉得成芳可怜吗?不会这样的觉得,只会觉得她傻,明明自己的亲人都那么劝她。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这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够自信不够努力不够坚强! “程队,你想听你明儿个自己去一趟曹家村,那里的人肯定很欢迎你去当听者。”陈君耸耸肩,“反正我是没有消息了。” 他那个时候也只是稍微的听了听,并没有认真的询问,早知道程曼这么喜欢听,他就该多问问。 “你小子真是皮痒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程曼眉头一紧,看向魏晓光道:“你有什么发现?” 魏晓光立马认真以待,他没有陈君那样熟悉,自然也不敢随便开玩笑:“成林坪的村子比较安稳,里面的人也是极为的和气,查摩托车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成杰一家子的负面消息。” “失踪的成林一家子在村里的风评也不错,没有人指责说不好的事。”他查的时候特意问了问,可都没有,只有成林妻子不断的哭泣。 让他帮忙找找成林,当时他没有告诉他妻子他查案的真正原因,点头应了,这人和人比。人品可真是差的远呢。 “这么安稳?”程曼舔了舔唇,肚子有些饿了,“你们吃饭了没有?” 她站起身,反正不管他们饿不饿,她绝对是要去吃东西的,否则等会要咕噜咕噜的叫,那该多尴尬,她要保存刑警大队长的形象不是?“ 陈君摇头,摸上自己的肚皮:“我们只顾着查案,根本没来得及吃东西,村子里的村长说留我们吃饭,可我们当然不会留,所以就回来了!” 两人虽然去了不同的村子,但是遭到热情的待遇也是一样的,根本毫无差别,她们热情的想留他们吃饭,可作为警察的政府人员绝对不能这样。 “你们就应该吃一顿,然后我就有理由给你们降职。”程曼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没吃,又这么晚了,我就请你们吃宵夜去!” 祁少晨自然站起身,要一起走,程曼走到顾景柯的身边突地停住脚步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吃?” 穆冥还在实验室没出来,她也还没吃饭,心思一转就决定要去,顾景柯点了点头:“我不在那里吃,直接打包回来。” 看他也去,陈君和其余的警官立马勾肩搭背的走出办公室,边走边道:“程队难道掏腰包,今晚我们可要多吃一顿,死命的吃,将程队的腰包都吃完了!” 程曼在后面眨了眨眼,突地道:“陈君你啥时候办喜酒,我们也去死命的吃!” 陈君立马闹了个大红脸,可还是高声道:“程队,等我办喜酒,只要你们来,你们就尽情的吃,我一定不会多说一句!” 几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若不是于寒回去了,此时站在这里肯定是恨不得拿刀宰了陈君这个惹祸精。 “那我们可等着你办喜酒。”两位男警官高声道,眉目之间竟是喜色,多年的同事和兄弟,真结婚了哪个不是高兴地? 毕竟刑警这职业找对象可谓是难得不能再难了,这职业一忙起来就是陀螺,白天和晚上见不着面,谁喜欢有这样一个对象? 就算勉勉强强的结了婚,可到时候还是得离婚,毕竟夫妻俩没有共同的交流话题,就算想交流也没时间,久而久之,女人都不会继续跟着这样一个男人。 矛盾就会升级,之后就去拿了离婚的小本本,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程队,可就等你了,赶紧的走吧,说要请客不能逃啊!”众人调笑,此时的几人已经做到警局旁边的大排档。 这里没有高级的食物,更没有大餐厅的牛排、西餐,有的只是热气腾腾的的火光,还有人声鼎沸的众人在高声议论。 虽然不高档,但是作为警局聚餐却是最为好的地点,警局的人不需要吃什么好的东西,只需要热闹就行,她们看的从来不是钱,看的只是人心。 若是看钱早就不会做这样的工作,毕竟刑警的工资并不高,还时时刻刻的处在危险之中。 几位男警官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朝程曼招了招手,眉目轻轻的扬着,脸色神采飞扬:“程队这边,我们留的有位置!” 老板的小学徒看到几人走了进来,立马拿了菜单走来:“这是菜单,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价格绝对不坑人,吃起来也特别的爽口!” 小学徒熟门熟路的介绍,舌灿莲花的道:“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再吃,恨不得把舌头也给吃了!” 老板在这时走了进来,朝小学徒瞪了一眼:“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这位可是店里的常客,不用你介绍他们就知道哪个好吃。” 老板虽然看着像是生气,可说的话却又不是带着怒意,看向陈君等人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店里吃饭了?” 这样问就知道他清楚几人的身份,可也没有当面说穿,只拐着的弯问道,可见他也是个人精。 “我们队长请客,哪有不来凑个热闹的道理?”其中男警官反问,朝程曼三人那边使了个眼色。老板立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你们可要多吃点我们这里的招牌菜。”老板得意的扬了扬眉角,“你们要不要来一打啤酒,冰镇过的,最适合这个季节喝!” 陈君想了想,在菜单上画了个勾,小学徒无奈的朝老板道:“老板,你再说下去,锅子里的菜就要糊了!” 老板一拍脑袋,立马就转过身去拿了东西,匆匆的往厨房走去,在经过小学徒的身边恶狠狠的道:“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这几位,他们可是我们的老主顾。” 一般警局中午吃的快餐都是从他这里买,不是老主顾是什么呢? 小学徒知道老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虽然声音严肃,但也不难看出他眉目之中的慈爱。 遂点了点头道:“老板,你赶紧去,不然厨房都要烧着了,等会老板娘可要骂死你。” 老板脸色一黑,快步的朝厨房里走去,小学徒今天刚来,现在扯开嘴角道:“你们别怪我,我今天刚来,对熟客还没熟悉。” “你做的不错了,知道会说话。”陈君扫了他一眼,将菜单还给他,眉目染着笑:“我们的东西点好了,你记得交代老板单独做两份,有两位上司要带回去吃。” 小学徒得了命令立马走到厨房将菜单转交,还把陈君的话原模原样的说了一通这才退到用冰泡着的啤酒处。 拿了半打啤酒他走向陈君等人的桌前,将啤酒放在桌子中间,摆的形象还特别的美观,可见也是有一手的。 “你们耐心等等,等会菜上来了就可以吃了。”小学徒转过身看向新来的那一桌,忙的团团转,这个大排档的生意最好。 人气最高,同时价格也最便宜,味道却最正宗!这也是常常有老主顾登门的原因。 陈君杵了杵坐在旁边的同事,挤眉弄眼的道:“你还不叫那两位过来?”这意思是要他打头阵,他跟着起哄。 那警官知道这是个坑,立马嘟囔着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他伸出手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魏晓光,脸上那笑的叫一个亲切。 “你还不叫上司来吃饭。”魏晓光想了想,就站起身走过去,在旁边诚恳的道:“程队、祁队、顾警官,你们都去坐吧,等会菜就该上来了。” 程曼一猜就知道他是被陈君等人指使过来的,抬起下巴道:“祁少晨,去坐吧?” 三个人坐下,因为还没有打包好,顾景柯也坐到了桌前,程曼一看到桌子上的啤酒,眉眼一跳:“这是谁点的啤酒?” 众人皆静默不语,程曼将眼神看向魏晓光,只见后者艰难的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陈君:“程队,是陈君点的。” 陈君在心中大呼坑前辈也没这么坑的! 他看事情暴露,抓了抓头发道:“程队,我们只喝一瓶,对明天办案不会有影响的!” 程曼脸色好转,冷哼一声道:“一人只许喝一瓶,谁喝多明天就不许去查案,都听明白了没有?” 众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非常快速果断的点了点脑袋:“程队你就放心吧,我们脑子还清楚,你说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敢不清楚!” 魏晓光坐在一旁被感染了,他努力的融入这个圈子,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慢慢的建立起来的,就像他现在就在慢慢的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顾警官,要不然你就在这里吃了算了?”其中一位男警官劝道:“等你吃完带走一份也不迟的,冥姐肯定还在实验室。” “不了,你们在这吃,我回去就行。”顾景柯拒绝,不说穆冥一个人在警局,就说他在这他们也放不开,他也是不能在这待着的。 众人见他拒绝也没有情绪,反倒是挤眉弄眼的讨论了不少话:“你们说顾警官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我看你们是皮痒找抽了。”陈君在旁边淡淡的出声,泼了两人一盆冷水,“当着他的面说这事,你们是以为他听不见?” 距离这么近,只要不是故意装作没听见那是绝对能看的到的,两个警官立马就将嘴巴闭上,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模样。 用眼睛瞧瞧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顾景柯,只看到他微微敛着眉眼,嘴角微抿,静静的坐在那,仿佛淡出了一定境界。 几位警官怕自己被弄弯匆匆收回了视线:罪过、罪过,顾警官的人物还是等冥姐去收复吧。 没多久菜上来了,顾景柯拿着打包的分量回了市局,留下六人在大排档吃吃喝喝,程曼夹了块肉排放进嘴里咀嚼。 桌子上的火锅已经可以吃了,几人加了些蔬菜,陈君用筷子捞了一些放进碗里,抬起头正好看见成咀嚼肉,他贼贼的笑道:“程队,你不保持身材?” 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自己的身材,最后问道:“我需要怎么个保持法?我不吃肉是不是留着你们多吃点?” 陈君将头摇成拨浪鼓:“不敢、不敢!来,我们来碰杯!” 他率先举起杯子,程曼和祁少晨也将倒满啤酒的杯子举起,六个人在桌子中间将杯子快速一碰,其中一警官大声道:“祝命案必破!” 其余五个人也是说了一句,他们没有其余的话要说,但这句话必须得说,‘命案必破’这四个字是警局的金字招牌。 几乎每个警局都会有这个四个字出现,它们就像是魔咒,深深的刻进警察的骨血之中。 六位警官都是熟络的老油条,和上司坐在一起吃饭根本不显得拘谨,就连刚刚加入没多久的魏晓光也是被感染了。 快速的吃着菜一点也不客气,啤酒杯冰镇过,在这样的季节别样的好喝,他们格外珍惜那一瓶啤酒,喝尽嘴里凉爽清幽。 不仅解了暑气,更是纾了疲乏,破案本来就是耗费脑力和体力的事,现在倒好,喝了啤酒,仿佛那种困乏的感觉已经不在。 “程队,你说这个案子该是谁凶手?”既然作为刑警,说话不会离开案子,就算是吃饭也会被拿来作为谈资。 程曼这次凝重着脸色道:“吃法不许谈论工作上的事,赶紧吃,该吃吃该喝喝,一个也别落下。” 几人纷纷一愣,拿了筷子又开始海吃海喝,程曼欣慰的眨了眨眼:“不谈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是可以的,但是谈你们感情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话中的意思就是说要他们情感上的问题拿出来说说,程曼夹了个小白菜,往嘴里一塞,嚼了嚼道:“说说吧,你们感情上都出了什么问题,我作为你们的上司,给你们开导开导一下。” 警官的额头挂满黑线,陈君旁边的警官立马动手杵了杵魏晓光:“赶紧的说说,让我们也听听你的情感问题。” 这就是又开始欺负小新人的老前辈,魏晓光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了时,他眨了眨眼道:“程队,要不要你们先说说,我们再来?” “毕竟你们可是上司,若是上司都还没发话下属就走在了前头可真是说不过去,你们说是不是?”短短几十分钟,魏晓光已经和众位前辈打成一片。 直接说出来拿捏住程曼喉咙的话,几人在心中暗自给他点了个赞,又在头上给自己擦了把冷汗。 这样得罪程队,真的好吗? 若是放在他们身上,那是绝对绝对不好的!可这个是小萌新,程队应该会网开一面不追究…… 几人的想法一落,程曼就跟着行动:“你们都知道你们的队长没有男朋友,你们若是有什么哥儿们都可以介绍给我,重点是要长得帅气!” 她眨了眨眼,放下刑警的架子颇有些俏皮:“我得为我下一代考虑,他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就行。” 四位警官跟着起哄:“程队你这话说的在理,我们有哥儿们一定介绍!” 笑话,绝对不能介绍,你是没看见祁队那尊大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吗?! 打死也不能介绍,可在程队这里肯定是要说好话的,那种话好听就捡哪种说! 反正程队在这,祁队是万万不可能发火的,总结出一句话: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要气死祁队! “程队,你看我行吗?”有警官眨着星星眼毛遂自荐,此时他的胆子已经大过了天边,或许说他故意忽视了脸色炭黑的祁少晨。 几个又是一阵起哄:“想不到啊,你居然喜欢着祁队!”众人暗笑,使劲的吃菜,给自己灌了为数不多的啤酒进肚。 “说错了,是程队!”那个警官笑着脸纠正,挤眉弄眼的道:“你们都喝多了,祁队和程队都分不清了!” “你才喝多了,向文你看看这是几个数?”陈君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向文夹了块肉给陈君:“吃肉吃肉,吃肉才能长智商,几个数都数不通了也真是可怜。” 程曼在这时无比殷勤的夹了一大把香菜给魏晓光:“欢迎魏晓光同志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我特别为你煮的香菜,你可要尝尝。” 魏晓光的脸色有瞬间绷不住,果然不能得罪程队,他只不过是顺着几位前辈的意思说了些话立马招到程曼的“特别对待”。 他最讨厌吃香菜!每次吃火锅绝对不会碰,程队怎么会知道?! “不用说谢谢,我刚刚观察了你们半天,你都没夹香菜吃,是不是‘舍不得’吃?” 程曼将舍不得三个字咬的极重,这将魏晓光弄得几乎要吐血三升,他就说怎么知道,原来是专门注意了他们半天,程队真是好高的计谋! 他不得不举手佩服! 其他四位看他中招,笑都不敢笑了,几乎将脑袋低到了碗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晓得。 “来,陈君我给你夹你‘最爱吃’的鱿鱼,向文我给你夹你‘最爱吃’的韭菜,张志豪我给你夹你‘最爱吃’的虾米。” 程曼动作迅速,三两下就将东西全部落尽了几人的碗里,还不等几分反应过来,她给自己夹了块肉排,放在嘴巴里咀嚼了几下。 “肉排味道不错,你们都不喜欢那只好我和祁队两个人吃了……” 四位警官欲哭无泪,默默的吃着自己人生中最不喜欢吃的东西,明明给塞到了喉咙里,可自主的又反了出来。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程队!这个道理已经被他们切身体会。 她这折磨人的法子简直太痛苦。 几人扒拉着碗里的东西,最后咬了咬牙闭上眼一吞,又是一大口啤酒下肚,这才将东西全部吃完。 他们没想到程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将他们不喜欢的东西打量了一清二楚,这个时候佩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伴随着还有些受宠若惊。 上司若不好,怎么可能注意这些细节? “程队,你打算什么时候谈个男友?”张志豪啃着一只鸡腿问道:“你说了我们好给你介绍对象,说出来方便些。” 程曼额头青筋跳了跳,她的私人问题居然要轮到下属管了,她这个队长可真是当得不称职。 “我的事还早的很,但你们真有那些精英人物的哥们,我来者不拒!”程曼拍了拍胸脯,展示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 几人嘴角抽抽,程队可真是不怕死的节奏,真是将祁队忽视的够彻底啊…… “我们遇上了这种哥们,一定不会忘记程队!”四位警官话一落,就不再看向程曼和祁少晨,他们只感觉背上和脖子上阴森森的又骨子阴风在吹。 那狠辣辣的视线直接在他们的脖颈出凌迟再凌迟! “祁队好像在看我们呢。”魏晓光低声道,三位前辈恨不得拿了抹布堵了他的嘴。 三个人异口同声、咬牙切齿的道:“你闭上嘴!” 试问,有这样一个专门捅刀子的小后背,心累不?陈君的答案是肯定的,其他两位的答案照样是肯定的。 魏晓光,简直就是自找摧残! ------题外话------ 推荐基友文:妖凰 冥媒正娶之妖妻太撩人 莫小野白天在学校里面装乖乖女,红着脸接情书,然后乖巧的扔进垃圾桶里,晚上在最阴邪的地方凌虐邪祟! 第一次见面,她把他当成变态玻璃gay,还胆大妄为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秦枭满眼阴鸷邪气,别让他抓到她! 第一次交集,他救了满身痞气的“他”,谁知道这小痞子不光身手好,还有本事对付军营里的厉鬼。他有心栽培,谁知道,这个痞气的臭小子竟然不识抬举耍了他,还敢当着他的面跳车逃走…… 燕玺满身冷酷!别让他抓到这个臭小子……可谁知,这个臭小子,不是“他”,而是她!( 就爱网) 185尾 对比结果,再查村庄 这顿饭在备受折磨的视线下吃完了,在吃饭的其中,陈君、向文、张志豪三个人充分的体验了一把想去买胶布封住魏晓光嘴巴的那种感觉。 这小新人简直将他们害苦了,明明知道祁少晨一直盯着他们,可他那张嘴不停的说不停的动,说好的害羞小少年瞬间变成了一个话唠。 明明三十分钟之前还是怯弱的不敢融入圈子的小新人,可三十分钟后立马换了感觉,这简直惊掉了三位前辈的眼珠子! 现在的小新人都是这样子的?都是这么会演戏?咋地不去拿影帝奖!早知道魏晓光嘴皮子这么厉害,打死陈君也不把他拖进办公室里来。 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难受的要命啊!可是已经后悔不得,人已经被他拉进来了,就没有再踢出去的道理。 顾景柯拿着东西回了办公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假寐,他的眼眸微微合着,敛下一片阴影,清影灼灼,分外的好看。 给人一种坠入梦境的奇妙感,办公室内只有他一人,灯光开的很亮,空气之中一丝一毫的流动他都是闻的到的。 耳边很静,静到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窗外的细微虫鸣声,还有树叶被风吹响的飒飒声,他似能感觉到树影婆娑的奇妙感。 更能感觉到不远处实验室里的穆冥在说什么,他的眼神轻轻的敛着,就像是在沉思,突地,他半睁开眼,因他这一动作,整幅画都像是有了生气。 他转过椅子,看向门口,手指点在椅子的把手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勾了勾唇,他知道,她来了。 她的脚步声他不会听错,也不会感觉出错,半眯着眼看向门口:“你忙完了?” 穆冥的手此时刚握上门把,她的身影甚至还没从门口闪现,听他这样问,她将门一把推开,走进来看向他:“忙完了。” 她一点不好奇办公室怎么只有他一人,瞥到桌上的饭盒,她心中微微一暖,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关怀备至,甚至有东西他都要留到她来一块吃。 至于他怎么知道来的人是她,她也不好奇,这人若是不知道是她,那才叫奇怪,毕竟这人可是那般敏锐的人,压根不用怀疑他的能力。 他的眼尾上扬,手指在椅子上微微一转,看向自己桌前的饭菜:“洗手了?”穆冥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那就一起吃吧。”顾景柯将饭盒打开,手指轻轻的一勾,想上面的结就快速的扯了开来,穆冥眨了眨眼,坐在旁边什么都不说。 她此时只觉得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确实有些饿,拿过桌上的东西,她开始吃他带回来的晚餐。 “她们是去大排档了吧?”穆冥吃着东西,饭菜的味道很是熟悉,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往常一个地方买的,顾景柯夹了个蔬菜咀嚼。 “他们正在那里聚餐。”顾景柯想了想道,“我先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留下?”脱口而出,穆冥就将问题问出了口,而这时她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实在是太过大意。 现在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一笔带过!可这人像是知道了她的意思,偏偏不一笔带过,反而勾起唇角一笑:“因为你还在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人。” “我怕有人对你图谋不轨,所以就先回来等着了。”顾景柯嘴角的弧度此刻是柔和的,眼尾轻扫,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事情般。 “你觉得这么晚了会有人不长眼来警局?”穆冥听他说话不觉得有些好笑,嘴角轻轻一勾,竟是有些想笑出声来。 顾景柯脸色轻缓,此刻只有两人相处,他早就放开了清冷的架子:“那可不一定,或许有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你,只等我不在趁虚而入。” 穆冥抿了抿唇不做声,给自己扒了口饭道:“我会被人时时刻刻的盯着?除了你这样做还有谁会这样做?” 顾景柯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简直像只偷了腥的猫,他停下吃饭的动作,仔细认真的看向穆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时时刻刻的盯着你?” 他顿下吃饭的动作,穆冥也跟着顿住,就连简单的咀嚼都不再继续,她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一个坑。 “我看见的。”半晌她才道,话落,她继续低下头吃着菜,顾景柯眸子溢满了笑:“你若不看我你又怎么知道我看你,事实证明你还是时时刻刻的看着我的。” 穆冥居然有股无力反驳的兴味,原来这就是给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这,感觉,似乎还不错? “顾景柯吃饭时别说话。”穆冥顿了顿,搬出古人的话来:“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你现在要做到。” 话,似乎是她先挑起来的,顾景柯夹了块小肉片放进嘴里,味道没有餐厅里那种西餐味,倒是有种地道的香味。 这大排档,算是不错的,穆冥吃完饭后将饭盒阖上,准备等会一起带出去扔掉,而顾景柯在她准备站起身时拉住了她的手。 他伸出手,往她嘴角上凑去:“有颗白米饭,看来它是不想被你吃下去。”他从她嘴角边摘下一颗白米饭,她觉得有些稀奇。 嘴角上从来没有饭粒的她这次倒是头一回,看着他轻笑着收回手,她耳根子瞬间有些烧的厉害,别开眼站起身:“我去扔垃圾。” 她将桌上的饭盒一并拿走,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顾景柯在她走后轻轻的笑出声,低低的声音显得异常好听。 只看到他的眸子很静很淡,却有一股灿若星辰的意味,他手指点上自己的唇,似乎自己的指腹还有她的余香。 等程曼几人回来后,正好碰上名目出来扔垃圾,一行人一起回了办公室,身上热气腾腾精神却是正好,明明都到了半夜。 这些人吃完火锅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闹腾,程曼一回到办公室就给自己灌了几大杯水,就像是谁虐待她不许她喝水了一般。 “程队,让你在那里喝你偏要回来喝。”陈君在旁边笑的一脸嘚瑟,那全身上下的每个动作像是在说:看你不听我的,活受罪咯。 程曼淡定无比的扫了他一眼,轻轻的道:“你有说那样说过吗?” 陈君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之后认真的思索了片刻,似乎真没有那么说过,那刚才出现的说法就是自己胡编乱造捏出来的! 陈君默默的匿了,就当个隐形人在旁边,魏晓光看到他着模样,特别好心的凑上前问道:“前辈,你怎么了?脸色红润,不会是因为吃了海鲜过敏了吧?” “……”陈君瞪了一眼专门拆他台子的人一眼,二话不说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椅子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人一旦吃饱就喜欢犯困,简直就没有说错,他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一坐到椅子上眼皮居然开始打架,本来斗志满满的精神都被抽走了。 向文和张志豪拍了拍魏晓光的肩膀:“前辈告诉你一句话,以后一定要谨记:话不能多,多就会惹祸上身!” 魏晓光笑着快速的点了点脑袋:“前辈说的对,我一定谨记。”他就这样成功的打击到了三位前辈的自信心,简直就是佩服自己。 他看了眼自己的四位上司,也坐回给他增添了位置的办公桌前,而那个位置的旁边正好是陈君,他用手肘顶了顶陈君的肩膀。 “前辈,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魏晓光一脸小心谨慎,那眸子之中也是一片小心翼翼的光,但陈君深刻的明白,这是装的! 这小子太会装了,能将人耍的团团转!他就是被他表面的老实骗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时间长了才能认出他本来面目。 陈君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两人趴在桌面上,魏晓光立马凑了过来,陈君手指握拳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一下是告诉你,别得罪前辈!” “更别得罪程队,否则有你好果子吃!”陈君低声说完,将脑袋一撇,眼皮子耷拉着,就像是想要个周公来个亲密的接触。 陈君打了他一下就等于扳回一城,眉眼神采飞扬,魏晓光摸了摸脑袋从他身边远离,前辈果然是老狐狸一样的人物,他们压根欺负不得! 程曼坐在椅子上,看向穆冥道:“结果出来了?” 穆冥将一份报告递给她:“案发现场的血液有两种,一种死者本人所拥有,还有一种是成林的,我将从成林身上的血液和案发现场的第二种血液做对比后,发现数据是百分百吻合。” “百分百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都懂。”穆冥强调了一遍,“石头上面的血迹是死者的,除了这些再无第三人的血液样本,也没有第三人的东西出现。” “这意思就是说,嫌疑最大的是成林?”程曼将报告定定的看完,眉目微微一拧,这些报告和有限的消息,实在是对成林很不利。 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凶手? 这像是一个谜团,且越滚越大,根本让人应接不暇,若是成林不是凶手,那第三人的信息怎么都没有,包括现场的血迹也没有! “这事情先放在这里,你们都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案发现场找一下有没有其他东西。”程曼将报告递给祁少晨观看,眉目凝重。 其余几人皆站起身,捂着唇打着哈欠和程曼四人告辞离开,等办公室只剩下四人后,程曼拧着眉头道:“我认为凶手不是成林。” “你怎么会有这种看法?”穆冥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她,眉眼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她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想有没有出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着强烈的感觉觉得他不是凶手!”程曼抿了抿唇,她明白警局向来不是用感觉说话的,讲究的是证据! 可她依旧将自己最真实直观的感受说了出来:“案件的线索对成林太过不利,就是因为这种不利又衬出成林太过孤立无援,他若是凶手的话也是个会演戏的高手。” “你们想想看,这案件发展到现在,每样证据指的都是他,可他却一口咬定自己撞了人昏死过去,醒过来后却发现什么都不在身边,这里就有可疑点。” “若是真如他所说他昏死过去,那么死者又是被谁杀死的?”程曼拧着眉头,久久不松开,“我们做个假设,成林说的都是真的话,那第三个人就会是凶手!” “成林开车的技术我们测试过,若是他说的都不是假话,那么他在开车时死者从旁边是被人推了出来,那么推死者的这个人又是谁?” “会不会就是那个凶手?”程曼字字珠玑,将话说完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当然,若是成林说的都是假话,那么他就是凶手无疑。” 程曼潜在的意思还是在说,成林说的话是真的,那么第三人就是犯罪凶手,他们必须要按照这条线索找下去。 或许就能找出点什么,只不过在这期间,对成林也一定要严加防范,加大监视力度,毕竟他还没有洗脱身上的嫌疑。 若是从他单方面所说的判定他不是凶手也是说不过去,他此刻的嫌疑最重,要洗脱就必须找出真正的凶手! 可找凶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否则凶手也不会这么聪明将成林拉出来当替罪羊,若成林说的都是真话,那谁是隐藏的黑手…… 四人的心中皆响起这个思绪,顾景柯眼睛半眯,轻轻的看了眼三人,漫不经心的视线却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内。 他挑了挑眉眼,嘴角好看的弯起,无声道:这次可是你偷看我,被我抓个正着。 穆冥移开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窗外,就像是没看到他的唇语,她的唇角却是不经意的扬起,弧度醉人,看在他的眼里是别有一番滋味。 程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在原地跺了跺脚,二话不说一拍桌子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可以下班了。” 顾景柯和穆冥自然不会推拒,两人从办公室出去后就往家的方向走,这次办公室只剩下程曼和祁少晨,空气静的窒息。 她又打来报告翻了翻,半晌才看向祁少晨这个大活人:“你怎么还不走?”她以为他都走了,没想到一抬头他居然还在原地。 祁少晨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蹙眉道:“已经凌晨一点了,我送你回去。”他说的自然无比,就像是在口中打磨了千万次。 程曼抓了抓满头的短发,烦躁的垂下脑袋:“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她将档案迅速的收拾好,跟在他身后将准备好离开。 这个案子没有线索,只有一个嫌疑人——成林。可她相信他不是凶手,那么真正的凶手必须另有其人,究竟是谁? 她觉得自己再想下去,脑袋瓜子都要炸开了,两人走到停车场,将车开了出来后祁少晨就自觉的开着车将人往家里的方向送。 “你别想太多,那两个家伙已经有了眉目了。”祁少晨坐在驾驶座上打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道,此时的路边已经没了人,有的只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有眉目了?”程曼一下子就激动无比,本来无精打采的精神立马像是充满了电,她盯着祁少晨,几乎要将身体凑过来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对,有眉目了,你可以安心的回去睡一觉,明天再去问那两个家伙。”祁少晨语气缓缓,他可是将顾景柯和穆冥暗地里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若不是有眉目了又怎么会那么默契的看对方一眼? 也只有程曼这样看着报告的人不会看清两人的动作,他可是看的无比清楚明白,他本来还真不想看两人秀恩爱。 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不看就不看的,那些狗粮会打包做成快递送到你的跟前,他每天无意间都会接受到好几份,且时时刻刻、分分钟就到了他跟前。 “我现在就打电话问清楚!”说着,程曼开始掏手机,手脚特别的麻利,不一会就从袋子里摸出了手机,将手机解锁,下一刻就要将电话给拨了出去。 也就在拨号的前一秒,祁少晨幽幽的道:“我说程大队长,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你知道俩人在做什么吗?这样冒冒失失的打了过去若是坏了人家的好事该怎么办?” 程曼脑子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可转念一想,却是有道理,立马将手机握在了手里,可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摸着手机的表面。 心中奇痒难忍,她真是想要知道是什么进展,那俩个家伙居然藏着掖着,简直是气煞她也! “程大队长,我发现你的情商还有待修炼。”不然低的可以!祁少晨在心中暗自补充,手指捏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程曼嘴角一撇:“我这是敬业,这不叫没情商!” “你敬业的程度就是要去打扰人家的好事?”祁少晨微微的摇了摇头,特别不赞同的道:“万一人家正在‘忙’,你一个电话过去人家是什么感想?” 程曼这下子是听懂了祁少晨明里暗里的暗示,遂郑重无比的点了点脑袋:“你说的对,那我就不打过去还不行吗?” 她这次将手机拽进兜里,祁少晨将这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在车窗外的夜色衬托下也是格外的好看。 程曼不经意间瞥到,有瞬间的深思,没想到这人笑起来也挺好看…… 她静下心来就能发现好多事情,一旦钻进案子里就不问世事,什么事情都让她提不起精神,此刻,她却被迷了眼。 “到了。”祁少晨提醒道,程曼回过神,黑线挂满额头,她打开车门,快速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祁少晨嘴角勾了勾,那抹弧度愈发的大,他摸向自己的唇角:“我还是有点魅力的不是?” 程曼的脸上火辣辣的烧,舌根都开始打结了,身影僵硬的远离了车旁,拧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你倒是看的兴起!” 次日,一行人开着车又前往事发地点,那里仍旧有块被染红的土地,血腥味浓重,昨天拉的警戒线还没有被撤掉。 警戒线外烧着一团冥纸香烛,看起来应该是死者家属来祭拜过了,不过也懂事的没有走到警戒线内去,程曼和祁少晨钻进警戒线。 抬眼扫了一圈道:“将这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什么东西!” 他指的方向是在死者滚落山坡的旁边,那里草丛复杂,荆棘较深,再加上旁边不远处的那团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就怪诡异。 出警的警官没有其他问话,戴起手套和工具就顺着坡往下,程曼和祁少晨又走出警戒线,拍了拍陈君的肩膀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去村子里看看。” 陈君和魏晓光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穆冥和顾景柯同昨天去过村子里的小警官去了曹家村,而程曼和祁少晨则去了成林坪,一路上程曼的脸色凝重。 “你怎么不让我问问他们发现了什么?”这是她一大早就开始纠结的东西,昨夜忍着没打电话,今儿个一大早就准备来问,可身边这个男人就是要从中打断。 祁少晨嘴角一勾,视线看向前方的路:“你不觉得我们自己找更有趣?” “……”程曼扫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废话,脚步快速的往成林坪逼近,两人大概走了大半个小时,就到了村口。 里面是一片绿油油的玉米树,还有稻田,两人从村口走进,不一会就听到鞭炮和哀哭声,几人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正是死者家里办哀悼会。 死者因为不是在家里死的,按照村里的习俗不能停放在家里,所以只能在田地里打了一个棚子,亲戚朋友们在田地里哭诉。 有个村民走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是他家亲戚吗?” 程曼摇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此时,两人已经走进棚子旁边,发现其中摆着一口黑色棺木,棺木前方摆着一张老人的遗像。 正在忙着的成杰一看是警察来了,立马奔到几人的面前:“警官,你们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这时从旁边阴阳怪气的传来一道声音:“发现?昨天我不是说了吗,成林已经被监视了,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程曼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正是死者的女婿,那个好吃懒做,名声坏过了天的曹顺,嘴角微微扯动:“是谁告诉你成林是凶手?” 警局也只是说成林的嫌疑最大而已,这人倒好,直接说他是凶手,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脑子。 成杰也是狠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不然你就给我滚出成林坪!”他放他进来也只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更是让他来跪拜死者! “我没有乱说话,昨天成林也说了,是他撞了妈,他能不是凶手吗?”曹顺有些暴躁,匆匆的说完转身就走,和程曼、祁少晨一个招呼都不打。 祁少晨眉头一动,这人的架子可端的真高,这态度,这是差的很。 这时前来悼念的人听到曹顺的那一声,纷纷走了过来问成杰:“成杰,曹顺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是成林杀的人?” 前来的人心底疑惑,各个紧咬着牙齿,不说别的,若成林真是凶手,他们现在就回冲上前去给他揍一顿将他家砸个稀巴烂之后再将人送进局里! 成杰声音快速拔高:“谁说是他?他那么一个老实的人,又和我家无冤无仇,做什么杀我妈?你们别相信那个猪脑子一样的东西,乱冤枉人!” “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事好的!死的是我妈,我比谁都希望快点抓到凶手,可却不是这样没头没脑的抓人,成林不会是凶手,我相信他说的话!” 昨天成林带着一家人上门赔罪,甚至跪在地上磕头,将脑袋都磕破了,祈求他的原谅,他说他没有杀人,晕了过去,成杰信他的话。 毕竟乡里乡亲的,都是知根知底,杀人这样的单子老实人成林做不出来,他就是老好人一个,就连过年杀猪都不会。 又怎么去杀人呢? “可曹顺说他是撞了姨妈的凶手,难道这也是说谎吗?”有个青壮年站在旁边,身上穿着孝服,“曹顺这嘴究竟想惹出什么事来!” “是成林撞得你姨妈,可他没有用石块打你姨妈的脑袋!”成杰狠狠的咬了咬牙,“不知道谁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实在让人心寒!” 整整二十五下,还是一个老人,怎么能打的下去? 那鲜血和脑浆溅在手上就不觉得心颤?成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完全的想不通,他家都是和善的人,根本没有惹到这样的凶徒。 这是造了什么孽?成杰重重的叹了口气,朝程曼、祁少晨道:“两位警官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他面孔有些沧桑无力,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我们先去上香,再去喝茶。” 成杰一怔,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带着两人朝灵堂走去,分别拿了三根香递给两人道:“你们不是亲戚,不用跪着。” 程曼和祁少晨入乡随俗的敬了礼,将点燃的香插进了盆里,之后成杰带着两人喝了茶,就站到一旁说话。 成杰家的亲戚并不多,显得不是很忙,他走到一旁问道:“两位警官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 他嘴唇发白,眼底发青,很明显就是没有睡好,程曼打量了他一眼就将实现挪开:“我们是来问一些事情的。” “警官你问。”成杰扫了眼人群,问道:“你们是不是来问成林一家人的人品作风?” 程曼点头,成杰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他是村里的老好人了,一家子都是老实人,从没听说过他犯事儿,手脚也干净,谁家有事都会找他去帮忙。” “尽管他是撞了我妈的人,可是你们也说了,我妈是被石头打死的,就算我说他是凶手,村里的人包括村长也不会信。” 他定定的说完,又吐出口浊气:“他的为人是村里公认的,我相信他说的话,你们可别相信曹顺说的鬼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能说嫌疑最重的人不是凶手还说明你保持着理智。”程曼定定的说完,若是换成别人,早就拿着刀子上门了,哪里还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和警方人员解释开脱? 更何况死的还是自己最亲的老娘,现在成杰还没有丧失理智,足以证明成林的人品有多么的好。 成杰重重一叹,眉目都染上了愁苦:“他人有那么好,我再怎样失去理智也不可能把他当做凶手,尽管他是嫌疑最重的。” “成先生,谢谢你的配合。”程曼和祁少晨从灵堂离开,走到村子里的各处询问,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一样差不多的。 统一的说辞就是成林是个老好人,这次两人跟着一个村民来到村长家,此刻村长正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纳凉,斑驳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好看。 村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看见两个穿着不一般的人走了过来,心里想到刚刚出事的那一家子,立马就猜到了两人可能是警察。 他从椅子上坐直,旁边摆着几个茶杯,站起身道:“两位是警官?是来查什么事的?” 程曼和祁少晨眸子微微一顿,没想到这个村长也是个人精,他们还没有开口就将身份给猜了出来,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村长看着两人的眼神中没有谄媚更没有不尊敬,语气不卑不亢的道:“两位应该是警官,我这老头子没有看错才对。” “警官是不是惊讶我看出了你们的身份?”村长嘴角扯动,话已经从嘴里蹦出了口,“我吃过的米比你们走的路都多,所以猜出你们的身份一点不奇怪。” “再加上我们村刚刚发生一起命案,正是要找人调查的时刻,这不,你们两个陌生人就出现在了村子里。”村长能言善道,倒是将两位警官说的微愣。 程曼勾唇轻笑,走了过来问道:“居然村长知道我们的身份,怎么不请我们坐会儿?” 村长倒了杯茶,轻轻的笑出声:“这倒是我忽视了,来,两位警官请坐,只不过凳子是最普通的松木架子做的,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做我们这行的,爬过泥坑,坐过泥地,又怎么会嫌弃凳子呢?”程曼轻轻的笑出了声,走到椅子上坐下。 她知道村长不请他们坐的原因就是怕她们嫌弃凳子不好,这下子她主动提出,村长这样的人精自然是跟着台阶下。 村长说的话也是真实的,他吃过的米比两人走过的路还多,这不过是个比喻,他只不过想说明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情世故都瞧过。 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也是凭借着自己大半辈子的经验,村长将两个杯子倒满茶,轻轻的道:“这茶是我儿子在外面打工,老板给他的,你们若是不嫌弃可以喝喝。” “味道还不错。”末了,村长又补充,他眼睛看着茶杯和茶具,又道:“这套茶具也是我儿子老板送的,两位警官不嫌弃就拿着喝吧。” 他像是怕程曼、祁少晨嫌弃脏,只能匆匆解释这些的来龙去脉,他手指捏着茶杯:“我不会泡茶,只能泡出这个味道了。” 祁少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舔了舔舌尖道:“这味道确实不错,可见你家儿子被老板重视的程度。” 村长眉眼含笑,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别人的夸赞,尽管年过半百的村长也是这样的人,这比夸自己能干还高兴,脸上有光! 儿子是个争气的,在他心中本来就是有着充足的地位,现在被两个警官夸,且身份不一般的警官夸赞,村长的心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我家儿子是个懂事的。”村长谦虚的道:“但还是比不上你们这些为老百姓干实事的警官同志!” 村长又喝了口茶,看着两人道:“你们来是要问什么?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这树下好乘凉,说多久都不会绝对热!” “我们是来问问成林一家人在村里的地位,以及成杰家里人会不会得罪了人?”程曼打开了话匣子,祁少晨跟着在旁边拿出了本子和笔。 村长摸着茶杯的杯沿,摩擦了几下道:“我先说说成林一家子吧。” “我们成林坪的人都姓成,人也都很老实能干,每个人都没有啥坏心眼,就算有也是不会杀人的。”村长无比自信的道。 “小孩子有坏心眼,但也只是偷摘果子吃,但长大了就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因为我们这儿果子多,摘几个都是没事的。” “成林一家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表现的尤为明确,他家的小孩都被教导的不许碰东西。”村长叹了口气,沉声道:“要说成林坪最不可能杀人的就是他了!” “他人可老实了,成林买摩托车也只是为了去镇子里做短工,有辆摩托车来去比较方便。”村长说着心里比较喟叹,眉目轻轻的耸动。 “没想到他会摊上这么件事儿,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村长蹙眉,看向两人,“他的人品是有保证的,还请你们找到真正的凶手,别冤枉了好人。” 最后一句话听得程曼和祁少晨眉头抖了一抖,这句话他们听着不下过三次,没想到又听了一遍。 “村长,还请你们相信我们警方的能力,若是你们都不信我,我们也没了斗志。”祁少晨郑重的道,手上的笔停下,抬起眼看着村长。 村长眸光定定的看着两人,轻轻的一叹:“我们相信你们,接下来我就说说成杰一家子。” “他老娘是村里出了名的和善婆婆,疼女儿爱媳妇,和邻居的关系也处的极好,人虽然老了,可也极为的爱干净,若是去谁家串门一定会将自己打理干净。” “这些都是他们邻居说的,不是我胡诌的,她为人也大方,谁家的孩子去她家玩都不会空手而归,孩子们也总围着她叫她奶奶。” “这样好的人居然被人给害了……”村长又是一叹,就像他的心情已经是乌云压境,短短十多分钟,已经叹了好几次气。 程曼扯了扯祁少晨的衣袖,暗中使了个眼色道:“那他的子女对待老人是怎么样的?” “你们是在问成杰孝顺不?”村长拍了拍大腿道:“成杰那孩子孝顺的不得了,虽然老娘经常去看望自己的小妹,也就是成芳,但他从不说闲话,就连她妻子马莉也没说过。” “他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在我们村里也是公认的,从他家里也没传出过打骂老人赶老人的事儿来。”村长轻轻的砸了砸干燥的唇,“住在他们旁边的邻居也能证明这一点。” 毕竟邻居离他们家最近,若是连他们都不能证明,又还能有谁有更好的说辞? 程曼喝了口茶,觉得茶味较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她觉得茶较苦涩,根本让人感觉不出味道来,夏风袭来,三人坐在树下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主要还是如村长所说,坐在树下没了热气,很是舒适。 “成杰这一家子也不会得罪外面的人,他老娘出门走的最远的地方也是她女儿成芳的家,我们村子里这几天也从没进过陌生人,在这样的小路上被害了,我们实在想不到是谁!” 村长声音激动,显然是恨透了那个凶徒,让村子里人心惶惶,要知道他们村子可是远离了大城市,可还是有了这事发生。 远离了大城市就没有人会冒冒失失的到村子里来,一旦来了也极容易被发现,那么究竟是谁这么狠心? 村长这样一想,心中微微慌乱,若不是外面的人,那只能是村子里的人?那究竟会是谁和这么好的一个老人过不去! “我们这路都被人给走熟了,她去女儿的家我们也没料到会出事,根本有些出乎意料。”那路都走了无数遍,谁想到会突然被杀了? “警官,我刚才说了,村里这几天没有陌生人进入,成杰一家子人也不像是得罪人的,这犯罪嫌疑人会不会是……”村里人。 后面三个字他没有挑明了说出来,毕竟他是村长,不敢坏了自己村子里的名誉。“我们不能胡乱猜测,一切讲究证据。”程曼一本正经的道,眉目轻轻的扫了扫,淡淡的道:“村长,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就先走了。” 最后两人来到成林的家,成林正去了镇里干活,随他去的还有一位警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去干活,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犯罪嫌疑人。 成林的家里只有他老婆和孩子在家,显得空落落的,他老婆是个朴实的农妇,看到两人进来轻轻的迎上来,知道两人是警察也没有给脸色看。 而他的儿子也显得乖巧懂事,看到两人进来就叫了声叔叔阿姨好,孩子十五岁左右,是个瘦小的大男孩,看起来弱弱的。 程曼自来熟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笑出声:“真懂事。”能教的出这么懂事的孩子,大人和长辈就不会太差。 若是大人的思想都不正常,又怎么能教的出这么一个懂事乖巧的男孩子? 成林的妻子让两人坐,自己从冰箱里拿了冰水出来,倒了满满的两大杯递给两人:“我们这里人都是喝山里的水,不像你们城里人喝纯净水,还希望两位警官不要介意的好。” 这里的人都像是怕被两人嫌弃,显得很懂礼貌,包括请人喝水都将水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楚。 程曼和祁少晨从村长那里刚刚喝过茶,但是一路走过来口有些渴,再加上天气太热,遂将水接到了手上:“山泉水比纯净水更自然。” 看到两人一点不嫌弃的喝下,李香惊讶的瞪大了眸子,随后思绪微转,想到自己的男人说警局的人不会冤枉她,心就放了下来。 要知道从人的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猜出她的品行,这两个警官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应该是不会差的。 李香想到这点,立马问道:“两位警官,你们是为了我男人的案子才来的这里吧?” “是的。”程曼静静的说了句话,李香眨了眨眼,成林的儿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站在一旁不吭声,只不过耳根却是直直的竖起听着几人说话。 “我相信我家男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李香笃定,但也没有暴躁的反驳,一切都很淡淡的回答。 程曼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这样知趣的家属她还是头一次见,若是受了冤枉的家属一般都会怒吼着辩驳,这个女人的性子果然是个好的。 成林的儿子也在这时大声道:“我也相信我爸爸不会做出那种事,一定是有人冤枉了他!” “你们先别急,有些事情的真相总会大白,只要你们没做过,警局是不会冤枉了你们。”程曼冷硬着脸道:“你们能做的,就是相信警局。” 李香点了点头:“警官,你们放心吧,我们相信你们一定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成林和死者以前有过什么接触?”程曼开始例行询问,虽然是相信成林不会做出那种事,但是问话不可避免。 “我家男人以前帮过成杰修屋顶,种田也是一起帮忙种,稻谷也是一起帮忙打,农活都是一起帮忙做,我们都是很熟悉的邻居。” 李香快速的说完,言语顺序有些混乱不清:“我们这边的邻居关系都处的很好,警官,我家和成杰家也没有发生过矛盾。” 程曼又问:“那他们私下里有没有吵过架?或者是发生过口角?” 李香想都没有就道:“我家男人是个老实的性子,不会和别人起冲突,你们这个问题可以去问问村子里的人,我男人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吵过架。” 她倒是会回答,将人和关系都分得清楚,她让程曼自己去问村子里的人比她一面之词好的多,毕竟家属是不可能不帮着自己亲人的。 “那他怎么和你说昨天的事情?”程曼想了想道:“事情具体怎么发生,他有没有和你说具体的经过。” “他说开车的时候,成杰的妈从旁边一下子跑了出来,根本没让他反应,之后就昏了过去。”李香认真的思考道:“他醒来后身边没有一个人,加上他以为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 “天色太黑,他看了身边一圈没发现东西就骑了车子去了医院,之后医院里的护士告诉他没有什么大碍,他就知道出事了,匆匆赶回到双路口找了一遍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里有的只有拉起来的警戒线,他心里特别的害怕,就匆匆去了警局报案。”李香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若是人真的是他杀的,那她和儿子该怎么办? 她身体打小都不好,做不得重活,若是家里的顶梁柱死了,那她是要去乞讨生活吗? 成林的儿子在旁边也红着眼眶道:“警察叔叔,我爸爸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从小他就教我好好做人,努力考大学,走出这座大山,他是我的榜样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程曼心中一叹,有这样两个亲人,说什么都是好的,无条件的信任却又不盲目,成林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 “你们放心,只要不是成林做的,他就不会被冤枉!”祁少晨在旁边重重的道,捏着杯子的手也很紧,“你们相信他就是好的。” “警官,谢谢你们!”李香郑重的道了谢,之后几人又说了些话,成林的儿子一直坐在旁边一声不吭。 他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收敛了小孩子的玩闹心性。 顾景柯和穆冥还有一位小警官来到了曹家村,这里面的人都姓曹,朴实、客气,看到三个外地人来,又看到其中一个是昨天的警官立马就觉得眼熟。 众人都知道成林坪那里出了一件大案子——杀人案,死的人还是曹顺的丈母娘,众说纷纭猜测不断。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说的这样的事,一看三位警官到来不由得开始胡乱猜测,这几人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难道是为了杀人案?凶手难道就在曹家村,但若是在的话又会是谁? 几人私下里互相猜测,让人想不清里面的认真和态度,有个村民朝三个人走了过来,轻轻的问道:“请问来的三位是警官吗?” “是的。”那个小警官上前答道,村民笑了笑道:“我是曹家村的村长,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一声。” “我们想来打听一下曹顺家的情况。”顾景柯静静的敛下了眼睛,村长看着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擦了擦手道:“警官,我带你们去曹顺的家。”三人没有拒绝,跟在村长的身后。 哪知道刚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大礼,你们这是去哪?”大礼自然是叫的村长。 “我带几位警官去曹顺的家看看情况。”村长扫了那人一眼。 那人应了一声道:“他们一家子一大早就去了成林坪,听说他丈母娘死了……” 村长一拍大腿,遗憾的看向三人:“对了,我才记起来,他一大早就去了成林坪,警官这些怎么办?” 顾景柯嘴角抿了抿:“没事,我们不是来找他的。”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打算来找他们,只不过是来打探一下情况。 村长这下子惊讶了,瞪着眼睛道:“警官你们不是来找他的,那是来找谁的?” 警官找谁不就代表谁有嫌疑了吗?若是来找其他人不就正好代表谁是嫌疑犯……村长有些不敢想象的吞了口不自觉的形成的口水。 “我们只是询问一下情况,我们要找的是住在他家旁边的邻居。”穆冥解释,村长松了口气,这才带着几人往邻居家的方向走。 走路的过程中,穆冥开始闲聊:“村长,你是怎么看待曹顺一家子的?” 村长看她长得漂亮,语气有和善,在心里不由得高看了几分,也不敢隐瞒,想了想直接道:“成芳是个苦命的女人,好好的黄花闺女嫁到了这个山坑。” “也不是我嫌弃我们曹家村,主要是嫌弃她嫁的人!”村长想到了曹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成芳以前也是成林坪里出了名的美女,可没想到居然嫁给了……” 出了名渣的曹顺,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好的一朵花被糊了眼睛,看上了曹顺这样一个人。 “你们都是怎么看待曹顺的?”顾景柯在旁插话,要知道在人背后说坏话是不道德的,但曹顺实在可恨,又加上他今儿个去了成林坪,没人知道谁会在背后放冷枪。 村长想了想就道:“我们觉得他给曹家村丢了,做的事都不是男人做的出来的!” “你们想想啊,大冬天让怀着孕的老婆去溪边洗衣服,这是男人做的出来的事儿吗?真是够丢人的!”村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充满的无奈。 “好好地一个孩子就那么没了,成芳也差点去了半条命。”村长舔了舔唇道:“你们还要听什么事情,待会可以去那大树底下听我们村里的女人说。” 女人爱八卦,一闲下来就会将这些当做谈资,这都不是秘密,村长说的也是个路子。 “曹顺家庭怎么样?他这样对待成芳,他家里的老人就不管管?”穆冥拧着眉头,想着老人的模样该是怎么个冷硬。 村长摇了摇头道:“他父母因为工地上的事故死了,他从小和他爷爷一起长大,这样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摇了摇头,村长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是他爷爷就得了他爸爸这么一个儿子,又早年丧妻,又死了唯一的儿子,对他这个唯一的孙子宝贝的不得了。” “只要曹顺和谁发生了摩擦,不管谁对谁错他都会带着曹顺上门骂他一顿,他爷爷比较德高望重,村里的人也不和他计较。” “过分的宠溺导致曹顺的性子一步步变得扭曲,成了村子里最捣蛋顽皮的孩子,他爷爷也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死了。” “他二十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成芳骗到了手,而且还是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他。” 村长有些无奈的道:“本来我们觉得能娶回成芳是他的本事,没想到婚后他又本性暴露。” 各自说了半晌,村长不再开口,只静静的走在前头。 不一会儿,几人的前面就出现了几家木房子,还有一家楼房。 ------题外话------ 谢谢各位美妞给我撒的月票! 各位美小主,走过的路过的美妞们都过来看一看啊 本人隆重推荐一下好基友五女幺儿的文文《空间之王妃升职记》 五年婚姻,一朝生变,豪门贵妇李筱玫穿越成了大雍国的炮灰王妃李晓媚。 王爷丈夫冷漠无情,视她如无物;太妃婆婆阴狠跋扈,视她为家门耻辱;嫡子嫡女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让她享受嫡母的尊敬;就连侧妃庶妃们也各个嚣张狂妄,对她这个正妃任意欺凌侮辱。 李筱玫(李晓媚)郁闷了,作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豪门贵妇,她委实不能应付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在意外获得了神秘空间,加上腹黑神兽保驾护航,她悲催的人生才开始逆转。 欺凌她的贱人们,来来来,排好队,让本妃一个个的收拾。 T 186尾 虐狗恩爱,背她走路 穆冥几人在房子门口留下,由村长领着人进去,房主显得和村长和熟络,看到他来立马就迎了上去。乐-文- “村长,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家玩?”有个女人凑到村长的跟前,只不过眼神却是好奇的朝穆冥三人看,这三人穿着打扮加上气质都不像是本地人。 肯定不会是村长的亲戚!那么除了这样的身份只能是外地人了……女人的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三位是市局的警官同志,这次是来向你们调查一些事儿的,你们还要好好的配合才行啊!”村长颇为语重心长,生怕这女人说错了话。 女人一听几人的身份居然是市局的警察,立马联想到曹顺丈母娘被杀的案子,身子浑身一震:“警官同志这是来找曹顺那一家?” “他们今儿个可是一大早就去了成林坪,一家子都不在家的。”女人好心的提醒道,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楼房。 这楼房就是曹顺盖得,据说是用成芳哥哥的赔款盖得房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没有人多嘴的凑上前问这样的话。 问这些话只能是自找不快,不如闷在心里吐槽,又不用得罪人,更不用掐架。 “他们不是来找曹顺的,是来找你们曹顺家的了解情况。”村长看女人和他一样误会了三人的意思,不由得开口解释一番。 女人这才点了点脑袋,恍然大悟般的道:“你们找我是来了解他家的情况的?那好说,警官快进来坐一会,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她这模样就像是知道天大的秘密般,只不过她住在曹顺的家旁,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也实属正常,毕竟人都是长着耳朵的,一次没听到可以听第二次不是? 只要耳朵不聋眼睛不瞎,家与家之间离这么点距离,肯定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三个人不拒绝她的好意,抬起脚步往家里走去,在门口的椅子坐下,小警官掏出本子和笔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扯开笔盖就准备记录。 村长看了看几人,坐在一旁不吭声,他是这个村里的干部,守在旁边是应该的,若是警官来了他都不陪他们说几句话。 那以后就等着他们戳脊梁骨了! 村长扫了眼女人,淡定的道:“王菊,你可别乱说其他的话,他们可是警方的人。” 王菊被这样一番警告,本来得意洋洋的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轻声清了清嗓子,哼道:“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你还不知道我?” 村长本来想说‘就是知道你的为人我才不得不提醒一句’,可一看到三位警官在场,他也是示意的一笑,扯了扯嘴角别过头不看人。 王菊看到他不再看这边,这才笑眯眯的看着三人道:“警官,你们有啥想问的就问呗,那些破事我是不会藏着掖着的。” 她憋了好些年都没有地儿去说,家里的男人总说她嘴碎,她为了尊重家里的男人,听他的话不到处说,现在总算是地儿可以倾诉了。 王菊的心里可谓是畅快的,看着穆冥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着兴奋的光,而穆冥三人就像是没听到她与村长的对话,掀了掀眼皮看向她。 “我们想知道曹顺在家里为人怎么样?”穆冥开了口,声音轻轻的飘进女人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羽毛在耳蜗上轻刮。 王菊来了兴趣,拍了一把大腿,手掌击打在腿上的声音尤为悦耳,那女人却是不觉得痛,一脸八卦的道:“你们可不知道,曹顺在几年前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后加对成芳改了态度。” “不打她也不骂她,但是对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没那么好的态度了,不仅每天让他们给他揉腿,更是占用他们做作业的时间。” “若是不听话他就打儿子,但是不打成芳,总的来说他也是怕成芳的娘家人,要知道上次那件事情后,将成芳的老娘气的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拿了石块砸了曹顺的脑门。” “啧啧,那砸的可真重,鲜血直流,实在是壮观的很。”王菊说的津津有味,眉目都微微的跳动,“你们可别不信,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就是连村长都没见过呢!” “我怎么没看见?”村长也是一脸狐疑的问,眉目轻轻的耸动,有些不服气的意味。“这事儿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啊!” 村长话落,又警告了一番,王菊轻哼两声,淡淡的道:“你来的时候曹顺都被成杰叫来的亲戚打成了那模样,自然是没看到事先成芳她娘打人的样子。” 这话,让穆冥和顾景柯心下微微一凛,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同样意味的思绪,两人眨了眨眼又收回视线。 等着王菊继续开口,穆冥神情凝重的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知道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曹顺经过那次后大病一场,回来后对成芳的态度不冷不不淡,不打她,但是将打人的情绪转移到了两个儿子的身上。” “成芳制不住他,我们也不好管他们的家务事,就这样过着日子,可成芳她老娘每次来都会将曹顺骂的狗血淋头,看到自己外孙子身上的伤口,她几乎肺都气炸了。” 穆冥手指交织,在手背上点了点,神情严肃,眼神看着王菊又像是看着不远处的房屋,终是没有一个定点。 “老人家经过这样的折磨自然是对这个 187尾 两串钥匙,直指凶手 这话像一片羽毛,轻轻扬扬的,顾景柯眸中的黯淡一扫而空,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淡淡的问道:“是吗?” 穆冥扫了眼就不再看他,眼尾轻轻上扬,快步走人,程曼眼尖的看到两人从隔壁的路上出来。 快速的招了招手,问道:“这儿!”等两人看了过来她又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现在能令她激动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件事了,若是有发现那是该多好,只要案件能有进展,什么都不是事儿,程曼甩下祁少晨就往前走。 五人在交叉口相遇,程曼先是看了眼穆冥,再扫了眼顾景柯道:“顾景柯你肾虚?”出那么多汗,走这几步路,真是考虑不到。 “你有什么发现。”穆冥快速打断程曼,问了一个一样的问题,眉目轻轻的拧着,“成林坪里的人怎么说的?” 就算他们心里已经将曹顺列为犯罪嫌疑人,那也是要经过对比后才能敲定的,这次问程曼也就是来做个对比。 程曼想了想,将自己问道的情况说了个透底:“成林的人品在成林坪里算排的上号的,就算是成杰都不相信人是他杀的,所以他的嫌疑其实可以排除。” “他是成林坪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出了这件事村长也是说他倒霉了。”程曼摊开手,一副无奈的神情,“你们怎么样?” 祁少晨昨儿个就说他们有发现,她实在是憋不住要问了,破案的心情将她的心勾的痒痒的,简直就是蚂蚁抓心,心痒难耐。 “可以将曹顺列为第一犯罪嫌疑人,有人在案发时前看到他尾随死者,总共看见过四次这样的行为。” 穆冥话落,看向程曼。 “真的!?”程曼瞬间吼出声,立马凑到了穆冥的跟前,“你给我好好说说呗?怎么个看见法。” 穆冥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小警官,他接受到视线就走了过来将笔录递给程曼:“程队,这里面都有记录证人说的话。” 程曼毫不迟疑的接过,将里面的句子一一看完,眉目紧了紧又松开,拿开手笑道:“这可真不错。” 她将笔录递给祁少晨:“自己看。”祁少晨接过,嘴角勾了勾,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将笔录合上,自己拿在手里。 “这个人,可真是个狠毒的。”程曼翻了个白眼,看着穆冥,“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能那么撒气,这心该是比石头还硬。” “嗯。”穆冥轻轻的应了声,扫了眼程曼道:“要去看看案发现场还有没有遗落的东西。” “曹顺会不会是凶手?”程曼抓了抓头发,很是难受,“是的话就赶紧的审问,否则真是心里难受,放着嫌疑犯不抓的话,我吃不下饭。” 祁少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除了笔录上这份证词,还得要证据,现在只能指望案发现场还有他留下的东西。” “让自己的妻子流产、打骂自己的儿子,这可真不是普通人做的出来的。”程曼低声喃喃,突地顿住别开眼看向祁少晨。 用一种极为诡异的视线,祁少晨被看得全身发毛,抽了抽嘴角问道:“怎么了?” “祁少晨,你说你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男人?”程曼毫不客气,直接道:“你若是,我一定替你的妻子宰了你!” “程大队长,还请你看路,前面就快到地点了,别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清清你的脑子,接下来还得想案子如何破。” 程曼轻嗤一声,转身就走,看都不看祁少晨,她抬起步子,挽住穆冥的手腕,留下三个男人走在后面。 陈君眼尖的看到五个人回来,连忙拍了一把旁边的魏晓光,走过来道:“程队,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先给我们说说你有什么发现。”程曼拍了拍手掌,走到警戒线旁边,看着陈君眉飞色舞的模样就有些惊诧。 “程队,那你就可以猜猜了。”陈君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手指拉上警戒线,眉头抖动,“程队,你赶紧说说我们有没有发现!” 程曼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给陈君抛了个鄙视的眼神:“我猜出来,你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就要给我了?我要全部给我!” 陈君吓得一个踉跄,工资都给她,他用啥?绝对不行!他抖着眉头,义正言辞的道:“鉴于程队你太过聪明美丽,肯定是一猜一个准,这个赌不打也罢。” 魏晓光在旁边冷哼一声,问道:“前辈,咱们说好的志气呢?” “志气我有啊,赌资我没有,要不你把你的工资借我使使?”还不等魏晓光反应过来,陈君猛地抬头看向程曼,“程队,我们赌,我就用魏晓光贡献的工资赌!” 魏晓光嘴角一抽,他有同意吗?“前辈,你做人不能这样,程队如此机智的大队长,绝对不会输,我们那些工资还是留着养老吧。” “你们两个,还不赶紧说说究竟发现了什么?”这时向文走了过来,看着两人哼了哼,“你们不说我可就说了啊。” 陈君连忙摆手:“别别别,还是我说。”他转过脑袋看向程曼,笑的一脸欢畅,“程队,我们在死者滚落的山坡下发现了这个!” 他抬起手,却是什么都没有,程曼冷冷的瞥了眼:“你是想去历练历练了?” 陈君立马学乖,将右手抬起,他拿着证物袋,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串钥匙,穆冥半眯着眸子,这钥匙会是谁的? 程曼伸出手接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小子,这东西也能被你们从草丛里找出来。” “别高兴的太早,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祁少晨立马在旁边给欢呼雀跃的程曼泼了盆冷水。 程曼的心简直是拔凉拔凉的,抬起头狠瞪着他:“这钥匙这么新,没有常年埋在土地里生锈的痕迹,如果不是凶手就是死者的!” 祁少晨认真的点了点脑袋,默了片刻道:“你说的挺有道理,希望事实也是如此。” 穆冥走上前拿过那串钥匙,低头扫了眼道:“程曼说的不错,钥匙没有常年埋在土壤里的痕迹,很明显是近期被抛在了这山坡内。” 她将钥匙放进旁边的证物箱里,看着陈君道:“你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了。” 不管这钥匙是谁的,都是有重要的意义,若是犯罪嫌疑人的就再好不过,但若是死者本人的……那么这条线索又要断了。 穆冥沉了沉眸子,站在一旁不再吭声,不管是谁的,等会要找家属来确认,或者她们集体要去成林坪一趟。 毕竟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走在成林坪待着,现在被有幸提名为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曹顺也在那! 几人的想法一致,看着警戒线内的情况已经打定了主意。 陈君脸皮一红,被穆冥夸赞可还是头一回,不太好意思的道:“这钥匙不是我找到的,是魏晓光找到的!” 魏晓光在旁边连忙道:“这钥匙也不是我找到的,是我手下组织的人找到的。” 两人就这样推拒,难道这样自觉的让功劳,程曼在轻轻的笑出声,抬起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都厉害,这下总行了吧?” 陈君乐的一笑:“程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肯定厉害!” 他朝魏晓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再推让,穆冥看在眼里,眸子的情绪平静无波,顾景柯站在她旁边,轻轻的喃道:“这两个都是潜力股。” “谁说不是呢?”穆冥轻轻的反问,看了他一眼,“接下来我们去成林坪?” 祁少晨在这时搭腔道:“我们等会一起去,若这钥匙是曹顺的,就可以直接将人给逮捕了。” 几人同时静默片刻,半晌才听程曼道:“好!待会我们就去。” 过了半个小时,没有再找到证物后,程曼吩咐向文在这里监督,张志豪、魏晓光、陈君三人和她们一起去成林坪。 一天之内拜访了两次村子,而且时间间隔其短,第二次还带了不少人,立马就将成林坪里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甚至有小孩子上前问道:“警察叔叔,你们身上有枪吗?可以给我看看嘛?” 他问的是魏晓光,后者轻轻的一笑:“有,但是警察叔叔的枪是用来打坏蛋的,不能给你看呦。” 他们的枪里面都上了子弹,给小孩子看不就等于给他们玩了?简直笑话,若是死了人那他就得玩完,不止要革职处分,还要有无数的社会谴责和谩骂。 他可是不想去体会一把,干脆拒绝了小孩子的提议,小孩子立马苦着脸道:“警察叔叔好好打坏蛋呦,我不看了。” 说着,他就跑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的看了看穆冥、程曼,眸子里闪过欢喜,可碍于几位警官,他连忙跑开了。 村长也被惊动的走了过来,程曼一行人直接去了成杰设的灵堂里,扫了眼里面的情况就招了招手让成杰出来。 成杰立马跑了过来,看着几人道:“警官,你们有什么事?” “还请你将曹顺叫出来,还有成芳也招来。”成杰犹豫了会儿,可还是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不到一分钟。 曹顺夫妇就被叫了过来,成杰道:“小妹,警官找你有事,你可不能隐瞒啊。” 成芳连忙点了点头:“大哥你放心吧,既然是妈的事情,我不可能隐瞒的!” 成杰不放心,只站在一旁看着几人不敢离开,他意识到能将小妹和曹顺叫出来,绝对不是小事,不然怎么可能又在同一天光临他家两次? 看着警官不说话,成杰心中一急,连忙出声问道:“警官,你们是有什么要问的,现在我小妹来了,问她就行了。” 陈君的视线落向曹顺,这视线将曹顺看得心中一冷,连忙扯了扯嘴角道:“警官,我大哥说的对,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都在呢。” 他其实只不过就是想将这些警察从这里送出去,不然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特难受! 几人悄无声息的瞥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落向成芳,穆冥拿着证物袋,递到成芳的面前道:“钥匙串你认不认识?” 成芳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惊讶道:“这钥匙串怎么会在你这?顺子,这不是你的钥匙吗?” 她给自己的老娘串了一串钥匙,用的是红绳子,给曹顺串的用的是绿绳子,而此时这钥匙绳子分明就是绿绳子! 而且绳子上的织法也是独一无二的,上面的钥匙也的确是她家的,可这钥匙串在这一刻怎么会出现在警方的手上? 成芳心里惊讶无比,眼珠子动了动看向曹顺,心中有一个想法快要跃出水面,可是,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想法太过恐怖,几乎有着摧毁她身心的能力,实在太过寒冷,她瑟缩了一下身体,在这时她目光赤红的瞪着曹顺。 后者在这时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手放在衣袋里掏了掏,像是要拿什么东西出来般,在这时成芳有些狂怒:“顺子,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我给你织的绿色钥匙串怎么会出现在警方的手上!” 曹顺立马停下了掏衣袋的手,快速的从里面抽了出来,张口结舌的道:“芳芳,我也不知道,我将钥匙放在了我的衣袋里,怎么会在警方的手上呢。” 演戏,只要用点心,在性命的面前谁都演的好! “真是这样简单?”成芳沉着脸问道,那眼神有怀疑的光,“顺子,放在衣袋里不可能将钥匙弄丢。” 她想了想,问道:“警官,你们手上这串钥匙的确是我家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捡到的?” 若是在来成林坪的路上捡到的就没有什么作用,毕竟他们两口子一大早带着孩子走到了成林坪,在路上掉了钥匙也实属正常。 “既然你们已经认定钥匙是你们家的,我们也不能隐瞒。”程曼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一想到接下来要破案,她全身就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根本停不下来! 那些瞌睡虫在破案的面前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这是最佳提神药物,效果立马立竿见影,而且还没有副作用,这样的药谁不喜欢? 反正作为刑警的程曼是极为喜欢的! 成芳和成杰看程曼有要说的意思,立马沉下嗓音道:“警官,你们说,我们就在这听着。” 两人话一落,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而成杰却是过了几秒后补充道:“若是犯罪嫌疑人在这,你们也可以直接带走!” 曹顺身体一僵,被警方从这儿带走的意思不就是被定了罪名吗?被带走还能有活路? “有了你这句话,我们也就好办事。”祁少晨在旁道:“我们这钥匙串是在死者的案发现场找到的,你们觉得若是走路会走到那里去?” 成杰眸子微愣,反应过来后就知道警方是在说曹顺是凶手,立马就道:“曹顺,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你的钥匙怎么会在那里被找到!” 曹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大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和芳芳早上来在那里上过香烧过纸钱,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丢了的。” 程曼嘴角微微一扯,曹顺是还不知道钥匙丢在哪里,所以敢信口开河。 纸钱烧在警戒线外,而钥匙却在警戒线内找到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说谎都不需要打一下草稿? “那请问你是在哪里烧过纸钱,有没有随意走动?”程曼手臂护挽,声音冷肃,眉眼冷沉的厉害。 曹顺觉得这话根本就是个坑,他动了动唇想着最佳答案,蹙眉道:“我就在警戒线外面烧的纸钱啊,芳芳可以作证。” 的确,成芳可以作证,所以他不能乱说,根本就不能随便乱说话! “可惜我们的钥匙是在警戒线内死者滚落的山坡里草丛中找到的,这样,你有该怎么解释?”程曼一字一句的道,气都不带喘的。 盯着曹顺的眼睛里有股子森冷的寒气,曹顺被她看得心中发慌,眉头狠狠的一跳。 钥匙怎么会这么巧掉进了山坡!不应该啊!若钥匙串在上面他还可以解释一下,可这又该怎么说…… 问题问到这,警方就不再需要曹顺的回答,祁少晨别过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成芳道:“你能说说你们今天早上烧纸的情况吗?” 成芳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曹顺的说法,心尖微微抖动着,无比的慌乱,若是自己心里那个猜想是对的,那么她以后该怎么办。 又该怎么面对老娘、面对亲人,她这可是引狼入室,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 她不敢承认这一点,匆匆瞥了眼曹顺,又道:“我们今早上去烧纸,怕警方还有人来查破坏了现场就没有进到警戒线内,只在外面烧了纸就来到了成林坪。” “在烧纸的期间曹顺有没有经过警戒线内,你家的小孩有没有进去?”魏晓光在旁边问道。 成芳摇了摇头,哼道:“没有,我孩子都被我安排在我旁边蹲着,都没有走过去,曹顺他就在我右边,也没有过去。” 得到了这个肯定的回答,几人敛起眉眼看向曹顺:“现在还请你解释一下你的钥匙怎么会出现在警戒线内,你说你今早可是带在裤袋里,不存在昨天掉的。” “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程曼在旁边轻轻缓缓的开口,像是漫不经心,可又将话头直戳进几人的心口。 这草书刚才说是今早将钥匙带在了裤袋里,可现在钥匙却是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可疑啊。 他自己将自己的后路斩断了,说钥匙在裤袋里带着,不然就可以说是昨天认人的时候掉的…… 成杰有些明白过来,握紧拳头冲上前抓住了曹顺的衣襟,怒声质问道:“你倒是解释一下你的钥匙是什么时候掉的!” 曹顺有些哑口无言,面对这么多人苦着脸道:“大哥,我也不知道,要不是警官拿了钥匙过来,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钥匙掉了!” 他此时穿着麻衣孝服,配上自己卖力的表演,很多人都保持怀疑的态度,可一想到他平常的为人,立马瞪着眼睛,纷纷质问: “曹顺你今天若不给出一个解释,那你就和警官们走一趟,我们就不信你嘴硬不说出实情!” 几个成芳的娘家亲戚纷纷摩拳擦掌要冲上来揍人,曹顺看着有些心惊肉跳的,眉目滚动,眼珠子一阵发虚,不知道将实现落在哪里。 这看的几人就是一阵恼火,恶狠狠的道:“你今儿若不解释清楚,也不用和警官走了,我们自己问!” 他们刚刚失去了个慈祥的亲人,因为成杰的老娘为人很不错,对亲戚朋友都很好,他们亲戚的关系也处的非常不错。 现在说这话也是真情所向,他们对曹顺这样的二流子只有恨,若他真的是凶手,他们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平常日子看的都是成芳的面子,可若是现在他害了人,打一定是免不了的。 “你们还想打人啊?”曹顺反问道,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别忘了,这里还有警官在,轮不上你们做主!” 曹顺完全是在转移注意力,挑起亲戚们的怒火,他就可以对待那个问题避而不答,否则的话,他的的确确的答不上来。 “大家否跟他说话,直接让他说事实,别被他带出了话题。”陈君不紧不慢的在旁边高声道。 那些个正准备发怒的青少年、长辈、中年人立马收回自己的怒气,心里想着幸好有人在提醒,否则就中了计了! “警官说的对,我们不受他的当,曹顺,你现在必须说,姨妈是不是你害的!”有个男人道,很明显死者是他的姨妈。 曹顺动了动唇,看着他们步步紧逼,自己的脚步也是步步的往后退:“你们想干啥,别过来!” 他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已,瞪着眼道:“你们别冤枉人,我可告诉你们,警官还在这!” 几位警官心头一冷,他倒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们还在这,可是他说的和做的却背道而驰,真是让人厌恶。 他还在往后退,这个时候已经没人逼着他,可他停不下自己的动作,心里害怕的要死。 “砰——”的一声,他撞在了身后的东西上,他转头一看,竟是一口棺材,棺材盖此时还没有合上,直勾勾的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影。 是他的丈母娘!他猛地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身体被吓得浑身乱颤,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不敢再往后退。 守灵的时候他都不敢看丈母娘的脸,他害怕! 可刚刚就那样闯进了他的眼睛里,实在是有些心堵,这时成杰道:“曹顺,你这样是在害怕?我妈真是你杀的!” 众人皆拔高了声音:“曹顺,是还不是!” 成芳此时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站在一旁愣愣的吸着气,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来的这么干脆果断,她心如刀割,疼的厉害。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曹顺在那边负隅顽抗,根本不想承认,“你们别含血喷人了,找不到凶手就来说是我!” 曹顺突地将注意力看向穆冥几人,伸出手指着几人道:“你们没本事就来说是我是不是?我不是个好欺负的,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 听他这么说,那些亲戚都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向警方的人,眉头皱了皱,似乎在问他们该信谁。 成杰伸出手气的发抖,他就是觉得人是曹顺杀的,除了他还有谁?现在被警方这样指出,他心中的怀疑力度愈发的大。 扫了眼旁边的小妹,他动了动唇道:“曹顺,我可告诉你,做过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被掩盖,坏事做多了会遭到报应!” 曹顺此刻已经远离了棺材,站在一处墙壁前,背部紧靠在墙壁上,他道:“你们不信我,芳芳,你信不信我?” 他将实现看向成芳,势必要将她也给拉下水,成芳捂了捂唇道:“顺子,我给我妈做的是红绳子,给你做的事绿绳子,你让我怎么信你?” 除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信不起来啊,更何况这次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死的人更是她亲妈! 还是死的那么惨,她怎么敢相信曹顺?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句相信的话?此刻,成芳想到了流产,想到了平常的待遇,只觉得悲从中来。 众人听到成芳都这么说,再也不敢相信曹顺的话,冷沉着眼道:“曹顺,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丧尽天良,就连畜生都不如!” 穆冥走上前,打断他们的询问,直接道:“曹顺,你没进过警戒线内,可你的钥匙却掉进了山坡下,这点你解释不通。” “若是你自己不知道,那岂不是太过让人疑惑?” 曹顺同样是哑口无言,怔怔的看着穆冥道:“我真是不知道,警官你就饶了我行不?” 穆冥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个人为什么不说是昨天掉进去的,还说自己早上还带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难道人已经傻成了这种地步?她舔了舔唇角,手指捻了捻眉心,似在认真思索这点。 突地,她朝后一瞥,看到身后的那个男人勾着淡笑,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仔细的思考曹顺之前的动作。 她似乎真是漏了一点。 程曼在旁边也是认真想着,几乎同时,两人的眸子精光一闪,她们想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道:“曹顺,警官问你话,还请你老实的说、老实的答!” 众人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转身一看,竟然是成林坪的村长,原来他一直站在后面听人说话,到了现在不得不站出来。 “你们可真行,拼命的逼我?”曹顺冷冷一笑,眼珠子看了看四方,像是在找一个最佳的好地点。 顾景柯看人嘴硬的厉害,勾了勾唇走上前道:“曹顺,你如果还不肯承认,那我只好代替你说了。” 众人都惊讶的看向他,眉头一跳,持怀疑的态度问道:“警官,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没人答他,只看到顾景柯朝前走了几步,直到离曹顺还有五米左右站定:“你这么客气,那我就不拒绝了!” 他的意思就是说,由他说,曹顺就在旁边当个听众。 曹顺看着眼前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背脊上窜上一股子寒气,就像身后有人在朝他吹气,恐怖万分。 他小腿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警官说出的话绝对不是好话,更不会是帮他洗白的话。 甚至此刻,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他的把柄被抓住了,这个男人知道一切!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看他还没有悔改的意思,眉眼一冷,冷声道:“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钥匙串你解释不出来,这就是个很好的证物。” “另外还有人在前天的下午四点左右看到你尾随死者,这,你又如何解释?” 他顿了顿,还不等曹顺开口,就别开眼看向成芳道:“前天下午四点曹顺在哪,你又在哪?” 若是从家里离开的,两口子应该是能知道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若是曹顺从家里离开,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事先—— 被曹顺用了办法支走! 成芳仔细的想了想:“前天我妈说要回家,我就说要陪她一起,可她说还是个大白天,不用人陪,我就听了她话没去。” 说到这她又开始哭泣,看着死者的灵堂后悔不已,若是她陪了,或许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情况。 “之后我喝了杯谁就去睡午觉,准备睡一个小时再起来做晚饭。”成芳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和我儿子一起睡的,曹顺给我倒了水也躺在了床上。” “是谁给你倒的水?”顾景柯定定的问道,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成芳想都没想就道:“曹顺,是他给我倒得。” “你之后什么时候醒的?”顾景柯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曹顺能有这么好心的倒水,那只能证明水里不干净。 成芳像是也想到了这里,惊恐的看了眼曹顺,缓缓的道:“我之后是晚上八点多醒来的,还没听到闹钟声。” 她又强调道:“我两个孩子也是被我给叫醒的,根本没有听到我事先设置的闹钟。” 听到这儿,众人都知道是水出了问题,纷纷看向角落里的曹顺,心头狠狠一跳,曹顺一定是在水里下了安眠药。 否则怎么会被闹钟都吵不醒? 更何况小孩子睡觉不可能睡的这么长,他们的身上的细胞比较闹腾,最多睡一个多小时,现在这情况分明就是水有问题! “曹顺,你下了药!”成杰怒吼出声,刷的冲了上去就想打人,曹顺被吓得一跳,直接往后面一缩。 而顾景柯也是伸出手将曹顺给拦住:“成先生,我们现在在办案,还请你配合一下。” 成杰狠狠的甩了一下手,往后面一退,恨恨的道:“我就不找你麻烦了,看在警官的面子上我等会再和你算账!” 顾景柯看成杰这么明事理也只是轻轻的转过身,看向曹顺道:“现在我们怀疑你在递给她们的水里下了药,你这作何解释?” “我没有!我……”曹顺还想再说,顾景柯轻轻的抬起手放在唇边:“曹顺,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曹顺猛地一顿,癫狂的笑道:“警官,你说的都是什么事!你拿的出证据吗?” 那个杯子早就被他洗的一干二净,他们就算是想去找也根本没什么办法!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态度不置可否,根本就不曾看在眼里,他早就猜到曹顺会用这种方式来洗掉自己的嫌疑。 所以他压根就不想从这里入手,将这事情给拆穿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些亲戚将他的面目看穿、看清楚! 这样说起接下来的话,他们才会更加信任,顾景柯手指点上自己的手臂,缓缓的道:“杯子洗干净了我们查不到什么,你也是知道这点,不是吗?” 一个反问,让曹顺立马闭上了嘴,他说的是这么准确,他无从反驳! “你前天跟踪死者已经不是第一次,早先有过许多次,而被人看见过四次,只不过你不知道。” 曹顺身体猛地一僵,他被人看见了这么多次?而自己还不知道? “你一直跟在死者身后,却正好被人目击到,这又作何解释?”顾景柯字字数落,看着曹顺道:“你跟在死者身后一直走到分叉口处,正好开来了一辆摩托车。” 他顿了顿,勾唇一笑:“这辆摩托车正好是成林的,你们两者经过岔道时,死者被你从后面推了一把,这结果可想而知。”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此刻就连成林也下班回来了,一听到警方的人来,他立马就带着自己的妻儿来到了灵堂。 此时正好听到顾景柯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曹顺你个没良心的,不仅要害人还要将我给拖下水!” 若不是法医检验出死者是被石块给打死的,那么他的嫌疑又怎么洗掉?根本不可能! 曹顺的心里明明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想让他给他顶罪,想他去死!而他曹顺就可以逃脱掉法网! 饶是成林再好的脾气,在此刻也是气的发抖,他指着曹顺,一路往前,众人也纷纷为他让路,谁让他也是个当事人呢?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此刻已经来了不少村民看热闹,听到顾景柯这么分析,立马开始对曹顺指指点点。 “这人怎么生的这么狠毒的心肠,不仅要杀了人还要冤枉人,成芳也真是造孽,嫁了一个这么狠心的男人!” “对,真是想不明白成芳怎么会嫁这样一个人,真是晦气。”有个女人看着旁边的女人道:“现在倒好,引狼入室,也真是够可怜的。” 这指指点点的声音特意压的很低,可还是被时时刻刻注意人群的成芳听到了,成芳眉头一动,说不伤心是假的。 “成林你被冤枉人!”曹顺嘴硬的狡辩,身体直接发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 “你将死者推出去,成林来不及踩刹车,两个人身体遭到了重击晕了过去,而你也是得了最好的时机。”顾景柯不管谁在争辩,只自顾的道。 曹顺僵直着身体,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一点都不真实,实在是太过痛苦,这样的计划,怎么会被人看穿? 又怎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了! 明明他计划的那么完美,若是不细想根本让人看不透这点,可这个男人看清了,并在众人面前指出! 曹顺突地有些后悔,他或许不该这样做,或许不该心生歹念,或许不该惹上了这样一群人! 可现在已经挽回不了。 “你用石块击打死者头部二十五下,之后将死者推下山坡,而成林就成了你的替罪羔羊,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曹顺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要反驳,可面对众人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讲话说出口,只觉得喉咙里被堵了一团棉花。 那棉花虽然轻,但是却虚软无力,很是难受。 “你将死者推入山坡底下趁着没人看见就回了家,而成林醒过来后已经天黑,你不将他也给打死的原因就是想要他当替罪羊。” 顾景柯顿了顿,言简意赅的道:“你知道他没有看见你的脸,所以正好利用人,哪知道法医鉴定出人非车撞死而是被石块打死所致。” “这一点你算漏了,也是给你致命一击的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要狡辩的?” “你跟踪死者不是一次两次,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碰上替罪羊,你在这个计划过程早就将成林给算了进去。”顾景柯突地一顿,抬起眼轻轻的笑: “或许并不是只算了一个,我相信成林坪有摩托车的人都被你算了进来。” 曹顺惊讶的瞪大眼,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饱含着恐惧,这人说的都对,他内心现在只有恐惧在内! “曹顺这心肠也太黑了!”几人骂骂咧咧,看着曹顺恨不得上去活剐了他。 “我没有做过!”曹顺急的大吼,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满是仇恨,都是这个男人,他恨不得上前去堵了这个男人的嘴。 他说出的话太过恐怖,简直是让人本能的害怕:“警官,我可告诉你,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就凭你手上的那串钥匙,根本不能证明了什么!” 曹顺逮着这句话就开始撒野,看着几人的视线有着窃喜,成杰看在眼里简直就是气的发抖,伸出手指着他:“曹顺,妈不是你杀的,鬼信!”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人呢就是曹顺杀的,可是现在就像曹顺说的,警方拿不出证据根本没用! “警官,怎么办?”成杰哭丧着脸,身穿孝服的他看起来沧桑无比,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给他定罪!” “对,警官,他杀了人犯了法,必须给他定罪,否则难以服众!”众人立马还是喊打喊杀,显然是对曹顺恨到了极点。 成芳站在人群间,身旁站在两个十几岁的小孩,他们此时正看着曹顺,眸光复杂,千言万语的描述不了他们的心情。 他们想替他说句话,可是又想到他以往所做,再加上这次死的人是谁,硬生生的忍住那心头的悲痛。 成芳的大儿子在旁边道:“妈,以后有我和弟弟,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别哭了,为这种男人不值得。” “他是你爸!”成芳苦着脸道,眼泪横流,小儿子在这时插嘴道:“我们没有这么狠毒的父亲,不仅打我们还杀了外婆!” 两个儿子已经对曹顺恨之入骨,根本没有感情可言,除了那丁点的血缘关系,他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这次曹顺杀了外婆,指不定下次就将他们给杀了,这样狠毒的父亲,他们宁愿没有! 外婆没死的时候,劝陈芳离婚他们是一万个赞同,可不敢直说,他们怕婚没离成反而遭来一顿毒打。 他们其实在内心里也是怪成芳的懦弱,有些时候甚至还羡慕流产的那个孩子,死了就没有了思想,就不会遭受打骂,没有了感觉就没了痛苦。 成芳捂着脸哭道:“可他再怎样,也是你们的爸爸。”血缘关系永远都是斩不断的。 大儿子看了眼成芳,冷哼出声:“我们有你就够了,不需要这种爸爸!”说完,闭了嘴巴不再吭声。 小儿子也受到了暗示,随着成芳在旁边哭泣,成芳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悲痛,两者相交,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可没说警方没有了证据。”顾景柯冷冷一笑,看向曹顺,“你裤袋里兜着什么,应该你比我们清楚!” 曹顺身体猛地一僵,裤袋里有什么,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若不是那东西,他现在还用这么害怕吗? 本来以为这东西可以将他脱离犯罪嫌疑人,可是恰恰相反,反而将她使劲的给拖进了深渊! “我裤袋里没什么,你别瞎说!”他疯狂的摇了摇脑袋,瞪着众人大声道。 祁少晨在这时朝众人道:“他裤袋里没什么,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极为配合的点了点头道:“听清楚了!” 祁少晨立马朝陈君和魏晓光使了个眼色,陈君和魏晓光走上前,将自己的双手戴上白色手套给众人看:“我们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还请你们做个证人!” 众人无比欢快的应道:“我们都看清了,警官,我们相信你们不会冤枉人,快点去搜他的身!” 他们都知道警方的意图,还不等他们动作就已经开始起哄,陈君笑了笑道:“我们也不知道会搜出什么东西,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快点去吧,警官我们等着看!”有人催促,已经等不及要看曹顺自打嘴巴的模样。 陈君和魏晓光立马冷沉了脸色,快步走上前,一人抓住曹顺,不让他动弹,一人开始搜身。 曹顺还在用力的挣扎,可力气总归是没有魏晓光的大,警局的人都是练家子,他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压根没有多大的力气。 三两下就能将他给制服,所以魏晓光几招擒拿手就将他给控制住了,陈君在旁边仔细快速敏捷的进行搜身工作。 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的拍了遍,最后在左边的裤袋里停住,他的手掌在裤袋外面重重的拍了拍,里面发出撞击的清脆响声。 众人听清那是什么声音,眸子皆闪过惊讶:“他裤袋里是什么,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有人拿出自己裤袋里的东西晃了晃,那声音清脆的差不多,立马就有人道:“是钥匙的声音!” “他裤袋里有钥匙!”有个男人惊讶道:“可是他不是说自己的钥匙丢了?警官手上的钥匙经过成芳辨认说是曹顺的,那他裤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什么不知名的碎片?”有人提出疑惑,“警官,你们快点将东西拿出来,我们已经等不及要看看了!” 陈君也在这时转过身朝众人摊开手:“为了防止等会被反咬一口,我现在给你们看看我手里。” “空无一物!”有人肯定道。 村长在旁边郑重无比的道:“没有东西!”事关成林坪的声誉,若是出了个杀人犯,以后还会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现在他要无比的配合办案,将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这样才可以还成林一个公道,还成林坪一个清白。 以后孩子们娶亲也好说,若是出了一个杀人犯,村里的名誉也不用要了! 陈君得到了众人的肯定,立马将手伸进他的裤袋,三秒钟时间就将钥匙准确无误的将钥匙给拿了出来。 他放到手心里,递给众人一看,成芳率先倒抽一口冷气,现在这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曹顺,你现在想抵赖也抵赖不了!”顾景柯看向成芳,低低的问:“这钥匙是谁的。” 成芳此时心情复杂的很,看了眼陈君手上的钥匙就开始低低哭泣,哭道:“这是我织给我妈的。” “这是我外婆的。”两个儿子看成芳没有包庇曹顺,终是放下心,若是在这么多人成芳说不知道的话,那就让人太心寒了。 毕竟死的人可是对她疼到了骨子里的亲妈,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这个老太婆却每隔几天就去看一下自己的女儿。 避免她被欺负! 现在成芳的回答让众人都觉得满意,以往都觉得这个女人太过懦弱无能,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生活,现在看她也比较顺眼了。 成芳以前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能干,可这么一朵鲜花却让猪给拱了,被拱了还不珍惜,实在是可气可恨又可怜。 “曹顺,现在你妻子和儿子都说这是你丈母娘的,你现在又该怎么解释?” 话是说让他解释,可没有哪一次容许他开过口,这次也不例外,顾景柯沉下眼道:“这你解释不出来,若要解释你也是会说被警方冤枉了。” “可我在方才掐断了你这套说辞!毕竟我可是让人看了我们检察人员的手。” 曹顺身体已经不再发颤,他直接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景柯嘴角微微一扯,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装傻充愣的混过去,压根就不懂得技巧。 “我也猜到了你会这么说,曹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顾景柯手指在自己的拇指上摩擦了几下,“从这个杀人方案来看你确实很聪明,可这聪明却又没有用到正途上去。” 他叹了口气:“这实在是有些可惜。” 曹顺吞了口吐沫,靠在墙壁上,身体发软,就像是要倒下去一般,若不是魏晓光在旁边捏着他的双肩,他早就给摔了下去。 “你们都在含血喷人!”他有气无力的反驳,再加上底气不足根本就没人信他,此刻更没人可怜他。 就连成芳也因为他杀的人是自己的亲妈对他只有恨,没有了那一丁点感情! “这里不止我们警方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就是证人,你解释不出你的钥匙怎么会在山坡下,同样也解释不出死者的钥匙怎么在你的身上。” 顾景柯冷眸扫了他一眼,转过身道:“你若解释不出来,我可以解释一下。” 曹顺第一反应就是让顾景柯别说话,他急急忙忙的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我和她的钥匙放在一起,我拿错了!” 听到这话,已经没了几个人愿意相信,顾景柯转过身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吐出几个字:“动点脑子。” 他此时尤为的毒舌,看着曹顺眼神尽是凛然,他嘴角勾了勾:“我们去过曹家村打探过,你和成芳的家人并不和睦,甚至还打过架。” “不知道我们警方的消息有没有错误?”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谁,但成杰立马就道:“没有错,我妈看见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压根就不喜欢他!” 要不是老娘打不过他,早就…… 成杰低低的叹了口气,现在老娘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凶手逮捕归案! “死者这么厌恶你,你觉得她会让你拿她的东西,让她的东西和你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说,才让曹顺动点脑子。 这点小心思都猜不出来,还想狡辩还想为自己强势洗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怎么不说是死者拿错了东西?”顾景柯的食指抚了抚自己的拇指指甲,“这个理由也不会成立,成芳能给死者织红色的绳子说明死者喜欢红色,而绝对不会去拿绿色的绳子。” “更何况还是知道绿色绳子是自己最为讨厌的人所拥有的。” 众人听着顾景柯的分析,连忙点头道:“说的真对,老人家还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前些天我还看到她穿针给成杰缝补衣服。” 立马有人接过话道:“是啊是啊,她老人家的眼神可好使了,比一般老人可好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将曹顺的信息彻底击垮,也在这时,魏晓光得了命令,将手送开,曹顺受力不均匀,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有力气辩驳了?”顾景柯低低的反问,却没有让人觉得他是在落井下石,毕竟,他可是警官。 没有必要去那么做,他说的、做的,都是为了破案! 曹顺摇了摇头,有些哑口无言。 顾景柯眸子转换,光芒幽深而又冷冽:“你现在无话可说也不敢辩驳,我只好帮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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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曼觉得,既然在死者的灵堂前,就必须要他在灵堂前忏悔承认自己做错了,否则真是浪费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我不认!我没做过!”曹顺嘴硬辩驳,看着几人的眼神含着戾气,“我告诉你们,别想着抓我去坐牢,我就是不承认,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果然,他是认为他死鸭子嘴硬警方就奈何不了他,程曼的嘴角微微一扯,走上前道:“我可以和你直接说了,你犯的罪不仅要坐牢……” 她抬起手做了一个手枪的模样,最后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诡异的道:“是要被枪毙的,‘砰、啪——’就是这样的两声,你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程曼将手收回,看着曹顺阴冷的笑道:“那感觉没有一点痛苦,你也不用害怕,不会手一丁点折磨的,不像你用石块砸了死者二十五下才让死者死亡。” “要知道那样的砸法,很疼的,可枪毙就不一样,砰的一声就没了知觉,眼前一黑就断了呼吸。”程曼说的越来越得劲儿。 而众人听得身上都开始发寒,曹顺也是抖了抖身体,他感觉到了害怕!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顾景柯在一旁问道,眉眼敛起,就像是他在问一件再不过正常的事。 曹顺怎么会没听过这句话呢,这句话简直就是家喻户晓,而他以前也感受过,当初被成芳家这边亲戚打的时候。 那鲜血从额头上冒出来,他内心就害怕自己就那么死了,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和死亡那么贴近,简直就是不可忽视的那种感觉! 他当时害怕的大声求饶,他不想死,更不想和死神来个亲密接触,只因为害怕,可那时候他却记住了是丈母娘咋了他一石块。 日月积累,他将对她的恨藏在了心里,知道这些时间隐隐藏不住,他忍不住要爆发,忍不住要将丈母娘给杀了。 或许他只是想让她也试试呗石块砸中的滋味,可当时砸了第一下就忍不住砸第二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颗脑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根本就没气儿了! “顺子,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这时成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语气中带着压抑的哭声,很明显她此刻的心中极为的伤心难过,压根就不像表面的那种平静。 “顺子,你就承认了吧,以后少受点罪。”曹顺抬起脑袋看向成芳,眸子里怔怔的闪着光芒,他动了动唇,之后无力的将脑袋给垂下。 就在众人不知道他将会怎么动作时,他低着嗓音道:“人,是我杀的,石块是我丢的,钥匙串也是我掉的,警官同志,这下你们满意了?” 他的反问倒是没有含着怒气,一切淡淡的,就像是平平稳稳,犯罪的不是他。 “那就请你说说是怎么犯了罪,犯了这件事!”众人在旁边等着他的回答,站的笔直,耳根子都竖的刚刚的,生怕错过精彩之处。 “之前她砸了一个石块,我将这件事牢记于心,根本就没有忘记!”曹顺恨恨的说完,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是中了魔一般,每天一看到她来我家我对她的恨就加深,直到现在忍不住出手杀了她,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了她!” 用石块砸,他也要让她知道被石块砸脑袋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我计划这场事情已经有一年左右,每当她上我家我都要跟在她身后,我要计算成林坪三位有摩托车的人的下班时间,之后好行驶这场计划!” “终于在前天,时间正好和成林下班的时间对上,而我们也正好在交叉口相遇,我听到车的声音,等我们走到了分叉路口,我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将她给推了出去!” 曹顺吞了口口水,嘿嘿一笑,显得那笑在他脸上有几分怪异:“没想到这计划居然这么成功,成林在没有看到我时就昏了过去。” 众人听着他自己的叙述,成林一家子道:“果然有人从后面推得她,我就说我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就算想搭便车回家也根本不需要这么心急!” “难怪成林说突然冲了出来,原来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这怎么能让人不突然蹦出来?”几位妇女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曹顺咳了咳,道:“曹顺昏了过去,可是我的丈母娘却只是疼的在地上打滚!” “说来也挺好笑的,她看到我在旁边,还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去扶她,可她却忘了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现在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问我了。” 因为人已经死了,总不可能从棺材立马爬出来问他吧? 顶多烧几个大大的元宝,曹顺阴险的笑了笑:“现在她死了,我心里也就畅快多了,她活着的时候不是对我打就是对我骂。” “每次去我家一趟就会说我好吃懒做,呵,那个老太婆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曹顺盯着那口棺材道:“我恨透了她!” 常年的谩骂早就让他的心理状况处于极度疲惫状态,他不喜欢被骂,那种郁闷的心情直直的席上心头。 既然不喜欢被骂,他就只能找自己的渠道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他走上不归路,说不上是他咎由自取:“我恨她,所以恨不得她去死!” 程曼冷冷一笑,喃喃道:“就算你恨她,那也不能杀人,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你就是这样的状况,破敌一千自损八百!” 曹顺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程曼怎么突然替她说话了,问道:“警官,你说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穆冥半眯着眼,嗤笑道:“他们这样对你,只不过是你事先做错了事情,而且还屡教不改,你自己想想,你对你妻子儿子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究竟有没有将他们当人看!”她顿了顿,言语犀利,“你打骂自己的孩子,能有什么好心肠?” “你觉得自己受了欺负,将气儿全部撒到孩子的身上,‘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却将这件事做了,打骂、欺辱不在话下!” 曹顺微微一怔,眸子微微泛着可疑的光,似乎是在思考自己以往的行为,穆冥微微眯着眼,后退了一步,不打算再和曹顺多说。 该说的她们警方都说了,若还要她们劝告,那她们也没辙了,这一切都是要犯罪嫌疑人自己讲事情想清楚,否则有什么用? 曹顺此刻不吭声,低着脑袋静静的想着,他瘫软在地上,大腿伸长,全身无力,就像是无法站起来一般。 灵堂里的众人看着他,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外面阴风阵阵,众人此刻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 早就看不到路了,那天空星子闪烁,有光芒,也有冷意,更有不知名的微风。 在众人即将不耐烦的情况下,曹顺低着的脑袋终于有了一丝动静,他抬起脑袋,嘴角微动:“我想在这里再呆一个晚上,警官,你们能不能批准我?” 众位警官相互对视一眼,程曼看了眼棺材,再转开视线看向曹顺,低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不同意他留下,警官你赶紧带他走,不然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成杰僵直着脸看着曹顺,那模样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冷硬。 他又看向警方人员,沉声道:“警官,你们若是要他继续呆一晚上,明天跑了该怎么办,你们要知道,他可是杀人犯!” 程曼扫了眼曹顺,只看见他脸色灰白,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心中知道他这是真心悔改,是想在这里度过最后一夜。 可成杰一家人是不会同意的,成杰看警官都不吭声,皱着眉道:“警官,我们不想死者不安心……” “曹顺,既然他们都不同意你留一晚上,那就请你现在给死者上一炷香,做完后我们就回警局。” 程曼话出口,成杰几人也没有异议,毕竟没有留下就不会出现事故,杀人犯在身边他们不安心,若曹顺突然发狂,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他有心悔改,他们也不需要,也不会接受! 曹顺偷偷的看了眼成杰等人,看他们没有说话这才走到棺材前面蹲下,拿了三根香点上,之后又拿了纸放在盆里点燃。 他将香插进遗像前的盆里,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哭道:“妈,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成杰看着他唇角动了动,现在人已死,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说几句话就能让人活过来的话,他们宁愿多说几句多哭几声,可这就是在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实现。 曹顺杀人偿命,必须得死!成杰看他磕了头就道:“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众人也大声道:“若早知道悔改还用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蠢!” 曹顺低着头站起身,陈君立马上前将他的手腕上戴上手铐,让曹顺走在前面一步步的往前,曹顺在经过成芳的身前停住。 轻轻的吸了口气,叹道:“芳芳,我对不起你,害的你这么苦,我死了你就找个其他男人嫁了。” 接着他又将视线看向两个儿子,待看到儿子眸子内的嫌弃以及仇恨时,他怔了怔,嘴角苦涩,原来他们已经这么恨他了。 他现在又还在期盼什么?期待他们叫一声爸爸?可是,可能吗? 成芳看着他别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成杰在旁边插嘴道:“我妹妹多好的一个人,没了你她活的会更好,你赶紧走,别指望我妹妹不嫁人!” 陈君将曹顺往前推了一把:“赶紧走。”曹顺艰难的迈步,看着远处黑色的道路,心也坠到了谷底。 程曼几人拒绝了成杰留下他们吃饭的好意,只交代手机通讯畅通,警方有事会打电话过来,就这样收队回到了分叉路口。 村长看着警官们的背影,神情微微动容:“真是好厉害的办案,他们怎么知道曹顺将钥匙藏在了裤袋里?” “是啊,还说的那么准,就将他的谎言给戳破了!”有个人也跟着疑惑,可没有过多久,众人就回了家。 丧事,不要掺和,否则会染了晦气,只不过这次的事件,这次警方办案的速度,又是一起让人饭后的谈资。 程曼四人走在最后面,看着因为月光出来后渐渐明朗的大路,神情已经恢复了淡定,只不过眉目还有一些激动。 “又是一桩大案子啊!”程曼轻叹,眸子看向走在前面的曹顺,确定他们说话曹顺听不到后才道:“你们说这事情错在谁的身上?” 祁少晨缓缓的道:“若是他事先没有犯错,死者也不会打他,更不会发生现在的情况。” 追根究底,错还是在曹顺的身上,是他做人太不厚道,将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娶到手后就使唤的像个丫鬟,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要知道女人娶回家不是为了当黄脸婆,不是专门给家里洗衣做饭,更何况成芳还兼顾外面的事情,他曹顺就在家里当大爷,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让人唾弃。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世上的老实男人已经不多咯……”程曼重重一叹,缓缓的摇了摇头。 走在前面的陈君猛地转过身,嬉皮笑脸的道:“程队,我就是老实男人,结婚以后一定将老婆疼到骨子里去。” 程曼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你属狗的啊?离这么远你也能听到!” “程队,是你刚才那句抱怨的话说的太大声,我不想听到也很难啊!”陈君同样翻了个白眼,朝魏晓光道:“你说是不是?” 魏晓光是多么诚实的孩子,自然点了点头:“程队,你刚才说的话我们没听到,可刚刚这句话我们听到了。” 潜在意思是:你刚刚那句话说的太大声,不听到都对不起自己长的有耳朵。 程曼冷眸一扫,笑道:“很好,你们听到了以后结婚对自己老婆和孩子不好,就乖乖的去警局领赏!” 陈君抽了抽嘴角,魏晓光抿了抿唇,两人同时道:“程队,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的!” 程曼笑道:“我可记下来了,陈君你以后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陈君赶紧点了点脑袋,和魏晓光走到了前面,牢牢的看着曹顺,在心里将他嫌弃了半死,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拉下水? 穆冥几人看着前面几人的背影,各有所思,没多久几人就到了分叉路口,让人撤了警戒线就往大车路走去。 警局开来的车都停在了大车路上,这里都是靠步行,不仅路小,而且还不好走,泥地满天,坑坑洼洼的,若是不看路,还可能会摔跤。 一行人匆匆而走,向文凑了过来,走到张志豪的旁边,问道:“案子结束了?曹顺就是凶手?”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惊讶,张志豪扫了他一眼,缓缓的点头道:“是他,刚刚你可没看见顾警官的飒爽英姿,简直就帅呆了!” 向文和张志豪走在中间的部位,离穆冥等人有些远,说的话也不怕被人听到,而向文反而不对这感兴趣,只是疑惑满头。 “他不是死者的女婿吗?我应该没记错才对……”向文对于这点感到非常的疑惑,昨儿个在分岔路口和警局都打过交道。 而且这人还哭的特别伤心,难道这都是假装出来的?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抓了抓头发,轻轻一叹。 张志豪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没记错,可你忘了昨天陈君说的话吗?把自己的妻子害的流产,怎么可能不会杀人?” 向文这才点点头,惊呼道:“我忘记了这茬,原来这人也是个会演戏的,差点就将我们骗过了!” “现在你和我说说,队长他们怎么破案的!”向文急不可耐的问道,张志豪得意的抬高了眉头,“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 向文无声的催促,张志豪嘴角弯弯:“我们不是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串钥匙吗?这钥匙可是个关键证据!” “怎么说?”向文问,眸子内疑惑颇闪。 “那钥匙就是犯罪嫌疑人曹顺的,钥匙的绳子是绿色的,而死者也拥有一串钥匙,绳子却是红色的。”张志豪顿了顿,眸子内的光神采飞扬。 “他自作聪明的把死者身上的钥匙拿了,本意是想蒙混过关,可没想到绳子不一样,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导致他被自己挖坑给埋了。” 向文看向走在最前面的曹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人真是活受罪!” 两人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交流,没多久几人就到了大路上,开车往警局的方向出发。 上次曹顺是以家属的身份,这次曹顺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乘坐警车,身份和待遇天差地别,可这又怪不得谁。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做错了事,想错了办法! 程曼和祁少晨去审讯了案件,将本案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而穆冥等人在办公室等着两人出来,众人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左右。 两人才笑意吟吟的从审讯室走出,也在这时,从某个角落里传来一声极度不和谐的声音。 “咕噜——”又是几声,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陈君和魏晓光尴尬的脸色,两人憨憨笑道:“不好意思,一天没吃饭了,它太饿,忍不住叫唤。” 魏晓光也是在旁边点了点头,表示不是自己故意故意气氛的,向文哈哈大笑:“你们内心肯定是头猪,吃得多!” 话落,“咕噜——”向文的肚子也跟着有节奏的响起,陈君和魏晓光得意一笑:“还说我们,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接着几人同时看向程曼几人,问道:“程队,要不要一起去吃个火锅?这钱明天让赵局付!” 程曼眼珠子一转,阴险的道:“这个想法不错!采用了!” 接着几人立马就去了大排档,因为案子破了的缘故,程曼特意多要了一打啤酒,点了菜,大概半个小时就上来了。 小学徒在旁边问道:“这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才来?” 看了眼时间,腕表已经逼近一点,大部分的烧烤摊也已经收了,只不过这个大排档生意较火,到现在也还有一些人在吃东西。 只不过比他们平常来时的人要少,几人扫了眼周围环境,陈君看向小学徒道:“我们今晚侦破一件大案,局长奖励我们来吃大排档。” 实则局长完全不知情。 小学徒满脸羡慕的道:“你们可真厉害。”说完他就去忙自己的,不再深入问一些细节问题。 陈君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满意,这小学徒也会做人,不问一些他们不想说的东西。 菜上来,陈君几人饿的肚子是剩下空气,一点也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而其他一起来吃的警官,也坐在别桌毫不羞涩的吃着自己的美食。 没多久,风卷残云过后的一行人回了家,顾景柯和穆冥冲了澡就各自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的手机上传来信息提示音。 那声音让她立马从困意转到清醒,她抓起手机一看,眉目一沉。 信息是李明远发过来的,只有寥寥几个字:“盯得紧,正准备上货。” 几个字已经解释出李明远现在的处境,他根本还没有得到完全的信任,在里面也是被人盯得死,做什么行动都是极为碍手碍脚。 根本无法任意传递消息! 穆冥快速的点开一个群发,将李明远发的信息截图后又快速的删除,将图片发到他们四个人创的群组。 没多久,程曼就发过来一条信息:“他的处境不是很好,相对来说比较危险,至于这货,恐怕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知道从哪里上岸!” 顾景柯发过来一条信息:“回他信息,让他沉住气!” 隔壁房间的穆冥眸光微微一闪,下一刻一条信息到了李明远的手机上。 李明远看到信息,轻轻的松了口气,神经压迫感他此时正清楚的明白,将信息删除后,他陷入了沉思。 “砰——”响声从他正面传来,“强子,你是掉进厕所了?” 大力在外面疑惑出声,眉眼冷沉的盯着最后一个厕所门,手还准备继续捶:“你赶紧出来,老大难的等!” 李明远吓出一声冷汗,连忙将自己的手机关机放进裤袋里,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口气满满的是难受:“力哥,我好像吃错东西了,肚子拉个不停啊!” 大力听到这满是痛苦的声音,微微蹙了蹙眉头道:“你赶紧解决完,快点出来!” 说完,他扫了眼厕所门,转身朝外面走去,李明远拿了卫生纸将自己打理干净就从门里出去,说句实话,他是真的拉肚子。 估计是刚刚吃的那顿海鲜,自己的肠胃不适合吃冷的,他走到餐厅的桌子前,桌上已经清理干净,此刻付谈坐在椅子上。 眉目轻轻的拧着,扫了眼李明远道:“去了这么久,是做什么?” 李明远捂着肚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桌子道:“大哥,我可能吃不了螃蟹,肚子拉的不行……” “行了行了,拉肚子这档子事没必要拿出来说,现在人回来了赶紧的走!”大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眉头紧蹙。 众人站起身,付谈只是定定的看了眼李明远,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之后眸光看着李明远的裤袋,久久无言。 李明远背对着他,但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额头和背脊直接窜上了一股子凉气,心下窜出一道声音:他,发现什么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只能靠他自己不断的猜测,他缓缓的吞了口吐沫,猛地弯下腰手捂着肚子:“力哥,你陪我去买点药吧。” “不然这么拉下去我也不好办事啊!”适当的他肚子恰好传来一阵翻腾声,三人一听,知道他这不是撒谎,大力看向付谈。 等着他发话才能去做:“去吧,你去赶紧回来。” 付谈话落,和二军朝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两人坐在车内看着走路去买药的两人,坐在副驾驶座上,眉头紧皱。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付谈闭着眼睛,可又像是睁着眼睛,否则又怎么会知道二军在想什么? 二军毫不犹豫的道:“大哥,你是在怀疑强子?” 付谈不摇头也不点头,半晌才道:“这只是最基本的保密手段,他刚进来不久,不管什么都是个彻彻底底的新人,怀疑他也是应该的。” “那这次接货要不要带他去?”二军又问,手握上方向盘,心思摇摆不定,那货物已经从总部那边发过来。 不要多久就会到达本市,而接货的时候也是一个钱财交易,货主和尚先生都必须到场,而在哪里交易就是警察最喜欢查的! 可现在李明远还是被怀疑的状态,若是贸贸然带他去接货,会不会惹出一系列的事情出来? 付谈靠在椅子上,眼睛轻轻的闭着,脸上那道疤痕给他添了几分冷硬感,可二军知道他没有睡,只是一直等着付谈的回答。 良久,才听到他幽幽的道:“人,当然要带去,就用这次可他历练给他洗白也行。” 二军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这个决定是在考验付谈的心思,若是出了差错那就是他的责任,从而他就绝对是不能要的! 没多久,去买药的两人回来了,李明远吃了药,脸色已经好很多,他和大力坐到了后座,缓缓的吐了口气。 “以后再也不吃螃蟹!再好看再高大上也不点了,简直就是浪费钱!”李明远抱怨的很,那模样也是个演戏高手。 二军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笑道:“强子,有些东西不适合一些人吃,你在意什么?” 大力冷哼:“吃不得就别吃,更别点!” “我就是看电视里那些人都点那个大螃蟹,我也只是想试试味道好不好。”李明远回道,四人的气氛又像是回到了之前。 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种怀疑的诡异,李明远暗中打量了眼付谈,轻轻的舒了口气,那种压抑感没有了,真好。 “救你这点出息!我看不是你不能吃,而是你吃多了!”大力狠狠的瞪了眼李明远,“以后就别给我们添乱,不然就赶紧的滚!” 这是警告,里面有着浓浓的味道,李明远连忙凑上去笑道:“力哥你说的对,我以后都听你的!” “不是听我的!”大力扫了眼前面副驾驶座上的人,表示前面还有一个老大,李明远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改口道:“我从现在起都听大哥和你们的!” 车内又恢复安静,李明远问道:“力哥,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儿?” 大力扫了他一眼,眉目冷沉:“我们要换个地方住。” “换地方?”李明远惊呼,看向车窗外的霓虹灯又看了眼大力的脸色,“怎么要换地方,那个酒店住的还挺舒服啊。” “难道你还有东西留在那里不成?”大力眯着眼,不动声色间像是生了气般,李明远为打消他的怀疑,连忙道:“没有东西,只是怀念那里的空调浴室大床啊!” “就你这点出息!”大力瞪了眼李明远,嘴角一撇,“你觉得我们去住的地方还会少了这点东西?” 李明远讨好一笑:“不会,这些东西绝对不会少!” 车内又恢复成安静的状况,李明远闭上眼睛往后一靠,眉目稍稍一沉,闭着眼他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更加安全。 这三个人,居然不和他说一声就不约而同的换了地方,这消息若是不传出去,程队他们又该怎么知道…… 可他吃住都是和几人一起,就连上厕所大多都会被盯着,若是有一丝反常,或许他的卧底工作就要提前结束,而这条命也要结束。 大概开了不久的时间,二军将车停下,轻声道:“大哥,金泽到了。” 大力杵了杵装睡的李明远,冷哼道:“下车了,别睡了,有那么困吗?” 李明远嘴角微微一扯,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看着前面的路道:“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我们要去贫民窟住呢。” 大力无比嫌弃的扫了他一眼,抬手推了一把道:“走走走,赶紧的,别这么多废话!” 李明远睡眼惺忪的下了车,走下一看,疑惑道:“这不就是我那天进的夜场吗?怎么又带我来这里?” 说完,他惊恐的看了眼大力,慌张道:“力哥,你们不会将我交给那天我得罪过的人吧!” “你小子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兄弟能这样害你吗?”大力又推了一把他,“进去吧,以后这金泽就是我们的场子。” 他们这次来,就是在这里住下,等货上来后能够更好的查看销售情况,这样也可以避免有人从中作梗。 四个人走到里面,尚先生和金老板立马就迎了上来,金老板不知道付谈的真正身份,但是看到自己的老板尚先生都是这样热情。 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起眼,立马也软了语气道:“付先生的到来让金泽蓬荜生辉。” 几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往楼上走去,之后尚先生才对金老板道:“以后付先生和他的兄弟就在这里住下,你们不可以怠慢了他们!” 金老板连连点头,眸光眨了眨就道:“尚先生,你放心吧,只要付先生肯住下,我就不会让他觉得委屈!” “金老板客气了。”付谈客气十足,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他的眼神幽暗,里面隐隐带着一股子戾气。 金老板压根就不敢正眼打量他,只规矩的坐在沙发上,尚先生说什么他就点头应承,若是没他的事情他就不开口说话。 聪明的人就懂得看人脸色,而不是胡乱的说话,金老板已经将这一门看的很深。 “付先生,那你就住在这里,你的几位兄弟就住在你的隔壁,怎么样?”尚先生朗声笑道,扫了眼自己站的房子里。 付谈微微眯起眼,嘴角微扯:“就听尚先生的。” 尚先生眯着眼笑的满脸和善,对大力三人道:“还请三位随我去你们的房间看看,若是不喜欢还可以再换。” 金泽一共有三层楼,又处于繁华地段,占地极广,是个独特的夜场,一楼是大厅供纨绔子弟玩乐,二楼是包厢,供客人们商讨事物。 三楼则是有身份的人住在里面,比如付谈四人,他们作为尚先生的合作方,自然有身份和地位,而能进入三楼的人也都是有钱有势的成功人士。 “到了。”眨眼间,就到了隔壁的房间,这里的摆设都是简单却有隐藏着奢华,三个人一共是三间房,这房间比付谈的那间小。 但三个人住又是绰绰有余,二军朝尚先生道了谢:“我们很满意,辛苦尚先生、金老板了。” 既然是合作关系,那么必要的礼节也是需要做到的,尚先生和金老板没有久留就走出了房间,房间内只剩下李明远三人。 三个人分好房子就走到大厅,大力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笑道:“强子,今天你把手机给我们一起放到大厅。” “好。”李明远这下没有多问就将手机乖乖的交出,他知道,有些时候你问的多了,反而显得你多话,那多话就是最不能要的! 二军和大力很满意李明远的听话,拿过手机就和他们的放到了一起,几人刚刚换了地方,断不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之所以选择这么晚过来,也是因为晚一点,那些眼线就少一点。 李明远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心急如焚的厉害,他将视线微微一挪,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跟着这帮人吃好喝好穿好没错,可做的却是丧尽天良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公之于众,他来这里卧底就是为了打进内部揭穿他们的面目。 可穆冥发的信息却是让他别急于求成,他不是不相信穆冥等人,反而是更加相信! 这些人都是精明的厉害,他稍微有点动作就会惹麻烦上身,让他别急于求成反而是更好的方法。 他现在还没有达到想要的要求,以后的路还长,也更难走! “你要加油!”李明远暗暗给自己下定决心,在黑暗之中看着天花板,他轻喃:“该怎么将消息传出去。” 他现在身上没有手机,通讯手段都没有,还处在监视的情况,根本就和废物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程队他们现在是不是很急……李明远此刻才清楚的认清,卧底不是那么容易,甚至比想象中的艰难更难! 他此刻就如同将死的鱼,躺在干涸的地面,不知道往哪里跳,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是被抓去煮了,还是就这样死了? 李明远难受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心情万般复杂,也不知道他花了多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睡着。 穆冥几人知道李明远的处境,只是稍稍讨论了一下就收拾准备睡觉,可心中还是为李明远的处境担忧。 李明远的这边,他一大早就被从床上叫醒,门口站着大力,他走过去道:“力哥,这么早叫我是要干嘛?” 大力扫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外:“我们今天有事做,你将自己收拾收拾好再说。” 说完,大力走到大厅内和二军坐在一起,李明远知道不对劲,立马转身进了洗手间,只不过在刷牙的时候他看了眼镜子的自己。 这次大力他们这么严肃,恐怕是货要到了…… 只不过他该怎么将消息传递出去?这时李明远又想到穆冥发的那条短信,心中一凛。 恐怕这次他不能动作,否则自己的处境将会无比危险,那么这次他们会让他这么一个完全新手的人去拿货,百分百是在试探! 按照往常的组织规定,那些去拿货的人都是被无比信任的,那么这次不一样就一定是有鬼。 “咕噜——”李明远在嘴里吐了口泡沫,将水吐出来,匆匆拿了毛巾就洗了脸。 “力哥、军哥,我好了。”李明远走到两人的面前,沙发上的两人扫了他一眼就将实现落下,站起身往门口走。 大力突地顿住,往后面一看,指着桌子上的方向道:“强子,去把手机拿过来,我们今天出任务。” 李明远照做,将手机递给了两人,自己的往裤袋里一放就不再去看,他心中明白,他们这是给他制造通风报信的机会。 这些人在这边没有小弟,而他是新加入的成员,若待会出了事不是他说的又会是谁? 呵,这是好歹毒的心思。 三人在付谈的门口顿住,抬手敲了敲:“大哥,你起来了没有?” 里面不一会就传来一声答应声,听那精神头就知道已经醒了并且已经清醒,二军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大哥,货已经上岸,估计今天早上八点就能被人接手,中间人让我们随叫随到,自己去取。” 看几人不避讳自己,李明远的心情万般复杂,想到躺在自己裤袋里的手机,简直就是抓心挠肺。 “大约时间是多久?”付谈拿着一杯红酒,老神自在的坐在沙发上品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看到他的眸子幽暗无光。 定定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红酒,以及那高高的高脚杯,他转了几下,执起杯子轻轻的抿了口。 二军想了想,预估了一个时间道:“估计是正午十二点。” “那好,你们去将货拿回来,记住,可不要出什么事儿!”付谈将大腿交织,给人一种很神秘的光芒。 二军和大力连忙点头:“保证不会出情况!” 付谈对他们的保证不置可否,只拿眼睛瞧着李明远,轻轻的皱眉道:“他该怎么办?” 二军自然知道自己的大哥只是装模作样的问几下,毕竟他们昨天已经将李明远的行程安排好了,现在只不过是要他配合的唱一场戏罢了。 “大哥,我随便怎么办,都听你们的!”李明远心中已经开始警觉,已经知道该怎么和付谈对话。 几人的气氛有些僵持,里面飘荡着复杂的气味,李明远表现的一点不害怕,气定神闲的站在三人的眼前,任由三人的目光打量。 而他的背脊已经全身上下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对于付谈的视线说不上来的有些害怕,或者这是他的身体本能。 对强大的事物有种处于本能的害怕以及恐惧! 大力看了眼李明远,终于是打破了这个沉浸:“你这小子也算是有出息的,这么快就知道看人脸色说话了。” “这不是你教的好吗?”李明远适当的拍了个马屁,顾警官说过,像这些人,不管身处何时何地,马屁不能少! “强子这么聪明,我们也不能埋没了他的智慧,今天下午就和我们出去历练一下,看我们是怎么接货的。” 二军声音顿住,看着李明远道:“不知道强子愿不愿意和我们去?” 不愿意也得去!这问题根本就没得选择,可是现在居然还被人拿出来摆在这里,也是够狡猾的。 李明远嘴角微微一撇,又快速的收回,像是极为开心的道:“军哥这是说哪里的话,小弟我能被这么重视,一定是听几位哥哥的。” “毕竟我是要赚大钱,要拿着钱狠狠的甩在那女人的脸上!”他扯出这些话只不过为了让三人信任。 可他知道只这些远远不够,一定还要有一个机会,让几人彻底相信他! “你还记得这些就好,好好干,不怕没钱拿!”二军微微一笑,看着李明远微微动了动唇,“你今天就和我们去。” “你只需要看着我们怎么做,话不用多说,只在一旁学习就好,你只需要长点见识!”大力在旁补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李明远很对他胃口,虽然两人第一次见面弄的不是很愉快,可这几天的相处之下已经彻底的磨合了。 而第一次见面的小插曲也被两个给抛弃,算是冰释前嫌的状态,大力对李明远这个小弟很是在意。 若是等这个考验过了,他恐怕会更加真心对待李明远!不为其他,只为这个小弟刚刚入门。 “付先生,起来了吗?”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叫唤,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位金老板,大力道:“醒了,有事就进来。” 金老板快速的推开门,动作的敏捷的闪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服务生:“几位先生都在啊。” 看到几人都在一个房间里,金老板明显显得有些惊讶,之后他寒暄了几句就道:“这些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早餐,若是用不习惯我还可以再换。” 他错开身让服务生进来将东西放下,服务生低眉顺眼的看都不看几人,显得非常懂礼貌,他将东西一一放下,之后又躬着身体缓缓的走了出去。 看模样就知道是一个受到过训练的服务生,不看、不问、不惊讶、更不多嘴,仿佛事情和他无关一般。 这样的人也算是百里挑一的好人才,没想到还会被尚先生给找到来做服务生,付谈看了眼服务生一眼就收回视线。 人是人家的人,他就算想收了也不行,更何况谁知道收了他,他会不会有二心? 金老板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心道:这下应该不会不符合胃口了吧?这可是他辛辛苦苦交代督促的,若是这几位爷吃的不好…… 那他岂不是要挨尚先生的训斥? 一想到尚先生骂人的模样,金老板就狠狠的抖了抖嘴皮子,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尝试!一点都不想。 “你们先试试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我给你们再换。”金老板在旁边低声下气的道,已经将自己的态度摆到最低。 若是外面的人看见,一定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毕竟金老板可是金泽的大老板,怎么可能对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男人这么恭敬? 虽说金泽只是个夜场,可这个夜场囊括了多少富家子弟的钱包也是不可计数的! 所以说,金老板的地位也还是有的,可是他此时正卑躬屈膝的看着付谈,一点没有以往的趾高气扬。 “谢谢金老板的好意,我们吃的东西不讲究,这些已经够了。”付先生摇着红酒杯,压根就没看过桌上的饭菜长啥样。 可他说的话就像是已经看过了,并且已经记在了心里,金老板看他这么好伺候,连忙笑着点头。 “我们这些人不用吃这么多东西,下次记得做少点,真是浪费。”大力在旁边嘟囔,金老板立马垂下脑袋。 对着门口的服务生大声说了一句,让他记下来,服务生点头表示记在了心里不会忘记。 “你先出去吧。”二军在旁边好意提醒,他们吃饭自然不喜欢有一个外人在旁边看着,那种感觉可不舒服。 金老板嘴角一扯,立马道:“几位先生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他正愁没有借口出去,现在倒好,借口送上门来了。 金老板从房间里出去,正好看见尚先生从走到尽头朝他这边的方向走过来,金老板朝服务生点了点头,后者就快速的从两人的眼前消失。 “尚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早餐送进去了。” 尚先生在走道上站定,朝里面扫了眼就道:“他们怎么说,满不满意?” 金老板如数汇报:“付先生说他们吃的东西不讲究,他的手下说下次别准备那么多,吃不完。” 尚先生挥了挥手:“下次按照他们吩咐的做。” “先生还有什么事?”金老板顿了顿,组织好语言道:“若是没有了我就先下去了。” “你先去吧。”金老板下了楼,只有尚先生留在走道上,他看着房间门口一阵磨蹭,终是叹了口气没有进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只能慢慢来,否则事实真如付谈所说,想和他们合作的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 房间内的四人对外面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只顾着眼前的吃的,风卷残云的将食物消灭干净,大力拍了拍肚皮看向李明远。 “你肚子好了?可别到时候因为这个给我们拖后腿!” 李明远重重的回话:“保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吃了药,早就不拉了。 大力和二军对视一眼,又看向付谈道:“大哥,我们现在就出发!” ------题外话------ 求五星评价票!嗷嗷嗷,五星五星哒~ 感谢29/30号:夏夏比阳光温暖1张票票、昏睡妹妹644张票票、carol小茹1张票票、rabbit80763张票票! 万分感谢! 189尾 货还没来,警方路障 付谈点了点头,交代道:“注意安全,别出什么乱子,二军,你看着他们点。” 大力有些不服气的道:“大哥,你这也偏心的太严重了,什么叫‘看着他们点’,难道我就不是个中用的人了?你说看着强子我心里还好受点,居然连我也要被看着……” “你比较莽撞,你是什么性子你自己也知道。”付谈微微蹙了蹙眉头,看了眼腕表道:“出任务注意安全,拿到货赶紧回来。” 二军在旁边认真的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平安无事!”之后三人转身往门口走去,二军坐上车子的架势座,大力坐在副驾驶座。 而李明远则坐在后座上,这后面只有他一个人,若是手在裤袋里发信息的话绝对不会被人察觉,可,他能这么做吗? 李明远在心底这样反问自己,目光怔忡的看着前面的两人,隐下心底的激动,他动了动眉头,手掌缓缓的覆盖到裤袋上…… “强子,你说你待会会不会被吓哭?”听到这声音,李明远立马吓得将手放回了坐垫上,把身体往椅子上一靠,轻叹一声:“力哥,我这可是第一次出任务。” “你们对我的期待可别太高,不然失望了怎么办?”他轻轻的反问,又像是在开玩笑。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大力视线看着车窗外,“我和你军哥第一次出任务也是没有现在这样放的开,那个时候可紧张的要死,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们可真傻。” “紧张有什么用?紧张了反而让那些小喽啰看低你,所以别紧张,那样他们才能高看你一眼。”大力嘚瑟的挑了挑嘴角,“这可是我以前的老大交给我的,你可要好好记着。” “以前的老大?”李明远抓住了重点,急匆匆的问道:“难道以前的老大不是现在的大哥吗?” 大力轻轻一笑:“你现在还不懂,这个世界里到哪都是弱肉强食,谁厉害谁就跟谁,以前的那个老大失势,养不活手底下一群人,我和你军哥只好另找靠山。” “而这一找就是势头正好的现在的这位大哥,说句老实话,现在这位大哥很有能力,短短五年就到了这个地步,可谓是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可更多的是……” 他顿住,李明远连忙问道:“更多的是什么?” “更多的自然是他的能力,他的能力在我们总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力瞥了眼后视镜,砸砸嘴道:“现在和你说了这些你也不懂,你好好干吧!” “争取干出成绩,然后就可以去总部看看究竟有些什么势力!”大力说的满脸自豪,李明远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若是他在这里待久了,或者呆五年,那他会不会变成一个神经病,或者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毒贩,会不会忘了自己的任务。 “我一定会努力!”李明远虽然言不由衷,但是声音还是放的较大,毕竟这些都是为了洗掉嫌疑而做。 “力哥,你们不是说货要正午十二点才到吗?怎么现在我们就出发了?” 二军打着方向盘,一边到:“我们若不这个时候出发,或许过会就已经来不及,取货的地点离这可不是一两里路。” “我明白了!”两人看他一点就通,也就不再看他,只不过二军的视线总是忘后视镜扫一眼,看看李明远在做什么。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关心李明远的情况,可事实却完全不是,他在监视! 李明远知道二军在看他,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他微微眯着眸子,手臂摊开搭在椅子背上,很是潇洒:“一个人坐后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好想睡一觉啊。”李明远微微的叹道,大力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这几天享福惯了,以前的苦日子一走你就想着怎么过的更好。” “力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可不是我开始变得肤浅。” “得得得,你要睡一觉就睡,我们还没有那么快到。”大力挥着手,懒得再和他废话。 李明远借势躺了下去,身体窝在椅子上,眸子半眯,静静的开始补眠,他打了个哈欠道:“力哥、军哥,你们到了记得叫醒我。” “放心吧,会叫你的。”大力头也不回的道:“稍微早一点叫醒你你就扛不住了,也真是个娘们体质。” 娘们体质在他们眼里一直就是弱弱的象征,所以用来形容一下李明远已经是很有义气,而李明远也不恼,反而想到警局的女人。 程队和穆法医随便领一个出来那体质都是没得比的!甚至比一些男人的体质都要好! 李明远手指互相交叉放在小腹上,二军冷冷的扫了眼就不再吭声,这人睡着了还是好的,避免他再看一些费时的东西。 “二军,你说这次的货会不会有人来捣乱?”大力将手枕在自己的后脑勺下,眼睛觑着车外,眉目微微一扫,有些愕然。 他做过多次的活,但每一次的取货地点都不在同一处,每次都会让人担心,尽管他是个老人,但也还会怕出现意外。 “可能会可能不会。”二军冷冷的答道,看都没看一眼大力。 “什么叫做可能会可能不会?”大力蹙眉,没等二军解释就道:“你的意思就是在说还是会有人来捣乱的?” “这我可没说。”二军嘀咕,手握着 190尾 交易进行,被告白了 五个人打着官腔,根本就没有用过真心交流,王俊坐在沙发上,看着来来回回的人影,心中不停的闪过深思。 若是能够和尚先生直接交流,那么就可以多拿点分红,可这里面可横着付谈,就算二爷在这也不可能乱了规矩。 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灌下,王俊微微的摇了摇头,他这种身份地位的,还是别乱做决定,不然到最后出了问题还得怪他,这样的烂摊子他可承担不起。 “尚先生,这个金泽倒是个不错的地方。”王俊身体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脸上满是享受,若这是在总部他可不敢露出这模样。 可这里没有人管着,自然是可以,毕竟二爷不在! “王先生夸奖了,这里只是我在这里的一个产业。”不动声色间,尚先生就开始暴露出自己的能力与财力,他心中抱着一样的目的。 可碍于付谈在其中,根本就不好开口,再加上里面的歪歪扭扭,他们这些外行人还不懂,涉水未深,就不能擅自淌这趟浑水了。 王俊眸子闪了闪,嘴角一勾:“尚先生也是个厉害人物。”接下来又是几声轻笑,现在金泽来玩的人都已经差不多了,看着人来人往的舞厅。 他内心有些起伏,眼光在舞池里流淌,手中动作不停的给自己灌酒,二军扫了眼道:“王俊,你若想去跳一会就不用顾忌我们。” 王俊一怔,眸子中闪过挣扎,最后轻笑道:“我这次来可是代表二爷谈生意的,不是来玩的,我当然得将事情做完了才能好好的玩一场。” 李明远坐在旁边竖起耳根听着,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一言不发,突地,一个女人走到李明远的面前站定。 她身材高挑,下巴微尖,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此刻,她正冷冷的看着李明远,眸子眨了眨,嘴角快速的一扯:“你居然还敢来这。” “我为什么不能来?”李明远淡淡的反问,这个女人他认出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利用了她演了一场戏,没想到现在还能在这里碰上, “你就不该给我赔礼道歉?”彦明岚抬了抬下巴,嘴角一撇有些气怒,她今天和朋友来这里放松,没想到又碰上这个讨厌鬼。 那天晚上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总是想起他,想到他喝的那么烂醉如泥,会不会出什么事儿,想到他会不会想不开然后去死。 今儿个一见,这感情好,都已经穿的漂漂亮亮的坐在了沙发上,身边坐的人也明显不是一般人! 亏她还担心他那么久,全被这情况打击的七零八落了,李明远看着彦明岚问道:“我为什么要道歉,我那天喝了那么多酒还不够道歉的诚意?” 彦明岚也是被戳到了心尖儿上,看着他道:“我看你现在好好的,哪里有要死的迹象?” “现在好了,可那晚上我的确是要吐死了!”李明远眯着眼,“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离开这里,我们要谈话。” 彦明岚包包一甩,抬着下巴高傲道:“那我若是不走呢!” 王俊这时将眼神看向彦明岚,舔了舔唇问道:“强子,她是谁?要不要请她喝一杯酒?” “不用,我不认识她。”李明远直接拒绝,根本就不买账,彦明岚眼睛刷的眯起,这人实在没有一点绅士风度,气死她了! “你上次还说我是你女朋友,这次怎么不认识了?”彦明岚轻笑出声,捂着唇瞥了眼李明远,“你总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吧?” “那只是误会。”李明远没想到她居然把旧账给翻出来,心尖微微一颤,笑道:“小姐,若是你没事,我劝你还是快点走,不然……” 李明远站起身,缓缓的靠近彦明岚,就在彦明岚以为李明远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时,后者只是轻轻的将脑袋垂下。 在她的耳边道:“这里的人你招惹不起,若是不想给你爸添麻烦的话就赶紧的离开这!” 这句话几乎是压着声音说的,根本就没有音调,从二军几人的方向看过去,两人也只是在玩暧昧而已,给他们视觉一个强烈的刺激。 彦明岚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几人一眼,之后定定的朝李明远道:“谢谢,我先走了!” 她也是个会眼色的,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本来就懂,她明白几人的身份不简单,但是没想过李明远会以这种方式提醒她。 内心的惊讶迅速膨胀,她瞥了眼李明远,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若是一般的不可能就这么警告她,彦明岚想不到最终的结果。 拎着抱抱从这边离开去与朋友们会和,李明远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这么的识趣儿。 “强子,你和她说了什么?”在这时,二军疑惑出声,王俊等人也朝他看过来,这个女人这么安分的走回去,李明远没说什么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明远收回心中的悸动,转过身笑道:“我说她再不走我就让她真的做我的女人。” “有志气!”王俊举着一个杯子,朝李明远敬了敬,“这样骄傲的女人就得用强硬的办法,不过强子,你居然有这么一个极品的女朋友,也真是有福气……” 他说的这句话完全不是夸赞李明远,而是让二军明白李明远身上有不干净的关系,这样的人还是少用为妙! 可二军知道李明远和彦明岚的关系,根本不把王俊的提醒放在眼里,只是朗声道:“我们强子现在有出息了,比之前好太多,哪个女人都想走过来。” 这句话又在暗示李明远他的身份地位都是付谈给的,就连这些女人高看他也是因为她们,更加让李明远别做出背叛的事儿。 李明远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看着两人重重的坐回了沙发上:“俊哥,我上次得罪了她,今儿个她是准备来找我麻烦的,但就在刚才被我噎了回去。” 王俊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金老板突然在旁边笑道:“那位小姐是家里的独女,被长辈宠在了心坎里,娇生惯养,强子可别和她生气。” “我明白。”李明远从桌上拿起一杯红酒,放在自己的掌间晃了晃,不再和几人说话,可视线却总不经意的看向彦明岚的方向。 眸中闪过几抹深思,这个女人不会对他真有兴趣吧?不然怎么会走过来和他说话……她这么明事理应该不会是走过来要他道歉的。 除了这个原因那只能是她准备过来问问他的情况? 可是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改了口,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的通——李明远嘴角抿住杯沿,呵,自己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东西不适合在他身上产生。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正点。”王俊舔了舔唇,抿了口红酒,眼中是一片不知名的情绪,李明远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觉得他眼睛令人厌恶、恶心! 金老板在这时出声道:“王先生,她父亲是有名的大老板彦熊……” 王俊眯了眯眼睛,半晌才道:“原来是他啊。”听这语气,很明显是知道彦熊是谁的,他的眸子情绪退掉,心里明白不能招惹不该招惹的人物。 金泽的大厅,人愈发的的多,看的王俊越发觉得满意,这里作为市场还是很有前途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谈从楼上走下,眼神扫了周边一圈,直接走到五人旁边的空位坐下,伸出手拿了一杯红酒放在手上掂量。 “怎么样?”三个字,王俊知道付谈是在问他,他整理好思绪,让自己别再那么紧张,笑道:“谈爷,这里很不错,恭喜你又收获一个销货地。” “交易定在后天下午,如何?”付谈直接开了口,同时他的眼神锁定在王俊的身上。 王俊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现在考察了金泽,当然可以开始交易!“都听谈爷的安排,就是不知道后天在哪,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二十二点,你和你们的人来空谷游乐场,我们在那里的交易。”付谈落下这句话,看都不看几人一眼,抬步就走。 五人面面相觑,皆拿起杯子朝对方举了一下,王俊笑的最开心:“祝我们成功交易?” “祝我们第一次交易成功。”五个人碰了杯,皆笑着将杯中的红酒喝尽,只不过李明远神经绷得无比紧张,脑子里想的是躺在裤袋里的手机…… 这条消息他到底该不该传送出去,后天晚上二十二点空谷游乐场,这个游乐场在本市都是远近驰名,现在被作为交易地点,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 李明远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他有些判断不出来这里面的曲折和想法。 又是过了差不多的时间,五个人都散了去,李明远和二军回到房间,依旧是将手机交出,他的心里简直急出火来。 匆匆冲个澡他就躺在床上,现在二十三点,离后天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应该还有机会! 在此之前他必须确定这个消息是否准确,若是不准确他匆匆的传了消息过去只会是打草惊蛇,若是被这些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刚刚坐在那里的只有他们几个人,更何况这些个人都是这次交易的主要人物,只有他是突然加入,出了事,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 二军走到大厅,在李明远的门口停了半晌,认真的听着里面的声响,李明远眯着眼睛看着门口,他总觉得心中不安稳。 门口有人,或者说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正在窥视! 心脏蓦地一跳,他微微张了张了嘴,眼神凝住,轻轻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变得平缓,让外面的人以为自己已经已经睡着。 听了半晌的二军突地喊出声音来:“强子,你睡了没有?”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李明远装出被叫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道:“我刚刚正准备睡呢,军哥你有事吗?” 说着他从床上爬起,缓缓的往门口走来,快速的将门把拧开,二军看到他这么悄无声息的开了门,立马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抬起眼往他的脚下一扫,皱眉道:“你怎么还不穿鞋?”原来此刻,李明远是光着脚的,他的脚板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很轻微。 “军哥,我听你不再出声,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儿,你是有事吗?”李明远演起戏来也挺装的下,看着二军的眼神那叫一个真诚。 “我没事,只不过想来问问你后天的交易你怕不怕?”二军的眼睛紧紧的锁定在李明远的身上,后者额头上已经开始窜出冷汗。 二军的眼神太过冷沉,若稍微露陷,就会被察觉,李明远紧了紧手指,深刻的明白这一点:“有你们在,我怕什么?” 僵局被打破,二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好好的跟着我们,保证不会亏待你。”话落,他抬起脚步就从李明远的门口离开。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李明远快速的将门反锁,自己背靠在门板上,缓缓地滑了下去,他的脚此刻是软的,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劲儿! 他想站起来走到床上,可都是徒劳无功,将手握成拳头,猛地击打在了腿上,低声冷哼:“你可真是没用!” 若是顾警官在这,他一定不会是这幅模样,一定比他强了百倍不止,可就因为顾警官的气质太过出众,若是放在这根本就不可能不露陷。 要的就是他这种不出名的小人物,上网搜索都搜不到的小人物,这样的他,才能更好的潜伏在这周围。 直到李明远觉得自己全身都已经麻木了,他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磨蹭的走到床旁边,身体一软,倒在了上面。 市局。 程曼几人也在快速准备,因为李明远迟迟不传来消息,他们已经隐约有些担心,那边的人在行动,他们不能不行动。 赵局传来消息说他们的交易会在后天的空谷游乐场进行,具体时间是晚上十点,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准确度,但局长发话不能不信! 更何况,在这样的事情上,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程曼点在作战部略上,严肃的道:“后天晚上十点,我们在空谷游乐场出任务!必须带齐装备和家伙。” “那天向文负责守在游乐场大门,魏晓光负责守在游乐场后门,陈君负责随时跟进,张志豪负责突发状况,狙击队一个不能少,每个人派遣二十个警员!” “都听明白了吗?”程曼轻轻的问了一句,坐在下面的几人鸦雀无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眉眼一沉,“都听明白了吗!” 这次的声音直接将陈君等人从神游中叫醒,直接回道:“都听明白了!” “程队,我有个疑问,这次出警是什么任务?”陈君举了手,程曼此刻的脸色这么严肃,再加上穆冥和顾警官也坐在旁边不发一言。 直觉就是这次的人物特别重大! 祁少晨扫了眼陈君,眉目微微的上扬:“有消息传出,后天空谷游乐场晚上十点有毒品交易,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大案!” 陈君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不算大案!只要关于毒品,不管量多大,那就是天大的案子。 这次几位的长官表情这么严肃,很明显不是量少的那类型,除开这,那只能是量大的! 陈君四人的心中立马窜出一股子满满的希望,这次只要弄得好,或许就能升职加薪,这些东西压根就不会再是问题。 四人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程曼冷眸一扫,冷哼道:“你们先给我把那点小心思先收起来,这样的事可不是开玩笑,出一点差错就是不可挽回!” 众人不吭声,等着她的训话:“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调整到最佳状态!后天,谁若是精神不济,可以直接回家休假一个月!” 坐在下面的人看她说的这么严重,纷纷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粗声答道:“是!” 祁少晨眉目一扫,凝重道:“这件事不许对外透露!”众人又应了声是,程曼将东西一收,沉着嗓子道:“散会!” 穆冥翻着自己身前的本子,一派处事不惊的模样,程曼急的咬了咬牙道:“你就不急?” “急。”穆冥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又低下头去继续翻阅,程曼将本子一把扯过,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哼道:“我看你就不像是在急的样子,哪有你这样的急法?” “每个人表达心态的方式都有所不同,像程队你这样的,只是性子急躁了点,祁队那样的是性子内敛了点。”顾景柯在旁边解释,抿唇笑了笑。 程曼狠狠的扫了他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顾景柯,那你说说,你急还是不急?” “你猜。”顾景柯懒懒的在椅子上打了个转,程曼看着,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出他内心的急躁。 突地想着,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急躁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挑了挑眉头,叹气道:“你们倒好,我都急出了额头纹了。” 穆冥扫了眼,根本没有看到所谓的皱纹,问道:“哪有?” 程曼猛地抱住穆冥,哭道:“还是你对我最好,知道关心我!” “……”众人无语的转开眼,懒得再离正在发神经的程曼,祁少晨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提神,程曼闻到空气的味道不到,连忙转身。 “不喝茶喝咖啡?”她皱眉,上下扫了眼祁少晨,再落到他脸色的疲倦,“你这几天是干嘛去了?” 祁少晨抿了口咖啡,揉着额头道:“没休息好,没办法。” 说着他别开眼,又看向电脑,程曼皱了皱眉头,眉目轻轻的扫了扫,也在心中叹气,松开抱着穆冥的手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一直挨到了下班的时间,众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办公室,离开时陈君和于寒从办公室离开以及穆冥和顾景柯从办公室离开。 这两对狠狠的刺激了一把程曼,她搓了搓眼睛,咬牙切齿道:“有必要在上司面前炫耀吗?” 祁少晨在旁边轻轻的刮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你这是在嫉妒还是也想恋爱了?” 程曼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逆光看着祁少晨,发现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是疲倦的,没由来的感觉到自己一阵心疼。 她舔了舔唇道:“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今天回家好好休息,后天别托我们大家的后腿!” “遵命,长官大人!”祁少晨规规矩矩的敬了个礼,往门口走去,这时,他在门口顿住,往后一转,问道:“要不你今天送我回去?” “我送你?”程曼惊讶的瞪大眼,看着祁少晨疲惫的脸色突然软了语气,站起身道:“行吧,看你前几天送我的份上,我今天就送你一次。” 她走到祁少晨的跟前,伸出手道:“钥匙!”祁少晨有些懵,她又重重的道:“车钥匙拿来,我去开车!” 祁少晨微微眯了眯眼,从身上取下钥匙道:“程队这么久没开车,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身上?” 程曼冷冷一笑,直接将这话当成了挑衅:“那你就等着瞧,但你若是害怕可以提前和我说,我可以将车——让给你开!” 他摊乐摊手,笑道:“当然不,我相信程队的技术。” 程曼摇着车钥匙,快速的去停车场取车,祁少晨坐在副驾驶座,而她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眉目拧着,她吸了口气道:“系好安全带,我们要走了。” 他本来想说不系安全带,若是遇上突发情况也好避免,可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打击人,直接在她的目光下乖乖的将安全带给机号了。 程曼捏着方向盘,将各项结构检查完毕,脚踩油门,车子开动,她确实是很久没开车了,出警的时候一般都是陈君或者祁少晨开,若不然就是不知名的小警官开。 怎么说都轮不上她动手,所以她此刻的内心是紧张的,外带着一点小兴奋,她不明白这兴奋从哪里来,可眼角的余光看到祁少晨时,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她想,或许这躁动就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让她这样的不安。 车子在祁少晨的楼下停住,祁少晨微微笑道:“技术不错,还真的没看出来是个生手。” “我这不叫生手,只是很久没开了而已。”程曼嘴角微微一撇,内心有些小得意,看了眼祁少晨,抬了抬下巴。 “下车,我要开车回去休息。”半晌,祁少晨没有动静,程曼又道:“下车,你不休息我还得回去休息!” 祁少晨手指稍稍紧了紧,突然他笑道:“我还没吃东西,你进我家去帮我做点吃的,我没有力气做那些了。” 程曼蹙眉,抬起手自然而然的盖在了他的额头上,问道:“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她试了试温度,压根没什么变化。 “没病,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而已。”他疲倦的语气让程曼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的神色眸子中闪过一抹心疼。 只不过那抹情绪快的让人察觉不出来,就连祁少晨也没有:“我不会做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指望我给你做好吃的?” 祁少晨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指望过她会做好吃的给他,只不过他家里似乎还有方便面…… “我没力气做,总不能让我饿着?按照我这个状况,后天肯定不能恢复到正常的情况,程曼,你就上去帮帮我如何?” 两人对视,眸子内闪过种种情绪,最终以程曼的妥协而告终,程曼将车停好,跟在祁少晨的身后上了楼。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他家,但却是第一次和他单独来他家,而且还是这么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真的说的过去? 虽然两人一起从小长到大,可此刻,对方都在想什么? 祁少晨开了房间,两人走进去,祁少晨走到沙发前一把坐下,彻底表明自己没了力气:“厨房在那边,你应该知道,你先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看看有没有鸡蛋……” 程曼快速的打断他,问道:“你要我**蛋?”她皱眉,感觉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难事。 “你看看冰箱有没有东西,再说你自己要做什么。”祁少晨一字一句,眉目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刮,微微笑道:“你会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我。” 程曼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我压根就没有顾忌你,我是单纯的不会! 可祁少晨就像是不明白一样,微微的闭上眼睛,像是已经累极,其实这几天他都没有睡过好觉,总觉得有种心思在心中快速的跳动,压根就平复不下去心情。 程曼看着他闭着的眼睛,在心中微微一叹,就转过身走到冰箱的旁边,一眼扫过只看到里面空落落的。 她狠狠的挑了挑眉头,这里面居然连饮料喝牛奶都没有,这人回家都吃什么!? 将冰箱门合上,从里面的隔层拿出仅有的一个西红柿和两颗鸡蛋,她拿在手里摇了摇鸡蛋,发现没有水声,这证明是好的。 这招还是她在集市上看见别的大妈学的,再看了眼西红柿,发现并没有坏,这才转身去厨房,祁少晨掀开眼皮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微微勾了勾。 房间,似乎真的缺少一个女主人了,他是不是应该早点捅破那层纸,免得被别人抢了去? 一想到这他又记起那天在大排档几个下属说的话,那些个人可都是想给她介绍男朋友,虽然他不担心,可内心还是有点紧张的。 若是哪一天,她突然被别人拐跑了,他该上哪哭去?不行,这种情况不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看到有方便面,和鸡蛋一起煮了。”厨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声音,祁少晨渐渐的合上眼,淡淡的应了声:“只要你做的,我都吃。” 他是不会嫌弃的。 在厨房里的程曼手微微一顿,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切西红柿,她的刀工一点不好,将西红柿切的稀巴烂,之后将水烧开,一股脑的将方便面放了下去。 煮面若不会,直接将它当成泡的就行,弄得差不多的时,她将两个鸡蛋下锅,再加上惨不忍睹的西红柿加了进去。 稍稍一看,颜色还算不错,可近一点观察,你就会觉得这就像是杂烩汤…… 将面条煮的差不多时,程曼加了点盐,不过,一不小心,量似乎多了点,她用铲子在里面搅拌均匀,这才拿了碗盛好。 “好了,过来吃。”程曼将碗放在桌上,抬了抬下巴轻扫了眼祁少晨,“我做好了,可以走了?” 说着,他就要从门口走出去,祁少晨眸子一转,笑道:“你都做好了,不自己尝尝?” 程曼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说句实话她是没有什么胃口,可又想到是自己做的,若是自己都不捧场还期待别人能吃? 狠下心,她坐在了旁边,拿了碗筷出来,将面条夹了些放在自己的碗里,她微微的眯了眯眼:“你先吃,先试试好吃不好吃。” 祁少晨也不客气,用汤勺弄了点汤喝下,只一瞬间他脸上千变万化,最后只剩下一个字:“好。” 得到肯定,程曼觉得自己的自信心得到了膨胀,立马喝了口汤,之后她的脸色由青转白,之后变成了灰色。 “你确定好?”她淡淡的问,眼睛看着汤和面条,神色闪过一抹嫌弃,这,实在是太咸了! “对,我确定好。”祁少晨肯定道,当着程曼的面又喝了口汤,神色之间有着无比的柔和,这看的程曼一愣,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 有些东西朝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那你就将这东西吃完。”程曼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西红柿面汤,神色是一片坦然,既然没有丝毫的尴尬。 很明显她跟本就没有受到打击,毕竟她厨艺不行是真实的,压根就不需要隐瞒。 祁少晨脸色有些许变化,也只不过是一瞬,当着程曼的面将面都给吃了下去,到最后,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眉目挑了挑。 “吃完了。”他扣了扣碗底,看着程曼,“这下可以证明味道还不错了吧?就是……咸了点,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程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立马站起身去倒水:“不能吃就别吃,还得倒水,你也真是可以的。” 祁少晨接过杯子,舔了舔嘴角笑道:“你这是在怪我?” “是,我在怪你多事!”程曼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扬了扬下巴道:“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祁少晨喝了水,将杯子一放,快速的走到程曼的跟前,将她拦在门口:“我没说没事……” “你干嘛……”程曼抬了抬眼,看向他的眼睛,也只是一刹那,祁少晨将她给堵在了墙壁与他怀里的空间,他低着头,细细的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他伸出手,微微的勾了勾她耳边的短发,轻轻的问道:“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程曼看他离自己这么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眉目一拧,静静的瞪着祁少晨,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热得慌,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化身为饿狼,把他给扑了! 若是那样做的话,恐怕自己全身的形象就要被毁了,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她在心里问,可脸上却死撑着脸皮子道:“你说,我在听着。” 祁少晨手指抬了抬,勾住她的短发,淡淡的呼吸印在她的脸上,他低着嗓音道:“你是不是想找个男朋友?” 程曼眉头一跳:“你乱说什么?”她抬起手就想推开他,可他的身体巍然不动,她握紧拳头,刚想揍人,又听他缓缓的道:“你听我说完。” “我问你答,如何?”祁少晨难得的静下心一次,看着程曼的眼神中没有查案时的冷酷严肃,唯有平平缓缓的波动,再加上有丝丝的紧张。 “祁少晨,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有话快点说,别耽误我的时间!”她抬起下巴,镇静无比的看着他。 祁少晨嘴角微微抿了抿:“你是不是想找个男朋友?” 他居然又重新问了一次!程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很,盯着他的视线含着冷沉,她现在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在没事找事,她有没有男朋友关他什么事? 想找还是不找管他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祁少晨,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导致你大脑混乱无比了,神思不清了吧!”程曼嘴巴特毒,狠狠的咬了咬道:“你没有其他事我就要回去了!” 她上楼给他做饭,现在一句感谢都没有,反倒是开始讽刺挖苦她,他是觉得很有意思吗? 无聊透顶!程曼嘴角狠狠的一撇,朝祁少晨抬了抬眼道:“我可告诉你,后天就有行动,别把自己搞的神经错乱,我到时候可管不上你!” 说着她蹲了蹲身体,就想溜出去,祁少晨手臂立马下滑,眉眼锁定她的眼神,半晌,才听他问道: “你想找男朋友,你看我行吗?” 程曼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睛放大,看着祁少晨简直是无言以对,之后她抿了抿唇,淡淡的道:“祁少晨,你是不是傻了?” 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这不是傻了能是什么? 祁少晨视线紧盯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唇瓣,猛地低了下去,程曼瞪着眼睛,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祁少晨绝对是疯了,可她还正常,压根就没疯!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可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这一刻程曼才发现,原来以往的对决,都是他让着她,他的实力完全比她厉害,她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渐渐的不再动作。 他捏着她的手,嘴唇落向她的,深深浅浅的吻着,根本容不得她的反应,他吻得动作不是很熟练,可也不算生涩。 程曼依旧睁着眼睛,两个人眼睛看这彼此,压根就没有想过闭上,不知不觉中,程曼的耳根飞快的窜上一层红晕,分外好看。 祁少晨看到,眼神暗了暗,这女人,也会害羞…… 他以为她永远都是女强人的模样呢,没想到这次却是这样的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分开,彼此都低低的喘着气。 可祁少晨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手,程曼挣脱不开,眉目一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两只腿,她猛地抬起一只的膝盖,往祁少晨的裤裆顶去。 “祁少晨,你今天真是疯了!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她恶狠狠的骂道,拔高着声音瞪向他,压根没有委屈的情绪。 或许她本来就不是被吻了就哭哭啼啼的女生,更不会委屈的叫着男人负责,她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教训对方,将对方说的溃不成军。 “你这么想女人就早说,我早点和你家老爷子说一声,让他给你找门好亲事不久行了?”程曼狠狠的挣扎着被紧握的手。 看着纹丝不动的他,她有些恼怒:“没想到你的实力不耐,藏得这么深!” 祁少晨的脸色有片刻的黑沉,看着她定定的问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程曼微微一愣,看着他道:“你有什么心思?” 他微微动了动唇角,缓缓的道:“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程曼瞪着眼,半晌回不过神,她怔怔的问:“你刚刚说什么?”她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不然从祁少晨的口中怎么会跑出那几个字—— 我喜欢你。他喜欢谁?她?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虽然她也喜欢他,不对,谁说她喜欢他了!程曼的内心在此刻极度纠结,她抓了抓头发,眉头狠狠的跳动,青筋上的太阳穴也是一阵阵的鼓动。 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此时正在激烈的运动! “我说我喜欢你,程曼,你别当没听到。”祁少晨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唇上的味道现在还在,他皱了皱眉头,“你别告诉我,你真准备装作没听到。” 程曼眨着眼,突的看向自己的手,之后只听她缓缓的道:“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 祁少晨依言将手放开,盯着她的脸:“你既然想找个男朋友,我不就是个很好的选择?”他继续贿赂着人,循循善诱。 “我什么时候说要找个男朋友?祁少晨,你是不是今天大脑抽风了!”她扬起手准备往他的脸上甩去,可又在瞬间收回。 她觉得,毕竟两人都认识,若是就这样打了,那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你怎么不打?”祁少晨颇为好笑的看着她的手,再转向她的脸道:“程曼,我这次是认真的,你明白我的为人,我喜欢你,这是个事实。” “不管你怎么以为的,但我就是喜欢你,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凑一对如何?”他细细数落着两人在一起的理由。 字字珠玑,压根让程曼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依旧靠在墙壁上,手臂缓缓的贴上墙壁,她觉得这样的动作才能让她感受到来自墙壁上的温度。 能够让她更快速的静心……她缓缓的垂下脑袋,眉目微微的一扫,淡淡道:“祁少晨,我希望你这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 她这是软了语气,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可告诉你,若是缠上了我,以后去外面沾花惹草你是该知道我的手段和脾性!” 祁少晨一愣,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她居然会这样说,等她沉默了三秒后,他勾了勾唇角道:“我当然知道你的脾性,一起长到大的,若连这个都不知道,又怎么说喜欢你?” “程曼,我喜欢你,不是随口说说,也不是脑子一时冲动,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 “我只知道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你的一行一动,注意你的一切一切,就算你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我也将它刻在心底。” “我喜欢和你拌嘴,那样能够和你多说几句话……”祁少晨不知道说了多久,将程曼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 喜欢的一直是她,而不是穆冥、不是别人,一直是她,只不过她没有察觉罢了! 她紧了紧手指,盯着他的眉眼,动了动唇角,笑道:“祁少晨,你别以为说这么几句话就能感动我了,你说了这么多,可还是没有说为什么喜欢我?” 他微微一怔,看着她的眉眼道:“喜欢你,需要什么理由?”喜欢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那种没头没脑的情绪一冲上来。 谁也克制不了。 “程曼,你喜不喜欢我?”良久,祁少晨这么问了一句,看着她的眉眼有丝丝期待,他伸出手想抚上她的脸,可为了避免自己别挨巴掌。 硬生生的将手给收回,他看着程曼,嘴角微微的抿着,看的出来,他在紧张,无比的紧张! 程曼握紧手指,猛地伸出手勾住祁少晨的脖子,笑的眉眼弯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 她顿住,突的没有再发出声,此时此刻,祁少晨的唇堵在了她的唇上,让她发不出声音,两个人气息交缠,这一次,她将眼睛给轻轻的阖上。 没有再多的顾忌,有的只是享受,她的心彻底的放下,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是喜欢她的,而不是别人的。 程曼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祁少晨轻轻的吻着她的唇,在这一方面,他堪称新手,这些技术完全是看电视学来的。 只不过此刻运用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感觉又是那么的不一样,根本就有着彻底的区别! 他们气息交缠,身影交织,半晌,才听到轻轻缓缓的喘息声,他右手捂住她的脸颊,笑问道:“你以为我喜欢谁?” 程曼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是不会瞒住的,此时问她,只不过是要她说而已。 “穆冥。”她压根没有隐瞒,将两个字吐出就抬眼看他,等看到他眼中起了波纹,她淡淡的道:“你若是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她紧了紧手指,轻轻的笑了开来:“我可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从没有说过,我也从没有听到过,我进你的家门,只是给你做了顿饭,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祁少晨反问,眉眼中含了些晶亮的光,看着她的眼神中淌满了笑。 “对,仅此而已!”程曼定定的点了点头,她刚刚看见了他眸中的波纹,虽然想忽视,可她忽视不来!压根装不出来没看见的模样! 祁少晨唇角一勾,看着她的眼神缱绻了温和,他握住她的手:“我以前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她……” 他顿了顿,她想挣开他的手,可发现却并不能动弹,他用的劲是巧劲,不重,却可以牢牢的将她的手锁住。 挣脱不开,她干脆的反问:“之后呢?顾景柯来了,你发现自己争不了,所以才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 程曼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声音有多酸,看着祁少晨定定的笑道:“我就这么不值钱?就是个替代品?” 祁少晨捏了把她的手指:“谁告诉是顾景柯来的我才开始喜欢你?” “我说过,我喜欢你在很久之前,小时候单纯的觉得穆冥漂亮,以为对她的喜欢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长大了我就发现我对她没有男女之间那些所谓的爱情。” “对她只有兄妹的情感,可对你……”他故意将话头顿住,程曼的心简直提到了喉咙口,这下被他卡在关键处。 不上不下异常的难受! 看到她的脸色都变了,祁少晨微微的笑了笑:“我对你,却是有种不可言喻的情绪,没看到你我就会在意自己的形象,在意自己是不是最好的状态。” “更会在意你的心情以及交友情况,我看到你和别的男孩子完成一片我会吃醋气怒,可你就像个小傻瓜一样,对我不理不睬的。” “我觉得你是讨厌我不喜欢我的。”祁少晨缓缓的低了低脑袋,身上一片落寞,就像受到了惨重打击的小孩子。 程曼心中微动,想说几句话安慰人,可却想不到要说的,祁少晨突的道:“之后我就和你作对,从那以后你的注意力就全部在了我的身上。” 她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的印象里似乎真有这么一点,可她觉得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可我却是觉得你是讨厌我,所以和我处处作对,而且那个时候你可将穆冥护的骨子里了。”程曼仍旧有些酸,看着祁少晨蹙眉。 “我对她,只有兄妹情,哥哥护着妹妹不是很正常的么?”他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她,“所以说,你是一直对我有着误会?” 程曼怔了怔,匆匆道:“没,你想多了,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说着,她挣脱开他的手,快速的从门口溜了出去,祁少晨将门拉开,站在门口道:“我等你的答案。” 她没有说同不同意在一起,只不过她行动上已经有了松懈,对他,是喜欢的吧? 祁少晨捂着自己的唇,走进浴室里开始冲澡,水淋到他的头上,将全身染湿,他摸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微微的勾了勾自己的唇。 这样的感觉,似乎很不错。 程曼开车回家,脑子里依旧是他说的那些话,以及唇边上的气息她总觉得还在,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一手打着方向盘,低低的笑出声。 “程曼啊程曼,你的出息呢!这样就把你拿下了,也太没出息了!”她低低的喃喃,“你一定是傻了,不然怎么会说出那么没头没脑的事情……” “你让你自己以后怎么面对穆冥!”兄妹情,亏她以为祁少晨是喜欢穆冥,这脸丢大发了,这样想着,程曼的耳朵飞快的红了。 那温度也在持续升高,这样的情话简直就是最佳提神药剂,她捏着方向盘,将窗户降下来,脸上的温度也在慢慢的降下。 “祁少晨,你就是个渣!”她低低的道,车窗外的景色在快速倒退,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开到自己的楼下。 她将车安置好,立马走上了楼,打开房门找好衣服,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她躺在床上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凌晨十二点。 肚子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她立马坐起身摸了摸肚子:“似乎晚上还没吃晚饭?” 不是似乎,是压根就没吃!替祁少晨去煮面去了,还煮的那么咸,根本就入不了口! 可他居然吃的干干净净,这算不算喜欢她的表现……想这些的时候,程曼正在给烧水器接冷水,这人想的入迷,后果就是水满了出来。 她飞快的扯了根毛巾将外面擦干净,拍拍手将电源给弄上,叹道:“现在只有方便面,只好先拿着她们垫垫胃了!” 将方便面从盒子里翻出,她将调味包等东西都给拿出、撕开,坐在桌子旁,听着秒钟滴答答的转着,还有烧水器传出一阵阵的声音。 这些东西,在单调的发着轻轻的音色,在暗夜里显得尤为出众,没多久,热水器跳了一下,程曼将水倒入方便面的盒子。 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下次坚决不做饭,否则就是自己的肚子受折磨!” 方便面泡好,她合上,味道也被关上,她动了动手指:“这味道还算不错,只不过吃得多了,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变得难吃。” 泡面这东西,是警局的必备食品,压根就没少吃,可这东西没有营养,可却是最为方便,在没有空闲出去吃饭,都是那这东西先顶着。 将泡面消灭,程曼才刷了牙滚到床上去,可此时她居然被泡面弄得毫无睡意,脑子里都是祁少晨温柔的表情以及他说的话。 她觉得自己是要疯了! “你也太没志气了!”程曼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拿出手机给穆冥发了条信息: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样的问题问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穆冥不是单身,有顾景柯在旁边,应该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 程曼看着良久没有回复的声音,她拧着眉眼:“难道睡了?” 就在她要将手机收回放到床柜上面去时,屏幕亮了亮…… 她拿过一看,只觉得这个问答让她汗颜,几乎是满头黑线,可这回答却又精妙绝伦: “自己上网页查,保证那里会有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题外话------ 程曼和祁少晨,确定! 求五星评价票,吼吼吼! 191尾 智商掉坑,祁程登对 这一夜,程曼在极度纠结中度过,穆冥在这边看着程曼问的问题有些出神,其实她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只知道顾景柯在她身边就是好的,只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就算是不发一言都算好的,她容易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老早交代属下要好好休息的程大队长,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到了办公室,她坐在椅子上,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昨天晚上她睡不着,可是到了办公室她觉得眼皮子无比的沉重,压根就没有给她清醒的机会,她简直就是有种欲哭无泪的状态。 陈君立马看出她的不对劲,猛地走到她的跟前,问道:“程队,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瞧瞧那个黑眼圈,压根就不是画上去的,摆明了是没睡好!可程队明明交代他们要将精神提到最佳状态,可自己却违背了自己的话。 肯定不会是故意的,那只能说明昨晚的工作太多,所以没有睡好?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这个理由。 程曼眨了眨眼,笑的满脸温柔,仔细的问陈君:“你觉得我这是怎么了?”就在陈君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话来,程曼猛地沉了眼色。 “还不是为了明天的事,我怕你们搞砸了!”这摆明的胡诌,听在不远处的祁少晨耳里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两人拥有着一个秘密, 那个秘密别人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他和她,这种奇妙感,一定有很多人都体会过。 陈君哭丧着脸,抬起手道:“程队我给你揉揉肩膀?还是说我给你去倒杯水犒劳犒劳你?” 说着他抬起脚步真打算将这些事给做了,程曼连忙扫了他一眼,冷哼出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君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程队,我的心日月可鉴,绝对安得都是好心,没有坏心思!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会去骗一个花季美少女呢。” 程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着陈君眉眼蓦地一沉,咬牙道:“我看你就是脑袋进水了,急需欠虐,陈君,只要你说,我绝对不会拒绝!” 陈君连忙摇头,退后几步,嘿嘿笑道:“程队,开玩笑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你要知道,我这是在给你减压,你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可不能让明天的行动成功。” “要成功也是精神饱满的状态,你说是不是?”陈君轻轻的问了句,又转过身看向办公室的几人,“你们说是不是?” 若是刑警大队长的精神都不好,他们又怎么能够将事情做好,现在可不是将自己的士气往下压的时候,必须往上提! 陈君想的很明白,所以面对程曼时压根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减压,不过,他也是真相信了程曼是因为明天的行动而生的黑眼圈…… 祁少晨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瞥着程曼,等她的眼神看过来时,他微微扯唇一笑,顺带着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唇。 程曼气的索性不看他,直接埋头苦干,将满心的苦汁往下咽,不知不觉中,她缓缓的闭上眼,直接趴在电脑桌前面睡着了。 穆冥将椅子往后退了退,敲了敲顾景柯椅子的把手,眸光也紧跟着在程曼和祁少晨的身上流淌一圈,两人对视一眼,意味不明的情绪在眸子中泛起。 “他们两个,似乎发生了什么?”穆冥看向顾景柯,又想到昨夜程曼发的那条短信,心下有些了然的意味。 顾景柯手指摸了摸下巴,扯唇一笑:“气氛很怪,但不僵硬,看起来倒是好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穆冥抿了抿好看的唇,那种弧度泛着神秘的光泽,顾景柯侧脸一看,正好看着她笑,心绪微微一收。 他像是若无其事的道:“你这样的笑,就像是偷了腥的猫。” 穆冥扫了他一眼,半眯着眸子:“你那样笑,就像是一只阴险的狐狸。” 两人一来一往,根本不饶谁,陈君戳了戳身旁的魏晓光,嘴角轻轻的扬了扬:“你看看他们几个,这像不像是在打情骂俏?” 魏晓光看了几人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同时低声警告道:“你若不想挨罚,还是闭上你的嘴做你自己的事。” 陈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皱眉苦想了半天,喃喃道:“我觉得你说的忒有道理!”瞬间他低下头紧盯自己的电脑。 看都不看祁少晨扫过来的视线,心中狠狠的捏起一把汗,幸好自己听了魏晓光的话,不然恐怕就被祁队给秒杀了。 没多久他接到了于寒的视线,那视线里暗含着警告:你别给我惹事,否则家法伺候! “家法”是什么东西?那东西等于于寒和他冷战,直到她消气为止,所以他绝对不要再犯错!可自己总忍不住,不过为了于寒,一定能忍得住! 魏晓光在旁边摇了摇头,叹道:“自作自受不可活,前辈,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陈君简直气的想打人,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大家各自从办公室散了去食堂吃饭,可在经过于寒的身边时,他感受到了一阵冷气。 程曼今天快速的站起身,从电脑前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就往办公室门口走,祁少晨也跟着站起身,只不过在经过穆冥和顾景柯的身边时。 “今天我们先有点事,你们就 192尾 临时改地,怎么回事 二军率先站起身,朝身后的两人匆匆一瞥,二话都不说一句跟上了付谈的身后, 他们明白,这是要准备朝空谷游乐场出发了! “二军,我们要走了。-”付谈朝三人定定的说了句,虽然只叫了二军的名字,可大力和李明远的精神同时一震。 同是属下,为什么待遇就有些天差地别? 他又有什么身份理由去……后面的话都不用猜了,金老板走在几人的身后,看了看沙发上的几人又感慨。 一上来尚先生就毕恭毕敬的对待付谈等人,他都不曾有过摆架子的时间与机会,试问一下,他的老板对一个人的态度都那么好。 他倒是想摆架子,可尚先生根本就不曾给他这一个机会! 金老板很识相的不再出声,安分守己的站在一旁躬着腰身,那模样谦卑的不行,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子,或者说他在尚先生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尚先生摆摆手,应道:“我知道了。” 回家的金老板也在这时出现,站在楼梯间道:“尚先生、付先生,车子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你们让人开过来。” 没等多久,时间渐渐逼近,而付谈也缓缓的从楼上下来,朝三人偷过来一眼就淡淡的别开眼去,而尚先生毕恭毕敬的走在他身旁。 “……”大力不再吭声,换了个姿势不再看李明远,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将这小子暴揍一顿! 李明远懒懒的睁开眼,叹道:“力哥,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做了个梦然后就睡不着了!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模样,再加上拉了那几天将我的精气神全部给弄没了。” “强子,你昨晚上干嘛去了?”大力抬高了腿,问李明远,“不会是做了梦,之后就睡不着了吧?” 大力坐在李明远的对面,看到他这模样,眉目微微的挑了挑,心中暗叹:这小子倒是对神秘情有独钟。 李明远神经紧张的看着时间一秒秒的转动,眉目紧蹙,他躺倒在沙发上,眸光懒懒的眯着,给人感觉就像是在沉睡。 金老板让人将金泽的晚餐送到三楼就打了招呼回家休息去了,二军、大力以及李明远三人坐在沙发上等着付谈用餐完毕。 三人去了大街上,随便选了一个店子吃了东西,之后又快步回到金泽,和尚先生、金老板说了些其他的话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本来李明远还想拒绝,可看到两人不容拒绝的神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快步跟上两人,走在后面一言不发。 “我就知道汇报完毕就没我们的事了,走吧,趁着这个时间点去逛逛。”反正钱被尚先生自己看着,他们此时此刻就成了彻底的闲人。 “是。”二军将脑袋垂下,缓缓的退出房门,二军和大力对视一眼,回道:“大哥没事了,我们就先走吧?” 付谈现在应该不会有事找他,否则现在还没有说话?电脑桌前的男人将手交握,扫了眼二军道:“你先出去吧。” 二军低了低脑袋,半晌没有听到上面的人说话,只能缓缓道:“大哥,若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付谈正坐在电脑的面前,转着影子,视线直勾勾的对上二军:“我知道了。” 三人走到付谈的房间门口敲了敲,二军肚子一人走进去,进到里面去汇报,他背挺得笔直:“大哥,检查完毕,一切正常,没有错处。” 李明远摸了摸肚子,他们这才刚刚吃完又去吃,不过他觉得肚子似乎真有些饿了…… “我说错了,我这是在拍你,强子啊,你刚刚听错了。”大力憨憨一笑,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缓缓的道:“我们去吃东西,不然待会就没时间了。” 李明远立马伸出手指了指大力,哼道:“力哥,这下你可承认你是打我而不是在拍我了!” 大力讪讪的收回手,捂住自己的下巴道:“得,我不打你了还不成,真是扭捏的慌——!” 若是再这样拍下去,指不定会脱臼!那他可就冤枉的慌,啥事都没干成,首先就进了医院,不说心中憋屈,就说自个儿表面上不能抱怨就得憋的慌! 大力扬起手准备拍李明远的肩膀,却被后者快速的闪过,扬起手摇了摇,苦着脸道:“力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想让我的肩膀多活几年。” 李明远抬起步子匆匆跟上,舔着脸笑道:“我们这是去哪?”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力转过身瞥了他一眼,招了招手,大声的叫道:“我说你这小子,赶紧的过来啊,别杵在那里发愣了!” “你觉得憋得慌?那你就赶紧练练你这个小身板再说。”甩下这句话,大力和二军迈步走远,李明远在身后没有跟上,有些微愣。 这让李明远可不服气,匆匆道:“力哥,我可是个真正的汉子,别把我和那些个柔弱的女人比,我觉得身上憋的慌!” “你这小身板对于我的手劲来说还真是算小的,看来以后对你还是要对一个娘们一样,小点劲!”大力有些阴险的道,将李明远比作女人的小身板。 李明远羞涩一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笑道:“力哥,可是我怕还没有赚到钱就被你不小心给打死了,你这手劲儿可真是大……” 二军和大力哈哈大笑,大力立马伸出手拍了把他的肩膀,总共拍了三下,才沉下嗓音道:“小子,你觉悟很高!” 193尾 闭上眼睛,虐一下汪 “就从这突然改道就能看出来 “但就在我们要到达那个地方时,王俊又突然打电话让我们改道去下一个地方,这下里面究竟有多少问题我们暂且不说。” 付谈让他说就是真正的让他说,而不是假仁假义的让人说话,深吸了口气,二军道:“首先,安排在空谷游乐场交易的是大哥你。” 他坐在那儿,淡淡的反问,若不是二军跟了他多年,早就摸清他的脾性,现在肯定就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哦?怎么说,你给我说一下你的观点。”付谈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红酒,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眸子也是嗜血冷沉的。 二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反而不怕付谈,直接道:“大哥,这次我敢保证不是我们出了岔子,一定是王俊那边出现问题!” 付谈四人坐在房间内,气压压的特低,简直要将李明远的腿脚给冻得发软,他的唇角因为紧张也渐渐发白,这气压根本就不让人活了。 不然还不等被骂的狗血淋头,他还想再多活几年,快点将这事情给撤掉,或许还有救,拿出手机就拨了酒店的电话,取消下次的聚餐。 金老板终于送走一尊大佛,立马擦了擦汗朝楼下走去,还是看好店再说,他本来已经订好庆祝的酒宴,现在看来,要取消了。 如他所说,泛着急不得,不如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一会,事情等明天再说。 “等醒来后又重新想对策。”金老板一字一句,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尚先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甩下一个背影走人。 这话就说明事情不成功,不然这声音怎么含着怒气?金老板猜出个中意思,立马退到一旁道:“先生若是太累了,不如先去房间洗澡休息会。” 本来金老板也是出于好意的来问问,可是现在尚先生压根就含着一股子火气,看着金老板道:“我的事你就别过问。” 他走到过道上,迎面而来的是金老板,后者在他面前停住脚步,毕恭毕敬的道:“先生,你的事有没有成功?” 不被吓住可能吗? 话落,他从房间走了出来,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四人,本来他刚刚在广场上也有些被吓住,毕竟那么多个警察,还都拿着枪。 尚先生自然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就朝门口走去,临近门口时,又道:“付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怀疑下对方的人。” “既然尚先生都这么说了,我逮着你也没有作用,不如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他们说。”这次付谈不再委婉,有的只剩下强硬。 付谈打心里就没有怀疑过二军和大力,这样问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尚先生看的罢了,只有这样做,尚先生才会在接下来的合作过程中更加配合。 是谁和警察通风报信,他的目光又冷冷的落向坐在沙发上的尚先生,还不等他开口,尚先生就直接道:“付先生,我若报警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付谈一回到金泽就将人给直接叫进了房间,冷眸扫过二军、大力、李明远:“是谁?” 众位警官也上了车,直接开往警局的方向,这里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也没必要再久留。 程曼点了下头表示同意,朝祁少晨道:“我们现在回警局再说。” “毕竟我们有消息网,他们也有。”她手指微微的拢了拢,“我们回去吧,他们这次没将货带过来恐怕也是这里面出了问题。” “打草惊蛇未尝不好。”穆冥坐在后座淡淡的道:“就算我们这次不行动,也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我们盯上了他。” 这次他没有再说其他,连忙走了过去,程曼揉了揉额头,叹道:“还是太急了,我们这次的行动也是急了。” 她这话出口,魏晓光面色有瞬间的难堪,半晌才道:“程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收队回警局。” 魏晓光笑的讪讪,内心确实有股子冲动想这样做,程曼冷着脸道:“你可别忘了,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他们没有带着货,我们就不能动他们分毫!” “就这样算了?”魏晓光微微愣了愣,看向车子离开的方向,程曼扫了他一眼,定定的反问道:“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追上去将他们抓回局里?” “收队,回警局。”程曼冷冷的道:“和他们说,这次行动结束!” “程队,我们刚刚查看过,这个广场没有毒品,也没有能够装东西的袋子!”魏晓光站在车旁,此刻的车窗又被降下。 “你说的没错,可以收队了。”祁少晨在旁边应声,程曼朝耳机那边的魏晓光发了指令,过了将近十分钟,魏晓光将队伍收整回来。 一来就上来了一个厉害角色,程曼扣了扣窗户,叹道:“他们人都走了,恐怕这个广场也是找不出什么的。” 若不厉害又怎么能坐上他那个位置,本来以为来这里未开发区域的人都只是组织的小鱼小虾,可这次倒是不一样。 若不是刚刚反应较快,将窗户一并合上,恐怕在车里就和付谈打了个照面了,没想到这人还算是厉害,不过也必须如此。 程曼坐在副驾驶座上激动了:“他刚刚是不是看过来了?这个人的警觉性一点不比我差!” 也就在这时,顾景柯旁边的窗户缓缓升起,付谈看到的只有一面黑色的玻璃,他拧着眉别过眼。 194尾 学习吻技,阴差阳错 二爷的话一落,付谈的嘴角冷冷的勾起,手指在手机的背部缓缓的打着节奏,只听他淡淡的道:“二爷,你若想来,我自然是欢迎的。-” 大力在旁边无奈的扶额,怎么可能欢迎,只会想揍人罢了,二爷就是个死不要脸的家伙,根本就是个想捡便宜的人! 不然之前怎么不来这里,反而等到了他们准备开发的时候就要来了,分明就是因为王俊传了消息回去,他肯定了这边价值,之后就想过来咬一口肉。 付谈快速的将手机掐断,懒懒的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轻轻的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大哥,他分明就是想来啃一块肉!”大力一点都不耐烦,看着付谈冷沉着脸,“大哥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他来不了?!” “想什么办法?”二军扫了眼大力,看着他哼了一声道:“你是太不把二爷放在眼里了是吧?他要来我们怎么拦得住?” “大哥肯定有办法!”最后的指望只是在付谈的身上,大力打心里不喜欢二爷过来,他们在这多自由自在,若是二爷过来插一脚。 这什么都要变味!他才不乐意看到二爷那副阴森森的面孔,看起来就像谁欠他几千万不还似得。 “不,他来这里更好。”付谈坐在椅子上转了几下,眯着眸子道:“我们现在被警察给盯上了,他来了正好转移一下注意力,而且若是他也看上这地方……” 付谈顿住,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那样我们的也能更加牢固不是?” 说来说去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逃不开利这个字眼,若是抛开这些,什么都不是!没有了利益,二爷也绝对不会来涉足这边的事。 “他既然能来,就足以证明这边有吸引人的实力,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不是么?”付谈撑了撑自己下巴,看向在坐的三人。 “大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大力晃了晃手,看向二军道:“二军,你怎么不吭声?” 二军像才反应过来,慌忙道:“大哥说的对,二爷若要来,我们就随时随地恭候大驾,若是他反悔不来,那也更好,省的我们应付。” 三人达成共识,只有李明远坐在旁边不发表任何意见,付谈眯了眯眸子看着他:“强子,你怎么看?” 说句实话,只匆匆几眼就能记住名字的人很少见,而付谈就是一个,李明月只在他面前说过一次名字他就记到了心里。 “大哥,你还是别问我,我对你们那些关系什么都不懂,但我觉得力哥和军哥都说的对,你也说的对,都有道理。” 李明远憨憨一笑,挠了挠头发笑的一脸耿直,三人在他脸上找不到其他情绪就别开眼,付谈摆摆手:“你们没什么事情就忙自己的去吧。” 李明远从沙发上站起来,和大力、二军两人朝付谈鞠了一躬就出来房间,一出门,大力就逮住他问东问西的。 “你是怎么一回事?大哥问话也那么答,就不怕他将你赶出去?”大力顶了顶李明远,满脸的无奈,“你简直比我还不会说话些。” “我总被二军教训,现在终于轮的上我教训人了!”大力撸起袖子就准备所谓的“教训”。 李明远连忙退后几步,夸张的表情露出恐惧的声色:“力哥,军哥教训你我觉得一定不会是打人,所以你还是将打人的心思暂且放下!” 大力挠了挠脑袋,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立马道:“感觉你说的倒是像那么一回事,二军似乎从来就没出手打过我。” 二军在旁边忍不住插话:“强子比你说话强多了,你还是别往自己的脸贴金了,也不嫌硌得慌!” 大力僵着嘴角扯了扯,走在旁边不再吭声,李明远垂着脑袋淡淡一笑,眉眼之间尽是一丝嘚瑟。 警局这边,办公室内的气氛依旧活跃,只不过看到渐渐暗下来的天气,众人的心头都是雀跃欢呼的,马上就要吃大餐,能不开心吗? 最重要得是用的不是自己的钱,吃起来肯定带感! 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赵局默默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沉着脸道:“你们今天去吃东西,一定别省着花钱,我请你们的,一定不要客气!” 众人淡淡的点了点头:“赵局,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客气,你难得这么豪迈一次,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荷包。” 赵局的额头有瞬间的挂了几道黑线,只听他淡淡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迈步离开,走廊上响起他孤独的脚步声。 “这些孩子们啊,真是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尊老爱幼都不懂,直接的要用我的钱……”远远地,传来赵局的声音,这将程曼等人逗得一笑。 陈君在前面挥了挥手,似要将自己的身前的空气扫开,只听他道:“这次我们不吃个够本绝对对不起赵局说的这句话。” “你说的我完全赞同!”向文竖起大拇指,摸了摸肚子道:“这时间怎么还没到,我咋觉得有些饿了呢?” 大排档虽然说不上是那些所谓的顶级大餐,但在他们眼里,那些东西就是好的,吃的管饱,而且还管看,根本不用计较太多。 再说了,那些东西都是色香味俱全,压根就不用担心不好吃,只需要担心带肚子去了没。 “向文,你是中午没吃饭吧!”有人在 195尾 居然没气,替人来问 “你说什么!”猛地,那边老人的声音已经换了个,很明显应该就是爷爷的好友,秦少在心里肯定几分,声音含着几分尊敬。 “顾小姐已经有了男朋友,此刻她正和她男朋友在我这里吃饭。”秦少一字一句的道,生怕对方不信他,又说了顾景怡穿的衣服。 那边的顾老爷子已经激动的找不到北,今天的约会已经泡汤,没想到自家的丫头居然有男朋友! 难怪那么多人瞧不上,是自己的心里藏了一个人啊!顾老爷子轻轻的笑出声:“那男孩子长得怎么样,人品怎么样,是哪家的?” 秦少满头黑线,幸好自家的老爷子救场,将手机夺了过去:“我说你这个老头儿,怎么一回事,自家孙女有男朋友了还骗我说没有!” 接下来就是老人家的一通解释,秦少看了看手机,之后将电话挂断,转身进了包厢,靠在门口轻轻的朝安子澄招了招手。 安子澄看过来,眉头稍挑就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秦少伸出手就勾住了他的肩膀道:“你们是地下恋情,还没有曝光?” 若不是的话,这老爷子怎么还会为自家的孙女找相亲的对象,而他差点儿也沦为了局中人,安子澄差点被自己的吐沫给呛死。 躬着咳嗽的道:“谁告诉你我们是恋人关系!”他青筋暴跳,简直要被这人给吓死,“秦航,不是带个女人过来就是女朋友,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 “更何况我和她,可能吗!”安子澄压着嗓音,避免房间里面的人听到,秦航满眼都是暧昧的看着安子澄,里面的意味不置可否。 “你们两个,绝对有戏!”他抬起眼定定的道,推了把安子澄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轻哼一声:“就冲你这点,我就给你加菜,赶紧进去陪她,我可不想被误会成抢人家的男朋友。” 安子澄硬是被人给推了进去,小助理站在两人的身后,趁着安子澄不注意的时候朝秦航竖起一个大拇指。 秦少立马走了过去,手臂也是搭上了他的肩膀,轻笑道:“小胖子,你家老板和这顾小姐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恋人关系?” 小助理苦哈哈着脸,秦少嘴也是忒毒,明明要问他问题,可这称呼却不知道好点?小胖子……他不胖行不! 只不过有些肉长多了一点点,只不过肉肉还没有变成肌肉、还没有变成身高而已,他倒是想长着长,可偏偏这身体不听他的话,要横着长! 他是没有办法的事,小助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秦少猛地拍了他一巴掌,冷哼一声:“小胖子,我在问你话呢,走神想什么去了!” 小助理立马扬起灿烂的笑,看着秦少道:“这位顾小姐是我们家老板的青梅竹马,只不过他们两的关系有些发展的扭曲。” “怎么扭曲?”秦少来了兴趣,盯着小助理眸光有些惊讶,小助理立马深吸了口气,压低嗓音道:“他们俩个明明互相喜欢,可……” “可什么?”秦航眉头一挑,“你可别告诉我,这俩人死撑着不说,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 小助理嘿嘿一笑,那笑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秦航轻轻的笑出声道:“还真的如此,不过这样倒是像安子澄的性子,看着这两人也真是愁苦啊……” “秦少,你还真别说,顾小姐这些天一直在相亲,我们家老板就一直的守在门口,那个男人一来他就出去打怪升级!” 打怪升级倒是个好比喻,秦航的嘴角有些抽搐,扫了眼包厢静静的想了想,不知道这安子澄知不知道自己在手下的眼中是这样的人。 “不过他升了级可苦了我,每次找资料都是我上,他只需要坐在车里耐心的等,真是苦死我了。”小助理摊开手,不过,幸好有薪水安慰自己。 不然他一定拍拍屁股走人! “小胖子,你家老板和顾小姐要什么时候才修成正果,我看他们的相处倒是还不错啊。”秦航往后一瞥,拖着小助理从包厢门口走开。 若不走的话,里面的人突然冒出还不得把他们给吓死? 小助理想了想,郑重其辞的道:“秦少,这只是表面,他们就今天比较心平气和,若是往日早就分道扬镳,哪还能上这吃饭呢。” 秦航眸子闪过一抹诧异,难怪刚才顾景怡讽刺挖苦安子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岂不是比较好运的看到了两人的相处画面。”秦航笑了笑,走着步子,走廊里安静的出奇,就像是只有他们俩人。 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人一定不会以为这里没人,而且会知道这里面的人各个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若没有权势根本进不来这个地方。 小助理心中想起这道思绪,他也是靠着安子澄才能来这里的,恐怕顾小姐也是第一次来这,毕竟她可是常年在国外。 今儿个在国内留这么久,恐怕就是因为长辈要她相亲? “秦少,你说我们家老板和顾小姐还要多久能在一起?”小助理内心苦不堪言,到现在才能找到个人抱怨一下。 秦航摸了摸下巴,突然问道:“你觉得你家老板花心吗?” 小助理疯狂的点了点头,保证花心,若不花心顾小姐怎么会成了这样!“绝对花心,秦少你说的是大实话,这问题我也苦苦想了很久!” “你说若是我们家老板改掉了这个毛病, 196尾 假扮男友,情敌来了 听到这问话,她心中泛起几点犹疑,老爷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以往可都没有和她谈过,那么这一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你派人跟踪我?”顾景怡眸子微凛,快速的瞥向老爷子,抬起脚步就往沙发上走了过来,身体微动就坐在了老爷子的身边空位置上。 顾老爷子嘴角一抖:“我绝对没有派人跟踪你,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不对,也不是看到,我是不小心知道的。” 顾景怡看着语无伦次的老爷子,直接挽住他的手,叹道:“爷爷,你若说不出理由来,你得看我要和你冷战多久。” “我今天不是去了一个好友的家里么,之后我就知道了。”顾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怎么被自己的孙女给逼问了,明明他才是那个问问题的人。 “这和我那件事有什么联系?”顾景怡略显疑惑,手指捂了捂自己的下巴道:“还有,你去你好友家做什么?给我找对象相亲?” “真不愧是我的孙女,这都被你说准了!”顾老爷子微微的激动,眸光泛着波纹,“我去那里给你物色对象,之后定时间的时候那家的少爷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话说到这里,顾老爷子立马反应过来道:“你还没有老实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那家少爷是谁?胡说八道些什么!”顾景怡眉头微皱,今天见的人不多,安子澄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约会的那家饭店应该也没有她认识的人。 这样排除下来,只剩下安子澄带她去的那家店?似乎叫什么秦航来着…… “你别说人家,他可是将你的穿着打扮都说对了,还说你和你男朋友在他店里吃饭。”顾老爷子突然将话一顿,和蔼至极的道:“丫头,谈恋爱要记得和我这个老人家说,不然我会急的。” 果然就是那个秦航!顾景怡气的吐血,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简直就是混乱一谈:“爷爷,那个人只是我一个简单的朋友,没有男朋友。” “再说了,我如果有男朋友还会答应你去相亲?我不如直接将人给你领回家让你看看,你说是还是不是?”顾景怡字字珠玑,每个字都恰到好处。 这让顾老爷子陷入了深思,自家的丫头说的很有道理,若是她有男朋友还会天天那么麻烦出去相亲? 以她的性格应该是早就不干了才对,顾老爷子眉头微微的皱了几下,在心中敲定了一个答案,可是又有疑惑闪现。 若是没有男朋友,那么搅乱相亲的男人是谁,他今儿个可知接到了一通电话,专门汇报他有个男人捣乱相亲的电话。 也就是顾景怡今天的相亲对象给他打的,他本来接到的时候还觉得这个男人挺没品,在背后耍阴招,现在看来倒也是别有意味。 “那和你吃饭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自家孙女的性子是不会随便和人去吃饭的,除非那个男人对她很重要。 这就说明,自家的孙女其实还是动了凡心? “爷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顾景怡将老爷子的手放开,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甜品开始吃,“那个男人只是我一个好朋友。” 仅此而已,想再多也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为什么,顾老爷子听出来自家孙女语气中的低落…… 他眉头狠狠的一挑,心中怒气开始泛滥,他这么宝贝的一个孙女,绝对不能被外面的男人给欺负了,必须查出那男人是谁,之后狠狠地、狂野地、暴揍一顿! “丫头,爷爷的好奇心向来比较重,再加上秦家的那个孩子说了那么多,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顾老爷子将脑袋低了点,“你轻点声,保证没人听见。” “……”顾景怡有瞬间的想站起身走人不干,可看到自家爷爷关系的目光心瞬间软了,“爷爷,我真的和他没有什么,若是有什么我一定会给你报备的!” “你得相信你家孙女!”顾景怡举手发誓,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道:“爷爷,我估计你过段时间要去整理一下你的行头,没多久可能会有个美女来拜访你哦。” 这样的一句话彻底勾起了老爷子的好奇心,连忙被带开话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景怡但笑不语,眸子露出狐狸般狡诈的光芒:“总之一切有我,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去逛商场,保证把你打扮成一个和蔼又慈祥的老头子!” 佣人大妈恰好走在一旁,听到顾景怡这么说立马就笑出了声:“我说小姐,你这么说老爷子真的好吗?” 顾景怡立马懒懒的笑出声,有些惋惜的道:“刘妈,他不服老可不行。”若是再年轻个十岁,一定不会被她这样给糊弄过去。 心中低笑一声,顾景怡立马从椅子上上站起身道:“爷爷,我就先上去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尽管老爷子此刻的心中是急需想知道顾景怡的意思,可看到她迅速的消失在楼梯口眼角也是一抽,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 “这丫头……”突的他顿住,心中惊叫一声,“我被糊弄了?!” 刘妈走过来收拾桌上的盘子,扫了眼老爷子的脸色又快步的走了下去,顾老爷子在大厅中叹了一声:“丫头说的对,人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他就这么容易的被她带开了主题,明明他的关键问题在于那个男人是谁,现在倒好,居然这么让人给逃了,而且 197尾 影帝影后,气死艾伦 安子澄眯了眯眼,轻抬了眼看向顾景怡,口中喃道:“艾伦先生,我们去楼下等你,你速度可要快点,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们走了。乐-文-” 艾伦眼角一跳,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向自己的行李箱,将行李箱一把拉过,将行李箱打开从里面翻出衣服就走进浴室。 顾景怡拉着安子澄出了门,一阵暗笑,她用手杵了杵他的胸口:“想不到你的演技不错啊,想好要我怎么报答你了?” “还没有。”安子澄微微的摇头,淡笑道:“我可还没有想好,这个报答就等着我以后想到了再说,至于我的演技嘛……” 他微微的顿了顿,朝身后的门口瞥了眼道:“我的演技还能更好,你要不要再看看?” “敬请期待。”顾景怡伸出手躬腰,一本正经的笑道:“那我就等着安大少好好的表演怎样?若是演不好,可是要大刑伺候!” 安子澄看着她这样俏皮的模样,心中微微的一动,他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敛起笑道:“走吧,我们先下去。” “好。”顾景怡今天可是够乖,点了下头缓缓的抿了抿唇就走在了安子澄的身侧,两人快速的进了电梯,“等会要去吃哪家?” “这个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么?”安子澄淡淡的反问,低头看向顾景怡的眼,“我们是请他吃饭,不是他请我们。” 顾景怡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居然在刚才那一刻忘记了阿伦这个人,这说出来真是有点怪异,所以还是闭上嘴不说了吧。 “你是怎么惹上他的?”在电梯中,两人挨得很近,幸好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看样子他似乎和你很熟?” 五年的时间,毕竟还是很长啊,他不敢保证这两个人没有什么,不是不信任顾景怡,而是他不信任那个艾伦! 顾景怡耸肩道:“我和他本来不是在一个学校,只不过有一天在街上遇上,闹了点矛盾,之后他就缠上来了。” 这说法这个男人应该会明白吧? 安子澄微微一愣:“他死皮赖脸的缠了你五年?”他眸子闪过几抹诧异,五年可不是短时间,若说是几个月他还相信,可五年未免太过愚蠢。 “对,他最近一段时间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困扰,我只好回国。”顾景怡叹了口气,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追着她回国了,而且还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以及住址!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住址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国外她有个闺蜜,一直赞同她和艾伦在一起,一定是她告诉的。 “真是够不要脸的!”安子澄冷冷的低哼一声,顾景怡抬起头问道:“什么?” 她刚刚没有听清安子澄在说什么,现在抬起头怔怔的问,眉目也跟着紧了紧:“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安子澄轻缓的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你待会就知道。” 这么不要脸的人,他又有什么理由给他留一个面子?绝对是要速战速决的将他给赶回去! “他追着你五年都做过什么事?”安子澄脚往她那边靠了靠,两人的距离更加的近,“他有没有欺负你?” 顾景怡轻轻的抬了抬眸子:“你觉得我会被欺负?” 也就在这个问题问出口时,电梯停下,两人看了看楼层,还在十二楼,那在这停就是要进人的意思。 电梯门开后,从外面猛地涌入一群人,安子澄眼疾手快的将顾景怡拉到自己的身旁,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顾景怡一怔,在他怀里有些出神,安子澄低下头看到她的眼睛,既然有些尴尬的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是不想你受到伤害而已。” 愣愣的,顾景怡似乎想到小时候他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记忆太模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的罢了。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都没变,对她依旧是一样。 电梯的人一瞬间变多,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她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此刻,她想要这一刻静止,可想象和现实总差着一跳鸿沟。 压根就不会成就一道完美无缺的线条,电梯不多久就在一楼停住,顾景怡快速的从他怀里逃开,整理好衣服,缓缓的问道:“你公司今天不用忙?” 她叫他来的,他又怎么会忙? 安子澄双手插兜,走在她的旁边道:“公司不忙,而且公司也不是没有了我就不行。” 顾景怡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带着美女来我前面晃悠?” 安子澄无奈的耸肩:“你这样一个美女在我旁边,我又何必带其他女人丢人现眼?” 空气似乎流淌着不少的暧昧,顾景怡看着他,突然觉得安子澄有些变了,不仅说法有些奇怪,就算是对她的态度都有些不一样。 可她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更不知道安子澄为什么变了,她伸出手拿过招待人的杯子去倒了两杯水,回来时将一个杯子放到他的身前。 “辛苦了,犒劳你的。”她笑的满脸真诚,眸光定定的看着他,手指在杯子上敲了敲,“我难得给人倒一杯水,按大少爷还不赶紧喝了?” 她说的确实不是假话,以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给人亲自倒水?这次只不过是真诚的想感谢一下安子澄,若是说公司不忙,她不会信。 毕竟她家也是公司,看过顾景柯被磨成什么样,现在倒 198尾 两个老头,谈婚论嫁 “打折不如不要报酬。”顾景怡嘀咕,两人手挽着手,倒真像是情侣,艾伦走在后面就像一个超强电灯泡,只不过他这个电灯泡似乎没用。 两个当事人根本就没理过他!其实三人走在街上,回头率倒是挺高,再加上安子澄不停的和顾景怡咬耳朵,更是嫉妒死了一群人。 “报酬还是要的,至于是什么我得努力的想,否则岂不是要亏了自己?”安子澄嘴角挂上淡笑,从眉眼都能看出这人此刻的心情极为的愉悦。 艾伦走在两人的身后,双手紧握成拳放在大腿两侧,不管他想什么办法,都不能安稳的住进顾家大宅,只因走在他身前的那个男人。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他没想到这个两人居然已经同居,那么同居之后接下来该做什么?以他对这个国家的习俗了解,两个人经过同居之后就该结婚了。 这一走就是一上午,幸好顾景怡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回家后脚都可能不是自己的了。 “艾伦先生,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不知道你用不用去享用一下午餐?”安子澄揽着顾景怡,仰着下巴睥睨着艾伦,眼神温和的看着顾景怡。 就像是他的视线之中只有她一样,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打扰到他,包括艾伦。 艾伦几乎咬牙切齿,其实有这个男人在,做什么都一样,只不过顾景怡在这,又是走了这么久的路,自然是要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 作为一个绅士,必须要时时刻刻的坐到体贴女人,否则又当如何对自己的女人好? “既然安先生盛情相邀,我哪有不去的道理?”艾伦抬起脚步就越过两人的身侧,看着安子澄的眉眼中带着戾气。 安子澄只当自己没看见,手牵着顾景怡走进一家最近的餐厅里,刚刚坐下就迎来服务生,看到有艾伦在,服务生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几人对话。 “他能听懂,你可以说汉语。”安子澄将菜单接过,眯着眼扫了几下,随便点了几个就将菜单递给艾伦,“请吧。” 艾伦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接过—— 市局大案队中,穆冥等人正好在午休,程曼的手机传来一声轻震,她拿起一看,眸子瞬间眯起,李明远,发信息过来了! 她轻轻的咳嗽一声,朝看过来的祁少晨使了个眼色,再走到穆冥的身旁拍了拍,伸出手指了指外面,顾景柯正好看到,立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几人从椅子上站起,在办公室众人的目光下走出门,四人到了会议室,这里面的隔音极好,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更何况这里是警局,不会有外人做出偷听这种勾当,就算要做,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胆子,毕竟这里面即将要讲话的是四位顶尖的人才。 程曼将手机往桌上一摆,互挽着手道:“你们看看,传消息过来了。” 穆冥伸出手将手机拿过,快速的将信息浏览了一遍:“他口中说的‘二爷’要来了,倒是和之前赵局说的相符合。” 手机被依次传递,到了祁少晨的手中,他稳重的道:“这的确和赵局说的一样,不知道这位‘二爷’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不过看他这么郑重的态度,身份应该不低。” 音调简短,但这里面的意味很是清晰,在场的人都听懂了,祁少晨的意思是指“二爷”身份极为的重要,来到这里淌浑水更能将他给一网打尽。 不管如何说,他们都要仔细的应对,若是弄好了,这大鱼就要栽倒他们这个局子里来! 顾景柯轻拢了拢手指,指节分明的手指扣在手臂上,穆冥看着竟然觉得格外的好看,再加上他清冷卓越的侧脸,她竟然看的有些出神。 三秒过后,她轻声的咳了咳,这还在做正事,容不得她这样怔愣!“你们觉得我们需要问什么?” “问他具体的时间,还有来这里是做什么。”顾景柯嘴角紧抿,定定的看着手机,程曼立马将手机拿过,输入一行字将信息给发了过去。 发过去之后她背脊一凉,有些紧张:“糟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还是不安全的,就这样贸然发过去会不会——!”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祁少晨打断:“别想太多,他既然在现在发信息过来就证明此时他是有一定的安全,若真是那么巧合也会找到办法化解。” 顾景柯手指捻了捻眉心,淡淡的道:“等消息。” 三个字,将程曼浮躁的心立马沉稳下来,顾景柯的作用简直和穆冥的一样,都是能将人的心情给平稳一下。 “赵局在这个时候出差,也不知道他的下线有没有传消息过来。”程曼轻轻的一叹,略带黯然,赵局的下线很明显比李明远的资格老。 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李明远的多! “应该不会有传消息,就算赵局出差,有消息的话他也会传给我们的。”穆冥坐在椅子上微微的转了个圈,眼睛微眯,稍稍的往顾景柯投去一眼。 他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片刻后又淡淡的挪开,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与波动,穆冥的手指在自己的掌间屈了屈,另有一番味道从心里漫了出来。 从上次谈话之后说要去见家长,她的心莫名的有些起伏,或许这就是紧张的关系,不过以她的性格来说,只要等那个时间到了。 避无可避,她自然不会再紧张,更何况,她只不过是在意,若不在意又怎么会表现的如此不正常。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让自己的神经能够得到缓解,而不是处于压迫状态,顾景柯倏地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替她揉了揉太阳穴。 本来还有些烦闷的她立刻瞪大了眼,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收敛!幸好这个会议室没有其他人在,不然指不定要有多影响办公室的形象。 祁少晨伸出手握成空拳挡在自己的嘴边轻声的假咳道:“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商量的语气,他眸光往程曼的方向瞥去一眼,哪知道后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而是只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手指不停的在上面刷动,似乎要刷新系统接收信息一般,难怪程曼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声,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看到顾景柯的动作! 祁少晨内心有一万个蚂蚁爬过,又痒又疼,简直苦不堪言,他朝顾景柯瞪了一眼,幸好程曼没有看见这一幕,不然他又该如何做? 也去给她揉额头?不行不行,这样做摆明的是跟风,程曼是绝对不可能喜欢的,指不定会暴揍他一顿。 “穆冥说的对,我也觉得赵局有消息第一时间会通知我们,那么现在他还没有动静的原因只能是他并未收到消息!” 顾景柯手指薄凉,轻缓的揉着穆冥的太阳穴,口中清冷的发着声音,穆冥躲不过,只能享受这样的高级待遇。 程曼缓缓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只不过李明远还没有回信息是怎么一回事?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略微的担心,不想李明远因为自己的一个信息丧了命,那么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现在她内心的后悔开始在心里快速的蔓延。 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的心中很不痛快!李明远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她又该怎么自处? “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祁少晨皱眉安慰,自己的心中也开始泛起涟漪。 顾景柯收回手,拉开穆冥旁边的椅子坐下,缓缓道:“你们不应该相信他么?若真是被发现了只能证明他的能力不足,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内部成员。” “现在被发现还不应该致死,更何况若是一点事都应付不了,就不会是李明远了。”他对李明远的印象较为深刻,毕竟他和穆冥算是第一个认识这个男孩的。 他爽朗,看起来像是大大咧咧的,可又极为重感情,并且脑瓜子并不差,对一些事情看得极为的通透,不然一开始他就不会被赵局选上。 也不会跟着来到了市局,更不会在那个案子中选择和他们一起破案,这些事不是一个不知道思考的人能做的出来的。 李明远聪明,更是会看人脸色,若是不出什么大问题,绝对影响不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顾景柯对他,还算是信任。 在那个镇子几年,李明远的心性不是陈君能够比的上的,毕竟那么艰苦的环境,还在想要升职,不是谁都能这样淡然接受的。 “顾景柯,你说的不错。”祁少晨竖起一个大拇指朝他比了一下,眉头这才缓缓的松开,他伸出手拍了拍程曼的肩膀,“别想太多,耐心等等。” 四人都不知道李明远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现在只能等,不然也不可能跑到他那边去看看不是? 那样做才是真的将李明远往虎口里推——! 李明远站在房间门口,心脏紧张的不能自已,他手指探井裤兜里将手机拿了出来开机,之后输入一行信息传了过去。 看到传送完成的字眼后他立马就将那条信息给删除,将手机放回裤兜,他紧张的靠着墙壁听着里面的谈话。 他刚刚被付谈用借口弄了出来,他知道这三个人是用重要事情谈,而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听!只不过付谈用的借口是让他出门守着别让人打扰。 说的好听是信任他,可里面的那层含义他比谁都懂!李明远将背部的汗擦了擦,那都是因为刚刚高度紧张出的汗。 发信息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里面若突然出来一个人他就得玩完!他吞了口口水,等着程曼那边的回复,手指因为紧张用力的收紧。 面对走过来的服务生他严肃着脸笑了笑,之后又开始一轮新的等待:“怎么还没有回!”他暗暗的哼了一声,太阳穴鼓鼓的跳动。 也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的灯光亮了几下,他伸出手将手机拿过,身后的门传来响声,这吓得他立马将手机放回了裤兜里。 心中期盼着别被人发现什么异样,更是期待着人别再发信息过来!他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连忙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扬起脸笑了笑道:“力哥,你们事情谈完了?” 大力将门一把打开,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声笑道:“大哥现在在和二军谈事,我们就先去吃饭。” 他们因为刚才一直在交谈,所以还没来得及将午饭给吃下,李明远心中有事,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走上前道:“不等军哥了?” “我们先去点菜,他等会就会来的。”大力不是二军,没有再看李明远就往楼下走去,“你赶紧过来啊,等会你军哥来就可以直接吃了,还不需要等。” “力哥你说的对。”李明远摸了把裤袋,立马跟上大力的脚步,尽管心中紧张无比,但他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手机上的那条短信,他要怎么办才能将它看完并且删除?李明远心中略微的迷惘,走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大力听到后面的声音,立马转过头来:“你怎么了?饿的发昏了?” 李明远快速的摇了摇头,避免他看出什么破绽就解释道:“我刚刚一直站在门口没动,现在感觉腿有点麻,有点儿软。” 大力听后淡淡的一笑:“你是不是傻,大哥让你出去站在门口又不是不许你动,都不知道动几下促进血脉循环? “大哥没说许我动,我只好听从命令。”李明远嘟囔道:“力哥,我们赶紧走呗,不然军哥等会来菜都还没上来。” 大力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放大:“我看你就是饿了,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赶紧的走,我带你去吃大餐。” 李明远怔怔的看着大力的背影,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不得不说大力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对待他这个新人都是这么的和善。 真让他心里头有点过不去,他不知道自己长久做下去会不会和大力成为很好的兄弟,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 或许他会劝他自首,或许又会无情的将他给逮捕,可是做这些的时候他会不会流泪?感情对于他来说,也是极为的真挚。 特别是兄弟情义,大力现在这么待他,到了关键的时候会不会放过他,会不会不忍心将他给送进局子里?他身为一个警察,一定会以自己的任务为重不是么? 李明远在心里反问自己,眉目轻轻的皱着,看着大力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做的若是同一种工作该多好,可惜,并不是。 他是警,他是匪徒,两者根本就没有共同之处,有的只有敌对之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两人到了餐厅,刚将菜点好李明远就道:“力哥,我先去一下厕所,洗把脸好吃饭。” 大力眉头微皱,淡淡的看了眼李明远一眼道:“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将这脸上的汗水给洗掉。” 李明远心中微微的咯噔一声,扬起嘴角淡淡一笑:“力哥请!”他伸出手,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根本没有去做坏事的影子。 大力收回看着他的视线,觉得自己的心中是多疑了,而李明远在垂下来的眼睛中精光一闪,这么不放心他,大力也没有表面上这么神经大条。 这心眼也是挺多的,只不过没有二军精明罢了,李明远在大力站起身后也将脑袋抬起,跟在他身后走向厕所的位置。 刚刚一走进厕所李明远就朝里面的厕所走去,大力朝他看了眼,发现他并不是洗脸而是朝里面走,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叫出声。 而是也跟在他屁股后面朝里面走去,他看了眼李明远,笑道:“你不会又闹肚子了吧?东西都点好了,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若有似无的危险,李明远不是傻子,自然能将这句话弄懂,更是能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在心里给解释清楚。 他想了想立马将回答的话给整理完毕,他动了动嘴角,轻笑道:“哪能啊,我都还没吃呢,怎么会拉,肚子里又怎么有东西给我折腾?” “我这只是解个小手,力哥你也别太担心我了,你赶紧的上厕所,我还要去吃东西呢!”他推搡了一下,眉目含着笑。 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一丝异样,大力疑惑的收回观察他的视线,转过生推了推李明远旁边的那扇门,可里面已经被反锁。 立马传来一个声响:“没看见有人吗?我在上大厕,赶紧的换个地方!” 那里面的人声音也是极为的大,分毫不给外面的大力面子,嘴中说完又是几句嘟囔,大力在小事上根本不是计较,说了句抱歉就进了另一间厕所。 他的厕所隔李明远的厕所还有一间的距离,若是要听墙角也是很难办到的,李明远进了厕所后就将门给反锁住。 仔细的听了听就把手机给拿出来,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滑动,立马出现一条新消息,他仔细的看了看,眸光眯了眯。 “二爷是他们组织的的一个头目,明天抵达,具体时间不知,勿回!”将这消息发过去后,他擦了把脸上的冷汗。 将裤裆解开,到真是上了一次厕所,他将手机给关机,轻轻松松的出了厕所,大力也在同一时间出来,看到李明远后他抬了抬下巴。 看来这个小子还真是没有瞒着他事情,不然怎么可能和他同一时间出来?大力走过去要搂过李明远,立马被李明远避开。 嫌弃的看着大力的那双手,哼道:“力哥,你刚刚上完厕所,这双手就离我远点啊。” 大力脸色一僵,嘴中嘟囔一句立马走到洗手台洗了手和脸,刚洗完他就道:“你小子刚刚还嫌弃我,你倒是好心啊!” 李明远摆摆手大:“力哥,我们再不出去军哥恐怕就找不到我们了,这菜也会被别人给吃了。” 大力被他逗得一笑,抬起脚步就往门口走,这个时候二军正好下楼看到两人就在桌子上坐下,他拿起筷子夹了东西吃了一口。 “大哥说二爷明天就到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你们听明白了吗?”二军吃了口肉,看向正在猛吃的两人。 李明远快速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军哥,我和力哥明白的,这样的事情我不是傻子,毕竟二爷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 之后的话他说的有些模糊不清,但二军冷声道:“你以为大哥是怕了二爷吗?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若是怕了他就不会让他过来了!” 二军喝了口冰啤酒,叹道:“我和你们说你们可要记得,等二爷来了我们也要和他少打交道,免得大哥误会,明白不?” 李明远快速的应承:“明白,军哥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们绝对不给你丢脸,更何况还有力哥带着我呢。” 大力在旁边吃着菜,斜眼问道:“二爷估计什么时候能到这里,我们和他的交易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这个说不准,听说他也没有给大哥一句准话,这个架子倒是摆的挺像那么一回事!”二军冷哼一声,不知道想起什么就道:“他来了,我们也别提那天交易的事。” “强子,你看到二爷也别害怕,可别掉了我们的气势!”二军将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觉得很不是滋味,一想到二爷要来,几乎没有人有个好心情。 他们好不容易开辟的市场,二爷就赶过来想要分一杯羹,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可是大哥还是让他过来了,也不知道大哥在想什么,二军有些弄不懂,而大力则是不想思考这些问题,毕竟他的脑子不够灵活,想这些不过是浪费脑细胞罢了。 “军哥,我明白的,我到现在可没有你们丢脸。”李明远将话从嘴中说出,之后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菜,仿佛这才是他要注意的目标。 穆冥几人接到信息后就松了口气,看到李明远最后的两个字时程曼心脏“咯噔”了一声,看样子李明远的确是遇到事情了,只不过已经化险为夷。 不然现在就不可能收到这条信息,程曼将手机放回兜里,僵直脸一笑:“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过段时间就去会会这个二爷!” 祁少晨看着脸色阴转晴的程曼,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轻浅的笑了笑:“晚上你有空吗?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就当解压。” 程曼脑袋一撇,仔细的想了想道:“行啊。”这话一落,她立马看向穆冥道:“你们去不去?” 穆冥和顾景柯自然不可能去当电灯泡,而且祁少晨约的只是程曼,可没有说要带他们去,去了根本就是令人厌烦…… “不了,我们两个晚上有活动。”顾景柯抿了抿嘴角,浅浅的回了一句,这句话让穆冥嘴角一抽,他们,什么时候有活动了? 这个人胡诌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强了,压根看不出来啊,她嘴角淡淡的一勾:“是的,我们晚上有活动,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了。” 祁少晨心下松了口气,可看到程曼一脸纠结的模样就觉得事情不太妙,她明显在考虑和他去不去! 为了避免煮熟的鸭子飞了,祁少晨立马就道:“你们有活动,那么我们自己去也没什么大事。” 程曼看事情敲定下来,也没有再说一句反驳的话,只是看着穆冥有些出神,最后一下子蹦跶了过来,挽住她的手腕笑的一脸阴险。 “老实交代你们是在哪里有活动?我们怎么不知道!”程曼扫了眼顾景柯,又问道:“刚刚他是不是给你按摩了,感觉怎么样,舒服不?” 祁少晨嘴角一阵抽搐,他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累,不知道顾景柯和穆冥的心情是如何的,人家两个情侣有个活动怎么可能随时向她报备。 还有就是刚刚按摩的时候她没有提出来,怎么到事情都过去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才说?这是反射弧过长还是方才才反应过来。 想不通这点祁少晨索性就不想了,只是将手指缓缓的探出,想去拉一下程曼的衣服,哪知道前面的人一把将穆冥扯过朝门口走去。 “咔”的一声门开了,而两个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会议室里,顾景柯身影懒懒的转过,抬起眼扫向祁少晨,嘴角微动。 “你的女人,你自己好好管一管。”留下这句话,顾景柯朝门口走去,会议室只有祁少晨在怔怔的发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怎么有些不太懂,难道是最近有脑过度导致智力跟不上? 祁少晨拍了把脑袋也跟着走出了会议室,“砰——”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合上,会议室又重新恢复安静。 程曼一直缠着穆冥问东问西:“小冥冥,你就说说,我保证不和顾景柯说你的感觉!” 她只差举手发誓,可穆冥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有给她留下一个眼神:“等你今天去吃完饭告诉我你的感觉。” 程曼皱眉,晃了晃手道:“我们这不一样,小冥冥,我和你说一件事,这个中秋我要回京都,你要不要一起?” “你可是誓死都不回去的,怎么现在突然想回去了?”穆冥轻弯了弯唇角,“你不说,我也可能猜的出来,这个中秋我也会去,就当给自己好好的放一下假。” 刑警放假比法医难,她只要申请一下就行,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程曼后知后觉的道:“你也请假回家?” 程曼的声音不由得放大,在办公室显得较为清亮,只听她笑道:“我也知道你回家的原因……” 穆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缓缓的拉出一张椅子道:“松手,我要坐下来休息。” “遵命,穆冥大人!”程曼正经无比的道,抬起脚步就坐在了穆冥的旁边,撑着下巴看着穆冥微闭着眼的脸。 顾景柯走过来敲了敲程曼的椅子,笑道:“程队,麻烦你让一让,还有,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我会以为你喜欢上了她。” 他的手指微微扣在椅子上,满含着笑看着程曼,眸光有光流露而出,他看着程曼没有反应,立马将眼睛转过看向祁少晨。 微微动了动唇,祁少晨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他刚刚说的话又响在了他的耳边,根本就难以让人忽视! 祁少晨朝程曼走过来,拉开就近了一张椅子道:“坐过来,别打扰他们两个人——”秀恩爱! 程曼明白他的意思,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坐到了他拉过来的那张椅子坐下,眉目轻缓的勾着,转动着转椅也趴下休息。 他们经过高强度的神经紧张,此刻精神都有些萎靡,急需休息一下补个觉,特别是程曼,因为刚刚发了消息就处在自责的状态中,现在根本就是元气大伤。 祁少晨看了她一眼就没再打扰她,不管这人平时怎么厉害,到了一定状况下,她还是一个人,依旧有着一个作为人的感情。 他喜欢程曼的强势,严肃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更是有那种魄力指挥着男人做事。 她这种飒爽英姿就是他所喜欢的,没有人能够代替,更没有人能够比。 顾景柯看着睡着的穆冥,撑着下巴的手换了个位置,让他更好的观察穆冥,他身上的气质轻缓的发生着改变,淡淡的暖、淡淡的甜。 就像是专门给她的一面,这是她的专属,谁也抢不去拿不走,他的手指动了动,伸出将她落下的发丝勾上她的耳边。 嘴角的弧度很是灿烂,只听他淡淡的道:“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完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穆冥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他在说什么,眉头也是跟着一松,睁开眼道:“你也休息一下如何?” 顾景柯微微的怔了怔,没想到她会睁开眼,他笑了笑,道:“你休息好了就是我也在休息了,若是你没有休息好,我再怎么样都等于零。” 穆冥轻轻的一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再将他的手稳稳的放在桌子上:“睡吧,你不睡的话我也不睡。” 他低低一笑:“你这算不算的上撒娇?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这样的味道?” “这属狗的啊,这样也可以闻?”穆冥眉头一挑,明显的不想再和他扯,眉眼淡淡的一弯,就像是在想一些东西, 顾景柯也跟着趴下来,清冷的眸子中带着和暖的笑,两人眼睛对眼睛,就这样的浅浅的闭上。 陈君等人看到他们这样在心里大呼心疼,有这样的上司他们都恨不得去找一个女朋友来宠着自己关心自己爱自己! 最后最为重要的就是,秀恩爱将狗全部给虐死! 向文戳了戳魏晓光的手臂,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魏晓光老实的回了一句:“没有,不过我看到冥姐和顾警官这样的行为我恨不得马上去找一个带到这里来,之后秀恩爱虐死你们!” 这话听在张志豪的耳中也是同一个道理,他轻缓的拍了拍手道:“晓光说这话我喜欢,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加快找女朋友的速度了?” 他皱了皱眉,一脸的烦躁,本来好好的心情他一想到那些女孩子对待刑警是什么态度他就有些慌,找女朋友不好找啊! “找女朋友不好找啊!”向文摊开手,扫了眼陈君道;“我们哪像陈君有那么好的运气,一下子就将于寒给拿下了。” 陈君听到几人点了他的名字,立马抬起头道:“你们说我干什么?是不是密谋着什么坏主意!” 说着,他缩了缩身体,将椅子猛地往几人的方向滑了过来,带起一阵响声,“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君,你是不是疯了,用这八个字来对付我们?”张志豪扫了眼陈君,嘴巴哼了哼,轻笑道:“我们在说你把于寒给搞定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加快速度了。” 向文连忙附和:“志豪说的对,我们这些单身光棍必要要脱单了啊,不然以后会被虐死,不对,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医生根本查不出来!” “就是就是。”魏晓光摊开手笑了笑,立马转过头看向陈君,“前辈你有了女朋友就别来掺和我们这些单身狗的事。” 几人一致排外,陈君被赶出几人的圈子,默默的趴在桌子上画圈圈,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不和你们计较这些。 计较就输了! “志豪你不是说你妈安排你相亲吗,给我们说说呗,不然直接介绍也可以!”向文立马和张志豪勾肩搭背起来。 几人抽搐着嘴角,没想到向文真是拿来实现这件事,张志豪也是一脸的惋惜道:“我若是有介绍的一定第一时间忘不了——自己!” “你们没看到我也还是个单身吗?”张志豪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自己含泪的眼眶道:“兄弟们,我们这一行不好找女朋友,所以你们别太抱太大希望。” 魏晓光看了眼张志豪,张嘴笑道:“前辈,我们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灰心!” 几人立马笑了笑,看着魏晓光的眼中充满友善的道:“要不你去揍一顿陈君,揍完之后我们保证心情开朗乌云散开脸上的笑恢复回来。” “你们帮我?”魏晓光指了指自己的脸,抬起脚步就准备要过去揍一顿,可当他靠近人影时立马刹住脚步,“我怎么感觉你们阴险的很,这样的事还是先放一下再说。” 几个人哄笑一堂,笑声传出老远,就连门口的人都想停下来看一下里面的场景。 京都。 顾景怡三人从店子里出来后又去了几处地方,这才把满腹哀怨的艾伦送回酒店,而安子澄之后也将顾景怡送回了家。 他一个人开车回到公司,直接钻进了办公室,说没有工作是假的,只不过那些动作都被他挤到了一团而已。 穆家大宅,顾老爷子和自己的管家进入穆家后就被带去钓鱼,两个管家在暗中较量,两个老头子却是明面上、嘴皮子上不饶人! “穆老头,听说昨个儿你们家来了一位客人?”顾老爷子沉不住气倒是也问出了声,他的手握住钓鱼竿,说不出的紧绷。 “谁说的,我们家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客人?”穆老爷子准备装傻到底,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摊开说,“顾老头,我倒是听说你家的小子要来打探我的喜好?” 顾老爷子被噎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将顾景怡说的话联系起来,笑道:“我听说你家的丫头过段时间要来拜访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穆老爷子瞬间愣了一下,鱼竿上正好有条鱼儿上钩,他立马将鱼竿从水里给扯了出来,爽朗一笑:“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但是你家的小子似乎也要来拜访我。” “顾老头子,你说他们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见过我丫头,这是不是不太好?”他将鱼线缓缓的放进水里。 只不过瞬间他又将鱼线给扯了出来,只因为鱼钩上刚刚忘记放鱼饵了! 顾老爷子眼光一闪,连忙笑道:“这次不是说要回来么?我们正好一起见个面,将婚事给定下来如何?” 两个老人还是放低姿态,纷纷的退了一步,主动提起两人的婚事,倒是把边上的两位管家给吓到了,本来两位管家互看还不顺眼。 现在因为各自的老板这样立马对视一眼,眼中之前的敌意也消散开来,将两人的脸弄得温和和蔼,本来吧,老人就得有个老人的和蔼样子。 哪能整天瞪着眼仇恨的看着对方,也不怕长斗鸡眼? 穆老爷子将鱼竿重新放进水里,暗中开始计较起来:“那你说,他们是先来看我还是先去看你?” 顾老爷子想都没想就道:“那当然是先来看我!我们是男方,必须给我们先看看。” “你这意思是怕我们家的丫头不满足你的眼光?”穆老爷子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都还没有嫌弃你家小子,你倒是先嫌弃我家的丫头?” 穆家的管家立马瞪大眼,居然敢嫌弃他家的小小姐,这顾家的老爷子的眼光是不是太抽了,先别说这京都有没有人能够比的上他家小小姐的,就说小小姐的名声也是出了名的! 这顾家哪有那么多理由来嫌弃?要嫌弃也是他们嫌弃男方的行不?管家看管家的眼光也开始变了,刚刚的柔和又荡然无存。 顾老爷子轻轻的将鱼竿提了提,笑道:“你这不是说你已经见过我们家小子了吗?我都还没见过你家的丫头,你这还争?” 自然要争,不仅要争一口气,更是要争一下以后丫头在你们家的家庭地位! 穆老爷子轻声咳嗽,虽然心里已经是天翻地覆,但是脸上却是淡定的很,他双手轻轻的握着鱼竿道:“我看我们还是等两个孩子回来了再说,你说是还是不是?” 等丫头回来,必须让顾家小子先上门,不然不让丫头出去,看能不能把他给急死! 穆老爷子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心中的主意已经快速的敲定,顾老爷子看他这样的笑容自然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嘴巴抿了抿。 他的心里也开始升起一丝期待和怂恿! “那他们这次回来是要把婚事给定了?”顾老爷子轻声问道,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少了些许,“我看我们就开明一点如何?” 他开始试着提议,顺着穆老爷子的心里说下去,毕竟自己的小子还是要娶人家的丫头,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可不行。 之前小子没有女人的时候他还怀疑过小子是不是性取向不对,现在看来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现在准孙媳妇跑了,他上哪哭去?必须不想那么多,必须要将这事给定下来! “这我们可做不得主儿,要不等两个家伙自己回来再说?”穆老爷子轻轻飘飘的把话给打了回去,看着顾老爷子的目光之中染着深刻的笑意。 想这么简单的将自己的丫头搞定,未免太过轻松? 不求婚,门都没有!他的丫头他宠着疼着,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嫁了出去?绝对的不行! 顾老爷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动了动就笑道:“穆老头子,我家也是有个丫头的,该怎么对我一样都不会少,你们若是将丫头嫁过来,我们一定会当亲生的对待!” 不知不觉中顾老爷子已经开始抛橄榄枝,倒是将穆老爷子的心里弄得万分得意。 “年轻人的事我们就少掺和,让他们自己去吧,反正我们别去她们的世界里插脚就是。”穆老爷子叹了口气,倒也是服软了。 顾老爷子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两个老人再说了一些话,最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穆老头,你说两个家伙要回来见长辈,是不是你要将她的父母给找回来了?”顾老爷子手指捏着鱼竿,似不经意的提起。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回来。”穆老爷子在心里暗想,若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忘了那两个家伙! 等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男朋友了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穆老爷子心中开始想象,千奇百怪的表情都进了他的脑中。 顾老爷子笑了几下,淡淡的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话。” “我也是知道你们家那两位的,怎么,准备什么时候回国一下?”穆老爷子将手中的鱼竿放下,身后的管家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朝前走了几步将茶给倒好。 顾家的管家也不甘示弱,将茶给倒好递给自己的老爷子,两位管家在默默的暗中较量,之前几次都不知道对方的来意。 现在倒好,都清楚明白了,居然两位年轻人都到了说亲的地步,一定要好好审视一下对方的管家! 管家都是看着自家的少爷小姐长大成人的,除开家里的长辈,最有资格说自己的少爷的就是他们。 “他们我也会通知的。”顾老爷子抿了口茶,心里已经在想什么通知是最好的,就以自己儿子的性格,一定会带着儿媳妇马上回国。 这两人都和顾景柯不是一个个性,也不知道顾景柯那种性格是随了谁的,倒是和家里的一点都不像,反而自家的宝贝孙女和家族的性子最像。 “那就恭候你们的消息,现在只看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回京都了。”穆老爷子双手将茶杯放下,将整个事情已经结合到一起。 顾家的儿子和自家的儿子一样,都是常年不在家,只不过自家的两位是去全球各地周游,随手破案子,而顾家则是出国发展公司。 据说是这样的——至于靠不靠谱还两说,只不过自己等到见了面一定要好好的给丫头看看婆婆公公的人品怎么样。 若是不好,就算要结婚也必须住在他们穆家! 穆老爷子心中无比的傲娇,就连下巴都是轻微的往上扬了扬,而顾老爷子却是把他这动作当成空气,别以为他不知道穆老爷子心中的心思。 两个人都是有孙子孙女的,若是都猜不到彼此的心思那还得了? 之后穆老爷子留下顾老爷子用饭,本来以往的时间顾老爷子都会回家,但这次却是不同,他坐到了餐桌前,将美味的饭菜一扫而空。 这也算是两位老人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饭,而且还是为了一件婚事,可以这么说,两个小辈还没开始提,他们就先将话题搬上了桌。 说句实话,他们心中也是急的。 就以自己的丫头、小子的性格,能交个男朋友、女朋友都是万幸,若是不好好把握,以后自己百年之后谁来继续照顾丫头、小子? 若是不结婚,他们死了也不会安心。 更何况穆冥还是独生女,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不结婚,若是以后将就委屈自己,不如现在趁早将婚事给定下来,以后也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用过饭后,两位老人家走在花园里散步,顾老爷子心中有个疙瘩,又将之前的事情给提了出来。 “我听说安家的那个小子来过你们家?“顾老爷子看似无意,可是耳根子却竖的笔直,就是怕漏掉重要的信息。 “安家那小子是来过我们家,怎么了?”穆老爷子继续装傻充愣,眉目狠狠地抬高,就像是听不懂一般,可他的表情很明显就是在得意! 看他这样,顾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耳根暗了暗,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他立马道:“穆老头,你可别告诉我他是来你家相亲的!” 他的声音略微带了急色,穆老爷子轻缓的笑了笑,却是没有直说,这倒是将顾老爷子给急死了,以为自己猜对了。 立马伸出手挥了挥,脚又在地上跺了跺:“穆老头,我们都将孩子的婚事给说了,你不会准备吊着安家那边不放吧?” “你可要知道安家的那个小子花名在外,可比不上我家的小子……”穆老头开始数落自家小子的好,又开始数落安子澄的坏。 这一刻他看起来倒是一个为自家小子的婚事拼了的老人,压根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还在不在。 两位管家走在后面,顾家的管家倒是有些不自然,看着自己的老爷子来连摇头:老爷子,我们家的少爷也不是没人要! 那个门槛都快要被人踩坏了好不好?你这样推销少爷真的好吗? 这不是将少爷的地位给弄得差了不少嘛?管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青筋狂跳,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冲上去将自己的老爷子给说一通。 可是不行,这只能想想! 看了眼走在旁边的穆家管家,顾家的管家额头更是头疼,因为对方正在对他得意的笑,很明显就是在朝他炫耀。 “顾老头,安家的那位少爷来是为了打探我的喜好,是为你家小子来帮忙的。”穆老爷子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将顾老爷子给噎的死死的:“你是说安家的那位少爷是专门来问你的喜好,而且还是为了我家那个小子!?” 顾老爷子声音之中最多的是惊讶,根本没有带着其余的色彩,他看着穆老爷子道:“我家的小子和他认识?” 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他们认识?”穆老爷子也是带着淡淡的疑惑,按照道理说顾景柯能让安子澄帮忙这证明两人的关系极好。 而作为顾景柯的爷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交友的范围? 这里面就有些奇怪了…… 突地,顾老爷子笑道:“穆老头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觉得安家的那位小子怎么样?” 穆老爷子看着他问这个奇怪的问题,眉头稍稍抬高,仔细的想了想道:“安家的少爷应该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顾老爷子双手一紧,淡淡的道:“我也觉得这样。” 自家的小子交的朋友人品一般不会差,那么安子澄花名在外应该完全是装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装,还得细细的探究一下。 不过景怡喜欢他,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孙女婿人选…… 顾老爷子彻底将纠结是不是来提亲的问题换成了安子澄的人品如何,逮着穆老爷子就是一阵细问:“穆老头你和我说说安家那位见你的时候你是怎么个表情?” “不对,应该是问他是怎么表现的!”顾老爷子为了自己丫头的终身大事,有些语无伦次。 穆老爷子扫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之前还在怀疑这怀疑那,现在不会看上他了,想让他给你做孙女婿?” 看心思被挑破,顾老爷子也就不继续装下去:“我家那丫头最近被一个人缠上,找了安家小子帮忙,我怀疑这两人……” “有一腿!” 顾家的管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老爷子有必要这么暴露自己的心思吗? 这还没结为亲家就开始巴结了,以后小少爷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穆老爷子眸光亮了几分:“那感情好啊,你们赶紧也将事情定下来,到时候一起大婚如何?” 穆家的管家更是瞪大了眼,从不多管闲事的老爷子现在正在干什么?管人家的家事去了,而且还是人家小姐的婚事! 顾老爷子看到他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双手一拍,眸子微微的眯着:“这个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是赶紧督促督促去?” “必须的!”穆老爷子激动的拍了拍顾老爷子的肩膀—— 两位老头子再继续说了些东西,这才互相送到大宅门口。 穆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家,走到大厅就拨了一通电话:“你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他将电话给盖上,闭眼等天黑! 而那边的顾老爷子则同一时间打了电话,只不过这个电话却是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题外话------ 是给谁打电话?——你猜? 9月6号 谢谢:洛凝儿1张票票、落落时光机2张票票,么么哒~ 订阅是最大的支持,爱你们呦~ 199尾 二爷出现,类似相亲 管家听到那边的疑惑声,立马给顾老爷子使了眼色,顾老爷子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又张了张嘴并未发出声音。 多年来的默契自然让管家知道顾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他对电话那边道:“我是顾家大宅的管家,请问你是不是安子澄的助理?” 顾老爷子在旁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管家的说法他很是满意,压根就极为符合事实。 胖助理一听这身份,立马就想到了顾景怡,眨巴着眼看了眼刚刚才回来的安子澄,声音也跟着轻缓起来道:“我是安总的助理,请问你找安总有什么事?” 顾家的助理打电话肯定不会是找他,而是找他的正儿八经的老板——安子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是一定和顾景怡大小姐有关……胖助理在心里已经敲定了一个主意,站起身就要朝办公室方向走。 刚刚安子澄回来后进进了办公室,现在还没有出来过,应当是今天累积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也正常,谁让他今天一天都去陪顾大小姐——逛街! 胖助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家的老板和顾景怡达成了什么共识,只知道顾景怡可以对安子澄随叫随到,这才导致自己的工作量加大无比。 “你家的少爷现在在哪?”管家坐在副驾驶座上,这次他们打得是助理的手机,得到一个手机号对他们来说几乎轻而易举。 所以胖助理在那边也不感到稀奇,反而很是激动,这可是顾大小姐的娘家人,现在打电话来公司是为了什么? 难道老板和顾大小姐已经定了终身,所以顾家的人来找他谈话了…… “你要安总听电话吗?我这就将手机给他!”胖助理二话不说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眉眼笑的奸诈无比,“安总,电话找!” “接进来!”安子澄在里面对文件忙的不可开交,眉目也是紧蹙,现在一听到敲门声立马就让电话给接进来。 “老板,不是公司的电话,是我手机上有人找。”胖助理的声音已经要飞了起来,眼中精光开始乱窜,压根就不知道掩饰自己眼中的光芒。 安子澄有些疑惑,看了眼时间,心中猜想是谁打电话过来的,但是应该不会是顾景怡,顾景怡若要找他,应该会直接打他的手机。 想到这点,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确定没有关机没有未接来电才对胖助理道:“拿进来。” 除了顾景怡还会有谁,难道是——艾伦? 他这么快就想自取其辱?这人的脑子真是秀逗了还是说不自虐一下全身不舒服? 安子澄将眸光看向办公室门口,眉目轻皱,身体慵懒的看在沙发上,全身舒坦,他已经不在看文件。 胖助理一进门就开始使眼色,指了指手机道:“顾家的管家,老板怎么办?”他其实想问的是管家找你什么事,可是避免扣工资立马改了话头。 “顾家的管家?”安子澄重复轻喃一句,手指抚上沙发的把手,喃喃道:“顾家的管家找我能有什么事……” 听到他的反问,胖助理心下有些愣,自家的老板不知道找他什么事?怎么回事! 安子澄伸出手道:“拿来。”胖助理连忙将手机递过,安子澄接过来,将手机放在耳边,轻缓的道:“我是安子澄。” 管家听到这几个字眼立马笑弯了眼,紧跟着眉目瞬间严肃的道:“安少爷,我是顾家的管家。” 顾老爷子坐在车后座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瞪着眼看着管家道:“开免提,我要知道他说了什么。” 安子澄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顾老爷子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同时也是靠猜测是顾老爷子,他和顾景柯虽然关系很熟,但和老爷子并不是很熟。 所以声音也是靠猜测是还是不是。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安子澄的声音一改往日的轻佻,相对来说比较严肃与认真,这将胖助理也看的一愣。 老板这是在给顾大小姐家的人留好印象,好方便以后的求娶,胖助理在心中这样给自己解释,看着接电话的人更是好奇起来。 顾老爷子听到这问话,立马朝管家点了点头,管家接到授意,快速的道:“安少爷,我们家老爷子想找你谈谈,具体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如何?” 这根本就不容人拒绝,问虽是问,但人家连时间都定了,又哪是安子澄能够拒绝的?根本就差说地方了。 “和你们老爷子说,我乐意至极!”安子澄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身影优雅,问道:“不知道你们将见面的地点定在哪儿?” 管家立马正色,认真的答道:“下午两点米瑞饭店,还请安少爷明天准时到场!” 安子澄敲了敲手指,淡淡的笑了开来:“还请你们老爷子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失约!”接着他给胖助理递了个眼色。 胖助理将他视线的意思明白出来,立马点了下头退后,老板这是要他将明天的行程整理出来! “安少爷说到做到,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管家的声音透着严肃,朝身后的老爷子询问了一会就将手机挂断。 安子澄看着已经被掐断的电话,微微的出神,现在他才想起来要问一下这顾家的老爷子找他做什么,可是已经挂断,总不能再打过去。 他将手机给放在桌上,继续和一大叠文件做奋斗—— 次日,顾景怡好不容易没有再接到艾伦的电话,立马在饭桌上和顾老爷子道:“爷爷,趁着我有空,我们去逛街如何?” 顾老爷子已经知道会有谁来见他,自然是不拒绝的道:“去,丫头可一定要将老爷子我选一件透出和蔼的衣服。” 顾景怡微微一笑,将碗筷一放就走上楼梯:“爷爷,去逛街麻烦你换一件衣服,刘妈,带老爷子去换衣服。” 刘妈从后面冒了出来,走到老爷子的跟前道:“老爷子,小小姐都这么说了,请吧。” 顾老爷子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进房间里,祖孙将衣服换好衣服后就在大厅里集合,这次有专门的司机开车,根本不用顾景怡亲自动手。 她陪着老爷子坐在车后座,细数着道:“爷爷,你有多久没在京都逛过了?还记不记得路?” 顾老爷子面露尴尬,他要穿什么衣服根本就不用自己亲自来买,一个电话就够,现在被自家的孙女问起倒是有些答不上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顾景怡转了下头,叹道:“你今天可要好好的看看衣服,找一件最适合你的气质的,不然到时候丢了面子就挽回不了咯。” 顾景怡将脑袋搁在老爷子的肩膀上,眨着眼道:“今天是我主导,你可不许不听我的!” “丫头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顾老爷子立马表明了态度,司机坐在车前低声笑了笑,这两祖孙可真逗,压根不是肃穆庄严的。 与此同时,安子澄也在督促着自己的胖助理给自己挑衣服,他拿起一件衣服道:“我穿这件,你到时候给我看看效果。” 胖助理立马点点头:“老板,你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就算是大红色也能被你传出倾国倾城的姿态,保证这件也是一样的!” 服务生在旁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胖助理紧张的扫了她一眼,生怕她说出拆台的话,服务生接触到视线,扬起一抹精致的笑容道: “这位先生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这店里的衣服随便挑一件都是极好的。”废话,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若是穿什么不好看的话这衣服还要不要卖出去? 再者说了,男人的身材也很好,简直就和胖助理说的一样,压根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服务生想着想着就低下头去,只不过嘴角上带着笑,就连嘴角都是不由自主的扬起,看得出来,她的脑子已经被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给占据。 胖助理咳嗽一声,差点将服务生给吓得惊叫起来,幸好她受过训练,还不至于那么失态,只不过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花痴。 “老板,你就快进去换一下衣服,我就在这等着欣赏你伟岸的身材!”他尽情的夸赞,在心里快速的吐槽: 不就是见一下顾大小姐的爷爷吗?至于放弃家里那么多衣服跑来店里买吗?这不是嫌弃钱多,想烧钱吗! 不过若真是嫌弃也是可以给他的,毕竟他这么穷! 安子澄扫了眼小助理就不紧不慢的进了更衣室,三分钟过后,他打开更衣室的门,这次胖助理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就站起身。 “老板,这件衣服简直和你的身材太相配了,就这件就行了!”胖助理只是不想在这瞎耗,毕竟不管如何,都是帅气。 不如随便挑一件就走人,自家老板这身材和颜值根本就不用注意修饰,随便穿件正装就行,胖助理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思想甩掉。 转过头给已经看呆了的服务生甩了眼色:“我们家老板就要这件。” 安子澄看着擅作主张的小助理,只是勾了勾唇就回了更衣室不一会就将衣服给换下,他其实也不喜欢换衣服,这件说好就定下了。 不然还得再试,说不麻烦是假的,将卡拿出来,他道:“刷卡,装起来。” 服务生将衣服和卡一并拿过就走到前台将钱给结了,安子澄走出店门,胖助理跟在身后快步走着,手里拿着是装衣服的袋子。 没办法,这就是助理的命,必须这样做,老板上哪他跟哪,老板去哪他去哪,老板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这边的祖孙两人也是专门进了一家店子,里面倒全是老人家的颜色,灯光打的和暖无比,看起来就是很和蔼的。 “欢迎光临,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服务生立马凑了过来,眼神不动声色看了眼两人的穿着打扮,扫过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顾景怡走上前扫了眼店子,伸出手指了一下道:“那件拿下来,我们要试试。”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看了眼方向,立马就走了过去,来的两人穿的都不错,那料子都是上等的,看的衣服也是高档货。 一想就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再加上两人的全身气质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自然是要将事情给想的通透。 服务生不敢怠慢,连忙将衣服给取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道:“这衣服料子极为舒适,摸起来都带着软,最适合老人穿。” 顾老爷子一听到老人二字嘴角就是抽了抽,原来自己真的是老了,不然走到哪都有人在耳边提醒老? 顾景怡轻笑着将衣服接过,淡淡的道:“多谢,请带我们去更衣室。”她转头看向老爷子道:“爷爷,你可不能生气,赶紧的去换上,看看我给你挑的衣服穿起来怎么样。” “我怎么会生气。”顾老爷子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就和服务生走向更衣室的方向进去换衣。 顾景怡在外面等了一会,里面的老爷子这才慢悠悠的出来,而身上也是已经换上了顾景怡选的那件衣服。 “看起来怎么样?”顾老爷子精神奕奕,看着自家的孙女忍不住显摆,虽然他身上的那间衣服就是自己孙女选的,但也不妨碍自己得意。 “灰色为主调,色彩不亮,很适合你。”顾景怡摸了摸下巴道:“不愧是我选的衣服,唉,爷爷你赚了!” 可不是赚了吗?选件衣服是为了看孙媳妇,想想就激动,老爷子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开始上翘,直勾勾的可以挂上一个油壶。 顾景怡笑着摇了摇头,将老爷子的肩膀捏了几下:“快收收你的嘴角,也不怕人笑话!” 顾老爷子这才将嘴角敛起,看着顾景怡笑的无比灿烂:“再给我选一套。” “恭敬不如从命!”顾景怡转身就去挑选,将服务生远远的甩在身后,她的眼光向来不容人质疑,也不会听从店里服务生的意见。 服务生的意见一般都不真实,毕竟她们的目的就是将产品卖出去,不管穿起来适合不适合你,只要你穿了她就会使劲的夸好看。 不多久顾景怡又拿来一件衣服递给老爷子:“你去试试,这件效果应该也不错。” “丫头说好那就是好。”老爷子得意的勾了勾唇角,转身朝更衣室走去,将衣服穿好后他昂着头走了出来。 顾景怡同一时间将自己身上的卡拿了出来,说了密码道:“将两件全部拿起,刷卡就好。” 将这一切解决完毕,老爷子有些累,他坐在车后座喃喃道:“将我送回大宅,我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司机听到这话,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将车头调转,管家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他这是要养好精神下午好去见安子澄。 只不过当着顾景怡的面他自然不会拆穿,更是会替老爷子打圆场:“小小姐,老爷子身体不像你,要休息也是正常的。” 顾景怡了解的点了下头:“我也不指望他会陪我多久,今天就到这儿,我们先回去。” 顾老爷子掀开眼皮,喃喃道:“丫头,我有件事想问你。”他声音带着疲惫,但里面也透着关心,顾景怡皱了皱眉头,等着老爷子接下来的话。 “丫头,你说你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艾伦都追到这里来了,要不你就和他……”话还没有说完,顾老爷子就赶紧到了身旁的杀气。 他砸了砸嘴角,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顾景怡摇了摇老爷子的手臂,淡淡的笑道:“爷爷,我的感情呢,你就不要掺和了,我有分寸的。” 看到顾景怡说的这么情真意切,老爷子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心脏“咯噔”一声,顾景怡连忙讪笑道:“哪能呢?爷爷你不知道就别乱猜,不然我是会生气的,我生气就是会和你冷战的。” 看到自家的丫头又将冷战给扯了出来,顾老爷子有些心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丫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顾景怡满意的点了下头,将视线缓缓的挪开,看向车窗外,脑子里开始想着一个人的面貌,或许这就她喜欢的人…… 金泽。 这里刚刚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让尚先生更家的有面子,要知道这来的人可是一个大老板,更是和付谈平起平坐的人。 身份地位更是没话说的,要知道就连大力都不敢重重的说话,付谈和这个客人在自己的房间见了面,其余的人也都站在旁边仔细的听着。 “二爷,我以为你还要到下午才能来,没想到早上就到了。”付谈客气的笑了笑,心中确实想着二爷脸色没有疲惫之色。 很明显是提前到了一天,他在暗中看情况,直到今天才找上门来谈生意,这人也是狐狸变得,若是没有确定好久绝不会出现。 二爷长着一张国字脸,外貌并不是很出彩,只不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是一只几十年的笑面虎,别看他是和善的,张开嘴咬起人来也是疼的很! “谈爷还准备去接我?”二爷开着玩笑喝着红酒,目光凝重的盯着付谈的脸,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情,别说去接,只怕恨不得他在飞机上死了。 付谈伸出红酒杯,笑道:“只要二爷想让我去接,也不无不可。” 他轻轻的一笑,淡淡的道:“不知道二爷准备呆多久才回去?”估计这段时间是不会动了! 大力在心中狠狠的鄙夷一番,可是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李明远站在大力的后面,看着二爷手脚都紧张的开始冒汗。 这就是那个神秘的二爷,长相什么的都是平淡无奇,可却又是操作大权的头目,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把人给抓去警局审问。 可惜,不能这样做! “谈爷,我准备在这常住一次,欣赏一下不一样的风景。”话里有话,二爷专门这样的说,想让付谈自动的提出要求。 可是付谈又哪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自然眨着眼道:“金泽的地方太小,恐怕容不下二爷,要委屈二爷去住酒店了。” 二爷脸色一变,跟着他来的王俊的脸色也是悄然变化,付谈的意思是不欢迎二爷过来,这里面的意味可大着…… 他们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刚想发作,就听到二爷笑道:“谈老弟,不知道你有什么条件?” 从称呼上就开始发生变化,二军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二爷分明就想用资历压人,付谈的资历没有他老,所以被叫了一个“弟”字。 无声无息间就将那层身份给摆了出来,这二爷也是个好计策,二军扯了扯嘴角和大力对视一眼,都在彼此中的眼睛看到了一抹不喜。 不喜欢二爷的做事风格已经不是个秘密,所以两人没有交流都表达出了心里的最深想法,王俊在旁边恰好捕捉到,脸上冷冷一笑。 “不知道二爷——能提出什么条件?”付谈将红酒杯端起摇了摇,叹道:“不对,我是想知道二爷能给我们什么条件?” 将本来的话题重新抛给了二爷,付谈落得一声轻松,他耸了耸肩膀,眉目挑高:“二爷,能不能和我说说?和大家说说?” 他将二爷下了一剂猛药,无奈的摊了摊手就像是等着最重要的回答,他砸了砸嘴角笑出了声:“二爷,我们可等着呢。” 二爷有瞬间的不耐,可是现在有求于人不可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发作,立马笑道:“你们提出什么,我们尽量满足!” 这个市场最先发现人是付谈,站在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属于后来者,尽量满足前者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也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若是两人打不成共识,他强行加入这里也会落得个名声不好的下场,这不是他想要的,要在这一行混下去,基本的诚信也必须有! “二爷,你既然这么客气,那我们也不客气了!”付谈将自己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抬起大长腿放下道:“二爷我们在分成这一点可以协商一下。” “你觉得呢?”付谈淡淡的眉眼一扫,笑道:“我们四六分,你四我六,若是你不同意,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他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已经将后路给彻底给堵死,二爷脸色微微的转黑,他早就知道付谈会这样说。 现在心里也不是很难以接受,若是换个角度想,或许他也是会这样做的,不然又怎么能够赚到钱,怎么能够养手底下的一群人? 二爷不知道想了多久,只看他将手中的红酒杯握紧又松开,最后的几十秒里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之后重重的放下。 轻缓至极的道:“我答应。” 酒杯被他用力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响声,让人听着心神不由得一震,倒是很让人惊讶。 二军和大力瞪大眼,没想到二爷就这么轻易给答应了,怕二爷是使诈,他们不停的给付谈使眼色,可后者就像是没看到一般,将视线略过他们。 直勾勾的看着二爷:“二爷,祝我们合作愉快!”他伸出手,二爷想了想也是伸出手,两人握手完毕,二爷从沙发上站起来。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么我就先回去准备货,下次交易地点,由我定,如何?”二爷看似在问,可是明明就不是问。 他刚刚让了那么一大步,若是不将这个决定给他,那么接下去的合作将会进行不下去! “这当然由二爷定!”付谈伸出手,身影上的气质流淌而出,倒是将二爷的神经弄得一紧,又是一握手,二爷带着王俊下楼离开。 房间内剩下尚先生、二军、大力、李明远、付谈五人,尚先生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握了握手指,问道:“付先生,这事……” “这事你不用管,这不过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他快速的打断他的话,伸出手指了指门口道:“若是尚先生没有事的话还请出去,我和他们还有一些话要说。” 尚先生缓缓的点了点头,艰难的迈开步子网门口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总觉得自己要栽在这件事上。 可是面对金钱的诱惑,他又把持不住,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 谁不喜欢钱?总之他就是喜欢的—— 等尚先生出了门并将门给关上后,付谈这才道:“这件事成了你们是不是很惊讶?” 二军和大力齐齐点头:“大哥,二爷这样阴险的人怎么会答应?会不会他使诈?会不会后面有坑等着我们?” 付谈嘴角缓缓的勾住,淡淡的笑道:“若是他还想在这一行混就不会做什么傻事,而且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好处。” “毕竟这个地方潜力可是大得很,若是加以利用和完善那四分也是一块厚肥肉。”接着付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淡淡的道:“我相信以二爷的聪明才智是明白这一点的。” 大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笑道:“大哥果然比我们看的通透!” “若没有你们看的通透又怎么做你们的大哥?”付谈将桌上的红酒杯子端起,倒了点酒水在自己的额衣服上,轻轻的笑了笑。 三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耐心的等在旁边听他解释,只听他缓缓的道:“这里就像这样的红酒,你们看。” 红酒这在快速的染透他的衣裳,红的耀眼,像是快速蔓延的瘟疫,衣服避无可避,只能等着它快速侵袭过来。 二军有些看懂了:“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也会被我们拿下,之后会赚取更多的利润,二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没计较多少就答应了?” 付谈停下倒酒的动作,眼神看了眼二军,嘴角勾了勾:“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点即通。” 大力极度不服气,从鼻子冷哼一声,淡淡的道:“大哥,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也是极为聪明的?” 付谈扫了眼,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 李明远在旁边一时间没有忍住,“噗嗤”一声就从口中冒了出来,大力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黢黑,瞪了眼李明远道:“强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也是在嘲笑我?” “不敢不敢!”李明远答道,他是真的不敢。大力的拳头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他还不想尝试,可是有人在背后拆台。 二军杵了杵大力的肩膀,笑道:“不是说不在笑你,而是不敢,大力,我看你还是别和我比了,不然也是找打击的。” 大力眉头皱起,瞪着眼睛道:“我力气比你大,怎么样?要不要来比一下!” “你还是省点力气去对付王俊,我们就别闹了。”二军将他的话驳了回去,转身看向付谈道:“大哥,若是下次交易还被警察被抓到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这事情必须考虑在内,万一出了一样的事情他们将如何应对? “去去去,你这个乌鸦嘴,尽是会说些吓人的话,都还没有交易就被你给诅咒上了,真是没有好运头!”大力疯狂的摆摆手。 付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声调独特:“二军考虑的也正是我在想的问题,上次警察出现在那里是他们的问题,我们不敢保证这次他们就不出现问题!”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大力在旁边疑惑的很,他的脑子有些跟不上,李明远在旁边认真的听着,他将付谈的话都已经摸透。 只是只能在心里明白,嘴上自然是不能说的! “我的意思是说,若是这次也出现问题,那也只会是他们的原因,毕竟——地点可是他们定的!”付谈冷声道:“到时候有警察来我们也可以快速的逃走。” “将旁边备好车,就算是冲也要冲出去!”付谈将事情整理清楚,眸光微微的拉长,“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能将尾巴处理干净。” 李明远手中一握,坐车逃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警察那么多枪,付谈就这么有把握逃得掉?为什么? “大哥,可是警察有枪……”后面的话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再说就显得自己很老练,李明远第一次在几人面前说这些话。 倒是将大力弄得一喜,转过身抓住他的肩膀笑道:“强子,没想到你也能想到这个问题,本来我正准备说的!” 付谈在房间走了几步,冷眸扫向李明远,再落到其他两人的身上:“枪又能怎样?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们不敢开枪!” 李明远心脏一抽,付谈说的对,就算警方有枪那也是不能乱开的,否则将会受到处罚,若是能乱开他也不至于这么窝囊的在这里当卧底。 “还是大哥将事情想的缜密。”二军在旁边笑了笑,扫了眼其他两人就道:“大哥,你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出去了。” 付谈揉了揉额头,应了一声,三人从房间里退出去,没有再停留一秒,倒是将付谈弄得微愣。 “二军,你们说二爷是不是有诈?”大力抱着手臂跟在二军的身后,还是有点不放心。 二军眉头一跳:“你要相信大哥,我们可都是大哥的手下,若是连他的话都不信了还能信谁?” 留下这句话,利刃转身朝不远处的方向走了几步,尚先生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闪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有些事情他必须少掺和,若是还想走的更长久就必须这样做! 京都——下午两点时分。 米瑞饭店迎来一位身份尊贵的老爷子,看到顾老爷子走过来,饭店经理立马迎了上来。 “顾老爷子,你昨天订了桌子现在还在,不知道你现在准备去包厢还是就坐在那个位置?”经理的态度不卑不亢,倒是将顾老爷子看的舒适。 “我依旧是坐那个位置,不去包厢。”顾老爷子被管家扶着跟在经理的身后,朝位置走过去。 顾老爷子眨着眸子扫了一眼,发现安子澄还没有来,再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还早了半小时,眉头挑了挑,有些不太乐意。 “顾老爷子,你是讲饭菜先点了,还是要等一会?”经理亲自招待他,语气之中也是十分的尊敬,若不是顾老爷子就没有现在的他。 若不尊重他尊重谁? 他伸出手拉出椅子,让顾老爷子坐了上去,顾老爷子敲了敲桌子道:“你也坐着,陪我说会话,我要见的人还没有来。” 经理一听这话立马就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他可不敢和顾老爷子扭捏,若是做的不好将老爷子弄得不高兴了就得不偿失。 更何况老爷子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让他坐就是让他坐,绝不会在心里是不让他做的! 经理一坐下,就觉得气氛,因为听到了顾老爷子说的那句话,谁敢让顾老爷子等?居然让一个老人家等,实在是太不尊老爱幼了!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居然让你老等在这!”经理心中不快,口中也没有把住风从嘴里说了出来。 顾老爷子也不在意,指了指管家,无奈道:“你以为你不老啊,赶紧的给我坐下,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逞能!” 管家嘴角勾起笑,老爷子还是这么关心人,明明在心里是关心的,可说出来的话倒像是不得不说的感觉。 而且他只不过是在顾景怡说老爷子老的时候笑了两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记仇…… 管家在旁边坐下后,顾老爷子才看向经理道:“我是来早了半个小时,也不能怪他,先说说看,你在这里做的如何?” 经理听他这解释,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的道:“拖老爷子福,我在这里做的很好,工资也是照常发。” 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饭店经理,若不是老爷子,他现在可能还在街上捡垃圾,所以在心里他是极为感激顾老爷子的。 “那就好,只要你在这里遇到不快的事情和我直接说一声,我给你说说。”老爷子抬高了下巴,看着经理笑了几声。 声音也是比较慈祥,突然他道:“你看看我今天穿的这衣服怎么样,有没有看起来很精神?” 经理不知道顾老爷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也是仔细的打量了他一圈,最后点头道:“老爷子,这衣服很配你,可是不像是你的眼光啊。” 管家在心里默默的给经理竖了一个大拇指,经理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老爷子的选的,这老爷子也真是,尽喜欢显摆。 不就是小小姐给他选了件衣服,到现在还乐的找不到北。 “这是我孙女给我挑的,眼光够好!”顾老爷子夸赞,经理附和,眉眼上都是染着笑,幸好自己没有说错话,否则得罪的就是两个人。 顾老爷子穿这衣服出来就是让人夸赞的,不然怎么会专门问他的建议? 三人坐在一起又是聊了几句,没想到这一聊天倒是将人给等来了。 安子澄让胖助理在外面等,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进了米瑞,一抬眼就看到坐在那边的三人,而且还有说有笑的。 他眉头一皱,难道顾老爷子不仅约了他,还约了另外的人谈事情?这问题盘旋在他的脑袋中,可是脚步却没有停下,直接朝三人走了过去。 经理看到人来,连忙站起身道:“老爷子,你等的恶人可能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安子澄听到这话立马扫了眼经理的穿着,等看到他胸前的身份标志后就想了明白,这人是着家饭店的经理,估计和顾老爷子是旧时。 刚刚他还没有来的这段时间估计就是他陪老爷子打发的。 管家看到安子澄,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招呼:“安少爷,这位是我们家老爷。” 他开始介绍,安子澄听出他的声音就是昨天在电话那一道,确定好身份他朝顾老爷子一笑:“顾爷爷,让你久等了。” 顾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自己手表,从口中淡淡的哼了一声:“不迟,还早了十分钟。” 离两点还有十分钟,这个男人倒也是守时,顾老爷子将自己的下巴抬了抬:“坐吧。” 安子澄得到话这才坐下来,他本来不敢坐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顾老爷子竟然是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这紧张从哪里来的。 “顾爷爷,不知道你找我又是很忙事?”他一开始就子啊称呼上变得异常熟络,倒是让顾老爷子心生好感。 顾老爷子从鼻孔冷哼一声,淡淡的道:“谁是你爷爷?”这小子这么油嘴滑舌,难道自家的丫头就是这么被框走的? 那可不行,他一定要好好的盘查一下! 顾老爷子眉头皱成一座山那么高,看着安子澄道:“安家小子,我们熟吗?” 若是一般人一定会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可安子澄却是勾了勾唇角道:“顾爷爷既然能约我出来,我们自然是熟的,若是不熟,从此刻起我们就会开始熟。” 这下子反倒是顾老爷子有些不自在,动了动唇道:“安小子你的嘴巴倒是不饶人啊,这个爷爷也不是白叫的,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来这里的理由。” 若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相约,安子澄大可以不用来,直接拒绝就好,可他还是来了,而且还穿的这么正式! 顾老爷子扫了眼安子澄的装扮,他这服装就像刚刚买来的,新的,看来这小子为了见他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被人重视的感觉倒是挺不错! 顾老爷子眉目怔怔,看着安子澄也是越看越满意,若是他和自家的孙女走到一起也不无不可,只要他好好对丫头,什么都好说。 自家的丫头不喜欢那个国外的艾伦,自己也不可能勉强她,不如帮她一把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到一起。 “顾爷爷,你约我,走自然要来,如果不来岂不是不尊重你!”作为顾景柯的好友,怎么可能不尊重他家的爷爷? 这样不轻不重的糖衣炮弹,顾老爷子听着很不是滋味,他想听的可不是这样的话! “就没有其他的原因?”顾老爷子反问,安子澄仔细的想了想,摇头,若是胖助理在这一定会在心里吐槽。 你老明明是因为这是顾大小姐的爷爷才来的,这会儿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顾老爷子眉头微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的低了低眉:“这几天你是不是和景怡走的很近?” 既然他不说,那他就主动说!顾老爷子将脑袋猛地一抬,视线直勾勾的盯进老爷子的眼睛,将他的眼睛看的很是深刻。 “顾爷爷,你可别误会,我们那是——”话还没有解释出来,他就打住了嘴,在这一刻,他的心底有道声音在叫嚣:你没有误会,事情就是那样! 他手指紧了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道声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冒出来,更何况他自己都还没弄懂状况,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们那是什么?”顾老爷子看他不说话,直觉知道后面的话才是关键,可是安子澄不接下去说了,这倒是将他弄得有些莫名。 这年轻人怎么总喜欢吊人胃口,难道不知道人的好奇心都是很大的? 这让他作为一个老人家该如何自处,压根就想揍人,顾老爷子嘴中不满的嘟囔,看着安子澄有些不顺眼起来。 满意和不满意,只在一瞬之间。 “顾爷爷,我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你信吗?”安子澄试探的问道,眼睛紧盯着顾老爷子,手指却是紧张的握成拳头。 顾老爷子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的抿了口:“你觉得我会信吗?” 就凭我家的丫头找的你我就不会信,更何况她这么做明显的就是在意你的很,哪是你这么几句话就能搞定的。 “顾爷爷,可我——”说的真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几个字又被安子澄给吞下,一点没有想说出去的意愿。 这下子连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在搞什么鬼,很是惊诧和不解。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要自己给一个解释,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欲言又止! “安少爷,你和我家景怡究竟是什么关系。”顾老爷子喝不惯咖啡,只浅浅的抿了口就将咖啡给放下。 他动了动眼珠子轻笑几声,话不多说,就直奔主题,管家在旁边默默的竖起一个大拇指,老爷子这招高! 看安子澄这扭捏模样倒真让人很着急的,就连他一个管家都在旁边干着急,就不说作为爷爷的老爷子了。 心里肯定像是被放了蚂蚁,那么多脚爬过来爬过去,肯定心痒难耐急需一个答案! “顾爷爷,我和景怡只是普通朋友。”这次安子澄倒是说出了口,没有再继续扭捏下去,顾老爷子抬起眼紧盯了他一会。 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瞪着眼道:“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但我只想说一句,若是喜欢就好好的把握,否则等迟了就来不及了。” 安子澄彻底愣了,听顾老爷子的意思这是误会了他和顾景怡的关系?他这也是误会的彻底,这将他当成了什么人! 他快速的眯起眼,顾老爷子以为他和顾景怡有一腿?可事实不是这样的,他和她只不过是演戏,只不过是要将艾伦气走而已。 可是这样的理由为什么到了嘴边他不想说给顾老爷子听呢,反而觉得他继续误会下去很好,这就叫是为什么? 安子澄大脑快速的运转,倒是觉得自己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顾爷爷,你可能误会了。”最终安子澄还是苦笑着解释,有些东西不能误会还是趁早的解释清楚,免得到时候说不清。 “误会了?”顾老爷子苍老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年轻人,你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会误会,你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会被我误会的。” 安子澄嘴巴张了张,顾老爷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这么笃定,他眨了眨眼,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假装陈她的男朋友…… 看到艾伦对她纳闷亲密时为什么会生气…… 为什么比她更想将艾伦给送回去…… 这些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安子澄心里无比的纳闷,再加上现在顾老爷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一句话都还没有弄懂! “顾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后,他缓缓的抬起了眼,直勾勾的盯着顾老爷子的眼睛,让他好好看看他的眼神,让顾老爷子知道他没有说谎。 他,是真的弄不清楚状况了! “年轻人,我听说你身边的女人倒是不少啊,怎么——”情商这么低,就这样的情商确定能搞定那么多的女人? 安子澄不明白的看了眼顾老爷子,二丈和尚莫不着头脑,他道:“顾爷爷,你查我这些做什么?” 他现在还是没有改口,依旧叫着顾爷爷,不知不觉中顾老爷子也开始习惯了这个称呼,毕竟以后这个男人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的孙女婿。 现在叫几声爷爷也是提前了而已,若是以后他没有和自家的丫头走在一起,到时候改也还来得及。 不改也可以,谁让他是自家小子的好友。 “安少爷,我觉得你花名不用查,毕竟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你的这些事。”管家一脸肃穆的站在旁边,张了张嘴好心提醒了一番。 他想让安子澄知道,有些事早就是众所周知,并不用大费周章就可以查得到的,比如他的名声,早在京都传了个遍。 “比如你如何的花心,如何的换女人,我们都是知道的。”管家老老实实的说话,脸色严肃的将眼神盯上安子澄的脸。 眉目稍稍拧着,像是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一般,他其实现在很想提醒一下安子澄,若是以后想认真追女孩子的话,必须将自己的这些坏习惯改掉。 否则真心喜欢的那个女孩绝对不会接受! 若说爱你不介意你有那么多女人在身边陪伴,那都是虚假的,那些女人不会看上你的人,只是看上了你的钱罢了。 真心爱你的人一定会介意你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有没有第三者! 管家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现在给安子澄警告,同时也是一个经验。 这让安子澄很是惊诧,因为这个管家和自己的胖助理说的很类似,都是劝告自己远离一下乱七八糟的女人…… “顾爷爷,你们说这个做什么?”安子澄有些紧张,扫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顾老爷子,将自己的身体坐的笔直。 “你以后或许就明白了。”顾老爷子在这时卖了个关子,将安子澄心里急的较为发火。 “顾爷爷,你说话倒是很有趣。”什么叫他以后就明白了,为什么他觉得以后明白的时候自己就会无比后悔?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淡淡的抿了口道:“顾爷爷,你要吃点什么,我请客。” 说着,他伸出手叫来服务生,这模样倒像是他请客一般,既然顾老爷子不肯详细的说,那也只能他自己转移话题了。 只希望顾老爷子能够以后不坑他就好。 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将菜单交到安子澄的手上,一共是两份菜单,一份给了顾老爷子,只听安子澄道:“顾爷爷,你先请!” 顾老爷子也不客气,将菜单拿过就开始点。 两个一老一小将东西点完后又开始唠嗑,主要是顾老爷子想多打探一下情况。 “安家小子,你和我们家景柯的关系是不是不错?” 安子澄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道:“我和太子爷是很要好的朋友。”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用太子爷代替了名字,老爷子也不惊讶,只是点了下头道:“那你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喜欢的人?” 安子澄眸子诧异万分,这问题他爷爷都还没有问,这顾老爷子倒是先问了…… “暂时还没有。”安子澄轻笑一声,“只不过顾爷爷,你不是说我花名在外吗?只要是美女我应该都喜欢才对。”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顾老爷子定定的道:“你若是那种人,景柯也不会和你交友不是么?” 顾老头子对自己的孙子交友的人品倒是很自信,扫了眼安子澄道:“安家小子,我知道你那都只是装出来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可以摘下面具。” “和我老实的说一下,你,究竟有没有喜欢的人?” 安子澄一怔,顾老爷子是第二个说相信他的人,第一个是顾景柯,第二个是他爷爷,这两个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顾爷爷,我暂时还没有喜欢的人。”淡淡的,他又重复的回了一句。 ------题外话------ 静待中秋节来临…… 200尾 大学讲座,中秋节前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管家在旁边有瞬间的感觉冷汗从头顶冒了出来,老爷子可不是要听这个答案,这和老爷子要听得可差远了! “是这样?”可是顾老爷子反应平淡的很,压根就没有生气,反倒是管家的担心多余了,“安家小子,这么说你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结婚的打算?” 安子澄一愣,这哪跟哪,他都没有喜欢的人,怎么和人结婚:“顾爷爷,你说笑了。” 顾老爷子轻轻的松了口气,淡淡的笑道:“你今天就当我说笑吧。”等你以后后悔去,顾老爷子心中光亮无比。 似乎都能预测到安子澄以后追妻的未来——不一会菜上来,两个人用完饭,安子澄抢着结账,这才分道扬镳。 顾老爷子坐上车就抿着唇,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管家不由问道:“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这脸色好像不大对劲啊。 “气死我了!肺都疼了!”顾老爷子冷声哼了几句,看着司机道:“开车回顾家大宅!” 司机连忙开车走人,管家不怕死的又问了一遍:“老爷子,你可别气,否则等会伤了身体怎么办?不过老爷子,你是气什么?” 刚刚吃饭聊天可都还好好的,现在上车了倒是生气了,管家有些弄不懂,他心中惴惴,看了眼老爷子又看了眼前面的道路。 “安家小子油嘴滑舌,给人一种极不好把握的感觉。”顾老爷子眯了眯眼,想了片刻,方才他问话,安子澄答出来的却不多, 管家试探的问道:“难道小少爷还不好把握?” “那倒不是。”顾老爷子答了句就将脑袋枕在座位上,眯起眼不太吭声,管家知道他这是想休息了,不再出声打扰。 大半个月后,已经是九月一日,正是学生开始的日子,市局之中李明远并未传来有用的消息,传来的信息大约是交易延迟,时间未定。 这样的说法证明那位二爷还没有动作,市局等人只有耐心的等着好消息传来,程曼无聊的撑着额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现在开学的学校倒是挺多。”她嘴角抿了抿,看向于寒道:“你不用继续上课了?” 于寒摇头道:“程队,我已经毕业了,不打算再读研。”有穆冥在,她早就可以出师,再说了,学校里的教授都没有穆冥厉害, 她又何必去浪费那读研的钱? 程曼微微的点了下头:“那你住哪,不用从学校搬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程曼又看向陈君,这两人不会都住到一起了吧? 于寒脸色一顿,老实的交代道:“教授留我在学校住几天,暂时还不知道搬哪里去。” 程曼手指一顿,朝于寒定定的看了眼笑道:“我们这儿可是有人愿意你搬去他那里住……”这句话一出,立马引来众人的调笑。 陈君在当中大声的咳嗽了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场,于寒快速的低下头轻喃道:“我还有些事,先去厕所一下。” 她还没有和陈君同居,现在被程曼这样说出,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快速的上升着热气,急需泼点冷水冷静一下。 “唉——!”众人看着于寒离开的背影,纷纷对着陈君使眼色,“陈君你们的进展什么时候才开始?准备啥时候同居?于寒这都毕业了……” 陈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看她的意思,她若是不想我也没办法不是?” 几人挤眉弄眼,脸颊都要被自己给玩坏,只听向文阴险的笑道:“我看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不好意思提出来,今天你倒是要感谢一下程队!” 陈君脸一横,耳根子爬上了红晕:“没有的事,你们就别多想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的文件一摸,脸上露出了神往的色彩。 这件事他的确想过,就是不知道于寒是什么态度,若是贸贸然的提出,于寒会不会觉得他轻浮? 他紧了紧神经,在椅子上坐下,程曼在这时朝他投来一眼,神色满含着笑意,陈君疯狂的低下头,别以为他不知道程队脸上的笑是什么意思。 完全就是想整蛊他! 不多久于寒从厕所回来,脸上的水渍已经被她给擦干,她走到穆冥的身旁顿住,想了片刻又小心翼翼的道:“冥姐,你能不能和我出去说一下事情?” 她的态度特别的尊敬,连问话都显得小心翼翼,轻轻的声音就像是怕打扰了穆冥一般,办公室众人的表情脸色各异。 这于寒是什么意思?上一秒在说住哪,现在就跑到穆冥跟前说事情,难道她想住到穆冥的家里去?不过也不可能,穆冥的家已经被顾景柯给霸占,没有多余的房间腾出来。 更何况她还不至于这么没脸色的去当电灯泡,众人仔细的想着,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问出口,只因为他们都是有想法的人。 陈君瞪着眼看着那边的方向,之后缓缓的低下脑袋,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落得个反结果。 程曼微微的摇了摇头,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不管说了什么,他们都是比较想知道于寒找穆冥是要说什么事,弄得那么浓重。 就像是怕穆冥拒绝一般。 穆冥也是略显惊讶的看了眼于寒,这姑娘从来不会这么对她说话,直觉觉得接下来于寒要说的话比较严重。 “好。”她站起身,和于寒朝办公室门口走。 两人一走出,程曼就耐不住寂寞对顾景柯道:“你还不去看着?小心你的同居福利泡汤了。” 顾景柯淡淡的扫了眼程曼,轻浅一笑:“我不担心,若真是要住进来,不是更好吗?” 程曼起初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略微想了一下就知道这么一回事,立马就道:“你简直是太——以后小冥冥该怎么办!” 被我吃干抹净。顾景柯在心里补充一句,朝程曼投去一眼,在看了看祁少晨道:“程队,你还是别太关心别人的事,先想想自己怎么办才是正事。” 程曼脸色微红,别开眼看向祁少晨又匆匆收回,就像是触电般。 穆冥和于寒走到外面,看着还在走的于寒,穆冥不由得皱了眉头,淡淡道:“就在这儿说吧,别再往前走了。” 再往前可是档案室,那里可是有人的,重要的话不如在这里说清,既没有人经过,也安静。 于寒听到声音,立马从沉思之中回过神道:“冥姐对不起,我刚刚想的太入神了!”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和穆冥说才好,现在还没有组织好语言。 若是一上来就说邀请她去讲座会不会显得不够重视,可是冥姐又不喜欢忸怩的人,她究竟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 穆冥想了想,微微的低了低头道:“你直接说有什么事就行,你知道我的性格。” 于寒正色的看着她:“冥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们学校想请你去讲座,不知道你愿意去吗?” 这次于寒一股脑的说出来,就是怕穆冥起了厌烦的心情,话落,她低下头,等着穆冥的回答,若是穆冥拒绝她也是没有话说的。 毕竟这是人家的自由,若是不拒绝她能不能当做是穆冥看在她的面子上答应的? 于寒开始想入非非,眉眼间不由得露出一抹喜色,而穆冥都还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她的脑袋低垂着,眸光盯着自己的鞋尖。 穆冥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人影,最后应承一声:“我答应你,不过具体的时间还请你们定下来。” 她没有听错吧?于寒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眉目之中都有着深刻的惊讶,冥姐真的答应了她的请求?而且还是这么简单? “冥姐,报酬方面需不需要谈一下?”于寒回过神就开始谈正事,穆冥这样的大神可是用钱都请不到的,所以这次不管花多少钱。 都要让她觉得满意!这可是学校那些老古董的原话,于寒在心里暗暗的吐了口气,稍稍抬起眼就看向穆冥。 “我不用报酬,你只要记得,我是因为你才去的。”穆冥双手微微的互相屈了屈,声音清冷至极,“对了,时间需要在中秋之前。” 中秋之后,她可是要回京都,那绝对是不可能留下了办讲座的。 于寒一怔,猛地就是点了下头:“我会和教授他们说的!”她内心激动不已,这么点小要求学校一定会答应。 而且刚刚她没有听错吧,冥姐说是因为她才去学校的,这都是因为她? 穆冥看着欢喜过了头的于寒,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容易满足,她手指摸了摸下巴,道:“以后这样的小事你别搞得这么浓重。” 还单独的叫她出来,她差点以为是出了大事,幸好不是…… 于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其实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大事,她怕穆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拒绝,这才将她叫出来的。 没想到冥姐没想多久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把她想好的众多措辞都没有派上用场。 “冥姐,我明白了!”她重重的点了下头,又鞠了一躬满脸都是荡着笑,穆冥手指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指微微的点在了她肩膀上。 “明白了就回办公室,我去一下厕所。”于寒猛地一点头就跑向了办公室的方向,穆冥看了看她的背影,缓缓的勾了勾唇角。 于寒的性格颇为冷静,没想到就因为她答应了讲座的事情就变得这么激动,这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 她答应于寒只不过是因为想给于寒替学校卖个人情,之前于寒说教授要留着她有事,现在恐怕这事就是讲座…… 不知道于寒办成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奖励,穆冥手指插进裤兜,身影倾长,奖励就当她送给小助理的礼物吧。 反正讲座也只是站在台上说几句话,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关于讲座,她可是在视频上网页上看过不少,回去看几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办公室的众人看到于寒回来,张了张嘴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纷纷拿着眼角的余光瞥向于寒以及陈君。 这使得办公室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几个人都不知道如何的看着于寒。 程曼觉得这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就得她初来收拾烂摊子,她清了清嗓子道:“于寒,你刚刚找穆冥有什么事,她人去了哪里?” 只有于寒一人回来,而穆冥却消失了踪影,众人都有些惊诧,包括顾景柯都抬了抬眼皮,目光扫向于寒的身上。 于寒心中微微紧张,连忙道:“我刚刚找冥姐说了些事情,她现在去……她等会就回来!” 在心中她觉得穆冥去厕所的话破坏她的形象,立马就改了口,程曼手指动了动,更是觉得于寒奇怪,明明说的好好的话,怎么突然改口。 很奇怪!刑警的天生敏锐感就觉得奇怪的很! 顾景柯在这时站起身,他想出去看看情况,若真是出了事,他一定不会饶了于寒,而于寒则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拧巴着脸,模样很是奇怪。 就当顾景柯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们从外面被打开,穆冥抬起脑袋就看到他,不由得问道:“你去哪?” 众人看到穆冥回来,纷纷对于寒有些歉意,刚刚他们都怀疑于寒做了什么坏事,不然穆冥怎么一去不复返,而且问她话更是支支吾吾。 “我去找你,现在没事了。”顾景柯声音低哑,缓缓的开了口,“你刚刚去了哪里?” 穆冥摊开手,手掌心的水还没有干,顾景柯微微愣住:“厕所?”穆冥点了下头,侧身进了办公室,看到于寒还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到于寒的身边碰了碰她,示意她坐回椅子上去,于寒立马抬起脚步就走,否则站在那儿全身都要僵硬了。 被那样的视线打量,她其实也是很不好受,包括心理的感受都觉得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刚刚于寒和我说了一件事。”穆冥开口,眸光一一扫过四周,嘴角动了动道:“她让我去她们学校办讲座。” 向文等不及的率先问道:“冥姐,你答应了没?” 众人也是睁大眼睛看她,穆冥嘴角一勾,缓缓的道:“我答应了。” 张志豪立刻起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把冥姐弄得没有回来,原来就是这么点事情?于寒啊于寒,小心我们让你请客!” 于寒被一折调笑,脸色也变的微红,刚刚心中的郁闷顺脚一扫而空,原来这些人只不过是担心而已,若是换个角度想, 她也是会担心的吧?若是她失踪了,他们也是会问穆冥的。 想清楚这点她立马扯唇一笑,刚刚自己想的那些有的没的,真是有些小心眼了,以后更有努力工作好好的回报! “就是,于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只请冥姐去讲课,那我们呢?是不是就这样被你抛弃了!”向文跟着起哄,想让气氛更加活跃。 于寒脸色微愣,诺诺的道:“前辈们也要去讲课?” 向文连忙顿住话头,他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于寒就这么快的接话了,他僵硬的清了清嗓子道:“于寒,你看我们几个像是讲师的料吗?” 于寒也是一愣,微微的垂下脑袋,心中暗自腹诽,这几个人真的是不像,包括陈君也是不像的! 都没有当讲师的天分,凭着他们的性子,在台下当个听众都是万岁了,若是讲师的话还不得把他们的性子给憋死? “前辈们的性子倒是真的不像讲师——”她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再说什么立马就道:“不过前辈们的查案手段都是不错的!”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是样的运用吧?先是老实的说句实话,然后不同的领域天分也跟着说出来,这让他们心情并不是很有落差。 “不过,我们也是可以派个代表去,不是吗?”向文又开始起哄,朝程曼和祁少晨使了个眼色,“程队和祁队任意一个都是可以去的。” 于寒也是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满怀期待的看向程曼道:“程队,你们也能去吗?” 程队脸色一紧,以前他们也是看过讲座的,那些讲座都不惹学生喜欢,警察讲,学生睡了一大片,去了也是白去。 “她去。”祁少晨应了一声,根本就没有给人再拒绝的机会,程曼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和祁队去,祁队讲。” 既然要坑她,那她倒是要看看谁坑谁! 穆冥眨着眸子看向两人,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去——凑个热闹也不错? “我们也去!”张志豪立马举手表决,陈君推了把他,啧啧道:“我看你们就是想去看美女的吧,新生入学,你们春心荡漾!” 张志豪脸色微微变化,突的转身指向陈君,和向文、魏晓光使了个眼色:“你们觉得该怎么对他?打!” 陈君阵亡,彻底被围攻。 谁让他嘴贱?看出不说破才是好朋友,可是他却要说破,想想也是脑子抽了进水才会干出来的事。 于寒默默的收回视线,朝程曼道:“好,我在这里谢谢你们!”这些人去,肯定人气爆满,毕竟这长得都是不错的前辈啊…… 随便贴个照片都是能吸引一大片人去的! 于寒手指微微的动了几下,笑道:“我回去就和教授们商量时间!” 程曼微微的笑了笑:“不用太紧张。”反正不是她讲,祁少晨既然喜欢答应,那就全部交给他去做! 下班后,于寒奔去学校,这些天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报道,新生都穿着热裤短裤,秀着大长腿,而那些大一大二的学姐学长们也是提高了一级。 在学弟学妹们充当起前辈的威风,于寒嘴角扬起,或许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读研却还被教授留下来的学生,这都是因为冥姐的原因。 若是没有冥姐,她或许也是和同学一样从寝室里搬出来了。 于寒回到寝室,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学生,看到她开门走进立马友好的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大一新生,叶琳,你是学姐吗?” 那个女孩子笑的格外的友善,看着于寒也是上下扫了一圈又道:“是大二的学姐吗?” 于寒长得比较年轻,看起来最多就是大二,不然就是大一新生,叶琳看到于寒不吭声,又问道:“难道你和我一样是大一新生?” “不是,我已经毕业了。”于寒看到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变化,这才伸出手友好的笑了笑,“我叫于寒。” 学校这边说过要给她一个室友,方便以后照应,没想到这么快就送来了,这速度倒是快的。 希望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不良爱好,不然这室友她是不可能要的,就算是校方安排,她也会搬出去住。 “毕业的学姐还能住在这里?”叶琳有些惊讶,看了眼于寒又道:“以后请多多关照!” 她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对于一些事情没有表达出更多的惊奇,对于人家的私事也没有多问,于寒对这个女孩子还算是比较满意。 “我们互相帮助就好。”于寒轻轻的笑了笑,点了下头道:“以后这是寝室只住我们两个,希望你还能习惯。” 叶琳略微惊讶,之后又快速的恢复过来,她笑道:“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落到我的头上,谢谢于学姐!” 寝室的人少一点更好,叶琳走了几步道:“学姐,我才刚来,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了?” 于寒点了下头,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道:“我先出去有事,如果你有要买的东西就去宿舍楼左边的超市买,那里的东西很丰富。” “不用了,我刚刚都买来了。”叶琳眨了下眼睛,表示感谢,她看着这个友善的学姐,眉目都含着笑意。 有一个好室友,大学时期就能安稳的度过了,只不过这个已经毕业了的学姐为什么还住在寝室,她又会住多久? 叶琳有些惆怅,若是她过段时间走了自己又得适应新室友,只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那就只能靠自己在教室里多认识几个同学,然后打好基础,这样也就可以在以后能够好好的适应大学生活。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大学开明不开明,她可是抱着来谈恋爱的心思……不对,在此期间必须把自己的专业学好,否则该如何面对交出去的学费。 于寒从自己的宿舍里走了出去,拿着手机给教授打了个电话,确定好方位就走出了宿舍楼。 和教授约好在宿舍楼下见面,于寒心下轻松,一想到马上要和教授说事情她就不可抑制的有些激动,将冥姐这件事搞定她就像将心中的大石块给搬了出去。 从宿舍大楼下来,远远的她看见教授在一处绿草地等着她,不过人数似乎不止一个,等她走进一看,发现光教授有六个,主任有三个,校长居然也在内。 她心下怔然,这还是她第一次一次性看到这么多人在一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领导待在一块。 手指微微一动,她告诉自己不用紧张就迈出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勾唇一笑道:“老师们好。” 反正称呼很多,不如统一一个称呼,看到于寒走过来,校长率先走了过来,眯着眸子道:“这位是于寒同学吗?” 若是放在以前,只有学生打招呼的份,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校长亲自和学生打招呼? 于寒掩下心底的激动,伸出手和校长握了一下:“校长好。”于寒在一瞬间突然忘记了校长的姓氏,只知道他的身份。 系主任连忙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过的于寒。”众人纷纷打招呼,系主任觉得自己的脸上倍儿有光,朝于寒道:“于寒,你不是说……”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出口,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想要知道的好奇,于寒看着对自己非常殷勤的系主任,扯唇微微的一动。 笑道:“我在电话里说过,冥姐要来是真的。”像是要给众位吃个定心丸,她又道:“冥姐的同事也要来办讲座,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她装作为难的样子低了低头道:“冥姐说讲座的时间必须在中秋节之前,因为她似乎中秋节还有事情安排,不知道教授们有没有建议?” 众人哪敢有异议,连忙笑问道:“于寒同学口中的冥姐可是法医界的穆冥?” 于寒微微的点了下头,校长立马道:“我们倍感荣幸,就定在九月十号如何?” 十号在中秋节之前,现在的警局正好没有事情可做,十天的时间正好军训完毕,正好让新生也听到讲座。 十天的时间也正好给学校宣传,不仅为了多少人去听更是为了给穆冥等人壮大声势,毕竟要请他们来就不能让他们落了面子。 不然以后他们学校在这一方面又当如何抬起头? “十号这个时间很好。”于寒想了想,抬起头轻笑几声,“那就麻烦老师们了,冥姐那边我会仔细的说一声的。” “冥姐的同事是市局大案队的刑警队长,他们来讲座也是因为冥姐的面子。”于寒在转过身时轻轻的停顿一下。 她眸光微微的亮起,看向众人的视线之中含着几丝劝告,她希望这些老师别因为激动就怠慢了程曼和祁少晨。 “放心,穆法医的手段我们知道,她的朋友一定也不是个无名小卒,我们相信他们一定会办个有声有色的讲座!” 校长开始充当老好人,他双手交握,心里想的是穆冥来了就可以提高学生的名气,那么以后就不怕没有师源生源了! 等这个讲座办好,再提高一下知名度就可以—— “我会将时间告诉冥姐的。”于寒郑重的承诺,她看了眼时间就道:“老师们,打扰你们这么久了,我就不再叨扰了!” 于寒在众位老师的目光下转身离去,她紧捏着手指快速的朝宿舍楼走去,只不过在宿舍楼门前顿住,快速的朝食堂里走去。 系主任看着于寒的背影,之后心中有了个提议道:“于寒将穆冥都给说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要给个表示?” 校长想了想,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做?有什么好的提议?” 系主任眸光微微眯着:“于寒这段时间表现的很不错,我们这边有个老教授正好退休,她……可以胜任教授一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异议?” 众位教授主任在心里仔细的想了一圈,要知道穆冥可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若是在这时被提升为大学教授,那该是都么令人惊愕的事。 毕竟这人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学教授哪个不是上了年龄的,而于寒说句实话,还没有那么久远的资历,若是现在被提起,那只能是破格。 而且还有很多的优秀教师不满,教授的位置不知道被谁盯上了,若是被于寒空降,这里面的问题不知道要有多少…… “你们要知道于寒可是把穆冥都给请来了——!”系主任的一句话让众人比较惊愣,呆呆的看了眼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拒绝的话。 毕竟系主任并没有说错,于寒将穆冥给请来了! 穆冥是什么人,法医界的王者,手段技术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比得上的,本来并不出彩的于寒跟着她几个月,手段都提升了一大截。 若是请她来办讲座,那对学校该是有多么大的影响? 学法医的必须对法医界有些了解,那么就一定会知道穆冥,若是知道穆冥来了本校办讲座,那…… 这里面的利益根本不用多说,学校能请来穆冥都是因为于寒,若是没有她就根本请不来人。 校长的脑子在快速的运转,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句正当的话,若按照常理来说,于寒绝对不可能有这个荣耀,可唯独一个穆冥改变了一切定数。 “校长,我相信穆冥也是因为于寒才来学校的,否则我可是听说她根本就不会喜欢这样的事,遇上这样的事都是果断的拒绝!” 系主任开始扇耳旁风,若是不给于寒拿下这个教授的位置,那他以后还怎么要于寒帮忙? 虽然于寒不能将穆冥给的资料给他看,但是他可以问于寒,两个人互相探讨,在技术上有所增长,从而名声更加的大起来。 校长因为系主任的这句话,立马回过神道:“我觉得你说的对,穆冥能来都是因为于寒啊!” “那这件事……”系主任一刻都不放松,眉目微微的拧着,眼角的余光看向脸色各异的主任教授,他们都看到校长的态度, 所以不敢开口说话! 更是不敢去说句反对的话,毕竟没有人喜欢触霉头,不喜欢去挑战一下自己在校长心中的地位。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校长眯着眼睛看向其他众人,心中已经将事情给决定下来,他的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昂着头扫向众人。 若是有人敢说句反对的话,他就会问反对的原因,可最终的结果都会是将这件事给同意下来,所以压根问一下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教授主任们都明白这样的事情,他睁开眼看向校长,都是一阵摇头:“我们没有异议!”谁敢有异议去送死就去,反正不是自己! 众位主任都是有点心机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敢做,现在事情以及决定下来了,他们就明白不能从这边下手。 就算要下手就必须从于寒那边下手! “既然你们都没有问题,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校长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又落到系主任的身上。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你可别要我失望!”校长看到系主任点头就撑着啤酒肚回去了。 众位不服气的人也只能在心里不服气,并不能明面上说出来,朝系主任道了声喜就回了家,这次他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准备等待穆冥来! 于寒从食堂回去后叶琳正整理完毕,只不过寝室里多了两个人,一对中年夫妇,正和叶琳有说有笑。 看到于寒走进来,叶琳立马紧张起来,眼光瞥向自己的父母又看向于寒,匆匆解释道:“他们是我爸妈,给我送晚餐整理行李的。” 话落她像是怕于寒生气,立马摆手道:“他们只是来看看我住宿的条件,于学姐不用误会。” 那对夫妇扯唇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就道:“你好,以后我们家的叶琳还请你多多关照。”这样子很明显叶琳已经在这之前告诉他们于寒的身份了。 于寒伸出手回握了一下:“叔叔阿姨好。” 夫妇看到她这样懂礼貌并未说起他的话,心中对她也很是满意,只不过在心里也是疑惑于寒作为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怎么还可以继续住在学校的寝室里…… 莫非她和学校里的老实关系好?或者是亲戚什么的——夫妇俩想不出来更好的答案,转身继续帮叶琳铺床。 于寒看着一家三口,眸光露出一丝艳羡,这就是城里的孩子吧,都有父母陪伴来学校报到,她转身走到自己的床畔。 对着一家三口也是不冷不淡的性子,似乎是和穆冥待久了被她感染的,或许又是自己原先的室友离开了,自己内心孤寂。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琳的父母已经离开,留下的只有于寒和叶琳在一起,叶琳拆开一包吃的,走过来递给她道:“于学姐,你吃吗?” 于寒刚刚才刷完牙,她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她手指稍稍的一动,淡笑道:“你可以叫我于寒,别叫我于学姐。”叶琳扬起灿烂的笑脸:“是的,于学姐!” 发现自己又叫错了名字,她连忙改口道:“于寒!” 两人相视一笑就不再交谈,于寒拿出手机和陈君聊天,夜色微微的暗了。 早上到警局报道,于寒第一时间就冲到穆冥的桌前,可却没有发现人影,她转身问道:“冥姐还没来?” 向文定定的点了下头道:“他们还没来,只不过,于寒你今天可是来早了,这么早是想做什么?” 于寒得意一笑,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时间定下来了,九月十号,你们说好的,可都要去捧场啊!” 张志豪认真的道:“既然时间定下来了,哪有不去的道理?于寒你就放心吧,我们也想看看冥姐和祁队办讲座是什么模样……” “不知道会不会是一脸严肃干巴巴的样子!”向文在旁边提出幻想,“我在想那些学生看到冥姐的冷脸会不会大吃一惊,不知道祁队到时候会不会是一张严肃的扑克脸!” “你们说是不是?”向文反问一句,眼睛轻轻的眯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双手一拍大腿道:“顾警官其实也可以凑个热闹啊!” “凭借他的颜值一定会在校园里掀起轩然大波!”魏晓光淡定的接话,只不过语气激动,略微有些眉飞色舞。 “冥姐的颜值也不差。”于寒在旁边冷冷的接话,“程队和祁队的也不差,各有千秋!” 张志豪立马道:“着你就不动了,学校里的那些小姑娘一般都喜欢顾警官那种,喜欢祁队的也不少,但是唯独不会喜欢冥姐和程队——” 他猛地将话题顿住,眉头抖了抖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于寒愣愣的反问,完全不知道张志豪说这话的原因。 “冥姐和程队长得都那么漂亮,又都是站在两位大帅哥的身旁,你们觉得她们会怎么想?肯定是恨不得起了嫉妒的心思——!”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陈君伸出手大声道:“志豪说的不错,凭着那两人的颜值,想不招惹嫉妒都难。” 几人纷纷的点了下脑袋,于寒有些不赞同的道:“冥姐是我们法医界的顶尖王者,我们学校的女生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谁会和一个自己达不到的高度的偶像争一个男人?压根就不大可能! 陈君伸出手拉了下于寒的手腕,轻声的道:“不是谁都像你这样想的。” 于寒略一思索,竟然觉得陈君说的有道理,毕竟每个女人的心思都难懂,她身为女人更是明白女人心海底针。 有些人能当着你们的面笑的一脸天真,但是转过身就是讽刺人,两面三刀的女人更是多得很,她,确实不敢再将话说的满。 陈君看到于寒在沉默,以为他生气了,立马就道:“于寒,别想太多了,等会冥姐来了你还得给她好气色说时间定下来的事。” 于寒立马回过神,朝几人横了眼:“这次算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先去忙了!” 几人看到她恢复过来,心中担心的石头也放了下来,陈君淡淡一笑,看着几人道:“你们十号可要穿件漂亮的衣服,不能给我们警局丢脸。” 向文摊了摊手道:“我们的心思都被你在昨天说出来了,肯定是要穿的好看点,哪像你有了女朋友就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陈君立刻看了自己的打扮,一切正常,压根就不是他们口中的不注意形象,他倒是觉得因为有了于寒的存在他更注意形象了。 怕自己在于寒面前丢脸,每次出门前都是照了镜子的! 这些人一定是眼睛抽了,否则怎么会说出与事实不符合的话来,陈君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哼道:“你看我哪点不帅?明明就是帅上天了,你们就是嫉妒!” 魏晓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了扯陈君的衣领,淡淡的道:“前辈,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能不能要点形象?” 陈君扯开自己身前的那只手,哼道:“我哪里不要形象?我处处都是形象!” 魏晓光服了,立马道:“得,前辈我不说你了还不行?你呀,就是我们的楷模!” 向文和张志豪使劲的憋住了笑,将自己桌上的杯子拿过递出去:“楷模,请为我们上一杯水!” “谁是楷模?”这时从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几人抬起头一看就看到程曼和祁少晨同时出现在门口。 向文几人同时伸出手指向陈君,整齐的答道:“他是!” 办公室出现了几分诡异的寂静,程曼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道:“是吗?陈楷模,请为我倒杯水可好?” 陈君现在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自己现在不就是在经历? 他站起身,拿过几个人的杯子,咬牙道:“我今天说什么就是把楷模当定了!”他愤然走到饮水机接水,于寒在旁边看着。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翻阅桌子上的文件,陈君有时候的所作所为让她很是无奈,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那么阳光的大男孩如今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于寒有些欲哭无泪,她眨着眼继续奋斗自己的文件! 不知道是不是有新室友的原因,昨天她没有睡好,几乎是睡了醒过来,醒了又睡过来。 到了上班时间,穆冥和顾景柯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于寒看到穆冥,立马像是打了鸡血般的站起身。 她连忙凑到跟前道:“冥姐,我们学校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穆冥抬眼看她,像是在问是什么时候,于寒不敢再让穆冥问出口,立马就道:“学校将时间定在十号!” 程曼在这时酸酸的道:“于寒,你这算不算是区别对待?明明我之前就在这你都不和我说……”说着,她抬起手擦了把眼睛。 可是根本就没有眼泪落下来! 于寒解释道:“我刚刚是忘记了……”她嘴角微微的动了几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道:“程队,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区别对待!” 程曼看到她急了,噗的笑出声来:“我这是逗你的,时间定下来就好,我们到时候一起去。” 于寒松了口气,她刚才一心要等着穆冥回来,是真的将程曼给忘记了……这可是自己的一个大失误,以后可要不得! 不然真被误会了自己可该怎么解释,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办公室里的人好说话,若是以后不小心得罪了人可不是个号结果。 “九月十号。”穆冥轻声的呢喃了一下,于寒紧张的看着穆冥,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后者沉默片刻就道:“就十号。” 于寒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好!” 程曼和穆冥几人对视一眼,希望十号不要出现事情来,否则还得走不开。 这一天于寒在紧张中度过,回到学校将事情立马就和系主任给说了,这一次系主任表现的尤为重视,和手下的辅导员都老实交代完毕。 时间和人都确定好了,学校就开始印发宣传的纸张,纸张在昨晚就安排会美工操作的老师设计好,就等于寒今天带消息回来。 纸张的设计是一件工作服和一把手术刀,右面是一个人的背影,这背影是于寒提供的,也是经过穆冥的点头。 背影的主人就是穆冥本人,那背影看起来就是绝美的,这让众位同学看的都是想一看真颜,那种冲动几乎不可比拟。 再者那种冲动仅仅是因为一张背影照片,若是真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再看向纸张旁边的介绍以及另一张男人的侧脸。 男同学纷纷对穆冥花痴,女同学纷纷对着祁少晨的侧脸出神……看着简单的字面介绍,众人的小心脏更是停不下来的紧张。 这可是法医界的王者穆冥要来讲座,传闻她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不屑一顾,现在怎么会突然来讲座? 纸张一出,立马引起轩然大波,包括大一新生都是惊讶无比,更是有小道消息传来穆冥是因为一个神秘人才来的学校! “听说了吗?穆冥要来我们学校讲课!”某女同学用手杵了杵自己身旁的闺蜜。 闺蜜惊讶道:“真的假的?真要来我们学校讲课了?” 那同学重重的点了下头:“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消息都传满天了,我还听说穆冥能来完全是因为一个神秘人呢!” 闺蜜道:“神秘人?怎么一回事?” “穆冥从不参与学校的事情,现在居然来我们的学校,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忙,不然绝对不可能来我们的学校,她又不缺钱。” “而且我上次在主任的办公室还听说穆冥这次压根就没有收取一分钱呢!” 闺蜜有些惊讶,倒吸了一口气:“是谁的面子居然这么大!” 于寒走在两人的身后,听到这样的交谈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冥姐的影响力果然是大的,人还没来就已经有这么大的风波。 看这两人应该是大二的学生,她缓缓的扫了眼,转身离去,或许她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神秘人也说不定。 于寒回到自己的寝室,发现叶琳正在寝室苦着脸,她淡淡的扫了眼道:“这是怎么了?” 叶琳双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哭道:“这该死的军训,简直就像是人间炼狱啊!” 于寒噗嗤一笑,看着叶琳已经被晒黑了一点的脸,淡淡的道:“还有几天,坚持一下就能过去了,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在军训那几天要哭的,教官太严厉,只能这样的做。 叶琳抱怨道:“你可不知道,我今天请假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们都被罚了,原因是我花费的时间超过了五分钟!” 于寒微微的一愣,军训的操场离厕所还有段距离,这倒是有点严厉了,想到这,她也只能微微的替她默哀道:“你还是慢慢的来吧,我不能够开导什么。” 叶琳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学姐,我和你说,这简直是要人命的军训啊,站军姿的时候我看到别的班级里有三个人的倒在了地上。” “倒得可真是惨,脸着地,鼻子都碰出血了!”叶琳说着还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像是有些害怕一般。 于寒朝她看了眼道:“若是坚持不住,可以向教官说明自己的情况,教官也不是不通人情的。” 叶琳点了下脑袋,继续和自己满身疲倦的身体做着斗争,她抬起手将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叹道:“这才一天,我就晒的这么黑了!” 于寒无奈的笑了笑:“我们军训的时候太阳更加的猛烈,你现在倒还算好的。” 叶琳眨了眨眼,将自己的枕头拿开,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问道:“那学姐有没有请假?” 她双手撑在下巴上,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叫不习惯于寒的名字,索性直接叫学姐了。 于寒脸一红,本来不想在自己的学妹面前丢脸的,可是看到叶琳清澈的眼睛不由得道:“这件事,我们那批人几乎都做过,因为教官比你们这更严厉。” 她们那批人大多数都是以大姨妈来了要休息,可是教官通常会说“大姨妈来了不会影响军训,军训不是剧烈运动”。 每当她们听到这句话时就会泪崩,之后又找头晕为借口坐到树底下去休息,可教官会在五分钟后准时吹响口哨: “你们再继续蹲在树底下我就让你们在解散的时候多加几分钟蹲姿”,这样的事情现在想想倒是挺怀念的。 时光一去不复返,压根就不会多做停留。 叶琳看到于寒露出缅怀的神色嘟囔一句:“我晒得这么黑,怎么去见我的女神!” 于寒耳尖的听着她的话,愣住一般的问道:“女神?” “对啊,我的女神就是要来给我们讲课的穆冥,她可是我打小崇拜的人,若是没有她,我也不会想到要来当法医!” 于寒听着叶琳说的话,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孩子也是喜欢穆冥的—— “我父母本来是不同意我学这个的,说女孩子家家学这个没什么前途,以后找男朋友都难找。”叶琳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黯然,像是在感慨一般。 只不过一瞬她又道:“之后我就将女神的事迹都给我父母说了,他们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说句实话,他们也是佩服我女神!” 于寒靠在自己的床架上,听着叶琳说话,眸子转动一下道:“你这么喜欢她?”喜欢到因为她而学这个专业。 叶琳重重的点了下头,一点没有发现于寒的异常,只听她道:“你可不知道,她的手段技术无比的厉害,操作更是令我无比的佩服!” 于寒嘴角上扬,她怎么会不知道? 冥姐可是当着她的面操作过,那些如流水般的技术,更是将她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这次她是不是真的来,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放出的假消息。”叶琳摇了摇头,有些黯然。 于寒走过去,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抿了口水道:“会的,她一定会来!” 叶琳猛地抬头,直起身,眸子熠熠生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题外话------ 2016年9月8日——谢谢: 亲爱滴:我有多不堪14张票票、韩洛儿4张票票! 万分感谢!嗷嗷嗷! 201尾 没有戒指,怎么求婚 “学校总不可能连这个都撒谎的,毕竟我可是在学校里呆了四年,这点还是信得过的 ”于寒答得理直气壮,根本就不像是知道真实情况的人。 叶琳从床上坐直身,低头叹了句:“学姐,你说的也是,既然你是前辈,我自然要相信你说的话!” 接着她低头闻了闻自己全身的味道,叹道:“我这身味道简直见不得人,学姐你还不洗澡的对吧?那我先去洗了!” 她根本没有给于寒吭声的机会,抬起脚步就往浴室里冲,走到门口时又急急的刹住车道:“我似乎没有拿衣服。”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就往自己的行李箱走去,飞快的打开箱子拿出几件衣服后就钻进浴室,不多久,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传来。 等她出来后就去拿了面膜,朝于寒笑问道:“学姐,你用不用这个?补水的,效果特好,用了脸上也不会过敏。” 她这些天可有仔细的观察过,于寒根本就不用这些面膜,只不过那脸上的皮肤也是极好的,她很是羡慕,内心也有些弄不懂。 于寒看了眼她拿着的面膜,缓缓的道:“其实不熬夜才是对皮肤用处最好,我有些时候也会熬夜,备的有面膜。” 她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柜子,朝叶琳友善一笑:“不过你这么热情,我怎么能将你的好意拒绝。”于寒伸出手将面膜接过放在桌子上。 拿了衣服也去洗了澡,走出浴室后将面膜给贴在了脸上,感觉很不错,和叶琳说的不差,叶琳看到她的模样轻轻的笑了几声。 原来于寒有面膜——她就说嘛,女人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脸,百分百要看中自己的脸的! “学姐,你有没有喜欢的偶像?当然了,我不是指那些电影明星!”叶琳的意思很明白,她所说的偶像是指穆冥那样的。 于寒躺在自己的创伤,脸上贴着面膜道:“我也有啊,我的女神和你一样。” “穆冥?”叶琳惊讶的反问,差点就将自己脸上的面膜给弄下来,她仰着头撑起身体,嘴角弧度不大的反问道:“你的女神也是她!” 看到于寒点头,叶琳霸气的将自己脸上的面膜给摘了下来,紧张的问道:“她是不是很霸气很迷人!” 于寒点了下头:“她的手段技术就算学校里的教授主任们都比不上。”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的女神是谁!”叶琳傲娇的昂了昂下巴,从床上下来穿了鞋子走到于寒的床边道:“若是十号我们有机会能够和她交流一下该多好。” 这句话于寒没有回答,叶琳站了不久就去了浴室洗脸刷牙,过了几分钟她从浴室里出来,朝于寒又是叹了口气。 “学姐,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见到女神?”她满是惆怅的皱着眉头,看着眯着眼睛敷面膜的于寒,脸上的表情也是忧心忡忡。 于寒说话的声音不大,敷面膜的时候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弧度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说有机会就有机会的,不过有缘分的自然会见到。” “想不到学姐也是信缘分的。”叶琳叹了口气,眸子稍稍的敛起,之后从于寒的床头离开,朝自己的床上扑了上去。 “军训太恐怖,我还是慢慢的补个觉,明天还得继续奋斗!”叶琳嘟囔一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于寒嘴角微微的一勾:“晚安。”军训有多累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以前也不信缘分,更是没有想过会成为穆冥的搭档。 可是现在她的的确确的成为了穆冥的搭档,这里面若不是有缘分会是这样吗? 敷完脸将面膜给摘了下来,很是觉得清爽,她走到浴室洗脸刷牙完毕,就回到自己的床间睡了过去。 军训累,上班也累,都是需要较为充足的睡眠。 九月四号下班后,系主任找到于寒,将她单独的叫进了办公室内,手中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于寒站在一旁,也不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系主任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朝于寒道:“这份文件你看看,不行我再改。” 于寒疑惑的将文件拿过,快速的扫了几眼心脏差点给漏跳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教授?怎么可能! 这职位可是好多优秀教师眼红的,为什么会落到她的头上,就是因为自己请动了穆冥?可这学校给的职位未免太优渥! 她手指颤了颤,将文件放回桌子上,仔细的问道:“系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系主任看着她开始装傻,眉头微微的一挑,将文件拿过,询问道:“你是看不起这个职位还是说想要我这个系主任的位置?” 于寒眉目一冷,沉声道:“系主任,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为了这样的位置才请冥姐来讲课,我是为了这个学校!” 系主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是面子上容不得他和于寒道歉,毕竟他可是一个主任,而不是那些简单的教师。 就算于寒再怎么有能耐,可身份摆在那儿也是容不得忽视的! “系主任,如果你在心里以为我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冥姐的讲座不弄也行,我这就去和她说!” 说着于寒就转过身要去办这件事,她的脸色上有着怒气,明显的是真生气了,系主任这下子可急了,若是因为自己将这件事情给办砸了—— 那校长饶不了他! 202尾 校园轰动,真人出现 学生们、男男女女扎在一起,都互相推搡着,就想要走到前面看看风采是不是和传言一样,是不是容貌和背影一样! 也就在这时,突然走过来一众保安,严肃的神情冷哼出声:“都散开、散开!” 这人都还没见到怎么就能散开?一众学生不乐意,可保安的眼神说不上的严肃,冷沉着脸无比的冷厉,看着众位学生根本不留情面。 “系主任说你们不散开,抓到一个就记过!”这话无疑就是吓吓他们的,只不过保安的脸色太过真挚,根本看不出来是吓人的。 刚刚跑过来要一睹风采的众位学生非常的不乐意,可是面对恶势力又不得一步三回头的往礼堂走去,那里将会是讲课的位置。 五分钟过后,依旧有着三三两两的学生,他们打着不看到穆冥的心思就不走人,保安看了看人也没有办法,垂头离开。 刚刚他们在保安室好好的,可是接到系主任的电话要他们来疏散人群,这才冷着脸跑来的。 外面的众人看着陈君等人都下了车,身后的车也刚刚停下,连忙的迎了上去,只不过这人也没有迎的那么严肃,都带着笑看着人。 陈君朝校长等人打了个招呼:“我们程队、祁队、冥姐、顾警官都在后一辆车。” 也在这时,祁少晨从车上下来,“砰”的一声甩上车门,众位还没有离开的女学生难得的倒抽一口气:“这人是手册上的那个男人,这动作太潇洒了!帅!” 旁边的男生沉着嗓音道:“花痴!”转而又看向祁少晨,心中想的却是:这男人倒真是不错,这刑警就是不一样,威风凛凛的。 就算是没有穿制服也是一样的帅气,因为程曼的要求,来学校的众人都没有穿警方的制服,只是以一身低调从简的衣服来了。 于寒在系主任这边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市局的祁队,刑警大队长,也是今天刑警讲座的老师。” 校长和系主任连忙点头道:“我们明白。”这张脸和手册上的那张一模一样,根本不怕认错人,于寒轻浅的一笑,看着陈君得意的扬了扬眉。 陈君淡淡的朝她走过来,站到她跟前笑道:“你们这校长和系主任倒是不错,待人很亲和。” 听到她这样评价,于寒连忙拉了一把陈君的衣袖,招了招手道:“我和你说,别看他们表面亲和,这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他们肯定板着脸严肃的很!” 陈君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淡淡的道:“原来是这样?这人果然就是会演戏,我怎么就没这个天分呢?” 还说不会演戏,陈君立马倒在了于寒的肩膀上,这逗得她一笑:“正经点,这么多人呢!” 也不看看场合!陈君立马动了动脑袋,淡淡一笑:“你也不看看他们都看着哪呢,那辆车才是他们的关注点,我们就算现在走人都不会有人在意。” 于寒扯唇一笑,瞪了眼陈君,轻哼道:“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还得在旁边介绍,毕竟我现在可是这学校的教授,若是不为学校做点事情,这心里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陈君宠溺的道:“你赶紧去吧,程队要下来了。” 于寒扫了眼,立马远离陈君走向校长等人,后面坐的的四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个一个的下来,没有谁在同一时间下来的。 这安排不错,倒是赚够了眼球,向文和张志豪、魏晓光等人都跑到陈君的跟前,用手指戳了戳陈君道:“我现在怎么感觉走红地毯一样?” “就像是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不过像是少了点什么——”向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究竟少了什么呢?” 张志豪在旁边冷冷的答道:“少了灯光相机摄像头!” 向文一拍手,指着张志豪惊讶的道:“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感觉是不是特爽?” 张志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道:“前辈,万众瞩目的目光也不是看你的,而是为了冥姐。” “你小子让我得意一下会死啊?”向文伸出手就要暴揍魏晓光,后者立马求饶道:“前辈,你要注意形象,这么多人在呢!” 几人不再嬉闹,在期待的目光下程曼下车,祁少晨走在车门口礼貌的拉开车门,伸出手将程曼给虚扶出来。 学生都紧紧的盯着程曼的那只手,之后缓缓的走去——“这就是穆冥?为什么感觉不像,背影是长发,现在怎么是短发?” “不过这个女人好精炼,英气逼人,身材更是火辣,脸蛋迷人的可以!”有大四的男生频频点头,对程曼的身材很是满意。 “这女人肯定是刑警,绝对不会是法医!”另一男生笃定道:“你们看着我说的有没有错!” 众人嗤笑一声,不再理他,那男生也不急,只是在心里淡淡道:你们就看着! 于寒在校长旁边介绍:“这位是我们刑警的女神队长——程曼,同时也是冥姐的好友。” 校长一听,脸色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人家可是穆冥的好友,那就代表什么更是上了一层楼,校长看着刚下车的程曼,联想到一个男人。 “你们程队有男朋友了?结婚了吗?”校长偏过头轻轻的问道,不能对穆冥下手,对她的朋友也是一样的。 于寒一怔,立刻想到 203尾 有男朋友,不就在这 叶琳并没有被问住,反而大声的道:“所以我喜欢你,我也选了这个专业,想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法医!” 这下子众人的心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穆冥问这个究竟有什么用,微微动了动唇,想问却又不敢打扰到在说话的两人。 “你可以坐下了。”穆冥眸光微转,“这下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穆冥说这些究竟是有什么用处,这不是说好好的讲座么,现在说这些似乎偏离了主题吧。 校长和系主任、教授等人也是一头雾水,紧绷着脸盯着台上,若是可以,他们都想和学生们一样问一些问题了。 这好好的讲座,现在怎么感觉不大对劲,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和穆冥的身份,校长等人只能安分的坐在那不言不语。 “不明白,穆法医你能不能和我们直说?”有几个男生扯着嗓子嘟囔了一声,倒是没有给穆冥留一个面子。 台上的穆冥屈了屈自己的手指,浅浅的道:“你们要学这么专业,首先要明确自己为什么要学,学这个又是做什么,为自己定个目标,朝目标努力。” “之前这个女学生就做的不错。”穆冥清了下嗓音,“虽然她是将我当做偶像,但是这也不无不可,我不知道你们对我的了解有多少,但——” “你们的技术一定要练!”穆冥扬了扬下巴,干净无暇的脸上透着股英气逼人的味道,她清冷的脸颊上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众位学生听了她的一席话都有些弱弱的低下脑袋,她们来这里学习事先都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能够在毕业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罢了。 “法医这样的职位让很多人都不喜,甚至在以后的找伴侣的时候都很艰难,但你们选了这个都是有自己的道理,你们要记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个时候的穆冥俨然化身成为一个正能量导师,她眯着眼看向四周,之后才开始真正的讲课。 “不知道你们学法医的对法医界了解的有多少?”她的手指伏在讲桌的边沿上,白皙如玉的手指甲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穆法医,我们都认识你!”大四年级的一个男学生举手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话一出,有不少人开始应声,都说认识她。 这弄得台下的某人挑高了眉头,让她上台办讲座,似乎是个很——错误的决定! 要知道是这样,他就代替她去,听着这些学生的声音,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总之,有些不喜,特别是男学生的声音! 可偏偏,问问题的大多都是男学生,他们真当他是个摆设? 顾景柯手指稍稍一紧,抬起眼缓缓的看向台上,嘴角微微的动了动,有些微的紧张,程曼杵了杵刚刚回来的祁少晨。 嘴中动了动,轻哼道:“他,是不是吃醋来了?” 祁少晨内心无奈,他其实想说,顾景柯没有吃醋他倒是要吃醋了,哪有人关心别的男人比关心自己的男朋友更上心的! 陈君快速的凑到程曼跟前,笑道:“程队,我看就是的,顾警官摆明的不喜欢这个学校的男学生,这架势会不会跑上台将冥姐给拉下来?” 三人暗戳戳的想,魏晓光在旁边戳了他的心窝子道:“前辈,有些话要少说,我们离顾警官这么近,你真把他当聋子?” 陈君立刻将自己的嘴巴给捂上,朝魏晓光眨了下眼睛,嘴角微微的一撇,二话都不再说一句。 程曼朝两人看了眼,默默的竖起大拇指道:“陈君说的是正解。” 这时台上的穆冥也开始说话:“法医这门专业最重要的是技术的熟练程度,如何提高自己的技术就必须多练,我相信你们学校是有大体老师的。” “一个好法医必须知道人的身体构造,不仅是大体上,更是要知道细微的程度,这样在协助破案的过程中才能更好的发挥你的能力!” 她微微一顿,看向台下的学生们,轻声问道:“不知道你们又有多少人在课余的时间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众位学生声音寥寥无几,在课余的时间去和大体老师打招呼?谁愿意去! 看到脸色各异的男女,穆冥也不逼迫,只是抬起眼看向叶琳的方向,淡淡的问道:“这位同学,你说你喜欢我,你有没有在课余的时间这样做过?” 叶琳脸色微微一僵,老实说她没有做过,更何况她只是大一新生,根本还没有开始学习,她站起身,昂首挺胸的道:“我现在还没有做过,但以后正式学习的时候一定会利用多余的时间向你学习!” 穆冥手指上挑,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我想告诉你们的只是勤能补拙,若是一开始你们的天分不足就必须用大体老师练手,否则技术永远不可能自然而然的上去。” “我明白了!”叶琳重重的点了下头,快速的坐到了椅子,眉目轻蹙,女神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勤能补拙,若是天分不足的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可在这一行里,谁敢在穆冥的面前称自己的天分足够? 她相信,就算是那些教授主任都不敢,否则又怎么会这么细致的坐在台下听课。 “法医无需做多余的事情,只需要将自己的眼睛变得毒辣、锐利,能够一眼看破不寻常,将自己的手练快速、灵敏,做到一秒就能将自己内心想要做到的事情做到就可。” 这句话一出,立马就惹来异议:“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叶琳不爽的朝声音看去,因为她发现这声音就是从自己的正后方穿过来的,压根就带着微微的挑衅,总之,她很不喜! 只听那声音又道:“你能做到吗?做不到的话就别这么说!” 穆冥手指微微一顿,淡淡的道:“这里没有大体老师,这位同学你要不要亲自上来试试?” 她安静的出奇,压根就看不到一丝的紧张,叶琳在心里点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女神,这点小事还难不住她! 那位女学生脸色微微一僵,细看之下,正是和叶琳闹矛盾的那个,刚刚她听到叶琳对穆冥那么的“告白”,心中就想让穆冥狠狠的落下面子。 可是现在似乎有些适得其反,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穆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女学生坐在那里紧绷着身体,最后一咬牙大声道:“上就上,谁还怕了不成!?” 说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抬起脚步就往下面走,大概三分钟左右,她出现在台上,瞪着眼看着穆冥,这样的女人原来近看更为漂亮! 她原本以为是化妆出来的效果,可现在一看似乎有些错了,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化妆,她朝台下的叶琳瞪了回去,砸了砸嘴有些局促。 “不知道你要怎么试?”女学生颤颤的开口,手指在掌间已经捏出了汗,心里根本就不是表面这么轻松。 穆冥扫了她一眼,转身朝台下道:“不知道你们要我怎么试?” 台下的人一片安静,让这个女学生上去也不可能就是让她变成大体老师,那样未免太残忍,解剖刀在她身上一划,可就是一道口子…… 看到台下的人都不说话,穆冥轻轻的笑出了声:“你们都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在人的身上动刀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这女学生摆明了用她当出气口,但是她可不是什么惹的人! “既然你们没有,那我只好问一下当事人的建议了。”转身,穆冥的眼睛盯上女学生,嘴角动了动,“还请你给一个好点的建议,可别让你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为难。” 女学生心尖一颤,她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真是笨到家了,质疑穆冥的技术,简直就是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现在相信你了,我可以下去了吗?可以吗?”女学生有些语无伦次,她现在急需下去坐到椅子上。 穆冥眸光微眯,轻浅的转过身看向台下的众人:“现在你们都应该听到了,是她说要下去的,可不是我要求她下去的。” 众人快速的点头,表示愿意作证,穆冥手指轻轻的点了下桌面,再也不看身后的女学生,她的性子本来就是如此,这女学生为了私人恩怨这样做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她开始讲课,女学生也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在下来时,她明显的感受到了几道不耐的视线,顺着感觉看过去。 心中一惊,校长、系主任都在怪她? 那她以后还会在这里呆的下去么?这时她开始责怪自己之刚才的鲁莽,以后自己在学校的日子肯定是不会好过的。 叶琳也狠狠的瞪了眼女学生,高傲的抬了抬下巴继续看着自己的女神,一本正经的模样将女学生几乎气的吐血三升。 “你们若是以后想看我的技术操作,可以让你们的于寒学姐拍一次视频,但是只限一次。”穆冥将这个重型炸弹抛出。 就连校长等人也惊愣万分,而站在幕布后面的于寒更是激动的抖了抖身体,冥姐,这是在告诉这些学生她的身份? 她对她的好,以后该怎么回报她! 穆冥反而不在意的继续说着其他资料和技术,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结束讲座时都已经是下午两点。 这个时间点学生们都没有吃中饭,刚刚一结束就散会,于寒让各位学生有秩序的退场,显得不缓不慢,也在这时,有几个大四的男生朝穆冥等人走了过来。 只不过碍于校长等人在旁边不敢继续靠过来,校长邀请穆冥等人去尝一下学校的饭菜程曼并未拒绝,毕竟这只是礼仪。 更何况现在确实到了吃饭的时间点,若是不在学校吃还得去外面找店子,那不如在学校里凑合一下。 校长和一干人等先去安排,只留下穆冥一行人,那几个大四学生一看机会来了,纷纷凑到穆冥的身前道:“穆法医,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问了几个比较深奥的问题,穆冥一一解答,而答完后那几个男学生还是没有离开,顾景柯的脸色微微开始变化,这几人的心思不正,摆明了是有事—— 可他就站在这,真是把他当死人了? “穆法医,我们能不能请你吃顿饭?”有个大四学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色微红,像是有些害羞的神情。 穆冥平缓的答了一句:“不了,你们老师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 那几位大四学生还准备说点什么,可一时找不到理由,这时其中一个谨慎的问道:“不知道学姐有没有男朋友?”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该问的堵住嘴也是堵不住的! 顾景柯眼睛眯起,走过去拦在几人的中间,笑着道:“我们正准备结婚,不知道你们想不想来参加婚礼?” 那几个大四的男生都瞪大了眼,像是才注意到顾景柯一般,上上下下扫了眼顾景柯的身材和脸颊,发现自己什么都比不上他后才灰溜溜的离开。 程曼更是瞪大眼看着两人,咂舌道:“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的?我怎么知道!” 这时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没有。” “今天。” “……”程曼满头黑线,直觉告诉她,这只是顾景柯胡编乱造,根本没有的事情被他说在口里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实度。 不得不说,这人骗人肯定是没有人怀疑的,至少她就刚刚被骗了,这演戏的功夫真实不耐,她是不是要给她点一个赞? 穆冥扫了眼顾景柯,眸光之中暗带威胁,她可是没有答应过,这人是不是太过自大? 真当她不会拒绝? 这时于寒也将后台的机器关闭,朝几人走了过来,队伍组合到一起后一行人才朝学校的食堂走去,来往的人没有少数将摄像头瞄准她们拍摄。 特别是顾景柯这颜值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目光,再加上颜值同样不输于顾景柯的穆冥站在一旁,简直将各色各样的学生的相机霸占了。 这个时候,贴吧、论坛已经被刷爆了不少,别的学校的也同样,被她们的颜值镇住的就有少,更多的是几人的名字。 进了食堂和校长等人客气的用完午餐后等人就出了校门离开,几人上车将方向往警局的方向开去。 陈君朝向文道:“这食堂的饭菜还算是不错的,你们吃起来怎么样?” “没有大排档爽,陈君,要不要你晚上给我们请客呗?”向文开始诱惑陈君,眉目都是挑高,双手互相搓了搓,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我现在在开车,趁早的滚开。”陈君懒懒的瞥了眼不正经的同事,手指将方向盘大的飞快,向文将自己的手撑在后脑勺下,眯了眯眼。 “冥姐讲课的时候那个女学生真是不怎眼。”张志豪坐在后面,声音泛着凉气,很明显是将那个女学生恨到了心底。 “怎么说?”向文懒懒的问道,八卦的心思升起,没事做的时候说点其他事情也是可以的,谁让无聊透底呢? 张志豪嘴角一扯,瞪了眼向文道:“冥姐讲课你又不是不在,问什么废话!当然是那个走上台的女学生,居然敢质疑冥姐的手段和技术!” 向文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你在说她啊,我对于这样的女生向来不感冒,早就把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免得让自己的心情不痛快。” “所以你也赶紧的忘掉吧,免得让自己的心里不爽,做什么都不顺!”向文在张志豪的身前打了个响指,神色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魏晓光在这时插嘴道:“这次向文前辈倒是说了句对话,那种女生我们压根就不用记住,哪里比得上冥姐啊。” “你小子啥时候也冥姐冥姐的叫了?”陈君开着车也不停下嘴忙活,朝后视镜里看了眼,正发现魏晓光红了脸。 超级害羞小声的道:“我是听见你们这样叫她,所以我才和你们叫一样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魏晓光的确说的是实话,他对穆冥完全只有崇拜,可是车内的几人可是没打算放过他,邪笑两声道:“你叫我们前辈,叫冥姐当然也是前辈,怎么能和我们叫一样的呢!” “……”魏晓光有些懵了,还有这说法?“前辈,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张志豪楼主魏晓光的肩膀,笑道:“小子啊,我们这不是欺负你,只是让你长点见识,为了感谢我门这么好,今晚的大排档你请!” “好,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多谢晓光请大排档!”不知不觉中魏晓光的荷包扁了不少。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边的,可却没有给自己抓住它的机会。 实在是可气至极! 两辆车原路返回,这时在前一辆车之中程曼的手机收到一条重要无比的消息——李明远发过来的! 半晌没有动静的李明远在这时发信息来了,这信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李明远发信息来了。”程曼拿出手机一看,眉目不由得微微蹙起,这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信息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坐在驾驶座上祁少晨朝她瞥了眼道:“看看他说了什么,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做其他的安排。” 程曼将手机快速的拨开,找到李明远发的信息微微一扫,这一下,她的眉目尤为浓重的蹙起,心下更是猜测不已。 “他说今晚是交易的时间。”程曼的手指微动,问道:“你们觉得这会不会是个幌子?” 顾景柯想了会道:“不会,安静了大半个月,他们会有所行动了,今晚是交易时间不会有错,他有没有说交易地点?” 穆冥轻轻的弯了弯脑袋:“我赞同这个说法,估计这次不会错的。”安静了这么久再不出现点动静他们还要不要赚钱? 程曼嘴角微微的一勾,二话不说就将手机给放上,等着陈君接下来的信息,穆冥这时又道:“信息有没有提示你别回信息?” 将手机的那条信息看后,程曼摇头表示没有那两个字,穆冥在这时又道:“给他回复信息,让他等确定了具体位置再说,我们会做好一切准备!” 程曼没有怀疑的照做,将这些话给回了过去,未等多久,李明远回了信息过来:“一定按照你们的吩咐做到!” 接着就是一长串话语:“具体位置暂时还不清楚,若我知道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警方!”最后的落款依旧是勿回的两个字。 心下一松,程曼将信息告诉几人就将手机给放回兜里,睁着眼睛缓缓的道:“希望这次我们别再扑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我们只抓人就好,至于那些人,我们一个都别放过!”祁少晨凝着眉头,严肃冷静,冷沉着脸。 今天讲课的时候他也提到过让学生们远离毒品,又举了很多家破人亡的例子,一旦沾上毒,主人翁不来警局戒毒,那么后果就只有一个。 不是死就是将家搞得破破烂烂,毒品这样的东西,一旦沾上,后果就不会善了,还记得两年前一个少年被家人送来戒毒。 也是那家人发现的早,不然已经无药可救。 问那个少年为什么要沾上毒品,他竟然只是说教科书上说这些东西碰不得,而他自认为自己的意志力比较强,能够控制。 就在自己的同学的怂恿下沾了那东西,而他也只是沾了一点点就离不开了,而他一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在那一瞬间溃不成军。 瞬间就暴露了原形,在警局忏悔的时候他发誓再也不碰毒品,再也不去做那些该死的尝试,那些东西都是害人害己! 少年最后大彻大悟后也开始努力学习,只不过戒毒的过程中不堪回首,简直要了半条命,毒瘾发作的时候将房间的东西砸的破破烂烂。 床上的棉被也被他给撕的粉碎,而自己的指甲和手指也是鲜血横流,只因为毒瘾上来就觉得自己的心痒的很,宛若千万只蚂蚁爬过。 若是不让自己的身体产生痛觉就觉得很不舒坦! 那少年说自己必须戒毒,最后一痒就将自己的的脑袋往墙壁上一撞昏死过去,戒毒成功后几乎看不成人样。 这样的类似事件还有很多,所以警局和国家将毒品的这一块打压力度永远比别的东西更严苛! “我也是这么想的。”程曼的声音极为轻浅,她动了动唇角,看着车窗外,穆冥的视线跟着一转,心下微微触动。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些地方有些不对劲……比如今晚的行动会不会成功? 顾景柯朝她看了眼,眉眼微微的动,手指往她的手指方向移去,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握住了她的手指,无声道:“你在想什么?”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我在想,今晚的行动会不会成功。” 就算确定他们去交易,但是这究竟成不成功还两说,顾景柯手指在她的指尖动了动:“别想太多,就算没有成功也还有机会。” 轻轻的点了下脑袋,穆冥嘴角缓缓的勾起,将脑袋枕在车窗上,眉角轻弯,她敛下眼睛,眼角的余光瞥向车窗外。 金泽。 李明远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自己的周围两旁分别作者大力、二军,而付谈则坐在自己的对面。 付谈轻轻的敛着眉眼,手指依旧晃着红酒杯,而左手边拿着一份文件细细的看着,他朝二军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 “大哥,今晚的交易地点确定下来了?”一不留神二军就开始问出口,一点没有把李明远当做外人,反而更显得亲密。 付谈嘴角微微的一勾,冷声的问出口:“你们觉得,二爷会在这个时间点告诉我们交易地点?现在可还是下午四点啊!” 根本还没有到最佳的交易时间,那个阴险狡猾的二爷又怎么可能将地点告诉人? 大力是个急脾气,匆匆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大哥,这怎么行啊,好歹你也是……”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付谈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付谈将手中的杯子缓缓的放到桌面上,他将文件翻开道:“二爷可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所以——” “以后还是别拿人家二爷和我来比。”付谈的声音几乎冷的掉渣,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比二爷的资历年轻,自然还是别将二爷和他摆在一起的好。 大力脸色微变,有些不乐意的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我们的眼中你就是大哥最厉害的人物,二爷放在这都不是一回事!” 二军也在旁边皱着眉头道:“大哥,我们以后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李明远刚刚去发了信息,现在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可还是随着两人道:“大哥,军哥和力哥说的对,你以后别这么贬低自己。”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在暗自腹诽:装模作样倒是厉害的很,心中根本就不是这么想,这样一说倒是让两位手下连忙来安慰人。 付谈手指翻动着文件,将三人的脸色都落在了眼里,轻声道:“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我这里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准备准备。” 二军和大力站起身,眉目微拧的扫大道:“那大哥,我们就先下去了。” 付谈手指微微的摆动,让人就这么离开,李明远也跟在两人的身后朝外走,付谈幽深的眸光在几人的身上一扫,又缓缓的收回。 李明远和二军、大力走出门口就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大力瞪了眼他道:“真是个没出息的,和大哥说几句话就这么心惊胆战。” “力哥,你就被损我了,大哥的气质我不怕能行吗?他一个眼神过来我就感觉自己被凌迟,根本放不下心来,你看看,我额头上都出了不少的汗!” 大力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们收拾收拾吃完饭就洗个澡,整理一下自己等二爷那边的消息,不能给大哥拖后腿!” 二军这下子拍了拍大力的肩膀:“认识你这么久,头一次听到你说的这么正经。” “噗嗤”一声,李明远无奈的笑开,看着大力的目光之中充满着嘚瑟,看着二军道:“军哥,你说的太正确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大力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也不怒,装模作样的冷声道:“你们两个,我说不过得了吧?赶紧的吃饭去,感觉我能吃的一整头牛下去了。” “看把你馋的,强子咱们就走吧,可不能把你的力哥饿到吃不下饭了。”二军得意一笑,“到时候我可就不给他喂饭吃。” 大力嘴角一抽:“死没良心的,你不喂强子会喂的!” 三人朝楼下走去,正好在楼道上碰到了正往上走的尚先生,意识到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状况,二军停下脚步朝他道:“尚先生,我们家老大有事找你去一趟。” 有些话还是老大亲自说就好,毕竟尚先生是他们的合作方,有些东西必须得两位老大在一起说才能表达出尊重来。 “付先生找我有事?”尚先生明显一愣,他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付先生就找,难道是哪里出问题了?“是什么大事?” 不经意间他就开始试探起口风,免得到时候完全找不到东南西北。 “是大事,所以尚先生快点去就好。”李明远在旁边插话,看了眼尚先生就转过身:贪财贪力的后果一定是进局子里面! 尚先生道了谢转身就走,而他们三人也正事去吃了饭,之后又朝房间里行去,冲了个澡陈君将衣服给穿起来换好。 仔细认真的盯着时间,他躺在床上,没有顾得上头发还未干,脑子里依旧开始天马行空的想像。 现在还没有将事情给办完成,也还没有得到具体的地点——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二爷的那边手上,那边没有发话,这边也不可能有所动作。 倒真是有些处处受制! 他抿唇一动,笑道:“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才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根本就不是他想一下就将事情给解决了,而是必须的慢慢来。 隔壁的二军、大力也是看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时间的时针转向正七点时,付谈那边传来声响,付谈和二爷讲完电话后就给二军敲了一通过来。 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表达清楚,尚先生立马让人准备好车子提着两个大钱箱就走出了门,一行五人匆匆下楼。 尚先生依旧带着上次的那个服务生一起去交易。 同样是一样的坐法。让人不可能有机会通知警方,李明远不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开始试探的问道:“军哥,我们这是去哪?” 二军眼睛看都不看他,直接道:“这个方向估计是去一个酒店,具体是什么我可不知道,大哥可没有说。” 李明远应了一声,看向身前的灯火阑珊,接下来又该发生什么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情,就连二军都不知道在哪,看来那个二爷也只是交代了可以动身。 “你别担心,我们照着他说的做就行,二爷玩不出什么花样的。”二军手握着方向盘,看着眼前冷冷出声,眼睛里的光也是嗜血的。 显然,他是极度不喜欢二爷这样的做法,在心里压根就不满意二爷,他们也是有地位的人,凭什么二爷这么做! 他们占有绝对的地位和二爷合作,可是二爷却总不把他们当回事,可偏偏大哥还处处人让给,真不知道大哥是为了什么! “军哥,大哥这样对二爷应该是有原因的,我们猜不出他想什么就别乱猜了。”李明远开始开导,轻微的叹了口气道:“不过二爷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居然从半个月前拖到了现在才交易!”李明远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 “这你还看不懂?”二军也开始和李明远交谈,冷声道:“他是摆明了要和大哥争一个高低,他不喜欢大哥也是众所周知的,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李明远对二军的说法表示很感兴趣,撑着自己的眼皮子问道:“为什么?” 二军打开了话匣子也是挺不住的,最重要的只不过是将李明远当成了自己人,他嘴角动了动道:“这大半个月以来你以为他就是混时间吗?” “不然二爷还做了什么?”李明远充当起了好奇宝宝,对未知的事物表达出了自己十分在意,二军又轻声动了动唇。 似乎在念叨什么不好听的话,李明远看到他嘴角在动,就问道:“军哥,你在说什么?” 这次却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说什么,我还是和你说说我们那边的势力划分吧。” 李明远来了这么久,该考核的也都考核了,是该说一下关于那边的事情了,免得到时候他会觉得他们不把他当做一帮人。 而且现在说了大哥应该也不会怪她,毕竟李明远这些天的表现还是十分不错的,至少他和大力还是比较的满意。 李明远嘴角微微动了几下,郑重无比的道:“军哥你说,我好好的听着!” 二军很满意李明远的态度,不卑不吭的十分的好,得人喜欢,他嘴角上扬就开始道:“二爷在那边总部的关系和我们大哥的势力旗鼓相当,甚至在做生意的时候也有来往。” “但是二哥做的却是那样的垄断生意,二爷常常想抬价却是抬不上去,这都是二爷的功劳,根本不让价位上涨,就算是要涨也是得和我们大哥商量。” “这就是利益之争?”李明远淡淡的反问,低声嘀咕道:“难怪两人都是互看不顺眼的。” 二军开着车但是也没有放过注意李明远:“你小子倒是看的通透,其实大哥不抬价也有自己的好处,我们做的东西价位本来就高,若是再抬恐怕没有多少人敢买了。” “若是没人买,我们又吃什么?” 李明远心中微动:难道让人沦陷到这样的上面自己就有吃的了?你们是有吃的了,可是那些堕落的人又从哪里来? 他们用钱花在这上面,这价位高端又怎么可能供得起人,不仅钱花了,家破了,就连身体也栽在了这上面! 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李明远轻声的笑了笑,表现的跟个小白痴一样的问道:“不是还有那些老顾客?” 二军嫌弃的扫了眼李明远,冷哼道:“我刚刚还在夸你有想法,这下怎么就变了个情况,你自己仔细想想——” “那些老顾客又有多少人是千万富翁的?”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看着前面的车辆,更是一边和李明远低声交谈。 几乎是一心三用! “那些老顾客往往都是没钱的,我们要养兄弟必须开新市场,懂吗?”二军冷沉着脸,说着这样的话有些不近人情。 李明远心中微愣,原来就是这样,原来就是这样要开拓新市场……那些人无辜的被缠上毒品的影子—— 可为何从二军的口中说出却是这么的轻而易举,可真正的是这样么? 这时二军的手机开始震动,从里面传来一声话:“往右边开,跟着我们来。” 这话就是付谈的声音,从里面隐约的传了过来,二军打着方向盘就跟了上去,李明远心中有事也没有再注意更多。 脑海之中只想起二军说的那些话……这样的说法的确有些符合逻辑,但是根本不符合人道。 等车到了目的地,李明远才发现这真的是酒店,还真的被二军给说中了,他嘴角微微的动了几下道:“军哥,还真的被你说对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其实,这只不过是以前那些人都走过的老套路,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六个人汇合,付谈轻点了下头:“二爷让我们上去,所以——走吧?” 几人往上走着,大力走到李明远个二军的中间,对着李明远道:“强子,今天还是和上次一样,你别紧张,光看着点、学着点就好。” 李明远故意表现的紧张道:“力哥我明白的,还有这句话你就别再说了,我可是听了不下五遍了,刚刚军哥在车上也说过,你们这是要轮番轰炸我?” 他的声音很低,让前面的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是恰好让这两人给听到:“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追上大哥的脚步,我都看不到他了!” 付谈此时正好走过一个拐弯处,倒是让人看不到人影。三人一急,匆匆往前面走去,大力恨恨的瞪了眼李明远, “我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好好的和你说一下你倒是不领情,叫着军哥可真是亲热,我就不是力哥了?” 大力表现的不太乐意了,看着李明远就动了动唇角,说的话倒是让二军抽了抽嘴角,眼皮子一抖就道:“赶紧别啰嗦了!” 几人快步跟上前面三人,脚步匆匆,压根就没有再停留,幸好付谈三人还等在电梯前,尚先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眶。 “付先生,他,就在上面等我?”他轻轻的问,像是怕打扰到了付谈。 此时的付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二爷可没说,倒是让我好好的走上楼就行,可是——这走可不行,搭电梯应该更快一点,尚先生,你说呢?” 尚先生微微的一愣,他不是不明白付谈和二爷之间的利益之争,倒是看的非常的通透,只听他道:“付先生说的是,搭电梯更快些。” 这句话可不是得罪人,毕竟他只是实话实说,压根没有说那句不一样的。 李明远三人和尚先生的司机站在两人的后面,没有说一句话,二军脸上的表情严肃,大力的表情也是冷凝,而李明远则表现的平淡。 他们就像是要打仗一般,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 “二爷发信息让我们进十四楼的左手边第一间房。”付谈扫了眼手机就道,声音清脆的很,在电梯之中听起来很是悦耳。 二军立马上前按了楼层,按完后又退到几人的身后不吭声,大力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泰山。 这时,电梯一动,在二楼又停住,十多楼陆陆续续的上人又下人,而本来站在前面的两位大佬也朝后一退再退。 直到十四楼的时候也还剩下三个人,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妇,还有一个是一个年轻的女生。 她背着包,短发齐肩,倒是像一个年轻的女学生,李明远收回打量的视线,女孩子长得不错,他悄悄的收回之时又碰上尚先生手下的目光。 嘴角微微一动,点头轻笑,又淡淡的转开视线,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付谈率先走出了电梯,也没有再和尚先生让来让去,昂首挺胸的找到房间,带着人顿住脚步,二军懂事的上前按了门铃—— 三秒之后却是没有声响,付谈的手机响了两下,他嘴角轻勾:“二爷让我们去酒店管理领房卡。” 几人都是微微一怔,大力迈出脚步:“我这就去!” 大概十分钟左右,大力将房卡划开,推开门几人都走了进去,可房间里空无一人,付谈坐到床上,手机轻震。 这次是二爷打过来的电话,他将电话接起,没有啰嗦一句话。 “谈爷,你现在应该是在房间里了吧?”二爷轻轻的笑出声,也不知道他在哪,似乎能将付谈一举一动所掌控一般。 “如你所言,我现在正在房间里。”付谈走到窗户口,透过窗户往对面看去,不动声色的开始扫视,这样不动声色间就将全部的场景尽收眼底, 他在看哪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动静,更是在看二爷在哪个方位! “你不用看了,你看不到我的,我不在你的对面。”二爷又是轻轻的笑了几声,在电话里面更是猖狂,“谈爷,我猜你一定是在看才对。” 付谈手指微微的一动,将手机捏的死紧:“二爷,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完美了,还有,我已经看到你了。” 在对面的酒店上,正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朝他的方向看,根本就不是二爷所说的不在。 “二爷,你直接说吧,什么时候爱是交易?”二爷的声音略微显得一僵,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暴露了。 可是这又如何?他在看到付谈在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他,现在只不过是超乎了自己的预料罢了。 他动了动唇角,眉目轻微的勾了勾:“谈爷,我很荣幸让你看看到了我,至于什么时候交易,我想不必我多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我在看周围的情况,在看有没有尾巴跟来!”二爷声音冷厉,透过望远镜看着这边,就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说白了,他还是不相信付谈这边的人,可这边的人也不相信他! “二爷倒真是谨慎。”付谈瞬间将眸光眯起,将手机挂断后彻底的扫了眼对面的二爷,他这边没有望远镜,看不到他的人影。 也看不到对面的具体场景,二爷听着耳边的手机忙音,微微一怔,这人挂电话倒是快的很! 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一个面子,可是他也没有给他留! 大力立马凑了过来问道:“大哥,二爷怎么说?他现在人在哪?” 李明远还不等付谈开口说话,他就走到窗户口朝对面的酒店看去,声音冷冷的道:“力哥,我刚刚听到大哥说‘看到他了’,我相信,二爷就在对面才对!” 大力微微一怔,立马凑到了一起,朝对面的酒店稍微一看:“我看到了,是不是在那?你的眼神好使赶紧的帮我看看!” 二军也是朝那边扫了眼,但是也没有出声,心下却是恍惚,因为他看到了那望远镜,类似二爷的人影也正在那里。 对面的人朝这边冷冷一笑,之后转身离开望远镜的旁边。 “强子,你倒是厉害啊!”大力忍不住夸赞道,看着离开窗户边的二爷冷冷的狂吐槽:“让我们在这边,自己在那边盯着是什么意思?” “大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付谈坐到沙发上,眸光微微流转:“他在看有没有尾巴——”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们!?”大力这样一听,更是气愤不已,瞪大着眼就是想要个解释,这一气怒,他快速的坐到了椅子上。 付谈轻点了下头,淡淡的道:“我们也一样不信任他不是么?大力,你在这一点上的沉稳都没有二军好,也不及强子。” 大力面露尴尬之色:“大哥,我会进一步学习的!” 接下来房间里又是一片静默,付谈的手指轻点在沙发的椅子上,把手轻轻响动,倒是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尚先生有些坐不住,吞了口口水干巴巴的问道:“付先生,我们还要等多久?” “二爷说话我们就不需要等了。”付谈回了一句,听不出声音起伏,但是足以听得出那其中平稳的意味,尚先生和他这样一比,倒是有些比不上了。 尚先生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敷衍的意味,这样等下去还要多久?如果二爷不松口岂不是要继续等下去? 像是知道尚先生所想,付谈眸光微微睁开,凛然道:“尚先生,我们都是聪明人,如果为了一时利益破坏整个大局,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是得不偿失的,现在最好的就是耐心等待。” “你说是吗?” 这一声淡淡的反问,让尚先生眉头一下子蹙起,这句话他应该怎么接?怎么接都是一个错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付先生说的是,我们再耐心等等,看看二爷还需要多久的时间。”需要多久的时间玩花样! 付谈看着懂事的尚先生邪气的勾了勾唇,他喜欢这样的人,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能将他的意思给明白透了。 “尚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房间里又恢复安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李明远觉得自己的脚麻木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了。 付谈的手机又开始响起。他接过,只听那边的人轻声道:“还请谈爷按照二爷的说法过来。” 这声音却不是二爷的,而是王俊那个死小子的! 大力在心中暗暗骂娘,他和王俊怎么样都不对付,就是听到了这声音也是觉得身体极度的不舒服! 付谈轻轻的勾了勾唇,也不生气:“还请你转告二爷,我一定会按照他的吩咐来的!” 那边的人影瞬间松了口气,王俊轻笑的道:“谈爷说的话我一定转告!”接下来他等着付谈亲自挂电话,可——付谈偏偏不挂! 王俊简直狠狠的捏了把冷汗,付谈明显就是故意的吊着他胃口,够令人厌恶的! 大力看着付谈还不挂电话也是得意的轻笑,他知道王俊最怕付谈,不知道电话那边等挂断的王俊此时怎么样的心情? 一定是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活蹦乱跳的! 这样一想,大力的心情简直倍儿,那边的王俊几乎欲哭无泪的看着手机,他不能自己挂断电话,也不敢催促这边的人…… 实在是有些头疼。 半晌,才听那边诺诺的声音传了过来:“谈爷,你忘了挂电话了……” 这声音轻轻的响在付谈的耳中,他眸光微敛,冷冷一笑:“是吗?” “原来我挂了电话啊。”接着他用一种诡异的声音道:“那么抱歉了,王俊,这次浪费了你的电话费,你应该是不会怪罪的?” 王俊哪敢怪罪,更不敢乱接话,只是定定的道:“谈爷,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你和二爷都是这么熟悉的人,不会的。” 他刻意的提醒用的是二爷的手机,而不是他的手机,看付谈怎么应付! 万一应了一句不好听的,那么就让两个老大互相撕去,他一个小喽喽就不奉陪了! 付谈淡淡一笑:“我相信二爷一定不会介意!” 接着,手指轻抬,将挂断键按掉…… 三秒过后,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付谈懒懒的眼神看了眼信息,嘴角冷冷一扯:“就这么喜欢玩捉迷藏?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快速的整理好东西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的眸光扫向四周,最后落在尚先生身上:“二爷让我们换地方,我们又该走了。” 尚先生眉眼闪过一抹冷意,可是又快速的恢复正常:“付先生带路。” 再这样下去,信不信他不合作了?这样的事情来几次他可吃不消,可是一想到钱的诱惑,尚先生又将那抹不耐压下去。 李明远走在几人的最身后,他的手指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裤袋,轻轻的探了几下…… 前面的大力在这时突地转过头! ------题外话------ 大力:看我火眼金睛!强子你在干什么! 强子:你猜……? 204尾 一举抓获,缺少证据 “强子,你在做什么?”大力转身就是一句问话,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疑惑,他看着走的最慢的李明远,又问:“你不是脚软的走不动路了吧?” 本来已经接不上话的李明远听他这样说心下不由得一愣,大力给的倒是一个好借口,忽视掉背脊惊的一身冷汗,他快速的将手指从裤袋上挪开,看向大力。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爽,想多了,力哥我们赶紧走吧。”李明远快速的朝前走了几步,抬起脑袋静静的盯着大力。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一下,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大力抓了抓头发,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挺不爽的,倒是能够体会强子的心情。 二爷这样的做法其实挺让人生厌,若是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爆发!大力狠狠的啐了口,朝前快速走去。 李明远看着大力的身影,眼眸轻微的闪了闪,没有怀疑……真好,看来自己下次必须要好好的保证安全,不能那么鲁莽了。 几人走出酒店门口,又坐上车,只不过这车不是原先开来的两辆,而是二爷一开始就准备好的一辆白色面包车,这车一下子就可以坐下他们一行人。 付谈看了眼信息,轻声的笑了出来:“二爷让我们换车走,你们就上车如何?由二军开车。” 大力差点憋不住了,只不过碍于面子还是冷沉着脸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完全不相信我们?” “二爷还说让我们将手机留下。”付谈眸光微微一转,看向身后的几人,“你们就听一下话,将手机给留下。” 二军等人不情愿的将手机放进自己的车内,大力的脸色已经黑的要滴出水来,脸臭的要命! 尚先生看了眼几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静静的问道:“我也需要放?” 付谈拧眉想了会,扯唇道:“尚先生就不必了,只不过你的手下……”另外的话还没说出口,尚先生就摆手吩咐自己的手下给放好。 只不过自己的手机就和付谈一样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压根就没有打算放下去,拿手机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若是他将手机给放下,那么就代表自己的身份和手下差不多。 压根就没有被他们这些人当过合作伙伴看过,付谈明显也想到了这层关系,擅自做主将他的手机给留下,并没有要求放到车内。 这时付谈的手机又传来轻震,他冷笑道:“二爷在催了,我们可要动身走快一点,否则——谁知道他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对于这个说法,尚先生保持高度的赞同,快速的带着自己的人钻进了车内,他和付谈坐在第一排,大力和李明远坐第二排,尚先生手下的人自然坐在最后一排。 车子坐的满满当当,开起来倒是较为快速,这车也是一辆好的,刹车灯机器没有被故意破坏,在上车之前二军特意检查过。 所以付谈才敢坐上来,毕竟以二爷那种狡猾的性格,什么事情都是会做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更何况是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两人之间还有那么多的仇恨利益纠葛,必须要防着! 二爷又开始发信息,付谈眯了眯眼道:“绕城转一圈!”二军微愣,但是没有质疑就将车开动,绕城转一圈也是为了避免有尾巴! 李明远坐在大力的旁边,眼睛开始大量着窗外的景色,将窗外记得清楚,绕城转一圈,那么终点又会在哪? 他不知道,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会有机会给警方传递消息?压根就不可能,手机都还在那辆车里……他又该怎么传递? 现在有手机的只有付谈和尚先生,难道要问他们借?可是可能吗?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李明远心下微微一动,他收回视线将脑袋枕在椅子上。 大力朝他扫了眼,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强子,你生病了?怎么唉声叹气?” “力哥,我觉得二爷——这里有病!”李明远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懒懒的睁开眼道:“不然这么兜圈子有什么意思?我看根本就没有人跟踪,分明就是他耍我们!” 耍的这么彻底,直接让他们无话可说! 李明远这说的目的为的就是挑起大力的怒火,之后转移注意力给自己洗脱嫌疑,毕竟今天自己真的没有沉住气,压根就没有将稳重给表现出来。 什么都写在脸上!幸好大力好糊弄,否则自己又当怎么办?若是被付谈给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恐怕下场极为惨烈。 前座的两人也是安分的坐在椅子上,一时半会并没有声响,直到转完一个圈付谈的声音开始震动,尚先生对这声音比较敏感,瞬间就将眼睛给盯了上去。 是二爷来电话了! 付谈冷笑一声,将手机优雅的接起,笑道:“二爷?” 那边的二爷一愣,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是他,难道就不曾怀疑过是王俊?这人的心思可真是深,比他要深多了,若是再过几年,恐怕这一界是他的天下。 而他,也该退位让贤了? 呸,谁要退位,要当老大还轮不上一个黄毛小子,他还没做到那一步,谁也不能抢了他的位置! 二爷思路想的飞快又极多,声音缓缓一动,轻笑出声:“谈爷,现在想必你们将圈子已经兜完了吧?” 他说的很是轻巧,压根就没有那种道歉的心思,更没有一个解释,只是好笑的听着付谈的回答。 只不过付谈也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只听他手指敲在手机盖上,不轻不缓,却是极为的好听,可却将电话那边的二爷听得脸色为黑。 “二爷,你可别急,我们还有一段路程,大概要五分钟左右。”此时的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处临时停车停车位置上,二军冷眸看着前方,没有多说一句话。 就算车子已经停了,可车上的人可不敢去拆付谈的台子,那只是纯粹找死的行为,根本就要不得! “谈爷,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二爷冷声道,扯了扯嘴角几乎要将手机给捏爆,大约十分钟左右,那边又传出声音。 “不知道谈爷现在到哪了?”二爷已经将情绪恢复好,正低声朝付谈询问,他的手指微微的曲着,眸子之中泛着寒气。 付谈,你真的把自己当个王看?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 “已经兜完了,不知道二爷还有什么吩咐?”付谈声音微冷,轻浅的出声道:“二爷,你该和我们说下一步的方向了,尚先生可就坐在我的旁边!” 他故意提起尚先生这个买家目的就是为了让二爷有所顾忌,若是真的没有一点顾忌的话,那么这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没有哪一个合作方喜欢将自己不当人看的,除非那合作方脑子进水了或者全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那就请谈爷来一下空谷游乐场!”那边的二爷终于将最后的目的地交代出来,可这个目的地居然和上次一样! 李明远微微一怔,早知道是这样,那他早就给那边给信息了,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真是该死的! 抓到二爷,他一定让程队等人好好盘问,可却是不知道这一天要等多久才能到来,会不会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 他在心中怔怔的反问,无声的叹着气,眉头轻微的蹙起,压根就不是很爽的表现。 付谈嘴角微扯,他上次选的地方就是空谷游乐场,现在二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选在那?真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这样的说辞他信? 付谈手指动了动,轻轻的道:“那就请二爷好好的瞪着,我们这就来!” 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生意真是没法做了,付谈将手机撂下,朝坐在驾驶座上的二军道:“去空谷游乐场!” “好!”二军打了个方向盘,快速的朝空谷游乐场的方向开去,付谈眯了眯眼,满脸的神秘气息。 尚先生在这时道:“付先生,这次二爷不会再换地方了吧?”刚刚那么几次已经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再加上上次的地址就是空谷游乐场。 现在又是他,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或许这个二爷一时脑抽又会换一个地方?他倒时候可就不干了,这钱不好赚,这人还这么刁难,为什么要做! 这不是自找麻烦么,尚先生手指一紧,捏着提箱的手指扣在了自己的掌心上,很是紧张与心颤。 付谈朝尚先生瞥了眼,轻缓的道:“这次他断然不会,若是换了,我陪你回去就是,这样的卖家,还有的是!” 只不过没有谁能够将货物一次性给清了而已,二爷在这方面是老手,那些货物根本就不怕没货源,他用这个营生,根本不是那些小商贩能够比的。 “这样最好!”尚先生愣愣的道,显然将二爷的表现也划进了黑名单内,若是以后合作绝对不着这样人品有问题的! 付谈轻缓的点了下头,将脑袋靠在车窗上眯着眼,这里离空谷游乐场还有些距离,那么他现在可以休息一会。 尚先生看到他合上眼也就没有再打扰他,只是闭上眼,手指紧抓着两个箱子不放开,也学着付谈开始放松心情。 李明远坐在后面自然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部,期待一下奇迹的发生,若是在空谷游乐场抓到这些人,那么…… 他甩了甩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尽量甩开,他没有哦通知,程队他们也不会预卜先知,怎么会在空谷游乐场逮到人呢? 李明远啊李明远,你这颗脑袋瓜子究竟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些有的没的都被你给碰上了! “等着!”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他的手指掐了自己大腿上的肉,在大力看过来后又恢复正常,“力哥,你说会不会又是个幌子?” 两人轻轻的开始交谈,将声压的很低,可是再低的声音在这个车厢里也显得较为的大声,只听大力回了一句:“二爷还没有这样的气魄。” “什么意思?”李明远追问,“二爷不死挺厉害,怎么到了现在被说成没气魄了?” 大力冷冷一笑,淡声道:“他自己一个人钱够花,可是还要养兄弟们,他必须做生意,而我们就是生意,你说他怎么可能将生意拒之门外!” 顶多之前玩那么几下,可到最后还是得乖乖的配合他们办案,大力嘴角一勾,终于将一件事情看得比较通透。 “所以这次一定不会是个幌子,你们自己看着就行!”他双手拍了拍,因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彻底的拍在了车船上。 李明远连忙拉住他:“力哥,这可不是我们自己的车,若是坏了可是要赔的,赔就代表自己要花钱,你要知道就算将钱扔了也不能给二爷家的,你觉得呢?” 大力突然觉得这个小子说的特备有道理,立马将手给停住,李明远虚了一声,他其实只不过不想挨训罢了。 这样捶打车窗,可是会将前座的人给惹火的,前座的人是谁?那可是大哥付谈! 大力做事不通过脑子,她怎么可以和他一般见识?一定要制止才对,这样才可以给自己少惹些麻烦! “力哥,你看军哥开车开得这么熟练,你会不会?”李明远开始没话找话让自己别太紧张,看了眼前座就问旁边的大力。 大力这次难得的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道:“我没学车,当然只能这样了。” 应该是学不会才对,李明远在旁边补充,只不过这个补充只是在心里而已,根本就不敢拿到明面上说。 之后就是轻笑声,李明远也学着前座的两人开始眯起眼睛梦周公,话不多说,安静的闭上眼睛! 大概车停了的时候已经凌,车子停在游乐场的门口,一行六人快速的下车,没有再顾忌任何的东西。 尚先生拿着行李箱跟在几人的身后,抬起眼看着四周,就怕有警察突然冒出,反而李明远也是看向四周,只不过他是想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影出现! 走了几分钟,几人走到树下,那树下站在三个人影,走进一看才知道是二爷、王俊、还有一个小弟,另外,他们屁股下放着一个行李箱。 “二爷,让你久等了!”付谈走上前,礼貌的伸出手,压根看不出来有什么恼怒的,这倒是让二爷觉得惊奇。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的毅力就不觉得奇怪,付谈能为了地位冲上前给人挡刀子,自然是有一番忍耐力,若是这么点事情就扛不住了。 那就不是他认识的付谈了,更不是他所认为的死对头! 付谈脸上那道疤痕为他换来了地位和荣誉,也是拿着命拼的地位,要知道那刀子再深一点就可以直接将他的脸给划成两瓣。 可见付谈的运气也是极好的,若是再深一点,那就是无比的痛苦! 地位没得到反而丧了命,这可不是说说而已,二爷嘴角一勾,同时伸出手道:“让你们兜圈子实在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 “二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们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着想罢了,你不用太在意。”不冷不淡的回击了过去,付谈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二爷脸色微僵,他只不过是客气的说上一说,这个人倒是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实在是可恶的很! 他转身朝一旁的尚先生伸出手,笑道:“尚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他看中的是尚先生的销货渠道,至于这个人—— 他还看不上! 尚先生还及不上付谈的一星半点,而这样的人他手底下也多的是,压根就是对尚先生这样的人有所不太在意。 若不是尚先生手底下有销货渠道,他才懒得搭理这样的人,浪费他的一分一秒,就是巨款溜走! 这么大半个月他一直待在这没有回去过,为的没有其他,只不过是在打探情况,利用这么些天的时间,他将尚先生的底细给摸了清楚。 他在上流社会的地位不高,虽然钱已经够用,可还是有些少……但尚先生手下的几大夜场都是吸引人的投资处。 只要下点功夫在几个打夜场上根本就不会没钱赚,更不会有人瞎嚷嚷,这歌尚先生为的不过就是一个势字! 钱够了,可人的贪心往往是得不到满足的,所以表达的很清楚,这样的人内心需要极度的东西来填补那种空虚,不然就会浑身不舒服。 “二爷好。”尚先生回握住他的手,尽管自己的地位不高,但是好歹也是合作方,被刚才那样的戏弄心里早就是不舒服的很。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就道:“二爷,上次是你们先检查的货物,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我们先请?” 看到尚先生一来就直奔主题,付谈也没有吭声,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直接让他们来验货这样才能将面子给驳回来。 虽然他本来就不在意过这些东西,可是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大力他们想象面子如何的重要! “尚先生倒是个爽快的人!”二爷开始暗示付谈不是个爽快的人,手指一动,王俊立马就让人将箱子打开。 尚先生看了眼付谈,只看到他轻点了下头,二军立马上前,要知道尚先生而是看不出来是不是“货物”,那些真假必须好好的辨别。 若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来。 二军蹲下身,仔细的看了半晌,拿起手套沾了一点在手套上,又放在自己的鼻子前端闻了闻,这味道一样,并没有出错。 他轻微的敛下眸子,缓缓的点了下脑袋:“大哥,没有错!” 尚先生也是松了口气,多日来的盼头终于来了,他将自己的钱箱子递出:“二爷,这是我的东西,还请你们检查一下。” 二爷朝后一抬手,依旧是那个小弟,数钱高手的小弟,他抬手伸出,就要接过钱箱子时,四面八方起了警笛轰鸣声! 九个人立马一愣,有惊有喜,有害怕有期待!李明远眸子精光乱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奇迹? 程队他们真的猜出了交易地点在这,所以将埋伏设在了这里?李明远身躯几乎激动的不能自已,大力看到他这样还以为他是怕了! 不由得安慰道:“别怕,情况还不明朗,我们先别轻举乱动!” 也就在这时,付谈冷声吩咐道:“快点离开这,散开!” 他高声吼了句,众人立马做鸟兽散,尚先生万万没想到板上钉钉的事情又被吹了,将钱箱子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立马转身就跑开。 李明远看到这场景几乎有些待住,大力伸出手一把拍在他的脑袋瓜子上:“你给我别发呆了,赶紧的和我跑!” 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还能顾忌到他,可见大力对李明远还是真的用心,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李明远像是因为他打了一巴掌,撒丫子就开始狂跑,将大力远远的甩在身后,大力一晃神的功夫李明远已经消失不见。 他赶紧的追上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程曼几人早就得了消息,将路口堵得死死的,将人都给围起来,他们四人依旧坐在车内,由魏晓光带队去逮人。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九个人跑出了两个,一个是大力一个就是李明远! 将人锁死在游乐场内,只听到警笛的声音,令人心里发慌的厉害,二爷脚跟子一紧,他找的位置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难道是自己这边有鬼?! 他眼睛快速的看向王俊,冷声喝道:“是不是你!说,究竟是不是你!” 魏晓光只是简单的站在旁边,没有想到这人就开始内讧,他好整以暇的盯着这边,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王俊被他声音吓得一颤,连忙答道:“二爷,真的不是我,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上什么事情,抬起手就指着付谈两人:“二爷,你就不怀疑他们?他们可是也有嫌疑的!” 付谈轻动了动嘴角,声音轻缓:“这个地点可是你们决定的,现在出了事就来怪我们?未免太过可笑!” 瞬间,王俊男的说法有些站不住脚,而二爷也是用冷凝的目光盯着众人,付谈在这时冷淡的笑道:“二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计较谁对是错,最重要的是怎么脱身。” 二爷微愣,低声问道:“脱身?怎么能脱身!”又怎么脱的了身,压根就不可能! 只看到付谈轻动了动唇角,冷冷的道:“二爷,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和今天这场交易毫无关系,货,可在你的手上!” 王俊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抖,付谈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想负责任,而是要逃开责任,若是二爷也有这个主意,那么倒霉的只有他? 老大舍弃自己的小弟也不是没有的事情,经过付谈的提醒,二爷的眸光微微转动,那种下定决心的目光开始在自己的手下打起转。 他还不想就这么栽了,若是栽了可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只有让着两个去送死,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这个么? 王俊一下子就急了:“二爷,你可不能做,我对你是忠心耿耿的!”一下子二爷的目光之中又开始闪过几抹深思。 付谈看着他们三人,冷冷的笑了起来,第一个朝这边喊话:“我说警官,你们要做什么?直接说吧,别站在那儿急死个人。” 魏晓光微愣,这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歹徒,居然不想机会跑,就这样大胆的让人去抓他?未免太不把警方放在眼里! “你们自己犯得事情请和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将该交代清楚的都交代清楚!”魏晓光也开始喊话,朝身边的警官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几人朝付谈走去。 “那你们就把我们带走如何?”付谈张狂的笑了笑,转身看向尚先生道:“你给我安静老实点,不该说的就别说,不该承认的更别承认!” “警察问你什么你只需要说不知道就行,否则别怪我没救你!”付谈冷冷的交代完毕,就像是在下死命令。 尚先生眸子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最后答应道:“付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一个字!” 现在看来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性命最重要,若是用这样的方法能够保住性命,何乐而不为?他可还没有那么的傻! “我的手下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接受到付谈警告的视线,尚先生立马将话给说了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 那个手下也在同一时刻重重的点了下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话。 “那样最好,不然我可没有功夫再救你出来!”付谈声音出奇的冷,看向二军道:“大力和强子跑出去了?” 二军快速的看了四周一眼,最后确认的点了下头道:“他们都跑出去了,大哥不用为他们担心!”要担心的现在只有自己的处境。 付谈安静了会,看向不远处开始逼近的警方,警告道:“待会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两分钟后,七个人都被带上警车,警笛声呼啸而过,因为是半夜,围观的人并不是很多,程曼四人坐在车内,眉头紧蹙。 “你们说赵局的下线究竟是谁?消息怎么可能这么准确?”本来几人还在警局内等李明远的消息,可赵局一下子就传来消息说交易地点在空谷游乐场。 这消息让他们毫不怀疑的将人带到这边设下埋伏,本来是开始碰碰运气,没想到这还真是让她们给撞上了! “李明远传不出来消息,肯定还有一个卧底在其中!”祁少晨开着车,眸光扫了眼后视镜,镜子里面有辆警车,就开在他们的车后面。 里面装的人就是那几个被抓到的人! “李明远没有被抓到,也算是比较好的结果。”程曼扫了眼车外,又道:“不过似乎还有另一个也没被抓到,这人也是极为狡猾。” “抓到人是一回事,还要怎么处理审问这些人才是最为重要的!”祁少晨手指握着方向盘,青筋直跳,似乎也在紧张。 或者说他在考虑即将面来的审讯会是怎么一个情况。 “审讯不会那么简单。”这么容易就将人给抓住,连反抗都没有,这代表着什么不是不懂,他们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一个针对警察的对策! 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他们根本就见过不少,不知道接下来又要面对什么状况,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等会要交给魏晓光和陈君了。”他们四个人露面过,断然不可能出去审讯,穆冥手指交握,淡淡的道:“你和祁少晨分别审问二爷和尚先生。” “我和顾景柯则盯着那个付谈,其余人就交给张志豪和向文。”她和顾景柯协助魏晓光和陈君,可以待在外面不露脸。 “行,就那么定了。”程曼应声,转身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前面。 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住,四人看着一行七人被带进去这才下了车,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就按照之前的说法朝二爷的房间走去。 顾景柯叫住陈君吩咐了一遍就让人进了审讯室,魏晓光跟着进去,穆冥和顾景柯这才朝警局内走去。 陈君以及魏晓光都带上了耳机,方便随时随地和门口的两人沟通,穆冥右耳带上耳机,而审讯室内也被装上监听器。 “怎么,在警局内还安装监听器,是谁不敢进来怕我看到?”付谈冷冷的盯着魏晓光和陈君,眼睛四处晃了一圈,又看向门口的窗户。 就像是那里有个人影! 陈君沉声一喝:“我们警方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说说吧,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付谈倒是配合,一字一句的将资料都交代透了,话落只听他淡淡的道:“警官,不知道你抓我来警局是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请我喝茶,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魏晓光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说是请他喝茶的?明明就没有的事,怎么在他的嘴里倒是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 陈君坐在一旁也是微微的愣住:“我们警方请你来是让你协助办案,可不是请你来喝茶的!” “原来是这样?”付谈略微疑惑的道:“我还以为你们请我喝茶的,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样对我?” “你涉及毒品交易,还请你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陈君嘴角一扯,冷冷道:“别装傻,我们可是在现场看到你了!” 付谈却是轻浅的笑道:“原来在现场看到我就说我在毒品交易?那若是有一个抢劫犯和你正好一起走在大街上,你会不会是同伙呢?” 魏晓光手指微动,不愧是犯罪头目,一点都不好对付!压根就是在胡搅蛮缠,可若是他这样死咬着不放,他又有什么用? “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付谈是吧?你先说说你做这事多少年了!”陈君将笔一放,瞪大眼睛看着付谈。 他就不信了,这个人就是这么死鸭子嘴硬! 付谈也是轻笑一声,淡淡的道:“警官,你是指我做什么多少年了?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陈君嘴角微抽,差点把持不住要骂人,魏晓光却在这时声音冷淡的道:“我们在作案现场抓到你,你说你自己没有关系怎么可能?” “你还是老实的交代,这样才能得到从轻处置!”魏晓光话落,手握着笔杆紧张的看着付谈,就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而付谈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只是皱着眉头问道:“警官,我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是死咬着不放?难道你们抓不到人,所以逮到了谁谁就是犯罪团伙?” “付谈,你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实交代!”陈君瞪着眼,吗眼珠子就像是要瞪出来一般,压根就没有顾忌什么。 本来也是这样,陈君是警察,付谈是歹徒,怎么说也是付谈怕陈君,可是现在付谈一本正经的淡定模样,压根就没有将陈君放在眼里。 也没有将魏晓光放在眼里,就像是知道自己会没事一般,一定会出去的模样! 付谈抬高下巴,若不是椅子特殊,他早就将手指伸出摸着自己的下巴,可是现在手腕受到控制压根就没有办法做到那样的动作。 “警官,是你要我说的,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警局还不让人说实话?那么你又问我这些做什么?” 站在门口的穆冥和顾景柯同时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眸中的情绪后又转头看向门内,两人轻动了动唇角,只听穆冥淡淡的道: “告诉他,你的实话很虚无,问他自己信不信。” 那边的魏晓光听到声音,思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立马朝付谈道:“你对你自己的话又信了多少,别提我们信不信,你自己又是什么态度?” 付谈的眸子明显的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人居然还能这样的反问,可他是谁?他在这样的商场摸滚打爬这么多年,自然是有嘴皮子功夫的。 否则又怎么和人谈合作和人说事情? 他手指在椅子上画着圈圈,只听他淡淡的道:“你们知道些什么?我既然能将话给说出来,自然是相信我自己说的话的,警官——” 顿住话头,魏晓光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总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果真没有出乎他所料,只听付谈淡淡的笑出了声。 “警官,还请你们别问这么可笑的问题,行吗?”付谈有种自信从身躯的周遭传出来,他眉目很淡,根本看不出来他在紧张。 按道理来说,这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应当是极为紧张的,毕竟自己是个歹徒,而现在处在警局,若是不紧张那才是有毛病。 可,付谈没有紧张,更没有发抖哆嗦! 但他绝对不会是个神经病,他眨动一下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听他轻缓无比的道:“警官,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君牙关紧咬,这人真是将他问住了!他们能有什么问题问他?若是问了他又会老实的回答吗?这究竟可不可能! “你怎么解释自己会出现在空谷广场,你知道的,警局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陈君几乎咬牙切齿,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对这个付谈,真的没有半点好感,若是有好感那才怪了,毕竟两人身份立场都不同,魏晓光在旁边扯了扯陈君的手臂。 低声道:“前辈,冥姐让我们先冷静,所以……你就让自己的心情恢复一下,别中了他的计谋!” 经过这样的提醒,陈君立马回过神道:“你说的对,我还是太激动了!”和顾景柯等人比,他还是差点火候。 现在自己身旁坐着魏晓光,他必须树立起一个形象出来,不然怎么当一个有经验的前辈?不过还是自己太沉不住气来了。 面对这样的一宗毒品案子,这还是头一次,更何况还是这么多的量,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虽然他还没有称重,但是用眼睛看就知道。 那行李箱里面的量就不是少数,那些货物已经交给检测中心去检测,当然,行李箱表面不会动分毫,毕竟警方还要靠那东西确定是谁的指纹! 门外,顾景柯眉头紧锁,淡淡的道:“这个付谈,很难对付,如果我们在行李箱找不出他的指纹,那么就必须将他给放出去!” 穆冥眉眼也是一沉,显示看了眼门内的情况,缓缓的道:“这个人狡猾的很,估计不会在那上面留下指纹,不然就不会这么淡定如初。” 付谈从一开始就表现的极为淡定,压根就不像是犯了罪的人,这说明他早就给自己溜了后路! 在这样还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就不能小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穆冥眸光敛下,扫了眼顾景柯,缓缓的道:“警局,估计留不住这人!” 对于这样的说法,顾景柯表示肯定,他手指紧了紧,嘴角却是一勾:“这次留不住还有下次,他还在这个城市我们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穆冥喜欢他这种自信,她的嘴角同时一勾,缓缓的笑道:“你说的对,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若想让我们抓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别做那档子事!” 顾景柯朝她旁边走了走,两个人挨着极近,只听顾景柯轻缓的嗓音从喉中流淌而出:“我喜欢你对我的肯定!” 穆冥耳根微微一红,这个男人也太不注意场合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其他的动静就挨过来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而且说出来的话,怎么她听着就觉得他很不要脸? 她手指微微一动,朝他的腰间伸出去,冷声道:“严肃点,还在审讯!” 魏晓光的心里是懵逼的,冥姐还知道这是在办案,可为什么就把他和陈君当做不存在,完全在和顾警官说话呢? 难道她忘记了是带着耳机的?为什么会忘记?难道冥姐已经被顾警官的美色勾了去?看起来不像……那只能当做是他胡思乱想了! 魏晓光眉头一动,在耳机这边轻声咳了咳,示意自己也是能听到外面的话的,么么哒额脸色微微一僵,快速的转头看向顾景柯。 只看到那人的眸子之中含着深刻的笑意,摆明了是还记得耳机的事情,而且,她是故意的! 穆冥轻笑,几乎无声的道:“顾景柯,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顾景柯没有回答他,嘴角倒是有一抹绚烂至极的笑容,这让穆冥眉头紧蹙,果然是故意的!她是将耳机的事情给忘了,可是事出有因—— 若不是他突然靠过来,她能将事情给忘了吧? 真是可恶的很!若有下次,她一定将仇给报了!不动声色间,她缓缓的伸出魔爪,朝顾景柯的腰间探去—— 顾景柯看着她的动作,眸光微微一闪,他是看的到她的爪子的,可是他竟然不想动,任由她伸了过来。 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想作什么? 穆冥眯着眼,根本没有看出他已经发觉,只是一如既往的进行自己的动作,缓缓的、轻轻的,靠近他腰间的软肉—— 狠狠一掐! 顾景柯嘴角一抽,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现在是体会到了被掐的滋味,倒是极为的——爽? 这样别样的滋味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她的手指泛着凉意,又带着淡淡的紧,像是含着轻颤一般。 “你不心疼?”一如既往的,顾景柯毫无顾忌的出了声,他抿了抿唇,看不出别的表情,有的只有轻笑。 穆冥手指一顿,难道这个人就不怕痛?她的劲儿用的也挺大来着…… 顾景柯嘴角勾起,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眸光微微的眯着道:“这样拧着你的手会酸,不如我来给你捏捏?” 这一刻,穆冥差点要伸出手贴住顾景柯的额头看看这人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还会这么温和的看着她? 下一瞬,顾景柯就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掌间,轻缓的揉着,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穆冥觉得他按压的几位舒适,根本就不想将手指从他的章节挪开半点,她眸子眯着,淡淡的道:“你这人……病了?” “有这么说自己的男朋友的?”顾景柯反问一句,稍微显得有些不满,穆冥嘴角扬起一道灿烂的笑,睁开微眯的眼睛打量了顾景柯半天。 差点要将顾景柯的心里盯着发毛,只听她轻缓无比的道:“我不就是这样说的?” 顾景柯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之后伸出手指向自己的耳朵,静静的道:“我这里,也是有耳机的——” 这次穆冥倒是没有在意,只听她道:“我不在意,反正丢脸的也不是我。”她将自己的耳机放到顾景柯的跟前,示意自己早就机智的将耳机给摘了。 顾景柯嘴角抿了抿,也是轻轻一笑:“你不在意,我怎么可能会在意?”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 这样就不会有热觊觎,那么他也就可以将心给放下来了不是么? 穆冥嘴角微微扯了扯,这人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以前倒是没有露出这样的狐狸尾巴,最近似乎这样的尾巴越发的藏不住了。 顾景柯微微的勾起唇角,淡淡的道:“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变得这么快?” 她眸子惊诧的看向他,这模样倒是像在反问一般,顾景柯半眯着眼,轻缓的低笑出声:“以后你可不能被像我这样的狐狸给骗走了。” 穆冥嘴角扯了扯,所以——她是被骗了? 还是被眼前这个人给骗的?为什么她有股子要打人的抽动,手指感觉已经忍不住了? 下一瞬她快速的伸出手,手指贴住他的脸颊,狠狠的拧了拧,似乎还不解气,她冷声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是被你这样高智商给骗住的,明白?” 顾景柯当然明白,她也是高智商不是吗?只不过他的网长得比较大,这才将她给网住了不是吗? 没听到顾景柯的声音,穆冥伸出手也拧住他的耳朵,倒是像在教训人的模样,只听她淡淡的道:“你,明不明白?” 她的手指虽然拧住他的耳朵,可是压根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倒是像一只轻飘飘的柳絮,在他的耳边微微的扫着。 他迷人的眸光泛起幽深的情绪,盯着她的脸,将脑袋一垂,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只听他笑道:“我明白,大人!” 穆冥差点被口水给呛死,大人?这个称呼倒是挺稀奇,这代表以后她的家庭地位应该是不可撼动的才对。 她指了指耳机,眯着眼睛道:“还请顾先生注意一下形象。” 顾景柯点头,之后说出一句差点让穆冥抖了下身体的话:“我的形象很好,只不过你在走廊上扯我耳朵是不是不太好?” “若是被赵局或是监控给拍到,我们是不是要罚款了?”顾景柯轻描了几句,看到她脸色变得黑沉,嘴角上的笑容越发的大。 穆冥心中的小算盘打的飞快,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扣她的工资不是? 不然可不行! “事出有因,拍到也没事!”她僵直脸回了一句,眉目轻轻的颤动,“赶紧的听他们的审讯!” 正事不能忘,否则会被程曼给狂轰滥炸。 顾景柯将耳机给重新戴上,他刚刚在不知不觉中就将线给扯了,至于里面的人,压根你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陈君坐在里面几乎急得要死,这门外的两人居然在同一时间没有了动静,他差点就要走出来看看,要不是魏晓光拦住他。 他早就将门给打开了! 看看这外面的两人是不是机器上出了问题,他眸子稍稍的抬高,这下子耳机出来一道声音,将他弄得喜上眉梢。 顾景柯朝陈君问道:“你们审讯到哪了?” 陈君轻声咳了咳,像是在和付谈说话,实则是和穆冥这边交谈:“付谈,你还没有说明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刚刚你的说法不成立,我们警方也无法信任!” “你要知道你出现在那里的时间点可不对,那里的人早就没有多少,就算是空谷游乐场时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放,可这个时候学生们上课,根本就没有多少人。” “你若说自己是去约会,这个说法似乎也说不过去吧……”陈君的手指在桌面上快速的点动,不知不觉中就在给顾景柯这边传递消息。 “要知道我们抓到的人可都没有一个女人,都是男人,而且总不可能和提着一个装有毒品箱子的人约会不是么?”陈君淡淡的几个反问。 证明自己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他抬着下巴看着付谈,势必要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理由! 付谈也是轻笑道:“我可没说我认识拉行李箱的人,我只是恰巧路过罢了,警官同志,你可要相信我说的,我真的只是路过!” 陈君若是能够相信他说的就不会反复的问! 付谈可谓是相当的狡猾,说的话几乎没有一丝漏洞,根本让人插不进一句话来! “警官,你如果偏要说我和那个人认识我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付谈轻叹了一声,像是在哀怨自己的人生有多么的悲惨。 “毕竟你是警察,我是百姓,没有关系在这个警局里不是你们说什么不就是什么吗?”他手指在椅子上重重一点,又叹道: “若是你们要栽赃,那就请给我一个痛快的,我想早点死,然后下辈子投个好胎,这样我活的就不用这么累了。” “不仅要被他们欺负,还要被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欺负!”说到激动处,付谈吐沫子横飞,只听他淡淡的道:“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根本就没有为我们办过事!” “我现在任你们处置,但是有一点!”他眼睛扫向陈君以及魏晓光,冷淡的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犯法,我只知道我没有做过!” 他嘴角冷冷的勾起,轻缓的道:“我过自己的生活,今天不小心撞到了交易而已,然后就被你们迷迷糊糊的给抓到了这里,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警官同志,你们究竟信不信我!”说到最后一句,付谈也不想在啰嗦下去,将自己要表达的表达完后就瞪大着眼睛看着两人。 陈君嘴角一抖,若不是这个人是头目,凭借这句话倒是足以让人相信他是无辜的,可是可能吗? 这人想蒙混过关! 看到两人不说话,付谈又懒懒的道:“你们警方不是有高端的技术吗?怎么不去检测一下行李箱有没有我的指纹?” “若是有,就说明我和这案件脱不了关系,可若是没有……”付谈掀开眼皮子,盯着两人,冷冷的眸光之中像是含着碎冰渣滓。 “若是没有就代表你们警方冤枉好人,必须给我一定的补偿,将我无罪释放!” 陈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在耳机那边轻喃道:“怎么办……” 外面的两人都是听到了这三个字,眉头皱了会,付谈根本就是没有证据动,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程曼那边的人下手。 若是那边的人有人控诉付谈,那么这事情就成了,可若是没有,那么这件事情就拿不下这个头目! 如他所说,付谈完全可以咬定自己只是经过,至于为什么车上交易案,他也可以说只是巧合,若强硬给他安上名头。 那么在法庭上他可以将警局反告。嘴中也会因为证据不足将他给无罪释放—— 这事情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缺少——证据! 顾景柯眸子冷淡,像是除了穆冥他就不会温柔以待了一般,只听他道: “你和他说,警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那样掉价的事情警方也不可能做。” ------题外话------ 狡猾狡猾啊~ 谁来做替罪羊~咩哈哈!需不需要将二爷就这么干掉了! T 205尾 胡搅蛮缠,王俊背叛 陈君将命令接收进入耳朵,眸光稍稍一眯就朝付谈道:“我们警局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可能做,所以付谈,你还是老实的交代如何?” 这话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他还是要试一试,陈君对付谈像是有了一种执念,那就是必须让他将事情给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否则浑身就是不舒坦,就像是有虫子在啃噬一般,很明显就是不爽付谈的说法以及淡淡的反应。 有哪个贼看到了警察不害怕的?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在陈君的脑海里已形成,根本容不得付谈有任何异议,若是有,那他也不会客气的将那异议给驳回! 付谈大腿在椅子下轻抖了抖,只听他轻缓无比的开口道:“警官,我知道你们做事严谨,可是你们这次真是抓错人了,我真的只是一个路过的而已!” 他坚持己见,根本不想和陈君多说一句,更不想和陈君唠嗑一句,多说无益,只会暴露自己的行为和思想,不如胡搅蛮缠下去。 谁也讨不到好处,就算是警方又如何?他不说真话,打死不承认,这些警方拿不出证据,就是奈何不了他! “警官,我也不和你多说了,话就道到这里,你爱信不信,就算不信我说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总之你接下来的问题我都会说不知道,随便你怎么想!” 魏晓光眉头一皱,提出了几个不同的问题,而付谈说到做到,倒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问什么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合作,或许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警方合作过,只不过是警方一直在逼迫他而已。 看似警方是在上风,其实处处都是在下风,看着付谈的脸色,付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警方的想法和看法。 或许他根本就是看不起警方罢了,他将自己的后路留的完美无缺,让二军检查货物的时候都是戴着手套,自己也是根本没有碰过行李箱。 那上面绝对不可能出现他和二军的指纹——至于二爷的人,就看他们自己怎么脱离险境,若是脱离不了,那也是不能怪他的。 这交易地点可是二爷亲自选的,若是出了问题也是二爷自己有问题,怎么算,都是怪不得他付谈的头上来,就算传出去了也只能说二爷的运气不好。 绝对不会讲他付谈这边的名声弄坏了! “出来吧,再审下去没有什么用处。”穆冥对着耳机轻缓至极的开口,她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至于那些所谓的遗憾,在她这里也没有产生过,本来陈君还想再说点什么,听到她这样平缓的语气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只是和魏晓光对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眸光冷冷的扫了眼付谈,哼道;“就算你把狐狸尾巴给藏起来了,但是我们一定会将狐狸尾巴给找出来,你给我等着!” 付谈轻轻一笑,缓缓的点了下巴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没有狐狸尾巴,因为我——是人!” 人怎么可能有狐狸尾巴?那些尾巴早就退化成只有尾巴骨了,至于陈君说的狐狸尾巴,他可是一句话都不懂! 陈君几乎不怒反笑,只听他大声道:“我知道你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大活人,所以你压根就不用和我装傻,你说是不是?” 付谈嘴角动了动,叹道:“警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刚刚还在交谈,这下子又回到了这三个字上。 眸光一眯,陈君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他现在最为讨厌的三个字就是不知道! 若是谁再和他提他绝对会和对方急,可是今儿个,倒是不能急,因为对方是犯罪嫌疑人,他再怎么急都是不行的。 警察不能打人,打了就是要被停职,这是硬性规定,就是为了杜绝那些火爆脾气的警官对上胡搅蛮缠的歹徒。 陈君觉得,自己的性子还算好了,至少可以自动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若是不能,这个付谈脸上现在肯定是青黑一片。 谁让这个男人长得就是一脸欠揍的样子,就算他不打都不行! 在这时魏晓光已经将笔录给整理好,他站起身朝陈君喊了一声道:“前辈,我们可以出去了!” 这时,付谈像是想到了什么,只听他淡淡的道:“前辈?我看——倒是像个后辈,沉不住气,还不是一个后辈呢。” 陈君几乎气的要炸毛,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嫌弃他?丫的!当着自己后辈的面数落他,这个男人是以什么心态说的。 要知道他可还是个犯罪嫌疑人,又有什么立场这样说他?不可饶恕的家伙,若不是自己的脾气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 他一定一拳头打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让他好好尝尝被打的滋味有多么不好受! 这打脸的事情居然被这个男人说出来,陈君有些忍无可忍的道:“付谈,你自己的处境自己清楚,还请你别指责我什么。” “毕竟,你没有立场!”落下这句话,陈君高冷的朝门口走去,魏晓光也狠狠的给付谈甩了个眼色,拿着笔录就走到门口。 陈君拧开门把手,看了眼穆冥再看了眼顾景柯,第一句话就是:“冥姐、顾警官,我真的没有这个小子稳重?” 他抬起手指向莫名躺枪的魏晓光,嘴角紧抿着就像是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穆冥缓缓的挪开眼,有些时候确实是这样。 顾景柯清了清嗓子,轻缓的问道:“你自己是怎么觉得的就是怎么个看法。” “那就好。”陈君喜上眉梢,如果没有猜错,他已经死不要脸的将自己的想法想透了,不会令他灰心的想法只能是——他觉得自己比魏晓光好! 其实众人也没有猜错,他就是这样以为的,压根就没有要脸一说,他可是前辈,怎么能比后辈差呢? 那可是要不得的,更何况自己还是带着魏晓光进组的前辈,更是比其他的人还要这样的脸面!穆冥咳了咳,朝顾景柯道:“走吧。” 这样的两个字打断陈君的想入非非,快步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朝办公室走去,魏晓光走在最后面,轻缓的摇头道:“前辈果然是前辈,这思想都不是我能够跟得上的。” 前一秒还是乌云漫步,后一面就是阳光灿烂了,压根就是不明白也弄不懂! 四人走进办公室,程曼和祁少晨还没有从审讯室出来,穆冥坐回自己的椅子,随手拿起魏晓光手写的笔录。 魏晓光的字迹还算不错,至少让人看得懂,也不觉得潦草,倒是很有一番味道,有自己的感觉,表达出了自己的性子。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从写的字就能看得出来那个人的性子如何,现在看看还真是不错,从这字能够看的出来人是个细心的人。 而魏晓光本来也是这样的人,穆冥快速的扫完笔录,发现并没有遗落的地方,嘴角抿了抿,倒是想说一句鼓励的话。 可这陈君坐在这,再联想到那个问题,想想就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她将笔录放到桌上,缓缓的眯起眼假寐—— 程曼和祁少晨面对着眼前的二爷,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直奔主题,二爷嘴角一勾,就开始冷嘲道:“我倒是想问问,我都说了这么一大堆了,你们到底是信不信我?” 祁少晨手指一停,淡淡的问道:“我们不信,你说你自己在行李箱有没有留下指纹?” 二爷脸色一僵,脑子里开始出现几个场景。 “二爷,箱子在你的床底下,帮忙拉一下。”王俊站在床头,恭敬的站在一旁,也不是在使唤人,只不过有点毕恭毕敬罢了, 之后他是怎么做的?似乎将行李箱给拉了出来,手似乎落在行李箱的杆子上…… 身体微微一僵,这么想起来了,行李箱上的确有自己留下的指纹,根本就不是没有,那他的退路又该怎么办? 栽赃给王俊?王俊可能这么乖的被栽赃陷害?他嘴角咬了咬:“警官,行李箱就算是有指纹也是我不小心给碰上去的。” “哦?”程曼一个字,淡淡的反问,就像是相信了二爷的说法,她眸光说不上是哪种情绪,但是让二爷感到心惊, “我走在空谷游乐场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之后我就倒在了行李箱上,手似乎拉住了行李箱的杆子上,这可是个意外!” 程曼眉头皱了几下,这人倒是会撒谎,根本让人挑不出错处,可这只不过是个表面,真的错处还是得让人去发掘! “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被你给碰上了?”程曼手指放在桌面上,阴险的道:“我可是听说我的警官审讯出那两个拿着箱子的人。” “他们说,你是‘二爷’,也是这场交易的主使者,更是他们的老大,你说我是该信你还是该信他们?”她的手指又在瞬间给收回。 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给人一种极为慵懒的错觉,二爷的眸光轻闪,看着程曼的眼神内有着一种奇妙的光。 “当然是信我的,警官,那先犯罪分子肯定是想要一个替罪羊,而我都不认识他们就是一个最好的决定了!” 二爷的模样就是在说我背了黑锅,警官可以定要为我洗刷冤情!程曼嘴角一动,这二爷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可是这个有趣不代表他没有犯错事,从他的表面上看就知道他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毕竟那个简单的人物会和毒品沾上关系? 想来这个二爷在组织里的地位极高,恐怕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大佬,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的栽倒了警局。 或许这一切跟那个神秘的卧底人员有关,也就是赵局的下线,不知道李明远有没有发现还有一名卧底人员在自己的身边,或许知道了也隐忍着不说? 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口,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啊,毕竟那些事都是极端的秘密! “二爷,你这话说着也不怕你的手下寒心?”程曼轻问出口,待看到二爷闪烁的目光知道他心中其实也是害怕的,若是手下寒了心。 谁还敢替他做事?这不是送命吗?谁跟着他都会想到被出卖的那一刻,到最后演变成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 直到最后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最后的接过也就是他从大佬的位置拉了下来,所以做他这一行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绝对不能丢弃自己的兄弟。 可那也只能是在自己的还有活命的情况下不是吗?二爷现在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淡定,倒是匆匆显现了几分急色。 “警官你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那人我真的不认识,所以拜托你们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行不?” 程曼冷冷一笑,反问出声:“是吗?你以为我说的话都是假的还是怎么?你的手下将你的老底都交代清楚了,你又何必再继续装模作样?” 她说的也不是假话,毕竟二爷都准备抛弃自己的棋子,那王俊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不抛弃他?早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那王俊和向文等人交代的只会是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这些人在哪里作案,总部又是在哪—— 二爷心中微怔,王俊那个家伙真敢说?凭什么?他好吃的好喝的给他们供着,到最后给他反咬一口报答自己,这社会上的事情就这么不堪? “警官,你说这些对我没用,我不认识他们,所以你就别在这里浪费功夫了!”他嘴硬,根本就不会透露出一点消息。 若是自己神经有一丝的松动,他相信,眼前的两位警官一定会从那个缝里给钻进来! “指纹,你有,人证也有,你还想狡辩什么?”程曼轻扫他的脸,冷冷淡淡的问了句:“你以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警局盯上你就代表掌握了重要证据,若是你再不承认,我们也有办法让你承认!” 二爷吞了口吐沫,突然觉得这事情比较难办,坐在自己身前的两位警官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若是以往,有点小打小闹的话。 塞点钱进去也就把事情给压下去了,可今儿个看来这办法是行不通的……这两警官看起来并不是缺钱的主儿。 或者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警官,那两个人怎么说的?我想知道一下,并不希望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了!”二爷青筋狂跳,以往的淡定早就烟消云散。 现在他承认,自己的心性和付谈比起来,确实差了一大截,不知道这个时候付谈在做什么,他有没有将自己开脱出去? 若是开脱了,又是用的什么办法?二爷眉目稍稍的抬了抬,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块,或者这就是紧张的感觉? 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这么多年来有谁能让他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应该还没有几人,这两个警官倒是有两把刷子。 “他们怎么说你并不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已经不安全了就行!”祁少晨嘴角微斜,呛声道:“警方,不会冤枉你,更不会放过一个犯罪嫌疑人!” “而你,已经被列为重要犯罪嫌疑人,还希望你配合!”手指淡淡的动了几下,祁少晨拿着笔在本子刷刷的写了数笔。 二爷的脸色已经变得黑沉的厉害,他瞪大眼睛,冷冷出声:“原来市局也不过如此,就是告诉一下当事人是怎么被冤枉的都不行!” 他开始用激将法,可对面的两人压根就不中招,只看到祁少晨扫了眼墙壁上的字,之后又缓缓的转过头来。 “是不是冤枉的还两说,若是冤枉的,警局必将你从这里请出去,这里不会关一个没有犯罪的人,二爷这个称号证明是个身份地位都不错的人……” 声音凉凉的,让人听不出喜怒的问道:“我们警局今天,似乎网住了一跳大鱼?” 这句话是问的程曼,两人肆无忌惮的开始攀谈,倒是没有给二爷一个面子,只见二爷脸色越发的阴沉,简直要滴出水来。 他盯着程曼和祁少晨,脸色满是屈辱至极的表情和难堪! 这两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当着他的面说自己被网住了,实在太让人气怒不已:“警官,你们未免高兴的太早,就不怕抓错人了?” 若是逃不出去,至少要知道谁是卧底! 祁少晨掀了掀眼皮子,嘴角抽动:“你别试探的问我们这些话,我们无可奉告,或者说,你选的那个交易地点实在是太——蠢了!” 二爷眸光瞬间凛冽无比,这人在说他蠢?怎么可以!可他不能承认交易地点是他选的,这样不就代表自己参与了犯罪。 “我听不懂。”他诺诺的回了句,眸光飘忽不定的看向四周。 “你听不懂没关系,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上次交易地点本来也是在那里,可是突然换到了希望广场,我们警方扑过去倒是没抓到一个人。” “那个时候我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出了警方正盯上了你们,现在看来你们不是聪明而是蠢!”祁少晨连珠代炮的将话从嘴里吐出。 末了又补充道:“没想到这次你们居然将交易地点又给定在空谷游乐场,你们是真的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还是觉得警方的反侦查能力已经差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二爷已经答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两人,嘴角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出声,他其实,就是这个男警官说的这样的认为的…… 不然怎么可能又选择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地方作为交易的地点? “我们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你们会在哪里交易。”祁少晨嘴角冷厉的勾起,之后淡淡的转开眼看着二爷,“我们警方是有脑子的。” 二爷冷哼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警官我什么都不懂!” 程曼在这一刻站起身,扫了眼二爷道:“只要有证据管你怎么狡辩都没用,你还是再想想怎么面对我们提出的问题再说吧!” 二爷看着两人离开审讯室,心里不由得开始慌张起来,他动了动嘴角,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严重的问题,那两个家伙真的将他给供出来了? 若是放在平时他还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了祁少晨和程曼的话,可是如今的处境让他不得不多想,毕竟自己被抓进了这个警局内。 能够完好无损的出去几乎很难! 程曼和祁少晨头也不回的从这个警局内出去,眉头轻轻的皱起,快步走到办公室内,他们急需想知道穆冥那边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和他们是一样的进展? 刚刚推开门,程曼就急匆匆的问道:“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穆冥睁开眼淡淡的瞥了眼程曼,之后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一无所获,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人嘴硬,拿他没办法。” “连你们也没有办法?”祁少晨惊诧,这两人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办法谁还会有办法对付那样的嫌疑人? 顾景柯轻点了下脑袋,缓缓的道:“他咬着没有证据更是让人下不了手,向文和张志豪说那位尚先生更以及手下都是一致的词语。” “不知道并且拒绝承认和对方认识,至于那个王俊和他的手下倒是提出要见我们,不然就不会说实话。” 顾景柯话落,睁着眼扫向面色各异的两人,轻声问道:“我们是见还是不见?” 祁少晨朝程曼扫了眼,之后郑重的道:“我们去见人!” 他眸子微微的转了一下,朝顾景柯和穆冥点了下头道:“你们去不去?” 穆冥眸子微动,站起身来,倾长的身影倒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顾景柯在她身后站起,跟着她的身后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刚一走出门,程曼就憋不住了的道:“你们那个人就这么难对付?” 穆冥眯了眯眼:“他给自己留了后路,恐怕连和他交易的人都不知道他留了后路,这人很狡猾,说什么都是浅浅的带过。” “你们的那个人呢?”她反问一句,这下程曼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连忙道:“我们的那个二爷倒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态度。” “我说他的手下已经将全部交代清楚,他神色有些不信,可是我知道,他心中是相信了的。”她嘴角轻缓的扯了扯,声音有些轻扬。 “也是个狡猾的。”穆冥眉头微皱:“希望行李箱有他留下来的证据,否则这事情就难办了。” 程曼也是点了下脑袋:“他倒是自动承认行李箱有他的指纹,只不过这个说法倒是他被人撞了上去,不小心碰到的。” “好借口,只是不可信。”穆冥轻缓的回了句,眸子泛着亮光,“不知道这个王俊会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肯说,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话微顿,程曼看了眼走在身后的两个男人,眉头挑了挑,二话不说就道:“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点?最好走在我们前面,你们先进去!” 祁少晨哂笑,但还是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之后就抬起了脚步,显得无比的听话。 程曼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就开始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很般配?” 穆冥抬起眼扫了两人的身影一眼,之后静静地摇了摇头:“不觉得。”自从顾景柯和她在一起,她看着谁都不是般配! 现在就算是祁少晨也不行,和他般配的人只能是她!不是吗? 她在心里反问,之后心尖微颤,自己什么时候给他打上了标签——就这么不自觉的就将他冠上了自己的名头,真的好么。 程曼好笑的看着穆冥:“你现在倒是有些不肯将他放出来了。”她顿了顿,又问道:“听说你们中秋要回京都?” “是。”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穆冥应了一声。 程曼眸子一转:“你们两个的速度有些快——不过我喜欢,最好快点让我给你请婚假!” 穆冥脚跟微微一软,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程曼:“你别想太多,婚假不是说请就请的!” 程曼挽住她的手腕,轻轻的一笑:“我给你请,还带工资,如何?” “……”穆冥扫了眼她,之后默默的道:“我看是你自己想请,所以将我带下水才对。” 这下程曼闹了个大红脸,嘴角缓缓一动,二话都不再坑声一句,只听她笑道:“你就别逗我了,我和祁少晨……”进展可谓是势如破竹。 结婚这样的事情似乎真的要提前了也说不定? 穆冥轻笑的低下头,这个人话里有话,她倒是将画外音给听出来了,她嘴角缓缓的一勾:“程大队长,我们能否走快点,那两个人已经到了审讯室内了!” 程曼如梦初醒,抬起脚步就拉着穆冥朝前走去,穆冥微微的摇了摇头,程曼这些天,智商似乎不在线,难道恋爱真能让她将智商都给忘记了吗? 两人在顾景柯、祁少晨身后进了审讯室,里面的人影一看到一下子就来了四个警官,模样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一下子就开始紧绷起来。 只要不是简单的人物都好说,自己慢慢的将事情都交代完毕,相信可以得到从轻发落不是吗? 穆冥四人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看向王俊,祁少晨率先出声:“你叫王俊?” 王俊快速的点了下头:“是,我就是王俊,你们是警局的刑警队长?”他反问,略带疑惑,似乎是觉得四人的年龄较小,根本当不起这样的位置才对。 “说吧,你找我们做什么?”祁少晨根本无视他的提问,手指在桌面上一划就抬头看向王俊。 这个王俊既然说要见他们,就不会不说缘由,这人和人的会事物,应该是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一些才对。 王俊抬头看着四人,轻缓的开口:“二爷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们这些棋子了?” 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是这句话,倒是让人有些惊讶,程曼眸子微微的眯了眯,淡淡的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我们只要你的口供。” “呵,还真的被我猜准了,他这个人,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是这样做,根本就不会考虑我们这些人的感受!” “说什么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只要跟着他就不会有危险,就算有他也会冲在前面挡着,可是现在呢,将我们推出来顶罪!” “我现在倒是知道了,他压根就不是自己说的那种人,只要自己有危险,还不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那些话都是说的好听,压根就不管什么用!” 穆冥看着王俊的一系列的脸色变化就知道他在想这些东西的曲折,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决定好一个最好的答案。 “你们这些兄弟情义我们警方不想知道,我们只对你和二爷有什么关系,做过什么事情感兴趣。”程曼手指互相绞在一起,冷眸瞪着。 王俊无力的笑了笑:“他是我们的老大,也是组织里的二爷,更是这次交易的主导者!” “你们是怎么交易的,组织里又是什么情况?”祁少晨快速的问,眉目之中都是狠戾,“你又是什么身份?” 王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若是将这些都给透露出去,也就代表他彻底的抛弃了组织,而组织是不会放过他的! “你们让我说,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他脸色微微的一沉,又低下头去,半秒之后又直勾勾的盯着祁少晨四人。 他不想放过这四个人面部的表情! “你自己犯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我们只能保证你配合我们办案可以给从轻处理。”如何从轻处理,那就是死刑可改成无期徒刑,无期可以改成有期徒刑! 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王俊肯配合,那对警局就是一大进展。 “好,那我说!”想了片刻,王俊就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他嘴角动了动:“我是二爷手中的一个追随者,为他办事,拿着他的钱。” “二爷是组织里的一个老大,组织一共分成两部分,一个是销货,一个是卖货,而我们就是卖货,销货的老大就是付谈……” “付谈是什么人?”祁少晨快速的追问,压根就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付谈就是你们今天抓到了的人,我们叫他谈爷,不过你们肯定拿他没办法。”说到最后王俊轻轻的笑出了声,“毕竟谈爷是那么的狡猾,就连二爷拿他也没办法!” 四人的心一沉,果然付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付谈今天本来要和二爷交易,地点就是空谷游乐场,只不过今天被你们破坏了。”王俊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 若是没有被抓,他现在已经是在享受泡温泉的乐趣才对。 “我们要听的不是这个,王俊,我相信你也知道才对。”祁少晨冷冷出声,眼神扫视着人影,缓缓的道:“学乖一点,对你的用处更多。” “组织里的老大就是谈爷的大哥,谈爷脸上的那道疤痕就是救老大所致,老大感动,就将销货给他做了,没想到这一做就将生意弄得更为红火。” 王俊轻微的叹道:“组织里的势力以二爷的为多,这下子来了谈爷立马就一分为二,两家不对付在组织里也不是个秘密,所以我们暗地里都会弄点小动作。” “组织总部在哪?” “东南沿海米诺港湾!”王俊郑重的出声,没有丝毫隐瞒,他为了减刑也是把什么都泼出去了,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好。 “你们二爷这次来这里的目的。”祁少晨又问,下巴抬高,睥睨着王俊。 “开拓市场,这边的市场比那边的好,新客源较多!” “你们那边的价钱,这次带货过来的量是多少?” “按照正常的价格卖,货物只是你们抓获的那些,没有其他的了。”王俊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有些恍惚。 他以前也是想过自己会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他都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倒好—— 进局子里了! 现在也不可能在出去,不如拉一个垫背的让自己能够脱身,若是不拼一拼,那就真的会栽在这个警局里了,那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好,不管有多少钱,没有哪一个比活着好! 穆冥嘴角缓缓的一勾:“你有没有具体的交货时间和地点。” 她的画外音就是在问王俊有没有留一手,比如在交货时记录一下时间和地点:“或者你知不知道你们在这边的下线,别说你不知道!” 王俊身体一抖,但一想到自己都将生命都说了,害怕说这些?他吞了口吐沫,立即道:“我们的下线只会用一次,几乎用完下次就会换个地点,所以我也不好说……” 话落,他有些害怕的扫了眼四人,就像是怕四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 程曼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根本就是没用的消息,王俊嘴角微微的一颤,只听他道:“警官,我说的是真的!” “为了保证安全,一个下线地点只被我们用来做一次,下一次就会换掉!” 程曼看他不是说谎的样子,;冷哼一声:“那你们多数会选择什么地方、什么人作为下线?” 那些东西都是需要地方放置的,根本就不可能随手一扔仍在大街上,所以这里面必须有一个地点和人! “好好的给我想想,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程曼手指一缩,紧握成拳,有些蓄意待发的意思。 王俊被她给吓住,立马动着脑袋瓜子开始搜索答案:“他们大多数是快递站,那些小规模的站点……” 话落,他颤颤巍巍的低下头,咬住牙:二爷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起了要抛弃我的心思,若是我不为自己做点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自己! 你之前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兄弟,可是你现在根本没有做到,那我又何必守着那句话给你办事。 人都是会变通的,我也不例外,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命要紧! “你这样配合我们,我们会上报的。”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声音寒冷凉淡:“你现在可以交代一下你做了多久这样的事情,又渗透到了什么地位!”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工作?”祁少晨冷哼:“你自己有手有脚何必做那些令人不齿的是,犯罪了就算赚了钱你能花的安心?” 王俊身体微微一颤,他对于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自己不敢想,怕来自良心的谴责……都是人,那颗心怎么没有感情? “我……”磨蹭了半天,他将想说的都说了,这无异于是一个很好的证人以及证词,压根就可以致二爷于死地。 或许二爷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手下会反咬一口! 他高高在上那么久,不会想到自己的兄弟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摒弃的很,他,就等着被判刑! 四个人从审讯室出来,心情较为复杂,程曼想了想,问道:“你们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景柯轻轻的扫了眼身后,缓缓的道:“若是假的他就不会要我们亲自来,也不会表现的那么纠结,所以下线的位置估计不会错。” “我们需要步步排查出具体的位置,这样就可以将二爷给置于死地!”他手指缓缓一动。又道:“只不过那个付谈似乎有些古怪。” 其余三人没有再继续问,对于付谈,他们都觉得有些古怪。 不用多说就可以不谋而合。 回到办公室,看向向文和张志豪,穆冥轻动了动眼角,缓缓道:“那个尚先生,怎么说?” “三个字,不知道。”向文苦笑的道:“不管我们问什么就是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其余都是不知道。” 众人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尚先生用的也是付谈一样的招数,可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可恨! “这两个人,我们奈何不了他?”张志豪在旁边问道,声音有些急促,“难道就这么将他们给放过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程曼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只要记得这次我们没有将他的狐狸尾巴给扯出来,下次一定要扯出来!” 若是不扯出来,那真是对不起自己! 穆冥眸光稍稍一眯,淡淡的道:“若是不能动这个人,那我们就将人看牢了!” 天刚刚泛起鱼肚白,警局就迎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就知道是付谈那边的手下——大力! 李明远没有出现在警局应该是自己花了功夫才没有来这里,他的脑袋瓜子一向是比较好的,穆冥四人躲进了办公室,让陈君等人招待大力。 穆冥扫了眼西装革履的大力,眉头皱了几下,这些人稍微打扮一下,还是比较看不出来身上的那种匪气,倒像是一个正经人士。 若不是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恐怕一些小警官都要被大力给骗了。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说的果然就不差,这个大力就将事情很好的给体现出来。 “警官,我今天是来保释四个人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打的证书,他将东西递给陈君,压下脾气笑道:“这几位都是我朋友,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一下人?” 陈君眉头微皱,本来那四个人就算是没有人保释也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被放出来,可是现在居然又有人来了。 不难猜出这个人也是他们的同伙! “你将人带着就是,我们警局也是不会乱抓人的。”按照吩咐,陈君将该说的都说了,看了眼魏晓光,后者就道:“请跟我来!” 接着,他领着大力走进里面,将人给带了出来,付谈、二军、尚先生以及尚先生的手下都给带出来了。 尚先生看到自己能够脱离险境,不由得喜上眉梢,这个付谈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这二爷都还没有出来,他居然现出来了! 幸好自己当初没有和二爷偷偷的合作,不然现在应该还在局子里面等着吃官司。 穆冥四人看着五个人走出警局大门,嘴角挑了挑:“这些人,果然是有点本事。”程曼冷嘲一句,就拉开椅子坐在上面喝水。 这时陈君走了进来,试探的问道:“队长,这还有什么吩咐?” 将人放出去,他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可是没有什么立场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必须忍耐!陈君在心中暗暗的对自己告诫。 “程队,没有吩咐我就先出去了?”他将门给合上,现在他急需一个安慰,自己去舔伤口,这些犯罪头目,他一定会将他们都给抓起来! 听着门响声,程曼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将付谈的狐狸尾巴给抓住,这个二爷算是就这么栽了。” “听你这语气,似乎还有些惋惜?”祁少晨好笑的问道,略微开玩笑的道:“二爷的段位太低,不够我们玩的,这个付谈的路数让人出其不意。” “这样的对手给我们更好不是吗?”一句反问,直接让人抖了抖嘴角,程曼握住他的手指,缓缓的道:“祁少晨,不知道你的段位有多高?” 说人家的段位不高,不知道自己的修炼到家了否? 四人就这么安静下来,微眯着眼看着窗外。 李明远躲在车内,一看到大力还真的将人接回来了不由得有些惊诧,他以为大力只是装模作样而已,没想到现在倒是将付谈给带了出去。 “大哥、军哥你们没事吧。”他自动省略了尚先生和他的手下,眉眼轻轻的挑了两下就道:“没想到力哥还真是没有框我。” 之前大力说要把两人带出来,他还以为这只不过是说两下而已,现在看来…… 这些人的关系倒是有的很!而且程队他们对付不了这付谈,那么证明他要继续潜藏下去,这样的日子还不是个头! “看什么看,你还不下车将车门打开!”大力朝李明远叫唤,直接让大力从车内出来,“赶紧的,让大哥等着像什么话!” 李明远立马从车内下去,抬起手就将车门给打开,毕恭毕敬的道:“大哥请上车!” 付谈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轻点了一下脑袋就坐在椅子上,尚先生紧跟其后,脸色带着轻微的凝重,他知道大力将他救出来。 只不过是顺便罢了。 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大力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看了眼后视镜道:“今天让强子来开车,二军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二军疲惫的点了下头,被抓紧警局,说不害怕是假的,要知道从里面出不来的话就等于送了命。 “大哥,你们在里面有没有什么事情?”大力坐在副驾驶座,不停地朝后座上看,就怕在两人的身上看到什么伤口。 “警局不会滥用私刑,以前又不是没有和警局打过招呼,别搞得像是没经历过似得,也不怕人笑话?” 付谈看了眼李明远,暗示他这个新人都还没有那么紧张,大力这个老人到把持不住了。 “大哥,我这也是因为担心你,强子不敢问,所以我就先问了!”大力低下头,倒是让人觉得他有些委屈了。 付谈换了个坐姿,眉目轻扬:“我们没事,如果有事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大力,别担心了。” 大力这才转过身将身体坐直,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大哥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了,绝对不会强撑着不说一句话! 二军也在这时睁开眼睛,朝大力点了下头,大力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个动作,这才将心里的担忧给压了下去。 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对付警局的办法,毕竟付谈就是付谈,而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比得过的! 李明远眼角的余光看到几人的动作,手下一松,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入耳中! “强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大力立马怒吼出声,担惊受怕的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李明远。 李明远摇头道:“刚刚不小心想的入迷了,走神了!”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和迎面而来的车辆相撞! 难怪大力都怒吼出声,李明远心想,若是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更轻松一点? 可想到程队几人的交代,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损八百的招数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再者说,若是相撞后自己死了,而这么些人却还活着就得不偿失。 这样亏本的买卖他不会做! 更不能做! “你给我好好开车,想那么多做什么!”大力瞪了他一眼,心脏还是一头乱跳,刚刚就差了那么一点,那车就是从他的右边开过去的。 简直能将人的魂魄给吓出身,若不是李明远快速的将方向盘打转,恐怕现在已经出了事故。 付谈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好了,别说那么多,好好开车就行。” 李明远重重的点了下头:“是的,大哥!” 付谈掩下眸子,微微的闭上来,他大腿伸出,却是有幅不一样的景色,尚先生经过刚才的惊魂一幕,轻轻的虚了口气。 刚刚经过警局的事情,他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给断送在车子的轮子底下。 大力扫了眼李明远,冷哼道:“下次还走神,小心我抽你一个大耳刮子,好好给我瞪大眼看着前面,玩命不是这么玩的!” 李明远笑着点了下头,问道:“原来力哥也是怕死的?” 大力虎着脸道:“什么叫做怕死?这两个字从来不会在我的身上出现,只不过我不想就这么死的冤屈而已,被车子给撞死不如被警察的枪给打死!” “车子死了以后还得接受其他同行的嘲笑。”大力想的很简单,被车子撞死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才智。 李明远深吸了口气,专注的开车,这次不敢再乱想。 等到了金泽后,几人迅速的走进门口将澡给洗了,李明远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强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力一屁股坐在了李明远的对面,皱着眉头看着李明远的样子。 李明远睁开眼,叹道:“经过这样的事,感觉我极度需要休息一下。” 大力神情微动,这么点小事就扛不住……可是李明远毕竟是新人,若是反应不平常一点那才叫怪了。 “你这还是第一次经历,情有可原。”大力的手拍了拍沙发,之后拿过酒杯喝了一大口,爽朗的擦了擦嘴巴。 这时洗完澡的二军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倒是喝起来了。” 李明远立马坐直身体,微微的笑了几下道:“军哥,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那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累不累?” 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二军,后者只是微微愣住并没有打断李明远这样好奇的心灵。 “警局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若是你去的话恐怕扛不住那里面的尔虞我诈。”二军耐心的解释,“毕竟你修炼的还不够到家。” “我和你力哥都是经历过来的,你过段时间就会好。” 李明远装作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不眉目轻微的闪烁了几下就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半晌他转身看着大力道:“力哥,要不你今晚请客,给军哥压压惊。” “我看是你要压压惊才对,二军根本就不怕!”大力哂笑一声,砸了砸嘴,“晚上我做东,好吃的好喝的你们自己点!” 李明远点了下头,满目的欣喜。 付谈回到房间刚刚冲完澡准备用餐时就迎来一个客人,同样是刚刚冲完澡的——尚先生! 此时他走过来不知道是有着什么样的事情,他眯起眸子看着来人:“尚先生,不知道你来是有什么事情?” 尚先生看了眼他这样气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道:“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付谈轻抬眼皮子,淡淡的反问道:“不知道尚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么一个问题立马让尚先生有些手足无措,老实说,这样的事情不该他提出来,毕竟是他先找到付谈的,可现在自己提出会不会…… 得罪了这个深不可测的付谈? 付谈将自己的手指握住高脚杯,优雅的晃了几下,缓缓道:“尚先生,有些事我不想多说,所以,你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不然我就当你没有要说的话!” 他站起身,一副要送客的模样,可是尚先生突然想起,这是他的地盘,还轮不到付谈指手画脚! 可要驳斥的话却是没有底气从口中说出。 付谈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催他,只是吊着他的胃口。 不多时,尚先生垂下脑袋,眸光微微的敛起,就听他用一种较为轻的声音缓缓道: “付先生,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不用再继续下去!” ------题外话------ 二爷就这么被坑了!作茧自缚没办法~啦啦啦 T 206尾 二爷完蛋,弄巧成拙 第205章v75二爷完蛋,弄巧成拙 此话一落,房间安静的出奇,付谈未说一句话,倒是让人有些惊诧莫名,尚先生吞了口吐沫,就道:“付先生,还请你表个态!” 让他表态?这个尚先生真是想的太过美妙了,淌了这趟浑水还想抽身,这世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付谈快速转身,凛冽的气息逼近尚先生的身体周遭,传达上四肢百骸:“尚先生,你觉得淌了这趟浑水,是这么容易就能抽身离开的?” 钱不好赚,势力更是不好开拓,这个道理尚先生究竟懂不懂! 付谈嘴角冷淡的勾起,缓缓道:“这趟浑水就算你现在想抽身都难了,警察已然盯上你,你以为和我不再继续合作就能摆脱掉事情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你现在想反悔,那也是来不及的,你现在已经进过警察局,这代表你已经在那里存有档案的!” 尚先生心肝儿一颤,眼神快速的眨动,这个付谈是在——威胁他? 不得不说,这威胁起作用了,他此时的心底的确是在害怕的!“付先生,我们都是明白人,不用想那么多不是?” “我现在不想再继续合作,我相信完全可以抽身的,如果你再继续纠缠下去那就证明是你有鬼而不是我这边出了状况!” 付谈转过身,轻轻的扫了他一眼,就像是没有带任何感情和情绪一般:“尚先生,我本来觉得你还是一个聪明人,可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什么意思!”尚先生眸子微动,不明意味的情绪快速从心里钻了出来。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付谈转过身不再看尚先生,眉目轻微的挑了挑,“只不过以后后悔可别怪我!” 尚先生有些恍惚,不知道付谈是在玩什么花样,眉目拧了拧,下一瞬的决定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他或许还想得不够周到,否则现在怎么会被吓到。 这件事要从头考虑,认真想想才能将事情给解决完了。 “付先生,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找过你。”尚先生鞠了一躬,含着歉意道:“请再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我要想清楚究竟继不继续合作!” 付谈心中冷笑一声,眸光转换之快让人无法察觉:“尚先生,那我就恭候你的消息!” 看着人影从门口出去,付谈嘴角向上扬起,既然已经起了这种心思……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逃脱?有这种心思的人,那就永远洗脱不了! 房间内重新恢复安静,尚先生刚刚走出门口就伸出手擦了把脑门子上冷汗,嘀咕道:“以后绝对不能和他打招呼。” 至少正面上绝对不行,图案就像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让人把持不住更是扛不住他的阴险狡诈的心思! 三天后,警局这边的化验结果出来,再加上王俊的供词,二爷彻底倒台,被送进法院审判,证人、证词、证物都有,他就算想抵赖也抵不了。 行李箱的拉杆上有他的指纹,这就是铁血的证据,警局现在的目光都盯上付谈等人,没有再给人喘息的机会。 而尚先生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得不接受付谈的条件——继续合作下去! 警局将二爷的案子告一段落,这次,于寒快步从警局外走了进来,快速道:“我的课程都安排好了,安排在星期三,一共是四节课。” 一天四节,倒是说的过去,这也是系主任走了关系没有给她加课的原因,于寒虽然之前和系主任有过矛盾,但是现在有些开始改观。 于寒走到穆冥的对面坐下,嗫嚅道:“冥姐,我能不能拜托一件事?” 穆冥抬头看向她,经过之前的事情,于寒拜托的事情一般不会是什么大事:“什么事情?” 于寒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道:“冥姐我能不能将你给我的那些报告给我学生看一下?” “可以。”想都没想,穆冥答应了,毕竟那东西根本就不是很重要的秘密,能够给人学习也是好事一桩不是? 于寒嘴角一动,就道谢:“冥姐我代替他们感谢你!” 穆冥没有吭声,办公室有恢复安静,程曼坐在办公桌上手指不停的敲动着电脑键盘,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祁少晨就坐在她对面。 抬了下眼睛问道:“你在做什么?” “赵局要我上次的审讯笔录发过去,看样子是很急。”程曼头也不抬就在编辑邮件,眉目敛着,让人看不出思绪的模样,“他以前都没有这么在意审讯。”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程曼低声嘟囔,手指却是不停的敲击键盘,给人一种她极为忙碌的模样。 “可能是他——要的。”祁少晨在里面省略了两个字,这让程曼侧目看了眼,“你说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穆冥抿了抿嘴角:“快要中秋了。” 顾景柯眉目温和的应了一声:“嗯。”离回京都的日子又近了几分,“你急了?” “没有。”两个字直接道出自己的心情,顾景柯嘴角缓缓的一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急就好,你急了我们就可以提前回去。” 手指微微一僵,这个人说话怎么就是让她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两人不再继续的交谈,于寒坐在对面低低的笑,眉眼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她嘴角一勾, 207尾 赔款道歉,学校有贼 男人脸色也是微微的变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意味,他张了张嘴,期盼的目光看向程曼等人,向文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上司说话。 眉眼一冷,抬起脚步就往前面走:“你家男人犯了事,他本来不怀好意的想诬赖一个大排档老板饭菜不干净,将嘴巴放着鱼钩,之后被自己的同伙给推了一把。” “鱼钩就彻底被他弄到了嗓子眼,自食恶果,怪不得谁!”向文冷冰冰的说完,看都不看女人一眼,而那个女人却是心中一狠,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一把男人的大腿。 “你个没良心的,干什么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女人很明显就不赞同男人的做法,哭着脸快速的擦了把脸上的泪水。 男人“嘤嘤”几声,没有再说一句话,将脑袋往别处别过,满心满目的都是后悔,可是一想到家里缺钱,又咬了咬牙,有些痛不欲生。 若是重来一遍,或许他还是会做这样的蠢事! 女儿今天刚刚考上大学,可是学费简直要压的全家人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为的就是能够让女儿不被别人瞧不起。 家里好不容易出来女儿这么一个大学生,他就算死也要将女儿给供完大学,只有将大学给读完了,女儿以后才能过的轻松和安稳,不用像他们一样为了学费想着想那。 更不用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 不由自主的,男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程曼几人看着,稍稍皱了皱眉头,现在哭有什么用?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害人,害人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就是违法,就算是出发点是对的,可造成了错误就必须要给自己的错误负责。 女人拍了把病床,哭道:“就算是为了女儿,你也不能将自己的命给搭上,不能想法子害了别人啊,这样女儿拿着钱也不会开心的!”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女儿在学校里过的苦她们都知道,可是女儿回家从来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从来都是含着笑意说他们辛苦了,她很好。 这怎么不让做父母的他们感到心酸? 女儿在学校里更事找工作,在食堂里兼职,又在超市里兼职,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做课外的活动,也没有多少时间学习,可她还是能保持自己的成绩不下将。 这里面肯定有她的不断的付出,在打工回去宿舍后肯定是努力拼命的学!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没有钱,不得不让女儿过的这么辛苦,女人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只听她哭道:“你个没有良心的,女儿知道了还不给气死。” 女儿说人穷志不能短,若是短了会让人瞧不起,可自己的男人做的都是什么事儿,若是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了还不羞愧的死。 男人躺在病床上发不出声音,这下听到自己的妻子这么说,急得要死,瞪着眼睛看自己的妻子,喉咙发出沙哑的声响,不管痛不痛都开了口。 穆冥在旁边提醒道:“若是他开口说话,会导致伤口撕裂恶化,从而变成一个哑巴。” 女人一急,连忙瞪了男人一眼:“你给我别说话,我不会和女儿说的,你好好的养病!”她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已经是愁的不行了。 男人受伤,就像是天塌了一般,根本没有别的方法和方式来安慰自己,幸好女儿不是常常回家,不然这事情恐怕是瞒不过去了, 听到自己的妻子的保证,男人这才放下心来,穆冥几人从门口出去,眉目轻微的动了动,向文被安排守在医院,已有情况就像警局报备。 四人回到警局,歪鼻子男人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交代了,陈君将笔录拿给程曼几人看,抬起手拍了拍道:“我果然说的没错,他们打得主意就是想诬陷大排档的老板!” 程曼眼神微冷:“这事情都不需要审问都是知道的。” 将笔录一眼扫过,嘴角一勾:“也不知道是替谁做事,居然相处这么下三滥的法子!” 穆冥将笔录接过:“这事情看着似乎也挺简单,不管是谁让他们做的,这事情的发展方向都开始变化,这人受伤,自食恶果,若是要起诉,也是可行的。” 程曼眸光眨动,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手指轻轻的搁在桌面上:“这个男人收了多少钱有没有交代?” 陈君立马道:“他说那个老板要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已经给了他两千块,他和受伤的那个男人平分,等事情做成了还有五千块!” “是哪家店的老板?”程曼手指微微一顿,抬起眼看向陈君道:“有没有问清楚?” “似乎是叫‘米郎’饭店。”陈君仔细的想了一下,肯定道:“对,就是这个饭店,我没有记错!” 祁少晨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反问道:“米郎?”这倒是有意思,这个饭店似乎也是有点名气的,就是开在大排档的不远处,只不过饭菜的东西比较贵而已。 这应该是抢了生意,恼凶成怒? “这个人有没有交代为什么会被叫去?”程曼手指撑住下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还不是因为大排档抢了人家的生意,他就想着让大排档倒闭关门,然后自己的生意好起来?”陈君给程曼翻了个白眼,冷哼道:“程队,这件事就是我都能看的透,你怎么就——” 后面三个字陈君自 208尾 心理变态,看到什么 也在这时向文正将头转过来,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轻轻的笑,等于寒别开眼看到向文后,脸几乎烧红的厉害,重咳一声快速的拽上穆冥等人 向文叫住魏晓光和张志豪,简明扼要的将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定定的询问两人的意见:“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是不是要……打!?” “你这个提议十分的不错,我很赞同!”张志豪双手一拍,走到陈君的跟前,“兄弟,你刚刚是做什么事儿?” 陈君看了几个损友一眼,淡定至极的道:“我刚刚做的自然是你们不能做的事,怎么还想打我啊?” 话落,他撒丫子跑了,声音轻巧的很:“你们来啊!”几人开始在马路上追逐,而程曼几人则是缓缓的走在后面,这里离学校不远,走回去的话应该学生都还没有回到寝室。 慢点走,更有利于办案不是? 几人边走边缓缓的欣赏夜景,顾景柯手腕向后伸出,穆冥自然而然的将手掌搭上,两人就这么简单的握在了一起,祁少晨一看,自然觉得不能落后了。 走到程曼的身旁,示意她看看顾景柯和穆冥,程曼看是看了,可还是不明白祁少晨的意思。 祁少晨重重咳了声:“你不觉得这两人很扎眼?” 程曼微微的转了下脑袋看他,静静的问道:“有不扎眼的情侣吗?” 祁少晨用眼神来回打量着程曼,之后定定的道:“有,我和你!”他伸出手将她的手给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握住,根本让她逃脱不开。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交织,显得分外的好看,给人影影绰绰的视觉享受,走在两人身后的于寒悲催了,低着脑袋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程曼想缩回自己的手,可还是有些徒劳无功,索性不动了,眼睛晲着他道:“和人学,可真是没有新意。” 祁少晨差点一口老血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什么叫没有新意?简直就是戳他的心窝子——有新意的能在这大街上做么?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一行人回到警局,校园里的道路上还是有着来来回回的学生,有些男生将自己的女朋友送到女生寝室楼下就匆匆回了去。 单身狗看着只觉得分外的刺眼! 穆冥等人走回休息室将自己给打理了一下,至于那些买回来的衣服也被于寒要求自己的学生给晾到衣架上,现在等的,只有时间到来罢了。 等众位学生回到寝室就可以了,这样案子也是更加好的进展。 几人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也是什么话都未说,只是动了动唇角数着时间缓缓而过。 系主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是急的一头汗,若是学校这样的丑闻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所以要做到的,必须将这件事暗地里给解决了,否则根本没法交代。 “时间快到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做!”系主任来回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快速的走动,根本没有其他的心思和想法,一心一意的就是急着这事情。 若是这事情安稳的解决了,那么他的名声在校长那里又可以提升,到了那个时候,升职加薪不是问题,或许还可以调到别处当校长也说不定。 来回走了进步,系主任又看了眼时间,嘀咕道:“快要十一点四十五了,等会就是学校规定的熄灯时间?” 学校将这一点把的很严格,在这里面都有学生会的女生部在执勤,若是到了时间点没有熄灯的就会被扣分,这里面的学生也是听话。 系主任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灌了口水,快速的咽下,以前这个时间点,他一般都是躺在床上休息了,最晚的那种饭局也不会超过十二点。 今天的时间倒是打破了记录。 他走到门口看了眼休息室,看到里面还没有动静,又来来回回的走了一遍,将自己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眨着眼睛道:“这人怎么还没有动静?” 怕程曼等人将事情给忘了,他走出门口,将自己的门口合上,抬起脚步就走到休息室的门口,想了想,轻轻的敲了敲门。 “穆法医、程队!”他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里面很快的传来脚步声,开门是于寒,也只有她和系主任最熟,能够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任是谁。 “系主任?”于寒轻轻的叫了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系主任动了动唇,接着道:“你们……” “让他进来说话吧。”里面传来声音,是程曼的,于寒立马侧身将系主任给让了进去,系主任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吞进了肚子里。 等走进房间里,系主任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这里的人都是警方的,没有一个是学校的,当然这里面的除掉于寒。 可是现在的于寒在学校和警方都有工作,自然和他不一样。 “穆法医、程队,你们还有多久才行动?”虽然心思比较沉重,但是系主任的脸色还是有些轻笑,他不敢将这几位主儿给逼急了,若是给逼急了。 他讨不到好处! 若是此刻几人甩手走人,他就成了罪人了,到那个时候校长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子,和他有竞争的人,肯定也是要弹劾。 程曼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口,显得特别的慵懒:“你是这个学校的系主任?我应该没有记错才对。” 209尾 祁要吐血,回到京都 他们会提早回京都肯定是 程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和祁少晨估计会在中秋节前一天回去,得将警局的事情处理完毕,不过你们……我允许你们批假!” “机票已经定好了,明天上午的的九点的,预估十二点能够到。”穆冥老实的交代完毕,声音轻浅的很,“你们,去不去?” “明天我们要回京都,你们要不要一起?”穆冥头也不抬,只不过程曼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程曼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轻缓的问道:“你们要回去了?” 之后金润交了钱从警局出去,回到警局后主任也找了他谈话,之后让他趁着这个时间点将寝室里面的东西给整理好。 金润没有丝毫犹豫就练了下脑袋:“警官你还请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警局在这方面都是有人,监督一下金润做事还是有人的,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哪可能是警局? 陈君往后一看,直直的看向程曼等人,直到那些人摇了摇头,他才道:“没有其他事了,你只需要每周星期五至星期天去一次敬老院和孤儿院,在那里会有人安排你做事的。” 他还以为警方会趁这个机会敲一笔,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金润吞了口吐沫道:“警官,我有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吗?” 金润听到这点了下头:“我明白,这些我都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谢谢警官!” 看到金润的态度诚恳,陈君手指微微一顿,淡淡的道:“除了这些,你还要赔偿一些精神损失费,你自己要将那些衣服给处理掉,否则我们警方不会给你做后面的事情!” 只要不被爆出来丢了脸面,这点事根本就是微不可及的。 “那你接下来还请老实的配合警方去敬老院以及孤儿院办事!”金润点头,“我会配合的!” “好很多了,我觉得已经自己可以控制了住。”金润也没有隐瞒,朝陈君老实交代,之前顾景柯就已经和众人说过,听到金润这么说也没有感到惊讶。 陈君将金润给带进来,并未说一句话就让他坐到了椅子上,开始问话:“感觉怎么样?” 不用说,肯定是陈君! 金润走进警局到了办公室,程曼刚一抬起眼就看到人影,嘴角缓缓的向上一扯就朝陈君道:“昨天案件的主人翁来了,你们谁去招待一下?” 司机更是迷糊了,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一句,等到了警局门口,司机才皱了皱么头,原来是来警局找人?难怪表现的那么紧张。 金润听到司机的声音,这才回过神道:“我出去是有事情,找老师请假了的!”根本就不用请假,老师也要他从学校里出来。 怎么这个人一大早就出来了,弄得他还真算是一头雾水,司机看着前面的道路,又看了看眼后视镜,疑惑的很。 大学生不都是喜欢赖床的? 这看的司机都是一头雾水,不由得问道:“小伙子,你是大学生吧?今天不要上课,怎么这么早就从学校出来了?” 心情很是焦灼。 次日,金润醒过来后就被主任要求去警局一趟,而他知道自己犯了错没有多话,走到学校门口打了一辆车就走了去,坐在的士的后座位,他的手指互相的缠绕。 她从那刻就知道,自己今晚上注定逃不过了。 等于寒点了下头进到浴室,寝室就没有再安静过,毕竟关于女神的事情她们多数都不会忽视,等于寒从浴室出来,三人还在津津有味的揣测。 本来三人还准备再问一下细节,可是听到于寒说要洗澡,都是摇了摇手道:“快去洗,我们可都等你出来啊!” “没有听错。”于寒摊开手道:“既然你们都还没有睡觉,那我现在去洗一个澡应该不会吵到你们的吧?” 其中叶琳的声音最为大声,嘴角都是快速的抖动着:“于教授,我没听错吧?居然是女神抓到的!” 三人眸子一喜,快速的问道:“冥姐这么厉害?!” 于寒看了三人一眼,缓缓的道:“只不过这个人是冥姐逮到的,冥姐直接将他的手腕给弄骨折了,特别的潇洒!” 果然,叶琳三人听到这句话大失所望,叹道:“啊?居然有这么可恶的人做这样的恶作剧!”听到是恶作剧,三人都没有了兴致。 “抓到了,是有人在恶作剧,我们已经将他低调的处理了。”于寒知道不能将金润推出来,不然他还怎么在学校里待下去,所以她巧妙的换了种说法。 她们内心都知道偷衣服的人可能是个变态,可为了之后不好说,只能将形容词给换了一个。 “我们都在等你呢,不过我们都睡了,只是睡得浅而已,一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就醒了。”叶琳激动的回了一句,“怎么样?抓衣服的小偷抓到了吗?” 于寒心中微动,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都还没有睡:“你们都没有睡?都这么晚了——” 叶琳一听到门响就醒了过来,而两位好友也是跟着抬起头将灯给打开:“于教授,你回来了?” 这是为了避免于寒搬出去后没有人陪着叶琳。 于寒从几人离开后就回到了寝室,现在还没有分到教授应该有的宿舍,她暂时还和叶琳住在起,等分到了就得搬出去,而在她的允许下,叶琳的两个好友也住进来。 210尾 演戏大招,两家父母 前台小姐又问了一遍:“请问你们找谁?” 见两人还不答话,前台小姐嘴角紧紧的抿了抿,这两人是有什么事情,问话也不吭声不会是哑巴或者聋子吧?亏两人长得这么好看,绝对是不行的。 顾景怡扫了眼安子澄,这可不是她来这里的,而是这家伙带她来的,要说谁有事,也只能是这个家伙有事! 不知道安子澄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安子澄终于是摆足了架子,神色微微一动,轻缓的笑道:“我找艾伦先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呢?”他红唇潋滟,美得不可方物,瞬间将前台小姐的魂儿都勾了去。 而前台小姐还不自知,怔然的发着呆,看着安子澄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渴望,若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的那么该多好? 顾景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一声:“咳!你到底想做什么?”猛地,她将火给发到了安子澄的身上,情绪不高不低,只是那么平静。 可是她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充斥着怒意。 “我在找他。”四个字,安子澄声音带着讨好般的笑,看着顾景怡手指缓缓的屈了屈,一把就勾上了她的手指,“顾大小姐就陪我耐心等等?” 前台小姐的眸子一眯,果然,这两个人是情侣关系,那么这个男人来找艾伦先生有什么事? 一想到艾伦先生,前台小姐的脸色又开始露出痴迷的表情,那个男人可是个外国人,长得有极为的俊美,听说身份也不一般所以在这个公司里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想勾搭上他。 “艾伦先生在十五楼,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预约?”前台小姐自然知道自己的本分,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一般,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好,但她还是不会忘了自己的职位是做什么的。 “你只需要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一个叫顾景怡的人找他,保证他会自动的来请我们上去。”安子澄将顾景怡的手腕一拉,她顺势躺倒了他的怀里。 顾景怡抬起眸子看着安子澄,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那个前台本来还想问自己凭什么那么做,可看到两人的动作自知的闭上了嘴巴,乖乖的将电话打通,那边的人慵懒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前台小姐声音一紧,立马就道:“艾伦先生,一楼有一个叫顾景怡的小姐找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见她?” 说完,她静等着回答,更是希望对方能够说一句没空。 而那边的人却让她失望了,只听那边的人无比激动的道:“你说什么,重新说一遍?” 前台小姐只好重复了一遍,艾伦连忙道:“你快让她上来!” 艾伦已经开始激动无比,嘴角都是快速的勾了勾,真好,她终于主动来找他了,他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简直就是饱含着激动。 前台小姐怪异的瞥了眼两人,知道艾伦是认识两人的,只好恭敬无比的道:“艾伦先生请你们上去。”只不过她忘记了,根本艾伦请的不是两个人。 而是只请了一个人——顾景怡! 安子澄揽着顾景怡朝电梯那方走去,嘴角轻轻的勾了勾:“马上你就要知道我为什么来了,等一会你可要配合我好好演戏。” 顾景怡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扫了眼安子澄,淡淡的问道:“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用的药。”安子澄进了电梯,走进去按了楼层,两人紧紧的站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脏的跳动,顾景怡轻轻的吸了口气,缓缓的敛下眼。 既然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再逼问什么,再说了,马上就要见到艾伦,这个男人恐怕不会等多久就会说了。 两人刚刚踏出电梯,从电梯门口边就闪出一抹身影,两人抬起眼睛看过去,发现正是艾伦,他此刻的衣裳穿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是潇洒的很,给人一种极为一丝不苟的感觉。 天知道他刚刚在办公室里快速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又快速的冲到了电梯门口等着顾景怡上来,为的不过就是给她留一个极好的印象! 可是谁能够告诉他,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可是没有听到这个男人会来,不是说好只有景怡一个人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多出来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两个人还是极为亲密的靠在一起。 该死的安子澄!他冷冷的低咒一声,手指瞬间在刹那紧握成拳。 “安子澄,你怎么来了?”艾伦操着一口普通话就开始询问,只不过因为被气的太过,声音都有些尖利无比,看着安子澄都是有些微微的愣。 他此刻就像是捉奸在床的人,瞪着眼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都是不停的抖动,就像是被气的不轻。 安子澄看到艾伦的表现,好心的提醒道:“艾伦,你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发抖?”还不停的打着摆子,就像是下一刻要晕过去一般…… 艾伦听到安子澄的询问声,狠狠的将吐沫给吞进肚子里去,神情激动的道:“快说,你怎么来了!” 他还是比较纠结这个问题,这个人,怎么来了? 安子澄轻轻的将顾景怡往怀里一带,笑道:“我自然是陪着景怡上来的,怎么了?你有意见,有什么意见?” 将话全部给问出口,安子澄就轻轻的笑了笑,之后 211尾 逛街巧合,初次见面 老爷子在这时也是津津有味的瞪大眼,竖着耳根子听着,他倒要看看,丫头又当怎么反驳回去 。 而两位大家长则是提着心轻轻的叹了口气,穆夫人嘴角抿了抿道:“亲爱的,赶紧和你妈说说,我要听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或许八卦是女人的天分,一打开话匣子,穆夫人就停不下来了,话都是收势不住,逮着一点就死命的问。 穆冥扫了眼自己的母亲,再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之后扫了眼餐桌:“爸、妈,这桌子还没收拾干净,你们这么急……真的好?” 穆父快速的抬起手往佣人的方向一抬:“来人将这桌子收拾好。” 立马上前走来一行佣人,将桌子的碗筷撤了下去,而一家人都坐在了沙发上,这次就算是老爷子也有些按捺不住,对着穆父狂使眼色。 扛不住两道视线这么看自己,穆父只好抬起脑袋看向穆冥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他空降我们警局,之后没有住处,和我住在一起。”言简意赅,穆冥虽然说得比较简单,却是将意思都给表达了清楚,根本没有停顿,“然后发生的事情爷爷都知道。” “你们可以问他。”穆冥快速的将老爷子给拉下水,至于之后的解释全部交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眉头一跳,这丫头简直学的腹黑无比了,不得已,他担起了解释的人物角色,快速的将顾景柯的身份年龄背景都交代清楚,还有人品也点评了一通。 最后总结道:“顾家的那个小子,长得还算是不错,品行也好,对丫头也好,也算是配得上丫头了!” 穆家父母在心中仔细的想了一会,郑重的点了下脑袋道:“爸,你还有什么知道的都和我们说说。” 老爷子在这件事上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拉着两人扯了大半天,而穆冥则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杂志小心翼翼的翻动。 那模样就像是美誉被几人打扰一般,就像是没有和他们处在同一个世界。 扯了将近十多分钟左右,说的老爷子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两位家长才没有追问,只是目光复杂的瞥了眼穆冥,他们都还没有见过顾景柯,不知道这男孩子到底好不好。 从而根本就不能判定出来。 “三天后,见面。”紧接着,穆冥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直接将穆家父母惊讶的心脏猛跳,居然要见面了? 这事情居然这么快…… 穆冥眯了眯眼,双手将手上的杂志一合,轻浅无比的道:“爸、妈,你们可要准备好。” 穆家父母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轻轻的吸着气,认认真真的思考着,之后眼眸一抬,精光乱窜,穆夫人立马窜到穆冥的身旁,紧紧的将她的双手抓住。 “亲爱的,爸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个男孩子,他们一定要好好的考验一下,老爷子乐的合不拢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几人交谈。 穆父的脸色也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吭声,只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笑,他们的性格都是希望穆冥能够好,其他的不重要。 穆冥看了眼穆夫人,动了动唇:“妈,你们没事的话我就先上楼了。” 穆家父母快速的点了下头,目送穆冥走上楼梯消失在楼梯口,而等她人不见了后,两人才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盯着老爷子道:“爸,如果这事情成了就要找个日子订婚。” 老爷子点了下脑袋,没有说半个不子,穆父再接再厉的道:“而这个日子必须是我们定!” 穆夫人在旁边点了下头表示赞同穆父说的话:“爸,他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将日子给定下来!日子必须由我们定,” 老爷子反应过来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嘴角微微扯了扯:“你们这件事考虑的还算周全,时间必须由我们定!” 穆父立马伸出手叫道:“何叔,去将日历本拿来。” “是。”管家快速的退了下去,他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要将具体的时间给定下来了,而这人都还没有见过,就定了时间是不是不太好? 管家将日历本拿了过来,站在旁边有些欲言又止,面庞之中有着淡淡的焦急,这并没有逃过坐在沙发上三个人的眼。 “老何,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这里有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老爷子发话了,管家不敢再有隐瞒,直接将自己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只听他道:“老爷子,现在少爷、夫人都还没有见过顾家少爷,现在就定下日子会不会不太好?” 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管家将后面的半句话给咽回去,在肚子里打了个圈快速的沉寂。 而穆夫人却在这时道:“何叔,你和爸都看过那个男孩子,想必不会太差的,而且穆冥找的人绝对说的过去,差的她还看不上。” 知女莫若母,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穆冥的那个性子? 若是要结婚订婚,那么那个男人一定是她喜欢的,而且品行绝对不会差! 更何况顾家的那个少爷,老爷子和管家都看过,这两人挑剔的很,可刚刚在介绍的时候都没有说一个不字,那么顾景柯很明显就是入了两人的眼了。 还有就是顾景柯这个名字多多少少他们是听过的,虽然常年跟在警队,可 212尾 时间将至,他失踪了 顾夫人一愣,瞪了眼顾景柯道:“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话落,翩然离去。 等走到穆夫人的身旁,使了个眼色便亲热起来:“亲家母,我们约个时间吃顿饭如何?” 既然儿子急说了会在后天见面,可是现在已经提前见到人的面了就应该先将这件事给说了,顾夫人穆夫人手挽着手,亲密的模样就是上辈子见过一样。 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才是第一次见面。 突的,顾夫人顿住脚步,笑道:“亲家母,既然那件衣服你喜欢,就给你包起来。” 不知不觉中,称呼已经开始转换,只不过这称呼倒是让穆冥有些愣,这事情……就这么给定下来了? 穆夫人也是礼让道:“不用了。” 两人推让来推让去,最后两人都没有将衣服给买下,只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更加牢固,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友谊,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东西也说不定。 顾景柯和穆冥走在几人的身后,嘴角轻轻一扯,笑了笑道:“这两人走在一起,感觉很平和。” 穆冥对这句话倒是没有反驳,点了下头道:“你说的对。”两家人早就走在了一起,顾父和穆父也站在一起倪倪而谈,边拿眼神看着几人。 穆夫人和顾夫人走在最前面,顾父和穆父走在中间,而顾景柯则是走在他们旁边,穆冥和顾景柯在最后面看着几人,顾景怡终是忍不住了。 脚步一顿,等到两人走到她身后时问道:“你们来不是买衣服的?” 穆冥点头,顾景怡嘴角一勾,哼道:“那现在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她倒是有些奇怪,本来好好的逛街,现在倒是成了现在这模样,穆冥扫了眼顾景怡一眼:“我似乎看到安大少了?” 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眉眼轻轻的皱了皱,眸光直视前方,顾景怡心中一跳,既然有些信了,迅速转身看向那边的方向,可居然没有人影。 心中“咯噔”一声,穆冥绝对是骗人的……她猛地转过身就将穆冥的手臂挽住,眉眼一笑:“你个小妮子,居然还会骗人了。” 她魔爪伸出,快速的要往穆冥的腰间捏去,可还离一厘米之差,立马被人给揽住,她抬了抬眼,那只手的主人盯着她,眸子幽静的很。 “手,缩回去。”顾景柯嘴唇轻动,眯了眯眸子,有寒冽的光,眉眼轻轻敛了敛。 顾景怡果真听话的将手给缩了回去,抿嘴角轻笑:“亲爱的弟弟,你今天搭我的车还没有付车钱,要不要你现在就给我付了吧?” 她嘴角的弧度轻轻的扬了扬,眉目之中深含着笑,倒是让人有一丝丝的镇定的模样,只不过顾景柯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转身,走人。 顾景怡站在原地不动狠狠的跺了下脚,嘴角就是一扯:“你们两个居然联起手欺负我?一个骗我,一个无视我?” 咬了咬牙,抬起脚步踩着高跟鞋跟上去,不想了,再想自己就要被人给气死! 夫人们的衣服没买,这下要将穆父和顾父衣服给解决了,他们两个至少没有女人挑剔,进了服装区,由顾景怡挑了两件就给定下来了,顾景柯自己的穿衣风格还不需要顾景怡来指正。 在店里拿了一件就是一个好的,几人将这件事情给解决完毕,这才感觉自己有些累,而一行人也才走向停车处笑着告别。 只不过越往停车处走顾景怡的眼皮子就飞快的跳动,这方向怎么就这么熟悉……似乎两家的车停在了一起? 等到了停车场,顾夫人才笑着道:“原来你们的车也停在了这?” 穆夫人也是笑了笑道:“是,就在这儿不远处。” 几人彻底站到车门口,顾景怡嘴角抽搐,认命的道:“穆冥,刚刚我不小心将你们家的车给撞了……” 此刻的穆冥正拿着一张纸条,扫了眼轻轻一笑:“没事,去修理一下就好。” 顾景怡委屈的抿了抿唇:“就知道你最好了……”两家人告别,纷纷的坐上回家的车子内,顾景柯看着渐渐开远的车尾,嘴角弧度炫目的很。 “这么个表情很明显就是想跟着去,要不——”顾景怡声音突的一顿,笑嘻嘻的道:“要不你就跟着去得了,我相信爸妈不会怪你的。” 顾景柯嘴角上的笑容一收,憋了眼顾景怡就没再说话,嘴角却是一扯:“开车。'' 他的声音有着从容不迫的优雅,让人有那么一种言听计从的感觉,顾景怡狠瞪了他,踩油门打方向盘,倒是没有耽搁的追上了前面的那辆车。 顾景柯仍旧是闭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顾景怡自顾的生着闷气,她现在算是发现了,在顾景柯的手上,她讨不到好处,有的是有闷亏! 她眼睛稍稍一眯,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这次不用顾景柯的提醒,她又将速度给放慢,在心里终是轻轻的叹了一声,像是有无限的哀愁一般。 等到了家,顾景怡的将车给停好,交代佣人将车去给洗好就蹭蹭的少了楼梯,另外几人坐在大厅内,佣人立马上了果盘,顾夫人刚刚洗了手,吃了一块。 倒是有些爽口。 而老爷子知道几人回来了,也朝大厅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顾景柯扫了一眼就没有再吭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 就像是岁月静好,他依 213尾 单膝跪地,轰动京都 门被她推开,她抬着下巴走出了包厢,身后的两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句什么话,或许根本就是无从说起,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顾景柯在做什么。 等穆冥出了门,顾夫人这才开始念叨:“景柯这是在做什么,他爸,你知不知道?” 顾父摇了摇头,就将眼睛看向顾老爷子,轻轻的问了一句:“爸,你知不知道?” 老爷子本来是不想承认不知道的,嘴角轻扯,看到了凝重脸色的穆家老爷子,嘴巴子一动,还是认真的摇了摇头,诚实的道:“不知道。” 顾家的一家人都不知道就别谈穆家的人了,他们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不时的抬起眼打量了一眼门外,想了想,穆夫人还是站起了身。 心里担心,容不得自己再在这里坐下去了,根本就没有那种闲工夫! “爸,我出去看看。”穆夫人提议,没有一个人反对,穆老爷子在这时也抬起眸子扫了眼顾家人,最后认真无比的道:“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顾家的人也是这样的打算,这心里那个担忧的劲儿,以及好奇心在作祟,他们真的很是想知道自己的小子在玩什么鬼。 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顾景柯今天反行其道,怎么不让人好奇? 两家人都站起身,老的少的都走到来了被打开的门口跟在不远处。 而穆冥出了包厢的门口竟然又接到一封信,而那信同样也是顾景柯让人给送过来的,送信的人同样是雅间的服务生,她轻轻的动了动唇,将信封给打开。 一眼扫过,里面同样有一把钥匙,只不过不再是车钥匙,而是房间钥匙……信纸上赫赫然的写着:“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只有前面的字改了,后面的字纹丝不变,那自己仍旧是凛厉的很,看了这字就想到这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心中竟然是越发的好奇。 轻轻的笑了几声,嘴角轻勾,快步的朝外面走了出去,心中居然觉得莫名的喜悦和畅快。 这种感觉居然是无法用言语描绘出来的,很是美妙以及奇异。 车钥匙、房子钥匙……接下来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居然没有了人,她心想,莫不是自己走错路了不成,为什么竟然没有服务生的信封了。 可就在自己奇怪时,从不远处凑上来一个人,手上拿着白色的干净的一尘不染的信封,服务生在她的面前站定,将信封递了过来。 心中想到:总算是过来了! 信封被拆开,这次里面放着的不是钥匙,而是一张简简单单的金卡,她伸出手摸过,眸光轻闪,将金卡握在掌间仔细的看了眼字迹。 里面写着:“财政大权交给你了,快点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冥心中微颤,到了现在她有一些明白顾景柯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心中不敢肯定,她紧捏成拳,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不由得瞥了眼服务生,轻轻的问话: “这东西是谁交给你的?” 服务生不慌不忙的答道:“这是一位先生交给我的。” 话落,服务生礼貌的朝后面退去,只不过眼神却是朝穆冥多看了几眼,就是这个女人被顾景柯看上了?长得很不错,这气质也很太子爷很相似。 难怪两人会走到一起,摆明了就事不是同类人不进一家门。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没有再理会服务生,直接朝雅阁的门口走去,因为,方向就事大厅门口。 等到了门口,从旁边冒出来了一抹熟悉的人影,穆冥扫了眼,却发现不再是服务生,而是顾景怡,她此刻正是轻轻的微笑着,手里捧着一捧玫瑰花。 缓缓的朝穆冥递了过来,幸福无比的道:“穆冥,祝你幸福。” 这还没结婚倒是先祝福来了,穆冥嘴角扯了扯,说了句谢谢就将玫瑰花给接过,里面正好是十一朵,每朵都精致无比,鲜艳无比,美得夺目,红的夺人视线。 顾景怡很明显就是参与了顾景柯的计划,不然就不会在这等着了,穆冥猜的不错,作为顾景柯的姐姐,她怎么能不上来掺和一脚? 穆冥继续朝楼梯上行去,这是下坡路,可这楼梯上竟然已经铺满了玫瑰花瓣,她心中一动,猜到这肯定是顾景柯做的,这样一想,心中触动越发的大。 她说不清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这些东西,她极为的喜欢,只因为是他准备的。 缓步往楼梯下走去,鼻尖充斥着花香味道,穆冥脚步不由得走的更快,心中想的居然是想要快点见到他! 她手指轻轻一握,眉目抬高,很是自信飞扬,此刻的她,居然比以往更加的漂亮。 不多时,她看到了安子澄,手上捧着一捧花,只不过这花比顾景怡的更大更多,也更加的鲜艳,穆冥心中微微一动,直接道:“他在哪?” 安子澄没想到她居然会先问出口,淡淡的轻笑:“美人,既然急了,何不打电话问问?” 穆冥眉头一皱,她竟然没有想到这点,立马就将手伸出去拿手机,快速的拨了个号码,只等着那边的人接,而安子澄手中的那花却没有递给穆冥。 只是轻笑的站在她跟前,美得妖孽的那张脸上是浓浓的笑意,自己的好兄弟今天的好事就要成了,他能不高兴吗? 绝对是不能! 他不仅 214尾 订婚进行,艳压四座 看着她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顾景柯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眉目稍稍一动,就道:“因为我刻苦钻研许久。=” 在这件事上,他真下足了功夫,不停的在杂志上看关于这样的信息,这才让自己没有在此时出丑,他薄唇轻启,缓缓的道:“这个回答,不知道顾太太可还满意?” 服务生听到两人这样的调笑,都低下了脑袋装作没有听到,毕竟这样的情况,打扰到了人家可是很不道德的! 他的手指搂过她的腰身,静静的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穆冥在他唇角上一碰,眸子眨动:“这样,算不算上是回答?”她满意,怎么可能不满意? 在服务生羡慕的眸光之中,两人从店内离开,从店内离开后,两人就上了车,这次没有再去其他的地方,穆冥坐在副驾驶座上,顾景柯自然而然的将安全带给系好。 身体周遭的冷香充斥自己的鼻尖,顾景柯轻缓的笑了笑:“累不累?” 穆冥摇头:“不累。” 顾景柯将车发动,直接开往穆家大宅,现在要将她给完好无损的给送回去,不然穆家老爷子可能会要找他拼命…… 坐在副驾驶座上,穆冥思绪万千,想说一些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顾景柯就像是有种魔力一般,让她有些哑口无言。 “订婚宴的时间订好了。”顾景柯轻缓的笑了笑,嘴角轻轻的抿着,尽管在说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显得过于激动,只不过眸子之中却是期待的。 穆冥心中微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什么时候?” “五天后。”为了配合两人要工作的时间,不得不将时间给提前,穆冥眸子微微的动了动,喃道:“嗯。” 五天的时间够她打点一下自己,不长不短,倒是合适的。 顾景柯在她沉默下去又道:“今天我父母去你家商量这件事了,就在我们出门后的不久。” 这都是商量好的……穆冥在这时轻缓的道:“我家人也将时间定在了五天后,倒是不谋而合。” “幸好是这样。”顾景柯眉角一松,穆冥轻声问道:“怎么了?” “若时间对不上,那两位老爷子岂不是又要吵了?”更何况也没有将这个问题带过,反而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这本来就是个事实,若是藏着掖着反而不好了。 “他们……”穆冥嘴角勾了勾,“他们就是孩童心态,人老了就越争强好胜。” 两人一见面就不会饶了对方,若是时间没有商定好,那么基友可能会闹出一点事端来,现在时间决定的一样,倒是节省了一大段的精力,而他们也好做人。 若是真闹起来,按照两位老爷子的脾气肯定不会向对方服软,而他们这两个晚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是啊,两位爷爷一见面就要争。”顾景柯轻笑,在他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和暖了人心,让人越发的感受到里面温和的情绪。 穆冥嘴角稍稍一勾:“好好开车。” 顾景柯眉眼稍稍敛了敛,倒是没有再说话,直接将车给开进了穆家大宅的门口。 而在门口蹲守了一天的记者看到车子开过来,本来昏昏欲睡的神经一下子就变得兴奋,纷纷围了上来道:“请问太子爷带顾小姐去了哪里?” 顾景柯没有降下窗户,那群记者就疯狂的拍打着窗户,势必要让里面的人做出正当的回应,穆冥轻皱了眉头,对这样的记者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这样不要命的做法未免太过,不过做什么工作,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主,若是没有性命,又怎么去花钱? 挣再多的钱也是于事无补才对。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弧度越发的冷淡,那些记者仍旧是不要命的拍打,根本没有说半句其他的话,说的都是关于今天顾景柯做了什么,带穆冥去了什么地方。 可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令车内的人降下窗户,反而一如既往的将车开着。 穆家大宅立马涌现出来佣人,将记者们给团团围住,穆冥也在这时准备下车:“这次你就别进去了,免得到时候又被围住。” 接着,她将车门打开,快速的下车,而这时,顾景柯也是下车额,走到她身边将她给护住:“我送你进去。” 本来穆冥想要拒绝,可是看到他的态度是不容拒绝的模样就软了语气,随他陪着她。 两人进去,顾景柯将眸光轻缓的动了动,而记者的摄像头猛地在两人亲密的背影猛拍了几下,很是和暖。 将人给送到里面,顾景柯在穆冥的耳边道:“五天后见。” 眸光对视一眼,穆冥轻轻的眯了眯眸子:“五天后见。” 两人分开,顾景柯转身走向穆家大门,直接上了车,那些记者看着远去的车尾,又是轻叹一声,这人又这么给溜走了? 蹲守一天就这么给白费了! 穆冥快速的进了大厅,和老爷子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上楼,而穆夫人却是跟着她走了上去。 等母女俩走进房间内,穆夫人才道:“妈和你说件事……” 穆夫人轻缓的笑了笑,眉角都是些笑意,她看着穆冥,坐到一起,手拉过穆冥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穆冥,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做妈妈的也该恭喜你 215尾 恨还是爱,将她还我 穆冥抿了抿嘴角,没有多说一句话,她静静的看了眼韩梦,又看了眼沈岸,这才问道:“这 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侥幸的事情,他是爱着她的。乐-文- “咔——”一声脆响,几乎痛的韩梦弯下了腰,小脸煞白的模样让沈岸心中微微一抽,原来她痛,他的心也会痛! 穆冥和程曼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可韩梦却是明白,她立马瞪大了眼,身体一动就要坐起身打人,也就在这时,沈岸立马就将骨头给扭正! 而沈岸也在这时抬起了脑袋,对着韩梦张了张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情夫……” 不过穆冥和程曼怎么做,韩梦的视线就是紧贴他的身上,抿了抿唇角,穆冥也不再多话。 穆冥走到韩梦的身旁坐下,让韩梦能够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试着转移韩梦的注意力,可是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只因为蹲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等下会很疼,你要忍着点。” 此刻沈岸已经将韩梦给放到了沙发上,话没有说一句就将药酒给结过,立马就蹲在她的脚边,等看到她脚踝处已经肿了很高,立马就道: 等几人走到休息的地方,也早就有服务生将药酒给拿来,程曼将药酒给拿在手里,皱眉道:“是我来还是你来?”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穆冥转身,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开始大量,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沈岸沈岸,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甚至叫了名字——沈岸? 既然要药酒,那就带着去,穆冥淡淡的看了眼韩梦,眸底闪过一抹深思,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和她的关系不一般,而且韩梦被他抱着也没有多少抗拒。 她吞了口吐沫,嘴角轻轻的抿住:“那请跟我们来!” 程曼心领神会,穆冥是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和韩梦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看韩梦的表现明显就是认识的,既然认识那就更不能再闹出什么岔子了。 沈岸没有忽视这句话,只是点了下头,程曼瞬间将眸子一眯,而穆冥则是走上前将程曼给拉住,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程曼听到韩梦脚崴了,立马就激动了,冲上前去,瞪向沈岸道:“是你将她的脚给弄崴的?” 沈岸看了眼穆冥,最终还不想将事情给闹开,只是冷冰冰的道:“她的脚崴了,走不动路,我必须‘负责’到底,请问这位小姐,你有没有药酒?” “这位先生可否将我朋友放下来,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说说。” 韩梦又冷冷的说道,沈岸和她开始僵持,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程曼有错危险的眯起眸子,正准备出声,只看到穆冥缓缓的走了过来。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快放我下来!” 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看清楚的,不然怎么可能追着她过来,他就是要看看,这么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究竟是谁,而他究竟有哪一点不如他,他可以改的! 那条短信,明显就是男人发过来的…… 沈岸微愣,韩梦还是第一次对他解释,可是他没有相信,只是冷冷的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她声音微微一冷,压着嗓音道:“而你说的情夫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这次订婚的主人翁我只认识女方,男方我也是头一次认识!” 若是等会穆冥误会了她该怎么办,想到这点,她开始第一次解释:“沈岸,我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参加我朋友的订婚典礼!” 韩梦在沈岸的怀里脸色微微一变,这个男人怎么还是在乱说话! 看着两人这样亲密的动作,程曼直觉认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可是说不上来,只是皱眉看着两人。 沈岸听到她的回答,登时冷笑一声,低下头去在韩梦的耳边道:“想不到你居然和你情夫的女人是朋友,这让我怎么说好呢?你说我要不要和你这个朋友说一下……” 韩梦点了下头,嘴角轻动:“对,是朋友。” 居然是韩梦的朋友,可为什么韩梦没有这样的身手,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不是韩梦没有,只是韩梦在面对他时,从来没有试过。 “朋友?”沈岸眯起眸子,看了看程曼一眼,这个女人刚刚可是要给他一个过肩摔的,看那动作也是一个练家子,若不是自己练过,速度较快,那么可能就要中招了。 韩梦在这时轻声道:“沈岸,放我下去,她们都是我朋友。” 总之,韩梦一定要被这个男人送怀里放下来,否则,她咽不下这口气。 “这位先生,请你将我的朋友放下来!”既然偷袭不行,那么就只能正面的讲道理谈条件,若是谈条件不成,那么只能请保安,若是保安不成,那就只有动用警察的身份! 刚刚本来就是出其不意的偷袭,现在看来,再来一次完全是不可能的了,要做的只能是正面对付。 天杀的,居然被他躲开了! 而韩梦还是稳稳当当的被沈岸给抱在怀里,这个认知立马让程曼瞪大了眼,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裸的侮辱她刑警的身份! 预想中的的摔倒声居然没有响起来,反而只有衣料声,程曼怔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布料,没想到居然被这个男人借力错开了身,她抓的只有衣服而已。 216尾 坐怀不乱,不行不行 这边宴会一结束,众人就散了开来,只有穆冥等几位好友还没有回家。 程曼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喝得比较醉醺醺的,她走到穆冥的跟前,嘴角一挑,真心祝福:“穆冥,恭喜你订婚了,虽然之前说过,但是现在再说一次才能显得我有多么的高兴。” 她举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穆冥皱眉,先是韩梦,再是她,这之间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 扫了眼祁少晨,穆冥就道:“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将她给送回去。” 祁少晨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轻轻的点了下脑袋就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程曼听到祁少晨这么说,有些不乐意的皱起了眉头,眉眼一横,就道:“我才不要你照顾!” 可是话一说出口,立马就打了个酒嗝,接着就没有了声响,穆冥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祁少晨就将醉的不省人事的程曼带走,而安子澄也在这时阴险的笑了几声。 “美人,你和太子爷等会要干嘛?”那笑容多的是不怀好意,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拐弯抹角。 顾景柯这时双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嘴角一勾,眯着眸子都:“你先将你脸上的巴掌印给清清,不然……太显眼了。” 安子澄一僵,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红肿,不可能有巴掌印! 接着像是为了反驳顾景柯的话一般,他飞快的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一照,嘴角猛地抽搐起来,那**裸的巴掌印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未免太过红艳,他以为不会有的,毕竟脸都没有红肿,可是现在明显就是想错了,这不是没有,而是异常清晰。 “你是什么发现的?”发现了居然还不和他说。 顾景柯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安子澄的身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脑袋。 安子澄明白他的意思,立马就苦着脸,这么说……他一直顶着巴掌印在宴会上纠缠,难怪那些人一看到他就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他就说怎么会这么奇怪!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皱眉道:“太子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这么放任我丢人,简直是……!”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的巴掌印,除了女人打的就不可能是其他性别的人,那么一直在风月场所游荡的他。 怎么可能被女人打? 恐怕这一点足够让人作为饭后的口舌嚼头,有些欲哭无泪的瞪了眼顾景怡,可是后者根本就没有理他,只是站在一旁,傲娇的抬着下巴,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一般。 “现在就散了吧?”安子澄恨不得快点回去,这张脸可不能再在众人的面前出现,否则明天的报纸上还不得出现他的特写? 经过顾景柯的点头,众人又开始散去,最后只剩下穆冥和顾景柯两人以及收拾场景的工人和服务生,顾景柯突的拉住穆冥的手指:“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冥抬眼看他,现在这个时候能去什么地方? 顾景柯伸出手轻笑:“跟我来。” 等两人上了车,顾景柯就发动车子直接奔了目的地,穆冥终于知道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是什么,一个海口。 有大片大片的沙滩,两人站在礁石上,顾景柯轻轻的楼主她的身体,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眸轻闭,问道:“怎么样?” 穆冥看着海水下面那种荧光色的亮光,她弯了弯唇:“想不到你也能学会这么浪漫?” 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让人觉得出其不意,比如这次,这么快速的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这样的景色,而且速度极快,可见是早有预谋的。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其他的动静,顾景柯低声浅笑:“你若喜欢,何不奖励一下?” “哦?”穆冥疑惑,这个人还需要什么奖励?她别过眼看他,只见顾景柯轻轻的噙住她的唇,呢喃道:“就是这样……” “这次还你主动亲我,如何?” 穆冥没有回答,只不过用行动吻了他一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交缠在意思,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角,之后笑出了声:“顾景柯,你的这一面是和谁学的?” “安子澄。” “……”两人气息交织,直到顾景柯问:“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完婚?” 只要她答应,明天就是完婚的日子也行,可是必要要她点头,他绝对不会强迫她的。 穆冥抿了抿嘴角:“等李明远案件结束。” 原来她早就想好了,只不过这件事倒是有些不谋而合,他也是这样想的,李明远的那个案件非同小可,若是好的好最好能够结案。 “好,我答应你。”他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嗅着她身体的幽香…… 他眯了眯眸子,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可就不好办了,他伸出手将她从礁石下抱了下去,嘴角缓缓的勾了勾:“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他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芒,穆冥轻轻的怔了怔,知道顾景柯是不可能乱来的人,也就没有再多想,只不过将他的脖子勾住,自己的唇就覆上去。 顾景柯的眸子越发的暗沉,而呼吸也变得急促,他吻着她的唇,似乎加重了力道一般,可在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猛地离开了她的唇。 现在还 217尾 玩个游戏,景怡遇难 沈岸倒是很自在,长腿一跨就准备坐下,而这时顾景怡却是出声道:“你干嘛呢?不去帮忙?你没有看到那三个都已 那笑意弄得韩梦浑身不自在,瞪了眼程曼道:“你们在看什么呢?” 回到住的地方,那是一座小阁楼,面朝大海,很是美丽的地方,而穆冥等人已经开始准备沙滩上的烧烤,看着两人都是满脸阴险的笑。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后面,而韩梦的手指上也多出了一个物体,那是他送给她的戒指,这是他跪下来送给她的,比上次的那个更加珍贵。 他给台阶,那她就下不是吗? 或许应该的,毕竟自己喜欢的是他,爱的人也是他,若是离婚自己似乎也是有那么几分不愿意的,那么现在只有好好的过。 她该不该原谅他? 看着他,韩梦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这个男人究竟是在想什么,一会对她那般,一会对她这般,她轻轻的拧紧眉眼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沈岸当然不会拦着她,自然而然的道:“这是你说的,你原谅我了,我会用接下来的时间对你好!” “到时候再看吧?”韩梦看着沈岸低下了身段,自己也不可能总摆着架子,毕竟自己喜欢他,要和他过一辈子,轻微的抿了抿唇,不耐烦的答道:“我要回去了。” …… 沈岸却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韩梦轻缓的笑了笑:“这样,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 韩梦手指猛地想要抽出,可是没有抽动,眉眼一紧:“你赶紧起来,跪在这里是什么样子?想让人笑话不成?” “我以前没有给我你一个很好的求婚,我现在给你补一个,行吗?” 韩梦低下头,看着他手里面的东西,心中激荡,这个男人,居然会跪在地上,而且手里的东西……她嘴角紧抿,轻声的道:“你想做什么?” 突的,沈岸跪在她的面前,单膝跪地,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韩梦,这样行了吗?” 韩梦却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嘴角一勾,嘲笑道:“呵,你昨天似乎就没有相信我说的话不是么?沈岸,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又拿什么相信你?” 他点头:“好,我会听你解释。” 沈岸脸色微微的僵住,有时候自己想法的确太过偏激,她说的对,不是吗? 凭什么是他问她,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想怎么样,都是他在这里!她眉梢一动,看着他道:“沈岸,有时候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别总是不信任我?” 韩梦轻微的一笑:“是我该问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看着她,缓缓的伸出手盖在了她的眸子上,轻微的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拿她根本没有办法…… 她挣扎了一会便不再动作,冷沉着眸子盯着沈岸,而沈岸也是轻微的挪开了唇,看着她那双冷淡的眸子,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而韩梦也在一时之间找不到东南西北,根本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多,完全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转身就想离开,可是沈岸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头狠狠的噙住了她的唇角,就像是带着霸道的惩罚一般,没有意思的温柔,他低头啃噬,眉眼之中含着怒火。 她摇了摇脑袋,惨淡一笑:“沈岸,你爱这样想就这样想就随便你,反正我是不想解释的。” 韩梦也是一怔,没想到能够从自己的口中居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自己的本心是不想的,可是为什么会说? “忍受?”沈岸低低的反问,之后又问道:“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这么的难受吗?” 她无时无刻不在忍受,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什么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 韩梦在这一刻压根就有些看不懂沈岸,眼角轻微的动了动,干笑道:“沈岸,我什么时候不和你好好过了?一直以来,我一直就在努力的忍受着,可你了?” 他轻缓的勾了勾唇,伸出手又抓住她的手指:“我会给你一个好好的家,我会对你弥补,只要你能够和我好好过,怎么样?” “韩梦,你的样子在告诉我,你心中很是生气,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缓缓的低下了的脑袋,直接将事实从口中吐出来,神色不由自主的开始紧皱。 “那你……”沈岸还是想解释,根本就不信任韩梦说的话,她,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这一点根本就没有好解释的,事实就是事实,压根就不用再多废口舌! 韩梦手指一紧,嘴角凌冽道:“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任你了?” 沈岸幽深的眸子扫了眼韩梦,轻微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别不相信我?” 挣脱不开手指,韩梦嘴角轻微的抖了抖,有些无奈的道:“你有什么事情句直说吧,我有耳朵我会听着呢!” “沈岸,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沈岸轻微的抿了抿唇,没有动,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指不肯放开。 穆冥等人在这时越过两人的身边,直接朝前面走了去,眉角轻微的皱了几下,将安静的地方直接留给了两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韩梦心中说不出来的急。 韩梦脸色微僵,看着沈岸轻微的张了张嘴,抿着唇角,轻微的笑道:“沈岸,你是哪根筋搭错了?” 他说,他想好好和她过,这是抽什么风? 218尾 咬舌掐肉,保持清醒(领福利) 安子澄冷眸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伸出手狠狠的朝他下腹一踹,转身就走! 他快速的走出,拦住一辆出租车,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和其他人打招呼,而司机一听是瑞天酒店,立马就笑的谄媚,能住那样的酒店一定是有钱人。 而且看这的打扮也不是个穷人,这样想着开着车也更加的气劲。 可安子澄冷沉的脸色,让他不敢再答话,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安子澄拿出一百块立马就下了车,根本就没有给出租车司机找零钱的机会。 出租车司机美滋滋的看着一百块,这下子是自己赚大发了…… 等走进前台,立马就进了电梯,快速的按下楼层键,“叮”的一声,立马就到了地方。 艾伦看着不停在床上动作的顾景怡,眸子快速的有了一丝暗光,这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模样在他的眼前就是在勾引这自己! 顾景怡现在神思已经模糊不清,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胡乱在自己的身体上扯动,衣裳都已经被她弄到了肩膀处,她心中恨得要死,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在这一刻,她开始咬着自己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终于是将自己给弄的清醒,等看到正在脱衣服的艾伦,她立马就道:“你敢动我,我绝对会让你进监狱!” 艾伦只是轻笑,停下自己解开衣服的动作,只是朝顾景怡扑了过来,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等看到她嘴角上有一丝血迹时心尖一痛。 眸子之中都露出了一抹无比的痛意,他轻缓的道:“景怡,你别再伤害自己了,我替你感到心疼。” 顾景怡简直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根本没有办法多说一句话,只是冷着脸道:“艾伦,你真是让我恶心。” 一边说让她别伤害自己,一边却是要伤害她,这能不让自己感觉恶心吗? 艾伦猛地低下了脑袋,想要吻住顾景怡的唇,顾景怡利用自己仅剩的力气被挪开了去,而艾伦也没有碰到他,真准备继续时,门口想起一道敲门声。 伴随着服务生委婉的声音:“先生,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 他什么时候要东西了? 艾伦皱眉快速的走出,将门一把拧开,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拳头,以及一道冷厉无比的声音:“你这个人渣,去死!” 安子澄让服务生站在自己的前面,现在看来是个明智之举,艾伦一点没有防备的开了门,现在一拳打了过去,正好在艾伦的鼻梁上。 很快,艾伦的鼻子流出血来。 而艾伦也是快速的反击,心中想着那两个男人真是没用,居然他还没有完事就将人给放了过来,亏他花了那门多钱,简直就是浪费了! 两人快速的交战,艾伦的脸颊上受了一拳,他冷哼出声:“安子澄,你真是阴魂不散,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安子澄冷着眸子,根本不想再和他多话,他根本就不想再和这样龌龊的男人说一个字,每一个字他都觉得在侮辱自己的人格,艾伦不配和他说话! 他又是抬起了腿,直接往艾伦的那里一踹,等艾伦疼的直不起腰来的时候快速的越过他的身体走了进去。 而服务生也早就看呆了,这下子看到人已经走到了里面,立马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人立马上来,这里有人斗殴,我的位置是……” 安子澄走进去才发现顾景怡此刻衣衫不整,躺在床上难受的扭动,他眸子一痛,将她给抱了起来,转身又是给了艾伦一腿。 艾伦看到安子澄已经将人给抱住,知道没有了争斗下去的意思,他只好冷笑道:“安子澄,我可告诉你,这人你带走了也没用,用药物是解不了的。” “这必须要人来,你可以吗?”他不怀好意的扫了安子澄一眼,这长相这么柔弱,真的能行吗? 安子澄快速的走了出去,听到这话看了眼艾伦,似乎有些若有所思,艾伦又道:“若是你不行,还是将景怡给我,免得她活活被折磨死!” “嗯……嘤,安……子澄?”顾景怡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看着安子澄的下巴,不知道是自己将人给认错了还是就是她。 只不过这一刻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只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伸出手开始攀住安子澄的脖子,不停的在他脖子之间点火…… 看着顾景怡这样主动,艾伦简直就是气炸了,若是安子澄再晚来一步,自己就嫩得逞了,而不是这样! 安子澄皱起眉头,扫了眼顾景怡,快速的穿过走廊进了电梯。 现在第一件事,就是将她送进医院里去,不然现在根本就不好办! 可是等拦上了出租车,他又想到顾景怡身为顾家大小姐,绝对不能这么随便的上医院,而且还是这样的“病”。 若是被人传了出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顾景怡不断的在安子澄的身上点火,口中发出嘤咛的声音,这让坐在前座上的司机更是心惊肉跳的,他现在拉的都是什么人,居然在这车上就开始…… 不由自主的抬起了眸子开始看向了后视镜,等还没有看到后面的那一幕就看到了一双犀利无比的眼神,安子澄冷沉的音调:“若是你还想你眼珠子好好的,就别乱看,也别乱说话,就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 219尾 怕你怀孕,抓到艾伦 顾景怡吃完饭后就没有再吭声,站起身又觉得自己的大腿开始发软,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助理连忙道:“大小姐,你若是还没有力气那就先休息会。” 自己哪有那么柔弱?顾景怡轻轻的皱了眉头,可是身上的酸软不是假的,只好坐在那里休息,胖助理看到她不再折腾也在旁边轻轻的笑着。 顾景怡坐着坐着,却是有想逃掉的想法,难道自己真的要坐以待毙? 胖助理一看到她的眼神不对,立马就道:“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打什么歪主意,我这颗小心脏可是受不了的,你出事了,老板肯定要扒了我的皮!” 顾景怡听到他这么说,眯了眯眸子,打消了这个想法,可是却还是轻微的冒出这样的头绪:“你记住,今天这件事你谁也不许告诉!” 她冷喝,盯着胖助理道:“不然我也扒了你的皮!” 胖助理疯狂的点着头:“放心,我绝对不说!”打死他他也不说,老板和大小姐合体,简直就是恶魔,他怎么敢招惹?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看着胖助理答应,顾景怡揉了揉额头,身体也渐渐的恢复过来:“走吧,我们回去。”一夜未归,怕是那几位都要急疯了吧,得早点过去,否则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是是是!”反正还有东西要收拾,必须是要去一趟的,助理嘴角紧抿着,快速的走到门口。 顾景怡心情复杂,想让自己安心,可是根本就不可能。 等到了几人的住处,程曼一眼就看到顾景怡,走了过来道:“你没事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安子澄哪去了?” “他……”顾景怡话一下子就顿住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安子澄哪里去了不是吗? 这时助理立马就奔了出来,在几人身前笑道:“我们老板先回去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几人狐疑一阵就没有再吭声,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能够管太多了,穆冥伸出手拉过顾景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道:“你有没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顾景怡讪讪干笑,“放心吧,一夜都和安子澄待在一块,没有发生任何事。” 这样的解释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她想改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也没有再变化,只是打了个呵欠道:“我先去睡觉,太困了。” 不经意的,穆冥看到顾景怡脖颈处的吻痕,眸中闪过片刻深思,她抿了抿唇,看着顾景怡道:“你先去休息,等会我们再谈。” 顾景怡瞬间消失的没了人影,胖助理站在一旁笑道:“安少是住在哪间房?我是来给他收拾东西的。”顺便看着顾景怡的。 “左边第二间。”韩梦轻轻一笑,侧过身让胖助理进去。 众人都开始狐疑,一回来就睡觉可不是顾景怡的性子,难道她昨晚真的被…… 不敢再继续想象,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事情可不好说:“她没说什么就代表没有发生,你们现在都别乱想。”若是发生了,也是安子澄…… 她坚信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 众人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玩闹的心性早就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艾伦,他的下场,希望安子澄能够处理好。 次日,顾景怡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京都,她倒是想看看安子澄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经过一夜的考虑,她其实已经看开了,若是人家对自己没意思。 她大可以换个地方生活! 看着众人,顾景怡道:“我们今天就回京都!” 众人没有说一句反驳的话,甚至从房间里都拉出了行李,配合无比的点了头:“回去。” 大约三小时后,几人出现在机场,而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手里都拿着一支玫瑰花的众位男人,他们排了长长的队伍,只留着中间的通道。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驻足观看,就像是看到什么大新闻一般,有经验的人都拿出手机拍照,这架势一定是个不简单的求婚! 这样的看的多了,只不过排场都没有这样的大而已。 看着这一排场,顾景怡微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若是没有猜错,这一套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着这样的情况。穆冥走到顾景怡的旁边,轻轻的道:“走上前,别害怕,就当是自己在为自己的幸福争取。” 顾景怡一怔吗,瞥了眼穆冥,她可不像是会说这些甜言蜜语的人,穆冥解释道:“他教的。”这个他,自然是指的顾景柯。 匆匆往顾景柯的方向一看,顾景怡只看到一双潋滟的眸子,二话不说就朝前面走去。 先是众人拿着玫瑰花,第二段就是拿着花篮,立马是各色各样的玫瑰,众人的尽头,静静的停着一辆低调而奢华的车子,安子澄此刻正坐在里面。 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眯着眸子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顾景怡,神色微闪,快步的下车! 他怀里捧着一捧花,走到顾景怡的身前定住,还不等他说话,顾景怡就率先发问:“安子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搞得人尽皆知才行? 安子澄在她的身前,往下一跪:“嫁给我。” 三个字一出,他将手中的玫瑰花往前一递,看着顾景怡道:“嫁给我,好吗?”让他对她负责。 220尾 好好享受,滋味如何 既然艾伦喜欢享受这样的感觉,那他何必不成全他们,要知道,成人之美……才是君子的作为 安子澄微微的垂下脑袋,轻轻的笑出了声来:“我相信你们,你们继续。” 众人立马道:“安少还请放心,我们兄弟都知道分寸,你坐在那里就好,什么时候叫停我们就停,若是不叫我们就继续打下去,一定不会让这个男人死了或者残了。” 这样轻松的话,只是揍个人就有钱拿,谁愿意让人将这样的活给抢了去?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上就是挨了一拳,艾伦立马就没有了声音,安子澄眯了眯眼,看着他道:“记得别打脸,不然被外面拍到了可不好了,使点巧劲,若是不会我就换人。” 几个男人快速的伸出手脚就是一顿猛揍,艾伦心中悲痛欲绝,自己看不到几人的长相,怒吼出声:“你们给我滚——砰!” 那几个男人看到艾伦的头上已经戴上头套,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直接走了过去一顿拳打脚踢:“安少交代了,别给打死打残了,兄弟们打的有技巧点,可别让人给看低了。” “既然已经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将你放了?我们都还没有玩够,你还是老实的给我待着!”安子澄看到人已经进来,指着艾伦道:“我知道你们的手法,别把他打死打残了就行。” 艾伦心中悲愤,口中不停的骂骂咧咧:“安子澄,你不得好死,赶快将我给放了,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就是要将艾伦给送个人玩了。 “就算知道又如何?这又不是你的家,看来你是要好好的记得这件事!”安子澄将黑色的头套戴了上去,招手道:“让他们回来,我送他们一个玩具。” 这样救开始威胁了?真是给男人丢脸! “安子澄我告诉你,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我出了什么差错,你一定也不会好过,不是吗?”艾伦开始威胁的道:“我看你最好是放了我,不然惹了麻烦自己都解决不了!” 但看安子澄的表面绝对想不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可是现在不得不将事情看得严重了。 “你别过来!”此时敢自称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地朝艾伦走了过来,眸光稍稍的眯着,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艾伦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不敢做出任何的事情来。 艾伦一下子就警觉起来,胆颤心惊的道:“你想干什么?” 根本就不配!艾伦再修炼一辈子就不配,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安子澄抬起脚跟,慵懒的像一只高贵冷艳的孔雀,他道:“我觉得,我没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和你一样一无是处?未免太把你自己高看了!”他淡笑,看着艾伦几乎要笑出声一般,这样的男人智商很明显就不在线,怎么可能配和他斗法? “难道你就不是因为你家庭的庇护?!”艾伦反唇相讥,咬文嚼字,根本就不想落了下风。 安子澄只是淡淡的道:“艾伦,你可真让我瞧不起,本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现在呢,你现在就像最没了依靠就什么都不是的人,说到底,你还是想要你家庭的庇护!” 艾伦看着安子澄,终是不敢说要喝那杯酒,安子澄今天摆明是来报复的,若是自己不知死活的撞上去,这不是傻了吧唧的吗? 是个男人就给我喝了,磨磨唧唧的像个什么样子,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才对,这句话,安子澄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眯了眯眸子幽深的盯着艾伦,就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是什么样子。 “告诉你,这是我的国家,容不得你放肆!”安子澄快速的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轻缓无比的道:“艾伦先生,你觉得自己该不该喝那杯酒?” “我等着你报复?”安子澄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这么傻?等着你来报复?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那么愚不可及?还是说你自己的智商不够用,所以要来在别人的身上找一点自尊感?” 艾伦眉头轻微的皱了几下,看着安子澄的眸光之中充满的了不善:“安子澄,你给我等着!” 安子澄轻轻的扫了扫他一眼,就在艾伦以为他要放开他的时候,安子澄又道:“是,艾伦先生,我的待客之道有些不一样,所以还请你多担待点。”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艾伦轻轻的动了动唇:“你的待客之道就是将客人给绑在凳子上?” 艾伦神色微微的动了动,这个人说的话真是直直的戳进了心窝子,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过也对,安子澄这个人什么时候把他放在眼里看过? 看着已经揭开黑色头罩的艾伦,嘴角轻扯:“你觉得会怎么样?艾伦先生,还请别让我瞧不起你,没有男人的姿态,怎么可能让女人喜欢呢?你说是不是?” 艾伦脸色微微一变,淡淡的笑道:“安子澄,我不喝,你能把我怎么样?他脸色有一些得意,看着他的眸光含着轻微的不屑,安子澄手指微微的伸出。 渐渐的,安子澄的声音冷肃的很:“赶紧将这杯酒给我喝了,不然我就灌你进去,你要知道,这灌可是粗鲁的很,到时候弄伤你了可不好。” 艾伦将脑袋往旁边一撇,倒真是有些不给意思的模样,安子澄轻缓的笑道:“艾伦先生,我觉得是男人就该有点担当,你觉得呢?” 221尾 突然离场,两个人物 二 “卓志?”李明远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其实他站在门口已经听了半天的话,将讯息都给传了出去再进来的,大力看了眼李明远,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只不过轻轻的抿了抿唇道:“强子,卓志要过来,他可是比二爷更加难对付。” 李明远轻轻一笑:“力哥,我看你们进来了就没有出去,心中担心的很,这不来看看你们。” 大力和二军看到李明远立马就将眼神对换,轻轻一笑:“我们怎么会有事?倒是你,怎么回事?” 李明远此刻正站在门口,手指开始不停的捏着自己的大腿,他轻微的咳嗽一声,推门走进去:“力哥、军哥,你们没事吧?” “等。” “嗯。”穆冥点了下脑袋,嘴角一勾就道:“我们这这次准备怎么做?” 顾景柯快速的将程曼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道:“公路,他其实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可能是在偷听。” 程曼立马就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说。” “那是什么路?”祁少晨皱眉,看着程曼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程曼刚刚将消息看完,这次立马就道:“他说不是走飞机也不是走水路。” 其余三个人看向她,应声:“他说了什么。” 穆冥几人来到机场就找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停下,这时几人开始眯着眸子,没想到程曼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李明远发过来的!” 赵局躺在椅子上,感觉墙壁上的挂钟轻轻的打着摆子,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有这四个属下,自己也可以忙里偷闲了。 不然眼睛都是酸涩的很…… 赵局看着几个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她们会连夜赶回来,这才没有回家,只是在这里等着他们来,现在可以好好的眯一会眼睛了。 四个人快速的上车,直奔机场。 “嗯。” 程曼点头,四个人从办公室离开:“现在还是四点钟,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看来我们现在就需要去机场等人!” “我们明白。”程曼点头,赵局又道:“既然明白,那么现在就去休息一会,盯人的事情还是要看你们啊,赶紧的去吧。” 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赵局道:“你们不用太紧张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否则会出乱子,你们懂吗?” 四个人刚刚坐飞机下车,现在也没有疲倦的意思,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眸子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只是卓志这个人,我们就要开始盯着他!” “卓志这个人做事果断,应该会采用速战速决的方法,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做?”祁少晨开始发问,看着几人轻轻的笑了笑:“你们应该是有想法了吧?” 看着四个人,赵局缓缓的道:“你们可要将这件事情给做好了,别让我们失望啊。” 上次他们将那些东西给销毁,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大堆…… 赵局轻轻一笑:“这个我们就不用深究,他们既然来了,就是一定要做成生意的,既然要做生意,那么就一定会有货物!” 这里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他们! 众人静默片刻:“这次他要来这里?二爷明明就落网了,为什么还有人前仆后继的过来?” “他敢来,我们就敢抓,根本就不需要怕,你们觉得呢?”祁少晨将资料放在桌子上,“卓志,四十二岁,曾经进过局子,可是仅仅一天就被放了出去,因为警局没有证据,只留了二十四小时而已。” 扫了眼,资料全部看进了眼里,程曼道:“他这样的身份居然也回来,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栽到我们的手上?” “这次来的人也是为了和付谈做生意的。”赵局拿出一份资料,笑道:“你们自己看看,这里面是这个人的详细资料。” 赵局笑了笑:“当然是为了利益不顾性命的一些人,要知道他们可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 “我们也是接到了消息这才赶回来的。”程曼匆匆道:“赵局,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可回来了,我这里收到消息,今天五点会有大鱼上岸。” 上了飞机,几人根本就没有睡觉,等到了机场,几人快速的下了机,直奔警局,快速的找到赵局,而赵局看到四人,也是笑了笑,将四人请到了办公室。 若是现在从京都出发,正好够时间去盯梢,不管他们去有没有作用,但一定是要去的,所以几人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回去。 李明远今天的信息是说有条大鱼正准备上岸,而且就是在今早五点! 四人坐上车,行李只是匆匆的手收拾了一下就走人,和家里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开车到了机场。 程曼和穆冥也没有客气,拿起手机就打了电话,而韩梦和顾景怡看到凝重的面色就知道事情不对劲,根本就没有挽留,反而催促道:“你们去没事的,我们能够处理好。” “嗯。”穆冥点头,顾景怡虽然心中不舍得,可还是知道大局为重,立马就道:“你们将顾景柯和祁少晨带走,我们没事的。” “是!”程曼回答,从沙发上站起身,而顾景怡和韩梦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快速的道:“你们是不是要回警局,有紧急任务?” 穆冥快速的眯起眸子:“我们要回去了?” 李明远传了消息过来! 222尾 传递资料,真或是假 二军心中一愣,自己刚刚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被付谈提起,心中就有些慌乱 “是吗?”付谈的声音有些玩味,淡淡的问道:“你觉得若是他来找资料,那么是谁吩咐他来的?” 李明远和他们没有利益关系,不会在这方面上撒谎的 “是强子和我说他听到了张俊和人在讲电话,说的就是这个内容!”二军飞快的回答,“我觉得不会有错,肯定是**不离十的,强子没有理由撒谎。” 付谈轻轻的应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军回到金泽就走进了付谈的房间,笔直的站在一旁道:“大哥,原来张俊来这里不仅是为了狐狸,还是为了那份资料!” 他轻轻的弯了弯眉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听你们的。” “是!”李明远很乐意的点了下脑袋,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而已,他可不希望就那样被张俊给盯上,这下子让付谈出面,当然是可以很好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资料?”二军有些疑惑,之后扯了扯嘴皮子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会和大哥说的,等会回去我们就会汇报,强子,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我听到有人让他来找什么资料,张俊似乎很害怕那个人,说话都是轻轻的,我……”李明远适当的瑟缩了身体,表示自己着实是不小心听到的。 “他打电话?说了什么?”二军反问,竖着耳根。 “说,我们不会和张俊说的人。”大力有些烦躁,李明远看了看他的眼神,之后就道:“我刚刚听到张俊打电话,之后就……” “他来找我麻烦。”略微祈求的看了眼两人,两人一看李明远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摆明了就是被欺负了不敢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看着大力的脑回路这么好,李明远显得有些无奈,他看了看走在身后的二军,吞吐的道:“军哥、力哥,我刚刚做了一件让人不喜欢的事,可是我很害怕,想告诉你们,你们能不能别和张俊说,我怕……” 像是想到什么,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道:“你不会是被张俊给欺负了,然后现在不敢说他坏话吧?我说你啊,强子你可不能让他小瞧你,不然他们就会小瞧我们大哥,你自己掂量下,懂不?” 李明远看了看大力,摇头道:“力哥,我怎么可能害怕,我只是……”他欲言又止,这可把大力给急坏了,快速的催促,“你说话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若是怕就要好好开导,付谈的人怎么能够怕张俊呢,说出来也是让人笑话,所以李明远必须不怕! 此刻他们已经从酒店离开,正准备回到金泽,大力就是不喜欢李明远在别人面前畏首畏尾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走过来就道:“强子,你是不是怕张俊?” 现在听张俊提起,他心中的慌忙程度没有任何的隐瞒,李明远眼睛飞速的转动,不知道要说什么,直到吃完东西后才开始学会打招呼,这让大力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头就走到了李明远的身后。 上次警局的赵局说过,有同志牺牲,而那个同志就是急功近利想要快点从这里逃出去,可惜在传输资料的时候遇害,这下他才会被送进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找到资料! “俊哥。”他轻轻地笑了笑,自然而然的跟在张俊的身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心中的忐忑不能和人表达,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俊在心里快速的吐槽了一声就准备转身回去,李明远看到他转身回来,脚步迈动飞快的进了厕所内,之后装作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模样洗了洗手。 “是这样最好!”那边的人冷冷的说完就将电话彻底给挂断,没有留有一分的面子。 张俊嘴角微微一抖,脸色阴沉恐怖,可却还是不敢出声,只是连忙点头应着:“是,我明白的,老大你就放心在那边等我的好消息,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当然了,这些话都是埋在心里不说的,那边的人冷哼出声:“时间?你还要多长时间?你究竟有没有在帮我办事,张俊,我告诉你,若是不帮我把这件事给我解决了,你就别想回来了!” 说这句后,张俊内心闪过深思,你还真以为资料是这么好找到的?若是这么容易你自己怎么不来,还偏偏让我来找,而且那该死的警官是个傻子?这么容易就让我们给找到了? “资料……”张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想到什么,他立刻就道:“老大,资料我一定会让他们帮忙找的,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那边的人声音也是很低,声声质问道:“那资料有没有找到!?我要的资料有没有结果?” 李明远从厕所出来,不小心就听到了他的谈话,眉目轻轻的动了动,站在他的身后认真听着,张俊对着手机那边道:“狐狸已经被找到,他已经被我安排研发,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三天后,张俊已经全然等不及,直接让狐狸去研究设计,而张俊也请人在餐厅内吃东西,饭菜还没有上来手机却响了起来,拿着手机走进走廊的尽头,声音压的极低。 众人将这件事给决定好了,没有任何人反对,李明远和大力等人退出房间,他们这些老大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接下来就该是他们享受的时间了。 223尾 资料被盗,野狼夜狼 两人分开后,穆冥快速的背过身去,顾景柯气息却是有些急躁,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背后的呼吸声,穆冥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 乐文移动网 这让顾景柯愣了愣,之后低下了脑袋,噙住那一抹红唇…… “想要解释,自己去找你以前的语文老师,我不负责教导学生功课,当然,你若是想学人体,我乐意教你。”穆冥瞪着眼,终于有了一些小女孩的撒娇意味。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麻烦穆法医给我解释一下。”顾景柯一本正经的求解释,穆冥微怒,猛地转过身看着顾景柯,眼神里像是有着什么怒火一般。 他声音里面是压低的笑,穆冥听得出来:“顾景柯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而她不翻身,却不代表身后的男人不会有动作,只是一瞬间,身后的男人就伸出手将他往自己的怀里一拉,轻哼出声:“你刚刚不是挺热情的吗?怎么现在变样了?” 怎么现在却这样的张狂,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难道她下的劲儿不够,不由得,穆冥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躺在床上,她不敢翻身,怕自己撞上他的身体。 穆冥僵硬着背部躺下,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了吧,没想到上一次是因为顾景怡,这次却是因为顾景柯自己走过来的,他不是应该在消火吗? 后来,他将毛巾放好,拍了拍枕头道:“睡吧,很晚了。” 顾景柯拿过毛巾,自然而然的开始给她擦头发,就像是一辈子都喜欢那样的动作一般。 穆冥一愣,本来是想要他出去的,哪知道他在下一瞬已经将枕头放在了床上,她看着他,而他也在看她,最终穆冥败下阵来,在他那种幽深的视线下坐到了床侧。 他轻轻一笑,拿着自己的枕头半眯着眼道:“床,分我一半,如何?” 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内,没想到出来时房间里却是多出一抹人影。 穆冥听到隔壁传来水声,微微的勾出一抹笑,嘴角上有一抹得意,以往都是他主动,现在自己主动一次就把持不住了…… 否则自己恐怕会爆体而亡吧。 还没有结婚之前,看来是要离她远一点,否则苦的是自己,对于这点顾景柯有了深深的认识,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要去冲了冷水澡让自己给冷静一下。 刚刚只不过是抱她上来,自己的身体就有了反应,这不是自己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是傻了…… 总算知道不管做什么,自己总会输的原因了,感情自己就没有胜算的可能! 两人走到房间,顾景柯却是将她送进了自己的床上,自己一个人缓缓的走出来,看着自己的身下,他一阵头疼,早知道就不用这要找罪受了。 顾景柯轻轻的朝前迈步:“你说呢?当然是找你负责。” 穆冥抓住他的衣襟,快速的道:“你要做什么?” 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 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啊,怎么可能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自己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不是生理有缺陷的。 顾景柯快速的躬身,将她的身体给紧紧的抱住,轻轻的笑道:“你说错了,我的自控能力一点都不好。”若不是要等到大婚那天,他恐怕就在刚刚就把持不住。 他暗示的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穆冥一愣,轻哼出声:“你的自控能力不错,所以也就不用我帮忙了不是?” “现在知道错了,不敢乱来了?”他轻笑,音调之中透露一种神秘的味道,他看着穆冥的脸,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耳垂,“这样的动作是不能对一个很喜欢你的男人随便做的,不然,后果要自负……” 手指不知不知觉中开始攀住他的背部,他的腰身很笔挺,很是清冷,顾景柯眯了眯眸子,半晌才放开她的耳垂,直到气息恢复正常,他才抬起了脑袋。 他能够把持的住都是看自己的运气和忍耐力,他稍稍的深吸一口气,猛地朝她的耳垂咬下,穆冥轻哼一声,可是没有说其他的话,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或许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有些经不住的,要知道这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是那些随便的女人,穆冥亲自这样的逗他! 被他这样挑逗,顾景柯稍微愣了愣,看着她:“你今天有些变了。”居然敢对他这样做,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做的,可是现在却做了,这让他心痒难耐。 她朝他轻轻的呵出一口气,在他的耳根微微咬了咬:“比如现在的你,耳根红了……” 穆冥眯着眸子瞪他,没有一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道:“你觉得怎么样就是怎样,顾景柯,其实有时候你的模样很是可爱,比如……” “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懂才对。”穆冥眯了眯眸子,凑近他的下巴轻轻的咬了一口,顾景柯看着有些变化的穆冥,轻轻一笑:“你这样算不算是在勾……引我?” 看着他的眼神,穆冥嘴角稍稍一勾,这就扛不住了,未免太不经逗了……双手伸出,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反正,是她欺负他,到最后他绝对不会碰她的…… 他缓缓的靠近他,手指微微的扣住她的眼神,淡淡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景柯脸色微微变了几变,她在说什么,他可爱?从哪里看出来的? 224尾 没有可能,程曼被抓 看着程曼,野狼的眸光越发的温柔:“那 野狼就是奇怪了,看着向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请你吃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苦着脸吗?”在他印象当中,这请吃饭可是一件好事,还能够让自己不付钱,简直就是一件美丽的事情! 英勇赴死! 向文眯了眯眸子,没有吭声:“我就来吧……” 程曼笑:“不行。” 向文欲哭无泪:“程队,我能不能不来?” 因为他们知道程曼请客,绝对没有好事发生,看着自己手下居然那样看着自己,程曼表示自己的心脏都痛了,所以他伸出手,委婉无比的笑:“向文,你也跟着一起来吧,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的。” 向文听这话,立马就和野狼拉开了距离,表示和他没有关系,绝对要划开界限! 程曼轻轻的笑了笑,看着野狼道:“我今天请你吃中饭,保证很香甜,你可要和我们一起去。” 可是程曼没有和他计较,这才让野狼以为她们听不到才对。 程曼看过来,野狼有一本正经的坐直身体,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穆冥嘴角勾了勾,其实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程曼听得到也很正常。 “现在居然不让我走,还不把奖金给我,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他瞪大了眼,看着程曼就开始数落,可是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只有向文能够听得见。 “不经意间我就看到了你们警局的贴在,你们的奖金太诱惑人了,所以我就来了。”野狼又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就是,这几个人居然这么残暴!” “这说来话长。”野狼叹了口气道:“在保安室里面我就知道自己的行踪藏不住了,所以在你们走后没多久我就辞职不干,可是自己没有找到事情做,最后帮那些小学生们打打游戏,帮那些富二代刷道具,之后活了过来。” 罪犯一般知道这几位在这就不会在这里犯事,因为在他们地盘上动土一般是没有好下场的,可是刚刚这个野狼说什么,自己应该没有听错才对。 “那你怎么还来?”向文倒是惊讶了,看着野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野狼摇头道:“我知道警局由他们……” 听他这样说,向文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警局有这几位,若是知道你就不会来了。” 叹了口气,他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哭丧着脸道:“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呢,明明有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来往枪口上撞……” “想!”野狼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就算警局不给他讲究他也没有话说,毕竟自己不可能去电视上说这些话,若是自己露了脸就代表自己也活不长久了。 程曼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是在泼冷水吧,居然在他们士气高涨的时候说这样的话,看来就是欠揍了,眯了眯眸子:“你还想不想奖金了?” 野狼在旁边吭声道:“得了,我就好好的等你们荣耀的消息啊,你们慢慢的加油!” “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好好的稳住自己的心情,而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懂不懂?”程曼将资料递给祁少晨,快速的道:“从现在开始,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任务就以他们为重,不将他们给拔了,我们就誓不罢休!” 若是人,怎么可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赚钱,若是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众人心中一沉,知道程曼说的不会是家伙,心中一颤,张志豪骂道:“这些人可真是狠心,为了钱什么都不用考虑,他们都是什么生的?难道不是人吗!?” 以往的纯度还可以戒毒,但是现在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一定要将这个扼杀在萌芽之中,否则就惨了…… “他们的纯度提高不少,若是人沾惹上了不可能有戒毒的可能,百分之九十七的纯度,比以往提高了百分十二十五!” “你们猜?”程曼突的冷沉了脸色,变化来的太快,就连陈君都没有想象的出来,她快速的道:“坏消息就是若这样的货物流传到到市场去,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我们不采取行动,那么将会有无数个家庭会遭受到破坏,你们懂吗?” 众人点头道:“什么坏消息?” 程曼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微微的勾着:“消息的接过就是这份资料是正确的,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当然不是!”向文立马摆手,笑道:“程队,你就和我们老实说了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程曼眯着眸子,冷沉着音调道:“你们这是皮痒了吗?” “当然是好消息,如果是坏消息程队你就不可能这么嘚瑟了,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陈君转身对魏晓光使了个眼色,轻轻的笑道:“程队这样的小心思我们怎么可能不懂。” 程曼摇了摇手上的资料,淡淡的问道:“你们觉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穆冥也是抬起眸子问道:“结果怎么样?” 众人看了眼狐狸,经过两天的相处早就将这个人给看透了,他无非就是为了奖金,其他就别想了如果是为了帮助警方办案,就不可能那么注重奖金了! 就连狐狸也道:“结果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破开的,我一定是在所不辞!” 225尾 救人行动,审问进行 程曼心中一紧,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那么试药,也是自己? 什么药……还没有等她继续想清楚,从外面就有人将门给打开,她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将装作还没有醒过来的模样,众位小弟看了看她一眼,之后就摸了摸下巴道:“这人,怎么现在还没有醒?” 卓志从门口进来,小弟们纷纷让道:“卓爷,她还没有醒,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程曼,卓志也是略微的奇怪:“按道理说人应该醒了,怎么现在没有醒,难道是剂量下多了?” 马哥迅速道:“绝对没有多,我只是喷了一点点。``し”那种药用多了可是会死人的,他可还没有那个胆子擅自杀人,而且还是一个警察,所以他只用了一点点而已。 卓志对于自己手下说的话也是相信的,看了眼程曼就道:“你们试药,管她醒不醒,给我打进去就好!” 那边小弟对看一眼就不敢再说一句,快步走了过来,将药水里面的空气给推出来,认真的问道:“卓爷,真要用她给我们试药?” 卓爷冷哼一声:“她不试药,难道你代替她?” “怎么可能!”小弟这下子就不敢再说一个不字,快速的将药水靠近程曼,也在这一刻,程曼猛地将眼睛给睁开,身体一扭,脚往上一踢,迅速叫那管针给扎进了小弟的大腿上。 小弟哀嚎一声,根本就没有料到程曼会突然这么做,简直就是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大腿上的针,猛地就将针管给拔了出来扔在地上,可是还是晚了,那药水就那么打进了大腿里面一般,他嘴角一阵哆嗦,不敢哼出声来。 程曼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小弟眯了眯眸子道:“你们这么害我,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就不怕警察来?” 卓志看到程曼生龙活虎的,双手互相搓了搓,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是装的,小妞你跟踪我们那么久,不应该给我们一点精神补偿的吗?” 到了现在他们还是在装傻充愣,就像是不知道程曼的身份一般,可程曼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们是装出来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算落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将自己狠狠的给坑掉了。 程曼瞪了眼卓志,装模作样的道:“看来你是这里的管事的,你就这么放任自己的手下做这样缺德的事情,难道不怕出事吗?” 卓志朝前面走了几步,程曼快速的朝后面退,可是她的脚被绑了绳子,虽然在没人的时候自己挣脱的一点,可还是被束缚着。 “你给我站住,别再往前!”程曼冷声道:“再往前我就不客气了!” 刚刚能够踢到那个小弟完全是因为偷袭的缘故,现在这个男人若是来硬的,自己恐怕是没有胜算,就算自己是个厉害角色,可是现在被绑住了手脚,再厉害也是没有用的。 程曼不由得想到了穆冥的手术刀,若是自己也有那么一把,恐怕现在能够逃出生天了…… 卓志好笑的看着程曼,淡淡的道:“这位小姐,你跟踪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有说不客气?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给我们试验一下,过会你若是挣扎,针头断在你的皮肤你,我们可没有时间给你请医生。” 程曼嘴角狠狠的扯了扯,这该死的人居然也会威胁! “这么说你是要对我做不可告人的事?”程曼冷沉着脸,朝卓志狠狠的瞪了眼,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聪明,自己这次栽了下次一定不会再栽。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逃开才是! “不不不,这位小姐你说错了,我只不过是想要你帮一个小忙而已。”卓志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个人终于是知道有了反应,快速的朝程曼的身体靠近。 此刻手里重新拿了一根针管,程曼朝后退,拧着眉头看着那针管,脑子快速的想着自己该怎么逃脱。 也就在她背部紧紧的靠在了墙壁上,那些小弟也将她的大腿给制住,就在针管要刺破她的皮肤时,门,被从外面打开。 卓志正看着戏,哪知道会有人来打扰,抬眼看去正是自己的小弟。 “你来是有什么事?”小弟看着卓志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轻微的抓了抓头发道:“大哥,外面有人找你。” 狠狠的看了眼程曼,他摆摆手:“看来今天是看不到小姐的样子了,跟我出去看看!” 这样,程曼算是逃过一劫。 坐在地上,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不是假装出来的:“是谁来的这么时候。” 在自己的肩膀上蹭了蹭,程曼开始想办法逃出去,从地上缓缓的站棋手,她走到门口朝外面缓缓的扫了眼,很好,外面还有两个人守着,真是将她看的严严实实的! 看来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根本不打,轻轻的眯了眯眸子,她又跳到床头,将绑上去的绳子彻底解开,卓志不会善罢甘休,他只不过是想亲自看看药水打进她体内的模样,这人也是一个恶心的! 她朝地上啐了一口:“程曼,你可真是傻,这么明显的陷阱你居然都看不出来!” 若不是自己莽撞,现在自己应该不是在这里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走到墙壁上的天窗那边看了看,目测了一眼距离,果断放弃,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房 226尾 老大来了,明远录音 “你——!”张俊瞪大了眼,瞪着眼看着祁少晨,心中明明想说一句其他的话,可是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警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不是小地方的警官可以随便糊弄,手指紧紧的捏了捏,张俊扯唇淡淡的笑了笑:“我什么?不管怎么回事,你最好的就是配合警方的行动,懂?” 不知道怎么回事,张俊觉得这次算是无力回天了,轻轻的吸了口气,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什么话都不敢说一句话。; 祁少晨手指瞬间紧捏,冷喝道:“你以为闭上眼不说话就能够逃过这一劫?我告诉你,不可能!要想好好的,就给我老实交代!” 此刻的祁少晨已经是怒火中烧,他越想越气,甚至在这一刻想去顾景柯那边审问卓志,只有卓志是他想揍的人,不是他,程曼也不会被绑走。 虽然现在已经将人给救了出来,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那个梗摆在那,他这颗心就不能够平静下来,心塞的很! 张俊仍旧是闭着眼不肯说话,祁少晨牙齿紧咬,冷声道:“张俊,你给我将眼睛给我睁开!” 后者轻轻的睁开眼,眼皮子抖动,就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张俊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警官,你有什么话就问,或许我会好好的思考一下也说不定,” 祁少晨手指捶在桌面上,沉声一喝:“你给我将你的态度放正常点,不然我不保证我自己会不会给你一拳,若是你想告我们,也得有证据不是么?” 嘴角稍微的勾了勾,祁少晨的手指互相握了握,骨头轻响:“张俊,你是老实交代还是不老实交代?” 张俊心脏猛地抽搐,看着祁少晨的眼神之中带着打量,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一般,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恐怕是很难撒谎的才对,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吧? “警官,你说,犯了罪的人刑罚应该是怎么个严重法?”张俊轻微的叹了口气,就像是看着遥远的景致一般,他看了半晌,就将视线落在祁少晨的身上。 “你说这是怎么个严重就是怎么个严重。”祁少晨盯着张俊,像是在想这个人在打什么主意一般,眸子一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绝对是不可能让你好过的。” 张俊早知道是这个答案,也没有过度的惊讶,只是轻轻的淡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祁少晨不置可否,看着张俊缅怀的神色没有过度的惊讶和过度的疑惑,只是略微的眯起了眼,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这个人已经准备和他说话了,就不可能再沉默下去。 不知道审讯室沉默了多久,张俊才将眼神转过看向祁少晨,扯唇灿烂一笑:“警官,你这样胸有成竹的沉默是为了什么?是绝对我会配合你,还是觉得我已经准备认罪了?” 对于这个问题,祁少晨有些愕然,被张俊给弄得怔愣,他手指紧握,一点一点的看着张俊的脸,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可除了笑,还是笑。 “这对于你而言,是个机会,不是么?”祁少晨眸光稍微的一瞥,“我们警方也不是那种随便就抓人的人,你自己应该知道那条路对于你而言是最好的。” 张俊嘴角稍微的动了动,审讯室不一会就传出他压低的笑声:“警官,你说的对,我知道哪条路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所以你也别在我的身上白费心思了!” 长腿稍微的伸出,张俊闭上眼睛像是不想作答,祁少晨冷下表情,看着油盐不进的张俊,突的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这种人或许不肯说,但只要将证据摆在他的身上,他就不可能再嘴硬! 看着祁少晨的背影,张俊突的叫道:“警官,或许我现在不说,过段时间又说了,这都是说不定的不是吗?” “呵……”祁少晨顿住,冷笑道:“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张俊这机会给你了,你却不知道珍惜,到时候后悔了别说我们警方没有给你机会。” 张俊脸色闪过一抹纠结,他是老大派过来的人,老大应该不会不管自己才对……这样一想,他轻轻的笑道:“警官,我不会轻易的认输的。” 祁少晨听到他这样说知道他是有了后台,没有再管其他,直接从审讯室出去,缓缓的走到外面,他自顾的坐到了椅子上,稍微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了什么。 嘴唇紧抿,祁少晨看着天花板,眼睛内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我们就看看谁更加沉的住气!” 顾景柯这边。 卓志坐在顾景柯对面的椅子上,憨笑道:“不知道警官让我来警局是为了什么事?” 他脸上舔着笑,很是讨好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没脸没皮,可是知道的人一定不会这么认为,这个人,就是想靠着这样的动作,来说明自己很无辜。 顾景柯没有吭声,只用眼睛看着卓志,嘴角抿着,倾长的手指在桌面点动,卓志不知道顾景柯卖什么关子,吞了口吐沫,左看右看,最后道:“警官,你能不能别那么看我,让我觉得很无奈……” “你这是觉得我看你是错的了?”顾景柯嘴角向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的问道:“你觉得你绑架一个警察能够判几年刑法,再加上贩毒,能够让你在里面关几年?” “或者……”顾景柯顿住,看着桌面上的本子, 227尾 他喜欢你,狐狸被坑 “你说的对。”程曼轻轻的笑了笑,看着野狼的眸光之中多了一抹柔和,自从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只有学会忘记才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若只会停留在以前,那么这样的日子绝对不可能会好的。 轻微的抿了抿嘴角,穆冥问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以后和现在他能够好好的,不就行了?” 或许从一开始,野狼就是一个乖孩子,就算是现在,他也是这样的。 那么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抛弃,之后又被自己的养父母抛弃……说不可怜是假的,被亲生父母抛弃还没有记忆,可是养父母是有记忆的,这让一个本来是一个乖孩子的野狼怎么扛得住。 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她指了指野狼,挨着穆冥的耳边道:“其实我让人查过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不让人心疼都是难得。” 自己好友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程曼也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道:“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女人在一定的时刻一定的场合下都会有机会出现这种形象的,现在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你就会懂了。” 母性光辉出现在程曼的眼中,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看着野狼的眸光之中竟然是带着母性的光辉,穆冥朝她看了眼,瞬间有些惊愣的道:“程曼,你这眼光让我看起来倒是有些毛骨悚然。” “我就说吧,这孩子有二十岁了吧,可是长得倒是像一个未成年,高高瘦瘦的模样看起来就是让人心疼的。”程曼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没有多余的话了。 “看起来,是让人挺心疼的……” 穆冥看了看,野狼此刻认真的很,就像是听不到她们的说话声,他紧蹙着眉头,认真的对待这自己的电脑和键盘,将自己的手指敲得比谁都快。 程曼坐下来,看了看工作的野狼,对着穆冥嘀咕道:“其实野狼这孩子也挺可怜的,看着就是让人心疼的孩子,你说呢?” “是是是,程大队长,你聪明的很。”穆冥将程曼的手指拉了拉,指着椅子道:“你就坐下吧,野狼在工作,让他好好的安静一下。” 几个人瞬间将程曼桌子上的文件给抱走,没有丝毫的停留,程曼轻轻的笑了笑:“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本来一脸不情愿的几人一听到请客儿子瞬间就来了精神,快速的程曼的面前:“程队,哪里有事做,我们保证完成!是不是这个,你放心,我们一定做完!” “向文、张志豪、魏晓光,你们几个也别逃了,过来。”程曼指了指自己的桌子,淡淡的道:“将这些都给我清理了,不清理完今天请客你们就没有了。” 穆冥稍微的叹了口气,为陈君等人感到默哀,于寒在对面敲了敲桌面。对于这样的结果不置可否,反正陈君没事做,多做点正好将嘴巴给管住了! 简直了! “陈君,来将这资料给我整理一下。”看吧,还没有说一句公道话就将他们给奴役了,所以说,他们这些队长就是没事做,有事做的都是他们这下手下。 坐在不远处的陈君听到这话,简直就像怒吼,程曼说这话根本就是打击人! 程曼在眼神的交流下只差吐出鲜血来,瞪了眼穆冥就转开眼看着桌面上的资料,叹了口气道:“真羡慕你们,审讯完了就没事情做,我们还要苦逼的整理资料。” 他喜欢你。——穆冥。 你说这个小子是不是纯心找茬,为什么偏偏找我的麻烦?——程曼。 野狼轻轻的笑,没有和程曼争执,只是转过身开始敲打键盘,程曼在这一刻也将自己的嘴巴给闭上,直接和穆冥开始眼神的交流。 轻微的咳嗽了一声,程曼就道:“我说你这个小子简直就是毫不给面子。”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自己是真的被这个小子给嫌弃的彻底了,刚刚走过去说几句话都不行,真是人老了,就要被虐待啊! “程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没有反驳的话!”他眯着眸子,轻轻的笑了笑,“程队,麻烦你向后转,然后直走十步坐下,行吗?” 野狼在心里无比的吐槽了程曼,这样的话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的,简直就是个坏人。 不给面子! 程曼走过来看了眼,之后道:“其实你就想说自己的技术高超,进了他的电脑没有让他将你发现,不然他就一定会重新换电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野狼得意的很,对于自己的技术简直就没有怀疑过一次,稍微的打了个呵欠道:“估计是这个人将自己的资料全部给弄在了电脑上,所以没有舍弃自己的这台电脑才对。” 轻轻的眯了眯眸子,野狼坐到电脑前,开始敲打自己的键盘,按照之前的地址直接开始查找:“这个人没有将自己的电脑关机,我可以现在就开始定位,你们待会给给我请吃饭。” 虽然这几天都没有饿肚子,可是他很久没有吃大餐了,说什么自己今天都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不是吗? 好久没有拿到钱的滋味,好久没有吃过饭的滋味,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试试! 对于程曼的话,野狼保持怀疑的态度,可是现在身旁还有一个顾景柯,他是相信这件事情的,为了自己的奖金,为了这顿饭,自己也要拼了! 228尾 一定配合,熟悉的人 审讯室静默了片刻,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程曼的眸光冷沉的厉害,不得不说,作为一名优秀的刑警,她是有资格的! “你若是不配合我们,你的罪名可是绝对不可能减轻了,要知道,不管你做不做,都是和他们为敌,你做了,也只是在帮你自己,若是不做,可是在害自己!” “你是不是需要我们警方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程曼看着狐狸,宽容的问道,就当狐狸以为程曼要这么放过他的时候,又听她冷着声音道:“若是在前几天我可能会给你时间考虑,可是现在——” “没有时间了,我们警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给你浪费,你干不干、做不做就是一句话,若是不同意,那你直接等着审判!”沉默坐在椅子上,这一刻有种王| “我做!”狐狸咬了咬牙齿,这件事不是简单的,若是一个不好自己就会死在那里,可若是不做,自己的下场可能也是一个死字,那么现在就只能答应警方的事情。 穆冥轻轻地笑了笑,默默的对着程曼竖起大拇指,今天的她就是好好的长了脸,程曼果然是程曼,一鸣惊人啊—— “警官,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狐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程曼眸子稍微的勾着,淡淡的道:“我们可没有逼你,若是在你和你们老大交涉的时候变卦,那么我一定会让他们将你的身上给打几个骷髅,要知道,我们警局的狙击手可不少!” 狐狸淡淡的笑了笑:“警官我还不傻,直接和你们警方作对我不是往火坑里跳?” 那些狙击手的子弹可是百发百中的,他狐狸可不想尝试一下想,现在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绝对不可能变卦! “你这样说就对了,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程曼叹了口气,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她没有逼这个狐狸,其实一言一语中,都是在逼狐狸投靠警方的阵营。 用条件诱惑他,同时又威胁他! 或许这就是警方惯用的伎俩也说不定。 “你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联系你们的老大,之后约一个地方见面,这个地方必须你定,怎么说我相信你这么狡猾的人应该能够懂。” 现在狐狸给抓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人知道,或许那边的人还没有知道! 程曼转身看向陈君:“你去查查方便我们狙击抓人的好餐馆在哪里。” 陈君领命快速的走出审讯室,刚刚进到办公室,向文就问道:“情况怎么样,那个狐狸招供了没有?” 对于这个问题陈君还不想回答,稍微的翻了个白眼就道:“走吧,我们现在就该好好的办办事了,帮忙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能够方便警局行动的。” 向文走了过来,开始在网页上找地方,眼睛扫视着,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野狼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过来指着电脑道:“这里不就是一个好地方?可以方便隐藏又可以狙击,人流还少,你们是不是傻?” “……”向文和陈君在内心里是有瞬间懵逼的,看着野狼就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个好地方?” 野狼拍拍双手又走回沙发继续睡觉,半晌才轻飘飘的道:“因为那餐馆可是最便宜的地方,而且还没有人看的上,我经常去那里蹭饭吃,怎么,你们还不信我?” 其实陈君和向文也不是不信野狼,他没有理由害警局,他自己可是还有把柄在警局的手上。 看了看那个餐馆的名字,陈君就站起身道:“向文你好好的看着野狼,绝对不能将他给看丢了,从今天回去,你睡觉都要将他的手给拷住!” 野狼这次算是彻底的愣了,睁大眼睛看着陈君道:“我说陈君,我帮了你,你居然还怎么对我?没天理啊!” 这世上没天理的事情多了。 穷人那么穷,富人那么富,这有天理吗?有些孩子生下来就是富二代官二代,而有些孩子生下来连口饭都吃不上,这有天理吗? 或许是野狼自己想到了这些,渐渐的就没了声响,看着陈君的背影就将眼睛给闭上。 他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而陈君,应该也没有很好的家事…… 以后这样话要少说,自己是明白的,野狼轻轻的将手臂枕在自己的后脑勺,轻轻的眯着眸子,看着天花板的模样很是惬意,这下子向文走了过来。 看了他几眼,劝告道:“野狼,不管陈君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介意,他是因为我们警局。” 野狼这下子好奇的看了眼向文,默默的问了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我说向文,你还不了解我?真是的,而且陈君根本就没有说错,让我听话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我给彻底拷住。” 对于这件事野狼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这么说就让向文越发的误会他想多了,最后的最后野狼索性不解释了,翻了个白眼继续睡。 其实陈君也只不过是开玩笑,他明白的……这个向文的大脑或许是短路了,然后当着了,不会真的将陈君的话给当真了吧,那么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被手铐给拷住!? 这样的想法让野狼的身体疯狂的抖了一下,眼神颤颤巍巍的看了眼向文,之后看到那人的眼神不像是有这种想法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睡觉。 向文看着野狼这样懒散的模样,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守 229尾 香江码头,谁是叛徒 陈君疯狂的摇头,坚定的道:“程队,我没有看错,我绝对没有看错!” 对于这样执拗的陈君,程曼有些忍无可忍的道:“你没有看错那就是眼睛抽风了,李明远不可能在那里,他已经被赵局给安排去了一个下面的警方当局长,你明不明白?” 陈君有些愣愣的看了眼程曼,现在居然不知道程曼说的是真还是假了,若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人就不会是李明远,那自己看到的是谁?难道是和李明远长得像的人? 可是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低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心情很是烦闷:“程队,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 “山林这么大,我们总不能搜山吧?”陈君站在一旁,苦恼的揉了揉脑袋。` 程曼冷着脸,刚准备下命令,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程曼,你们几人给我下来!” “赵局?他怎么也来了?”程曼四人从上面走到赵局的身旁,问道:“赵局你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们?” 若是没有事情就不可能跑这么一趟才对,赵局清了清嗓子道:“根据可靠消息,他们会从这座山翻过去,然后去一个就近的码头,而这个码头正是香江码头!” 几人眨了下眼睛,看着赵局道:“可靠吗?” “你觉得我的消息会不可靠?”赵局反问一句,看了眼程曼等人道:“当然,这山也要搜一搜,但是我们的重点就是香江码头,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几人重重的应声,看着赵局的背影,陈君突然道:“程队,赵局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我的印象里,赵局似乎从来就没有参与这个事件啊,怎么现在居然知道敌人接下来的动态了?” 这件事真的不知道怎么对陈君解释,所以几人懒懒的扫了眼陈君,之后迈开脚步道:“有些事情你们这小孩子怎么会懂呢?” 陈君翻了个白眼,匆匆的要跟上几人的脚步:“程队,话说清楚啊,我怎么是个小孩子了?” 他都要结婚了,和小孩子完全不搭边! 程曼勾了勾唇,站住脚步对着他道:“你难道没有听到赵局说要搜山吗?赶紧的给我搜去,别让我说第二遍,搜三十分钟,然后和我们整队去香江码头。” “是!我立刻就去!”陈君带着张志豪就转身去了里面,也没有看其余的人,直接在山里面捣鼓了半小时就出来了,淡淡的笑道:“程队,半小时过去了,还有事吗?” “收队!” 众人迅速的奔向香江码头,警方的人足足的在香江码头等了一夜,他们将车停在不远处,人在那些小渔船的里面等着,就像是一个重重的埋伏景象。 看着这模样,众人都是稍微的皱起了眉头,陈君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张志豪道:“我说赵局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从这里走?” 张志豪从陈君那里听来了不少东西,现在听他这么问,只好耐心解释道:“你难道忘记了赵局以前是做什么的?不管他干啥了,我觉得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做的,我们不能怀疑他所出的结论,你明白吗?” 陈君无奈的勾了勾唇:“大哥,你还是不懂我说的话,我是说赵局怎么知道他们从这里走!” 张志豪轻声咳嗽道:“赵局能当这个局长,肯定是有自己的能力的,难道你以为赵局是吃干饭的不成?” 陈君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这句话倒是有些对了,刚才怎么不见你说!” “你又没问我,我为什么要说?”张志豪坐在小渔船,轻轻的晃了晃脑袋,看着水里面的鱼儿,淡淡的道:“你快看看水里面的鱼,抓上来试试味道怎么样儿?” “呵呵,你想挨罚你抓,我反正没有拦你!”陈君冷笑两声,转身索性没有再看张志豪,“晚餐你可以点鱼吃,没必要自己动手抓,还是小心点好。” 张志豪拍着自己的大腿,笑道:“你觉得我们今天能吃的上晚饭吗?” 在这里蹲守,吃不吃得上是个严重的问题,但是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吃不上一顿好的,有百分之十的把握是能吃一顿好的,还有百分之十就是没吃的…… 希望不会是最后一个,张志豪砸了砸嘴巴,没有说其他的话了,稍微的紧皱了皱眉头就道:“不知道那三个人能够什么时候到,而且他们手上还有没有武器,若是有,我们警方该怎么办?” 陈君也会愁苦的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有程队他们在,我们就别这么怨天尤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好好的盯着自己的位置就好!” 张志豪伸出手在水里面轻轻的勾了勾,应声:“你说的对,好好的看着自己的位置,有程队他们在轮不上我们担心。”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从隔壁传出一道声音,立刻将张志豪吓得手腕一颤,差点没有坐稳就滚下了鱼塘里面,程曼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张志豪,我就有这么恐怖吗?” 恐怖到她说一句话居然差点将他给吓得掉进河里面去! 这是在间接的提现出她是个恐怖的人?这下属是不是越来越缺乏管教了……程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冷着眸子道:“张志豪,我们以后回去好好的算算账!” 张志豪摆手哭道:“程队,我和你没 230尾第九案情,诡异女人 祁少晨负责送程曼回去,两人走在道路上,一个人踩着一个人的影子,不一会程曼就走到 众人风卷残云的大吃了一顿,最后程曼一个人付款,将众人都送上出租车回去,他们在这里都喝了酒,根本就不能开车,所以只能等明天再提车了。 这或许就是程曼自己想要的情况。 其实程曼不是舍不得钱,只不过故意装出那模样,而众人也知道程曼的家底,根本就没有客气过! “是,我说的,你记着,我三你七。”穆冥轻缓的道,“好好吃。” 声音很轻,但是程曼还是听到了,狐狸一般的笑道:“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我可是听到了!” 穆冥伸出手抓了抓程曼,抿唇道:“到时候我给你一起付,这样总行了吧?” 程曼稍微的动了动唇,看着众人只差要将自己的獠牙给露出来! 向文扯了一个螃蟹,立刻就道:“就是就是,程队你也赶紧吃,不然我们都吃完了。” 众人本来打算无视程曼,可还是道:“放心吧,程队,你应该明白我们心的,你看看,这东西都是极品,我们不会浪费。” 轻轻的抿了抿唇,她勾唇道:“你们别和我客气,一定要选自己喜欢吃的,然后一定要吃完!”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泡了澡之后就走到了高档餐馆点了众多的海鲜,还有红酒饮料,程曼看着他们毫不手软的动作,只知道自己的荷包要少很多很多了。 看了看身前,李明远轻笑道:“好!” 听着李明远这样说,付谈这才道:“多谢你的开导,我明白了,开车吧,不然他们都没有影子了。” 那种无形的压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的,所以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自己不去想那种塔里,否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那种压力! 李明远轻轻的动了动鼻子,之后就道:“大哥,其实我们都是做同一件事的,只看你把这件事摆在什么定位上,你其实不用活的这么累的,这样下去,你自己根本就扛不住。” 付谈刚刚系好安全带,听到李明远这样说不由得笑了笑:“你的心态不错,我老了,没有你这种好心态了。” 坐上车的时候,付谈才将自己拉远的思绪给收回,李明远坐在驾驶座上道:“你别想太多了,脸上都有皱纹了。” 而他的地位都是自己打拼下来的,看他脸上的疤痕就知道这地位时怎么来的,这信任是怎么来的,都是靠自己的性命给拼下来的! 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大军他们得到信任,其实都是他在里面没有做出怀疑的模样罢了,若是他也怀疑,那么他就不会有好受的。 不然李明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进了他们的总部? 这样的时间年限让自己的心态也是不同的,李明远也明白不了他的想法,若说起来,李明远比他幸运多了,李明远一进来赵局就打了招呼让他照顾他。 付谈背着手没有回过神,这七年,自己过得就像是七十年,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当做老人? 程曼在后面默默的道:“其实你也不老,别把自己想的老的掉牙了,若是你算是老了,我们几个也是老的了。” 几人神情一震,都冲出了门口,看着这么一群爱玩的同事,付谈笑了几声:“年轻就是好啊,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付谈闻了闻自己的一身,之后就笑了笑:“看来你们是闻到了我这一身的怪味,走吧,就去泡澡!” 李明远跟在他的身后,瞬间就道:“大哥,他们是想请你去泡澡,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一小时左右,付谈从门内出来,看着众人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还没有下班?” 陈君表示同意:“就这样办!” “就按照野狼说的办,我们就去泡澡,然后再去吃东西!”程曼看了眼时间道:“再等一个小时,让付谈醒来后我们一起去。” 众人听到泡澡也是神情激动,飞快的点了点头道:“程队,如何?” 野狼得寸进尺的抱住程曼的胳膊道:“我能不能要求你请我们去泡个安稳的早,然后好好的吃一顿?” 程曼走过去,伸出手拧住他的一只耳朵,淡淡的问道:“我说小狼狼,你是不是找死啊?居然这样说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说到做到,走吧,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自己要吃什么!” 他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翻了个白眼:“小心程曼姐姐请你们吃顶级饭菜!” 野狼暗自咬牙道:“我在给你们争取福利,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来埋汰我?” 众人唏嘘不已,看着野狼道:“野狼你不仅长得像个未成年,就连这个性子也像是未成年啊,不对,是个娘们!” 听到这个称呼程曼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阵恶寒,快速的瞥向野狼,就像确认这丫的是不是抽了,哪知道这丫的居然朝他抛了个媚眼道:“程曼姐姐,你别这样看我,人家会害羞的!” 众人一阵欢呼,野狼在旁边诺诺的道:“程曼姐姐,你说你这次请我们吃的东西不会是不好吃的东西吧?” 程曼双手拍了拍,让众人聚在了一起道:“我说过这件案子结了我就请你们吃饭,我可没忘,走吧,就现在去!” 案子就这样结了,二军和大力不知道付谈真正的身份,就那样判刑。 231尾 有精神病,全部倒下 李若诗满意的点了点头,半小时后几人离开 “嗯。”顾景柯顺着她的话轻轻的应了一声,嘴角稍微的动了动,“你很正常。” 听到他这么问,李若诗瞬间就开始炸毛道:“我没有病,你才生病了!” 顾景柯走了过来,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李若诗肯定是有精神病史的,不然种种事件都不会没有个解释。 现在这样的情况能够很好的解答! 几人将早点解决完,看着李若诗的眸子里都有些疑惑,此刻的李若诗已经变得正常了,这下几人都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从第一眼见面时就觉得李若诗有些诡异。 李若诗感谢的笑了笑:“谢谢。” 程曼将粥摆在她的面前:“吃吧。” 床上的李若诗眸子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清明,淡淡的道:“我也要吃!” “这是早餐,吃吧。”将湿巾给递出去,又将早点给放在桌上。 穆冥走出医院,在旁边不远处的早餐店买了湿巾再买了一些早餐,付完钱就走回病房。 “这叫做以备不时之需。”顾景柯坐回椅子上,看的出来,李若诗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出事了。 程曼走到顾景柯身旁,伸出手肘杵了杵他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有两下子。” 顾景柯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昨天他将照片给收了回来,现在看来自己没有做错。 李若诗怔愣了片刻,猛地伸出手将照片给拿过来抱在怀里,就像是失而复得一般轻轻的松了口气:“原来你在这里,你好好的!”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他将放在衣袋里装在证物袋的相片给拿了出来,伸出手摆在李若诗的身前。 她迅速的开始翻找,第一个地方就是床底下,三个人看着李若诗的动作都有些皱眉,顾景柯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戴上手套将自己衣袋内的东西拿出来。 还不等程曼几人拦住她,她又快速的挣扎道:“照片在哪里?我要照片!” 她站起身,也就在她离开的时候,李若诗又开始紧张的大叫:“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们赶紧送我回家啊!” 穆冥看了眼李若诗,又转眸看向顾景柯:“我去买早餐,你们就好好的守着她吧。” 李若诗开始数着自己的手指,低着脑袋坐在床上,不管程曼怎么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再吭声,就像是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她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半晌,程曼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不然在医院里大吼大叫,总归是不行的。 李若诗嘴角稍微的动了动,看着程曼又嘿嘿的笑了笑,挣开程曼的双手,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啊,你们可要帮我去找我的妹妹若美的,你们是警官啊!” 此刻四人都清楚的明白,李若诗一定是有着某种精神病,若说没有病,恐怕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程曼走过去,拉住李若诗的肩膀道:“你看着我,看看我们是谁,李若诗,你给我安静一点!” 四人看着李若诗,仔细的看着她的模样,没有出声说一句话,等李若诗叫喊了半晌,差点要将医院的护士给弄过来时,她猛地顿住了,嘿嘿笑道:“我明白了,这里是医院!” “这是哪里!”李若诗疯狂的从自己的床上跳了下来,咳嗽一声道:“这是哪里啊?若美在哪里?” 李若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之后点了脑袋道:“我知道了,我记起来了,这是哪里?” 还没有等程曼清醒过来,程曼睁开眸子道:“我们是谁?是你来找我们的,你现在居然问我们是谁?不觉得好笑吗?” “你们是谁!”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三人回到病房,李若诗睡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将程曼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怀里,一整夜,程曼醒过来后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酸的很。 李若诗颤颤巍巍的抱住程曼的手臂,蹭了蹭她道:“若美,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呢?” 没有等多久,程曼和李若诗从厕所里面出来,看了眼祁少晨,程曼就道:“走吧。” 难道是自己一个人来上厕所?一个女孩子,真的敢吗? 不对,若不是自己醒了,李若诗准备做什么事情? 祁少晨站在外面没有动作,看了眼医院走廊,或许住在医院上厕所的话都是会害怕的,可是李若诗为什么就直愣愣的走到了这边? 这个时候的李若诗就像是一个乖孩子,很好哄,可是除了这里还是有些不对劲,程曼没有再多话,只是将李若诗送到了厕所内,站在旁边看着她。 或许是因为医院的空气太过压抑,让李若诗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听话!” 程曼勾了勾唇,淡淡的笑道:“你妹妹不在这里,好好的听话,乖!” 或许是因为自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妹妹,你在哪呢?” 为了防止李若诗突然发难,程曼伸出手紧紧的将李若诗给抓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而李若诗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她抓着她的手,或许可以说,她很是紧张程曼。 程曼和李若诗两人走到了厕所门口,祁少晨就走在旁边,现在这么晚了,病人们都在睡觉,走廊上的脚步声也显得很空荡,让人一听就觉得诡异万分。 232尾 我有他在,才会温暖 祁少晨只觉得自己有些心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突的转身走到了程曼的门口,心中想的就是:调虎离山! 不管为了什么,都是不应该将程曼一个人给放在房间里面,他失策了,想着想着就觉得无比的悔恨,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不会这么做,做出这样傻的事情来! 他猛地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没有动静,祁少晨眸子冷冽,这没有声音那么就只能证明是程曼出事了,他扭了扭脚跟,唰的踢向房门口! “程曼,你给我出来!”刚刚进门,他就猛地叫了一声,可却是觉得自己脖颈稍微的一痛就栽在了地上,他转身看向门口,那里有道影子,让人看不真切。m 乐文移动网 他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祁少晨一眼,之后嘲讽的讥笑一声,飘然离去,接下来,还有两个人,那个男人那么聪明,不好对付,而且那个女人也极为的厉害,那两个人自己到底该怎么对付才好…… 响起的脚步声似乎有些凌乱,显得这个主人有些不太正常。 走到和顾景柯两人的身后,人影稍微的顿了顿,她停下脚步,手指紧捏了一下,瞬间就隐在了暗处,穆冥和顾景柯走进同一房间里,看了眼地板,之后两人对视着。 “有人……”对于这个说法,顾景柯只是眯了眯眸子:“人,就在后面。” 穆冥嘴角稍微的扯了扯,既然要跟在两人的身后,那就让那个人跟着吧! 两人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自顾自的找着东西,一个角落里都没有放过,两人找的很仔细,仔细的让人有些头疼,身后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等不及了,立马就从暗处冲了进来。 可是自己刚刚准备动作时,两人就像是发现了自己一般,她又猛地躲在了暗处,穆冥嘴角上扬成一个神秘的弧度,这样的隐藏手段,他们还没有看在眼里,只不过,这究竟是谁? 顾景柯故意开始背对着后面,而穆冥也是,给那个人制造可以突袭的机会,可身后的人也像是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没有再动作! 等了半晌,居然还是没有动静,穆冥蹙眉,干燥的唇让自己显得有些紧张,她缓缓的朝那边的暗处靠近,可是还没有靠近暗处时就听到自己心中的一个声音。 “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是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自己身体中的声音也是没有错的,那个人确确实实不在了,可这能去哪? 顾景柯走过来,伸出手紧捏住穆冥的手指:“我们去看看,她既然敢跟踪我们,就证明她要有所行动,而不是就这么看了眼我们就算了!” 若是自己猜的没错,那个跟踪的人就是为了要让他们受困,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发现自己的存在,之后心思快速的反应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开了。 至于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要跟踪他们,那么就只能等到他们抓到了那个人就知道了,可是这人去了哪里,又是他们要找的原因了…… 穆冥伸出手对着顾景柯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心领神会,这的意思是在说要将计就计,不管遇上那个跟踪他们的人没有,总之就要好好的演一场戏。 稍微的抿了抿唇,穆冥率先迈出脚步,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两人一路上都没有看到那个人影,稍稍的皱了皱眉头,这绝对不是他们的感觉出了问题,而是真的有人跟在两人的身后!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用这么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顾景柯嘴角动了动:“这下该怎么办?” “李若诗。”顾景柯只是吐出两个字,拧着眉头就朝李若诗的房间门口走去,这下子,他手指紧紧的拉着穆冥的手腕没有松开,两人很快的走到李若诗的房门前。 他伸出手,缓缓的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似乎睡着了,并没有反应,这下换做穆冥敲了敲,里面传出来一丝声响,可等了半晌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穆冥伸出手握上门把,拧了拧,居然发现门并没有关! 她朝顾景柯扫了眼:“进去?” “嗯。”顾景柯搂过穆冥的身躯,自己率先一个人走了进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刚刚走进去就伸出手朝灯管按了一下,没想到,灯居然开了。 两人看向客厅内的摆设,基本上和白天的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看起来总觉得又有些细微的改动,可是两人根本不怎么熟悉,并没有看出来改动在哪里,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罢了。 脚步声在客厅内故意放的很大声,穆冥捏了捏顾景柯的手指,用眼神示意自己去开李若诗的房门口,她缓缓的伸出手,将李若诗的门给拧开。 将门给打开,用手电筒直接朝床上望去,可是,床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人的影子都没有! 前前后后的扫了一遍,仍旧是什么东西都不存在,只有那张床,那个布娃娃,还有其他的桌子,穆冥伸出手将灯光给打开,可是手指却一阵刺痛,她有些愣,左手捏了你顾景柯的手心…… 接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昏沉,就像是要睡过去般,顾景柯明显感到她不对劲,连忙接过她的身体,凝着眉眼道:“怎么了?” 穆冥淡淡的笑了笑,想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却是发现自己根 233尾第十案情,身中数刀 众人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这个野狼说话也太不给面子了,虽然说得都是事实,可是这事实也要有个度啊,比如这么多人就要好好的说话,不能损了大家的面子…… “野狼,你是不是要松松骨头啊?”陈君伸出手互相捏了捏,那边的众人也开始起哄,野狼看情况就知道不打对劲,疯狂的躲在了向文的身后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不公平!” “呦,我们是欺负你一个吗?那么现在你是躲在谁的后面?”魏晓光阴测测的道:“野狼,睁眼不能说瞎话,要知道向文可是在帮你啊,我们也不算是欺负你一个了,而是——” “欺负两个!”众人一阵嬉闹,野狼不知道躲在哪里去,疯狂的钻到了程曼的身后,大声的道:“你们来啊,程队现在是我这边的,你们谁来!” “我不是你这边的,野狼从我身后离开!”程曼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道:“再不离开,我就给你好好的松松骨头,你说行不行?” 野狼立刻就瘪了嘴巴:“你们都欺负我!” “就欺负你,怎样?”陈君接过话,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哈了口气道:“要不要我们来蹂躏一下你,你长得这么瘦弱,应该打起来也是个不错的滋味。 ” 野狼脸色变了变,也在这时向文清了清嗓子道:“我们那边不是接应你们了吗?怎么能够记仇呢,真是的,而且我们现在是照看着李若诗啊,野狼和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可不知道李若诗有多么的折磨人!” 陈君看向文开启碎碎念模式,立马伸出手道:“停,我们知道你们在照看李若诗,也知道哪个女人有多么折腾人,所以,别说话了,我们都明白的!” 向文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有人性的家伙,若是你们不说我有功劳的话,那么你们也可以去试试照顾李若诗的滋味。” 李若诗是随时随地都想自杀,谁照顾她就是要不睡觉的看着! 这个道理陈君都明白的,想到这,向文转身问道:“程队,不知道这案件什么时候能够完结,什么时候能够不用照顾李若诗了?” 警局的人也都是有事情做的,不是要随时随地的守着一个女人,若是守着那么一个女人的话,还用不用工作了? 或者可以换一句话说,不用守着多少天,女人没有死,而他们却是死了,累死的,困死的! 到时候就可以颁发奖状。 这样的奖状,向文还不想要,所以不得不开始急了,李若诗那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等她的病好起来,这件案才算是彻底的结束了。”顾景柯轻微的动了动唇,看向向文道:“今天换成我去值班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向文张口就要拒绝,可是穆冥也在这时接过话道:“不用说太多了。” 穆冥是不能够拒绝的语气,向文想了想就没有吭声,他明白,顾景柯这是要给李若诗治病的。 程曼坐在椅子上杵了杵穆冥道:“要不要我们也去?” “不用,人多嘴杂。”穆冥轻轻的哼了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档案道:“整理资料了,程大队长!” 程曼抿了抿唇,也是笑出了声来,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勾就没有再说话。 下班后,顾景柯和穆冥去了医院,而李若诗被打了镇定剂刚刚睡着,两人刚刚进了病房就被医院里的医生给叫了出去。 医生看着两人,轻声的哼了哼:“就算你们是警方我也要说一说你们了!” “你说,我们都听着。”顾景柯态度极好,看着医生道:“是不是病人的状况不行?” 医生重重的叹了一声道:“你们好好的想想吧,你们要知道她长期打镇定剂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她一醒过来就要死要活的,我们医院可不能长期拥有这样的病人啊,我希望你们能够懂啊。” “长期打镇定剂的病人也是会生病的,这对于本来就是一个精神病人来说是最要不得的,所以你们自己好好的看着办吧,我可不希望这件事被革职,警官同志,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放心,我们懂得。”顾景柯稍微的轻轻的笑了笑,之后留下一个身影和穆冥病房,病房内的人还在熟睡当中,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了一样。 顾景柯嘴角扯了扯,医生说得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把李若诗的病给治好,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李若诗能够镇定好好的配合治病,把那些疑点重新给说出来。 两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吃过饭了,拉了椅子就在床边坐下,定定的看着李若诗,睡着后的李若诗长得其实还算漂亮,闭着眼睛的她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是她手上脸上却有很多的抓痕,听野狼他们说,这都是她自己折磨自己给抓伤的,打点滴的针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可她就是命大,居然没有死。 这样折腾自己都没有死,可见,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要她死,那些鬼神的话,只不过是她自己胡乱说的罢了。 或许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她活的太累了,所以不想在这里活下去了。 两人最亲的人死了,而且都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打击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住的,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默默的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声。 那 234尾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阳芳听到声音愣愣的抬起脑袋,显然是之前就没有发现几人,看到几人 “你是阳芳? 阳芳在那个房子面前停下自行车,之后就打开门从自行车拿出菜就开始做饭,四人在这边等了半晌,这才走过去在阳芳的面前停下脚步,程曼看着阳芳的动作。 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阳芳没错,只不过今天她穿着一身厂服,但是那张脸和背影四个人都不会看错的。 四个人走到一棵树下坐下,轻轻的眯着眸子,看着天空,直接到了五点十分左右,从外面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哼着歌曲,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现在才四点左右,若是按照正常的时间点来说,估计五点左右就会陆陆续续的有人回家,不知道阳芳会在哪个时间段回来。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几人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就知道应该还没有下班,毕竟这时间摆在这儿不是说下班就下班的,几人轻声的哼了哼,“看来我们要等了?” 顾景柯眼神内闪过一抹深思,之后就走了几步道:“我们过去看看。” 四个人走到平房后面,居然在一处的晾衣架上看到了出现在摄像头里面的那身蓝色的衣服,这应该就是没错了,阳芳的确是在这! “我们有事找她。”几人轻轻的笑了笑,男人狐疑,可是没有多说就走了,程曼扫了一眼他的背影,就挪开眼睛道:“我们走吧。阳芳似乎是住在这个房间后面的不远处。” 男人朝后面指了指,有些怀疑的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儿?” 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好找门牌号,程曼朝周围看了眼,正好看到旁边有个男人路过,连忙走上去道:“你们知不知道阳芳住在哪?” “不会出错。”顾景柯朝前面走了几步道:“先找找看,看看具体住在哪里再说。” 女人的穿着打扮比较艳丽,住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花了半小时来到女人住的地方,看了场景,这里只比死者那边好了那么一点点,程曼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在这里?野狼不会找错了吧。” 程曼四人刚刚坐上车,就发动了引擎,看着窗外快速倒转的景色,四个人都是紧抿着唇,女人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只不过女人住的地方也和死者住的地方没差多少。 陈君连忙应声:“是!” 几人扫了眼,默默的将地址给记在心里,迅速的抓过物品走出了办公室:“陈君,这里就交给你们看了,我们就去找找那个女人!” 有了照片也好办事,在本市周围的地方找了一圈,耗费了三个小时左右终于发现那个女人是住在哪里,野狼指着自己的电脑道:“我就说过了,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拦得住我的,你们看,这女人应该就在这里!” 众人收队回警局,程曼就吩咐陈君和野狼等人开始查找那个女人所在的位置以及名字地址。 程曼又扫了眼四周,直接吩咐道:“留几个人在这,我们先走吧。” 这让他内心里充满了感动,在心里直接给魏晓光等人点了个赞。 听到魏晓光这么说,男人才放下心来,看着窗外又摸了摸座椅,很是开心的模样,这不是他头一次坐这样高档的小车,却是头一次没有被嫌弃。 “没事的。”魏晓光笑着回了一句,“我们还做过更脏更累的活,你完全不用这样。” “我这么坐在这里会不会将椅子给弄脏啊?”男人轻轻的打了个喷嚏,看着座椅上道:“真是抱歉啊,本来我是可以骑自行车去的……” 只不过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他轻声道:“警官,你们这车可真是好,不用脚踩,方便啊,又快!” 男人笑着走在魏晓光的前面,他们的工厂离这里不远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够到,魏晓光是开着车去的,那个男人坐在车内显得很是拘谨,就像是怕将车子给弄坏弄脏一般, 那个男人没想到魏晓光这些警察居然这么有礼貌,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拼命的摆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程曼给了魏晓光一个眼神,他就朝那个男人点了下头道:“这位先生,那就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多谢!” “这个……”有几个人犹豫了,之前自称是同厂的那个人突的道:“杨平说过他没有妻子,在厂里面也有登记,你们警方可以和我去厂里面查查。” 看了眼房间内暗红色的血迹,那些围观的人都是可惜的叹了口气,程曼往几人扫了眼便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没有亲戚在这边,有没有结婚?” 几人从监控室离开,陈君等人还在案发现场,朝那边走了过去,那种淡淡的怪味已经消散了不少,可还是血腥味弥漫,毕竟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怎么快消散了? 虽然凶手没有正面照,但是那个女人有,也是减少了一定的麻烦,这样就可以更好的查找那个女人的身份,又是为什么来杨平的家,为了什么原因来的。 祁少晨赞同的扫了眼道:“那个女人,是一定要查的。” 程曼无奈的给了祁少晨一个眼神,站起身道:“先将视频拷贝下来,然后回警局慢慢的查一查,还有就是那个女人也一定要查,不然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235尾 被发现了,疑点重重 几人轻轻的扯了 她们都只是站在理发店外面说的话,可见阳云对理发店里面的东西有多么的在意。 “我也注意到了。”程曼嘴角向上勾着,透过后视镜看着穆冥道:“那个理发店的女人们装太浓,衣服太过暴露,而且那个阳云看到我们都没有请我们进去看看,这都证明了理发店有鬼!” 这边的穆冥等人坐在车内,轻轻的扯了扯唇:“那个理发店不干净,需要人来盯着。” 而阳云则是想了想,就转身出了理发店。 众人笑了笑,手指紧捏了片刻自己的心中都有了各自的主意。 “我们都明白了,谢谢云姐指点!” “是,若是你们不想被警方的人给抓住,若是还想赚这钱,就必须要去外面开房间,当然,你们必须别对顾客说你们已经招惹上了警察,不然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再要你们的,明白了吗?” 那些小姐想了想,就问道:“云姐的意思是要我们自己去外面开房间吗?” “放心吧,我不会不管你们的,只要过几天,这些警察不来找我了,你们还是可以来上班,当然了,你们白天还是要过来,你们可以在白天和顾客约定好,然后第二天来给我分红,明白了吗?” 看着众人的脸色,阳云有些无奈的拧紧了眉头,自己又怎么舍得这么一群小姐呢。 有些人抓住了阳云的裤腿,哭丧着脸道:“云姐,我们可都是信你的姐妹,你可不能这么狠心!” 起初,她们都是干干净净的人啊,可是因为阳云的游说,之后又是自己抵不住那种轻松就能赚到钱的诱惑,这才成了现在这样子,若是现在让她们走人,她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能去做什么! 若不是有阳云,她们这些人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云姐,你不会真的不管我们了吧?”有个女人大胆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自己的好友们都使了个眼色,瞬间这理发店就有一片哀嚎声:“云姐,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我们可都是你带出来的!” 甚至更多也说不定,这些女人就是自己的财神爷,哪有将自己的财神爷给弄死的道理? 阳云的脸色有些难堪,其实若是她们不做了,那么自己的收入就会少的可怜,甚至没有,所以她也不希望自己拿不到分红,总归来说,自己的担忧不必她们一个个的少! 她们可是就这一个工作,不做了这个,那么以后可都不知道怎么能够活的下去了! “云姐,那么这次警察真的没有发现我们?”有个女人提出疑惑,颤颤巍巍的道:“若是警察发现我们了,我们这些姐妹可怎么活啊?” “不会吧,那可怎么办?”刚刚那句话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惊讶声此起彼伏,听得阳云一阵头疼:“好了,你们都给我安静,刚刚那四个警察找我是因为别的事情,但是那四个警察很明显就是怀疑你们的身份了,所以,你们必须听我的!” 有个妖魅的女人咋这时道:“云姐,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个这警察这的发现我们了?” 不知道这些情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就是害怕!看着四个人远去的车子,阳云飞速的进了理发店,扫视了一周就道:“今天大家现在都回去,别再来这个理发店,我若是没有通知谁都不许来!” 但阳云的心里并不是很踏实,相反,她有些惊讶,有些害怕! “我们是要离开。”穆冥意味不明的视线在阳云的身上流转了一圈,之后落在程曼的身上点了点头,四个人这就转身离开,看着阳云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昨天自己猜的。”祁少晨在旁边冷声的回答了一句,让阳云的脸色显得较为的难看,她僵着背,抬起脑袋道:“那么现在警官既然已经问清楚了,是不是应该从我这里离开了?” 穆冥等人得到这个回答后,也没有立刻就说其他的话,只是轻轻的蹙了蹙眉头,接着又听到眼晕轻声问道:“现在警官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和你们说的这件事,是孙立?” 她抬了抬下巴,那种淡淡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居然给她上了一层温暖至极的光芒,说这话的时候她也一点都没有感到羞耻,只是像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一般。 “那就冷当别论!”阳云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她冷着眉眼扫了眼自己身后的理发店,之后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和我姐夫在一起了,怎么样?” “是吗?”程曼冷冷的反问一句:“你如果我说这个问题关系到案情的进展呢?” “警官,我不知道你们还有窥探别人**的想法呢!”阳云冷声冷气的道:“这可是我的私事,你们警方没有权利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有权利拒绝回答!” 等了半晌,阳云都没有回答一句话,程曼皱了皱眉头道:“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阳云我们在问你的时候你可是答应的很爽快,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你和你的姐夫,是不是在一起?”程曼好笑的看着阳云,只看到后者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很是难看,程曼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答。 “什么问题,警官还请说。”阳云也表现的特别大方,直接扫了四人一眼就道:“警官,我人就在这儿,什么事要说就直接点吧,我会老老实实的回答的,绝不会隐瞒!” 236尾 有个女孩,比作阳光 不多久,女人给野狼做了一个发型,越看越觉得他好看,满意的拍了拍手道:“这是明天的地点,你可要来呦……” 女人的手指颤了颤:“你这是说什么话呢……” 野狼凝着眼神道:“等不及?呵,我只是要提醒你,你和我做的时候可别表现的太白痴!” 那女人的手上动作一停,之后就说:“今天店长吩咐,所以我们今天要休息呢,怎么了,你等不及了不成?” 野狼嘴角抖了抖,很想从椅子上站起身,可还是忍住了,只是轻缓的笑道:“你帮我剪头发吧,然后约个时间地点,你们今天不做生意?” 那女人低下头道:“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也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让你感觉到丝毫的痛苦。” “二十。”野狼没有说真话,对于这样的女人来说,他也不想说真话,哪知道自己的年龄说了出去,女人又笑出声道:“你应该只有十八岁吧,放心,就算你是刚刚成年……” 那女人摸上野狼的脸颊,淡淡的娇嗔道:“你多大?” 这让野狼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很是不好受的样子,野狼冷声道:“别这么笑,我受不了,太软了!” 有些女人不知道该怎么看待野狼这句话,毕竟她们这些女人长得都是不错的,而且胸大……不多久,一个较为长得清纯的女人走了过来,站在野狼的售后,轻轻柔柔的笑着。 感受那种火辣辣的视线,野狼有些愣,之后转身坐在椅子上,朝后面道:“我要一个年轻的好看的给我理发,丑的老的我都不要!” 而且看野狼这小身板就是个初经人事的孩子,这滋味,一定是很好,一下子,野狼竟然成了香饽饽。 那些女人伸出手就开始推搡着,有几个好看的女人扫了眼野狼,没办法,野狼长得还算是好看的样子,那些女人就是出来卖的也不希望和一个长得难看的人做。 女人们瞬间开始打圆场,笑嘻嘻的道:“先生们何必在意,都是来玩的,何必呢?来来来,我们今儿个给你们免费剪头发,明晚我们约一个地方。” 那个男人听到这话就怒了:“你这个毛头小子,怎么说话的?” “哼!”野狼冷哼一声,骂道:“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多管闲事!” 很明显就是在这方面是个老手了…… 野狼看过去,那个说话的人是个男人,国字脸,看起来人模人样,像是个精英人士,但是来这种地方的男人又有几个是像表面这么好的?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声讥笑:“小子,一看你就是一个没有尝过滋味的,所以你才这么嚣张!” 野狼心中一动,巧妙的避开了女人抓过来的手指:“小爷我就是来试试滋味的!不愿意的可以离我远点,小爷有的是钱!” 女人看了眼野狼,就匆匆的走了过来道:“看你是个生面孔,又长得这么小,不会是刚刚成年吧?说说。姐姐不会笑话你的。” 总之,野狼的心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厌烦:他不喜欢这些女人靠自己太近,一点都不喜欢! 那么几个女人的眼睛闪烁不停,看了眼野狼就开始推着比较年轻好看的女人,差不多是在二十三岁左右,长得其实还不错,就是浓妆艳抹的看起来有些艳俗。 野狼黑着脸下了车,之后就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身后进了那家理发店,一走进去就道:“给小爷我来个年轻一点的女人,我啊,要学习一下那些技术!钱不是问题!” 向文脸色一僵,最后反应过来道:“小屁孩,好的不学学坏的,人来了,赶紧给我上去!” 野狼嘴角抖了抖,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问向文道:“向文,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向文看了眼野狼的身板,之后点头道:“你确实很适合,到时候你就说你自己要找个年轻一点的女人试试滋味,想必那些女人不会怀疑你的。” 野狼哪里知道最后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去,若早知道是这样,他怎么说都不会自己挖坑自己跳! “也是。”陈君吐出两个字,接着不怀好意的是视线就开始在野狼的身上流淌,之后摸了摸下巴道:“野狼很适合演这个角色,这么一看就像是个未成年,不会将你和警方给联系在一起的,野狼,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向文在这时有些不赞同道:“那些人很明显就是一些熟客,我们是新面孔,若是走过去,不会是自己暴露了身份吧?” 陈君的眼神一闪,精光乱窜的道:“你说的事个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他们离得太远,根本就听不到那边的女人和男人说了些什么,三人目光轻微的闪了闪,之后野狼就道:“要不要,等下一批人我们也混进去听听?” 向文也像是才发现一般,眯着眸子看了半晌才道:“是的,那些女的确没有收钱,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某种暗号?” 陈君冷着脸道:“他们理发,似乎都没有收钱呢。” “什么?”野狼替向文问道。 果然和野狼所说的一样,还有一些男人也很第一批人一样,只是理个发就走了,陈君在旁边看的不耐烦,突的眸子闪了闪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抓贼哪有那么简单的?”野狼在旁边冷冷的出声,“你们看着吧,肯定还有男人来的。” 237尾 双重人格,别想逃了 “什么 将刘志带到太平间,他看到杨平的尸体,嘴角僵硬,脸色苍白,就是看了那么一眼之后,他就转身笑道:“警官,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我居然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 众人带着刘志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后,确定刘志患有极度严重的精神病,几人也就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案子也算是彻底给完结了。 “嗯。”既然要看,那么就正好去那家停尸的医院,经过检查完毕,杨平的尸体也被送进了医院里面,因为杨平并没有亲戚的关系,尸体也被警方捐赠给医院作为大体老师。 既然杨平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忏悔,亦或是……可惜矛盾。 “好,我去医院。”刘志答应了,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我能去看看杨平。” 这若是不可笑。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不管怎么说,杨平都是无辜的,为了照顾他,之后就变得手下的刀魂,说起来也真是可笑的很,居然自己是个神经病,而自己居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怎么面对死去的杨平! “医院?”刘志哆嗦着,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并不想去那个医院的,不然若是自己坐实了是个精神病人的话,自己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尽管我们也很想让这件事不是真的,但是真的很抱歉,这事情就是真的!”程曼从椅子上站起身,“刘志,你涉嫌这起凶手案件,但是由于你的精神有严重的分裂症,我们警方要将你带去医院做检查!” 刘志抬起眼,呢喃的问道:“警官,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们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你们杜撰的!” 而对于杨平来说,这件事或许真的是一种好的解脱,依靠这样的事情,尽快的达到死亡的目的,也好。 穆冥几人看着他一系列的变化,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无奈感,或许现在这样的事情对刘志来说,是最打击的,不知道自己拥有双重人格的他,竟然杀死了对自己最好的人。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刘志伸出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手上的手铐却没有让他的动作得到更加的安慰化,他将笔记本和病历放在桌上,瞳孔瞪大,很是无神的模样。 这样的事情数不可数,可是杨平终究没有放弃刘志,没有将刘志给抛弃! 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他们经历过的,最多就是因为那个“女孩的消失”,刘志越来越不正常,甚至开始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杨平,还时常会自言自语,做出让人觉得恐怕的事情来。 十年掐你,杨平发现刘志不正常的精神和人格,之后杨平为了让刘志死心,就和刘志说那个女孩是自己的女朋友,之后那个第二人格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之中。 而刘志也从起初的不够淡定,也开始红着眼眶,手指翻动着日记本,身体狠狠的颤动,那日记本都是杨平一字一句的写的,记载的东西差不多都是刘志的生活起居。 顾景柯在椅子上坐下,眯着眸子看着刘志的反应,现在这一切又该结束了,看着刘志的动作,几人都很安静,安静的没有吭声。 杨平看重兄弟情义,可是却没有想到,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兄弟上,这么久都是他在照顾刘志,到最后…… 靠警察说,还不足以让他完全的相信,顾景柯拿着两样东西递给刘志:“若是你想看,那就看吧。” 刘志手指紧捏了一会,半晌才问道:“我能不能看看日记本和病历?” 按照杨平死亡的表情,是很安详的一种,应该是不会故意扯住刘志的衣服,或许可能是因为太过痛,所以在抓出了一块布料罢了。 顾景柯轻轻的回握住穆冥的手指,冷着脸道:“被你杀了,或许是对他而言最好的解脱,所以,他没有任何挣扎,但他还是不小心将你身上的布料给扯了下来。” “难怪他会那么说……”这就是所谓的解脱啊,一直在照顾这一个精神病人,现在被病人给杀了,是算好好的解脱了,放在自己的身上,或许也是要大大的庆祝一下吧。 是的,刘志已经在心里相信了他们。 穆冥看了眼顾景柯,却发现挺直的腰背有些染上了汗,她伸出手将他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抓在手心里,轻轻的眯了眯眸子道:“他相信了。” 刘志有些愣,不知道该不该信顾景柯说的话,可心中那种疯狂的跳动感,正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个警察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杨平就开始暗暗的帮助你做着任何的事情,包括帮你解决工作上的问题,还帮你解决了一大堆琐事,还要给你看病,只不过,这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若不是他被你给杀死了,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顾景柯将桌上的病历点了点道:“这里面的资料显示,你的精神分裂症状极为严重,已经足够构成双重人格,你也不用抵赖,这个日记本也记载了你发病的症状,而作为你的好友。” 对于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无稽之谈一般,刘志在几人的面前大声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道:“你们在说什么?警官,我看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怎么可能就是那个女孩,我怎么可能是,我可是男人啊!” 238尾 十一案情,是嫌疑人 程曼走到办公室里让陈君等人安排阳云见面的事项,而自己却大喇喇的坐在了椅子上,抬了抬下巴道:“怎么样,这件案子可算是完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李明远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统一的摇了摇头道:“保证没有了其他的想法,程队,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去吃大餐吗?我们可是记着呢……” 几人就开始挤眉弄眼的,眉角都是不停的动,其实他们不是因为去吃大餐而高兴,而是对于程队和祁队进展迅速而高兴,向文等人重重的咳嗽一声:“程队,你不会翻脸不认账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嘻哈,程曼对于这种情况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手指敲在桌面上问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就是等着我出来然后好去吃饭?” 魏晓光直接扯唇笑了笑:“哪里的事情啊,我们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程曼眯着眸子扫了他一眼,对于这种回答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至于魏晓光说的这话,心里头懂得就好。 “既然你们现在这么想去吃饭,那么就……” “就怎么样!”张志豪急匆匆的接过话,程曼的眼神一闪,站起身道:“我就请你们去吃,走!” 程曼领着人去了最近的酒店吃了一顿,之后就匆匆的散开好不容易结了一个案子,怎么说都是比较好的,容易让人开心的事情。 次日,众人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办公室,摇了摇头开始吐槽模式:“昨天就是喝多了,导致我现在还没有回过神了,要不是你们,我应该不会这么头疼。” “陈君,你这话就是不对了,是谁昨天喝的最多,还嚷嚷不够的啊?”向文瞬间开始拆台道:“我们可是还抢着和你喝呢,可是你没有听,舍不得把酒给我们,怎么能够是我们的错呢,你说是吧?” 于寒在旁边冷冷的扫了眼陈君,冷哼道:“你们先聊着,我先去忙了!” 陈君知道于寒生气了,连忙苦着脸看了眼向文:“大哥,下次说话记得看看场合和人啊,不是什么话都能够随便说的,你看看,我该怎么办!” “那可是你的事情咯,和我没有关系。”向文伸出手杵了杵陈君的胸口,喃喃道:“我的头也很晕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点补偿啊?” 对于这样死皮赖脸的事情,陈君只是一个白眼递了过去:“闭上你的嘴巴,头晕就好好的睡一觉,不然就喝点开水吃点柠檬,保证你不会晕了,你说是不是?” 向文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对了,这就是自己刚才不久对陈君说的,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反驳了一句,简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的?”陈君伸出手拍了拍向文的肩膀,只是指了指一个位置道:“我先去整理资料了,不然等会程队来了,我们可就惨了。” 其实几人的头都有些晕,毕竟昨天喝的有些过多,没有节制,所以这事…… 怪不得他们! 谁让他们一高兴就喝多了呢,总的来说还是因为祁队和程队的消息太过劲爆啊,两人“暗度陈仓”那么久了,居然都不和他们说一句,害得昨天他们实在是惊讶的很呢。 穆冥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抿了抿唇,看了眼众人的脸色发现她们并不是很苍白无力,心情放松下来,手指撑在桌面上,看着不远处,视线没有一个焦点。 “电影票来了,你们好好看看。”祁少晨将电影票放在桌面上,这次的电影倒是很适合恋人看,而不是上次赵局的那些……几人吞了吞口水,没有说其他的话就将电影票给摸了过去。 扫了眼名字后,魏晓光就哭道:“祁队,你这不是摆明着虐狗吗?” “我在网页上可是看到过这报导,似乎很有名啊!”这电影就是讲恋人的甜蜜关系,求婚以及结婚,可是他们都没有对象,怎么看的进去这种! “这我就不管了,谁让你还是单身呢?”祁少晨半开玩笑的道:“当然了,你们若是不想去也是没有关系的,你们可以将电影票给你身边‘需要’的人,我相信,那个人还是会很感谢你的!” “噗!”魏晓光泄气,这祁少晨没想到还会这么插刀的,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给了他几刀子,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瞥了眼魏晓光,祁少晨淡淡的问道:“看来你是不想去了,你早点说,我可以将它送给需要的人。” “我去!”魏晓光抬了抬下巴,昂首挺胸道:“就算是虐狗我也要去看看,不能可惜了这电影票。” 其实这电影票不会可惜的,祁少晨本来想说这句话,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眯着眸子,扫了眼窗外:“你们要去的可要将自己的工作全部做完,不然……” “扣工资!”三个字从程曼的口中吐出,程曼拍了拍自己的桌子道:“昨天你们喝的东西比以往的多多了,所以,我决定,可以从你们的荷包里要回来!” 众人有些欲哭无泪的节奏,让程曼请吃一顿饭,居然就这么的难呢。 几人轻轻的笑了一声:“程队,你被这么坑啊……” 程曼懒懒的扫了眼过去,立马将魏晓光弄得噤声,咳嗽道:“我要努力工作!” “这才乖。”程曼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之后偏过头道:“还不快工作 239尾 阴差阳错,爱情有罪 董然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顾景柯说的没错,自己对姜旭的心思就是这样,她就是在看姜旭,因为喜欢姜旭的关系,她时时刻刻都在看他! 而董然却有些哆嗦,就像是不想说出实情一般,顾景柯朝她看了眼,淡淡道:“估计,是因为她要注意姜旭吧。``し” 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怀疑的很,因为江月这句话,众人的眼神都有些怀疑的看向董然。 听她说完,江月第一个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那他们在哪呢?”顾景柯伸出手指向江月和宋杰,而董然却是有些发愣的想了想就道:“宋杰站在蒋雪的右边,江月是再我的左边,而姜旭当然是在蒋雪的左边了!” 董然伸出手道:“我们几个都是一起去了那家店子里的,我似乎是站在最旁边的位置,而蒋雪和姜旭却是站在最中间,我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人呢,不认识的人!” 那些个人稍微一愣,之后干笑道:“是的,我们记得。” “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顾景柯转身,敛起眸子道:“你们在死者买饮料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别说自己想不起来,按照到道理一起做的事情一定会记得!” “你没有说错。”江月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可顾景柯说的是事实,若不老实的承认,到最后还是要说漏嘴吧,那边的董然也点了点头道:“警官你说的确说的没错,可是这样也不能证明什么不是吗?” 几人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多想,顾景柯走了几步,扫了眼床上尸体,之后抿了抿唇:“死者和你们都认识,而你们也都是和她一起去看电影的,在看电影的途中,你们最有可能杀害死者,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姜旭一愣,呆呆的看着程曼,半晌才从地上站起身道:“我明白了,我会遵守的。” “办案。”程曼冷冰冰的答了一声,“现在你能不能站在一旁,死者身上的东西你就不要乱碰,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是不负责的!” 几人走进去,里面的实验室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了,姜旭抬起头道:“警官,你们怎么都进来了?” “毕竟死者在里面,若是当着她面说出来还算是比较好吧?”顾景柯捻了捻自己的眉心,倒也没有了其他的话了,穆冥转身拧开门,心下有些颤了颤。 “要进去?”穆冥有些讶异,看了眼顾景柯道:“需要在里面说出凶手?” “是啊,他们几个人有一个必须是凶手。”顾景柯牵扯出一抹笑道:“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有。”顾景柯轻轻一笑,看着穆冥身上的白大褂,眸子的眼神深浅不一,穆冥点点头道:“死者所中的毒和可乐里面的毒是一样的,这应该就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加进去的。” “于寒在里面,放心吧。”穆冥轻笑了笑,看着顾景柯问道:“你也没有发现?” “没有,我们正在查。”程曼偏过头道:“怎么了,里面的那个人不用出来?” 穆冥走出实验室:“案件有什么进展吗?” 看着他的背影,于寒也有些沉了神色…… “之后她进了我的公司上班,没想到现在却这样的走了!”姜旭冷着脸,像是受的打击很大,让人看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了,于寒站在后面,并没有出声。 “但是因为自卑,她从来不肯和我说一句话,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不过最后她扛不住我的死缠烂打,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也没有管于寒会不会听,只是道:“有一次我随着父母去孤儿院,之后就看到她了,可是她却不喜欢我,之后又因为缘分让我们在同一所学校相遇,之后我就开始追她。” “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们一般人能够理解的。”姜旭轻轻的呢喃了一声,擦了擦眼泪道:“是我追的她,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你不懂。”没想到于寒说的这么一句话,居然让姜旭吭声了,有些惊讶有些感到意外,于寒眨了眨眸子,问道:“为什么?” 于寒手指紧捏了一会,劝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突如其来,很多意外都是这样的,你还是别太伤心了……” 而于寒守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死守一个人,而姜旭也只是开始自言自语,泪水不断的从自己的眼眶流下来,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心疼。 “你给我起来啊,你对我笑一下,或者哭也行啊,为什么你不能动了?”姜旭伸出手摸了摸蒋雪好看的脸蛋,眸子颤抖,似乎忍不住打击一般。 姜旭像是没有听到他们怎么说话,只顾着自己如何伤心的,他擦了把自己的眼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道:“小雪,我似乎听不到你的呼吸声了,这是为什么?我们明明都说好了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在了?” “好!”于寒领命,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姜旭,这个男人身上的嫌疑很明显没有洗脱掉,所以她只好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了! 穆冥沉默了半晌,可依旧是没有说话,只不过扫了眼姜旭,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交代于寒道:“你好好的看着他别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若是碰了记得来通知我们,当然,若是有什么可疑的动作,你就大叫。” 第239章v108阴差阳错,爱情有罪 240尾 十二案情,鸳鸯大盗 “没有看到! 程曼看了眼小偷,之后又看向蹲在地上检查的穆冥,又问道:“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有看到死者身边有可疑的东西和人?” 怎么可能是过河拆桥呢? 两位小偷瞬间就哭丧着脸道:“这怎么行啊,警官,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报案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 程曼轻笑出声:“原来你们是这个打算啊,那感情好,我们也不用因为你们是报警者给你们从轻处理了!” 给她们一个机会,他们也是要偷车的可是该死的发现了尸体,若是因为这件事被别人误会成是杀人犯,那么他们就得不偿失了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女小偷阿彩也点了点头道:“警官,不是我们不相偷而是不得不得这么做啊。” 明仔轻轻的笑了笑,也就是那个男小偷,他道:“我们其实也这样想过的,可是因为太过害怕,所以就必须要来报案了。” 一男一女的小偷,倒是有些像是鸳鸯大盗的意味,程曼扫了眼两人,冷着脸哼了一声:“人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将车子给偷了,反而去警局报案?” 两个小偷此刻也是非常的淡定了,看着穆冥就摇了摇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发现,就是看到了这个尸体后感到很害怕。” “没有。” 凌晨两点的那个时候已经死亡,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向两人道:“你们发现死者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物?” 他们偷东西,必须要晚一点,不然怎么能够下手? 两个人想了会,僵着脸道:“我们发现的时候是在凌晨两点。” 不一会,两个人就被带了过来,穆冥直接问道:“你们发现死者的时候是在几点钟?” 穆冥眯了眯眸子,应了一声道:“死者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男,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晚十点,那两个偷窃者发现这个尸体的时候在几点钟?” 程曼也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拍了拍手:“这死者应该是失血过多,看情况那个人也是个狠得,居然捅的这么深!” 祁少晨扫了眼车牌号,松了一口气,还好,车牌号并没有被人给拆掉。 死者的身上并没有身份证这样的物件,就连驾驶证都没有,唯独能够证明身份的恐怕就是车牌号了! 这样的豪车,都会有登记的,陈君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程曼摸了摸下巴:“陈君,你去查查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死者的胸口中了两刀,有一刀直接到了心脏的部位,致命伤也就是这个伤口,能够形成这样的伤口应该就是凶手站在死者的面前,这么说的话,驾驶座上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之后两人将死者搬了下来放在地上,仔细的开始检查着。 这辆车的确是豪车,玛莎拉蒂,难怪那两个人会看上,只不过现在这个司机已经没有了气息,穆冥看了眼死者的眼皮,已于寒伸出手开始看着死者的伤口。 不一会,警队就到了案发地点,穆冥等刑侦人员就开始工作,她戴上手套,眉角定定的看着,之后拉开车门,一股子血腥味就露了出来,很是难闻。 “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杀人和偷窃不是一个档次。”祁少晨开着车,看向前面的领路车,那里面坐的就是这件事的证人。 “之后就来报警了,是不是?”程曼轻哼一声,淡淡的道:“人就是这样,一旦牵扯到自己,一定会十分的慌张和害怕。” “昨天他们正准备要偷一辆车,他们在一个较为偏僻的路上发现了一辆豪车,两人正准备走过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司机死在了驾驶座位上,都是鲜血,本来想逃跑的,可他们估摸着是觉得警察会将这件事算到自己的头上,所以越想越害怕。” “他们偷得?”程曼又问道:“那么这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不是经常有人来报案说丢失了豪车吗?”祁少晨沉下嗓音,轻缓的道:“车子就是这两个人偷得,她们刚刚就在警局承认了。” 四人带着证人迅速的出警,一路上,几人都已经解释完毕,那两个人是证人,同时也是罪犯,只不过罪名不是杀人,而是偷窃! 几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看样子不是警局的警员,应该就是刚刚陈君说的有人报案的证人了,只不过居然有两个证人……程曼眸子一转,郑重的点了下头:“好!” 两人还没有靠近审讯室,祁少晨三人就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扫了眼程曼就道:“需要快速出警!” “正在审讯室里面!”陈君快速的回了一句,看向程曼就道:“祁队他们正在里面审讯!” “人呢?”既然陈君这么凝重,应该是有人来警局报案了,她转过身,看了眼陈君,眸子有些晃荡, “算是偷窃案,也算是凶手案!”陈君沉下嗓音回道,可沉默却疑惑的很,这两个案子明明就是不一样的,怎么能够扯到一起来说? “什么案子?”程曼也是动了动眉头,似乎沉寂了有一段时间了,可却没有一个案子找上门,可现在陈君这表情,应该是有大案子发生了。 “程队,有案子!” 两个星期后,程曼几人刚刚进到办公室,陈君就猛的迎了上来,眉角紧皱,就像是有重要的事情一般。 241尾 原来熟识,她回来了 公子哥收回视线,看着祁少晨和程曼笑的满脸灿烂的道: 绝对是不能的! 不是不想提醒,而是之前自己想说却是被堵住了嘴巴,这能够怪他吗? 公子哥嘴角稍微的动了动,朝后面的管理者狠狠的使了个眼色,就像是在怪罪他为什么没有提醒他一般,而管理者也是很无奈的白了眼。。しw0。 都被狗吃了,不对,恐怕是狗都不会吃的! 这骨气! 公子哥心情很是不爽,可还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之后砸了砸嘴道:“这都是误会,警官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走,我们是单纯的认错人了!” 那些人一看,眯起眼睛,慌忙就退了几步,这人原来是警察! 很抱歉,警局现在很忙,根本就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些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可是他,不奉陪! 不是怕了这些人,只不过祁少晨认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和这些人大打出手,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到最后还要变成找救护车来,还要去警方备案! 就在众人要抓住祁少晨的肩膀时,后者缓缓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一个证件,递放在身前道:“你们认不认识这里面的字?若是不认识我可以请你们去里面坐坐,若是认识,就麻烦你们给我让开!” 此刻,他实在是有些怒了,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挑衅,可刚刚祁少晨摆明了就是不断的看不起自己,他受不住了! 他似乎在嗓子眼里面开始怒吼,听得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祁少晨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转身拉着程曼就走,而公子哥早就被惹怒,双手一挥:“看什么看,快点给我将人拦下!” 公子哥有瞬间的怒视,冷着眼道:“你说什么!” “是吗?”祁少晨反问一句,走上前逼视着公子哥,一字一句的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其实很符合你说的小白脸特征的?只会仗着自己的手下,只会仗着一张嘴!” 他挑了挑下巴:“综上所述,你就是一个小白脸,只会躲在这个美丽的小姐后面!” 似乎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这是什么情况?弄不明白啊! 公子哥说了一大串,可是说到最后却是有些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听这个男人的话说这样的事情?简直该死! “第一,小白脸就是长得一张好脸,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吃软饭的!”公子哥咬牙道:“第二,小白脸只会花女人的钱,没有一点真枪实干!第三,小白脸只会……” “既然明白,那么还是麻烦你和我解释一下如何?”祁少晨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之后摇了摇头道:“我有些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还是麻烦你了!” 公子哥眼角抽搐,冷声道:“我当然明白!”他看着祁少晨手指,恨不得将他的手指给戳几个大窟窿!居然当着他的面这样做,着摆明了就是挑衅! 祁少晨拉住程曼,之后将程曼给搂进怀里,挑衅的看着公子哥道:“小白脸?不知道你明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 估计两个都是有可能的,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恶心人的话? 眼抽了? 小白脸?听到这三个字,祁少晨嘴角就是一阵抽搐,自己居然被说成是小白脸,他和这个公子哥比起来,应该是后者更像是小白脸吧,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是—— 公子哥嘴角一抖,有些挂不住面子,哼道:“若是不喝,你和你身边这个小白脸都别想从这个房子里走出去!” 程曼抱住胸,抬了抬下巴:“我若是不喝呢?”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钱,直接是强迫人喝了? 眯起眸子,公子哥有种势在必得的模样,他抬了抬下巴,看着程曼就道:“你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你走!” 这么点人,还想拦着他们?这是在做梦吗,两人随便一个人都能将这些人给解决了,真不知道这个公子哥是因为从小到大被惯着所以认不出相爱你是,还是因为这人没有脑子! 这下子,程曼和祁少晨也是被团团围住,看了眼公子哥,程曼又道:“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 程曼和祁少晨就像是充耳不闻,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了,公子哥迅速的朝后面摆手道:“拦住他们!” 公子哥在这个时候伸出手:“你给我站住!” 管理者收回手,还是不得罪人比较好……而他的眼神似乎也是染上了要看戏的模样,稍微的动了动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演的淋漓尽致。 而管理者在这个时候拉了拉公子哥,想要解释程曼的身份,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伸出手就挥了一把道:“干什么,你也瞧不起本少?” 公子哥心中一急,男人最受不住激,而他也是个有钱的主儿,居然被程曼说没有钱,这口气怎么压的住? 祁少晨伸出手拉住程曼的手腕,冷冷的看了眼公子哥,那个眼神看在公子哥的眼里却是十足十的挑衅! 程曼轻嘲一声:“原来你也没有钱啊,只是区区十万,可真是……”说着,她摇了摇头,看了眼祁少晨道:“我们走。” 公子哥一愣,嘴角猛地抽搐,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敢狮子大开口,居然敢要十万!“十万?只要你能够喝了这杯酒,我给的起!” 程曼伸出一根手指,眉角挑了挑:“我值这个价位,你猜猜,这是多少钱?” 242尾 设计坑害,猛烈撞墙 她说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之后像是不经意间看到了顾景柯身旁的穆冥脸色变了几变,看来这个男人不是来和她搭讪的,完全是因为要问她问题啊! 敢情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太过丢脸了! 小护士的脸色猛地红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抱歉,这是我们医院的**,我能不能不做回答?” 顾景柯也是轻笑着拿出警官证,道:“麻烦你了。” 小护士脸色稍微的僵住,想了想后解释道:“这个花束是一个女人让转交给这个病房的,说是一个故人,只不过是没有时间来亲自看她了,说实话,这个女人因为长得不错,毕竟身材很好。” 警方要听的不是这个,但是这一系列也可以让人描述出来那个女人的长相,听听也是对案子较为有利的! 顾景柯凝着眉头,又问道:“那么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她戴着口罩,我看不到她的脸,但身处前凸后翘,很不错的!”小护士不知不觉之中将自己的第一想法给说了出来,之后脸色一红,解释道:“这位先生,我没有那种意思……” 糟糕了,刚刚居然忘记了这个男人只是个陌生的人,而不是平常玩得好的朋友,说那样的话肯定是丢死人了吧! “那么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眼神以及头发是长是短?”穆冥从旁边走了过来,眉角轻轻的挑着,“还有,她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她大概多大的年纪,有没有告诉你们联系方式或者电话号码?” 小护士被这样问,心中很是紧张,之后吞了口吐沫就道:“她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但也较为的磁性,头发是长发,挡在侧脸的旁边,戴着蓝色的口罩,穿着紧身的蓝色裙子。” “联系方式没有给我们留,警官,你们是要查什么吗?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小护士摇了摇头就解释道:“我们只不过是按照他们的吩咐而已。” “你们医院难道就不会搞清楚一点,这就给病人送东西进去心中不疑惑?”穆冥冷着脸道:“你们这是负责任?” 小护士被这样一说,跟着就紧张起来了:“我不是故意的,警官,若是这花有什么问题,我这就拿去检查或者扔掉!” 穆冥伸出书,接过花束:“你将这个给我们,然后去忙吧,若是还有人给这病房送东西,你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还有就是一定不能让那个女人发现,明白了吗?” 小护士接过递过来的纸条,之后重重的点了下头道:“我明白了,但是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穆冥抬了抬下巴,看着小护士的眸子之中有着淡淡的光芒,这个小护士,看起来人还是很机灵,就是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没有认真思考。 百合花上面有着信封……若送东西来的人真的是简好,这会不会是不安好心? 看来他们警方还要严密的将医院给监视起来,毕竟这里的向家人不是很安全,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正在暗中盯着他们的犯罪嫌疑人啊! 看着小护士离开,穆冥低下了脑袋看了眼花束,轻轻的动了动鼻尖道:“这花没有异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就是不知道对于里面的向家人来说会不会有不同的感觉?” 顾景柯沉下了眼睑,之后伸出手拉过穆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倾长的手指轻轻的挑开花束上面的信封。 “我们擅自打开会不会不太好?”穆冥皱了皱眉头,之后看向门口。 “你们打开吧,我们不会有意见的。”说话的是向母,看了眼两人,之后就道:“我刚刚将你们说的话都听到了,所以,你们看吧,有消息和我说一声。” 顾景柯嘴角扬了扬,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其实他知道向母在后面偷听他们和小护士的对话,一点都不惊讶向母这么快就从病房里面出来了。 “向太太,你们看到这个百合花有想到什么事情吗?”穆冥声音尽量的放缓放轻,让向母的脸色稍微的柔和了些,她看着穆冥,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百合花,是简好的父母最为喜欢的了。” 原来是这样……这是打算用百合花刺激一下向家人吗? 这样的计策听起来还算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信里面写了什么啊,穆冥转开眼,落向那封白色的信封,之后看了眼顾景柯道:“看看里面的内容。” 顾景柯伸出手指,拆开,一眼扫过之后递给穆冥道:“这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句话。” 向母猛地走了过来,拿过信一看,眼睛一白,差点就要晕过去,这上面写的无非就是:阿姨,我回来了。 “是她,这字迹就是她的。”向母轻声呢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穆冥和顾景柯对于她这句话却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们这么多年没见过面,怎么可能还记得多年前的字迹? 应该是过于刺激大脑皮层,这才导致神经上受了一点的变化。 “她真的回来找我们了!” “向太太,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她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面了?”穆冥耐心的问了句,之后眯着眸子问道:“还有就是,你们究竟有没有瞒着警局什么事情?” 向母一愣,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道:“我们怎么可能瞒着警 243尾 都是同行,橙子娱乐 这个答案是不会的! 他们刚刚在办公室将凳子坐热,就传来简好撞墙自杀的消息,几人匆匆赶过去,居然发现简好居然含着冷笑,头破血迹的靠在墙壁上,而那墙壁也早就被鲜血染红。<し 简好的头部遭受到严重的撞击,却又恰到好处的没有生命危险,看着简好脸上流着的血,几人的心中都闪过一抹悸动,这个女人,可真是不会让人安心。 根本就是不省油的灯! 穆冥看着简好被抬了出去,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够送去医院了,没有其他的接过和方式解决好这件事了,不管什么罪犯,都不能够轻易的死去。 更何况简好还算不上罪犯,毕竟警局还不能拿出证据证明她是罪犯! “这人性子可真是烈,居然为了出去这样的拿自己的脑袋撞墙!”程曼呢喃了一句,墙壁上的血迹还没有干,仍旧可以看出刚刚是怎么激烈的。 果然就是不能够相信这女人的话,乖乖的听话?狗屁! 这根本就不是乖,简直就是给警局找麻烦的麻烦精,根本就不知道乖乖的在哪里能够体现出来! 简好去了医院,穆冥和顾景柯也去了医院,刚刚凑巧,这个医院和向家人所在是同一家,这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更加的不好办才对。 向家人看到穆冥和顾景柯出现在医院,向太太急忙就走了过来问情况。 “警官,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为什么为突然不见了人影?” 向太太是知道他们的行动的,这么问那也只能够是证明她是想知道行动后的结果。 穆冥想了想,还是要将事实告诉向太太:“简好现在也在这所医院,你们自己要保护好自己别遭到袭击。” 向太太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会这样?” 穆冥也不答话,只不过是轻微的咳嗽一声,顾景柯就接过话道:“向太太,我们有事情要找你问清楚。” 知道是重要的事情,向太太也不敢耽搁:“好,我们这就去后面说清楚。” 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穆冥就开门见山的道:“向太太,我想知道你们的恩怨究竟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向太太一愣,强硬的点了点头:“是,我们的恩怨只有我说的那些!” “可是简好说的却和你们的不一样。”穆冥眯着眸子道:“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她说的话还有一些隐秘的事情,你会不会是为了……” “不会!”向太太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家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就算你们不信也好,就算小好是那么认为的也好,我们就是没有做过!” 向太太的态度很坚决,让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顾景柯轻缓的嗓音响起:“既然向太太没有做过,那么我们也不会继续打扰的,我们相信向太太的为人。” 向太太松了一口气,之后就敛下了眼皮道:“为什么小好会那么认为……” 就显示自言自语一般,她有些不能接受,之后向太太抬起脑袋问道:“你们警方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们向家还有得罪什么人?” 向太太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摇头道:“我们向家做了公司这么久,得罪的人肯定不是在少数,所以一时之间也很难想到什么重要的人或物,只不过现在的小好,我已经认不出来了。” 言辞里,还是透露着向太太的心寒,不是自己不承认有小好的存在,而是害怕小好回来,害怕简好将什么事情都扣在向家的头上,而且还不听解释! 这样的孩子,都带着满身复仇的火焰,让人招架不住。 向太太勾了勾唇,摇头叹了一声:“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就好!” 也不知道她是对谁说的,只知道她说完后就转身落寞的离开了,人老了,喜欢想多,之后又寂寞的很。 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向太太站在原处道:“警官,这么些天我们都没有机会去将天翼带回来,现在我就去吧,我儿媳妇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现在简好在这个医院,他们去带天翼回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穆冥想了想,还是怕出现意外:“我和你一起去。” 向太太没有拒绝,向父向母两人一起和穆冥走了,将尸体带了出来就直接去了火葬场,向太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孩子,我希望你能够入土为安。” “天翼,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孩子和阿紫的,你放心的去吧。” 火葬场多数都是一片哭声,因为没有家人过来,他们都只是草草的将事情给办了,没有多久,就开始修葺墓园……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居然让人很是累乏,向太太坐在车的后座睡了过去,而穆冥却是靠在驾驶座上假寐,这么些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眼角下的黑眼圈都有些冒出来了。 向父站在车外,摸着黑色的照片,狠了狠心坐在那里就是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他喝酒,又开始给自己的儿子敬酒,直到天色黯淡,这才那里走了下来。 脚步虚晃,有些走不稳的样子,穆冥被吵醒了,睁开眼睛,里面精明的光一闪而过,根本就没有刚睡醒的懵懂模样,而向父也缓缓地下了山,直接走到车子前面。 他的眼圈透红透红的,很明显就是刚才哭过的。 244尾 恨之入骨,误会重重 穆冥站在一旁,看向病床上的人,眸子里流出一种淡淡的光芒,似同请似可怜更似平淡的模样。 就好像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这个简好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和她无关,或者可以说,她本来就是这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而穆冥这种态度似乎惹恼了简好。 她猛地坐起身,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在可怜我?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你的我也不需要,我就不是一个可怜人,我有人爱,有人照顾,你懂不懂!” “简好,我从来不会可怜人。”穆冥眼神淡淡的眯着,之后就转过身看向顾景柯,“既然人已经醒了,你觉得将她一直放在这个医院里还是带回警局?” 简好眸子一动,瞬间就愣了:“我不回去,我现在还受着伤,不想走人!你们警方也不能够将我带走!” 穆冥转过身看向简好,笑了笑:“我觉得你的精神挺好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简好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这里不就是很好的证明?警官我相信你的眼睛能够看得到才对,这么明显的伤痕还看不到,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 “看得到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简好,你觉得你要不要配合我们警方办案?” 一句话,简好就愣住了,没有多余的解释,只不过低了低眉眼,一瞬间后又大笑起来:“说来说去,你们警方还是要我承认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吗,还是说向家人给了你们不少钱,所以让你一定说这样的话不成?” 穆冥勾了勾唇,走过去,挑起了简好的下巴,眼睛对着眼睛道:“你觉得我会缺钱吗?” “那就是向家人承诺给你股份!”钱和股份比起来,自然是股份比较好,比较有用!“说,他们给你们多少,能给的,我也能给,只要我将向家的公司都给抢回来,我什么都给你们!” “呵,愚不可及!”穆冥眼神骤冷,看着简好就懂啊:“不是什么东西钱都买得到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思考?” 简好也是轻笑道:“我自然比你懂!” 穆冥看她根本就说不过去,微微的偏了偏脑袋,眼神很是平静:“你自己认为的,我没有办法给你扭转过来,但是你认为向家人害你,你又能够拿出什么证据来?” “还需要什么证据,我说的都是事实!” 简好盯着穆冥,冷着眼就道:“事实都摆在了眼前,还需要什么证据?未免太过可笑了!” “你就那么相信你背后的那个人?”顾景柯站在旁边,眼睛内里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只不过是看着简好的是吸纳之中多了探测,这个女人,究竟是被怎么洗脑的? “我……背后没有人!”冷淡的一句话,让穆冥和顾景柯都是眯起眸子,这个人的背后一定是有着什么人才对…… 顾景柯嘴角轻勾,眉角稍微的动了动,对着简好道:“你觉得有些事情能够说明什么?” “简好,你觉得一些事情是事实,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所认为的,比如是向家人将你的父母给害了。” “不是他们是谁?”简好冷着眼问道:“就是他们害的!” 除了他们,她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这样的狠毒,简直就是个渣!简好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了写什么,又抬起头道:“你们别想挑拨离间!” “呵,你觉得我们是挑拨离间?”穆冥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之后道:“你不是说你背后没有人吗,我又怎么和你挑拨离间?” 简好眸子一颤,说句实话,这个女人早就给她挖了坑,不然自己现在怎么有点进退两难的味道? 穆冥扯了扯唇:“怎么,不说话了吗?” 简好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不是我不说话,而是说话也没什么用,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们没有害我,可是有多少人能够说句公道话?” “我脸上的疤痕不就是他们弄得?”简好彻底的从病床上站起身,龇牙咧嘴的道:“不是他阿门海沃德,难不成还是我自己你给我自己给弄的毁容?” “简好,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穆冥眼神扫了她一眼,之后站在一旁也不阻止简好的任何的动作,只不过轻轻的站在那,有些不以为意的模样。 可顾景柯看的出来,穆冥一直都看着简好的动作,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而简好也有些愣,只不过嘴角稍微的挑了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很是疲乏的模样。 她嘴角上挂着冷冷的笑,之后又笑了笑:“警官,我现在不需要冷静,我很冷静,不管做什么说什么,我都是在冷静的状态下说的,包括我恨向家人也是事实!” 病房内突的有股子冷沉沉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般,之后穆冥勾唇,安静的气息有流露着,让人受不住……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而病床上的简好却垂下了脑袋,手指紧紧的拧着被单,似乎是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样子,不过可以看出来,她内心里其实是在紧张。 不然手指也不会被自己弄的泛白! “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为什么你背后的那个人会对你这么好,为什么又恰好将你给照顾好了,为什么自己会出车祸。”顾景柯猜测着,没有让人多想,之后又问道:“难不成这里真的有那么多巧合?” 245尾 误会解除,她该信谁 “你们之间的误会恐怕是解除了,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现在还不能去打扰简好。小说”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消息,向太太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是因为丁老?” “嗯。”顾景柯应了一声,之后就看向远处的走廊,“向太太,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简好这件事,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们警方会查出凶手,丁老来看过简好,还希望你别让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的。”向太太重重的点了下头,“我明白这里面的情况,你们警方还请放心,我是不会乱说一句!” 扫了眼向太太,顾景柯道:“那就麻烦你待会送一下丁老回去。” 话落,他转身走回简好的那间病房门口,穆冥正好从病房走了出来,看到他有些微微的愣住,之后瞥了眼病房后道:“她说要我们警方给她几天时间,说要去证实一些事,若是我们这边都是事实,她会回来交代清楚。” “你是想问她的话可信不可信?”顾景柯轻轻的眨了眨眼,之后轻缓的笑出了声:“有些事情我们看不出来,但是也要相信,所以这件事我们回警局再决定究竟让不让她走!” “嗯。”穆冥淡淡的应了一声,两人的身影靠在一处,让人看起来就觉得美。 橙子娱乐公司。 程曼百无聊赖的翻着杂志,之后办公室传来一声轻响,她立刻走了过去道:“野狼,你是不是解决了?” “你们可以进来了,我已经查出来了!”从里面传来野狼的声音,祁少晨和程曼对视一眼就推开门,之后就走了进去道:“位置在哪?” 向文也冲了进去,笑呵呵的眯起眸子道:“野狼同志,你辛苦了。” 这么长时间,坐在电脑前面不眠不休,的确是辛苦了,野狼感动的看着向文,之后又看了眼祁少晨和程曼道:“你们就空这手进来?都不知道好好的犒劳一下我?至少也要一杯咖啡吧,我都要困死了。” 向文转身去了休息室拿咖啡,走进去道:“现在只有这么差的了,你好好的忍着吧,喝了就能够清醒一点!” 野狼嫌弃的很,可还是伸出手接过,一口给自己灌了下去,重重的打了个饱嗝道:“真难喝!” “有的喝就算是不错的了,这里的吃的真的不敢恭维,所以我们快点解决,然后我带你去吃一顿好的!”程曼承诺的道:“赶紧的,说吧?” 野狼转了一下椅子,之后伸出手指向电脑屏幕道:“就是这里,你看看,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程曼和祁少晨低下头一看,眸子就是闪烁不停,这个地址居然就是那间会所!那次她们去查摄像头的会所,没有想到这次居然又和这会所有联系,难不成,这里面有秘密? 两人将地址给记下来,可是不打算去那里查,既然是会所,心中知道就好,免得去了打草惊蛇,轻轻的拍了拍野狼的肩膀:“没想到你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野狼笑的得意,问道:“你们将信息都给记录好了没有,若是好了我现在可要清除了。” “好。”程曼比了个好的手势,之后看向祁少晨道:“现在这件事我们恐怕要回警局从长计议。” “赞同。”向文在旁边默默的点了个赞,而野狼双手操作了一下,屏幕上的数据居然瞬间的消失了无影无踪,程曼瞥了眼,安下心来,“走吧,请你吃饭。” 几人和主编等人打了招呼后就从公司离开,至于这个公司里面员工的事情他们可是没有丝毫的兴趣,等人进了一家餐厅后就开始点餐。 野狼双手拍了拍道:“程队,你今天可是说到做到了,我可要好好吃一顿。” 程曼的脸上迅速变黑,冷淡的问道:“难不成我有哪一天没有说到做到?还是说你给记错了!” 野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摇头解释道:“抱歉,是我说错了,程队你可别当真啊,不然我可会很心疼的!” 这样的假话根本不难拆穿,但程曼却无奈的给了个眼神后道:“就你这点小技巧,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野狼,好好吃吧,将你给饿死了,我们警局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你这话是什么话!”野狼差点将吃进嘴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咳嗽了几声道:“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比如——野狼你好棒,你好厉害!” “噗嗤”程曼没有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之后伸出手指戳了戳野狼的脑袋道:“我说你这个小子的脑袋究竟是在想什么,到底你什么好夸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听到夸赞,野狼这才将自己的眼神给收了回去,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野狼果然还是个孩子,真的是…… 夸一句就能够把尾巴给翘起来了,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几人快速的吃完这顿饭,匆匆忙忙就赶去了警局,而野狼和向文则被交代去盯着那家会所。 若是有什么变化就第一时间给警局打电话汇报! 野狼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不想让向文一个人去,就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向文看着野狼就有些头疼,冷着脸握着方向盘问道:“你怎么也要跟来?” “我这是怕你不小心就被暗算了,若是不来怎么行,你这么蠢,我可放心不下。”野狼说的特别理所当然,将安全带已经系好,而向文的眉头 246尾 熟悉陌生,帮助向氏 突的,简好心 白泽,果然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谁若是他的敌人,可真是惨 其实她知道,白泽这么放心的让她和电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无非就是因为那些文件都已经被上了密码,凭她的本事,还不能够打开的。 交代了几声,白泽就在简好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轻缓的很,简好承受着没有问其他的话,之后就看着白泽离开这个房间。 白泽走过来揉了揉简好的头发,轻笑一声就转过身找了东西,之后拿着一份文件就道:“原来是在桌子底下,怪不得我会忘记了,小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若是累就好好的休息,若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 简好笑着点点头,身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感到慌张,这个男人是看见了的,可是没有拆穿她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漏洞百出的谎言,可是白泽却没有在意,反而轻笑着走过来道:“没事,你想玩就玩吧,我刚有东西落在家里了,打你手机是关机的,所以就自己回来取了。” 简好的手指一颤,快速的抬起了眼睛,惊慌的走过来的白泽,声音哆嗦的道:“我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想看看电脑……” 白泽走了进来,眼神紧紧的锁定在简好的身上,仿佛在打量又仿佛在指纹,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他刻意的看就能够看得明白,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你在做什么?” “你真的有事瞒着我?”简好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不是在利用我,究竟是不是一直将我当成傻瓜一样的骗?” 对她为什么还要设置密码,这里面真的有秘密? 笔记本电脑此刻正放在桌面上,她走过去,谨慎而又小心的伸出手,就像是不敢一般,她眯起了眼睛,之后打开电脑,重要的地方都设置了密码…… 那么,会不会在电脑上面! 不过自己也是天真了点,若真的是重要的文件,怎么可能放在这里? 简好草草的吃完早餐,看了眼门口,之后走过去反锁起来,她看了眼行李箱,之后慎重的走过去,伸出手就开始翻找,可是行李箱里面并没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这么些年来,自己从来没有问,而他也从来没有说,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点诡异。 浑身有些酸痛,令她还想去睡个回笼觉,可是今儿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按照程曼所说的,她现在必须就要调查清楚,比如这里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 心中一动,这个男人还是想着她的,不然怎么会写这些东西?她扫了眼桌子上面的牛奶,还是热的,应该是他早上出去买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 她收拾了一下,走到桌子旁边居然发现有张便利贴,纸上写着:记得吃早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翌日,简好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被子已经冰凉,这个人应该也是早就走了,怎么可能睡在她的身边到自然醒? 可是她看出他的不对劲,他肯定也是看出了她的,要说谁更加的聪明,应当是他才对,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摆明了说的…… 这么多年来,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若是那么点事情都不知道,那么真的不算是一个了解彼此的人了。 简好心中的情绪复杂的很,这个男人有事情瞒着她,不然不可能在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表现的有些紧张,虽然那些小动作微乎其微,可是她还是看到了、发现了。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也不能够回答的上来的。 但是他不敢面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或者是喜欢,或者只不过是慰藉,但绝对不会是爱,他是不可能爱上一个小丫头的! 男人闻着简好身上的味道,有些满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就有些喜欢上了这个丫头了……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这样,简好心中疑惑,可最终是问不出口来的,只不过轻轻的眯了眯眸子,偏过头睡了过去。 “没事,就想抱抱你,赶紧的睡觉吧。”男人扯了扯唇角,眯着眼睛将简好紧紧的抱住,就像是不能够没有她一般,而简好在这刻心中的疑惑无限放大。 “过来。”男人伸出手,拉过简好的手腕,简好没有注意到,彻底的躺在了他的臂弯之中,神情微动:“怎么了?” “吵到你了?”简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道:“不好意思,我去睡沙发。” 这应该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模样吧。 若不是自己了解他,现在就回相信这个男人是在担心她了,简好僵着脸笑了笑,虽然这个男人对自己很好,自己也依赖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时候,自己更加的害怕他! “怎么,又抽烟了?”明明就是不经意的语气,可却让简好一愣,这个男人,十分的危险! 像是有预感一般,简好从浴室里面出来,嘴巴里已经漱口了,那种淡淡的烟味很少,不认真闻一下是根本闻不到的,她走到床脚,之后就看到了一双在暗夜之中熠熠生辉的眸子。 浴室里面微弱的灯光让他眯起了眼睛,简好,应该是在那里面吧。 她在浴室里呆了没有多久,外面的床上的男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枕头的位置,没有感觉到热度后就将眼睛给睁了开来,之后就抿了抿唇。 247尾 看错人了,究竟是谁 “白先生,幸会幸会。”向父简直要将白泽给撕了,可是想到顾景柯的交代就不敢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尽管这个男人可能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可是他此时,并不敢怎么做。 只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 白泽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走了过去道:“没有想到向董事长还这么年轻,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这里面夹杂着的讽刺不难听出,向父已经老了,在白泽的面前更是谈不上年轻有为这四个字,可是白泽却说了,这明摆着是在找茬,很明显的摆在众人的脸面上! 向董事长笑道:“白先生,我和你比,可是相差了很远呢。” 白泽轻微的扯了扯唇,之后就眯着眼道:“是吗?” 向董事长有些无奈的道:“白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有重要的事情就请坐下来谈谈吧,请坐!” 他伸出手,做的很有礼貌,让人挑不出刺来,简好在旁边看着,跟在白泽的身后坐了下去,因为是白泽女伴的关系,此刻她并不能说什么话,更不能说点讽刺的话出来。 而且这里面还坐着两位警官,怎么说也轮不上她说话的才对。 白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向董事长,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是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的,公司方面的事情,我们双方就让一步路怎么样?” 向董事长也是摇了摇头,将茶杯递了过去道:“很抱歉,这里面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要知道即便是我原因退一步,我们也不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了,白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崎岖吧?” “……”白泽沉默一会,之后就问道:“什么时候向董事长也成了缩头乌龟了,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公司也顾不上了?” 向董事长脸色不变,只是轻微的扯了扯唇:“这样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够说得准的,白先生,生意场上的事情瞬息完毕,有些时候你占了上风,有些时候你又是下风了,所以人啊,不能够太得意,也不能够太自满。” 稍微的眯了眯眼,白泽有些轻微的愣住,半晌后才冷冷的勾起了唇讥笑:“是啊,向董事长不愧是这方面的老手,说几句就将我的迷惘被拨开了,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向董事长?” “感谢倒是不必,只要我们双方别再互相讽刺就行!” 没有想到向董事长居然会这么挖苦人,倒是让人有些意外的,白泽冷冷的笑了笑,之后看向身边的人道:“小好,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这个叔叔?” 简好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也没有说谎和隐瞒,反而睁开眼睛道:“自然是认识的,向叔叔,这么久没见,你还好吗?” “小好。”向董事长叫了声,又想到顾景柯的交代,之后就往后面退了一步,轻微的笑道:“原来是你啊,我就觉得怎么就这么眼熟,小好,这么久不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嗯。”简好应了一声,之后就看向白泽道:“我不舒服,能不能去一下厕所?” “好。” 有人领着简好去了厕所,而白泽的目光却跟在她的背影后,心中知道简好有些不对劲,可是也没有追究,毕竟,她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了。 这是个不可磨灭的事实,不管自己怎么忽视,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不知道这两位是?” 白泽看着穆冥和顾景柯,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两位,可是又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呢?” 顾景柯站起身,走到白泽的跟前,之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启薄唇:“白先生,我相信我们不久后就会知道彼此的身份,不过在此之前,在公司方面的事,我也不会退让的。” 白泽微微的愣住,早就知道向董事长身后有高人指点,没有想到这么个人是这么的年轻,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反而相对于自己年轻许多。 而之前那句年轻有为,配上他才算是最合适的。 顾景柯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轻微的伸出手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就转过身将自己的眸子落向穆冥,淡淡的笑了一声:“现在向氏集团等于是我的,若是白先生还要和我对抗的话,我不介意和你继续玩下去。” 白泽手指稍微的僵住,这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气魄,居然用玩下去这样的词语! 稍微转了下眼珠子,白泽就道:“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玩下去?” 话中有话! 分明就是赶紧说上名字! 顾景柯转过身,可没有顺着他的话里说下去,反而道:“我知道你就行,你没有必要知道我。” 稍微的拧着眉头,白泽似乎是在哪里看过顾景柯,可是就是有点记不起来了,这让人有点头痛…… “既然是这样,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白泽站起身,走到门口处道:“向董事长,我希望你们还能够坚持一下,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也希望你的耐心能够多一点,毕竟我还没有……”顾景柯轻微的抬了抬眼睛,看着白泽的背影轻笑一声,“毕竟我现在还没有玩腻,若是一下子就没气了,可真是可惜了。” 白泽很气,可是不能够说什么! 简直就是将他往死里逼的样子…… 248尾 原来是他,会好起来 简好又是仔细的想了想,呆呆的看着众人道:“我没有瞒着什么事情了,当时我就吓坏了,确认向天翼已经没有气了我就将白泽给拖上了车,开着车子就回去了。” “那你离开之前有没有发现凶器?” 简好手指僵住,连忙道:“我没有看到凶器,向天翼死了我就根本就顾不上周围的环境,慌张的将车给开回了会所……” 这个解释倒也说的过去,程曼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之后张了张嘴道:“你们真的没有看到其他的陌生人影了?” 简好还没有等程曼问完,就一口否决的道:“警官,我在草丛里,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影,那道黑影也只是一瞬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见,也不知道向天翼怎么会死。” “若人不是白泽杀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简好说的利落,就好像是已经将白泽洗脱了嫌疑一般,此时此刻知道人不是白泽杀的,她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或许这就是精神上的负担吧,听到白泽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打算,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落下了一口气,很是轻松和畅快! 顾景柯看了眼白泽,之后伸出手道:“你在晕过去之前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了?或者说你在晕过去之前,有没有感觉有种不一样的气息,比如从你身后传来什么味道或者人影?” 白泽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少头绪,顾景柯近似冷酷的道:“你若是不能够说出来,你还是有嫌疑,或者说,简好也有嫌疑,因为可能是简好趁你不注意将你给打晕了,也有可能是你在撒谎。” “没有!” 想都没有想,白泽直接了断的说了否对的话,轻微的刮了下白泽,程曼勾了勾下巴:“你先别急,我们也只不过是在做一种假设,而且这样的额假设也极有可能是存在的。” “简好,你现在也有嫌疑!” 简好额头渗出冷汗,淡淡的笑了笑:“我有嫌疑没有事情,但是人不是白泽杀的就一定不会是,我知道他是什么人,警官,我会努力想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白泽被简好这一番话弄得有些感动,之后就缓缓的低下了脑袋,看都不看简好了,半晌,他猛地抬起了脑袋道:“我似乎在晕过去前闻到了一股味道,似乎不怎么好闻,就像是……” “像什么?”程曼连忙接过话道:“说清楚,究竟是像什么!” 白泽仔细的想砸了砸嘴,道:“就像是一种狐臭的味道,从我的背后传了过来。” “狐臭?”祁少晨惊讶的道,脑袋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有用的信息,可是还没有等自己抓住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锤了捶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道:“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该死的东西是我忘记了的。” 嘀咕声,没有其他人听得见,而顾景柯懒懒的扫了眼祁少晨,并没有多话。 白泽拧着眉头想了会:“应该是狐臭,可是又不像是狐臭,那种味道让人闻起来,不是那么好受……” 之前有些忘记了,可是此刻记起来在自己被敲晕过去之前从背后传出一道古怪的味道,程曼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可是有比没有好,毕竟警方不能随便抓人,更不能抓错人。 警方的一世英名不能够被毁在了这件案子上,既然是个误会,那么就一定要将这期间的误会给解除! 几人扫了眼两人,之后就道:“你们既然都是这样的说法,我们自然也不可能再逼着你们说自己杀了人,但是我们若是找不到白泽说的那个人,那么你们的嫌疑……” “仍旧是洗不掉!” 狠狠的落下这句话,程曼冷冽的勾起了唇,哼道:“在我们没有找到凶手之间,你们就好好的待在酒店,当然了,若是你们不喜欢待在酒店也可以来——警局里坐坐,我是不会介意的!” “毕竟警局里面的椅子倒是挺多的,就是怕你们无聊不肯多待。”程曼说的猖狂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可那两人眉角都是黑沉沉的。 谁喜欢在警局多待? 又不发工资,谁在这里多待谁就是个傻瓜,他们还不想当一个傻瓜一样的人! 程曼舔了舔唇角,干裂得到缓解后又问道:“白先生以及简小姐,还没有抓到凶手之前,我们会安排人在你们身边的,你们不用谢我,就当做是保护有力的人证了。” 就在众人以为这审讯结束的时候,祁少晨突的就道:“我还有一个疑问……” 程曼一愣,抬眼看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而顾景柯却捻了捻眉心,没有任何的动作,稍微的轻笑了几声,便道:“祁队估计是想问,会所为什么没有出现简好的正脸照。” “对不对,祁队?”顾景柯偏过头,反问。 祁少晨重重的点了下脑袋,沉声道:“我就是想知道这个问题,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警方一个解释,为什么在会所的摄像头里没有你们的正脸照出现?” 白泽抬了抬眼睛,之后就道:“这也不是我们的原因,简好不喜欢被拍到正脸,然后那天会所的管理员也说摄像头有几个坏掉了,所以……” 祁少晨眸子微缩,这个解释倒是能给个很好的说清楚,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根刺有种疙瘩,让人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想不起来了 249尾 十三案情,石膏像店 顾景柯走了几步,仔细的扫了眼房子的周围,而祁少晨在这刻接过话道:“很抱歉,我们不是来订做东西也不是来取东西的,我们 那个主人放下手中的活,笑了笑之后便道:“是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怎么了?你们几位是谁,是来找我的吗?是要来接收作品还是要订做?” 几人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雕刻房间,而房间的主任这坐在里面,手上也正在做着泥塑的东西,穆冥瞥了眼,看着主人道:“这里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陈君带着人快速的走了上去,而穆冥等人也跟着上了二楼,在二楼的门口给顿住了脚步,几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的声:“进来。爱玩爱看就来网 。。” 众人看了眼老板,程曼就吩咐陈君道:“现在叫人去查查上面的住客,看是谁将这东西给塞进下水道的。” 老板在这个时候道:“这上面也是开店的,但是三楼以上的都是住人,住的人不多,警官你们要找起来应该也很容易……” 程曼笑了一声,走到外面,几人都出去后道:“这楼有七层,这上面的楼房看起来是住人的。” 对于小伙子的抱怨,众人没有多大的说法和评断,穆冥从地上站起身,之后偏过脑袋道:“你们有什么看法了?” “是。”小伙子重重的点了下脑袋,之后就道:“也不知道是谁做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替别人想想,就算是要丢头发,也应该丢进垃圾堆里去,可是这家伙居然朝厕所里面丢!” “是你勾上来的?” 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伸出手道:“是我勾上来的,当时我在修理那里的东西,水堵住了就一定会是下面塞了东西,之后就不断的勾扯,没想到就将头发给……然后勾的越来越多,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之后就让老板报警了。” “那是谁将这头发勾上来的?” 老板摇头道:“我们这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发生了也会给你们警方报警啊,这头发不会是我们这里的!”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程曼看了眼人群,之后将视线落到不远处老板的身上:“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失踪过或者有人的头发被莫名其妙的剪断过?” 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一件凶杀案才对! “按照你们那样说的话,只能是……”后面的话呼之欲出,可是程曼又恰到好处的将嘴巴给闭上了,之后眯了眯眸子看向祁少晨,两人相视一下点了下脑袋。 顾景柯走过来接过话道:“不会是恶作剧,若是恶作剧就不会用自己的头发。” 穆冥躬下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道:“头发很长,不是假发,是人真正的头发,似乎是被人用剪刀剪下来的,这是……恶作剧还是?” 老板双手一拍,激动的道:“说的没有错,就是女人的头发,好臭,简直就是臭死人了!而且还特别的长,裹着好多的东西,堵在我那里,让水直接往我们店子里冒。” 陈君众人走了进去,可是刚刚走进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子恶臭,穆冥瞥了眼,之后就喃喃道:“是女人的头发,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老板的脸上带着谄媚,程曼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伸出手朝后面道:“陈君,带着人去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程曼冷眼扫过,老板吓得一跳,立刻讪笑着摆摆手道:“我没说什么,真的没有什么的,警官,一定是你太累了,所以刚刚听错了。” “……”程曼直接给了一个白眼让老板自己体会,而老板也碰了一鼻子的灰,摸了摸就转过身嘀咕道:“不肯就不肯,何必给我这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都让人觉得心冷,简直就不是个好……” 说到这里,老板就瞪着眼看着程曼等人,问道:“警官,你们能不能去帮我追追那些钱?” 老板听到这样说才安静下来,想了想之后就道:“那些恶心的东西就在那里,你们可以去看看,我们这店里的人差不多都被恶心到了,刚刚在这里吃饭的顾客们一听到发生事情也都出去了,还有些连钱都没有给呢……” 不然,这朋友没法做了不是?! 一开始就让警方的人做这做那的,一上来就要警方还一个公道,这真的是一个老板说的出来的,但是他们理解老板,同时也希望老板理解他们! 老板表现的格外积极,猛地就冲到了前面,这让祁少晨觉得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摆摆手就道:“你们别堵在这里,让我们警方的人员进去检查好不好?你说你们这里发生了命案,能不能具体说说?” 程曼等人刚刚进到餐馆,那个老板就走了过来,满含惊讶的道:“警官,你们可来了,这可把我恶心死了,简直是惨不忍睹,你们快点将这里给检查清楚吧,不然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他们都以为是我们这里……死了人呢,都不敢来了,所以,求求你们,帮帮忙吧!” 这个事情,还得从头说起,让人觉得很是不一般,也将那个发现异样的维修工吓得半死。 在上一个案件结束后,没有多久警局就受到报案的电话,报案的人员是一个餐馆的老板,事情经过似乎是因为下水道堵住了,餐馆请了维修店的老板去维修,之后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250尾 十四案情,爱与现实 庆祝不成,反 彭婉怡在旁边点了下头道:“警官,我们都没有说假话,这次是优美请我们来玩的,说是庆祝她追到了男神,可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值得您收藏 ” 措手不及吗? 程曼在这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听着三个女人说的话,江月道:“我们本来是看着她从这上面掉下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在下面居然……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是尖叫。” 穆冥勾了勾唇,那两个男人明显是发现什么了。 管理者不可能是凶手,只因为这个蹦极若是出了事情,那怎么还会有游客来玩,只怕是避之不及。 祁少晨抬起眼看过,之后冷笑出声:“果然不是意外事故,这个凶手应该就是在那三个女生当中。” 两人双手在那上面摸过,之后手指停在了一处地方,顾景柯眯着眼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顾景柯和祁少晨走到了蹦极的边缘,检查了一下蹦极的安全措施。 陈君站在最后面快速的做了笔录,而程曼也皱了皱眉头道:“麻烦你们和我们警方说一下案发时的经过。” “我是彭婉怡。” 程曼抿了抿唇,倒是没有拒绝,而其余两个女人也都纷纷自我介绍道:“我是叶莹。” “现在人还没有找打。”管理者说道,看着程曼:“警官,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若是有消息了一定会率先通知你们的。” “我是江月。”最先说说话的那个女人轻声喃喃了一句,之后就瞪大眼睛道:“警官,我好像去看看优美怎么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还敢让人跳蹦极吗?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要知道他们也是好不容易的来放松一下心情,可是现在全泡汤了,不仅没有得到放松,还接了一桩案子,而且这案子让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 谁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们是大学的室友,更是同班同学。”女生嘀咕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警官,你们说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好不容易的啊。” 女生的身旁还有两个女生,都是含着眼泪,程曼想了想,就问道:“你们和掉下去的女孩子是什么关系?” 程曼摆摆手,管理者瞬间就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站在原地不动,而那女生也擦了擦眼泪,含着害怕的音调:“我们好好的玩一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安全措施怎么会这么差!” 管理者尴尬的道:“警官,我们已经在找了,下面也有人在找,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但是我们一定会负责任的,绝对会将那个女孩子找到!” 女生眼角含泪,像是伤心的很,程曼拧了拧眉头,看着管理者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人掉下去了,还不赶紧的去找?这都是什么事儿!” 而有个女生听到穆冥的话,眼睛就亮了起来,匆匆走过来道:“警官,优美刚刚被她们绑上了安全措施,可是就在掉下去的时候松落了,然后他的人就不见了……” “警官?”管理者有些愣,没有想到警察居然会在这里。 穆冥轻扯了下嘴角,反问道:“我们是警方,还麻烦你能够给我们解释清楚这件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这都是一场设计好的杀人命案,毕竟蹦极敢光明正大的给旅游游玩,那么这安全措施就绝对不会少的…… 程曼有些狐疑的在管理者脸色扫过,可又看了眼蹦极的下方,这真的是简单的意外事故吗? 管理者处于劣势,听到这样的评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还请你们先下去,有秩序的下去,待会我们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众人倒吸一口气,有些恐慌的转身就要走:“我说你们这些人为了钱都不在意我们这些顾客的生命!赶紧的让开,我们要回去了!” 程曼此刻正是站在众人的面前,蹦极的管理者立马就道:“你们现在从这里离开,安全措施有些隐患,刚刚有人从这里掉下去了。” 听到这回答,于寒也就转过身看着穆冥等人。 野狼眸光有些怔忡,半晌才点了下头道:“放心我还能够坚持的住,若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我会自己下去的,我还没有那么傻。” 刚刚那声尖叫,应该有不少人听到才对,野狼在众人最后面,坐在旁边的石块,动都不敢动一下,于寒扫了他一眼,走过来站在旁边道:“野狼,你若是真的受不了这么高的地方,那么我建议你先去下面休息一会。” 穆冥等人甩下这身后的蹦极,走了过去,那边已经有不少的游客,三三两两的围成一堆,也有不少的人守在旁边,程曼走了过去,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少晨摇头,看向那个方向道:“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 他转过身,和穆冥等人同时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这一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程曼急匆匆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那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野狼身体一颤,快速的转过身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脚跟直接打了个摆子,刚刚那道声音凄惨无比,就好像是在死亡边缘一般难听,而他也正是恐高,听到这样的尖叫,心中更加的害怕。 251尾 十五案情,结案开案 这样的人,为的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前途罢了。 只不过江月为了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徐浩又能够明白什么? 顾景柯嘴角微勾,给自己的做法找借口的男人都不算是个男人,只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并不能够批判什么:“徐浩,我们现在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对江月说过些什么关于优美的事情?” 徐浩没有想都他们的思维会这么跳跃,有些呆愣的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警官,若是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至于我和江月说了什么,这些应该和你们没有关系,这些都是我们的私事不是吗?” 很好! 这个回答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穆冥眼睛沉了沉:“那么我说优美现在已经死了,你还会说些什么,有什么表现?” 你的大树倒了,你还会这么淡定? 徐浩的眼神僵硬,又有些惊诧,半晌回过神道:“警官,她死了也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今天一天都在图书馆,我相信这个学校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说的的确是真的,他一整天都待在图书馆里面,还有这么多人作证,另外他都没有接受优美的邀请去蹦极,所以,他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有一点他却错了。 “你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女朋友死了,你不是应该先表达一下自己心情的悲伤,然后再问我们是谁做的吗?徐浩同学,你现在这个反应,我们警方有理由好好的找你问清楚这件事。” 徐浩冷笑几声,配上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阴冷:“警官,我的反应很正常,我不怎么喜欢优美,只不过是她缠上我的而已,现在你们说她死了,我现在这个反应也着实正常的很,至于谁是凶手,我相信你们警方比较感兴趣,而我,对这件事并不有兴趣!” 真是个该死的男人! 穆冥眼神一冷,淡淡的道:“若是我说,凶手是江月,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听到这话,徐浩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怀疑的视线落在穆冥和顾景柯的身上:“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杀了她?” 徐浩开始自言自语,不可思议的道:“她怎么会这么傻,警官,现在她们人在哪里?” 终于是有些情绪波动了么,还以为真的不将江月给放在眼里了…… 顾景柯的眼神往下一撇,站起身道:“若是想见她们,那么就请和我们一起来吧。” 徐浩自然不敢耽搁,收拾了一下桌子就跟在两人的身后走出图书馆,一路上,他都低着脑袋沉默着,一点都不敢四处张望,而他这样好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有着瞩目的视线。 穆冥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这样的男人,人气居然也会这么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为了自己以后的地位,都能够将自己的感情弃之不顾,可真是一个好男人啊,只不过优美长得不错,估计这个男人考虑的也就是凑合的过吧。 徐浩低着头,直接走到了穆冥等人的车子里,之后才道:“警官,你们也不用看不起我,若是你们也穷怕了,自然会和我一样,但是你们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所以你不能够体会。” 穆冥怔愣,说句实话,若是她们一出生就不是这样的身份,或许会变成徐浩一样的人也说不定,穷这个字眼,真的有些可怕呢。 只不过,这世界上没有若这样的词语,更不会实现:“现在已经都是固定的,没有什么可能大概,徐浩同学,还希望你能够明白,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人穷志不短,可你……似乎忘记这句话了。” 徐浩拍了怕大腿,笑道:“警官我若是忘了就不会和优美在一起,优美能够让我跳的更高更远,还能够更快的成长起来,其实,她对于我来说,就算是没有感情也有依赖,你不用担心我……” “担心你?”穆冥反问一句,眸光有些惊讶的道:“我不会担心你,徐浩同学,还请你放心。” 几人来了医院后被通知江月已经醒过来了,但还是在寻死觅活,徐浩一听,神思一动,匆匆走进了病房内,等看到里面的江月,狠狠的咬了咬牙。 “江月,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徐浩冷着脸道:“你还将自己害的不够惨吗?自杀,自杀真的不是你能够做的,你在我的眼里是那种向往自由的女孩,可是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别让我不认识你,江月!” 江月听到徐浩的声音,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之后就笑了起来:“小浩,现在你自由了,我帮你变成自由了,你不用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了你,就算是杀人放火我都愿意,只要你能够开心就好。” 穆冥等人听到这话,都有些寒颤,这个女人可真是爱惨这个徐浩,可是后者根本就不领情? 徐浩走过去拽过江月的手指,冷声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警官说你杀了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优美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死?” “我将她蹦极的安全措施给毁了,她不知道还是跳了下去,自然是死了,林浩,你现在自由了,她再也不会缠着你了,谁都不会比我更爱你,林浩,我不求我们能够在一起,只求你能够自由幸福,真的……” 江月身体还是很痛,说了几句话就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床上,之后就睁开眼睛道:“林浩,我好累,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也没 252尾 说对不起,没有若是 刚刚死了老公,现在就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做,这样的女人让人一看就知道只不过是为了钱和这个导演在一起的,但是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不管再怎样都是自己的男人,更何况在这么多人面前说那样的话,最终是不好的,可这个女人却不在意,只是抬了抬下巴,走到程曼的身前,趾高气昂的道:“警官,我说你们能不能行,我还要回去给他处理后事,虽然这是个凶杀案,但是我知道总会水落石出的。” “如你所说,总会水落石出,所以,你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程曼白眼递了过去,冷声道:“躺在地上的是你的男人,你不伤心倒是算了,居然还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 金云朵双手叉腰,指了指陈导,骂道:“这个男人不要也行,毕竟他这么喜欢乱搞,在这么多人里面指不定有很多人想看着他死掉,我觉得吧,他死了倒也好,免得让我觉得恶心。” “不喜欢我还算了,还将我娶进门,然后在这外面和这些小明星鬼混,若是沾上什么病,我还得哭死!”金云朵嫌弃的摆手,眼角动了动,哼了一声:“我说警官,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应该能懂了吧?” 懂,自然能! 这个女人早就是和陈导不是一条心了,这摆明了就是一个事实,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要确定这个男人为意外身亡,之后还能够拿到一大笔的遗产,金云朵这个女人倒是也有和浓重的杀人动机。 “金女士,不知道在你先生死亡的这段时间你是在哪里?”程曼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的问道,而金云朵嘴角一抖,冷哼一声,问:“难不成警官现在是在怀疑我?” “我们有权力这样做。”程曼眼神稍微的向上勾了勾,之后道:“你的杀人动机看起来很明显,若是不怀疑你倒是我们的不对了,而且,你还没有说你先生死亡的时候你在哪里。” 金云朵抬了抬下巴,走上前:“我在保养脸蛋。” “我都还没有说你先生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就确定你在保养脸蛋了?”程曼有些惊讶,可这又像是事先就挖好的坑给金云朵跳下来,而后者后知后觉的吞了口口水。 信誓旦旦的道:“我没有被你们打电话叫道这里来之前,我都是在保养脸蛋,那些店员都可以给我作证,我才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呢,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金云朵说完,扫过众位警官道:“原来你们是怀疑上我了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可是最晚才来到这里,要说谁有嫌疑,不是最先发现我老公死的人吗,或者就是这个小妖精也说不定!” 她伸出手直直的指向伊莎,而后者却无奈的抿了唇,娇笑道:“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了陈导?” 金云朵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能够恨恨的甩下手指,骂道:“你这个贱人肯定是要他给你捧着,可我老公不肯,你自然是恼凶成怒了,你说是不是!” “对了,我认识你,你应该是我老公的潜的女人之一吧,上次我可看到你和我老公进了一家酒店,只不过我这个原配早就对男人失望了,所以我就没有来上前打扰你们,听到这里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惊讶到要给我一耳刮子?” 金云朵反问几声,伊莎嘴巴都给气歪了,只不过还是僵硬的笑道:“你一个原配不能好好的安抚自己老公有什么理由来教训我?告诉你,我为了这些都是各凭本事,你呢,呵呵!” 冷笑两声,伊莎就退了几步防止金云朵扑上来,要知道这个老女人一定会这样做的,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这样做,金云朵只不过是冷冷的笑了几声。 扫了眼警方的人道:“警官,我就不和你们在这里瞎掺和了,你们只要找到谁是凶手然后告诉我一下就行,我现在要去准备后事了。” “金女士,你现在还不能走,现在这案子还没有破掉,你必须要等在这里,然后和我们去警察局做个笔录,别忘记了,你是死者的家属,更是死者的妻子,不管你和死者生前有多大的矛盾,我们警方只知道,你不能走!” 金云朵气的要死,可是只能够跺了跺脚站在一旁:“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要怎么查,我倒要看看,这个凶手究竟是谁,究竟是不是这个小贱人!” 伊莎也学乖了,随便她怎么说都不回一句话,安稳的站在一旁,和秦川说话:“秦川有些东西你说的对,比如这件事有些人都会给人泼脏水。” “是脏水吗?”秦川冰冷的眼神落在伊莎的身上,伊莎微微的愣住,全身上下都开始冒出一股子寒气…… 秦川为什么会这样说? 而且还是说这样的话,究竟是哪里不对,伊莎手指紧握成拳,嘴角紧抿着,懒懒的笑了开来,之后就道:“秦川,你别忘了,你进了这个圈子后也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 穆冥的眼神懒懒的扫了这边一眼,之后又收回视线,而秦川也正好朝她看了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了一下,又快速的分开,秦川心中紧张万分,全身开始紧绷。 伊莎看到这样的情况,在旁边讥讽的笑出了声:“秦川,你这样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真的。” 秦川身体一僵,倒是没有再说话,眉角都是轻微蹙着,顾景柯眼神扫过最先发现死者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来找死者是 253尾 十六案情,纠缠至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案子有些多…… 刚刚进到警局就接到一通报案的电话,程曼气势汹汹的问了几句话,立马就开始准备人手出门,几人也跟着走过去,没想到等到了原地又是一场凶杀案。 等到了现场才知道死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家中遇害的,穆冥和于寒走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祁少晨扫了眼房间内外后道:“这倒是像一件小偷进门后发生的案子。” 程曼疑惑的转过身道:“怎么说?” “你看看,这房间里面的门窗都给锁上了,而死者也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这窗户下面正好链接的是一个屋檐,很容易让人爬上来,还有就是这窗户是开着的,房间也被弄的乱七八糟。” 程曼看向房间四周,的确,这里很明显是被人故意破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得这不应该是闯空门的现象…… “可是最近没有听说过有小偷闯空门,并没有人报警不是么?”程曼反问了一句,走到房间周围道:“这房间里面没有很多的血迹,窗户和门锁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可这窗户却是开的,凶手若不是熟人就应该是从窗户外面进来的。” 顾景柯走到窗户旁边朝外面看了眼后道:“这窗户外面的住房不多,若是晚上从这边进来,没有月光的话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穆冥,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多少?” 于寒在这一刻接过话道:“死者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 时间很近,应该能够快速的查出一些东西才对,顾景柯看向程曼道:“现在让人去查查凌晨一点到三点有没有人看见这边有异常的事物和人影。”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后道:“李明远,现在派人过去周围调查问问!” 李明远立刻带了几人走出门,快速的下楼去周围询问情况。 “请问你们昨天晚上一点到三点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异常的人影?”李明远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问道:“比如尖叫声,或者东西碰撞的声音?” 那个女人摇了摇头,无奈的道:“我们可都是要上班的,怎么可能难么晚上还不睡觉,警官,这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这里死人了,而且还是被杀的,是不是有不好的人进了我们这边的公寓?” 女人表现的较为恐慌,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问道:“警官,你倒是说话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明远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挂上了几道黑线,难不成女人都是这样的,都还没回答警方提出来的问题,反倒是将自己的问题全部问出来了,而且还催促警方赶紧的解答! 这都是什么道理,为什么感觉警方和民众的身份对调了? 诡异,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李明远扯了扯唇,勉强的道:“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但不会是你们才想的那样,我们警方会尽快破案的,你们居民最近别走夜路就是了。 那个女人哼了一声:“我可不怕什么流氓,警官,我昨晚很早就睡了,所以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你可以去问问上夜班的人,或者去问问一些夜猫子党也可以。” 李明远说了一声谢谢后就从女人的眼前离开,去到下一个人问,可是得到的回答似乎都大同小异,这个小区里面,难不成真的没有上夜班或者看到奇怪现象的人了? 直到有个小声轻微的道:“警官,我昨晚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这边有点动静。” 李明远惊讶的瞥了眼说话的人,是个女生,很年轻,她颤颤的走了过来道:“这个窗户在昨晚打开了,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户那里跳了下来。” “是人?”李明远问,紧张的看着这个女生。 女生轻微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人影,可又不像是人影,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才好。” 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的道:“居然有人看见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小偷进屋翻找东西?” 李明远扫了眼女生,仔细的道:“你好好的想一下,争取想到一些线索交给警方!” 女生点了下头,李明远就走回了现场,发现程曼几人还在找线索。 “这不是小偷偷窃,你看死者的手上。”死者手上还有块表,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而且房间虽乱,却不是遭受到偷窃的模样,因为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散乱在地上。 女生跟在李明远的身后走进房间里头,看到这样的惨状有些不敢直视的闭上了眼睛,房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那种难闻的味道还没有来得及消散。 李明远走过来说了几声,交代了后又指了指女生道:“她就是目击者。” 程曼走到女生的身旁,低下头问道:“你说你昨晚看到一个黑影,那是个什么样的黑影子?形状是什么,大小又是怎么样的,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女生想了想,就道:“黑影我是一点钟左右看到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好看了眼时间,至于形状我都没有看的怎么清楚,只是大概的瞟了眼,像是人影,又像是东西的影子。” 对于这个答案,程曼不怎么满意,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那么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女生依旧摇头,她是真的没有发现其余的东 254尾 原来如此,快叫哥哥 杀人需要有 这一点,不论怎么说都是她最想知道的! 听着祁少晨说话,程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晌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她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究竟是有什么问题将他给难住了?” “他拿出匕首给了自己胸口一刀,虽然很痛,但是他却很满意,只因为,死了以后心脏就不会痛了……” 祁少晨深吸口气,又道:“在这时,对面楼层的女生看到他开了窗户,或者还掉了东西下去,看成了黑影,然后死者就将房间弄乱,发了疯般要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反问加快了死亡的步伐。” “我的猜想是:死者本来想要和刘菲菲一起去死,所以约好刘菲菲在家里见面,甚至备好烛光晚餐,但最后因为不想让刘菲菲跟着自己死了,所以就没有给红酒里下毒,等自己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他送走刘菲菲,然后来到窗户边将窗户给打开,目送着刘菲菲离开。” 至于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刘菲菲的模样舍不得了,或许又是不想让刘菲菲和自己的一起死,所以就没有将红酒放毒药。 “刘菲菲首先并没有说谎,而那个黑影顾警官也分析的对,所以这件案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凶杀案,红酒瓶是没有毒的,或许死者是想放进毒药,可是最后因为个别的原因打消了这个想法。”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活不下去了,真是有些想不通,祁少晨走到众人的正中央,仔细的扫了周围一圈后,深吸口气,准备说自己分析的结果。 “这怎么可能!”程曼还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道:“为什么会是自杀案件,明摆着不是啊!”程曼眼神沉的厉害,自己的内心还是不想相信这人会自杀,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办公室静了下来,倒是有些让人不怎么适应,祁少晨叹了口气,拍了下程曼的肩膀,解释道:“或许这次,真的是自杀案件。” 程曼满意的拍了拍手收回去,扫了眼陈君后就不再吭声,既然说的都是错的,那么自己索性不说了还不行? 陈君连忙摆摆手,求饶道:“程队,我再也不敢了,还求你手下留情!” “你又没问……”陈君淡淡的回了一句,声音小的可怜,却还是被程曼给听了去,她伸出手,拧了拧陈君的肩膀,之后又重重的给了一拳道:“我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瞪了眼陈君,程曼冷哼一声:“你干嘛不早说?” 没有想到陈君连这个也都问清楚了,程曼脸色一热,微微的泛着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在发烫,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说的几乎都是错的。 “程队,说句老实话。”陈君想了想就道:“那个大妈有不在场证明,因为那个时候她正和一些老朋友在自己的家打麻将,一直打了个通宵,就算是离开桌子时也是因为去了厕所,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 “陈君,你要说就说,这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男人!” 陈君要说的的确不是这个意思,可程曼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够站在旁边有些欲言又止,看的让人都觉得心焦的很。 “是你自己说那个大妈有古怪的啊,被人拒绝了,所以就炸毛了,然后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程曼眼神轻轻的瞥向陈君,冷淡的问道:“难不成,不是这样?” 陈君要说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才对,可没有想到话刚刚说完,陈君差点被吓到栽倒地上,陈君擦了把冷汗,小心翼翼的道:“程队,你的脑洞未免开的太大了,为什么这么肯定人是那个大妈杀的?” 轻轻的勾了勾唇,程曼淡淡的笑了开来:“我明白了,这死者就是看不上其余的人,所以遭到那个大妈的报复?” 白天那个大妈看起来像是在给刘菲菲说话,但是内在的就是摆明了讽刺,若不是讽刺也不会那么说了,程曼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大妈为很么那么偏激。 陈君一字一句的道:“程队,死者脾气还是比较好的,但是就是性子倔,喜欢上了刘菲菲就再也拉不回来,甚至有些人要介绍自己的亲戚给他,也是拒绝,比如白天的那个大妈就是被拒绝了,所以对死者有些不满意,甚至对刘菲菲不满意,说话都带着刺儿。” “程队,的确是没有了得罪别人,要知道死者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比较认死理,但是很实在,别人对他的评价也只不过是看他瞎了眼看上了刘菲菲,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话了。” 这话怎么说程曼都不怎么相信,只好轻轻的蹙眉道:“难不成真的是自杀?” 怎么可能,若不是别人那么会是谁?自己吗? 程曼蓦地瞪大了眼睛,急匆匆的问道:“不是别人?” 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程曼的背后就之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腰身,轻喃一声道:“你可以再转弯想一下一个问题,比如不是别人害他的。” 这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会存在?所以程曼宁愿相信死者是在外面得罪了某个人,然后被那个人给杀害了,可是按照陈君的说法,这似乎不怎么可能…… “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了?”程曼问,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死者没有得罪人的话究竟会是谁在后面害他?而且直接将人给弄死了! 255尾 十七案情,有人昏迷 “不要!”小男孩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给拒绝了,瞪着眼有些生气的道:“你是个坏人,叫哥哥就哥哥,你是个坏哥哥!” 顾景柯嘴角微微的勾起,看着小男孩高高嘟起的唇有些觉得好笑,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对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掩饰。 着小男孩喜欢穆冥,依赖的那只能喜欢,顾景柯拉住小男孩的手指,偏过头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喜欢的小女孩?除了你的穆姐姐,还有没有其他你喜欢的女孩?” 小男孩不知道顾景柯为什么会这么问,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看到他这幅表现顾景柯心中自然是有喜欢的人的,轻微的扯了扯唇,还没有等他说话小男孩就打断了他。 “大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似乎不管你的事情!”小男孩对顾景柯有种敌意,很是浓厚。 顾景柯嘴角轻抿了一下道:“你不说有没有,难不成是怕我将你喜欢的女孩抢走?” “你敢!”小男孩一听瞬间就炸毛了,嘴角狠狠的抖了几下道:“大哥哥,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简直了,和这个大哥哥在一起,他总有一种要被拆之入腹的扭曲感,实在是要人命的很! 勾了勾唇,顾景柯就道:“那你想和谁待在一起?” 小男孩又是一阵沉默,顾景柯低低的笑了起来,轻声道:“我们去找你的穆姐姐,但是你要记住,要听话,不然你的穆姐姐可是不会开心的,而且……你穆姐姐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能随便要抱。”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男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你应该也是个男人吧,总要女生抱难道不会不好意思吗?” 顾景柯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小男孩却觉得这里面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甚至有些觉得这里面有重大的阴谋论!可是大哥哥说的也很有道理,自己是不是要听大哥哥说的话? 看着小男孩拧紧的眉头,顾景柯嘴角很是轻微的勾了勾,小孩子,还是斗不过他。 老狐狸…… 小男孩手指在顾景柯的掌心之中动了动,顾景柯低下了眼看他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顾景柯抿了抿唇,而小男孩也在瞬间就道:“那么你是不是也要离穆姐姐远一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小男孩说的义正言辞,顾景柯嘴角上不由挂上了一抹淡笑,这小男孩,还真的是有趣,也很会在旁边说一起其他的怪问题…… 顾景柯眯起了双眼:“我和你穆姐姐的关系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别问为什么,你以后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现在,你乖乖的朝前面走,你不是想去见你的穆姐姐?” 小男孩一听到见穆姐姐,眼睛都亮了起来,疯狂的迈着步子,直接将顾景柯的手指给放开,一个人朝前面走去,顾景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四周的环境。 不得不说,这个孤儿院条件算是比较好的,里面的建设和设施在同一种孤儿院倒是看不出有这么好,不一会他看到了眼圈出现了多个笑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 他们玩笑打闹,也有人大声尖叫,但是多数的孩子都围在了穆冥的身边,看着穆冥笑的大声,不一会,有个女孩看到了顾景柯,立刻就跑到他的面前。 轻声的问道:“请问你找谁,是不是来找穆姐姐的?” 那个小男孩看到小女孩脸色一下子就红了,顾景柯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明白这或许就是小男孩喜欢的对象,他轻微女点了点头:“你可以先去玩,我在这边看着就好。” 那个女孩似懂非懂的转过了身,在转过身的时候重重的哼了一声,小男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顾景柯偏过头,很明显这两人是有误会或者矛盾在里面。 “哼,你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帅哥的吗!”小男孩高高的抬起了下巴,可是眼睛却盯着小女孩的背影…… “是你在看什么才对,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小男孩一下就僵住了,说了句我才没有就朝旁边跑开了,而小女孩看到她,也是轻轻的抬了抬下巴,嘴角紧抿了一瞬之后就走远。 这两个小家伙,似乎比他和穆冥还要厉害,比如会生气会撒娇……顾景柯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走到穆冥的身旁,众位小孩子看到突然走来一个大哥哥。 都有些惊讶,用青澈的眼睛盯着顾景柯打量,而后者也没有顾忌,走到穆冥的旁边就道:“你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朋友。” “大哥哥好。”小孩子们都有礼貌的躬下身,嘴角边上都带着甜甜的笑意。 穆冥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就道:“想不到,你还是挺有孩子缘的。” 那些小孩子们也都是嘻嘻哈哈好一阵,而顾景柯也在这个时候嘴角轻抿了一下,搂过穆冥的腰身稳了一下她的发顶:“我也没有想到,你还会有这么一面。” 高冷的女法医,居然会来孤儿院陪一些孩子玩游戏,这如何不能让人惊讶? 穆冥嘴角动了动,而也在这时有道稚嫩的嗓音通过人群传了进来:“穆姐姐和大哥哥亲亲,羞!羞!” 半大的孩子摸着自己的脸颊还是吐露着自己的心声,而穆冥和顾景柯却不在意,蹲下身和孩子们玩了会,穆冥方才买的东西都已经交给院长,至于怎么分配,都要看院长自己决 256尾 杀人偿命,谁更恶心 她转身,瞬间叫来陈君,说了几句交代的话,让陈君寸步不离的照顾小豆子,陈君并没有什么异议,点了下头就匆匆离开,而其余的人依旧是照样的工作,仔细的找线索以及凶手留下来的证物! 程曼看了眼穆冥,深吸一口气道:“要不然你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刚刚她过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小孩子在那里东张西望,但是都听话的没有走出门口半步,穆冥点了下脑袋,留下几人在这边查探线索,顾景柯没有跟上去,反而留在了现场。 这倒是有些让程曼感到惊讶,走过去道:“怎么不跟在她身后去看看?” “没事。”穆冥会没事的,虽然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但她恢复能力较强,而且那些孩子也需要他去安抚,至于他就好好的待在现场。 他拿出本子道:“这是我和穆冥发现的存折本和银行卡,还有记录支出以及汇进来的款项,还有丢失了一张卡,里面按照本子里面记载,应该是含有一百万块。” 程曼一下子就将眉头给高高皱起,疑惑的道:“这也相当于丢失了一百万块钱?” “不,或者还没有丢失,这个本子和存折、银行卡还在抽屉里面的夹层里,凶手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东西给拿走我和穆冥就赶上来了。” 程曼和祁少晨将本子接过,仔细的扫了眼后道:“你们说的没有错,的确是少了,那么这件事可能就是熟悉孤儿院里的人犯下的,若不是就不会知道有这笔款项的存在。” “我和穆冥也是这样想的。”顾景柯眼神稍微的凛冽,定定的瞥了眼后道:“凶手现在既然还不知道密码,你们就让人锁定这张卡。” 程曼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叫来陈君就让他去照办,而于寒检测死者死亡时间也已经出来,就在半个小时前,也就是顾景柯和穆冥刚上楼的那段时间。 这样说来,凶手根本就没有走远才对,可是现在,也不能保证。 “程队,死者致命伤是在后脑勺,凶器就是碎掉的花瓶。”院长已经被人给抬了出去,而于寒的额头也冒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这还是她头一次一个人检查。 穆冥方才去了孩子那边,这个地方就只有她独当一面,本来自己的内心也是紧张不已的,可是到了手上却是发现,这是紧张而又刺激的经历,很是好受!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抿了抿,走到死者的那个位置后,又扫了眼桌面上摆花瓶的位置,之后又落向副院长晕倒的位置,总觉得这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气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走到窗口,朝下面看了眼,之后又收回视线,嘴角向上弯起,他似乎对这件案子算是有头绪了,程曼抬起手臂杵了杵他:“顾景柯,你在想什么,怎么就是喜欢喝穆冥一样闷不吭声的,我不会你就不说话了是不是?” 就在顾景柯想回答一句是的时候,眼神又淡淡的落在了程曼的身上,偏过头道:“不是。” “……”程曼服了,可却不能够表现出来,只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后道:“你这样,可真是让人觉得绝了,顾景柯,你真的是和穆冥越来越相似,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应该早点儿遇到!” “程队。”顾景柯定定的叫了声,而程曼也是微愣,偏过头疑惑的道:“怎么了?” “我只是想说,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很不错,我很喜欢。”顾景柯轻轻一笑,转过身走到了门口,而程曼却是满头黑线,在后面吐槽了一阵,“说几句好话你尾巴都翘上天了。” 祁少晨走过来,正好听到程曼在低声嘀咕,不由得好奇的道:“你在说什么?” 程曼懒懒的扫了眼祁少晨,之后摆摆手道:“我没有说什么,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你有什么发现?” “这个现场已经被顾景柯和穆冥的看过了,若是他们都没有发现我们自然也发现不了什么,而且,该发现的线索不是已经发现了吗?那个本子,可是很好很有利的线索。” 程曼想了想,还是觉得祁少晨说的挺有道理,不由得点了下头道:“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将那张卡给偷拿走的,谁有这样的手段,能够悄声无息的将卡拿走。” “那张卡应该是还没有到院长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被拿走了,或者说到了院长的手里之后就丢失了。”祁少晨分析道:“现在就去银行查查院长有没有去办理过挂失的手续,若是有办理,那么院长是知道卡已经丢了,但不知道是丢在了哪里!” 程曼认真的想了会,最后觉得祁少晨说的挺对,缓缓的点了下脑袋道:“这就派人去查,向文,你去查查银行这边的信息,若是没有挂失的手续直接将卡给冻结!” 冻结之后就不会有人能够将里面的钱给拿走了,除非凶手以及将钱给转移了,但是应该不可能,不然就不会大费周章的将院长给杀了,而且还袭击了其他的人…… 不久,向文传来消息,银行的人说卡号的确以及被挂失的状态,那么就说明院长的确知道卡丢失了,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谁将卡拿走了。 顾景柯眉头紧皱了会,接着眸子放大,立刻就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和穆冥去医院!” 程曼有些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之后转念一想就道:“你们去,这里交 257尾 洗了冷水,发高烧了 “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不生气了,但是你若一直躺在这里,我就生气!” 小豆子看向小欧,疑惑的问道:“小欧,你不生气了?” 小欧在旁边拉住小豆子的手指,偏过头道:“小豆子,你赶紧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出院,好不好?” 看着他天真的双眼,穆冥笑了几声,轻缓的道:“你说的对,她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小豆子以后要好好的长大,平安快乐。” 小豆子摇摇头道:“我就看到院长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而美惠阿姨不知道为什么就走过来将我往楼下推,她一定上不想让我受到伤害对不对?” “你看到了什么?”穆冥问。 小豆子抬起眼睛看向穆冥和顾景柯,问道:“穆姐姐,院长是不是死了,美惠阿姨她怎么会推我下楼?” “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了。” “小豆子你醒过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小欧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飞快的检查这小豆子的周遭,而小豆子却摇摇头道。 而顾景柯和穆冥则陪在差点惨遭毒手的小豆子身旁,等着他醒过来,小豆子嘴角动了动,抬起眼睛缓缓的道:“痛死我了,我这是在哪里?”小欧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就爬上小豆子的身上,瞪大眼。 她一路上念念有词,让人看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但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这个人,怕是真的在认错,警局的人很快就赶过来,将副院长给带走。 副院长眼神有些慌乱,之后还是从地上站起身道:“既然我已经认罪了,我就不怕死,既然是我做错了,我更是会认真的去认错,院长,这次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 顾景柯轻微的勾了勾唇,淡淡道:“你若是想要认罪,我们还可以帮你,但你若是想死,抱歉,我们帮不了你,能帮你的也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执刑的人,还请你现在站起来,配合我们去警局里走一趟,你说是不是?” 穆冥和顾景柯冷眼看着副院长,不发一言,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弥补的了,毕竟,院长已经死了,因为因为那一百万死了。 “我的良心在谴责我,我现在恨不得去死!”副院长突然咬牙切齿的道:“警官,要不然你们直接让我死了算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太痛苦了!” 副院长呆呆的抬起了脑袋,倒是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僵硬的笑出声:“我明白了,你们既然是警官,那么就请将我给带走吧,我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错杀了一个好人呢……” 顾景柯冷着音调,看着副院长的眼神极为的冷:“你若是觉得小孩子会撒谎的话,我们也洗耳恭听,只不过我只能和你说一句,有些时候,自己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因为有些时候需要用心去看,你明白吗?” 副院长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反过来是个好人了,为什么我反倒是成了坏人?你们都是在骗我对不对……小欧也在撒谎的对不对!” 穆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道:“副院长,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不等穆冥回答一句,小小的人影就消失不见,穆冥轻缓的抿了抿唇,转过身又回到病房,此刻副院长已经呆愣的厉害,看都不敢看两人一眼。 小欧眼神闪过害怕的情绪,立刻转身跑掉:“穆姐姐,我现在就去照顾小豆子,这样小豆子就不会疼了对不对?” 穆冥伸出手抱住小欧,将她放到外面去,交代道:“小欧,听穆姐姐的话,你现在去照顾小豆子,不然小豆子伤口会疼的,明白了吗?” “美惠阿姨,我真的没有说假话,小欧是个乖孩子,不会说假话的。”她轻声呢喃了几句,副院长突的大笑起来,吓得小欧朝后面退了几步,惊慌不已的看着副院长。 孤儿院的孩子在经历过抛弃,似乎显得更为早熟,此刻小欧小大人般的站在众人面前,说的头头是道,盯着地面的时候,缓缓的低下了脑袋。 “美惠阿姨,小欧没有说谎,因为小欧就是私生子,有一天我亲耳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那天我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院长居然要他们来看看我们,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答应。” “你怎么知道,小欧,你怎么知道!”副院长不敢相信的摇了摇脑袋,手指紧捏成拳,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小欧看着,有些不忍心的摇头。 小欧走到副院长前面不远处,摇头道:“美惠阿姨,我没有骗你,院长就是这样好的人,她去找那些父母,不是为了要钱,而是为了和他们说几句话,要让他们将孩子给接过去!” “不可能!”副院长呆呆的反驳一句,看着小欧道:“小欧,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个女人自私自利,根本就不是那么好的人!” 她气势汹汹的道:“院长她对我们可好了,给我们买的衣服是低档次的原因是因为要给我们置办棉被和床铺,她还要给我们准备读书的学费,还有电脑,她准备让我们和平常的孩子一样,要我们学会计算机!” 副院长抬眼看去,正看到小欧走到里面来,瞪着大眼睛道:“美惠阿姨,你误会院长了!” 258尾 他出院了,这个打算 “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下去了。”小护士淡淡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小护士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抹羡慕,称赞道:“你这样好看的人,他也是这样好看的人,是很般配,小姐,你以后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这个季节的雨淋不得,你可要记住了。” 穆冥看了她一眼,静静的点了下头:“他是我的未婚夫。” 只不过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当着穆冥的面说,只能够默默的将话给吞回肚子里,看向穆冥道:“小姐,这是你的男朋友吧?” “真是好看的人……”简直比自己目前在追的男神更好看! 两个人都是这般好看,全身气质相似,很明显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护士默默的给顾景柯换好药水,眼神落在他病态的脸上,心底赞叹了一声: 没多久,一瓶药水滴完,穆冥按了护士铃,有个年轻的小护士手中拿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景柯时,眼睛里闪过一丝艳羡,最后视线落在穆冥的身上,艳羡就少了许多。 找了凳子,她坐在那儿看着顾景柯不说话,她紧紧的抓着手指,就像是怕他消失一般。 她走进病房内,顾景柯正紧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手上挂着点滴,穆冥眼神微冷,走了过去,碰了碰他的额头,他的温度正在下降,知道是这样,她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个医生,可真是大公无私,穆冥收回视线,她之前说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这家医院和她家并无干系,但面子总是要给的,所以医药费可以明天再给。 穆冥哑口无言,医生知道她是心虚了,又开始不停地念叨着:“医药费要及时的上缴,虽然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医生又道:“好了,你朋友现在没事了,只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够醒过来,以后可要注意点,就算身体再好的人也会撑不住,若是落下了病根,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半晌,有医生出来了,走到穆冥的面前,冷着脸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就淋了雨,为什么还要洗冷水澡,不知道现在的雨带着寒气的吗?” 司机摸了摸鼻子,转身回去,他是夜班,能拉多少活儿是多少活儿,现在这个女人承诺要自己明早过来一趟,那么就明早过来吧,临走时,穆冥将号码给了司机,这才转身进到走廊上等人。 穆冥皱了皱眉头:“谢谢,不过我有办法,你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她认真的说着,而司机的脸色有些变化,最后看着穆冥的确不像是带钱的样子:“那好吧,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家取钱,不然这医院里的医生一定不会同意让你男朋友住院的。” 穆冥不耐的摸了下身上周遭,之后就蹙眉,转身盯着出租车司机道:“抱歉,我出来的太急,身上没有带钱,你看能不能明早再来,若是你怕我溜走,也可以守在我家楼下。” 换做是他,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勇气才对。 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和爱那个男人,不然也不会那样开车! 这次车可谓是坐的惊魂未定,看着是她开着车的份上,收下一半的钱也是可以的,方才穆冥满脸焦急,他也没有打算让她给钱,这不,顾景柯被扶着走人了,他这才走过来要车费。 而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她抬眼看去,那个出租车司机满脸为难的看着穆冥道:“小姐,你还没有给我车费。” 听到这句话,穆冥这才进手给松开,呆呆站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穆冥拉开车门,猛地将人给扶着下车,走进去时,有护士立马就围了上来:“小姐,这位先生严重高烧,需要紧急治疗,请将他交给我们。” 出租车在暗夜之中快速的驶离,穆冥的嘴角轻缓的弯起,急刹一踩,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住。 若不是心中焦急,她也不会成为了一个司机。 她像是会用生命开玩笑的人么?真是可笑!若不是她的车技过关,她怎么可能闯红灯,若不是考虑到没有行人,她怎么会这样做! 穆冥冷淡出声:“你给我闭嘴!” 司机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小姐,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我还要活一阵子,你不为我想想,你也要为你男朋友想想啊,这车上可不止你和我,我家里还有孩子,更加不想死!” 穆冥冷冷的抿着唇,冷硬万分,她闯红灯是确定了外面都没有车子和行人,下大雨的时候,这个点,是不会有多少人和车在这个时候走动的! 即便司机说了什么,穆冥也只当没有听到,空时丢了司机冷淡的眼神又继续开车,司机尖叫一声道:“小姐,你闯红灯了!” 司机惊魂不定的摸着自己的小心脏,马上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的道:“我说小姐,你能不能开之前和我打个招呼,还有啊,你能不能慢一点,万一撞到人了怎么办,小姐,我说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 不坐?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要跟在自己的车旁边啊,不然出事了找谁负责,那可不行,司机一想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滚就上了副驾驶座,而穆冥也是坐在了驾驶座上车子瞬间被发动。 话还没说完就被穆冥冷冷的眼神给打断,她瞥向司机:“上车,不然你就别坐!” 259尾 十八案情,消息抓人 她的语调轻轻柔柔的,让顾景柯微微怔愣了片刻,嘴角轻微的弯了弯,伸出手摸向她的脸颊。 “你确定不会冷吗?” “不会。”穆冥回他一笑,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热烈的气息,充斥两人的鼻间…… 次日清晨,顾景柯和穆冥一同回到警局,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后就问道:“没事了?” 顾景柯摇头:“多谢程队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请将医药费还给我吧。”程曼伸出手,嘴角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微的眯着眸子,问道:“你应该不会要慢慢还我的,对不对?” 顾景柯轻笑一声,果然是穆冥的好友,这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将钱包给拿出来,递给程曼道:“现在能问一个问题,程队,我欠你多少医药费?” “我来算算。”程曼眼珠子微微的转了下,这医药费不到五百块,但……“一千零一百块,我们这么熟,所以给你抹掉零头,一千块,如何?” 顾景柯淡笑,将一千块递给程曼,多余的钱,就当是给程曼请他们吃饭的报酬,程曼伸出手数了数,眼睛都笑弯了起来:“多谢顾警官的投资,晚上我又能请大家吃烧烤了。” “好!”陈君第一个点头答应,接着张志豪也举着双手赞同,办公室里其乐融融的,可唯独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通电话,声音急促,几人的脸色就是一沉。 这个电话的声音,摆明了就是有人报警! 祁少晨快速的走过去,眉眼微微的沉了下去,嘴角就是抿住,淡淡的道:“地址在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的人说了几句,祁少晨就将电话给挂断,冷声道:“出警,凶杀案!” 程曼一听,精神百倍的将钱给放回了衣兜里,接着就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走出了门口,穆冥和顾景柯也跟了上去,办公室顿时又没了人影子。 到达现场时,众人都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有人在低声哭泣,听得程曼就是皱起了眉头。 案发现场在二楼,房间的窗户是大开着,可以从窗户口跳到旁边的围墙上,之后不惊动任何人逃走,也可以从窗户溜进来杀人,几人看过这场景就断定凶手是从这里通行的。 只因这边窗户对面并没有其他的楼层,就算有,也是很远之外!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程曼问道。 那个哭泣的女人停下哭声,擦了眼泪道:“我是他姐姐,今天是来看他的时间,可是我刚刚打开门就觉得不对劲,走进来一看就看到他躺在了地上,而且全是血!” 程曼抿起了唇角,缓缓的道:“你有房间的钥匙?” “对,我有钥匙,所以我来这里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敲门。”这是死者的姐姐舒微。 死者是叫舒翔,男,年龄二十六岁,是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男人, 穆冥抬起脑袋,问道:“死者的腿……是没有知觉的?” 舒微点了点头,难过无比的道:“对,他腿部没有知觉,因为六年前因为意外导致他的腿终身残疾。” 六年前,刚刚二十岁,正是花样年华,应该是满怀抱负的年纪才对……穆冥嘴角紧抿着,偏过脑袋,继续研究死者的尸体。 也不知道这个舒翔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共六年,处于残疾的状态。 “那么请问一下,他是什么意外导致终身残疾的?” “车祸。”舒微回答了一句,就捂着脸坐到旁边,“就是因为他终身残疾,所以我每隔一天就来看他,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我弟弟居然死了。” “你前天是什么时候从这里离开的?”程曼问。 “我通常都是把他的家务活都给做完才走的,大概是在晚上八点左右。” 穆冥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没有说话,这和她推断出来的死亡时间还是符合的。 “那么你从房间离开后有人能够为你证明吗?”程曼眼神微冷,瞪着眼看着舒微,而后者却因为她这样的语气态度有些不耐烦,立刻就炸毛了。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杀害了我的弟弟?你没搞错吧!”舒微顿了顿,红着眼眶道:“我可是照顾他这么多年的姐姐,他是我的亲弟弟,你说我可能杀害他?” 这六年来一直都是她在帮舒翔做家务活:“我任劳任怨的替我弟弟做事,就为了这个我老公都没少和我吵,你明白吗?” 穆冥嘴角轻微一动,继续研究死者。 程曼却抬起了眼睛,极为轻缓的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厌倦了这样的做法,所以将死者给杀害了,不过你先别急,这件事我们会查清的,而我刚刚所说的也只不过是假设。” 舒微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只干坐在一旁,悲凉的气息绕在她的身边,让人看起来极为的不舒服。 但,死了亲人应该就是这样表现的才对,舒微轻微的抿了下唇,只是知道哭泣。 穆冥站起身,朝程曼走了过来,靠在她的耳边道:“死者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凌晨一点点至三点左右,另外致死原因是那把匕首,还有就是,凶手手段很残忍,直接将匕首的整个刀刃刺进了死者的心脏里,死者并没有挣扎和反抗的迹象。” 若是没有反抗,那这个舒微的嫌疑恐怕是最大的。 穆冥眯起眼,冷 260尾 雇凶杀己,奇特的事 小警官本来想要拒绝,但是看到程曼这样严肃,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随着另 “带走!”程曼冷声一喝,眼神都变了几变,之后对着受伤的小警官道:“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来人,送他去医院治疗!” “你们这么多人抓我一个,可真是好的很!”陈集打消了逃掉的主意,只因为这根本就逃不出去,也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 陈集看到匕首抓不到,也死心了,转身朝外面跑去,而顾景柯却是堵在那里。 那个男人匕首被打掉,躺在地上一阵龇牙咧嘴,只不过是瞬间,他又想将匕首给拿回来,可祁少晨走上前,将匕首给踢了过去,小警官很有眼色的将匕首给接过,装进证物袋内。 “给我站住!”程曼猛地抓住陈集的手腕,狠辣的一扭,匕首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接着,她背靠着陈集,用力一拽,狠狠的一个过肩摔! “啊!”他朝前面冲了过去,双手拿着匕首朝前面一挥,有个小警官没有来得及避开,被撞到身上,手臂上也被划了一下,衣服都被匕首给划开,里面有血快速的渗出来。 陈集双手朝里面摸过去,眼神凶狠。 朝里面走了几步,小警官冷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必须要和我们走!” 小警官听到程曼的吩咐,试探的朝里面走去,而陈集却紧贴着墙壁,冷着眼,很明显就是不想和这人一起走的状态! “带走!” 程曼不怒反笑,嘴角紧紧的抿着:“你不想和我们又牵扯,但是我们想和你有牵扯,陈集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说完,眼神冷淡的瞥着,就像漫不经心一般。 陈集眼神一狠,冷着脸道:“警官,你们只要将手机还给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现在只想要你们将手机给我,然后我就走人,至于你们要干嘛我没有丝毫的兴趣,还有一点就是,我不想和你们警方有牵扯,并不想和你们去警方调查案子!” “陈集先生,现在还麻烦你们和我们警方去警局走一趟吧,你应该不用我们动手请你去吧?”程曼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明明是在问,但那模样却像是在逼迫一般。 或许有可能就是查案的最终关键。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手机究竟是有这什么秘密,让陈集这么亟不可待的想要得到。 “那么很抱歉,你的手机已经被送去鉴定处,等鉴定完了自然会还给你。”其实那手机就在小警官的手上,但是这个陈集很明显特别在意那个手机,所以必须将事情给隐藏下去。 “对,是我的。”陈集大胆的承认,若是现在不承认,那么待会也会有消息传过来,说手机上有他的指纹,不如现在就大方的认定,然后从警方的手上要回自己的手机! 穆冥嘴角微微的弯了弯:“手机是你的?” “既然你们说不出发我犯了什么事,那就请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另外你们警方的那只手机是我的,还请你们还给我!”手机里的秘密太多,不拿回来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 这句话说得对! 程曼走了过来,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自己犯的事情若是都不记得了,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是不是?” 陈集皮笑肉不笑的道:“警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大动干戈的来找我?” 程曼冷哼一声,在陈集的脸上看到久违的惧怕:“你还不老实待在这里,我们可是有话要问你,若是你不肯配合,可是犯法了……” 但下一秒,又开始往回退,顾景柯朝这边走过来,而穆冥和程曼三人在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冷笑。 抽了几口冷气,陈集凶狠着脸,转身又准备开始逃,却不料,走到转角处有道人影一闪而过,他猛地倒退一步,想都没想到就开始往回跑。 他明明将身后事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想到还是出了乱子,这些警察究竟是靠着什么找上门来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那个小子故意报警来抓人的?”陈集想不通,抓了抓头发就道:“应该不可能,要知道那个小子也是共犯,说到底,他才是最主要的角色,那么这里面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该死的,警察怎么会来!”陈集靠着墙壁喘着粗气,很明显也是没有料到警察居然会找上门来,“难道是事情曝光了不成?” 有不少车踩了急刹,网吧这边人多但是街道较小,车子开进来倒是显得有些挤,但陈集明显就是对这个区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跳过几个街道就不见了人影。 陈集眼神凶狠冷冽,疯狂的穿过马路街道,分毫不怕死的转身就逃,穆冥嘴角紧紧的抿着,对顾景柯点了下头,两个人分头包抄,而程曼和祁少晨自然不甘落后,同样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些人一定是来抓人的警察,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被扣了下去,而且那个男人所在的位置就是他方才坐在的那个位置之前。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不错,认知也极为的不错。 他是专门开看看看自己的手机是不是落在网吧里,但没有想到是刚刚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让他不敢进去里面,敏感的性格让他瞬间就知道,那些人并不是普通人! 那个男人看到被发现,也迅速的转身疯狂的跑开! 261尾 十九案情,蛋糕中毒 “你!”老板气的要死,可不想和秦雪再有交缠,只是摆手道:“我不想和你们多说一个字,我们没有下毒,也不会下毒,至于你们所说的收购,我们也没有一点兴趣!” 顾景柯皱起眉头,看了眼秦雪又低下了眼。 这女人,就像是男朋友没有死一般,让人顿时觉得奇怪。 秦雪在旁边冷笑一声:“不是我们喜欢纠缠,而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选择哪一个道路是对你们最好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家店不被我们收购,迟早会关门,若是现在被我们收购,还能得到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 老板点头道:“警官,我和死者并不是怎么熟悉,只不过死者最近一段时间要收购我们这家甜品店,因为我们最近的营业额度不怎么景气,但是我也不想被收购,他每天来纠缠!” 而程曼冷着眼转身道:“老板我是问你,还希望是你自己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你手下的员工,明白吗?” “我们和他哪有什么关系,只是……”店员插嘴,程曼冷淡的眼神一扫而过,直接让他闭上了嘴巴,笑的有些僵硬,看都不敢再看程曼。 “你们先给我安静下来,给我一个一个的说,吵下去像什么样子!”程曼冷哼一声,指着老板道:“你和死者是认识的,和我说说,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说话这么快速,就像是有理由这么说一般。 程曼微微一愣,没有想到秦雪看起来楚楚可人,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 话没有说完,就被秦雪给严厉的打断:“我可告诉你们,我男朋友没有一点毛病,更没有心脏病,也能吃的了甜品,所以一定是你们的这个蛋糕出了问题!” 老板脸色微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于秦雪的咄咄逼人,他也是有点无可奈何,店子里的一个员工,也走了出来重重的哼了声道:“秦小姐,我们是绝对不会给你男朋友下毒的,我看你男朋友八成是因为哪里有毛病,所以……” 秦雪眼睛微眯,轻哼了一声,淡淡道;“我什么时候不讲究良心,一定是你们将小宇给杀了,你们不想被我们收购,所以就这样做!” 说话的人是店子里的老板,他身上围着围裙,头上戴着帽子,冷着眼道:“秦小姐,说话要讲究良心,你可不能没有了良心啊!” “我说秦小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店子里的食物可是好的很,根本就不会有毒,你的嘴巴上可要积点德,可不能因为我们不想接受你们的收购就冤枉我们。” “谈生意?” “秦雪。”秦雪伸出手擦了下眼睛,挎着脸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谈生意,哪知道变成了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顾景柯直接越过话题,冷沉了下神色问道:“你们为什么来这家店吃东西,若是按照午餐的概论,应该不会吃甜品。” 女人红着眼眶哭泣,点头道:“他是我男朋友,警官,我们吃的好好的,但是他一下子就……肯定是他们老板害的他,肯定在甜点里面下了毒,我男朋友才会死!” “死者是你男朋友?” 顾景柯眼神微闪,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 “吃东西。”沉默拧紧了眉头,摇头:“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要问应该去问问他的女朋友。” “死者为什么来这个店子?” 接下来,程曼就不再问了,顾景柯眼神微冷,盯着那个女朋友打量了会就沉默的低下了脑袋,祁少晨走了过来:“你们觉得这案子该从哪个出发点进去?” “爬上。” 顾景柯点了下头,表示明白,程曼伸出手杵了杵顾景柯道:“你们今天去了哪儿?” “死者生前吃了块甜点,不知道是中毒还是怎么了。”程曼伸出手揉了揉额头道:“报警的人就是那个女人,似乎是死者的女朋友,死者年龄二十七岁,名字是……姚宇。” 穆冥点头走到尸体处,顾景柯看向程曼,偏过头问道:“怎么回事?” “穆冥,你的工具于寒都已经带回来了。”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案发现场,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程曼和祁少晨正在现场看着情况,看到穆冥和顾景柯来,立刻就凑了过来。 顾景柯手指撑了撑额头,略微的摇头道:“看看再说吧。” “对,不然程曼也不会找我了。”穆冥两人飞快的上了车,车子朝警局那边开去,之后又转了方向,直接朝案发地点开,“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顾景柯拧着眉头,转身看她:“凶杀?” 却没想到刚刚下山手机就传来一阵震动,穆冥接过一看,眉头微微皱起:“警局有事了,有人报警。” 这次倒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顾景柯伸出手轻捏了下穆冥的手指,两人背着包下才山。 几人吃过后就散了开来。 小杰在那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没有说对于的话,穆冥和顾景柯接过小雨递来的烤肉,轻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小雨伸出手招呼着两人道:“你们可别客气,若是你们喜欢就多吃点,小杰最喜欢别人夸他做的东西好吃,一有人夸,尾巴都能够飞上天去。” 两人洗了手,和顾景柯走回来,烧烤的味道也正好传进了几人的鼻间,厨师的手艺,真的是很不错的。 262章 错杀成爱,好事来了 五个人表现的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人露出马脚,顾景柯冷眼扫了过去,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几人看,最后转身走了几步,轻缓的问了句:“你们有些人的嫌疑早就可以排除,但是,既然站在一起还是一起说。” “谁的嫌疑可以排除,是不是我?”秦雪指着自己问道,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顾景柯,那种急切的模样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警官,我说了,我不可能杀了小宇的。” 顾景柯淡笑一声,转身并未回答她的话。 “蛋糕是你们三个人做的,你们三个人身上都充满嫌疑,但若说谁的嫌疑最大,应该要说是你了——清月小姐。” 清月猛地瞪大眸子,有些不可置信,她拧着眉头,似乎有些挣扎,而那个男店员迅速的道:“警官,我都说了,清月不可能杀了小宇,她是那么爱小宇。” “毒是藏在筷子里面,你们有谁看到是谁摆弄了筷子?”蛋糕店里面出现筷子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几个店员不知所措的抓了抓脑袋,认真的回想。 老板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却带着淡淡的疑惑。 “清月,你今天早上是不是碰了那筷子?”没有人回答,清月的手指也在瞬间紧捏,肩膀不可抑制的开始发抖,老板看着这样的清月,嘴角轻微的抿了抿。 而那男店员却瞪向老板,似乎是在说老板别乱说话! “没错,我是碰了那筷子,人也是我杀的,可是我——”清月受不住的伸出手捂住眼睛,低声哭泣:“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不知道小宇怎么会死了!” 她明明,就没有想过要杀小宇,可是到最后,小宇却死了,而那个女人却还活着! “秦雪,你为什还活着?” 秦雪被质问,有些愣,抬起眼看向清月,抿起了唇角,最后深吸口气,僵硬的反问:“清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活着?死的人是小宇,我当然应该活着!” 这句话震的清月回过了神,有些呆呆的道:“对啊,死的人是小宇……” 秦雪被她这模样给吓了一跳,慌忙抬起眼看向警方的人。 “清月现在已经承认杀人的是她,我现在能不能走了?”她真的很想逃离这儿,这里简直就不是人呆的,清月那诡异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时刻要杀了她一样。 “清月小姐的说法,秦小姐还不懂吗?”顾景柯冷着脸反问,语气倒是温和如玉,“她要杀的人本来是你,却不知道怎么你死的人却是死者,这其中应该还有个联系才对。” 秦雪这次吃惊的捂住了唇:“你的意思是在说清月本来要杀我,而不是小宇?” 这怎么可能,可是到最后死的是小宇! 震惊的无以复加,清月爱小宇,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应该不会杀他才对,所以警方现在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清月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而不是小宇。 可是为什么,死的却不是她……秦雪突的瞪大眸子,咬牙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小宇了……清月,你好狠毒的心!” 若没有小宇,她就应该才是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的那个人了。 “秦小姐,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你将死者和你的蛋糕对调了,对不对?”顾景柯抬起眼问,眼睛扫向桌上的还没有收起来的蛋糕。 秦雪僵着身体点了下头:“对,我是和小宇对调了蛋糕,但不是因为我知道里面有毒,而是我单纯的想要小宇吃一下他最不喜欢吃的口味,因为他不喜欢吃的,却是我喜欢吃的,所以我想和他一样。” 清月血红着眸子:“都是你害小宇死了,秦雪,你个贱人,若是你不换蛋糕,小宇怎么会死!” 她这几天都在暗中打量秦雪的喜好,所以今天做这件事之前也有周密的思考过,秦雪每次来这家店都会固定的点那歌种类,而那个种类又恰好不是小宇喜欢吃的,所以她就下毒。 可是没有想到,秦雪居然会将蛋糕对调,而小宇成了死者! 清月浑身颤抖了几下,眼角快速的流出眼泪,方才她都一直在忍着,可现在永远的忍不住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雪冷笑道:“清月,真的是我害死了小宇吗?难道不是你害死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的?毒是你下的,现在反倒说是我害的,清月,你这白莲花装的可真像!” “呵,看看这个小店员,这么怒气腾腾的模样,似乎是想要给你出气?”秦雪说的小店员,就是替清月说话的那个男店员,此时他正瞪着眼看着秦雪,恨不得封住秦雪的嘴巴一样。 “可惜啊,他好心的给你说话,可是倒头来你却是辜负了她的好心,因为,你是凶手,这是个事实!”秦雪高傲的笑了几声,但她眼底却充满着悲伤,不细心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穆冥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抹秦雪,还有秦雪一直紧抓着包包带子的手指,就像是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般。 抬起眼,秦雪的脸上露出笑容,极为灿烂的笑容,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看起来就像是装出来的笑容一般,让人看起来有些觉得刺目的很。 顾景柯低下了眼,秦雪心中不是不痛苦,应该说很痛苦菜地…… “你说什么,秦雪你别落井下石,若不是你对换,你应该是死了才对,怎 263尾 喝酒误事,闪电领证 看着李明远的眼神,彦明岚知道他人其实还没有醒过来 彦明岚小手一颤,有那么瞬间就要将手指给落了下去,可李明远却怔怔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指,接着一把拉过彦明岚,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他低低的笑。 她伸出手,缓缓的摸上李明远的腰身,嘴角紧紧的咬着,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东西,李明远在这时突的转过身,瞪着眼盯着她:“你在干什么?” 彦明岚凑过去,突然很想将李明远的衣服给脱下来看看男人和女人究竟是有着什么区别,嘴角动了几下,偏过头问道:“要不要我试试?你别见怪……” 依旧是毫无动静,李明远像是没有听到这中要挟的话,仍旧晕的很沉。 彦明岚盯着李明远,双手撑着下巴,然后问道:“我说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让我这个大小姐照顾你还不知趣,再不醒过来,我将你从这里扔出去!” 电话掐断,大堂经理给自己抹了一层汗水,果然大小姐有男朋友这件事老板不知道,他还真的是做对了一件事情! “酒店。” 大堂经理说完后,那边传来一声惊讶的声调:“小姐这是在哪里?” “从没有听说大小姐有男朋友啊,难不成是新交的?那老板知不知道……”想到这里,大堂经理拿出手机就给老板的助理打了电话过去,那边的人一接到电话,就直接问对方是谁。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彦明岚简单干脆的拒绝,电梯到了楼层,她将李明远带进房间,直接将他摔在了大床上,而这边的大堂经理却是皱起眉头。 彦明岚将李明远给弄进电梯,大堂经理瞬间就伸出手道:“大小姐,我来吧。” “准备一些饭菜,还有醒酒的东西,待会送进我的房间里,快点去,别耽搁!”大堂经理吓得一跳,飞快的给其他人一个扫视的眼神,那些人也都不敢得罪彦明岚,低着头就去忙活了。 这家酒店就是她家的企业,那人一看真的是大小姐,迅速的站出身:“大小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吩咐?” 车子快速的开动,在酒店停下,彦明岚睁开双眼,将李明远连拉带拽的给拉下了车,两人走到门口,刚有人要拦,彦明岚就伸出手道:“我是彦明岚。” “既然你不说你住在哪里,那我只能将你给带进酒店!” 只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李明远居然松手不再轻薄她,让她愣住,她趁着空档快速的站起身,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就走到驾驶座上落座。 彦明岚猛地伸出手,重重的给了李明远一巴掌,可打到脸上的时候,手掌的力度不由得放轻…… 没有人回应,李明远轻轻的笑了出声,用唇堵住彦明岚的红唇,这都是毫无意识的行动,也最为遵从本心,他不知道这女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彦明岚惊慌的瞪大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慌张的道:“我说你将我放开啊!” 李明远被彦明岚给摔在车上,顿时感到浑身头疼,彦明岚走过去将他的腿给抱上去,哪知道李明远毫无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接着,快速的将她给搂进了怀里。 自从那天晚上受到李明远轻薄后,她居然就将这个男人给记在了脑子里,这不是抽了是什么?!反正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 彦明岚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将李明远拖上车,最后又道:“你说说,你的家在哪里,我给你送回去,还有啊,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但是我就记得你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但是我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觉得好开心啊,我还以为你……我爸说你们做的生意是不正经的,让我别想太多,别把你放在心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忘不了你,或者这就是该死的欠揍!” “我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看到你,你就显示突然失踪了一样,可是你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彦明岚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伤感起来,她红着眼眶道:“该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担心你。” 李明远呢喃了一声,根本就没有听到彦明岚在说什么,最后他居然将整个人都靠在了彦明岚的身上,酒气熏天,也难得彦明岚没有嫌弃他,更没有直接将人给扔在地上。 这边,彦明岚扶着李明远,简直腰都要被压断了,她吸了口气,低咒一声:“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重啊,酒品不行干嘛喝酒啊?喝的这么醉醺醺的,也不怕出事,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定会!你可没有看出来她刚刚等不及反而模样吗?”挤眉弄眼了一阵,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众位女生看着他们的背影,都开始使眼色:“你们说明岚这次,会不会破……”后面的话压根就不用说下去,因为众人都相视一笑。 彦明岚脸色羞的通红,勉强的扶住李明远的身体,低头说了句什么就扶着人朝门口走去。 “我说,你们可以安静点了,明岚是看上这小子了,我们还是别和她争了……”众人一阵嘻哈,纷纷调笑的看着彦明岚,伸出手将李明远给推了出去道:“我们不和你抢,这小子就让给你了,明岚,你可是要加油啊……” 众人都奇怪彦明岚不认识怎么会阻止,但还是有人眼尖的杵了杵身旁的人。 264尾 二十案情,被人发现 “程队!”于寒叫了声,声音里却没有怒只有娇媚的音调,这让程曼不由得淡笑起来,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屋内的温度慢慢升高,半晌后,就传来起起伏伏的细碎声响。 程曼轰人出去,自己也对着一对新人眨了眨眼:“你们可要好好的把握,**一刻值千金……” 半夜时分,众人要去闹洞房,程曼率先打头,直到于寒红着脸,陈君当场热吻起来。 几人相视一笑,嘴角都向上轻勾。 “警官,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我的女儿女婿。”二老伸出手敬酒,笑的温和,赵局率先碰杯,“这是我们应该的。” 知道这都是上司,也都轻微的笑着,很明显就是没有坏心眼的人。 眨眼,这天已是陈君和于寒的结婚日子,两人请了警局的不少人,以及赵局,警方的人和于寒的父母坐在一桌,于寒的父母也是个实诚的人,老实巴交的。 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勾,将酒水一口抿进。 不过,这感觉还挺不错,并不是很糟糕的,下属有归宿了,做上司的也替他们开心。 这两人,应该是阴差阳错…… 看得出来,彦明岚喜欢李明远,但李明远从某种动作来看,应该是比较僵硬的,两个人似乎在磨合,再加上,彦明岚锁骨下面若隐若现的痕迹,足以将这件事给敲定。 且广受好评,穆冥和顾景柯坐在旁边,眼神微转,这两个人看起来不是很熟悉的人,但却领结婚证了,穆冥嘴角稍微的动了动,伸出手给自己灌了口酒。 晚上,李明远说什么都不肯喝酒,只因为这件事在他的心里有着严重的阴影,倒是彦明岚喝的挺多,不得不说,彦明岚善于人际交往,三言两语就和这些警官们熟悉了。 “那今晚我请客。”李明远笑着走了几步。 向文几人神色微微动了几下,认真的配合程曼的说法;“必须的,不请客绝对说不过去,一定要请客!” 程曼像只嗅到什么了不得气味的猫咪,走了过来,双手抱胸道:“我说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结婚。领证,这次李明远最厉害,居然瞒着我们偷偷的把证给我领了,你们说,是不是今晚必须请客?” 彦明岚像是想到什么,脸色爆红:“我们会早点办婚礼的,到时候肯定邀请你们一起去参加。”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李明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抓了下头发道:“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很突然,以后定下爱日子一定会通知你们。” 李明远只觉得真的是冤枉,却没有人相信他,只是淡淡的给了他一个冷眼,接着就是重重的拥抱:“既然你已经和人领证了,那么,必须请客啊,你们什么时候办喜酒?” 向文等人吞了口吐沫,“李明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居然有女朋友不和我们说,居然和人领证了!” “是。”彦明岚笑了笑。 “领证!”向文猛地瞪大眼,呆呆的看着两人,就怕自己听错了,“我没有听错吧,你们领证了?” “你们好,我们刚刚领证。”彦明岚显得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像羞涩的女人,她走上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到:“不=头次见面,还请以后多都关照。” 李明远羞涩的不知道说什么,嘴角向上挑,淡笑道:“她是彦明岚。” 两人到达警局,张志豪眼睛猛地闪烁几下,暧昧的道:“我说明远,你可真是速战速决,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李明远无从辩驳。 彦明岚被喜欢的人这么夸,脸色一下子就红的厉害,她低下脑袋,叽歪的道:“我说你,快点带我去警局啊,你不是挺老实的一个人吗,怎么现在不怎么老实了!” 想辩驳,可是话到口中了又吞了回去,李明远轻缓的勾起眼神:“我觉得,你长得本来就不错不是吗?还有就是,你应该有点信心,彦明岚……” 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说她长得不好看…… 李明远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彦明岚,而后者羞涩的低下了脑袋:“我说,你是不是突然喜欢上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其实长得也很不错?” “我觉得不晚,只要自己有心要去了解,什么都不晚,你说呢?”彦明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李明远觉得她很天真,天真到有点糊涂,“李明远,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看着我就不说话了?” 毕竟,两个人的结婚证都已经领了,现在说那些话还有什么意义,除非现在又去民政局将离婚证给领了。 李明远微微一怔,突的偏过头道:“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说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有点晚了吗?” 彦明岚点了下脑袋:“是,我的确想和你去警局,我想去看看你是怎么生活,为什么一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为什么一会又说自己是警察,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奇怪,还有一点就是,我必须要对我的未来负责。” 李明远嘴角稍微抽了抽:“你想和我去警局?” 了解一下彼此的生活,应该是最基本的,彦明岚和李明远以前都没有谈过恋爱,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做起,下载也只能谁主动说就主动做了。 彦明岚想了想,之后主动走过来拉住李明远的手臂,靠在他身旁,做小女儿娇羞状:“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认识一下你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你估计都认识。” 265尾 漏洞连连,你要多少 “是!”李明远知道四个人要来,就一直守在门口,没有走开一步,所以李昊有没有出来过,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程曼拧眉,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事情,她转开视线:“这人,都没有出来过?” 四人到达李昊的家时,李明远从旁边也走了出来,看到四人后低低的叫了声:“程队,我一直在这里盯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另外,李昊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除了她,其余的只有冷,也只剩下冷。 穆冥淡淡一笑,和程曼一同朝前面走去,两个男人走在身后,充当起护花使者一般的人物,顾景柯摸了摸鼻尖,眼神温和如水,却只针对一人罢了。 “去看看。” “他不是说忘记和我们说那个案子的一些事情么。”穆冥反问,程曼无奈的转身,盯着她的脸道:“你觉得他真的是因为这件事不成?还有,谁发短信要挟人了?” 程曼等人也点了下头,她踢了下脚下的石头,走到穆冥的跟前伸出手挽住手腕,眨眼道:“你觉得他找我们去是有什么事情?” 穆冥下了车,将车门给合上道:“走吧?” 风吹过,似乎有来自泥土的香味。 一路上的颠簸让泥土沾上了车身,光线明亮的车子似乎也保持不住那模样,等到达目的地后,车已经脏乱不堪,果然,这条路不适合这样的车走。 次日一大早,穆冥等人坐上车去了李昊的村子里。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要去也是明天去,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阴谋,白天的话,至少可以安全点。 程曼和祁少晨等人用眼神交流了下,答应下来:“好,李先生,还请你在你的家里耐心等,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赶过去。” 李昊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想了片刻后不确定的道:“警官,我觉得还是你们来我这里的好,因为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没有和你们说过,要不然,你们明天找个空来这里一趟?” “什么!”程曼声音高涨,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半晌后,她让自己快速的冷静,“李先生,你觉得是我们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们这里的好?” “李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程曼的声音冷淡而又生疏,在这边的李昊冷淡一笑,装出惊慌的音调道:“警官,我被有人发短信警告!” 回到车上将事情给交代后,程曼让李明远继续盯梢,而李昊在这时却给警方的人打了电话。 看情况,这个李昊应该是发现他了。 不一会,李昊站起身走了几步,最后眼神朝李明远那边扫了圈,冷笑后转身离开,而李明远等他人走出去后,才从暗处出来,看着他的背影闪过深思。 这话一听,让李明远嘴角微微动了几下,眸光含着细碎的疑惑,这人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眼就朝身后看来,李明远迅速走到大树背后藏住身体,只听到轻轻缓缓的声响:“现在你躺在里面也是正好,谁让你……想要背叛我?” 次日,李昊来警局领回尸体,程曼让李明远去跟踪了他,没想到李昊带回尸体后直接找人葬了,却没有将尸体给弄棺木,李明远藏在暗处冷眼看着,却发现李昊行动极为诡异。 “嗯。”穆冥应了声,看了他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顾景柯站在她的旁边,伸出手挥了挥,轻笑道:“别发呆,我们估计等会就要下班回去了。” 穆冥敛下眼神,之后将吃完的饭盒扔进了垃圾桶,用纸巾擦干净嘴角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人,眼神没有定点,只是在不断的朝四周游移。 为了李明远,她在不断的融入,她开心的笑,爽朗的交友,都是为了李明远,这个女人,真的很不错,李明远这次还真的是幸运的很,他们都是幸运的人,能够遇到彼此。 穆冥看着众人,眼神略微闪烁,这些人,都是认真的警官,做了这么久的同事,都是知根知底的,彦明岚虽然是现在才进入圈子,但也能够看得出来她在不断的融入。 不管为了什么,生命是健康的本钱,要健康叫好好的吃,不能饿着和亏待了自己。 “向文,这里还有。”彦明岚又重新拿出一盒递给向文,本来向文是不打算要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接过来,继续吃,为了能够每时每刻在最佳状态,还是填饱肚子为主! 野狼吃的津津有味,压根就不管向文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眨巴着眼,口齿留香,美味的很! “……”向文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还不能说什么,这简直就是……想骂娘的冲动!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够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并不是,我若是一百年没有吃饭,我应该不能够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野狼笑了笑,却是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将向文的那碗饭抢了过去,“谢谢你支持我的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饱?” 向文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下野狼,嫌弃的道:“我说你是不是一百年没有吃饭了?” 彦明岚笑了笑,野狼在这里面算是最活泼的一个人,看起来年龄较小,但真正的年龄又摆在那里,总的来说,他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人关心。 野狼第一个举手赞同:“好啊,我等着!” 266尾 有跟踪者,那是谁在 原来他们不小心还抓到了这样一个老板,看起来,应该是有点手段的,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曼冷笑一声,偏过头道:“我们要……” 老板赶紧的将耳朵给竖起来,就怕差一个意外给漏了重要的话,穆冥嘴角一勾,这程曼似乎又要开始整人了,半晌,老板嘴角一僵,满脸的肉狠狠的抖了几下,笑的比哭还难看。 “警官,我再也不敢了!”老板哭,明显就是知道了程曼几人的身份,程曼冷冷一笑,伸出手拍着桌面道:“你再也不敢了,那就好好的配合我们做一件事,当然了,你若是不做的话……” “做做做!警官,我做!”老板直接就应了,根本就没有管是什么事情,显然是怕到了极致,穆冥站在旁边,轻微的笑了笑,这样的人,单纯的目的就是不想进警局,倒是比某些人要好的多。 顾景柯也是轻笑一声,等着程曼继续问问题,这边着实适合做这样的生意,只不过,都是些不正当的生意罢了,看着杂货车子就是不正经的勾当。 不然那些卡也不会被卖了过来,这个老板也不会得到那些黑卡,四个人都想到了这里,嘴角轻微的扯了下,穆冥偏过头看向顾景柯,却发现他正看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有些疑惑,那边并没有什么,或许是说,那边有着什么,但是她没有看到,那边的东西不见了才对…… 顾景柯收回视线就看向穆冥,说了几句话,穆冥就将视线给转过来:“那边,有人,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李昊,毕竟向文和野狼盯着他,他不可能出的来。” 两个警官盯着人,若是还逃出来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顾景柯伸出手揉了揉额头,嘴角轻微的抿了下,似乎是有点想不通,换做在谁的身上,可能都有些想不通才对。 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若真是李昊,那么向文和野狼,盯人……岂不是没有盯到?还是说,向文和野狼遇害了,被李昊给解决了! 顾景柯先到这里,快速的抽出手机给几人拨了电话过去,没有等多久,那边的人就接过,带着野狼独有的调侃味道:“顾警官,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啊,还是说找到了凶手,要将我们给召回,毕竟这样的小村落,我可不想多呆,而且还是趴在树丛中!” 野狼说完,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就说道:“顾警官,你知不知道这边还有很多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真的很不舒服啊,要不然,我和你们换一下好不好?” “……”顾景柯无奈,期间还听到了向文责怪的音调:“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顾警官是上司,你干嘛这样,等一会回去你想被程队教训?” 野狼吓得将手机差点丢掉,立刻就道歉道:“顾警官,我相信你不是程队那样的小心眼,我还是很敬重你的,好了我没有什么事情,就这样吧,我先将手机给挂断了,拜拜,我们要继续工作,你们也将事情给决定吧。” 还没有等顾景柯说一句话,那边的人就已经将手机给挂断,穆冥嘴角轻微的动了下,什么都没有说,这样的野狼,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冒充的。 “他们没有出事。”穆冥皱眉,“那么偷看我们的人是谁?” 紧接着,穆冥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顾景柯的手机给接过:“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李昊在不在那,若是不在的话,那么还是有可能李昊趁着他们没有注意偷偷的跑出来了。” 顾景柯没有拒绝,将手机给了穆冥,接着又道:“好好的问清楚,确认一下比较好。” 穆冥重重的点了下脑袋,手指快速的拨了过去,这次是向文接的电话:“顾警官,你还有什么事情?不会真的生气了那?” 向文眼角抖动着,还是有点害怕:“我是穆冥,我现在要问你那边的情况,李昊还在不在房间里?” “冥姐?”向文反问确定了性别,之后就道:“李昊现在正在他院子里剥花生,我们正看着他。” “确定是他?” “对,我们确定,因为他正对着我们这边的方向,那张脸我们不会看错的。”向文仔细的又看了次,李昊正一颗颗的从篮子里拿来花生,又一颗颗的剥,然后吃掉! 这看的野狼直接吞了几口口水,向文伸出手拍了野狼的脑袋,冷哼一声:“我说,出息!” 野狼翻了个白眼:“出息不能当饭吃,我都快饿死了,你看看,我这肚子,一直在叫唤,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真是的!” 向文冷哼一声:“我不是让你开车去吃饭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是你自己不去的,又不是我拉着你不许去,真是的,现在干嘛这么说?” 野狼手指紧捏了会,立刻就反驳道:“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吗?所以我才没有去,你真是不识好人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向文!”向文刚刚准备反驳,这时听到手机传来一道声响,立刻吓了一大跳,原来他刚刚忽视了手机还没有挂断这件事,所以刚刚他和野狼说的话,穆冥应该是全都听到了…… 这是该死! “冥姐,对不起,我忘记没有挂断电话了,实在是抱歉!”向文急匆匆的解释完毕,嘴角轻微的抿着,有些冷硬,看到野狼也是一愣,自知是不能再捣乱了,所以很乖的眨了眨眼。 267尾 爱到极致,痛到极致 顾景柯偏过头,轻缓的扫了眼穆冥,之后就 “我相信你们应该能够知道,我和她是在两个月前来到这所城市的,也是两个月前勾搭上了李昊,所以我们在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得罪人的,警官,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那个男人身体一颤:“我知道,所以警官我现在坦然的告诉你们,警官,我想查出凶手,李昊肯定是凶手,若不是他杀的,我和她也没有得罪过其他的人!” 穆冥轻微的收回视线,嘴角轻缓的抿着,她看了眼程曼,之后就道:“你们骗婚,难道不知道这也是在犯罪?” 但是也能够描绘出活着的时候其实极为漂亮,不然李昊又怎么可能抛弃多年的女朋友,直接跟了死者? 穆冥站在旁边打量着安仁,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和死者都是有着漂亮的脸蛋,难怪会达到骗婚的程度,这个男人就像是那种白马王子一样的人物,长得比较诚实可靠,而死者因为埋在土地内很久看不出原样。 安仁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就像是在忏悔一般:“警官,我们其实也不想骗婚,但是事情总是摆在眼前,我们不得不那么做,不做的话我们一无所成只会饿死!” “对!”安仁低下了脑袋,闭上眼睛道:“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搭上了性命,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警官,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我知道我们骗婚是惨无人道的,但是总比杀人好,你说对不对?” 他说的坦然,说的真实,也不像是在骗人,穆冥嘴角轻微的动了几下,淡淡的道:“骗婚,李昊就是你们这次的对对象?” 四个人都是一愣,安仁又继续道:“我们就是骗婚,我们不领证但是结婚,然后将对方的存折和密码给骗过来,之后就逃走,这就是我们的骗婚。” “骗婚。” 后面那句才是重点,程曼眉头挑了挑,哼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我们给欺负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安仁这个名字道还是个好听的,你们骗什么?” 那个男人嘴角动了动,苦涩的道:“我是安仁,死者是我的朋友以及搭档,我现在只想要将李昊给抓住,警官,求你们相信我一次,我和她是骗子……” 程曼停下脚步,这个时候几人已经走到车门旁边,眼神轻微的勾着,冷冰冰的瞅着这个男人:“还有你是谁,为什么说死者是你的朋友,你和死者的关系又究竟是什么,还请你老实交代清楚!” “你怎么肯定是李昊杀死?” 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男人嘴角轻微的扯了扯,又道:“人肯定是李昊杀死的,警官,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穆冥嘴角稍微的动了几下,原来那个死者是他的同伴吗? 那个男人终于得到了话语,迅速的点了下脑袋道:“警官,我就等你这句话,我就是来找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的一朋友死了,也就是你们最近查的那个案子,警官,你们能不能帮一下我?” 程曼实在是忍不住了,冷着眼道:“我说你是怎么了,要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行吗?” 服务员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人,程曼等人转身朝外面走了几步,从餐馆离开后那个男人显得更加的不自在,嘴角不停的动着,眼神微微的眯着。 “那是自然。”顾景柯伸出手抽出钱递给服务生,眼神缓缓的勾着:“不用找了,多余就当你们老板的精神损失费,还有你的好心费。” “一共是两百块钱,再加上杯子,一共是两百三十块钱。”服务生轻笑了下,眼神温和,看着程曼等人,然后再将视线看向祁少晨和顾景柯,淡淡的道:“我相信男士付钱会比较绅士。” 难怪那个老板脾气暴躁,估计是因为知道当老板不是容易的,所以有些时候常会大发雷霆。 服务生立刻走上前来,热情的招呼道:“味道很不错吧,虽然这老板嘴毒了点儿,但是他的厨艺是一流的,其实他本身就是个厨师,还在五星级酒店干过,但是在别人手下当员工,不如自己当老板,所以他就回来当老板了。” “结账!” 不多久,那个男人终是有点坐不住了,不停的用眼睛看着程曼四人,最后又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惹着什么,程曼淡淡的扫了眼,之后就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说的诚恳,但是穆冥看了眼他紧握的手指,终究是看的出来,他是在隐忍的,为什么隐忍,应该是为了他跟踪他们的这件事,她用筷子夹了块青菜,转过眼。 男人脸色微微的变了几变,但还是没有说几个不想要的字,最后又道:“警官,我还等的起,你们好好的吃,等你们吃完了我还在等级耐心等待!” 那个男人脸色稍微变得纠结,眉眼有些微蹙,似乎有些着急的模样,眸光轻微一扫,程曼就道:“好了,我们就先吃饭,你呢,就好好的在旁边等着吧。” 还真的是知道她们的身份,程曼冷笑一声,淡定的晲着男人:“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我们的,只不过我们现在在吃饭,要不然,等我们吃完了,我们再仔细的谈谈?” 程曼嘴角扯了扯,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那个男人嘴角狠狠的抿了抿,他坐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低下了眼,又瞥了眼穆冥等人,之后才缓缓的道:“警官,我其实是来找你们的。” 268尾 十年青春,不再十年 他开动着车子,缓缓来到路障前面,警方的人看到开过来的警车,有些愣住,但还是将李昊给拦了下来:“ 突的,他眼神一闪,看着前面警方设置的路障,眸子里有瞬间的阴冷:“可恶的警察,天天盯着我还不够,居然敢这样!” 可是现在这些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猛地捶了几下方向盘,接着,又踩了油门直接加快了速度,那是一种不要命的速度,开的极为快! 若不是那个女人,他现在也不用这样开始逃亡了,他应该好好的在这房间里,慢慢的儿孙满堂! 这时,一辆车正好从山路里开出来,李昊坐在里面,瞪着鲜红的目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着什么仇敌一般,他狠狠的咬着牙齿:“该死!” “出动!”程曼率先转身,没有看谁就走出了房门口,穆冥抬眼看了看,和顾景柯一起跟在了程曼等人的身后,等众人在各大路口设置路障时,同时也散步出李昊抢了警车的事实。 “明白!” 掐断电话,程曼就看了眼办公室的众人:“向文那边出了点状况,让重要的犯罪嫌疑人给逃走了,现在我们必须要去车路上设置路障还有谁不明白的!” “好!” “程队,我们一切还好,你们赶紧去路上抓人,别让他逃了!”既然李昊敢惜袭击警察,那么就一定是给想到了自己的后路,那么,他肯定是想要逃到哪里去! “你们现在怎么样!”程曼音调猛地冷沉了下来,他们刚刚从李昊的家里回来,没有居然就出了这样的状况,这究竟是不是有这什么预谋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及时! 几人一听,神情紧张了几分,程曼接过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快速的传了过来:“程队,我们被袭击了!李昊逃走了,开着我们的车朝那边走了。” “嗡”的一声,程曼身体一震,伸出手抓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就道:“是向文打过来的!” 就要去抓人了才对。 祁少晨伸出手摸了摸眉间:“那么现在……” “李昊是凶手!” 穆冥扫了眼安仁,不言不语,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将报告递给程曼,程曼明白的将报告结果,一眼扫过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果然是这样,那么现在就可以确定……” “嗯。” 安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真的!?” 没多久,穆冥从实验室出来,将身上的衣服和眼罩摘了下来,拧着眉头淡淡的道:“结果出来了,刀把上面的确有指纹,血迹和死者的也吻合。” 程曼不敢保证,只有转过眼淡淡的道:“你好好的等着,至于能不能抓人,那是我的事。” “也就是说,只要法医的接过出来了,就能够将那个男人给逮捕?” “不会有事的,因为她是法医。”程曼瞥了眼安仁,轻缓的清了清嗓子道:“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不会出任何事,明白了?” 淡问道:“警官,让那个女警官去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几人回到警局后,穆冥就去了实验室,将那把刀上面的指纹好好的检测了下,这期间,其余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里,安仁有些坐不住,手指上下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程曼偏头道:“既然找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那就治好先回警局。” 紧接着,祁少晨从旁边走了过来:“既然找到了,那么我们就先回去如何?” 程曼有些呆住,最后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没有错,不过还是要麻烦你检测一下这上面有没有指纹和这血迹上面的血型。” 穆冥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没有必要撒谎,你觉得呢?” “你确定安仁没有撒谎?”程曼突的问道,有些不可相信的语调。 穆冥点了下头,没有吭声,嘴角缓缓的抿了抿道:“看起来是的,你再看看他刀口上的血迹,我估计应该就是死者的。” “你看看这个。”穆冥将手上的东西拿出递给程曼,而程曼也伸出手接过,字仔细的打量了一阵:“这应该是农村用的那种砍柴刀吧,看起来似乎是有点年头了。” 程曼迅速的转过身,走到穆冥的跟前:“是什么东西?” 穆冥走到上面,眯着眼叫了声:“我似乎找到东西了。” 她站起身却不小心让荆棘勾住了头发,嘴角微扯,伸出手拨弄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动,索性她不再动作,仔细的打量了会手中的东西,最后才仔细的弄掉了荆棘。 穆冥眼神凛冽,直接朝下面趴伏下去,手指朝探了探,紧紧的抓住那样东西给拿了上来,眯着眼睛轻哼一声:“找到了。” 伸出手抓了下,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穆冥低头一看,原来那样东西居然朝下面滑落了下去! 她低身,走了几步,之后走到一个缓坡下眼神轻轻的闪了闪,下面似乎有一样东西,她走过去,稍微一看,眸子猛地一眯,应该没有错了,就是那个东西才对! 程曼找的颇为烦躁,只因为这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以及可疑之物,穆冥躬下身钻进荆棘之处,这样的深山老林,荆棘遍布,稍微不小心手上就有一道痕迹。 五个人展开搜索,只不过安仁并未参加,他只是待在原地,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他去做! 269尾 再见青春,不配拥有 他是真的爱着那个女人,深爱着那个女人,李昊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过液体,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 “我知道她在哪,我只拜托你们去一次,让她见我最后一面,那么我就可以走的安心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愿望,警官,我求求你了。”李昊恳求的姿态,低头脑袋,显得万分的无力。 前女友?可是警方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他们怎么帮李昊办成这件事,沉默想到这里,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很抱歉,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而警方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会一直陪着你在这里找人,专门为了你的一个愿望而去找那个女人。” 见她一面? 李昊眼中似乎飘过一丝别的什么味道,抿了抿唇道:“我知道,警官,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再见她一面,你们帮一下我好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但你……”祁少晨抬了抬眼,“说吧。” “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我们不能给你保证。”程曼冷哼一声,“你赶紧说,不然我们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李昊,我们知道你杀人是因为被冲昏了头脑,但是,这也不能够成为杀人的理由。” “警官,我求你了,答应我!” “不不不,你们一定能够做到的,你们都将我给抓了起来,一定会的。”李昊喃喃自语,有些忘记之前还在诋毁这些警方,他手指拧了拧,万分的服气。 “自然不可能答应你!”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祁少晨和程曼回答,他们两个还是不说的好,祁少晨和程曼相视,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什么事情,若是我们能够做到,我们自然会答应,若是我们不能做到……” 李昊似乎没有听到程曼的回答,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眼,看着程曼道:“我现在已经认错,只希望你们能够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罪名我都承认,认也的确是我杀的,警官,我求你们答应我行吗?” 程曼疑惑,李昊这样的人,到现在很明显都不怎么正常,但他现在已经招供,还要为了什么要求警方的? 他不敢抬起脑袋,那种满是落寞的身影让人看起来有些晃神,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更显得落寞无比,似乎掩盖着一层层悲哀的色彩。 李昊淡淡一笑,似乎已经超出事外,什么都不在意,他低下眼,心脏跳动的极为快速,闷闷出声:“警官,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们能不能满足我,我知道已经从这里出不去了,毕竟杀人是犯法的。” “就算你怎么毁尸灭迹我们警方也会找到,而且,你是不是忘记死者还有一个搭档,那个男人应该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嗯,对了,你在埋藏尸体的时候丢弃的凶器被我们警方给找到了。” “她在找我的存折本,她以为我昏过去了,我从背后轻而易举的敲昏了她,可惜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呵,真是可悲,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直接让她消失而不是埋在土里。” 好一个男人的面子,程曼手指在手臂上点了好几下,似乎处于暴怒的状态,眸子转了转,就道:“你怎么杀害死者的。” 李昊轻缓的勾起了唇,偏过头轻笑:“男人的面子,尽管我是被你们这些女人给甩了,我也不想要他们直达,我想保留我最后的一点尊严,警官,你能不能别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结?” “为什么我们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和你说的不一样,我们警方做知道的可是你甩了你的前女友,为什么到了你的嘴里,全都变了味道,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李昊,其实我更想问问你。”程曼接过话,让李昊能够看向他的样子。 “不,你一直在期待。”穆冥轻笑了声,偏过头淡淡道:“若不是期待着,又怎么会和我们警方说你的那些故事?” 这个问题让李昊嘴角猛地抽了抽:“我根本就没有期待过她回来!” 穆冥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淡淡的道:“你这样就觉得心里好受了,还是觉得你这样前女友会回来?” 不可理喻! “我想看到她以为自己要得逞的时候,却被毁掉了的感觉,肯定是痛不欲生,我一想到这样就浑身停不下来要颤抖!警官,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我成功杀了那个女人!” 程曼你这眉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故意和死者结婚,然后就杀了她,为什么?” 那些话指的应该就是死者和安仁说的那些速战速决之内的…… “没错。”李昊冷笑两声道:“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要她死的,但是她是实在太不听话,我居然听到她是要骗婚,和那个该死的男人背着我说那些话!” “所以说,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让死者接近你?” 李昊闭上眼,轻微的眨了眨,淡问:“为什么不能和她结婚?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那个时候我心情极为的不好,她说要和我交往,我就想着这些女人都该死!” “你的故事说完了,你该配合我们办案了,我们方才可是认真的听你说话,李昊,你是怎么样杀死死者的,死者又是怎么接近你的,你说你爱惨了那个女孩,那么为什么会和死者结婚?” 说到这儿,李昊浑身僵住,程曼却是亢奋不已,总算进入正题了! 270尾 二十一案,是谁做的 没多久,警局的人就开始淡忘这件事, 其实这案件都是因为贺芳才引起的,那个女人也死的无辜,至于安仁也总算是因为这件事进来自首。 “总算是可以解决了……” 解决这个案子后,程曼就坐回了椅子上,看着祁少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这个案件从头到尾都是个悲剧。 十年后,没有想到还真的重新和他遇上了…… 要为以后的后辈考虑,还说那个男人追求她很久了,在十年前就开始追求,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爱的人是李昊,贺芳给了那个男人十年的期限,若是十年后没有结婚,她也没有嫁人,就嫁给他…… 门口的几人都有些心情沉重,而李昊手指抽搐了下,就将录音笔给关了,贺芳在录音笔里面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她说十年的时间并不后悔,只不过不能再给李昊一个十年,因为她要有新的未来。 李昊听完,已经是泪流满面,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抽泣着,让人很是心塞,穆冥看了看,眯起眼就道:“这人……” 下辈子再约一个好的时机。 他不会听错她的声音的,要知道她总是喜欢这样柔柔的叫他名字……接下来,那女人说了好多的话,让李昊放心,她过得很好,还有就是让李昊放下心结。 是她,没有错! 这是她! 录音笔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起初叫了李昊的名字,这让李昊激动不已! 穆冥和顾景柯等人对视一眼,就走到门口好好地守着,审讯室只有李昊一个人坐在那里,他伸出手,按了开关后就仔细的听着。 “警官,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听,好吗?”李昊祈求般的姿态。 “好……”李昊应的很没有音调,他抬起眼,颤颤巍巍的接过录音笔,颤抖着嘴角将录音笔给打开,可是刚刚按上去的手指又猛地一缩。 顾景柯摇头:“很抱歉,她人没有来,但是她给我们带给你这个,你自己听完后我们也要履行约定了。” 穆冥和顾景柯就将录音笔递给了李昊,李昊满心激动的看着穆冥和顾景柯,问道:“她的人呢,有没有来看我,她是不是在你们后面,让我见见她!” 回到警局后。 穆冥和顾景柯带着那只录音笔,上了车,车的方向是开往警局的,而贺芳在不远处也转身朝后面看了眼,之后就抬起眼对着男人轻笑道:“我们好好的走走吧。” 十年的生活若是一层不变的,那么贺芳也会无奈烦躁,这怪不得谁,只能怪造化弄人,命运摆在那儿,李昊选择了一条最不该的路,而贺芳也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未来最好的路。 每个人不是十全十美的,而李昊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他虽然爱着这个女人,但是女人要的东西他给不起,十年的青春送给了李昊,李昊也没有了资格再要贺芳十年。 “嗯,这个男人很爱这个女人。”顾景柯答道,之后又道:“李昊……” 穆冥和顾景柯看向贺芳两个人的背影,轻轻的勾起唇角:“这个女人还算是幸运,你说是不是?” “对啊,今天特意早下班回来陪陪你和宝宝,我带你出去走走。”那个男人嘴角轻缓的抿了抿,同穆冥和顾景柯点头一笑,之后就挽着贺芳的手腕走了。 “以前的两个朋友,今天来看看我,说他们要结婚了,我这是高兴的哭了。”贺芳轻微的笑了笑,眨眼看向男人,“回来的这么早是因为公司下班了?” 贺芳擦了擦眼睛,之后就摇头,那个男人狐疑的问道:“那两个人是谁?” 那个男人走到贺芳的跟前,有些惊讶的道:“怎么了,你哭过了?” 贺芳身体顿住,猛地抬起了眼,朝那个男人笑了笑:“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还不等穆冥和顾景柯说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是声音:“芳芳,你在那里做什么,回来,别将自己给弄受凉了。” 她稳了一下那样东西,闭上眼转过身道:“警官,这个东西就麻烦你们将它还给他吧,这个东西,我没有资格继续留着,警官,拜托你们了……” “我老公很爱我,也很疼我,我现在也有宝贝了。”贺芳说完,哽咽的想要离开,却在走了几步后,顿住脚步,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后转过身。 贺芳走到两人的跟前站定,伸出手擦了把自己的眼泪,很明显就是哭过了,她的眸子赤红一片,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警官,这些话就麻烦你给他好好听听了,你们让他好好的去吧,告诉他我过的很好,不会比以前差。” 穆冥无奈的看了眼:“安静,她走过来了。” “打个比方……”顾景柯有些委屈。 “……”穆冥突的神色动了动:“顾景柯,回过神,这个世界上没有下辈子,也没有重新来过!” 顾景柯温和的眼神落在穆冥的唇上,心中疯狂的一跳:“穆冥,我突然觉得,你若不是这个身份,我不是这个身份,我们可能会早点遇见,可能还会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你说呢?” 穆冥突然一愣,看向顾景柯的眼神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突的就笑出了声:“对,你说的对,不管我们怎么样,我们都会是一对,因为,我们的骨血都是刻上了彼此的名字!” 271尾 谁是谁非,离婚结婚 不一会,去调查田慧有没有说谎的警官回来了,朝程曼等人点了下头道:“程队,田慧的娘家就在这里不远处,我们已经确定她昨晚是在她娘家里。” “你说的我们不会相信,还希望你别费口舌。”程曼在旁边冷哼一声,轻微的转开眼道:“我们在他来之前就会在这里好好的守着,至于你也在好好的等着吧。” “对,他说他马上过来,等会就会到这里来了,你们待会可是要对他客气点,这案子是不可能和他有关的,再说了,他有没有必要杀了这个你窝囊废,虽然我和他在一起,但是也没有让我的老公看见过。” 穆冥勾起唇,看了眼田慧后就道:“叫来了?” 众人也都看出来了,女人的善变心里,明明刚才还是那么泼辣,没有想到接过电话就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绵羊,真是有够让人心累的。 她嘀嘀咕咕的说完,伸出手摸出手机,那边的电话接通后,田慧就道:“亲爱的,麻烦你现在来我家里一趟,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拜托你快过来了。” 田慧呆愣,最后点头道:“叫过来也可以,反正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再说了,我之前和这个男人说要离婚,可是这个男人非说不肯,我也不能离。” “田慧,既然你自己也承认了你在外面有情夫,还希望你能够指出这个情夫是谁,又在哪里,还请你将他给叫过来。” “你说的对。” 穆冥勾起唇,轻缓的走了过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找那个男人在哪里,还有就是,将这个女人说的话调查一下,看她是不是真的回了娘家。” 程曼冷哼道:“你们给我安静一点,我现在不想听到你们说这些话,明白吗?” 田慧立刻反唇相讥:“就算是这样,我也不用你管!”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承认了有野男人的事实?”冯娜站在旁边,冷着眼盯着她,淡淡的问道:“我看你就不是个什么正经的货色,看来还真是这样的!” “……”田慧没有回答,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冯娜,最后轻缓的张了张嘴巴道:“我不想告诉你们,而且我就算有野男人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冯娜似乎有些气消了,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盯着田慧:“小贱人,你就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不然怎么可能要那么多钱,是不是背着他和男人勾搭上了,甚至有了孩子,你拿着他的钱和别的男人养孩子,是不是!” “对对对,我就是个疯子,请你们别在打我了,我根本就打不赢你们那么多人,之前也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 “疯子?”冯娜立刻叫了出来。“我看你才是个疯子吧!” 田慧觉得害怕,被打怕了,之后就摇头道:“警官,我知道错了,你们能不能让我离开这个地方,那些女人就是个疯子!” “田慧小姐,若是你不能够老实交代一下你是为了什么不和死者结婚,我们就好好的陪你耗着,当然,我们不介意有些人来给你的脸上抓几下,你说是不是?” 田慧似乎都能够看到冒着寒光的刀子,摇头道:“你们给我滚,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不要!” “我们还真的以为你不明白,所以好心的解释一下,法医呢,就是和医生挂钩,但又不是医生的,但是一点小伤,法医还是可以修复的,你要不要试试手术刀的滋味?” 那可是解剖死人的,居然让法医看看,这是什么概念!田慧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就道:“你们警方可真是可恨,法医是什么,你们以为我不明白吗?” 法医是什么? 说话的是冯娜,程曼抬眼扫了眼,就道:“你们别说话,让我好好的看着这个人是怎么个情况,田慧小姐,你现在还疼吗?需不需要我们让法医给你看看。” 那些人立刻就道:“狐媚子在外面勾搭男人,就是应该这样教训,不对那张脸下点功夫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动怒动手。” “我们等着。”程曼仍旧轻笑,看着田慧那张脸颊:“可惜了,居然受伤了,真是好可怜啊,你们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儿,而且打人不能打脸啊,不然毁容了就不好了。” “你!”田慧在那边跺了跺脚,冷着眼道;“我会让你们好看!” “当然看的明白。”程曼轻笑着道,转过眼看向向文:“你们将田慧小姐弄到这边来,免得又被人欺负了,我们可是不好交代不是?” 没有一个人回答,而且那些男人都摇头道:“我们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只看到自己老婆似乎被打了,我们的老婆也只不过是教训回去而已,警官,我相信你们也能够看的明白吧?” 程曼手指稍微握紧,扫向那些人道:“不知道你们看见了吗?” “你们这些可恶的警察,居然敢这样做,明明就是看见了,还说没有看见,可恶!你们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可是也要有个度,这么多人看见了,难不成还是我打了这些人不成!” 穆冥去在这时皱起了眉头,只因为他看见田慧脸上那些抓伤,冷着眸子就看了眼程曼道:“让他们可住手了。” 程曼就是故意的,明明就是知道田慧被打了,但是就是装作不知道,一来就是给田慧一个教训,二来就是让那些女人好好的教训她。让她好好的收敛脾气! 272尾 最终结果,一对母子 小男孩被宁方一把给抱住身体,大概只有五岁左右的样子,被匕首抵住脖子的小男孩立刻吓得大哭,叫着妈妈,周围人群里也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看到 也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从旁边跑了出来,让人看得心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您宁方在心中低咒一声,而程曼也朝外面打了个手势,众位警方一哄而上,而宁方看出不对劲,拿出身上的匕首对着几人一晃,也趁着几人避开的机会他从旁边钻了过去。 该死的女人,可真是难缠! “没有问题。”程曼没有吭声,她一直低着头让宁方看不到她长得什么样子,宁方低着头道:“我要将现金全部取出来,麻烦你快一点好不好?” “是啊,你怎么这么问?”宁方心惊胆战的笑着道:“就是我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程曼将存折本接过,拿着本子扫了眼后就道:“这是你的吗?” 话落,他别过眼看向柜台,眼神一眨不眨的朝里面走去:“取钱。” 他扫了眼四周,这里面警方假扮的来取钱的人,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但宁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摇了摇头,笑自己多心,怎么可能不一样。肯定是自己太过紧张所以想多了! “到了!”程曼低叫一声,宁方也正式踏入银行的门口,而魏晓光就在他的后面比了个肯定的手势,宁方低着头,他今天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黑色的衣服,让人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宁方下楼,魏晓光仍旧跟在背后,不时的和程曼发着信息,就像是一个过路的客人一般,而宁方似乎也没发现,一如既往的走着,或许是因为太过想要那笔钱,以至于忘记查看身后究竟有没有尾巴。 没有多久,程曼突的就道:“魏晓光说人已经出发,你们都要盯紧了!” 都说女人恋爱这思想都会变得比较让人看不懂,说的应该就是田慧才对。 “是啊,或许田慧也只不过是陷阱里面的一员。”顾景柯别过眼答道,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很难看得懂情绪,宁方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那笔钱才接近田慧。 “毕竟做出这样的案子不可能栽在最后面上,你说是不是?”穆冥转过头反问,微眯着眼,笑着道:“人一旦要做了什么事情都会下定决心,我相信这个宁方也是下定决心要得到那笔钱,既然是想要得到就要在这上面好好的设下陷阱。” 顾景柯回了一句,眸子稍微眯起,别开眼轻笑道:“这银行摄像头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是少而已,只要小心点就可以避开摄像头的探测,宁方也可真是小心的。” “毕竟死者的妻子和他住在一起,说漏嘴是常有的事情。” 穆冥扫了眼顾景柯,嘴角微微动了几下,淡淡的道:“你说他怎么胸有成竹的找银行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密码?” 这些都是通过传纸条的形式进行,让人看起来也觉得不起疑心。 众人在银行旁边蹲守了不知道有多久,而程曼则是扮演隐含的职员,将衣服都给穿戴妥当,其余的警官则是守在门口将一些想要进银行里面的人给拦住,让其到旁边的银行去。 办公室突的就没有了人影,程曼看了眼剩下的三个人,抖了抖肩膀道:“我们也走吧。” 程曼得意的在那边笑了几声,最后就道:“这下好了,总算是露出马脚了,只要存折本在他的身上,我们就有证据将他给逮捕,现在各单位都去准备!” “有可能是这个原因,魏晓光你继续看着人,然后将地址告诉我,我们去银行那边埋伏,绝对不能让这个人真的将钱给取走了,不,不用害怕,存折本早就被冻结,就算是他想去取,也根本取不到!” “我没有发现银行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奇怪的是宁方去了一家最小的,看起来似乎没有摄像头,警官,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宁方看中了那家没有摄像头的银行,等明天白天就会去银行将钱给取回来?” “你说什么?他去了几家的银行?”程曼压低声,最后又道:“那么这几家店有什么不同,他又是怎么停下来的,还有就是他有没有进去!” 眼神凛冽的勾着,那边接通后他就道:“警官,我这边发现宁方有异常的举动……” 眸光轻微的晃了晃,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买了不少东西,也走了不少摊位,直到回家的时候他手中已经被提的满满的,魏晓光等在下面不多久就给程曼等人去了电话。 可是宁方也只是在银行周围打量了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等走到最后一家银行时,他顿住脚步,嘴角轻缓一勾,淡淡的笑了起来,他整理好衣服,走到旁边不远处的烧烤摊位吃了不少的东西。 宁方走到不远处的银行顿住脚步,仔细的看了眼各个角度后又走向不远处的另一个银行,看了眼角度就转过身走了回去,魏晓光不知道他找了多少家银行,只是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魏晓光手指紧握,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看着旁边的景色,这样看起来,倒是他才是个坏人般。 宁方走在前面走的极为快速,而魏晓光也冷着眼,紧跟着宁方的步子,他跟在后面一百米左右,为了不避免被发现,脚步放的极为轻,一看就是训练过的专业人士。 没有谁知道他会去哪里,魏晓光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273尾 有人来访,挺着肚子 穆冥站在底下眸光一闪,孩子说要见父亲,也就是宁方,可是现在还能见到吗? 或许不能了,可以见,宁方也不会要这个男孩见到他那个模样才对,穆冥揉了揉额头,和顾景柯走了上去,眼神我微微的眯着,淡问道:“你们刚才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找你的时候你不出来。” 问的是那个女人,女人脸色微微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最后轻笑着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只不过我和我的孩子走到了上面,如你们所说,我突然不忍心,所以就带着孩子上山散散心,整天闷在医院也不行的,你说是不是,兵兵?” 兵兵乖巧的点了头,这么小的孩子,性子却是这么安静,着实让人心疼的很,穆冥眸光停顿了几秒后道:“我们是来接你们下山的,以后你的孩子的医药费我们会全力资助的。” 女人似乎有些惊讶,知道这两个人是来找人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居然是这样! 不仅惊讶,反而极为的震惊,手指紧了紧,她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动了动唇,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没有骗我,真的要资助我的孩子吗?” 这女人,应该是还没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犯的罪过,穆冥低了低眼,心情有些复杂,而顾景柯却在这时笑着道:“是,我们会资助到你的孩子健康为止,但是在这期间我们只出钱不会让人来照顾你的孩子,所以照顾人这件事,还是要需要你自己来。” “好,我知道的!”女人忙不跌的点头,这样好的事情居然会落在她的头上,不可置信! 女人手指捏了会,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只觉得奇怪,奇怪穆冥和顾景柯为什么要帮她……等坐在车上的时候,女人忍不住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穆冥弯了弯眼睛,偏过头道:“因为我们答应了一个人,所以要做到,你们以后一定要健康的活下去,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这还是她头一次说这样的话,倒是让顾景柯有些惊讶,穆冥嘴角轻缓的勾了勾,淡淡的道:“待会我们就送你们去医院,医院会提供你们最好的治疗。” “谢谢,谢谢!”女人除了感谢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男孩也在这时用细碎的声音道:“谢谢你们。” 等将小男孩安排在这里最好的医院后,穆冥找到那个女人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说话,有些事情一定要有一个抉择的,比如这个女人应该要知道真相。 知道宁方做了什么事情,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 “穆小姐,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女人率先发问,她也看出来了,穆冥其实有事**言又止,敏感多疑的女人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 因为孩子的病,她变得敏感,连带着孩子也无比的敏感起来。 穆冥沉下眼色,眸光有些晃动:“我要说的事情你或许会承受不住,你确定要听吗?” 女人心中一慌,知道这不是个好事,但仍旧是闭上眼睛道:“拜托你们的人是不是我孩子的父亲,或者说,我孩子的父亲犯了什么罪?” “你们是警察对吧?”女人笑着一脸僵硬,但转过身还是维持那种淡淡的笑意,看的穆冥有些觉得怪异,明明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却被这个女人笑的这么开心,真的让人觉得很惊讶。 或许这个女人的心中是在滴血吧,为这样的遭遇感到悲哀,不过这只是穆冥的猜测,具体是什么……穆冥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毕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秘密,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嗯,我们是警察。” 女人突的释怀的笑了笑:“从开始见到你们我就觉得你们不一样,其实我应该早就猜出来的,警官,你现在可以说宁方的事情了,只要有兵兵在,我就承受的住,为了他,我也会撑下去的,更何况还有你们的资助。” “你的先生杀人了,他的刑罚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审判还没有下来。”穆冥说着,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残酷,居然能够这么冷冰冰的说出这样的事实。 一个停顿都没有,应该是见多了死亡才能够练就这样面不改色的吧。 女人全身一僵,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天旋地转的,但终归是挺过来了,她睁开眼,问:“哦,是吗?” 是的,就算是反问一声,也不难听出她心中的悲哀,她微微闭上眼,半晌才道:“这些天我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跳的慌,没想到还真的是出事了,不过……警官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穆冥有些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现在不提出去见见宁方一眼,反而再感谢警方的人,难道不应该恨上警方吗? “你难道不想再见他一面?” “警官,我不想再见他了,至少现在不想,等孩子好了我就带着孩子一起去吧,现在……我的心根本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没有其他的情绪。” “嗯。”穆冥应了声,其实就算是女人不想见,在审判的那天也会见到的。 穆冥轻微的眯起了眼睛,淡淡的道:“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的孩子。” 等顾景柯和穆冥转身走人的时候,女人才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居然低声哭了起来。 顾景柯坐回车内,看了眼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别想太多了,有些事情 274尾 二十二案,有人坠楼 顾景怡接二连三的走进了几家店子,体力好的吓人,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孕妇! 穆冥嘴角轻缓的动了一下:“景怡,你累不累,需不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或者你和安子澄回酒店也行啊,就是别继续逛了,应该会让你觉得疲惫。” 顾景怡懒洋洋的转过身:“穆冥,你这样可不乖,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逛了,还说让我别逛了,真是……不过我真的有点累了,要去休息了,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见。” 一抬头,几人原来已经到了顾景怡和安子澄住的酒店外面,穆冥眯起眼,顾景柯在这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你这身体应该不能在外面玩太久。” 顾景怡颇为沮丧的道:“我说你就不能不提醒我这个事实?顾景柯,为什么我现在极度鄙视你,因为你居然欺负我一个孕妇,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估计后天就得回京都,明天你们继续来陪我吧,毕竟安子澄应该是有事要做。” 穆冥伸出手抚向额头,嘴角轻微的抿了抿,和顾景柯离开原地,等回到家,两人就累做一团,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次日,顾景怡早早的给穆冥来了个电话,穆冥和顾景柯从床上爬起,两人来到顾景怡的酒店楼下,没多久顾景怡就缓缓走下,笑的极为的动人。 “麻烦你们了,没有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顾景怡伸出手,抓住穆冥的手腕道:“今天我们继续去吃东西,今天试试甜点……” 只有顾景怡在这,她只能拉着穆冥,顾景怡眸光瞥向穆冥,问道:“穆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拉着你。” 顾景怡猛地沉下了脸色,孕妇的心情说变就变,让穆冥有些淡淡的愣住,伸出手揉了揉顾景怡的额头:“大小姐,你不拉着我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办?” “噗嗤”一声,顾景怡笑的极为猖狂,二话不说就道:“穆冥,等你哪天有了孩子,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妈妈。” “……”这真是扯到哪里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京都?”顾景怡手指摸上肚子,淡淡的道:“我还想让你们和我们一起完婚的,到时候还有韩梦还有程曼,我们四个人一起,你说怎么样?” “这个提议不错。”穆冥轻缓的动了动唇。 顾景怡也是眯起了眼:“所以说你们要快点回京都,不然我的肚子大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先拍婚纱照。”穆冥提议,扫了眼顾景怡的腹部后又沉下了眼,似乎在思考,半晌后就瞥向顾景柯以及天色:“京都现在应该要下雪了吧?” “半个月后估计就会迎来第一场雪。”顾景怡抬起眼,回答穆冥的话,最后又微微的落下了眼,淡笑道:“穆冥,我觉得在冬天结婚其实也不错,有雪相伴,你说呢?” “嗯。”应了一声,穆冥嘴角微微的抿了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景怡有些无奈,“你似乎是听得漫不经心,我都没有想说下去的**了,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责任在我。” 油盐不进的家伙! 顾景怡差点气的吐血,将视线落在后面的顾景柯,问:“你有什么看法,什么时候回京都完婚,要知道我等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搬来天生丽质的我站在你们之间可是要变丑了。” 她不能想象,顶着大肚子的她站在几个较为瘦弱的新娘旁边,那呈现出来的对比,简直了…… 逛完一天,穆冥和顾景柯将顾景怡送回酒店后就回了家。 穆冥眯着眼睛,兴味十足的道:“顾景柯,冬天穿婚纱冷不冷。” “有我在,就不会冷。”顾景柯眼神微微勾起,看向穆冥,问道:“你是想要在冬天结婚不成?” “这个提议其实很不错。” 穆冥勾起唇,突的将顾景柯困在沙发之中,双手撑在沙发上,盯着他的眼睛道:“顾景柯,距离下个月还有半个月的距离,然后,我们结婚吧。” 顾景柯微微一愣,半晌后才抓住她的手腕:“总觉得这个动作由你来做有些怪怪的,这句话由你来说感觉我才是女人一样,穆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很乐意听你的。” 穆冥呆愣,被他给拽下,整个人坐在他的双腿上,姿势较为暧昧,他凑到她的耳边,轻缓的道:“我很期待你穿婚纱的样子,那天你将会是最幸福的新娘。” 次日,两人将安子澄和顾景怡送回机场,而顾景怡回到京都第一件事就是回了娘家,找到顾老爷子就是一通啰嗦:“顾景柯说半月后会回京都,我们现在可是要准备了。” 老爷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丫头你没骗我?” “你觉得我会骗一个老人家?”顾景怡淡定反问,嘴角都勾起一道淡淡的笑意,最后不知不觉之中坐在了沙发上,“保不准今天就会给你打电话,你就好好的等着吧。” 老爷子嘴角有些微微的勾起,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他淡淡的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完全来得及,景怡,你的婚事是打算一起办了吧?” “姜还是老的辣。”顾景怡夸了一句,吃了个梅子。 老爷子傲娇了,将脑袋抬起,轻哼了一声道:“那是当然,我吃过的饭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是是是,毕竟现在有飞机有车。”顾景怡解释一遍 275尾 有他有你,没他没你 程曼有些无奈的眯起了眼,继续找着东西,祁少晨走进一间房间,看了眼地上的东西以及垃圾桶,无意间看到了一样东西,眸子眯了眯,最后转过身看向门口。 “杨小姐没有孩子吗?”祁少晨仔细的问。 门口有些动静,杨允儿似乎也在认真的揣测祁少晨这句话的意思,最后问道:“警官,你问这个干嘛?” “我们问的问题还请你好好的回答。”祁少晨不想和杨允儿多话,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怪,杨允儿轻笑一声,淡淡的道:“警官,我们是打算要个孩子,特别希望能够在今年怀上,但是天不遂人愿,他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祁少晨眸子一眯,危险的气息快速的流露,那么这个问题可就大了。 他拿出手机,找来楼下的警官,不一会就有人上来,杨允儿有些奇怪的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说不能乱翻吗?” “杨小姐,我们有发现,所以找人来鉴定一下,还请你别阻拦我们。”祁少晨眯起眼,扫了一眼杨允儿,之后就指向那个垃圾桶道:“你们将里面的东西找一下,记得拿回去鉴定。” 那些警官微微一愣,立刻就站直身道:“是,祁队!” 杨允儿也不明白的看向祁少晨,嘴角抿了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呆愣的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做这些的原因!” “杨小姐,你不需要明白,因为你等会就会知道我们这么做的原因。”祁少晨冷冷的扫了眼杨允儿,看向顾景柯和程曼,微微的点了下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不是简单的意外事件。” “你们说什么,怎么可能不是意外事件,难道你们怀疑我撒谎吗?”杨允儿瞪大眼质问,手指掐在手心之中,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问他们想要做什么,也真是个可笑的女人,警方来找东西,不就是为了查案?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原因? 看来这个杨允儿本身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不然就不会处处阻止警方办案的动作,那样的说法和动作就像是在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顾景柯继续看向那个窗帘,眸子微微一转,瞬间沉了下去。 杨允儿似乎捏紧手指,瞪着眼睛问道:“警官,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胃,还请你们说清楚!” “杨允儿,这人是不是意外掉下去的,我相信你应该比我们更加的清楚,现在还请你们和我们一起走一趟警局。”祁少晨站在旁边,声音倒是冷的厉害。 顾景柯双手互相抱着,站在旁边盯着这一切的。 “走就走!”杨允儿抬了抬下巴的,倒是极为自信的模样,祁少晨看着她这样,有些疑惑的摸着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重要事情一般,等程曼带人从房间里出去。 祁少晨才道:“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嗯。” “明明之前那么义正言辞的让警方的人别在这里乱动东西,没有想到自己却这么轻易的和程曼走了。”祁少晨说着这一点疑惑,眼神都是极为的冷淡。 而杨允儿走出门口,身体更加的僵硬,她抬起眼看向程曼问道:“警官,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凶手吧?你们要知道,他可是我老公,而且就是失足掉下去的!” “杨小姐,我现在还不想听你的解释,到时候等你去了警局,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程曼笑了笑,脸色冷硬的很,手指也在这一刻微微的弯着。 “警官,你笑起来挺漂亮,所以你要多笑笑,别总板着脸。”杨允儿轻笑了声,还不等程曼回答又低下了脑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程曼眼神微微眯起,看向杨允儿,动了动嘴角:“杨小姐你可真是关心我,不过我们工作的性质已经让我习惯了我现在的样子,想改也改不了,毕竟没有哪个犯人会害怕一个温柔的警官,你说是不是?” 杨允儿身体狠狠一震,快速的低下头道:“警官,你说的没有错,的确是你说的这样,没有罪犯会害怕温柔的警官,所以做一行都要有那一行的规矩。” 说完,杨允儿又低下了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后默默的低下了眼,淡淡的问道:“警官,你们是不是真的怀疑我的身上来了?” “杨小姐这是组做了亏心事不成?”程曼低声问道,声音看着冷冽的气息,让杨允儿吓了一跳,立刻就道:“警官,你在说什么呢,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真的让我觉得挺怪异的。” 杨允儿眼神快速的变得奇怪,程曼也察觉到这一点:“杨小姐别紧张,我们不会随便说谁就是凶手的,我们警方一定会查清楚,你大可以放心。” “好……”杨允儿似乎底气不足,有些让人心疼的厉害。 房间内。 顾景柯和祁少晨站在一起,快速的打量了一下玻璃,最后偏过头道:“我们现在要下楼吗?” “祁队,这里面的发现是不是让人检测?”警官走到祁少晨旁边问了一句,祁少晨看着他们手上的东西,摆手道:“让法医对比一下这东西和死者的匹配度。” “是!” 紧接着,顾景柯和祁少晨也出了门,走到下面才发现穆冥等人已经检查完毕,穆冥嘴角轻微的勾起,站起身来:“死者的死亡时间你们应该也已 276尾 展开搜索,闯进禁地 朝上面看去,他知道是爬不上去了,只好看向下面,这里面很黑,应该是一个山洞,因为灌木丛的树叶堵住了洞口,所以他刚刚才 他瑟缩着身体,看了眼四周后又站起身快速的找路,可还没有等他找到什么,脚下打滑,猛地朝下面栽了去,一路的朝下滑去,知道一个坡面他才停了下来。 警官一哄而上,而山林中的那个男人,躲在一个草丛后面,浑身吓得颤抖。 山林还是没有丝毫的回应,祁少晨的眼神也紧跟着变得冷厉,很是不爽,程曼伸出手指数着数字:“三、二、一!上去!” 程曼的眼神猛地沉了下去,拿起喇叭继续道:“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若是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冲进上去抓你下来!” 若是歹徒突然下山找到孩子当人质的话,那么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了! “警官,你们说那个罪犯闯进山林里面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有个热心肠的村名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程曼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们了,你们就好好的待在家里,暂时别出门,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们就好。” 狙击手也在外面开始虎视眈眈的对着山林上面盯着里面,而山林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山林很茂盛,被村民们保护的很好,所以现在看起来,找人也难找的很! 程曼拿着喇叭对着上面叫话:“里面的人给我听着,若是不想出事的话就给我安分的下来,不然我们就要展开搜索了!” 村庄里面的山林下方。 顾景柯没有再答话,半晌后,轻缓的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没有错,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没有。”穆冥眯起眼,盯着顾景柯脸上的笑,最后败了的道:“好吧,我是有那么一点担心,但是那几个家伙还不至于栽跟头,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穆冥单手撑在下巴上,似乎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顾景柯瞥了眼,心中知道她在想什么,偏过头靠近她低声道:“你让他别担心,自己还不是同样在担心?” 总之不会出太多的事情就是了,若是野狼还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自己想太多。 “警方的人可是比歹徒多,歹徒只有一个,那么多人抓一个人应该还算很简单的,你说是不是?”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就是在说野狼自己多心了,别有那么多的问题,慢慢的等着那些人回来就好。 早知道会这样,那么就该跟着向文那个家伙,也不用现在在这里担心了,野狼闭上眼,牙齿紧紧的咬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半晌后又睁开眼看向穆冥,问道:“冥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野狼靠在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手指不由自主的捏起自己的衣服,内心极度紧张,该死的,可别发生什么事情才好,若是发生什么事,他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别去打扰野狼自恋的好,于寒看向穆冥,倒是发现她脸上皱起眉头,似乎在担忧的模样,不过也难怪,毕竟他们关系那么要好,若是不但有那才是真正的奇怪了。 “呀呀呀,我就说吗,肯定是因为没有带我去,所以才发生这样的事情!”野狼还是在自言自语,对这样的野狼,于寒只是报以无奈的笑笑,这样的男人,应该都是会……自恋的。 知道野狼其实还是想要跟着向文,穆冥也只不过是轻笑着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只不过那个男人的确是跑了,似乎是知道程队他们要去,所以提前开着车走了,但是现在在一个村庄里被堵住,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回来了。” 野狼冷哼一声,信誓旦旦的道:“冥姐,你看看,快说说是不是坏人给跑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去,所以福星都没有光照向文……不对,没有光照程队他们了!” 穆冥反问一句,野狼立刻道:“冥姐,你绝对是听错了,因为我刚刚没有说一个字,没有说一句话,一定是刚刚于寒不小心咳嗽了一声,你当成是我说的了!” “难道不是我的听力出问题了吗?”穆冥再反问,看着野狼似笑非笑的道:“真的不是我的听力出问题了?难道你刚刚没有说话吗?真的是我……听错了?” “你说谁混蛋呢?”穆冥反问,耳尖的听到了这句话,野狼身体一抖,连忙讨好的笑道:“没事没事,我刚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压根就不曾说过什么话,冥姐,我相信你一定是听错了,真的!” 这样的野狼调笑了一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又落寞的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成双入对,只有我一个人是孤家寡人了,就连向文那个家伙都要抛弃我找女朋友了,你们都是混蛋!” 野狼立刻反唇相讥:“怎么就没有说,她刚刚明明就有说话,于寒,你是不是和前辈腻歪的太久,所以记忆和听力都……有些下降了?” 于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盯着野狼,哼了声:“野狼,你太自大了,冥姐都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你一个在那里嘀嘀咕咕,真的好吗?” 看看,多么自恋! 而野狼在这一刻惊讶的道:“逃了?没有搞错吧,我没有跟去就出现这种状况,早知道我就该跟过去看看的,我跟去了指不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顾景柯轻声问了句,看向穆冥手指上抓着的手机。 277尾 找到人了,已经死透 祁少晨看着干劲十足的程曼,突的笑道:“你难道不怕诅咒吗?这村民们虽然都来了,但也是害怕那个罪犯,所以他们心中都是无比的害怕的,怎么了,你还要去吗?” 程曼白了一眼祁少晨,冷哼道:“难道你怕了不成,可是我看起来倒是不像是啊,祁少晨,你给我认真点,别给我说这些无聊的话,你根本就知道,我不吃这一套,这一套不适合给我们这个刑警说,你难道不清楚吗?” 祁少晨无奈的耸耸肩膀,淡淡的笑道:“是是是,我明白了,程曼,你看看这个森林里面的气息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程曼动了动鼻尖,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她抬起眼,有些疑惑的看向祁少晨,问道:“有什么情况不成?” 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摇头道:“或许是我感觉出错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似乎又察觉不出来了。” 刚刚那种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劲…… 程曼摇头道:“应该是这个森林里面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有怪味道才对,应该不用担心,这森林茂密,也是常有的事情。” 祁少晨眼神轻微的凝着,看向程曼就道:“快点跟上去,这些村民也不知道是在忌讳什么,似乎极为的害怕。” “嗯,估计是以前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程曼偏过头看向祁少晨,之后就道:“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难道你刚刚在这里他们都没有说?” “没有说。”祁少晨摇头,似乎也有些无奈的道:“我倒是想要他们说,可是村长正准备说的时候又被他们叫道前面去了,到时候到那里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程曼,若真是有诅咒,我会保护你的。”祁少晨在旁边轻轻的笑了笑。 程曼无奈一笑,翻个白眼道:“祁少晨,你作为一个刑警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怎么好?” “……”祁少晨伸出手就要勾住程曼的肩膀,确实被她给一把躲开,她笑着道:“得得得,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场合行吗?” 祁少晨万分无奈的收回手指,淡笑道:“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知道就好。”程曼弯起眼,看向身前道:“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陈君在旁边万分欠揍的道:“程队,你若是走不动你就可以……让祁队背着走你说是不是?” “你是不是讨打?”程曼伸出手挥舞着拳头,那模样就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陈君,眸子快速的转了转:“我看你是八成想见于寒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害怕这个诅咒,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陈君手指捏了捏,递了个逼视的眼神给程曼,讥笑道:“程队,你刚才说过我们是刑警,可是你嘴边就是这样的说法,我看应该是你害怕了才对。” “……”程曼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说这么一般,最后叹了口气道:“被自己的下属这样顶撞,我还不还手,我可真是个好上司,换做其他人,应该是直接给了这个下属一个过肩摔,让他明白什么是尊敬上司!” 陈君神色一愣,微微的看向程曼,之后还准备再说什么就被向文给一把拉住,逼视的看着他道:“你和程队斗嘴,是不是真的想要被调离了?” 对了,还有这个要挟啊,不过程队这个人通常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真的要这么做,还是不可能的,所以陈君真的压根就不害怕。 陈君嘿嘿一笑,看向向文问道:“对了,你还没有说那个野狼怎么没有跟着来,按照道理说,应该是你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啊,今儿个可真是奇怪的很呢,居然没有来。” 这边的人居然问了那边的人同样的一个问题! 向文也是万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着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不肯和我来了,按照道理是应该在我旁边的。” “你是不是做出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陈君一脸八卦的看着向文,这一切也只有向文自己看不出来而已,向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摇头道:“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只不过前几天他突然就对我冷淡的厉害,看见我就装作不认识我,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很啊。” 向文伸出手撑住下巴,看向陈君就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陈君嘴角舔了舔唇,遗憾的道:“我想说,你在前几天一定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对你生气万分,以至于要和你冷战,向文同志,你还是好好的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好,不然兄弟我,可是帮不了你啊!” 向文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去:“陈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但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没有让你帮我啊!” 两人吵吵闹闹,似乎没有发现,走在前面的几人都有些转过身看向几人,眯着眼冷冷的打量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够闭嘴,我们可是去禁地,若是招惹上什么东西可是不怪我们!” 程曼也是一个冷刀子眼神飞了过来:“你们两个说话给我小心点,还有就是给我闭上嘴,注意脚下,惹怒了他们对我们可没有任何的好处,明不明白?!” “是是是,程队,我们马上闭上嘴巴再也不打扰你们走路!”陈君伸出手捂住嘴巴,那模样可真的是乖 278尾 这是生气,找女朋友 想到这里,野狼突然有 向文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在说的不都是他? 总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自己作死的? 看着向文离开的背影,野狼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想到那天的场景,心中就非常的不愉快! 向文压根就不明白野狼发什么疯,同样站起身摔门而去:“你既然不想见到我,那么我就走,等你老消气了我再回来行吗?” 野狼似乎也极为不满,狠狠的道:“我可不管你说什么,你还是好好的看看你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才行!” 向文反唇相讥:“我看你就是找机会搬出去,别将这件事扯到我的身上来,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向文,你在说什么,是在赶我走吗?”野狼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看向向文,嘴角很冷的抿着:“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想要我从这里搬出去,你就是在等着一个机会而已!” “当然了,你若是不爽快了可以从这里搬出去,我正好可以空一块地方。”向文也靠着床旁,冷冷的勾起唇道:“野狼,别总是发神经,住在这里难不成还是委屈你了?” 野狼轻哼了声,倒是没有说什么,而向文在这一刻倒是有些不够淡定了:“你和我说清楚,我到底和谁去约会,还有你这几天怎么就怪怪的,是不是住在这里不爽快了?” 向文似乎有些不明白,看过来问道:“约会,我和谁去约会?” 野狼睡在床上,似乎极为不满的勾了勾唇:“我说,你什么时候去约会啊?” 向文和野狼这边。 穆冥勾了勾唇,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她真的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会。 这个案子在这里算是彻底完结了。 从村子里离开后,几人就回家休息。 “你说的对。” 村民想了想,没有再吭声,倒是穆冥走了过来:“这件案子算是搞定了,只不过可惜了这个洞穴,可真是天然形成的,若是能够开发出作为旅游胜地也是不错的。” “这些骨头大概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这里面没有诅咒,你们曾经闯进来的人估计是因为被什么虫子咬了,再加上惊吓过度。” “警官,我们其实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地方有这么多怪东西,另外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等众人将那些白骨都给起初来后,就找了个地方埋葬,村民们都有些惊讶。 既然这么肯定,那么就不会是说谎了,这是他们的认知,只要有个人能够出面保证就行。 “放心,我能够确定,你们在这里安心的待在这里就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程曼笑着解释,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那些村民倒是认真的点了下头。 “警官,你们能够确定这人真的没事吗?” 起初村民有些不乐意,但经过几人的劝说,还是同意警方的人去检查。 程曼也站起身,眸子微微的弯了弯,紧接着几人和村民下山,在村民站在一起,等到了天亮,警方的人也来了差不多,直接走向那个洞穴。 穆冥看向程曼,偏过头道:“这等以后找警局的人来清理。” “还真别说,这骨头倒是真的让人有些阴森的感觉。”程曼转身笑了笑,视线有些惊诧,之前因为村民不许女人下来她倒是没有看见,现在竟然真的有些震惊的感觉。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问过,但问了估计他们也不会说,因为他们害怕这里面的诅咒。”程曼回答了一句,看向蹲在地上的于寒,继续研究骨头。 没有经过鉴定,若是乱服用的话可真的是要死人的。 在这样环境下生长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不能吃的,有些是对人有益,有些则是致命的东西。 这里面这么阴暗,很有可能长出什么植物,然后含着毒物。 穆冥站起身,看向程曼问道:“那么你们有没有问清楚,死了的人是不是被什么给咬了,或者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 “那么就好好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毕竟无风不起浪,传言有一般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所以好好的看看这究竟是真是假,于寒,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毒。” “嗯。” “到过这后回去就死了?”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诡异,穆冥稍微眯起眸子,“这就是他们不肯下来的原因?” 程曼走到穆冥的旁边,研究会白骨后就道:“那些村民说这里有诅咒,还说以前有人到过这地方,然后回去之后没有多久就死了,我们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毕竟这不是我们生长的地方。” “不排除这个可能。”以前打仗的时候似乎是打到这里来了,穆冥站起身,看向四周后就道:“除了骨头,这里面似乎就没有其他诡异的事情了,那么那些村民是在忌惮什么?” 祁少晨看向穆冥,之后就问道:“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的?” 在白骨面前蹲下后,穆冥就有些出神,眯起眸子,她拿起一个白骨研究了会,最后勾了勾唇角:“这骨头已经有了写年份,而且历史较为悠久,估计有七十年左右的历史。” 几人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走到洞穴下面,穆冥看向森森白骨,看了眼于寒后两人就一起走到那方。 279尾 两人约会,有点怪异 野狼被她问到了,似乎有些疑惑的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那样的色调吗,不然你怎么会画成那样?” “放心,你知道我为什么画出来的那幅画那么温和吗?”女生突的问,她本来就是个开朗的人,对待人也是极为的和善,不然之前就不会和野狼主动交谈。 野狼在旁边笑了笑:“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男人,我躲他还来不及!” 女生眨了眨眼,似乎在好奇野狼的心理活动,而那边的向文确实要偷听的模样,可是为了顾及面子就没有凑过来,只是绅士的在旁边等着野狼和女生说完话。 对了,他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难不成自己真的如这个女生所说,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喜欢上了这个同是男人的男人?怎么可能,自己的取向什么时候变得不够正常了,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这句话倒是实话,向文若是换个工作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但是,那他该怎么办? 他声音压的很低,脸色表情却是非常的生动,看的女生一阵狐疑,最后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说你喜欢他就被放弃追他,不然他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说是不是?” 好吧,这一句话将野狼吓得够呛,立刻咳嗽出声:“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这样想着,女生就走出原地方,看向野狼杵了杵他的手臂,笑着问道:“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过最主要的肯定还是两人之中有矛盾,她是不是该帮一下两个人说一下好听的话来? 女生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明明气氛就是很融洽,但是相处总是这么箭弩拔张,这个原因应该就是和对方的性格和说话方式有关才对。 呃…… 掏出钱包,向文就将钱给付了,而野狼却在这个时候在旁边笑的非常满意,眼眸轻微的眯着,淡淡的道:“不错不错,这次做的非常不错,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做法。” 某个人,自然指的是向文,向文一听,耳朵就动了几下,淡淡的道:“我说你喜欢我就买下来,你何必说我不给钱,真的是麻烦!” 野狼将画给一把拿过,淡淡的道:“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倒是很喜欢这幅画,只不过某个人不肯付钱而已。” 女生在旁边笑了笑:“你们没事的,若是不喜欢也可以放在我这里保存,我倒是很喜欢这幅画,行吗?” 野狼不知不觉中脸色就黑了一大半,轻哼道:“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这是你要画的,你要付钱,付完钱后再走!” 向文脸色微微一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最后淡淡的道:“你若是不喜欢,那么就别要,总之我现在要走了,野狼,我没有功夫陪你玩闹。” “是柔和,不过我觉得也有些奇怪,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野狼笑着道:“你们觉得呢,是不是也是这样?” 女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了抓头发道:“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化成这样,你们有没有觉得非常的柔和啊?” 他怎么看着就觉得这幅画有些奸情的味道,极为的奇怪! 野狼瞬间走了过去,第一时间拿起那幅画,仔细的看了看,表情极为的怪异,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站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女生终于招手道:“我现在画好了,你们可以过来看看怎么样。” 向文故作不情愿,手却拉过野狼:“给我站过来!” 女生淡淡一笑:“你们的感情其实挺好的,现在我要开始画了,还请你们别动了哦,千万别斗嘴了,不然我可是会画歪的,拜托你们了。” 向文摆手拉住野狼的手腕:“她还要做生意,我可是要画画了,你不画就给我走远点,真是的,不想再和你说那些有的没的,好了,麻烦你了!” 呵,还真的是不记得了! 野狼却是愣住,呆呆的看着向文,张了张嘴问道:“你说谁做了什么乱起八早的事情,我吗?” 突的,向文就觉得自己脑袋一阵头痛,不想想那么多,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不受控制的钻进自己的脑子里,让他不得不想这些事情。 这种感情是奇怪的,也是让人不明所以的,不,一定是因为野狼发烧了,所以将那种发烫的感觉传染给他了,一定是这样,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出现。 说完,向文的脑子里不由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真是该死,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那个吻,本来就是在雨中吻的,可是他却觉得那个吻不是一般的炙热,就像是饱含着浓烈的感情一样。 先发制人让向文闭上嘴巴,可是向文哪里这么轻易的肯答应闭嘴,冷哼一声:“我看不是你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已经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对。” 走过去,野狼嗤笑一声:“我倒是想问问,到底是谁想那么多了,应该是你才对吧,我可是一直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给我闭嘴,我们是来画画的!” 向文也抬了抬下巴,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和这个幼稚的男人生气,也是道:“我也是为了她能够画出来最好的画,所以才站在一起的,你别想那么多!” 野狼很不情愿的道:“那么我就是为了她才和你站在一起的,都是为了帮她,你明不明白?” 280尾 跟踪通知,再来跟踪 程曼也道:“我看也是,我听说有一天野狼满身**的跑进警局,然后向文却在他前一脚走了,你们说是不是向文故意这么做的,看到野狼跑过来,然后偷偷的溜走了?” 众人都是怀疑的眼神看向向文,之后又是一起的点了下头道:“程队,我看你可能说的就是真的,我看八成就是这样的,这绝对是实话!” 程曼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后轻哼一声:“我还是想到了关键之处。” 魏晓光又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将这件事和野狼说一下?” 祁少晨在旁边道:“最好别说,若是这两人闹了什么矛盾的话就是我们的错了,你们说是不是?” “对,听祁队的!”张志豪点了下头,看向那边的两个约会的人,拿出望远镜对着那边看了会就惊叫道:“我说,向文不会是要摸那个女人的手腕吧!” “你说什么,给我看看,我也要好好的看看!”魏晓光一把抢过望远镜,而李明远却在这个时候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你们能不能再小点声音,不然那些过路的人都要将我们当成傻子看待了。” 魏晓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刚刚一时没有忍住,所以就……” “得得得,别解释。” 几人转身看过去,却发现向文真的伸出手不知道在干什么,就在几人想入非非的时候,旁边出来一道声音,带着疑惑以及奇怪,还有不可置信的味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几个人吓了一跳,瞬间看向声音的主人是谁,而看到主人后李明远就无奈的叹了口口气:“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彦明岚。 彦明岚看向李明远,疑惑的道:“我刚刚和朋友在这里逛街,但是刚刚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我还以为看错人了,然后就走过来看看,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程曼看了眼彦明岚,表情似乎有些严肃:“我说你来这边没有被向文看到吧?” “向文?他在哪里?”彦明岚很明显没有发现向文坐在那边约会,最后顺着几人的视线看过去,彦明岚就倒吸一口气,疑惑低声的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跟踪罪犯了,那个女人是不是罪犯,向文是不是在执行任务?” “……”这个问题让他们怎么答呢? 总之程曼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回答的一本正经:“我看你是说对了,是我们在执行任务,所以你最好别在这里久留,另外能不能麻烦你去那家餐厅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们不好走过去,当然了,还请你别让向文发现。” 彦明岚只觉得得很奇怪,既然是执行任务,为什么是不能够让向文发现,而不是不能让那个女人发现,程曼是不是将话给说反了? 但尽管肚子里再多的疑惑,彦明岚还是转过身走进餐厅,在两人的跟前停留了一下,之后又快速的走人,她倒是听清楚了。 向文伸出手给文静擦了擦手腕,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刚刚不小心将咖啡弄撒了,正好弄到文静的受伤,然后向文就抽出一张纸巾给文静擦了擦,这是举手之劳,他做了也是做了,并没有想太多奇怪的事情。 而这边的几人却是彻彻底底的误会了,魏晓光心中更是替野狼哀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替野狼这样的哀怨,但遵从本心应该准没有错! 文静勾了勾唇,看着向文道:“我刚刚发现你这个人很不错,有没有机会和我一起和我直接领证结婚算了?” 向文被吓得不轻,瞬间就摇头道:“我没有这个想法,而且我们还不熟悉,我们等熟悉之后再考虑这件事吧,你说怎么样?” 文静眸光轻微的眯了眯:“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向文,我的手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可以收回了吗?” 听到这话,向文吓得快速的将手给收回,笑着道:“抱歉抱歉,刚刚没有察觉到。” 文静看着向文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之后摇头道:“你是觉得我的手不够漂亮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察觉出来?” 向文慌乱的解释道:“没有的事情。” 他显得书很尴尬,但文静是个外向性子,活泼的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饭菜上来。 而这边的彦明岚回到众人身边:“那个女生受似乎被咖啡烫了,所以想问在给她擦手,你们还有没有需要我去做的,我都可以去……” “这样啊。”几人本来还以为有什么暧昧的事情发生,听到文静说这话都失去了兴趣,程曼笑着道:“李明远现在应该还不会去,明岚,你的朋友应该还在吧?需不需要他送你回家?” 彦明岚摇头拒绝:“我朋友就在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就过去了啊,再见了,明远,你记得早点回家,我会做好饭等你的。” 众人对着李明远和彦明岚就是一阵挤眉弄眼,彦明岚低着头飞快的跑开了,而李明远却是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手指抓了抓头发道:“我说你们今天的重点可不是我,你们快点盯着向文他们!” 听到这话,众人才眼神转向那边的两个人,李明远这才松了口气,他和彦明岚在一起了是没有错,而且都领了结婚证,但是两人的婚宴还没有办。 只不过两人 281尾 最后成疯,开始玩乐 最后的话程曼没有说出口,而祁少晨更是笑的精彩,其余的几个人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不知道祁少晨和程曼在打什么哑谜。 但是都将祁少晨说的那句话给听清楚了,纷纷的拉住李明远的手腕,冷着眼道:“说,你不会是真的偷腥了吧,快点老实交代对方是谁,漂亮不漂亮,有了彦明岚还要另外一个女人,你这是脚踩两条船!” 李明远只觉得心中冤枉的不能再冤了,最后摆摆手道:“我真的没有祁队,你快点给我解释啊,不然我都要被他们两个给吃了,赶紧的救救我,给我澄清!” 祁少晨轻笑着道:“你们放心吧,我只不过是用李明远对程队举个例子,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而且李明远是真的没有出轨,这个可以放心,要知道警察……” “有一个妻子都是不怎么可能幸运的了,若还有一个外遇的对象,那这个警察该是怎么个厉害?” 其余几个人想了想,最后摸着下巴道:“祁队说的没有错,我们两个课时一个女生都没有碰上呢,李明远这个小子已经有了彦明岚,应该不可能再有那么幸运的事情了。” 魏晓光点点头,对着张志豪道:“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没有错!” 李明远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道:“下次你们做事能不能麻烦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后果啊,不对,是考虑一下事情的真实度,看看,我的衣服都被你们给拧成一团了!” “那个,祁队你和程队究竟是在实验什么,有什么发现吗?”魏晓光和张志豪直接无视李明远的控诉,淡淡的道:“祁队,你们可不许打哑谜,我们也要知道,我们都是一起来的,有什么消息都要一起的分享才对嘛。” 话是这样说的没有错,但是真的是有点不想和这三个人说呢。 程曼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那边的两个人道:“你们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不同的地方嗯?” “没有什么不同啊,向文和文静是在约会,应该都是在说一些生活上的趣事,李明远,你和彦明岚的相处应该就是这样吧?”魏晓光将老头指向李明远。 而李明远在这一刻也是重重的点了下头道:“虽然是很尴尬的被猜中了,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你们说这个是有什么事情?” “我让你们看看野狼,不是看文静和向文。”程曼轻声一哼。 而那边的两个人在这一刻却是不明白的道:“看野狼干什么,我们不是来跟踪向文和文静的吗?” 几人情商太低,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祁少晨只好摆手道:“你们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事,只要好好的看着就行,对了,文静和向文应该也要准备回去了吧,都这么晚了,还待在这里不会是想要……” “我们想看!”几人立刻道,都没有听程曼接下来的话,程曼无奈的道:“我的属下都是什么属下啊,一个个都和色狼一样,都要盯着人的私事看,我真是个可悲的上司……” 众人无奈的看着程曼,最后摊开手看向彼此,心里吐槽:“你们有没有觉得自己身处一个无底洞,每做一件事我们都是错的?” “怎么,你们不满意啊?”程曼低下头看着几人,淡淡的道:“还说说你们想要攀高枝?” 几人的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淡淡的道:“程队,我看你是想错了,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看我们脸上的表情是不是特别的真诚?” “是好真诚……”突然,从几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飞快的转身看去,只看到陈君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张志豪立刻蹦了起来,魏晓光也是瞪大眼。 “我说前辈,你干嘛吓我们!”魏晓光说着就给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都冲了上去将陈君给堵在了中间,上下其手道:“前辈,你实在是真够可以的啊,跟踪我们这么久居然现在才冒出来!” 陈君立刻摆摆手道:“我是跟在你们身后过来的,不过冥姐和顾警官也和我一起过来了,你们看,他们就在那儿呢!” 他伸出手飞快的指着一个方向,要为自己脱身。 几人看过去,果然是看到穆冥和顾景柯走了过来,不过他们在不远处顿住脚步,很明显没有要加入大部队的意思,让陈君过来也只是为了告诉程曼几人他们也来了。 程曼轻哼了声:“陈君,若是他们两个没有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居然敢吓我,可真是胆子肥了啊!” “绝对没有的事情,我怎么敢吓你呢。”陈君笑的和缓灿烂,让人看得就好像他没有在说谎一般,他本来就是故意的,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然后重重的一吓! 没想到还真的把人给吓到了,这次可真是赚翻了! 陈君一脸贱笑,却将程曼脸上的阴沉忽视的彻底,只看到程曼用手给他肩膀上招呼了一巴掌,淡淡的冷笑:“陈君,我看你的皮八成是痒了!” 程曼笑的万分阴险,倒是将陈君给弄得一愣,嘴角都颤抖了几下道:“程队,我说你做人可不带这样的啊!” 听到陈君这般说,程曼嘴角轻微一扯,淡淡一笑:“为什么不带这样的?” 陈君不敢再吭声,只是轻笑着道:“程队,我刚刚没有说话,你完全是听错了,还有啊,你们是不是跟踪了很久了,我们就跟在你们身后, 282尾 过往往事,帮忙找人 程曼笑了笑,没有再吭声,现在几人都忘记了来这里的原因,倒是都很在意玩乐的事情了,只不过这 穆冥看过去,倒是显得无比自然:“我看你们在这里,所以也就过来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 当穆冥坐上旋转木马的时候,终于也被程曼和祁少晨他们几人发现,眼神晃了晃,都有些不自在的道:“你们都在这里,也都来了啊?” …… 顾景柯稍微点头,很是同意穆冥说的这些话,轻轻的眯起眼睛道:“我看我们是不是也要去试试感觉?” 穆冥轻轻的吐了口气,淡问道:“估计他们是要补充以前小孩子时候没有玩过的这样的游戏,所以我们也能够理解的是不是?” 最后的结果就是程曼和祁少晨走到旋转木马那边坐下,也没有看到穆冥和顾景柯的人,那群人就坐在了木马上面,玩的好不开心的模样。 顾景柯伸出手摸了摸太阳穴,最后道:“感觉真的好像是……” 穆冥嘴角稍微抽搐,最后点头道:“我们这个方向,似乎只有旋转木马在了。” 顾景柯嘴角勾了勾:“他们不会是要去坐旋转木马吧?” “你确定他们是朝我们这边过来的吗?”穆冥反问,眼神也跟着看向程曼和祁少晨他们等人,只看到他们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过来,但是目的地根本就不是顾景柯和她这边! “真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顾景柯笑了笑,拉住穆冥的手腕,笑着道:“程曼他们似乎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和他们去打个招呼?” 穆冥挑眉,淡淡问道:“真的不能和我说?” 顾景柯嘴角轻缓一勾,淡笑道:“这个似乎不能够和你说,对不对?” 而穆冥却在这个时候眯起眼睛,看向顾景柯问道:“你许什么愿望了?” “我当然许愿了。”顾景柯轻笑。 不过穆冥只是呼吸了一口气后就回过神来,看向顾景柯,问的仔细:“那么你有没有许愿?” 尴尬! 刚刚一不小心,就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等反应过来后就在了地上了,真的有些…… 穆冥反问一句,最后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些无奈的道:“很抱歉,我似乎忘记这个事实了。” “许愿?” 半晌后她难耐的哼出声,两人也在这个时候分开,他舔了舔嘴角,魅惑的紧:“要下去了,你刚刚有咩有许愿?” 就像是为了证明他和她的真心,两人都没有闭眼睛,睁着眼睛看着彼此的眸底深处,那里面含着一点点的情绪,以及九分真心,穆冥的手指紧紧拧着顾景柯的衣领。 顾景柯弯了弯眼睛,点头:“对,你现在才明白过来,似乎已经有些晚了,穆冥,好好专心点,看着我的眼睛,别闭上眼睛。” 穆冥抓住莫廷均的衣领,最后问道:“其实你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对不对?” “你咬了我,我能不能咬回去?”顾景柯眸子里渗满邪肆的笑,他盯着穆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印上她的唇,轻轻换换的啃噬,让两人有些气息不稳。 穆冥看着他执着这个问题,轻微的抬起眼:“顾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一遍的吗?” 他似乎极为执着这个答案,但穆冥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顾景柯嘴角轻缓的抿了抿,最后道:“你刚刚咬了我对不对?” 顾景柯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唇,之后就道:“你刚刚咬了我。” 明明就是在咬,唇上都有痕迹! 睁眼说瞎话! “并未。” 他听话的将脑袋凑了过来,只看到穆冥的唇在他的唇上不轻不痒的咬了口,嘴唇上传来这个触觉让他有些瞪了眼睛:“你在咬我?” “顾景柯,你说什么!”穆冥伸出爪子拧上他的腰身,淡问:“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刚才的那句话,顾景柯,过来。” 而顾景柯靠在她的肩膀上,淡笑着道:“没有想到你是这般的厉害?” 顾景柯却在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又印上了她的唇,两人反吻,就像是在攻城略地,谁也不肯认输,气喘吁吁时,两人都有些气急,看着彼此,眼神蓄满的柔情。 穆冥嘴角稍微的扯了扯,牵出来一种花儿,很是灿烂,只听到她轻缓的道:“顾景柯,你可真是忍得。” 顾景柯又像是在说:我也忍着,看谁先破功!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来了一个深情对望,只不过这里面的较量倒是让人哭笑不得,穆冥就像是在说:我不动,看你动不动……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着道:“看着我的眼。” “我不懂。”顾景柯轻笑道:“我不懂美男计究竟是什么,因为我只不过是和你说了几句话,我看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了才对,你说是不是?” 穆冥沉下心,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住她,刺激又强烈的味道,让简安然稍微的眯起了眼,最后盯着顾景柯的脸问道:“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对我使用美男计?” 顾景柯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低缓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穆冥,好好的专心吻我,这可是我的奖励,你要做到的……” 一个吻,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顾景柯居然说的这么柔和,让穆冥简直要沉醉在他的声音下。 283尾 少爷在这,不愿见人 突然,他说不下去了,眼神一颤,眯 管家的脸色微微一变,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少爷不愿意看到他们,本来他们也常常来这边看他,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不来了,只是在固定的时间过来一趟,一来也是怕打扰少爷休息吧,二来……” “管家,你家少爷的父母呢?” 可管家嘴角抿了抿,道:“到时候你们可别问少爷这件事,不然会刺激他的。” 还找了陆铭的资料。 穆冥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向文所说的那个朋友,或许那个朋友就是文静,不然向文怎可能来这里。 管家想了想,板着手指头数了数道:“我在这里五年了吧,但是我看着少爷长大,我感觉心疼,也恨死了那个女人,将少爷弄成这样,甚至在少爷生命垂危的时候不来看看少爷一眼,要知道少爷可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向文突然问道:“管家,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我说你们几个,到时候要好好说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是管家很多次之后强调,看的出来他将这件事看的很重要,倒是将众人弄的严肃。 野狼这是装傻! “为了一个朋友。” 这样想着,野狼抬起眼看向身旁的向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定定的问道:“向文,你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爱情,更是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感情啊,就是一个说不出来感觉的东西。 “有不少朋友来过,但是这么些年来倒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了……”管家的话在向文的耳中飘荡,同时也在穆冥等人的耳边响起,这让几人不得不为这那人觉得心酸。 都是怪那个女人! 其实管家也是想要这几个人去和陆铭说说话,不然的话,真的怕陆铭想不开,都坚持了这么多年,若是现在。 “只不过这段时间有点好起来了,你们过去,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才对。 “本来这件事我不能和你们多说,但是都过去了好多年了,不说一下心中倒是不好受了,其实少爷都是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为了钱离开了少爷,之后少爷出了车祸,就成了这样子,搞的人不认鬼不鬼的,除了我,都没有多少人能够走到他身边去。” 向文看向管家后道:“你知道你们家少爷是为什么出事吗?” “我们都知道。” 管家笑了笑,在旁边道:“你们最好别表现的太惊讶!” 有这么一个管家陪在身边,想必陆铭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呢。 穆冥等人走在管家的身后,将两人的谈话都给停在耳朵里,因为管家根本就不避讳他们几人,也算是给她们当预防针了,其实管家都是为了少爷好。 管家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是朋友,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也不是朋友啊,你这个人还是太年轻了,真的看不明白是是非非。” “朋友也会害怕?” 管家想了想,还是要提前打好预防针道:“我们少爷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性情大变,所以你们不能惹他生气,以前也有不少朋友来看他,不过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看到少爷的脸后都露出惊吓的表情,少爷因为这样都不怎么见人。”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向文问,他问的是前面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不能表现的太惊讶。 “小子,我不会这么介意的,一看就是个小毛孩,还没有长大的人,不会说话也是正常的。”管家道:“我们家少爷就在花园里面,但是他的皮肤不好,还请你们能够好好的说话,不用表现的太惊讶,不然我会直接将你们送走!” 向文抱歉的道:“管家抱歉,这个小子不会说话,还希望你别介意,我回去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我和少爷在这里呆了几年了,还没有一个朋友来看过他,你们说是他朋友委托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我只不过是看着你们是警察的份上才让你们进来的。” “这位先生,你应该是想说,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会将我们给赶出去吧?”野狼在旁边接过话,笑的满脸天真无邪,弄得管家的脸微微一红,最后轻声咳嗽道:“你们知道就好。” 管家稍微的眯起了眼,看向证件,等确定完后就道:“那么你们进来吧,还希望你们别发出什么声音来,小心一点,我们少爷喜欢安静,不然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我可管不着。” 向文想都没想,就将证件给拿了出来,看来这个管家还真的是保护死了那个少爷,也就是陆铭,不然那也不会做每一件事都要小心确认,这么小心翼翼的。 “给我看看证件!” 管家嘴角轻微一勾,淡淡的道:“你们是警察?” “你们家少爷的心情恐怕是没有好过才对,若是你想要你家少爷心情好,不如让我们去看看,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家少爷图谋不轨,我们是警察,只不过受人之托来办一件事情而已。” 人虽然在那场车祸活了下来,但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必是谁都不会开心,不得抑郁症都是好的,陆铭这个男人,也真是坚强,只是在这里安静的修养啊。 管家有些不情不愿的道:“为什么要见我家的少爷,我家少爷心情不好,基本上不怎么见客人!” 285尾 二十三案,新的开始 陆铭嘴角一扯:“这些年来,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很傻,若是没有你,或许我早就死了。” 文静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原谅她,她手指僵硬握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陆铭,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愿意!” “不愿意吗?”陆铭反问一句,突的轻笑道:“呵……不愿意也是应当的,毕竟谁会和一个残废过日子,文静,你走吧,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再见对彼此也是一种伤害。” “陆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静震惊的看着陆铭,根本就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让人惊讶的不能自已,她想过很多种结果,但是她唯独没有想过这个结果,因为太害怕,所以不敢想。 “我恨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更爱你。”陆铭猛地转身,笑了笑:“若是你还没有对象,你还是一个人,你若是不嫌弃我这样子,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很是应该的吧,那个时候她可是那么狠心。 文静身体僵住,嘴中满是苦涩,转身道:“陆铭,你不恨我?” 等文静走了几步后,陆铭突的道:“文静,你说,我们还能不能重新来过?” 看过他的人就够了,不能奢求太多,否则人的内心还有很多不能满足的东西,那种东西真的有些不行,会让人发疯发狂的。 两人吃过后,文静就站起身道:“陆铭,我先走了。” 文静没有拒绝,两人坐在那里,不过多久就有佣人送上饭菜,看的管家微微一愣,最后陆铭勾起了唇,夹着菜递给文静,轻缓的勾唇:“试试,看看还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口味。” 陆铭仿佛强调似得,扫了眼文静后就揉着太阳穴:“我们这么久没有见过了,又是老同学,是不是该一起吃顿饭?” “我很好。” “我没有男友。”文静突的抬起眼,盯着陆铭看,之后就道:“陆铭,你……真的还好吗?” “看我的样子应该就能够看的出来吧,我很好。”陆铭勾唇淡淡一笑,盯着文静眯起了眼:“倒是你,在国外过得可还顺心,和男友过得如何?” 人若是有陌生的味道就改变不了了,陆铭此刻给文静的就是这个感觉,文静抿了抿唇,盯着陆铭笑了笑:“陆铭,这些年你……还好吗?” 这个环境无论怎么改变,都不相差太远,可是人不一样。 文静身体一僵,从来没有想到两人见面居然会是这么心平气和,笑了笑道:“托你的福,我倒是不见得陌生,陌生的只不过是……”人罢了。 “很惊讶?”陆铭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轻声的笑了笑,眼底内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冷光:“不用惊讶,毕竟不关你的事情呢,文静,这么久才回来,有没有觉得这个城市变得陌生了?” “你的脸……” “是啊,好久不见。”陆铭也是笑了笑,嘴角轻微的弯着,若是忽视掉他脸上的疤痕,保不准又是一个美男子,可是疤痕是不能够忽视的。 文静有些哑口无言的盯着陆铭,半晌后扯唇轻笑:“陆铭,好久不见啊。” 管家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但是看到文静和陆铭已经遇上后就顿住脚步躲在暗处,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不过对视着。 若真的是这样,这个女人还来这里看少爷做什么,打击少爷不成,少爷为了她变成这样,而且还是为了她终身不娶,但现在呢,为什么有点可笑的味道? 男女朋友? 不然少爷在这里很多年都没有任何动静,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能够找的到的,但是这个女人也真的是有点手段,居然能够让警察帮忙,难不成那个警察和她是朋友?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居然不用人来领路,直接朝少爷那边的方向走,也真的奇怪的很,管家拧着眉头,突然向文等人,心中有些明朗起来,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几个警察告诉这个女人的。 不过,这件事情反正不管管家的事情,好好做自己本分里面的事情就行了吧,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管家还是抬起脚步朝前面走,跟在了文静的身后,这个女人明明就没有来过这个别墅。 少爷的性情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了,管家现在才想明白,恐怕那个时候少爷是看到了这个女人才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回来了,真的是有点奇特,不是说少爷死都不管她的事情吗,那么现在回来又是做什么? 恐怕是还喜欢着这个女人,不然也不会在那个广场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少爷说过,以前和这个女人经常去那个广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在之前的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管家身体顿住,看着文静有些愣,不知道文静究竟想要做什么,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随便文静走了进去,虽然这些年来少爷都没有提过文静,但是陆铭的心思不难猜。 文静的身体一顿,过了一秒后就冲上前,最后就道:“就算他不愿意见我,我也要当面听他说这句话,不然我不相信,一辈子都不会相信!” 管家脸色吓得不轻,大叫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我们少爷不愿意见你,一辈子都不愿意!” 人也立刻的冲进了别墅里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文静鼓起勇气推开门。 285尾 是嫌疑人,阴晴不定 “我们想要知道的无非就是你昨晚在十点半的时候可见到 “警官,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想找我了解的?” 邻居嘴角稍微的勾了勾,一张脸笑的僵硬,案子,想必是谁都不被麻烦缠上身才对! “有事情的不是我,是他们两位。”男人让开自己的身体,笑着道:“这两位是警官,有个案子要找你了解一下,还请你如实相告。” 邻居打开门,笑着道:“原来是你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我。” 男人走到邻居的房门口按了门铃,没有等多久就传来一个女声:“请问,是哪位?” 这个东西,或许是管家的证据也说不定。 男人走在最前面,没有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顾景柯顿住脚步,朝房间里面的一个地方看过去,在那个地方有一处东西,让他觉得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当然可以。”男人倒是没有任何拒绝,嘴角都轻微的抿了抿,笑着道:“走吧。”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站起身后道:“那么就请你和我一起去当面对峙一下行吗?” “并没有,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坐自己的车回来,不过我十点半回来的时候邻居应该有听到的动静才对,而且……我似乎还和她说了几句话,你们可以问问,咯,她就是住在我的对面。” “没事了,你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其他的人能够确认的么?” “对啊,我是参加了同事的生日会,但是你们不知道吧,我这个人的脾胃不怎么好,所以一般也不喝酒,所以呢……”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没有接着说下去,手指点了几下桌面后道:“警官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可是据我们所知,你昨晚应该是参加了同事的生日会,你若是开自己的车,难道你没有喝酒吗?”顾景柯问的仔细,眸光紧盯着男人,但这个男人倒是没怎么在意。 “没错。” “你是坐自己的车子回家的?” 男人认真的想了想,笑着道:“昨晚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自己的车上准备回家才对的吧,之后我十点半就回家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案子我们不方便明说,只需要你交代一下你昨晚十点十五分是在哪里,是和谁在一起?” 看过证件后,男人让两人走了进去,表情有些看不明白的深邃,男人给两人倒了杯水,他端起杯子,递给顾景柯笑着道:“警官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案子要你们亲自到我家里走一趟?” 顾景柯走上前,看着那个男人道:“这位先生,我很抱歉,我们能不能找你了解一下关于一件案子的事情,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 两人挂断电话后就走到另外犯罪嫌疑人的家,那个男人打开门发现是不认识的两个人,有些惊讶的道:“你们都是谁啊,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那么刚才那个男人就有可能是…… 卢珍珍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就道:“我那天似乎抓到了那个人的手臂,似乎抓到了不少痕迹。”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淡淡的道:“估计是有吧?” “卢珍珍女士,你在那天被人袭击的时候有没有抓得到对方的手和手臂之内的东西?” 两人从男人的房间离开后又走了另外一个人的住处,在此期间给当事人打了电话过去。 顾景柯和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眼男人道:“这几天还请你能够保证你的通讯畅通,我们会过来找你的。” “放心,我们会查的。”而且已经有人去查了。 “嗯,咖啡很乖。”男人摸着猫咪的脑袋,那只猫咪就像是在享受一把喵呜的叫着,“警官,其实你们可以去查一下道路上的监控,这样也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你说是不是?” “你倒是非常疼爱这只猫咪呢。”穆冥眼神微微的眯了眯,看着那只白色的猫一时说不出话来,顾景柯在这个时候也是微微笑了下:“这只猫平常都很安静?”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猫咪,被抓了也只能认了,难不成还有手去打不成? 男人躬下身叫了猫咪一下,那只白色的猫立刻跑到男人的身上,蹭着男人的身体,似乎有些讨好,男人摸了摸猫咪的脑袋,点头道:“昨晚我回来就被抓了,或许是因为我喝酒的味道它闻不惯吧,被抓我也有些无可奈何。” “你手腕上的伤口真的是猫抓的?”穆冥好奇的问眸光沉浮不定,轻笑了声,盯着手腕上的伤痕,那个伤口的确有些让人惊讶,和猫爪子一样。 再加上穆冥两人是警察,这个男人也不会说自己喝酒后还开车才对,因为没有谁会这么傻,男人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淡笑道:“现在呢,警官该怎么问我?” 男人轻哼道:“我昨天没有人能证明,唯一能够证明的应该就是出租车司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这就表明这个男人昨晚其实就是叫出租车而不是自己开车,喝酒开车也是犯法的。 “那请问,有没有什么人能够证明,你是自己开车还是叫出租车?”顾景柯坐直身体,轻笑着问道:“如果有证人,还请你给我提供一下好吗?” 男人眼神忽闪不定,突的笑了笑:“我昨晚去了朋友的生日会,你说的那个时间段应该是我回家的那个点儿吧。” 286尾 谁在家里,有发现了 但终是不能在死者的家属抱怨一句,僵硬着脑袋道:”你们就没有见过你儿子 程曼其实也想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老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们都不逼他了,但是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儿子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他不肯带回家,所以一直拖着,我们也不催促他结婚,但是今年我们催的有些紧了,他……也老大不小了,所以我们就给他安排相信,哪知道他去都不去,直说自己有喜欢的女人,要我们被掺和。“ ”什么事情?“程曼觉得有戏,不由得瞪着眼问道:”死者有什么东西很执着?“ 三个人拿过程曼递过去的茶水,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好多了的模样:”警官,我儿子这些天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是我儿子对于有些事情很是执着。“ 只不过说这些话能够让这些人有些安稳的模样罢了,人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心理上的安慰? 屁话,这话都是假的! ”你们别哭了,好好的说是死者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吧,这样我们也能够更快的破案。“程曼将茶水往前面推了推,笑着道:”你们喝点茶水吧,他们说过这个茶水能够让你们安稳心态的效果。“ 作为一个警察,什么都要忍耐,不仅这样的事情要忍,更是在查案的时候遇上不讲理的人也要,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警察,所以,她算是一个比较好的警察了吧? 但是又避免不了遇上这样的事情。 女人应该是何上的姐姐,她这样的伤感也不是装出来的,她坐在自己的母亲旁边,伸出手楼猪母亲的脖颈,母女悲从中来,程曼听到哭声,只觉得头大,她最不喜欢就是家属哭诉。 ”警官,我弟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一个女人也是红着眼眶道:”我弟弟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两位老人嘴角轻微的抿了抿,点头道:”好,警官,你们说吧。“ 程曼上了两杯茶,道:”这样的事情摆在眼前,我们知道你们两位心中不好过,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承认也不行,现在能不能请你们配合我们警方办案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死者的家属终于来了,先去见了死者后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两位老人面容憔悴了不少,之后就听到老人坐在椅子上,叹着气。 ”好。“众人应了一声,通通转过身走了出去。 ”死者是本市人,但是父母住在郊外,因为那里空气好适合修养,估计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待会你们要做好安慰人的准备,明白了吗?“ ”好。“ 李明远点了下头道:”他的父母已经联系到了,和我们说会尽快过来,也同意我们法医进行解剖。“ ”那么他的父母联系过了吗?“ 而这边的李明远等人也回来,进到办公室就摇了摇头道:”程队,我们查了一遍,也去他公司查了一下,这个男人没有女朋友,他也是一直处于单身的状态,没有和异**往过,甚至他的同事说他都没有和别人相亲过。“ 拿过直接,穆冥和于寒就走出办公室,快速的进了实验室,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和于寒忙的热火朝天。 ”好。“ 程曼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穆冥会这么说,最后眯起眼道:”穆冥那你快点将这件事给搞定,我们就好确定犯罪嫌疑人是谁。“ ”这东西一般都是女人才会有。“穆冥嘀咕了一句,伸出手道:”指甲给我看看,我和于寒要去化验一下。“ ”一个女人的手指甲,是假的,应该只有女人才能够拥有的。“ ”女朋友?“穆冥还不知道几人发现指甲的事情,嘴角轻微勾着,问道:”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吧?“ ”那么就是在说,凶手是将毒放在了果汁里面,然后喝下去的?“程曼问,略微有些疑惑的道:”不过和死者一起和果汁的人又是谁,难不成是女朋友?“ ”若是放在果汁里面,就试不出来问道了吧?“穆冥轻微的抿了抿唇,盯着程曼道:”除了这样,应该就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吧。“ “这毒,死者能够乖乖喝下去? 穆冥那边得出结果,死亡时间是是在两天前,另外也是喝了氰化钾之内的毒,不知道这毒是怎么喝下去的…… 几人找完一圈,却是没有发现其他物品,除了那个手指甲,就没有其他的东西,拉了警戒线后几人警方就收队回警局。 死亡时间还没有确定,一切都还不能查个仔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看看这里面的东西还有没有其他的可疑物品! 这种可能不能说没有,顾景柯沉着眼,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道:“或许的确是这样的没有错,待会要问问这个死者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不过一切要等穆冥那边有消息了再说。” 程曼一看,万分尴尬的道:“虽然我不太懂这个,但是的确是女人的假指甲,不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是凶手留下的不成?” “这个应该是你们女人喜欢做的那种假指甲对吧?” 等穆冥和于寒走后,顾景柯就在中间走了一圈,最后却是在沙发的角落找到了一个东西,他戴上手套蹲下身,捡起来一看,眸子微微眯起。 287尾 露出马脚,要证据啊 在房间里找了不久时间,可是真正要找到的 “是!” “凶器也不知道被凶手给扔到哪里去了。”程曼抓了抓头发,严肃的道:“现在众人都好好的找找各个角落里,一旦发现什么可疑物品就回收起来!” “暂时还不清楚。”顾景柯说完,就走到旁边站着,而穆冥在这时站起身道:“死者死亡的致命伤口就是胸口上伤痕,简直就是一刀毙命,猜测匕首也是极为锋利的。” “为什么?” 顾景柯走了几步,低下头深思了会,道:“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才对。” 程曼点了点头,眯起眼道:“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何上为什么要死,这又怎么解释?” 那个卢珍珍做出那样的事情的那个男人。 顾景柯走到窗口旁边,朝下面看去,稍稍的眯起眼道:“我估计这个凶手就是那个男人。” “我在想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杀了死者。” “祁少晨,你在想什么?” “我昨晚还以为是幻觉,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那个凶手才对,真是该死,居然就这样被错过了!”那个杀人凶手居然这么光明睁大,就不怕他们顺带找一下房子? “昨晚我们来的时候,死者还没有睡着,而且她的男朋友也不住在一起,可是我昨晚在这里闻到了一股烟味,死者应该是不抽烟的,因为桌面上都没有烟灰缸,所以这烟味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怪异了?” 祁少晨走了几步,摸着下巴道:“这么说起来,我昨晚的确是觉得有些怪异。” “虽然很不想说这一点,但似乎这样就是事实,凶手的确就是在你们走后遇害的。”穆冥说完,就继续可于寒找线索。 “按照你这样说,死者就是在我们走后不久就遇害了?”程曼摸着下巴,问道:“那么就是说,凶手就是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杀人的?” “准确的来说的确是这样没有错,死者死亡时间似乎是昨晚二十三点至一点,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 穆冥和于寒同时蹲下身,眉角稍微的挑了挑,冷硬的脸色倒是让人觉得有些紧张感,程曼在房间的周围走了一圈,祁少晨在旁边跟着道:“昨晚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可以确定凶手是在我们从这里离开作案的。” 根本就没有救了,人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看来已经死的很长的时间了,穆冥打开箱子,和于寒对视着道:“现在就要好好的查查才行,死者的尸体就交给我们了,查案就拜托给你们了!” 穆冥和于寒快步走到卢珍珍的跟前,试着脉搏道:“已经死了。” 房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几人稍稍打量了会,程曼走进去,眼睛猛地看向地面上,朝后面招手道:“快,出事了!” “不许动!” 程曼郑重的点了下头,快速的伸出手拿出枪打开门! 几人伸出手试了试门把,却是发现没有关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穆冥和于寒也跟着去了,几人到达卢珍珍的家,敲了敲门,却没有发现里面有任何人的回应,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稍微点头道:“注意!” 办公室里的人几乎都赞同这个说法,稍稍点头就走出办公室。 穆冥眼神变得凛冽,看着程曼点了下头道:“既然没人接电话,或许是哪里出现问题,所以现在去看看才好。” 众人就是惊讶一阵,猛地站起身道:“那么现在就去看看状况,去卢珍珍的家!” “没人接!” 程曼拿出手机,避开何敏的手指给那边打了个电话过去,可……卢珍珍那边根本就没有人接,这是为什么,手机没有关机,人应该没有逃走,但为什么不接? 何敏说完,就紧盯着程曼看,最后叹了口气道:“就算是警官不愿意带我去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 居然害他死了,她一定要将这个恶魔给揪出来。 “这个女人照片上虽然没有正脸只有个侧脸,但是我也能肯定就是这个女人!”何敏说完,就站起身抓着程曼的肩膀道:“警官,麻烦你带我去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我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对我弟弟下了毒手!” 这可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何敏认真的观察了那份资料,仔细的研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微的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眼睛道:“的确是这个人没有错,我相信一定是她!” “何敏,你确定是这个人没有错?”程曼指着照片,强调的问了一遍道:“你好好的看清楚,我们警方可是不能够随便乱冤枉人的,还请你想清楚!” 没有错,昨天在桌上摆放的就是卢珍珍的资料,因为被这个女人看到程曼才让人给收了回去,现在没想到会是破案的重要一点,不过这个女人真的没有认错人吗? 程曼摆手道:“陈君,去将卢珍珍的资料拿过来。” 说完,女人走到程曼的对面,紧张的道:“警官,麻烦你们快点去将昨天看到资料给我找出来,我要好好的看看!” 女人说完,又道:“的确是那个没有错,你么将那个资料放在哪里了,我要看看那个资料,那个可能就是我弟弟喜欢的女人,更有可能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啊!” 288尾 开始狡辩,哪里判定 “那 郑杰微微一愣,抬起眸子道:“何上是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郑杰,我现在还想问问你,何上是怎么死的?” 不对,凶手一定是这个人,但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想着狡辩…… 郑杰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我没有做过,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这不是狡辩,我说的都是事实!” 程曼冷眼一扫哦,盯着郑杰:“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狡辩不成?” 郑杰浑身僵住,冷着眼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就不会在我的头上多扯几根,然后再伪造成从案发现场找到的吗!” “你真的要将这说成是栽赃,我们警方也有办法让你承认这个事实!”程曼拍了下桌子,指着报告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警方的发现对比你身上的头发丝做出来的,相信你刚刚应该还记得,我们有人在你的头上拔了头发吧?” 郑杰摇头,冷哼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警察别想着将事情栽赃在我的头上来,明不明白!” “郑先生,你现在不相信也得相信,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你的头发丝,而且你刚刚也说过在死者死亡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那么我现在倒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你的头发丝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 郑杰将桌子拍的很大声,盯着程曼和祁少晨看了会,奸笑道:“我不会中你们招数的,你们就是想坑我,对不对,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报告出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都是你们警察伪造的,就想要诬赖我!” 郑杰拿过那报告一看,浑身就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更何况我们都还灭有询问完毕的呢,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祁少晨嘴角轻缓勾起,盯着郑杰就道:“你应该是认识字的,那就请你看看我们法医做的这份报告,你应该会感到惊讶,但是还请你别叫出声来,毕竟我们也是怕吵得。” 程曼眉角稍微一蹙,笑着道:“你现在就想要回去,是不是太早了点?” “那是当然的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因为我和她不熟!”说完,郑杰笑眯眯的道:“我这下子连人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杀人了,警官,现在就可以让我回去了吧?” “这么说,你是在这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死者?” 果不其然,郑杰嘴角稍微的抿了抿,天真的道:“我自从那次生日宴会就没有看到过卢珍珍,而且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若是他们没有估算错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说和死者没有见过面。 程曼笑了笑,似乎问的很不经意,但是认真看了会,就能够看到她嘴角上志在必得的笑容…… “呵,我们警方问这个问题当然是有意义的,只不过这个意义当然是不能和你说明白,但是还请你好好的配合吧,别问那么多才好,先说说吧,你有多久没有见过死者了。” 郑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由得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后,问道:“警官,不知道你要问什么,问这个做什么?” 两人搭档这么多年,当然是知道彼此之间眼神的含义是什么意思,稍微点了下头就道:“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你有没有见过死者,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死者了?” “明白!”将资料看完,程曼的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她转身快速的进了房间,嘴角上扬,似乎把握住了什么证据一般,在椅子上坐下,就对着旁边的祁少晨使了个眼色。 穆冥将资料递给程曼,点头道:“结果以及出来了,接下来的问话你要试探着问,别露出了马脚,明白吗?” 也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声,程曼转身一看发现是穆冥,站起身立刻就走出去:“有什么发现吗?” 程曼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郑杰也太会钻空子了,简直让人无力反驳! “警官,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有没有想要问的,若是有还请你们赶紧问清楚,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们没有证据应该是不能随便关押我的吧?” 换一句话说这个男人极为可能就是凶手,杀了卢珍珍的那个凶手,以及给卢珍珍下药的那个凶手! 程曼手指猛地捏起,若真的是郑杰这样的说法,那么他不在场证明就存在了,该死的,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问题,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极为不确定的因素,应当是不可能不是凶手。 郑杰嘴角轻微一扯,点头道:“或许是吧,但是我在二十三点的时候听到我隔壁的邻居在吵架,你们可以去问清楚,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问邻居能够证明什么?难道是说电视的声音?” “警官,你说什么呢,你只要去问问我的邻居不就知道了啊?”郑杰靠在椅子上,现在的他没有之前那么紧张,让程曼倒是极为的诧异,根本弄不清楚状况。 程曼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桌面道:“郑先生,你这个不在场证明有些难以证明,没有人知道你在家……” 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一样! “警官,现在我这样说你们能够满意了吗?”郑杰笑着问,眼神都很冷,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人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似乎又极为的把握。 289尾 完美实话,云开雾散 郑杰慌乱的很,盯着祁少晨笑了笑:“警官,这又能够证明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够证明! 对的,只要他不乱说话,不会有事情的,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错,祁少晨手指在桌面上滑动,笑道:“别紧张,我只是稍微提一下而已,毕竟我可是让凶手在我们警方的眼皮子低下动手杀人,说出去的话还真的是够丢脸的!” “原来你们也怕丢脸啊。”郑杰突的笑了笑,那根烟已经见了底,嘴角冷淡的抿着:“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不怕呢,那个凶手还真的是聪明,居然在你们眼皮子低下动手做这样的事情。” “郑杰,你觉得你这样说就能够逃脱了罪名吗?”祁少晨问了句,偏头轻笑了阵,淡淡的道:“我那天或许就该在房间里找找,那样或许就能够避免卢珍珍被杀害了。” “但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就算你再怎么样后悔,也是没有丝毫用处。” 说完,祁少晨扬起眉眼,笑着道:“所以我们只能够避免再出现意外,郑杰,不知道你现在想通没有?” “我没有什么好想的,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郑杰说完,就将烟头给吐了出来:“你们说我是凶手,就请你们拿出头发丝以外的证据来!” 祁少晨摇了摇头,笑着道:“还真的是执迷不悟啊。” “执迷不悟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些警察,明明就没有证据,却是不将我从这里放走,还真的是可恶的很!”郑杰恶狠狠的说完,“我让你来就是让你们将我给放了!” “很抱歉,这个要求我们不能答应你,所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就要走了。”祁少晨站起身,李明远也跟在后面,扫了眼郑杰就道:“你最好还是老实承认,别让我们亲自揭发你的罪行。” 说完,李明远就要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走出办公室,哪知道郑杰在这时也是咬了咬牙齿,冷喝,死撑着坐的安稳,而祁少晨却在门口顿住脚步,轻微的转过身。 淡淡的笑道:“或许就还不知道吧,你在那个地板上掉的有烟灰,现在证据可以了吗?” 只要再去查查那个烟灰的组成,再调查一下这个男人平常都是抽什么牌子的,只要吻合就可以搞定这个案件,郑杰眼神晃荡,骂道:“你们都是骗子!” 怎么可能有烟灰,绝对不可能! 明明就有处理过的……郑杰心慌意乱,不会定住心神了,祁少晨却在这时得意的很,走出门口就道:“李明远,刚刚你有看到郑杰是什么表情吗?” “心如死灰,应该就是这样形容的吧?” “嗯。” “也难怪,破绽这么多,我们警方不找出来都是可惜的很,所以还是把握住这样的消息才是最好的事情,祁队,你说等会他会不会自己承认?”李明远有些好奇,试着问道。 而祁少晨伸出手摆手道:“这样的男人不会这样做的,他绝对不会承认,不进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死鸭子嘴硬,怎么弄都弄不开他的嘴巴。” “祁队,你这个形容词倒是真的不错,郑杰就应该这样的形容,对了,程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顾警官待会要怎么做。” “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我们只要负责在旁边看就好了,走吧,回办公室去,待会就能够知道了。” 两人走进办公室,程曼瞬间就走了过来,笑着问道:“怎么样?” “你的事情搞定了?”祁少晨问,嘴角轻微的勾了勾,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的极为的畅快。 程曼有点狐疑的看着他,谨慎的问道:“你干嘛笑的这么夸张?” “因为我觉得你回来了,事情应该也就快要完成了,是不是这样?” “说的没有错,拿东西我已经从医院给拿来了,不过不知道顾景柯到底有什么用处,还要什么时候才用到这样的药物。”说完,程曼就将视线落在顾景柯的身上,眯起眼,笑着道:“我说我们的顾警官,你到底要用这药物做什么用呢?” “程队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为什么还要多问一句?”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程曼心底还是不怎么保险,不由得道:“顾景柯,你有什么把握吗?” “程队,你说呢?”顾景柯抬眼看去,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淡淡的道:“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试一试就不可能有把握,所以这次就当做我是试一试如何?” “顾景柯,我觉得我是听错了……”程曼几乎咬牙,而顾景柯却是轻笑了声,似乎就像是程曼真的是听错了一般,祁少晨在旁边拍了拍程曼的肩膀,安慰道:“程曼,你放心。” “顾景柯让你去拿那东西就是有把握,所以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我们担心了,我们只要按照他吩咐做就好,另外在旁边等着就行了。”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在眸底中都看到了一抹狡诈的光芒,程曼轻微的勾起唇角:“你说的对。”之后她就将眼神落在顾景柯的身上,轻缓的道:“顾景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也可以好好的轻松一下了,你说是不是?” “……”顾景柯略微无奈的扯了扯唇角,嘴角稍微点了下头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再说事情。” “好。” 程曼答应的比谁都爽快,要知道这案子就要破了,她可是比谁都开心,不能在这个案子继续拖下去了,不然对警局没有任何好处,越快破案,对民众就越好。 不然民众一定会引起恐慌,穆冥和于寒站起身,笑着道:“这么说,应该就是程曼请客了,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也好让我们将事情给解决完毕了。” “冥姐说的对,程队请客,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明远答应,给陈君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唱一和,弄得程曼咬了咬压根,狠狠的道:“我看你们就是等着这句话,得了,我就不和你们计较这些,走吧,一起去吃饭。” 众人走出办公室,没有多久,程曼的荷包就空了不少,回到办公室都有些酒足饭饱,穆冥擦了擦嘴角后,盯着顾景柯道:“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不能。”现在还需要等待一下时机的到来:“等他饿一会,我才好行动。” 程曼摸了摸嘴巴,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想让他饿死一会,你待会就好下手。” “我为什么觉得程队似乎有点不满我这样对待罪犯,还是说你怕我这样对你?”顾景柯反问一句,程曼浑身猛地颤抖道:“顾景柯,我说笑的,你也是说笑的,你愿意等,我们当然也是愿意的了。” “程队,好好的给郑杰准备饭菜吧。” 顾景柯笑着眼睛说完,程曼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道:“郑杰的待遇也真的是太好了,没有想到居然到了这里还是有人伺候他吃饭,还要给他准备饭。” “顾景柯,你说我要准备好一点还是不好一点?”程曼似乎是在征求顾景柯的想法,撑在下巴上轻微的笑了笑:“你快说,不然我就和穆冥一起准备去了。” 顾景柯眼神微微的沉了沉,淡淡的道:“按照平常一样的,不然他会起疑心。” “嗯。”程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盯着穆冥道:“要不然我们一块儿去,反正你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再说了,你和郑杰还没有打过正面的招呼。” “打过。”郑杰就是他们负责的人,怎么是没有打过招呼? 程曼嘴角轻微的扯了一下,似乎脸上的笑意有些绷不住,快速的道:“反正你和我一起来吧,毕竟再警局的审讯室中你和他还没有打过招呼,我们这次就一起看看,他是怎么个嘴硬的!” 过了一个小时,程曼和穆冥回到办公室,手中还拿着给郑杰用的饭菜,穆冥朝顾景柯瞥了眼,点头道:“药物已经放进去了,不多不少,只能够让郑杰精神不济,容易被控制。” 顾景柯稍稍捏紧下巴,点头道:“现在还请程队和祁队端着饭菜进审讯室当着郑杰的面吃。” 刚才去外面已经准备好一份饭菜,程曼和穆冥点头道:“我和穆冥一起去,祁少晨就留在这里好了。” “也可以。” 顾景柯点头,对着穆冥道:“我相信你。” 能够让死者接到饭菜的诱惑。 两人进到审讯室,郑杰看到门口,眼珠子猛地亮了起来:“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将我关起来也就算了,为什么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原来这个男人还以为这东西是给他准备的,可真是搞笑的很,穆冥和程曼坐在他的对面,轻缓的笑道:“郑杰,你想吃东西,可惜这东西不是给你准备的。” 当着郑杰的面,程曼给自己夹了肉,放进嘴角嚼动着道:“不过只要你说真话,我保证你能够马上吃上饭。” “警官,你们这是在虐待犯人吗?” “哪有的事情,还请你别乱说话,我们可是警察,怎么可能虐待犯人……”程曼突的顿住,笑弯了眼睛:“郑杰,你说我们虐待犯人,你是在承认你自己是犯人了?” “没有!”郑杰连忙摇头,似乎知道自己的失言,立刻就道:“你们将我关在这里,说我啥了卢珍珍,这不是说我是犯人是什么,不是犯人怎么可能在这里,你们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赶紧放我出去!” “嗯,真好吃……”说完,程曼舔了舔唇,又喝了口水,将郑杰诱惑的不行,连忙道:“我要喝水!” “你要喝水?” 穆冥反问,指了指水瓶子道:“有本事自己来拿,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给你准备的,而是给我们自己准备的,毕竟我们审讯人的时候也是很口渴。” “你们!”郑杰咬了咬牙齿,唇角几乎充血的道:“你们这群恶魔!” “你知道恶魔的意思是什么么?”程曼反问,眼神挑起,淡淡的道:“恶魔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我们可是会眨眼的,而且我们也只抓犯了错的人,你这个人呢,就是犯错了,但还是死不承认,真的让我不知道如何说漏了。” 嘴角轻微一勾,似乎很是惬意,而郑杰嘴角却是狂抽搐,冷喝道:“警官,我没有什么事情好说的,你们若还在吃饭,那就请你们吃完再进来,我还有时间和你们耗。” “你不是说自己也想要吃饭喝水?”程曼故作疑惑,摸了摸眼角道:“难道是我记错了,本来还想着给你的。” “呵——!” 郑杰冷喝一声,快速的趴在桌上不看两人,最后装睡,可是肚子里传来的声响也是瞒不住两人的。 穆冥和程曼站起身,扫向他的背部,淡笑道:“既然这么饿,我们也不会落下一个虐待犯人的名声,等会给你送吃的来,还请你也别浪费了!” 说完,两人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多久,顾景柯从外面走进来,将饭菜摆在郑杰的跟前:“吃吧。” 郑杰已经饿的不行,根本就没有考虑是谁送来的东西,飞快的吃着东西,让在外面的穆冥和程曼摇了摇头,果然人是饿不得的,一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等郑杰察觉出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碗筷从他的手中滑落,而顾景柯也在这时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郑杰抬起头,看到是顾景柯,猛地瞪大眼睛道:“是你!” “是我,怎么了?”顾景柯问道,知道郑杰忌惮的是他的眼睛,可到最后郑杰毫无抵抗之力的坐在椅子上,顾景柯将桌上的碗筷收好,将郑杰弄到桌上。 眼睛轻轻的眯着,就开始用他的方式催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杰思想被控制住,顾景柯问了什么他都没有反抗,毫无知觉的就将话给说了下去。 “人,是不是你杀的?” “是……” 半个小时后,郑杰被顾景柯给叫醒,眼神里面含着慌张,捂着自己的嘴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顾景柯淡笑:“我只不过让你睡了一觉,然后让你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怎么了,你是在害怕?” “你!” 郑杰咬牙道:“我说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我们警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郑杰,我劝你还是老实的说实话,不然我就直接播放录音也可以,你选择哪一个?”顾景柯问道,似乎带着商量的口吻。 但郑杰却猛地伸出手,推向顾景柯:“滚!” 顾景柯朝旁边侧开,而郑杰也因为全身无力颠倒在地,不停的发笑:“真是可笑,一顿饭而已,你们这些警察可真是卑鄙无耻,靠这样的手段算什么东西!” “你说我们靠着这样手段算什么东西,那你自己杀人又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顾景柯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却是很冰冷,可郑杰没有发现,也发现不了。 他的眼睛已经被仇恨给充斥,已经看不出方向在哪里,他朝前面抓了抓,仿佛要抓到顾景柯的衣服,但还是没有抓到。 顾景柯朝旁边走了几步,看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郑杰,蹲下身道:“郑杰,你说你为什么要去杀人,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样的你,有什么立场说我们警方的不是?” 郑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摇了摇脑袋道:“你们懂什么,为什么要批判我,你们就是恶心的人!” “恶心?”顾景柯反问,伸出手猛地拉住郑杰的衣领,冷冽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人,轻声问道:“恶心是形容什么的人,你知道?” 郑杰抬起眼睛,惨败着眼神:“警官,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的是你自己!”顾景柯松开他的衣服,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将纸巾的丢在地上,笑着道:“郑杰,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反正你已经是杀了人,这也是事实。” “是又怎样?”郑杰咬牙。 “你最好将事实说清楚,不然我就要播放录音。” 将录音笔给拿了出来,顾景柯按了开关,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不多时,郑杰颤抖着肩膀,笑的厉害:“警官,你可真厉害,别放了,我自己说就行!” 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录音笔传出来,郑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的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请你们警方给我过来,你们不是想要从我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 郑杰轻哼道:“那么我现在就说!” 他突的笑了笑:“真的没有想到还是会栽在自己的头发和烟灰上,真的可惜的很,早知道就该剃个光头,忍着不抽烟!” “即便是这样,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顾景柯冷冷的说完,朝门口点了点头,不多时人都到齐了,郑杰坐在椅子上垂直脑袋,淡淡的笑了笑:“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杀了卢珍珍?” “说重点!”程曼拍了拍桌子,看着郑杰冷哼。 郑杰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最后道:“这重点就是要从头说起,我慢慢的说,你们也当个故事听一听,或许你们会觉得这个故事也不错,其实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众人都没有出声打扰,而穆冥也坐在顾景柯的身旁,轻微的叹了口气,这个郑杰都是因为自己的思想害了自己,不然,还有救,但已经杀了人,有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一旦形成,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郑杰勾了勾唇,不由得道:“卢珍珍在我们公司算是一个美女,长得好看,身材又正点,就连我们公司的老总都喜欢她,在而且老总也找她说过感情的事情,可是卢珍珍没有答应老总,还说自己有男朋友。” “我们办公室的男生比较多,一个个的成家立业,然后我也喜欢上了卢珍珍,可是我找她几次都被她给拒绝,我知道她有着有钱的男朋友,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所以弄了几次,她都没有答应。” “之后就在生日宴会上下了药?” 郑杰一愣,之后笑着道:“没错,那天是她好朋友的生日,那个好朋友也是我们办公室的,就请了不少人,我们都去了,我在吧台的时候就鬼使神差的买了那药物,我还以为不会派上用场,但是到最后我居然真的下药了。” “没有想到卢珍珍喝了一会就觉得头疼,要早点回去,然后我就跟在她的身后,没有打招呼的跟在她身后,当然了,出租车我也是在一半的路上要它转了方向,那天的夜色很暗沉,所以就算是有摄像头也拍不到我的样子。” “我换了自己的车,跟在她的身后在她的楼下停住,但在她的出租车离开后我就将她拉近了车里,她脑袋很晕,根本看不到路,然后我就找了一个地方,将她给做了。” 郑杰笑道:“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居然还是个处,那滋味可真的是爽。” 舔了舔唇,郑杰又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事,她居然报警了,而且报警的那么快,我还以为她不会和警方说,毕竟这事情是个女人都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你就觉得很有保障?”程曼手指在手臂上点了点,现在的这个社会,很多女人都是遭到那种事情都不敢和警方说,因为害怕指责,害怕指指点点,所以选择忍气吞声。 更是害怕报警没有人管,反而坏了名声,其实这也不是女人的错,那种心理让她们不得不这样,只能怪这样无耻的男人为什么会存在! “对,我觉得我应该很安全,但是没有想到你们警方居然这样找上门,其实那天一男一女的警官到了我的家里我就知道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来,但我不知道你们居然会来的这样快,卢珍珍那个女人这么让人火大,早知道我干脆的解决了更好!” “解决了?这么说你当时没有想过要杀她?” “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要杀了她,我对她是喜欢,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呢? 郑杰说完,又笑道:“可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早点那样做,这样你们警方就不会找上我!” 该死的,这个男人居然执迷不悟,居然后悔当时杀了她! “我知道你们警方找我是没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我现在在这里了,还在和你们说我的杀人经过,真是可笑。”抬起脑袋他看了眼天花板,“又在几天后,何上居然死了!” “然后我就觉得我要先下手为强。”郑杰话锋一转,立刻就道:“警官同志,你们应该不知道何上也喜欢卢珍珍吧,何上却是死了,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郑杰轻微的扯了扯唇角:“何上死在了他爱的女人手上,可真的是厉害,懦弱的厉害!” “他居然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给杀了,真是可笑!”郑杰似乎有点头疼,眨了眨眼睛道:“你们这件案子应该也没有什么头绪吧,还是让我和你们说说如何?” “你为什么知道何上死在了卢珍珍的手上?” 程曼有些疑惑,这一点,警方都还没有查清楚,这个男人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杀卢珍珍之前,问清楚了卢珍珍这件事的经过,没有想到何上还真的是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我听到的时候也带着惊讶的神色,没有错,就是警官你现在这样的神色,是不是很奇妙?” ------题外话------ 大家双十二快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90尾 恋人关系,我喜欢你 说完,郑杰又是猖狂的笑了几声,指了指桌面上道:“那天,我在你们之前进了卢珍珍的家里,没有想到我前脚刚刚坐在她家,你们后脚就跟上来了,之后我就躲了起来,在那里面吸着烟,你们最后走了,没有呆多久。” “我确定你们是真的离开后就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之后将卢珍珍逼近死角,问清楚她何上是不是她杀的,然后她就说……”顿住,郑杰眼神眯起扫向众人:“你们猜,她说了什么。” “郑杰,你的态度给我放认真点!”说完,穆冥嘴角轻扯了下,程曼眼神更加的冷,而郑杰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态度也没有认真多少,只是淡淡的笑着。 笑的很是让人莫名其妙,众人就盯着他笑,直到郑杰自己停下来,郑杰叹了口气道:“卢珍珍这个女人也真的是蠢,她说对她做了那样事情的男人本来就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杀了他也是活该!” “我问她为什么肯定是何上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然后她就说因为她在审讯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她说她在被人那样的时候抓了那个人的手臂。” “最后我就露出我手上的伤口,给卢珍珍看,她那时候的震惊真的是让我觉得美丽,那种表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露出来的。”郑杰笑的诡异,似乎想起了晚上的事情。 而程曼等人却冷了神色,难怪那天卢珍珍的脸色会有些变化,原来是因为看到了何上手腕上的伤口……可惜,卢珍珍到死才知道自己弄错了人,也报错了仇,将何上给杀了。 没有想到卢珍珍是杀害何上的凶手,何上也算是这件事最可悲的一个觉得,穆冥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那里隐隐作痛,让人有些弄不着头脑。 顾景柯看了眼穆冥,之后就点了下头道:“没有事情了,我们听着就好。” “卢珍珍死的时候就看着我手腕上的伤口,最后就被我给杀了,是不是很蠢的一个女人,居然这样杀错了人!”郑杰抬了抬眼睛,笑道:“警官,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我该说的也都说了……” 程曼嘴角轻微的扯了扯,不知不觉中有些愣住,最后就听她道:“真的是一个蠢女人……” 何必要走上犯法的道路呢? “因为误会杀了一个无辜的男人,而且还是喜欢自己的人,真的是有点说不过去。”祁少晨摸了摸唇角,看着郑杰道:“郑杰,你还是好好等着你会怎么被判刑吧。” 郑杰微愣,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道:“警官,我在你们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或许逃不过了,所以我压根就不抱任何期待能够逃过去,但我觉得人呢,还是要搏一搏,所以就……” “所以你就杀了卢珍珍。”祁少晨接过话,站起身道:“这样的话你就没有任何必要和我们警方说了,你杀了人是事实,而且还是故意杀人,另外还对卢珍珍实行侵犯!” 所以,这后果绝对不是个好的! 一定会有重要的说法。 程曼等人走出审讯室,夜色浓重的厉害,仿佛泼墨了一般,众人走在街道上,都有些感到寒冷,这案子就这样结束,他们在这里的路是不是也走到了尽头。 该回京都了,还有几天的时间该从这里离开了…… 以后这警局的人也该更替,他们该调走了不是,穆冥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朝天空看了眼,而顾景柯在这时从后面抓住她的手指,笑着道:“穆冥,日子近了。” “嗯。”穆冥点头,表示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顾景柯轻微的弯起眼睛,淡淡的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影子在两人的身后缓缓的被拉长。 穆冥嘴角勾着一抹笑,幸福至极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回京都的日子也即将到来,而这边的向文和野狼却是有点郁闷的很。 野狼坐在床上,挑着眉头看着向文,道:“我说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向文反问,晲着野狼,压根不知道野狼是在做什么,他坐在床侧,看着野狼道:“我说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你喜欢我吗?”野狼突然出声,将向文弄得眉头一跳,根本回不过神来。 野狼嘴角微微勾了勾道:“你这样的表情是在怪我说错话了吗?” “野狼,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是发烧了,不然应该不会这么胡言乱语!”向文说话,眉角都有些粥,而野狼也是趁着这个时候飞快的走到向文的身边。 “文静和我说过,有些东西要靠着自己争取,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对,而且文静说你喜欢我,我相信她说的这句话是真的,所以向文,你喜欢我吗?” 向文有些萌呆,反应很是无奈,盯着野狼半晌回不过神,而野狼也不在意,勾着自己的眼睛道:“向文,我今天只问这一次,若是你说不喜欢我,我以后就不会纠缠,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毕竟我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了。” 说完,野狼撤回身体,眸光灼灼的盯着向文,可是向文根本就回不过神,不知道野狼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而且他的心脏跳的抬高,很是莫名其妙。 向文勾了勾唇,笑了笑道:“野狼,有些事情你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了吗?” “我觉得没有什么考虑的,因为要考虑的不是我,而是你!”野狼扫了眼向文,朝后面退了几步,淡淡的道:“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可以现在离开这里,向文。” 最后一个名字就像是从口中狠狠的吐出来的,野狼说完这句话,就将视线定在向文的身上看了会,灯看到向文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心中终究是有点心灰意冷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真的是不怎么喜欢自己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无动于衷,现在怕是这个男人有点讨厌自己了吧,或者是非常痛恨自己,这件事真的是自己鲁莽了不是吗? 可是自己那跳动的心脏真的是有点控制不住啊,明明是不打算再今天这个时候说出来那样的话的,可是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说出来了,等他反应过来,大脑已经不经思考,根本挽回不了了。 野狼淡淡一笑,想到这里,居然心有点是痛的:“向文,我知道你的心情是怎样的了,你不用和我说了。” “野狼,你刚说的话,是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是,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向文咬了咬牙齿,不敢去看野狼的脸,而野狼却在这时冲到向文的跟前,伸出手拧紧向文的衣领。 瘦弱的身体跟着一颤,他在向文的跟前真的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个子娇小,真的不像是成年的男性,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盯着向文,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诉你,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我真心实意的,不能让谁来践踏,还而且我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说谎,我也不祈求你装作没有听到!” 听到了才好,因为有些东西有些话只能做一次,只能说一次,这一次真的是够了,下次他野狼绝对不会再轻易的说几个字,这样的话真的是要很大的勇气,他或许是没有勇气了吧。 野狼摇了摇头,淡淡道:“向文,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看来我是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野狼拿着自己的钱包,走出门口,而向文还是处于愣怔状态,根本就不知道野狼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是很好的,可是现在却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向文不懂,咬牙切齿的道:“不说出来不是更好吗?现在弄成这也昂就好了吗?” 没有人给他回应,因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向文躺在床上,眼睛看向天花板,想着他和野狼的点点滴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累的很。 眸光稍微一动,他盯着前面看了半晌后,最后闭上眼不去想这些事情。 野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很好的,却是突然说变就变,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不是吗? 今天早上刚刚醒过来的时候,野狼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从床上爬起后就拿了手机开始刷网页,最后刷到网上一对有名的恋人,两个男的,居然登记结婚了。 这条消息刺激到了他,然后又想到文静和他说的话,最后忍不住对着向文说了那些,具体来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勇气,呵呵,可是现在这勇气居然成了破坏两人感情的东西。 野狼走在路上,看了眼阳光,打了出租车就坐在上面。 “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 出租车司机有点无奈,最怕接到这样的客人,没有想到居然还是接到了,真的是头疼的很,遇上这样的客人,到最后都是说随便,可是真的随便起来了又说司机坑钱。 真的很难办啊,麻烦的要死。 野狼靠在车椅上,看司机还不动作,不由得道:“你怎么还不开车?” “这个城市没有随便这个城市,先生是觉得我要将车朝哪个方向开?”出租车司机问的非常的随意,倒是让野狼有些愣怔。 想了想后道:“就朝随便的地方开吧,或者在这个城市转一圈就行,我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城市的风景,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司机打了方向盘,车子就这样开了出去,野狼不由得道:“记得开慢一点,我想休息会。” “好。” 司机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有钱不赚就是傻瓜,就这样开下去也不错,那么这样今天的钱有到手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说小伙子,我看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是受了什么刺激,是不是被女朋友给抛弃了?若是这样我可以将我的女儿介绍给你哟,她可是刚刚毕业,只不过也没有找到男朋友,我看你还是很不错的。” 喋喋不休的声音让野狼微微蹙眉,睁开半眯的双眼道:“我暂时还不需要女朋友,多谢你的好意。” 司机有些愣,最后慌忙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男人啊,总要有个备胎才好。” 野狼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父亲,居然将自己的女儿说成是悲哀,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了,还是说恨不得将自己的女儿给嫁出去…… 摇了摇头,野狼不打算去想这么多事,坐在出租车里面到了晚上,可是没有回家的意思,只好在附近找了酒店,躺在房间里,他洗了澡,睡在床上,一点憋屈。 自己的初恋就这么玩完了,可真的是痛彻心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后,这样的事情居然落在自己的身上,真的可恶的很! 向文也是可恶的男人,脚软这样无情! 都不来找他! 该死的,不来找他,他就不回去,一定要让向文后悔的要死。 这样想着,野狼嘴角轻不可察的向上扬起,可是想到什么事情后又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会来找他吗? 应该是不会吧,因为两个人闹成那样,是个男人都不会低头的。 而且早上自己又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话,向文应该是接受不了的,这样的事情这样突然,野狼在心里面重重的叹了口气,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期待着向文能够打他电话好好和他说说话,又害怕向文打电话过来说让他搬出去,这样矛盾的心…… 次日,程曼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向文的眼眶黑的很,明显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无精打采,还不停的打呵欠,还有野狼又没有来警局。 众人猜测,两人有闹了不小的矛盾,而向文确实有气无力的道:“野狼那个家伙,又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会离家出走,难道你们又怎么了?” 陈君好奇的问道,八卦精神发泄的很厉害:“还是说你们两人又吵架了,我说你们真的和女人一样,动不动就吵架,这有什么意思?” “刷”的几道视线,都落在陈君的身上,而陈君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脑袋,笑道:“抱歉抱歉,我忽视你们是女人了,我刚忘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里面的女人不包括你们,真的!” “陈君,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可就要哭了。” 程曼说完,抬眼扫向向文道:“向文,你对野狼是什么感觉,野狼应当是和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 经过上次的事情,几人都将两人看成对,上次野狼那样的表现,而现在向文又这么别扭,这个野狼应该是出手说了什么事情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这次行动居然这么迅速。 迅速到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向文勾起唇,淡淡的一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有些愣:“没有说什么,程队,我现在回家休息一下行吗?” 程曼的眼神狐疑的掠过,最后点头道:“你去好好休息吧,我可不想在工作的时候出事情,我没有功夫还要顶着你们不出事情。” 说完,向文在程曼等人的视线下站起身,快速的走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道:“我要有点事情,程队,估计我有几天不会回警局。” “没问题……” 话落,众人根本就看不到向文的影子,几人微微点头道:“我看他们的事情应该是成了。” “对的对的,我也觉得是成了!”陈君摸了摸下巴,摇头晃脑的道:“向文的那个性子可是跳动的很,今天居然变得这么闷骚,我看八成实在哪里受到了打击,再加上野狼又没有出现,我估计……” “向文应该是找野狼去了,也不知道野狼现在在哪里,他可一定要给向文好好的教训,我们以后也好用这件事拿来说说,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交给野狼了,这样的重担! 向文走到街上,最后坐上车回了家里,没有去找野狼,反而又躺在床上睡觉,天昏地暗的睡觉,他闭上眼,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脑子里都是闪过野狼那张脸,很是奇特。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为想到野狼,大概是因为野狼这个小子在他心里找了一处地方扎根发芽了吧。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和野狼在一起? 他可是警察,可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而且自己对野狼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喜欢? 这两个字一出来,向文的心脏就跳了一下,他揉了揉脑袋,迷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叫道:“野狼,给我倒杯水!” 半晌,没有人回答,他默默的闭上了眼,对了,他不在家里,叫人也没有用啊…… 向文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又躺在床上,这次不想起来,开始想着野狼的影子,半小时后,只看到向文打开手机,找了定位系统,看到一个地址后就走出门。 “砰——”的一声,房门在他的北河紧紧合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缝隙。 而这边的野狼也是心脏狂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发生,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好控制的感觉。 向文上了车,直接朝一个方向开去,没有等多久,在一家酒店停下车,直接走到前台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住在这里?” 前台小姐看了看手机上野狼的照片,之后又道:“抱歉,我们不能透露顾客的私人信息。” 这就是说不能和向文说野狼住在什么房间,但是向文也确定了野狼着实在这里,也没有打断和停留,直接道:“拜托你们和我说说这个人在哪个房间!” “先生,我刚刚也说了,顾客的信息我们不能透露!” 向文不管不顾的掏出警官证,摆在前台小姐的眼前:“那么看到这个呢?” “这个……”前台小姐眸子微微一缩,连忙查了一个房间号,直接道:“这位先生现在住在七零一三号房间。” 前台小姐的话刚刚落下,只看到向文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向文此刻狂按着电梯门,看到电梯门打开后直接进去了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在七楼停下,他飞快的钻出去。 直接跑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牙根咬了咬,道:“没有想到居然这样的摆架子!” 可是等了很久里面也是没有回应,向文终究忍不住了,走到前台找来房卡,直接打开门,可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床凌乱的被子和一个外套。 他眸子缩了缩,难道这个人又逃了,或者是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男人出去了?” “是的,他是在你刚刚上楼的时候出去的,不过他没有退房间,若警官先生想要找他可以在这里等等,我相信他只是去外面吃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 服务生说完,向文才觉得心安静了下来,微微皱了眉头道:“多谢,现在没有事情了,只不过别告诉这个男人我在这里,明白吗?” “当然。”服务生忙点点头,要她说她也说不出口啊。 因为向文是警察,若是影响了几警察办案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向文走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眼眸微微眯着,不由自主的咬着牙:“该死的,没有想到还真的会享受!” 野狼走在街上,悄悄的回了家里,可是看到里面没有光亮后就知道向文不在家,他握了握拳头,冲进房间直接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塞进行李箱后就拉了出来。 站在门口笑了几声:“一会回来你就知道我回来过,然后看到我的东西都被收走了,我看你会不会急死!” 可是,他真的会着急吗? 野狼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了一下自己,终究是无奈一笑,或许不会吧。 拉着行李箱,野狼回到了酒店,心不在焉的打开门,走进去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擦了擦眼睛,咬牙道:“向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文抬眼看过来,灯看到他手上的行李箱时,眸子不动声色一紧:“你刚刚回去整理行李?” 野狼点头:“对,我就是去整理行李。” “该死的!” 向文低咒一声,从那边走了过来,伸出手抓着野狼的肩膀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要从我的家里搬出去?” 撩拨了他的心,然后就从他家里搬出去,这个男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将他当做了玩具? 向文冷眼道:“我会生气的!” 野狼朝后面退了几步,淡淡的道:“你不是想要那些话是个玩笑吗?我若是走了,那些话就彻底是玩笑了,你也不用苦恼了,我喜欢你是一回事,可是你不喜欢我就算是我喜欢你也没有用,难道你还不比我清楚明白?” 向文伸出手,将行李箱一把扯过,狠狠的推在地上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野狼迷惘的看着向文,咬着嘴角,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文,最后咬了咬牙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听错了? “没什么。” 野狼笑了笑,极为的冷淡,眸子里面的一道光束也在这样的情况下黯淡了下去,最后喃喃道:“果然是我异想天开了,向文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的朋友关系也到此为止,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就行。” 就这样吧,他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心情,然后开始新的征程。 向文眸子眯起,有些怒火:“野狼,我喜欢你,现在你明白了吗?不仅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题外话------ 这一对搞定了,就证明要完结了,明天或许就大结局啦,两万字打底,啥时候码完啥时候发!嗷呜。么么哒! 推荐—妖娆青儿:穿越之农家俏厨娘! 现代女厨师欧阳雪穿越为古代已婚俏妇单滟灵。 家有帅气相公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婆婆嚣张跋扈爱吵架,还嫌弃生了个赔钱货。 公公五官端正、风流倜傥,临老时还想纳个年轻貌美女子做小妾。 弟弟、弟妹假老实,生个儿子得意忘本。 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左修修、右整整,美好生活就在前方,看她带领全家过上幸福的日子。 (PS:本文主打重庆美食,喜欢吃美食爱美食的,走过路过机会不容错过。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91尾 大结局 野狼有些呆呆的盯着向文看了会。 “你说真的?” 向文眸子稍微的眯起:“你觉得我这是说假的?” 假的他就不会来这里找这个男人,也不会这么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心,他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向文手指紧紧的捏了会。 嘴角勾起道:“野狼,我发现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很是不能适应呢,好像是身边没有你的话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已经习惯你的存在了,所以……我应该是真的喜欢你了……” 野狼后退了几步,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伸出手掐了把自己的脸,最后道:“向文,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听错吗?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向文话落,野狼大胆的很,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和他亲吻,是他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只是不敢,这样的动作太过骇人听闻。 向文没有躲,反而回应他,快速的掌握着主动权,就这样,野狼脑袋晕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摸了摸向文的脸,染上了不正常的晕红。 气息热脸,身体如火,两人就这样坦诚相见,倒在大床上…… 或许在爱情的事情里,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等两人回到警局里,野狼开始排斥一切靠近向文的同性,包括魏晓光等人,只不过李明远和陈君都有些不怎么排斥,因为两人都已经名草有主,重要的是张志豪和魏晓光这两只单身狗。 众人都看出两人的不同之处,也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这样的事情真的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野狼,你的脸颊上抹了胭脂?”陈君笑道。 野狼狠狠的瞪了过去:“乱说话,我就入侵你的电脑,将你的那些资料都给弄出来!” “得,我只是开个玩笑还不行吗?”陈君算是怕了,摆手道:“有黑客在身边真的是要不得,动不动就要威胁我们,我这个小心脏也是有点受不了滴。” 魏晓光和张志豪等人也是急忙符合道:“你这句话我是觉得说对了,小心脏正在乱跳呢。” 几人胡乱的笑了笑,嘴角都是轻微的抿着,很是愉悦,这两个人在一起了,真的是有点替他们开心呢,不过以后两人注定是要面对更大的压力,不过没有关系。 就算外面等人都反对两人在一起,他们也不会反对,只要有爱就可以了,不是吗? 转眼,时间到了,而春节也近在眼前。 四人朝赵局递了调离信,在众人的目光下登上飞机口,程曼等人朝这边挥了挥手道:“我们会给你们发请帖的,你们记得要来,不来我一定会将你们教训一顿!” 于寒捂住嘴唇,很是舍不得穆冥等人,穆冥对于她而言就是良师益友,真的不是谁都能够破灭的。 “冥姐、程队,到时候我们一定到场!” 友人告了别,心中像是堵了一团什么东西,很是郁闷,飞机起飞之时,于寒再也抑制不住,扑在陈君的怀中抽泣,陈君安慰道:“别伤心了,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说的对,他们还是有机会见到的,但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小,回了京都的几人,见一面会很难很难。 于寒赶紧擦了把眼泪,和陈君等人回了警局,四人走了,也只能等着新的队长调过来…… 回到京都四人,回到各自的大宅。 没有过多久,就开始操办婚事,穆家老爷子有些抿了抿唇,盯着几人笑道:“丫头,回来就好,不过这次回来可是不能走了呦,要知道这次你们的婚事可是我等不及的事情了。” 穆冥看着老爷子,笑了笑:“这次我不走了,所以你也不用紧张了是不是?” 老爷子带笑的脸颊眉毛也是一动一动的,淡淡的道:“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你走了我会紧张吗?” 穆冥眯起双眸:“难道不是吗?爷爷,你什么是还是也学的这么狡诈了?” 老爷子摆摆手道:“我哪里有你那样狡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穆冥眨眼,似乎很是无辜的模样:“我看你就是一回事,明明就很狡诈……” 老爷子彻底败了,笑着道:“你的父母也是待在家里,放心好了,这次绝对可以办一个完美的婚礼。” “……”这什么和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这件事好不好? 穆冥有些无奈的看着老爷子,这老爷子为了岔开话题,可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穆冥嘴角弯了弯,眯起双眸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爷子专门是狡诈的老狐狸。” “……”老爷子看着自家的丫头,很是无辜的道:“没有的事情……” 穆冥勾起唇,突然伸出手捂住老爷子的脖颈,嘴角轻缓的上扬:“姜虽然是辣,但爷爷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聪明?” 老爷子嘴角微微一僵,他可真的是没有没有这样的觉得,穆冥若是不够聪明,他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多么聪明的人了,稍稍笑了笑,带着讨好似得乖巧:“我说丫头,这婚期的日子也定下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爷爷,我似乎才刚刚回来,你就这么不欢迎我?”穆冥眯起眼,盯着老爷子郑重的看了会,半晌后摆摆手道:“我先上去休息了,等我休息够了然后我们再说这样的事情。” 老爷子连忙张了张嘴,准备叫住穆冥,可是到了话里的嘴边,又猛地顿住,抬手摆了摆道:“去吧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会。” 穆冥觉得老爷子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还是不在意的上了楼,不管老爷子做了什么,都不会对自己有伤害的,因为他可是最疼爱自己的爷爷。 而老爷子看到穆冥走上去后,猛地站起身,对着管家道:“赶紧的,我们去顾家看看那个小子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去看看少爷和夫人现在在作什么,若是没有事情我们就一起去,我就不相信,那个小子会这么安分的等着休息。” “老爷子是准备去看顾少?” “当然是去看他!” 老爷子杵着拐杖,嘴角稍微一勾,淡淡的道:“若不是去看他,我干嘛还站起来,不过丫头今天才回来,我自然不能带着他一起去。” 与此同时,顾家大宅,顾景柯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神色似乎有点疲倦,看的顾老爷子一阵蹙眉,用拐杖杵了杵他道:“小子,你现在这是在干嘛,难道不怕丫头被抢走?” 顾景柯快速的眯起眼,扫了眼顾老爷子道:“爷爷,这个你可以放心,这辈子她都逃不了的,就算要她走,她也是舍不得我的。” “啧啧,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顾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可是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是有些严肃,但是顾景柯在回到,老爷子说这样的话完全是装模作样。 看了眼顾景柯,老爷子就站起身,笑着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看看穆家的老爷子,不然我怕那位可是要炸,还有啊,我们作为男方若是不去看看,肯定要被他们逮着关键的点戳脊梁骨的。” 老爷子说完,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指了指沙发道:“爷爷,要不你就坐在这里,我去看看就行?” 想了想,老爷子还是从椅子站起身道:“就你去怎么行,你一个后根本体现不了我们家的重视,要去一起去!” 顾景柯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虽然老爷子说的没有错,但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怪异,难道是因为老爷子说自己的身份不够高的缘故? 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顾景柯摸了摸自己下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爷子已经走到了门口,等到了那里后转过身,训斥道:“小子,我说你怎么还不动,不是说要去穆家吗,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身走到老爷子的身旁,笑着道:“爷爷,你就穿这身衣服去?” “……”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后抬起样看着顾景柯,似乎在疑惑的问着难道他不能穿着衣服吗? 顾景柯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挽着老爷子的手腕,道:“我看还是在这等等,我总觉得他们会来这里。” 老爷子似乎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顾景柯,到最后沉默的回了沙发上,要知道他也认为穆家的那位有些忍不住,毕竟两人都是臭味相投,比谁都了解对方。 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样子,穆家老爷子带着管家果然出现在了顾家的大门口,顾老爷子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道:“小子,还是你猜对了。” 顾景柯稍微的眯起眼,其实这很容易猜,因为自己的爷爷和这位爷爷,都是一样的性子,若自己的爷爷恨不得赶紧个过去看看,那么这个老爷子一定也会来的。 特别熟络的走了过去,顾景柯走到老爷子的旁边,笑的温和道:“爷爷,你来了。” 穆老爷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小子的称呼还真的是有点顺耳呢。 看了半会,穆老爷子就道:“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去试婚纱,这日子可就快要到了,就是二十八号,只有八天的时间了!” 顾景柯笑着点了头道:“放心,我都有考虑,我和穆冥明天就去试婚纱,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可好?” 这日子可真的是很急,但是基本上的事情都被顾景怡和安子澄搞定了,所以也不是很麻烦,那些宾客们都拿到了请帖,到时候去参加婚礼就行了。 想来,还真的没了不少麻烦。 他们只需要好好搞定自己的婚纱就好…… 顾景柯笑了笑,其实这婚纱,他也有安排。 和穆老爷子唠嗑了几句:“爷爷,说了这么多,你怕不怕穆冥找你麻烦?” 顾景柯看向老爷子,眸子微微一眯,其实这老爷子很明显就是没有和穆冥说就跑过来了,穆老爷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淡淡笑道:“我说你这小子干嘛提到丫头,好好的和我商量一下,不对,是你好好的看看流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可是都好好的准备好了!” 说完,穆老爷子看向顾老爷子道:“我说你还不去将流程书给拿出来,难道是要让我回家去取一份吗?” 顾老爷子讪讪干笑:“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在书房里面,拿下来吧。” 管家站出身,朝楼上走去,不一会就拿了文件递给顾景柯,后者快速的一扫而过,最后定在了几页纸,淡淡的道:“爷爷,你们可真的是构思,这可真的不是简单的事情……” 纸张很厚,不是一般的少,看了十分钟左右,顾景柯才抬起眼道:“看完了,我也记住了。” 幸亏他有很好的记忆力,不然还真的是要坑死,这规矩未免也太多了,多到他可惜去弄本小说出来,短篇的小说! 想了想后,穆老爷子有些狐疑的道:“真的记住了?” 不是他怀疑这个小子的记忆力,但是这也太过快速,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再说了,这是他嫁孙女,当然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想到这,老爷子的眼神不由得看了眼顾老爷子,呢喃道:“我说你这小子不会是说谎吧?” “……”顾老爷子不乐意了,抬了抬下巴:“我说老头子,你好歹也对你的孙女婿有点希望吧,而且他看起来实在撒谎吗?” 顾景柯抬眸,看着两位老爷子斗智斗勇,最后稍微的勾起唇,笑道:“放心,我真的记住了,不过穆冥那边,也是有这么多规矩?” 女方应该也一样吧。 哪知道刚想到这里,两个老人立刻摆摆手道:“当然不是,女方可是享受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折磨,小子,你还是好好的收心吧,穆冥那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文件都是你的!” 说完,两个老头,对视一样就笑道:“没错没错,没想到这点我们倒是达成共识了。” 顾景柯有点无奈的看着两位老顽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我说爷爷,你们为什么要整理出这么多东西来?” 又是异口同声:“当然是为了看你出丑!” 这还是亲爷爷吗? “你们这是怎么了?”安子澄走进来,看了眼两人,之后勾起唇道:“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看到安子澄走过来,顾老爷子眉头一跳,连忙道:“你怎么才来,一起过来看看这文件,这也是你需要做的!” “……”安子澄看到密密麻麻的字,眉头一下子就挑高,最后道:“你也要看?” 顾景柯点头:“我已经看过了,也记住了,你加油……” 安子澄的嘴角一下子就颤了几下,加油? 这怎么加油,这么多东西,可真的不是好加油的! 顾老爷子看到安子澄这样,嘴角狠狠的勾着:“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赶紧的搞定这件事!” “放心,我会搞定的,爷爷,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那呢?” 顾老爷子抬了抬下巴,似乎很是得意的道:“我看你们就是需要这东西好好的规制一下,不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特别是你,安子澄,你一定要好好的收收那些花花肠子。” 安子澄伸出手举手道:“冤枉啊,爷爷,我早就断了。” 其实从来就没有过那些花心事迹不是吗? 安子澄认真的想了想后,抬起眸子看着几人:“这么说,我们明天就去试婚纱,拍婚纱照?” “对,我们几个负责在旁边监督!” “还有我们!” 顾家的父母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笑眯眯的道:“放心,我们都是有经验的,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好好的指导一下,不用谢我们……” 安子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两位要去的话,那么自己家的那两位肯定要去,还有穆冥家的,另外还有程曼以及沈岸…… 天呐,到时候真的只只有几个人吗? 肯定会被人用怪异的眼神给看死。 安子澄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坐在身旁的顾景柯,低声问道:“我说你怎么都不给个反应啊,好歹给个反应吧?” 顾景柯看过去,盯着安子澄想了会,默默的道:“到时候我们自有办法!” “这还差不多。” 得到顾景柯的保证,安子澄有些松了口气,之后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后道:“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再见,我们明天一起回合。” “好,记得别乱跑!” 老爷子郑重的交代了一句,安子澄脚步一晃,笑着道:“我怎么会跑呢?” 这一天他可是瞪了很久,自然是不会跑的,再说了,还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想想也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不是他一个人走向婚姻,而是众位好友一起,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奇妙,似乎让人很是期待呢。 程曼这边,两家父母笑道:“打小我就觉得这两人般配,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还不用我们操心,真的是乖孩子!” 祁少晨有些黑线冒了出来,程曼和他对视一样,似乎也很无奈的模样,最后两家父母手掌心一拍,笑了笑道:“既然我们都这么认为,我看我们也和他们一起,再说了,他们这两位年轻人肯定也是这样的打算,肯定已经商量好了。” “放心,我将一切事物都准备好了,已经摆脱安子澄他们整理好,就差你们发喜帖,还有我们明天要去试婚纱。”这婚纱都已经准备好,明天只不过是去看看合身与否。 合不合身,还是要本人去穿一下才明白,再加上明天去拍婚纱照,八天的时间也来得及。 想到这,两方父母都满意的点了头,不由得夸赞道:“还是祁少晨这个孩子比较沉稳踏实,小曼正好需要这样的人来治治!” 程曼听到这,不由得斜睨了一眼祁少晨,似乎在问,究竟是谁治谁? 像是感受到了视线,祁少晨的眸子也抬了起来,似乎若有所觉,不由得轻声咳嗽道:“小曼是她累了,想要休息下,我们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韩梦和沈岸。 两人正和穆冥通着视频,韩梦对着穆冥道:“你确定要我们一起参加?” “我确定。”穆冥话落,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生硬,不由得又道:“这是我们共同的想法,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程曼,顾景怡,还有祁少晨,顾景柯,安子澄,都这样想,你应该不会驳了我们的意思吧?” 韩梦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似乎不会做主,之后就看向身后的一个男人,嘟囔:“我说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别给我装作没有听到行不行,你答应不答应,给个话!” 沈岸这才在那边懒洋洋的睁开双眼,笑了笑:“既然是你的好闺蜜们想要的,若是我不答应,肯定是被他们在背后给说死,再说了,我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这次一定要趁着机会补上。” “那么还来得及吗?”韩梦目光闪烁,立刻道:“还来得及吗?要知道只有八天的时间,这八天内……” 沈岸伸出手堵住韩梦的嘴角,弯了弯眼睛道:“你说来不来得及?” 原来这个沈岸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暗中都准备好了这些事情,所以就不存在老不及这样的问题存在,穆冥笑了笑,对着韩梦道:“我相信沈岸一定会来得及的。” 韩梦羞怯的道:“是是是,那么我们明天一起见?” “好。” 断了视频,穆冥给程曼发了个搞定的手势就将电脑关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穆冥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用晚餐的时间。 她看了看时间,时候快步下楼,走到餐桌前面快速的吃完后又道:“我吃完了,先上去了。” 众人看着穆冥,似乎带着不敢置信,这速度也太快了,他们可是刚刚只吃到一半! 只有老爷子笑道:“丫头吃的这么快,明摆着是想要赶紧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明天好有力气做事!” 默认老爷子的说法后,几人就开始无所事事的吃着东西,唠叨道:“不知道丫头穿着婚纱是多么漂亮……” “我倒是觉得旗袍或者也不错。” 老爷子在旁边说完后,就嘟囔了一句道:“不知道是穿婚纱还是旗袍呢。” “我也不知道。” 父母们似乎也有些奇怪,之后快速的吃着饭,也没有多少奇怪了。 穆冥上楼后就洗了澡,倒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之后就给顾景柯打了电话过去,然后又给程曼和韩梦拨了视频,三人聊了会这才觉得困。 翌日。 几人来到婚纱店集合,包场。 没有多久后,一个个的人走进婚纱店,从更衣间出来后又有些不同,四个男人坐在旁边,另外还有家长们…… 这让安子澄有些皱起眉头,对着顾景柯道:“你不是说有办法吗?为什么他们还在这里?” “……”顾景柯抬了抬眼,道:“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所以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吧?” 安子澄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的道:“得得得,相信你也是白搭了!” “……” 好吧,顾景柯摸了摸自己自己的鼻尖,其实他也没有保证不是? 是安子澄自己想多了,可完全怪不了他呢。 想到这儿,顾景柯就看向安子澄,咳嗽道:“其实我觉得他们在这里也影响到了我们的发挥,所以别在这里似乎比较好点。” “就是说啊,所以你赶紧想办法!” “爸妈,我觉得你们是不是也要去试试婚纱?”顾景柯站起很,朝两边的父母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道:“这里面的婚纱都是来自名家之手,你们若是忍不住了也可以好好的试试。” 女人对好看的事物往往都忍不住的,只要抓住这样的心里,将众人给支开也不难,安子澄有样学样,顿时就开始响起了劝告声:“是啊,是啊,不能只有我们几个人动作,你们也去试试怎样?” 这些话倒是让人有些心动,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道:“那么你们记得叫我们,我们也要看看……” 瞬间,几人都走了,只剩下两位老爷子。 几人嘴角稍微的勾了勾,看了老爷子道:“爷爷,你们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做,比如那边有新来的报纸,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看看吗?先去那边好不好,她们换好了,我们就马上叫你们,怎么样?” 老爷子们眼神很是狐疑,之后淡淡的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们的嘴角上的笑意很是狡诈……” “有吗?” 几人都是一阵讪讪干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爷子咳嗽道:“得了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心中的想法,不就是嫌弃我们妨碍你们了吗?我们去那边就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就好好交流一下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安子澄咳嗽道:“没有想到这人还真的是精明。” “不然怎么会成为创始人?” “景柯说的对。”沈岸在旁边点了点头,笑着道:“不过不知道她们出来的时候会有多美,我现在都等不及要看看了。” “你不是看过?” 安子澄有些疑惑,若是没有记错,沈岸和韩梦应该在国外举办过一次,虽然没有请亲朋好友,但是婚礼应该是办过一次的。 说到这里,沈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惭愧无比的道:“其实我们的确是办过一次,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声明……” “什么?” “那个时候我和她的关系还不是这么好,然后你们懂得……” “懂得。”祁少晨在旁边冷冰冰的道:“以后你再敢欺负韩梦,我这个朋友可是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沈岸摆手道:“对于她,我可是珍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只不过以前的事情就是那样,真的有些难以启齿,说起来,倒是让我觉得丢脸,我若是换种方式接近她,或许我们早就是关系好的夫妻了。” “不一定。”顾景柯说完,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韩梦不是一般的女人,也不可能随你摆布,再加上韩梦其实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若是你不够强势,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得到她的青睐。” 说完顾景柯就感到几道视线盯着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们别忘了,我的专业是什么,所以知道这个也很正常不是?” 说的也没有错,三人这才将是视线给移开。 也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传来了动静,四个女人同时走出那个特质的更衣室,走过来,就像是踏云而来,四个男人的视线都紧紧的盯着四个女人,视线仿佛找到了归宿一般。 四个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的裙摆,难得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那个……好看吗?” 四道女声,接着又是四道男声:“很完美!” 不知道是不是这裙摆的缘故,或者是女人们长得就比较完美,所以衬托出这裙子更加的好看,只是这四个女人站在一起,就觉得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吸引这四个男人的目光。 仿佛,这四个女人,就是他们的一切,就是他们的全部,这样的认知让人都有些愣怔。 恍若无人的对视,四道视线火辣辣的在空中相撞,那婚纱的是抹胸设计,将身材比较暴露的刚刚始终,一切都是恰到好吃…… “很美。” 几人给出感慨,这让四个小女人又是低了低头道:“不许撒谎!” “绝对不是谎言。”是啊,这真的不是什么谎言,而是真心实意的实话和真话,让人恨不得掏出真颗心脏的真话! 顾景柯等人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沉重的呼吸声音压下,笑道:“还有旗袍,你们也要试试。” 四个女人转身进了更衣室,四个男人双腿交叉,安子澄轻声咳嗽道:“我说你们倒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居然都准备了旗袍。” “或许我们心灵相通?” 沈岸半开玩笑,安子澄率先错了错双臂道:“别开玩笑了,我还不想和一个大男人心灵相通,要通也是和景怡……” “呕——!” 祁少晨做出呕吐状,然后快速的解释道:“我说你能不能别用那样恶心的表情说这样的话,简直比沈岸说的话更加的恶心好不好!”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敢说,所以现在才这样说我的,赶紧的,好好的看着,旗袍应该比较容易换。” 不多久,四个人果然从里面出来。 船上旗袍,四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不是一个档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祁少晨看着程曼,竟然觉得她开始淑女的很,和以往的程曼是很大的反差,让人默默的吞了口水。 旗袍本来就是要身材不错的人才能穿出气质,这四个人都是身材极好的,这气质自然而然的就展现出来了。 程曼看着祁少晨火辣辣的视线,不由得朝前面走了几步,然后伸出手勾住祁少晨的下巴,威胁的问道:“怎么,被我给迷住了?” “那是自然……”祁少晨顺势握住程曼的手指,笑着道:“这一身,很适合你的气质。” “呕——!” 这时候,旁边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呕吐声,程曼还以为是顾景怡孕吐了,不由得超旁边担忧的看过去,可是看到的却是安子澄那张嘚瑟的脸颊:“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只是……嘿嘿,祁少晨明白就好。”说完,安子澄快速的站起身,走到顾景怡的旁边,大秀恩爱:“老婆,有没有觉得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顾景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头道:“我还能够坚持住,你放心吧,我累了自己会说的,可是不会让自己的可怜。” 安子澄想了想,这话也是,顾景怡可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这样一来也就放下心。 紧接着,众人去外面拍了婚纱照,不知道过了多久。 八个人都有些累着了,特别是女方,换了不少婚纱。 最后一套的时候,摄影师要求的超级高,对着穆冥道:“女方还请靠过去一点,对对对,男方也是,就这样,嘴巴再过去一点,眼神再问邪魅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有还有,头弄得低一点……” 这样孜孜不倦的声音,让穆冥的稍微皱了皱眉头,却是忍住这样的不耐,最后摄影师满意得拍手道:“你们这几位都是顶尖好看的人,其实不用多少注意就能拍出好的照片,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能够做到完美就尽量做到完美,谢谢你们的配合,我很满意今天的成果,或许我以后都拍不出这样好看的照片,也遇不上和你们一样好看的人了吧。” 就算有比他们还好看的人,也不一定是进了这家婚纱店了,所以一切都要看缘分。 “我们也要谢谢你。”韩梦在旁边笑了笑,之后不由得提议道:“现在能不能请你将我们一起拍一张照片?” “好!” 八个人站在一起,咔嚓几声拍了不少照片,之后韩梦又道:“对了,还有我们的家人。” 那边试婚纱照片正欢的几对父母听到这话,也走了过来,笑着道:“那么就拜托你们了,我觉得这个提议还算是不错。” 说完,穆冥嘴角轻微一扯,众人站在一起,老爷子们也走了过来,站在一切笑的很是和蔼可亲。 婚纱照完成,也算是将事情都给搞定了一大半。 第五天的时候,婚纱照加快速度搞定,送到了各自的大宅,穆冥看着照片,摸着看了好一会,幸福的嘴角勾的很是灿烂。 不多久电脑传来视频的响声,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程曼发过来的。 四个女人凑到一起,接受视频后就道:“怎么了?” “照片你们都有没有收到,是不是很不错,很赞?” 顾景怡在旁边摸了摸肚子,之后就道:“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照片总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些隆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肯定是你的心理想多了,你放心,你的日子还没有到,根本看不出来,是你自己想到了。”韩梦在旁边解释了一通,最后又道:“对了,我觉得我家的这位似乎很帅,一起拿也不知道怎么没有发现。” “我说你家那位不如我家这位好看……”程曼嘟囔看一句,似乎是不经意就说出口,连忙解释道:“得得得,刚刚那句话,你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是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说完,韩梦嘴角有些轻微的抿了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向几人道:“你们说,景怡一个人先有了孩子,我们是不是也要加把劲努力一下?” 其实韩梦是着急了,因为之前沈岸就和她提过孩子这件事,可是自己的肚子就是不争气,暗地里也去检查了一下,最后医生就说身体没有一点问题,让她别着急,这样的事情急不得。 一急反而让自己更加的有压力,到那个时候反而是得不偿失,给了自己的压力的话,就不好了。 之后韩梦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可今天刚刚听到顾景怡那么说,不由得又有些苦恼。 “韩梦,放心吧,这两位不也是还没有,只不过我这是突如其来,结婚后一定要好好的过两年二人世界,不然的话就有些不够本了,等有孩子了你就会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都少了激情。” “说的也没有错。”程曼点头附和,最后摸着下巴道:“不过景怡这个孩子,我们要不要定个娃娃亲?” “娃娃亲?” 韩梦有些疑惑,似乎还不够明白,最后勾起眼睛道:“你们真的要定个娃娃亲?” “我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只不过这娃娃亲的事情就别和孩子们说,若是长大后和对方没有感觉,这样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样的事情我们知道就好,你们觉得怎么样?” 穆冥眼神稍微的眯了眯,淡笑道:“这么说,我未来女婿或许儿媳就要从你们那里诞生?” 四个女人笑了笑,之后就是大笑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怡摆摆手道:“我看我们还是打住吧,孩子都还没有出声呢,别要想那么多了。” 视频掐断后,四个女人都有些睡不着觉,不知道过了度多久,穆冥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奇怪的梦,居然让她笑出了声来。 到最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又将那个梦境从头到尾忘了一干二净,这也这是奇怪的紧。 穆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后笑了笑:“还真的是奇怪的很嗯……” 转眼间,大婚当天已经到来。 四位新娘行了最古老的礼仪,之后就去了场地回合,化妆师开始给四个女人化妆,急得不得了:“你们四位都是好朋友?” 化妆师是专门请来的,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都很漂亮,将来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很漂亮。” “谢谢。”顾景怡不动声色的勾起唇,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化妆品都是对胎儿无害的,所以不用担心,而而且她穿的鞋子的鞋跟也极为的低,这都是为了孩子而考虑的事情。 想到这,她的周边又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很是动容,就连化妆师不由得道:“你一看就知道是怀孕的人,和其他三位都不一样。” “怎么看出来的?”她倒是有些好奇的扫了眼化妆师,只看到化妆师咯咯直笑:“你的动作很表情,这一看就是有孩子的女人了,别看我们只是化妆师,其实我们察言观色也很厉害,你们说是不是?” “说的没有错呢。” 话落,几人对视一眼又道:“不顾你们四位可是我们见过的最美的新娘,而且还是同一天举行婚礼,真的好幸福,能娶到你们的人肯定都很幸福,是不是?” 灭有人回答,其实灭有谁幸福不幸福的,或许换一种方式说,她们嫁给他,也是幸福的事情不是吗? 对,世界上没有平等的事情。 就算是对于感情,或许都是不平等,但是有句话说得对,人会苦,但是或许只是苦一阵子。 只要走过那阵子,就好了,不是吗? 穆冥眯起眼,化妆师给她们换好衣服之后就开始整理衣摆,几人都抿着唇角淡笑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彼此了,镜子在里面的前面。” 四个女人睁开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几个人眸子里都闪过一抹惊讶,最后互相拥抱了对方感慨万千的道:“一定要幸福。” 是的,一定要幸福才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哇,好美!” 从门口传来一阵惊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程曼和穆冥这才抬头道:“你们来了。” “是啊,我们来了,程队你们的邀请我们怎么可能不来,我们接到请帖的时候,可是恨不得马上飞过来,所以我们现在就飞过来了!”于寒语无伦次的说完,还是激动的大声道:“我可是被你们震惊到了,真的是太漂亮的,漂亮到我恨不得将你们给抢回去,别让那几个男人将你们娶回家!” 说完,于寒擦了擦眼睛,又眯起双眼,之后跑过来伸出手抱着四个人:“你们一定要幸福,我祝你们幸福!” 说着说着,她就热泪盈眶的道:“抱歉抱歉,我这是太高兴了,忍不住要落下极低眼泪……” 穆冥伸出手摸了摸于寒,笑着道:“好了,我们收到你的祝福了,会幸福的,你自己也是,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可是要和陈君好好过着。” “冥姐,放心吧,我们会好好。” 于寒开心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对了,不知道那四位新郎是在哪里?” “他们,在另一处。”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于寒笑着道:“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要去看看她们?” 程队拍了拍于寒的肩膀道:“若是想去看看,就去,知道你这个小妮子其实是想陈君了,去吧,我们待会见。” 这次伴娘和伴郎都是警局的那边人。 而韩梦和顾景怡基本上也是凑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人从化妆室走出来,迎面走来的就是老爷子等人,穆爷爷杵着拐杖,就道:“丫头,你们几个赶紧和我一起走,你们可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得逞!” 说完,伸出手就拉着几人快步的走了几步,最后就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们还不赶紧给小姐提着裙摆!” 佣人们快速的走上前,四位新娘就被这样给带走了人…… 四个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老爷子,不由得疑惑的问道:“爷爷,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朝后面看了眼,哼道:“你们四个丫头,怎么能够让那四个小子这么轻易的得逞!” 这下四人都有些明白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摆明的就是想要为难四个男人,也不知道那四个男人是不是知道这件事,若是不知道,待会会不会炸毛? 几人倒是有些期待那四个男人生气的样子,应该看起来会很不错才对,程曼眯着眼,坐在车后座,旁边坐的是穆冥,她杵了杵手臂,问道:“我说那四位等会没有看到我们,会不会担心?” 穆冥想了想,笑着道:“我估计爷爷不会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就看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看爷爷是设了什么计谋,你说是不是?” 四位新娘子被带走半小时后,顾景柯等四位新郎就收到了消息,只不过收到都是一张卡片,里面有着小小的提示:“想要找到新娘子,你按照这上面的地图过来吧……” 上面的提示是一张图片,图片是飞机场,四个新郎一看,嘴角抽搐,安子澄不由得就道:“这主意肯定是老头子们想出来的,这机场,我们还是需要走一趟再说!” 四个人先去确定了休息室没有新娘后就直奔机场,到了机场就去了服务站问了一遍,没有想到那个机场人员的高兴的跳脚:“你们可终于来了,老爷子让我再这里等候多时了,给你们,这是你们的提示!” 顾景柯四人各自接过卡片,上面的内容其实是一样的,等人看了眼,顾景柯嘴角就勾了起来:“老爷子们让我们在机场里找一下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安子澄有些摸不着头脑,摸了摸脑袋后,就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我们需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顾景柯指了指卡片,笑着大:“这里不就有着提示?” 四个人将卡片上拼起来,安子澄立刻就道:“我现在明白了,老爷子是让我们找婚戒!” 祁少晨摸了摸卡片,也是点头道:“那么我们就分四个方向找,提示上面还写着婚戒是在机场内,不知道是在哪个地方,机场这么大,若是我们不配合的话一定会输给老爷子。” “这里面还有提示,婚戒不会超出机场范围,所以就会在这里面,另外绝对不会给人佩戴,会放在一个隐秘安全的地方。”沈岸仔细的说了一遍,不由的又道:“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知道会在哪里……” 顾景柯眯起眼想了半晌,之后就道:“我们要认真想一下。” 安子澄突然眯起眼,看向四周就道:“时间不等人了,我们要赶紧的,距离举办婚礼的时间还剩下五个小时,我们还不知道在这里过完后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所以在这里要尽快才好。” 说完,安子澄就转身走向人群,找着东西来,而顾景柯却是皱起了眉头,看向沈岸和祁少晨,之后默默的伸出手道:“谁先找到就先和我们联系,到时候在大厅门口集合。” 四人都散开来,各自为政,找着婚戒,也不知道找了多久,顾景柯收到一个消息,一看居然是安子澄发过来的:“我将你的婚戒给找到了,可是我的居然不在一起!” 顾景柯眉梢一挑,之后就给安子澄回了电话:“那么你告诉一下你现在的位置我现在就过去。” 安子澄交代了一声,最后喝顾景柯会和,两人一碰面,顾景柯就伸出手道:“给我。” 婚戒递给顾景柯,顾景柯拿起一看,眉角皱起:“这上面还有提示,四个人必须要一起去,不然就不能见到人,所以找到一个没用,还有三个还要我们仔细的=。” “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安子澄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的那个人的身旁,啧,那个人好像是不在。” 刚刚那个人还在的,可是现在居然消失不见了,倒也是奇怪的很,安子澄快速的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懊恼的道:“人走了,刚刚就不见了。” “那你和我先形容一下刚刚那个人的特征。”顾景柯说完,认真的看了下四周,这婚戒是不可能随便放在一个位置的,刚那个人不见了,应该就是守着婚戒,也就是说,只要将那个人的脸给记住,这找东西的事情就会轻松许多。 安子澄嘴角轻微一勾,道:“那个人似乎是穿着蓝色的衣服,然后戴着白色的帽子,是个男人。” “就这些?”顾景柯疑惑。 安子澄迅速的道:“就这些,我可是在找戒指,不是在看人,当然是记不住太多的,能记住这么多还算是我记忆力不错了!” 说完,顾景柯眸子却是有着一道暗光一闪而过,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那份规矩,上面似乎也提到过若是遇上突发事故,一定要努力解决,不然后果自负。 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突发事故了,新娘子突然不见了,所以要新郎们拼命的找,一开始就是找婚戒! 幸好这婚戒不是分开放的,而是一对放在一起,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摄像头传过来的视频,老爷子们乐呵呵的道:“看到这四个变成这样,我这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爽呢。” 穆老爷子一说完,顾老爷子也跟着道:“很久没有看到小子露出这表情,我这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厉害,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能不能赶上婚礼的时间,若是赶不上我们可就丢人了。” “呸——!丢人的可不是我们,而是这四个小子,若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我家的丫头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嫁过去,要知道不让他们受苦头,我这心里头……” 穆老爷子说完,突然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后就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老爷子们看过去,看着屏幕上的几个人,突然微微一愣,这里面的人很明显就是在做什么事情,可是因为摄像头拉的太远,所以并不能很好的看见。 这边的四个人按照顾景柯的吩咐,都拿了话筒,在旁边道:“各位旅客请注意,不知道你们身边可是有蓝色衣服的人,有的话还请你们指出来,我们有事找。” 顾景柯嘴角轻微一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有众多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倒是有蓝色的人衣服人影出现,没有想到的事情,这老爷子的设置居然都是蓝色衣服…… 半小时后,几人将婚戒找到,看了时间,居然只剩下四个小时左右,走到大厅门口,没有多久居然就有人走上前,递给几人一张卡片,顾景柯一看,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这卡片,倒是提示很明确。 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倒是让人觉得在做游戏…… 顾景柯四人到了下一个地点后,就有些呆住,这分明就是酒店,等众人走进去后,就有人走出来迎接,而那人明显就是厨师。 戴着白色的高帽子,这很明显就是厨师的装扮。 安子澄心头不由得紧张道:“我说你们要做什么,快点给我们提示!” “四位少爷还请你们和我们来。”厨师满嘴的笑,转身带着几人进了厨房,里面已经有不少东西摆在一起,蔬菜水果和肉都有,顾景柯看了会就明白过来。 而其余三个人还是处于怔愣状态,讪讪的道:“我说,这次是要我们做什么,不是让我们……做饭吧?” 出事还是一脸的笑,最后点头道:“恭喜你,回答正确。” 安子澄举手道:“回答正确了是不是能让我先去?” “很抱歉,就算回答正确也没有这样的优待,还请你们和我一起过来,这是这次的规则,不管你们做什么东西,都要让我满意,另外,你们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若是超过了一个小时,那么就是失败。” “你……真会玩!”安子澄嘴角抽搐了下,天都知道他从来不下厨,现在突然让他做这个,怎么都有点接受不来,实在有点残酷的味道! 厨师看了看手表,依旧温和的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不近人情,当然了,这也只是安子澄心中觉得的,厨师勾起唇:“现在就请你们开始吧,时间只剩下五十九分钟零五十七秒。” 这时间居然掐的这么准确! 说完,四个男人嘴角抽搐,沈岸看了眼身旁的祁少晨,期盼的眼神闪着光芒道:“怎么样,你会不会?” “就算对方会,也不能帮你们一起做,所以还请你们赶紧的,别打着什么歪主意!”厨师长严肃的说完,盛气凌人的指着安子澄:“安少,现在你不是少爷,只是做东西让我满意的新郎官!” 安子澄心中那个憋屈啊,心中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是这样的不公平,他将满肚子的苦水朝肚子里吞了一口,迷迷糊糊的道:“厨师长,你看在我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份上,能不能在旁边指导我一下?” “你们可以用手机。”厨师长说完,安子澄飞快的拿出手机,开始查最简单的东西,也就是荷包蛋! 而那边的三个人也是如火如荼,倒是顾景柯有些怡然自得,他会做菜,都亏了他母亲,现在居然莫名的兴奋。 这边的老爷子看了看,哼道:“没有想到这小子的厨艺这么好,这切菜的手势还真的是不错啊!” “就是,看来这一关你没有设置对。” “是我设置的?” “难道不是吗?” “明明是我们一起设置的!”两个老爷子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猛地伸出手指着屏幕道:“好了好了,别斗嘴了,我们好好的看戏,你们看,那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居然这么快就完成了?” “好快的速度,我都没有看到是怎么一回事!” 众位坐在后面的父母满头黑线,你们若是能够看到的话……真的奇怪了光顾着斗嘴的人是不可能看到的。 而这边的顾景柯也是快速的将菜给厨师长试吃,厨师长夹了一个肉吃,最后点头道:“味道还算不错,你不是专业的厨师,所以还能够勉强通关,现在还请你坐在旁边等着这三位……”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是不能先走?”顾景柯有些惊讶,心中更是满头黑线,还以为能够先走的,这下子好脾气显露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坐在了那边的椅子上。 而安子澄却是大笑道:“估计她们在同一个地方,所以绝对不可能让你知道的,对了,你就好好的等我们一起完成吧。” “未完成者不能擅自说话!”厨师长冷冷出声,将安子澄吓了一跳,手上动作猛地颤了颤,汤勺里面的盐全部洒金了汤里面,顾景柯嘴角抿了抿,这汤……肯定是完蛋了。 三分钟后,安子澄那些惨不忍睹的荷包蛋出锅,而厨师长却一眼都没有看,直接道:“卖相难看,不行,都没有吃下嘴的冲动和胃口!” 安子澄深受打击,直接道:“你都说了,我们不是专业的厨师,所以能不能……勉强通过了?” “你这个实在不行,所以不予通过!”厨师长翻了个白眼,直接走到沈岸的旁边,他也做好了,是紫菜蛋汤,也是极为简单的,用汤勺喝了汤,厨师长差点要晕过去。 “我说你这是甜的还是咸的?” 沈岸不好意思的道:“甜的……” “这甜的有咸味,你这是在玩我不成?”厨师长冷哼道:“还有紫菜蛋汤弄沉甜的,你这是什么创意?” 这时厨师长走到祁少晨的那边,试吃了一下,居然是西红柿蛋汤,最后眯起眼道:“这个……有点黑,然后似乎味道不对头,你加了多少酱油进去?是要让人吃到拉肚子不成?” 祁少晨面色一黑,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这样的说出来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实在是有点丢脸的很啊! 三个人重新来过,来了很多次,眼看着时间不够用了,顾景柯在旁边狠狠的吸着气,饶是再好的脾气都快磨光了,而也在这时,沈岸被通过了。 紧接着,祁少晨也被通过,现在就只剩下安子澄,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安子澄苦着脸道:“这次还不行,我都要去跳黄河了!” “只要你别将味精当成盐就行。”厨师长在旁边都不忍看下去,不由得道:“好好做吧,我看好你……” 对,看好是一回事,但是做不做的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安子澄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厨师长拜托了!” 厨师长皱着眉头,吃了一口后终究是点了头道:“这次还不错,接下来是下一个提示,还请你们去这个地方……” 几人一看,居然是穆家大宅! 眸光一喜,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关了,这事情就要成了,只要将这事情给做好,什么都不是事。 穆家大宅门口。 几人看了一眼,嘴角都是微微抽搐了一下,门口有东西,而且还不少…… 四个人对视一眼,之后就传来声音道:“你们的速度倒是不错,不过现在要考验你们的智力毅力,必须要你们身体力行!” “看到你们身前的单杠了吗?” “没看到才有鬼……”安子澄嘀咕了一句。 “你们看到了就给我上去,坚持半小时!”老爷子说完,又奸笑道:“我相信凭你们的厉害,坚持半小时应该不难对不对?你们可别辜负了我的期待……” 四人心脏都有些颤抖,最后上了单杠,这时候穆老爷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对了,你们只有三次机会,上去的时候脚不能下来,一旦下来就要重新来过。” ……老爷子真会玩! 四个人的体力都很不错,也都锻炼,所以这半小时还真的是轻而易举,可是没有想到单杠完成了,这里面又出了一点问题,几人刚刚走进门口,就走过来几个男人。 “四位少爷,还请你们和我们一起来。” 对,和男人们走,之后来到亭子里,没有想到居然是比钓鱼! “老爷子们说了,为了符合他们的喜好,你们必须会钓鱼,而且条数是十条!” “……”四个男人认了,这钓鱼不难,因为他们都玩过,坐在半小时不动,最后几人都眯起眼,这鱼感情是真的没有,因为这半小时里面他们都没有碰上一条! 男人们站在旁边,使劲的憋住笑,清了清嗓子道:“四位少爷,其实这里面没有鱼,鱼……在旁边的泳池里面,老爷子希望你们自己下去抓,我相信你们应该不会违背吧?” “……你们怎么不早说!”安子澄一瞬间就炸毛了,直接站起身道:“在哪里,还不快点带我们过去,我们要过去,懂么!” 将几人带到泳池那边,只看到里面当真有不少的鱼,四个人看了眼岸上,最后就比眼疾手快! 不约而同的,几个人跳进池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根本毫无所获,顾景柯突的走到旁边,打开放水的地方。 最后站在那边不动,这将老爷子气的半死。 “这小子太狡猾,居然放水!” “你没有规定不能放水。”有人在旁边提醒,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老爷子彻底想撞墙了,穆家父母笑着道:“爸,他们也算是优秀了,这不是比聪明吗?所以这也是小聪明不是?” 这样的灵机一变,很是不错了。 不一会众人总算是完成任务。 满身湿透,安子澄摸了摸脸颊,笑着道:“我说你们三个,有没有觉得娶媳妇特别的男?我们这是娶媳妇还是娶老爷子们啊?丈母娘们都没有这么厉害,这老爷子们倒是居然这么……” “你若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们直接判你出局!”说完,穆老爷子走到了窗户旁边,拿着话筒满脸嘚瑟的道:“没有错,不用惊讶,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都能够透过摄像头看到你们,你们经过的过程我们也都录了下来,以后可以作为你们的宝贵经验。” 安子澄满脸黑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笑呵呵的讨好的道:“我说,穆爷爷,咱们都只是胡说,你赶紧提示一下她们在哪里好不好?这时间也都快要到了,若是再不过去,宾客们恐怕也都该等急了不是?” “这个你放心,那边我都有安排,只不过你们觉得时间短也是因为你们完成任务的时间太多了,你们啊……还是不够聪明,有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所以请按照我给你们的指示去吧?” 几个男人将四人带到门口,没有想到大门却是紧闭的,最后里面传出女声:“还请你们试着将这些谜语该猜出来。” “……”顾景柯略有些无奈,这个老爷子恐怕是玩的厉害,觉得这很好玩才对,看了眼谜语,最后懒懒的道:“这答案就是我们妻子的名字。” “恭喜答对,那么请各位少爷进来。”佣人将门给打开,几人走进去,眼花缭乱的看着大屏幕的照片,那是手指的照片。 佣人笑了笑,道:“现在少爷们的人物就是从以上照片找出属于你们妻子的照片,若是完不成……” 话不多说,佣人又道:“最快的时间找出。” 顾景柯扫向手指,不由得皱起眉头,穆冥的手指很长,适合操作手术刀,又因为工作的关系,应该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再加上了解,应该是第三张照片。 确定后,佣人笑眯眯的道:“顾少爷确定吗?” “确定。” 紧接着,安子澄选了第二张,因为顾景怡的手指很白皙,倾长的厉害,再加上养尊处优多年,没有伤口,另外因为怀孕的关系,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丰腴了不少。 而沈岸则选了第一张,很是干净漂亮的一双手,但是拇指的螺旋有些不一样,很让一眼看出,这就是韩梦的手指! 祁少晨选了最后一张照片,轻微的弯起嘴角,不用多说,他是最容易选的出来的,因为程曼的手掌心不一样,因为刑警的关系,握枪的地方有一些老茧,但也不能忽视那种漂亮的光环。 佣人们都有些惊讶的看了几人一眼,之后瞪着眼睛道:“四位少爷,你们答对了,所以请上楼。” 没有多余的问话和解释,佣人让开路,让几人走上前,安子澄走的较为快速,可是刚刚走到楼梯上却是觉得惊讶的很,因为楼梯的台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滑的厉害,脚跟不稳,安子澄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咬了咬牙,迅速道:“我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也太滑了点! 佣人们在背后捂嘴偷笑,解释道:“这是老爷子临时做的道具,考验你们的平衡力。” “……”众人有些无奈的眯起眸子,顾景柯走了几步,手扶着栏杆,换换而上,若不是借着布料,他估计也会和安子澄一样,那么被坑。 几人上去后,还灭有松一口气,又有佣人走过来,手里面拿着几颗红枣,递给顾景柯四人。 “老爷子说了,还请四位少爷将这些红枣的核都给剥出来,记得不许用口咬,因为这些红枣还需要给新娘子们吃的。” 安子澄打消了用嘴要的小主意,看了眼众人,眯起双眸道:“我算是比较明白了,现在看起来她们就在里面。” “安少聪明,新娘们就在里面,所以你们要加把劲,这样就能够见到她们了。” 快速的用小刀子将红枣剥开,佣人们验收了后就站起身,对着众人笑着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新娘子们就在前面。” 安子澄这次学乖了,并不冲到前面去,因为他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率先走进去,却也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声音也跟着响起:“还请四位少爷闭上眼睛,别转过身来。” 眼睛,这样被蒙住,倒是让四个人有些惊诧:“这下子又要玩什么把戏?” “四位少爷跟着我们走就是,放心,不会让你们摔倒的。” 似乎走到了一个房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推开那扇门,里面有着淡淡的香气。 “请各位少爷伸出手,请在众多双手中找出新娘子的手。” 四个人没有花上五分钟,就将人给找出来,穆老爷子黑着脸站在旁边,冷哼道:“你们肯定有外挂,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老爷子,你可别生气。” 众人笑呵呵的,身为新娘子的四人,飞快的勾住对方的脖颈,印上红唇,四位新郎将眼罩摘下,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都有些激动,回吻住对。 老爷子们等众位家长在旁边重重的咳嗽一声:“我说你们想要卿卿我我也不看看场合,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看时间,你们看时间还够不够,还不赶紧的做正事!” 说完,老爷子嘴角轻不可察的弯了弯,而四队新人都笑了笑,男方将新娘子给抱进怀里,直接下了楼,坐着早就准备好的车子,直奔结婚现场。 老爷子们将录像带收好,抹着眼泪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所以都不管我们了,真的是感慨万千啊!” “爸,我们也赶过去吧,你们也别这里吃醋了,整了他们这么久也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孩子们结婚的这天,还是要开开心心的好,走吧,我们一起去。” 众人安慰了好一阵,其实看到自己的儿女们这么幸福,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能够满足呢? 当然是极为满足的。 婚礼现场。 四队新人因为想要同时举办婚礼,所以亲朋好友都坐在一起,就连举办的地方都在一起,众人一看,新人们来了,都站起身观望着,不由得道:“他们来了,快要,璧人们可真的是般配!” 众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这一幕,嘴角都轻浅的勾着,等司仪站在开始说话后,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四位新娘有自己的父亲陪着走向前面,众位宾客都静悄悄的看着这样神圣的一幕。 “景柯,我的女儿可是交给你了,若是你不好好对她,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祁少晨……小曼交给你了,她的性子是那样,你在一些地方可要好好的包容。” “沈岸,我知道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是我的女儿也不是能够任由你欺负的,你要记住,你们恋爱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女儿的下半辈子我们都会牢牢的盯着!” “安子澄,收拾好花花肠子,照顾好景怡。” “……” “请问,穆小姐……新娘们是否愿意陪伴你们身边这位先生,不管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一辈子相守到老?” “我愿意。”四道同声的音调响起,让司仪的脸色都闪现出笑脸。 “请问,顾先生……新郎们是否愿意陪伴你们身边这位女士,不管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一辈子相守到老?” “我愿意。” 宣誓完毕,司仪就道:“那么现在双方可以交换戒指。” “穆冥,这辈子,我一定会套牢你。” 话落,顾景柯深情款款的模样,惹得穆冥笑了笑,嘴角不由得勾着:“放心,我这辈子都是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 暧昧的嗓音一落,惹得那边的人影也笑了笑:“你两个说的话是不是太肉麻了,我听着都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说话的是顾景怡,她嘴角扬起灿烂的笑。 顾景柯嘴角也轻微的抿了抿,也就在这时,安子澄道:“老婆,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保护你,爱护你一辈子。” 顾景怡嘴角上的笑更加的灿烂。 韩梦和程曼也遭到同样的告白,不由得都勾起唇,轻缓的笑。 司仪眼神眯起眼睛道:“那么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众位宾客也开始起哄,四队新人也不害臊,之后勾住对方,狠狠的吻住,就像是在占有! 宾客们都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笑着道:“真好,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不过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辈子幸福安好下去。 晚上时分,酒会还在进行,穆冥已经喝得有些醉,顾景柯勾着她的腰身,轻浅的问道:“要先去休息吗?” 穆冥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也就在这时,记者们走了过来,举着话筒对准两人道:“请问顾夫人,是你先追的顾少爷还是顾少爷先追的你?” 穆冥迷蒙的眸子转动了一圈,勾了勾顾景柯的下巴,笑的魅惑,这个时候她脸上的清冷都褪去不少。 “是他欠债不还,只好以身抵债。” 记者们吐了口吐沫,整理好思绪又问道:“那你们最近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顾景柯微微挑眉,低下头在穆冥的唇角上刻下一吻,笑道:“刚才。” 众位记者雷到,只觉得脸红心跳,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 “那么请问顾夫人对股少爷哪个时候最有心跳的感觉?” 穆冥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摸了摸眼睛,半晌都得不到答案。 “这个问题,我似乎还没有找到答案,等我知道答案的时候再来告诉你们如何?” 记者们笑着点点头:“好,我们就等着你找到答案的时候再说。” 话虽然是这样是说的没错,但穆冥真的是不知道答案在什么地方,应该觉得,只要顾景柯在她身边她就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吧? 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每个恋人之间都有的? 她不知道,也不够明白。 顾景柯低下头,咬了咬她的耳朵,笑着道:“穆冥,这身旗袍真的很适合你。” 身材,都勾勒而出,每一分走动和动作,都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人无比的觉得欢喜。 穆冥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之后抬起眼盯着顾景柯,凑上前咬住他尖俏的下巴,顾景柯倒抽一口气,险些控制不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竟然已经离开了宴会,双双拧开门,倒进了大床上。 顾景柯低下头,咬着她的嘴唇,轻轻的撕扯,伸出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再是她的,白皙干净的手指在她背部游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眼神都带着迷惘之色,烟气迷漫。 衣衫尽退时,他低下头道:“你真美……” 房间里,呢喃声,似乎撩拨着人的心弦,禁欲这般久,论如何承受? 四对新人,只有安子澄,只看不吃,而顾景怡做了一天的女王,靠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按摩…… 几家父母站在一起,抬起眼看着夜色。 也不知是谁,伸出手,低声道:“下雪了……” 这一夜,是个极好的夜,无论夜色与景色,都勾着人的目光、扣着人的心弦。 宛若琉璃琴音,荡出美好音色。 宛若情人呢喃,绕出极至温和。 宛若岁月长路,刻出时光身影。 …… 岁月很长,只愿身边人——不离不弃,相守到老。 ——大结局。 ------题外话------ 终于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走到了这里,正文算是彻底大结局,从三月一日连载到如今,两百多万字,算是长文了。 感谢你们陪伴了这么久,其实这篇文主悬疑,感情戏真的少的可怜,你们能够看完真的很厉害。 真的到完结了,倒是有些不适应,像是有些东西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了出来,虽然轻松了许多,但有句话说的不错,书就像是作者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突然没有了分量,还需要花点时间适应。 说了这么多,也不矫情了,关于新书,我只能说这段时间还不会开,年底了。 番外,明天送上一章野狼和向文的,字数不多,一千多字。 亲爱的们,再会。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李之仪《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92尾 向文与野狼 番外一 野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向文,或许是那天彼此说了心事,或许是更早,或许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吧。< 他对住在向文家中这个提议反而不反感,倒是很欢喜,最后居然发现住的久了,有些东西也不可磨灭,比如……拿该死的情感! 对的,他看到向文和那些女人一起说就开始不舒服,心脏在叫嚣着不爽! 这是为了什么,到最后的最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该死的喜欢上了这个榆木脑袋! 可这喜欢,怎么能够说得出口呢?所以,他一直在等待这机会,一个完美的机会,能够让他吃掉向文,或者告白的机会,可是等了两人闹出矛盾的时候他都没有说出口。 不过也因为这次矛盾,让自己有了勇气。 他和向文袒露心声了,可这小子却是质疑的说我说谎,还说让我将这些话给吞回去,一气之下,他离家出走了。 来到酒店没有多久,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就这样追踪过来,因为他在他的手机上安装的定位追踪系统,原因是上次出走让他找了很久。 可是没有想到向文居然这么快到了酒店,野狼打开门的瞬间,看着床上的人,惊愣的很:“你怎么来了?” 对了,之后向文说也喜欢他,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干涸的心得到了回应,再也不用伪装。 “你——!”野狼简直就是欲哭无泪,眯起眼道:“胡言乱语!” 向文稍稍抬眼,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不知道是谁将我这里弄成这样,还给我背上来了几道爪印。” 野狼一下子僵住了,满脸通红,还有谁,只有他啊! 这次,向文胜了,胜的理所当然。 因为,他是个禽兽,而他这个禽兽被人拐上了床。 这天。 野狼狠狠的眯起眼,盯着向文看了半晌:“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给吃干抹净!” 只因为这次他虽然在上面,但根本和他想的不对。 向文勾了勾唇,继续动作:“好,我等着。” 某年某某日某天…… 不知道多少年后,两人都没有领证,感情却更加的深厚,走在外面都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看,还有不少女生会专门走到两人的身前问:“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那个时候,野狼都会傲娇的伸出手指,那些女生看到戒指后都说了声祝福。 每当那个时候,野狼都会觉得幸福,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理解他们的人,而不是谴责。 向文吻住他的额头,轻缓的道:“你这么乖,我奖励你今天晚上随笔摆布。” “真的?” 是真的,但是到最后,向文压住野狼的身体,笑道:“这个时候我还是别忍着了……” 忍着实在是很难受的事情,所以有时候能不忍就别忍! 否则真的有点自作自受。 次日,野狼捂着腰身,痛骂道:“我要和你分房睡!” “可以。” 看到向文这么不在意,野狼心中一万个委屈,可是到了晚上,他离开房间后,睡在沙发上,晚上时分,只感觉有个人摸索着他的身体,这将他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想反悔?” 向文不答话,将野狼抱去床上,自己却抱着被子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向文还想这么做,但野狼却是拉住向文的手:“还是睡床吧……” 向文勾起唇,真好,他中计了! 野狼委屈,却又奈何不了向文…… 谁让他这么该死的爱着他呢! 向文眯起眼,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因为这个人啊,总是舍不得他受苦,正如他一样,也舍不得他受苦啊。 彼此都会体谅的不是么? 向文坐在沙发上不动,盯着野狼问:“还和我闹别扭吗?” 野狼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头道:“坚决不!” 因为闹到最后还是自己认错,多没有意思,野狼抬起眼睛不由问道:“其实……” “嗯?”向文疑惑。 野狼吞了口吐沫,咬住他的喉咙,半晌闷声闷气的道:“其实只要你先认错,我也可以闹一下别扭的……” “……”向文满头黑线,盯着野狼看了好半晌,没有吭声。 野狼伸出手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委屈不已的道:“真的不愿意先认错?” 这日向文没有回答。 到了真的闹别扭时…… 野狼直接将被窝给扔了出去,然后盯着向文一字一句的道:“你,今天给我睡沙发!” 向文不情不愿的眯起眼,拿着被窝果真睡了沙发。 次日,野狼醒过来,从房间里走出,却看到向文忙碌的身影,简直贤惠的很! 看到野狼,向文冲过来,笑着道:“我给你准备了早餐,要不要去试试?味道不错,我都试过了……” 野狼想了想,心中愤愤不平的东西消了被向文推着走到餐桌前,吃了点东西后就抬眸道:“嗯。” 向文眼眸一喜,猛地勾住他的腰身,好笑的道:“消气没有?” “……”这丫的居然问这样的问题,真是煞风景! 向文还不等他回答又接着道:“这下子我先认错了,开心吗?” 听到他这样说,野狼心中不是滋味,最后眼神抬了抬,勾住他的脖颈:“我们再也别闹别扭了。” 因为将他赶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脏也很不好受,总想着两人真的因为这样的小事情分开了,以后该怎么后悔? 所以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彼此才行啊。 “嗯,我们以后不闹别扭了,若是闹了,那么彼此也必须有个人先低头,若拉不下面子,就写一张纸条放在桌上,这次是我认错,那么下次就是你,若是谁忘了,就用纸条提醒,好吗?” 野狼点头:“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若是谁反悔,就……” “没有谁会反悔,这个若是不存在。”向文说完,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他好看的唇角。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别人的眼光,就是动力…… 岁月静好,原来我这一生只是为了遇上你罢了——野狼。 心脏和爱情,都是属于你的——向文。 ------题外话------ 这章有几百字删除了,没办法,审核不过,完整版放在群里,只限于正版读者。 群号:鱼塘463475780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