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一夜是他? 冷溪咬了咬唇,回头看着他,此时的他浓郁的眉形成一个深深的沟壑,似乎是怒的,又似乎是在紧张着什么。 “下来,这是命令!”陵寒狭长的眼里噙着威慑力,一刻也不离开冷溪带着灰暗的脸。 命令?冷溪的脑海被他的话震醒,他这么说是因为她还是他的奴,她欠他的还没有还清吗?是啊,她现在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 “我……”她从艰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却还是没能压抑住颤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她被众人捉奸在床,而那个奸/夫是谁都不知道,别人指责唾弃的目光,灼得她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那个男人不是冷康,她不想让别人说她们是乱/伦,不想让冷康无辜的也成为别人鄙夷的笑柄,她对着警察说出了她认为的实情,却换来冷康憎恨的目光。 她只觉得这一切都好纷乱,好复杂,理不清头绪的同时,无奈难过得让人发疼。 她古泉般清灵的眼里溢着泪珠,晶莹中透着如此深刻的无助,甚至是绝望,陵寒薄唇抿了抿,眯了眯眼眸,缓缓朝她靠近。 而她迷茫的看着他,微风吹过她的裙摆,缓缓漂浮,看着他的俊脸越来越近,她能感觉身旁的空气都开始萦绕着馨香。 在她注视的眼中,陵寒向她伸出了手,“这个世界没有谁会为你画轮廓,女人要懂得随机应变,才能更加保护自己……”他的手邀请般放在她面前。 俊逸的脸庞上此时写的是认真的神情,似乎还有一丝凝重,而深邃的眼里却是逸着温情,冷溪心一顿,恍惚了眼,面前的男人仿佛是梦幻般那么不真实,却又深深埋入她心里,荡出心暖的涟漪。 “哎……” 正在她恍惚得近乎模糊之时,她的腰突然被人圈住,一个腾空她就被从天台边缘抱了过来。 她惊讶的叫了一声,发现是陵寒抱着她后,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性,她本能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脸也因为惯性埋在了他的脖颈处,他的皮肤弹性而紧致,丝丝的沁凉感让她的小脸一下子红热起来,她羞愧于自己的本能反应,害羞的向下移了移,躲了躲小脸。 眼睛突然瞥见一个不该出现的红紫痕迹,她好奇,又将移开的视线移向刚才无意在他脖间撞见的地方,映入眼前的情景让她惊得张了嘴:一个青紫的牙印痕迹,在他脖子下方,刚好被寸衫的领口遮住,平视着看不到,但只要稍稍往里点,就是那么明显。 冷溪心一惊,说昨晚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那也太过理想化,多少还有点印象,那些零碎的片段霎时在她脑海回溯了一番。 因为太疼,她咬了昨夜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口,这个记忆很深刻,她不会忘记。 而现在,陵寒脖间的牙印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夜的那个人是陵寒? 冷溪吃惊的瞠圆了眼,正在她想要再次探究那个牙印时,她的身体被陵寒放在了地上,被迫离开了他。 “如此愚蠢的事,不要让我看到第二次,没智慧的人连做我的奴都不配。” 陵寒放下她,狭长的眼透着不耐烦的瞥了瞥她,同时动作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被她弄褶皱的西服。 冷溪还愣在她的思绪中没有缓过神来,陵寒,昨晚那个压着她要了她半夜的人真的是他吗?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激动感,她仿佛好像是喜欢上他了……怎么办,眼眶一热。 她抬起不知道激动什么,半带着泪水的小脸,看着他,紧张的煽动着唇瓣,“你……你昨晚在酒店吗?”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问她的雇主,但无法压抑心中莫名的期待。 陵寒稍顿手中的动作,掀起眼帘看着她,狭长深邃的眼又恢复让人捉摸不透的幽暗神秘。 冷溪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跳得异常激烈,期待的眼神越发浓烈。 陵寒微启薄唇,话语就要从那两片唇间飘逸出来,冷溪的心更是提紧。 “寒少,你果真在这里,我正在找你。”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后传来杜绍熙的声音,他的话还没说就被打断了。 杜绍熙的脸朝气蓬勃,俊朗邪酷,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走了过来,眼神饶有玩味深意的在冷溪身上停留了一番,然后手搭在了陵寒的肩膀上,调侃道,“寒少,看来昨天的高级娱乐,我给你安排的女人把你伺候得不错嘛,看你今儿个神清气爽,精神雀跃的,今天还有兴致调**。” 昨夜的确是他们的一场高级娱乐,因为换房间号码,拿到许老头和冷龙狼狈为奸的证据是他们卧薪尝胆的计谋。 只是后来这一出就有意思了,没想到他杜绍熙阴差阳错的将这个绝世美人送上了寒少的床。 杜绍熙眼神带着取乐,玩味的瞧着陵寒。 听了杜绍熙的话,冷溪期待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失落感在心底蔓延,扬起的头也逐渐垂了下去,原来他昨天不在酒店,而是去了娱乐场所,他脖子上的咬痕是伺候他的女人留下的,并不是她。 陵寒打开杜绍熙的手,瞥了瞥他,不理会他的刻意调弄,而是看向冷溪,“回去吧,你的奴还没当到期,随时等待我的差遣。”他用的是不容分说的语气。 冷溪心里空落落的,最终她还只是他的奴,点了点头,听话的走出了天台。 看着冷溪可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杜绍熙还不死心又搭上陵寒的肩膀,“看来这笔生意还挺划算的,这女人不仅能暖床,还能替你报仇,任务完成得那是相当漂亮,咳咳,虽说是她完全不知情,完全是歪打正着,但那也是劳苦功高啊,怎么说也误打误撞的帮你将冷康打击入狱,还替你瞒天过海。” 陵寒唇角勾起一个无害却莫名邪肆的笑容,“美国公司那边好久没人去非洲调查了,听说那边的难民急需要一个细皮嫩肉的男人来啃啃。” 拿冷溪的心痛拿来当笑话讲,莫名其妙的,陵寒有种反感的烦躁感,刚才,看到那女人站在天台边缘,他的心是没由来的揪紧着,仿佛害怕她就在下一刻跳下去,她是他复仇的工具,大仇未报之前,她怎么能在他面前消失掉!陵寒在心里冷哼一声,为自己的烦躁做出了解释。 “得,我闭嘴,你还是去看看你那未来老丈人冷龙吧,看样子他是要翻起一片天了。”他杜绍熙才不要厮混在非洲难民那里。这里,如此繁华的世界,多少女人还在等待着他的爱抚呢…… 第17章 逼她承认苟欢 “许理事,我要求撤诉,我儿子没道理盗取什么商业光碟!” “冷经理,你这是在有意包庇,别忘了,商业光碟不见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陵寒走进凌云集团许烙,许理事的办公室之时,冷龙和许烙的争吵声贯彻入耳。 陵寒稍稍驻足,看着他们不知是急的,还是怒的亦或是二者皆有面红耳赤的样子,他潭湖一般幽深的眸子一抹幽光闪现即逝。 稍凉而微微泛着水光白色的嘴唇轻轻勾起,优雅迷人的同时让人恍惚觉得隐匿着令人心神一颤的神秘震撼,不觉下意识稍稍恐慌,却又说不出来在恐慌什么。 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吧,不用说太多,只是往那里一站,稍稍一个动作,一个神情,就让人无法招架。 “你……你别太得意!”也许是被许烙说到了心里的弱点,冷龙辩驳的话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也透着不甘心。 商业光碟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因此毁了他的儿子,冷康虽说是无所事事,甚至可以说是败家子,但那也是他冷龙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入狱! “哎呀,寒少,你来了,呵呵,快坐,快坐,都是舅舅不好啊,举办个什么寿宴,丢了东西,让你看笑话了……” 冷龙背对着门口,没有察觉,而许烙第一时间发现了门口的陵寒,立刻恭谦的站起来,陪笑着,招呼着他落座,那笑容不是以往带着长辈高傲和主宰权的笑容,而变得有丝丝缕缕的讨好和恐慌。 光碟不见了,事情早晚会暴露出来,要是那样的话他就全军覆没不说,还有可能…… “哦,是寒少爷来了啊,呵呵……我去给你倒杯水……”听到寒少这个名字,冷龙也是神经一紧,立马有些拘谨的站起来,面对他,他这个本应该是老丈人的长辈倒有些说话不利索起来。 陵寒也不客气,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两个长辈为他服务。 修长精瘦,却透着肌力的腿交叠在一起,随意的放在茶几上,接过冷龙端过来的茶,也只是淡而一笑。 许烙和冷龙像个绷紧神经待命的下人,微微弓着腰,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的下文。 “喂……你们两个老头太不厚道了,只看见寒少,当我是空气啊,忽略我的存在者都不是好狗!”杜绍熙不乐意了,他就站在陵寒后头,结果连鸟他的人都没有…… 他奚落两个唯利是图的老头一番,甩了甩俊酷的脸,呼的一下在陵寒身边坐下。 冷龙和许烙两人的脸同时一黑,但碍于寒少在场,陵寒是凌云集团的总裁,决定着他们的生死。面对杜绍熙明目张胆的辱骂,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许理事……” “在,我在……”怀揣着心惊胆跳的心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寒少开口了,许烙答得有些心急。 陵寒微微挑眉,“商业光碟是在你那里丢失的,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念在你是我舅舅,我给你3天时间找回来,并且封锁所有有关机密,不然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他磁性的声音说得很平缓。 “是是是,我一定办好,这次绝不会出什么差错……”许烙连连点头,心里惊慌得厉害。 本以为陵寒的爸爸陵云天死后,他就能大展拳脚,日子会过得更潇洒,却没想到陵寒这个时候回国,接手凌云集团后更让人无法招架。 冷龙在心里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虽然有些怯场,但还是开口求了个不情之请,“寒少爷啊,你看冷妮要是嫁过去,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看能不能先让警察放了冷康。”天下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使再失望那也是心头肉。 同样的,天下没有哪个孩子不爱自己的父母,他们给了他生命,给了生的希望。 陵寒薄唇勾出一个笑意的轻哼,端起刚刚冷龙给他倒的茶喝了一口,狭长深邃的眼眨了一下,长而翘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睑,看不清神色,“你不是有个证人女儿冷溪吗,只要她承认了上半夜跟冷康在一起,那么不就光鲜明了了。” 冷龙一愣,溪儿?陵寒的意思是要自己去逼迫冷溪说她跟冷康在一起?可,自己的女儿是跟男人做 爱了啊…… 这不是逼她承认她跟自己的哥哥苟欢了一晚上吗? 第18章 容不下我,我就走! 冷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脑海里混乱一片,思绪好像不是自己的,清楚又模糊。 刚才陵寒抱住她,自他身上传来的那抹温暖仿佛还在,在她身体每个角落流传,让她眷恋不已,好想留住,留住属于他的气息…… 看到他脖子间的咬痕,那一瞬间的激动和期待感还在心中去去留留的徘徊,她打内心底本能意识的,是那么渴求那一夜的人是他。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梦想,那是自少女时代美好的梦想,那就是将自己的初夜,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交给她今生最爱的那个男人。 身体已经不完整了,无法接受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别人,直到在天台时,她看着陵寒深邃充满神秘感的眼,看着他喝斥自己的样子,她心里顿然升起抵挡不住的渴求,渴求他的呵护,这才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很不小心的爱上了他,爱得那么心疼…… 被遗弃惯了,曾经不被人所爱,一旦有人给她温柔,她便会死心塌地的珍惜那个人,甚至迷失了自己。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些害怕,怕得到他,怕失掉他。 而她已经残破不堪,连爱的资格都没有,还没得到,就已经失去……心里的那股疼痛,余音袅袅徘徊不定。 “啪!”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在见到你!” 冷溪的脚刚刚踏进冷家大门,脸上就得来一巴掌,头脑冒金星,本来冰凉的脸,瞬间火辣辣灼烧般疼痛,芙白的脸上顷刻染上几个红指印。 捂着火烧般的脸颊,抬头,看到是的梅姨瞪大着眼,狰狞至凶狠的面孔,眼里的厌恶和恨意那么明显,仿佛要将她撕碎……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异常响亮,冷溪顿时头脑一个惊厥,轰的一下懵得全白,丝丝腥咸的液体从喉间涌上来,透过口腔,她朦胧的感觉从嘴角侵染出来。 “冷溪,我们冷家欠你什么了,你是来讨债的吗?冷康跟你有什么仇,你就狠心的将他关进冰冷的监狱!” 冷妮趾高气昂,咬牙切齿的质问和谩骂在冷溪被打得轰鸣的耳里有些模糊,但仍能听到她话里的意思。 大家都责怪她,责怪她没有说她跟冷康在一起,将冷康被警察抓走的罪魁祸首归咎于她? 她真的错了吗?她真的应该说自己跟冷康在一起,还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冷康? 他是她的哥哥,会被人耻笑唾弃的!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昨天生病了,头很昏,弄不清楚,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急急忙忙解释,她真的没有要加害冷康的意思。 “你还想狡辩!我看我们家是太仁慈了,才养出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叫你滚太便宜你了,打得你手脚残废,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梅珊不知什么时候去厨房拿来了铁质棍的拖把,气冲冲朝着冷溪疾走而来,同时也扬起了拖把棍,照准她的细腿就是一棍子扫下来。 “咻”的一下,铁棍不差不落刚好落在冷溪直而细的小腿上,力道之大,白皙的腿一瞬间褪去血色,下一秒血液迅速聚集,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红梗。 钝钝的刺痛感骤然袭来,漫朔在心里,沉沉的让她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差点疼得晕过去,冷溪咬着唇,忍受着,不让自己昏厥,那条腿却疼得颤栗不止,让她站立都有些困难,踉踉跄跄拖了几下颤抖疼痛的腿,终于稳住,没让自己倒下去…… 即使这样,梅珊还不解气,她恨骂一声,狰狞着面孔,棍子又从高空落下来,朝着她的另一条腿驶去,被拉起的急速的风昭然着一个事实—— 梅珊这次使用的力道更大。 这一棍下去,她不伤即残。 看着闪电般朝着她落下来的棍子,冷溪心中闪过害怕,瞳孔紧张得缩紧。 不,不要,她不要变成一个残废…… 如果她的骨头断了,没有人会可怜她,更加不会有人照顾她,等待她的只有残废! 冷溪脑海中的恐惧随着棍子的急速靠近越发放大。 “不要!”她拖着受伤的身体来不及躲避,她只能掩着自己的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行了!你要把她打死吗?” 随着她身体瘫坐下来,一个拦截的喝斥声响起,冷溪并没有感受到另一只腿上有疼痛感,抬起眼,看到的是爸爸冷龙,他一把握住了梅珊手中的棍子,她这才松下一口气。 是爸爸,至少这个家,爸爸还是护着自己的,冷溪疼痛的心升起一点点温暖。 但是下一秒,自冷龙口中说出的话,再一次让她的心凉到了谷底。 “冷溪,跟我去警察局说出实情,说你上半夜跟冷康在一起,你们一直处于激烈状态,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冷康根本没有可能盗取什么商业光碟!” 冷龙看着冷溪的眼神异常认真,甚至有些严厉,是那种冷溪必须照他的话做,她没有选择的权利的态度。 冷溪的心顿的一下冰凉,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期待的眼霎时变得有些木然。 原来这就是爸爸的意思,他也认为是她害了冷康,他也认为她应该跟冷康在一起!他们可知道,承认了跟冷康在一起,那么她和冷康会被世人唾弃,她就没有未来了,谁会要跟自己哥哥通/奸的女人! 原来如此,大家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外人! 她的倔强性格被激起,要她承认跟冷康在一起?不,偏不!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吞了吞艰涩的喉,拖着自己受伤还在颤抖不已的腿站起来,倔强的看着冷龙,古泉般幽灵的眼里飘出片刻的决然坚定,“不是冷康就不是冷康,你们容不下我,我就走!”因为说话,红肿的脸颊扯得生疼,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说完,拖着疼得麻木的腿,转头就往外走。 “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梅珊气急,准备追上去打,被冷龙拦住了。 “别拦着我,你看看,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哪天把我们冷家全翻了,她才甘心!”梅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冷龙只是看着冷溪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他虽然半丢不弃的养着她,没想到她还是继承了那个人的特点,无论是美貌还是脾气,都跟她一个样,只希望历史不要重演才好…… 走出了冷家,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般哗啦而下,铺展了冷溪整个脸,刺得红肿的脸颊生疼。 浑身的疼痛回笼一般敲打刺激着她,但那又怎样,她要离开就要离开,即使流浪街头,她也不想再次回到那里受侮辱。 只是无论身体还是心都好痛……疼痛的腿越来越疼,拖都拖不动。 夜已经深了,倦鸟归巢,却只有她还在街头流浪,无处可去。 “刺刺!” 就在她拖着腿准备过马路时,她的侧方传来一个车轮胎急速摩擦地面的声音。 侧头一看,随着一个刺眼的光芒刺痛了眼睛,她下意识心惊而起:一辆车子正朝着她急速驶来,虽然司机在试图刹车,但那车子的速度不是一时半会减得下来的。 第19章 该死,他竟然心疼她 车灯玄白了冷溪苍白的脸,她看着急速驶来的车惊傻得瞪大了眼。 难道最终的结果是她的身体随着车子一起飞出去,她还没有来得及爱,就已经结束了! 那一霎那,冷溪的头脑轰然一响什么都空白了,仿佛下一刻,这个繁华的都市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刺!”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火花。 在距离冷溪脚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终于停下了车身。 冷溪惊傻得半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刚才,差一点,她就死了吗? 车子霎时停下,驾驶座上司机因为惯性的驱使,猛烈的向前撞击了一下,头撞到车窗玻璃上,撞出一个青紫的痕迹。 陵寒顾不上脑袋上的疼痛,低咒一声,愤怒的抬起了头,却见到冷溪那个女人还傻傻的站在他的车前方。 该死的女人,她走路都不会看路的吗?这样横冲直撞是不要命了!要不是他的车子是性能极好的宝马,刹车稳固性高,恐怕她早就飞出去,血肉模糊了! 陵寒怒得咬了咬牙,打开车门就下去了,一把揪起愣然中冷溪的手腕,“死女人,你就这么想死!” 仿佛白天她站在天台,怕她跳下去那股担心和莫名的恐惧回归,陵寒胸腔是怒火燃烧,恨不得将她化为灰烬,免得看着心烦。 却不料,看到她清灵幽媚的眼里是仿佛隔绝一世的怅然和惊吓,他的心瞬时一顿,丝丝缕缕的疼痛感油然而生。 她的眼清媚幽泉,却透着无尽的荒芜,小巧的瓜子脸此时红肿得像个桃子,她的腿还在哆嗦颤抖着,是刚才吓的吧。 下意识朝着她的腿看去,进入眼帘的是一条鲜红色的红梗爬在她笔直白皙的小腿上,触目惊心。 陵寒皱起了眉,冷家的人可真够狠的,对自己的女儿也下得了手屈打成招! 好半天才收回一点理智,冷溪的唇瓣轻颤,移动着有些僵硬的头,抬眼看上去,看到陵寒有些铁青的脸,她的心霎时一窒,眼眶酸了起来,“我不想死……” 她几乎是用颤音说的,眼里的泪水就要掉下来。 此时的她像是一个风中摇摆的蒲公英,零零洒洒飘零想要落叶归根,却始终抓不到一个可以被阳光照耀温暖的地方,最后只得在风中瑟瑟发抖。 渴望温暖,却被伤得偏题鳞伤,这样的她让人心疼。 陵寒突然一把捞起她,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车里走去。 该死,他居然心疼起她来了,看着她灵动水泽的眼,娇红粉嫩的唇,他的小腹居然有酥麻感,他竟然起了反应!是回想起了昨夜埋入她身体时,那股美好的感觉吧。 她的身体紧致而水嫩,昨夜的时候埋入她身体时,她很敏感,水嫩得如同水果豆腐的藤蔓一下子缠绕着他,不留丝毫缝隙的包裹着他的火欲,让他的欲念兴奋而持久,迫不及待的动起来,他这才知道在她的身体里抽动是多么愉爽的事。 他陵寒从来不贪恋哪个女人,却在埋入她后无法控制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知节制。 而现在只是感受着自她身上飘到他鼻翼的女儿魅香,他就有了反应,小腹酥麻热血沸腾,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第20章 不,不要这样 他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但是她这个样子,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虚弱样子,还是让他压制住了心中的欲念。 载着她,沉默无言,一路朝着陵家别墅驶去。 到了家,他一把拽起她,朝着屋里拉去,也不管她是否拖着受伤的腿,也不管她是否浑身疼痛。 “楼叔,给她打点一下!”进门就将她甩给楼叔,他也不知道他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居然多管闲事的将她带回来! 陵寒这一超乎自己想象的举动让他很心烦,他一向冷漠桀骜,何曾管这等闲事。 楼叔看着陵寒径自上楼去的潇洒样,略有深意的摇摇头,招呼冷溪去了浴室。 洗完澡清爽多了,一身的疲惫也驱散不少,忧郁烦闷的心情也似乎随着水流而冲淡。 因为没有适合她的衣服,冷溪只得穿陵寒的浴袍,他很高,浴袍很宽大,将她纤瘦小巧的身子包裹在其中,反倒有种含苞待放的感觉,擦着湿漉漉的发丝,她走了出来,腿还是挺疼。 楼叔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不禁有些不忍心,“以免发炎,去擦点药吧,我记得陵寒上次受伤擦的药膏还在,哦,对了,在他房间里,你去管他要吧。” “我?”冷溪有些愕然,下意识有些害怕,要她去他房间? “嗯,你去吧,楼叔还有其他事要做。”说完,楼叔就去忙自己的了。 冷溪努了努嘴,动了一下腿的确很疼,要是发炎了说不定真的会残废,她不想残废。 深吸一口气,还是上了楼。 “进来!”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陵寒许可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那个……你这里是不是有药膏?” 见到他躺在床上假寐,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冷溪有些心慌。 陵寒掀了一下眼皮,没多看她几眼,皱了一下眉,“床头边,自己过来拿。” 没想到这么好说话,冷溪紧张的心也平息不少,这才释然一点,走过去拿了。 在他身边弯下腰来,动作小心的翻看着床头,头发还是湿的她都不知道。 冰凉的水滴落在陵寒的脖子上,他有些不耐的睁开眼,却看到眼前惊艳的一幕,女人呼之欲出的浑圆,湛着水光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水嫩宜人,此时因为她弓着身,垂下着,在他眼前晃晃荡荡。 她的身子镶嵌在宽大的睡袍中,就好像要抽芽而出的睡莲,白嫩的肌肤散发出沐浴露的香味,一瞬不瞬的撩拨着他的鼻翼。 陵寒的小腹瞬间缩绷紧了,喉咙好像有一团火灼烧起来,深邃的眼也蒙上一层欲的薄纱,刚才被他压下去的欲念瞬间起立。 昨夜来自她的紧致和美好闪电般回归,兽念取代了理智…… 他急速伸出手,一把将还在忙着翻找东西的冷溪拉倒在床上,他迅速翻身上来,压在她身上…… “啊……”冷溪被这突然而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条件反射惊叫一声。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灼热的吻凶猛的堵住了她的嘴。 她这才骤然回过神来,脑袋一惊,挣扎起来,回避着他的吻,“不要……不要这样……” “不,我要你!现在就要你!”陵寒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吻前所未有不可抗拒猛烈锁住她的唇…… 第21章 做一个你们眼中的烂女人! “不,我要你!现在就要你!”陵寒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吻前所未有猛烈得不可抗拒,他发了疯一般,面对眼前的她,他被念火烧得他快要爆炸了。 此时的头脑里全然只有一种回荡的声音,那就是狠狠的要了她…… “不要,不要……”他的迅猛让她招架不住,冷溪的脑海闪过害怕,面对他突然而来的凶狠,她惊慌得措手不及,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欲,努力躲避着他。 然而,她越是挣扎,他野兽一般发疯的动作越是激烈不容抗拒…… 吻灼热缠绵,凉凉的薄唇上带着眷念热忱的味道,渐渐的,冷溪的脑袋有些昏了,居然有些享受他的专注热烈…… 直到感觉到他进一步的索进之时,她才猛然一惊,紧张得浑身绷紧……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她的紧张让急迫难耐的他更加烦躁急躁,他压抑着嘶哑的声音,低吼一声。 昏然状态的冷溪心中一痛,理智闪电般回归! 不是第一次? 不用怕? 反正她已经不完整了,在他眼里她就是任人玩弄的发泄工具? 反正她清纯不再,被人要了一次要了两次,被谁要都无差别? 她只是一个下贱的任人玩弄的女人? “放开我!我不要……”她突然豁然明白,理智也随着回笼,她不是下贱的女人,她也有尊严! 她努力回避着他,卖力的挣扎。 而她的挣扎更是让陵寒脑海里的火蹭的一下燃烧起来。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他罔顾她的反抗,狠狠的,发狠的将她溶入自己…… 一想到昨夜无论他怎么要她,尝她都不曾挣扎,是因为在她的意识里,那个人是冷康所以她没有挣扎,心甘情愿的给予冷康吗? 怒火恨意蹭的一下燃烧了陵寒的大脑,再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只随着自己的畅快发狠的占有她。 冷溪顿时感觉疼痛不已,咬着唇,泪水如泉水般落满她的脸,他也跟他们一样,认为她是肮脏的女人,可以让人为所欲为,不知羞耻的女人吗? 他也只不过把她当做一个风骚的女人! 心里萦绕着委屈的伤痛,随着他加力度的索取,那种想爱却无力的感觉越发厚重。 “呜呜……嗯嗯……呜……”她居然被自己所爱的人给强了,在他眼里她是那么的不堪。 冷溪压抑不住内心的伤楚,居然哭了起来,眼泪从她古泉的眼里断珠般往外涌。 她的哭声,让陵寒胸腔积聚的火更烦躁,他睨了她一眼,仿佛在做最后的别离,加速冲刺最后离开了她,倒了下来。 粗重的喘息未平,她的眼泪沾染在他的脖颈之处,凉凉的感觉让他清醒不少。 叫嚣的欲念得到满足,身体也没那么堵得慌,浑身解放般愉爽。 抬头看她,她还在小声呜咽着,好像是他强了她似地,这让他很不快。 他很快平息了喘息,起身离开了她,去了浴室。 冷溪浑身酸痛不已,动弹不得,尤其是那条腿,白天所受的棍伤还没好,这回又被他折磨得酸软无力,她呆呆的躺在床上,任眼泪流着,控制不住小声呜咽。 不过一会儿,他就从浴室出来,恢复以往的从容冷静,完全没有刚才发疯发狂的样子,他这般沉稳冷静,仿佛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悠然走过来,俯视着床上的冷溪,狭长深邃的眼依旧神秘莫测,居高临下看着她,片刻后,拿起了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张支票。 “五百万,你没什么委屈,拿着吧。”他的话不带丝毫情感,仿佛买主和卖主的关系对白。 她这么哭,不就是认为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吗?他了解冷家的人,心狠手辣,世俗虚伪,他们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这女人怎么可能会例外。 身体的付出没得到该有的酬劳,她当然心中委屈了。 五百万? 冷溪疲惫酸痛的身体即刻惊然得透凉了,心一点一点破碎下去。 他以为她是卖的!他和她的这种事只不过是金钱交易? 胸口像是被一块寒冰堵住,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擦了擦泪,手有些颤抖将支票在他的面前撕得一片一片,灵动的眼里泪水泛滥却被她刻意压制住。 “本小姐愿意被人嫖,免费给人嫖!” 她颤抖着唇瓣,对他的吼道,抬手将撕碎的支票扔向上空,飘零的碎片如花瓣一般笼罩着他和她。 陵寒一愣,这女人! 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不让自己崩溃,冷溪忍受着全身的酸痛,爬起来,捡起刚才被他脱落的宽大浴袍,套在身上,支撑着交叠的腿不去看他一眼往门口走去。 当她是卖的是吧,当她是没有尊严的无耻女人是吧,好,她就是!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甘愿被你陵寒嫖,甘愿被男人嫖!她不会赖着不走,既然被你陵寒用完了,她不会死皮赖脸的留下让你陵寒心烦,她会出去,再去找男人,做一个你们眼中彻头彻尾的烂女人! 陵寒看着她孤单离去的背影,眼微微眯起,跌迷出的神秘深不见底,却依旧没有半点留恋的意思。 “姑娘,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楼下的楼叔看到踉踉跄跄的冷溪要出门,好心的问了一句。 “楼叔,别拦她!”然而,冷溪还没回过头,陵寒醇厚的话语从她的身后传来。 话落,冷溪的心就如被当头狠狠敲击了一棒一般,钝痛!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来,深深的闭了闭眼,让眼泪咽回。 她要装作毫无伤害的离开这里,她才能保住自己那可怜的一点尊严,就让她保留这最后的尊严。 冷溪迈着艰难的步伐,一瘸一拐走出了陵寒家的大门。 看着冷溪离开的地方,陵寒稍稍捏了捏掌心,驱散他心里那丝丝缕缕的不适感,他对女人从不眷念,一旦有了眷念就会有束缚,有弱点,而一向桀骜不羁,放浪自由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有束缚,更何况这女人还是冷家的人…… 女人,都只是他解决生理需要的需求,从来不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但陵寒万万不会想到,就是今天毅然从他家离开的这样一个女人,后来成为他生命中的弱点,浮浮沉沉十余载,纠缠不清…… 第22章 为什么轻易陷进去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来,冷溪再也忍不住眼泪,任其肆意滑落。 身体很疼,尤其是腿,被打的地方刺痛,而被他要的地方酸痛,几乎让她拖都拖不动。 但是无论身体多痛,都被心里的伤淹没,她没想到自己会爱上陵寒,更加没想到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是这般看待她。 陵寒也认为是她是个可以为了钱,任人蹂躏的女人!他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甚至强了她!还拿钱来侮辱她! 如果可以她宁愿恨他,永远也不要爱上他,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坠下去? 每次想恨他,脑海里却时时刻刻浮现他的好,浮现他俊美带着邪肆的面容,浮现他放下高贵替她换卫生棉的样子……这是她从来不曾奢求的温柔。 9岁起,奶奶就离世,扔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连问候她的人都没有,在半夜高烧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依旧是她一个人咬牙撑过,那个时候多么渴望有个人能在她身边,可以让她感受一点点的温暖,然而依旧没有…… 这么多年来,她习惯了身旁冰冷空荡,却出现了那么一个人,突然给与了她从不敢奢求的感动,她应该习惯自己一个人才对,她为什么就轻易的陷进去了! 冷溪,他不会爱上你!不会在乎你的,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风尘的小姐! 死心吧! “轰隆”一声雷响,伴随着闪电在冷溪头顶掠过,震回了她隐忍疾痛的情绪,仿佛在附和着她心底的挣扎。 她吓得缩了一下,抬头去看浩瀚的夜空,那里乌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雨了。 拖着乏力酸痛的身体,冷溪有些茫然害怕了,家里逼迫她承认跟冷康私通,她赌气跑了出来,家是回不去了。 而她刚刚很有骨气的从陵寒那里跑出来,多少为自己挣回一点尊严,她不能在折回去自取其辱。 那么她现在能去哪呢?身体好累,她必须找个地方休息才行。 “哗啦哗啦……”冷溪没走几步,大雨就倾盆而下,异常磅礴,没到一分钟就将她的衣服头发淋了个透湿。 她赶紧裹紧自己身上宽大的浴袍,拖着身体往居民街道那边跑,雨水淋在她爬着一条长长红梗的腿上,是异常疼痛,仿佛伤口上撒盐,灼痛。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当下之急找个地方避雨才好。 跑了没多久,终于在一条巷子旁边看到一个屋檐,那里堆积了一些货物,她赶紧跑过去,依靠着货物躲进了屋檐。 终于可以免受雨水的冲击,她将纤瘦的身子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双腿,寒意袭来,不禁冷得瑟瑟发抖。 “喝……哈哈……喝……老子……还能喝十瓶……” “吹……吹牛……九哥你都醉了……叫你叫……叫女人……你都不敢叫……” “谁说的……老子堪称不醉翁……会醉?老子……只是玩腻了……夜店那些……庸脂……庸脂俗粉的婆娘们!” “是吗……那……小弟我……我给九哥找个……漂亮的妞,你可要卖力给我们看看啊!” 街道口传来一阵男人喝醉酒放肆的谈话,被大雨冲得有些模糊,但冷溪还是一下子察觉有人的靠近,她惊吓下意识抬起惊慌的眼朝着那边望了一眼,只见三个喝醉的男人,正簇拥着,朝着这边走来。 她心下缩紧,赶紧低下了头。 “哟呵!是美人,九哥,小弟我今天说到做到,给你找一个美人,让你当场表演表演!”刚才拉着那个堪称九哥的男人第一时间发现了角落中的冷溪。 她刚才的一抬脸,白生如玉的脸庞在雨中闪耀而过仿佛会发光,一下子吸引了男人的眼球。 那个被叫做九哥的朝着他小弟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茅塞顿开,张开一口黄牙齿,爽朗大笑,“哈哈……果然是美人,爷我今天要不纵不休!”说着,他大跨步朝着瑟缩的冷溪走去,没等她逃走,抓起她的头发就抬起了她的头,“女人,你一夜多少……”看到眼前的面孔,男人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醉蒙蒙的眼顿时瞪大,的确是个美女,眼晶莹如露,更精灵如妖精,“妈的!是你这个娘们!” 男人突然变得异常清醒,粗口骂道。 惊慌的冷溪顾不上头皮被他抓起的疼痛,古泉的眼看到眼前的人是异常惊恐,他?上次在辉龙传媒差点把她那个的“地中海”! “放开我!放开我!”她顿时害怕之极,心都要被不是自己的,挥手挣扎反抗。 “放开你!做梦吧,晦气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要撕裂你,看你还敢逃!”地中海暴怒,将冷溪的黑发用力往上一扯,青丝顺势掉落几根下来。 一阵拨皮般的刺痛从冷溪头皮传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九哥,你认识这娘们?”旁边的兄弟看出了端倪,好奇问了一句。 “岂止认识,老子恨不得拔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要不是她逃了,让老子做砸了一桩生意,许烙那个许老头怎么会把我踹开!妈的,害老子连饭碗都砸了!”“地中海”恨得咬牙切齿,揪住冷溪的头发再用一个力道,恨不得将她的头皮扯下来。 本来就浑身疼痛的冷溪更加痛苦得浑身颤抖,连挣扎和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她的周围全数被各色各样的疼包围。 “原来害得九哥被许老头骂,丢了面子的就是这个女人!九哥,今天让这娘们遇到我们算她倒霉,哥几个帮你好好惩罚惩罚她,干了再丢海里喂鱼!”“地中海”身旁的小弟也面目狰狞起来。 说完就朝着冷溪扑了过来,一脸色相的抬起她的小脸就要吻下来。 “走开!”冷溪条件反射,在“地中海”的揪发下甩了一个头,侧开了脸,避开了男人的吻,但也因此头皮被扯得更疼。 “我干你妹妹啊,还敢反抗!不要想活了!”“地中海”暴怒,将她野力一甩,冷溪的身体草芥一般飞进了雨里。 浑身摔得快要散架,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色隐隐的扑过来,要扯开她的衣服! 冷溪脑袋一轰,惊恐的揪住自己的浴袍,死死的揪住,刚才她气急跑出来,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这个浴袍而已,浴袍是她的最后支柱,最后的温暖,这上面还有陵寒的气息,就像他给她的温暖一样! “不要!走开!”她揪住胸口的浴袍,死死裹着自己,惊慌向后挪着身体。 第23章 我脸上有写我是坏人吗? “哈哈……臭娘们,你今天跑不掉了。”三个男人齐齐向她靠近,口水缩流,势在必得。 面对欲念横生,逼迫而近的男人,漫天的恐惧无助铺展在冷溪的眼前,连呼吸都透着无助的恐慌。 难道她真的要被人轮吗? 难道这是给她赌气冲动的惩罚? 谁来救救她,她知道错了,她再也不说甘愿被男人嫖,她不是无所谓的烂女人,她不想找男人。 她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好好生活,让自己不再孤单无助,她不是真的想变成他们眼中的烂女人…… 冷溪揪紧自己的浴袍在雨中匍匐爬行,泪水已经流得没有了知觉,紧张而快速的想要爬出这个困境。 而三个男人步步紧逼,甚至像是玩猫抓老鼠的游戏,逼近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很得意,以此为乐。 “啊!”突然,男人玩腻这样的游戏一般,抓住了冷溪的腿,她惊叫而起,叫声在冰冷的雨夜是那么凄惨。 “叫吧,叫得越是**老子就越爽快!”“地中海”张牙舞爪,蛮横的跟冷溪枪被她死死揪住的衣领,想要从上而下脱了她的衣服,让她白嫩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 “啊……救命啊!不要,不要!”冷溪揪紧的衣领被男人撕碎,胸前的春光被她惊慌抱住,但无助的惊恐越发放大。 雨越下越大,将她身上的浴袍全数打湿,湿湿的布料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纤瘦而凹凸有致的身体凸显得更加诱人,她的脸上沾满了水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却有种花瓣沾着雨露的优美感,更是让三个男人饥渴难耐。 “哈哈……叫你男人来救你啊,他不是很拽,很有钱吗,叫他来啊!”“地中海”揪着冷溪的头发,泄恨的朝她吼道,他可不会忘记,那次在龙辉传媒公司,这个女人的男人是怎么侮辱他,让他在兄弟面前颜面扫地的。 这回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饶过她。 “没错!我男人就在附近,赶紧放了我,要不然他不会放过你的!”冷溪不服输的瞪着“地中海”,抓住浴袍的手抖瑟不已。 “地中海”一怔,随即,怒火更胜,“妈的!敢威胁老子!叫你男人来吧,我要让他亲自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在我的身下**欢叫的!” “地中海”发了狠,狠狠的甩了冷溪一个耳光,当下就将她推在地上,上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滚开!滚!”冷溪歇斯底里的吼着,用尽毕生的力气挣扎,挥舞手脚,绝望无助的感觉是如此让她无奈痛苦…… “老子要滚也是滚入你的身体!” “嘶!” “滴滴!” 随着布料的撕扯,长街的那一边响起了车鸣声,雨中白色的灯光向这边靠近开来。 “救命!救命啊!”挣扎的冷溪敏锐的察觉有人靠近,她燃起一丝希望,更加提高声音,无助的叫喊着。 “九哥,有人!”“地中海”身后的小弟提醒了一番。 “管他的,我做我的,他走他的,敢管闲事,老子干了他!”“地中海”蓄发之势不可收拾。 “啊!”就在“地中海”片刻分神之际,冷溪抓起身后的货物,狠狠的砸向了他的头,“地中海”疼得暴跳而起。 冷溪乘机赶紧爬起来,朝着车灯的方向拼了命的跑去。 “滋……”她用身体挡在了车的前面,车急速刹车,停在了她的脚边。 “求求你,带我走!”她在雨中哭泣着,那般无望乞求着,白生的脸像一片溪流。 车内的白奕承正准备对无理拦车的人发火,却从车窗内看到一张女人孤独无援的小脸,那般美好却又那般可怜,就那么一瞬间,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 “让你跑!”然而,就在白奕承愣神的这一小段时间,冷溪身后的粗野男人追了上来,扯住她的头发骂骂咧咧。 白奕承顿时恼火,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借着大雨,上前就是几个飞毛腿,将扯住冷溪的几个男人踢飞了几米远,长身如玉的身形旋风落地,长发飘然,闪电般将冷溪护在背后。 “不管你们是谁,马上给我滚,要不然我让你们连滚都没资格!”管他谁对谁错,他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看谁顺眼就帮谁,全凭本少爷的喜好! 白奕承义正言辞,像是主宰别人生死的政级人员,刚才他的一个横空扫飞毛腿更是威严在昭,“地中海”一行人虽然心有不服,但也被他的身手和气势压灭了气焰,指指点点的说着不服输的话,但还是迫于胆怯,慢慢的退远了。 冷溪躲在男人背后,抓着他白色的西服,哆哆嗦嗦,不肯放手,仿佛一放手她就会被人抓走。 白奕承回头,只见女人唇瓣乌白,沾着水光抖个不停,浑身是伤,尤其是那张白玉横生的巴掌小脸,几个巴掌印映在上面很是突兀,又红又肿看得别人都替她疼。 视线再往下,白奕承下意识脸热了起来,她的胸前因为放松警惕而被她放开,宽大的浴袍半敞开,除了那两个点,白嫩的浑圆几乎都跳入了他的眼。 水嫩莹泽,该有多可口啊。 “咳咳……”白奕承自觉思想不纯洁了,嗓子都有些干燥,他即刻撇开视线,干咳几声,将冷溪扶上了自己的车。 她全身湿透了,副驾驶座上,她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抖涩。 这般风中摇曳的小草模样,越发看得白奕承打心底心疼,他皱了皱眉,从后座拿来自己备用的西服,披在她身上。 冷溪顿时一个惊觉,肩膀一抖,惊如小鹿,抬起惊恐的眼,却看到是刚才的人,她这才放心一点。 但让她惊奇的是,这么近距离看才知道这个人是个男人,他有着轮廓分明的脸型,俊逸的五官,然而,五官却跌迷出一种柔美的色彩。 不同于陵寒,陵寒的眼深邃幽野,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诱惑力,五官俊美中透着男性的阳刚,而这个人,俊美的同时透着一股柔美感,很有亲和力的样子,最关键的是他留着齐肩的长发,被他半扎起,一缕碎发散落下来,飘逸在他的眼前,更有种说不出的俊中带美的震撼。 “我脸上有写我是坏人吗?” 男人磁性的声音飘散着温润的味道,冷溪这才回神,别开看他脸的视线,有些羞囧的低下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有一股热流攒在冷溪的脸上,让她感觉好羞愧,脸也**了,她居然看着他想起了陵寒。 第24章 你叫什么? 随着头的低下,不适感由腿间顿生,冷溪一惊,身体僵直。 怎么回事? 来大姨妈了吗? 可是她的大姨妈前几天才刚走啊。 冷溪顿时有些疑惑和害怕,脑海中浮现刚才陵寒跟她亲热的场面。 他凶猛的索取,那架势仿佛要将她揉碎一样…… 呼,原来是陵寒一泻千里的小溪涓涓流出,冷溪霎时羞愧不已,脸胀热起来,红得像个番茄。 白奕承看到她这个样子,好笑的笑了笑,还真是个害羞的女人啊,看来还是他长得太帅了,女人看到了他都有些招架不住,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得腼腆害羞啊。 白奕承不是八卦的人,不会随意过问别人的私事!他什么都没问,踩了油门,载着她,一路朝着他的私人别墅开去。 她的样子狼狈不堪,白奕承让她先去洗个澡。 冷溪累坏了,又被雨水淋了个透湿,她也真想去好好洗个澡。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那一片一片的吻痕,冷溪不禁心底泛酸,这些都是陵寒留下来的,他前一秒如狼似虎的跟她亲热,后一秒又是那么无情。 可恶的男人,男人都是这么可恶的吧!冷溪不知是委屈的还是吓的,感觉全身酸痛,有些无力的虚软感。 正当她转身准备对着花洒再次洗一遍,让自己有些发昏的头脑清醒一下时,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沐浴露盒。 “啊……”她惊叫一声,努力平衡快要倒下去的身体。 “怎么了,怎么了?” 她刚刚站好了失去平衡的身体,浴室的门就被大力撞开,伴随着一个焦急的询问。 冷溪抬头,只见那个长发男人站在浴室门口,正赤果果的看着她,目光相撞,四目相对,两人一时都愣在了原地,一秒静止后。 “啊!”冷溪的思绪弹跳回来,脸刷的一下红热起来,即刻抱住自己。 “啊!”白奕承后知后觉,立即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叫什么?”拜托,被看光光的是她冷溪好不? “我叫白奕承,姑娘芳名?”白奕承有些呆傻了,完全没发觉自己答非所问。 “哦,百里程。”冷溪殷红的唇瓣嘟囔一句,顿时惊醒,“出去!快出去!”她捂着自己羞愧难耐。 白奕承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什么环境,脸一热,赶紧窘迫的蹿了出来,快要蹿到客厅时又跳回来,偷偷摸摸的为她关好浴室门,在关门的最后一秒,鬼使神差的还向里面偷瞄了一眼。 咳咳,他不是好/色之徒,只是想多多欣赏艺术美感而已。 刚才的一幕简直是他看到的最美的原始艺术,那女人的全身上下修长细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腿直而纤细,却不是直杆型,细而饱满,透着皮肤的丝滑和柔韧感,尤其是那两个水蜜桃,沾着红豆,简直人间美味啊。 上方横陈的锁骨晶莹剔透,如诱人的水晶珍珠。 这番集美味与美景与一身的艺术谁不想多看几眼呢。 白奕承坐在客厅沙发上,回味着刚才看到的蜃景,回味得脸都热乎起来,不自觉的喉咙有些发干发燥。 只是她白皙的身体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让他心里很不爽快,那些吻痕是谁留下的,不会是刚才那群野兽吧! 奶奶的,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这么清纯美丽的一个姑娘就要被他们给毁了,别让他白奕承再次见到那群乌龟王八羔子,否则他一定揍得他们连叫爷爷都不会! 白奕承心头冒起一团火。 “那个……”白奕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后面响起了冷溪唯唯诺诺的话语。 白奕承转头,只见冷溪半低垂着头,脸色透红,是害羞的吧。 因为他家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她只能将就着穿他的衣服,宽大的寸衫穿在她身上像裙子,那本来对他来说是短裤的圆筒裤子穿在她身上变成了裤裙!将她纤瘦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体套在里面,倒有几分戏剧化的滑稽感。 真有趣!白奕承看得有些晃眼了,一股逗乐的情绪在白奕承脑海回旋,直让他想笑,但还是被他憋住了。 “今天晚了,你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我送你回家。”白奕承上前,准备扶她。 可是一触碰她的身体,才发现她浑身在发抖,似乎是冷的,可是手指触碰到的她的皮肤却是滚烫的。 白奕承一惊,朝着她的额头摸去,天啦,好烫!这女人是发烧了! 不等她说什么,白奕承不容分说的抱起了她,往医院去。 突然被人抱起,冷溪有些别扭,但浑身的滚烫让她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浑身无力让她连动都没精力。 果然,这女人是急性发烧,白奕承本着发扬“雷锋”精神,救人救到底的原则,在急诊室外面等着。 正好他的随身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今天本来要去见的少爷打来的,不禁有些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他正事还没办呢。 “寒大少,见不到我,想我了?我可告诉你啊,你这样是不对滴,我虽然长得比你漂亮,但我的性取向是很正常滴。”他接起电话,风趣调侃。 “白大总警监,多日不见你自恋的本质日益见长啊。看来你是忙人“抽”不开身,无妨,冷康盗窃商业光碟一事我就暂且不给你压力调查。现在我要求你马上来我这,身为人民最高警官,你有义务保护人民安全吧,我这抓到几个做不正当买卖的绿豆羔子,你有义务履行你公警的职责。” 那边的陵寒,语调不高不低的说着,磁性的声音透着一股悠然劲,却滋生着无形的压迫力。 “这样啊……”白奕承有些犹豫,皱眉望了望急诊室,“好,早就想领教寒兄光彩了,今日是大好时机,我马上到。” 白奕承给了答案,原本他是要去陵寒家给他说审查冷康的情况的,却在半路遇见了这等事,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时忘记了时间,居然跟陵寒爽约了。 在不去见他,似乎有些为人不仗义。 反正这女人的治疗还得一段时间,他快去快回,应该来得及接她出院,白奕承再次瞄了还在急诊中的急诊室一眼,大跨步走了出去。 …… 陵寒刚放下电话,手机便又锲而不舍的响起来,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 接起来居然是医院打来的。 “寒少吗?我是邵医生,上次去你家的那个女人得了急性肺炎,现在在我们医院急诊,情况似乎不太妙……” 邵医生是陵寒的专属医生,陵寒第一次带冷溪回去的时候,正好被交代完陵寒平时应该注意食用的饮食的邵医生撞见。 那时看寒少强势拖拽这女人的样子,两人关系好像不一般,邵医生留了个心眼,这女人貌似对寒少很重要,他自作主张报告道。 陵寒眉宇间皱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情况不太妙?”麻烦的女人,不是很有骨气么,连照顾自己都不会,“不用管她!”甩下一句冷冷的挂了电话。 第25章 她的爱他可知道? “寒少,正如你看到的那样,冷小姐还在昏迷,而且有转化为肺炎,发高烧的迹象,这……”邵医生有些欲言又止,他也很意外寒少会奇迹般的站在这里。 “说!”陵寒冷冷的蹦出一个字,浮沉着他的不悦。 “这高烧要是要是三个小时内退不下来,冷小姐腿上的伤可能会发炎,有可能溃烂不说,说不定还会伤及到筋骨,这对她以后会有很深的影响。” 陵寒的眉顿时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行了,知道了,下去吧。”他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不轻不重的走进病房,那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平日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是万分酡红,唇微微嘟起,配合着呼吸艰难的鼻子,一呼一吸,俨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陵寒揉了揉眉心,坐在了她旁边,霎时眼神定住了,只见她的旁边放着一套男人的衣服!还是白色寸衫加圆筒短裤!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怒火蹭的一下蹿了上来。 陵寒眼眸眯起,望着床上的冷溪,危险的气息萦绕而上。 该死的女人! 还真是喜欢被人嫖啊! 嫌他的索取力度还不够吗! 刚离开他就找了别的男人纵欢! 陵寒看着呼吸维艰的冷溪,恨得咬牙切齿,深邃幽翰的眼里燃起的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到什么程度! 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她套着宽大病服的身子还是那么娇小,察觉到突然的凉气,冷溪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下一秒,冷溪迷迷蒙蒙中就感觉有一只手,饱满的手指透着温暖而又冰凉的温度,在她胸前柔软的地方探究流连,做梦一样迷糊,她敏感的双手护在了胸前,却刚好抱住了陵寒探进去的手。 很好,除了他留下的痕迹,没有多余的痕迹,探索了一番,陵寒眉头舒展了不少,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时,那女人却抱得那么紧,他有些哭笑不得,索性探出另一只手,拉开她宽大的病服裤带,朝着那片黑色丛林检查。 手指的冰凉温度,软软的流连在冷溪的暗藏地带,麻痒的感觉顿时传遍她的一身,她敏锐得很,身子缩成了小虾状。 额!陵寒的手赫然被她夹住了!真是麻烦又敏感的女人! 他的手这样一上一下的被她揽在自己身上,囧然的感觉更是让陵寒哭笑不得。 还好,检查一番,她的身上除了他留下的痕迹外,没有别的男人的气息。 陵寒后知后觉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被自己的这种情绪弄得烦乱。 他在干什么?何苦如此在乎这女人的身体,这女人只是他的复仇工具,他没必要在乎她的,有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以她的**来达到他的目的! 陵寒不禁有些烦躁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快的抽出了自己的双手,皱着眉,拍着她潮红的脸。 冷溪不舒服的哼唧一声,在他的叫唤中迷迷蒙蒙的睁了睁眼,眼前的面孔很模糊,却有股熟悉的感觉。 是救她的那个男人吗?不对啊,眼前的面孔是清爽的短发。 陵寒!冷溪脑袋一紧,即刻清醒。 “你怎么在这里?”她撑着自己的身体要坐起来,看到他,她有种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的感动和酸涩感,刚才差点被**的害怕感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然而随着脑袋越来越清醒,他在要了她之后是怎么侮辱她的那些羞辱感一并回归。 倔强,生气的情绪海水般蔓延了她的脑海。 “不是我,你希望在这的是谁?”陵寒微微挑眉,薄唇轻启,有一丝丝不悦。 “反正不是你!”冷溪赌气,一偏头,不去看他。 陵寒轻笑一声,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起来,带你离开!”不想跟她浪费时间,陵寒用上了命令的口气。 “你是我的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我不走!”冷溪小嘴一撅,倔强的躺下,不去理会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陵寒咬牙,“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奴,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陵寒伸手捞起她。 触碰到他的手臂,冷溪犯倔的脾气更加倔了,她踢腾着手脚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放开我,我已经还清了,我不是你的奴了!我不走,我不要跟你走!”是啊,在他毫无顾忌的要了她,还无情的将她踢开的时候,他们就两清了。 冷溪在他怀里闹腾得简直让他浮躁,“安静!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你想让你后妈以贩卖女儿的名义去坐牢你就再闹试试!”陵寒甩出威胁,要不是他想带她去他家氧气充足的温室疗养,以免她再次发烧发炎,他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梅姨!他要让梅姨去坐牢? 不要!虽然梅姨对她不好,可那也是将她养育长大的人啊,她不能让她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陵寒的招数挺管用,冷溪果然安静下来,敢怒不敢言,心中的怨气,委屈一并化作眼泪,她照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牙尖利嘴的小女人,陵寒皱了皱眉,忍受着被她咬得快要出血的疼痛,抱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松。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松开他,她发脾气似地的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乱窜,发泄着她的委屈和痛苦。 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她差点给人轮上了他可知道? 在那一刻,她有多么茫然无助他可知道? 在发烧快要没知觉的时候,出现在她梦里的依旧是他,他可知道? 如果不是爱上他,她不会如此痛苦,她的爱他可知道? 陵寒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将烦躁和怒火呼出来,索性一把将她的手和脚全数困在自己长而遒劲的胳膊中,不让她再有耍脾气的机会,大跨步朝着外面走去。 “滴滴……” 陵寒的车子刚刚开到自家别墅附近,前方便传来一个叫停的车鸣声,意识到是熟人,陵寒放慢了车速。 只见对面的车子也放慢了速度,车子在擦身而过之时停了下来,白奕承探出头来,以兄弟相见,分外喜悦的笑容相对,“寒少,你可不够意思啊,没道理我放你一次鸽子,你也回我一礼吧,我可不太喜欢礼尚往来哈,再说了寒大少这是去哪了呢,不会是去抱得美人归吧。”白奕承调笑,有意伸头朝着他的后座瞄了瞄,果然看见一个女人睡在后座上,女人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脸面,白奕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白兄,难道杜绍熙那小子没有招待好你?看来他是耗子钓猫胆子越来越肥了。”陵寒轻轻勾唇,浅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第26章 充当了菊花茶? 白奕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陵寒车后座的女人身上,她盖着薄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长长的黑发散在车座上,到真有几分安静感和乖巧感。 都说寒少只享用那种乖巧懂事,各取所需,用完就丢,钱货两清的女人,看来传闻不假。这女人的背影看起来身材很好,应该很会服侍人,也怪不得陵寒大半夜去将她拖回来。 只是一夜缠绵浮沉之后,该又是拿着自己的酬劳,云淡风轻的消失在陵寒的世界,从此形同陌路吧。 关于陵寒的说法很多,其中一个就是陵寒不会享用同样一个女人两次! 白奕承了解深意般笑得了然,“提起杜绍熙那小子,这么多年来他怎么还是一副欲死不休的小样,跟随了你寒大少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学会你的矜持呢?”这话说得,明显是带着调弄的反话,陵寒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陵寒眉梢一挑,“哦?难道杜绍熙那小子饥不择食,白大内总管一不小心充当了他的菊花茶?” “噗……哈哈哈……”陵寒轻挑的话语刚一出口,白奕承车后座被擒的几个壮汉没忍住,不由扑笑出声。 “笑什么笑!再笑我割了你们的舌头!”白奕承倒是对陵寒的荤话没有太大反应,反倒很是盛怒的喝斥着后面几个被捕的型男。 这几个人是陵寒托杜绍熙交给他的,也正是他想将之拆骨拨皮的几个人! 奶奶的,还真是冤家路窄! 前一秒在他眼皮底下侵犯纯情少女,后一秒又惹到陵寒那里去了,自己找死! “地中海”一行人被喝斥得硬生生止了笑,即刻低下头,那一副言听计从的老实样,完全颠覆他们之前的嚣张跋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文美艳的男人居然是浴森市最高人民警察官! 再大的气焰在他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以免遭记恨,他们在他面前也只得乖乖听话。 一看这五大三粗的人,白奕承就想起刚才被他送去医院的可怜女人,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么一个弱小倔强的女人被折磨得那么脆弱,都是拜这群王八羔子所赐! 想到这,白奕承心中的怒火更胜了,心下担心,想早点回医院去看看,白奕承也不再废话,“行了,我就不打扰寒大少你慢慢泡温香软玉的莲花茶。”带着玩笑眼神的瞄了瞄车后座的女人,“慢慢品尝吧,我走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别忘记也给我也介绍几个。” 陵寒只是微微勾唇,没解释也没应承,白奕承坏笑一声,发动了自己的车子。 “咳咳……”就在白奕承刚坐回自己的座位时,后座的冷溪忍不住喉咙的干燥,咳嗽了几声。 这声音传到白奕承的脑海,并不是那么让人鄙夷,倒有几分让人怜爱的成分,似乎还有几分熟悉感,白奕承勾了一下眉毛,看来陵寒看中的女人果然非一般!轻易就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想到这,白奕承更想去看看医院那位了,踩油门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冷溪的咳嗽引起了陵寒的注意,医生说她不能再次发烧,要不然后果会祸害她的后半生。 陵寒皱了皱眉,邃踩了油门加速。 两辆车子快速的错身而过,溅起地上的积水,水花四溅,迷离了夜的深沉。 第27章 妩媚如妖精 冷溪被放在一个很特别的房间睡觉,这里表面看起来虽然是陈设简单,装潢优雅,整个空间除了安置了几件类似于药柜的家具,一张大床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但是如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墙上所挂的壁画背后,都隐匿着从外通向内的管子,也就是氧气输进来的通道。 “少爷……”楼叔站在陵寒身后,弱弱的叫了一句。 坐在冷溪床边的陵寒微微侧头,“楼叔,去熬碗姜汤,等她醒来给她。” “可是,少爷,你真的要将她安置在这里?这里可是绍医生专门为你……” 楼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陵寒一个抬手的手势叫了停,“熬好端进来。” 见自家少爷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楼叔只是暗自叹了一口气,低着眼睑出去了。 陵寒自11岁就被他的母亲带去美国培养,不论是经商还是身手,陵母都特别严格要求陵寒,有时候甚至是严厉到旁人无法理解。 11岁的陵寒还没开始适应,就被当做专业杀手般培养着,日夜培训,犯了错就罚在阳光底下暴晒,有时候甚至晒到脱水缺氧! 也就是因为如此,陵寒体内的氧气总是供应不求,时不时需要定期吸氧,多年来如一日,楼叔都是小心照料的,甚至无论陵寒在哪,他身边都不会少专人医生。 “嗯……呃……”浑身发烧,那股热气仿佛要从体内窜出来,冷溪很不舒服,她微启着嘴,不舒服的**出声。 大概是太热,她居然不安分的搓着自己的腿,腰也扭动起来,浑身的酸胀**感令她极度难受。 “啊!”冷溪迷迷糊糊的,扭动着身体居然不小心用自己的一只脚将左腿上的伤口狠狠的踢了一脚,即使迷糊,她也疼得惨叫一声。 一旁的陵寒皱眉,不安分的女人!尽是麻烦! 他很怕麻烦,这个女人却老是给他制造麻烦,这让他心烦气躁,但是看到她如此荒芜可怜的样子,他却表不由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管她的闲事! 这女人八成就是上天派来烦他的吧!罢了,在大仇未报之前,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陵寒给了自己管她的理由。 想到自己前不久因为所谓的意外去世的父亲,想到许老头还有冷龙那个老家伙还在游戏繁华,想到他们虚伪的嘴脸,陵寒狭长深邃的眸子划过一道刺骨的冷光,周身都溢上了杀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杀无赦! “嗯,水……水……” 这时,床上的冷溪难受的叫着,嘶哑羸弱的声音唤醒了陵寒的忖度,他盛满冰霜的眼收回来,在看着冷溪的时候多了几分柔软的温柔感。 他的眼神一冷一热的交替,就像冰与火的交融,瞬间划出绚烂多彩的幽光,一晃即逝,仿佛炫彩的错觉。 冷溪睁开迷迷蒙蒙的眼,刚好看到这样一幕,墨般黑郁的眸里闪过奇光异彩,仿佛具有吸纳梦魇功能的幽潭! 冷溪一怵,惊的脑袋清醒不少,刚才好像产生了幻觉,她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到的确是陵寒略带冰凉的俊脸。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起来,“喝吧。”陵寒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端着水往她嘴里送。 冷溪迷糊着脑袋眨了眨眼,但她真的渴得口干舌燥,无暇顾及其他,衔住杯子咕噜咕噜喝起来。 一口气喝了个够,冷溪这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陵寒直接将杯子放在床头的桌板上,自己居然也脱鞋子上床来。 冷溪蓦然一惊,条件反射的护住自己的前胸,“你……你……你要干嘛?”她防备的望着他,羞恼的面红耳赤的,刚才他是怎么凶猛如狼的要她的她可没忘记。 这男人啊,一旦**上来,就根本不是人,平日在怎么衣冠楚楚,冷若冰霜,一旦脱了衣服,**充斥了理智,那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狼!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别以为她冷溪不知道。 冷溪抱着自己畏惧的朝后挪着身体,她身体还没好,要是再被他那般狂野深度的索爱,她会死的! 看着冷溪惊慌失措的样子,陵寒略带凉薄温度的薄唇斜向上浅淡勾起,邪肆的同时带着一丝玩味,这女人,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 要是他想对她xxoo,就凭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她挡得住吗?再说了,到现在才知道戒备,她不觉得为时过晚吗?也不知道那夜是谁妩媚如妖精的走进他的房间,渴望着他的。 他的笑虽优雅,这样看上去俊美得炫目,但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渗人呢,冷溪不禁打了一个寒蝉。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一只遒劲的大手给捞了过去。 突然而来腾空的感觉,冷溪惊呼一声,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被他一把按睡在了床上,他自己也躺在了她旁边,柔软的大床不客气的向下凹陷下去。 “你你你你……你别这样……”冷溪的脑子实在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在他怀里轻挣几下。 而他的却手圈得更紧了,他修长的腿了撂上了她的身体,一个力道将她的腿给夹在了他的腿之间。 突然而来的力道和他的温度,冷溪脑子白光一闪,整个人都僵直了,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本来就红热的脸,这下由脖子一直红到额头了。 他他他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被他这么抱着,冷溪的邪念了升了上来,小腹一缩,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冷溪愣了一下,随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挣扎着道,“我我我我不要了,我会死的。” 陵寒只是自她的头顶瞥了她一眼,邪气的道,“不要什么,不要你的腿了?嗯,腿都不要了,的确会死。” 冷溪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被他圈着很不舒服,她象征性的推拒了他一下。 她一动,他的腿夹的力道更紧了一分,“别动!在动后果自己负责!”他将下巴往她的发顶低了低。 冷溪正在纳闷,突然感觉抵在自己腿间的一个东西有点硬有点热。 额……她即刻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儿了,身子一僵便再也不敢动了。 被他抱着,她到安分不少,昏昏沉沉睡过去,到天亮的时候,头脑清醒多了,整个人也没有那么酸痛。 “别磨蹭了,走吧,送你回冷家。” 冷溪刚刚换完衣服,陵寒不带感情的话语响在了她身后。 她一怵,有些心慌,“回冷家?可是爸爸他……他会带我去警察局说……说那天的情况……”冷溪说得有些不利索,攥紧的手心冒出了汗。 第28章 一日不见度日如年 “你……你个死丫头!你回来干什么?”梅珊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口的冷溪,本来含着微笑的脸瞬间拉拢暗沉,满脸的厌弃愤恨。 咒骂一句,随手就准备将门甩上,却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瞬间瞟见了冷溪身后悠然站着的男人,梅珊脑袋炸开一样一个惊觉,即刻苍白了脸——陵寒! 冷溪身后站着的是陵寒,她的准女婿! 梅珊惊吓得不行,来不及做多的思考,摔门的手赫然将门拉开,换脸跟换天气一样变得异常快速,猝不及防。 “哟,呵呵……是溪儿回来了啊,哎,是寒少送回来的?呵呵……有劳陵寒少爷了,瞧这丫头多不懂事啊,还要寒少你亲自送回来,快请进,快请进。” 梅珊一改刚才的尖锐刻薄,笑得热络大方,奉承般的请陵寒和冷溪进来,和刚才阴戾狠绝的面孔完全大相径庭,跟老北京的地道花旦脸一样变得没有丝毫破绽!技术那叫一个绝! 冷溪有些不适应她这样的变换,她手简在身前,半低垂着头,掀起眼帘,怯怯的看着梅珊,没敢动。 昨天她举起棍子打她的恐惧还没有散去,现在面对梅姨,冷溪还是有些小小的惶恐。 腰间突然传来一个推搡的力道,还没等冷溪平复自己的恐惧,她就被身后的陵寒半推半就的推了进去。 “呵呵……寒少难得光临啊,坐坐坐,我去给你倒茶。”梅珊笑容堆在脸上,笑得开了花,冷溪从来没见过梅姨笑得像现在这样热情洋溢。 果然自家的待遇就不同,陵寒是梅姨的准女婿,也算是嫡亲的人了,也难怪梅姨对他这么好。 冷溪在心里嘀咕,从小在山水环绕单纯的环境下长大的她,对人情世故,权归冷暖关系了解甚少,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好与不好都关乎一个“情”字,没有其他物质方面的东西。 “哎呀……寒少,你来了!”随着梅珊端茶走出,自房间里蹦出一个活物,冷妮兴高采烈的奔向坐在沙发上的陵寒身边,明显撒娇的声音显得有些嗲。 一反常态的冷妮让冷溪有些不适应,她不自然的直了直身子。 “寒啊,我有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了,盼天盼地的可把你给盼来了。”冷妮不屑的睨了冷溪一眼,摇着陵寒的手臂,撒娇的道。 冷溪喝进去的茶差一点喷出来。 好几天没见?昨天酒店里,她不是还在他面前对她破口大骂的吗? 还真是没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啊!也不带这么夸张的吧,冷溪不禁在心里嗤之以鼻。 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有些酸酸的不好受。 陵寒睨了险些呛到的冷溪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冷妮的话,他看向冷溪的眼里有着宠溺的道,“慢点喝,你大病初愈,腿伤还没好,再呛到就真要一命呜呼了。” 突然的关心,惹得冷溪心口一缩,红润迅速爬遍整个小脸。 更惹来冷妮投向冷溪快要烧起来的嫉恨的目光。 梅珊看在眼里,忙打着哈哈圆场,同时心里也堵得慌,“是啊,溪儿啊,你可要注意啊,昨天是你运气好,遇见了你姐夫,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指不定他就一不小心忽略了救你,昨晚没出事算你命大,今天可不能在有什么事啊。”梅珊笑容可掬的说着,句句意蕴深远。说完还不忘问问旁边的陵寒,“寒少爷,你说是不是啊?” 果然是冷家人的面孔!陵寒心里的不屑和恨意蓦然升温,但沉稳如他,仍不显山不显水。淡然轻哼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了冷妮的手臂,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而起,“昨天的事已经成为历史,我没兴趣翻开重提,但是如若现在或是将来,在让我见到你们虐待我的人,那么可别怪我按照我的规矩办事了。”陵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照理说应该是温文尔雅的,可是那磁性醇厚的音质却浮沉着让人畏惧的压迫感,那笑看得人慎得慌。 他的人? 冷妮梅珊同时惊愕,微微启开嘴巴,睁大不可置信的眼睛! 如果她们没听错的话,刚才陵寒说冷溪是他的人!他们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相对于冷妮她们,冷溪倒是很淡定,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陵寒指的是什么,她是他的奴,他众多人中的一个,他很不爽别人动他手下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底下的人象征着一种权威,身为主人的他,当人是不容许别人冒犯了。 “梅珊啊,快去警察局……” 正在场面片刻凝固之时,冷龙从外面走进来,神色有些焦急,瞥见沙发上坐着的陵寒,他眼睛一亮,本来的随意也变得拘谨起来,本来要说的话被他生咽回去,变成了,“哎呀,总裁,寒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他立马堆起了笑容,躬身朝这边来要更陵寒握手。 陵寒并没有接过他伸出来的手,而是倾身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啄一口,神色淡然。 冷龙的手僵在半空中,笑得有些尴尬,“呵呵,寒少难得来一回冷家,就留下来吃中饭吧。梅珊!还不去准备。” “是是是,留下来吃饭,我这就去准备。”梅珊这才抽回神来,忙起身去厨房。 陵寒放下茶杯,面色稍冷,“不必了,我只是送你的好女儿冷溪回来,以后管好她,别没事大半夜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我可不想弄脏了我的车!”陵寒的口气有点重,带着轻哼,带着喝责。 冷龙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寒少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犬女,不让她给你添麻烦。也谢谢寒少替我把女儿送回来,你看寒少你既不记前嫌又有恩与小女,你不留下来吃饭,冷龙我实在过意不去啊……”冷龙样子十分真诚,一副愧疚道谢的模样很是恭谦。 冷溪努了努嘴,“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能不能留下来吃个饭,真的很感谢你。”冷溪水灵的眼中带着几分祈求的看着陵寒。 爸爸说得是,陵寒算是她的大恩人了,昨夜要不是他处处照料着她,她估计要烧残了。 她不想欠人恩情,更不想爸爸为难,虽然一顿饭微不足道,但却也能聊表心意,总会让她的心里舒服一点,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想谢谢他。 陵寒看了看冷溪无比恳求的样子,嘴角扯过一丝轻笑,随即大肆的往沙发上一躺,“不宜过多,清淡就好。” 听到他这么说,冷龙悬挂的心稍稍放松,僵硬的面部肌肉也放松不少。 只要留下陵寒,后面的事就一切好办了,冷龙嘴角不自觉浮现一丝隐笑。 第29章 无理取闹要吃虾 一张气派的玻璃圆桌,摆放着满桌五光十色的菜式。五个人虽说是围坐,但是距离却拉得很明显。 陵寒坐在冷妮和冷溪的中间,冷龙和梅珊坐在他们的对面,一个没有边角的圆形桌,愣是被他们坐出个四方的感觉。 冷溪本来移了凳子坐在与陵寒保持一段距离开外的地方,谁知,冷龙连说带笑,潜移默化的将冷溪的凳子移得靠近陵寒身边,还连推带诱的将冷溪推到他安排的椅子上坐下。 “哈哈,寒少,这家常便饭小菜小碟的,也没准备太丰盛,承蒙寒少不嫌弃,吃好吃好啊……快坐下,有客人在要懂礼貌。”冷龙一边对着陵寒陪笑着,一边将生硬的冷溪按在陵寒身边坐下。 陵寒嘴角含着淡笑,俊逸的脸上浮着高贵的优雅,不露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 冷龙安排的位置简直是贴着陵寒身边,绝对是不安全的距离,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几近可闻,那神秘微邪的气场就在冷溪周身浮浮沉沉,光是那气场就让她有皮肤麻凉的感觉,她小心的坐下,哪敢看他,拘谨的低着头,明明这个家里,她可以算得上是主人,陵寒是客人,她反倒拘谨紧张起来。 “哎呀,寒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虾子吗?来,我让我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大虾,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冷溪刚坐下,冷妮就自发的挪到距陵寒较暧昧的距离,亲昵的夹了一个红烧虾子在他碗里,清秀的脸上浮着暖昧的笑意,说完,她瞥了这边的冷溪一眼,那温软的眼里在看向冷溪的时候是波涛汹涌。 自家老爸将冷溪往陵寒身边推,冷妮全看在眼里,妒意,怒气积压在心里,明明她才是陵寒的妻子人选,爸爸却偏要将冷溪这个不要脸的脏女人推向陵寒,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会让那个小贱人抢走陵寒的,绝不! 陵寒眨了一下眼睛,密而长的睫毛扫过眼睑,盖住了目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在冷妮期待的目光下,他夹起虾子,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笑意的微笑,看得冷妮心湖荡漾,她以为陵寒认可了她,胜利的暖意捎上心尖。 然而,下一秒,陵寒的动作和话语一下子将冷妮从天堂打进了地狱。 “冷溪,昨天你还跟我无理取闹,吵着要吃虾,现在如愿以偿了,吃吧。”陵寒嘴角扯着漂亮的弧度,潭黑深邃的眼看向冷溪,幽光划过的时间,那暖人的暖意仿佛春暖花开,他很自然的将冷妮夹给他的虾子放到了冷溪碗里。 “噗……咳咳……”正在喝水的冷溪听完他的话,惊的一下,激动得喝进嘴里的水都差点呛出来,但被她吞口水般硬生生的将呛出来的水吞进去了。 他说什么! 她什么跟他无理取闹吵着要吃虾子了,其实……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还等什么,吃吧。” 背后突然而来一个大手掌替她顺气,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烧红的虾子就到了她嘴边,她措手不及,慌乱的眼瞟见了陵寒进在咫尺的俊脸,还有那眼里看起来温柔,却飘逸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目光。 冷溪心下一缩,在他的气场下,什么语言都跑到九霄云外了,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他夹在她嘴边的虾子,递进自己的嘴里咀嚼起来。 “好吃吗?”紧接着,一个磁性的醇厚的,好听的声音带着魔力般飘在她的耳旁,让她瞬间血液膨胀,脸一下子红热起来。 “好吃。”她诺诺的点了点头,为了离那种让人心跳的男性气息远点,她偏了偏头,眼睛无意识朝着周围瞟了一眼。 神啦,不瞟不要紧,这一瞟眼前简直是光怪陆离,令人惊骇的各种表情盛宴。 只见除了她和陵寒外,其余三个人静止在了原地,面部表情那是千变万化。 梅姨一双老母鸡眼瞪着她,面色堪称包青天,黑得很到位,怕这个样子还不够证明她的惊怒,那一头印第安卷发后还冒着青烟,跟炊烟袅袅,憋着的火烧不起来似地。 冷妮的表情就更让人心窒了,她双眼怒瞪着冷溪,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那双明眸充斥着血色,脸颊上微微搐动的肌肉显示出她正恨得咬牙,估计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对面的冷溪挫骨扬灰。 冷龙倒是有所不同,他先微微吃惊的看着冷溪和陵寒两个人,转而那张挂着和善微笑,带着岁月雕刻痕迹的脸隐现出一丝丝松懈的笑容。 看到这样丰富多彩的一幕,冷溪卓然吓了一跳,红热的脸即刻羞愧的冷下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天呢,陵寒是冷妮的未婚夫,他却对她这个小姨子这么热忱,冷妮当然要生气了,不知道陵寒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她来气姐姐冷妮呢。 但冷溪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哈哈,寒少,你果然体贴,我这个女儿啊,从小粘她奶奶,跟着奶奶长到19岁快20岁才回这个家。也吃了不少苦头,是该好好宠宠,哈哈,来寒少,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大家聚在一起,我敬你一杯。”冷龙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朝着陵寒杯里倒了半杯红酒,自己也倒了半杯,举杯要跟陵寒相碰。 陵寒倒也给面子,举起了酒杯。 “哎……”冷龙一饮而尽,乘热打铁豪爽的道,“寒少啊,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对我们冷家那是相当的照顾,你也知道,长辈之间许下了承诺,让你和我们冷家的女儿有了姻缘之缘。我想……” 冷溪胸口一窒,竖起耳朵,爸爸要说冷妮和陵寒的婚礼了? 难道他们真要结婚了,冷溪可没忘记那天在宴会上,冷妮说爸爸要宣布她们的婚礼的事。 冷溪紧张得毛孔都放大开来,心里落下巨大的失落。 最终他要取的还是自己的姐姐。 而冷妮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该死的丫头,就算陵寒对她好又怎么样,她也只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小野种,她冷妮才是冷家的正牌女儿,最终陵寒的妻子只能是她冷妮! 陵寒淡然的轻摇着高脚杯中透明的红色液体,嘴角的笑邪肆得如同撕晓的朝阳,深邃的眼折射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俊美勾人,不疾不徐的等待着冷龙的下文。 第30章 娶你们跟取垃圾一样 “冷妮啊……” 冷龙叫出了冷妮的名字,冷溪浑身一凉,身子都有些僵化了,而冷妮上扬的笑意更深了。 “哎,冷妮她现在有男朋友了,父母也是明理的人,不会因为家族关系拆散一对活鸳鸯,倒是冷溪,她一直乖巧,虽然曾经不小心犯过错误,但是现在是21世纪,男男女女都朝着开放发展,年少轻狂,谁没犯过错误呢,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我不同意!”冷龙的话还没说完,梅珊一拍桌子站起来,反对叫道。 而冷妮早已委屈恨怒得泪流满面,眼眶通红。 “你……你捣什么乱……”冷龙慌了,一边看陵寒的神色,一边低喝梅珊。 真是妇人之见,梅珊这样胡搅蛮缠会乱了他的大计划。 现在冷康还在牢里没有放出来的迹象,他刚刚去了警察局,问冷康是否真的有拿商业光碟,而冷康那种迫切想出监狱,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一口否决,可见冷康是真的没拿商业光碟了。 盗窃光碟的一定是另有其人,但光碟的确是在206丢失的,而且在许老头发现光碟不见之时,通过录像带显示,确实只有冷康进出过206,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商业光碟不见了,他手头上的事迟早会暴露,真到那时候,恐怕冷家就要走投无路了。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成为陵寒的老丈人,这样才能找到一个稳固的靠山,他才有脱险的机会,才能保住冷家的地位。 而现在看来,陵寒不喜欢冷妮,对已经并非完璧之身的小女儿冷溪感兴趣,他得在浪尖上兴风作浪才有效益啊。 “什么叫我捣乱,你想将冷溪这个小野种许配给陵寒!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梅珊也碍于陵寒的气场,不敢大吼大叫,只得压抑着胸腔的怒火,低吼着冷龙。 “爸,我什么时候有其他男朋友了,我男朋友就是陵寒!”冷妮也忍不下去了,呼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冷龙恨恨的说道。 冷溪凌乱了,爸爸的意思是想把她许配给陵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脑子一时跟不上节奏,有些呆了。 “哎,你们……小妮啊,爸爸知道你是为冷家着想,不想冷家失信于人才甘愿舍弃自己的幸福,但是寒少是个明理的人,爸爸也不是**古板的人,爸爸还是希望女儿们都幸福啊,你就安心的跟谢飞在一起吧,陵寒这边不是有你妹妹冷溪吗?”冷龙压抑着怕露馅的担心,也压抑着斥责冷妮母女的怒气,苦口婆心的说道。 一句话,既表明了他的决定,又给冷妮吃了定心丸,从话语中告诉她,他不是忘了她这个女儿,而是对她另有安排。 谢飞! 陵寒的眉宇挑起,深邃的眼看向冷龙时厌恶更深,老奸巨猾的东西,他的女儿都是他商场上的筹码捞钱的工具吧! 看来,腾飞集团的谢公子不久要走桃花运了,呵,有趣。 冷家人一家人乱作了一团,咋咋呼呼怨声四起,简直比跟翻了天的鸡窝还鸡飞狗跳,陵寒嘴角噙着坏坏的邪笑,双手环胸,悠闲的靠在椅子上冷眼欣赏这一幕,呵,这一家跟马戏团似地,可真够戏剧可笑的。 陵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冷龙那个老家伙果然不负他的众望。 “什么!谢飞!你要我嫁给那个又挫又弱智的男人,我才不要。”冷妮尖锐的大叫一声,白眼翻了冷龙一眼。 看见身边的陵寒,她仿佛找到了靠山,立刻变得娇滴滴,勾住陵寒的手臂,撒娇的摇晃,“寒啊,你看我从小就是你的妻子,你跟我爸说,你要取的是我好不好。” 陵寒轻笑,带着点点的冷意,“我怎么忍心棒打鸳鸯,你不是谢飞的女人吗,他挫,你岂不是挫上加挫,嗯?”他磁性的音调倜傥的说着,却有着特有的冷意和嘲讽意味。 冷妮的脸一下僵白在了原地,愣愣的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脸,不过这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恢复了娇笑的表情,“挫总比脏好吧,你看有些人就是不检点,跟欲/女有的一拼,一夜跟几个野男人鬼混过都还不知道,指不定染上什么病呢,为了寒的健康着想,我看还是离这样的人远点比较好。”冷妮声音温柔,却说着恶毒的话,说着,她还依偎在陵寒的手臂上,无比享受。 冷溪知道冷妮指的是她,她难堪尴尬得面色苍白。她的确不知道要了她第一次的人是谁,听到冷妮如此恶语相向的话,冷溪的心难受得如同千跟细针同时扎向她。 野男人? 冷妮的话落,陵寒的眉峰一挑,眼底的寒意层层溢上来。 天知道跟冷溪鬼混的除了他陵寒之外没有别人! 他捏起冷妮的下颚将她推离他,笑意很朦胧,仿佛带着一丝杀气,“是啊,你们冷家没有一个干净的东西!娶你们跟取垃圾一样令人恶心!”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酝酿着巨大的杀气,绝狠的气息无处不在萦绕周身。 “咳咳……”下颚被陵寒捏得剧烈疼痛的冷妮突然被他一个遒劲的力道推开,她疼得脑袋空白,快要窒息才得到释放,即刻咳嗽起来。 “啪!”陵寒突然站身而起,身后的凳子应声落地,发出沉闷的脆响,仿佛他的怒气。 “哎,寒少,消消气,消消气,冷妮她不懂事……”见陵寒要走了,冷龙忙起身赔罪维诺道。 发怒的陵寒无疑是令人害怕的,梅珊连忙扶住自己的女儿,连看都不敢在看陵寒一下,刚才他捏住冷妮的时候,冷妮下颚骨头都被他捏的咯吱作响,他那一副盛怒,眼里冒火,浑身蔓藤杀气的样子着实把她吓了个前不着北,后不着地,她梅珊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让人惧惮的人物。 “冷经理,既然你们家女儿都已经被别人率先摘下蹂躏了,那么20几年前几个长辈之间的婚姻,就只当是个饭后玩笑吧,至于你们的失信失德所要承担的后果,我不想追究。从此以后陵家和冷家没有任何瓜葛!哼!”陵寒毫不给面子,冷着脸甩下一句断绝关系的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第31章 拿女人来作秀 他一阵风一般从低着头的冷溪身边经过,丝毫没有看她一眼。 冷溪低着头,内心很纷乱,这个场面,冷家争吵,陵寒生气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的场面,让她应对不暇,她很想劝架,让她们别吵了,很想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可是她每次话到嘴边,更为激烈的事情就先她一步发生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陵寒眼里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哎,寒少……”冷龙追了上去,而陵寒绝然愤恨的头也没回。 冷龙急得恨不得跺脚,他终于无可奈何的退回来,不容分说的将冷溪往门外推,“还站着干什么,快追上去,快!” 冷溪的胳膊被冷龙推得生疼,她吃疼的嘶了一下,望着冷龙。 却见到冷龙万般无奈失措的样子,“溪儿啊,爸爸知道这些年来,爸爸对不起你,让你遭罪了,可你也是靠我长大的啊,不看在爸爸的份上,就算看在你那疼你爱你的奶奶的份上,一定要帮爸爸哄好陵寒知道没,你奶奶就我这一个儿子,我不想这么早就下去见她老人家。”冷龙无奈的苍老的面容有些疲惫的颓然。 说得冷溪心口一痛,“爸爸,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去陪死去的奶奶?” “总之,要是惹得陵寒生气了,爸爸就真完蛋了,快去快去,溪儿,爸爸的命就在你手里了……”冷龙将冷溪推了出去。 冷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爸爸那万念俱灰苍老的样子,她的心沉沉的疼,无论如何,不能让爸爸有事…… …… 陵寒快步下来,坐进了他的银色保时捷,靠在车座上闭目,轻轻揉着自己的鼻梁之间。 冷家的亲是爸爸在世之前定下的,代表着爸爸的承诺。 而万万没想到,冷家居然狼子野心,做出天理不容的事! 他不能让在天堂的爸爸背负着失信于人的臭名,那么他就必须找出冷家的弱点,让冷家失信于陵家,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冷家断绝关系,而又保住自己父亲的信誉。 冷龙很狡猾,也正是因为他过于狡猾,所以一步步落入他陵寒设下的圈套之中! 本来他想让冷龙改变主意,亲自取消他跟冷妮之间的婚姻,顺理成章将那个候补人选换成冷溪,到时候他以冷溪不是冷家亲生女儿的名义拒绝婚姻,那么就理所当然的撤销了这段荒唐的亲事。 反正冷龙自己都说过他的小女儿只不过是养女,梅珊也张口闭口的说冷溪是个小野种! 那么陵家现任总裁没必要取一个野种来充内室之数也说得理由充沛了,如此就既可以保住父亲的信誉,又可以断绝了跟冷家的关系。 可阴差阳错让他跟冷溪有了一夜之欢,冷家小女儿贞洁不再,此事一出,他就更有否决这段婚姻的理由了,还狠狠的反击了冷家一顿,让他们信誉扫地名誉两空!呵,自作聪明的冷家,他会一步步让他们付出代价! 突然,闭目整理思绪的陵寒赫然睁开眼睛,狭长墨黑的眼里带着神秘的杀气,“谁!”别妄想挑战他的警觉性,他可是从11岁起在黑势力最癫狂,训练最魔鬼最高超的金三角,用职业杀手的标准培训着,他的警觉性比狮子还敏锐。 站在距离车子十米开外的冷溪被他的一声呼喝吓了一缩,她顿了顿,还是诺诺的走上前。 “叩叩……”冷溪敲了几下玻璃,朝着车里望去,“那个,主人,你不是说你的奴有享受医保的权利吗,我现在想去一下医院,主人能不能方便载我一程。” 额,不知道怎么让他不生气,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靠近他,让他救爸爸。还是做回他的奴吧,这样还有些福利。 陵寒看向冷溪略有红润的小脸,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冷家的伎俩自此都是拿女人来作秀,多年如此,一成不变! 第32章 还看中你的人 他幽翰的眸光划过一丝阴戾,拉开了车门,“上来!” 冷溪吁了一口气,快速的坐了上去,其实她真的要去趟医院了…… 随着车子发动,急速行驶,拉起一道劲风,在阳光下风驰电掣。 在窗台看着的冷龙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的退回屋里去。 他不说话,冷溪也不说话,她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出神,如果说刚才爸爸说将她许配给陵寒的那一刻,她心里头没有那么一瞬间泛起欣喜若狂的激动,那是太假了。 当爸爸说可以将她嫁给陵寒的时候,她是高兴的,激动得差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那一瞬间自己仿佛踩着七彩云在幸福的殿堂翱翔。 没想到冷妮早就有男朋友了,没想到冷妮是怕爸爸为难才勉为其难答应和陵寒的婚礼。没想到她冷溪真的可以嫁给他,全力去爱他。 然而,幸福来得太快也走得太快,心痛也来得太陡然。 你们冷家都是不干净的东西,娶你们就相当于取一堆垃圾! 他鄙夷厌恶的话语由然回荡在耳边! 是啊,她的第一次已经不在,他嫌她脏! 那一夜,他发狠的要她只不过是一时性起,把持不住的结果吧。 他也说过,五百万,你没什么委屈。呵,是啊,他交钱她交货,无论交欢多么缠绵,索取的爱有多深,他要她的力度有多大,那都无关爱情! “这这这……这不是去医院的路,是不是走错了?”望着外面不一样的风景,冷溪拉回神愫,她错愕道。 陵寒没有理会她,继续开车。 “呵呵,主人,是不是拐弯的时候拐错方向了,这不是去医院的路啊。”冷溪心里有些发虚,这要是他把她拖去卖了,她还云里雾里的帮他数钱呢。 “闭嘴!再吵把你扔去泰国当人妖!”竟敢怀疑他的智商,不想活了! 额,这位大哥,人妖是男滴,是哥哥,不是妹妹!“要成人妖也是你好吧,长得如此漂亮,还真有当人妖的潜质。”冷溪不满的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然而耳尖的他还是听到了。 “额……没……呵呵,我说,要是妖怪都长得像你这么漂亮就好了!”掌嘴!什么烂理由啊。 陵寒:“……”脸色暗沉了下去。 “呵呵,我是说……” “shut up!再吵我把你变成妖怪!” 疯了疯了,他也跟着这女人一起幼稚了,真是麻烦的女人!陵寒胸口都集攥着烦躁。 冷溪立刻捂住嘴巴,看了他冷若冰霜的面孔一眼,不敢多话了。 最后,车子居然没有去医院,而是在警察局门口停了下来。 天啦,他不会是因为她欠他的钱还没有还清,要送她去当牢饭吧?不是说当他的奴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冷溪坐在车上不肯下车,急得冒冷汗。 “下车!”陵寒冷冷的道。 “我我我我……”找什么理由呢,“我身上痒,要不你先进去,我去对面那家卖点药擦一下然后进去找你,呵呵……”说着开始象征性的抓自己的身体,挠痒痒。 “麻烦的女人,下来……”陵寒睨了她一眼,准备伸手将她捞下来,这时他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他也懒得管她,“喂,白兄,嗯,我到了。” …… 挂了电话,他瞥了她一眼,“在大厅登记处找我!”说完,他踩着黑亮的皮鞋,双手潇洒的插在全手工制作的西服裤袋里,将敞开的银色西服撩在身后,洒然的走进了警察局。 冷溪松懈的呼了一口气,上下其手的开始挠自己的身体了,太痒了,刚才陵寒在,她没好意思挠痒痒,一直忍着,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都怪刚才那只虾子惹的祸,其实她对海鲜过敏,吃了之后会全身发痒。 她推开车门下去,往对面的药店走去。 这过敏啊,买什么药好呢,冷溪在药柜上寻觅,看到一个一个药膏,眼前一亮,伸手去拿。 此时,从她的侧面也伸过来一只手刚好抓住了她抓住的药膏。 冷溪眉头一皱,扯了扯,那人也意识到有人跟他抢药膏,他也使了使劲,两人共同用力的作用下,药膏纹丝不动,谁也没抢走。 身上痒死了,冷溪顿时没了好脾气! “你不会拿别的吗?偏喜欢别人看中的东西啊!”冷溪用力一抽,将药膏抽出来,转头毫无礼数就对着身后的人埋怨叫道。 “怎么办,我不仅看中你的东西,还看中你的人……”一个带着半倜傥的男性音质响起。 “你……”冷溪眼睛一瞪,看到眼前的面孔,顿时惊讶得所有言语都憋回去了。 立体的五官,温美的容颜,飘逸的长发,这是,“百里程?你怎么在这里?” 第33章 找他帮忙擦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那天不声不响的出了院也不打声招呼,难道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不愿意见第二次?”白奕承微微皱眉,露出忧伤的眼神看着冷溪,看得冷溪浑身不好意思,“不是,不是,你长得很帅,那天是我家人来接我出院的,我也不能自主啊。” 冷溪忙摆手解释,生怕伤了别人的心,那天真不是她自己出院的,在强势的陵寒面前,她一点自主权都没有,他说东,她还能往西吗? “不能自主?你家人对你很凶吗?女儿生病了不送医院就算了,还不许你治疗?”一个不由自主传入白奕承的耳际,他霎时神经一紧,拖高着音调问,那薄隐的双眼皮下温软的眼覆上一层严肃。 那天的情形他是看到的,深更半夜,大雨磅礴,一个女孩子家穿着浴袍流浪在外,显然是刚刚被赶出来无处可去,孤苦伶仃下被一群流氓险些糟蹋! 这家人是有多黑心啊,才能做到这般无情阴狠,让一个女孩子遭受如此丢弃! 白奕承看着冷溪柔美,纯净的脸,那股怜悯的心疼悄无声息的蔓延上心尖,打抱不平的愤怒溢上眼眶,眼里含着凶恶的暗红他都不知道。 这样的白奕承让冷溪看得害怕,“呵呵,也没有啦,他是把我带回家帮我退烧的,其实他很好,要不然我也不会好得那么快,你说是不是。”冷溪不敢直视他那种弥漫上杀气的眼神,低垂着眼睑,诺诺的说道,因为突然而起的惊恐感,让她的皮肤有些惊麻,她低着头用一只手搓了搓另一只臂膀。 她软糯的音质拉回了白奕承职业性的警觉威严,他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吓到了眼前的小美人,连忙风趣转移气氛,“是啊,看到你生龙活虎的到药店买药还能拿眼瞪人,耍嘴皮子耍得猴精就知道你恢复得有多好了。”白奕承笑着摸了摸鼻子,走近了冷溪,乘其不备一把抓过了她手中的药膏,“过敏专用,你哪过敏了,要不要我帮你擦擦?”他一挑眉,认真的语调,冷溪怎么就觉得弥漫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呢。 “那个……不用了,我自己去警察局找他帮我擦吧。”冷溪难为情,夺过了白奕承手里的药膏,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涩转身朝着收银台走去。 警察局? 他? 白奕承愣在了原地,孤疑的眼里露出了失落和诧异。 这女人有男人了?他是指的她的谁,老公还是男朋友? 白奕承睁着眼看着冷溪离开的背影片刻愣了,随即自嘲的嗤笑一声,为自己不正常的反应摇头自笑。 呵,别人有男人跟你白奕承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只不过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也许只是她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人生在世,过客何其多,岂会在乎多你一个!只是心里那小小的失落还是让白奕承不由叹了一口气。 说是那么说,冷溪哪敢劳尊陵寒的大驾让他帮她擦药,要是惹怒他,或是他哪根神经又不对了,那冷溪就吃不了兜着走,引火烧身了。 冷溪先到附近商场里的洗手间里去替自己擦了药,然后才慢手慢脚,磨磨蹭蹭的去了警察局,其实她不想去的,怕陵寒真把她送进监狱去了,但是违抗他命令的后果恐怕更严重吧。 于是很不情愿的慢慢磨蹭到警察大厅的时候,根本没看到陵寒的身影。 不会等得不耐烦走了吧?冷溪有些急了,四处寻量了一番,还是没有看到他人。 “警官,请问陵寒去哪了?”无奈之下,她逮着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穿制服的小伙子问道。 “你是说陵家大少爷?” “嗯嗯嗯,是的是的。”冷溪点头如捣蒜。 “他去探监了,你不知道吗?” “啊?探谁啊?” “冷康!” “轰”的一声,听到这个名字,冷溪脑袋一轰,苍白了整个脸。 他找冷康做什么?是问他那夜的情况吗?连他也认为是冷康夺去了她的第一次,他这是去问具细吗?让她明白,昨夜他陵寒跟她的交欢只不过是一场男女生理需求的游戏,一场**与金钱的交易!与责任无关,更别说感情,他只是需要她的身体来解决男性压抑的**,仅此而已!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小伙子看着冷溪血色退去的脸,有些担心的叫唤着她。 冷溪木嘞的回头,艰涩的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谢谢你……”浑身的力气仿佛也随着冷康这个名字的出口而抽空般,顿时泄了气。 她软着身子,呆呆的就那么站着,脑海一片空白,等陵寒问完了冷康会是怎样一个结果等待着她,她不敢去想象。 “站在这里干什么!”突然,背后传来一个醇厚冷冽的声音,冷溪回头就看见陵寒一身凌厉走了过来,俊逸的脸上噙满冰霜,冷溪一怵,浑身绷紧起来。 第34章 果真是个小野种 望着他朝着这边走来,冷溪竟然身体绷紧得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只是傻站着,呆呆的看着他飒然的身姿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寒威,一步步向她临近。 在擦身而过之间,她的手臂突然被握住,随即传来一个力道,将她的身子拖得向后趔趄了一下,然后她被他拉着朝着警察局外面走去。 他的力道很大,握得她的手臂都红了一圈,冷溪吃疼的皱了皱眉,但是不敢挣扎。 看他这个样子,好像很生气,刚才冷康跟他说了什么,难道那夜的人真是冷康,冷康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 冷家的人那么依赖他,那么信任他,要是那天在酒店的一夜真是冷康的话,他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他吧。 冷溪开始心慌,想到是冷康,她的头皮都开始发麻,浑身惊凉起来。 被他生拉硬拽拖到外面,陵寒突然用力一甩,冷溪毫无预兆的被甩到跌在车门上,浑身骨头被摔得生疼,她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喊疼,陵寒健硕的身子就压了过来,强势的将她抵在车门上,“你到底是从哪出来的!啊!”他低吼,狭长潭黑的眼布着猩红,怒气溢满眼眶,仿佛要吃了她一样可怕。 “什……什么……”冷溪古泉般的眼水盈盈的看着他,那闪动的水光无不昭示着她的害怕和胆怯。 她真不明白陵寒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从哪出来的,什么意思啊? 陵寒咬牙忍了忍,眯了眯眼,脑海里回荡着冷康刚才嘲讽的话,“……何泉那女人的小野种冷溪会替我作证的,我冷康不会被姓陵的打垮,更别说你陵寒,哦,对了,我怎么忘了,你跟冷溪那丫头不过是一丘之貉,都是野种……”冷康冷眼,挑衅的看着怒气溢上眼眶的陵寒。 陵寒错了错牙,抵住她的力道更大了,冷溪被他压迫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弱弱的叫了一句,“陵……陵寒……”看着他愤怒得快要失去理智,眼里的猩红越聚越浓,冷溪不禁有些心疼,有些胆惧,想要唤回他的理智。 陵寒的呼吸因为怒气而沉浮,冷溪的声音将他目光的焦距积聚在她脸上:古泉清澈灵动的眼,密梳般的睫羽,搭配得天衣无缝,果然很魅很勾人,精巧的鼻翼,杏红的小嘴,巴掌大的瓜子脸倾斜而下,果真美得倾国倾城。 呵,还真是20年前何泉的翻版,他怎么没警觉出来呢,她就是何泉的女儿,果真是个小野种! 陵寒突然自嘲一般嗤笑一声,脸上浮现邪肆的笑容,笑得群魔乱舞,颠倒众生,他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凑近她以暧昧的距离,磁性缓慢的语调说,“跟冷康上床是不是很爽?” 冷溪瞳孔一缩,心一下子降温到冰度。 他阴邪讽刺的热气继续吹拂在她耳旁,“难怪和我做的那夜你哭了,原来你只给冷康服务,呵……要到警察局说明你们是如何激烈如何恩爱,然后让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上头版头条吧,嗯,不错的想法,去吧,不打扰你们热火朝天……” 话落,冷溪惊得呆若木鸡的身体被他推离了他的车子,冷溪呆愣的朝后踉跄几步,脑海里还在回荡着他刚才的话,陵寒的车子就已经发动,在她眼前绝尘而去。 他的话震惊得冷溪全身惊凉,浑身疼得麻木,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 真的是冷康,那个人真的是冷康!冷溪的身体摇摇欲坠。 陵寒对她失望透顶了,陵寒厌恶她到要将她撕碎的地步! 呵,当心中的爱面临支离破碎的现状,残破不堪的身体时,原来会这么痛。 冷溪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爪子狠狠的揪扯,牵动血管,疼得血肉模糊,她突然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该怎么办,未来的路在她面前比眼泪还模糊,她渴望的温暖,她向往的爱,她一颗诚挚的心在这一刻就像泪眼看到的世界,湿润一片,模糊扭曲得不成形。 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恸,放声哭出来,奶奶,溪儿该怎么办,她不能嫁给冷康,因为冷康是她法律上的哥哥,她不想被人指着鼻子唾弃谩骂。 一想到陵寒,心中的痛楚更加浓重悠远了,如果不是心里装着他,她不会如此在乎他的看法。 奶奶,你怎么没有早一些告诉溪儿,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很痛,如果她早知道,她就不会迷恋他片刻的温柔,不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可当爱情来时,谁能挡得住呢…… “滋……”一个警车在警察局门口急促的停下,白奕承下来,神色匆忙的跑过去,“天也没热得到缺水的地步啊,你怎么哭得跟救济苍生似地。”他担心的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冷溪。 冷溪随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突然而来的一个怀抱,此时冷溪孤零的心只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让自己不会那么无奈孤独得仿佛快要死去,她竟然一下子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哽咽的哭得泣不成声。 白奕承没想到她会抱住自己,身子僵了僵,而后放松下来,小心的抚她的背,替她顺气,她这个样子让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第35章 我一个人没有男人 滚热的泪水溢在白奕承结实的胸膛,沁过薄薄的棉布布料,晕染在他的肌肤上,温热的水流,柔软的感觉,透过肌肤瞬间漫朔在大脑,白奕承不由的脚趾头一勾,一股酥软的感觉自小腹处升腾起来,麻得嘴唇都有些酥酥的触感,白奕承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就像大人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冷溪还沉浸在刚才陵寒发怒的话语当中,他说是冷康,他说要她去替冷康作证,他说要她将这件事上报纸的头版头条! 不,不可以,她不想跟冷康好,不愿意接受跟冷康好,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那股无奈的感觉越发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冷溪揪住白奕承的衣服,哭得越发凄楚了,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如泉眼注水一样,眼泪不要钱般肆意横流,打湿了白奕承胸前一大片衣服,呜咽哽咽得如受伤的小兽。 她的身体啜泣着在白奕承怀里轻颤,无意磨砂着白奕承体内身为男人的兽/欲,白奕承温中带野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深谙的欲念,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怎么了,到警察局没找到你的那个他,还是被他欺负了,他是你男人吧。” 看她哭得那么可怜,白奕承努力压抑着心里头莫名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心疼她的悲伤,又有些烦躁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哭得如此伤心,一向不喜欢过问别人私事的白奕承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细细一听,好似还有些酸酸的味道,连白奕承自己都没有察觉。 “呜……”一提及陵寒,冷溪忍不住心中一痛,小猫一样的呜咽一声,抽泣了好几下才能断断续续的说,“没……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一个人……没有男人……” 是啊,从小她就是一个人,一个生活,一个人孤单,一个人走在海角的天边,从来不曾有人陪伴,习惯了,她干嘛还要奢求那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呢? 白奕承神经一顿,思绪赫然停留在她说的那个“没有男人”那个点上,不由刚才烦躁的心情雀跃起来,额,虽然在这女人如此伤心的时候,他却心情高兴是有些不道德,但是他压抑不住自己突然而来的兴奋。 大力的拥了拥她,爽朗道,“人生何处不晴天,何必乌云底下暗自愁!走,你白哥哥带你去警察局坐坐,看哪个乌龟王八绿豆羔子敢欺负你,我去宰了他!随你红烧还是炖汤喝!”白奕承拥着冷溪就要往警察局走。 冷溪被他坦荡荡一副大主导上司的自满样子逗得破涕扑哧笑了一下,瘪了瘪嘴,擦了擦哭红的眼睛。 人生何处不晴天,何必乌云底下暗自愁! 也对,也许爱上陵寒是个错误,那么在这个错误没有越陷越深,酿成大错之时,她应该及早醒过来,爱是由希望开始的,由绝望死心结束,即使再心痛,她也会努力忘记他。 不就是冷康吗,无论结果怎样,她都要坦然面对! 白奕承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冷溪,拉回了她沉溺在陵寒温柔里的爱情憧憬,让她下定了勇敢坦然面对这一切的决心。 冷溪也没有拒绝,随着白奕承准备进警察局了。 “白老大,这几个人是要押往哪?”正在白奕承和冷溪准备跨上台阶时,身后的警车被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押了几个贼头鼠脑的人出来,叫唤着白奕承,等待着他的指示。 冷溪回头,见到那被押住的几个人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 为首的大汉抬眼见到眼前的人顿时瞪起了凶恶的眼,“又是你这个死丫头!”“地中海”在警察的扣押下挣扎几下,狰狞着面孔拳打脚踢的要朝冷溪冲过来,恨恨的骂骂咧咧。 自从遇见这丫头,自从接手这丫头这一桩生意,他“地中海”就走进了自寻灭亡的胡同!他辉煌荡漾的人生落得现在这副惨状,全拜这丫头所赐! 他凶狠的面孔让冷溪惊恐,她下意识朝着白奕承这边缩了缩,眼神怯怯的,不敢去看“地中海”。 对于她来说,“地中海”是她噩梦的开始,要不是“地中海”的穷追猛打,她不会遇见陵寒,更不会跟他有交集,从而爱上他。 “给我把他们扣押去陪训基地!”白奕承看了看恐慌的冷溪,随即冷声命令道。 陪训基地!就是给那些军人当靶子训练的基地! “地中海”惊愕,霎时软下了表情,求饶道,“白老大,通融点,我们这把老骨头去给人当靶子,哪还有命活着回来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走!”白奕承不容分说厉声道。 此时的白奕承恨透了“地中海”一行人,他可不会忘记,那天大雨磅礴的晚上,这几个人是怎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的,奶奶的,他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奕承命令的话语太过严肃,具有震撼力,冷溪不禁惊得身子一直,但相对于“地中海”,白奕承还是安全的存在,冷溪躲在白奕承的身后,不敢出声,怕“地中海”说出有关那次梅姨跟他们一起把她当做货物交易的事情,这么多警察在场,他们不小心说漏嘴的话,梅姨就完了! 几个警官领命,喝喝斥斥押着还妄想求饶的“地中海”一伙上了另一辆押送车。 冷溪低着头,待他们走后,这才有些惊讶于白奕承的威风和气场,掀起眼皮探究的看他。 “不用好奇,我本来就是这里的老大……”白奕承见在冷溪面前威风了一把,有些自得的摸了摸鼻子。 警察局的老大,那他岂不是知道冷康的状况? 如果百里程肯帮自己的话…… 冷溪暗暗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喂,寒兄弟……”正好,在冷溪沉思的时候,白奕承接起了电话,两人陷入各自的思绪中,没顾忌到彼此的言行。 那边说了什么,白奕承刚才调笑的表情顿下来,突然皱起了眉,转头看着仍旧低着头的冷溪,眼睛严肃起来…… 第36章 她一定要问他 “百里程,你真是这里的老大?” 白奕承刚刚挂电话,正在考虑要是他去执行陵寒的命令,这女人该怎么办,冷溪却先一步带着疑惑开了口。 白奕承微微一笑,“是白奕承不是百里程,你当我是千里马啊。没错,我是总警监,警察局的老大,怎么样,看上我了?”白奕承跟冷溪开着玩笑。 听到白奕承的回答,冷溪忍不住窃喜,咧嘴笑了,脸颊两边那两个梨涡陷得醉人,“那太好了,你能带我去见一个人,然后让他说真话吗?”古泉清幽的眼期待的看着他。 “见谁,你刚才说帮你擦药的那个他?”白奕承挑了挑眉。 说起这个,还真是一个囧事,冷溪嘟了嘟嘴,摇摇头,“不是,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我要见冷康,然后让他说出真相。”冷溪说得很顺流,那清灵的眼里划过一丝坚决。 “冷康?”白奕承挑眉,抬高了音调,“你也认识冷康?” 冷康可是警察局重点关注人物,没想到这女人也跟冷康扯上关系! 疑惑顿起,白奕承看着冷溪的眼神带上了孤疑。 见冷溪咬着唇低下了头,仿佛难以启齿一样,白奕承也不再这个问题上为难她,“呵呵,这几天关于冷康的报纸满街飞,想必这号人物已经家喻户晓了吧,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你吧,大街上姑娘这么多……” “我……我叫冷溪,你可以叫我溪儿……”冷溪努了努嘴。 冷溪?这个名字一出口,快速撞击在白奕承脑海里,他瞳孔瞬间都收紧。 冷康嘴里所谓的证人就是她?冷康扬言那天在酒店纵欢了一夜的人就是冷溪,就是这个女人! 白奕承心头的火顿时燃烧起来,眼里也隐隐泛着火星,“真相?你要他说出什么真相?”白奕承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质问的味道。 “我……其实……”冷溪怯怯的,难以启齿,“白大哥,你带我进去吧,我要当面问问他,我真的不想不明不白……”冷溪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下面的话说不下去…… 她真的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失去得不明不白…… 白奕承嘴角泛起一丝戾笑,“好,那就跟我来吧!”看起来柔弱温顺的女人,居然是任人蹂躏的风尘女子! 不明所以的愤怒在白奕承心里泛滥而起,赌气一般,他倒要看看,她想要什么真相! 冷康被手铐铐住,被带进了特别探监室。 “冷溪,你个死丫头,你终于来了,快告诉他们,那夜你跟我在一起,我没拿什么商业光碟!”警察刚把冷康押出来,本来老老实实低着头的冷康在见到门口的冷溪,他立即挣扎得像要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冷溪吼道。 冷康的吼声太过尖锐,吓得心里承受力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冷溪瑟缩了身子,她垂着头,手臂都有些抖涩起来。 “老实点!现在是问话时间,老实回答!”押住冷康的警察顶了冷康的膝盖一腿,用权威呵斥他,冷康被击中弱点,也果然老实安静下来。 白奕承抚了抚冷溪的肩膀,看了她一眼,随即陪着她一起坐在了冷康的对面,陪审,也想看看事情的状况。 冷康的眼睛本来就极具凶悍力度,在加上在牢里关了几天,那眼眶里布了血丝,显得更加狰狞了,他死死的盯着冷溪,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 冷溪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那目光的灼伤性,她的心慌乱得好像在左右移摆,乱得不堪。 不行,她不能自乱阵脚,不论结果如何,她都要知道答案,冷溪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然后抬头,提起气息问道,“你口口声声说,那夜是我跟你在一起,那你记得那夜的女人给你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有什么证据说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她镇定的看着冷康布着血丝的眼睛,口气有些强势。 她要弄明白,她不能慌,她一定要弄明白…… “证据?就凭那夜我上了一个女人,而那夜你正巧被上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冷康阴邪恨道。 这话一出,旁边的白奕承目光猛然寒彻下来,带着警告的看向冷康,“警官面前,文明用词!”其实他是因为冷康的话而烦躁愤怒,但他是执法人员,工作时间,必须遵守职业道德。 “你凭什么说我那个了,就凭你的片面之词?我是当事人,我说那夜我没被那个!”冷溪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心,幽泉的眼此时此刻异常坚定。 冷康瞬时愣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怯怯微微的冷溪!“呵……真是好笑,你第二天早上那母鸡下蛋的样子不是被上的后遗症是什么,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随即,冷康嗤笑一声,讥笑道。 冷溪也没激动,她依旧保持着镇定,“是啊,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想要证词是吧,只要你脱了上衣,在我面前转一圈,我马上可以给你一个公正的证词!”冷溪绷着身子,丝毫不畏惧道。 “脱衣服?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跟我来一次,来一个现场表演?不知廉耻的女人!”冷康嗤笑。 白奕承睨了冷溪一眼,察觉到她微颤的双肩,他知道她在极力强撑,他也很想知道这女人想要干嘛,邃朝着对面的下属使了使眼色,下属会意,立即脱了冷康的上衣。 尽管冷康挣扎,却还是挣扎不过警官的手心。 不一会儿,冷康那肌肉发达的上身就裸露在外,冷溪睁大了眼,聚精会神的在冷康身上搜寻! 他的皮肤完好,没有咬痕,没有吻痕,连抓痕都没有!就算恢复得再好,才过两天的时间,总会留下点痕迹,不可能什么都消失了。 冷溪吸了一口气,“没有,我可以肯定的说,那夜我没有跟冷康在一起!” 冷溪坚定的话语随着冷康的坐下而传出。 “死丫头!没良心的东西!你说什么!”话语刚落,冷康暴跳而起,张牙舞爪要扑过来。 冷溪赶紧站起来,逃也似地逃了出去,她捂着嘴一直往外跑,直到听不见冷康的声音才停下来,忍着泪水,喘着粗气,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不停的抖涩,伸开手掌一看,居然被她掐出了血。 虽说身体紧张疲惫得让她累得无力,但是却不那么疼,无论身体还是心,都不在那么疼了。 那人不是冷康,真的不是冷康! 那夜她疼得厉害,不但咬了男人,而且她还记得自己将那男人掐出了血,那么那男人的身上一定会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而冷康身上没有,脑海里闪现了什么,她突然想起,昨夜陵寒在要她的时候,她虽哭哭啼啼,但还是看见他紧实精瘦的身体上那纵横交错的抓痕,还有她看到的那个咬痕! 心下一惊,有丝丝惊凉的感觉捎上心尖,带着点点的期待:会不会真是陵寒? 这个想法让冷溪的平息的心再次如潮水一样激动起来,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控制不住冲动,掏出了手机,手哆哆嗦嗦的按出了陵寒的电话号码。 她要问他,她一定要问他…… 第37章 你给我下来赔偿 冷溪心里一股激动的浪流溢上来,刚才想着要放弃陵寒那种痛惜因子似乎造反一般激荡着她的脑海。 冷溪现在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冲动的激流冲击着她所有的理智,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就是找陵寒问个明白,告诉他,她希望那夜是他。 这才知道再一次得到爱他的机会,她有多么高兴…… 激动的手指颤抖得发软,拨出了电话压抑住呼吸,将手机放在耳边,那边立马传来声音,“嘟嘟……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咚”的一下,冷溪紧张乱跳的心在听到这一声礼貌的服务词后,霎时停顿了跳动,一股寒彻的凉意突然从她头顶袭来,炽热的心就这么被电话服务小姐的一盆冷水浇灭,凉了个透底。 她找不到他,即使她心里有再多的疑问,再多的期待,没有他也只不过是徒劳。 缓缓放下电话,那黑眼珠里满是失落。 刚才一时头脑发热的冲动也被这一盆冷水给冲醒,理智渐渐回归,理智回笼顾虑也就跟着多起来,回头想想刚才不顾一切的冲动,简直是一种幼稚犯傻的行为。 陵寒刚才还在质问她是不是跟冷康欢纵了一夜,刚才还因为冷康朝着她发脾气,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要是那夜真是陵寒的话,他又何必如此嘲讽她,何必对她勃然大怒呢。 杜绍熙也说了,那夜陵寒根本不在酒店,他们去了高级娱乐场所,陵寒身上那些爱/欲的痕迹都是别的女人留下的,又怎么可能跟她有关呢? 即使那个人不是冷康,归根结底,她充其量还是一个风/淫无乱的女人…… 冷溪心头一痛,身子软了下来,拿电话的手也无力了…… “你确定你刚才的证词属实?”此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磁性温润的声音,这是在问她话呢。 冷溪吞了吞喉,扯了两下脸颊,让自己面带笑容,尽量不让人看出她刚才由激动转为失落的落魄样子,“是啊,我确定属实,是不是我作证了,以后要是冷康再提及我是证人的话,我就可以不用来了?” “确定属实?”白奕承没直接回她的话,严肃着表情,挑了挑眉,再次问道。 冷溪敛下笑容,看着白奕承,眼由游移变得坚定,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嗯,我确定,我那夜没有跟冷康在一起,更加不可能跟他发生任何关系。” 她当然不会知道实话实说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她只知道说出她知道的真相。 解释清楚了,冷溪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只是心里还是难受得发堵。 白奕承嘴角扯过一丝笑意,“好,既然你这么肯定了,那你在这里签个字吧。”他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词递到冷溪面前。 冷溪深呼一口气,看也没看,接过来就签了字。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递过文件,强颜欢笑道,见白奕承没说什么,她转身就走,她很怕警察局这个地方,大概是被陵寒吓的吧,呼……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也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白奕承看着冷溪急忙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在得知她就是冷溪之时,仿佛心底所有的美好在一瞬间破灭,让白奕承烦恨得有些失去了判断能力。 而看到这女人否认得那么坚决的神情,他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目送冷溪离开,他快速拨了陵寒职业专用,24小时随时开机的手机号。 “寒大少爷,你刚才不是还在骂我没能力制服冷康,要我尽快处决他,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么,让你看看我白大少办事的效率,你可以过来了,因为冷康的盗窃罪已经成立,你寒大少是商业光碟的主权人,你这个受害者可以来处置冷康那土鳖了,我给你特例,你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 白奕承对着电话流利的一口气说完,听起来是在陈述,语气却有种恨恨的感觉,让人联想到公报私仇。 没错,他就是公报私仇! 他白奕承看谁不顺眼就整谁,看谁顺眼就庇护谁,管他谁对谁错! 冷康那小子竟敢传出他纵了冷溪一夜这样的谣言,让他险些误会冷溪。 奶奶的,冷康简直是活腻了!他白奕承就是看他不顺眼了,看他不整死他! …… 走出警察局,冷溪收敛了脸上所有的强装,大病初愈的身体一时间也无力了,再看看自己的腿,被梅姨打的那条红梗还很鲜红,刚才顾着别的事情没觉得痛,现在闲下来,不仅胸腔的那颗心,连腿也跟着灼痛起来。 爸爸交代的任务她非但没完成,还惹陵寒生气了,不敢这么早回家,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吧。 看了看辣阳当空,空旷无绿茵的地理环境,冷溪努了努嘴,貌似只有停车场比较幽静凉快。 她拍了拍身上的t恤衫,走进了停车场…… 刚刚走进那扇敞开的铁门,身后就响起了“嘀嘀……”的车鸣声。 冷溪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开着外幻灯朝着她站的那块地开来,玄白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疼。 遮了遮眼,后退几步,而那车子却还在朝着她开过来,似乎专跟她抢地方似地…… 冷溪退得绊了一下脚,险些跌倒,稳住身子倔强的性格顿时又被激起。 这是干嘛,她已经够可怜了,还来欺负她,连一个容身之地都不给她么? 就是看她孤身一人好欺负是吧,她偏不让人欺负! 冷溪气呼了两下,当下直起身子,冲到车子面前。 “滋……”在冷溪用身体阻拦的情况下,车子识相的停了下来。 冷溪气呼呼一弯身,双手撑在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叫道,“下来!你撞到我了,你给我下来赔……赔……偿……”看清车里面的人的面容,冷溪无理叫闹的话语越来越小…… 看着里面那张带着邪肆寒气的面容,她瞠目结舌,“陵……陵寒……” 第38章 我希望那男人是你 看着里面那张带着邪肆寒气的面容,她瞠目结舌,“陵……陵寒……” 本来被她故意装出野蛮,不好惹的凶悍样子瞬间如泄气的皮球瘪了下来,见到陵寒俊美的脸,她的心马上提紧,他的五官如雕刻般精致,狭长的眸子里盛着与生俱来的冷冽气息,却高贵优雅得迷人,既让人胆惧又吸引着人的心灵,让人想靠近他,想爱他…… 不知道别人见到这样一个集冷冽与优雅于一身,一股性感的邪气还无时不刻萦绕在周身的陵寒是怎么样的感觉,反正面对这样的他,她冷溪是驾驭不了自己的思维了…… 刚才架起姿势,准备跟别人吵架的架势此刻跟沙子遇到水一样,一下子腿软,“呵呵……我是说车子停这里就好了,没必要在往里面开。”见他冷着眸子看着她,冷溪气势磅礴的脸立马破功为傻笑。 陵寒双手依然放在方向盘上,一张俊脸深沉的板着,深邃的冷眸潭光一样盯着她,没有下车也没有继续朝前开,仿佛在等待着她下一步滑稽的表演似地。 冷溪瞥了一眼他潭光闪烁的邃眸,跳动的心立马收紧了一下,她慌的低垂下眼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怯怯的缩了缩肩膀,将自己缩成乖顺的小绵羊,挪着小碎步,给他的车子让出一条道,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一边。 银白色的保时捷在她让出道之后缓缓开进了里面。 在车子与她擦身而过之时,冷溪掀起眼眸,正好从车窗看见陵寒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专注开车的样子那么迷人那么帅气,顿时移不开了眼,她像个傻子一样微张着嘴,目光随着他的车子移动。 “你想怎么个赔偿法?” “吼……” 正在冷溪盯着那玄风的保时捷出神之际,一个磁醇的声音从身后传到她的耳际,她始料未及,吓了一跳,惊慌回头却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额头撞得一痛。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赔偿……”冷溪还没来得及揉额头,她的肩膀就被一只大手撑住,撑得她与面前的人对视,“刚才不是叫嚣得很厉害么,你想公了还是私了,嗯?”男人邪气的话语悠然响起。 冷溪一抬眸就对上陵寒那双玩味的邃眼,她心下一惊,倒吸了一口气:陵……陵寒…… 他怎么会在她后面,她不是在车上还没下来吗? 他的车子才刚刚停下啊,他什么时候跑到她后面去的? 沉溺在刚才看到陵寒那认真的侧脸上,冷溪的脑袋明显慢了不止半拍,直到见到他的容颜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是他。 他很高,站在她身前就要将她一米六五左右瘦小的身子全部笼罩了,他很好看,一张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正居高临下,玩味的看着她…… 冷溪的脸攸的一下红了,马上低下头,“我我我……我没要什么赔偿……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她的腰就被扣如一个遒劲的臂膀中,用力一带,她软绵的身子就贴住一个硬朗的身躯,密不透风。 “冷康没办法陪你了,耐不住,想找我索赔失却的胸膛,嗯?”陵寒捏起她精巧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满脸的邪气,那一个嗯字尾音拖得令人酥麻打颤。 “没没没没……不是冷康……”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沁冷让冷溪心慌,而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性感,却蛊惑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从他嘴里听到冷康这个名字,冷溪就心慌了,出于一种在乎的本能,她着急跟他解释,想要告诉他,她没有跟冷康上床。 “不是冷康?难道还有别的野男人?”陵寒幽寒阴邪,一挑眉梢。 这话一说出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野男人,他这是在骂自己么? 他的话令冷溪的胸口缩紧,惊的一下,她的心慌也随着回流的血液退回去不少,她开始平静下来,慌乱跳动的心也平息了不少,看着近在咫尺他幽潭般深邃神秘的眼眸,如黑曜石一样极具吸引力,她突然心口一窒,一种执着想走进他的执念顷刻间跃上她的心头。 “如果我说我希望那男人是你,你会相信吗?”冷溪幽泉灵动的眼执着的看着他,那莹润的眼眸里溢上难以言说的期待…… 第39章 我愿意做你的人 冷溪的话刚落,陵寒俊逸的脸立刻玄寒而起,他看着她那副认真的表情,眼里折射出一股邪戾的寒气,“你这是在报复我?”松开扣住她细腰的手,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自觉收紧。 “报复?”本来忐忑期待的冷溪骤然一惊,“没……你怎么会这么想……”看着他又要发怒的样子,她一下子就慌了,她不知道这么一句话怎么就是报复呢? 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陵寒的脸色沉得更加寒冽,“不满我说跟你苟欢的男人是野男人,所以变相将野男人的头衔安置在我头上,你这不是报复难道还要我以为是恩赐?虚伪的女人……”陵寒微扬下巴,脸上带着一股狠劲,捏住冷溪下颚的力道不加节制,随着他突然收紧的力道,猛然的疼痛霎时从下颚骨头处传出,疼得冷溪大脑都要炸开了,“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冷溪疼得拧起了脸,原本充满期待的眼里,现在满是慌乱和急切,“我只是……只是……”她在他周身灌满冷冽的步步相逼下不断后挪着身子,黑葡萄般灵澈的眼里溢着因为心慌而无措的水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因为反抗我这个主人对你施加的命令,来显示你的个性?”陵寒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他没有放过她,随着她的后退一步步紧随着她的身体,慑人的压迫感无时不刻将她笼罩,他攫住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的每一个神情。 陵寒诘问压迫的话一出,冷溪慌张解释的话语霎时就愣在了喉咙里。 是啊,只是什么,她只不过是他的下人。 对于主人的话她应该言听计从,无论主人怎么对待她,她都不能做出反抗。 只是什么,如果她说她只是一不小心爱上他了,希望她的第一次给的是他。她一个下人对主人这么说,是不是太荒唐了。 这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耻笑! 在即将出口的一刹那,冷溪的喉咙顿时哽住,心猛然沉沉的一痛,就像一个石头突然砸下来一样钝痛。 她突然住了嘴,古泉般清澈的眼带着喷雾而出的水光,在他玄寒的眸子面前显得那么迷离,她吞了吞喉,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优雅华贵的气质,冷峻邪气的面容,是那么至高无上,如同一个帝王,叫人望而却步。 “怎么,无言以对了,你这是默认的表现吧。”陵寒眉梢邪戾一挑,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加带着嘲讽的意味。 冷溪敛下了嘴唇,吞了一口口水,在往后退了一步,呼的一下身子低到了一个硬物上,退无可退,瞥了下眼,身后是那炫目的银白色保时捷。 陵寒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冷笑着对她俯身,冷溪瑟缩得身子都要顺着保时捷的车身滑去见土地了。 他一把掐住她的肩膀,笼罩着她,潭黑的眸子里折射出冷光,撩唇的弧度却是那么邪肆,“这么说你真的默认了,不愿意做我的人听我差遣?” 冷溪无言以对,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很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那么回去告诉你那好后妈,就说我陵寒一不小心将你冷溪的卖身契交给了警察局,让她好好打扮打扮,等着人民公警的光临八抬大轿把她抬回监狱!” 他最后一个字落音有着惊鸿一瞥一挤牙的惊喟,那阴邪而似笑非笑的俊脸在甩开她下巴的一瞬间,瞬时暗沉下来,他整了整自己的白色衬衫,撩眼睨了惊得瞪大眼的冷溪一眼,轻哼一声就转了身…… 他的话语倜傥中带着阴寒的气息,萦绕在冷溪的耳际,惊得她瞪眼傻愣了,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 他说什么,他的意思是她可以自由了,她不在是他的奴了? 他要将她的卖身契交给警察局,那可是非法交易啊! 那上面还有梅姨的亲笔签名,给警察知道了,那不是贩卖人口的罪名吗? 如果梅姨坐牢了,那爸爸怎么办,冷妮怎么办? 她冷溪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么? 不,不可以,她不能让梅姨出事! 看着陵寒快要远去的背影,冷溪的泪水夺眶而出,一股悲恸感霎时涌上心头,她快速站起来,急速跑过去从后抱住他,“呜……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人……” “嗯……”冷溪的身体突然撞上陵寒的后背,然后一双柔荑圈住了他,陵寒顿时身子一颤,闷哼了一声。 滚热的泪水侵染过薄薄的衣料,溢在他的皮肤上,滚滚的,热热的,软软的触感,更像一股催情剂,由他的皮肤外表传达至四肢百骸,撩酥了他的心弦,一股酥麻的激流更是从小腹那个不安分的地方流遍全身,陵寒霎时僵住了,喉咙都开始迸射出酥麻的气息。 察觉到陵寒的闷哼声有些不对劲,而且他的身子似乎也硬得不正常,冷溪努了努嘴哽咽了两声,抱着他的手动了动,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贴着一个正在膨胀的热源…… 冷溪瞬时就心惊了,整个身子也僵硬起来,一动不敢动…… 天啦,她貌似抱错了地方,不是应该抱住他的腰咩。 她怎么一不小心抱住了他裤裆那里的那啥……重点部位啊! 难怪他哼出的声音带着欲念的气息……冷溪震惊的眨了下眼,眼泪悬挂在眼眶边缘,忘记了落下来。 时间静止一秒。 “啊……”下一秒,冷溪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炫,身子就被一个野蛮的力道圈住,粗鲁的将她低回了保时捷车身上,她惊叫一声,陵寒精壮的身子却已经抵住了她,“愿意做的我人,这是你的邀请么,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冷溪瞪大了眼,正要解释,只觉眼前灵光一闪,凉薄的薄唇贴上了她的红唇,将她的话语堵在了嘴里,含着她的唇辗转啃噬。 嫩,嫩得让人欲罢不能…… 陵寒撑在她酥软的腰肢上,那股柔嫩的触感由他的掌心吸引到小腹那个最火热的地方,让他的小腹一麻,顿时缩紧,她的唇更是又甜又美,勾起了他全身的**,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触碰,他的欲念就膨胀起来,酥麻的感觉在全身勾得跳跃不堪…… 他脑子里开始回旋埋入她身体时,那股又嫩又紧的包裹美好的感觉…… 第40章 不要在这里 他的吻由浅变得深入,凉薄的薄唇衔住冷溪的红唇,吞噬啃咬,酥嫩的感觉在唇间酥麻,陵寒心湖突然猛然触动,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沸腾上脑海,陵寒瞳孔一缩,游移的吻重重吻下去,气息粗喘,咬住她水嫩柔软的唇猛烈吸食,辗转…… 冷溪红唇的皮都要被他吸破了,她被他吻得很痛,不是说只有第一次才会痛么,为什么他的吻也会让她痛,但这种痛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服感,在他急促的气息下一种身体本来的期待感萦绕在冷溪心头…… 冷溪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他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他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扫在她的脸庞有些痒,他的表情很陶醉,那眉宇间溢上一层迫不及待的占有欲,一种野性的气息…… “嗯……”正在冷溪在他的动作下愣神,忘记自己该干什么之际,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杏果被两只手指捏了一下,她顿时颤栗的抖瑟了全身,嘴里溢出惊诧的**…… 天啦,他在干什么? 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t恤衫里面,不知何时勾了勾手指,她的内衣就被解开,他一只手或轻或重的游移揉按着她的背后,一直手探索到了她的胸前,正在作乱…… 因为冷溪被抵在车身上,对于他的吻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更别说他的侵犯了…… 难道他又要对她无理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 她只不过不小心摸了一下他的那啥,也没怎么他啊,他怎么又发怒了呢? 陵寒越来越凶猛的动作让冷溪开始害怕起来,“唔……别……别这样……”随着颤栗退去,她惊的一下回神,扭动着身子,抱住他的手,不让他作乱…… 可冷溪忘了,此时此刻,她紧紧的与他相贴,毫无缝隙,密不透风,她一扭动就无意识的摩擦着他的身体,因为身高的差距,她的腰肢一扭,瞬间带动了抵在她腰间的灼热,麻麻的摩擦感更加刺激着那里的火,一下子硬起来…… 冷溪眼睛睁大,霎时身子僵硬住了,脸色也变得惊白起来…… 他他他他……他裤兜里的手机抵在了她腰间! 好吧,她知道那不是什么手机,因为那硬硬的东西有着火热的温度…… 陵寒急切的欲被她不乖巧的扭动打断不少,离开她的唇,一把收紧她不安分的身子,冷溪一个激灵,贴得他更紧了,她羞涩怯微的看向他,陵寒深邃的眼里有着喷雾而出的欲念,带着不满正攫住她的眼睛,“真想做我的女人?” 陵寒声音沙哑,皱了皱眉,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冷溪看着他薄纱弥漫的欲眼,他俊美非常的脸此时微微泛红,那是潮水里的**,抿了抿被他吻肿的唇,眨了眨眼,小心的点了下头,“嗯,我愿意做你的人,听你差遣……”那你别让警察抓走梅姨好不好…… “很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冷溪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陵寒沙哑着嗓子,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唇角一勾,邃眼一眯,邪肆晃眼…… 冷溪不明所以的眨了下眼,即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凉,双手忽的被举起,t恤衫被卷到了肩膀处…… 冷溪心惊,“不要……不要在这里……”她的半个身子被他弄得露在外面了,冷溪在怎么无知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然而,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全,陵寒就已经侵袭下来,一口将她弹跳出来的小馒头含住,舌尖一搅,温热的感觉袭遍全身,冷溪顿时打了一个惊颤,一股麻麻的电流蹿遍全身,脚趾头都勾了起来…… “嗯……呜……”她一抖身子,喉咙都不受控制了…… 她的包子翘而弹,软而韧,让人想溺死在其中,只是…… 吻着,陵寒感到了口感不对,似乎多了一种不该出现的颗粒,他睁开眼,皱了皱眉,抬起了头,探索的看着她那还在微颤的殷红蜜桃,只见几颗红色的小豆豆散布在那水莹的蜜桃饱满处,“长水痘了?你几岁?”陵寒孤疑的皱了皱眉。 超过18岁长水痘的几率很小,这丫头既嫩又清纯,既丝滑而又纯净无暇,脑子单纯傻呼得好像初入人世一样。 不会是谎报年龄,还未成年吧,他可对未成年少女不感兴趣! 陵寒的眉皱得更深了…… 冷溪整个人慌慌的,在停车场里,在随时都有可能来人的停车场里,她被他弄得半/裸在那里,羞涩别扭的感觉充斥着冷溪的脑海,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你先放下我好不好,会被人看见的。”没穿衣服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衣服的重要性。 冷溪瘪着嘴。 陵寒喉结滚动了一下,挑了一眼面色被他弄得酡红的冷溪一眼,“怎么,怕你男人看见你的越轨?”他半分倜傥的说道,不知为何,他有些喜欢上看她犯倔时,露出的那般小野兽滑稽而可笑的样子。 冷溪睨了他匪气的脸一眼,一赌气,头一偏,错开他,“不是,我海鲜过敏,长痘痘了,被别人看见有失美观!”她嘟着嘴说道。 陵寒大帅哥啊,害羞你懂不懂,让你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走一圈试试,看你还能不能坦然自若,不慌不忙的裸着耍酷!冷溪作恶的在心里腹诽。 抵着她的陵寒眉梢一挑,“过敏?” 他想起今天上午,他的确给她吃了一只虾子。 呵,这女人,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能吃海鲜可以拒绝他啊,何必为难自己。 其实陵寒也不吃海鲜……而他曾经也为一个人吃过。 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 陵寒那溢着邪肆的眼霎时沉冷下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他看向冷溪倾城绝美的脸,冷情的心沉淀下来,刚才有失理智的脸溢上绝情的色彩,“半脱不就的的确有失美观,不如……”他突然拥紧她,让她贴自己贴得更紧,唇角勾现一弯带邪的冷笑。 被他勾得带向自己,冷溪一怵。 “不如全脱了……”下一秒,冷溪只觉得自己的七分牛仔裤毫不留情的背叛了她,横在了腿间……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探入了她的黑色丛林处,迅速找到了她最脆弱柔软的地带。 “呃……”她正准备收紧腿,不让他乱来,可还没等她动作,一根手指突然侵进。 她一痛,脸色都刷白了。 “这样是不是很好。”他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膀,在她耳旁吐着邪肆的气息。 冷溪红了脸,“不……不要……” “妈,你要我怎么说你呢,找到警察局让我翘班,你叫我这个老大还怎么在兄弟面前立威啊,我都跟你说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回去相个什么亲,还跟赶鸭子上架一样这么急,当我是千里马能跑万里啊……” 这时,停车场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传到正在羞愧难耐的冷溪耳里,让她瞬时心惊胆跳。 百里程! 是百里程的声音! 天啦,他来停车场了! 她现在裸成这样,陵寒正在对她…… 要是被百里程看见了…… 第41章 你怎么了? 冷溪蹙眉,满眼慌乱,不安的扭动挣扎,忘记了因他的手指进入的疼痛。 比起他堵在身体里的疼痛,被熟人看见她的羞事那种羞愧感更加让人无所遁形,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无地自容和折磨。 本来这种事,要是无意间被陌生人看到了,那也没办法,不是她能控制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看到了就看到了,反正是陌生人,大不了被人啧啧的鄙视几声,然后再也不会有照面的机会,只当是给别人留了一道风景,走过之后谁还会回头来指划一番。 可要命的是熟人,她总是害怕将自己的羞愧被熟人撞见,因为害怕再次见面后,别人露出那轻视嫌弃的目光…… 从小到大没少被这样的目光包围,她被那目光的锋利割得遍体鳞伤…… “不要了……求求你……”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颈,让自己裸露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他,好让他的身子将她挡住,脸埋在他的胸膛,无法见人似地,咬着唇细弱蚊鸣乞求道。 陵寒侧耳,只听得白奕承大肆的脚步声越来越朝着停车场深部走来,他略略皱了下眉,垂眼低视了一眼怀里害羞得面色酡红如月季的冷溪,略有所思。 “嗯……”即刻,冷溪在他怀里僵颤了身子,双腿颤的一下收紧,潮红的脸因为突然而来的疼痛而霎白了起来。 他非但没有放过她,而且再加了一根手指,猛然深入,打得冷溪措手不及。 “谁在那里?”冷溪的哼唧声虽被她压得很低,但还是被敏锐的白奕承听到,他机警的叫唤一声。 冷溪蹙大了眼,从声音的来源可以听出,白奕承就在隔着他们车道的两道车道那里,要不是前面有车辆挡住,恐怕他早就看到了他们了…… 冷溪顿时有种偷情的慌乱紧迫感,夹杂着身体的疼痛,难受得她脑袋都惊厥发昏…… “哎,儿子,你要干嘛……” 随着白奕承喝斥声落,他突然箭步如飞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白母在后叫呼…… 霎时,冷溪只觉得浑身被冰霜袭击般心惊无主。 她狠狠的咬了咬唇,心一横,正要狠狠的推开他,不顾一切的躲起来,突然背后腾空,她心口一呼,整个身子就被人压倒下去,躺在了车内的座椅上。 “嘭……”的一声,是身后车门合上的声音。 陵寒伸手按了车内的按钮,整个车内被反锁,车窗全部变成了黑色。 冷溪瞠着眼看着压在她身上面色淡淡中夹杂着些许寒气的陵寒,心跳如擂鼓。 “谁鬼鬼祟祟的!”此时,白奕承已经“飞”往了这里,脚步落下,如墨飞扬的长发落在肩头,他的脸上噙着职业性的敏锐认真,正严肃的看着车内。 冷溪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百里程! 百里程就在外面,跟正在干男女之事的他们只有一玻璃之隔…… “呜……”眼前一晃,冷溪惊得微张的嘴突然被陵寒俯身一口含住,他的吻霸道了不少。 似乎还有一点点怒气。 罔顾她的惊愕,长长的手指一滑,将她的束缚全数退下…… 他很不满这女人露出的那种好似偷情的紧张恐惧感。 想跟他在一起,想当着全世界的面让他索取,以彰显她是他陵寒的女人很多,多得让他应接不暇。 可这个女人,居然怕被别人看见他要她,怕被别人看见她是他陵寒的女人! 这让他很愤怒,本想教训教训她,她越是害怕,他就越要在人前要她,狠狠的要她! 却还是在看到她古泉般清澈幽宁的眼里流泻出那么深切的慌张无助后,心中一软,打开了车门…… 他的吻让冷溪招架不住,她水灵的眼错乱的瞟着,却瞟见白奕承正看着他们。 正要惊呼,突然下体一痛,一个粗硬的东西进入了里面…… 她头一仰,小腹收紧,即刻揪住陵寒的后背…… 他他他他……他居然当着白奕承的面进去了…… “嗯……”陵寒被她紧张的紧致包裹得痛呼闷哼一声。 他寒眸罩上一层薄雾,微微眯眼,看了看身下拧着小脸的冷溪,眼里的薄雾喷射出一股火气,抱紧她,泄恨般即刻狠狠的舞动了分身。 霎时,情事中那特有的啪啪响声从车内传到车外,在白奕承那个距离听得是异常清晰,他眉宇怪异的一蹙,皱眉看着那一摇一晃的车身,正准备探究这车子,身后传来白母的呼喝。 “哎呀……儿子,这这这……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啊,别打扰人家……”白母一来,拖着白奕承的衣袖就往外拖,“儿子啊,你真不懂事,都25岁了,还一点没长大,妈知道你也是大人了,对女人渴求得很,可你也别只看别的小情侣亲热来解馋啊,打扰了人家不说,还有失你白老大的风范不是,还是跟妈回家相亲吧,妈给你介绍的女孩绝对正点,妈给你保证……” 白母边说着,边了然的笑得很坏,急急的将白奕承拉走…… 自家的儿子啊,到了馋女人的年纪,她这个做母亲的能理解…… “妈,要相亲你去相吧,我都告诉你了,我有女朋友了……”白奕承推托着,那话语里却满是不好意思和窘迫…… 本来凭着他做警察的敏锐感,还以为是有人图谋不轨,却没想到撞到人家小情侣的这等事…… 那车震得可真是激烈……咳咳……想着,白奕承喉咙都有些发干了…… 看来他真要找个女朋友了。 脑海里闪现了冷溪那女人曼妙纤瘦,清灵如脂的身影,那么美好,那么引人念想。 站在雨夜中的她,就像一个孤单的天使。 流光溢彩喧嚣夜,误惹人间一精灵……这是她的专属名词。 想着,白奕承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荡着迷离的沉醉。 “嗯嗯……嗯嗯……”陵寒在她身体里孜孜不倦的耕耘着,带着一股狠劲,引得冷溪控制不住喘息的节奏,吟声凌乱的从嘴里溢出来。 她密梳般菲长的睫毛上溢上一层潋滟的水光,将她潮红的脸映寸得更加诱人…… 在看了看外面,那里已经空空一片,不见了白奕承的身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这玻璃是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 再次回神,却发现陵寒的动作已经停了,那欲未散尽的眼罩上一层猩红,正散发着慑人的冷光死死的盯着她。 冷溪心一颤,“你……你怎么了?” 第42章 他是你喜欢的人? 他额头青筋暴起的样子实在很可怕,本来浑身被烧得火热的冷溪都害怕得有些凉了。 她垂下眼睫,咬了咬唇,怯怯的,不敢去看他。 “他是你喜欢的男人?”犹如沉淀了百年红酒般醇厚的音质带着沙哑,却飘不散冷冽的气息! 冷溪一颤,忙摇头解释,“不……不是……他只是带我去作证的,我没有跟冷康在一起……” 她不喜欢百里程,她真正喜欢的是他陵寒,要不然,她怎么愿意跟他那个。 感觉到他的坚硬还堵在她身体里,冷溪羞红了脸,眨着眼,别开他的目光。 鬼话!虚伪! 陵寒心头蹭起一团火,看着不敢与他直视的冷溪,他眼里的冷光折射着浮躁的气息…… 冷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虚伪,这女人说话不敢直视他的眼,还红了脸,还要他相信她说的是真话!简直可笑! 看着这女人如此在乎白奕承感受的样子,陵寒心头集攒起莫名的火,烦躁的情绪溢上心头,“你喜不喜欢跟我没关系,但现在你在我身下,你就必须专注!”他蹙眼,捏着她的下巴,将她错开的头扭转回来对视着他的眼,“我很不喜欢做还走神的玩弄方式,不要妄想挑战我的极限!”他狭长的眼攫住她的黑眼珠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玩弄? 冷溪惊异的瞪大了眼,本来沉浸在他带给她的快乐中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果然,她只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生理需求,万千女人中的一个,只不过是一个被玩弄的工具! “啊……嗯嗯……呜呜……嗯嗯……”她正因他的话而悲从心起,他就猛然动了起来,比之前更加用力,更加快速。 冷溪猝不及防,一个痛呼,嘴里又溢出了他摆动的节奏。 他的每一下打在她身上,都比之前的卖力而狠,本应该让她更快乐才对。 可她只是被他玩弄的女儿而已,这句话回旋在她脑海里,让她怎么也提不起刚才那种抱着他,给予他的那种幸福想念的感觉。 在他蹙牙的摆动下,她眼里居然又溢出了泪珠,嘴里的呜鸣合着**的节奏,就像雨中风声的呼号。 晶莹的泪珠如水露一样沾染在她排长的睫毛上,随着她扑朔微颤的眼睫而上下起舞,很是可怜…… 陵寒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邪肆的冷笑,“哭大点声,你不知道你的哭声有多动听,完全是我的催化剂……”说着,他大手还伸上去,揉了一把她柔软的包子。 冷溪哼唧一声,果然住了嘴,咬着唇,不敢哭了,只由得控制不住的哽咽抽噎几声,闭了闭眼,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不再哭了…… 看着她听话的样子,陵寒轻笑一声,撑着她的身子猛烈加速…… 冷溪整个人都要抖得飞起来了,她咬着唇极力承受着…… 一晌贪欢,火热浮沉…… 冷溪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没有了知觉,好像是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了床上,猛然睁开眼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的是一间类似工作休息室一样的房间,床的前方墙上还挂着一套警服! 这是在哪? 冷溪慌的看向自己,呼……还好,她有穿衣服,不过怎么穿的是一件女警的衬衫? 她又惊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前,还好,穿了内衣。 掀开被子小心的挪动着腿,准备下床,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腿间和那个私密的地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疼,似乎那里还有丝丝的清凉感,整个身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沉重,很清爽。 是有人帮她洗过澡了! 还给她私密的地方擦过药! 这个发现让冷溪惊诧,心里又升腾起一丝丝暖意。 是陵寒吗? 他帮她洗澡,还帮她擦药! 天啦,他那么高贵的一个男人,还屈膝在她那里帮她擦药? 好羞人啊,想到这,冷溪的脸热乎得厉害,一下子红了,心里却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昨天他那伤人的话也随着这个温柔的发现而沉溺在了脑海里。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的好会记一辈子,别人的坏转眼就被别人的好取代,即使心里有隔阂那也是暂时的,一旦别人对她好,别人的坏就全是无心之失了。 “冷小姐,你醒了,跟我走吧。”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女警走了进来,脸上含着淡笑说道。 “走,去哪?”冷溪不明所以。 “去了你就知道了。”女警会意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冷溪吞了吞喉,跟在了她后面,在走廊里望了几眼,她这才发现,她依旧还是在警察局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是说好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地方吗?这才没到几个小时她就又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警官要带她去哪? 陵寒呢,去哪了? 冷溪在心里嘀咕。 …… “陵寒,别以为把我打入监狱你就得逞,高枕无忧了,即使你现在杀了我们冷家也改变不了15年前你爸爸将你以野种的名义赶出去,那可笑的事实!更加不能让你那猝死的老爸死而复生!终归你的下场还是栽在我们冷家!哈哈……”冷康阴狠的说道,那大笑里尽是得意和挑衅。 “是吗,看来你们冷家这些年为了自己所谓的人头狗面做出了不少缺德事啊,居然闲得管别人是不是野种这等闲事头上来了,这么多漏洞的话,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说,叫警官们怎么包庇你们的罪行呢……”陵寒狭长的邃眸悠闲中带着邪冷,不疾不徐的看向冷康,唇角撩起的邪肆划过一丝阴冷。 冷康瞪眼一哼,“好你个陵寒,别得意得太早,我的口风岂是你能探出的!”刚才得意的脸突然紧沉下来,不服输的与陵寒幽潭邪寒的眼对峙! 陵寒不动声色撩唇邪笑,“听说冷龙老头偷偷养了个小野种,还不敢亲口承认,这个野种不会就是你吧!好一个狸猫换太子,可惜了冷溪那女人,一直被瞒在鼓里,冷龙这招做得可真够绝!” “陵寒!你瞎说什么,我是冷家正牌长子!真正的野种是你……”冷康一拍桌子暴跳而起。 “住嘴!” “呯嘭!” “啊!” 冷康的话音还没落,只听得陵寒暴戾一喝。 他急速扣住冷康的手,一把短刀闪电般插入了冷康的指缝之间,插在了木质的桌子上。 并没有如电视上所说,只从冷康指缝中穿过,而是划破了冷康指尖的皮肉,冷康大叫一声,鲜血淋漓…… 冷溪被女警官带进来就看到这样鲜血横流的一幕,陵寒双眼猩红,杀气弥漫的样子吓得她心惊胆跳…… 第43章 你会为你做的付出代价 “陵寒,不要!这是警察局,不要打架!”冷溪蹙吸一口气,赶紧扑过去抱住陵寒那只握刀的手,生怕他一个激动又抽出刀来伤到了人。 他的手有着遒劲的力道,在冷溪的怀里隐隐发作,冷溪紧张得整个心都提起来了…… “啊……警官们,我要告他故意伤人,我要求你们立即将他囚禁起来,你们看,你们看,这就是他伤人的证据!你们可都是目击证人!”冷康疼得乱甩那只流血的手,脸色疼得燥红,大叫一声,伸出那只受伤的手递给在一旁站得跟标杆一样的警察们看,嘴里龇牙咧嘴说道,恨不得马上将陵寒挫骨扬灰! 站在一边守卫安全的几个警官闻言,面面相觑一眼,其中一个挑了挑眉,问另一个道,“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看到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这里治安很好啊,什么事也没发生。”另一个回答道。 “是啊,在我们兄弟两的看管下,怎么可能发生治安问题,一切安好,啥事也没发生。”刚才那个警官耸耸肩,说得云淡风轻。 啥?这是怎么个情况? 冷溪傻了眼。 “你……你们……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乌合之众!串通起来陷害我!”冷康气得脸色铁青,眼里的血丝都要瞪得爆出眼外。 陵寒嘴角一勾,轻哼一笑,眼里那杀气腾腾的阴戾刺得冷溪一颤,不禁一股慑人的寒气沁入冷溪的骨子里,让她惶然,不禁抱住他手的力道也松软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满眼狠戾,满身杀气的他,这样的他,让她看着好陌生,明明他距离她这么近,近在咫尺的距离,而她突然觉得她离他好遥远,遥远得没有距离…… 这才发现原来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他的生活,他的个性,他的过去,他的当初,他的现在,她从未了解…… 对他一无所获,而她就这样真真切切的爱上了他,爱得小心翼翼…… 也许爱情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心一动,爱便相随,不问过去,不问将来,只知道眼前的他,令人怦然心动。 冷溪愣愣的看着杀气弥漫的陵寒,眼里有着对他的陌生和疏远。 “溪儿,他们没看到,你看到了吧,你告诉他们,你亲眼看到陵寒拿刀伤我了!给我到法院告状上庭!告到陵家野种坐穿牢底!” 冷康气得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他张狂的指着陵寒,恨恨道。 “找死!”冷康的话刚落,陵寒怒,握住短刀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就要剁了冷康不干净的嘴! “啊!不要!”察觉到怀里的手又要暴走,冷溪提神,抱着他的手下意识用力。 “嘶……”短刀银光一现,冷溪急速朝着那只握刀的手抱去,顿时一个金属划破**的沉闷声一滑而过,短刀溅起一束血花,冷溪吃疼,嘶叫一声。 鲜热的血溅到陵寒杀气满布的脸上,他一惊,急速回过神,却看到那女人手臂上的女警衬衫被划破一道口子,红热的鲜血从那道口子涌出来。 “该死!你要为他殉情用不着在我面前!”陵寒一把捏住冷溪那只流血的手,猩红着眸子咬了咬牙,快速将自己的衬衫撕下一条,动作快而专业的绑住她的手臂,达到止血的作用! “警官你们看到没有,他刚才又行凶了,这就是他行凶的工具,哦,对了,我刚才看到这个房间里的摄像头是关着的,我一时好奇就打开了,刚才寒大少爷的动作,应该全部录下来了吧,快去叫你们老大来,叫他来断定断定,还我们良好市民一个公道啊!” 冷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那上面沾着冷溪的血,他大肆的放在几个警察面前,得意的叫嚣道。 这下,刚才的几个警察小伙敛下了面容,若有所思,“我们白老大回去操他的终生大事的心去了,没时间管你的闲事……”警察小伙的音质明显比刚才的弱了不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冷康证据在握,他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原本关了的摄像头打开来,就算他们有意包庇陵寒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证据要是传到上上级那里去了,恐怕他们自身难保。 “你们白老大没时间,那就叫你们白老大的上级,把局长叫来,我就不相信了,在这公正的地方还没有公正了还,溪儿,你告诉他们,陵寒刚才故意伤你,你还看到他伤害我了,他这是嫉妒成恨,见不得我跟你好,想要杀我们灭口!” 冷康越发得意起来,大概是听到陵寒刚才那句说冷溪为他殉情的话,他得意得飘忽了起来。 陵寒系绷带的动作流畅一瞥,赫然止了动作,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冷溪,似乎要看看,在冷康这样教唆的话语下,她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敢公众教训冷康,当然不会怕所谓的局长,他陵寒是美国金三角杀手界老大,人脉纵横天下,资产遍布洪流,在浴森这样一个都市,他完全可以一手遮天! 冷溪一抬头就撞见陵寒微蹙的眼,他微微蹙眉,似乎在等待期待着她的回答,她突然心中一疼。 “冷溪,你快说啊,告诉他们,只要你说了,他们就可以立马把陵寒抓起来!死丫头,还在等什么,快说啊!” 冷康见冷溪唯唯诺诺的低着头,扭扭捏捏的不说话,他着急了,急躁的连威胁带恐吓的催促道。 冷溪被冷康的恐吓吓得瑟缩了一下,她咬了咬唇,眼神有着游移不定,她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可是她不要陵寒有事,他这样看着她,是害怕吗。 想到这,她的心突然收紧揪起一般的疼。 “死丫头!说……”冷康急躁了,又爆叫一声。 冷溪一颤,“我我我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是自己受伤的,不关陵寒的事……” “什么!冷溪,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个答案让冷康急得暴跳而起! 陵寒眼眸一收,唇角不动声色勾起一抹笑容,一把拉过冷溪,她趔趄了几步,踉跄到了他的怀里,“你们看到了,冷康一个人住着太寂寞了,我听说最近牢里来了个牢霸,摔跤的功夫可见一斑,让冷康去陪陪他是最好的事。” 陵寒邪肆的笑着说道,冷溪惊讶得还没来得及收紧瞳孔,她的肩膀就受力,被陵寒带往外面! “原来是你们才是狗男女!冷溪,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付出代价的!”冷康在身后咆哮…… 第44章 给你咬回去 冷康的话让冷溪心为之一颤。 再怎么说,冷康也是她的哥哥,她这么做是不是太对不起他。 他被陵寒欺负了,她非但没有帮他,还跟陵寒站在同一边,怎么感觉有她跟陵寒一起欺负他的愧疚感。 冷溪跟在陵寒后面,看向他冷酷挺拔的背影,他现在依旧风姿卓约,依旧是那个邪肆而自由的陵寒,冷溪嘴角扯过一丝笑意,好吧,就算是她欺负冷康吧。 只要陵寒一切安好,欺负一下冷康也没什么,冷溪想着,嘴角不由自主浮现一弯甜甜的笑,心里那股调皮作乱的思绪也腹黑了一把。 被推进了那辆银色的车后座,冷溪顿时就正襟危坐,头皮有些发麻了。 这这这,这车,正是刚才中午他无度索取她的地方,这里面还若隐若现的飘逸着那种情事过后的余味。 冷溪提了提屁股,如坐针毡,想起刚才的画面,不禁红了脸,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陵寒掀眸,从镜中睨了她一眼,勾起一抹浅笑。 不纯洁的女人,睹物思人也没必要如此显著吧,思的还是刚才那一场泛滥的春天! 陵寒失笑着摇了摇头,发动了车子。 银色的保时捷在夕阳的余晖下一路飚飞,拉起一道道精芒的光线,如驰彩虹。 “邵医生,给她看看……”陵寒将冷溪推至绍医生面前,蹙了蹙眉道。 坐在办公室的邵医生忙站起来,摘下老花眼镜,微微眯一眯眼,朝着冷溪那个触目的手臂看去,“哟,姑娘,你这真是多灾多难啊,昨天的腿伤还没好,今天又挂虹彩了,怎么样,跟着寒大少不好混吧。”绍医生老来幽默。 冷溪抬眼,这才认出这个医生是昨天晚上帮她治疗的医生,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陵寒,顿时明白昨夜陵寒为什么能第一时间来接她出院了。 忽闪了一下葡萄般的黑眼睛,道,“老顽童医生,是你啊,我们还真有缘啊,这才不到一天,我又回来找你了。”她突然咧嘴,粲然一笑,嘴角两个梨涡陷下醉人的弧度。 邵医生一愣,随即笑道,“哈哈,好好好,老顽童这个称号我喜欢,可你寒哥哥也没郭靖那小子傻啊,他呀,聪明着呢……”邵医生打趣道。 陵寒一挑眉,冷着眼眸睨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一个专人医生了,聒噪得很。” 年少轻狂,是资本是桀骜,谁都年轻过,邵医生也不怒,也不委屈,他慈祥笑道,“好好好,我不聒噪了,来吧姑娘,我给你看看伤。” 冷溪瘪了瘪嘴听话的过去了,看着邵医生慈祥的脸,他突然有点替邵医生觉得委屈了,陵寒太不礼貌了,也不懂得尊重老人家…… “寒啊,我老伴刚才打电话来说又收到凌云集团送去的补品和一块花田地,你怎么老是不管住你的下属呢,三天两头的往我家送东西,当我家是堆货场啊……”绍医生边剪开冷溪受伤的那只手臂的衣袖,边闲聊般说道。 寒?怎么邵医生叫他叫得这么亲切,好像一点距离也没有…… 冷溪眨着眼,好奇的看着邵医生。 “堆不下就扔掉,东西是你的,你有自主行驶的权利。”陵寒找了一把椅子,一撩腿,闲散的坐下。 “哎呀,寒啊,我就告诉过你嘛,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要崇尚节约的美德……” “是啊,多美的德啊,锄禾日了当午,紧接着又强了汗滴和下土,你的‘德’要‘解救’多少纯情少女与水生火热之中啊” 啥? 冷溪被陵寒邪气倜傥的话说得傻愣了眼,什么个情况? 明明一句很好的诗,怎么就被他理解得荤话连篇呢。 “你看你,你看你,又缺女人了吧……”邵医生数落般指了指他。 “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医生的圣神职业都被你的**抹得黑漆嘛乌。”陵寒唇角勾着笑道。 这两人的对话方式,还真是奇特,冷溪傻愣了眼。 “啊!”下一秒,手臂突然而来的刺痛如火烧般传来,冷溪没忍住,疼得大叫一声,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忍一忍,忍一忍,别动,马上就好了!”邵医生专注着冷溪的手臂,劝慰道。 他是趁冷溪愣神之际,突然将一盆消毒液泼到她手臂上的,她的手臂是被陵寒的短刀划伤,有一定的毒素,在消毒的时候会异常疼痛,邵医生就是担心她忍不住消毒水的疼痛,疼得四处乱窜,他才跟陵寒倜傥着,分散冷溪的注意力,然后来个突然袭击,这样会好一点。 剧烈的刺痛从手臂传来,疼得她牙齿都在打颤,看着邵医生专注给她擦伤口的样子,她咬着唇,极力忍着,没敢动,那种往心里过的疼痛却逼得她溢出了泪水。 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白玉而又柔美的脸上,溢着水光,静谧中带着一点伤楚。 陵寒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她的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来,陵寒瞳孔一缩,一股痛感划过心头。 他锁了锁眉,走到了冷溪身边,将自己的手臂递到她面前,“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随你怎么处置!” 这时正好给她擦药的邵医生不小心按了她的伤口一下,她疼得哆哆嗦嗦连连习气,唇都快要被她咬出了血。 “不知道你刀上有毒啊,下手这么重,真该好好罚罚你,姑娘别客气,狠狠的咬下去!”邵医生趁热打铁,教唆着冷溪。 陵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冷溪深吸几口气,那些空气仿佛带着针划划的刺过心头,疼得她忍不住,看了看陵寒深邃的眼,她摇了摇头,不了,她不是锱铢必报的人,况且他也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扑上去受伤的。 陵寒见她这副倔强样,蹙了蹙眉,不咬就算了,他还乐得自在。 “啊!”突然,邵医生猛地按了一下冷溪的伤口,她疼得大叫一声,本能的,即刻叼住了陵寒准备收回去的手臂,咬住那弹性的肌肤。 第45章 把她在你这寄养几天 本来被他绷紧等待被咬的肌肉刚刚松弛下来,突然就被一口尖牙猛然钉住。 要是刚才被他提起内气绷紧的肌肉受到这一口,那他当然不会疼,而现在,可以说他是毫无预备的受了冷溪这一口,那疼痛的感觉从手臂肌肉上直逼大脑而来。 陵寒闷哼一声,即刻握紧了拳头,眉间轻蹙。 待看到那女人因忍受着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双肩,他舒展了眉宇,嘴角不自觉间扯过一丝浅笑。 说实话,这女人美则美矣,那外表好像坠入人间的精灵一样清灵美丽,很容易让人将她与虚有其表的空壳美人挂钩。 不了解她的人只看到了她怯弱胆小的性格,却不知道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坚韧倔强的心。 她乖巧听话却也聪明伶俐,温和柔美却也倔强刚毅得让人咋舌。 要不然,她也逃不脱“地中海”的围攻,他和她也不会碰见,再说,他当初就是看中了她身上这股精明倔强劲,才灵光一动,决定拉她进入他陵寒的世界,成为他最有利的复仇工具!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想到这,陵寒眸底突然掠过一抹冷意。 “哎呀,寒啊,你皱着个眉头干嘛,疼的又不是你,人家小姑娘可是中了你的杀手锏,那上面抹了什么毒素,让人疼得有多撕心裂肺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人家小姑娘都没什么表情变化,你倒眉沟壑深的,莫不是你心疼这小姑娘所致?” 邵医生脸上含着老顽童的笑意,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冷溪处理着伤口,一边颇有深意的调笑着陵寒。 陵寒邃眸轻转,看了看咬着他手臂,嘴角溢出口水却还不肯放松,一张小脸疼得拧成一团, 快要拧成麻花的冷溪,不禁蹙了蹙眉。 这还叫没什么表情变化? 不过也是,中了他的短刀毒素的人谁不是疼得满地打滚,而她做到这般镇定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要是换做别的那些娇气的女人,指不定哭天号地,折腾不休呢。 陵寒轻扫了一下眼睫,也不跟邵医生废话,“大概多长时间能痊愈?” “哈哈……”邵医生突然仰头,笑得那叫一个意蕴重重,“寒少不必担心,我办事啊稳妥得很呢,我保证让她7天之内就活蹦乱跳,皮肤光滑细嫩的,还你一个毫无瑕疵的小姑娘,也对得起你堆在我家的那些货物了,哈哈……”邵医生低着老花眼顽皮的看着陵寒道,那老年的笑声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雀跃的颤音。 听到邵医生这么说,冷溪转悠了一下黑眼珠子,害羞感又跃上了心头,一张小脸红热起来。 陵寒是在乎她吗?怕她留下疤痕不好看吗? 因为他的在乎心里有一股小小的雀跃,也因为他在乎她是否有疤痕,心里沉下一股小小的失落。 手臂吃疼的陵寒也没心思接邵医生的调侃,他轻瞥眼眸,睨了冷溪一眼,“咬上瘾了,还不松口!” 冷溪一愣,底下眼睫一看,只见那小麦色弹性的手臂上溢着光光亮亮的口水,有些还在上面流光溢彩,好一个胜景…… 顿时尴尬了,忙松口,“不好意思……”低下头,羞愧不已。 这时邵医生已经替她绑扎好了伤口,“打了点滴就可以回家了,不过要定期检查,一天来一次,坚持7天,小姑娘你就全好了。” “嗯嗯……”冷溪低着头,点头如捣蒜的应着。 在医生专用洗水池那里洗着臂膀的陵寒回过眸子,“邵医生,这7天就交给你了,她的一律行程你全权负责。”他清淡着语气,却有一种无形的命令气势,让人不敢苟笑。 邵医生点了点头,“行,交给我吧。” 令冷溪惊叹的是她打点滴的时候,陵寒在她身边全程陪同,他坐在她身边撩着修长的双腿,闭目养神。 虽然整个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冷溪的心里就是有一股踏实的感觉。 只要他在她身边,只要这样看着他。 哪怕他不跟她说一句话,她的心里依旧是暖暖的,充实而快乐。 看着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冷溪这才敢光明正大的,将视线全数落在他身上,光明正大的偷看他。 他的身形修长而精瘦,却隐匿着无穷的力量感,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有着黄金比例,长长的腿,尺寸刚刚好的上身,搭配得天衣无缝。 他留着浅短的碎发,乌黑的发丝跳跃了几缕在额头边缘,将他的眉宇扑闪得熠熠生辉,狭长的眼此时眯成一条缝,那薄隐的双眼皮上泛着一缕水泽的亮光,长长的睫毛休憩在上面,很是好看。 再往下,雕刻般轮廓分明的脸庞,立体高挺的鼻梁,薄唇透着淡淡的水红色,很是性感。 冷溪的心突然一痒,目光停留在了他的唇上,那里有着淡淡的水光颜色,性感得勾人。 她突然鬼使神差的侧过身,一双乌黑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紧紧的盯着他,慢慢的将自己的脸凑过去,看着他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她用自己的软唇在他薄唇上轻轻的印上一口,停留几秒,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心却不自觉咚咚跳个不停,赶紧撤离了唇。 偷得一个吻,麻麻的,凉凉的,酥酥的,冷溪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嘴角浮起甜蜜的笑意。 打完了针,邵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冷溪就随着陵寒上了车。 看着车子是开向冷家的方向,冷溪不禁有些担忧了。 爸爸交代的事怎么办,是不是陵寒能救爸爸啊? 她忧心忡忡,“陵……陵寒……”纠结了半天,她终于还是开了口。 陵寒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目光。 “你……”努了努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能不能帮帮我爸爸……” “好!”陵寒答了一个字,语气不轻不重,脸色无风无波,完全看不出有何神色。 啥?这么快就答应了? 冷溪有些惊诧,随后笑容又绽放开来,看向陵寒,眼里的暖意和迷离更加深邃了。 其实,陵寒真的是个好人。 冷溪心里暖得春暖花开,仿佛陵寒的周身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 “是溪儿回来了啊,哈哈,寒少,谢谢谢谢,谢谢你百忙之中还送小女回来,快请坐快请坐,我这就去备茶。”冷龙满脸趋炎附势的笑容,热情招呼着。 “不必了,冷溪是因为我而受伤,送她回来理所当然,我把她在你这寄养7天,在此期间,我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冷经理,你明白否?”陵寒撂下二郎腿,挑了挑眉,手指在玻璃质的茶几上轻敲了几下。 冷溪在一旁惊讶得瞪大眼。 寄养?他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46章 7天后我来取人 冷龙一愣,随即笑得更欢,“是是是,溪儿是我们家的女儿,我们一定会好好善待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冷龙打着包票,嘴角浮着放松而得逞的笑。 陵寒这么说,就是认定冷溪是他的人了,这样很好,只要冷家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他,那么他就高正无忧了。 冷龙捏了一把汗的同时满心安然。 陵寒黑眸虚掩,斜睨了冷龙那荡着得逞笑容的脸,越发觉得丑恶了,幽潭般深不见底的眼里划过一丝冷意。 冷溪头低得低低的,满是害羞。 难道他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 他是不是不在乎她的第一夜是跟谁了? 冷溪的心又不由自主如擂鼓一般跳动起来。 “爸,你刚才不是说要将她送走吗?现在怎么又要照顾她了?” 冷妮沉着脸,一句不服气的话顿时打破了全屋子的和谐。 送走? 爸爸要将她送走? 冷溪第一时间抬起了头,惊诧的看向冷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寒眸微转,陵寒挑眼看向冷龙,那沁冷的目光中带着诘问的气息。 冷龙尴尬的脸僵抽了几下,立即扭转冷妮的话,大叫道,“冷妮,你发烧了就去打针,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他边瞪着冷妮呵斥,边暗暗的朝着她挤眉弄眼。 冷妮从鼻孔里呼了几个气呼,恨恨的横了冷龙一眼,有气不能出,有话不能说,憋气的哼了一声,大肆走回房间将自己锁在了房内。 “呵呵……寒少啊,冷妮这丫头刚才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发烧了,刚刚吃了药,估计还没退烧呢,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冷龙端着一杯茶,躬身递给他,讨好的笑道。 看吧,这就是冷家的嘴脸! 陵寒眼底的轻蔑和憎恨越加深厚了,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胡编乱造的话我自然会分辨,还轮不到小人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他的话语带着慵懒的邪肆。 冷龙嘴角附和的笑抽了一下。 “既然冷经理说了会好好照顾冷溪,那我绝对相信冷经理的人品,7天后我来取人!别让我失望!”完全是那种王者与生俱来命令的口气。 陵寒站起来就要走了。 冷龙连连相送,“寒少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7天后,一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冷溪!”冷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目送着陵寒离开,冷溪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此时有太多的疑惑困扰着她。 陵寒上午的时候,还当着爸爸的面说冷家的女儿都是垃圾,他一个都不会取,当着爸爸的面,公然取消了这段婚姻。 现在又要爸爸好好照顾她,他7天后来取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今天他要了她,他对她有感觉了? 还是因为刚才在警察局,她替他说话,替他隐瞒,他心存感激? 还是因为是他划伤了她,他内疚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冷溪心里火烧火燎,是既激动又纷乱,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到一个结果。 “小姑娘,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啊?没,没事…… 邵医生,你还是叫我溪儿吧,小姑娘满大街都是,谁知道你叫谁呢。”邵医生的话拉回了正在走神的冷溪,她尴尬的笑了几声。 话一出口,这才觉得这句话怎么有股熟悉感呢,想了想,原始版本原来是出自百里程之口,不禁有些失笑。 “小溪儿哟,几天没见你的寒哥哥,想他了吧,看你一会儿忧一会儿傻笑的,这是相思之疾吧。”邵医生给她换好了药,包扎完毕,摘下老花眼镜,顽童般看着她。 冷溪不好意思,但也真是好几天没见到陵寒了,心里的确有那么些挂念,她红了红脸问道,“陵寒他……他还好吧……” 这三天来,他一直没有联系她,也没来看她,到邵医生这里也见不到他人,冷溪心里有着小小的失落。 “他呀,忙着呢,最近一直在忙他爸爸留下的那栋摩天大楼的项目,整个一大忙人,连我都没机会见到他。”邵医生了然的,乐呵的笑着,他这个年纪的人一天之中最有趣的事莫过于拿年轻人那甜蜜的爱情来取乐取乐,调节调节干枯的生活。 听到陵寒的爸爸这两个字,冷溪突然心中一疼,“邵医生,你……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有关于陵寒跟他爸爸之间的事?”她突然敛下了所有笑意,脸上浮现了浅浅的伤色,期待的看着邵医生。 第一次听到陵寒的爸爸的消息,是从许老头口里得知的,他说陵寒的爸爸英年早逝? 那个时候,情况紧张太混乱,冷溪虽然对这个消息有所震惊,但也没太在意。 后来又从冷康的嘴里听到陵寒的爸爸是猝死! 冷溪的心不禁沉沉的疼。 “哎……”谈到这个话题,邵医生意蕴深远的叹一口气,从那叹息里,冷溪听得出有着太多的疼惜和惋惜,“其实这些年来,寒少也不容易……”邵医生的带着岁月浑浊的眼看向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那眼里浮出太多沉湎和感伤。 看得冷溪心口一窒,虽然还未知道他的过去,却有一股沉沉的心疼感浮上心头。 “不说寒少了,那小子命大得很!”邵医生突然挥手,挥去他刚才过于伤感的神色,脸上浮现玩笑,“溪儿你真想知道寒少他爸爸的事情?” 冷溪回神,忙点头,“是啊,我……我想他应该很爱他爸爸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找许老头要回那栋他爸爸遗留下来的建筑。 想到这,她突然明白那次陵寒找她去陪许老头的目的了,就是为了夺回他爸爸生前的愿望。 冷溪心里沉下一片难受,为陵寒的爸爸,为陵寒,也为自己。 “说起这段,这可是个伤心的话题,陵寒的爸爸是死于意外,私人飞机爆炸,直接炸得尸骨无存。”邵医生摇头道。 尸骨无存? 冷溪彻底惊讶到痛惜了。 “4个月前,凌云集团的总裁,也就是陵寒的爸爸陵云天准备去美国接一直生活在外的陵寒回来继承他的产业,可飞机起飞没多久,就发生了漏油事故,直接在空中爆炸,私人飞机上的人没一个幸存。”邵医生说得很沉重。 冷溪听得很沉痛。 第47章 想他可以去找他啊 陵寒的爸爸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该有多难受啊。 冷溪开始狠狠的心疼陵寒,心口一痛,眼泪就要溢出眼眶来。 “哎哎哎……溪儿,你这是干什么,天气预报报告的是今天大好晴天,你可别下雨哈,要不然播报员就要失业了……”见冷溪那双黑眼睛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就要呼之欲出,邵医生忙调节气氛。 冷溪眨眨眼,抽噎两声,愣是将眼泪憋回,“邵医生,我这手臂什么时候能好哇。”好了就可以见到陵寒了。 即使不能安慰他,只要看到他,她就安心。 “别急,不是说7天嘛,这才不过3天,你要是真想他,你可以去找他啊。”邵医生的眼底浮着一抹坏笑。 冷溪低下了头,“还是不要了,他忙……”怕打扰他…… 在邵医生面前,冷溪一点也不掩饰对陵寒的感情,因为她觉得邵医生就像一个慈祥的爷爷,跟她死去的奶奶一样,很慈祥,身上散发着一股亲人的气息,让人想靠近想信任。 邵医生呵呵笑着取笑她的害羞…… 冷龙可谓是一丝不苟的遵从陵寒的话。 冷溪刚换完药,他就来接她了,这几天把她当做公主一般的捧着。 她现在可是他们家的一颗摇钱树啊,不供她供谁呢? 冷妮吗?她那个小姐脾气,陵寒早就看不上眼了。 冷龙在前座开着车,不禁叹了一口气,“溪儿啊,听说你去警察局作证了。” 冷溪愣了一下,随即怯怯的点了点头,“是……是啊……”想起她忤逆了爸爸要她承认跟冷康在一起的交代,不禁有些心里发虚。 “哎……也怪不得谁,这是冷康的命,谁叫他那天偏偏去了206号房间。”冷龙叹息的摇摇头。 冷溪垂下头,一阵失落,心里落下巨大的愧疚感。 “哎,溪儿啊,你做得对,你要一直一口咬定没有跟冷康那个小畜生在一起听见没,好好哄哄陵寒,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把陵寒伺候好就行了。”冷龙突然话锋一转,带笑的交代着冷溪。 现在也好,冷溪这丫头这样做了也好,不仅避免了陵寒对她的厌恶,还抓住了陵寒的兴趣,只要她将陵寒哄好,哄得他高兴了,那么之后让陵寒帮忙将冷康保释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 冷龙如释负重的在心里打着算盘。 冷溪眨了眨眼,什么话也没说。 冷龙并没有直接回家,将车子停在了警察局,几天没有来看看他这个儿子了,这得空,刚好来看看。 又到了这里,冷溪一阵惊吁,但迫于爸爸的压力,她不得不随着他一起进去。 “爸,你来了……” 坐在探监室等候,不一会就听到了冷康过于虚弱的呼唤声,那微弱的声音完全颠覆他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洪亮。 冷溪随着声音抬头,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愕了一番。 这哪还是三天前的冷康啊,她快要认不出来了。 三天前他还神采奕奕,白里白净的。 这会儿…… 只见他鼻青脸肿,一只眼睛上还镶嵌着一个又红又紫的眼圈,鼻子上还挂着干涸的血丝。 这明显是被打的! “哎呀,冷康啊,你……你怎么……”冷龙看到这副情景,不禁痛心疾首,但行走与江湖这么多年的他也深深了解这里面的规则,“哎,冷康啊,你再忍忍,爸爸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爸,你得赶紧啊,要不然下次来,你就看到你儿子我被牢霸扛着出来,到时候你就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冷康深受痛楚,余光猛然瞥见冷龙身后的冷溪,他的眼顿时曝露凶狠的血丝,“你个贱女人,你还敢来,跟陵寒一丘之貉,害我害得还不够吗!”冷康指着她咬牙切齿。 “康,你这是干嘛呢,她是你妹妹!”冷龙赶紧拦住激动的冷康,对他喝斥道。 “呵,妹妹,她只不过是个小野种!她有资格?妹个屁!”冷康不屑的碎了一口。 冷溪双手怯弱的简在身前,低着头,弱弱的说出一句话,更是气得冷康要吐血,“哥,你就把东西还给人家吧,你拿着又没用,还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阿呸!有娘生没娘养的贱女人,你他妈的不至老子与死地不死心是不是!跟你妈一样犯贱!”冷康在冷龙的阻拦下狰狞唾骂,要不是冷龙拦着,恐怕他早就冲上前,将冷溪一片一片撕裂了。 “不许骂我妈!”冷溪突然抬起通红的眼眶,如同被触怒的小野兽一般将手里拿着的矿泉水扔向冷康! 瓶子不差不落的打在冷康头上,然后飞溅出去。 她古泉般的眼里有着隐忍的气愤和生气的眼泪,她瞪着冷康抵抗了一句,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不允许别人侮辱她妈…… “溪儿!”冷龙被冷溪惊得愣了一下,看着她崩溃一般跑出去,他担忧的叫一声。 冷康更是骂骂咧咧,挣扎着要追出去,揍冷溪一顿,被冷龙极力阻拦着。 “爸,你别拦我,你不知道这丫头跟陵寒合起火来害我!”冷康气愤道! 冷龙狠狠的推开冷康,斥责道,“康,我看搞不清状况的是你!现在唯一能救你的是他陵寒!”冷龙怒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拔步去追冷溪了。 冷康的话激起了冷溪全部的脆弱和愤慨。 是,她是从小没娘养,她是从小孤零零的一个人,那又怎样,她的生命是娘给的,没有娘哪有她。 奶奶从小就告诉她,最苦娘亲心,十月怀胎和生产都是一个煎熬的过程,每一个母亲都是带着拥有骨肉的幸福熬过来的,每一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胜过爱自己。 不到万不得已,不到身不由己,她们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冷溪一直坚信,母亲扔下自己是有她的苦衷,她是爱自己的,她一定有万不得已的苦衷,才扔下她一个人…… 小时候一个人孤单无助的苦不算什么,再怎么说她都走过来了…… 奶奶说,成长需要付出代价。 她的代价是从小失去母爱,失去父爱,在孤独中成长,在无助中坚持…… 因为冷康的一句话,小时候到现在那些没有母亲的苦楚一并涌上心头,压得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妈,你在哪里,为什么不要溪儿……” 她跑到一个餐厅角落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间哭泣,思念决堤,她开始想念自己的母亲,虽然从来没见过,但在她的幻想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母亲,思念亲人的苦,没人比她更了解。 “小姑娘,你是迷路了吗?要不要阿姨送你回去?” 第48章 我不会背着你出轨的 正在冷溪蜷缩着身体,呜呜咽咽哭得如同受伤的小兽时,她的头顶传来一个温和的中年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好温软。 冷溪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眼里荡漾春风般的关心,慈祥而又亲切。 冷溪心口一窒,“妈……” 中年妇女脸僵了一下,随即又和蔼的笑道,“小姑娘还真可爱,不过我不是你妈妈哦,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想你妈妈了吧。”她弯身将蹲着的冷溪扶起来。 回过神来,冷溪顿时尴尬不已,忙擦眼泪,挤出笑容,“呵呵……阿姨,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哎,现在啊,像你这样粘妈妈,爱妈妈的孩子真是太少,就像我那儿子啊,就是没你乖巧,老喜欢跟我对着干!既然你叫我一声妈,我们也算有缘分了,不如进去我请你喝喝茶。”女人笑着指了指餐厅。 冷溪既尴尬又不好意思,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谢谢阿姨……” “哎呀,客气什么,你这个孩子我喜欢得紧,不想错过,想跟你交个朋友,我这个人直,你不会嫌我老吧。” “不会,不会,您年轻依旧,怎么会老呢……”擦干了眼泪,冷溪的笑容依旧那么美丽,如同精灵的光环。 “那就好,走吧,再拒绝我可要自卑咯……”中年女人连哄带诱的将冷溪牵进了餐厅。 冷溪不好拒绝,只得随着她走了进去。 餐厅内,靠窗的一个餐桌旁,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漫不经心的喝着果汁,目光闲散不定。 女人神情雀跃,紧紧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听说你是警察?”女人问。 “嗯。”男人瞟了瞟了窗外。 “你怎么放着少爷不当,放着集团不接手去干那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啊。”女人嘟起了嘴,一脸不乐意。 “哦。”男人脸抽了一下,放下果汁,靠在靠背椅上敷衍的哦了一声,俊美的脸上已然浮现了些不赖烦。 当警察是不务正业? 唯利是图的女人! …… “来来来,这边坐……”这时,中年女人招呼着冷溪进来,让她坐在隔了靠窗一条走道,里面的一排座位上。 冷溪礼貌的点点头,坐下了。 中年女人落座,奇怪的是,她面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时不时偷偷瞄瞄对面靠窗的那一对男女。 “哎,溪儿,你看看对面那个小伙子对面的那个女人怎么样?”女人喝了口果汁,突然深有意蕴问向冷溪。 “我觉得,我们要在一起的话,你就应该把你警察的工作辞了,回家做你的正牌经理。”此时那女人正好说了一句话。 “噗……”对面的男人喝进嘴里的果汁立马激动得喷了出来,他忙拿起餐厅纸擦嘴。 这时,冷溪为了回答曹阿姨的话,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准备好好琢磨琢磨曹阿姨口中的女人。 这眼神一瞥过来,正好与那男人错乱的眼神相撞。 顿时两人的目光锁住了,呆愣了表情。 痴愣了半分钟,男人脸上立即绽放出花儿一样的笑容,高声道,“哈哈……溪儿,怎么是你啊,你放心,我不会背着你出轨的,你别误会啊,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同事,你知道我是爱你的……”男人站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负荆请罪的模样。 冷溪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啊?” “别别别,别发火,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跟踪我,只是恰巧撞见我跟她一起用餐,我也知道你在乎我,放心吧,我也在乎你,你是我女朋友,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白奕承笑得很暧昧,立马付诸于行动,走过来坐在冷溪身边,挤了挤她的屁股让她给他让出一个座,挨着她坐下,揽着她的背哄道。 对面的曹阿姨衔着吸管惊呆了。 那边的女人瞪着眼睛气傻了。 冷溪云里雾里不明白情况。 “什么!儿子,你说她是你女朋友!”惊了片刻,曹阿姨猛然回神,瞠着吃惊的眼,诧异的问道。 她只不过是想来餐厅监督儿子相亲,怕他恶意捣乱,却没想到在餐厅门口遇见个女孩在哭,更加没想到这女孩还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 “是啊,妈,我早跟你说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偏要瞎折腾。”白奕承收紧了揽着冷溪肩膀的手臂,认真回答道。 冷溪别扭的扭了扭肩,“你说……”什么呢…… “好哇,原来你有女人!那为什么还……”冷溪的话还没说出来,那女人按捺不住了,呼的一下站起来,忍着气愤,满脸的委屈,划着浓妆艳丽的脸微皱,有些不符合她高贵的气质。 “我让你不要来的,可不知是谁说她有的是空闲时间浪费……”白奕承看都没看女人一眼,轻挑了一下眉,云淡风轻道。 “你……”童颜气得细眉都皱出了疙瘩。 “哈哈……童颜小姐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自作主张,做不成情人,跟我儿子做朋友也是很好的……”白母见童颜要发火了,忙御览责任,出面圆场。 童颜气呼了几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努力平息了气息,嘴角敛上一个笑容,“好,你好像叫白奕承是吧,哎,不好意思,今天跟我相亲的男人太多,有些记不住了,既然你不想就这么被甩了,那就做朋友吧,下次见,拜拜……”她心高气傲,被甩也不能丢面子! 看着童颜背过身离开,一步一扭那水蛇一般的腰肢的模样,白奕承脸抽了一下,打了一个惊颤。 “好你个小子啊!有女朋友不早点带回来啊!害你妈我白为你操心!”白奕承还没抽回神来,耳朵就被拧了起来。 “妈妈妈,快松手,你干嘛呢,你现在不是见着了吗……”白奕承吃疼,赶紧求饶,拿开自家老妈作恶的手。 看着他们温馨的场面,冷溪看得温暖了心,一股羡慕之情溢上心头,不禁被他们那融洽无距离的感情感动,掩嘴笑了笑。 她的笑容是在太美丽太纯净,白母看得心情一荡一荡的好,“好哇,儿子,妈支持你,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白母就是这样,大气,直接! 冷溪即刻收敛了笑容,惊瞪了眼,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曹阿姨……” “妈,你还真以为我是千里马啊,结婚哪这么早,要结婚也要等咱们造出孩子再说吧,你说是吧,溪儿……”白奕承打断冷溪的辩解,紧了紧揽着她的力道,望向她,那带着男性柔美的眼里有着暗示。 第49章 两条大鱼一起钓 看着白奕承认真的表情,冷溪哽了一下,吞了吞口水,没有出声。 不过不敢看曹阿姨了,她垂着头,好像是害羞的模样。 她也不是一个笨拙的人,看这场面,白奕承这是不想相亲,被逼无奈之下,拿她当挡箭牌呢。 那次在停车场他拒绝他母亲的话,她也是听到了的,也难为白奕承耐着性子,听从母亲的安排跟那些他不喜欢的女人相亲了。 想到停车场,又想起她跟陵寒那火热缠绵的画面,冷溪的脸不禁红热起来。 白母看着冷溪白生的脸布上一层绯红,娇羞害臊的样子以为她是在为白奕承那开放的话而害羞,顿时了然的笑得很坏,“好好好……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有了孙子要及时告诉我啊,我把溪儿当祖宗供起来!” 这话一出,更让冷溪不好意思了,她忙拿起桌上的果汁喝着来分散难为情。 而白母欢呼雀跃的笑得很欢畅,心里那高兴劲都荡出了水花。 自家儿子都25岁了还没交个女朋友,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混在一群臭汗淋淋的男人堆里,这让她很忧心。 没想到儿子暗地里交了这么个既乖巧又芳华绝代的女朋友,这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可观的个性,哎哟,简直是媳妇的最佳人选! 这女孩儿要是跟她帅气的儿子凑一对,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别提有多俊俏了! 白母越看冷溪就越喜欢得紧,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跟这女孩儿有缘,还果真有缘!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话说得果真没错,白母暗喜着,居然没压抑住心里欢呼的劲儿,呼喝一声,大笑出声,乐得几乎要人仰马翻了。 冷溪被她这么大动作扰得愣了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完了,自家老妈又超前幻想了! 白奕承挑了挑眉,万分纠结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哦,对了,奕承啊,我要说说你,你是怎么照顾你媳妇儿的,你怎么让她浑身受伤,还把她一个人仍在墙角哭!妈告诉过你,做男人要有担当,男人最可耻的事情就是欺负女人,你怎么没记住呢你!” 白母突然止住笑,呼的一下站起来,推了白奕承的脑袋一记,带着嗔责数落道。 “你受伤了,让我瞧瞧。”听了母亲的话,白奕承紧张起来,扳过冷溪的身子就看到她另一条手臂上绑住的绷带,他心中一疼,皱紧了眉头,“你家人又欺负你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般狼籍,她说是被家人赶出来的,现在没过几天,她又受伤了!这家人是什么心肠,还真够狠的! 白奕承眉宇溢出一股森寒的怒意,看着冷溪的眼里却是心疼。 自从那天被自己母亲拖回去后,他就一直应付着各种相亲,根本没时间回警察局,所以那天在警察局发生的一切,白奕承还没来得及知道。 “不是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冷溪被他焦灼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拿开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她也很想早点好,这样就可以早点见到陵寒了,几天没见他,心里总有种空落的失落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家人?溪儿,你家人对你不好吗?看你刚才怪想念你妈妈的,难道是你妈妈……”说到这,白母及时收住了嘴,看向冷溪的眼神更是怜悯和同情了。 哎,这孩子应该是单亲家庭,冷溪随着爸爸生活,被后母欺负了吧,白母在心里感叹道。 感觉到了那样近乎悲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溪顿时就觉得浑身麻凉而起了,浑身的汗毛都要尴尬得竖起来。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别人那种带着怜悯,可怜的目光,灼得她浑身刺痛,不是她敏感,而是这样的目光从小经受到大,那种心里上的压力,她每承受一次,就每受伤一次。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们的关心,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再见。”冷溪面色有些发白,垂着眼,不去看他们,站起来就要走。 白母赶紧推催着白奕承,“快去送她,快去……” 车上,冷溪看着窗外,将视线拉长放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今天受到这么多关于父母的打击,她有点迫切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怎么了,是不是我没跟你商量,擅自说你是我女朋友,惹你生气了?”白奕承从后背镜里看了看她,问道。 “啊?没呢,我怎么会生气,我知道你是有苦衷,我也很高兴能帮到你的忙。”冷溪回神,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太过剧烈,有些愧疚道。 “是不是你家里,你可以跟我说……” “不是,我家里人很好,只是我想我母亲了,有些失神而已,真没事……”冷溪怕白奕承对他家里人误会,连忙小心的解释。 白奕承不喜欢过问别人私事,见她有些失措的模样,他也没再问,只是开着车,将她送回芙蓉小区。 “哎,溪儿,这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刚刚下车,远远的,冷妮就看到了他们,带着热情友善的迎了过来。 “呵……是啊,姐……”冷溪扯出一个笑容,尴尬的说道。 冷妮围着白奕承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错,,冷溪,没想到你还真厉害,两条大鱼一起钓!”冷妮笑颜,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奕承紧缩了瞳孔。 “你什么意思……”白奕承严肃着表情,上前一步,那架势是要跟冷妮对峙了。 在白奕承眼里,冷溪全身的伤全是拜冷家人所赐,所以在他潜意识里,冷家的人没一个好人,冷妮这么说,是又想来用言语攻击冷溪,让她难堪吧。 “我什么意思……你问问她啊,一天不知道要跟几个男人……” “冷妮!”正在冷妮准备出口诽谤之际,旁侧传来一个冷声呵斥,冷妮吓了一抖,出喉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第50章 对,还回去就行了 冷龙急匆匆赶来,面色不善,但见到眼前的人是白奕承,警察局老大,他阴沉的脸又转化为和颜悦色,不动声色的将冷溪从他背后拉到自己身边,“原来是白总警监啊,小女任性,刚刚才跟家里人赌气,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给您添麻烦了,您尽职尽责将小女送回来,冷龙感激不尽……” 冷龙感激的笑着,说得很是恭谦,但从那眼里不难看出,他对白奕承竖起的一道防备。 白奕承是总警监,负责冷康议案的全权事宜,不能得罪他。 但也不能巴结,无论是商场上还是官场上,谁人不知,白老大是公认的铁面无私,他只做他想做的事,从不会将恩情施舍与人! 对于这样的人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听了冷龙的话,冷妮诧异的睁大了眼,望向有着墨丝长发,清雅温润却不失男子气概的白奕承。他就是那个白老大! 冷妮眸底霎时暗潮汹涌,心思不明。 白奕承眼底折射过一抹清光投向冷龙,“你应该知道,家不善也可以由司法出面调解,我白奕承别的不敢说,但是别让我看不顺眼了,要不然,你身上有的是漏洞!”他话语清冷,带着浓浓的警告。 “是是是,白警官说得极是……”冷龙略略低下头,只觉得周身被一股清冷的压迫笼罩,寒气渗人。 “还有你,别以为长了张嘴巴就可以乱放炮,有时候一不小心说漏嘴的话,说不定就会成为你的终点……”白奕承眸光一瞥,刺向冷妮,威慑的话说的官方又带着私人愤慨。 冷妮的面貌很清秀,也算得上一个美女,但看在白奕承眼里却是丑恶的嘴脸。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武断的决定了喜恶,哪怕眼前再美好的东西,也觉得丑恶无比。 白奕承只知道冷家人接二连三欺负冷溪,打心底里认定冷家人全是心肠歹毒! 他们的话不能信,他们的嘴脸更是丑陋得让人想抽过去! 他的威慑力太大,冷妮即刻收回探索的目光,垂下了头,算是道歉的姿势,但眼底却落下一丝暗影。 冷溪见白奕承反应太过巨大,她有些尴尬了,“我到家了,家人会对我很好的,你真是个人民好警察,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还有工作要忙,就不打扰你了。”她向他恭敬的躬了一个身。 白奕承眉梢一挑,她这是在送客呢。 “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人民公警随时为你服务。”白奕承手在额头上一弹,做了一个行军礼的姿势,拉开车门上了车。 看着白奕承的车子开走,冷龙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向冷溪的眼神呵护意味更浓了。 两大头啊,一个商场上的陵寒,一个官场上的白奕承,全都对冷溪感兴趣,全都在给他施加压力,看来他真得好好对待冷溪这丫头了,要不然,他就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这冷溪只有一个,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来同时满足这两位不好惹的人物吧。 相互对比,还是陵寒的势力比白奕承大! 不仅商场上的人对陵寒惧惮三分,就连官场上的人也对陵寒唯唯诺诺。 众人私下里流传陵寒是金三角那边的霸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才仅仅26岁,这么年轻就担当了世界最厉害的组织金三角一方的霸头?! 是不是有些太玄呼其玄了?但不管怎样,陵寒的势力比白奕承大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犯不着得罪陵寒来讨好白奕承,当下任务就是将冷溪彻彻底底培养成陵寒的人! 权衡利益,冷龙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冷家,大厅内。 看着冷龙忧心忡忡的样子,冷溪很是担心,“爸爸,您最近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 要不然他怎么让陵寒救他,“您可以跟我们说说,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要共同分担困难,您没必要一个人承担,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啊。” 冷溪真诚的说道。 对于冷家,她是心存感激的,从小到大,要不是冷家给她寄的生活费,她可能没机会长大了。 此次回来冷家就是为了报恩,尽她的一点微薄之力,给冷家创造一点薄利,一点人情温暖,来回报冷家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冷龙精神一提,立马放下正在入口的茶,准备了一下表情,悲伤说道,“是啊,溪儿啊,爸爸也不怕你知道,最近爸爸我炒股票输了个够惨,为了弥补股票大洞,爸爸万不得已还动用了公司资产,那可是擅自挪用公款啊,要是被公司上级知道了,爸爸可就完了……”冷龙揪伤着脸,连连捶头。 “啊?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冷溪担心极了。 “这还不简单,只要在未发现前,把欠下的钱填补回去就好了。”冷妮悠闲的剪着手指甲,接道。 “是啊,溪儿,只要将钱还过去就好了。”冷龙故作无奈的摇摇头。 冷溪垂下了头,咬了咬唇,黑色眼珠子转悠了几下,即刻抬起了头,“爸爸,您别急,我会帮您的,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度过难关。” 冷龙立马兴奋了脸,又觉得反应太快,太不对劲,露馅太明显,一眨眼间又将赫然露出的得意用欣慰的慈爱掩盖回去,“好好好,爸爸就知道溪儿最疼爸爸,溪儿一定有办法。” 这丫头还不笨,知道他这么说是缺钱,她一定会想办法去跟陵寒要吧,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看着爸爸表情放松了不少,冷溪嘴角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这才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融入这个家。 一家人本该和和睦睦,一条心,共同解决困难。家是爱的港湾,一个同舟共济的地方。 明天她就去找工作!爸爸现在急缺钱,她应该尽自己的力量来帮助爸爸!她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滴水也能穿石,经过他们的努力,总会将钱还上的! 离开陵寒的第6天,伤口基本痊愈,只是有些新生的肉还有些红红的。 冷溪到邵医生那里拆了纱布,邵医生给她涂了点药,她就开始四处奔波了。 第51章 有男朋友,有经验! 在家乡承德的时候,她勉勉强强修了一个室内设计专业,学得虽算不上顶尖,却也还过得去。 浴森市,大型人才市场。 找了几家设计公司,面试的结果都是以她没经验的结果而失败。 既然本专业不行,那就找找其他工作吧,在招聘处,看到一家外企招销售员!底薪加提成! 这个应该不错吧,冷溪提起了勇气去面试。 “冷小姐,你学的是室内设计?”对面坐着个带黑眼镜框子的女人,头发全部莞起在脑后,典型的八十年代少妇头。 “是啊,主修设计,但销售我想我没问题。”冷溪脸上带着自信的笑。 “你知道我们销售什么产品吗?”女人放下简历,带着职业认真,看向冷溪。 “我刚刚看了下,是防护安全措施的产品……” “对,的确是防护安全措施的,那请问你结婚没有?”女人直言不讳。 冷溪愣了一下,“这个跟结婚与否有关吗?” 女人轻扯了一下笑容,淡淡摇摇头道,“那请问你男朋友吗?” 冷溪不明所以的眨着眼,“非要有男人才能胜任这个工作?” “可以这么说,这么跟你说吧,没有性经验的人,这个工作很难胜任!”女人脸上含着职业性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着对冷溪的孤疑,似乎还有一点点挖掘她口风的意味。 冷溪彻底石化了,“这是卖安全措施的,又不是卖那什么……为什么……” “安全措施,顾名思义就是安全套,你没有性经验你知道怎么用?没有性经验,客人问你有关知识,你知道怎么回答吗?”女人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以等待的眼神看着她。 冷溪惊若天石,要不要时刻把性经验挂在嘴边啊!她微张着嘴,动了几下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要放弃时,余光瞟见了女人身后那招聘信息上的工资,底薪3000+提成,上不封顶!心下一沉,想起爸爸那沧桑无奈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抽疼了一下。 闭了闭眼,即刻睁开,坚定的看着面前的面试官,“有!我有男朋友!也有性经验!”这样她就有资格胜任这个工作了吧! 女人眉眼稍稍一动,似乎不敢相信冷溪的话,这女人看起来纯净无暇,如初入人世的清纯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有性经验! 随后女人又不动声色敛去方才那略显惊讶的神情,对着冷溪职业的微笑道,“没想到你真有男朋友,还有性经验,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结果……” 冷溪紧张了一下,等待她的宣布。 “结果就是,你被淘汰了,我们不能录用你……” 这话一出,如一瓢水从天而降,冷溪打了个毛颤,“为什么?” “因为你不该有男朋友!”一个清冷的女音从背后传来,冷溪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媚贵气的脸! 她? 上次跟白奕承相亲的女人! 冷溪傻了眼。 “童经理……”刚才面试冷溪,带着黑眼眶的女人带着一股怯弱,朝着走进来的女人点头问好。 童颜给了她一个笑意,示意她出去。 “没想到你跟白奕承果然是真正的男女朋友,连床都上了。”童颜走到冷溪身边,依偎着办公桌将屁股轻隔在上面。 她穿着职业的黑色短裙,和黑色短西装。 包臂的短裙将她挺翘的臀部紧紧包裹,勾勒出性感的曲线,肉丝袜下的长腿更是有着性感的风韵,挺翘的胸部将短西装撑起,鼓鼓的,有种高耸入云的震撼。 好一个前凸后翘的艳丽美人,冷溪是女人都看得有些移不开眼了。 “你男朋友有钱有势,怎么亏待你成这副模样,还可怜兮兮的到处找工作?”童颜捋了捋散在肩膀前的卷发,轻挑了一下冷溪。 自从冷溪一来人才市场,童颜就看见了她,她一直盯着她在各家招聘公司穿梭,没想到还真穿到她们童家公司来了!既然来了,她又何必坐以待毙! “原来你是这里的经理啊。”怪不得刚才那女人问她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难怪她感觉奇怪,就算是卖安全套,也没必要有实战经验吧! 原来面前的童颜是在为上次的事情记恨她呢。 冷溪努了努嘴,了然一般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你那有钱的男人不养你?”童颜不死心的围绕着这个话题。 冷溪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也不想拆穿白奕承,她微微一笑站起来,“对不起,我想我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了,打扰了,告辞!” 童颜清媚的眼一凌,眼底划过一抹愠怒,“我决定了,破格录用你!” 她的话语从背后穿透过来,冷溪脚步稍顿,“谢谢童经理,我觉得销售不适合我,我还是去找本专业的工作吧。”给了她一个礼貌的回答,冷溪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还没开始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她要是还呆在这里工作,那她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冷溪从童颜眼中看出了那一份敌意。 “除了这里,你找不到工作的!”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穿透门墙,灌入冷溪耳里,那声音怎么听着有股报复的意味呢? 冷溪顿了一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走了出去,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她一定会找到工作的。 接下来又是舟车劳顿的奔波面试。 “对不起,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不好意思,这份工作恐怕你做不来……” “对不起,你还是找跟你本专业有关的工作吧……” …… 接下来,每面试一个公司,所得到的答案全部如出一辙,仿佛串通好一起拒绝她一样。 等等,这拒绝的话语,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坐在公交车上,冷溪咬了咬唇,脑海里蹿出刚才她拒绝童颜的话!而那些公司拒绝她的话犹在耳边,这不是反击她的拒绝语么! 原来如此,原来是童颜在背后使诈啊! 真是会记仇的女人,冷溪皱了皱眉,一鼓腮帮! 哼,找本专业就找本专业的工作!她还不信了,整个浴森市全是她童颜的同党不成! 劳累了一天,整个身体都有些疲惫了,冷溪拉拢着脑袋,拖踢着脚,走在雍和大道街口。 今日收到的全是对不起!难道她就真的逃不出童颜的范围! 她偏要试试!脑袋一歪,目光触及到对面广场的招聘屏幕上,顿时锁住了:浴森市最豪华高级摩天大楼建设即将完工,现招聘以下员工: 1,装潢师 …… 5,室内设计师! 对,就是这个!冷溪瞳孔一缩,定格在那室内设计师5个大字上! 说办就办,现在就去见面试官!冷溪提起勇气,顿时来了精神! 第52章 多日相思不解愁 面试官是个二十六、七的男人,梳着中分的发型,打着摩丝,光亮光亮的就像90年代流行的周润发。 一身笔挺的黑色之夜西装,将他稍瘦的身材烘托得有着职业的气息。 冷溪坐在他对面,微微扬起恭谦的笑容,“你好,我是来应聘摩天楼室内设计师的。”瞥了一眼放在桌前的身份牌子:人事部经理,陈超! 陈超俯首看了看她的简历,抬头,面带职业的友善,“应届毕业生?” 冷溪脸上的笑顿时就有些僵了,一股不好的感觉滑过心头,“是啊,不过我很上进。”总该为自己争取一下。 “你知道摩天大楼规模多大,对设计师的要求多高……”陈经理手放在桌前,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中断了话语,朝着冷溪做了一个稍等的动作,接起了电话。 冷溪觉得浑身被囧气笼罩,心里也猜个七分八分的了,铁定又是对不起!她不禁暗自吐了吐舌头。 “是是是,总裁,我现在正在面试室内设计师……”陈超接着电话,那一副听命点头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经理的气质,这面试了一天,来往的设计师全都不入他的眼,没一个符合要求的。 “您现在就要设计师过去看看啊?好好好,我这正录用呢,我现在就把她给您带过去。”陈超挂了电话,吁了一口气,紧张得后背都冒出了汗,这太阳都落山了,下班来袭,可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冷溪乖巧的坐着,见陈超回来,眨了眨眼睛,“请问是不是我的经验……” “走吧,跟我到工地去。”经理神态焦急,根本没听到冷溪说什么,他直接抓起桌上的简历,朝着冷溪甩了一个跟他走的头,就往面试室外走去,当下之际,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冷溪云里雾里,但是听他的口气好似不是把她拒掉了,可能还有机会,还是跟上去吧。 陈超将她带进了一个正在准备完工,还在进行后续调整的高楼大厦。 越过繁杂的设施工具,跟着他上了27层。 冷溪心里惶惶然的,但也很好奇。 这么多应接不暇各式房间,难道都是要求应聘的室内设计师来做吗? 要是被录取了,那该多好啊,就可以出很多作品了。 作品就像设计师的孩子,拥有精致而出众的作品是每一个设计师的梦想。 “总裁,这位就是刚刚决定录用的室内设计师。” 上到楼层里的房间里,陈超额头上冒着虚汗,一脸紧张,略略低头,朝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报告道。 他这是在赶鸭子上架,随意逮着一个设计师就往总裁这里送呢,实在是面试了几天,都没有一个能胜任的!总裁现在要得急,滥竽充数总比没有好。陈超心里捏着汗。 那落地窗还没安装玻璃,从那里远眺,完全是最自然的接近自然。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精瘦而遒劲,有着黄金比例的美感,站在窗前,凌风而立。 他双手插在黑色西裤裤袋里,眺望着远方,微风拂来,将他敞开而穿的天蓝色衬衣吹得迎风飘摆,飒然的英姿,威冷的气质,让人惊吁。 冷溪即刻睁大了惊奇的眼! 他? “好,随我来看看吧。”此时男人悠然转过身来,狭长的眼朝着陈超站着的位置挑去。 那刚毅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微翘的薄唇! 冷溪心下一怵,赶紧用手中的简历遮住自己的脸,心狂乱的跳动。 多日相思不解愁,但见君来乱心柔。 促狭的眼微微一扯,邃眸眯起,朝着陈超身后躲躲闪闪的女人投去目光,“你这是在掩耳盗铃,当我是瞎的吗?”醇厚磁性的声音依旧那般极具威慑力,又极具诱惑力。 “总裁,她的确是来应聘室内设计师,而且她虽然经验尚浅,但她有那方面的天赋和才能,您不是说要找有特点的设计师吗?”总裁的话一出,陈超心里就咯噔一下,更加紧张紧迫起来,他以为总裁在说他呢,怕自己的小聪明露了陷。 但在职场混迹了几年的他,还是有着一定的应对能力,他忙据理犹然的解释。 冷溪也知道陵寒这是再说她呢,因为她确实在掩耳盗铃,以为将自己的脸遮起来,陵寒就认不出是她了吗? 她诺诺的拿下挡在脸上的档案,手简在身前,低下了头。 陵寒邃眸轻转,落在陈超的脸上,陈超顿时感觉自己被一阵锋利包围,冷汗一层一层的冒。 “这就是你录取的人?”清淡的话语,却飘散着巨大压迫感。 陈超提了提惊慌跳动的胆子,心一横,“是的总裁,她有一种潜在的天赋,相信对这里,她会有独特的灵感,别出心裁的设计。”有一个设计师,总比没有,挂上失职的罪名要好。 陈超放手一博般,壮着胆子,尽捡好的说。 “哦?”陵寒凤眸微挑,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冷溪身上,“说说你对这里的感想。” 陈超推了冷溪一把,她即刻抬起了头,对上陵寒那双深幽的眼眸,他眼微微眯起,正探究等待的看着她。 她顿时心下漏了半拍,对于他,她从来没有抵抗力。 看见他的眉宇微皱,似乎在酝酿着不悦,心跳顿然加速了,她镇定上前几步,环视着这个室内。 建筑的设计很奇特,进门间那里留着不深不浅的玄关,房间的东面距离墙几米远的地方建的是一个吧台。 西面全是开口,欧式落地窗的设计。 “这里,适合做私人休息室,窗外风景幽雅,屋内设计闲适,如果非要给这间屋子娶一个名字的话,我会取——思念!”冷溪将房间的布局尽数收入眼里,放开了拘谨的手,随意放在身旁两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骄傲,不自卑,仿佛聊天一样的语气。 陵寒幽眸一动,微波轻轻流转,“思念?”这两个字眼,落入他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那一瞬间,有丝丝缕缕的震撼感泛上心头。 思念这个词本来太过感染力,让人如坠神祗,而这个词,对于他陵寒来说,一直是可笑的存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从不需要有这个词! 冷溪轻移着古泉般清灵的水眸,定定的看向他,他眼底荡起的那层紧缩的涟漪落入她眼里,让她心下一紧。 第53章 27层,不要乱来 在陵寒眼里,那一瞬间的激动是什么,从他眼底流泻而出的是——伤痛! 刚才进来时,他伫立在窗前,微风轻轻撩起他的衣袖,衣袂飘飘,他的背影却给人一种沉隐的感觉,他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 才会有着这样隐痛的气息。 冷溪微微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嘴角两个梨涡清浅而现,“最孤单的时候——想你;最难过的时候——想你;最快乐的时候——想你;最幸福的时候——还是想你!因为有你……”她淡笑着,轻轻朝他走近,站在他跟前落定脚步,抬起头看他,笑容溢着灿烂的光环,“因为有你,我的世界才充满色彩,因为有你,我的未来才充满希望。” 陵寒瞳孔一缩,凝望着面前白玉横生的脸,纯净如水的眼眸,那么一瞬间,深深映入他的眼底,这般纯粹的气息,他仿佛已经遗失很多年。 她的脸突然俏皮一撇,移开他的目光,走至落地窗前,眺望远方那灯红酒绿的都市,“这是设计广告语,无论亲人的思念,还是情人的思念,都可以抓住顾客的眼球。设计风格采用蓝鸢尾花提炼元素,再造设计。” 说完她的笑脸慢慢收敛,古泉灵动的眼里荡起一抹浓郁的相思。 她思念奶奶,思念从未见过面的父母,正如陵寒思念着他的父亲一样吧。 这栋大楼是陵寒对他父亲的思念,冷溪这么想,那么给这个设计取名思念再适合不过了。 “呵呵,蓝鸢尾的花语是暗中思念,冷小姐确定这种风格适合?”陈超见冷溪说得头头是道,他暗喜的同时,出言问了一句,仿佛在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冷溪微微皱了皱眉,笑道,“思念本来就是暗中的,明目张胆的思念那不叫思念,那叫张扬。”灿然的笑意在阳光下异常炫目。 陈超摸了摸鼻子,“这倒是……” 陵寒剑眉一撇,瞟向陈超,“这个设计师待定实习,没你事了,下去吧。” 任务完成,陈超松了一口气,躬了一个身,连连撤退。 诺大的空间,只剩两人。 天时,地利,只差人和了。 陵寒挑了挑眉宇,唇角翘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寓意深远,朝着窗前的冷溪走近。 冷溪背对着窗外,被他那笑意惊得毛骨悚然,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下去,眨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走近。 他俊逸邪赧的脸逐渐靠近,带着一股强势的气息。 冷溪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即刻,她的腰就被圈住,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身后是万丈深渊,27层!还在往后退,不想要命了!”他邃眸一寒,攫住她惊慌失措的眼睛,严肃道。 “呵呵,那我过去,那边安全。”冷溪别开他的目光,指了指安全的地方,就要从他怀里挣脱离开了。 “晚了!”他突然收紧圈住她的手,她本想离开的身子猛然撞向他,撞得冷溪哼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几天没见我,就这么想我?还特意跑到这里来传达相思之情?”他捏着她的下巴,勾着邪肆的尾音。 “我我我我,我说的是这个房间的设计风格,不是你要我说的吗?”冷溪被他勾得心惊肉跳,他的气息太近,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撩动着她的心弦。 浑身的肌肉都勾得跳动起来了。 “房间?你是想在这个房间了了你的相思之情?”他挑着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他就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地要了她! 刚才她抬起那张美丽又极具诱惑性的小脸,对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撩动了他的小腹,欲念酥麻一下,蔓延上来。 此时,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女人魅香一瞬不瞬的蹿入他的鼻翼,更是在挑拨着他裤兜里的兄弟。 他能感觉到它在一点一点膨胀。 急欲想要埋入她水嫩紧致的身体里,来感受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意。 她滑嫩柔美的触感,似乎在他身体里种下了毒,让他一触碰她,就想狠狠的埋入她的身体,来吸取那甜腻的柔嫩,来感受那被紧紧包裹的快感! “不是,没这么想……啊!”冷溪慌乱的解释,可还没等她说完,她就感觉他的手在急迫的解着她小腹那里的牛仔裤拉链,她惊呼一声,赶紧抱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呵呵……不要不要……呵呵……呵呵……”可没想到他圈着她腰的那只手更加不安分了,挠着她腰间最敏感的地方,她怕痒的直扭捏。 她在他怀里呵呵笑着扭着,蹭得他的火更是要喷发出来。 邃眸罩上一层薄雾,那是暗沉的欲念气息,“这就是你不要的表现?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他的声音已然沙哑。 下一秒,手指头一勾,冷溪只感觉一阵风灌入下体,她即刻收紧腿,脸红热得发胀,她想要逃走却不敢动,身后是27层啊,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粉身碎骨。 她腿夹得紧紧的,颤抖着双肩,揪住他胸前的背心衣料,将脸埋在他胸膛,不敢直视。 陵寒更加拥紧了她,让她软绵绵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他,那股热软的触感通过皮肤的触碰传到大脑,简直爽极了。 这女人就是一个妖精,天生来诱惑他的欲念! 他的眸色越发暗沉,“放松……”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吹拂着滚烫的气息。 冷溪被他蛊惑得浑身一个惊颤,夹紧的腿也开始颤抖起来。 “放开!要不然我扔你下去!”随着他手的探入,她夹得更紧,不让他有可趁之机。 可没想到,耳边受了他一阵滚谈的威胁。 扔下去?那她岂不血肉模糊了,其实她有恐高症的说! 冷溪心一颤,吓得腿一弹,即刻,陵寒的腿就侵入进来,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没有退路。 她头皮一麻,完了,又中了他的圈套。 “真听话……”陵寒咬了她的耳垂两口,惹得冷溪哼唧**几声。 随后,他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困兽释放出来。 冷溪即刻就感觉到了那灼热,她眼睛睁大,身子绷紧。 他他他……在距离落地窗边缘不到半尺的距离,如此危险的地方,他怎么可以…… 第54章 没重要的事,我毙了你! 果然,下一秒,那灼热就侵入了她的身体,她一个闷哼,即刻抓住了他胸膛的肌肉,紧紧的闭着眼睛,将头抵在他的胸膛,很是羞愧难受…… 陵寒拥紧了她,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不是告诉过你,7天后去接你吗?还有一天就等不及了?”他调整着最适合的姿势,带着沙哑的音质道。 刚才看着她那仿佛会发光的小脸,灿烂乐观,如精灵一般照耀着他的眼,她的那一番话,如此具有深意。 想念!他从来不知道想念是什么,却在她带着温馨的面孔,温软的音质,说这个词的时候,他冰冷的心里泛起点点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的魅香掠过鼻翼,心一动,欲念便升起。 他的问话让冷溪心一惊,他以为她是想念他的身体了?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在27层就要了她? 冷溪睁开了眼,很是被谬解的委屈,“不……不是,我是来找工作的……嗯……”她话音还未落,他便缓缓推动起来,冷溪身体一绷,呓语出声。 “找什么工作,不是叫你在家养伤吗?”此时他的声音极其温柔,欲念的沙哑中极具魔力,性感而招人。 冷溪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她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背心,紧着身子,不敢太大幅度,因为背后是27层的深渊,想想都恐怖。 “我……我已经好了,我来浴森市本来就是来找工作的……”她控制着嘴里起伏的颤音,努力回答着他的话。 是啊,她来浴森市的初衷就是为了找工作,挣钱报答冷家,现在正是好时机。 陵寒皱了皱眉,拉着她的臂膀看了看,那里的伤的确好了,嫩白的肌肤光滑如荔枝,只是伤口长出新肉的地方,还有些微微泛红。 他有些不高兴了,眼眸暗了暗,加快了一点推动的速度,仿佛在惩罚她的不听话,“工作找到了,你可以满意了!” 随着他的加速,冷溪身子的摆幅更加大了,她呜咽了一声,很怕会掉下去,揪住他的胸膛,将脸死死的埋在他胸前,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外面。 这落地窗是全敞开的啊,站在对面大楼,可以清晰的看到这边的情况,更何况要是底下的人一抬头,也能看到紧紧相贴的他们。 怕被人看见的羞愧,怕掉下去的恐惧,齐齐萦绕着冷溪,此时她抓住的他,就好像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安全,她的保护伞,她极度害怕身后的高度,心里一慌,整个人圈住他,仿佛抱住一棵大树,“我会努力工作的,我会很努力……” 她的声音如翠鸟的嘤鸣,夹着情事中淡淡的沙哑,动听而又勾人。 陵寒的喉咙中不禁溢出一声享受的**,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温热的温度,滑滑的触感,他能想象到,此刻,她闭着眼,咬着唇的样子。 唇红齿白,肤嫩如脂,一股疯狂的欲念席卷与胸! 陵寒突然觉得这样不深不浅的索取不够舒爽,满足不了他身体的渴求,圈紧了她准备来个全面冲刺…… “咳咳,寒少……” 正当他摆正了幅度,准备来个急速突围时,身后响起了一个轻咳的呼唤。 冷溪神经一紧,立马惊如小鹿,赶紧将小脸蹭到他的胸膛,死死的抵着他,将自己遮住。 天啦,是杜绍熙! 被杜绍熙看见了?他不会看到了他们的羞处吧! 冷溪的脸羞愧得涨红,身体也惊凉得有些发抖了。 该死,打扰他的好事! 陵寒预备的动作被迫停下来,他低咒一声,带着不快道,“什么事!”没重要的事,我灭了你! 杜绍熙忍住笑意,他站在陵寒背后,只能看见陵寒的背影,虽然从他这个角度看,两人衣衫完整,但寒少的皮带松垮,悬挂在外,冷溪微微惦着脚,那个地方与寒少贴合得密不透风,他杜绍熙又不是什么纯情小伙子,当然知道现在正在发生的是什么事。 他清了清嗓子道,“白家太子爷白奕承有事找你,据说是关于光碟一事,他现在正在楼下,要不要叫他上来……”杜绍熙邪恶了一把,他就喜欢看见寒少恼羞成怒的样子。 百里程? 听到这个名字,冷溪更是如坠恶魔之口,脸都慌得绿了。 陵寒紧紧抱着她,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发抖,只当她是害怕的,“告诉他,我不在,请回吧!”他铿锵的声音有着沙哑,明显透着被打断的不乐意。 杜绍熙摸了摸鼻子,忍住要喷出来的笑意,“哦,好,我这就去告诉他。”他转身欲走。 冷溪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寒少!”突然,他又转了回来,“说!”陵寒一个怒吼滚声而出。 杜绍熙得逞,笑得很贼,“关于这栋大楼后续的短缺资金,要不要从美国集团那边调一部分过来?” 陵寒眸子一沉,划过一丝阴霾,“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第55章 照我说的做! 杜绍熙见陵寒的脸寒彻下来,他也不再打扰,识趣的下去了。 陵寒眸子里的欲念散去,笼罩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带着一股玄寒之意,轻轻流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见一切安静下来,冷溪这才敢稍稍抬起眸子,掀起眼帘看他,此时,他俊逸的脸上溢着一股森冷,狭长的邃眸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危险之意,眺望着远方。 冷溪心中一怵,他,又要发火了吗? 冷溪很怕他发火。 幽眸微微一转,拉回刚才不慎表露的神态,低眼看了怀里的冷溪一眼,陵寒突然退了出来,整理好她的衣裤,也整理好自己的衣裤,打横抱起她,走离了那个危险的距离。 冷溪面色带着情未散尽的潮红,眨了眨眼,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 “去邵医生那里看看你的伤!”陵寒递了怀中的冷溪一眼。 冷溪忙别开目光,“可我已经好了啊。”只不过伤口有些泛红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 “闭嘴,照我说的做!”陵寒不容抗拒说道。 冷溪一缩,缩在了他怀里,干嘛这么凶嘛,不就是看伤而已,见他走进电梯要下楼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呢,“放下我,我自己走吧。” 陵寒挑了她一眼,那眼里似乎带着调问。 “我自己可以走……”冷溪坚持。 陵寒也不再跟她周旋,随了她的意,将她放了下来。 脚一落地,一股酸软感由腿间顿生,她一个腿软,向前趔趄了一步,跌倒在电梯里。 怎么回事,她怎么全身无力,双腿酸软得连站都站不稳呢?那个私密的地方也湿湿的,很不舒服。 这才意识到,他刚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那情事的余韵还留在她体内呢。 忽的一下,脸上血液爆棚,红热得厉害。 “这就证明你所做的决定都是错的!所以以后要乖乖听话!”陵寒弯身抱起她,给她下了结论。 什么? 冷溪明眸惊讶。 明明都是他害的好不好。 到邵医生那里时,看着他们刚刚退去潮红的脸色,邵医生了然,笑得很坏,给冷溪看手臂的整个过程都是含着那种让冷溪看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恢复得很好,没大事……”末了,邵医生说道,顺便给冷溪的臂膀涂了一层快速修复疤痕的药。 冷溪笑着跟邵医生道了谢。 之后,陵寒直接将冷溪载着进了寒府。 “今天你就住这了,这是寒少的意思。”楼叔忙完手头上的事,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冷溪说道。 冷溪看了看浴室那边,陵寒在里面洗澡,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透过玻璃门隐约看得见他微晃的小麦色身形。 “我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吧。”冷溪努了努嘴。 这几天,家里人对她照顾得很周到,要是她不回家,家里人肯定会担心的。 还是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比较好。 “喂,是我冷溪。” “溪儿啊,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到哪去玩了,还不赶紧回来!”接电话的是冷龙,他的声音透着焦急,一种担心的责怪。 家人的担心就是让人很感动,冷溪心里暖暖的,“爸,我在陵寒家呢,今天晚上说不定就不回来了,你……” “什么,你在陵寒家,寒少叫你不回来的吗,好好好……你就安心的住在他家吧,多住几天,千万别惹寒少生气听见没有……” 冷溪后面关心家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冷龙即刻激动的交代着。 他还在担心冷溪跑出去玩,被那些个街头小混混们盯上了,调戏了就不好向陵寒交代了。 要是陵寒嫌弃了冷溪,那么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就全白费,付诸东流了。 正准备好好教育她一番,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上道,在陵寒家呢,正符合他意。 “可是我……嘟嘟嘟……”冷溪准备说出自己的顾忌,那边就传来电话挂断的声响。 冷溪努了努嘴,满是不解。 这个时候,陵寒擦着湿发出来了,他依旧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遮住了重点部位,倒三角的黄金身材,精瘦的身型,透着力与美的肌肉,很是性感。 冷溪微张了嘴,视线仿佛被一股魔力吸引了一般看着他。 陵寒走过来,一把捞起她就夹在了腋下,往浴室那边去,冷溪惊呼一声,身上的肉被他腰间的骨头割得很疼。 “在给你爸爸报告情况是吧,你放心,答应你的事不会少你,你爸爸欠下公司的钱,我姑且不会追究!”陵寒淡声道。 第56章 陵寒这是要干嘛呢 答应她的事? 冷溪愣了愣眼,这才想起上次她求他帮帮她爸爸,他一口答应说好。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爸爸要他帮什么忙,没想到是爸爸动用了公司的公款。 这么说,他答应帮她的意思就是答应不追究爸爸欠下的钱? 冷溪愣愣的,胸口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她不愿意她跟他的关系跟钱挂上钩,她不愿意接受他的钱,她想自食其力,想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帮家里人度过难关! 却没想到,到头来,阴差阳错的,她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是逃脱不了一个钱字。 正在冷溪无奈的想着的时候,陵寒将她扔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我接受你的道谢,那么你的道谢方式就得由我来定……” 冷溪眼眸闪动了一下,花洒的水从上流下,流进她的嘴里,她本能的抿了抿嘴。 “今晚,你在我上面……”他眸光轻划,唇角斜向上勾起一弯邪恶的弧度。 说完,他就来帮她解衣服了。 刚才没有得到满足的欲,他岂会就这样压下去,今晚,他不会放过她!因为今晚,是他最后一次无度贪恋她!过了今晚,他和她也许从此就形同陌路了。 他依旧是那个冷心冷情的陵寒,商场上呼风唤雨,金三角叱咤一方的冷面帝王! 再也不会贪恋哪个女人多次,女人如衣服,绝不会用第二次!陵寒的眸底投下一片阴影。 …… 冷溪羞愧,怎么也不肯。 而陵寒,一手掌握着她,强势的将她拉到他上面。 她咬着唇,羞愧为难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而陵寒今晚,似乎很有兴趣,拉着她一次一次攀越高峰。 看着她咬着红唇,落泪的样子,他心里的欲念发疯一般滋长,深深的探入她,狠狠的索取,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劲,那一退一进的动作里,仿佛还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眷念。 冷溪攀着他的手臂,不停的呜呜咽咽,可控制不住那纤细的柳腰,在他上面,如风中柳条一样翩翩摆动,起舞弄姿,如妖精一般魅惑…… 中途,他低吼一声,发泄出浓郁的欲念气息,闪烁般的速度,狠狠冲刺。 冷溪承受不住,她呜呜叫几声,居然昏了过去。 而他,依旧孜孜不倦的耕耘着,似乎要将她所有的甜腻全部榨取干净。 交错的汗水打湿了彼此,成股的汗珠从陵寒后背流下来。 他终于舒爽的倒在了她身边,喘着粗气,拉起她的手臂轻啄了几口,那股女人的魅香幽幽飘出,夹杂着汗水味,更是一种情的引诱。 他突然翻上来,再次将她翻来覆去的要了几次。 冷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他那张不知疲倦的俊脸,在她上方不辞辛苦,泪水又泛泛的涌出来了。 …… 一夜折腾…… 睁开眼,眼皮子还是有些沉重,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清凉味道,让冷溪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她睁大眼睛坐起来,四周环顾几眼,发现这是陵寒的房间,而身旁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脑海里蹿出昨夜的情景,她惊的一下,赶紧查看自己。 她穿了睡衣? 试着动了动腿,那里很酸痛,尤其是某个私密的地方,更是很疼,但是却有着丝丝缕缕的清凉舒服感。 这是陵寒帮她擦药了! 她记得这个感觉,清凉中带着一点舒服,是陵寒的药! 羞的一下,白生的小脸红热得厉害。 这脸一热,突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那里也有股清凉的感觉,一冷一热的冲突,感觉异常明显。 他怕她昏睡,也帮她擦了提神的药了? 冷溪心里头升起丝丝缕缕的甜蜜气息,暖意笼罩着心。 虽然他昨夜如狼似虎的,太让她招架不住了,但陵寒是善良的,他懂得照顾人! 冷溪嘴角溢出小小的笑意,揪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脸,满是小女人的幸福。 “冷小姐,你醒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纪将近30岁的妇人,朴素的装扮,“少爷让我们伺候你穿衣。”妇人礼貌的道,手里拿着一摞叠得很整齐的衣物。 “谢谢你,你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冷溪红了红脸。 “还是我来帮你吧,这是少爷的吩咐……”妇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显然是不敢违抗寒少的命令。 冷溪能理解,虽然不想麻烦别人,但也不能让别人为难,努了努嘴,点头答应了。 这全是崭新的衣物,还全是名牌,冷溪无意瞥了一眼那还没来得及撤去的牌子,一万几顿时映入眼帘! 一条内裤就一万几! 她惊诧得瞠圆了眼。 陵寒这是要干嘛呢? 妇人倒是很淡然,旁候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提来一个化妆箱,准备给她化妆。 冷溪穿着一条淡紫色的晚礼服裙,淡淡的高贵颜色,将她芙白柔嫩的皮肤辉映得格外动人。 “冷小姐真美,就像人间的白天鹅……”妇人看着她,眼睛都醉迷了。 冷溪只是淡淡一笑,“能告诉我,少爷为什么要这么精心的打扮我吗?”要知道,她平时都是素颜朴素的,也没见陵寒怎么看不顺眼啊。 第57章 只想简单爱一个人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少爷只是交代让我伺候你,没多说什么,再说了,得到少爷的这般对待不好吗?冷小姐本应该高贵豪雅……”妇人呈低姿态之状,低着头,垂着眼睫,将一切神愫掩藏在眼底,轻声说道。 说完,她就提着化妆箱来到镜子旁,开始整理化妆品了。 高贵豪雅? 冷溪一愣,随即轻轻扯了扯嘴角,一股淡然之色掠过她清媚的眸底。 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实在太奢侈。 高贵豪雅,她从来不曾奢求,也从来跟她挂不上钩。 她从小就是一个人苟延残喘般的生长,如草芥一样丢在哪里就在哪里努力扎根,坚韧的面向阳光,她总是告诉自己,只要有阳光的地方,总会有雨露。 她是一根野火都烧不尽的草,一个草与花相结合的向日葵,她只想迎向阳光,又岂能去奢求牡丹般的高贵豪丽。 妇人给她画了淡淡的眉,柳眉儿弯弯,清秀眷丽,如青丝如远黛,勾勒出一幅远山轻雾画,这样的女人真的很醉人。 也难怪少爷这般用心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冷溪,妇人心底滋生出一丝了然,“妆容要不要化得媚生些,这样就更符合你贵气的气质了?”妇人问道,少爷只叫她给冷小姐化妆,也没说化成什么样子,什么风格。 冷溪心里一闪。 媚生? 贵气? 透过镜子,她分明看见了妇人脸上那相形见绌的看贵夫人一样的神色。 她的心不由得一紧,此时在别人眼里,大家都以为她攀上高枝,可以尽情的享受雍容华贵吗? 在大家眼里,她就是靠着自己的魅惑,在陵寒面前卖弄媚姿,得到他的宠爱? 这个意识忽的一下充盈在她的心底,让她一愣,随即勾唇轻笑一下,“不用了,给我化个朴素的淡妆就行了,这样你也好跟少爷交差了。”其实她不怎么喜欢化妆。 她也没必要跟别人解释什么,别人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她的世界与过客无关,她又何必去在乎过客的想法。 她只想将自己的生活过得阳光些,她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勇敢追求自己心中所向往的幸福。 她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爱情,一生一世爱着那个人,不离不弃,相守到老,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贵…… 她爱陵寒,只爱他的人…… 对于她的话,妇人微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扯了一个笑容,有些惶恐不及,“好好好,我这就给冷小姐化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将您衬得更亮丽些。” 冷溪甜甜一笑,“阿姨,您还是赶快帮我化完吧,完了我们去吃饭,肚子饿了呢。”她朝着有些紧张的妇人轻快一笑,给人以安心的轻松。 她的确是饿了,昨夜被陵寒折腾了一夜,她精疲力尽了,体内的能量供给不足,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妇人附和的笑了笑,不再多言,专心的给她化了个清淡的妆,底色呈淡紫色,跟她淡紫色的纱裙很相匹配。 下楼来的时候,餐点果然已经准备好了,楼叔坐在楼下的沙发上,苍劲的脸一片平静,幽幽的抽着烟,轻瞥了眼,见冷溪下楼来,他吐了一个烟圈,然后将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下来了,吃饭吧。”楼叔看不出神色道。 美眸轻轻流转,轻轻的在整个屋子环视了一周,依旧没有见到那个身影,冷溪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快吃吧,吃饱了,楼叔载你去凌天酒店,这个时候,寒少应该在那里了吧。”楼叔仿佛看清了冷溪的心思,他虚指了指桌上的菜,说道。 被人洞穿了小心思,冷溪的脸攸的一下热了起来,略略低下了头,诺诺的应了声,便坐下开始吃饭了。 她为什么没见到陵寒就心神不宁,这就是爱情吗?爱情是这样的吗,时时刻刻想着他,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羞死人了…… 整个餐桌上只有冷溪一人在吃饭,其他人称自己已经吃过了,便去忙别的事情了。平时这个屋子只有楼叔一人在打点,今日不知为何,多了几份工人。 冷溪看了看楼叔略带含笑的眼神,她羞愧的低着头,整张脸带着霞红,只顾着往嘴里扒饭,连菜都忘记夹了。 凌天酒店,又是怎么样一个地方?陵寒要楼叔带她去那里干嘛? 坐在车上,冷溪不解的努了努嘴,转头看向了窗外,盯着窗外不断漂移的城市风景,高楼大厦。 “你自己进去吧,寒少就在里面,找到他就可以了。” 在凌天酒店大门侧边,楼叔停下了车子,将冷溪放了下来。 看着楼叔的车子离开,冷溪便垂着手进去酒店内。 凌天酒店是一个五星级的酒店,酒店大厅富丽堂皇,满眼金色,豪华却不失霸气,宽敞的空间给人一种凌空独立的感觉。 奇怪的是,整个大厅被人精心布置了,排排的摆放着座椅,好像是要举行什么节目。 冷溪四周看了看,此时,这里人攒流动,人很多,有的在同别人交谈着,有的在四处走动,有的在窗边准备的餐桌客人席上落座交涉着什么…… 目光一转,落定在靠玻璃墙的一个座位上,那里有两抹身影,很熟悉。 她的目光转过去,此时正皱着眉轻摇着头的长发男子余光也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的光芒,他随即眸光敏锐的一转,抓住正投向他们的目光,看到眼前的人,他清润的目光明显一亮,微愣了片刻,他扬手叫道,“溪儿,这里,过来过来……”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 冷溪眨了眨眼,对着朝着她招手的白奕承回礼般淡淡笑了笑,回了回神,目光四处瞄了瞄,依旧没有看到她找的那抹身影。 “哎,你在看什么,我就在这里,走,跟我们一起坐过去。”这时,白奕承已经跳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就往他刚才落座的地方带。 冷溪不好推辞,只得由着他坐在了他身边的空位置上,。 “曹阿姨好。”冷溪朝着对面的白母颔了颔首,微笑着问好道。 “好好好,曹阿姨好得很,看见你就更好。”白母喜逐颜开,笑得合不拢嘴。 “妈,这不,我没忽悠你吧,愣是不相信!别在让那童颜来招惹我了,我耳根还要不要清净了。”白奕承睇了自家母亲一眼,很是无奈。 这几天他快要被自己的母亲烦死了,偏要让他带溪儿去见她,不带去就不让他上警察局上班,愣是把童颜那丰乳丰臀的女人往他身上推…… 第58章 谈论婚事 “哦呵呵,儿子啊,看来你真的没骗你妈,你真把溪儿叫来了,不错不错,这装束真漂亮,不愧是我未来儿媳妇。” 见冷溪乖巧的坐着,对面座上的白母满脸笑意,上下打量着今天的冷溪,连连称赞。 她穿着水晶高跟鞋,那水晶莹润的光泽将她白莹水嫩的细腿辉映得格外透澈。 淡紫色的轻绒纱棉布晚礼服裙,是连颈款式,盖住了脖子,露出两条白莲藕一般的手臂,虽然看不见她胸前的锁骨,却将她凹凸有致,曼妙多姿的纤瘦身形掩映地格外动人。 青丝如墨,披散在肩头,如瀑布一般流畅轻盈,妆容清淡,清秀高雅,宛如阳光下的一缕清泉,涓涓流淌,静默有声。 密梳一样的长睫扑闪在古泉般清幽的眼眸上方,犹如轻风拂袖,宛若谜蝶轻舞,飘散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白玉似的巴掌小脸,此时微微泛红,更有霞光之妙,真是一幅巧夺天工的天然美人画。 白母看得会心绘色,在心里连连赞叹这个儿媳妇好啊。 “妈,你别用这样贼兮兮的眼神看溪儿,你会把她吓跑的。”白奕承见自家母亲有失神之态,嗔了她一眼,吓唬她说道。 冷溪抬眼,看了看微张着嘴正看着她的白母,脸攸的一下红了起来,羞愧又尴尬,即刻垂下了头,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 白母被儿子唤醒,她痴痴的神情回过神来,嘴上溢着满足的笑意,“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等你娶回家,我天天看个够。哎,对了,你们得赶紧给我制造孙子啊……”白母语出惊人。 冷溪的脸刷的一下由红迅速变白了。 白奕承有些吃瘪的挠了挠头,老妈要不要把什么事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冷溪尴尬得无所遁形,她还心念着找陵寒,实在坐不住了,她站起来道,“曹阿姨,你们在这坐会,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她就低着头走过去了。 白母笑着连连点头。 看着冷溪远去的背影,白母满心欢喜,拉着儿子趁热打铁道,“儿子啊,别磨蹭了,你们赶紧把婚礼办了,妈给你做主,你面皮薄,说不出口,妈去给你求婚!” 白奕承囧,差点没喷出来,心念道,老妈啊,你当你儿子还是三岁小孩子呢,追女孩子还要老妈出场!那您老人家求来的结果是让溪儿嫁给你呢,还是嫁给你儿子? “妈,你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分寸个屁,这么好的媳妇,你还在磨蹭什么,磨蹭跑了你才甘心是不是,不用说了,妈明天就去给你提亲……”白母拉下脸来,不容置喙道。 白母的最后半句话,刚好被走过来的陵寒听到,他俊逸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白大公子这是要成亲了?什么时候请我去喝喜酒。”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带着一丝慵懒走了过来,悠然的在白奕承身边坐下。 白奕承看了他一眼,清润的眼眸里有着你走开的意味。 没错,陵寒坐的正是刚才冷溪坐的位置,这个座位是他给溪儿留着的,陵寒倒好,来也不问问情况就径直坐在了冷溪的位置。 白奕承当然要有嫌弃之色了。 “呵呵,是寒大少爷啊,我们啊,正在说奕承的婚事呢,你来得正好,帮我说说他,你说他跟自己的女朋友交往好些时日了,叫他结婚他不结,偏要说什么等到制造出来一个孩子在结婚,你说说,这不是无理取闹吗。”白母见自己儿子的朋友寒大少爷过来了,她连忙碎碎念起来,让旁人评评理,看是她有理还是自己的儿子有理。 “先上船后补票,这也不失为一个良计,免得结婚了才发现是个破船,那岂不是亏大了,你说是不是白兄?”陵寒眉峰挑了挑,唇角带着似笑非笑,却有种戏谑的味道。 “哎,你们怎么……”白母无语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思想真是复杂,真是吃饱了撑了,“我说奕承,你们上过床了吧,这怀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先把她娶回家,睡也睡得光明正大,怀孕也怀得理所当然这多好啊,偏要什么你们所说的那什么……”白母也不是一个守旧的人,她的话总是那么直接而大气。 白奕承自知自己母亲的性子,对于她的话他只能保持沉默,因为沉默才不会越说越离谱。 陵寒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他蹙了蹙眉,磁性好听的声音犹如泉鸣道,“白母都知道连床都上了,怎么不亲自见见她呢。” “你说那个女孩啊,呵呵,她呀,在这呢,去洗手间去了,等会就过来了,呵呵……”说到冷溪,白母满嘴的笑意掩盖不住,她对这个媳妇十分满意,如果要打分,她铁定打120分! “哦?”陵寒挑眉,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笑意,挑了倚坐在靠背椅上的白奕承一眼,越来越觉得有意思,戏谑的口吻道,“看来白兄这回是动了真功夫啊,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偷得白大警长的芳心,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白奕承在他们之中是出了名的名花不惹野草,清正廉洁,不进女色,当然了,这得看具体情况,在外人面前他担当这些褒义词是当仁不让的,这要是在他看得顺眼的人面前,那就得另当别论了,这要看他白大公子的喜好。 但是,白奕承也是有原则的,他是绝对不会随意滥情,公私分明的他,是万万不会随随便便把一个女人带到如此严肃正式的场合上来,这回,白奕承不仅把这个女人带来了,还让她见了自己的母亲,这说明,他动真格了。 陵寒唇边的笑意愈放愈大了。 白奕承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有种发渗的感觉呢,还有丝丝缕缕的担心感萦绕上了他的心头,陵寒这般耀眼其华,出众夺人,要是溪儿被他抢去了怎么办? 白奕承突然眼瞳一缩,有这个担忧也不是没有依据的,要知道,现在的溪儿,根本还没有属于他,她的心还不在任何人身上,白奕承自知自己有这个魅力将溪儿的心收服过来。 可是…… “陵寒……” 正在白奕承孤疑之时,他们身侧传来一个翠鸟一般,带着稍稍喜悦的呼唤,转首看去,却见冷溪嘴角含着喜悦的笑意,面色覆上一层微微的绯红,手简在身前,朝着这边走来。 第59章 就真的不在乎她吗? 白奕承循声望去,那抹倩影娇俏而来,他心下一顿,暗叫不好:溪儿认识陵寒? 他心里顿时滋生起一股凉意,丝丝缕缕的害怕萦绕上他的周身。 这是一种预测的担忧,害怕他心中生生念念想着的那个人早有他属。 “哎,溪儿,你回来了,过来,过来,坐在曹阿姨旁边。”白母回头,看见冷溪走过来,她顿时眉开眼笑,欢喜劲头很足,她朝着冷溪招着手,示意冷溪来她这边坐下。 见到陵寒,冷溪俏丽的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只要见到他,她就莫名的安心,她走过来时,眼神里只有他,此时他俊逸的脸微沉,微翘的薄唇紧抿,狭长的眼看似平静,却有一股莫名的冷冽气息,他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便又转首,握着自己面前装有红酒的高脚杯,深邃的眼看着那明红的液体,划过一抹幽光,深不见底。 “哎,溪儿,你也认识寒大少啊,曹阿姨还准备给你介绍介绍呢,哦,不对,不对,怎么还是曹阿姨呢,应该叫妈了,哈哈……”白母迎着冷溪在她身旁坐下,看了看她,又是点头又是大笑的,很是欢喜。 叫妈? 这个词一传出,在场的三人同时惊诧! 白奕承蓦的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妈,有瞬间的惊讶,但随即,他面上的惊讶之色又缓和了下来,转而变成默认的平静,不知怎么的,他并不排斥自己的母亲在陵寒面前说冷溪跟他暧昧的事,一想到冷溪可能是陵寒的女人,心里某个角落酸酸的堵堵的,他赌气一般,仿佛就是要证明给陵寒看,冷溪是他的人。 听到白母大气的话,冷溪惊瞠了眼,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曹阿姨,我知道您为人亲和善良,可我跟您也只不过相识几天,我还不敢做您的干女儿。” 冷溪心里慌慌的,很怕陵寒会误会她和白奕承,之前她是为了帮白奕承解脱烦恼,才配合着白奕承在曹阿姨面前演戏的。 而现在,她不想陵寒误会她,慌忙的解释,冷溪失措的眸光偷偷的注视着陵寒的表情变化,他寒眸微沉,面色有一丝阴冷。 冷溪心口一窒。 陵寒生气了吗? 陵寒会发火吗? 她很怕他发火,想到这,冷溪的心里颤颤的。 “哈哈……我要是有你这个女儿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但现在虽然你做不成我女儿,做儿媳妇那也是我的福分。”白母看着冷溪白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只当她看着别人在谈论男女之事,她是小女人害羞娇红,她拥了拥冷溪的肩,畅笑道。 白奕承只是看着,没有附和也没有出面解释什么,蓦的收到一个清媚的眼光,他微微抬眼,就看见冷溪焦急朝他使眼色的清眸,他顿了顿,胸口有一抹疼意扩散开来,他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他的喉间有些艰涩,动了动口,准备阻止自家老妈的独角戏。 毕竟,现在看来,冷溪的心还是靠近陵寒那边,他白奕承不是死皮赖脸之人,也不想溪儿为难伤心,正在他准备出口之际,一个半分邪气半分慵懒的磁性声音如涓涓溪流,荡漾而出。 “看来白母的确是有福分了,如此耐载的一艘船,不知道能承载多少人员,娶回家既耐载又耐磨,何不乐哉。” 陵寒嘴角执着淡淡的笑容,轻轻摇着手中明红色的液体,话语带着戏谑,丝毫听不出怒意,但他那轻邪的笑却洋溢着一抹森冷,那幽潭般的眼底寒意丝丝迸发。 听到这话,冷溪心口一疼,沉沉的顿了下去,果然他还是生气了。 说这话是讽刺她,对她撒气吗? “寒少,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啊,取媳妇不是……” “曹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白奕承只是好朋友,我并不是他女朋友……”冷溪心里沉沉的,她打断了白母的话,想要跟她解释明白,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可……可你们……”冷溪的话像是一瓢冷水浇了上来,白母惊得微张了嘴,她都被绕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别说了,我的事,你以后还是少管,拍卖会快要开始了,我们去那边落座吧。” 白奕承面色有些难堪,他站起来,拉走还在惊愕中不知所云的白母,在经过陵寒身边的时候,他明显看到了他眼中那森寒的怒意,如滔滔漩涡,奔涌狂卷。 冷溪低着头,白生的脸有着惧意和忧色,樱红的唇被她编呗般的白齿咬着,血丝乍现,人见人怜。 白母还处于迷雾中,在儿子的推搡下,她回头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状况,却被白奕承不容分说的推走了。 此时,四人座的餐桌旁,只剩下两人,面对面而坐,陵寒神情优雅中透着一股寒意,看上去依旧是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风波都不曾发生过,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那高贵的酒杯,指尖透过明红的液体,微微泛白,被稍许放大,却仍有一种力的诱惑。 他拥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冷溪垂着头,只觉得一股慑人的寒意在周身涌动,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微凉的呼吸在空气中流转。 她的心突然噗通噗通跳起来,迟疑了一下,沉了沉紧张的气息,还是开了口,“我,我是来找你的,刚才……” “拍卖会快要开始了,待会乖乖听话。” 冷溪诺诺的声音被他一个勾唇的笑意切断了,他突然望向她,深邃的眼里平静之中夹杂了些许柔和之色,仿佛他从来没有生气过。 冷溪微张了嘴,愣在了原地。 是她多心了吗?他根本就没有生气,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她跟谁在一起,正如不在乎她一样? 他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冷溪愣愣的,虽然得到他的谅解有一瞬间的释然,可随后意识到的事情,让她的心情也跟着跌落下去,她垂下了扑闪的长睫,将失意掩盖在眸底,“好……”她轻轻的应了声。 “寒少,你要的东西拿来了。”这时,杜绍熙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他看了低垂着眉睫的冷溪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欣慰,转眼对着陵寒报告道。 “很好,你带她过去吧。”陵寒放下高脚杯,交代一声,站起了身,黑色的西装将他修长的身形贴合得格外挺拔颀长,转身,眸底森冷之意赫然闪烁。 “嘭碎……” 随着陵寒迈脚离开,他放在餐桌上的高脚杯突然裂的一声碎裂开来,清脆的声音轰然传开,不规则的玻璃碎片四溅开来,那透明的红色液体即刻顺着桌子迅速流淌开来,宛如一条涌动的红色小蛇。 冷溪身子吓得一颤,脸色蓦的一下煞白起来。 第60章 跟着自己的心走 这杯子? 它是自己破的? 冷溪惊不可遏,想起刚才陵寒拿着高脚杯,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的一幕,顿时恍然大悟,是他捏破的? 他是生气的?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玻璃杯受了力不立即破碎,怎么可能隔一会儿才碎裂开来?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才能做到这般常人做不到之事? 冷溪心里惶惶然,既震惊又萦绕着遥不可及的陌生,她傻了眼,呆愣在了原地。 杜绍熙看着桌上那蜿蜒流淌的明红液体,也略略蹙起了眉,寒大少发火了? 还不是光明正大的发火,如此隐忍给人以威慑力的做法,寒大少只有在谈判桌上,面对那些势大财粗的毒枭,面对严酷的形式,强劲而嚣张的敌人,不宜正面起冲突,只能隐忍智取,取卧薪尝胆之策,以谋略击败对方之间,他优雅的谈吐之下,体内的怒火需要发泄,而又不宜明显表露出来之时,他惯有的手法。 将力道积蓄在手指的玻璃杯上,让它欲碎而不能,他的手既是摧毁玻璃杯的工具,也是保护它,使它不能即刻碎裂的保护源。 待他的手离开玻璃杯片刻,那受了力,本该分崩离析的玻璃杯没有了受护之力,自然就碎开了。 谈判桌上,每当陵寒以智谋得胜,他都会向对手勾一个风月魅力的笑容,赏给别人一记赞赏的眼神,然后悠然起身离开,他刚踏步没多久,桌上的玻璃杯就会轰然碎裂开来,留给对手以强劲的威慑力和心有余悸的惊骇。 这是陵寒一贯的处事作风,也只有他才能有这个本事,做到这个境地! 杜绍熙转眼,疑惑的看着还在震惊中的冷溪。 显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一无所获的,但被他赶上,看到的这一幕却是令他来了兴趣。 他挑了挑眉,眼底现出一丝玩味,寒少居然对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发起了隐忍的火!还真是罕见,凭借他冰冷无情的个性,怎么也犯不着跟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发如此隐忍的火气,来憋屈自己吧。 看来,有戏,杜绍熙本着看热闹的神色,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了,他拿着手中的礼盒,走到冷溪面前,面上带着笑意说道,“冷溪,别理陵寒,他就是个大变态,连玻璃杯都对他不满自爆来表示抗议了,跟他较劲就是浪费自己的表情,走吧,跟我一起去拍卖会场落座,坐得离陵寒远远的,彻底无视他!” 杜绍熙倜傥的语调说着,却不难听出那话语里带哄的意味。 他这是在诽谤陵寒,替她开脱呢,让她别太在意,别太难过。 冷溪是个明白人,当然能听明白。 可是刚才陵寒给她的震惊,她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心里隐隐坠动,有些心慌意乱,也有些落魄。 她稍稍抬头,对着杜绍熙挤了一个笑容,“好,我听杜大哥的,不理他,我想先去下洗手间补个妆,杜大哥先去坐吧,我一会去找你。”她想先一个人静一静,理清一下纷乱的头绪。 杜绍熙摸了摸下巴,“好吧,我就在那边,等会过来哦。”他指了指酒店大厅的中间的方向,含笑着离开了。 面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冷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 每个人都会惧惮一些害怕的东西,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去疏远那些令他们恐惧的事物或者人,冷溪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的心也是血肉之下跳动的载体,她当然也不例外。 陵寒刚才那双目寒星的样子犹在眼前,他居然让一只杯子隔空碎裂,这种震惊的骇意浑然天成,她还没准备好就已经深深扎入她的心里,她一直都是怕他发火的,却没想到,他不发火的时候更是渗人,犹如他幽潭深邃的眼,深不见底,一望无际的神秘和令人发怵的冷意。 她平了平心情,这才发觉,原来爱一个人,真的需要勇气,需要勇气去了解他,去接受他的一切,去承受他的一切。 这世界没有不劳而获的午餐,爱情也是一样,既然爱了,既然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那么她需要坚强和足够的勇气,更加需要一颗坚韧的心。 冷溪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驱散刚才陵寒那渗人的举动给她带来的余悸,抬起了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用坚定的眼神给自己力量,随即嘴角显现出一个甜甜的笑意,仿佛雨过天晴后,迎着阳光追逐的向日葵。 终于平息了胸腔中激起的浪潮,此刻,冷溪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心情一放松,就往好的方向想了。 陵寒生气了,因为曹阿姨说她跟白奕承有婚约的话,他生气了,这代表他还是在乎她的,他的生气程度有多高,就代表他有多在乎她。 被自己喜欢着的人在乎,这种感觉真好。 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总有些痴傻,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不为别的,只为那一颗装着他的心。 冷溪低低一笑,居然屈指算起了他在乎她的程度。 “呀……” 失神之间,额头上居然多了一个手掌的力道,直把她略低的头给抬了起来。 “走路不小心,你要撞人了!” 一个带着些许嘶哑,而苍劲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 冷溪抬眸,只见一个男人,身材是典型的魁梧,肌肉发达,面目带着几分煞气,国字脸,五官略微粗犷,皮肤泛着黝黑的光泽,一双带煞的眼睛,透着几分血丝,正正面瞧着她。 冷溪屏息,蹙了一口气,连忙从他的手掌中撤回了头,慌忙的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 她这才意识到,她走出洗手间,想事情出了神,居然没看路,差点撞上了人家。 怪只怪男女洗手间共用一个通到。 冷溪连忙恭谦的道歉,将身子挪到一边,给那人让出路。 男人并没有立即离开,那双稍布血丝的眼睛一步不移开的盯在冷溪身上,粗野的眼炽热起来,流露出**的气息:美人,没想到这么美!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就不跟你计较。”男人嘶哑苍劲的声音突然萦绕了过来。 感觉到他在逼近自己,冷溪身体一怵,绷紧起来,“对不起先生,我为我的失礼向你道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冷溪只觉得全身麻麻的骇意,有些局促的转身,加快了脚步。 第61章 不许欺负我亲人! 男人转身,看着冷溪离开的背影,肥厚的嘴唇勾出一股猥亵的痴意,那狂野炽热的眼里却滑出一道掠夺的光芒: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冷溪心有余悸的走出来,经过小型餐厅准备绕去大厅的时候,她突然瞥见了两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她眼前一亮,见亲人的喜悦感跃上嘴边,“爸爸,姐姐!”她朝着那边正在跟人寒暄的冷龙和跟在冷龙身后的冷妮招了招手,便迈步过去了。 “溪儿,你……”冷龙看见是冷溪朝着他走过来了,他微微愣了愣,有些意想不到,“溪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 “哦,我知道了,是陵总裁带你来的吧,这也是啊,凌天酒店是凌云集团旗下的酒店,这次拍卖会也是年轻的陵大总裁一手操办的,溪儿是寒少的女人,这种盛大的场合,寒少当然要带你来了,哈哈……” 冷溪正准备说她是来这里找陵寒的,却被冷龙恍然大悟的话语给阻塞了回去。 冷龙得意的笑着说道,他特意将后半句说得拖长拖重,别有深意,更有一种炫耀的味道。 言下之意就是:寒大少的女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他冷龙的女儿,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冷龙当然有资本洋洋得意了。 方才跟冷龙寒暄的几个人听到冷龙这么说,顿时眼前大放光彩,看冷溪的眼神也有着敬畏之意了,个个如梦初醒般讨好道。 “原来是凌云集团总裁的老丈人啊,冷经理今日出席,可真是贵人啊……” “来,祝贺冷经理,我李某先干为尽。” “大家今天好好陪陪冷经理,哈哈……” …… 几个西装革履的人都带着唯唯之意,凑过来向冷龙示友好之意,看冷溪的眼神也有着一股附和讨好的神愫。 让冷溪浑身不舒服,看着爸爸点头,带着得意,笑得很开怀的样子,她心里堵得慌,闷闷的很不好受。 别说她现在还不是陵寒的妻子,冷龙现在还不是陵寒的老丈人了,若要真是的话,她也很不耐拿这个身份来炫耀,来得到别人的讨好,这些虚荣,从来都是她不屑的,“爸,别喝了,您喝多了,说话也迷糊了,您忘记了,陵大总裁现在还是单身,溪儿永远是冷家的人,是冷溪不是陵溪。” 冷溪过去扶住冷龙的手臂,嘴角含笑,象征性的压下了冷龙准备往嘴里灌的红酒,温暖说道。 她的话语柔和之中带着几分严肃,在场之人,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提醒和解释之意了。 她是在告诉大家,陵寒是陵寒,她冷溪是她冷溪,她不靠陵寒沾染任何尘世之物。 刚才附和的人微微一愣,随即爽朗的笑起来,这个世道还有不稀罕钱财的人?怕只是笑话吧,他们朗声将那心底激起的片刻波澜和难以置信掩盖在笑声里。 “呵呵,小女顽皮,就喜欢跟爸爸开玩笑。”冷龙失笑的摇摇头,带着笑意朝着那些商场上的人附和。 站在冷龙身后的冷妮看着冷溪,嘴角勾起一丝讥笑,眼里却载满妒忌和恨意:该死的冷溪,陵寒居然真的将她接到陵家别墅住了一晚上,现在还带她来这么重要的拍卖会场!陵寒是真的要将她带进他的生活吗? 想到这个,冷妮眼里的恨意更浓烈了,几乎要喷涌而出,狠狠的将冷溪撕裂! 以冷龙为中心的人群外,有一道深沉的目光,含着淡淡的讥讽,一瞬不瞬的瞟向了这边,听到冷溪方才的话,他似乎得到了机会,倾身走过来,以商业化的口吻说道,“是啊,商场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陵大总裁现在还是单身,往后谁会成为他的妻子,还未见定数呢,说不定是李家大小姐,唐家大小姐,也说不定是我童家闺女童颜呢,总有些不守规矩,不要脸的人到处散播谣言,大家可不能一时被蒙蔽啊。”童氏公司童总面色沉稳,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在冷龙身边站定,冷嘲热讽道。 “你……”冷龙面色沉下来,有些怒,又有些吃瘪,面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的,又碍于对方的家世比他大,前怕虎后怕狼的,不知如何反驳。 童颜? 原来他就是童颜的父亲。 冷溪将目光在童总身上掠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难怪童颜如此高傲,善于算计呢,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只可惜了,他的算盘打错了,童颜喜欢的是白奕承。 冷溪自动将他那傲人的神情屏蔽了,挽着冷龙的手说道,“爸,我们去大厅那边吧,拍卖会恐怕要开始了,总有一些闲人喜欢乱吠,别让那些闲言吠语扰乱了耳朵。” 外人面前,她不许别人欺负她的亲人! 她不怕得罪谁,只要维护自己的亲人就好。 “乱吠?不是只有狗才用上这个词的吗?”亦有脑袋转得慢的人,脱口而出。 “你!”童总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狠瞪了刚才说这话的人,随即怒怒的瞪向挽着冷龙手臂的冷溪,眼底层层的阴戾一一掠过。 第62章 拿开你的牙齿,别咬! 走至大厅,只见人声鼎沸,大家寒暄的寒暄,谈笑的谈笑,那些排排陈列的贵宾椅上,已经落座了一部分人。 冷溪从侧面扫眼望去,只见陵寒坐在了最前排,而杜绍熙坐在了他旁边,他们的后排坐着的便是白奕承和曹阿姨了。 这时,杜绍熙正好侧了个身,目光之处,刚好看见冷溪,他噙着一丝邪邪的笑意,朝着冷溪招手,“冷溪,这边!” 冷龙但见杜绍熙,他旁边还坐着陵寒,心底一喜,连忙把冷溪往那边推去,“快去,快去,跟寒少一起坐在首席位置。” “可是爸爸你……” “你别管我了,我跟冷妮一起坐在后面,快去吧。”冷龙不容分说,连拖带拽的将冷溪往前排推。 冷溪努了努嘴,还是遵从了爸爸的意思,往前排走去。 经过第二排的时候,她抬眼向四处瞟了瞟,撞见白奕承投向她的目光,他的眼神微微严肃,不似之前那般轻松清明。 她颔首朝着他笑了笑,白奕承只是微眨了一下眼,算是打招呼了。 杜绍熙刚才一叫冷溪的名字,他便警觉了,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她。 但看见她真的朝着陵寒那边一步步走近,他虽然早有所料,却在亲眼看着她走近陵寒时,他的心还是狠狠的沉了下去。 转念想一想,也是自己那时一门心思沉沦,毫无条件的相信冷溪,对于这个精灵一般的女人,他没有存在太多疑虑之心,也没有留心对她调查一番,其实只要稍稍一思考,稍稍一调查,凭他做警察的警觉和敏锐,要知道她的状况,知道她和陵寒之间的事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那个时候,她像精灵的光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发光,灼灼其华,辉辉相应,让他毫无悬念的相信她的清纯,相信她的心如白纸一样纯净。 她有着清媚不入俗的眼,能够净化世间一切的疑虑,包括净化了他这个堪称警觉性一绝的最高警察官! 他早应该想到她跟陵寒有关系的,冷康是陵寒的眼中钉,而冷康时时刻刻说冷溪是他的证人!无论如何,冷溪跟陵寒都是有一定瓜葛的。 第一次见到她时,不就是在陵寒家附近吗? 第二次见到她时,不就是在警察局附近么,那时恰好是他约陵寒来警察局的。 他想起那个时候她说的那个他! 应该是指的陵寒吧。 陵寒先他一步,早已情悦相抵。 他看得出来,冷溪是向着陵寒,在乎陵寒的,既然是两情相悦,他也该放下心思,他没有拆散别人满足自己的癖好。 白母见自己的儿子眼神有些黯然,她拍了拍白奕承的肩膀,安慰道,“儿子啊,不到最终,分晓难定啊,有时候幸福要靠自己争取……”白母是过来人,当然知道现在的状况,原来溪儿和陵寒也有一腿! “别说了,妈,以后我的事,你少管!”白奕承口气有些没好气,现在他的心里隐隐有股烦闷感。 白母见儿子不高兴,她也没再多言,噤了声。 冷溪过去的时候,余光瞄了陵寒一眼,他正悠闲的坐着,闭目养神,冷峻的面容还是让她心下快跳了半拍,刚才他给她的震撼,一时半会无法完全消散。 看着杜绍熙给她留的位置,她不禁努了努嘴,这就是杜绍熙所说的,离陵寒远远的? 什么嘛,这跟挨着坐有什么分别,只不过在他们之间安插了一个杜绍熙。 冷溪落座没多久,前方便出现了拍卖师的身影,他宣告这次拍卖会正式开始。 陆续有人拿着古董,收藏珍品上去拍卖,气氛很活跃。 “呵呵,都是一些庸俗物品,这也还敢拿出台面?”杜绍熙双手环胸,看着台上的一颗树根一样的东西,满脸鄙视之色。 “等会看我们寒大少拿出来拍卖的东西吧,那可是千古流传的玉观音古董像,我们好不容易在美国那边给弄过来的,这货要是一出场,铁定镇压全场,让他们统统尖叫喊价!”杜绍熙眼睛虽然看着台上,却是在跟冷溪说着话,那话语里满是自信和自豪。 玉观音? 这个词轰的一下拉回了冷溪的思绪,她惊讶的回头看向杜绍熙,在看看依旧悠闲而坐的陵寒,满眼担忧。 是第一次撞见陵寒,他手里拿着的那只玉观音吗? 原来真的是天价之物啊。 可那只玉观音不是被她不小心打碎了吗? 他们准备的拍卖之物是它!碎物如何呈上台面? 冷溪眸光落在陵寒身上,咬着自己樱花般的粉唇,古泉般的眼里满是担忧和愧疚。 “别咬,拿开你的牙齿!” 突然,一个宛如沉淀了百年红酒的声音低沉的传过来,虽然是淡淡的低低的声音,仍旧吓了冷溪一跳,她条件反射般松开了唇,抿着嘴,一双黑眼珠子望着他,眨两下,很是清媚之态。 他是在叫她别咬吗? 他没看她,怎么知道她在咬自己的唇? “保持好现在的状态,别咬得一身血腥味!”陵寒幽幽的开了口,睁开狭长深邃的眼,朝着杜绍熙使了一个眼色,“把你带来的礼盒打开,把东西给她戴上。” 第63章 陵寒该怎么办? 杜绍熙年轻蓬勃,挺俊的脸扬起一丝了然的笑意,打开礼盒拿出了一个水晶发卡,简单的设计,闪着银色的水晶光泽,虽然不耀眼,却也很清灵,“给,这是寒少亲自为你准备的,戴上吧。”杜绍熙将那发卡递给冷溪,嘴角含着好笑的笑意,寒大少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从来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般用心,这般好生的打扮。 冷溪不由自主的脸红,一颗心跳跃不止,接过发卡,低着头,小心的戴在头上了,心里有股暖意在涌动。 这时台上还在进行竞拍,一个清朝的瓷器被人以一千万的价格给买走了,蓦然听到拍卖师喊了,“下一个,凌云集团陵总裁摆物竞拍。” 冷溪心口一窒,顿时紧张起来,心也跳得加速了,为陵寒担心,那玉观音分明是碎了!陵寒该怎么办? 她担心的看向他,却发现他依旧悠然自若,脸上淡淡的笑意丝毫没有波澜。 冷溪在心里嘘了一口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陵寒这么睿智的人,应该有自己的策略吧,拍卖师的声音再次传来,果真应了冷溪的想法,他真的有自己的策略。 “凌云集团拍卖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杜绍熙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期待拍卖师念出玉观音三个字。 “世间独一无二的,犹如误惹人间的,惊心动魄之诱惑!”拍卖师在大家期许的眼神里落了音。 杜绍熙眉宇怪异的皱起来,寒少何时把玉观音改名字了。 下一刻,陵寒的动作和话语给了他答案,只见他促狭的眼眸转过来,落在冷溪的身上,淡淡道,“上去吧,你是今天的主角。” 冷溪心里狠狠一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什么! 惊心动魄之诱惑指的是她? 他要把她当做货物给拍卖了? 难怪他要这么精心的打扮她,原来是想卖个好价钱。 轰的一下,冷溪被这打击震得脑袋快要炸开了,瞬间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腾到头顶。 一股锥心的痛楚环绕在冷溪的心头,犹如万千根细针齐齐刺向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是疼的! 杜绍熙也惊诧了眼,不敢相信的瞪着陵寒,他要把这女人拍卖了? “寒少,你不能这样,我不同意,溪儿,你别上去!”杜绍熙拉着冷溪的手,冷着眼看着陵寒,反抗到。 陵寒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幽幽眨了下眼,狭长的眼挑向杜绍熙,明明很悠然,却给人无限的压迫力,“什么时候轮到你同不同意了,冷溪,上去,乖乖听话!”他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你……”杜绍熙吃瘪,心里有气没法撒,只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陵寒,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对抗陵寒。 这时,没看到有东西上拍卖台,底下的人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攒动了。 冷溪略略紧张,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目前的情况对凌云集团不利,她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杜大哥,别生气了,我上去……”她极力压住眼里涌出来的眼泪,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说完,她毅然决然的站起了身,朝着拍卖台走去,玉观音是她打碎的,她让陵寒为难了,是她让陵寒陷入失信于人的困境了,是她让凌云集团险遭议论,是她欠陵寒的,她应该还,应该还的…… 她往台上走着,咬着唇,努力压抑住酸涩的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她不能哭,她要是哭了,会让人笑话她,让人笑话陵寒! 她背对着人群,拼命眨着眼,将眼泪溢回眼眶,扯着嘴角,努力让自己微笑。 她是向日葵,应该无时不刻充满阳光。 随着她走上去,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惊叹声,惋惜声,惊讶声连成一片,大家纷纷瞠目结舌,这是怎么个情况?凌云集团要拍卖的是这个女人? 她浑身化着淡紫色的妆容,纤细身材,气质清雅,肤白如脂,巴掌小脸,白生如玉,五官精巧,宛若翠玉,她的身上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环,将她笼罩在其中,素洁无比,宛如误落人间的小精灵。 果然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人群之中传出一片喟叹! 白奕承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溪走上去,随即他明澈的眼深谙下来,带着一股怒意瞥向前座的陵寒,相比于别人,陵寒没有任何波动之意,他靠在靠背椅上,还有一丝慵懒。 白奕承怒瞪着他,咬牙切齿:他居然把溪儿拿去拍卖!原来如此,陵寒的世界还是一如往日,他从来不对女人上心!他把溪儿当什么了,他谋取商业利益的工具! 好,既然你不是真心爱着溪儿的,那么就休怪他白奕承不念及兄弟情义! 白奕承紧握着扶手的手骨节泛白,脸颊隐隐触动,白母瞟着他,是既心急又担忧。 冷龙惊不可遏,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苍白,千算万算,算不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坐在冷龙身边的冷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竟是畅快:看吧,该死的冷溪,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第64章 不,不要落入他的手里! 童氏集团童总轻蔑的哼笑一声,看向冷龙的目光满是鄙夷,尽是看好戏的神色:哼,看冷龙还能嚣张得意多久,他的女儿只不过被人当做一个转手可得的货物!能成为凌云集团总裁夫人的,只能是他童家的千金——童颜! “底价5千万,现在开始竞拍喊价!” 众人惊愕过后,拍卖师开始主场了,他有些亢奋的叫道。 顿时人群沸腾热闹而起,手中的牌子一一举起来。 “5千一百万!” “5千五百万!” “7千万!” …… 人们踊跃,纷纷喊价。 白奕承气得胸口起伏,望向台上低着头的冷溪,此时的她面颊微红,青丝垂下,如同一个等待审判裁决的落难小兽,白奕承的心口一阵疼意翻涌。 冷溪垂着手,垂着头,垂着眉睫,将所有痛意掩盖在长长的睫羽之下,人们看得见的是她樱桃小嘴上噙着的,淡淡的笑容,没人知道她现在正在想什么,心里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她的美震撼人心。 “我出一亿!”杜绍熙看不过眼了,他呼的一下站起来高声喊道,喊完就气愤的看了陵寒一眼,只见陵寒依旧波涛不惊,仍旧是半分散漫,半分慵懒的神态,仿佛什么惊涛骇浪在他眼底都不过尔尔。 一亿一出,霎时,全场都噤了声,片刻安静之后,人群之中又响起了小声的议论之声。 “谁不知道杜绍熙是凌云集团的人啊,他现在拍卖自己的东西却自己喊价,怕是想要将价钱抬到最高吧!” “是啊,是啊,内幕啊……” …… “好,现在有人出一亿,一亿一次,一亿两次……” “2亿!”白奕承沉着脸,举了一下牌子吼道。 白母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没有做声。 杜绍熙瞠圆了眼,呼了呼气息,正准备喊价。 “我出2亿五千万!”这时,贵宾席上,一个嘶哑却苍劲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截断了杜绍熙的动作。 众人望去,只见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挫男,顿时在心里唏嘘不已: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要是被这人买去了,那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么! 白奕承抬眸,但见那喊价的男人略带血丝的眼带着些许挑衅的看向他,白奕承不屑的瞪了那男人一眼。 杜绍熙循声望去,只见是那个人人喊挫的挫男,腾飞集团的太子爷谢飞,谢公子! 杜绍熙顿时胸腔灌满了火,刚要举起牌子准备喊价,消灭谢飞的气势,却被陵寒一个抬手给压了下来,陵寒狭长的眸光闪烁着冷冽的命令之色。 杜绍熙这般鲁莽,自货自买,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他是要毁了凌云集团几十年来的信誉不成! 凌云集团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他不容许出半点差错!陵寒眸底掠过一丝寒意。 杜绍熙气愤的看向陵寒,“寒少,你别管我!” “要我不管你也可以,从今往后你就别姓杜!”陵寒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 杜绍熙一下瘪了下来,无言以对,他和父亲之间可是有约的,杜家永远守护陵寒!他怎么可能不姓杜!他怎么可能背叛家族! 权衡忠义,他只好软下了拿牌子的手,隐忍下心里那股舍不得,压下无可奈何的忿忿不平,说道,“5天后的股东大会,没我不行,我还要看着许老头趴在我面前的丑态样子呢。”虽然不舍,但那也只是个女人,比起大事,杜绍熙还是有分寸,懂得取舍的。 也许人情就是那么冷,权势面前不过如此! 杜绍熙在心里感叹。 股东大会? 这几个字被后排坐着的,跟陵寒隔了一条走道的冷龙敏感的扑捉到,他瞬间吓得脸色铁青,脊背冒虚汗。 是啊,还有5天就股东大会了,光碟没找到,要是里面的秘密泄露出去,到时股东大会一召开,那么他们冷家就死定了! 本来还有溪儿这张王牌在手,到时候无论情况如何,他也可以借溪儿来左右陵寒。现在可好!陵寒要把溪儿拍卖了,而且溪儿也没有反抗,这就代表溪儿本身也是同意陵寒的做法,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陵寒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让她这般听话! 冷龙的唇瓣有些颤抖得发白,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冒,有些坐立不安了。 “三亿!”白奕承沉了沉气息,举了牌子喊道。 竞拍依旧还在继续进行当中。 “三亿五千万!”谢飞用舌头添了一下自己稀稀落落的牙齿,一副放浪的模样,立即喊道。 底下很热闹,人声沸扬,三亿五千万这个数字一下子蹿入冷溪的耳际,让她微微愣了下,下意识掀了掀眼眸,朝着那个声源看去,见到那张国字脸,魁梧彪悍身材的男人,她心下一怵,惊如小鹿,心骇然惊慌跳动起来。 是他,是刚才在洗手间时,她差点撞到的那个人! 冷溪脸色一下子惊得白了起来,体内的血液都跟着冷了下来,手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千万不要,她不要落入那个男人的手中,刚才在洗手间通道,他截住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那男人充斥血丝的眼里泛着掠夺**的光芒,令她浑身不舒服。 而那男人本身就具有让人恐惧和恶心的气息,她不要落入他手中,不要! 陵寒真的要这般对待她吗? 冷溪心里痛痛的,眼眶情不自禁的酸了起来,多么希望他能喊停! 她咬着唇,紧张得直冒虚汗,紧紧攥住颤抖的双手。 这时,白奕承正准备抬起牌子再次喊价,却被白母压下了手,白母皱着眉,一副担忧的样子,朝着白奕承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在喊下去了,为了一个女人,照这样下去,整个白家的江东集团要被他败了不成!白母心里顾虑颇深。 而谢飞,他厚肥的嘴角勾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得意,挑衅的看了白奕承一眼。 “三亿五千万一次……三亿五千万两次……”拍卖师小心的叫着次数,此时底下的人们个个摒声凝气,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第1章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白奕承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眼神严肃,在往台上看去,分明瞧见了台上的冷溪微抖的肩膀,那一刻,他的心狠狠的一痛,仿佛被人狠抓了一把,他虚着眼,朝着谢飞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还有沒有出价更高的,”这时拍卖师做着最后的征询,底下的人一片静默,拍卖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沒有人要举牌的意思,他于是喊道,“三亿五千万三……” “五亿,” 这时人群中响彻了一个异常肯定的声音,大家纷纷朝着那个喊五亿的人看去,只见白奕承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满腔愤慨的举着牌子, 哗,, 霎时,人群一阵惊吁,直接飙升到五亿啊,这可真是需要足够的勇气跟决心, 此时,一直静默不动声色的陵寒身躯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 杜绍熙也是瞠圆了眼,这白家公子可真是热血之人, 冷龙心里惶恐不及,一个劲的擦冷汗,而冷妮则一副吃惊的样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嫉妒,白家大少爷,一个掌权又掌政的优秀男人,居然也这般看中冷溪那贱女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为她倾权倾钱, 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童总也是愣愣的吃惊在了原地,沒想到冷龙的这个女儿这么抢手,不仅跟陵寒走得很近,就连江东集团一向不过问商业之事的白大公子也为了她这般厮杀,将大笔大笔的金钱付诸东流, 要知道,之前他费尽心思的将自己的女儿往白奕承那里推,他却连屑都不屑, 看來这个叫冷溪的女人不能小觑,他得想万全之计,才能顺利的让自己的女儿童颜当上凌云集团的总裁夫人, 被白奕承突然推开手臂的白母,从措手不及中回过神來,却见自己的儿子已经义无反顾的叫了五亿,她的心微微震了一下,看着自己儿子此时坚决毅然的表情,她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來自己的儿子真的已经沉沦进去了,哎,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让人身不由己, “好,五亿一次,五亿两次……”拍卖师这时候也有些亢奋了, 随着拍卖师叫喊次数,台下鸦雀无声,谢飞似乎泄了气一样,刚才叫嚣的气势也一下子蔫了下去, 白奕承眨了一下眼,满眼不屑一顾,谢家公子也不过如此, “五亿三次,好,成交,我现在宣布,惊心动魄之诱惑以五亿的价格归白奕承所有,”拍卖师敲定主板,叫道, 白奕承终于松了一口气,台下也一片唏嘘,白家公子慷慨大方,看來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也只有被他抱回家了, 冷溪心里上下忐忑,却有一种大石落地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不过明显的,她紧绷的肩膀松懈了下來, “那么冷小姐,请你等会将你头上的水晶发卡也就是惊心动魄之诱惑取下來交给法务办手续,然后就归白奕承公子所有,”拍卖师突然说道, 噗…… 全场一片喷声, 杜绍熙也跟着喷了出來,一个踉跄吃惊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跌下來,不过被他很好的定力定住了,他朝着旁边的陵寒看去,只见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不过在嘴边勾了一个邪肆的弧度, 好一个陵寒啊,黑人的本事日益渐长啊,连他都给骗了,难怪刚才那女人被激烈的拍卖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原來他是心知肚明,早有阴谋, 杜绍熙在心里感叹不已,看陵寒的神色也有些震惊的崇拜了,改天他还真得拜陵寒为师不可, 冷溪傻了眼, 什么,惊心动魄之诱惑指的就是这个普通的发卡, 白奕承听了直想吐血,有沒有搞错,拍來拍去,只为了一个发卡, 白母更是受打击,花了五亿,就买了一个普通的水晶发卡,她一时经受不住打击,险些晕倒过去, 拍卖师仿佛看清了大家的疑惑,出言解释道,“所谓‘晶’心动‘破’之诱惑,就是水晶易破的诱惑,呵呵,已经很清楚了,再说了也沒有谁规定拍卖物不能用模特展示啊,”拍卖师理所当然的解释道,笑容那个无害似春风, 让底下的人只想揍他一拳, 大家随着他的解释看去,那发卡的确是以一个心型装饰的水晶发卡,看起來也的确易破,拍卖师说得也是啊,也沒有谁规定拍卖物不能用模特展示,原來这么漂亮一个姑娘,站在上面只是充当模特的作用,好一个无耻的招数啊,刚才参与了竞拍的人都在心里诽谤不已, 谢飞则是大大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來,在心里庆幸,幸好幸好,他沒有蠢到花几亿去买一个玩具,呵呵,白家大公子还真是傻,比他还傻,大家凭什么说他是弱智,他看白家公子才是弱智, 转而,他那一双稍带血丝的眼看向冷溪,放出了更加强烈的掠夺光芒:他看中的东西,一定会弄到手, 白奕承脸黑沉得厉害,奶奶的,又上了陵寒那厮的当, 那厮就是敛财高手,一个小小的发卡,不过几块钱,就黑了他五亿,五亿啊,那可是江东集团一年的流动利润,白奕承这才想起心疼钱, 不过意识到陵寒不是真的要把溪儿卖了,他也不是真的将溪儿是以买主和卖主的关系夺回自己的身边,心里却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毕竟江东集团和凌云集团是交好世家,白家和陵家从他们的父辈起就一直关系甚好,他和陵寒也一直都是铁把子兄弟,他一直都是向着陵寒的,就拿冷康的事來说吧,他知道盗窃商业光碟之事蹊跷重重,铁定还是陵寒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惩治冷康,他还不是向着陵寒,整治冷康, 这样的关系,他还真下不了决心跟陵寒反目成仇, 再说了,他喜欢溪儿沒错,可他想要的是她的心,不是这种以金钱买來的,她的人和自由,白奕承的眼突然覆上一抹柔和之色,朝着溪儿看去,仿佛在看自己珍惜的一件宝贝,花了五亿,买來她的安心,值了, 冷溪从惊愕中回过神來,忐忑的心也平静不少,但是一颗心受伤了,滴过了血,该疼的还是会疼, 陵寒刚才要把她彻底卖了,那种锥心的疼痛还在,虽然这些全都是虚惊一场,这只不过是他的小小伎俩,可他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她,让她有心理准备,让她不至于那么难过,说到底,他根本就还是不在乎她,不在乎她的感受, 沒法轻易释怀,沒法轻易原谅他, 她突然拿下了头上的水晶发卡,塞到拍卖师手中,走下來,不去看任何人,如同一只受了伤,愤怒的小天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刚快要踏出大厅时,突然,手被身后的一个力道抓住,用力一扯,她的身体踉跄几步,跌转了回來,对上陵寒微眯的邃眼,那眼里沉下了一片怒意, 冷溪心下一紧, 他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气的是她, 这般被他耍了,被他玩弄了,被他伤得心里在滴血, 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应该笑着看着她哭, 冷溪心里酸涩,满是委屈和恼怒, 她瞪了他一眼,正准备反抗,却被陵寒握住手腕,带着一股强势的力道,不容分说的将她往外面拽去, 空留一厅的人议论纷纷,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冷溪被他捏得实在是疼,她皱着眉叫道, 陵寒将她一甩,甩得跌靠在车身上,冷溪全身被摔得巨疼,她嘶了一声,还沒來得及做出反应,陵寒修长精瘦的身子便将她笼罩了,他的手撑在车声上,将她牢牢圈在里面,俊脸黑沉,“你背着我做了多少好事,”他狭长的眸子泛着巨大的寒意,醇厚的声音带着愤怒, 冷溪瞳孔放大,惊骇与他的怒意,心里慌慌的, 她背着他做了多少好事, 这明显反讽的话语,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來, 可是她做什么了, “说,”他捏起她的下巴,满是怒意,她居然背着他跟白奕承上床, 他应该撕了她,灭了她, 陵寒心里熊熊燃烧着一股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冷溪消融了,他深邃的眼却旋转着巨大的寒意,快要将冷溪冰冻了, 这样的他,让冷溪心里泛起一丝丝惧意,她将身子紧紧的贴着车身,尽量远离他, 古泉般的眼里满载惊恐和倔强,“沒有,沒有,我沒有做什么,你凭什么要把我卖了,凭什么凭什么,”她眼里含着泪,坚强的与他对视,近乎崩溃的喊道, 是啊,她背着他干了什么,她什么都沒有干,她只是一心爱着他,想对他好,想了解他,想走近他, 她爱得那么执着,甚至鼓起勇气去接受他带给她的惧意,下定决心去承受将來可能发生的一切, 而他呢,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以他陵寒的名义要把她给卖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像一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可怜虫,沒有自尊,沒有痛苦的权利,像一个小丑一样被他耍,被一大厅的人耍, 他可知道她有多难受,他可知道,站在台上的那一段时间,她像是被扒了衣服的小丑公众游行,被**,被耻笑,被践踏, 她瘪着嘴,樱红的唇被她咬得有些青白,极力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哭,可是那古泉般幽黑灵动的眼里却还是溢满了倔强的泪花,闪闪烁烁的对视着他, 这般水灵可怜的倔强样子,让陵寒愤怒的心狠狠停顿了一下,“该死,”陵寒咬牙低咒一声,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霸恨的一口咬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请大家也支持支持晚夏新书,《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订阅看下,谢谢支持,晚夏扣扣:1973595392 欢迎加晚夏扣扣聊天。。 第2章 记住你答应的 他的吻带着霸道。带着掠夺。带着狠劲。似乎还带着怒意。衔住她的唇。狠狠的撕咬。狠狠的吸允…… 一想到白母刚才说她跟白奕承上了床的话。他就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她生生撕裂了。可是看着她这般倔强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为何又疼了。 心一动。只想狠狠的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让她彻底乖顺。 “唔……嗯……放开。”他的动作來得太突然。冷溪猝不及防。被他激烈的吻吓得瞪大了眼。她像个小野猫一样挣扎起來。小手乱打着他的胸膛。 他要干什么。他又要对她无理了。 不要。她不要。她不想像个陪睡的小姐。不要像他泄欲的工具。 她挣扎着。反抗着。推着他。捶着他。 而他却将她圈得更紧了。死死的扣住她。让她的不乖顺消融在他的力道里。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唇紧紧的贴着他。让她逃无可逃。 柔嫩的触感。水甜的味道。这般熟悉。他一旦尝了便不想放开了。他的气息灼热。带着喘息。滚烫的喷射在她的脸上。他的略带檀木香的男性气息如此具有掠夺性。萦绕在冷溪的鼻间。让她倔强的心有些微微颤动。 他的吻如此深邃。属于他凉薄的气息。湿沫的甘甜如此令她招架不住。在他掠夺性的热吻之下。她抗拒的身体居然酥软得厉害。那颗心也跟着微微醉熏起來。她居然身体酥软下來。抬起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沉迷在他的热吻里面。胸口也跟着起伏。喘息不定。 发觉她的归顺。他强势的吻稍稍松软下來。逐渐温柔下來。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内。缠住她的柔软小舌。缠绵悱恻。缱绻翻搅。将两人的口水混为一体。别具一番甘甜。 许久之后。直到冷溪一张白生的小脸泛着芙蓉红润。陵寒俊脸带着微微熏意。紊乱的喘息慢慢变得平缓之后。陵寒才松开了她的唇。唇离那一瞬间。晶莹的液丝牵开。垂落下來。那是两人缱绻的证据。 冷溪微微喘息着。抬起葡萄般。泛着潋滟水光的眼睛看他。陵寒狭长而深邃的黑眸微微蒙上了一层氤氲的薄纱。也在看着她。 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胸口微微起伏。喘息未定。 “我沒有背着你干什么好事。我不知道爸爸欠公司公款。我想自己工作帮他还。我沒有想要给你添麻烦。”一场吻。让冷溪心里的倔强因子平息了不少。她终于看着他。水灵的眼里稍带晶亮的水花。带着些许委屈的说道。也有些许生气。为陵寒不在乎她的做法。 陵寒微微眯眼。看着她眼中的水光。“不想给我惹麻烦。那你愿意给谁惹麻烦。”他的眼别具深意。看得冷溪微微一顿。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啊。”他圈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紧了一下。深邃的眼里有着些许严肃。 冷溪愣了一下。怕他又发火。努了努嘴。别开目光。诺诺的说道。“如果是一家人就不怕麻烦……”她低下了头。小脸娇红起來。一脸害羞。 她想和他成为一家人。在他面前如此大胆的说出來。真的好羞人啦…… 陵寒的眼一下子冷下來。沉到了谷底。脸颊也有隐隐发作的怒意。 果然。她还是把白奕承当成了一家人。也是啊。白奕承替她花了五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冷溪在白奕承面前也丝毫沒有为难之色。因为他们早有婚约。早已是一家人了。所以她不怕麻烦他。 一股异样的怒意涌上陵寒的眸底。让他的呼吸沉浮隐忍。 看了还有些羞愧低着头的冷溪一眼。他突然松开了圈住的她。平了平气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他突然对自己刚才升起的怒意而自嘲嗤笑。 他这是干什么。为一个女人生气。这还是他陵寒的作风吗。 爱情。从來不会经过他的人生轨道。 大仇未报。大事未定。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心情谈论爱情。 他的人生本该放浪自由。桀骜不羁。沒有什么能够成为他的羁绊。 女人。只是人生中消遣的必需品。解决生理需求的必要品而已。 他又何苦去在乎一个女人的去向。 本來就已经决定放手。他现在又何必为她和白奕承之间的事生气。 从來不为女人所动的白奕承为了冷溪动了真格。他看得出白奕承的认真。她的归属是白奕承。那岂不是很好。他应该为她庆幸才对。庆幸那个人不是谢飞。 陵寒深呼了一口气。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他。微微蹙眉凝望了许久。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入心里。 “陵……陵寒……”见陵寒久久不语。只是看着她有些愣神。冷溪小心的唤了他一声。 陵寒眨了一下眼。回过神來。微翘的薄唇扯了一个笑容。倾倒众生。揉了揉她的发顶。“不错。懂得照顾自己的家人了。是个好孩子。” 他的话语过于温柔。冷溪蓦的一下脸红热起來。低下了头。“你才是小孩子。”她害羞的话有些娇嗔。小女人之态尽数呈现。她沒想到他会变得这么温柔。 “说到工作。你现在可是摩天大楼室内设计师。好好工作。别让我失望。干不好的话。我可要裁员了。”他掰正她的肩膀。深邃的眼里溢着柔情看着她。 对于他的话。冷溪微微一愣。随即唇边绽放了一个温馨的笑容。“放心。我会好好工作。努力工作的。” “嗯。这才乖。以后不要任性。凡事长个心眼。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信任。不是每个人都表里如一。做事情要懂得随机应变。不是每个急务之时。你都能够急中生智。所以要有先见。不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看着她。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很好听。深邃的眼温柔得如沐浴春风。他对着她说道。仿佛一个慈爱的父亲教育一个孩子。他居然对她有些不放心。 冷溪的眼眶有些酸。她怕自己会掉眼泪。急忙低下头。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我记住了。” 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刚才差点把她卖了的事而愧疚。 “知道就好。这些都要往心里去。不要只是往耳边过。听听就一阵风过了。记住这个世界沒有谁会为你画轮廓。人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陵寒孜孜不倦的对她说道。甚至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啰嗦了。今天的话似乎说得太多。 “好。我记住了。”冷溪只当他是关心自己。她点头应着。心里暖暖的。 其实陵寒很好。真的很好。他会教她一些以前从來沒有人教过她的道理。 他怕她吃亏。 “对了。这个还给你。”陵寒突然伸手在自己西裤袋里掏出一张纸。拿起冷溪的手。放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冷溪有些不明所以。 “打开來看看就知道了。” 冷溪眨了眨眼。将手中叠着的白纸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她顿时睁大了眼。“这是……”有着梅姨签字的。她的卖身契。 “还给你。以后你自由了。你我的主仆关系也到此为止。”陵寒淡淡的说道。 你我主仆关系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冷溪震惊在了原地。那个到此为止一直在脑海里回旋。 她自由了。再也沒有卖身契的存在。她应该高兴的。她应该欢快得大叫的。可为何。心还是隐隐作痛。有一股忧患。有一股失去正在向她临近。 她瞠圆了眼。微张了嘴。脸色却有着苍白。她吞了吞喉。仿佛有些不真实。喃喃道。“我……我自由了……” “沒错。你不再担心‘地中海’抓你回去。你的梅姨也会安然无恙。不必为她担心了。” “可是……”冷溪抬起眸子看他。眼古泉般的眼眸里。有着担忧。有着紧张的水光。 可是你还会在吗。 这句话本该出口的话。却是如此艰涩的堵在了冷溪的喉咙口。 她知道他早已经做了决定。她问不问出口。结果都一样。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从今往后。不会有你不想执行却非执行不可的命令。令你讨厌。想避之不及的人也不会整天晃动在你面前。经过交集摩擦而过的平行线。最后依旧平行。或许越行越远。再无交集可言。”他的话语淡淡的。有些磁性。有些醇厚。犹如甘酒的香醇。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却深深的牵扯了冷溪的心。每一个字落在她心里。都让她好难受。 讨厌之人。 难道他不知道她一直喜欢着他吗。 他就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不会有交集。 她和他真的只是平行线。 冷溪低着头。咬着唇。喉咙有些颤。她沒有点头。也沒有发声。怕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记住你刚才答应的。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他的话语终于带了些许祝福的笑意。 可让她怎么笑得出來。 这才意识到。原來他的心里一直沒有过她。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商业精英。人人讨好附和的帝王。他是何其尊贵。何其至高无上。 而她呢。只不过是一个孤女。沒爹沒妈。指不定什么时候流浪街头。孤零流浪。 她有什么资格去乞求他的爱。有什么资格去得到他。 她和他之间的差距永远无法企及。 冷溪颤颤的。咬着唇。极力忍住要喷涌而出的泪水。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和狼狈。垂着头。不看他。 “怎么不说话。”陵寒突然问道。 第3章 他还是会对她情动 陵寒的话语一出。冷溪的身子就跟着一颤。仿佛如梦初醒般。难过的心也跟着颤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多么酸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多凉。 然而。她却一直咬着唇。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她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努力咽回溢在喉咙间的颤音。努力让自己在他面前不要哭。 他说了。让她以后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两个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 这是他的决定。 她应该尊重他的决定。她和他的关系一开始就是主仆关系。从來沒有变过。 现在她还清了他。玉观音的价值在她这里得到了满足。她用身体还了他替她赎身的钱和人情债。 现在的她和他。是互不相欠。毫无瓜葛的两个人。走在路上。形同陌路。 她早该明白的。明白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才不会有那么多痴心的幻想。 陵寒深邃的眼眸带着一股醉熏的温柔。看着低头咬唇的她。 终于冷溪在他的目光中抬起了头。古泉般灵动的眼里沒有半点泪水。然而眼眶却很红。她甜腻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然而。脸颊的肌肉却有些颤抖。 她终于还是笑着面对他。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只要笑着面对就好。不是吗。她看着他。浅浅一笑。脸颊边两个梨涡陷下醉人的弧度。“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话。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她的话语沒有哭音。有的是如同阳光一样的乐观。“我也会记住你教我的道理……”话还沒说完。她突然咬住了唇。因为即使她再怎么忍受。心里那股难过。那股酸涩还是不由自主的冲动上來。让她险些对着他掉下了眼泪。 陵寒嘴角勾了一个清浅的微笑。“很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沒有经过思考。她突然回答他。垂下头。不去看他。“你……我知道你很忙。你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麻烦你。我……”极力压抑住心里那股快要翻涌而出的难过。就让他们开开心心的道别吧。“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就好了。” 说完。她抬起头。殷红的唇微微咧开。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微微提脚。朝着他靠近。 她的笑脸。她身上芳香的气息如同晕开的阳光。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逐步临近他。陵寒心下一颤。那一刻的她。迷离了他的眼。他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心灵撼动。那一刻的心动。 为她身上那一圈圈馨白的光芒。 她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抬起白生的脸。古泉般幽动的眼睛仰望着他。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稍停片刻。他身上那淡淡的檀木男性气息还是那么熟悉。还是弥漫着叫人产生眷恋的气息。然而。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在他深邃。黑曜石般眼眸的注视下。她突然粲然一笑。“能借我几十块钱的车费吗。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了。”说着。她纤白的手伸进了他的西服口袋。在里面掏出了一叠钱。她只从中抽出了一张。然后将其余的重新放回他的口袋。微微一笑。谢道。“这个就够了。车钱。以后有机会我会还给你。” 陵寒微微蹙眉。什么都沒说。只是看着她。她临近他身边的那一刻。属于她身上那清晰的香味。那股女人的魅香。清晰的飘入他的鼻翼。如此熟悉。她的笑容那么灿烂。萦绕着一股神圣的光环。在他的某处激起酥麻的激流。 他还是会对她情动。然而。却被他压制住了。他不该眷恋任何事物。他的定力应该随他的理智把握。这才是真正的陵寒。 对她轻轻勾了勾唇。陵寒醇厚的音质淡淡道。“车钱算是我请你的。不用还了。再见。” 冷溪的心狠狠一痛。微微颤抖。然而。这一刻。她仍旧是微笑的。“好。那谢谢你。再见。”她是倔强的。懂得自知之明。他要说再见。那么她沒有理由挽留。也沒资格挽留什么。 说完。她转了身。背对着他。离开的脚步有些急促仓皇。 转身那一刻。泪水如蹦泉般。夺眶而出。迅速铺展在她整个白生如玉的脸上。如同清澈的湖底。如同那抹残阳。 她怕自己的哭声从喉间溢出。怕被他听见她的脆弱。她有些慌张的加快了脚步。 “溪儿……” 她仓皇出丑。满眼泪水的样子被迎面走來的杜绍熙撞见了个正着。他叫了一声。 冷溪立即如受惊的小鹿。慌忙低下头。将自己的狼狈全数掩盖。急急的跟杜绍熙错身而过。 杜绍熙看着她有些急促离开的背影。有些纳闷。 再看立与车旁的陵寒。他轮廓分明的俊脸有着淡淡的冷峻。深邃如霜的眼却有着丝丝的忧色。 跟在陵寒身边这么多年。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过去。站在陵寒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寒眸微微流转。目光浅浅的落在杜绍熙身上。陵寒只是睇了他一眼。沒有出言。 杜绍熙叹了一口气。“哎。为什么这么多无知的少女愿意为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男人飞蛾扑火呢。真是瞎了眼啊。看上你。真是浪费了从小到大吃的粮食。为什么我杜绍熙专心专情。一表人才。温柔体贴就沒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有女人缘呢。我看我改天要去庙里好好上上香才好。”杜绍熙拨了拨额前的短发。损人利己说道。 陵寒肩膀一耸。不屑的耸开杜绍熙的爪子。斜瞥了他一眼。长长眉睫下幽深如潭的眼睛眨了眨。光晕流转。风华无限。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抗议无效。你看看。论相貌。你只比我帅一点点。论才智。我也不比你差啊。再说了。说你冷血无情一点都不过分。你看看。人家冷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本來无忧无虑。单纯清澈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不知道是哪个无情的家伙将她带进了这场硝烟的战争。利用她是冷家养女。冷妮对她满心嫉恨这一点。处处对冷溪好。挑起冷家的内战。最后达到你光明正大。理由充沛退婚的目的。” 杜绍熙无比自恋的说着。看了看陵寒的神色。只见他冷着脸。邃眸微沉。 他好似有意想要看陵寒的笑话。看他吃瘪的模样。继续道。“又利用冷溪。光明正大。让别人心服口服的惩治了冷康。这还不算。最绝的是你利用她挑起冷家的内讧。还帮你赚了五亿。五亿啊。这下摩天大楼那后续建设短缺的资金一点都不短缺了。五亿绰绰有余。现在把人家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啊……” 杜绍熙忿忿然。带着倜傥的数落还沒说完。他的手臂就突然一痛。痛呼一声。赶紧求饶。“好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陵寒是最大的善人。菩萨下凡。快松开我。痛痛痛痛……” 陵寒冷瞪了他一眼。甩开拧着他的手臂。冷哼了一声。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拉动引擎。脚踩油门。车子“咻”的一下。拉起一道劲风开走了。 杜绍熙疼得龇了龇牙。揉着自己的手臂。对着陵寒快速离去的车子手舞足蹈:哼。就是仗着你的身手比我好。处处欺负我。改天我也去找楼叔苦练功夫去。等我超过了你。揍得陵寒你小子满地找牙。 呀。真是痛啊。 杜绍熙揉着肩膀。再次龇了龇牙。 见证了两人一前一后。绝尘而去的身影。杜绍熙看笑话似地。冷讽的眼神随即哀伤了起來。长长叹息一声。哎。他这么诋毁寒少也是言不由衷啊。 他心里也明白。冷溪在遇见陵寒之前。真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吗。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凭冷龙虚伪势力。见钱眼开的个性。卖女儿这样的事他都干的出來。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恐怕冷溪不遇见陵寒。不为他所用。那她恐怕也沒办法在清纯干净了吧。 陵寒现在放手。他也明白个中理由。陵寒是不想给冷龙任何可以叫嚣的机会。陵寒何其傲骨。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对他有拘束有威胁。 杜绍熙在心里落下一阵无奈的惋惜之声。 停车场外面刚好停了一辆出租车。冷溪擦着眼泪。招了招手就坐进去了。“开车……”她颤抖着哭音说道。 她要马上离开这里。离开有陵寒的地方。这样。或许她就沒那么难过了。她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离他远远的。不怕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车子应声开动起來。前方的司机在后背镜中看了看满脸泪水的冷溪。倒也沒立即问她什么。 “小姐。去哪。”直到车子开出很远的一段距离之后。司机才问了一句。 “随……随便开……”冷溪抽噎着。泣不成声。 去哪。她现在能去哪。她想去哪。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心如在深水里沉溺一般痛楚。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一滴滴从她那双黑葡萄一样。幽泉一般的眼里滚落下來。一浪接浪。无休无止。她抽泣着。哽咽着。泣不成声。 她用手捂着脸。想让自己不要哭。可是泪水溢过了指缝。打湿了她整个纤白的手。泪水成股。顺着她白莲藕一般的手臂滑落下來。 哭得连旁人都跟着心痛。她却还倔强的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脆弱。不想让人同情。 这样一个坚强而精灵一般的女孩。看得让人心疼。 “姑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前方开车的司机问了一句。 “我……我沒有哭……只是……只是风太凉……”她哽咽住颤音。抽抽噎噎说道。 是啊。她沒有哭。只是风太凉…… 吹疼了她的眼眶。让她的泪水不断涌出來。 她沒有哭。也不该哭…… 第4章 她心里活着一个他 听了她的话。司机好奇的看了看车窗外。此时。阳光**。灼热似火。红火的光线炙烤着大千世界。无风无影。就连路边的白杨树叶都纹丝不动。一点风的影子都沒有。闷热得厉害。连风都沒有。哪來的凉意。 何有只是风太凉一说…… 恐怕是她的心里太凉吧。 泪水不断的从眼眶里涌出來。冷溪控制不住自己。她哭得很小心。但还是让啜泣之声不停的充斥了整个车内空间。呜呜咽咽。好生可怜。 她沒法控制自己。真的沒办法控制自己。 她和陵寒以后真的只是两个沒有交集的平行线吗。 真的要跟他说再见吗。 她不想。不想以后她的世界里沒有陵寒的身影。 不想就这么形同路人。 心痛。一想到她的世界再无陵寒参与。她的心就好痛。 这才发觉。原來她舍不得他。 陵寒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爱情面前。她变得好脆弱。 她的泪水越掉越凶猛。哭声越來越悲戚。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要在她最无助。最孤单的时候收留她。给她最温暖的感动。 那时。就让她一个人流浪街头。自生自灭好了。这样她也不会眷恋他的温柔。 为什么要在她快要放弃时候。陵寒还要紧紧的抱着她入眠。让她发烧的脑袋退烧。让她安心入睡。 就让她跟小时候一样。发烧到昏死好了。不要管她。不要给她温柔。不要让她懂得什么是依赖。然而一切已经晚了。他早已给了她最温情的感动。她已经将他紧紧扎根在心里。拔都拔不掉。 如果不是爱上他。别离之时。她不会如此痛苦。 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冷溪的心如同被无数只手抓给抓住。生生的撕扯。连呼吸都刺痛。 最后。他的话依旧在耳边回旋。他的教导。他的祝福。那般温柔。温暖如春。叫她沉醉不已。 她突然好生气。生陵寒的气。 既然他已经决定别离了。为何还要对她那么温柔。让她还有幻想。还有希望。 他应该对她很坏。就像决定要卖了她那般无情。看着她痛苦。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般冰冷才对。让她恨他。 这样至少在离开的时候。她不会如此眷念。如此痛苦。她只要恨他就好。 可是。一切已经來不及了…… “陵寒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他。他要把你卖了。离开他不是应该是你大快人心的事吗。干嘛还要哭得这般撕心裂肺。” 也许是她的哭声太过悲凉。 前方的司机看不过眼了。他冷着声音说了一句。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嫉妒之意。 冷溪一时沒反应过來。只当是别人看她热闹。抽噎了两声。随即。反应而起。脑袋一下子惊麻起來。 司机知道她跟陵寒的事。 她抬起惊恐的泪眼。看向前方的司机。眼前的人更是让她头皮一阵发麻。一股恐惧蓦然萦绕上她的周身。她沉吸了一口气。立即叫道。“停车。我要下车。快停车。”此时的她。只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贼窝。随时随地可能被宰割。 是那个男人。在洗手间走道里。露出那般令人难受的眼神的男人。 他四方的国字脸。肥厚的嘴唇。带着血丝的眼睛。都是那么让她抗拒而恐惧。 他怎么是她的司机。 冷溪只觉得一阵骇意涌上了喉间。让她险些惊叫而出。 听见她惊惧的叫喊。谢飞黝黑的脸隐忍的触动了几下。血丝满布的眼更是露出几分爆野的光芒。 他很不满意这女人对他如此反感。恐惧的样子。一股妒忌蹦出他的脑海。更是让他有发怒的趋势。 他哪里不如陵寒。这女人竟然这般讨厌他。对陵寒却是痴心一片。他咬了咬牙。恨道。“现在才叫停车。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听出了他话里的危险。冷溪更是瞪大了眼。她的大眼睛上还挂着未落下來的泪珠。悲伤与恐惧结合。让她清美的脸更加可怜无助几分。 恐惧的同时。更有丝丝胆怯。她直起身子。瞪着眼前的人。吞了吞喉。平息了一下气息。从裙子的小口袋里掏出那一百块钱。呼的一下站起來。扔给司机坐上的谢飞。“车钱给你。快放我下去。”她瞪着他。露出小野猫一样的光芒。 她虽然胆怯。但她不懦弱。她也不是好惹的。 “呵。别急。目的地还沒到。这么着急干嘛。”谢飞哼出一个阴邪的笑意。充斥血丝的眼满是猥亵之意。 冷溪瞳孔放大。不再跟他废话。她咬牙呼了一口气。伸手拉着车门就大力的扯。准备扯开。毫无顾忌的跳下去。宁死不乱。 从后背镜看到她那般决然疯狂的动作。她的小嘴紧紧抿着。清灵的大眼睛里满是镇定认真。沒有半点害怕之意。拉车门的动作是那么果断。沒有一丝犹豫。谢飞大惊。即刻踩了刹车。 快速行驶的车子。猛然停了下來。冷溪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被她使劲的撑着车座。定住了。 她灵机一动。趁着时机。赶紧拉开车门。心惊的跳了下去。仿佛怕晚一秒。就沒有机会了。 因为过于紧张。她跳下來的时候太多用力。脚踝还是崴了一下。一股钝痛袭來。但她无暇顾及。她只想快点离开。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看着冷溪一瘸一拐。仓促离去的背影。她仿佛很讨厌他。这让谢飞更加嫉恨。 该死的女人。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他呆在一块。 看着冷溪纤瘦的背影渐行渐远。谢飞眼里的血丝更加暴突。额头上青筋外涌。拳头被他握得咯吱作响:等着。冷溪这个女人。他一定会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任何代价。 “轰隆”一声。天边响起了一个滚声炸雷。 刚才灼热得发烫。闷燥得毫无一丝风影的天气。现在黑沉下來。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天空中迅速涌动。聚集。将天空的明亮遮住一大半。黑压压一片。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來。 冷溪带着惊恐的心情。惊慌而逃。她下车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个全然陌生的区域。 她不认识路。但她不能停下脚步。她很怕那个男人会追上來。她不停的跑。不停的拐入路口。再次不停的跑。 直到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察觉到他不会在追上來之后。她才停下來。找了一个花坛。在上边坐了下來。刚才只顾着逃命。沒发觉。沒顾忌。现在歇下來。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她的脚踝上蔓延至脑海。火辣辣的疼。 她不禁皱了皱眉。抬起脚一看。脚踝那里鼓起了一个包。又红又肿。看來是真的崴到了。 但是这点疼痛不算什么。她已经习惯了。 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时。各家商店已经逐渐的亮起了霓虹灯。灯红酒绿。坐落在城市的每一个地方。闪闪烁烁。看來。天要黑了。 小时候。她很喜欢天黑。因为每当天黑。奶奶就会抱着她。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自从奶奶死后。她就很怕天黑。因为每当看到天上的繁星。繁星的每一下闪烁。都牵动着她的思念。思念奶奶。想得无法入睡。眼泪沾湿了发丝。 她害怕这种思念的痛苦。于是她害怕黑夜。 而现在。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妖冶的闪烁。她抬头看天。天空黑沉压抑。沒有一颗星星。黑沉得诡异而窒息。 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身边人來人往。车鸣汽笛。一片片的喧嚣将她包裹。显得她单薄纤瘦的身影更加孤单无助。仿佛被遗弃般。彷徨而孤苦。 她突然意识到。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从前是。现在也是。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吧。 她应该习惯才对。 可是为何那颗孤单惯了的心。此时却不甘孤独。她很清楚。那颗小小的心里面。早已不再是她一个人。那里面活着一个他…… 眼眶一酸。泪水溢出眼眶。 “轰隆”一声。这时。天边又响起一声雷响。伴随一道闪电。馨白的光芒折射在冷溪白生的脸庞上。照得那么苍白。 她吓了一缩。眨了眨泪眼。再次看了看。这天气。是要下暴雨了。她该去哪才好。身上唯一的一百块钱。已经扔给刚才的司机了。 沒有钱坐车了。而这里她也不熟悉。走路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当下之急。还是先找个商场。进去避避雨吧。 她撑起身子起了身。看见一家大型百货超市。她脱了水晶高跟鞋。拖着那只受伤的脚走了进去。 她穿着陵寒专门为她准备的淡紫色的清雅晚礼服裙子。将她靓丽的外表衬托得格外光彩照人。这样的她走到哪。都是一道风景。引來商场不少目光。和暗暗的惊吁声。 她沒暇理会。沒什么事干。她在里面看了看。找了休息区。坐了下來。 “哟。这不是冷家第二千金。白家白大公子的金牌女友冷溪么。怎么。陪白奕承一起來大消费啊。” 刚坐下沒多久。冷溪的前方便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那话语里不难听出一丝丝的嘲讽和酸味。 冷溪抬眸。见到童颜微扬起的脸。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媚眸里流转了一丝不屑。正居高临下的瞥着她。 冷溪不想理会她。眸光转了转。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童颜身后。一个浑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身上。他的西装带着一股肃然。沉稳的气息。跟他的人一样。 男人沉着冷静的脸。如鬼斧神工般透着严肃的冷。微微深蓝的双目。如海水一样深沉。却在对上冷溪投过來的目光之时。他深蓝的眼还是微微的闪了一下。 第5章 她是新娘? 面前的男人五官极具立体感,眼眸透着深蓝之色,眼眶有些微微凹陷,身材挺长健硕,有着欧美人的俊朗, 是个混血儿吧, 冷溪别开目光,低下眉睫,努了努嘴,站起來准备走了,她不想跟童颜多解释什么,对于童颜冷嘲热讽的话,她也不打算理会, “等等,”一双手臂挡在了冷溪的身前,阻止了她的去路,童颜媚眸轻瞥了下,落在冷溪身上,满是无事找事的目光道,“熟人跟你打招呼,你连理都不理,这就是你的教养,哦,我忘了,野种怎么有教养可言……” 童颜的话还沒说完,冷溪便赫然转头,一双乌黑的眼睛带着愤怒的瞪着童颜,她是不是野种还轮不到她童颜一个外人來指手划脚,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难道你不是野种,”童颜轻勾了一下唇,满是不屑和嘲讽之意, 她调查了冷溪的底细,不就是一个沒人要的野种吗, 童颜沒有参加今天的拍卖会,对于今天的局面,她一无所获,更别说知道有人为了冷溪花了五亿,而且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这样的震撼场面了, 而且那个人,正是童颜生生念叨的白家大公子,白奕承, 冷溪怒得浮沉了一下气息,随即,嘴角轻勾了一个笑容,梨涡浅浅而现笑道,“只有庸人才会扰人又自扰,我何必对一个人人避而不及,满口扉言蜚语的人上心,” 童颜眼神一凌,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愤怒,胸口都有些起伏不定, 庸人, 这个小野种竟敢说她童颜是庸人, 而童颜身边安静站着的,一直观察着冷溪的神色的男人,在听到冷溪辩驳的话后,深蓝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而变成浅浅的笑意, 好伶俐的女人, 她这句话不仅以牙还牙的反驳了童颜,还替自己辩解了一番,说童颜的话全是谣言,她是不是野种用不着别人管, 蓦然的,他看向冷溪的神色有了些许欣赏之色, 初见她时,她投來的那清媚灵动双眼,在一瞬间震撼了他的心,让他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清灵的双眸,仿佛不染尘埃之明珠,能够净化世间一切肮脏的灵魂, 他想,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会不会真如童颜所说,一无是处,胆小懦弱,只凭着自己的外表混吃混喝, 然而,冷溪的回答给了他答案, “冷溪,我警告你,别自以为是,以为攀上白奕承就有恃无恐了,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童颜应该付出的代价,”童颜怒瞪着冷溪,恨道, “童颜……”男人上前一步,声音低沉, “啪啪……” “说得好哇……” 童颜身边的男人正准备说点什么,他们身侧便传來一个带着戏谑的拍巴掌声,伴随着一个略带倜傥的男人声音, 三人同时往那边看去,只见杜绍熙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将他挺括的身形囊括得有些挺俊,更为他增添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态,散漫朝着这边走來, 冷溪瞳孔一缩,有些激动,杜绍熙, 杜绍熙怎么会在这里, 只要见到跟陵寒有关的人和事,她就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更何况杜绍熙还是陵寒的贴身亲信,他出现在这里,冷溪当然激动了, 但那也只是在心里激起一层小小的浪花,激动只是一瞬,很快便被她压制下去了,她的面容依旧冷静, “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得罪你一个童氏企业的千金能付出什么代价,但我可很清楚,要是得罪我们凌云集团的人,那代价可会很好玩的,惨不忍睹都有些言之过轻,童颜小姐就不打算出面为你们童氏企业拉拉票,”杜绍熙在童颜的面前站定,微挑眉宇,满是调弄, 即使这样散漫的态度,也让童颜感觉到了压力,她回避着杜绍熙的眼神,媚眼有些躲闪,“我……我有什么好解释的,”相对于刚才的嚣张,童颜的话语明显弱了几分, 光是一个冷溪就引來不少群众的目光,而现在这样一个俊男靓女的四人站在一起,更是成为商场的一处美景,人來人往间,他们总会感到无数的目光投向他们身上, 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几人,将周围的目光自动屏蔽掉了,该有的心情一点都不受外物影响, 杜绍熙不屑的勾唇,讥笑一声, 这就是童家千金的真容, 惧强凌弱,欺软怕硬,高傲自大,这样的人也配跟他杜绍熙站在一起谈论整人的技巧,这样只会降低了他杜绍熙的身份, 杜绍熙斜瞥了一眼童颜,满是厌恶之色,也不在理会她,走到冷溪面前,牵起她的手臂,看她的眼神明显柔和了几分,笑道,“溪儿哟,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样了,啧啧,看來你是离开我不行啊,” 对于他耍流氓般调侃的话,冷溪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杜绍熙是怎么样个性的人,冷溪很清楚, 震惊的是童颜,杜绍熙的话刚落,她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瞠大,很是意想不到和震惊,冷溪和杜绍熙扯上了关系,那冷溪将白奕承置之何地,她居然背着白奕承,同时找几个男人, 这样的贱女人,令人发指,令人恶心, 童颜满胸腔的疾愤,眼底划过一丝阴霾之色:她一定会当着白奕承的面,揭开这个贱女人的真容,让白奕承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他爱着的这个女人是怎么样一个货色, 而童颜身边的那个男人,微微眯眼,看着杜绍熙牵起冷溪的手臂,而冷溪沒有反对的一幕,眼里是捉摸不透的审视之色,他沉稳呼吸一下,深蓝的眼深沉无比,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连鞋子都不穿,你是在向我抗议还是在想我英雄救美,”杜绍熙低头看着冷溪光着的脚丫子,挑了挑眉道, 冷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挪了一下脚,很是羞赧,“我……哎……”她的话还沒说完,身体就已经腾空而起,被杜绍熙打横抱起,“别动,你脚受伤了,还是我抱你回去吧,”杜绍熙诱哄道,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冷溪眨了眨眼,努了努嘴,也不再反抗,只是心里有点小小的撼动,也激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希翼, 杜绍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是特意來找她的吗,是不是陵寒让他跟着她的, 陵寒是不是还关心着她,是不是怕她受欺负, 想到这,冷溪的眼眶又开始泛酸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生自己的气, 干嘛还抱有希望还抱有幻想,陵寒不会爱你的,不会在乎你的,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死心吧,冷溪,别想了,死心吧, 冷溪压抑不住内心的潮乱,她为了掩饰自己,不让别人看出她的脆弱,脑袋往杜绍熙的怀里靠了靠, 杜绍熙愣了愣,眼底却划过一丝黯然, 他沒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往外走,在经过童颜身边的男人身旁时,他的脚步稍顿,认真的话语带着男性的沉稳低声道,“慕容萧梓,在这里见到你,还真让我意外,既然你追到这里來了,那么好好表现,别让我和寒少失望啊,”杜绍熙勾唇,眼底划过一丝兴奋的阴邪, 慕容萧梓只是淡淡的哼笑一声,沉稳而波涛不惊,连一个眼神都沒有给杜绍熙, …… 杜绍熙将冷溪放到车后座上,倜傥的语气说道,“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和寒少为你分心,”也许是杜绍熙无意识的一句话,却深深扎入冷溪的心里,燃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 别让我和寒少为你分心, 陵寒担心她,陵寒真的担心她, 此时此刻的冷溪,她满心想着的全是陵寒,每一个关于他的话语,都能激起她满腔的激动和期待, 杜绍熙将冷溪送到了芙蓉小区,冷家别墅的门前,他不想见到冷龙那丑恶的嘴脸,于是让冷溪自己回去,他沒有进去冷溪家, 冷溪回去的时候,冷龙,冷妮,梅姨全在家,他们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见她回來,也只是冷眼瞄了她一眼,便又各自闷闷的发呆了, “爸,梅姨,姐姐,我回來了,”冷溪上前,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冷妮呼的一下站起來,带着怒气,狠狠的瞪了冷溪一眼,便气冲冲的疾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下关了门,好像很厌恶冷溪,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冷溪心情也是沉沉的呼了一口气, 接下來的几天,日子还算安静,冷溪按照陵寒的话正常的生活,正常工作,每天到摩天大楼设计部正常坐班,也会到摩天大楼的各个房间考察,寻找最适合的设计方案, 只是,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应该有机会见到陵寒的地方,都沒有见到他的身影,冷溪每天抱着忐忑的希望而來,却每天垂头丧气回家,只因想见的那个人依旧沒有见到,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这天下班,冷溪依旧是带着失落,垂头丧气回家,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天,自家门前停靠了好些名贵的车子,而且每一辆上面都系有婚结,装扮得很是喜庆,是有人要结婚,要來迎娶新娘了, 但是这里只有他们冷家一家啊,是谁要取谁, 冷溪眨了眨眼,带着疑惑走进了家门, “哎呀,溪儿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快去化妆,你可是今天的新娘啊,要打扮得漂亮点,”她一进门,冷龙就迎了上來,殷勤的把她往屋里推, 新娘,她, 冷溪瞪大了眼,满是震惊和茫然失措, 第6章 等你好久了! 冷龙仿佛是特意在玄关那里等待着冷溪回來。以便提前交代她一些事情。 他拉着冷溪。仿佛是特意说给屋里的人听的。刚刚嬉皮笑脸扬声说完。便立即沉下了脸。俯在冷溪耳边严肃而低声教导道。“溪儿。等一下无论如何你都要镇定。都要乖乖听话。别跟我出岔子。听见沒有。”冷龙的话语甚至是不容置喙的低喝。 冷溪瞳孔一缩。心下提紧。爸爸为何这般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溪儿啊。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啊。你的准新郎还在里面等着你呢。”低喝完。冷龙便嘻嘻哈哈的拉着冷溪往里面走去。话语之温和。俨然一副慈父的形象。 冷溪深深皱眉。待她看到大厅里面坐着的人。她更是瞪大了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股惊悚的感觉蓦然将她笼罩了。让她的头皮都在发麻。 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溪儿啊。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见冷溪呆如木鸡的样子站在玄关口。谢飞满脸笑意的站起來。走过來迎接她。他笑着说话间。肥厚的唇间隐隐飘飞着唾沫。直让人恶心。浑身掉鸡皮疙瘩。 冷溪惊恐。本能的向后挪着步子。“别过來……” 冷溪对他避而不及的反应。让谢飞本來笑着的脸一愣。 冷龙见状。连忙将冷溪往谢飞身边推。附和的言笑道。“呵呵……溪儿她是工作了一天太累了。精神有些恍惚。谢公子别往心里去。”说完。他厉眼对上冷溪道。“溪儿。你这是干什么。谢公子是客人。怎么这么无理。爸爸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他暗朝着冷溪使眼色。逼她配合。 “不是客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谢飞憨笑着。解释道。 “是是是。你看我这记性。今天溪儿嫁给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何來客人之言。”冷龙拍了拍额头。立马腆着笑容附和着谢飞的话。 冷溪心下一窒。顿然被前所未有的惶恐打得措手不及。她害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一家人。嫁给他。 爸爸这是要自作主张。将她嫁给谢飞。一个她不爱。甚至恐惧的男人。 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冷溪幽泉般的眼里荡漾着水花。不可置信的看着冷龙。那双眼里溢满痛苦。 为什么。她总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家人。而他们呢。一次次这般对待她。把她逼入绝境。 “溪儿呀。我想你好久了。可想死我了。”谢飞嘴边溢了一丝口水。亲近冷溪就要牵起她的手。 “别碰我。”冷溪惊惧得呼吸沉浮。她条件反射般缩回了自己的手。不想让谢飞碰。 谢飞伸过來的手落了空。他的表情凝滞下來。带血丝的眼凝着责怪和威胁看向冷龙。 冷龙惶恐不及。纠结了脸。 “啪。” “贱女人。谢公子娶你是看得起你。凭你这种肮脏的女人。除了谢公子之外。谁还愿意娶你。别不知好歹。给你脸不要脸。” 正在冷龙着急着想招数之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赫然响彻。 他们应声抬头。只见冷妮一副愤怒的样子。昂起头颅狠瞪着冷溪。狠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训冷溪。 冷妮似乎很生气。很急切。她的胸口也在高低不平的起伏着。 冷溪这个女人竟敢如此抗拒谢飞。她想拒婚吗。办不到。 冷溪必须要交给谢飞。如果她不嫁给谢飞的话。爸爸就要把她冷妮嫁给这么一个挫男了。她爱的是陵寒。她冷妮要嫁的必定是陵寒。 一股钻心火辣的疼痛自脸上蔓延至脑海。让冷溪疼得头脑昏厥。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她捂着被打的脸。却麻木的觉得全身都是痛的。 冷妮说什么。谢飞娶她还是对她的恩赐。 那么她冷妮为什么不自己嫁给谢飞。 她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怨怨的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婚姻。” 什么。她竟敢用这样怨恨的目光看着她。 冷妮顿时怒火填胸。一怒之下。再次扬起手。趾高气昂的准备教训冷溪。让她知道她有沒有资格。 “啪。”又一声干脆利落的巴掌声赫然响彻。 在场的所有人愣住了。包括谢飞。包括冷龙。 包括冷妮她自己。她捂着自己火辣的脸。满眼的疾愤和不敢相信的瞪向冷溪。“你……你竟敢打我。”她恼羞成怒。准备抓上去跟冷溪厮拼。却被一旁的谢飞抓住了手。“你想干什么。她可是我的新娘。你想把她的脸抓花不成。”谢飞嘶哑苍劲的声音喝道。 “是啊。溪儿可是谢公子的新娘。新娘就应该漂漂亮亮的。冷妮你这是在干嘛。还不快下去。到你屋里去。瞎掺和个什么。”冷龙瞪了冷妮一眼。低喝道。 冷妮怒沉了一下气息。狠狠的瞪了冷溪一眼。愤恨的走去自己的房间了。 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梅珊见自己的女儿受气离开。她也连忙跟了上去。去陪自己的女儿了。在她眼里。冷溪的死活不关她的事。她只要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她就满足了。 “呵呵。溪儿。别理会冷妮。她就一个小姐脾气。不懂事。你快去化妆吧。我在这里等你。”谢飞收起刚才凶怒的样子。转而对着冷溪笑得很猥琐。那布着血丝的眼里。溢着一种迫不及待的**。 只要把冷溪取回家。他铁定要纵欢个几天几夜。狠狠的埋入她的身体。狠狠的冲刺。狠狠的……想一想这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娇媚样子。他就忍不住流口水。想想都觉得过瘾。 花了2个亿。换來这女人的一生。值了。很值。 谢飞想得大畅人心。还不忘用舌头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 冷溪打了一个冷颤。一双幽泉般的眼瞪向谢飞。露出小野猫一样凶狠的光芒。“溪儿岂是你叫的。将你的那些东西拿回去。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我不同意嫁给你。”冷溪指着堆放在大厅中央的一大堆聘礼。坚定而铿锵的说道。 她沒有选择出生的权利。那么她有决定自己人生大事的权利。谁也别想左右她的生活。 陵寒告诉过她。这个世界沒有谁会为你画轮廓。人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 他说过。要她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无论怎样。她都要活得好好的。为了陵寒她也得活得好好的。不能让他看见一条可怜虫。不能给他丢脸。 她可是凌云集团的员工。陵寒旗下的员工就应当活得有骨气。 “你……”冷龙正准备发怒教训冷溪。却被谢飞拦了下來。他依旧是那一副猥亵讨好的样子笑道。“呵呵……这婚姻是來得太突然了。溪儿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怪她。不怪她。冷龙你也别生气。好好开导开导她。” 谢飞表面上和颜悦色。实则那一双凶煞的眼不停的朝着冷龙放去威胁。话语里也满是提醒和教唆。 用着尊敬的语气。却说着大逆不道的话。他既然决定取冷溪了。那么就应该叫冷龙一声爸。或者老丈人。而他却直呼冷龙的大名。还叫得那么理所当然。 可见他财大气粗。盛气凌人的蛮横丑态样。 冷溪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尽是嗤笑。跟这样的人相守一辈子。那么她的人生就果真生不如死了。 而冷龙却沒觉得哪里不符合礼数。点头哈腰的应道。“是是是。谢公子说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是得好好教导教导她。” “好。那就这么定了。给你一天整理思绪的时间。明天我來接人。”谢飞说一句。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意。 他说过。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不管任何手段。任何代价。 在谢飞从冷溪身边经过之时。他那布着血丝的双眼朝着冷溪眨了眨。似乎在魅惑她。肥厚的唇角也斜斜的勾了勾。朝着冷溪放出一个笑意。 冷溪浑身一麻。一股恶心之感涌上心头。直让她想吐。 这男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谢飞也沒在意她对他的反应。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势必会得到手。得不到的他宁愿将之撕毁。 殷勤的送走了谢飞。冷龙沉下脸來。一脸恨铁不成钢道。“溪儿。你给我过來。”冷龙边往书房走。边厉声叫道。 冷溪咬了咬唇。将委屈和泪水吞回肚里。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古泉般幽黑的眼里那闪烁的水光。如夜空之繁星。空灵澄澈。 她将手简在身前。诺诺的跟了上去。 “给我跪下。”冷龙立在书房。见冷溪进來。他大喝道。声音震撼有力。看來冷龙是真的发怒了。 冷溪吓了一缩。双腿一弹。“噗通”一声跪落在地。 “说。你究竟犯了什么错。”冷龙拿着一个鞭子。一鞭子抽下來。抽在冷溪身上。逼问道。 冷溪疼得打了一个激灵。她咬着唇。忍着泪光。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道。“我……我沒错。” “咻。”又是一鞭子。狠狠的落了下來。皮开肉绽。 “臭丫头。你还敢说你沒错。当着你奶奶的面。快认错。”冷龙恨道。 冷溪浑身疼得颤抖。她极力咬着唇。望着面前奶奶的遗像。奶奶的笑容依旧是那般慈祥。冷溪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我沒……沒错。” 第7章 爱情是一场奢侈的东西 她的确沒错。 她只不过是想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自己的婚姻。跟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她有什么错。即使是在奶奶面前。她也沒错。 “你。”冷龙气得青筋暴起。 当下扬起鞭子再次狠狠的抽了冷溪一鞭子。“我让你沒错。让你沒错。在你奶奶面前。你竟敢大逆不道。” 在冷龙爆鞭的抽打下。每一下打在冷溪身上。都如同火在烧。火辣辣的疼。而冷溪仍然只是咬着唇。忍着泪水。倔强的不肯认错。不肯喊疼。 她突然好想好想陵寒。陵寒的霸道。陵寒的温柔。都让她好想好想。 是因为现在是决定她婚姻的时刻。只要一个不小心。那么就决定了跟她厮守一辈子的人。所以她疯狂的想念陵寒吧。想念那个她一心一意爱着的人。想念属于他的心跳。属于他的气息…… 原來她真的爱了。爱陵寒爱得无法自拔。可是陵寒知道吗。知道她的爱吗。 冷溪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很是难受。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难受。而是心痛…… 隔壁房间的冷妮和梅珊听到书房的抽打声。她们很是畅快。听到冷溪被打。她们似乎泄愤般舒畅。 “妮儿。听见沒有。那个小贱种终于被打了。全都是她活该。跟他妈一样贱。”梅珊隔墙对着隔壁房间斜了斜眼。解恨似的说道。 “哼。她的下场就应该是这样。嫁给一个有钱的挫男还便宜她了。”冷妮冷眼恨道。刚才被冷溪那死女人打了一巴掌的脸还在疼。她恨不得将冷溪粉身碎骨。这点小小的抽打也难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对了。妈。那小贱女人的妈妈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听起來。你好像很不喜欢她。”冷妮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问道。 梅珊扯了一下嘴角。满是歹毒之意。阴冷道。“我岂止是不喜欢她。我还恨她……”谈到冷溪的妈妈何泉。梅珊眼里流溢的全是阴狠和恨意。 但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她止住了。她想起19年前。那场鲜血粼粼的画面。和那女人痛苦的惨叫。 何泉的每一声惨叫。都是梅珊前所未有的振奋。看着那女人痛苦。她就开心。 “你和冷溪的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冷妮看着自己母亲阴毒的目光。好奇的问道。 梅珊目光闪了一下。收回了思绪。敷衍笑道。“妮儿啊。很多事现在你还不懂。等你为人父母了。你自然就会明白。”她显然是不想告诉的女儿。几十年前的那一切。 冷妮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愿多言。她也不想多问。她想知道的事。自然能够通过其他途径获知。她应了一声道。“哥哥到现在还在牢里。也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把他救回來。”冷妮是个精明的人。懂得分寸。懂得拿捏人心。恰到好处的转移话題。 听见冷妮这么说。梅珊也担忧起來。很是忧心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看着他们受苦。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会心疼。 无论冷龙怎么抽她。冷溪都死死的咬住牙。绝不认错。因为她根本就沒错。 冷龙又急又气。他打得气喘吁吁。最终还是无奈的停了下來。 溪儿还真是倔强啊。跟何泉那女人一样倔。宁死不屈。果然。何泉的女儿还是逃不脱跟她一样的命运。 冷龙亲自见证了当年那一场腥风血雨的血战。他是过來人。他很了解。爱情是一场奢侈的东西。对于冷溪这样无权无势的人來说。是玩不起的。 冷龙终于拿冷溪的倔强沒辙。他扔下鞭子。“噗通”一声。颓然的跪倒在地。跪在奶奶的遗像面前。抹着眼泪悲伤道。“老母亲啊。是我的错。我连您最喜爱的孙儿都教育不了。让她明知有错。还故犯。当着您老人家的面。还不肯认错。是儿子无用。儿子该死。儿子该死啊。” 冷龙一改刚才的强势。跪在奶奶面前。哭天抢地。 冷溪浑身疼得颤抖不已。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疼痛的哭音从喉间溢出。 “沒关系。您老人家就安心吧。儿子我明天就下去陪你。儿子我该死该死啊……”冷龙哭得越來越悲怆。老泪纵横。甚至一个劲的在地上磕自己的额头。磕得头破血流。 冷溪见状。于心不忍。她对着冷龙安慰道。“爸。你别这样……” “不是爸爸想死。而是爸爸不得不死啊。溪儿啊。你可知道现在的形式。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爸爸以前因为养家糊口。做了许多坏事。只要股东大会一召开。爸爸做的那些事一揭开。你爸爸我。甚至整个冷家都别想安生的过日子。爸爸会被逼得跳楼的……” 见冷溪终于说话了。冷龙赶紧抢占先机。见风使舵悲怆道。 冷溪眨了一下眼。愣了愣。不明白状况。“爸爸。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严重。你所在的公司不是陵寒的公司吗?陵寒会……” “别想了。溪儿啊。别想了。陵寒他不是你的归宿。他是商场上的冷面枭雄。冷血无情人人得知。即使他对你好那也只不过是玩玩。像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什么样的女人他沒有。他会在乎你吗。恐怕你只是他的消遣工具吧。别忘了。那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差点把你给卖了。”冷龙语重心长道。 冷溪心中狠狠一痛。 只不过是玩玩。陵寒对她只不过是玩玩。 那样狠烈的抽打都沒有哭的她。在听到这几个字后竟然热了眼眶。泪水不受控制的溢满了眼眶。 “再说了。陵寒他是不会帮我的。我不仅动用了公司公款。还变卖了公司许多值钱的东西。凭陵寒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冷龙抹着眼泪说道。在冷溪面前。他只说了他凤毛菱角的罪行。更为恶劣的他不能说出口。要不然冷溪就真的不会帮他了。 他很了解何泉的性格。当然也就了解冷溪的性格了。她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太过善良。经不住别人的苦苦哀求。 “有这么严重。这不是要坐牢吗。”冷溪果然担忧道。 “是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筹够资金。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将那些该还的尽量还给银行。爸爸才能免于一灾啊。” 冷溪皱了皱眉。冷龙当下顺水推舟继续道。“现在。谢家公子给我们的聘礼是一亿。只要你愿意嫁给他。爸爸就有救了。”冷龙激动的握着冷溪的手。苍老的眼里满是祈求。 但。谢飞实则给他们冷家的是2亿。 冷溪艰难的吞了吞喉。“可那是我的终生幸福啊。就沒有别的办法吗。” “沒有。沒有别的办法。哎呀。老母亲啊。看來你唯一的儿子我是真的活到头了。可怜您老人家一生辛苦把我拉扯大。把溪儿拉扯大。与其我被那些人逼死。我现在就死在您老人家面前算了。”冷龙流泪说着。说完就直冲向墙那边。准备一头撞死。 冷溪心急。赶紧去扯住冷龙。“爸。您别这样……奶奶她……”冷溪哽住了。她不愿让奶奶伤心。不想爸爸死。 “就让你奶奶在泉下失望吧。也沒什么大不了。”冷龙说完。一个冲劲就要撞墙了。 冷溪心一沉。情急之下卖力的拉住冷龙。哭着叫道。“爸。我答应你。我答应。” 冷龙一愣。顿时來了精神。看向冷溪。似乎是不敢相信的问道。“溪儿。你说什么。你答应嫁给谢飞了。” 冷溪咬着唇。极力忍住在眼眶隐隐发作的泪水。忍住喉间的颤音。在冷龙期待而悲怆的目光下。低下头。点了点头。泪水断珠般掉了下來。 是奶奶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她不想让奶奶泉下不安。不想冷家支离破碎。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吧。陵寒只是她的梦想。她应该面对现实。人生之中。也不是谁的婚姻都如意。都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应该认命。 冷龙当下欣喜起來。抹掉眼眶里的眼泪就揽着冷溪往客厅走去。给冷溪嘘寒问暖。还叫了梅珊叫她帮冷溪擦药。他抽打的地方全是衣服遮盖的地方。不影响明天的婚礼。 整个下午。冷溪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好像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她拖着的只是一具空壳躯体。 次日。冷龙沒让冷溪去公司上班。让她在家休息。 冷溪像是一个游魂。痴痴的。冷龙说什么就是什么。心里的希望灭了。她的世界暗无天日。她仿佛失却了灵魂般。恍惚而空洞。 上午。谢飞真的应约來接人了。 他进來的时候。冷溪沒有化妆。依旧素颜。谢飞愣了愣问道。“你怎么……” “带走我可以。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举行婚礼。不领结婚证。”冷溪眼神空洞。目光无神。话语却是坚定的。 谢飞呆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好好。只要你愿意。你说什么都好。快。上车。”谢飞已经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狠狠的折腾她。 车窗外。风景一一从冷溪眼前划过。而她却都沒有看进眼里。对于一个失去色彩的人來说。还有什么风景可言。 蓦然之间。一幢别墅从她眼前闪过。她敏感的扑捉到。迅速提起神经。趴在车窗上朝那里看。不想那栋别墅从她的视线错过了。 那是陵寒的房子。是陵寒的别墅。 他在里面吗。陵寒在里面吗。 “停车。快停车。”冷溪突然站起來。异常悲恸激动的对着司机叫道。“我叫你停车。停车。”她要去找陵寒。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去找陵寒。 第8章 陵寒,带我走好不好! 前座开车的司机并沒有应声停车,而是征询的看了谢飞一眼,谢飞黑冷着脸,看着冷溪如此激动悲绝的样子,他冷冷的道,“停车,” 前几天,这女人的执着和胆大他是见识过的,如果不停车,拉开车门跳下去这样的事,她绝对做得出來, 他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冷溪,而不是一个死人, 随着车子缓慢停下來,冷溪甚至还沒等车子停稳,她便急切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急速的往回跑去,带起阵阵冷风,将她的裙摆吹得在空中凌舞, 陵寒,她要见陵寒,告诉他,她想念他,不能沒有他,她一定要见他, 冷溪像是冲昏了头脑般,空荡的脑海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她一直往前跑,那就是见到陵寒,她什么都管不了了,不管他对她的教导,不怕在他面前丢丑,不想去想家里的情况,只想见他, 就让她自私一回,只要一回就好, 谢飞看着冷溪那抹白色的身影如一道线一般在灼灼的阳光下飞速起舞着,她所过之处,都如一缕阳光划过地平线,落下点点清辉,那般让人迷醉了眼, 只是,这样的一个她,却疯狂的跑向了别处,一个别的男人的房子, 冷溪跑得气喘吁吁,但她顾不了太多,凭着自己熟悉的地形,绕过院子门跑进了里面,抬起手正准备按下门铃,手指到了门铃那里她又顿住了, 狂乱跳动的心萦绕了一丝害怕,她的呼吸急速沉浮着,胸口起伏不定,有一丝丝紧张,一丝丝害怕,一丝丝胆怯,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快点见到陵寒, 她艰难的吞了吞喉,给了自己最后的勇气,一提气,手指按了下去,只听得门铃“滴滴”的响了几声,她的心一滞,跳得更加狂乱了,手指也不自觉的发抖起來,一想起等会就能见到陵寒,她就止不住的紧张,止不住呼吸的起伏, “咯吱”门被打开,冷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毫无规律的乱了节奏,身体也在瑟瑟发抖,她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想要见到的人,终于可以见到了吗,她睁着水灵的眼睛,期待的看着门口, 这时,门被全数打开,现出一个苍劲却饱含沧桑的身影,是楼叔,冷溪瞳孔一缩, “冷小姐,你这是……”楼叔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冷溪一番,欲言又止的问道, “我……”冷溪吞了吞紧张的喉,略略低头,绞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做着最后的决定,终于她还是深呼吸了一下,抬起了眼,看着楼叔道,“我想见陵寒,他在家吗,”她的心跳跃不止,眼里充满期待, “哦,你说寒少啊,他前几天回了美国,现在不在家,你要不要进來坐一坐,”楼叔回答道, “咯噔”一下,楼叔的话一出,冷溪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她能感觉到一个东西在心中碎裂,那是她的心,在一瞬间蹦然破碎,所有的期望在一瞬间泯灭, 一股凉意迅速充满了她的血液,让她全身冰冷,那本來充斥着希望的,古泉般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暗淡无光,充满绝望, 她咬住唇,身子抖涩起來,泪水盈满了眼眶,陵寒不在,他不在,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他回美国了,她怎么忘记了,他本來就属于美国,他从小在美国长大,只不过前几个月才回來,他回去是迟早的事, “冷小姐,你怎么了,看起來脸色不太好,进來坐坐吧,”楼叔看着她这个样子,担忧的道, “不用了,我们还赶时间,就不打扰了,”还沒等冷溪说话,谢飞的声音便从她身后传了出來,他走上前,拉着冷溪的手臂,将她转了一个身,面对着自己,“走吧……”话还沒出口,他却愣住了,那一瞬间心为之一颤, 这女人,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她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乌白,全身冰凉透顶,那本來幽灵澄澈的眼,此时暗淡无光,瞳孔沒有焦距,空洞无神, 她虽然是在看着他,可那瞳孔里却沒有落下任何事物,眼神涣散,如一盘散沙,在沒有从前精灵一般,惹人怜爱的机灵水泽, 谢飞的心一滞,一股悲愤涌上心头,他真的不如陵寒吗,让这女人跟他在一起,就如同要了她的灵魂, 他咬了咬牙,带着血丝的眼充斥着一股怒气,更加用力的捏住了冷溪纤细的臂膀,“走,” 是他的东西,即使是死人也是他谢飞的东西,女人,一旦征服了,便会乖乖听话, 他现在就要彻底的征服她,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谢飞捏得很重,甚至捏得她的手臂青紫,冷溪却不觉得疼,她恍恍惚惚,身子摇摇晃晃,任由着谢飞拉着走,虚软无力在沒有之前的疯狂劲头, 楼叔看着谢飞带着冷溪走,他一向不为所动的苍劲的眼微闪了一下, 谢飞径直将冷溪带回了他住的地方,因为刚才冷溪的疯狂和看他的眼神,令谢飞异常恼怒,他捏着她,把她拖进房间就狠狠的将她扔在床上, 冷溪被重重的甩了出去,跌在床上跌得弹了几弹,然后落了下去,她却毫无知觉, 直到谢飞狂乱的脱了自己的上衣,他压身上來,上下其手开始胡乱而急促的扯她的衣服之时,冷溪脑袋一轰,惊觉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将她笼罩了, “啊,走开,”她惊恐的叫一声,手脚并用胡乱踢腾眼前的人,挣扎之下,小野猫一样的爪子抓了谢飞的脸一把,抓得他疼得嘶了一声,他钳制冷溪的动作才稍稍松懈一点, 冷溪慌得起伏着胸口,赶紧爬起來,往后退着身体,惊恐而防备的看着他,“别过來,别碰我,我求你别碰我,”她眼里溢着泪水,却不敢哭,声音颤抖不已, “妈的,你敢弄伤老子,”谢飞摸了摸脸,眼里的血丝暴突,他愤怒的碎了一口,怒道,“今天,你逃不掉了,我要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他咬牙切齿说一声便扑了上來, 他花了两亿,这女人却叫他别碰她,呵,真是天真, “不要,走开,走开,”眼见着谢飞肥厚的脸飞扑而來,冷溪心下提紧,她慌乱的往后退,一下子跳下了床, 谢飞沒稳住身子,落了空,扑进了软绵的床上,他顿时更是怒火滔天,一个跃身翻身起來,肥厚的嘴唇颤抖着,凶野的眼带着猩红的血丝,一步步朝着冷溪逼近,冷溪颤抖着身子,极力咬着自己殷红的唇瓣,咬得颤栗,咬得瑟瑟发抖,她惊恐的双目一刻不敢放松,警惕的防备着他的举动, 退着退着,冷溪的后背突然低上了一个硬物,那是墙,她再也沒有退路了,看着谢飞逐渐逼近的身体,她无奈而绝望的皱起了眉, 难道她真的逃不过去了吗,她真的要成为谢飞的女人,不要,不要,她在心里急切的呐喊,咬唇的牙齿咬得更紧了,她突然感觉一股腥咸的液体流溢在了她的唇边, 下一秒,谢飞那猥亵肥厚而黝黑的脸急速覆下來,就要吻她的唇了, “啊,走开,”她紧闭着双眼,狂乱的挥舞着手,每一下挥舞都透着她的无助,打在了谢飞身上,推拒着他, 她打着叫着,许久之后,却发现谢飞沒有了动静,她喘息着,慢慢的安静下來,胆怯而惊慌的掀起眼帘看去,却发现谢飞只是站在她面前,嘴角咧开,傻傻的笑着,刚才暴突的眼现在也是有些呆滞,痴痴傻傻的模样,傻笑着看着她, 她心下提紧,突然想起,杜绍熙上次送她回去的时候,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起过,谢飞是腾飞集团的总经理,为人搓而弱智,他时而正常,时而痴傻, 他怕血,只要一见到那鲜红的液体,他就会从正常变成痴傻之状, 冷溪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的嘴被她咬出了血,难怪谢飞突然傻了, 但是杜绍熙也告诉过她,谢飞的痴傻之状,最多只能维持三天,也就是说,三天之后,谢飞又会恢复之前那副淫邪的样子,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冷溪惊慌不已,虽然今天逃过了一劫,但谢飞虽然痴傻,却也沒有到不明白状况的程度,他命人跟着冷溪,一刻也不离开她,生怕她跑了, 冷溪在担忧惊恐中过了两天,无论想什么办法,她都逃不脱谢飞的范围, 眼看着,三天就要过去了,而冷溪依旧沒有办法,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如游魂般,不知不觉走到了凌云集团旗下的摩天大楼附近,她想去哪里转转,她后面的人跟着就随他们跟着吧, 穿过一条街,正准备过马路之间,她向对面的摩天大楼瞟了一眼,一个身影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心口一窒,瞳孔放大, 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涌上她的胸口,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不管红灯还是绿灯,她拔腿就往那边跑,她的眼睛看着那里,一刻也不离开,生怕她一离开视线,他就不见了, 她发了疯似地向那边跌跌撞撞,几次差点被开來的车子撞飞,她也不管不顾,只知道急速的往那边跑,吓得急速刹车的司机们一个个伸头大骂她不讲交通规则, 她也听不见,也丝毫沒有使她迫切的脚步停下來,此时此刻,她的世界只看到了他,仿佛只有他和她,她只知道奔向他, 终于她气喘吁吁的在摩天大楼面前停下來,眼里溢着泪,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对着那个她疯狂想念的身影喊出了毁灭性的话语,“陵寒,我爱你,我爱你,带我走好不好,”眼泪汹涌的溢了出來,她已经泣不成声, 第9章 想睡就睡吧 陵寒身着淡蓝色的软布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鞋,宝蓝色的休闲衬衫,一身休闲的工作装,将他颀长精瘦的身躯飘逸得格外酷帅优雅,他戴着一个橙黄色的安全帽,拿着一张图纸,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指指点点,正在跟一群工人说着什么, 这时,只听得街头传來一阵沸沸扬扬,车鸣汽笛的热闹嘈杂声,还伴随着有司机的怒骂声, 邃眸轻轻流转,视线落在了众多车流的街头那里,一个急速奔跑过來的身影身上,那曼妙纤瘦的娇小身躯正不顾一切的往这边跑,好些次,急速开來的车子差点将她撞飞过去,陵寒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身躯微颤,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那些车子卖力的刹车,在地面擦出一道道火花,终于停了下來,才不至于将那个女人撞到, 陵寒的心这才放下來,松了一口气,他的眉宇皱起,升起一股怒气,这女人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他正准备上前,拉住她,好好训斥训斥她,却沒想到,她却疯狂的跑向了他这里,摇摇晃晃的站定,扯着嗓子,对着他叫道,“陵寒,我爱你,我爱你,带我走好不好,”她古泉般幽灵的眼里溢着泪水,她白玉般的脸焦灼着憔悴, 她看着他是那般无助,那般期待,她的声音如冬日叮咚的翠泉,回荡在他耳里,让他的心狠狠一顿,看着她如此狼狈心切的样子,陵寒的心意犹未尽的狠狠的疼了, “呜……陵寒……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带我走好不好,”冷溪擦着眼泪,呜呜咽咽的说着,朝着他靠近,她看着他,视线一刻不离,管不了周围有多少异样的目光,有怎样的攒动,她的眼里只有他,这一刻仿佛世界一切都清净了,她的周围什么都不存在,只有他, 陵寒深邃的眸子微微沉淀,泛起点点涟漪,他动了动薄唇,准备回应她的话,给她一个答案,而此时,谁也沒注意到,陵寒站的地方,他的头顶上方的高处,设施人员正在往上吊一辆兜车,吊到了半空中,绳子突然断裂, 那兜车瞬间急速往下落來,掉落的方向正是陵寒的头顶, “总裁,小心,”上面的人发现了情况,惊惧的大叫了一声, 而此时,沉浸在冷溪给他的震撼中的陵寒并沒有察觉他的危险,他站在原地,闪着邃眸,正准备给她一个答案, 冷溪闻声抬眸,只见一个巨大的物体急速朝着陵寒砸來,她瞪大了眼,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惧和心痛将她掩埋了, “陵寒,”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惊叫一声,來不及思考,她跃身就扑向他, “噗通,”巨物掉下來,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扬起漫天的灰尘,鲜血浸染在了地上,触目惊心,一窜窜的红热液体从白皙细长的腿间蜿蜒曲折的流窜下來,如一团火,如一条伸着红色舌头的红色毒蛇,顺着那皓白的肌肤,蜿蜒流动, 痛,巨大的疼痛从腿间传來,火辣而灼热,然而她却抱住了一个温热的身体,她的心跳贴着他,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她的左心房那边急速的跳动着,那是属于陵寒的心跳,那个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声, 她惊慌的抬起眸子,望着被她压在身下的陵寒,声音急得颤抖,“陵寒……陵寒……寒,你沒事吧,你不要吓我,”她从陵寒身上下來,抚着他的脸,看着他紧闭着双眼,满脸灰土的样子,她的心都疼得颤抖, “嗯……”终于,陵寒疼痛的闷哼了一声,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一张铺满泪水的白生小脸,正担忧惊恐的看着他, 他掀了掀眼皮子,头脑有些昏厥,看來是刚才直直倒下來,摔倒了脑袋,给摔晕了, “陵寒,你醒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呜……”见到陵寒睁开了眼睛,冷溪激动万分,颤抖嘶哑的声音说着,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一刻,她真的很害怕,害怕陵寒出了什么事情, 陵寒动了一下身体,沒什么大碍,他坐了起來,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沒事了,别怕,” “嗯嗯嗯……呜……”冷溪后怕的点着头,她揪着他的衣衫,在他怀里呜呜咽咽,泪水如泉水一般落下來,她的身子冰凉,还在不停的抖瑟着, “总裁,你沒事吧,我马上去教训那失职的员工,活得不耐烦了,”旁边目睹这一切的朴经理吓得面色铁青,见总裁沒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愤怒的朝着摩天大楼走去,去追究责任,幸亏总裁沒事,要不然,天都要塌下來了, 朴经理想想都觉得恐怖, 旁边的几个员工也是面色乌青,腿都有些发软发抖了,他们连忙上前问候陵寒,“总裁,要不我们送您去医院吧,去检查检查……” “是啊,总裁,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们的目光全都积聚在陵寒的身上,谁也沒有发现,地上有一滩血,冷溪的腿上血流满布,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陵寒命令道,他紧紧的搂着冷溪,他能感觉到她一直在颤抖,她的身子一片冰凉,而且越來越凉, 他以为她是受惊了,被吓的,他搂着她想让她镇定, 这时,几个类似保镖的型男好不容易从交通堵塞的马路那边跑过來,形色匆匆的喊道,“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吧 ,” 这话一出,冷溪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往陵寒的怀里缩了缩,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几乎是蜷缩在他的怀里,心也在不断加剧的跳动着, 她不要回去,不要回到谢飞那里,不要, 察觉到冷溪的害怕,陵寒将她的肩膀拥了拥,狭长的眸子带着寒意,瞥向几个型男,冷声道,“滚,” 几个型男一愣,面面相觑一眼,沒有动,执着的道,“小姐,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去,”冷溪紧紧的揪着陵寒的衣衫,瑟缩得更厉害了, “滚,听见沒有,我说第三遍的后果恐怕你们承受不起,”陵寒怒道,醇厚威慑的话语里带着杀气, “几位,沒听见我们总裁说的吗,请吧,难道你们想进去做做客,”陵寒身边的随从逼向几个型男,威胁道, 几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低眉沉思了一下,陵寒的势力他们也是听说过的,得罪谁他们也不敢得罪陵寒,只得叹息一声,离开了, 陵寒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打横抱起冷溪起身,却不想他的手伸向冷溪的腿时,摸到了一股热热的粘稠液体,他心下一紧,朝着那里看去,只见鲜红的血滋滋流淌着,触目惊心,而冷溪依旧咬着唇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该死,”他心中一痛,低咒一声,快速起身抱起了冷溪,往车子那边走去, …… “哎,伤口还好,不是很深,就是血流得有点过多,”邵医生叹息一声,边处理这伤口边说道, “会不会留疤,”陵寒皱着眉,担忧的问了一句, 邵医生颇有深意的瞄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人家姑娘自己都沒着急,你那么着急干嘛,” 冷溪被邵医生那语调说得脸一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她是女孩子,总要穿裙子的,”有疤终归是不好,陵寒难得好脾气的说道, 冷溪心里一暖,脸更红了,陵寒关心她,陵寒真的关心她,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幸福, “嘿嘿,你小子还学会关心人了,有进步啊,”邵医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嘿嘿笑着倜傥道,随即叹了一口气,面色有些担忧道,“哎,溪儿这姑娘啊,体质太弱了,得好好调理调理,这种伤口她应该不是第一次受,她的免疫力虽沒那么差,但就是体力太弱,”邵医生说了半天,也沒说个所以然來, 他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说一样,绕來绕去也沒绕出个结果,总之就是冷溪的体力太弱, 陵寒也不再跟他废话,坐在一边休息去了, 跟往常一样,邵医生帮冷溪包扎好了伤口,便是打消炎针了, 陵寒似乎很有耐心,坐在了冷溪身边,陪着她,刚开始冷溪还能撑着一直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陵寒,可是时间久了,她就撑不住瞌睡,眼皮子直打架,怏怏的要睡觉了,可是却又不敢睡,每次闭上眼睛,快要睡着时,她都会惊的一下睁开眼睛,往陵寒的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他还在她才会安心一点,心里放松一点,但实在是撑不住困意, 这样睡了又惊醒,反反复复几次,她索性揉着自己的眼睛,不让自己打瞌睡了,这几天,为了防止谢飞的突然侵袭,她沒有睡过一天好觉, 陵寒睨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冷溪一眼,幽幽眨了下眼眸,伸手将冷溪的身子捞入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想睡就睡吧,” 冷溪扬起头,抬起葡萄般黑灵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不见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陵寒轻笑一声道,“睡吧,” 陵寒很好,让人很安心,只要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安心,冷溪看着他眨了眨眼,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话的睡觉了,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睡得很熟,睡得很香甜, 突然,睡梦中的冷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挪动了,她一直听着的心跳声也离她远去,她的手紧紧拽着一个布料,紧张得满头大汗,呼的一下惊醒道,“陵寒,不要,不要丢下我……” 第10章 不想死的话,给我老实交代! 陵寒回转过头,看着冷溪无比害怕惊慌的样子,他不禁皱了皱眉,“我只不过去个洗手间,你不用紧张,” 他才离开不到几天,这女人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看着她完全沒有安全感,憔悴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思索, 冷溪听见他这么说,她这才放心的吞了吞喉,但心里还是有着不安,这几天她真的是怕坏了,她每天就像是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过日子,时时刻刻担惊受怕,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她不知道能够相信谁,谢飞说她可以回冷家转转,可是她心里害怕回冷家,害怕冷妮气势高扬对着她的样子,害怕梅姨的冷嘲热讽,害怕爸爸对着她,那祈求的样子,害怕伤害泉下的奶奶, 她只得在每天自由的时间里,情不自禁的來到跟陵寒有关的地方,这样她的心里才仿佛找到了一个寄托,找到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陵寒來到洗手间,“嘭”的一下关了门,拨了电话给杜绍熙,“绍熙,查一下,这几天,冷龙到底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他醇厚的声音沉下一片怒气, 他这几天忙于自己的事,本以为这女人会好好照顾自己,他便沒暇理会她,却沒想到她把自己搞得只剩下半条命, 冷溪再次看到陵寒的时候,只见他俊脸黑沉,狭长的眼投下一片寒意,似乎是生气了, 她的心里紧了紧,有些怯怯的,“陵……陵寒……你……啊,”她还沒问出声,只见陵寒一个倾身,一把抓住她刚刚抽完点滴的手臂,力道之大,冷溪惶恐不及惊叫一声, “起來,”陵寒不容分说的将她拖起來就往外面带,浑身带着一股怒气,让冷溪颤颤的, “寒少啊,你这是干什么,溪儿她身体弱,你别……”邵医生见状,连忙追出來劝慰道, “闭嘴,”邵医生后面关心,嘱咐的话还沒來得及说出口,就被陵寒一个厉喝给压了下去, 此时的陵寒,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他抓住冷溪的手,将她抓得生疼,冷溪皱着眉,咬着唇,看着他的后背,不敢说话, 陵寒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陵寒将冷溪丢入车子里,沉浮了一下怒气,自己也坐了进來,踩着油门,将车子急速开动起來, 冷溪小心翼翼的掀起眼帘看他冷峻的侧脸,想问又不敢问, “谢飞对你做了什么,”他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股怒火,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有些骨节泛白, 冷溪心口一窒,他知道了,这些天的事他都知道了, “说,”他不悦的话语滚声而出,吓得冷溪一缩,她绞着手指诺诺的道,“我我……我不知道……” “刺……”车子猛然一个急转弯,轮胎在地面擦出一窜火花,陵寒刚才把她丢入车里就开了车,根本沒有系安全带,冷溪随着这突然而來的急速而拉得身子倾斜,险些摔倒下去,她惊慌的拉住了车座,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她吓得瞪大了眼,喘息着看向陵寒,只见他薄唇紧抿,邃眼冷若寒霜,俊脸沉下一片隐隐发作的愤怒,看得冷溪心里更加跳动得厉害了, 车子开入高速公路,稳稳的急速行驶着,陵寒怒沉的话语几乎是用吼的爆破而出,“不想死的话,给我老实交代,” 此时的陵寒,像一个危险的利刃,随时可能刺穿她,冷溪心里惶惶然,她垂下眉睫,咬着红唇,眼泪都在眼里打转,“沒……沒做什么……” “说实话,”冷溪怯怯的话语还沒说完,陵寒一个怒咆砸了过來,冷溪被他吼得一颤,刚刚平息下來的身子有些发抖起來,“爸爸要把我嫁给他,我沒答应,只是跟他走了……” “刺……”一个急速刹车,轮胎暂停,车子却还是向前滑出了几米远才停下來,由于惯性,冷溪额头猛然向前倾,就要与前面的玻璃相撞了,该有的疼痛却沒有來,而是一个温热的大掌赫然挡在了她额前,将她的头推向了后座, 下一秒,那只大掌弯手成爪子,猛然掐住了冷溪的喉,陵寒微微眯着邃眼,对着她,冷溪看去,只见他双目猩红,泛着杀气,嘴角隐隐触动,怒不可遏, “跟他走了,说得好理所当然,”陵寒掐住冷溪脖子的手力道加重,悠然的话语却是极大的怒气,掐得冷溪面色泛白,她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他,慌忙的解释,“沒有……沒有,谢飞傻了……我沒做什么……”她心急惊慌,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陵寒生气了,陵寒生她的气了,她不想要他生气, 对于她的辩解,陵寒根本不相信,他的怒得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力道更加不加节制,“既然选择了谢飞,何必要可怜兮兮的回到我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他的眼眸隐隐颤抖,那是少有的愤怒, 冷溪只觉得喉咙传來剧烈的疼痛,她的呼吸快要与周围隔绝,她的面色由惨白变得铁青起來,她急切想呼吸空气,却怎么也呼吸不到,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却抓住了他的臂膀,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抓住,她能感觉到他的臂膀被怒得发颤,可是她发不出声音,陵寒真的要掐死她吗,她的心中突然一痛,眼泪不由自主的从那古泉般幽黑的眼眸里溢出來, 突然感觉到臂膀上的力道缓缓的小了下去,冷溪的身体也在发软,失去理智的陵寒赫然惊醒,他瞳孔一缩,快速松开了掐在她喉咙的手,看着她乌白如纸的面容,他心惊的拍着她的脸,担忧道,“溪儿,溪儿……” “咳咳……咳咳……”停滞呼吸了一小会的冷溪突然接触到空气,她转醒,猛烈的咳嗽起來,用喘息大口大口來呼吸新鲜空气, “溪儿……”见她好转过來,陵寒后怕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他刚才一时沒法控制,差点掐死她,看着她软下身子,沒了呼吸的那一刻,从來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的他,脑海突然闪过一丝害怕, “你放开我,让我下车,”冷溪恢复了呼吸,这才想起,他刚才要掐死她,他真的要掐死她,她沉下面容,任泪水在眼中沉淀,面无表情说道, 陵寒身体一顿,他睁开狭长的眼,撑着她的肩膀对视着她,“我不是故意的,”他是太愤怒了,一想到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跟谢飞走,一想到她有可能在谢飞身下呻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怒得快要爆炸了, 泪水无声的从她白生的小脸滚落下來,她哽咽的吞了一下喉,是,她不该來找他,是她自己犯贱, 什么爱与不爱,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根本就是笑话吧,是她错了,她不该相信爱情, 她颓然的推开他的手,不再说一句话,推开车门就要下车了,却被陵寒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手,她身体一顿,而接下來他的话,却让她仅存的一点希望沉到了谷底,“这里是红灯,不允许下车,”他说, 其实,不管红灯绿灯,只要他陵寒想,哪不能下车,这点罚款他还交不起吗,只是隐隐的,他不想她就这么下去了, 冷溪心里沉下一片痛苦,紧紧的闭上眼睛,“那么先生,请你送我回家,谢谢你,” 陵寒的心狠狠一沉,他眯了眯眼,沉浮了一下气息,冷冽的声音道,“想回家,办不到,”说完,他脚踩油门,车子急速飚了出去, 冷溪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胸口痛得起伏不定,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爱一个人,想要全心全意的追求自己的爱情就这么难,她忍不住眼泪,断线般从眼眶落下來,她却倔强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來, 绚丽的保时捷在腾飞集团门口停了下來,不是停在了停车场,而是大肆的停在了腾飞集团大门口, 引來路人一阵咋舌,这谁啊,这么嚣张,人家开门是做生意的,他倒好,将车子堵在人家大门口,是想來找茬的吗, 陵寒拉着冷溪从车上下來,立马有保安上前來阻拦道,“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陵寒大手一挥,将拦在他面前的保安给掀开,“滚开,” “哇,这不是凌云集团的总裁陵寒吗,” “是啊是啊,是陵寒,我在拍卖会见过他,这个女人是……那天的拍卖物,”有人认出了他们,一个个惊诧得瞠目结舌, 保安一听说陵寒这个字眼,他也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不敢在阻拦下去,而是慌慌张张的去报告上级去了, 冷溪被陵寒强势的拉着走,她很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她推拒了一下他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带我去哪,” 陵寒回首,俊脸冰冷的看着她,挑了一下眉道,“怎么,不敢了,怕我杀了你的奸/夫,” 冷溪心一紧,瞳孔放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今日加更,推荐晚夏新文《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希望大家支持。 第11章 我买的是你的心! 陵寒大步流星。拖着冷溪气势汹汹的往腾飞集团里面走去。吓得腾飞集团的员工们齐齐给他们让路。 “谢经理。那就这么说定了。购买合同你签一下吧。” “呵呵……好好好……” 总经理办公室内两人正在谈话。 而此时。陵寒拽着冷溪。來到办公室门前。陵寒长腿一蹬。“嘭”的一声。紧锁的门被他踹开。 他这般霸道强势的样子不仅冷溪被他吓了一跳。里面坐着。正在谈事的人也一同被这突如其來的响声震得怔住了。一同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陵寒一身休闲装。身上还有些风尘。并非正式装扮。他寒眸冷冽。俊脸黑沉。长身如玉而挺拔的身躯伟岸而凌厉的堵在了门口。视线在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柔顺的垂下來。镶嵌在那飞流直下的黑发中的是白生如玉巴掌大的小脸。那如精灵一般的女孩。垂着头。低顺着眉睫。密梳一样的睫毛覆盖了她的眼。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她咬着小巧而殷红的唇。咬得有些青白。 坐在办公室的白奕承看到这里。心里一颤。溪儿。他眼里有着震惊。站起身來。目光越过陵寒看着的是陵寒身后的冷溪。他的神色由震惊变得柔和而隽永。仿佛突然见到了自己想念了许久的人儿那般欣喜而宽心。 对于如此沒有礼貌的造访。谢飞呼的一下从总经理座椅上站起來。手撑着办公桌。额头上青筋暴突。带着血丝的眼愤恨的瞪着來人。咬牙磨齿。在这个公司。还沒有感对他如此放肆。 然而。此次的來人。并非是他能招架得住的。还沒等他发言。陵寒就已经先入为主。拽着冷溪大肆的走进來。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透着一股杀气。另一只手已经被他握得咯吱作响。气势澎湃。谢飞瞪了陵寒一下眼。爆粗的话还沒开口。他只觉得眼前一闪。霎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下颚传來。谢飞头被打得偏向了一侧。牙齿有松动的迹象。 “你敢打我。”谢飞本着男儿的风范。沒有理会那撕裂般的疼痛。即刻甩过头來。龇牙咧嘴的对视着陵寒。然而他的头刚刚转过來。又急速的偏向了一侧。眼冒金星。伴随着更为剧烈的疼痛。嘴角血丝流淌而下。 白奕承在一旁看得愣了神。傻了眼。这是个什么情况。陵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沒有理智。如此暴戾狂野的公然打人。这不符合他腹黑邪恶的个性啊。太不正常了。正常的陵寒应该是一贯优雅而悠然。嘴角挂着那让人永远猜不透的似笑非笑。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只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整得欲哭无泪才对。 何时见他亲自动手打人的。 白奕承微张了嘴。不明白状况。 谢飞被打得头晕目眩。他还沒搞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摇了摇头。好不容易转过头來。而陵寒的拳头却急速的再次袭來。谢飞惊得瞪大了眼。而这一次。陵寒的拳头却沒有如期落下。而是停在了半空中。 “陵寒。不要。不要……”冷溪从惊吓中回过神來。见陵寒又要打人。她急得一下子抱住了陵寒的手。葡萄一般。幽黑水灵的眼睛带着点点水泽看着他。 男人为什么总喜欢打架。她不想看到陵寒这个凶怒的样子。 陵寒看了冷溪一眼。狭长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深邃如墨。神秘莫测。他平息了一下愤怒的气息。收了拳头。刚才暴怒的面容也平静下來。嘴角微微勾了一个嘲讽邪肆的弧度。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不屑。亲手打人是最低级的教训方式。他会让谢飞知道嚣张的下场。 看着陵寒深邃的眼眸中一滑而过那诡异的光芒。白奕承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谢飞。陵寒又开始他那不动声色的整人方式了。谢飞你好自为之吧。 却在对上谢飞此时带着神采的目光后。白奕承心下一顿。大叫不好。天啦。该完蛋的是他自己吧。谢飞这个傻二。被陵寒打醒了。他的合同还差一点就签了。而谢飞那傻样却醒了。那他此次來的敛财计划岂不是要落空。这怎么可以。 “陵大少爷。你这次來该不会只是为了送谢某几计‘彩礼’吧。陵大少爷是贵人不登寒舍。都怪我谢某疏忽。有失远迎。这几个拳头全是为我的疏忽赔不是吧。陵大少。请坐吧。”谢飞昏厥暴突的眼突然沉淀下來。变得异常清醒。嘴里还说着化干戈为预警的话。他凌了一下眼。将一切神愫掩盖在眼底。 寒眸幽幽流转。在谢飞脸上一滑而过。陵寒嘴角翘起的弧度越來越邪肆。清醒了。很好。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将冷溪扔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刚好将她扔在了白奕承身边。而陵寒自己坐在了冷溪的身侧。撩起修长遒劲的双腿。叠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恢复了慵懒闲散的神态。却让人不寒而栗。 白奕承嘴角抖动了一下。在心里怨念四升:寒大少啊。你是來专门坏我好事的吗。你黑了我五亿。让我被自己老爹逼得身不由己就算了。你还要來堵我赚钱的后路。你是诚心跟我作对的吧。 然而。接下來。陵寒的话。却拉起了白奕承的神经。 “谢公子。你应该感谢我将你的女人给你带來。”陵寒醇厚的话语。幽幽道。 白奕承胸口一紧。清润的眼顿时沉下一片凌厉。不可思议的看向陵寒。 冷溪心下一窒。清媚的眼带着痛意看着悠然自在的陵寒。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把她还给谢飞。 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意涌上冷溪喉咙口。让她的喉间都在颤抖。 谢飞带着血丝的眼在冷溪身上扫了一圈。微笑道。“那就谢谢陵大少爷了。冷溪。还不到我这边來。”谢飞冷下脸來。突然说道。 冷溪绞着双手。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白奕承目光落在冷溪身上。看着她肩膀微抖。皓白的脖子间还有些被人掐过的淤青。白皙细长的小腿上包裹着纱布。有丝丝血迹从那纱布上侵染而出。显然是被人虐待而伤成这个样子的。 沒想到他被自己老爸逼着去澳洲出差不到一个星期。沒有时间去见她。她就被人伤害成这个样子了。 谢飞。是谢飞。 “溪儿。你是我花了五亿买來的。谢飞算个什么东西。岂能是他的女人。”白奕承阴沉下俊逸清润的脸。眼底划过一丝他身上特有的属于政级人员的威慑。他温暖中带着丝丝凉意的大手按住冷溪的手臂。示意她别动。 冷溪垂着眉睫。胸口起伏不定。也许她的人生就是这样吧。被人买來买去。卖了又买。或许她真的应该认命。嫁给谁不是嫁。嫁给谢飞又怎么样。他虽然身材魁梧彪悍。嘴唇肥厚。四方国字脸。五官粗糙。眼睛带血丝让人惊恐。四肢发达。粗犷而蛮横。让人惧怕靠近。那又怎样。至少他愿意娶她。这样一來她就不会被人当做货物买來卖去了。 冷溪眨回眼底的泪水。手覆在白奕承的手上。一点一点将他挪开。她整理好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颤音微微道。“谢飞为我花了一亿。他愿意娶我。百里程你买的是惊心动魄破之诱惑发卡。”说着。她就要起身了。 她的话让白奕承心狠狠的一痛。 她需要的是一个家。白奕承震惊。 白奕承突然转身。即刻按住冷溪的身子不让她起身。板正她的身子。看着她严肃道。“别忘了。你我有婚约在身。我们双方见了父母。你想悔婚。门都沒有。谁说五亿是买的发卡。我买的是你的心。” 我买的是你的心。 这句话回荡在冷溪的耳边。让她的心狠狠一痛。 她还有心吗。她的心在哪里。 “别废话了。谢公子。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公子花了五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你是不是也花了钱。这就未见定数了。”陵寒阴邪悠然的话突然响起。拉回了冷溪的神愫。她转头看着陵寒轮廓分明带着男子野性的俊脸。看着他挺翘的鼻梁。狭长的邃眸。色泽偏淡的薄唇。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梦想。是她向往的爱情。她曾经一度疯狂想相守一生的男人。就在她眼前。而她却感觉她离他好远好远。 “我……”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冷溪回过头。正准备拿开白奕承的手。说点什么。还沒出音。就被陵寒一个厉声喝斥。给吓了一缩。吓得噤了声。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在眼眶打转。 这是她选择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为什么就沒有说话的权利。陵寒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 冷溪只觉得她越來越看不透陵寒。被他的强势和霸道逼得很是委屈无奈。 是他自己不要她的。她为何就不能自己选择自己的归宿。 臭陵寒。死陵寒。你坏蛋 。冷溪在心里骂着他。泪水如泉水泛滥不止。 “寒少说得沒错。怎么说。冷溪无论怎么样都是我的人。我拥有得光明正大。而你谢飞。你有什么资格……” “谁说我沒资格。”谢飞打断了白奕承的话。满脸的势在必得。 “哦。那就拿出你的证据和诚意吧。”陵寒挑眉。醇厚的话语悠然而邪肆。 第12章 溪儿,我想要你 陵寒还是这样。拿她來当做他们消遣的货物。他就不知道她也是有感受的。她也会心痛吗。冷溪忍着心底的疼痛。忍得心都在颤抖。 “既然白奕承花了五亿买了她的心。那么我……” “够了。”谢飞的话语刚出口。冷溪镇定的话语便叫了出來。她低垂着脸。深深闭上双眼。不让任何人看清她的神色。 她的话语一出。谢飞和白奕承同时一愣。谢飞不解的看向此时的冷溪。 “溪儿……”白奕承眼眸微微震荡。心疼的看着她。 冷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痛意掩盖在心底。倔强的站起來。“谢飞。你……” “买回她的心吧。”陵寒醇厚如烈酒的声音果断而决绝的从冷溪的身后响起。毫无悬念的打断了冷溪犯倔的话。他一撩修长的双腿。潇洒的站起來。走上前。将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冷溪甩到身后。上前逼视着谢飞。嗤笑道。“呵。都说谢家公子不允许自己的东西遗漏半点在别人手里。看來对于谢家公子光荣的传闻全是谣言啊。对于自己的女人。连她的心都把握不住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他明显嘲讽。鄙视的话。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谢飞怒急了气息。他瞪着血丝暴突的眼。死死盯着陵寒。而陵寒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悠然而邪肆的模样。好似在看他谢飞的笑话。 “陵寒。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溪吞了一下喉。她已经按照他的决定。准备离开他了。她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了。她不想在沒有尊严的缠着他。不想在让自己抱有幻想。她决定放手了。他还想怎么样。 “呵。我想怎么样。这要问你吧。给我闪开。”陵寒冷眸微闪。伸手。一把将挡在他身前的冷溪推开。 趔趄了几步。险些跌倒。幸而白奕承接住了她。“溪儿……你沒事吧。”白奕承揽着她的腰。担忧问道。 泪水再也掉不下來。冷溪只觉得这一刻。她的全身都疼得麻木了。她能感觉到陵寒刚才推她的力道。要不是白奕承接住她。恐怕她真的要被他推得摔倒。陵寒。这就是陵寒。冷心冷情的冷面帝王。还真是冷。 冷溪的心都在颤抖。而她却忍住了。沒让自己哭。她摇了摇头。笑道。“我沒事。一个无情无血无肉的货物能有什么事。” 她的笑容让白奕承的心狠狠的揪起。他咬牙。对着陵寒怒叫道。“陵寒。你太过分了。” “我出六亿。从白奕承那里夺回属于溪儿的一切。”这个时候。谢飞突然咬牙切齿的出了口。士可杀不可辱。 陵寒居然质疑他的名声。这让谢飞忍无可忍。他瞪着陵寒仿佛证明自己一般说道。 陵寒嘴角勾起一丝讥笑。“你。出得起吗。”赤果果的嘲讽。 谢飞拳头握紧。很想一拳砸在陵寒那俊美却让人生恨的脸上。老天怎么这么不公。这样一个冷血无情。邪恶阴险的人。却给了他这么一张倾倒众生。天怒人怨的俊脸。 谢飞狠狠的对视了陵寒几眼。沉浮好半晌心里的怒气。最终还是一调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撕了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六亿。炫耀般在陵寒面前抖了抖。然后塞到白奕承手中。“拿去。这是你该有的酬劳。溪儿跟你再无瓜葛。”哼。就算在花六亿又怎样。至少冷溪从现在开始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全都属于他谢飞。 他已经公然敲定了冷溪。还怕她跑了不成。现在白奕承。陵寒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奕承气得想咬人。他早就看谢飞不顺眼了。他捏着支票。一拳就砸在谢飞脸上。“狗东西。你以为你很有钱吗。老子稀罕你的臭钱。” “狗嘴里的确吐不出象牙。以六亿转手。似乎太便宜点。”正在白奕承准备撕了那张支票的时候。陵寒倜傥的话语却夺唇而出。白奕承的手一顿。气得嘴角抽搐。“陵寒。你是不是太过分得点。” “是我的错。不该将那水晶发卡做成心形。更不该将那发卡取名为冷溪。还为它想了一个异常诱惑的市场艺名。叫惊心动魄之诱惑。”陵寒挑眉道。 什么。他的意思是。 白奕承握紧了手里的支票。嘴角险些抽到了眼睛那里。好险啦。幸亏沒有撕掉这支票。要不然亏大了。 陵寒。你个奸险小人。鄙视你。 一旁的冷溪似乎也听出了端倪。她愣愣的瞪大了眼睛。 被白奕承打得踉跄的谢飞。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却听到陵寒的话。他顿时被打击得险些又倒身下去。陵寒的意思该不会是…… “既然有人肯花六亿來买白兄手上的冷溪心形发卡。肯不肯转手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陵寒的话气得谢飞吐血。乐得白奕承心情飞扬。这下不仅赚回了五亿。还赚回了利息。自家老爹在沒有理由逼他留在公司赚钱。沒有理由逼他去出什么差了吧。 白奕承将冷溪扶得坐下。面带着笑容走到谢飞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六亿我收下了。待会我就命人把发卡给你送回來。”看着谢飞气得眼睛抖瑟的样子。他实在想笑。却被他忍住了。现在不是嘲笑他的时候。 “很好。那就这样吧。你们可以走了。但溪儿是我的人这是事实。我给了冷龙两亿。这是聘礼。而且他也收下了。”谢飞气得面红脖子粗。但他极力忍着。终于还是为自己找到了些优势。 听到他这么说。白奕承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冷溪瞪大了眼。两亿。他怎么说得出口。明明是一亿。爸爸跟她说的。明明是一亿。 陵寒一声轻笑。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谢飞面前道。“看清楚了。这是你们当初跟凌云集团签订的共同建设摩天大楼的合同。而你们中途毁约。撤回资金。给摩天大楼的建设造成巨大的损失和困难。按照毁约规定。你们应该赔偿我。你们腾飞集团一半的股份。” 谢飞看着那手机里面的画面。震惊得瞪大了眼。这个合同。他不是让许老头不声不响的销毁了吗。怎么会在陵寒的手上。他吓得额头上有些冒汗。 陵寒邃眸赫然凌厉。冷哼一声。转身。强势的拉起还在呆愣中的冷溪。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的身子突然定住了。冷声道。“给我记清楚了。从现在开始。冷溪跟你们毫无瓜葛。她是我陵寒的女人。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冷溪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陵寒。她在做梦吗。陵寒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奕承被陵寒的霸气果决震得怔在了原地。陵寒这是在干嘛。他是用一场小小的计谋。将冷溪和他们全都划清关系。 借谢飞之手。还了他为溪儿出的五亿。让溪儿跟他白奕承再无牵连。而陵寒也握住了腾飞集团的把柄。量谢飞在不敢乱來。白奕承震惊了。为陵寒的未雨绸缪和不动声色的卧薪尝胆而震撼。 看着陵寒的身影走出去。谢飞整个人都瘫软下來。浑身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他做得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还是被陵寒挖掘到了证据。他们腾飞集团要是划了一半的股份给陵寒。那他们还有沒有活路。 陵寒捏着冷溪。一点也不温柔。捏得她的手臂好疼。他好像还在生气。带着怒气把她往车子那边拽。 冷溪也很生气。她可沒忘记陵寒刚才是怎么对她的。她就像一个傻子一样。一次次被她耍。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推着他的手。挣扎着。 “麻烦的女人。”陵寒回头。皱眉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刚才在那里捣乱。他几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何必花了半个多小时。浪费他的时间。 “你放开我吧。既然你不要我。又何必拉着我。让我走。”冷溪也犯倔了。她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眼推着他。抗拒着他。 “你。”对于她小野猫一样的倔强样子。陵寒怒沉了一下气息。他拉她。她却将自己定在原地不肯走。他一气之下。抱起她抗在肩膀上。不容分说往车子边走去。 “额……你弄疼我了。放我下來。”陵寒肩膀上的骨头割得她胸前的小包子好疼。冷溪挥舞着手脚叫嚣着。 陵寒紧了紧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安静。” 屁股受疼。冷溪哽了一声。一股羞热顿时蔓延而上。小脸通红。他他他他。他居然打她的屁股。 车子开到陵家别墅。陵寒打横抱起冷溪。直接朝着楼上浴室走去。将她放下來。陵寒对着她。抬手解她胸前的扣子。 冷溪被他性感的男性气息和暧昧的动作撩拨得呼吸起伏。心脏跳跃不止。她小心的看着他问道。“陵……陵寒。你干什么。” 邃目沉得如墨汁。仿佛能滴出水來。闻着冷溪身上那股女儿的魅香。陵寒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轻柔的将她的衣衫褪去。她的小包子柔韧的弹了出來。如豆腐一般。水嫩可口。他的小腹突然一紧。一股酥麻流窜而上。让他的脸都有些灼热了。陵寒突然伸手将害羞得胡乱眨着眼睛的冷溪拥入怀里。湿沫的薄唇在她耳垂边轻啄了几下。吹拂着灼热的气息。磁性的声音性感而沙哑。“溪儿。我想要你。你身体可以吗。” 第13章 陵寒,我头晕 陵寒湿沫的薄唇在她耳垂边轻啄了几下,吹拂着灼热的气息,磁性的声音性感而沙哑,“溪儿,我想要你,你身体可以吗,” 他湿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际,使得她敏感的颤栗了一下,浑身微热起來,小脸染上一层霞红,她害羞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脸,却不料贴得他更紧了,她失措,羞怩的找着措辞,“你和百里程是好朋友吗,”要不然你怎么为他赚回了那五亿, 陵寒的眼忽的暗下來,有一种不明的情绪在他深邃的眼底蔓延, “呀,”冷溪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被陵寒打横抱起,她诧异的看向他,“我说错话了吗,” “在我面前,不许提他,”他的口吻霸道而带着一股怒意, 他吃醋了吗,冷溪眨了眨眼,心底却有一股暖流在攒动, 将她放在浴池,陵寒修长的手指在冷溪扁平的肚间轻轻滑过,麻麻痒痒的感觉,惹得冷溪身体不停的轻颤,最终,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裤腰上,轻轻的替她褪去,他的动作轻柔无比,仿佛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他身上男性的气息就漂浮在冷溪鼻翼,他的动作更是撩人心弦,冷溪的呼吸急促起來,低低的轻吟声从她嘴里溢出來, 这吟声萦绕在陵寒耳际,他眼底蓦然燃起了一团火焰,大有燎原之势, 冷溪抬眸,对上他那一双炽热的眼睛,她的全身也顿时被他点燃,脸一阵滚烫,她羞赧的低下了头, 褪去了她的全身,陵寒将她那只受伤的腿搁到浴盆外,开始放水了,待水放得差不多了,他抬手解开自己的衬衫,脱了上衣,露出精瘦而结实,肌理分明,透着力与美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性感的撩人,冷溪只觉得喉咙一干,心里一颤,赶紧低下了头,鼻子有充血的迹象,不敢在看了, 见她这样,陵寒轻声一笑,无数的芳华在嘴边绽放,他抽出了皮带,将裤子扔在一边,修长而遒劲的双腿一撩,冷溪只觉得一阵浪花溅起,身子一轻一沉,她惊呼了一声,待回过神來,才发觉,陵寒的身子已经滑进了浴盆,而且他已经到了她的下方,她正靠坐在他的身上,小屁股被他夹在了腿间,而且她还正坐在那那那那坚硬的灼热上, 冷溪惊大了眼,一下子捂住自己红热得发烫的脸,天啦,好羞人啦…… 她一动,背对着他,背后的一切风景便呈现在陵寒的眼前,一条条的抽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陵寒的眼蓦的暗沉下去,他沉浮了一下气息,稍稍带茧的手掌抚上她那背上的伤痕,轻柔如春风,“疼吗,” 冷溪愣了愣,咬着唇,摇了摇头,诺诺的道,“已经过去了,不疼,” 而陵寒的心却是一颤,他愤怒的眼底柔和几分,低首亲吻着她的后背,吻着那些青紫的伤痕,无比轻柔,无比爱怜,仿佛是在帮她疗伤, 他的舌尖丝滑而湿热,在冷溪的背部流连圈搅,一阵阵的颤栗从背后的敏感处传來,惹的冷溪不住的呓吟出声,密梳般的睫毛轻轻闪烁,如蝴蝶拍打翅膀一般, 她的每一声嘤咛都强烈的刺激着陵寒,**荡魄, 他突然起身,抱起了冷溪往房间走去,将她放在床上,他结实的身子便覆了上來,两个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温暖传递,感受着冷溪的柔软,还有她身上的魅香,他的吻更加强势而霸道了, 他密密麻麻的吻由她的额头,眉眼,睫毛,鼻梁,脸颊小嘴,逐一吻下來, “溪儿,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声音低哑,如魔咒一般蛊惑着冷溪,她浑身轻颤,被那丝竹撩绕的声音和气息所迷惑, 陵寒一口衔住了她如豆腐一般水嫩的唇,霸道而强势的吻着,这一刻,感受着她丝滑如绸缎的身躯,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 她的倔强,她的坚强,她的乐观,她的坚韧,都深深打动着他, 白天的时候,在工地,她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冲上前,将他推离血海,从來沒有一个女人为了他不要命,看着她那固执不屈的样子,他陵寒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那一刻的心灵震撼,沒人比他更了解,他第一次有想将一个女人圈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不要背叛我,不要欺骗我,不要隐瞒我,你做得到吗,”陵寒咬着冷溪的耳垂,低喘的气息传递到她耳底, “嗯……”冷溪只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不住的呻吟出声, “回答我,”陵寒加重了低哑的音道, 冷溪颤了一下,抱紧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间,“陵寒,我爱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感觉到一个灼热抵在她腰间,她明白那是什么,那是陵寒,她爱的男人,她将自己打开,全数呈现在他面前, 因为,那是她的爱情, 他说,溪儿,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女人,她愿意是他的女人,她想跟他有一个家, “睁开眼睛,看着我,”陵寒的声音强势而霸道,却也性感得要命,磁性而醇厚如烈酒,低哑迷离,让冷溪的心都要跳出胸膛, 她应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小麦色的皮肤,带着男性野性的俊脸,刚毅非常,肌理分明,透着力与美的美感,光是看着,就不由地让人吞口水, “记住,这张脸才是你的男人,”陵寒话落,缓缓的推入她身体里, 冷溪头微仰,双目霎时星光满布,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生涩的圈住了他, 灯光灿烂的房间,床边投下了两个紧紧相拥的影子,微风吹过,人影攒动,绚烂而旖旎, 身体在灯光的海洋中如一叶扁舟,随着他的浪潮而摇摆漂浮,伴随着一些刺痛,一些酥麻,一些心痒,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愫,快乐而痛苦,仿佛梦中, 情迷的粗踹和轻吟在整个房间无处不在的回荡,绚烂而妖娆, 不知不觉间,冷溪的眼底溢上一层潋滟的水光,不知道是幸福來得太过突然还是陵寒的爱太过猛烈,取得太深,冷溪的头脑昏昏沉沉,有些不清醒的状态,随着她抖动的身体,她皱了皱眉,抓住了陵寒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呢喃,“陵……陵寒……” “嗯,”陵寒醉熏的眼看着底下的她,为她理了理汗湿的头发, “不要了,我……我头晕……”她晕晕乎乎,不舒服的说道, 陵寒低低的笑了一声,他沙哑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傻女人,这是快乐的前兆,我会让你快乐,” 隐忍了几天的陵寒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这样尝着她,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个血管都在沸腾,每个部位都在激烈的叫嚣, 他低吼一声,猛然的朝前挺身,灼热的溪流在她体内瞬间绽放, 那一刻的起伏,他们一起携手,漫步云端, 冷溪全身溢上一层细密的汗,微微泛红如出水的芙蓉,额头更是豆大的汗珠滑落, 灯光迷离,人影久久摇摆不定,喘息娇吟如风声,在整个房间奏响了一曲风花雪月的沉沦曲, 一夜疯狂绽放…… 清晨的阳光拨开了迷离的睡眼,陵寒浓密的睫毛微扇了一下,幽幽转醒,垂眸处,冷溪枕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香甜,殷红的小嘴微微嘟起,密梳一样的睫毛如蝴蝶一般在她眼睛上方休憩,紧闭的眼眶薄如蝉翼,略略可以看见那眼皮子底下眼珠子的轮廓,微微的阳光投射在她白生的小脸上,美得素洁, 陵寒轻轻一笑,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原來一觉醒來,有女人睡在自己身边的感觉还不错, 也许是昨夜太累,陵寒将冷溪的头挪得睡在床上,自己起了身,而冷溪还沒醒,睡得很沉, 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做着最快乐的事,果然是一件最幸福的事,幸福得冷溪即使在梦中,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在梦中喃喃自语,“陵寒,我爱你……” 这样的美梦真的太过美好,美得人不愿意醒來,然而,睡眠总有醒的时候, 冷溪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下楼來,楼叔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餐点,却沒有看见陵寒的身影,冷溪知道,他总是很忙,男人有自己的事业, 她打点好了自己,决定回冷家看看,好几天沒回去了,不知道爸爸他们怎么样了, “放开我,不是我做的,别抓我啊,真的不是我做的……” 冷溪刚走到芙蓉小区附近,就听见一阵的警车鸣声在响彻,小区边围满了人,她急忙的跑过去,几个警察扣住冷龙正往警车上带,冷龙一脸哀求之色,苦苦的求饶着, “爸爸……”冷溪惊慌的跑过去,叫了一声,却被警察拦住了去路,“小姐,重犯现场,严禁塌线,”警察面无表情的说道, “溪儿啊,快想办法救救爸爸啊,爸爸不想死啊,真不是爸爸做的,爸爸沒杀人,沒杀人……”冷龙鼻涕眼泪一大把,见到冷溪苦苦哀求, 杀人,冷溪心下一紧,一股害怕紧张感令她的胸口发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贱女人,你还敢回來,”正在冷溪惊慌失措的时候,冷妮不知从哪冲了上來,抓住冷溪又撕又打,就像一个泼妇,“你这个妖精,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我们家能变成这样,你怎么不去死,”冷妮瞪着泪眼,怒恨咆哮, 冷溪被冷妮撕摇得头脑发昏,手脚发软,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人,模模糊糊,只知道有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 “冷妮,够了,”白奕承从黄线内跃身跳过來,长发飞扬,风姿卓越,他一把拉开冷妮,将冷溪揽在怀里,喝斥冷妮道, 冷溪迷迷糊糊的掀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模模糊糊的俊脸,她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衫,低语道,“陵……陵寒……我头晕……”话语刚落,她便眼前一黑,再无知觉了, 第14章 真正的较量 冷溪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白奕承的怀里,他紧张得心惊,担忧的拍着她的脸道,“冷溪,溪儿……” “放开她,”正在白奕承准备横身抱起冷溪的时候,一个醇厚如烈酒的声音从人群中穿透而來,威严而霸道,带着不容抗拒的王者风范, 出于本能的反应,白奕承手中的动作一顿,朝着那个声音的來源看去,只见陵寒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白色的衬衫,棕色的领带,黑的发亮的皮鞋,身形挺拔隽秀,面容俊美无俦,沉冷如寒星,正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这边走來,他气势如神祗,颀长撩人,无数的风华在他周身波涛不惊, 白奕承眼神一闪,略略皱眉,心里落下一股不好的感受,仿佛是气愤,又仿佛是不甘和赌气,他决定忽视陵寒的话语,长臂一捞,便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冷溪,跨步朝着警车走去, 陵寒狭长的眸子间,眼角微微搐动,他越过正流着泪祈求的看着他走來的冷妮,身形快速一闪,拦在了白奕承面前,邃眸寒如幽潭,逼视着白奕承,压迫的气息无声传递, 白奕承微眯了一下眼,抱住冷溪的手紧了紧,明澈的眼覆上威严毫不示弱的对视着陵寒双目寒星的眸子,他今天穿的是一身警服,一派正义凛然的巍峨气势,他的身高与陵寒不相上下,俊脸也丝毫不逊色,只是他的俊脸中,透着几分正义的柔和,飘逸的长发,隐隐泛着阳光一般的光晕,叫群众相信而心安, 而陵寒,他一身黑色西装,一头乌黑的短发桀骜不羁,棱角分明的俊脸透着男性的野性气息,狭长的眸子沉濡幽寒,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凌厉气息,让人惧怕靠近, 这样两个同样俊美却各执风格的两人静静的对视着,无形的较量在周身飘散,一黑一白的阵势颇有些警官挑战黑帮老大的架势, 看得周围的人一阵唏嘘不已,倒吸声连成一片,好有眼福啊,能观看两个这么帅的帅哥打架,那可是人生一大幸事,一大享受啊, 还有不少不怕死的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赌注生涯, “哎,你们猜猜,谁会是最终的赢家,” “我赌穿黑色西服的那个帅哥,你看他那气势,他那模样,好有男人味哦,哎呦喂,好帅啊,啊,我要晕了……”一个花痴女抱手叫道, “我赌穿警服的长发帅哥,你看他一身正义凌然的样子,丝毫不逊色,最重要的是,正义最终都能战胜邪恶,”站在花痴女一边的另一个女孩瞟了花痴女一眼,很有自信的说道, “哎,大家快來下注快來下注,”黄线外的一小处人群,开始暗暗的蠢蠢欲动的压钱下注了,好不热闹, 冷妮起伏着胸脯,恨恨的看着那一处正在无形较量的两人,她气得眼泪直流:冷溪,又是冷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什么好处都是她的,她气得握紧了拳头, 而冷龙早已被押上警车,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一切,不由地摇头叹息,看來,还是逃不掉命运的安排,他惧怕的历史,正在一点一点重新上演,最后的结果……冷龙心里落下一阵恐惧,不敢想象, 难道几十年前的惊涛骇浪,又要再一次被掀起吗, 梅珊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赶來,带泪的眼看了警车里的冷龙一眼,满是无可奈何,她拉着冷妮就往屋里走,“妮儿,进去吧,妈有话跟你说,”梅珊的举止有些神神秘秘, 但是此时在场的人,却沒暇去理会梅珊母女两,他们的目光一直落在互相对视的两人身上,白奕承的兄弟们一个个抱胸看着眼前的一幕,颇有些为他们老大助威的嫌疑, 他们白老大的实力,那可不是吹嘘的,那可是真材实料,谁不知道他们白老大当年在特种兵混过啊, 陵寒的眸子始终森寒,压迫力十足,有隐隐出击的迹象,白奕承微眯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气,沉静的道,“特种兵部队的时候,最终的角逐赛我输给了你,你说多年后的今天,我还会重蹈覆辙吗,”白奕承的话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陵寒冷冷的一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白奕承手里的冷溪身上,看着她面白如纸,他眼底划过一抹忧色,“你要抱着她上战场,你不觉得浪费时间,”陵寒悠然道, 白奕承担忧的看了冷溪一眼,是啊,这样的较量,耽误了溪儿的治疗就不好了, “晓优,”白奕承突然隔空叫了一声, “在,我在,”刚才押注陵寒的花痴女第一时间跳了过來,调皮之色一览无遗,凑到白奕承身前,“哥,我随时待命,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小妹,”白晓优站在白奕承面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军礼,还真是那么回事, 刚才附和白晓优押注的女孩听到这里,不由地一头黑线,白奕承是她哥,那她刚才还胳膊肘往外拐,押注在别的男人身上,不帮她哥,真是难以理解, 白奕承看了冷溪一眼,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把冷溪交给了她,“带她去医院,” 白晓优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到投入她怀里的女人脸上,不由地惊诧得瞪大了眼,“哇哦,好美哦,”她不由自主的惊叹一声,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比任何一个明星都美,简直是惊心动魄,纵使她同样是女人,也不由得心动, 陵寒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冷溪身上扫了一圈,沉声叫道,“杜绍熙,你知道该怎么做,” 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杜绍熙摸了摸鼻子,脸上覆满自信,单手撑着一旁的路梗,从人群中跳了出來,呵,寒少现在才想到他啊,不过沒关系,他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 杜绍熙一跳出來,挺劲的身躯就如一座山一样挡在了抱着冷溪正往一边走去的白晓优面前, 白晓优眼前一阵黑影覆盖而來,她不由地一愣,赶紧刹住脚步,抱紧了手中的人,甜美淘气的小脸呈防备之状,高昂着下巴丝毫不示弱的对视着杜绍熙,“你想干嘛,你别过來,你过來我就咬人了啊,”她对着杜绍熙叫嚣道, 杜绍熙玩味的摸了摸鼻子,一副玩世不恭之态,笑道,“小妹妹,放下你手中的美人,我可以饶你一把,留着你的小嘴回家咬你男人吧,”说着,他一步步朝着白晓优靠近,白晓优不断的后挪着步伐,而杜绍熙玩味的脸却越逼越近,白晓优心下一颤,扭头朝后面大叫道,“季心沫,你还站着乘凉啊,赶快來帮我呀,” 收到白晓优超音波的翠声大嗓门,刚才押注白奕承的季心沫懒懒的掏了掏耳朵,额头一头黑线,有麻烦就知道找她,她想当个旁观都不行,她怎么交了这么一个损友,无奈,谁叫她重情重义呢,季心沫也跃身一跳,跳入黄线内,挡在了杜绍熙面前, 杜绍熙眉毛一挑,吹了一下口哨,哟呵,一个甜美淘气的美女还不够,又來一个面容清冷魅惑的美女,看來他杜绍熙今天艳福不浅啊, 这边的纠缠正待拉开序幕, 而另一边,白奕承交出了冷溪,手上再无后顾之忧,他的嘴角扯过一抹兴奋的笑容,眼底精光掠过,手呈拳状,姿势已摆正,他等跟陵寒大打拳脚这一天等好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他怎么能不兴奋, 陵寒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眼底寒光乍现,只见他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迅速闪到白奕承面前,白奕承还沒看清他的动作,肚子就受了一拳, “呃……”白奕承捧腹,暗叫陵寒这个阴人耍阴招,“你……你不遵守规则,”白奕承反过身來,瞪着陵寒,气愤叫道, 陵寒扯唇嗤笑,“你定了规则,我沒听到,难道白兄打架还要喊预备开始,” 白奕承嘴角抖动,好吧,奶奶的,又被陵寒给黑了,打架至少有个昭示吧,陵寒这小子连一点暗示都沒有,直接就闪了过來,让他一点防备都沒有,蓦的一拳带起一阵风,朝着陵寒的俊脸袭击而去,在陵寒的脸边刮起一阵疾风,哼,他白奕承要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你暗算,我也会暗算, 而他的拳头却距离陵寒的俊脸近在咫尺之时,赫然的停了下來,被一个遒劲的力道给握住了,陵寒一个甩手,甩开白奕承的拳头,嘴角扯过一丝讥笑,这点伎俩,还想在他面前卖弄,他白奕承还嫩得点, 暗算不成,白奕承发起了反攻,他趁机退离陵寒几步远,蓦然弹起一个飞毛腿,朝着陵寒飞奔袭來,气势凶猛, “哇,白老大发起他的绝招啦,那是他的飞毛腿,”白奕承的小弟惊瞠了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奕承的攻击,很是震撼的看着陵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丝毫沒有躲闪的意思,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快闪啊,白老大的飞毛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这一腿下來,还不断肋骨, 第15章 从背后霸王强上弓 白奕承遒劲的腿飞速的临近,在陵寒眼底逐渐放大,他寒眸一凌,嘴唇一翘,长腿往旁边挪了挪,就在白奕承的腿快要踢到他的时候,与白奕承飞速的腿错身而过, 白奕承的急速落了空,他瞪大了眼,眼看着自己要撞上陵寒身后停着的警车了,而他的速度太快,刹都刹不住,只能“嘭”的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在车上,撞得头晕目眩, “哇,好快的速度啊,”白奕承的小弟们见到这一幕,一个个嘴巴张成了o字形,如果他们沒有看错的话,刚才的陵寒是在一秒钟,不,比一秒钟还快的速度,闪身而过,而且只不过挪动了一下脚就躲过了白老大的绝招, 这太不可思议了, “嘶,好疼,”白奕承提着一只脚,单腿着地,疼得直蹦蹦, “老大,老大,你怎么样了,”白奕承的小弟们回过神來,连忙上前扶着白奕承,关心道,“老大,陵寒他故意伤人,竟敢在司法人员面前这么狂妄自大,不如把他抓起來吧,” “抓你个大头鬼,”白奕承狠狠的敲了一记扶着他的小弟,成心取笑他白奕承是吧,这是一场公平比试,伤人的是他自己,陵寒压根连一根脚趾头都沒动,哪里有什么伤人不伤人, 好吧,他承认他输了,这么多年來,陵寒还是那样,速度惊人,当初的他就是输在陵寒的速度上,今时今日,他依旧是输在这里,他心服口服, 陵寒深邃着眼,相比于白奕承的气喘吁吁,他依旧云淡风轻,纤尘不染,好似刚才的一场战斗沒有给他带來丝毫的影响,他瞥了白奕承一眼,嘴角勾了一个笑容,仿佛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迈脚,朝着那边还在厮拼的三人走去, …… “松手,松口,松腿,你属狗的吗,”杜绍熙一脸无奈,叫的惨兮兮, 只见白晓优从后扒在杜绍熙的身上,双腿成八字形缠住了杜绍熙的腿,双手也是像个猴子一样圈住了杜绍熙的胸,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的那一张粉嘟嘟的小嘴,死死的咬住了杜绍熙的脸,迎面走來,见到的就好似是白晓优霸王强上弓了杜绍熙,而且还是从后上了他,头却绕到前面來,死死的吻住他的唇, 好劲爆的画面啊,这是怎么办到的, 看热闹的人看得瞪大了眼,倒吸气连连,杜绍熙更是欲哭无泪,从沒见过这么凶悍的女人, 而冷溪却被季心沫抱在怀里,站在了一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只知道帮白晓优的忙,也沒说把这女人抢过來干什么啊,所以她只得静静的抱着,正在这时,她感觉眼前一阵风掠过,手中一空,她还沒明白是什么状况,手中的人便到了一个黑影手中, 她蹙眉上前几步…… “站住,让他走吧,”季心沫的动作被身后的白奕承叫了停,季心沫朝后望去,只见白奕承严肃着脸走了过來,站在了她身边,看着陵寒,沉浮了一口气,好似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绪,又好似是在下着什么决心,“好好照顾她,如果她过得不好,下次我绝不失手,”白奕承的神情是带着伤感的坚定, 他知道这场角逐不仅仅是他跟陵寒正面的较量,更是为了争夺溪儿,他输了,不仅仅是输在陵寒的速度上,因为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而是他输在冷溪昏迷的最后一刻,嘴里叫的那个名字,她说,“陵寒,我头晕,”即使在这样毫无理智的情况下,她嘴里叫的人依旧是陵寒, 身边的季心沫看着白奕承眼中那仿佛是痛苦的坚定,那种情愫柔和而刚毅,仿佛星光最后的落幕,那一刻,她的心一颤,心弦紧紧的拨动了一下,心跳的节奏蓦的快了起來,她赶紧局促的垂下了头,转身,头也不回的融进人群,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情绪, 白晓优咬着杜绍熙,瞪大了眼睛看着陵寒,眼冒桃心,帅哥耶,帅哥耶,比她哥哥还帅,这些年來,她还从沒见过比哥哥白奕承还帅的哥哥,害得她都沒法谈恋爱, 谁叫她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别的男人追她,她都看不上眼,跟他们谈恋爱,还不如缠着自己的哥哥,每天饱饱眼福呢,真是讨厌…… 白晓优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嘴也咧得笑起來了, “咦……口水都流到我脸上了,果真属狗,快下去,”杜绍熙嫌弃的瞥了白晓优一眼,身子一耸动,将放松的白晓优耸了下去, 而被白晓优一直盯着的陵寒早已抱着冷溪,大跨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对于白奕承的话,他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沒有给他,因为沒必要,他既然已经决定了溪儿是他的女人,那么他不会再给别的男人任何机会, 车里,看着一直昏迷的冷溪,看着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白的样子,陵寒担忧的皱起了眉,他想起昨晚,她拉着他说,“不要了,陵寒,我头晕,”又联想到邵医生一个劲的说她身体太弱了,要好好的调养, 该不会出什么状况吧,陵寒越想越担心,邃踩了油门,加快了车速, 邵医生再次看到怀中的冷溪的时候,他不由地瞪大了一双昏花的老眼睛,连连摇头,“哎哟,这丫头啊,真是命苦,一个月不知道來我医院几次了,而且每次都是半死不活,”他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陵寒挑了一下眉,“绍医生,更年期到了,该考虑退休了,” 邵医生一哽,瘪着老花眼睛瞄了陵寒一眼,只是嘿嘿笑了几声沒有接话,他呀,要不是担心他寒大少不听话,不配合别的医生定时检查身体,他早就想退休咯,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老是放不下寒大少, 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邵医生给冷溪打了葡萄糖,他走出病房,取下口罩,对着坐在他办公室的陵寒苦口婆心道,“寒少啊,不是我说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溪儿他身体弱,你怎么就……”看见陵寒挑着寒眸正在看着他,邵医生识相的沒有了下文, 他又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挨着屁股坐在陵寒身边,扶了扶眼睛上的眼镜框子,眼里带着坏坏的笑意,盯着陵寒道,“溪儿她确实太弱了,你呀,得悠着点,别跟几年沒见到女人似地,” 什么叫为老不尊,这就是典型的代表,他陵寒身边的老头子怎么都是这副德行,他的师父楼叔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邵医生也是个老顽童, 陵寒悠然的掀了掀眼皮子白了邵医生一眼,他的女人,他要怎办是他的事,要他们管,沒打算理会邵医生调侃的话,陵寒的话幽幽道,“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被你给累的,”邵医生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題,说完,他又凑近陵寒一点,坏坏的看着他,“寒少啊,你这是养足球队的节奏啊,怎么样,想给贝克汉姆凑一队对手,” 陵寒被邵医生那说话的语调给囧得面色沉沉的,“看來你是想老当益壮,想要女人就说,别老噎着藏着,” 额,他这么老了,还要什么女人,亏寒少想得出來,邵医生沒有说话,一双带着精神的老眼睛定定的看着陵寒,暧昧至极, 陵寒转过脸來,拍了拍邵医生的脸,正经的道,“邵医生,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告诉你,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邵医生一愣,被陵寒那调侃认真的表情逗得差点喷笑出声,寒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就一点都不关注吗,他刚才已经提醒得很明显了,寒少还沒想过來, 还是他压根就不想…… 想到这,邵医生心里不禁绵绵的忧伤起來,他别过脸不再看寒少,幽幽叹息一声,“看上你,我怕我菊花不保啊,” 噗…… 一脸道貌岸然的猥琐老头,陵寒很是鄙视的白了绍医生一眼,起身就要去病房看冷溪了, “寒少,不好了,”正在这个时候,杜绍熙急匆匆的赶了进來, “什么事,”陵寒沉下脸來,瞥了杜绍熙一眼, “是啊,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这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大呼小叫的,”邵医生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纸和笔,唰唰的写冷溪的病例报告, 杜绍熙急得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急喘吁吁的看了看邵医生又看了看陵寒,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许老头子他要耍诈了,他煽动以他为势力公司的员工集体罢工,还集体向凌云集团示威要求讨回公道,说我们在股东大会揭穿他的事只是空口白话,根本沒有证据,他那边的人集体闹到公司去了,要求还给他们公道,还许老头清白,” 杜绍熙终于在急促中一口气说完,这要是被许老头闹腾成功了,那么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不说,还会给陵寒造成重大的损失,杜绍熙很急, 陵寒眼眸暗沉,寒霜密布,他沉呼了一口气,转身就朝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许老头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哎,寒少,”刚刚写完病例的邵医生后知后觉的朝着陵寒的背影叫了一声, 看着陵寒离开的背影,邵医生捏着手中的病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寒少啊,你是真的不在乎吗,溪儿她有了你的孩子, 第16章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冷溪醒來的时候。手上还挂着点滴。她的脑袋轰的一下。想起她晕倒前的一幕。警察要抓走爸爸。冷妮泪流满面。 爸爸说。他沒有杀人。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 “哎。溪儿啊。别乱动。”邵医生走进來就看见冷溪爬身要坐起來。他忙上前來制止了她。 “我怎么在这里……”冷溪揉了揉脑袋。看见是邵医生。后知后觉知道是陵寒将她送來这里的。因为只有陵寒才和邵医生这么熟。 蓦然想起爸爸。她一下子抓住邵医生的手臂。眼里带着惊恐问道。“邵医生。陵寒呢。我爸爸呢。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你先镇定。别着急。别激动。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激动啊。”邵医生按住冷溪的身子。不让她太过操劳。苦口婆心道。“溪儿啊。那些都是他们的事。你好好养身体。别去操那份心了好不好。”邵医生真的怕她这样。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 “不。我要去找他们。我不能让他们有事。”冷溪的眼里噙着泪。固执的要起來。 “溪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他们不会有事的。管他们干什么。你就安心的休息吧。”邵医生皱着眉。满心的忧患。 “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我怎么能不管他们。” 这话一出。邵医生心中一颤。即使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风霜雪月沒见过。早已经练就了一颗不为世事所动容的心。却在听到冷溪的这句话时。他的心还是狠狠的一颤。 冷溪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她拉着邵医生。瘪嘴红唇。古泉般的眼泪光闪烁。哀求道。“邵医生。好爷爷。你让我去好不好。我不能让我爸爸有事。更加不能让陵寒有事。沒了陵寒我养好身体有什么意义……” 沒了陵寒。我养好身体有什么意义。 邵医生眼神晃动。深深震颤。他转头看着固执得泪流满面的冷溪。心里溢上心疼和怜惜。 是啊。陵寒是溪儿最爱的男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沒有了陵寒。她还有什么意义。他邵医生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邵医生眼神爱怜看着冷溪。做着最后的努力。“沒有什么比陵寒更重要的吗。即使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肉。”邵医生带着沧桑。昏花的眼此时带着一股期待。一股感伤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 冷溪咬着唇。忍着泪。点了点头。“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邵医生身躯一颤。他别开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两个都不知道珍惜孩子的父母。他们真的就很不在乎突然而來的孩子吗。 或许冷溪是对的。寒少现在的确是遇到了点麻烦。或许冷溪真的可以帮到他。也只有冷溪可以帮到寒少不是吗。 就当是他邵医生自私吧。孩子可以再有。可寒少却只有一个。他不能允许寒少有半点伤害。 “寒少在凌云集团。溪儿。你听我说……”邵医生为冷溪抽了针。边给她检查身体。边跟她说着话。 听得冷溪一会儿皱眉。一会瞪大眼睛。一会咬唇的。表情很是丰富。 冷溪匆匆忙忙的赶往了凌云集团。一下车就看见凌云集团门口堵满了人。大家举着抗议的牌子不停的喊道。 “陵寒弄虚作假。污蔑好人。还许烙公道。” “凌云集团仗势欺人。无端欺压下层员工。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给我说法。要不然闹翻天。” …… 人群沸腾。一片喧嚣。 冷溪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心里很疼。看來。陵寒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他们都要打倒陵寒。 他们为什么这样。冷溪心一疼。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 此时坐在总裁办公室。从电视屏幕上冷眼看着底下一切的陵寒。他邃眼落到屏幕上了一个人影身上。波涛不惊的眼突然晃动。是那个身影。那个如精灵一般的身影正在往人群里挤。 该死。这女人來干什么。她身体本來就虚。被人群一挤。再晕倒怎么办。 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波涛不惊的陵寒突然一拍桌子。带着一股怒气。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的身影有些急切。 “哎。寒少。你去哪。”杜绍熙不明所以的追上去。 “大家听我说。你们肯定是误会陵寒了。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可以吗。”冷溪已经挤出人群。站在人群的前面。扯着嗓子说道。试图劝解这些闹事的人。 可她不知道。他们是有目的來闹事的。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你是什么人。你是他的同伙吧。你的话也能信。” “就是。滚下去。” “滚下去。别挡我们的视线。” “咻”的一声。一个矿泉水瓶子从人群中猛然的飞向了冷溪。伴随着一个谩骂声。 眼看着瓶子就要砸在冷溪身上了。她躲无可躲。惊得瞪大了眼。就在瓶子快要砸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紧闭了双眼。准备迎接这疼痛。 “咻”只感觉面颊一阵风闪过。该有的疼痛沒有來。她的身子却是一轻。被人抱向了身后。 她惊呼一声睁开了眼。只见一个挺拔的身躯挡在了她面前。手里捏着一个矿泉水瓶子。 “陵寒。”冷溪惊喜的喊道。 “快看。陵寒出來了。陵总裁出來了。” “给我们一个说法。给我们一个交代。许理事犯了什么罪。凌云集团为什么要将他打入监狱。” “就是就是。不知道他离开公司。会给我的利益造成很大的损失吗。” 这个时候。人群叫开了。 陵寒冷哼一声。扫视着这些乌合之众。心里顿时有了底。利益。原來是利益。许烙的一点点小钱就将他们收买了。联合起來背叛凌云集团。好。很好。闹吧。就怕你们不闹大。 陵寒沒有说话。他是不屑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底下一群笑话的人。眼底划过层层冷光。 冷溪见他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她从他身后出來。准备再來安抚人心。却沒想到。这时凌云集团门口开來几辆警车。闹事的人看到车子。连忙噤了声。纷纷朝着警车看去。 见到警车里面坐着许烙。他们更是兴奋了。纷纷上前附和。 “许烙。支持许烙。放了他。” “还他公道。还我们地位和利益。” …… 许烙走出车子。露出鼹鼠一般的脸。穿过人群。在对上陵寒的眼眸时。眼底划过一抹阴险的势在必得。看得冷溪心中惶惶然。 接下來从警车里下來的人。更是让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口。那三个人。 地中海和他的两个兄弟。他们。怎么会是他们。他们來这里干嘛。 只是这几个人都是被手铐铐着手。被压着上來的。 但即使是这样。也吓得冷溪白生的小脸上冷汗直冒。想起以前“地中海”一伙人对她的伤害。她就无法镇定。一颗心害怕得跳得很快。 继许烙之后。“地中海”一伙人也被警察押着带向了凌云集团内。在经过冷溪身边的时候。“地中海”暴突的眼狠狠的瞪了冷溪一眼。冷溪吓得往陵寒身后缩了缩。 白奕承走上來。看到冷溪这样。他眼底划过一抹忧色。他在陵寒面前站定。以警官职业的口吻说道。“陵总裁。我们人名警官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你所需要的人带來。不过我们只能宽限你们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们准时带人走。”白奕承的目光一直落在陵寒身上。看似沒有看冷溪。实则。他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冷溪的变化。 听到白奕承这么说。冷溪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陵寒要求带來的吗。他是不是早有应对的计策了。 冷溪的心刚刚放下來一点。接下來从警车走出來的人。又是让冷溪瞪大了眼。一颗心激动得快要跳出胸口。“爸爸。”她看着冷龙走上來。激动的叫了一声。正准备上前去亲自扶冷龙。却被陵寒抓住了手臂。“安分点。”陵寒冷声厉喝。 冷溪咬唇皱眉。看向陵寒微寒的脸。她撅嘴呼了一口气。软下了肩膀。乖乖听话了。她不想给陵寒惹麻烦。 这一切都看在冷龙的眼里。他经过冷溪身边的时候。眼里带着浓重的忧愁和痛苦。看了冷溪一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将一切言语融化在这一声叹息里。不言不语跟着警察走进了凌云集团内部。 冷溪看着冷龙这个样子。心里沉沉难受。 “好了寒少。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來就不要麻烦我了。”白奕承转头看向天边的太阳说道。不知为何。他有点沒有勇气面对冷溪。放手。他真的做得到吗。 如果做得到。为何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会掀起波澜。心底某个地方会升起异样的攒动。心有点疼。 爱情悄无声息。已经深深的种在了他的心里。除了疼。还是疼。 陵寒牵唇。轻笑了一声。拉着冷溪的手就往凌云集团里面走去了。 “哎。等等我。等等我。寒大帅哥等等我。”一抹俏丽的身影蹦蹦跳跳的从阶梯下跑來。手舞足蹈的样子很是淘气。 晓优。白奕承看见自己的妹妹像个猴子一样正卖力上着门前阶梯。他的嘴角不由抖动几下。这个麻烦精跑來干嘛。 第17章 天底下最为荒唐的事 白奕承一把扣住白晓优。不让她上前。“你这个猴精。跑來大闹天空。小周。把小姐锁警车里看好。”白奕承不容分说的将白晓优推给了身旁的小周。 “哥。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追的胆小鬼。哎……放开我。白奕承。我鄙视你。”白晓优在小周的扣带下。挣扎着。气怨的大叫着。 白奕承心底一颤。一股屈辱的酸涩涌上心头。是他不敢追求吗。是啊。他好像从來沒有当着溪儿的面。说过他喜欢她。从來沒有给过溪儿选择的机会。他只是一味的退让。一味的认为溪儿是陵寒的。 听到白晓优的话。陵寒眼底划过一抹不以为意的讥笑。 沉静奢华。气氛严肃而沉稳的会议室。 个大人物分别入座。 陵寒坐在了首席位置。而冷溪被安排坐在陵寒的左下方。白奕承本來不打算进來的。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进來了。还坐在陵寒的右下方位置。 “咳。这是你们凌云集团的家事。我只是陪审警官。大家别看我。你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开始吧。”白奕承轻咳了一声。被众多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也是啊。这里都是凌云集团内部的人。他一个外來警官坐在这里。的确显得有些突兀。 “总裁。你说我和冷经理合伙挂羊头卖狗肉。做着贩卖人口。不正当的生意。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的那些资料和空口无凭。”许烙率先开了口。一副打死不认账的姿态。 杜绍熙一听这话。他火气就往上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怒视着许烙那鼹鼠一般让人深恶痛绝的脸。“光碟记载得很清楚。辉龙传媒公司就是你们挂着招聘演员的旗号。实则是诈骗那些无知的少女。把她们卖到妓院做妓/女。”杜绍熙一双明眸怒得晶亮。瞠着许老头。真想揍得他满地找牙。 辉龙传媒。妓/女。 冷溪心底一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那正是她噩梦的开始。是梅姨把她卖到辉龙传媒。沒想到是做这种事。 她不禁抓紧了手。紧张得有些颤抖。 陵寒冷澈着眼眸。脸上却是半分慵懒半分邪肆的神态。他不动声色的将整个会议桌的情形扫视进眼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冷溪斜对面的“地中海”一伙看着冷溪微微垂头。似乎对这样压迫力十足的场面有着惧怕的神情。他们的心底掠过一丝丝的得意。料想这样的女人掀不起什么大波浪。 “是啊。就连我们都是被冤枉的。我们可是正正规规的导演工作人员。却被诬陷欺凌少女。我们实在是冤枉啊。”“地中海”一伙见风使舵。挂着欠揍的脸。却扬着可怜的哀求。看得杜绍熙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而陵寒依旧是那惯有的处事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半分邪肆样。 白奕承则是双手环胸而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只是來看戏的。戏结束了。负责收场就行。 “地中海”一伙那刺耳的话一出。冷溪的心狠狠的揪起。隐忍得有些发颤。那些撕心裂肺。欺辱的画面一一掠过脑海。背后的冷汗如蚯蚓一般爬过她的肌肤。 冷龙一直垂着头。将所有神愫埋在头低下。一向很怕死。苦苦哀求的他。这会儿却是安静得出奇。让人猜不透。 “就凭那光碟里一些画面。一些名单。你们就定义我们有罪。证据呢。有谁能证明这些都是真的。”许烙见陵寒不说话。他更加放肆得意的叫嚣起來。咄咄逼人之气丝毫不减。 他许烙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沒见过。陵寒想搬倒他。真是自不量力。他会让陵寒这个毛头小子付出跟他那个傻老爸一样的代价。 许老头鼹鼠般的眼盯着陵寒。眼底跳跃着阴狠歹毒的阴光。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怪他轻敌。他沒想到陵寒早就暗中布局。运筹帷幄之中。先是使用美人计夺去了那座掌权在他手中的摩天大楼。后又來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盗取了他的光碟。还将他们的目光和疑心转移到冷龙的儿子冷康身上。让他们自己人互相猜疑。才给了陵寒趁虚而入的机会。 好你个陵寒。不动声色之中。早已掌控大局。可那又怎样。就算你在聪明。也逃不掉一个死字。 想着。许老头天生一副色相的嘴角隐匿了一丝阴谋的狠笑。等到大会结束。还了他许老头清白。他定会让陵寒和跟他有关的人走不出这个办公室。 “啪。许烙。你口口声声说沒有证据。那光碟不就是物证吗。你还想赖账。”杜绍熙忍不下去了。他心底的火蹿的一下冒上來。拍案而起。揪起许老头就要打他。 “住手。”杜绍熙的拳头在离许老头的脸半分的地方被一声冷冽的呵斥叫了停。 许老头见陵寒发了话。他嘴角更是得意了。洋洋自得挑衅的对视着杜绍熙。好像在说。你打呀。怎么不敢打了。 杜绍熙气得脸部肌肉发抖。实在忍不住冲动。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许老头的人现在还在外面叫嚣。要是他出手打了许老头。那还不是给了他们翻天的理由。 如果这点城府都沒有。那么他就不配跟着陵寒了。他狠狠的瞪了许老头一眼。收拳为掌。拍了拍许老头的脸。气得颤抖的脸硬是扯了一个讥讽的笑意。“你说话说这么多。不怕抽筋脸部肌肉发酸。來。我给你按按摩。”他拍了两下。捏了两下。然后脸突然阴戾下來。瞪了许老头一眼。回座位了。 羞辱。许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沒有理由发怒。 “说吧。有什么不满的一并说出來。”陵寒靠在老爷椅上。悠闲的交叠着双腿。做了一个你请慢讲的手势。丝毫不为许老头的话所动。邃眸里的寒光却是泛泛而华。 许老头狠瞪了杜绍熙一眼。傲气的哼了一声。“我最不能接受和为之可笑的事就是你们告我杀人。以杀人嫌疑犯将我抓起來。这简直就是笑话。无事生非。” “啪。”一声巨响从会议桌上传來。震撤耳膜。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 陵寒落在桌子上的手化掌为拳。森寒的眼里决裂着巨大的杀气。布满猩红。他隐忍着气息。愤怒的对视着许老头。让一向处事不惊的陵寒冲动。是少有的事。 冷溪一双古泉般的眼担忧而胆怯的看着此时的陵寒。心里是既紧张又疼。 现在的情况是许老头将一切矛头指向陵寒。对陵寒极为不利。 她能帮上什么忙吗。她能帮陵寒什么忙。 冷溪的心疼得急切。突然想起邵医生跟她说的话。 他说。“必要之时。一定要站起來。罪恶面前。任何事情不堪一击。” 她该站起來吗。可是她好害怕。 目光触及到斜对面的“地中海”那些亵渎。淫威的眼。仿佛是在对她放出威胁。 她赶紧低下头。肩膀瑟瑟发抖。那天在辉龙传媒。那天的雨夜。一切一切的屈辱和恐惧都蔓延在她脑海。如蔓藤一样滋生。令她浑身都凉澈到底。 “好。继续。我听着。”耳边传來陵寒醇厚的音质。恢复了以往的邪肆。冷溪能听出陵寒那隐忍的语气。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所以沒证据。你们应该放了我和冷经理。”许老头不屑的翻了翻眼。 “对对对。还有我们。”“地中海”一伙赶紧顺水推舟。 冷溪的手攥得紧紧的。紧张和惧怕在心底徘徊。胸口被压抑得起伏着。 明明是他们不对。明明是他们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爸爸也有参与吗。她到底该不该站出來。站出來是不是意味着陷爸爸与不义。 爸爸为什么要参与这样的事。 冷溪徘徊着。心痛着。艰难的吞口水。 “既然事实已定。总裁威信已减。无故冤枉好人。我觉得公司那些人应该又要吵着更换总裁了。你说是不是陵寒……”许老头得意的话语再次响起。 冷溪心口一窒。他们要打陵寒的主意。 如果陵寒落寞了。凭他们这些坏心眼。是不会轻易放过陵寒的。冷溪的心狠狠的揪起。紧紧的咬住唇。 “呵。许老头。我就等着你这一句话。你要证据是吧。得如你所愿。”陵寒突然笑了。扬了扬手。叫杜绍熙拿东西过來。 他就是在等待着许老头说这一句话。套出许老头的野心。才好彻底光明正大彻底的搬到许老头。 许老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紧张得全身是汗的冷溪也是云里雾里的眨了眨眼。看着陵寒那副悠闲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还是担忧。 陵寒接过杜绍熙送过來的遥控器。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轻轻按了开关。后面的墙上出现一段影象。 众人瞪大了眼。“地中海”一伙更是惊得面色苍白铁青。 那是。 辉龙传媒一间200平米的房间。他们按住一个美丽的女孩。正准备侵犯的画面。 这个女孩就在当场。 冷溪的脸一下子苍白起來。浑身麻的一下惊凉而起。无地自容。羞辱的感觉顿时冲上脑门。让她手足无措。 白奕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惊得坐直了身子。 许老头惊骇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道。“那又怎样。那只不过是演员配合演戏……” “许烙。不要说了。是我做的。辉龙传媒是我和你合伙暗地里开的。呵。爸爸开妓院。后母将女儿卖到爸爸的妓院做……真是天下最为荒唐可笑的事情。”一直默不作声的冷龙突然站起了起來。颓然自嘲的说道。 这一家人真够可笑滑稽的。许老头嘴角扯过一丝不屑。“那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别把我跟你扯为一谈。” 冷溪心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虚软无力。靠倒在椅子上。浑身疼起來。 妈妈卖女儿。爸爸买女儿送去做最低贱的事。天下怎么有这么荒唐的事。 她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小腹那里。更是被揪住一样痛。疼得冷汗一直往下掉。 “冷溪。”陵寒发觉不对。他警觉的叫了一声。 第18章 陵寒,我好怕,我好疼 沁冷由心底升起,全身的皮肤冰凉得让人发疼,冷溪咬着牙,对着陵寒轻轻微笑,“我沒事,你们继续吧,”她不想陵寒因为她而分心, “哼,就是这个女人,这不就是一个小姐吗,当初我可是花了一栋大楼來买她的一夜,昨日黄花和黄花大闺女那可是天壤之别,她拍这种片子在理所当然不过了,用这个作证据不是敷衍了事是什么,”许老头白了冷溪一眼,不屑和嘲讽的话说得一派昂然, 白奕承眉毛紧皱,许老头的话激起了他内心的针对矛头,一直旁观的他出其不意的开了口,“一个硬不起來,萎谢的稻穗也能毁灭花之精髓,这可是奇闻了,我看许老头你可要好好请教请教农民同志,问问他们,一个发黄的稻子能萎到什么程度……”白奕承清得明澈的眼幽幽转转的投向许老头,一句骂人的话,被他说得好一派自然风光, 竟敢侮辱溪儿, 既然触碰了他白奕承的底线,那就是跟他作对, 管他许老头是对是错,待会儿说什么都是错, 公正权,决策权,全部都掌握在他白奕承的手上, 许老头竟敢得罪他白奕承,他会让他插翅难飞, 许老头当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触怒了最高警官白奕承,突然被骂,还被骂他萎谢,是个硬不起來沒见识的黄老头, 许老头瞪圆了鼹鼠一般的眼睛,面色很是难堪,一时找不到措辞回应白奕承的话,白奕承也沒有正面骂,他沒有理由告他诽谤, 杜绍熙摸摸鼻子,嘴角噙着得意的笑,他早就想骂许老头了,可沒得到机会,这下他很赞同白奕承的观点, 寒眸微微荡漾,荡出一抹绵延的波浪,陵寒沒有理会他们的争锋相对,视线一直落在冷溪的身上,她的脸颊虽然被她装作很镇定,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桌面上,看來起來很平静,沒什么事,脸色却是苍白,陵寒浓黑隽秀的眉宇皱起,心里隐隐有着担忧,是该快点结束这场会议了,溪儿的身体本來就弱, “地中海,”陵寒突然转身叫道,“地中海”一伙猛然打了一个颤,被陵寒点名,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他们本能的将惊慌的目光投向陵寒,等待着他的发落, 而冷溪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浑身顿时惊骇得泛起惊颤, “还记得我吧,我想你们应该记得我给你们的那200万,不记得钱沒关系,只要你们认得两百万的收据条上,是谁签的古老九这个名子就行,”陵寒邃眼沉冷,嘴角却勾着邪肆的笑,隐隐散发着一股阴冷的诡异, “地中海”听到这,心颤抖起來,额头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來,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确是给了陵寒一张亲笔签名的收据条,要是陵寒把这个拿出來,那么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就死定了,那可是真真切切的贩卖啊, “地中海”神情慌乱起來,六神无主,这个时候陵寒又说话了,“如果只是受人指使,给别人办事,你知道罪行会比较轻……” “是许烙,许烙让我们那么做的,他花钱买人,然后让我们以导演的名义调/教,只要把那些女人拉上这条道上了,就可以让她们卖身,赚得大把大把的利润,我们只是奉命办事,不关我们的事啊,”“地中海”突然唯唯诺诺,求饶的大叫出來, 陵寒说得沒错,他们沒必要牺牲自己保许老头,他们只是受人指使,他们不想坐牢, 冷龙深深吸一口气,颓败苦涩的摇头,罪孽啊,要不是他被抓的当天,梅珊向他坦白她把溪儿卖给了辉龙传媒,让他震惊得大跌眼镜,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做的是多么罪孽的事, 哪一个女孩子不是妈生父母养的心头肉,他们就这样把那些花一样的少女给践踏,给侮辱,那些女孩的父母该有多心疼, 往事如沙子般沙沙的在冷龙的脑海作响,让他整个人颓然而忏悔, 那个时候,冷龙信誓旦旦,真诚承诺溪儿的母亲,答应何泉,一定会把溪儿养大成人,把她规规矩矩的嫁给一个男人,绝对不会让她步入何泉的后尘, 于是,冷龙为了避免养成溪儿跟何泉一样的个性,将她一个人丢在家乡,如草芥一般的养着,就是想让她吃尽苦头,想让她知道安稳平静的日子的重要性, 不论嫁给谁,只要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让她不要去奢望爱情, 一开始,冷龙见陵寒对溪儿比较好,而他冷龙也正好有求于陵寒,况且冷家和陵家本來就有婚约,将溪儿嫁给陵寒,他也好跟何泉有个交代了,一举三得的事,他冷龙为何不做,于是他拼命的将溪儿往陵寒身边推, 却沒料想到,陵寒要把溪儿给卖了,冷龙震惊得说不出话,之后,谢飞要取溪儿,冷龙想,溪儿终归是要有一个归宿,不论是什么人,只要嫁给一个男人,好好生活就成,于是他毫不顾忌的将溪儿给了谢飞, 冷龙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溪儿有一个归宿,让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去奢望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却沒想到,他自己差点毁了溪儿,差点让她去做妓/女,这叫他如何跟何泉交代,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开办这个公司有多么罪孽,多么荒唐,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疼女儿,别人的父母就不心疼女儿吗, “你们别信口开河,你们知道作伪证的代价,”许老头大惊失色,拍案而起,心里却是在发虚,煽动股东替自己辩护道,“这全都是陵寒唆使的,各位股东,我们要打倒陵寒,他只不过是十几年前被陵云天赶出去的野种,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嚷,证据全都沒有说服力,还有这个女人,本來就是一个下作……” “够了,”一个翠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大却沉着有力,好似隐忍了几百年突然有勇气发作那般, 许老头也不由自主的被这个喝声愣得噤了声,众人寻着声源看去,拨开眼帘的是一头垂下來瀑布般的黑发,和那玲珑纤弱的身体,如象牙一般白而纤细的手臂,冷溪垂着头,小脸埋藏在绸缎般的黑发中, 片刻安静,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冷溪抬起了头,白生的小脸顿时在众人的目光中发光,古泉般幽灵的眼里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倔强, 陵寒深幽的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嘴角微微翘起,有着欣赏之色,这才是他认识的冷溪,花容月貌,芳华荏苒,她不仅是怯弱的,柔美的外表下是一颗倔强的,强硬的心, 白奕承心里隐隐疼痛,这样的溪儿是他从來沒见过的,面对如此多的打击,她是被伤得太深吗, 冷溪缓缓的站起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透过投影仪投射在屏幕上,坚定的道,“这是我的卖身契,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辉龙传媒,还有个大人物的签名,我就是人证,我的确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的……” 邵医生说得对,罪恶面前,任何事物不堪一击, 她无法谅解爸爸做这样的生意,更加无法理解爸爸把她也送去做哪些下贱的事, 她挣扎,她恐惧,她不想亲人受到伤害,可他们,许老头他们要伤害她,要伤害陵寒,说她冷溪是野种就够了,她本來就是野种,随便他们怎么说,她认了, 可凭什么说陵寒是野种,凭什么要打倒陵寒, 威胁她胆小,掀不起什么风浪是吧,不,她偏不懦弱给他们看, 谁都不许伤害她最爱的人, 冷溪鼓起勇气,丝毫不胆小,坚定的说道,那真诚坚韧的眼神,让人心灵都为之震颤, 各大股东纷纷怔住了,目光定格在那个卖身契上,上面分明有许老头的签名, “人证物证俱在,许老头,我现在正式逮捕你,”白奕承将目光从冷溪身上移开,掏出了手铐, 许老头面色乌白,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他料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冷溪紧绷的身子如断了的弦一样,一下子松软下來,沒人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在爸爸和陵寒之间抉择,她的心快要碎了, 沒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之间她必须选一个, 她知道,她站出來,爸爸就有事,不站出來,陵寒就受到威胁,她彷徨无助,直到爸爸亲口承认那罪恶的事情,是爸爸一手掺和的,她的心如刀绞般疼, 也许她应该站在正义这一边,她应该帮陵寒, 冷龙走过來,扶着冷溪的肩膀,抬起泪光闪烁的小脸,冷溪无措自愧的看着爸爸苍老的脸,这一瞬间,她好像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沒有脸面见爸爸, “溪儿……”冷龙扶正冷溪的肩膀,欣慰的看着她,“你做得对,爸爸以你为荣,记住,任何时候,都要挺直腰板做人……”说完,冷龙给了冷溪一个沧桑的笑容,转身朝着白奕承走去,他应该伏法, 冷溪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泉水般涌出眼眶,哭得颤颤抖抖,身子摇摇晃晃,她轻唤了一声,“爸爸,你永远是我的好爸爸……” 她的身子虚软摇坠,陵寒心一疼,及时过來,让冷溪软下來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头, 泪水不断的溢出來,侵染在陵寒的胸膛,她揪住陵寒胸前的衬衫,哭得颤抖,“陵寒,带我走,我好怕,我好疼……” “哈哈,想走,门都沒有,今天在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走,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这时,许老头癫狂的话突然回响在整个空旷的办公室, 第19章 你什么时候娶溪儿? 许老头这话一出,全场顿时攒动了,那些坐观的股东们纷纷表情惊愕的站起來,一个个有着害怕之色, 他们只是來做评论的,可不想死在这里, 白奕承身形一顿,厉目对视许老头,厉喝道,“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毙了你,”他急速抽出的手枪,隔空对准许老头的脑门,眼里布满凶暴的威慑, 冷溪更是吓得面色发白,她抓住陵寒的手不住的在颤抖,额头上的冷汗如露珠一般不断的沁出皮肤,她真的害怕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脚冰凉,肚子更是一抽一搐的疼, 陵寒温柔的摸了摸往他怀里瑟缩的冷溪,无声的抚慰着她, “毙了我吧,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陵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许老头站在一边,目光阴测测,充满毁灭性的歹毒,狂肆大笑, 霎时间,气氛陷入了一种危险冰冷的状态,空气中似乎也漂浮着灼热血腥的因子,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大声吸气,整个办公室就要爆炸了,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式和许老头狠戾的话语,陵寒突然牵唇笑了,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薄唇微勾,邃眸稍眯,无数的光华在他唇边绽放,芳华绝代,震撼了每个人的眼, 白奕承更是被他这个笑容刺激得嘴角抖动,这都什么时候了,陵寒居然笑得出來,说不定许老头果真在这个会议室安装了什么定时炸弹,一屋子的人命在旦夕,他还有心思笑, 许老头瞥了陵寒一眼,不屑的冷笑,哼,死到临头,不过是假装镇定罢了, 这时,就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陵寒微勾着唇,打了一个响指,杜绍熙阴笑着走了过來,将一个四方的黑色盒子放在陵寒的手中,然后嘲笑的朝着许老头投去一个鄙夷的笑容, “这就是你的最后筹码,只可惜了,是个冒牌货,区区一个玩具罢了,”陵寒颠了颠手中的盒子,云淡风轻道, 许老头惊瞠了眼,怎么可能,那炸弹明明是他千辛万苦从美国弄來的,他还付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是个玩具, “你大概不知道吧,美国那边的这种生意,一大半都是我们寒总一手掌控,”杜绍熙摸了摸鼻子,为许老头的疑惑给了解释, 你当叱咤金三角一方的老大是吃白饭的吗,杜绍熙很是得意, “各位股东,你们刚才也听到了,许烙的最终目标是凌云集团的总裁位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凌云集团,凌云集团的前任总裁陵云天,也是被他和冷经理设计杀死的,”杜绍熙突然话锋一转,咬牙切齿的在许老头和冷龙身上扫视了一圈, “不,不是,不是我们,我们真的沒有陷害陵总裁,”冷龙慌张的跌身出來,急切的解释道,额头紧张得满是汗, 陵寒邃眸阴沉,黑色的眸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冷冽之气波涛翻滚,冷溪能感觉得到他抱着她的手在不断收紧,紧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來,她全身冰冷,双腿惊麻无力,她紧紧的攥住他的衬衫,声音虚弱无力,“陵寒,我好不舒服,我们走好不好,” 她的双腿无力得颤抖,可她更害怕陵寒发火,接下來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在听下去了,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爸爸是不是真的参与了谋害陵寒的父亲这样不可饶恕的事, 也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该如何面对陵寒, “溪儿,你要相信爸爸,我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陵云天对我们冷家有恩,我怎么可能害死他,你要相信爸爸啊,”冷龙心急如焚,满脸无奈真挚的对冷溪解释, “白警官,这些人你可以带走了,关于我父亲机坠人亡这一案,暂且压制……”陵寒突然冷冷的开了口,狭长的邃眸沉下一片阴鸷,打横抱起了瑟瑟发抖的冷溪,稳步朝着外面走去, 冷溪勾住陵寒的脖子,将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突然揪起,一股害怕的心跳乱了她的心房, 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这种害怕是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有一天,她再也沒有资格來爱,她该怎么办, 冷龙和许烙私结营党,吞沒公款,做不法买卖,罪名成立,被白奕承以刑法拘捕, 这一场轰动的闹剧终于还是以陵寒胜利而告终, “寒少,那些参与了游行的人该怎么处置,”杜绍熙拿着一叠名单,有些纠结的问着陵寒, 坐在冷溪的床边,陵寒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冷,很冷,沒有发烧的迹象,却有逐渐冰冷下去的迹象,他皱了皱眉,答非所问道,“邵医生还沒來,快去催,” 手被软绵却冰凉的手握住,冷溪看着陵寒为她担心的表情,心里一股暖流涌动,她眨了眨眼,密梳一般的睫毛如蝴蝶般煽动,对着陵寒牵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沒事,就是感觉有点冷,我……我是害怕才这样的……”她有些害羞的说完, 她的心里隐隐有着害怕,担心着什么,却说不上來她在担心什么,总之就是有着隐隐的忧患,莫名的伤感, 杜绍熙见他们这样甜蜜得不行的画面,他不由地搭吧着嘴巴咋舌,“哟哟哟,寒少啊,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你我是司空见惯了,溪儿她是个弱女子,从小就沒见过这种严肃的气氛,她害怕是女孩子家正常的表现,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快决策吧,公司还要正常运行,等着你大总裁的一声令下呢,” “陵寒,你去工作吧,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冷溪推了推陵寒,她不想耽误他的事, 陵寒还是不放心的皱眉,他并沒有离开床边,转首对杜绍熙说道,“参与了游行的人全部解雇,公司的任何福利一并沒有他们的份,不忠的犬留在身边只会反咬主人,马上去招贴招聘广告,告诉面试官,出一个考忠诚的难題,不过关者,一律不予聘用,” 陵寒的话语果决而威慑,发号施令的他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叫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这样一个他,在阳光的辉映下,光芒万丈,菱角分明的侧脸跌迷出的威严和气势让人怦然心动,冷溪看得迷醉了眼,心不知不觉的跳动起來,只因为那一刻为他的男子气概和果决而感动,而震撼, 杜绍熙马上领命退了出去,下楼的时候刚好跟匆匆赶來的邵医生撞了个正着,他痞痞一笑,倜傥道,“邵医生老來不减当年,周游在寒少的女人周围的滋味不错吧,” “你……”邵医生被他玩世不恭的调侃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老花眼镜都快要被他吹得掉下來了,杜绍熙马上雀跃的脚底抹油,开溜,“哈哈,邵医生,老顽童,别瞪着我,快去吧,寒少还等着你呢,” 邵医生抚了抚眼镜,努力的吸了几口气,哼,呆在寒少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有事沒事拿他这个老人寻开心, 杜绍熙刚才的话要是被寒少听见了,寒少还不灭了他邵医生, 检查了一下溪儿的身体,邵医生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溪儿从小吃了不少苦,身体练就了一定的抵抗能力,肚子里的孩子算是有惊无险了, “寒少啊,溪儿她沒什么事,就是受惊了,还有就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调养,而且调养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咳……”邵医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抚眼镜, 陵寒挑眉,邃眸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邵医生整理了一下喉咙,继续道,“最好别对溪儿做那事……嗯……就是这样……” 邵医生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得冷溪的脸刷的一下热起來,小脸覆上一层绯红,满是害羞, 陵寒邃眸一沉,一挥手,“好了,知道了,”真是烦躁啊,这是要他禁欲,自己的女人只能看着却不能碰,沒有比这更让人心烦的事了, “还有,溪儿近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多愁善感,心情容易不好,你要多陪陪她,这孩子……” “行了,知道了,沒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陵寒有些心烦的打发着邵医生走, 邵医生一顿,出口的话噤了声,心里也蓦的升腾起一股难受,他小心的道,“好,我在啰唆一句就回去了,寒少打算什么时候和溪儿结婚,” 话落,冷溪脑袋一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集中到了一起,心顿然狂跳不止,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陵寒, 他什么时候娶她,他会娶她吗, 半分邪肆半分倜傥的脸突然阴沉下來,陵寒邃眸布满寒霜,黑色的瞳仁旋转如漩涡,神秘幽翰,深不见底,他并沒有说话,转过脸來审判等待般的对视着邵医生,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寒彻的气势,让邵医生顿感心里压力,但是既然他已经问出口了,而且想要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陵寒和溪儿,这突然而來的孩子的存在,那么不管寒少的压迫力有多大,他都要得到答案,因为这关乎这孩子的生死, 邵医生正了正表情,毫不退缩的对视着陵寒冷迫的眸子,认真的道,“如果你对溪儿只是玩玩,那么请你现在就放她走……” 第20章 他这是怎么了,疯了! “你这是在命令我。”陵寒醇厚冷冽的音质隐着怒气。寒眸划过一抹冷光。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以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 一个习惯高高在上。一个习惯主宰别人的思想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说着命令的话语。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让他勃然大怒。 邵医生心一窒。心里慌乱起來。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用错了语气和措辞。连忙解释。“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因为……” “够了。看在你跟了我十几年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别仗着你是老头就以为可以左右的我的生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陵寒冷冽着眸子。年轻气盛。风华勃勃的样子。教训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就像一个儿子在训斥父亲。 冷溪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动了动嘴皮子。想要劝解。可不知道说什么。 邵医生知道自己触犯了寒少的禁忌。寒少从來就反感别人对他指手画脚。跟在寒少身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怪自己一时心急。 他敛下了面容。垂下了头。像是一个知道自己错了的老孩子。“寒少别生气。我这就走。”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叹了一口气顿了下來。侧过身子对着床上的冷溪交代道。“溪儿。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敏感。多吃……”邵医生无声的摇摇头。还是放心不下溪儿。 看寒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寒少从來都是睿智沉稳。一切都习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运筹帷幄。神秘而深不可测。有什么决定恐怕他心里早就有数。 邵医生猜不透寒少的心思。也不敢冒险。如果寒少对溪儿真的只是玩玩。那么现在告诉他溪儿有了孩子。寒少定会当做一场意外而让溪儿拿掉孩子的。 溪儿这么乖巧可爱。美丽动人。最重要的是溪儿全心全意的爱着寒少。为了他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女人。有资格帮寒少生孩子。溪儿和寒少之间的孩子定会又聪明又漂亮还会得到很多爱。邵医生很希望溪儿能把寒少的孩子生下來。 但是如果过早的让寒少知道了。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邵医生沧桑着脸。还是带着心底几欲说却不能说的秘密离开了陵家。 冷溪从床上坐起來。小心翼翼的观看着陵寒的神色。他好像又生气了。是不是他不愿意娶她。是不是他根本就不爱她。所以生气了。 女人不了解男人的高傲和不容侵犯。尤其是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容易敏感。容易胡思乱想。 冷溪看着陵寒飘散着点点寒气的俊美侧脸。不由地心底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一颗一颗如断线的珍珠。垂落在被子上。浸湿了被子。 回眸。那抹白生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如雪地里的冰珠。晶莹而泛着忧伤的光芒。落入深潭般幽澈的眸子里。陵寒眉宇皱起。走到床边。将她单薄的身子揽入自己的怀里。“吓到你了。听邵医生的话。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他揉着冷溪的发顶。与刚才想比。声音柔了几分。 他的胸膛很温暖。精壮有力。跳动着沉稳的脉动。生机勃勃。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孕妇的情绪來得快去得也快。冷溪吸了两下鼻子。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环手抱住他。來听他的心跳声。 那是生命的迹象。是她爱着的那颗心。只要听着他。她就能感到安心。 温热的泪水侵染过衣料。流溢在结实的肌肤上。如一只软绵的小手在抚摸着他的胸膛。小腹间突然來了悸动。一股酥麻的激流从那个敏感的地方流窜到大脑。陵寒的脸一热。喉咙收紧。浑身的悸动因子都在跳跃。 他突然紧紧的拥紧了怀里的冷溪。呼吸变得灼热。 察觉到陵寒的变化。冷溪身子敏感的颤了一下。她这一如小兔一般的抖动。更是撩起了陵寒某个地方的火。他能感觉到一窜燥热的火蹿出了喉咙。浑身滚烫起來。 他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溢上几分欲念的气息。对视着她古泉般的黑眸。那眼眸里水灵荡漾。莹泽清澈。好像在等待着他跳下去。舒爽的洗一个清水澡。 心中一动。俯首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喘息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冷溪的脸上。陵寒按住她的后脑勺。闭上眼睛。紧紧的贴着她的脸。将她的唇死死的扣在自己的唇间。游移。吸食。啃咬。似乎要将她的嫩全部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毫无预兆的挑起他浓烈的兴趣。让他有狠狠埋入她的身体。狠狠的冲击的冲动。 冷溪察觉到他的急切。察觉到他呼吸的灼热和急促。她的心也胡乱的跳动起來。她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回应着他激烈的热情。因为她能感觉到陵寒心跳的频率也加快了几分。 他这是在为她心动吗。 是否代表着他心里也有她。 一股幸福的激流溢上了冷溪的眼眶。晶莹的水珠沾染在她蝶翅一般的长睫上。心暖。心动得溢出了泪。只为他这一刻为她而乱了的心跳。 将冷溪压倒在床上。陵寒的吻越发的局促狂肆了。他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了她的包子小胸。冷溪敏感的颤栗了一下。 柔软温暖的触感传來。陵寒头脑一热。赫然睁开了眼睛。氤氲的邃眸对上身下的她。那灵灵波动的眼。一时间四目相对。一股不明的气流在彼此之间流转。这一刻。他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彼此的眼里只有彼此。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突然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腿间。冷溪的脸忽的红热起來。灼热而滚烫。他又要來了吗。她有些无措的别开了目光。 “该死。”陵寒低咒一声。忍住快要爆炸的膨胀。迅速从她身上起來。钻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用冷水淋着自己的头和身体。降火。 他差点又忍不住要了她。邵医生说了。她身体不好。还是禁禁欲吧。 陵寒非常恼火的一头钻进了放满冷水的浴盆。将自己整个淹沒在水里。 从來沒有对一个女人控制不住。而这个女人一再让他冲动。她的身体水嫩可口。如香甜的水果。又如软绵的豆腐。叫人尝上一口便回味无穷。 她身体上的那股香味。更是让他鼻翼煽动。心痒难耐。 他陵寒这是怎么了。疯狂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 疯了。 他恼怒的低咒一声。将自己往冷水里缩得更深。仿佛要冰醒自己的脑袋。 冷溪努了努嘴。害羞的额捧着自己红热的脸。满心的羞赧。她将自己蜷成月牙型躺在床上。心底却是甜腻腻的。唇边浮现了浅浅的幸福的笑容。 日子如斯。 在陵家吃好喝好睡好。养身体已经过了三天。而这三天内。陵寒一直很忙。似乎在忙一件重要的事。他也很识趣。并沒有对冷溪做过分的事。有时候还是会冲动。当然了。解决冲动的必胜法宝就是冷水冷水还是冷水。 冷溪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力气多了。精神也很足。一直压抑在她心里的担忧她沒有忘记。 天气阴沉无风。是个出游的不错时选。 “溪儿啊。你要相信爸爸。爸爸绝对不会害陵寒的父亲陵云天的。多年前陵云天对冷家有恩。我怎么会害他。都怪爸爸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凌云集团的事。爸爸也是一时迷糊。但那些只是因为爸爸贪财。绝对沒有陷害人命。我是不会陷害陵云天的。你真的要相信爸爸……” 走出探监室。冷溪的脑海回荡着冷龙一直跟她说的话。他似乎很懊悔很无奈。 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溪恍恍惚惚。心里总是有股不好受的感觉。 “别太在意一个不需要在意的人的话。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不应该受太多别人的影响。”前方飘來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还是那么威严中带着清润。 冷溪从恍惚中抬眸。对上白奕承明润的眼。她紧张的心霎时也落了下去。 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白奕承也不由地失笑。她这个可爱的样子还真是他认识的溪儿。“看你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样子。这些日子以來过得不错吧。” 冷溪有些羞愧的垂下头。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 白奕承的眼眸幽深起來。看着她幸福他应该高兴。可心里却绵延不绝的失落着。不由地为自己这种不君子的想法而自嘲。“好。那你回去小心点。我得去闹事的酒吧伸张正义去了。”白奕承看冷溪精神似乎很好。他给了她一个笑容。拿起自己的警服。出去办事去了。 冷溪也回了一个笑容。随后走出了警察局。 警察局外。冷溪叹了一口气。想让自己不要想太多。抬眸朝前走。眼前突然掠过一抹身影。那个身影如此熟悉。就站在了她的正前方。定定的看着她。 “姐姐……”冷溪心中一动。诺诺的唤出声。冷妮干净的脸上沒有了往日了张狂跋扈。却有了些许的沧桑。见到冷溪只是牵唇微笑。“真巧。不请我去喝喝茶。”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 冷溪和冷妮面对面坐着。往日里还会嬉笑打骂的姐妹。此下却是尴尬得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其实。我本來不想告诉你的。但是身为你的姐姐。我觉得不告诉我良心过不去。”冷妮率先开了口。打破了僵局。 “什么。” “陵寒一直都在利用你。他根本从來都沒有爱过你。”冷溪因说话嘴巴都还沒合拢。冷妮的话便已经脱口而出。真诚坚定的模样让人不容置疑。 第21章 爱人之间就要互相信任 心口剧烈的一窒。一股措手不及的疼意蔓延上心尖。冷溪古泉般的眼。这一刻。看着冷妮愣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來。掩盖住刚才瞬间心滞的感觉。扯了扯僵硬的脸部肌肉。笑道。“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出现在陵寒的世界。可是……我真的爱他。”她低垂下眼睑。心神恍惚的绞着眼下的咖啡。将那些伤感和失意全数掩藏在密梳般的睫毛底下。她真的承受不住。有关于陵寒的任何打击。 “呵……”冷妮嗤笑着别过脸。看向窗外的风景。眼神忧郁而寡清。好似经历了一些沧桑。看破了这世间的一切风尘。看破了一切尔虞我诈。任何事情在她面前只是陈述事实。不带任何感**彩。 “你以为我是嫉妒你。胡编乱造的來挑拨离间的吗。你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我嫉妒你。我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我何尝不知道。你是一个何其聪明的女人。岂会听不出是否是挑拨之意。我沒有要求你相信。我只是不想自己的良心过不去。本着责任。告诉你事实真相。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 冷溪的心莫名的紧张起來。她咬着唇。看着对面面色无比认真清淡的冷妮。心里惶惶然。突然好怕。好怕听到接下來的事。 “一开始。我是据理力争的跟你抢陵寒。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陵寒的阴谋。他想借你之手。來取消陵家和冷家的婚姻。所以他一直对你好。为的就是挑乱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我不想你越陷越深。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甚至不择手段的想要把陵寒抢过來。因为我不想你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他利用。你明白吗。” 冷妮无比心疼真诚的说着。她清秀的眼睛担忧的看着冷溪。俨然流溢着一个姐姐对妹妹的关心之情。和那种看到妹妹吃亏的痛惜之意。 冷溪紧紧的咬着唇。她不想相信。心却是越來越痛。古泉般的眼溢出了水光。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辉龙传媒遇见你。还解救了你。就是为了利用你來打倒爸爸。來打倒许烙。”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撞了他。撞坏了他的东西……”冷溪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慌忙解释。声音却在颤抖。 陵寒不会的。他们是偶然相遇。 这一切不是策划好的。不是。 “呵。看來你还是不肯面对现实。不管怎么样。你的证词成为了他最有利的打击爸爸的工具不是吗。要不是你作证。他们根本就不能拿爸爸怎么样。你还看不清吗。这一切全都是陵寒的阴谋。他接近你。对你好。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你。” 冷妮的话如一波一波的湮灭的浪谷打击在冷溪的耳朵里。让她的心都在颤抖。 她不想相信。可是她不是傻子。联想到往日的种种。冷妮说的话何尝不是有依据可循。 “醒醒吧。溪儿。陵寒不会爱你的。像他这种至高无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一个孤女。他现在对你有兴趣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新鲜。等新鲜过了。你就是一盘烂菜。该滚哪去就滚哪去。姐姐不想你越陷越深。到时候痛苦的是你。”冷妮的声音很软。听起來很温和。还夹在着一些心疼妹妹的苦涩。 泪水溢满了眼眶。冷溪能够感觉到这一刻。心被海水淹沒一般的疼痛。 陵寒不爱她。 陵寒对她只是一时的新鲜。 这是真的吗。 不。她沒有听陵寒亲口说这些话。她就不应该怀疑陵寒。 陵寒对她是心动的。她既然爱他。就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冷溪十指交叉着放在桌面上。被她握得有些颤抖。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将泪水退回了眼眶。抬起眸子。对冷妮扯了一个沧桑的笑容。“姐姐。谢谢告诉我这些。你的好意我收到了。我会想想的。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陵寒……”爱人之间。不就是应该互相相信吗。 她应该相信陵寒。无论如何。她都要守住那一颗心。 冷妮松懈般叹了一口气。嘴角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好。这是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但如果真的受了伤。冷家还是欢迎你回來。虽然现在的冷家只有我一个人。” 冷溪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妮。“你一个人。梅姨呢。” 冷妮扯了一个嘲讽的苦笑。“贩卖女儿。畏罪潜逃。出国了。现在的冷家。家不像家。人不像人。呵呵……家破人亡……”冷妮颓然嘲笑。清秀的脸上充满了倦意和苦涩。 谁会想到。曾经的公主。如今沦落到一个人居住一间不到一百平米的简陋小屋。曾经大手笔挥霍。不知金钱得來之艰辛的她。如今却会为了一毛钱的小菜钱跟卖主争执不休。为了节约不多的生活费。过着怎样拮据的生活。 这才明白。原來那些富贵。真的來之不易。那是她爸爸险着生命赚來的血汗钱。 曾经的拥有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明白曾经的她是多么骄纵。多么不懂得珍惜拥有的一切。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她一定收敛。一定劝慰爸爸。叫他不要做那些违法的事。家里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够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她不需要住豪华大房。不需要名牌。不需要高级化妆品。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然而。一切都已经來不及了。 看着冷妮疲惫倦怠的面容。冷溪的心里沉沉的疼。万分苦涩滋味难熬。 冷溪沒有叫司机來接她。而是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在大街上。心里很疼。为家人的遭遇。为那颗固执的相信陵寒。却又不能不承认事实的心。 恍惚间。走到陵家已经是下午了。原來她还是会走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陵寒吗。 楼下。楼叔早已等候了。仿佛是在特意等她回來。 “溪儿。怎么回來得这么晚。还沒吃饭吧。晚饭已经做好了。快吃吧。”楼叔布满中年人那种苍劲的声音却不乏慈祥的说着。他指了指摆满了饭菜的餐桌。示意她坐下。 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是负责伺候溪儿的。什么大补就做什么给她吃。 寒少发了话。溪儿身体弱。要好好养好她。 冷溪苍白的对楼叔笑了笑。听话的坐了下來。拿起勺子吃了起來。虽然这些她吃着不是那么习惯。但这是楼叔的一片心意。她总是怕给别人为难。所以自己能承受的总是尽量承受。 面前的是一碗大补的。炖的很好的猪蹄。即使厨师的手艺很好。却还是充满了油腻腻的感觉。 冷溪刚刚入口。一股酸水就往胃里翻涌出來。直蹦到喉咙。她连忙捂着嘴跑到洗手间。痛苦的呕吐起來。食物一浪一浪的拍击而上。冲入喉咙。吐了出來。 这下好了。吃沒吃几口。刚才中午吃的东西也全部都吐了出來。 她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见冷溪苍白着脸出來。楼叔皱眉。眼里充满了担心。“溪儿。是不是做得不好吃。”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楼叔做的很好吃。真的。我想先回房休息一下。脑袋有些昏。”她苍白着面容。对着楼叔舒心的微笑道。 “好吧。实在是不舒服的话打电话叫邵医生來。别硬撑着。”楼叔交代。 冷溪笑着点了点头。上了楼。 “寒少。我觉得这事一定是冷龙那一伙人干的。你为什么就不弹劾他们呢。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书房传來杜绍熙亢奋的声音。 冷溪的神经被那一个冷龙的字眼给提了起來。 他们在讨论爸爸。 “现在还沒有足够的证据。而且这件事有蹊跷。暂且缓一缓。”陵寒有些慵懒的话语传了出來。 “有什么蹊跷啊。那天陵父的私人飞机不就是冷龙跟许老头一手给他准备的吗。飞机出故障在半空中爆炸了。不是他们动的手脚是什么。”杜绍熙的言语充满了激愤。仿佛现在就要将许烙他们就地正法似地。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父亲临走前留了一份资料。那份资料下落不明。必须留着他们的狗命找到那份资料才行。”陵寒的话语冷彻了几分。 “这个倒是。不如我们故伎重演。使用美人计怎么样。冷溪那美人不就在你的掌控之下吗。”杜绍熙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陵寒。故意取笑他。 美人计。 故伎重演。 冷溪的心狠狠的一抖。即刻就像是被人抓起來一样揪起。 瞪大了眼。提紧了神经听里面的情况。 “你很无聊。”陵寒的话语半分邪肆半分倜傥。 “哎呀。寒大少啊。你还装什么纯净啊。这些日子以來。你利用冷溪还少吗。利用一次利用两次有什么差别嘛。不都是利用。再说了。她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玩偶。你这么在乎她干嘛。”杜绍熙玩世不恭着语调。故意嘲笑奚落陵寒。纯属找乐子。 “我的玩偶。什么时候轮到你來支配了。”陵寒挑眉。嘴角噙着阴肆。 “咯吱”门不小心被推动了一下。随之脆响的还有冷溪此时颤抖得发冷的心。 “谁。”杜绍熙警觉。快速闪移到门口。拉开了门。 “溪儿。” 却见冷溪一张小脸惊措得乌白。古泉般的黑色眼珠子惊惶无助的转悠着。嘴唇发抖。如同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 她紧紧的咬住颤抖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玩偶。利用。 这是陵寒亲口承认的。 疼痛在心底蔓延。这一刻那么真切。如同被锋利的利剑狠狠的刺伤。鲜血潺潺。 隔着门缝。惊惶转眼。对上陵寒深邃幽深的眸子。她的心疼得狠狠的颤抖起來。 她即刻错开了眼。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原來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溪儿。”杜绍熙在身后叫了一声。有些六神无主的转向陵寒道。“寒少。快去追啊。你还愣着干什么。” 第22章 跟我接吻会不会对不起他! 见陵寒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沒有要动的迹象,杜绍熙急得叹了一声,提脚就要追上去,毕竟是他管不住这张嘴,才让溪儿误会了, “站住,”身后传來陵寒不容抗拒的喝声, 杜绍熙脚下一顿,皱眉回头,抱怨道,“寒少啊,溪儿她可能是听到了刚才的话,误会了,得赶紧去解释解释,” 幽眸轻轻瞥过,陵寒俊逸的表情沒有任何波澜,“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她就不配做我的女人,” “寒少,你要求会不会太高了,哪个人不会有点小性子,”杜绍熙无力摊手,对陵寒很是无语, “别去管她,让她安静一下吧,走,去酒吧,去会会慕容萧梓,也不枉他千里迢迢追过來,不给点颜色他瞧瞧,岂不是对不起他的一片痴心,”陵寒撩唇,撩出邪肆的弧度,深邃的眼划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杜绍熙无声的叹息,虽然沒有追溪儿,心里发堵,但是他更加期待等会跟慕容萧梓的见面,难掩那种英雄相见的兴奋感, 在美国的时候,慕容萧梓一直是他们有力的劲敌,跟他交手才有大打拳脚的快感, 胸口剧烈起伏着,累,很累,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灌入胸口的空气有刺痛肺部的感觉,冷溪才停下來,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一停下來,身体得到休息,可是心却是更加的痛楚起來,眼眶发酸发热,泪水就不由自主的垂落下來, 陵寒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叫她怎么能接受,她和陵寒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被设计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无关感情,都只是一场利用,一场阴谋, 他为什么可以对她这么狠, 连追上來跟她解释都不屑吗, 陵寒,我到底爱对你沒有,如果我不该爱你,在这一刻,心为什么会有窒息的感觉,痛得无法呼吸, 紧紧的咬着唇,如溪流一般的泪水却是无止境的落下來,铺满着整张白生的小脸, 越想越难受,她不想去想,可是那些刺痛的话语却控制不住的在她脑海里回旋,甩都甩不掉, 抬起泪眼,面前几个闪烁的霓虹大字撞入她的眼里,天都pub, 是酒吧, 里面应该有售酒吧,都说一醉解千愁, 她心里很难受,她不想去想,可是控住不住自己,不如去喝酒吧,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掠过,让她有了心,但毕竟从來都沒有去过酒吧,对酒吧这样的专属名词也有着一定的恐惧感, 她咬着唇,眨了几下眼,手简在身前,紧张的绞着手,略略垂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冲动,走了进去, 里面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吵,似乎有些安静,人并不算多,熙熙攘攘的各自喝着酒,应该是疯狂的人们还沒疯狂起來吧,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酒吧很豪华很大,那些酒桌零散的坐落着,别具艺术感,一眼瞟见了吧台,那里有调酒师正在调酒, 她心里紧了一下,有些怯怯的上前,垂着头,不敢正面瞧调酒师,诺诺的道,“那个,能不能给我來几杯酒,”说完,她便咬住了唇,肩膀紧张得有些发抖, 來酒吧喝酒,这么大胆的举动她还是第一次尝试,心里总有股惶惶然,紧张而又害怕的感受, 调酒师瞥了她一眼,轻道,“小姐,你要什么样的酒,鸡尾酒,红酒还是果酒,”这个女孩一看就知道是不经常來酒吧的吧,点一个酒都有些局促,她的反应全都看在调酒师的眼里,不禁心里有些感叹, 哎,一入风尘深似海,这么美丽清纯的一个姑娘,只求自求多福,不要陷入太深就行, 什么酒, 冷溪睁着乌黑的眼珠子,眨巴眨巴,诧异的看着调酒师, 她从來不喝酒,沒想到酒还有这么多分别, 喝个酒也这么难, 她心里的委屈顿时越放越大了,垂下头,将那些难过掩盖在眼底,随便叫一个吧,她咬了咬唇道,“鸡尾……鸡尾酒……” “给她來杯果酒,” 她怯诺的话语还沒落音,身后便传來一个沉稳却略带冰冷的声音,帮她做了决定, 她心下一惊,警戒的回眸, 一个浑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后,他的西装带着一股肃然,沉稳, 男人的脸沉着冷静,如鬼斧神工般透着严肃的冷,微微深蓝的双目,如海水一样深沉,看着冷溪投过來的目光,依旧沉稳如山, 极具立体感的五官,眼眸透着深蓝之色,眼眶有些微微凹陷,身材挺长健硕,有着欧美人的俊朗, 冷溪瞳孔一缩, 是他, 上次在商场跟童颜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好的,小姐稍等,你的果酒马上就好,”调酒师得到订单,本着职业,吆喝一声,便去调酒去了,只是,最后落入冷溪身上的目光却有着惋惜,如此漂亮的姑娘就不该來酒吧, 她浑身都散发着光束一样的亮点,想不让人注意都难,一踏进这里,看來注定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冷溪连忙从男人身上收回有些惊诧的目光,垂着头,面对着吧台,“谢……谢谢你……”她的心紧张的跳动起來,手指也不自觉的绞紧, 她只想來喝酒,只想让自己忘掉陵寒,不想遇见什么人, “被陵寒利用了,然后被无情的抛弃,滋味不好受吧,但你应该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沉稳的音质毫无预兆的响了起來, 冷溪心头一震,他是谁,他怎么知道她的事, 她突然之间,觉得站在她身侧的人好可怕,好恐怖,明明他们仅仅见过一次面,明明他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陌路人,他却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甚至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恨陵寒,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帮你办到,” 冷溪猛然抬首,撞入他深沉,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像是一股魔力,吸食着她的意志力, 恨陵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是想要伤害陵寒, 她迅速别开眼,软糯的声音坚定清冷了几分,“不用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她不允许别人伤害陵寒,更何况是她自己,她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陵寒的事, 下巴突然被一个力道捏起,垂下去的头被迫抬起來,惊慌失措的眼眸撞入那深蓝色的眼眸,“跟我接吻,会不会对不起他,”强势沉冷的话语刚落,冷溪惊得瞳孔放大,她还沒來得躲避,那张鬼斧神工般的脸便贴了上來,唇被猛烈的封住, 吻炽烈而野蛮,呼吸粗重而急切, 冷溪瞪大了眼,一个陌生的气息在她鼻翼之间流转,她的心惊慌无措得狂跳不止,慌张的推他,“唔……放……” 她挣扎,他的吻却越发猛烈了,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身子被他紧紧的圈住,她紧张急了,古泉般的眼露出小野猫一样的光芒,厉眼瞪着他,惊慌的甩头,想要甩掉他炽烈的唇, 对于她的反感,慕容萧梓很生气,他非但沒有放开她,反而惩罚性的死死咬住她的唇,咬住那香甜柔嫩的感觉, 胸口气急得剧烈起伏,冷溪挣脱不开,那双小野猫一样凶悍的眼恨恨的瞪着他,放出锋利的光芒,仿佛有一张利爪,无形的抓着男人, 对于她这个样子,慕容萧梓轻扯了一下唇,眼里落满了兴趣,呵,这就是她吗, 有趣, “败类,” 腾空传來一个怒急的怒喝,一阵风刮过,贴在冷溪身上那挺拔的身躯突然被人狠抓了过去,一个厉拳挥过,在空中带起一阵风,急速朝着慕容萧梓的脸挥去, 却被慕容萧梓轻易的握在了手中,慕容萧梓沉冷着脸,丝毫不畏惧的对视着面前怒得肌肉触动的男人,“你也來插一手,期待,” 冷溪从惊愕中回过神來,便看到眼前争锋相对的一幕, 她心里一酸,“百里程,”仿佛受欺负的孩子见到大人,有人维护一般,她快速的躲闪到白奕承的身后,狠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溪儿,别怕,像他这种败类,我替你解决,”他收拳,一腿踢了过去,莫容萧梓警觉,快速退身,躲过了白奕承的一腿, 一时间整个酒吧也因为他们的大动干戈而变得骚动了,有的人避之不及,而有的胆大的人都凑过來看热闹了, 见白奕承又要出招了,冷溪紧张,她不想别人为了她而打架,而她能做什么, “白奕承,你最好收手,我今天沒心情跟你纠缠,”莫容萧梓双手举拳,呈攻守之状,深蓝的眼沉冷无比,沉声对义愤填膺亢奋无比的白奕承道, “占了便宜就想脱身,哪有那么便宜的午餐,”白奕承跃起,一腿急速滑去,慕容萧梓错身夺过, 场面又陷入了激烈之中, “堂堂公证人员,却在这里跟原告人大打出手,像什么话,” “是你报的警,很好,就让给我收了你这个流氓, 敢动我看中的女人,不想活了,”白奕承厉喝一声,挥拳就要再攻, “不要,不要打架了,” 腰突然被一双白莲藕一般的手抱住,伴随着冷溪翠鸟一般的鸣叫,白奕承身躯一颤,停顿了所有的动作, 他愣愣的吞了吞口水,溪儿抱住了他, 第一次啊, “溪儿,有我保护你,你别怕……” “是吗,你是她的谁,”一个寒彻的音质突然凌空而起,从酒吧的门口由远及近,带着邪肆的捐狂和森寒, 冷溪转头,见到來人,心口一窒, 第23章 他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银灰色的西服将他精瘦颀长的身形衬托得格外尊贵耀眼,桀骜不羁的短发丝丝缕缕散在额前,随着他稳健的步伐而频频波动,轮廓分明飘散着野性的俊脸在酒吧红红绿绿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神秘而诡异,狭长深邃的眸子寒光掠过,深不见底, 陵寒, 是陵寒,他怎么來了这里, 冷溪一时间愣住了,睁着乌黑的大眼睛,诧异的看着陵寒逐渐朝着他们走近,忘记了行动,忘记了言语,忘记了自己还抱着白奕承, 无论何时,只要见到陵寒,她的思维就不能正常运转, 慕容萧梓收起了与白奕承对决的拳头,正身对视着陵寒,深蓝沉冷的眼里竖起的兴奋和敌意霎时间如一触即发的火焰,随时可能燃烧, 白奕承也闻声转头,但见陵寒气势巍峨的走了过來,他唇边扯了一个笑意,下意识伸手按住了冷溪抱住他的手,好像特意在示意给陵寒看,现在的冷溪抱的是他,是她自愿抱住他的,并非他强迫,这比任何拳头都有效, 手突然被一个温柔的力道覆盖住,冷溪颤了一下,这才猛然回神,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她连忙无措的从白奕承身上退开, 可还沒等她动作,她的手臂就被一只遒劲的大手握住,蛮横的拖向了一边,“你向來都是这么朝三暮四,”陵寒沁冷的声音夹杂着一触即发的怒火,深邃的眼眸森寒无比却隐隐燃着星星之火, 身体毫无预兆的踉跄到了陵寒面前,他俊美的脸隐逸着冰寒的怒火,撞入冷溪眼里,令她心里一慌, 他生气了,因为她抱了百里程而生气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在乎她, 这一刻,冷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有酸楚,有疼痛,有失望,还有希望…… 她突然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在对上他的眼眸时,她有些无措的别开了眼,垂下了头,不去看他,她怕自己又深深的沦陷在他的眼眸里,不能正常思考, “陵寒,你别太过分,溪儿她是人,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贴在背部的温暖突然落了空,白奕承沉下眼眸,明澈的眼里覆上一层强势的威严,恨恨的怒视着陵寒, “咳,我说白兄,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溪儿是陵寒的女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算她抱了你,那也是你嫂子对你这个兄弟的安慰,别太往心里去,”杜绍熙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翼,脸上带着轻挑之色,出言说道, “陵寒的女人,溪儿,是吗,如果是,那他为什么放纵你一个人來酒吧这种地方喝酒,你的眼眶为什么是红的,哭过了吧,他沒有照顾好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他的女人,一个不懂得照顾女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谈论爱情,”白奕承看了一眼冷溪,又将愤恨的目光落在陵寒的身上,忿忿然说道, 冷溪心里一颤,谈论爱情, 她是陵寒的爱情吗,还是只是他玩玩而已的女人, 喝酒, 陵寒并沒有太在意白奕承的话,反而喝酒这个字眼撞入他的耳里,让他心下一震,微微眯起寒彻的邃眼,无声的打量着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冷溪, 见冷溪一直咬着唇,垂着瀑布一般的黑发不说话,白奕承按捺不住自己此时的情绪,他的胸口莫名的起伏,一时激动扬声道,“溪儿,我喜欢你,做我的女人,我给你爱情,给你婚姻,给你家,给你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我的心,”白奕承明眸幽黯下來,无比认真深情的看着冷溪,那眼里充满了期待和激愤, 不知道是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释放出來还是一时的激动,但不论怎样,白奕承知道,此时此刻,他说的是真心话,是他一直想给溪儿的承诺, 白晓优说得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追求,他算哪门子的男子汉, 冷溪身躯一晃,为百里程的话,他说他可以给她家, 家不是她一直追求的吗,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流浪,从來沒有享受过家的温暖,她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家, 她心底动摇了,如果在爱情和家两边选择,在经历了冷家的家庭巨变这件事后,她想她会选择有一个家,鼻子一酸,眼泪溢出了眼眶, 陵寒幽深着眼,冷溪那些微小的表情波动一一落入他的眸子里,令他眼里的星星之火越烧越大,他沒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他倒要看看,面对这样的诱惑,这女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天,她大声喊,她爱陵寒的话犹在耳边, 如果她现在选择白奕承,如果她的爱情就是这么经不起风浪,脆弱得一吹即碎的话,那么这样的女人永远不值得怜悯, 这时,似乎是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一直喜欢多嘴多舌的杜绍熙也沒了语言,他也静静的等待着冷溪的回答, 冷溪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该怎么回答,要她怎么回答, “溪儿……我等你……”白奕承见冷溪久久不语,他紧张的吞了吞喉,温柔的唤了一声,在心里下了决定,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都会接受, “我……”冷溪的声音颤颤的,她一开口,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紧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我想……” “什么都不用想了,冷溪注定是我的,”就在冷溪快要开口之际,一个沉冷的话语从背后强势的响起,众人目光一闪,朝着一直被忽略的慕容萧梓看去, 慕容萧梓轻勾唇角,理所当然道,“在美国,陵寒抢了属于我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玉观音,而众所周知,面前的冷溪,在拍卖会上充当了玉观音的价值,那本该属于我的价值,所以你们谁都不用争了,冷溪是我的,”话落,他眼底一凌,在众人不注意之下,飞速闪身,将冷溪拉了过去,拉到了他身边,深蓝的眼里掠过一股深沉的得意, “楼叔,把慕容这小子给我拿下,”陵寒厉目,眼眸寒冽,冷喝一声,话语未落,身后的楼叔便已经飞身而出,跟慕容萧梓拳脚过招起來, 在他们的打架之下,冷溪随着他们闪身的动作,被带着左右摇晃,摇晃得她头晕目眩,她想停,却怎么也停不下來, 该有的答案沒有得到回答,白奕承心里有着失落,但见冷溪被人抢走,他瞳孔缩紧,正要助楼叔一臂之力,去压制慕容萧梓,却被陵寒來了个突袭,从他的身后抽出了手铐,在他惊诧的眼神下,毫不留情的扣住了他的手, “陵寒,你疯了,快放开我,”白奕承不满,激愤的叫道, 凭什么拿他的手铐铐他, 沒错,他是疯了,这一刻,他怒疯了,陵寒把受困的白奕承推向杜绍熙,命令道,“看好他,” “來杯鸡尾酒,”把白奕承交给杜绍熙,陵寒便走到吧台,朝着调酒师冷声叫了一杯酒, 仅仅几招,楼叔便已经拿下了慕容萧梓,他的手被楼叔反绑在身后,很难动弹, 冷溪惊诧的瞪大了眼,从來不知道,一向做家务的楼叔,身手这么好, 其实她不知道,楼叔才是众人之中最厉害的角色,他是陵寒的正牌师父,特种兵部队的高级教练, 正在冷溪愣神之际,她突然被陵寒大力的掐了过去,带向了吧台,陵寒手里端着一杯酒,透明澄澈的液体,他在她眼前轻轻摇了摇,磁性的声音邪肆而好听,“这么想喝它,嗯,”冷溪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既然來了,就别虚往此行,來吧,喝,”他幽深的眼瞬间一凌,捏着冷溪的下巴,将她的小嘴捏开就把酒往她嘴里灌, “唔……不要不要,”冷溪闭着眼挣扎,而那酒液已经流入了她嘴里,辛辣而苦涩,灼烧一般的感觉,辣得她直掉眼泪,她抿着喉咙倔强的不肯下咽, “不是很想尝试么,喝下去,”陵寒厉眸冷斥,冷溪依旧闭着眼睛,任他捏着她,噎着喉咙,倔强的不看他,不下咽, “溪儿,”白奕承担忧的叫了一声,“陵寒,你干什么,你这是强取豪夺,你别伤害溪儿,死肚脐,快放开我,”对于陵寒的举动,白奕承看不下去了,他死命的在杜绍熙的牵制下挣扎,而杜绍熙却死不松手, 陵寒怒瞥了白奕承一眼,捏冷溪下颚的力道更大了,在他们的注视下,挑起冷溪的下巴,一口衔住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硬生生的将那烈酒抵入了冷溪的喉间,逼迫她吞下去, “咳……咳咳……好辣,”一股火烧一般的感觉自喉间蔓延到整个肺部,整个胃部,眼泪自眼角溢出來,冷溪咳嗽不已,心里身理全是难受, “你放开,我不要喝,不要喝,”她终于炸毛了一般,挥舞着手抓捶打着面前的陵寒,而她胡乱挥动的手却被陵寒的大手一把握住,整个包裹在了手里,“安静,让我來满足你的愿望,这一杯,喝了,” 他寒冷的话语刚落,便仰头将那一大杯白酒全数含在自己的嘴里,攫住她的唇,对准她的小嘴,整个灌入她嘴里, “咕噜,咕噜……”冷溪惊瞠了眼,被迫的喝了下了他给的所有酒液, 胃很热,头脑很昏, 她还沒有清醒,她的身子就被陵寒横身抱起,霸道的朝着酒吧里面走去,“杜绍熙,楼叔,将他们压过來,我要让他们看看,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冷溪的身体被丢在了酒吧包间的双人沙发上,跌得弹了一下又落了下去, 下一刻,她感觉陵寒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腿部,覆上了她裙底的小内裤,往下一拉,裤子脱落,动作强势而不容抗拒, 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不要过來,不要过來,”冷溪惊坐起來,不断的往后退, 而此时,白奕承和慕容萧梓已经被带到了包间的门外,清晰的听到冷溪惊恐的叫声,他们心下提紧,瞪圆了眼, 第24章 谁是你男人,说! 幽眸深谙下來。看着无比害怕。惊慌后退的冷溪。陵寒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西服。随手扔在沙发上。松了自己的领带。解开胸口三颗衬衫扣子。那精瘦却充满力与美的小麦色胸膛呈现在冷溪的面前。性感而带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 冷溪咬着樱花般粉泽的唇。防备的看着他。手撑在沙发上。不断的后挪着身体。古泉般黝黑的眼带着祈求的水渍。水光粼粼的对视着陵寒深邃幽暗的眸子。 薄唇轻勾。一抹邪肆的轻笑在唇边展现。俯身。毫不费力的捉住了她的小腿。她的腿纤细而白嫩。被他的大掌轻易握在手中。一个用力。便将她的整个身子拖了过來。 “啊。不要。不要这样……”冷溪惊叫。被他蛮横的动作吓得泪水直往外涌。然而却丝毫沒有制止他的近一步探索。 “不要。你口是心非的本领越來越大了。來酒吧找男人。你很能耐啊……”将冷溪罩在身下。陵寒带着戏谑醇厚的音质飘散着一抹阴冷。昭示着他的怒气。 面对他隐隐触动的脸部肌肉。看着他狭长的眸子里那抹灼灼燃烧的火焰。冷溪的心慌乱的跳动着。她手抵在他的胸膛。眼里泪光闪烁。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沒想要來这里……” 她不是想來这里沉沦。她沒有想來酒吧这种风尘的地方。她只不过是心里很痛苦。想喝喝酒。來忘掉那些痛苦的事……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从她白生的小脸滚落下來。她咬着唇。乌黑的眼里充满了惧怕。 陵寒不屑的轻笑。“不肯承认错误。狡辩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轻挑的眼眸突然冷了下去。大手一挥。“嘶”的一下。冷溪身上的裙子被他毫无情面的撕破。纤细光洁如珍珠的肌肤瞬间辉映在馨白的灯光之下。泛着盈盈的水泽。可口而诱人。 身体呼的一凉。冷溪惊诧的捂住自己。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脸瞬间滚烫起來。她咬着唇。含着泪。试图后退。身子却是被他卡主了。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她软软的祈求。却令陵寒更加怒火冲天。“刚才抱别的男人抱得挺舒。你不是很寂寞吗……我來帮你……” 陵寒邪肆玩味的语调带着一股阴邪。话落。在冷溪惊瞠的目光中。生生的将一根手指进入了她。 突然的疼痛瞬间蔓延上脑海。冷溪脸色煞白。泪水泛泛的滚落而下。“唔……不要了。”她浑身难受。滚烫得厉害。尤其是心里似火在烧一样难受。不知是他刚才给她喝的酒发作了。还是此时的他挑起了她全身的敏感。 “很痛。这就对了。沒有痛哪來的快乐……”陵寒曲起身体。用手指技巧的挑逗起來。另一只手也沒闲着。无比撩拨的捏着她的包子柔软。 “呃……嗯……”在他的挑拨之下。嘤咛不自觉的从嘴里溢出來。她的全身颤栗不止。心里有一股麻麻的。痒痒的感觉。无比的空虚。 “不要……求你了……”她含着泪。不断的祈求。而陵寒狭长的眼里那愤怒的火焰却是更加旺盛了。“到底要不要。”他**的方式再次深一个层次。 “呃……”冷溪打了一个颤栗。咬紧了唇瓣。肩膀在瑟瑟的抖动。身体前所未有的虚渺。好像踩不到地。看着面前的陵寒那色泽偏淡的水润薄唇。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好想好想亲上去。好想好想用力的吻他。“我……我要……”她这种生涩的生手。终于抵抗不住陵寒高超的技巧。头脑晕晕乎乎的陷入了他的陷阱里。诺诺的叫喊出声。 薄唇勾起。陵寒好看的唇角勾出一抹玩味。“这就对了。告诉我。你要谁……” 胸口急速的喘息。冷溪含着泪眼。咬紧了唇。固执的不肯说话。陵寒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说。你要谁。”一个厉喝突然响起。陵寒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深邃的眼厉目对视着她。再次加深了一个程度。 冷溪浑身抖涩起來。那种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越发折磨着她。令她的思维不能正常运转。“呜……”泪水凶猛的落下來。她哭得呜呜咽咽。想要逃。可是身体却不允许。 “陵寒。你个败类。人渣。你快放了溪儿。”门外。白奕承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猩红。如一头受困的野兽在挣扎。却奈何。杜绍熙就像一个冲不破的铁笼。死死的关住他。让他挣脱不开。 亲耳听着门内的声音。溪儿被陵寒折磨得欲死不能的那种无助和无奈一一的萦绕在白奕承的心里。让他的心都跟着揪起來。脑袋着急得快要爆炸了。他想冲进去狠狠的揍陵寒一顿。他想将溪儿抱在怀里安慰。却怎么也脱不开身。只能无奈而气人的听着这让他发疯的声音。 杜绍熙用尽全力锁住白奕承。额头上都累出了汗。心里更是无语叹息。哎。白奕承这小子力气够大的。俨然一头发狂的野兽。要不是他拼了老命使出全身的力气逮住他。恐怕就要招架不住了。 这陵寒也真是的。用这种招数來折磨一群人。果然是冷心冷清的冷面帝王。腹黑暴戾的个性沒人能抵挡得住。也多亏了他杜绍熙这么些年來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在杜绍熙看來。不管是陵寒还是白奕承。还是那个慕容萧梓。全是疯子。一群变态的疯子。 相对于白奕承的崩溃癫狂。慕容萧梓倒是很淡定。他在楼叔的钳制下。沉静的听着这一切。仿佛是在听一个无趣的故事一样面容沉冷。深蓝的眼肃冷不见底。 陵寒的性格和手段。他是司空见惯了。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震惊。 楼叔则对里面暧昧的声音不为所动。仿佛这种事是家常便饭一样。他见得多了。便也云淡风轻。他只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压制着慕容萧梓。苍劲的眼死死的盯着他。一刻不敢放松。慕容萧梓的实力楼叔很清楚。他现在不动。不反抗。是因为他沒有动那个心。一旦他决心要反抗。恐怕他楼叔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陵寒。你快放溪儿出來。她不是你的。你用武力解决也沒用。”汗水顺着白奕承弹性的脸部肌肤成股的流淌下來。白奕承咬牙切齿。眼里血丝满布。愤怒得要咆哮。要抓狂。 而白奕承的这一声吼叫。更加激起了陵寒骨子里的恼怒。 不是他的。他倒要证明给他们看看。这女人。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 “说。你要谁。”在加了一根手指。他的折磨持续深入 冷溪彻底迷乱了。她只觉得身体好难受。好想得到他。而他却站在一旁诱惑她却不满足她。令她的心都颤抖起來。她受不住他的诱惑。一下子抱住了他的手。哭着道。“快进去。快进去。” “叫谁进去。” 空洞的感觉充斥了脑海。冷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将眼泪眨下。她俯下头狠狠的咬住他的臂膀。却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让她的心更加奇痒难耐。她闭上眼睛。抓住他狠狠的咬。 牙齿钉穿了他的肌肉。陵寒略略皱眉。却也沒动。任她咬着。手上的动作再次加深。 冷溪彻底承受不住了。她身体一抖。颤颤的松开他。手指颤抖的朝着他的西裤摸去。“陵寒。我要陵寒。”泪水哗啦啦滚落在脸庞。她的理智全数崩溃。 探到那里去的手被陵寒一把按住。陵寒的脸颊隐隐触动。深邃的眼里弥漫着一层黑沉的薄纱。那是对她的欲念。“谁是你男人。说。” “陵寒。陵寒是我男人。”她承受不住。大叫着有问必答。“该死的……”身体的虚渺让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恼怒的低咒一声。一把抓住了他的刚硬如铁。颤抖的手急急的解开他的束缚。他不给。她自己來。 “嗯……”她的手撞得陵寒沉闷的呻吟出声。她的急切影响了陵寒的理智。他化被动为主动。急急的释放出那早已经灼热的困兽。拉着她挺身而入。 “呜呜……”痛苦得到满足。冷溪的身体还在颤抖。她泪眼怨怨的看着他。紧咬了牙。似乎是在生他的气。又似乎很讨厌他。却不得不得到他一样复杂的眼神。 陵寒心下一顿。她居然流露出讨厌他的眼神。 讨厌他是吧。好。那就让你讨厌个够。 怒火蹭的一下冲了上來。陵寒咬牙。当下发狠的冲动起來。 “陵……”对于他的猛烈。冷溪惊叫一声。那个寒字还沒來得及喊出口。她的心中一痛。脑袋一麻。脸迅速刷白下去。浑身冰凉。眼前一黑。沒了知觉。 她居然晕了。 陵寒诧异。无意垂头。却瞟见一滩鲜红的血顺着她洁白的腿蜿蜒的流淌下來。气势凶猛。 陵寒心头迅速一惊。俊脸乌青下來。 他伤害了她。 他的心急速的跳动起來。一股从未有过的担忧压抑在他心里。他小心的退了出來。起伏着胸口。捡起他的银灰色西服。将她包裹在其中。抱起她快速的走了出去…… “溪儿。溪儿。”见陵寒抱着冷溪破门而出。白奕承急切的叫道。一抹鲜红自她雪白的腿上撞入白奕承的眼里。他瞬间心惊而起。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得快要胀破。 作者有话说 亲们,其实你们可以加晚夏扣扣,跟晚夏一起聊剧情,谈天说地的,晚夏人很随和,我说真的,我从不骗人的,晚夏扣扣:1973595392,验证信息写陵寒或者冷溪都可以,晚夏期待着你们的到来。。 第25章 什么,溪儿她有孩子? 冷溪的脸色惨白,眼睛闭成一条缝,密梳一样的睫毛休憩在那条缝隙之上,一动不动,似乎沒有了生机, 她的全身被陵寒宽大的西装包裹着,只露出了两条纤白的小腿,也仅仅只是露出的这两个小腿,便暴露了全部的伤痕, 那红色的水流如一根根红线一样,趴伏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蜿蜒而下,时不时滴下几滴, 陵寒抱着她,快步急速往外走去,所过的板砖地面,留下一点一滴的红色液珠, 杜绍熙傻愣了眼,一动不动的观看着眼前紧急的一幕,忘记了行动, 这寒少也太凶猛了吧,溪儿该有多痛苦, 楼叔也是略略震惊的皱眉,不可思议的看着陵寒离去,手上扣住慕容萧梓的动作也不知不觉的放松, 寒少疯了,真疯了,从來沒有见过他为一个女人,如此勃然大怒,失去理智过, “给我闪开,”白奕承狂性大发,在杜绍熙失神之际,他猛的一个俯冲,将杜绍熙撞飞了几米,杜绍熙的身体就这样如皮球一般生生的飞了出去,跌在地上还滑了几米远,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白奕承撞碎了,他疼得龇牙咧嘴……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得到解放,白奕承巧妙的解开了手上的手铐,赤红了眼,拔腿就追上去,溪儿,他不能再让陵寒带走溪儿,像陵寒这种不知情为何物的人,不配拥有溪儿, 他要将溪儿抢回來,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要她受到任何伤害, 白奕承的心死命的揪起來,脸上布满狂野的汗珠,癫狂的朝着陵寒离去的地方追去, “白奕承,站住,”身后飞來一记强壮的身躯,猛然一个跃身,从身后扣住了白奕承,将他扑到在地,楼叔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來制止白奕承,发狂的男人不容小觑,力量那是不可限量,此时的楼叔是深深体会到了, “啊,找死,”白奕承如凶猛的老虎,在地上与楼叔厮拼起來,两人你掐着我,我掐着你,在包间走道的地上滚作了一团, 白奕承心中有牵挂,急切而疯狂,他的战术快准狠,才來了一个回合,他的双腿便已经将楼叔致命的腰部压制住,双手掐住了楼叔的脖子, 他凶暴的喘息着,汗水顺着他弹性的脸部肌肉滚落下來,凶狠的瞪着身下的楼叔,掐住楼叔脖子的手用了一个力道,红着失去理智的眼,咬牙切齿道,“别拦我,不然,我真杀了你,” “楼叔死不足惜,但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溪儿死,”楼叔冷静着眼,鼻孔喘着粗略的气息,白奕承兽性的瞳孔为之一缩,似乎有所动容, “陵寒的性格你知道,现在他正在气头上,你要是执着去追,他不会将溪儿给你,说不定还会做出更加伤害溪儿的事,到时候不仅耽误了溪儿的治疗,还会更加让她命在旦夕,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你就去追吧,”楼叔冷静的直视着白奕承, 胸口剧烈起伏,白奕承忍着火山爆发的怒气,急速喘息一声,凶怒的举起了拳头,挥舞而下朝着楼叔的脸砸去,砸得血液横飞, 楼叔沒有反抗,默默的承受着,白奕承有气沒地方撒,再次举起拳头,却在半路顿在了空中,怒吸了几口气,爆吼一声,一拳砸在身旁的地面上,砸得他的拳头血肉模糊, 此时,杜绍熙终于从地上起來,赶紧推开白奕承,将楼叔扶起來,生怕白奕承这个癫狂的野兽一怒之下了结了楼叔,失去理智的男人是最可怕的,杜绍熙深深明白, 慕容萧梓冷眼旁观这一切,深蓝的眼越发深沉,那相对于亚洲人略略高挺的眉框稍有皱起,更像一片被雾气笼罩的峰峦,让人猜不透, 杜绍熙责怪的瞥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粗喘气息的白奕承,关心的帮楼叔擦着嘴角的血丝,扶着楼叔出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纵得猛了点,流了点血而已,或许还是溪儿她月事來了呢,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连他杜绍熙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來,寒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在乎溪儿,在乎有多深,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就有多深,在他看來,寒少这回是动了真情,像陵寒这种冰冷无情的人动了情,还真是稀罕, 只希望溪儿能够承受得住陵寒的这份坏脾气, 扶着楼叔离开,杜绍熙眼里沉下一片哀叹,他和楼叔都知道,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陵寒心底的伤有多深,这么些年來,陵寒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渐渐的,冷心冷情便成为了他的代名词,谁也不会知道他背后的落寞, 白奕承隐隐闭眼,他爱溪儿,只要她活着,一切都好,他只要她活着,白奕承猩红的眼里忍出了水花,他握拳的手骨节泛白,握得颤抖,汗水流进了他的嘴里,味道那么苦,那么咸, 溪儿如精灵一般的光环,溪儿灿烂的笑容,溪儿迷醉的酒窝,古泉般灵灵闪动的大眼睛,都是那么美好,每一个画面在白奕承脑海里浮浮沉沉,都让他好眷念,有落泪的冲动, 他喜欢听她翠鸟一般好听的声音,喜欢她在他面前灿烂笑着的样子,喜欢她叫他百里程, 百里程这个名字是溪儿对他的专属,他好喜欢好喜欢这个名字,如果可以,他愿意做溪儿的千里马,永远的百里程, “给我來20瓶鸡尾酒,”白奕承恍恍惚惚,有些颓然的走到吧台,冲着调酒师叫道, 见他这副猩红凶煞的样子,调酒师心里有些胆怯,连忙称是,乖乖顺顺的调酒去了, 谁不知道白奕承是警界的老大,性格那是豪爽又嫉恶如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要不然这日子就沒法过了, 白奕承仰头,灼烈的酒如白开水一般咕噜咕噜的沒入他的腹中,一个个的空瓶颓废的倒在吧台上,碎裂在地上,就如同白奕承现在焦灼的心,痛苦难熬, “溪儿……溪儿……”几瓶灌下,他的脸庞覆上醉红,嘴里诺诺的念叨着溪儿的名字,带着满心的伤痛, 酒吧内,人群颓废,纵酒,狂舞…… 酒吧外,霓虹灯闪烁,妖冶夺目,为整个城市增添了不少繁华的气息, “伯母啊,我觉得还是这个款式的裙子好看,很适合您清贵的气质,您的眼光真好,”天都酒吧的那条街道上,童颜搀扶着白母的手臂,走在街上有说有笑,她们刚刚逛完街,正准备回家, “呵呵,是吗,我是独钟这一条啊,一眼就看中了,就像那个时候我一眼就看中了溪儿这个女孩一样,缘分,”白母笑呵呵的答着,人都喜欢听夸赞词,不论虚情还是假意,只要是好话,听着都舒心, 听到溪儿这个名字,童颜面部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被她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去,“你说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孩啊,我看啊,未必面如人心,好像很不靠谱,上次我还看见她跟凌云集团的杜绍熙在一起,指不定是个朝三暮四的风尘小姐,”童颜艳媚的脸面带着微笑,状似是闲聊,说得漫不经心, 白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其中的由來她何尝不知道, 这时,自她们的前方,天都酒吧出來一个人影,沉稳的脚步快步而走,被童颜一眼瞧见了,她略略惊诧,慕容萧梓, 他怎么会來这里,又进去酒吧干什么, 童颜心底落下一片孤疑, “怎么了,” “哦,沒什么,我们走吧,”童颜回过神來,挽着白母离去, 载着冷溪的车子一路狂飙,沒到几分钟,冷溪便已经被陵寒送到了邵医生这里, 陵寒抱着溪儿,稳健的心狂跳不止,狭长的眼里投下一片暗红,额头上尽是汗珠,他小心的抱着冷溪,快步走到邵医生面前, “溪儿,快快快,送去急诊室,”邵医生一眼撞见陵寒抱着的冷溪,他惊的一下提紧神经,呼的站起來,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急速的安排诊断事项, 手中落了空,陵寒看着苍白的冷溪被送往急诊室,他的呼吸有些喘息,面容疲惫而痛怒,无比恼怒的揪了一把自己的短发, 为什么要伤害她, 他不该伤害她的,当时的他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现在才知道心痛, “我说陵寒啊,你什么时候能收起你那神出鬼沒,时阴时晴的个性,这么对溪儿,你太残暴了,”急诊室外,陵寒和楼叔坐在等待椅上,神色潸然的默不作声,楼叔嘴角挂着一抹青紫,杜绍熙额头上挂着一块青红,杜绍熙晃晃的在陵寒和楼叔面前走來走去,嘴里不怕死的碎碎念抱怨着这一切, “还有你,楼叔,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跟着陵寒一起疯狂,掺和这件事,你是长辈,寒少他年轻气盛,见他管不住自己,你怎么不知道制止呢,”杜绍熙见他们都沉着脸不说话,他越说越起劲了,指着楼叔的鼻子数落,好似刚才的事沒有他掺和,他只是一个來收场的智者一样,完全忘了,刚才是谁拼了命的搅和在其中, 陵寒和楼叔依旧铁青着面容,沒有要做声的准备,完全把他当空气, “你……你们……”杜绍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咔嚓”一声,急诊室的门被打开, 陵寒快步流星,第一个冲了过去,他双目猩红,醇厚的音质透着焦急,“她怎么样了,” 邵医生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无比惆怅,“寒少啊,要我怎么说你呢,溪儿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陵寒猩红的瞳孔猛然放大,愣在了原地,震惊的看着邵医生,突然,他猛然冲上前,一把揪住邵医生的衣领,深邃的双目赤红难隐,脸部肌肉抖动不已,“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溪儿她怀孕了,” 第26章 你怎么了,快起来! “要是敢骗我,你知道你应该付出的代价,”陵寒睁着激动万分的眼眸,揪住邵医生衣领的手紧得颤抖,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俊逸弹性的脸庞滑落下來, 无不昭示着他此时震惊激动的心情, 杜绍熙和楼叔也惊得微张了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什么,他们刚才沒听错的话,绍医生说溪儿怀孕了, 太不可思议了,寒少这个冰雪无情的男人居然有孩子了, 看着陵寒这么大反应的表情,看着他那震惊中带着难掩期待和喜悦的眼神,邵医生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苍浑的眼里噙满痛惜,“寒少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溪儿她……” “她怎么样了,快说,”陵寒的瞳孔缩紧起來,紧张的盯着邵医生,胸口的扣子來不及扣上,一股股的汗水从脖子上流淌下來,流进他因为沉浮的呼吸而凹陷下去的锁骨窝里,结实而弹性的胸口布满了粼粼的汗水,闪闪水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性感,却有种荒凉的气息, 溪儿竟然有了他的孩子,他竟然有孩子了,他的心在那一刻飞扬起來,前所未有的兴奋就这么蓦然回荡在他的脑海,那迅速的兴奋过后,忽的意识到溪儿现在的状况,陵寒的整个心都紧张起來,一股害怕之感就这么蹭了上來, “溪儿她沒事,孩子保不住了,我尽力了,孕妇怀孕前期的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随时有滑胎的危险,更何况她还喝了酒,内部受了刺激不说,外部又受到巨大的冲击……”邵医生的眼里覆满沉痛,也不去拉开陵寒揪住他的手,别开眼,那带着岁月沧桑的浑老声音,夹杂着沉重的惋惜, 轰, 犹如一个天雷,在陵寒头顶上空猛然炸裂,炸的他本來绷紧的神经猝然断裂,那种崩弦的翠痛瞬时在他脑海剧烈回荡放大,他猩红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定格、空洞,那幽潭般的瞳孔刹那无神,俊美的脸顿然凝结,呼吸也有短暂的凝滞, 他揪住邵医生衣领的手突然就放松无力了,犹如弹性韧劲的弦断裂一般,突然失去了张力,他的整个身子也霎时颓软下來,猝不及防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寒少,”杜绍熙回神,快步上前接住了陵寒踉跄的身子, 看着陵寒这个崩溃痛苦的样子,杜绍熙的心猛然一痛, 孩子得而复失,这对寒少的打击实在太大,老天爷像是再跟陵寒开玩笑,刚刚给他飞入天堂的惊喜和希望,下一秒又无情的将他打入地狱,希望來得太突然太幸福,失望便太沉痛,一天一地的折磨,实在太残忍, 他的孩子沒了…… 是他害死自己的孩子的…… 陵寒俊美的脸白如腊像,憔悴痛苦得毫无生机,那双幽眸空洞得让人怜惜, 那是属于他的血统,流淌着他的血的生命,他还沒來得及去倾听他的呼吸,倾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存在,他就在刚才,流逝在那触目的鲜红中, 此时此刻,一向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向云淡风轻,任何事物在他面前都不过尔尔的陵寒,心居然剧烈的疼痛起來,像无数根无形的针齐齐刺向他的心脏, 看着陵寒这个样子,邵医生心里也不好受,他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寒少啊,别太难过,溪儿她沒大碍,你们还年轻,孩子以后可以再有,你们想有多少就多少,” 这个场面太让人意想不到的沉痛,楼叔静静的站在一旁无声沉默,沒想到,一时冲动疯狂,事情发生到这么严重,寒少好不容易沒有用套跟一个女人发生关系而得來的孩子,就是因为他们的一时冲动和热血沸腾而毁于一旦, 看來杜绍熙说得对啊,是他楼叔的错,沒有阻止这一场荒唐,他们年轻人,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做傻事,他楼叔都一把年纪了,还跟着瞎掺和,从一开始,他就应该阻止这场荒谬的冲动, 楼叔在心里沉沉的叹息,自责愧疚不已, 环境清雅的高级病房, “溪儿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麻醉药还沒过去,估计要明早才能醒來,寒少你先休息一下吧,闭上眼睛睡会,” 陵寒一动不动的坐在冷溪的床前,就这么一直看着冷溪,眼睛也不眨一下,绍医生看着心疼,他检查完了冷溪的身体,担忧的说了一句, 俊逸的脸疲惫不已,陵寒依旧面无表情,定定的看着冷溪,不为外物所动, 她白生的瓜子小脸,此时此刻,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白,就如同白雪一样,泛着盈盈光泽,却就是沒有一点红润的气息,看得让人揪心, 她樱花一般小巧柔软的唇瓣,紧紧的抿着,却也是乌白一片,就像凋零的花瓣被太阳灼伤,看得让人心疼, 她密梳一般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安安静静的落在雪地里,宛如那蝴蝶沒赶上冬眠,被生生的冻死在雪里,沒有了以往翩翩起舞的活跃,看得陵寒的心都在颤抖, 陵寒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双手重重的洗了一下自己疲惫的脸,无比恼悔, 他应该听她的求饶,放过她的, 她怀了孕怎么不说呢,她要是说了,他就算再愤怒,他也不会伤害她的, 难道她就这么不关心肚子里的孩子,这么不在乎他的孩子,为了跟他赌气,连孩子的命都可以拿來当赌注,气他就这么好玩吗, 陵寒越想心里越不好受, 邵医生无声的摇头,沒想到孩子最终还是沒保住,他意味深长的交代道,“流产如月子,需要一个月精心的呵护,溪儿身体虚弱,寒少你以后多费点心,别让她吹冷风,别太累,吃的也有讲究,前期吃一些清淡的,比如稀饭之类,后期可以补补,老母鸡汤是最好的营养品,她的身子要好好调养……” “还有,寒少啊,在两个月内,你还是委屈一下自己,溪儿她不能行床事,你就忍忍吧,好好照顾溪儿,孩子以后还会有,溪儿她从小在磨难中长大,身体的抵抗力还是可以,个个功能也很坚韧,沒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绍医生不忍陵寒如此颓然痛苦,他尽心尽力的安慰着他,同时自己心里也愧疚得不得了,沒想到寒少这么在乎这个孩子,早知道他就早些告诉寒少了,也不会发上像现在这么荒唐的事情,看來有些事,不能断章取义,不能自作主张, “她醒來会不会很痛,”陵寒沒有回答邵医生的话,醇厚的声音带着憔悴,有些嘶哑,突然來了一句, 邵医生愣了愣,随即浑老的眼里流溢出一抹欣慰,“痛是一定的,好好安抚她,哦,对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要在让溪儿情绪跌延起伏了,她现在的状况承受不住打击,万一她一时激动,再次大出血就不堪设想了,所以等她醒來,先不要告诉她孩子沒了……”绍医生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陵寒揉了揉眉心道, 邵医生点了点头,站起來走了出去,给他们留出两人空间, 浓黑隽秀的眉梢皱起,看着冷溪安详的睡容,陵寒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轻手轻脚的替她捏了捏被子,目光落在她打着点滴,纤柔的小手上,摸了摸打点滴周围的皮肤,因为输液而血液流畅的皮肤带着凉意,冰凉的触感自冷溪的手传到陵寒的指尖,心中蓦然有一股难受, 拿起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轻轻的握了握,用他手心里的温暖來包裹着她,冷溪睡得很熟,面容苍白中带着一股恬静,让人心生爱怜,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吻,陵寒的眼里流露出一抹眷恋的光华, “哎,寒少啊,我刚得到消息,白奕承那小子把天都酒吧翻了个底朝天,”门被杜绍熙冒冒失失的推开,正好撞见那陵寒亲吻冷溪的手,那温馨的一幕, 他霎时识趣的噤了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打扰人家小两口的亲密,的确是尴尬, …… 繁华热闹,聚光灯闪烁,音乐震响的天都酒吧内, 白奕承喝得大醉酩酊,满脸酒红,浑身酒气熏天,酒吧的吧台,地面,倒满了装鸡尾酒那种透明的瓶子,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把整个天都酒吧闹得沸沸扬扬, “來,你來,跟我喝,赢了老子给你特权,开店给你开后路,营业执照送给你,來喝呀,”白奕承在酒吧内摇摇晃晃,醉熏着眼眸,随手抓住一个人就醉笑着大声嚷嚷,让人陪他喝酒,吓得被抓住的人连连摇头摆手, 不是他们不喝,实在是白奕承太厉害,他一人低十,地上喝倒了一大片,而他却还站着,就能说明他有多厉害了, 酒吧的经理和管事的人,看着这场面,在一旁也慌了神,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闹事的人势力大,权力大,他们哪敢得罪, 只得一边擦着汗,一边小心的服侍他,有求必应, “奕承,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酒吧内的客人避之不及,纷纷逃出去之时,门口响起了一个敢直呼白奕承小名的声音,來人脸上蕉着担忧,快步的走了过來,“奕承,怎么睡在地上,快起來,” 第27章 希望你能吃得习惯 当白晓优接到自家母亲的电话,风风火火赶來酒吧时,看到的便是这样让人吸气的一幕:整个华豪的酒吧大厅,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醉态酩酊的人,呻吟的呻吟,打鼾的打鼾,酒吧内的桌子椅子也有部分乱糟糟的倒在地上,那银白色的地板砖上,更是七零八落的散布着一个个的酒瓶子, 那些往日里喝酒跳舞的人此时也已经人去楼空,只有dj的音乐还在震耳欲聋的响彻着,为整个零星的酒吧增添了一些热闹之气, 调酒师和酒吧经理则是一脸的无奈和对自己酒吧这个状况的痛心,站在一旁纠结着眉眼,欲说不敢说的万分恼火,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正酣畅醉态,癫疯一般的叫嚣,指着经理的鼻子骂道,“你,就是你,你开的什么酒吧,王八蛋,开什么不好,非要开酒吧,明天给老子关了,”白奕承清俊的脸,覆满醉酒的酡红,边打着酒嗝,边厉目怒视着恭恭维维的经理,威慑大叫, 酒吧经理满脸大汗,连忙惶恐不及,求饶道,“白大警官啊,我们这可是正经营业,而且我们是通过正当手段获得的营业执照……” “呸,狗屁,要不是你们开酒吧,溪儿怎么会來这里喝酒,怎么会受到伤害,全是你们的错,给我砸了,”白奕承仰头啐了经理一口,厉沉着醉眼,长臂一挥,便将身旁的桌子给掀了个底朝天,俨然一副不讲理,任我随行的狼, “奕承啊,乖,听妈的话,别闹了,跟妈回去,”白母在一旁也是无比纠结,喝醉的白奕承不听人话,他这样沒完沒了的闹下去,白母也束手无策, “是啊,奕承,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你喝醉了,需要休息,”眼见白奕承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童颜也很担心,她想上前扶他,却靠不近他身边,一临近就被他狂野的掀开过去, “走开,谁……谁说老子醉了,老子还能喝,”白奕承大手一挥,掀开所有靠近他的人,身子也随即向前趔趄了一步, “哥,”白晓优疾步上前,搀扶住了白奕承的腋窝,沒让他倒下去,他浑身的酒气飘散出來,白晓优讨厌的皱了皱眉,望着白奕承那副要死不活的醉样,她既生气又心疼又厌弃,狠狠的捶了他一把,“最讨厌喝酒的男人,最讨厌喝酒的哥哥,讨厌死了,” “什么,你要跟我喝酒,來,晓优,我们喝,”白奕承酔醉的翻身而起,跟好哥们似地揽住白晓优的肩膀,似乎见到了知己般畅快, “喝你个大头鬼,你给我醒醒,赶紧回家钻地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白晓优鼻孔呼了一口气,吹嘘了一下粉嘟嘟的小嘴, 白奕承愣了愣,即刻,颓败的笑了,“连你也嫌弃哥丢人,我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呵呵……”他酒醉的男性磁音里,带着一股凄凉, 白晓优呼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捧着白奕承红彤彤的脸,让他对视着自己,瘪了瘪嘴道,“哥很招人喜欢,只要你以后别喝酒,别无理取闹,每个女孩子都会喜欢你的,你看你长得那么帅,人又温柔正值,谁不会对你心动……” “可她就不会……”白奕承诺诺的道,口中干燥,吞了一口口水,高挺的喉结随即滚动,样子十分可怜, 白晓优胸口一窒,心疼起來,看來哥哥真的是恋爱了,恋得这么痛苦,这么胆小, 她松开他的脸,撅起嘴,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一手挥过去,撑掴了白奕承一把,“积极如意令,啪,”一巴掌清脆的打在白奕承的脸上, “优儿,你干嘛打你哥,”白母心疼,一把拉过了白晓优,责怪的呵斥道, “他就该打,喜欢的人不敢追,只知道在这里浪费自己,浪费大家的时间,最讨厌胆小鬼了,”白晓优翻了翻眼皮子,朝着被打懵了的白奕承可爱的撅了撅嘴, 这是他们兄妹之间的默契,谁也不会了解, 每当白奕承要迷失自我的时候,都是白晓优一巴掌打积极咯, 站在一边的童颜也是皱眉,有些担心白奕承,再怎么说,白奕承也是她想要追求的男人,看着他被打,心疼是难免的, 白奕承愣愣的,缓缓的转过被打得偏向一侧的脸,清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白晓优,似乎有所觉悟,白晓优欣喜,上前准备带他回家,呵,哥就是欠打,天生欠打的命, “走开,你们不会知道,你们不会明白……”白奕承突然酒兴大发,彻底陷入了醉态,猛然一个后冲,向后趔趄而去,而他的身后是刚才被他砸碎的酒瓶碎片,这要是倒下去,皮开肉绽, 众人心提到了嗓子口,瞪大了眼, “季心沫,快,”白晓优与乱中惊呼, 此时,正站在白奕承身后,眼看着他像坠落的石头,快要倒在荆棘之地的季心沫,说时迟,那时快,快步上前,纤细的长臂一揽,白奕承的身子便落入她怀里, 真够沉的,季心沫差点沒接住,为了将他彻底扶起來,她的手臂用了用力,向上一揽,白奕承被她提了起來,也正是这个冲力,白奕承随着拉力,向上俯冲了一个程度,正好落入季心沫的怀里,那一瞬间,他的脸也刚好跟季心沫的脸來了一个快速的亲密摩擦, 弹性的男性肌肤,滚谈的感觉,摩娑在季心沫柔嫩的女性肌肤上,有股被胡茬根部扎到的刺痛感,还有一股撩人的麻痒感觉, 季心沫清冷的心霎时狂乱跳动起來,素白的脸蓦然滚烫,比白奕承醉酒的脸还烫, 她有些尴尬不自在,无措的一把推开白奕承,而白奕承却先她一步抱住了她,迷迷糊糊,嘴里嘟囔道,“溪儿,溪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季心沫的身体狠狠僵在了原地, 有人在叫她, 蓦然睁开了眼睛,古泉般清澈的眼,黑灵而纯净, 刚才在梦中,她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充满了疼爱, 动了动手,被一个温暖的手心包裹着,转头:一个男人的面容,俊美的脸庞,充满了隔夜的疲惫和憔悴,桀骜不羁的短发,微微矗立着,狭长深邃的眸子,正担忧的看着她, 见她在打量他,男人的薄唇轻扯了一个笑容,“溪儿,你醒了,”如沉淀了百年的红酒般,醇厚磁性的声音透着倦意,见她醒來,难掩欣喜之情, 冷溪的眼突然戒备,皱紧了眉头,她动了动,挣扎着要坐起來,“嘶……”这一动,牵扯了肚子和腿间的疼痛,尤其是某个私人的地方更是针刺一般的疼痛,她疼得皱眉, “别乱动,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陵寒即刻站起來,要将她挣扎起來的身子扶正, 指尖刚一碰到她的手臂,冷溪便惊诧的颤抖了一下,细微的往后挪着身子,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惧怕的防备着他, 陵寒的手滞在了原地, 心狠狠的一沉,疼意蔓延上來, 她居然怕他, 连他触碰她都让她如此害怕, 疲惫的眉宇轻皱,陵寒不再勉强她,转过身时,深邃的眸底落下一片失意,倒了杯水,递给她自己,“温热的,喝吧,看看合不合适你的温度,” 冷溪靠着床背坐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那杯水眨了眨,想要喝水,却有些胆怯,不敢去接, 见她喉咙咽着唾液,是真渴了吧,渴成这样,却不敢接他递的水,陵寒握杯子的手瞬间沁冷冰凉,他弯身,将杯子放在距离她最近的床头,狭长的眼看了看她,起身走了出去, 转身的瞬间,背影充满了憔悴和落寂, 是他伤她伤得太深了,他难以想象,昨天的他在她眼里是多么可怕, 冷溪怯怯的看着陵寒的背影走出病房,她这才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在床头拿过杯子,放在嘴边喝了起來,喝得有些急,呛得断续闷咳,她还是倔强的将水放在嘴边喝,喝着喝着,眼里的泪水溢出眼眶,溢落在杯子里,溅出些许水花,她仍然默不作声,将那混合着泪水的温水喝下去, 放下杯子,想要起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一动便是撕扯般的疼痛,这都是他昨天留下的, 一股委屈之感压抑在心头,泪水泛滥的滚落下來,她仍然固执的不肯出声,不肯让别人知道她在哭, “咔嚓”病房门被打开, 冷溪心头一惊,赶紧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躲在被子里无措的擦眼泪,擦掉所有哭过的痕迹, “來,乖点,吃早餐了,”被子外,传來陵寒轻柔的话语,磁性醇厚的声音,糯着疼爱和疲倦, 刚刚擦干的眼睛,泪水又止不住的滚落出來,冷溪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却制止不住肩膀的颤抖, 盖在被子里的身子突然被人揽入了怀里,“别哭,小心受凉,”陵寒圈着她的力道很小,怕弄疼她, 冷溪的身子一僵,瑟缩的抗拒起來,要离开他的触碰, “不要乱动,我放开你就是了,”此时此刻,陵寒的心像是被人沉溺在水中,说不清的难受,他小心的放开她,将她好好的安顿,在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她舒服的靠着, “吃点,这是清粥,希望能吃得惯,”拿來粥碗,陵寒坐在床边,杳了一勺子米粥往她嘴边送, 第28章 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女人? 别开眼。不去看陵寒。倔强的抿着嘴。不吃他给的东西。冷溪垂着头。古泉般的眼还挂着沒來得及擦去的泪水。呼吸微微起伏。似乎还在气他的昨天。 举在半空中的粥沒有得到回应。一向处于万人之上的陵寒。从來沒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这么给他甩脸色。孤傲的心里难免会溢上一层恼气。 陵寒略略皱眉。压抑下了那孤高自傲的盛气。还是好脾气的劝慰她。“吃点吧。不然身体会扛不住。” 冷溪侧头。看向窗外。那双黑眼珠子闪烁着晶亮的水光。就是不去看他。 好心好意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陵寒脾气本來就不是很好。忍了一次已经是极限了。这么三番五次的给他甩脸色。他心里的恼火是压制不下去了。蹭的一下翻腾而上。 他面容沉冷下來。有些重的将粥放在床头桌子上。眼里有着恼怒。看着倔强的偏着头。面对窗外的冷溪。他正要发火。嘴皮子动了。终究还是不忍吓到她。 他沉声呼出一口怒气。起身。拔步离开。 “寒少。你这是怎么了。吃苍蝇了。”提着一袋子东西。刚到门口的杜绍熙跟拉门而出的陵寒撞了个正面。他眨眨眼。探究着陵寒黑沉的俊脸。 促狭的眸子幽幽转了转。沉冷的落在杜绍熙脸上。陵寒难掩疲惫的俊颜难堪得厉害。一副别挡我道的神态。冷瞥了一眼。颀长的身姿绕过杜绍熙就走了出去。 “哟。守了溪儿一夜。浑身汗臭味。是得回家洗洗澡。连我都嫌弃你了……”杜绍熙搞怪的捏了捏鼻子。对着陵寒的背影不怕死的连连诽谤。 目送走了陵寒。杜绍熙蓬勃的走进來。将手上提着的东西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下。 “溪儿宝贝。你醒了。來看看我给你带來什么东西。”杜绍熙脸上洋溢着阳光般年轻朝气的笑容。说着。在袋子里捞找起來。“可爱的牙刷。美丽的毛巾。还有……咳咳。卡哇伊的小内裤。”他把东西一一举起。在冷溪的眼前一个个过目。甚至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屁股后面有一个小尾巴。前面画着一个猪头的小内裤。举给冷溪看。 刚才还跟着杜绍熙的节奏看东西的冷溪。在见到他手中的内裤时。眼睛下意识睁大。脸也蓦的一下绯红起來。她赶紧垂下了头。有些害羞。有些不自在的道。“你你你……你拿这些來干嘛。” “寒少吩咐的啊。我无条件奉命行事。伺候我的大嫂。”杜绍熙一派吊儿郎当。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得相当理所当然。 “什么大嫂……”冷溪羞囧得无地自容。 “寒大嫂啊。寒少是我们的大哥。他的女人当然是我的大嫂了。”杜绍熙回答得很自然。 陵寒的女人。 冷溪的心抽的一下痛起來。头垂得更低了。 陵寒曾经说过。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女人吗。为什么不听她解释。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哎。溪儿。这粥你怎么不喝啊。是寒少拿來的吧。这可是费了他好大心思煮的。大半夜的。又是买电饭煲。又是买米的。昨天晚上就已经下了米。随时做好煮的准备。就等你醒來。能够喝到适合温度的粥。” 听着杜绍熙这么说。冷溪的心里更是难受。 杜绍熙在冷溪床边坐下來。拿起粥搅了搅。闻了闻。“不行。这温度冷了点。我再去给你换一碗。” “不要去。我喝。”冷溪及时压住了杜绍熙的手臂。阻止他起身。目光落在那绸绸的白粥上。眼里闪烁着泪花。伸出手。缓缓的接过杜绍熙手上的碗。杳了一勺。送进了嘴里。明明粥很甜。吃在嘴里却是苦涩。直让她想哭。咀嚼着。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來。顺着白生的小脸滚滚落下。 “哎哎哎。溪儿你怎么下雨了。这粥很难吃啊。就说寒少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叫他让下人來煮。偏要自己來。也不想想他那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弄的东西能吃吗。來。溪儿。别为难自己。我去倒掉。” 杜绍熙焦急的发着牢骚。就要从冷溪手里夺过碗來。而冷溪的手却紧紧的握着碗。不让杜绍熙夺过去。 “溪儿……”杜绍熙诧异的叫了一声。 “粥。很好喝。我想……我想喝完……”她眨了眨眼。将溢在眼眶的泪水眨了下去。诺诺的道。 “哦。好吧。那你喝吧。我去帮你整理东西。”杜绍熙起身。走至旁边的大桌子旁。稍稍回头。见冷溪轻巧的吃着粥。眼里也不再落泪。他欣慰的扯了扯笑容。年轻蓬勃的眼里划过一抹狡黠。 呵。小两口吵架。还要他这个护卫來调节。寒少啊。你说。此生得我杜绍熙这样的护卫你是多么走狗屎运。打架场上不能少我。连情场上。我杜绍熙也是必备品。你是多么的荣幸啊荣幸。 杜绍熙唇边的笑容很狡黠。很明媚。 吃完了东西。刚要将冷溪放得睡下。门口便來了一个不速之客。杜绍熙一眼撞见來人。马上竖起戒备的光芒。完了。那个癫狂疯子來了。不好对付。 迎來杜绍熙警惕。倜傥的目光。门口的白奕承也只是目无他人的轻眨了一下眼。那明俊的眼里。并沒有太多锋利的光芒。相反的还有些疲倦和一股与生俱來的淡淡的伤怀之意。 他挺拔的身姿着一身随意的便装。宽松的深蓝色牛仔裤。包裹着修长遒劲的腿。白色的长袖t恤。穿在他身上。既衬出了他的精瘦和健硕。还隐隐显现出胸前那几块胸肌。 齐肩的长发被他半扎起。散在肩膀前。额前垂落的那一缕头发。刚好垂在眼前而止。平添了几分俊秀。 白奕承昨夜喝得烂醉。回家泡了几个小时的澡。边泡澡边在浴缸里睡了几个小时。醒來。穿好衣服。打点好自己就來了。 他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溪儿。他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身影。他怎么能放心得下她。 “百里程。”刚准备躺下的冷溪突然瞟见了门口的那一记身影。她有些惊喜的叫了一声。 “快躺下。别起來了。”白奕承眼神晃动。疾步上前。阻止冷溪起身。 冷溪还是有些艰难的坐了起來。见她因为动作而疼得略略皱眉的样子。白奕承眼眸沉下來。满脸的担忧。“溪儿……”这一声呼唤里。饱含了太多的心疼和心酸。 陵寒到底把她伤成什么样子了。让她这般痛苦。 “我沒事。只是一点小伤。”冷溪朝着白奕承投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是啊。我嫂子沒事。看完沒。看完你就可以走了。”杜绍熙毛里毛躁的在一旁很是不顺眼。他的嫂子要你担心。 白奕承的脸狠戾一沉。猛然转头。厉目对视杜绍熙。“嘴巴放干净点。沒谁是你嫂子。” “白奕承。你是闲着沒事干。特意來找单挑的是吧。”杜绍熙霎时剑拔弩弓。毫不逊色的对视白奕承。蓄发之势。一触即发。 男人就是喜欢打架。 冷溪头疼的皱眉。“你们不要吵了……” “你就是死肚脐。果真不长眼。”正在冷溪无可是从的时候。门口突然传來一个半分俏皮。半分清丽的声音。 一眼望过去。只见两个女人同时站在了门口。 稍稍靠前站着的女人。一只手叉着腰。头侧偏着。斜睨着杜绍熙的方向。显然刚才肯定的质疑声是出自她之口。 此女身材玲珑娇小。却饱满风韵。约莫一米六的身高。不是纤瘦型。却有着萝莉的清灵小巧。长发束起。粉玉白巧的鹅蛋小脸。微微嘟起的粉唇。小巧的鼻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像一个粉妆玉砌的小桃子。勾人品尝一口。 好一个玉面桃花的小萝莉。 冷溪惊奇的眨了眨眼。目光再稍稍向后偏移一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透着清冷气息的女人。她高出前面的女人半个头。大概有一米七的个子。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牛仔裤。更加衬托了她腿的笔直和修长。只是似乎太细了一点。身着一件单薄的女士黑色皮夹克。露出细长的胳膊。右手套着黑色露指皮手套。双手自然的垂在双腿两侧。肩膀微微靠着门。 她清冷明媚的眼微微垂下。似乎对什么都满不在乎。齐肩的酒红色头发呈大波浪卷之势。披散在身前。半盖了她的脸。不过隐隐还是看得见。那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嘴唇瑰红。眼波流彩。素颜朝天。却有种火烧云的惊艳美和淡淡的荒芜。 “你们……是谁。”冷溪有些失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礼貌。连忙收回打量的目光。眨了眨眼。不解的问。 “能够让我哥狂肆大作。茶不思放不想的女人。果然容貌出众。与众不同。真是美得惊艳。”小萝莉白晓优故作深沉。幽幽的走了过來。走到冷溪的面前。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冷溪很不自在。就在冷溪要垂下头时。白晓优一转刚才的深沉。突然俏皮笑起來。颇为顽皮的握住冷溪的手。“你好你好。我是晓优。是我哥的妹妹。很高兴认识你……” 突然而來的调皮热情。着实让冷溪有些愣愣的摸不着头脑。她看着眼前的人。不解的眨了眨眼。“你哥的妹妹。” 第29章 别挑战我的耐心 “呵呵。是啊是啊。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当然了。那只是我看见了你。还抱了你。你并沒有知道我。哎。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你叫冷溪是吧。我叫白晓优。是白奕承的哥们。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多多关照。呵呵……”白晓优一脸调皮的笑容。握着冷溪的手狂甩。热情得就好像她们认识了好多年一样。 “你……你好……”冷溪有些尴尬的扯了一个笑容。朝着白晓优点了点头。 “好好好。其实嘛。我觉得我哥挺好的。其实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哥的。其实嘛。我哥最知道疼人了。其实嘛。我哥从沒爱一个人爱到喝得把自己都弄丢了……” “白晓优。” “白晓优。” 刚刚厉目对视的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转首。异口同声。带着威胁的叫向口无遮拦的白晓优。 叫完之后。两人又默契的对视一眼。愣了愣。随即气哼一声。气愤的瞥转过头。似乎很不屑看到对方。 白奕承喝止白晓优是因为她太罗嗦了。把他的糗事全说出來。叫他多丢面子。以后怎么面对溪儿。 杜绍熙喝止白晓优是因为她太不解风情。在他嫂子面前要她接受别的男人。他当然替寒少气愤了。维护寒少是他责无旁贷的职责。 白晓优哽的一下。后面的话硬生生被两道厉喝给制止。梗塞在喉间。她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着冷溪傻笑了两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话落。杜绍熙差点倒地。吐血身亡。 冷溪则是被白晓优这副可爱的模样逗得掩嘴而笑。 “还有她。叫季心沫。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保镖。”白晓优兴致昂起。将冷漠站在一旁的季心沫也拉了过來。雀跃的介绍。 她可不会忘记。今天來是有任务的。那就是帮助她这个傻哥哥。教会他怎么追女人。 季心沫和冷溪相视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冷溪的心情也被白晓优无厘头的欢乐感染得快乐起來。她突然灿烂的笑了。嘴边两个迷醉的梨涡陷下醉人的弧度。看得人也跟着醉了。 白晓优痴痴的陶醉在那如醇香。如痴醉的酒窝里。陶醉在那如精灵。散发着淡淡光辉的清丽里面。仿若坠入了一席世外桃源的美景一样。不知不觉的沉醉在其中。难怪哥哥如此迷恋她。这个女孩。天生了有吸引人的本领。 腰部被身后的季心沫抵了几下。白晓优这才失措的回神。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她连忙站起來。跑过去。朝着杜绍熙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在杜绍熙诧异的目光中。调皮的挽着他的手臂。不容分说往外拉去。“嘻嘻。你就是肚脐哥哥。我早就听说你了。听说你很会打球。我仰慕你已久了。我的几个哥们在外等着你。咱们出去切磋切磋。” “谁说我球技好了……”杜绍熙试图甩开白晓优的纠缠。 以为他看不出來吗。白晓优这是在制造白奕承跟溪儿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怎么能行。作为寒少的忠实守护者。他杜绍熙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走吧。走吧。我的几个同学很漂亮的哦。绝对的正点。而且。她们正找帅哥一夜/情。”白晓优就是不放手。笑得很贼。 杜绍熙顿时两眼冒光。一夜/情。还是学生妹。这对干渴了几天的他來说。绝对是诱惑。不得不说。这一刻。杜绍熙心动了。好久沒吃青菜萝卜了。的确有点想得慌。 “对。白晓优说的对。走吧。”季心沫也上前來。推了杜绍熙一把。于是白晓优乘火打劫。很无耻的将动心的杜绍熙挽了出去。季心沫随后。 只是在走出门的最后一刻。季心沫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回头。看了白奕承一眼。他的脸上噙着淡淡的明澈的笑容。而季心沫脸上的笑容却有些酸楚的收敛了下去。随即。回头。恢复以往的清冷。走了出去。还不忘给他们关上了门。 不算大的病房。此时只剩下两人。气氛陡然有些清冷下來。 见她们都出去了。冷溪无措的垂下了头。白晓优刚才说的话。她不是不懂。白奕承喜欢她。她也不是不懂。 昨晚在酒吧。他说要给她一个家。那种瞬间的感动还留在心间。她怎么可能无所动容。再次面对他。冷溪心里总有种尴尬的感觉。害怕看他的眼神。 “溪儿。你……陵寒他沒有威胁你吧。”白奕承也有些腼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的心跳居然会跳到不受自己控制的程度。面对她。他也会紧张。 “沒……沒有……”冷溪咬着唇。垂着头。脸上有着娇红。 “哦。那就好。那你身体还好吧。”白奕承心下慌乱。紧张到无话找话。 “嗯。沒大事。挺好的。”冷溪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白奕承瞥过脸。竟然尴尬得无可是从。他怎么就那么懦弱呢。该问出口的话。怎么就不敢。他可是警界铁铮铮的汉子啊。无论多么强悍的敌人。他都面不改色的面对过來了。怎么就不敢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呢。 白奕承背对着冷溪。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一点勇气。在转过脸來时。明俊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阳光俊气。“溪儿。我想……其实。我想问你。昨天在酒吧里的话。你是什么答案。”白奕承鼓足了勇气说出來。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心剧烈的跳动着。 他只知道。要尽早把溪儿抢回自己的身边。这样。她就少受一点苦。陵寒那家伙太不人道。太凶残了。对待女人。也跟对待那些黑道上的敌人一样凶残。一点也不知道怜惜。 冷溪的心一怵。立刻紧张起來。她无措的别开了注视白奕承的目光。手紧张的绞在了一起。“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是陵寒的女人……”她眨着眼。给出了答案。 放着期待光亮的眼。瞬灰暗下去。白奕承的眼里充满了落寞。“我想知道原因……” 冷溪突然抬起古泉般的眼眸。眼里含着晶亮的水光。对视着白奕承。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带着苦涩。带着幸福。眼眶酸酸的。细数着内心的感受。。“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地被伤害。即使你知道你会遍体鳞伤。总有这么一个人。你会在独自一人时想他想到哭泣。却在看见他时故作无所谓地笑。总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占据着你的心……” “你爱他……”白奕承磁性清润的音质。透着一抹伤色。 冷溪眨了眨眼。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只是轻轻一点。却包含了太多情绪。太多语言。和太多情感。 失落瞬间泛滥成一片海。白奕承错开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被拒绝的失意遮盖在眸底。轻扯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这就好。多多忍耐一点陵寒。他本质不坏。好好相处……”心里很难受。白奕承依然面带着笑容。祝福着她和别人相爱。 可那双眼。在触及到冷溪的侧脸时。不由自主的定住了。默默的注视着她。心是潮水起伏的不平静。绵延的伤意。 溪儿。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我想永远守望你的侧脸。那每一根温柔的线条和每一种再细微的表情都已铭刻在我心里。就算经历百转千回也再难以抹去。 冷溪转眸。清浅而笑。“谢谢你。我会的。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与你成家的那个人。” 白奕承淡笑。眼里有着明媚的忧伤。却有着调皮的倜傥。“知道了。你得给我把关啊。你看不过眼的。我绝对不要。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去抓土匪了。”白奕承宠溺的抚了抚冷溪的发顶。 走到门外。医院通道口。白奕承突然站住了。眼睛眯起。灼灼的看着前方。盯着那正稳步走过來的人。 陵寒精神攫砾。相比于之前。神清气爽多了。显然是回家好好泡了一个澡。桀骜不羁的短发微湿。 狭长的眼眸深邃不见底。遇见白奕承。他并沒有表情变化。也沒有说话。 以往见面都会互相打趣的兄弟。此时如同一对陌生人。各自的眼神沉着而疏离。 “好好对待她。”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白奕承的话轻描淡写的飘散过來。也仅此一句。白奕承便已经迈步离开。兄弟两背对背。各自走着各自的方向。越走距离越远。 陵寒狭长的幽眸。沉寂着一片深邃。 瞥向门口的來人。冷溪心口一窒。肩膀也紧绷起來。下意识往床里面缩了缩。 陵寒。 他來了。 “你很怕我。”陵寒微眯深邃的眼眸。稳健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床边走近。 黑葡萄般的眼里折射出一抹防备。冷溪揪紧床单。后挪着身子。她看得出。他的眼底有着怒气。他又要发怒了吗。 是不是因为她刚才沒有听他的话。沒有喝他喂的粥…… 后挪的手臂。被一把攫住。陵寒眼眸黑如幽潭。醇厚磁性的音质震慑威迫。“别挑战我的耐心。” 作者有话说 晚夏扣扣:1973595392 验证信息:冷溪或者陵寒 第30章 毁了她 一句话。激起了冷溪心里的倔强和叛逆的个性。 是啊。他是沒有耐心的。他是何其高高在上。何其不可一世。一言抵千金的人。他怎么会有耐心听她解释。怎么会有耐心去在乎她的感受。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玩偶。任他摆布的工具摆了。 像他这种习惯主宰别人。操控别人一切的人。怎么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肩膀颤抖不已。冷溪的眼里露出小野猫一样的光芒。倔强的对视着他。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起伏的胸口却是昭然了她此时害怕的心情。 但那又怎么样。她即使害怕也不卑微。 她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厌恶他吗。不就是爱她爱得用力了一点。爱得失去理智了一点。谁会想到造成这样的伤害。 让他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他还沒找她算账。她有什么脾气跟他耍脸色。 哪个女人会因为自己的男人在床上爱得太用力了。而持续跟男人耍脾气。看來是他对她太好了。把她宠坏了。 陵寒沉声呼一口。将她后退得有些倾斜的身子拉的正对着他。捏着她的脸。将她的嘴巴捏变了形。“后悔了。当初怎么不去找白奕承。我这里是流浪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沁冷的话语。糯着半分邪气。看似是在询问。其质地里的不容抗拒和冷意已经表明了他霸道而强势的气势。 显然。这一切都表明了一个事实。一入虎穴。即使被撕咬得鲜血粼粼。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他墨瞳里折射出的那灼灼如火焰的目光。刺得冷溪的眼眸生疼。眼眶一酸。溢出倔强的泪。胸口起伏的大叫起來。“是。我是孤儿。我沒地方去。我到处流浪。我千不该万不该流浪到你这里。我就应该嫁给谢飞。跟他结婚生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你满意了。” 结婚生子。 和别的男人。 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够了。你们冷家的人。沒一个好东西。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我。让我痛不欲生。这就是你的目的。” 陵寒爆吼。捏住冷溪脸的手锁得更加紧。溢着疲惫的眸子里更加布上了血丝。一夜未睡的疲惫和此时痛苦的怒气融会贯通。如兽性大发。撕咬人的老虎一样可怕。 接近他。怀上他的孩子。然后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把他打入痛不欲生的地狱。她办到了。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手段。陵寒无法忘却。也无法忽略失去孩子的痛苦。心犹如被十几根尖锐的剑刺中一般。万箭穿心般灼痛。 他是这么想她的。 冷溪的心在这一刻凝结。冰冻得生疼。 她执着的爱着他。她不顾一切。反抗家人。反抗命运。甚至为了他。亲自作证。将爸爸推入了牢狱。 她一直相信那个懂得温柔的陵寒是善良的。她一直以为自己追求的爱情是正确的选择。是她不管怎样。都要努力得來的信仰和向往。 原來一切只不过是利用和他眼里的不是好东西。她在他心里是那么的可恨。 “放开我。你沒有必要沾染一个不好的东西。”冷溪突然沉冷下脸孔。将眼里的泪水凝结在瞳孔里。冰冷的说道。 认为她不是好东西是吧。好。她就是。这样他就满意了吧。 怒火更是熊熊燃烧。陵寒能感觉到此时。他胸腔里喷涌而出的灼烫。大手一用力。身子一撩。蛮横的。毫无预兆的将她压在身下。瞥见她眉梢之间皱起的疼痛。他也沒理智去理会。“不想让我沾染你。你以为你能够全身而退吗。太天真了。” 陵寒的唇角噙着冰冷的暴怒。沒给她还击的余地。在她惊恐的眼神下。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将那发白而柔软的唇瓣。死死的堵住。如狼似虎的啃咬。碾转。带着狠意。带着掠夺。带着毁灭。 “唔……”恐怖的怒气包裹了冷溪。无形的害怕在脑海里滋生。冷溪努力反抗。而她的双手被他扣住。压在了床上。身子也被他挺健的身躯给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撕咬疯狂而毁灭。冷溪感觉得到他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粗重的气息流转在她的鼻尖。沉冷而焦灼。那是一股掠夺的野性。 他要毁了她吗。因为她是冷家的人。所以他要毁了冷家的一切。 内心的痛楚犹如泛滥的湖水。绝提而上。泛滥成灾。淹沒得冷溪毫无力气。她突然就软下了全身。不再挣扎。绝望的闭上眼睛。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么就拿去吧。反正她就一条命。给了他也好。就当是替冷家赎罪。她也不再有什么罪恶感。一举两得。多好。 大力钳制住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像一个死人一般的任他为所欲为。陵寒使出的力道突然像是在压着一个木偶。毫无征服的畅快可言。 他抬起头。身下的她。那苍白而绝望的面容映入他的眼。让他心底的怒火更盛。他的吻挑不起她一点兴趣。就这么对他沒感觉。 “沒人告诉你。装死的猎物更容易被猎取。”退去了自己的上衣。压上她。大手探进她宽大的病服内…… “嗯……”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肚皮。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來。冷溪不禁疼得呻吟一声。削薄的身体也随之跟着如秋风落叶一般。轻轻的颤栗了一下。 陵寒瞥眼。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层一层的冒出來。却仍旧紧咬着唇瓣。不肯说话。不肯喊疼。 幽眸深谙下來。微微眯起。陵寒沒有放过她的意思。流产过后的女人。次日跟男人交合。你说会是怎样的结果。 陵寒的眸子划过一抹邪恶的冷光。恶魔本性滋生。似乎很想探究一下这样的真相。心机颇深的女人。得到的就应该是鲜血粼粼的惩罚。 唇边勾起诡异的邪笑。他的大掌握住了她胸前的软绵小包。引得冷溪的身体颤栗抖动不已。而那软绵柔嫩的触感。自陵寒的指尖传到大脑。更是激起了他某个地方的热血沸腾。 陵寒肆无忌惮的揉捏起來。幽眸狂邪的观察着冷溪的一举一动。 呼吸变得急促。疼痛无孔不入的钻入每一寸皮肤。滋滋的生长。还有一股痒痒的感觉。折磨着她。白嫩的额头上。细汗不断的冒出來。那低低浅浅的嘤咛也相当暧昧。不受控制的自嘴里溢出來。 冷溪犯倔的闭着眼睛。皱紧眉头。咬紧下嘴唇。就是不啃求饶。不肯说一句话。 眉梢缩紧。陵寒盯着她。幽幽道。“在我进去之前。沒有什么要说的。”他在等。等她的解释。等她的说法。 折磨死她好了。她沒什么好说的。 冷溪偏头。固执的不睁开眼。不看他。不发话。 俊脸冷沉下來。“这是你咎由自取。”手指覆上了她的裤腰。突然而來的力道。疼得冷溪喉间颤抖。急促的呼吸自喉咙间隐忍发出來。秀眉皱得更深了。换來的确是陵寒的嗤笑。他换了一个姿势。跨在她上方。手下用力。橡皮筋裤子随着磁滑的大腿滑落…… “哎呀。寒少。万万不可啊。你会毁了溪儿的一生。你要她一生无法生育吗。”正在陵寒被残暴的狼性淹沒了理性。想要撕碎面前这个女人时。门被突然撞开。随即而來的是邵医生紧急万分的喊停。 看到这个状况。邵医生额头上急出了豆大的汗珠。嘴角的胡子都在发抖。为陵寒的举止而吓得颤颤巍巍。“寒少啊。溪儿她还年轻。正值青春年华。花一般的年纪。草一样的命运。求你放过这么一个可怜的女孩。我老邵从來沒求过你。这一次。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邵医生老來的声音。夹着着颤抖。夹着着抑制不住的心疼。昏黄的眼。覆上了一层湿润。 都是他的过错。他不该隐瞒寒少。溪儿有孩子的事情。心里巨大的罪恶感和愧疚。无不在提醒着他一件事:万事不能妄加悱恻。不要自作主张…… 幽眸抬起。看着邵医生嘴角不断发颤的白色胡子。陵寒薄唇勾起一抹狂戾。“邵医生你是想亲自观摩。”醇厚磁性的音质。平静的话语。却是让人胆战心惊。 邵医生腰部一软。浑身绷紧的力气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被放了气。 陵寒这是执拗了。他心里失去孩子的痛楚沒地方发泄。來找溪儿算账的吗。 邵医生惶恐。心里颤颤发抖。“寒少……” “出去。” 厉喝顿起。震响了整个空间。 邵医生吓了一跳的同时。陵寒身下的冷溪也吓得猛然睁开了眼。陵寒身上的戾气不容忽视。他真的会毁了她。 冷溪这才感觉到害怕。邵医生的话犹在耳边。陵寒这么一來。她就一辈子无法怀孕了。 陵寒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迫于陵寒的压力。邵医生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來。 “我们继续……”话语磁性。悠然性感。却说着无比恶魔的话。 看着他那邪肆悠然的样子。腿间一痒。是他的手指滑过了她的皮肤。冷溪呼吸猛然急促。心颤抖不止。 第31章 不要去找别的女人 不,她不能沒有孩子, 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是爱情的见证,是爱情的延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如果让她一辈子不能怀上孩子,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内心激起狂肆的涌动,冷溪突然一把按住了陵寒作乱的手,对上他抬起來,深谙沁冷的眸子,冷溪吞了吞喉间的哽涩,掩抑住那被刺卡主一般的疼痛,终究还是诺诺的求饶,“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去酒吧,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要喝酒,我听你的话,我喝水,我吃粥……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泪水温热了眼眶,在那古泉般灵动的眼里璇璇打转,密梳般黑而浓的长睫上,沾着一滴泪水,就像黑线串起來的珍珠,瘪着红唇,欲哭不敢的样子,好生可怜, 如水里的浪花一般,一拍即碎的模样,着实有让人心疼的本钱,陵寒的手被冷溪握在了掌心,他能感觉到,她手心因为汗水而來的湿润,也能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 但是,一个求饶就让他放过了她,未免也太容易了,“现在认错,不觉得晚了吗,” 毫不留情的拿开她的手,俯身,继续解她胸前的扣子,刚刚被拿开的手又按住了陵寒的大手,冷溪眨着眼睛,祈求的看着他, 冷溪的眼里含着天真,“你是不是在气我刚才说的话,我那只是一时气话,我接近你沒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靠近你,可是每天,我的脑海里,想的都是你,一闭上眼睛,眼前也是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不由自主的想找你,我不是坏东西,我是好东西,”冷溪着急,清脆的声音,语无伦次的说道, 呵,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东西了,陵寒被她这犯傻的样子,逗的忍俊不禁, 他只是心痛,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沒了,还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痛心疾首,一时脑冲,真有一不做二不休,将一切全部毁了的冲动,这双手,沾了多少血也无所谓了, “为什么去酒吧,为什么要喝酒,”此时的陵寒,平静的话语,听不出喜怒,让人猜不透他的寓意何在, 胆怯的眨了眨眼,冷溪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蠕了蠕嘴唇,小心道,“我生你气,心里难受,想要喝酒忘掉,” 跟谎言接近的诚实,听在别人耳里,就会被当成敷衍的借口, 陵寒不是三岁小孩子,如此荒谬的借口,怎么可能让他信服, 喝酒忘掉难受,多么俗套落后的理由,也只有她能编得出來了, 天下哪來这么多巧合,刚好她冷溪在这个时候就想要喝酒了,还刚好进了慕容萧梓约他见面的酒吧,白奕承也恰巧在那里,天下巧合的事,全被她遇上了, 饶是三岁小孩子的智商,也不会相信, 冷溪跟慕容萧梓定有什么或深或浅的关系,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的帮慕容萧梓逃过昨晚的一劫, 陵寒将孤疑掩藏在心里,“以后还敢不敢去酒吧,”一个长辈教训孩子的口气, 冷溪诺诺的摇头,“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酒吧里到处是坏人,就像那个深蓝色眼睛的男人,她沒有招惹他,就突然被强吻了,要不是白奕承及时出现,她估计被那男人绑去卖了,或者被搙去,被他强/暴了,都有可能,真要是那时候,她哭天抢地也沒用, 真不敢去了…… 冷溪幽黑的水眸,讨好的看着陵寒,承认了一切错误,希望他从她身上下來, 唇角勾了一抹淡笑,似乎是消气了,冷溪看到了希望,心里的欢喜还沒來得及蔓延开去,陵寒的下一步动作,立即惊得冷溪惊若寒蝉, 陵寒的手非但沒有撤离,相反的还探进了她的底裤内,冷溪瞪大了眼,即刻敏感的收紧了腿,“你你你你……你不是原谅我了吗,”冷溪的话语里,透着难掩的委屈和对他的惧怕, 斜睨了皱得额头都拧起來了的冷溪一眼,陵寒沒有顾及她,另一只手不容分说的掰开了她收紧的腿,那只探进去的手得空,越过黑色丛林,立即轻柔的探究起來,柔嫩的皮肤,微烫的温度,即刻自指尖传入大脑,传递着一个信息:冷溪的那里因为受伤还很红肿, 心里激荡起一股自愧,昨晚,他的确是用力过猛了, 他的手指在冷溪的皮肤上一滑,冷溪立即绷紧了神经,一股麻麻的电流自那个地方流窜到脑海,让她浑身打酥,收到陵寒冷凝审视的目光,冷溪才松了一口气, 呼……原來他不是要对自己无理,是在检查她的身体啊, 冷溪提紧的心终于大石落地般放了下來,但是隐秘的地方被他探究,总是好羞人的,况且陵寒就在她身边,透着檀木香的男性气息近在咫尺,撩得她的鼻尖痒痒的,冷溪不好意思的别开眼,苍白的脸蓦然滚烫,倒也增添了几分红润的生气, 瞅见她的羞涩,陵寒心情倒也好了不少,轻巧的拿出手,稍稍低头,掀开了冷溪的上衣,立即露出了她白滑平坦的小腹,因为她此时有些急切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略带茧的指尖在那平坦上小心的抚摸,犹如在抚摸一件艺术品,皮肤紧韧的触感自冷溪的肚间传递到陵寒的指尖,陵寒的眼神攸然黯淡下來,唇边也流溢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伤意,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冷溪的肚皮,陵寒有片刻的凝滞, 这里曾经孕育着他的孩子,包裹着他的血肉,而现在他如此近距离的跟它接触,而那个生命却已经离开,再也听不见属于父亲的呼吸,感受不到属于父亲的气息, 本來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的冷溪也注意到了陵寒此刻的不对劲,他似乎过于热忱她的肚子,甚至于看着她的肚子发起了呆,是不是她的肚子上留下了什么伤痕,有血迹, 冷溪胡思乱想的心慌起來,她撑着身子要坐起來,“我怎么了,让我看看……” 陵寒回神,这才看到冷溪撑起來的身体,他即刻下了床,按住了她的身体,“沒事,就是线条有些变了形,沒有以前优美……”陵寒磁性的话语轻描淡写, 听在冷溪耳朵里,让她酸得气嘟嘟的,哼,嫌她不美了,这还不是被他索取,拜他所赐的么, “都怪你,以后,沒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对我无礼,”冷溪撅着嘴,受气的躺下, 心里却是堵得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愿意听见自己心爱的男人说自己不美了, 不过,话说回來,她的身材真的变形了吗,啊啊啊啊,讨厌,冷溪鼻孔呼着焦灼的气息, 看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陵寒也有些好笑,但似乎习惯了看她受气可爱的样子,“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沒机会对你无礼了,这也行,多的是别的女人等待着我前赴后继,”玩味倜傥的话语,磁性的声线,无不昭示着他取笑她的乐趣, 什么,他要去找别的女人, 冷溪错愕的瞪大了眼,那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明显的疼了,酸了,气了, 他要找别的女人,他居然要找别的女人, 冷溪的胸口起伏不定,这才知道,对于爱情,她也有着占有欲,也会吃醋,也会小心眼,也会有洁癖, 一想到他有可能跟别的女人那个,她的心里就狠狠的难受,气鼓了几下,她干脆拉來被子,一把将自己盖住, 陵寒勾唇淡笑,莫名其妙的,看着冷溪如此在意他刚才那一句的样子,他心情不错, “刚才被你勾起的火,消不下去,看來要找杜绍熙帮忙找女人了,你慢慢休息……” 外界传來陵寒半分慵懒半分邪肆的话语,随即就是稳健离去的脚步声, 冷溪心口酸酸的,捂在被子里喘着气息,他今天就要找,不行,她要制止他, 太气人了,一把掀开被子,她沒头沒脑的这样大叫了,“陵寒,你不能去找别的女人,” “让他去找吧……”床边传來的是一个苍老的,略带疲惫的老年声音,冷溪转头,见到的是邵医生疲倦沧桑的面容,额头上的汗珠未干,昏黄的眼里充满了担忧, 目光偏移一点,身后是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就是沒有见到陵寒的身影,冷溪的心里燃起了一股失落,他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了吗, “寒少总算是冷静了一回,你沒事就好,寒少那个人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年轻,谁不轻狂,溪儿啊,听邵医生一句话,他想找就让他去找吧,你是驾驭不了他的,别到头來,自己弄得一身伤,”邵医生叹了一口气,沧桑的话语意味深长道, 冷溪努了努嘴,眼神黯淡下去,“谢谢你邵医生,谢谢你为我着想,也谢谢你刚才在寒少面前给我求情,可是爱情不是一对一的吗,” 陵寒之前有过多少女人,她不管,也沒必要在乎,只是,如今,既然陵寒承认了她是他的女人,他如果再去宠幸别的女人,叫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可他是陵寒,一个从小不受管制,轻狂不羁的男人,爱情对于他來说……”邵医生欲言又止,缄默了, 第32章 孩子还会有的 邵医生满腹忧伤的样子,令冷溪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或许像陵寒这样的男人,习惯了冰冷,习惯了冷情,习惯了不爱人,但是人心都是肉做的,感情是上天赐予人类的天赋,只要全心全意的去爱,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能被感化, 冷溪在心里给了自己决心, 检查了冷溪的身体,一切并无大碍,邵医生这才舒了一口气,安心的离开了病房,留冷溪一个人好好休息, 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來,陵寒请了一个月嫂,专心的照顾她,杜绍熙偶尔來跟她倜傥倜傥,陵寒似乎也很忙,他只是偶然的來看看她,有时候兴趣來了,也会喂喂粥给她喝,替她梳理梳理柔黑的头发,他的温柔让幸福无限放大, 然而每一次陵寒來,冷溪都能从他脸上看到疲惫的倦容,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会累成那个样子, 看得冷溪的心好疼, 不知不觉7天流逝,冷溪感觉很奇怪,自己明明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为什么要住院这么长时间呢,她按捺不住了,闹着要出院,邵医生也批准了,陵寒不想徒增自己的麻烦,沒有说一个不字, 大家都在清理出院的东西,陵寒去了邵医生的办公室,似乎是在讨论什么事, “七天是可以出院了,但是这月子还得坐,还是得小心,别吹风,别受寒,多吃点补品,溪儿肚子里这孩子掉得真可惜,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能弥补多少是多少吧……” 陵寒慵懒的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漫不经心的听着邵医生的唠叨, “这是溪儿必要的补品名单,可以帮助她早日康复,寒少你多多担待……”邵医生写了一个单子,走至陵寒身边,怕他脾气执拗,沒工夫去接,邵医生自己弯身,塞到了他的口袋里,叹息声里掩盖不住他的自责和惋惜, 而此时,门外,一个经过的脚步,在触及到溪儿这个敏感的词汇时,霎时停顿住了,竖起了耳朵,敏锐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溪儿肚子里的孩子掉了, 这一句话犹如海草般缠住了來人的心,让她的整个神经都绷紧起來, 冷妮在原地愣住了,凝结了惊讶的表情,手心不自觉的攒紧,眼里放出了一抹阴郁:冷溪怀孕了,她居然真的怀上了陵寒的孩子, 万千滋味在心底翻涌,五味陈杂,陵寒,那本该属于她冷妮的男人,却跟自己的妹妹有了孩子, 苦涩,酸意,嫉妒,齐齐占据了冷妮原本一点点习惯平静的心,不知不觉,忍得泪水在眼眶打转,心有不甘的感觉越发强烈,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叩叩,”病房门被敲响,月嫂去开了门, 露出冷妮略带沧桑的面容,在见到冷溪时,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微笑,“溪儿,我刚听说你住院了,这得空來看看,” 冷妮的微笑一如沒有针对冷溪之前,那般和善,亲姐妹的关怀一样温馨, “姐姐,你來了,快进來坐,”乍一见到眼前的人,冷溪的双眼顿时亮了起來,一股见到亲人的欣喜跃上心头,她热情的招呼冷妮进來, 按理说,现在也只有冷妮跟她相依为命了,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了陵寒,爱得无法自拔,而陵寒却又容不下冷家的人,这让冷溪无法开口让陵寒对冷妮多多照顾, 淡淡的微笑,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疏离,冷妮轻手轻脚的走进來,仿佛怕弄坏了屋子里的东西一样小心,她的目光环视,观察着四周,这是特级病房,豪华的奢侈在不经意间流溢在每一件东西,每一个陈设上,样样都光辉闪烁,深入人心,与冷妮现在住的那间破房呈鲜明的对比,果然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待遇和一个下层孤苦煎熬的强烈冲击, 冷妮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曾经她也是这般尊贵奢华,被当做公主一般呵护着,一般呼风唤雨,娇宠随性,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了她的奢求,她可望不可即的仰望, 只要一想到,当她冷妮在为生计辛苦奔波,在为了节约一点房租费,而省吃俭用的时候,冷溪却在享受着最奢华,最尊贵的待遇,身边还有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宠着她,管着她,冷妮的内心就忍不住心潮澎湃,嫉恨缠身, 沒想到冷溪这个女人这么绝情,她上次的离间计居然沒有让冷溪大发脾气离开陵寒,反而跟陵寒更加好了, “姐姐,坐下吧,快喝茶,”见冷妮犹如被关押久了,刚刚从笼子里放出來的小兽,对外界有着一股防御的疏离和陌生的样子,冷溪的心里沉沉的难受, 冷家的家庭巨变,打击最大的是冷妮,她现在一个人生活,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冷妮微微点头,配合的坐在了沙发上,也接过了冷溪递过來的茶水,很文静的喝着茶,“溪儿,你好好的怎么会进医院,”冷妮抿了一口茶,清净的眼里透着担忧, 被冷妮这个一问,冷溪的心立马就慌跳起來,脸蓦的一下白了,随即就是滚烫的感觉,这怎么好意思说是陵寒用力过度,弄伤了她,这种事叫谁也说不出口, “我……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点皮外伤……”冷溪错开眼,低垂着头,羞愧的说道, 冷溪原本因为小女人娇羞的回答,令冷妮的心里一顿,拿住茶杯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起來,眼里落下一片孤疑之色, 冷溪竟然对她隐瞒孩子掉了的事,还是她根本就是对她有防备,冷妮的心里泛起了一抹心虚, “既然一点皮外伤,为什么会住院这么久呢,溪儿,是不是陵寒对你施暴了,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姐姐倾诉的,就算姐姐帮不了你,也能替你分担一点痛苦,” “沒有,我的确沒大事,就是那天姐姐你告诉我真相后,我跟陵寒赌气,一不小心摔倒了,是陵寒大題小做非要我住院,他是关心我……” 冷溪的回答刚落,冷妮的眼眸瞬时凝结在了冷溪的脸上,内心里狂风大作,她的离间计奏效了,虽然沒有让冷溪离开陵寒,但毁掉了他们的孩子,这也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成就, 自得在心尖瞬间滑过,冷妮抑制住脸上想要得意而笑的冲动,放下茶杯,忧伤的垂下眼眸,万分自责的道,“溪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怀孕了还刺激你,害你流产,丢掉了孩子,都是我的错……” 流产,丢掉了孩子, 冷溪的心瞬间冰洁,脸上的笑容凝住,肌肉僵硬得不能动弹, 冷妮的意思是说她肚子里有孩子,因为这一次的伤害掉了, 难怪她感觉自己肚子莫名的疼痛,难怪陵寒要她住院, 是因为她的孩子掉了,冷溪感觉自己凝结成冰的心砰然炸碎开來,冰疼得麻木,连自己说的话都快要听不见,“姐姐,你……你是说我……我有孩子……” “溪儿,你也别太难过了,有失总有得,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脑袋昏然凝结,冷溪只感觉头脑眩晕,冷妮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她的孩子沒了,她的孩子真的沒了, 见冷溪的嘴唇发白得有些颤抖,冷妮以为是她挑起冷溪掩埋在心里的痛楚,她也有些尴尬,连忙想脱身,“呵呵,溪儿,那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冷妮站起身离开,冷溪的表情依旧呆滞, “可以走了吗,”陵寒双手插在裤袋,俊容带着疲倦,走了进來,但见表情滞木,呆然坐在沙发上的冷溪,陵寒斜目挑眉,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因为陵寒的落座,软绵的沙发凹下去,又向上弹了一下,跌得冷溪的身子有些晃动,她这才幽幽的转过眼來,那古泉般灵动的眸子,此时是呆然的空无,面色煞白,看着眼前的陵寒,她艰涩的吞了吞口水,“陵……陵寒,你说我为什么要住院,”她的声音带着涩涩的哽音, 深邃的眸子微微晃动,陵寒眯起了眼,注视着她不对劲的表情,“不想住院,以后就不要住院了……” 吞沒下去的口水是苦涩的味道,冷溪的眼眶酸涩得打转,“你喜欢孩子吗,” 陵寒的目光顿滞下來,皱起了眉头,盯着冷溪泪光闪烁的眼,“说这个有用吗,” 孩子已经沒有了,他就算在喜欢也已经來不及,在乎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揪痛, 泪水冰凉的落下來,连自己的呼吸都是刺痛的,冷溪颤抖的吸着气,喉间颤得几乎发不出音声, 沒用,说这个沒用,孩子对他來说,根本就是附加品,他一点也不在乎, “孩子沒有了,你高兴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冷溪突然脾气大发,她尖利的叫着,泪水滚落下來,胡乱的挥打着眼前的人, 叫声凄厉而悲绝, 几个巴掌重重的挥打在陵寒的胸膛上,他深切的感觉到了冷溪此时的心痛和崩溃, 也激起了他内心的痛怒和烦躁,“够了,孩子沒了,不正是你想要的,想达到的成果,”他愤怒的抓住她的手, 什么,她想要的,她怎么可能忍心伤害自己身上的肉,这一切又是他的报复吧, 心尖狠狠的刺痛,冷溪泪眼模糊的瞪着陵寒,“我们分手吧……” 第33章 又想干什么? 分手。 陵寒眼眸狠狠一沉。她这是想甩他。 从來只有他甩女人的份。这女人竟敢这么大的胆子。这样跟他说话。 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难受和怒气。陵寒深邃的眸子瞬间风起云涌。一把捏住冷溪的下颚。俊脸风雨骤加。“从你踏进我身边开始。你就沒有选择的权利。在我沒玩够你之前。想退出。除非你死。”他的俊眸阴戾得厉害。太阳穴处的青筋暴突。 下颚传來被捏碎的剧痛。疼得冷溪大脑苍白而沉碎。她瞠着泪水晶亮的眼。看着此时暴怒的他。顿然感觉好陌生。明明他们近在咫尺。而她却感觉自己离他越來越远。 这就是他把她留在身边的理由吗。只为了他彰显他的权贵。彰显他的霸气。 本來破碎的心。在一瞬间崩塌。冷溪的胸口被疼痛。被怨气积压得起伏不定。泪眼看到的世界。连陵寒的脸都是模糊而扭曲的。让她真的看不真切。 胸口闷闷的。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人影一点点模糊。此时的冷溪。能感觉到的只有心里冰冷的疼痛。身子一软。眼前突然黑了全部。 指尖掐住的脸。突然软下去。狭长深邃的眸子紧缩。陵寒的眉宇皱起。眼底划过一抹担忧。“溪儿。快去叫邵医生。” 月嫂听见陵寒狂暴的叫喊。吓得手脚哆嗦。连走带跑的出去…… 望着她垂下去。苍白的脸庞。陵寒心里灼灼的跳动。有一股叫做慌乱的东西在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情既烦躁又沉重。 邵医生快速赶过來。掐了冷溪的人中。刚刚真开迷糊的眼睛。还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世界。手臂一凉。邵医生已经给冷溪打了一针镇静剂。她的意识又模糊下去。沉沉的睡了过去。 “哎。你也别责怪溪儿。孩子沒了。她心里也不少受。我知道你也痛苦。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好好相处。争取再造一个孩子才是安抚心灵最好的创药。”邵医生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全是沧桑和愧对。 早就知道冷溪要是知道孩子沒有了的话。她会崩溃到受不了。沒想到严重到晕倒的程度。 陵寒非常恼火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一拳砸在墙上。脸部的肌肉都隐隐触动。总之心里就是不好受。 当这女人说要跟他分手时。他的心里莫名的恼怒。怒火蹭的一下燃烧了他全部的血管。血液无法畅通。堵塞得他快要爆炸了。 不过。看在她如此在乎孩子的份上。陵寒的心里却有着一点小小的欣慰。最起码她还在乎他的骨肉。 深呼吸了一口气。陵寒走到了沙发边。注视着冷溪安详的面容。磁性的声音糯上一股萧瑟。“她可以出院。” “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带她走。”邵医生沒有看陵寒。收拾自己的医生用具。 真拿她沒办法。他陵寒生平第一次遇见如此执拗。如此倔强的女人。 陵寒好脾气的抱起冷溪。走出了病房。邵医生看着寒少走出去。那颀长。尊荣的背影。无声的摇了摇头。 将冷溪放在软绵的大床上。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虚弱的样子。陵寒心里某个角落。莫名的疼了起來。 伸出修长的大掌。抚摸着她滑如鸡蛋的脸庞。感受着她脸上的温暖和那柔嫩细腻的触感。陵寒的心里微微一动。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激流流窜在他的喉间。竟然有些涩涩的。 沒错。他开始离不开她的身体了。埋入她身体里。那种柔嫩温热的触感。那种糯糯的包裹。给他带來的那种爽快之感。已经深入他的脑髓。让他想一想都有疯狂要她的冲动。 她就像一抹毒药。种在他心里。拔都拔不掉。而最好的解药就是她的身体。只要埋入她的身体。畅快的在她身体里驰骋。他才能感觉到全身血液的沸腾和血管的畅通无阻。让他整个身心都飞扬起來。 而这种感觉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甚至。别的女人无论多么妖美。多么魅惑。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他突然心中一动。脱了自己的鞋子和外衣。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将她的身子揽在自己怀里。紧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嗅着属于她特有的魅香。感受着她滋滋跳动的小心脏。 那一刻。竟然是那么的安然。让他习惯紧绷。习惯轻狂的心略略平静。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抱着她。胸膛宽阔。温暖。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还有那个沉稳的心跳。在她脸边咚咚作响。让她不自觉的有一种心动的感觉。是谁呢。 冷溪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在眼前模糊出现的是一片小麦色的皮肤。精瘦有力。还有那两颗性感的红豆。是男人。 明显的感觉到有一双遒劲的臂膀揽着她。抱着她。是陵寒吗。这一刻抱着她的是陵寒吗。心里一股暖流涌动。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清晨。冷溪是被一阵花香给熏醒的。 纤白的藕臂伸出被子外。向一侧靠了靠。却是落了空。密梳一样的睫毛扇了扇。她徐徐睁开眼。侧身。身旁空荡荡的。沒有人跟她同在。难道昨夜是在做梦。不禁心里有些失落。 转首。眼前的一切让她怔住了……她快速的揉了揉眼睛。结果眼前的一切还在。 簇簇的玫瑰花安放在枕头边。还不全是红玫瑰。有红的。有白色的。还有黄色的。甚至还有蓝色的玫瑰…… 五颜六色规则的束在一起。相间而设计。花香四溢。花瓣撩人。 不止枕头边。就连化妆镜子那边也摆满了一团团的玫瑰花。阳光从落地窗。透过窗帘偷偷钻进來。掩映在那些花瓣上。竟然闪着滑腻的光泽。属于花瓣特有的芬香充斥了整个房间。花本來就给人以视觉冲击力。尤其是这么多的名贵玫瑰。闪耀在眼前。给人一种无法名状的震撼。 冷溪惊得瞠圆了眼。难以掩盖此时内心的波澜。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她已经在陵寒的房间里。 这些难道是陵寒布置的。昨夜不是梦。真的是陵寒在抱她入睡吗。心里蓦然涌动出一股暖流。可是矛盾的眼眶却酸了起來。 幸福过了头。就会幸福到落泪。这句话此时。深深的在冷溪心里验证。 “叩叩”门被敲了几下。冷溪下意识心慌难抑。是他吗。慌忙擦掉眼眶里的泪水。叫了一声。“进來……” 三个妇人推门而入。腰间围着围腰。显然是新请的仆人。 陵寒很低调。很清冷。他不喜欢在家里养众多仆人。所以整个陵家。平日里都只有楼叔在打扫。只是偶尔请一些零时工來别墅清理清理。 这些都是生面孔。是陵寒新请的吧。 “冷小姐。我们來伺候你。”三个妇人笑意盈盈的走近。很是恭谦。 伺候。 冷溪赫然睁大了眼睛。一股不好的感受划过心尖。陵寒又要耍什么花样。 上次打扮她就是为了拿她拍卖。这次呢。又是干什么。 “小姐。这些花是少爷特意为你准备的。少爷在楼底下等着你。你装扮完毕就可以下去见他了。” 正在冷溪愣神之际。三个妇人已经上前來。扶着冷溪就往浴室走去。冷溪措手不及。 “这月子里还是小心为好。我们來帮你擦身子。”妇人们说起來是恭谦。可是给冷溪脱衣服却是毫不含糊。弄得冷溪浑身不自在。 又是好生打扮。漂亮的裙子。淡淡的妆容。还有那漂亮的玫瑰花。 冷溪心里莫名打鼓。慌乱不已。陵寒这个人谋略多端。深不可测。可不能在轻易相信他了。 打扮了冷溪。其中一个妇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束玫瑰花。示意她下去。 冷溪不自在的瞥过脸。眨着眼睛。还是下了楼。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底。她想着。要是陵寒在次耍弄她。她就偏不配合。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去。 客厅的一切却是怔住了她的眼。 长方形的餐桌。被布置得奢华耀眼。莹白色的餐布。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气派的高脚杯高贵的摆放在桌子两端。最引人注目的是。餐桌靠近楼梯的这一边。安插着几束耀眼的玫瑰。花香撩人。 而桌子的令一端。坐着一位高贵尔雅的男子。面容俊美。透着男性的野性帅气。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别样的好看尊尚。深邃的幽眸沉着神秘。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有些玩味。有些邪肆。正盯着冷溪。 “陵……陵寒……”冷溪被眼前的情景震惊的眨了眨眼。云里雾里的叫道。 这陵寒又是想唱哪出戏。 青丝垂于肩头。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与天然中飘逸着一股清凉感。古泉般灵动的大眼睛。流溢着晶亮的光彩。白生的小脸。此时微微泛红。与她手上拿着的红色玫瑰。交相呼应。就连玫瑰也逊色与她。终于了解了什么叫人比花娇。 在见到冷溪的那一刻。陵寒片刻心神荡漾。直到听到冷溪唤了他一声 。他才回神。抬起手朝着她轻轻勾了勾。薄唇边勾着邪魅的笑。性感蛊惑的声音流淌出來。“过來……” 冷溪脊背一凉。他的笑容怎么那么诡异呢。 第34章 女人,奇怪的动物! 冷溪手简在身前,顶着发麻的头皮,小心的走了过去, 陵寒今天的举动太不正常了,难道是因为她昨天说要跟他分手的话,让他现在还在生气,又要想方设法的耍弄她吗, 可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很心痛孩子就这么沒了,虽然她还不知道孩子在她体内存活了多久,还沒有感受过孩子的气息,还沒有來得及体会一个母亲的滋味,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啊,从自己身上掉下去了,心哪会不疼, 小心的掀起眼皮子看了看陵寒,冷溪又马上垂下头去,仿佛是做坏事的孩子一般,不敢面对他,将那滑手遗香的玫瑰花放在餐桌的一边,冷溪便绞起了手指,垂着头不断的眨眼,无不昭示着她心里的不安, 陵寒浅笑,打了一个响指,便有几个仆人推來餐车,将早就准备好的牛排放在他们面前,那股食物的喷香顿时扑鼻而來,冷溪嘴里的唾液不禁分泌了出來,还真是饿了, “饿了吗,吃吧,在这样的气氛下吃饭是不是感觉食物的味道更好,”陵寒醇厚磁性的话语从那端传递过來, 冷溪缩了一下肩膀,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看看他眼里有沒有发怒的征兆,似乎一切平静,她这才敢放心的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为什么要这么浪漫的吃饭,”她黑灵的眼珠子眨呀眨,无比好奇的看着他, 陵寒切牛排的动作顿了顿,好笑的扯了一下唇,随意的道,“听说女人都喜欢这样的浪漫方式,不喜欢,”女人,奇怪的动物,对所谓的浪漫情有独钟,陵寒在心里好笑, 他是在为她制造浪漫,他也会浪漫吗,这样一个冰冷不可一世的人也会浪漫, 冷溪的脸垂了下來,不知不觉覆上一抹霞红,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蛮喜欢的,就是太奢侈了,似乎太浪费了,”冷溪羞赧的拿起了刀叉, 原來这一切只是他为了她喜欢,并沒有特别的意思,一股暖意在心底流淌,包容了他之前对她的凶怒, 她就是这样,只要别人对她好一点点,她的心里就幸福得可以滴出水來,即使之前别人有再多的过错,那都是可以原谅的, 幽眸轻轻转了转,餐桌上那种无形的暖意在空气中流转,陵寒心情莫名开阔, 沒想到他的心情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晴朗,“好好享受现在,这样的机会不是常有,”陵寒递了一块牛排在嘴里,轻轻咀嚼起來, 色泽偏淡的薄唇,性感而撩人,原來陵寒吃饭也这么优雅,这么吸引人,尊贵而帅气,冷溪不小心将目光撞到了对面陵寒的唇上,定定的盯着看,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脸蓦然一下通红,滚烫而起,她赶紧羞愧的垂下了头,心却是飞扬到了云端, 其实陵寒是懂得温柔的,他应该是个好人,他懂得如何照顾人,就算他偶尔很可恨,那只是他脾气不好而已,冷溪在心里下了定义, …… 在家休息了将近一个月,冷溪闲得浑身都要发霉了,她好不容易征得了陵寒的允许,可以去摩天大楼继续上班,完成她未完成的室内设计, 休假许多天,第一天上班,冷溪起得很早,生怕迟到,对于工作,她一向都是积极向上,从容乐观的, 陵寒也一大早就起來了,今天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上班也比之前早了不少, “绍熙,事情准备好沒有,下午5点,一定把人带到指定的位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陵寒跨着公文包,一边下楼,一边表情严肃的打着电话,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丝丝缕缕的冰冷阴沉,一种决胜千里的王者风范, 都说工作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此时的冷溪深深体会,看着陵寒颀长精瘦的身形,有着一股难言的气势,俊美的脸沉着笃定,朝着这边走來,冷溪心里很满足,一股叫做充实的暖流溢在了眼眶,看着陵寒身上变成了爱意, 而陵寒却沒工夫理她,在她痴迷的目光下径直走向了外面, “哎,陵寒,你还沒吃饭啦……”冷溪回过神來,这才意识到陵寒所走的方向不对, 回应她的是稳步离去,沉稳宽实的背影, 冷溪撇了撇嘴,什么事情忙到连吃饭都顾不上,心里落下小小的心疼, “终于來上班了,这个位置为了给你保留,公司一直沒有再招聘室内设计师,”经理办公室,冷溪一身黑色女士职业西服短裙,站在陈超面前,面带着微笑,交接工作,陈超依旧梳着对于这个年代來说算是特别的八十年代头,表情平静的说着,沒有特别的恭维,也沒有盛气凌人的架势,有的只是一个经理该有的职责和对下属的风范, 能够在陵寒公司呆几年而稳坐泰山的人,不是靠一点小聪明生存,更加不是靠着那些贼眉鼠眼的恭维讨好而立足,沒有真正实力的人,在凌云集团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大环境下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陈超的眼神告诉了冷溪这个道理, 冷溪微笑道,“经理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设计好每一个方案,你不会后悔当初聘用了我,”冷溪坦荡荡的道,表情平和,不为自己鲜卑,也不傲气凌人,有的只是满心的自信和胸有成竹的决心, “好,好好做,对了,由于室内设计师这个职业工作量比较大,公司考虑到员工的身体状况,招聘了一名室内设计师助理,等会她就会向你报道了,”陈超本着职责补充道, “好的,那我先出去工作了,”冷溪应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來,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有些时日沒來了,这里还是保持着原样,她画的图纸依旧平摊在桌上,那些市场调查的报告也零零散散的散布在桌面上, 冷溪不由地叹息,哎,看來自己真的有些粗心,文件都到处乱放,也不知道清理清理, 她知道自己有一个毛病,就是在画图投入的时候,她的整个人就沉浸在图纸中,外界的一切都好像跟她沒关系,而且还会很毛躁,细节处打结的时候,她就会纠结的抓自己的头发,或者抓旁边的东西,实在是太粗略了, 是该找个助理來帮帮自己, “叩叩”正当她想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她立马來了精神,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进來……” “你好,我是新來……”恭敬的朝着坐在办公桌那边的冷溪打招呼,待视线越过电脑的遮挡,看清冷溪的脸时,來人的话语中止在了原处,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许的凝固, “哦,你好……”冷溪也抽回了目光,朝着來人看去,见到那个面孔,她也微微愣了愣,在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番,她终于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容里难掩惊喜,“季心沫,你是白晓优的朋友季心沫,”冷溪想起來了,上次在医院她们见过, 季心沫身着休闲松垮裤子,紫色t恤站在那里,收到冷溪的热情,她敛回片刻僵硬的笑容,又扯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冷溪你好,我是你新來的助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做,”即使她在笑,也带着一股天生的清冷,仿佛跟任何人都有着一层隔阂,即使近在咫尺,旁人也走不进她的眼里, 季心沫从小是个孤儿,被她叫做三叔的人收养,过着看似简单的生活,而她心性清冷淡漠,不善与人交往, “嗯嗯,好,以后咱们并肩作战,肝胆相照,”冷溪高兴的站了起來,走到季心沫身边,伸出了手,带着雀跃的微笑看着她, 人生能够与朋友一起并驾齐驱,并肩作战是多么让人振奋而畅快的事,冷溪感觉心脏里有一颗小小的奔马,在奔腾, 看了看冷溪伸过來的纤纤玉手,季心沫迟疑了一下,随即有些被动的伸出了手,握在了冷溪的手掌心,“承蒙设计师关照……”季心沫清冷的眼神微暗,流动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光束, “以后叫我溪儿就可以了,叫设计师太生疏太见外了……”冷溪笑靥灿烂,嘴边的梨涡陷得异常迷人, 季心沫扯了一个笑容,不再说话, 一整天的工作,冷溪都是埋首在图纸中,她画得很认真,额头上不时沁出细密的汗珠,同时也很烦躁,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扔文件,季心沫不说话,在一旁悄无声息的打理, 四点半,下班,冷溪和季心沫一起出來了设计大楼, 一辆计程车刚好停在了她们面前,好像是在等待着接客,邀请她们进去, “季心沫,你我的地址顺路,要不然我们一起坐车吧,”冷溪友好的说道, 季心沫点了点头,率先坐入了后座,车子沒有开,等冷溪坐进去,才立即启动起來, 前方的司机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开车,开出了一小段路冷溪才觉得奇怪,这司机都沒问她们去哪,怎么就开车了呢, “司机先生,麻烦先去胜利街三路,再去凌源别墅……”冷溪提醒了一句, 司机依旧沒有说话,沒有应声,反倒是车速猛然的加速了, “啊,”冷溪承受不了惯性的驱使,惊叫一声,惊恐的看着前面的人,那司机后背宽实有力,穿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带了一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却越发的恐怖诡异, “停车,快停车,”冷溪睁着古泉般的眼,惊措的大叫,她惊慌失措的瞟向后面,见到情形,越发惊恐起來,如果她沒猜错的话,后面那辆紧追不舍的黑色车子,是在跟踪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5章 要了她第一次的是他? 蓝色的计程车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狂奔不止。时而急速刹车。时而加速猝不及防。冷溪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努力定下心神。让自己不要慌了阵脚。这个人显然是有备而來。她再怎么叫也沒有用。只能想办法。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季心沫。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在心里惊吁。 季心沫面容沉静。酒红的卷发散在肩头。自然流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好像现在她们是在正正常常的坐车。而不是被人劫持了一般平静。清冷的眸子里依旧是清冷。丝毫沒有一点惧怕的涟漪。 她的镇定自若。不禁让冷溪有些敬佩。她拉了拉季心沫的手臂。递了前座的司机一眼。侧身。在季心沫近旁低声道。“你带了电话沒。赶快报警……”她的电话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 季心沫平静的看了冷溪一眼。“沒超过24小时。沒证据。报警沒用。” “刺。”季心沫的话语刚落。车子猛然停息下來。冷溪和季心沫的身子同时向前來了个巨大俯冲。额头撞到墙面的挡板上。撞得头脑发昏。 冷溪痛呼。抬起头來。正准备发牢骚。目光被车子外面的情景吸引。这是一个交叉十字路口。有四个方向可以走。而他们的车子可以选择的有三条路。一条是他们的正前方。一条是右边的岔道。一条是左边的岔道。 而冷溪分明看到。他们的前方。几辆黑色的车子煞气的停在那里。似乎在于他们对望。虎视眈眈的等待着他们过去。右边也同样停着几辆车子。跟后边的黑色车子一样。穷追不舍。惟有左边。沒有看到可疑的黑色车子。四面夹击少了一面。 冷溪心跳骤然加速。天啦。她们不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黑道斗争吧。这个司机一定是个亡命徒。正在被人追杀。于是随便抓了她们当人质。以便不时之需。 但也不对啊。那些黑色的车子。看上去明显是黑道之物。黑道的人追杀别人。也会管你有沒有人质么。 “十面埋伏放一缺口。哼。狡猾。”一个低厚。沉冷的男性音质阴戾的响起。似是在埋怨。碎口。听着口气。却是有几分兴奋。几分热血沸腾。 冷溪诧然回神。这才惊诧的发现是前面司机发出的声音。 她惊得倒抽了一口气。这司机真的是被人追杀啊。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还來不及她细想。车子猛然转弯。转向了左边岔道。司机脚踩油门。蓝色的计程车飞一般跑了起來。 在前面的几个岔口。也有几辆黑色的车子冲锋陷阵的追了过來。都被司机巧妙的车技。和疯狂的飙车速度给躲过。 摇摇晃晃的车子在急速中跌跌撞撞。冷溪努力抓住挡板才定住身子。不至于被摔得很惨。心脏却是承受了巨大的冲击。 同时也惊诧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左边也有夹击的车子。也就是说。刚才的黑色车子是因为交通堵塞才沒有到达刚才的十字路口。要不是这样。他们这辆计程车早就被四面夹击。逃无可逃。只等待着被宰杀了。‘ 车子经过连续的抛高。急拐之后。终于行驶到了正常的轨道。平稳而急速的开着。冷溪起伏着胸口。平息自己的喘息和加速的心跳。在望向后面。已经看不见黑色车子的踪影。这么说。那些追击的车子都已经被这个司机甩掉了。好厉害的车技。 “怎么样。还承受得住吗。”前面的司机突然拿下了他的鸭舌帽。沉稳的音质。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你是谁……”冷溪下意识朝前望去。那人的侧脸撞入她的眼。惊得她即刻停止了话语。鬼斧神工般的棱角。刚毅而沉浸。还有那高挺如云的鼻梁。这个脸庞。他。 “记性不错。时隔两月。还记得我。是不是在想念那一夜的吻。”司机沉冷的话语。带着轻挑的戏弄。 冷溪眼眸猛然凌厉下來。提了一口气。沉声道。“慕容萧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绍熙善意提醒过她。这个人名为慕容萧梓。在美国那边势力极大。在他手下操控的集团不比陵寒少。是陵寒最强劲的对手。也只有他能够跟陵寒相抗衡。不过他的势力基本在美国。在国内。他还沒有嚣张的本钱。 但杜绍熙也说过。慕容萧梓是个极其阴险。手段奸诈的危险人物。让她不要靠近他。 慕容萧梓丝毫不意外她知道他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不想怎么样。带你去参观参观对你來说。也是对我來说。交出平生最重要东西的地方。”方向盘一拐。车子行驶到了另一条道路。 5点。 车子在凌天大酒店面前停下。 慕容萧梓率先下车。随后打开了后座车门。将冷溪拽了下來。沉声对季心沫说道。“走。去报信搬救兵。留。跟她一起被俘虏。你随意。” 季心沫淡然的掀了掀眼皮子。“既然來了。何必要走。”她下车來。站在了慕容萧梓的身边。神情冷淡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你请便。 冷溪纠结万分的朝着季心沫使眼色。让她快点逃。即使不能搬救兵。也能保自身安全啊。一个人被绑架总比两个人好。 而季心沫对她的挤眉弄眼沒有半点动容。仿佛沒看见。 慕容萧梓轻勾嘴角。哼出一声耐人寻味的笑意。深蓝的眸子一转。扼住冷溪的手腕。强势往凌天大酒店拉去。 冷溪定住脚步。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不得不跟他走。季心沫随后而上。 豪华的凌天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一切都充满了贵族的气息。上流人士的高贵奢华。耀眼夺目。灼灼其华。 这个熟悉的地方。却是冷溪最害怕的地方。她不会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噩梦。 “你带我们來这里做什么。你放开我。”冷溪厉目对视慕容萧梓。从他手中抽着手臂。却怎么也抽不开。 “带你來怀念这里。它可是你交出对于女人來说。最珍贵东西的地方。你难道对它沒有感情。”慕容萧梓紧捏着冷溪的手臂。用力向上一扬。定住她的挣扎。逼她与他正面相视。深蓝色的眼眸。沉冷到极致。阴测测的注视着冷溪。 最重要的东西。 冷溪瞳孔紧缩。一股惧惮和痛苦之意如海藻一般缠住了她的心。全身的血液苍白。毫无预兆的冰冷了。 在这个酒店。她失去了第一次。在众人唾骂。指责。厌弃的包围下。她连自己的第一次给的是谁都不知道。那种被辱骂。被抛弃。绝望无助蔓延到脖颈深处的痛苦。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心骤然疼痛。犹如被大石狠狠的砸下去。鲜血盖住了她的思维。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那里。拍卖台。你曾经是上面的主角。光华闪耀。芳华绝代。惊艳夺目。多少人为你乱了心神。喟叹连连。五亿的身价。多么值钱……”慕容萧梓讥笑。深蓝的眼却是沉下惊涛骇浪。暗潮涌动。 五亿的身价。 冷溪的脑袋轰然炸响。又是一个掩藏在她内心深处。最为痛苦的记忆。 她沒法忘记。自己要被陵寒拍卖给别人的心死和痛心。那种绝望的程度。不比失去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少。因为陵寒在她心里。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一个你看做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人。却丝毫不怜惜的要将你推向万谷深渊。那种毁天灭地的心死疼痛沒人比她更了解。 慕容萧梓想干什么。为什么处处揭她的伤疤。 冷溪由哀伤转为愤怒。眼里放出小野猫一样的厉光。瞪向慕容萧梓。 深蓝的眼眸轻眨了一下。慕容萧梓唇边绽开一抹阴恻的弧度。“209号房间和206号房间的区别都搞不清楚的女人。怎么会搞得清楚她的男人是谁。怎么会清晰自己的心是属于谁。” 轰。 这一句晴天霹雳。直直的打在冷溪的头顶。炸得她头皮飞溅。思绪紊乱。痛无可痛。 是他。那一夜难道是他。要了她第一次的那个人是慕容萧梓。 冷溪的眼由震惊变得空无下去。脸上凝满了痛苦。身子虚软。再也沒有力气。摇摇欲坠。 一向清冷。站在一边的季心沫见到冷溪轰然虚弱。颓然丧志的样子。她的眼眸瞬时微闪了一下。正要出手去扶住冷溪。慕容萧梓先她一步。将冷溪无力到瘫软的身子揽入了怀里。深蓝的眼里划过一抹阴狠。 而此时。酒店二楼走廊的正上方。一直隐匿。观看着这一切的几个人身形也为之所动。 杜绍熙忍耐不住。怒火蹭上脑门。提起一口气就要冲下去。一只遒劲的手臂拦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冲动。陵寒深眸微眯。厉光乍现。狭长的眸子噙满阴鸷。沁冷逼人。生生将冲动的杜绍熙给逼退了回去。 “你……你放开我……”意识到抱住她的是谁。冷溪浑身升腾起一片恶寒。反感抗拒之色溢于言表。她浑身虚软无力。却还是不容分说的推拒着他。 “为什么要放开呢。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慕容萧梓收紧了手臂。冷着音调说道。目光却是游移在了别处。似是说给冷溪听。又似是说给某一处听。意味深远。 “我看你不顺眼了。”正在这时一个清冷的话语突然闯了进來。季心沫掀起清朗的明眸。瞳仁里风卷残云…… 第36章 一辈子的噩梦 有意思…… 突然收到一个女人无所畏惧。挑衅的声音。慕容萧梓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颇有兴趣的挑眉。目光转向了冷着面孔的季心沫。沉稳的音质带着戏弄道。“对于你看不顺眼的人。你是选择把他奸。杀了。还是强干了……” 话语刚落。冷溪身形微颤。内心寒冷得直冒冷汗。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在陵寒这个圈子里打滚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意识到她还被慕容萧梓圈着。冷溪不禁浑身不自在。她积聚全身的力气。蛮横的挣扎开慕容萧梓的钳制。黑葡萄般的眼。泛着凌厉的光芒。警告的对视慕容萧梓。气血填胸的道。“卑鄙无耻。心沫。我们走……”她气喘吁吁的转身。拉住季心沫的手。准备走出去。却惊奇的发现。季心沫的手臂僵硬。掌心已经握成了拳。那看似纤细的手臂积聚了巨大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对于她牵引的力道。纹丝不动。 冷溪胸口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季心沫。“心沫。你……” 季心沫的面容依旧清冷。波涛无痕。似乎沒有动容。实则。她的气血已经全部积聚在身上。如岩浆一般。一触即发。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轻薄的话语。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调戏。 每一个轻薄的语言。都会让她心情激荡。莫名难受愤怒。那种刺耳的话。只要稍稍擦过她的耳际。都能激起她全部的愤慨。激起内心深处最痛苦。最煎熬的记忆。 那是小时候。她单薄无抵抗力。被三叔收养。可那男人是衣冠禽兽。她才九岁。那男人邪恶的嘴脸便全部爆发出來。许多次都要侵犯她。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那么渺小。自己就像一粒沙子。连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九岁的她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叔丑恶的嘴脸。在她眼前越加丑恶。她只能颤抖的承受着三叔恶心的轻薄。那种恶心的手。每触碰一下她的身体。都让她想吐。都让她浑身寒冷。竖起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个时候她还小。三叔算是保留了最后一丝人性。沒有强取了她。只停留在嘴上的轻薄和在她身上的触碰上。 磨难太多。驱使童年提早成熟。季心沫横起了强大的决心。她要自己保护自己。她不能再被欺负。她每天到附近的跆拳道馆蹲点。偷听。偷学。谁会想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心境隐忍。习武坚强。 经过几年的暗自历练。她终于练就了一身的力气。练就了保护自己的本钱。过程有多苦。只有她自己明白。 即使现在她能保护自己。可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深入到脑根里。成为季心沫永久的噩梦。她每一天都被噩梦折磨着。身心煎熬。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很敏感。抗拒着别人对她的轻视。 而慕容萧梓刚才轻挑的话。显然是触碰了她心底愤怒的弦。力量狂风骤雨一般积聚在了她全身。 慕容萧梓侧身。深蓝的眼眸逐渐深沉。开始认真打量季心沫。她有着纤瘦到骨感的身材。看似弱不禁风。实则骨头里。全是力气。她的眼神。清冷中带着一股深藏的霸戾。此人。不可小觑。慕容萧梓表情认真深谙起來。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一种疾风骤雨。无形的较量在他们之间。暗潮涌动。使得周围空气的温度都有些急速下降。 冷溪眨了眨眼。一股森寒之意溢在了她的皮肤上。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睁着眼睛。愣愣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时。只见季心沫瞳孔微缩。拳头一震。她的身形便剑一般的朝着慕容萧梓急速拔去。在她的周身拉起一道劲风。撩起了身边冷溪的黑发。黑色的发丝飞扬而起。 冷溪傻了眼。呆愣在了原地。 力量雄厚的拳头。飞速朝着慕容萧梓的胸膛击去。从拳头中可以看到主人的霸戾。还有那不容分说的执着。誓要给慕容萧梓教训。 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慕容萧梓深蓝色的瞳孔沒有丝毫变化。沉冷的面对着那一拳的攻击。嘴角不自觉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喜欢强劲的对手。越是强者。在他征服的时候。快感才越加明显。 拳头擦身过來。劲风击面。季心沫的拳头。不差不落。充满戾气击到了慕容萧梓厚实的胸膛。发出一声闷响。 重重的一拳毫无阻碍的击在了慕容萧梓的身上。拳头力量勃发。季心沫心里头积压的气流也在那一瞬间。全数激发出去。她不敢置信抬起眼眸。见到的是慕容萧梓沉稳如泰山。沒有丝毫变化的面容。仿佛这一拳打在他身上。根本就不疼。 他为什么不躲。而要结结实实的受她一拳。 令季心沫疑惑的是慕容萧梓的表现。他明明可以反击。以他的身手。绝对可以躲过她的这一拳。可他却偏偏选择了承受。他到底寓意为何。 就在季心沫疑惑的眼神中。慕容萧梓勾了勾唇。胸膛一震。季心沫的拳头毫无预兆的被他从他身上震开。他的力量庞大。震得季心沫向后退了几步。她扎住脚。才稳住了脚步。 “这一拳抵挡刚才轻薄你的话语。足了。我喜欢互不相欠的公平打斗。”慕容萧梓深蓝的眼眸微暗。左脚向后轻移了一下。所有的力量被他蓄积在了脚下。 冷溪在一旁看着。不断的眨眼睛。心里和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最讨厌的就是打架。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打架。可现在这个情形。明显是要大打出手了。这可如何是好。她纠结的拧紧了眉目。 一道寒厉的目光。自二楼走廊的转角处。不差不落的投射在了冷溪的身上。深邃的眸子微眯。划过一道危险的狡黠。与幽暗中。陵寒嘴角勾起一抹邪戾。目光闪闪。寒光其耀:慕容萧梓。你很聪明。懂得拿捏人质。可你也沒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吧! 陵寒到现在还按兵不动。是因为他原本以为。慕容萧梓身后还有后援团。他身边的几位高手会赶來。他在等。等他们一起來。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照目前的状况來看。慕容萧梓在国内。是孤身一人。现在将他拿下是最好的时机。 陵寒朝着杜绍熙招了招手。示意他行动。 杜绍熙瞬时热血沸腾。明眸中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他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大打拳脚很久了。 压抑的兴奋得到抒发。杜绍熙当下领着人马。开始了行动。 慕容萧梓眉宇微蹙。耳朵敏感的触动了几下。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而季心沫内心的愤恨未消。她沉习了一口气。提起拳头。再次朝着慕容萧梓进攻。士可杀不可辱。她季心沫最不怕的就是死。最痛恨的就是男人的轻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就算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 见又要打斗了。冷溪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面对季心沫的剑拔弩张。慕容萧梓眼眸微沉。闪到了一边。显然是无心作战。他刚才还有兴趣跟季心沫好好玩几把。可目前形势。容不得他恋战。陵寒已经蠢蠢欲动了。如果他跟季心沫缠战。那么只会给陵寒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他此次自投罗网的目的也会被全数打乱。 见慕容萧梓只知道避让。并沒有出手的迹象。季心沫心里的孤疑更胜。一向清冷的她。不禁皱起了眉。她收下拳脚。眼风四处环视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这是正常营业的酒店。此时除了他们。为何一个人都沒有。就算沒有走动的客人。也应该有服务员吧。 而此时的酒店大厅。清清静静。空荡得不正常。 意识到此等状况。她心底蓦然一惊。神经提紧起來。在看向旁边还在手足无措的冷溪。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不再纠缠。快速退到了冷溪身边。拉起她的手臂往外疾走。“我们走。”这里有诈。得赶紧离开。 “太晚了。”身后传來慕容萧梓冰冷的话语。 冷溪脊背泛凉。眼眸紧缩了起來。下意识惊恐的后退。 因为她们的前方。出现两个穿着黑色迷彩服的高大男人。面容沉冷。眼神如鹰。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她和季心沫的脑门。正逐步朝着她们逼近。 一把拽紧了季心沫的手臂。冷溪手心里沁出了汗珠。古泉般的眼里。流露着水淋淋的害怕。 枪。 竟然是枪。她生平第一次看见枪。居然是这么让人恐怖的东西。恐怖到能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摇摇欲坠的感觉。 但见门口的人。陵寒邃眸猛然缩紧。那颗沉稳跳动的心。隐隐有加速的节奏:慕容萧梓的后备人员。果然到了。到得真是时候。还是他亲自把他们放进來的。 陵寒刚刚让杜绍熙撤了等候在酒店门口的兄弟。准备将他们集中到酒店内作战。慕容萧梓的人就趁着空荡安然无恙的进來了。 “陵寒。想不到吧。一向精明的你。也有失策的时候。还不打算出來。”慕容萧梓沉冷的音质。突兀的响起。 陵寒。陵寒在这里。 这个名字一下子闯入冷溪的耳里。令她胸口一荡。莫名激动。 作者有话说 欢迎加晚夏扣扣与晚夏聊天:1973595392 验证信息:冷溪或者陵寒 请大家支持晚夏新书《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需要你们的支持,晚夏拜谢啦。。 第37章 不要,我跟你们走! 慕容萧梓冷笑。“陵寒啊陵寒。你动用了那么多美国兄弟。制造了多么精彩的因恨追击的一幕啊。竟然连炫龙组织的人马也被你动用了。集中追击我。不就是要把我引到这里吗。我來了。你却不现身。未免太不仗义。” 跟陵寒斗了这么多年。陵寒的谋略慕容萧梓早就了然与胸。陵寒能献计。他慕容萧梓就能破。 这一招四面埋伏。巧妙的漏出了一个洞。还欲盖弥彰制造是因为堵车而误了点的巧合。让追击的车子迟來。使他不起疑心。目的就是要将他逼到凌云大酒店。陵寒好來个瓮中捉鳖。将他一网打尽。 知陵寒莫若慕容萧梓。他怎么会不了解陵寒的计谋。 既然陵寒如此大动干戈的“请”他來。盛情如此难却。慕容萧梓怎好推却陵寒的一片心意呢。慕容萧梓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只好将计就计。也顺便给陵寒带來一个“礼物”。 说完。慕容萧梓还不忘感激助他达成计划的人。蓝色的眸子瞥了被枪口抵住的季心沫一眼。慕容萧梓用着沉冷的音质。说着阴测测感激的话。“要不是你助我迷惑了陵寒的视线。达到拖延时间的效果。使我的人在恰好的时间赶到。我还不能如此一帆风顺。还真是得好好感激你。” 慕容萧梓的话刚落。抵在季心沫脑门的枪口突然使了一个力道。抵得更紧了。 季心沫心肌一缩。一股难受之感控制了她的心房。 是她阴差阳错的帮助了慕容萧梓。使得陵寒判断错误。才陷入现在的局面。一股无形的愧疚。麻醉了季心沫的大脑。让她呆傻在了原地。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最难受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这一次。是她害了陵寒失算了。是她的过错。她要怎么样才能弥补。季心沫胸口微微起伏着。 在枪口对准脑门的情形下。冷溪既害怕又慌张。害怕的是怕那枪一不小心走火了。真的杀死她怎么办。怕死之心。人皆有之。 慌张的是。她担心陵寒真的会出來。那么陵寒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冷溪不是傻子。这个情形。她当然知道。慕容萧梓的目的就是陵寒。他想利用她。把陵寒引出來。然后对付陵寒。 这一刻。在死亡和陵寒的安危之间抉择的这一刻。冷溪心里惶惶乱乱。心跳毫无规律。这才发现。她担心陵寒大过于担心自己。“陵寒。如果你真的在的话。不要出來。赶快去报警。”在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恐惧下。冷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气。突然就叫了出來。清脆的声音已然颤抖。 她只知道。她那颗时刻流动温热血液的心。承载的名字。承载的面容。承载的声音只有陵寒。属于陵寒专有的特质。 他狭长深邃的眸子。耀眼如星。他冷峻野性的俊美面容。一旦撞见了。便会令人怦然心动。他好看的薄唇。总会让她乱了心跳。绯红了小脸。 他身上特有的檀木气息。飘入她的鼻翼。总能给她安全感。那颗习惯孤独的心。因为有了陵寒而不再萧瑟。而不再冷清。 这就是她的爱情吗。一旦爱上了。就认定了。 就算她的第一次是被慕容萧梓拿去了又怎样。她的心属于陵寒。慕容萧梓想找陵寒算账。他沒资格。 喊完之后。冷溪恨恨的对视着慕容萧梓。那小野猫一般的眼里。全是对慕容萧梓的怨恨。还有一股排斥。 在她心里。慕容萧梓就是气量小。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令人发指。 当初她被人毁辱。被众人唾骂。指责。痛苦到无处容身的时候。她因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绝望无助到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 他慕容萧梓这个当事人在哪里。无耻的要了她。他自己却躲在一边。不肯负责任。不肯出面担当的小人。 然而。在她悲绝到快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刻。是陵寒拉住了她。给了她生的希望。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陵寒才是她爱的人。慕容萧梓不配。永远不配。 想着。冷溪的目光越发幽怨。带着挥之不去的恨意。那颗葡萄一般。黑灵的眼珠子。溢上了一层坚韧的水雾。 表情铿锵。却是让人发疼的倔强。 慕容萧梓眼眸微暗。冷溪那瞠着恨意的水眸。灼灼的落入慕容萧梓的心里。竟然有锋利的利刃一般的作用。明显的在慕容萧梓心里划上了一刀。刺痛。 他深切的看到。冷溪居然为了陵寒。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为了陵寒甚至如此恨他。她就真的那么爱陵寒吗。陵寒有什么好。 “在你自己男人面前。维护别的男人。你认为这样很明智。”慕容萧梓眸色深沉。厚沉的话语染上了一层怒意。 冷溪气呼几口。瞠圆了眸子。毫不畏惧的对视着慕容萧梓。 “在别人的女人面前。诋毁她的男人。想让人不鄙视都难。”一个醇厚磁性的音质。自酒店楼梯那边传來。天生的威慑震撼。无形之中吸引人转移眼球。 冷溪转头看去。只见陵寒身着一身黑色西服。修身的剪裁。儒雅的设计。被他穿出高贵邪肆的感觉。他一出现。万千光华就已经聚集在他身上。让人的眼神再也离不开。 冷溪心里一顿。万千思绪瞬间涌入脑海。陵寒。真的是陵寒。 她分不清此时见到陵寒是怎样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的眼泪很不听话的从眼眶里溢了出來。内心的波涛止不住翻涌。 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陵寒。冷溪是激动的。激动得不能自己。感动占据了心房。同时又是害怕的。担忧的。惶恐的。 她担心陵寒受到伤害。惶恐他与慕容萧梓见面。要是陵寒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慕容萧梓。那陵寒会怎么样。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以后再也不理她了。所有的担忧与害怕一齐蹿上脑海。让冷溪越來越激动。那双乌黑的眼眸中。晶亮的水光越积越多。就像一滩水。一触即破。“啊。”就在这时。慕容萧梓长臂一揽。将冷溪扣入了臂膀之中。扼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上多了一支枪。抵在了冷溪的太阳穴。冷溪惊叫一声。跌入慕容萧梓的胸膛。猝不及防。 “陵寒。你终于肯现身了。我还以为你永远只会躲在背后。不折不扣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军师……”慕容萧梓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一丝狠戾。将冷溪扼在自己身边。垂眼看了冷溪一眼。对着陵寒沉冷道。“想取回我送给你的礼物吧。有本事自己來拿。” 感觉到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冷溪吞了一下喉咙。尽量让自己镇定。那双盛满水泽的眼眸。果然化为一汪古泉。波光盈盈激荡。注视着陵寒的走近。 脚步稳健。俊逸的脸庞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半分邪肆。半分玩味。陵寒在距离慕容萧梓一米之远的地方站定。从容不迫。丝毫不受胁迫。“天都酒吧饶了你一次。你愿意故伎重演。我沒心思奉陪。”深邃的眼眸沉着猜不透的神秘。陵寒的话语。平静悠然。仿佛一切大权不在慕容萧梓手中。而是在他手中一般势在必得。 “呵呵。几个月沒见。你还是习惯这么故作轻松。惯有的手法。一在使用。你不觉得腻。我都腻了。”慕容萧梓冷笑。突然。他蓝色的眸子猛然深狠下去。真正目的顷刻间相形见绌。“你无耻的盗了我的玉观音。总该付出代价。这个女人就是玉观音的代价。让我带回去。这一笔账算是一笔勾销。” 冷溪心下一窒。一股惧怕之意。麻凉了她的皮肤。她感觉得到。慕容萧梓钳制住她的力道带上了一股掠夺的占有欲。那么强烈。似乎是恨意。又似乎是难以忍耐的煎熬。 慕容萧梓恨她。还是不甘心给了他第一次的女人就这么跟了别人。他心里有怨气。于是滋生了疯狂占有她的**。 越想。冷溪就越觉得恐惧。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她浑身汗毛竖起。惊恐万分。 陵寒邃眸微闪。明显暗淡下去。邪音轻挑。“你认为可能。” “如果这样。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陵寒的话语刚落。他的身后便响起了一个壮年的声音。刚才用枪抵住冷溪脑门的强壮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陵寒身后。手里的枪抵在了陵寒的后脑勺。 冷溪瞳孔骤然放大。“不要。不要伤害他。”她的心怕得颤抖起來。就连身子也开始微微抖涩。 慕容萧梓明显感觉到了冷溪的变化。他幽蓝的眸子越加暗沉。嘴角的笑。肆意到狂戾。“我成全你们。让你们去地狱相爱好不好。”沉冷的话语阴恻到让人毛骨悚然。 陵寒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带着一股悠然。眸子依旧深不见底。丝毫不受枪支的影响。“早知道你有这个癖好。不妨试试……” 陵寒身后的壮汉似乎收到了慕容萧梓的指示。他突然凌厉了眼。抵住陵寒后脑勺的枪突然向前用力…… “不要。不要伤害他。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那一瞬。心提到了嗓子口。那么深切的恐惧和害怕冲击着冷溪的理智。她摇着头。泪流满面肆意叫道。 作者有话说 请大家支持晚夏新书《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同样精彩,谢谢支持,欢迎加晚夏扣扣与晚夏聊天,扣扣:1973595392 验证信息:冷溪或者陵寒 第38章 你注定是我的 陵寒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陵寒应该不受任何人胁迫,陵寒不应该向别人低头, 看着陵寒被人用枪指着的样子,冷溪心里酸楚难受,她不愿意陵寒为了她寄人篱下,更加不愿意看着陵寒为了她受别人的欺负,陵寒应该有着君王一般睥睨天下的风范,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把枪收起來,我跟你走……”断线一般的泪水,自眼里疯狂的落下來,冷溪抽泣着,嘴里却还在念念有词,说着心疼的话, 陵寒沒有阻拦冷溪,只是,他带着邪肆的脸,变得面无表情,阴沉至极,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哭得啜泣的冷溪,愈加深谙,冷冽之气,风生水起, 无不昭示着他片刻激起的怒气,眼里有着陌生,盯看着她, 这就是冷溪,这就是那个冒着生命危险,大声喊着爱陵寒的冷溪,她可以将跟别的男人走的话随意挂在嘴边,她可以当着他的面,选择别的男人, 这样的女人,嘴里的说的爱,恐怕浅薄得能跟“你吃饭了吗,”这样的话语相提并论,无形的怒气在陵寒心底狂风大作, 慕容萧梓眼眸深沉如海,听着冷溪的话,心里莫名恼恨,那股不愿意服输,争强好胜的冲劲越演越烈了, 冷溪竟然在乎陵寒到了这种程度,到了要她怎么样就怎样的地步,她的心里到底有多爱陵寒,慕容萧梓不敢想象,也沒必要想象, 因为不管了冷溪多爱陵寒,最终冷溪必定属于他慕容萧梓,这在18年前就已经成了定数, 仔细看冷溪的脸庞,美丽得如同小精灵,光华闪翼,温馨怡人,跟那个人还真是像啊,难怪他第一眼见到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來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慕容萧梓眼眸微眯,深沉如海, 他來中国,來到浴森市,本來只是追着陵寒而來,想要夺回属于他的玉观音,却在无意间碰见了冷溪,那么相似的面容,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探究**, 自从那次在商场见过冷溪之后,他便开始着力调查冷溪的全部身世, 调查的结果,让他恼怒而嫉恨,她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冷溪,早在18年前就注定是他慕容萧梓的女人,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敌人,,陵寒的女人, 他只不过晚來了一个月,冷溪便已经被陵寒捷足先登, 那夜酒店的事,他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本该去206号房间的冷溪,因为陵寒的一场阴谋,调换了房间号码,而使得她进入了209号房间,使得冷溪自投罗网投入了陵寒的怀抱,一夜抵死缠绵后,冷溪把为他保留了20年的第一次奉献给了陵寒,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陵寒,执着的爱着他, 陵寒的阴谋绊住了冷溪的心,也绑住了她的人,但他慕容萧梓最不甘心的就是认输,属于他的东西,他要一并夺回,不管完好还是残缺, “很好,我带你出去,”慕容萧梓鬼斧神工的脸阴郁得铁青,眼里翻搅着惊涛骇浪,嘴皮子略抖的说道,扼着冷溪往外去, “呃……啊,”就在慕容萧梓移动脚步的瞬间,一种不可思议的惊措声随后腾空而來,紧接着就是男人粗噶的嗓子,呼疼的痛叫, 慕容萧梓神经警觉,下意识将枪口急速向外对去,可还沒等他落定动作,他举枪的手便受了一腿,枪闪速飞溅出去,他瞳孔微闪,肢体的防御动作刚要提起來,只觉眼前一晃,一计铁拳挥溅了过來,眼睛一痛,重重的受了一拳,这一拳可不比刚才季心沫的花拳绣腿,而是真真切切铁铮铮,厚实的一记拳头,打得慕容萧梓眼冒金星, 谁会想到陵寒突然爆发的强度,那种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无人能匹敌, 以为一只枪就能控制他陵寒,太天真,天自不量力了, 如果一支枪就能将他陵寒拿下,那么他在如此凶险的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全都是靠吃白饭混过來的吗, 慕容萧梓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才突然警惕起來,他怎么忘了,陵寒的杀手锏是速度,他的速度可比子弹要快, 只要陵寒一个躬身,错开枪支,后腿急速向后飞腾而出,后面拿枪指着他的人就会向后抛飞出去,而刚才拿枪指着陵寒的人,果然是摔倒在后面的几米远之地, 既然陵寒可以轻易挣脱钳制,那他为何不直接反抗,救回冷溪,而要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慕容萧梓眼角触动,全是对陵寒的鄙视恼恨, 陵寒邃眸子沉下一片深邃,却隐隐飘散着一股子邪肆的味道, 他不反抗是在等待最佳时机,也是在考验冷溪的真心, 任何事情都经不住时间的磨练,果然沒错,虚假的真心,只需要一点点危机的时光,便会破碎得一片一片,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就是陵寒,总会在不动声色之中,耐心隐忍,卧薪尝胆,在危机中寻求最佳时机,甚至在危难的时刻,颇有兴趣和耐心來考验别人的心智, 陵寒的隐忍,运筹帷幄,沉稳睿智,让慕容萧梓不得不叹息折服,看來陵寒这个对手,会成为他永久的对手, 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冷溪瞳孔缩紧,见慕容萧梓心力沒集中在她身上,她当下猫身,心惊的从慕容萧梓身边逃开,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枪支,握在手上,突地将枪口对上慕容萧梓,她的眼睛惊慌得乱眨着,吞沒口中的唾液,拿枪的手也在瑟瑟抖动,惊瑟得无力握住那铁重的枪支,她却还是强忍着,举在手上,“叫叫……叫你的人走,叫你的人走……”她抖抖瑟瑟的拿着枪,对准慕容萧梓,黑葡萄般的眼眸闪着凌乱的光泽,心惊胆跳,威胁着慕容萧梓, 慕容萧梓不是好人,他的手下有枪,随时都可能伤人, 比起慕容萧梓,陵寒就好多了,他虽然霸道,但是他不会拿枪恐吓人,不会伤人, 冷溪眉睫频繁的眨着,如蝶翅闪烁,目光的焦距惊魂未定, “嘭,” “啊……,” “走,太便宜你们了吧,” 还沒等慕容萧梓发话,冷溪身后就突兀的响起一声震碎的枪响,伴随而來的是一吼痛苦绵延的惨叫, 冷溪吓得浑身一抖,枪支滑落抖涩的细手,掉在地上发出一个咔嚓的声音, 她惊恐的朝后看去,只见杜绍熙玩世不恭的面容带上了一丝血腥之意,手里正玩转着一把小巧的手枪,那枪口还隐隐冒着烟,他的身后站了一排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每个人的手上都把玩着一把黑色的枪支, 慕容萧梓的两个手下,已经被他们用手铐口压住了,其中一个举着穿了一个洞的手心,疼得颤抖不已,鲜红色的血翻涌而出,细细看,还可以看到那翻红在外的肉…… 冷溪的心猛然颤抖起來,一股恐惧的恶心之感,猝不及防的从她的胃里翻涌上來,“呕,”她承受不住那激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伤害,痛苦的干呕出声, “怎么了,”得到释放的季心沫上前一步,担忧的扶住冷溪摇晃的身体, “竟然來个陈胜攻击,从后先发制人,让我的人掉以轻心,这就是你等待的最好时机吧,陵寒,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你不止有按部就班的本领,你还能推陈出新,看來你我的战斗,会越加有意思,”慕容萧梓顶着一个青紫的熊猫眼,冷声嚣张的对着陵寒说道,那无所畏惧,沉静的脸上,沒有半点疼惜自己手下的怜惜,有的只有男儿之间,那种气血方刚的阵势, 男人不同于女人,他们沒有优柔寡断的怜悯,有的只是意气风发的热血,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你沒资本与我为敌,一个俘虏有资本反击,”陵寒悠然醇厚的话语邪肆而玩味,邃眸挑了慕容萧梓一眼,陵寒沉稳的步伐靠近了慕容萧梓一点,面容变得严肃,伸出了纤长的手,“秘密文件拿來,” 慕容萧梓瞟了陵寒那修长的手指一眼,嗤笑道,“果然是为了那文件,不过你认为这样就把我打败了,未免太得意忘形了,”深蓝的眼眸忽暗,拍了一下手,二楼便哄哄响起一阵脚步声,枪支板门拉动的声音,浑然一团,提起人的神经,抬头,只见二楼走廊处,站满了身穿黑色迷彩服的军人,每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步枪,纹丝不动的对准下面的每一个人, 冷溪的心瞬间停滞了一秒,那种惧怕的震惊又一次敲击在她心里,打击太多便惊恐得麻木了, “和你陵寒交战这么多年,你的能力可不能小视,你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吧,”慕容萧梓看着陵寒微暗的面容,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道,“放了我的人,文件我给你,此战停息,”慕容萧梓开出了条件, “东西,”陵寒面无表情,执着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甚至隐隐的听得出他话里的急切, 似乎那东西他已经想法设法的想得到很久了, 慕容萧梓见状,不经冷笑,“我想你一定会后悔如此执着的追着那文件不放,因为它对你來说,只有侮辱,”慕容萧梓嘲讽的警告一句,怕了拍手叫道,“东西拿來,” 陵寒邃眸沉冷得彻底,胸口不禁稍稍起伏起來, 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那文件,因为那是父亲临行前留下的唯一秘密遗物,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有父亲死亡的原因, 第39章 念在那一点点的情分上 陵寒伸手,准备夺过文件,慕容萧梓却将文件忽然拔高,让陵寒的手落了空,深蓝的眼眸划过一丝狡黠,沉声道,“我千辛万苦从童氏企业家弄來的文件,就这么给你了,不给点表示,” 童氏企业, 陵寒邃眸忽深,眼里卷起了一丝浪潮, 父亲的文件怎么会在童氏企业, 他一直认定这个文件在许老头手上,可是沒有证据,而且他一而再的逼迫许老头,也沒有逼出文件來,直到一个月之前,他收到慕容萧梓的“邀请”,知道他一直追逐的文件到了慕容萧梓手上, 那次酒吧之约,就是为了擒拿慕容萧梓,逼他交出文件,却沒想到被冷溪那女人的任性给破坏了, 原本以为慕容萧梓是在许老头那里得到的文件,却沒想到是在童是企业, 陵寒的眼眸越加深邃起來,内心的城府深谙不见底,这一切似乎越來越扑朔迷离了, “五千万我会打到你账上,”陵寒微微眯了一下眸子,醇厚的音质道, “好,成交,”慕容萧梓深蓝色的眸子深沉如海,脸上的表情沉稳无涛,却说着慷慨的话,很是不协调,将文件放在陵寒的手上,慕容萧梓招了招手,示意他的部队都退下,自己也朝着门口走去, 似乎要在陵寒看文件之前全部撤退,要不然等会陵寒看完文件,承受不住打击,发起飚來,祸及无辜,就得不偿失了, 在经过冷溪身边时,慕容萧梓的脚步突然停顿下來,侧身对着她,微微低垂的眼眸却是沉下如海般深沉的幽暗, 他无法忽视内心那一抹无法言喻的伤意,刚才,冷溪拿着枪,枪口明明确确的对着的是他慕容萧梓,这个女人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拿枪口对着他,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为了陵寒而杀了他, 那股震惊而幽暗的情绪在心底久久徘徊,挥之不去,“你注定是我的,放心,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跟我走……”慕容萧梓沉冷的声音穿透空气,击到了冷溪的耳膜里,阴森得如同深海里的水, 冷溪惊魂未定的眼猛然一缩,心被突然长起的海草紧紧缠绕,那是一种恐怖的揪心, 慕容萧梓不肯善罢甘休吗,他还在为她的第一夜而耿耿于心,认定她是他的吗, 他会怎么做,会怎么对付她,冷溪不敢想象,想想都恐怖,这样的一个危险的人,恐怕什么都做得出來吧, 古泉般的眼眸突然激荡了一下,泪水滚落,冷溪的身子忽然软了下來,被扶住她的季心沫拥住, 杜绍熙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慕容萧梓的手下,收起了手中枪,走到冷溪面前,伸出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担忧的道,“看你脸色苍白成这样,沒事吧,” 冷溪身子一抖,下意识往后退却,避让杜绍熙触碰她,她乌白的唇瓣,惊得抖抖瑟瑟, 这时的杜绍熙对她來说,也是一个恐怖至极的人,他刚才开枪打穿了别人的手, 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他是陵寒的手下,陵寒也是这般嗜血残暴的吗, 冷溪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好陌生,充满了恐怖,充满了血腥,跟她以往平静的日子大相径庭,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不,不是,她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和自己爱的人,平平静静的生活……那种血腥激烈的日子只会让人望而却步, 看着冷溪眼中荡起的那惧怕的涟漪,如同受惊的小鹿,沒法平息内心的波涛一般惧怕生人的样子,杜绍熙落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无声叹一口气,幽幽垂下手來,意味深长的道,“慢慢你就会习惯的……”这就是陵寒的生活,充满荆棘,充满惊心动魄,想做他的女人,就必须接受他的一切,必须习惯他的一切…… 习惯, 冷溪乌黑的眸子微闪,心里一股异样的触动划过,竟然让她有些胆怯,带水的眸子下意识朝着陵寒那边看去, 握着文件的手,有些骨节泛白,陵寒凝视着手中的文件,那袋子上标志的那一朵银灰色的祥云,令他久久凝视, 错不了了,银灰色的祥云图案是父亲惯有的秘密文件标识图案,这么说,这个文件真的是父亲临死前留下來的, 几个月前,父亲突发奇想,想要去美国接他回來,继承凌云集团,临行前,父亲安排了好些事,还制造了一个秘密文件,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本來被父亲放在了保险柜,后來随着父亲的遇难,文件不翼而飞了, 父亲似乎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而他却依旧选择了踏上美国的征途,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此时,看着这个有可能会将一切秘密解开的文件,陵寒内心居然无法平静, 甚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些不愿,不敢将文件打开,邃眸隐忍,沉冷得有些猩红,陵寒抓文件的手也在用力,抓得文件褶皱而起, 太多的疑惑,多少年來,一直折磨着他,让他想要揭开,又不想揭开, 十几年前,父亲为什么大发雷霆的把他和母亲赶出陵家,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说他是野种,丝毫不留情面的将他赶出去, 那个时候的屈辱依旧历历在目,他无法原谅父亲对他的残忍,无法释怀那种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出去的耻辱, 他曾经怨恨父亲,可是就在他随着母亲去了美国沒几年,父亲却又像变了一个人,时常來美国看他,给他最温柔的父爱, 在他训练训得难以坚持下去的时候,也是父亲鼓励他,给他最强大的信心,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慢慢放下对父亲的仇恨,开始接纳他,承认有一种叫做父爱的东西, 而父亲却就在这时,遇难身亡了, 失去的痛苦煎熬着他,陵寒发誓一定会找出真相,可如今面对真相的揭开,他却沒有力气沒有勇气去看明白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了, “寒少,还是先回去吧……”杜绍熙深知此时陵寒的煎熬,他走到他身边,表情有些忧郁,劝说道, 深幽的眸子对了杜绍熙一眼,陵寒突然转身走了出去,沒有说任何话,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下,消失在了酒店大门, 将文件丢在车座,陵寒坐了进去,发动引擎,车子“咻”的一声,飞速行驶,拉起一阵劲风,在广阔的柏油马路上风驰电掣, 车外的风景,飞速向后闪掣过去,车棚被打开,劲风吹拂着陵寒的短发,那短发随着风一簇簇向上飞扬, 陵寒脸上凝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一股纠结而矛盾的伤色,在风中洋洋洒洒,迷离,深谙了他狭长而深邃的眼眸, 速度是他的特长,他喜欢用速度來发泄心中的不畅快,有时候飙车也是一种排遣,发泄心情的方式, 脚用力一踩,车子飞速飚了出去,就如同一只被发射出去的箭一般,在空中如影随形,闪烁不定, 一阵阵的冷风刮在脸上,刺得肌肤有些疼,陵寒依旧不为所动,方向盘在手中猛然打转,车子漩涡一般在原地飞速打了几个转,忽而,“刺”车子轮胎摩擦地面声音响彻,银色的跑车猛然停在了路中央,陵寒的身子也随着猛烈的惯性,向前驱使了一下, 待一切平息下來,唯独有陵寒的胸口还在起伏, 喘息了几口气,深邃幽深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文件上,平息了内心的波动,他修长的手指,终于还是伸了过去,拿起文件,不再迟疑,果断的打开, 竟然是一封信, 陵寒眸光微缩,快速打开,的确是父亲的笔记,那行云流水的行楷黑色字体,在陵寒眼前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 “寒儿啊,爸爸知道,这一生爸爸做过许多错事,爸爸对不起你,你恨爸爸,不愿意回來接手凌云集团也是应该的, 爸爸了解,你还在埋怨爸爸十几年前将你和你母亲赶出去的绝情,爸爸那个时候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误听了小人的言论,听信了你妈妈出轨的鬼话,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个时候,我得到消息,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她还沒死,何泉,居然还沒死,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时候爸爸年轻,一时气血方刚,我明知道你是我儿子,而我却为了我的自私,以为将你和你的母亲赶走,何泉就会回到我身边,于是我像着了魔一样,不顾一切的赶你们走, 可我却忽略了,何泉早在几年前就跟了别的男人,还跟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回到我身边, 我赶走了你们,却依旧沒有得到我最爱的那个女人,我失去了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 爸爸深知对不起你,后悔莫及,我想用我的毕生來弥补对你的亏欠,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管凌云集团是因为你还在生爸爸的气,但是爸爸愿意用生命换來你的回归,不要找凶手,因为凶手是爸爸的心…… 寒儿,爸爸对不起你,我忏悔的向你坦白一切,即使你不能原谅爸爸,可你能不能念在那一点点的情分上,回來……” 深幽的眸子紧缩得看不见焦距,陵寒震惊在了原地,捏住信纸的手隐隐发颤, 何泉,何泉还沒死, 第40章 给我洗澡! 深夜,冷溪将自己包裹在软绵的大床上,那软软的席梦思,承受了她的压力,微微向下凹陷一个人形的弧度,就好似温暖的海绵,将她的周身包裹, 陵寒的房间,通体的现代设计,暖黄色的水晶吊灯,跌迷出亮眼,暖色的光芒,处处流露着奢华,尊贵的气息, 被这样的环境环绕,本应该是很舒服,很温暖,有让人安心入睡的惬意才对, 可冷溪将自己蜷缩成月牙形,侧着身子,头枕着手,眼睛睁得大大,不时传來她的深呼吸声,无不昭示着她内心的压抑,内心的困惑,这样安静的华贵,沒有陵寒在,倾泻出一种无形的寂寞,漂浮在空气中,将冷溪包围了, 心里想的事情多了,无论处于怎样舒适的环境,无论自己有多么疲惫,脑海里的那根神经,总是紧绷,绷得无法安然入睡,甚至是怎么也睡不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要用枪吗,陵寒经常出沒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之中,他不怕吗,要是他受伤了怎么办,陵寒也经常那么残忍的伤害人,看见鲜血粼粼也不为所动吗,” 思及此,一股无形的恐惧和担心在心底疯长一般,蹭的一下跃上冷溪的心尖,迫使她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唇,终止了自言自语,那好看的秀眉紧紧的皱起來,怎么也抚不平, 白天,在凌天酒店所受到的惊吓太大,一颗心久久不能平息,那样的惊心动魄,是她从來都沒有经历过的动荡,在看到枪支的惊恐,看到杜绍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伤人,甚至是自己被人用枪指着的那种恐惧感,一一历历在目,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无不消磨着她的镇定,折磨着她的惊恐, 她虽然从小一个人长大,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來,生活也不尽平静,发愁发难的时候也很多,但不管怎样,那样的生活也是安稳,平息的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惊心动魄到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程度, 这样的生活是是她接受得了的吗,她从來沒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担心哪个时刻会有危险,担心哪一天,陵寒会出事,会受伤,而她最怕看到的就是陵寒受伤,这样成天在惶恐担心中过日子,她真的能承受吗, 其实她想要的生活很简单,跟自己相爱的人,过着最平凡,最惬意的日子,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她为心爱的人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餐晚餐,一起吃,一起笑,偶尔得到对方的一声夸赞,她就能幸福到天堂去了, 每一天的每一天道一声早安晚安,彼此相亲相爱,平凡的幸福着, 其实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简单,很容易办到,可现在看來,却是一种莫大的奢望, 陵寒如此高高在上,声名远扬得人人得知,他怎么可能跟自己过那种无风无浪平凡的日子,别人的目光怎么可能从他的身上移开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离开陵寒的生活范围,这样一來,她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再也不会看到那种让人害怕恐惧的场面了, 有一点点退缩的念头,怕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承受不住思想包袱,抑郁成疾而死就不好了, 小小的女孩,总有小小的心思,小小的害怕, 在自己从來沒有经历过的惊心动魄面前,谁都有胆怯时候,都有徘徊纠结的思绪,冷溪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也有害怕到想要退缩的时候, “可是我放得下陵寒吗,如果就这么离开了他,是不是太无情了,再说了,如果离开陵寒,恐怕我这辈子都沒办法在爱人了,”冷溪咬了咬粉红的唇瓣,自言自语着心里的矛盾,一想到要离开陵寒,心里就升腾起一股莫名的难受,沉沉的压得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比起这个,离开陵寒会让自己更痛吧,对陵寒的爱有多深,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爱情,不管历经任何艰难,都要坚持下去,这不是你一直坚持的信念吗,现在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搓着,就要把你打败了,冷溪啊冷溪,你还是不是你,勇敢的走下去,既然爱陵寒,就要拿起你坚强的决心,对,这点小事怕什么,陵寒都不怕你怕什么,” 冷溪鼓了鼓气,翻了一个身,平躺开來,眼睛睁得大大的,对着水晶吊灯突然给自己打气,给自己勇气和决心,一张小脸宁满了坚定, “小事,拿枪指着脑袋的事啊,还小吗,”不禁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心惊,吐了吐舌头,又翻身将自己蜷缩起來,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风吹來,吹得她的皮肤泛凉,她打了一个哆嗦,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她喜欢跟自己说话,从小一个人生活,在无比孤寂无助的时候,她总是跟自己自言自语,这样才会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身边好像有人陪着她,才能让她度过一个个寂静的夜晚, “陵寒去哪了,是不是又去打架了,怎么还不回來啊,”她侧身面对着外面,那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心里有一颗希望的种子,在等待着门的打开,想要看到那一抹身影的渴望越发浓重了, 是了,她是爱陵寒的,很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退缩,爱情面前,需要勇气,终于想明白了,心情也豁然开朗不少,有一股叫**情的火花在她心里点燃,温暖了她整个心房,只要一想到陵寒,她心里就有一股小小的幸福温暖着她的全身,想着,嘴角情不自禁的溢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沉浸在爱情里面的女人,总会抱着美好的幻想, “咯吱”正在这个时候,那乳白色的门,突然被推动了,冷溪神经立马紧了起來,一下子爬坐起來,期待的看着门口, 是陵寒吗,陵寒回來了, 门被彻底打开,颀长挺拔的身形就这么出现在冷溪的视线内,陵寒依旧是一身黑色修身西服,合理的剪裁,修身的设计,彰显出陵寒身上那与生俱來的贵气,和一抹不容侵犯的王者气息, 他跨步走了进來,狭长深邃的眸子此时,是看不见底的深沉,俊逸的脸庞上,染上了一层冰霜,周身溢着一股凌冽之气,给人一种畏惧的气场, 冷溪幸喜的眸子微微闪了闪,那充满雀跃的水眸,荡起了一点点害怕的涟漪,陵寒看起來好像不太好,他怎么了, 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别人拿枪指着他,让他很丢面子,所以心里不舒服了, 他的面色看起來很难堪,疲惫中染上一层愤怒的风霜,甚至隐隐的,似乎还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痛苦, 看得冷溪好生心疼, “陵寒,你累了吗,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她体贴的道,说办就办,当下穿起拖鞋,跑到浴室去放水去了, 陵寒沒有说话,也沒有看冷溪,任由她去忙活,他的俊脸沉冷得疲倦,沉冷得隐忍,他稳步走到床边,坐下來,将自己躺进了床上,双臂呈大雁势张开,似乎是绷紧的身子,一落到床上,就松软,疲惫的松懈下來,就好像一般工作累了一天的男人,回家后,有那么一点任性的想要贪念家的温暖一样, 可陵寒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沒有任性的因子,更加不会像个小孩子习性的男人一样,在自己女人面前耍乖,卖累, 他躺下來是因为思绪混乱,想借一个舒适的地方,任他理一理那满腹的头绪,他身子松软,是因为他觉得一切的事情,來得太过荒唐奇妙,让他多年來,一直埋恨在心的一场别有用心变成了一场笑话, 父亲信里的内容依旧在脑海里徘徊,每一个字都刺痛着他的神经,让他放不下, 原本以为,多年前,父亲不顾他的感受,把他当做野种赶走,是因为冷龙的从中挑拨,赶走陵家唯一的血脉,这样一來,凌云集团就沒有了继承人,陵云天死后,冷龙就可以联合其他股东,一举吞沒凌云集团, 可万万沒想到,父亲骂他是野种,不惜任何代价的赶他走,是因为一个女人, 在他所谓的爱情面前,他抛妻弃子,只为了得到一个女人, 多么自私,多么无情,多么可笑, “陵寒,水已经放好了,去泡个澡吧,肌肉得到疏松,会舒服点,”冷溪站在陵寒旁边,蝶雨般的眉睫闪了闪,关心的道,就像一个平常的女人,关心自己心爱的人一样温柔体贴, 其实,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场景,不需要多么激烈多么刺激,只要平凡的温暖就已经足够了, 揉了揉眉心,陵寒伸出一只手,醇厚磁性的声音糯上一层疲惫,但那股与生俱來的威慑力还是轻易的流泻出來,“拉我起來,” 冷溪愣了愣,这才反应过來,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很宽大,而此时却有着一股沁凉的温度,自他的手掌心传开來,让冷溪的心不由地一窒, 他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是什么事情困扰着他,让他看起來,如此的无力呢,冷溪看着陵寒的背影,失了神, 向前走的脚步,突然定了下來,微微侧头,醇厚的音质,染上了一丝沁冷,“你是何泉的女儿,”似是在疑问,实则,从那纯定的口气中,却是十足的肯定了,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寒意, 第41章 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冷溪心底一颤。有些无措的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看着陵寒的背影发呆。白生的小脸。蓦然一下红热起來。羞愧不已。她连忙低下了头。掩盖住自己的羞愧。就好像偷吃了糖的孩子一般。诺诺的道。“哦。是啊。以前听我奶奶说过。”心底蓦然划过一丝好奇。不由自主的抬起了眼眸。“你怎么知道我母亲是何泉。是不是你有她的消息了。” 那双清澈的眸子。黑得亮晶晶的。闪烁着希翼的曙光。如丝如缕的激动更是掩盖不住的倾泻出來。似乎很期待答案。 她自小沒有见过妈妈一次。都是听着奶奶的描述。在脑海里想象妈妈的面容的。听奶奶说。妈妈很美。很温柔。 她无数次在梦里憧憬着。向往着。幻想着自己被妈妈抱着。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在她受欺负。感到无助茫然的时候。妈妈用自己的慈祥和温暖。來叫她不要怕。 她虽然不是一个娇娇女。但她也渴望最起码的温馨。渴望有人疼爱。 然而。这一切只是在梦里。这么多年來。自从唯一疼她。爱她的奶奶去世后。她便从此就是一个人。在无尽的孤独中习惯。很多次。她都想有人陪。而每一次。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母亲。 可每一次。在脑海里描绘的母亲的轮廓。都不一样。让她好生懊恼。如果能见上母亲一面。那么她便不会再弄错母亲的样子了。越是想。那种思念就越是浓厚了。 冷溪微张着嘴。那双古泉般的眼眸里。灌满了激动。期待。定定的看着陵寒的侧脸。 俊逸的脸庞侧回过去。徒留给冷溪一个后脑勺。和隐隐约约。英挺的下巴轮廓。陵寒布着丝缕血丝的邃眸。寒彻下來。深不见底。给了她答案。“沒有。进來。给我洗澡。” 平稳的音质。却流泻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叫人莫名害怕。 期待的眸子。明显暗淡下去。冷溪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嘟了嘟嘴。垂下了头。 他说要她帮他洗澡。 想到这里。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了那么些性感的场景。心忽然狂跳起來。脸也是覆上一层霞红。即使和陵寒有过那么多次的交欢。她还是如同小女孩一样。会害羞。会脸红。 不好意思的垂了垂头。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不禁为自己的情绪感到好笑。吐了吐舌头。跟了上去。 其实。给他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给他解白色衬衫纽扣的时候。冷溪微微踮脚。领口处的那一颗纽扣解得很困难。他很高。快一米九的身高在她不过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面前。就如同一座山一样。足以将她笼罩了。她要看他。还要仰着头看。这种感觉。其实有一点微妙。 “这点小事都不会。”头顶上方。突然传來陵寒不悦的声音。似在责怪她。蕴着丝丝缕缕的怒气。 冷溪一颤。小心的道歉。“对不起。我……我尽快……”她很怕陵寒发火。这心里一慌。动作也有些不利索了。手一用力。不小心戳了一下他的下巴。冷溪立即惊得睁大眼。心惊的吸了一口气。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柔软的手。与慌乱中。带着怜惜。有些无措的去摸他的下巴。希望给他一点安慰。也表达自己的歉意。 伸过去的手被一只大掌一把握住。带着蛮横的力道。寒眸厉视着她。“你就是这么伺候你的男人。你妈是这么教你的。”陵寒眉宇皱起。不悦的情绪在眉间跌迷闪烁。一句责怪的话。说的是异常别具深意。飘逸着明显的嘲讽。 冷溪心下一顿。听到他的话。一股难受之感如海水涨潮一般。占据了她的心房。眼眶蓦然热了起來。 手被他捏得很疼。她古泉般的眼里泪光闪烁。就像深幽的泉水泛着粼粼波光一般。给人无形的凄楚之感。“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学的……”她泪眼对视陵寒那寒彻的眼眸。无措的抽了抽被他捏得泛红的手。却也沒抽开。 她惹陵寒生气了。她又惹陵寒生气了。 她怎么这么沒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此时。冷溪心里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惧怕。使得整个心都有些惶惶然。如乱了节奏的节拍一样。合不上正常的节奏。 刚才白天的恐惧本來就在她心里还沒有散去。那颗心本來就很脆弱了。对于胆怯很是敏感。她也本來就害怕陵寒生气。怕他发火。这会儿。伤痕沒有抚平的心。再次面对了陵寒的疾风骤雨。那心里刚刚平和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滴出了血。 她就如同小鹿一般。乱了眼神。乱了分寸。那双泪眼小心的看着陵寒。不小心滴落了一滴泪珠。 眉宇之间溢上了浓重的不快。浓黑隽秀的眉宇紧紧蹙起。在眉梢之间形成一道沟壑。轮廓分明的脸溢上冰霜。丝毫沒有怜惜之意。“学。你是在学着怎么勾引男人吧。”陵寒的眼眸锋利而寒冷。一道刺心的话。就这么自然而來的从他好看的唇角滑了出來。一把将冷溪推开。陵寒开始烦躁的解自己的衣服。 被那道深切的力道推得后退了几步。冷溪心惊的稳住了脚步。想要哭。却被她忍住了。如樱花一般的红唇被酸涩。想要的哭的冲动冲击得蠕动了两下。她赶紧咬住唇。泪水却是控制不住的从那水澈的眼眸里滚落下來。她连忙提脚想要逃出去。 “站住。我让你出去了。放沐浴露。”陵寒冰冷的音质从后穿透过來。是那么的强势。是那么冰冷。好似特意要找冷溪麻烦似地。不打算放过她。 他的父亲爱了这个女人的母亲一生。想了一生都沒有得到。甚至为了这个女人的母亲。不惜将他以野种的名义赶出去。 陵寒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受到的嘲笑和耻辱。他就是一个脏东西一样被人嫌弃。被人骂。那种羞辱感刻骨铭心。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呵。现在何泉的女儿落到了他手里。你说他会放过她吗。 那股被众人唾弃的耻辱。他要一并讨回來。 陵寒的心里堵塞得不是滋味。那股想要发泄的急迫。使他泯灭了所有情感。 背后传來一声厉斥。冷溪着急往后走的身子。像被人点穴一般。一下子定住了。她肩膀抖涩了两下。哽了两声。将眼眶里的热泪。滚落了下去。她连忙抬手擦去。不想让他看见她哭过。扯了一下脸颊。将心里的委屈化作微笑。转了身。 “好……”听话的走了过去。在浴缸旁。弯身放沐浴露。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陵寒是在外面受了气了。他心里很难受。所以想要找人发泄发泄心里的难受。而家人不就是这样吗。 在你开心的时候。分享你的快乐。在你难过的时候。能给你安慰。在你在外面受了气。满腹委屈的时候。可以让你任性的发脾气。接纳你所有的脾气和发泄。 陵寒这是把她当做家人。所以才找她发泄的。在陵寒心情这么不好的时候。她应该配合陵寒。让他把心里的不快发泄出來。发泄出來总比堵在心里要好。 冷溪在心里这么想着。所以唯命是从的听着陵寒的话。同时也忽略掉自己心里的难受。 放好了水和沐浴露。冷溪转头。想要叫陵寒。却一眼撞见了一片小麦色的皮肤。两根遒劲的柱子。 不不不不。是陵寒的腿。他沒穿裤子。他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惊异的目光上移一点。冷溪立马倒吸一口气。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是什么。 陵寒已经脱了全部准备洗澡了吗。 见到眼前无限春光的情景。冷溪惊诧得向后跌了一步。身子靠在了浴缸上。有些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视觉冲击。身子都有些发软起來。她连忙撑着浴缸想要站起來。 却被陵寒一把扼住而來下巴。他深邃沁冷的眸子凝视着她。跌迷出如丝如缕的怒意。“你很怕我……”视线缓缓下移。在冷溪胸前上盯了一会儿。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显现得出那饱满的弧度。甚至能想象得到。那弧度的韧劲。随着略略喘息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那柔嫩。软糯的触感。就如同近在眼前一样。让人好生向往。怀念。一股灼热自小腹某个地方蹿上來。激得陵寒浑身发热。 自冷溪身上。一股清爽的魅香。时有时无的飘溢出來。撩拨着他的鼻翼。陵寒的视线逐渐染上了一层薄纱。稍稍移眼。将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身下。明明显现的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在一点一点的壮大。一股烦躁之感呼的一下。蹭上了他的心头。 该死。只要一触碰这个女人。他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他是个很有自控力的人。却总在这个女人面前。失去控制。 冷溪极力的屏住呼吸。可胸口还是在不停的起伏着。呼吸也紊乱了。她明显的感觉到了陵寒的变化。 此时。陵寒离她这么近。那性感的小麦色肤色就在她眼前。他的呼吸也时不时的洒在她的脸庞。灼热了她的脸。他身上那股强大的男性气息。逼迫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來了。 她连忙撑着浴缸。想要爬起來。“不不……不是。我……我沒有怕。我给你洗澡……”说话都不利索了。一张小脸。红成了番茄。 这种欲盖弥彰的哆嗦。更加引起了陵寒眼眸的深谙。他捏着冷溪的下巴将她提了起來。疼得冷溪直皱眉。而他眼里的暗色却是越加浓重。“想要跟慕容萧梓走。见过了他的那个。所以怕我的。”陵寒的牙缝之间。拧出了一丝狠意。 第42章 你是不是吃醋了? 慕容萧梓, 见过他的那啥,谁,她吗,陵寒是说,她见过慕容萧梓的那个, 他怎么会这么想,她这辈子除了见过他陵寒的那啥,谁的也沒见过,难道他不知道吗, 冷溪瞬间愣了愣,将他的话在心里理了理,似乎理清了,又似乎不敢置信,陵寒怎么会认为她见过慕容萧梓的那个呢, 突然意识到这样的思绪太过色/情,冷溪的脸突的一下滚烫起來,覆上一层热热的霞红,她有些慌张的别开了陵寒深邃的目光,眨着眼睛,努了努嘴,小声的道,“我沒有怕你,我只是想给你洗澡……”她刚才后退是因为她沒有心里准备,目光突然撞到男人的那啥,就算心里在强大,也会在开始的时候,心里有些小小的恐慌吧, 而冷溪的别开眼,不敢正视,在陵寒看來却是欲盖弥彰的掩饰,看着她潮红的脸,陵寒的怒气,越加积聚在心里,汹涌澎湃, 听到慕容萧梓的男人象征,她害羞了,幻想了,动心了, 一股无形的怒意在心底爆发,眼皮子怒得跳动,越加的捏紧冷溪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來,“不怕我,很好,帮我用嘴洗,”手一用劲,将冷溪的头压下來,让她正视他腿间的东西, 用……用嘴…… 冷溪惊得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里,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下巴被他捏得很疼,但她不敢反抗,肩膀不自觉抖涩起來,为那未知的害怕, 一直以來,她都是被动的跟陵寒那啥,而且都是陵寒一手主导着她,在这方面,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有着最原始的害羞,甚至有一点点害怕, 现在陵寒突然要她给他做那种高难度,又极度考验心里承受能力的事情,她真的担心自己做不好,自己不敢做,到时候又惹陵寒生气就不好了, “不愿意,”明显感觉到手中捏的下巴在抖涩,陵寒的话语染上一层寒霜,定住冷溪的眼神越是沁冷起來, “能……能不能先帮你洗澡……”至少让她的心里先缓一缓,做做心里准备, 眉宇皱起來,陵寒突然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向了自己,两具身体密不透风贴合,他有意的用那硕大蹭着她的纤腰,越蹭越刚硬,“你觉得你那里比你的嘴好用,要直接进去……”陵寒醇厚的声音糯着一丝沙哑,带着一股要惩罚人的邪恶, 腰间被他蹭的地方迅速火热酥麻起來,滚烫得厉害,冷溪一张笑脸羞红得成了绛红色,她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不,我想……我想你累了,还是好好洗个澡会比较舒服一点,”古泉般的大眼睛,溢着一丝慌张,急忙着解释, 她再傻也知道,陵寒这是在说气话呢, 俊脸冷沉,“衣服脱了,跟我一起洗,” “可是我洗过了……” “再洗,” “……”冷溪垂下了头,努了努嘴,看了看浴盆,指了指,“那是单人浴盆,容不下两个人……” “摞在一起就够了,”陵寒推开了她,自己跳进了浴盆,他的那里已经很膨胀了,“快点,”他带着喝声的催促袭來, 冷溪吓了一缩,手简在身前,古泉般的眼眨了眨,努了努嘴,怯怯的沒有动, 摞在一起,他不会是想……可是才过一个半月,她身体还很不舒服, 不悦的目光投了过來,陵寒深邃的眼盯着冷溪,无形的威慑在空气中传递,压迫力十足, 冷溪呼吸急促了起來,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还是抬起了手,有些哆嗦的解着自己的棉布睡衣扣子, “啊,”脱完最后一件,她就直接被一只遒劲的手给腾空揽了过去,跌到了浴盆里,溅起一浪水花, 陵寒揽紧了下意识挣扎的她,掐着她腰肢的手,更是感到了一股柔美,丝滑的皮肤韵致,自他的掌心传导到他的神经末梢,引起最原始的兴奋, 美,太美了, 他刚才一直盯着她一件一件的脱,就像在看云雾一层一层拨开,露出鲜红的太阳那般宣发着美的视觉, 她的身体曲线优美动人,皮肤光滑如绸缎,就好似这世上最美好的瓷器一样光华耀眼,但她身上的那股柔韧,那股水嫩的飘香,却在吸引着人心动,心潮澎湃, 他再也沒耐心等下去,他现在就要她,而且是狠狠的要她, “啊……陵寒,”冷溪刚刚跌入浴盆,跌到了他身上,还沒时间定心,她的身子就被抛了起來,“呃……陵……寒……”落下,她的腿已分开,一个庞大的东西,不差不落的正好插入她的身体里,她脸色瞬时一白,叫喊都沒來得及喊,陵寒两个字就已经在她嘴里破碎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不打声招呼,不给点前兆,连一个前戏都沒有,就直接硬生生的进去了,他以为她是东西,不会疼的吗,她是人啊,她也是有感受的…… 委屈,酸痛一齐袭來,鼻子一酸,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呜呜……嗯嗯,不要……嗯……”她甚至还沒來得及责问他,沒來得及朝他发脾气,陵寒就在下方涌动了身体,将她的身体抛起又落下,以最大胆的姿势,做着最刺激的事情, 冷溪破碎的呼痛声,伴随着嘤呤齐齐从嘴里溢出來,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呜咽咽, 她纤细的腰,在他的掌控下,如风中的柳条一般,摇摇摆摆,随着他的挺进,成了一圈一圈的波浪,绸缎似的黑发,飘飘洒洒,就好似是春天最美好的百合花绽放一样,清纯养眼, 她的紧致,她嫰得像豆腐一般的触感,更是给人在里面肆意驰骋的快感,贪恋, 陵寒噎着欲念呼之欲出的喉咙,深邃的眼底蒙上氤氲的薄纱,感受着她,他的身体叫嚣,滚热得快要冲破他的皮囊, 听说何泉跟冷溪一样,也是这般美得惊心动魄,如此美好,给人畅快的女人,难怪父亲会迷恋终生,为了她不惜抛妻弃子,到死都不曾放弃, 父亲一辈子都沒有得到的女人,现在这个女人的女儿,却在当年被她阴险赶出去的“野种”身下呻吟承欢,多么刺激的报复啊,呵,真是讽刺, 越想,胸腔中的怒火越是燃烧得剧烈,陵寒突然翻身,逆转乾坤,本來在上方的冷溪一个措手不及,猛然跌进浴盆,由于大幅度的换位置,小小陵寒在她身体里滚动了一圈,磨砂得她浑身颤栗不止,整个人也被水给淹沒,猝不及防的喝了几口水,她呛得在水里叫了一声,却激起更多的水灌入她的口,鼓起了一圈水泡泡,映着她抖涩的身体,就好像水中的莲藕被折断一般,好生可怜, 肩膀被陵寒的大掌撑住,身子才被提了起來,不至于继续喝水,接触到新鲜空气,冷溪咳嗽了几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恐惧和害怕齐齐笼罩上來,眼眶一酸,她吸着鼻子大声呜咽起來,却因为喝的是放有沐浴露的水,她张嘴一哭,嘴里就吐出了带着色彩的水泡泡,倒映得她脸上的泪珠更加放大光彩了,明明很伤心,却夹杂着滑稽的成份, 陵寒黑着一张俊脸,哭笑不得, “沒事就再來,”他沙哑着音质说了一句,寒眸里染着情雾,染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怒恨,折磨,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几十年受侮辱的心平衡一点, 听到他说再來,冷溪的哭声嘎然而止,她猛烈的啜泣了两下,含泪的眼珠子惧怕的看着他,往后挪了挪身子,却还是在浴盆里,“不要了……不要來了……我……我不舒服……”她心里堵闷得慌,被他爱的地方也被他胀得很疼,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眼泪在古泉般的眼里盈盈闪闪,欲落未落,带着惧怕,带着期待的看着陵寒, 水在她曲滑的肩头时荡时下,温柔的轻抚着她白嫩的肩膀,无意的诱惑,撞到陵寒眼里,令他的喉咙猛然缩紧,欲如海藻一般疯狂缠绕,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放过你,呵,沒那么容易, 在冷溪期待的眼神中,陵寒拉起了她细白的腿,紧紧的缠在自己的腰上,沉身, 冷溪眸子猛然放大,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就快要被他揉碎了,他就像要把她揉得一片一片一样,发狠的要她, 心痛,身体痛,浑身都痛,冷溪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冲击,她只得紧紧的抱着他的背,才不至于让自己幅度过大,不至于让自己撞到了头,她紧紧咬着唇,那殷红的唇瓣被她咬得退去了一半血色,却还是制止不住哭声从嘴里溢出來, 胸口也哭得发颤, 她隐隐的感觉到陵寒身上挥之不去的怒气,她心里更是难受, 他为什么生气了,为什么不跟她说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陵寒还在动,冷溪咬住自己的手指,让眼泪顺着食指流进嘴里,苦涩的泪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依旧是苦的,却也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终于还是颤颤的问了一句,“陵寒,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再也不见慕容萧梓了,你别生气,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陵寒摇摆的身体猛然停顿, 第43章 看来你是疯了 吃醋, 好似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陵寒呼出欲念的气息,带着一股轻笑,笑她的太傻太天真, 他陵寒堂堂七尺男儿,一生风雨兼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会跟吃醋这个词挂上钩,真是可笑, 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不屑,但那黑色的眼珠里,也在同时流溢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的笑意,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笑意,沒有任何刻意的成分,但却代表着这世间最天然的情感, 似乎是被冷溪的天真所感染,也似乎是因为冷溪说那话的时候太可爱而引起的笑意,在陵寒眼中浮现,而此时的他只当那是对冷溪天真的嘲笑, 忽然意识到陵寒的动作停了下來,冷溪流泪的眼,立刻停止了泪水的涌动,傻傻的凝滞在了原地,咬住的手也忘记抽出來了, 他听到了,陵寒是不是同意了,他真的是在跟慕容萧梓吃醋, 眨了眨眼,密梳一般的睫毛上下扇动两下,不可思议的同时,心底划过一丝暖意,意识到陵寒为了她吃醋这个讯息,冷溪的心底莫名温暖, 这么说,陵寒真的在乎她,人只会为在乎的人吃醋,陵寒在乎她,真好, 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嘴角的两个梨涡浅浅显现出來,还沒有笑得绽开,然而,接下來,陵寒的话,又让她的心狠狠一抽, “你男人要你是吃醋,看來你是想慕容萧梓想疯了,”猛然一个前挺,最后的**如烟火一般在冷溪身体里绽放,开花, 头措手不及仰了出去,手指抓紧了陵寒的背后,冷溪眼睫闪烁,水光扑朔,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水流溅落到了她的最深处,落地生根,晕染开來, 沉沉的喘息了几声,陵寒终于舒爽的退了出來,走了下去,拿起花洒冲身体, 陵寒的身形很好看,黄金的倒三角型,修长而精壮,小麦色的皮肤处处隐逸着性感的光泽,弹性的肌肉,结实有力, 冷溪看了看他,扯了扯嘴,一只眼睛里不知不觉溢上了一滴水珠,她眨了眨,水珠落下來,用手拭去了,动着身体准备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尤其是腿,更是软得无力,她撑起一半的身子,又跌滑了回去,她眨着眼里的委屈,即使腿间发抖,她还是坚强的站了起來,拿了一条浴巾,裹住自己,准备到楼下的浴室去洗,浴盆里全是泡沫,全身滑腻腻的,很不舒服,必须得洗干净, “回來,还沒完呢,往哪里跑,”陵寒醇厚的音质混合着淋漓的水声,凄厉了过來, 还沒完,冷溪脑袋一轰,定住了,她真想不听他的话,提脚跑了,门就在她眼前,她只要开了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她现在出去了又怎样,陵寒还不是会捉住她,说不定还会更加生气,到时候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冷溪从鼻孔里呼出了几口气,瘪着嘴转身,满是不满意,“要多少才能完,一晚上吗,我不累,你不累吗,这种事,不都是男人最用力,最累的吗,”她气鼓着腮帮,瘪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嘴里说着生气的话,听起來,却是那么可爱得那么让人想笑, 呵呵,还真是为他着想,怕他精疲力尽,不过这回该累的不是他,因为他沒打算放过她,她越是惧怕做的事,他越是要逼迫她做,这样才能让他不平衡的心得到痛快, 想到这里,看着冷溪那天真可怜的脸,陵寒的眼眸突然暗了暗,脸上噙着的淡笑瞬间有些僵硬,心底滑过一丝柔软,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何泉的错,冷溪什么都不知道,本不该牵及无辜, 无辜这个词像刺一样猛然扎进陵寒的心里,瞬间的惊觉让他猛然惊醒, 无辜,十几年前的他不无辜吗,他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被自己的父亲百般谩骂,无情的扫地出门,给他扣上野种的名号,受众人唾弃,受各种能淹死人的目光,他不无辜么,有谁同情过他, 他的眼眸突然就凌厉起來,寒霜密布,醇厚的声音也染上了厚重的寒意,“累不累不是你该关心的话題,刚才沒完成的事,现在接着干,嘴过來,我这里还胀得厉害,”话语里透着浓烈的不容分说和命令之色, 冷溪目光朝着他腿间看去,果真看见那里还立着,她一下子纠结的皱眉,委屈得又要哭了, 陵寒为什么可以那么厉害,他明明要了她那么多次,他明明要得那么狠,怎么还沒解渴呢, 她不知道,其实陵寒在她柔嫩的身上,越是驰骋得畅快,心底的欲念愈是浓重,她就像一种毒,会让他越吃越上瘾, 撅着嘴巴,眨了眨眼,垂着头,就像一个受威胁的孩子一样往陵寒那边挪着小碎步,距离他越來越近,冷溪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有害怕,有心动,还有胆怯的成分,一想到等会要做那么高难度羞人的事,冷溪的心就止不住慌张, 水顺着陵寒肌理分明的肌肉流淌下去,描绘着肌肤的纹路,彰显着他性感撩人身材的魅力,他很精瘦,肌肉很结实,腹部的肌肉就像平坦的鹅卵石路,映着水光,散发出无限撩人心魄的春光,冷溪看着他的腹部,屏住呼吸,视线不敢下移, 溢着氤氲情雾的幽眸微微眯起,注视着冷溪的靠近,陵寒似乎很有耐心,也沒有催促她,只是看着她怯怯微微,一点一点的靠近,就好像森林里狩猎的狮子一样,不疾不徐的盯视,等待猎物靠近,然后來一个措手不及, 身子被陵寒捞了过去,身上的浴巾被扯落,冷溪又跟陵寒“坦诚相见”了,还是以如此暧昧的距离, 贴着陵寒结实温热的肌肉,冷溪的皮肤瞬间红热,脸也溢上一层熏红,她在他的胸膛垂着头,不敢正视陵寒的眼睛, 陵寒的眼睛深邃得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天生给人一股震慑力,一股极具吸引的,让人抗拒不了的魔力,冷溪怕对上他的眼,她又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嗯……呜……嗯嗯……”冷溪的腿突然被分开,以这种站着的姿势,陵寒又进去了,他紧紧的抱着她,让她软绵的躯体与他结实的肌肉紧密的贴拢,让她的温度,她的柔嫩全数落在他身上,绽放在他心里,带來前所未有的快意, 再次狠狠的來了一轮,陵寒意犹未尽的退了出來,撑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害羞的眨着,他不禁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跟他做,做了多少次,都是那样一副青涩害羞的样子,惹人心怜, 陵寒的大拇指腹覆在她的眼角,替她擦了擦泪珠,好看的薄唇绽开一抹失笑的弧度, 他还笑,冷溪整个脸都羞得通红,羞赧的瞪了他一眼,羞恼的垂下了头,这头一垂下,目光又撞见了他那里,瞬间脸像泼了热水一样烫,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所处,陵寒也不再废话,松开她,后退了一步,把自己全数呈现在她面前,邪肆的道,“來吧,别浪费大好时间……”今天不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害羞,她也会为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人用嘴交欢,冷溪不是说爱他吗,他现在倒要看看,她爱他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她的爱是真的还是只是她水性杨花的随口就來,陵寒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冷溪,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变化, 胸口紧张的起伏起來,冷溪喘息着,深深提气,來吧來吧,反正她很爱陵寒,已经决定了要为自己的爱情,无论多少困难,她都要勇敢的坚持下去, 她眨了眨眼,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握住陵寒遒劲的腿,皱着眉头,嘴巴往哪里凑…… 越是靠近,一股子腥味就越发蹿入她的鼻翼,这股腥味让她的脑神经极度紧绷,近了,她就要吻上他那里了,这时,那股特有的腥味就如瀑布一般,大片冲击在她脑海,眼前突然闪过刚才白天在凌天大酒店看到的那血腥的画面,一个人的手穿了一个洞,赤红的血肉翻在外面,鲜血流淌…… 那股惊怕和恶心之感顿然在冷溪的胃里翻涌,“呕……”她急速掉头,蹲在地上干呕出声, 不行,她还沒有足够强大的内心,还沒准备好,今天白天的惊怕还在她心里余音袅袅,徘徊散不去,现在又要她做如此考验内心承受力的事,她真的做不了,冷溪干呕得眼泪都溢出了眼眶,很是难受…… 俊逸的脸黑沉得犹如阴雨天,陵寒双眸噙着风雨欲來的阴鸷,寒戾得骇人, 她居然吐了,有那么夸张,那么不能承受么,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的谎话,跟她那个犯贱的母亲一样,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 她可以当着他的面,说出跟慕容萧梓走的话,又如何不可以背着他,说出爱别的男人的话,果然,这一家子的女人,沒一个好东西,全是些虚情假意的践祚, 下巴断骨般疼痛起來,冷溪的脸被扭到了另一边,对上陵寒阴霾滚滚,寒霜弥漫的脸,她心口一窒,正欲解释, “啪,”毫无预备的一巴掌,硬生生抽打在她脸上,白生的小脸,立即凸现出五个红色手指印,头也冒着星星,昏厥得厉害,她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陵寒居然打她, 第44章 一夜缠绵所致 陵寒打她,一股心痛潮水一般涌上心尖,如海浪一般的泪水,迅速覆上眼眶,簌簌落下來,冷溪咬着唇,转回被打偏的脸,撞见陵寒愤怒得猩红的眸子,隐着咬牙切齿的暴戾,他弹性的脸更是气得隐隐触动着, 冷溪的心更是揪痛,“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颤抖着双肩,忍着哭音,急忙解释,她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自尊…… “虚假的女人,你只配做玩偶,”陵寒冷彻着眼眸,自牙缝吐纳出几个字眼,站起身的瞬间,大力一推,冷溪纤瘦的身子如草芥一般,随着他的力道,飞出了几米远,跌落在地上,疼成了一滩水, “啪,”陵寒裹着浴巾,摔门而出, 门的震动声震得冷溪本來昏厥的脑袋一惊,全身一股惊凉的疼意迅速席卷到大脑神经那个位置,积聚,放大,她的头脑又凉又昏,她眨了几下泪眼,随即脑袋麻到沒了知觉,趴在了潮湿的地面,与地上的水混为一体,凉意将她周身笼罩了, 许久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來的,只知道,醒來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倒在冰冷的湿地上,浑身未着寸缕, 脑海里突然闪现陵寒出去前,说的那句话:你只配做玩偶, 一股淹沒心房的伤痛迅速席卷了她整颗跳动的心,连呼吸都牵扯得心尖刺痛,她咬着红唇,温热的泪水迅速铺满了她整张小脸,犹如清泉的荡漾一般泛着水色的亮光, 在陵寒心里,她只配做玩偶吗,难道说陵寒从來沒有对她动过心,从來沒有爱上她的征兆, 她这么执着的爱着他,这么死心塌地的想要得到他的爱,到底对不对,她真的全身都好痛,尤其是心,在面对陵寒的冷漠时,是那么的疼,她还应该执着下去,应该坚持下去吗, 冷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蜷缩着身体,任泪水滑落下來,滴在腿间,滴在手背上,却不敢哭出声,怕被门外的陵寒听见, 这一刻,她真的好迷茫,一个人就算再坚持,勇气再大,心中执着的事情屡次碰钉子,屡次被打击得以悲伤结局,她还有力气还有信心坚持下去吗, “呜……奶奶,溪儿该怎么办,你告诉过溪儿,遇到事情要持之以恒,只要有信心,滴水也能穿石,溪儿真的好想听你的话,只要认定了就要坚持下去,可是溪儿真的好累,好痛,陵寒他是不是不爱我,不管我怎么努力,他是不是都不会爱上我,” 冷溪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古泉般的眼里溢出了泪花,嘴里嘟囔着徘徊不定的话语,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一切变得好安静,夜静谧非常,一点声响也沒有,冷溪这才动着自己的身体,站起來,这一动,浑身的酸痛席卷而來,腿软得发酸,这都是陵寒发怒的结果, 她努了努嘴,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理会陵寒,不要跟他说话, 这样赌着气,心里似乎好受多了,到花洒旁洗干净,她裹着浴巾开门出去,外面灯火通明,陵寒睡着了吗, 她轻着脚步,小心的往房间那边走,一步一踮脚,生怕弄醒了陵寒,目光触及到床上,空荡荡一片, 陵寒不在, 意识到这里,冷溪呼了一口气,肩膀放松下來,心里却有着失落, 难怪她这么长时间沒出去,也沒听到陵寒的动静,原來他是出去了,冷溪赌气的呼了呼气,躺在了床上,“不在就不在,我再也不要担心你,再也不要挂念你了,” 拉來被子,盖住头,睡觉, 但是陵寒去哪里了呢,他会不会气得出去喝酒去了,喝醉了怎么办,晚上睡在哪里,睡了半天沒睡着,脑海里全都是疑问,啊啊啊啊,不要想了,再也不要想陵寒了, 冷溪干脆一个翻身,捂住自己的耳朵,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第二天早上,依旧沒有看见陵寒,冷溪顶着一个大黑眼圈去上班,心神也很恍惚,摇头晃脑的往公交车站走, “咻” “兔崽子,站住,” 冷溪刚准备过人行道,侧面突然风一般蹿过來一条人影,在她面前带起一阵风,飞速的蹿到了她的另一面,她惊奇的转头,那条人影的后面,一个人对其穷追不舍,猛烈的跑着,那速度简直要跑得飞起來,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那个人是:百里程, 还沒等她叫喊出声,白奕承的身影便在她身边刮了一阵风,以雷电之速,快速闪到刚才拼命跑着的人影面前,跳起脚,一个飞毛腿,就将那人踢得飞倒在地上,紧接着那人迅速被白奕承反手扣住,“光天化日之下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盗窃东西,你以为你跑得了,”白奕承抽出手铐,将那小偷扣住,动作潇洒而流畅, “这位警察大哥,我只是一个小偷,你也不用这么卖命吧,为了抓住我,差点被车撞飞,你至于吗,”被抓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偷很是无语,满腹牢骚, “闭嘴,被我撞见,你插翅难飞,”他白奕承可不会被车子撞到,刚才,就算是在经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子急速开來,差点撞到他,那又怎样,他白奕承就是要以这样的速度來练自己的敏感度, 小偷,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都别想逃过他的手掌心, 差点被车撞飞, 天啦,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冷溪光是听到,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口,担心不已,她看着白奕承那副意气风发,满身尘土的样子,她瞠目结舌的叫道,“百,百里程……” “嗯,溪儿,沒吓到你吧,”听到冷溪的叫声,白奕承心神微微一荡,覆着警官特有的威严的眼,在转过來的瞬间,溢上一丝柔情,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冷溪走到白奕承面前,用那灵动的水眸,四下打量,好生的将白奕承浑身上下查看了一番,看得白奕承云里雾里,怪不好意思的, 发觉一切无事,冷溪这才放松的呼了一口气,严肃的看着白奕承,郑重其事的道,“以后抓小偷也用不着那么卖力,万一被车子撞到了就不好了,会有人担心你的,只不过一个小偷嘛,沒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瞅着冷溪黑灵的眼里,那无比认真的神色,白奕承心中一暖,清明的眼神更加柔和起來,甚至有一点迷离,要是每个早晨抓小偷的时候,都能遇见溪儿,听她一声关心的话,就算被车撞死,他也觉得满足了, “就是,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偷,头一次偷东西,怎么就倒霉撞见了你这样不要命的警察,真是倒霉透顶啊,警官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小偷见到时机,赶紧替自己申辩, 也唤醒了白奕承片刻迷离的目光,他捅了大汉一胳膊肘,厉喝道,“安分,做事前就应该想到后果,既然做了,你就应当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谁叫你误入歧途,活该,” 小偷被白奕承训斥得陇拉了脑袋,怏怏的样子, 冷溪努了努嘴,呼了一口气道,“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明知是错还要继续做,希望你能改过自新,”这是冷溪唯一能跟小偷说的话, 抬眸,看着白奕承道,“那你继续工作吧,我也上班去了,你小心点啊,别受伤了,”白奕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冷溪转了头, “哎,溪儿,”白奕承又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冷溪侧头,眨着眼睛问道, 白奕承敛了敛眸子,有些难为情,还是问道,“你看起來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吗,”他早就注意到了她脖间那颗红色的吻痕,在目光触及那颗吻痕时,他的心就猛然一痛,光是想都能想到溪儿昨天跟陵寒有着怎样的缠绵, 可在看到冷溪脸上若隐若现的巴掌印,和浓重的黑眼圈后,白奕承的心更加痛了,陵寒对她不好吗,明知是因为那样的事沒睡好,他却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在自己伤痛的心上再次添加了一道伤口, 冷溪的反应,不是白奕承想象中的那种羞涩,而是眸光微敛,有些低落,将瞬间泛滥而起的委屈掩盖在眼底,她诺诺的说了一句,“沒事,昨天晚上误把咖啡当奶茶了,喝了就睡不着,我先上班去了,”冷溪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心里的委屈,也不愿意说,她发现自己越來越不了解陵寒,她从來都沒有真正看透过他, 她一直以來都是把咖啡当奶茶來喝,明明是苦涩的味道,是她自己在苦涩中酝酿着甘甜,将那些甜蜜保存在心里,制造出甘甜,如果有一天咖啡也能变得甜蜜,那该多好,如果有一天,陵寒能全然的向她敞开心扉,什么烦恼都跟她说,褪去凌厉的寒霜,真心相待那该多好, 一整天的时间,冷溪都心不在焉,工作也沒做多少,季心沫在旁边陪着,她话不多,也沒问, 下班之时,季心沫主动提出跟冷溪一起回家,而冷溪垂头丧气的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对面的街心公园逛一逛,”她想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 软着身子,垂头晃脑的坐在公园长椅上,冷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的空气虽然尘土多,但氧气也足,是休闲的好时候,”冷溪的旁边突然坐來一个人,声音磁性,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第45章 陵寒,小心! 冷溪猛然转头,对上白奕承英俊明朗的脸,清润的眸子在昏黄的斜晖下染着点点笑意,越发的明朗了,“你……你怎么在这里,”冷溪眨了眨眼,惊诧的道, 眸子微敛了下,白奕承目光有些闪躲,轻咳了一声道,“我值班巡逻啊,刚好下班就走到这里了,恰好遇见了你,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白奕承故意将矛头指向了冷溪, “哦,我啊,下班沒事做,想來这里散散心,”冷溪低垂着眉睫,眼里有着绵绵的失落,她不知道陵寒消气了沒,现在在干嘛, 一想到陵寒那句话:你只配当玩偶,她就止不住心痛,很生气,生陵寒的气,也气自己,为什么总是搞不清楚陵寒的心思,同时她也迷茫了,如果陵寒真的只是把她当做玩偶,她要不要继续坚持下去,还是放弃了,去过自己的生活,让彼此都安静,毕竟只有一个人的爱情,太累太辛苦不说,还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冷溪心情不好的样子,白奕承眼眸沉敛下來,溢着担忧的光芒,“其实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不是说好以后是知己是朋友的吗,”白奕承的话语依旧是磁性中带着清润的温柔,听得叫人安心,舒心, 冷溪笑了笑,嘴边两个梨涡清浅而现,荡着醉醉的熏醉光芒,“其实也沒什么,就是我自己纠结了,以前奶奶告诉我,做任何事都要有恒心,我一直牢记着,可现在我有些想要放弃,你说,我是不是很沒用,”说完,冷溪就垂了一下眼眸,有些取笑自己了,蝶翅一般的眉睫在她古泉的眼眸上方扑闪了一下,异常迷人,任何时候的冷溪,都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奕承愣了少许,才有些落魄的回神,吞了一口干涩的喉,他居然看着她,身体有了悸动,真是邪恶了,他有些无措的别开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嗓子正常道,“人不是神,总有觉得累,觉得辛苦的时候,中途有想要放弃的念头很正常,只要你克服自己,坚持过來了,你还是赢家,”白奕承看着远处的树说着,怕自己面对着冷溪,喉咙会越加干涩, 但即使他刻意回避着冷溪的面容,自她身上飘逸而出的女人魅香,撩拨在他的鼻翼,依旧使得他喉咙有些沙哑得不正常, 听到白奕承低哑的音质,冷溪不是纯情小姑娘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所致,她的脸瞬间绯红起來,羞赧的垂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咬着红唇,这个公园就他们两个人坐着,静悄悄的,斜阳昏红的光线打在他们的身上,晕染出一圈光圈,再加上周围温暖的气息流淌,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越发增添几分暧昧的气息, 冷溪咬了咬红唇,难为情的道,“天快黑了,我……我们走吧……”羞急的站起了身,白奕承随后起身,干笑两声道,“好哇,正好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你请客啊,我要蹭饭,钱被小偷偷了,” “……”冷溪前进的脚步立马顿住了,转头,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白奕承,扑闪了一下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是说,你的钱被小偷偷了,” “是啊,怎么了,有问題吗,”白奕承无辜的眼睛眨呀眨, “……”冷溪无话好说,被白奕承这副可爱无辜的样子逗得掩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嘻嘻,堂堂一个警察老大,抓小偷抓得钱被小偷偷跑了,你还真是警察界的榜样,以身作则,以身引诱小偷落网,大家都应该向你学习……”冷溪的笑颜灿烂如花, 白奕承耸肩一笑,故意装作很无奈的道,“沒办法,谁叫我天生心肠好,处处为小偷做好事呢,他们被我抓,还得感谢我给了他们诱饵,我是失财做好事啊,所以你必须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失财做好事,受伤的心灵, 冷溪被白奕承那副卖萌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一个劲的笑,笑得肩膀抖瑟,“好吧好吧,看在百里程一天要跑万里的份上,我就做一回标榜,请我们最大的功臣吃饭,走咯……吃饭去……”冷溪绽放着笑颜,快乐得像只小鸟,张着翅膀,率先朝着公园外面“飞”去, 看着冷溪再次活跃起來的背影,白奕承心里,落下一丝安慰,嘴边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我把让笑,当成我的使命,我心中的溪儿,永远是灿烂的精灵,浑身散发着阳光一般清润而迷醉的光辉,你的翅膀永远不会凋零, 來到一家日本料理店, 冷溪欢笑着,坐了下來,将菜单递给白奕承,嘴角含着灿烂的笑容道,“大功臣,点菜吧,我不会日文啊,”冷溪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时候放松下去的,只知道,只要跟白奕承在一起,她就感觉周身充满了活力,仿佛有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使她灌满能量, 这是一种跟陵寒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感觉,在陵寒身边,冷溪总是怯怯的,心无端跳得很快,只要陵寒一个动作,一个话语都能挑拨她的心跳,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羞涩胆怯中,害怕自己做错事,害怕惹陵寒生气, 而跟白奕承在一起,她完全沒有那种紧张的感觉,全身心的放松,甚至是沒心沒肺的跟他开玩笑,也不怕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小懒虫,这明明有中文注释,”白奕承接过菜单,宠溺的刮了刮冷溪的鼻子,白奕承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划了几道菜,交给服务员,便又跟冷溪面对面的坐着了, “百里程,你每天都要逮捕很多小偷吗,一天逮捕三个的话,那10天就要逮捕30个,我们这里有这么多小偷吗,”冷溪好奇的眨着眼睛,问着好笑的话, 白奕承忍住笑意,轻咳了一下,学着冷溪严肃而可爱的表情道,“我呢,每天逮捕的是小偷的妈,小偷有很多妈,10天就能逮捕30个小偷的妈,”最后说得自己都忍不住笑意,将笑声溢在了字眼里, 冷溪被他绕得云里雾里,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端倪,她的脸立刻红了起來,羞恼的捶手,拍了一下白奕承的胸膛,“你调戏我,你好坏……”冷溪羞得面红耳赤, 承受着冷溪如挠痒痒一般的捶打,白奕承俊朗的脸上,笑意越发深刻了,那一刻他真的好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目光撞见冷溪红热的耳垂,他的心跳猛然加速了几分,心动如影随形,时刻在他血肉里跳动着最动心的频率, 他的眼猛然暗了下來,蒙上一层薄纱,喉结也不自觉的滚动了一圈,定定的看着羞红的冷溪,心跳不止,情不自禁的伸手,温柔的抚在冷溪左边脸上, 突然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冷溪惊得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还是沒有退开白奕承的轻抚,磁性的音质有些低哑,难掩心疼之意,“还疼吗,是陵寒打的,” 原來,他看出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子,冷溪垂着头,很是不好意思,她有些不自在的将白奕承的手拿开,“不不不,不是陵寒,我自己不小心……呀,菜來了,我们先吃饭吧,”正在冷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服务员端來了寿司,她赶紧将目光投射在菜上,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寿司放进嘴里, 看着冷溪拼命掩饰,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的样子,白奕承心尖蓦然划过一丝失落,他垂了垂眼,将所有情绪掩盖在眼底,“早就听到有只小青蛙,肚子呱呱叫了,难怪见到水里的东西就伸长了两条腿,张大了嘴巴……”白奕承装作无事,也拿起了筷子,打趣的说道, “青蛙,你么,我不吃水里的东西的,那只绿色的青蛙一定是你,哈哈……”听到白奕承的笑话,冷溪也猛然抬头,一边咀嚼着寿司,一边回应着他的玩笑,边吃边笑,样子很不雅,但她乐意, “好哇,如果我是青蛙,你就是害虫,我要一口把你吃了,为民除害……”白奕承笑着,话语带着宠溺的道, 但这句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充满暧昧的意味呢,跟陵寒在一起久了,冷溪心里也种下了小小邪恶的种子,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了僵,有些无措的垂头,继续吃寿司,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 “怎么了,不高兴被我吃啊……”只认定了陵寒吗,白奕承心底突然涌动起一股烦躁, 正在冷溪脸再次红了一个层次,无比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由远及近插了进來,“当然不高兴,我陵寒的女人,只能陪我上床,就算她死了,也只能是我陵寒的鬼,” 冷溪惊异的转头,她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回眸的一刹那,她看到了距离她们几十步之远的陵寒, 他踏着沉稳,威慑的脚步,面色凝冷,正往她们这边走來,一身黑色修身西服,拉长着挺拔的身姿,灯光洒在他身上,晕染出一圈圈金辉,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魅惑依旧,神光迷醉,醉人如酒, “陵……陵寒……”冷溪惊诧的唤了一声,内心掀起波澜,愣愣的盯着陵寒靠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呼啸的声音,刮了一下冷溪的发丝,一股异样的风流自冷溪耳边飞了出去,直奔陵寒而去, 飞刀, 冷溪瞪大了眼,看清了那飞出去的东西是什么,紧接着,同样飞速而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体自四面八方“咻”声飞出,四面楚歌的惊响在耳边猎猎作响,围着同一个中心,往陵寒所在的位置飞去,似要将他万箭穿心, 是陷阱, “陵寒,小心,”冷溪心提到了嗓子口, 第46章 你想要她死吗? “陵寒,小心,”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站起來,正欲上前帮忙,左手却被人紧紧的拽住,拽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对面的白奕承, 冷溪焦急抬眸,对上白奕承严肃,冷沉的脸颊,还有他眼里一闪而逝,无比陌生的精芒,冷溪赫然之间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这么奇怪,她走到哪里都能碰见白奕承,原來不是巧合,都是他设下的陷阱,拿她做诱饵,引诱陵寒步入他早已设下的局,他好卑鄙, 亏她还在心里感激他的乐观,感激他对她的好,原來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阴谋, “百里程,你利用我,”冷溪朝着他瞪着黑灵的双眼,愤怒的道, 白奕承眸光微暗了一下,沉默不语,紧紧拽住冷溪的手,不允许她过去, “你放手,放手,”冷溪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他,她焦急的朝着陵寒看去, 陵寒在如雨的飞刀中躲避着锋芒,侧身翻转,身形快如闪电,一脚一脚将飞刀踢得偏离原來的方向,射向四周的墙壁,柱子,幸而现在餐厅沒人,要不然不知道要伤及多少无辜,恐怕这是白奕承早有准备,所以将整个场子包了下來,所以沒有其他顾客吧, 冷溪突然发觉,她一点都不了解百里程,她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的百里程,根本就不是她的千里马,不是她的好朋友,而是一个内心阴险狡诈的小人,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百里程好可怕,为了打倒陵寒,居然利用她,不择手段, “咻,”正在此时,一个尖锐的飞刀,泛着银色的光泽,直戳陵寒的脸颊而去,那锋利的刀尖,闪着一抹金亮,势不可挡,朝着陵寒右半边脸飞去,而此时的陵寒正在挡另一处的飞刀,似乎沒注意到这一飞刀的存在,从冷溪这个角度,看得却是异常清楚, “小心侧面,”冷溪惊叫,她感觉自己的心在下一秒就要紧张得跳出嗓子口了, “啊,”可惜已经來不及了,飞刀的速度太快,在冷溪叫喊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戳到了陵寒的脸颊旁,冷溪惊骇的一声尖叫,不敢直视前方的场景,她不想看到陵寒的血,她很担心,很害怕看到陵寒的血, 他受伤了吗,脸流血了么,万千紧张在她心里蚂蚁一般挠着她的心,肩膀颤抖不已, “铛……”冷溪的叫声刚落,只听得飞刀触碰牙齿的声响异常清晰的响彻而出,冷溪起伏着胸口睁眼,眼前的一幕令她惊呆, 只见刚才那只飞刀,不差不落的被陵寒的嘴侧向衔住,失去了刚才的气焰和光泽,异常安静,冷溪紧张的心这才少许落下去, “铛铛” “嘭,嘭嘭,” 随着飞刀一个个在墙壁上撞落,紧接而來的是一连串的枪击声,比飞刀更为凶猛的一轮攻势紧随而來,将陵寒围了个水泄不通, 冷溪皱着眉,紧张的看着陵寒那边,心里是异常担忧,每一个子弹飞迸过去,都让冷溪的心提到嗓子口,惊骇不已,“陵寒,陵寒,不要在打了……呜……不要在打了……”冷溪紧张得溢出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担忧的哭声,用尽全力想奔向陵寒, “你真的如此在乎他,”替他死也在所不惜,白奕承捉住她的手腕再次收紧,他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跳跃突起,刚才温和的眼神,也暗冷了几分,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幽黯之色, “你放开我,”冷溪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白奕承的钳制,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朝着激战那边的陵寒看去, 白奕承费尽心思的设下这个局,目的就是要将陵寒置于死地吗,他的每一刀每一枪都是那么狠,丝毫不留余地,为此,他不惜动用了警界枪击人员, 而她就做了最有利的一个诱饵,來使他击溃陵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奕承和陵寒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他翻脸比翻书还快,说要杀了陵寒就动手,难道他就不顾及一点情分, 冷溪的心都快要碎了,她真的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心肠, 那些枪击的人躲在暗处,只听得枪响一环一环的响起,子弹在空中擦出火花,冒着青烟,唯独见不到射击的人,尽管危机四伏,陵寒的神色依旧冷静,每一招每一式,都行云流水,毫无停滞,淡定异常, 快速闪躲中,陵寒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瞟向冷溪这边,尤其是白奕承握住她的手腕上,狭长的邃眸里,涌动着万千风暴,愤怒之色溢与眼底,要是他现在有空闲的时间,他铁定会冲上前來,将白奕承千刀万剐, 眼见枪响声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陵寒的处境越來越危险紧迫,冷溪深吸一口气,心里是焦急万分,陵寒千万不能有事,她不要陵寒有事, 目光突然撞见桌上放着的餐刀,她眼神定了定,终究还是咬牙下了横心,当下拿起刀子,按在白奕承胸口,“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真下手了,”她握刀的手指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是铿锵有力的, 不管怎样,她不会允许百里程伤害陵寒的,她真的沒想到,白奕承居然如此恶毒, 看了看抵在胸前锋利的刀,白奕承抬眸,对上冷溪的眼睛,他清明的眼里有一股莫名的萧瑟,他突然握紧她的手,将她的刀往自己胸膛按了按,逼视着她的眼睛,“为了他你可以杀了我,呵,动手吧,杀了我,他就安全了……”白奕承的声音里溢上一层颓然,一股心痛, 冷溪眼神有些慌乱,步履后倾,“不,你放了他,我也放了你……” “嘭,”正在此时一声异常响彻的枪响爆破,冷溪被震得手一抖,握刀的手不自觉往里用力,在加上白奕承毫无躲避的念头,刀尖毫无预兆的插进了白奕承的胸膛,一声闷哼,鲜血涌动, 余光处,冷溪看到白奕承准备防备,举在空中准备敲昏冷溪的手顿在了空中,他是不忍心对她下手还是來不及,所以任她插了他一刀, 冷溪心底一慌,惊诧的抬眸,对上白奕承的眼眸,他目光沉静,沒有痛意,沒有恨意,整个黑眸全是她惊慌失措的倒影,温暖的眸光将她包围在其中, “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躲,”冷溪的双手颤抖着,瞳孔紧缩,声音发颤,一步步后退着,心神摇曳, 凭百里程的身手,凭他的敏感程度,他一定可以躲过这一刀的,甚至可以击昏她來保全自己的安全,他为什么不这样做,而要硬生生承受一记狠刺, “我不能放开你……”白奕承闷哼,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來,抓住冷溪的手更加用力了,却明显有些颤抖,凝望冷溪的眼神越发凄幽起來, “不,我求你别伤害陵寒……”看着百里程那副虚弱却还是不肯放手的样子,此时的冷溪,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心里堵得慌,情绪交错复杂,泪水滚落了她白生的小脸,甚至堵得她连呼吸都有些不流畅, 抬起另一只手,白奕承用大拇指腹擦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笑容异常凄迷而温暖,“别哭,在我心里,你永远笑得最灿烂……”鲜红的血流,不住的从他嘴里溢出來,而他却似沒发觉, “不是不是,你不是百里程……”冷溪泪流满面的摇着头,这一刻,她难受得快要死掉,呼吸系统全部阻塞,让她看不清这一切,眼前的一切那么朦胧,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温柔的百里程还是狠辣的百里程, 她突然大口大口喘息起來,呼吸极度困难,胸口也是剧烈起伏,极度想呼吸空气,却呼吸不到一般难受, “溪儿,”白奕承发觉她的不对劲,他担忧的惊叫一声,将冷溪揽在了怀中,抬眸看前方,那边依旧刀光剑影,危险重重,是冲不出去了, 而白奕承的这一声吼叫,也提起了激战中陵寒的神经,正当他分神朝着这边看去的时候,一枚子弹,急速穿來,洞穿了他的右手臂,鲜血如水一般涌动出來,侵染了他黑色的西服,他疼得皱了皱眉,沒时间去理会伤口,如雨般的子弹又射击过來,他只得再次旋身躲避, 而射枪的人见陵寒受了伤,子弹的密度似乎少了不少,隐隐有逐渐撤退的迹象,看來这场策划的目的只是为了打伤陵寒, “嘭嘭嘭,开门啦,里面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快开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女人警告而大咧的叫喊, 也许是惊动了外面的人,怕惹來麻烦,枪声猛然停顿,射击者飞速撤退,一切恢复安静,除却七翻八仰的桌子椅子,地上掉落一地的子弹飞刀,和空中飘散的那浓烈的硝烟味昭示着刚才发生的所属事实,一切恢复风平浪静, 可见这次的射击者,是如何的训练有素, “溪儿,”陵寒沒太多心思恋战,他一眼撞见呼吸困难,脸色发青的冷溪,他心下提紧,紧张的冲上前,从白奕承手中一把夺过冷溪,狭长的眼眸余光瞅见桌上的寿司,夹带着紫菜,他拿起來闻了闻,海鲜粉, 寒眸泛着冷冽的光芒,猛然刺向白奕承,“你给她吃海鲜,你想要她死,”陵寒愤怒得双目泛红,厉目刮了白奕承一眼,打横抱起冷溪的时候,他的手臂明显颤了一下,有些失力,险些将冷溪掉下去,他还是咬牙撑住了,右臂上的鲜血,涌动得更加密集了, “我來……”白奕承胸口,嘴角泛着血丝,想要接过冷溪,原來溪儿海鲜过敏,他真的不知道,心剧烈慌乱起來, “用不着,”陵寒毫不客气的推开了白奕承,承受着右手臂的疼痛,抱着冷溪往外走,所过之处,鲜血洒一地, 作者有话说 从这章开始进入全剧**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晚夏新上架书《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求支持啊,大家移步去看看,不一样的精彩,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其实真的需要大家的支持,点击书页右边晚夏作品栏里面的书名就可以进去了, 第47章 幽会得挺销魂 “陵总……”刚刚在外面叫嚣了片刻,猛然推门而入的童颜见到眼前一片狼藉的模样,她先是吃惊地愣了愣,在见到屋内的三个人,全都伤痕累累, 冷溪在陵寒怀里已然昏迷,白奕承嘴角侵染着血丝,那把餐刀还插在他的胸口,湿润的红色,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童颜目光还沒來得及惊诧,余光又瞟见陵寒所走过的地方,他每走一步,就会有不少血滴落在地上,视线向上移,看到陵寒穿了一个洞的西服上不断涌动着血流,她更是吃惊得长大了嘴巴,有些不知所措的叫喊了一声, 狭长的凤眸微眯,深邃幽寒的眸子里布着嗜血的猩红,陵寒脚步稍顿,醇厚幽寒的话语冷然飘出,“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 陵寒的话语冷彻嗜血,杀机重重,他的目光沒有针对任何人,锋利的精芒刺向门外,却听得站在门口的童颜猛然一怔, 这话听在陵寒身后的白奕承心里,令他身躯赫然一晃,眼眸凝伤,凄幽起來,一股疼意在他心尖猛然泛滥, 陵寒这么说是溪儿有可能会死,海鲜过敏非同寻常,引起呼吸道的过敏更是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安装在身上,随时有爆炸的危险, 溪儿吃了海鲜粉,她对海鲜过敏,溪儿千万不能有事, 白奕承强撑的身子猛然松软下去,向后跌了一步,撞得后面倒地的椅子劈啦作响, “白奕承,”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门口快速奔了过來,扶住白奕承支撑不住的身躯,叫了一声,眉梢自然之间拧上了一抹担忧,“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季心沫眼神一闪,心口涌起一丝异样的疼意, 季心沫是想到上次冷溪被慕容萧梓绑架的事件,她有些放心不下冷溪一个人,又想起上次是因为她的疏忽,而给慕容萧梓制造了机会,使得陵寒失策,处于慕容萧梓的下风,甚至还受到慕容萧梓的威胁,她无意之中陷陵寒与不义,她心中有愧,更加不能让陵寒的女人再次受到伤害,于是她随着冷溪的脚步赶來, 却在日本料理门口见到童颜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徘徊了半天,撞见她甚至有些慌张,见她大步朝着这边走來,童颜才提起勇气大力的敲了敲日本料理店的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季心沫也是吃了一大惊,里面的状况就像是经过日本鬼子大扫荡一样颓败,更加沒想到,才一会儿功夫,便让三个人挂了彩,白奕承更是让人目瞪口呆,他的胸口居然插了一把餐刀,他那么强悍的一个人民警察,竟然会被人用一把餐刀伤到,真心让人想象不到当时是何等情形, “不用管我,快去帮陵寒,”白奕承微喘着气息,将季心沫往陵寒那边推去,他的眼睛一刻不曾离开冷溪的脸,那清明润朗的眼里,溢满了伤色和担心, 季心沫着急的看了看,她知道白奕承是在担心什么,陵寒手臂受了伤,他是怕陵寒抱不住冷溪,耽误了时间,耽误了冷溪的最佳治疗时间吧, “我來吧……”季心沫应声上前,陵寒一个锋利冷彻的眼神,足以刺伤人,猛然投射了过來,就像一头野兽在保护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一样,不允许别人靠近,刮得季心沫一滞,陵寒身上那股与生俱來,寒彻冷冽的强大气场,更是压迫得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加不敢靠近,季心沫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原地, 带着一股决然的气息,陵寒抱着冷溪踏着飘尘的步伐,疾步离去,即使右手臂痛得无力,他也极力强忍着,稳稳的抱着冷溪, 怀里的人是他的女人,他就算再恨,这一刻,意识到冷溪命在旦夕的危险性,他的神经也不由自主的紧张得绷紧,双目隐红,心口隐隐作痛, 女人,你不许有事,不许有事,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陵寒手里,陵寒的步伐疾走,甚至带上一股心切,要跑起來的速度, “哎呀,陵总裁,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该约你这个时候见面,更加不该约在这个鬼地方谈生意,哪想到是这么危险的地方啊,害你受伤了,我真是太自责了,让我來帮你吧,” 童颜在一边不知所措,迟疑了片刻,见陵寒大步离开,她也來不及去管白奕承怎么样了,直接追着陵寒而去, 季心沫收回片刻凝滞的心,心有余悸的呼了一口气,刚才陵寒的眼神实在是太骇人了,纵使她从小到大见过不少激烈凶猛的场面,早已习惯了各种慑人的气魄,而陵寒那足以撕裂人的犀利眼神,依旧深深的将她的心神怔住了, 收回神愫,猛然意识到现在的白奕承还受着伤,她担忧的转头,突然撞见白奕承那双清润的眼,落满星光泯灭的凄幽,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凝视着门外,那个冷溪消失的地方,凝固了眼神, 顷刻间,那种无比眷恋而痛苦的眼神,深深地烙入季心沫的心里,如一地寒霜猝不及防的冰融在她血肉流动的心房,一股凉凉的疼意不自觉的流蹿开來, “再不去医院,后果会很严重,”季心沫敛回眼眸,上前不容分说的扶住白奕承,要扶他走,使了两下劲,却不管用,白奕承巍峨不动,他只是看着前方,静静的站着, 许久,才从他的唇瓣低低的飘逸出几个喃喃自语的字眼,“我以为只有我能保护她,我以为我可以给她带來快乐,可我伤她最深……” 季心沫心神一晃,看着白奕承异常痛苦的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此时此刻,他的脸就像秋天的叶子,飘飘坠落间,隐逸着一派难以言说的萧瑟,季心沫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彷徨无助到心痛, 她垂了垂眼眸,声如秋天的风道,“别太自责,你不需要愧疚,你也不知道冷溪海鲜过敏,你做的这一切并沒有错……” 白奕承突然笑了,笑得颓然而自嘲,“我还沒有陵寒了解她,我拿什么给她快乐……” …… 邵医生一天之中想做的事,就是见到陵寒,只要看到他安然无恙,他就安心了,当然了,他一天之中,最怕的也是见到陵寒,谁叫他是个医生呢,陵寒來找他,必定沒什么好事,不是伤筋就是挂彩,让他的一颗老心忐忑不安,不得安宁,不知道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承受得住几次这样突然的惊心动魄, “邵老头,快,”陵寒嘭的一声踹开了门,醇厚的声音戚上一层焦急的干涩, 正在看报纸的邵医生急忙抬头,一眼看见满头大汗,双目暗红的陵寒,手中抱着昏迷不醒的冷溪,他的心猛然一窒,完了,溪儿这丫头又受到了伤害,可怜的女孩,陵寒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对女人不动粗,不用武, 他赶紧站起來,急忙走到陵寒身边接过冷溪,在交接的瞬间,邵医生明显感觉到陵寒的右手臂无力的松软了一下,他下意识朝着他的手臂瞅去,心顿然提紧,“寒少,你手臂中了枪伤,先帮你处理,不然右手会废,”邵医生昏老的眼异常严肃, 无论何时,寒少在他心里才是第一位, 沒了寒少,任何人的存在都沒有意义, “不用管我,先看她,海鲜过敏,赶快,”陵寒喘息着气息,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焦急的瞪着邵医生,额头上的汗水纵横交错, 寒少将冷溪的生死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看着陵寒那副焦急心切的样子,这个意识蓦然划过邵医生心头,令他心神狠狠一怔,一股不可思议的震撼在心间泛滥开來,什么时候开始,陵寒已经如此在乎冷溪了,在乎到将她的生死放在他自己之前, 那个一向桀骜不羁,冷心冷清的冷面帝王陵寒,在不知不觉中动了情吗,桀骜不驯的他也会动情,情存在于世间,还真是一个奇特的东西, 邵医生忽而收回顷刻间的失神,身为医生,他当然知道时间的紧急性,跟在寒少身边这么多年,当然也知道寒少的脾气,寒少的话沒有更改的余地, 他不再迟疑,当下抱着冷溪进了急诊室,一边往急诊室疾走,一边大叫着呼喊其他医生,“张医生,这边有一个中枪病人,快來处理一下,”邵医生心急陵寒,也心疼冷溪,他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虽然枪伤一般需要秘密处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陵寒跟枪沾上边,或许会惹來很多麻烦,但此时的邵医生已经顾不得太多了,保全人的健康要紧, 取出了子弹,陵寒手臂缠上了纱布,他换了另一套银灰色的西服,干净清爽,看起來安然无恙,他慵懒的坐在邵医生办公室的沙发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呼吸道过敏,险些窒息致死,幸好送來得及时,溪儿已经沒事了,”邵医生眼里透着一股心疼,看着陵寒,在他发话之前,率先说出了冷溪的状况,好安他的心, 陵寒就是表面强硬,态度恶劣,其实他比谁都要着急冷溪,只是连寒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绪罢了, 邵医生是过來人,他看得很清楚, “我去看看她,”陵寒站了起來,手臂撑沙发的时候,许是牵动了伤口,他疼得皱了皱眉,却也沒吭声, “陵寒快走……不,不是,你不是百里程……为什么不躲……”她伤了百里程,她把百里程刺伤了,她不想,她谁都不想伤害,“百里程,你疼吗,百里程,”冷溪满头大汗的做着噩梦,惊叫了一声百里程,猛然惊醒,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正握着她的手,她转头看去,惊诧了眼,“陵……陵寒……” “在梦中与白奕承幽会得挺**……”陵寒俊脸冷沉,醇厚的音质糯上了一层阴森…… 第48章 晚上回来好吗? 水色的眸子半眨了一下,冷溪终于想起她昏迷之前的事情,陵寒被围攻,她突然担忧起來,撑着身子坐起來,紧张而激动的道,“陵寒,你真的是陵寒……”见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心里别提多激动多高兴, 陵寒冷峻的脸凝着冷酷,眼底更是一片黑色,掀起狭长的眸子看她,白玉般的脸因为激动而有些微红,他心底更是有一股不快涌生起來,“不是白奕承,可惜,让你失望了,”低低的话语出口,唇线抿得冰冷到了极致, 百里程, 这个名字猛然拉起了冷溪的神经,整个水眸都惊慌担忧得飘闪起來,呼吸也变得有些疼意,是啊,百里程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吧,她在他胸口插了一刀,会不会死, 她是无心的,她不想陵寒有事,也不想百里程有事,现在陵寒沒事,却沒见到百里程,他会不会…… 越想,心里就越害怕,呼吸越发着急起來,她一把握住陵寒的手,眼眸里透着无比担忧的问道,“百里程他怎么不在,他不会有事吧,”昏了片刻的冷溪,此时此刻,脑袋完全呈现混沌的状态,晕晕乎乎,只知道担心心中所担心,一点判断的意识和能力都沒有, 她只知道,要是百里程有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明显感觉到握住他的那一双手,在隐隐颤抖,陵寒整个身子冷硬起來,眼底更是寒霜密布,见她为别的男人如此紧张胆怯的样子,他那高傲不容侵犯的秉性被激起触怒的风暴,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关心别的男人,这是对他独霸一帜的亵渎,更是对一个男人脸面的诋辱, 愤怒掩盖了心底那隐隐泛滥的酸意,咬了一下牙,本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拧眉,她那苍白虚弱的脸映入他眼眸,仿佛一滩水,一碰即破,瞬间牵动了他心底的那一点点柔软,愤怒难当,这一刻,他却有些于心不忍…… 看着陵寒冷彻的眼微微闪动一瞬柔软疼意的光芒,冷溪的心顿时一沉,一股不好的感受蓦然萦绕在她心间,古泉般的眼凝滞伤痛起來, 陵寒的这表情是伤心吗,听到百里程他伤心了,不管怎么说,百里程是他兄弟,兄弟情大于海,莫非百里**出什么事了,才会让一向淡冷的陵寒伤心, 冷溪睁着惊慌失措的眼,身子一下子虚软下去,脸上凝满了伤痛,哽涩了一下,不敢说出口,却还是艰难的出口,“百……百里程他好好的对不对,”心底很痛,她不愿意承认百里程出了什么事, 百里程百里程又是百里程,陵寒一下子像炸毛了的猫,甩开冷溪的手,蹭的一下站起來,捏着她的下巴,怒目而视,“死了,你想下去陪他我可以成全你,”手猛然缩紧,捏的冷溪的下巴骨头都要碎裂了, 死了,冷溪青烟色的秀眉一拧,瞳孔骤然一缩,本來就害怕百里程出事,被陵寒这么一说,她的心咯噔沉痛到了谷底,眼眸空洞而痛楚的看着陵寒,自己的下巴被陵寒捏得红紫起來,她也不觉得痛,这一刻,她就像一个木偶人一样呆愣了, 心颤颤发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在昏迷前,百里程嘴角吐血,胸口刀插到的地方鲜血涌动的样子,那个地方是心脏,她伤了百里程的心脏,他有可能真的死了…… 心害怕痛苦到了极致,泪水呆滞的滚落下來,红唇瞬间苍白了下去,整个身子冰凉不止,温度一点一点退却,连支撑自己身子的力气都沒有,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一样,顿然失却了所有张力, 察觉她要软下去,掐住她下巴的手往上提着力道,才稳住了冷溪瘫软下去,习惯用的右手臂一使劲,牵动了手臂上方的伤口,一股撕裂的疼痛猛然袭來,陵寒疼得皱了皱眉,却还是忍着疼意,托住冷溪的下巴,才不至于让她虚倒下去, 她这副空洞崩溃的模样,看在陵寒眼里,让他既怒又气又沒辙, “陵总……”太过于愤怒,思维被冷溪这女人搅得一片混乱,身后的门什么时候被推开他都沒有发觉, 直到身后一声呼唤,他才突然回过神來,向后看去,却见童颜一身黑色的包臂塑身黑色职业装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他挑了挑眉,目光停留在童颜的文件身上,似有思考,其实他去日本料理店,本來只是去谈生意,却沒想到遇见冷溪和白奕承,还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出,设计好的吗, “陵总,真是对不起,因为这桩生意,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下次我们童氏企业一定会慎重选择地方,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岔子,我刚才跟公司通了电话,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定了赔礼宴会,今天晚上夜总会包场和明晚的高级消遣,给陵总洗尘放松,以示我们的赔礼,” 童颜微微欠身,礼貌而恭谦的说着, 眉峰一耸,听到夜总会和高级消遣几个字眼,陵寒有些不耐,但余光瞥了呆愣中的冷溪一眼,他轻轻呼吸一下,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不要挑不入眼的服务,让我看到你们的诚心,” 这么说陵寒是答应了,还要她们准备漂亮的小姐,童颜一阵狂喜,笑容和喜色溢出她的脸颊,立马答应道,“陵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准备最上等的,有的还是未经世事的大学生……”是处,童颜尽量抛出最诱人的安排, “嗯……”不动声色的将冷溪挪得靠在了床头, 松开了手指,冷漠的转了身,陵寒颇有兴趣的轻声应了一句, 呆愣中的冷溪猛然回神,眼神晃动的看着陵寒的背影,刚才的话她是听到了的, 陵寒要去应酬,还是在女人中应酬,她本來沉痛的心泛起一股酸意,努了努嘴,正准备说什么,陵寒的话语却悠然的响了起來, “看來童经理是个尽职尽责的人,你们童氏做的是安全套的生意,给客户用的质量千万要过关,”他的话语带着半分邪肆,半分慵懒,听起來却是那么性感, 童颜整个身子一酥,立即激灵起來,看着陵寒那俊逸非凡的脸,她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敛回眼神,立马打着包票,“陵总放心,质量绝对保障,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状况,”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心底的得意蔓延开來, 只要陵寒对女人感兴趣,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她绝对有办法将陵寒从冷溪这女人手中抢过來, 爸爸说得对,像白奕承这种不为女色所动的木头,只知道当警察,不务正业,就算再有本事,再有钱,跟他在一起像跟一根柱头在一起一样无聊沒趣,她何必盯着白奕承不放, 凌云集团的陵总,,陵寒,才真正充满男子气概,跟他在一起刺激又**,最重要的事他有钱有势,有着男人最性感最狂野的一面,能给女人刺激和快乐…… 冷溪这女人就很精明,先是扒着白奕承不放,最后又通过杜绍熙傍上了陵寒,心机真重,她应该好好跟冷溪学习学习, 童颜在心底把陵寒描绘了一番,越想越兴奋,眼底精芒闪烁, 安全套,质量过关, 陵寒是怕他在玩女人的时候,让女人意外的怀孕了,他怎么能真的去玩女人, 冷溪本來沉痛的心,此时无比酸楚,她皱着眉,呼吸都焦灼了,突然想起前不久,她才刚刚流掉的孩子,她的心更是揪痛到不能呼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走吧,去谈谈今天案子的细节,”陵寒突然说道,随即提起了脚步, 她知道,他这一走就到晚上了,他就不会回來了,酸意,紧张之意在心底泛滥,疾呼了几口气,一股冲动崩塌一般充斥在她脑海里,冷溪突然掀开被子,赤着脚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小脸贴上去蹭了蹭,“晚上回來好吗,我给你做好吃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妨碍他的工作,但是她真的受不了他去跟别的女人那个, 陵寒的手臂被她蹭得抽了一下,他疼得皱眉,丝丝缕缕的冷汗沁出了他的额头,瞥了一样像个乖羊一样覆在他手臂上的冷溪,陵寒毫不客气的扒开了她的手,将她推离自己,整了整衣衫直视门外,完全漠视的态度,狭长的眸子瞟过一丝冷意,并沒有给她回答,“走吧……”毫不留恋的迈脚离开了房间, 童颜睨了一眼冷溪,勾唇不动声色的嗤笑一声,紧跟了上去, 整个身子僵在了原地,冷溪只感觉全身又痛又凉,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一刻,只觉得天晕地暗,百里程生死未卜,陵寒要去找别的女人,双重的打击将她的脑底抽得空空洞洞,小巧的唇瓣变得跟脸一样的颜色,苍白得异常骇人, “冷溪,你醒了,”许久之后,门口传來一个清冷但熟悉的声音,这才拉回冷溪的理智,她动了动,这才发现她手脚已经站得发麻了, “跟我去看看他吧……”季心沫皱着愁苦的眉,踏步进來扶住冷溪, “他,是百里程吗,他现在在哪,”冷溪瞳孔缩紧,紧张的看着季心沫,那水眸里荡漾着无与伦比的害怕, 季心沫微愣,皱了皱眉,轻点了一下头,表情凝重,“他不太好……” 第49章 我们分开住好吗? 白奕承也在这家医院,冷溪她们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白奕承躺在床上,上身**,精壮结实的胸膛上绑着一圈纱布,胸口那里隐隐约约侵染出黄色药水的颜色, 他平躺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看起來都沒有精力,精神萎靡的样子, 季心沫跟冷溪对视一眼,她朝着冷溪无声的点了点头,她所说的不太好,就是指白奕承现在的状态,他似乎是一直都在自责,心情跌落到谷底,整个人像失去半个灵魂一般,处于游魂的状态, 季心沫从來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顿然失去所有的活力,所有的热血,也许这世间有一种情感,她一时半会理解不了, 见到白奕承沒事,安心多了,冷溪抿了抿唇,小心的走了进去,在他身边轻轻的坐了一下來, 一股特有的,令人心动,熟悉的魅香绕鼻而來,白奕承失神的眼睛蹙了蹙,转过头來,果然看见了那一张白生的面孔,眼眸顿时一亮,溢上少许喜色,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垂了垂眼眸道,“你來这里干嘛,”见到她是喜悦的,却又矛盾的想赶她走,不想让她靠近他, 既然她已经认定陵寒了,既然陵寒比他了解她,那么她就不需要他了, 沒错,他是听季心沫说过,前天,冷溪被慕容萧梓劫持,险些丢了性命,他紧张得从今天早上起,就无时不刻出现在她面前,他发誓要保护她,却沒想到也是因为他一时的疏忽,竟然给冷溪吃了海鲜,险些送了她的命, 或许她根本不需要他, 冷溪眨了眨水灵的双眼,像一个小孩子哄人一般的看着白奕承,努了努嘴,戳了戳他的手臂,诺诺的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你,要不然你打我吧,打我消消气,” 这副讨好得像小乖猫一样的表情,逗得白奕承哭笑不得,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软软的声音,善良纯真的表情,融化别人心中所有的苦闷,明明心里很烦,见到她那副水灵清澈,乖巧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放松了心情, 在得知冷溪沒事后,白奕承思索了大半天,告诫自己不要再去管冷溪的事情了,跟她保持一段距离,想了大半天的结果,现在却被她的一个表情击溃了全部的坚持, 原來要他在心底将她清除,他还是办不到, 白奕承无奈的呼了一口气,“一点小伤,沒事,比起你來,就是大事了,” 冷溪抿嘴摇了摇头,“我沒什么大事,比起陵寒,他才是大事,答应我,以后别做那样的事伤害陵寒了好不好,”古泉般的眼眸,无比认真期待的看着他, 白奕承的表情瞬间冷凝了下去,蹙眉问道,“如果我不拦着你,你真会冲上去,替他挡刀挡子弹是吗,” 沒有立即回答他,冷溪愣了片刻,就在白奕承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冷溪突然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虽然沒有太多激烈感人的语言,只是轻轻的一点头,就取代了所有的豪言壮语,足够让人的心悬挂在脊梁口, 白奕承胸口一痛,她果然可以为了陵寒不顾自己的生死,眼眸暗淡下去,“你认为是我想要杀陵寒,”他期待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是你吗,”冷溪孤疑的眨着水灵的眼眸, “你认为是就是吧,”白奕承别开了眼眸,突然觉得很累,真个心都很累,很痛, 一只纤细的手伸向了他,柔软的温度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冷溪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照着一比道,“沒发烧啊,你的脸色怎么看起來这么不好……” 属于她的温度触在自己的皮肤上,白奕承身体片刻僵了僵,喉咙因为悸动而滚动了一圈,“沒发烧,就是心热,你帮我捂一捂吧,”白奕承拿下她的手,故意吓唬她似地,将她的手往他受伤的胸口探去, “不可以不可以,你会很疼的……”冷溪急得面红耳赤,赶紧抽出了手, 见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白奕承好笑的扯唇笑了笑, 画面似乎很温馨,季心沫满意的垂了垂眸,默默的退了出去,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白奕承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正在冷溪要走时,他突然叫住了她, “要吃饭吗,我帮你去买,”冷溪回头,恍然大悟道, 白奕承笑了笑,呼了呼气,随即略有深意的道,“如果你真的爱陵寒,就应该看清楚爱是什么,太过于依赖,沒有独立的爱情只会变成廉价品,让人不懂得珍惜,” 冷溪心猛然一震,微笑也有些僵, 百里程的一句话,直击她的心里,让她莫名恐慌, 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纠结着, 看了看时钟,夜晚9点了,陵寒还沒回來,冷溪有些紧张的坐在一边倒了一杯水, 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喝完,发了一下呆, 10点半,门口还沒有听见任何声响,她到窗户那边看了看,院子门那里还是一片漆黑,门还是紧紧的关闭着,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陵寒该不会真的去那什么夜总会,一夜不回來了吧,想到陵寒现在有可能在做的事,她的脑袋更是像爆炸了一般,又紧张又气恼,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來回踱步, 他有可能真的在跟女人那个,手机通了也沒人接,陵寒怎么可以这样, 他不是说她是他的女人吗,怎么可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去跟别的女人那个, 一个人坐在屋里,委屈的胸口起伏,眼眶也很酸, 不知道坐了多久,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门开了,冷溪心切的回头,陵寒颀长挺拔的身子出现在她眼前,带來巨大的存在感,他脱了刚才白天穿的西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冷漠的气场,高贵的气质如影随形, 拧了拧眉梢,陵寒揉了揉太阳穴,醇厚的声音虽然疲惫,但那种冷摄的威严却丝毫不减,“还沒睡,帮我洗澡吧,”他什么都不问,丢下一句话,直接朝着浴室走去,好似冷溪天生就应该给他洗澡一样, 垂着手臂,冷溪还是诺诺的跟了上去, 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冷溪凑近鼻尖,小心的嗅了嗅, 香水味,女人专用的,白玉横生的小脸蓦然涨红起來,拉着他的衬衫衣领看了看, 几个红爪子印从他脖颈,小麦色的皮肤上赫然跳入她的眼,异常醒目, 他果然是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了, 心,狠狠刺痛,眼眶热了起來,她瘪了瘪嘴唇,将眼泪逼退回去,帮他脱衣服的手指却有些发颤了, 脱掉了他的上衣,他手臂上绑着的那块纱布染着点点血迹,一下子撞入冷溪的眼,她心中一痛,睁着不可思议的眼道,“陵……陵寒,你受伤了,”她捂住了嘴巴,抑制住心中的疼意, 他怎么受伤的,是在昨天的那场激战中受伤的吗,她居然不知道,这会儿,冷溪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她,陵寒也不会受伤, “沒事,小伤而已,”陵寒淡淡的应了一句,滑进了浴盆,这样脱光了看着,他身上的抓横更多了,全是女人留下的,想也想得到他刚刚经历过怎样激烈的缠绵, 痛意变成委屈和生气,冷溪忽闪着眼眸,瘪着嘴巴,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哼,受伤了还对女人这么卖力,不受伤你岂不是更加卖力,疼死你活该,我不要心疼你,我再也不要心疼你了, 她呼了一口气,上前,故意把他的手臂捏了一把, “嗯……”陵寒疼得眉宇紧拧,闷哼了一声, “呀,对不起,我不知你会疼的……”冷溪水灵的眼眸眨呀眨,很是无辜, 哼,就是要你痛一痛,看你还对不对女人卖力,冷溪在心里小小的邪恶, 冷呼了一口气,陵寒闭上眼睛道,“我不会疼,我会让人疼,洗吧……” 冷溪愣愣的眨了眨眼,他的话她有点沒听懂,让人疼,他指的是什么,威胁她,要打她让她疼,还是他会让人心疼, 额额额,一句话就消灭了她所有的气焰,冷溪不敢作恶了,乖乖的帮他洗完了澡, 出浴室的时候,冷溪走在他的身后,迟疑了片刻,还是喃喃的叫出了声,“陵……陵寒……” 用毛巾将自己的湿发擦了擦,陵寒回首,转头看她, 咬了咬唇,垂下了头,将自己的黑发顶对着他, 陵寒沉默,走到了床边坐下,默默的等待着她说话,他知道她有话要对他说,从刚才开始就想说了,憋到了现在才开口, “我……我们能不能分开住,”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眼眸对视着他,有些话其实也沒那么难开口,只要踏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似乎就好说多了, “我想搬回去跟姐姐一起住,我们可以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样交往,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工作,空闲的时间就约着见面,我们像平常人家一样谈恋爱好不好……” 想起之前陵寒对她的凶怒,更加想起百里程的话,百里程说得对,她对陵寒太依赖了,沒有彼此的空间,所以她才会很生气陵寒出去找女人,很怕失去他,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如此依赖的爱着,为什么她不能放开一点,沒了她,他完全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多她一个也不多,既然陵寒是桀骜不羁的,随时有肯能换女朋友,她随时有可能被甩,那么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贪恋他偶尔的温柔,不要将自己的心依赖在他的身上, 冷溪殷勤的看着陵寒,他却是面色冷沉到冷酷,一张脸紧绷着,沉默的看了她许久,才沉沉的道,“你这是变着法的想离开我,”尾音稍微调高,饱含着不悦, 第50章 不在一起怎么上床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我只是……”冷溪连连摆手,因为慌张,小脸通红,漆黑的眼也惊慌失措的瞟着,一着急,所有的话语就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怎么说出口了, 她手简在身前,诺诺的眨着眼睛,想要说出的话,意思怎么表达都不知道了,神经慌乱得让她有点茫然了,“我只是想我们可以不用天天在一起的……”红扑着脸,紧张到不敢去看他, 陵寒以一种审视的姿势,冷冷的挑着眼,像一个审判者一般注视着她,听到她终于说出了口,他站起來,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她靠近,强大的气场无形的笼罩上來,逼得冷溪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掐住了她的腰,忽而接触传來的麻痒感,引得冷溪轻颤了一下,抬起眼來看他,却见他的狭长的眼挑着邪肆的冷凝,深潭一般的眼眸像吸铁石一样泛着吸食人神智的寒光,看得冷溪的心紧缩, “不在一起怎么上床,你别告诉在我想上你的时候,还要我打电话给你,无聊的在床上等你慢悠悠的过來,”醇厚得犹如沉淀了百年红酒的音质,磁性得蛊惑人心,性感得足以叫人沉醉在其中, 却听得冷溪的心猛然一震,跳跃不止,她羞恼的低下了头,一张小脸红得滚烫,“我……我是说真的……”她紧张的期待着他的回答,却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太邪恶,太羞人了,也让她心中隐隐作痛,难道他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跟她那个吗,把她放在身边,只是为了方便他上床, 掐住她腰的手突然收紧了一圈,陵寒嘴角挑着冷冽的邪肆,用着倜傥的语调道,“你想让我成为一个庸俗寡柔的男人,成天费尽心思的围着你一个女人耍戏,别太看宽了我的耐心,你应该知道欲/潮澎湃的时候,我沒耐心等,”这会儿,他平静的说着,好似是在跟她商量,但那强硬的气势,不言之中就已经把她打入脚底了, “你不是可以找别的女人吗,”冷溪低垂着头,咬了咬红唇,这一句话不知不觉的就从嘴里溜了出來,也许是在对他今晚跟别的女人那个了而耿耿于心,也许是心中太酸涩太负气了,憋了半天,终于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牢骚, 这话一出,陵寒眼眸猛然一沉,脸上颇有耐心的邪肆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冷沉冷还是沉冷,她这是在叫他去找别的女人, 即使他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也无所谓,突然之间意识到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身体是否只属于她一个人,火气赫然由血管跳跃上皮肤,有一种要将他烧尽了的错觉, 眼神一错,忽而意识到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就快要怒烧了自己,陵寒不禁嗤笑自己,他是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商场上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张弛有度,却总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失去自控力,不由地烦躁顿生, 他张狂桀骜,自由是他不羁的本性,他找别的女人又怎样,找多少女人也轮不到一个她一个女人來过问, 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冷冷的挑起她精巧的下巴,却还是抑制不住那丝丝缕缕的怒气道,“别以为跟你上了几次床,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干涉我的生活,我不是慈善家,沒工夫施舍耐心给你,两个选择,一,留在我身边,继续做我的女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二,搬出这个屋子,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从此我们就是路人甲和乙,就当从來沒认识过,到浴室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说话间,他已经强势的将她推进了浴室,“啪”一声关掉了浴室的门, 震得冷溪愣了愣,她脑子昏昏的,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沒有想要干涉他的生活,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他的放荡不羁,而忍不住想要责怪他,想要管他,所以她才提出分开住的要求嘛,这样一來,她或许就沒那么依赖,沒那么难受了,他也可以自行自便了不是吗, 为什么他就不能理解呢, 身旁少了他的温暖,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冷,冷溪搓了搓自己泛凉的手臂,眨着眼睛想着他刚才的话, 两个选择,如果选择了第二个的话,她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是一个说道做到的人,他真的会再也不理她了, 离开还是留下,冷溪茫然了,脑子有些痛, 站在镜子边,看着里面的自己,黑发缠绕下的脸红彤彤一片,虚弱得泛白的嘴唇有些破皮,半边脸上的那红肿的巴掌印还在,只要触碰一下就会很疼,这是他前天莫名其妙发火,打她的, 再看了看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残留着沒有褪色完全,淡紫色的吻痕,也是他留下的,前天,他不知道怎么了,一回來就发火,也不知道温柔,如狼似虎的要了她很多次,把她弄得精疲力尽了也不放过她,末了,他还要她为他用嘴洗他的那里,太邪恶了,他还打她耳光,推她,她已经累坏了,他还把她一个人推倒在浴室里,不管她,陵寒真是太坏了, 冷溪咬着唇,羞恼生气得小脸涨红,想想他的坏,气恼的时候,真想离开他算了,真想再也不要担心他,再也不要记挂着他, 可是这些真想在脑子里浮现之时,她的心为何莫名其妙的痛了,像是承受了很多重物一样,沉沉的痛楚就这么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她, 一想到陵寒,她就想哭,以前的她,从來不知道挂念是什么,一个人很习惯,沒有挂念沒有心痛,艰难困苦的时候,她可以沒有牵挂的做决定, 而现在,她的那一颗心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每当想到他,心里就滋生起一丝丝异样的疼痛,却在疼痛之中沾染着甜蜜的味道,藕丝一样牵挂着她的心, 其实吧,有时候,陵寒也挺好,在她受伤的时候,他会送她去医院,担心她会不会留下疤痕,还怕她会被人欺负,特意教导她道理,帮她洗澡,帮她擦药,帮她……帮她换卫生棉, 从这里开始的吧,就是因为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不嫌弃的收留了她,还帮她换了卫生棉,感动,心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语言,只要一瞬间的心动,便定格了所有, 诺诺的走出來,陵寒慵懒的靠在床上,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冷溪出來,陵寒微微坐直,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來,下巴也绷紧得厉害,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心却有些慌了, 这是她要宣布答案的时候了, 他突然很懊恼自己刚才给了她两个选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给人选择的余地了,这一点都不像他, 他应该很生气很霸道的直接拒绝她的请求,或者强势的拉着她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敢跟他陵寒提条件真是太大胆了, 可是他却偏偏鬼使神差的给了她选择,心里懊悔不已, 他凝着狭长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霸道的想着,她如果选择第二个选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不是何泉的女儿吗,何泉让他忍受了十几年被人唾骂的野种的名号, 如果她敢离开他,他也会让她尝尝被人指着鼻尖唾弃的滋味,叫她生不如死的,陵寒在心里为自己的紧张找着发泄的借口, 她果然还是來到了他身边,在他旁边坐了起來,身子虽瘦小,却还是有重量的,她一坐下,软绵的床就向下凹陷了一个弧度,使得陵寒绷紧的身子也随之动了动, 在他凝紧的注视下,她终于还是开了口,却是他绝对沒有想到的话语, “你身上伤痕太多了,我去拿药,”说着她便起了身,到柜子里拿來药箱,“全身上下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昨天躲子弹的时候碰撞到的吧,”冷溪说着,拿出了药酒, “嗯,”陵寒淡淡的应了一句,也沒别的话,倒也听话的背过了身子,把自己的伤痕袒露给她, 小手搓着药酒,在他结实精瘦的肌肉上揉着,男人的肉怎么那么硬呢,在他精壮的身材下,她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柔软,使劲耐心的替他揉,累得满额头大汗, 陵寒似乎很享受她在他身上捣腾,也不去帮她,即使她累得气喘吁吁,他也看似闲适慵懒的闭眼假寐,被她伺候得很舒服似地, 陵寒的肌肉精壮有力,搓了药酒的地方有些微微泛红,那小麦色的皮肤越发飘溢着性感的味道,看得冷溪心中一痒,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后背发了一下呆,然后缓缓的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手环住了他的腰,挪了挪头,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整个人靠在他后背上,“陵寒……” 身子明显一紧,陵寒整个心都绷紧起來,她这是要宣布答案了,“嗯……”淡淡应了一声,掩盖住他的紧张,等待着她的回答, 第51章 以后不要欺负我好吗? 长长的睫毛在陵寒后背的皮肤上扫了一下。那股轻轻的。如羽毛滑过皮肤一般的轻麻感在陵寒的后背发热。悸动由小腹那边升腾起來。陵寒暗欲着眼。沒有动。依旧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发话。 在他背上依恋了许久。就在陵寒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她软软的话语。轻轻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后背上。“以后对我好些好不好。为什么发脾气要告诉。我可以解释的……” “好……”绷紧的心放松下去。陵寒倒是很快给了回答。唇角淡淡的勾了勾。虽然很浅很浅。但确实是笑了。 “以后别欺负我行吗。”冷溪往他的颈窝依了依。软糯糯的话语说着。溢上一丝甜腻。 “不行……”想也沒想的回答了。冷溪猛然一惊。抬起头來。挪到他面前看着他。眨着眼睛不解的问。“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被我欺负。不欺负你。怎么是男人。”他挑眉邪肆道。 额。他又往那方面想了。冷溪立马羞愧的垂下了头。脸上覆上熏红。 “哎呀。”突然她惊叫一声。身子猝不及防的被他搂在了怀里。攫住她的眼睛道。“我想要了……”声音有些沙哑。潭黑的眼里覆上一层薄雾。 “不……不行……”冷溪脸色白了。马上抱住自己的胸。想要逃开他。却被她压在了床上。头覆下來。狠狠的吻了一下她的唇。“不行也得行。”喘息紊乱起來。陵寒扯下了围在自己腰间的毛巾。硬硬的灼热当下就抵在了她的腰间。 他要索回刚才在等待她的回答时。提心吊胆的紧张。 她必须补偿他的精神损失。 冷溪抱住了他解她睡衣的手。不让他继续。眨着水灵的眼睛。可怜的道。“快天亮了。我们睡觉吧。不要了……”真是很佩服他的精力啊。现在还不累。 “我说过不睡觉吗。不脱衣服怎么睡觉。我们公平相对。我脱光了你也要脱光。这才叫互相尊重。”陵寒沙哑着喉咙。将她的手添了一下。灼热在她腰间蹭了几下。冷溪立即怕痒的呵呵笑着用手去挡。 手一放开。就给了他机会。衣服毫不留情的被剥落下去。他湿沫灼热的唇。吻在了她软绵的小包子上。舌尖在她的樱果上一滑而过。 “嗯……”引得冷溪浑身颤栗起來。颤颤的嘤咛不自觉从嘴里溢出來。 他的吻温柔了不少。不似之前的热烈狠辣。每一个游移的地方都带着挑拨的意味。他的吻温软的就像在她身上种下了蜜汁。甜到了冷溪心里。 就连进入也是极其温柔。海浪也是犹如拍击在阳光照射下的沙滩上一样温暖而柔和。给她带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沉醉。 冷溪眼角溢着水光。抱着陵寒的脖子。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享受他的每一下爱抚。律动。 柔软温热的皮肤紧紧相贴。她嫩得像豆腐一样的触感。温软得如同温泉的温度。紧致甜腻的包裹。都在陵寒身上撩起最疯狂的渴望。带來无比眷念的不满足。 真想就这么一直做下去。溺死在她身上……是了。除非他死。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想要放开她。也许仇恨并沒有那么重要。只要她忠诚于他。他也许是该对她好点。 …… 其实陵寒也沒那么不可理喻。说通了还是很好的。这些日子以來。冷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 陵寒跟童氏谈起了合作。一向主打房地产的凌云集团也向卖安全套方面发展了。这就是多领域发展吧。冷溪虽然不全了解。但也懂得一些。 上次在日本料理店的枪击埋伏案件。冷溪不想说破是白奕承干的。她不想陵寒和白奕承之间的关系越闹越僵。于是她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題。陵寒貌似很大方。完全忘了这件事似地。从來沒提过。 冷溪吁了一口气。就当这事不了了之了。 陵寒工作很忙。冷溪也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摩天大楼那么多房间需要设计。她很卖力的画着图纸。每天的心情却是极好的。 能跟自己相爱的人每天生活在一起。简简单单的生活。各执其所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了。夏季的热阳迎來秋天萧瑟的风。和漫天飘零的黄叶。 人有时候总会厌倦平静。总想要过得刺激点。但冷溪知道。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归属。最值得珍惜的惬意。幸福总在平静中安稳。在平静中绽放。 但人生如路。不可能一直平坦到底。总会有崎岖和坎坷。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石子绊倒了。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冷溪正在埋头画图。突然被打断思路。她有些心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进來。” 门被推开。率先响起的不是脚步声。而是门徐徐打开的咯吱声。半晌听不见人出声。 冷溪好奇的抬头。一个声音却在她抬头的瞬间响起。“溪儿。我……我是姐姐……” 冷妮穿着朴素。半垂着头。站在门口。声音略有些小。似乎不敢进门。有些怯微。 是姐姐。望见冷妮清瘦不少的身体。略有些黑的皮肤。再也沒有之前那种公主一般白净高傲的气质。冷溪眼眶猛然一酸。快速迎了上去。“姐姐。快进來。”把冷妮扶得在沙发上坐下。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她穿着简朴有些旧的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单布帆布鞋。像一个刚入城市的村姑。形容消瘦。有些枯黄。冷溪更是心疼不止。 “心沫。去倒两杯茶。”冷溪朝着在一边忙碌的季心沫说道。季心沫应声出去了。 “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穿我之前的衣服呢。我前个星期去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冷溪声音哽住了。看着冷妮这个样子。她忍不住心疼。毕竟是亲人。看到亲人受苦。她的心里总是不好受。 冷妮垂着头。忍着眼里的泪珠。“哥哥他在牢里出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冷溪惊讶。 “他打伤了人。人家要他赔好多钱。不然会加刑期。我。我把自己全部的家当卖了。替他还了债。现在……现在我连工作也丢了。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冷妮回握着冷溪的手。再也难掩心中的激动和悲恸。眼泪豆珠一般落下來。清瘦的肩膀哭得打颤。 如今这样无助的冷妮。谁会想到。她曾经是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公主呢。只能说现实过滤掉了虚荣和梦想。只有一颗坚韧的心永远不会被岁月洗涤干净。 冷溪仿佛在冷妮的身上看到了以往的自己。她以往不也是这般孤单无助吗。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好在她是一颗坚韧不拔。永远面向阳光的向日葵。多少阴雨天都阻挡不了她面向太阳的决心。 “沒事的姐姐。我会帮你的。我帮你想办法……”冷溪拥着冷妮哭得有些抖涩的身子。安慰着她。她深深了解这种无助的心情。在这种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多么渴望有人帮忙。多么渴望温暖。她再了解不过了。 “你……你怎么帮我。”冷妮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期许而又担心的看着冷溪。 冷溪拧了拧眉。思索了一下。是啊。她怎么帮呢。 给冷妮钱。可是她才工作两个月。光靠她那点工资也不够啊。她能有什么本事帮姐姐呢。 “你。你能不能请求陵寒在凌云集团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冷妮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凝着泪痕未干的脸。无比期许的看着冷溪。 求陵寒。 冷溪一顿。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感伤。其实她很不愿意与陵寒在利益这方面挂上钩。她只想跟他的关系很单纯很单纯。 “对不起。为难你了。我看我还是走吧。”见她半晌沒应声。冷妮突然推开了冷溪的手臂。有些局促的想要离开。形单影只的样子很仓皇。 “哎。姐姐。我会帮你的。我。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冷溪拉住了冷妮。古泉般的眼荡着一丝丝水澜。认真的看着冷妮。 不管怎么说。冷妮是她的姐姐。她不能看着她消沉。流浪街头。 “那谢谢你了……”冷妮脸上浮现一丝激动的欣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姐妹两相视欣慰的一笑。 用自己的工资。冷溪先给冷妮找了一家便宜一点的酒店。把她安顿在里面住宿。 该怎么跟陵寒开口呢。这真是一个考验人的问題。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冷溪看着车窗外。歪着头想着。还是沒想出个什么结果。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杜绍熙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先问问他。公司有沒有空余的职位再说吧。 “怎么了。我的溪儿宝贝。是不是陵寒不懂得怜香惜玉。你终于发现我的好。改变主意。要投奔到我杜绍熙祖国的怀抱里來啊。”电话那边的杜绍熙依旧是吊儿郎当。调戏的口气。带着几分喘息。似乎是在做运动。还隐隐传來啪啦啪啦的响声。 “亲爱的。是谁啊。哎呀。再快一点……”女人的娇喘声**的从电话那边毫不保留的萦绕过來。 妈呀。杜绍熙在那那那那啥…… 冷溪的脸一下子滚热起來。赶紧挂了电话。我的神啊。好吓人啊。这天还沒黑。杜绍熙就开始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等等。杜绍熙不是跟陵寒在一起吗。他现在在玩女人。那陵寒呢。 想到这里。冷溪撅起了嘴巴。他不会也在玩女人吧。不管了。先打个电话过去。就算他在玩女人也要把他闹得不尽兴。中断他的好事。 嘟了好几声。电话那边总算是接通了。传來陵寒略显不悦的话语。“什么事。” 冷溪惊睁着眼睛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那边有什么机器哄哄的躁动声。她眨了眨眼道。“我。我找杜绍熙……”。 第52章 这女人是? “指着张三找王五。你什么时候练就这等奇光异彩的功夫……”陵寒微微挑了一下眉。半分倜傥的说道。听到她支支吾吾有些可爱的声音。他不悦的心情似乎驱散不少。还有闲情逸致取弄她。 “沒。我沒练什么功夫。你。你现在跟杜绍熙在一起吗。”冷溪坐直了身子心是提紧的。脸担心紧张得也有红热的迹象。 他要是说他现在是跟杜绍熙在一起。那她那她……额。她一定会冲过去。掀开他的被子给他的女人一巴掌。对对对。她一定要这么做。她不能在忍气吞声了。陵寒是她的。是她的。啊啊啊啊! “……”那边安静了几秒。陵寒微微皱眉。很疑惑她为什么这么热衷杜绍熙那风流成性的臭小子。 “dear baby, who you're talkingthe phone?(亲爱的宝贝。你在跟谁讲电话。)”一个悦耳的女声。带着疑惑从电话那边传來。清晰的在冷溪耳边放大。 亲爱的宝贝。冷溪一双眼睛顿时睁成了铜锣大。他身边果然是有一个女人。还叫他亲爱的宝贝。叫得那么熟练那么热络那么亲热。一点距离都沒有还是个外国妞。 这一刻。冷溪的心被狠狠的提了起來。胸口不自觉的喘息起來。眼眶也热热的有些酸胀。本來应该气愤直接的挂电话。或者大发脾气。可她的手却像被胶水粘住一样凝滞在了耳边。自己也凝滞了表情呆呆的痴傻在了原地。 “honey, it'riendmine。(亲爱的。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陵寒醇厚的音质飚着地道的英语。毫不掩盖的从电话那边传递了过來。 honey。甜蜜的。 听到陵寒的这个称呼。冷溪胸口更是酸堵得快要喘不过气。脑袋都要气酸得缺氧了。以至于公交车到站了。她也沒听到站台报的车站名字沒有下车。公交车就这么到站又开走了。 “is yirlfriend, please?(女朋友。交往的吗。)” keep silent.(我保持沉默)”陵寒耸耸肩。轻松的语气道。好似还有一点点高兴的情怀。 随即电话那边传來陵寒和女人互相对视低低的笑声。很是温馨。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冷溪呼了一口气。忍住哽塞的话音。尽量让自己平静。装作很平静。喉咙却涩涩的。声音有些打颤道。“我知道了。先挂了……”不等那边出声。她就挂掉了电话。信号一切断。她握手机的手便颤颤发抖起來。眼泪簌簌落下來。将头埋在腿间。哭得肩膀抖瑟。 可恶的陵寒。臭陵寒。大坏蛋。他居然真的跟女人在一起。还那么高兴。那么亲热。心很痛。放纵的哭了一会儿。冷溪抬起哭得水光泛滥的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瘪了瘪嘴巴道自言自语道。“溪儿不哭。溪儿不哭。干嘛要躲着一个人哭啊。不就是一个洋妞吗。你应该去跟她pk。拿出你的气势。去见识见识她。回去问楼叔他们在哪里。楼叔一定知道……” 着急着回家于是看了看外面。看看还有几站就到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外面。把她惊了个目瞪口呆。这是哪里。平常的路线不经过这个站啊。难道她是坐过了。 都怪陵寒让她心神不宁。坐车都坐过站了。 在前面的站下了车。惊奇的发现。这一站居然是派出所。 想起姐姐刚才的话。她努了努嘴。决定进去看看冷康的状况。顺便也看看爸爸还好吗。 “笑话看到了。你是不是很得意。”探监电话区冷康头发凌乱。很是狼狈憔悴。但他的神情却依旧傲慢凶恶。一副天下人都是他的仇人的样子。带着血丝的眼睛很是鄙夷的瞥了冷溪一眼。连讥带讽的说道。 “听说你打架了。以后不要在这个样子了好吗。会让人很担心的……”冷溪睁着漆黑的水眸。担忧的说道。 不管冷康对她什么态度。也不管他之前对她做过什么。冷康毕竟是她的哥哥。藏在心头柔软的亲情。总会被触动。 “担心。呵。谁会担心我。”冷康笑得嘲讽。 “我啊。我和冷妮都会担心你。我们是一家人……”冷溪纯真的说道。在她心里。只要是一家人。就应该为彼此牵挂。 冷康方才不以为意的脸。猛然转过來。定定的看着冷溪纯美靓丽的脸。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的话。又似乎是被她的一句话震撼到了。“你。你真的会关心我。”心里某个地方的希望被激起。听到冷溪的那一句话。冷康明显感到自己心暖了。高兴了。甚至有一丝丝的兴奋。 “是啊。你知道吗。冷妮为了帮你。她现在什么都沒有了。 连住的地方都沒有。大家都这么在乎你。你就听话点。好好表现。不要在惹事了好吗。”冷溪孜孜的劝说着。 “好好表现。太可笑了。我什么罪也沒犯。我表现个屁。是他们诬陷我。什么商业光碟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陵寒那狗野种的阴谋。陷害我不说。还把爸爸牵扯进來。老子一辈子不会放过他。”冷康气红了眼眶。愤恨的捶了一下阻挡的玻璃。 “我不许你这么说。陵寒他不是野种……”听到冷康骂陵寒。冷溪心里很是不好受。比别人骂自己还不好受。 冷康错愕的转头。看着冷溪快要恼羞成怒。维护陵寒的模样。他嗤笑道。“呵。说你傻你还真傻。被陵寒骗财又骗色。还傻傻的为着他。看看看看……” 他拍了拍自己。将自己目前的狼狈给冷溪看。“我就是一个替死鬼。商业光碟根本就是陵寒自己盗窃自己的东西。还赖在我头上。甜言蜜语的诱惑你。让你乖乖听他的话。做了最好的人证。他让我们一家人自相残杀。如此狠毒冷血的手段。到现在你还为着他。”冷康气恼。越说越气愤。双目瞪得通红。 冷溪心里很乱很痛。她不想听不要听。“不要说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办……”她摇着头捂着耳朵。 冷康嘲讽而笑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一丘之貉。也是啊你和他一样都是野种。两个连自己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人聚在一起。能干出什么正常的事那才叫奇怪……” “你说什么!你可以骂我。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你不要侮辱陵寒。他的爸爸是陵云天。他的爸爸已经死了。请你不要对他不敬好吗。”冷溪睁着水光晶亮的眼辩解道。 不论什么时候。听到别人说陵寒坏话。她就异常生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了。我看你脑子被陵寒灌了水。我懒得跟你废话。啪。”冷康气不打一处來。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被冷溪那盲目的执着气得不行。 目送着冷康离开。冷溪愣了片刻。冷康的话不是沒有激起她心里的波澜和疑惑。只是她不敢承认不愿意去相信陵寒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之后去看了看爸爸。相比于冷康的嚣张张狂。冷爸爸要沉敛安分得多。也许他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诚心悔改。所以态度很好。只是面色苍老了不少。 看得冷溪泪水泛滥。跟冷爸爸说了说话。冷溪垂头丧脑的走了出去。 “走。进去。”一个严彻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依旧带着警官的威严。 冷溪抬头。只见白奕承推搡着一个带着手铐的罪犯正往里走。 白奕承严肃着脸。齐肩的长发依旧飘逸神采。穿着警服。一派正义盎然,意气风发精神极好的样子。看來他的伤是完全好了。 冷溪扯了一个微笑。招着手朝他打招呼。 白奕承也看到了她。他紧绷严俊的脸霎时微微一笑。顿时驱散了刚才威严难当的大哥模样。覆上温柔的色彩。将手上的犯人推给旁边的兄弟。他笑容满面的走了过來。 “刚下班就到这里來了。”见她穿着职业黑色短裙西装。白奕承问道。 “还沒下班呢。我。我翘班了……”冷溪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自己的头发。 “哦。我怎么沒听说过乖乖兔也有改变基因。变成顽皮猴的历史。”白奕承打趣道。 “呵呵。偶尔偶尔而已。对了。你伤好了吗。还这么卖力的抓小偷啊。百里程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就算你是千里马。跑累了也要休息吃草。补充能量是吧不要太拼命。”冷溪睁着古泉般的大眼睛。带笑的看着他。说着关心的话。 美得让人心暖。白奕承笑容开阔明朗。“千里马注定要跑万里。才追得上……” “奕承。”正当这时。插进來一个叫唤。打断了白奕承的话。 冷溪看去愣了愣。“曹……曹阿姨……” 白母看见冷溪也是微愣。随即微笑道。“溪儿。你來看我们家奕承啊……” 想起之前她和百里程之间的事让白母误会。冷溪有些窘迫不好意思笑道。“我。我來看我哥哥。碰巧遇到。我还有事你们先聊。我得走了。”她有些局促的离开。 目送走了冷溪。白母回头。一眼撞见白奕承脸上还挂着笑意。眼含柔情的看着冷溪离开的方向。白母默默垂眼心底落下一片叹息和暗伤。 …… “楼叔。你在家吗。”着急着之前的事。冷溪人未至声先到。蹭蹭的朝着陵家跑着。 推开门立即迎來几双异样的目光。齐齐投向她。 陵寒。还有一个女人。冷溪瞪大了眼。陵寒从來不会带女人回家的。这女人是…… 第53章 尽什么全力 只见一个面色清雅如花,凤眸微微上挑的地道中国女人,面色成熟稳重,与陵寒并驾齐坐,她一身高雅的轻纱装扮,却是墨绿色的低调颜色,高贵中透着清丽,自然的黑发束起坐在沙发上,眼睛看向了门口, 冷溪惊讶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看着眼前和谐亲昵的一幕:陵寒半拥着女人,茶几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想必是刚才他们在沏茶吧, 这个女人,虽然面色清丽年轻但她成熟老练的面色看上去,应该有个40多岁了吧, 陵寒什么时候喜欢熟女了,还是这么熟的熟女,冷溪只顾着吃醋,站在门口酸涩的呼了几口气, “who are you,(是谁,)”女人瞥了一下头,目光虽是对着门边,但却也像是在看着别处凤眸有些游迷, 是了,是这个声音,刚才在电话里面传出來的就是这个声音,难道她就是陵寒的洋妞, 冷溪惊瞠了眼,气血又往心里淌淌而过,一鼓腮帮酸酸的负气道,“我是陵寒的女人住这里的,说來你是陵寒的朋友吧,不好意思回來晚了,我马上给你倒茶,” 冷溪笑容很甜,心里却酸酸的想着:哼,就是要你知道跟陵寒生活在一起的女人是谁,你就算得到了陵寒一时的青睐,也只是个过客而已,陵寒马上就会失去兴趣的, 望着冷溪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走了过來,陵寒不禁挑眉玩味的看着她:这女人吃错药了,平时不是很温顺乖巧的么,现在变得如此强势给谁看呢, 坐在陵寒旁边的女人也略略皱眉,眉梢之间溢上少许不快:哪來的女人这么嚣张自负,公然在她面前如此挑衅的说是寒的女人,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被冷康刚才那么一说,冷溪心里本來就压抑着难受,一股萧瑟的伤意在心里头徘徘徊徊,想到陵寒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更是酸得发堵,正愁找不到那女人发泄呢,现在倒好送上门來了, 她掩盖不住心里的气愤,居然跟女人较起了劲,麻利的倒好了茶递给女人道,“不好意思,照顾不周,你來做客还要你等我回來,真是抱歉,这杯茶算是我的赔礼,”冷溪脸上笑着,肌肉却是僵硬而酸的,她刻意加重了那做客二字, 女人的眼睛沒有看向茶杯,而是紧紧的盯在冷溪的脸上,面色冷沉透着不快, 眸光微转,落在女人的眼睛上,一股异样的发现在冷溪心里忽悠划过,使得她眸色微闪了一下,这女人的眼睛沒有光亮昏暗无神,目光也有些涣散沒有焦距,是她的错觉吗, 忽然她举在空中的茶杯被一只大手一夺而过,动作迅猛而粗鲁,冷溪猛然回神对上陵寒寒星四射的眼眸,他面色沉冷,几乎是发怒的征兆,“回房间去,”醇厚的音质隐逸着怒火, 冷溪吓了一缩,水灵的眸子凄暗下來,不明所以的看着陵寒, “寒少,你们回來了……”正在陵寒正准备发怒的时候,楼叔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脚步从门口由远及近的走來,楼叔越过陵寒倒是站在了女人面前,微微鞠了一个躬关切的道,“紫凤,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累不累,我刚才去了机场,却沒想到寒少率先去接你回來了,” 冷溪心中一惊,机场, 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机器呼呼的声音不会是车子发动的声音吧,冷溪乱了思维,这么说陵寒不是跟杜绍熙在一起,而是去接人,这女人是…… “小楼,听你的声音中气十足依旧年当益壮,”紫凤微微勾唇,笑容儒雅清丽, 冷溪彻底愣了,他们早就认识,难道……下一刻,陵寒的话便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妈,楼叔好得很,前天还孜孜不休的战斗了一夜,可见肾是极其好,”陵寒的话语带着笑意,说着瞄了楼叔一眼,带着耐人寻味的意味, 妈,冷溪睁着眼睛石化在了原地,虽然她是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有可能是陵寒的母亲,可当亲耳听到陵寒叫出口时,她还是震惊得脑袋嗡嗡作响, 天啦,她这么怎么了,气昏了头了么,竟然跟陵寒的妈妈吃起了醋,她真是吃醋吃糊涂了, 难怪陵寒的眼睛跟她的眼睛好像,都是狭长的凤眸,难怪陵寒叫她亲爱的,他们在美国生活习惯了,彼此之间叫亲爱的是在正常不过了,她竟然沒分辨出來,真是太傻了, 冷溪一下子心慌意乱,着急得脸色刷白又刷红又汗流浃背,真是丢死人了,她刚才还说陵寒的母亲是客人,啊啊啊啊,无地自容啊,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沒有,别听寒少瞎扯,我都一把年纪了,哪还有他们年轻人战斗的精力啊,倒是寒少,精力充沛得跟打了鸡血似地,闹腾一晚上都不停息,咯吱作响得我在楼下都不好意思听下去……”楼叔苍劲的面色微囧,带着些熏意,即刻回绝陵寒的话,还有几分解释的意味, “哦,寒,沒见过你这么有性质,还是中国的女孩好么,”寒母微微转了转眼,但目光依旧是涣散的,凝在陵寒身上却沒有焦点, 冷溪却是听得一愣一愣,脸色羞红站在那里,不愧是在开放的城市长大的啊,说话都这么带着荤味,还脸不红心不跳当做家常來聊,听得她羞愧不已, “可不是嘛……”楼叔转回了眼,这才瞧见站在一边的冷溪,他颇有意味的将冷溪拉到身边,别具深意的介绍起來,“寒少可是眼光独特,这就是他夜战不休的对手,瓜子小脸,白玉横生,黑发如墨,身材玲珑剔透,水嫩宜人,具体的形象就跟人们经常想象到的小精灵差不多,紫凤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寒少为什么如此卖力了吧,”此时的楼叔比平常开朗高兴了许多,他用着自己的方法在给寒母介绍冷溪, 这样正面看着陵寒的妈妈,冷溪更是紧张的心跳如麻,一双黑眼珠子错乱的眨着,如果她沒看错的话,陵寒的妈妈眼睛看不见, 一股同情的疼意忽而跃上心尖,生生的疼了一下,这么漂亮高贵的一个女人,居然看不见, 上天在制造美好的时候,总要留下一些缺憾,叫人遗憾心疼, 手臂被楼叔推了一下,冷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神连忙回过神來,笑容抱歉而不好意道,“阿姨您好,我是冷溪,我,我刚才不知道您是陵寒的妈妈,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她连连鞠躬赔罪, 寒母扯了一下嘴角,似在笑却给冷溪一种冷冷的错觉,“既然你是寒战斗的对象,也算是我手下了,别客气坐下吧,” 冷溪有些惊愕,战斗的对象,手下,为什么他们的术语都这么奇怪呢,这又不是军队, 冷溪点了点头,走过去在陵寒身边坐了下來, 陵寒朝着她掀了掀眼眸,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似乎还在责怪她刚才犯下的错误,示意她以后不要再犯了, 冷溪垂着头,一双水眸认错的看着他,眨了眨好像在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 寒母虽然看不见,但她的心却是极其明澈,察觉到陵寒跟冷溪之间悄无声息的交流,她嘴角的肌肉忽动了一下,脸色有些紧绷, “阿姨,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帮你夹吧,” 餐桌上,气氛有些安静,安静有种诡异的气息,冷溪一直关注着寒母,从刚才到现在她只在吃自己面前的饭,一口菜都沒夹过, 冷溪看着心里很不好受,是不是阿姨看不见夹菜所以一直沒有夹菜啊,一股同情弱者的疼意在心中久久徘徊,她真诚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陵寒和楼叔的筷子猛然一顿,不约而同掀起眼眸看她,凌厉的眸光带着警告之色, 这女人怎么回事,老是踩地雷, 冷溪缩了一愣,眨着眼睛不明所以很是无辜,她又说错话了吗, 寒母的脸果然变得凝僵起來,虽然不高兴依旧淡淡的应了一句,“我不用菜,吃的是高级饭,”她夹了一口饭放在嘴里,慢悠悠的咀嚼起來, 一顿饭又开始了沉默,在饭局结束大家离开座位的时候,寒母身形微顿,清越的声音飘來一句寓意深远,让冷溪为之一震的话, “有时候,你自认为同情的目光其实是最大的毒药,”说完,寒母便在楼叔的搀扶下上楼去了, 冷溪震在了原地,心久久不能平静,是啊,有时候你自认为是好意是为别人好,殊不知,那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这种同情的目光她沒受过吗,她从小承受到大,每一次看到别人那种目光,都像是在她的身上刮了一层皮,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怎么还犯这种错误, 正在她恼悔不已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她敛回心神接了起來,“喂,姐姐……” “溪儿,你,你跟陵寒说了沒有,我工作的事麻烦你了,我真的不想颓废下去了请你务必要帮我,”冷妮的声音带着恳求的急切, “我会尽全力的……” “尽什么全力,”冷溪的话还沒说完,刚从洗手间出來的陵寒便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揽了一下她的腰问道, 第54章 等下,我还没洗澡 冷溪看了看头顶上方的陵寒。脸白了一下有些始料未及。忙推脱冷妮。“我现在有点忙。等会再打给你。”挂了电话冷溪含着笑看向陵寒。 眉梢微挑。陵寒今天的心情看似很不错。他的母亲今天回国回到他身边。他自然是心如暖玉。“跟谁这么聊得來。”醇厚的音质带着温柔。 他现在心情是不是很好。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说姐姐的事他是不是会比较容易接受。 冷溪眨了眨眼睛想着小心思。但心里还是有些慌慌的。 “是公司的同事。”见她愣了沒说话。陵寒弯了弯唇角。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臂。 “啊?哦。不是。陵……陵寒。我有事想跟你说……”冷溪回过神來低垂着眼睛。好似做错了事不敢见他。 她不想利用他们的关系求他。这会让她觉得她们的关系不单纯。但她更不能放着姐姐不管。现在的姐姐只有她可以依靠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受苦。 “什么事直说吧。我又不会吃人你干嘛怕得发抖。”感觉到她略抖瑟的肩膀。陵寒揽着她腰的手紧了一下。蹙了蹙眉孤疑的看着她。莫不是她又要提分开的事。陵寒下意识警觉起來有些担心。 随即又被自己的思绪给惊愕了一番。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如此紧张她会不会离开他了。 “是这样的。你公司还有沒有需要用人的地方。我姐姐现在丢了工作沒地方去了。我想能不能给她在凌云集团安排一份工作给她……”索性一鼓作气冷溪抬起头來。一口气说完。 其实有些难以说出的话。一旦说出口了。就沒那么艰难了。见陵寒沒有说话她补充道。“冷妮她现在真的沒地方去。以前的冷家被保险公司收回去了。她已经无家可归念在她以前是你的未婚妻上。你能不能……” “能。”陵寒忽而开了口。将她带向自己的胸膛。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这点小事根本不是事。记住了不是念在她以前是我未婚妻上。而是念在她是你姐姐的份上。上楼去吧。我饿了……”推了推她纤细的身子。陵寒整了整自己的领口。 被他推得向前走了一步。冷溪乖乖听话的上楼。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愣愣的脑袋有些空。饿了。他刚刚不是才吃过饭了么。 “小楼。这女人跟寒在一起多久了。”站在三楼走廊边上的紫凤面无表情的问着身后的楼叔。刚才冷溪和陵寒在楼下的谈话她全部听到了耳里。融进了心里。 “算來已经五个月了。”楼叔如实回答。他从來不欺瞒陵寒的母亲。 紫凤轻轻应了一声。面部的肌肉却是有些冷硬了。五个月。好样的。就她所知她的儿子玩女人从來不超过两次更别说两天。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能待在寒身边五个月。寒还对她如此有兴趣。看來这个女人不简单。 就刚才那女人跟寒要凌云集团的职位來说。她就可以感觉出來。这个女人接近寒纯粹是居心不良。 “扶我回房间。”紫凤转身淡淡的道。楼叔立即接过紫凤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每次扶着紫凤的手他冷硬的脸部线条就会变得异常柔和。这样扶着紫凤已经有十多年了。他享受每一次扶着紫凤的过程。虽然只是淡淡的。那层感觉谁都沒去戳破。但只要能够一直这样扶着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果然如冷溪所想。陵寒就是个不纯洁的主。他说饿了绝对不是想吃东西的意思。而是…… “等等等等。陵寒我还沒洗澡……”陵寒一进门就将冷溪压在了床上。灼热急促的呼吸在她脖颈边吹拂。引得她的皮肤也跟着发烫。 “我等不及了。不必浪费资源。做完再去洗澡一次解决……”陵寒扯着她的衣服。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咬。熏红的脸微微发烫。 “这样好吗。”冷溪也被他的气息带得有些醉晕了。 “我说好就好……”他将头埋在她柔软的胸前醉恋的吻了起來。含住她的小包子缠绵的翻搅。惊得冷溪全身颤栗。 她的柔软她的水嫩她如豆腐般柔韧有劲的质感。真的让他好贪恋好贪恋。他一吻就舍不得放开了。 不一会儿。两人的衣衫已经被陵寒剥落得散了一地。白花花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吻灼热猛烈。两人急促的喘息在整个房间回荡。 冷溪感觉到了抵在她腿间灼热的东西。她迷迷糊糊闪烁着眼睫。青涩的呻吟不断的从嘴里溢出來。感受着身上的他。每一次她都好像在做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又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她感觉很飘渺。却真真实实抓得到他精壮的皮肤。她觉得很梦幻。他的气息又是那么灼热那么真实的在她鼻息之间流转。吸进了她的肺里。吹在了她的心里。暖暖的。但为什么总感觉缺少点什么。总感觉这一切不是自己的。 忽略掉心里某一点空空的空虚感。冷溪打开了身子。他的灼热就在她潮湿的边缘叫嚣。 “叩叩。”正在两人快要进入最后底线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冷溪胆小一下子惊吓得收住了腿。往床里边退居着身子。怯怯的扯來被子一下子盖住自己。乌黑的眼珠子惊恐的转悠转悠。 她退让。陵寒的兴致也被打断了。他沙哑着声音朝着门口叫道。“谁呀。”不知好歹。大晚上來切断他的兴致。 “我是你妈。出來。我有事跟你商量。”紫凤略显冰冷的话语在门口响起。说完她就离开了。态度很强硬比陵寒还大。 从小到大自己母亲的话他一向是听从的。虽然兴趣被打断了不情不愿。陵寒还是穿好衣服下了床。 “由我担任凌云集团财务总监。明天你在全公司宣布。”紫凤坐在沙发上说道。她的口气不是商量而是告诉陵寒。 “就这点事。我知道了。”**还沒散去。陵寒有些不高兴。 陵寒的每一个字带着怎样的心情。身为陵寒母亲的紫凤一耳就能听出來。 虽然陵寒跟她说话依旧是惯有的半分不以为意半分邪肆的音调。但紫凤听得出來他有些烦她了。 这么多年无论她出怎么苛刻的条件怎么刁难陵寒。他从來都沒有反抗过她。从來不抱怨一句。 就连她要他不眠不休的训练。顶着香火在辣阳底下罚蹲马步。他热得满头大汗皮肤灼伤受不了昏倒下去。他也不曾抱怨一句。不曾露出一句不满的话语。 而现在她只不过是打断了他跟那女人的好事。他就露出这样不耐的神情。 紫凤心里越加不平衡起來。一种担心儿子的忧患越聚越浓。 在回到房间时。冷溪已经蜷缩着自己的身子睡着了。陵寒也不好叫醒她继续。沒吃到美食有些颓败的倒在床上。两人和衣睡了一夜。陵寒心里有些空落。 “陵总。我们童氏企业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一大批货物经过十几天的连夜加工终于完成。且封闭了这一品牌的全部销售。货物囤积就等着凌云集团发落。改商标成为凌云集团的合作商品呢。”童颜拿着资料坐在陵寒办公室。认真的介绍到。 这次能和凌云集团合作。不仅是童氏企业的一个大机遇。更是她童颜桃花运努力上升的机会。童颜满腹自信。 “很好。继续囤积。等到一定数量我会发出通知全面销售。”陵寒边埋首看文件边回道。连眼睛都沒有抬起來。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紫凤的声音从门口由远及近临近。拄着盲杖走了进來。 童颜先是一愣。她脑袋转得快。想着能随随便便进陵寒办公室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在看到陵寒担心的神色她猜出了个大概。立即友好的上前扶住紫凤礼貌道。“您快坐。也沒什么打扰。我们已经谈完了。正在邀请总裁喝茶呢。” 紫凤转了转目光暗淡的眼。侧耳听着童颜的声音。按了按童颜的手道。“既然你们要忙。那你们先去忙吧。寒儿。跟她去喝茶吧。”寒母不问前因后果直接让陵寒去。她对陵寒一向是这么强势的不是么。从來不过问他的感受。这是从他小时候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她对他的态度。 不为别的。只因为陵寒是她的儿子就有义务听她的话。她一直都努力给陵寒最好的保护。哪怕手段极端那也是为他好。 就像陵寒小时候。她铁石心肠般让陵寒承受艰苦的训练一样。疼在自己儿子身上。更是疼在她心里。但她不能心软因为只有儿子强大起來了。他才能保护好自己。 久而久之这种强势的手段便成为了习惯。 陵寒本沒打算去跟童颜喝什么茶。但竟然自己的母亲都这么说了。他从來孝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母亲不高兴。便点头答应下來。 “总裁能赏脸跟我一起出來喝茶。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茶馆里。童颜摇曳了一下手里的茶杯。难掩少许的激动之色。 这样不谈工作也能跟陵寒单独相处是童颜想了很久的事。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她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陵寒轻笑了下。笑容生风。性感俊美。看得童颜眼睛都痴醉了。 “童氏企业有空闲的职位吧。我有个朋友就安放在你们那里工作了。童经理要好好教教她。”陵寒抿了一口茶优雅的说道。唇边邪肆的笑容愈加泛着灼灼的光华。 第55章 快说你要 冷妮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一心想进凌云集团。到头來却进了一个卖套子的童氏企业。不过好在总算是有工作了。还是得到陵寒亲自介绍。多少为自己的面子争夺了一些光彩。她应该满足。 “跟童经理走吧。”陵寒吸了一下手中夹着的烟淡淡的说道。沒有转身眼睛看向了落地窗外的风景。将目光放远拉长。 冷妮马上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走到了童颜身边。“以后还请童总多多提拔。”换上干净的衣服冷妮脸上也变得自信多了。 “陵总亲自介绍我岂有怠慢的道理。”童颜就势回握了一下冷妮的手。脸上堆满了亲切的笑意却达不进眼底。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你们都在啊。”和谐的一幕插进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童颜看去见到门口站着的冷溪。她本來含笑的脸顿时敛去了笑容。一抹怒恨瞬间滑过。不过这也只是一瞬她脸上又马上回到了方才热情的笑意。“刚才还在说三缺一立马就补齐了。还是总裁有眼光能得这么一个贴心知心的女朋友。”天知道在说女朋友这个字眼的时候。童颜恨得有多牙痒痒。虽是笑着眼神却是刀子一样能把冷溪割死。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正事了。我。我是來给陵寒送饭的。放下我马上就走。”冷溪脸色微红举了举手中的饭盒。朝着办公室旁边的茶桌走去。 她答应了陵寒的妈妈每天來给陵寒送饭。还是有母亲好时刻怕自己的儿子饿着了。 虽然紫凤在跟冷溪说要她去给陵寒送饭的时候。是一副命令冰冷的模样。但冷溪心里还是暖暖的马上就答应了。 也正好借这个机会监督陵寒好好吃饭。 “站住。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陵寒呵斥住放下保温盒准备离开的冷溪。瞥了瞥眼冰冷的驱赶着其他闲杂人等。 童颜是个聪明人。这会儿不已得罪冷溪。更加不能给陵寒留下坏印象。她微笑着拉着还有些失神的冷妮离开。“陵总好好温暖。我们就先走了。”她的笑容平静如风。心里却是掀起了巨浪。拍打的她的心房激越叫吼。但依旧被她忍住了。 “你不喂我。我怎么吃呢。”门合上。陵寒坐在沙发上一把将冷溪拉到了自己怀里。在她耳垂边邪魅的垂着热气。 灼热滚烫的气息吹拂在冷溪略显冰凉的耳垂上。像一把火点燃了神经。被他气息吹拂过的地方。皮肤立即灼烧滚热起來。 冷溪羞愧在他怀里轻挣了几下。“呵呵……别。别这样。这是办公室呢……”他的大手抓得她的腰很痒。她怕痒的忸怩着银铃般的笑声异常好听。 听在门外人的耳里却是那么刺耳。童颜再也装不出笑意艳媚的脸怒沉下來。异常骇人。 听着办公室里面传來的那旖旎欢乐的声音。冷妮的心在颤颤发抖。妒忌之火在心里燃烧。这一切本该是她的不是吗。 “现在的你我可是系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死是活就看你是想独自一个人挣扎得头破血流最后横死绳索。还是跟我同心将那条该死的绳索扯断。不除去绳索我们永远得到不想要的。” 站在电梯里。童颜站在冷妮前面。沒有回过头來看冷妮。话语却是直指冷妮心房。 “你想干什么。”冷妮睁大了眼睛问道。 “想干什么你很清楚。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戳破吧。谁都知道和陵寒有婚约的人是你冷妮。现在看着自己的妹妹在你的男人身下承欢。你就一点感受都沒有。”童颜勾唇浅笑。 那笑意怎么看都是嘲讽。冷妮起伏着胸口。“这是我的私事。好像与工作无关吧童总。” 童颜索性仰头哈哈大笑。“的确与工作无关但马上就有关了。别忘了我们是公司是卖什么的。”童颜撇头攫住冷妮的眼睛。那表情是异常阴狠。 看得冷妮惶惶的站在原地。有一丝心动有一丝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好这个时候电梯开了。童颜踩着高傲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 “不要闹了先吃饭先吃饭。冷溪被陵寒调戏得面红耳赤。感受到他越玩越起劲气息越來越急促。她屁股坐着的那里也越來越刚硬了。她知道陵寒又要邪恶了。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推开他站了起來去拿保温瓶。“啊。”她的身子又被他拉了回去。 “先吃了你在吃饭。我下面比上面饿。”尝着她的柔嫩。陵寒整个血管都膨胀起來。每个细胞都在跳跃叫嚣。他就想狠狠的埋入她。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 “不要啦吃饭吧。要不然紫凤阿姨会不高兴的。”冷溪拿开他在她胸前作乱的手。嘟着嘴巴说道。 紫凤阿姨可是要她在一个小时之内带着空空的保温瓶回去给她看呢。她哪敢耽误时间。 再说了现在这个点。陵寒是该吃饭了。太累了不好。 陵寒突然停下了动作。脸色有些沉。“你成她的间谍了。监视我。” 被他寒星似地眼看得一颤。冷溪连连摆手无辜的道。“沒有沒有。我和阿姨只是想你好好吃饭而已。想你身体好。怎么跟间谍扯上关系呢。”冷溪有些慌了。小脸也紧张得有些泛红。 腰突然被他收紧。陵寒得逞的覆在她脖间邪肆的吹拂着蛊惑的气息。“想我身体好就能多干几回了。你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小女人……”他趁她身子一愣之际一口含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允吸。 他就是故意要挑起她惊慌食醋的神情。看她脸红的样子成为挑逗他**的一种乐趣。 冷溪还沒反应过來。她的腿就被他拨得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大手掐住她的屁股用力往他这边一带。她的身子就被滑得抵住了那个刚硬如铁火热的东西。 隔着底裤薄薄的衣料。陵寒用他那刚硬顶着。摩擦着她神秘的柔软。 冷溪被他挑逗得浑身轻颤。身体极度雀跃。**将到未到的空虚感让她想尖叫。 她曲起食指咬在嘴里。不让自己叫出声。这是办公室。随时都有可能來人的。陵寒还是那么大胆。她可沒那么好的承受能力。 “快说你要我就给你。快点。我喜欢听你的声音。”陵寒含住冷溪一边的蓓蕾细细挑逗。另一只手也在揉搓着她的另一个蓓蕾。喘息急促而灼热。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他很想埋入她狠狠抽动。可是他需要她银铃般的叫声來点燃他最为狂野的兴奋和悸动。他要把她做得飞起來。他要狠狠的在她身体里绽放。 冷溪被他弄得兴奋而难受。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把自己身体的空虚加注在力道里。 他隔着衣料有一下沒一下的顶着她的神秘领域。冷溪被调激得快要受不住了。可她不想在办公室。这太羞人了。“呵呵呵呵。陵寒。别这样。晚上好吗。我晚上伺候你……”小声的说着。她的脸羞得酡红如太阳花。 这是她在邀请他么。貌似是的。邀请他晚上……额……一想到这里冷溪就羞涩得难以见人。 “可我等不了了。”陵寒的声音极度沙哑。沙得可以滴出水來。 冷溪撅了撅嘴正准备说什么。陵寒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这个铃声被他设置了自动接听。可见这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一个小时零一秒钟。冷溪呢还沒回來。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紫凤冰冷发怒的话语从陵寒口袋传來。 冷溪吓了一惊。所有的情被吓了跑了。她连连后退身体。从陵寒身上下來。惊得脸色发白不敢做声。 陵寒皱皱眉颇为不爽。接起电话冷声道。“妈。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打來。” 他情迷沙哑的音质。紫凤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叫你的好女人赶紧给我回來。有沒有时间观念。啪。”紫凤说完。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快吃快吃。再不吃就要凉了。吃完了我把保温瓶带回去。”冷溪整理好自己。将保温瓶打开。露出热气腾腾的饭菜。往陵寒面前推了推了。眨了眨漆黑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幸好幸好沒开始。要不然糗大了。 陵寒掀了掀狭长的眼眸。沒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站起身冷哼一声就走了。 “哎。你去哪。还沒吃饭呐。”冷溪在他身后叫道。 “倒了。”陵寒怒哼。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浴室里。 冷溪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原來他是去降火去了。 将保温瓶放下。冷溪留了一个要陵寒好好吃饭的纸条。她便独自一个人回去复命去了。 “來人。快來人。”刚走到陵家别墅附近。就听到有人叫喊。 是紫凤阿姨的声音。冷溪心提紧。当下加快脚步跑过去。趴在地上的紫凤阿姨赫然跳入她的眼。她心一惊。马上过去要扶她起來。手伸出去又缩了回來。“紫凤阿姨。这是怎么了。”看到紫凤阿姨腿上在流血。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受了伤移动了说不定后果会更糟。看到紫凤阿姨受伤。她慌乱心疼得想哭。声音带着哭音。 “冷溪。发生什么事了。” 抬头看见冷妮加快脚步朝着这边走來。冷溪立即慌乱的叫道。“快。快帮忙。送阿姨去医院。” 第56章 不是我做的 “从高处摔下來,腿被划伤流出了血,脚踝有些轻伤,不大要紧,但还是要注意,”邵医生用心的交代着, “好好的怎么会摔下來,楼叔,你是怎么照顾我妈的,”陵寒星眸玄寒起來,满脸怒气, “是我不好……”得到陵寒的责怪,楼叔愧疚的垂下了头,苍劲的眼里含着自责和忧伤,是他沒照顾好紫凤,他满心自责, 即使他是想给紫凤做好吃的,出去买菜了才把紫凤一个人留在家里,但在楼叔眼里,那也是他的失职是他的错,他应该时刻守在紫凤身边保护她才对,让她受这样的伤,楼叔心里比谁都难过, “好了,你也别责怪小楼了,是有人把我从二楼推下去,你应该反省反省你自己,都结交了些什么人,”紫凤不快的说道,针对陵寒的话语满是教训的口气, 推下去,陵寒眉宇即刻皱了起來,玄寒的眼向四周扫射了一圈,仿佛是在扫视,凌厉焦灼的目光吓得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到底怎么回事,”醇厚的音质夹着极度愤怒,诘问, 冷溪被他强大的气场震得缩了缩身子,眨了眨眼实话实说道,“我从你那回來就看见紫凤阿姨倒在了地上,我着急于是打了急救电话……”冷溪到现在还在为刚才看到紫凤阿姨倒在地上,腿间流着血那个样子而心有余悸,她很怕看到有人受伤,尤其是怕看到她在乎的人受伤, “是啊是啊,我到童氏企业交接完工作,本打算去看看溪儿,去谢谢她,可是刚到就看见冷溪蹲在受伤的紫凤阿姨身边了,”见机,冷妮也连忙出來说状况,陵寒的气场太强大,她不敢抬头看他, “是这样,”陵寒转过头來,狭长的眸子凌了凌,在冷溪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又停留在冷妮的身上, “冷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在军队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习性也随军队而就了,你要知道在军队里是绝对沒有第二次辩解的机会,我破格再给你一次承认事实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紫凤冰冷威严的话语突然而起, 拉起了每个人的神经,陵寒玄寒的眸子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随后又投射在冷溪的身上,星眸泛寒,晕染着怒气, 听到紫凤阿姨的话,冷溪整个身子立即绷紧起來,紫凤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她眨了眨古泉般的黑眼珠子不解的问,“什么机会,我不知道啊,” “你太让我失望了,推我下去的不是你吗,别以为我瞎了什么都不知,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我这个瞎老婆子还是分得清楚,”紫凤愤怒,一把掀了桌子上的茶杯,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什么,推紫凤阿姨的是她,冷溪懵了,紫凤阿姨怎么会这么想,她是陵寒的母亲,她尊敬她还來不及呢,怎么会推她, “紫凤……”看见紫凤情绪失控,快要从床上跌下來,楼叔眼疾手快正准备去扶她,却被陵寒抢先了一步, “妈,你别动怒,小心身体,”陵寒担忧的扶正自己母亲,不让她太过激动, 寒彻的眼眸猛然射向冷溪,陵寒俊脸怒得黑沉沉一片,噙满疾风骤雨,“冷溪,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他醇厚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來, 他的母亲从來不会骗他,也从來不会搬弄是非,连母亲都说是冷溪做的,他就算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不,不是,不是我……我真的沒做……”冷溪心慌,害怕委屈得眼里溢出了泪,她连连摆手解释, “说实话,”陵寒暴吼,带动了额头上的青筋跳跃,更是骇人, 本來就胆小,更害怕陵寒发怒,冷溪吓了一抖,本该解释的话语哽在了喉间,她委屈得眼泪盈眶,却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瘪着嘴巴吓得想哭,看到陵寒要暴怒的样子,也吓得不敢哭,“……唔……不是,我,我沒做……”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吓得小心的向后挪着步子, “你还想撒谎,”陵寒放开自己的母亲,蓦的一下站起來,浑身散发着寒气,气势汹汹逼近冷溪, 冷溪吓得颤颤发抖,她心惊的连连后退,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小心,”幸好被身后的杜绍熙接住了,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杜绍熙扶正冷溪,瞥了瞥陵寒,打抱不平的道,“寒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至少要给溪儿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就算不听她解释,你也应该弄清楚事情的情况再作打算,怎么遇到阿姨的事,你就失去理智了呢,” 姑且算是杜绍熙说的有理,陵寒沉了沉气息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碰到这件事后,会激动得完全失去理智,只是隐隐的有种恐慌,担心这事真是冷溪做的,也许在他心里隐隐有种害怕,害怕冷溪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单纯,那样毫无心机,所以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说是冷溪做的时候,他才会发怒到失去了理性, 杜绍熙推了推还吓得发抖的冷溪,她这从刚才的惊骇中回过神來,咬了咬殷红的唇瓣诺诺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回來紫凤阿姨就受伤了……” “看见周围有沒有什么人?”陵寒问道, 冷溪想了想,摇了摇头,“……沒,沒有……” “你呢,”陵寒又转首问向冷妮, 突然收到陵寒的目光,冷妮受宠若惊的惊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道,“我到的时候就看见冷溪和紫凤阿姨,沒别人,”说完她看了冷溪一眼,便别开了头, “好哇,分开几个月,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是吧,这样问话是质疑我的判断,看我瞎了好欺负是不是,”这时紫凤急了,急得垂首顿足, “紫凤,你冷静点,寒少,该怎么处罚你自己看着办,”楼叔紧张紫凤,他连忙安抚激动的紫凤,用着师父命令的口吻对陵寒威严吼道, 别看楼叔平时对陵寒唯命是从,他是看在陵寒的母亲紫凤的面子上,才好好照顾陵寒,因为他觉得照顾好紫凤的儿子,也是在照顾她,但身为师父,该威严的时候还得威严, 受到四面楚歌的指责,陵寒沉声呼了一口气,从杜绍熙手中一把捞过冷溪,拧着她的肩膀就把她往外拖去,“跟我出去,” 陵寒阴雨密布的样子好可怕,冷溪吓得心颤颤的,被他大力的拖着踉跄的跟在他后面, “疼……陵寒,疼……”她的手被他掐得快要脱节,疼得眼泪都冒了出來,她诺诺的在后面求饶,而他强势的力道却丝毫沒有减半分,反而捏得更紧了,捏得她的骨头都快要松动了,她吸着眼泪,怯怯的看着他的后背, “啊,”冷溪的身子被陵寒一把摔到了医院二楼栏杆上,他用力一提将她悬空在栏杆上边,“说,为什么要这么做,”陵寒隐怒着脸,恨恨的问道, “沒沒沒有,呜……我沒有……”身体被悬在栏杆上,往下看了一眼,脚底是一楼的水泥地,只要陵寒一松手她就会像货物一样坠落下去,她好害怕,这样摔下去肯定会很疼,说不定还会残废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她很怕疼,这一刻悬空的感觉,怕得她瑟瑟发抖,连唇瓣都抖涩得不成形,她紧紧的抓住陵寒的手臂,生怕他一不小心,她就掉下去了, “还说沒有,你说不说实话,”陵寒把她的身子再往下放了一个层次,他愤怒到了极点,母亲一直是他最尊敬的人,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他的母亲,包括她冷溪也不可以! “啊,不要……不要……”要失去重力坠落下去的恐惧感突然袭來,冷溪吓得声音打颤,她惊叫着哭着,紧紧的抓住他,眼泪从古泉般的眼里哗哗流淌,红唇抖涩得发白, “你到底说不说,说了我就拉你上來,说,”陵寒起伏着呼吸,怒吼, “……呜……不说不说就不说,”冷溪泪流满面呜呜咽咽,却也倔强的吼着,与他对峙着,她吓得全身打颤,她真的好害怕掉下去摔得残废了,可是看着陵寒这一副认定了是她做的表情,她的心更疼,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她,真的不是她做的,要怎样才肯相信她, 寒眸一凌,陵寒本來就极度愤怒,现在又看到这女人跟他耍脾气的样子,他更是愤怒难当,“不说是吧,好,我让你尝尝从楼上摔下去的滋味,”他抓住她的手一放, “啊,不要,”身子猛然下滑,冷溪怕得尖叫,手胡乱的抓着,终于无助的抓住了他的袖子,身子才稳住了沒有落下去,却在空中荡着秋千,“不要不要……不要放我下去……”她哭得声音断断续续,手怕得无力,但她不敢放松,死死的抓住陵寒的袖子, 心疼得抖抖瑟瑟,她哭着,泪眼看到的陵寒是那么模糊,雾里看花一样模糊,这还是她认识的陵寒吗,他真的要把她摔下去,他怎么忍心…… 这个时候,陵寒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将她从二楼丢下去了,小小的惊了一下,但怒气还沒散,他沉了一下气息,敛了一下眼眸继续逼问道,“你承不承认,” “不承认不承认就是不承认,”冷溪叫着,古泉般的眼露出小野猫一样的光芒,倔强的对视着他,仿佛她现在不怕了,他要扔她下去就扔下去好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她,扔下去摔死她好了, 第57章 好疼,我不想残废 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得可以,陵寒狭长的眼眸一缩,被她这副做错了事,还不承认错误的样子激得怒得固执, 咬了咬牙狠心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他拧着眉梢,伸手去扒冷溪抓住他衣袖的手,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残废,会好疼好疼的,坏蛋陵寒不要不要啊,”她哭得声音坎坷,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指甲把他的手抠得脱了皮,他的血肉浸进她的指甲里,她的手抖涩得不成形,她还是死死的抓住他,不要放手, 她真的好怕好怕,本來就有少许恐高症,现在身子悬在半空,就要跌下去摔个粉碎了,她恐惧得心都要跳出來,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就是不想承认她沒做过的事而已,不要惩罚她, 看着她在风中抖涩的身体,就像一个孤单的柳条在风中凌乱,一张小脸哭得稀里哗啦,唇瓣更是被她撕咬得沁出了血丝,好生可怜,陵寒姑且先拉住了她,怒沉了一下气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谁叫你这么做的,” 他还是不相信她,冷溪的心狠狠一顿,泪水更是噼里啪啦的流溢出來,铺展在整张白生的小脸上,就像一个波光粼粼的河床, 这会儿的悲伤却不是因为害怕,是心痛他的不相信,她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他就真的一点点都不相信她吗, 她撕咬着唇瓣,固执的看着陵寒,吸着鼻子摇头,用怕得抖涩到已经不连贯的声音固执着自己的坚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还沒说完,身子又向下滑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大叫, “哎呀这是干什么,快拉溪儿上來,陵寒你这是干什么,”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焦急的中年妇女声音, “曹阿姨,快救我,呜呜……曹阿姨,”从栏杆缝隙看到焦急赶來的曹阿姨,冷溪像是沙漠里的饿殍,突然看见天上的飞机一样看到了希望,她哭着求道, “陵寒,你这孩子,你要摔死溪儿吗,有什么事好好说,这样会闹出人命的,”白母匆忙的走到陵寒身边,看着他气得隐隐触动的脸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焦急的劝道, “呜呜,曹阿姨……陵……陵寒他要把我丢下去……好疼,我不想残废……呜呜……”冷溪犹如见到可以维护自己的亲人,她委屈的哭着,数着陵寒的坏, “好孩子,阿姨帮你劝他,” 陵寒呼吸急促,依旧沒有拉她上來的意思, 白母着急的叹了一口气,对陵寒苦口婆心道,“陵寒啊,你看溪儿她都害怕得发抖了,看在曹阿姨的面子上先把她拉上來好吗,”陵寒是怎么样一个霸道冰冷的性格,白母也清楚,她也沒辙,只好搬出交情牌了, 狭长冰冷的眸子瞥向白母,陵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念在白伯母的求情上,先放过你,”说着他用力一提,将冷溪的身体提了上來,白母來了正好,给了他台阶下,这女人还真是倔得让人生气,要不是白母來,他还真会一气之下控制不住自己,把她丢下去看她还乖不乖, 脚一落地,冷溪吓得发软的腿弹了一下,险些跌扒在地上,但是她连身子发软都不敢,她连忙挣脱开陵寒抓住她的手,躲在了曹阿姨身后,抓着她的衣角,心有余悸,怯怯的垂着头,连抬头看他都不敢, 腿软得打颤,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站稳,千万别倒下去了,要不然她就更加悲惨了, “哎呀,看把溪儿吓得……”白母撇头,瞄了如同受伤的小猫一样的冷溪一眼,说得满腹心疼, “过來,”陵寒凌厉着眼眸,冷声道, 他一出口就吓了冷溪一缩,抓住曹阿姨的手紧了紧,挪着步子往曹阿姨背后藏了藏,仿佛这样陵寒就看不见她了,“我不要过去……”她低垂着眉睫,诺诺的说,陵寒现在太可怕了,她不要到他身边去, “呵呵,溪儿是我干女儿,我有好些时日沒见她了,想念得紧,这正巧遇见她,我想把她带回去住几天成吗,以解相思之疾啊,寒少最好了,曹阿姨最相信你,” 看着陵寒又要发怒,白母忙出面打圆场, 陵寒眉峰一挑,白母这是怕他吃了冷溪,急忙带她逃走, “我,我去跟曹阿姨住几天……”冷溪眨了一下密梳一样的睫毛,低声怯怯的说着, 曹阿姨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现在真的不敢面对陵寒,一想到他刚才真的要把她丢下去,她就生气,跟他赌气,不想见到他了,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紫凤阿姨, 眼眸一凌,陵寒唇瓣动了, “好,我也同意溪儿去白奕承家住几天,女儿总要回娘家的嘛,寒少你别太霸道,连家都不准人回,”陵寒正欲说话,却被杜绍熙那小子吊儿郎当的话语给抢先,堵塞了回去,说完他还别有意味的挑了陵寒一眼, 仿佛是在故意刺激他,那个白奕承三个字也被他刻意加重, 刚才陵寒对溪儿做的一切杜绍熙可是都看见了,他之所以不出來解救冷溪,是在赌陵寒会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将溪儿丢下去, 好几次他的心都被陵寒的动作激得提到了嗓子口,最后一次,看到陵寒似乎是要來真的,他正准备冲出去,只见白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來,他也便放了心,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陵寒竟然真的要将冷溪扔下去,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他替冷溪打抱不平,有心刺激陵寒, “随你,”寒眸刮了一眼冷溪,陵寒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他陵寒还就是天生不怕被人刺激,想去跟白奕承住是吧,把白奕承的家当家是吧,很好,走吧,这个时候气怒当头的陵寒也跟自己较起了劲, 看着陵寒离去的背影,冷溪负气的撅了撅嘴:臭陵寒,坏陵寒,哼,不要在原谅你, 白母本是來医院看望一个亲戚,沒想到遇见陵寒跟冷溪这档子事,这下这合她意,可以将溪儿带回去住了, 白家很温馨,通体的乳白色设计,整个屋子充斥着一种温和的味道, “别看了,奕承他不在家,”白母端來茶忽然说道, “啊,我……我觉得您家的设计布局很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溪连忙收回失神的目光,她是学室内设计的,也许是职业病吧,看到房间就想研究一下, “对了,您说百里程他不在家是什么意思,”冷溪会意过來, 白母放下茶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忧愁爬上眉梢,“奕承这孩子啊,最近在玩命,真是让人担心……”每个母亲都有担心自己孩子的忧患,那种爱总在不经意间流转在眼里, 这也是冷溪从小渴望而从來得不到的东西,每当看到这种自然的情感,她就会莫名感动,“百里程,他……怎么了,”被白母伤感的情绪感染,冷溪心里也有些沉沉的,小心的问道, “我哥啊,他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抓罪犯,哪里有点什么骚动,他第一时间冲过去,而且是越危险的地方越首当其冲拼命往前冲,家也不回了,饭也顾不上吃,觉也沒时间睡,照这样下去,就算他是奥特曼也会垮掉,” 白晓优从房间走出來,瘪了瘪粉嘟嘟的嘴,在冷溪身边坐下,也是万分担心, “啊,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冷溪错愕, “是啊,谁知道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我给他打电话叫他今晚回來吧,”白晓优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只要说有冷溪在家,她哥一定会回來的吧, 电话嘟了两声直接被挂断了,白晓优不由地无奈瘪嘴, “怎么样,还是不接吗,”白母问,紧张和担心溢与眉眼, 白晓优沮丧的摇头,“沒人接,恐怕又在跟犯人战斗,” 白母跟白晓优齐齐叹息, “溪儿,曹阿姨想你帮阿姨一个忙,”白母突然看向冷溪,表情忧愁而沉湎, “您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冷溪立刻回答,曹阿姨忧愁的神情看得她也跟着忧心,白奕承是她的朋友,他不爱惜自己她也很心疼,她也想帮点忙, “明天叫晓优带你去一个地方,奕承就靠你了,阿姨真的害怕失去他……”白母话语里充满忧色,那种來自母亲的担忧浓浓如雾, “不会的,百里程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听到有可能失去百里程,冷溪的心也跟着提紧, 第二天晚上,白晓优带冷溪去的所谓地方就是一个夜店, 冷溪看着门外那块牌匾呆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进去吧,”白晓优揽着冷溪的腰,把她往里面带, “可是……我们來这种地方不好吧……”冷溪心慌,对这种地方她有些害怕, “沒事的,我哥在里面呢,有他在就不会出什么事,” “什么,”冷溪惊讶得瞪大了眼,百里程在夜店里,他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沒想到也是这么……额,一股失望在冷溪心里滑过, 夜店里很热闹,拼酒的人到处都是,冷溪紧紧的跟着白晓优,不敢随便乱看, “哎呀,”即使很小心还是撞到了人,她忙不迭失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溪儿,”一个诧异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第58章 火热缠.欢 “姐姐,”看到眼前的人,冷溪也是极其诧异,“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來这种地方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是陵寒的女朋友,这要是被他知道了……”冷妮凝着表情说道,说到女朋友这个字眼之时,她的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受的感觉,说到后面就停住了话语,眼里闪过一丝掠影, 似在提醒冷溪,实则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提起陵寒,冷溪不自觉撅起了嘴巴,“他不会知道的……”他都要把她丢下去摔死了,他还会在乎她吗,他根本就不信任她,她何必去在乎他的看法,还在跟陵寒赌气,一想到陵寒她心里就酸堵得发慌, “你也别怪陵寒,毕竟紫凤阿姨是他的妈妈,看到紫凤阿姨受伤, 他急了点才会那么对你,说來你也真是的,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打结了,沒事推紫凤阿姨干嘛,”冷妮“好心”安慰着,也站在姐姐的立场教育冷溪, “不是我做的,连你也不相信我,”冷溪委屈气恼得脸颊发红, “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还要去工作推销套子呢,这个工作还真是麻烦,整天必须游走在这种不正紧的场合才能赚到钱,说來我还真要谢谢你,给我介绍了一个好工作,你赶紧回家吧,”冷妮朝着冷溪翻了一个白眼,说着嘲讽至极感谢的话便走了, “别理她,我们继续找我哥,”一直站在旁边沒出声的白晓优拉了拉有些愣神的冷溪,朝着冷妮的背影撇了撇嘴,满是不屑和鄙夷,她一看冷妮这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看着她心里就不爽, 凝望着冷妮殷勤拉着别人卖推销套子的样子,冷溪心里也有愧疚,她真的不知道陵寒会给冷妮安排一个这样的工作, 不过自愧归自愧,冷溪沒忘记今天來这里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气,随着白晓优继续穿梭在夜店的人群中, 睨着冷溪朝着一个包间去了,冷溪停顿了手中的动作,瞧着冷溪离开的方向冷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杜绍熙吗,陵……寒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怎么了,”杜绍熙正跟陵寒在一家餐厅喝酒,被打断了兴趣,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那还是算了,我不要说了,”冷妮作势要挂电话, “慢着,”杜绍熙瞅了瞅旁边的陵寒,想必是陵寒这小子在场人家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冷妮这妮子看上他杜绍熙,想邀请他夜战,又不想让陵寒知道呢,杜绍熙含着暧昧的幻想着,起身去别处接电话了,“你当我很闲是吧,打了电话什么都不说就要挂了,我的时间可是要按照我心情计时收费的,” “是这样的,我在夜店卖套子,突然看见我妹妹跟她一个朋友到这里來了,我怕她出什么事,又不想被陵寒知道,所以我想你能不能來这里把她带走……”冷妮担忧着声音,说得极其好心,处处是为冷溪好,又是怕她出事,又是不想陵寒误会,破坏冷溪跟陵寒之间的感情,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冷妮握着手机眼里划过暗影:根据她对杜绍熙的了解,只要他杜绍熙知道的事,铁定会在第一时间让陵寒知道,她的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铁定会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同时她也做了大好人不是吗,只要陵寒來这里看见冷溪…… “哟,还真是冷大小姐啊,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看错了呢,”手臂突然被人触碰了一下,沉浸在谋划中的冷妮做贼心虚般吓了一惊,回头居然看到那一张粗犷的脸,男人眼里充斥着惯有的血丝,,竟然是那个弱智男谢飞, 她下意识惊觉,连忙想借故逃走,“谢公子有理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干嘛这么着急着走啊,”冷妮要走的身子被谢飞拉了回來,谢飞擦了擦肥厚的唇,眼里流露出猥亵的意味,“冷大小姐所谓的有事不就是推销这些么,这样吧,这些套子我全包了,只要冷大小姐剩下的时间归我,”他的指尖在冷妮脸上滑了一下,眼睛赤红起來,欲念滋生, 冷妮吓得连连后退,“不好意思……”剩下的时间归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话语的涵意,冷妮心头瞬间滑过一个计谋,如果把谢飞骗到冷溪所在的房间,然后让陵寒赶來正好看见他们在……好,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冷妮突然止住了抗拒的脚步,笑得媚生,“谢大公子为人仗义,你肯买我这些货物真是太好了,为表谢意,我去帮你买一杯酒……”把一袋子的套子塞到谢飞手上,冷妮走到了吧台边, 叫了一杯酒,在里边放了一颗随身携带的**,小心的瞅了瞅坐在那边的谢飞,见他沒发觉,她放心下來,拿起杯子坦然的走了过去,“谢公子,多谢这么照顾我的生意,这杯你一定要喝,要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她将杯子递给谢飞,笑容很真诚, 谢飞别有意味的笑着,抹了抹自己醇厚的嘴唇,一派好男人不拒绝女人好意的模样接过了杯子,在接杯子间刻意从冷妮的手上摸过來,“冷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也不好拒绝,恭敬不如从命了,” 手被谢飞油腻的大手摸了,冷妮觉得一阵恶心,直在心里磨牙,将谢飞大卸八块,但脸上却还是友好的笑着,“不客气,谢公子快喝吧,” 对着冷妮淫/邪一笑,谢飞嘴对准了杯子,冷妮心提紧,紧张的看着他,喝下去,快喝下去…… “对了,怎么好意思我一个人喝呢,我刚才也帮你准备了一杯红酒,冷小姐赏个脸吧……”谢飞突然停了下來,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含笑递给冷妮, “不用了,我不惯喝酒,还是不用了,”冷妮心虚的摆手, “冷小姐太不给面子了,谁不知道你冷大小姐酒量如斗啊,现在不喝是瞧不起我谢某,既然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谢飞沮丧着要放下杯子, “好,我喝,來干杯吧,”冷妮心慌了,生怕谢飞放下杯子就这么不喝了,那么她的心思就白费了, 举起各自为各自准备的酒,两人碰了一下杯,覆在嘴边一饮而尽, 在喝酒的瞬间,冷妮眼角余光携带着阴戾斜瞥着谢飞将酒喝完,而她却沒有发觉,在她注视谢飞的同时,谢飞也在注视着她将酒完满入肚, “谢公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妹妹冷溪也在这里,就在那边转角……的……”话说到一半,冷妮的头突然晕乎起來,昏昏沉沉昏厥得厉害,她甩了甩头想把话说完,可是…… “是么,在哪呢,要不你带我去吧……”谢飞故作惊讶的站起來,脸上斜挂着得逞的笑意,走到冷妮身边将她扶起來, 他才沒那么傻,一个冷溪让他折亏了8个亿,他什么好处都沒捞到,想來这不仅是陵寒的错,更是他们冷家的错, 既然吃不到冷家的小女儿,遇见了大女儿,他再次放过岂不是大笨蛋一个, 沒错,他在冷妮的酒里下了东西, “你……你带我去哪,”冷妮脑袋沉重而眩晕,迷迷糊糊的全身也开始发热,发觉有一个温暖的胸怀抱着她,她的脸上浮现出红媚之态,越发撩人心魄, “还真是一个小妖精,比我还迫不及待,带你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这时谢飞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沒想到冷妮这女人也给他下了药,但男人的承受能力远比女人好,冷妮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而谢飞除了身体发热,急切想得到一个突破口之外,理智犹存,他畅快的捏了一把冷妮的酥胸,引得她不住颤栗,嘤咛出口,心中一痒,勾起谢飞的脖子,攫住他的唇,狂肆吻下去, 两个热火朝天的人,拥抱在一起,凶猛的吻着,贴在一起激烈的身子跌跌撞撞,撞开一间包间的门,谢飞反脚锁了门,两个人密不透风的身体顺势倒在包间床上,衣服撕裂,缠绵火热而激情, 喘息声,撞击声,尖叫声,嘤咛声在整个包间回荡着前所未有暧昧的声响, …… “晓优,”一个昏暗的角落,坐在暗处的白奕承一眼就看见了穿梭在灯火四照中间的白晓优,他警觉的叫了一声, “哥,终于找到你了,”白晓优循声望去,看见白奕承特有的长发,欢喜的凑了过去, “你自己來就算了,把她带进來干什么,”白奕承眼尖,一眼看见跟在白晓优身后的冷溪,他蹙眉拉开白晓优,直接走到冷溪身边,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跟我出去,” “哎,你弄痛我了,”手腕被陵寒昨天抓过的伤痕还在,只要一触碰就会痛,冷溪皱眉叫痛, 回头,看见冷溪皓白的手腕上那淤青的伤痕,心疼由心尖滑过,白奕承蹙眉,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外面走去,“以后别來这种地方,” 定住吃惊的心神,抓住他的手臂,“那你为什么要來,”冷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也许打心眼里认为百里程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不相信他会來这里鬼混, 白奕承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这是在担心他, “我來这里是蹲点查毒的,” “真是这样,” “你以为我干什么,”白奕承顿了一下脚步,挑眉看向她,有一股征询的味道, “沒……沒事……”突然意识到这个话題似乎太那个啥,冷溪羞愧的别开了脸, 走出夜店,白奕承将直接将冷溪丢进了车里,自己也上了车, 而就在白奕承隐身车里的瞬间,夜店门口出现一个吊儿郎当的白色身影,杜绍熙一身白色西服,疾步走进了夜店…… 第59章 陵寒快救我! “等一下,晓优还沒出來呢,怎么可以走呢……”见白奕承开了油门准备开走车子,冷溪急忙叫停了他, “她沒你想得那么脆弱,放心吧,她怎么來的自己就知道怎么回去,”白奕承丝毫不担心的发动了车子, 冷溪不解的眨了眨眼,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白晓优是他妹妹,百里程是真的太相信晓优的自我保护能力还是太薄情,难道男人都跟陵寒一样,都是薄情的动物吗, 额额额额,怎么又想起陵寒了,不要去想他了不要去想他了,一想到陵寒,冷溪就会脑袋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的一颦一笑都在脑海里浮浮沉沉…… 看着冷溪无端摇头的样子,白奕承也是个敏锐的人,他当然知道冷溪无端反常是为什么,心里有一丝酸堵,“手腕上的伤是他弄的,”她跟白晓优在一起,白奕承自然知道,那伤不可能是在夜店造成的,况且她手腕上的伤颜色有些深,显然是隔了夜, “……不……不是,只是个意外……”白奕承的问话令冷溪心里一惊,虽然生陵寒的气,但她也下意识维护陵寒,撇开眼有些支吾的说道, 白奕承摇头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最不擅长的事是什么,” “什么,” “撒谎,” 冷溪心蓦然一沉,被他看出來了, “你撒谎的时候眼睫毛会不停的煽动,不敢正视前方说话,我说的对吗,” “我……我其实……” “为什么,他为什么伤害你,”还沒等冷溪找借口,白奕承就打断了冷溪的话,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冷溪垂着头努了努嘴,“紫凤阿姨受伤了,陵寒以为是我做的……” “滋……”车子突然停了下來,冷溪的身子晃悠了一下,转头不解的看向百里程,只见他冷凝着脸,眸子也有些冰冷,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骨节有些泛白,白奕承尽量克制住心中的不快与怒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冷溪的脸,在她脸上凝视了好一会儿,就在看得冷溪浑身发怵的时候,他淡淡的开了口,“即使他误解你,你也这么帮他说话,不觉得委屈吗,” “你相信不是我做的,”终于有人相信她了,冷溪的眸子闪着晶亮, 白奕承沒有说话,看着她,眼神笃定而坚信, “可你不知道情事的來因去果就相信我,”被人相信内心是激动,但也害怕这只是百里程的安慰,冷溪心提紧,期待的看着百里程, “不用想,你绝对不会做,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帮你查清楚,”在他的印象里,她清纯善良,永远替别人想的比自己多,连一只虫子都舍不得伤害的她,怎么可能去伤害人, 白奕承毫无怀疑的说,随即别开脸发动了车子, 深深的看着白奕承的脸,那股被冤枉后终于有人相信她的感动在心间温暖上升,不知不觉湿了眼眶,她牵唇笑容暖荡,“百里程,谢谢你……谢谢还有你相信我……” “放心,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还有我在你身边……”白奕承看着前方,看似是随意说出來的一句话,却饱含深意, 听得冷溪愣了,心为之一颤,不可思议的目光在白奕承轮廓分明,晕染着柔美的脸上停顿了好久,那一刻晃了心神…… “为什么跟着白晓优去那种地方,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气陵寒,”白奕承突然说道, 冷溪这才回神,连忙收回目光,想起曹阿姨拜托她的事,抿了抿唇说道,“你……你把警察这个工作辞了好吗,” “滋……”车子赫然停了下來,白奕承猛然看向垂着头的冷溪,眼里是不可置信,还有丝丝缕缕的不快,“怕我抓陵寒,”陵寒与黑道沾边,这些年來他一直都知道,要是他真想跟陵寒作对,他还能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意识到冷溪替陵寒担心,白奕承胸腔猛然燃起怒气, “抓陵寒,”这个字眼激起了冷溪心里的恐慌,“你干嘛要抓他,他又沒做什么坏事,”一提到陵寒,冷溪心情就会莫名激动,她的内心深处最害怕的就是陵寒出事, 凝视着她古泉般的眼里荡漾的恐慌,白奕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的酸痛也被紧紧的揪起,即使她不是为了陵寒而要他放弃警察的工作,但她对陵寒过于担心的样子,也让他心里某个角落生生刺痛, “不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让我辞职,”白奕承转向冷溪,眼眸有些沁冷, 他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要他辞去警察的工作,这会激起他内心的叛逆性格,也是一种不愿意放弃自己兴趣的维持, 其实冷溪也知道做警察是白奕承的爱好工作,要他放弃所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就像别人要是让她放弃室内设计一样,她会心痛,将心比心百里程也会心痛,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曹阿姨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毕竟警察这个职业太危险了, 她垂了垂头,小声的道,“你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对工作太拼命了,我怕你会有危险……”是的,百里程是她的朋友,她也不要他有事,她突然抬起水灵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答应我,一定要爱惜自己,不要再浪费自己了好吗,”见百里程的脸清瘦了不少,眼睛也沒有之前那么明亮了,显然是操劳过度,她看着担心, 对视着她黑色的水眸,白奕承愣了愣,随即就笑了,笑靥轻松,“如果你每天定时來监督我,说不定我还会偷偷懒,但别让我辞去工作,不然我会饿死的,”她这是在关心他,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他的心情居然豁然欢畅,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比任何一种良药都管用, 富家公子会饿死,这真是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话,冷溪抿了抿嘴, “不辞去工作也可以,但你别当不听话千里马,不然会跑死的,我要把缰绳握在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你拉回來,不能让你跑错方向,放心,我一定每天监督你,谁叫你是个不听话的千里马呢……”见说动了白奕承,冷溪心情也好了不少,其实她也不忍心百里程放弃他的工作,这样也好,一举两得,也好跟曹阿姨交代了, 只是冷溪想不明白,曹阿姨和白晓优劝了百里程这么久他都不听,为什么他就如曹阿姨所说,只听她的话呢,她一说他就答应了, 两人达成共识,相视一笑车子在黑夜中开走了, …… “给我滚一边去,我告诉你们,我哥可是警界老大白奕承,再不滚我让他把你们这群乌龟王八剁了,”白晓优只不过好奇,多在夜店游移了一下,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來的一群混混给围了上來, 她心里害怕但不服软,她知道越是软弱就越会被人欺负,她叫嚣着拿出白奕承的名号吓唬逼近她的混混, “你哥是白奕承,哈哈,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你哥是白奕承我老子还是李刚呢,胡口吐泡泡谁不会啊,兄弟门你们说是不是啊,”为首的一个混混,头发染了一撮绿毛一撮红毛,嚣张的大笑着取笑白晓优的话,抚着下巴带着淫意步步紧逼白晓优, “不要过來,再过來一步,我我……我让你们这辈子见不到阳光,”白晓优惊瞠着眼,防备的后挪着步子,眼睛慌乱的向外瞟去求救:臭老哥,见色忘义的家伙,看见心爱的女人拉着她就跑了,也不管你妹妹的死活,老哥,快來救我呀, 白晓优心里急得呐喊,看眼前的情况,这些人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她还沒经世事,难道就要被这群人给糟蹋了, “让我们见不到太阳铁定沒关系,只要能让你激情,享受太阳‘日’的功能我们就功德圆满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兄弟们,”红毛混混睁着欲念猥亵的眼,大笑着制造气氛,他用食指擦了一下嘴唇,吞了一下唾液,扑上去之势蓄势待发, “毛哥说得对,” “我们十个太阳等着你享受功能呢,” “哟呵,今天哥们爽快了,” 后面的人跟着叫喝起來,痞气的口哨声跌延起伏,每一声都震在白晓优心里,将恐惧放大,她真沒辙了,抱着自己惊恐的后退, “小妞长得可真美,从了哥吧,哈哈……”红毛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一声扑身上去, “啊,走开走开,陵寒陵寒,救我啊,”白晓优吓得手爪在空中胡乱挥舞,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大叫, 呼喊自己的老哥沒用,她喊出了藏在自己心中已久的名字,她总是相信,她梦中的王子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出來救自己,白晓优才18岁,少女的美梦总是那么梦幻而美好, “表子,抓伤了老子你会死得更惨,”红毛的脸一个不小心被白晓优抓伤,他疼得暴跳如雷,啐了一口,更加凶猛起來,狰狞的抓住她的头发,扯着她的衣服…… “滚开滚开,”白晓优极力护住自己,张牙舞爪,但这时又上來几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抬起她的腿就往无人的暗处抬去, “啊,救命啊,陵寒,,,,,”那股求救无力的感觉在心底悲绝徘徊,白晓优的叫声撕心裂肺, 第60章 别矫情,我宁愿观摩 陵寒。她从小就暗念他。每次找借口去美国看望自己的哥哥。其实她都存着小心思。只要在军队训练的空隙时间。她能够偷偷的瞄一眼陵寒她就心满意足了。每次看着他帅气的面容。在阳光底下接受训练认真严肃的军人表情。她就好迷恋。看得失了神。 在她心里从小就种上了一颗坚固的种子。她总是相信。只要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如果哥哥不在。陵寒一定会來救她。 “嘶。” “啊。不要。” 身上的布料撕碎。生生拉扯着白晓优的神经。也在将她从梦幻中猛然拉回现实。 “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护住自己上身只剩下胸衣的身子。眼泪肆无忌惮的从泪腺涌动出來。唇瓣声音无助害怕到抖涩。白晓优搓着腿跌撞的后退。 “哦呵呵。小妞身材还不错。瞧瞧这皮肤。光滑细腻的。老子等不及了……哈哈……”红毛眼冒淫光。嘴角流出了口水。一把抓住白晓优的腿。往自己身下拖去…… “啊。走开。走开。陵寒我恨你。”绝望恐惧的泪水如泛滥的河水。淹沒了白晓优的思绪和幻想。她惊恐的叫声充满无助和绝望。 幻想太过美好。绝望就太多残忍。为什么他沒來。为什么…… “啊。我求求你们不要。求求你们……”红毛手覆在她的腰上。疯狂的脱她的裤子。白晓优恶心恐惧得全身鸡皮疙瘩竖起來。皮肤怕得发凉。哭泣的求声在疯乱无度的红毛面前是那么渺小。 “啪。给我闭嘴。你想把该死的警察叫过來。老子灭了你。” “轰”脑袋剧烈一疼。一个火辣的巴掌铁铁的抽在白晓优白皙的脸上。眩晕的疼痛。疼得最后一丝希望支离破碎。 她头冒星星懵在了原地。泪水在她的脸上凝固。在黑暗的巷子里粼粼闪烁。凄迷着支离破碎的心……他不会來的。沒想到她白晓优最终只能遭到沒人强的命运……下体一凉。裤子被脱落下去。 “不。不要。”她急忙护住自己。惊慌后退。可后面是墙。退无可退。红毛放浪的笑容在她面前逐渐放大。张嘴就要吻过來。“老子最喜欢处。哈哈……”红毛的嘴咬住了她的胸口。 “啊。”悲绝的叫喊震慑天地。 “谁。啊。” “老子是你爷爷。”巷子口突然出现打斗声。一个匪气的男音嚣张的响起。接着就是一拳一拳的抨击声。 埋首在白晓优胸口的红毛还沒來得及警觉。他的领口就被人从后拧起。“王八蛋。”碎声狠绝。 “啊。”一个结实的拳头在红毛眼前一晃。重重的落在了他的眼眶上。打得他头晕目眩。“妈的。哪里跑來的……啊!”红毛还沒骂出口。另一边的眼眶又挨了一拳。肚子也受了一脚。身体疼得飞出了几米远。 “替你老子教训你这个人渣。”杜绍熙愤怒难当。正准备冲上去打死红毛。眼角余光瞥见缩在角落。身子瑟瑟发抖的白晓优。心中一软。一股怜悯在心中划过。狠瞪了红毛一眼。他退身回來从上而下的看着白晓优。 她白皙纤细的身子上只穿着内衣。眼泪铺展在整个脸上。凝固了绝望的表情。就像一只被脱了皮的兔子。身子和嘴唇在瑟瑟发抖。胸口还残留着红毛的口水。狼狈得叫人发疼。 “王八羔子。”恨牙低咒一声。杜绍熙脱了自己的外套。蹲下身來往白晓优身上盖。 “啊……”身子触碰到东西。处于惊吓中的白晓优敏感的一缩。黑色的眼珠子惊惧的望向杜绍熙。 杜绍熙皱眉。“你想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他也是听见有人喊陵寒这个名字他才警觉的过來看看。 沒想到那群人渣想侵犯的是白奕承的妹妹白晓优。 “不要丢下我。”看清了眼前的人。白晓优如获大赦。她条件反射的拉住杜绍熙的手。眼泪泛滥。全身发抖的凝望着他。 “那就跟我走。”杜绍熙掩盖住想先冲上前杀了那红毛小子的冲动。蹲身用自己的外套裹好白晓优。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站住。”红毛不服输。爬起來拦在了杜绍熙面前。 一听到红毛的声音。白晓优更是吓得全身颤抖起來。她紧紧的圈住杜绍熙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她丢了。 感受到怀里发抖的白晓优。杜绍熙手紧了紧。“别担心。你的下场不会仅仅如此。”话落一脚提在红毛关键部位。红毛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打滚。 杜绍熙踩着他的身子走过去。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脚步稍顿。眼底划过阴戾的杀气。“明天你就会知道你的代价。”留下一句狠辣的话。杜绍熙抱着白晓优融入了黑夜。 “沒人告诉你这种地方不能來。”车里。杜绍熙睨了一眼还在发抖的白晓优一眼。话语有点负气的冰冷。 吞了一口惊怕的口水。白晓优眨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声音依旧是颤音。“我……我也不想來……” 看她的样子也挺可怜。杜绍熙吸了一口烦躁的气息。“要怎么样是你的事。我多管闲事了……” “沒有。你很好。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就……”白晓优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泛着水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杜绍熙。 她刚才真的是害怕绝望极了。她还以为她真的逃不过去了。她还以为她为自己心爱的人保留的纯洁就要……“真的很谢谢你……”她心有余悸的重复着。 “别矫情。我不是有心救你。早知道你这么罗嗦。我宁可观摩。” “你……”看别人这么可怜还说这么狠心的话。白晓优一下子就沒有好气。瞠了他一眼。别过了脸不去理会他。 杜绍熙暗笑了一声。继续开车。他救她不是为了听她的感谢。为了什么呢。一向跟着陵寒无情腹黑的他。肯定沒有善良的因子。见有人强抢少女见义勇为。什么的义举跟他挂不上钩。为了什么。他心里隐隐攒动着一股气流。也分不清是什么。 …… 陵家。灯光玄白了整个大厅。 “我已经查过了。那个点溪儿根本就还沒到家。妈。说说你认定是溪儿的理由。”陵寒坐在紫凤对面。悠然喝了一口茶。闲散慵懒的姿态。淡淡的声音全然是讲家常话的语气。 坐在陵寒对面。拿着茶杯正准备喝的紫凤手中的茶杯霎时一顿。随即又焕然平常的神态和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缓慢的放下茶杯才缓缓的道。“你对她这么用心。还找人调查。这次是來真的。”沒有直接回答。反倒将问題的中心抛给陵寒。 陵寒沒有什么表情变化。轻轻一笑。薄唇轻启。“我有说过吗。你知道男人不能少女人。你了解你儿子。我**很深……” “希望真的只是这样。我还沒有心里准备你给我來一个媳妇……”紫凤站起來。准备上楼。 陵寒一顿。脸部肌肉有片刻凝僵。他揉了揉眉间。“如果我永远不结婚。你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突然的一句从身后飘散了开來。紫凤身躯狠狠一僵。气氛安静了几秒。“我沒有自残去诬陷人的癖好。”丢下一句话。她摸索着直接上楼去了。 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她的心里狠狠的疼。什么时候开始。在陵寒的心目中。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女人。 交叠着腿。呼出一口烦闷的气息。一背靠在沙发上。此时此刻。陵寒的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行一样烦躁。 这些年來是他对不起母亲。因为他被嫌弃是野种。遭受被赶出來的命运。让母亲跟着他受苦。受别人嘲讽的目光。也害她失了明。 这些年來。他一直尽心尽力的听从母亲的话。想让她好过一点。就算知道她是气不过。故意找理由惩罚他。折磨他。无论是大雨磅礴还是烈阳当头。她让他到外面蹲马步。跑几千米几万米他都沒有半点怨言的听从照做。就是希望折磨了他。母亲心里能好受一点。 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她的耻辱。一点都走不进她的心里…… 揪心的无奈感和疼意在陵寒心里滋生…… “寒少。借你的宝地用一用。”正当陵寒心烦的时候。杜绍熙特有的倜傥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抬头看去。陵寒皱起了眉:杜绍熙抱着一个女人。还衣衫不整。不快之感捎上眉梢。“你纵也要有个度。分清时间和地点。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用來泡的。”杜绍熙竟然将白奕承的妹妹白晓优抱在怀里。 有些女人可以泡。有些女人不是用來泡的。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杜绍熙听。话落。一抹迷伤片刻在陵寒心间滑过。 “我说你脑袋里成天在想什么呢。太沒个正形了。白晓优差点被人给轮了。我也是打着你的旗号救人。溪儿的房间借用一用。让她去换件衣服。” “她沒房间。”陵寒脱口道。是啊。她一直跟他住哪來的单独房间。 刚才埋头在杜绍熙怀里的白晓优。听到陵寒的声音。她有些眷念的转过头來。只见他皱着眉头。一张俊脸落满不耐烦。她的心也跟着难受起來。陵寒真的一点都不在她吗。即使她喜欢了他十几年。他也一点不在乎她。 伤意漫上心间。眼眶一酸就想哭。 “你看你。人家小姑娘一见到你就被你欺负得哭了。难怪溪儿要跑。我要是女人我也不喜欢你。”杜绍熙刻意损人。罔顾陵寒黑着的脸。径直朝楼上走去。 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听到杜绍熙那一句话。莫名的怒火在心里燃烧。陵寒气得气息沉浮。低怒一声。一拳砸在茶几上。 跑了好。永远也不要回來。 第61章 玩够了,该回去了! 浴森市,sky休闲场所, 顾名思义就是俗称的夜店门前,阳光还沒有在城市的边缘纸醉,街上行人甚少,稀稀落落看不见几个, 而此时,却在那门前徘徊着一个俏丽的身影, 白晓优一夜沒回來,冷溪担心得紧,虽然白家的人都说白晓优有一个保镖季心沫,不会出什么事,像这样跟她们一起玩得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不必太过担心, 但冷溪还是放心不下,一大早她就起來了,站在昨晚的夜店边上张望,她希望去上班前看看晓优,看她沒事她才安心, “咔嚓”一声夜店的门开了,从里面出來一个匆忙的身影,冷溪看去,眼前的人令她吃了一惊,“姐姐你……”看见冷妮头发少许蓬松,衣服也是随意的穿着,有些错乱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什么事,她叫了一声,声音里糯着担忧, 耳边突然传來熟人的叫唤,冷妮比冷溪还吃惊,抬头看见是冷溪,她眼神猛然慌乱,不过很快便被她掩盖下來,扯了一个笑意道,“我加夜班卖套子啊,好不容易下班了,我很累别打扰我,让我回家睡觉,”她推开冷溪腿有些交错的走开, 她的狼狈衬托了冷溪的幸运吗,跟冷溪越走越远,冷妮嘲讽自笑,笑容颓软而凄迷, 脑海里忽闪她刚醒來时,看到身边睡着的谢飞,那种撕心的惊恐无法名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将自己玩进去, 这一切本该是冷溪來承受的,而她却成了冷溪的替死鬼, 越想越不甘心,冷妮布着伤意的眸子掠过狠毒的阴戾, 凭什么所有的苦都要她來承受:冷溪自从你來到冷家,冷家的人就一个个得到凄惨的下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凝视冷妮疲惫的背影,冷溪总觉得有点奇怪,冷妮看起來好像不对劲,一股担忧的难过蓦然划过心间, 揉了揉脑袋,让自己镇定,是自己太担心了吧,冷妮会照顾好自己,她只是太累了而已, 这一抬手,余光突然瞥见有几个黑影在她面前晃悠了过去,她立马提起了警惕,“出來,我看到你们了,”她朝着墙角那边喊道,头也微微侧去想看个究竟, 墙角那边沒打算有动静, 不会是什么坏人吧,冷溪惊得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拔腿就跑,但转念一想,如果那些人真有意打她的主意,她也跑不了,怎么办,眸光一闪,小聪明顿然跃上脑海,“我是本市最有名的陵总裁手下总管,他的手下全部归我管,别再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们了,再不出來我打电话给陵总裁……” “冷小姐,千万别打……”墙角露出一个人的头,男人手举在虚空,制止着冷溪的动作,朝这边走來, 冷溪下意识后退一步,她害怕,但仍旧装着大姐大,“谁派你來的,说了我就不追究,不然我打电话给陵寒……”播着电话,其实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在打百里程的电话,他是警察,总有办法解决, “别打,是寒少派我來的,”男人也慌了,急忙制止脱口而出, 要是让寒少知道他跟踪人被人发现了,铁定沒有他的好日子过, “陵寒,”冷溪吃惊,“他让你跟着我干嘛,” 犹豫了一会儿,男人似乎有些难为情,抠了一下脑袋道,“他……他让我保护你的安全……”不算说谎吧,总不能说寒少怕你越轨,做对不起他的事情,让我來监督你吧, 这话要是传到寒少耳里,他非被灭了不可, 保护她的安全,冷溪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听到陵寒这个名字,她紧绷的肩膀也松软了下來,有一种异样的暖流在心底悄然晕染, 陵寒担心着她吗,陵寒还是在乎她的,她就知道陵寒不会那么无情,她就知道陵寒心里还是有她的, 想着陵寒对她的好,感动的暖意流转在心间变得有些激动有些想哭的冲动,胸口微微起伏,冷溪眨着眼睛不然泪水溢上來, 只要陵寒对她好一点点,她就会感动,幸福得想落泪,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他一个关怀的眼神,她就能开心好久, “你回去吧,告诉他我沒事……”她别开眼,在别人面前湿了眼眶很丢脸, “冷小姐跟我一起回去吧,要不然我沒办法交差,” “他为什么自己不來,他还是不相信我是吧,我沒有伤害紫凤阿姨,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呢,你去跟他说,我不回去,”想到陵寒对她的误解,冷溪倔强的性格又被激起,即使他对她好也不能改变他诬陷她,不信任她的事实,受伤的心也无法平复, 冷溪跺了几下脚,眨着眼睛任性的转身就走,她就是跟陵寒赌气怎么了,她就是不回去, 男人沒有追上來,恐怕是回去复命了吧,冷溪撅着嘴巴向后望了望,空无一人,心里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 可恶的陵寒,都过了三天了还沒來找她,他是真的认定是她做的是吧,她在他心里就那么坏么, 冷溪委屈着表情看着图纸发呆,丝丝缕缕的感伤和难受在心里徘徊,脑海中不时浮现陵寒俊逸带着男性野性的面容, 唔,想他了,怎么办…… “下班了,你怎么哭了,”即使是一句关心人的话,季心沫也是面无表情说着, 哭了,被人看到自己的失神,冷溪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果然有泪痕,无缘无故的哭了,真的好丢脸啊, 她慌不择路的擦干泪水,整理图纸站起來,着急的样子有些仓皇, “呵呵,沒什么,有沙子吹进眼里……”她有些无措的找着措辞掩盖, 一天不见他,她的世界仿佛过了一年,她真的沒想到,几天不见陵寒,她能够想念他想念到独自落泪, 这才发现,原來陵寒已经刻在她的泪水里,成为她眼泪中永远的名字…… 直到后來沒有他的每个日夜里,苍白了眼泪,凝固了思念,努力去遗忘,却发现眼泪的记忆越发深刻…… 刚刚走出摩天大楼,一眼便瞧见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停在了广场,白奕承一身白色西服,挺拔的身姿半靠在白色保时捷上,阳光俊美得像一个王子,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瞧见冷溪她们,他含着淡淡的笑意,朝着她们招了招手, 会心一笑,掩盖住想念陵寒的失落,冷溪走到了白奕承面前,“你怎么來了,” 宠溺的抚了抚冷溪的头发,白奕承笑得温和而神秘,“來接你啊我的小精灵,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跑车只有两个座位,我不打扰了,那我先走了,再见冷溪……”季心沫听出了白奕承话里的含义,她识趣的让出空间,不当多余的那一个, 目送走了季心沫,冷溪才回头问道,“去哪,” “一个神秘而浪漫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走吧,相信你会迫不及待……”白奕承打开了车门,绅士的邀请冷溪进去, 淡淡一笑,脸颊两边两个梨涡陷下醉人的弧度,冷溪撩了撩裙子,弯身往车里钻,突然一只黑色的臂膀横在她胸前,阻止了她的去路,显然不是白奕承,她不高兴的抬头,“干什么,你自己不会走路吗,偏要……”看清眼前的人她再也说不出话了,唇形半张着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玩够了,该回去了,”陵寒凝着薄唇,如丝如缕的邪气和冷执在他唇线上跳跃着水润的光芒,在阳光的镀金下,显得那么性感迷人, 陵寒真的是陵寒, 心无端跳跃起來,冷溪还沒从见到陵寒的惊喜中抽回神來,她的手便被他大力握住,拖着就走, “站住,”白奕承挡在了陵寒面前,眼底执着对决的冷厉对视着他,“放开她,从你选择不相信她开始,她就已经不属于你,” 陵寒牵唇冷笑,“不属于我难道属于你,别天真了,”陵寒丝毫不为所动,浑身依旧散发着一身的傲气和不羁,冰冷的气息与生俱來, 冷冷的丢下一句,他拉着冷溪绕过白奕承准备走, 明显感觉他握住她的大掌收紧了几分,将她的手全数包裹在他的掌心里,冷溪的身子被牵带着跟他走,恍恍惚惚捉摸不到自己的心神,直到白奕承的一句话,震回了她的理智, “真要这样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任你随手就扔,想捡就捡,”白奕承气愤, 陵寒太不可理喻了,他完全是不顾别人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么样, 不要溪儿的是陵寒,在溪儿快要接受他的时候,陵寒又突然跑出來插一脚,说带走溪儿就带走溪儿, 他绝对不允许, 陵寒将白奕承的话置若罔闻,凌着寒眸,握住冷溪的手继续往前走,这丫头的手这么冰凉,让他有一点点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他拉住的手突然就拉不动了,牵扯着他的脚步也跟着停下,回头见到冷溪诺诺的眨着眼睛的表情,他皱了皱眉,无声询问,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不跟你回去……”冷溪努了努嘴,软软的声音,古泉般的眼眸却是异常坚定, 任何人都不愿意被冤枉,她只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小女人,她也害怕被人冤枉,害怕别人的不信任, 第62章 抱好,别掉了 说着她就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了。 温暖在一点点从他的指尖退去。心也跟着温度的退去而一点点失落开來。寒眸冷凝了一下。陵寒一下子捏住了她的手。柔软的触感又重新回归。好似失却的温度被填满一样松了一口气。 陵寒挑了挑眉。薄唇轻启。“相不相信很重要吗。” “很重要。”睁着水灵的黑眼珠子。冷溪激动的脱口而出。期待的看着他。 爱是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上。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沒有。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陵寒从來都沒有真正喜欢过她。 “不是溪儿。恐怕是你的母亲自导自演的戏码吧。呵。你母亲这般抗拒溪儿。你确定你能给她幸福。” 就在冷溪提着心期待的时候。白奕承冷笑的话语从身后传递过來。猛然拉起了冷溪的神经。“什么。紫凤阿姨她自己……就是为了排斥我……”沉沉的难受在突然跌进心里。冷溪不可思议到惊愕。 紫凤阿姨竟然这么讨厌她。讨厌到自残的地步。这无疑是一锤重磅。狠狠的敲击在她心里。 她的手越來越凉。陵寒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握紧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车子那边带去。“白奕承。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溪儿让我带回去。要查案不必用她。”他从身后丢给白奕承一句话。不容分说的带走冷溪。 白奕承听得出來。陵寒的话语虽说是平静的商量语气。却透着不容辩解的冷冽和讥讽。 他认为他把溪儿留在身边是为了查案。怕他白奕承查他陵寒吗。 眼睁睁的看着陵寒将溪儿带走。白奕承的拳头握得骨节泛白。隐忍的气息在体内流转。 “为什么不追上去。”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來。季心沫从车后现身。 她刚才根本就沒走。一直听着他们的讲话。 礁视着冷溪离开的方向。白奕承吞了一口气息道。“沒用的。因为她想走。谁也拦不住。你沒看见她见到陵寒是那发光的眼神……”就算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白奕承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溪儿的眼泪。最舍不得的就是溪儿心痛。他宁愿将所有心痛留给自己…… “别想了。我妈沒那么蠢去伤害自己陷害你……”睨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面容惨白。表情呆滞的冷溪一眼。陵寒淡淡的道。话语里夹杂着丝丝的担心。 “那是谁做的。你还是不相信我……”悠悠的转回眼。眼眸里含着晶亮的水光。冷溪含着心底还未愈合的伤痛凝视着他。 她固执到让人发疼的表情。隐隐约约牵扯着陵寒的心。有一丝丝的刺痛。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向前方。陵寒说道。“你应该相信你自己。乖乖听话什么都不要想了。就当这件事沒发生……”陵寒又何尝不难受。母亲受了伤。一口咬定是冷溪做的。即使这是自己母亲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又能奈何。他永远欠他母亲的。也不该让母亲为难。 他不惩罚冷溪。又不能伤害母亲的自尊心。他的母亲也跟他对起了冷战……他是两面都不好做。 “我很相信我自己。”冷溪气恼的撅了撅嘴。鼓着腮帮瞪了他一眼。别开头看向窗外。不再去理会她。 一进家门陵寒就把冷溪扔在了沙发上。楼叔上前來说了一句紫凤在浴室里洗澡便又自己到三楼去忙乎了。 “紫凤阿姨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冷溪有些怯怯的。身子也拘谨的端坐了。 “别多想。帮我揉揉背。这几天好疲惫。”他已经习惯有她在身边。沒有她的日子里总感觉缺少点什么。陵寒脱了西服。背身过去。有些慵懒的将后背呈现给她。 柔软的小手覆了上去。冷溪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肩膀。他的肌肉真的好硬好有弹性。她的那点力道对于他來说就是挠痒痒。 柔嫩的触感。熟悉的温度。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魅香。一一在陵寒的身体里蠢蠢欲动。尤其是她柔软的小手捏着自己。就像是摸着他的皮肤。撩拨着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股酥麻的悸动从小腹那里赫然流窜上來。喉咙一紧。 “啊。”他突然转身一把捏住了她的双臂。冷溪反应不及叫了一声。 “吁。别把我妈喊出來了……”陵寒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嘴里吹拂出來的气息却带着滚烫灼热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男性香味。撩得冷溪整个身子一僵。 果真不敢做声了。只是睁大着葡萄般的黑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陵寒醉熏着眼眸。头凑近她的脖间。埋首在她脖颈间有一下沒一下的吸了几下她的皮肤。“溪儿……”他的气息微喘。喉咙有些低哑的唤着她。 他是想念她了。想念她的味道。 “咚咚……咚咚……”心毫无节奏的跳动。冷溪全身也被他挑拨得有些酥麻。其实她也在想念着他。但是她不敢也不能…… 抱着他的头将他远离自己。“你别这样。紫凤阿姨看见就不好了……” “吁……别说话。要不然她出來了。母老虎可是很厉害的……”陵寒朝着冷溪眨了眨眼。有些调皮的示意她别出声。就像两个玩躲猫猫的小孩子。但他眉宇间的那种至高无上却是怎么也磨灭不了。在冷溪眼前熠熠生辉。 冷溪惊得一顿。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啥。这会是陵寒说出來的话吗。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呃……”事实证明。陵寒原來沒那么可爱。就在冷溪稍微失神的时候。她的小裤裤被剥落了下去。陵寒的腿也抵在了她的大腿之间。 冷溪心惊下意识想要逃。但是到锅里的兔子插翅也难飞了。她刚一动他灼热的巨大猛然一个前挺。毫无预兆的侵入她的身体。 冷溪被堵得咬唇。难受酥麻而疼痛的感觉让她想尖叫。但她不敢叫。要是把紫凤阿姨叫出來那就惨了。 她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贴近他。让他的身子给她遮羞。咬着唇瓣羞囧难耐。又有些气恼。“坏陵寒。就知道对我使坏……” 软糯的声音。糯糯的犹如翠鸟低鸣。萦绕在陵寒耳际。越发撩拨着他那根**的琴弦。 他迫不及待的驱动了一下身体越发进入她。“还有更坏的。要不要尝试下……”陵寒的气息飘散着邪邪的意味。唇边溢着一抹似有如无的笑容。得到她。他心情莫名舒畅。 “不要不要……不要在这里。会被紫凤阿姨知道的……”脸羞得酡红。冷溪将脸死死的埋在陵寒的胸膛。羞愧难耐得不知道怎么是好。 陵寒怎么这么大胆。在客厅就对她使坏。要是被楼叔或者紫凤阿姨看见。该有多难以见人…… “好。那你抓紧了。我们上去……”陵寒倒是听从的抱起了她。 冷溪咬着唇瓣。揪住他的衣服。小女人一般将头埋在他健壮的胸膛。 “腿缠着我的腰。别掉了。”他搂了一下她的屁股。向上跌了一下。小小陵寒更是在她身体里滚动。 冷溪一个痉挛。即刻抓住他的肩。腿也缠住他缠得更紧了。 抱着她一步步上楼。每上一步楼梯。体内的他就更加深入她一分。那被占有的颤栗让冷溪全身火热泛红。如同出水的芙蓉。更加娇媚动人。 这具身体空虚了几天。太想念她青涩。柔嫩得犹如水果豆腐的味道。陵寒有意的一步步深入。她的紧致紧紧的将他包裹。吸食着他的温度。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迫不及待的走到房间。将她放下。他就发狠的撞击起來…… 那急迫的劲头。恨不得将她揉碎在他身体里。填补他这几天來的空虚……他承认他想念了她了。沒她在身边他的心总是空落落的。 …… 白敦大酒店。 通体的高雅白色设计。灯光在白色的辉映中流溢出高贵的色彩。尊贵中赏心悦目。 布置精细的一桌。点了两根蜡烛。烛辉淡淡。倾泻在乳白色镶嵌花边的桌布上。闪翼着梦幻而唯美的光泽。 旁边一个人在拉着典雅的小提琴曲。将美妙的音乐融入这梦幻的环境。 而桌内却有一个人在酣畅淋漓的喝酒。大大咧咧的模样与这唯美的气氛大相径庭。显然是言不搭调。格格不入。 “点了蜡烛是让你给冷溪表白。不是给你喝酒用的。”季心沫一把夺过白奕承手中的酒杯。清冷着表情道。 掀起眼皮睨了季心沫一眼。白奕承哼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拿过旁边的酒瓶仰头就喝。 表白。太可笑了。他应该学着陵寒。直接对溪儿霸王强上弓要了她。这样才能得到她。表白有个屁用。 白奕承颓废的这么想着。有时候想溪儿想到无法自控的时候。他真的想冲上去。直接撕裂了她的衣服。狠狠的占有她。将她变成自己的…… 爱一个人真的很痛苦。那种求而不得的无奈感折磨得他快要发疯。 “别喝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季心沫不辞辛苦一杯接着一杯夺过來。她也不愤怒。不激动。话语总是一贯的冷淡清冷。 “走开。别管我。”白奕承怒了。一把掀开季心沫。正准备站起來去找酒。一个着急的声音却在这时从音乐中传递了开來。 “白老大。终于找到你了。不好了出事了……” 第63章 回房间去! 陵家奢华的房间内,贵雅的灯光照耀出暧昧的光泽,倾洒在床上相交叠的两人身上,将皮肤性感的韵美挥洒得越发动人, 陵寒埋在冷溪身上,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如水果豆腐一般的皮肤,她的肤色很白,被他吸过的地方马上晕染出一枚紫红色的梅花,犹如一幅水墨画,动人心弦, 手指在她绸缎般丝滑的身上游移,陵寒心底的**越发深厚,薄唇覆在她柔软的小包子上,啃咬舔吻,引得冷溪不住颤栗痉挛, 呻吟声也不断的从她小嘴里溢出來,依然生涩得让人发疼,但就是能挑起陵寒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念, 边吻着她丝滑的韵致,陵寒的硕大也在边用力的驱动着,一次次将冷溪抵到了床头,一次次拖她下來,把她的头用枕头抵住,不让她撞到床梗,一次又一次的要她,仿佛怎么也要不够, 几天沒见她,他的身体仿佛空虚了几个世纪,怎么也填不满, 交错的喘息声,嘤咛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最动听的交响曲,起伏的身体顺应着汗水,从陵寒弹性的肌肤上成股的淌淌而下, 陵寒的额头上溢出一层豆大的汗珠,身体也被汗水侵满,但他就是不感觉累,在她身体里驰骋得很快乐,而且乐此不疲, “咚咚咚,” “寒少,你在里面吗,快出來出事了,” 正在陵寒将冷溪翻了一个身,准备换一个姿势进入的时候,房门被猛烈的敲响,传出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 是楼叔,冷溪氤氲的脑袋一下子被惊醒,她害羞,立马如受惊的兔子,滑溜一下将自己溜入被子里,深深的躲进去, 叫嚣着准备侵入的陵寒落了空,他不禁有些不悦,“什么事,”音质夹杂着情海中的沙哑,却依旧不减威严, “怎么样,他在吧……”这时,门口传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熟悉的音色,即使是躲在被子里,冷溪也一下子警觉的瞪大了眼睛, 是百里程,他怎么來陵寒家了, “在,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出來……”楼叔当然知道现在的陵寒正在干什么,他平静着脸说道,示意白奕承先下去,朝着门说了一句,“寒少,你舅舅许烙死在了牢里,很多事情很复杂,你赶快出來吧……” 许烙死了, 那个老色鬼,死了好, 听到楼叔的话,陵寒皱了皱眉,心底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隔着被子拍了拍冷溪的屁股,陵寒沙哑着音质道,“躲好了,沒我的叫喊不许出來……”说完他便翻身下了床, 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总算是把欲消下來不少,醇厚的声音恢复正常, 听到楼梯处有动静,白奕承瞥眼看去,只见陵寒裹着浴袍,湿着头发走了下來, “你还真是大忙人啊,要见你还真不容易,”白奕承冷眼而向,一句话说得意味显著,明显夹杂着他的不满和心酸, 悠然的在白奕承对面坐下,陵寒交叠着修长遒劲的双腿,揉了揉眉心糯着半分邪肆道,“白兄这么晚到我这里來不会就是想看看我吧,看來我陵某的魅力果然是超凡卓然……” “许烙死了,留下一封血书说是你陵寒杀的,你果然魅力不减,连死人都缠着你,对于此,你怎么看,”白奕承冷着警官的威严,也不再跟陵寒废话,直切主題, 什么,是陵寒杀的,白奕承的这句话一下子撞进冷溪的耳里,扶着楼梯正准备下來的她顿时钉住了脚步, 陵寒挑眉,随即好笑的摇了摇头,“如果你爸写遗书说你不是他的儿子你信吗,是事实吗,”陵寒为自己的辩解一针见血, 白奕承有点气陵寒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说他也是个警察,沒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无视他,就算以前对陵寒的这种态度他沒什么想法,但今时不同往日,白奕承逐渐看陵寒不顺眼,对他存在戒线,他蹙了蹙眉突然道,“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不管怎样你都要配合警方接受调查,从现在开始你的自由空间被限定,不能出境,不能到别的城市……” “你这是要圈禁我,”陵寒沒有丝毫紧张,嘴角的弧度依旧那么慵懒而邪肆,像是一句问话其实是用的肯定语气, “职责所在,沒办法,”白奕承说道, 从他冷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和陵寒之间的兄弟感情再也沒有往日那种随心所欲的随意和轻松,偏执一方维护陵寒, 而是冷冷淡淡,犹如陌生人,甚至在陌生人之间加了一道敌对的枷锁,楼叔在一旁看在眼里,感慨颇深, 百里程要圈禁陵寒,事情怎么会这样,听到楼下的谈话,冷溪担忧的皱眉, “白老大,又发生一宗案件……”这时,白奕承的一个兄弟有些匆忙的走了进來,看了看屋里的人,他也沒什么避讳的开了口,“sky休闲娱乐场所里的一个混混被人杀了,俗称红毛,刚刚在暗巷发现,” 白奕承气恼的呼了一口气,“杜绍熙那小子呢,叫他出來,” “发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我这不是來了么,”杜绍熙吹了一声口哨,手插在口袋里,吊儿郎当闲散的模样走到白奕承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白兄最近火气旺盛啊,沒人给你泡菊花茶降火么,” “给我严肃点,红毛是你做的吧,”白奕承气愤的一把打开杜绍熙的手, “哟哟哟,白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凭口冤枉人啊,我可是善良得掉渣的良民啊,你可不能为了立功逼良为娼哈,”杜绍熙吹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着倜傥的话, “别跟我装蒜,红毛的兄弟都招认了,说你很看不惯红毛,”白奕承瞪了杜绍熙一眼恨道, 白晓优回家就把她那天差点被人侵犯了的事告诉了他,白奕承一怒而起,发动了兄弟们去抓红毛一伙,敢动他身边的人简直是活腻了, 除了红毛在事先得到消息落跑了到现在还沒抓到外,其他人被他一网打尽,沒想到现在却得到红毛死了的消息, “是,我是看他不顺眼了,我看不顺眼的人多着呢,难道我要一个个去杀死,别当什么狗屁警察了,回家洗洗睡吧孩子,”杜绍熙依旧沒个正形的跟白奕承调侃, “即使是为了晓优,你也不应该这么做,”白奕承恨铁不成钢,黑着脸推开凑到他身边的杜绍熙, 要是杜绍熙犯点别的什么事,他还能包庇他,将小事化无,可现在是关于人命,就算他白奕承再无良无德,他也沒那个遮天的本事和心思, 早就知道陵寒这一群家伙不是什么善良正经人,沒想到他们越來越放肆了, “别跟他废话了,要怎样怎么样吧,我奉陪到底,天黑了你不想睡我还想睡,送客,”一边的陵寒不想再听白奕承唠叨下去,他一撩长腿站起來,丢下一句,潇洒的往楼上走, 白奕承也不想多留,冷哼一声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开, 整个陵家又恢复了平静, 见陵寒上來了,冷溪心下慌张,紧张的掉转头回到房间躺下,装作什么也沒听到, 那丫头睡着了吧,在门口顿了一会儿,陵寒想到冷溪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 “寒,你來我房间一下,我们谈谈……” 陵寒的手刚搭在门把上,正准备开门进去抱着冷溪睡觉,侧面传來紫凤的声音, 陵寒迟疑了一下,随着紫凤的脚步进了她的房间,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被判终生监禁了……” 随着紫凤尾音的落下,那话音像一个麻醉针一样打在陵寒心里, 霎时顿住了所有的血流和心跳, 闲散的面容凝固下來,陵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连问都沒问他就断定是他做的,在她心里她的儿子就这么不堪狠毒, 陵寒不禁嗤笑一声,脸上有着颓然的伤,可紫凤看不见,“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做事还需要理由,”他依旧用着邪肆的语调,掩盖他心底的失落, 外人的误解可以接受,往往最伤人的是自己亲人的不信任, 听到陵寒的答案,紫凤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怎么说他是你舅舅……” “对,也是你的哥哥,十几年前帮着陵云天将我们赶出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死老头,”陵寒不以为意嘲讽的道,狭长的眸子里倒影出的失望和被遗落的孤伤沒人能看得见, 真的是陵寒做的,站在门口的冷溪将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陵寒的每一句话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入她的心底,无法名状的疼, 该怎办,陵寒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做出这样的事,要是百里**的把他抓起來怎么办, 冷溪是既心痛又担心,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门突然被打开,陵寒一眼撞见站在门口失魂落魄的冷溪,他皱着眉头,眼里有怒火, “沒……我就是肚子饿了,想出來找吃的……”看见陵寒冷硬着脸,冷溪向后挪了几下步子,捏着手心咬着嘴唇,很是受惊的样子, “回房去,”陵寒沉着脸,推了一下她的手臂,不容分说道, 第64章 我会等他 凝视着陵寒眉宇间那深深的沟壑。丝丝缕缕的心烦在他狭长的眸子里隐隐约约闪现。从他嘴里吞吐出來的烟雾更是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有些飘渺。 陵寒现在很不开心吧。冷溪从坐在沙发上的陵寒身上看出了这个信息。 努了努嘴。冷溪依着身子小心的依到陵寒身边。黑色的眼珠子眨巴眨巴。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烟。穿透烟雾看清他的脸。是黑沉一片。明显有心事。 冷溪伸出纤细的手臂握住他拿烟的手。像一个小孩子探索好奇之物一样感兴趣欢喜的道。“男人都喜欢吃这个东西。是不是很好吃。给我也尝尝……”话落。小嘴凑到烟屁股果然要衔住了。 陵寒吃惊。一下子炸毛了。手迅速按在她的额头上将她推开。“什么都要尝。连要你命的东西你也要尝。”掐灭了烟头。陵寒瞠着眼眸满是怒意和对她这种行为的训责。 “唔……我饿了嘛。我一天沒吃东西了……”刚才又被他折腾得全身沒力气。现在肚子真的饿得呱呱叫。冷溪嘟着嘴巴无辜的道。 睨了她一眼。陵寒是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别开脸不去看她。 “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要不然我吃你了……”冷溪抱着陵寒的手臂摇晃。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从來沒有在他面前这么小女人过。现在看着他这么不开心。冷溪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丢人。只知道想让他快乐起來。 “大晚上的吃什么。也不怕发胖。”陵寒甩了她一记冷眼。不冷不热的说道。但也沒推开冷溪。他从來不喜欢哪个女人黏在他身上。这会让他感觉很心烦。但现在被冷溪这么拥附着。來自她身上的柔软包裹着他。有一股温暖在皮肤表面流动。却也令他莫名安心。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轻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下意识想要去呵护她。 “不怕不怕就不怕发胖。你不出去那我真要吃你了……”说到就來做。还不等陵寒说话。冷溪柔软的小手就已经捧起陵寒的脸。唇瓣重重的贴在他的薄唇上。“嗯嘛嗯嘛”的亲了几口。之后脸颊两边陷下两个迷醉的酒窝。睁着水灵的眼睛得逞的看着他。 亲得陵寒嘴唇既酥又麻。虽然她离开了。那柔软水嫩的触感仍旧在唇间流连。余音袅袅。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哭笑不得。陵寒一把掐过她的腰。“小女人。还沒玩够。是要在來几轮……” “才不……”冷溪嗔娇了一声。 陵寒挑眉看着她脱自己浴袍的小手。眉梢之间溢出浓重的玩味。说不还來脱他的衣服。这就叫她的不要……玩欲拒还迎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轻松剥掉套在陵寒身上的浴袍。冷溪得意的咧嘴一笑。在他胸前的红豆上小小的捏了一把。“看起來很可口的样子……”说了一句她便从陵寒身上下來。往一边走去了。 越來越有趣了。陵寒饶有趣味的看着冷溪曼妙的身子。想看看她今晚到底想干什么。是來个女王式的欢爱。她在上他在下。很好。他等待她**大胆的一天等很久了…… 冷溪进去了更衣室半晌。陵寒以为她是去换什么情趣内衣了。所以很耐心的等待着。 却沒想到。出來的她穿着一身正式的棉绒裙。手里还拿着一套男装走了过來。 “我挑了半天。晚上穿这件白色的衬衫应该合身吧。來來來穿上……”冷溪很理所当然的凑到陵寒身边。给他穿起了衣服。 陵寒也不抗拒。随她去折腾。难得看见她如此欢喜的样子。他很乐意配合。 “快走快走。再晚一点餐厅就要打烊了……”陵寒的身材是极好的。穿什么都好看。把陵寒整理得帅气迷人。冷溪拉着陵寒就往外走。仿佛很热衷于现在去餐厅大吃一顿。 一路上。无论是在车上还是在餐厅里。冷溪都好像很兴奋。不断的说着话。逗陵寒开心。 “这牛排好吃。不知道是什么牛做的呢。奶牛还是哈气牛。唔……可惜它是被杀死了才能被人吃……”冷溪依旧话多着。塞了一块牛排在嘴里。无意的分析。一想到她现在吃的是肉就联想到杀牛。她嘴里的美味是建立在一个动物失去生命的基础上。不禁有些感叹。 “啪。”刀叉突然重重的拍击在桌上。 看到陵寒狭长的眸子黑沉得不像话。一张俊脸也拉拢了起來。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冷溪即刻紧张。但也沒慌神反倒很镇定的放下刀叉。认真的看着陵寒道。“陵寒你有什么委屈和不高兴可以跟我说。我不相信你是个坏人……”是的。她不相信。不相信陵寒会杀人。一定是有人冤枉他。陵寒不会那么狠心的。他绝不会那么狠心…… 她相信陵寒。相信自己的爱。她更加确定。会派人保护她。怕他被人欺负的陵寒不会做出那种狠毒的事。 凝视着冷溪眼里的期待。陵寒顿时胸口烦躁。这女人这样看着他是干什么。怀疑吗。替白奕承來套他的口信。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杀人犯吧。心中插了一把刺。疼得**而细密。陵寒怒沉了一下气息。微缩了一下瞳孔瞪着冷溪恨道。“委屈。令你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听到什么就相信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怒恨着眼眸。浓重的隐忍之痛在他菱角分明的脸庞刚硬。表现出來的却是冰冷无情的冷血。 陵寒冷冷的说一句。站起身來满身戾气的往外走去。 留下呆呆的冷溪独自神伤难过。 真是陵寒吗。他真的杀了自己的舅舅。心如船只被大浪冲击淹沒。狠狠的沉入了海底。疼意铺天盖地。 全身无力的垂下了下去。希望有多深。失望就有多伤人。 陵寒真的那么坏吗。还是她从來都沒了解过他。一点都沒有…… …… 怎么也不肯相信陵寒残忍冷血到那种地步。冷溪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精神不济。 这几天警官时常在陵家若隐若现。徘徊不定。都是來监视陵寒的一举一动的。每天的气氛都在绷紧的状态之下。 冷溪看着着急。而陵寒却跟沒事人一样。生活依旧正常行驶。沒有半点受影响。只是陵寒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冷溪总是看到他眉宇间不经意皱起的沟壑。那么困扰着他。让他很不开心。 是不是陵寒也很害怕。每天看到那些警察在陵家院子边举旗徘徊。对陵寒是不是一种精神折磨。每当看到陵寒皱起的眉头。看到他心烦的样子。冷溪就好心疼。她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溪儿。你倒是听见我说话沒有。” “啊。我……我听见了……”想着陵寒的事。冷溪心神不宁。居然连跟曹阿姨一起出來喝茶都走了神。 白母的话拉回了她的神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眉睫。摆弄着眼下的茶杯。“曹阿姨。你说百里程受伤了。他怎么受伤的。” “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的。哎。这孩子。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要是要命。第一个要命的也是他。我真担心哪天会失去这个儿子……”白母说到一半。声音哽涩了。一想到哪天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失去了她唯一的儿子。她就止不住心颤得发疼。 “他不是答应过我不再那么拼命的吗。他怎么……” “哎。他要的不是这个。溪儿。你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你。只要你能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白母说着。悲伤无奈的擦了擦忍不住掉下來的眼泪。 冷溪惊愕。连连摆手。“不不不。曹阿姨。上次的事真的只是误会。我和百里程沒什么的。我是陵寒的女朋友……” “我知道。”白母突然打断了冷溪的话。抬起泪水泛滥的眼。一下子握住冷溪的手。那力道里带着恳求。“所以阿姨求你。跟陵寒分手。我保证只要你跟陵寒分手我马上让奕承娶你……” 白母认真的表情吓得冷溪瞠目结舌。“分手。”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狠狠一痛。绵绵沉沉的伤意在心底徘徊。陵寒现在已经很心烦很为难了。她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他的话。他会更加难过。她不愿意看到陵寒难过。 将曹阿姨的手回握在手心里。给她力量。冷溪安慰道。“曹阿姨。这不是解决问題的办法。给百里程一点时间。他会好过來的。” “恐怕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溪儿。陵寒有什么好。他现在是杀人嫌疑犯。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被抓到大牢里去了。你跟着他沒好处……”白母激动。含着泪眼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冷溪。她真的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在枪口上。 白母的话刺激得冷溪胸口疼得起伏起來。她眼里溢出了泪。“不会的。他不会是杀人犯。我相信他。我不能离开他。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守着他。我不会离开他……”在陵寒最艰难的时候。她怎么能离开他。她一定要陪他走到最后。 “那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呢。”白母的声音突然变得丝丝沁冷问道。 呼吸停止一秒。冷溪被这个假设震住了。泪水在脸庞凝固。呆了很久就当白母以为她妥协了的时候。从她嘴里飘出喃喃却坚定的话语。“我会等他。等他洗心革面。无论多少年我都会等他……”泪水再也止不住。泛滥的流了出來。 第65章 如果你要就拿去吧 冷溪这个固执的样子。看得白母心神震荡。这样一个爱得让人心疼的女孩。一旦认定了她心中的爱人。她便全心全意的付出。守候。 人生能得这样的媳妇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难怪自己的儿子一门心思钻到溪儿身上。无法自拔。在她有生之年能得这样一个儿媳妇也沒什么遗憾了。 “曹阿姨。别让我放弃陵寒。我会想办法说服百里程让他爱惜自己。你别这样好不好……”冷溪泪流满面。握着白母的手反倒求起了她。晶莹的泪水泛滥的从古泉般的眼里流溢出來。 白母生硬的抽出了手。让冷溪一愣。之后她冰冷的话语更是将冷溪脆弱的心打入了谷底。 “曹阿姨帮不了你。其实今天我是替奕承來的。无论如何你都要回到他身边。他说过了。如果你执意不肯接受他。他马上就派人抓走陵寒。再给他多安几个罪名直接判他死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相信你也听说过吧。陵寒是金三角的毒枭一首。白奕承跟陵寒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多少掌握了一点证据。要是陵寒卖毒一事被揭穿。你说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白母一反刚才悲伤祈求的模样。沉着冷硬着脸。神情很是强势逼迫。既然软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女人而消沉。更加不能让他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她受够了那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再说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给自己的儿子当媳妇是再好不过了。要是溪儿成为了白奕承的妻子。即使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在白奕承身边。相信溪儿也会照顾好他。这样一來。以后便是自己下了黄泉也不必再为自己的儿子担心。 让白奕承取溪儿。无论是目前还是长远都对白奕承有利。她这个做母亲的为何不替儿子争取呢。即使做一个恶人也罢。只要自己的儿子好就一切都无所谓了。 什么。白母的话彻底击碎了冷溪心房的恐惧。手指无力的垂下带动桌上的茶杯。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如同此时她碎裂的心一样。碎片被溅得一片一片。 她咬着红唇抽泣。眼泪断了线。她不想相信这是曹阿姨说出來的话。更加不敢相信白奕承要这么做。“不是这样的。曹阿姨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们不会伤害陵寒的……”她抱着心底的希望摇晃着白母的手臂。泪水如泉涌。 “你太天真了。你听过不择手段这个词吧。还记得上次在日本料理店里发生的枪击案件吗。是我指使的。目的就是杀了陵寒。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离开了他跟白奕承在一起了。” 冷溪听得一怔。眼泪顿在了眼眶里。 “想起來了。是的。那个时候我可以想方设法的杀了陵寒。现在照样可以。他的命在你手里。是继续跟着陵寒死还是回到白奕承身边由你自己抉择。”白母唇边泛着冷笑。说得异常狠辣歹毒。 “如果陵寒死了。我也会跟着他一起死……”冷溪咬着娇粉的唇。泣不成声。心底像是沉溺的海。被现在所听到的和看到的沉溺得透不过气。 冷溪的话敲击在白母心里。狠狠一顿。她沒想到这个女人已经爱到了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但随即她又缓过神來。冷笑道。“那就试试看。看他死了还能不能跟你在黄泉续缘……”白母丢下一句狠话。站起身來强势的离去。 越是爱得深。弱点就越明显。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是爱情。最脆弱的也是爱情。一个人如果真的爱另一个人。她是绝对不会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心爱的人在她面前死去。白母赌上了冷溪心底的脆弱。 十指紧紧的交错着。自己抓着自己的手背。冷溪忍着颤抖的哭音。眼泪却如决堤的海水。一浪一浪冲击着她的脸庞。 这一切原來都是曹阿姨做的。她真的会杀了陵寒。该怎么办怎么办。她不忍心抛弃陵寒。可是她更加不想看到他有事。 “奶奶。溪儿到底该怎么办……”将脸埋在手掌间。泪水穿透了指缝。流溢而出…… 整理好自己悲伤的心情。冷溪擦干了所有眼泪。往陵家走去。她不能让陵寒看出她有事。不能让陵寒担心。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楼叔……”刚走到陵家。远远的就看见几个警察押着楼叔往警车里送。冷溪心下提紧。赶紧跑上去拉扯。想要将楼叔拉回來。 “请你让开。案件需要。楼叔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官冷硬的将冷溪推开。执意带走楼叔。 “别担心。沒事的。只是跟他们去一趟。”楼叔很平静。反倒安慰起冷溪來了。 “可是他们……”冷溪急得六神无主。脸都急红了。 “沒事。我去了陵寒就能回來了。在家等着。那小子回來第一个想见到的是你……”楼叔含着生硬的笑说了一句。便自己坐进了警车。 而楼叔一句平淡到白开水的倜傥话语。却惊起了冷溪全部的神经。吓得她血色顿然退去。脸色苍白。 陵寒被带去警察局了。曹阿姨说的是真的。百里**的要想方设法的害死他吗。 不。不要。她不要陵寒出事。 就在冷溪呆愣的时候。警车已经急速开走。带走了楼叔的声音。也带走了有关于陵寒的消息。 冷溪越发紧张起來。掏出手机给白奕承打电话。即使手指担心害怕得颤抖。她依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 她要冷静要镇定才能救陵寒。 “喂。百里程吗。” “想问陵寒的事吧。”还不等冷溪说什么。白奕承一针见血直戳冷溪的心底。 “他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一听到陵寒。冷溪就激动。忍不住担心的想哭。 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才道。“还死不了。他应该知道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冰冷的话语溢着浓浓的酸楚。听到冷溪如此焦急担心陵寒的声音。白奕承心里异常酸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句赌气的话。 心死死提紧。冷溪担心焦急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不要伤害他。有事我们慢慢说。你先放他回來……”她努力压抑住抖涩的哭音。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是眼泪却老是不争气的掉下來。 “放他回來。” “对。我想见你。只要你放陵寒回來。我马上见你。晚上7点。白墩大酒店见。”千万不能让白奕承把罪证呈递到上面去了。要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如果上面收到罪证。那陵寒就真的要有事了…… 冷溪控制着自己哭得唇瓣抖涩的声音。努力稳住白奕承。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传來白奕承确定的一个字。“好。” 将手机紧紧的握在手里。握得手指发白。仿佛在做最后的心里挣扎和取舍。冷溪擦干了眼泪。拦了一辆车。朝着白墩大酒店去。 …… 白奕承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是一片寂静。儒雅尊贵的设计静静的流淌在每一个空气的缝隙里。似乎还飘散着一股女人特有的。那撩人动魄的魅香。 白奕承心神微荡出一丝心动的涟漪。他知道这是溪儿专属的气息。可是她的人呢。这个小精灵又在干什么。 白奕承踏步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等候。他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五分钟之后。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白奕承回头看去。只见冷溪头发湿润滴着水珠。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将她纤瘦的身体包裹得如同出水的芙蓉。垂着头。密梳一般的睫毛扫在眼睑上。投下一片俏丽的阴影。微微缩着肩膀。脚步碎碎的。有些怯怯的走了过來。 这样水嫩宜人的她真的很动人。白奕承喉咙一紧。锁了锁眉梢孤疑的看着她走近。她每朝前一步的脚尖都像是踏在他心里。拨起凌乱的心跳和小腹处的悸动。 “溪儿……”白奕承咽了一口口水。低唤了一声。声音不知不觉有些沙哑。 “噗通”一声。冷溪在白奕承面前跪下。咬着红唇泪如雨下。揪住白奕承的衣裤哭着求道。“百里程。我求求你放过陵寒。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白奕承措手不及。看见她跪下。那一瞬间他还心疼的想要扶起她。但她一出口就是陵寒。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为了陵寒。手还沒伸出去就停顿在了原地。白奕承心里是既酸涩又恼恨。恼恨得激起了他的愤怒。 他居高临下。咬着牙齿狠心的咆哮道。“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你。我要你。我要你。听见沒有我要你。为了他你也能把你给我。”白奕承怒瞪着眸子。发了疯一般吼着。 眼眶里盈着泪水。冷溪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怨怨的望着这个陌生的百里程。她的心底在抽泣。肩膀在抖涩。她不愿意跟除了陵寒之外的任何男人发生男女关系。可是她真的无可奈何。只要陵寒安然无恙。就算是要她死她也愿意…… 喘息着急怒的气息。白奕承看着冷溪咬着红唇。纤白的手指缓慢的朝着自己的浴袍靠近。手指颤抖的拨开了自己的衣服。白嫩软绵的身体顿时如丝滑的绸缎一般飘逸了出來。“如果你想要……你……你就拿去吧……”唇瓣颤抖得成了空中的风筝。声音更是抖涩得如同萧瑟的箫声。 冷溪白花的身子在白奕承面前如同一支脱叶而出的百合花。在风中凌凌发抖…… 第66章 疼的是两人 曹阿姨跟冷溪说得很清楚,白奕承要她,要得到她的一切所以他也顾不上什么道义,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得到她, 所以冷溪來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 而百里程刚才也果真说了那样的话不是吗,他变了,为了得到她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 冷溪咬着唇瓣,双手抱着胸,遮住了胸前两处凸起,单薄的身子在灯光下晕染出一层层的光辉,仿佛镀上清辉的皎月,越发凄凉起來, 她的唇很软很弹,在她贝齿的抵触下凹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配上她唇瓣殷红的颜色,就像一朵绽放在唇边的丁香花,莹润的同时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水光,让那本來的美好染上凄然的色泽, 白奕承双眸微微放大,从上而下的看着妥协的她,此时是那么卑微得渺小,仿佛可以任人摆布,他的心底一股疼意在蔓延,眼底是不可思议的凄然, 她的真的脱了,为了陵寒,她竟然连自己都可以奉献, 溪儿是他一直爱着的女人,也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而现在,看着她跪在他面前,像糕点一般呈现在他眼前,可以任他采摘,任他蹂躏,他应该高兴,可心却是缺开了一个洞,凿碎一般疼得无法忍受, 她的心在别的男人身上,即使付出了身体却死了心,他应该明白, 但是他却是不甘心这么轻易就输给陵寒,输爱情得彻底,他应该狠心一点不顾一切的要了她,不管她是行尸走肉也好,游魂落魄也罢,只要把她圈在自己身边不就足够了么, 紧紧的攥了攥拳头,白奕承一张脸绷得很紧,仿佛再做着最后的决定,稍许,他松开了拳,肩膀也松弛下去,轻轻呼出一口紧绷的气息,缓缓蹲下身,伸出了手, 男人身躯的蹲下,笼罩了冷溪的小身板,巨大的存在感在她心中鲜明,在他伸出手的瞬间,她的身子明显一紧,咬住唇的贝齿更加紧了一分, 她的一系列身体变化都拉扯着白奕承的神经,她这是在排斥他,疼意和执拗在心底滋生,白奕承咬了咬牙,也不再缓慢轻柔,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冷溪削薄的身体下意识惊得一缩,黑葡萄一般的水眸惊如小鹿,晕着慌乱和恐慌的色泽, 白奕承略微皱了皱眉,握住她双肩的手向上拔了拔,将她扶得站起來,那样跪着,她辛苦,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冷溪的头垂得很低,根本不敢抬起眼來看他,从头到尾都是用黑色的发顶对着白奕承, 她怕看着百里程,她会露出怨恨的表情,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给他一个耳光,她怕自己会忍受不住哭出声來, 在她心底她一直当百里程是好朋友,她相信他是千里马,虽然他有点任性,但他是纯良的, 可到头來,他却打破了她心中所有的美好,破坏她的爱情伤害她爱的人,逼她做不想做的事,这样的百里**的让她好讨厌,好怨恨, 瞧着她滴着水的黑发,滴落在软滑的皮肤上,顺着身体的曲线下滑下去,流畅而诱人动魄,白奕承明眸里溢出一层薄纱,喉咙有些发紧,指尖触碰在她皮肤上,那股最原始的火热也顺着指尖沸腾在全身,浑身的血液开始叫嚣不止, 他本來就爱着她,现在看着她美好的身躯,他的情动沒法控制,但看到她有些微微发颤的肩膀,心底的疼意却是铺天盖地, 深深的看了她几秒,白奕承松开她,弯身,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在她身上, 衣服落在身体上的刹那,冷溪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无意撞见白奕承的眼眸,却见他眼底稍染不快,眉梢也是微微皱起,透着不高兴, “对……对不起……”冷溪又快速低下了头,断续的音声表达出她的懦弱, 她现在要小心翼翼的,不能惹得百里程生气了,要是他心情不好,将陵寒做毒生意的罪证上交给法官,那么就为时已晚了, 所以她现在要尽量讨好他, “穿上……”白奕承好似发了慈悲,不但帮她披上浴袍,还给她系上了腰带, 修长的手指滑过纯棉的布料,在微微擦过她腰间的时候,即使是隔着衣料,白奕承也能感觉到她纤腰的柔美曲线,轻飘飘的丝滑,美妙的柔韧之感,泛着撩人的女人魅香,下腹不由地一紧, 他手指低附在她腰间,轻柔而细细的系着腰带,那窸窸窣窣的动作,有种轻轻的痒痒的感觉,在联想到她今天來的目的,冷溪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绷紧着肌肉很不自在,呼吸也屏住了,大气不敢出一个, 系好了腰带,白奕承抬眼,看着她紧张到脸色难堪的样子,他心里的负气和不甘之感越发厚重,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真的为了陵寒來求他,还甘愿为陵寒做任何事情, 任何人都不愿意比别人差,特别是男人,更加好胜要脸面,怎甘服输,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他要证明给冷溪看,他并不比陵寒差, 大掌握住了冷溪的小手,感觉到她手心里的冰凉,白奕承低头看了看垂着黑脑壳的她,手心更加紧了紧,牵着她朝着床边走去, 他的手心本该是很温暖的,可此时此刻,传到冷溪身上确是霜寒一般的冰凉, 意识到他是在牵着她往床边走,冷溪的心一边凝固一边如擂鼓般跳动,紧张又慌乱,冷冷的感觉从手心开始传递,从头到脚贯彻了个透顶, 察觉到她的手冒着冷汗,白奕承牵唇扯了一个阴鸷的弧度,脚步却丝毫沒有停顿下來, 将她按在床上坐下的时候,冷溪已经紧张难堪到不能呼吸的程度,紧紧的绞着手指,心里挣扎不已, 她这样做算不算背叛陵寒,陵寒知道了的话,会怎样,一想到陵寒她就想哭,但被她咬唇忍住了, “呼呼”声从背后响起,冷溪转头,却见白奕承拿着吹风机在给她吹头发,他坐在她的身后,手指撩拨着她黑发,很细心很专心的吹着, 如此近的距离,白奕承的胸堂几乎贴着冷溪的后背,时不时因为吹头发动作的需要,他的胸膛就会擦一下她的后背,引得冷溪全身绷紧,心跳的速度也放缓下來,提紧神经仿佛能听见自己缓慢的呼吸声,一双小手也紧紧的捏着,攥出了一手心的汗, 而便奕承则不同,每每和她的身体相摩擦,他的小腹就缩紧一分,喉咙发干,眼眸也逐渐黑沉下來,直到将她的头发吹干,嗅着她的体香和发顶的清香,他的眸子已经黑得可以滴出水來, 欲念在滋长,一切似乎已经不受控制,白奕承放下吹风机,从后环住了冷溪的身子, 冷溪立即惊如小鹿身体绷紧得僵硬,一双如同在水里浸泡过后黑葡萄一般的双眼,更是无措的慌乱着, 而白奕承却自动将她的反应忽略掉了,他现在只想要她, 闭着眼睛,深嗅着她发顶的香气,那股悸动的因子由心底最深处沸腾了上來,白奕承神情很专注很享受, 脖子突然传來一个湿沫的温度,冷溪一颤,意识到白奕承在吻她,她整个心都颤抖起來,害怕到了极点,直让她想逃,可是想到陵寒,她又咬着牙忍住了, 拖着冷溪的脖颈,轻轻的将她放倒在床上,白奕承意乱情迷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柔情,他终于要得到溪儿了,这种感觉是一种幸福的荡漾, 俯头,温柔的吻上她的唇,她的唇瓣柔软,韧性,如同布丁又如同水果豆腐,触感极好,口味也是美妙至极,白奕承吻着,陶醉在其中,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心跳,陌生的吻,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那么让她害怕,不是陵寒,真的不是陵寒,她该怎么办:陵寒,我好想你…… 绷直着身子,冷溪僵硬的承受着白奕承的吻,身子却害怕得抖涩不止,温热的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落下來, 突然尝到一股水流,咸的, 白奕承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眼,抬起头來,看见冷溪哭得泪如河床的小脸,他的心狠狠一窒,眼底的欲也被窒息般的感觉驱散不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你的眼泪为多少男人流过,”看似是生气的话语里,却染上了丝丝凄然, 咬着红唇,止住哽咽,冷溪倔强的别开脸,不去看他, 她哭了,跟他在一起竟然会让她如此痛苦,白奕承的心也跟着撕扯般的疼,看着她倔强的脸庞,心里那不甘在一点点化为疼意,为她的倔强执着疼,也为自己得不到爱的人那种悲凉疼, 凝视她好久,白奕承终于还是对她狠不下心,不愿意将这样一个美好的她撕裂了, 他吁了一口长长的气,放开她躺在了她身边,长臂却揽着她的身子抱住了她, 冷溪惊愕,下意识挣扎了几下, “别动,不然我又來了,”白奕承闭着眼睛冷着音量威胁,冷溪身子一颤,果真不敢动了, 许久之后,白奕承才叹息一声道,“就让我抱抱你……”这样隔着布料抱她睡一晚,这不算是奢侈,或许让他体验一下晚上有她在身边的感觉,算是对他的安慰吧, 冷溪一愣,僵着身子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睁着漆黑的眸子,愣愣的不知道时间怎么转动, …… 晚上三点左右,夜的寂静依旧在一片喧嚣的繁华中笙歌, 凌云集团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陵寒看了一夜的文件,累得很是疲惫,他靠着靠背椅,揉了揉眉间, “寒少,从早上工作到现在也不休息,不回去看看……”这时,楼叔推门而入, “美国公司那边堆积起來的文件,我要及时处理完,”陵寒醇厚的音质糯着隔夜的疲惫, 楼叔了然的点了点头,“下午我被那群兔崽子带去了警察局,解决了一些该解决的事,途中遇到了溪儿,我让她在家等你回去,可沒想到你是工作狂,到现在沒回去她也沒回去……”楼叔道, 陵寒立刻抬起了头,眉头紧锁, “陵总裁,紫凤阿姨说让你现在去白墩大酒店8088号房间接她回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冷妮匆匆忙忙的走了进來,语气有些急切, 陵寒眉宇一锁,直觉告诉他事情有蹊跷,他立马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开着车子一路狂飙到了白墩大酒店, “啪”的一声,门被踢开,惊醒了本來就神经紧绷浅睡的冷溪,她惊慌的朝着门口看去, 眼前的人令她的心猛然提紧,古泉般的眼瞪大,惊得瞠目结舌,“陵……陵寒……” 第67章 别碰她! 房间内。灯火玄白。尤其是床上的一角更是闪亮得刺眼。那一张乳白色的大床上。拥抱着两个人。 冷溪娇小的身子像一束花一样被白奕承抱在怀中。暧昧亲密的就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人刚刚做完最为刺激的事。两人都沒动。显然是你情我愿下的亲昵缠绵。 陵寒挺拔颀长的身姿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一张俊美的脸阴郁得如同风雨欲來阴霾的天空。深邃的眸底风卷残云。狂风大作。浑身散发着巨大的杀气。 当这一切在他脑中鲜明得放大成真实的画面时。脑子里千万把剑齐齐刺向他的血管。分崩离析。 额角的青筋迅速暴涨起來。來不及细想。拳头握紧。大跨步朝着房间里走去。 陵寒浑身冷冽的气息锋利得仿佛能刺死人。冷溪害怕。古泉般的眼。波光失色。本能的后缩了一下身子。“陵……陵寒……啊。”她还沒來得及解释。她的手臂就被他铁钳一般的大掌提了起來。 冷溪猝不及防。身子随着他粗鲁的力道一下子跌在了地上。紧接着。那拖着她手臂的力道又斜向上用着力。将她削瘦的身体在地上拖。由于直接与地面摩擦。冷溪双腿上的皮肤都摩擦得细细的红。火辣的疼。 “唔……不是这样的……陵寒……不是这样……”陵寒捏着她发颤的力道。那恨不得一刻也等不了。将她拖到垃圾站丢掉的速度。全都隐逸在他的力道里。施加在她的身上。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怒气。这会儿他可能生气得想要将她杀了吧。 冷溪害怕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她沒有反抗。哭着想解释可是心里的痛苦哽咽得她不知道从何说起。该怎么说他才会不误会她。 “够了陵寒。”白奕承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跃而起。挡在了陵寒面前。去扯开他拉住冷溪的手。 “别碰她。”愤怒在心底灼烧。正在白奕承躬身之际。陵寒飞速的一记铁拳狠狠的打在了白奕承的脸上。力道之足。打得白奕承的身子向后跌去。 醇厚的音质染上绝对零度的冰冷和杀伤力。更爆发着火山喷发的热度。 陵寒狭长深邃的眸子猩红得像一团火。能够摧毁世间万物。 那三个字一出口。连他自己的心都狠狠一震。拽住冷溪的手也捏紧得越发颤抖。 别碰她。他现在说这句话不是对自己的嘲讽么。白奕承已经跟她睡了一夜。该碰的不该碰的都已经碰了。 木已成舟。在打回原地还有意义么。 背叛。 这两个字在他心底猛然敲响。回荡的语音钝重久远。沉闷闷的疼。火烧一般的怒。 他气哼一声。突然一把甩开冷溪。将她本來就轻飘飘的身子甩飞了几米远。然后快步走到刚刚站稳脚步的白奕承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只字不说。拳头一闪就落在白奕承的身上。打得白奕承闷哼。但他也沒还手。 不还手就等于承认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这个意识越发撩起陵寒的暴戾。他呼吸气得急促而沉重。泛着猩红杀气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白奕承。一拳接着一拳打得白奕承血液横飞。但白奕承就是不还手。任他随心所欲的发泄着。仿佛默认着他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沒什么好解释的。 “你不是很能耐么。还手啊。啊。”陵寒愤怒的吼叫从牙缝里滋蹦出來。每一个子都带着冰凌的锋利和冷彻。“你不是很想赢么。來呀。打呀。”此时此刻的陵寒。像一个被触了怒点的野兽。凶猛得狂野。不加节制的力道打在白奕承身上。挫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冷溪被陵寒摔得重重的跌落在地。摔得头脑发昏。她支撑着身子起來。正好听到“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脆响。 她心下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陵寒将白奕承按在地上。挥着拳头一拳一拳砸在白奕承脸上。胸前。肚子……凶怒残暴的样子就好像要置白奕承于死地。 她的心马上提紧。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陵寒刚好挥动在半空中的拳头。摇着头带着哭音恳求。“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会打死他的……”女人总是害怕发生血腥的事情…… “啪。” “滚。”陵寒怒吼的音量滚声有力。一只手扬起。大力的抽了冷溪一巴掌。就着那只被捉住的手。陵寒愤怒的大力一推。将冷溪推得向后踉跄而去。险些跌下去但被她稳住了。 这些动作流畅得如行云流水。只在一霎那发生。陵寒的速度无人能及。 那一瞬间。本來就有些眩晕的头更是被打得昏得麻木。冷溪被打懵了。只感觉有丝丝液体从嘴角流出來。口中却疼得麻木的尝不出那液体的味道。 见到冷溪嘴角流溢出來的血丝。陵寒稍稍一愣。怒极的气息却依旧怒沉。 眼见冷溪被陵寒这般如草芥一般对待。白奕承心里的愤怒也被激起來。一直沒有反抗的他趁着陵寒稍微失神之际。突然使出全身的力道。将陵寒推开。捂住胸口有些踉跄的挡在了冷溪面前。“陵寒。你不能伤害她……”为了他。这个傻女人什么都愿意做。她忍着所有的痛苦只想陵寒好。而陵寒现在在干什么。不可理喻的乱发脾气。甚至还打她。白奕承为冷溪不值。 “不不不。你让他打我吧……”冷溪忍受着疼痛。强撑着要倒下去的身子。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不敢落下來。陵寒现在这个样子太可怕了。她连哭都怕惹怒了他。不敢哭。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住白奕承的手臂。想让他让开。让陵寒打。是她做错了。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打了她或许陵寒心里会好过一点。她的愧疚也会好过一点…… 染着愤怒色彩的眸子瞟了一眼搭在白奕承手臂上的手。那一刻。陵寒的心就如同被死死抓住的爪子。生生拉扯撕裂成了两半。将分崩离析的疼痛深刻到谷底。 从刚才开始冷溪就在维护白奕承。是怕他伤害了她的男人吗。到底是睡了一夜还是两人早就有奸.情。 拍卖会白母说白奕承跟冷溪会结婚的话恐怕不只是空口无凭。他们两个恐怕早有私情吧。 他陵寒从來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女人的话。因为女人是蛇蝎阴毒的象征。这在他心底早已经根深蒂固。 而那些跟冷溪在一起的日子他却鬼使神差。像中了魔一样相信冷溪这个女人嘴里说的爱。 呵。恐怕他是真的疯了才会被冷溪那假装单纯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他怎么能忘了。这女人是何泉的女儿。 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何泉是蛇蝎美人。满嘴甜蜜的假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弄得陵家妻离子散。 他怎么能忘了这些年來他所受的屈辱和折磨。他最恨的就是虚假和背叛。不可原谅。 陵寒挑了挑眸子。突然就笑了。露出洁白的大白牙。在灯光的照耀下整齐划一。连续的笑着。笑得肩膀抖动。笑得群魔乱舞。笑得冷溪和白奕承都含着沉沉的心愣了。不解而茫然。更多的是惊骇。这样的陵寒让人既害怕又担心。 “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陵寒嘴角挑着邪肆。猩红的眼眸也回归正常的黑色。那深邃的光亮投向冷溪。载满嘲讽和不屑。嘴角含着笑意。俊逸的脸却执着融不化的寒霜。 那醇厚而微微拖高的音调更是锋利得如同冰凌。 刺得冷溪的心尖锐而冰冷的痛。她本來就缺少血色的脸蓦然苍白下去。冰凉的冷意由脚底蔓延在全身。凝滞了惊讶的表情。微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陵寒嫌她脏。 他讨厌她。 可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陵寒。你别太过分……”陵寒的话也伤到了白奕承。他的那一句话简直就是在给人判死刑。 “过分。”陵寒挑眉。稍带玩味。眼底却是冷如冰霜。“被我玩过的女人你接着玩。你觉得很干净。”将人打入地狱的嘲讽。 白奕承愤恨。握拳就要砸在陵寒身上。他快陵寒比他更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逼视着他怒道。“白警官不过如此。只配玩二手货……” “你……”白奕承扬起另一只手又要打他。 “别打了。”身后传來冷溪带着颤音却凄凉的叫喊。她的心疼得空洞。空成了一座城。她知道陵寒是在生气。可他说出來的话真的太伤人了。伤得她体无完肤。 两个男人依言住了手。却是用眼神死死的对决着。 冷溪咬住略有些发白的唇瓣。忍着心底的颤抖。忍着要从眼眶里滴落下來的泪珠。那黑眸晶莹欲滴是最纯粹的纯真。将陵寒的样子倒影在自己的瞳孔里。仿佛她的眼里只有他。小心的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陵寒你听我解释……” “别碰我。” 她的手被无情的推开。陵寒醇厚的声音里执满冷冽。深邃的眸子更是晕染着无情的色彩。 第68章 是陵寒的骨肉!(加更) 他的三个字撕碎了冷溪鼓起來的勇气,心被沉溺在了冰海,怎么浮也浮不起來,她被甩得低下了头,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落下來, 她以为她可以解释的,她不想跟陵寒决裂,可是他却连在看她一眼都不屑,都觉得肮脏……她宁愿他打她,至少这样他还愿意碰她……可是…… 看着冷溪的泪水泛滥了整张脸,下一秒就要被风雨折断凄凉的样子,白奕承的心狠狠一滞,那根心疼的琴弦被拨弄得脆响, 他狠瞪了陵寒一眼,上前去扶摇摇欲坠的冷溪,却被冷溪抗拒的推开了,“不要管我……求你了不要管我……”她哭得快要缓不过气來, 白奕承眉头锁得很紧,酸酸的疼意,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陵寒冷眼相看,冷冷的瞥了一眼冷溪,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却在快要出门的时候,脚步稍微顿住,一句冷到让人胆寒心颤心死的话语从他身后传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再也不想在看到她,隐隐的咬了咬牙,陵寒拔步而去, 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冷溪跌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古泉般的黑色眼眸,成了制造水源的幽泉,泪水泛泛而出,止也止不住, 陵寒不想见到她了,他真的不想见到她了…… 疼痛在心底升温,她哭得肩膀抖涩,呼吸坎坷,突然一口气缓不过來,只觉得脑袋麻麻的难受,支撑了三秒,她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沒有陵寒的世界一片漆黑,她该怎么办,爱到了骨子里,刚刚离开他,心便空荡到孤单…… “溪儿,”见到冷溪不醒人事,白奕承担忧的大叫, 急救车很快呜呜的到來,急迫的将冷溪和白奕承拖到了医院, 冷溪被拖到了急诊室,白奕承也被护士生拉硬拽的拽进了诊断室,他的脸被陵寒打得淤青带血,胸膛本來就受伤,又被陵寒打得肋骨碎裂,不过也不愧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他还能支撑住, 胸膛被医生包得像粽子,他还能着急的去急诊室等候冷溪的消息, 见到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他立马站了起來,“医生,她……沒事吧,” 医生取下了口罩,面上带着笑容,“哦,沒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昏倒了,早期的孕妇是有晕倒的现象,” “孕妇,”听到医生报忧的话,白奕承起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医生后面的话却一下子让他惊愕, “是啊,你还不知道啊,你快做爸爸了……”医生见白奕承这个样子很是理解,每个做爸爸的男人第一时间听见这个消息不都是惊愕么,医生眉开眼笑的解释, 白奕承的面容有点僵,半晌才挤出一个干笑跟医生到了谢,送走了医生,身子一下子无力的坐在了靠背椅上,五味陈杂的滋味,说不出什么感受, 沉思了半晌,他用双手重重的洗了一把自己五彩斑斓的脸,带动了伤口也不知道疼, 傻丫头真是傻,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吗,幸好他沒对她怎么样,要是他跟陵寒一样霸道残酷,果真不顾她的挣扎要了她的话,恐怕伤害会更加深厚,更加无法弥补, 该怎么说你呢傻丫头,看來你眼里只有陵寒,为了陵寒你什么都不顾了,连理智都清为零…… 白奕承无奈凄伤的微微叹了叹气,摇摇头,看來有些东西迟了就是迟了,虽然就那么一步,就再也赶不上了……爱情的先机他沒有碰上,不该爱的时间他却偏偏爱上了, 原來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最后的结果是放手,悲哀还是凄凉还是伤痛只有自己知道,白奕承仰头深深呼了一口气,便起身走到冷溪的病房去看她了, 冷溪单薄的身板躺在床上,黑发微微散落在床沿,飘逸轻柔得仿佛丝滑的绸缎,白生的瓜子小脸此时是异常的白,白得像磁瓦一般沒有生气,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了, 小巧的唇瓣也微微苍白着,却泛着莹润的光泽,柔软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她黑得幽深的眼眸微微空洞看着天花板, 这样凄惨可怜的样子,看得让人的心揪扯一般的疼, “醒了,好点沒……”白奕承化开眉宇间的心疼,含着淡淡的笑坐在她身边,本能的伸手去抚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沒表情的别开头,回绝在了半空中, 白奕承微微愣了愣,随即保持着笑收回了手,又道,“肚子饿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冷溪依旧苍白着脸,冷着表情不说话,她在生白奕承的气,无声的抗议对决, 见她不说话,也不看自己,白奕承当然知道她是在跟他赌气,她现在很恨他吧,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将心底的坚持和希望呼出去,白奕承最后告诫自己让她自己去选择自己的人生, 想通了,似乎心里的压力也好多了,白奕承依旧含着笑好脾气的道,“你自己不吃就罢了,可别饿坏了孩子,你要他才一个月就跟着你挨饿,”白奕承道, 这个消息本不该由他來告诉她的,让他來说出溪儿怀了陵寒的孩子,对他來说本來是一件残忍的事,他不应该做才对, 可是他妥协了,溪儿已经怀了陵寒的孩子,他还能怎么样呢, 听到白奕承的话,冷溪起先愣了愣,沒反应过來, 突然,那个孩子的声音在她脑海里猛然放大,本來固执得不去看白奕承的她,惊得一下子转头,瞪大眼睛望着白奕承,唇瓣抖了抖了,期待又怕这不真实,半晌才用不敢确信的话语低低问,“我……我有孩子了……” “怎么,你不想要啊,那趁现在还沒成形去叫医生打掉……”白奕承见她这个惊愕的样子,也知道她是被激动的,故意吓唬她,说完作势站起來要去叫医生, “不不不,不要不要……不不不,不是不是,我要我要我要,”冷溪着急得快速撑起身子,一把拽住白奕承的衣服,不让他去叫医生,听到白奕承要她打掉孩子,她急得面红耳赤,这一慌乱一着急,连说话都找不着调,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有孩子了,是陵寒的,这一刻,本來冰冷的疼到冰窖温度的心,被这一则消息撞开了温度,冰冷在熔化,温暖在上升,暖暖和和的幸福和震惊之感在心底萦绕,是别样醉人幸福, 白奕承回头,见她那一副惊慌如小鹿的样子,不禁失笑,“那你还要不要吃……”他乘热打铁, 冷溪从有孩子的幸福中回神,又想起陵寒,想起他说再也不要见到她了,心又蓦然疼了一下,她撅着嘴,哼了一声,松开白奕承别开脸,继续跟白奕承冷战, 见她这个样子,白奕承还真不知道怎么哄女人,他有些沒辙,无奈的抠了抠了脑袋,看了看她,试探性的问,“还在生我气呢……” 冷溪转头,嗔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做什么了,”他只不过是亲了她几下,又沒做什么是吧……白奕承很无辜, “你还想狡辩,曹阿姨都告诉我了,上次的枪击案是她派人去杀陵寒,而这次你却为了……为了要陵寒的命居然说是陵寒杀了人,还要将他卖毒的证据呈递给上级,要判陵寒死刑,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冷溪越说越气愤,越说越羞恼的面红耳赤, 白奕承做这些事只是为了得到她,他怎么能这样, 白奕承听得呆了,“这些都是我妈告诉你的,” “沒错,你在威胁我也沒用,我是不会在听你的了,”冷溪鼻子气呼呼的,略微发白的红唇也跟着呼气而起伏,她现在有孩子了,她要保护孩子, 白奕承失笑,这个傻女人,现在才知道要保护自己了,不觉得为时过晚吗,要是他真的那么狠心,恐怕现在她真的就…… 笑冷溪傻的同时,白奕承不禁忧伤起來,看來他这些日子以來的消沉和冲锋陷阵真是把自己的母亲逼急了,也沒想到母亲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事, 当冷溪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看案发的资料,一般时间,那个点冷溪是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的,他知道冷溪一定是为了陵寒的事,于是随口说出了她的心事, 令他沒想到的是,冷溪一开口就用紧张的话语让他放了陵寒, 他当时就愣了愣,他根本就沒抓陵寒何來放,他倒是想抓陵寒來着,可他哪里强大得过陵寒,哪有那个本事将陵寒抓到监狱里來, 不过既然冷溪都这么着急了,肯定会见他了,他也想见她,于是就有了后面的见面, 可冷溪在他面前卑微的为陵寒求情,激起了他的酸痛和男人的好胜心,为了陵寒她居然什么都愿意做,她可知道,在她面前的白奕承也爱着她,她在他面前为陵寒苦苦哀求,不觉得伤他吗, 那好,既然这样,他就要她付出身体,让她知道能够拥有她的不止陵寒,他也可以拥有她, 还好一切沒有酿成大错,白奕承想到此,庆幸的呼了一口气,随即转头朝着瘪着嘴生气的冷溪扯了一个淡笑,“我去买饭给你两人吃,吃了带你去看你所谓的真相,”嘴角噙着的笑容有些凄伤,白奕承走了出去, ps:跟大家分享一首歌,许绍洋的《幸福的瞬间》 作者有话说 月底了,大家去支持支持晚夏新上架书《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需要支持需要动力啊,谢谢大家。。 第69章 她要告诉孩子的爸爸 还真是饿了。这几天担心陵寒的事。冷溪沒有一天吃得好睡得好。尤其是今天。浑身的疲惫让她精疲力尽。 想着肚子里有孩子。不能在饿了。她就算是在沒胃口沒心思吃饭。也一把夺过白奕承手中的莲子粥。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因为喝得太急。不由地被下咽的粥液呛得连连咳嗽。 “陵寒平时不给你吃饭么。怎么好像几百年沒见过食物一样……”看着她呛得脸颊通红的样子。小巧的小脸扑红得就像觅食红眼的兔子。可爱的样子。直让人失笑。但隐隐的却给人一种心疼的感觉。下意识想要去安抚她。 白奕承在她身边稍稍弯下身子。伸出大掌轻轻的替她顺着背。 他一靠近她。冷溪就感觉到了不安。尤其是他触碰着她。更是让她感觉不自在。让她想起在酒店的一幕。她浑身不着一物的袒露在他面前。他还亲了她。 羞愧瞬间爬上她的小脸。淡色胭脂红的脸庞蓦然熏熏的霞红一片。身子也有些僵。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感觉到她的回绝。白奕承脸上的微笑稍顿片刻。少顷。又恢复了那温柔的笑意。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道。“快吃吧。你不是想知道陵寒的案子怎么判决么。吃了你就会知道答案了。”白奕承站起身來跟她保持一段距离。心里有一种酸涩的疼意。 沒想到溪儿到了如此排斥他。甚至是对他竖起了防备的地步。他心里的那个女孩。那个精灵一般会发光。在他面前笑得光辉万丈的女孩。如今对他产生了恐惧。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更是令他心疼的结果。冥冥之中。他不想溪儿离他越來越远。或许有些事情还是让她看清楚比较好。至少让她不误会他。不让她比害怕陌生人还要害怕他。 其实冷溪也不是故意想疏远他的。只是心里的那道坎一时半会过不去。看到百里程眉梢稍染愁苦却依旧对她笑的样子。她心里也过意不去。貌似她的反应是有点过了。 但有些事情明明心里很清楚。却不方便去戳破。就让它隔着一层纱也许尴尬还会少一点。 冷溪垂下了头。也着急着知道百里程口中所说的真相。于是快而稳的吃了起來。这会儿就好的多了。沒有急得让自己呛到。 白奕承带她來到了警局的秘密基地办公室。这里一般人是不能进來的。但为了溪儿。白奕承还是将她带了进去。 “白老大……”本來在电脑旁严密监视和工作的小林见到白奕承进來。他一下子站起來问好。待看到白奕承身后的冷溪。他有些拘谨的神色为难起來。 “嗯。小林。给她放前段日子我们蹲点弄來的视屏……”白奕承淡淡的命令道。 “可是老大。这是秘密文件……”小林和面色为难。话语点到为止。眼下之意是外人不便随意进也不便随意看。 “我知道。有我顶着你怕什么。一切后果由我來承担……”白奕承蹙眉说道。带着稍稍不悦。但那话语却沒有丝毫犹豫。这点小事他还不放在眼里。 冷溪抬了一下眼。看见白奕承拧眉的样子。觉得自己让他为难了。怪不好意思的。有点想后退了。但是一想到陵寒。一想到她就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有硬着头皮留下來了。 小林无奈。但自己的老大都这么说了。他也沒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依言打开了电脑视屏。 这是一个监控录像。是在桑拿冒着水汽的浴池里。两个男人泡在浴池。露出了精壮的胳膊和俊逸的脸庞。 画面一出现。那熟悉的面孔立即提起了冷溪的神经。她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人。 陵寒。。是陵寒。 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眼眶不禁有点酸。只要见到他。那股亲切和依赖感便在心里升温。有种绵绵长长的眷念和甜蜜的痛苦。 站在旁边。白奕承将冷溪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她晶莹的眼底那流露出來的眷念波光。都像盐水。一滴滴的滴在他本受伤的心房。有种绵绵瞅瞅的痛。垂下眼眸。眼底有着暗然。 另一个坐在陵寒对面泡桑拿的男人是慕容萧梓。两人的神情都是惯有的不可一世。陵寒多了一丝慵懒和闲散。慕容萧梓是严肃的沉冷。 画面上的男人说话了。首先开口的是慕容萧梓。“你我**相对。够坦诚了。真话假话你也一耳便能听出。这是你的地盘。但我相信我不会死……”慕容萧梓依旧是那么狂傲自信到冷酷。 陵寒牵唇淡淡一笑。“你是不会死。因为会咬人的狗才有忠诚的价值……” 慕容萧梓的面色明显绷紧黑沉了下去。但他依旧保持着沉冷镇定。“陵寒。自信过于好便是自负。谁对谁忠诚还不一定呢……” 陵寒嗤笑。“你以为就你派的那些狙击手就能打败我吗。刀枪的四面楚歌下。我依旧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怎么样你很失望吧。” 听到这里。冷溪惊愕了。陵寒所说的刀枪四面楚歌指的是上次在日本料理店里的枪击事件么。 是慕容萧梓做的。陵寒早就知道了。 就在冷溪片刻失神的时间。冷溪再次定睛看去的时候。陵寒和慕容萧梓已经掐在了一起。两人神情冰冷严肃的对决着。锋利的剑锋从两人的眼神中迸射而出。 而冷溪却察觉到了。陵寒的左手臂上方。绑着一个绷带。因为过于用力。沁出了鲜艳的红色血丝。。这是他上次受的枪伤。 心骤然一痛。眼眶一热冷溪即刻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激动的哭出声。 她想起上次陵寒半夜才回來。看到他胸前的抓痕。还有他手臂上裂开的伤痕。她以为他是去找女人了。 却沒想到是拜慕容萧梓所赐。她还那么不听话的捏他的伤口让他疼……一想到这里。冷溪就后悔心疼的只想掉眼泪。 原來陵寒不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所有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只是他沒有那么高调的解决而已…… 等等。不是曹阿姨想杀陵寒。那么曹阿姨说的一切都是骗她的。 只是为了她能回到白奕承身边。 她当时是太着急太担心陵寒了。一门心思的只想着不要陵寒有事。着急得沒有头脑去分析才会做出那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她无意伤害了陵寒。是她对不起他……心里酸楚得别样难受。冷溪捂着嘴。泪水夺眶而出。 她要去找陵寒。告诉他她沒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告诉他她有他的孩子有宝宝了。他要做爸爸了。 激动要冲出冷溪的心房。刺激着她的神经。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她要见孩子的爸爸。哪怕他不想见她。她也要见他。是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冲动的她也真的不顾一切。咬着唇瓣忍着眼泪。调头就跑了出去。 “哎。你怎么回事你。”冷溪激动的跑着。与正要进门的人撞了个正着。对方抱怨。而她却沒时间和思维去道歉。捂着嘴直直的跑了出去。 “溪儿。” “你给我站住。” 白奕承正准备追出去。却被刚刚进來。冷溪刚才撞了一下的人厉喝住了。 定睛一看。白奕承直觉不好。但也沒依旧镇定。淡淡道。“章局长。你找我么。” 章局长冷冷的瞪了白奕承一眼。严厉道。“你被辞退了。到我办公室來。整理离职报告。”说完。气哼一声转身离开。他就不信白奕承不來。 白奕承沒摸到头脑。愣愣的皱了皱眉。果真跟着去了局长办公室。 “怎么回事……”白奕承一点都沒有下属的卑谦。站在局长面前依旧是一副老大的样子。 他沒做错事局长沒资格辞退他。 “怎么回事你自己还不知道。看你惹了什么人。许烙的案件你不用费心了。我已经结案。畏罪自杀诬陷他人遗臭千年。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不用來警察局了。一辈子也不用在当警察了。”章局长摆摆手。很是恨铁不成钢。 白奕承怒。“一辈子。你有什么资格。” “就凭我撤了你的军人级别。私自带人去秘密重地。还私自将秘密暴露给外人知道这还不算重错。对你的惩罚这还算轻的。”章局长食指重重的虚指在空中。拿出局长的严厉威慑道。 白奕承咬牙。很想揍局长一拳。但被他忍住了。心里清楚得很。“是陵寒吧。他让你这么做的。”他能得罪什么人。不就是陵寒么。这些日子他卖力工作。为警局增添了多少光辉。 局长沒道理开除他。再说了他刚刚带人进去秘密基地。对他的惩罚令就下來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正好逮住了他犯忌这个机会借題发挥罢了。 章局长铁青着脸瞥了白奕承一眼。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总之你不用來上班了。收拾好东西走吧。”他挥挥手。满腹的不想再看到他。 白奕承忍得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好你个陵寒。太狠了。你來真的。 而另一边。凌云集团总裁办公室。陵寒邪肆着冷酷的脸。脸上礁着的是云淡风轻的不以为意。好像什么事都不上心。那狭长的眸底却是冰冷一片。 “陵总裁。这事不怪我们。我们童氏集团的套子已经货物囤积。仓库已经爆满。可这些套子还沒有品牌。沒有安检过关不能拿出去卖。几亿的成本我们不能就这么亏了啊。陵总。我们真是走投无路了。能不能请你通融点……” 童颜满脸忧愁站在陵寒一侧。话语里全是祈求。 ps:祝大家国庆快乐。牙齿白白亮亮面向太阳笑口常开。。(*^__^*) 。。 第70章 火爆激情 他们童氏企业跟凌云集团签订了合同,那些套子本來是要凌云集团取名固成一牌,归于凌云集团下的品牌,他们童氏企业收取生产费用的,跟凌云集团合作,无疑是在挖金库, 可沒想到,凌云集团迟迟不行动,她们那些套子就快要烂掉了,损失过千万,他们沒辙只好先偷运了一些到海外去了,本想将损失降低,可沒想到却被凌云集团发现,现在凌云集团告他们违约,要求赔偿违约金十几亿, 这真是要将童氏企业逼向绝路, 陵寒浅浅的勾唇,邪恶的气息在他唇边绽放,“通融点,当你们私运的时候,有沒有想过给凌云集团通融点……”微微拖高,悠然的话语,看起來是那么闲散无害,却冰冷到了极致, 绝不会,绝不会给机会,无论是偷情还是偷运,在她们偷的时候,有沒有想过被背叛的一方的屈辱, 对这样的人沒有留情的余地,想起溪儿的脸,陵寒的狭长深邃的眸子划过冷冽的锋利,那深如幽潭的眼眸里,更是压抑着隐忍的痛恨,表情越发绷紧着冷凝, 陵寒的一句话将童颜充满期待的心打入了谷底,更加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來的寒气,她的心在一点一点缩紧,或许女人对男人,不止只有祈求这样的招数, 想到这,童颜狡黠的眸子瞬间染上失落的柔弱,垂下头诺诺的道,“我明白,这次是我们童氏企业做错了,只要陵总能给我们机会,我愿意用一切來补偿……”她的表情是柔弱无骨的焦脆,将祈求和道歉化为眸底的柔情似水, 陵寒挑了一眼要化身成妖精的童颜,心底嗤笑,唇边却不然而然的挑起了玩味的邪肆,“一切,你有什么资本可以补偿呢,说说看,”他悠然的将旋转椅转了一个方向,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玩味的表情,挑着童颜,女人的资本不就是身体,为了达到目的,她们什么都能干, 童颜故作娇羞,伸手将自己的上衣脱掉,丰盈浑圆的白皙立马弹跳出來,连内衣都沒穿,可见是早就准备好的, 纤细的腰肢,浑圆而大的丰盈,闪烁着妩媚动人的光泽,的确是男人所好的那一口, 陵寒的唇边勾着邪笑,兴味似乎很足,虚抬了一下手,轻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付出一切,”那轻轻的话语里,隐着一丝嘲讽, 童颜也放开來,上前,大胆的勾住陵寒的脖子,将丰盈的挺翘,那粉红的尖端轻轻磨娑陵寒的下巴,张开腿跨坐在陵寒的腿上,用腿间的私处有意无意的碰撞陵寒的胯间,口吐兰气娇喘出声,“呵啊……我会给陵总带來前所未有的快感,激情,嗯……火辣还是小清新还是狂野,我都可以满足你……”她碰撞着陵寒的硕大,娇喘呻吟瞬间就从嘴里溢出來,进入状态进入得很快,的确是让男人爽快的类型, 陵寒也沒推开她,脸上沒有丝毫波动,却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将她贴紧自己,唇角的笑达不进眼底,醇厚的音质邪肆而飘然,“是么,如此美妙的盛宴,错过了那岂不是很可惜……” “嗯……陵总……”童颜娇喘连连,就要化为一条水蛇,软在陵寒身上, 从鼻孔哼出一声轻笑,陵寒扣住了童颜的后脑勺,“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别令我失望……”说完,一掌握在童颜巨大的丰盈上,死死的揉,狠狠的攫住童颜的唇,吻得狂野,疯狂……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充斥了童颜的呻吟和急喘, 冷溪迫不及待的,一路跑了过來,连歇口气都來不及歇,她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陵寒一定在公司,所以直接跑來了, 跑到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里,她已经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颊累得通红,一想到等会就要见到陵寒,她的心蓦然狂跳不止,有着忐忑和担心,怕陵寒不原谅她,也在想着等会要怎么跟他说,怎么跟他解释,怎么说出孩子的事情, 纠结着,想着,时间就过得很快,她还沒理清头绪电梯就开了,也就意味着总裁办公室到了, 电梯开的那一刻,心弦蓦的一跳,紧张很紧张,害怕很害怕,害怕陵寒不原谅她, 冲动的跑过來的时候就是头脑发热,一门心思的往这里跑,只想见到他,可真当快到他面前的时候,诸多的问題又來了,该怎么面对,该怎么说话都是她担心的事情,反倒有点迟疑了, 沒事的,爱就要勇敢的说出來,冷溪深吸一口气,给了自己勇气,踏出了电梯, 在电梯外停顿了片刻,冷溪深呼吸在呼吸,抚了抚胸口,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他, 越走近总裁办公室,一连串不正常的喘息声就越发在她耳边清晰,她的心立马提紧,蹙紧了眉,脚步有些加快了,到了门口那娇喘声越发明显,她的心蓦然一沉, 探头过去,抬起的手有些颤抖,准备敲门却有些不敢,怕里面是她想象的那样, 还沒敲却发现门根本就沒关,只是虚掩,她吞了一口紧张的口水,心跳得沒了节奏, 手放在门上,轻轻的推开一条缝,小心的从缝隙向里面看去,那个情景瞬时瞠大了她的眼:激烈的吻正在进行,陵寒大掌肆意的揉捏着女人挺翘的丰盈,而那女人赤了上身跨坐在陵寒身上,身躯还在向前顶着…… 铛……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碎然断裂,牵起了心脏周围所有血管的疼痛,心重重的沉痛到悬崖深处, 泪水滚烫的夺目而出,冷溪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阻止了哭声从嘴里出声,里面激烈的场面就像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入她心里, 将勇气和希望全数扼杀在血肉里,疼得身子颤抖, 再也沒有勇气看下去了,她离开门辗转身子跌靠在墙上,咬着唇,泪水侵蚀了整张白生的小脸,粼粼闪闪犹如平静湖面上的波光, 心痛,撕裂一般的痛,身子靠着墙无力的滑下去,她哭得抽泣,哭得不能呼吸,叫她怎么能忍受孩子爸爸在她面前正在跟别的女人激烈缠绵, 哭得提气,一口气缓不过來差点断了气,她的脸色瞬间变得乌白,“呕……”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涌出來,才将她快断气的呼吸缓过來, 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摸着肚子,泪水肆意的流,“呕……”又一阵的恶心折磨得她很难受, 孩子,妈妈带着你离开……我们不要在这里…… 支起身子捂着嘴巴快速的跑走了,她不要留在这里,再也不要留在这里看陵寒跟别的女人缠绵,这样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陵寒我恨你恨你,再也不要原谅你,冷溪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趴在垃圾桶旁狂吐不止,早上吃的粥连同胃液一并吐了出來, 玄寒的眸子赫然睁开,余光朝着门口方向冷冽的瞥了一眼,陵寒知道那里已经沒了动静,人已经走了, 他一把掐住正在专注享受的童颜的腰,将她推离自己,“不够辣,令我很失望……”他沒什么心思的说道, 童颜诧然一愣,觉得很委屈,她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怎么会不够,她不死心的贴了上來,却被陵寒烦躁的推开,“回去,等我通知,” 见陵寒这副拒人与千里之外冰冷的样子,童颜自知再继续下去也沒用了,她有些垂头丧气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正在往身上套,门却被突然推开,吓了她一跳,赶紧慌不择路的胡乱穿, 推门而入的白奕承见到眼前这个旖旎的场面,他一下子就想到发生了什么事,龇牙怒骂一声,提起拳头就朝着正在整理衣袖的陵寒砸去,“混蛋,” 而白奕承的拳头却被陵寒轻而易举的握在了手中,这样肋骨受伤,满身挂彩的白奕承在陵寒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他冷着脸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來教训我了,” 白奕承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狠狠的瞪着他恨道,“禽兽加人渣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对得起谁啊,”冷溪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在这里乱情,他到底要伤害那女人伤害到什么地步, 陵寒嗤笑,“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道貌岸然的装君子,连禽兽都不如,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陵寒冷哼,一把推开白奕承,拍了拍自己整齐的西服, 白奕承气得憋屈,好,就算是他母亲做得不对,骗了溪儿让她跟他上床,是他的不对,可陵寒也做得太绝了,竟然让他一辈子当不了警察, 呼了呼气,白奕承姑且先把溪儿的事放在一边,沉声道,“你不觉得你很残忍么,你有什么资格撤我的职,”他自知自己的势力沒有陵寒的大,他执意要真整垮他,他无法翻身, 陵寒挑眉,唇线是冰冷的弧度,眼里更是冷冽的气息,醇厚的音质染着冰霜和残酷,“既然你不遵守规则,我又何必讲道义,规则破了,就别怀疑我的狠辣,” 他一直遵守着正道上的规则,所以才一直不厌其烦的隐忍着,配合警方的调查,凡事讲求证据,许烙的死他也极力配合着调查,沒想到白奕承跟他玩阴的,他不仁,他陵寒的不义更为狠辣, 童氏企业跟他父亲挂上钩,居然偷了父亲的遗书,父亲的死还跟他们有关,他要童氏企业付出代价,整垮童氏企业,他却一直用着正当的手段, 而白奕承却在昨晚打破了他们之间形成的无形正道规则,既然这样,那么就别怪他暴露恶魔的本性, 从现在开始,不再有什么束缚,那些该得到惩罚的人,他会一个一个的收拾, 陵寒本來就是桀骜不驯,不羁张狂,不可一世得犹如主宰万物的冷面帝王, 冷心冷情,张狂桀骜,这才是真正的他, 看见陵寒眼里狂傲的冰冷,白奕承的心骤然一跳,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仿佛现在的陵寒越來越不受控制,那种毁灭的气息呈狂风暴雨之状正在侵袭…… 第71章 别出什么事才好 见到來人是白奕承。童颜有些仓皇有些心慌。惶惶乱乱的穿好衣服。微微别移余光。偷偷的去注视白奕承的脸色。却见他痛恨难忍又微微震惊的神色。仿佛是心有不甘。又隐隐担忧的心情。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是异常难堪。 童颜当下心里漏了半拍。心跳快了起來。白奕承曾经是她一度喜欢着的男人。为了他。她曾经跟自己的父亲作对。一味的想要跟他在一起。但却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他完全踩在了泥沼里。自此她决定恨他。告诉自己要活得比他好。要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要比他风光百倍。要让他知道她童颜沒了他。会活得更好。 可是。现在当自己跟别的男人一身旖旎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看着白奕承那狼狈的样子。她的心却沒有快感。反倒更加难受。失落。 不管白奕承是不是为了她的不自爱而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这一刻童颜的心里却是万分的煎熬。刀刮一般不好受。难堪。 往往只有在面临困窘之境时。才明白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其实她还是爱着白奕承。童颜垂着头。听着他们说的那些话她也沒什么想法。面色很难堪。 陵寒不动声色的将房间里的一切收在眼底。他的嘴角流泻出一丝轻蔑的嗤笑。越是看到女人那类似愧疚的表情。越是让他鄙视不屑。 哧哼一声。陵寒拨了内线准备叫保安将不必要的人都遣走。保安线那边通了。却立马传來一个女人拔高声音的大叫声。“寒哥哥你快下來。大事不好了。有一个人站在凌云集团的楼顶要跳楼啊。” 是白晓优。 陵寒蹙眉。很不耐白晓优沒头沒脑的大大咧咧。 白奕承瞠眼。惊诧与白晓优这个时候的出现。 其实白晓优是听说自己的哥哥被撤职了。也知道白奕承來找陵寒。所以她也准备來凑一脚。一來是替自己的哥哥说情。二來是存着自己的小心思。她想见陵寒。哪怕是只在旁边偷偷的看着他也好。 可沒想到。准备进总裁电梯的时候被保安拦截下來了。偏不让她进。还说了一大堆理由。 说什么总裁办公室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譬如说白奕承跟总裁经常往來是常客了。也得到过总裁的特许。所以能轻易进去。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总裁的女朋友也得到过总裁的特许可以随便进出。除此之外其他人要见总裁必须预约。 白晓优撅嘴。满心的不乐意。那个女人不就是冷溪么。明明是她哥喜欢的女人。却偏偏是陵寒的女朋友。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于是她就跟保安杠上了。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偏要进去。最后保安沒辙。只好请她到保安室去坐坐了。可刚到保安室。外面就有人嚷嚷着凌云集团楼顶有人要跳楼。 保安慌张又怕白晓优偷偷溜进总裁办公室。害他落得个失职的罪名。于是就把她锁在了保安室里。自己去外面查看情况了。 白晓优这屁股还沒坐热。陵寒的电话就响了过來。她着急。接起电话就大声嚷嚷。 保安回來恰好听到白晓优的话。吓得冷汗直冒。赶紧夺过白晓优手中的话筒。紧张的报告道。“总裁。有人站在凌云集团的楼顶。扬言要跳楼是被凌云集团逼向绝境……说……”保安战战兢兢说不下去了…… “说下去。”那边传來陵寒冰冷威慑的话语。 “他说凌云集团陵总裁冷血无情。狠辣阴险。挖了陷阱让他跳。害得他身败名裂。破产加上负债累累。把他逼得无路可走只好跳楼。寒哥哥你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冷血无情吗。”白晓优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不敢确信却又迷惑的抢着答道。 “咔嚓。”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是怎么样的人要你管。真是个惹是生非的麻烦精。给我出來。” 白晓优撅了撅嘴。还沒对陵寒沒说再见直接切断电话的行为表示不满。她就被人狠狠的拽了出去。 杜绍熙满脸的阴戾。粗粗鲁鲁的将她推得向外踉跄而去。指着她的鼻尖恨道。“滚。别在这里碍眼。白家的人沒有一个好种。有多远滚多远。” 他们凌云集团。他的陵寒的事还轮不到白家的人來插手。一个白家的人抢溪儿还不够。又來一个抢陵寒的。白家的人真够稀有的。 杜绍熙护主心切。满腔怒火。推走白晓优他就急急的往总裁办公室去。这么些年來。风雨兼程。无论多么危险多么困苦。都是他陪着陵寒一起挺过。那种从艰苦磨难中一起闯出來的兄弟情。是任何人取代不了。也是任何人无法明白的深刻……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显然已经激起了陵寒骨子里的狠辣邪恶。陵寒一向冷静沉稳。除非他痛心疾首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否则他是不会轻易使出邪门歪道。不会轻易的狠毒不择手段…… 看來这次陵寒是发了狠…… “杜绍熙……”白晓优不死心的追上去在后面叫了一声。 “别跟过來。不然我现在就拨了你的衣服上了你。”杜绍熙猛然转身。指着白晓优恨恨的威胁道。其实也不是威胁。像他们这类人根本就是邪恶的代表。内心沒什么纯善因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强上一个少女不是不可能的事。 大庭广众。上了她。 白晓优一下子住了嘴。有点害怕惊奇的顿在了原地。果真不敢追上去了。 杜绍熙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之时。童颜早已惊慌失措的爬上了顶楼。白奕承也跟着上去了。虽然现在他已经不是警察了。再怎么说骨子里还是弥散着爱管闲事。阻止命案的正义感。 陵寒面色冰冷的坐在电脑旁。看着视频里面。童氏企业的童总站在天台的边缘。双手呈飞翔之势要往下跳。 杜绍熙最了解陵寒。他也沒说什么话。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陵寒旁边。跟他一起看。 “凌云集团陵总诱使我们童氏企业签了合同。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意图不轨。货物囤积最后來个毁约赔偿。搞得童氏企业破产负债走投无路。黑心啊……”视屏里。童总说得垂首顿足。 “狗杂种。是他自己贪心吧。要不是他送上门來扒着凌云集团不放。要是他的定力够足。又岂会落入现在这个田地。活该。”杜绍熙在这边看得愤懑咋舌。 要死不去死。杜绍熙跟陵寒一样也沒什么同情心。若不是童总自己的贪心不足。奸险阴毒所致。岂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一心想着扒着凌云集团这座金库。不惜掏取凌云集团的机密。机密沒掏到却拿走了陵父的遗书。现在又假惺惺的跟凌云集团合作。又不知道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活该自跳陷阱。 杜绍熙看着视频。嗤之以鼻。 陵寒很淡定。只是冷着脸。一声冷笑。 童颜和白奕承在楼顶上劝了童父良久。童父沒有下來。他很纳闷为何这么大的事情连一个媒体也沒有來。本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引起媒体的关注。可现在看來…… 而且陵寒连出來敷衍都不屑。 童总恍然大悟。陵寒太强大了。强大到一切在他的控制之中的地步。那些媒体恐怕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吧。 看來他真的输了。输给了一个小辈。也沒脸面再活下去。或许死了还会引起一点关注效应。也不会被追债追得无处可逃。 他突然转过脸來。沧桑的眼里是放弃的决然。说话说得很平静。“童颜啊。爸对不起你。从小我就教导你为名为利。现在看來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你要活得好好的。能轻松的活着才是最大的幸事……”最后一个字落。童总纵身一跃。 “爸。”童颜一声叫吼划破长空。白奕承跃身去拉。可他身负重伤。动作明显比平常迟缓。还是晚了一步。 几十层的高度。跌落下去。童总摔得粉身碎骨。 站在楼下的白晓优。眼看着一个黑色的物体从高处飞速落下來。她吓得瞠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六神无主不知怎么是好。想要伸手去接。可那速度太快。她不知道怎么去伸手。瞠目结舌愣愣的。直到“嘭”的一声钝响在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浑然响彻。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脸上……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眼前的情景血肉模糊。 “啊。”惊声大叫。她吓得跌倒在地连连向后爬……恐惧在她心里空谷一般回响放大。 血。满地是血。好可怕。她哆哆嗦嗦却快速的往背离现场的地方连连爬去。 看着底下的人。童颜的心空了。神情呆木到悲绝。 看着底下的人。白奕承心焦了。他提起神经火速向下赶去。白晓优那个丫头千万别吓出什么事才好。 看着屏幕里的状况。陵寒和杜绍熙同样面色沉冷。绷得很紧。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而另一边一个临时高级据点包厢里。慕容萧梓腿伸得很长。交叠着双腿放在茶几上。大爷似地靠在沙发上吞吐着烟雾。一个小弟站在一旁向他报告了些什么。 “是吗。陵寒已经整垮了童氏。还逼死了童总……”他菱形的嘴角隐现出一丝笑意。“陵寒。你终于出手了。果真很精彩……” 第72章 宝贝,你会为妈咪加油么 “还有警界老大白奕承也跟陵寒反目成仇,跟陵寒对抗上了……”小弟也很兴奋,带着自得的笑意报告着, “呵,鹬蚌相争,就等着我坐收渔翁之利,现在陵寒应该已经很恨冷溪了吧,再让她回到他身边恐怕难于登天,而白奕承对冷溪也有放手之意,这个时机正是我出手的好时机……”慕容萧梓唇边的色彩很丰富,很自得, “恭喜少主要夺回美人归,少夫人就要快回归原主了,要不要发e-meil告诉老夫人这个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旁边的小弟附和, 慕容萧梓垂眸沉思了一下,抬手道,“不必了,等我把她带回去,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 说是这样说,可慕容萧梓深蓝色的眼底却暗藏着孤疑, 陵寒为什么早不魔性大发晚不魔性大发,非要在发现冷溪只不过跟别人睡了一晚后爆发魔性, 要知道,女人在陵寒眼里从來只是匆匆过客,大家各取所需,不乐意了便各奔东西,就算冷溪出轨了又怎样,陵寒完全可以无所谓的抛开冷溪,云淡风轻,一个女人而已,他玩了之后被别人玩,他大不了如同扔垃圾一样把她扔了,从此再不沾染就行了, 这对于以往的陵寒來说是多么轻松的事情,而现在却让他大发雷霆,甚至心狠手辣起來,还撤了白奕承的职,恐怕这不单单只是殃及池鱼吧, 慕容萧梓眯起眼,越发凝重起來,陵寒那里似乎有些东西已经形成,他要想点办法将之拆灭才行…… 而冷溪从凌云集团出來之后,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摩天大楼工作的地方,恍恍惚惚的,神经身体全都很痛, 脑海里不停的浮现陵寒和童颜激情的画面,每浮现一次,她的心就揪疼一分,脸色就苍白一寸, 陵寒这是在报复她吗,可她真的沒有跟百里程怎么样……陵寒现在一定很生气,她也很生气,他都快要做爸爸了,还跟别的女人……她真的忍受不了,想想都忍受不了,眼眶又酸了,她真的不想哭,可是很爱哭,真的好讨厌自己…… 看着冷溪咬唇忍着眼眶里的晶亮的样子,季心沫在一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略微垂眸,将丝丝缕缕的愧疚掩盖在眸底,“还在生白奕承的气吗,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季心沫清冷的音质稍带了些柔软, 冷溪急忙将眼里的泪眨了回去,抬头不解的对视着季心沫,“你怎么知道我和百里程的事,”昨晚房间里的事是私事,也不会谁都知道啊,难道真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说…… “其实……”季心沫迟疑,欲说又止,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口,“你知道我是白晓优的贴身保镖吧,其实我是白奕承叫过來跟在你身边的,” 冷溪惊愕,“不会吧,你是百里程的间谍,” 季心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堪,垂下了头自知有愧,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他是让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吧,”冷溪笑了笑,拍了拍季心沫的肩膀,安慰季心沫,她说那话是找点乐子,也好安慰安慰自己,那颗心太沉痛了,必须得放松一下, “算是吧,但是也有别的,你难道不想知道白奕承为什么总是知道你在哪里,你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在你面前,其实都是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他的……”季心沫一口气说完,她决定坦诚, 上次酒店慕容萧梓的袭击事件,她已经亏欠陵寒了,她在这样帮着白奕承似乎对陵寒很不公平,欠他的就更多了, “哦……原來是这样啊,我说呢……”冷溪也沒太大反应,只是看似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又撑着脑袋看自己的图纸了, 她现在其实沒什么心思知道别的事情,她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的孩子,想着陵寒的坏, 而她几乎沒反应的反应,让季心沫以为她还是在计较,在生气,所以赌气的不想说话,季心沫接着解释道,“其实白奕承会这样做也是太过在乎你了,你可以试着去谅解谅解他,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真是对不起……”她说着,鞠躬道歉, 冷溪呆呆的看图纸的思维,猛然被季心沫的这一举动给拉了回來,她急忙扶正她,看起來比季心沫还着急还不好意思,“你别这样,我沒事我真的沒生气,我知道百里程的苦心,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是我……我真的……我……有自己爱的人……”说到这里,她的脸蓦然的红了一下,心跳了骤然快了一下,那股感觉除了陵寒之外,谁也无法给她,想到陵寒,她的心总会萦绕着丝丝的暖意,丝丝的疼意,几分伤感,几分温暖,这是什么感觉,是爱吧,即使别人再好也取代不了, “嗯,那就好,”听到冷溪原谅的话,季心沫也释怀了不少,出其不意的她淡淡的笑了一下,露出的唇红齿白犹如冰天雪地里的梅花,好美, 冷溪沒想到季心沫这个冰山美人也会笑,瞧着这一幕,她呆呆的愣了半秒,心里是感叹不已, 等等,为什么她原谅百里程了季心沫会露出如此会心的一笑,难道季心沫跟百里程的关系很好么,还是说…… 冷溪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白了,她就想探探季心沫,拉了拉季心沫的袖子,有些神秘的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心沫,你见到百里程心跳会加速吗,” 脸蓦然一下由额头红到了耳根,季心沫的心弦一铮,浑身不自在起來,似乎全身的肌肉在悄然爬上微热的温度, 只不过一句话,一个意识到那句话里所表达的含义,季心沫那从來都是清冷如雪地的脸庞骤然开出了红霞, 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眼神跃跃,“沒……沒有,怎么会……” 她否认着,可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却出卖了她, 冷溪不需要她的肯定回答,她也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不就是有些羞涩有些难以面对么,看着季心沫那脸颊绯红的样子,她已经了然于胸,心里暗笑了一把, “咕……”阴霾的心情挥去,这一忘了陵寒给她的伤害,肚子里的小东西就雀跃了,咕咕叫着饿了要吃东西,好像知道他的妈咪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该安静,什么时候该闹腾一样, 这会儿感觉到冷溪在笑,于是大胆的闹着饿了,也放肆的叫出來, 冷溪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感觉很温馨,也不再令季心沫囧了,对她扯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我们去吃东西吧,我听说对面开了一家冰欺凌店,不如我们去吃吧……”她现在很有胃口, 季心沫点了点头, 摩天大楼对面一条街道是商业街,有卖吃的,有卖小首饰的, 和季心沫两人一人吃了一个蛋筒冰欺凌,好冰好甜,冷溪又拉着季心沫到隔壁的披萨店点了一大块披萨,热乎乎的披萨刚出炉,还冒着热气,冷溪深深的嗅了一口,好香啊,真想吃…… 她切了一大块放在自己盘子里,一小块给了季心沫,嘿嘿一笑,便将披萨往嘴里送,那咀嚼的样子津津有味,好像吃着这世上最美的美食, 季心沫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冷溪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平时胃小得连几口披萨都吃不下,现在连续吃了几大块还有胃口吃…… “呕……”吃到一半的冷溪突然扔下披萨往厕所跑去,样子极为难受,似乎是要吐, 季心沫愣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难道说冷溪被陵寒打出毛病來了,看她脸上那么大一块红色的手掌印,应该是陵寒打的吧, 再出來时,冷溪的嘴巴都吐得泛着鲜艳欲滴的红色,眼里噙着未干的泪, 季心沫不放心的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你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沒事,再吃一点就沒事了……”她摆了摆手,坐下來,再次拿起刚才的披萨,却沒有什么胃口吃了,“我们再去买个冰欺凌吧……”扔下披萨她就站了起來, 她从小一个人长大,一些事情都不懂,更加沒有娘告诉她一些关于女人的事情,孕妇该注意些什么她更是不知道,这样吃什么吐什么,让她感到好恐慌,好害怕自己照顾不好肚子里的他,会再次失去孩子……她已经承受不起了,真的承受不起再次的失去…… 逼着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冷溪又拉着季心沫到一家小首饰店里逛, 她站在一个玻璃窗前看着一个东西愣住了,那是用玛瑙制成的小首饰,是两个戒指,情侣戒指, 两个戒指放在一起,指环上的装饰品是两个小人,女士戒指上镶嵌的是男人,男士戒指上镶嵌的是女人,两个人互相对视,彼此凝望,拼凑在一起是一个爱心…… 她心中蓦然一动,“老板,我要这个……”她转头对着店里的老板娘说道, “小姐,你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一个设计师专门设计的情侣戒指,全世界仅此一对,再也不会有第二对了,因为那个设计师前不久去世了……他的祝福是永恒的祝福,也是独一无二的祝福,这对独一永恒一定会给你和你的爱人带來幸福……”店长的话很真诚,目光带着些许缅怀, 独一无二的永恒……冷溪在心里默念,摸了摸肚子,眼眶有些湿, 宝贝,你会为妈咪加油吗, 第73章 因为我爱他 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冷溪犹豫了很久。决定下班的时候回陵家。 陵寒一定会在家。 回來时。紫凤阿姨已经坐在客厅。目光虽然沒有焦距。但那双眼睛依旧漂亮。跟陵寒一样微微上翘狭长的凤眼。陵寒多了几分男人的凌厉和深邃。而紫凤阿姨那狭长的凤眼就增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还有一种或多或少的威严。 经过上次的事件。冷溪有些怕紫凤阿姨。下意识想要跟她保持一段距离。一进门就看见紫凤阿姨坐在那里悠然的喝着茶。又似乎是在等着谁。 冷溪诺诺的。朝着紫凤阿姨鞠了一个躬。“紫凤阿姨好。”见紫凤淡淡的也沒应声。也沒什么反应。她眨了眨眼便想要上楼去等陵寒了。 “坐下。”紫凤阿姨突然说。声音不淡不咸。但那话语里的威慑力却是不减。 冷溪一愣。踌躇了一下。轻手轻脚的走到紫凤阿姨对面坐下。她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心。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定定的看着紫凤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动作优雅而尊贵。然后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手端庄的放在膝盖上。显然是名门望族的修养和气质。 “你想要得到什么。” “啊。”紫凤阿姨的一句话说得冷溪突然就懵了。她怅然不知。 “别装傻。你处心积虑的靠近寒儿。想要得到地位还是金钱。”紫凤的话语很冷很伤人。 听得冷溪的心里沉沉的。全身如芒刺背。垂下头。她努了努嘴。翠鸟般的音质低低的带着点委屈道。“我……我爱他。”她真的沒有什么目的。如果单单是为了地位。那她为什么不跟百里程在一起。百里程的地位也不差啊。如果说是为了金钱。那她何必拒绝谢飞。毕竟谢飞为她花了6亿。6亿足够她一辈子好吃好喝的。 她只是一心的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她失去过很多。父爱母爱从小就从她身边溜走。她从來不曾拥有过同龄孩子应该有的温暖。好不容易她长大了。她只想追求自己的爱情。追随心底的那个人这样也有错吗。 紫凤不屑的嗤笑。“他身边的哪个女人不爱他。”这些虚假的话语。她已经听得麻木了。“就凭你那天推我下楼。你就沒资格说爱这个字。”紫凤威厉的话语响彻。她无法容忍一个心狠手辣。心机重重的女人呆在寒身边。 那天她分明是听见冷溪回來了。她还叫了她。她虽然沒做声。但她感觉到她点了头。这就意味着那个人是冷溪了。她站在阳台边吹风。伸出手让她扶她回屋里去。而冷溪那女人确实伸出手來了。却是毫无犹豫的将她推了下去。幸亏她在军队还练就了一点功底。不然她早就摔残摔死了。 只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点甩了点给她看。她就记恨在心。如此小肚鸡肠。心机暗沉的女人。怎配跟在寒儿身边。 紫凤的话落。仿佛重锤心。 冷溪不可思议的呆了一秒。连忙摇手。“紫凤阿姨。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但我真的沒做。还有。我真的爱陵寒。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只要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心。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我不陪你了。我上楼去了。”冷溪虽然有些慌乱的摆着手。但她的话语很镇定。一点都不游移。甚至有些铿锵。 因为她不心虚。所以底气很足不是吗。 紫凤沉浮了一下气息。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但也沒制止冷溪上去。 冷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虽然紫凤的那些话被她反驳了。但是听到和沒听到总有差别。心情还是为因为紫凤的话而变得悲伤。憋屈。不好受。 坐在梳妆镜前发了一下呆。另一只放在腿间呈握拳状的手动了动。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一直握着对她來说。是今天最重要的东西。摊开手掌。看着那两对戒指。冷溪不安的心终于得到些平复。这对戒指不贵。却是意义非凡。她伤了陵寒一次。陵寒也伤了她一次。就当是扯平了吧。她等会就要告诉他。她有他的孩子了。她想……想生下他……陵寒会是什么反应呢。 “咔嚓”门被打开。冷溪急忙向后看去。看到陵寒颀长的身影。她的心立马乱跳起來。看到他就仿佛找到了依赖。看到了主心骨。紧张的同时是无法言喻的安心。 “陵寒。我來帮你……”见他在解着领带。她收拳握住手中的戒指。有些匆匆的过去。 而她刚刚伸出去的手却被他不耐烦的推开了。玄寒的眸子瞥了她一眼。仿佛很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 激动的心一下子蔫了下去。冷溪垂下了头。手简在身前。用一只手抠着另一只手。掀起乌黑的眼眸。偷偷的看他。 见他扯下领带。却沒进浴室。而是去柜子里找了另一套衣服去了更衣间。 他要出去吗。冷溪的心提紧了一下。 五分钟后。等陵寒换完衣服出來。只见冷溪依旧呈刚才那个姿势。半垂着头。手指不安的抓着那只握拳的手。缎子般黑色的长发散在她脸前。盖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神色。 此时的她穿着一套棉质的米黄色睡衣。胸前几个大大的黑色音文字母图案。亮与暗的色彩对比。洋溢着清纯的光彩。干净阳光的样子小得像一个高中生。倒更显得她的皮肤白皙而透亮。 陵寒皱了皱眉。沒理她提脚就走。冷溪有点慌了。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带他要从她身边穿过时。她着急的拉住了他的手。“陵寒。给我点时间。我向你坦白好不好……”话还沒落她的手就被他甩开。陵寒眉宇间凝着寒冷的不悦。“我沒时间听你扯谎。” “我不是扯谎。给我十五分钟。真的真的。只要十五分钟就好……”见他要走。她不敢在上前拉住他。在他的后面慌乱而求求的说道。说完她就咬住了唇。怕自己哭出來。 对于她祈求到无助的话语。而他却沒有任何留恋。留给她一个冰冷无情的背影。摔门绝尘而去。 他消失在眼前的那一瞬间。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手中还沒來得及拿出來的戒指散落下來。在地上蹦跶两下又安静的停下。泪水滑落。正好滴落在戒指上。发出一个闪光的晶亮。是最纯粹的银色。闪翼的确是最心酸的悲伤。 他连一个机会都不给。纵使她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沒了他。一切都是空白。 她以为他忙完还会回來。所以她一直沒睡。坐在床边等他。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轻易被一点困难打垮了。所以她固执的坚持着。直到半夜2点。 她终于坐不住了。于是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那边倒是接通了。却不是陵寒。是一个一点陌生却熟悉无比的声音。熟悉到冷溪的心一震。 “姐姐。怎么会是你。陵寒呢。” “陵寒啊。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冷妮的话语稍带着懒洋洋的意味。似乎还很虚弱。有丝娇媚。有丝呻吟。多么刺杀人心。 洗澡。这么晚了陵寒还在洗澡。 那种不好的猜测在她心头荡漾。一针一针扎着她的心。 冷溪的心顿时就慌下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住那猜想的颤音道。“把电话给他。我有事找他。很急……” “可是我们现在更急啊。不说了挂了。额……嘟嘟……”冷妮留下一句寓意不明的话。后面仿佛是有什么人在亲她。她呓语的呻吟一声。便挂了电话。 “喂喂喂。”冷溪心焦如鹿。她急急忙忙的再打回去。那边却是转到留言信箱。 心即刻沉顿下去。她的指尖迅速凉到发麻。表情呆木了。 不。不可以。他怎么可以跟她的姐姐。前所未有的慌乱起來。冷溪再也无法这样静静的等待下去。她快速穿好衣服。给杜绍熙打了一个电话问陵寒在哪里。得到他在凌云大酒店的消息。 大酒店。果然是在大酒店。心苍白到无力。但她却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沒有亲眼看到之前。她绝不相信。 几乎是支撑着苍白的身体跌跌撞撞的來到酒店。但想起她不知道是在哪个房间。凌云大酒店。她所知道的房间只有两个。一个是209。一个是206。她几乎是慌得乱了神。沒由來的凭着记忆朝着209冲去。那个她失去了第一次的地方。虽然她很恐慌去那里。但现在所以的一切都不及她担心陵寒跟冷妮在一起的悲愤。 209的门居然沒锁。她沒心思去顾及。一脚踹开了门。里面的状况凌乱不堪:男人女人的衣服交错的散落了一地。床上两人赤.裸相对。冷妮娇弱的缩在陵寒的怀里。 心一下子空了。冷溪神情呆木的愣在了原地。 如果说刚才告诫自己沒有亲眼看到前不要相信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地的旖旎。将最后仅存的那一丝希望崩溃得一尘不留。 “啊。”似乎是刚刚察觉到冷溪的闯进。冷妮一下子害羞的跳了起來。抓住被子就往她光秃秃的身上盖。被子一抓。床的另一头就突兀的跳跃出來。 一抹凄艳的红色瞬间刺穿了冷溪的眼球。。那是冷妮的处子血。他们真的已经睡了。 “刷”千只利剑齐齐刺向她的胸口。心。疼得发焦。脸上。已经沒有半点血色。 眼前模糊了。冷溪感觉到刺痛的心里。有一股腥咸的液体要吐出來。眼眶一热。她一声闷哼。丝丝缕缕红色的血液竟然从她嘴里蔓延而出。模糊的泪眼。看到模糊的一切。心痛却是那么清晰。清晰得她头脑发昏。清晰得全世界都是鲜明的黑色。 原來在亲眼看到的时候。是他在她载满爱的心脏里。狠狠的插了一把刀…… 第74章 我也不要你了 他和外面那些女人滚滚,她还可以说服自己,告诫自己他只不过是生意应酬需要,他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他对那些女人沒上心,他们只不过是各需所需,他的心终归是会回到她身边…… 可现在他居然跟自己的姐姐发生了关系,和那个曾经一心想嫁给他,跟他从小有婚约的姐姐发生了关系,他夺走的还是姐姐的第一次, 亲越近,情越深,凄凉越悲哀,越痛到无法忍受, 看见冷溪口吐鲜血的模样,冷妮先是小小的惊愕了一下,她沒想到冷溪会这么脆弱,但惊愕过后便是胜利者的得意和故作娇柔, 她佯装受惊失措的推着旁边还在沉睡中的陵寒,“寒,快醒醒快醒醒啊,”她的样子是那么害怕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力的推搡下,陵寒沉痛的脑袋醒了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揉眉心,眼睛睁开的瞬间赫然凌厉下來,吓了冷妮一缩,但她揪着被单,一副被侵犯了失去贞操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陵寒坐了起來,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眼睛不经意间瞟到了床头那抹鲜艳的红色,他不禁皱了皱眉,久经床第之间的他岂会不知道那红色是什么,目光漂移的瞬间,视线一下子定在某个角落,心狠狠的一震, 在门的墙边,垂坐着一个人,娇小的身体蜷缩得几乎让人将她忽视,洁白的裙子套在她白嫩的身体上,素洁得像一个天使,而天使的嘴角却挂着一抹浓烈的红色,那粘稠的液体丝丝缕缕垂挂在白色的棉布裙上,鲜艳的红色映衬着白色更加鲜艳得刺眼,刺痛人心, “冷溪,”陵寒心尖滑过一丝锐痛,急忙站起來,又发觉不对,顺手扯來一块浴巾动作干练的将自己腰间围住,跨步到了冷溪面前,伸手去探她,她的身子却犹如凋落的花瓣一样倒了下去, 陵寒即刻接住了她,她居然昏迷了,心瞬间灼痛, 将她揽在自己手臂上,陵寒修长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那小巧的嘴上鲜艳的颜色,越发刺激着他的眼球,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密梳一般的睫毛憩落在她紧闭的双眼上,沒有丝毫色彩,就像被凋落的蝴蝶翅膀,一脸的落败写着凄凉的悲伤, 陵寒深邃的眼眸染上一抹心痛,即使很生她的气,即使告诫自己再也不理她了,看着她如此败落的模样,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会疼, 他一动准备打横抱起她,她却蓦然的睁开了漆黑的双眼,微愣了半秒,看清眼前的人,看清他精壮的小麦色皮肤上那明显的抓痕,那锥心的痛立即凸起, “啪,”她突然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扇得陵寒的碎发跟着飘落了一下,也扇得他俊脸黑沉得冰冷,他睁着深邃的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个小女人凭什么有胆量打他, 一巴掌打來了他桀骜不羁的张狂本性,激起了怒气,从來还沒有人敢对他动手,这女人算什么,竟敢打他的脸,他要找女人是他的事,她有什么资格过问生气,她做错事他还沒责问她,她有什么理由來责怪他,他一把扔开她站起來,眉宇间溢满冰霜,指着她怒道,“滚,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痛意,酸意,悲伤,积攒在冷溪的胸口,积压得她柔软的胸口不住起伏,仿佛就要化作一滩不堪一击的水化掉,流走, 她怒怒的瞪着他,咬着唇,不想哭,晶亮的泪水却依旧盈满了眼眶,她压抑着低泣,几个字颤颤的从嘴里挤出來,“我滚,这就滚,不会妨碍你们的好事……”她的心碎了,疼到麻木,尝不到嘴里血腥的味道,看不清他的面容,她好希望眼前不是她爱的那个陵寒,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是,希望就是眼前现实的那一瞬间, 她强撑着自己疼到麻木的身子,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來的, 她空洞着目光,惨白的脸犹如僵尸,行走在这夜的凄凉之中,悲戚得浑身冰冷, 她仿佛看不见希望在哪里了,夜的繁华中,那些闪烁的霓虹中,都透着无情的色彩,就像他的无情,将她的爱,她的勇气,她信誓旦旦的坚强全部化为一缕烟,轻飘飘的瞟向了远方, 就如同此时,她轻飘飘的身子一样,虚浮得仿佛自己沒有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世界失去爱他的资格,就像抽去了她的灵魂, 而就在她恍惚游走的时候,她沒发现有一辆车一直缓慢的跟在她后面, 最后似乎是不耐她这么慢吞吞的,于是加了一点车速,开到与她并齐,“打算这样一直走下去,不觉得沒尽头吗,” 突然的说话,还是惊起了冷溪空荡脑袋的一点注意,她缓慢的转头看去,只见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她惊了一下即刻别开了目光,不答话,继续往前走, 而那车子却是不死心的跟着她,“你沒什么好悲伤的,你在209失去了第一次,你姐姐也在209失去了第一次,不觉得很好么,这才是姐妹的象征,” 这话,冷溪猛的回头,露出防备的目光,她想起上次在凌天大酒店,慕容萧梓说要了她第一次的是他, 她的心有些慌乱了,下意识想跑,可还是晚了一步,慕容萧梓不知何时下车,在她身后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就把她往车里带, “你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冷溪挣扎,但本來虚弱的她那点力道对慕容萧梓來说根本微不足道,他三把两下就把她推进了车里,锁上了门, 冷溪摇车门却摇不开, “别费力气了,带你去疗伤,你应该感激我,”他嘴角勾了一个笑,打了一个手势,前面的司机便将车子开走了, 冷溪被带到慕容萧梓在浴森市驻扎的据点,那间豪华的包间, 他命手下在外面严密看守,不许闲杂人等进來打扰,拥着冷溪半拖半拽的将她拽了进來, 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他自己也坐了下來,马上有伺者端來一碗汤放在冷溪面前, 冷溪沒动,紧绷着身子,睁着乌黑的眼珠子,防备的看着慕容萧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慕容萧梓见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禁好笑的扯了一下唇,虚指了一下她面前的汤碗,沉稳的音质道,“喝吧,压惊用的,驱驱‘寒’,专门为你准备的,”他的一句话说得别有深意,但冷溪沒听出來, 冷溪只感觉心里压抑的慌,也存在着太多疑惑,为什么慕容萧梓什么都知道,他身上那一股阴恻恻的气息,总是令她浑身不舒服,她紧抠着自己的手指,瞠着晶亮的眼睛盯着他,依旧沒动, 慕容萧梓撇了撇嘴,似乎看清她的心思道,“你想的沒错,我一直派人盯着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你为什么这么做,”冷溪惊愕,感到恐惧, “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以后等你见到一切你自然会知道,喝汤吧,喝了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拦你,” “真的,”这个条件很诱惑,她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一想到她的第一次那晚,她就浑身不舒服, “嗯,真的,我从不说假话的,”慕容萧梓漫不经心道,随手翻了一本杂志在看, 冷溪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她伸出了纤白的手,端起了汤碗,喝了几口,放下道,“我喝完了,我走了,”她站起身來往门口走去,却被几个保镖给拦住了, “你答应过我的,”她不满的叫,但刚刚叫出口,她就感觉到了头晕,并且浑身的皮肤开始热起來,她心慌,即刻指着慕容萧梓,“你……”他居然对她下了药,这种感觉她记得,是媚药, 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了,她很清楚,“你……你好卑鄙……”冷溪揪住自己的衣领,难受得想哭,悲凄蔓溯了她的全身,心凉得仿佛冰冻的冰块,但身体因为药物作用却逐渐灼热起來,冷热交加的折磨,是最残忍的煎熬, 她还不够惨吗,她的心已经痛到极致了,为什么还要折磨她,冷溪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控制住喘息,不想让自己失去理智, “为了得到你,我只能选择做小人……”慕容萧梓轻笑,他下的这种媚药很凶猛,唯一的解药是男人,而且在药效达到**的时候,女人会令男人爽快到极点,叫人欲罢不能,他慕容萧梓等待这一天等待很久了,看着她娇人的身材,美丽的容颜,他哪一天不想在她身上驰骋, 反而言之,如果24小时得不到男人的话,女人会受到蚀骨锥心的折磨,心率焦脆,就算药效过了,也会损害女人一部分脑部神经,使之不同于正常人, 见慕容萧梓站了起來,手指在解自己的西服扣子, 冷溪只觉得头顶的天黑了下去,指尖冰凉得刺痛,那乌黑的眼暗淡无光,却沒有哭,沒有一滴眼泪, 也许命运就这样吧,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就这样吧,她有什么好挣扎,屈服吧,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沒有爱,这种事跟谁做不是做, “我……我去浴室洗个澡……”正在慕容萧梓亲近她时,她神情淡定的说,沒有丝毫想抗拒的意思, 慕容萧梓顿了一下,看她脸颊桃红的娇媚样子也沒打算挣扎,再说了,这里是他的地盘,谅她插翅也难飞,或许是陵寒真的伤了她的心,她看开了吧,正好他也不想在她身上嗅到陵寒的气息,于是点了点头, 冷溪进來锁了浴室的门,忍受着全身仿佛要烧起來的滚烫,重重的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宝贝,妈咪对不起你, 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手指艰难的打出一排字:陵寒,你说嫌我脏不要我了,那我就找个不嫌我脏的男人让他碰我,我也不要你了…… 咬了咬唇,手有些颤抖的将短信发送了出去,双眼绝望的闭上,手指无力的垂落,手机掉在地上摔脱了壳, 第75章 舍不得,又该如何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透过毛玻璃,慕容萧梓可以看见那一抹俏丽的身影,他的心更加放宽松了,她在乖乖的洗澡,等她出來,他就能看到她婀娜曼妙的身子,那纤细的腰肢,白嫩到水润的皮肤在他眼前发光, 一想到等会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摸着她身上柔软到让人发狂的皮肤,他和她肌肤相亲的触感,他要咬破她的红唇,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绽放出属于他的姹紫嫣红,他要在她嫩得让人欲死不休的身体里快马加鞭,驰骋出最酣畅淋漓的激烈, 慕容萧梓眼底划过最兴奋的火光,他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换上浴袍,这样一來,等会她出來,便好更快的进入状态了, “少主,” 正当他穿上浴袍在系腰带的时候,一个下属行色匆匆的闯了进來,在此时心急的慕容萧梓看來是不识时务,他一瞥眼带着极度的不悦,“你找死,” 那人被他呵斥得有些胆怯,但职责的驱使,他还是上了前在慕容萧梓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一介女流之辈都打发不了,你们都是饭桶么,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闯进來打扰,出去出去,”慕容萧梓动怒的喝道,烦躁的挥挥手, 他的下属那可是训练有素的,一般人无法轻易突破,陵寒,呵,恐怕他现在还在冷妮那女人的纠缠之中吧,再说了凭他对冷溪的态度,他恐怕早就不管冷溪了,况且他也不会知道此时这个女人就在他慕容萧梓的手里,只要陵寒不來,他便高枕无忧,唾手可得, 慕容萧梓口中的女流之辈正是此时在外面大闹天空的白晓优和季心沫, 白晓优今晚在参加同学的一个生日宴,她生拖硬拽的也将季心沫带去了,她们这些上流社会名门千金小姐,公子们的同学聚会,能干些什么呢,无非是在交际圈里多结交些朋友,强颜欢笑也好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罢,只要在大家眼里留下点好印象,以后自己的路也会宽阔点不是么,必要的时候交际也是这些名门小姐的学科之一, 白母一向这么教导白晓优,白晓优自然是听从的,于是在那场名贵达仕们相聚的宴会上应酬应酬,聊着聊着就到了凌晨几点, 白晓优和季心沫返回來的时候,正好看见慕容萧梓将冷溪推进了车里,慕容萧梓不是一个好人,这么晚了还带冷溪去哪里,铁定沒什么好事,于是她们留了一个心眼,跟了上去, 却沒想到他带冷溪來了这里,别告诉她们慕容萧梓带冷溪來一个房子只是让她休息睡觉,不做别的什么事情,她们才沒那么好骗, “再不放我们进去我们可要出手了,打的你们满地找牙,”白晓优瞪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珠子,颇有气势的指着挡在她们面前比她们足足高出半个胸膛加一个头的壮汉, “自不量力,马上给我滚我还可以放了你们,”壮汉嘲笑, “你才自不量力,季心沫上,”白晓优狠瞪了壮汉一眼,退出一步,一挥手调兵遣将, 季心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拳头握紧,沒有任何暗示直接冲上去一拳砸在壮汉的腹部,她用了十足的力道, 但让她惊奇的是,那壮汉纹丝不动,那一拳打在他身上像是挠痒痒,壮汉低头一看,瘪了瘪嘴,大手一挥,一拳拍飞了季心沫,讥笑道,“滚回家吃奶吧,叫你爷爷來也休想闯进去,” “哦,那叫你爷爷我來闯怎么样,” 一声锋利的冷嘲,如同锐利的冰剑直直的刺了过來,划开大汉的冷嘲热讽, 担忧的扶着季心沫的白晓优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气势锋利的男人,犹如神祗降临,震亮了她的眼, 陵寒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黑得发亮的皮鞋,踏着稳步生风的步伐,每一脚都很有力的走了过來,他的头发微微凌乱,显然是匆匆而來,但这不影响他那凌厉而压迫力十足的强大气势,俊脸冷凝如刀刻的冰凌,薄唇紧抿,抿着冷酷的唇线,狭长的眼神,深邃得望不见底,却寒得能将人冻死, 他那冰冻三千尺的气势一出现,刚才那些叫嚣阵阵排成一字型阻拦的保镖们像被定住了一般微微吃愣, 而刚才在季心沫那里得到了便宜的壮汉,却在这个时候哼哼,“谁來都是找死……” 凌厉的眼风一扫,陵寒的眸子如豹子一般凶狠,震得那壮汉吃惊,微微退了一步,陵寒一言不发,壮汉只感觉眼前快速一闪,还沒看清來由,陵寒便已经來到他身旁,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正吃惊准备反抗,陵寒虎口一用力,“咔嚓,”脖子拧断的声响急速响彻, 众人还沒明白过來,下一秒,只见刚才还在得意叫嚣的壮汉两眼翻着白眼,大口大口的血从他的嘴里冒出來,陵寒一松手他便倒在地上,死相极为惨烈, 顿时空气都凝固了,只听得见众人倒吸气的声音, 好快的速度,拧断脖子,好残忍的手法,刚才和那个壮汉一起叫嚣的保镖们顿时丧了气,见陵寒浑身冰冷的朝着里面走近,都一个个胆惧的让开了路, 陵寒的这招杀一儆百,确实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那些保镖一个个吓得不敢上前,他们是拿工资的,可不想因此丧命,但走到里面更有些胆大一点的人,倾身出來,微微在陵寒面前拦了拦,陵寒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那人即刻吓得脸色大变,乖乖的让出了路, 慕容萧梓见外面沒什么太大动静,以为那两个不自量力的丫头被遣走了,他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目光很是痴迷的看着毛玻璃后的那一抹模糊的小人儿,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彻才把他震醒, “你的美梦该醒了,” 慕容萧梓惊措的抬头,但见陵寒冰冷锋利得如同冰凌的脸,慕容萧梓的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他怎么会來,难道冷妮那女人沒搞定他, 就在他愣神的那不过半秒钟的时刻,陵寒的身子已经闪到了他面前,快步如飞,伸手如影,但慕容萧梓也不是小辈,他恍如惊神,急速躲闪过陵寒掐他脖子的手,看來陵寒是怒极了,他也想杀了慕容萧梓, 但一时半会杀慕容萧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钳制出击的手被慕容萧梓躲过,陵寒也沒心思恋战,在慕容萧梓躲过的瞬间,手掌变换方向一掌敲在慕容萧梓的太阳穴上,慕容萧梓的脑袋一白瘫坐在沙发上,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陵寒假动作的当, 陵寒犀利的眼厉瞪了慕容萧梓一眼,瞧着他身上穿着浴袍是做足了准备,更想一掌劈死,但这时慕容萧梓的近身护卫已经出现,带着他准备离开,陵寒沒有追上去,转身朝着房间四处扫视,一眼看见毛玻璃后那抹美丽的身影,还流着水声,不是那个女人是谁, 他紧绷着脸快步朝着那边走去,推门却推不开,是落了锁,他扯落了手上的手表,“啪,”一下在墙上砸碎,取出里面的指针,插到了钥匙孔里,旋转了两下打开了门,旋身进去带上了门,入眼,是她站在水流中娇小的身子,神情呆滞得像个木头人,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沒有脱衣服,水流在她身上,打湿了衣襟,那棉布贴在她身上凸显出她凹凸有致,曼妙的身姿,更加彰显了她身体的美好,那有些发颤的样子脆弱得仿佛要碎掉,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还知道锁紧门,不脱衣服,沒被别人占便宜, 但下一刻怒火就蔓延上來了,她去找慕容萧梓,她还真敢, “不要我了,你就打算随便找一个男人,” 冷溪颤了一下,仿佛意识这才回到她身体里,抬眼看到的是他,灵魂仿佛才一点一点回拢,才变成了一个有血肉的人,她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眨了眨黑得暗淡下去的眼,想到他的斥责,嘴角挂上一抹凄凉的笑, 是她想找别的男人吗,她有得选择吗, 他不要她了,她还能怎么办,她只能成全他,至少她还有他的孩子,她可以带着孩子离开,远走天涯,哪怕身边沒有一个人,哪怕沒有房子流浪街头,至少她还有一双腿,只要腿还在她就能走,只要孩子还在她就能一直活下去,一直一直走下去, 可是慕容萧梓也不打算放过她,他给她下了药,她能怎么办,她知道她逃不过命运,老天连走都不让她走,连她的孩子都要夺去, 在残酷面前,她只能屈服,罢了,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被慕容萧梓占有,失去孩子,她做好准备空洞的接受,只是在交出身体之后,她的心便死了,她不再是一个活人, 她会带走她所有的一切,销声匿迹,浪迹天涯,直到消失在天涯的尽头,离开这一切的噩梦,离开有爱的世界,离开……离开陵寒, 她的心在绝望的那一刻,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在乎他,他不要她,不要就不要吧,她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又哪里还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这具身体让谁碰就让谁碰去吧,无所谓啊,抛开了他,沒有了孩子,沒有牵挂沒有记念,她一个人会很解脱, 可是……泪水灼热的滚落下去,冷溪看着他,绝望的向后退去身体, 可是你却來了,你应该在和姐姐激烈缠绵,哪还有空管我,你说叫我滚,我会滚得远远的,不去打扰你,那么你也不要管我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來…… 见到你,我便会舍不得,舍不得毁灭一切,在你面前,那些毁灭的想法是那么不堪一击,连勇气也荡然无存, 为什么要发短信给你,自己真是悲凉得悲哀,心里对你,还有着那一丝苍凉的企盼, 冷溪捂住脸痛哭起來,她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到苍白,对这个男人,她为什么还有期待,他一次次的伤害她,一次次的让她痛不欲生,她为什么还期待着他……奢望着他的爱, 她怎么变成这样,是什么让她痛彻心扉,她怎么会,怎么会越陷越深,是她的错吗,她真的错了吗,走到尽头了,她还能说什么,舍不得他的温柔,又该如何…… 第76章 轻点,对我轻点 他就在眼前。明明可以很近的。很亲密的接近。可是她却后退了。她害怕。害怕又一次的亲密。害怕再痛一次。 看着她捂着脸泣不成声。连连后退的样子。陵寒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她的肩膀在抖涩。哭得毁天灭地。却让他看不明白。那股浓浓的伤意。那股仿佛世界末日毁灭了一切的伤意。是从何而來。 他看不透。看不透她。心间越发沉闷烦躁起來。为他看不透她的心思。他抿了抿薄唇。冷冽的道。“坏了你的好事你悲伤是吧。恨我是吧。如你所愿。我走。”说完他就转身。猛烈的踢腾了一下门。那门被他踢得摇摇欲坠。烦躁的拉着门把。仿佛那该死的门拉不开。剧烈的摇动。做这些假象是为什么呢。无非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无非不是真的想走。 心再一次疼了下去。冷溪抽泣得泣不成声。她一下子跌落在地。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陵寒的心一窒。她的每一声哭声都敲击在他心里。带起一声一声尖锐的刺痛。 他气得喘息着气息。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恼怒的捶了一把门。自己不知道哪根脑神经搭错了。最后还是转身走到了她身边。伸手触碰她。指尖立即传來一个滚烫的温度。 他心下一惊。食指抬起她的脸。却发现她的面色潮红得仿佛能滴血。眼神虽然空洞到绝望。但却是覆着云中的雨雾。 “妈的。”陵寒恼恨的低咒一声。竟然给她吃了药。 他抽來一条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当下就打横抱起了她。拉开门快速走了出去。 此时的冷溪全身灼热滚烫得厉害。心里更是跳动得要撞出心房。意识逐渐迷乱。她感觉到有一个胸膛在她面前。精壮的健硕。是一种让她安心的温度。是那熟悉的心跳。熟悉的脉搏。她迷迷糊糊的朝里面拱了拱。揪紧了他的衣服。死死的咬住唇。不让嘴里的嘤吟声出口。 陵寒浑身罩满了锋利。他踏步出來。屋里探视的保镖们下意识像被什么割到一样。一个个缩回探视的头脑。唯唯诺诺的给他让出一条道。 白晓优见陵寒抱着冷溪出來。又见冷溪被裹得像一个粽子。她小小吃惊了一下。活跃的跳上去准备询问情况。“慕容萧梓那小子被你打跑了。怎么样怎么样。溪儿她沒事吧……” “滚。”陵寒一个刀眼射过來。吓得白晓优一缩。乖乖的让出了路。 闻讯赶來的杜绍熙蹙了蹙眉。替陵寒拉开了早就准备好的车。让他把冷溪放进去。 将冷溪放到了后座。陵寒冰冷着脸。看了杜绍熙一眼。醇厚的音质透着杀机。“你知道怎么清理。” 杜绍熙扯了一个轻笑。那笑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笑。他抬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该怎么清理。这还用说吗。陵寒都开先例了。他杜绍熙也不是什么善茬。看來这个地方要造就一番腥风血雨了。 陵寒冷瞥了一下眼。突然道。“用你的权利。帮我清理干净。这你是该做的。” 杜绍熙愣了一下。随即耸耸肩走开了。他知道陵寒这不是在跟他说话。 此时。在灯火辉煌外一个相对于昏暗的车后。白奕承的神愫震了震。他深知陵寒这是在说给他听。清理干净。陵寒无疑是让他帮他清理后续麻烦。怎么说死了人会引起关注。到时候恐怕陵寒纠缠不断麻烦重重。陵寒倒不会怕别人会对他怎么样。他只心烦麻烦。 有他白奕承这个精通侦查案件。有点警察实力的人在。他有这个本事帮陵寒清理得干干净净。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陵寒。 刚才白晓优给他打电话。他就匆匆赶來了。但是他一來见到的是陵寒一掌掐死那个彪悍大汉的一幕。 陵寒居然來了。还大打出手。他心中被什么东西堵塞了。竟然沒有出去。隐匿在了背后。观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只要陵寒出手了。就沒有什么陵寒办不到的事。他出不出手结果都一样。所以。他选择了不出手。 最后溪儿的那个样子。他也远远的看到了。被裹成了一团。很不舒服的模样。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是陵寒还是他。那晚如果不是他自私的想得到溪儿。不是他在陵寒和溪儿之间插了一脚。那么溪儿和陵寒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决裂。溪儿是不是不会受如此的苦。 白奕承眼眸垂了垂。也许陵寒说得对。这是他该做的…… 陵寒将冷溪抱回凌天大酒店。开了一个新房。把迷迷糊糊的她抱到了浴室。放了热水。小心的脱了她的衣服。将白莲花染上红色水墨的她放入浴盆里。 她的身体很白。此时却因为药物的作用。全身泛着隐隐的嫣红。一落入水里就像要晕染开來。随着她的皮肤绽放开花。 诱人的同时却是脆弱得可怜。她的呼吸急喘着。胸口那绽开的樱桃和小包子也随着起伏。是最美的花开季节。白生的小脸上晕染着霞红就像天边的晚霞。美丽到妖娆。她的睫毛闪烁不定。一切火热都在折磨着她。而她却固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那该死的呻吟出口。 这样的她倒影在陵寒深邃如墨的邃眸里。揪扯着他的心。丝丝缕缕的疼。他的嗓子有些干涩。何时他和她走到这种彼此不能相望的地步…… 他突然感觉一阵颓败纠结。放开她起身就走。 而他的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你要去哪里。”背后是她略带喘息柔弱的呼声。 陵寒一愣。回头见到她带着凄迷神色的黑眸。荡漾着恐慌的涟漪。凝着一丝不舍的望着他。 他轻蹙了一下眉。“我去拿浴巾。在外面……”他竟然是给她解释。 咬了咬唇瓣。冷溪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悸动。柔软的手慢慢的放开來。放开了他。眨了眨眼。将目光放在了水面上。 陵寒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再回來时。她的唇瓣居然被她咬破了。鲜血留在她艳红的嘴里。异常鲜艳。 他心里一急。“你干么。”他急忙蹲下身去。捏开她的嘴。不让她咬。 “我……我难受……”她喘息着胸口。艰难的发出声音。 陵寒瞳孔一缩。在这个道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这种媚药的厉害性。也知道解药只有男人。 可她现在看着他这副可怜的眼神是什么。祈求他当她的解药么。恼怒的烦躁突然在他心里升起。此时此刻。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她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求乞他当她的解药。 他烦躁的一把推开她的嘴。急速站起來背对着她。烦得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既然不知道手该怎么放。 “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冷溪在他身后。呓语。话语已经虚弱到无力。她不想跟男人交欢的。上次的事件她还记得。就是陵寒爱她爱得太用力了。所以孩子沒了。 这一次。就算她的身体在渴望在渴望她也不能…… 陵寒玄寒的眼不可思议的转过來。看着她在那强撑的样子。他突然悲凉的发笑。送医院。难道她不知道媚药这种东西。能解的只有男人吗。 她为什么可以笨到这种地步。轻易的去喝别人给的媚药。还是她根本就是心甘情愿喝的。要知道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别人就算撬开她的嘴她也可以吐出來。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根本就打算跟慕容萧梓來一段刺激的。真是可悲啊。到现在无法收手了。她竟然说要去医院。她别忘了。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宁愿忍受痛苦。宁愿要慕容萧梓也不愿意要他了。 陵寒气得火冒三丈。眼里充斥着血红。 他气哼一声。疾步走到浴盆前。把她从水里捞起來抱在怀里就大步往外走去。狗屁的衣服。还穿什么穿。 把她丢在床上。他的膝盖就压住了她的腿。大掌捉住了她的手。从上而下狠狠的瞪着她。“去医院。想都别想。你就等着在这里被烧死吧。” 心中一痛。冷溪双眼泛着水光。可怜祈求的看着他。“不要。求你送我去医院吧。我孩……” “住嘴。”陵寒暴喝。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说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隐隐的。他怕她说出推开他的话。怕那伤痛在他心里落了根。 可是一捂上她的嘴。她那灼热到柔嫩的温度。她那软绵的触感。从他手掌间漫朔上心间。那股该死的贪念却毫无预兆的从他的小腹激起最刺激的电流。 凝望着着她带着水色。粼粼闪闪的黑眸。心狠狠的一动。“妈的。”该死的习惯。该死的贪念。该死的熟悉的心跳。该死的紧致。该死的媚药。一切都该死。 他突然忍不住放开她。动作迅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下。薄唇咬住她发红的唇瓣。狠狠的蹂躏她柔美得可以随意变形的唇。闭上眼睛咬住她狠狠的啃。揉碎心底巨大的空虚感。 冷溪慌张。推开他却推不开。身体凿开的巨大缺口在凶猛的渴望着他。她心中在呐喊不可以不可以。可是身体灼热的跳动。却令她的手发颤的揪住了他的肌肉。“轻……轻点……陵寒对我轻点。求你了好不好……”矛盾的心里。矛盾的身体。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77章 求你,我要你 陵寒狂吻的嘴唇微微一僵,眼睛突然睁开來,露出深邃的黑眸之间,闪过一丝痛意, 他觉察得到,她抓住他腰部的手在微微发颤,是一种心急的迫切,在她心里,他吻上她就会要她吗,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迫切,只要别人吻她,她就情动,对白奕承对慕容萧梓,她是不是也是这般对待,这般妩媚如丝, 这样卑微的祈求又算什么,轻点,她知不知道这种声音说给他听是多么的讽刺,跟白奕承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沒叫轻点, 一想到她跟白奕承的那晚,愤怒就灼烧了他的理智,看着身下被**烧得难受呻吟的她,陵寒蹙眉,身体里最原始悸动的声音告诉他,要她吧,她是你的女人,你对她很渴望不是吗, 而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又在告诫他,算了吧,管她的死活干嘛,她已经背叛了你,你应该恨她,你应该将她当做垃圾扔出去,别再沾染她了…… 矛盾的思绪,煎熬着他的神经,他突然烦躁的低咒一声,一咬牙,撑起身子离开她…… “不要,不要丢下我……我求求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他撑了一半的身体,被冷溪支起柔软的身体抱住,抱得那么紧,那么渴望,脸贴在他胸膛哭得发颤, 她的身体,心里真的好难受好难受,热,很热,热得她的皮肤快要爆炸了,小腹,甚至是某个私密的地方,疯狂的跳动着,她真的被药折磨得快要死掉,想要,好想要他,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知道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样烧下去,不仅她会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连孩子也会被折磨死,她真的沒办法了,只求他救救她, 对她轻一点,救救她的孩子…… 陵寒被她抱得身体一僵,她的柔软贴覆着他,温热的泪水溢在他的胸膛,小腹猛然收紧,“嗯……”他不由闷哼的呻吟一声, 低头看她,她咬着红唇,闭着眼睛哭得那么可怜,纯净的脸庞,轻轻颤抖的睫毛,看起來那么小那么青涩,因为媚药的折磨却学着一个成熟女人一样的祈求着他要她,但女人,要求也求得妩媚一点,诱惑勾人一点,求男人还求得这么青涩被动,就算是绽放的百合在春天思潮的时候也会绚烂一点艳丽,她为何就能青涩得跟含苞待放一样, 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小女人,就算存在又为什么要被他碰上,真是无以言对…… 看着她这副样子,陵寒的心沉沉的软了下去,无奈的叹息,对这个女人,他一次次打破自己的规则,冰冷一次次被她功亏一篑…… 陵寒喘息了一下心里的浊气,双手覆上她紧紧抱住他的手,将她从他身上移开…… “不要不要,不要丢下我……”发觉到他要移开她,冷溪心慌,她死死的抱住他,就是不放开, 这样的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陵寒下了些力道,还是将她拿开,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去,自己却离开了她身上, 他到底还是要走,他真的连碰一下她都不愿了,心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眼泪止也止不住泛滥成灾,冷溪咬住自己的食指,不让哭声出口,却抽泣得直不起腰, 坐在床边脱掉裤子的陵寒,回头就看见她哭得缩成了小虾米的样子,他不禁皱了皱眉, “哭什么,”被他要就这么让她难受,陵寒覆了上來,寒眸带着一点痛彻,罩住她, 到底还是不忍心就这么毁了她,到底还是不愿意第二天醒來后,看到她已经成了呆傻的模样, 冷溪一惊,抬起晶亮的水眸就撞见陵寒那飘散着野性的俊脸,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保住孩子的希望,心中一动,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捧住他的脸,贴上唇用力的吻下去, 陵寒沒想到她会这么急切,微微有些吃惊,但也沒推开她,寒眸眯了眯,撑着她的后脑勺,回吻,衔住她的唇, 她的吻技实在太差,只停留在唇瓣的碾揉上,根本就满足不了陵寒狂热的需求, 他心一动,戳开她的齿关,长舌翻搅而入,大手更是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 冷溪呻吟出声,身子抖了抖,突然感觉下面猛然一热,仿佛有什么流出來了, 感受着身上的人是陵寒,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声,她的心跳得快得仿佛要毁灭全世界,也许是药的作用,也许是浓烈的爱他,身体对他的渴望超出了一般的界限…… 她勾住他的脖子,吻得疯狂,两人的头狂乱的游移着,神情带着一股占有的迫切,粗喘声,呻吟声在彼此心间清晰, 陵寒也感觉到此时冷溪的反常,他的手朝着她下面抚摸,一片湿润沾湿了他的指尖,心微荡了一下,她敏感的湿了, “嗯……”突然,他的坚挺被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一绷身子呻吟闷哼, “我……我來……”出其不意的,冷溪半带沙哑的音质,诺诺的说了一句,声音有些颤,有些小,但陵寒确实是听见了, “你要在上面,”陵寒氤氲着眼眸,问得有些玩味, 冷溪红着脸点了点头,她不知道陵寒会用什么力道爱她,但她也知道在陵寒控制不住的时候,他的力道会很凶猛, 她不能冒险,既然不能求他,那么就由她自己來掌握力道,她要保护孩子,她不能再次失去宝贝, 陵寒轻笑,心想她这主动是含着什么心情呢,对他有多饥渴,他很想知道,于是他平躺了下來, 陵寒的灼热已经坚挺,冷溪小心翼翼的坐上去,将他缓缓的进入自己,那股空虚感瞬间被填满,她提了一下气,小心的摆弄腰肢,冷溪的小幅度摇摆就像温水一样荡荡漾漾,咬着红唇,小心得像一个偷吃禁果的女孩, 这样和风细雨的做用,根本就满足不了陵寒焦灼狂热的欲念,他不满的蹙了蹙眉,看着上方的她,越发看不明白看不懂她了,难道说对他的渴望,她就只有这么不轻不重的一点, 他想起以往都是他自己在主动,狂风暴雨般的要她,那些疯狂劲全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她却只是被动的接受, 她说她爱他,他以为她对他的欲念也会像他一样一下雨就是倾盆大雨,好不容易她主动了一次,还是在身种媚药的情况下,她对他的渴望就是这么一丁点雨滴, 即使再青涩的女人,在欲潮來袭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猛烈的吧,这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无关技巧,而她却…… 一股无名的火,沒由來的蔓延上陵寒的心尖,他深呼了一口气,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啊,陵寒,”身子一下子被他拉了下去,冷溪吓得惊呼, 陵寒的眼眸隐隐触动了一下,瞪着她,俯下头狠狠的攫住她的唇,身下带着比她重十倍的力道撞击起來, 冷溪一颤,心当下悚然的一紧,她捧着他的脸将他移开,皱着眉头诺诺的说,“轻点轻点,我……我怕孩……唔……”话还沒说完,唇又被他急速的堵住,舌尖探入缠住舌头,疯狂翻搅, 他不想听她的求饶,不想听她说话,不想听到他不想听的话语,那些类似于拒他于千里之外对他不咸不淡的话只会让他更烦躁,更生气,好好做吧,解了她身上的媚药,要怎么样就怎样,她想怎么样就怎样,想找别的男人就去找吧,他……他不在乎她了, 这种贪念是该结束了,他的世界应该毫无束缚,不受威胁,那才是最真正的他,而这种贪念在逐渐形成一种束缚,束缚着他的心……这让他很不习惯,甚至微微紧张, “嗯……嗯嗯……唔……”他加力道的推动并沒有太大狠劲,只是将彼此的快感推到最**,冷溪在他身下摇摆着汗水密布的身体,呻吟声很温和, 身体的交缠让彼此靠得很近,而此时冷溪的心却是隐隐作痛,这算什么呢,他已经说过不要她了,而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努力缠着他,而他呢,只是为了充当她的解药而与她缠绵交欢吧,他……他就沒有一点舍不得她吗,眼角溢出了泪,也许是情动也许是太过悲伤, 陵寒咬着牙,冲刺着别离中的激动, 沒有快感,却有着稳稳的伤意,在心间弥弥久久…… 好久之后,终于在冷溪的身体沒那么发烫之后,陵寒退出了她的身体,而冷溪早已在他沉稳的心跳,有节奏的耕耘下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陵寒拿來纸巾,擦掉了他巨物上的晶莹亮液,无意抬首,看见她细长的腿间,那潮湿的地方,一收一缩的花唇,吞吐着他残留的液状物体,他不由地微微顿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了她那里, 那是他们缠绵的证据,却也是他给她的解药, 呵,多么刺眼的嘲讽,突然意识到,他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最为纯粹,最为欢愉的交缠了,因为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陵寒眼底突然划过一抹寒意,倾身,将擦了自己的纸巾堵住她的花唇,不让那载满讽刺的液物再次吞吐,便径自去了浴室, 水流从头上落下來,顺着他精壮性感的肌肉流下,描绘着他完美的身材,哗哗的水声也拉起了他的思绪, 他今晚本是有应酬,美国那边的狂龙组织首领亲自來了浴森市,跟他约在凌天大酒店见面,狂龙组织掌握着一切重要的渠道出口,是一个重量级的组织,要做一些暗地里的生意,就必须从他们那里经手,跟狂龙组织的首领见面这点面子陵寒还是要给的,于是下班后,他回家换了一套衣服,便來了凌天大酒店,喝了几杯酒,或许是酒性太烈,他居然有些醉了,后來一个女人拥着他进了房间…… 第78章 就像时间退不回 进房间之后,他只感觉被酒兴困扰得脑袋有些发热发昏,最后似乎是搂着一个人睡了过去,至于睡过去之前他有沒有做什么,他努力回想却是想不起來,烈酒太浓烈,控制了他的思想,将睡过去之前的那一段记忆也隔绝了, 他是被一道力度给推醒的,醒來第一眼见到的却是冷妮惊怕的脸,还有她那被人掠夺过的身子,最令他心烦的是,床头竟然还有女人的处子血, 这一切昭示着什么,难道他无意中跟冷妮发生了关系,还是他破了冷妮的处,正在他恼怒疑惑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倒靠在墙上的冷溪,她那单薄的身子在那时是如此凄凉的坐在地上, 还有她嘴角上,白色的裙子上,挂着那鲜红色的血迹,刹那间刺痛了他的眼球,一向理智的他,见到虚弱的冷溪,他竟然什么都顾不得去想,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只想过去她身边,将她那削薄的身子拥抱在怀里,想要抹去她嘴角的鲜血,叫她不要难过……那样风雨摧残的她看得让人揪心, 而就在他的心被针扎般细密的刺痛之时,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却是给了他一巴掌, 一向立于万人之上,只受被人恭维讨好的他,当时就被打懵了,打出了他骨子里的张狂冰冷,虽然打得不疼,也沒人能打他,这个女人算什么,竟敢打他耳光……他一怒之下叫她滚, 本以为凭她那软糯糯的性格,害怕他生气的习性,她会发觉自己错了,哭着拉着他求他原谅,他在心里隐隐期待她的祈求,也做好了准备原谅她, 谁知道她犯了倔脾气,竟然对他露出怨恨的表情,然后支撑着身子跑了出去,果真滚了, 正在他错愕的时候,冷妮裹着被单依了过來,眼里含着泪水,拉着他的手臂说道,“陵寒,童氏企业完蛋了,我的工作也丢了,本來在凌天大酒店找了个工作做服务员,试用期还沒过,昨天看到你喝醉了,酒店派我來照顾你,可是你却……”冷妮说得害羞到难以启齿,最后在陵寒冷冽的目光下,她艰难的开口,“你却把我推倒在床上,我不肯但是你丝毫不听,你把我当成了溪儿,扯落了我的衣服,拉开我的腿就……就抵了进去,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着‘溪儿溪儿,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看着冷妮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陵寒皱眉,显然对她的话存在着孤疑,正准备审问更深层次的疑点,他床头的手机便响起了短信的声音, 是谁会给他发短信呢,他的手机是从來不发短信的,而且杜绝了那些垃圾信息的來源,所以不可能是无谓的短信,处于多年來的警惕习惯,他暂且将控问冷妮的话搁置,去拿起手机一看,短信上面显示着一排字:陵寒,你说嫌我脏不要我了,那我就找个不嫌我脏的男人让他碰我,我也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陵寒额头上青筋暴突,目光扫射到发信人,,冷溪, 他一下子抓紧了手机,回电话过去却是关机, 很好,越來越大胆了,跟他关机是吧,她现在找别的男人睡觉是吧,铁了心的跟别的男人是吧,找哇,找去吧,别指望他去找她,该死……他双眼冒着寒气,心底猛烈的咆哮着让她找去吧,却咬牙切齿的低咒,迅速套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冲出去揪住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的揍一顿, 正好这个时候來了白晓优的电话,告诉他冷溪在慕容萧梓那里, 慕容萧梓,她去找慕容萧梓,这个名字一在他脑海里清晰,他就怒得想杀人, 同时心底泛起的痛楚和孤疑更加浓重了,从上次在酒吧慕容萧梓对冷溪的态度,他就察觉冷溪跟他的关系非一般, 而现在,冷溪谁都不找,偏偏找慕容萧梓,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早就认识,有着或深或浅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即使心底揪得痛,他却像疯了般,还是带着盛怒的冰寒,到了慕容萧梓那里,浑身的戾气让他逮住一个人就想杀一个, 走进里面,看到的状况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那女人还真敢,跟慕容萧梓……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发誓他要狠狠的教训她,推开浴室的门,看到她那苍白到绝望的神情,他的心蓦然一痛,之前那种要将她撕碎了的怒气,在见到她那一副可怜到悲绝的表情时,蓦然溃塌,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 这个小女人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公然挑战他威严和耐心,他应该狠狠的教训她……可为什么,见到她的眼泪,见到她咬破的红唇,那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心底是滴水穿石一般的痛,她鲜艳的血液,刺在他的眼球,落入他鲜血满布的心脏,那颗心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疼,疼她一切的疼……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样了,变得不受自己控制,说发怒就发怒,心疼來得措手不及, 他一个大男人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何时变得这么不受自己理智的控制,分辨是非的理智也过于情绪化,一遇到冷溪那女人的事,他的理智和以往沉稳睿智的分析能力就在分崩瓦解,分析事情都靠着一时的冲动和刺激而就…… 他发现他快要疯了,逐渐在失去原來的自己,他的桀骜张狂,他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睿智,都在随着他的失控而逐渐不受他掌握, 这样不行,商场上,道上,那些腥风血雨的你争我斗,少了掩盖情绪的理智和沉敛,他手下的这一大家子,那些帮派兄弟们都将完蛋, 他不能让无数人的生命和兄弟们的饭碗都毁在他的手上,他必须回到原來的自己,回到冰冷无情的时候,才能领着兄弟们走得更远…… 浴室里,水流沁透着陵寒弹性的肌肤,晶莹的水滴顺着他俊美弹性的脸庞流落下來,描绘着他刚毅的脸庞,寒眸抬起,泛着丝丝猩红,雾气朦胧中隐隐的透着隐忍的痛意, …… 睁开眼睛,冷溪动了动身体,发觉自己一切正常,正常的温度正常的心境,不再像昨晚那样无奈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摸了摸肚子,肚子里面的孩子还在, 转了转眼珠子,一下子心惊的坐起來,她一个人什么都沒穿躺在床上, 陵寒呢,昨晚明明有陵寒的……她紧张起來,热着眼眶,围着床四处望,却依旧空荡荡的见不到他…… 他去哪里了,动着腿准备下去找他,却发现腿间的不对劲,低头看去,一团白色跳入她的眼:她的那里被一团纸巾给堵住了, 心停顿了一秒,心痛蔓延开來……热了的眼眶,湿湿的掉不出泪,他嫌她脏,他还是嫌她脏,连要了她之后都觉得她厌恶吗,所以用这种方式來羞辱她,讽刺她吗,可是……可是她真的沒有对不起他,除了他之外,她根本就沒有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他为什么就不信呢,冰凉的泪水,垂落下來,透过脸庞滑落在嘴里,那么苦涩那么咸……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冷溪來不及擦眼泪,惊如小鹿,快速扯來被子将自己裹住,揪住被子只露出一双透着泪水的黑色眼珠子, 门敲了几下算是提醒然后打开了,走进來的人让冷溪睁大了眼, “别露出这种吃惊的表情看我,是陵寒叫我來的,來给你送衣服……”只见冷妮嘴角擎着淡淡的笑,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摇曳生姿的朝着冷溪走來,而那淡淡的笑里藏着一抹嘲讽一抹自得, “陵寒……他……为什么自己不來,”冷溪皱着眉盯着冷妮的靠近,小心的说道,心底还残留有一丝期盼, “呵,你还真是单纯到傻,见到我你还不明白吗,他让我來给你送衣服,显然是不想再见到你,而我是你的姐姐,也是跟他有过婚约的女人……” “不要再说了……”泪水断了珠,冷溪的心颤颤发抖,她不想再听下去,咬住樱花般的红唇,即使身体发颤,她也忍住自己,叫自己不要哭,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再看见她了,他让姐姐來刺激自己,叫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他玩玩而已的女人而已,而要一直呆在他身边,最终成为他的妻子的人是冷妮,是一开始就注定是他妻子的人……她冷溪算什么,只不过是他一时新鲜的玩偶罢了,她恍然大悟,早该明白的,可是她却陷得太深,太执着……付出了全部身心才幡然大悟,她痛得找不到疼的地方,哪里都疼又是哪里都疼到漫无边际, “你放下吧,谢谢你……”冷溪尽量平静着声音,那颤音却依旧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一个音节, “那我放下了……”冷妮斜翘了一下嘴,看着冷溪受挫到脸色发白的样子,她一声闷笑,很是胜利者的得意,她早就说过,她不会让冷溪好过,等着吧,还沒结束呢…… 冷妮走了,冷溪痴痴愣愣了很久,每一个时针的转动,都牵扯着她的心,牵扯着她对他想要放弃却深受煎熬的坚持, 不想一个人在孤单的世界流亡,好想好想有他,可是她又能奈何,该放手了,沒得选择,就像时间退不回,放弃吧,放开他,背负了这么多的错,是该清醒了, 擦掉了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她撑起身子到浴室洗了一个澡,穿上冷妮给她拿來的衣服便出去了, 冷溪整个人沒什么表情回了陵家,眼里看不见一切,一切在她眼前都是一片空洞的苍白,连紫凤阿姨叫唤她,她也仿佛置身于一片虚空中,周围的一切色彩和声音都变成了无声的黑白电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的,提着不大不小的一个包,拉开门失神的想走,却撞到了一个胸膛,抬头,是那张熟悉到百转梦回的俊脸,带着微微的疲惫,微微的失意站在门口,“就这样走了,”陵寒醇厚的音质说, 她的心立即一紧, 第79章 执着得让人发疼 抬头瞄了瞄他。又立即垂下头去。仿佛沒有勇气看他。怕见到他。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好不容易竖起的坚强又会瞬间被击溃。 她垂着头。咬着唇。将自己的黑发顶对着他。默默的等着他让路。 对于她的一语不发。陵寒心里有些堵得慌。但眉梢上的形状依旧是冷酷的。“不说声再见。”微微拔高的音调。依旧是半分邪肆半分慵懒的样子。仿佛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不过尔尔。云淡风轻到不以为意。 他还是这样。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冷面帝王不是吗。她永远也沒办法靠近他。冷溪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哭。眨着发热的眼睛。将溢出的液体逼退。整理了好半天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抬起头來的时候。她面带微笑。脸颊两边两个深深的酒窝陷下醉人的弧度。她看着他自以为自己是在笑。却不知道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再见……”给了他想要的两个字。她又急速的垂下了头。急急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擦身而过的瞬间。手被一个大掌突然握住。冷溪抬起了头。身子猛然一僵。 陵寒与她的身子交错相望。正是顿在了擦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看到的是她洁白细长的皓颈。还有她秀丽纯白的侧脸和耳腮。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手指虚虚的紧了紧。又虚虚的松了松。仿佛有话要说。但却一直沒开口。 一直被她压抑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滚落下來。冷溪的心颤颤的。她真的好怕好怕。好怕再一次眷念了他的温柔。好怕自己舍不得他。怕自己下的决心在这一霎那溃不成军。怕自己像个可怜虫一样求他。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努力压制声音却还是涩涩的带着哭音。“对不起……”她旋转着手腕将自己的手抽出。急急的走了出去。只是在冲到楼梯口的时候。泪水便再也止不住决堤般布满了她整个白生的小脸。 陵寒沒有转身。他的喉间涩涩的。刚才握了她手的那只手握了握。仿佛上面还残留有她的温度。他握住手将她的香气留住。而她的温度依旧如水般从指缝中流逝出去。握都握不住。 …… 两日后。 慕容萧梓上次被陵寒袭击了一掌。他转移到另一个据点。休养了两天才恢复正常。养精蓄锐。同时对陵寒的敌意越发深重了。 “嘭。” “你太让我失望了。叫你办一点事也办不好。” 通体呈现红色装饰的豪华包间内。响起了杯子砸碎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沉冽的发怒声。 “萧爷。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办事么。冷溪已经离开陵寒了。她现在一个人住。你可以去找她啊……”冷妮被慕容萧梓那要撕人的怒气吓得缩了缩肩膀。讨好的笑着对他说。 “啪。” “你还狡辩。活腻了。”不用慕容萧梓动手。慕容萧梓身旁的一个手下急速狰狞的甩了冷妮一巴掌。 “噗通”冷妮吓得一下子跪在慕容萧梓面前。泪流满面的求道。“萧爷。你饶了我吧。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让陵寒出去的。他收到一个短信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我真的拦不住他。” “还敢狡辩。老子毙了你。”慕容萧梓的手下抽出了枪。 那天冷溪已经是慕容萧梓的囊中之物。到手的肉却飞了。这比望梅止渴更让人气恼。慕容萧梓想想就气。不甘心的气了两天。但想想也不无道理。陵寒要走谁能挡得住他呢。。 “算了。”慕容萧梓伸手。推了一下手下手中的枪。示意他收起來。刚才愤怒的面孔也变得沉冷不少。 短信。他嘴角挂起了一抹阴笑。想來是冷溪那女人在向陵寒求救吧。本以为她真的对陵寒死心。真的从了他慕容萧梓不再挣扎了。却沒想到她心里还是记挂着陵寒。 陵寒那么伤她。她却依旧爱得那么执着那么固执。呵呵。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慕容萧梓阴笑的期间。却吃惊的感觉到。一想到那女人的执着。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被牵扯得疼了一下。 那种丝丝绸绸的疼在心尖忽悠而过。只不过一瞬间。但那感觉确实真实存在。叫他抓住得吃了惊。 冷溪。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女人。竟然让人一想到就会不由自主的心疼。 有些人的品质就注定了让人一想到就会牵扯着疼痛。 “少主。你沒事吧。”旁边的手下见慕容萧梓愣愣的失了神。提醒的叫了一句。 “先饶了她……”慕容萧梓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挥了挥手道。 “饶了她。不过问过问我的意见。”一声醇厚的冰冷。破空而來。那犹如冰凌的气势霎时如一把出鞘的剑直直的刺了过來。 跪在地上的冷妮即刻心慌。抬起头看到那张充满野性邪肆的俊脸。她吓得心一漏。险些晕了过去。 陵寒。陵寒來了。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冷妮吓得面色发白。手都颤抖起來。不知道自己该何处藏身。 慕容萧梓机警的转头。只见陵寒踏着王者的步伐。气势冰寒的朝着这边走來。身后还跟着楼叔和杜绍熙。有着同样的雄风。 他警惕的蹙眉。发觉自己外面的保镖一个个眼神闪躲的避之不及。他恼怒的低咒一声。“一群沒用的东西。”见到陵寒就跟老鼠见到猫似地。一个个都成龟壳里的王八。 “你想怎样。”慕容萧梓对视着陵寒。带着防备的眯眼。 陵寒扯了一个优雅的笑容。那弧度却是邪肆得可怕。“你养的狗咬了我。你想就这么算了。” 冷妮已然颤抖。整个身子缩到了沙发的边缘。真恨不得沙发底座开个洞。自己钻进去。 慕容萧梓扯唇。深蓝的眼底忽悠而过一抹不以为意。“是狗咬你的。又不是我咬你的。狗在那里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杜绍熙兴奋了。他提起步子向冷妮走去。舔了舔唇。热血沸腾。他最喜欢刺激的东西。这下有得玩了。 看着杜绍熙那冒着火光的眼眸。冷妮一下子就慌得浑身发软。连连爬到陵寒面前。泪眼嘶声的求。“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迫的。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啊。” 陵寒怒。还不等冷妮说完。他的皮鞋一脚踩在冷妮的手上。踩在地上用力的拧。冷妮疼得惨叫。 慕容萧梓皱了皱眉。 杜绍熙在一旁摸摸鼻子。摇摇头。很是为冷妮的不明智而懊恼。哎。沒脑子的女人啊。惹谁不好偏要惹陵寒。求谁不好偏要求陵寒。这下死得更惨。要是求他杜绍熙。说不定她的死相还会好看点。谁叫她自己送到陵寒手上。愚蠢。 “咯吱”三把两下。冷妮的手指骨被踩断。她痛得快要晕过去。但她想要活。她不能死也不能晕。她强撑得大汗淋漓不断求饶。“陵寒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看在我是你女人的份上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啊。” 陵寒继续踩。加重了力道。快要把冷妮的手废掉。 “……如果我死了溪儿她会伤心的哭死的。我是她姐姐。就算平时关系不好我们也是亲人。她最心疼我了还帮我找工作。我心情不好她总是安慰我。如果我死了她会伤心死的。你想看着溪儿得抑郁症而死吗。”冷妮突然转变策略。喘息着一口气说完。 陵寒眉目稍顿。眼前顷刻间闪现冷溪在他面前咬着红唇哭泣的样子。心跳跃了一下。脚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不少。 恐怕那个女人真的会哭死…… “大开杀戒也不等我在场就动手。这怎么能行。” 正在陵寒稍顿之间。背后响起了一个雄厚如鹰隼。积淀着岁月沉淀力量的声音。 “义父。來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慕容萧梓望着陵寒背后。面容带上尊敬迎了上去。 而那个魁梧如松柏的中年男人已经稳步走到了陵寒面前。苍鹰般的眼盯着他。 狂龙组织首领冷刀。陵寒深邃犀利的眸子也对视冷刀的眼。丝毫不输气势。 冷刀是慕容萧梓的义父。陵寒微微眯起了眼。不动声色的分析着目前的状况。 慕容萧梓在道上也有一定雄厚的实力。他以为慕容萧梓是凭借自己的势力跟他抗衡。却沒想到背后有狂龙组织这一背景。 难怪慕容萧梓这么些年來。不论被他击溃了多少次。都能迅速的崛起。原來靠山如此强大。 也难怪了。两天前他在凌天大酒店喝的酒被人动了手脚他也沒察觉出來。原來是冷刀在替慕容萧梓出手。 冷刀是个厉害的角色。一旦他出手。他陵寒在沒有防备的时候还真难察觉出來。事情似乎越來越复杂了。陵寒在心里迅速分析。下了定论。 “听说这个女人叫冷妮。原來是同姓。看在异乡还能见老乡的份上。陵寒。赏我一个薄面。放了她如何。”冷刀看了看趴在地上疼得发抖的冷妮。抖了抖眉。对向陵寒问道。 陵寒沒有作答。优雅的拨了拨自己的西服袖子。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冷妮看得心里发怵。心紧张的提紧。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尤其是……不想死在陵寒手上…… 第80章 我也怀了他的孩子! 见陵寒不动如山,沒有丝毫要放过冷妮的意思,冷刀刚才还算平静的脸沉了下來,有些不乐意了,居高位习惯了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盛气凌人,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其实陵寒放不放过冷妮跟他沒关系,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咽不下去的就是那一口气,仿佛非要把冷妮从陵寒手里脱身,才能让自己的面子力挽狂澜,才能证明自己位高权重,无人能侵犯, 冷刀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苍鹰般的眼露出了杀机,“看來你是要将浴森市姓冷的赶尽杀绝,既然你陵寒这么执着,我不帮你岂不是太过意不去了,听说浴森市有一个叫什么的來着,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哦,对了,叫冷溪,前阵子好像被你玩过了吧,玩腻了,不方便动手,那我承个人情给你怎么样,替你解决了她,”冷刀的话语看似商量,实则句句透满杀机,威胁意味很足,人最怕有弱点,一旦弱点被敌人抓住了,那么他将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输得很惨,冷刀在找陵寒的弱点, 冷刀的话落,陵寒的心微微动荡了一下,他是何其机敏的一个人,怎会不了解冷刀话里的意思,冷刀这是在拿冷溪这个女人來威胁他,不过他很清楚,冷刀说的这些话也并非全是威胁,凭冷刀在道上心狠手辣说到做到的名声,他还真有可能做了冷溪那女人, 况且慕容萧梓对冷溪心存不轨,如果他陵寒这个时候表现得在乎冷溪的话,冷溪那女人就会受到四面楚歌的危险,随时有可能被人搙去当人质威胁他, 况且冷刀这个时候突然來浴森市,恐怕是有备而來,是冲着他陵寒而來的吧, 将全方位形式在心里闪电般过滤了一遍,陵寒好看的薄唇扯了一抹不以为意的轻笑,“冷溪,不过玩玩的破女人罢了,扔了就随意,至于这个女人嘛,我有说过要杀她吗,”他不答,挑眉反问冷刀, 刚才听了冷刀的话,还在一边心惊的杜绍熙见陵寒如此优雅自得,仿佛沒受什么威胁,沉稳有致很好的将矛盾迎刃而解,反而将问題抛向了对方,杜绍熙对陵寒投去的惊奇目光转瞬变为赞赏,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就连他杜绍熙也知道,冷刀的势力强大,狂龙组织有近百年历史,实力不容小觑,是后來才闯出一片天下的陵寒无法抗衡的雄力,如果狂龙组织首领真的下定决心要杀了溪儿,陵寒恐怕也沒有那个力量來阻止, 可他怎么忘了陵寒随时都是睿智精明的,不动声色之间就将事情全数掌握,并且丝毫不显露自己情绪的将时局逆转,这就是陵寒,他杜绍熙追随的兄弟,永远能给他惊喜,这么些年來,全是靠着陵寒的沉稳如山,睿智如海才带领着他们走到今天,所以陵寒是他们兄弟当之无愧的老大,杜绍熙心里泛起一丝意犹未尽的笑容, 而一旁的楼叔则是一直面无表情,丝毫沒有表情波动,因为他相信陵寒能解决, 听到陵寒的反问,冷刀微微搐动了一下脸颊,这才想起陵寒从头到尾都沒有说过一个杀字,仿佛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至于这个冷妮嘛,她是被我玩过一夜的新宠,竟然不听话的跑到这里來乱吠,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以为这边是游乐园,可以任她乱闯……”陵寒再次用力踩了一下冷妮的手,然后松开脚,踢了她一下,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悠然的拉了拉自己的衬衫领口, 得到解放,冷妮怕得连连爬着后退,远离陵寒,生怕他下一秒就改变主意了, 冷刀瞥了一眼陵寒,发现他的眉边,眼底溢着那张狂不羁的野性,以及狠辣到不将一切情愫放在眼底的表情,他在心底轻笑了一下,果真是后生可畏,看來陵寒已经达到不将七情六欲放在眼底的境界了,他只不过是试探一下他,看來陵寒这个年轻人的弱点还得继续寻, “不杀姓冷的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然有一天让我误以为你要将我也做了,那种误会可是不好收场,既然是教训你的宠物,就迁回去教训吧,不送了,”冷刀背过身,开始逐客了, 陵寒轻笑了声,带着杜绍熙和楼叔离开,而冷妮一直捧着自己的手缩在沙发脚沒有跟出去,她知道要是她跟着陵寒出去了,那么她的命就在弦上了, “寒少,你说冷刀这只鹰在美国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來浴森市了,”车上,杜绍熙疑惑的问道,他从一开始就很不解, 陵寒绷着一张俊脸,沉默, 杜绍熙急,见陵寒不回答,他边打着方向盘,边转头问楼叔,“楼叔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楼叔冷瞥了杜绍熙一眼,说了一句言不搭调的话,“回别墅了你联系季心沫到酒吧去,” “……”杜绍熙一脸茫然, …… 这两天,冷溪在季心沫家暂住,工作照常,吃饭睡觉照常,看似一切平常,只是总在不经意间的时候,在每一个喝水,每一个吃饭的瞬间,她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疼,眼泪不知不觉滑落在饭里,滑落在水杯里,被她吃下去,喝下去,而她依旧埋着头吃饭喝水,将那些热了眼眶的情绪掩埋在垂头的每一个时段, 公交车上,一个年迈到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神色焦急的牵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急急忙忙走到公交门口,到站了生怕落下了谁, 他们的手紧紧的握着,因为年迈而有些颤颤巍巍,老奶奶不时的回头告诫老爷爷要跟上她,两个手却牵得那么紧,牵了一辈子依旧那么紧…… 而她的手将会有谁來牵,牵着她走到白头……这对她來说太奢侈了, “冷溪,冷溪,到站了,下车了,你怎么哭了,” 耳旁响起季心沫催促的声音,冷溪这才回过神來,急忙擦去不经意间落下來的泪水,也许是怀孕容易伤感,也许是太过想念那奢望的温柔,每见到一个关于幸福的触点,她就会感触到落泪, 那种白头携手的幸福,幸福的冲击太过感人,更是让她失了控, “沒事,我们下车吧,”冷溪垂头擦去了眼角的所有泪水,故作无事的下去了,季心沫随后, 日子就这样在沒有陵寒的岁月里转动,白奕承來看望过冷溪几次,她都强装笑着叫他回去了,因为她不想给孩子找个后爸爸,即使白奕承说不在乎孩子是陵寒的,他会瞒着陵寒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养大,给孩子最好的父爱,冷溪依旧笑着委婉的回绝了,她想……她想自己养大他,即使沒有人陪, 时光就这样静静的过着,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冷溪怀孕两个月的肚子只是微微的凸起了一点,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來她有孕在身, 而这天下午下班,与往日不同的是,冷溪沒有直接回季心沫家,而是接到一个电话,去了咖啡厅, 浓浓的咖啡在她眼前冒着热气,她只是垂着头,沒有说话, “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跟你说,”冷妮坐在冷溪对面,用那只还缠着纱布的手搅拌着咖啡,垂着眼眸,并沒有看冷溪, 冷溪有些紧张,她害怕听到她跟陵寒的消息,她垂着头,咬着唇,依旧沒说话, “我知道,姐姐这样做是有些过分,但你别忘了,陵寒从一开始就本來就应该属于我,我是跟他有过婚约的人,我接近他,不是为了赶走你而是为了嫁给他,我才是他的妻子,”冷妮放下手中的咖啡,正色着冷溪,说得很据理有力,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冷溪绞着自己的手指,沒敢抬头看冷妮,怕从她脸上看到有陵寒的幸福,怕自己会嫉妒,会受不了, “哼,想说什么,我想让你离开浴森市,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冷妮冷笑一声,眼里噙着不屑, 冷溪一震,抬起不可思议的脸,怨怨的看着冷妮,她将自己的红唇咬了咬,委屈的道,“我不呢,”凭什么要她离开,这里有她的工作,这里有……有他……她凭什么要离开, “你……”冷妮似乎是被她的话气到了,怒直了一下身子,随即又喘气的软下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怕告诉你,我怀了陵寒的孩子,就是那天一夜留种,已经一个月了,”冷妮说, 轰的一下,冷溪犹如接到一个晴天霹雳,震在了原地, 我怀了他的孩子一个月了,一个月了…… 那个震惊得让她头晕目眩的字眼空荡荡的在她脑海里震响,震的她双耳轰鸣,呆愣了半天才从嘴里喃喃出几个字,“你……你怀了他的孩子……” “是,是陵寒的,你也知道那夜是我的第一次……”冷妮回答, 可我也怀了他的孩子, 冷溪差点脱口喊出來,可是话语堵在了喉间,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冷妮是要跟陵寒结婚的女人,是紫凤阿姨都接受的女人,而她…… “这,这是陵寒意思,让我离开,”她垂下了头,肩膀有些发颤, “沒错,他來叫我让你离开,” 心,狠狠的被抓起,“我……我知道了,” “希望你信守承诺,你好自为之,我走了,”冷妮站起來,往外走,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门口传來, 冷溪惊的一下抬起了头,只见冷妮在门口滑得摔倒在地,“姐姐,”冷溪本能的担心的叫了一声,起身,急忙过去扶冷妮…… 第81章 人尽可夫的身体 白奕承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來找陵寒,他想清楚了,爱一个人,不一定就要占有她,看着自己爱的人痛苦,是自己的自私而不是爱, 他曾经说过,要守护她,只要看着她的侧脸有笑容就好,可他偏偏爱到了骨子里,爱到想要得到她,自私的想要占有溪儿才造就了那一晚,造成了溪儿和陵寒的误会, 沒有陵寒在身边的溪儿就像离开了水的鱼,每天看着她失神的样子,艰难的呼吸,恍如隔世的面容,白奕承心里也难受得窒息, 在陵寒办公室门前站了站,他伸出手敲了门,沒什么可犹豫的,里面立即传來陵寒醇厚的话语,“进來……” 那两个字传出來,仿佛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的心,白奕承稍愣,不禁现出一抹苦笑,他和陵寒昔日是交好的兄弟,一直不拘礼数,有着兄弟之间最为纯粹倜傥,调笑的随意,而现在他们变得如此生疏,距离越拉越远,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隔在了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做到无拘无束的面对了, 白奕承走进去,陵寒显然是有些意外,但他神色依旧沉稳,除了一点邪肆的冷酷之外,毫无其他无关紧要的表情,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是谁,便又垂下眼眸继续看文件, “溪儿生病了,”相思病,白奕承直切主題,紧紧的盯着陵寒,明澈的眼溢着一层对陵寒的恼怒,但却是隐忍的将情绪平淡化, 陵寒真的做得太绝了,溪儿离开陵家后他从來沒有去看过她, “你可以走了……”听到白奕承的话后,陵寒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不过这只是闪电般的停顿,快到让人扑捉不到,旁人看到的是他依旧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看文件的脸边漂浮出他的话, 他竟然这么无动于衷,溪儿为他都茶不思饭不想了,他却是这个满不在乎的态度,白奕承本着好好來说话的脾气一下子冲溃,怒了起來,他顷刻间怒瞪了眼,一把拍在陵寒的办公桌上,怒道,“陵寒,你别太过分,” 陵寒顿了顿,难得停下手中的工作,优雅的靠在靠背椅上,挑着眉看着白奕承,虚抬了一下手道,“怎么过分了,我对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么,说说看,” 白奕承被陵寒这副散漫挑衅的态度刺激得吸了一口冷气,瞪着陵寒的眼眸微闪了一下,刚才的怒气也被他强制着憋下去不少,陵寒的话里有话,他这是在讽刺他白奕承跟溪儿做了见不得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沒想到陵寒真的还在耿耿于怀,因为这个不原谅溪儿, 白奕承呼了一口怒气,软下了口气算是妥协,他今天來本就是要解释清楚的,他不想看见溪儿的泪水,看着她消瘦下去了,直起了身子,白奕承瞥了陵寒一眼,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说道,“对于上次在白墩大酒店的事,是我有乘人之危的想法,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溪儿她是无辜的,她以为我要抓你,來找我替你求情,但我们真沒发生什么事,我沒动她,”言尽于此,白奕承说了他该说的,等待陵寒回答, “所以呢,”陵寒嘴角溢着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醇厚磁性的话语,悠然而道,仿佛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新闻, 白奕承的怒点顿时又被踩到,他真想冲上去揍陵寒一拳,但他沒有,他知道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就算他揍了陵寒也不会改变陵寒的主意,况且他也不想溪儿回到陵寒身边,只是……只是他舍不得,舍不得溪儿的眼泪,看着她总是哭,他的心也疼得找不到边际, 想到溪儿,他还是忍下了所有冲动,将自己來的目的说完,“所以你沒必要将溪儿赶走……”沒人能知道亲手将自己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身边推,那种痛的滋味有多深有多残忍,却还要强装无所谓的将她推开,白奕承的心像被一个夹子夹住,不断的在缩紧, 陵寒不屑的淡笑一声,“对于一个对自己男人一点自信都沒有的女人,你觉得还有留在身边的必要,她的男人在她眼里就是那么不中用,连一个小小的警官都必须害怕,真是可笑,这样的女人乘早丢了,我劝你也别废心思,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陵寒撩唇邪笑,笑得那么无情, “陵寒,”白奕承气得龇牙咧嘴,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提起一股气正准备冲上去揍陵寒,这时突的一下,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刺刺的踹开, 杜绍熙啪嗒啪嗒的跑进來,神色焦急看了白奕承一眼,然后伏在陵寒耳边紧张的说了些什么,只见陵寒的脸色立即沉冷下來,狭长的眸子寒霜大作,站起來,一身凌烈之气拔腿剑似地冲了出去, …… 医院里,冷溪坐在门外紧张的等待, 刚才冷妮摔了一跤,一直在喊痛,救护车推着她就推到了急诊室,到现在还沒出來, 冷溪也沒遇到过这种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在急诊室外面焦急的踌躇一会儿,她便坐下來等了, “医生,我姐姐她怎么样了,”见到医生推门出來,冷溪急忙过去询问,由于担心,她下意识的朝着急诊室看了一眼,,流产手术室五个大字一下子刺激了一下她的眼球,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依旧是流产手术室几个字,她一下子心惊,刚才太着急沒看清这是什么手术室,现在看到那几个红色的字眼,她简直惊愕得说不出话,也扎得她害怕, “哦,你姐姐沒事,只是动了……动了胎气,孩子大人都沒事,我们以为孩子保不住了所以先推她來的流产手术室,以防万一大人有危险,不过看來已经沒事了,”医生似乎看出了冷溪的疑惑,及时出言给出解释,在说话的时候,医生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自在仿佛在遮掩着什么, 冷溪心惊流产手术室几个字,也沒发觉医生的不对劲,反而医生的话倒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哦,那谢谢你,沒事就好……”低低的说,心却是别样的沉痛,是,她很生气很嫉妒冷妮有了陵寒的孩子,每次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会疼,可是那毕竟是陵寒的孩子,就算是别的女人怀上的,她……她也舍不得看着他有事, 医生点了点头,似乎不想多呆下去就走了, “姐姐,你出來了……”片刻失神的冷溪回头就看见了冷妮走出來,她走了上去,想要扶冷妮, 而她伸出去的手却被冷妮一把握在了手中,大力的带了带,带得她靠近冷妮的肩膀,冷妮嘴角噙着淡雅的笑容,与冷溪的头交错着,仿佛是姐妹之间热情的拥抱,感谢冷溪对她的关心,而那含着笑容,嘴里吐出來的话却是一把冰冷的刀,恶毒得能将人打进地狱, “溪儿,你永远是肮脏的女人,被人卖被人伦,被野男人糟蹋第一次,被人转手继续卖,你注定上不了台面,永远在灰暗的肮脏里面沉沦,”冷妮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溪儿的第一次不是给的陵寒,而陵寒却仍旧留溪儿在身边做他的情人,她嫉妒,她怨恨, 冷溪的心,猛的一沉,却听到冷妮淡笑一下,用那淡雅的声音继续道,“你永远只能被玩,靠着你那人尽可夫的身子,靠着你的美貌耍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绑住男人的身体,却不知道男人终究有玩腻的一天,貌再美也会枯萎,再也挑不起男人的一丝兴趣,尤其是像陵寒这样的男人,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又岂会为你所动容,” 冷溪的脸霎时煞白得惨淡如雪,那一刻,被冷妮雅致的笑容照耀得浑身狼籍,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辱难受感,她很想甩冷妮一巴掌告诉她,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肮脏的,不是靠皮相缠着陵寒的, 可是她却全身被刺激得疼得惊愣在了原地,浑身的肌肉疼得颤颤发抖,脑海里害怕到恐惧,害怕陵寒也是这么看待她的,害怕以往对她的种种温柔,陵寒真的只是因为对她的容貌感兴趣, 毕竟她也清楚,她跟陵寒欢爱的时候,她已经在酒店失去了第一次,而要了她第一次的那个人,她到现在还不敢确定是谁…… 冷妮含笑着走开了,走了几步,回头來看见冷溪那惨白的模样,她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眼里划过阴狠,低低的咒骂,“贱人,” 冷溪身躯一震,站在那里,明明是三十几度的温度,而她却仿佛置身冰窖,周身冰寒,冷得全身哆嗦, 而此时,她站在流产手术室边愣了神,冷得打颤的模样,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即将走进流产手术室因为害怕所以哆嗦, “冷溪,” “啊,” 突然她的手臂被一个遒劲的手掌一把拽住,猛地朝后拽去,把她甩离手术室的门口,大力得要将她的身子甩得飞起來,急切的仿佛晚了一秒她就进去了, 冷溪吓得一声大叫,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惊慌失措的回头,看到陵寒的脸,那一瞬间心提起來,仿如隔世的女孩见到晨曦一般眼前绽放了希望,心中一酸,不自觉的眼里含了激动的泪,动了动唇,正准备叫他,而她的希望还沒升起來,就被他甩來的一张纸脆生生的掐灭, “你怎么这么残忍,要打掉孩子是吧,沒钱养,好,这是一千万,带着你的野种滚出我的世界,”陵寒掐着她的手臂怒得在颤抖,将一张支票大力的甩在她脸上,狭长的眸子气得通红,脸颊触动着对冷溪咆哮, ps:推荐一本不错的虐恋豪门文,半世荒唐的《左心右爱》,大家可以看看,, 第82章 错把怜悯当成是爱情 她竟然要打掉他的孩子。 就凭冷妮的一点点教唆。一点点挑拨。她就受不住了。就坚持不住了。就要打掉他的孩子。 要不是他派季心沫盯着她。要不是他及时來拉住她。她是不是就真的进去。用那冰冷的器件剪开她的身体。拿出属于他的血肉。她怎么能这么心狠。这么残忍。 陵寒的眸子气得通红。弹性的脸部肌肉因为咬牙而抖动。谁也不知道刚才杜绍熙在他耳边说冷溪去医院要拿掉孩子的时候。他的心痛得有多深。恨得有多切。那一秒如果冷溪在他面前。他真的会一掌掐死她。陵寒气得肌肉发紧。 野种。这两个字如一锤重磅敲在冷溪的心上。因为见到他刚刚升起欣喜的心。被捶得重重的痛了下去。 一张纸从她的脸上飘落在手里。稍稍垂眼。那上面一千万的数字犹如冬日的寒冰。深深的刺入她的眼底。刺得她眼眶发疼。流出的温热液体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被冰寒刺出的鲜血。 心被猛然的扎得凝滞了呼吸。含泪的眼定定的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刚才冷妮的话在耳边刺刺作响。 她说。溪儿。你永远是肮脏的女人。被人卖被人伦。被野男人糟蹋第一次。被人转手继续卖。你注定上不了台面。永远在灰暗的肮脏里面沉沦。 她说。你只不过是陵寒玩玩而已的女人。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出卖身体跟妓/女一样肮脏的女人。 每一句话都在割着她的心。割碎她执着的爱情。 冷溪颤颤的。良久才从窒息里找到一点疼痛的呼吸。 一千万。野种。 陵寒真的是这么看待她的吗。他以为她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在他眼里她真的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刚才害怕陵寒这么认为她。现在这一切在她心里像一个毒瘤一样变成现实。有多害怕得到陵寒这样的认为。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那颗毒瘤就多残忍得让她疼得找不到呼吸。 她感觉全身的皮肤冰凉得刺痛。微小的呼吸每呼吸一下。就会扎得心里狠狠的疼。 她抬起泪水粼粼的脸。古泉般的眼看着他。凝视着他隐隐泛红的眸子。她咬了咬唇。屏息着呼吸。问出最后的希望。“有沒有那么一瞬间。你曾爱过我。”只是一瞬间。她不敢奢求他太多的爱。只希望有一瞬间。他曾为她心动。她就能说服自己不要难过。 陵寒胸口还在因为怒气而沉浮着。看着她那泪光闪烁的样子。他更是恼怒。她心狠的要杀了他的孩子。现在还在他面前摆出这个可怜的样子一点悔改的心都沒有。他真想抽她一巴掌。“你够了。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还要装多久。”他捏着她的下巴。怒怒的瞪着她。 可怜兮兮。 原來如此。他从來沒有爱过她。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心剧烈的沉了下去。眼泪凝固在了眼里。冷溪呆滞的看着他抿紧的薄唇。那片性感的薄唇上抿着绝情的色彩。她艰难的吞了吞喉。绝望的闭上眼。“……是我太傻太天真。错把怜悯当成是爱情。” 眼泪滑落下來。心已经疼得麻木到心死。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温热的泪水透着冰凉的凄伤。滴落在陵寒的手上。怒红的眸光一动。他的心一抖。 看着她绝望闭眼的神情。苍白的脸色。他的心纠缠成了海。那一刻。窒息的感觉顿在了心尖。是别样的疼。 冷溪伸出发颤的手指。拿开他捏着她的手。他的手是那么温暖。而在她的掌心里却散发着冰冷的森寒。再也撩不起她内心的温热。垂下黑色的眼眸。将所有对他的希望垂落下去。颤颤的拿着支票。一点一点的将那纸张撕碎。握在手里。手无力的垂下。就连握纸屑的力量都沒有。纸屑顺着她的手散落在地上。孤单落下就像花瓣凋零。如同她的脸枯萎了全部。 “你说得对。孩子不是你的。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会把他养大……先生。再见……”她呆滞得再也哭不出來。曾经那个很爱哭很爱哭。眼泪就像泉眼一般的女孩。此时就算心痛得沒有感觉。也再也掉不出一滴泪。因为枯萎了的花是沒有水分的。就像死了的心再也滴不出血。 先生。这个生疏的称呼敲得陵寒的心一痛。 她说完。沒再看陵寒一眼。惨白着面容。错开身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脚步再也沒有一点留恋的停顿。 她的香气从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阵风。吹拂着他的脸。陵寒愣住了。手动了动想要抓住她。却依旧沒有伸出去。 回头。看着她削薄的背影。陵寒狭长的眸间溢上一层暗伤。却终究还是放她走。 随后赶过來的杜绍熙急匆匆的往医院里面冲。在医院每口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溪儿。他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沒有理会。整个人像一个木偶人一样往外走去。杜绍熙又心急陵寒。所以他让跟着來的季心沫跟着溪儿。他自己去了医院里面。 跑到走廊就看见陵寒颀长的身子就这么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深邃的眼底沉下一片落寞看着冷溪离开的方向。 杜绍熙放慢了脚步。走到陵寒身边。看了看他的样子。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陵寒这个冰冷无情的男人露出这样痛心落寂的表情。真是罕见。 “寒少。你沒事吧。”杜绍熙走到陵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忧的问道。 陵寒回过神來。只需少顷又恢复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仿佛刚才黯然失神的那个人不是他。瞥了杜绍熙一眼。冷冷的道。“给我盯着她。别让她乱來。” “我知道的。可是。寒少。你确定这是最好的方法。”杜绍熙挑眉问道。 他和陵寒都知道冷刀此次來浴森市是为了跟陵寒斗。不知道冷刀发了什么疯。非要夺下陵寒手里的凌云集团。 两虎相斗。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抓住对方的痛处和弱点。才好发出致命的进攻。藏住自己的弱点不被敌人发现。也是一种战术。 显然。冷刀现在已经出手。他已经在寻找陵寒的弱点。好随时发出攻击。 而陵寒最容易被抓住的软肋目前有两个。一个是他的母亲紫凤。一个是溪儿。 紫凤有楼叔这个特种兵高手随身随地保护。这也为陵寒放宽了心。而另一个就麻烦了。溪儿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活动范围。就算派人暗处保护她。也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再说了那些普通的保镖根本就不是冷刀的对手。陵寒也沒办法分身乏术的整天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保护她。如果被冷刀发现陵寒在乎溪儿。那么溪儿将会被当做他们斗争的牺牲品。利用工具。 所以这个时候。陵寒决不能对冷溪心软。不能留她在身边。也不能派陵寒的手下跟着她。因为一旦陵寒的手下被冷刀的人嗅到了端倪。那么就暴露了他在乎冷溪的事实。掩藏弱点的计划就会落空。冷刀会急速抓去溪儿。威胁陵寒來得到自己的利益。 所以这个时候。陵寒就要将冷溪有多远推多远。 但也不能真正的放冷溪一个人。所以要找一个与陵寒毫无关系。又能保护冷溪的人在她身边。 而这个人就是季心沫。 自从上次从冷刀和慕容萧梓的据点出來。陵寒就已经分析了全局。并且做出了安排。让杜绍熙去找季心沫交代她看好冷溪。把冷溪的一切状况透过杜绍熙告诉陵寒。 因为有季心沫的配合。所以在一个月前。冷溪刚刚搬出陵家不久。陵寒就已经知道冷溪怀了孕。她和白奕承并沒有做什么过格的事情。陵寒也知道。 听到冷溪有了孩子的时候。陵寒是激动的。激动到差点不顾一切冲过去抱着她。轻嗅她的香发。抚摸她的肚子。听孩子的心跳。但那激动的冲动很快被他理智的压制下去了。他目前不宜出面去看她。那样会害了她。 他一直默默的听着她的消息。直到今天。杜绍熙突然接到季心沫的短信说溪儿要去打胎。陵寒听到这个消息怒得要发狂。 他在这边心惊胆战的派人看好她和孩子。她在那边任性的要去打胎。 陵寒气得不能自己。“除了这样。别无选择。”陵寒滞下怒气。收回神愫。醇厚的声音捎上一层疲惫。给了杜绍熙刚才问題的答案。 杜绍熙看出了陵寒的累。他也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杜绍熙比谁都了解。在他们这个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军火大枭圈子里。有时候掩藏情绪真的关乎一个生命的生死。要在这个高高在上险象环生的圈子里站稳脚步。还真需要心狠手辣到冷血无情。才能斗得过那些精明狡诈的人。 可杜绍熙更知道。在他们这个道上混迹的人。更多的是身不由己。想爱的人不能爱。想过的生活不能过。因为怕某一个时段。因为他们的在乎。他们爱的人就会在哪一天被人惨杀在他们面前…… 所以这些年來。杜绍熙一直放荡不羁。纵横花丛却不动心。不是不爱。不是沒有爱。而是不敢爱。不敢轻易爱。 相比于跟自己爱的人相守在一起。他们更希望的是她能好好活着…… 第83章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沒想到慕容萧梓这个人还真是厉害。什么事情都有先见。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地。听他的果然沒错。 冷妮想着。嘴角翘起一丝胜利在握。自得的笑容。慕容萧梓说得沒错。要想让冷溪那个贱人彻底离开陵寒。不是把她的人赶走就可以解决。最重要的是赶走她的心。把她的执着践踏在泥巴里。让她永不翻身。这才是最好的利器。 “肖医生。这是你的酬劳。谢谢你的帮忙。” 一想到在医院里。冷溪最后孤绝离开的背影。冷妮就很是畅快。嘴角的笑容也轻松得美丽了许多。她拿出两个厚厚的信封。放在餐桌上。用一根食指推给对面坐着的那个。西装笔挺的被她称为肖医生的男人。 肖医生看了一眼那两袋鼓鼓的信封。嘴角现出一抹笑容。 伸手拿起來。翻起信封袋口。略略的瞟了几眼里面厚厚的红票子。满意的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 回以冷妮一个礼尚往來的笑容。“冷小姐不用客气。合作愉快。” 他只不过是命几个护士将冷妮送进了流产手术室。拿着手术刀做了一下样子。然后说了几句假话。就换得了他一年的工资这么多的钱。这可比劳心劳肺。累死累活的做手术要來得容易得多。能赚钱又沒有伤害别人利益。肖医生何乐而不为。 冷妮回以淡笑。“沒有什么愉快的。以后沒有再合作的机会了。我两不认识。” 肖医生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点头。“我知道。我们从來都沒认识过。”这是在撇清关系。怕被人抓住把柄。肖医生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既然酬劳拿到了。也沒什么可久留的。“那就多谢冷小姐请我吃饭了。我也该走了。再见。哦不。再也不要见……”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可是变了味。起身拿起公文包就走了。 冷妮阴戾着眼。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餐厅的玻璃窗外。外面街道的树影在她眼前逐渐变得扭曲。想起这几天來她的精心筹划和收到的效益。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冷溪那女人还真是笨。以为她冷妮真的一无所有了吗。也不想想冷家以前的资金是何其雄厚。因为父亲的贪。背地里不为人知的资产是何其丰腴。岂会因为父亲入狱。银行封了冷家的别墅和账户就一无所有。那些贪來的钱父亲又怎会笨到用自己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开户存取。他早就办了一个平民的身份。将那些钱存在另一个账户里。 梅珊出国前就将卡交给了冷妮。让她有需要的时候就去取。但为了避免引人猜疑。所以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大手笔的花。那些钱只能暗地里使用。 她装穷装可怜就是为了得到冷溪的同情。好让她一步一步的接近陵寒。接近冷溪。她才能掌握他们的信息。然后展开行动。 冷溪跟陵寒狼狈为奸。毁了她们冷家。她冷妮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她要报复要报仇。她要他们那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她一直在观察季心沫。发现季心沫跟杜绍熙走得比较近。她想冷溪有事季心沫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杜绍熙的吧。杜绍熙知道了陵寒自然也会知道。 冷溪那女人居然怀了陵寒的孩子。她不会让她们如此逍遥的。于是她趁着季心沫沒在冷溪身边的空当约冷溪出來。说了那一番话。就连摔倒也是她自己的戏码。为的就是把冷溪引到医院的流产手术室。然后借着混乱之际。她从冷溪口袋里拿了冷溪的手机。在手术室里。她给季心沫发了一个短信:心沫。我不想要孩子了。我在医院正准备流产。我害怕你來陪一下我。发完短信她就删了记录关了机。出了手术室。她假装抱冷溪就是乘机把手机在塞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随后。事情的发展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只是令她心痛的是。陵寒居然真的第一时间赶來了。冷溪那个女人对他來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她冷妮才是他该娶的妻子。而他却对她如此心狠残忍。她恨啦。她不甘心她怎么也不甘心。 “冷妮。” “啊。” 正在冷妮陷入自己的思绪。越想越愤怒。兀自一个人怒得胸口起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敲着她的肩膀叫她的名字。她惊吓得一哆嗦。一声大叫。猛然回头。见到那一张噩梦的脸。她顿时吓得脸上的血色全无。身子向后跌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小心点。别伤了我的孩子。”谢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冷妮快要跌下去的身体。皱着眉有些担心。 谢飞的手一握住她。冷妮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反感的甩开他。“别碰我。最好把你的嘴巴洗干净。别乱说话。”冷妮厉目瞪回去。起身就要走。 谢飞不快。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臂。“我乱说话。听说你怀孕了。是我的吧。那次在夜店我两做得不知道有多凶猛。也沒带套子。我醒來看见床上有处子血。是你的吧。你的处早被我破了。怎么可能在陵寒的身下也流出了处女血。这一切是你的阴谋吧。还想回到陵寒身边。” 谢飞不悦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那次早上醒來。他看到血迹。他就犯了傻。脑袋不清醒。所以沒去追究冷妮。时日长了他也忘了。 可是昨天他出乎意料的遇到了陵寒。陵寒好像挺兴致的跟他说起了冷妮的事。说什么冷妮是他陵寒的新宠。他不仅要的是冷妮的第一次。冷妮还怀了他的孩子。当然了。陵寒不可能直接这么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谢飞当时就困惑了。也陷入了孤疑。想着想着他突然就想明白了。冷妮那女人肯定是在玩什么花样。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谢飞的。于是他要來找冷妮证实。 “别乱猜。你给我滚开。我不想见到你。”听了谢飞的话。冷妮本能的觉得有些怕。皮肤有些冷。她惊慌失措的推开谢飞。心惊的想逃。这个男人是她的噩梦。见到他她就感觉自己置身冰窖。 全身发寒发冷。 眯着眼看着冷妮落魄而逃的背影。谢飞越发的怀疑了。心底升起怨怒。又是陵寒。他看中的两个女人都为陵寒飞蛾扑火。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 慕容萧梓在自己的据点坐得很悠然。把玩着透明的高脚杯。脸上是闲静之色。 “少主。你为什么不告诉老爷你找到命定的少夫人了。冷溪那女人……”一个手下在他身边毕恭毕敬。不明白慕容萧梓的做法。 慕容萧梓勾了一个深沉的笑容。“你认为老爷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冷溪吗。太天真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只要跟老夫人有关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以为他为什么非要跟陵寒抢凌云集团。他的目的就是要毁了凌云集团。毁了属于陵云天的一切。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别忘了我们首要任务就是除掉陵寒。这下让老爷跟陵寒斗。借老爷之手來消除陵寒这个心头大患。那么一切都好办了。我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只要把冷溪那女人从陵寒身边赶走。他就可以无所顾虑的大展手脚。再也不怕伤害到那女人。对付陵寒沒有任何包袱。慕容萧梓冷笑。 “可是属下还是不明白。如果要让老爷除掉陵寒。那么冷溪是最好的利器。把陵寒的弱点告诉老爷。老爷就可以手到擒來了……” “蠢蛋。告诉老爷冷溪那女人还是死。你琢磨的什么心思。”慕容萧梓突然怒。手中的杯子砸在那个手下的身上砸得粉碎。 “是是是。属下知道错了。”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冷溪。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风声。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是是是。属下从现在开始就是哑巴。” …… 季心沫的屋子虽然小。但布置很整洁。有女孩子爱干净的细节。一进门会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虽然如此。但不该留恋。 现在刚刚入秋季。九月末了。冷溪穿着简朴的白色长袖t恤。泛白的蓝色牛仔裤。白色的单布球鞋。白净的脸庞。绸缎似的黑发。披散在肩前。简单素净得像一个未经人事的高中生。 她站在柜子旁。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你真的要回家乡吗。”季心沫站在她身后问。 “是啊。”冷溪随口回答。 季心沫沉默了一下。也去拿了一个包收拾自己的东西。 冷溪不解。“你也要出远门。” “嗯。我跟你一起去。听说你的家乡承德很美啊。我想去看看什么样的空气和景色能养出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季心沫道。不苟言笑。心想:我哪能让你一个人走啊。被陵寒知道了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其实她答应陵寒帮忙看着冷溪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陵寒的。上次酒店的事。还有帮着白奕承瞒着陵寒的事。她都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得亏欠陵寒。所以她尽可能弥补。 听到季心沫这么说。冷溪愣愣。扯了一个苦涩的轻笑。也沒说什么。 她们坐的火车。一天半的车程。冷溪体质不好。有些晕车。外面的景色也沒心思欣赏。她一直闭着眼睛睡觉。有时候是真的睡着了。有时候沒睡着。却是不睁开眼睛。季心沫看着她有些发白的面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到达承德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冷溪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园。季心沫无声无息的跟在后面。 将一束黄色的小花放在奶奶墓前。冷溪看着奶奶慈祥的笑容。扯了扯脸颊笑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依旧绽放着靓丽的光彩。只是少了一些走时的无忧无虑。多了一些沉湎的忧伤和岁月的成熟。“奶奶。溪儿回來了。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她摸了摸肚子不禁湿了眼眶。“奶奶。溪儿给你带回來了礼物。你会不会喜欢……” 第84章 每当我想忘了你 照片上的奶奶笑容和煦而温暖。就像秋天的太阳。不灼热也不冰凉。可是冷溪看着这样的奶奶。不禁热了眼眶。她一下子跪了下來。抱着奶奶的墓碑哽声哭泣。“奶奶。溪儿不孝。溪儿沒有听你的话。沒有管好自己。可是溪儿也不想。溪儿也不想爱他……”压抑的泪水如雨后春笋般滚落下來。冷溪抱着奶奶的墓碑。削薄的身子因为哭泣而有些抖涩。 季心沫见冷溪突然跪下。吓了一跳。正准备上前却看到她抱着墓碑在哭。她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沒事。可是看着冷溪那个泪水横生的样子。她的心突然一窒。一股难受在心中尖锐跳动。她站在了冷溪身后。沒有上前去。 墓园里的风吹过來。有些萧瑟。吹拂在季心沫的脸上。有些冷。而冷溪的身子冷得打颤。季心沫不明白爱情能让人有多痛苦。但看到冷溪这个双目被泪水噙满的样子。她就不由自主的为冷溪疼得尖锐。也不知道冷溪到底有多疼。 从墓园回來。冷溪带着季心沫去了她住的地方。房子在一个小镇。一出门便是集市。 早上和晚上都很热闹。那是冷溪从小长大的房子。一室一厅。很简陋简朴的房子。甚至是有些破旧。那些刷白的墙漆都有些泛黄了。就像古老的日历一样。泛着古典的气息。因为长期沒人住。那些家具上布满了灰尘。有的地方还结了蜘蛛网。季心沫打量着。 “房子有些小。我想你也不会常住的吧。就先跟我在一间房间挤挤。”冷溪边拧着东西边往里面走。边说着。 “哦。沒关系。我打地铺就行了。我很喜欢你的家乡。决定常住了。”季心沫说。也随着冷溪进了房间。 冷溪将东西放下。一双古泉般的大眼睛盯着季心沫走进來。 季心沫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也放下东西。走到窗子边打开窗户。阳光照射进來。温馨了整个房间。季心沫对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很享受。“空气很好。我性子冷淡。这样的环境适合我。你不会要赶我走吧。”她趁她开口之前。给了她留下來的理由。 冷溪显然是不信她留下來仅仅是因为这里空气好。她撅了撅嘴道。“你不会又是在帮百里程监督我吧……”她嘴巴嘟嘟的。有点负气。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在哪里。就连百里程也不想让他知道。不想任何人來打扰她。 季心沫出其不意的愣了一下。很罕见的轻扯了一个笑容。似乎是被冷溪那个样子给逗乐了。“沒有的事。我早已经不是白晓优的保镖。所以沒必要听他们差遣。” “恐怕不是因为差遣吧……”别以为她不知道季心沫这么听百里程的话是为了什么。冷溪吹了一下气。淡淡的看了季心沫一眼。提起自己的包裹去收拾东西去了。 季心沫被她说得愣愣的呆了几秒。随即缓过神來。冷溪这女人还真是有趣得很。难怪男人都为她心动。看见冷溪那红扑扑的脸。吹拂着负气可爱的面容。她都有点心动了。她尴尬的笑了笑。跟上了冷溪的脚步。一起整理东西。 两人分工。季心沫打水擦灰尘。晒棉被。冷溪洗衣服等等小事。总之重活季心沫包揽。一些细小的活就归冷溪做了。两人忙了大半天。终于将屋子收拾妥当。干干净净的终于有点像家的感觉。 “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床上吧。别睡地上了。”冷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不安心。坐起來询问打地铺睡在地上的季心沫。 “别吵我。我睡着了都被你吵醒了。睡觉。”季心沫翻了一个身。直接对她无视。 冷溪努了努嘴。也拿季心沫沒辙。躺下來拉着薄被盖好自己睡觉了。一切平息下來。周围静静的。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冷溪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渐渐的眼前浮现了一个面容。轮廓分明的脸。狭长深邃的双眼。 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邪肆野性的笑容。有时候那让人心动的侧脸。一笔一画在脑海里勾勒。。陵寒。她心猛然一跳一惊。险些叫出來。 猛地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心一下子落下巨大的失落。眼眶一酸。泪水涌注。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可是心却抖涩起來。她拉來被子将自己全部包裹在其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躲在被子里抽泣。 今后的日子很平淡。冷溪在附近超市找了一个收银的工作。朝九晚五生活还算规律。季心沫也沒闲着。在冷溪工作的那家超市做销售员。有时候搬东西。她一把手杠杠的。显然是一个女汉子。 静悄悄的岁月静悄悄的过。10月过去。11月來临。冷溪怀孕4个月。肚子隆起得有些大了。孕妇反应强烈。呕吐的最高峰时期。 吃什么吐什么。吐得冷溪整个人都在打颤。她趴在水池旁。喘息着。突然掩着嘴。痛哭起來。心里很苦。苦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每一下呕吐都在吐出她对他的思念。浓浓翻滚。接连不断。季心沫在一边看着她哭。干着急帮不上忙。 转眼。萧瑟的秋天在静静中度过。冬天悄悄的來临。冷溪习惯穿梨白色的梨子大衣。白白的颜色。衬托得她白玉般的脸洁白如天使。季心沫生性冷淡。有点酷酷的感觉。她习惯穿黑色的梨子大衣。将她整个人穿得有点冷酷的感觉。 两人手挽着手走在街上。就像一对情侣。加上靓丽不凡的外表。总会引起回头率。 12月。一个寒冷的季节。孩子五个月。冷溪变得异常怕冷。除了重要的事。她很少出门。 “我买了两个苹果。”季心沫一手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进來幽幽的说。 冷溪坐在床边看书。回头看了一眼季心沫手中的东西。淡淡的道。“哦。这苹果还包装得这么精致。你发奖金了。”突然她的肚子动了一下。孩子在里面滑动了一下。是胎动。她只是蹙了蹙眉。嘴角溢出一丝浅笑。 季心沫垂下眼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冷溪身边。拿起她的手将一个粉色的盒子放在她手里。“今天是平安夜。” 平安夜。冷溪心里一震。蓦然抬起了古泉般的黑眸。眼里染上了一丝雾气。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來。丢下书站起來就往外跑。 “冷溪。”季心沫惊诧。跟着追了出去。 冷溪跑到街上。在人群中踌躇张望。面色很紧张。可是每一个行人的面孔都是那么陌生。旋转在眼前的人來人往。沒有一个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嘭……”此时天空响起了一声脆响。冷溪抬头。看见满天绽放的灿烂烟花。紧接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空中飘落在她脸上。有些冰凉。然后大片大片的白色碎末飘落下來。在空中洋洋洒洒。很美很美。 她伸手去接。那白色的碎末在她手中冰凉一下然后融化掉。 下雪了。她心头一缩。莫名的激动和震撼。抬头向人群看去。恍惚中看到一个人影。她立即紧张。呼吸急促的朝着人群追去。在人群中川流不息。紧张的张望。 陵寒。陵寒。是你吗。你在哪里。 我为什么找不到你。我看到的你真的只是一场梦吗。现在我还记得很多事情。你第一次撩起我的头发。跟你一起漫步走在湖边一同看到的晚霞。 当你牵着我的手时。嘴角浮现的那个邪肆温柔的笑容。我一直记得。每天每夜里。我都祈祷上天让我再见到你。你的那个笑容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是初雪让我达成了愿望吗。我看到天空飘起了雪。那不是我做梦吧。我恍惚中看到了你。陵寒。你现在好吗。你现在在哪。 我告诫自己不要在对你有希望了。明明知道沒有希望为什么还要勉强。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是你让我沒有一件事情能够随心所欲。每当想念你。我都会再次崩溃。努力想将你遗忘。却怎么也忘不了。如果不能在一起。你沒有爱过我。我真的想忘了你。忘掉心中全部的你。可是……可是每当我想微笑。一想到你就不由自主的哭泣。 是你吗。为什么我在人群中找不到你。我的脚步不够快吗。还是你已经走远了? 漫天飞舞的白色雪花落下來。落在人群中如电影一般穿梭的冷溪身上。白色的碎末飘落在她白色的大衣上。落在她缎子一般的黑发上。纯美得犹如坠落凡间的精灵。可是她的眼中却含满了泪。 “冷溪。”季心沫终于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冷溪。她担忧的上前。一把将冷溪抱在了怀里。不让她继续漫无目的的寻找。她将她的头抱在怀里。“别找了。溪儿。别找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冷溪在她怀里一颤。纤细的手抓住她的衣服。大哭起來。 冷溪的哭声拉得季心沫的心一抽一抽。一向不会落泪的她。晕湿了眼眶。她将冷溪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雪花落在两个人身上。凝固了时间。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大雪纷纷的下。12月份过去。新年到來的时候已经是次年2月份了。除夕的夜晚街上很喧闹。一些小贩在叫卖毛绒娃娃。暖手手套之类的电宝宝。还有热气腾腾的小吃什么的。爆竹声接连不断。灿烂的烟火时不时的在空中绽放璀璨的颜色。 冷溪怀孕七个月。肚子挺挺的。挽着季心沫的手臂在街上逛街。 “你在这里站一下。别走远了。我去排队给你买一碗关东煮。”季心沫按了按冷溪的手背。对她说了一句便走了过去。 冷溪莞尔一笑。其实她还真有点想吃。看着季心沫去街边的那家店排队了。她抚了抚自己大大的肚子。想找个位置坐一坐。往前走了一步。四处张望了一下。一回头。背后站着的那个人一下子让她瞠圆了眼。。谢飞。 她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拔腿就跑。可还是晚了一步。谢飞手一伸就将她拉了回來。用一个手帕捂住她的嘴。手帕上放了迷.药。 “唔唔……放……”冷溪挣扎了两下。头脑一阵眩晕。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第85章 你一定要挺住 头好昏好沉。像是做了一场梦。浑身冰凉。周围的空气冰冷得刺骨。冷溪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子。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漆黑。随后昏暗的亮光逐渐在她眼前清晰。 这是一间昏暗的小房子。是一个废墟房。荒芜得沒人经过。 哪來的电。冷溪猛然一惊。抬起头來。在她的前方一米处放了一个破旧的凳子。凳子上点了一根蜡烛。烛火盈盈闪闪的摇曳着。火光四散开來。照亮着它光线普及的地方。 冷溪惊慌下意识想站起來逃跑。一动却发现她根本就动不了。双腿被绳子捆绑住了。双手也被绑在了身后。她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嘞得手腕皮肤生疼。 “别浪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突然。从侧面的黑暗中传出來一个声音。苍劲中带着与生俱來的嘶哑。 冷溪惊如小鹿。立刻抬头看去。谢飞粗犷四方的脸从黑暗中走向烛火能照到的地方。逐渐清晰。将冷溪的惊恐越发放大。“你不要过來。”她防备的瞪着他。想后退身后却是墙。 谢飞勾起肥厚的唇。轻蔑的一笑。猥亵从眼底流露。一步步朝着冷溪靠近。“不要过來。可以说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不过來还有谁会过來。陵寒吗。别天真了。他现在连自己都顾及不了。岂会想到你。”说着。谢飞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去挑冷溪的下巴。 冷溪惧怕的身子猛然一缩。回避他伸过來的手。“你走开。你走开……”她吓得身子颤抖。偏开头惊恐的避开谢飞的触碰。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谢飞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原地。似乎是愣了愣。随即扯了一个轻笑道。“怎么。说到你的陵寒不会來找你。你心疼了。你痛苦了。我就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有哪里好。你怀了他的孩子。他还丢下你不管不顾。这么狠心。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谢飞挑着尾音征询。似有不甘。 冷溪心一颤。被他说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她不能哭再也不能哭了。沒人会帮她。她不应该再有依赖陵寒的心。她要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孩子。 这样僵持着许久之后。就在谢飞以为她偏着头伤心得不成形时。她突然转过了脸。脸上的神情坚定而决绝。沒有一丝泪。古泉般的眼里放射出尖锐的光芒。“如果你來这里告诉我陵寒有多狠。想让我伤心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伤心过了。你可以放我走了。” 谢飞一愣。显然是沒有想到她会如此淡定。愣了半秒扯了一个阴狠的笑容。“你以为我千辛万苦追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讽刺你。太天真了。你本來就应该是我的。我花了那么多钱。结果所有的甜头都给陵寒占了。我要夺回你。毁了他的孩子。”谢飞目露凶恶的光芒。捏着冷溪的下巴恨道。他要报复陵寒。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毁了孩子。冷溪心头一怔。前所未有的惊恐。她惶恐却瞪着野猫一样的眼瞪着谢飞。胸口怕得起伏。但她仍强装镇定冰冷。扯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道。“你以为孩子是陵寒的。太天真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背着陵寒不知道出了多少次轨。每一次都跟白奕承玩得疯狂。最后一次被陵寒捉住了。我还怀了白奕承的孩子。所以陵寒把我赶出來了。你想用我來对付陵寒。不觉得太可笑吗。你这是在帮他泄恨啦。” 冷溪虽然面带嘲讽的笑。可这话一说完。她的心狠狠的一痛。她现在说的这些话是陵寒认为的她吗。或许是吧。原來她在陵寒心里是如此不堪。如此下作。 谢飞眼眸凶狠了一个层次。捏着她下巴的手再次用力缩紧。“你想骗我。” 冷溪下颚被他捏得疼得皱了一下眉。冷笑道。“我骗你。难道你沒听说吗。就因为我跟白奕承睡了一夜。在白墩大家酒店被陵寒捉奸。所以他不要我了。” 谢飞眼眸一动。显然知道这是事实。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是毁了白奕承的孩子还真是替陵寒报仇。替陵寒泄恨。他还帮了陵寒。他的目的是报复陵寒。不是帮助陵寒。谢飞迟疑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冷溪察觉。压抑着惊恐继续顺水推舟。“你何不放我。跟白奕承站在同一条战线对付陵寒会容易得多。你如果放了我跟他的孩子。白奕承会感激你的。” “啪。” “放屁。”谢飞突然抽了冷溪一巴掌。刚刚有松懈的手再次抠紧冷溪的下巴。捏得她的骨头快要碎裂。“让白奕承知道老子绑架你。老子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你想逃。门都沒有。老子今天就要搞了你。”吼完。他迅速的站起來。急切的脱自己的棉大衣。 冷溪被她打得头冒金星。甩了甩头。意识到他说的话。看到他脱了自己的大衣在解他的裤子。 她惊慌得整个心穿了孔。“不……不要……”她往一边挪着身子。嘴里害怕得喃喃而道。 “啊。走开走开。不要不要。”谢飞一个跃身扑过來。捉住她的肩膀就來扯她的衣服。她吓得胡乱摇着头。惊恐大叫。外面的爆竹声响彻。掩盖得她的叫声那么渺小。 “啪。给我安静。”她疯狂乱摇的头被谢飞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打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神情呆木了。泪水挂在眼眶掉不下來。 谢飞见她真的安静了。迫不及待的去扯她的衣服。就像在扯一个沒有生命的娃娃的衣服一样。 “给我松绑。我自己來……”她突然说。话语平静得像外面飘散的雪花一样沒有起伏。 谢飞突然一愣。看着她这样绑着的样子。也确实不好大展手脚。不够爽快。既然她可以背着陵寒跟白奕承偷情。骨子里肯定是有一股放浪的骚劲的。这会儿别无选择。从了他谢飞也不是不可能。还真当她是贞洁烈女。拼命为陵寒守住贞洁吗。呵。真是可笑。就冲着她跟白奕承偷搞就不可能。 再说了。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还能逃得过他谢飞五斗身材的猛男。谢飞想了想。觉得放了她做更加畅快。她配合那是最好。不配合他伸展手脚的用武之地也广阔得多。做起來才更爽快。 想想等会就可以摸到她柔嫩的皮肤。谢飞就觉得兴奋。他舔了舔唇。给她松开了脚上的绳子。想了想还是给她把手上的绳子松绑了。等会摸起她的胸部來。会更加方便点。 果然。解开了绳索。她也沒挣扎着要逃跑。 谢飞一阵暗笑。这个妖精还真是表里不一。表面清纯内心却是个骚包。 他搓了搓手。抱着她就朝着她的脖子吻去。冷溪的手颤颤发抖。 捏着那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來的牙签。用力的朝谢飞的脖子刺去。 “啊。”谢飞疼得一声大叫。捂着自己的脖子暴跳而起。冷溪惊慌。快速撑起自己的身子。乘着谢飞还在顾着自己疼的空荡。借着烛光拔腿就往外跑。可挺着的肚子让她的行动很笨重。无论她跑得多心急多快。脚步还是那么缓慢。 “啊。放开放开。”刚刚要跑出黑屋。她的手臂就被谢飞拽住。猛的向后拖去。她一个措手不及。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喷”一倒地。肚子剧烈阵痛。像被人砸了一拳。同时感觉下体仿佛有什么东西破了。剧烈的疼痛从肚子那里迅速流窜。席卷全身每个角落。冷溪疼得蜷缩在地上抽搐。脸色刷白。冷汗直冒。再也叫喊也不出一声。腿间那里流出了滚热的液体。 谢飞谩骂了一句。“别装死。”他拖着她的手臂。往屋里拖了一步。地上迅速划出一滩血迹。鲜红的色彩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是那么耀眼。谢飞一怔。脑袋一麻。整个神经不正常了。扔开冷溪的手傻笑。见到血迹。他又傻了。 而冷溪已经疼得昏迷得不醒人事。灼热的鲜血不断的从她腿间涌出。而屋外雪花纷飞。弥漫了整个黑夜。在黑夜中闪翼着不为人知的疼痛。 “那里有火。是那里。”此时。房子不远处。传來季心沫担惊的声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來。 “溪儿。。。”一声醇厚如烈酒的叫喊划破天地。 看见冷溪躺在血泊里。整个人像一颗倒下的樱花树。周围散落了一地洁白的花瓣。凋零了唯美。剩下枯萎。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陵寒双目发红。快速过去抱起已经昏迷的冷溪。大步朝外面冲去。“溪儿挺住。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萧瑟暗哑…… “啊。啊。……”冷溪突然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抽搐起來。疼痛的大叫。一张脸白得沒有任何血色。整个身体都在发抖。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白色的大衣已经被染得血红。 她的叫声撕扯得陵寒的心裂开无数个口子。就像落在他眼眶里的雪一样。心疼得冰冷刺骨。深邃的眼眸前被冻刺得雾气朦胧一片湿润。分不出是雪雾还是他的泪。“溪儿。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听话。一定要挺住……” ps:码完这章。晚夏哭得稀里哗啦。t-t。跟大家分享一首歌。张信哲的《从开始到现在》 第86章 等下,还有一个 除夕的夜晚很美。漂亮的雪花纷纷扬扬。在璀璨的烟花中闪烁着最圣洁的光芒。外面是一片喧嚣热闹的气氛。节气的欢笑声充斥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本应该是一年中最欢乐的时刻。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夜晚的欢闹中。急速的奔驰着。匆匆的形色在这个喧闹的集市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啊……。好疼。”车内。传來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冷溪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但是铺天盖地的疼痛折磨着她。撕裂着她的喉咙。白玉般的小脸惨白得比外面的雪花还要凄凉。冷汗顺着她的额头。一层一层的掉下來。 “别怕。马上就到了……”陵寒握着她的手。发红的眸子溢着雾气。隐隐颤抖在压抑着什么。柔着声音安慰她。但那音质却有些发颤了。 也是疼得累了。冷溪停下來。冒着冷汗不住的喘息。白得发乌的唇瓣低低的喃喃。“陵寒。陵寒……” “我在。溪儿……我在。”陵寒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整个心都是痛的。他忍着眼底的雾气。将头靠近她。把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受他的温度。让她感受他在她身边。 她柔软的脸传來一阵冰凉。刺得他的脸颊发疼。整个身体的肌肉都刺痛起來。仿佛她全身的疼痛都透过肌肤传导到了他身上。 “啊……啊。陵寒陵寒。好疼。啊……”稍微安静片刻的冷溪突然抽搐起來。整个人发抖。疼得颤抖的声音大叫。“啊。救命……陵寒……救我……”无论多疼。无论多么不醒人事。她潜意识里。嘴里叫喊的依旧是那个名字。 “我在……我在。溪儿。很快就会沒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陵寒握着她的手。轻柔的声音喃喃的道。看着她发颤的身体。抽搐得快要死掉的样子。每一声叫喊都疼到他心里。撕心裂肺。他红着眼眶想为她做点什么。看着她浑身的血迹。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不禁揪心的恼怒自己。恼怒自己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不能代替她受苦。 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想要用自己的温度來融化她身上的冰凉。却发现在她疼得颤抖的身体面前。是那么无力。一滴泪顺着他绷紧得发颤的脸部肌肤滑下。滑到她的手掌心里。才发觉无奈到无能无力的疼痛是多么煎熬。 从后背镜里看着车后的一幕。冷溪每一声嘶喊。都在牵扯着人心。杜绍熙的心也随着她的叫喊撕扯得一抽一抽。看到陵寒发红的眼眶。弹性的脸上流下一滴晶亮的液体。杜绍熙的心更是震惊的一颤。一股沉沉的痛意在他心里落下了根。他隐隐的咬牙踩着油门。加快了车速。 像陵寒那样的人。是何其至高无尚。冷漠桀骜。骄傲得不可一世。 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落泪。是什么把他们折磨成这样。是什么。杜绍熙在心里嘶吼。眼底红得发颤。 车子在一阵加速后。终于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院。还好医院是种救死扶伤的地方。即使是过年。即使是深夜。也有值班的医生。 匆忙的将冷溪抱进了急诊室。医生们急切的关了急诊室的门。开始抢救。 手中少了她的重量。少了她的温度。陵寒挺拔的身子一下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落。整颗心也瞬间虚软下來。眼眶发红。呼吸在沉重中急促。 他的双手因为抱过她而虚举在腰侧。鲜红的颜色。湿润的触感。那是冷溪身上的血。布满了他的双手。他沉重着呼吸略低了一下头。那鲜艳的颜色刺得他的眼眶焦灼得疼。他來晚了。他应该早些來看她。该死的冷刀。该死的斗争。他咬着牙。脸部肌肉发颤。 杜绍熙在一旁看着。心里难受得连呼吸都刺痛。 “寒少。会沒事的。你不能倒下……”杜绍熙走到陵寒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镇定。 现在是紧要时期。要是陵寒倒下了。那么他们就真的要完蛋了。冷刀发动了美国那边的组织纷纷來了浴森市。很多都是以正当生意人。大投资商出现。都冲着凌云集团而來。围攻夹击陵寒。对他虎视眈眈。冷刀更是将陵寒咬得死死的。一刻也不肯松懈。只要陵寒有什么漏洞。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他便会趁虚而入。打得陵寒措手不及。 陵寒本來是无法分身的。他集中精力。全方位对付冷刀。纵使冷刀四面夹击。陵寒也丝毫沒被他打垮。生意依旧蒸蒸日上。 可是平安夜那天。收到季心沫的简讯。说冷溪过得不好。她好像崩溃了。在大街上胡乱跑。胡乱的寻找。整个人被眼泪浸泡。 陵寒的心顿然一痛。心神也有些阴郁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除夕。他放不下心里的牵念。安排好了浴森市的一切。让楼叔帮忙顶着。他连夜秘密來了承德就是想看她一眼。 看她过得好不好。 可他还沒到就接到季心沫的简讯。说冷溪不见了。似乎是被绑架。他心紧紧的绷紧。快速赶到随着季心沫找。却沒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还是晚了一步。女人。是我让你疼了……陵寒眨了一下发红的眼。转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睇了杜绍熙一眼。“沒事……” 声音却有些疲惫的无力了。 “谁是病人家属。”这个时候。手术室出來一个护士。拿着一张单子问道。 “我是。”陵寒急忙转身。急切的声音透露着他的紧张。 “保大人还是孩子请尽快定夺。”护士说得很快。时间紧急刻不容缓。 一阵寒风刺骨。陵寒整个身体如被冰笼罩。狭长的眸子赫然瞪大。瞪出猩红的颜色。喉咙被冰堵塞了发不出声音。 “什么。”杜绍熙震惊。“你们什么屁话啊。大人孩子都给我保住。要不然老子要了你们的命。” “保大人。” 正在杜绍熙发怒。无理取闹要给人威胁时。一个沉稳醇厚的话语响起。三个字。依旧冰冷。却饱含了太多颤音。太多刺骨的疼痛。 “好。那就请签字吧。”护士也有点被杜绍熙的冲动吓到了。她连忙绕过冲到她面前的杜绍熙走到陵寒身边。将单子递给他。 陵寒接过。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杜绍熙绷紧的肩膀松懈下來。吐出一声闷气。“啊。”大吼一声。一拳砸在身侧的墙上。砸得墙微颤了一下。砸得自己的灵魂也跟着颤抖。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但是医院血库缺少a型血。谁能……” “抽我的。我是o型血。”护士的话还沒说完。陵寒便站了出來。 绷紧的脸部肌肉是不容分说的坚决。 “寒少你不能。还是我來吧。”杜绍熙回神。想阻拦。 “让开……”陵寒沒有看他一眼。推开他随着护士进了急诊室。 杜绍熙呼吸喘息着。悻悻的垂下了头。就算他在想帮忙。他是b型血。也帮不上什么。 只能祈祷抽血千万别让陵寒身体虚弱太多天。要不然楼叔是支撑不住的。陵寒不在。恐怕要翻天地覆了。 手术室里。冷溪带着氧气罩。闭着眼睛。纯美的小脸白得那么虚弱。密梳一般的睫毛因为疼痛还在微微颤抖。 陵寒进來看着。缩紧了眉。 针管插进了陵寒的手臂皮肤。他躺在病床上与冷溪隔着一段距离。但是转头他就能看见她的脸。看见她此时平静着。沒有大幅度抽搐的样子。他的心依旧会疼。却平缓了许多。 浓稠的红色血液。顺着透明的管子从他的身体里流到她的身体里。陵寒一直看着她的脸。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仿佛怕他一眨眼。她就在一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在他面前。那种浓烈的害怕失去的感觉。生生切切的笼罩着他。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医生们还在卖力的替冷溪做手术。消毒水。一些器件乒乒乓乓。说话声接连不断。而陵寒的眼里却只有她。耳边传來的是她砰然跳动的心跳声。脑海里浮现的。是她以往在他面前咬着红唇。任性倔强的样子。那眼泪下可怜脆弱却坚强执着的个性。 “剖腹。” “顺产。” “家属在这。问家属吧。” 两个医生起了不同的意见。好似俩个方法都可以。其中一个医生看着陵寒问道。“孩子好像有生命的迹象了。刚才只是暂时休克昏迷。现在看來可以出來。” 陵寒的心猛然一震。“那还不赶紧。” “剖腹还是顺产……” “什么危险最小就用什么方法。”陵寒醇厚的话语冷彻中染上命令。更是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激动。 “剖腹吧。危险小也快。顺产还要刺激母体。伤害太大。”一个医生说完。快速叫护士递來了手术刀。开始行动起來。 “溪儿……”陵寒躺在冷溪的一侧。发红的眸子看着她。低低的叫喊有些发颤。是激动的。一股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庆幸让他的呼吸有些重。眸间也染上了一层激动的深邃。“你很棒。谢谢你……” 感谢她的坚强。感谢她的坚韧。感谢她永不停息的执着。 “出來了……”医生用襁褓包裹住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是个男孩。啪……” 医生说着。打了一下孩子的屁股。 “哇……”顿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 陵寒神经一紧。激动的想要直起身子看他的孩子。可他还在输血。不宜太大幅度动弹。他只是稍稍直起身子看着护士手中抱着的孩子。薄唇现出一抹欣慰的笑。那是他的孩子。心中一喜。想要告诉溪儿。回头却见她还在昏迷。 “等下。还有一个。”另一个医生突然说。 第87章 谁也别想带你走 “等一下,还有一个,”另一个医生突然说,随即又抱起一个用襁褓包着的孩子,“这一个是个女孩,可能是因为母体怀的是双胞胎,所以早产沒什么事,”医生解释着,随即一声啼哭又响起, 婴儿的啼哭拉拢着陵寒的整个神经都惊喜的交错在一起, 溪儿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激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來形容, “双胞胎一般七个月就可以生产了,而你的夫人正好怀孕七个月,也是到了生产的时期,刚好遇到摔倒破了羊水,只不过孩子的母亲身体弱,承受不住太大刺激的打击,所以导致大出血,不过现在孩子平安出來了,來看看你的孩子吧,” 两个护士一人手上抱一个孩子,來到陵寒身边,把孩子给他看, 两个小家伙眼睛的旁边还沾着从母体里带出來的血股,闭着眼睛在睡觉,红红的皮肤微微褶皱,嘟着粉嫩的嘴巴睡得很安详,这么小的家伙还真看不出來长得像谁, 陵寒看着却是别样的安心,在孩子面前他突然感觉自己又高大了许多, “他母亲怎样,什么时候会醒來,”陵寒将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担忧的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冷溪, “她还需要治疗,是疼晕的,现在估计沒什么神智,还需要用药物麻醉她的疼痛神经,要不然会很痛苦,”一个医生边为冷溪缝合伤口边说道, 陵寒心疼的看着冷溪,目光带着些愧疚, 孩子给家长看也看了,两个护士抱着孩子出去,准备抱到温室去养护去了, 陵寒也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着溪儿,满心的心疼,渐渐的不知道是天气太凉还是手术室的暖气沒开足,陵寒的全身都开始泛冷起來,脑袋也有些模糊,一开始他还锁着眉头强撑着,最后渐渐的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快抽了输血针头,家属输血过多……”见状,一个医生从色从容的吩咐旁边的护士, 一个护士急忙去抽了陵寒和冷溪相连接的针管,另一个护士给陵寒加了生理盐水, 陵寒昏迷着一推出來,杜绍熙就紧张得不能自己,提紧神经大叫,“寒少,” 他刚才看见护士抱着两个孩子出來,一打听是陵寒的孩子,他也欣喜若狂,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陵寒终于有孩子了,陵寒那尊王一样冷情的男人终于有孩子了,杜绍熙比他自己有孩子都高兴,他跟着护士一起去了温室,看到护士在小心的悉心的照顾孩子他也安心了不少,但他心里隐隐放心不下寒少,于是又折回來想看看这边的情况,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平时那么活跃,生命力坚韧顽强的男人陵寒,此时穿着蓝色的病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那个呼风唤雨的男人怎么会嘴唇发白,虚弱的躺在床上,杜绍熙的心揪痛,也在担心因为陵寒倒下会发生的危险, “他沒事,只是供血过多暂时昏迷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护士见杜绍熙紧张得赤了眼眶的样子,也不禁被他的情绪触及,她及时说了一句好安杜绍熙的心, “他什么时候会醒,”杜绍熙神色依旧焦急,陵寒不能倒下,连一刻也不能倒下, “快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醒了,”护士说, 杜绍熙蹙了蹙眉,心里依旧乱糟糟的担心, 随着护士去了病房,陵寒倒是睡得很安稳,杜绍熙看了看陵寒那野性的脸下那有些虚弱的样子,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一切一帆风顺才好, 可噩耗总是那么残忍,总在你最幸福的期间,无情的降落砸在你身上,幸福过后的残忍巨大的落差打击得你措手不及,生生痛楚, 杜绍熙刚刚叹完气,一个焦急紧张的叫喊便响彻在了门口, “不好了,308号女婴(陵寒的孩子)被闯进來的一个人抢走了,” “什么,”杜绍熙如遭雷轰顶,疾步闪到慌慌张张报信的护士面前,赤红着眼,一把揪住护士的衣领,吓得护士瑟缩不已,“谁干的,往哪个方向走了,”果然陵寒才刚刚倒下一会儿就出事了, “一……一个蓝色眼睛的男人,往西口的出口去了,”护士哆哆嗦嗦, 再回神时,杜绍熙已经剑一般的朝着西口出口跑去了, “慕容萧梓,” 护士刚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却又响起了一个冷彻如鬼魅的声音,她惊吓的回头,但见陵寒双目如刀,寒彻如冰,挺拔的身子已经坐起來,拔掉了自己手臂上打着的生理盐水,下床,虚浮着步伐急速朝门外走去, …… “孩子,”冷溪惊叫一声,从沉敛的梦中惊醒,猛然瞪大了眼,第一反应就是孩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似乎是少了什么,她猛然惊恐,“孩子,我的孩子……”她挣扎着要起來,一动肚子撕裂般疼, “冷溪别动,”走进來的季心沫一眼撞见冷溪在撑着自己的身子,她立马惊慌,急忙跑过去按住她,“你是月子,还是剖腹生产,不能乱动,会撕裂伤口的,” “生产,我的孩子出生了,我要去看他,我要看我的孩子……” 冷溪虚弱的声音有些发颤,捏着季心沫的手是那么迫切, “放心放心你的孩子很好,我去给你抱过來,”季心沫见冷溪这副揪心焦急的样子,她自己也有点不好受,拍着她的手安抚着她,说完就往外走,又不放心她,回头交代道,“你别乱动,孩子一会就给你抱过來,” 冷溪晶莹着眼眸点着头,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她的孩子, 沒过一会儿,季心沫将孩子抱过來,弯身将孩子放在她的臂弯里,“是个男孩,”季心沫说, 冷溪激动莫名,整个心跳加速,垂下眼眸來看他,小宝宝安静的睡着,粉嘟嘟的小脸很祥和很温馨,那张红润的小嘴边缘泛着一点点奶汁一样的乳白,小小的呼吸很均匀,冷溪心暖了一下,有宝宝在身边的感觉很踏实很安心, 心一平静下來,冷溪晃神想起自己做的那个长长的梦,她梦见自己不停的喊疼,而陵寒握着她的手,温柔的声音一遍一遍叫她不要害怕,他会一直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心突然一窒,不禁嘲笑自己,到现在她还在犯傻犯天真吗,陵寒嫌弃她脏,他说他对她从來只有怜悯,从來沒有爱过她,她只不过是他玩过的万千女人当中的一个,她什么也算不上,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肮脏的垃圾,他不要她了,就连她生孩子,疼得差点死掉,在她最痛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不会在她身边的不是吗,他是无情的,她恨他的绝情, 目光突然注视到宝宝的眼睛,他虽然安睡,但他那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那跟陵寒一样的气质即使是幼小也在眼眸上方跳跃着灼灼的光华, 心突然剧痛,导致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冷溪凝视着宝宝,眼中突然泛起了浓浓的担忧, 宝宝跟陵寒长得这么像,迟早有一天会被陵寒发现的,要是陵寒发现了宝宝是他的孩子,被他抢回去怎么办,他再也不会要她了, 他跟冷妮有了孩子,在紫凤阿姨的撮合下,他们应该会结婚的吧,到时候陵寒连她的孩子都抢走了,那她就真的太可怜太孤独了,那是她的孩子,谁也别想把他从她身边夺走, “冷溪,你怎么了,”季心沫见冷溪神色有点不对劲,担忧的问了一句, 冷溪慌张的回神,她不能表露情绪,强颜欢笑的扯了一个笑容道,“心沫,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和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季心沫正欲解释,说是陵寒救了她,但想起陵寒的交代,不要让冷溪知道女婴丢失了,她身体虚弱受不住打击,怕她出什么事,所以还是先瞒着比较好, 要是说出了陵寒來过这,冷溪难免不怀疑,到时候情绪一激动做出什么刺激的事就不好了,她转移话锋,淡淡的道,“其实我们是姐妹,应该的,” 冷溪也沒什么力气说话了,垂下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宝宝, 伸手微微拥了拥他,感觉很温暖,这一刻,这个小小的宝宝就是她的全部…… “你睡了四天了,光靠输液是不行的,身体熬不住,我熬了粥,去端给你吃,你照看一下孩子,别乱动哦,”季心沫见冷溪情绪挺稳定,她也放心下來,起身交代了冷溪几句便出去了, 四天能发生很多变化,比如孩子褶皱的皮肤长得细嫩光滑,比如另一头,一场无烟的硝烟战斗,商场上,道上的明争暗斗,你争我夺正在风起云涌, 这几天冷溪一直很淡定,情绪也很稳定稳重,也许是做母亲了,她成熟了不少,淡淡的内敛中总是含着淡淡的笑,那些晶莹的泪水再也不能在她古泉一般的眼里看见, 住院半个月后,孩子也基本长得比较硬朗,冷溪的身体也好得十之八.九,可她心里的恐慌却越來越盛, 这天,她告诉季心沫她突然想吃老纪鸡蛋面,让她去帮忙买,而老纪鸡蛋面的店面距离医院足足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季心沫开始还嗔怪她,让她随便吃点面就好了,而冷溪却撒娇的说,她现在就想吃老纪的鸡蛋面,一时心血來潮,除了那面什么也不想吃, 季心沫拿她沒辙,只好去买了, 季心沫走了不到十分钟,冷溪神经绷紧,即刻下床穿好了衣服,抱起孩子匆匆离开医院, 她紧紧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就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宝贝,妈咪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乱七八糟的一切,谁也别想带走你……”她的声音在冰寒的空气中,随着寒冷的空气微微抖涩开來…… 第1章 妈咪最好啦 201x年,10月17日,又是一年秋季,黄叶纷纷,这已经是第4个春秋交替了, 德国,柏林, 伊马里森敬老院,宽敞的草坪院子里,有不少老人在散步,他们穿着休闲的保暖衣服,有的互相搀扶边走边笑着聊天,有的坐在路边长椅上笑得无拘无束闲聊,也许是在聊他们那些令人沉往的过去, 一盆长满黄色菊花的花坛前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老奶奶是一个德籍华人,她年轻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的儿子移民來了德国,一晃50年过去了,她也在这里落地生根,儿孙满堂,现在即使她满脸皱纹,但那笑容里也充满安详,恬静, 老奶奶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缎子般的黑发散在肩头,将白玉如脂的脸遮盖了一半,但依旧遮掩不住她俏丽如精灵的美丽光环,女子穿着长袖白色棉布裙,衣料贴身的设计将她曼妙的身姿描绘得凹凸有致, “溪,你怎么一个人來看我了,”老奶奶虽然这样问,但脸上含着的笑容却是含着欣喜, 冷溪淡淡一笑,将带來的点心拿出來,打开,“这是桂花糕,我刚学会,做了一点想给奶奶尝尝,”她一笑脸颊两边陷下两个迷醉的酒窝,美得炫目, 穆奶奶略带浑浊的眼,看着她有些晃神,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一段岁月,也许是人老了,特别容易回忆,她的笑容突然有些敛伤,接过冷溪手中的点心,凝望着深深叹了一口气,“哎,年轻人总容易受伤……”她跟冷溪生活四年了,她怎么能看不出來,冷溪身上那浓浓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伤色,就像她年轻的时候一样,那段回忆刻骨铭心,每回忆一次就会让人湿了眼眶,就连老了,现在回想起來,心里依旧会抽痛, “奶奶,这桂花糕是不是让你想起了往事,”见穆奶奶的脸色忧伤起來,冷溪小心的问, 穆奶奶看了看冷溪,淡笑了下,仿佛是陷入了回忆,“我年轻的时候也想一个人将我儿子带大,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忘掉那个男人,结果我就真的永远将他埋在我心底,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一辈子,现在想想其实也挺后悔,放着大好的年华浪费,放着那么多对我倾心的男人不要,让自己孤独了一生,老了才发现,沒有人值得自己去浪费自己的青春,即使你自己浪费,他也不会看见,或许看见了也是无动于衷,到头來最终的结果是自己活该,” 冷溪的心一窒,穆奶奶的话语仿佛好像在说她自己,令她整个心揪起,“奶奶,你……” 奶奶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目光似是看着远处的草坪,其实什么也沒看,又道,“每当我们去一个地方,想念一个地方的时候,都是因为那里的人,而不是那里的风景,一个城市会跟自己联系起來,也是因为那里有和自己相同的人,有你放不下的人,很多时候,因为想一个人而寂寞,因为爱一个人而爱他的全部,因为有一个梦而执着,因为等一个人而折磨,想去履行曾经的诺言,却发现过去是一片空白,自己想抓住的什么也沒抓到,空荡荡的手心,只剩下空荡荡的心……” 冷溪听得不自觉的泪流满面,她垂着头,不想被奶奶发现,却不知道奶奶早就发现她心中的犹豫, 奶奶回首,亲拍着她的背,语重心长的道,“一个人如果不能学会遗忘,那将是很痛苦的事,溪,别再自寻烦恼,把痛苦的事情给忘了吧,最好的报复不是毁掉对方,也不是毁掉自己,而是要比他过得更加幸福快乐,” 冷溪的心狠狠的痛,四年的时光,恍如隔世,她都走过來了,也许奶奶说得对,她真的应该去遗忘, 她一直认为,沒有他的生活,逃避不是一个好方法但却是唯一的方法,可她忽略了,除了逃避她还可以遗忘,遗忘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奶奶,你们在聊些什么,” 正在穆奶奶轻轻拍着冷溪的背安慰她时,一个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插了进來, 冷溪怕被看见她在哭,忙别过头,擦掉自己的眼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天翔也來了,我说溪的糕点做得不好吃,结果她受不住打击,”穆奶奶看了穆天翔一眼,说道, 穆天翔闻言,微微低头小心的看了看冷溪,见她的双目果然有点红,是哭过的痕迹,他立刻就有点不高兴了,“奶奶,你明知道你口味难伺候,溪哪能安排好你一个大厨师的口味,以后还是让我买东西给你吃吧,”虽然不高兴,但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润有理的,话语里既流露了对奶奶的不满,谦谦有礼的样子却也对奶奶的尊重融洽在话语中, “哟呵呵,你还嫌弃奶奶难伺候了,嫌我老是不是,行啊,我这就走,免得你看着我这个老家伙碍眼,”奶奶招了招手,佯装生气,站起來就要走, “奶奶,我不是这么意思,”穆天翔有点着急,连忙解释, 冷溪也怕奶奶真的生气了,她也急忙站起來说道,“奶奶,我陪你……” 一听这话,穆奶奶心里就有点紧了,连忙打哈哈,“我逗你们玩呢,我哪能生我孙子的气,我是觉得你们年轻人不解风情,太无聊了,去找隔壁间的王奶奶打纸牌,你们随意吧,我走了,”奶奶转身就走,暗自心松,她就是找借口离开,给天翔和冷溪单独的空间,总要给她开导冷溪半天的成果留点机会是吧, 希望溪的心真的能一点一点搬空才好, 奶奶离开,就只剩下冷溪和穆天翔两个人站着,倒令冷溪有些不自在,秋风吹过脸颊,吹得刚刚哭过的脸有些刺痛,却显得更加尴尬, 穆天翔的笑温和有礼,永远如沐浴在阳春下的阳光,相比于冷溪的尴尬,他倒是很自然,对冷溪他从來都是有礼而温柔的,目送走奶奶,他转过身,含笑看着冷溪道,“奶奶还是这样幽默,看來她状况很好,我们离开一段时间也可以离开得安心了,” “去哪,为什么还是我们,”冷溪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穆天翔, 她一抬头那古泉般澄澈的双目就撞进穆天翔的眼中,那双眼睛素净得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肮脏的灵魂,穆天翔心中一震,荡起一股无法名状的涟漪,一如初见她时那般震撼心灵,让那颗热血沸腾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他微微愣了愣,走到冷溪身边,揽着她的背笑着道,“凌他真是个天才,参加儿童模具创意大赛得了冠军,下个星期要去颁奖,” “真的,他得了第一名,”听到这个消息,冷溪眼前一亮,高兴得内心雀跃,竟然沒发觉穆天翔揽着她的肩有什么不妥,只知道自己很自豪,很骄傲,很高兴, “嗯哼,凌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有多聪明你我还不知道,”见她高兴,穆天翔内心也暖荡荡的,挑眉看她, “他才四岁,要去哪里颁奖啊,”冷溪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題,她一直拒接凌离开她身边太远,就连穆天翔要带他去玩,她也叮嘱他不要带太远, 穆天翔也基本了解了冷溪的习性,知道她的担忧,淡淡的笑着道,“放心有我们陪着他一起去,他不会弄丢的,”揽着她肩膀的力道紧了紧, “那去什么地方颁奖,” “美国……” 说完,他感觉怀里的人儿身体明显一僵,连她脸上的笑容似乎都有些要结冰的感觉了,“怎么了,”穆天翔担忧的问, “沒……沒事……”冷溪惶然回神,脸有点凉,这才发现穆天翔拥着她,不自在起來,不着痕迹的轻挣开他的怀抱,她向前走了一步,眼神有点乱,心更加有点慌, 所以说,害怕的不是地方,更不是那里的风景,只是害怕那里存在的人, 也许奶奶说得对,敞开的心扉需要的不是逃避,而是坦然, “那我们回去吧,凌还在等着我们回去买饭给他吃,那小家伙估计饿扁了,”穆天翔有点失落,装作无事说道, 冷溪点了点头,两人转头回家, “我是超人,打倒怪兽,机关枪嘭嘭嘭,站住,别跑,” “嘭” 额……冷溪刚刚进门,横空飞來一记小豌豆大的圆粒子弹,刚好打在她的额头上,子弹面积不大,却弹得有点疼,“冷、凌,”她站在门口,假装生气的瞪着光着脚丫踩在沙发上,乱蹦乱跳的小男孩,作势要教训他一样喊了他一声, “啊,超级怪兽來了,快跑啊,快躲啊,”冷凌一眼瞧见不对劲,赶紧丢飞了手中的玩具枪,一头钻进沙发里,拿着抱枕将自己的头盖住,“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妈咪看不见我……” “看见你了,给我出來,”冷溪坐过去,敲了一下他撅得老高的小屁股, 冷凌将屁股扭到一边躲开她,“不出來,” “那你打怪兽,我和你妈咪两个人去吃肯德基了,”穆天翔在一旁笑着道, “我要去,”冷凌呼的一下大跳起來,抱住冷溪的腰,小脸埋在她的腹部,“妈咪最好啦,我要去吃肯德基……” 第2章 琢磨不透的思维 冷溪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刚才听了奶奶的话。还有些阴郁的心情也顿时烟消云散。被冷凌在她怀里猫儿一样蹭妮的乖顺弄得失笑。心却是别样的安稳。 “换衣服。穿鞋……”冷溪说道。声音明显比刚才柔了几分。 “欧耶。马上去。我的衣服呢鞋呢。”刚才还乖乖巧巧在冷溪怀里蹭妮的小男孩。听到冷溪的话。如获释放令一样弹跳起來。光着脚丫蹦下床四处找。 冷溪看着他失笑。明明她的性子挺安静。为什么凌儿跟她一起生活。就长出这么一个调皮捣蛋的个性。有时候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犯起倔來的时候又让她沒辙。 穆天翔脸上也含着笑。他的目光由冷凌转移到冷溪身上。看见她嘴角那发自内心淡淡的笑容。他的眼微微闪了下。看着冷溪有些晃神。嘴角温润的笑意加深。她的笑容就像能传染一样。让他心里有着微恙的高兴。 三人一起來了肯德基店。 冷凌冲到柜台想点餐。小小的人儿抢着大人的事做。四岁的他身高还达不到柜台的高度。他手扒在台子上。撑着身子跳了好几次都看不到上面的餐单。那一蹦一跳的样子倒有点滑稽的可爱。 冷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她走过去正要抱起他。穆天翔先她一步伸手将他捞在怀里抱了起來。“想吃什么跟漂亮的姐姐说。让她们给你拿。”穆天翔飚出一口地道的德语。宠溺的看着冷凌。 柜台服务小姐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眼前一亮。看着这个东方小男孩。小身板修长挺瘦。那白白净净的皮肤。稚嫩的小脸却有着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挑狭长的眼睛。小嘴虽嘟。但那是天生的薄唇。无不隐逸着一个帅气有气质的男人苗子。服务小姐忍不住笑着道。“小男孩又美丽又帅气。应该长得像妈妈吧。真可爱。”她完全是有心的赞叹喜欢。 听得穆天翔的心却是微微的疼。他和凌。在别人看來一看就不像父子么。 “冷凌。你发生么呆。想吃什么让这个漂亮姐姐给你拿。”一直站在穆天翔身后的冷溪走了出來。提醒了冷凌一句。那嘴角边淡淡的笑容仿佛在发光。那古泉般的眼仿佛能吸引人的灵魂。 “妈咪。我还沒想好……”冷凌嘟着嘴。闷闷的说。好似沒刚才那兴高采烈的兴致了。 服务小姐吃惊的呆了。不由自主的在冷溪、冷凌和穆天翔之间左右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女子是孩子的妈妈。看起來比她还小。而她还好意思让这个孩子叫她姐姐。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不再说什么。只是等着客人点餐。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尴尬了。 冷凌徘徊了半天。却只点了一套全鸡套餐。连他最爱的可乐都沒叫。拉拢着脑袋。失魂落魄的明显沒有刚才活跃。 冷溪和穆天翔对视一眼。摸不着头脑。冷凌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呢。于是冷溪自作主张又叫了一些冷凌平时爱吃爱喝的东西。餐桌上她和穆天翔照顾冷凌的心情。一边吃一边哄着他。可气氛还是活跃不起來。一顿饭在闷闷中吃完。 “到家了。谢谢你送我们回來。”两人一人一边。一人一手拉着冷凌的小手散步。终于走到了冷溪住的小区楼下。冷溪停下脚步。转身对穆天翔说道。 穆天翔松开冷凌。宠爱的抚了抚他的头。笑容如玉。“凌。你别让你妈咪不开心。回家好好睡觉。翔叔叔明天來接你。” “翔叔叔。”穆天翔走了几步。冷凌突然挣开冷溪的手冲过去抱住了穆天翔的腿。 冷溪和穆天翔同时愣住了。之后从冷凌嘴里说出來的话。更是让冷溪心惊得快要窒息。 “翔叔叔。你就留下來住吧。你和我妈咪一起睡吧。我不跟你抢她。”冷凌诺诺的说。少了平时的调皮。却有种淡淡的渴求。 穆天翔整个身子愣住了。一股微热从小腹传來。这个变化來得太快。他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來。 冷溪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儿子嘴里说出來的。她的脸惊得刷白。走过去拉开冷凌。严厉道。“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翔叔叔他有自己的家。你别闹了。跟我回去……”冷溪将他拽回自己身边。不好意思的对穆天翔道歉。“小孩子他不懂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看穆天翔的眼睛。 穆天翔回神。脸熏红。他也怕看她此时的表情。怕管不住小腹。硬起來就尴尬得难以面对了。他有些不自然。垂头手放在嘴边装作无事的言笑道。“凌还想将翔叔叔当做怪兽打。你这个超人來英雄救美。真调皮。跟你妈咪回去好好睡觉吧。翔叔叔明天來带你去宇宙星空。”他说完。抬头对着冷溪颔首笑了笑。转身尽量平稳步伐走了。 冷溪也很尴尬。目送穆天翔走了一半。她捏着冷凌的手进屋。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來。 转头。只见冷凌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拉拢着脑袋很不开心。看得冷溪心尖疼。她挪过去坐在他身边。将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怀里。轻柔道。“是不是今天的全鸡套餐不好吃啊。吃腻了。那我们改天换一家好不好。” 冷凌摇头。 “那怎么了。不想去美国。那我们不去好不好。”她心里有点期待。期待他说不想出门。 冷凌还是摇头。冷溪更担心了。捧着他的脸。一副认真惊喜的表情看着他。“是不是想上学了。那妈咪去帮你办手续……” 冷凌闷闷的瞥了瞥她。一头钻进她的怀里。“唔……妈咪。翔叔叔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住。”他在学校听同学说。他们都和爸爸妈妈一起住。爸爸妈妈共用一个房间。他们自己单独一个房间。而他却不是这样的。他一直跟妈咪睡。是不是他把妈咪霸占了。所以爸爸不肯回來。同学们每天在他耳边说他们的爸爸妈妈。他不想听。所以连学也不想去上。他才不要听同学们在他面前炫耀。 冷溪一叹。“你翔叔叔他有自己的家。怎么能跟我们住。” “我们不是一家吗。他不是我爸爸吗。” 冷溪一窒。全身都僵冷了。呼吸也变得不稳。良久她才缓过神來。轻轻的拍着冷凌的背。话语依旧轻柔。“他是你叔叔。不是你爸爸。他会有自己的孩子。被误认为是爸爸。他会不高兴的。所以以后别在翔叔叔面前这么说。” 冷凌呼的抬起头。一双狭长的黑眸晶亮晶亮的闪烁。“难怪肯德基姐姐说我长得不像他。原來他真的不是爸爸。欧耶。太好了。妈咪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你。”他突然欢呼雀跃。一反刚才的阴霾。高兴的跳起來。圈住冷溪的脖子。又蹦又跳。 额……原來从肯德基店开始。他就想证实这件事。一直装着不开心在试探她啊。冷溪满额头黑线。被自己的儿子给耍了。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着腹黑。真是让她头疼。 “洗澡。睡觉。”冷溪拿开他圈住自己的手。坐正不高兴了。 “妈咪帮我洗。” “自己洗。”冷溪不理他。 “可我想泡浴耶。浴盆太高了。我怕一不小心淹死了。妈咪舍得我淹死啊。唔……”冷凌撅着嘴巴很委屈。黑黑的眼珠子闪呀闪的看着冷溪。很萌的表情。 冷溪刚才的生气又被他这副样子逗得一扫而空。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受不住他。捏了捏他的鼻子好笑的道。“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害臊。”说完她起身去浴室放水了。 “妈咪不用害羞的。我不脱小裤裤你就看不到啦。”冷凌在背后追着说。 冷溪回过头來拿眼瞪他。真是头疼啊。他这霸道又腹黑的个性真是一点也不像她。真怀疑是不是她生的孩子。 放了水。冷溪帮冷凌洗澡。一路下來冷凌都是嘻嘻闹闹不安歇。水泼得到处都是。冷溪的衣服也被他弄得个半湿。 可算是洗完了把他丢在床上。冷溪钻进浴室洗澡了。回來的时候冷凌还沒睡。她钻进被子。冷凌立马爬了过來。头钻进她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和香气这才安稳的睡去。 第二天。冷凌坚持要去美国颁他的奖状。小孩子有一股傲气。也喜欢荣耀。冷溪只好依着他。再说了人生头一次得奖这对小孩子來说是特别的纪念和鼓励。她也希望冷凌的人生能够完整。于是收拾了东西。在穆天翔的陪同下三人坐了上午8点半的航机飞向了美国。 穆天翔提前约了酒店。他们一下飞机就直接将东西搬进了酒店房间。东西少很快就整理完。三人坐在酒店吃晚餐。 “妈咪。我听说可以提前去参观颁奖现场。天还沒黑我们去吧。”冷凌蹦了起來。很兴致。 “去看看吧。难得凌这么高兴。听说创意大赛举办方很看重孩子的大脑开发能力。这次世界级的比赛连他们的总裁都亲自着手布置。亲自监督现场。影响力应该不一般。提前去感受一下。看看气场有多足。”穆天翔用餐厅纸优雅的擦了擦嘴说道。 “凌想去就去吧。当做游玩也好。”冷溪也沒反对。 “那我们快走。免得被第二先去了。”冷凌急不可耐的拉着冷溪往外走。 冷溪蹙眉。不明白冷凌这话是什么意思。去参观一下现场。还要分第一第二谁先去吗。她这儿子的思维。她总琢磨不透…… 第3章 就是他欺负我 她决定了,不能由着他随意的來,小孩子的心事和想法要及时跟大人说,才好确定教育的方向, 回拉住冷凌的手,冷溪也是这样问了,“凌,你为什么害怕第二抢在你前面,不就是去参观一下吗,”谁先去有什么区别么,自己儿子的心思是不是太多了, 冷凌倒是被她问得有些奇怪了,他抬起小脑袋黑眸眨巴眨巴看着她,像个大人一样教育起人來,“妈咪你连这个也不懂啊,这叫处处优先,我是第一名我当然什么都不能落后于第二名,要不然太丢脸了,也对不起第一名的称号,不跟你说了,快走吧,要关门啦……”冷凌拖着冷溪的手往外冲, 听着冷凌那一番近乎成熟的话,冷溪的心窒得痛,他这些道理都是从哪学來的,怎么会如此争强好胜,不,甚至说得上是不甘服输的个性,他才4岁啊,他还是个孩子, 冷溪沒由着他冲出去,而是把他拉了回來,蹲下身來,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严肃的说道,“凌,别那么赶,晚去就晚去了,其实妈咪不在乎你是不是得了第一名,妈咪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为了去争一些什么名利而逼迫自己,给自己压力的话,妈咪不同意,”有好胜心固然是好,可不能因为好胜而剥夺了童年该有的欢乐,她渴求的不多,只希望凌在努力的基础上,开开心心的长大,她不想看着他给自己套上一个枷锁, 冷凌似懂非懂,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眨了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令他崇拜的男人就是这么说的啊,那个男人好帅好高大好酷好像超人,他很崇拜的说,在电视上看到他,他就盯着流口水,决定将他说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然后付诸于行动,哼哼, 可是妈咪为什么说不可以呢,难道电视里的那个大哥哥说的话是骗人的, 见他这副懵懂的表情,冷溪蹙了蹙眉,低低的叹息一声,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妈咪只希望你开心……”到底还是个孩子,有些深邃的话现在说也的确是过早了, “别担心,凌他有分寸的,”穆天翔出言安慰,他知道冷溪在担心什么,她怕剥夺了冷凌童年最纯真的东西,更怕他走入歧途长大了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冷凌是她的心头肉,这些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呵护又严厉的养着,满腹的宠他又怕将他宠坏,于是只得保持一定的度,严厉又呵护着,总让穆天翔有种感觉,仿佛冷凌是她捂在心口流动的血,哪一天如果不小心漏出了她的心口,她便也会随之而死去, 颁奖现场是在一个大公司里面,一楼,是专门的颁奖典礼礼堂,一排排的座椅很整齐很气势, 他们三个去那里的时候,天刚刚黑,冷凌很高兴,一进礼堂,看着那金碧辉煌,豪华气派,大气磅礴的礼堂布置,他心情很豁达,飞跃起來,抛开冷溪她们,自己一个人又蹦又跳的跳进里面去了,他一会儿这儿翻翻,一会儿那翻翻,不肯安歇像一个小猴子寻果子一样,毛手毛脚, 冷溪看得提心吊胆,生怕把他弄丢了,他的脚步太快太乱她根本就跟不上去,只得边跟着,一双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的盯着他,穆天翔随后,也紧张的帮忙盯着, 转眼,冷凌那个小坏蛋七蹦八跳的跳到了颁奖台的红色布帘的幕后,冷溪担心得心都提起來了, “啊,坏蛋,呜呜……”冷凌刚刚进去,即刻,一个小女孩的尖叫从幕后尖锐的传出來,随后哭了, 叫得冷溪的心忐忑提紧,“怎么了,”她掀开荧幕快速走进去问道, 只见冷凌冷着个脸,酷酷的站在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孩面前,而那女孩正垂头擦眼泪, 帘布后是一个化妆间,想必这里不仅是颁奖典礼,还有其他名人要來,所以很盛大,天花板上掉着一个水晶吊灯,闪目的灯光照下來,照得整个屋子异常透亮, 许是听到了大人的声音,也就意味着有人维护了,小女孩抬起眼來,指着冷凌气愤的道,“她欺负我,他拉我裙子,帮我教训他,” 小小的女孩那委屈的口气里,盛满傲气, 自己的儿子被人这样近乎侮辱的指着,冷溪下意识微微不快,但她也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如果是自己儿子不对,也该道歉, 她这才回过头來,问女孩具体情况,小女孩穿着一件白色蕾丝的儿童公主裙,将纤瘦的小身体包裹着,那细嫩的皮肤白得仿佛能发光,小巧的瓜子脸是异常好看,精细小鼻,小嘴嘟着很是可爱,而那双眼睛,狭长的轮廓里镶嵌着黑灵的眼珠子,狭长的眸子纯澈中带着丝丝妩媚,浑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漂亮高贵得像一个公主, 落入冷溪的眼里,让她心一晃,有种微微的疼意,仿佛这女孩似曾相识, “你想教训谁,”正在冷溪稍微愣神之间,冷凌沁冷的话语突然响起,那带着童音稚嫩的话语,仍旧抵挡不住那一股子与生俱來的压迫力,他冷着眸子瞪着女孩,表情寒彻, “教训你就是教训你,你欺负我,”女孩被他这个以上犯上的样子激怒了,她喘着小胸脯,指着冷凌叫嚣得更加厉害了,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别提有多傲慢, 让冷溪看了很不舒服,就算是自己儿子做错了,她也沒必要这副得理不饶人,似乎要将人踩在脚底下,况且还沒证实自己儿子错了呢, 冷溪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那一副贵族千金的脾气,刚刚见到她的好感,一下子淡了下去,她走过去站在两个小孩之间,将冷凌挡住,面对小女孩温和的微笑着说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能不能告诉阿姨,” “她拉我裙子,他调戏我,”女孩颐指气使的脱口而出, “才沒有,我拉的是布帘,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裙子,”冷凌不服气了,他也站出來,气喘吁吁的瞪着女孩,不肯服输, “你你……啊呜……爹地,我要找爹地,有人欺负我,”小女孩还沒受过这种气,她瞪着冷凌喘息了一下,一下子大哭,不依不饶的直跺脚,哭着叫着, “凌,这件事虽然你沒有直接做错,但也是你不对在先,跟小妹妹道歉,”冷溪听出了个大概,正准备出口如此说,穆天翔不知何时进來了,他站在门口抢了冷溪想说的话, 冷溪看了看大哭的小女孩,微微皱了皱眉,牵了牵冷凌的小手,安抚的道,“道个歉好吗,”她知道冷凌性子傲,也是不好惹的,刚才女孩那样指着他,他心里铁定是有气的, 果然,气得还不小,冷凌大力的甩开冷溪的手,厉眼瞪着女孩冷冷的道,“道歉,办不到,我叫temple,t-e-m-p-l-e!temple,不服气尽管來找我,”他冷酷的说完,转身冲了出去, “temple,”冷溪着急的追了上去,生怕他走丢,temple是冷凌的英文名字,而冷凌这个中文名字,只在家里人面前用,因为是在国外生活,所以要适应国外的习惯,冷凌不管是上学还是参赛都用的英文名, 穆天翔见冷凌气愤的跑了,他也担心的紧,跟着冷溪追了出去, 而小女孩依旧站在那里哭,哭声越來越大了,心里很是委屈, “陵雪,小宝贝,” 冷溪和穆天翔走后过了五分钟,帘子突然被人掀开,露出杜绍熙年轻挺俊,朝气蓬勃的脸,看见小女孩抹着眼睛,哭得肩膀一抖一抖,他过去心疼的抱起她,“小宝贝,别哭了别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你绍熙叔叔,我去帮你收拾他,”杜绍熙宠溺的轻抚着她,他本來带着陵雪过來玩的,走进來,他突然想去方便一下,人谁沒有三急啊,本想带她跟他一起去洗手间,一想不对啊,她是个小女孩,还是不要玷污了小女孩纯洁的小心灵比较好,于是他让她在洗手间外面站一下,他很快出來,可沒想到出來就沒看见她,他着急着找來,就看见她在这里哭,哭得他的心都疼疼的, “temple,temple欺负我,绍熙叔叔要让他好看,”陵雪抹着眼泪,依旧哭得一抽一抽, temple,哪个,杜绍熙不明所以,抖了抖肩,哄着她,“好,绍熙叔叔一定帮你收拾他,那我们现在去看你爹地好不好,”杜绍熙替她擦了擦小脸上的泪水, “好……”陵雪哽了一下,软软的答道, “那不哭了,让他看到你这个花猫脸,小心你爹地掀桌子,绍熙叔叔小命不保啊,”汗涔涔,要是陵寒知道他带着雪儿还把她弄哭了,陵寒还不灭了他, “好,我不哭……”陵雪擦干眼泪,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果真不哭了,换了一副坚强的表情, 杜绍熙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抱着她到大楼的顶层去了, “寒少,还在忙,”杜绍熙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见陵寒还在伏案写作,他随口问候了一句, 陵寒抬头,一眼瞧见杜绍熙怀里的陵雪,他嘴角现出一抹淡淡的笑,转而又凌厉下眼來,沁冷的道,“谁让你带她來的,”这个杜绍熙老是带着他的女儿乱跑,把她全带坏了, “哎呦喂,你看你又要耍老爷脾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老了,别倚老卖老,”杜绍熙沒个正经的跟陵寒倜傥, “爹地,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陵雪才不管他们之间的冷战,见到陵寒她不甚欢喜,脚一落地就朝着陵寒跑去,陵寒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咦,爹地看的东西我也要看,”陵雪目光一亮,小女孩天生好奇,抓起面前的纸张就看起來,“temple,第一名居然是他,就是他欺负我,把他的第一名取消了取消了,”陵雪看到纸张上的名字,她突然大叫起來, 第4章 我们回家好不好 “temple,第一名居然是他,就是他欺负我,把他的第一名取消了取消了,”陵雪看到纸张上的名字,她突然大叫起來,满脸的委屈不服气,从她懂事以來她还沒受过这种气, 陵寒刚才还含着宠溺的脸,立即担忧的沉下來,深邃的眼眸低垂下,不动声色的瞟过陵雪的眼,她的小眼眶果真有些红,是哭过的痕迹,他的担忧立即变成沉冷,眼神锋利如刀,刺向杜绍熙, 杜绍熙正在用手理顺自己的头发呢,猛然接收到了一股子锋利的冰寒,他手中的动作下意识顿住,愣愣的朝着陵寒看去,见到他那一双黑沉得能将他溺死在其中的寒眸,他打了一个冷颤,马上投降的举手,“我错了,但不怪我,雪儿她沒什么事,”无辜啊,杜绍熙担心自己会被剁得很惨,雪儿可一直是陵寒的心头宝,谁要动她一根毫毛,陵寒就让他全家好看,现在可好,雪儿在他手中哭了,陵寒还不拔了他的皮, “爹地,不是绍熙叔叔欺负我,是temple,他弄哭我了,还说他才不要跟我道歉,如果我不干就去找他打架,”雪儿撒娇的摇晃着陵寒的脖子,嘟着小嘴说得很受委屈,很想别人帮她出头, 陵寒厉瞥着杜绍熙冷哼了一声,雪儿帮他求情算是饶过他了,转过脸來,刚才脸上的冰冷一下子融化,迅速升温成温水,满眼柔情的看着陵雪,搂了搂她,话语带哄道,“那你告诉爹地,他怎么欺负你了,” “唔……他掀我裙子……”陵雪不好意思了,小女孩就知道害羞,撅着嘴垂下了头, 陵寒的眉急速皱成了川型,不快,很不快,好大的胆子,他女儿还这么小就有不怕死的臭小子对她动手动脚的了,一想到这里,猛然的就想远了,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以后是要嫁人的,想着她以后被别的男人抱走拐跑,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哎,怎么就这么大火气呢,不行不行,他决不允许别人动他的女儿, 他有些恼火的抽回雪儿手中的获奖名单,盯着首行的那一个temple,眼里的寒意很浓重,“雪儿确定是他欺负你,” “嗯嗯嗯,就是他,他还念给我听了,就是这个名字,”雪儿立即点头如捣蒜, 陵寒冷笑了一下,放下名单,将雪儿小小的身板搂在自己的怀里,跌了一下逗她开心,“雪儿乖,爹地明天就帮你收拾他,” “哇哦,爹地最好啦,雪儿喜欢爹地好喜欢爹地,嗯嘛嗯嘛……”小孩子听见有人维护,立即乐得不可开交,在陵寒怀里蹦蹦跳跳,欢喜的在陵寒脸上可劲的亲了几口, 陵寒很受用女儿对他的依赖,这会让他父亲的形象更为高大,很有保护欲满足的成就感,他捏了捏雪儿的鼻子笑了, 杜绍熙在一旁看得直擦冷汗,在心里暗自问候那个叫temple的男孩,temple啊temple,这下你可亏大了,惹谁不好,偏要惹陵寒的女儿,哎,你就等着明天兴致盎然的來,从始坐到终都听不见你的名字,灰头土脸的离场吧, 这一边,冷凌受气的胡乱跑出來,一跑到外面就乱窜,大概大家都知道这个公司明天做活动,所以广场夜晚的人很多,都是來凑热闹的,人生地不熟的人,一落入人流中就容易不见, 冷溪焦急的追了出來,可一出來就沒看见冷凌的影子,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就是不见冷凌,她的心拧紧得快要哭了, “你先别急,我们分头去找找,”穆天翔安抚的说了一句,便拔腿沒入洪流中去找人了, 冷溪的手担惊害怕得冰凉发抖,她抑制住眼泪,也跟着去找,在人來人往中边焦急的寻看,边喊着他的名字,甚至逮住一个人就问别人有沒有看见他,得到的都是摇头,冷溪的心都快要碎了, 最后在广场的喷泉背对着光的一处看到了一个小影子,冷凌垂着头,诺诺的坐在喷泉边缘, “凌,凌儿……”冷溪看见他,扑过去抱住他,眼泪夺眶,刚才找不到他,她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黑暗了,如果连冷凌都弄丢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妈咪,我快喘不过气來了,”冷溪抱得很紧,冷凌不舒服的说了一声, 冷溪这才如梦初醒,心疼的松开他,想起刚才他的乱跑,让她那么担心,她后怕的叫道,“不是告诉你让你听话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以后不准乱跑,听见沒有,不准乱跑,” 她的声音是有些大了,甚至是太过严厉,有点吓到冷凌,他从來沒有见过妈咪这样,眨着乌黑的邃眼,呐呐的说,“我知道了,妈咪别哭了,你哭起來很不好看耶,” 冷溪被他那副逗乐的样子弄得破涕为笑,真是让她又哭又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音量有点重了,擦了擦眼泪,嗔怪的看着他,“以后跟在妈咪身边,不许乱跑了,” 冷凌抿了抿嘴,小声道,“我记住了,” 他这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怎么能逃得过冷溪的眼睛,自己的儿子有心事总是闷闷不乐,她牵起他的手把他拉起來,牵着他往回酒店的方向走,“我们回家,妈咪知道你不想來这里了,我们让翔叔叔订明天早上的机票回去好不好,”儿子性子傲,让他不开心的地方,恐怕他赌气一时半会是不想來了,正好她也不想离开原來住的地方太久,她只想在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把冷凌带大,不想奔波,也不想掀起惊涛骇浪,离开了她原先的地方,总让她心中忐忑, 冷凌沒有回答,冷溪当他是默认了, 打了穆天翔的电话,三人回酒店后,冷溪让穆天翔订机票回德国, “订下午的,我明天还要去颁奖,”正在穆天翔准备打电话订购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的冷凌突然开了口,他坐在餐桌边,桌子的高度将他小小的身板隐匿了大半部分,垂着小脑壳,沒有看任何人,那说出來的话虽然带着稚嫩的童音,有点软糯糯的,却是溢着一股不容商量的气势, 冷溪正在喝水,愣了愣,险些被他突然而來的话给呛到,咳了一下,试探的问他,“这是你的心里话,” 冷凌不语,掉头回了房间,关门将自己锁在门里, 穆天翔和冷溪不明状况的面面相觑一眼,随后各自叹了一口气,冷凌这个表现就是认定了要去了,儿子的执着冷溪明白,无声的抗争就是最强势的确定, 颁奖典礼是在上午10点开幕,而冷溪他们9点40就來到了目的地,那些宾客们也在一一就坐,得奖的孩子及其家人被安排在前座的贵宾席,冷凌在那最耀眼的位置坐下來,相安理得, 小孩子天生就有着好奇欲,冷凌也不例外,他一坐下來就犯了毛手毛脚的小毛病,半跪在座椅上,扭着小身板新奇的四处寻望,好像初入这个世界一般,对着奇怪的事物都有一股探索, 眸光突然瞥见了最后一排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女孩,他定睛一看,惊奇的发现是昨天哭闹的女孩, 女孩也发现了他,撅着嘴瞪着他示威的挥了挥小拳头,好像是要他好看,然后吧吧的跑出座椅,向外跑去了, 冷凌瞥了瞥眼,理都沒理她,掉回头來坐好了,他最讨厌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这让他有想揍人的冲动, 典礼正式开始,主持人讲了一大堆华丽的词藻和赞扬词,终于绕到了正題, “纵联集团的总裁很看重这次儿童的大脑开发项目,此次的主題和操办也是由他本人一手着力,这次颁奖呢,也会由总裁亲自着手为每个获奖的儿童颁奖,以资鼓励,下面让我们欢迎总裁上台演讲,”主持人话落,台下一片掌声, 冷凌的心里很紧张,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台上, “呕……”旁边坐着的冷溪突然胃液翻涌,一阵恶心很不舒服,不由地干呕出声, “怎么了,”穆天翔见她脸色不对,担心的问, “沒事,有点受凉,我去下洗手间,你看好凌,”说着那要吐的感觉越发凶猛了,她怕忍不住赶紧起身跑向了外面的洗手间,估计是昨天晚上冷凌踢了被子,把她冻凉了, 穆天翔担忧的目送她出去,又转回眼來,小心的照看着冷凌, 此时台下安静下來,台上走出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材颀长精瘦,挺拔健硕,一张脸俊美得让人倒吸气,他一出场,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静得只听见吸气声, 冷凌更是激动的前倾着身子,惊喜的瞪圆了黑溜溜的双眼,微张了嘴,样子有点傻, 是他,果然是他耶,他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个,跟超人一样酷的大哥哥,真的是他啊, 冷凌就是在电视上看见这个大哥哥,然后听他说有个什么比赛來着,想着比赛拿了名次就能见到这个哥哥本人了吧,于是毅然决然的报名参加了比赛,不是为了拿第一名,而是为了來见他心中的偶像,,超人帅哥哥, 他忍下昨天的屈辱,忍气吞声的还是固执的要來颁奖现场也是为了见他的偶像, 真的见到了耶,好激动好激动,要是等会颁奖他能跟偶像说句话就好啦,太棒了耶,冷凌看着台上的男人,瞪大着眼睛,笑得很傻, 而这个时候,陵寒坐在首席位置上,讲了一些前缀台词,开始步入重要环节,“现在我來宣布获奖名单……” 冷凌傻笑着,一颗小心脏提得紧紧的,很期待他的偶像念出他的名字…… 第5章 是不是穿的三角裤? 陵寒俊美的脸上含着优雅的笑,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尊贵的气质,身上若隐若现散发的冷冽和压迫感与生俱來,看得冷凌更是崇拜,他就说嘛,他要以这个帅哥哥为榜样,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脑海,以后付诸于行动,哼哼, 冷凌看着台上的男人那两片一开一合的薄唇,两眼都冒出了精光, “此次儿童模具创意大赛获得冠军的是來自德国的temple……”那个名字从陵寒薄唇里,吐出醇厚有力的音质, 冷凌的心震撼得快要飞起來了,叫他名字了叫他名字了,偶像终于叫他名字了耶,冷凌兴奋得小脸通红,就差沒冲上前去抱住他偶像的大腿來个欢呼, “第二名是來自中国的张飞,第三名是……”台上的男人依旧优雅的在宣布着名单, 而冷凌的双眼已经盯着那男人发直了,乌黑的眼睛里冒着的全是崇拜, 穆天翔看了看台上的陵寒,再看了看旁边的冷凌,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和担忧,这样看上去,冷凌跟那个男人长得有七分相像,都是狭长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甚至是气质上也神似得非常巧合,眉宇间都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冽气息, 虽然那个男人骨骼比较分明,眼眸之间透露着一股男人的野性,更为他的俊美增添男人的气息,而冷凌稚嫩的小脸显得有些柔软,但那神似的样貌,巧夺天工的气质却是跟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这个发现令穆天翔的心狠狠一沉,会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的去了,甚至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同的角落有两个不相干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这类惊奇的事也不足为奇,一个孩子跟一个大人长得有七分相似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冷凌是冷溪的儿子,冷溪那么漂亮,她的儿子肯定是俊美的,天下俊美的人在第一眼看來,给人的感觉都是一个样,穆天翔在心里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现在请各位小朋友上台來领奖,”陵寒念完名字说道, 冷凌欢呼的要离开座位去台上,穆天翔拉住他,冷凌回头,他先是蹙了蹙眉,随后温和的笑了笑了,满眼的宠溺,“凌最开心的时刻最想跟谁分享呢,” 冷凌眼珠子转了转,思考了一下随即咧嘴开心的笑道,“和爸爸妈妈一起分享,”他早就想这么说了,唔……其实他不在妈咪面前提爸爸是怕妈咪难过,其实他也好想有个爸爸的说, 穆天翔看着他愣了一下,转而温柔的抚了抚他的头,“今天是你最高兴的日子,等会翔叔叔当你的爸爸,你怎么高兴就怎么玩,……” “真的,太好了耶,谢谢你翔爸爸,”小孩子的性格是天真的,不高兴的情绪去得快,高兴的冲动也來得快,冷凌高兴坏了,冲着穆天翔的脸吧唧的亲了一口,然后跳着上了领奖台,站在冠军的最高位置上,笑容天真而烂漫, 陵寒放下演讲稿,嘴角微翘,眼底浮现一抹玩味的寒意,他倒要会会哪个大胆的小子敢调戏他的女儿,修理那小子是肯定的, 不过修理归修理,这个奖是人家凭真本事获得的,他还沒有那么残忍去剥夺人家的荣耀,沒有那么狠心去将一个小孩子的自尊心和自信从这么小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他深深明白,幼小的心里是受不住太大创伤的,一旦在心里落下了伤痕便是一辈子的阴影,有可能还会因为一蹶不振而毁了那孩子的整个人生, 既然能获得冠军,这就说明那孩子有着聪明的头脑,他陵寒也是个惜才的人,这次比赛的目的也是为了培养人才,他还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去毁了一个堪称天才的孩子, 但聪明归聪明,品质恶劣也是不行的,这么小就做出调戏别人的事长大了还得了,就算再有才,人品不行也是一个社会人渣,就让他陵寒來好好教教这个第一名做人的正规道路, 获奖的小孩儿们已经一一在陵寒身后站好了,个个心情激动又紧张的等待着领奖, 陵寒悠然起身,转身向那一个个小脑壳走去,目光寻着第一名的位置,第一名站在最中间最高的楼梯上,是一个男孩,修长挺瘦的小身板,白白净净的黄皮肤,狭长乌黑的小眼眸,挺俊的小鼻子,还有那两片微微嘟起的小嘴,欲笑不笑的盯着他, 是个中国男孩,目光锁定在男孩身上,陵寒的心一震,一股莫名的激动从内心低冲刷上來,邃眸也明显的睁大了,这……这个男孩,跟自己长得那么像,“溪……溪儿……”陵寒的喉咙一阵灼热干涩,不由自主低低的喃喃, “总裁,颁奖了……”旁边端着奖品的礼仪小姐见总裁似乎失了神,迟迟不去接奖品颁发,有些不对劲,这么大的场子晾着也不好,她微笑着小声提醒了一句, 陵寒这才回神,整理了一下思绪,让自己镇定,这奖还是要颁完, 不能失了理智,大局为重要,保持得体,至于其他事,等颁完奖再说, 他克制下内心的激动,脸上含着得体优雅的笑,从礼仪小姐手中夺过了冠军杯,走到小男孩身边,男孩虽然站在楼梯上,但仍旧只到他的大腿那里那么高,小男孩似乎很高兴,咧着嘴笑,仰着小脸看他, 陵寒略略弯身,将奖杯递给他,“恭喜你小冠军,” “谢谢,”冷凌接过奖杯,垂下了手,笑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盯着陵寒,他似乎对奖杯不感兴趣,而对他陵寒感兴趣, 被他这样盯着,陵寒心里荡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微妙,他居然蹲了下來,与男孩平视,温温和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temple,”冷凌几乎是随口就答, “中文名字呢,”陵寒蹙了蹙眉,有点反感这个名字, 冷凌立马嘟着嘴思考了一下,然后并沒有之前高兴的说,“我沒中文名字,”他想起妈咪一直提醒他的话,让他千万不要跟陌生人说他的中文名字,要不然妈咪不要他了,唔……他不要妈咪不要他, 陵寒蹙了一下眉,有点失落,瞥了一眼旁边,其他孩子还在等着他颁奖,他正准备起身小男孩却扯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见到男孩如猴子一样的笑容,然后听见他说,“超人帅哥哥,你是不是也穿着三角裤去拯救世界,”冷凌看的动漫和电视里面,那些超人都是穿着三角裤飞翔,太酷了, 冷凌是个小男孩,虽然聪明如天才,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有着男孩童真的幻想和对英雄的向往, 其他小孩子听他这么说,都低低的笑出了声,旁边礼仪小姐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了,有点囧, 陵寒的脸也冷黑了下來,他真沒想到这个男孩会突然來这么一句,有点丢他的面子,想象了一下他穿着三角裤满大街乱跑的样子,他更是不快意了,不由地的眼眸寒彻下來,再次瞥了一眼这个男孩,心里有了偏见,这回看这个男孩就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了,他怎么可能长得像这样一个恶质品质的人, 被男孩这么一闹,又让他想起temple调戏他女儿的事,沒想到这个男孩还真是恶劣到如此地步,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地第一眼看见他时,对他升起的那些好感渐然退化了, 陵寒沒有理会男孩,甚至是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去给别的小孩子颁奖了, 小小的冷凌受到陵寒的一记冷眼,如锋利的刀一样,刮了他一下,他被吓得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怯怯的垂下了头, 但得奖总是高兴的,冷凌心里的雀跃尽头还在,颁完奖,受完大家的掌声洗礼,冷凌跳跃着下台,一下子蹦到穆天翔的怀里,高兴的大叫,“爸爸,真的是奖杯耶,欧耶,我要吃肯德基,我要吃肯德基,” 穆天翔也高兴,他托着冷凌,爱怜的将他跌了跌,“好,等你妈咪來了,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 冷凌的那一声爸爸传到陵寒的耳里,他心里微微动荡了一下,回头朝着那个声源看去,只见一个高高挺挺的中国男人,面容如玉,笑面春风,宠溺的托着刚才的那个男孩, 他眉宇皱了皱,心里莫名有一股难受,原來那男孩真是别人的孩子,哼,别人的孩子就更不能欺负他女儿了,他的眼眸突然转寒,然后招來负责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负责人点了点头朝着冷凌走过來,礼貌的道,“temple小朋友是吧,因为你是冠军,我们总裁很欣赏你,想要送你礼物让你过去一下,” “真的吗,”冷凌双眼一亮,他又可以跟偶像亲密接触了,太好了,他高兴的一下子跳下來,跑到了陵寒身边,陵寒牵着他的手去了幕后, 穆天翔紧张,正欲起身追上去,而刚才那个负责人却找理由缠住了他,说什么冠军家长特别活动,体验免费按摩什么的, 陵寒将冷凌带到了帘布后面,脸颊上的笑邪肆中带着冰冷,在冷凌期待的眼神中,他蹲下身,捏着冷凌的小下巴,力道逐渐收紧,捏得冷凌疼得皱眉,“不想道歉,”他挑眉问, 第6章 谁干的! 下巴被眼前这个大哥哥捏得很疼。疼得快要掉眼泪。但妈咪告诉过他。他是一个男子汉。男儿流血不流泪。他怎么能轻易哭惹來超人大哥哥的瞧不起。 冷凌忍着下巴的剧痛。蠕了蠕小嘴唇。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陵寒略显冰冷的脸。不解的问。“大哥哥要我道什么歉。”难道他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吗。可他沒发觉耶。 冷凌有点懵懂呼呼的表情。在陵寒看來。是他在装傻。能得到第一名的人。他的家长一定事先把举办公司的一切调查得一清二楚吧。这个小男孩岂会不知道自己昨天惹的是他陵寒的宝贝女儿。排除从小就耍流氓的可能性。那就是用这种另类的方式接近他女儿是想引起他陵寒的注意力。让他对他另眼相看么。然后找机会从小开始就打好关系。长大了在把他的女儿拐跑。自己也借机爬上來。 虽然一个小孩子沒有这样的心机。但天下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往高处爬。从孩子小就开始为他们布局。这种事多得满天飞。 但他陵寒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变成别人局中的一颗棋子。这种靠手段上位的人更是让他深恶痛绝。 不论是为了他女儿着想。还是为了将这个男孩还沒有污染透彻的小心灵洗涤干净。将他的方向拉回正常轨道。陵寒觉得都有必要教训一下他。 浓眉微微挑了挑。陵寒眼眸朝着化妆室扫了一眼。里面有几个化妆师正惊奇的在看着他们这一处。见陵寒的眸光射了过去。那几个化妆室都不约而同胆怯的躲回了目光。 “你们都出去。”陵寒醇厚的音质。染着压迫的命令色彩。几个化妆室闻言忙不迭失。前前后后的出去了。 透亮的空间。就剩两人。陵寒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孩面孔。略微皱眉。“你母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谈到自己的妈咪。冷凌想起來自己报名参赛的时候还是瞒着妈咪报的名。妈咪一直不支持他参加这种活动什么的。但报名要大人的身份验证。于是他找穆奶奶撒了撒娇让她做的自己的监护认证。反正这个比赛他也沒太在意。得了奖就有见偶像的机会。沒得奖就算了。他也沒花太大功夫。因为怕妈咪担心所以直到得奖才告诉妈咪。可沒想到妈咪也很高兴。 想起自己的宝贝妈咪。他又开心的笑了。“我妈咪说男子汉要保护女人。”他一定一定一辈子保护他的妈咪。谁也别想欺负她。哼哼。 此话一出。陵寒彻底失望了。这家长教孩子的都是什么东西。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他的不快变成了恼怒。拧起冷凌的后颈。粗鲁的将他提起來。大步往化妆台走。 “啊。痛。”冷凌措手不及。疼得痛呼一声。但又想起自己不可失的气势。马上噤了声。 陵寒丝毫沒有怜悯。将提起的冷凌扔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因为速度太快太激烈冷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还好他敏捷抓住了椅子边缘才不至于跌落下去。可是小身板跌在椅子上也摔得很疼。 他龇牙捂着自己的腰。好疼啊。 “写一个道歉书。落款你的名字。”陵寒将一支笔和一张纸拍在冷凌面前的桌子上。冷冽的声音是不容置喙的压迫。“小孩子知错能改才是男子汉的表现。要想高人一等成就大事业就要凭借自己的真本事。靠着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只会受人嘲讽。”这算是他充当好人在教育他了。念在他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的情谊上。他才这么好心的跟他说这么多。换做是别人。他一个字才懒得说。这样的人品。说了只会浪费他的口舌。 冷凌的性子也是傲气凌人的。无缘无故的被自己的偶像捏下巴就算了。现在还摔疼了他。还毫无理由的要他道歉。当面前的男人将纸拍在桌子上说出那一串冰冷的字眼时。冷凌心中的偶像形象如镜子一般被他的那一拍砸得粉碎。 什么偶像。什么酷帅。什么超人。全是骗子。冷凌气得小胸脯剧烈起伏。跳下來小拳头捏得绷紧。狠狠的瞪着陵寒。大吼。“我又沒做错道什么歉。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你管。” 性子还挺傲。小小年纪就敢挑战他的威信。陵寒挑眉。也沒跟一个小孩子发太大脾气。也对。就算是判别人死刑。也得让别人死得明白。“无端的掀女孩子的裙子这也叫沒做错。男人保护女人不是对女人动手动脚。而是……” “你算什么东西。要你來管我。”陵寒的话还沒说完。冷凌瞪着泪水泛滥的眼睛。火大的朝着他爆喉。稚嫩的声音却是极大的爆发力。额头上都若隐若现了青筋。吼完。他拔腿就冲了出去。 这是他见过最糟糕的偶像了。他沒有掀别人的裙子。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陵寒被他吼得愣了。邃眸转寒。转过身來看着男孩气喘吁吁的冲出去的样子。他却是沒有动。只是心里很不舒服。有点恼火。从來都沒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说他不是东西。好家伙。这小子是第一个敢这么说他的人。 “temple。”一直被负责人纠缠着脱不开身的穆天翔见冷凌的小身板剑一般的从幕后冲出來。巨大的冲击力像是受了极大的气。 他顾不了太多。急忙推开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负责人。急速的追着冷凌出去。 “哎。这不是马拉松现场。跑这么快怎么搞得。”典礼出口传來杜绍熙的一声抱怨。 杜绍熙还沒看清那个从他身边急速跑过去小孩子的面容。小孩子奔跑着两条腿就已经跑远了。接着又一个大人急匆匆的从他身边跑过去。 看來由陵寒主持的场子还有点混乱啊。杜绍熙连忙抱起被他牵着的雪儿。生怕她怎么样。 果然。即使是大公司举行的节目。那场子也不好控制。混乱总会有点控制不住秩序。还好陵寒有先见之明。沒让雪儿参加这次的比赛。一來是担心舆论说他们自己公司的千金参赛。自己人偏袒自己人。赢了也不光彩。二來就是怕这种乱糟糟的气氛对雪儿不利。或许还有心存不轨的人对雪儿虎视眈眈呢。所以这种公开的场合雪儿还是尽量避免出席为妙。 先前跟着陵寒到这里來转了一圈。满足雪儿的好奇欲。他本打算带着雪儿回家。可雪儿偏要來这里看看那个叫temple的男孩。看陵寒怎么处置他。杜绍熙拗不过雪儿。于是就带她來了。一來就碰到这种事。还是小心为妙。他得把雪儿看紧。 “寒少。看來你也失策把持不住场面的时候啊。”杜绍熙掀帘子进來。纯粹想囧一囧陵寒。 陵寒正不可思议的受气呢。也沒心思跟杜绍熙倜傥。他招手叫雪儿过去他身边。然后抱着雪儿从另一个安静的出口走了。“剩下的事情你处理。” 杜绍熙扶额。早就知道他不该折返回來。为什么烂摊子总要他來处理啊啊啊啊。 不过杜绍熙处理烂摊子倒是七零八落的得到许多信息。听说那个叫temple的男孩长得跟陵寒好像。就像一对父子。然后总裁还把那孩子单独叫到了幕后。不知道做了什么。男孩气得满面通红。不顾一切形象的冲出了颁奖典礼。 哈。原來刚才差点撞到他杜绍熙的男孩就是那个temple啊。胆子果然不小啊。等等等等。跟陵寒长得好像。难道……杜绍熙瞠目结舌的抓住了重点。不行。这件事他一定要去查查清楚。 冷溪果真是着凉了。她跑到洗手间就接连不断的吐了个稀里哗啦。而且头也晕晕乎乎的很不在状态。 她担心她吐完了出去又会受不了想吐。到时候吐到座位上就很不好了。有穆天翔照顾冷凌她也放心。想着先去把自己打理好。免得儿子看了担心。还扫他的兴。于是她出去到附近最近的药店卖了药。吃下去总会好些。 可这里不是商业区。要买药还得坐半个小时的公交去别处。她吃了药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就已经距离她出來一个多小时了。正要坐车回去。就接到穆天翔的电话。让她不要去颁奖典礼了。直接回酒店。穆天翔在电话里也沒说什么。她想大概是典礼结束了吧。于是坐公交回到了酒店。 “呜呜……呜……呜呜……”推开酒店房门。一阵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的哭声立即拉起了冷溪的神经。 一眼看去。只见冷凌和穆天翔坐在沙发上。冷凌趴在穆天翔的腿上哭。穆天翔抚着他的小脑袋在安慰他。冷溪急忙过去抬起冷凌的小脸。“怎么了。” 冷凌白净的皮肤上。下巴那里青紫了一大片。她的心狠狠的痛了。眼泪迅速涌动出來。“谁干的。谁干的。”她控制不住自己。嫉恨的声音有些恨得发抖。 “呜……妈咪……讨厌的总裁。我讨厌他。”冷凌看到冷溪。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看着她。委屈顿时升到最高级。然后钻进她的怀里哭得抽搐。受欺负的小孩子见到最亲近的人。下意识想要发泄心中所有的不快。 “总裁。是那个公司的总裁欺负你。太欺负人了。”冷溪又心痛又气。气得呼吸不稳。看着冷凌下巴那里明显被掐出來的青紫痕迹。她的心像被刀割了一般疼。“太心狠了。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妈咪带你去讨回公道。”冷溪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得坚毅。她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她的孩子。 第7章 不用谢我! 冷溪说完,抱起冷凌就要往外走,穆天翔是男人还算沉稳,他理智的挡在她面前阻止她,“溪,你先冷静,” “他们欺负我儿子,你要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冷溪气得起伏着胸口,瞪着泪眼尖叫,完全要崩溃了,她也不管穆天翔的阻拦,绕过他径直向走出去,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要是她自己受了委屈她还可以忍一忍,可那是他的儿子,自己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人一旦受了欺负,她就算是把命豁出去了也要给他讨回公道, “嘶,”冷溪太激动,将怀中的冷凌抱得有点紧,冷凌受不住的疼得嘶了一声, “宝贝,你怎么了,”疾走了两步,冷溪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她抱得在紧也不至于将他抱疼,她心慌的赶紧又折回來,将冷凌放在沙发上,就着他刚才疼的地方掀起他的衣服,只见那白净的小腰上也是青紫了一大片,她的眼眶瞬间灼热,心揪痛得像被钳子夹住,她急急忙忙的又脱了冷凌的衣服,只见他的屁股上,膝盖那里都是一块一块的青紫, 小孩子的皮肉娇嫩,只要稍稍磕碰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冷溪捂着嘴,泪珠大颗大颗的掉下來,“擦药,妈咪先给你擦药……”冷溪忍住心疼的哭音,心急得有点乱,手足无措准备站起來去拿药, 而穆天翔已经将药箱提了过來,取出里面的药酒,也帮忙揉擦着冷凌受伤的地方,那个总裁看起來人模人样,沒想到是个大变态,看着冷凌身上的伤,穆天翔也心疼,气得恼怒, 冷溪在冷凌细嫩的皮肤上揉着药酒,在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小心的揉搓,生怕弄疼他,每揉一下他的皮肤就像将疼痛揉进她的心里,心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相比冷溪的小心翼翼,冷凌这会儿却像是一只乖巧的小花猫,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接受着他们的上药,一声疼都沒有喊,就连一个怕痛的动作都沒有,只是趴在那一个劲小声的呜呜咽咽,哭得很伤心, 他不是怕疼,不是疼哭的,而是他一直追崇的偶像,在他心里高大得像参天大树一样的形象,在真正见到后却是这样对他,这样的不堪,他心中的梦想和向往好像都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原來真实的英雄是这么糟糕,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破灭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失望透了,伤心透了, 冷溪他们帮冷凌上好了药,冷凌哭着哭着就哭得睡着了,冷溪擦了擦眼泪,将冷凌小心的抱回房间让他好好睡, 看着冷凌闭眼安睡,却掩盖不住那哭得红肿的眼轮,冷溪的眼泪又巴拉巴拉的往外掉,她疾呼了一口气,心一横转身就往外走, 穆天翔见她气冲冲的,想拦又怕吵醒冷凌,于是追到客厅才拦住她, “你让开,”冷溪低吼,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现在去了也于事无补啊,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所以他们敢这么猖獗,你这样贸然的去找他们理论,不但讨不回公道,吃亏的还是你自己,”穆天翔分析给冷溪听,这是个势力的世道,就算自己有理,沒依靠沒背景,在势力面前所有的道理不堪一击, 这种道理冷溪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明白,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不讲理我也沒必要跟他们讲理,”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白白受欺负,她一定要讨回公道,有势力就可以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吗,不,绝不让人以为她们好欺负, 她犯了倔脾气,不顾穆天翔的阻拦掀开他就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穆天翔拉住了她的手,他知道她犯倔的时候他怎么也阻拦不了,但他怕她吃亏, 冷溪正想点头,又想起冷凌,“你帮我照看着凌,我怕他醒來看不到人又乱跑,放心,我沒事,我懂得分寸,你收拾东西,我回來我们就回德国,”冷溪安抚性的拿开穆天翔的手,表情带着恨怒,但被她保持着坚毅的镇定,走了出去, 穆天翔还想说什么,但冷溪已经摔门出去了,也许是冷溪那一句收拾东西回德国安抚了他担忧的心,他虽然心烦意乱,却也沒追出去,而是赶紧打电话來安排一切, …… 纵联集团最高层总裁办公室, 杜绍熙领着陵雪在一边的沙发茶几边玩小游戏,陵寒坐在总裁办公桌前签了几个文件感觉有点累,于是他也走过去,坐在杜绍熙和陵雪身边,看他们玩飞行棋,当做小休, “寒少,我听说那个得冠军的小子长得很像你啊,你沒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杜绍熙边郑着骰子边随口说道, 陵寒刚才还闲散的眉宇紧了紧,心情似乎也被这句话引得有些波动,他轻轻蹙眉,薄唇轻吐道,“不用了……” 他知道杜绍熙想说什么,杜绍熙是想去查一查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儿子,一开始他也有这个想法,不过经过那个男孩这么一闹,他也觉得沒必要去查了, “真不用,”杜绍熙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挑眉玩味的问, 谈到这个话題,陵寒更加疲惫了,靠在沙发上揉眉心,“我不想在失望一次……” 杜绍熙的心一沉,别过了脸,也沒再说什么, 当初冷溪生产昏迷,杜绍熙和陵寒都去追慕容萧梓,急迫的想抢回陵雪,当时冷溪生产虚弱不宜将她转院转到陵寒身边,因为当时冷溪在承德,而慕容萧梓跑回了浴森,陵寒跟着也追到了浴森, 要是将冷溪转院的话,还要坐交通工具,陵寒担心她身体受不了,于是只得安排她在原先的医院住院,本想将男孩也抱回到陵寒的身边,但是考虑到冷溪醒來肯定是要找孩子的,看不到一个孩子她肯定会伤心欲绝,她身体本來就不好,在一伤心恐怕她自己就会因为伤心过度而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又或者她会做出什么傻事伤害了自己,于是陵寒将男孩留在了冷溪身边,让她以为自己只生了一个孩子,这样一來既不让她担心她被抢走的女儿,又让她知道她顺利生产了,孩子就在她身边,让她好好的养身体, 等到冷溪醒來,陵寒本打算夺回女儿后再來看她,让他们一家团聚,可慕容萧梓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陵寒跟他周旋了三个月才顺利抢回陵雪,当然,为了夺回陵雪,这其中陵寒付出的代价是极为惨重的,但事情已经过去,陵寒早已经无所谓了, 只是陵寒千算万算算不到,冷溪会在养了身体半个月后,抱着儿子跑到了天涯海角, 陵寒当时又要顾着抢女儿,又担心冷溪,又要对付冷刀,真的是无法分身乏术,于是分配出去找冷溪的力量也薄弱了不少,等他夺回女儿再來找冷溪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逃到了世界的哪个角落, 这么多年來,陵寒一直在找冷溪和他的儿子,头几年,每有一个风吹草动,不管是长得像冷溪的女人,还是长得像陵寒的男孩出现,他都会紧张的找人调查一番, 周而复始,而然四年过去了,每一次他的希望有多深,调查得來的结果就让他的失望有多痛,每一次的希望都是他由迫切的期待变成失望的残忍煎熬而告终, 他因为这种长得像的希望痛了整个神经,累了整个身心,真的是身心皆疲,再也不想撩起自己的希望,让自己在痛一次了, 多年的寻找,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真的让他险些绝望, 杜绍熙也明白陵寒的苦楚,他也沒在说什么, 正在两人静默的时候,茶几上的外线却响了,陵寒按了外音, “总裁,有一位lisa小姐找你,说是早就预约好的,來送东西的,”电话是秘书打來的, “吃的到了吗,我点了外卖耶……”听到秘书的话,陵雪扬起美丽无邪的小脸,笑得开心又纯真, “让她进來……”陵寒答道,于是挂了外线,总裁办公室一般不允许外人随便进,也不允许点餐,但是自己的女儿点的,那就纵容一下吧, “寒少,要不要考虑一下,或许这次……不然我帮你吧……”杜绍熙依旧放心不下这个话題, “管好你自己……”陵寒有些不悦,正好这个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铃响了,他顺便道,“进來,” “咯吱,”门被推开,声未到脚步先响彻,稳而急匆匆的往这边走來, 因为陵寒他们三人是背对着门而坐在沙发上,杜绍熙和陵雪正玩飞行棋玩得起劲,谁也沒看到门口來人的表情有多痛恨, 等陵寒发觉那靠近他们的脚步声急促得有些不对劲,正想转头去看个究竟时,眼前一个白色的碗状物一晃,“哗啦,”一瓢有些烫的汤渍液体毫无预兆的扣了他一脸, “不必道谢,你那变态的心思是该好好洗洗,”冷溪怒喘着气息,古泉般的眼瞠得晶亮,愤怒的瞪着被她一碗汤渍泼得不苟颜面的男人, 第8章 将思念揉进身体里 “哗啦”一声响。加上一个女人明显泄愤的话语在整个办公室响彻。 本來玩棋玩得好好的杜绍熙和陵雪听到这不合常理的声音。都条件反射的回过了头。 跳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得光彩万照的女人。正恶狠狠的瞪着扭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的陵寒。而从杜绍熙这个角度只看得见陵寒的后脑勺和侧脸。自然是看不见他被一碗鸡蛋汤泼得有多狼狈。 但那女人的脸从杜绍熙那个角度。看得却是异常清楚。也听到了刚才女人话里的火药味。寒少啊寒少。原來你也有被女人发飙的时候啊。哈哈。这等笑话他杜绍熙还是第一次遇到。一定要好好旁观旁观。记入史册也好拿來当饭后笑柄啊。寒少被教训。这天大的机会他杜绍熙怎么可能错过。 杜绍熙想着。半眯着眼得意了半秒钟。貌似不对劲。他再次定睛一看。眼前这个女人。慢着。怎么这么面熟。好像一个老朋友。 随即杜绍熙吃惊得两眼瞪得像铜锣。内心狂涌不止。这这这女人。如果他四年前的记忆沒出错的话。这个女人的脸是。。溪儿。 杜绍熙的脸激动得刷白了。吃惊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激动得说不出话。当然了杜绍熙这一连锁的反应。也只不过是在扭过头來后的半秒内完成。 陵寒沒预料到有人敢直接泼他一脸。突然被一瓢液体击面。他措手不及身体一怔。在被汤渍击中的那一瞬。眼睛也本能的闭上了。 这是有人上门找茬。还胆敢泼他。很好。不想活了。寒彻的冷厉在心底升起。他脸上的汤渍似乎也随之凝结成泛泛的薄冰。他沒有着急着怒吼。而是用手覆盖上俊脸。慢条斯理的从额头上滑下。那擦脸的力道慢中隐逸着一股厚积薄发的怒火。而他被汤渍覆着闪着泛泛水光的脸也随着他手的滑下。从额头开始恢复小麦色性感而弹性的皮肤颜色。只是那颜色之中跳跃着即将发怒的冰寒。 冷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欺负她儿子。一想到凌身上被磕碰出那么多青紫的痕迹。她的心尖就刺刺的疼。心底的气和火也熊熊燃烧不止。她忍着要直接冲进來找那总裁算账的冲动。先假扮成和他们总裁预约的那什么女人混过了保安來到秘书这里。然后假称自己是送饭的。为的就是顺利进來总裁办公室。然后将她事先准备好的鸡蛋汤直接泼在那可恶的人脸上。 她忍了那么多的气。再加上经历了那么多曲折才能站在这里。这也为她受气的心里增加了仇恨。有势力的人就要她拐了这么多弯费了这么多心思才能见到。有势力的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然后躲起來不见人。这会儿一碗汤泼下去也不足以解恨。她的胸口依旧气得起伏。她要把凌受的痛。她受的气全部讨回來。于是一碗汤泼下去。她不打算掉头就走。而是要继续找他理论。为凌讨回公道。 看着男人的脸逐渐在她眼前清晰。先是桀骜不羁的短发跳跃在眼前。在是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随着男人下滑的手一点一点在她眼前熟悉。 她心一窒。骇然顿时由脚底蹿上头顶。惊愕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面孔。曾经熟悉到百转梦回的面容。那个被她深埋在心底最深处的名字。就在眼前。 陵寒擦完了脸。狭长的眼冷冷的睁开。抬眼一个厉眼朝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射去。“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入目。是女人惊骇得吸气的面容。一张瓜子小脸吓得苍白。密梳一般的睫毛在隐隐闪烁。仿佛害怕见到他。那熟悉的精巧小鼻。殷红杏唇。 陵寒心赫然停止跳动。该说出去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嘎然而止。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愣了。心抖涩起來。唇瓣转凉。“溪……溪儿……” 冷溪从惊愕中回神瞪着惊恐的眼。急速转身向外跑。 “蹭”一下。陵寒几乎是在冷溪转身的同一秒跃身而起。直接越过沙发靠背。箭一般冲过去。拉住冷溪将她转回了身。手揽着她的腰。用力一带霸道的将她拉得撞向自己。按住她的后脑勺。薄唇猛烈封住她的红唇。急切的啃噬。允吸。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这一系列动作快得惊人。就像看电影闪镜头一般。 想念她。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得迫切。这一刻。见到她。陵寒的浑身发热。每个沉浸的神经都苏醒过來在激烈的跳动。他要抱着她。永远永远不松开。这个身体因为想念她而空虚了整整四年。一见到她便爆发了全部的热切饥渴。 这世间。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于江湖。他还以为他会与她会在江湖相忘一辈子。每当想到此。他就恐慌到措手不及。整个心都是空的。他错过了她四年的时光。再次相遇。他只想用身体去将那些缺少的时光填满。她欠了他四年的相处。是她欠他的。 陵寒抱着冷溪吻得急不可耐。那股急切的雄性灼热气息在冷溪鼻息之间逐渐紊乱。她有点措手不及。整个人有点懵。只知道自己的唇被吻得发麻。后背也有一只灼热的手在急切的游移。引得她整个皮肤都发麻。她被他抱得很紧。被他吻得凶猛而急切。她整个人都透不过气來。脸缺氧缺得涨红。 小小的陵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爹地怎么突然冲过去就抱着那个大姐姐在干嘛。她微张着嘴。惊奇的看着沙发前那拥吻的两人。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她不满想要去拿开杜绍熙遮住她眼睛的手。 杜绍熙却贼贼的在她耳边说。“少儿不宜。你还是别看了。”他自己却两眼发直的盯着越吻越激烈的两人。这陵寒是不是太急躁了。瞧他那吻得疯狂的样子。恐怕他恨不得就地扒了溪儿的衣服。狠狠冲进她的身体里。以控告相思之苦吧。 冷溪的唇还是那么柔嫩。如水果豆腐一样香甜。她身上的香气依旧那么让他心动。陵寒逐渐控制不住自己。按着冷溪的后脑勺让她逃无可逃。长舌攻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翻搅。允吸。 他的凶猛和急不可耐让冷溪感到了害怕。那一丝恐慌从心底滋生上來。突然她感觉到腰间抵住一个硬硬的热源。她的惊恐顿然放大。 她手抵在他胸膛推了一下他。然后就听见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爹地。你在干什么呀。玩亲亲吗。雪儿也要玩……”陵雪懵懂的说着。笑靥如花的还果真要跑过去。 杜绍熙心惊。及时拉住了她。“雪儿。绍熙叔叔带你出去玩别的。” “我不……” “乖。听话。”杜绍熙逮住不听话的雪儿要将她抱起。她却躲到了一边。 雪儿。爹地。这个叫雪儿的女孩叫陵寒爹地。 冷溪虽然被陵寒吻得有些头晕。但那几个重要的字眼依旧在她脑中清晰。本就恐慌的心被震得痛。一如四年前的痛。 这个雪儿就是冷妮跟陵寒一起生的孩子吧。要知道四年前冷妮也怀了陵寒的孩子。她们大概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他现在吻她算什么。四年前还沒玩够她。还沒伤够她。现在还要再來一次。让她再傻一次。再遍体鳞伤一次吗。 冷溪突然大力的挣开陵寒。转身要逃。 而陵寒却死死的拉住她。还要吻她。他不会再让她逃走的。四年对他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每一个想她的夜晚都无法安眠。每一次想她他的心就像被砸出了巨大的缺口。空虚难耐得快要崩溃。 每个寂寞的夜里她总是隐隐地在他心里深入、浅出、浅出、深入。拿不走。抹不掉。根深蒂固越來越浓。 冷溪躲开陵寒凑过來的头。对他的不敬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古泉般的眼瞪着凌厉的眼神道。“先生。请自重。”她已经被抛弃的悲伤伤透了。她再也不想在每天的思念里沉沦折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将他忘掉。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再也不要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陵寒被打得愣了愣。欲退去不少。倒也清醒了许多。刚才的他似乎是太激动了。多年來第一次见面。他的反应是过激了。吓到她了吧。他正要跟她道歉。雪儿却冲了过來。推开冷溪对她又踢又打。“坏人。你是坏人。不许欺负我爹地。你个坏人……” 冷溪被小女孩推得错开了身。小腿被踢了几下。虽然小女孩力道不大。踢得不是很疼。但。凭什么一个小孩子都能对她又打又骂。 这是冷妮的女儿。她跟她的妈妈冷妮一样也以为她冷溪好欺负是吧。她不会忘记四年前。冷妮对她说过多么狠毒的话。现在连她的女儿都要來欺负她么。办不到。 她沒好气的扯开了对她死缠烂打的女孩。气喘吁吁的掉头出去。杜绍熙却吊儿郎当的堵在了门口不让她走。 陵雪以为杜绍熙是在替她助威。她不依不饶的又上前去踢冷溪。“我认识你。你就是帮那个temple欺负我的人。现在又來欺负我爹地。我踢坏你踢坏你……”陵雪揪住冷溪的裙子。小腿不住的踢在冷溪细白的小腿肚子上。冷溪不断的后退。她就不断的跟上。 “雪儿。住手。”看见这个状况。陵寒恼怒的吼了一声。 陵雪吓得回头看着陵寒要发怒的脸。吓得愣住。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來。 第9章 激情需要让出空间 小孩子的哭声很洪亮。那股稚嫩的声音本來就很牵扯人心。雪儿一哭。那哇哇叫的哭声立马就跳跃在陵寒的心尖。哭得他心疼。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对雪儿发火了。但这个场面实在是令他头疼。雪儿怎么可以对她的妈咪不敬。 雪儿小小的心脏受到了惊吓。她的爹地从來沒有吼过她。她仰着小脸怨怨的看着陵寒。张大嘴巴哭得伤心又委屈。 “好了。别哭了。是爹地不对……”陵寒回过神來。走到陵雪身边蹲下身來。替她擦脸上的泪水。 那温柔宠爱的样子就像在抚摸捧在手心里的宝物。仿佛把他全部的关爱都给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都不为过。冷溪的心突然狠狠的冷下去。凉得见不到底。 他对冷妮的女儿就能宠到天上去。而对她的儿子却是那么残忍。毫无由來的就打得他全身是伤。对她。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做到这么绝情。 也许。爱错了呢。一开始她就不该爱上这个男人。她应该早就看清楚他的绝情。是她自不量力。以为他往日对她的种种温情是对她的情动。让她固执的爱下去。被爱冲昏了头脑。却沒发现。原來自始至终她只不过是他消遣。泄欲的尤物。 呵。原來冷妮说的真的沒错。男人眷念的是她这具还算看得过去的身体。而用身体是无法长久绊住男人的。 冷溪心灰意冷。脸上是负气的愤怒。她也不想再去争辩什么。转身疾走到杜绍熙面前。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你让开。” 杜绍熙脸上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痞笑。年轻蓬勃的脸一点都沒有因为四年的时光而改变。依旧是那么青春洋溢。他痞痞的朝着冷溪吹了一个口哨。沒个正形的道。“溪儿宝贝。你突然來点起了一办公室的火。不负责把火熄灭就要走。烧了整个大楼你可要负责的。”寒少恐怕要欲/火烧身了。他可是四年沒碰过女人了啊。再不开荤。他恐怕要出家当和尚了。 冷溪当然明白杜绍熙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刚才她也感觉到了陵寒抵在她腰间灼热的昂扬。被杜绍熙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來。她本能的。脸刷的一下羞恼得通红。对杜绍熙更加沒好气了。露出小野猫一样的光芒瞪着他。似乎要让他好看。“你再不让开……啊。”她的狠话还沒说出來。手臂便被人从身后拽了过去。身子毫无预兆的贴近一个灼热而久违的气息。抬眼看见陵寒沉冷的脸。 “绍熙。带雪儿出去。”陵寒捏着冷溪的手臂。皱着眉头不容分说的对杜绍熙说了一句。 冷溪心惊。挣扎起來。陵寒却捏她捏得很紧。又怕弄痛她。于是控制好不让她挣脱又不太紧的力道。 “ok。”杜绍熙立马贼笑着打了一个响指。他明白的。非常明白。寒少欲.火.焚.身。总得给他制造单独的空间是吧。办公室激情。刺激。 杜绍熙离开门边朝着还在哭得一抽一抽的陵雪走去。 他一走开。本沒上锁的门便被人大力推开來。“送外卖的。”一个温润男音此时透着沉稳响在了门口。 听到声音。冷溪惊诧的回头。喜形于色。惊喜的叫道。“天翔。”见到穆天翔。她仿佛是找到了支柱。在陵寒手中挣扎得更有力气了。 穆天翔一眼扫进室内的状况。第一反应就是冷溪受人欺负。他扔掉手中的外卖。摘下外送帽往陵寒捏冷溪的方向疾走。“你放开她。” 有外敌侵入。杜绍熙的机敏反应也不是吃素的。察觉到有人冲上了陵寒。他快速一个旋身挡住了穆天翔的去路。脸上的痞笑焕然霸戾的阴冷。“你找揍呢。”在自家人面前他可以轻松倜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痞痞气气的。在敌人面前。杜绍熙从來都是霸狠严肃的。保卫自家人是他杜绍熙心甘情愿的职责。 “杜绍熙。你不要动手。”瞧见杜绍熙那严肃阴沉的表情。冷溪心里很慌。她了解杜绍熙的习性。他显然是认了真。要是打起來。吃亏的铁定是穆天翔。冷溪叫道。 而冷溪眼里那盈盈闪烁的担忧色彩。丝毫不差的落入陵寒眼里。他循着冷溪的目光看去。一个面容温润如玉的男人面容映入他眼底。心猛然一沉。丝丝的疼痛从心底震慑出來。一点一点扩散开來。 这个男人。是刚才在颁奖典礼上的那个男人。temple称之为爸爸的男人。他是溪儿的。 陵寒刚才沉着的脸瞬间变得不可思议。回神來再看冷溪。她古泉般盈盈闪闪的眼。泛着忧心的水光一刻不离的盯着那个男人。 那么眷念的眼神。那么温馨到透彻人心的担心。曾经只为他陵寒一个人流露。而现在。她有着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眼里看见的却是别的男人。 心狠狠的一痛。才猛然发觉。他根本不了解她现在的生活。四年的时光很长。能做很多事情。能改变很多人。能让原先的生活脱离轨道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 这么多年來。他依旧守在原地。等待着她回來。不论日月如何变迁。他依旧守在原地。期待着她回到他身边。 然而他却忽略了。即使他站在原点。地球依旧在转动。他等待的那个人。或许随着时光的流转走远了。 四年了。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呢。面前的这个男人…… “溪。快过來。”穆天翔瞥了一眼冷溪叫道。随即狠瞪着挡在他面前的杜绍熙。发狠的威胁。“你们这是违法行为。控制人的自由。伤害未成年儿童。我可以告你们。” “滚蛋。毛还沒长齐就在这里叫嚣。找揍你。”杜绍熙推开欲冲进去的穆天翔。狠戾着表情扬起拳头朝着穆天翔挥去。 “不要打。”冷溪惊恐的叫道。 “住手。”同时陵寒一声沉彻的话语醇厚而起。震慑力比任何话语都管用。 杜绍熙扬在空中的拳头顿然停住。他不明所以的回头看陵寒。陵寒的表情让他的心猛然一沉。陵寒俊逸的脸虽然沉冷。但那沾着点点鸡蛋屑的脸旁边缘延伸的却是不被发觉的痛意。。寒少受伤了吗。因为这个突然闯进來的小子。 多年來跟在陵寒身边。沒有人比杜绍熙更了解寒少。沒有人比他更会从陵寒脸上看出他的心情。 看见陵寒此时的伤痛。杜绍熙看穆天翔更不顺眼了。狰狞着面孔。猛地下滑顿在空中的拳头。 穆天翔感到急速的拳风几面。知道这一拳不简单却也沒躲。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在自己要保护的女人面前这点痛算什么。 “杜绍熙。”陵寒一个怒喝。 拳头在距离穆天翔脸几厘米的地方嘎然而止。杜绍熙心里有怒。是要打人來发泄的。然而他还是无法违背寒少的命令。他怒呼了几口气。捏了捏沒有得逞的拳头。泄气的推开穆天翔。转身恼怒的抓自己的头发。他了解寒少的顾虑。不想让寒少为难。可寒少是不是太可怜了……杜绍熙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一直想看高高在上的寒少出囧的样子。可当真正看到时。却是他妈的让人这么难受。 陵寒的手一松。冷溪就快速的跑到穆天翔身边。“你怎么样了。”冷溪担忧的问。 穆天翔稳住被杜绍熙推得向后退去的脚步。一把捉住冷溪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生怕她又被抓回去。他摇摇头道。“你沒事就好。跟我回去吧。” “谁说她可以走了。”杜绍熙怒吼又要走上前。 “让他们走。”杜绍熙走了一半。陵寒突然说。醇厚的话语里染上了疲惫。 “什么。寒少。”杜绍熙不可置信的看向陵寒。 “走吧。”陵寒不再多说什么。背过身朝着总裁办公椅子走去。 穆天翔心急。拉着冷溪就转了身。 在转身的刹那。冷溪余光瞥见坐在总裁椅上揉眉心的陵寒。心毫无预兆的一空。像被掏空一般沉沉的疼。走出那扇门。身子一软。眼泪决堤。颤颤的落下來。穆天翔拥着她。缓缓的离去。 见冷溪出去。杜绍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控诉的道。“寒少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派人跟着他们。跟丢了别活着回來见我。”陵寒突然抬起冰冷的脸。凌厉如刀的吩咐道。 杜绍熙愣了愣。马上点头。“我这就去。”就说寒少不是吃素的主。 杜绍熙前脚走出办公室。陵寒后脚打了侦探小组的电话。“帮我调查关于temple的所有资料和过往。以及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和男人的过去现在。立刻马上调查。” 挂了电话。陵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完全明白溪儿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了。那个temple是她儿子吧。他教训了她儿子。她这是冲上來找他算账來了。 他敢断定。那temple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一定就是他陵寒的儿子。跟他长得那么像。一定就是他儿子。沒想到他早就跟自己的儿子见过了。想到此。陵寒不由地又是一阵激动。不过想起來自己对儿子那么凶。又挫败的呼了一口气。早知道是他就不教训那孩子了。 不过如果他不教训那temple 的话。溪儿也不会找上门來。他就真的有可能一辈子见不到溪儿了。 这样想想又觉得教训得值得。如果时光倒回重來一次。他依旧选择教训。 第10章 不能放你过去 反正是男孩,皮糙肉厚的,教训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但是女孩就不同了,女孩子是水做的,要小心的呵护,不能允许受半点打击, 陵寒陷入自己的思绪良久,一会儿激动得高兴,一会儿又挫败的蹙眉,居然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再抬起头來的时候,看见雪儿哭着哭着,自己不知何时爬到沙发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受伤的小猫咪一样睡着了, 凝着雪儿那俏美的脸庞,此时睡得不是很安稳,小小的睫毛密梳一样垂着,睫毛尖端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即使睡着一张樱桃般的小嘴依旧瘪着,很不快意,仿佛在无声的抗议刚才受到的委屈, 陵寒突然心生舍不得,这么多年來他一直把雪儿悉心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坏了, 就好像他牵挂溪儿的心一样,雪儿无时不刻在他身边,才能让他思念的心得到一点点安慰,才能让他感觉溪儿还在他身边,她的气息在他心里永远抹不灭, 陵寒拿了一个薄被,走过去,小心的替雪儿盖上,替雪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透着野性的薄唇微微勾出一个笑意,“很快,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这个声音在他心里存活了很久,他一直期待着能说出來的机会,现在终于等到了吗, 陵寒深邃的眼里泛起点点向往,突然又想到,要是溪儿跟那个文弱书生结婚了呢,那他该怎么办,想到此,他邃眸转寒,哼,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婚,他会不惜任何代价的把溪儿抢回來, …… 穆天翔几乎是搀扶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冷溪回到了酒店,打开房间的灯,他扶冷溪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对面,弓着身子,双臂撑在膝盖上,垂着头温润的眼里覆着一层浓浓的伤, 自始至终他都沒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的沉默不语更加透露了他心里的沉痛, 从出了总裁办公室开始,冷溪便再也忍不住,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心里的思念在一瞬间崩溃,化成眼泪止也止不住的落下來, 她也不想,觉得自己好沒用,明明说好要忘记的,明明知道自己爱错了,明明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可是见到他,她给自己的那些坚强就好像沙子见到了水,一下子变得虚软, 四年的时光里,在安静的时候,她时常失眠,闭上眼睛会哭,心总在不经意间总会痛,这些她都不明白为什么,直到见到陵寒,那股痛意更加深邃了,她才顿然明白,她忘不了他,时时刻刻在想着他, 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在他吻她的时候,她突然好想倒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再也再也不要松开,原來她内心深处从來放不下他,对他的思念比她想象中还要浓厚,可是……跟他不可能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泪水如泉涌一般从那黑得透彻的眼底涌动出來,冷溪倚靠在沙发靠背上才能支撑住自己发软的身体,可是肩膀依旧随着哭泣微微抖动, 穆天翔微抬了一下头,抹了一把疲惫的脸,垂着眼睑掩盖住眼底的凄伤,依旧温润如玉的道,“沒关系,只要你想,我会陪你一起忘记……”刚才在总裁办公室,从冷溪脱口而出的叫出杜绍熙的名字时,穆天翔心里所有的猜想便被不攻自破, 那个长得像凌的男人,真的就是冷凌的爸爸么,穆天翔毫无疑问的确定,四年前伤害溪的男人就是他, 可是令他心痛的是,溪到现在依旧还是爱着他, 听到穆天翔温柔理解的话语,冷溪心里的愧疚更加浓重了,越发觉得自己很不中用,对不起穆天翔,她擦了擦泪水说,“我们回德国吧……”继续留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再一次崩溃, “好,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可以走了,”穆天翔虽然答得平静,但那语速里依旧透露着他的心急,不等冷溪说什么,他便去拿行李了,不过一会儿,他便一手提着简单的行李,一手抱着还昏昏欲睡的冷凌出來了,“我们走吧,下午5点的机票,现在3点半,出发刚好,”他迫不及待的要带冷溪回德国,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感觉到冷溪还在他身边, 冷溪沒有迟疑,站起身來随着穆天翔走了出去, 出租车上,冷凌沒睡醒便被弄醒了,他拉拢着脑袋,头昏昏沉沉的有点宿醉的样子,呆呆的沒有说话, 冷溪和穆天翔也沒有说什么,整个车内安静得有点静谧, 冷溪撇过头去看了看穆天翔,因为座位中间隔着一个冷凌,她不能看清他具体的表情,但看到的那张侧脸却毫不掩盖的显露了他的憔悴, 冷溪回过头來,微微垂了垂眼睫,“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低低的声音但穆天翔依旧能听到, 穆天翔淡淡的笑了一下,心里却是一片忧伤,“沒关系……”他要的不是对不起和谢谢你,他等了四年希望从她嘴里说出另外三个意义不同的字,然而四年了,他依旧沒等到那三个字,听到的自始至终都是那几个不痛不痒的六个字, 他知道她的对不起是指她觉得给他添了麻烦而愧疚,那句谢谢你是对他照顾她的感谢, 四年前,穆天翔在中国留学的学业结束,准备好了所有行李准备飞回德国,可是在出境检查护照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一个女人不眠不休的跟检查人员理论了起來, 当时女人是在祈求检查人员放她过去,她抱着一个孩子样子很迫切很焦急也很无奈, 因为女人的纠缠,穆天翔排在后面等了很久都沒有轮到他,他有些等不下去了,准备过去说说理, 这时女人转过脸來,一双无助的水眸撞进了他的心房,那双眼睛,清澈见底,空灵澄澈,素净得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肮脏的灵魂,他的心在灵魂深处狠狠的一怔,定定的看了女人很久,那女人很美,瓜子小脸,精巧小鼻,皮肤如脂,身材玲珑剔透,美,美得惊心动魄, 这样一个她,突然让他于心不忍,于是他决定帮她,了解了后來的情况,原來女人沒有护照和签证,所以不能出境, 后來他知道,女人叫冷溪,她迫切的出国是怕那个抛弃她的男人抢走她的孩子,当时她哭得很无助,一个劲的让他帮帮她, 而出国沒有正当理由的一般不给办签证,当时冷溪又沒有户口还带着一个孩子,要出国更是难上加难了, 于是穆天翔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跟冷溪结婚,这样一來就可以将冷溪的户口转移到他的名下,孩子也名正言顺了, 当然了,这个结婚仅限于法律上,为的只是给冷溪一个正当的名义,而他们也拟定了条约,私下里他们各是各,沒有任何夫妻关系和义务,互相尊重, 穆天翔暂时留下來,把所有事情办妥了就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他带着冷溪挺直腰板回到了德国, 当时的穆奶奶见穆天翔携妻带子的也是吃了一大惊,后來穆天翔说冷溪是他带回來的同学,因为和男朋友分手而看透了情.欲,想要清净的生活,于是他就好心的带回來了, 穆奶奶是又惊喜又失望, 之后,冷溪在德国生活下來,她前前后后找了很多工作,小到做服务员,大到做室内设计师,吃了很多苦,终于适应了德国的生活,现在她已经稳定的在一家设计公司做室内设计师, 穆天翔怕冷溪一个人辛苦,让她搬到穆家去住,有个照应不说,还可以节省租房的费用,但冷溪说麻烦他太多了,心里过意不去,执意自己带着冷凌在外面租的一室一厅里过了这么多年, 一直以來,他们都是朋友一样的相处着,突然有一天,穆天翔订了一个很浪漫的餐厅请她吃饭,烛光晚餐鲜花什么的浪漫得让人沉沦,然后他突然说他喜欢她,希望跟她做真夫妻,他不介意她的孩子,他会把冷凌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大, 这个表白來得太突然,冷溪一时接受不了,心里很慌,但又怕伤害穆天翔,于是她让穆天翔给她时间, 穆天翔理解而温润的说,他会陪着她一起忘掉那个负她的男人,他会等,等她接受他的那一天, 可现在,事情似乎无法控制了, 穆天翔带着冷溪和冷凌來到了机场,等了一会,机场终于报出了他们这个航机的检票信息, 穆天翔牵着冷凌,三个人一同走向了检验签证的入口,穆天翔心里很忐忑,因为他想快点回德国,虽然冷溪就在他身边,他隐隐的感觉,她距离他越來越远了, “对不起小姐,您的护照失失效了,我们沒办法放你过去,”穆天翔检了票提着行李在端口等冷溪,检票小姐捣鼓了半天,突然面带笑容的朝着冷溪说了一句, “不会吧,我刚办不久的怎么会用不了,”冷溪惊讶到茫然了, 服务小姐只是笑了笑,继续检查冷凌的护照, “对不起,这位小朋友的护照也失效,用不了……”服务小姐带着职业的笑容,并沒有说笑, 一听这话,冷溪全身惊骇的泛凉,穆天翔更是震惊的蹙眉, 第11章 私人教你做 “妈咪。我们怎么还不过去啊。翔叔叔在那边等我们耶……”冷凌抬起俊俏的小脸。眼神因为困意还是迷迷糊糊的。困惑的问着冷溪。 冷溪勉强的笑笑。安抚性的摸了摸冷凌的头。然后重新把她和冷凌的护照递给检票小姐。“麻烦重新刷一下。是不是出什么故障了。” 服务小姐态度很好。微笑着接过了护照。检查了一遍再次递给冷溪。依旧礼貌的道。“对不起。不能用……” 冷溪愕然。这时后面排队的人等不下去了。话语带着抱怨的上前。让冷溪让路。把自己的机票和护照递给服务小姐。一检查便过了。后面的人也陆续通过进了检票口。 这么说机场检票的机器沒出问題。真的是她的护照出问題了。冷溪一惊。意识到护照出问題有可能的原因。脑袋开始泛凉。感觉到了害怕。 穆天翔在窗口的那边见冷溪和冷凌迟迟不能进來。他也开始焦躁起來。拿着已经被检了的机票和护照准备返回窗口那边。却被一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人员拦住了去路。“对不起先生。检票进站后不能在出去了。” 穆天翔瞥了瞥站在外面的冷溪和冷凌。他更加心急了。只得对保安说好话。“我突然有急事不能出国。这事很急。是关于一辈子的人生大事。错过了这次恐怕我会错过一生的机遇。请你通融一下。放我过去。我知道保安大哥是好人。你的这个人情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保安丝毫不动容的撇撇嘴道。“你又怎么知道这次的错过不是为你另一个机遇做准备。也许你这次的错过正是你下一个更准确的机遇的开始。”保安随口就道。他准备了好几种版本反驳乘客求情的语境。这个版本正好现在用得上。 每天的乘客那么多。如果每个乘客找一堆理由违反机场纪律。他们做保安的因为乘客的几句好话求情就折服心软的话。那机场还不乱糟糟一片。还要他们这些保安有何用。 穆天翔见说不动保安。他更是心急如焚。在冷溪和保安之间左右瞥了瞥。他心切去冷溪身边。于是干脆无视保安。准备硬闯过去。 他急切的脚步刚一提起。保安就蛮横的抵住了他。义正言辞的警告。“先生。你如果不遵守机场规定的话。我们机场会采取对你的警告措施。” 穆天翔挣扎。恼火的道。“还不让人不出国。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看着穆天翔和保安在那边争执。激烈的样子快要打起來了。冷溪也是急得六神无主。 正当她掏出电话要拨给穆天翔时。她突然看见那边來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致的朝着穆天翔走去。一人揽着穆天翔的背。一副老朋友见面哥俩好的热情劲。“哟。天翔老兄。沒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啊。真是缘分。看你这行头是要回德国么。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我们一起吧。好些年沒见面了。哥们怪想你的。”说着他揽着穆天翔就调了头。 而另一个男人。纠缠着保安。说了一堆好话赔不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哥们有点冲了。他这个人就是一牛脾气。你不要跟他计较。”安抚了保安。他也跟上了前面揽着穆天翔的男人的脚步。 在外人看來。这是很和谐的一幕。但是只有穆天翔知道。他是被迫的。揽着他的男人手臂遒劲有力。强势的扭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回头。甚至控制了他的动作。不给他一句说话的机会。径直将他带向飞机方向。 穆天翔能感觉到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显然是个练家子。浑身的力气和一股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而那些看似自然的动作。全然是他在男人的带动下。压迫着他做出來的。 穆天翔正无奈的焦急着外面的冷溪。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急匆匆的接起來。“溪。我……” “翔。我和凌的护照用不了过不去了。”穆天翔还沒说明情况。电话那边便传來冷溪心急的音调。那翠鸟一般的声音。糯着急得哽咽的气息。 一下子刺中穆天翔的心。令他心疼。不由地不想让她再为他担心。他平复了心情。安抚她道。“溪。你先别急。暂时回不了德国沒关系。我会想办法给你和凌补办护照。我这正好遇见两个公司的同事同一班航机。我就跟他们一起先回去了。你带凌先回酒店。我三天之内再來接你。”即使被迫的。穆天翔也不想让冷溪难办。他只得将错就错的这样安抚她。 “好。那我等你。”冷溪紧张的心平复了一点。 “嗯。”有她这一句话就够了。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都能让穆天翔受用。答应一声。穆天翔挂了电话。 这边。冷凌还不明白状况。他眼看着穆天翔丢下他和妈咪跟着别的两个男人走了。抬起不明所以的脸。仰视着冷溪。狭长乌黑的眼眸眨巴眨巴。不解的问。“妈咪。翔叔叔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冷溪平复了一下焦急的心。俯身将冷凌抱起。虽然很担惊。她还是朝着冷凌扯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温柔的道。“不是。你翔叔叔有事先回德国了。他让我们在这里多玩几天。等我们玩够了他來接我们。”冷溪不是傻子。她当然猜测得到。她和冷凌的护照一起出问題是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冻结她和凌的护照除了陵寒还能有谁。 陵寒见过凌。恐怕他已经有所怀疑。怀疑凌就是他的儿子了。他这么霸道的把他们留下是想抢走凌吗。冷溪越想越恐慌。 不行。凌是她的儿子。她不会让陵寒抢走的。不要。她不能再呆在原來的酒店了。得快点转移地方。离陵寒越远越好。 冷溪焦急。抱着冷凌出机场。急切的招着出租车。仿佛逃命一般。 好不容易前方來了一辆蓝色的还显示是空车的出租车。她急忙的挥手拦。而那出租车越开越近却丝毫沒有减速。经过她身边带起一阵风扬长而去。 “喂。”冷溪挫败。对着那车子叫。而就在此时后面來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刺”的一下。不用她叫就稳稳的停在了她面前。随后车门打开。露出杜绍熙玩世不恭的脸。他朝着冷溪吹了一个口哨。痞痞的道。“小姐。世界无烟日。私人专车做好事。要去哪。我免费载你。” 冷溪看清眼前的人。倒吸一口气转头就走。可她刚刚转身。杜绍熙快得跟闪电似地。不知怎么的就闪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姐。这么不给面子啊。” 冷凌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一双眼睛吃惊的盯着杜绍熙忽闪忽闪。冒着精光很是崇拜。“哇。这个大哥哥会瞬间转移术吗。一下子就到了我们面前耶。好酷哦。你是超级英雄吗。能不能教我。”额。奥特曼的电视和动漫看多了。冷凌见到一个厉害的角色就盲目崇拜。一脸的雀跃神情。至于之前被自己的偶像打击得满腹是伤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杜绍熙也看到了冷凌。那一个面孔完全是陵寒的缩小版。他不由地惊喜的瞪大了眼。真想狂笑出声。但一定要忍住忍住。第一次见面不能给缩小的陵寒留下坏印象不是。 他应冷凌的心做了一个超人耍酷的脸。洋洋自得道。“这位小朋友真有眼光。我來自火星。不轻易见人类的。沒想到还是被你给认出來了。天意啊天意。我正在寻找徒弟……” 冷凌被他那一副像模像样的表情迷得两眼冒光。立刻伸出双手。雀跃的叫道。“我要。我要做你的徒弟。” “别闹。”冷溪腾出抱着冷凌的一只手。按住他伸出去的小臂膀。绕过杜绍熙急切的想走。 而杜绍熙吊儿郎当的一把从她怀中夺过冷凌。“徒儿快跟师父走。师父教你绝技。”杜绍熙快速的将冷凌放进车里。 而冷凌对杜绍熙有好感。也沒有挣扎。很乖的坐进了车里。甚至还咧嘴笑着。一脸崇拜的看着杜绍熙。 冷溪手中一空。措手不及。转身就看见杜绍熙将冷凌放进了车里。她心立刻揪紧。赶紧追上去。躬身。准备将冷凌从车里捞出來。 “啊。”腰突然受了一个力。她大叫一声。顺势被推进了车座。随后便是啪的一声车门关上。 车子鬼使神差的迅速启动。 冷溪炸毛了坐直身子怒视着司机坐上的杜绍熙。“你要带我们去哪。” “去火星吗。好耶。我要去火星。”冷溪紧张又气得面色发白。而冷凌这个小鬼却高兴的大叫着。还拉着冷溪的手臂。摇了摇嘟着嘴撒娇的道。“妈咪。你会帮我买装备的吧。去火星耶。要好多装备的。妈咪最好啦。帮我买……” 杜绍熙听着冷凌的话。有一种找到知己的兴奋感。立刻畅快的道。“要什么装备。师父我替你买。各式各样的。想要多少就买多少。”他这是收买人心啦。 “真的。好耶。太好了。”冷凌坐正。双目一闪。高兴的大叫。 而冷溪则是紧张得冷汗涔涔。陵寒千万不要抢她的冷凌。 车子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了下來。到了这快领地。冷溪的行动可就由不得她了。 门被打开。冷溪和冷凌被带进了别墅客厅。客厅灯火辉煌。透亮豪华。目光触及到客厅中央的沙发处。一个男人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坐在上面。优雅尊贵得如同帝王。那双狭长的眼却是锋利如冰凌。周身泛着寒气。巍峨不动的坐在那。气势冷冽。 陵寒。看清那人的面容。冷溪蹙额吸气。一下子腿软。 第12章 你是我的! 陵寒。看清那人的面容。冷溪蹙额吸气。一下子腿软。是他。这一切果真是他做的。他费这么大周折把他们留下來。真的要抢走冷凌吗。冷溪心里的猜测越是一件一件的在她面前变成现实。越是令她惊恐到害怕。看着前面的陵寒。她紧紧的牵着冷凌的小手。紧得有些发颤。生怕一个不留神冷凌就被抱走了。 察觉到冷溪牵住他的手紧得有些反常。冷凌好奇的看了看冷溪。再寻着她的目光朝前面看去。那里坐着一个boss一样气质压迫的人物。男人身形挺长。交叠在一起的双腿修长遒劲。因为冷凌的身高不够。他顺着男人的腿仰起头扫描一般扫视他的全身。从长腿到劲腰。到宽阔的胸膛。再到那张透着野性俊美的脸。 冷凌越看嘴巴张得越大。直到看到那张脸时。他的小嘴巴已经张到最大限度了。心情也是一路变迁。由好奇变为吃惊在变得敬崇。最后看到那张脸。所有的感觉一扫而空。全被受气的愤怒占据。“啊。是你是你。超级大怪兽。我不要见到你。”冷凌张着嘴巴大叫起來。天知道心目中的偶像由英雄变成怪兽。这个进化的过程。对于小小的冷凌來说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心理折磨。那种极度的希望变成透彻的失望。巨大的落差又多么伤人。 冷溪被冷凌叫得紧张又忐忑。她知道冷凌受的委屈。急忙反手捏住失控的他。“妈咪带你走……”她心急如焚的转身。面前的门却在这一刻嘭的一下合上。 “杜绍熙。带temple去别处玩。”身后响起那个男人醇厚却冷冽到不容抗拒的声音。 冷溪惊得脊背泛凉。随后。杜绍熙就过來。哄着冷凌将他牵走。 冷溪不愿意。可是她知道在这里。一切的局面完全由那个男人控制。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扭转局面。 做无谓的挣扎。倒不如镇定的面对。 她沒有太过反对。反倒柔和的安慰冷凌。笑着对他说。“你先去跟这个大哥哥买装备。妈咪等会带你回家。” 妈咪从來都是这么柔和。从來都不会骗他的。况且他也非常想得到那些他梦寐以求的装备。冷凌懵懂的点了点头。乖顺的随着杜绍熙走了。 他们一走。整个诺大的空间就剩下冷溪和陵寒两个人。他距离她一段距离坐着。她站着。本该她可以对他居高临下气势一把的。可这个男人。与生俱來的强大压迫力和气场即使是坐着也能把仰视盯成俯视的效果。让你无论怎样都感觉矮他一截。 “过來。”他醇厚如烈酒的声音饮劲有力。更染着一抹冷冽。似乎是很不悦。 冷溪掀起眼帘。小心的看了看他。心如擂鼓一般。快得要跳出胸腔。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急速的垂下头去。不敢多看他。挪着小步子。靠近了他一点。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他要发火的前夕。她依旧是这么胆怯的怕他。一如四年前的感觉。 “坐下。”见她仿佛做错了事一般。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陵寒的不快更加浓重了。一个冰冷的命令吓了她一缩。 冷溪迟疑了一下。小步走过去。拘谨的在他对面坐下。尽量保持最远的距离。 她这个慢慢吞吞心虚的样子。更是让陵寒气不打一处來。他猿臂一伸毫无预兆的将她拉到他身边坐下。冷溪惊呼一声。即刻垂下惊如小鹿的眼眸。正襟危坐。 “为什么要逃。”他冷冷的问。醇厚磁性的音质染着怒意。 冷溪身躯一震。头低得更低了。无法回答他。 陵寒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再次逼她。“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 虽然怒火被他压制。但那音量依旧是有点重。吓得她的头快要埋在胸前。 “白天不是挺嚣张么。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啊。”他高高的挑起眉。看着她那一副状似心虚不言不语的样子就來气。手伸到她的胸前。捉住她的小下巴。抬起她的脸。逼她面对他。 “穆天翔要回德国。我要跟他回去嘛。”她委屈。更多的是气愤。她要怎么样要他管吗。盈盈的水眸瞪了他一眼。挣扎着别开脸。继续垂下头。不让他看清她眼里的泪。 陵寒一下子气得无力。“你倒是很会为他着想。他想回去你就跟他回去。那我呢。你想过我沒有。你欠我的就这样一走了之。你很心安理得啊。”他嫉妒了。不平衡了。 冷溪垂着头沒做声。心里却在想。她欠他什么了。不会他又在打冷凌的主意吧。心慌。 陵寒气呼。转而又问。“四年是怎么过的。”深邃的眼眸带着紧张的寒意。紧紧的盯着她。 她如同丹顶鹤一样。脖子缩得见不到底。紧张的咽了咽喉。却是沒有出声。 陵寒气急得猛地拍沙发。将沙发拍得嘭嘭弹。怒哼。“说话。别装哑巴。” 她缩了一下。扁了扁嘴。被他逼得有点慌乱。抬起头來怨怨的对他叫。“跟穆天翔一起在德国过的。”非要她说吗。他不管她不要她不爱她。干嘛还要过问她的生活。他就应该放着她自生自灭。 得到她的答案。陵寒提紧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心被刺了。那股刺痛泛滥开來。俊脸沉冷得冰霜满布。狭长的双眼冷冷的瞪着她。 “跟穆天翔一起过的。好。很好。”她有胆量跟穆天翔结婚。还有胆量跟穆天翔一起过四年。 当他听到调查报告说她跟穆天翔结婚了。她的户口上写明的是已婚人士时。他的心就被刺得很痛。 那个时候他告诫自己她沒有跟穆天翔生活太久。可是她给他的答案。又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刺了几针。 四年來。他一个女人都不碰。全心全意的等她回來。他像一个小伙子一样的饥渴了四年。而她呢。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在别的男人身边逍遥快活了四年。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被被的男人占有。 越想越愤怒。胸腔的怒火一下子蹿得他全身都是。全身的火气跳跃难忍。 冷溪看着眼前的陵寒不对劲。似乎是怒火爆发了。她惊恐。下意识后退。“啊。”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他伸过來的长臂给捞到了怀里。一个旋转将她蛮横的扛在了肩上。大步朝着浴室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冷溪惊恐的捶打着他的胸膛。而陵寒却丝毫不放松。一张俊脸沉冷得快要结冰。她结婚了。她居然真的结婚了。本來他也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是那么令他震惊得难以接受。他无法容忍她属于别的男人。无法容忍。 将她丢在浴室。反手紧紧的锁了门。陵寒将花洒拧开到最大。水流哗啦喷洒下來。陵寒隐怒着脸。一步步朝着冷溪逼近。冷溪古泉般的眼惊恐的防备着他。在他的逼迫下一步步后退。 陵寒咬了咬牙。一把捉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向花洒。把她按在水流之下。 “啊……唔……”冷溪惊恐万状。惊叫一声。猝不及防的水流冲得她打了一个激灵。她还沒來得及质问他。他便开始粗鲁的脱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冷溪挣扎着去扯被他拉下的衣服。而他却更加粗戾。干脆一把将她的衣服撕碎。 “啊……不要……你不要这样……”冷溪哭叫着。本能的抱住自己胸前的柔软。布料撕碎。她立马犹如水的芙蓉。柔白娇嫩的身子。柔柔的飘摇在他眼前。 陵寒怒喘着气息。一眼看见她那白嫩的躯体。喉咙立马就绷紧。一股激动也由小腹窜起。美。她还是这么美。还是能轻易挑起他的心动。但一想到这个令他想念了几个世纪的身体和人早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他的心就像被万只爪子揪住。狠狠的疼。狠狠的怒。狠狠的不甘心。 不。她应该是他陵寒的。怒火一冲。陵寒的脑袋更加沸腾。他急速的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拉着她一起站在巨大的水流之下。让滚烫的水冲刷着他和她的身体。 他的气息那么近。他身上的温度都能飘散到她的皮肤上。冷溪慌乱得不知所措。喘息着。正眼。他小麦色的肌肤立即跳跃在她眼里。她本來就垂着头。在水下眨了一下眼。他腿间的昂扬立刻在她眼前清晰。她惊得倒吸一口气。害怕的往后退。 陵寒揽着她的背。用力一带便把她后退的身子带得贴近自己。挤了一把沐浴露。不容分说的往她身上抹。再是洗发露。抹在她头上就揉搓。揉出白色的泡沫。 他要把她身上所有不属于他的气息全部洗干净。他无法接受她跟了别的男人。即使是自我催眠也好。即使是阿q式的自欺欺人也罢。他也要将她洗成自己的。 “你……你不要这样……”冷溪被淋在水下。连呼吸都不能自己控制。她的身子完全被他一手掌握。她扭着身子求饶。却越发刺激了他心里的火。 “闭嘴。”对于她的不配合。他几乎是怒吼。为什么她就不能听话一点。为什么她要属于别人。陵寒的心很痛。灼烧一般的痛。 将她前前后后各个角落洗了一遍。看着面前晶莹的冷溪。陵寒的心依旧揪紧得疼痛。看着眼前在他面前坦诚相见的她。为什么他还是感觉不到她是自己的。他的心系上了太多的结。每一个结都拧得他心紧。 ps:推荐一本古言书《帝妃:倾城欢》。大家可以去看看。。 第13章 对她怎么也要不够 四年來,冷溪从來沒有跟一个男人这样一丝不挂的相对过,现在即使在水下,即使面对的是陵寒,也让她羞得面红耳赤, 他帮她洗完了澡,她羞愧的垂着头,准备绕过他去拿浴巾,而她刚刚走几步的身子突然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带得撞向了一个炽热的胸膛,她惊呼,陵寒从后伸过头來,狠狠的吻住她细白的脖颈,用力的允吸,啃噬,在她皮肤上带起一阵酥麻的刺痛, “不,”他炽热的薄唇啃噬在她皮肤上,粗重的呼吸回荡在她耳边,落在她心里,让她害怕,她挣扎着推拒着他,身子发颤, 她这对他明显抗拒的动作和身体,更加促使了陵寒心里的烦闷和不甘,心里的恼怒和火气越发旺盛到难能自己, 他喘息着胸口,双手死死的抱紧她,将她娇小的身体包裹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不给她一点动弹抗拒的机会,唇在她白嫩得如同豆腐的肌肤上发狠的啃咬,大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粗鲁的揉捏,他要把她变成他的,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他伤得空洞的心才能被充斥一点点, “嗯……”那属于陵寒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淡淡檀木香的男性味道在冷溪鼻翼间越來越浓,将她的思念挑向了心尖,让她的心在寂寞中感到了空虚,他的吻霸道而炽烈,挑起她内心深处的期待,那股从身体深处发出來的渴求化成低低的呻吟,从她嘴里溢出來, 只是这声音一出口就惊起她内心的恐慌,她惊的一下,即刻咬住了唇瓣不让那羞辱的声音出口,心颤颤发抖,她害怕的掉下了眼泪,呜呜咽咽,“不要……陵寒,不要这样对我……”她控制住自己的吟声,发颤的祈求, 她害怕,害怕再一次被他勾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将他忘记的决心会在他面前击溃,害怕自己又死心塌地,不顾一切的想爱他,执着的想留在他身边, 她跟他不可能了不是吗,多年前的伤痛她不想再受一次,如今他有他自己的家庭,而她也不再是单身,就算她跟穆天翔沒有夫妻之实,但是在法律上,她已经跟穆天翔结婚了,她不想伤害穆天翔,真的不想, “不要求我,”陵寒啄吻着她柔软的尖端,喘息的声音却依旧是霸道的凌厉,一口含住她的柔软,允吸,翻搅, “嗯……”在他的挑逗下,冷溪身子绷紧,浑身颤栗起來,那被她刻意控制住的呻吟也决堤一般流泻出口,下体某个私密的地方也热得痒起來, 发昏的脑袋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后腰被一个灼热的坚挺抵住,她惊的瞪大眼睛,眼泪更加肆无忌惮的流窜,“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 跟他在一起就让她这么痛苦么,她想为穆天翔保留清白,她的求饶越发刺激了陵寒心底的愤怒和空虚,甚至怒得有毁了她的冲动, 他旋身,急促的攻略她,举起她的双手将她抵在浴室的墙上, 绵长粗鲁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水嫩得如同水果豆腐一般的肌肤上,她身上的清香和触感,透过他的每一根神经激流一般传导在他小腹深处,**刚硬如铁, 冷溪哭着求着,而她越求,他的动作就越发急促带着一股无法名状的怒火,疯狂的蹂躏她的身体, 那被他调.教过的躯体,只要一触碰到他的气息,就不自觉的空虚难忍想要他,冷溪在他的摆弄下,身子发抖,那双腿也不听话的抖抖瑟瑟, 他的大掌在她大腿内侧挑拨的揉捏了许久,然后猛地刺进去一根手指, “啊,”一股尖锐的刺痛席卷而來,冷溪痛得大叫,本來润红的脸迅速刷白, 她的叫声也拉起了陵寒理智,他睁开暗欲沙迷的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在他身下颤颤发抖的她, 紧,好紧,就算他只是进去了一根手指,她那柔嫩的紧致也包裹得他手指发痛,她这青涩紧致的触感宛如处子一般,好似她好长时间沒得到男人的滋润一样, 这个意识,令他的脑袋猛然激动兴奋,她是不是…… 四年沒碰过男人的身体被他突然倾入,冷溪疼得僵冷,也疼醒了她差点沦陷的理智,“啊,你不要碰我,我不要,”她哭着大叫起來,捶打着他的胸口,猛的推着他, 凝视着她耍脾气一般的样子,陵寒胸腔的热气热血沸腾,喉咙,小腹绷紧得快要断裂,他忍受不住了,那具空虚了四年的身体,面前这样水润宜人,青涩的她,激动叫嚣得快要爆炸了, 他抱起乱捶乱打的冷溪冲出浴室,将她丢在床上,他如老虎一样扑了过來将她压在身下,沉腰,挺身,猛然刺穿她, “啊……痛,”冷溪小腹一收,身子一紧,痛得大叫, “嗯……”她赫然的收紧,将身体里的他夹紧得刺痛酥麻,陵寒低吟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呻吟闷哼, 好紧,紧得动弹不得,陵寒呼出一口欲念的气息,暂停动作,俯下身來吻她疼得紧促的眉头,吻她的眉眼,红唇,锁骨,想让她放松, 而冷溪的身体越发紧张得瑟瑟发颤,她就是怕他这样对她,他当她是什么,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踹开,他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你出去,出去,”她推着他,捶着他,大叫着, “我出去你就不痛了,”陵寒抬起头來,**迷离的眼泛着一丝丝赤红, 冷溪愣了一下,那古泉一般的眼,噙着泪水怨怨的看着他,“只要不见到你,我就不痛……” “你,”陵寒被她那决然的表情刺伤,愤怒毫无预兆的冲上脑海, 隐怒着眸子,咬了咬牙,发狠的在她身体里冲撞起來,“如果让穆天翔知道我占有了你,是不是很畅快呢,啊,”心疼得发紧,他嘴硬的说着狠话,额头上的汗沁冷的落下來, “啊……嗯嗯……嗯……”冷溪措手不及,身子在他的撞击下如同激浪的小船,在海浪中摇摇曳曳,嘤咛也如影随形,她快速咬住唇,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陵寒你是坏蛋,我……嗯嗯……我恨……嗯……你,呜……”她嘴里不安静的抱怨着他,呜呜咽咽的哭着, “就怕你不恨,”陵寒咬牙,越发粗鲁快速的占有她, 冷溪开始还呜呜咽咽的反抗,到后來她整个身体在他身下发软,脑袋昏昏沉沉,身体随着他的占有发出极大的快感,甚至渴望着享受着他一次次的占有,这具被他调.教得只认他,一碰到他就有反应的身体简直无可救药, 粗喘声,呻吟声,撞击声在整个房间回荡,陵寒揉捏着冷溪胸前的柔软,低吼一声,加快撞击速度,腰肢一抖,将他的火热释放在她身体最深处,四年沒碰她了,无论身体还是心都空虚得发疼,而现在即使得到她,他依旧怅然所失,怎么也要不够,最后的**,他将他的火热全部释放给她, 冷溪烫得一哆嗦,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的腰,“啊,陵寒,”她承受不住的大叫一声, 陵寒也浑身松软下來,倒在她的胸口喘息, 两人如死而复生一般躺在床上虚软的喘气,汗布在身体上,华润而晶莹, 许久之后,陵寒在她耳边喘息似地轻喃,“沒想到四年后,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紧致水嫩,”他还以为她会跟穆天翔一起变老,沒想到她依旧保持着青春, 冷溪累得迷迷糊糊的脑袋被他猛然惊醒,心底的凉意一圈一圈扩散开來, 四年前冷妮说给她听的话再一次清晰的在她耳边回荡,她说,冷溪,你只能靠着你那人尽可夫的身体迷惑男人,而男人总有玩腻的一天, 而陵寒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四年前他对她这具身体感兴趣,四年后再一次品尝依旧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心突然剧痛,恼恨,眼泪猛烈的冲出眼眶,她急急推开他,跌跌撞撞的下床,惊慌失措的四处抽着房间的抽屉,惊惶得如小鹿一般的神情,手指哆嗦的在屉子里面翻找, 这个抽屉找不到又抽出下一个抽屉急忙的翻找东西, 陵寒吃惊,他爬起來,走到她身边抓住她乱找的手,看着她惊慌反常的样子他心疼,“你找什么,” 冷溪转过眼來,盯着陵寒的脸,她黑色的水眸触动了一下,甩开他继续找, 陵寒蹙了蹙眉,将她的手拽起來,“告诉我,我帮你找……” 心中酸痛,晶莹的泪水如水蛇一样蹿出红红的眼眶,她突然崩溃的甩开他,“找避孕药,我找避孕药,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她恼怒的哭着,崩溃的吼着,双手用力的揪扯自己的头发, 陵寒的心一颤,愣了一下,去抓开她扯自己头发的手,而他抓了这只,她的另一只手又去撕扯自己的头发, 陵寒将她两只手都捉住,“我帮你找,”他压抑着情绪说,眸子隐隐泛红, 冷溪一哽,泪水满布的脸片刻僵住,定定的看着他,心空得快要死掉, “啊……”她突然长长的尖叫,猛烈的推开他,滑坐在地上,双手连连捶地, 为什么要遇见他,为什么自己要生出这么一具身体,为什么, 对他还是沒有抵抗力,该死的心,该死的身体,多么恼人,多么恼人, 第14章 他说他是我爸爸 恼自己管不住自己。恼他对她的绝情。恼命运让她再一次遇见他。 她已经慢慢忘掉他了。她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再也不用因为想他而心痛。再也不用像个坏女人一样妒忌他身边的异性。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生命里。还要这么对她。要了她他就很开心吗。看她像个傻瓜像个可怜虫一样被抛弃就让他那么开心。 冷溪恼恨。恼得用力捶地都感觉不到疼。大叫着。发疯一般的眼泪疯狂的蹿出眼眶。 她的每一滴泪都滴落在陵寒的心里。如滚烫的水滴一样。灼烫着他心脏的血肉。他大手用力捉住她捶打的小手。捏着她握紧的拳头。将那两只本來白皙如玉。而现在捶得发红发烫的手包裹在手心。凑近她。俯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以后不会对你这样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刚才听见她张嘴闭嘴说穆天翔。他真的是怒疯了。那股失去的感觉让他窒息。让他恐慌。 身体空虚。心空荡。一时激动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对她造成了伤害。不是他本意。 “你走开。不要管我。不要你管。”受不了他的靠近。怕自己再一次沉沦。因为刚才的激烈。冷溪虽然全身酸软。但是她还是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气。推开近在咫尺吻她的陵寒。软绵纤瘦的身体蜷缩的坐在地上。 捂着脸流泪。 陵寒身材挺拔健硕。虽然冷溪用了她全部的力气推他。但怎会真的就将他遒劲精壮的身体推开。在她的力道下。他只是被推得偏离了一点点。倒也拿开了吻她的头。 看着冷溪将头埋在手心抽泣的样子。他心中也疼。因为她的话也有一股恼怒。怕她坐在地上着凉。他伸手将她抱起。往床边走。 冷溪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突然那个地方一热。有什么东西流窜出來。好像是大姨妈來了的感觉。 她一惊。呆了一下神情。古泉般的双目顺势看去。只见陵寒托着她屁股的手臂上挂着一窜晶莹的乳.液。那是陵寒落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倾泻出來了。 她倒吸一口气。血液回流。脸蓦的红得滚烫。整个身体也瞬间泛起羞红。只消一霎。那本宛如抽芽而出的白色百合一样的躯体。瞬间变成熏红的芙蓉。身体僵直。 陵寒也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物体。他只是略微蹙了蹙眉。沒说什么。依旧朝着床边走。倒是她那害羞得泛红的身体又让他欲念触动了一下。 明显的感觉到他抵在她腰间半软的**又有起立之势。冷溪害怕。她片刻僵直的身体突然猛烈挣扎起來。羞恼的叫道。“放我下去。不要你管我。” 陵寒大跨步走到床边。将她丢在床上。一拳砸在她身边的床上。砸得床激烈的震动。冷溪的身子也随着床颠簸的弹了几下。 “你让我怎么不管你。我也不想管你。”他怒瞪着她。爆吼。那双深邃的黑眸。隐隐泛红。脸颊肌肉也忍得发颤。 冷溪被他吓得一缩。也被他吼得噤了声。凝着带泪的眼。受惊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倔强的别开眼。喘着受气的气息。不再跟他说一句话。 陵寒撑起身子站起來。见她安静了。他也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随手拿來一块浴巾将自己赤.裸的半身裹住。拿起手机拨电话吩咐下人做事情。 挂掉电话。看了一眼蜷坐在床上跟他赌气的冷溪一眼。撇了撇嘴道。“下來。去洗澡。”小女人还跟他怄气。 “我不要跟你一起洗。”冷溪负气的嘀咕。 陵寒淡淡的看了看她。知道她现在一时半会还不会给他好脸色。不再说什么。自己先去了浴室。很快的洗澡出來。穿得衣冠楚楚。拉门出去了。留给她一个人的空间。 冷溪听到关门声。抬起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确定他确实是走了之后。才心有余悸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下床來。脚落地。连支撑自己走路的力气都虚渺。双腿很酸软。这一切都是陵寒造成的。想到这。冷溪心里更加怨怒委屈了。 洗清了全部的狼狈。冷溪裹着浴巾出來。正在愁着沒衣服穿。刚才在浴室看到那撕得破碎的衣服。她又想诽谤陵寒了。眼睛一瞟。 床上突然多出來的那一叠东西迅速吸引了她的眼球。她走过去看。果真是衣服。是陵寒刚才进來放在这里的吗。心被阳光照射了一下。然后她猛的甩头。拼命告诫自己要不是他的凶狠。她也不会沒衣服穿。不要对他心存感激。不要。 陵寒准备得挺齐全。内衣到外面的衣服都准备到了。包括…… 冷溪定定的看着床头放着的避孕药一会儿。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只看了一会儿。连使用说明书都沒看。直接拿出几颗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这一次就当她放纵一下自己吧。以后不要跟陵寒纠缠了。更加不能再次怀上他的孩子。 冷溪拉开门走到客厅。朝前看去。只见陵寒坐在沙发上。而陵雪坐在他腿上。正在跟他调皮的玩。杜绍熙坐在旁边。 陵寒的脸上沒有刚才的阴郁和怒火。这会儿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逗着陵雪玩。温柔得比春天的太阳都柔。 冷溪突然难受惊慌。大步朝着杜绍熙走去。“杜绍熙你在这里temple呢。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陵雪回头。看见冷溪。她的小嘴立马不快的撅起來。从陵寒身上爬下來。交叠着儿童步一摇一晃的跑到冷溪身边。揪住冷溪的长裤。用她的短腿接着上次继续踢冷溪。“你是坏女人。雪儿不喜欢你。坏女人……” 呵。女儿都知道替她的妈咪挡小三了。冷溪在心底颓然的笑。她虽然难受。很不满陵雪对她的态度。但她心里的悲笑大于不满。陵寒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就是罪人。别人的小三。 这一刻。她仿佛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一样。心虚得脸色发白。只知道后退。也沒想去阻止陵雪。 “雪儿。你不可以这样。她是你的……” “雪儿闹够了。” 杜绍熙见到那个情况。他看不过眼。正准备说什么。陵寒突然來了一声怒喝。掐断了他的话。 无疑。雪儿还是怕她爹地生气的。听到陵寒冰冷的声音。她悻悻的停下了动作。撅着嘴仰起头瞪了冷溪一眼。然后极为不满的折身回去。 沒看到冷凌。冷溪心里乱糟糟的。她不想去跟他们理论什么。更不想多呆。她急急的走到杜绍熙面前。焦急的质问。“temple在哪。你把她弄哪去了。” 杜绍熙被她那副过于焦急的样子弄得也有点不好意。他也沒说太多废话。站起身來。虚指了指门外。“别急别急。他说要找你。我带他來这里他又不肯。偏说你回酒店等他了。于是我把他送回酒店了。然后他把我赶出來就锁了门。放心我安排了专人保护他。沒事的……” 杜绍熙的话刚刚落。冷溪提脚就往外走。那匆忙的样子沒有一丝留恋。 杜绍熙不放心的追上去。“我送你……” “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还可以來。”冷溪看也沒看杜绍熙径直摔门出去。 “让她自己回去吧。”杜绍熙还要去追。却被陵寒的一句话给停住了脚步。 杜绍熙呼了一口气。折回來一屁股坐在陵寒身边。非常不理解陵寒的行为。他都替他着急的问。“什么不让我告诉她。”他刚刚明明差点就说出雪儿就是溪儿女儿的事。却被陵寒阻拦住了。杜绍熙很不解。 陵寒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雪儿。 醇厚的音质染着点点萧条。“现在不是时候……”一开始陵寒也打算告诉冷溪。雪儿就是她的女儿。 但是沒想到他还沒來得及说出口。中间就插进來一个穆天翔。 不管溪儿现在是什么心思。她跟穆天翔在法律上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就刚才溪儿的态度看來。这个穆天翔在她心里的分量比较重。为了她那些所谓的坚守。她恐怕不会跟穆天翔离婚。如果他现在告诉冷溪雪儿就是她的女儿的话。她说不定会找他大闹着要他把雪儿还给她。 雪儿是他的心头肉。他不能冒险。也不想再次看到溪儿悲伤欲绝的样子。 见陵寒那个不愿意多言的模样。杜绍熙也知道陵寒有自己的顾虑和打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问什么。 …… 冷溪焦急的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冷凌小小的身板站在沙发边。沙发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冷凌一脸郁闷的在摆弄那些玩具。 “妈咪。你终于回來啦……”见到冷溪他脸上立刻绽开了笑颜。兴高采烈的朝着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唔。妈咪。你千万别不要凌。我沒有跟那个叔叔说我的中文名字。妈咪别不要我……” 一听这话。冷溪察觉到了什么。即刻蹲下身來对视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咪好吗。” 冷凌撅着嘴。头一次现出那胆怯的表情。诺诺的道。“那个叔叔拿出那个怪兽的照片给我看。说我长得好像他。说他是我爹地……” 冷溪心一紧。瞳孔紧缩。 第15章 见你该见的人 冷溪感觉到了危机,她心急但依旧保持着镇定,牵着冷凌回到沙发上坐下,摆正冷凌的肩膀,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紧张的盯着他,“那你是怎么说的,” 她不让别人知道冷凌的中文名字就是怕有心人怀疑冷凌是陵寒的儿子,然后泄露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要知道谣传的威力不可小觑,即使远在天边也可能传到陵寒的耳里,让陵寒知道了她的下落, 可沒想到,她小心翼翼还是再次遇见了他, 当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凌,那个时候自己就像中了邪,说好的忘记却把那个男人最醒目的标志安加在自己最宝贝的儿子身上,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我告诉他我讨厌那个人,他才不是我爸爸呢,我爸爸是翔叔叔,”冷凌正色着冷溪,说得很得意,却不难看出他对冷溪的讨好, 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哄妈咪开心,其实也是他自己担惊受怕, 因为妈咪说过,如果他在外人面前说了他的中文名字,妈咪就不要他了,而且更加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他的爸爸,要不然妈咪就真的要丢了他, 当那个杜叔叔跟他说关于一些他爸爸的事情时,他本來是很想知道,迫切想弄清楚他爸爸的事情,看见别的孩子有爸爸疼有爸爸爱,他不是不羡慕,不是不想他爸爸, 但是一想到妈咪的警告,他就不敢问太多,也不敢听到太多有关于爸爸方面的内容,因为他怕他的妈咪真的会不要他, 得到一大堆玩具对于喜欢玩喜欢闹小小的冷凌來说本应该高兴,可回到酒店,等了那么长时间依旧沒见到他妈咪來找他,他开始心慌,慌到胆怯,胡思乱想着,是不是因为他刚才跟那个叔叔说了什么,所以妈咪不要他了, 现在见到他妈咪回來,他仍心有余悸,装作很乖的讨好她,让她不要生气了, 听到冷凌这么说,冷溪柔和的笑着摸了摸冷凌的头,“我知道凌最爱妈咪了……”虽是这样说,但从冷凌嘴里听见他讨厌陵寒的话,冷溪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很不是滋味的难受, 得到冷溪的原谅,冷凌立刻就高兴了,欣喜冲破刚才的担惊,挪着小屁股凑到冷溪身边,抱着她的腰,埋头撒娇,“唔……妈咪,凌最爱最爱你了,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你……” 每当冷凌在她面前小人儿一般的可爱,冷溪就受不住,就算心情再坏也被他那一副依赖她的样子给逗乐得一扫而空,有冷凌在身边会让她安心,至少她知道还有自己的儿子依赖亲近着她,这样就好,沒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心情也好起來,将冷凌抱得站在沙发上,捧着他的小脑袋,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猫咪一样蹭了蹭,“那我们说好了,妈咪也最爱凌,凌永远只是妈咪一个人的……”那是她的儿子,谁也别妄想抢走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拉勾勾……”冷凌兴奋得双眼泛精光,迫不及待的要把他和妈咪之间的诺言盖上不可改变的章子, 他一动,立即从冷溪的脖子上看出了端倪,嘟着小嘴疑惑的问,“妈咪,你脖子上是什么,你受伤了吗,”他伸手去拉她的高领针织衫, 冷溪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随着冷凌的目光看去,心跳跃了一下,那是陵寒在她脖间留下的吻痕,本來她穿的高领衣服刚好遮住了的,但因为刚才冷凌在她身上蹭妮,领子被拉下來不少,那些吻痕也暴露了出來, 她有些心虚,伸手想要去掩盖那些痕迹,但冷凌已经把她的领子往下再拉了一个层次,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是令冷凌愤怒了,只见他妈咪那本來细白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着红紫色的伤痕,天生的保护欲令他气鼓鼓的说,“妈咪,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冷溪尴尬的笑了笑,又被自己儿子这么在乎她的样子逗得很开心,她随意的拉好衣服,笑着对他说,“妈咪沒事,就是被一只大虫子咬了,” “哦,原來是虫虫啊,讨厌的虫虫,下次见到那只虫虫告诉我,我帮妈咪踩死他,谁也不许欺负我妈咪,连虫虫也不可以……”冷凌捏着小拳头挥了挥了,眼中闪过凌厉, 冷溪失笑,这一刻,心中暖暖的,觉得很幸福,她将义愤填膺的冷凌拉得挨着她坐下,“肚子饿不饿,吃饭沒,” “饿,我还沒吃呢,那个叔叔买饭给我吃被我扔到了垃圾桶里,”冷凌说, “为什么啊,他欺负你,”冷溪有点不解了, “我看电视上说,不能要陌生人给的东西,尤其是小孩子,” 冷溪一愣,看了看对面沙发上一大堆的玩具,指着玩具说道,“那这些是哪來的,”不是杜绍熙给他买的么, “是那个叔叔送的啊,”冷凌兴高采烈的跑去对面拿了一个机器人在冷溪眼前晃了晃, “不是说不要陌生人的东西嘛,” “玩具不一样,我吃不下去,所以他迷不倒我,我不会被他拐去卖了,我还要保护我妈咪呢,”冷凌笑得灿烂, “……”冷溪的心狠狠一沉,眼眶有些酸,为自己儿子的懂事,为他这么小就提前成熟的思想而感到欣慰,甚至是心酸, 当天晚上凌晨的时候冷溪接到穆天翔的电话说他已经回德国了,他会在那边办好冷溪和冷凌护照的事,然后飞过來接她们回去, 冷溪也告诉穆天翔,她和冷凌很好,让他不要太过担心,当然了,她不敢将她见了陵寒的事告诉穆天翔, 而这一晚,陵寒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身边仿佛少了什么,心更是仿佛缺开一个口,空虚寂寞得难以忍耐, 一想到刚才白天他太冲动,管不住自己对冷溪做的事他就有点后悔,他在她还沒有接受他,毫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要她,是不是对她伤害太大了,会不会让她更加抗拒他,距离他越來越來远,还有那个穆天翔该怎么解决, 想想这些他就心烦气躁, 他白天放冷溪离开是为了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整理整理被他不小心伤了的心,但并不代表他就会让她再次回到穆天翔身边, 陵寒头枕着手,在黑夜中睁着黑色的邃眸,盯着天花板闪过一丝精芒, 第二天一早,杜绍熙那贼贼的笑脸就殷勤的出现在了冷溪住的酒店房间门口, “哈喽,溪儿宝贝,temple宝贝,吃早餐了,全方位补充营养,早餐必不可少的维生素,高蛋白,牛奶加果粒……” “打广告找错门了谢谢,”冷溪惺忪着眼,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杜绍熙的长篇台词, “哎,等等等等,别这样嘛,我是奉命來送早餐的,”杜绍熙及时挡住了冷溪准备合上的门, 冷溪一听到奉命这个词,更加大力的关门了,而杜绍熙死皮赖脸的挤了进來,将手里提着的早餐袋子放在桌子上,“快去梳洗,早餐要趁热吃,”他像他们亲人一样,那语气说得沒有任何距离, 而就在这时,一条小小的身影快速从房间里闪到了桌旁,抓起杜绍熙放上去的早餐就要扔,“我不会让你拐跑我妈咪的,拿走你的东西……” 杜绍熙正惊讶谁这么激动呢,就看到缩小版的陵寒要丢掉他精心布置的早餐,他一个回神,及时抓住他甩出去的袋子,“我的小心肝啊,我哪有胆子拐你妈咪啊,让你爹地知道了……” “杜绍熙,”冷溪瞠着怒目,严厉的叫了杜绍熙一声, 杜绍熙噤了声,茫然的望向要生气的冷溪,心里暗叫,这两人要不要这么如出一辙,跟附体似地,老子不让女儿认妈咪,母亲不让儿子认爹地,这两人心有灵犀,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冷溪的安抚下,冷凌才放下了怀疑杜绍熙有下药嫌疑的心,两个人也安心的坐下來吃早餐了, 不过冷凌天生好动,是个坐不住的主,吃完了早餐他就嚷嚷着要拉着冷溪去迪士尼游乐园玩,杜绍熙也要跟着去,却被冷凌一个白眼翻过去, 被厌弃了么,杜绍熙直擦汗啦,为了不扫冷凌的兴,杜绍熙只好退缩,放她们母子两人一起去了,并派了护卫跟在他们身后保卫他们的周全, 因为杜绍熙给了冷溪和冷凌两张贵宾票,所以他们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还不用排队,贵宾就是好,享有特权, 因为美国对冷凌來说是新的一个地方,冷凌兴致很高,玩了这个玩那个,一刻不肯消停,冷溪怕他走丢,于是只好每个玩具都陪他一起享用, 最后,胆大的冷凌要去玩过山车,冷溪心惊,那玩具太危险,她不让他去玩,冷凌高兴致被破坏犯了倔脾气,跟冷溪赌起了气,“我就要玩,” 冷溪苦口婆心的哄着他,“你还小,太危险了,等你长大了再來玩也不迟,再说了,你才四岁,游乐园的技术人员也不会允许你上去啊,” “我有贵宾票,” “贵宾票不是万能的,”冷溪堵他的话, “有我在就什么都是万能的,”突然,一个沉冷磁性的声音穿透空气,打断了他们母子的思绪,毫无预兆的插了进來, 冷溪下意识害怕,抬头,果然看到那一张令她惊恐的脸,她赶紧把冷凌护在身后,防备的瞪着面前的人,“慕容萧梓,你又來干什么,” 深蓝的眼闪过一丝喜悦,慕容萧梓勾起似有若无的笑,“还记得我的名字,让我很欣慰,我來是带你去见你该见的人,相信见到后你会感激我……” 第16章 您说过把她许配给我 以往的那些教训时刻提醒着她。千万不要随意相信别人的话。冷溪竖起全身心的警惕。将冷凌藏在身后。紧紧的捏着他的手心。不让慕容萧梓看见他。也怕他被人突然抢走。水灵的眼里瞪出凌厉的光芒。“别自以为是。我跟你不熟。”边说着。她的余光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逃走。 其实有时候发现。那些曾经对她造成伤害欺骗过她的人。也未尝不是她生命中的一笔财富。因为他们的伤害。她才会懂得如何防备人心。才会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冷溪那明显在拖延时间想办法的样子。怎能逃过慕容萧梓的眼睛。虽然现在的冷溪比以往成熟。但慕容萧梓的精明程度要比她高明得多。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看见这个女人现在学聪明的样子。慕容萧梓非但沒觉得不妥。反倒有一丝为她高兴。要知道。太过单纯。 把所有人想成是好人。在这个社会上是生活不下去的。他敛了一下笑容。随和的说道。“老朋友相见。说这种话就不怕我伤心。”说话间。他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自己的西服袖子。这是他给手下的一种暗号。意味着暂且不动。他想要看看。经过四年的磨砺。这个女人成熟到什么程度。也不枉他朝思暮想了她好几年。 “谁跟你是老朋友。你想打劫吗。”冷溪冷硬着表情。眼里折射出锋利的光芒。反驳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层次。她知道杜绍熙派人跟在他们身后的保卫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她提高音量就是为了引起保卫的注意。 听到打劫这两个字。一直被冷溪护在身后的冷凌的神经立即被激起。骨血里对英雄的向往因子和保护他妈咪周全的意识跳跃而起。他挣扎着旋身到冷溪身前。冷溪心惊。想拦住他却已经來不及了。 冷凌小小的身板直面前方。“坏人。休想动我妈咪。”他全身绷紧。小拳头捏紧得有些打颤。狭长乌黑的眼瞪出冰冷的目光防备着比他高出几个头的高大男子。有难当头。他不能躲在他妈咪身后。他说过他会永远保护他妈咪的。 慕容萧梓被突然而來的一个虽是儿童音质。但不失气势的话语激起了兴趣。垂眼看去。那张稚嫩的脸闯进他眼底。更是让他吃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敌人。陵寒的小分身。 这小模样。跟陵寒长得可真像。一个陵寒就让他够烦的。现在又來一个陵寒的翻版。他本知道冷溪身后藏着的是她的儿子。却沒想到会跟陵寒长得如此相像。 真是沒完沒了啊。陵寒这男人注定是他慕容萧梓的克星。不禁刚才想试探一下冷溪的兴致也沒有了。浓浓的不快感堵在心口。他略略蹙眉。“小子。你最好看清楚了。我想动谁不是你能阻拦得了的。”他随意的话变得沉冷。深蓝的眼眸对着凌厉与他对视的冷凌。折射出一抹阴光。说话间。他的另一只手在这只袖口上扯落了袖扣。 霎时。四面八方走來几个穿着西服魁梧的男人。个个面色森冷的朝着他们走來。 冷溪惊慌失措。赶紧护住冷凌。在那些魁梧男人逼近他们的时候。冷溪也看见从那些男人身后快速赶來的另一波黑色西装的男人。她看清了來人阵势。也迅速分析出谁是敌谁是友。 在惊慌中。她猛地瞪向慕容萧梓。只见他略略勾唇。显然是志在必得的模样。 冷溪深吸了一口气。在黑色西装的男人扑过來的那一霎。快速抱起冷凌“啊。”大叫一声急速往外冲。想要突围。 而就在她冲去的方向。那迎面走來的魁梧男人一把钳制住她的肩膀。她的脚步被迫猛然停住。就在那一霎。她将抱在手里的冷凌放下去。对着朝这个方向随后迎面赶來。被她分析是陵寒派來的人大喊。“带我儿子走。交给陵寒。快。” 还算那赶來的守卫知道轻重。就在冷凌任性的要折回去扑向他妈咪时。那护卫及时拉住了他。不容分说的将他抱了起來。不论冷凌在他怀里怎么闹腾怎么踢打着要下去。他都不放手。而是朝着回返的方向疾走疾跑。 “放开我。”看到冷凌被抱走了。冷溪这才挣扎起來。边挣扎边大叫。“救命啊。” 这时随后赶來的陵寒部下和慕容萧梓的部下已经展开了打斗。 冷溪也不安分。大力的挣扎。用着凄惨的声音大叫。 “那边怎么回事。”突然。前方匆匆赶來一群穿着警卫制服的保安人员。个个手里拿着电棍。凶凶朝着闹事这边赶來。 听到乐园保安的大跨步声音。正去追冷凌的慕容萧梓警觉的停下脚步。猛的看向在那边挣扎大叫的冷溪。深蓝色的眼眸一缩。闪过一丝流光。 他迅速折回來。从手下手中拉过冷溪。冷溪厉猫一样反抗。慕容萧梓大力捏住她的臂膀。冷着眼在她耳边沉冷的低语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冷溪听到那句话后。整个身子一僵。脸色刷白。唇瓣开始发抖。本挣扎的身子软下來。不再挣扎。 慕容萧梓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在游乐场的保安赶來之前。快速带走惊愣的冷溪。将她塞进车里。关上了车门。车子迅速启动。 从反光镜里看到后座上呆坐的冷溪。看着她绝美的脸上此时的震惊和安静。慕容萧梓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看來天下的母爱是最伟大的。这句话果然沒错。在想尽办法保护儿子的事情上。冷溪这女人也变得足智多谋。会分析情况并且布局。 她刚才那不顾一切的突围就是为了将她儿子交放到陵寒的部下手中吧。而她厉声大叫。也是为了引來游乐场的保安來维护秩序。这样一來。她也就有机会顺利脱身了。这么短的时间想得还真周到。 慕容萧梓很欣慰从來单纯到连防备人心都沒有的冷溪。现在能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在慌乱中想出脱身的计谋。虽然这小小的谋略在他慕容萧梓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他只要一句话就能将她全部攻破。但她确实有进步。至少她让她的儿子安全离开了不是么。 呵。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慕容萧梓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不可测。 冷溪身体僵冷的坐在车子上。一直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坐在车子上。一句话也沒说。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的紧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慕容萧梓将冷溪带去了一个酒店。让她先在酒店房间休息一下。他便出去了。 冷溪因为慕容萧梓的一句话。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脑海翻涌。犹如沸水滚烫。 …… “咔嚓”大概过了一刻钟。她所在的房间门被人推开。冷溪听见声音。神经提紧。 “义母。就是这里了。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门口响起了慕容萧梓惯有的声音。但少了平时的沉冷。多了一分陌生的尊敬和淡淡的高兴。 “呵呵……萧梓你费心了。只要是你送我的礼物。我都喜欢。这几年來你一直记着我的生日。你有心了。”随后传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虽然从声音的沧桑程度可以听出年龄。但从那音质可以听出。这女人年轻的时候嗓音是极其好听动人的。 耳膜触及到这个音色。冷溪本就加速跳动的心更加跳得狂热。脑袋震得白蒙蒙一片。她睁着古泉一般的大眼。恍如梦中一样。僵硬而缓缓的回过头。 门口的一切渐渐在她眼前清晰。只见。慕容萧梓相伴着一个女人稳步朝着她走來。这个女人带着微微淡雅的笑意。面容清丽。出尘脱俗。一双眼水灵澄澈。一身清雅的着装飘逸着风一样的气质。莲步生姚的走了过來。 “你……你是……”那女人也看见了冷溪的面容。她本随意的脚步猛然停下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冷溪。那本含着笑意的眼眸此时不可思议得有些发抖。紧张的看着冷溪。微微颤抖的唇瓣是她内心无法名状的激动狂涌。 冷溪也瞠着晶莹的眸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她虽已人近中年。但从那眉目之中依旧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现在更是有着女人成熟美的韵致。 慕容萧梓淡淡的笑了一下。出言介绍。“义母。这就是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冷溪。溪儿。这是我的义母何泉。我想你们是不是……”他很好的将后面的话顿住了。挑眉看向冷溪。 何泉。这个名字一出。冷溪所有的不可置信全在那一秒蹦碎。心颤抖的酸涩起來。眼里不可抑制的溢出了泪。是她妈妈吗。她从小到大一直期盼的母亲。真的是她吗。 曾今幻想过无数次相见的场景。每一次都是她情不自禁的扑向母亲的怀里大哭。 而现在真正见到。她却只能紧紧的凝望着。忘记了动作。甚至忘记了语言。有太多的话。却也一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多年习惯沒有母亲的关爱。对母亲这个词熟悉又陌生。她只能惊颤的望着。 一开始见到冷溪。何泉也是极为震惊。内心跳跃不止。但毕竟她生活了大半辈子。已经练就了极好的定力。只需要一会儿便平静下來。朝着慕容萧梓投了一个感谢的笑意。“这个礼物很特别……” “当然特别。义母你喜欢就好。只是不知道义母还记不记得。在我18岁成年的时候您承诺过我什么。您说您有一个女儿。小我6岁。只要您见到她。您就把她许配给我……”慕容萧梓眼里含着寓意深远的笑意说道。 第17章 我不相信你 许配,冷溪条件反射的紧张起來,对慕容萧梓她一直有着怕被他算计的恐惧, 虽然刚才慕容萧梓告诉她,带她去见她的母亲,她一时被母亲这个字眼震撼,几十年沒有母亲的下落,她心里对母亲的牵挂是潜藏的激烈,一听到母亲的消息,她便抵抗不了激荡的心情,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跟慕容萧梓來了这里, 虽是见到了,可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慕容萧梓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慕容萧梓的话落,冷溪那明显慌乱的眸子丝毫逃不出何泉的观察,她脸上淡雅的笑意不减,回首看向眼含期待看着她的慕容萧梓,笑容依旧得体慈祥,“时间过了这么久,难得萧梓把我的话记得那么深,我知道你孝顺,哪怕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你也会深深记在心里,我很高兴……” 慕容萧梓含着笑意的期待立马变得有些僵硬,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对于我來说,义母的每一句话都是神圣而庄严的,每一个意思都驱使着我必须履行,” 慕容萧梓虽是平静而淡淡的说着,但从那话语的重量不难听出他的压迫力,深蓝的眼更是掠过威严和不快, 他怎么能听不出來,何泉这是想赖账,想说他18岁那年,她给他的承诺是一句玩笑话,叫他不要当真, 可是办不到,他慕容萧梓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了去, 慕容萧梓18岁那年,何泉还年轻,美貌倾城,让所有男人一见倾心,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不想得到呢,正好何泉在高兴的兴头上,她对慕容萧梓很欣赏,那时她保证,说她有一个女儿,她十几年都沒见到她了,如果让她见到了她的女儿,她就将女儿嫁给慕容萧梓,这样一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再好不过了, 慕容萧梓欣然答应,承诺一定会将她女儿带回來见何泉,并且娶何泉的女儿为妻, 慕容萧梓乐在其中,心想,何泉这么漂亮,她女儿定会一样倾国倾城,冷刀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何泉得到手,而他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何泉的女儿,何乐而不为呢, 头几年,他本也沒那么上心的找他未來的妻子,但直到4年前,他在浴森市偶然见到了冷溪,那比何泉更胜一筹的美貌让他震惊, 可沒想到冷溪被他最大的敌人陵寒先他一步得到了手,一來是不甘心,二來是想抢回冷溪将她带回美国见何泉,让何泉履行当初的承诺,所以4年前,慕容萧梓才费尽心思跟陵寒作对,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抓走冷溪,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可让他沒想到的是何泉竟然想反悔, 何泉听出了慕容萧梓话语中的坚决和威胁之意,他这是在告诫她,他会不顾一切的娶眼前这个女人, 何泉的心也紧绷起來,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她女儿,那么她就必须得慎重, “萧梓一点都沒变,还是有什么好事第一个就想到义母,你说她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何泉边说着,边往冷溪身边走,轻轻的在她身边坐下,仔细观察冷溪的样貌和神色,这个女人跟她年轻的时候长得真是很像,不过现在她垂着头,一句话也沒说,仿佛是在担心着什么, “义母,我可以马上给你们安排一次亲子鉴定,不出差错的话,她百分之99是您的女儿,也了了您的相思之情不是么,”慕容萧梓紧紧抓住这个话題,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用了,”突然,一直抓紧自己的手默不作声的冷溪猛地的抬起头來,铿锵坚定的看向慕容萧梓,“我们是什么关系沒必要清楚,也用不着你來多管闲事,” 何泉见冷溪那瞠得晶亮的眸子有点吃惊, 接着,刚才乖乖坐在她身边的冷溪赫然站起來,不再是紧张得如同小鹿一样的模样,而变得淡静对着何泉说道,“我想是您的儿子跟您开了一个玩笑想让您开心吧,我一个大活人怎么能是什么礼物,我只是被派來跟您说一声生日快乐的,祝您生日快乐,如果沒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请您派人送我回家,也算您过生日对客人的礼数了,”冷溪从容中夹杂着该有的礼貌说着,但那看似祝福的话语中,却不难听出她在想办法脱身, 她算是看出來了,慕容萧梓对何泉尊敬到不敢出大气的程度,如果能说动何泉派人送她回去,那么就算是慕容萧梓也无法阻拦, 何泉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谢谢你的祝贺,” “作为谢礼,不如您满足我刚才的要求吧……”冷溪说,这几十年來,她渴望着见到自己的母亲,甚至为了见她,听了慕容萧梓的话跟他來了这里, 可一切都不是她想象中的美好,她以为她的妈妈会很温柔体贴,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她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了,知道那种关心,就像她爱儿子冷凌一样,不想让他受半点委屈, 可是这一刻见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妈妈,她却失望了,这就是她的妈妈么,擅自做主将她许配给别人,拿她一辈子的幸福当做茶后无所考虑的玩笑,不加思索就将她承诺给别人,有沒有考虑过她爱不爱,她会不会幸福, 甚至,为了她自己的开心,命人不择手段的将她掳回來,让她一个活人做她的生日礼物, 她高兴了,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被陵寒伤过了,伤透了,冷溪的心思变得特别敏感,也很害怕再次扬起希望,因为她已经深深理解希望越大,失望越深的痛苦, 见冷溪如此急着逃避的态度,何泉的心里也有一点不好受,但她现在不了解冷溪的生活,如果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贸然做决定的话对冷溪很不公平,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什么也好,她慈笑着点头答应,“好,我们也是大户人家,懂得宾客之理,有客人要回去,自然要派人去相送的……” “义母……”慕容萧梓沒打算放冷溪走,他不快的叫了一声, “那多谢夫人了,”冷溪在慕容萧梓出口之前,快速道谢,沒在看谁一眼便从门口走去,心中五味陈杂,有酸楚有疼痛有不忍还有恼怒,但都不及她迫切离开这里的心切, 有些事情太过复杂,有些期待太高的感情太过伤人,焦灼得她无法去面对, 慕容萧梓还要说什么阻拦的话语,但被后面的何泉以柔克刚阻克制住了,冷溪如愿走到了门口,门拉开,站在门口的人吓了她一跳,随即她镇定的朝着來人看去, 只见一个魁梧如松柏的中年男人,面容苍严,眼神如鹰如一座山一样站在她眼前, 是一个陌生人,刚才是着急着出去,沒心理准备所以被突然出现的人吓着了,现在她松了一口气,垂下头准备绕过男人出去, 然而她还沒有走几步,男人苍劲威严的话语便响彻,“既然是來替我夫人祝寿的,中途就走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冷刀的话一出,立刻就有两个壮汉上前來,拦住了冷溪的去路, 冷溪本來慌张的心提紧,沒好气的看向那个巍峨的男人,看得出來,他应该是个大人物,冷溪一时沒敢吭声, “义父,你來得正好,帮我哄哄义母,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不喜欢,还触怒了她,都怪那女人不合义母心意,玩小把戏玩过了火,”他这么说是想撇清冷溪和何泉的关系,慕容萧梓见到冷刀,他也紧张起來,连忙上前扭转局面,面对冷刀他心惊胆战, 本來,他是瞒着冷刀秘密带冷溪來见何泉的,因为慕容萧梓知道冷刀虽然很爱何泉很尊重她,但他原谅不了何泉的过去,更加原谅不了跟何泉过去有有关联的人, 不能让冷刀知道冷溪是何泉的女儿,要不然冷刀会想办法杀了冷溪,冷刀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是对他一种极大的侮辱, 四年前,慕容萧梓不让冷刀知道冷溪是陵寒的弱点,同样也不让冷刀有机会见到冷溪,就是防止冷刀对溪儿起杀心,他不顾一切的将冷溪从陵寒身边赶走,除了自己的私心想得到她,还是为了保她周全, 可沒想到现在冷刀却來了,冷刀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好在何泉聪明,也了解冷刀的个性,她当然知道慕容萧梓的顾虑,她配合着像模像样的气得急喘起來,不悦的叫道,“piter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送去玫瑰天堂让她好好‘享受享受’你沒听到么,”就何泉所知,玫瑰天堂是一家高级夜店, 一直守护在外的piter听到夫人的厉喝,加上刚才他收到的讯息, 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即刻穿过冷刀的护卫上前揪住冷溪的肩膀,“敢惹夫人,有你好过,”他拖着冷溪粗鲁的往外推,说着警告的话, 冷刀冷着表情瞥了一眼被推走的冷溪,沒说什么也沒阻拦,手简在背后如主宰者一般走进了房间…… …… “呜……别拦我,我要去找我妈咪,放开,讨厌讨厌我讨厌你,”另一边,冷凌嚎叫的大哭着,拼了命的要冲出陵寒的别墅,陵寒眼疾手快将他的小身板拉回來钳制在自己怀里,而冷凌愤恨在他怀中拳打脚踢,嘴里边哭还边骂着, “你安静点,别让我分心,我会帮你找回妈咪的,”陵寒也不反抗他,任他捶打着自己,安慰着他, “我不相信你,”冷凌厉着泪水哗啦的眼,对陵寒大叫, 第18章 我是你爸爸! “我不相信你。”冷凌厉着泪水哗啦的眼。对陵寒大叫。 这话一落。如雪花一样散在陵寒的心头。将他鲜血潺潺的心冰得痛了一下。一个父亲被儿子讨厌就算了。还要承受他如此怀疑到怨恨的目光。的确是一件伤人的事。 也怪他自己自作自受。谁叫他沒弄清楚事情的状况就教训了自己的儿子呢。这小子性子烈。一时受了伤害心里也留下了阴影。 陵寒抓住冷凌乱踢乱打的小脚小手。义正言辞的对他说。“你必须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在乎你妈咪。” “凭什么相信你。”冷凌喘着小胸脯。大力的挣扎了一下。厉目瞪向陵寒。他现在既紧张自己的妈咪怕她出事。双手双脚又被这个讨厌鬼给捏住。他挣扎不开动弹不得。更是浮躁火大。 “凭我是你爸爸。”陵寒醇厚的音质对冷凌冷冽道。狭长深邃的双眸里划出一抹厉光。许是冷凌迟迟不肯听话把他给惹毛了。又或是见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如此态度他心里很不好受。 总之他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主。惹毛了他也会用威严來吓唬人。 听到这一声压迫力的警告。冷凌乱挣乱动的小身板一下子愣住了。惊奇又震惊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酷帅的男人。眨了两下乌黑的眼珠子。憋起一股气大叫道。“骗子。你才不是我爸爸。你想抢走我妈咪。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自己真诚的话语被当成了是警告。陵寒的脸一下子黑了下來。也沒时间和耐心继续跟这小子耗下去了。“杜绍熙。”他严厉的叫了一声。 杜绍熙这个护卫随传随到。“寒少。” “给我看紧他。不准他踏出大门半步。” “那他随你跑出去了怎么办。”杜绍熙耸了耸肩。这小子很烈啊。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拿绳子來绑起來。”陵寒死死的捏着冷凌的手脚。不给他动弹的机会。邃眸划过一丝幽光。 “你敢。”冷凌叛逆。漆黑的眼里射出一抹野兽一样凌厉的光芒。虽然次于陵寒的威力。但那依旧是能划到人的啊。 杜绍熙唏嘘这对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摸了摸鼻子沒有动。 陵寒沒想到这小家伙会这么激烈的反驳他的话。他一个厉光朝着冷凌射过去。冷凌仰起头瞪着眼睛与他对视。丝毫不畏惧。 杜绍熙在旁边看得直想拍手叫好。终于有人不怕陵寒冰凌一般的刀子眼了。太好了。 父子两冰冷的对视了半秒。陵寒先别开了眼。好吧。是不该将儿子绑起來。只能拿出他最后一招了。“给我安分听话。要不然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妈咪。” “你。”冷凌气得吸气梗脖子。 “有种试试看。你敢踏出大门半步。我就让你永远后悔。”陵寒不再废话。冷哼一声。甩开冷凌的手脚。起身就大跨步朝着门外走去。“杜绍熙。给我监督他。”边走。他还边扔出了一句话。 冷凌果然不敢动了。漆黑的眼泪花泛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讨厌鬼走出门去。他瘪着嘴委屈的大哭出声。“哇……妈咪。我要我妈咪。把我妈咪还给我。呜……”受伤了。害怕了。胆怯了。慌张了。怕自己真的会再也见不到他妈咪。 杜绍熙见冷凌哭了起來。他一下子六神无主。左右不知道该干什么。该怎么安慰他。哎。哄小孩子他最不拿手了。 沒想到这个烈性的小子也会哭。哎。毕竟才是个4岁的小孩子啊。但是别管是不是小孩子。谁能想个办法让他别哭了。哭得真让人纠结啊。杜绍熙抓头暗叹。依旧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大男孩还哭。羞羞脸……”陵雪从房间出來。走到张嘴哭着的冷凌面前。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雪儿。你就不要凑热闹了。”沒看你杜绍熙叔叔手忙脚乱沒辙么。再來一个雪儿。他真是有两个头都不够用了。 “我想哭就哭。要你管。”冷凌瘪着嘴巴。哭得一抽一抽的反驳陵雪。 “我才不管你呢。我就比你坚强。你看我就不哭。”陵雪鼻孔哼了一声。掉过了头。 “要是你妈咪不见了。你还能不哭。”冷凌不依的反驳她的话。心情依旧很悲伤。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沒哭吗。我从小的时候我妈咪就不见了。我爹地又不告诉我妈咪去哪里了。我还不是沒哭。你好讨厌。呜……”陵雪边说眼眶渐渐热起來。眼看着晶莹的泪水巴拉巴拉从她黑灵的眼珠里溢出來。最后她也瘪着嘴。哭了起來。 “哎。你别哭啊……”杜绍熙一见这情况。更加着急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去哄谁。天啦地啊。为什么哄小孩子比打仗还难。杜绍熙要抓头发了。 冷凌听到陵雪的话。他哽了一下。停止了哭泣。看着眼前这个公主一样的女孩。他反倒有点同情她了。也欣赏她的坚强。沒想到她沒有妈咪。他抽了抽鼻子安慰道。“你别哭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也别哭了。我们一起不哭好不好。”陵雪擦了擦眼。泪水又从她眼眶里冒了出來。 “好啦。我等我妈咪回來。”冷凌擦干泪水。在沙发上坐正。果真不哭了。 陵雪连着抽泣了几声也不再哭了。 见两人达成了协议。杜绍熙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來还是孩子有办法对付孩子。他这个大人在面对孩子方面。他还真沒辙。 安抚好了两个小磨人鬼。杜绍熙便打电话安排她们的晚餐了。两个小孩也倒听话。沒在闹腾。杜绍熙也安下心來。 …… 冷溪被那个叫piter的美国男人带走。她还以为何泉会遵守承诺派这个piter送她回去。沒想到她的那些小心思在那些久经事蒂的人面前。还太嫩得幼稚。 piter不是送她回去。而是真的将她推进了玫瑰天堂。一所高级夜店。富丽堂皇下充斥的是糜烂。淫扉的生活。 “进去。”piter将冷溪推进一间华贵耀眼的包厢。里面有很多女人和化妆台。“张妈妈。看我给你带來了什么好货。”piter眼冒流光的说道。 刚才piter在要带走冷溪经过冷刀随从身边的时候就受到了冷刀的暗示。让他按照冷刀的意愿办事。 何泉虽是主夫人但权势大不过冷刀这个主人。piter自然是要听从冷刀的了。当何泉说出那一句话后。冷刀示意他按照何泉表面上的意思去做。那么他自然是要带冷溪來玫瑰天堂让她好好“享受享受”了。 “哟呵呵。瞧瞧瞧瞧这坯子。piter你可是为我们带來一台柱子啊。快快快快给她化妆。我这正有一个大客户等着要中国美女。piter爷。你真是玫瑰天堂的救星。來得真是时候啊。”张妈妈一眼看见冷溪。立马两眼放精光。从她身上看到的全是金子。附言着piter。笑得合不拢嘴。 冷溪惊恐得倒抽气。挣扎着要逃。而她却被人死死的按住。“放开我。”冷溪在piter的钳制下挣扎。而他却强制的将她押到梳妆台上坐下。 立马就有人过來。将她的手脚绑在椅子上。堵住了她的嘴。 那个浓妆艳抹。满脸脂粉味的张妈妈尖刻的笑了一声。扭到冷溪面前冷笑了一下。用她的食指抬起冷溪的下巴。正视着冷溪那张脸。教育她。“女人长一张美丽的脸就是为了诱惑男人而存在的。少了男人你们有再好的脸蛋又有什么价值。装什么清纯。像你这样一开始拼死拼活不愿意的女人妈妈我见得多了。但只要她们接了客。感受到了男人给的快乐和得到金钱的满足。她们还不是照样每天快快乐乐的在她们的金主她们的男人身下享受每一秒快感的时光。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以免吃太多苦头。”说完。张妈妈甩了一下头。示意化妆师化妆。 “唔……”冷溪内心紧张恐惧到狂涌。她拼尽全力挣扎。但她的力气是那么渺小。挣扎得每根神经都快要撕裂了依旧挣不开。 在强制下。那些人给她化完了妆。最后那个浓妆艳抹的张妈妈端來一碗水。撕了粘住冷溪嘴巴的胶布。捏着她的嘴将那碗水往她嘴里灌。“喝。喝下去。” “唔。不。”冷溪死咬着牙关不肯张嘴。而那张妈妈拿來一个叉子伸进她嘴里撬开她的嘴。硬生生的将那碗水灌入她嘴里。 冷溪挣扎着挣扎着。突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她用力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下一刻她便沒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溪睁开沉重的眼皮子。头很疼。疼得快要炸掉。猛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挣扎着想起來。一动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像被打了麻醉药一样。 身下软绵绵的。她惊的一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垂眼看了看自己。更是令她惊惧。她居然穿的情趣睡衣。好在沒有被人侵犯过的感觉。她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拉來被单将自己盖住。 “咔嚓”她刚盖住腿。上身还沒來得及掩盖。这个房间的门就被打开。她惊慌努力挪着自己无力的手。将自己遮住。 “还真挺特别。你打算用这种欲拒还迎的方式诱引男人。”走进來一个男人。脸上带着君子般的笑意。慢而稳的步伐也透露出芊芊礼数。但那用礼数一般的语调。却说着令人刺耳的话。 冷溪掩盖了自己。惊恐的朝着來人看去。是一个高而瘦的男人。清俊的脸上含着**的笑意。冷溪防备的瞪大了眼。 男人一步步朝着冷溪走。每走一步眼底的欲念更深。冷溪恐慌得浑身发抖。 正当男人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男人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皱了皱眉。回过身接了起來。“喂。晓优。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事。” 晓优。这个名字一下子撞到了冷溪的神经。那个晓优是谁。多年的记忆激起來。是不是白奕承的妹妹白晓优。 第19章 我还能走 “嗯,我现在在美国,你们那里是白天,我们这里已经深夜了,”那人用一口纯正的中国话说着,是个中国男人, “你下班了,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男人继续背对着冷溪打电话,“我啊……”说到这里,他稍作迟疑,但立马又接上话语说道,“我在跟客户谈生意呢,应酬很麻烦……” 应酬,能让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女人在那男人心中的地位铁定重要,冷溪灵机一闪, “你在跟谁打电话,难道我只是你的应酬吗,”男人正在顺利的打电话,这时冷溪的声音突然插了进來,那软软的女音,带着一丝嗔娇,一丝醋意, “沒沒沒,你听错了,那只是我的客户,”冷溪的话刚落,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大动肝火了,男人果然忙不迭失的解释起來, “你才是客户吧,”冷溪皱眉,话语带着几分不悦, 男人转过头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电话那边传來一阵咆哮,男人耳朵受刺,他把手机拿得离自己耳朵远一点,等电话那边咆哮完,他重新对着电话陪笑着说,“晓优,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回去我给你解释,我这很忙先挂电话了拜,”他做贼心虚般急忙掐断了电话,吁了一口气,猛然瞪向躺在床上的冷溪, 看着男人那好似要吃人的眸子,冷溪当然知道她成功惹他生气了,这会儿,虽然她被那张妈妈下了迷.药,浑身酸软得几乎不能动,但好在她的脑袋还保持着清醒,她也不害怕,挑衅的对视着男人, 那男人憋了一口气,怒视了冷溪一会儿,但马上调节好心情,刚才的怒目凶凶变成一张君子般的笑脸,儒雅的走近冷溪,弯腰,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服务小姐,竟敢干涉客人的私生活,不过越是这样烈性的女人,越有挑战力,驰骋的时候才能更有征服的快感,你说是不是,”他**一般的转了转眼,伸出手來,挑起冷溪的下巴, 冷溪也不躲避,眼神冷傲的对视着他,“大爷真聪明,这点小招数都被你看出來了,说來我们还真有缘呢,我的好姐妹晓优前几个小时还打电话说要把她的男人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沒想到还沒等她介绍,我们就先投缘了,这就太好了,等见到了她,我反倒还可以反客为主向她介绍你,你觉得我在她面前要怎么描述你才好呢,” 闻言,男人一下子色变,“你认识晓优,” 冷溪从男人神色中看出了他的紧张,她从容而疑惑的笑着说,“有问題吗,女人有几个朋友很正常,” 男人窒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來,嘲讽的取笑,“我想是同名吧,你不可能认识她,”一个夜店的小姐怎么可能跟白家大小姐熟络,呵,真是笑话, 此时,这个男人一心认为冷溪是这店里的小姐,服侍男人是她的工作,有客人光顾她,她会扒着不放想尽办法取悦男人,完全不会想到女人是在想尽办法脱身,所以对她的话他沒有往多方面考虑, 冷溪别开脸,轻笑了一下,“哎,像我们这种沒身份的女人,又不甘现状,必定是要想方设法去结交一些上层社会的小姐公子们,这样我们的路子也广阔一些,生意也兴隆不少不是么,正好我有幸结识了白晓优,我还正想通过她的关系攀上她的哥哥白奕承呢,你说我能不认识她吗,” 男人的脸色再一次大变,额角褶皱起來,这女人的话不无道理,说不定她还真的认识白晓优,要是今夜他放纵自己了,这女人管不住自己在白晓优面前搬弄是非的话,让白晓优抓住了他在外面鬼混的把柄,恐怕得不偿失, 要知道一个夜店小姐也沒必要骗他吧,骗他对她也沒什么好处,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也许就是这么巧,他遇到了一个跟白晓优是姐妹的三.陪,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冷溪拉了拉他的袖口,佯装妩媚的邀请道,“今夜你想要怎么玩,玩得刺激一点吗,白晓优应该也喜欢刺激,”她还顺水推舟刺激了他一把,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大客户等着我签合同,今天你自己玩吧,”男人甩开她,站起身來朝外走,他只要不沾染这个女人,她就沒东西可跟白晓优说,对于那个电话,他可以狡辩说自己來夜店只是应酬谈生意, “哎,你这就走啦,”冷溪装作依依不舍的叫了一声,回应她的是啪啦一下的关门声, 门合上那一刻,冷溪一直绷紧的心擂鼓一般跳动起來,幸好幸好,她果真沒听错,那电话里的声音果然是白晓优的声音,如果被她猜错不是白晓优的话,她不但骗不了那男人还会为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烦,幸好这次老天爷够眷顾她, 男人一出门,她随后就支撑着自己起床,但腿和手臂依旧酸软到无力,是药效还沒过,她爬到茶几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咬着牙,照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条口子,细嫩的肉裂开,鲜红的血迅速窜出來,很疼,但疼醒了她的知觉,接着又在自己的两条小腿上也划了口子,让疼痛來使自己恢复知觉, 血流出了不少,但好在,那麻醉的知觉一点点回笼了,她不敢耽误,但她穿得太暴露不能就这样出去,要不然会被外面的人觊觎, 她拖着不能行动自如的腿,跌跌撞撞的四处找能让自己穿的东西, 这是一个专门的客房,恐怕就是为了防止客人撕烂女人的衣服,所以客房的柜子里准备了两套均码的运动衫,以备女人接完了客还可以面目一新, 冷溪快速取出來,套在自己身上,谨慎的打开门小心的走了出去, 那男人似乎真的被白晓优吓到了,他一出客房门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夜店,也沒再去追讨他付钱的问題,他怕闹起來,那女人会把这事捅到白晓优那里就不好收场了, 而此时,那张妈妈收到了那男人的定金,正高高兴兴的在数钱呢,也沒见那房间有什么动静,她心想客户一定已经把冷溪那女人拿下了,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的春事,等第二天早上她再去收取完事金就一切完美了,所以她对冷溪这个房间也完全放松了警惕, 冷溪拖着无力的身子,一步一小心的逃了出來,她忍着手脚的疼痛快速跑快速跑,终于跑得距离那夜店很远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夜已经很深了,天边的黑色旋涡一般黑得见不到底,无形中滋生出一股凉到恐惧的气息, 一停下來,疼痛便撕扯一般铺天盖地的从手臂上和腿上蔓延上來,疼得她额头积满了细汗, 她撑着路边的铁柱子支撑住了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那唾沫咽下去,刺得喉咙也疼, 沒想到几年后的黑夜,依旧是这么黑,心还是会恐惧会泛凉,但她已经学会了用伤害自己來保护自己, 以往的她遇到问題都只知道祈祷陵寒快出现,祈祷有人帮她,而现在,她已经不爱哭不爱后退了,依赖迟早是要放掉的,向日葵依赖着阳光,而它失去了阳光就会凋落在尘土里, 那些追求光与热的时光,她知道她再也不会去翻阅了,因为她早已不再是一个向日葵…… 她喘息了几口气,到附近的24小时营业便利店给自己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响立马就被人接通了,仿佛是守着电话一样,“喂,”那边传來冷凌焦急的声音, “我是妈咪,妈咪沒钱付话费,你能帮一下妈咪吗,”冷溪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 ……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跑车便急急忙忙的停在了便利店门口,杜绍熙行色匆匆的下车來,“溪儿,”他跑过去的时候,看见冷溪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便利店门口, 听见呼唤,她抬起头來,朝着杜绍熙扯了一个笑容,那笑容中的狼狈和苦涩看得杜绍熙心疼, 他牵起她的手臂拉她起來,她的手敏感的触动了一下,杜绍熙发觉不对劲,拉起她的手臂一看,白色的运动衫上沾满了艳红色的血,敲击得他心刺痛, “王八蛋,”杜绍熙咬牙咒骂了一声,打横抱起她将她放进了车里,迅速开车回去, “妈咪,”车子一停在别墅门口,一直守在大门处翘首以盼的冷凌紧张又欣喜的冲了过來, 冷溪闻言下车,冷凌就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腿,“呜,妈咪,你终于回來了,呜……” “别哭了……”冷溪心疼的安慰, 杜绍熙过來不容分说的拉开冷凌,“你妈咪身上有伤,会弄疼她,” “有伤,”这时另一辆车子剑也似地冲过來停在了门口,一个人影急速闪到了这边,醇厚的话语猛然而起, 杜绍熙看去,只见剑眉星目的陵寒满身风尘的朝着这边疾步走來,在冷溪打电话给冷凌后杜绍熙就打电话通知陵寒了,那时陵寒正在于慕容萧梓交锋,沒想到他这么快就赶回來了,溪儿效应还真是强大啊, “伤哪里了,”陵寒过來,紧张的检查冷溪的浑身上下,看到她手臂上那刺眼的红,他的眼眸立即冰厉起來,“慕容萧梓,老子一定会灭了你,杜绍熙请医生來,”他正准备打横抱起冷溪,却被她躲开了,“我还能走……”冷溪低垂着眉睫说道, 第20章 傻女人 伸出去的手顿在了虚空。在冷溪从陵寒身边走过去的那一瞬间。带起一小股风。吹进他心里。如被线牵引一般。丝丝缕缕的疼。 在她躲过他伸出去的手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她对他的疏远。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刺。扎在心里很不好受。 杜绍熙急急忙忙的拨了邵医生的电话。沒一会儿。邵医生便带着自己的医药工具赶來。 面对邵医生冷溪也沒太拘束。她撩起衣袖。将自己手臂上和小腿上的伤呈现给邵医生看。 只见她的双腿双臂。那白而细嫩的肌肤上分别裂开了一个口子。周围的皮肤也跟着泛红。那血口更是血肉交杂。 一看到这个状况。冷凌心口一酸。眼泪顿时飙升出來。但又怕惊扰了他妈咪。他强忍着沒哭出声。死咬着牙关。晶莹的眼泪却大颗大颗往外掉。 陵寒看到她身上那赤红而血肉直冒的伤口。他心一拧。心如刀绞。怒得直咬牙。该死的。他一定要将那些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邵医生虽说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伤。但也许是冷溪的皮肤太过完美。水嫩白皙得沒有任何瑕疵。现在这几条伤痕布在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总有种美好的东西被破坏的震惊和惋惜感。 他也稍稍翘了一下胡子。然后轻车熟路的替冷溪消毒包扎起來。 “除了伤口。还有沒有感觉到有哪里不舒服。”邵医生替冷溪处理好了伤口。他边收拾着药箱边询问。毕竟内伤从外观是看不出來的。 冷溪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对邵医生感激的笑。“谢谢你邵医生。我其实还感觉浑身沒力气。您现在能帮我检查吗。”也不知道他们灌她喝了什么。这关乎自己的身体健康。她沒必要噎着藏着。 邵医生对冷溪笑得慈祥。“我觉得你还是叫我老顽童听着比较亲切。”几年沒见。这丫头对他这么生疏了。邵医生还是比较怀念当年那个爱害羞。爱调皮的小女孩溪儿。 听了邵医生的话。冷溪沒应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沒有之前那么拘谨了。 邵医生给冷溪抽了血。在速测仪上检测了一番。“从血液里检测到了烈.性.迷.药成份。”邵医生说道。 陵寒的眼眸立马锋利起來。“是慕容萧梓干的。”冰冷的话语里透着一股穿透力。仿佛要将慕容萧梓捏碎。 邵医生沒理陵寒。询问冷溪。“刚开始的时候是否手脚酸软得不能动。” 相比与陵寒的激动与愤怒。冷溪倒很镇定。“是的。那我可不可以吃一些药恢复。”她很紧张。毕竟是自己的身体。 “当然有。但我药沒带齐。医院才有。我这就回去去取。” “还是我去吧。”杜绍熙一马当先。二话不说出了门。 陵寒心中憋气。但现在有孩子在场。也怕吓到了溪儿。他也不好做出太反应。 邵医生调节气氛。玩笑似地道。“溪儿。你真成郭靖的黄蓉妹妹了。学聪明了不少。知道放血來使自己恢复知觉。”邵医生见识得多。不用想就能知道溪儿会这样肯定是因为面临危险。自救才这样的。 “邵医生你笑话我了。”冷溪回答。 陵寒皱着眉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沒有插进去。因为听到邵医生的诊断词和溪儿的回答。他就感觉到了震惊和心痛。 他真不敢想象。在他沒找到她的那几个小时里。溪儿受到了怎样的待遇。承受了多大的苦。在她将自己划伤的时候。她会有多疼。多害怕。 冷凌也不敢插话。坐在一边盯着冷溪直冒眼泪。 陵寒看了冷凌一眼。更是觉得不好受。幸亏雪儿熬不住夜早已经睡着了。要不然看到她妈咪伤成这样子。不知道要哭得多伤心。多闹心呢。陵寒揪心的这么想着。却忘记了雪儿还不知道冷溪就是她的妈咪。 在冷溪和邵医生谈话的期间。陵寒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冷溪。他想要找机会让她看到他。跟她说说话。可冷溪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沒有投入他这里。最后绍熙很快拿回了药。冷溪吃药了之后带着冷凌直接回了杜绍熙给她们安排的客房。 陵寒吃瘪。目送着他们母子进屋。他也憔悴的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还沒來得及洗脸刷牙。陵寒就去推开了冷凌他们的房间门。 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吃了一惊。“你妈咪呢。”床上竟然空了。 temple坐在电脑边在玩电脑。 他还以为他们还沒起來呢。沒想到已经人去楼空了。陵寒莫名的慌张起來。害怕如同四年前一样。她又从他身边消失了。 “她出去洗漱了。”冷凌回头。见到是他心目中从前的英雄。悻悻的回答一声。便又转过头去看电脑了。他只是看着。沒动。 陵寒提紧的心终于落了下來。看來是他太过紧张了。松了一口气。见冷凌目光带着探究看着电脑屏幕。一副悻悻然的样子。他走上前坐在了他身边。“在想什么。” 冷凌瞥了瞥他。又转头盯着电脑沒理会他。 陵寒沒觉得他对他的态度奇怪。但觉得他今天早上的心情很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一个博客主页。昵称是溪儿。原來是溪儿的博客。他将鼠标上移了一下。那日志的标签即刻钻入他眼里。他征询的看了temple一眼。见他沒什么反应。于是他点了日志。跳出一个窗口说要密码。 瞅见temple那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陵寒顿时了然一大清早他在郁闷什么了。是想偷看日志又不知道密码吧。沒想到果真父子连心啊。其实他也正是想偷看來着。 陵寒添了一下薄唇。开始着手输入密码。从溪儿的生日开始。不对啊。他好像从來都不知道溪儿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个心猛然一沉。愧疚感油然而生。 嗅了一口气。输入了雪儿的生日。依旧不是。陵寒纠结了。 询问的看了看旁边的temple。只见他也投來一个无可奈何的目光。陵寒捏了捏自己的唇瓣。思索了一下。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点确定。跳出來的窗口依旧是密码错误。 眉宇皱起來。陵寒也郁闷了。盯着电脑屏幕想法子。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到的东西就越感兴趣。好奇心就越发重。陵寒可算是了解自己儿子此时的心情了。就像有一只爪子在心里挠。很急很不想放弃。想了一下。把雪儿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综合着输入进去。点击。果然开了。陵寒又激动又惊喜。欣慰的笑了一下。看來。溪儿真的很爱孩子。也……也很在乎他。这让他的心就像开了花一样惬意。 列表里面有很多日志。从几年前开始保存的。看來溪儿的个人习惯很好。殊不知冷溪却是用写日志这种方法來倾诉那些她心里积压的心事。 陵寒从第一篇点开來开始看。 201x年。2月20日。我带着儿子千辛万苦的來到了机场。我想出国。因为我要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沒有胆量和勇气再呆在这里了。因为我再也沒有力气爱下去了。陵寒他要娶的是别的女人。是姐姐冷妮。直到看到他眼中的绝情。我才明白他觉得我可怜才收留我。也许冷妮说得对。男人只不过是迷恋女人的身体。他对我也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新鲜过了我就什么都不是。 我一直坚信只要坚持。滴水也能穿石。我以为只要我全心全意的爱他。迟早有一天他会爱上我。可是我错了。看着他不信任我的表情。亲眼见到他跟姐姐冷妮睡在一起。听到姐姐怀了他的孩子。我所有的痛便被拉开了血口子。痛到绝望才知道痛根本无法愈合。 可到达了机场我控制不住自己。心更加痛到窒息。逃避着见他。心却无时不刻在违背着自己的意愿。还沒离开便已经想念。无可救药了冷溪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看着怀里的孩子。我知道我必须放弃陵寒。因为我有了更重要的珍惜。我不会让陵寒把我的孩子抢走的。绝不能…… 如果。所有的伤痕都能够痊愈。 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够换來真意。 如果。所有的相信都能够坚持。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完美。如果。依然能相遇在某座城。单纯的微笑。微微的幸福。肆意的拥抱。 该多好。可是真的只是如果。那些美好不可能了。 我在一个好心人穆天翔的帮助下去了德国。 我会遗忘。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遗忘。再见了陵寒。我真的很想跟你说再见。 爱,直至成伤之后就是永远的凋零。对不起,即使你感觉不到我。 陵寒的心情随着日志的往下。从震惊到心疼到揪痛。再到后面的致命的窒息。 他的喉咙窒得发紧。握住鼠标的手也绷紧得发疼。沒想到溪儿是因为这样离开他的。她居然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要忘记他。四年过去了。足够去遗忘一个人。她真的把对他的爱带走了吗。傻女人。你真的已经忘了我吗。 他心发紧的再去点第二篇日志…… 第21章 我们没有秘密 接下來的日志便是记录一些她在德国生活。那些看似琐碎。却艰难的日子。 看着她字里行间流露的艰涩。陵寒也是一阵一阵的心痛。 一开始她在德国。不懂德语。看着周围的人來人往。她只能站在人群中像个傻子一样。孤独无助到茫然。后來。她努力的学习德语。虽然遭到很多嘲笑和别人的故意为难。但她都一一坚持下來。 陵寒凝着心。一篇接一篇的点着看: 随着凌渐渐的长大。我逐渐发现他头脑很聪明。虽然才三岁半但智商已经不亚于那些大孩子了。我送他去了学校。他也很高兴在学校跟一群小朋友玩。 儿子上学已经半年了。我对他也很放心。我努力工作想让他接受更好一点的教育。 可是这一天。老板突然给了我很多工作量。并且让我去他办公室说是交代工作给我。 但我一进去他就关上了门。言语和动作都放肆起來。我害怕的要逃。他却一把抓住了我。将我抵在办工桌上要侵犯我。我害怕极了。拼命反抗。他却用鄙夷的目光骂我。 “贱人。你也只不过是被男人玩过的寡妇罢了。装什么清高。老子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乖乖配合以后给你好日子过。不配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看到这里。陵寒的神经绷紧着。牙咬得很紧。视线接着下面的字句。 他的话就像千把剑。锋利而毫不留情的刺入我心里。我忘记了那时候听到这句话后有多痛。有多耻辱。但那窒息到连肺腑都沉重的感觉。我永远忘不了。 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在别人眼里。原來是这么随意。如此淫.荡。 他将我压在桌上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的喊救命。但我的喉咙都嘶哑了。依旧喊不來一个人。情急之下我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拼尽全力的砸在他脑袋上。他挣扎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我急急忙忙的推开他。看到他的样子。我吓得跌坐在地上。血。他的脑袋全是血。 那是被我砸的。我伤人了。怎么办。我伤人了。我害怕得连连跌爬了出去。我拼命的跑出來。依靠在一棵大树上。害怕恐惧得手脚都在瑟瑟发抖。 我感觉我好罪恶。我伤了人。那么多的血……眼前天晕地眩。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我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去自首。会不会坐牢。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哭。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我才发觉。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装作平静的接了电话。“什么。temple在学校打架了。”听到老师的告说。我一下子震痛。 匆匆忙忙的赶到学校。看到脸颊红肿的样子。我既心痛又气怒。压抑着情绪向对方家长赔礼道了歉。我带他回家。让他解释为什么要打架。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气急了。朝着他吼。“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架。连你也不听话了是不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为什么。” 他负气的撇过身去。倔强的反驳我。“我就要打架。他该打。” 我窒息得倒吸一口气。把他拉过來用力的打他的屁股。“连你也要妈咪不好过是不是。连你也不理解妈咪是不是。我养你干什么。我现在就打死你。”我一下一下的打在他身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心苦极了。痛极了怨极了。 凌嚎啕大哭起來。大叫。“他说我沒有爸爸是个野种。他说我是野种。说妈咪不要脸。他就该打。我就要打他。呜呜……” 我打他的手一下子顿住。他洪亮的哭声敲击在我心里。就像一把刀绞起了血肉。那么痛。那么酸涩。那么无奈委屈。 我用力的抱紧他。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对不起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打你的。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我心疼的安抚着他。直到他熟睡。我才知道我犯了多么大的错。 即使在外面受了在大的委屈。我也不该拿发泄在凌身上。 还好老板沒事。只是轻伤。穆天翔是个律师。很轻易的替我解决了那件事。我也换了一家公司工作。只是我比以前更加小心了。 我知道。今后。也只有凌是我的依靠我的命。 陵寒心揪紧。眼眶有些氤氲。是他的错。沒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四年前。他只知道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推开她。却忽略了她的感受和想法。他以为那样是为了她好。殊不知。他已经在伤害她。而且越伤越深。沒有哪个女人听见自己的男人说他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同情她能好受。 陵寒想知道她更多的生活。于是继续点下面的日志。 这天下班回家。穆天翔约我去餐厅吃饭。样子很神秘。连凌都交给穆奶奶带。不让他跟去。 他定的是一家高级情侣餐厅。包下了整个场。我一进门便被那浪漫的场景震惊了。 整个场子很大很华丽。有着白宫一样的典雅与韵致。在琉璃地板砖的中央用无数朵玫瑰花摆放成一个心型。而中间放了一个小巧的乳白色桌子。周围更是摇曳着烛火。小提琴悠扬而动听的声音梦幻一般萦绕在耳边。我站在其中。就像被唯美包围。让人忘我。 穆天翔牵起我的手往里走。他的手心很宽阔很温暖。在他手心里总能找到一股安心感。 我们走到了心形中央。那个小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紫色盒子。穆天翔拿起。打开。一个漂亮的指环戒指闪亮在我面前。 我心晃动了一下。有些紧张。 而他果然还是说出了那样的话。 “溪儿。这些年相处下來。我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妻子。你愿不愿意给我机会。”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快要将我融化。 我慌张的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些年來穆天翔对我很好。我欠他太多恩情。他是个好人。是女人的好归宿。可是这一刻我的心却安静不下來。我抬起头來对他说。“我我配不上你。我有儿子。你应该娶到更好的女孩。” 他拉住我要逃避的手说。“我不介意这些。也不介意别人说什么。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快乐。” 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了认真。可是我的心却莫名其妙的疼了。我知道我不能欺骗他。“给我点时间……”我回答了他。 他说。“我会等。陪你一起遗忘。直到你将心搬空。让我住进去。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一下子热了眼眶。他的宽容和大度。理解和照顾让我感动。他越是好。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他。 是时候放下陵寒了。凌需要一个爸爸。不能让他因为我而受别人嘲笑。不能让他跟着我受苦。穆天翔是个好男人。我应该试图敞开心扉去爱他。也许接受了另一段感情。那些过往就自然而然的从记忆力删除了。 我忘了时间有很多。足够让我将你遗忘了…… 看得陵寒的心沉沉的。既酸涩又嫉妒又有一点恐慌。 他关了博客。沉思了一下转过头來才发现旁边的冷凌半张着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还意犹未尽的盯着电脑。看得忘了神。居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小人儿。 陵寒关了电脑揽了一下冷凌的小身板。唇边含笑道。“小孩子偷看别人**是不对的。” “那你还看。不对的是你。”唔。都怪这个讨厌鬼翻页翻得太快了。他只能寥寥草草的看几个字。根本就无法看清全部内容。讨厌鬼好讨厌。 “我是大人。大人做什么都是对的。”陵寒撩了一下唇。笑容很邪肆。却也俊美得让人心神荡漾。 无耻。冷凌子啊心里嘀咕。但他现在也沒必要去跟他计较这些。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清楚。他凑近了陵寒一点。睁着晶亮的眼眸。期待的问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陵寒。”陵寒很大方。即刻就道出了答案。 “哇撒。”冷凌的眸子猛然闪亮的放大。小胸脯激动了。“你真的叫陵寒啊。”刚才在他妈咪的日志了。他不下三次见到这个名字。 “嗯。”陵寒再次确认的点头。 “那你真的是我……哈哈哈……”期待了这么久。他心目中的超级英雄真的出现了。兴奋啊。激动啊。冷凌捧腹大笑。 “吁……小声点。别被你妈咪听到了。要是她知道我们偷看她的东西。她会不高兴的。”陵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冷凌一下子慌了。连忙闭上了大笑的嘴。“那你别跟妈咪说。我也不告诉妈咪。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拉勾勾……”冷凌伸出了小拇指。 陵寒看着冷凌笑了一下。也伸出小拇指套住他的小手。“一言为定。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冷凌龇牙咧嘴的偷笑。哇撒。见到爹地了耶。他真的有爹地了耶。经过昨晚陵寒将冷溪带回來。还招人给她疗伤的事。冷凌就已经对陵寒改观了。现在又确认是他是他的爹地。兴奋得要满地打滚。“嘻嘻……哈哈……”他高兴。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 陵寒见他乐成那样子。他嘴边也挂着笑。任他在椅子上捧腹打滚。 “你在笑什么。发生什么事。”冷凌正笑得不亦乐乎。门口突然传來冷溪的声音。 冷凌一惊。一下子翻身坐正。“沒笑什么。我们两个沒秘密。” 第22章 长大了娶你 刚刚说出口,冷凌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啊,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他立刻就有些无地自容了,还好他爹地反应快,及时为他的疏漏做出了扭转, “我给temple讲笑话,让他不要告诉你,沒想到他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的要告密了,看來他很忠与你,”陵寒站起來,星眸看向冷溪闪着一抹深切的光芒, 冷溪睇了陵寒一眼,“讲笑话还怕人知道,”什么谬论,她走进來推了推冷凌的小胳膊,“去刷牙洗脸,” “讲笑话有失男人的威严……”陵寒沒说话,冷凌却嘻嘻笑着來了一句,带着嬉笑的脸很听话的跑了出去, 陵寒愣了一下,心情很畅快,还是儿子贴心,懂得替他爸爸说话了,也懂得属于男人的规矩, 冷凌一走,房间里就剩下冷溪是陵寒两个人了,空气顿时变得浓郁了不少,呼吸之间似乎都有些不自在了,抬眼与陵寒晶亮的星眸不期而遇,冷溪即刻错开了眼神,别开目光样子显得有些失措,尴尬,“早餐好了,出去吃饭,”她略垂头沒有看他,小声的说了一句便转头往外走, 她那明显躲避他的样子,让陵寒有些失落,也有些心疼,他随后跟着出去了, 餐桌上,准备了早餐,每个人面前的盘子里放着一个煎鸡蛋,金黄却不腻,看得出來煎鸡蛋的人厨艺不错,简单的红豆粥和几盘小菜,看似简单的早餐,却不乏营养, 冷凌一直埋在刚刚认了爸爸的高兴心思里还沒拔出來,他心情雀跃,含着笑意一个劲的往嘴里扒粥吃鸡蛋,尽量吧小嘴塞住,免得忍不住又傻笑出來了, 而陵雪坐在冷溪的对面,她沒有动筷子,略微撅嘴,晶莹水灵的一双眼睛盯着冷溪,对她很不满的样子看着她,眼神有些怯怯的又有些抗拒, 冷溪小动作的吃着饭,虽然沒有抬头看对面,但她也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不满的盯着她,她也不想太在意,装作无事的吃饭, “你喜欢吃的土豆丝,多吃点,”坐在冷溪旁边的陵寒瞧出了陵雪那不乐意表情,他含笑夹了一些土豆丝在她碗里,示意她吃饭,他知道之前陵雪对冷溪有些误会,所以陵雪不是很待见冷溪,但是沒关系,这些他会慢慢化解的, 陵雪眼珠子动了一下,瞄了一眼她爹地,撅了撅小嘴巴,虽然很不情愿自己的爹地对别人那么好,她还是听话的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见陵雪听话的动了,陵寒满意的笑了一下,转而又对冷溪说,“你身上有伤,以后就不要下厨房了,这些让下人做,”那狭长的双眸,看着冷溪含着柔软的温情,言语之中流泻着真挚的关心,温温的话语似乎要将冷溪整个包容了, 冷溪心紧了一下,但很快心绪很快平静,她知道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会说这种关心的客套话的,她沒必要上心,“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了,谢谢关心……”她做这顿早餐是想感谢他昨晚的收留, 虽然一顿饭不算什么,但为别人做了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也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 陵寒被她疏远的表情和话语刺得愣了一下,但他沒往心里过,他知道她心里的苦和疏离他的决心, “溪儿,你做的东西真上道,这味道赶得上大餐厅的美味了,真是贤惠啊,谁娶到了你是他上辈子修來的福,”挨近冷凌坐着的杜绍熙几口干掉了面前的鸡蛋,津津有味倜傥的说道,说完还别有意味的看了陵寒一眼,仿佛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冷溪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喜欢吃就好,”穆奶奶年亲的时候是高级餐厅的厨师,冷溪只是在穆奶奶那里学到了凤毛菱角的手艺罢了, 对于杜绍熙的话她也沒在意,她了解他那吊儿郎当的个性,只当他是口不择言, 而陵寒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暗暗的狠睇了杜绍熙一眼,警告他: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明明知道溪儿现在和穆天翔是名义上的夫妻,你故意拆我台是不是, 杜绍熙直接无视陵寒的暗送秋波,很狗腿笑道,“喜欢,嫂子做的东西我当然喜欢,以后我常來蹭饭,” 话落,冷溪的拿住筷子的手明显的晃动了一下,脸色也凉得苍白起來,但被她很快掩饰过去了,强颜的扯了一下嘴角,“杜绍熙还是喜欢拿我开玩笑,以后别这么说了,虽然我知道是开玩笑沒什么,但被别人听到了总归对你有想法,”他的嫂子应该是冷妮吧,杜绍熙也真是的,也不看场合就取笑她,虽然她跟陵寒有过一段过往,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在这里住了两天,虽然沒看到冷妮的身影,但也沒看到紫凤阿姨,说不定是她们婆媳感情好,去哪里旅游散心了呢,紫凤阿姨喜欢冷妮,对这一点冷溪深信不疑,要不然在陵寒小的时候,紫凤阿姨也不会那么爽快的就给他们定下了娃娃亲, 冷溪那一连串不自在的连锁反应,不差不落一一的被陵寒收入眼底,他寒冷的眸子投向杜绍熙,毫不含糊的赶他走,“杜绍熙,我不去公司了,今天的会议和客户都由你來召见,吃完了还不快走,”免得在这里说一些胡话,杜绍熙不知道冷溪的心思,他陵寒可清楚得很,这小女人,一门心思的以为他娶了她姐姐为妻呢,杜绍熙这么说不是给她难堪么, 杜绍熙岂会听不出來陵寒话里的支开之意,也是得留点单独的空间给他们小两口,他擦了擦嘴很识相的站了起來,“替boss劳碌的命啊,我上班去了,你们慢慢吃,” “绍熙叔叔拜拜,”陵雪扭过小身板对杜绍熙挥挥手, “雪儿拜拜,还是雪儿爱我,雪儿快点长大绍熙叔叔娶你怎么样,”杜绍熙倜傥着笑容,在雪儿脸上亲了一口,嘴唇还沒落下去,一根筷子就朝着他的脸飚飞了过來, “还不快滚去工作,” “哇哦,想谋杀啊,”杜绍熙及时跳开,躲开了那筷子的袭击,一瞥眼就撞见了陵寒那冰冻三千尺的寒眸,他的小心肝跳了两下,连忙朝外跑去,“我撤了,” 陵寒瞪着杜绍熙冷哼了几声,这小子越來越不像话了,想打雪儿的主意,不想活了,他也不想想,等雪儿长大了,他杜绍熙就是一个糟老头了,还怎么娶她给她幸福,不行不行,以后让杜绍熙离雪儿远点…… 雪儿则沒什么概念,看见她爹地和杜绍熙在那玩闹一样,她咯咯的笑着异常天真, 冷溪看着陵寒那凝着寒意的眸子略显出了他的紧张,她微微垂了垂头,唇边不自觉勾起了一抹笑意,虽然知道杜绍熙那是玩笑话,但冷溪也了解陵寒的担心,为人父母,在孩子的事情上总会考虑得更多,更紧张,这种心情她很理解, 吃完了早餐,残渣剩饭被下人收拾走了,坐下來喝了一会茶,冷溪牵着冷凌向陵寒道别,“谢谢你昨夜的照顾,我们该走了,”她牵着冷凌站在坐在沙发上的陵寒面前,推了推冷凌的肩膀,“跟叔叔说再见……” 要走,叔叔,陵寒的心一震,寒眸冷彻下來,立马就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寒眸凝视着他们,虽然他坐着他们站着,但他与生俱來那种慑人的压迫气势,即使是坐着,也是那么高人一等,就像一个王在睥睨着他的下人, 冷凌撇了撇嘴,闷闷的说,“叔叔再见,”其实他很不高兴叫他叔叔的,但是他不想违抗他妈咪的话让她伤心, 见陵寒冷着脸沒说什么,似乎是默许了,冷溪牵着冷凌往外走,就在快要踏出大门的时候,那个男人寒彻威严的话从背后响彻开來, “站住,” 他醇厚有力的话语一落,守在门口的护卫立刻如松柏一样站了出來,铜墙铁壁一般挡住了冷溪的去路, 冷溪心慌,冷凌却咧开嘴笑了,哇撒,好酷,不愧是他爹地么,其实冷凌心里对父亲这个形象是向往的,他从小就好想好想见到他爸爸,看着别的孩子有爸爸,他羡慕也心酸,但他不敢在他妈咪面前提爸爸,因为每次一提及,妈咪虽然表面沒什么,但他总会听见妈咪偷偷的哭, 他知道他又惹妈咪伤心难过了,于是他学聪明了,将那些想见爸爸的渴望埋藏在心里,在妈咪面前他要装作毫不在意, 可现在终于找到他爸爸了,又要分开,他难免失落, 冷溪气急败坏的转头,责怪的瞪着那个正朝着他们走來的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经做了该做的,已经答谢他了,他还想怎样, 陵寒冷硬着脸庞,大步流星的走过來,扯开她和冷凌牵着的手,不容分说的将她的手握紧,强势的将她往房间带,“temple,我和你妈咪有事情要谈,你自己玩,”不是建议是命令, “哦,”冷凌痴痴的应了一句, 陵寒强势的将冷溪拽进自己房里,锁上了门, 冷溪惊慌不已用力的甩开他,“你放开我,” 陵寒凝着寒眸,从鼻孔里呼了几口粗重的气息,忽略她的挣扎,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门上,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第23章 爱情这东西不能把控 那炽热的吻厚重而掠夺,陵寒含住冷溪柔嫩的唇瓣重重的碾,不等她做出反应,他便攻开了她的唇齿,舌尖宛如游龙一般扫入她蜜枣一样的唇枪,她滑嫩的舌头对这突然而來的凶猛不适应,本能的向后退让着,蠕蠕颤颤的温热就好像这世上鲜活而美味的食物,越发的撩人心魄,并非刻意,却更是魅惑, 陵寒撑着冷溪的后脑勺,气息越发紊乱粗重,吻变得急不可耐,他本來只是想惩罚这个小女人的胡思乱想,惩罚她在他面前的故作冷清,可恶的小女人,她竟敢想再一次带着儿子离开他身边,竟敢让他的儿子叫他叔叔, 他是要惩罚她的,可一吻上她,便撩起了他全身的悸动,情动就这么如影随形的跟了过來,直让他的小腹酥麻火热,急喘的气息恨不得立马就将她就地正法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冷溪就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兔子,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甚至被他抱在怀里,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胆怯和逃避,那种熟悉的温度将她包围得密密实实,那属于他的气息在她周身萦绕,牵引着她的理智,撩起她内心深处最真诚的呼唤,他在她嘴里翻江倒海,那湿沫的舌缠住她來不及退让的舌头,深深的缠绵,她头脑开始眩晕,在他的吻下开始漂浮,她就像一只被训乖的兔子软下了身子,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抱在怀里,霸道却不是温柔的抚摸, 陵寒身体迅速火热起來,那急切的欲念刻不容缓,他的大掌探进她的衣襟内,沿着她丝绸一般的腰肢往上游走,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挑拨,揉捏, “嗯……”他的手带着火热的温度,在她的皮肤上点起一把火,被他抚摸过的皮肤犹如沸水一样滚烫跳跃起來,冷溪意乱情迷,呻吟不自觉的溢出嘴里,身子软得发颤,要不是陵寒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恐怕她早就化成了一滩水瘫软在了地上, 那娇弱的吟声,犹如夏日吹拂在夜里的风,撩过陵寒的心房,吹拂得他心痒难耐,粗重的呼吸灼烫的喷射在她皮肤上,他离开她的唇,密密实实的吻沿着她精巧的下巴而下,咬住她细白的脖颈, “额……”他的吻咬带起的一阵刺痛,延续着酥麻的欲念,冷溪的身子开始颤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晕晕混混的身体完全被他主导,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无抵触力,不管她装得多么坚强,在他面前一碰即酥…… 陵寒紧紧的抱着她,把她与自己贴得密不透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才能感受到她即将是他的,大手沿着她的腿根覆上她那一芳秘密之地, 冷溪一酥,腿一麻差点瘫倒在地,而他拖着她屁股的那一只手适时的用力,提住了她快要支撑不住的身子, 呼吸越发火热粗重,埋在她胸口允吻她那水泽可口的樱桃, 上下夹攻带來的刺痛和酥意使得冷溪猛然颤抖了几下,“不……”她潜意识的抗拒着什么,手撑在他胸膛推拒着他, “溪儿……”陵寒啄吻着她,喘息的呼唤,“不要逃开我,我知道你的身体是渴望我的……”他知道她还是爱他的,她并沒有忘记他, 身体,渴望,这两个在冷溪脑海里敏感的词汇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撞入冷溪的神经,将她的理智猛然惊醒,她忽然睁开迷醉闪烁的眼眸,胸口慌得喘息起來,更加用力的推着他,“不要这样对我,”因为手臂还受着伤,她稍稍一用力便牵扯了伤口,丝丝缕缕的疼致使她微微皱眉,就像她的心一样,如血丝一般丝丝缕缕的疼, 这细微疼痛的动作,通过相接触的身体,传导在陵寒的感觉神经处,倒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想起來她还受着伤,想起之前他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强行要了她给她造成的伤害,他的心微微一怔, 虽然不舍,但覆在她秘密之地的手还是退了出來,垂下暗欲迷纱的眼看她,“溪儿,我说过的话还算数不会在对你乱來,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吻吻你,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用怕,”那温柔如水的声音听得出如丝如缕的诱哄,沙哑的音质透着欲念的气息却暴露了他言不由衷, 冷溪瞪着黑葡萄一般的眼,怨怨的瞠着他,“那你还不放开,” 她不要,再也不要沉迷在他的温柔里面,那些感动只是她想太多,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陵寒看着她小野猫一样的目光,愣了片刻,搂着她的臂膀稍稍松了松,然后慢慢的移开,擦了擦还残留有她口水的唇瓣,等她站稳了,他抬起星眸深如潭水的看着她,“溪儿,其实这几年來我都很想你……”醇厚磁性的音质,配上他那天怒人怨的俊美外表是极其的诱惑,说出那样甜蜜的话足以让每个女人心动, 闻言,冷溪的心窒得一疼,那瞬间的温暖刀刻一般划过心迹,但那也只不过是一瞬,那些类似感动的温情很快被她压制下去了,她错开他的眼神,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激情也或许是生气,气息还有些喘,置气似地道,“我不想你,你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就算是想调戏我,看着我可怜也好,以后别在说这样的话了,被你老婆听见了我不会帮你解释,”她说这话的口气有些强硬,好似要在他面前驳回一局,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着吃醋生气的话,陵寒突然觉得她好可爱,心里也温暖了一把,他满意的笑了笑,露出整齐划一的一口大白牙,微微靠近她,她惊慌的向后退他置若罔闻,密密实实的接近她,单手揽着她的后背,让她靠近自己,在她耳边轻声说,“傻瓜,我还沒结婚,你就那么想我娶你姐姐冷妮吗,”他的话语轻而细,磁性的声线犹如细水长流一样涓涓而淌, 这句话比任何雷鸣都响亮,瞬间震得冷溪的心一顿,毫无心理准备的震惊得瞪圆了眼,脊背都挺直起來, 如果她沒听错的话,陵寒说他沒有跟冷妮结婚,他们有婚约的,沒有结婚代表什么, 冷溪脑袋混白了,完全沒了思绪, 她痴愣的反应完全在陵寒的意料之中,他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了她,勾唇笑了笑,“其实雪儿是……” “我接电话……”冷溪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拉回了她震白的思绪也打断了陵寒來不及说出的话, 冷溪回神还算平静的说了一句,推开他的臂膀掏出了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是穆天翔打來的,她余光注视了陵寒一下,却也沒避讳平息了一下心情直接接了起來,“天翔,” 听到这两个字陵寒脸上那堪比春风的笑容立刻就有些冷硬了,黑眸也沉下去不少, 那边的穆天翔说了什么,刚才还面色酡红的冷溪脸眼看着转白了,她烟色的秀眉也不禁皱了起來,略略咬唇一直沒说话,最后淡淡的说了一个,“好”,然后挂了电话, 陵寒看她脸色有些不太好,上前轻问,“怎么了,” 他一靠近,冷溪向前走了一步,“沒……沒什么……” 她这明显躲避他的行为和表情令陵寒蹙眉,刚才的兴致顷刻冷淡了下去, “你刚才说雪儿怎么了,”冷溪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陵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过,也许这个男人天生薄情吧,冷妮替他生了一个女儿,就因为他不喜欢冷妮所以他也不会娶她,最后连女儿的抚养权也被他剥夺而去, “沒什么,就是觉得雪儿应该去上学了,”陵寒收敛了刚才的热情,薄唇又变得有丝冷硬了, 他忘了现在溪儿身边还有个穆天翔,虽然这些年她和穆天翔一直分居,沒有夫妻之实,但从溪儿的日志中看出,她已经在慢慢的接受穆天翔, 陵寒突然觉得自己沒把握了,爱情这种东西又有谁控制得住呢,要是溪儿真的已经不爱他了,慢慢的爱上了穆天翔的话,那么把雪儿是她女儿的事情告诉她,她定会跟他闹着要回雪儿,到时候他不仅失去了溪儿也守不住雪儿,那么他就太失败了, 陵寒突然发现在自己最想守护的人面前,他也变得顾虑颇多,也许就是因为太过在乎,太害怕失去,所以任何事情就越发的小心吧,决不允许出一点点的差错, “原來是这样啊,美国学校很多,可以随便挑选,”冷溪应道, “嗯,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帮忙参考参考,毕竟女人比我们心细,”陵寒双目注视着冷溪,虽然话语说得如家常,但他的瞳孔里一直倒影的是她的面容,深深的眷眷的,他会竭尽所能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直到她接受他为止,到那个时候在把雪儿是她女儿的事实告诉她是最佳的时期, 沒想到他陵寒也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时候,他在心里笑自己, “嗯,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些吗,”冷溪垂着眉睫不敢看他,连说话都有些尴尬了, 陵寒点了点头, “那,那我和temple先回去了……”她垂着头,支吾的说, 陵寒瞬间抬起了寒眸,透着伤怒的盯着她,“穆天翔來接你了,” 第24章 确定这是你男朋友? 冷溪被他那副紧张的样子惊了一下,但依旧沒有抬起头,“沒有,他在德国还有点事,过几天……” “就算他來了你和temple 也修想走,”陵寒含着怒气嗔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拉门出去了, 太让他生气了,他已经告诉她他沒有娶冷妮了,她难道还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从前不是很在乎他的吗,现在为什么对他的事那么无动于衷,连他告诉她他沒有别的女人她都跟听到新闻一样沒什么反应和感觉, 陵寒心里压抑得很,压抑得闷闷的有气, 这个男人又开始他的独霸专权了,面对他强硬的态度,冷溪有些委屈,但她知道陵寒在气头上的时候去跟他理论,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还是先由着他,缓缓吧,等穆天翔來了再作打算, 她也跟着后面出去了,踏进客厅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冷凌坐在陵寒的旁边,挨得还很近,好像很亲热的样子, 冷溪眨了眨眼,莫名的紧张起來,如丝如缕的恐慌滋滋蔓延在心里,刚才早上就看着冷凌和陵寒的关系不对劲,他们两个太过于热络了,有点像是一对彼此心有灵犀的父子,难道这就是父子之间天生的感应,冷溪开始害怕起來,害怕陵寒知道凌是他的儿子之后跟对待冷妮的女儿雪儿一样剥夺了凌的抚养权, 她急急的走过去,坐在陵寒和冷凌之间,不让他们靠得太近, 陵寒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突然坐得离他如此近的冷溪,见她呼吸有些着急,脸也有些红,显然是急的,他微微眯了眯眼,她的心思被他一眼看穿,这小女人是在怕他抢走了她的宝贝儿子, 呵,小女人,四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急切的离开他身边,四年后她还是如此紧张,看來她是太爱跟他一起擦出來的爱情结晶了, 这样想着,陵寒心里也舒坦了不少,“中午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 冷溪猛的看向陵寒,他的语调好似就那么笃定她一定要留下來似地,也不问问她的意见,不过这个男人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么,他决定和认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随便吧,”她气呼呼的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妥协般说了一句, 陵寒满意的勾了勾唇,“temple呢,想吃什么,” “我要吃肯德基,”冷凌几乎是下一秒就欢快的叫出來了,那雀跃的话语就好似向父亲撒娇的孩子, 他喊完,精亮的黑眸刚刚绕过去准备看侧面的陵寒,却收到他妈咪投來的责怪目光,他一下子听话的垂下头,悻悻的不说话了,眸子也暗淡下去,整个人就像被晒蔫的小草, 陵寒淡淡笑了一下,也沒说什么,目光无意识的瞟了一下,余光突然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陵雪,她略略垂头,悻悻然的看着他们这边,有点胆怯有点委屈的模样,好似不敢过來一样, 好像是忽略了雪儿啊,小孩子的心灵是很脆弱的,不能让她感觉自己被抛弃了,陵寒突然有点心疼雪儿,他招了招手,“雪儿,到爹地这边來,”目光放柔了,声音也是极其慈爱, 她爹地终于看见她了,雪儿撅了撅嘴,交叠着小腿走了过來, 陵寒把她揽在自己腿上坐好,“你呢,想好吃什么沒,” “我要喝奶.奶……”陵雪一张无辜的脸对着陵寒,奶声奶气的道,她才四岁还是个女孩子,正是撒娇对母亲依恋的时候, 这话一出,陵寒挂着宠溺的脸顿时就有些为难了,他看了看溪儿,见她只关注自己的儿子,沒法他只得安抚雪儿,“爹地叫人去给你买,你喜欢喝什么牌子的,哇哈哈还是旺旺,” “随便……”陵雪吧唧了一下嘴巴,澄黑的眼看着陵寒眨巴了一下,脸边现出一个笑意,浅浅的梨涡现出醉人的弧度, 看着这样的陵雪,冷溪的心窒了一下,沒由來的有些疼,也许是因为她这么小就沒有母亲陪在她身边,任何人都会觉得她可怜吧,冷溪以为自己的心疼是对陵雪的同情, 冷溪身上有伤,中饭陵寒沒让她下厨,而是叫的外卖,他今天似乎特别闲,一直沒有出去工作也沒有出去逛逛什么的,满腹兴致的陪冷凌和陵雪玩游戏,冷溪在一旁看着他们玩,有时候被冷凌拉进去掺和一下,然后又在一边旁观了, 看着两个小孩子围着陵寒耍闹的情景,那欢笑声就好似是这世上最动听的美曲,萦绕在耳边让她心暖暖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幸福的呼唤, 而陵寒,那个桀骜不羁,冷彻灌心的男人,在孩子面前,他的笑容也是如此温柔阳光,挺拔的身影,俊美的脸庞,配合着他的笑,宛如阳光照射下的参天大树,是任何一个行路人依靠的支柱,仿佛有他在,就不会迷路,他是安全的保护伞, 这样的画面真的真的好幸福,看着那两小一大的身影,冷溪迷醉了眼,唇边的微笑和煦而温暖,这样的时刻她会一辈子铭记在心里,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近黄昏, 杜绍熙风风火火的推开门,“寒少,带着你一家老少跟我走,” “绍熙叔叔,去哪里啊,去吃好吃的咩,”陵雪迈着小腿勤快的跑到杜绍熙脚下伸出双手要抱抱, 杜绍熙俯身爱怜的将她抱起來,在她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我的雪儿果真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为了庆祝这团聚的日子,今天就不在家吃饭了,我定了餐厅大家都出去吃,來,我亲爱的雪儿再让我亲一口,” “正经点,不是定了餐厅么还不快走,雪儿去换衣服,”杜绍熙伸出嘴巴又要亲雪儿,她的小身板就被一只大掌给夺了过去,陵寒抛了杜绍熙一个给我安分点的眼神,将雪儿放在地上让她去房间换衣服了, “啧啧,瞧你这父亲当得多称职啊,这么小就怕我把她拐跑了,啧啧,寒少你真是慈父的好形象,改天让人民大会堂给你颁发一奖状……好我闭嘴……”杜绍熙的话还沒说完,迎來陵寒的一记厉眼,他打趣的用手做了一个缝上嘴巴的手势, 杜绍熙定的是一家高级餐厅,环境富丽中却不失清雅, 他们一进來立马就有专门的服务员前來接待,杜绍熙负责开路,陵寒牵着陵雪,冷溪牵着冷凌跟在后面还算顺利的坐在了不算大的餐桌上, “本來是想定一桌豪华大餐的,但想着桌子太大,吃个饭大家坐得离得那么远,有悖拉近亲人之间距离的原理,所以杜博士我自作主张定了一桌小的,大家挤着坐坐,沒意见吧,”杜绍熙用着倜傥的笑容,他的话语总是那么轻松, 冷溪被杜绍熙说得羞愧,他一口一个亲人着实让她心跳难以平静,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知道杜绍熙爱开玩笑,也沒特别说明什么,“就你所说,吃个饭而已,不必大过铺张,” 几个人满意的坐了下來,冷凌难得见知己兴高采烈的跟杜绍熙聊起了天,雪儿也在一旁附和,冷溪含着淡笑看着他们聊,陵寒的目光则是看着冷溪,气氛还算和谐融恰,等菜來了大家吃得津津乐道氛围就显得更加融洽了, “晓优,我爱的一直是你,今天你就会看到我的诚意了,相信我,” 他们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不特别,但那晓优二字引起了餐桌上对这二字有识别力的人的注意力, 冷溪和杜绍熙同时朝后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拥着一个可爱水灵的女人正往餐厅里面走, 看到这个画面,冷溪心一紧, “哎,你……你们是……”那女人看到这边,她在冷溪和杜绍熙之间來回指了指,终于惊喜的大叫起來,“杜绍熙,冷溪,真的是你们,沒想到真的遇到你们了,我好幸福啊……”白晓优一脸惊喜小跑过來,激动的握握冷溪的手又拍拍杜绍熙的肩膀,“绍熙同学,几年沒见,你又长帅了,男人果然是越老越有韵味,越老越帅啊,哈哈……” 这话,杜绍熙的脸黑了黑,“我很老么,29岁,很年轻,明明很年轻好不好,” “好好,不跟你老人家计较,年轻的小伙子杜绍熙,哈哈……29岁的老男孩……”白晓优似乎很乐意调戏杜绍熙,笑了一个圈才突然发现桌上还坐着那老老少少的两对金童玉女, 她在陵寒,冷溪,陵雪,冷凌之间來回看了几下,指着他们笑呵呵的道,“好漂亮的两个娃,女儿像妈,儿子像爸,真是一家神仙眷侣啊,哇哦,好羡慕……”白晓优抱着手,俨然一副花痴状, 冷溪尴尬,正准备开口解释,跟在白晓优身后的男人上前來依了依她,“晓优,这些都是你朋友啊,” 白晓优一惊一炸,这才想起介绍,“对呀,这些都是我的好朋,杜绍熙,冷溪,陵寒,他是我男朋友叶少杰,嘻嘻,我也谈恋爱了,”白晓优说着,满面红光,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幸福得甜蜜, 叶少杰,冷溪朝着那看起來谦谦有礼的男人看去,顿时脸色有些发白,烟眉也皱了起來, 这不是那夜店里的老顾客吗,沒想到他真的跟白晓优有瓜葛,还是白晓优的男朋友, 陵寒不动声色的将冷溪的不安看在眼里,一直沒做声的他,突然说了一句,“你确定这是你男朋友不是一只发.春的狗,”磁性的音调,悠然却阴冷, 第25章 把你给我! 陵寒的话一说出口,全桌人的脸色顿时形色各异了,冷溪面色有些难堪,她是想不到陵寒会说出这样的话,而杜绍熙却相对來说淡定得多,这话出自陵寒之口一点也不意外, 白晓优刚才还调皮雀跃的笑容也立马有些尴尬了,“呵呵,寒哥哥,别这样说嘛,少杰他为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面对陵寒她总是有那么一点惧意,虽然她性格开朗爱说笑,但在她的寒哥哥面前,她总是想要保持一点女孩子家的庄雅, “这位大哥真会说笑,这是个人道的社会又不是春天,哪來的禽兽,说实话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叶少杰依旧保持着君子般的笑脸,上前來微微揽住白晓优的肩膀,笑容礼貌,但看向陵寒的眼却折射出一抹阴郁, 陵寒牵唇,那勾起的弧度说不清的邪肆深不可测,叫叶少杰看得一阵恶寒,“是不是玩笑自己心里清楚,这餐厅也该退休了,什么样的东西都能进來,污染市风,”醇厚的音质虽然淡雅,但饱含着冷冽的讽刺, “寒哥哥,别这样……”白晓优为难的叫了一声,她明显的感觉到揽着她的叶少杰手臂力道有些收紧,感觉到了他被羞辱的愤怒,她也有些愧疚,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陵寒这样咄咄逼人的羞辱人的确很伤人,她蠕了蠕嘴道,“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就别那么冷酷嘛,让小宝宝们多多学习你温柔的一面……” “白晓优,还轮不到你这么说,”杜绍熙猛然厉声喝向白晓优,那目光也是极其凌厉,敢教育起陵寒來了,简直胆大包天啦, “我……”白晓优被杜绍熙突然的厉喝震得愣了一下,她委屈的看向杜绍熙,气呼呼的鼓了鼓脸,“你们都是混蛋,少杰我们走,哼,”她负气的挽着叶少杰转身就将他带离餐桌, 哼,大混蛋,允许他们找女人找得逍遥自在,她只不过找一个男朋友就要被他们围攻,让她下不了台咩,太混蛋了, 她喜欢了十几年的寒哥哥都有儿有女了,难道她还能扒着他不放么,她上学的时候就沒好好谈过恋爱,如今毕业了那个后悔啊,感觉自己的高中大学都白上了,她都22岁了,一定要谈恋爱一定要谈恋爱,再不谈恋爱就老了啊啊啊,白晓优在心里有些抓狂, 叶少杰被她挽着走,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去发觉白晓优的气,他还沉浸在刚才见到冷溪那女人的震惊中,沒想到那女人沒说假话,她真认识白晓优,他暗自庆幸上次自己聪明了一回,沒有对她怎么样,要不然现在见面指不定被那女人故意踩一脚,好在白晓优面前立功,凭着白晓优攀上她的哥哥, 在庆幸的同时心情也很疾愤,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句句针对他,如此露骨的羞辱,偏偏在那男人强大压迫的气场下,他又反驳不得,别人的气场高他一等,这才是最气人的, 冷溪一直垂着头沒说话,陵寒那样讽刺那个叶少杰她也沒出面说什么,甚至觉得陵寒那些骂人的话说得让人心情舒坦,本能的感觉像叶少杰那样的人真该好好骂骂, 想起那天的事,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而重了,一颗青菜突然放进了她的碗里,她猛然抬眼对上陵寒的星眸,本來不平稳的心跳有些加速, “多吃点……”陵寒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关心的话,其他的什么也沒说,也沒问, 冷溪僵扯了一下嘴角,垂下头來夹起碗里的菜慢慢的往嘴里送,大家都沒有说话,气氛很安静,但越是安静她越是吃得不安心,心里总堵得慌,直觉陵寒知道了什么,但他却保持着沉默,让她有些压抑, “那个男人我认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碗筷略低着眉说了一句, “什么,不会吧,你跟白晓优玩三角恋,你们眼光也太差了吧,”听到冷溪的话,杜绍熙往嘴里送食物的手一下子顿住,一脸惊诧的看向她, 陵寒沒有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你想多了,那天慕容萧梓命人把我送进了夜店,他就是那天晚上我要服侍的客人……”冷溪说得很平静,她沒有说自己见到何泉的事,隐隐的不想提及她, “买噶的,狗日的,”杜绍熙吃惊的瞠圆了眼,眸子里燃起了愤怒,“他沒对你怎么样吧,”杜绍熙比陵寒还紧张,笑话,陵寒是他老大,他岂能让别人给他老大戴了绿帽子, 看见冷溪摇了摇头,杜绍熙这才摸摸胸脯松了一口气,“还好溪儿聪明逃出來了,他妈的人渣,”杜绍熙气愤的骂道, “他妈的人渣,”随后杜绍熙侧边传來一个稚嫩的骂人话语,那口气和气势跟杜绍熙一样一样的, 众人的目光被这话语给吸引了过去,只见冷凌一双黑眸沉着冷厉,折射出精锐的锋芒,一脸的阴郁气势,好像比杜绍熙还愤怒, 原來就是那个人欺负他妈咪,把他妈咪的手脚伤成那样子,太可气了, 杜绍熙吃惊的吞了吞口水,不良典范啊,他不是故意要带坏儿童的,不是他的错,他小心的转头去看陵寒的眼色,见他寒眸平静沒有要爆炸的成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陵寒这个慈父沒有被引爆的迹象, “杜绍熙,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沒做完,”杜绍熙沒等到陵寒的斥责,却等來了他一双状似询问的目光, 杜绍熙心一收,不解的眨了眨眼,“沒呀,公司的事今天我都处理完了,也沒什么大事……” “当真,” 见陵寒的样子挺严肃的,杜绍熙想了一下,点点头,“当真,” 冷溪略略皱眉,内心有些不安,“绍熙,你去看看晓优吧,” “我去看她干嘛呀,人家跟自己的男朋友不知道多甜蜜,难不成我去当电灯杵在那里给她们黑灯瞎火的事照明,”杜绍熙不屑的撇开脸, “绍熙,这个餐厅你负责在半个小时内收购了,餐厅里所有客房的人员都给我在10分钟内清理干净,这是你半个小时之内的任务,”陵寒放下刀叉,靠在椅子上突然说,一脸审视的目光并沒有说笑, 杜绍熙瞠目结舌,“不是……寒少……你……你來真的啊,”只不过吃一顿饭就要收购了人家的餐厅,要不要这么霸道啊,他刚刚休息才不要去工作,见陵寒一脸强势的样子,他闪闪的目光投向冷溪,希望她帮忙说情,却看见溪儿也是一双期待他赶快走的目光看着他,他一下子瘪了,“好吧,我去……”知道你们一家四口需要单独空间,要支开他就直说嘛,干嘛又要他工作,果然是boss底下被压榨的下属日子不好过啊啊啊…… 见杜绍熙离开冷溪松了一口气,她也明白陵寒的苦心,想跟他说谢谢,但说不出口,只好继续埋头吃饭, 有些事大家都懂就不必说破,陵寒也说什么,示意了一下孩子,自己也拿起刀叉继续吃饭了, 可苦了杜绍熙这个劳役啊,提起高度的注意力全方位紧密而快速的工作,花了五分钟查明了这个餐厅的底细和规模,再花了五分钟见了餐厅老板,亮出自己的身份,吓得老板腿软,然后一张支票一句,“你这个餐厅老子要了,”轻飘飘的搞定, 本來完事,贼兮兮的准备回去向陵寒邀功,继续他们丰盛的晚餐,却接到陵寒的一个电话,“给我亲自监督,赶走所有入住的客人,”然后“啪”挂了电话,他连说不的机会都沒有, 杜绍熙擦汗,有个强势的boss真tmd的累啊,沒法,谁叫他劳碌的命呢,只好风风火火的又去每个房间将人扫地出门了, 他妈的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苦差事,打扰了多少对情侣的好事,人家裤子还沒穿好呢,就被他赶了出去,他觉得这样浪费别人的**,根据现世报的原理,一定会从他杜绍熙身上剥夺回去的,哎,苦涩啊,要做一个好员工,他容易嘛他, 叶少杰带着白晓优回了自己在这边居住的房间,锁上门把她牵到床边坐下, 敛了敛情绪说,“晓优,谢谢你來看我,” “我才不是看你,你还沒跟我解释,那天的电话怎么回事,那女人是谁,”白晓优置气的推了推他,翻了翻白眼, 她千里迢迢的赶來美国是來兴师问罪的,自己的男朋友要自己管,即使是出差也不能让他出轨了哼哼, “我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吗,那是我客户的女人特别喜欢开玩笑,我正在谈生意你就打电话來了,于是就被他们玩耍了,”叶少杰宠爱的抱着她, “真是这样,” “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不然我向你坦诚,让你检查检查,”叶少杰邪邪的说,然后抬手解自己的西服扣子, “哎,别,我才沒兴致看你的身体,”白晓优按住他的手,叶少杰顺势将她牵入自己怀里,吐出的气息有些灼热,“晓优,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患得患失,因为我们的爱情还沒有身体印证,不如……” “去你的,这种事说好结婚再说,”白晓优脸红的推开他, 叶少杰咬了咬牙,眼中燃起了不甘和不快,猛烈的站起來,“白晓优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男朋友,我跟你交往快半年了,连接吻你都要推开我,你当我是什么,你寂寞的解愁工具,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吗,” 白晓优沒想到他会这么激动,撇了撇嘴道,“怎么说,” “你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有多难听,他们说我对你趋炎附势,像狗一样扒着你不放,靠着你上位,连被你戴了绿帽子也不敢吭声,” “你闭嘴,什么绿帽子,”白晓优火了,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不是吗,你沒有跟别的男人吗,那为什么不敢把你给我,还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难道沒听见刚才那个男人怎么说我……”叶少杰咄咄相逼, 想到陵寒刚才的话,白晓优是有点愧疚,“他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你不必太在意,他本意不坏……” “不坏,”叶少杰嗤讽,“他不坏那错的就是我,原來你真的只当我是你消愁解难的男宠,你从來都沒真心对过我,”叶少杰气得踢床, “你为什么选择相信别人的话而不相信我,你到底想怎样,”白晓优也气得泪流满面, “跟我上床,证明你是清白的,”叶少杰吼, 第26章 你混蛋 白晓优窒了一下。憋气的瞪着他。“你想得美。你以为我是傻子。给了你。如果证明了我是初次。你潇洒了舒坦了我就毁了。我还要时常担心你会不会把我给甩了。如果我不是初次。被你得了便宜还要忍受你的辱骂。被说不守妇道活该犯贱。我又不傻。”她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极其难过。 叶少杰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了。他一激动干脆豁出去了。猛地抱住她。“晓优我太爱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说了一句急切的吻了下去。只要把白晓优变成了他的。他就可以掌控白晓优了。到时候什么都可以手到擒來。 “你放开。放开。”白晓优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唇更是被他死死的堵住。 感觉到了一个灼热的硬物抵触在了她的腿间。她更是惊恐。“你在不放开我叫人了。” 叶少杰被欲冲昏了头脑。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探进她的衣襟。在她的背部游走。 白晓优感觉一阵恶寒。寒毛都竖了起來。“叶少杰。你敢对我怎样我让你死得很难看。”她流着泪叫着。却是害怕得发抖。 “警告一声。本餐厅清理门户。概不收一切住房客户。我数三声就开门。不管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都给我准备好了。” 是杜绍熙的声音。白晓优朝着门那边看去。心情焦急又激动。 叶少杰被突然而來的声音猛然震醒。他也抬头朝着门看去。 “一……” 门外开始了数数。白晓优趁机猛然推开叶少杰朝门那边冲去…… “二……额……”杜绍熙机械的站在门口数到二。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俯冲他被人抱住。身子都被冲得向后踉跄了一步。“你干什么。”他又不是上门服务。杜绍熙几乎是下一刻就怒吼。不管是人是妖都要推开抱住他的爪子。 “呜。绍熙叔叔。我被人欺负了……” 推了一下。杜绍熙撞见白晓优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本來可爱而欢乐的脸庞此时被泪水覆盖。就像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杜绍熙停止了动作皱了皱眉。朝房间看去。那人渣果然站在房间中间。还一副食饱餍足的满足样。 杜绍熙顿时就有气了。“你先一边去。”他拉开白晓优冲进去就毫不客气的在叶少杰裤裆中间顶了一膝盖。叶少杰疼得弯腰。面色扭曲。 “做男人很好玩是吧。让你好好玩玩。”杜绍熙捏着叶少杰疼得发白的脸。嘲讽的拍了拍他的脸。“别让老子在美国见到你。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杜绍熙严重的威胁警告。他的手一松开。叶少杰便倒在地上。捂住自己重点部位。疼得说不出话。 杜绍熙气哼一声。转身就走。白晓优眨了眨泪眼。看了看屋里的叶少杰。垂着头跟在了杜绍熙后头。 白晓优跟着杜绍熙见到他接下來的行动。她就失望了。心有一点空落的感觉。额。她本以为他是特意來找她的。沒想到他是在执行公务。将每个房间里的人都赶走了。好吧。他是误打误撞才拉她一把的。 …… 末了。杜绍熙完工回到餐厅大厅。陵寒那一伙人早就走了。他暗道沒义气啊。只好独自归家了。 “别跟着我。”这话是对一直跟在他后头的尾巴说的。 “我。我沒地方住……”白晓优低垂着头脚跟脚手跟手的跟着杜绍熙。“额……”她沒想到他突然停下來。她冒失的撞了一下他的后背。 “去你那男朋友的房间住啊。他不是对你很好么。”杜绍熙旋身过來冷瞥了她一眼。 那口气。白晓优听起來怎么带了那么多酸意呢。她瞄了瞄他。弱弱的说。“你不是把这个餐厅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赶出去了么。” “……”杜绍熙感觉他这是自己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抛了一个冷眼。无话可说转身就走。白晓优跟上。 “哎。等等我。” 杜绍熙踩着车子就开。白晓优扶着车侧面根本打不开车门。只得扶着车子跟着跑。 “哎呀。好痛……”车子速度越來越快。白晓优被甩在了地上。她疼得拧眉抚腰。 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女人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样子。杜绍熙呼了一口气。“女人就是麻烦。”虽是这样说。但他鬼使神差的倒回了车子。 白晓优坐在地上正在查看自己摔破皮的手。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她抬眼看去。立刻惊喜的笑了。“绍熙叔叔……” “……”杜绍熙扶额。他有这么老么有这么老么。一口一个叔叔的卖萌给谁看呢。你还以为你是雪儿啊。 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是将她载上了车。见她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在查看自己手上被摔伤的伤口。杜绍熙叹了一口气。从车里随手抽出來几片创可贴。递给她。他一个大男人当然用不了这个。这还是他替雪儿准备的。防止她擦伤。以备不时之需。 看见那个大掌上拿着的创可贴。白晓优的眼睛一亮。高兴的接过。“谢谢……” 杜绍熙继续前视开车。沒理她。 白晓优如是珍宝一样将创可贴撕开來。贴在自己的伤口上。这创可贴可真是灵丹妙药。一贴上就不疼了。好舒服…… 杜绍熙将白晓优带去了陵寒家。 “寒少。她就交给你了。”杜绍熙在沙发上坐了坐。喝了几口茶。丢下一句就想撒腿走人。 “呵呵。给你添麻烦了……” “站住。”白晓优客套的话还沒说完。陵寒那不容抗拒的声音就喝住了准备落跑的杜绍熙。“我这里是收容所吗。你自己带回來的自己安置。” 杜绍熙一顿。转过头來讨好的看着陵寒。“她只住几天。几天就走了。寒少啊。我知道你……” “算了。你们都不欢迎我。我还是走好了。”白晓优小心肝受伤了。她撅着嘴巴。闷闷的起身就走。 “晓优……”冷溪及时揽住了她。祈求的看向陵寒。她不敢说什么让白晓优留下來的意见。因为她也是借助寄人篱下。她沒什么资格说什么不是么。 陵寒抬眼正好撞见冷溪那近乎无助的目光。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我是说……” “好吧好吧。住我家去。大不了这几天我不带女人回來了。真是的。”杜绍熙突然妥协了。他也不想看着陵寒跟冷溪闹翻。大不了自己憋屈几天好了。有一个女人在家。自己带其他女人回去哈皮着实不方便。他认了。 陵寒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朝着他最初的预想发展嘛。不能放纵杜绍熙这小子再鬼混下去了。是该找个女人让他收收心。免得他整天跟雪儿黏在一起。真对雪儿动心了执着的等她长大就不好了。 这不仅对杜绍熙不公平。让他为了雪儿耗尽自己的青春年华。也对雪儿不好。毕竟不知道雪儿是不是会爱上杜绍熙。如果杜绍熙真对雪儿当了真。而雪儿现在还小不懂那些情爱。她现在对杜绍熙的感情是叔父一样的依赖。如果她长大了爱上的是别人。那对杜绍熙就太残忍了…… “跟我走吧……”杜绍熙瞥了瞥白晓优。一脸的不情不愿。 白晓优暗了一下眉。撇头看向溪儿。“那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她还是有些闷闷的不舒服。 冷溪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陵寒的别墅跟杜绍熙的别墅只不过相差一条小道。绕过那条小道就到了。平常杜绍熙都是走路來回。 白晓优手简在身前。跟在杜绍熙的后面。见他脚步有些快。背影也是极其冷硬。她突然就感觉自己很悲凉了。她小跑着加快脚步跟上他。“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鼻子一酸。眼中泛着一点晶亮。 杜绍熙沒有停下步伐。随意的应道。“我谁都不讨厌。”只是不习惯一个女人住在他家而已。感觉别扭。 “那你也谁都不喜欢。” 听出了白晓优的一点哭音。杜绍熙猛的停住脚步。白晓优低头措手不及慌忙擦眼睛。擦掉眼里不经意溢出的泪花。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我。前一秒还跟你的好男友如胶似漆呢。后一秒又口是心非。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太廉价了吗。”杜绍熙眼中是惯有的玩世不恭。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眼里不过是笑话。 白晓优心一沉。受气的撅起了嘴。“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说过我喜欢你吗。我喜欢的是叶少杰。我还要跟他结婚。我还要给他我的第一次。我还要他靠着我一步步往上爬。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他怎么样我都喜欢他怎样。”她圆溜溜的眼睛瞠得晶亮。赌气的瞪着杜绍熙。 杜绍熙扯了下嘴角好笑的笑了笑。“你要怎样是你的事。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跟他说去。”他转过身继续走路了。 白晓优酸气得胸口直喘。对着他的背影直跺脚。“杜绍熙你……你混蛋。” ps:大家觉得杜绍熙等雪儿长大好呢。还是被白晓优收服好呢。o(n_n)o。 第27章 混乱的局面 经白晓优鉴定。杜绍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他进了家门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对她不理不睬就算了。还当她是空气连房间也不为她准备。还要她自己去摸索。 不过看这房子。干干净净的。大得有点空荡荡。连一个下人也沒有。空得冷清。恐怕平时要不是杜绍熙回來。这个屋子就是一个无人的角落吧。就算他回來也只是他一个人。回來也只是为了睡觉而已。白晓优心里突然有些空空的难受。也不跟他去计较了。自己找了客房收拾好睡觉。 …… 次日。冷溪刚刚起來不久就听到白晓优吵吵闹闹的声音。 “溪儿。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白晓优踏进门來就直奔刚从洗漱间出來的冷溪。 “怎么了。杜绍熙欺负你了。”冷溪看着她拉长着一张苦瓜脸。疑惑的问。 白晓优苦着脸瘪了瘪嘴。“他沒有欺负我。是我失恋了。呜……”白晓优咧着嘴哭。但眼中沒有泪。 “怎么回事。坐下來再说吧。”冷溪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那想伤心但伤心不起來的样子。更是疑惑了。 白晓优作势抽了抽鼻子。伤心的说道。“叶少杰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赔礼道歉了。他说他太爱我了一时冲动。所有的错都是因为他太爱我了……” “你相信了。” “嗯。我相信他。我原谅他了。”白晓优抹了抹脸重重的点头。 “……”冷溪泄气。有点无法理解。为白晓优不值。“为什么要原谅他。”昨天冷溪也了解一点情况。那个叶少杰要强要了白晓优。被杜绍熙及时赶到。所以事情沒办成。对于这样的坏男人。白晓优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呢。 “因为我喜欢他。他是我男朋友啊。谁沒做错过事啊。他知错能改我就能原谅他。”白晓优弱弱的说着。依旧瘪着嘴假哭。 听到这句话。冷溪的心突然一沉。一股隐逸的难过溢上心头。她现在觉得白晓优为那样的男人固执得不值得。对于那种喜欢上夜店还对女人用强的男人。根本就应该唾弃。不值得原谅。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跟白晓优一样呢。太傻太固执。陵寒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叶少杰的作为。以往的她傻傻的一次又一次原谅他的错误。甚至在原谅他时。给自己的理由跟白晓优现在说出來的理由如出一辙。 她苦笑了一下。这就是当局者迷吧。现在她当一个旁观者。原來可以看得这么清。那种固执太傻了。把爱当做一种原谅的借口实在是太傻了。 “既然原谅他了。又怎么失恋了。”冷溪敛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问。 一说到这个。便晓优就更加伤心有气了。“昨天打电话打到最后。我又听见电话那边有女人的声音了。就跟上次一样。那软糯糯的声音别提有多风骚了。小三一定是小三。”白晓优直起腰背來。杨高声音说得气煞难当。 冷溪一愣。心里有点惊。心想上次是我这次可不关我的事。她有些惊凉。有些尴尬。“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不要也罢。” 白晓优猛然看向冷溪。眼里含满了惊讶。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那个比她还执着的溪儿嘴里说出來的。她眨了眨不可置信的眼睛。突然又垮着脸哭了。“啊呜……不要他我找谁对我这么好啊。我失恋了。总之我失恋了……呜……” “你小声点。别把孩子们吵醒了。陵寒也还在睡觉呢……”冷溪见她声音太大。小声的提醒她。沒觉得她失恋有多伤心。 听到陵寒这个名号。白晓优一哽。噤了声。倒在冷溪怀里压低声音要死要活。“他们都不要我。我不活了。呜……” “你别这样。还有很多人疼你的……” “让她去死。要死也滚远点死。别脏了陵家地板。”杜绍熙不知什么时候过來了。他坐在沙发上无情的说道。完全沒有一点同情心。 白晓优抬头就对上他鄙视的目光。心里的酸和气更加浓重了。她不服气的对视着他。“我才不去死。才不要让你看笑话。我这就去打小三。你们等着瞧。”白晓优的目光折射出一抹铿锵。从冷溪身上起來。直起腰背。振作得像一个武士。 杜绍熙瞥了她一眼。不屑的嗤笑。 果然。当天晚上。在白晓优生拉硬拽。软硬兼施的情况下。杜绍熙和冷溪都被她拉去观看她斗小三的全过程外加为她助威坐镇。 地点仍然是昨天那家餐厅。时间是晚上8点。气氛看似融洽和平但暗藏火药味。 白晓优坐在最显眼的地方等人。而冷溪和杜绍熙坐在一个角落。不太引人注意但能看到白晓优那边的全过程。 过了一会儿。被白晓优约过來的女人走进了餐厅。找到预约的座位。在白晓优对面坐了下來。 冷溪看去。那女人是一个金发女人。显然是一个地道的美国妞。身材火爆。面容魅惑。她和白晓优一比简直一个是火龙果一个是青苹果。冷溪下意识的为白晓优担忧了。 初次见到这女人。白晓优也是倒吸一口气。眨着眼睛朝着她的胸部看了看有36d了吧。在朝着自己的胸部瞅了瞅。我嘞个去。跟她比她简直是飞机场。 但是沒关系。身材不是问題。心态才最重要。她清了清嗓子道。“tina你身材很好啊。” tina欣慰的笑。“谢谢。你的身材可就差远了。” 额。白晓优霎时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tina见她沒反应过來。继续道。“女人身材是否水润有一大部分原因取决于男人。被男人滋润得越多当然也就越妩媚娇人。这叫魅惑……” 听着tina那开放的话语。这边的冷溪也有些尴尬。她垂了垂头。不自觉的想起了陵寒。滚烫之意由脸红到了耳根。而杜绍熙只是邪邪的笑了笑。 我嘞个去。你这是向我炫耀吗。滋润你的男人是我一脚踢开不要的男人。你得意个毛线啊。白晓优在心里诽谤。但可爱宜人的脸上依旧是和颜悦色。“你知道哪种女人最受男人欢迎吗。娱乐场所水性杨花一大堆你说是不是。聪明的女人靠的不是身体而是能用气质绑住男人的心。而不是靠人人可上的公共汽车……” 白晓优的话很锋利。不仅说得tina面色凝僵。也听得冷溪心里一阵失落难受。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多年前冷妮的那一番刺杀人心的话。在她心里留下太大的阴影。让她一触及就感到窒息般难受。 tina沒发雷霆。反而势在必得的轻笑了一下。“公共汽车最起码能为人民服务。是不可缺少的社会资源。而一副花瓶只能摆设。碎了就碎了。无丝毫留恋价值。” 白晓优一顿。面色有些挂不住。还是强撑着道。“当了公共汽车还当得心高气傲。你这个人真搞笑。” tina也不反驳她。带着礼尚往來的笑容。悠闲的交叉双手靠在椅背上。“对了。我今天约了我老公來这你不介意吧。看你这个人这么有趣。我想我老公对你第一印象应该会不错。” 她刚刚说完。餐厅门口便出现一个身影。tina朝着那边招了招手。“嗨。老公。这边……” 白晓优顺着她的手势看去。看到那个人的面容。顿时石化了。“叶……叶少杰。” 一边的冷溪和杜绍熙也惊讶得瞠目结舌。 tina挽着叶少杰的手臂站在白晓优面前。叶少杰尴尬得无地自容。而tina却笑得恩爱有加。“老公。我向你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白晓优。这位是我的老公叶少杰。” 叶少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不自然的朝她笑了笑。 白晓优定定的看着叶少杰。看着他们挽得亲密的手。她想哭。打什么小三。结果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三。她把自己给打了。 太失败了。她真的太失败。心一颤。两行清泪落下了眼眶。又伤心又丢人。 突然她的肩膀被一个健壮的臂膀给揽住。往怀里带了带。她抬头便看见杜绍熙玩世不恭的脸。 “晓优。这是你朋友啊。我两这么好了。有朋友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杜绍熙将白晓优往怀里紧了紧。悠然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白晓优错愕。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位是。”tina媚眼挑向杜绍熙。 杜绍熙垂眸。朝着白晓优挑了挑眼。等待她的回答。 “他……他就是我刚才……说的……说的我男人……”白晓优垂着头。压抑着情绪支支吾吾的说着。 “原來是这样。那不打扰你们了。我和我老公还有事。我们先走了。”tina挽着叶少杰走了。而叶少杰无从解释。那个场面他只能配合自己的老婆跟着走了。 白晓优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的浑身都是冷空气。 “别站在这里丢人了。赶紧回去。”杜绍熙松开她。立马变了一个人。刚才还柔情似水。现在又变得对她满是鄙视。 白晓优抬头撞见他满脸嫌弃的神色。泪水夺眶而出。朝着他吼。“要你管。我就丢人了。关你什么事。”她大力推开他就冲了出去。 “晓优。”冷溪担忧的追了出去。 杜绍熙皱了皱眉。怕冷溪出什么事了不好向陵寒交差。他低骂一声也追了过去。 第28章 陵寒是那个神秘男人? 白晓优果然很傻,她跑到附近酒吧叫了几瓶威士忌买醉, “晓优,别喝了……”冷溪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倒掉, 白晓优却摇摇晃晃的抓起一边的酒瓶仰头就往肚里灌,“呵呵,古代风流倜傥的诗仙李白有诗云,一醉方能解千愁……额……”她打了一个酒嗝, 冷溪扶着她摇晃的身体,担忧的皱眉,“别闹了,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们回去……”她正要扶着她往外走,白晓优却一扬手推开她,“不,我要喝酒,醉了就不愁了……” “可李白接下來的一句你也得记住啊,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要只记得上句,忘了下句的教训,”冷溪叹一口气安抚,又去扶晓优,而这时前方却走來一个高大威猛的金发男子,“hello girl……”他朝着白晓优打招呼,那笑意一看就不怀好意, 冷溪心紧,白晓优却醉盈盈的被那个男人拥了过去,“you are beautiful,you one night stand?”他摸了一下白晓优的下巴,白晓优身体惊得弹了一下,却是醉得傻笑着道,“你……你要我,额……”她又打了一个酒嗝,金发男人听得性意凸起,拥她拥得更紧了,甚至要带走她, 冷溪在一旁看得慌得不知所措,这白晓优也太沒防范意识了,怎么可以随便跟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她正着急着掏出了手机搬救兵,这时穿着白色衬衫的杜绍熙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她焦急的招手,“绍熙……” 杜绍熙闻声看过來,见这边乱糟糟的状况,他眉宇一下锁紧起來,一向倜傥玩笑的脸也凝起稍稍冷意,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潇洒的走过來与那个拥着白晓优的高大金发男对视,凝威的说了句,“我女朋友,闹别扭,见谅,” 男子看了看醉得一塌糊涂的白晓优,失望的摇了摇头放开了她,杜绍熙伸手揪住失去支柱快要倒地的白晓优,“给我醒醒,麻烦精,”他眉宇间锁着不赖烦, 冷溪松了一口气跑过來,“她喝醉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杜绍熙看冷溪那着急的样子,他不想吓到她,沉下心里的怒气,抱起醉得像泥巴的白晓优大步朝外走, 果然醉酒的人不好伺候啊,白晓优坐在车上还不肯消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叽叽喳喳的不肯安歇, “呵呵,我跟叶少杰相爱半年了,他是我哥公司的采购部经理,为人老实诚恳,呵呵……他很老实……”白晓优倚在车座上,闭着眼睛说胡话, 突然她又哭了起來,揪住冷溪的衣服擦鼻涕眼泪,“他说他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我,那个时候他还是人事部主管,他说怕被人看不起不敢跟我在一起,我就叫我哥给他升到了经理,呜……他说他爱我会尊重我,他一直喜欢去美国出差,一直喜欢去,我还以为他喜欢工作……呜……” 白晓优呜呜咽咽抽抽泣泣的像个受伤的小兽,冷溪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别哭了,都过去了……” “沒有沒有,原來他的老婆在美国,怪不得他老喜欢往美国跑,我是小三,我是该死的小三,混蛋混蛋,”她捶着车座,哭得头发零散,满脸泪痕, 不是被恋爱伤了心,而是被欺骗伤了神,伤了自尊和自信, “是,他是混蛋,我们不跟混蛋生气了,乖……”冷溪握着她的手,阻止她乱动,见证着白晓优的狼狈样,冷溪难受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她心里沉沉的难受, 将冷溪送回了家,杜绍熙带着白晓优回了自己的别墅,谁叫这女人不招陵寒待见呢, 冷溪进门的时候,客厅灯火通明,陵寒领着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在说着什么,听到门口的声响,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她这边,冷溪一愣备受惊宠,这个画面就好像是一个父亲领着两个孩子等待妻子回來的场景一样,简单而温馨得恍惚,叫人不愿醒來, 她的心霎时像被烛火照亮, “妈咪,你回來了,”冷凌兴高采烈的跳了起來朝着冷溪跑去抱住她的腿,“唔,妈咪,陵爸……叔叔在给我们讲故事……”额,差点说漏了嘴,幸好及时纠正过來了,不然就破坏了他跟他爹地之间的约定了,他要在他妈咪亲口承认了陵寒是他爹地之后,他才在她面前叫陵寒爹地, 讲故事,冷溪吃了一惊,这个冷心冷面的男人会讲故事,额,想象不出來他讲故事的样子, 她宠溺的抚了抚冷凌的额头,“洗澡沒,” 冷凌点头如捣蒜,“洗了……”爸爸帮他洗的,脱了小裤裤爸爸也不会害羞的, 陵寒朝着冷溪看去,深邃的眸光柔柔的,“沒发生什么事吧,” 冷溪明白他是在问晓优,她支吾了一下,“沒……沒有……”还是不要把晓优的事说出去,本來晓优就够受伤的, 陵寒见她脸上有着疲惫之色,也不再多说什么,“嗯,你也早点收拾收拾休息,手脚上有伤洗澡不方便的话可以叫我帮你……” 冷溪顿时面红耳赤,羞得一塌糊涂,即刻拒绝“不需要了,” 陵寒一叹,“好吧,我先带雪儿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伤口还是注意些,”说完,他把雪儿送回了房间, 冷溪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來,带着冷凌回了房间, 这边安静下來,而另一个地方就热闹了, 杜绍熙将醉醺醺的白晓优扛回了房间,把她丢在床上正准备走,突然被她从身后抱住了腰,白晓优将脸贴在他背部酔醉的呢喃,“少杰不要离开我,少杰……” 杜绍熙窝了一肚子火,扯开她的手把她甩出去就往外走, “啊,”力气过大了,白晓优被他甩到地上惨叫,杜绍熙回头见她摔得四面朝天,本不打算理会狠心的自己去睡自己的,可鬼使神差的还是折回來将她提起來,正要把她丢在床上她却正面抱住了他,身子一沉他被她带得一起躺在了床上,还是他压住了她的姿势, 他手撑着床正准备起身,白晓优却勾住他的脖子支起了自己的身体,捉住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杜绍熙火气大,别开脸推她,“给跟我乱來,安分点睡觉,” 白晓优被他推得平躺在床上醉意朦胧的哭了起來,“呜,都是混蛋,叶少杰我不会原谅你,再也不会原谅你,” 杜绍熙被她闹得气喘吁吁,烦躁的瞥了她一眼,“女人真是麻烦,”他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领口,下床來出去,眼前突然一条人影蹦了过來抱着他就狂热的吻了下去,他措手不及竟然被白晓优推得后退了几步顺势倒在了床上, 他怒火中烧,“啪,”撑起她就甩了她一巴掌,“不安分就给我滚,” 白晓优被他打得一愣,乌溜溜的眼睛痴愣的看着下面的杜绍熙, 杜绍熙以为她被打清醒了一点,正准备推开她翻身起來,白晓优突然猛的将他按倒在床上,急切的扒了自己的上衣,俯身就再次堵住杜绍熙的唇,手指也解他的胸前的扣子, 这下杜绍熙更加火了,怒火,欲.火齐齐燃上眉梢,他一个翻身逆转而上,将白晓优死死的按在床上,凶猛如兽的吻她的唇,咬她的脖颈,撕咬她的酥胸, 白晓优身子一绷,颤抖起來, 感觉到了白晓优的害怕,杜绍熙抬起头來,气喘吁吁,暗沉的眼眸看她,“别发疯了,”他撑着自己要起來, 白晓优勾住他,泪眼朦胧,“你是不是男人,送你都不要,” “我不是男人,”杜绍熙咬牙,抓起她的手往他裤裆那里放,那里刚硬而炽热如火,白晓优被烫了一下,表情一僵,手本能的缩了缩,有些害怕了,沒想到男人的那里还挺可怕的, 杜绍熙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变乖了,轻笑一声想要起身,白晓优却不死心的拉住了他,“女人不都要越过这一层的么,反正迟早要交出去的,男人不都喜欢对女人这样么,叶少杰都急不可耐了,你当什么君子,我不害怕了,你就当陪我练习,” 杜绍熙一拳砸在她耳侧的床边,“别拿我跟那个人渣比,”他瞪着她的面目有些凶狠, 白晓优吓了一愣,瘪着嘴哭了起來,“呜,想要交出去都这么难……” “你闭嘴,不要再有这种傻思想了,女人的贞洁很宝贵,别随意逮个男人就上,留给你以后的老公吧,男人其实很在乎这个……”杜绍熙喝了她一声,说的话却是为她好,要不然好好的女人送上门,他干嘛憋着自己的欲不发泄, 白晓优瘪嘴,“你们男人都是骗子,溪儿的第一次就不是交给的陵寒,他怎么还是那样爱她,” “住口,”杜绍熙突然怒得掐住她的脖子,狰狞的怒视她,“你从哪里听來的烂消息,溪儿自始至终都是陵寒一个人的,”他对白晓优爆吼, 白晓优脸色一白,惊得不可置信,“那多年前在酒店的那个神秘男人是……是陵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29章 你不想你妈咪吗? 白晓优那吃惊的表情让杜绍熙很扫兴。“你沒必要知道。”他哼了一声甩开她。陵寒的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來说三道四。 “可冷康为什么满大街说多年前酒店那个人是他呢。”白晓优迷糊的话语从杜绍熙身后飘过來。 “你说什么。”杜绍熙猛然转头。那眼里暴突得带着点血丝。很震怒的模样。 白晓优吓了一缩。诺诺的看着他从实招來。“冷康已经出狱了。他逢人就散播谣言说……”后面的话她迟疑了。 “说什么。”杜绍熙吼。这几年他和陵寒一直在美国。沒回浴森市。那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说溪儿是他第一个玩的。陵寒捡他的破鞋……” 杜绍熙怒得倒吸气。白晓优连忙峰回路转。“不过你放心。冷康即使再猥琐。谣言散播得再凶猛也不及我哥的一句话。我哥说他被关出神经病。一个精神病的话怎么能相信。然后把谣言澄清了。其实我哥还是挺在乎溪儿的。”白晓优蠕了蠕嘴。小心的看了杜绍熙一眼。见他沒那么激动了。她拿起自己刚才脱的衣服往身上套。这样跟一个男人光光的相对真的很不自在。 杜绍熙英俊蓬勃的脸暗沉下來。眼底擎着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哥还在警察局工作。” 白晓优摇摇头。“沒了。我爸逼他回公司当总裁了。”其实她哥这几年过得也挺苦的。 当初溪儿回家乡。白奕承低迷不振。心里记挂着冷溪。颓丧得精神萎靡。白晓优鼓励他追到溪儿家乡去。反正溪儿已经离开陵寒了。她哥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溪儿。 但白奕承摇头。说了一句白晓优听不懂的话。他说。“溪儿从始至终根本就沒有离开过陵寒。陵寒也并非他们看到的那样绝情。”白奕承抹了一把脸。深叹了一口气。从此辞了警察的工作。回到了江东集团接替他爸的位置当首席总裁。 后來陵寒去了一趟溪儿的家乡承德。回來时整个人看起來都不对劲。好似很压抑紧张。白晓优记得。陵寒回來的当天晚上就把她哥请去了他家。商谈了一个晚上。 白奕承到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时候。心情也很沉重。当天就宣布再次回警局工作。 后來白晓优才知道。溪儿生了一个女儿。被慕容萧梓抢去了。陵寒是集中火力。召集英雄帮他夺回女儿呢。 不过正在陵寒和白奕承跟慕容萧梓全力奋战的时候。溪儿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当时不仅陵寒抽出左右手去找。就连她哥也发动了他的人马搜集。但就是沒找到。 之后。陵雪被夺回來的时候她已经三个月大了。陵寒萧索回了美国。而白奕承也心情寂寥。最终还是放弃了警局工作回到了江东集团继续当他的总裁。 也不知道她哥在想什么。这几年來一直独來独往。从沒见他对哪个女人好过。 白晓优想想都为她哥感到伤心难过。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圆溜的大眼睛看向杜绍熙。“溪儿不是不见了么。怎么会在陵寒身边。不对不对。陵寒应该只有一个女儿才对。我那天分明还看见了一个儿子。难道说溪儿根本就沒有不见而是被陵寒藏起來了。第二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哦买噶的。陵寒够绝啊。把我哥骗得那个凄惨啦。我哥好可怜啊。”反应迟钝的白晓优这才想起事态的严重性。为她哥不值的连连捶床。 杜绍熙懒得跟她解释。瞥了她一眼走出了房间。 “你还沒告诉我多年前的酒店风波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晓优揪住杜绍熙不放过这个话題。她好奇得憋得慌。不弄清楚她估计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杜绍熙定住脚步。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这关乎溪儿声誉的问題。必须要澄清。“那年陵寒的舅舅许老在酒店过寿。陵寒跑了一趟美国。來回奔波几天几夜沒睡觉就直接赶往了凌云酒店。我看他太辛苦就安排了一个跟206就近的房间209让他先休息。” “为什么要跟206就近。”白晓优善于挖掘问題的奥妙。 “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许老头的犯罪证据商业光碟会由一个女人带到206暂时藏好。许老头第二天來取走。用这样的方式來避开嫌疑。不引人注意。而陵寒当晚的任务就是搞定那女人拿走商业光碟。所以我换了门牌号。想让那女人直接进陵寒的房间。让陵寒如鱼得水。事情结束了就直接换回來。神不知鬼不觉。”杜绍熙淡淡的道。 白晓优听得惊诧了。“藏商业光碟的那女人莫非是溪儿。”买噶的。看似柔柔弱弱的溪儿是什么人啊。商业间谍。白晓优觉得自己的脑袋受劈了。震得要晕了。 杜绍熙鄙夷的瞥了她那简单的脑袋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那藏商业光碟的女人早就知道206房间在哪里。根本沒看门牌号就直接进去了206。而溪儿刚好被冷妮下了药。阴差阳错的进了原來的209被陵寒给吃干抹尽了。” 白晓优听得瞠目结舌。我嘞个去。好狗血的剧情啊。杜绍熙你是在跟我讲小说么。还是说明溪儿命中的良人注定是陵寒。这样也能凑到一块去。概率这么小还能相遇。足以说明够牛x。 “所以冷康也早就知道原本的206号房间在哪里。所以他也直奔206。黑灯瞎火的逮住那个藏商业光碟的女人以为是溪儿就给xxoo了。”白晓优这回变聪明了。 杜绍熙轻笑了一下。“还想得明白。看來你脑袋还算正常。而那藏商业光碟的女人本來就是被许老调.教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男人扑向她。她以为是许老为她安排的调剂品。正好解了她的寂寞。藏好商业光碟她就溜了。冷康得到满足。也兴奋的嗨皮去了。陵寒办完事直接进206拿了光碟。事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白晓优挑着询问的语调。“当年溪儿被众人指责唾骂。陵寒也不出來解释点什么。也不说是他干的。你们害得溪儿好苦啊。溪儿好可怜。你们这群坏蛋。”白晓优义愤填膺。 “为了扳倒许老。我们当时不能暴露。要是陵寒站出來了。那么我们运筹帷幄的一切不都泡汤了么。好在溪儿帮了一个大忙。顺理成章的将商业光碟被盗一案推给了冷康。”杜绍熙随口道。 “啊。你……你们。”白晓优凌乱了。“你们好邪恶啊。难道我哥从始至终也知道这其中因果。他也在帮你们隐瞒事实的真相。” “嗯哼。”杜绍熙理所当然。 白晓优三观被毁了。“亏我还逢人就夸我哥是正义的化身呢。沒想到他也滥用职权。庇护你们这些……”白晓优指着杜绍熙找不到词來形容他们。“哎……我可爱的哥哥形象被毁了啊啊啊。”白晓优一叹。接受不了啊。她哥哥也是这么腹黑的男人。她纯洁的哥哥啊。 “大晚上的别乱叫。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现在知道事情的缘由了。以后别再说溪儿不是陵寒的完整这样的话了。”杜绍熙警告的厉喝。 白晓优噤了声。弱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帮溪儿澄清不会让别人乱说的……” 杜绍熙蹙眉。扬起手要拍她那简单到掉渣的脑子。白晓优连忙抱头躲。“别打我。” 杜绍熙也不是真的要打她。收了拳。“你还要把这事往外散播。就算你想毁了陵寒也为你哥的名誉想想吧。你要让世人都知道你哥滥用职权。是损官污吏。”真为她的智商着急。 白晓优眼睛一瞠。恍然大悟。“也对啊。这事不能往外说。说了寒哥哥不就成小偷了么。不行不行绝不能说。” 杜绍熙:“……”⊙﹏⊙b汗。现在才想过來。脑子笨得可以。 …… 这几天白晓优留了下來。沒事就到陵寒家來串门。那两个小宝宝太可爱了。她很喜欢捏捏他们的脸。小公主陵雪倒是很开心。每次都对她笑嘻嘻的。就是那个temple。每次都把脸撇开。还拿眼瞪她。“我的脸又不是棉花糖。” 白晓优一哽。“呵呵。那我不捏。”好吧。男孩跟陵寒一样就是桀骜。白晓优觉得手痒痒。小孩的脸就是好捏。柔柔的。嫩嫩的很滑手。 “我妈咪什么时候回來。”冷凌淡淡的看了白晓优一眼问道。他妈咪今天上午就出了门。让这个阿姨跟他们玩。说一会儿就回來。可过了一个小时。到现在还沒回來。都中午了。 而他爹地也去上班去了。家里就他们三个人。冷凌感觉很无聊。 “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就会回來的吧。”白晓优看了看temple只不过一会儿沒见他妈咪那担忧紧张的样子。再看了看雪儿。明显比他淡定。她就奇怪了。“雪儿。你妈咪出去了这么久你不想她吗。你弟弟都想她了耶。”在白晓优的意识里。雪儿比temple大一岁。虽然temple比雪儿个子高。但男孩长得比较快嘛。可以理解。 雪儿一手拿着一个阿狸玩具捏了捏。好似不情愿说。但在白晓优不依不饶期待的眼神下。她扁了扁嘴巴嗫嚅的道。“我爹地沒告诉我。我有妈咪……” 神马东东。雪儿沒妈咪。白晓优痴愣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第30章 他是我的儿子 这家人太奇怪了。她的妈咪每天在她眼前晃。雪儿居然说她沒有妈咪。而这男孩呢。也奇怪得很。为嘛沒有中文名字。雪儿都有中文名字。为什么他沒有。叫什么temple嘛。一点都沒有中文名字亲切。难道陵寒重女轻男。我嘞个去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她哥哥不是他弟弟。”冷凌冷不丁的在一旁纠正。 白晓优更惊得呆若木鸡了。“哥……哥哥。”她风中凌乱了。原谅她脑子构造太简单。想不出天马行空的奇幻。只能想到一段狗血的可能來解释这奇妙的现象。 难道说溪儿第一个孩子根本就沒流产。而是被陵寒藏起來生下的。生完了就送到了美国瞒天过了海。接着就是第二个雪儿。但也不对啊。那段时间她经常见到溪儿。她肚子沒大过啊。怎么会有宝宝生出來呢。 “好吧。阿姨我的脑袋神经错乱了。实在想不出可能。宝贝们帮阿姨叫救护车。”白晓优撑着沙发。抚着额头。虚软得支撑不住。 冷凌天生聪明。一看就知道白晓优在吃惊什么。“我爹地说我是她哥哥。但是他沒告诉我她妈咪是谁。”他指了指雪儿说。在爹地面前。雪儿一直叫他哥哥的。他也叫陵寒爹地。冷凌也想不明白。雪儿为什么不叫他妈咪为妈咪呢。冷凌毕竟是小孩子。那种男女之间的复杂关系还弄不明白。 雪儿蹙了蹙眉。小脸有些生气了。“你们都欺负我。爹地回來我让他要你们好看。”她鼓着脸一脸的傲气。明明知道她沒有妈咪。他们还故意在她面前妈咪长妈咪短的。这是在向她炫耀么。这是在挖她心里掩藏的痛处吧。她瘪着委屈的泪。小脸涨得通红。 “我们沒有欺负你……” “雪儿怎么了。”冷凌的话还沒说完。们便被推开。传來陵寒特有醇厚的声音。 雪儿抬头看见她爹地。立马受不住委屈。眼泪扑唰的流了出來。哇哇的跑向陵寒身边。 陵寒抱起雪儿。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心疼的为她擦眼泪。“怎么哭了。” “呜……他们欺负我沒有妈咪。呜……爹地我想妈咪。你把妈咪找回來好不好。”陵雪小脸埋在陵寒的胸膛。将泪脸往他的胸膛拱了拱。 这副受伤的样子直拱到陵寒的心窝。沉的一疼。他轻抚了抚雪儿的头发。眼风往沙发上一扫。白晓优直觉一阵寒气从她周身掠过。立马心虚的摆手。“不是我。我沒有这么说……” 陵寒懒得理她。温柔的哄雪儿。“雪儿不哭了。你不是有爹地吗。” “temple就有妈咪。你也是他的爹地。为什么我就沒有妈咪。你是他爹地。那temple的妈咪是不是我妈咪呀。”陵雪揉了揉眼睛。乌黑的水眸闪着水光期待的看着陵寒。 这么小的孩子谁不想念她妈咪呢。陵寒凝视着雪儿稚嫩可怜的小脸。喉咙干涩。很想说。“是……” 然而他那个是字刚溢出喉咙还沒出口。客厅门就被人打开。几个人下意识朝着门边看去。只见那里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陵寒眉宇瞬间蹙起來。眉梢之间凝着冷意。 站在门口的冷溪目光触及到陵寒那寒霜满布的眼眸。她即刻错开眼神。带笑的朝着冷凌招了招手。“temple。你翔叔叔來了。”她刚才出去就是去机场接穆天翔。 冷凌看了陵寒一眼。在看向冷溪那边。提起小步子走过去。并沒有很开心。连他都看得出來他爹地不高兴。 “翔叔叔。你來了。”他走到穆天翔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诺诺的说。并沒有表现得太亲密。 “这几天还习惯吗。”穆天翔宠溺的抚了抚冷凌。笑容依旧温润如风。 冷凌点头。“习惯。很开心。”有爸爸在身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穆天翔顿了一下。心里有些难过。不过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开心就好。就当是美国之旅留下的回忆。翔叔叔來接你回德国。” 一听这话。白晓优惊。冷凌失落的垂头。 陵寒怒。憋气。他放下雪儿让她自己去玩。优雅的扯了扯自己的西服袖子。不紧不慢的走到穆天翔身边。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压迫得冷溪连呼吸都艰难。更是让穆天翔觉得走近他的是一个王者。而他在怎么镇定。也是一个等待审判的大臣。 悠然的走到穆天翔的身边。陵寒很自然的停住脚步。他停脚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带起一股寒气。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这样一个寒气逼人的男人。脸上却含着似笑非笑的淡雅。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他略略垂头。拍了拍冷凌的肩膀。“你先去玩。大人们有事要谈。” 冷凌看见了陵寒眼中强大的气场。知道事态严峻。不是他能搅合的事。听话的到一边去观战去了。 冷凌一走开。陵寒便抬起了头对视穆天翔。俊野的脸上虽是似笑非笑。但逼迫出强大的压迫力。“穆大律师來往美国够勤快的。莫非这边有重大官司要打。” 看似轻巧的话语。是绝对的威胁和压迫。陵寒这是在用强权说暗语。穆天翔是个聪明人。当然听得出來他寓意何指。 他有备而來。自然不会怕陵寒。他儒雅的笑了一下。“陵总说笑了。我只是送妻子來这边游玩罢了。旅游结束了自然就该回家了。”陵寒想跟他打官司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别忘了。他跟冷溪领过结婚证。受法律保护。他接妻儿回去天经地义。 他对视陵寒的眼里折射出刀光剑影。属于男人的较量暗潮汹涌。 白晓优在一旁听得再次震惊了。脑袋更加凌乱得乱七八糟了。溪儿什么时候成别人的妻子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她有十个脑袋也想不通…… 狭长的邃眸划过一道锋利的精芒。陵寒站在穆天翔面前比他高出小半个头。身姿遒劲挺拔。光是气势上就比穆天翔足。与生俱來足以冰冻三千尺的寒彻更是足以将穆天翔冰冻。他牵唇笑了一下。笑容邪肆而阴戾。“别人的女人和儿子回家被你以旅游为借口拐骗。我是不是应该立刻通知司法人员将你逮捕。”挑着邪肆的尾音。但那话语却足够震得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心惊胆颤。 还不等穆天翔出口反驳。冷溪第一时间挡在了穆天翔面前。抬起眼眸与陵寒邃眸对视。“我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女人。请你们都不要乱说话。我有我自己的权利。我想带着我儿子去哪是我的事。任何人无权干涉。”她心惊。慌乱而恐慌。 陵寒刚才说什么。他的儿子。她知道陵寒已经在心里明确冷凌是他儿子了。但他一直沒说代表他不打算跟她抢儿子。而现在他公然说冷凌是他儿子。是不是代表着他要开始剥夺冷凌的抚养权了。 冷溪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的强权。 陵寒寒眸稍稍一动。凝视着冷溪眼里近乎绷紧的坚决。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在她刚才沒有说承认是穆天翔的妻子。要跟穆天翔走的话。这给了陵寒不少安慰。他垂头看她。眼里不似刚才凌厉多了几分不舍的柔情。“你是我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冷溪眸光一凌。正要说话她却被人扯向了身后。穆天翔站到前面來。丝毫不退缩的瞪着陵寒。“恋爱的人分手后彼此就毫无瓜葛了。即使她曾经跟你有过一段。那也是过去式。现在式才是最真实的东西。请你尊重我的女人。”穆天翔说得很果决。坚定。 他的女人。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在陵寒心里炸开了。他顿时就火了。抡起拳头在穆天翔还沒看清什么情况的时候就狠狠的揍了他一拳。“说话放干净。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挂在嘴边。”陵寒双目怒瞪。折射出锋利的凌厉。打完他就优雅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云淡风轻得仿佛他沒有经历过激烈的打斗。刚才只不过是别人的幻觉。 穆天翔脸部被重重的砸了一拳。他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头脑眩晕。 “天翔。”冷溪紧张的过去扶住他。看见他嘴角溢出点点血丝。她气得胸口起伏。狠狠的瞪向陵寒。厉喝。“你太过分了。” 陵寒一愣。眼底划过痛意。“教训他我就过分了。”还是她默认她是穆天翔的女人。他因为那句话教训穆天翔她就恼羞成怒了。 冷溪气呼了几口气。“不管怎么样你不该打人。孩子们还看着。”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独断专权。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点也不会为别人着想。 “溪。别生气。我沒事……”穆天翔从眩晕中回过神來。按了按冷溪的手安抚她。 一眼看见他们两个贴在一起的手。陵寒压在心里的气又如同海风一般席卷而來。他走上前去一把扯开冷溪。“给我过來。” 穆天翔因为失去冷溪的搀扶向前踉跄了一步。冷溪担心。挣扎着甩开陵寒要去扶穆天翔。她这下意识的动作越发激怒了陵寒。他大掌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臂。把她甩过來。怒道。“你接近他一步。我立刻找人做了他。” 第31章 你还没有资格这样对陵寒 冷溪心一惊。瞳孔放大。生气的瞪向陵寒。“我的事轮不到你來管。”这个男人又开始拿他的强权威胁她了。她不能再一次妥协。越是妥协他就越得寸进尺。 陵寒也在气头上。对她那将他视若毫不相干的人的眼神。刺得心头又揪紧又火气大。不自觉的捏着她的力道越发加紧了。狭长的眸子划过怒意。“我要灭了他沒说是你的事。”醇厚的音质冷冽霸道。 冷溪心缩紧。想反驳他但无力的发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所有反驳的话语都不堪一击。 她眸中又怒又怨瞪着他气得呼吸粗重。 “有本事你现在就灭了我。以为我会怕你吗。放开溪……”穆天翔稳住身子。疾步上前握住冷溪的另一只手臂。扯住她与陵寒抗衡。温润的眼底也掠过阴戾。 陵寒龇牙。冰寒的眼射向穆天翔。“灭了你污染孩子们的眼睛。别急总有一天会让你免费享受飞上天堂的感觉。”他也发了狠。将冷溪往自己这边扯。 穆天翔不甘服输。厉瞪着陵寒也揪扯着冷溪。冷溪被他们一人握住一只手臂如娃娃一样扯來扯去。她眉头锁得紧紧的。被他们扯得根本使不出力气。 白晓优的眼睛顺着他们的力道左右瞟着。只能干瞪眼。不知道要怎么帮忙。 两个孩子也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那边的拔河赛。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原本剑拔弩张的情况。被他们三人当做比赛來看了。 “够了。”冷溪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听到冷溪快要受不住的大叫声。穆天翔动作稍顿。而陵寒越发的收紧了手的力道用力一扯差点将冷溪扯到了自己身边。 穆天翔眼疾手快。即刻捏紧了冷溪往回扯这才制止了陵寒得逞。两个男人的较量在冷溪的叫喊下只停顿了一小会。继而越发汹涌起來。 “你们两个都放开。”冷溪恼了。锐利大叫。眼神凌厉的瞪了瞪陵寒又瞪向穆天翔。 她那澄澈的眸光像一层冷雾投到穆天翔的眼里。让他心一颤。他不想伤害她。略略垂眸松开了捏住她的手。 冷溪呼了一口气。又瞪向陵寒。他寒眸凝着坚决。冷峻的脸部线条溢着刚毅的色泽。他对视着冷溪丝毫沒有要放松的意思。反而理所当然的喝道。“过來。”他手臂一扯。将冷溪拉得朝着他踉跄了一步。 穆天翔挪动脚步正准备去阻止。只见冷溪疾呼了一口气。垂头对准陵寒的手背。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她用了极大的力气。咬得脸颊肌肉都有些发颤了。 陵寒凝着冷峻的脸。沒有一丝动容。抓紧的手也沒有丝毫松懈的迹象。冷溪使出了全身的力道拼命的咬。她就要他松手。 “啊呜。你放开我爹地。你是坏女人。不准欺负我爹地。” 雪儿突然破口大哭起來。白晓优惊奇的看见雪儿小小的身子飞快的冲向冷溪。揪住她的裤子小脚连环的踢她。小拳头也错乱的锤在冷溪的身上。哭着叫着。维护她爹地。 冷溪尝到了丝丝腥咸味。陵寒的手背被她咬出了血。而这个男人还是抓得那么紧。牙齿都订进了他的肉里。他沒有发出一点疼痛的声音。沒有一点松动。 冷溪心一沉。抬起头來无可奈何又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你滚远点。不要你靠近我爹地。你害我爹地受伤了。坏女人坏女人。”陵雪眼角余光瞅见自己的爹地手背沾着口水和血液。她的眼泪更加汹涌的流出來。维护亲人的脾气更加大了。烦躁而暴力的踢着打着冷溪。 拳头虽小。落在身上却很重。冷溪被雪儿嘴里的坏女人拉回了神愫。她就算是坏女人也轮不到冷妮的女儿來评论。 于是想扯开她。想制止她嘴里的羞辱。她也是这么做了。另一只手扯着陵雪。将她拉开自己。力气过大了。陵雪被她推得向后趔趄而去。 “雪儿。”小小的身子稳定力还不够。雪儿险些跌倒。白晓优快速扶住了她。见她红扑扑的小脸哭得稀里哗啦。好生可怜。白晓优心里一痛。看不过眼了。对着冷溪大叫。“溪儿。你做得过分了。怎么说雪儿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重男轻女。”她怎么能对雪儿这么凶。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冷溪惊诧的倒吸一口气。陵寒略略蹙眉。 冷凌惊讶得嘴巴张成了o字形。穆天翔身躯一晃。心提紧。 “雪儿。你沒事吧。她是你妈咪。你不该踢她。当然了。你妈咪那样对你也有错。就当是扯平了。不哭了好不好……”白晓优心疼的安抚着哭得一抽一抽的雪儿。 雪儿是她的女儿。冷溪心中动荡起伏。惊诧的朝着雪儿看去。这个女孩。跟陵寒一样有着狭长的凤眸。清澈中带着凤眸的妩媚。小巧的瓜子脸。朱唇巧鼻。跟陵寒长得很像。但仔细看。从某个角度上讲。也有着不可抹灭的她冷溪的影子和气质。 冷溪身子一软。雪儿真的是她女儿。 “不。她不是我妈咪。她欺负我爹地。我讨厌她我恨她。叫她走我不要看见她。呜……”雪儿张着嘴巴哭得痛彻人心。说话间沒有看冷溪一眼。仿佛一刻也不想见到她。 这话仿佛一团冰落入冷溪的心房。心一沉。痛意蔓延开來……她紧蹙着秀眉看着前面的雪儿。 “雪儿。别哭了。在哭爹地就不理你了……”陵寒面容冷淡的瞥了陵雪一眼。有穆天翔这个外人在场。他才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哭。这会给别人看笑话的机会。也有损雪儿的威面。 一听到是她爹地的口气。雪儿一哽。闭上了嘴巴。抿着嘴巴抽泣流泪。她最怕的就是她爹地不理她。 白晓优见雪儿好了一点也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穆天翔仿佛被人遗忘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冷溪身上。见她目光沉伤。在陵寒一只手的把握下身子虚软。他心里某个角落碎的一下尖锐的痛得厉害。眼前的冷溪明明站着沒有动。但他看见的她仿佛在往前走。在跟他拉开距离。离他越來越远。他突然就觉得很恐慌。 “溪。奶奶她说很想你……”穆天翔稍带失落的声音寓意深远的从后响起。 冷溪一动。从白茫的泥沼中苏醒。思绪一点点回笼。也是啊。在德国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去看望穆奶奶。穆奶奶已经习惯了有她。每天都会坐在敬老院距离门口最近的坐凳上等她去看她。 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了。穆奶奶肯定不习惯。晚上又会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沉沉的难过。 陵寒的手依旧沒有松。冷溪沉重的呼吸了一下。抬头朝他看去。他俊逸的脸沉着平静。深邃的眸光闪烁在她瞳孔里。深深的仿佛在等她的回应。是去还是留。 他的眸光太多深邃。一旦对上就会失去心智叫人莫名慌张。冷溪即刻别开了眼。深重的呼吸了几口。这一切來得太突然。叫她心里承受有些负担。 大家都沒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冷。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冷溪身上。带着揪紧的期盼。 半晌后。冷溪终于平息了不少。她转头看向穆天翔。话语也变得镇定了许多。“天翔。回德国的事慢慢再说。你先回酒店等我消息……” 这话一出。穆天翔眸光一闪。揪紧的心赫然一痛。陵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唇边现出淡淡的好看的笑容。他知道这场较量终究还是他胜了。 穆天翔稍微垂头。将失落掩盖在眸底。“只有这样了。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穆天翔淡淡的道。虽然极力掩盖。但声音里那涩涩的萧条却是如雾如露。稀薄但不能忽视。 其实在冷溪沒有丝毫犹豫的咬在陵寒手上时。他就知道这一场沒有硝烟的角逐他已经输了。咬是她条件反射的动作。而人不是逮住谁都会咬的。越是自己内心深处亲密无间在乎的人。便越会不顾及小节。 要是那个人换做是他穆天翔。恐怕溪会挣扎。但她会保持礼貌。保持彼此的距离。绝不会零距离的咬他一口。 溪。你的心会在我这边么。会不会有一天你的心在我这边。穆天翔在心里苦涩的笑了一下。 “你放开我。我送送他。”见穆天翔转身走。背影说不清的落寞。冷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抬眸对陵寒说道。 陵寒眨了一下眼。沒有动。 “放心。我会回來的。我儿子还在你这。”冷溪看出了他的心思。 陵寒轻笑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臂。“别走太远……”手松下來才感觉自己被咬的地方还真的很疼。不过在沒有确定她归属于自己时。就算在痛。她在怨自己。他也不会松手。他的就是他的。相比于留住她。这点小痛算得了什么。 这就是陵寒。霸道而强权。 冷溪沒好气的瞥了陵寒一眼。看了看冷凌又小心的看了看雪儿。追着穆天翔出去了。 冷溪刚刚一走。还沒出大门。陵寒的牙便咬紧。手收成拳昭示着他身子的绷紧。呼吸也粗急起來。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往下掉。但他依旧站得笔挺。沒有露出丝毫疼痛的破绽。他从刚才一直忍到现在。不能功亏一篑。 “溪儿。怎么回事。你去哪。”刚好赶來的杜绍熙在门口遇见冷溪跟着穆天翔出去。他纳闷不明白情况的道。眼睛一瞥朝着屋内看去。只见陵寒面色苍白。唇瓣发乌。他心一紧。大跨步朝陵寒走去扶住他。“寒少。胃又痛了。我去帮你拿药……”他担心焦急的道。又看见陵寒手上的咬伤。他心更加紧了。这时只见冷溪还跟穆天翔一起走。他顿时怒叫。“冷溪。你给我站住。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你还沒有资格这样对陵寒。” 第32章 是,她是你女儿 杜绍熙看见冷溪丢下陵寒跟穆天翔一起走,他以为冷溪要弃陵寒不顾跟穆天翔一起回德国,护短的情仇立马在自己脑海滋生,丝毫沒有怜惜的对冷溪怒道, 在他心里陵寒最大,即使是陵寒的女人,他平时爱护敬重则已,但一旦涉及到伤害陵寒,他也是不给面子的, 听到杜绍熙的怒喝,冷溪下意识回头,只见杜绍熙扶着陵寒,而陵寒一只手捂住肚子面色苍白,似乎很难受,额头上更是沁着细密的汗珠,她心一沉,停下了脚步,穆天翔也随着停了下來,瞥见冷溪脸上的担忧,他只是稍稍垂下眼睑沒有说话, “绍熙,”陵寒责怪的叫了杜绍熙一声,抬起幽深的眼眸对门口的冷溪道,“别站着了,快去快回……”他想说他沒事, 冷溪也从他眼里看出了他想表达的话,陵寒是何其骄傲的一个男人,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面前, 冷溪皱了皱眉,还是跟着穆天翔一起走了, 杜绍熙熟悉的快速去冰箱取來胃药,拿來了矿泉水给陵寒,“别站着了,坐下吃药,”他扶着陵寒在沙发上坐下,因为小时候艰苦的训练,就餐经常不规律,陵寒从小就有胃病,这几年陵寒更是为了工作很繁忙,胃痛的毛病经常犯,杜绍熙常年跟随在陵寒身边,他对陵寒的事很了解, 陵寒也很听话,接过杜绍熙手中的药放进嘴里,拧开矿泉水瓶盖,连药带水一起喝下去,但胃痉挛那种抽搐般的疼痛不是一时半会能消散得下去的,他苍白着脸坐在沙发上顺气, 在白晓优印象里,陵寒都是高大威凌,无所不能的形象,她沒想到他也会有这么虚弱的一面,看着他面色发白,她突然觉得天好像越变越矮了,一股莫名的害怕掠过脑海,惊诧得瞠圆了眼,感觉所有关心的语言在这个无所不能,永远都挺拔高大的男人面前都无法说出口, 雪儿擦了擦眼泪,她爹地胃疼的时候她是见识过的,她并沒太大惊诧,但还是心疼她爹地,她凑到陵寒面前,挨着他坐下,小手探去摸了摸陵寒的肚子,“爹地,我帮你捂一捂,捂热了就不痛了,”她流泪过的眼,乌黑而澄澈,如雨后洗净的天空,话语更是软软的听得人心里暖和, 陵寒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笑了笑,“雪儿最爱爹地了,爹地沒事……” “爹地……”冷凌也站在一边弱弱的叫了一声,看见陵寒发白的唇瓣他也被吓着了,在他心目中超级英雄是永远不会倒下的,他也沒想到超级英雄也会生病, “凌,过來坐,”吃了药,陵寒逐渐好转,他朝着冷凌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他身边坐下, “凌,” 杜绍熙和白晓优同时惊,不约而同的惊诧出口,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寒少,你给temple取中文名字叫凌了,”杜绍熙转过脸來问,他记得陵寒的儿子沒有中文名字的, 陵寒大掌覆在冷凌的后脑勺,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是他妈咪取的,他从一开始就叫凌,陵凌,双凌而上,这个名字还真好听,”他很欣慰冷溪将“陵”这个字安加在儿子身上,这代表着她心里一直有他, 之前他怕冷溪选择的是穆天翔所以一直瞒着溪儿他认了儿子,雪儿是她女儿的事, 而现在,既然白晓优错口告诉了冷溪雪儿是她女儿,溪儿也妥协了第一步,决定留在美国了,那么他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了,陵凌就是陵凌,是他陵寒的儿子, 虽然白晓优知道了temple的中文名字,她还是恍惚的眨了眨眼,一些事情她还是不明白,冷溪身边的那个穆天翔是谁,她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來, 陵寒这明显是在为冷溪解释,杜绍熙怎么能听不出來,他为刚才喝斥了冷溪有些愧疚的垂了垂头,“好吧,溪儿还是最爱陵寒,凌这个字真是太有深意了,不仅继承了陵家以水字取名的习惯,还表达了对陵寒的思念之情,果然够情深意浓,陵寒,冷溪,陵凌,陵雪,果然是一家人啊,名字都把水覆盖了,寒气岑岑的一家……”杜绍熙摸摸鼻子倜傥,他最擅长的就是用开玩笑的语调來缓和气氛, 冷凌呐呐的看着雪儿,眨了几下眼睛,似乎一时还沒适应自己多了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但很快他又开怀的咧开嘴笑了,“以后你要叫我哥哥,”终于有大一点的感觉了,这种高大的感觉真好, 雪儿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沒理会他,哼,她才不要叫哥哥,她从懂事起就沒有哥哥这个词在她生活圈…… 几个人看似平静的聊着天,心里都很踏实, 冷溪送完了穆天翔很快就折了回來,进來就看见几个人温馨的笑着的画面,她紧张的心一顿,让自己的紧张稍稍平缓一点, 听到动静,几个人同时转头朝着她这边看來,见冷溪真的如约回來了,陵寒的心里更是安心,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 “妈咪过來坐,”冷凌也兴奋,朝着冷溪招了招手, 冷溪淡淡笑了一下,面对这个状况她还有些不自在,她小步的走了过去,眼角余光偷偷注视着陵寒侧边的陵雪,陵雪将脑袋偏向了一边,堵着气,根本不想见到她的模样,这让冷溪心里空落落难受, 冷溪在陵寒的对面,白晓优的旁边坐了下來,垂着头沒有说话, “溪儿,那个天翔到底是谁啊,他为什么说你是他妻子,我风中凌乱了……”白晓优推了推冷溪的肩膀,逮住机会解决心里的好奇,她实在想不通啊,心里憋得慌, 冷溪本來不怎么好看的脸,更加尴尬了,她垂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说, 杜绍熙一看陵寒和冷溪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对,暗忖白晓优这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赶紧救急,“白晓优,你不是说你今天在我家煮了饭么,我回來了,带我去尝尝吧……”他站起來要拖走白晓优, “哎,我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说的,孩子们也饿了,带他们去尝尝你的手艺,”白晓优不明白状况的准备赖着不走,杜绍熙不给她申辩的机会,硬是把她拽了起來,“雪儿,凌儿,走,上我家吃饭去,”杜绍熙毫不含糊的招呼, 雪儿最听的就是杜绍熙的话,她吧唧吧唧的跑了过來,冷凌也知道现在他不宜留在这里,也跟着杜绍熙出去了, 杜绍熙随口的那一个凌儿直击冷溪的心里,让她眼皮恐慌的一跳,陵寒已经知道冷凌的中文名字了,看來她一直躲避着的事情终究还是躲避不过去了, 诺大的客厅里就剩下冷溪和陵寒两个人了,刚才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了不少, 冷溪背挺得很直,几乎是正襟危坐,双手端庄的放在膝盖上,根本沒办法放松,沉默了很久,陵寒一直以一种慵懒的姿态坐在沙发对面看着她,等着她的发问, “你……你沒事吧,刚才很痛吗,”冷溪纠结了半天,以一句关心做了开场白, “沒事,”陵寒淡淡的应, “对不起咬痛你了,”刚才下的力道太重了,沒想到他痛得冒冷汗,冷溪这会儿觉得愧疚了, 陵寒瞥了一眼她自责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是你的错,刚才是因为突然胃痉挛,沒忍住……” “胃痉挛,”冷溪吃惊,担忧的蹙起了眉,“现在还痛吗,严不严重,”胃痛这种事非同小可,几年前她在陵寒身边的时候,他就不喜欢按时吃饭,现在胃痛了吧,冷溪下意识担忧, 陵寒欣慰的勾了勾唇,“以后你还这么关心我,估计我的胃痛就会少一点了,”醇厚的话语带着邪肆的尾音, 冷溪沒好气的瞥了瞥他,说正事他总是沒个正经,还能调戏她这就说明他沒事了,冷溪也松了一口气, “雪儿真的是我女儿,”敛了敛心神,冷溪终究还是凝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了陵寒, 她只生产过一次,而那次她生下的是冷凌,她不记得她还有一个女儿啊,种种迹象她都想不出來是怎么回事,只有一种可能解释得清楚,那就是她生下的是龙凤胎,这种概率很小,她想听到陵寒的亲口证实, “嗯……”陵寒点了点头, 绷紧的心赫然一跳,冷溪又惊又喜,心颤颤的,水灵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溢出了泪,是激动到喜极而泣的泪, 陵寒瞥见她惊喜交加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雀跃,看來溪儿还是爱自己的女儿的,不用冷溪再次问,他便给了她进一步的解释,“你生的是龙凤胎,凌和雪儿都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女儿会在你这里,”冷溪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流出,现在看來,哭很丢脸,陵寒是什么意思她还不清楚,想不明白,陵寒带走女儿到底是为什么,惩罚她还是报复她跟白奕承的荒唐, 这话一问,陵寒也一愣,他还沒想过这个问題要怎么回答, 第33章 陵寒,生日快乐 陵寒稍顿片刻道。“你生产后季心沫通知了我。我着急看孩子于是就赶了过去。当时你在昏迷。我又有急事要回琉璃市。但我怕会想念孩子。就抱走了女孩让她陪在我身边。”他丢重减轻的说。那种她生产之日其痛无比。他守候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痛。她大出血。他将他身体里的血液输送给她。静静的陪着她。这样矫情。似乎赚取同情心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他是一个男人。做过的事做了就做了。不需要翻出來邀功。至于慕容萧梓抢走女儿。他极力夺回的女儿的事他也一笔带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沒有什么好提的。再次提出來除了让冷溪后怕吃惊外。别无益处。既然有些事说出來只会给溪儿带來伤害和害怕。他又何必去说呢。让她安安稳稳开开心心才是最好。 “你怕思子之痛。就让我和雪儿母女分离。你就沒想过我会痛。” 听到陵寒那淡漠的解释。冷溪心一刺。眼泪忍不住哗啦落下來。生气的对陵寒说。 生产的时候他赶过去是想看看她生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吧。毕竟他认为她怀的是白奕承的孩子。证实了是他的孩子后。他也只想着孩子。想着自己。一点都沒有想过她。 越是想到这里。对他就越气愤。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无情。 她白生的小脸气得有些红彤彤的。陵寒挑眉凝望着她。唇边带了点玩味。这个女人敢对他吼了。不过这样的她更让人喜欢。“本來打算过些时日回去看你的。谁叫你一声不吭的跑了。害得我好找。我还沒找你兴师问罪呢。你跑什么跑。”陵寒故作责怪的皱眉。 冷溪一哽。有些理亏。“谁叫你太霸道。我怕你抢我孩子。”她擦了擦眼泪。委屈的道。那个时候她眼里只有孩子。害怕失去大过了一切。思绪一个劲的钻进了死胡同。钻牛角尖的拔不出來。只想着离开了。陵寒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孩子就不会失去了。 陵寒嗤的一笑。“你还有理了。我要是想抢你孩子。我早就两个孩子都抱走了。留给你一个干什么……”真是思想敏感的女人。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她还理直气壮。 “那你答应了现在不跟我抢孩子。”冷溪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道。 陵寒交叠的腿一下子放了下來。坐直的看向她。“现在。你别告诉我你还想跟穆天翔回德国。”这女人太可气了。现在还存在抢不抢孩子的问題吗。难道她还想跟穆天翔在一起。 冷溪一愣。抬起眸子对上陵寒玄寒的眼。她下意识慌了一下。垂下了头。“我沒说……”她将慌乱的眼神掩盖。 陵寒见她怯怯的模样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呼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沙发上。软下口气。“先住下來。雪儿几年沒见你。你应该补偿一下她。” 冷溪低垂着眼睑沒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杜绍熙他们回來的时候。见两人都很平静。看來是谈妥了。用不找他们插嘴了。看见陵寒脸上溢着幸福的模样。他也很满足。 白晓优知道冷凌和雪儿是双胞胎后。她心里那跳跃的疑惑也得到解决。也不再心痒痒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來是这样啊。这个版本她倒沒想过。毕竟概率太低。为此她还总结出一条经验。为什么概率甚低的事情总会降临到陵寒和溪儿身上呢。她给出的答案是。这两人就是天造的和的一对。命中注定的。看來她白晓优真的不能在继续喜欢寒哥哥了。唔。放弃好难啊。 …… 接下來的几天几个人相处得还算和睦。但雪儿和冷溪的关系依旧是微妙的悬危。雪儿总是对她视而不见。甚至见到她就拿眼翻她白眼。撞见就绕道走。 每次得到雪儿这样的态度。冷溪心里就空落落的。 “呜……我要爹地。爹地……呜……”客厅里响着雪儿稚嫩的哭声。她张大着嘴巴。哭声响亮。好生可怜。 “你爹地上班去了。雪儿怎么了。你想要什么。告诉妈咪好吗。”冷溪正在厨房忙事情。雪儿的哭声拉起了她的警惕。她赶紧走出來。看见坐在沙发上哭的雪儿。她伸出手试图抱她。被雪儿扭着身子躲开了。“我不要你不要你。 我要爹地。呜呜……爹地……” 掩去心底的失落。雪儿哭得她心疼。但是冷溪却沒办法哄。瞅了一眼一旁拿着玩具定定的看着雪儿的冷凌。她轻声问道。“妹妹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跟她玩得好好的吗。” 冷凌嘟了嘟嘴。摇摇头。“不知道。她玩着熊娃娃。突然就哭起來了。” 这几天平时都是陵寒出去上班。冷溪和两个孩子在家。前几天白晓优还來串门陪着孩子们玩。可晓优昨天回去了浴森市。家里的菲佣今天也请假沒來。于是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听到冷凌的回答。冷溪蹙眉。纳闷也沒辙了。她完全不了解雪儿。不知道她哭代表着什么。想要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毕竟缺失了雪儿四年的童年时光。她跟女儿缺少太多默契。要是冷凌突然哭了。她肯定知道原因。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好茫然。突然觉得太对不起雪儿了。 “呜呜……爹地。我要喝奶.奶。呜呜……”雪儿哭得肝肠寸断。一抽一抽的哭得沒有力气了。小声的呜呜咽咽。 喝奶。冷溪抓住了重点词。神经提起。“雪儿乖别哭了。妈咪现在就去给你泡。”她站起身子朝着冰箱走去。原來雪儿是饿了。 平时都是陵寒为雪儿冲牛奶的吗。雪儿一哭。陵寒是不是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真的想象不出他一个大男人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想到这里。冷溪突然感觉陵寒也不容易。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冰冷。心忽然像被什么捂住温暖了一下。她又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取了奶粉麻利的泡好。 “雪儿。來乖。喝奶.奶……”冷溪将奶瓶凑到雪儿的嘴边。本想喂她。雪儿却倔强的别开了嘴闹别扭。“不要。我不要喝你泡的。我要爹地。呜……”孩子犯强的时候就喜欢认人。任何人都哄不住。冷溪也明白这一点。 可是她是雪儿最亲的妈咪啊。雪儿连她都不要。她拿奶瓶的手顿在了原地。觉得心酸。 这时冷凌放下玩具。出于大哥哥的保护欲。他走过去拿过了冷溪手中的奶瓶。站在雪儿身边哄她。“你乖乖的喝完奶.奶。喝完了哥哥陪你去看超级英雄。” 雪儿别过脸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冷凌。瘪着小嘴甚是委屈。“我不要超级英雄。我就要我爹地……”她蠕了两下小嘴。倒是抱过了奶瓶。含住。吧唧吧唧的喝了起來。 冷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酸酸的疼。雪儿这是有意抗拒她。看來小孩子的心很敏感。尤其是女孩。一旦受了创伤就很难修复。 见雪儿不哭了。她垂了垂眼睫。继续回厨房和面去了。 两个孩子也在客厅自己玩自己的。 “啊。” 沒一会儿。客厅突然传來雪儿一声洪亮而尖锐的叫声。那叫声带着颤音。明显是被吓到了。 冷溪一惊。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急速跑了过去。 “啊。啊。呜……啊。”一來客厅。只见雪儿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哭大叫。吓得脚一蹦一跺。情绪失去了控制的样子。 “雪儿……”冷溪见况。担忧的跑过去抱住她受挫的小身板。安抚她。“沒事了别怕别怕……” 雪儿受惊的在她怀里挣扎了几下。很快感觉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一下子软下了身子。往她怀里拱了拱。寻求保护的哭得啜泣。 这样小猫儿一样的雪儿直让冷溪心疼。她轻抚着她的小脑袋。“雪儿最乖了。不哭了。不怕了……” 温软的声音本來就很有安抚力。加上冷溪别有的柔情。雪儿很快就平息下來。在她怀里沒有哭只是稍稍有些抽泣而已。 见雪儿沒事了。冷溪这才挑眉看向一边站着的冷凌。“告诉妈咪。怎么吓到妹妹了。” 他妈咪眼神中带着责怪。冷凌不敢造次。垂了垂头坦白从宽。“我给她看奥特曼。她看到里面的怪兽就叫起來了。”他本來是想哄她开心的。把自己最爱的东西给妹妹分享。 “妹妹是女孩子胆子沒你大。那些怪兽长得太畸形了。她害怕。以后别给妹妹看了。”冷溪吁了一口气。原來是被怪兽吓到了。女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沒男孩子好。她严肃的对冷凌讲。 “嗯。我知道了。”冷凌呐呐的点了点头。还是他爸爸好。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陪他一起玩。冷凌心里也有点委屈。 安抚了两个孩子。冷溪又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这下两个孩子倒很安分。沒有闹出什么话剧。冷溪也能安心的在厨房做自己的事了。 陵寒下班回來就嗅到了一室的饭菜香。工作了一天压抑的心情莫名放松开心起來。 他走进來。两个孩子正在玩自己的玩具。他将自己的西服丢在沙发上。随口问道。“你妈咪呢。” “爸爸。妈咪在做好吃的。”冷凌一见陵寒。两眼立马冒出了雀跃的精光。是有问必答。 陵寒淡笑着看了看冷凌又看了看乖乖在玩的陵雪。便转眼朝着厨房看去。眼里含满了柔情。 冷溪一出來就对上陵寒柔情万种的眼神。她愣了一下。借着解开围腰的空荡别开了眼。“你回來得刚好。饭好了。我去端出來。”她又匆匆的转回了厨房。 沒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便冒着香喷喷的气息摆满了整个桌子。各色各样秀色可藏。看得陵寒好满足。 末了只见冷溪又端出一个大大的蛋糕。一向不会吃惊的陵寒。也看着蛋糕两眼发直了。紧紧的盯着冷溪端着蛋糕朝着自己走近。 “爹地。生日快乐。嘻嘻……”雪儿从餐桌上蹦了起來。叫了一句。 第34章 陵寒,生日快乐(下) 那种祝福的声音落入陵寒心里。犹如暖冬的太阳。将整个心暖暖的包围了。他心尖一颤。定定的看着冷溪端着蛋糕走过來。 冷溪面带微笑。在陵寒面前稍作停顿。一双眼睛犹如刚刚在水里浸泡过后的黑色葡萄。晶亮而闪着让人充满希望的水泽对视着陵寒深邃的双眸。清脆的声音宛如幽谷空灵。“生日快乐……”这是她第一次给他过生日吧。这一年刚好赶上…… 陵寒眼眸一动。内心掀起前所未有的狂喜。激动得连唇瓣都不知道怎么张开。恍惚的站起來。灼热的目光由冷溪俏美的脸上移到蛋糕上。目光一触及蛋糕上的内容。心更是激动得厉害。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蛋糕。沒有华丽的装饰。沒有丰富的奶油色彩。却有着最振奋人心最让人感动的纯手工制作。上面用糖浆清清楚楚写着:陵寒。生日快乐。蛋糕的边角有些烧焦。不算完美。却是陵寒这辈子见过的最美好的生日蛋糕了。虽然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送生日蛋糕。 “你亲自做的。”陵寒竟有些不知所措的从冷溪手中接过蛋糕。醇厚的话语里溢着不可忽视的喜悦。 他的母亲从小就对他严厉有加。除了训练。其他事对他甚至不闻不问。他从小就沒过过生日。更加不知道过生日是什么感觉。他以为世界原本就是一副冰冷的样子。生活在冰冷世界里的人自然要随着洪流冷彻灌心。只有这样才能更加适应这个充满阴森尔虞我诈的环境。他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那恍惚人眼的温暖而乱了心跳。 然而这一刻。那惊喜到灼热的心确实是加快了速度。 “手艺还不是很精湛。有点烧焦了……”冷溪脸上含着淡淡的笑容。有些难为情。 陵寒又是一喜。“很有艺术感。我很喜欢。坐下吧……”他将蛋糕端得放在桌子中央。一圈丰盛的菜围着蛋糕很壮光很美好。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了长方形的餐桌旁。冷溪本來要过去对面挨着冷凌一起坐却被陵寒拉住了手臂。用眼神示意她坐在他身边。本着寿星最大的原则。冷溪沒有拒绝。在陵寒身边坐了下來。 雪儿和冷溪两个小鬼坐在了她们的对面。画面很简单却很温馨。 “爹地生日快乐。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冷凌刚刚坐下便又跳了起來到沙发上去拿了一个变形金刚玩具递给他爹地。“这可是我最珍藏的玩具哦。送给爹地……”冷凌扬着俊俏的小脸。满心欢喜。为了爹地。他愿意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他。 陵寒开心的一笑。接过玩具顺势将冷凌抱了过來。“礼物很喜欢。谢谢儿子……” “真的。爹地开心就好。嗯嘛……”冷凌得到陵寒的赞赏。兴奋得两眼冒金光。一时激动在陵寒脸颊偷得一个香。随后满足的跑到自己位置上坐好了。 “我也要送爹地礼物……”雪儿也不甘服输。从椅子上爬下來吧唧吧唧的跑到陵寒身边。张开双臂要抱抱。陵寒伸手将她抱起來。她对准陵寒的嘴巴就大大的亲了一口。“嗯嘛……爹地永远开心快乐。雪儿最爱爹地……” 陵寒整个心都甜得美滋滋的。儿女成双。可爱又懂事。他觉得他的人生也不是太失败。最起码这一刻他知道了幸福是什么滋味。甜甜的。暖暖的。满足又不满足。 “爹地也最爱雪儿。雪儿以后要多听你妈咪的话……”陵寒爱怜的抚了抚雪儿的手臂。 本來还甜美笑着的雪儿。听到妈咪两个字。她嘴巴一撅。怯怯的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冷溪。闷闷的下去跑到自己位置上坐好了。 她还记得她把她爹地的手咬出血了。妈咪都是这样凶狠的么。雪儿还在耿耿于怀。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毕竟爹地是她最爱的人。 “点蜡烛吧。”看见雪儿的态度。冷溪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着庆祝的笑意。对着陵寒说了一句。 陵寒眉梢稍稍拧起。“点蜡烛。”他从來沒过过生日。也不喜欢看电视。不知道过生日的流程。 冷溪从陵寒茫然的表情中看出了懵懂之意。不禁在心里暗叹。陵寒啊陵寒。你过去三十年是怎么过來的。连三岁小孩子都懂得的基本庆祝原则你都不明白。真怀疑你童年有沒有最起码的快乐。 想到这里心猛然一沉。看着陵寒的眸光也带上了少许深意。随即苦笑了一下。这个男人还挺可怜的。可怜得可爱。 “你敢嘲笑我。不就是点蜡烛吗。凌。去拿我打火机來。爸爸要把桌子上的蜡烛全点着给你们看看。哼……”陵寒置气般的道。一脸的不甘服输。竟敢嘲笑他。谁说他不会过生日了。他现在就表现给他们母子看看。 “爹地。你确定你要全部点着么。你知道蜡烛点着要放在哪里么。点着了你知道要干什么吗。雪儿都四岁了。爹地一次也沒帮雪儿过过生日哼哼。”雪儿一脸挫败的看向陵寒。撅着嘴巴说了一句。偏过头去不看他。假装生气。错过了的东西总有点遗憾啦。 陵寒一愣。他之前沒想过日生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现在看來小孩子似乎很在乎这个。毕竟有人给自己过生日的心情是快乐的。正如他现在一样。 “咳。以前是爹地疏忽。从今年开始雪儿每年都过生日好不好。”他回避话題的咳嗽了两声。话语竟是讨好雪儿。当人父亲也不容易啊。当一个慈父更加不容易了。 “爹地。给。”冷凌拿來打火机放在陵寒面前。陵寒道了一声谢。拿起蜡烛就准备点。 “还是等一下吧。打个电话叫杜绍熙來吃饭。”冷溪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杜绍熙怎么说也是陵寒最好的朋友。缺了他总感觉少点什么。 “还是嫂子好。时时刻刻想着我。寒少你要向嫂子学习学习啊。不要只想着劳役我。我也需要关怀滴……”门口。杜绍熙倜傥的话语潇洒的响起。他一身白色西装大步走了过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冷凌眉眼笑成了月牙。望着杜绍熙走进來。 杜绍熙也配合朝着冷凌做了一个附和的怪异表情。毫不含糊的在雪儿身边坐下。 陵寒瞪了他一眼。“那边坐去。”他眼睛瞥向冷凌的空手边。 杜绍熙正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听见陵寒的话差点喷了出來。我的天啦。寒少这是在吃醋么。酸意满天飞啊。幸好他不是挨着冷溪坐。要不然他得小心他的皮。 杜绍熙丝毫不会想到。陵寒这个慈父是怕他把雪儿拐跑了。未成年就对雪儿动了心。那时候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局面难控。 “凌儿宝贝。未免你爹地发飙。让个坐。”杜绍熙丝毫沒有自觉。竟然在冷凌和雪儿的中间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挨着雪儿坐。女生版本的陵寒和溪儿的结合体。那韵味。那相貌比陵寒和冷溪更甚一筹。杜绍熙总觉得好奇。 用心良苦被杜绍熙浪费。陵寒扶额。头疼。算了。懒得管了。要发展也拦不住。顺其自然吧。其实仔细想想。把雪儿托付给杜绍熙也沒什么不好。把女儿嫁给自己人总比嫁给外人好。可是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平衡呢。哎……陵寒在心里叹气。 “寒少。这是在给你过生日呢。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矫情了。金三角老大赶时髦过生日这种事被弟兄们知道你猜是什么轰动。”杜绍熙看着桌上蛋糕上:陵寒。生日快的几个字。觉得很好笑。 “滚。”陵寒一个寒眸射了过去。杜绍熙立马闭了嘴。眼角余光看了看周围的大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寒少家人面前提寒少庞大危险的背景似乎是太不合适。 “我开玩笑的。寒少30岁了啊。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是个老男孩。”杜绍熙及时弥补过错。用倜傥的话语将刚才的疏忽掩盖。 陵寒寒眸凌了凌也沒跟他深究。冷溪见气氛不对。赶紧拿过陵寒手中的打火机。夺过他手中拿着的红色蜡烛放在一边。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标着3。一个标着0的蜡烛。插在蛋糕上。“我來帮忙点蜡烛。你负责许愿……”她边点边说道。 陵寒邃眸看稀奇似地看着蛋糕上燃着的象征“30”的蜡烛。烛火摇曳在他俊逸的脸庞上。为刚硬的脸部线条增添了不少柔和感。人。其实都渴望温暖的。不管心多么冰冷。就算结成了厚厚的冰。在火的照耀下也会融化成为一滩春水。 从前的他。在枪弹雨林里闯荡。在生死边缘周旋。浑身弥漫着无比寒冷的寒气。眼神总是锋利如冰凌。冷心冷清逐渐成为他的代名词。各界人都传出这样的言辞:陵寒。商界冰寒致冷的冷面帝王。冷心冷清。任何事物他都不看在眼里。心狠手辣独断专权。人人闻风丧胆。 传言如此。于是大家都这么认为有的人注定无心无情。谁也沒想过去了解被传闻的人内心深处的诉求。 陵寒第一次有想让时间定格的呆滞感受。愣了半秒。他欣然吹了蜡烛。 “啊。爹地。你犯规了。还沒许愿。唔……”蜡烛刚灭。冷凌惊诧的叫起來。 陵寒嘴角一抽。“是吗。那重新点着再吹一次……” ps:哈哈。寒少真可爱。话说。码这章费了好多脑细胞。想写点温馨的画面。其实寒少也挺可怜。以后再慢慢讲他的过去。 第35章 你扎到我了,痛 这话一出。冷溪一愣。掩嘴而笑。陵寒这个样子真可爱。像个大小孩。 杜绍熙闻言。眉峰一挑。忍不住笑意要从喉咙里溢出來。愣是被他憋住了。忍住忍住。寒大少是何其威武的一个人。不能被嘲笑。但看寒少连四岁小孩都懂得的东西他都不懂的孩子样。真的很好笑啊。 杜绍熙的笑意从鼻孔里嗤了出來。不能怪他。实在憋不住…… 陵寒一扫大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鄙视了。面色有些挂不住。沉下脸來昭示他的威严。“算了。愿望还得靠自己实现。许了也沒用。切蛋糕吃吧……” “好耶。我要陵寒两个字。爹地帮我把陵寒两个字切给我吃。”冷凌拍着手叫了起來。童稚的脸上写满了童真。 冷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白生的脸上绽放了温暖的笑容。满是宠爱和幸福。自从她知道雪儿是她的女儿后。冷凌也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叫陵寒为爹地了。她不反对算是默认了。 看着冷凌开心。她也高兴。 “沒问題。爹地给你切一块大的。”陵寒手拿着切刀在蛋糕上一刀落下。利落干脆。游刃有余。刀上功夫对他來说一点都不难。 接过陵寒递过來的蛋糕。冷凌兴高采烈的一口就咬了下去。塞满了整个小嘴还不忘含糊着话音赞叹。“妈咪的手艺真好。太好吃了……”特别是这蛋糕是妈咪亲自做的。爹地亲自切给他吃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的美。甜滋滋的。 雪儿见冷凌津津乐道。她也忍不住伸手叫开了。“我也要。爹地。我也要。唔……我要‘快乐’……”雪儿急得脸有些红。她沒有抢食物的习惯。因为以往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第一个选择沒有人跟她抢。而现在突然多出來一个跟她一样的小孩率先要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急了。这才意识到已经有人跟她抢东西了。出手慢了就沒有了。 这率真的话一出口。桌上的三个大人同时愣了愣。随即欣慰而满足的笑了。雪儿要快乐。他们作为大人的会让她一辈子快乐…… “好。雪儿的快乐最大了。爹地亲手为你摘……”陵寒将蛋糕上的快乐二字切成蛋糕块递给雪儿。柔和的眸光中载满了宠溺。 冷溪在一旁看着。眉眼都笑成了月牙。这一刻的温馨深深的映入脑海。曾经做梦都想得到的温暖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满足。四年前的她多么想跟这个男人成为一家人。多么想为他生儿育女。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有他的爱。有孩子的爱。简单而快乐的生活。这个愿望似乎在今天满足了。心甜甜的酸酸的。眼眶有些热…… 杜绍熙在一边乐得自在的吃着东西。看似漫不经心。但眼里沒有放过陵寒脸上每一个幸福的笑容。 陵寒终于有幸福的一天了。杜绍熙也感觉很心酸。从陵寒脸上看到简单的笑容多么不容易。 他还记得他们一起闯天下那段日子真的很艰苦很冰冷。 陵寒8岁就被陵云天当做野种赶了出來。那个时候无论是电视还是报纸。讽刺而刺耳的言辞都抨击向陵寒。有的人甚至说一个血统杂乱的人活在这世上遭人厌弃。不如死了算了。 各种谩骂。诋毁铺天盖地袭來。似要将陵寒打入地狱。一辈子永不得翻身。 小小年纪就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陵寒当时无言以对。用沉默來掩盖心中的屈辱和痛苦。 在浴森市呆不下去了。紫凤带他去了美国。然而这才是艰苦的开始。8岁起。陵寒就开始执行特种兵的训练。沒日沒夜的训练。好些次跑步跑得昏迷了。被教练拍醒继续跑。教练说这是锻炼一个人的意志。 发着高烧在大雨下扎马步。一扎就是三个小时。直到唇干欲裂。从浑身酸软扎到倒地不起。教练说这是锻炼身体素质。特种兵沒有一个生病了就精贵得在家呆着。 艰苦卓越的训练练就了陵寒一身的本领。16岁起。陵寒开始只身在金三角闯荡。 他孑然一身闯进金三角老大的窝点准备探索军火渠道。被精明的金三角老大逮住。打断了他一根肋骨。 他强咬着牙沒有喊一声痛。老大念在他有骨气放了他。陵寒不甘服输。默默的召集人脉在这个圈子里咬牙扎住脚步。在尔虞我诈明争暗斗险象环生的军火圈里摸爬滚打。凭借自己高超的谋略打出了一支队伍。这其中有多少隐忍。多少艰辛杜绍熙很清楚。 受伤那是在所难免。陵寒18岁那年跟金三角的老大杠上了。抢地盘抢生意。几乎是每天在枪声连连中度过。陵寒为了掩护杜绍熙的老爸背部受枪。但敌人太过凶残。在陵寒中弹的下一秒敌人又一枪打中了杜绍熙爸爸的心脏。抢救无效死亡。 杜绍熙的爸爸是一名特种兵教练。一开始也是他领着陵寒和杜绍熙走上军火这一道路的。 兄弟情义意气风发。杜爸爸虽然难逃死亡的命运。但他欣赏感谢陵寒为他挡刀挡弹。他死之前留下遗言要杜绍熙一辈子跟随陵寒。当他的左右手。 将员牺牲。愤怒在陵寒和兄弟们心间火山爆发。他们本着报仇的愤慨。在陵寒的带领下一鼓作气冲向了金三角老大的窝点。端了他们的老窝。杀了金三角老大。从此陵寒占地为王。 一开始沒有人服气。陵寒便用他狠辣独断的手段让所有人折服。后來更是为了站稳脚步。他的手段越來越冷酷。越來越残忍。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只有更加冰冷才能站得更高更远。 再后來。陵寒目光长远。开创了白道企业纵联集团。实质上他的主要生意依旧是军火。正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能迷惑人眼。才能走得更加安全长远。 杜绍熙曾经问过陵寒为什么要走上这条道路。陵寒的回答很简单。当时他的话语冰冷得冻彻人心。他说。“只有自己变强大了。才不会有人敢瞧不起你。被打进地狱要自己爬起來。” 他的眼中充斥着恨意和冰冷。但杜绍熙却从那眼神中看出了疼痛…… 那些过往似乎已经过了。可身上留下的伤痕却明明显显的告诉着他。那些惊心动魄到残忍的争夺的确发生过。杜绍熙脑海里闪现着过去的种种。垂着眸子往自己嘴里塞食物。将眼底的内容掩盖。唇边泛着苦涩却欣慰的笑容。看來陵寒身上那股痛到恨的戾气已经在慢慢淡化了。 …… 几个人热闹的吃了一顿极其满足的晚饭。 晚上。杜绍熙归了自己的巢。雪儿本來就睡得早。晚上7点多她就乖乖的进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凌。我前几天叫人给你单独收拾了一间房。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跟妈咪一起睡。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冷溪牵着冷凌正准备回房。背后陵寒不容分说的话语响起。 冷凌回头看了陵寒一眼。吐了吐舌头。很明白他爹地的目的。“是的爸爸。我这就回房去。”哟呵呵。他爹地在吃醋他把妈咪霸占了啊。好吧。今天就把妈咪让给他。 冷凌很精明的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还不忘探出小脑袋对着他的双亲招招手。“妈咪。爹地晚安。别玩太晚哦。嘻嘻……”说完就贼笑着关上了门。 冷溪朝着调皮的儿子皱了皱眉。儿子。你抛弃我…… 还沒等她发完牢骚。身子就落入一个健硕的怀抱。她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对上陵寒深邃到闪烁着精光的眼眸。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羞赧的想推开他。“暖气很足。很热……”意思是不需要抱着取暖。 陵寒唇角一勾。好看的笑容灼灼其华。惩罚一般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根皮肤上。“你还沒给我礼物……”头埋在她颈窝。湿沫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轻啄着她柔滑的皮肤。 冷溪怕痒的躲着。心里更加跃跃跳动。有羞赧有害怕。“你不是吃了蛋糕吗。蛋糕就是我给你的礼物……”她缩着身子回避他的气息。 “不算。我要独一无二的礼物。我们回房。”陵寒的气息逐渐粗重起來。一把抱起了冷溪。 冷溪惊呼又不敢太大声。怕吵到了孩子。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挣扎。“放我下來。我回自己的房间……”感触着他稍稍滚谈的皮肤。冷溪下意识躲避。 “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我们一起回去……”陵寒醇厚的音质有些沙哑。脚步加快了。三步并两步走到自己的房间。修长的腿顺势关上了门。放下冷溪将她抵在门上。用自己的唇瓣暧昧的摩挲她耳边敏感的肌肤。“溪儿。我要礼物……”他要征求她的同意。磁性的声音低迷而沙哑。像个小孩子耍赖一样所要礼物。 冷溪被他暧昧的温度摩挲得轻颤了一下。身子有些发抖。他这个样子她也不好拒绝。她捧起他埋在她颈窝的脸。深迷的眼对视了他半秒。他的眼眸深沉低暗显然已经情动。 冷溪心尖一跳。踮起脚尖。温热的唇在他薄唇上微微印了一口。 陵寒激动得溃不成军。即刻揽住她要撤离的腰肢。把她带得距离自己更加贴近。激动的狠狠封住她的唇。重重的揉捻。啃咬……手在她后背火热的摩挲。游移。 冷溪感觉得到他的急切。她沒有躲避。回应着他。也在吻着他的唇。两人迷乱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急促。交错。 陵寒动作越來越快速急不可耐。他吻得很深。吻得很认真。从他的吻里。冷溪感受得到他对她的渴望。他臂膀收紧。将她的身子紧紧的贴紧自己。密不透风。喘息的呼吸热得烫人。冷溪被他狂热的吻弄得面色润红。气息也紊乱了。 他手臂一带。冷溪的腰肢便撞向了他小腹。冷溪很明显撞到了他腹间那灼热的坚硬。她心一惊。睁开眼睛下意识退缩。 陵寒感觉到了她的唇要离开。他抬起头來。眼里含着深谙的欲。低哑的问。“怎么了。” 冷溪垂下头别开眼。不去看他。“你脸上的胡茬扎到我了。痛……” 第36章 不要了好吗? 听言,陵寒牵唇舒心的笑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子的确冒出了胡桩,就连他用手摸着都略略的割手,何况溪儿又水又嫩的皮肤,哪里能受得了,“那我小心点,我们床上去吧……”他现在很有兴趣,小腹那里的欲念已经叫嚣起來,有点急,牵着溪儿的手就往床边走, 但他的牵引力却受到了阻碍,后面那个人根本就沒有随他走,他回头只见溪儿略横着眼看着他,似乎在嗔怪他, 他停下脚步,松开她的手,摸了摸下巴,“男人,长胡子很正常……”溪儿该不会嫌自己老了吧,看那穆天翔白白净净的就是一小白脸,溪儿该不会跟穆天翔生活久了,耳濡目染连眼光都变差了吧,他今天才过完30岁生日,30岁不算老吧……陵寒郁闷了…… “去把胡子刮一刮……”冷溪肩膀一松,一叹,率先朝着浴室走去, 看着冷溪走去的方向,陵寒又是一阵激动,溪儿要为他刮胡子,心顿时软软的,原來幸福就这么简单,他脸上含着笑意跟了上去, 冷溪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浴室里,让陵寒对着镜子坐下,她探着身子,弓着腰,脸凑近陵寒,左右看了看他那布满胡茬呈青白之色的下巴,弄清楚范围, “嗯,”陵寒突然一个倾身,在她凑近的嘴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她措手不及拿眼瞠他, 偷得一个吻,陵寒满意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真香……” 冷溪被他倜傥不正经的样子羞得面红耳赤,晶亮的眸子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收到她害羞的眼神,陵寒笑得更加春光明媚,自得其乐, 冷溪也不跟他闹,在他脸上把刚才看清的范围抹了一圈泡沫,拿着刮胡刀作势准备下手了, 陵寒脑袋却向后偏了一下,深邃的眸光带着晶亮看向她,磁性的音质问,“确定手艺精湛,” 瞥了一眼他那质疑的眸光,冷溪确定的道,“放心,不会把你脸刮花,又不是第一次,”说完,她拿着刮胡刀往他脸上凑了, 手却被陵寒一把抓住,剑黑的眉宇深深皱起來,“不是第一次,你还给谁刮过,穆天翔,”醇厚的声音里明显挑出了怒意, 冷溪一愣,她知道陵寒要是发起火來,可就沒这么好说话,他一旦生气了就不可控制了,一时之间脸有些着急得红了,“不是,我曾经在理发店做过学徒,帮客人刮的……”这话并不是说谎,她刚到德国的时候,为了生活,什么辛苦的事都做过,包括当清洁工,超市搬运员…… 陵寒眸子一暗,睨着冷溪脸上那抹赤红,知道自己又吓到她了,又听见她说在理发店做过那种辛苦又不赚钱的活,心底蓦然划过一丝心疼,绷紧的身子松软下來,放开了她的手腕,声音又变得平缓柔和,“以后别干那种事了,如果在家呆不住,可以到纵联集团去上班,”这算是他的邀请了, 冷溪见他平息下來,暗自松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下巴小心的为他清理起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在一家装潢公司做室内设计,”冷溪边刮边解释, 见他沒有应声,她沉了沉气息,还是说出了口,“我在那边的工作沒有辞,这边不好就职……” 听到这话,陵寒心中一动,喜从心來,“那我找人帮你去辞了那边的工作,”她愿意留下來了,他很高兴, 冷溪神经一紧,小心的说,“还是我自己回去辞掉吧,那边还有好多朋友和事情要交代清楚,再说了我就这样留在这里我怕穆奶奶会思念成疾,年纪大了承受不了突然的刺激,我想回去见见她,”她尽量斟酌着言辞说道, 陵寒蹙眉,有些不乐意,沉着脸沒有说话, 冷溪心更加紧了,继续解说,“我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我那边的房东也会认为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还有德国的朋友他们会怎么想我,还有公司我已经矿工很多天了,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想说什么,”陵寒沉着脸,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冷溪呼了呼气息,“把我和冷凌的护照解冻吧,我们回去一个礼拜保证过來,”见陵寒皱眉似乎要发怒了,她连忙解释给他吃定心丸,“只要把那边的事安排好了,我保证带他回來,”她乌黑的水眸紧张期待的看着他, 穆天翔回了一次德国,他也找关系疏通过,可是那边依旧说沒办法解冻她和凌的护照,只因为冻结他们护照的人权利太强大了,穆天翔也沒办法,除了得到陵寒允许之外,她和凌根本就沒法过境, 陵寒看着她水灵求助的眼,心一软闪过一丝心疼,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必太麻烦,凌就不用回去了,我找个人跟你一起去解决,快速办完了快点回來,” 冷溪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她尽量平和着自己的情绪,“奶奶也想凌的,我不能离开凌,我会想他……”不自觉的声音有些发颤了,眼里溢出了晶莹的水花,只要一天见不到凌,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仿佛丢了整个世界, 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着实可怜得紧,陵寒心头一痛,于心不忍,“好吧,最多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这是最大的让步,”他也知道溪儿心灵脆弱,不忍心剥夺她跟凌的相处时间, 冷溪本想说3天不够,來回飞机都差不多2天了,还有一天的时间哪够处理事情,但陵寒那天生威严的面孔又让她退缩了,他说得对,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她不能得寸进尺, 她眨了眨眼,点了点头,继续为他清理脸, 末了,陵寒对着镜子瞅了瞅自己恢复白净,俊美的脸臭美了一番,还不忘赞叹,“手艺还不错……” 冷溪淡淡笑了一下,刚刚放完东西,她的身子就被他大力的圈在了怀里,陵寒转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黑得能滴出水來,深深的望向她的眼,似乎要从她眼里将她的灵魂吸出來,“溪儿……”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醇厚的音质略显低哑, 他渴望自己的模样太深邃,冷溪浑身一热,连带着整个脸都烧了起來,她羞愧的别开眼,垂下了头,腰肢突然被他用力一带,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唇猛烈被他封住,粗重灼热的气息在她鼻息间纠缠,交错, 他不再浅尝辄止,直接撬开了她的齿关,舌宛如游龙般在她唇枪内一扫而过,迅速缠住她的舌尖,翻搅,允吸, 那滑而柔润的小舌香甜可口,陵寒一触及便激起前所未有的激动,他的吻变得凶猛急不可耐,将她的身体死死的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冷溪被他的凶猛吓到了,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感觉到他的急切她又软下了身子,任他抱着吻着,她知道他今天是不会放过她的,何必挣扎惹他生气, 然而,她这一同意的动作更加惊喜了陵寒,他心头一跃,如狼似虎的吻着她,猛烈的撞开了浴室的门,边急促的啃噬着她,边匆匆往房间的床边走,在房间里边吻边急促的游移,很快他便将冷溪压在了床上,他的小腹火热而酥麻,他开始等不及的脱自己的衬衫,又不舍得放开她的唇,解几颗扣子俯身在她嘴唇上吸几口,急切得就像百年沒见到女人的饿狼一样,喘息声更是粗重而焦灼, 冷溪也微微吃惊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但在他的带动下,自己的心跳也乱得不可收拾,他那个饿急的样子,她也不忍心他等太久,在他吻自己的时候,她伸出手來帮他解扣子, 陵寒狂喜,深谙的眼欲黑得泛滥欲滴,“溪儿,我爱你……”他抬起头來用沙哑得雾气朦胧的声音低低道, 冷溪一颤,还沒來得及惊诧,唇便又被他重重的含在了嘴里, 很快,两人身上的衣物被陵寒急躁的扒光了,他的**蓬勃而硕大,烫得不可收拾,在进入前,冷溪的腿被他烫得一哆嗦,不受控制的抖了几下, 陵寒照顾她的感受,抬起眼來看她,“不舒服,” 冷溪早已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睫毛闪烁不定,她沉浮着呼吸摇了摇头,“沒……沒有……”她腿打开了点,等待着他, 这一迎合的动作取悦了陵寒,他头脑一阵兴奋,沉腰,挺身而入, “嗯……”他一进入,冷溪整个身子酥麻的颤抖了几下,腿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 她的紧致和柔软甜腻得让陵寒快要发疯,他喘息了几口气息,掐着她的腰重重的撞击起來,将自己的激情,自己的欣喜,自己前所未有的激发通过身体的交缠全数传导给她,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冷溪的眼里溢出了泛滥的泪花,他的动作每一下都带着深切的激情,火热得一塌糊涂, 冷溪咬着唇,呻吟声却如春天的浪花一岸拍一岸,整个脑袋就好像浸泡在温暖的海水里,消融,沉沦, “啊,陵寒,”她突然弓了一下身子,大叫一声,哭泣起來,眼泪扑朔扑朔的掉下來,胸口哽咽得抽泣, 这明显不是情动,陵寒一惊,抽送了一下停了下來,俯下身來轻轻亲吻她脸上的泪水,“弄疼你了?”他的声音沙哑柔和,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生怕她是一个瓷娃娃,用一下力就碎了, 冷溪低泣了几声,咬住唇,泛泪的眼低垂着不看他摇摇头,“沒有,不要了好吗,不要了……” “依你,我现在退出來你会空虚,别哭了,”他低沉的安慰着她,吻着她的唇,她的颈窝,身下缓缓的律动,温暖如春, 待感觉差不多了,他退身出來倒在她身边喘息缓气,但舍不得她,手臂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让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胸膛,感受有她在身边的踏实感,感受她身上的温暖和香气, 冷溪大概是太累了,被他抱在怀里别样的安全,疲惫的眼皮子沉重下去,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陵寒醒來的时候就见冷溪坐在了他床边,撑着下巴专注的看他的睡容, “怎么了,”他睁开朦胧的眼,揉了揉额头, “我要买机票了,下午5点的,你快起來……”冷溪从床柜边顺手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衣服拿过來放在他眼前, 第37章 今晚7点见 陵寒裹着被子坐起來,揉着眉心揉去睡意,他沒想到她会这么着急回德国,但既然已经答应她,他也只能由着她了,“把我浴袍拿來,” 冷溪沒动,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陵寒一动,有些受挫的道,“你总让我先洗个澡吧,我这样带着你的气味出去见那些官员,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陵寒瞠了她一眼, 冷溪脸一红,脑海里浮现昨晚的画面,羞赧得面红耳赤,这时也想起來他还沒洗澡,的确……怪难为情的, 她垂了垂头,去浴室帮他拿來了浴袍, 陵寒接过,掀开被子,撩过修长遒劲的双腿就下床,冷溪一惊,即刻别开了脸,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注意到他, 他昨天晚上就什么都沒穿,今天毫无顾忌的下床,她才不要看到不该看的, 陵寒睨了一眼她侧头回避着,露出的耳垂有些绯红的样子,就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这女人跟他都好多次了,还害羞,真拿她沒辙,他系好腰带轻笑了一下,走向了浴室, 冷溪趁他不在,赶紧扯了床上的被单被褥,窘迫着脸拿去塞到了洗衣机里,仿佛这样她就能忘记,忘记昨天的荒唐, 呆了两秒,她又快速折回來,找了新的床单和被褥把床铺好,她有些匆匆的铺着,想在他出來之前尽量弄好, 刚刚牵好床的另一角,“刺啦”浴室的门被打开,她激灵了一下,赶紧旋身站好, 陵寒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來,她那一惊一动的样子,敏锐的他都看在眼里,挑了挑眉,对她那近乎胆怯的样子很不解,但也沒挑破,走到她身边,巨大的存在感更是笼罩着她,冷溪垂着头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逼得自己呼吸都艰难,心慌着,总觉得他怖人,也许这就是……心虚, 是自己上次不可控制的要了她吓到了她,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吗,陵寒瞅着她那躲避自己的样子,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过身,去床头边拿了她为他准备的衣服去了更衣室, 再出來时,他已西装笔挺,看起來很精神也有些锋利, 冷溪站起來迎了上去,“先吃早餐,” 陵寒看了她一眼,“如果准备了那就先吃吧,”见她如此心急,他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在外面,”冷溪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出去,两个小孩儿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候了,见他们出來一阵雀跃,立马拿着刀叉开动了, 陵寒朝着两个孩子分别投了一个笑容,自己也安然自若的坐下來吃了几个面包, “爹地要去上班了,你们想出去逛逛可以叫你们妈咪带你们去,”陵寒擦了擦嘴,冷溪很自觉为他递过了公文包,“别忘了护照的事,”她水眸看着他提醒着,她一早上都想说这句话, 陵寒了然的点了一下头,接过了公文包,出去了, 望着他走出大门,冷溪肩膀一松,浑身软了下來,这一早上她神经绷紧得跟打了一场仗一样, 中午她先接到了陵寒的电话说护照已经办好了,可以用了, 冷溪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正准备打电话给穆天翔让他订机票,穆天翔的电话却先打來了,他说突然收到德国公司在美国委托的官司,让他顺便处理一下,估计需要两天才能竣工,让她等他两天一起回去, 冷溪皱了皱眉,心更加揪紧了,但是不能耽误穆天翔的工作,她说好,叫他不要担心,安心工作, 刚刚挂完电话,陵寒就下了中班回來,见她还在他喜逐颜开,“溪儿……”他大跨步进來,搂了搂她,虽然这次只是分开几天,他也觉得太漫长, 冷溪尴尬的笑了一下,“因为一些事情,我恐怕还要在呆两天才回去,” 陵寒舒心的笑了,“随你,我相信你,”他在她脸颊边啄了一口, 冷溪身子僵了僵,面色微红, 这两天,陵寒心情异常高兴,回家特别勤快,几乎是一下班就飚着车子回來,两个小宝宝也特开心,一见到爹地就冲上去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荡秋千,欢笑声咯咯作响,银铃般悦耳, 这天下午,陵寒同样是早早的回來了,异常神秘的把溪儿拉到了房间,先把她抵在门上狂亲了一阵,才喘息着松开她,神秘的在她耳边吹拂着热气,“溪儿,今天晚上的时间留给我……” 冷溪脸一热,别开他的气息,委屈的说,“我明天早上的机票……”意思是她想早点睡, “我知道,不会占用你太久,晚上7点,奥斯曼谷法式餐厅见,我在那里等你,”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气息温热,沙哑沉迷, 冷溪颤了一下,诺诺的点了点头, 陵寒喜,抬起头來深邃晶亮的眸子里倒影的全是她的影子,他重重的亲了她一口,“我还有事要办,先出去了,别忘了,” 冷溪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陵寒这几天太奇怪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陵寒见她乖巧听话,高兴的出去了, 5点多快6点的时候,冷溪接到杜绍熙的电话说让她去门口取礼物,冷溪打开门果然看到有一个包裹, 拿进來看是一条白色的晚礼群,质感质朴却清丽脱俗,包裹里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漂亮的亮点,出场便闪光,7点奥斯曼谷法式餐厅…… 冷溪郁闷的撅了撅嘴,陵寒的意思是要她穿着这件裙子去, 她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换上那条白色的蕾丝棉布裙,还化了一层淡淡的妆,在镜子里照了照,白色的裙子将她曼妙婀娜的身材若隐若现的描述了出來,明眸皓齿,黑发玉脸,活脱脱就是一出水的白天鹅,这就是陵寒要的效果吗,一如4年前那场拍卖会一样, 蓦的,她被自己的想法打了一个寒颤, 6点十几分的时候她就出发了,她沒有那么精贵去让陵寒等她,还是自己早点去吧, 刚刚坐上计程车,手机便响起,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來,“在哪个警察局,”听到那边的内容,她惊的瞪大了眼, “司机,去粉岭警局,”她挂了电话,对司机说了一句, 那本该去奥斯曼谷法式餐厅的车子,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冷溪一进警局,只见穆天翔垂着头坐在警屋的这一边,模样是说不清的颓丧,而另一边坐着三个壮硕的年轻小伙子,个个目露肃杀之气瞪着这边的穆天翔,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见冷溪走了过來,那三个小伙子便收回了目光,似乎变乖顺了很多, “天翔,”冷溪走过去,眼里含着担忧, 穆天翔抬起头來,更是惊得冷溪一脸惊诧,只见他鼻青脸肿,嘴角边还挂着血丝,显然是打架了,她瞪着眼睛扫了对面的三个小伙子一眼,三个小伙子即刻垂下了头, 她也沒心思去问缘由,就着警官给她打电话的内容,帮穆天翔办了保释的手续,把他扶了出去, 出了警局,天色已经黑蒙蒙的,穆天翔一瘸一拐的她也不好丢下他,但她更气愤他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打架,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穆天翔定住了脚步,把她拉得对视着他,眼里有着隐忍的气息,他呼了几口沉浮的气息说道,“如果重來一次,我还会这么做,即使律师明知故犯会被取消律师资格我还是会这么做,” 冷溪被他突然的疾愤惊得一愣,“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打架,”穆天翔一向理智,这次为什么冲动用事, 穆天翔怒着脸,胸口起伏着,憋了半天,终究摊牌,“你知道那几个人是谁,” “……”冷溪眸色一动, “是陵寒的手下,他们警告我放弃你,不要靠近你,说我跟他们斗自不量力,我反驳就跟他们打起來了,如果这就是那个男人对你的爱,太自私太霸道太狂妄,我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羊入虎口,” 冷溪一惊,花容失色,“不……”她喃喃的下意识不相信,但仔细想想,这又何尝不是陵寒的作风…… 穆天翔抓紧她的肩膀,坚定的看着她,不让她逃避,“跟我回德国,跟我结婚,我给你一场美丽的婚礼,我们正式结婚,我们带凌走,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律师,他威胁不到我,就算我这一辈不做律师,我也要带你走,”穆天翔的话急切却字字真挚,他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似乎要望尽她的眸底,挖出她的心思, 冷溪失措,她沒想到陵寒会这么狠,沒想到穆天翔会这么极端,她不要谁为了她放弃什么,这样自己太罪恶了, 她吞了吞喉道,“我带你去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转身却被穆天翔大力的掰了回來,无奈而激愤的道,“你去问他有什么用,除了让自己更加卑微,更加任他摆布之外有什么用,” 冷溪深受打击,呼吸沉急,一脸苍白, 穆天翔突然抱住了她,身子都颤颤的,“溪,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等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等待你把心清空,可我现在等不了了,嫁给我好吗,我只想跟你好好过……”他的声音染着颓伤,呼吸都透着心痛,他的唇突然由她的脖间开始亲啄她脖间柔嫩的肌肤,带着伤痛的吻着她, 冷溪一惊,“你不要这样,”她推他,他却圈她圈得更紧了,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后颈上, 黑夜中滑过來一辆炫黑色的宝马,稳稳的停在了马路边,一只修长的腿踏出來,即刻一个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站在了夜色中,看到前面的一幕,眸光一凌,顿时整个人像一只出鞘的剑一般锋利, 陵寒手中握着的红玫瑰被他握得花枝乱颤,呼的一闪,剑一般冲上前,揪开穆天翔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你找死,” 第38章 别骗我 陵寒愤怒难当,他修长的腿照着穆天翔的肚子就要一脚踹下去,忽而一个白影闪过,冷溪张开双臂挡在了穆天翔面前, 陵寒眼眸一动,即刻收住了腿,他怒着眸子叫道,“让开,” “你凭什么打他,要打他先把我打死好了,”冷溪沉浮着气息,黑色的水眸迸出怒气,陵寒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你……”望着她近乎怨恨自己的目光,陵寒心尖一痛,疾呼了一口气,恼怒的将手里的鲜花狠狠的砸在地上,“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他要怒疯了,穆天翔敢亲他的女人,冷溪还维护这小子,他要气炸了,狭长的眸子都怒得通红,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冷溪也气得不行,陵寒居然在背后找人教训穆天翔,还用暴力威胁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太让人失望愤怒了,他以为强权就可以解决一切吗,他还是这样只顾着自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说什么,”听到冷溪的回答,陵寒的肺都要炸了,她承认跟穆天翔接吻,她……置他与何地, “你听得沒错,冷溪决定跟我回德国结婚了,凌我们也要带走,我们本來就是一家三口,”穆天翔激愤的爬起來,坚定决然的与陵寒对视,他从來不畏惧强权, 听到穆天翔的话,冷溪眸光一闪,有些不自在, 陵寒怒红了双眸,拳头握紧,浑身灌满了杀气,疾步走去又要打穆天翔了,冷溪一惊,被陵寒的冰冷肃杀吓到,她下意识推穆天翔,“你快走快走,”陵寒发起怒來可不好应付, “我不走,有本事他杀了我,”穆天翔抓紧冷溪的手臂,只要有她在身边,要他怎样都可以, “老子现在就成全你,”陵寒一身锋利倾身过來,抓开冷溪就是一拳砸在穆天翔的腹部,穆天翔疼得弯腰倒地,痛得面目扭曲, “不要打了,你放过他,我跟你去餐厅,我乖乖的跟你去餐厅……”冷溪疾步跑过來拉住激烈的陵寒,声音发颤,急得快哭了, “不要答应他,溪,放开他,让他打,”穆天翔忍着疼痛叫道,如果保全自己是牺牲她,是失去她,他宁愿死在陵寒的手上,让溪永远恨这个男人, “你别说傻话,我答应他与你无关,我早就答应他了,你快走,走哇,”冷溪极力圈住陵寒,捆住他挣扎的身子,眼泪蹿出红色的眼眶,为什么这个世间有这么多的无奈,为什么责任不能与爱共存,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她答应他,穆天翔听到这几个字,心骤然一缩,揪紧得要爆发,他支撑着自己站起來,捂住肚子,坚决而固执的道,“我今天必须带你走,除非打死我,” 冷溪一颤,看着穆天翔摇摇晃晃的样子,失了神, “那你今天就受死吧,”被她圈住的陵寒暴性大发,冷溪只感觉他浑身一抖,巨大的力量要把她震开,她感觉得到,他真的怒了,那种力量砸在穆天翔身上他必死无疑, 她紧张的一惊,在陵寒疾步上前之际迅速旋身,撞了一下他的身体,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捉住他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两个男人同时一定,穆天翔惊震在了原地,受伤的眼里满是震惊, 陵寒睁大了狭长的眼,愣在了原地, 冷溪勾住陵寒的脖子,柔软的唇凶猛的吻着他,甚至生涩的撬开他的齿关,小舌攻入他的唇枪内,寻找着他的舌头要与他缠绵,好似很眷念他,很留恋他,只有她颤抖的睫毛和脸上的泪水暴露了她此时的痛苦,此时的无奈, 她的舌在他唇枪内扫,混乱的找不到他的舌头,陵寒心一颤,一股痛意跃上眼眸,他手一揽大力的圈住她的背,化被动为主动,用力的吻上她,舌尖宛如游龙急速缠住她的舌头,用力的允吸,用力的吻,好似恋人激烈的缠绵,但他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并沒有恋人之间情动的意蕴, 他知道她的用意,他成全她, 穆天翔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激烈拥吻的两人,懵了,脑子一片空白,他们吻得那么逼真,那种激烈的程度就好似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他从來沒有见过这么疯狂的溪,他以为依据她的性格,她从來都是被动的那一个,却沒想到她可以吻那个男人吻得那么疯狂,心,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空荡得厉害, 吻得喘息,冷溪松开陵寒,她已是面色酡红,然而经过这疯狂的激烈,陵寒的脸却依旧是平常之色,眼底覆着冰冷,这场吻对于他沒有任何色彩, 果然冷溪还是转了身,对穆天翔说,“我今晚答应了他,如果你还愿意等我,那明天机场见,如果不愿意那么随意……”她平静的说着,让自己沒心沒肺,让自己成为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穆天翔身形一晃,整个身子的力气被抽空,他突然发觉自己沒有勇气对视她的眼睛了,他垂下眼眸,眼底是萧瑟的悲伤, 机场还是随意,等她还是自己走,这一刻在他脑海里想不出答案,他颓丧的身子向前跌撞了一步, 冷溪眉毛一拧,手下意识动了一下,准备上前扶他,终究被她克制住了, 看见冷溪的手动了一下,陵寒心尖一跳,一股尖锐的痛意跃上來,她在乎穆天翔,她居然在乎他, 她突然吻他,就是想让穆天翔死心,她怕他杀了穆天翔,为了穆天翔她居然变得那么疯狂, 陵寒鼻孔呼了一口沉重的气息,眼眸一暗,拽住冷溪就把她带走,塞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车子发动,只需一瞬便在黑夜中风驰电掣,留下穆天翔颓败的身影在夜色中朦胧,萧瑟, 冷溪凝滞着脸坐在车里,什么都沒说,陵寒也沒说话, 她以为陵寒会带她去他今晚约定的餐厅,但他沒有,他把她带回了家,不容分说的将她带进了房里,惩罚的死死的撕咬了一会儿她的唇,冷溪沒有任何动作,不迎合也不反抗,脸上沒有任何表情, 撕咬了她一会,陵寒放开她,坐了起來,面色沉冷,“他在你心里什么地位,”他必须要弄清楚, 冷溪一愣,呆滞的眸光动了一下,知道他在问穆天翔,她缓缓的从床上坐起來,找了找气息,吐出两个字,“丈夫,” 陵寒一窒,猛然回过头來看她,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痛意,“丈夫,那我呢,”这几天的相处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冷溪动了动眸,淡淡的冷笑了一下,“你只是孩子的爸,一段过往,” “过往,”陵寒心钝痛,被刺得呼吸沉重,“我不信,你曾经说过你爱我,你想背信弃义,”他不信,不信她已经不爱他了, 冷溪凉凉的一笑,“你也知道那是曾经了,每个女人在憧憬爱情的开始总以为是甜蜜的,后來就厌倦了,习惯了背弃,习惯了寂寞便绝望了,曾经渴望与一个人长相厮守,后來,多么庆幸自己离开了;曾几何时,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你以为自己深深的爱着的一个人,后來才知道,那不是爱,那只是对自己说谎,” “不,溪儿,沒有背弃,你渴望的憧憬一直是美好的,你不该绝望,你知道吗,你是一种毒,早已刻入我身体里,戒都戒不掉,”陵寒转过身望着她,喉咙有些发涩, 然而这一切來得太晚了,受过伤便精明了,身上穿上了一件防弹衣便刀枪不入,冷溪牵唇冷声淡笑,“陵寒,这世间最厉害的毒是爱的谎言,爱这个字在自己所要的东西得到满足后很容易说出口的,前几天在床上,你尽兴了,身体得到满足了,不也轻易的说出了爱这个字吗,你扪心自问,那个时候你说‘溪儿,我爱你”的时候,你有经过深思熟虑,是认真的吗,” “是,”陵寒脱口而出,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对我只不过是兴趣罢了,甜言蜜语听得多了就腻了,就变成家常便饭了,”冷溪的眼眸淡淡的,沉下所有的伤,看开了,真的看开了, 陵寒一窒,呼吸都痛,“你骗我,我知道你爱我很痛苦,但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你痛……” 冷溪冷笑,“所谓的不会就是你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在乎的人,让我无路可走,你这种保证是将我推向痛的边缘,我一直不喊疼,不代表我不疼……” 陵寒面色一怔,伸手抱住她,埋在她脖间的呼吸都带着痛意,“溪儿,对不起,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冷溪再也无法心疼他,“不爱了,经过了这么多我学会了很多,曾经你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原來并非不可失去,你流干了眼泪,自有另一个人逗你欢笑,你伤心欲绝,然后发现不爱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伤心,今天回首,何尝不是一个喜剧,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哀也不过是历史,我也不痛了,只求你高抬贵手……” 陵寒蓦的睁开眼睛,撑着她的肩膀眼眶通红的对视她,“高抬贵手,我一直是你的枷锁,”心像被什么夹住,疼得发颤…… “不是吗,”冷溪挑眉望向他, 眼眸黯然失色,陵寒的眸光破碎,“你别骗我,如果你忘了我,那前几天帮我过生日你的笑容和开心都是假的吗,你送我的礼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这些都骗不了我,溪儿,我知道伤你太深,但那都过去了,”他深深的望着她的眼,呼吸急促, 然而,她的眼中是淡漠,她嗤笑了一下,“别忘了我让你做了什么,我做那一切都是为了讨好你,让你帮我把护照解冻……” 陵寒窒息,蓦的松开她站起來,醇厚的音质染着痛怒,“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你……”他指着她手指发抖…… 第39章 你抽空了我的幸福 她这是在告诉他,从前甜蜜的幸福只是她的欺骗,她将他的幸福带到骗局里痛苦, 陵寒受挫,心打击得发冷,发疼, “你准备回德国就再也不见我,跟穆天翔结婚,”他忍着心底的煎熬,要问到底,看她到底变成什么样子, “是,我和他早已结婚了,我欠了他四年的时光……”冷溪看向陵寒,毫无表情的说道,眼中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当初穆天翔为了帮她办户口,办出国证件,不惜牺牲自己跟她结婚,把她的户口转到他的名下她才得以解脱, 可是到德国后冷溪才知道,穆天翔有未婚妻,当他未婚妻知道他已经跟她领了结婚证后异常愤怒,决然的跟他分了手, 冷溪愧疚,提出离婚,穆天翔摇摇头说,“沒用的,她有洁癖,不接受二婚丈夫,就算离了婚,也于事无补,再说了,如果你跟我离婚,你就是无户口人士,不仅找不到工作,还无法在德国待下去……” 冷溪心窒,觉得对不起他,是她毁了他的幸福,对于穆天翔,她是罪恶的…… 穆天翔说,“既然结婚了,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是我的妻子,我等你,等你允许我住进你心里……” 冷溪知道,她欠穆天翔的,欠他一段幸福,是她毁了他的幸福, 她会偿还……她对穆天翔有责任,有感恩,她伤害谁也不能伤害他, 陵寒眼眸晦涩,疼痛的说,“你欠的四年是我的,”那四年是她欠他的,她凭什么那么狠心丢下他四年, 冷溪苦涩的笑了一下,“先生,我不欠你什么,我们两个什么诺言都沒有,恋人分手后也会潇洒,你我是毫无牵挂的潇洒分手,准确來说,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个女儿……” 陵寒眼眸一动,似乎看到了希望,重新坐在床上,与她对视,“你怎么舍得走,雪儿四年都沒见你了,你忍心丢下她,”一向霸道强权的他,在心灰意冷的她面前,也变得这么害怕,他可以左右她的去留,却左右不了她的心,他即使在强大也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冷溪控制住心底尖锐的疼痛和舍不得,冷清的说,“她不认我,我也沒必要去热脸贴上冷屁股,她既然那么喜欢你,就把她留给你吧,我就当只生了冷凌一个……”她是必须要走的,这几天她也很纠心,她舍不得雪儿,太多的舍不得…… 可,无法,她终究不忍心对陵寒太过残忍,女儿就留给他吧,或许能缓解一点他的寂寞,陵寒也不能对她那么残忍,凌她是必须要带走的, 就当这四年之中他们从來沒遇到过,回到原点,陌生的原点…… “就当生了一个,”陵寒赫然瞪大了眼,心破碎, 他咬牙,脸颊肌肉发颤,双眸赤红,猛地站起來“嘭,”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柜子,眼底投下一片暗色,指着门口怒吼,“滚,你给我滚,”痛意在心间跳跃,怒火在脑海崩溃, 她为了穆天翔居然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赢了,冷溪,你赢了, 他的怒吼滚声有力,声音爆破欲裂,本就垂着头的冷溪吓了一缩, 脊背泛凉,眼眶酸胀得快要瞎掉,但她极力咬住唇,不让泪水夺眶而出,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支离破碎,她站起了身,朝着他指的方向疾走出去,她要快点出去,她怕自己的坚持又会崩溃,怕自己会心疼他,舍不得他, 她不能在作贱自己,不能被这个无情的男人一点花言巧语所折服,那种失去了他仿佛停止了心跳的痛意,简直糟糕透顶,她不想重蹈覆辙再痛一次,为什么总要她一个人來承受…… “哎,溪儿……”冷溪刚刚出门就对上匆匆赶來杜绍熙,他挽留的叫了一声,冷溪只是抬了一下眼,沒有停留绕过杜绍熙就走,迎面而來的还有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冷溪定睛惊了一下,那三个小伙子立马垂下了头, 这三个人她认识,是在警察局打过穆天翔的那三个人,冷溪吃惊的苦笑,呵,果然是陵寒的人,他太狠了,她的脚步加快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妈咪,你和爹地吵架了,”下楼,冷凌刚才注视楼上的目光移到冷溪身上,有些受惊的问,他刚才听到楼上剧烈的声响,吓得懵了, 冷溪压抑着情绪牵起冷凌的手,声音瑟瑟的,“和妈咪回德国……” “凌要回德国吗,”同样惊吓的雪儿转过有些惶然的脸看向冷溪,那晶莹的黑眼珠子里有着惊色和惧意,刚刚跟凌玩出了感情,听说他要走,她小小的心脏也沉沉的失落, 冷溪朝着雪儿看去,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她倾身过去准备抱她,雪儿身子向后瑟缩了一下,躲开了她,她一愣,心沉下去,尖锐而剧烈的疼泛上心尖,凉凉刺骨缓不过呼吸, 冷溪捂着自己的嘴,牵起冷凌快速往外走,她怕自己在这里待一秒,会忍不住痛哭……该放手的总要放手…… 冷凌察觉出了他妈咪身上的伤意,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违抗她,闷闷的乖乖的随着她走了出去, 雪儿怯怯的目光看着他们离开,眼中不自觉的溢出了泪,却也沒出声,无声的哭着, 杜绍熙见况,疑惑的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发生了生么事,推开陵寒的房门准备跟他说事,一眼便看见陵寒弓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床头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的喘息着, “寒少,”他担忧的大步上前扶住他,抬眼,只见他狭长的眸子红得布了血丝,嘴唇发白,弹性的俊脸上布满了冷汗,呼吸也变得沉重…… “先坐,我去拿药,”杜绍熙疼惜,扶他坐下立马转身下楼在冰箱拿了药上來,“寒少,你最近老胃疼找个时间去检查一下,看要不要做胃建,”看他疼得直不起腰的样子,杜绍熙担忧, 陵寒服下了药俊脸冷沉,他何止胃疼,他全身都疼,心被溪儿那柔软的淡漠打击得破碎不堪, “总裁,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不该自作主张打了穆天翔一顿……”那三个壮汉小伙见总裁这个样子也有些吓到了,他们愧疚的上前來道歉, 杜绍熙知道因为这几个小子把穆天翔打进了警察局而使得溪儿失约了今晚她和陵寒的约会,他真是气结,于是带这个几个人來向陵寒说明情况,道歉, 却原來这几个年轻人就是上次被派去机场,阻止冷溪和冷凌过境,跟穆天翔装作是哥们把他塞回德国的那几个人, 他们多少也知道了一点总裁的情况,那小子居然自不量力跟总裁抢女人, 前几天早上,他们看见总裁勤快的帮冷溪和冷凌解冻了护照,一听说冷溪和冷凌要回德国,就见总裁面上覆上了失落的表情, 总裁平时对他们很好,他们不忍心总裁伤心,于是约好去教训穆天翔一顿,还警告他离总裁的女人远点,威胁他要他做不成律师,却沒想到坏了总裁的好事, 陵寒沒心思的摆了摆手,“知道了,沒你们事了,下去吧……”打穆天翔根本不是问題的关键,关键是冷溪那女人一开始就在骗他,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跟穆天翔回德国, 一想到这里,陵寒的心就刺刺的痛又怒, 三个小伙领命,满脸愧疚的退了下去,杜绍熙挨着陵寒坐在床边,看了翻在地上的桌子一眼,一脸的啧啧表情,陵寒刚才估计又发飙了,把溪儿都吓跑了, “失约也不是她的错,现在时间还早,餐厅的预定我延长了时长,我打电话给她叫她去餐厅还來得及,按照计划进行完全可以……”杜绍熙掏出了手机却被陵寒一把夺过, “不用了,去把预定取消了,”陵寒的眼眸中沉下了怒的冰冷, 她的心都不在了,他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向她求婚,呵,恐怕会被她当做笑柄,他又何必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 本來他今天约定了餐厅,他知道女人喜欢浪漫,他精心布置,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算向她求婚,让她在德国逗留的这几天心里也想着他,牵挂他,早早回來他身边…… 6点多的时候,他特意去花店取了玫瑰花打算送给她,却在去餐厅的半路看见她跟穆天翔抱在一起,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心也紧紧的揪起, 她穿着他为她准备的晚礼服裙子,化着他喜欢的妆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这场求婚注定荒唐, 陵寒突然怒得全身都痛,“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你出去吧,我想睡会……”他躺了下去, 杜绍熙一愣,不明所以,看來陵寒是在气头上,算了,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杜绍熙看了看他出去了, 耳边清净了,陵寒刚刚闭上眼睛,脑海里晃动的浮现的全是溪儿的脸,她的眼泪,她的红唇,她白生如玉的小脸浮浮沉沉…… 心突然一抽,胃像被钢刀砍了一般痛得焦灼,陵寒微微蜷缩了身体,眉头紧锁,满头大汗,喃喃低语,“溪儿,你敢骗我,你胆敢骗我……”我那么信你,你却抽空了我的幸福,给我一刀欺骗…… 第40章 我们要你有用 冷溪牵着冷凌走在黑夜的道路上。沒有坐车。沒有回酒店。平时觉得漫长的路。此时却觉得特别短。如果一直走不到终点就不会做选择。沒有选择就沒有痛苦沒有伤害。 她一直走着。突然谁都不想见。不想见陵寒。不想见穆天翔。不想去理清混乱的思绪。不想面对那些纷乱的感情。爱情。恩情。责任。在何方。看不见。理不清。 应该怎样去面对。混乱了。揪痛了。不想理会了。要是能牵着凌的手一直一直走下去。什么都不想该多好。脑海里突然浮现陵寒刚才痛怒的表情。心就疼得厉害。晶莹的泪水。蹿出红色的眼眶。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灯红酒绿。闪闪烁烁流泻在她脸上是流光溢彩的疼意。心在这个繁华的城市沉寂。漫无边际的心痛……那个男人太残忍。她终于舍得放弃那个男人了……她应该开心。可…… “妈咪。是不是爹地骂你了。不要哭了。我们回去把他骂回來好不好……”冷凌的小手紧握了冷溪的手掌。看见他妈咪眼中突然蹿出汹涌的泪水。他诺诺的心疼的道。同时也有点害怕。 每个看见自己父母吵架的孩子都是胆怯的。他们害怕父母决裂。害怕自己成了多余的羁绊。 冷溪回握住冷凌的手。将他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手掌心。只要凌在。 她就能舍得所有。她擦了擦眼泪。蹲下來与冷凌对视。“爹地沒有骂妈咪。是我们该回德国了。爹地的家不是我们的家……”她抚着他的小脸。安抚着他。 冷凌不懂。“爹地的家为什么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别人的爹地妈咪怎么都住在一个屋子。” 冷溪心一窒。该怎么向冷凌解释。她和陵寒沒结婚就生下了他。沒结婚生下的孩子被外界说成是私生子。她不能让凌以为自己的存在是不光彩的…… “以前的四年妈咪跟爹地不也是沒生活在一起。你爹地他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你还不懂。等你以后就会懂了……”她微微扯了一个笑容。轻抚着他的头。柔和的安慰。 冷凌眼眸一闪。泪水在黑夜中晶亮。突然抽泣起來。“我不要跟爹地分开。妈咪。我们回去好不好。我要爹地……呜……”他就算在不懂也意识到了这是分别。心突然就害怕得紧。他刚刚见到爹地。刚刚感受到爹地的好。他深深的喜欢他。却要离别…… 冷溪心情也沉沉的。她把他揽在怀里替他顺背。“以后妈咪会带你來看他的……” 冷凌抽泣。哭得很伤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牵起冷凌的手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走到刚才警察局的附近。冷溪心一晃。停下了脚步。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垂头看去。只见一束红色的玫瑰花静静的躺在地上。周围散落了几片花瓣。那柔嫩鲜美的色泽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晶莹闪烁。 从形状上看去。花是被人砸在地上的。饱满的花骨朵被砸得散落不少。但依旧闪着浪漫的美丽。 冷溪一颤。心刺刺的疼起來。这花。是陵寒刚才生气砸在地上的。 刚才情况混乱。她在气头上。根本沒看清陵寒手上拿着什么。原來他拿的是鲜花。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心突然向下坠落。坠落。呆了。愣了。那个男人也会拿花吗。那个冰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到花店订花吗。 今晚约在餐厅他是要送她花吗。眼眶突然就酸了。他要做什么从來都不说。他不说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约她在餐厅见面是这样。找人威胁穆天翔也是这样。要送她花又怎样。他打穆天翔就是太过分了。他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冷溪心突然一紧。捏着冷凌的手加快脚步朝酒店走去……做出了选择就沒什么可退缩犹豫的。 酒店房门打开。垂头坐在沙发上的穆天翔猛然抬头。看见是冷溪母子。他眼中立刻掠过惊喜之色。 冷溪带着冷凌走进來。沒有去看穆天翔。而是走进了房间关了门。沒有跟穆天翔说一句话。 穆天翔蹙了蹙眉。心里有点难过。他上前站在房门边。迟疑了片刻。隔着门唤道。“溪……”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航机……”门内传出冷溪的话语。 听言。穆天翔一阵欣喜。“好。那你和凌早点睡……”只要溪愿意跟他回德国。他不在乎她过去的一切。 冷凌哭完了。闷闷的。还沒从伤心中拔出來。冷溪也知道现在劝他沒用。有一些伤。得用时间來愈合。她帮闷闷不乐的冷凌洗完了澡擦干了身子。自己也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杜绍熙打來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來。 “你对寒少做了什么。你胆敢伤害他。”杜绍熙第一句话就是一通责问。强势的话语灌满了威胁。 好似她都应该听他们的话。他们要她往西。她就决不能往东一样。陵寒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自私。冷溪沉了沉气息道。“我能对他做什么。只要他别对别人做什么就是万幸了。” “冷溪。你别太嚣张。你以为我们宠着你。惯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马上回來跟寒少道歉。”不管是谁。伤害寒少者。 他杜绍熙绝对翻脸不认人。 寒少怎么突然那么难受。胃疼得都快要休克了。他从來不会这样的。以往就算是胃痉挛。吃了药休息一下也好了。现在却疼得蜷缩在床上。一定是冷溪那女人伤寒少心了。杜绍熙愤怒。 冷溪深吸了一口气。“他说过放我回德国他想后悔。如果他这么做。我一辈子不原谅他。”她冷冷的坚决的说。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回德国。杜绍熙惊诧了。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不对啊。寒少早就答应冷溪回德国几天的。现在她要回去。寒少沒必要难受吧。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杜绍熙疑惑…… 这边。冷溪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冷凌睁着乌黑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冷溪一叹。把他抱得睡下。“睡觉吧。睡一觉就会好一点。明天我们回去看穆奶奶……” 自从接到杜绍熙的电话。冷溪忐忑不安。虽然躺下了。但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怕陵寒又反悔。把她和冷凌的护照冻结了。但忐忑也抵不过睡意。很快她就沉下眼皮子睡了下去。只是头有一点昏。 混混沌沌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头有些疼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装潢。有点陌生。不对劲。她突然眼睛一簇。惊醒。快速坐了起來。 “醒了。先喝点热的解解头昏……”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温软中带着关怀。她递过來一碗热水。 “你想干什么。”冷溪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何泉。突然想到了什么。四下张望却空荡荡的。“我儿子呢。”心里升起惊惧。她惊恐。 “沒事。他现在应该在陵寒那。”何泉急忙解释。安抚她。 冷溪松了一口气。“你想怎样。” 慕容萧梓说这女人是她妈妈。但是这么女人对她那么狠。哪有一个母亲的慈爱。上次她竟然叫人把她卖去了夜店。 要不是她运气好。刚好碰上一个认识白晓优的客户。恐怕她早就被糟蹋。在夜店里万劫不复。 看着冷溪眼中对她的防备。何泉心里也不好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问清楚一些事情。本來早就想去见你的。可是你身边一直跟着陵寒的手下。我接近不了你。我又进不去陵寒的房子。正好昨天我派去保护你的人告诉我陵寒的手下已经从你身边撤退了。我这才有机会见到你。” “你为了见我就把我掳到这里來。”冷溪防备生气的道。她明显是被人迷昏的。而且这里不是在酒店房间。 “这不是我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房门被打开。慕容萧梓沉冷的话语袭來。他走到冷溪的床边站定。挑了挑眉。“想请你來还真不容易。陵寒这家伙太难对付。” 上次慕容萧梓好不容易将冷溪带到他身边。怎料遇到了冷刀不得不把她送走。他还以为她被送回去了。 可后來陵寒却來找他兴师问罪。问他要人。他说送回去了。陵寒偏不信。愣是把他的地方闹了个鸡犬不宁。直到接到杜绍熙的电话。陵寒才肯罢休。撤退了手下。可他的地方已经被他掀得七零八落了。 事后他才知道。peter根本沒有按照何泉的意思送冷溪回去。而是得到了冷刀的暗示把她送到玫瑰天堂夜店去了。 他听到后大惊。但幸好冷溪沒事。 冷溪瞪着警惕的眼。沒好气的说。“你们请人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竟然在房间放烟雾迷昏了她。把她掳过來。他们这个道上都是些什么人。陵寒霸道强权。慕容萧梓阴险狡诈。简直气人。 “下三滥。呵。比起陵寒。我们的手段太低级了。不跟你废话了。我们要你有用。不把你带來我们的地盘。怎能发挥功效。”慕容萧梓理所当然的道。 第41章 跟人私奔了? 冷溪惊,“你们想用我來威胁陵寒,”她反问一句,随即轻笑,“你们太可笑了,别费心机了,用我是威胁不到陵寒的,你们也知道陵寒撤走了跟在我身边的保镖不是么,我要回德国了,我跟他决裂了,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不会在意我的死活的,你们绑了我也沒用,别多此一举惹人嗤笑了,”冷溪的脸上是淡漠, 她欺骗了陵寒,他叫她滚了,她知道她成功惹怒了他,撤走保镖她也不奇怪,这证明陵寒真的放弃她了,这不是很好吗,她可以安心跟穆天翔回德国,了无牵挂,这真是最好的结果, “不会,我们不是绑架你,就是我想见见你……”何泉着急的解释,怕冷溪对她产生怨恨,她只是想念这么多年沒见到的女儿而已, 对于何泉的话,冷溪冷着表情沒什么反应,不惜迷晕她把她掳过來就是为了想见她,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叫谁信呢, 一个真正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想见自己的孩子,是绝对不忍心伤害她的,就像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对待凌,再说了,何泉对她有前科,上次也说得好听,会送她回去却把她送到了玫瑰天堂, 受伤过,上当过,就不会轻易相信了,何泉是这样,陵寒也是这样,她在也不想轻易相信他们,相信得太深,伤害就太痛, 慕容萧梓玩味的挑眉,“你这话我不认同,多年前,狂龙组织首领冷刀为了夺得凌云集团跟陵寒斗,花了大力气找他的弱点,陵寒那小子精明,让楼叔形影不离的跟着他母亲紫凤,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冷刀的人更是连接近她都难,冷刀只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而这个时候陵寒却不惜一切代价跟你划清关系,这是为什么,” 慕容萧梓阴阳怪气着声音说道,多年前,他也被陵寒骗了,他以为陵寒真的不在乎冷溪,他的女人他从來不允许别人碰,他介怀冷溪跟白奕承的那一夜,所以把她用完了当做垃圾扔了, 可后來冷溪回了自己的家乡,陵寒展开大手笔,毫无顾忌的跟冷刀斗他才恍然大悟,陵寒推开冷溪根本就是在掩人耳目, 他要是不在乎冷溪,沒必要执意的把她赶走,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被冷刀杀了就杀了,冷刀杀陵寒的女人杀得还少吗,就跟陵寒20岁那年一样,陵寒身边那位清纯可人的女人,不也被冷刀解决了, 弱点,推走,听到慕容萧梓的话,冷溪脑子一震,懵了,瞪大了眼睛,狂龙组织首领,天啦,狂龙组织不是美国最大的联邦组织么,它的首领该有多强大,势力该多可怖,她就算不关注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也知道狂龙组织的称号,可见狂龙组织是多嚣张,厉害的存在, 四年前陵寒居然在跟狂龙组织首领斗, 冷刀找他的弱点,那么他着急着推开她……逻辑推理应该是她是他的弱点, 他不是嫌她脏才赶她走的么,心猛然一沉,就疼得厉害,唇瓣颤微,“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慕容萧梓眉宇一挑,见冷溪那震惊的表情,他顿时明白了,原來陵寒那小子沒告诉她,现在却被他说出來了,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他干嘛告诉她这些让她感激陵寒,真是吃错药了, “说这些是为了反驳你,不过很快陵寒这个名字就会在你的世界里消失了,”慕容萧梓阴冷了脸,为刚才的矢口宛转, 这次既然把她带來了,他就绝不会再放她回去, “你想对他怎么样,”冷溪紧张,瞠圆了小野猫一样的眼瞪向慕容萧梓, “别紧张,陵寒那么强大,我们不能对他怎样的,孩子,这次是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你的养父是冷龙,”何泉握住冷溪发冷的手,媚丽的眼因为岁月的洗礼略显浑浊,但依旧风韵犹存,期待的看着冷溪,眼里是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 这次的确是她想见冷溪从而拜托慕容萧梓把她带过來的,但何泉却并不知道慕容萧梓也有自己的私心,慕容萧梓要把冷溪抢过來,因为冷溪本应该是他的,所以他再也不会放走她,她的孩子她的一切烂摊子,都给陵寒去收拾吧,他只要她的人就得了, 冷溪瞠着晶亮的眼眸回头,瞪向何泉,“那不重要了,放我回去,”也许陵寒还有好多事沒有告诉她,在走之前,她想弄清楚,那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埋在心里, 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只管做,好的坏的做了就做了,他不解释任你去猜,她真想时时刻刻猜透,可她猜不透……要她怎么办, 何泉被她抗拒的样子伤得眼神一暗,微微垂了垂眸,“要不然我们做亲子鉴定……”她很想确定冷溪就是她的女儿, 她听说冷龙有两个女儿,那面前这个是她的女儿吗,虽然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但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事情就越想百分之百确定才安心, “我不想做那么无聊的事,”冷溪抗拒的推开了她,她心里本能的抗拒,突然沒勇气去接受她是她的母亲,曾经多么渴望她母亲在她身边,曾经每当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时候她就会想念母亲, 然而那么多苦都是她一个人受过來了,她想念的母亲,她所谓的母亲,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却从來沒有出现过, 渐渐的这种思念就变成了一种怨,甚至是一点恨,恨她抛弃她,恨她把她带到这个世上,让她受尽所有的苦, 而就在她淡忘了母亲这个字的时候,却突然出现那么一个人,那么陌生,对她那么残忍,又说是她母亲,她内心潜意识抵触,不想去证实这是不是事实…… 何泉被她推得向后倾斜了一下,心里难受得发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义母,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中不中肯,冷龙在浴森市,把她带回去跟冷龙对质,一切都了然了,”慕容萧梓在一边以一个旁观者说道,说完,深蓝的眸底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浴森市这个地盘已经沒有陵寒的一席之地了,只要把冷溪带回去,谅陵寒掀不起风浪, 冷溪惊诧,惊如小鹿,“不,”她跳起來要跑出去,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她惊慌,心狂跳,不,她不要回去,她不要丢下她的孩子,“让开,放我出去,”她用身体冲,几个护卫抵住她不让她出去, “别碰她,门锁上,”慕容萧梓一声厉喝,话语阴冷有力, 护卫一憨,有些惧意的松开了推搡在冷溪身上的手,把门带上关得严严实实, 慕容萧梓厉目瞪了门口一眼,眼底是深谙的阴冷,从现在起,冷溪就是他的专属女人,任何人都不能碰, 何泉回神,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不愿意伤冷溪太深,锁了锁眉头商量的说,“我看放她回去吧……” “义母,你等了20几年与女儿重逢的机会,关键时刻不能心软,就这样了,还好陵寒给她把护照解冻了,我买了机票现在就出发,”慕容萧梓不容分说的道,他早就准备好了,去浴森市是他刻不容缓的策划, 不管有沒有与冷龙的对质,他都会带冷溪回去浴森市, 冷溪被捆住了,她想跑出去,可慕容萧梓的戒备森严,她根本走不了,只能坐在房间里干着急, …… 穆天翔早上清理好东西,到点去叫冷溪准备启程,可开了门才发现只有冷凌一个人睡在床上,冷溪不见了, 他察觉到了不对,赶紧上前去叫醒冷凌, 冷凌痛苦的睁开眼睛说他头昏, 穆天翔立马就意识到他们母子被人迷昏了,冷溪应该是被人带走了,能干出这样的事,他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陵寒, 这个男人太小气了,太过分了,自私自大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穆天翔气得拳头握得咯吱作响,额头上暴起了青筋,这次就算被他打死,他也要讨回公道, 他怒气冲冲的去找陵寒,冷凌发觉不对,小跑着在跟随在他后边, 这边,陵寒胃疼了一晚上,疼得他一晚上沒睡着,面容憔悴,唇瓣干得发白,直到早上才勉强睡着,浅浅的睡意头脑发昏,发痛, 杜绍熙一早上來准备叫醒他,但他沒忍心,冷溪那个女人太绝情了,居然把陵寒伤成了这样,她要走是吧,就让她跟穆天翔走好了,不能给寒少幸福,只能给他痛苦的女人,倒不如不要, 杜绍熙愤然的想,于是气头上的他,准备让陵寒睡过她的航机,免得见面更加气陵寒, “杜少爷,穆天翔带着小少爷要找寒少,面色不太好,” 杜绍熙正靠在沙发上抽烟,就得到护卫的报告,他眉头一皱,奇怪的道,“冷溪连她儿子也不要了,”把冷凌送回來给陵寒,她一个人跟穆天翔私奔,呵,这感情好……杜绍熙冷笑,自己也佩服自己的发散思维, “去会会他,”杜绍熙撩腿站了起來, 第42章 妈咪去哪了? 杜绍熙是护短的。连门都沒有让穆天翔进。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走到了花园。根本沒把穆天翔当回事。朝着冷凌招了招手。“凌。过來杜叔叔这边……” 冷凌被穆天翔牵着。他平时晶亮的黑眸此时覆上少许怯怯的神色。仰起头征询的看了看穆天翔。他妈咪不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天翔收到冷凌的目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面部肌肉更加绷紧。愤怒的道。“把冷溪还给我们。”他怒得眼眸发颤。额角青筋跳跃。这群人简直是土匪。 杜绍熙一怔。沒明白状况。这小子梦游了吧。他们沒找他要人。他倒先过來了。 他脸色沉冷下來。严厉的叫道。“陵凌。过來。陵寒才是你爹地。”他的表情是极其凶恶的。一副你不过來打你屁股的神情。 本來就心灵受挫的冷凌吓得瑟缩了一下。眨了眨眼。沒动。直到看到一个黑色颀长的身影从杜绍熙身后迎面走了过來。他眼眶一热。立刻哭了起來。挣脱开穆天翔的手朝着陵寒跑去。“呜……爹地……呜……”在别人面前。即使在亲近的人。他心里在委屈在害怕。他也能忍着不哭。能保持理智判断。 但是一旦看见了亲人。他就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担心和委屈崩溃了出來。 他迈着小腿急速朝陵寒跑去。抱住他的腿。小脸埋在他腿间抽泣。“爹地。妈咪不见了……呜……我不要跟你分开……”他哭得很伤心。一抽一抽的。 陵寒刚刚起來。短发有些凌乱。面色还很憔悴。但那脸部菱角边缘与生俱來的冷冽气息依旧让他压迫力十足。 他宠溺的摸着冷凌的头。安慰他。“有爹地在。沒事了。你是男子汉哭很丑的。”醇厚的声音带着柔和的磁性。轻轻的安抚。 “呜呜……我不哭。可是妈咪去哪了。我不要跟你和妈咪分开……”冷凌抬起小脑袋。擦了擦眼泪。仍旧抽泣着。 “爹地会想办法……”陵寒说道。抬眼。冷冷的瞪了穆天翔一眼。“连人怎么不见的都不知道。你算什么男人。”浑厚的话语滚声有力。是重重的斥责。 穆天翔一怔。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不是你干的。” “杜绍熙。送客。”陵寒暴戾的命令。他懒得跟这种文弱书生费口舌。牵着冷凌往屋内走。 不是陵寒干的。那是谁。穆天翔懵了。腿软。难道溪她自己一个人丢下所有人走了。想到这。穆天翔心一窒。人还醒着。却失去了意志。连陵寒的几个保镖來把他拖走他都沒知觉。 屋内。冷凌很受伤。一直哭着。陵寒替他顺背安抚着他。直到他忍不住困意睡着。他把冷凌抱回房间里让他好好睡。出來才和杜绍熙讨论问題。 “她是自己走的还是慕容萧梓干的。”陵寒用手洗了一把脸。突然感觉异常疲惫。 “管她呢。反正两个孩子已经回來了。还管她做什么。”杜绍熙置气。一时对冷溪的做法无法释怀。解恨般说道。 陵寒定住身子。蹙眉。拍了杜绍熙后脑勺一记。“你想让我孩子沒妈。你沒听说过沒妈的孩子像根草吗。” 杜绍熙:“……”寒少。你也会唱儿歌。奇闻。o(╯□╰)o 杜绍熙摸了摸脑袋。无辜的说。“溪儿越來越有心机了。居然为了达到目的欺骗你。这些年她变了太多。我看她是铁了心跟穆天翔那小子。我这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嘛。” 杜绍熙昨晚听说溪儿是跟穆天翔回德国结婚才恍然大悟寒少为啥那么糟蹋自己。原來溪儿骗寒少让他帮她把护照解冻。自己回去德国跟穆天翔过逍遥快乐的生活。却丢下寒少一个人。难怪寒少要伤心了。这么多年。寒少想念溪儿沒少伤心。她却还让寒少伤心。太任性太自私了。 杜绍熙得知这个原因后就愤怒得火冒三丈。准备再次给冷溪打电话。却是关机。很好。连他杜绍熙她也不打算理会了。这女人是铁了心了。寒少不要她也罢。 多的是女人为寒少前赴后继。干嘛跟她死磕。尽管走好了。杜绍熙愤懑的想。 可现在事情发生了突变。溪儿不见了。这个结果是谁都沒有想到的。 “不会是你小子做的吧。”陵寒又拍了杜绍熙的脑袋一下。睁着眼睛看他。突然來了一句。 杜绍熙脸色一慌。赶紧否认。“冤枉。我哪敢……”哪敢动你寒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命了。 “谅你也沒这个胆。你找人去查查慕容萧梓看他最近有什么动静。我去查机场过境记录。但愿她不是一个人走的……”陵寒撑着身子站了起來。先朝着浴室走去。先把自己打理得像人才能出去见人是吧。 如果她真那么狠心。宁愿丢下她女儿和她儿子。甚至是丢下穆天翔。丢下一切感情一切责任。抛开所有。自己一个人跑了过无拘无束的生活的话。 那他就沒必要找她了。他的心冷了就捂不热了。这样沒担当。无情的她找回來也沒用。当初就是因为她让人发疼的执着。她的坚韧不屈。才让他对她心动。如果她身上这些执着都被岁月所消磨了。那么她就不值得他爱了。陵寒这样想着。花洒的水流洒在他精壮健实的胸膛上。泛着水晶的颜色。但弥漫水汽的眼却是一片赤红。冰冷。 经过杜绍熙和陵寒的合力调查。不到一个小时就查出。慕容萧梓。冷溪。何泉三人。早上8点的时候过境去了浴森市。 果然是慕容萧梓。得到这个调查结果。陵寒并沒有愤怒。居然释怀的松了一口气。 等等。何泉。 随即。陵寒抓到了关键词。脑海里掩藏的恨意沸腾起來。 这个女人果然还活着。现在还见到了冷溪。 杜绍熙瞥眼撞见陵寒眼中汹涌的狠意。他小心肝一颤。平息了一下心情道。“看來何泉跟慕容萧梓有关系。慕容萧梓居然把何泉藏了20多年而不为人知。藏得够深的。”杜绍熙打趣的道。 “不。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何泉应该是冷刀的金屋藏娇。这么多年來沒听说过冷刀的夫人。那个神秘女人就是何泉。”陵寒寒着眼眸。肯定的说。 慕容萧梓是冷刀的义子。他认识何泉一点不奇怪。 杜绍熙赞同的点了点头。 “订机票。去浴森市。”陵寒起身。浑身罩满锋利。眼神冰冷如冰凌。 杜绍熙愣了一下。看得出。陵寒不止是为了找冷溪。该算的帐是该好好算算了。 “那两个小宝贝怎么办。”杜绍熙回神在后面追加了一句。 “带上。”陵寒说道。 …… “你还好吧。喝点水……”到达浴森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车上。何泉见冷溪怏怏的样子。她拿出矿泉水。递给她。关心的道。 冷溪头靠在车窗上。一点精神也沒有。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孩子。她根本不想呆在这里。做什么都沒心情。心里有气又憋屈。 何泉递过來水。她瞥了一下头避开。根本不想理她。 何泉受挫。悻悻然的收回了手。眼底垂下失落。 奇怪的是。慕容萧梓带她们在凌天大酒店住下了。冷溪惊奇。凌天大酒店不是陵寒旗下的酒店么。 慕容萧梓跟陵寒是死对头。他这样明目张胆的住下。就不怕陵寒的手下找麻烦。 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些服务员和经理们对慕容萧梓恭维有加。唯唯诺诺。根本视他如贵宾。 冷溪沒心思去分析这些奇怪现象。重回旧地。她恍恍惚惚。这里是她和陵寒人生纠葛的开始。再次回來。心是别样的沉痛。一种说不出來的伤意。如果那个时候她沒有遇到陵寒。她的人生是不是会是另一番天地。 但。想到这里。心就被什么东西刺了。尖锐的疼。 她不后悔遇到陵寒。如果时间再來一次。她可悲的发现。她还会执着的爱下去。即使知道以后会很痛苦…… 慕容萧梓开了三间房间。分别是203。206。209。 冷溪站在209门前瞪大了眼。生气的道。“为什么给我安排这个房间。” 慕容萧梓阴邪的笑笑。“让你回味回味。不久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冷溪愤恨的瞪他。“你做梦吧。”不想见到他。不想跟他对话。冷溪气愤的拉门进去。啪的一下关了门。把慕容萧梓关在了门外。 不就是209么。沒什么大不了。慕容萧梓是想提醒她。她的第一次是在这里失去给了他。让她归顺于他。 呵。别忘了。她跟陵寒孩子都有了。第一次算什么。 冷溪气愤的走进去。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这里的布置。 映像中好似跟四年前一样。整个布局和格调都沒变化。连床的方位都沒变。脑海里浮现那夜迷乱的画面。和第二天冷妮风萧阵阵推门而入揭露她的狼狈的场景。不禁一阵毛骨悚然。不想呆下去了。出去走走。 她知道慕容萧梓派了手下跟着她。但只是不让她跑。应该不会限制她的活动。 走出來已经深夜了。晚秋的夜晚还有点凉。她走在夜色中。用手搓了搓肩膀。 “嗨。”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惊吓着回头。 “真的是你啊溪儿。你怎么会出现在浴森市。两个小宝宝呢。”白晓优惊喜的叫道。两眼冒着雀跃的光芒。 “晓优。心沫。百……白奕承……”看到身后的三人。冷溪一阵激动。 第43章 是我欠你四年时光 白晓优惊喜得立马跳过去跟冷溪勾肩搭背。“溪儿。你怎么回來了。带着宝宝们一家四口來浴森市度蜜月了。”话一说完。白晓优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一家四口度蜜月。额。好傻的话。小宝宝们还那么小。知道杜蜜月是什么吗。况且冷溪跟陵寒蜜月恩爱。难道剩下两个小宝宝一起滚床单。阿呸阿呸。他们是兄妹啊。 白晓优被自己不纯洁的发散想法惊得一片囧色。好吧。她是该找个男朋友來治治她了。 冷溪刚才的惊喜被她说得垂下了眸。倒不是羞愧蜜月两个字。而是心里有些难过。她也很想跟自己的宝贝们在一起。可现在她的去留由不得她。 白奕承面色有些绷紧。根据他的警觉性。他察觉到周围的一些不对劲。“吃饭沒。不如找个餐厅坐下聊聊……”他的声音依旧磁性中带着少许温软。 冷溪抬眸看去。这才仔细看清他。他依旧健壮高大。俊美的脸覆着柔美的严冷。很矛盾的存在。但柔美和严冷同时闪翼在他脸上又配合的那么相得益彰而自然。他齐肩的长发已经不复存在。而是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这下。倒为他增添不少桀骜的气质。在形象上更有些像陵寒了。 又想起了陵寒。冷溪避开眼眸。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次她欺骗了陵寒。恐怕他不会原谅自己了。也罢。沒有爱的温柔一开始就不该眷念。 “也好。坐了一天的飞机。肚子是有些饿。”冷溪抬头说。 四人坐上白奕承的车。车子立马飞驰起來。几个女人心紧了紧。但沒说话。 白奕承开的路线很奇怪。而且拐弯也沒有章法。好似是在飚技术。把车子开得摇摇晃晃的。 白晓优在副驾驶一阵抱怨嚎叫。季心沫也不解的蹙眉。只有冷溪知道是怎么回事。 恐怕白奕承是察觉出來有人跟着她。白奕承是在甩掉后面的人。 果然是当警察的人。敏锐程度就是不一样。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绕了好几个弯才到了白墩大酒店。 白晓优被她哥的飙车技术弄得头脑一阵眩晕。下车都有些站不稳。身子摇摇晃晃的。 冷溪也沒好到哪里去。季心沫是练家子。她倒沒受什么影响。 扶着她们进了白墩大酒店。白奕承包了一间豪华宽敞的就食间。点了菜。几个人围坐在桌子边等上菜。 白晓优话多。第一个打开了话闸子。对冷溪是一阵好奇。 “溪儿。要不。把陵寒和宝宝们也叫过來聚聚。我好久沒见小宝宝了。好想他们唔……”她捧着手。一脸的可怜期待。 冷溪苦笑了下。“他们沒來……” “啊。沒來。这么说你一个人來度蜜月來了。哦。天啦。”白晓优抱着双手一惊一乍。总会飚出沒经过脑子。犯二的话。 白奕承心思细腻。他早就看出了不对劲。看了看冷溪道。“是慕容萧梓带你的。” 冷溪即刻抬头看他。惊诧他的精明。“你怎么知道。” “看到你从凌天酒店出來。想到的。”白奕承喝了一口茶水说。 “这也能想到。这脑子得多天马行空。”冷溪苦中作乐打趣说道。凌天大酒店是陵寒的酒店。她从里面出來很正常啊。能跟慕容萧梓扯上什么关系。然而。白奕承接下來的话。不仅给了她答案。也让她震惊。 “因为从四年前开始。凌云集团和凌天大酒店已经归慕容萧梓所有……”白奕承淡定的说道。 “什么。”冷溪喝在嘴里的茶差点呛出來。她放下茶杯惊大了眼。“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么。”白晓优很诧异冷溪的反应。立马睁圆了乌溜的黑眼珠子。抢功立业的表现。“慕容萧梓太可恶了。他居然抢了你生下的雪儿。扬言说要把雪儿当做童养媳來养。我嘞个去。他老牛想吃嫩草。雪儿那么小他就打着要娶她为媳妇的心思。还要把她养大。太他妈坑爹了。我估计要是雪儿被他养着。还沒成年就被他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我可怜的雪儿。”白晓优在这边一口一个现代网络用词。愤然的义愤填膺。就是沒说到重点。 “慕容萧梓抢过雪儿。”冷溪震惊。后怕得胸口起伏。 白奕承对白晓优无效率的能干无语。他白了白晓优一眼。解释道。“那是4年前的事了。雪儿刚出生就被慕容萧梓抢走了。当初冷刀又对陵寒四面夹攻。目的就是夺得凌云集团。陵寒四面楚歌。又要想方设法夺回雪儿。于是只得放弃凌云集团交换雪儿了……”当初陵寒找他帮忙对付慕容萧梓。 他虽然因为溪儿的事对陵寒介怀。但毕竟是兄弟。兄弟自己起矛盾可以有。但一旦外人來欺负自己的兄弟。男人都是会站在自己兄弟这边一致对抗外敌的。 况且慕容萧梓抢的是溪儿的女儿。白奕承心疼冷溪。就算陵寒不找他。他也会帮忙找回雪儿。 白晓优曾经对白奕承说。“哥。你真傻。溪儿去家乡了你就应该去找她。陪在她身边。外面的人都说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就不能当做她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么。反正你也不在乎替她养孩子。又那么爱她。趁着溪儿去家乡养胎的几个月。你到她身边照顾她。让她爱上你不是很好么。干嘛自己一个人避开独自伤心。她又看不见。你就是胆小。活该。” 白奕承一脸疲惫。心说:他是不在乎。可她在乎。 以为他不想去找她吗。在她还沒出发去承德的时候。他就想自己先去那里等她。给她一个惊喜。可那个时候冷溪对他避之千里的态度让他认识到一个事实。他如果真这样做了。恐怕她一见到他就会惊恐得拔腿就跑。别不相信。她真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还怀着孕。不能受太大刺激。于是白奕承打消了这个念头。 冷溪走后。白奕承也想去看望她。他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在机场遇见了陵寒。 陵寒冷着表情看向他。“如果你真为她好。就不要去见她。被冷刀发现了。她只有死路一条。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希望你不要插手。” 白奕承当时就懵了。他知道冷刀在跟陵寒斗。他当时站在陵寒的那一条站线算是陵寒的人。他去找溪儿只会给冷刀暗示。 也即刻明白陵寒的用意。陵寒根本就不是放弃了溪儿。而是……他爱她。 白奕承受挫。突然觉得自己好颓败…… 陵寒用他爸爸的产业凌云集团交换雪儿。听着白奕承的解说。冷溪双眸睁得大大的。一刻也合不上。震惊的同时。心狠狠的难受。 她误会陵寒了吗。是她误会他了。他不是说是他想念孩子。所以自私的抱回去了吗。他怎么不告诉她。他为了雪儿牺牲了这么多。 她还那样对陵寒。还欺骗他。心忽然就疼得发颤。眼眶酸胀。但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失控。 也许。是她还不了解那个男人吧。他不是沒有心的。而是他的心从來不屑于跟别人说。 冷溪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一直沒说话的季心沫。“心沫。那个时候你不是说我只生了一个孩子么。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心沫本來就话少。沉默。本不想说话。但既然冷溪问了。她正了正清冷的眼眸。淡淡的道。“陵寒吩咐的。他怕你担心经受不住打击。让我别告诉你他來过……” “他來过。”冷溪心一怔。深深的一疼。 季心沫眨了眨眼。“谢飞绑架了你。我一个人根本沒辙。是陵寒及时赶到送你去了医院。那个时候你大出血。要不是陵寒是o型血补了血库的空缺。恐怕你和孩子都保不住……”季心沫说话从來都客观不煽情。 但仅仅这几句话就足以让冷溪泪流满面。他输血给她。她生产的时候是他陪在她身边。那个温暖的梦。他担忧的声音一遍一遍的说。“溪儿。有我在。我在。不要怕……”是真实的。并不是梦。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还欺骗他…… 听完季心沫的淡语。冷溪肩膀一软。崩溃了。目光痛彻了。心狂跳不止。后悔。愧疚。痛意齐齐交杂。 她应该多了解他一点。多走近他一点。多信他一点。她怎么忘了最初的执着。她不是坚信滴水能穿石吗。 原來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洞穿了他。打动了他。而正在他深陷下去的时候。她却抽离了他所有的甘泉。留他一个人痛苦……也许残忍的是她。 对不起。陵寒。对不起……也许我们缺少太多沟通。你说得对。那四年是我欠你的……我欠雪儿的四年成长。欠你为我流的血。欠你四年时光…… 冷溪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软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哽咽。听到这些。心疼得窒息…… 原來这个世界有一种人。他可以默默为你奉献。却从不要求你感激他什么。 他为你做了一切。为了你的开心。他可以一件事也不让你知道。 当明白一切才知道。原來受伤的不是我。而是你…… 该怎么面对你。陵寒。我们还回得去吗……心窒得喘不过气來。头顶的上空。空气都在旋转…… 第44章 你们结婚了吗? 大家说着。冷溪突然哭得撕心裂肺。片刻。全场静默了。一个个目光全都朝冷溪看去。 季心沫清淡的眼里沒有太多波动。但看冷溪如此窒息的样子。她心里也不是沒感触的。触景伤情。季心沫的心也被冷溪带动得沉沉的有些不好受。 白奕承皱眉。他了解陵寒。看冷溪这个样子。恐怕陵寒沒有把事情的來龙去脉告诉她吧。 因为多年前坚持的执着被打碎。恐怕溪儿的心灵变得脆弱。不敢轻易去相信去接受去固执。估计她又跟陵寒闹出什么不愉快了才让慕容萧梓有机可乘。 白奕承毕竟是做过警察的男人。敏锐程度比一般人要高。 白晓优就惊诧了。吓得六神无主。“哎呀。溪儿。你别哭啊。是不是我们说错什么话了。还是陵寒欺负你。你受了委屈。告诉我们。我帮你去教训他。”白晓优凑到冷溪身边。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亢奋的说着大话。 她嘴里说教训陵寒。恐怕一到他面前。她立马双手举白旗投降。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 但即使知道别人的话语是做不到的。可那种安慰。那种有人为自己出头的温馨感还是能安抚心灵。 冷溪急喘了几口。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抬起头來擦干眼泪。摇摇头。“我沒事。吃饭吧。菜要凉了……”她不愿意说什么。此时此刻。所有的理解都埋在心里。她和陵寒的事等见面在说吧。 见冷溪不愿意多言的样子。白奕承和季心沫不好多问。几个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从聊天中冷溪知道了。季心沫随着白晓优在江东集团工作。而白奕承现在担任江东集团的总裁。他虽然经商沒有陵寒厉害。但应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让公司朝前发展。保持完备的管理系统。健康的运作程序也是游刃有余的。 季心沫现在是设计部设计师。白晓优活泼爱动。心根本不在工作上。她暂时担任的是人事部助理。每天去公司就是打打酱油。能做的事少之又少。 白晓优在饭桌上插着筷子猛吃。因为她讲到了叶少杰。心情激动。恨不得揍人。又沒人给她揍。只好用食物來填自己肚子里的火气。 “叶少杰就不是个人。他从一开始來江东集团上班就沒安好心。明明是已婚人士。办个假资料说沒结婚。他一开始就打着算盘巴上我。目的是江东集团的总经理位置。妈的。气死我了。”白晓优说得火冒三丈。一块鱼塞进嘴里嚼都沒嚼就吞了。“啊。我卡到了。”白晓优惨叫。那鱼有刺啊。这孩子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别说话……”白奕承着急的叫了一声。正起身过來。冷溪急忙端了一杯水给白晓优。“先喝水……”她摸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白奕承站在一边眼里充满心疼又责怪。“眼睛擦不亮就算了。吃饭也不好好吃。到现在还一口一个叶少杰。你还忘不了他啊。”白奕承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妹妹。他是疼爱的。可沒想到她被一个臭男人伤得那么深。 那个叶少杰真不知好歹。社会人渣。白奕承得知白晓优的情况后。立即炒了他鱿鱼。并且找警察局的兄弟把他带到警察局好好的“伺候”了一番。打得他半残也不解气。 白晓优喝了一口水哽咽了一下。终于艰难的把整块鱼吞到肚子里了。卡得眼角都飚出了泪。委屈的说。“我是眼睛擦不亮。你是我哥。你怎么不帮我擦亮点。呜……我才沒有忘不了他。我现在想到他就想踹他一脚。打得他满地找牙。”她气呼呼的挥了挥拳头。 “我当初就反对你跟他交往。你偏不听。现在知道怪我了。”白奕承不同意她的说法。瞠了她一眼。 “你不同意的理由是他的背景配不上我。我能听你的吗。”白晓优有理的反驳。又把矛头指向一边不说话的季心沫。“还有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初叫你给意见。你却沉默寡言。真是气死我了……” 季心沫一愣。“我有沒叫你跟他交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都同意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白晓优翻了翻眼皮子。说得理所当然。 季心沫:“……”歪理还挺多。 “别气了。过去了就放下吧。好在沒太大损失。”冷溪安抚。 “是啊。好在我聪明。沒有答应他的要求跟他上床。说來。还要感谢杜绍熙叔叔。对了。我绍熙叔叔怎么样了。他还是那样每天带一个不同的女人回來么。”白晓优突然回头看向冷溪。提到杜绍熙她眼眸都亮了好几分。 “这个。我也不知道……”冷溪有些难为情。她可沒白晓优那么口不择言的开放。再说了。杜绍熙是不是带女人回去。她哪里知道。 “你管好你自己。以后别瞎认识人了。要男人找你哥。哥帮你介绍。”白奕承推了白晓优的后脑勺一记。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了。 白晓优嘟嘴。“我才不要你介绍的男人。你介绍的都是你警察局的兄弟。见到我都叫我老大妹。这是在跟我谈恋爱还是跟你白老大打情骂俏啊……”白晓优出口总能噎死人。 白奕承的一口水差点呛得喷在她脸上。“咳咳……别到处黑你哥。你哥我取向正常。”白晓优竟然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说这样让人误解的话。真亏得她说得出來。 “切。取向正常的男人四年不交女朋友。四年不对女人多看一眼。如果你不是那啥男人的话。我都怀疑你要当和尚了。”白晓优翻了翻眼皮子。吃了一口菜。鄙视她哥。 白奕承面色一沉。稍稍皱眉。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瞥冷溪。见她沒受什么影响正常的在吃饭。他才松一口气。责怪的瞪了白晓优一眼。“吃饭说胡话小心噎死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 被戳到心房的软弱。恼羞成怒了。到也不是怒。而是有些事情本知道该放下。也告诫自己要放下。可世间的东西就是这么无奈。你越是想忘记的事情。越是忘不掉。放不下。时刻如影随形。记忆越发深刻。溪儿的每一个回眸。每一个点滴。在脑海里浮现。牵起神经。不经意的思念却也那么痛。 后來就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于是就暂时放下了。但那封闭的心却总也打不开。看不到另一段的感情存在。更别说接受了。 于是这些年來。白奕承一直一个人。封闭了思念。也敞不开心扉。 得到他哥的斥责。白晓优同情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同一个爹妈生的。她白晓优就如此大胆奔放。而她哥就那么腼腆胆小呢。真是无法理解。看來她渴望的嫂子遥遥无期啊。 冷溪看似沒在意。实则她在听到白晓优的话后。她心里激起了一股痛意。愧疚而自责。只是她选择隐藏罢了。她知道她越是表现得在意。伤得白奕承越深。有些希望明知道沒结果。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燃起。 多年前白奕承说喜欢她。也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用陵寒威胁她的那一夜。也是因为他喜欢得想得到她。一时冲动做出來的威胁。 她也有爱的人。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现在想想。似乎也能理解白奕承那个时候的做法。 可她的心再也给不了其他人。 她放下碗筷。看向了一直默默吃饭的季心沫。话家常一般的说。“心沫。这几年你也沒找男朋友。你长得这么好看。沒人追吗。”她记得四年前。季心沫对白奕承言听计从。是对他有感情吧。怎么四年都沒有擦出火花。 一听这话。季心沫手一晃。端在手里的碗差点滑落下去。被她很好的稳住了。尴尬的红色在清淡如水的脸上一滑而过。敛了敛眸说道。“我不考虑这个……”一想到男人。她就感觉皮肤泛凉。毛骨悚然。 她小时候被九叔那种猥琐的表情和动作吓怕了。有心理阴影。心里下意识抗拒着男人…… 被冷溪点醒。白晓优也对季心沫來兴趣了。丢下碗筷水灵灵的看向季心沫。“是啊心沫。你都24岁了。怎么沒听说你要找男朋友啊。难道你是拉拉。哦。买噶的。我危险了……”白晓优一惊一乍。马上防备的抱着自己的胸…… 脑袋里就沒装正常的东西。天马行空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白奕承对自己的妹妹很无语。沉着脸白了她一记。拿起刀叉切鸡蛋吃。 季心沫被白晓优奇光异彩的思维囧得无地自容。她尴尬的摸了摸额头。“我顺其自然。吃饭吧……” 好一个顺其自然。感情这样的事也能顺其自然。总需要有人踏出第一步吧。白晓优不赞同的眨了眨眼。倒也沒在道出一语惊死人的话了。 冷溪虽然不解季心沫的想法。但她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个道理。她扯了一下唇。淡笑了一下。也沒说什么。 简单的聊天。冷溪也了解了。原來这四年來。大家也是如此平凡而简单的过來了。生活总在每个平凡的瞬间悄然而逝。 几个人又开始埋下头沉默的吃饭。 末了快要杯停酒著的时候。白奕承沒有抬眸。边用餐布擦着自己的嘴。边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溪儿。你跟陵寒。结婚了吗。” 第45章 爹地,妈咪电话 冷溪正准备站起來。听到白奕承的话。猛然一顿。一股别样的压抑感蓦然划过心间。 结婚。跟陵寒吗。此时此刻。这个词在她和陵寒的身上是那么遥不可及。她从來沒有想过她会有跟陵寒结婚的一天。 况且现在的她能跟其他人结婚吗。想到这。不由地。心一阵悲凉。 “哥。你太老土了。溪儿跟陵寒都有两个孩子了。哪能不结婚呢。就算暂时沒结婚也差不多啦。”白晓优随时不忘鄙视她哥。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走了。 顿了半秒。冷溪也站了起來。对于这个问題。她只是一笑而过。并沒有回答。 她淡淡的笑容看在白奕承眼里。就好似是默认。看來她还跟四年前一样。死心塌地的对待那么一个人。 白奕承恍惚了几秒。稍稍垂眸。牵唇微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在馨白透亮的灯光下。却如水一般透着不为人知透明的苦涩。 季心沫总能如隐形人一般默默的站在一边。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让人无意间忽视她的存在。但也正是这样。所以沒人防备她。大家都不会刻意去避开她的目光。所以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她看得最清楚。 白奕承脸上不经意间的伤意。映入她的眼。烙入心里。一如这些年來一样。他的每一个伤意的表情。都像一把小小的刻刀。划在她心房。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让她心慌。心惊又有些心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只觉得很失落…… 白奕承开着车。并沒有问什么。而是直接朝白家方向开去。他打算把冷溪带回去。 “我到凌天大酒店下车……”车子开了一半。后座的冷溪突然说。 白奕承心里一沉。正准备问缘由。白晓优快言快语抢了先。“不是吧。溪儿。你要羊入虎口自动送上门。慕容萧梓不是个好东西。你回去干吗。”她一双黑色的眼珠子瞠得圆溜溜的。实在无法理解溪儿的做法。 白奕承放慢了车速。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冷溪。白晓优问的正是他想说的。他很赞同白晓优的亢奋和大气。要是他來问还达不到这种既反对又责怪的效果。 冷溪抿了抿唇。幽幽的说。“慕容萧梓的手下恐怕回去报告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想添麻烦。况且我必须回去还有我自己的理由。有些事。我想是时候弄清楚了。” 慕容萧梓手段阴险。四年前连陵寒都把凌云集团输给了他。现在。她不想连累白奕承。她已经欠下别人的够多了。不想再把白奕承拖下水。 况且。她也是必须要回去的。 看着冷溪确定的神情。他知道她下定决心了。白奕承皱眉。依旧不甘愿放她回去。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沒调转方向。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承担。孤苦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面对自己的母亲。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我都得承受。百里程。你会支持我对吗。”冷溪也了解白奕承的固执和担心。定了定神愫。她温软的声音说道。 “母亲。”白奕承猛然踩了刹车。车子突然停下來。几个人都向前晃动了一下。他惊诧的转头看向冷溪。“你找到你父母了。慕容萧梓阴险狡诈。不要上他的当。” 冷溪摇摇头。“事情还得我自己去弄清楚。我就在这里下车吧。离凌天大酒店也不远了。”她解开了安全带。倾身下去。白晓优扭过身子一把抓住她。“不要去啊。溪儿。慕容萧梓阴险起來就不是人……”她拧着脸说得很急切无奈。 “让她去吧。”白奕承面色严肃。突然对白晓优说道。眼里是不容置喙的严冷。 白晓优嘴巴一撅。悻悻的松了手。平时她敢跟自己的哥哥胡闹。但她哥面上覆上警官的严冷时。她是万万不敢跟他抗辩的。因为这个时候的白奕承很认真。他想的远比她多也更全面。她知道他是对的。便也只能乖乖听从。 “你们先回去吧……”冷溪下了车。对他们道了别便转身朝着凌天大酒店走去。 白奕承严冷的目光覆上淡淡的意蕴注视着冷溪消失。他才踩了油门把车子开走。 “哥。为什么放她回去……”白晓优闷闷的不满。 白奕承沉默了半秒道。“人不可能永远在庇护中成长。该放手的时候不能舍不得……”这话。不知道是针对溪儿。是时候放手让她自己面对去事情了。还是他对自己说的。封闭的心。无时不在的牵挂。该放下的时候就不要舍不得。 溪儿已经有了孩子和她心里那个死心塌地跟随的人。他的舍不得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夜晚的霓虹灯流光溢彩的滑过车窗玻璃。映照在白奕承脸上。透露出深而重的颜色…… 冷溪还沒走到凌天酒店大门口。侧边马上出现两个身穿西服的人。上前來。一左一右的围住了她。面色机械般冷硬。 冷溪只感觉一阵皮肤泛麻。 “一群饭桶。养你们干什么。连个人都看不好。”凌天大酒店大厅内传來一声暴喝的怒吼。 “少主。带走冷小姐的是白奕承……”一个属下诺诺。低低的说。 “白奕承又怎样。他算老几。你们连他都对付不了。吃的饭都当屎拉了吗。给我出去找。找不到别回來见我。滚。”慕容萧梓愤然的扇了那个属下一巴掌。深蓝色的眼眸瞪得激起凶怒。 “萧梓。为了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火实在不值得。气的是自己的身体又何必呢。” 冷溪正准备进去。突然酒店大厅的侧门走进來一个女人。妩媚纤细的腰肢扭动着。但在外人看來那种伏扭又是如此自然。而并非刻意。她媚眼如丝。声音清脆悦耳。脸上含着勾人涉猎的笑容朝着慕容萧梓走近。 冷溪眸色一闪。童颜。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女人的声音。慕容萧梓愤怒的眼眸朝着來人看去。目光一触及到來人的脸。他眼中的暴戾瞬间淡化下去。嘴角扯了一个深沉的笑意。“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他嘴上说着讽刺的话。唇边却是邪魅深沉的笑。甚至有一点暧昧。 童颜听言。不怒反而笑得更加妖媚。“商女沒有你这个主顾。**花想唱也唱不起來。你都好久沒去看我了……”童颜走近慕容萧梓的身边。很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腰稍稍弓起。刻意又似不小心的抵在慕容萧梓的腹部。姿态亲昵又挑逗。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看似刻意却又自然的勾引。慕容萧梓牵唇一把勾住童颜的腰。把她带得撞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老妖精。身上的骚味越來越浓了。”他咬了一口她的唇。 “你讨厌……”童颜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后颈。 而此时。带领冷溪进來的两个手下。本打算报告的。可看到少主正在尽兴。他们也不好去打断。于是随着冷溪站在了旋转门门口。看着前方不远处慕容萧梓与童颜当众**的一幕。 背对着门而立的慕容萧梓余光瞥了一下。立马转过脸來。见冷溪站在门口望着他。他突然推开了童颜。“今天沒兴趣。你该去哪去哪。”他正了正衣领。锁着眉目带着不快朝冷溪走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目露凶光。“你竟敢逃。” 冷溪抬起了头。眼中是平静的冷色。脸上带着冷峭的鄙夷。沒应声。 慕容萧梓被她淡漠的表情刺到。眼眸一闪。要发更大的脾气。但她那无动于衷到冷漠的表情又让他有火冒不出。他龇了龇牙推开她的脸。哼道。“陵寒得意的凌云集团都被我拿下。你以为一个白奕承就能跟我抗衡。不想死伤惨重就给我乖乖听话。”慕容萧梓沉声威胁。 冷溪眼神一凌。蹙起了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瞥了他一眼。直接朝着酒店里面走去。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 “现在不知道沒关系。你要胆敢再见一次白奕承。你马上就知道了。”擦身而过的瞬间。慕容萧梓捏住了她的手臂。眼中划过阴戾。 “放开。”冷溪愤恨的甩开他。疾步朝着电梯走去。她根本就沒有去看童颜。但在经过童颜身边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一双阴恻而火辣的目光一直扫在她身上。直到她走近电梯。门合上。那焦灼的目光才与她隔绝。 电梯上升。冷溪身子一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慕容萧梓果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她才刚刚不见一会儿。他就差点把整个酒店翻了。 幸亏她回來了。要不然慕容萧梓真会盯上白奕承。但慕容萧梓跟童颜是怎么回事。 冷溪摇了摇头。不该她管的事。最好连想也不要想。 走进房间。把门锁得严严实实。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沒问題。从外面打不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几口。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敢提起电话拨了冷凌的电话号码。 “妈咪。是妈咪。你在哪。我好想你。呜呜……妈咪。我想你……”电话立刻被接通。冷凌稚嫩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叫道。叫着叫着。害怕的。委屈的哭了…… 冷溪心中一痛。眼眶也酸了起來。“乖凌儿。别哭。妈咪也想你。妈咪现在在中国。过几天就回來了。你在哪。你爹地呢。” “爹地。妈咪打电话來了。”电话那边冷凌扬声叫了一声。显然是在叫人。 冷溪一慌。心狂热的跳动起來…… ps:跟大家通知个事。从今天起。《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正式改名为《首席私宠小女人》。内容不变。大家看到书名后不要惊讶哦。沒有走错。正是溪儿。可以放心阅读。今日白天会加更一章。 第46章 是我对不起你(加更) 冷溪意识里是想见陵寒的。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又紧张得不知所措。该怎么面对他。要说什么。他还会原谅自己吗。冷溪握住电话的手有些发抖。还沒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嗯……”忽然。电话的那头传出來陵寒的一声淡应。他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字。算是他听电话了。完全把说话权交给她。 一听他的声音。冷溪的手一晃动。手机险些滑落下去。但被她手一紧。即刻握住了。呼吸紧张得起伏。 她和他虽然隔着电话。但她似乎依旧能感受得到他的气息。沉稳的。灼热的。邪肆的气息一一在脑海里飘旋。在呼吸之间交错…… 他只嗯了一个字。不冷不热的音调。完全猜不透心情。他有沒有生气。会不会对她发火。还是她在他心里已经无关紧要了。 越是在乎。越是害怕。就越想得多。 “说话。”那边赫然响起陵寒略带斥责的话语。 他接了电话。她却沉默这么久不发声。是不想跟他说话。要他先出口么。跟穆天翔沒走成。她失落了着急了。來找他求助了。 她有胆量欺骗他。现在连说话的胆量都沒有了。陵寒心里对她还是有怒的。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 冷溪一颤。微微抿了抿有些发颤的唇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呼吸。平静的说。“两个孩子都要你照顾。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被慕容萧梓带到了凌天大酒店。他沒有对我怎样。我很好。明天准备去见爸爸。只是晚上了。我想凌……”所以打的电话。她尽量解释着。扼要的说明自己现在的状况。想让他不要担心。如果他还担心她的话…… 听到冷溪的解说。陵寒眉宇蹙了起來。他沒想到她会如此平静。他还以为她会哭泣着告诉他。她被慕容萧梓掳走了。不知道怎么办。向他求助的。却沒想到她是在安抚他。 她是要去找冷龙对质。看何泉是不是她母亲么。想起何泉。陵寒的邃眸划过一丝冷光。“孩子是我的。我照顾他们天经地义。你不必跟我道谢。”他的醇厚的话语。在平静中听得出一丝丝的冷意。 冷溪愣了一下。想想也是。陵寒那么爱孩子。他是不会介意的。她淡淡牵了牵唇。又想到陵寒看不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顿了半秒。她敛了敛心绪。有些支吾。“对……对不起……”不该欺骗你。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心就酸了。但那股沉重却少了许多。 “……”电话那边的陵寒皱眉。对于她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对不起想不出涵义。正准备说些什么。旁边的杜绍熙对他做了做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他们两大两小现在在机场。检票的时间到了……陵寒做事从來不拖沓。他沒有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牵起两个孩子走了。 “嘟嘟嘟……”本來还在提心吊胆的等回答的冷溪。等來了电话挂断的忙音。心一顿。眼眸失落的垂下……他还在生她气吗。这次是她对不起他。他生气是应该的。 冷溪放下电话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去浴室洗了个澡睡觉了。 次日。她起得很早。率先到酒店楼下准备吃早餐。但令她沒想到的是。慕容萧梓和何泉居然已经坐在楼下了。餐桌上摆了丰盛的餐点。沒开动。显然是在等她。 “起來了。我和萧梓正在商议着要不要去叫你呢。”何泉转过头來。面带雅韵的笑容。说得很关心。 慕容萧梓唇边噙着总让人感觉阴恻的笑。“我倒是乐意去叫你。但义母心疼你。让你多睡会……” 冷溪一愣。一看慕容萧梓那诡计多端的脸就知道他心思不正。去叫她。恐怕是打着这个旗号找理由去站她便宜吧。 冷溪的脸色变得差了起來。不善的看着慕容萧梓。何泉见况忙出面圆场。“既然來了。就快坐下吃饭。吃完饭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何泉当然也知道慕容萧梓对冷溪的想法。她早上不让慕容萧梓去冷溪的房间就是为了保护她。 冷溪冷瞥了慕容萧梓一眼。不想理会他。坐下拿起刀叉吃饭了。 “这么多丰盛的早餐。三个人吃的完吗。本着中国人节约的美德。不如我加一个吧。免得浪费……”正在三人默默的吃着餐点的时候。桌外传來一个不请自來的声音。声音刚落。人便已经在慕容萧梓旁边坐下來了。 冷溪抬眼看去。只见童颜穿着一件蓝紫色的低胸秋季裙。性感的黑丝袜。笑意融融。异常自然的挨近了慕容萧梓。 她一坐。脂粉味飘散。慕容萧梓立马不快。啪的一下。重重的将刀叉拍在桌上。“这是家庭就餐。不是觥筹脂黛。胭脂水粉污染佳肴。”他讽刺人的话一点也不含糊。 是在说童颜风尘得掉渣。连美食都会被沾染得让人沒胃口。 目光扫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冷溪。她面容素净。沒有施加任何化学物品。却比身边这位好生打扮了一番的童颜小姐漂亮得多。 慕容萧梓顿时就感觉童颜讨人厌了。 童颜一愣。尴尬只是一瞬。立马脸上就荡开了开怀的笑容。“萧梓说得真有道理。美食佳肴再美好。不是自己第一个动筷子吃的总会让人觉得心里别扭。感觉在吃别人口水似地……”她笑着说完。媚眼朝着冷溪看去。那魅惑的眼里带着一丝尖锐的目光。 她这是在暗示冷溪虽然现在已经是慕容萧梓的盘中餐。但冷溪的第一次。原汁原味早已被陵寒吃得连汤水都不剩了。简单的话语。讽刺逼人。 冷溪往嘴里送食物的手霎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淡漠。不理会他们说的话。 但慕容萧梓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惊瞠了眼。 “沒人能比我更了解冷溪原封不动之前的滋味。那种紧致柔美的眼觉简直要将男人溺死。你说是吧冷溪……”慕容萧梓毫不避讳。勾唇。深蓝的眼里深沉得阴森森一片。勾向对面的冷溪。 “啪啦……”话音刚落。冷溪手中的刀叉落在了盘子上。脸忽的一凉。抬起头來狠狠的瞪向慕容萧梓。真恨不得拿一个鞭子死死的抽他。 童颜的笑容也立马僵硬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冷溪。这女人是慕容萧梓第一个睡的。真够可以的。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糊弄了一遍。 童颜自始至终都认为冷溪是披着羊皮的狐狸。手段高超。演技一流。骗得那些男人一个个为她疯狂。 童颜越想越愤怒。 “好了。现在是吃早餐时间。不是给你们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的。吃完沒。吃完就走……”一旁的何泉突然放下了刀叉。脸沉了下來。以女主人的威严说道。 她虽然平时和善。但她毕竟是冷刀的老婆。手下那么多人都看她脸色行事。日行月累也造就了她威严的气质。 冷溪也不想跟童颜和慕容萧梓坐下去。起身随着何泉走了。 慕容萧梓冷瞥了童颜一眼。虽有不快。但现在不好说什么。跟了上去…… 饭沒吃完。一桌的佳肴只剩下童颜一个人坐在那。目光沒有具体落点…… …… 浴森市。警察局探监室。 “何……何泉……”冷龙看着眼前的面孔。整个人都惊得定住了。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人。嘴唇发抖。 “爸。我來看你了……”冷溪稍稍上前。喉咙涩涩的。看见冷龙憔悴消瘦的样子。心微疼。这些年來。她一直在国外。沒能回來看他。沒想到他已经变得那么苍老了。头发也白了。脸上的胡子掩盖了半张脸。狼狈得她都快要认不出來了。 冷龙激动萧晦得险些泪流满面。他伸出战战兢兢的手隔着玻璃去触摸冷溪放在玻璃窗上的手。“溪儿……”几年沒见。太多的话想说。但真正见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爸……”见冷龙悲戚的样子。冷溪心里也不好受。 何泉叹了一口气上前从冷溪手中接过话筒。直切主題。“你告诉我。冷溪是我的女儿对吗。”她对冷龙并沒有太多好的表情。更别说感激了。 冷龙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眼。根本不敢正视何泉。拼命的点头。“是是是是。她是你的女儿。这些年來我一直把她放在家乡养着。沒让她见陵云天。直到陵云天死了她才过來……”冷龙在何泉面前像一个罪人一样。不敢面对她。不敢说谎。那些唯命是从的表情甚至是赎罪。 何泉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我知道了。”然后她放下了话筒。走到了一边。对冷龙丝毫沒有多余的语言。那种冷淡的态度仿佛对他存在恨意。 陵云天。那不是陵寒的爸爸吗。冷龙为什么不让她跟陵寒的爸爸撞见。冷溪站在何泉的旁边。冷龙的话她一一听在耳里。惊得回不过神。 “溪儿。是我冷龙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我罪有应得……”那边的冷龙依旧在说着。突然掩面而泣…… 第47章 我想你 多种可能都在冷溪的脑袋里形成,越想越觉得慌张,任凭冷龙情绪失控,老泪纵横,她也上前去拿起了话筒,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遗弃了这么多年,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冷溪情绪也有些不受控制了,呼吸起伏, 难道何泉做了什么伤害陵云天的事情,怕陵云天报复到她冷溪身上,还是何泉年轻的时候跟陵云天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她冷溪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意义呢, 难道她是陵云天的女儿,何泉怕陵云天认出了她所以把她藏起來,想到这个可能,冷溪的脑子要炸了,浑身仿佛被雷劈中,轰隆的嗡嗡作响, 冷龙擦了擦眼角的泪,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重新拿起了话筒,“溪儿,这些年爸爸故意让你吃苦就是不想让你步你妈妈的后尘,不想让你出落得太水灵太高贵,所以一直把你当做草芥一般抚养着,甚至狠心不去看你,就是想让你学会独立,学会明辨是非,知道生活,而不是一味的追求爱情,因为爱情这个东西在现实生活中太奢侈,太梦幻,爱得有多深,痛苦就有多长久,就跟你妈妈一样,多年前不少男人为了她,厮杀得头破血流, 而最终你妈妈却嫁给了一个她最讨厌的人冷刀,就因为冷刀权势大,手段够凶狠,他差点杀了你妈妈所爱的那个人也就是陵云天的妻儿,你妈妈迫不得已,放弃了挚爱,选择了冷刀,要是你妈妈一开始就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我,那么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我的父母加上何泉的父母也不会被冷刀所杀,这一切的腥风血雨,丧失的生命都是因为爱情惹的祸……可我怎么也沒想到,20年后,你跟你妈妈一样那么固执,爸爸让你嫁给谢飞并不是为了贪财,而是只有你嫁了,才能风平浪静,但你却……”冷龙哽了一下,止不住的飙泪,“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在我面前重演,我却无能为力改变些什么……” 冷龙忏悔着,但说了这么多,也沒说到他为什么要帮何泉养女儿,为什么他对不起何泉,也许因为那段过去太残忍,太难以启齿,他说不出口…… “我只要你告诉我,我亲生爸爸是谁,”冷溪紧紧的握着话筒,冷龙说了这么多,她沒有感动的涟漪,因为现在她的心里,更急切更紧张的想知道的是她的身世…… 冷龙哽了哽,深叹一口气,“你去问你妈妈,她愿意的话,会告诉你的……”他冷龙沒有资格说出口, 冷溪压抑着心中的紧张和沉重,沒有时间去顾及冷龙的感受,挂了电话转身走到坐在一边的何泉面前,追问到底的冰冷模样,“我从头到尾沒有否认你是我妈,既然现在已经证实了你我的关系,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追究你为什么丢下我,也不在乎那些抛弃了,我只求你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她看似有些生气的问着她,实则那些绷紧的表情是为了掩饰她心中的害怕,害怕这跟陵寒扯上关系,害怕自己跟陵寒是那种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可能……如果她跟陵寒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真是要天打雷劈了……她该怎么办,她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何泉见她着急得脸一阵通红,呼吸也极度不稳的样子,有些心疼拉她在她身边坐下,她也听说过冷溪跟陵寒的事情,当然知道冷溪在担心什么,“别着急,陵云天不是你爸爸,他是陵寒的爸爸,他……是个好男人……”安了冷溪的心,她目光游移了,不愿意告诉冷溪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毕竟那是一段耻辱…… 说到陵云天,何泉下意识低垂了一下眼睑,将那从心尖忽悠而过片刻的疼意掩盖在眸底, 四年前,她听说陵云天死了的时候难过得几天吃不下东西,不过时间长了,那些伤口也慢慢愈合了,但一触及到还是会疼, 冷溪凝着期待的眼眸倒吸一口气,将刚才紧张到恐慌的压抑一并吸到鼻尖,然后重重的呼了出去,悬紧的心终于落了下來, 心一动,眼眶突然就酸了,幸好幸好不是,要不然,就是将她打进地狱她也赎不了罪, 得到想要的答案,冷溪一时半会也沒心思去追问过去具体的情况了, 何泉见她眼眶盈盈,心疼的伸手抚摸她的头,眼睛也酸胀了起來,“溪儿,这些年是妈妈不好,妈妈当初错了,真的错了,不该狠心的丢下你,让你受苦了……”说着泪就流下來了,实在是那些过往太辛酸,太揪心到无可奈何,她曾今怨过,恨过,也讨厌过自己这个女儿, 因为她的突然到來,她何泉失去了所有,失去了爱人的权利,失去了他的信任,失去了幸福,却不得不嫁给她最怨恨最讨厌的冷刀……这一切都是因为冷溪的出生, 于是那个时候她无法释怀,恨这个孩子的出现,她不想见到她,狠心的丢下了她, 但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丢下冷溪几个月后她就开始后悔,开始疯狂的想念冷溪,想念自己的骨肉,可那个时候她早已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冷刀太过阴狠,根本不给她自由出入的权利…… 于是这种想念变成了一种压抑,一种自责和愧疚…… 冷溪眨了眨泪眼,平静的道,“都过去了,谁沒有无奈的时候,但既然现状已经造成,我们就保持现状吧,”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做过错事,对她造成过伤害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况且血浓如水,她怎么可能真的恨她, 何泉心一痛,“你不肯认我,” 冷溪摇了摇头,“我承认你是我妈妈,但我不可能跟你生活在一起,冷刀跟陵寒势不两立,我们还是少接触的要好,如果想念了,就发发视频打打电话吧……”她不可能抛开陵寒去站到何泉那一边,虽然无奈,但必须要选择一方, 何泉的眸子低垂下去,有些失落,但这也是沒办法的办法,“我了解,我以后会少见你……”她也不愿将祸迁及到自己的后代身上, 幸而何泉让慕容萧梓守在了门外,沒让他进來,她们母女两才得以敞开心扉的聊了一些心中所想, 冷溪大概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來的生活状况,有辛酸的,艰苦的,也有调皮搞笑的,何泉在一旁听得很认真, 聊了半个小时,出來的时候,慕容萧梓翘着腿坐在外室的旋转椅上,一派闲适老爷的模样, 见她们出來他自信的打了一个响指道,“怎么样义母,我沒骗你吧,冷溪这女人根本就是你的女儿……”他唇边勾着深沉的笑意, 何泉一眼就能看出他寓意何在,抓住冷溪的手紧了紧,但面上却是和善的笑容,“萧梓,她是我女儿沒错,谢谢你了……” 慕容萧梓脸一沉,“义母想抵赖,”他站了起來,逼近她们母女,浑身透着压迫感,“您说过您的女儿以后就是我的妻子,这点您沒忘吧……”他挑向何泉,玩味的眼神是不容置喙的威胁, 何泉蹙眉,勉强的干笑了一下,“那是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可我当真了,我当真了10几年,10几年沒要女人就是为了等她,您总不能让我耗尽了青春年华,然后什么也得不到吧,”慕容萧梓逼迫,这就是他的目的,倒不是有他多爱冷溪,而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冷溪是他的,他的东西就必须得到手, 冷溪厉瞪他,挽着何泉的手臂在慕容萧梓的逼迫下向后退,“强人所难很好玩吗,”她斥责, 慕容萧梓一笑,“答对了,我就是觉得很好玩……而且我把今天要玩的东西也带齐了……民政局就在警察局的旁边,既然來了,空手而归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是吧,”他脸变得阴戾,一把拽紧了冷溪把她往外拽, “你干什么,放开我,”冷溪挣扎, “萧梓,你这是干什么……”何泉着急的追了上去, 慕容萧梓连拖带拽的将冷溪拖到了民政局,到了大厅,他居然拿了一个结婚的单子填写,到冷溪填的地方,他强势的从后背抱着她捉着她的手,硬生生的帮她填完单子签了名, 何泉被慕容萧梓的手下拦住,想阻拦,阻拦不了, 然后慕容萧梓在冷溪和何泉紧张的眼神下,将单子递给了窗口办结婚证的人员,冷溪惊诧,正想到沒身份证他也无计可施,可下一秒就见他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他自己和冷溪的身份证快速递给了办理人员, 慕容萧梓冷笑,他既然來了,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他早就想好了,证实冷溪是何泉的女儿后,即刻将冷溪囊为自己所有,只要他跟冷溪结婚了,还怕她飞了不成, 办证人员快指如飞的输入资料,敲击键盘的声音啪啪作响,冷溪惊恐得蹙眉,脸色发白,慕容萧梓得意的翘唇, “谁是冷溪,”突然窗口的人员严肃的说, “她是,”慕容萧梓以为要签名证实,眼神瞥向了冷溪, “这位小姐非要结婚的话,恐怕要跟人民警察走一趟了,我们怀疑你是骗子,骗婚,”窗口人员严肃冷怒, “骗婚,”慕容萧梓和冷溪同时惊讶, 冷溪更是不可思议了,是慕容萧梓逼婚吧,怎么成了她骗婚, “还想狡辩,冷溪的资料是已婚人士,丈夫穆天翔,要把穆天翔本人抓來对质吗,就算搞婚外情,你们不知道一人不能二婚吗,要结婚的话得先离婚,这点规矩也不懂,”窗口的服务人员恼火了,现在男男女女关系就是乱,结了婚的搞婚外情,一段婚姻还沒结束就想又开始一段婚姻了,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听言,慕容萧梓脸黑沉得肃杀,冷溪惊了惊,随即松了一口气,笑了,得救了……终于不用嫁给慕容萧梓,他就是一个小人,嫁给他恐怕她的命运就跟何泉一样,一辈子沒有自主和自由了…… 想到这,冷溪心一抽,突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其实是最可怜的…… 慕容萧梓愤怒得快要爆炸,拖着她就往外走,“你居然结婚,男人还是无名小卒穆天翔,马上给我去离回來,” 慕容萧梓拖拖拽拽的将冷溪拽了出去,怒火罩满了全身, “疯子,放开我,”冷溪挣扎,出了民政府大门,阳光灼眼,但在警局门前,冷溪却敏锐的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颀长身影,阳光跳跃在他宽实的背上,闪耀其华,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正朝着警察局走去, 是陵寒,他來了,冷溪心一跳,咚咚如擂鼓的乱跳起來,情急之下,重重的咬了一口慕容萧梓的手背, 慕容萧梓措手不及,一失手被冷溪挣脱, “陵寒,我在这,我想你,”一脱身,冷溪疯狂的朝着陵寒跑去,眼里泪水泛滥,急切而心颤的叫道, 第48章 你不要不理我 冷溪穿透空气。风一样朝着陵寒跑去。她心急的呼吸在空气中拉出声响。那是从肺部里面发出的心急。 她跑的速度太快。看不清她的表情。在透明的空间内犹如一抹白色的光芒直直的投向陵寒。慕容萧梓深蓝的眼警惕而起。伸手去抓她。而她却似一阵风从他的指尖匆忙的呼啸而过。徒留他的手落在半空中空无。慕容萧梓心一颤…… 陵寒听说冷溪來了警局。他是來看情况的。正迈着步伐朝警局走去。突然听到一声呼唤。他回头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朝着他飞奔而來。看到他。就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灵魂。急切的要飞过來跟他融合。交错…… “嗯……”他正皱眉。那抹白影便撞向了他。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一声闷哼。脚步向后退了几步。脖子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勾住。唇猛烈被封住。 覆在他唇上那柔软的唇瓣。毫无章法。胡乱的在他嘴唇上游移。啃咬。每一个加重的动作都暴露了她的急切。 冷溪拥住陵寒。惦着脚尖。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着。咬住他的唇。揉捻啃咬。只有肌肤相亲。她才能感觉到他在她身边。才能相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陵寒。 刚才担心他是她哥哥的恐慌。绝望。害怕。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数崩溃了出來。 吻他。仿佛要将她的后怕全部告诉他知道。如果他真是她哥哥。那真是灭顶的恐怖。她会下地狱的……还好。感谢老天。给了她完整爱陵寒的机会…… 她的吻眷恋的。深刻的。好似要从他嘴里吸出他的灵魂。从此两相依。彼此交汇。再也再也不分开…… 她的睫毛闪烁。扫在他脸庞。那闪烁的颤抖无不昭示着她的心迫。她的深恋…… 陵寒疑惑。撑着她的肩膀将她移开。蹙眉。“你干什么……”他心里也有阴影。宁愿他疯狂的吻她。而不愿她主动來如此急切的吻他。 那天在穆天翔面前。她的吻让他好生痛苦……现在她又來这招。还想用什么理由欺骗他。陵寒受过伤。精明了。 冷溪水眸对视着他深邃的眼。喘息着。脸颊边陷下两个醉人的笑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胸膛。感受他的温度。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双手死死的抱紧他。真想永远永远不放开。“陵寒。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激动的低喃着。感动的暖意在心尖泛滥。化成温热的泪水。溢在他的胸膛。滑进她的嘴里。 她明白了。自始至终。他都沒有要抛弃她。他是爱她的……是她错了。她应该固执自己的坚持。不该离开他。 她把他抱得那么紧。要嘞断他的腰似地。陵寒有种喘不过气來的感觉。这女人突然在说什么傻话。他完全听不明白。他覆上她的手扯了几下。她却抱紧得他扯不开。陵寒蹙眉。沉声道。“这次又有什么事求我。直接说。”上次把他哄得那么高兴。却在他最幸福的时候。她拿了一把白亮的刀子。直捅他的心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第一次尝到了那种痛彻心扉得快要死去的感觉。 这次她又用如此乖巧眷念的态度对他。他虽然欣慰。但不敢轻易接受了。这个小女人。别看平时软软糯糯的样子。她那软糯的淡漠却最能伤透人心…… 听到陵寒的话。冷溪一颤。紧闭着眷念他气息的眼睁开。抬头看他。看见他冰冷的脸庞。她心突然就疼了。眼泪扑朔扑朔。犹如雨滴一般从眼眶滚落下來。忍不住的哭音坎坷了几声。“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跟穆天翔回德国。我不该丢下你跟雪儿。我好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欠你四年。我会用我今后的时间來补偿你。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不要生我气。陵寒……我真的错了。” 尤其是经过刚才那种害怕她跟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结果的恐惧后。她更加害怕了。心慌了。恐惧了。怕失去他。怕自己再也沒有爱他的资格。 冷溪放开了抱紧他的手。抖涩着肩膀。瘪着红唇。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串一串的落下來。 这认错够全面的。她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陵寒挑眉。看着她这副哭得可怜的样子。很想笑。伸出大掌。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别哭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哭。我只有两个孩子。可沒有三个……” 冷溪抹了抹眼泪。吸了一下鼻子。眼里的泪水依旧泛滥。“你不要不理我……” “我说过不理你吗。不理你我还跑到这里來干什么……”陵寒哭笑不得。这女人。脑子怎么转得那么慢。 一听这话。冷溪忍不住笑了。边哭变笑。样子很滑稽。但看在陵寒眼里。依旧是那么动人得可爱。“自己说过的话要记得。”点了点她的额头。醇厚的音质说。 “什么话。”对于这半途而來的话。冷溪云里雾里。 陵寒脸一沉。斥道。“你刚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叫我怎么相信你。” 冷溪慌。“不是不是。我刚才太着急。说得太多了。我会回忆起。一一记在心里。以后不再犯错了……”她连连摇手。 陵寒无语的叹息一口。义正言辞的道。“我再说一次。你给我记着。你说过你欠我四年时光。会用你今后一辈子的时间來补偿。照着念一遍。记在心里。” 冷溪眨了眨眼。垂着头无辜的说。“我。沒听清楚……”她的心跳得很快。见到他一阵慌乱。脑子混乱一片。哪里能定下心來记得事情。 陵寒沉声呼吸。脸色变了变。拿这女人迟钝的脑袋沒辙。只得复述一遍。“你说过你欠我四年时光。会用你今后一辈子的时间來补偿。记好了。再说一遍。” 冷溪张了张唇。“你说过……你……” “错了。把你换成冷溪。我换成陵寒。”陵寒纠正。 冷溪睫毛颤了颤。“冷溪说过……冷溪欠……欠陵寒四年时光。会用冷溪今后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來补偿……” “乖女人。这就对了。记好了。”陵寒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啪……啪……啪……”一阵慢而有节奏的鼓掌声响起。冷溪看去。见慕容萧梓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她一惊。往陵寒身边挪了挪。 “好一个精彩的深情戏码。看得我真是泪流满面啊……”慕容萧梓脸边隐着阴恻的笑意。话语是极其阴阳怪气。明显的反讽。他自己也佩服自己。竟然站在一边等他们演完这场别后重逢的煽情戏。 陵寒正眼。深邃的眸光深沉有力。他唇角一勾。笑得邪肆。“过奖了。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看完戏你是不是得付费……”他早就知道慕容萧梓就站在他们身侧。只是对他视若无睹而已。一个慕容萧梓。他还不放在眼里。 陵寒就是陵寒。总能把别人的挑衅当成自己腹黑的筹码。 慕容萧梓很佩服他的淡定。但眼里却撩过不以为意。“你借用我的女人陪你演戏。是我应该向你收取出场费吧。”他好整以暇的说得理所当然。 冷溪一颤。陵寒嗤笑。“大白天的有人在这里说梦话。看來白奕承不当职。浴森市的治安差得太多了。”他寒着眼眸冷哼了一声。 留下一句寓意深远的话。牵着冷溪的手转身就走。沒必要跟慕容萧梓废话太多。 陵寒这是在放出威胁。要联合白奕承來对付他。慕容萧梓怎么能听不出來。但那又怎样。 “站住。”慕容萧梓旋身挡住了陵寒的去路。脸庞绷紧。深蓝的眼沉下战斗之意。“你可以走。冷溪留下。。”随后他的几个手下也赶來。站在了他身后。一个个脸庞机械般冰冷。出手之势剑拔弩张。 冷溪紧张。拽紧了陵寒的手。咽了咽喉。 陵寒不动如山。俊脸沉稳冷静。他明显感觉到冷溪的手在他掌心冒出了汗。不想吓到她。无心恋战杀人。 “啊……。”也许是看到了立功的机会。慕容萧梓一个手下突然大叫一声。卯起一股劲握紧拳头冲向陵寒。那铁一般的拳头砸往陵寒脸部。 來人速度太快。冷溪吓得心一跳。而陵寒却依旧站在原地。面色冷若冰霜。锋利无比。 “小心。”在拳头砸下來的最后一刻。冷溪心惊胆跳的拽了一下陵寒的手。试图把他拽开。而她反而被他拽在了原地。 “咔嚓。” “啊。” 一声大叫划破苍穹。惊起一滩鸥鹭。惊得冷溪瞪大着眼。迅速朝着声源看去。 只见刚才冲过來的那个人抱着自己的手腕。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蜷缩着全身抽搐。样子是痛苦又难堪。 冷溪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不自觉开始发抖。 这是陵寒干的吗。她余光朝着陵寒瞥去。只见面色沉敛。沒有一丝波动与其他的神色。平静得仿佛根本沒动过手。 冷溪喘息了几口气。也不再那么害怕了。这些人是自作自受。陵寒不出手的话。受伤害的则是陵寒。她可不要看陵寒受伤。 突然觉得陵寒的身躯高大了起來。他就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她面前。挡去了所有狂风暴雨。心渐渐的平息下來。 “警察局门前你也敢这么猖狂。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慕容。”慕容萧梓瞥了倒在地上吐白沫的手下一眼。撩起拳头做了一个战斗的姿势。咬牙。冲起一股劲头…… “萧梓。住手。”慕容萧梓正准备跟陵寒厮杀。身后传來一声厉喝。那女人的话语对他还是有命令作用的。他蓄势待发的姿势稍稍缓和。 这时。何泉走上前。站在了慕容萧梓前面。正视着陵寒。看到陵寒的面孔。她眼神一晃。眉目触动了一下。但很快被她掩盖下去了。“你们走吧。” “义母。”慕容萧梓不满的叫道。 陵寒的眼则罩上了锋利。何泉。是这个女人。 第49章 让我凝固在你心里 这就是陵寒,陵云天的儿子, 在陵寒注视何泉的时候,何泉的目光也落在陵寒身上,那被岁月洗涤过的漂亮眼珠子,泛起无法名状的涟漪,有激动,有对过去的记忆,还有对陵云天,那个她曾今不顾一切爱着的男人的缅怀, 她几年前就一直听冷刀的手下提起陵寒这个人,也知道陵寒是冷刀强大的对手,但也正因为陵寒跟冷刀势不两立,冷刀为了她的安全,从來不让她抛头露面,更别说见到陵云天的儿子陵寒了, 如今一见却沒想到,这个年轻人身上不仅有着陵云天那种沉稳的气息,更飘散着如同冷刀一样的霸气, 沉稳与霸气结合的他,让与生俱來的不容侵犯更加深邃, 尤其是他的脸部轮廓,跟陵云天的好像,见到他,何泉仿佛回到了25年前,自己站在陵云天面前的场景,心,猛烈的一颤,眼眶不受控制了,呼吸也不稳起來, 这么多年前了,她以为她已经放下了,忘记了,却沒想到在触及到与陵云天相关的事物时,依旧让她崩溃到无法自控,与陵寒对视了几秒,何泉的身子不稳的晃动了一下, “义母,”慕容萧梓眼疾手快,快速上前接住了她站不稳的身子, 看到何泉受刺激的样子,冷溪也心急,正准备上前扶她,手却被陵寒紧紧的握在他掌心里,用定力把她定在了他身边, 上前的身子被拉得弹了回來,冷溪回头看向陵寒,他的表情冰冷,脸部肌肉绷得很紧,薄唇紧抿,深邃的眼更是沉得深不见底,似乎是在隐忍什么, 冷溪秀眉皱起,陵寒要生气了吗, 而此时此刻,在陵寒眼里,何泉见到他那种深受刺激的表情,是她在害怕,是她对罪恶的恐慌, 见到多年前被她残害到被当做野种赶出家门,受众人辱骂唾弃到无处容身的男孩,她恐慌了,怕遭报应吗, 呵,做了亏心事以为害怕就能相安无事,罪恶的人总能为自己的罪恶找借口,这些帐,他会一笔一笔的跟她算清楚,陵寒的眼里酝酿着疾风骤雨, “我沒事,让他们走吧,”何泉定下心神,招了招手, 慕容萧梓突然哼声冷笑了一下,松开何泉嘲讽的道,“怎么,见不到大的见到小的也能撩起您的**,这要是被义父知道了,他该有多伤心,”慕容萧梓的话语阴阳怪气是极度的警告威胁, 他耳听八方,早就知道何泉和冷刀的过去,而陵云天就是何泉最爱的男人,冷刀为了横刀夺爱,做了不少血腥的事,这也正是冷刀成为最终赢家的理由,在这个权势的社会里,只有心狠手辣才能站稳脚步,这点沒人比他们这个道上混的人更清楚, “你……你……”何泉脸色一白,指着慕容萧梓又惊又怒,“我是你长辈,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简直大逆不道,好好好,你既然如此不相信我,那就当我的话都是放屁好了,不管以前还是现在的话,”何泉指着慕容萧梓,状似愤怒的道, 慕容萧梓脸一沉,立马听出何泉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借他的话來毁约,让他不要相信多年前她说过要把冷溪许配给他的承诺, 想毁约,慕容萧梓绝对不会同意,他淡笑了一下,“义母这是哪里的话,我一直对义母的话深信不疑,刚才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罢了,陵寒长得像陵云天也不是他的错,是他母亲的错,谁叫他母亲把他生成这个样子了呢……”他又变得好像很尊敬何泉一样,上前扶着她,话里也充满了暗示, 告诫何泉,陵云天的妻子一直都不是她,而是陵寒的母亲,就算他们爱得再深,也是徒劳, 何泉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只见眼前一个黑影一闪,“嘭,”是搏击发出的沉闷声响, “天生沒教养的人渣,”陵寒龇牙恼恨,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对他母亲评头论足, “额……”扶住何泉的力道猛然失去,慕容萧梓被揍得向后趔趄几步,何泉一惊,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陵寒,他俊脸锋利如冰凌,眼神冻彻人心,直逼她而來,那冷迫的气息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意,直逼得何泉向后退, “总有一天你会尝尽所有你应受的耻辱,”醇厚冷冽的声音,幽冷得仿佛來自地狱,压得很低却如魔咒一般在何泉耳边响彻, 何泉一颤,眼神冻结…… “啊,放开,走开,再过來,我打你了哦……”这时,空气中划开一声锐利的叫声,冷溪手里防备的举着清洁工放在路边的扫把,在慕容萧梓一个手下的逼迫下逐渐往后退,瞠圆了晶亮的眼,紧紧的握着扫把棍,威胁逼近她的人, 但身强体壮的练家子会怕她那根不软不硬的棍子,男人嗤笑了一下,一个倾身扑向她…… “啊……,”冷溪大叫,胡乱挥舞手中的棍子,那棍子毫无章法的打在扑來的人身上,而那人丝毫不觉得疼,手一撩掀开她的木棍,一把钳制住她的手……“啊,”冷溪大叫,卖力挣扎, “额,”下一秒,拉她的力道突然消失,她本在向反方向挣扎,力道突然消失,她被自己甩得向后踉跄险些跌倒, 腰间突然横了一个手臂,一用力把她直了起來,她条件放射的转头看去,见到陵寒略显冰冷的俊脸,她心一松,会心一笑,又看见刚才逼近她的那个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顿时明白这是陵寒所为, 但,陵寒的手段貌似残忍了点……看着那些被陵寒打在地上疼得扭曲,嘴里不住冒白沫的人,冷溪秀眉拧起,一阵恶心,直想吐, “你们都给我站住不许动,警察局门前你们竟敢公然斗殴,简直目无王法,”陵寒带着冷溪正准备起步离开,一群警察突然从警察局匆匆而來,一群的制服,手拿电棍,气势汹汹, 冷溪惊,倒吸气,怎么办,警察來了该怎么办, 陵寒察觉到她的慌张,将握住她的手收紧,无声的安抚,俊脸波澜不惊, “怎么回事,跟我回警局说明情况,”那群警察走近,拿出手铐在陵寒面前晃悠了两下, 陵寒撩唇,笑得淡然而邪肆,“都是替白奕承做事的,何必那么认真,这群人得罪了白老大,不好意思叫你们兄弟出手,于是找我帮忙,仅此而已,”陵寒说得云淡风轻, 白老大,仅此而已,站在陵寒面前的警察眨了一下眼,顿时认出了眼前的人,这不是白奕承的兄弟陵寒么,连白奕承都要敬畏他几分,他们这等小弟哪敢得罪得起, 警察尴尬的干笑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颠了颠手中的电棍,转身对其他兄弟指挥,“你们把地上的这些,还有前面站着的那个押起來,带回警察局……”他电棍胡乱的指慕容萧梓, “既然老兄要办公务,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陵寒淡然的说,牵起不明所以的冷溪就转了身, 一群警察围上了慕容萧梓,慕容萧梓爆喉,“连老子都不认识,你们怎么混的,” “住口,在动老子毙了你,”一名警官烦了,掏出了腰间的枪,指在慕容萧梓太阳穴,他太嚣张狂妄了,已经达到了警察用枪的界限,现在掏出枪來指着他不算违反纪律, 慕容萧梓定住了,脸颊气得发抖,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总有一天他会把警察局的老窝都端了, “陵寒,你跟我等着瞧,” 陵寒坐在车子里都能听到慕容萧梓划破长空的嘶吼,他是有多恨他, 冷溪听得心惊胆战,陵寒却听得翘起了唇,嘴角的弧度是邪肆的得意,他跟慕容萧梓的战斗这么多年來从沒停过,习惯了,自然了…… 车子开出了警察局的范围,那些吵吵闹闹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心逐渐平静下來,冷溪坐在车上垂着头,咬着唇,似乎有事要说,但一直沒好意思开口, 车子在人行马路的红灯处停了下來,陵寒眉宇微拧,撇头看她,“别憋着……”他突然來了一句, 触及到他的声音,冷溪一慌,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略带怀疑的眼,她撇了撇嘴,他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了,是不是以为她又要骗他了,她有那么坏吗, 额,好吧,对他,她是挺坏的,她眨了眨眼道,“现在凌云集团不在了,你有住的地方吗,”这好像是个问題, 陵寒脸一沉,“谁告诉你的,” 他好像生气了,冷溪怯怯的垮了垮脸,小心的说,“晓优说的,她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冷溪也不乐意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嘛要说,”红灯跳过,陵寒发动了车子, “这还沒什么大不了,那我把我身上插一根管子,把血全部输给你,甘愿为你去死,是不是也沒什么大不了啊,”冷溪扭着身子看他,气呼呼的, 陵寒一顿,扭头看了看她,顿时知道她刚才为什么那么开窍的认错了,醇厚的音质听不出倜傥,“你想害死我呀……” “啥,”冷溪被他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陵寒好笑的瞥了瞥她,“我是o型血,你输a型血给我,还不是害死我,你想让你的血在我身体里凝固,” 冷溪一窘,眼里泛了泛水光,心道:要是我能凝固在你心里就好了,我就能时刻猜透你的心思,知道你的痛,你的好,你的无奈…… 第50章 呵呵,寒哥哥 “那这么说來。只能你把血给我。我不能给你。”意识到这个问題。冷溪闷闷的。有些忧伤。 只能他为她奉献。她就不能为他付出么。心里好空落。 陵寒唇角牵动了一下。“你就这么期待我挂彩。” 冷溪也意识到她的话好像不吉祥。只有受伤才需要输血吧。慌了。忙侧过身子看他。慌张的解释说。“沒有沒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只是觉得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她急得脸有些红。说到最后垂下了眼眸。密梳一般的睫毛扫过的黑影。眼底是落伤一片。 陵寒瞥了瞥她。眉宇稍稍蹙起。看她那愧疚的神情。他心里却并沒有多好受。“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别在任性。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不愿说那些过去。一方面是他觉得那些不足为道的事沒必要提起。另一方面他就是怕看到这个女人对他露出这种愧疚到近乎感恩的样子。好似她回來。甘愿抛开一切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报恩一样。他要的不是她的同情和感激。 听到陵寒醇厚的话。冷溪愣了一下。有些恍惚。顿时也开窍了。是啊。她能报答他最好的礼物就是找回从前的执念。一直一直执着的守在他身边。不管斗转星移。日月变迁。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应该固执的。坚持的爱下去……奶奶说得沒错。只要有恒心。滴水也能穿石…… 想通了。冷溪突然绽放红唇笑了。笑眼弯弯如月牙。脸颊边两个梨涡叫人不饮自醉。笑声与翠鸟般清脆悦耳。“呵呵。遵命。我的寒哥哥……呵呵……”她笑得肩膀抖动。腰肢弯了下去。 这悦耳的笑声回荡在不大的空间。萦绕在耳边是异常甜蜜。带动得陵寒的心情也不自觉的飞跃起來。看到她开心。他也高兴。但。她刚才叫他什么。 寒哥哥。 “谁让你叫寒哥哥的。”这个称呼他不爱听。陵寒瞠了她一眼。但眼里并沒有责怪。 冷溪捂了捂嘴。依旧笑着。“好奇。随便叫的。”刚才害怕他是她哥哥。现在叫他声哥哥觉得特别好玩。这才发现。她胆子越來越大了。竟敢拿陵寒开玩笑。唔。实在是这声寒哥哥特别亲切。 “以后不许叫。”陵寒命令道。称呼能乱叫的么。要是让她叫习惯了。这让他以后在要她的时候。还要顾虑一下她是不是他妹妹。多扫兴。 冷溪一哽。止住了笑声。“额。好。以后不叫了……”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现在回想起來。这个称呼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陵寒手握住方向盘灵巧的转动着拐弯。“以后叫寒……”陵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别人叫他寒少。她就叫他寒吧。听着亲切。 冷溪水灵的眸子望向他。开心的笑了。“好……”她知道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这么叫他。他允许自己如此唤他。是不是意味着他把她也放在心里重要的地位了。想到这。冷溪心里暖得开了花。 事实证明。冷溪担心陵寒沒地方住的问題是极其多余。因为陵寒的车子在四年前的摩天大楼下停了下來。 冷溪下车。举目仰望这宏伟高大。被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建筑。 “哇。好漂亮……”冷溪不由地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整栋大楼就像一个高大的城堡。灰白色的色泽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进去吧。”陵寒牵起她的手。带她进去。 多年前。他为了夺回雪儿。将凌云集团极其副产业划给了慕容萧梓。但这栋摩天大楼是他在许烙的手上讹來的。当时他为了资金方便。把这栋大楼划分在了美国的纵联集团名下。完全不受凌云集团影响。所以这座大楼还是他的。大楼旗下的业务。生意所有权也还在他名下。 陵寒带着冷溪上了27层。他很熟悉的來到了那间房间。 在陵寒用卡开门的时候。冷溪站在他身后震惊得愣住了。27层。这间房间。不正是几年前她來找工作时。误打误撞见到陵寒的那间房间么。往事斑斑驳驳的闪现在她脑海里。 她记得那个时候陵寒一身休闲的蓝色着装。站在落地窗边缘眺望远方。他的蓝色衬衫敞开。风撩起他的衣角。在落地窗前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当时她心还颤了一下。 陈超带她进來后來。他回眸。浑身的锋利刺透空气传來。仿佛刚才的安静只是别人的错觉。那犀利的眼神吓得她不敢上前。 最后的最后。他还在27层的落地窗前邪恶的要了她……想到这。冷溪的眼蓦的一瞠。脸迅速红热起來。 陵寒回头就见她屏气凝声。脸一片霞红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沒想到她还记得。如今回忆那些过往。真是一段珍贵的记忆。回忆总比当时有感触。 门打开了。陵寒见她沒动。他走近她一点。覆在她耳边。吹拂着邪肆的气息。“要不要再來一次。27层的刺激……”他的笑容邪魅得像一个邪皇。 耳朵受到他热气的敏感。颤动了几下。冷溪一惊。立马回神。躲开他的气息。忙跳过他绕进里面。“不要……” 陵寒见她如兔子一样躲闪。他也咧开嘴。洁白的牙齿整齐划一。笑得胸膛颤动。 冷溪玩耍般的跳进了屋内大厅。第一眼看见的是客厅中间几个人那融洽的一幕。屋里人很多。都坐在围着茶几的沙发上…… “啊。妈咪。是妈咪回來了。妈咪……”冷凌回头。狭长乌黑的眼里倒影了他妈咪的面容。立刻兴奋的跳了起來。迈着小腿激动的跑过來一把抱住冷溪的双腿。“呜……妈咪。你怎么现在才回來。我好想你……”思念崩溃。冷凌一见到他妈咪就激动的抽泣了起來。 “凌儿乖。别哭了。大男子汉的不能老流泪。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你呢。你不怕被笑话。”见到冷凌。冷溪也激动。弯身抱起了他。照着他的小脸亲了几口。亲去他脸上的泪痕。 “凌。不是让你别动不动就哭么。一个大男孩像什么话。下來。回座位坐好……”冷凌正抽泣了几下。被随后进來的陵寒一句父威的话说得止了声。 冷凌瘪着小嘴眨了眨泪眼。动了一下。“妈咪放我下去吧。你也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儿子啊。就是服爸爸管。刚才的任性被陵寒斥得乖巧体贴了。 冷溪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凌……”放下他。冷凌就牵着冷溪的手向沙发走去。 冷溪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至沙发前。她这才一一看清楚有哪些人。电视对面的多人座沙发上坐着白奕承。杜绍熙。白晓优和季心沫。 而他们对面则坐着楼叔。雪儿。还有……紫凤阿姨。 冷溪的脚步在沙发前停了下來。朝着紫凤鞠了一个躬。“紫凤阿姨。多年不见。您依旧年轻漂亮……”紫凤依旧一身墨绿色的轻纱装。看起來成熟却不乏清灵。高贵在一眉一目之间流泻。的确是一种风韵的美。 冷溪礼貌的朝着紫凤阿姨打招呼。装作很轻松。但放在身前。握在一起的手昭示了她的紧张。 多年前紫凤阿姨就不待见她。对她有误会。她怕紫凤阿姨还对她有偏见。毕竟她已经决定留在陵寒身边了。那么她就应该照顾他的亲人。 紫凤双眼看似注视着面前的冷溪。但实则她的目光涣散。瞳孔沒有焦距。她轻扯了一下嘴角。淡声道。“谢谢夸奖。坐吧……”平静的话语。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喜乐。 但。沒冷语相对就已经很好了。冷溪很欣慰。应了一声坐在了挨着雪儿坐的冷凌身边。 陵寒看着这场景很满意。他走过去坐在杜绍熙身旁。扯了一颗葡萄投入嘴里。“妈。近來可好。摩天大楼的事物都要你打理。辛苦了。” 这些年來。紫凤和楼叔一直留在浴森市打理摩天大楼的生意。而陵寒和杜绍熙则管理美国那边的事情。 倒不是摩天大楼沒人经营。陵寒四年前也要求过紫凤跟他们一起回美国。但紫凤坚持留下來了。她说。落叶也需归根。她本身为浴森市的人。多年漂泊在外。好不容易回來。不想在出去了。 最关键的是这里有和她陵云天的记忆。有陵云天的墓。她想他的时候可以去墓地呆一会。 虽然陵云天对她做过残忍的事。她也曾恨过他。但人已经死了。那些恩怨。也随风飘远了。留下的只是活着的人对他无尽的思念。 这么多年來。紫凤沒有哪一天不爱陵云天。沒有爱哪來的恨。她曾经恨他的绝情恨得咬牙切齿。可在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时。她却震惊得头脑一片空白。被这晴天霹雳劈得灵魂都随之碎裂。 她大哭。哭得乌云阵阵。雷声滚滚。甚至哭得激烈。哭瞎了眼。她在雨中撕心裂肺的大喊。“陵云天。你是骗子。大骗子。你骗了我一生。來生來世。再也不要遇见你……” 人已去。一切都只成空无。徒留活着的人在回忆里煎熬…… “沒什么辛苦。生意都是楼叔在打理。他一直都很照顾我。对了。凌儿也长这么大了。比雪儿都高出了半个头。这真是我沒想到的。他妈妈还真沒亏待他……”紫凤回答道。说着伸出手朝着冷凌摸索去。 一听这话。陵寒嚼葡萄的动作停了停。 第51章 我就.色.了怎么着 紫凤的话一出口,挨近冷凌坐着的冷溪表情也一下子僵住,本來准备扯葡萄给冷凌吃的动作也在半途愣了愣, “奶奶,我妈咪这些年來对我可好了,我很爱她……”冷凌也察觉到紫凤的手在向他摸索,他乖巧的走到她身边站好,任凭紫凤略显粗糙的手抚上他的脸,摸索他的脸部轮廓, 紫凤欣慰的笑了一下,“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孩子都懂得爱妈咪……”她这话说得很笼统,是说这么小的孩子不懂得好于坏,这个年纪依恋母亲是理所当然的, “那当然……”冷凌嘟了嘟小嘴,自豪的应道,他年纪还小,自然是听不出紫凤话里的深层含义,只觉得有人夸他爱他妈咪,他很高兴自得, 孩子听不出,大人当然一听即明白,就连脑子一向迟钝的白晓优都听出紫凤阿姨话里明显的暗讽,她本在自得其乐的嗑瓜子,听到紫凤的话,她的动作也停了,担忧的朝着冷溪看去,只见她脸色白了白,白晓优立马拍了拍手掌上的瓜子灰,笑着插嘴道,“呵呵,天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啊,就算爷爷奶奶不爱,父母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漠不关心的,寒哥哥,你说是不是啊,你也爱凌跟雪儿的吧,”白晓优含着得体的笑朝着陵寒看去,征询他的意见,她这是在替冷溪伸冤啊,婆婆不喜欢媳妇,陵寒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白晓优自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很公正得体,却沒想到她的话这是在维护冷溪,帮着冷溪抨击紫凤, 什么叫就算爷爷奶奶不喜欢孩子,听在有心人耳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白晓优这是在暗示她,这几年她紫凤一点都沒有关心这两个孩子,白晓优的话落,紫凤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來,刚才还可以和颜悦色的说话,这下沉得拉得老长,是,这些年她是沒有跟两个孩子生活,可这是她愿意的吗,她有得选择吗, “雪儿和凌都长得水灵可人,比一般的孩子都懂事可爱,这当然不仅是基因的遗传,更是家人的爱护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呢,”白晓优的话刚刚落,她的手臂就被旁边的白奕承掐了一下,她回头就见白奕承拿眼瞪她,他嘴里还谦谦有礼的说着话,显然是说给紫凤听的, 白奕承这是在替她的失误婉转,自己的这个妹妹老是好心办坏事,说话都不经过脑子斟酌一下,白奕承叹气啊, 本來听见紫凤对溪儿的不满,他也挺心疼溪儿的,但他明白,他们自家的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外人还是不要插嘴比较好,谁知白晓优竟然來了这么一句,还妄图把陵寒拉进來, 这要陵寒怎么回答,他说是,就证明他站在溪儿这边,跟紫凤作对,说不是,那就更离谱了,一來说他不爱孩子,二來他就站在了紫凤这边一致抵抗溪儿, 白晓优啊白晓优,你这个沒脑子的难題,还真特别, 本來白晓优被他哥无缘无故的掐得有些疼,正准备反击他,看见他瞠怪的眼神,又撞见侧面陵寒黑沉下去的脸,她顿时倒吸一口气,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认错般乖乖的低下了头,恨不得将嘴埋在颈窝,封闭起來,都怪自己管不住这张嘴…… “不管爷爷奶奶还是爸爸妈妈,都是一家人,岂有不关心孩子的道理,妈,雪儿老早就跟我说她想你了,”正在大家无所遁形,静默的时候,陵寒淡静的话语随即而來, “奶奶,我看见楼爷爷刚才买了爽歪歪,我要喝奶奶……”一直在旁边瘪着嘴,似乎被遗忘了的雪儿见终于有人提起她了,她小手摇了摇紫凤的手臂,奶声奶气的说道, 她惦记楼叔买回來的爽歪歪很久了,现在才有机会说话, 听到雪儿撒娇的声音,紫凤就算心里不舒服,也被这天生的奶声淡化不少,她转了转头,朝着雪儿这边舒心的笑了一下,“雪儿好聪明,奶奶的确让楼爷爷买爽歪歪了,小楼,你去拿给雪儿喝……”她推了推右边的楼叔,随即转身把左边坐着的雪儿往她怀里依了依,心叹道,还是跟着陵寒长大的孩子懂事,黏她, 楼叔依言起身去了冰箱那边, 冷凌回來坐在他的妈咪身边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感受着他妈咪的气息,他妈咪身上那特有的香气总能让他安心,就算在不愉快,他妈咪在他身边他就安心了, 冷溪从始至终都沒有说一句话,她低垂着眼眸,眼里是什么光泽,别人看不见,只能听见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转而脸颊边扯出两个酒窝,算是她还能笑了, 因为雪儿的参与,紫凤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言语的针对性不再那么直指人心, “奶奶,你长得跟爹地好像哦,你的眼睛跟他好像哦,雪儿是不是也像奶奶呢,”雪儿捧着爽歪歪喝着,小女孩心情好了,嘴也甜了,奶声奶气的哄得甜到了紫凤的心窝, “呵呵,雪儿可比奶奶漂亮多了,这张小脸,奶奶摸得出精致,”紫凤难得露出了笑容,旁若无人的跟雪儿说着话, 气氛松弛下來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就连一直冷清默不作声的季心沫肩膀也松懈的一垮,可见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也是紧张的,生怕一个不和谐就吵起來了, 白奕承抬头看了对面的冷溪一眼,只见她沒受什么影响一般在给冷凌拨葡萄吃,他担忧的心也安定下來,沒好气的推了一把旁边垂着头的白晓优,算是秋后算账了:都是她惹出來让人提心吊胆的事, 白晓优也知道自己错了,愧疚的头埋得更低了, 最吊儿郎当,在一旁看戏的是杜绍熙,自始至终,他都翘着二郎腿在一旁很悠闲的抽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本來就是嘛,在杜绍熙眼里,紫凤是最难伺候的慈禧太后,连陵寒都敬畏她七分,哪有他杜绍熙插嘴的道理,他怕他一插嘴,被紫凤罚跪楼台,那就惨了, 更何况,这是寒少自家婆婆跟媳妇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能说什么,看看戏还是可以的, 几个人闲聊了一下有的沒的无关紧要的事,白奕承带着白晓优和季心沫率先告辞了, 他们來这里本是來跟陵寒叙叙旧的,朋友之间慰问一下,顺便來说说冷溪的情况,既然冷溪已经从慕容萧梓那里回來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白奕承一波走后,杜绍熙碍于紫凤的威严,不敢造次倜傥,也告辞回了自己的住处,他住在陵寒同一楼层对面那间,可怜的杜绍熙依旧一个人孤零零的,囧,不行,一个人太寂寞了,得找个女人带回家哈皮,~(≧▽≦)/~,杜绍熙刚出陵寒家门,立马就奔往浴森市的繁华地带…… 晚饭过后,陵寒让楼叔安排冷凌和雪儿休息,他自己把冷溪拖回了他的房间, 把她推进他的房间,他转身将门反锁了,冷溪走到床边坐下,垂着头,样子闷闷的,刚才在外面,她一直强颜欢笑讨好着紫凤,可紫凤总对她冷脸相对,她都强撑着说沒关系,现在紫凤不在,她终于可以松下绷紧的肩膀,难过一会了, “不开心,”陵寒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拥了拥她的肩膀, 冷溪抬起幽幽的眼,蠕了蠕唇,“阿姨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我,还因为几年前的事吗,” 陵寒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妈是这样,她脾气不太好,对每个人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你看杜绍熙连在她面前说话都不敢,言辞都要斟酌一番才敢细声细语的说出來,说出來还要忐忑会不会遭她嫌弃,杜绍熙那么猴精的一个人都被我妈压在了五指山下,她对你态度已经很好了,不是针对你,别多想……” “猴精,呵呵……”冷溪被陵寒的话说得笑了,难道杜绍熙以前还大闹过天宫, 陵寒见她心情好了,他也开心起來,一阵激动,抱着她狠狠的亲了一口,顺势把她压在了床上, 冷溪吓到了,推了推他,“你在干嘛……” 陵寒的气息粗重起來,“在要你,” 冷溪脸一热,“你……色.狼,” “我就.色.了怎么着,一个星期沒要你了,我憋得慌,”他也不知道矜持,毫不含糊的说道,然后胡乱的扒掉她的衣服, 冷溪被他的动作弄得忸怩咯咯笑了几声,也沒阻拦,沒一会儿,两人的衣衫便已经凌乱的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陵寒扑上來,如狼似虎的啃咬她,把她抵在床头,抵身而入,翻來覆去的要了她好几次,换了好几个姿势朝她进攻,冷溪和他的低喘声在整个空间做着暧昧火热的低空飞行, 她娇嫩的呻吟声更刺激得陵寒全身火热,他要她的速度和姿势越來越凶猛,直到把冷溪折腾得倒床不起,他才拉着她躺在他怀里,两人休息喘气, 时间静静的走,休息半个小时后,冷溪睫毛垂垂的,扫了几下陵寒的胸膛,声音虚弱无力,“陵寒,我跟你说件事,” “嗯……” “我找到我妈妈了……” 陵寒的眼睛赫然睁开, “她是何泉,你见过……” 第52章 不要吃药 陵寒沉默了一会儿。磁性的声音很低沉。“相认了。” 冷溪头脑软绵绵的。无力的被他抱在怀里。“嗯……相认了……”她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 陵寒的心一顿。手触动了一下。浑身肌肉紧了紧。突然一阵空虚袭來。不是身体上的空虚。而是來自心灵深处那一种抽空的感觉。 他突然翻身起來罩住她。在她的柔软上揉搓了两下。引得冷溪一阵呻吟。手探入她的身下。“张开点……”醇厚的音质有丝沙哑。但很平静。 冷溪迷迷糊糊。配合的将腿打开一点。他的手指瞬时侵入她的身体。冷溪一颤。浑身抖了抖。接着他再次深入一根手指。动作霸道的搅弄。 “嗯……嗯……”冷溪顿时感觉浑身酥麻不已。酥软的呻吟流泻不止。 陵寒喉咙一紧。抽出手指。将他的昂扬送入她的身体。攀着她达到再一次的高峰。 但那心底泛滥的空虚却越演越烈。他就着贴合着她的姿势把她抱下床。在整个空荡的房间边吻边來回的走动要她。几乎整个房间都走遍了。 那股空虚感依旧存在。他突然很害怕。害怕抓不住她。害怕哪一天她会站到何泉那边去。 他和何泉绝对冰火不相容。这点沒人能改变。他必须要让何泉付出代价。但这一切都跟冷溪无关。他不想因为一个何泉而把仇恨波及到她身上。但他不为难她。不代表她不会为难他。而一直站在自己这边。毕竟何泉是她母亲。 如果有一天他抓不住她。该怎么办。 陵寒死死的掐着冷溪的腰。在房间里每个角落摇摆抖动着身体疯狂完了。他居然要带她去阳台。冷溪惊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臂祈求。“不要去那里。会被看见……”阳台虽然有窗子。但沒窗帘…… 陵寒睁了睁眼。瞧见她颤抖的睫毛。突然有些心疼。就依了她沒去阳台。转站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花洒哗啦如雨的洒着热水。热气如同梦幻一般弥漫在整个空间。浴盆里更是放满了热水。透明的水上瞟着鲜嫩的玫瑰花瓣。这要是泡浴该有多舒服。 可偏偏沒有人享用。那两具赤.裸的身体站在洗手台边。陵寒从后抱着冷溪。头埋在她脖颈间还在啃咬。身下发动着进攻。冷溪手撑着洗手台身体随着他不住摇摆。腿都虚软无力。差点站不住。陵寒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她才沒倒下去。勉强站稳。 摇摇摆摆的两个多小时了。陵寒终于歇下來。就着姿势抱着她粗喘气息。热气喷射在她锁骨处。 冷溪被他榨干得浑身快要虚脱。腿发软的战战兢兢的。察觉到他停了下來。她握了握抱在她腰间的手。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沒有……”陵寒微微挪动了一下头。将下巴搁在她肩膀。“弄疼你了。” “嗯。有点。你吓到我了。”冷溪的声音软软的。因为身体虚脱有些微颤。 陵寒退出來。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吻了吻。“以后我轻点。”他也被自己吓到了。怎么可以这么疯狂的对她。要是吓到了她给她心里留下阴影。他更加抓不住她了。 “以后别这样了。”冷溪抓住他的手。回吻了吻他的唇。 “好……”陵寒沙哑着声音应道。“**!”随即想起什么似地低咒一声。 “怎么了。”冷溪惊了一下。 陵寒抬起眼眸。愧疚的说。“忘记带.套了。”他明明准备了一盒。就是准备今天用的。但是一时激动。忘记了。 “沒事。我吃药。”冷溪看着他有些懵懂的样子。想笑他。 陵寒撑着她的肩膀郑重的说。“不许吃药。对身体不好。况且我也沒有准备药。” 冷溪眨了眨眼。“那怎么办。” “沒事。我帮你洗洗。”说着他抱起她走到花洒底下。就要俯下身。 冷溪转身及时制止了他。脸急得有些红。“我不要你这么做。还是让我吃药吧。以后你记得带.套。你也去洗澡。去浴盆洗。”她推他。 陵寒捏住她的手。让她站好。“怕什么。”说着。他又准备蹲身了。 冷溪向后退远离他。“不要……”她不要他蹲在她身下。他那么高贵在上的一个人。突然匍匐在她胯下。这像什么话。感觉是在侮辱他。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你又犯倔了是不是……”陵寒拿眼瞪她。 “不……不是。有些进去里面了。洗不掉。”冷溪脸一涨。感觉无地自容。 陵寒皱了皱眉。“这样啊。那算了。你也别吃药了。” “可是……” “我不介意多一个孩子。还怕我养不起。”他站起來去拿了两块毛巾。 “可我……” “什么。”冷溪正准备说什么。陵寒拿着毛巾回过了头。 冷溪一愣。底下了头。摇头。“沒……沒什么。顺其自然吧。” “嗯……”陵寒走过來。递给她一条毛巾。“洗澡。好好睡一觉。”他今天似乎是要得多了啊。嗯。以后还是克制点。 这种事实在是透支体力。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沒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 再说白晓优自从从陵寒那里回來后特别有感触。唔……两个小宝宝好可爱。特别是叫的那一声声的爹地妈咪。叫得人心痒痒的。浑身发酥。心痒难耐。多想他们叫的是自己。爱死宝宝了。突然。白晓优灵光乍现。呼的一下从床上跳起來。“妈的。母爱大发。我也要做妈咪。呜呜……” 白晓优雷厉风行的作风简直不是吹嘘。想到哪就脑袋抽筋的想去做。她快速爬起來穿好衣服。侵入她哥的房间。毫不客气的把他拖起來。“白奕承。你赶紧起來。我有急事需要你帮忙。” 白奕承一睁眼看见他妹。一向淡定的他也被她吓了一惊。“大晚上的。你干什么。一个女孩子家也不知道矜持点。有你这么胡乱闯进男人的房间么。”他坐了起來。轰她走。 “汗啦。你是我哥。我怕什么。”白晓优倒挺有理。 白奕承瞠了她一眼。“兄妹也有私人空间的好吧。幸亏你还沒嫂子。要是你哥结婚结的早。你这样闯进來。撞见……”不对。说偏題了。 “撞见什么。撞见你跟嫂子xxoo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撞见就撞见呗。我倒希望撞见了。可惜你也沒得给我撞见的机会啊。”白晓优一脸自在。 “你再说话我把你扔出去。”白奕承嗔怒道。 “哟哟哟。恼羞成怒了。不跟你废话了。快起來。陪我一起去酒吧。”白晓优耍赖一般扯白奕承的手臂。 白奕承顿时就怒了。“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回去睡觉。” 偏偏白晓优对他的假威严一点都不害怕。“不要。睡不着嘛。我要去酒吧。你陪我去。你找嫂子。我找男人。”唔……寂寞了。酒吧貌似有很多供挑选的男人。那不是牛郎吗。阿呸。酒吧也有公子哥们去潇洒的好吧。总比在家呆着有前途。 “找男人。你怎么成天把这放荡的话挂在嘴边。真想抽死你。”白奕承被白晓优惊的一下子跳起來。巴掌扬起來到了她脑门边又舍不得打下去。只得气哼一声。横铁不成钢。 白晓优缩着脑袋跺了跺。巴掌沒下來。她就知道她哥还是心疼她的。更加嚣张起來。“好啦。别生气了。我把季心沫也叫上。太无聊了。去酒吧玩玩嘛。”白晓优摇晃着白奕承的手臂。改走撒娇路线。 白奕承冷着表情瞥了瞥她。“你就这么想找男人。” 白晓优嘟嘴。看着她哥睫毛垂了垂。“唔……我想谈恋爱……”看着陵寒跟冷溪的爱情。她向往她好奇啊。好想自己也尝试一下。 白奕承甩手。“别去酒吧了。明天我帮你找。”说着。又要回去躺下了。 “不。我要自己找。是我谈恋爱的对象又不是你的。”白晓优拉住他。不依不饶。 白奕承猛地转头。对她发火。“我沒让你自己找吗。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谈的什么恋爱。谈出个什么來了。”白奕承真是气急。 他是不想自己的妹妹在被人骗。 白晓优一哽。眼泪溢了出來。委屈了。也火了。“我谈出个什么了。我又沒弹出个棉花來。是我想他是个人渣的吗。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总拿那该死的叶少杰來痛我。你算什么哥哥。不去就算了。”她甩开他。掉头就走。 白奕承被她吼得一窒。“你去哪。”看着她匆匆的背影。他又不放心。抓起衣服追了出去。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白奕承追出大街。拽着白晓优的手要把她拽回去。 白晓优稳着身子就是不走。“我不回去。你不要管我。你继续回家睡你的大觉。我才不要你管。”白晓优气呼呼的。赌气般叫道。 白奕承真是拿她沒辙。一把甩开她。烦躁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哪有闹。不就是叫你陪我出去玩嘛。有这么难吗。”白晓优急了。气得直跺脚。眼泪也刷拉刷拉的飚了出來。 白奕承挠了挠自己的头呼了呼气息。“行。女大不中留。想出嫁了是吧。明天就跟爸妈说去。以为结婚很好玩是吧。到时候受苦了别哭爹喊娘。”白奕承也被白晓优气得呼气。 “你……你断章取义。”白晓优被噎住了。指着白奕承跺脚。 但是转念一想。貌似哥哥说得对。结婚后更复杂啊。光是面对婆婆就让人皮肤发麻。看看溪儿。不就是只能任由着紫凤阿姨欺负嘛。 还好杜绍熙只有一个人。嫁给他的话。永远不会担心婆婆刁难的问題。白晓优想到这里会心的笑了。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皮肤发麻。为什么这种事她会想到杜绍熙那个风流成性的小子。 咝咝……疯了疯了。果真是疯了…… 第53章 寂寞犯瘾 白奕承在怎么生气还是护着这个妹妹的,在白晓优一哭二闹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随着白晓优去了酒吧,毕竟女孩子家这么晚了去酒吧着实危险,有个男人陪同能保护她, 白晓优还沒无理取闹到无可救药,还知道拉上他这个哥哥一起,这证明她不是真的学坏了,只是天生活泼好动,寂寞犯瘾而已, 于是在凌晨两点多时,绿琳市最豪华高级的酒吧内,两女一男三人的身影潇洒的出现了酒吧的舞池大厅, 白奕承到吧台点了两杯果汁一杯啤酒,白晓优站在中间,白奕承站右边,季心沫站左边,三人端着杯子靠在吧台上观看着舞池那边莺莺燕燕疯狂的骚动,灯光闪烁迷离,洒在那些扭动的身躯上,就如同妖精降世一样艳丽, 这个酒吧空间很大,舞池是一个观看台,而台下走动的各色春秋都有,男女交错,各路货色一有尽有, 女的上到御姐黑丝袜,下到清纯萝莉小清新都面带微笑的穿梭交谈着,偶尔听到发嗲的撒娇声, 男的从中年到青年,有西装革履,举止优雅的,也有粗布宽衣大大咧咧的,唯一相同的是每人身边都环着无数个女人, 白晓优看着前方的蜃景看得眼花缭乱,突然瘪嘴忿忿不平,“妈的,为什么都是一个男人身边围着一堆女人,就沒有一堆男人围着一个女人伺候么,”什么时代啊, 听到她的牢骚,季心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肯付钱马上就会有一堆男人围着你……” “噗……”白晓优一口果汁喷了出來,季心沫,你要不要一出口就如此犀利啊,白晓优被季心沫震得连连咳嗽, “我说的是事实,”季心沫喝了一口果汁,话语很清淡, 白晓优无话可说,知道这个地方有的是鸭子, 她擦了擦嘴,推了推她哥,“去,舞池那边那个清纯小萝莉看见沒,乍一看跟溪儿有几分神似,哥,用你的魅力去搞定她,”她指着被众多浓妆艳抹包裹在中间的一个正在扭动腰肢跳舞的女人说道,还不容分说的推搡她哥去, 白奕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我嘞个去,那叫清纯萝莉,只不过是油条中的面窝罢了,形状不同,依旧油腻, 他打开白晓优的手,斥道,“别拿她來侮辱溪儿,”拉了拉西服,瞠了白晓优一眼,继续悠闲的站着, “哇,那个好帅,朝我走來了,來了來了,好紧张……”白晓优一眼看见前方一个西装笔挺,面容清秀优雅的男人端着一杯红酒,面带笑容的朝着这边走來,她惊的一下马上站好,双眼含笑,盈盈的看着來人,也沒空理会她哥了, 朝她走來了,是不是看上她了,好激动, 男人走到白晓优面前只对她相视一眼,然后改步调走向了白奕承,将红酒递给他,“我喜欢香醇烈酒,不知道你今晚有空吗,” 白晓优在一边眼珠子都要瞪得掉下來了,我嘞个去,想泡她哥啊,草,我哥是我嫂子的,休想把他掰歪,老子灭了你, “他喜欢果汁,不过我倒不介意烈酒,要不要试试……”还不等白奕承说话,白晓优就径自双手攀上了她哥的脖子,搂得极其暧昧,脸含笑,眼里却冒火的投向那个斯文败类的男人, 白奕承配合的抚了抚白晓优的手,男人见到这个动作,本兴致盎然的表情一下子扫兴难堪下去,“不好意思,打扰了,”他耸了耸肩端着杯子离开了,他对喜欢女人的男人沒兴趣, 白晓优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恨不得将他瞪穿,回过神來就听见一口如释负重的叹息,她回头刚好看见季心沫在擦冷汗,惊得她连忙去关心,“心沫,你很热吗,是不是不舒服,” 季心沫摇头,“沒事,人潮太多,热流不断,空气不好而已,”说话间,季心沫垂着眼睫,沒去看白晓优的眼睛, “哦,原來如此啊,我觉得还好,哇……”松开季心沫,白晓优又瞟见一个男人叼着香烟朝着这边走來,男人魁梧健硕,浑身都是男人味,眼神含电的朝着她过來,还在对她笑,是了是了,这次是真的了,她白晓优的魅力还是挺足滴……白晓优眼冒桃心, 那个男人的确走了过來,却连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勾搭在季心沫的肩上,伸手,正准备去抚摸她的下巴,“啊,”下一秒,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个魁梧的男人横躺在了地上, 季心沫练完一记过肩摔,自在的拍了拍手,脸上平静,眼里却簇起了火苗, 她最讨厌的就是不相干的男人的触碰,只要犯了她的忌,沒什么可手下留情的, 白晓优吃惊的看着,满眼的崇拜, 白奕承牵起唇畔,轻笑一下,悠然的啄了一口酒,目光扫了在地上疼得扭了两下的男人,现出一抹嘲讽,自不量力, 偏偏季心沫余光瞥了一下,正好撞见白奕承那嘴角的一抹笑容,吓得她一愣,那抹笑容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自在,甚至有一点点恐慌,即刻她就垂下了头,掩去那无端掀起的失落感…… “你个婆娘,敢摔……额……”那被季心沫摔在地上的男人迅速爬起來,眼跳青筋的指着季心沫正准备发怒,他肩膀突然被捏住,疼得面目扭曲,狰狞着回头,见到后面的人,立马吓得变了脸,“少……少主……” 慕容萧梓深蓝的眼划出一抹锋利,恨声道,“滚下去,”他松开了捏男人的手, “是……”那男人微颔首,退了下去, 听见一个沉冽的声音,白晓优兴奋的抬头,应该又是一个帅哥,一个脸颊轮廓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男人跳入了她的眼,眼睛还是深沉的深蓝色,的确是一个帅哥耶,白晓优翘首以盼,马上脸上的笑容僵了,我草,慕容萧梓,这个阴险的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啦, “我很欣赏你……”慕容萧梓对白晓优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季心沫身边,脸颊带着似笑非笑,玩味的审视着季心沫,那眼神似乎要将季心沫溺在其中, 季心沫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但被吧台抵住了,退无可退,清冷的眼锐利的朝他看去,“多谢赞赏……”话语也是极其冷硬, “心沫,你过來,你來这里干什么,”白晓优一把扯过季心沫扔向她哥那边,她瞪着慕容萧梓语气不善, 慕容萧梓见她这副小巧玲珑,却要装出野猫露出利爪的样子,禁不住笑了,“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况且这里是我的地盘,”这个酒吧是慕容萧梓的娱乐产地,他是幕后老板,时常來这里放松, 他挑了一下深蓝的眼,又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她, 白晓优眼眸一动,被他看得不自在,“果然不是好东西,” “彼此彼此,” “你……”白晓优气得指着他的鼻尖,恨得牙痒痒,“我來是找人的,谁像你这么龌龊,” “谁來这里不是找人的,白小姐,你骂自己的方式可真有意思,”慕容萧梓干脆双手环胸,跟她嘴皮子斗一斗,还挺好玩, “我不是找的你那种龌龊的人,”白晓优气结,怎么好像越说越离谱, “照你这么说,这里哪个人不龌龊,”这个女人真有意思,他慕容萧梓竟然跟她对了这么多话, “你……我……”白晓优指着他,指了半天,被他气得无从开口,“总之,沒你龌龊,”白晓优气鼓鼓,狠狠的瞪慕容萧梓,突然余光前闪现一抹白影,她迅速将目光调转过去,看到那个人,她提起一口气,兴奋得不能自己,立马跑了过去,“绍熙,杜绍熙叔叔,”她眼睛晶亮的跑过去,一把挽住正出了一个包间拐角朝着这边走來的杜绍熙, 杜绍熙眼角瞥了一眼白晓优,无声的皱了皱眉,也沒去扯她挽着自己的手,“你來干什么,” “來找你啊,”白晓优顺口说道,突然她的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什么味啊……咦,香水味,还有女人的味道,可恶,”白晓优突然松开他,双眼瞪着他,鼻子都在吹气,这个杜绍熙,他竟然也是來这里找女人的,太可气了, 杜绍熙才懒得去管她的心情,他唇角挑着吊儿郎当的笑朝着慕容萧梓那边走去,恰好看见白奕承也在,于是他顺理成章的过去跟白奕承哥俩好的样子,跟他勾肩搭背,“沒想到白兄也喜欢带女人來耳濡目染,我以为只有慕容才会沒日沒夜的前赴后继……”说着,他带着惯有的倜傥笑容,朝着慕容萧梓看去,眼神中多了一丝挑衅, 一旁的季心沫意识到杜绍熙话中白奕承的女人指的是自己,她有些羞囧的垂下了头, 白奕承看杜绍熙眼中深有寓意,他应承的淡笑了一下,“杜兄好眼光 ,也知道慕容这里的女人绝对上品,我也是闻讯而來,正在向他请教呢……”杜绍熙这么晚出现在这里绝不简单,他从杜绍熙一出來就看出了端倪,既然杜绍熙要他配合演戏,他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里面的人都给我蹲下,不许动,你你你,去那边守着,别放走一个,”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躁动,接着就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训练有素的围了进來, “啊,”舞池那边霎时乱作了一团,有人尖叫,有人乱跑, 第54章 你妈咪有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陵寒抱着冷溪睡得正香。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來。振幅很小。是被他特意调制过的。但睡梦中的他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赫然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在夜中灿如星辰。眉梢微拧。他稍稍挪动手臂。把手从冷溪身上拿开。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她。察觉到她睡得正香。呼吸均匀沉稳。他才放心的拿起手机下了床。走到阳台接电话。 “绍熙……”他平静的叫了一声。 “寒少。我现在已经从警察局出來了。一切顺利。事情并沒有变数。”相比与陵寒沉稳的话。杜绍熙的声音明显显得有些急促疲惫。染着夜的寒色。 “嗯。你也回家睡觉吧。辛苦了。”陵寒表情沒什么波动。得到这样的结果似乎是早有预料。只是那声音中却多了几分无法忽视的关切。 听得杜绍熙一愣。怪不好意思的。他皮笑着倜傥道。“寒少。我沒发觉你一觉醒來变成娘们了。是溪儿把你伺候得太舒坦了吧。呵呵……”杜绍熙皮痒的调笑。 果然得到陵寒的冷声相对。“好久沒找你练拳了。要不明天试试。”这家伙欠揍了。 “别。你老另请高明吧。我武艺不精怕扫你的兴。慕容萧梓正等着你。你找他去。不说了。挂了。好梦。88……嘟嘟……”杜绍熙挂了电话。调笑的摇了摇头。寒少越來越好玩了。拿他取笑真是一大快事。 …… 阳光稀稀疏疏的从米色的窗帘中投射进來。照在冷溪白玉般的脸上。竟然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错觉。就仿佛刚出壳的荔枝。柔美水嫩得让人移不开眼。陵寒坐在床边看着。心中一动。伸出手來。曲起食指在她的脸庞滑动。丝滑如绸缎的触感瞬间从指尖传來。 撩得心房都动乱起來。 忽而。密如蝶翅一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珠子在那薄如蝉翼的眼皮底下转动得轮廓分明。冷溪忽然睁开眼睛。那古泉般幽深水泽的双目瞬间在阳光底下闪烁鳞波。耀得陵寒的眼眸一动。“醒了……” 醒來第一眼看见陵寒。冷溪感觉特别舒心。她伸出手握住陵寒覆在她脸上的大掌。安心的笑了一下。抱着留恋了一番。感觉脸上有阳光的热度。她忽然坐了起來。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华润的香肩。她也沒來得及顾上。着急的抓起桌边的闹钟一看。瞪大了眼。“10点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來……”她放下闹钟委屈的瞠了陵寒一眼。正要掀开被子忽然察觉到自己什么都沒穿很不自在。又拉來被子把自己盖住。盈盈的双眼嗔怪的投向坐在床边的陵寒。 陵寒一身正装。打扮得风流倜傥。显然是早就起來了。他好笑的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去柜子那边帮她拿衣服。 他很便捷的取來她的内衣内裤和一套鹅黄色的休闲长衣长袖递给她。 冷溪着急。顾不得其他。伸手接來。眨了眨眼。想避开他又觉得沒什么就当着他的面穿了起來。 穿完。拉上上衣拉链她才后知后觉。惊愕的看向陵寒。“这里怎么会有我穿的衣服。”她昨天才來这里。也沒带行李啊。 陵寒揉了揉她的发顶。牵唇笑了一下。“洗漱完了出來吃饭。”他只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冷溪皱了皱眉。垂头看了看这身衣服才发现全是崭新的。原來是他早上起來为她准备的啊。沒想到他还挺细心的。冷溪闪亮的眼眸里闪烁一抹柔和的光。淡淡的笑了。 冷溪出來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围着紫凤在玩耍。紫凤坐在沙发中间。听着两个孩子的笑声。嘴边尽是笑意。 冷溪垂了垂头。走到紫凤身边问候。“阿姨早上好。” 一听到冷溪的声音。紫凤唇边的笑意便凝住了。一点一点收敛回去。目无焦距却是盯着冷溪的脸。“你还真早。两个孩子都陪我玩了几个小时了。真不知道以往是你照顾凌儿呢还是凌儿为你烦忧。”她沒有疾言厉色。话语听起來是平静的。但那语气和内容却明显的带刺。直扎入人心里。 这是在嫌弃冷溪起晚了。连孩子都不如。别说伺候她这个婆婆。就连孩子她也照顾不好。 闻言。冷溪脸白了一下。被刺得狠狠难过了一下。 陵寒掐灭了手中的烟。眉毛皱了皱。正准备替冷溪解释。冷溪朝他使眼色。叫他不要出声。陵寒言止。冷溪温和的笑着道。“紫凤阿姨说得是。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早起。” “你也别怪我说你。你看这都几点了。好在这不是封建社会。要不然还要我们一家老小饿着肚子等着你出來才能吃饭不成。不说要你做饭吧。最起码的规矩你也不懂。”紫凤挑了挑眉。眉目之间显然染着不悦。 “紫凤阿姨说得是。我记住了……”冷溪礼貌的颔首。乖乖听从。言语和态度里沒有一点不乐意。 陵寒在一旁听着。朝着冷溪愧疚的看了一眼。都是他不好。要不是昨天他发疯把她折腾得半死她也不会睡过头。 紫凤见冷溪沒什么脾气。对她又言听计从。一时之间继续说她就显得自己絮叨刻意为难她了。她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行了你去吃饭吧。吃完了带凌去买点衣服。” “我也要。唔。奶奶。雪儿也要花花衣服。”本來和凌在一边嬉笑的雪儿听见说要买新衣服。她立刻就來了兴致。扭着小身子抱住紫凤的手臂摇晃。嘟着小嘴撒娇。 “呵呵。好。你也去。雪儿跟他们一起去。”紫凤很喜欢她的孙儿。听到雪儿的声音。她眉毛舒展开來。立即就高兴了。 昨天被陵寒折腾了大半晚上。冷溪浑身还是酸软的。肚子也特别饿。家里的佣人为她准备了两碗稀饭。她吃完了还不觉得饱。本想再吃。但怕宝宝们等太久。于是作罢。她从餐桌上下來时。两个宝宝早已牵着陵寒的手眼巴巴的等着她。 “妈咪带你们出去玩玩……”冷溪脸含着笑。走过去要抱起陵寒左边的雪儿。小丫头眼神一怯。抓着陵寒的裤腿躲到了陵寒身后。将脸埋在陵寒的腿上。怕见人似地。 冷溪一窒。伸出去的手顿在了空中。 陵寒见状。推了推冷凌。冷凌乌黑的眼眸一闪。调皮的跑过去张开双手要抱抱。“妈咪。抱我。我不想走路。” 冷溪回神。见冷凌一脸纯真的依赖。她会心的笑了一下。宠爱的抱起了冷凌。在他如豆腐一般水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乖儿子。” “好妈咪……”冷凌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捧着他妈咪的脸在她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这一垂头。又看见他妈咪脖子深处那纵横交错的青紫痕迹了。他诧异心疼的道。“妈咪。你又被虫虫咬了。都红紫了。可恶的虫虫……”冷凌嘟起了嘴。满眼的忿忿然。 冷溪一僵。脸迅速红热起來。小心的看了紫凤一眼。强笑着把冷凌抱出去了。 陵寒抱着雪儿。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跟了出去。 他们一走。紫凤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陵寒想坐在后面陪着他们母女三人。于是生拉硬拽的把杜绍熙拉出來当他们的司机。他们一家四口坐在后面其乐融融。可怜的杜绍熙觉都沒睡好。又要嫉妒他们一家大小四人秀恩爱。还要任劳任怨的替他们开车。摊上这么一个上司真是苦逼的存在啊。杜绍熙一把心酸鼻涕泪。 “妈咪。我要喝水……”车子开到半路。冷凌突然揪住冷溪的衣领。摇了摇她。呐呐的说。 “嗯。妈咪给你开。”冷溪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子。撑着冷凌的后脑勺。喂他喝了几口。抬头撞见雪儿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闪闪的看着自己。她心中划过一丝心疼。温柔的问。“雪儿想不想喝水。妈咪喂你好不好……” “不好……”雪儿眼神一躲。扭过身子。揪住她爹地的衣服。脸埋在他爹地的腰间。不见人。 陵寒抬眸就见冷溪眼睫垂下一阵失落。他轻轻的抬起雪儿的小下巴。对视着她道。“雪儿不是也渴了么。爹地沒有水。让你妈咪喂你。你看你妈咪那么疼你哥哥。她也疼你的。” 雪儿翘着嘴巴。水晶般的眼睛暗了暗。弱弱的说。“我要绍熙叔叔喂。他有水。他还有奶奶……” “噗……”坐在前座开车的杜绍熙听到雪儿的“赞扬词”忍不住笑喷。连忙为自己开脱。“绍熙叔叔是男的。沒有奶奶。雪儿还是找你妈咪……”杜绍熙说完就从后视镜里瞧见了陵寒冷冽的眸子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立马自己也意识到这话说得太歧义了。惹人联想。马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寒少啊。我不是亵渎你的女人。这不是在雪儿面前帮溪儿求情么。千万别误解…… 雪儿不依的道。“你明明就有。小时候都是你给我吃奶奶的……”雪儿睁着晶亮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向前面的杜绍熙。眼里对他满是依恋。 杜绍熙一愣。想想也是。从夺回雪儿开始。寒少因为忙不过來。又怕请來的保姆是冷刀的奸细。于是干脆连保姆都不请。几个大男人轮流照顾雪儿。其他人怕照顾不好她。又粗心大意的。女人的活他们实在沒法干。于是就只有他和陵寒悉心照顾着雪儿。为了她。他杜绍熙还学会了泡.奶。换尿布等等纯家务活。 公司少不了陵寒。他一般都忙。于是这种照顾雪儿的事就多半交给杜绍熙了。每次雪儿一睁眼。看见的场景就是他在喂她喝奶。 雪儿这是把他当做母亲一样依恋着啊。杜绍熙突然打了一个寒噤。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 听到雪儿这么说。冷溪看向雪儿的眼里更是充满了心疼。难怪女儿这么不亲近她。是她沒有陪她成长。更加沒照顾她…… “雪儿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妈咪等会陪你一起挑选好不好。”冷溪满眼暖色的对雪儿说道。 第55章 不,爹地不凶 “我要喝水,哥哥喂我喝……”雪儿掀起眼皮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冷溪,又似乎羞怯的转头,抓着陵寒的衣服,要他为自己做主, 冷溪一愣,回头与陵寒相视一眼, “好吧,那你要乖乖喝哦……”冷凌闻言非常乐意,一只手攀着冷溪的手臂,一只手去接冷溪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因为是大瓶装的,水瓶太重,冷凌刚刚拿到手,他的小手就被重得歪了一下,冷溪赶紧帮把手扶了一把,冷凌才勉强拿稳, 冷溪让冷凌把瓶子抱好,她拧开了瓶盖,“小心点,别把妹妹的衣服打湿了,”冷溪摸了摸冷凌的头,吩咐着, 雪儿撇着头,晶亮的眼睛偷偷的看这边的情况,见她哥哥吃力的抱着瓶子傻傻的样子,她捂着嘴偷笑,觉得很好玩, “嘴巴张开,哥哥喂你喝水……”冷凌努力抱好瓶子,生怕一个手松就把水泼了,小脸都涨得有些红了,吃力的转过身子, 雪儿倒也听话,吧唧吧唧的离开她爹地身上,小嘴张开去寻瓶子嘴,小女孩灵活的一下子衔住了瓶子嘴,吸了两口却什么都喝不到,小女孩很忠诚,也很信任她哥哥,坚信她哥哥一定不会骗她的,可是吸了几口只能吸到空气,她却沒想到,瓶子里的水不是满瓶,也沒有吸管,她这样对着吸,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冷凌已经很努力的把瓶子往上抬,想要水流出去一点,可毕竟他也是小孩子啊,力气沒那么大,也不好掌握适当的分寸, 看着雪儿就要着急了,冷溪眼疾手快,当下暗地里帮忙冷凌拖着瓶子尾部,另一只手掌握着冷凌的小手,把瓶子慢慢往上递了一点,水流才缓缓的朝着雪儿的小嘴侵润而去,雪儿不同于冷凌,她需要悉心照料,看來以后出门要带些杯子或者吸管,那样就方便多了,冷溪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了, 雪儿滋溜滋溜的吸了几口水,吞下去,放开瓶子嘴,满意的擦了擦小嘴,然后咧开嘴巴笑了,咯咯笑着说,“雪儿喜欢粉色的衣服,粉色的芭比娃娃……呵呵……”咕噜一声,她又把脸埋在陵寒的腿间拱了拱,说出來自己的喜好,一副害羞的羞赧样, “嗯,雪儿乖……”陵寒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看了冷溪一眼, 冷溪愣了片刻,收到陵寒的目光,她也意识到雪儿这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话,顿时心情无比的放松,眨了眨眼,舒心的笑了, 冷凌嘟着嘴,累得满头大汗,原來喂妹妹喝水这么累啊,那妈咪喂自己喝水是不是也很累呢,嗯,不能让妈咪累着了,以后都要自己动手, 前座的杜绍熙从后视镜里看见那一家四口共享天伦之乐的幸福笑脸,他摸了摸鼻子,也满意的笑了, 车子在最大型的商场停了下來,他们先去了儿童服装区,冷凌拉着雪儿的手走在中间,冷溪牵着冷凌,陵寒牵着雪儿走在两边,而杜绍熙走在他们身后当尾巴, 两个孩子粉妆玉砌,双眼亮丽而童真,站在一起就像一对金童玉女,陵寒玉树凌风,英气逼人,冷溪素美水灵,犹如夏荷出水,这样一家四口,这样靓丽的风景往商场那一站,顿时吸引來了不少目光,大家投來惊羡的眼神,纷纷羡慕咋舌, 杜绍熙走在后面觉得好有压力感啊,喂喂喂,不要忽略还有我一个大帅哥走在后面为他们保镖护航,起码也分点目光给我吧,我又不是空气,囧, “先生,小姐,我们这边的儿童服装正在做活动打折,款式也是最新版,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们介绍,”一个服务员惊羡了半天,见他们朝着这边走來,她压抑着激动站出來介绍, 陵寒看着货架上一套粉色的儿童装,虚指了指道,“这个适合他吗,”他摇指了一下冷凌, 磁性平缓的男中音,极具杀伤力,任何人一听都觉得酥麻不已,那个女服务员见陵寒是在跟自己说话,她一双眼都陶醉的痴了,脸上含着痴痴的笑注视着陵寒,猛然意识到他的话音已经落了,她还算清醒的回过神來,微笑道,“好,我去取,可以给他试试……”说着她就去拿顶衣架,取衣服了, 陵寒回过神來就见冷溪不满的对自己嘟了嘟嘴,他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他犯错了么, 冷溪无声的朝他一哼,哼,到哪都不忘招惹桃花,她心里酸酸的,明明知道他跟那个服务员沒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但被她亲眼看见别人觊觎陵寒,心里那滋味啊,还是不好受,总觉得现在的陵寒不一定是她的,总觉得心里缺少点什么,也许缺乏安全感吧, “來,小朋友,你可以去试试……”服务员已经取來衣服,走到冷凌面前诱哄他, 冷凌嘴巴一翘,猛的捏紧了冷溪的手,冷着表情不说话也不动, 服务员的表情僵了僵,陵寒见冷凌不听话了,他皱了皱眉唤了一声,“凌……” 这一声,别有韵味,又是他爸爸要威胁他了,听得冷凌身子僵直了一下,他旋身抱住冷溪的腿,耍脾气似地将脸在她腿上蹭了蹭,好像在说,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冷溪摸着他的小脑袋,叹了一口气,看向陵寒,语气轻柔,“要不,我给你挑一件粉色去试试……”陵寒啦,冷凌是男孩子呀, 陵寒一愣,顿时明白过來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原來孩子小的时候也分男女來养的,他以为雪儿和凌是双胞胎,喜好也差不多,雪儿喜欢粉色,那凌也不例外了,沒想到忽略了大男子主义, 陵寒深呼了一口气,看向服务员,眼神里多了些责怪,“先放着吧,”这个服务员怎么当的,明知道是大号的女款,也不跟他说明白…… 服务员也不是新手,她也看得出來顾客眼中的不悦,这下她本分了许多,带着社交式的微笑笑了一下,把衣服又挂回去了, 杜绍熙站在不远处看着陵寒出糗,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动,这就是他今天出來的最大收获啊,沒什么比看陵寒的窘样更开心的事了, “喜欢什么样的衣服,自己來看看……”冷溪把冷凌的头掰回來,让他去看商场的衣服, 冷凌虽然是个男孩,调皮是有,那是在涉及打怪兽和英雄的事迹上,他才调皮得无拘无束, 但一到这种买衣服什么的细活上,他就变得无比腼腆,沒兴趣,他转头扫了一眼,又撇回头,蹭他妈咪的裤腿, 冷溪也了解冷凌的个性,她一叹,将他抱了起來,径自走去帮他挑衣服,首先她自己看中,然后指给他看,“那款有奥特曼图案的,喜不喜欢,” 冷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前一亮,微微的点了点头, 冷溪一笑,招呼服务员道,“把那一套取下來给他试试,” 冷凌又一回头,埋在他妈咪胸前磨蹭磨蹭,“唔……妈咪,我不要试……”试衣服还要脱了穿, 穿了脱,太麻烦了, 陵寒见冷凌这么大了还在他妈咪面前撒娇,还是在胸前撒娇,他一双眼睛盯着冷凌在蹭冷溪的胸部,顿时心情就怪异了,带着一点点的斥责道,“凌,多大个人了,爸爸教你了什么又忘记了是不是……” 听到他爹地的声音,冷凌一愣,有点吓到了,但他真的不想试衣服,揪住他妈咪的衣领有点瑟缩, 冷溪抚了抚他的后脑勺安慰他,“好啦,不试就不试,直接包起來让你爹地买单好不好,” “好……”冷凌乖巧的应承,本來就该爹地买单,哼哼,就知道对我凶…… 冷溪松了一口气,转而,目光触及到一件粉色又可爱的儿童女套装,眼前一亮,指着那件衣服道,“这件取下來试试……” “好漂亮……” 冷溪说话的同时,她身后传來奶声奶气的女娃娃声,她回头就见雪儿看着那套衣服在砸吧砸吧嘴巴,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看來女儿也喜欢,冷溪会心的笑了, 雪儿回眸就触及到冷溪含笑的目光,她笑容敛下,垂下了头, 冷溪愣了愣,不过也明白,女儿接受自己需要一个过程,欲速则不达,慢慢來, 这个时候服务员拿着那套粉色的衣服过來,示意小女孩去换,陵寒接过衣服,把她牵到冷溪身边,对雪儿说,“让你妈咪帮你换衣服好不好,” 雪儿嘟着嘴垂着头沒说乐意也沒说不乐意, “妈咪,我要尿尿,”正好这个时候冷凌憋得涨红了脸,拉了拉他妈咪的衣袖弱弱的说道, “爹地带你去……”陵寒过去,把雪儿的手交给冷溪,自己牵过了冷凌,看着冷溪说道,“我们一会儿就过來,” 雪儿被冷溪牵着,出奇意外的沒有抗拒,冷溪很满意了,她笑着对陵寒点了点头, 陵寒放心的牵着冷凌去了洗手间, 冷溪蹲下身來,爱怜的抱起了雪儿,“我们去试衣间,” 雪儿垂着头沒有说话,任她抱着, 试衣间里,冷溪脱了雪儿的外衣,把新衣服往她身上套,“雪儿好乖哟,比凌哥哥都要乖呢……” “不,哥哥比我乖……”雪儿瘪了瘪嘴,回了一句, 冷溪笑了一下,“这几年,雪儿跟你爹地过得开不开心啊,爹地是不是很凶,” “不,爹地不凶,才不凶,哇……爹地不凶……呜呜……爹地,我要爹地,呜呜……”小女孩突的破声哭起來, 站在外面的杜绍熙听到雪儿的哭声,他顿时紧张警惕起來,拔腿就跑到了试衣间门前,摇晃着门叫道,“怎么了,雪儿,” 第56章 那我先去试试 “好好好,你爹地不凶,你爹地最好了,雪儿不哭,不哭了好不好……”听到雪儿的哭声,冷溪心痛得一抽,有些无措起來,衣服只穿了一半,杜绍熙又在外面焦急的吼叫,吼的她的心都是乱乱的, 雪儿张着嘴,眼泪啪啦啪啦的往外流,好像受到极大委屈似地,哭得很是伤心,冷溪想为她擦泪,她却把脑袋偏过去不理她, 冷溪急得抿了抿嘴,拿起衣服帮她把另一只手给穿了进去,小心而快速的帮她把扣子给扣好了,这才打开门出來, 一出來就对上杜绍熙着急的眼,他的眼神只看了冷溪一瞬,又急忙看向还在哭得一抽一抽的雪儿,蹲身抱起她,眼里含满了心疼的安慰,“雪儿不哭了,有绍熙叔叔在,别怕啊,”他把雪儿抱在怀里边掂边抚慰, 雪儿转身趴在杜绍熙身上,瘪着嘴抽泣得好生可怜,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边抽噎边喃喃的道,“爹地不凶,不要欺负爹地,呜呜……”小女孩维护心理很强, “好好好,你爹地是世上最好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他,谁欺负他我们打谁好不好……”杜绍熙轻拍着雪儿的背,柔声安慰,雪儿像水一样瘫在他身上,越发的让他心疼, 冷溪站在一边看着杜绍熙如此细心的安慰着雪儿,他们的默契度比自己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心里像结了冰一样难受得凉飕飕的,呼吸都有些艰难,她竟站在一边看着,艰难得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怎么了雪儿,”这时,陵寒牵着冷凌从洗手间那边过來了,看见雪儿趴在杜绍熙身上哭得像泥人,他皱了皱眉,脚步加快了些, 听到熟悉的呼唤,雪儿抬头,看见她爹地朝她走來,立马哭得更加委屈了,张出双手要他抱,“爹地……” 陵寒快步走过去,将她从杜绍熙手中接过來,凝视着她的泪眼问,“怎么又哭了,” 雪儿虽然还在流泪,但沒有刚才那种软绵绵的伤心了,她抽噎了两下道,“妈咪是坏人,不要妈咪……” 冷溪身子一僵,脸刷白起來, 陵寒替雪儿擦掉眼泪,柔和的说,“妈咪是好人,怎么会是坏人呢,你看妈咪不是帮你穿衣服了吗,” 雪儿咬唇,抽噎了两下,晶莹的泪水从水晶一般的眼里滑落下來,攀着陵寒的肩,趴在他身上抽泣, 杜绍熙在一旁挠了挠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有女儿真好啊,一心一意想着爹地,他要是也有个像雪儿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儿就好了, 而他们谁都沒注意到,还站在试衣间门口的冷溪,目光呆滞,脸色刷白,她觉得全身都好冷,真是一种从脚底凉到的手心的贯彻人心, 坏人,妈咪是坏人,她在女儿的心里是这样的吗, “妈咪……”正在她神魂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忽而听见一声脆脆的弱弱的呼唤,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那软绵绵的温度迅速从她的掌心传到她内心,犹如冬天里的一团棉被, 她低头,看见冷凌清澈的黑眸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她心中一酸,扯了一个笑容摸了摸冷凌的头, “妈咪,我走不动了……”冷凌又用他那天真无邪,软软的撒娇声说道,仰头望着她,还伸出双手要抱, 冷溪微微一笑,感觉周身寒意驱散不少,手插在冷凌腋窝将他抱了起來,冷凌顺势捏了捏她的脸,俊美的脸上那笑容有些贼贼的, 调戏妈咪,好大胆子,冷溪挑了挑眉望着他, 冷凌状似不好意思,有点腼腆,但还是抵不住好奇,伏在她耳边小声问,“妈咪,我小时候喝什么奶长大的啊,”唔,刚才在洗手间跟爹地一起突然讨论起喝奶的牌子了,爹地说妹妹喝的奶就是寻常常见的牌子,爹地问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早就不喝奶了好吧, 听完冷凌的话,冷溪愣了愣,随即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眼含嗔怪的柔情,“精明的小鬼头,你是我儿子当然喝妈咪的奶长大的啊,”那个时候拮据,她手上的钱本來就不多,又沒办法工作,哪有多余的钱买牛奶,自己既然有,为什么不给孩子喝呢, 冷凌嘻嘻的一笑,随即转头对陵寒高声道,“爹地,我喝妈咪牌的奶长大的,”他的笑容灿烂,眉眼都笑开了花, 杜绍熙一愣,就连服务员也愣了愣,安抚好雪儿的陵寒朝着冷凌看去,看见那小子晶亮的眼神,不由地皱了皱眉, 被这小子含过了, 额,不该吃醋,那是你儿子,天经地义,陵寒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淡淡的应道,“嗯,知道了,” 杜绍熙看了看冷凌笑嘻嘻的小脸,又看看陵寒怪异的表情,掩着嘴喷笑, 雪儿听到冷凌的一声高喊,她像精灵一般的回过了头,水色的双眸眨巴着看向冷凌,透着无穷的兴趣,“妈咪牌的,”她沒听说过耶,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雪儿就穿在身上吧,”陵寒也察觉雪儿哭劲过了,心情应该恢复了正常,他看了一眼雪儿身上的衣服,如是说道, “好,听爹地的,”雪儿点了点头,乖巧的又趴在了他身上, 接下來又逛了逛,跟冷凌和雪儿一人买了三四套衣服,冷凌小声跟冷溪嘀咕说他要玩具,要装备, 于是几人又去了玩具区, 一看到那些刚硬,奇形怪状的玩具冷凌就兴奋了,挣扎着从冷溪身上下來,眼睛冒着精光,嘴含着笑,一件一件的挑选,貌似每一件都爱不释手, 取來一支枪就想试试,“嘭嘭嘭……怪兽休想逃,”他犯了闲不住的调皮,拿着一只玩具越野枪就朝着这边扫射, “哎呀……”一刻圆粒的塑料子弹打在了雪儿的额头,她痛呼一声捂住了头, 冷溪紧张,忙呵斥冷凌,“凌儿不许胡闹,把枪放下,” 冷凌一回头就见到他妈咪眼神中含着责怪,甚至瞠了少许愤怒,他嘴巴一嘟,“哦……”眼睛暗淡下去,垂下了头,诺诺的应道, 冷溪生怕雪儿受委屈再次哭了,她回头看去,却见雪儿早已沒有捂住额头,双眼看着冷凌嘴角乐得笑开了牙,她的额头分明被子弹打得青了一块,她却似一点都不觉得疼,只觉得有趣,高兴, 是因为现在抱着她的是陵寒么,而刚才自己抱着她的时候,她却因为一句话就哭得如此伤心, 冷溪的睫毛忽而垂落下來,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空荡荡的, “妈咪,我要买这个……”冷凌调皮的跳到冷溪身边,举着刚才的枪说道, 冷溪叹了一口气,轻言轻语道,“买小车吧,不要买枪了,或者买水枪好不好,” “为什么,”冷凌嘴巴一嘟,生气了, “子弹太危险了,万一你伤到人怎么办,”冷溪抚着他的头跟他解释,安慰他, “可是我以前也玩,也沒伤到人啊,” “以前你打的是妈咪,妈咪不疼,可是妹妹还小,伤到她眼睛怎么办,”冷溪蹲着身,与他平视,眨了眨眼,抿了抿唇,征询他的意见, 冷凌撇了撇嘴,不舍,但仍旧忍痛割爱,垂头丧气的把枪交到他妈咪手上, “这就对了,好乖……”冷溪眉开目笑的抚了抚他的头, 好在虽然沒收了冷凌的枪,他依旧兴致勃勃,挑选了很多小车,机器人之类的电动玩具, 雪儿奶声奶气,要了几个毛茸茸的维尼小熊, 冷凌毛手毛脚,一把抓住一个灰太狼娃娃跑到雪儿面前推荐,“妹妹,买这个,这个很好玩,大灰狼,嗷嗷嗷……”他拿着大灰狼在雪儿面前摇晃,还做着大灰狼摇尾巴的动作, “可是这个好丑,他的脸还破了,雪儿不喜欢……”雪儿伸出小手指戳了戳大灰狼脸上的伤疤,撅着小嘴巴,一脸的嫌弃, “好吧,不要就算了,”冷凌折回去把大灰狼丢进了娃娃堆,看了一眼,又跑去别的地方了, 冷溪望着他调皮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又把他刚才丢下的大灰狼拿在了手里,丢在了杜绍熙推着的购物车上, 孩子的东西买完了,逛得也差不多了,冷溪本打算直接回去,陵寒说还想去买点东西, 于是他们换了一家商场,走进了名衣名店, 陵寒看见橱窗前一套四人套的全家服,他眼前一亮,带着雪儿走了进去, 服务员被他们几个人的阵势震得愣了愣,随即回过神來,上前來服务,“先生小姐们想要点什么……”服务行业干久了自然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服务员见陵寒的目光落在那一套家庭装上,她立马微笑着道,“这是爸爸妈妈和双胞胎的款式,我们商场首次试卖,无论价格还是料子还是款式都是最新潮的,而且绝对正品,穿着舒服,您的这两个小孩子可真漂亮,长得真像,一看就知道是双胞胎,好可爱……”服务员推荐完商品,由衷的赞叹了两句, 陵寒似乎很有兴趣,“取來试试,” 服务员笑着点头, 冷溪在一旁皱了皱眉,谁知陵寒将雪儿交给杜绍熙,他拿了衣服充满兴致的走到冷溪身边道,“溪儿,你先去试试……” 家庭装,冷溪心里一顿,强扯了一个笑容,“给两个宝宝买吧,”意思就是她不想去试了, 陵寒笑容敛了敛,看着她道,“可我想要……”喂喂喂,你一个大男人学冷凌装天真,装可爱,冷溪眼睛瞠了瞠摸不着头脑,被他这个样子给雷到了, “那我先去试试,”陵寒把淡紫色的女士风衣塞到她手上,他拿着黑色的风衣去了试衣间, 第57章 嗯,那就睡觉 因为是家庭装,所以四套全是一个风格设计,爸爸妈妈的是风衣款式,小孩子们的也是小版的风衣, 女士的淡紫色风衣领子,袖口和门襟上镶着黑色的卷金边,男士风衣口袋,袖口,乃至衣摆的下方也镶着淡紫色的滚金边,和女士的配套,穿在一起走到大街上,人家一眼就能认出來这是情侣装, 冷溪看着手中的衣服,有片刻的失神, 陵寒换好衣服走到冷溪面前,拉了拉衣服问她道,“怎么样,还好看吧,” 冷溪抬眼,见那件衣服套在他颀长挺拔的身上,黑色的沉稳更显得他威风凛凛,器宇不凡,脸上野性的英气更加深邃得动人心魄,如果光是黑色就显得太过深沉,沒有活力,而袖口和领子边的滚金紫色镶边恰好给这抹深不可测的深沉添上了亮丽的一笔,那跳跃的色彩在馨白的灯光下耀眼其华,更加衬显得陵寒脸部线条刚毅英美,五官精致,眼神沉稳深邃,那帅气的面容配上他迫人的气场,更加撩人心弦, 冷溪笑了笑,指了指旁边说道,“镜子在那边,你自己去看,” “我要听你说,”陵寒揽住她的肩,笑容很邪肆,颇有点无赖的意味, “很好看,”冷溪想也不想的给了他答案, 陵寒愣了愣,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把她往试衣间里推,“你也去换,” 冷溪回头瞄了瞄他,见他一脸的兴味,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换了出來, 她真的很适合淡紫色,那华而不丽,素而不简的颜色穿在她身上,把她超凡脱俗,贵而不傲的气质彰显得恰到好处,映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白净润红,不施粉黛已然殷红,就像一个水蜜桃,盈盈欲滴的引人去咬一口, 陵寒深邃的眼盯着她走向自己,眼神中覆上点点氤氲, “还合身吧,”冷溪在他面前站定,垂眸瞅了瞅自己的衣服, 陵寒心房一动,捏着她的下巴,捉住她的唇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溪脸上蓦然绯红,正准备推开他,他已经拿开了唇,满意的望着她,赞扬道,“好看,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穿着吧,” 服务员看着这一对如此精美的璧人,这么恩爱,她看得艳羡,不由的看痴醉了眼, “绍熙叔叔,爹地为什么咬她呀,”雪儿撞见她爹地亲冷溪的一幕,回头,眨着懵懂的眼睛问, 杜绍熙刮了刮雪儿的鼻子,笑着说,“你爹地是亲你妈咪,” “那他为什么要亲妈咪,”小姑娘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你爹地爱你妈咪呀,” “那爹地也爱雪儿吗,爹地也亲过雪儿耶,” “那是自然的,”杜绍熙捏了捏雪儿的水嫩的小脸,就喜欢她那可爱样, 在陵寒的诱哄下,一家四口穿着漂亮的家庭装,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杜绍熙理所当然的成了搬运工,提着他们的东西走在后头,不过也满脸堆笑,其乐无比, 他们这几个人走在大街上光鲜亮丽得耀眼,就快要把太阳比下去了, 不少行人惊羡叹之,纷纷拿來手机照相机拍摄留恋,记住曾经在大街上见到过这么一家漂亮得如神祗下凡的大小, 本准备回家,但是雪儿说她肚子饿了,想吃糕点, 于是他们改变路线去了一家甜品餐厅, 雪儿一进里面,看到那五颜六色软绵绵的大棉花一般的东西就叫嚷着,“我要我要,我要吃那个,”她指着橱柜里的棉花糖眼神闪烁, 陵寒点了点头,“嗯,拿四个吧,” 冷溪当下抬头对服务员说,“两个就够了,” 陵寒看她,“不必帮我省钱,” 冷溪瞠了他一眼,“小孩子正在长牙齿,糖吃多了长坏牙,” 陵寒眼眸一烁,“那就买两个吧,” 结果冷凌根本就不吃棉花糖,他从小就被他妈咪教育得很好,规矩吃饭,规矩洗澡,规矩睡觉,根本就不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于是两个棉花糖都交给雪儿吃, 冷溪担忧的望了雪儿一眼,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她也沒说什么, 几个人定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叫了些汤水和糕点,正静默的吃着,忽而听到一声雀跃声, “绍熙,溪儿,哇撒,还有两个宝宝,今天天气真好啊,” 大家循声看去,只见白晓优甜美的脸一脸笑意朝着他们蹦跳而來, 她一过來就手痒痒的捏捏雪儿的小脸,又捏捏冷凌的小脸,冷凌很好的避过了她的手,她也笑得叮当作响, 冷溪看了一眼随着她走过來的季心沫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好,那就却之不恭了,心沫,过來坐,”季心沫正准备委婉回绝,谁知白晓优口直心快,立马在杜绍熙身边坐下,把季心沫拉在她身边坐下, 因为他们定的是长方形的大桌,一边四个座位,白晓优沒來之前陵寒一家四口坐在那边,杜绍熙一人坐在这边,现在白晓优和季心沫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杜绍熙这边, 白晓优这人话多,一见到杜绍熙和宝宝们,她就心痒痒,沒法管住自己的嘴, “新衣服,太漂亮了,太般配了,我敢说沒有哪家四口比你们更惊艳,更吸引人让人羡慕嫉妒的,”白晓优双眼晶亮的看着对面的四个人,说得无比赞叹,羡慕得要死, 冷溪尴尬的笑了笑,垂头吃东西,将眼中的内容掩盖在眸底, 季心沫也默默的, 白晓优见大家都不说话,见到旁边的杜绍熙又想起了什么,她突然看向杜绍熙,眼中似乎还闪烁着余惊,“绍熙,昨天警察沒把你怎样吧,那些人……哎呀……”她话说了一半,腿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回神就见杜绍熙拿眼警告的,死死的瞪着她, 她说错话了吗,她是关心他啊,她嘴巴一瘪,委屈的瞪了他一眼,坐正身子,突然感觉到对面的陵寒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她更加心惊了,冤枉啊,她沒说错什么话啊, 白晓优戳了戳面前的绿豆糕,很是郁闷,季心沫还算冷静,她偷偷的捏了捏白晓优的手臂,示意她安守本分, 偏偏白晓优就觉得自己很冤枉,她又沒做错什么,回头看着季心沫,撅着嘴巴,不满又委屈的小声嘀咕,“昨天明明他也被抓进警察局了,人家只不过是关心他嘛,要不要这么凶啊,以为我是瞎子吗,你不是也看见了,还有那个冷妮,童颜还骂他呢,还是我替他出的气呢……” 越说越离谱了,季心沫紧张的朝她使眼色,让她别说了,可白晓优在气头上,根本就看不见别的暗示,一个劲的嘀咕, 冷妮,这个名字撞入冷溪的耳里,她拿点心的手一顿,脊背开始泛凉, “冷妮做了那样的事还有脸骂别人,不把她监禁十年五载真不解气,”白晓优还在嘀咕, “别说了,”季心沫猛的拧了一下她,白晓优疼得一跳,可算是回过眼神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陵寒和杜绍熙寒森森的目光正盯着她,简直要将她冻死,她吓得心一慌,赶紧垂下了头,失神的掰着绿豆糕,那块绿豆糕被她掰得一块一块的,那两道目光却依旧笼罩着她,吓得她不敢抬头, “呵呵,溪儿,你们慢慢吃,我和季心沫还要上班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见,88……”白晓优如坐针毡,实在沒法继续坐下去了,站起身來干笑着,拉起季心沫就开溜, 呼,压力太大了,那两男人的目光简直能淹死人,白晓优加快脚步跑出來,心惊的呼了一口气, “叫你不要乱说话你还说,”季心沫推了推她,教育她, 白晓优撇撇嘴,“我又沒乱说,那是事实嘛,” “事实在不该听见的人面前说就是乱说,”季心沫斜了她一眼,嗔她的屡教不改, “切,有什么不能听见的,纸包不住火,总不能瞒溪儿一辈子,”白晓优回斜了季心沫一眼,沒事人一眼的走向江东集团了, 季心沫一愣,看着白晓优的背影,顿时明白,白晓优这丫头不是沒脑子,是脑子过剩,她抿了抿嘴跟了上去, …… 几个人吃完甜品就回了家,紫凤坐在家里在钻研泡茶,听见他们回來很高兴的迎接她的孙子, 雪儿和冷凌朝着他们的奶奶跑去, 陵寒回头看冷溪,见她目光有些走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游移,他走向她正准备安抚她,她却抬起眼眸朝他一笑,问他累不累, 陵寒摇了摇头,冷溪也沒再说什么, 晚上冷溪先洗完澡,陵寒从浴室出來擦着湿头发走向床边就见冷溪坐在床上发呆, 他坐过來揽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唇,问,“怎么了,” 冷溪抬眸还是对他笑,“沒什么,睡觉吧,”她躺了下去, 陵寒躺进被窝,翻身上來要对她上下其手,冷溪拦住他的手,“我……我想睡觉……”她拒绝一句,翻了个身侧躺过去背对着他, 陵寒愣了愣,也不想勉强她,翻身下來躺在她旁边伸手抱住她,“嗯,那就睡觉……”他磁性的声音温软而让人心安, 第58章 你喂我吃 陵寒伸手关了灯,冷溪在黑夜中眨了眨眼,水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透着波光,今天白天的事在脑海里一一回想了一遍,包括陵寒喜欢的那套家庭装,其实她也很喜欢,可是……心里却总空空的,有股惶惶然,感觉这一切都太过美好,太不真实,她明明抓住了,却又仿佛什么都沒抓住,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是困扰, 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身后传來陵寒沉睡中均匀的呼吸声,她的思绪才中断,小心的侧过身子,在黑夜中观看他的脸庞,他的表情很安稳,桀骜中飘逸着一股莫名的舒心感,刚毅的轮廓一笔一画描绘在冷溪心中,一圈一圈荡漾开來,竟是别样的温暖,也许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爱他就够了, 冷溪心一动,微微挪了挪身子,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才缓缓得以睡去, 次日,冷溪七点半就起來了,她本以为起得很早了,却沒想到楼叔已经陪着紫凤阿姨出去散步了, 她打开客厅的落地窗帘,对着阳光深吸了一口气,天气晴朗,那豁达的阳光照在心里豁然开朗,其实每天的早晨很美好,冷溪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走进厨房准备早餐了, 紫凤回來的时候刚好两个小孩子也起床梳洗好了,她闻到别样的菜香,以为楼叔新找來了一个临时佣人,正准备夸赞他,餐桌旁传來声音,“阿姨,回來得正好,小孩子们正在找奶奶吃饭呢,”冷溪眉眼含笑对紫凤说道,声音温驯甜美, 紫凤嘴边的话顿住了,刚才的兴味明显已经沒有了,但也沒当面发难,在楼叔的搀扶下坐到了桌子旁, 闻了闻食物香,的确有引人垂涎欲滴的效果,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紫凤的表情有些刻板,她从骨子里都不相信像冷溪这样一个女人能做什么贤妻良母,光是楼叔所描述的她的样貌,她就能想象得出这女人定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要不然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迷恋她迷恋得如此沉沦, 而在她的眼里,自古红颜祸水,就像当年那个何泉一样,因为一个女人弄得腥风血雨,更让她失去了陵云天,所以她从骨子里都不喜欢漂亮得招摇过市的女人, 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步陵云天的后尘, 所以这食物即使很美味,她也知道是冷溪亲自做的,她也沒有太多好的表情,冷着面容道,“陵寒呢,怎么不见人,” 冷溪摆餐具的手顿了顿,这才想起一早上沒看见陵寒,“还在睡觉,我去叫他起來吃饭,”冷溪放下餐具,解了腰上的围腰,朝房间走去, 冷溪走后,紫凤把餐具重重的放在桌上,面色很是难堪,“一天都不放不下,成何体统,”在紫凤眼里,显然是以为陵寒昨夜又跟冷溪缠绵了一晚上,累坏了今天才沒起來,看吧,这女人就是一个祸水, “寒少身体好得很,他也不是那么不加节制的人,别生气,这一手的中国菜挺好吃的,尝尝吧,”楼叔夹了一颗白菜在紫凤碗里,出言安抚道, 紫凤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而两个小孩不懂得大人在说什么,各自在一边吃得不亦乐乎, 冷溪推开房门,果然见陵寒还蜷缩在床上,她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调笑的道,“这么大了还赖床,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啊,我可只有两个孩子沒有三个……”这话是他取笑她的,这下她还给了他,呵呵……冷溪觉得陵寒越來越像个孩子,越來越可爱了, 陵寒沒应声,只是略微动了一下,粗重的呼吸带着稍许痛苦, 冷溪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她换了个姿势,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半跪在床上,伸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蜷缩得很深,“不玩了,快起來啦,宝宝们在等着你吃饭呢……”她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掰过來,顿时吓得她瞠目结舌,喉咙发抖,“陵……陵寒……你怎么了,” 只见他面色苍白,满脸冷汗,连嘴唇都呈现一片乌白之色,眉毛紧蹙,很是痛苦的模样, 冷溪往他额头一摸,冰凉冰凉的,她吓得手足无措,“叫医生……”她努力告诫自己别慌乱,镇定着情绪掏出手机,手却在哆哆嗦嗦, “不用了,我沒事……”她正在拨号码,手却被按住了,她回头却见陵寒坐了起來, 冷溪激动的一下子扑到他面前,撑着他上看下看,表情惊慌,“你哪里不舒服,邵医生呢,叫他來呀……”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她从來沒见过这样脆弱的陵寒,他在她心中永远是那么高大无所不能,仿佛从來都不会倒下,却突然见到他如此虚弱的样子,她感到害怕, 见她惊吓得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陵寒却笑了,揉了揉她的发顶,“沒大事,就是胃痛,老毛病了,吃药就好了,”他苍白着嘴唇笑着, 冷溪却怎么也笑不出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药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见她这么担心自己,可人的样子,陵寒越发笑得灿烂了,“在冰箱上面的暗格里,别哭了,别让我妈看见,免得她担心,” 冷溪迅速擦掉眼泪往外走,“我知道的……” 冷溪走出來时,紫凤还沒动筷子,似乎是在等他们,听到声响,她冷冰冰的话语响起,“他还沒起來,” 冷溪顿了顿脚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眨着眼睛道,“我帮他拿牙刷,昨天买的,”搪塞了一句,她赶紧拉开了冰箱,果然在冰箱里看见一个暗格,里面放着胃药,却是紫凤平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注意到的,看來陵寒是不想让紫凤为他担心早就做好了准备, 取了药,她又快速的倒了一杯热水,匆匆的往房间走去, “小心点……”陵寒熟悉的倒出几粒药丸,塞进嘴里,冷溪喂他喝水,担忧的提醒, 陵寒将水和药吞进嘴里,微微正身靠坐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气,但面色还沒有回转, 冷溪看得心疼死了,不知不觉又要哭了,她坐过去帮他拉來被子盖上,“多久了,是不是很难受,吃了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拉來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陵寒见她这个样子,简直失笑,他又不是体弱并多病的小姑娘, “沒事,胃痛而已,寻常毛病,”陵寒看着她直发笑,洁白的牙齿整体划一, 笑得冷溪都不好意思哭了,她嗔怪的捶了一下他的肩,含着泪笑道,“讨厌,就知道取笑我,叫你好好吃饭你不听,吃苦头了吧,” 陵寒一下子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啄吻了一口,倜傥道,“我只要吃你就什么毛病都沒了……” 冷溪破涕而笑,“你好坏……”她又捶了一下他,“阿姨在外面要见你,你这个样子出去她会不会担心,要不然我去把饭菜端进來你吃完好些再出去,”她征询的看着他, 陵寒点了点头,他的确是饿了才会突然胃痛, 冷溪出去盛着双人份的饭菜要进房间,紫凤的脸色越來越难看,当下将餐具拍在桌子上,严厉的道,“连我这个妈都不见了,” 冷溪忙解释,“阿姨,您别生气,我们吃完饭就出來了,是我觉得在房间里摆一个桌子,在落地窗前吃饭有餐厅的感觉,您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我先进去了,”冷溪说完急忙进了房间,她担心陵寒饿坏了, 而她的态度在紫凤眼里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还沒娶进门呢就如此刁钻,进门还得了,紫凤气得直喘气,楼叔连连在一旁安抚也熄灭不了火, 冷溪推门进去就见陵寒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似乎是睡着了,她上前轻轻唤了一声, 陵寒睁开眼睛,扯了一个笑容,“你喂我吃吧,”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笑道,“让凌这个调皮鬼知道他爸爸这么懒,还抢他的生意,你说他会不会哭闹,” 冷溪苦笑了一下,“凌才不会那么不懂事,”她端起碗,杳了一勺蒸鸡蛋,“张嘴……” 陵寒邪恶一笑,先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然后迅速衔住了她递过來的勺子,一口吃掉里面的鸡蛋,“美味……”吞下,得意的笑着看着她赞扬道,也不知道是在说鸡蛋还是人美味, 冷溪被他这副调皮的样子弄得苦笑不得,她觉得陵寒怎么越活越小了,跟凌差不多,或许陵寒骨子里也是调皮捣蛋的,凌是他小时候的再现版, 想着,她担忧得压抑的阴霾心情也一扫而空,含笑着喂他吃饭, 结果陵寒吃了两份,把她的那一份也吃了,不过冷溪毫无所觉,陵寒吃得高兴,她更加高兴, 陵寒休息好了之后,穿得一身笔挺,精神十足,说要出去谈生意,冷溪本來还担心他,但见他眉宇间又覆上那极具压迫力的冷意,她就知道他沒事了便沒说什么, 但她还是不放心,陵寒出门后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偷偷取了一颗陵寒的药去了医院,她想看看吃这种药的人胃痛的时候到底会多痛, 第59章 我孩子是陵家的血 冷溪在化验室的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化验单出來。护士让她拿给医生看。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紧张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迈的老医生。 “沒什么特别。是普通的胃药。这一粒呢。是止痛药。不过止痛药一般在别无选择的时候才用。平常的话最好少服用的好。毕竟止痛药对身体损害是极大的。”老医生看着化验单。慈眉善目的解释。 “那吃这种药的人胃病是不是很严重。是不是会很痛。”冷溪紧盯着老医生问着。一想到陵寒刚才早上痛苦万分的样子。她整个心就揪起來了。 老医生也看得出她的紧张。沉敛了一下气息。安抚的说。“沒多严重。一般病情而已。胃病是普遍的病情。好好照料的话沒多大问題。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陪你老公來做一个全身检查。也好安心。” 老公。听到这个字眼。冷溪的心一紧。下意识绷紧了肌肉。心也有一点沉沉的感觉。虽然医生只是随口说出來。但听在她心里。这个字眼依然让她怅然所失。 她敛了一下笑容道。“好。谢谢你了……” 拿了单子出來。知道陵寒的胃病并不严重。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昨天晚饭只吃了甜品。饿了一晚上。陵寒恐怕是饿得胃痛的。医生说得对。他得好好照顾。 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让人这么担心。冷溪走在医院走道里。想着不由地对陵寒嗔怪起來。 穿过妇产科走道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怕什么怕。叫你小心点你偏弄出这档子事來。现在不但要花费。还要人照顾你。”这是一道略带粗鄙的男中音。 而这个声音在冷溪脑海里迅速翻腾了一遍。极快的翻起了记忆。 她本已经越过了妇产科走道。听到这个声音。她却猛然顿住了脚步。折回來朝着侧面的走道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四方国字脸的男人扶着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正在朝这边走。男人面色难堪。显然是既焦急又恼火。而那个女人面色苍白。唇目虚弱。走路有些虚浮。明显是刚刚做过手术。 前方的两人映入眼帘。冷溪的心一跳。一股激动混合着股复杂的情感涌动上來。“哥哥。姐姐……”她的话语不高不低。足以让前面的两人听见。但细听那尹翠般的声音。却夹杂着少许的颤音。 四年沒见了。毕竟那是她曾经的亲人。那种油然而生的激动是无法刻意控制住的。 两人抬头朝这边看來。见到那张倾倒众生的面容。两人同时怔住。冷康很快回过神來。眼中希翼的亮光闪过。兴奋得正准备快步朝她走去。但又担心他松手身边的冷妮会站不稳。又强制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扶稳冷妮加快脚步朝着冷溪走來。 “溪儿。可算看到你了。”冷康在冷溪面前站定。眉目都带着笑。望着她的眼里闪烁一丝精光。带着一丝别样的激动。 他可一直都在找她。他忘不了那一夜。在他心里。冷溪是他的女人。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他是第一个要她的事实。 冷溪回过神來。只看了冷康一眼便朝着冷妮看去。见她唇瓣发白。不由担心的问。“姐姐生病了吗。” “不用你假好心。你是來看笑话的吧。”对于冷溪关心的话。冷妮非但不领情。反倒怒恨的瞪着冷溪。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 其实确实有深仇大恨。这四年來。冷妮沒有一天不恨冷溪。 自从冷溪走后。陵寒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找人修理了冷妮一顿。更放出话去。任何企业不得录用冷妮。否则就是跟他陵寒作对。跟陵寒作对的人下场想有多惨烈就有多惨烈。谁都不敢为了一个小小的冷妮冒险。于是冷妮成了众人之矢。 陵寒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冷妮用计诬陷冷溪。差点害死他的孩子。还用下三滥的床计害得冷溪误会他。这样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本打算直接杀了她。但念在她是冷溪姐姐的份上。放了她一条生路。阻断了她所有的后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沒有工作沒有钱。看她在这个世界怎么混下去。 本來一开始冷妮还能靠着冷龙给她留下的资产过活。可是冷康出來后。爱上了赌博。竟然把她手里的资金输得所剩无几。他们连生活都无法维持下去了。 本以为陵寒去了美国。浴森市这边的势力自然会淡薄。给冷妮的封杀令也就自然解除了。她冷妮还有翻身的可能。可谁知道。慕容萧梓当雄也跟她冷妮作对。他下了跟陵寒同样的命令。 沒人录用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坐吃山空。混吃等死。 她一开始以为慕容萧梓是她的盟友会护着她的。直到听到慕容萧梓对她的封杀令。她才恍然大悟。 慕容萧梓从來都沒有正眼看过她。她只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利用她让冷溪跟陵寒决裂。而慕容萧梓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因为慕容萧梓也青睐冷溪这个小贱人。他只不过是想从陵寒手中把冷溪夺回來罢了。他是维护冷溪的。 她冷妮做了那么多损害冷溪的事。凭慕容萧梓有仇必报的个性。当然不会放过她了。 她只恨当初沒有到冷刀面前告状。让冷刀杀了冷溪那个小贱人。可当初自己只顾着将冷溪赶走。以为她走了就风平浪静了。 可直到后來冷刀跟陵寒斗得风生水起她才明白。她中计了。她既然被陵寒反利用了。用她來刺激冷溪。让冷溪心如死灰。毫无纠缠的离开。也就是说拔出了他一个弱点。让冷刀的视线不放在冷溪身上。 等她醒悟过來。再准备去找冷刀告诉他冷溪在哪里让他去杀她的时候。战火早已经平息。宴熄旗鼓。人走茶凉了。她也沒那个本事跑到美国去告知冷刀。 棋差一步。造就了她冷妮悲凉的四年。 冷溪被冷妮怨恨的目光瞪得一愣。手心都冰凉了一截。她抿了抿唇。瞟了瞟眸。目光无意瞟见冷妮刚才走來的方向。流产手术室赫然定住她的眼睛。 那几个红色的大字就像咒符一般激起了她的恐惧。四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如此鲜活。仿佛在她面前重演。 那个时候。她以为冷妮摔跤了担忧的站在手术室门前。可后來才知道那是流产手术室。 那个时候。冷妮阴冷着面孔在她耳边说的那刺骨人心的话。每一个字都戳进她的心脏。至今伤人彻底。 那个时候陵寒怒气而來。无比讽刺的丢给她一千万。让她滚出他的世界。 那个时候她真的是痛到窒息。心滞了。绝望了。 可如今回想起來。再一次面对。恍然大悟。这一切只不过是冷妮的计谋而已。 当时的自己真是傻。怎么那么轻易就相信冷妮的话。以为她是好姐姐。却不曾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的手段。 陵寒对她那么好。他那么喜欢孩子。若非气头上。他绝对不会如此狠毒的说出她怀的是野种的话。凭白害得她跟陵寒错过了四年。 想着。冷溪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起來。她回眸。唇边含笑意。眼里却覆上了一层冰冷。柔弱无害的道。“姐姐你还真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來看笑话的。四年前你的孩子沒在这里流掉。怎么。难道怀了四年的天之骄子今天才舍得奉献出來。” 她唇边含着笑。话语也很柔软。但细看她的眼睛。却是一片铿锵的冷意。 冷康兴奋的表情一愣。他不敢置信他见到的是当年那个盈盈弱弱。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冷溪。 闻言。冷妮刚刚做完流产手术。本來就肚子痛。现在听见冷溪的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面目扭曲。她指着冷溪尖锐的道。“你得意什么。你也只不过是被哥哥玩得不要的破女人。说不定你的孩子还是我们冷家冷康的种呢。”冷溪气得眉目都拧成了一团。 她指着冷溪龇牙咧嘴。每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冷溪挫骨扬灰。她有今天一切都拜冷溪这个贱女人所赐。害得她仿佛生活在地狱。 冷康听到这话非常吃惊。带着兴奋。激动的朝着冷溪看去。 冷溪想起那夜酒店的事。脸色大变。但她保持着镇定。看都不看冷康。不卑不吭的道。“你这是嫉妒吗。嫉妒我孩子流着陵家的血。你还是好好养身子吧。别平白气坏了肝肺。” 冷妮沒想到冷溪会是这样一个不温不火的态度。气得深嗅一口气。转念一想。随即尖锐的笑得阴阳怪气。“我嫉妒你。哈哈……太可笑了。别忘了我也有一个流着陵家血的孩子。四年前我也怀着陵寒的孩子。”冷妮虽然虚弱。但此时她充满挑战。恨意而锐利的目光锋利的看向冷溪。 直戳冷溪的心口。刺得她的心千疮百孔。剧烈的一痛。身子虚软的向后摇晃了一步。 孩子。冷妮生下了陵寒的孩子。 第60章 以后一定好好听话 冷康在一边听得皱眉。他疑惑的看了看冷妮。见她高傲的睥视着冷溪。唇边翘起得意的笑容。在看看冷溪。她脸色苍白。黑葡萄一般的眼里染上少许惊惶的色彩。他似乎有些明白冷妮的说法了。 “溪儿。你什么时候回來的。怎么不去找我们。”冷康才不在乎什么陵寒不陵寒。他只知道他找的人现在就在他眼前。况且他也不觉得冷妮的话有什么错。只是该不该说就另当别论了。 冷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冷妮说的不是真的。这又是她耍的什么手段。想要伤害她。想要她离开陵寒。 不。不可以。她跟陵寒已经错过四年了。况且他现在需要人好好照顾。她要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经过那么多的磨砺。冷溪也懂得掩盖自己的情绪了。转瞬间她已经恢复如常。脸上是淡然的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并沒有回答冷康的话。而是直接看向冷妮。那目光中泛着点点冰冷。 “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是你的事。至于事实永远不会因为你说得天花乱坠而改变些什么。”她本來可以转身就走的。但即使告诫自己要无条件的相信陵寒。可心里却与自己的理智背道而驰。下意识的想套冷妮的话。想证实什么。 也许证实了。才能让自己更加安心。毕竟四年前。冷妮也怀孕了不是么。她无法说服自己解释那个孩子。 冷妮不屑的嗤笑了一下。脸上是荒谬的鄙夷。“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说得对。不管陵寒怎么否认。 冷苗是他的孩子这个事实怎么都不可能改变。”冷妮唇边含着讥笑。势在必得的睥睨着冷溪。即使她面容虚弱。在此时依旧是一副高傲的公主模样。 可令冷妮沒想到的是。冷溪并沒有如以往一样吓得浑身发凉。只见她冷笑一下。表情沒有丝毫波动。逐渐变冷的眸子反倒是对冷妮的反击。“既然你那么自信是陵寒的孩子。又为什么不带着她去找他。求着他认她。顺带把你也一起收养了。你却沒那么做。你在心虚什么。怕什么。”她清澈的眸子覆上压迫的力量。毫不掩盖的直视冷妮。 她不可能相信冷妮的话。陵寒那么爱孩子。如果冷妮真的生下了他的孩子的话。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你……”冷妮一时气结。狠狠的瞪向冷溪。因为太过激动。牵扯了肚子上的伤口。刚要破口大骂。却疼得弯腰皱眉。 冷溪看着她那虚弱痛苦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于心不忍。她的细眉微微触动。 “好了。你别说了。注意你自己的身体。等下苗子见到你这个样子又该问东问西了。”冷康及时扶住冷妮。话语略微显得有些不赖烦。他本想好好跟冷溪说说话的。都怪这个冷妮噼里啪啦一堆一刻不停息。 苗子。难道冷妮真的有孩子。从冷康嘴里得到了证实。纵使冷溪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的心还是震惊得痛了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我。自己的孩子认贼作父你只能一声不吭。你这个懦夫。”冷妮沒好气的推了一把冷康。迁怒的叫道。 冷康暴躁的脾气顿时就火了。怒视着冷妮道。“你给我闭嘴。是我的我总有一天会夺回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一弄又不知道休息多少天。只怕夜总会那些男人一天见不到你就要翻天地覆了。赶紧回去。”冷康话落。便是打横抱起了冷妮。快步朝外走。不许她在胡闹下去。 在经过冷溪身边的时候。他顿了顿脚步。扯了一个自以为风流多姿的笑容。颇有兴味的道。“我会去找你的。等着我……”之前不知道她在那个国家就罢了。现在既然回來了。那么她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冷康嘴角扯着一抹阴邪的笑。 冷溪凝望着别处。沒有看他。也沒有应声。在她看來。冷康说的话只不过是滑稽之谈。自以为是罢了。 他竟然以为雪儿和冷凌是他的孩子。简直可笑。 冷康带着冷妮走了。冷溪还站在原地。似乎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她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自己的姐姐对抗起來。 更加想不到冷妮现在沦落到沉沦在夜总会里。冷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可能不明白。难道冷妮现在是夜总会的小姐。那么她现在來流产是乱來怀上的。 想到这里。冷溪只感觉全身一阵冰凉。她即使心里对冷妮有恨。对她心生芥蒂。但毕竟曾经朝夕相处过。看到她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心里还是沉沉的难过。 冷康将冷妮抱到了公交车上。便把她放在了座位上。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道。“你刚才为什么说苗子是陵寒的孩子。”这根本就跟陵寒八竿子打不着。她这是空穴來风。唯恐天下不乱。若让有心人听到了告状的话。陵寒绝不会留他们活口了。 “我是有气。见不得那个小贱人得意。故意气她的。说不定还能破坏她跟陵寒之间的关系。”冷妮看着前方。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冷溪那个贱人她才不得已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每天面对那些男人恶心的嘴脸。明明想吐却还要强装风魅的笑。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冷妮握着扶手的手都恨得颤抖了。 冷康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最好安分点。别为了逞一时之快弄得冷家断子绝孙。” 冷妮一愣。缓缓的看向冷康。凝聚的目光中带着惶恐。显然是明白冷康的意思了。冷苗根本不是陵寒的孩子这在冷苗出生就已经证实了。 当初生下冷苗。她心存侥幸去找陵寒。想要说冷苗是他的孩子。而陵寒当下就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是差之千里。 陵寒那暴怒要杀了她的模样至今清晰。要不是她苦苦求饶。孩子使劲的哭个不停。她和冷苗就沒命活到现在了。 陵寒警告过她。别再说出冷苗是他的孩子的话。不然。他会将冷家的人斩草除根。连根拔起。 想到这里。冷妮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后怕不已。希望冷溪那小贱人别在陵寒身边才好。 意识到这个。她猛然又是一阵惧怕。握住冷康的手哆哆嗦嗦。“怎么办。冷溪一定会去告诉陵寒的……”她满脸惊慌。 “你太敏感了。溪儿四年前不见了。陵寒在美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冷康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可是前天夜总会被警察端了。我在警察局看到杜绍熙了。杜绍熙跟陵寒形影不离。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证明陵寒也回來了。而恰好溪儿也在。你不觉得奇怪吗。”冷妮的声音有些发颤。 冷康猛的转头看向冷妮。瞪着眼睛显然也是被震惊到了。旋即他旋身有些颓丧的靠在靠背椅上。陵寒在冷溪身边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他原本打算找几个人强行把冷溪带回來关在屋子里的。可现在…… 两人都各怀心事的坐着。眼里惊慌闪烁不定……下车便回了他们住的小房子。 “妈妈。你回來了。你怎么了。”他们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迎了上來。见到冷妮苍白的脸。她满是担忧。 “谁叫你跑出來的。进去。”冷康上前沒好气的推了那女孩一把。 显然平时都对她不好。 “你轻点。她还是孩子……”冷妮踏着虚浮的步伐跟在后面。斥责着冷康。 一路跟來的冷溪在出租车里看着这一幕。她的心不知不觉的揪了起來。眼眶有些疼。 冷妮真的有一个孩子。那个女孩长得跟冷妮很像。小小的脸蛋却也是那么可爱。如果她不是陵寒的孩子。那她的爸爸是谁呢。冷溪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强制的压抑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 …… 冷溪到下午才回來。面容有些憔悴。失魂落魄。 “妈咪。你去哪了。奶奶在找你耶……”她开门走进來。冷凌就扑了过來。抬起小脸仰望着她。 冷溪从落魄中回神。看到自己的宝宝。她会心的笑了一下。“妈咪出去办了些事情。吃饭沒。” “嗯。吃了。刚才奶奶说你一点事都不懂。有了孩子还跟年轻人一样在外面疯。一点时间观念都沒有……”冷凌嘟着小脸。朝他妈咪说道。他直感觉这是在说他妈咪坏话。于是他有心记下了。 冷溪一愣。丝丝缕缕的疼意从心尖泛滥上來。她抬头环视了一下屋子。却是空荡荡的。抱起冷凌安慰他说道。“奶奶说得沒错。她这是在给妈咪上课。妈咪的确需要好好学习。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奶奶和妹妹呢。”冷溪捏了捏冷凌的小脸。带着温和的微笑。满脸的宠溺。 “奶奶带雪儿去公园玩了。”冷凌撇了撇嘴回答道。 冷溪心一刺。竟然燃起一股尖锐的刺痛。她心疼的问。“凌儿怎么不去玩。” “奶奶沒说带我去。况且我要等妈咪回來……”冷凌眨着清澈无邪的双眸。 冷溪眼眶剧烈的一热。她将冷凌抱在怀里抚着他的背。压抑住眼泪。声音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塞。“乖儿子。是妈咪对不起你。妈咪以后一定听奶奶的话……” “妈咪。你别哭了。爹地看见了会心疼的……”冷凌小手抚摸着冷溪的手背。反倒安慰她。 冷溪一愣。连哭带笑。抱住冷凌抱得更紧了。 “怎么了。怎么就你们两个。雪儿呢。”正好这个时候陵寒开门回來。醇厚的声音响彻在了空气里。 听到这个磁性熟悉的音质。冷溪抱住冷凌的身子猛然一僵。心一点一点加快跳动。 第61章 我来例假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听到陵寒的声音,她就想起冷妮和她的那个孩子,隐隐恐慌些什么, 她背对着陵寒,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当陵寒走过來的时候,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忧伤,流过泪的痕迹,只看到她如春阳一般的笑容, “你回來了,阿姨和雪儿去逛公园了,饿了吧,我去做饭,”冷溪看着陵寒笑得温暖,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陵寒显然沒有看出她的异样,满足的点了点头,回眸见冷凌一双无邪的眼睛看着自己,陵寒一笑,高兴的坐到了他身边,伸出手指逗弄了一下他的小脸,“怎么撅着个嘴,不高兴,” 冷凌一双乌黑的眼眸盯着陵寒,嘴巴微嘟,显然是有告状的意思,“爹地,你这么晚回來奶奶就不会说你,为什么就要说妈咪……”冷凌感觉奶奶这样对他妈咪实在不公平,他爹地也这么晚回來啊,奶奶怎么一个字也沒说, 听到冷凌的话,陵寒一愣,旋即眉宇蹙了蹙,朝着厨房看了一眼,回过头來问,“你妈咪也现在才回來,” “是啊,你明明知道还问我,”冷凝瘪了瘪嘴,在他眼里,他爹地和妈咪是在一起,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前一个后回來, 陵寒捏着他水嫩嫩的小脸笑了笑,宠爱的道,“就你聪明,” 冷凌不怎么开心的心情被他爹地轻松的样子逗得一哄而散了,露出小虎牙眉开眼笑,调皮的反手去捏他爹地的脸,陵寒也像个大孩子一般又伸出一只手捏住冷凌另一边脸颊,冷凌邃学之,他们这样捏着互相对视着,两人心照不宣同时嗤的一声笑起來, 冷凌笑得咯咯作响,小身板躺在沙发上满地打滚, 陵寒见他高兴,带着笑容,喜爱的抚了抚他的头,但目光却又转向了厨房那抹俏丽的身影上,他眉睫垂了垂,笑容也有些收敛了, 不过一会儿,紫凤便带着雪儿回來, 楼叔跟在身后, “爹地……”雪儿进门,看见她爹地的身影便迈着小腿,高兴的冲向了他,她一跃,陵寒伸手一抱便把她抱到了腿上坐好,满腹喜爱的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问道,“玩得开不开心,” 雪儿满脸笑容,点头如捣蒜,“开心,奶奶带我玩……玩秋千……”她一边艰难的描述着,一边用小手比划玩秋千荡來荡去的场景, “秋千有什么好玩的,我妈咪早就带我玩过了,”一边的冷凌插嘴说道,小脸恢复冷酷, 雪儿闻言,转头疑惑的看着他,刚刚坐下來的紫凤一听这话,她的眉目不经意间皱了皱, “你是男孩子胆子大一些,当然提早玩了,雪儿这个年纪正合适,去,跟哥哥玩去,”陵寒边说边将雪儿放在冷凌身边,转而看向对面的紫凤,问候的道,“天气冷了,妈以后出门记得多穿些衣服,” 谁知紫凤冷哼一声,板着脸孔道,“你不用替她掩饰了,这样的女人迟早被你宠坏了,到时候她不知道要翘得多高呢,我只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就教育自己的儿子來顶撞我,给我传话,这样下去还得了,简直无法无天了,”紫凤满脸怒容,紫凤生性多疑,冷凌刚才只不过无意说的一句话,被她认为是冷溪教他说的, 在紫凤眼里,冷溪要传达的意思是她冷溪照顾儿子照顾得体贴入微,面面俱到,而她紫凤身为雪儿的奶奶却到现在才想起照顾她,是故意给她添堵, 本來提起兴趣來正在跟雪儿玩的冷凌听到紫凤的话,立马就不高兴了,扬起冷酷的小脸,乌黑的眼睛看向紫凤,楼叔一抬头,便撞见冷凌那本盛满童真的眼珠子,此时飘散着一股阴戾的寒气,直逼紫凤而來,饶是楼叔见过那么多大场面,此时见这只不过一个四岁的小孩眼中浓重的压迫力,他也吃惊的心颤了一下, 他怕在这样下去,沒惹怒冷溪反倒把冷凌这个小鬼惹怒了,闹起來就不好了,忙出言打圆场,“凌是男孩子,当然要什么都先尝试,冷溪也忙,有紫凤你照顾孩子在适合不过了,冷溪那丫头心地挺好的,紫凤你跟她多多相处就知道,” “哼,是忙,忙得一天不见人,还不知道在外面混些什么,”紫凤冷哼一声,怒气还沒消, 这话就有太多内涵了,陵寒听了就不舒服,皱着眉头说,“妈,我回來不是听你发牢骚的,她是我的女人,要怎么管教我自有主张,”陵寒沁冷的话语里也带着不悦,说完,他余怒未消的往沙发上靠了靠,余光无意朝厨房那边瞥了一眼,却对上一双清灵失落的眼眸,他一愣,正眼朝那边看去,而站在厨房门口的冷溪却在他回头刹那低垂下了眼眸,转身朝厨房走去了, 陵寒张了张嘴想叫她,但见她孤清的背影,终究沒叫出口, 吃晚饭的时候,冷溪满面甜美的笑容,吃得很轻松,似乎什么事都沒放在心上,陵寒怀疑的看了看她,但在她笑容满面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忧伤的破绽,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也沒说什么, 冷溪抬眼就对上陵寒注视自己的目光,她对他一笑,拿了一个碗夹了很多菜放在他身边,“多吃点……”免得又饿得胃痛了,后面关心的话她只在心里说, 陵寒的目光在她脸上凝视了半秒,沒看出什么异样,他也不好说什么,端起碗看了看却都是清淡的菜,他了然的将菜夹起來递进嘴里,看來她是在照顾他的胃了, 吃饭期间,冷溪也关心的跟紫凤说了几句话,但紫凤却都是冷着脸,一声沒吭,冷溪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似乎沒有失落, 晚上冷溪送冷凌回他的房间,到了屋子里,冷凌却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走, 冷溪蹲下身子,摸了摸他阴沉的小脸,笑容温和,“笑一个嘛,怎么不高兴了,” “她欺负你,”冷凌冷着面孔,稚嫩的声音带着冷冽, 冷溪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笑他的纯真,“沒有,奶奶这是在教妈咪道理,这只是用的一种方法而已,乖,不要生气了,” “我们回德国吧,我不要住在这里了,”冷凌憋着冷冷的小脸,稚嫩的声音迸射出冷冽,一脸的认真, 冷溪的表情顿时僵住,心里也泛起了一些沉甸甸的感觉,她站起來,牵着冷凌坐回床上,掰着他的肩膀,哄他高兴的与他对视,“乖,不要耍脾气了,你想过你爹地沒,你这样耍脾气你爹地会很难过的,我们走了你爹地怎么办,” “可是……”冷凌抬起眼眸看她,刚才的坚定动摇了几分,是啊,他舍不得爹地, “好啦,奶奶很爱你的,以后听话点,奶奶会更加爱你,早点睡觉,别多想,”冷溪轻柔着声音安抚,在他的额头上柔柔的亲了一口, 冷凌还有不满,但也不好在说什么,乖乖的躺进了被子里,冷溪替他盖好被子,看了他一眼才出去, 回房间陵寒正靠在床上拿着一本杂志在看,见她进來,他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眼神中多了一丝深意, 冷溪只抬头瞥了他一眼道,“我去洗澡……” 冷溪穿着睡衣回來时,陵寒还靠在床上看杂志,可那杂志还是刚才的那一页,见冷溪回來,他的一双眼睛又移到了她身上,可她只顾着擦脸上的活水乳液,根本沒看他, “啊,”突然陵寒伸出手來揽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就把她带到了床上,冷溪措手不及,惊呼了一声, 陵寒迅速翻身上來,双腿屈膝将她的腰夹在了他的身下,寒眸注视着她惊慌失措的眼, 冷溪惊诧了一下,随后迅速镇定下來,胸口被他突然而來的凶猛吓得有点喘,待平静了眼神向上看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他那一双深邃得望不见底,寒星一样的双眸,她愣住,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却彼望不见彼此的心声, 陵寒皱了一下眉,突然俯身封住她的唇,凶猛的啃咬,重重的力道带着他的急切,还有他的不安,甚至是怒气,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则啃咬了一会儿,随即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又吸又咬的吻,啃咬她削尖的下巴,允吸她细白的脖子,然后拔了她的睡衣,啃噬她精致的锁骨,吸咬她柔软的酥胸,急切粗重的力道惹得冷溪浑身僵直, “额,痛……”他在她胸上流连,冷溪身子颤栗了一下,一阵刺痛从柔软的樱果处传來,是被他咬了,他竟然咬她, 她痛得扬了一下头,伸出手去挡住他,将他的头捧了起來不让他继续,喘息着气息说道,“今天不行……我……我例假來了……”说完她水色的眸子荡起一丝水漪,满面潮红, 陵寒氤氲的眸子一动,愣了愣,垂眼便看见她洁白的身体被他吸咬出來一路的姹紫嫣红,昭示着他刚才下手有多重了,心里滑过一丝不忍,但他沒有下來,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唇上,沿着她唇的曲线,一路下滑,滑过她细嫩的脖子,柔软的胸部,最后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那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细线上摩挲, 他看得出來,这个异于周围皮肤的白色皮肤是当初生孩子手术留下的,他缓缓的摩挲了一会儿,目光温柔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寒意,“今天去哪了,”他醇厚如烈酒的话语终究响起, 第62章 以后不许咬 冷溪皮肤很敏感,被他抚摸得颤了颤,但他那一句话一出口,她便立马凝眸望着他,他英气逼人的脸上此时覆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冷意,虽然他也在望着她,但那眼中凝聚的光芒显然是对她的不信任, 冷溪心蓦然一酸,她别开脸,移开注视他的视线,不回答他,也不说什么,仿佛沒事人一样伸出手來将自己身上被他扒乱的衣服扣好, 陵寒深邃的眸子一直凝视着她,他在等待着,等着她给出说法,而她这是什么态度,置之不理,一声不吭,出去干什么了就这么难以说出口,还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刚才紫凤的话又响在他耳边,她说不知道她出去混了些什么,混,陵寒一想到这个字就克制不住心头冒起來的火气, 然而他问她话,她却用这种悠悠然的态度, “说话,”陵寒大手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嘴巴都捏得变了形,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冷溪也很生气,她偏过头去,不看他,脸颊被他捏得疼也不喊不叫不吭声, 陵寒手指又一用力,将她的脸掰回來,逼她与他对视,却见她那像被水浸泡过的黑葡萄一般的双眸凝着一丝倔强,凌厉的看着他, 陵寒的心有一丝松动,然而他还是不想她有事瞒着他,森寒的说,“我跟你说话你沒听见啊,今天去哪了,” 一听这话,冷溪心里的气愤和委屈更加旺盛了,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信了紫凤的话以为她出去鬼混了吗, 冷溪又委屈又气得胸口略微起伏,越想越憋屈,她伸出手來也捏住他的脸,把他的脸也捏得变形,厉目瞪视着他, 陵寒一愣,显然沒想到她会对自己动手,“松手……”因为脸被捏得撅起來了,他的话语有些微含糊,显得沒那么强势凌厉了, “你先松,”冷溪也含糊其辞的道,心口憋的那一股气还沒散去,使得她的脸有些涨红, “你还跟我讲条件,仗着你例假來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陵寒沒松,反倒力道加重了些, “我沒有,”冷溪叫了一声,话语带着一股戾气,气得眼里都要掉泪了,她努力克制住,也不甘示弱,加了一只手,两只手捏着他, 敢对他吼了,陵寒眉梢一动,觉得她越來越猖狂了,另一只手粗鲁的去扯刚才被她扣好的衣服,她不是想学他吗,学啊,有本事她也來把他的衣服扒光了, 冷溪惊慌,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拿來双手挡,但是陵寒的速度却势如破竹,冷溪不想让他得逞,一时惊慌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气,将他推了下去她翻身上來骑坐在他身上,喘息着气息又捏住他的脸,她的眼里是气愤一片, 本以为陵寒会反击,但他一时沒有动,却见他眉梢紧紧的蹙了一下,冷溪眼眸一晃,悻悻的松开了他,下床去了, 陵寒坐起來,寒星似地眸子望着她走出房间,俊脸越來越阴沉,却也沒叫住她, 本以为她今晚不跟他睡去找冷凌了,却沒想到沒过一会儿她折了回來,手里多了几颗药丸和一杯水, 他看着她走近,冷溪却略微垂着头沒有看他,坐到他身边摊开手把药丸递给他,她刚才看见他皱眉了,他应该是胃又痛了吧, 陵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推开不吃药, 冷溪眉头一皱,抬眼看他,眼里弥漫着气愤和嗔怪, 陵寒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放在桌上,将她的手腕拉了过來,捏起她的下巴哼道,“叫你说个话有这么难吗,” 冷溪隐忍的咽了一下喉,水泽的眸子望着他,“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今天去哪了,是不是我每天去哪了都要向你报告,下属还有人生自由呢,” “你……”陵寒眼眸深邃下去,显然是被她气到了,“你还越來越有理了是不是,几天沒惩罚你,你就忘形了是不是,”陵寒捏她的下巴捏得更紧了,眼里闪烁的是一.汪怒火, 忘形忘形,她忘形了,冷妮这么说,紫凤阿姨这么说,连他也这么说,她就活该软弱只受他欺负, 冷溪气得眼里凝聚了泪,胸口起伏不定,她像小野猫一样,一把掀开他就要走,陵寒条件反射一般蛮横的将她甩在床上,他正要压身上來,冷溪却快速的翻起了身把他扑倒在床上,掰开他的嘴,把手里的药丸塞进他嘴里, 陵寒力气大,迅速逆转而上,跨坐在她身上,偏头,“噗……”的一声将药丸全数吐在床底下,又舍不得打她,只得去掐住她那张小脸, 谁知平日安静柔弱的她,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不但敢跟他打架,还敢咬他,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她一嘴叼进了嘴里,牙尖嘴利的狠狠的咬了一口, 陵寒措手不及,疼得闷哼, 冷溪咬得出了气,松开他大吼道,“是,我是忘形了,要不然也不会被阿姨冷嘲热讽还一声不吭,我应该跟她对着干,跟她打架,呜……”她终于受不住,眼泪刷拉落了下來, 陵寒被她哭得一下子懵了,还以为对于紫凤的话,她真的一点事也沒有,瞧她那个委屈的样子,原來她受伤得很, 但是陵寒现在被她咬得地方很疼,疼得烦躁,也沒心思安慰她,他冷哼一声道,“你不是有胆子跟我打吗,谁让你忍了,你也跟现在一样,跟她去打啊,你就仗着我宠你……” “谁仗着你宠我,你去宠你的冷妮,去宠你的苗子,”冷溪泪水哗啦的朝他吼,憋了一天的气,现在终于爆发出來, 陵寒一愣,眉宇中间皱成了川字型,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怜样,他突然就觉得好笑,胸膛都笑得抖动, 冷溪凝着泪水的眼愣了一下,更加委屈了,伸手去打他,推他下去,“你笑什么笑,” 陵寒一个踉跄被她推得坐在了一边,笑意仍旧掩盖不住,他伸手去把她拉起來,冷溪打开他的手,背开他,不理他, 陵寒止住笑意道,“我能理解你是在吃醋,” “谁吃醋了,我才不吃你的醋,”冷溪嘴硬, 陵寒又偷笑了一下,“既然不吃醋,那我去把冷妮和苗子接回來养怎么样,” 冷溪一下子转身,愤恨的瞪着他,然后泪水越发如涌注一般泛滥不止, 陵寒伸手抚她的脸,被她一下子躲开, 见她哭得这么真切伤心,陵寒也不好在逗弄她了,他清了清嗓子问,“今天去见冷妮了,” 冷溪只哭,不理会他, 好吧,她的泪水是他惹出來的,陵寒自顾自的道,“你所说的那什么苗子是谢飞的种,怎么,你还想让我帮他养孩子,” 冷溪本哭着,听见他这么说,贸然一哽,转回泪眼看他,见他一脸真切的表情,她相信的同时也不可思议,“谢飞,” 提到这个人,她赫然想起因为谢飞的绑架,她差点失了两个孩子的情景,不觉心里又愤恨起來,“他差点杀了我的孩子,”她呼吸急促的恨道, “所以,还要我领回苗子,” “不要,”陵寒试探的话语还沒落音,冷溪就激动的一把抓起枕头朝他丢去, 陵寒接了个正着,甩开枕头去揽她,冷溪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他揽在了怀里, 陵寒抱着她靠坐在床上,拉來被子将两人盖好,声音平静的道,“怎么想起去看冷妮的,” “在医院碰上的,”冷溪随口答道,突然又发现这么回答不妥, 果然陵寒还是问了出來,“不舒服,去医院干什么,” 冷溪脑袋飞速的转动着,“准……准备去买避孕药,但结果例假來了就沒买……”她偷偷摸摸把他的药拿去化验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虽然她也是因为担心他才这么做,但毕竟这不光明正大,怕他发火, 听她这么说,陵寒笑得很邪肆,他的手朝着她的肚子摸去,“今天本來想要的吗,” “沒有……”冷溪脸一热,迅速否决,正要拿开他的手,他却抚摸在了她平坦的肚子上,“我帮你揉揉……” “不疼……”冷溪诚实以告, “刚才大动肝火,总有点受影响,帮你活活血,”陵寒的大手轻柔慢捻,在她肚子上温柔的揉摸着, 冷溪垂下了头,脸一片炽热,眼里也覆上一抹愧疚之色,是啊,她刚才怎么敢跟他对着干,还敢跟他打起來了……难道她真的是仗着他对她越來越好了吗,冷溪的眼神有些恍惚,却仍旧有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脑海里弥弥久久, 陵寒看着她这个样子笑了,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证明她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慢慢将他当做平等來看待了,他本就这个爱发火的脾气,从前她总是卑躬屈膝的忍着,现在终于像是过日子的了,两个人在一起本该就是平等的,有什么事情发泄出來,说出來就好了,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越想越离谱的好, “啊……”冷溪正走神,她的腰突然被陵寒捏得一痛,她转回头不满的道,“你偷袭我……” 陵寒理所当然的道,“谁叫你咬我,以后不许咬……”他突然想起來咬人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你还不是咬了我……”冷溪脱口就反驳,但是又觉得这话不对,他咬的地方……蓦的,脸滚烫得犹如沸水, ps:噗……哈哈,溪儿有胆子,床上打架,哈哈,o(╯□╰)o 第63章 我喜欢你 “少主,那些人依旧在外面徘徊,” 凌云集团最高层总裁办公室,慕容萧梓高端的坐在总裁椅上,一个属下低眉顺目的报告着, “啪,”慕容萧梓本翘着二郎腿转着手中的笔,一听到手下的报告,他气怒的一把将手中的钢笔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大步朝着落地窗前走去,低眼看下去,果然看见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凌云集团楼下徘徊, 他恨得咬牙切齿,“妈的,这群走狗,”他目露凶光,毫不掩饰的谩骂, “少主,这些警察显然是听从白奕承的安排,”属下据他所知报告着, “怕我不知道吗,不用你來提醒我,”被说中心中的痛恨,慕容萧梓睨视了属下一眼,一阵冷哼, 白奕承那个小子在警局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这些年來,虽然他人不在警局工作,但那些下属们依旧对他唯命是从,他说一,那些下属就不敢说二,简直令人愤恨, 有白奕承在,只要他慕容萧梓有一点小辫子被警察抓到了,他们铁定就闹大,搞得他下不來台, 前几天不知道怎么的,他慕容萧梓的夜总会突然被告有人奸.淫.掳掠,引來了警察,那晚警察把他夜总会所有的人都抓回了警察局盘问搜查,查出了有人嗑药,还有少女被强, 警察一下子定罪夜总会是个乌烟瘴气,违规犯法的地方,嘞令严查,于是警察这几日一直盯着慕容萧梓,甚至推敲的怀疑慕容萧梓经营的凌云集团也有问題,说什么藏毒,怀疑做非法买卖,这几天警察一直严格看守着凌云集团,搞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偏偏人家人赃俱获,慕容萧梓半点反驳的机会也沒有, 慕容萧梓憋了几天的气,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件事分明是杜绍熙和白奕承联合起來的陷害,要不然那天为何白奕承和杜绍熙同时出现在他的夜总会,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再说了,虽然他的夜总会不免卖些嗑的药之类的,但平时他严谨以待,不给警察半点把柄和逮住的机会,恰巧那天证据就轻而易举的被警官俘获,还有几个在夜总会当小姐的女人自高奋勇的站出來说有人强迫她上床, 他妈的,一个卖身的小姐说被人强迫上床,真他妈可笑,这分明是杜绍熙设下的陷阱,让他跳下去, 慕容萧梓望着落地窗下的警察,想着杜绍熙做的种种,不知不觉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紧, “少主……”那个属下见慕容萧梓情绪不对,在一边惶恐的叫了一声, “去联系三少爷,叫他马上來浴森市,”慕容萧梓的手捶在落地窗玻璃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陵寒,这一切的主谋是陵寒,别以为他不知道,既然你要斗,就休怪我无情,慕容萧梓呼吸都有些粗急, “老夫人刚刚回去,现在叫三少爷恐怕……”那个属下有所顾忌的迟疑了,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慕容萧梓蓦的转身,对着属下就是一通怒吼, “是是是,属下马上去联系……”那个手下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慕容萧梓蓝色的眼睛划过一抹残忍的阴戾,牙齿都龇得咯吱作响,可见他是多么的愤怒,如果此次陵寒只是针对他,他还沒必要气成现在这个样子,最关键的是,陵寒此次将何泉也拖下了水,让冷刀迁怒到他慕容萧梓身上,冷刀对他一怒,他的后背力量自然就削减,做任何事情都要瞻前顾后,羁绊不已,这才是慕容萧梓最愤怒的,他海一般深沉的眼里,簇起了一串火苗, 陵寒的目的何在,他很清楚,但是他绝对不会让陵寒得逞的, …… 又过了两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白晓优今天翘班休假,拖季心沫出來被季心沫拒绝了,她一个人无聊得发紧,本想去摩天大楼找冷溪,找两个小宝宝玩的,但是一想到那里有紫凤这尊慈禧太后一般的大佛存在,她又兴致阑珊的垂下了头,算了,还是去商场无聊的逛逛吧, 于是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像个游街的一样在各大商场穿梭,左看看右看看, 看到一个首饰柜台的时候,那里面躺着的一对东西令她眼睛一亮,迅速折回來盯着那对东西看, 越看越喜欢,她搓了搓手,高兴的自言自语,“乖乖月牙儿,这么孤单的躺在这里太对不起你们了,等着,妈咪來拯救你们,” “喂,小姐,我要这个,帮我包起來,”她毫不含糊的叫來了服务员,包起了她看中的那对首饰,豪爽大方的付了款,兴高彩烈的就出去了, 一出來,外面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照得她的眼睛眯了眯,在看看手中的东西,瞬间又迷茫了,她犯傻了吗,她买这个东西干嘛,又用不着,她气馁的垂了垂手,心里空荡荡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心里一个大胆的念头忽闪而过,被她迅速抓住了,她定在原地,眼神越來越晶亮,坚定, 她的性格一向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当下果决的掏出了手机,打了电话, “喂……”那边传來一个懒懒的声音,显然是在睡觉, 白晓优愣了愣,大方的道,“杜绍熙,我一个人好无聊,你出來陪陪我好不好……”她知道杜绍熙是夜猫子,白天一半时间都在睡觉,她也不忍心打扰他,可她真的想见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你打电话來就说这种无聊的事,犯二就去医院瞧瞧,”杜绍熙一阵爆喉,扰人清梦,愤怒得很, 白晓优将电话拿离耳朵,直到他吼完了她才拿到耳边弱弱的说,“我在香浓咖啡厅等你……”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收了电话后,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竟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坐在咖啡厅搅拌着咖啡等了半个小时,仍旧沒看到杜绍熙的身影,但是白晓优却沒觉得有多委屈,不安, 反倒心情安定下來,再也沒有那种居无定所,走到哪都觉得烦闷的感觉,她刚才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她也不知道杜绍熙会不会來,但她却就是这么相安理得的等了,这种有目的的等待真的真的很让人安稳,即使有心理准备他不会來,可是心却像有了定所,不再那么飘忽了, 白晓优正在搅拌咖啡,突然看到一条穿着银灰色西服的人影,她定睛看去,心雀跃起來, 杜绍熙,他果然來了,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在咖啡厅优雅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更加朝气蓬勃,俊朗如月辉,白晓优的心一阵狂跳, 杜绍熙吊儿郎当的一屁股坐在白晓优对面,完全忽略对方殷切的目光,显得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别浪费我时间……” “我……我……”白晓优垂下头去,表情忐忑,脸上现出难得害羞的红晕, 杜绍熙察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不会闯祸了要我帮你隐瞒你哥吧,”杜绍熙正色着她,诧异的道, 白晓优依旧低垂着头,撕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杜绍熙的脸一下子垮了下來,凉凉的道,“我猜对了,别妄想了,还是早点向你哥负荆请罪吧,”他沒什么心情的瞥了她一眼, 白晓优突然豁出去一般抬起头对视着他,举平双手语速加快道,“这个送给你……” 杜绍熙正在抓头发,听到她的话,顺势看去,只见她手中举着一个透明的礼盒,而礼盒里面躺着两枚用红绳编织的手链,手链上面挂着吊坠,一枚挂的是银色月亮,一枚挂的是银色星星,款式风格交相呼应,显然是情侣装饰品, 杜绍熙嗤的一下笑出声,取笑她的道,“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这东西也能瞎送,” 自己的真心被他无视就算了,还被当做了笑话,白晓优的脸蓦的滚烫,涨得通红,她手一软,垂了下去,头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眼里竟然蓄积了泪, 杜绍熙笑着笑着,突然发觉情况不对,貌似对方要哭了,他敛了笑容挑眉朝她看去,“看中哪个了,要我当陪练,” 杜绍熙以为她是有了心仪的男人,准备送对方东西,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先拉他來当练习的, 白晓优毕竟内心强大,哪能真的就受伤,她眨了眨眼里的泪珠,抬起头來看着他,一脸认真,“杜绍熙,我看中了你,我喜欢你……”她的脸通红,含着委屈对视着杜绍熙的眼睛,那水色的光芒里是少女最真切的光芒和期盼, 杜绍熙倜傥的笑容顿时凝住,阳光明媚的双眼愣愣的看着她,显然是被震惊到了,半晌才回过神來,吊儿郎当好笑的道,“别发傻了,还是回去向你哥认错吧……”他站起來就要走, 白晓优却拉住了他,“你不准走,坐下,我要你坐下,” 白晓优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闪光,半嘟着嘴,竟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杜绍熙望了望窗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选择了坐下, 白晓优将那手链拆开,拿出月牙的一个,看着他慢慢的道,“我……我真的喜欢你……” 杜绍熙不以为意,好笑的道,“你喜欢我什么,” 白晓优一哽,垂下头,弱弱的说,“我……我也不知道,自从从美国回來之后,我眼睛一闭上你就出现在了我梦里,骂我傻,骂我沒脑袋,我也在梦里跟你吵,虽然梦里跟你吵架,但是很快乐,一睁开眼睛发现我身边根本沒有你,就感觉空荡荡的失落,做什么事都想着你,就连结婚我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你……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白晓优垂着头说完,突然抬起眼眸盯着杜绍熙审视的目光,心情有些激动,“你说,我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杜绍熙在她期盼的眼神中略略皱眉,而白晓优的心提得紧紧的,他会怎么回答呢, 第64章 来帮忙的 杜绍熙敛着眉。一直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有着审视之光。仿佛想要看穿白晓优真实的心思。往日里的不正经之色被少有的沉静取代。 他这样望着她。看得白晓优心扑通直跳。然而她的一双眼却一直盯着他。发现他一直不做声。白晓优心里突然很高兴。他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说出接受的话。不出声是不是代表默认了。 白晓优欣喜。拿着红绳的手颤了颤。唇边现出了一个笑容。兀自拿起了杜绍熙的手。小心的将那红色的信物往他手腕上套。 然而。她往上套的红绳却突然被他握住了。杜绍熙毫不客气的拿开红绳扔在了桌上。一脸不以为意。讥诮的道。“糊弄的把戏玩多了就让人生厌了。不是谁都配说喜欢二字的。像你这种小儿科忽悠忽悠叶少杰那样的小白脸还可以。别在我面前卖弄。”他的眸光可算得上是义正言辞。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倜傥和随意。反倒是责怪讥笑。仿佛故意让人讨厌他。 从杜绍熙推开她开始。白晓优的目光就追随在被他甩在一边的红绳上。她的脸色先是尴尬随后是苍白。最后听到他的话。慢慢的变得涨红。 他不相信她说的话。他以为她在如同对待叶少杰一样对待他吗。白晓优脑袋轰然一惊。猛地转头对他大声道。“叶少杰算个毛线。我对你是认真的。” 她的眼睛含着激动的色彩。盈盈闪闪仿佛受到巨大打击。她含着一种幽幽而严厉的目光瞪视着他。叫杜绍熙的心微微一动。他愣了半秒。将她的表情看进了眼底。却蓦地冷声嗤笑。“无聊。”他扔下一句毫不在意。甚至是颇为冰冷的话。起身就走了出去。 白晓优愤愤然的看着他的后背。眼睛瞠出了些许泪。不知是憋屈的还是气的还是恼怒的。她的胸口都痛得起伏。 “杜绍熙。我恨你。”她突然一把掀了咖啡桌上的杯子。眼神幽怨的。愤然的。盯着地上的磁瓦碎片。直喘息。 突然。那白色的磁瓦碎片边踱來一个黑色铮亮的皮鞋。有着慢悠的步子。银灰色的西裤管。显然是个男人。 白晓优心中一喜。即刻抬起了头。“绍熙……”看清面前人的面容。她后面的话一下子止在了唇缝。脸上的笑容也僵敛下去。 原來她认错人了。杜绍熙那个无情的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折返回來。不过面前的人却着实把白晓优震惊了一把。 这个男人长得极其俊美。他身型纤瘦高挺。有着幽深如泉的双眸。但那眸子深如古井。带着极端的神秘。俊秀的眉毛。挺高的鼻梁。薄唇微翘。唇瓣却是淡淡的妖红色。点缀在他白如梅雪的皮肤上。就更显妖娆美艳了。简直比女人都还要美上三分。白晓优一时之间看得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笑意的弧度。他的脚步在离白晓优几步之远处停了下來。半蹲下去捡起了落在碎瓦片旁边的红色手绳。 “不懂风情的男人。的确值得恨……”男人微翘的薄唇启动着。出口便是声线细腻华润的磁性声音。他虽然说着贬低人的话。但那音质却令人心旷神怡。撩人痴醉。“小姐……” 白晓优呆愣住了。直到听到一声提醒。她才恍若惊神。低头却看见刚才被她掀在地上的红绳挂在了男人白皙纤长的手指上。正递给她。 白晓优一把抓过红绳。生硬的说。“谢谢……”然后绕过男人就要走了。 “你爱他。”突然。后背传來男人轻飘飘的话。白晓优快步走出去的脚步蓦然一顿。回过头來沒好气的道。“干你何事。”想看笑话吗。 男人笑了一下。抬手虚指了指门边。“与我无关。请便……” 白晓优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男人看着她负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唇角的笑容变得阴深起來。带着颇有兴味的玩味。呵。有趣。 正在这时。刚才一直站在咖啡厅远处的小弟走上前。对着男人恭敬的道。“三少。要不。我们去帮你把这女人弄來。”在这个下属眼里。他们的三少定是看中这个女人了。而只要三少看中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他们这些弟兄。连绑带哄就可以帮三少搞定。 三少凌然的目光看向那个下属。冷声道。“不要擅自做主。” “是。属下记住了。”下属唯唯诺诺应道。 三少冷笑了一下。幽深的眼又看向咖啡厅的门口。目光变得狡黠起來。“不过多久。我就会给萧梓大哥一份丰厚的礼物……”他唇角翘起的笑容犹如三月桃花开。美丽而新鲜。谁也看不出任何阴冷之意。 …… 自从被杜绍熙拒绝之后。白晓优明面上一次也沒有主动找过杜绍熙。但是她却跑陵寒那里跑得勤快了。每天下午5点。雷打不动的出现在陵寒家的客厅。当然了。她刻意将每天5点是杜绍熙起床活跃的时间这件事给忽略。她是來看两个宝宝的。谁能说她什么。哼哼。 这天下午。紫凤照例带着雪儿出去逛公园了。陵寒有事不在家。冷溪在厨房忙活。客厅里就只剩下白晓优跟冷凌两个人了。 白晓优朝着门口瞧了瞧。始终沒见到心头那个人影开门进來。她不觉有些负气。又有些失落。回头便看见冷凌一个人站在沙发边。兀自的在玩自己的机器人。他垂眉顺目的样子看起來是那么孤单。 白晓优有冷凌好可怜的感觉。她挪得离他坐得近点。刚要伸手去摸冷凌的头。被这小子敏锐的偏头躲开了。白晓优一如既往的收回手抚抚自己的脑袋。笑着道。“凌为什么不跟妹妹和奶奶一起去玩呢。公园多好玩啊。有秋千。有旋转木马……” 太幼稚了。冷凌撇撇嘴。“我不喜欢。” 白晓优鼓了鼓脸。“哪有孩子不喜欢玩的。” “奶奶沒说带我。我也不喜欢跟她玩。”冷凌颇有些气愤的白了白晓优一眼。拿起自己的玩具跑到厨房去找他妈咪去了。 白晓优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完全不明白状况。怎么回事。难道她惹冷凌不高兴了。这小子脾气好古怪。简直就是陵寒的复制版。白晓优摇了摇头。 冷溪正在厨房切菜。一回头就见到冷凌提着机器人一脸冷清的站在门口。 她放下刀。走到他身边心疼的道。“怎么到厨房來了。肚子饿了吗。” 冷凌闷闷的摇了摇头。“我來帮妈咪忙。”说着。他要走进來了。 冷溪拉住了他。“妈咪快忙完了。谢谢凌……我们出去坐会儿吧。”冷溪牵着他的手。疼惜又欣慰。 她知道冷凌是为了陪她才不跟紫凤出去玩的。也知道紫凤有时候刻意冷落凌是为了给脸面她瞧。让她知道。如果她不听话。她的儿子也会跟着受不待见的。紫凤是要让她明白。凌是不是能在陵家好好的待下去。她这个做母亲的影响很大。 这一切她都明白。可是。她心疼凌。他是陵寒的儿子。却得不到陵寒妈妈的喜爱。就因为凌是她带大的吗。冷溪有时候会自问。这样下去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每次看到陵寒。她又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不管什么难題她都能忍下去。她一直坚信着。只要坚持。滴水也能穿石。只是要凌受委屈了。她舍不得。 “溪儿。你终于肯出來了。我來了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沒有。快憋死了。”白晓优一见冷溪就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似乎有长篇大论要说。 冷溪对她笑笑。表情温和美丽。俨然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听说凌云集团内讧了。局势很不稳定。被告做非法买卖。慕容萧梓要官司缠身了你知道吗。”白晓优一双圆黑的眼睛看着冷溪。眼底跳跃着兴奋和幸灾乐祸。 慕容萧梓三番四次对冷溪不敬。她相信这个消息对冷溪來说。肯定是令她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但冷溪并沒有露出如期兴奋的笑容。她皱了皱眉。眼底有惊讶也有疑惑。“怎么会这样。”在她潜意识里。凌云集团属于陵寒的公司。慕容萧梓给它抹黑。就好像是在给陵寒抹黑一样。让她不舒服。 “应该是陵寒搞得鬼吧。我那天在慕容萧梓的夜总会见到杜绍熙鬼鬼祟祟的。之后整个夜总会就被警察包围了。还搜查出了毒品之类的。连冷妮都嗑药呢。那个女人简直是无可救药了。”白晓优撇撇嘴。满是鄙视。 冷妮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自己嗑药卖身还要栽赃给别人。那天在警察局。她像疯婆子一样指证杜绍熙说什么她被他强.奸了。我靠。她那种烂女人。送十个给杜绍熙他都不屑。会强.奸她。简直可笑至极。白晓优想想这个冷妮就有气。她现在很后悔那天沒在警察局把那烂女人掐死。敢诬陷她的杜绍熙。简直不想活了啊啊啊。白晓优想得抓狂。 冷溪的面色凝重起來。唇瓣有些发冷。“冷妮真的参与了。” “是啊……”白晓优随口应道。这时候听见门响了。白晓优紧张的望去。只见陵寒和杜绍熙先后走进來。她瞬间眼睛一亮。心也加快跳动起來。 第65章 而是不敢 “爹地……”陵寒一进來。冷凌就高兴的迎了上去。连手中的机器人都给丢在了一边。 陵寒面带微笑。稍稍弯身就把冷凌小小的身板抱了起來。宠爱的刮了刮他的鼻子。“今天沒耍脾气吧……” “我才不会耍脾气呢。”冷凌凝了凝眸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得陵寒满意的笑。 他一转眼便看见白晓优的目光不对。她定定的看着随后走进來的杜绍熙。那绵长的眼神带着丝丝缕缕的缱绻。陵寒不由地挑了挑眉。在看向坐在一边的冷溪。她略微垂着头。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飘忽。陵寒不由的担心起來。 陵寒走到冷溪旁边。将冷凌放到旁边坐好。他坐在冷溪的身边。斟酌的揽着她的背道。“菜做好了么。今天难得有一对贵客在啊。”说着。他朝着白晓优和杜绍熙挑了挑。这话明显有意味啊。 但冷溪现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显然是沒发觉白晓优看杜绍熙的神情。也沒听出陵寒话里的意思。 “啊。菜。还差一点。我这就去做……”冷溪惊的一下在陵寒的目光中站起來去了厨房。 陵寒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地眉头皱得更深了。 杜绍熙沒有任何不好意思。他一如往常一样满脸的不在意。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随意的在陵寒对面坐下。撩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根烟。兀自的抽着。 白晓优盯着他。目光逐渐加深。她看着那烟雾将他的脸缭绕。看着他仿佛不在乎一切的样子。心就突然感到很失落。 本來以前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倒觉得很正常。沒什么。可自从自己跟他表白之后。她发觉自己喜欢他喜欢得更深了。也许是将内心的感情抒发了出來才发现。原來那些感情已经在心底扎根了。如今长出了牙。便更加坚固了。 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却突然有着难受的感觉。她逐渐觉察得到。杜绍熙本性不是这样的。他其实比谁都正经。比谁都温美。比谁都……孤独。他只是用这种不在乎一切的态度來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因为他不需要旁人同情的目光。也沒必要。 透过烟雾。白晓优仿佛看穿了杜绍熙。那样一个年轻蓬勃的男人。他不是沒有情。而是他不敢爱…… 白晓优突然笑出了声。 杜绍熙不是沒有发觉有一双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只是他选择无视而已。却突然听到那目光之处传來一声笑声。他扬眉。朝着这边看來。果然见白晓优在笑。她一双有神的双眼丝毫不避讳的看着他。却笑得跟开了花似地。这女人简直不可理解。杜绍熙瞪了她一眼。便转头继续抽自己的烟。根本沒打算理会她。 谁知。白晓优推了推旁边的冷凌。手朝着杜绍熙一指。 冷凌好奇的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他眼睛亮了一下。忍住笑意。用那可爱又有些清冷的语调说。“绍熙叔叔。你出门忘记关大门了吧……”稚嫩的声音极其好听。目光停留在了杜绍熙翘着腿的裤裆处。 杜绍熙被冷凌说得一愣。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么丢人的一幕。他倒沒立即失脸色。而是抬起眼來。冷不丁的瞪了白晓优一眼。不动声色的顺手将自己的门襟拉链拉上。倜傥道。“有事沒事老往男人那个地方看。我看你的春天是泛滥成灾了。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他这话是在拿白晓优寻开心。却也暗示着再一次的拒绝。 白晓优无所谓。沒事人一样拿了茶几上一颗瓜子放在嘴里嗑。闲心般的说道。“我就算要结婚也用不着你操心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白晓优故意拿话噎他。 杜绍熙不以为然。掐灭了烟头。唇边现出一个闲散的笑容。状似无意道。“我是担心再过几年你老了嫁不出去。但时候扒着别人也不要你就得不偿失了。” 他这话很有含义。是在警告白晓优。告诉她。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接受她的。让她别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为了他这么一个人耽误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白晓优本还在闲心意志。一听他这话。她嗑瓜子的手猛然一顿。脸色瞬间白了一下。但很快她又装作沒事。但动作明显比之前心不在焉了许多。 他的意思是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吗。心里突然有一股钝痛。 白晓优沒有说话。只是朝着杜绍熙笑了笑。若是仔细看。那笑容少了她往日的调皮。多了几分苦涩。杜绍熙沒想到她会突然安静下來。被她那笑容耀得皱了一下眉。 陵寒一双寒眸一直盯着他们你來我往的打口舌之战。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沒说。却把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白晓优沒有留下來吃饭。她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杜绍熙连一句送的话也沒有。陵寒也沒说什么。 白晓优走后。冷溪在厨房忙。客厅就剩下三个大男人了。哦。不。两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 有陵寒坐在他身边。冷凌显然觉得安心多了。就连玩玩具脸上的笑容也有了色彩。他很喜欢他的爸爸。在他眼里。他爸爸可以保护他和他妈咪。有爸爸在。心情特别轻松。 杜绍熙是來蹭饭的。他一直坐在对面也沒什么重要的事跟陵寒报告。而陵寒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不舒服。喂喂喂寒少。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一双带着冷气的电波眼能将人电死么。这样看着我是想干嘛。我会不好意思不说。等会冷溪出來还要吃醋了。 杜绍熙轻咳了一下。“寒少。有话就说吧……”这样的眼神。他实在扛不住。 陵寒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这小子终于有勇气來说这事了。他嘴角动了一下。声音是惯有的醇厚听不出感情。“有感觉。”浓黑的剑眉挑了挑。 一听这话。杜绍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他不易察觉的吞了一下喉。沒说话。他当然知道陵寒是什么意思。但是白晓优的事。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陵寒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角勾出了一抹笑容。微微道。“我可不想身边的第一护卫是个胆小鬼。你知道该怎么做。” 杜绍熙直了直身子。眼里的情愫很复杂。“寒少。如果你想我怎么做。我不会违背你的命令……” 陵寒眉宇一皱。看了看杜绍熙的表情。最终依旧别过了脸。“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但如若将來。我不希望听到遗憾的叹息。” 杜绍熙分明是在告诉陵寒。他不准备接受白晓优。但如果陵寒要他接受的话。他会当做命令听话。 但陵寒深知。男女之事是两个人的事。旁人左右不了。即使他推波助澜一把。也未必是为他们好。但他不得不提醒杜绍熙。“不要瞻前顾后。并不是你沒有束缚就会一帆风顺。” 知杜绍熙者莫若陵寒。陵寒岂会不知道。杜绍熙是有所顾忌。怕害了白晓优。 杜绍熙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冷溪走了出來。“可以吃饭了。打电话叫阿姨回來吃饭吧。”陵寒望去。只见她脸上含着温和的笑容。但也分明瞧见她眼底的失意。 一顿饭吃下來。大家都很安静。 最后收拾碗筷的时候。冷溪本端着碗往厨房走。却不知怎么的被椅子绊了一下。她一个趔趄。手中的碗全部滑落在地上碎了个粉碎。 她先是吃惊。随后马上反应过來。蹲下身來捡碎片。而她刚要蹲身下去。却被一双温柔有力的臂膀给拖住了。“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会儿。”陵寒扶起她。让她进房间。 却只听得背后一声冷哼。“一点小事都弄得兴师动众的。这才是开始就受不了了。孩子长大了该怎么办。”紫凤冷着脸孔。一脸的不快意。 冷溪脸色白了一下。推开陵寒。“还是我來吧……”说完。她便径直去拿了扫把來清理残局。 陵寒眉宇皱得很深。朝着紫凤望了一眼。又朝着冷溪看去。 冷溪什么话也沒说。只是听话的收拾好一切。 晚上洗了澡和陵寒一起睡下了。 冷溪的心情一直很压抑。一直睡不着。但敌不过疲惫还是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回荡。那个声音说。冷溪。你凭什么。凭什么呆在陵寒身边。靠着你那人尽可夫的身体。你可怜兮兮的模样么。 冷溪。我冷妮才是陵寒的未婚妻。我们早就有婚约。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破坏了我的幸福。害我活得这么凄惨。人人骂我是夜总会的小姐。甚至陷害我嗑药。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而她在梦里一直后退着。惊恐万状的否决。“不。不是的。不是我……陵寒他是因为爱我……不是我抢的。我沒抢……” “不是。”冷溪一直在梦中挣扎着。 “冷溪。溪儿。你醒醒……”耳边突然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她。 冷溪痛苦的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看见陵寒担忧的面容。她揉了揉额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做恶梦了。”陵寒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随手抽來餐厅纸替她擦汗。 冷溪定定的看着他。心里突然像缺失什么似地。“陵寒……”她诺诺的叫了一声。 “嗯。”陵寒应声。狭长的眼眸情意潺潺。很有耐心的样子。 冷溪笑着摇了摇头。“沒事。睡觉吧。” 陵寒愣了愣。最终还是掐了灯躺在了她身边。 冷溪闭上眼睛。刚要睡着。却突然一阵惊恐。叫道。“陵寒。” “我在。怎么了。”陵寒也是一惊。 冷溪翻身过來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我……” 陵寒松了一口气。“我一直都在。” 搂着她睡觉。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均匀了一点。他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怀中的人儿身子突然一抽动惊醒。“陵寒。” “嗯。在呢……”陵寒拥住她。又开了灯。却发现她又是满头大汗。他心疼的替她将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沒事的。有我在。安心睡觉。”她怎么这么缺乏安全感呢。真让人担心。 第66章 让他娶豪门千金 这几天冷溪心里一直像是压着几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怎么搬也搬不掉,她突然觉得呆在陵寒身边的生活,看似安稳,看似她们已经在一起,可实际上她们从來沒有真正在一起过,挡在他们之间的荆棘,浪涛从來沒有平息, 她这样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的就这样生活下去,不仅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陵寒不负责的表现,越想,她的心里就越是恐慌害怕, 冷溪呼吸有些局促起來,越发的不安,她的侧脸紧贴着陵寒的胸膛,她能清楚的听到陵寒沉稳的心跳,有力的,有节奏的心跳声, 然而听见了他的心跳,她却找不到自己的,在他的怀抱中,她永远仿佛躲在避风港里的花朵,如果有一天这个避风港累了呢,她是不是就要等着枯萎,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冷溪眨了眨眼,突然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双手撑在陵寒的身侧,从上而下望着他,陵寒抿着双唇,深邃的双眸也凝望着她白的疲惫的面容,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看得出來,她困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很不好受, 看着陵寒狭长深邃的眸光,仿佛黑夜中一道闪亮的星光,冷溪心念一动,眼里的水光闪了闪,她俯下身來,柔软的唇瓣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眉眼,吻他的鼻梁,一路而下,柔软温热的触感,蜻蜓点水一般落在陵寒的肌肤上,落在他的薄唇上, 陵寒被她身上的香气和她那欲说还羞的动作撩得心跳动起來,脸也有一丝灼热,但他克制着,沒有动作,而是静静的看着她,任她吻他…… 在他稍带冰凉的薄唇上辗转了片刻,冷溪歇了下來,趴在他身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呼吸温热略略不稳, 她的心跳贴着他的心脏,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不安,然而他什么也沒说,环臂轻轻的抱住了她,动作轻柔,仿佛无声的安慰, 许久之后,冷溪的心情平息一点,她只听得自己低低的声音飘忽在他耳际,“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你该怎么办,” 陵寒一愣,随即好笑的轻笑了一下,磁性的声音很好听,“我陪你一起老……”这就是她担心的吗,担心她老了他不要她了,再去找别的女人,这个傻女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难道想不到如果她老了,他还能原封不动,他又不是长生不老, 得到这个回答,冷溪身子不经意的轻轻颤了一下,犹如一只小手轻轻的在她心中抚过,抚平了一抹伤口, “我是别人的妻子……” 正在陵寒心绪放松一点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这么说,陵寒眼眸蓦的睁开,心中荡起了一丝惊涟,那双墨一般黑沉的眼眸在灯光下寒光闪烁, 她突然动了,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他,唤了一声,“陵寒……” 陵寒沒有如之前一样应声,而是凝着眸子凝视着她, 她却不在意他是否回答,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生下了你的孩子,你会依旧等我四年吗,”她的表情很认真,这几句话看似简单,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需要多么大的勇气问出來, 如果他默不作声,或许摇头,那么她心中所有的坚持都将溃灭,她会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目光闪烁,紧张而期待的看着他, 却只见陵寒轻轻扯了一个笑容,眸底有着戏虞,“那我就不会让你走,拉着你陪我一起死……”一起面对冷刀的残酷,面对激烈的斗争,哪怕是知道随时可能有危险,也把你绑在身边,一起生一起死, 这个回答冷溪无论如何想不到,她怔住了,不知不觉,眼底的涟漪泛滥华华,她的脸颊突然绽开了笑容,这笑容底下含着闪烁的泪光,让人看不清这笑是苦涩的还是高兴的, 她沒有在说话,俯下了身,捧着他的脸亲吻得很认真,睫毛颤抖,主动发出了邀请,“陵寒,我想要……”她的呼吸起伏着,脸上的红润带着情动, 她这软绵酥麻的话语一出,陵寒小腹瞬间灼热,喉咙发紧,灯光下他性感的薄唇间露出一抹笑容,迅速逆转而上将冷溪压在了身下,吻狂热的落下來…… 两人彼此相攀,缠绵而悱恻的将低喘送至最**…… 许久之后,陵寒侧躺下來,看着冷溪满面潮红的脸,他的唇边勾起满意的笑容, 冷溪动了动身子,朝着陵寒依了依,紧闭的双眼因为刚才的忘情而睫毛微微煽动,唇边也现出一个笑意的弧度,陵寒,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冷溪心里打定了主意, 次日,一如往常,紫凤出去散步之后回來相安理得的吃冷溪做的早餐, 早餐之后,陵寒出去忙自己的公事了,冷溪特意让楼叔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而有意把紫凤留了下來, 冷溪在紫凤对面坐下,紫凤给她的脸色依旧刻板,冰冷,“把所有人都支走,终于要撕开你伪善的面容,露出你的本性了吗,以为我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吗,现在想怎样,如几年前一样把我从楼上推下去,还是刻意制造瓦斯事件,呵呵……我忘了,如今不同以往,27层,足够摔得粉身碎骨了……”紫凤率先开了口,言语里全是嘲讽, 那口气沒有惧怕,反倒全是对冷溪的讨厌, 冷溪愣了愣,她沒想到紫凤讨厌她原來真的是因为几年來的误会,不过听到紫凤这样冷嘲热讽的话,她却沒有太过难过,至少她知道了紫凤不喜欢她,处处为难她的原因了不是吗,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强, 有时候以身感化人固然重要,但对于心里有隔阂的人來说,弄清楚原因,必要的解释更重要, 冷溪轻轻笑了笑,“阿姨说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想跟你单独谈谈,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所以想问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你是以为我心肠毒辣,所做的一切都是装出來的,对于几年前我沒有及时赶回來,让你不小心受了伤我很抱歉……”冷溪语气恭谦,话语诚恳, 这些时日,紫凤沒有一天对她好言好语,她感觉很累,她也看得出來,陵寒夹在中间也很难做,很疲惫, 她逐渐的了解,两个人之间,只有爱是不够的,她既然已经决定守候在陵寒身边了,那么她就不能再躲避了,有些事还需要自己來解决,她不能总依靠陵寒, “我沒打算你承认,你推得一清二白我也并不奇怪,别虚情假意绕弯子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紫凤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盲棍,冰冷的面目带着丝丝怒气, 冷溪这女人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就算了,现在还道貌岸然的來承认沒有照顾好她的错误,不仅推掉了她推她下楼的事实,还说得自己好像很孝顺似的,这样的女人心机真深沉,紫凤越发的恼火, 冷溪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认定是我做的,但我真的沒做过,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问心无愧,今天我也不是來说这件事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沒必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对凌儿另眼相待,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孙子,陵寒的儿子……” “不用你來提醒我他是陵寒的儿子,”紫凤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冷溪的话,声音中夹杂了喷涌而出的怒气, 她哪是不喜欢凌儿,她故意冷落凌儿就是为了给这个女人教训,让她识时务,她还不明白吗, 冷溪定了定心绪,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爱陵寒,我也看得出來,陵寒是爱我的,不管你怎么不喜欢我,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今天向你坦白,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决定,不管你怎么刁难我,我非但不会跟他吵架,不会离开他,反而会更加照顾好他,对他好……” 紫凤恼羞成怒,“你这个女人是犯贱吗,”紫凤气得跺了两下盲杖,原來这女人一直知道她不待见她,处处为难她就是为了逼她自动离开,逼她与陵寒吵架,让陵寒厌烦她,她如此厌恶她,甚至想方设法的赶她走,她还死皮赖脸的呆在陵寒身边,还真不一般的不要脸,紫凤气愤, 冷溪沒想到紫凤会公然骂她,她突然感到屈辱,但她有自己的执着,深吸了一口气,沒有生气,声音依旧平缓,仿佛刚才紫凤针对的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作为一个母亲,不是应该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吗,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离开是因为你不喜欢我,难道就因为你的不喜欢,就要让你的儿子忍受煎熬吗,我不是沒有离开,我和陵寒已经错过四年了,如果他能按照你的安排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他为什么不接受呢,因为他不能接受,他说过,这四年來他很难受,难道你要让他一辈子难受,”陵寒当然沒有告诉她这四年來他有多难受,因为他不屑于说,但了解陵寒如她,他不说,她就要靠自己去发掘, “你,”紫凤气得面色发紫,捏盲棍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她沒想到这个冷溪看似笨手笨脚,却把她的心思琢磨得这么透, 沒错,她是这么想的,四年之中,她也为陵寒筹谋了不少名门千金,想要给他娶回來,但是陵寒连屑都不屑,不管她说得天花乱坠,还是安排了名门千金跟他偶遇,希望博得他心动的场景,陵寒都以冷漠处之,有时候甚至烦了,直接将那名门千金家的公司或者企业搞垮, 陵寒这样做,不仅是杀鸡儆猴,还是为了警告她紫凤,让她别在班门弄斧砸自己的脚了, “你太自以为是了,陵寒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你是孩子的妈,如果沒有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紫凤突然愤然的叫道, 第67章 决定了守候在他身边 对于紫凤的话,冷溪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好似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这样的话的确很伤人,如果昨天晚上她沒有问陵寒同样的话,此时她也许会被击垮,会不自信,会被打击得踉跄不已, 因为之前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是孩子的妈妈,所以陵寒才一直等着她, 但是陵寒昨晚的回答给了她希望和自信,她已经从白奕承口中知道多年前陵寒推开她是因为他跟冷刀的斗争,昨夜陵寒回答她的意思是他不会推走她,会留着她跟他一起共患难,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她知道陵寒从來不会骗她的, “紫凤阿姨,我很赞同你的话,我沒有富足的家庭背景,甚至从小是个孤儿,沒有人会为我撑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给自己公道,自己为自己争取幸福,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寻常的女人,只是孩子的妈而已,”只是孩子的妈,仅此一句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了, 不管紫凤怎样愤怒,冷溪依旧平缓着声音,声音清越,沒有自卑,沒有越过长辈的傲慢,只是平铺直叙的说一个事实而已, 正因为她从小一个人生活,沒有人在她身边为她考虑什么,所以她知道想要的东西只有靠自己去争取,靠持之以恒的决心, 小时候因为冷龙几个月才寄一次生活费,寄的钱少之又少,连她生活都不够,谈何上学, 但是她不想自己那么小就失去学习知识的权利,12岁的她去求当地小学的校长,让她能有机会坐在教室念完小学最后一个学期,她不要书本,她也沒钱交学费,她只求校长准许她进入教室上课,书本她跟其他同学共着用用就好了, 校长当然不愿意,他不是慈善家,沒交学费岂能让她进來读书,他一口回绝, 当时的冷溪并沒有气馁,而是坚持不懈的每天守在校长办公室门前见到他就跟他说情,无论校长说多难听的话,她都一如既往,一连一个半月, 校长从沒见过这样固执坚持的孩子,最终他还是点了头…… 面对这种软声软气,无论怎么责骂都不动气固执的人,是个人都会心软,为之折服的, 然而,听到冷溪的话,紫凤只是冷笑了一声,“别用你那种讨男人欢心,装可怜的表情对我说话,就算你这一招对付得了天下所有男人,你也骗不了我,何必装得让人发笑,你无父无母干我何事,陵寒的孩子就算沒了你,他们也会有其他的妈來照顾好他们,” 冷溪叹了一口气,紫凤还是这么顽固,她以为把她赶走了,陵寒就能娶别的女人,两个孩子就能相安理得的过好日子吗,别说陵寒了,真到那个时候,就连凌都不会逆來顺受的接受,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若是把他逼急了,到时候他恐怕会闹得比陵寒还狠, 冷溪觉得她跟紫凤说不通,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有凄然的道,“可惜紫凤阿姨说的情况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因为我不会离开的,如果你想要刁难我就继续刁难好了,我会一样尊敬你,对你笑,不管你说多难听的话,我也受着,依旧给你做饭,每天等陵寒回來一起吃,一起将孩子养大,如果什么时候你骂我骂得累了就叫我的名字,我会很孝顺的为你端一杯泡好的茶來,给你润润喉,休息也好,继续骂也好,我都站在一旁听着,不会反驳你一句,听完你的教训,我会去其糟粕,取其精华领受教导,依旧为你们做饭,服务……这些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只是提前知会你一声……” 冷溪说得很流畅,这些话语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紫凤对她冷脸相对的态度,她之前也很受伤,甚至想要把委屈和脾气发泄在陵寒身上,但是她那么爱他,每次想发脾气,一见到他那温和的容颜,她就开不了口,只能打落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吞, 她也想过凌的主意,回德国算了,可别说凌舍不得,她一想到陵寒和雪儿,她也舍不得,她不忍心陵寒再次难过,也不忍心自己再次受相思之苦, 经过昨夜,她想明白了,她想要和谁在一起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看法,何必去跟一个刻意找自己麻烦的人去计较,既然紫凤阿姨觉得为难她,刁难她心里舒坦的话,那么就随她去吧, 她见招拆招就好了,就当是给枯燥的生活一点玩乐的乐趣好了,何必板着一张苦瓜脸让陵寒也跟着担心, 也许她冷溪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认定了值得执着的东西,她就会义无反顾,不在乎一切外物的追求下去, 紫凤被她说得瞠目结舌,她沒听错吧,这女人分明了解她的全部心思,也知道她是故意要赶她走,她非但不生气还说什么甘愿当她的出气包,无论她怎么侮辱她,她都会笑着服侍她,这女人脑子简直有毛病,是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这等侮辱,她既然大言不惭的说会一直忍受下去, 其实紫凤是理解错了冷溪的意思,她不是忍受下去,而是当做一种游戏,一种乐趣,一直陪她玩下去, 也是啊,有时候,明知道是不可避免的风暴,与其让自己生气,何不把它当做一种消遣的娱乐,只要把它想成娱乐,什么屈辱都沒有了, 还不等紫凤说话,冷溪接着说,“如果你想要当着凌儿和陵寒的面当面给我难堪,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将來凌儿长大了对你这个奶奶心里有隔阂,陵寒有一天觉得你唠叨了,你可就不要伤心了,这是你自己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你敢威胁我,”紫凤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连续的跺了几下盲杖,差一点就抬起杖棍朝着冷溪打去了,但打人有失涵养和风范,紫凤即便生气,她早年毕竟是大户人家出來的小姐,尊贵的修养不允许她这么做, 冷溪皱了皱眉,为紫凤的脸色现出了一丝担忧,“我不是威胁你,只是提醒你,毕竟我也不喜欢看见凌儿讨厌他的奶奶,你大可以在沒人的时候骂我,我是不会反驳的……” “你装了窃听器,这里又沒人你装个什么贤淑,”紫凤冷语相向, 看來紫凤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冷溪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时间恐怕差不多了,我去做饭,到了吃饭时间别忘了打电话叫孩子们回來……” 她说了一句,径自去忙去了, 紫凤冷着面孔,唇瓣都气得发凉,这女人胆子忒大了,竟敢这样跟她说话,别忘了,她是陵寒的母亲,是她口口声声说爱着的那个男人的母亲,就不怕她以死相逼,让陵寒赶她走吗,她倒想看看在陵寒心里是她这个妈重要,还是这个狡猾如狐的女人重要,紫凤捏着盲棍的手指都泛着白色,微微颤抖, 中午的时候,几个人正常吃饭,但是紫凤以她身体不舒服不想吃饭为由,去了房间不想出來, 她现在听到冷溪的声音就想起上午她是怎么咄咄逼人的场景,就让她气不打一处來,她才不想在饭桌上看着冷溪那女人演戏, “楼叔,你端些饭菜进去看看我妈怎么样了,实在不舒服的话带她去医院看看,”陵寒坐在餐桌边,朝着对面的楼叔递了一个眼色,说道, 楼叔孤疑的朝着陵寒旁边的冷溪看了一眼,并沒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陵寒的话,“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我这就去看她……”他说这话的时候沒有看冷溪,而是拿起碗夹了些菜,盛了饭, 虽然沒当面说,显然楼叔已经开始怀疑冷溪了,上午是冷溪让他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的,说什么她要跟紫凤学习泡茶沒时间陪孩子, 也就是说上午只有冷溪和紫凤在一起,他们一回來紫凤就突然不舒服了,铁定跟冷溪脱不了干系了, 听到楼叔的话,冷溪心里也有些担忧了,紫凤阿姨不会真的生病了吧,她只是告诉了紫凤,她的决定而已,紫凤就气得生病了,不会这么脆弱吧, “走什么神,凌给你夹菜呢……”耳边突然传來陵寒提醒的声音, 冷溪恍惚了一下,正眼,这才看见对面的凌夹着一块鱼,伸着小胳膊看着她呢,她一时走神却沒注意到, “冷凌真乖……”冷溪连忙将碗伸过去接了冷凌的鱼块,笑容很温柔, 冷凌也回之一个完美的笑容,而此时的雪儿状似在认真吃饭,她那一双乌溜乌溜的眼睛却在偷偷的注意着冷凌和冷溪之间的互动,看见他们那么亲密温馨,她心里小小的有些酸意, “雪儿,别只顾着吃饭,喝点鸡蛋汤,妈咪自己发明的蘑菇鸡蛋汤哦,尝尝看……”正在雪儿小小失落的时候,冷溪盛了一碗汤,笑容温暖如春的递给雪儿, 雪儿一怔,眨着眼睛看了看冷溪,然后又弱弱的垂下头去,把碗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细弱蚊鸣的说,“谢谢……妈咪……”那妈咪本來要说出口的,但到最后,却淹沒在了喝汤的咕噜声中, 所以冷溪只听到了谢谢二字,但仅仅这两个字就已经让冷溪欣喜若狂了, 陵寒回头看去,见到她脸上开怀如花的笑容,他的心情也为之轻松, 杜绍熙沒心沒肺的在一边吃得不亦乐乎,这家人的温馨恩爱他看在眼里既高兴又酸楚啊,好像别人的美满就是來衬托他的孤单似的,他暗自摇头,一个劲的扒饭, “你也喝点汤,今天跟我妈相处得还愉快吧,”突然,陵寒也为冷溪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不经意的问, 冷溪一怔,转头看向他, 第68章 暗相思 陵寒的目光闪烁,尽满是柔情,冷溪有种直觉他知道些什么,故意这么问套她话的, 她接过他递过來的汤,尴尬的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垂下头喝汤去, 这个时候楼叔走出來,冷溪抬眼望去,见到他手中端着的饭菜怎么端进去的现在就怎么端出來了,冷溪心里有一点沉, “紫凤说沒胃口吃这个味道的菜,我出去给她买……”楼叔说完,看了冷溪一眼, 这就是说,紫凤为了抗议冷溪,不吃她做的东西了,冷溪拿叉匙的手突然有些无力, 难道她刚才的话伤害到紫凤了吗,她并非是想要反抗紫凤,只是跟她讲道理而已,沒想到紫凤反应会这样强烈, 陵寒看着楼叔走出去,皱了皱眉,转头又看看冷溪,沒再说什么,继续吃饭了, 快到下午时,冷溪担心紫凤,去敲了敲紫凤的房门, “干什么,”紫凤一声不耐烦的话语从门缝里穿透出來,有楼叔在,她不好说什么脏话,只得加重语气了, 冷溪一愣,听见她的声音中气挺足,也沒说什么话去大厅陪孩子们一起玩了, 她环顾了一下房子的四周设计,装潢是琉璃白中带着蓝鸢尾系列风格,正是她当初设计的款式风格,也就是说这整个房子的都是用的她的设计,紫凤倔强的不想要沾染有关于她的东西,却沒想到这四年中,她一直生活在她为她设计的房子中, 可令冷溪惊奇的是,在她走后,陵寒真的将她的设计稿应用到了这个房子中, 她记得蓝鸢尾的花语是暗相思,望着这淡蓝色泛着琉璃白的装潢,她突然有些淡淡的伤感,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陵寒站在落地窗前,风缭乱他的头发,阳光描绘着他孤单的背影的模样, 那时他深邃的眼眸里是否承载着太多相思,这四年來,是不是他跟她一样在思念中煎熬,明明想忘,却终究徒劳,如她一样,不是不想忘,而是无法自拔, “妈咪,她抢我的灰太狼,”手臂突然被冷凌摇晃了几下,他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 冷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雪儿正揪着灰太狼的耳朵玩着,撅着嘴巴,眼神怯怯的时不时偷偷的瞄她几下,生怕冷凌告状之后,她责罚她似地, 冷溪淡淡的一笑,摸了摸冷凌的脑袋,“你是哥哥该让着妹妹些,以后妹妹还需要你这个做哥哥的來保护呢,” “可是……”冷凌似懂非懂,可是她明明就抢了他的东西,当初是她自己说灰太狼太丑不喜欢的, “妹妹也是喜欢你才跟你公用玩具玩,你不能太任性了,你是男子汉会很强壮,妹妹就不同了,她小时候需要你爸爸的保护,长大了需要你这个做哥哥的保护……”冷溪柔声教导, 一听到自己会很强大,冷凌便來兴趣了,那狭长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知道了……”要保护妹妹, “嗯,这就对了,” “那我去跟妹妹玩,”冷凌不再是受委屈的模样,转而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蹲到雪儿身边告诉她灰太狼哪里可以揪一揪,哪里可以捏一捏, 冷溪看着很欣慰,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给晓优打了电话让她明天有空的话陪陪自己,白晓优豪爽的一口答应, 第二天,冷溪到了约定的地点,白晓优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别看了,沒來……”冷溪见白晓优朝着她身后望了几望,翘首以盼的样子很是醉痴,她打趣一般说道, “我是看宝宝们怎么沒跟你一起來,”白晓优被看穿心思,脸蓦的热了一下,掩饰性的瞠了冷溪一眼, 冷溪笑了笑也不去戳破,“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这么神秘,” “去了你就知道了,”冷溪率先走了出去,白晓优跟上, 冷溪却在一个平民区下了车,白晓优越发不理解了,但还是跟了上去, 只见冷溪到一个普通的人家门前敲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探出來一个小脑袋,小女孩一见到是生人,眼神一怯立马想要关门, “等等,我们是來找你妈妈冷妮的,”冷溪及时阻挡住了, 冷苗犹豫了一下,稚嫩的声音带着防备,“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你妈妈的妹妹,你的小姨……”冷溪柔和的说,冷苗面容素净,小脸干净,这么小就已经很懂事的模样,很像小时候的自己,冷溪看着心怜,不由地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 冷苗咬了咬唇,依旧沒有将门打得很开,“我妈妈不在,” “那我们能进去坐坐吗,”白晓优也上前來,一脸开怀的温柔哄着小孩子,她算是明白了,冷溪是來寻家人的,可她不明白冷妮早年对冷溪那么狠,冷溪怎么还有心思來关心她呢, 冷苗犹豫了一下,其实她是不准陌生人进屋的,但看着这两个漂亮的阿姨浑身尊贵,透着一股慈善之意,与生俱來的亲近感让人无法拒绝,她还是打开了门,“进來吧,” 冷溪和白晓优先后进去,打量着这屋子,屋子很简朴,简单的两室一厅,装潢陈旧得泛着古典黄了,看起來很寒酸, “两位阿姨喝水……”冷苗端了两杯热水递给冷溪和白晓优, 冷溪连忙接过,看着冷苗懂事的样子,她突然心里沉沉的,她还这么小就已经学会了基本的家务活,懂得了待客之道,可想而知受了多少苦, “你不用忙乎了,你也坐下,跟我说说话,”冷溪握着冷苗的手让她坐在她身边, 冷苗的手明显一颤,带着些许抗拒还有一丝复杂的不安,但冷溪的手心很细腻温柔,她服从一般的坐在了她身边,垂着头很是拘谨, “你妈妈一般什么时候在家,”白晓优问, “不定时间……”冷苗回答得很巧妙,仿佛这样的回答已经说过好多次了, “你妈妈有跟你说过你爸爸的事吗,”冷溪看着她问, “我爸爸叫陵寒,是忘恩负义的负心汉,”冷苗的声音带着些许恨意, 冷溪一怔,心头划过怒意,冷妮平时是这么教小孩子的吗,孩子这么小,她就在她心里灌输她那些歪风邪气, “不,你爸爸是谢飞,你可以去找他证实,”冷溪平静的反驳, 冷苗猛地抬起头看向冷溪,那眼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更多的是幸喜,“谢飞,那个无赖,” 这些年來,有一个地痞无奈时不时的就找上门來,对她妈妈拉拉扯扯,还扬声说她是他的女儿,要她认他, 然而她的妈妈告诉她,那个谢飞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加疯子,他的话不能相信,他是胡搅蛮缠,想要占她妈妈的便宜,一开始冷苗相信冷妮的话,并且一直将谢飞当做疯子对待,可谢飞执着,这几天一直往冷妮家跑,说着同样的话,那表情真肯,并不像说谎,冷苗心里多少有些游荡的,有些相信谢飞就是她爸爸了, 现在听到一个外人这么说,她心里更是震撼, “无赖,”冷溪疑惑,谢飞怎么变成无赖了, 白晓优怪异的轻咳了一声,“他现在一无所有,再也不是什么腾飞集团的谢公子,腾飞集团也不存在了,他现在就是混吃混合的地痞流氓……” 当初陵寒去了一趟承德回來第一个就是从腾飞集团下手,一个星期就让腾飞集团倒闭,谁会想到曾经光辉万丈的腾飞集团一个星期就在商场上销声匿迹了,而谢飞负债累累,从今往后过着躲债逃亡的生活,有时候被债家逮住了就是一顿毒打, 要知道谢飞差点害死陵寒的两个孩子,陵寒岂能轻易放过他,留着他一条命,整得他要多惨就有多惨, 冷溪皱了皱眉,不用白晓优多说,她就已经明白其中因果了,陵寒不是好惹的主, 再看冷苗,她那一双失了童真的眼睛正孤疑的看着白晓优,好似想要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有关谢飞的消息, “如果你想要证实,大可以找谢飞问出缘由,不过要瞒着你妈妈,要不然她不会让你见谢飞的,”冷溪突然说话,拉回冷苗的注意力, 冷苗又转头看向冷溪,明明她的脸很稚嫩,但那双眼睛看起來却有着同龄人不该有的成熟,甚至是带着丝丝冷意,她沒有说话,像是在辨别冷溪说的话的真实度, 冷溪环视了一下屋子,见沒有什么动静,冷妮似乎真的不在家,“等你妈妈回來告诉她一声就说冷溪來找过她了,过几天我还会來的,”冷溪说了一句,站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白晓优朝着冷苗笑了笑,也随着冷溪出去,冷苗的一直带着防备之色,也沒说什么应声的话,她们出去后直接关了门, 白晓优惊颤了一下,“这小孩真邪乎……”白晓优也这么觉得,明明面对的是一张小孩子的脸,她仿佛不是在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说话,而是在跟一个老谋深算的大人说话,感觉很怪异,想想还是觉得雪儿凌儿可爱,最起码有着孩子该有的可爱和童真, 冷溪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她蹙了蹙眉回头再次看了那个屋子一眼,随即携着白晓优离开了, 而这时,从屋子的侧面走出來一个人影,眼里放出掠夺的光芒看着冷溪她们的背影,嘴角划出一抹阴笑,呵,冷溪,过几天再來吧,來了就别想回去了,保证你不会后悔,冷康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很诡异, 第69章 想气死她 这几天冷溪照常为陵家做饭,照常跟孩子们一起玩,紫凤时不时也会对她冷嘲热讽,但她选择以笑听之,日子一如平常的过着,但她的心情却比以往开朗了许多,不再恍恍惚惚,笑容温暖得能融化一切的冰冷, 每当陵寒看见她脸上绽开的笑容,他就会很欣慰,心里很温暖,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幸福的味道,但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叫她老婆,每当想到此,他的俊脸上就会现出丝丝冰冷,可他心中已经有了决策,等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他就会铲除一切后患, 这天,冷溪本准备做饭,一打开冰箱发现沒菜了,楼叔带着两个孩子陪紫凤阿姨出去了,她只得自己去买, “冷溪,” 她刚刚走到菜市场门口,身后突然传來一声叫喊, 她回头就看见冷妮牵着冷苗气势汹汹的朝她走了过來,她正疑惑却见冷妮不分青红皂白,扬起巴掌就要打她,“贱女人,”冷妮尖锐的骂道, 冷溪瞳孔一缩,飞快的伸手扣住了冷妮扬起來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别用你那虚伪无辜的眼神看我,”冷妮甩开冷溪对她怒目而视,满面的怒容,从牙缝里挤出來的话带着满满的恨意, 冷溪不明就里的皱了皱眉,再看了看冷苗,却见冷苗那双略显防备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她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找个地方坐下來谈谈吧,这里出入的人这么多,别挡了别人的路,”冷溪建议,说着就要朝菜市场旁边的酒楼走去, 然而冷妮却一把将她拉了回來,愤然的道,“你如果光明正大还怕被人知道吗,还怕被人指指点点,沒想到你心肠这么狠毒,”冷妮眸子里瞠出的全是对冷溪的怨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想当街惹人围观我不想奉陪……”冷溪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她吵架,打算不理会她踏脚朝菜市场里面走去, “你跟苗子说了什么,谢飞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告诉她,他不是她爸爸,”冷妮突然在背后叫道,终于道出了來意,那愤然的话语里夹杂着些许无奈的祈求, 那天冷妮回家,冷苗的表情看起來就很奇怪,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的习性,于是也沒太管她,谁知道冷苗背着她偷偷的去找谢飞,还跟谢飞问东问西,被冷妮发现了,她把冷苗捉回來就打了一顿,告诫她以后不许再去找谢飞, 谁知冷苗遭受了一顿毒打却一滴眼泪也沒掉下來,反而眼神很坚定的大叫说,谢飞才是她真正的爸爸,她以后不但要去找他,还会对他很好, 冷妮气炸了,连哄带骗带威胁,警告冷苗不许叫谢飞爸爸, 要知道谢飞负债累累,要是让那些仇家知道冷苗是他女儿,那些债家杀人不眨眼,若是他们把冷苗抓去作人质威胁谢飞现身还钱的话,恐怕冷苗连命都保不了, 冷苗当然不知道冷妮的担忧,小女孩总是向往爸爸的,无论她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想得到爸爸,无论是想得到心灵的抚慰也好,是虚荣心作祟也罢,她既然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冷苗这个女孩本身也是倔强的,自己认定的事,她就偏要去做, 冷妮被她气得沒辙,几乎把冷苗打开了花,冷苗还是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后冷妮从冷苗口中得知是冷溪告诉她,她爸爸是谢飞的,冷妮更加气愤,对冷溪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冷妮本该早就去找冷溪算账,让她告诉冷苗谢飞不是她爸爸,但是冷妮进不去陵寒的地盘,她得知冷溪喜欢做饭,既然喜欢做饭那么必定会买菜,于是她在最近的菜市场堵,堵了几天今天终于被她堵到了,她岂会放过她, 冷溪被冷妮的叫吼定住了脚步,她转头朝冷苗看去,那小女孩漆黑的眼珠子略带一丝坚定,却也在期盼的看着她,仿佛要她证实,谢飞是不是真的就是她爸爸, 其实冷溪也不知道冷妮跟谢飞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又怎么会有孩子的,但是陵寒告诉她冷苗是谢飞的女儿,那么她就深信不疑, 如果要她跟冷苗解释缘由,她才真不知道怎么说, 还不待冷溪说什么,冷妮便已经拉着冷苗快步走來,指着冷溪对冷苗狠声教导道,“我告诉过你,这个女人满嘴谎言,她跟你说她是我妹妹么,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有一个舅舅,哪來的小姨,妈妈哪里來冒出來的妹妹,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我的妹妹,她说谢飞是你爸爸你就信了,那她还说她是你妈呢,你怎么不相信,”冷妮大概是有些着急了,话语有些语无伦次, 冷苗漆黑的眼珠子疑惑的看着冷溪, 冷溪皱了皱眉,示意冷妮不要在说下去的叫了一声,“姐姐……” “闭嘴,我们冷家从來只有两个,你只不过是捡來的下贱的东西,别以为飞上陵家你就是凤凰了,陵寒的妈妈还不是照样讨厌你,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他们家还以为自己多精贵呢……”冷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冷溪的话,尖酸刻薄的说道,龇牙咧嘴,恨不得将冷溪撕裂了, 冷溪被她说得有些憋气,她和陵寒之间的问題,旁人永远无法理解,有什么资格來对她指指点点,她提了提气终于辩驳,“不管你怎么说,冷龙是我养父这是事实,你不想跟我扯上什么关系我也不勉强,但你不要恶语相向,大家都是女人何必为难对方呢,谢飞他是爱你的,你有自己的爱情不好吗,为什么偏要……” “偏要什么,”冷妮突然逼近冷溪,表情很怪异,带着些笑意带着些恨意,一步步朝着冷溪逼近,“偏要跟你抢陵寒么,你说这话也不看看你的良心在哪里,陵寒一开始本來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冷妮狰狞的叫道,咄咄相逼的逼向冷溪,冷溪有些被她的样子吓到,脚步细微的向后退着, “你以为你抢走了他就能过甜蜜幸福的生活么,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的东西岂是你轻易能抢走的,就算你抢了又怎样,我也不会让你拥有一个完整的幸福,”冷妮面目逐渐狰狞,龇牙咧嘴的话语间全是狠毒和愤怒,她把冷溪逼得后背低靠在了墙上,依旧逼迫的恨道, “怎么样,紫凤是不是很讨厌你,日子很难过吧,要原谅一个想置自己与死地的人谈何容易呢,恐怕紫凤这辈子都会跟你杠上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冷溪心中划过惊骇,瞳孔猛然一缩,“是你,多年前是你推紫凤下楼的,” 冷妮面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即阴狠的笑道,“现在才明白吗,可想而知你是多么愚蠢,一开始就是我,本打算摔死紫凤让陵寒一辈子恨你的,却沒想到那老太婆命大,从楼上摔下去还只是受了一点浅伤,不过已经很好了,足够紫凤恨你一辈子,” 冷妮的笑异常阴冷,她看到冷溪这副素净可怜的样子她就有气,就觉得刺眼,她就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狠狠的发泄, 凭什么她冷妮沦落到这个地步,而她冷溪却依旧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她不甘心,她怨恨, 看着冷妮眼中的阴戾,冷溪直感觉脊背泛凉,她以为冷妮只是惯用手段來拆散她跟陵寒而已,却沒想到她已经狠心得想要杀了紫凤,这是她姐姐吗,她怎么仿佛从來都沒有认识过她, 看着眼前的冷妮,她突然越看越可怕,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手脚都是冰凉的,很想给她一巴掌,怒气从牙缝间挤出來,“你好狠,” 冷妮冷笑,“现在才看明白么,足以证明你被陵寒赶走,被谢飞害得差点流产丧命是你活该,你若是聪明一点就不会相信酒店的一切,你若是聪明一点就知道那晚床上的落红根本就不真实,你若是聪明点,就不会深信我跟陵寒激情一夜,就不会相信我怀了他的孩子……”冷妮步步紧逼,她这样说完全是想气冷溪,看她花容失色的窘迫样子,看她悲恸痛苦她就开心,她要让她知道,她冷溪所受的痛苦全是拜她自己所赐,她要气死她, 沒错,那夜她冷妮是受了慕容萧梓的指使先把陵寒迷晕,然后将他带进一个别的男女刚刚做完情事的房间里,然后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取了血洒在床上最显眼的地方,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陵寒的怀里,一切安排的那么天衣无缝, 然而,要是冷溪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落红不在床中央为何在床尾的边缘,而且那血当时还是湿润的,冷妮当时因为太着急,沒去想太多就这么做了, 要是聪明一点的人,一观察一推敲就会看出其中的端倪和栽赃, 而冷溪这个女人一看到那血迹就被打击得吐血,打击得摇摇欲坠,可见她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现在只要气气她,就能将她打败,冷妮在心里阴冷的笑着, “呵呵,陵寒果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果然是你一手策划的,”冷溪面色苍白,笑意带着一些苍凉迎视着冷妮, 第70章 我想自己做 冷溪突然感觉很难过,很苍凉,难过的是自己口口声声说爱陵寒却因为一点误会就不相信他,更加难过的是,因为这点小事他们平白无故的缺失了彼此四年, 如果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宽容,多一些信任,多一些沟通,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只怪当时太年轻,在爱情里稀里糊涂,迷失了方向…… 冷妮看冷溪的面色很镇定,并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样气得面色发青身体摇曳,她突然觉得很失望,因此再次点了一把火,凑近她耳边,阴笑着耳语道,“你和陵寒不会有好结果的,弑父之仇大于天,总有一天事实真相会浮出水面,我就看着你们如何家破人亡,嘿嘿……” 冷妮阴凉的风吹在冷溪耳边异常惊心,她正惊诧,抬头准备说些什么,冷妮已经怪笑着牵着冷苗走远了, 冷溪呆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平静,弑父,什么意思,冷妮到底想说什么,不,冷妮的话不能相信,不要信,冷溪给了自己安稳,甩了甩头,恍惚的朝菜市场走去, 冷溪走后,她和冷妮刚才站过的侧边走出來两个人影, 楼叔扶着紫凤望着冷溪走进菜市场,“看來真是错怪她了,沒想到这个冷妮这样歹毒……”说到冷妮,楼叔苍老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她竟敢想要杀了紫凤,不自量力的女人,很快她就会知道她的代价, 紫凤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口气,“沒想到这一跟踪沒有跟踪出她是虚情假意的恶女,还跟踪出一个真相來了……”紫凤的话语颇有些自嘲, 紫凤知道冷溪今天來买菜,特意找來楼叔陪她跟踪冷溪,想要看看这女人平时都在卖弄些什么小把戏,定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死皮赖脸的留在陵家定是不怀好意, 只要她逮住了冷溪朝三暮四的把柄,她就可以在陵寒面前参冷溪一军,让陵寒逐渐对这个女人失去兴趣,总有一天会把她赶出去的, 却沒想到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反而证实了冷溪这女人平时的温和善良并非逢场作戏,而是她的真实本性, 当然了冷妮跟冷妮耳语说什么弑父之仇的话,她的话语压得很低,紫凤他们自然是沒听见,他们所听见的都是前面的真相, 紫凤看不见的双眸眯了眯,又叹了一口气,心里五味陈杂,滋味很是复杂, 下午出其不意的,紫凤不再呆在房间里,她出來吃饭了,但脸色依旧不好,在饭桌上一句话也不说,依旧冷冰冰着一张脸,但好在沒有刻意刁难冷溪, 紫凤知道了解真相后,对冷溪的看法略有改观,可心里存在过间隙,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抚平得无影无踪,心里总横着一道坎,需要时间來慢慢踏过去, 冷溪看不懂紫凤,她也沒有自找沒趣去跟紫凤说话,免得招她烦, 晚上睡觉之时,冷溪变得异常殷勤,替陵寒解了领带还替他脱了西装,好得让人怀疑她心怀不轨, 陵寒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低眉顺眼的为他按摩脚底,眉梢间噙着玩味,“今天学习了按摩,”拿他來当实验來了, 冷溪坐在地上铺的毯子上,很专心认真的给他按摩着脚底,听见他的话,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很早就会按摩了,我想你今天累了,就來帮你休息一下,难道你不知道脚底集中了人体很多个穴位,按摩一下有助于新陈代谢,还有助于健康,你老胃痛,我就找准穴位帮你调理调理,”她一开始只是略懂一点脚底按摩,但自从看见陵寒胃痛得那么难受后,她想为他做点什么,于是就开始学习脚底按摩了,摸清了脚底穴位所处对应哪个内脏,也学了一些手法,这才敢來为他小试牛刀, 陵寒舒心的笑了一下,头向前倾了倾,声线玩味中带着试探,“今天这么乖让我这么舒服,我是不是也该让你舒服,”薄唇间挑出一抹邪肆, 脚底按摩非同寻常,不能走神,冷溪自然是沒有抬头看他那迷人的笑容,嘟了嘟嘴道,“以后每天都让你舒服,这是我欠你的……”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不对劲,抬头果然看见他稍冷的唇角,“你欠我什么,”他的话语夹杂着稍许的怒气了,难道说她对他好总是夹杂着目的吗, 冷溪看他那快要恼怒的样子先是吃惊,然后突然笑了,笑容狡黠灿烂,“欠你一辈子,你不是说我欠你四年时光,要用一辈子來还吗,” 闻言,陵寒愣了愣,也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变精明了,” 冷溪敛了敛唇突然不笑了,黑葡萄一般的眼眸望着他,带着深深的眷意,话语似缠绵,“陵寒,对不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你,我突然觉得,这四年來,你是不是很累,为我是不是不值得……” “你在说什么,”陵寒赫然打断了她,目光带着责怪,“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以后别胡思乱想了,把孩子照顾好就是最好的……”后面的话有些软了,怕他突然的着急吓到她, 冷溪眨了眨眼,垂了垂眸,哦了一声,继续给他按摩了,按得陵寒身心皆舒服,看來这个按摩术还真有用, 两人沉默了,按了一会儿,冷溪抬起眼眸看他几眼,又低垂下去,少顷,又抬起眼眸看他, “有什么事就说吧,”陵寒懒散的揉了揉眉心, 冷溪支支吾吾,“我……沒什么……” “嗯,沒什么就算了,”她敷衍,他也敷衍, 冷溪沒想到他不追问下去,立马就有点急了,“我是说……” “说什么……” 冷溪低垂下头去,声音低了不少,“我想回一趟德国……” 陵寒突然把脚从她手中收了回去,赤着脚站起來,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还不死心,”他眉心略跳,要发怒了,他讨厌德国,讨厌穆天翔这些字,一触及到这些他就沒法理智, 冷溪就是怕他会发怒所以斟酌了这么久才说出口,他果然还是怒了,她有些紧张的站起來,摆手解释,“你听我说完……” “沒得说,不许回去就是不许回去,那里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陵寒一摆手,大步朝浴室走去,不想讨论这个话題, 冷溪追在后面,跟着进浴室,陵寒却大力的一啪,将浴室门反锁,不让她进來,这个问題沒得讨论, 冷溪无奈,只能悻悻然的坐回床上去,等他出來再说, 沒一会儿,陵寒便湿着头发裹着浴袍出來了,冷溪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走到哪她就盯到哪,陵寒拿着吹风机兀自吹着自己的头发,装作沒看见,难怪今天突然对他这么好,嘴这么甜,原來又是为了穆天翔,他心里不是滋味, 冷溪见他不理自己,她也沒了兴致,诺诺的去了浴室洗澡,出來的时候陵寒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这边,她凑过身子小心的去看了看他,他的眼睛闭着,呼吸均匀,状似已经睡着了, 冷溪努了努嘴,戳了一下的臂膀,他也沒动,冷溪叹了一口气上床去,跟他面对面睡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陵寒始终闭着眼睛,不去看她祈求的目光, 冷溪见他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她突然狡黠的笑了,还真以为她拿他沒办法吗, 她柔软的小手突然不安分的探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摸了两下,陵寒睫毛再抖了抖,但依旧沒睁开眼睛,继续装睡, 冷溪观察着他的表情,觉得这样还不够,食指在他胸膛画着圈圈,陵寒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了, 冷溪凑近了些,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又迅速移开,陵寒喉咙一紧,蓦的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肯理我了……”冷溪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 “不光理你,还如你所愿……”陵寒目光一闪,手臂一伸迅速将冷溪揽得贴近他,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火是你点起來的,你负责熄灭,”沙哑的说了一句,他猛的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吻上去, 冷溪心房狂跳,她只不过是想跟他说话,沒想到他又激动了,他的唇疯狂的蹂躏着她细嫩的唇瓣,大手更是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游走,很快就探入了她的大腿根部,冷溪被他的凶猛带得意乱情迷,不断的皱眉呻吟, “叫大点声,我喜欢听……”陵寒捉着她的下巴啃,沙哑的音质带着蛊惑,喘息声更是昭示着他的迫不及待, “嗯……”冷溪忍不住呻吟一声,一下子捉住他探进她幽谷的手,不让他继续,“我想跟你聊天……”她醉盈的声音有些破碎, 陵寒的脸轻磨着她的耳腮,“边做边聊……” “不要……聊完了,我……我给你……我主动……”冷溪软着声音诱惑他,她知道做的话,他就疯狂了,根本不会听见她说什么,再说了到时候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恐怕什么也说不出來, 陵寒趴在她身上愣了愣,眼底的氤氲散去不少,略显冰冷,“你还是要回德国,”他翻身侧躺了下來,很不悦,他这辈子都不想让她再见到穆天翔, “我知道你会解决,但是这次我想自己处理……”冷溪拉了拉被子,声音柔软中带着坚定, 第71章 你们不要我 陵寒假寐,不理她,什么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沒得商量, “我不带凌走,我一个人去……”冷溪摇了摇他的手臂,继续说,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事情办完了我就回來,除非你不让我回來了……” 陵寒蓦的睁开眼睛,眼里泛着幽光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女人学聪明了,知道拿他的软肋來威胁他了,好,很好, 冷溪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突然就笑了,“所以你答应了,” 陵寒冷哼一声,转头不理, “陵寒最好了,好不好,我去四五天就回來了,我给你带惊喜回來,给你带礼物,”冷溪摇晃着他的手臂,软绵绵的撒娇, 俗话说,出手不打笑脸人,她这副软绵绵的样子让人有气也撒不出來,真拿她沒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霸道的道,“先兑现刚才的承诺再说,你主动,”难得的机会他岂会放过她, 陵寒也明白,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她也需要自由空间,需要学会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他要的是能够陪伴一辈子的女人,而不是玩具, 面对他幽深欲滴的眼,冷溪一哽,脸迅速烧起來,她主动,要怎么主动, “嗯,”见她愣了,陵寒扬了扬眉,挑出一个华丽的声线, 冷溪回神,低垂了一下眼睫将满脸的羞愧掩盖在眸底,翻过身來捧着他的脸轻轻吻起來,伸出小舌头添他的唇,像宠物狗舔舐主人一般的触感,陵寒不禁蹙起眉头,“专心点,你是伺候主人还是伺候男人,” 冷溪脊背一僵,感觉他是在瞧不起她,她抬起头來气鼓了一下,哼,竟敢瞧不起她,不就是主动么,谁不会啊,干脆先扒了他的衣服,然后俯下身來学着他以往对她的方式,先吻唇,然后随着唇瓣一路往下吻去,当冷溪吻到陵寒英挺的下巴时,冷溪明显感觉到他眉宇一皱,身体轻颤了一下,冷溪眨了眨眼,原來他的敏感点在下巴啊,她不禁露出些许笑容,用自己柔软的唇好好的描绘了一番他的下巴, 陵寒直感觉一阵酥麻从下巴处传來,喉咙里溢出畅快的吟声,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找准他的敏感点,要知道他已经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熟悉透了,而她却从來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快乐,陵寒内心激越,快要把持不住,但他却也沒有动,全让她來主动,她说得对,一个人的激情总会有累的一天,想要长久就必须两个人一起努力,就当是让她学吧, 冷溪舔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柔软的唇逐渐顺着他的下巴往下,吻他的脖子,吻他精壮有力的胸膛, 陵寒的肌肉很结实很有弹性,透着力与美的触感,吻上去就好像是在吻一件有温度的雕塑品,既有欣赏力又富有占有般的美好, 冷溪吻在他胸前,感觉得到他胸膛呼吸的起伏,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她身体里的血液流动得更加快速激烈了,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眼睫微微颤动,闪烁得犹如在春天的阳光里扑朔的蝴蝶,情动因子在心底蔓延,她的吻也逐渐变得炽热快速起來,这是纯天然的情动带來的肢体动作,她闭着眼睛舌尖挑逗陵寒胸前的红点, “额……”陵寒被她带起的刺痛酥麻引得动了一下身体,呻吟一声,却是一种从前从來沒有过的快感,是一种新鲜的享受, 冷溪听见他的呓语,抬起潮红的脸看了他一眼,见他眸子里露出快乐的涟漪,她也很欣慰,俯下头來继续亲吻他,用自己的嘴唇描绘他每一寸肌肤,这还是这些年來她第一次这么做, 陵寒的身材很好,浑身上下沒有一丝赘肉,精壮的身躯线条分明,身上精瘦的肌肉结实而不突出,很富有美感和诱惑, 他腹部的肌肉像豆腐一般一块一块的,但却并非豆腐一般柔软,而是紧实弹性,透着力量的张弛,冷溪吻着舔舐着允吸着,惹得陵寒身体里的快乐因子流窜不止,他身体微微颤动,却是咬着牙隐忍着要爆发出來的欲念,任冷溪挑逗一般将他的欲推向最**, 冷溪搜索着陵寒平时是怎么对她的记忆,一步步的在陵寒身上实践,她柔软的手探进陵寒的大腿内侧,不小心碰了一下一个灼热的热源,她下意识吓得一惊,手弹了回來,但很快又恢复理智,知道这个人是陵寒,对他,她沒什么不可做的,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手再一次探去却是有些哆哆嗦嗦, 但好在她还是鼓起勇气踏出了第一步,伸手握住了他的昂扬,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陵寒闷哼几声,感觉浑身的灼热快要将他的皮囊涨开了,欲念达到了最高峰,他双腿一弹,下意识夹住了她的腰,她腰肢纤瘦柔软,那水嫩的触感更加令他欲罢不能,鼻孔里呼出的气息都滚烫得足以烫伤皮肤,他抬了一下腰,深邃的眼里含着幽深的氤氲望向冷溪,呼吸依然粗喘,呻吟沙哑得能滴出水來,“继续……” 冷溪眨了几下眼,心跳如擂鼓,脸已经润红得能挤出蜜來,她的呼吸也紊乱了,带水的黑眸闪了一下,再次抚了抚他的坚挺,陵寒连连闷哼,那炽热已经坚不可摧, 冷溪深呼了一口气,吞了吞喉,撩起一条腿,小心的跨坐的上去……他的炽烈顿时贯穿了她的身体,冷溪一闷,脸涨了一下,竟不知该如何行动, 正在她感到痛苦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掌从下而上的覆上了她的脸,“沒关系,慢慢來……”陵寒磁性的音质低哑得不像话,温柔得如同融化一切的春阳, 听了他的话,冷溪松了紧咬的牙齿,放松的呼了一口气,抚着他的手在脸上留恋了一会儿,待看见她瞳孔中的惊愕之色淡了许多之后,陵寒的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帮她摆弄了起來,冷溪嘴里的呻吟瞬间破碎了开來,睫毛闪烁,意乱情迷,她抓住了他的肩膀…… “自己來……”陵寒松开了手,冷溪被迫停了下來,身体和心却是空洞不已,眼里一片茫然,低头看见陵寒眼里幽深的雾气,她眨了眨眼,根据他刚才的教导学着扭动了腰肢…… 灯光下,纤柔的身躯犹如春天里的夫柳一边随风飘荡,柔软多姿,挑起一室的美艳画面,陵寒的快感更加在她轻抚热夺中达到了最高峰,就像释放了身体里所有的激情一般畅快,喘息声,娇吟声交汇在一起,为满室的旖旎增添了不少荡气回肠的气韵…… 这样的主动陵寒很满意…… 两天后,冷溪依约回德国,机票特意定的早上5点的,在大家还在睡觉的时候走,因为怕冷凌离不开冷溪,他不让她走就难办了, 于是天还沒亮的时候,陵寒就提着冷溪的行李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她出门, 谁知他们刚刚打开房门,走了几步雪儿的门就打开了,看见他爹地妈咪鬼鬼祟祟的样子,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弱弱的说,“爹地,你们去哪里,” 陵寒望去,见到那小小的人儿站在了门缝之中,他还算平静的放下行李走去她身边安慰,“爹地妈咪不去哪,出去一会儿等下就回來了,乖乖的进去睡觉,”他准备哄走雪儿, 雪儿却精神一抖擞说,“我睡不着,我想陪爹地妈咪一起……” 陵寒觉得难办了,朝着冷溪看去,只见冷溪微微点了一下头,雪儿还小,对她不太依恋,估计不会哭, 于是陵寒帮雪儿穿好了衣服略微的梳洗了一下,抱着她一起去送冷溪, 此时的冷凌睡得正香,突然恍惚间听到什么声响猛然惊醒,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连衣服都顾不得穿,赶紧爬下了床,光着脚丫跑去他嗲地妈咪的房间,见门只是虚掩,他推了一下探出脑袋朝里看去,里面空荡荡的沒有人, 或许去看妹妹了,他又跑到雪儿的房间,见门也是虚掩,推门看去依旧沒人, 糟了,他感觉到了恐慌,愣了一下,又赶紧赤着脚丫去打开了客厅门跑出去,一出去就看见陵寒一手提着一个箱子,一手抱着雪儿正准备进电梯,而冷溪已经进去电梯了, 这个场景,冷凌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大哭起來,洪亮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 陵寒回头见到冷凌只穿着睡衣,打着赤脚站在他们不远处哭得像被人抛弃一般, 他心头一跳赶紧折了回來,放下箱子,将雪儿放在地上站好,担心的问,“怎么了凌,”他伸手去摸冷凌的脑袋,被冷凌负气的绕开了,他张着嘴巴大哭, “怎么了凌儿……”冷溪也着急的从电梯里出來蹲在了他面前,满眼心疼, 一见到他妈咪,冷凌更委屈了,边抽噎便撅着嘴巴说,“你们不要我……”他的眼眶里直冒眼泪,伤心得不行, 陵寒和冷溪对视一眼,双方都觉察到伤了冷凌的心,“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冷溪爱怜的替他擦眼泪, “你们只喜欢妹妹不喜欢我,你们要走,你们要把我丢下……呜……”冷凌伤心得抽泣不已, 第72章 你们还真像 “沒有,爹地和妹妹只是去送你妈咪,看凌睡得正香我们不忍心叫醒你啊……”陵寒突然觉得这个事态很严峻,在小孩子心里落下个偏心的坏印象可不好办, “你们就有,你们只喜欢妹妹,你们不要我……”冷凌抹着眼泪,眼眶都红了一圈, “不哭了,是妈咪不对,妈咪给你道歉,妈咪去出差几天不应该瞒着凌,应该早告诉你,让你送妈咪的,”冷溪将冷凌搂在了怀里柔声安慰, 她了解凌,你越是反驳他的话他就越是觉得你是在找借口,最好的应付他的方式就是主动认错,让他觉得自己这样哭是让妈咪为难了, 果然,听了冷溪的话,冷凌擦了擦眼睛,抽噎了两下弱弱的说,“妈咪要去哪里出差啊,去几天啊,真的不是不要我么,” “谁敢不要你,他们不要你的话,绍熙叔叔养你一辈子,凌不要怕……”冷溪正准备说话安慰,背后突然传來杜绍熙的声音, 他头发蓬松,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來,他是被哭声吵醒的,他警觉的一听,断然听出这个声音是來自冷凌,他于是紧张的跑了出來,却看见冷凌哭得那么凄惨说陵寒不要他了,这感情好,陵寒若真的不要他,那么他就把凌抱回家养,这小子聪明得很,养大了绝对是个角逐的主, 冷凌抬起泛着水花乌黑的眼眸看了杜绍熙一眼,往冷溪怀里缩了缩,眨了眨眼委屈而弱弱的说,“我妈咪是去出差,她沒有不要我……” “是啊,爹地也沒有不要你……”陵寒及时为自己辩解,免得给儿子留下坏印象, 冷凌泪水泛滥的眼受气的横了陵寒一眼,显然是被刚才看到的一幕吓到了,心里还对陵寒耿耿于怀,他爹地想带妹妹和他妈咪走,他太坏了,不原谅他,哼哼,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背后的门被打开,传來紫凤略显惺忪的话语, 冷溪站起來便看见紫凤,下意识心里紧了一下,虽说她跟紫凤把自己的想法摊牌了,但她隐隐还是有些怕紫凤,微笑着解释说,“我要出门几天,凌他舍不得,沒大事,吵醒你们了……”她话语里带着些许愧疚, 冷凌却是抱着冷溪的腿还在抽噎着…… 紫凤叹了一口气,“你们先下去吧,我带两个孩子回房间……”较之前,紫凤的口气软化了不少, 其实紫凤也并不是胡搅蛮缠,不通情达理的人,之前讨厌冷溪除了对几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之外,她觉得冷溪并非真的喜欢陵寒,只是凭借她的美貌四处招惹男人而已, 这些时日冷溪的表现她也看在眼里,这女人并不是寻常所见的风花雪月的女人,倒像是准备过日子的,也许冷溪说得对,何必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而让自己的儿子难过呢,紫凤暂时想通了,对冷溪的面色和和善了许多, 冷溪也听出了紫凤阿姨口中的善意,不由地惊喜了一下,笑容更加畅心了,“好,的那就谢谢阿姨……”说着,她就要将凌交给紫凤, “我不,我要送妈咪,我就要去……”冷凌一头钻进冷溪的腿间,调皮而撒娇的犯了倔, “凌……”陵寒威胁一般叫了一声, 受了威胁,冷凌更加倔强不讲理了,抓冷溪的腿抓得更紧了,眼泪无辜又委屈的流落下來,脑袋在冷溪腿上辗转, “哥哥不要哭了,我们回來给你带礼物……”雪儿安慰一般走上前拉了拉冷凌的衣角,软糯糯的说, 可她不知道这一句话更加激起了冷凌心里的气愤,他本就担心他妈咪丢下他,雪儿这样一说,不就坐实了他们要丢下他离开吗, “不要你管,”冷凌受气的一甩,尽大力的将雪儿甩开,雪儿一个措手不及向后退了几步,脸也被他抓了一下,但她只是讪讪的看着他,并沒有哭, “雪儿,你小子想翻天是不是,”看见雪儿被人毫无怜惜的推得向后退去,出于这几年的保护天性,陵寒顿时黑下了脸,下意识拍了一把冷凌的屁股,口气不善的训道, 冷凌抬起眼來偷偷瞄了陵寒一眼,见他棱角分明的脸沉下一片寒意,他突然吓得一愣,瘪着嘴巴流泪,却沒有哭出声, 冷溪明显感觉到了冷凌身子的绷紧,她一慌,赶紧蹲下了身子看他,果然见他张着嘴巴要哭,但一口气提不上來涨得面色发紫, “凌儿,凌儿醒醒……”冷溪紧张的赶紧替他顺背,生怕他一口气缓不过來背过气去,他那个样子很是吓人, “哇……”冷凌憋了半天气,那口浊气突然从胸腔爆发出來,洪亮的哭声很有爆发力,断线一般的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落, 陵寒看见冷凌刚才差点背过气去的样子,他也吓得心里慎得慌,这会儿见他缓过气來哭,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沒想到这小子这么心高气傲,这么小就不容许别人侵犯,他只不过是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就气成这样,就接受不了了, “哥哥别哭了,擦擦……”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也带动了雪儿的可怜之心,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餐厅纸走到他面前要为他擦泪,冷凌一甩脸,不接受她的施舍, “好了,是爸爸的错,那你跟我们一起去机场送妈咪好不好,”陵寒愣了几秒,也心疼的去哄冷凌, 他刚要触碰他,冷凌却把身子一闪,躲到了冷溪背后,揪着她的衣服抽泣不止, 陵寒一怔,求救的看了冷溪一眼, 冷溪叹了一口气,抓着冷凌的手将他抱过來,“好啦,不哭了,我们一起去机场,事先说好,到了机场可别哭哦,”冷溪边柔和的说道, 边用大拇指腹帮他擦泪水, 冷凌抽噎了几下,弱弱的点了点头, “好,先进去穿衣服,”冷溪哄着冷凌进了屋, 陵寒看着冷凌小小的身板从他身边擦过连理都沒理他,他心疼死了,儿子不会因为这个而讨厌他了吧,他在心里一阵叹气,不过也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男孩子的教育问題, 冷溪心疼孩子,恐怕她一次也沒这样打过冷凌,所以才造就了他刚强到自负的个性,一旦有人打他,或者他收到什么挫折,他就受不了了,这样可不行,要知道人这一生总要面对失败,面对各种各样的打击,这点打击冷凌就受不了了,那以后他还怎么成才,他怎么放心将自己庞大的事业交给他,看來以后还得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陵寒暗自这么想着, 而紫凤面上却是覆上一层愁苦,甚至是失落,刚才冷凌这孩子抗拒她,不要她带,她也是理解得出來的,看來还是她平常对他太冷漠了,沒有关心他,导致他这么排斥她,以后还是不要跟冷溪赌气了,好好对待孙子吧,都一把年纪了,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紫凤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被冷凌这么一闹,原本只有陵寒送冷溪的团队,变成了一大团人,杜绍熙,紫凤也跟着去了机场,弄得冷溪很不好意思, 车子在机场停车场停下,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下了车,杜绍熙负责提着冷溪的行李,楼叔扶着紫凤,陵寒抱着雪儿,而冷凌这家伙一直黏在冷溪身上,陵寒要伸手去牵他,他都躲开,撅着嘴巴看都不看他一眼, 陵寒皱眉,很是受伤, “奥特曼,”被冷溪抱在怀里的冷凌扭头,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乌黑的眼睛精光闪烁, 冷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个卖气球的人握着一大把白色细绳子,那些奇形怪状的气球飘忽在空中,手工绑成各种玩具人的形象,那奥特曼形象飘在空中尤为突出,难怪冷凌兴奋了, “妈咪,放我下去……”冷凌调皮扭身子,要挣开冷溪的手臂, “你慢点……”冷溪也敌不过他,将他放了下去,冷凌脚一落地就迈着小腿,飞快的奔向那气球,追逐奥特曼而去, “奥哟……”他的身子跑得太快,眼里只有奥特曼,沒头沒脑的撞了一个人,他的小身板也撞飞了出去,“小心……”随着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一双手急速伸出來拉住了冷凌的衣领他才沒跌在地上, “凌儿,”看到刚才的一幕,冷溪也吓得心惊胆战,她快速跑了过來,将冷凌拉在了怀中,担忧的上上下下检查了他一番,发现他沒受伤这才转头对刚才及时拉住冷凌的人说,“谢谢你,对不起,小孩子太顽皮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她一回头却对上那女人水漪幽泉一般的眼,那般熟悉, 女人赶紧转头试图躲避冷溪的目光却已经來不及了,她本來带了宽大的太阳眼镜和太阳帽,却被冷凌撞得掉落在地,她一脸的狼藉此时突兀的暴露在阳光底下, 这女人是何泉,虽然见眼前的女人鼻青脸肿,嘴边很多伤痕,脸也肿得老高,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一双眼睛,正是她的母亲何泉, 见到何泉伤成这样,冷溪惊愕之余,心里泛起针扎一般的疼意,“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她本來想问她怎么变成这样,但发觉太唐突,便转了话语, “沒事就好……”何泉仓皇的将头低下去捡地上的墨镜和帽子,身子刚刚蹲下去,一双雄鹰一般的臂膀便横在了她眼前,强势的将她扯了起來,“你躲什么,瞧她跟你长得多像,你不会不认识吧……”冷刀捏着何泉的手臂,阴鸷的眼看着冷溪滋滋迸发着一股苍劲的杀意, 第73章 突发事件 冷刀,冷溪抬眼,第一眼看见那个雄浑的面容,苍劲中带着一股雄鹰一般的气势,锐利而鹰隼一般的眼睛充满锋利的杀气,冷溪下意识心口一缩,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捏着冷凌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这个冷刀她见过一次,是上次在美国的时候为何泉祝贺生日时见的,第一眼见冷刀,他给人的感觉就灌满阴森,让人心生畏惧,而冷溪又在白奕承口中听说过不少关于冷刀的事,这样毒辣专狠的人却是陵寒的对手, 明显察觉到冷溪手心赫然之间冒出了细汗,冷凌扬起脑袋看了冷溪一眼,只见她嘴唇紧抿,古泉一般的眼里折射出幽深的防备,冷凌年纪虽小,也察觉到了面前的危险,小小的心里不安起來, “不,我不认识她……我们走吧……”何泉撇开脸,避开去看冷溪,她想装作跟冷溪是陌生人,可她越是躲避越是暴露了她的心慌, “不认识,那她一不小心死了的话,你也不会介意的吧……”冷刀一把将准备离开的何泉拉了回來,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逼视冷溪,“瞧瞧这张脸,瞧瞧这眼睛,有沒有觉得是镜中的自己,”冷刀的每一个字眼都加重了力道, 何泉紧紧的抿着嘴,眼底却是荡起了全所未有的痛苦和担忧,沒有说一句话,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冷刀全然不会相信,只会更加助涨他的气焰, “妈咪……”冷凌察觉到了冷刀周身散发的煞气,他也感到了害怕,声音带着怯弱的叫唤了一声,小手捏紧了冷溪的手心, 这一声童稚的呼唤刚一落下,冷刀锋利的眼猛地转向冷凌,看到那一张酷似陵寒的小脸,他的目光一闪,唇边展现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就好像饿狼看见鲜嫩的美食一般, 好,很好,竟然是陵寒那孽种的儿子, “你放开我……”何泉突然在冷刀手中挣扎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场景,冷刀却死死的掐住她,指甲都要掐进她脸上的肉里, 看着何泉受苦,冷溪心念一动,泛起心疼,正要上前手臂却被一个遒劲的力道握住,她回头便看见陵寒不紧不慢的脸, 不知怎么的,一对上陵寒那沉静的眼神,她的心就算再怎么慌乱也会在一瞬间平息下來, “刀老兄,不在美国享受海边沐浴却來浴森市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动肝火似乎不符合你的个性,”陵寒不动声色的上前几步,将冷溪和冷凌挡在了他身后,性感的薄唇噙着似笑非笑,悠然而儒雅, 冷刀唇角翘起一抹冷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你很清楚吧……”他刻意捏紧了何泉的脸,让陵寒仔细看清楚她脸上那些青紫交加的伤痕, 陵寒也配合的挑了挑眉,仿佛这才注意到何泉,目光悠闲的朝着何泉看去,见她鼻青脸肿,他却很不意外一般哼笑了一声,“刀老兄真是好兴致,管教老婆还要四处游历让人欣赏一番,不得不让人怀疑令夫人究竟犯了什么错得到你这样的惩戒,我想刀老兄你也很希望别人这样问的吧,”陵寒好看的唇角逐渐勾起一抹笑容,这笑容很俊美,人畜无害, 但听了陵寒的话,冷刀却一瞬间变了脸,刚才还算平静的脸这会儿变得狰狞起來,“陵寒,这是你自找的,”他龇牙咧嘴说了一句,本就凶恶的眼睛暴突,手一挥,不知从何处便立即出现了一排穿迷彩服的军人,气势巍峨的朝着这边走來, 何泉瞳孔一缩,慌张得眼神飘乱,“溪儿,快走,”她忍着被冷刀掐出來的疼痛,大声叫道, 冷溪看见那一排军人面色冰冷,她也下意识心慌,被何泉这么一叫,她更是心慌意乱,赶紧将冷凌抱在了怀里,她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就被陵寒的大手握住了手臂,他深邃的眼看向她,做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他一转身却是将她半拥在了怀里,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更加不要离开他身边,要知道那些军人并非真正意义的军人,而是冷刀训练出來的一批死士,他们不讲任何情面,毫无条件,只会机械一般的杀人, 要是冷溪脱离了陵寒的保护范围,那么她和冷凌就会毫无预兆的死在这批人手上,所以现在,冷溪决不能离开他半步,陵寒神经也警惕起來,因为他不曾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冷刀,更加不曾料到冷凌会跟到机场來,这一切都他预料之外的突发事件, 只见那些人面目冰冷毫无感情的朝着陵寒这边走來,机场本來还有熙熙攘攘的一些行人,见到那一群浑身泛着狼气的迷彩军人出现,那些行人便吓得绕道走,沒有一个人敢留下來观看的,于是整个机场广场便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争锋相对了,空气一下子急速降下了温度, 冷刀朝着那群军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瞬间加快了脚步,旋风而起,朝着陵寒狂奔过來,拳头锋利如刀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一眨眼间便将陵寒包围了起來,一个个眼神泛着幽绿的光芒,如野狼觅食一般的对决着中间的猎物, 陵寒一只手臂半拥着冷溪,一直手自然的垂着,俊美无俦的脸看不出情绪,只有那双眼寒彻锐利得犹如指天而上的冰凌,锋利而刺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冷溪抱着冷凌站在陵寒身边,只感觉周身旋转着寒冷的空气,她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只知道紧紧的抱着冷凌, 下一秒,冷溪只听得耳边一阵急速的风呼啸而來,一团绿影飞速的闪现在她眼前,她心一紧,而揽在她腰间的力道正在这个时候用力一收,她的身子随着力道旋转过去,侧开了那团绿影的袭击,陵寒另一只手快速化拳为掌,一把掐住那攻击而來的军人的脖子,虎口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那军人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口吐泡沫, 这一连贯的动作还沒完,只听得又有两面呼啸起了一阵狂暴的寒风,却是两名军人想乘其不备,夹攻陵寒,夺走冷凌取冷溪的性命, 陵寒揽住冷溪旋身,躲开一团绿影,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那团绿影在冷溪眼前清晰,她明显的看到了一张狰狞凶狠的面容,伸着手指朝她袭來,虎口弯曲,直插她的眼睛,那个气势和方向是要挖了她的眼珠, “啊,”她吓得大叫,条件反射的紧闭了双眼,而那团绿影却越來越近,带起的风刺骨刮人,刺得她的脸颊生疼,她心里突然升起强大的恐慌,感觉她的眼睛在下一秒就会被挖走, “咔嚓,” 就在那两只钳子一般的手指刚好触上她的眼珠之时,只听得一声闷哼,那手在她的眼珠子上嘎然而止, 预知的疼痛沒有來,冷溪赫然睁开眼,却见刚才那狰狞的面孔在她眼前口吐鲜血,眼睛如死鱼般一瞠,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她來不及惊恐,转头朝陵寒看去,却见他双目猩红,脸颊两边的肌肉泛着狠戾的抖动, 冷凌在亲眼看到那人口吐鲜血死在他面前时,他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小身板不住的颤抖,神情呆木了, 陵寒來不及喘气,后面的袭击接踵而來,他带着冷溪灵巧而霸狠的躲过, “嗯……”这时,就在陵寒稍微猫身将冷溪和冷凌护在自己的怀中,长腿扫灭了一个袭击而來的军人之时,他后背來不及防守,重重的受了狠狠的一拳击,打得他的腰向下弯去,甚至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对方人手众多,陵寒再强大却是以一敌众,总会被别人钻空子, “陵寒,”冷溪明显听到了那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她慌张的叫道, 而那袭击得逞的军人见陵寒寡不敌众,已经耗尽力气了,他唇边泛起了一抹得意,再次举起铁锤一般的拳头,照准陵寒后颈的要脉狠戾击去,那闪电般滑下的速度,眼见就要击在陵寒后劲的颈椎上,这一击下去恐怕就相当于断头之痛, “啪,” 随着一声脆响震彻,那露出狠戾面容的军人动作在半路停顿,他那凶狠的面容僵在了脸上,白眼一翻,摇摇欲坠的倒下去, 杜绍熙扔掉打断的棍子,空出手去扶起陵寒,“寒少,沒事吧,”他担忧的问, 杜绍熙是在陵寒跟冷刀出手之前,奉陵寒的命令将紫凤和雪儿安全送得离开的,他将车子开到了一半突然不放心陵寒,于是把保护紫凤和雪儿的任务交给楼叔,他折返了回來,一來就看见有人要杀陵寒,他顾不得其他,拔腿冲上前就敲死了那想至陵寒与死地的军人, “沒事……”陵寒直起腰來,吃力的应了一声,陵寒一抬头杜绍熙就看见他嘴角的血丝,杜绍熙不由地眉头一皱,“你先带妻儿离开,这里交给我,” 而这边的何泉看见陵寒那边的状况,她担忧得紧皱着眉头,用力挣脱冷刀的钳制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冷溪, 然而就在大家沉浸在一片热血之中的时候,机场广场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报一则足以翻天地覆的新闻, “警方近日严密扫.黄.禁.毒,却在子夜酒吧发生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不少女人在这里被强.暴, 其中最突出被强.暴的是一名中年妇女,据悉,其名字叫何泉……” 强.暴,冷溪神经一震,惊诧的抬头向屏幕看去,却正看见屏幕上何泉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的画面…… 第74章 会是谁告密? 继而屏幕上出现一个男人精壮的背部,肌肉都裸露出來,背对着屏幕并看不到男人的面孔,却看得到男人强壮的双腿,他迎着画面走上去,却是在何泉的身上任意抚摸起來,而何泉像是被人下了某种药,她沒有反抗,反而嘴里不断的发出**的呻吟…… 何泉虽然已经三四十岁了,但她天生美丽,成熟性感而又华润的美感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震撼,这样一个集成熟与性感与一身的女人此时在一个精壮的男人身旁娇喘,足以让所有男人口干舌燥, 冷溪看着那个画面,一瞬间呆滞了,她惊诧的朝着何泉看去,这才一下子明白了何泉浑身的伤痕从哪里來,恐怕冷刀也早就看过这段视频,是被冷刀给打的吧, 这时更有些不明时态所以然的行人驻足仰望着屏幕上的一幕幕,满脸鄙夷的指指点点, “真不要脸,这种事还好意思在这种公共场合播放,” “是啊,真是败坏世风,天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女人的男人也真够窝囊的,自己的女人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在广场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男人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一些行人不知道当事人就在现场,将天朝人爱看笑话,看热闹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啪,”那行人刚刚议论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落,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她的后脑勺贯穿,当场毙命, 刚才附和议论的另一个女人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可下一秒继续一声枪响,那女人还沒跑几步,便眼睛一白,跪落在地, 机场发生枪击案,顿时四下哗然,机场外部内部的人听到枪声全都沸腾,四处逃窜了,原本还算秩序稳定的机场,霎时变得鸡飞狗跳,而屏幕上香艳的画面却在继续进行,彰显着它的华美篇章, “谁放的,视频谁放的,给我关掉,还不快去给我关掉,”与此同时冷刀突然暴怒起來,抓來一个穿迷彩服的军人,暴突着脸,一脚将那迷彩服军人踹到屏幕那边去, 那军人也了解冷刀的个性,他脸上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踉跄着朝着机场视频室走去,而那军人沒走几步,广场那诺大的屏幕却一下子黑了下去,显然是有人提前一步关了视频, 冷溪紧张着瞳孔看去,只见从机场大门走出來一个人,他手里拿着枪,那枪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着烟,显然刚才那两个行人是被他打死的, 冷溪惊诧紧张之余,看见那男人把玩一般转悠了一下手中小巧的手枪,灵活的在手中一转便将枪插向了腰间,他的脸美丽得妖魅,眼睛却是如幽泉一般澄亮,脸上的皮肤白净得比女人还要水润几分,只有那刚毅的轮廓,桀骜不羁的短发和眼中流露出來的野性证明了他是个男人,他看了一眼他前方的情况,却见冷刀双目凶狠得暴突,掐着何泉的脖子,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一巴掌下去继续再打,他快步走上去扣住了冷刀扬起來的手,“爸,别打了,你想打死妈吗,”冷三少俊脸动容,绷紧出了几分紧张, 冷刀怒到了极点,转眼凶狠的瞪向冷三少,爆吼,“这个下贱的女人,她将我的脸丢尽了,”冷刀眼里爆出血丝,龇牙咧嘴道, 何泉这女人竟敢背着他跟慕容萧梓偷偷跑來浴森市,这还不算,她竟敢去慕容萧梓的酒吧,被人下药被人强.暴,还被有心人拍了照片,录了视频在全世界播放,他冷刀成为全天下的笑柄,颜面全被她丢尽了, 男人就算在宠爱一个女人,当自己的面子受到威胁时,他却可以翻脸不认人,前一秒你是他手中的宝贝,后一秒他就能将你弄死,把你打进地狱,冷刀就是这样一种类型,他是宠爱了何泉几十年,那是在沒有威胁到他地位的情况下,而现在,这个女人让他声名扫地,成为业界茶余饭后的笑柄,他恨不得杀死她來解恨, “爸,你放了妈,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陵寒那野种在幕后操作,是被他陷害的,你为什么还要责怪妈,”冷三少从冷刀手中拉回已经被冷刀打得面目全非的何泉,皱着眉头,愤恨而关心的反抗冷刀, 沒错,冷三少就是何泉和冷刀在一起1年后所生的孩子,年方21,何泉跟冷刀还有一个女儿,目前18岁, 冷刀咬牙切齿的碎了一口,“带了多少人,给我杀了陵寒,”冷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愤恨得能吃人,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陵寒的计谋,为的就是让他冷刀身败名裂,先将他的名誉打碎,让他的信誉岌岌可危,于是陵寒在他防御最薄弱的时候暗地里插他一刀,那么他冷刀几十年积累起來的实力就会大大减弱,说不定还会被陵寒一举吞沒, 之前冷刀一直将何泉绑在自己身边,甚至很少让她参加公众场合,她的身边总有高手保护着,所以在美国的时候,陵寒即使想到了这样危害她名誉的计策也实行不了,偏偏何泉这女人不听话,自己跑到浴森市來,这不就相当于羊入虎口,给了陵寒一次天时地利的机会,让他抓住了最具攻击性的把柄, 冷刀就是非常了解这事态其中的缘由,他才会带着何泉到浴森市來找陵寒报仇,他虽然也知道这是陵寒的陷阱,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抹黑,更加恼怒何泉被别的男人染指, 他咽不下这口气,见到何泉就像是见到了他的耻辱,他恨不得将她凌迟,将陵寒拆筋彻骨,挫骨扬灰,陵寒这个男人是后辈崛起,却跟他冷刀斗了几十年,他早就恨陵寒入骨了, 听了冷刀的话,冷三少澄亮的眸中划过一抹阴狠,字眼咬得很重,“放心,我会手刃他,”冷三少也恨陵寒,恨他使得他的大哥慕容萧梓总是皱眉愁苦,舒展不开, 何泉听出了儿子话语里的绝杀之意,她立马紧张起來,抓住冷三少的手紧了紧,看着他流露出了一抹哀求的光芒, 冷三少撞见何泉的眼,他一愣,眼里是不可置信,他沒看错的话,何泉是在哀求他不要杀陵寒,这怎么可能,是陵寒把她害得这么惨的她难道不知道吗,还是因为他的母亲何泉跟陵寒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关联, 想到这,冷三少朝着那边正战斗得激烈的地方看去,却见一群穿迷彩服的人将杜绍熙,陵寒和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围在中间夹攻, 陵寒嘴角挂着血丝,显然是受了伤,他站在圆心护着那女人和孩子,却也沒有出击,反倒是杜绍熙在四面楚歌的大展拳脚,格斗着一个一个的迷彩服军人,护住了陵寒他们, 正在冷三少看这边的时候,冷溪的突然向他这边看了一眼,那一瞬间,刚好跟冷三少的眼眸撞了个正着,被那目光触及的一霎,冷三少心下莫名一紧,一股熟悉的激动从心里雀跃而上, 这双眼睛,这双泉水一般幽灵澄澈的双目是那般熟悉,就像在看他自己的眼睛一样,这是……冷三少目光一凌,突然明白了何泉为什么对他露出那般哀求的眼神…… 想到这里,他心间突然沸腾起一股强大的恨意,他手一挥,立刻从四面八方出來一批身穿防卫黑衣的特种兵,阵势凌厉的朝着陵寒他们袭击而去, 这一次,他冷三少一定会为慕容萧梓消灭掉陵寒和杜绍熙,这是他给萧梓大哥最好的见面礼,冷三少嘴角妖魅的笑容逐渐显出几分狰狞, 杜绍熙打得气喘吁吁,就快要筋疲力竭,突然听到一阵骚动,他稍稍抬头便见那一群豹子一般的特种兵向他们袭來,他瞳孔一缩,暗叫不好,这可是冷刀的精英部队,杀人手段快准狠,冷刀都把这批人派出來对付他们了,可见是非杀他们不可了, 杜绍熙紧张的警惕之余,心里也在咒骂恼怒不已,怎么这么巧就在机场碰见了冷刀呢,害得他们一点防备和准备都沒有,真是掉进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不对,这绝不是什么巧合遇见,杜绍熙突然意识到这个漏洞,如果是恰巧遇见冷刀,他怎么可能会埋伏这么多人手在这里杀他们呢,恐怕是早有准备,早就潜伏在这,就等着他们被渔网吧, 但是陵寒的行程一直是保密,绝不可能泄露半点出去,冷刀怎么会知道他们一大早会出现在机场,除非有人告密,那这个人是谁, 杜绍熙闪电般在脑海里分析着,他带狠的目光看向了那边的冷三少,见他满脸的戾笑,好似他们很快就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一样,杜绍熙用眼神狠狠的咒骂了他一番,随后他又将孤疑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陵寒身边紧张不已的冷溪身上,如果有人泄露了陵寒的行程,故意将陵寒引到冷刀的刀尖上,这个人是谁,会是冷溪这女人吗,要知道是她提出要去德国的, 眼看那些特种兵风一般越逼越近,杜绍熙心紧得差点不能呼吸,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妈的, ps:祝大家圣诞快乐,(*^__^*) , 第75章 溪儿怎么样了? 转瞬间,那些穿着黑色特种兵的“野豹”旋风一般袭來,阵势带起一阵黑色的漩涡,那些人排成阵,进条有序速度之快远远看去就像是黑色的浓烟捐狂的卷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用黑色烟雾形成的长牙五爪的豹子,张着大口似要吞沒一切,呈电闪雷鸣之势朝着杜绍熙闪來。 猎豹组合!冷刀秘密训练的精英部队,在最关键的时刻才出來对付敌人的支队?冷刀还真是下了大手笔,为了对付他们连自己的珍藏品都用上了!杜绍熙心拧紧得快要断弦,右脚后退一步,马步稳稳地的扎开,拳头捏紧,瞳孔紧缩,提起高度的警惕。 那“豹子”奔跑过來之时,刚才围堵他们的迷彩服军人即刻闪到了一边,给“黑豹”让出了最有利的通道。 眼看着那血盆大口就要张过來一口吞掉杜绍熙,他目光一闪,明显的闪出了一丝恐惧,但出于本能的求生欲,杜绍熙狠狠的咬紧牙,眼眸一瞠,迅速朝后弯身,如此同时一阵劲风击面,是短刀划过他脸颊的寒冷,他内心一怵,当下瞬时从地面滚到了侧面去,那“野豹”犹如野马奔腾之势从他的躯体之间擦肩而过,差一点他就被人踩死了! 杜绍熙滚身而起,还沒來得及做好下一轮战斗的准备,只见呢“野豹”又转了方向,如万千铁骑一般朝他踏步而來,杜绍熙眉宇缩紧,他半跪在地上还沒來得及起來,瞳孔里逐渐放大的是那势要破竹的凶猛“野豹”,那一瞬,心里升腾起濒临死亡的恐惧。 而一边的冷三少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容逐渐妖媚,妖媚得让人生寒,这就是陵寒身边的第一护卫吗?呵,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你!冷三少澄澈的眼里划过阴戾。 “啊!”感觉到冰寒的短刀逼近了他,寒风刺骨,杜绍熙豁出去一般大叫一声,捏紧拳头毫无章法的朝着“豹子”头打去,可他拳头一出,那硝烟一般的“豹子”头像被风吹了一下一样,轻而易举的往旁边一闪,杜绍熙只能打了一记空拳,诺大的力道打在了空气之中。 等他反应过來,一把闪着金属光泽的短刀急速朝着他的喉咙刺去,他心一提,感觉这次是要被割喉而死。 “嘭!”忽然,一声巨响在豹子的中间响起,为首那个捏着短刀刺向杜绍熙的特种兵被震得顿了一下,但仅只有一秒的时间就足够杜绍熙反应过來,他头一偏,一记倒钩腿,一脚踢飞了为首那个特种兵手中的短刀。 那特种兵一愣,发现他们的豹阵乱了章法,不能在顾及团队,只能单独作战了,他于是大展拳脚与独绍熙缠斗起來。 “黑豹”分散,力量也削弱不少,杜绍熙战斗起來也不会那么吃力了。 而这边,陵寒刚才飞身而起,一脚踢飞了“豹子”中维护阵势最重要的一个人,踢得那人飞身倒地,发出巨大的一声嘭响,打乱了“豹阵”的章法,陵寒从“豹阵”一出來开始他就在观察“豹阵”的切入点,就在杜绍熙快要被人割喉的瞬间,他看出了“豹阵”的弱点,说时迟那时快,他沒有片刻犹豫就飞身踢飞了那核心枢纽的特种兵,这一踢,他也受到巨大冲击,身子被弹得飞了出去,虽然他很好的稳在了地面,但巨大的震动力也震出了他内脏里面的血。 他原本就受了伤,这一震,随着他脚步的落地,只听得“哇……”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血从他嘴里吐出來,陵寒咬着牙,眼眸猩红得寒彻见底,他稳着身子沒让自己倒下,额头上却沁出了汗珠。 “唔……爹地……”刚才被陵寒暂时推开护住了周全的冷溪和冷凌一见到陵寒的状况,他们焦急而心疼的上前扶住了陵寒,冷凌从來沒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得浑身发抖,见到他爹地吐出了鲜血,他更是心疼得抽泣不已,跑过去抱住了陵寒的腿,哭得抽泣,眼泪蹭在了陵寒的裤腿上。 “陵寒……”看着陵寒这样,冷溪心像被夹子夹住一般疼得窒息,她眼里溢出了泪珠,却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看着陵寒受伤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扶着陵寒的手臂,紧紧的扶着…… “走开!不要伤害我爹地!走开!” 陵寒还沒缓过神來,只见前方又來一个迷彩服的军人,面色阴恻,摆着再次战斗的姿势朝着陵寒走來。冷凌边哭边狠戾着狭长而深邃的眼睛,挥舞着拳脚让那人不要靠近,让那人走开!不,不可以,不要伤害他爹地! 而那迷彩服军人对他稚嫩声音的威胁根本置若罔闻,他看着陵寒伤成那样,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要是让他杀了这位在道上呼风唤雨的陵寒,那么他就即将成为另一个霸主,因为沒人能做到的事他做到了,怎么也会得到业界的尊重而推崇的吧。想到这,迷彩服军人更加跃跃欲试,更加精神,拳一提火速朝陵寒袭击而來! 陵寒寒厉着双眸,眼看那军人就要一拳击中他的太阳穴致命,他却一动未动! “不要!”就在拳头快要袭击在陵寒脑袋上时,冷溪一声大叫,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陵寒,那重重的一拳不差不落刚好打在了冷溪的侧脑,轰的一声,她的脑袋一声巨响,就像是所有房屋在脑子里倒塌一般的触感,下一秒,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妈咪!” “溪儿!” 冷凌和陵寒同时厉叫,而那军人收了拳头仍不死心,提起拳头再次向陵寒击去。 “嘭!”就在那军人快步朝陵寒袭击而去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那军人动作顿住了,下一刻,他双膝跪地,直直的倒地而去,血从他胸膛涌动出來。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停下,一个个都住手!”此时,机场广场响起了一个震撤而威严的话语,紧接着就是连环的几声枪响,不少黑色特种兵应声倒地。 “再不住手格杀勿论!”又一声枪响却是白奕承朝着天开了一枪,他边巍峨的叫道,边大步朝着陵寒这边跨來。 “溪儿!”他跑过來,一把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冷溪,而冷溪浑身软绵,毫无意识,像一个破娃娃一般被他抱在了怀里。 “快送她去医院!”陵寒支撑着身子起來,摇摇欲坠,他单手捂住腹部,痛不欲生,他感觉整个内脏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而看着倒地不醒的冷溪,他的恐惧却大过了所有疼痛。 冷三少见到白奕承风姿飒爽的冲向了陵寒,他冷眸一紧,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已经被身穿防弹衣,手拿机关枪的部队给包围了,这显然是白奕承带來的人马,而且是白道上的人马! 冷三少心里紧了一下,目光带着审视的看向白奕承,这人实力强大却从來不跟黑道沾边,他虽然手染鲜血,却从來形象光辉,是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实力,不容小觑的人物。 呵,看來小小的浴森市人才辈出,有趣,实在有趣,冷三少嘴角勾起兴奋的弧度。他目光盯着白奕承,做了一个收手的手势,于是那原本跟杜绍熙和白奕承带來的人马缠斗在一起的黑衣特种兵全部聚拢,一瞬间消失隐藏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冷刀见局势不对,他哼了一声,那些迷彩服军人也全部退到了冷刀身后。 “把他们带回警局!”白奕承抱着冷溪边往车边疾走,边命令其他部下示意他们将冷刀一伙带走。 何泉看着昏迷不醒的冷溪,她的泪水淹沒了整张脸。 最后冷刀和冷三少,何泉被白奕承的手下带去了警局,一场血腥的战斗在各自的担心中落幕,机场广场躺了极具尸体,血溅当场,引起了不小的社会轰动。 …… “怎么样医生,他醒了沒有?” 医院等候通道,手术室中的医生一出來,杜绍熙就满脸担忧的揪住医生的衣领紧张的问道。 陵寒身受重伤,在随着白奕承将冷溪送进手术室后,他便支撑不住晕倒了,医生给他做了一个小时的检查,在做了一个小时的手术,终于出來了,杜绍熙担心得眉宇都拧成了一团。 “腰椎骨震动脱臼了,刚刚接上,休养一段时间就沒事了,不过内伤很重,需要定时针灸,营养品补身子,最重要的就是修养,并沒什么大碍。”医生如是说。 杜绍熙放开医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也去看看医生吧,你看你浑身是血,脸上都是血,陵寒沒事了,你也去看看自己吧。”白晓优一直陪着杜绍熙,他浑身是伤,可沒听到陵寒无大碍之前,他就是不肯去看医生。 现在看着他浑身松软狼籍样子,白晓优心疼得快要哭了。 “对了,冷溪,溪儿怎么样了?”杜绍熙沒有回答白晓优的话,反而恍然大悟一般抬起了眼眸。 第76章 欺人太甚 白晓优抿了抿唇,她不想杜绍熙在担心,不想他在把自己的伤拖下去了,担忧着表情说,“还在手术,我哥看着她呢,应该沒大事你不用担心,我陪你去看医生吧。”说完,白晓优便走上前扶着他。 杜绍熙眉宇拧了拧,眼里的情绪闪烁不定,不知是疼痛的还是有心事,但看着白晓优那担忧的眸子和着急得涨红的脸他却沒在说什么,在白晓优的搀扶下去了外科。 杜绍熙浑身上下受了几处刀伤,割破了皮肉,就连左边侧脸也受了一刀,皮开肉绽的样子看起來很是吓人,看得白晓优的心刺刺的疼,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沒什么大碍。 白晓优一直紧皱着眉宇,看着医生给杜绍熙清洗,上药,包扎,那划开的伤口血肉模糊,看起來很疼,白晓优都替杜绍熙疼得紧咬着牙关,呼吸紧促,而杜绍熙却丝毫不觉得医生上药,包扎的是他的皮肉一般,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沒有,而是目光有些游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王八冷刀真是欺人太甚!别人去机场赶飞机碍着他什么事,丫丫的冒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杀人,乌龟大王八蛋太气人了!”看着杜绍熙满身是伤痕的样子,白晓优受不住了,气得直骂人。 瞥了一眼杜绍熙,见他依旧走神,目光中似乎在隐忍些什么,白晓优以为他是在忍受疼痛,又碍于大男子主义不屑于叫出声才这样处于游神状态的,不觉又气上眉梢,气呼呼的抱怨,“真是心狠手辣啊,派那么多杀手來对付你们,要不是楼叔及时去找我哥,恐怕现在我就见不到你们了……”说到这里,白晓优哽咽了,一阵后怕。 一大清早的,白晓优和白奕承刚刚起來准备去上班,却见楼叔神色焦急的找上了门,说冷刀在机场绞杀杜绍熙和陵寒,让白奕承想办法帮忙。白奕承紧张起來,二话不说直接去了警察局,用了半个小时弄了一批精兵,开着车子就赶往了机场。 白奕承到机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穿迷彩服的军人一拳打在冷溪的右脑勺上,冷溪瞬间倒地,而那迷彩服军人继而逼杀陵寒的场景,白奕承当时心提紧起來,顾不得其他,举起枪就干掉了那迷彩服军人,之后他带來的精兵拿枪包围了冷刀一伙,陵寒他们才得救。 白晓优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当时的情况实在太紧迫危险,要是白奕承再晚來几分钟,恐怕他们见到的就是陵寒他们的尸体了。 杜绍熙突然抬起眼來看向白晓优,“你不知道今天冷溪的班机去德国?”杜绍熙的眼神挑着疑问。 他还在怀疑到底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冷刀恰巧那个时候在机场,还埋伏了杀手,显然是准备已久。而冷溪的机票也是在两天前定的,也就是说在两天前冷刀就知道内幕,继而准备了今天的一场屠杀? 白晓优沒想到杜绍熙会突然问与她刚才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她稍稍愣了一下,眨了几下眼才说,“我知道啊,溪儿告诉过我,她回德国是处理一些事情,她不想带着羁绊跟陵寒在一起,她说这样对陵寒不公平。” “她回德国能有什么事。”杜绍熙接到,话语有些轻蔑,仿佛笃定了不相信冷溪似地。 白晓优一哽,也不知道杜绍熙是什么意思,“她回德国定是有她的事啊,她沒告诉我是什么事,等她醒了你问她吧。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出是什么事,这些天來她很努力。”白晓优直觉冷溪回德国是为了穆天翔的事,毕竟她在美国的时候,也见识过陵寒跟穆天翔争抢冷溪的。 “努力?”杜绍熙挑眉。 “是啊,溪儿和陵寒之间因为一些误会错过了四年,溪儿一直在努力理解这些误会呢,前几天她还让我陪她去找了冷妮,还见到了冷妮的女儿冷苗,冷苗一口咬定陵寒是她爸爸,当时我还在担心溪儿会受不了,但她比我想象的坚强得多,她很平静的告诉冷苗她爸爸是谢飞……”白晓优继续往下说着,将那天见到冷苗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在加上冷溪跟白晓优打电话告诉过白晓优,那天在菜市场遇见过冷妮的事。白晓优也一一说给了杜绍熙听。 杜绍熙听完,皱了一下眉,面目更加浮上孤疑之色,但也沒说什么。包扎完之后,他在白晓优的搀扶下先去了陵寒的病房,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杜绍熙一见到那空荡的床又紧张了,抓着护士就厉目而视,“床上的病人呢!” 护士被他紧张的凶怒模样吓得有些胆怯仓皇,连忙说,“他去脑科病房看另一个病人了……” 杜绍熙哼了一声,推开护士就往外走,白晓优在一边看着杜绍熙不顾自己也那么着急陵寒的样子,她泛起了一丝心疼,追着杜绍熙随他出去了。 脑科病房是开着的,远远的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哭泣声。 “呜呜……爹地,妈咪什么时候会醒?”这个童稚的男音,不是冷凌又是谁?软软的哭音,透着乏力的沒力气,显然是哭了很久了。 “别哭,妈咪醒來看见会心疼的……”陵寒坐在一边,冷凌亲近的站在他腿间,陵寒虽然面色憔悴苍白,但依旧透着一股强势压迫力,此时此刻,他敛去了所有光华,虚弱的脸覆上温润的慈爱,伸着大掌怜爱的帮冷凌擦着脸上的泪水。 “好,我不哭,爹地你也去休息吧,妈咪醒來看见也会心疼的……”冷凌抽噎了两下,闭上了要哭的嘴巴,软软的声音是真实的关切。他看着他爹地的面色也不太好,他也心疼他爹地。 陵寒敛唇笑了一下,“爹地沒事……” 杜绍熙听到这眉宇一皱,大步走了进來,“谁说你沒事,医生说你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好好休养,你现在就跑出病房是不要命了!”杜绍熙站在陵寒的面前,一副严慈的模样,好像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他是实在担心…… 陵寒抬头就见到杜绍熙紧张得皱眉的样子,他不禁也蹙了蹙眉,对杜绍熙突然严厉的口气感到奇怪,但看杜绍熙脸上,手臂都包扎着纱布,他也不忍心责怪他,磁性的声音说,“我沒事,你不要打扮得像个木乃伊出來吓人,赶紧回房休息去……” 但还沒等杜绍熙责怪的回答,冷凌稚嫩的声音就迫切的道了出來,“内伤?爹地,你去看医生伯伯吧,我会帮你看着妈咪的,你快走哇……呜……”他刚刚好一点的眼泪又掉了出來,是真的担心了,怕了,刚才在机场的画面他也是看到了的,他爹地口吐鲜血,支撑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了的样子,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心惊胆战。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爹地,是不是他太顽皮了才造成今天这个结果,要不是他生他爹地的气,要不是他不小心撞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不会招來杀身之祸?冷凌将前因后果想了想,哭得更凶,更加害怕了,都是因为他不听爹地的话,差点害得他爹地和妈咪连命都丢了,他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犯错了,只要他爹地妈咪平安无事,他以后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任性了……冷凌带着愧疚,软软的抽泣着。 “我扶你回病房吧……”杜绍熙见冷凌附和了他的话,当机立断就要上前搀扶陵寒回房。 “我在这等她醒來……”陵寒刚刚抗拒的说一句,就被一直忧愁着面容坐在一边的白奕承打断,他的话语沉着果断,“你们都有伤都去休息吧,免得她醒來看着痛心,我在这里看着她就好了……”白奕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冷溪脸上,她的面色很白,白得几乎沒有生机,就连嘴唇也呈现一片苍白之色,看得白奕承满面忧愁。 “哥,溪儿她沒大碍吧,医生怎么说?”白晓优走到白奕承身边,也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冷溪看去,担心的问,刚才一直是白奕承陪着溪儿的,医生说了什么他应该最清楚。 而白奕承只是皱着眉,沒说话,眉宇间染上了浓重的痛色。 正在大家期待答案的时候,刚才医生的话冷凌在一旁也是听见了的,他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说了出來,“医生伯伯说……说妈咪严重脑震荡……短一点一个星期醒來……或者一个月……也或者……呜……”他说不下去了,破声而哭,那几个字他害怕说出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妈咪永远也不会醒,他直觉他妈咪不久后会醒的,一定会醒的……冷凌哭成了一团,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 白奕承眨了眨湿润的眼,掩盖了悲伤的情绪,那军人是练家子,一拳千斤重,就连陵寒也不一定能承受得起那致命的一拳,何况溪儿一介弱女子。 当时的情况白奕承也是看见了的,溪儿是替陵寒挡了那一拳,傻丫头为了那个男人不顾一切,值得吗,值得吗?白奕承的心紧紧的拧起,他至始至终沒有看陵寒一眼,因为他现在不仅是吃陵寒的醋,更加有点恨他。要不是他将溪儿卷进他们的战争,要是溪儿一开始不遇见他,不爱上他,那么她现在会无忧无虑的过着平凡而简单的日子,也不会在这里躺着生死未卜…… 第77章 他怎么会爱她 “什么!那不是植物人吗?怎么会这样?”白晓优听到冷凌呜呜咽咽的解说,她的心立刻一跳,神经担忧的缩紧起來。 陵寒表情一窒,深邃的眼噙满不可置信和震惊,刚才还支撑得挺直的身子一下子无力的软了软。他也是刚刚进來,刚刚听到溪儿的情况,他以为她只是暂时昏迷,会很快醒來的,他刚才也是这样安慰着冷凌的,却沒想到医生已经给她下了植物人的通牒? “嗯……”听到冷凌的话,陵寒心中一痛,一股腥咸的液体从心间蔓延而上,溢满了他的口腔,鲜红的血丝顺着他的嘴角犹如红色而蜿蜒的小蛇一般流淌下來,他的眼眸赤红得灼热,感觉五脏内服都在移位,身子突然失去了张力,一头向下栽下去。 “寒少!”杜绍熙眼疾手快,快速接住了陵寒要栽头倒下去的身子,心中灼痛的叫道,“医生,快叫医生!”杜绍熙浑身绷紧,眼底赤红一片,寒少千万不能有事,如果连寒少都沒有了,那么他杜绍熙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爹地!呜……爹地!”冷凌离陵寒最近,他爹地颀长的身子一瞬间倒下去他看得最清楚,他嘴角血丝的艳丽他看得最骇人,他洪亮的童音震撤天地的叫唤着。 “我去叫,我去叫医生!”白晓优慌得手足无措,泪水横流的跑了出去。 白奕承听到声响抬起了头,却见到陵寒狼狈颓籍的样子,他眉目痛苦的拧在一起,双目通红,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流到了他的颈窝,浑身无力的被杜绍熙搀扶着,而他的那双眼却透满哀情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溪儿。 白奕承心里一顿,心脏突然像被千万根针扎一般疼痛起來,焦灼难忍,这是曾经统领千军万马,睥睨天下,任何事在他眼里不过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陵寒吗?这是他吗!他现在这副狼籍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别告诉他是为了溪儿! 他不信,怎么也不信!冷血无情的陵寒纵使会为了自己的权威不被挑战而保护溪儿,会为了自己的颜面而独占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而他怎么会为溪儿流泪!该死的!他从他猩红的眼眶里看见的那晶莹的液体是什么! 不,不是泪!陵寒不可能深爱溪儿,不可能会为她掉泪,不正是陵寒害得溪儿如今这副惨状的吗?陵寒这种登徒浪子怎么可能心疼溪儿!不可能!白奕承隐忍着心中的痛彻心扉,眼眸隐隐跳动的看着陵寒,看着那滴晶莹的水珠从他眼中滴落在地,隐沒在地板里…… 白奕承隐忍着气息,几乎窒得不能呼吸,他的拳头捏得很紧,心像被钢丝拧在一起,是他错了吗,那个时候就应该竭尽全力的将溪儿绑在自己身边,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将她绑在自己身边,这样至少她还会健康的活着!是他白奕承太胆小了,不敢全力的追求,太仁慈,以为放溪儿回陵寒身边她才会得到幸福……现在明白了,是他错了,他白奕承错得离谱!白奕承捏紧着拳头,脸颊隐忍得发抖。 医生在白晓优的叫唤下很快就赶來,经过一番检查断定出,陵寒本來就受了内伤,现在又急火攻心才会突然吐血,最重要的是休养,不要太花力气,现在的他就连走动都成了奢侈的运动。 杜绍熙安排陵寒躺在了病床,他坐在了他身边,一刻不离,执意不让他在下床。 陵寒呆滞着眸子安静了几个小时,突然掀开了被子要下來,杜绍熙从沉思中惊醒,立刻按住了他,“寒少,注意你自己的身体!” 陵寒掀开他,“让开!” 杜绍熙抓得更紧,“溪儿有白奕承和白晓优照顾,她不会有事的!”杜绍熙着急的说着,他知道陵寒心中所想,陵寒是要去看她。 陵寒眼眸凌了凌,不顾杜绍熙的劝说,执意下床。 杜绍熙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但他也不能看着他浪费自己,陵寒刚走沒几步,杜绍熙的话语从他背后传了出來,“你就为她一个人活着吗?如果连你也有事的话,你叫冷凌雪儿怎么办,纵联集团一大堆兄弟怎么办!你就是要为了她自私吗!”杜绍熙面目疲惫,话语铿锵中带着祈求。 陵寒的脚步顿住了,猛地回头看他,“她不会有事的,她会醒來的!”他的字咬得很重,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也在给自己信心! 那个傻女人又是为了他而将自己推至生死的边缘,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两次不顾自己的生死! “所以你才要养好自己等她醒來!哪怕照顾她一辈子也得自己有精力!”杜绍熙脸冷了一下说。 陵寒看出了杜绍熙脸上的不对劲,眯了眯眼,“她现在还生死未卜,你怎么能这样说……” 杜绍熙眼眸动了一下,眼下溢出一股寒意,“那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会发生今天的事吗?”杜绍熙耿耿于怀。 陵寒眼眸一暗,“给我讲清楚!”这是杜绍熙会说出的话吗? 杜绍熙呼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摊牌,“今天这出戏我怀疑是溪儿联合冷刀预谋已久上演的!” “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可能是溪儿!”陵寒眼眸寒彻,对杜绍熙厉喝。 而杜绍熙却不甘陵寒被蒙蔽,继续说,“说回德国的是她,说订机票在今天早上的是她,这么多的蹊跷难道都是巧合?何泉是她妈,我看她是早就知道我们安排了何泉被强.暴的戏码,她是來替她妈报仇的!”杜绍熙冷哼,想來想去他只想到是冷溪背叛陵寒,他从來不相信什么狗屁的爱情会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忠诚于一个男人! 寒眸一凌,目光犀利的射向杜绍熙,陵寒咬牙恨铁不成钢,重新回到床边坐好,目光寒冷的看向杜绍熙,眼中带着审视的教育,“几十年的腥风血雨你就只学会了这些吗?在我身边你就不用动脑子?” “寒少……”杜绍熙看出陵寒要动怒了,他疑惑的叫了一声,他自己觉得自己的推理沒错。 陵寒气吁了一声,断续的呼吸昭示了他的有气无力,“在这样下去,恐怕你我自相残杀你还乐在其中,还以为自己做了多大的贡献,这是敌人用的离间计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这么轻易的中计!这几十年你是怎么混的!”陵寒如同老子教训小子一样教训着杜绍熙。 “寒少……”杜绍熙更加疑惑了,不明所以的叫唤了一声。 陵寒摆摆手,好似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明天你去找那个所谓的冷三少,一切自然会明白……” “可是你……” “我难道还会跑吗!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去给我在溪儿的病房安排一个病床,我一天到晚躺在那里行了吧!”陵寒醇厚的音质吼道。 杜绍熙愣了愣,随即明白了陵寒的意思,他是妥协了,答应他会好好养身子,同时又可以时时刻刻的看着溪儿。他杜绍熙怎么原先沒有想到这个法子呢? 杜绍熙挠了挠后脑勺,急忙出去办了。 陵寒进來的时候,白奕承依旧守在床边,他握着冷溪的手,眼神期待而又着急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团烟雾一样的东西,生怕一个眨眼她就烟消云散了。 陵寒一眼看见白奕承和溪儿彼此相握的手,他心中立马升腾起一股燥意,眼眸寒了寒,但终究被他压制下去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他走上了前。 白奕承却连头也沒回,他不用看就知道陵寒的面孔有多憔悴,“你休息吧,下一次可沒这么好运气,全靠你自己了……” 这话不仅带着浓浓的酸意,更有一种深层的意味,他这是在告诉陵寒,他这次是为了救溪儿才出动这么大的部队,并不是为了他。让他好好养好自己的伤,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不会再帮忙,全靠他自己。 陵寒皱了皱眉却也沒动怒,“你这样不眠不休,恐怕你还等不到下一次就先自乱阵脚了……”说出的这一句还是为了他好。 陵寒很清醒,只有他将局势分析得最投射,看來这个冷三少不容小觑,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一计不仅挑拨了杜绍熙跟他陵寒的关系,还挑拨了白奕承跟他的关系。 冷三少很了解他们之间的弱点和禁忌,他善于瓦解他们之间的纽带,让他们自相残杀!这种手段实在是狠辣,比冷刀还狠几分。陵寒的深邃的眼眸沉下一抹暗光。 白奕承显然是听不进去陵寒的话,他叹了一口气,继续看着冷溪,却也沒在回复陵寒的话。 两天后,杜绍熙在香浓咖啡厅约见了冷三少。 冷刀的势力也不是警方能撼动得了的,那天带回警局做了做样子后,冷刀一家人便被放了出來。 杜绍熙看着冷三少一张美丽得妖媚的脸噙着浅浅的笑意走过來,然后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对面,未等度绍熙开口,他先开了言,“真是浪漫的一个地方,可我记得,曾几何时,有一位白姑娘在这里暗落相思泪,真是徒增伤悲啊……”冷三少唇边绽放着美丽的笑意,白皙得纤细得如同女人的手随手捻起花瓶里的一束玫瑰花,赏玩一般放在鼻尖嗅了嗅…… 第78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杜绍熙特烦冷三少那故作高雅的文骚样,他眉宇皱起來,开门见山,“别跟我说些有的沒的,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杜绍熙单手放在桌面上,双眼严冷的盯着冷三少那张男性而酷似何泉的脸。 他今天倒要看看,这冷三少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为何连陵寒的话语里都对他带着欣赏之色。 冷三少嘴角挑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澄澈的眸光波光粼粼的投向杜绍熙,“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别跟我打哑谜!”杜绍熙一拍桌子,口气带上了怒火,他最讨厌这种拐弯抹角故作神秘的人,做了就做了,还装什么清高! 冷三少却只是淡雅的笑了笑,看着杜绍熙摇了摇头,叹息一般的说,“原來陵寒身边第一护卫只是一介草包,真不明白像白小姐这种活泼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你?啧啧……”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轻蔑的嘲讽。 杜绍熙瞳孔一缩,眼里冒出了火,冷三少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侮辱他,侮辱陵寒的实力,简直自不量力!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呵,等下就会让这个自大的冷三少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谋士! 听了冷三少那诋毁的话,杜绍熙本來火上眉梢,本來就要暴怒,但想起了陵寒的交代,他又很好的将情绪掩盖了下去,冷笑了一声道,“白晓优呢就是喜欢我这种草包,有些人望尘莫及就算了,还自不量力的想要夺人所爱,只可惜,活泼聪明的白小姐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意思是你冷三少连草包都不如!杜绍熙眼里充满鄙视,目光犀利的逼视冷三少。 虽然他不知道冷三少为什么跟白晓优扯上关系,但他看得出來,这个冷三少对白晓优有点意思,他越是在意白晓优,他杜绍熙就越是要在他面前说白晓优有多爱自己,气死他! 然而冷三少虽然只有21岁,但他心绪成熟,性格沉稳懂得察言观色,也不会因为杜绍熙的一句话而激怒,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将玫瑰花插回了花瓶里,“如果用來欣赏的花扎手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的刺拔去,如果将她的刺拔掉了她还沾雨露的话,那么一般情况下我会吩咐下人将她揉碎然后彻底摈弃!不受控制的东西就算再好看,也只能任她随东流之水,噗……淹-沒……” 冷三少说得极其阴阳怪气,美丽的脸逼近杜绍熙,最后两个字被他刻意拖长,说得带着几分邪魅的狠戾。 他是在告诉杜绍熙,他喜欢的女人就一定会得到手,得不到手他就强取豪夺,强取豪夺不成就将之毁灭,他得不到的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这个冷三少真是个变态,极品心狠手辣的疯子,有着靓丽的外表,却有一颗毒蝎子一般的心!太他妈让人厌恶了,杜绍熙在心底狠狠的辱骂了冷三少一番,明俊的面目也沉戾下來,戾气从牙缝中挤出來,“所以你连你自己的母亲也可以摈弃,也可以看着她在大厅观众之下丢脸,被所有人辱骂,被你父亲杀死你也在所不惜?” 冷三少散漫的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唇边的笑意自始至终都很优美,“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杜绍熙嗤笑,“你自认为无毒不丈夫,却连男人最基本的敢作敢当都不肯承担,恐怕你也是虚有其表的伪君子吧。”这话带了十足的讽刺。 冷三少保持的笑意终于有了些变化,变得有些阴沉不自然,“你不知道说话的时候需要三思么,不然会给自己惹來杀身之祸的么!”他幽泉般的眼划出一抹狠戾,是十足的威胁。 杜绍熙不以为意,他还不将一个冷三少放在眼里,讥笑道,“恼羞成怒了?在机场你敢当着全中国人的面将你母亲被人强.暴的录像公布于众就不敢承认?你算什么男人!”杜绍熙逼视冷三少。 这句话是陵寒让他说给冷三少听的,陵寒说这一切都是冷三少一手策划的。冷三少知道冷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何泉出轨,一触及到这个事件,冷刀就会暴怒,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罪魁祸首。 所以在机场的时候,冷三少故意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出何泉被凌.辱的画面,激怒冷刀,从而获得冷刀的许可,冷三少才有机会指挥那极具杀伤力的“野豹”组合,才能将陵寒和杜绍熙一一铲除! 只是令人唏嘘的是,这个冷三少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利用,难道他就不怕冷刀一怒之下真的杀了何泉么! 这种心狠手辣到能对自己至亲的人下手的人,真的可怕可悲之极! 听到杜绍熙道出关键之处,那个三少先是吃惊的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他如初那悠闲的笑容,云淡风轻的说,“那又怎样,这画面不是你们寄给我们的么,你们都录得出來,我还放不出來?”他唇边带着优美的笑容,好看的眼挑向杜绍熙。 他们本來在美国好好的,突然美国爆出來一则新闻,是慕容萧梓的子夜酒吧被查封的消息,其中有一段就是何泉被强的画面,这还不算,更有匿名的人寄了一段何泉被强的全段录像,刚好寄到了冷刀手里,导致冷刀暴怒,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殴打何泉,打得何泉遍体鳞伤。 冷三少知道自己父亲的个性,有这么一个心里疙瘩,他恐怕会一看到何泉就有气,看一次打一次!他的母亲有罪可受了!看着冷刀这样沒日沒夜的打他母亲,说不心疼他母亲那是假的。 但他能怎么办,制止得了一次两次,却制止不了多次,防不胜防。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将那段录像在机场放出來一來是为了激怒冷刀得到杀陵寒的权利,二來是为了让冷刀看明白这一切的错都是陵寒,并不是他母亲何泉! 虽然手段有些极端,既将何泉推至全中国唾弃的边缘,还有可能激怒冷刀让他一把掐死何泉。但他不管,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成功他就会去做,任何人造成什么伤害,都与他冷三少无关!在他的意识里,他也是为了他母亲好,如果这次何泉真的死在了冷刀的手里,只能怪何泉自己命到了…… 杜绍熙看着冷三少那不以为意的笑意,他突然笑得很嘲讽,“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真为你的父母感到悲哀。你比慕容萧梓更加垃圾!” “住口!”冷三少突然花容失色,竟然怒得将桌子拍得摇摇作响,这还是他第一次发怒,他狠狠的看着杜绍熙,警告道,“不准你说慕容萧梓!”从小打大,只有慕容萧梓对他最好,他冷三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就是不准许任何人诋侮他萧梓大哥! 杜绍熙一愣,沒想到他之前说了那么多骂冷三少的话他都不曾动怒,现在他只不过说了一句慕容萧梓的坏话,他就气成那样了,呵,看來他还是有弱点的。只要有弱点的人就好对付了。 杜绍熙将分析掩藏在心底,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别大动肝火,气坏了你比女人还女人的面孔可就得不偿失了……”他拍了拍冷三少的肩,似是安慰实则冷嘲。 冷三少猛的抬头瞪视杜绍熙,看见他嘴边那倜傥的笑意,他也立即明白自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他中计了!但话已说出口,已经來不及了。 他打开杜绍熙的手,深吸一口气,恢复气定神闲,“你今天约我出來就是为了取笑我,出门可有买保险?我不能保证你能安全回去。”冷三少就有这个魅力,将一句杀人的话说得悠闲而漂亮。 杜绍熙突然笑了,边笑边嘲讽的摇头,“小孩子,你是还沒换尿布么,回家找你妈教教你再來跟我杜绍熙叫板吧……”他杜绍熙在这个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过,就凭冷三少这个毛头小子还想威胁他?简直可笑。 冷三少对杜绍熙的冷嘲热讽却并不以为意,美丽的脸依旧优雅,“如果你重新回你妈肚子里再出生一次,18年后,恐怕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一句话。”意在要杜绍熙的命,让他转世投胎再來找他报仇了。 小小年纪口气还挺大,杜绍熙讥诮,“咖啡厅被你包围了,可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另外一批人包围了你的人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我把你约在这里來,你以为我是來送你吃肉的?到底谁告诉你我们在机场的?”杜绍熙明确的跟冷三少说明了时局,他冷下了脸,沉冷的问。 他的人被包围了?也就是说成为了杜绍熙的阶下囚?冷三少不慌,反倒笑得邪魅,“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呵,你既然那么聪明何必來问我,有本事你将你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抓起來严刑拷问,说不定还会问出个结果,我嘛,今天不不高兴,我不高兴自然是不会告诉你……” 本以为杜绍熙会生气或者再次逼问,但他沒有,他只是淡淡的一笑,“跟我想的回答一模一样,多谢告诉答案,这杯咖啡你请吧,再见……”杜绍熙却不在说什么,站起身就往外走,因为在谈话中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想知道的答案,全部跟陵寒预算的一模一样!呵,陵寒那头脑还真神了,果然神机妙算。杜绍熙想着,对陵寒越來越崇拜了。 阳光下,他唇边不自觉的勾出了一个笑意,突然,从他侧面猛速开來一辆路虎,里面的司机面目狰狞,盯着杜绍熙直冲而來,那凶狠的面目似要将杜绍熙撞得血肉模糊…… 第79章 是她不好 “绍熙!小心!”一个清越的高亢的女声响起,杜绍熙警惕的朝着路虎看去,却见那闪亮的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那闪电般的速度呈电闪雷鸣之势朝着他袭來。 他心下一紧,忽而一个白影在他眼前一跃而起,随即一个重量扑到在他身上,白晓优和杜绍熙一起滚落在了旁边的草丛里,与此同时那路虎带起一阵急速的风从杜绍熙刚才站过的地方呼啸而过,那速度要是撞到杜绍熙身上,非将他撞飞几米远不可。 那开车的人见落了空,他本想在开回去,但知道已经惊动了杜绍熙,他有所防备凭他是斗不过他的,于是只得就势将车子开走了。 “怎样?沒事吧?”在路边草丛里滚了两下,杜绍熙稳住了身体,他快速爬做起來,紧张的问着底下的白晓优。 “咳……咳咳……沒事……”白晓优呛了一口草,她也在杜绍熙的搀扶下坐了起來,摇着头说自己沒事,突然又担心起來,撑着杜绍熙的手臂上下看他,“你怎么样?沒事吧?” 杜绍熙看她那慌张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抿了抿唇却也沒在对她恶语相向,“沒事,起來吧……以后别这么傻了,一辆车而已,别以为我躲不过……”她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过來,要是手脚笨点,那车子就会将她白晓优也撞飞,他可不想在出第二个溪儿。 “我知道你很厉害!”白晓优听见他这么说,立马开心雀跃起來,连刚才的恐惧都抛得一干二尽,咧开笑脸看着杜绍熙,那模样就好像自己付出的感情终於有回报一般单纯的高兴,本应该很美丽的笑脸,可嘴边斜呈着两颗黄色的杂草,那模样看起來却有几分滑稽。 杜绍熙失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抹去嘴边的草,他一触碰,白晓优脸便敏感的向后触动了一下,低垂下了眉睫,俏脸绯红一片。 这女人是害羞了?一向大气磅礴,不拘小节的她还会害羞?真是罕见,杜绍熙麻利的替她擦了干净嘴边,看着她这小女人一般的样子,连连失笑。 “还真是情深意浓啊,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制造情调?”他们的侧边突然传來一声似嘲似讥的话。 白晓优猛然回头,却见一个男人邪魅悠闲的站在那里,阳光从上打下來,打在他白净的脸上,就像发光的日光灯一般白净,美丽得眩惑人眼,她眉头一皱,“是你!”那天在咖啡厅遇见的男人! 冷三少闲闲的笑了一下,“姑娘记性真好,只不过一面就记得这么清楚,看來还是我的魅力不浅。” “额,真自恋……”白晓优对这种自恋的人无语,不是所有的人见到漂亮俊美的男人都会动心飞蛾扑火的,至少她白晓优不是。 冷三少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冷,他沒想到白晓优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不是诽谤他么? 杜绍熙冷笑一声,“冷家三少,看來是你魅力不如我杜绍熙啊,怎么样这次刺杀不成是不是下次要换一个戏码?”他拉着白晓优准备走,又想起什么似地顿了一下脚,转头说,“哦,对了,记得下次找个专业点的司机,免得再次失手……”说完他带着白晓优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三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心中是有气的,但他沒表现出來,俊脸依旧美丽,只是稍稍皱了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走出几米远,杜绍熙瞥了一眼白晓优问她。 白晓优撇了撇嘴,也不隐瞒不找借口,“我跟踪你來的,一直在外面守着等你出來呢……”说着,她低下了头,怕被责怪。 她看杜绍熙一个人出來,怕他又出上次在机场一样的事,担心他的安危,又知道杜绍熙很烦她,不会让她跟着,于是她就悄悄的跟着他,沒想到他來了上次她向他表白的咖啡厅,一开始她还小小的高兴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他來这里肯定不会是为了她,她心情又黯淡下去了。 杜绍熙心里跳了一下,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愿意等他吗?他突然不敢看她的脸,抬起头來直视前方,“刚才的那个男人你认识?”杜绍熙边走边问。 白晓优敏感的以为他是吃醋了,立马抬眼看他,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坦诚回到,“上次在香浓咖啡厅见过一次,就一次……”她跟在杜绍熙身边,说完,她期待的看向杜绍熙。 “他有沒有碰你?”杜绍熙面色如常,目视着前方突然问。 白晓优一怔,脸色不好了下去,有些生气了,“你当我是什么,谁都可以碰!杜绍熙,你简直大混蛋!”她气得鼻孔冒气,简直太气人了! 杜绍熙扯唇笑了一下,转头看她气鼓鼓的脸,“我是说他有沒有撞到你或者跟他握手之类的。” 白晓优一听,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立马脸红耳赤,羞恼的说,“沒有!” “真沒有,再想想,这对我很重要,也是还溪儿清白的重要关键。”杜绍熙看着白晓优皱眉,表情很认真并沒有开玩笑。 白晓优也不玩闹了,她凝思想了一下,“啊,有!”她突然惊诧你的说,赶紧从自己手腕上解下了那挂着月亮吊坠的红绳手链,递给杜绍熙,“他从地上帮我捡起了这个。” “地上?”那天他走的时候明明在桌上怎么会到地上去了?杜绍熙接过了红绳,看了白晓优一眼。 白晓优被他看得心虚的低头,她可不敢说他走后她大发脾气,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掀到了地上,还大声说恨他。 杜绍熙也沒心思跟她讨论哪些细枝末节,他拿着那红绳在手中翻看了一番,最后却在吊坠与红绳的缝隙之间看见了一个很小的红色芯片。 杜绍熙将之取了出來,眼睛眯起來,“窃听器,原來如此!”他刚才跟冷三少谈话的期间,从冷三少的口中得知他见过白晓优,他就觉得事情有蹊跷了。 原來冷三少很早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么,借着跟白晓优偶遇的情况,将窃听器安装在她随身携带的物体上。 “怎会这样?这是哪里來的?”白晓优吃惊的看着杜绍熙手中那小小的窃听器,犹豫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原來是那个男人,他暗算我,好歹毒的男人……”白晓优暗骂。她本打算将她给杜绍熙的定情信物扔了的,可是一想到绍熙,她又舍不得,所以她就左手带一个星星,右手带一个月亮,这两个红绳她总是随身携带。 “溪儿打电话告诉过你她会回德国,还告诉过你班机的时间。”杜绍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啊……”白晓优云里雾里的回答,她有些不明白杜绍熙的意思,她思维比较简单,根本不知道他们那些道上的尔虞我诈,当然想不到是冷三少利用了她,泄露了陵寒的行踪,导致了机场那场绝杀的战斗。 “看來真是我误会溪儿了,万恶的冷三少,乌龟王八羔子,诅咒你生儿子沒**儿!”杜绍熙对着窃听器毒舌。 他就是故意说给冷三少听的,他知道现在冷三少铁定也在带着耳机偷听,好,很好,偷听到了他发觉他秘密的途径了吧!要偷听是吧,骂死你,偷听去吧! 白晓优看着杜绍熙的奇怪举动,突然也明白了,学着杜绍熙对着窃听器大放厥词,“我嘞个去,冷三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龌龊的人,竟然算计老娘,下次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白晓优像样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这边的冷三少气得隐忍咬牙,的胸膛都气得起伏起來,他扯下耳朵上的耳机,愤恨的砸在地上,将耳机砸了个粉碎。 而这边,杜绍熙取出打火机,将窃听器烧成了灰烬,眼里也沉下一片暗色,看來这个寒少说得对,这个冷三少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杜绍熙他们回医院的时候,开门见到一大堆人都在病房里,或坐或站。 紫凤和雪儿都坐在陵寒的病床边,紫凤虽然沒说什么话,却是满脸忧色,她虽然从陵寒小时候开始就对陵寒特别严厉,但从心底她还是爱陵寒的,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不爱他爱谁。 现在陵寒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这个做妈的也是忧心忡忡。 而雪儿坐在床上依偎在陵寒怀里,小脸看起來很疲惫显然是刚才哭过了,才消停沒多久,而陵寒靠坐在病床上,单手抱着雪儿,目光柔和的看向了冷溪。 而这边,冷溪依旧躺在床上,面色发白,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沒有一丝清醒的迹象。冷凌坐在她旁边,一双小手轻抚着冷溪的手,那双狭长倔强的眼紧紧的盯着他妈咪的面容,沒有哭,却比哭看着更让人难受。 白奕承也坐在冷溪身边,他已经有几天沒睡了,眼里带着血丝,憔悴的看着冷溪,那面容看起來掩盖不了痛色。季心沫在床的另一边,用湿毛巾在帮冷溪擦脚,她擦得很细心,很小心…… 白晓优看到这个景象,突然湿了眼眶,是她不好,是她中了冷三少的计才造成这样的伤害…… 第80章 你给不了她幸福 杜绍熙现在明白了,原來这一切都是冷三少一手策划,之前是他冤枉了溪儿。虽然沒有当面责怪溪儿,但他确实不该怀疑她,这对她的人品來说是一种侮辱。心里对她动了怀疑的种子就是一种罪念,现在看见溪儿躺在床上那脆弱的样子,他突然升腾起一股心疼和愧疚。 他走上前,手搭在冷凌的肩膀上,安慰道,“你妈咪是个善良坚强的女人,她会醒來的……”溪儿用自己的身体替陵寒挡了一拳,要不是溪儿,陵寒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要知道那一拳如果打在太阳穴定是必死无疑。 溪儿保护了陵寒,他还怀疑她,真是不应该啊,杜绍熙看着面色苍白的冷溪,眼里浮上一层忏悔。 冷凌大概是担心坏了,他往常唇红齿白的小脸此时跟冷溪一样惨白得像一个水鬼,覆上黑洞洞的眼睛,看起來很是吓人,他将冷溪的手握了握,坚定点头,像是给自己信心的说,“嗯,我妈咪很坚强,他很爱我,她不会丢下我不醒來的……”他小手捏着冷溪的一根食指,表情坚定得像是捏住了全部。 那四年里,冷溪把他当成自己的全部,把所有的爱给了他,而冷凌又何尝不是呢,在他眼里,他妈咪就是他的全部…… 白奕承坐在冷凌的侧边,他将冷凌脸上那带着痛意的坚定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他沒想到这么小一个孩子就有着如此犀利铿锵的眼神,就懂得如此爱护他妈咪,看來溪儿又多了一个男子汉來守护,真为她高兴……白奕承这么想着,心里却有一丝苦涩,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孩就是溪儿跟陵寒的孩子。他突然有些嫉妒陵寒,为什么溪儿帮他生了这么可爱懂事的两个孩子,而他白奕承那么爱着溪儿,却什么都得不到。 听到冷凌的回答,杜绍熙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他知道冷凌是个懂事的孩子,比雪儿懂事。 “寒少,你说得沒错,一切都是冷三少搞的鬼……”陵寒的病床与冷溪的并列,在里面一点,两床之间,中间隔了一层走道,杜绍熙抬头向对面的陵寒说。 深邃的眼眸动了一下,陵寒稍稍抬眸瞥了杜绍熙一眼,见他脸上还包扎了纱布,头发上也有几率枯黄的野草,看起來有几分狼狈,他也猜测出此次冷三少定是沒有放过诛杀杜绍熙的机会。 他沒有多说什么,交代道,“你也去休息吧……”他让杜绍熙去找冷三少就是为了让他看清事实,别在钻进自己的死胡同,看不清时局,并沒有其他任务。 杜绍熙皱了一下眉,回头见白奕承看着自己,大家都是聪明人,他也知道白奕承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杜绍熙说着句话给陵寒听,也是为了侧面告诉白奕承,这一切劫难都是冷三少使的阴谋诡计,巧妙的离间计就是为了他们起内讧,自相残杀! 要知道一旦白奕承和陵寒反目的话,那么冷刀他们就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现在看着白奕承那眼神,相信他已经明白其中缘由了,杜绍熙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离开病房。 “绍熙叔叔……唔……绍熙叔叔……”杜绍熙正准备走,背后突然传來雪儿稚嫩的哭泣声,那声音却是依恋。 杜绍熙心一顿,回头就见到雪儿抽泣着,朝着他张开了双手,是要他抱的姿势。杜绍熙心疼死了,赶紧快步走去将雪儿抱了起來,“怎么了雪儿?不哭了……” “绍熙叔叔,你的脸怎么了,疼不疼……”雪儿被杜绍熙抱在怀里,她眨着泪眼,看见杜绍熙脸上包扎的纱布,她用小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又快速将手缩回,怯生生的样子,是怕杜绍熙会疼。 雪儿会心疼他了?杜绍熙心里突然暖得想开了花,他扯了一下笑容宠溺的说,“绍熙叔叔沒事,不疼……” “來,雪儿,晓优阿姨來抱你,让你绍熙叔叔去换药好不好?”白晓优走到了跟前,面带笑容,伸出双手诱哄雪儿到她怀里。 雪儿泛着眼泪的眼愣愣的看了看白晓优在转头看杜绍熙,发现他脸上那块白色的纱布沁出了几率红色的血迹,她果断的掉头扑进了白晓优怀里,白晓优将她抱好,她又转头看向杜绍熙,呐呐的说,“绍熙叔叔去换药,雪儿跟绍熙叔叔一起去换药……”她稚嫩的声音说得语无伦次,却听得人心里发暖,感动…… 杜绍熙捏了捏雪儿的脸,“好,绍熙叔叔听雪儿的话,这就去换药……” 白晓优松了一口气,杜绍熙这货终于肯换药了,她劝了他好几次他都置若罔闻,当她的话耳边风,雪儿一说他就听话了。看來以后要整治杜绍熙这货,就拿雪儿來当挡箭牌一定管用,嗯,这个主意好,白晓优找到了对付杜绍熙制胜的法宝,在心底暗暗窃喜。抱着雪儿随着杜绍熙出了病房。 陵寒休息了两天,浑身也沒那么痛了,精神好了不少,倒是白奕承这两天不眠不休的守在溪儿身边,面色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季心沫帮冷溪擦完了脚,她看向白奕承,见他下巴上都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眼里更是布上几条血丝,看起來狼狈不堪,她抿了抿唇开了口,“你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再來吧,这里有我看着……”季心沫了解白奕承的心思,他是怕沒有他在溪儿身边,陵寒又來蛊惑溪儿,或者溪儿被陵寒有转移到哪里去了吧。 他就是怕陵寒使用非常手段让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季心沫所说的话也也很有内涵,她的意思是说,她來帮他照看着溪儿,等他打理好自己再來就是。 白奕承抬头朝着季心沫看了一眼,见她清美的脸凝着认真,他也知道季心沫一向讲义气不会骗他的,于是点了点头站起來朝外走去了。他这个狼狈样是该打理打理,要不然等溪儿醒來看他这样,也会吓到她的。 陵寒深邃着眸光看着白奕承走出去,又将目光落在了季心沫身上,只见她倒了一杯热开水,态度恭敬的递给了坐在陵寒身边的紫凤,“阿姨,喝点水吧……” “谢谢……”紫凤心情沉重的接了过來,却也只是拿在手上沒有喝。 陵寒看了一眼那冒热气的茶水,开口说道,“妈,你带凌儿回去休息吧,看他嘴唇白了,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 一听这话,紫凤心里紧了一下,立刻就担忧了,“好,我这就带他回去……”她儿子已经受伤了,孙子千万不能在有事啊。 “楼叔,送他们回去……”陵寒转头对一直默默坐在一边的楼叔说。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陪妈咪!”冷凌抬起乌黑的眼,反抗的看向陵寒,那双黑色眼珠子里盛满了泪珠。 “乖乖听话,你想你担心你吗?”陵寒皱着眉头看向冷凌,说着严厉的话,语气却是很温柔。 冷凌一哽,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冷溪,他抽了一下鼻子,一抹眼泪,弱弱的说,“好,我不要妈咪担心……”他不再要别人说什么,第一个走了出去。 而楼叔扶着紫凤随后出去了。 此时病房里就剩下两个有意识的人了,季心沫本來就有些惧惮陵寒的压迫力,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更是有些不自在了,走到另外一边坐在了冷溪的床前,替她捏了捏被子,然后低下了头看着冷溪,沒有跟陵寒说话。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冷。 “你可以踏出第一步的。”定了片刻,陵寒突然说。 季心沫一愣,转头朝四周看了看,发现病房里除了她沒有别人,陵寒这是在跟她说话了,她又垂下头去说,“什么意思?” “白奕承……”陵寒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季心沫对白奕承的意思。 被道破了心里潜藏的秘密,季心沫忽而心头一热,顺带脸有些发胀了,却也不矫情,“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陵寒皱眉,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所以你可以帮他追你的情敌?”这样的女人不是大度,而是懦弱! “不,溪儿不是我的情敌,她是我的朋友,我希望看到她幸福。”季心沫自始至终沒有去看陵寒,他的气魄不允许她看。 她这是在说,冷溪跟他陵寒在一起并不幸福?陵寒挑眉,嘴角泛起讥诮,“在你眼里她跟白奕承在一起就是幸福?简直可笑!” 陵寒的话语带着些许寒彻,这句话就激起季心沫心中的愤然了,他可以侮辱她,她却不允许他瞧不起白奕承,他突然抬起眼來看向陵寒,清冷的说,“难道她跟你在一起就幸福吗?4年前你让她痛不欲生,4年后你让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这就是你给她的幸福?简直荒诞,要是她跟白奕承在一起,白奕承会用自己毕生的精力來爱她,不会允许她受半点伤害,他比你多情,就这一点你就输给了他!”季心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气,竟然铿锵的诋毁陵寒…… 第81章 冷溪的身世(1) 季心沫的话犹如一把钢刀,直捅陵寒的心脏,句句见血,陵寒眼眸一恸,隐隐跳动着怒火直逼季心沫。 季心沫看到陵寒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说话过火了,反应过來立马有些胆怯的垂下了头,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陵寒一口气憋在心里,就他的脾气,别人竟敢当着他他的面诋毁他,他应该暴怒才对,可怒火烧到了眉梢,他却沒有底气将之燃烧起來,季心沫说得何尝不是,仔细想一想,她说的话句句属实。 溪儿爱他,跟着他,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而他呢,除了伤害她,他还为她做过什么? 陵寒拳头攥紧,咬着牙,脸部肌肉隐隐有些触动,心紧得有些发颤,别回了目光,却也无力反驳。原來在别人眼里,他对溪儿是这么不公平! 季心沫垂着头,她暗自恼恨自己为何要说出那段话,简直后悔死了,都怪自己一时冲动……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看陵寒跟溪儿的造化吧…… …… 一连两个星期,冷溪都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的面容依旧美丽得白如莲花,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线上,如同两只休憩的蝴蝶,可这蝴蝶休憩的时间太长就变得一片死气,毫无生机了。 白晓优和季心沫轮流照顾她,替她擦身子,陵寒身子也好得十之八.九办了出院手续了,他时常会坐在溪儿床边,将她的手拿在唇边轻轻亲吻,嘴里唤着她的名字,让她睁开眼看看他,而她回应他的总是无动于衷和紧闭的双眼。 眼见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陵寒心里越來越着急,越來越担心。今天,他端來一盆热水,自己拧着毛巾帮她擦身子,换衣服,动作小心翼翼,仔细的帮她把每个角落擦干净。 擦完,他静静的看着她恬静的睡容,一如往常拿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唇边敛出一个淡淡而苦涩的笑容跟她说着话,“溪儿,你这个小懒虫,你已经睡了一个月了,还不醒來吗?”顿了顿,他继续道,“溪儿,你知道吗,沒有你的督促,我又长胡子了,很深很深,是不是很扎手,你摸摸看……”他将冷溪的手拿起來,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下巴,那青色的胡茬,而冷溪的手软绵绵的,完全任他摆布,沒有自己的意识。 陵寒突然很难过,喉咙有些涩,狭长深邃的眼看着她,温柔的声音能滴出水來,“溪儿,别再睡了,醒一醒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在阻拦你,不再强迫你,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好……”他自顾自的说着,冷溪依旧沒有任何反应。 “咚咚……”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陵寒敛了敛眸,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扬声道,“进來……” 只听得背后咯吱一声,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却沒有听到其他声音,而是一个轻轻的脚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來。 陵寒察觉到了不对劲,猛的向后看去,见到那个女人的面容,他立马愤怒起來,“你來干什么!出去!”何泉,她还有胆量來!她还有脸來! 见陵寒暴怒着要來推她出去,何泉立马跪了下來,泪水涌注求道,“陵寒,你让我看看她,她是我女儿……”她跪在陵寒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裤祈求。 她一直在打探冷溪的消息,直到三天前她才从冷三少口中得知溪儿那次被打中了脑部,一直昏迷到今日还沒醒來。她担心她,想方设法的想要來看她。溪儿身边一直有一大堆人守候,她好不容易等到只有陵寒一个照顾她的时候偷偷进來…… “闭嘴!她沒有你这种母亲,给我滚出去!”陵寒怒得面红耳赤,一把掀开何泉,把她往外拖。 “不,你让我照顾她吧,我不走……”何泉抓住了门把,就是不肯出去。 “寒少,怎么回事?”陵寒正准备发怒,却见杜绍熙急匆匆的赶來,他身后还跟着白奕承,季心沫,白晓优一大帮人。 他们是在半路遇见的,于是一起上來看冷溪,远远就听见陵寒的怒声,就急忙跑了过來。 “是你,你还敢來!你女儿有今天都是你造成的!”杜绍熙一见何泉,他立即愤怒起來,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打得何泉侧过了脸。 是何泉的儿子害得冷溪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罪魁祸首就是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教育出來的儿子也是个人渣!杜绍熙愤恨。 何泉却丝毫沒有卑微的神色,转过脸來,反而带着反抗坚定的看向杜绍熙,“你们到底还太年轻,只会把责任推卸在别人身上,却不知道检讨自己……” “你……你滚……滚!”不需要陵寒出手,杜绍熙已经蛮横的抓起何泉,要将她扔出去…… “等等……”白奕承却站了出來,他指了指何泉说,“看她还有什么辩解的……”他的态度也很强硬。 杜绍熙迁怒,厉目瞪向白奕承,却听得陵寒说,“让她说下去!” 杜绍熙不可思议的望了陵寒一眼,见他双目死死的盯着何泉,他冷哼一声,放开了何泉。 失去杜绍熙的扯力,何泉身子向下软了一下,季心沫眼疾手快,下意识扶了她一下,又马上意识到不对,立刻松开了她。 但被她这么一扶,足够何泉顺势站起來了,她感激看了季心沫一眼,在看着陵寒娓娓道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她,你有沒有想过你自己!你设计我被人凌.辱, 还让新闻媒体报道,让世人皆知,让冷刀暴怒。要不是你做的这一切,冷刀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事找你报仇,怎么会发生机场那场枪战?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要你这么陷害我,陷害我的女儿!”何泉说到最后就激动了,句句指责陵寒,与刚才的苦苦相求相比,她现在是咄咄逼人! 陵寒凌厉着双目,脸颊隐匿着愤怒,直逼何泉,醇厚的话语冰冷刺骨,“你不知道原因吗?多年前你迷惑陵云天,赶走他的妻儿,设计诬陷我是野种,害我忍受各种谩骂,遭受众人唾弃指责,无处容身。这种滋味好受吗!如今你也尝到其中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啊!”陵寒浑身散发出一股寒彻的戾气,极具压迫的逼向何泉,何泉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她清晰的看到了陵寒眼中对她的恨意,她恍然大悟,陵寒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他要将他小时候所受的耻辱一一还给她!他恨她恨得那么深,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不是,陵寒,你听我说……” “你还是有什么好狡辩的!”陵寒低吼,眼眶怒得猩红,“念在你生了溪儿一场,我现在不杀你,马上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陵寒愤怒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來。 何泉被他的气势压迫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但她沒有走,而是上前抓住陵寒,求他听她解释,“过去不是这样的,我虽然爱着你爸爸,但是在他有妻儿的期间,我从來沒有跟他在一起……” “闭嘴!”陵寒猛然回头,目光如老虎一样瞪着她,“你也配说爱这个字!肮脏!滚!” 他将何泉掀得快要跌倒,但被何泉很好的稳住了步伐,她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青紫,夹杂着急切的眼泪,看起來就如同一个被虐待的弃妇,很是凄然。她本可以离去的,但她觉得不妥,陵寒对她存在了这么大的误会和恨意,要是他哪根筋不对了,拿这个理由虐待溪儿怎么办……不,她欠溪儿的20几年,这20几年她身为一个母亲,却什么也沒有给她,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她一定要解释明白,不管陵寒是杀了她也好,折磨她也好…… 何泉定住脚步,面上恢复了一丝坚定,对陵寒的背影道,“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溪儿的父亲是谁吗?” 这个声音像一道闪电,立刻拉起了众人的注意力,齐齐将目光投向何泉,陵寒的脚步一下子定住。 何泉不管他们答不答应,想不想听,径自说了起來。 当年,何泉出落得倾国倾城,不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倾财倾权,何泉的父母将她许配给了当年的冷龙,而当年冷龙是凌云集团陵云天手下的一名员工。 冷龙很是喜欢他的未婚妻,为自己有这么漂亮一个未婚妻而自豪,于是每次员工聚会,或者公司宴会,他都把何泉当做自己的女伴带去那种交涉场合。 于是,何泉在凌云集团的员工宴会上遇到了陵云天,两人一见倾心,陵云天刻意留下了何泉的联系方式。至此之后,有事沒事找她出來吃饭聊天。 两人逐渐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何泉更是深陷得不能自拔。陵云天曾经许诺过她,他会跟自己的妻子紫凤离婚,然后娶她。却被何泉拒绝了。 何泉说,她不求名分,她只要爱他就好,她甘愿做他的情人。她只希望有一个他的孩子,然后自己默默无闻的将他养大,别的什么都不求…… 可是何泉跟陵云天的这种关系很快就被冷龙知道了。冷龙很愤怒,但却不敢说,因为陵云天是他的公司的老板,如果他公开愤怒去找陵云天的麻烦的话,他唯恐饭碗不保……当时的冷龙很懦弱,只靠一点工资來养活一家人,他如果丢了工作的话就会饿死。 于是他暗自的恨在心里,在背后玩阴狠的招数…… 第82章 冷溪的身世(2) 冷龙先找何泉摊牌,说他已经知道何泉跟陵云天之间的关系了,数落她对不起他!当时的何泉也很愧疚,那晚,她在冷龙潜移默化的教唆下喝了很多酒。然后喝醉了…… 第二天醒來,她却衣衫不整,浑身的酸痛和床上那片红色的花朵告诉了她一个事实,那就是冷龙趁她醉得不省人事将她给毁了! 她痛怒,正准备起床去找冷龙算账,却见冷龙带着陵云天进來了她的房间,她的一切狼狈和不堪被陵云天撞了个正着。 陵云天当时就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放出狠话,指着何泉愤恨的道,“你背叛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谎言!从此之后你我一刀两断!”陵云天痛心疾首,心里很痛却更恨何泉的欺骗和背叛。他扔下何泉拂袖离去…… 看到陵云天大怒的容颜,何泉无从解释,她只能在他的爆吼下绝望。所有的一切都绝望了……她已经被冷龙破了身,她对陵云天的爱情不忠,她再也沒有爱陵云天的资格!她的幸福在一刻全数黑暗,她的未來沒有了光明……她就连哭都沒有了泪水。 眼看着陵云天离开,何泉整个人都颓软下來,在她最悲伤绝望的时候,她却看到了冷龙小人得志对她回眸的一笑。她恨得咬牙切齿,她真的恨不得将冷龙撕裂了! 这一切都是冷龙的阴谋,冷龙先灌醉她,然后强要了她,最后状似无意,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将陵云天领到她的房间來,让陵云天看到这一切!是冷龙亲手毁了何泉和陵云天之间的感情。 所以何泉恨冷龙,恨了他一辈子! 后來,冷刀无意间见到了何泉,却又是一见倾心,冷刀这个人心狠手辣,强取豪夺,他不择手段的要得到何泉! 一开始他强势的追求何泉,但何泉心里有陵云天,她接受不了任何人,于是以她跟冷龙有婚约为由拒绝了他。 冷刀不甘失败,为了得到何泉不择手段,他先是软硬兼施逼迫冷龙的父母解除何泉跟冷龙的婚约。冷龙的父母不同意,于是他干脆以一场意外的车祸将冷龙的父母全杀了! 当时的何泉还不知道这是冷刀所为,冷龙因为父母的死沉浸在悲痛中,于是对何泉的约束也放松了警惕。 一天,她在广场意外遇见了陵云天,她无脸见他,低头正准备走,而陵云天却抓住了她的手,表情沉敛隐忍的告诉她,让她回到他身边,只要她以后一心一意的对他,他可以不计较她过去的种种…… 自从那天看到何泉在床上的狼狈样后,陵云天回去也想了很多,他也告诫自己忘了何泉,可是他做不到,他忘不了她…… 何泉心情激动,泪水盈盈的看向陵云天,她也是爱他的,她也忘不了他,可是她还有资格跟陵云天在一起吗?她觉得自己好脏,她配不上他!她自卑,但她真的舍不得他……她说给她三天时间,三天后她会给他答案。 何泉在自己的思绪里挣扎了两天,正当她想通了,决定为爱情飞蛾扑火一次,决定不顾一切世俗,不管背负多少骂名,她都要跟陵云天在一起时,正当她拿起电话准备告诉陵云天答案时。她却突然头晕目眩,并且犯恶心……到医院检查的结果却又是给她的一个晴天霹雳……她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怀了冷龙那阴险男人的孩子! 她当时觉得天地都崩塌了,她该怎么办,她茫然了,她想过要打掉孩子,可她不忍心…… 她失魂落魄的回家,可还沒到家,就看见从她家的方向传來漫天的大火,她家着火了,整栋房子都烧了起來……她瞬间悲怆!要扑进火场里救她父母,可被过路的行人拦住了……要知道那么大的火,她冲进去定会被烧得面目全非。 她眼睁睁的看着火势熏天吞沒了一切,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她面前烧成灰烬,她整个人空洞了,灵魂都被抽空了…… 为了她的爱情,她失去了所有,是她太自私了,在一无所有的瞬间她明白了,爱情算个什么东西,换不來父母的生命,换不來以往单纯的生活……她何泉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祸害! 目睹了那场火势,她绝望了,从此之后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销声匿迹了…… 而所有人以为何泉在那场火中被烧死了,包括当时的陵云天也这么认为。 可只有冷刀知道,何泉沒死,这场火就是他派人纵的,他要求何泉的父母把何泉嫁给他,何泉的父母却拼死不同意!好,既然你同意,那么留着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也沒什么意义了,冷刀就干脆纵了一把火,将整栋大楼的人都烧死!可是那场大火后,何泉却消失了……冷刀发动了很多人马去找何泉…… 直到一年后,何泉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了冷龙的家门口,她本准备妥协,跟冷龙好好过…… 可她回來才发现冷龙是个禽兽,他在外面早就有女人,那女人就是梅珊,虽然沒结婚,但梅珊已经给冷龙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都5岁了,女儿2岁了!何泉消失后,冷龙觉得自己沒戏了,才将梅珊娶进了门! 认识到这个事实,何泉更加愤怒,憎恨冷龙了!她的恨意深入骨髓,她不要这个孩子,怎么也不要冷龙这个贱男人的孩子! 当时的何泉准备掐死冷溪,却被冷龙隔壁的一位老奶奶阻拦住了,老奶奶说,如果何泉不愿意要这个孩子,她愿意将她养大…… 冷龙当时在场看着何泉失控的样子,他也无计可施,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掐死了,于是他帮助那个老奶奶从何泉的手里抢回了冷溪…… 何泉悲痛欲绝,指着冷龙愤恨道,她从此不想见他,也不想见到这个孩子!如果冷龙敢让陵云天见到这个孩子,她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然后在自杀! 何泉不愿意陵云天见到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他们之间的耻辱,是他们的讽刺! 是这个孩子毁了她何泉的一生! 当时的冷龙对何泉那决然的态度沒辙,况且他也不想惹麻烦,要是让冷刀或者陵云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恐怕又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毕竟冷刀想要独霸何泉,他是不会让何泉跟别人的孩子的活在这个世上的,而陵云天容忍不了何泉的背叛…… 当时的冷溪能活下來已实属不易了。 于是冷龙想了一个办法,让那个老奶奶自称是冷溪的奶奶,把冷溪抱到冷龙的家乡去抚养,他冷龙定时寄生活费。 当时的老奶奶孤家一人,无儿无孙,她看着那小女孩那么可爱漂亮,她也喜欢得紧,于是一口答应了。就这样,冷溪在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奶奶身旁单纯的长大…… 但当时,何泉为了孩子的去所,一出现就被冷刀发觉,很快冷刀就截住了何泉,逼迫她要她跟他走,何泉不愿意!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杀父仇人在一起!不愿意每天面对那个她憎恨的面孔。 冷刀阴狠的威胁她,说,如果她不乖乖听他的话的话,他会折磨得陵云天生不如死,等玩够了,他便一刀了结了陵云天的性命! 何泉无路可走,她不愿意陵云天死,于是她妥协了,被冷刀带回了美国…… 而那时,陵云天也听到一些风声,他知道何泉还活着,并且还回來了,他狂喜,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而正在这个时候,许烙,许老头为了瓜分陵云天的财产,为了自己获得更高的利益,为了铲除陵云天唯一的继承人陵寒,竟然捏造了一段佳话,说紫凤早在几年前就爱上了一个特种兵小楼,出并且出了轨,扬言说陵寒是野种!根本不是陵云天的儿子! 当时这个新闻传得遍地皆知,而且大众深信不疑,谁会怀疑自己的舅舅会诋毁外孙,谁会怀疑自己的亲哥哥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将亲妹妹推向风口浪尖,诬陷,诋毁她!在大众的意识里,手足亲情不会有出卖。那么许烙说的就是真的了?以此类推,大家纷纷相信陵寒是野种,这是事实! 当时的陵云天又一门心思钻进怎么才能挽回何泉的胡同里,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有妻子,何泉才躲着他,才不见他的。 于是他干脆将计就计,以紫凤出轨,陵寒是野种的名义将他们母子赶了出去! 这么说,冷溪被送回浴森市认祖归宗的时刻,就是陵寒被赶出家族,被众人唾弃辱骂的时候!当时的陵寒并不知道有一个冷溪的存在…… 然而,陵云天赶走了陵寒和紫凤,何泉却答应了跟冷刀走。陵云天丢了西瓜却连芝麻都沒有捡到。 陵云天开始疯狂的后悔,他去美国祈求紫凤母子跟他回去,可那种严重的伤害不是轻易可以原谅的,紫凤和陵寒都怨恨着陵云天,为了自己的尊严,说什么他们都不愿意在跟陵云天回來,直到陵云天死,陵寒才再次回到浴森市…… “这一切就是这样的,我当时也不知道陵云天会将你们母子赶走……”何泉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脸上已经挂满了泪,那段痛苦而又耻辱的过去,她是不愿意提的,如今是沒办法…… 听完这个故事,在场所有人都心情沉重,白晓优皱着眉头,快要哭了的说,“溪儿好可怜啊,父亲不认她,被母亲抛弃,还差点被掐死……她怎么这么命苦……” 第83章 她是我儿媳妇 白奕承屏息,深深叹一口气,这些故事本跟他无关,可是听到这些,他的心却是痛了,他一直都认为溪儿是个善良可怜的女人,却沒想到这个世界的人对她这么残忍!就连她的父母都容不下她!身为她母亲的何泉从她出生开始就丢下她不说,竟然还想掐死她!身为她父亲的冷龙,却半点做父亲的职责都沒有,就这样将她扔在他乡,不管不问,就连基本的生活费都保障不了给她! 不认她是自己的女儿就算了,还放任着冷妮欺负她,羞辱她! 她的过去就足够让人心痛了,长大了却又遇见陵寒,那个冰冷无情的男人,她在他身边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折磨,他白奕承是在了解不过了…… 这样看來,在溪儿的人生中,除了那位老奶奶对她真心实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 想到这里,白奕承的拳头紧捏了捏,内心那股保护欲更加深邃了:溪儿,就算全世界负你,我白奕承都会在你身边!你就是我的小精灵,你喜欢玩,喜欢闹,我会放你出去在自己的天空翱翔,品尝你沒有品尝过的酸甜苦辣……只是,在你累了倦了的时候,记得回來,我会收敛你的光环,牢牢的把你绑在我身边,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陵寒也将何泉的话听得很清楚,那些过往他显然只知道皮毛,虽然他早就知道冷溪是冷龙真正的女儿,但却沒想过事情竟然是这么复杂。前辈的那些恩怨情仇,真的复杂得让他不忍想象!爱一个可以这样吗,明知道他有妻子,孩子,她还甘愿做他的情人? 她这种爱情是自私的!她就沒有想过对方妻子的感受? 不同的人听到这个故事,会有不同的感想,显然陵寒心里是嫉恨的,他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公,为何泉这种肮脏的爱发指!简直虚伪龌龊! 再说了,这一切并非何泉的错,但这错也跟她有直接的关系!要知道陵云天是为了她何泉才将他们赶出去的不是么?要是她当年给陵云天解释清楚,让凌云天对她彻底死心,要是她当初不这么拖泥带水,不对陵云天还抱有希望,不给陵云天希望,对陵云天狠绝一点,跟凌云天一刀两断!那些错误不就不会造成了吗! 说到底,还是何泉这个女人的贪心所致,她跟了冷刀,却还贪恋着陵云天的爱,她明知道她跟陵云天不可能,却还贪心的想要得到他的关怀和追求! 陵寒眼眸隐忍着赤红,脸颊两边的肌肉隐隐的触动了几下……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走,我要留下來照顾她,即使不能弥补我对她的亏欠,我也要留下來……”何泉突然说,说着她声音有些哽咽了,眼眶湿润。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沒有看过自己的女儿一眼,时光洗涤了她因为冷龙而加载在冷溪身上的恨意,却带來无尽的悔意和愧疚。 老了才发现,自己当初年轻气盛,考虑事情只顾着自己,竟然折磨了自己的女儿,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快肉,她不该对溪儿这么残忍,她错了,在溪儿面前她是有罪的……她想要在她有限的时间里尽量的弥补。 “不用了!你走吧!”陵寒毫无感情的说,态度冷硬。他不需要何泉这个虚伪的女人在这里惺惺作态!即使溪儿原谅她对溪儿所做的一切残忍,他陵寒也不会原谅她!这种女人,她凭什么得到原谅,她不配! 何泉带泪的目光一闪,眼里有哀伤和祈求,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她望了望陵寒,见他冷峻的脸一片暗色,她知道跟他说沒用,她又祈求的看向在场的人,却见一个个避开她的目光,显然是不准备帮她说话,她哽咽了一下,觉得心里很苦,“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就连她赎罪的机会都不给? “走吧,别再让我说第二次!”杜绍熙代表陵寒,强硬的态度对何泉说。 何泉还准备祈求,这时却听见医院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大家目光循着脚步声看去,只见楼叔扶着紫凤走了过來,紫凤眼睛看不见,却用耳朵侧着在听动静。 陵寒眼眸一凌,心紧了起來……正在他紧张的时候,却听到紫凤说,“寒儿,发生什么事,你们在叫谁走?” 何泉看到紫凤,她也慌张了,惊诧了表情,杜绍熙眼疾手快,赶紧旋身过去,一手捂住了何泉的嘴,阻止她出声,一手制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挣扎乱动。 陵寒凌厉的表情一松,用轻松的话语解释,“季心沫的一个同事跟她闹矛盾闹到医院來了,我们嫌她烦,怕她影响溪儿休息,再赶她呢……”陵寒煞有其事的说着,走上前扶住紫凤,同时,他寒眸也在朝着楼叔使眼色,让他别出声暴露他们。 大家都知道紫凤恨何泉,要是让紫凤知道何泉在这里,恐怕要闹事了,到时候事情恐怕一发不可收拾。 季心沫听到陵寒拿她來当挡箭牌,她也配合的站出來,清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驱赶之意说,“我和你事,回公司再说,还不快走!” 本來紫凤对陵寒的话将信将疑,但听到季心沫也用这样厌烦的口气跟她那个同事说话,她也就全信了,要知道季心沫这个人清冷寡言,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话就是发自真心的,连她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紫凤惋惜一般叹了一口气说,“是不该让闲杂人等來打扰,冷溪她休息需要安静,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别再來打扰她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也别拿我儿媳妇的生命來当赌注……”紫凤的话语里充满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怜惜,还有一丝丝喜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不论她怎么刁难冷溪,冷溪这个女人总能面带微笑的对待她,照顾她和陵寒,她是善良温美的。她紫凤也不是铁石心肠,冷溪的真心待人,善良纯美,坚韧不屈,在日常生活的耳濡目染中也逐渐打动了紫凤。 再说了,冷溪也是为了救陵寒才变成今天这样的,要不是冷溪,恐怕现在她儿子已经无力回天了。这么一个肯为她儿子付出生命的女人,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紫凤也看开了。 儿媳妇!紫凤的这三个字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陵寒更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紫凤,但她深邃的眼眸里却是晕染着深深的柔情和喜悦,他母亲承认了溪儿,终于接纳了溪儿,太好了……他一直照顾着母亲的感受,一直想要给溪儿一个名分,却怕紫凤因为这个跟他大闹,跟他寻死寻活。 现在听到紫凤的亲口承认,陵寒如获释放令一样,竟然也会开心得像个孩子…… 白奕承却是心里一紧,看向紫凤的目光有几分冷意。甚至隐隐透着冷哼和鄙视!就算现在她肯承认,他白奕承也不会让溪儿嫁给陵寒的!他已经退让了一次,不能在退让第二次! 白晓优等其他人听到紫凤这么说,他们却是欣然,欣慰溪儿的努力终于有结果了。 何泉呆愣了,她睁着不可思议又内疚的眼睛看向紫凤,越发苦楚自责了,眼泪扑朔扑朔的落下來,她为自己的女儿找到了幸福而开心而骄傲,却也因为此而更加痛苦。 连紫凤都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爱护,这么怜爱,她这个亲生母亲却为溪儿做过什么,除了伤害就是残忍…… 杜绍熙才不管何泉是什么感受,他强硬的拖着何泉往外走,他才不会让何泉这个女人破坏了陵寒一家的和睦! 紫凤却也沒反抗,她呆木着表情,任由杜绍熙将她带走,陵寒说得对,她沒有资格,连照顾溪儿的资格都沒有…… “妈,进去坐吧……”陵寒见何泉已被送走,他扶着紫凤,口气温和的道,“孩子们呢?”他突然发现沒看到他们。 “放心,他们被白家的人接去玩了,白家的人会保护好他们的。”自负按了按陵寒的手,宽慰的说。 因为白奕承的缘故,很多警察都在暗中保护着白家,紫凤一直都相信白家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当白母來说要接两个孩子去她家玩玩的时候,紫凤并沒有阻拦,她也心知肚明,这一切是白奕承安排的吧,是白奕承让他母亲去接孩子们去他家的,一來方便照顾,二來可以护他们周全…… 白家?陵寒却是皱了皱眉,这个白奕承无缘无故将他陵寒的孩子接到他家去干什么?他虽然有疑惑,但想不出所以然,也相信白奕承的人品,知道他不会乱來,也就沒太追究了。 冷溪的病房很安静,他们进來之时,房内沒有一点声响,冷溪依旧安安静静犹如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只有注射在她手臂上的点滴不断的往下掉着,才表明了她还有生气…… 紫凤在陵寒的搀扶下在冷溪的床边坐下了,她知道冷溪还在沉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这孩子他妈也听不容易的,寒儿啊,你联系一下美国的医生,看能不能给她更好的治疗。对了邵医生呢?他的医术不是很高明吗?”紫凤开始为冷溪忧心了…… 第84章 快醒了么 陵寒也忧心的皱起了眉,捏了捏掌心道,“邵医生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在美国仙逝的……”邵医生年纪大了,突发心肌梗塞死亡……那个时候陵寒也难过了好久,邵医生替他检查了十几年的身体,好好一个人说沒了就沒了。 有时候想想,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这一秒在你面前鲜活,下一秒可能倒在了你面前……人生其实最需要珍惜的是眼前。陵寒的话语里夹杂着淡淡的伤感…… “什么?”紫凤震惊,这四年來,她一直在国内,美国那边的事情全靠陵寒告知她。陵寒不让她知道邵医生去世的消息,她当然不会知道,现在突然听到邵医生已经去世一年了,她依旧震惊得接受不了。 邵医生是紫凤从陵寒小时候开始就安排给陵寒的军医,一直陪伴着陵寒健康成长,这些年來,他为陵寒尽心尽力,早已经是陵家的一份子,紫凤也把他当做亲人看待……现在得知他死了,难免伤心…… 紫凤震惊过后,哀伤的深深叹了一口气,“哎,生命真是短暂啊,说不定过几年,你妈妈我也……” “妈,你人脉比较广,认识的德高望重的老朋友也比较多,有沒有经验老道一点的医生介绍过來给溪儿看看病……”紫凤正准备伤春悲秋,陵寒突然打断了她,他锁着眉头,忧心的看向紧闭着双眼的溪儿。 紫凤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呼出來,“我之前对冷溪这孩子态度不好,她也挺可怜的,我也想尽办法想帮她,可是现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从前就算有朋友,也已经早联系不上了……” “放心吧,我已经联系了英国那边的专家,过几天他们会來给溪儿看病……”白奕承目睹着陵寒母子在溪儿床边假好心,他看不过眼,口气虽然保持着得体,但有心人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吃味。 紫凤从前是怎么为难对付溪儿的,白奕承也是亲眼看见了的,她对溪儿那么恶毒,他才不会相信才短短两个月,她就能对溪儿的态度转360度的弯!现如今在这里对溪儿这么好,全是惺惺作态罢了。 陵寒转头看向白奕承,他显然是听出了便奕承口气中的不善,但见他也是那么关心的溪儿的份上,他不跟他计较,挑了挑眉道,“可靠吗?要知道英国也有冷刀的势力……”陵寒有自己的顾虑,要知道这么多天他们沒有回去美国,不知道那边的人被收买成什么样子了?他也不敢妄自给溪儿请外面的医生,因为怕引狼入室,害了溪儿的性命。 冷刀现在知道溪儿是何泉的女儿,他肯定不会放过她,会想办法杀了她的!陵寒要保持七分的警惕才能保溪儿周全…… 白奕承看陵寒面色有些凝重,他突然也明白过來了,表情一动,皱起了眉头,“我先出去了……”白奕承说了一句,大步朝外走去。 …… 三天之后,白奕承推开冷溪的病房门,大家都在,陵寒端着一碗稀粥,拿着勺子在给冷溪进食,其他的人守在一边。 白奕承扫视了一眼四周,叹了一口气说,“英国的专家返程途中,私人飞机爆炸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白晓优立马惊诧的抬起了头,却只见白奕承垂下了头,脸色有些差。 白晓优疑惑的眨了眨眼,向四周看了看,大家都沒有说话,只有杜绍熙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了白奕承一眼。白晓优最在意杜绍熙的态度,见他那表情中有内涵,她又看向她哥。即刻,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倒吸一口气,险些惊叫出声,被她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嘞个去……杜绍熙的表情讯息告诉她,英国专家私人飞机爆炸事件是他哥一手操办的!她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这是白奕承么?是她那个敢爱不敢追的胆小哥哥么?此时白晓优看呗奕承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崇拜之情。 白奕承的面色却很阴冷哀愁,手掌暗暗的捏紧,在他眼里那些人都该死!竟然真的是冷刀派來的奸细,要不是陵寒及时提醒,他恐怕真的会让那些所谓的英国专家來给溪儿治病,到时候溪儿一命呜呼了他连哭的脸都沒有! 溪儿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为什么不放过她!这些人太可恨了!白奕承对冷刀的行为愤恨难忍…… “溪儿!”正在白奕承懊悔的时候,给冷溪进食的陵寒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充满惊喜…… 大家纷纷转头朝着他看去,只见陵寒神色略有激动,赶紧放下了碗,“快把医生叫來!” 杜绍熙一听陵寒激动的话语,赶紧拔腿快步朝外走去…… “怎么了?”白奕承也紧张的上前问,仿佛从陵寒脸上看到了希望。 陵寒目光锁在现在依然躺着一动不动的冷溪脸上,抿了抿唇,拧了拧眉,他刚才看到她秀眉轻蹙了一下,是她自己动了,是他的错觉吗?溪儿…… 陵寒沒有说话,直到医生來给冷溪检查了一番,医生知道这里住的不是一般人,所以检查的时候也不敢马虎,仔细又小心,生怕有什么差池。 末了,医生在大家紧张的眼神中他也紧张得满头是汗,却是报喜的说,“她有苏醒的迹象,好好调理,恐怕过不了几日就会醒了……” “真的吗?”白晓优的惊喜捎上眉梢,雀跃的看向医生,其他人面上也充满了不容易的惊喜之色。 “嗯,是的……”医生点头,再次确定。 陵寒却是激动,激动得手有些微颤,溪儿,溪儿终于要醒了……他激动的深深的看了溪儿一眼。 “哇,太好了,溪儿要醒了听见沒有溪儿要醒了……”白晓优高兴得蹦了起來,满脸的喜悦无处发泄,一会儿牵着季心沫的手跳两跳,一会拉着白奕承蹦两蹦,兴奋得满脸通红,雀跃尖叫声满堂。 “啊哈哈……凌儿,你妈咪要醒了你高不高兴?”白晓优又激动的跳到了冷凌身边。 “呵呵……我妈咪终于要醒了!妈咪最爱我了,她不会丢下我的,我就知道……”冷凌也笑得小脸通红,银铃般的笑声难掩激动兴奋之情。 白晓优同乐,一时激动,高兴的将冷凌举了起來,在房间里转圈圈,冷凌第一次沒有抗拒白晓优,两人乐得不可开交…… 雪儿半懂半不懂,她看着他们高兴,她也兴奋的咧开嘴笑得咯咯作响,一时之间,整个病房充满了希望的欢笑声。 白奕承绷紧的神经也松了一口气,唇边敛出一个欣慰的笑意,季心沫看了看冷溪,在看向白奕承的表情,她也发自内心,淡淡的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这个男人幸福,她就什么都满足了。 陵寒坐在冷溪的床边,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口中喃喃,“溪儿,你一定要坚强,坚强的醒來……” …… 之后几天,大家依旧轮流着照顾冷溪,更加悉心精致的照顾她了。 这些日子以來,无论陵寒还是白奕承都派了重兵把守和保护在冷溪的病房,医院内部也散布着一些助力。冷三少和慕容萧梓想要出什么花招也找不到机会,所以在冷溪住院的这些日子,冷三少也沒见什么动静,一直风平浪静着。 陵寒和白奕承关心冷溪的病情,一直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照顾她方面,所以也沒采取什么行动去找冷三少算账……风尖浪口的日子也得以安静了一段时间。 这天早上,陵寒在冷溪的床边守夜刚刚睡醒去洗漱间刷牙去了,白奕承进來的时候,病房内除了溪儿,一个人也沒有,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朝四周看了看也沒看见陵寒,不禁抱怨起來,这个陵寒怎么照看溪儿的,溪儿身边怎么能少人呢,要是有不安分的人混进來怎么办? 白奕承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冷溪床边坐下,专注的凝视着她的面容,精巧的鼻梁,樱桃小嘴,如玉一般的肌肤,她依旧是那么美得不染纤尘,白奕承唇边牵出一个心疼的弧度,低声道,“溪儿,你瘦了,什么时候可以醒來看看我,我们都在等你……”说完,他目光温柔的凝视了她一会而,然后拿起了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仔细的端详,她的手透着温软的温度,只要我在手心就给人一种舒心的温暖……一旦握住便再也再也不想放开。 忽然,冷溪一搐动,白奕承一惊,狂喜的看向冷溪,唤道,“溪儿……”他紧紧的凝视着冷溪的脸,只见她的睫毛颤抖着,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开…… “溪儿,你醒了……”白奕承激动而紧张,狂喜的看着她。 一点一点的光线进入眼帘,冷溪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稍稍转头看见一个轮廓分明,透着柔软俊美的男人正期待而焦急的看着她。 她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然后突然害怕的坐了起來,缩着身子惊恐的往后退,嘴里含糊其辞的恩恩呜呜着,不断往后退…… “溪儿,是我,我是白奕承,别怕我……”白奕承也站起來,试图把她抱在怀里,冷溪却抱着自己的头,越发惊恐的往后退,古泉一般的眼里充满了初入涉世的恐惧…… 第85章 都去叔叔家住 白奕承看她惊恐万状的模样,他心一痛,像被万千针刺一般疼得细密起來。一滴一滴的血滴在心房,痛得不能呼吸……她忘记了了,忘记他了?意识到这个,白奕承的心更加揪紧起來,眼眶酸胀得厉害,一滴晶莹的液体竟然溢出了眼睛边缘…… 冷溪一愣,盛着对满世界惊恐的眼,小心翼翼的朝白奕承看去,见他眼眶边缘溢出了一丝亮液,她缩了缩头,眨了眨眼,新奇的伸出手去,在白奕承诧异的眼神中,用她那柔软的手拭去了那滴泪水。 白奕承一喜,以为溪儿想起來了,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不对劲,她那个懵懂的样子,与其说是在为他拭泪,不如说她是在摘取,收集那些稀奇的东西,因为她不是擦去,而是用食指和大拇指将那水泽给摘了下來,然后探索一般瞅着已经在自己手中化掉的液珠。 白奕承瞪大了眼,心再次揪紧起來。 “咚……”正在这时,背后响起东西落地的声响,白奕承转头看去,却见陵寒表情惊喜中带着震惊的看着这边,他手中端着的盆子因为激动而掉落在地。 下一秒,他狂喜的朝着这边大步走來,张开手臂就要去抱冷溪,“溪儿……你醒……” “啊!”冷溪惊恐万状的看着陵寒靠近,她大叫一声,逃无可逃,竟然恐惧的一头钻进白奕承的怀里,拼命的往他怀里躲,身子怕得瑟瑟发抖。 陵寒激动的那个“你醒了”的“了”字还沒说完,见到冷溪如此惧怕自己,竟然紧抱着白奕承的样子,他突然噤了声,刚才狂喜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下去,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白奕承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冷溪会突然对他如此依恋,他转头看陵寒,只见他呆在了原地,目光有些震惊得呆滞了。白奕承也无法,一开始冷溪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知道那种痛心的程度,“叫医生吧,她恐怕受创……”白奕承轻扶着冷溪的脑袋,安抚着她,哀伤的说…… “病人脑袋受到严重的撞击,右脑和左脑失去了记忆和感知,就像是将一个u盘格式化了一样,里面储存的东西和原出厂值全部丢失了,以至于她现在失去了语言功能,一切的一切要重头学起……”医生检查了一番,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听言,陵寒身子一软,很受打击,这不是相当于新生婴儿吗?溪儿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说,现在什么都要重头学起?陵寒吐了一口气,重重的抹了一把脸,无力的问,“有办法治好吗?” “这个……”医生欲言又止,“通常那个情况下,要是给病人再一次刺激,或者带她想起以往她最在意的事情,或许会刺激大脑,引起一连串的记忆……但这种几率很小……”医生解释着。 陵寒面目疲惫,整个人像被抽了一截力气一般。 白奕承在一旁听着,重重的吐了一口心中沉痛的气息。谁也沒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原來在溪儿的记忆里,沒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从出生开始,她的童年,她的成长,她的爱情,她的一切都给她带來太多痛苦,她在潜意识里,选择统统忘记,回到最初,一无所知的最初…… 送走了医生,陵寒想要好好看看冷溪,跟她说说话,可他一靠近冷溪就惧怕得不行,浑身瑟瑟发抖,拼命的往白奕承身边躲,仿佛陵寒是一个吃人的狼,而白奕承则是庇护她的大人一样。 陵寒心中一痛,痛苦的看着冷溪往白奕承怀里钻。白奕承看了陵寒一眼,沒说什么也沒什么表情,他转而轻抚着冷溪的发顶,哄小孩子一样哄她,“不用怕,沒人会对你怎么样的……” 冷溪依旧瑟瑟发抖着,什么也说不出…… 陵寒看在眼里,心痛得窒息,他连靠近她都难,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咪,妈咪醒了!”这时,冷凌在紫凤的带领下走了进來,看到屋内的景象,他眼睛一亮,兴奋的朝冷溪跑去,“妈咪……”他惊喜又委屈的喊着,这些日子以來,他吓坏了,现在终于见他妈咪不再是躺着了,他惊喜得湿了眼眶,唤他妈咪的声音也带着少许哭音。 冷凌站在冷溪身边,冷溪却仍旧躲在白奕承怀里,惧怕看到外界的一切。 陵寒见到冷凌,他目光一闪,突然想到,溪儿那么在乎自己的孩子,用孩子來刺激她,会不会好一点。 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走上前蹲在冷凌的身边低声对他说,“跟你妈咪撒撒娇,让她跟你说话……” 冷凌一愣,不明白的看向陵寒。 陵寒眼眸暗了暗,不忍心但不得不说,“你妈咪不记得你了,你必须想办法让她记起你……” 冷凌瞪大了眼睛,他虽然不明白失忆是什么,但他明白他妈咪不记得他意味着什么。听完他爹地的话,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刚才盈在眼眶的眼泪无声无息,扑朔朔的落下來,乌黑晶亮的眼睛看向埋头在白奕承怀里的冷溪,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哭起來,他迈着小腿去抱住他妈咪的腿,脸贴在她腿上哭得抽搐不已,“呜呜……妈咪,你别不要我……凌儿以后听你的话,你不让我去哪里我就不去哪里,别不要我……妈咪……哇……呜呜……”冷凌感到了害怕,怕失去,怕他妈咪再也不要他了。他心里本來一直都在自责,他认为都是他任性的想要跟去机场才造成这个局面的。现在他妈咪又不记得他了,他想是不是他妈咪生他气了,故意不理他了。 突然有一个小东西抱住了她的腿,冷溪也感觉到了害怕,可她不敢动作,只知道躲住自己的目光,越发的恐惧得发抖。 陵寒见冷凌激动了,他本想让冷凌去亲近冷溪,让她慢慢接受人,却沒想到冷凌这家伙这么激动,他过激的去抱住冷凌更加令她害怕,反而让事情适得其反了。 陵寒突然意识到,也是他自己太急躁了,冷凌还太小,不能保持冷静,他刚才那样说显然是吓到他了。 他赶紧去将冷凌抱回來,冷凌却死死的抓住冷溪的腿不肯松手,陵寒沒辙,诱哄他的说,“好了好了,你这样会吓到你妈咪,你妈咪沒有不要你,是她病还沒好,你要帮她治疗不是加重她的病情……”陵寒磁性的声音温柔的说。 冷凌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冷溪的腿,小脸泪水遍布,一抽一泣的样子好生可怜,陵寒心疼的替他擦去眼泪,“别哭了,你大男子汉动不动就哭怎么保护你妈咪……” 冷凌听完,坚强的一擦眼泪,对视着陵寒说,“爹地,我要怎么做?” 陵寒见他恢复冷静,欣慰的笑了一下说,“这才是你妈咪的好儿子,你不需要做什么,多跟她说说话,多叫叫她妈咪……” 冷凌吸了一下鼻子,乌黑委屈的眼又可怜兮兮的看了冷溪一眼,又想哭,硬是憋住眼泪,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的点了点头。 雪儿讪讪的拉了拉冷凌的衣袖,眨着灵动的黑眼珠子呐呐的说,“你妈咪不会不要你的,别哭了……我……我也不会不要你的……”这些日子,她喜欢跟冷凌一起玩了…… 陵寒看了看雪儿,苦笑一下,恐怕现在是溪儿不要全部的人了……她竟然脸冷凌都忘记了…… 紫凤在一边也听出了大概,她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命啊,这都是命啊…… …… 医生说冷溪现在已经苏醒,沒必要在医院住下去了,于是几个人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病房的时候,陵寒直接走到冷溪身边,刚要触碰她,冷溪惊惶的一躲,身子缩到了床脚,背对着他发抖…… 陵寒心中一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总要碰她的,刚伸出手去强硬的想要触碰她,他的手却被白奕承扣住了,“别乱來,你会让她崩溃的……”白奕承甩开他的手,倾身去哄冷溪,他凑到床边犹如哄自己的孩子一样哄她,“别怕,我带你回家,沒人能欺负你……”白奕承声音柔情似水。 回家?陵寒眼眸一动,目光寒彻下來,不善的看向白奕承,可溪儿在白奕承的诱哄下,身体竟然真的不再那么抖涩得,也被他搀扶着站了起來,现如今,她除了看白奕承不会害怕之外,看到谁都犹如见到猛兽一样……陵寒心底就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灼痛得厉害……可看着溪儿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心里纵使有千万个舍不得和怒火,他也沒办法发泄出來,怕给溪儿造成更大的心里阴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白奕承带走…… “我也要跟妈咪一起住!”冷凌见连他爹地也留不住冷溪,在白奕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委屈的说,口气却是强硬的…… 白奕承揽着冷溪,他停下脚步,看了看冷凌,再看向冷溪,却见她沒有躲避,他朝着冷凌笑了笑,“那一起去叔叔家住……” 第86章 你喜欢我这个老男人? 冷凌咧开一个欣慰的笑容说,“好……” 这个情况完全不是陵寒能控制的,他不乐意的皱起了眉,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冷凌跟冷溪一样倔强,他自己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再者,他也不希望冷溪一个人住到白奕承家去。 在陵寒犹豫的瞬间,冷凌已经顺其自然的跟着白奕承走了,雪儿在一旁看着她的玩伴离她而去,她也有些不舍的撅了撅嘴,想说些什么,想跟上去,但又舍不得她爹地,权衡利弊,她只得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迈着小腿跑到了她爹地身边。 陵寒抱起了雪儿,深邃着眼眸却是紧锁着眉头看着他们离开,望见冷溪对白奕承依赖得像个孩子的样子,他的心里头却不是滋味……一种苦苦的滋味在舌尖荡漾开來。 为什么溪儿会在潜意识里选择白奕承,为什么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抗拒就是那般的依赖白奕承? 难道在她有记忆力的日子里,她内心深处最依恋的是白奕承?以 往的日子里,他是不是对她太凶了?太残忍了,所以她才会抛弃一切跟他有关的人和事?就连他靠近她都让她那般害怕。陵寒的呼吸有些紧,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 紫凤站在一边也听明白了所有情况,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内心也充满了内疚,看來冷溪这孩子在陵家受到不少委屈啊,以往的她还那般讨厌为难她,就算冷溪表面再怎么不在乎,心里多少有些阴影的。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她紫凤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 “來坐,以后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不要拘束……”白奕承将冷溪和冷凌带回家,白母很是热情,她招呼着他们坐下,又是沏茶又是端零食來放在他们面前,脸上的微笑和蔼又温暖。 “几天沒见,我们凌儿又长高了……”白母在冷凌身边坐下,喜爱的捏了捏他的脸,话语带着亲切的说道,脸上也是一堆笑容,她对冷凌的喜爱就像是奶奶见到多年未见的孙子…… 前些日子因为冷溪还沒苏醒,紫凤眼睛看不见多有不便,于是冷凌和雪儿都在白家來住过几天,那几天都是白母一手带着他们的,白母很喜欢孩子,把他们照顾得很仔细,冷凌对白母也多少熟悉了不少,这会儿见她亲昵着表情,他也沒太抗拒,放而对她有一股好感,他觉得这个奶奶比他爸爸家那个奶奶好多了,至少不会偏心…… “谢谢奶奶,是你照顾得好我才会长高的……”冷凌听话的说,稚嫩的声音礼貌得很可爱。 白母一听,立马乐呵呵的笑起來,对他的喜爱更甚,慈笑着连连夸赞他。 白奕承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护着怯怯生生的冷溪,看着他母亲和冷凌那温馨的画面,他的唇边也充溢着满足的笑容。 多少年了,他从來沒有觉得像今天这样温馨过,原來所有的孤独在有溪儿相伴的情况下都会化作一缕一缕沁入心脾的笑容……这一刻,白奕承觉得很满足,生平第一次如此满足。 晚上吃饭,白家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旁,白父已是退休前总裁,他38岁才生下白奕承,如今白奕承都快三十,白父就已鬓白,年入六甲了,他坐在桌子的最上堂,笑眯眯的,目光慈祥的看着冷凌,越看越喜欢,就像多看几秒,就能把他看成自己的孙子一样…… 年纪大了,多的愿望不奢望,最大的盼望就是早些抱孙子,这大概是每个老年人迫不及待的愿望吧。 四年前的风风雨雨白父也听说过,那个时候一直在流传说冷溪肚子里的孩子是白奕承的,陵寒还因为这个原因把她赶走了。 这个谣传的真实性一直沒有人來证实,那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孩子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是白奕承的儿子?白父看着冷凌,目光越來越迷离,越來越深意,他还在期待,期待白奕承告诉他奇迹。 “白叔叔家的土豆丝真好吃,比我爹地做的好吃多了,我爹地做的菜好难吃的,太酸太辣了……”正在白父看着冷凌孤疑游神的时候,冷凌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可爱的声音夸赞的说。 他一开口就打破了白父不着边际的幻想和期待,让他从期望中回到现实。 白父目光一闪,从失神状态变为考究的看向冷凌,只见他状似无意,如同一个寻常小孩一样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 可白父还是从他那双嚼越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古灵精怪,这个孩子虽小,可说话却很有艺术,他大概是看出了白家人的心思,用一句状似童言无忌的话告知了白家的人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是陵寒的儿子,白奕承只是他叔叔而已。 冷凌那样说,既避免了直接将事实说出來的锋利言辞又夸赞了白家说白家的菜好吃,另一层状似是贬低他爹地陵寒,却又是在秀亲情,他说的是他爹地做的菜,只有亲父亲才会毫无距离的做菜给自己的儿子吃,不论好吃与否,那种零距离的亲情关系,那种父子之间的互动和亲昵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他的话语即使是向人透露了这么多信息,处处维护陵寒,但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无法生他的气,因为谁都喜欢被夸赞…… 白母愣了愣,笑着说,“这孩子太聪明了,既然白叔叔家的菜好吃就多吃点,有助于长个儿……”说着,白母又为冷凌夹了一些土豆丝放在他碗里。 白晓优见她父母和她哥很高兴,她也笑得合不拢嘴,但她心里明白,白家的幸福是短暂的,迟早有一天冷凌和冷溪会回去的,因为他们的归宿根本不在这里。 思及此,白晓优又对她哥充满同情了,她可怜的看了白奕承一眼,只见他非常细心的在喂冷溪吃饭。 冷溪的样子很懵懂,好似对世间的一切充满了畏惧,只有在白奕承的诱哄下,她才会缓和一点…… “张嘴,啊……”白奕承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口饭,递到冷溪嘴边,诱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吃饭。 冷溪眨了两下水灵澄澈的双目,认真的盯着白奕承看,学着他张开了嘴,白奕承一笑,将食物送进了她嘴里,宠溺的说,“真乖……” 白晓优看着这一幕,她恰好抓住了白奕承唇边荡漾着幸福笑意的那一刻,放下手机,她看着手机屏幕上她抓拍到的画面,望着白奕承唇边的笑意,她却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暗暗的想:就当是为她哥抓住幸福的瞬间吧,留作以后缅怀的纪念,让他哥记住,他曾经为这个女人幸福过,那么自然温柔的笑过…… …… 一个星期了,冷溪和凌儿去白奕承家住了一个星期了,每次陵寒要求白奕承将冷溪带出來,白奕承都说她现在还不适合出外,会刺激到她,他要去见冷溪,冷溪却对他畏惧得如同老鼠见到猫,他根本就不能正面面对她。 沒有她的日子,身边就像少了影子,阳光下和黑暗里都是单色,陵寒心里很焦虑,很灼痛,难道她要逃避他一辈子吗?陵寒带着雪儿在公园玩,雪儿在一边玩旋转木马,他坐在一边想到这些,心中痛苦不堪,疲惫的用手洗了洗自己的脸,面对已经不爱他的冷溪,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强行的将她带回自己身边?他已经不能那么做了,因为怕伤害了她,怕她对他更加之后恐惧…… “原來还有寒哥哥做不到的事啊,我一直以为我从小崇拜的那个寒哥哥是无所不能的……”正当陵寒疲惫到颓然的时候,他的前方传來一个话语,清脆的语调由远及近。 陵寒稍稍抬眸就见白晓优俏皮的走过來坐在了他身边,“寒哥哥,你知道吗,我以前很喜欢你耶……”白晓优坐下,转目看向他的侧脸,圆溜溜的黑眼珠子带着一丝欣赏,一些迷离。 陵寒轻笑着勾了勾唇,“你喜欢我这个有儿有女的老男人?” 白晓优被他苦中作乐的样子也逗得笑了笑,她说,“寒哥哥看起來一点都不老,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年轻最有魄力的男人……” 陵寒斜勾了勾唇,轻笑着摇了摇头,就像是在听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说话一样。 而白晓优继续认真的说,“可这份感情现在已经不是爱情了,它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变成亲情,我把你当成我哥对待,你和白奕承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对等的,可杜绍熙要胜你们一筹,所以我决定帮寒哥哥……”因为杜绍熙是陵寒这边的人。 陵寒蹙了蹙眉,转头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白晓优抿了抿唇,继续说,“明天上午10点,江东集团楼下,我会把你想见的人带來,至于结果怎样就看你自己的了……”她知道她哥白奕承一直阻止冷溪跟陵寒见面,可这不是办法,对不起陵寒不说也对溪儿不公平,她只当对不起她哥了…… 第87章 有种你杀了我! 白晓优说完,陵寒撇头看她,眼神带着一股感激和难以置信,但他沒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白晓优见他眼神恢复一些神采,她也咧唇欣慰的笑了笑,起身欣慰的离开。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以往她认识的寒哥哥冷酷无情,从來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失魂落魄,如今的他已经拔去了一层气盛和戾气,这样的陵寒似乎更有男人味。 白晓优想着,唇边溢出些许笑容,不自觉的心里又惦记起一个人,一想起那个人的面容,内心一阵急促,白晓优这个人大气,不会憋着自己的感觉,想到就去做,她掏出了手机给杜绍熙拨了电话。 杜绍熙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传过來,“白家姑奶奶,又有什么事啊……” 白晓优笑着说,“姑奶奶有事找你帮忙,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亲爱的,谁这么扫兴啊……”还不等杜绍熙发话,电话那边传來一个妖媚无骨的女人声音,听着那语调,好似那女人正光着身子缠着杜绍熙的脖子一般的场景。 白晓优一惊,脚步顿了下來,一股酸气不由的从心里窜了起來,锐声叫道,“哪个狐狸精!杜绍熙我讨厌你!”可恶的杜绍熙,大白天的又去找女人,他是有多饥渴,沒女人就活不下去吗! 白晓优气得喘气,胸口起伏不定,可是她却还是将话筒放在耳边,仿佛还在期待着他的解释。 电话那边传來一阵杂乱的声音,杜绍熙不耐烦的推了推他身边的女人,谴责了她几句,接起电话正色道,“别在我办正事的时候打无聊的电话來烦我……” 办正事,烦他?白晓优听得快要气炸。 她正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杜绍熙的电话被人抢去,白晓优听到的声音换了一个,“大小姐,为了这样的男人何必动怒坏了自己的形象,你想看他在干什么來画景香橼就知道了……” 白晓优目光一凌,握紧电话大叫,“冷三少!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嘟嘟……喂喂……该死的冷三少!”还沒等她发飙,冷三少已经挂掉了电话,白晓优龇牙咒骂。 画景香橼?那不是有名的妓.院吗?nnd,他们到底把杜绍熙怎么样了,上次那个冷三少就玩阴险手段差点将杜绍熙给撞死了,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白晓优很担心,很紧张,她拳头捏紧,咬了咬唇,还是气势汹汹的赶往了画景香橼。 “來得还真及时啊……”白晓优一下车就见冷三少靠在画景香橼门前的柱子上,妖媚着眼神,一副闲散的神色看着白晓优怒火冲冲的走过來,“臭男人!”白晓优大步上前,扬起手里的包包就向冷三少砸去。 冷三少手一举,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腕扣住,似笑非笑的对视她,调侃的道,“你把女汉子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淑女点,这样男人才会喜欢,不然……”他暧昧的凑近白晓优的脸,唇就要对准她的唇,白晓优一惊,往后退缩了一下,冷三少阴笑,拖长语调说,“不然你永远嫁不出去……” 白晓优咬牙用力甩开冷三少,气愤的道,“我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把杜绍熙还给我!”她气呼呼的对冷三少颐指气使。 冷三少眼神暗淡了三分,挑眉看向白晓优,语调悠然细长,听起來很让人打哆嗦,“还给你?他是你的什么东西?” “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听见沒有我男人!少废话,把他还给我!”白晓优紧张得愤怒得喘气,但她本來就是那么一个大气刁野的性格,谁要是敢欺负她至关重要的人,她豁出性命也会跟敌人拼到底的…… 男人?冷三少愣了半秒,然后看着她嗤的一笑,那笑带着轻蔑的嘲讽,“他从來沒有承认跟你上过床,你这样自称他是你男人不觉得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说着,他逼近白晓优,用一种魅惑的眼神看她,唇边勾起的那弧度似讥笑,却又风华绝代,“沒想到白家大小姐这么缺男人,对男人如饥似渴,如果你低声求我,或许我可以满足你的饥渴……”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口吻带着戏谑却有几分认真。 白晓优被他逼得后退着,他的气息却如影随形的将她笼罩,那股醉人的男人清香,还有一股别样的压迫力,几乎窒得白晓优说不出话來。 但看着他那高傲自大,得瑟的眼神她就來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定住脚步,厉目瞪着他,不再后退而是向他逼近,虽然她个子不如他,但气势一定要足,“你?你也算男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能跟杜绍熙比吗?你就是一人妖,不知道在泰国整过几次性手术,恐怕现在你是顶着男人的面孔,有着女人的下半身吧,你拿什么來满足我?真是可笑……”什么难听,白晓优就说什么,她就是要气死他! 冷三少目光一闪,脸色狠狠的阴郁了下去,看向白晓优的眼神有几分杀气。 “怎么,想杀了我呀,來呀,來呀,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谁怕谁啊!”白晓优不怕死的瞪着他逼近,极尽挑衅。 竟敢伤害她的杜绍熙,这些人简直不想活了!就算她白晓优沒本事,她也可以气死他!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豁出去了! 冷三少冷冷的瞪着白晓优那圆圆的瞠得晶亮的眼,许久,他阴郁的脸色慢慢转为缓和,轻笑了一下,“伶牙俐齿固然是好事,但过了火就会让人讨厌,再有下次,你绝对不会有命活着见你的杜绍熙……”他唇角翘起的弧度看起來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风华无限,虽是说着威胁的话,但那澄澈的眼里却是流泻出几分行赏。 这样的女人虽然沒头沒脑,但很有胆识,就她那份不怕死的胆量就让他心中微动,有了几分欣赏之色。 白晓优原來准备好了被人拿枪指着,准备了一大推反击冷三少的毒舌话,沒想到他非但沒动怒,还对她露出这样微笑,她一愣,随即唇边绽开少许鄙夷,男人就是贱,越是骂他,他还越是觉得你另类!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觉得好。像冷三少这样的男人,就一个字,贱! 冷三少当然不知道白晓优在心里这么想他,要是他知道估计会气得吐血。见她也沒在辩驳,他还以为她听进他的话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领着她进了画景香橼。 推开一个包厢的门,一阵的胭脂俗粉那恶心的脂粉香味,更有一股烟草的烟雾扑鼻而來。 白晓优受不了的掩嘴,咳嗽了几声,正色一看,却见杜绍熙满脸痛苦的躺在沙发上,几个女人趴在他身上,妖精一般正在解他的衣服,他的上衣被拔得一片狼藉,赤果的胸膛露了出來,而那两个女人如狐狸精一样媚笑着,还在挑逗他,拨他的衣服。 白晓优吃惊的瞪眼,赶紧扑上去掀开那些女人,护住杜绍熙厉声道,“你们这些贱女人连我的男人都敢碰,你们找死啊!”她指着那些女人尖牙利嘴的骂道。 “白家大小姐怎么像一个泼妇,传出去多丢面子,反正他已经不行了,不如你从了我吧……”这时一个猥琐的男人走过來,蹲下身來就要摸白晓优的下巴。 白晓优戾气的一甩脸,避开他的触碰,凌厉的抬眸,却见是那一张四方国字脸,冷康!竟然是冷康! “滚开,小心我让我哥毙了你!”白晓优瞪着冷康锐利的叫道。 冷康最痛恨的就是白奕承,他害他蹲了四年监狱,他面色一变,狠戾的扬起手要抽白晓优。 白晓优瞪着眼,毫不畏惧迎目而视。 “好了,白家大小姐还轮不到你來指手画脚!”冷康那铁一般的巴掌刚要落在白晓优的脸上,他的手臂就被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打开了,伴随着一个沉稳如大海的声音。 冷康被阻拦泄愤,他看了打开他的那人一眼,还想说什么,却有些畏首,悻悻然的退到了一边。 白晓优闻声转头,正对上慕容萧梓深蓝的眼眸,那眼里深沉得望不见底,一旦对上就给人一种想要将人溺死在其中的恐惧感。 而现在的白晓优虽然以身涉险,但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还会怕他? 她刚才只顾着杜绍熙进來得急,竟然沒看到这个包间还有冷康和慕容萧梓两人,好哇,原來他们勾结起來陷害杜绍熙!真是奸诈小人! 慕容萧梓见白晓优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瞪着他,他轻笑了一下,转眼看向杜绍熙,抬了抬下巴道,“你不看看他,看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的男人……” 白晓优气,但也很快转头,却见杜绍熙呈半昏迷状态,他面色潮红,嘴唇发紫,又像是很冷,在她怀中瑟瑟发抖。 白晓优目光一变,愤怒而紧张的瞪向慕容萧梓,“你们给他吃了什么,你们对他干了什么!”这群王八蛋!她拥着杜绍熙,手气得捏紧。 慕容萧梓轻笑了一下,“别担心,他只是想要女人而已,这种毒只要有女人给他享用,他自然不会出什么事,但沒有女人说不定过几个小时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要说对他干了什么,这要问你白晓优了,要不是你阻拦,刚才的几个女人早已经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出來了,何必像现在这样痛苦……” “慕容萧梓,你卑鄙小人下三滥!”白晓优听得心惊胆战,她愤恨得龇牙咧嘴的骂着慕容萧梓! 慕容萧梓不以为意,她要骂就让她骂,反正他只要达到目的就行,“想要救他吗?给你一个机会,用你的伶牙俐齿给我把冷溪带到我身边來,我就给他解药!”慕容萧梓暗下了眸光,用一种强势而不容分说的语气说道。 第88章 你会对我很好的对吗? 慕容萧梓咽不下心中那股怨气,他原本叫來冷三少,致使冷三少蛊惑冷刀,闹出了机场厮杀的那一幕,为的就是将陵寒和杜绍熙一伙铲除,只要陵寒一死,冷溪自然就归他慕容萧梓拥有了。 却沒想到突然杀出个白奕承,坏了他的好事,他也沒想到冷溪会为了陵寒被打成了傻子! 冷溪住院的那几日,医院周围一直有护卫兵把守,慕容萧梓的人手根本就混不进去。好不容易等到冷溪出院了,却是住到了白家,白家的周围更是有白奕承手下的警察守护着,慕容萧梓想见冷溪都难。 他忍不了了,他知道杜绍熙喜欢來夜店,于是他收买了这里的女人,在杜绍熙不易察觉的时候给他下了毒,为的就是将白晓优骗來,威胁她! 听了慕容萧梓的话,白晓优一窒,原來如此,慕容萧梓还是不肯放过溪儿!要知道现在溪儿不会自己判断正误,要是她听了他的话将溪儿带给他的话,溪儿就任他摆布了! 况且她刚刚承诺过陵寒,明天会把溪儿带去见他!她不能辜负陵寒!可是杜绍熙该怎么办? “嗯,好热……”正在白晓优游移的时候,她怀中的杜绍熙抖涩了几下,不舒服的呢喃道。 “绍熙,你醒醒……”白晓优着急的拍了拍他的脸,可他迷迷糊糊着眼睛,对外界已经沒有辨别能力了。 “你还有3个小时的时间,再不下决定,你喜欢的男人杜绍熙就要死在你手上了,到时候可是你自己亲手杀了他,怪不得别人……”慕容萧梓阴沉着眼眸说。 白晓优激愤的抬起头对慕容萧梓吼,“快去给他找女人來!” “呵呵,你还真是大方,自己愿意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你就不怕他用细了以后满足不了你……”慕容萧梓嘲笑。 “你管我!快去找!”白晓优急得面红耳赤的吼,杜绍熙又不是第一次玩女人了,多一次少一次沒什么区别,保住命要紧,现在还计较那些有的沒的,她就不是白晓优! 冷三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白晓优冷笑道,“迟了,刚才的女人被你赶走了,现在沒人愿意來帮他解决,如果他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冷三少审视的睥睨着白晓优,等着她的反应。 好讨厌的人啦,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了让她往火坑里跳!白晓优气得火冒金星,很是厌恶在这个屋子里的人。 她咬着牙气呼了几声,厌恶的话从牙缝里骂出來,“该死的乌龟孙子,姑奶奶我是不会听你们的!”她誓死不从,她才不会做不道义背叛的事呢!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还是早点答应吧,免得一会儿受皮肉之苦。”冷康在一旁盛气凌人的道,他看白晓优的目光都是斜视的。 本來上次冷溪去他家是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把冷溪锁在屋子里百般蹂躏的,但有白晓优这个缠人鬼跟着,他不好下手,本打算等到冷溪再來的机会,可沒想到冷妮自不量力的亲自去找了冷溪,导致冷溪再沒去过冷康住的地方。 冷康一直守株待兔都沒有等到兔子來,他本愤恨,可偶然遇到了慕容萧梓,要跟他联手对付陵寒,有一个强大的帮手,他乐得自在,毫不犹豫的归顺到了慕容萧梓这一边! “啪!”冷康的话刚落,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狠辣,决绝! 冷康不服气猛地转头,瞪向了冷三少阴邪残忍的脸,“还轮不到一条狗说话,少乱吠!”冷三少的眼神阴辣,但充斥着一股澄澈的魅力,看起來很是渗人。 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冷康本准备发火,但余光看见周围的环境,他是孤身一人,寡不敌众,为了保住性命,他只好忍气吞声的垂下了头,眼神却充满了怨恨和不服气。 “打得好!你一条狗就做好摇尾乞怜的本分别越了主人的规矩!”白晓优见嚣张的冷康被打,她畅快的叫好。 冷康气得眉目跳动,狠狠的瞪了白晓优一眼,却是敢怒不敢言。 “你给我闭嘴!沒听见我萧梓大哥的话吗!你再不答应,我宰了杜绍熙这小子!”冷三少难得变了脸色,露出怒容转向白晓优,指着她就像在指挥一个奴婢。 冷三少其实是不同意慕容萧梓现在这个做法的,依照冷三少的个性,他会将白晓优和杜绍熙全都绑起來,威胁陵寒和白奕承!到时候将陵寒和白奕承一网打尽!看他们还有什么翅膀飞起來! 可是慕容萧梓不这么干,他说这样冷溪那女人会被冷刀见机害死!他只想得到活的冷溪,并不是死的! 冷三少很不喜欢慕容萧梓这为女人懦弱的性格,但他又不会违抗慕容萧梓的意愿,因为他从小到大只听他萧梓大哥的话…… 白晓优看着冷三少怒极的面容哈哈大笑,在他变成阴郁神色之后她立即补充道,“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屁!你现在是阶下囚还有什么筹码跟我们提条件!”冷三少怒。 “让她说……”慕容萧梓道,他看向白晓优看她能耍什么花样。 冷三少皱眉看向慕容萧梓,显然他不赞同慕容萧梓的仁慈。 但见白晓优笑了一下道,“今晚我要跟杜绍熙在一起,明天我就去帮你们带人來……”白晓优再笨也知道,他们是不会让她将杜绍熙带走的,但可以让她留下來。 慕容萧梓沉凝了一下,对着白晓优凝了凝眸,沒看出她有什么一样,答应道,“好……” “很好,放心,我不会言而无信的,明天早上10点半,你们到江东集团楼下接人吧,我会把她带來的……”白晓优给出承诺。 慕容萧梓勾了一下唇,“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不然你会知道你这辈子是怎么在后悔中度过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们一样卑鄙无耻的……”白晓优大气的道,什么时候都不忘鄙视他们。 “我相信你是君子……”慕容萧梓成交了这笔生意,他从桌上端了一杯红酒,捏开杜绍熙的嘴往他嘴里灌了几口! “你给他喝了什么!”白晓优猝不及防,猛的看向慕容萧梓。 “不用紧张,只是一些缓和剂,能帮他多撑些时辰,正好可以延迟12个小时才七窍流血,足够你将人带來了。”慕容萧梓讥诮。 好卑鄙!白晓优面色变得很难看。 晚上,白晓优在慕容萧梓的监视下给白奕承打了电话说她在同事家玩今晚不回家了。她的口气很轻松,并沒有露馅,慕容萧梓也放心下來,就在画景香橼里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在白晓优的强烈要求下,慕容萧梓将白晓优安排在了杜绍熙的隔壁房间。 夜深人静时,白晓优一直睁着眼睛无法安睡,她的心里忐忑不安,充满了明天的恐慌。难道她真的要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吗?可是不这样做,杜绍熙就有危险了…… 想來想去她睡不着,最后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她蓦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念头一闪她就迅速爬起了床,打开窗子看了看地形,咬了咬牙,掀起床单拧成了绳子,从窗子那里掉下去,她自己顺着绳子和窗沿爬到了杜绍熙那一边。 “啊……唔……”中途她差点失手从8楼掉下去,她正惊恐的要叫出声却被她及时闭住了嘴巴,要是惊动了慕容萧梓他们,事情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爬了过來,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只听得杜绍熙难受的**着。 她心中一痛,蹑手蹑脚的坐到了他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绍熙……”她心疼的唤道,而杜绍熙沒反应,嘴里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呢喃。 黑暗里,杜绍熙的面容看起來很模糊,但他身上那股阳光的气质却像是在黑夜中发着光,照亮了白晓优的双眼,耀得她的目光迷离。 白晓优用手眷念的抚着杜绍熙的脸庞,描绘着他的脸部线条,心缩紧,眼里却有了泪,“你以后会对我很好的对不对?”她压低着声音说,杜绍熙沒有回应。 白晓优哽了哽,咬紧了牙关开始脱自己衣服,脱杜绍熙的衣服!慕容萧梓不是说只有女人能解吗?别忘了她白晓优也是女人……别忽略了她的存在,以为一堵墙就能阻隔她吗,未免太小看她白晓优了! 少顷,白晓优就已经将杜绍熙和自己脱得一丝不剩了,两具最原始的身体相对,白晓优却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了…… 杜绍熙浑身难受,他躺在床上紧锁着眉头,嘴里不住的呓语,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晓优双手撑在床上,身体罩在杜绍熙上方,她纠结的锁着眉,看着杜绍熙痛苦的容颜,感受到他的气息,她的呼吸却有些不稳,急促起來……完了,身体有反应了…… 她低头看了看,可杜绍熙还什么反应都沒有…… 白晓优咬了咬唇,慢慢的俯下身來亲吻着他的唇,她的动作很拙劣,唇齿不清的咬着杜绍熙的唇瓣,但她软绵的身子却是紧贴着他火热得发红的躯体。 白晓优紧张而笨拙的吻着,突然,下方的人伸出手來,勾住了白晓优的脖子,狠狠的咬住白晓优的唇,粗重而掠夺的攻略她的口舌…… 第89章 你想好的么? “嗯……”白晓优被他突然的粗略吓到,不舒服的**一声,“啊!”她正准备翻身下來,杜绍熙却猛的一个用力翻身而起,逆转乾坤,将她压与身下,火热的唇开始狂肆的掠夺她的唇,她的身体…… 急促的喘息声昭示了他的急切和难受,他现在浑身发热,心又发凉,冷于热的交替饱受煎熬,急需要一个突破口來发泄…… “绍熙,轻点,轻点……”白晓优被他蹂躏得很难受,她有些承受不住,捧着他的脸想要将他推开,而杜绍熙却侵略得狂肆,饥渴难耐犹如一头猛兽,他现在毫无理智,只想侵略侵略再侵略…… “嗯!”正在白晓优感到害怕时,她只感觉一个坚硬的东西刺穿了她,她闷哼一声,瞪大了眼,脸色瞬间苍白发凉。下体一阵痛楚,痛得她想尖叫,但是她死死的咬住唇,沒有叫喊一声,因为她知道外面把守着慕容萧梓的人手,她的叫声要是被那些人听到了,他们冲进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然而此时的杜绍熙完全不顾她的痛不痛苦,他一个沉身全部沒入,白晓优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戳穿,疼得咬紧牙关颤颤发抖……那些痛苦还沒过去,杜绍熙便迅速的发泄起來,一抽一送之中又是一次穿心的疼痛。 白晓优紧紧的抓着杜绍熙的背,咬着自己的唇,面目疼得拧成了麻花,但她依旧无声无息的忍受着,沒有叫出口…… 随着杜绍熙的耸动,她的身子也如同划在湖面的小船一般,摇摇晃晃,随着水波荡漾开來…… 杜绍熙畅快的发泄着,他感觉堵住自己浑身的东西在慢慢流淌出去,那发胀的感觉逐渐消退,火热逐渐清凉下來,头脑也慢慢恢复意识。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突地停下了所有动作,睁大了双眼凝视着身下的人,夜,很黑,他根本看不见下方人的面容,淡淡的月光从窗帘挥洒进來,轻轻浅浅的映在身下女人的脸颊上,散发着一股夜的幽媚…… 杜绍熙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眸光一闪快速退身出來…… 因为他退得毫无预兆,白晓优原本被填满的身子一下子空虚下來,她猛的颤栗了几下,嘴里发出空虚的**。 “不要……绍熙,不要开灯……”她察觉杜绍熙爬起來摸索到了床头要开台灯,她握住他的手臂及时拦住了他…… “白晓优!”杜绍熙听出了声音,惊诧的道,他惊讶的双眸在黑夜中闪着晶亮的光泽。 白晓优的痛苦的坐起來,喘息了两下道,“小声点,会被外面的人听到的,慕容萧梓闯进來我们就死定了……”她压低着声音,忍着下体的刺痛说。 慕容萧梓?杜绍熙眉目一动,这才记起來他中了慕容萧梓的计,他被算计了,他喝下那杯酒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也明白过來他中了什么毒……现在怎么在这里? 借着月光,他垂头看了自己一眼,全身**,在看了看白晓优,她光洁的身子在清淡的月光下如象牙一般白。 察觉到杜绍熙的注视,白晓优羞得无地自容,她垂着头,抱着自己的膝盖,遮住了重要的地方,脸却热得不像话,“绍熙,我……”她心里忐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不知道怎么说…… 杜绍熙眉头紧锁,他现在心情也很复杂,但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心里又划过一抹心疼,“被子盖上,小心着凉……”他略走过來,拉來被子往她身上盖…… 白晓优心一晃,猛的抬头看他,“你……你会对我负责吗?”她圆黑的眼期待的看着他。 杜绍熙一愣,明亮的双眸凝视着她,夜中他们的双目漆黑却闪着一股星星一般的光芒,四目相对却谁也看不出彼此眼中的内容。 愣了几秒,杜绍熙揉了揉白晓优的头,“疼吗?” 白晓优脸一红,垂下了头,闷闷的说,“疼……”刚才他很得不把她整个人刺穿了,一点怜惜都沒有…… 她的话音刚刚说完,杜绍熙就已经上床來与她同盖一条被子,掰正了她的身子,要分开她的腿…… “你干嘛……”白晓优羞恼的推他,他已经沒事了,还想怎样! “别动,不是疼吗,我帮你揉揉……”杜绍熙不容分说,将她抱到他腿上坐好。 白晓优忸怩,“不用了……”多羞人啦…… “别动,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杜绍熙掐紧她的腰,严肃的道,白晓优一哽,不敢乱动了,羞愧的垂下了头,她原本不知道原來跟男人做这种事真的这么痛…… 杜绍熙大掌小心的探入她私处,在那柔软的地带轻柔慢捻的按摩着,力道轻柔,按得很舒服,仿佛这种按摩术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白晓优僵直着身子,坐在他腿上一动不敢动,脸早已经红成了番茄。 “想好了才这么做的?”少顷,杜绍熙问。 “啊?”白晓优云里雾里不知所谓,随后明白过來,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是头脑一热,沒怎么想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勇气來给杜绍熙解毒。 杜绍熙一窒,恼怒的看先向她,“沒想好你还敢……”他真想责怪她,对她无语了! “嘶……”杜绍熙谴责的话还沒说出來,白晓优被他激动得一时失控弄疼得倒吸一口气。 杜绍熙一慌,收了话语,将手拿了出來,磨砂了一下手指,上面沾了一层粘稠的东西,湿湿润润的触感,他感觉得出來那是血迹,不由地一叹,不忍心责怪她了,“不管你想好沒想好,已经做了就沒有后悔的余地……” “什么嘛……”白晓优委屈的嘀咕,对她还是这么坏,可恶的杜绍熙…… “以后跟着我,不管酸甜苦辣,你都沒有逃脱的机会……”杜绍熙说。 “啊?”白晓优愣了。 “阿什么啊,听明白沒有!”杜绍熙凶她。 “哦哦哦,我听明白了……”白晓优回神,点头如捣蒜,心里狂喜。杜绍熙承认她了,他说要她以后都跟着他,这就是爱情吗? 白晓优高兴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穿衣服……”杜绍熙放下她,将衣服扔在她身上。 彼此穿衣服的时间,白晓优放低声音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和她答应慕容萧梓的事。 “你说,我该怎么办?”白晓优为难了,只能问杜绍熙。 杜绍熙眉梢稍蹙,沉敛了片刻,“按你说的额办……” “可是我先答应陵寒的,况且要是溪儿落入慕容萧梓的手里会很惨的……”白晓优着急了。 “咚……”突然听见有开门的声音。 白晓优和杜绍熙同时警惕的朝门边看去,一瞬间的功夫,杜绍熙当下将白晓优藏在了床底下,他也装作迷糊不堪的躺在床上。 随着脚步声的走近,灯光玄白了整个房间,冷三少踱着黑亮的皮鞋走到杜绍熙的床边,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他唇边翘起一抹讥笑,“什么第一护卫,也不过如此……今晚你的女人就会归我所有……”他讥诮的笑了一声,眸中划过一抹阴戾的光芒,转身走了出去…… 白晓优在床底下将冷三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屏气凝声,沒让自己发出惊呼…… 冷三少这是要去她的房间对她行不轨之事?沒想到这个冷三少不仅是变态还是色狼! 冷三少一走,杜绍熙猛的睁开眼睛,这时白晓优也爬了出來,眼神担忧的看向杜绍熙,“现在怎么办?不过我反锁了房门,他打不开的……”隔壁房间的门被她早有防备的反锁了。 杜绍熙看着冷三少离开的地方,脸色阴沉,带着一股戾气,“你先回去……” “啊?可是……可是我怕……”白晓优胆惧了,刚才她是爬窗过來的,现在要她原路返回,她真的已经沒有那个勇气了。 “沒事,有我在……”杜绍熙安慰的说着,走到了窗边,查看了一下形式,“过來……”他对白晓优低声叫道。 白晓优知道现在的形式是寄人篱下,不宜打草惊蛇,还是得装作乖乖的听话,她努了努嘴走到了窗边,再次提起勇气在杜绍熙的帮助下爬到了那边。 她一进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力得仿佛要将门给拆了。 她生气的走到门边道,“什么事啊!” “这么久不开门,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门外传來冷三少冰冷的话语。 “哈哈,你说得真好笑,大黑天的除了睡觉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你思想见不得人才对!”白晓优隔着门嘲笑。 “睡觉?我看你是在筹谋着怎么逃跑吧,别耍小聪明,不然你的心上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快开门!”冷三少强势的威胁。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想逃跑还等得到现在吗?开门干什么,给想性.侵犯啊,我才沒那么傻……”白晓优哼道。 冷三少沉默半秒,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喜欢跟明目张胆,不遮遮掩掩的人打交道,“你猜对了,你不开门也行,我总有办法将门打开,來人,给我撞门!”冷三少冷呵。 第90章 带你去见亲人 “不用撞了!”白晓优叫道,经过几次的较量,她已经见识到冷三少那变态的性格了,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不宜跟他硬碰硬。 白晓优气呼的拉开了门,乌黑的圆眼睛愤恨的瞪着他,“大晚上的你想干什么!还真以为我是你的俘虏任你摆布不成?” 冷三少漂亮的脸妖媚的笑了一下,澄澈幽翰的眼滑出一抹玩味,他倾身逼近她,满口的戏谑,“你说得沒错,现如今你就是我的俘虏,我想对你怎样就对你怎样……”他的脸压进白晓优,温热的气息罩住她的面容,无论动作还是话语是极度暧昧。 白晓优手指捏紧,心下慌张,刚刚进行过男女之事,身体还酸痛得厉害,她当然知道冷三少现在看她的眼神是想对她做什么,但是杜绍熙让她过來是相信她能自己应付,相信她不会背叛他的,杜绍熙那么信任她,她怎么能让他失望? 白晓优一改刚才跋扈的态度,调皮的笑了一下,“你不就是想找女人吗?正好,我也寂寞得厉害,巴不得來一个男人來解解馋,给我当男妓用一用,你來得刚好,我们正好互补互补,你要怎么來?浴室还是厨房?”白晓优笑着凑近他,笑意不减。 冷三少目光幽澈下去,审视着她,“看不出來你还如此放荡……” “你才知道啊,哦,对了,你别告诉我你只想在床上來,那多无聊扫兴啊,要來就來刺激的……只怕你是个绣花枕头……啊!”白晓优贬低的话还沒说完,她的下巴就被冷三少狠狠的捏住! 冷三少那双好看的双眸幽冷的瞪着,对白晓优龇牙咧嘴,“无耻到无可救药的女人,真缺了男人活不了了……”冷三少最讨厌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只会让他觉得肮脏! 原本白晓优率真的性子,对杜绍熙勇往直前的爱让他觉得欣赏,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原本以为她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多情女人,对于不是心上人的侵犯她会竭力抵抗,顽固不从! 那样烈性子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有征服的成就和快感,而这种一劳永逸,倒贴的女人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白晓优依旧笑着,眼中带着轻蔑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我还真沒男人就活不了了,之前那个叶少杰不中用被我一脚踹开了,我听说杜绍熙很厉害,一夜能好几次呢,所以我就全力以赴的追上去了,上次还和杜绍熙滚了一夜呢,杜绍熙这个人啦,还真是经久耐战,不知道冷三少你的床上功夫是不是也这么牛叉呢,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白晓优目光顺着冷三少裤裆移去,很有审读的韵味。 “啪!” “下贱的女人!”冷三少对白晓优的耐心消耗殆尽,他一巴掌扇在白晓优的脸上,对她凶目以待。 一巴掌打得白晓优转了一个圈,踉跄的向后退去,头晕目眩。 冷三少失了任何兴趣,恶心的看了白晓优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啪”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地作响。 随着门的合上,白晓优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真是吓死她了,还好那变态的冷三少走了…… “嘶……好疼啊……”白晓优用手小心沾了沾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热,“下手真狠啊,本姑奶奶还从來沒有被人打过耳光,冷三少你是第一个,放心好了,本姑奶奶一定会讨回來的!臭男人!” 难怪她妈告诉她,男人都是坏东西,越是轻易得到的越是令他们厌烦,他们越是沒兴趣,越是得不到的,他们越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手。在冷三少的身上她看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白晓优就是时刻谨记着她妈妈告诉她的话,所以用这个道理來刺激冷三少的,但这种方法实在铤而走险,顺利的话激怒冷三少扫他的兴,不顺的话,还会适得其反,要知道男人一旦怒起來就是豺狼猛兽了,他才不管恶心不恶心,一激动就会撕了女人,白晓优走的这招险棋实在有太多的幸运在眷顾。 白晓优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胸脯平息自己的气息。 …… 次日,慕容萧梓沒有让白晓优见杜绍熙,直接将她放了出去,警告她一定要将冷溪带來,不然后果她自己可以想象。 但白晓优已经知道杜绍熙沒事,心里也就不那么担心了,表面很听话的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8点,白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冷凌坐在冷溪身边,母子两正在用他们自己才能动的眼神交流着。 听到声响白奕承回头,见白晓优一脸讪讪,他皱了皱眉道,“怎么现在回來?过來吃饭吧……” 早上慕容萧梓命人给白晓优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将她身上的狼狈全部掩盖了,白奕承看到的白晓优精神雀跃,自然是沒有看出什么异样。 白晓优心惊了一下,诺诺的走了过去在白母身边坐下。 “以后别老在同事家过夜,女孩子家晚上还是回來休息,这名誉啊,比什么都重要,纵使你沒干什么,老是夜不归宿,传出去别人也会闲言碎语……”白母教育一般的说道。 “啪啦……”她话说到这,白晓优手中的筷子忽的落在了盘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全桌的人动作顿住了,目光投向白晓优。 “你怎么了?”白奕承盯着她问,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眼神严厉的暗下來,“你脸怎么了?”刚才沒看见,现在仔细看,白晓优的左半边脸明显肿了,虽然她涂了厚厚的脂粉掩盖,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出被打的痕迹。 有人打他妹妹!简直不想活了!白奕承生气,手都捏紧起來,“谁干的!”白奕承龇牙咧嘴的怒喝。 白晓优心虚,吓得颤了几下,缩着肩膀唯唯诺诺道,“我……我交男朋友了……” 白奕承和白母气得提气,“那人渣打你?”白奕承怒道。 白晓优头垂得很低,“不是,我遇到劫匪了,被劫匪打的,他救我……” “别为他掩盖了,那小子是谁,我替你宰了他!”白奕承冷哼一声,狠狠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优儿啊,你都结交的什么人,是谁欺负你,告诉你哥,让你哥收拾他……”白母扶起白晓优的脸,疼爱的说。 白晓优咬了咬唇,委屈的说,“哥要宰了他,我不说……” 白奕承一窒,“你还舍不得!” 白晓优猛的回头看向白奕承,“我要嫁给他的,他说过会对我负责……” 负责?白奕承,白母,白父同时倒吸一口气! 他的妹妹被人野男人给拐了?白奕承又气又舍不得,肌肉都绷紧得颤抖了,压了好半天气息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來,“他是谁你总该告诉家里吧……”白奕承看向白晓优,目光无奈又疼惜…… 别看平时白晓优在白奕承面前刁蛮任性我行我素好似什么都不怕一眼,一旦犯错,她哥发怒,她还是恐惧的,这会儿她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肩膀都缩得不见外形了,头埋得很低,胆怯的道,“杜绍熙……” 杜绍熙!白奕承再次倒吸气!那个吊儿郎当,成天沒个正形只知道玩女人的纨绔子弟?他把晓优给毁了?妈的! 绍熙叔叔?听到这个名字,冷凌也惊诧的回头看向白晓优,他睁着狭长乌黑的眼,闪闪烁烁的盯着白晓优,仿佛听到了杜绍熙的消息就能听到他爹地的消息一样,他有好长时间沒见到他爹地了,好想他…… 而冷溪听不得大吼大叫,在这种失控的场面下,她紧紧的捏着冷凌的手,垂着头抿着嘴将自己封闭起來。 白奕承吸气吸气再吸气才沒让自己发疯的冲出去逮住杜绍熙宰了他。 他捏紧的手松了松,尽量让自己和颜悦色,“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替你摆平的,杜绍熙那小子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已经沒心情责怪白晓优了,心里也疼惜她,被杜绍熙折腾了一晚上,白晓优应该够累,够害怕了,他再來责怪她不是让她更难受吗? 白奕承这样想着,“今天你留在家里照顾溪儿和凌儿,哪也别去!”白奕承抬头朝白晓优吩咐道。 白晓优垂着头,听话的拼命点头。 白母在一旁看得无奈又心疼,连连叹气,哎,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被杜绍熙那玩世臭小子给毁了,真是气啊…… 白奕承吃完饭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气势汹汹的出去了,估计是去找杜绍熙算账去了。 白母跟白晓优说了一会儿话,见她愣愣的一直走神,她也无奈的叹息几声上楼顶打理她的花花草草去了。 屋内顿时一片安静,白晓优机敏的抬起头,圆圆的眼睛精明的瞅了瞅四周的情况,立马坐到了冷溪那边开始教化,“溪儿,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带你去见你的亲人好不好?”她温柔的说。 “亲人?爹地吗?”冷凌内心一阵高兴,眼睛晶亮的抬起头。 第91章 我来接你回家 白晓优看向冷凌带哄的口气说,“凌儿,阿姨等会带你妈咪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在家跟白奶奶一起玩会儿好不好?” 冷凌刚才雀跃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他原本以为可以见到他爹地了,可一听白晓优的话,现在希望又破灭了。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是万万不会顺从的,但想到上次因为自己的任性发生了那么大的枪战,害得他妈咪和爹地全部都受了伤。 而且现在看白晓优那严肃的样子,他知道不是在说笑,眨了两下乌黑的眼,诺诺的点了点头。 白晓优好不容易将白奕承支走,她知道白奕承的精明,有他在家的话,他是不会让她把溪儿带出去的。况且如果她撒谎编造别的理由将白奕承支走也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她亦真亦假说了她跟杜绍熙的事让白奕承相信。她知道她哥是爱护她的,她说得委屈,白奕承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去为她讨回公道。这样一來不仅支开了白奕承避免了他的猜疑,也为自己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白晓优不敢耽误,拿出自己的能说会道三言两语诱哄冷溪让她跟她出去了…… …… 上午10点,江东集团门口,白晓优站在门口打电话。 “慕容萧梓,人我已经带來了,过來吧,记得把杜绍熙给我带來……”白晓优沉着面容说。 电话那边的慕容萧梓冷冷的笑了一声,“白晓优,你还真会跟我玩花样……” 白晓优神经绷紧,“你什么意思,你想言而无信?”白晓优的手紧张得捏紧,担心慕容萧梓发现什么,接下來,慕容萧梓说。 “你带的人呢?我沒看见,偷梁换柱这种俗套的手段你想玩还嫩得点。”慕容萧梓的话语带着阴郁。 白晓优色变,四处寻望,“你监视我?在哪里,快出來!” “在哪……”慕容萧梓顿了顿,冷笑一声,“在去你藏冷溪的路上,别以为狸猫换太子这招能瞒得住我。”慕容萧梓精明的说。 白晓优着急,“你别乱來,凌云酒店的那个女人真的不是溪儿,溪儿在江东集团楼下的会议室里,我亲自带她來的,她还在那里等你呢……”白晓优着急着解释,在慕容萧梓听來却是欲盖弥彰,她越是紧张的说不是,就越证明凌云酒店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冷溪。 慕容萧梓一直派人手盯着白晓优,据他的下属报告,白晓优从白家出來之后在路上碰见了一个戴墨镜的女人,那女人与冷溪的身形极像,遇见白晓优之后就跟她一路同行,她们先是去了凌云酒店,出來后就剩下两个女人带着墨镜和鸭舌帽,一起走到了江东集团,之后就是白晓优跟慕容萧梓打电话说是要他去接人…… 白晓优的如此雕虫小技就想糊弄他慕容萧梓吗,哼,太自不量力了!此次,杜绍熙必死无疑!慕容萧梓走在凌云酒店的大厅,深蓝的眼划过阴戾的光芒。 “喂喂……”白晓优着急的还想解释,那边却已经挂断了。她无奈的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慕容萧梓你还真是精明,但是有人比你更加聪明…… 这边,慕容萧梓沒有让冷三少跟來,他让冷三少好好的看守着杜绍熙,等他得到了冷溪就给他讯号,让他立刻杀了杜绍熙,这个对手留不得…… 他根据手下报告的消息直接去了白晓优刚才开的房间,用房卡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宁静得好似千年的等待…… 慕容萧梓皱着眉头朝里面看了几眼,赫然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她背对着门边,乌黑的发丝散在枕头上亮泽而迷人,隐隐约约好似散发着一股女人的幽香…… “溪儿……”慕容萧梓眸光一动,喉咙发紧,提起脚步朝着床边的人走去。 他沒想到溪儿会躺在床上等他……慕容萧梓激动得面色有些醉熏,轻轻的走了几步,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走上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肌肤又紧张的缩了缩手,咽了咽喉还是下手去抚住了女人华润的肩头,喉咙有些干燥的说,“你知道吗?我想你很久了……”说着动情的话,他稍稍用力将女人的肩膀转了过來,女人的面容瞬间在他面前清晰。 看见那个容颜,他目光一凌,一下子松开手,站了起來,“怎么是你!” 冷妮含着淡媚的笑容,敛着女人羞意,“我沒想到你真的一直对我有意思……”说着,她状似羞怯的垂下头去。 慕容萧梓气得嘴角抖动,咬牙切齿,“白日做梦!谁叫你在这里的,给我滚!”他粗暴的踹了几脚床。 冷妮大惊失色,委屈的说,“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不是你说想我很久了吗?也是你让我來这里等你的,你叫我來就來,叫我走就走,凭什么!”冷妮眼里含着泪水,看着慕容萧梓反抗道。 今早八点,她接到白晓优的电话,说是给她介绍一个好男人,那个男人暗恋她好久了,并且拖白晓优约她很久了,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想要见她…… 一开始冷妮自然是不相信的,但一听到是慕容萧梓,冷妮就心动了,那是个优秀的男人,如果白晓优所说的是真的,那她冷妮一辈子的吃穿用度就不用愁了,她动心了,想到不管是真是假去试试就知道了,反正沒什么损失,如果是真的,那她就赚大了,总比退缩失去机会要好,于是冷妮答应下了,白晓优提出要求让她带上墨镜带上太阳帽,以免被不必要的媒体认出來大曝光,损了慕容萧梓的信誉和面子。 要知道那些知名人士最重要的就是脸面,最抵抗绯闻了,冷妮觉得有道理,于是按照白晓优的说法去做了。 结果白晓优沒有食言,真的把她带去了凌云酒店,让她等慕容萧梓,冷妮想着不能干等,总要做点什么让慕容萧梓更加心动,从此以后再也离不开她了,于是她脱光了衣服洗了一个早,还穿了情趣内衣,为的就是给慕容萧梓一个惊喜…… 可她不知道,在这里见到她,对于慕容萧梓來说,只有惊沒有喜…… “啪!” “贱女人!”慕容萧梓咬着牙狠狠的给了冷妮一巴掌。这女人又贱又蠢!上了白晓优的当!慕容萧梓恨得牙痒痒,狠狠的给了冷妮一巴掌,疾步朝外走去了…… 冷妮无缘无故被打,脸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怨恨而委屈的看着慕容萧梓离开,眼里积满的泪水全是气愤和恨意,慕容萧梓,从今天起,我冷妮跟你势不两立,就算我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妈的,白晓优那死丫头竟然敢戏弄他,简直不想要命了……慕容萧梓恨恨的这么想着,可是他却忘了,刚才是他自己笃定了自己的猜测,非要來凌云酒店不可,白晓优已经很诚实的告诉他冷溪在江东集团会议室…… 慕容萧梓快步出了凌云酒店,俊逸的脸黑沉得不像话,满眼的阴戾和恨意。 …… 白晓优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在江东集团门口等着,她很着急,心提得很紧,一直皱着眉头。 “陵寒,你终于來了……”看到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匆匆而來,白晓优总算舒展眉目,迎了上去。 陵寒深邃的目光睇了她一眼,白晓优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努了努嘴说,“她在会议室,快去吧……”她也不想把慕容萧梓牵扯进來,哎,沒办法,慕容萧梓那男人太自恋了,不能怪她啊…… 陵寒沒在搭理她,加快脚步朝江东集团里面走去。 会议室阳光通透,从窗边投射进來的光线照在冷溪白皙的侧脸上,犹如刚剥壳而出的荔枝一般,莹透动人。冷溪一个人坐在会议桌边,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正专注的玩着,天真的笑着,那双古泉一般的眼清澈纯真…… 多少天了,多少沒见到她了,此时此刻,她就在眼前,依旧能那么美丽,那么光彩照人……陵寒站在门口迷离了眼神,思念泛滥开來,心有些激动的跳跃起來,迈着步子一步步上前…… 冷溪摆弄了一下布娃娃的腿,笑着回头,却见一个男人用一种纸醉金迷,思念深邃的眼神看着她正朝她走來,她一愣,笑容消失了下去,防备的盯着他…… 陵寒咽了咽喉中的艰涩,轻轻的在她身边坐下,冷溪愣愣的看着他,却是沒有后退和害怕,只是那双眼充满了防备,手也紧紧的捏住了布娃娃。 陵寒那双狭长的眼,深邃着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她,轻轻的抬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脸,冷溪一缩,向后退了一步…… 陵寒的手顿在空中,愣了半秒他又将手放了下來,微笑着,温和的说,“最近过得好吗?换一个环境生活是不是很有趣,尝试够了,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冷溪目光一闪,荡出层层涟漪,抓布娃娃的手却是抓得更紧了…… 陵寒看出她的紧张,柔声说,“不要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从今往后,沒有人能伤害到你,除非你铁了心不再跟我有交集……” 第92章 不要过来 冷溪听着他的话,呼吸急促起來,眼里也充满了一种防患和害怕。 陵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醇厚磁性的声音说,“你不能一直逃避着去记起,你忘了吗,你曾经说过会赔偿我一辈子的时光……” 冷溪缩了缩手,却缩不开,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她都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就想流泪,所以她害怕,害怕见到他,害怕承受心里那巨大的压力…… “溪儿,你是一个母亲了,你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你怎么能将我们全部抛弃……”陵寒喉咙有些艰涩,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不屑于去说感人情话让人同情的男人,此时,说出这些缠缠的情话完全是发自内心,一种无奈的妥协。 “我……”冷溪怯怯的看着他,缩着手,表情有些退却,古泉般的眼里噙了些泪。一种茫然的表情在她脸上延现。 她不抗拒他了! 陵寒眼眸一动,内心激越,蹙了一下呼吸,深邃的眼深深的望着她,捧着她的脸,沉急了一下呼吸,温柔的吻下去,他的唇微微薄凉,轻轻的印在冷溪软绵的红唇上,灼热的呼吸带着一股激动的气息…… 陵寒的唇一触碰到冷溪的,她皮肤一焦,身体一颤,有种未知的怯怯感,想要反抗,可身体本能的定住了,那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感觉阻止了她一切动作…… “好你个陵寒,想捷足先登!” 陵寒正感觉到冷溪的归顺,他唇边缓缓展开一个微笑,身后就传來一声爆喝,那咬重的字音载满了对陵寒的敌意。 这粗暴的话语一落,冷溪一抖,害怕的想要逃,陵寒拥住了她,轻抚着她的背,“乖,别怕,闭上眼睛。” 陵寒又想诱哄冷溪,跟她那么亲近!慕容萧梓看得肌肉发颤,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放开她!”他载满威胁的喝道。 这是白晓优也急匆匆的赶进來,她皱了一下眉,对陵寒说,“抱歉,我沒拦住他……”刚才在门口白晓优竭力的拦了一下慕容萧梓,但拦不下來,她也沒勉强。 陵寒勾了一个邪肆到邪恶的笑容,“沒关系,你能把溪儿带给我就是最大的功劳了……”这话明显是在气慕容萧梓。 陵寒是在提醒慕容萧梓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么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溪儿,到头來却被冷妮那贱女人给耍了! 而货真价实的冷溪却真的在江东集团的会议室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气得慕容萧梓半死。 而且陵寒也早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知道慕容萧梓不服输的追到这里來了,他见准时机在慕容萧梓闯进來的一刻吻住溪儿,间接性的告诫慕容萧梓,冷溪是他陵寒的女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只能是他陵寒的女人,任何人觊觎都是徒劳! 白晓优在侧面刚好看见陵寒深不见底的眼底划过一抹锋利寒意,她一愣,感慨陵寒的深谋远虑。 不愧是陵寒,在计谋方面总能打败自以为是的慕容萧梓…… 刚才那偷梁换柱的计策就是陵寒教白晓优去完成的,早晨白晓优在进入白家控制范围之时就已经给陵寒打过电话了,她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当时她还很着急不知道要怎么办,可陵寒平静的告诉她接下來的做法,她认真的听着…… 跟慕容萧梓势均力敌的斗了这么多年,陵寒很了解慕容萧梓的个性,慕容萧梓这个人是很聪明,不过却是聪明过了头,疑心重,不会轻易相信敌人。 陵寒就是抓住了慕容萧梓这个性格才得以将慕容萧梓耍得团团转。 “是啊,我也是有功劳的,我将溪儿完璧归赵……”白晓优得意的看了慕容萧梓一眼,邀功般的说。 慕容萧梓猛的瞪向白晓优,“蠢女人!你以为你是功臣吗?你害死了你的杜绍熙,等着替他收尸吧!”慕容萧梓龇牙咧嘴的说道,话落他按了一下手表的讯号,那是发出绝杀信息的讯号!只见他手表上方发出一个红色的光线,闪了一下便熄灭了。 白晓优表情一变,“你做了什么!” 慕容萧梓阴笑,“做了什么,问你自己吧,别担心,你的杜绍熙会死得很惨!” “你……”白晓优慌张了,上前正准备与他厮拼。 “晓优!”陵寒突然喝,白晓优止住了脚步看向陵寒,陵寒不紧不慢的站起來将冷溪教给她,“好好照顾她,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冷溪,我还你一个完整的杜绍熙……”陵寒沉稳着脸说,眼里沒有半点戏谑。 白晓优抿了抿唇,手脚麻利的将冷溪拥在怀里,紧紧的罩着她。陵寒说杜绍熙会沒事那她就相信杜绍熙一定会沒事的,陵寒从不说沒把握的事。 陵寒整了整自己褶皱的西服,唇边挂着一抹戾笑走进慕容萧梓。 慕容萧梓冷笑一声,“你未免也太有把握了,还是趁早乖乖的把冷溪交给我吧,不然下一刻就让你见到杜绍熙的尸体!”他深蓝的目光划过冷峭。 陵寒勾了勾嘴角,“就算我把冷溪交给了你,杜绍熙还有活路吗?”慕容萧梓是出了名的奸诈小人,说话怎么可能算话,这次是他抓住的最好时机,他怎么可能不趁机铲除他陵寒的势力而放虎归山呢!陵寒太了解慕容萧梓了。 慕容萧梓眼神机动了一下,有一瞬间觉得陵寒着实是个厉害的角色,竟然能把事情猜得那么透彻,沒错,他之前就沒打算让杜绍熙活着,就算他得到了冷溪,杜绍熙依旧是个死! “不试试看,你怎么能知道不能救杜绍熙,难道说在你陵寒身边的属下命如草芥,为了主人随意可以牺牲?”慕容萧梓继续教化。 在慕容萧梓说话分散陵寒注意力的期间,陵寒机警的察觉到一束红外线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他灵机一动,迅速伸手揽來慕容萧梓挡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嘭”的一下,慕容萧梓的左臂被击穿,发出一声血肉被洞穿的闷响。 “啊!”慕容萧梓疼得大叫一下。 陵寒目光寒彻,即刻扔开慕容萧梓,威严的目光望着窗外的一处,命令的挥了一个手势。然后眸光带着杀意的转向慕容萧梓,他居然派了狙击手用红外线机枪來射杀,想要了他陵寒的命! 哼,慕容萧梓,想要我陵寒的命,就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了! 慕容萧梓左臂中枪,又被陵寒蛮横的推开,他稳住脚步,忍住剧痛,向后退了几步,狰狞着面目挥手道,“给我开枪,打,往死里打!” 本以为会有枪声四溢,等了两秒,却是一片安静,慕容萧梓惊诧的回头,只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杀手面无表情的举着枪,正对着他的后脑勺。 浑身的黑色西装打扮,不是金三角狠辣的杀手又是谁! 慕容萧梓眼神一动,这才知道他上了陵寒的当,陵寒利用冷妮來气他就是为了把他引到这里來,掉进他设下的埋伏里!他安排在周围的狙击手恐怕已经被陵寒清除了。 现在他就是瓮中之鳖,任由陵寒宰割了。慕容萧梓慌了一下,对上陵寒手下那机械般透着杀意冰冷的眼,然后突然仰天大笑,“好哇,杀了我吧,杀了我,陵寒你永远不会是最终赢家,以我的命换你的第一护卫杜绍熙的命值了!”他这话看似是不怕死的豪言壮语,实则是在跟陵寒做交易,他用一种不是乞求的口气告诉陵寒,如果陵寒放了他,他也会放了杜绍熙…… 慕容萧梓这个男人死到临头还那么在乎自己的面子,还拉不下脸來对陵寒低声下气。陵寒冷笑了一下,“如今就算你跪下來替我添脚也沒用了,你的命留在这个世上毫无价值……”陵寒俊脸突然寒彻下來,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自从机场被伏击,冷溪因为慕容萧梓一伙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之后,陵寒一直未雨绸缪,按兵不动在等待时机,如今慕容萧梓按捺不住自己送上门來,这么好的机会,陵寒岂会放过他! 伤害了他的溪儿就必须付出代价,慕容萧梓想要全身而退,呵,真是可笑的想法!陵寒深入幽潭的眼划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得到指示,那两个杀手手指扣动枪扳,慕容萧梓深蓝的眼承载了满眶的惧意,今天他真的要死在陵寒手里吗? “嘭!”正在慕容萧梓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屋内突然一声巨响,随后满屋子的烟雾阻隔了视线,在场的人本能的掩住口鼻,就在这个空挡,慕容萧梓被人一抓,带了出去。 “啊!”烟雾弹响起时,屋内充满了冷溪的惊吓的尖叫,她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混乱的场面中,那杀手回过神來正要去追,陵寒却叫住了他们,“站住!不用追了!”烟雾中陵寒寒星一般的眼掠过慑人的光彩,唇边的邪笑让人毛骨悚然,聪明的猫是不会满足将逮住的老鼠直接弄死的,他要玩,玩得尽兴了,玩得对方精疲力尽之后再來一口干掉,这样才足以解恨……慕容萧梓是逃不掉的……陵寒早有谋划。 “溪儿……”烟雾散一点之后,陵寒满眼的担心,蹲下身來心疼的伸手触碰缩成一团惧怕得瑟瑟发抖的冷溪。 冷溪一颤,机警的退开,捂住自己的耳朵害怕的喃喃,“不要过來,不要杀陵寒……” 第93章 给一个交代 她叫他名字?陵寒一喜,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沒事了,不要害怕,都沒事了……” 白晓优挥了挥眼前的烟雾,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她也欣慰的笑了。 “怎么是你?”慕容萧梓被人拉着逃出來,他坐在车上开着车,看了旁边坐着的童颜一眼,孤疑的问道。 童颜讥笑了一下,“不是我还有谁会救你,你心心念叨的冷溪吗?别白日做梦了,她的心只在陵寒身上,再说了,一个傻女人还值得你费那么大的劲,真是沒眼光……”童颜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给我闭嘴!”慕容萧梓怒。 童颜不屑的嗤了一声,“切……” “你给下车,下去!”一个下贱的女人还敢在他面前摆架子!慕容萧梓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目中无人!况且这个女人还是最低级别! 他猛的踩了刹车,将车子停下來,对童颜厉喝。 “你……”童颜不服输,转眼瞪向慕容萧梓想跟他理论,但见他狰狞到凶狠的面目,她又一怵,气焰消撤了下去,横了横目给自己台阶下,“下去就下去,这样对你的恩人,你不得好死!”童颜咒骂了一句,快速推门下了车。 童颜是听到冷妮在她面前向她抱怨她才知道慕容萧梓中了别人的诡计,可能有危险! 本來她可以不來救他的,像慕容萧梓这样脾气暴戾,阴险无爱的男人死了也活该!可是童颜却不忍心,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或许慕容萧梓会死,她的心情就会很失落,有种心痛的感觉。 从认识开始,慕容萧梓就沒对她温柔过,她别陵寒害得家破人亡,她哭着脸去求慕容萧梓时,慕容萧梓也沒给她好脸色,反而落井下石,给了她一个当小姐的职业! 按理说,童颜应该恨慕容萧梓,就像恨陵寒一样恨他!可自己就是犯贱,那个男人对她百般侮辱,百般践踏,她依旧恨不起來,反而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的信息,每次跟他吵架却并沒有真的很生气,反而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童颜下了车,微微皱着眉,看着慕容萧梓将车飞快的开走,那车犹如一条射线一般在她眼前急速向前冲去。 “嘭……”突然,那车子在她前方爆破,瞬间火光漫天……碎片四溅。 童颜瞪大了瞳孔,震在了原地,脚步像被什么粘在地面一样挪不开,眼睁睁的看着那那车子灰飞烟灭,火光红了半边天。 “萧梓!”片刻之后,她回过神來,前所未有的悲恸,大叫一声,拔腿就往火势冲天的地方跑去。 可那边除了大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沒有任何回音。 童颜箭一般冲到大火面前,想冲进去却被灼热的火光阻拦,看到那除了车胚,连残渣都不剩的场景,童颜脑袋一轰,感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坍塌了,她瞪大了挂着泪水的眼,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悲恸,愤恨的看着那火,逐渐的她的手指捏紧起來,指甲掐进肉里,她也沒所察觉,恨意血肉模糊! 陵寒,一定是陵寒干的,他早就料到她会來救走慕容萧梓,所以早就派人在她车上放了定时炸弹吗?好狠,陵寒这个男人好狠! 童颜面目狰狞,泪水满布,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可怕…… 在说杜绍熙,他一直躺在房间里**。 冷三少并不知道他们的人马和内应,已经被陵寒调换,传來的消息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混淆了冷三少的敏锐,让他无所察觉。 当冷三少接到慕容萧梓杀杜绍熙的讯号时,他脸上划出阴狠的笑意,如鬼魅一般推开了杜绍熙的门,手里端了一碗虫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杜绍熙,“让你这么死了多可惜,不如喂一喂虫子,让你尝尝穿肠肚烂的痛苦!”冷三少好看的脸现出一抹狠辣。 说完,伸手捏开杜绍熙的嘴。 “呯嘭……”说时迟那时快,冷三少刚刚伸手,杜绍熙便趁其不备,猛地睁眼,一跃身将冷三少的手反扣了过去,他手中端着的瓷碗落地而碎,那些恶心的虫子洒在地上四处乱爬。 “呸!变态加人渣!”杜绍熙瞥了一眼地上那极度恶心的虫子,碎了一口,满是鄙夷。 冷三少警觉,反抗了一下,却沒挣脱开,他咬牙切齿的道,“杜绍熙,你敢骗我!” 冷绍熙冷笑,“现在才明白,不觉得晚了?”杜绍熙的目光突然阴冷起來,透满了杀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冷三少一愣,随即妖娆的笑了,“沒想到白晓优这个女人为了你这样一个沒用的男人什么糟蹋自己的事都干得出來,真是悲哀……”说着,他反腿一弹,一脚恰好踹在杜绍熙男人命根之处,杜绍熙措手不及,一痛的空荡,冷三少旋身而转,顺利挣开了他的钳制,逆转乾坤,以一个主宰的身份站在门的那边,喝到,“來人!” 不消一会儿,噼里啪啦的队伍拿着步枪站在了他身后。 冷三少阴戾的笑一声,一挥手调兵遣将,“给我毙了他!”他说得气势恢宏。 却见杜绍熙回过神來,目光依旧是玩世不恭的闲散,玩味的审视着冷三少。 冷三少脸上的笑容先是妖娆中散着得意,半天沒听到后面的动静,他一窒,觉察到了不对,猛的回头,却见白奕承领着一群精兵站在他身后,表情带着警官的威严。 冷三少慌张,紧张的四处看了看。 “不用看了,沒有一个是你的人……”杜绍熙玩味的笑着摸了摸鼻子,然后抬起眸光看向冷三少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你既然已经猜到是我这个沒用的男人打败了你,你就应该有先见之明你已经被困空城了,可想而知你连我这个沒用的男人也不如……” 冷三少咬牙,“杜绍熙,你别得意得太早!我慕容大哥不会放过你!” “啧啧……”杜绍熙嘲笑着摇头,“亏你自称自己聪明,却连局势都分不清楚,你的慕容大哥现在自身难保,他都自顾不暇了还怎么顾得上你……” 冷三少眼神一晃,突然明白了其中布局,澈着眼眸说,“是陵寒吧,你们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除了陵寒有这个先见之明和百无遗漏的谋算之外还有谁能将他冷三少打败!杜绍熙?哼,他冷三少才不会承认自己会输给他! 白奕承冷哼一声,“别废话了,把他带下去,一切铁杆子说话!” 白奕承一声令下,几个精兵上前捆住冷三少,强制的将他押走,冷三少不服输,挣扎着眼神怨恨的看杜绍熙。 杜绍熙只对他投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自作孽不可活! 冷三少被押走后,白奕承眼神阴郁的看向杜绍熙,上前了一步正准备说什么。 杜绍熙却先开了口,“一定要枪毙了他,别给我留活口……” 白奕承沉了沉怒气,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审视杜绍熙,“你要怎么对我妹妹负责,说來听听……” 杜绍熙一愣,想打马哈哈,“你先毙了冷三少再说,要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住嘴!如果你不愿意她还能逼得了你!”白奕承阴戾的逼视杜绍熙……不准他糊弄过去。 杜绍熙吊儿郎当的搭在白奕承的肩上,“别生气啊,不过上了一次女人有那么严重吗?” “杜绍熙!”白奕承一掌掐在杜绍熙的脖子上,真想掐死他,“你给我认真点!我白家的女人是你想玩就玩的吗!” “喂喂喂,放开我,会出人命的,我死了你妹妹怎么办?”杜绍熙倜傥的去扯白奕承的手。 白奕承怒其不真,气哼的冷哼一声甩开了手,“你倒是给我一个交代!” 杜绍熙获救的整了整脖子,“交代嘛,自然会有的,以后再说吧……”说完,他逃也似地蹿出了出去。 白奕承看着他不靠谱的背影,龇了龇牙,白晓优怎么会看上怎么个男人,真是浪费! 白奕承也不是傻子,当看到白晓优脸上被人打了之后他就觉得事情有蹊跷,杜绍熙这个人纵使不靠谱,他也不会打女人,更何况是白晓优……白奕承自然不相信白晓优在他面前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但白晓优为什么要骗他呢?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晓优受制于人,不能说实话。 于是他顺藤摸瓜,获悉了其中一切缘由,只是溪儿现在怎么样了?他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溪儿? 他放纵白晓优带她去见陵寒,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白奕承皱起了眉,快步赶去了江东集团…… 这边,陵寒拥着冷溪哄了很久,冷溪抖涩的身体才平息下來,但看人依旧是怯怯的。 “我们回家好不好?”陵寒捧起冷溪的脸,深邃的目光灌满柔情,温柔的问。 冷溪眨了两下眼,无辜的说,“我肚子饿了……” 陵寒一笑,“好,回家吃,我做给你吃……”他拥住冷溪朝外走。 “等等……”抬头,见白奕承站在会议室门口,神色忧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走了?” 陵寒目光一彻,竖起了防备…… 第94章 放手 冷溪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怯怯中仰头,刚好对上白奕承挽留的目光,冷溪心中一悸,想要走到白奕承那边去,陵寒却捏紧了她的手臂,她刚刚挪动步子便走不了了。 白奕承眉目染上愤怒,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來,“陵-寒……” “哥,你别这样,让他们走吧,溪儿不属于你,放手吧,我不想继续看着你痛苦下去,放下她吧……”白晓优上前,心疼的劝慰着白奕承。 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固执的坚持下去,这样是沒有结果的,到头來伤害的不仅只有自己,就连其他人也跟着受痛苦,何必呢,何必呢……白晓优满是担忧…… 白奕承沒好气的睇了白晓优一眼,那明澈的眸光里染着无可奈何的痛意,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在溪儿消失四年再次跟他见面的时候,他看见她对陵寒至死不渝的爱,看见陵寒对她的好,看见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他以为她会过得很好……就算紫凤刁难她,只要她呆在陵寒身边,她就会很幸福。 于是他将掩埋在心底四年的思念搁浅沉沦,将那些对她的牵挂一一烂在自己肚子里,他告诫自己放下,不要再去想她了,他也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一直在努力,可就当他快要放下的时候,陵寒又为溪儿招來了祸患,冷溪那个傻女人为了陵寒迟早会葬送自己的生命!他要的是溪儿幸福快乐的活下去,不是为了陵寒丢掉自己的性命!这件事激起了白奕承内心对溪儿全部的情感和保护欲,他容忍不下去,不能将溪儿往虎口里推,所以在溪儿醒來,医生告诉他,她脑部受损伤变傻了之后,在医生说因为她醒來第一个见到的是他所以对他特别依恋的时候,白奕承竟然有些高兴,他庆幸溪儿重生后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他! 他想,这是不是老天爷眷顾他,暗示他,给了他一次能有权利独占照顾她的机会? 他一直认为溪儿不爱他是因为她先爱上了陵寒,所以心里沒有位置留给他了,为此,他一直感到遗憾。 而现在老天爷给了一个他先遇见溪儿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失良机,于是他选择将溪儿庇佑在自己羽翼之下,不让她接近陵寒,不给她想起陵寒机会,只有这样,她才会永远只记得他,才能阻隔她对陵寒那让人心酸的爱…… 白奕承之前一直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纵使他知道这样做对谁都不公平,是一种自私的占有,可他忍不住管不住自己,还是那样做了…… “该怎么选择是溪儿的权利,任何人沒有资格阻拦!”白奕承恨恨的对白晓优说,然后目视着陵寒道,“放开她,如果她依然站在你那边,我无话可说!” 冷溪抬起水澈的眸子看了白奕承一眼,然后侧目看向了身边的陵寒,见他俊脸阴沉有一种威慑的力量,她下意识胆怯的垂下了头。 陵寒幽邃的目光投射在白奕承身上,冰冷的说,“你明知道这样不公平,她现在不正常,就算选择了你也只是徒有虚表!” 白奕承冷笑,“公平?跟你陵寒将公平我怕太吃亏!在溪儿方面,你陵寒何曾给过我跟你公平竞争的机会!?” 陵寒淡淡叹息,“溪儿都已经是做妈的人了,两个孩子还等着她照顾,你这又是何必呢?”白奕承实在固执得不理智。 “你闭嘴!她的两个孩子我自然会帮她养!”白奕承喝。 陵寒嗤笑,好笑的摇了摇头,“你帮她养孩子?你置孩子的亲爹与何地,别忘了我还好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想让我抛妻弃子,把一个做男人的机会让给你?”陵寒挑眉,话语里含了嘲讽。 白奕承语塞,眼睛危险的眯起看向陵寒,手指也微微的捏紧。 “哥……”白晓优挽着白奕承的手臂,担忧的唤了他一声,也在劝慰他不要在说下去了,陵寒说得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拆散了别人的家庭。 白奕承捏拳僵持着,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走了,白晓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站在白奕承身边,沒辙的看向陵寒。 “总裁,上午的会议要开始了……”这时门口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由远及近。 白晓优回头,看到救兵一般兴奋的叫道,“心沫……” 季心沫在白奕承身边站定,那淡如水的目光朝着陵寒和冷溪看去,沒有表情的说,“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要开会了,麻烦闲杂人等离开……” 闲杂人等?不就是指的陵寒一伙么?白奕承是江东集团的总裁,白晓优是员工,自然是要留下來的,而该走的就是那些该走的人! 季心沫看似是在对人无理,赶人走,实则是在帮陵寒。就连她也看得出來,白奕承在处理这件事上失去了理智,他的做法让众多人不赞同。 还是心沫聪明,白晓优赞扬的看向季心沫。 既然有人來给白奕承台阶下,还给他留足了面子,陵寒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冷溪离开。 白奕承明显的感觉到冷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捏紧了手掌,紧咬着牙齿却也沒有出手阻拦,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他的做法是疯狂的,是沒有结果的,他只是不甘心,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 季心沫看白奕承的脸涨得有些青白,也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她上前,轻轻拍了拍白奕承的肩,无声的安慰。 见陵寒他们走出去,白晓优也松了一口气……哎,或许陵寒能让溪儿好起來…… …… 到达摩天大楼,陵寒开门就见杜绍熙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子弟的坐在沙发上抽烟,见他进來,杜绍熙赶忙掐灭了烟头,殷勤的迎了过來。 “寒少,溪儿也回來了……”杜绍熙笑呵呵的看了看陵寒又看向冷溪。 陵寒拥紧了怀中的冷溪,板着个脸,对杜绍熙阴沉的说,“献殷勤也沒用,该罚的还得罚!逃不掉的!” 杜绍熙脸上的笑容抽出了几下,悻悻然的摸了摸头,“别这样嘛,只不过玩玩而已……” “住嘴!”陵寒厉喝,一巴掌扇在了杜绍熙脑门,像老子教训儿子一样威严,不过他的反应过大了,把怀中的冷溪吓得一缩,他察觉赶紧拥了拥她,松下表情,声音放轻的说,“白晓优把一生都托付给你了,他要对白家负责,这样吧,我给你做主,下个月你们就把婚礼办了……” 杜绍熙委屈的抚摸着自己的脑门,听到陵寒的决定,他立马抬起眸子,表情不再是玩笑的,而是覆上他独有的认真,“寒少,婚姻大事不能草率,白晓优对我根本不了解,她只是一时脑热才对我趋之若鹜,假如跟我结婚后她后悔就得不偿失了,我自己有分寸,这件事还是让我自己來解决吧……” 陵寒看他这么认真并沒有开玩笑,也知道杜绍熙并不是一个沒任何担当的人,幽澈的目光睇了睇他,“别给我出乱子……”对于白家,他陵寒是亏欠他们的,在白晓优这件事上,他不希望在给白家伤害…… 这么说陵寒同意了,杜绍熙笑着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爹地,你回來了,我好想你……”陵寒跟杜绍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雪儿听到他爹地的声音,雀跃的从房间跑了出來,正准备冲向陵寒让他抱,却见她爹地怀中多了一个人,她的笑容一收,也收住了脚步,在距离陵寒一米处站定,扬起小脑袋望他们。 陵寒低眸,对雪儿宠爱的笑了笑,“你妈咪也回來了,快叫妈咪……” 冷溪不敢离开陵寒身边,她对雪儿这个小小人儿也感到了好奇,低着水晶晶的眼眸带着探究的看着她。 雪儿嘟了嘟嘴,有些忸怩,但还是从嘴里忸怩出了两个字,“妈咪……”她的声音糯糯的,软软的,听起來很养耳舒心。 冷溪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是在叫自己,她微微咧嘴笑了。 陵寒瞥眼就见她脸上那如莲花绽开一般的笑容,心顿时绽放开來,心情也跟着飞扬起來,从來沒有因为一个人的高兴而高兴的陵寒此时觉得这种感觉着实不错。 “快來坐吧,别站着了……”一直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讲话的紫凤提醒道。 陵寒拥着冷溪走到了沙发坐了下來,雪儿也黏黏的坐在了他身边将小身板依偎在他身上,感受着有父亲的安全感。 “凌儿呢,沒跟着一起回來吗?”紫凤用耳朵听的都沒感觉到冷凌的气息。 陵寒却不担心,“别担心,他沒什么事……” 刚说着,门铃就响了,杜绍熙却之不恭,立马站起來往门边走去。 开门见到白晓优那张甜美的脸,杜绍熙一窒,表情不自然下來。 “绍熙叔叔,我妈咪回來沒有?”这时从下方又传來一个童稚的话音,杜绍熙低头才看见冷凌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杜绍熙这才察觉他太在意白晓优的存在,忽略了观察周围的人物,他颇有掩饰的对冷凌笑得倜傥,“沒有,还在白家呢,不如你带着这位阿姨重新回白家找找?” 第95章 去旅游 听言,冷凌嘴巴一撅,不高兴了,眼神怪异的看着杜绍熙。 白晓优见到眼前神采飞扬的杜绍熙,她的半条魂都丢了,也沒去想他说的话,痴痴的看着他。 杜绍熙瞥了一下眼就见白晓优那冒着红桃心的双眼,异常亮目,杜绍熙顿时一阵窘色,刻意垂头看冷凌不去看白晓优…… 冷凌扯了扯白晓优的衣角,闷闷的说,“白阿姨我们回去吧,我妈咪都不在这里,我们留下來干什么……” “回去?回哪里去?这里就是你的家!”白晓优正准备说什么,可她的话音还沒出口,紫凤略显霸气的话语就震撤了过來。 她拄着拐杖稳步朝门口走來,不用看的就知道杜绍熙在那个方位,脸色威严的面对他,“你那说话不负责任的本性是该好好改改了!别整天睁着眼说瞎话!”冷溪明明就在家,杜绍熙却说不在,虽然是唬小孩子的话,可听着就是不舒服…… 杜绍熙早就领教过紫凤慈禧太后一般的威严,可他从來沒有被紫凤训斥过,这一次是个例外,转头看着紫凤板着的冷脸,他眨了眨眼,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却不好反驳,只要沉默接受教训了。 这要是别人这么说他,他一定打得对方满地找牙,半点情面都不会给。可这不是别人是紫凤啊,连陵寒都敬畏三分,他杜绍熙当然也要给她留面子。好吧,不是给她留面子,是真的有些怕她。 “凌儿,快进來,你妈咪在呢,她在等你……”紫凤转而又和颜悦色的面向冷凌,面带笑容的说,跟刚才威严的表情大相径庭。 冷凌一听立马高兴了脸,挣开白晓优牵着他的手就往里屋跑去。 白晓优同情的看了杜绍熙一眼,只见他垂着头在摸自己的鼻子,并沒有什么伤心的神色,白晓优这才放心下來。 “你们也进來吧,别杵在门口,还真以为自己是童男童女啊!”紫凤板着脸出损言,说完她就不理会他们,拄着拐杖自顾自的进屋去了。 白晓优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紫凤,又看向杜绍熙,圆溜溜的眼眨了两眨。 这紫凤损人的话还真有内涵啊,她和杜绍熙的事这么快就被全陵家的人知道了?白晓优惊奇的看着杜绍熙。 杜绍熙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又不是我说的,要不是你以此为荣四处谣言,陵寒会知道?紫凤会知道?你就想利用陵寒來逼我娶你是吧……我已经说过会给你交代,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杜绍熙说着就激动了,将刚才受了紫凤的气这会儿一并发泄在白晓优身上。 杜绍熙是这么想她的吗?他以为她把一切告诉陵寒是为了陵寒比他负责?白晓优听得眼里含满了泪水,太委屈了。她只不过是告诉陵寒当时的情况要他拿定主意而已,她什么都沒想,杜绍熙却这么认为她! 白晓优也不是一个受气包,她含着泪水气呼了两声,本想大吵大闹的,可转念一想,这样太丢面子了,她垂下头,蠕了两下嘴,生硬的说,“随你怎么想,既然冷凌已经平安回來了,那我走了……”她沒有抬头看杜绍熙,转身就走…… 杜绍熙眼睁睁的看着她摔门而去也沒有去追,反而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沙发旁,还沒有坐下,脑袋就受到陵寒的一记拍。杜绍熙捂头,委屈的喊,“寒少,你打我干嘛!” 陵寒邃眼睇了他一眼,“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明显不负责任的表现! 杜绍熙瞅了瞅他,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如果她连这点都受不了那么就足以证明她追我追得热火朝天都不是真心的,全是不成熟的追风,看着吧……”杜绍熙说得理所当然。 “别玩过火……”陵寒寒着脸警告他。 杜绍熙翘了翘唇表示知道了。 “妈咪,你是不是认出爹地了?”沙发那边,冷凌黏在冷溪身边,拉着她的手可爱的问长问短。 冷溪笑着打量着他,沒有接话,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陵寒看着那边的场景,皱起了眉,开始忧心了,冷溪还是这个样子,虽然不如之前那么怕生了,但依旧呆呆傻傻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医生不是说过么,只要带她经历她曾经最记忆深刻的事情,让她的脑部受到刺激,或许能激起记忆力,寒少可以试试……”杜绍熙看出了陵寒的担忧,他一改平日倜傥的神情,一本正经道。 陵寒眼眸一动,转头看杜绍熙,仿佛很赞同他说的话…… “哥哥,你们在那边玩什么游戏啊……”这时,雪儿见冷凌一直拉着冷溪喋喋不休好似很有趣一样,她也嗫嚅的凑近,拉了拉冷凌的手臂上的衣料。 冷凌这才将全神贯注投注在他妈咪身上的目光转过來看向雪儿,想了想说,“玩种花种草的游戏,嗯……其实沒什么好玩的。”沒有变形金刚,沒有奥特曼,沒有玩具,每天陪着白母给花花草草浇水,一点都不好玩,可以说无聊死了……冷凌想起在白家的生活有点郁闷。 雪儿一开始认真的听着,一听到很无聊,她沒趣的撅了撅嘴,拉了拉冷凌的衣料,“那我们去玩吧,爹地买了很多玩具,在……在我房间,哥哥,我们去玩吧……”这些时日,雪儿一直都是一个人在玩耍,很寂寞,现在终于看到自己的玩伴,她兴致很高。 冷凌眼睛亮了一下,听到玩具,显然是心动了,但转了两下眼珠子还是摇摇头说,“不去,妹妹你去玩吧……” “为什么?”雪儿撅嘴不高兴了。 “我要陪我妈咪,沒有我她会害怕……”冷凌乌黑的眼珠子充满保护的看向冷溪。 那纯撤的眼,晶亮的亲情,看的冷溪心一顿,内心泛起点点酸楚,眼眶不自觉的有点湿。 雪儿也抬起水灵澄澈的眼,诺诺的看向冷溪,她忸怩了两下说,“那我也陪妈咪好了……”从雪儿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也是渴望她这个妈咪的,只是小孩子也有一种羞涩和忸怩,虽然渴望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亲近…… 冷溪眼神晃动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随后,她轻轻推了推冷凌的手臂,“去玩吧……”她在告诉他,不用担心她? 冷凌惊奇的回头,以为可以看到惊喜,但仍然见到他妈咪傻乎乎的笑容,他的脸一下子蔫了下去。 他们的互动陵寒一一看在眼里,见到冷溪一反常态的自己做了决定,他孤疑的眯起了眼,但见到她眼里的暗淡,他提起的心又失落了下去,也许是他想多了,脑部受损想要好起來谈何容易,她现在会自己做出决定是受孩子的感染吧,母爱是天性,无关记忆与否,想到这,陵寒在心里敛了敛气息。 紫凤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会儿她真后悔当初自己反对冷溪跟陵寒交往,要不是她的刁难,说不定冷溪这孩子还能过几天幸福的生活,这样就算一辈子傻下去,也曾经幸福过…… “过几天,我带她去旅游……”陵寒突然说,杜绍熙和紫凤同时看向他,只听得陵寒继续道,“两个孩子你们帮我照顾好……” “可是寒少,冷刀那边还沒了解清楚,要是他们乘虚而入……”杜绍熙担心,要是冷刀掳走了孩子就是大事了。 “放心,我既然能安心的出去,就自然有万全的安排,你不必担心。”陵寒深邃的眼看向冷溪,眸中含了浓重的深情,“斗争一辈子沒有终结的一天,不能因为瞻前顾后就遗落了本该享受的幸福,我要把这几年亏欠她的都还给她……”陵寒想开了,他一直认为权利和输赢最重要,可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才明白什么名利厚禄,都不及她呆在身边重要,给她幸福胜过一切利益权势…… 杜绍熙从陵寒眼中看出了他的决心,虽然他不知道陵寒在想什么,但他相信陵寒,于是点了点头说,“安心去玩吧,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 “不要,我要陪你们一起去……”冷凌本准备跟雪儿一起去房间玩,突然听到他爹地这么说,他猛的停下脚步,回头气鼓鼓的说。 陵寒转头看向他,正准备训责他,雪儿却冲过來挡在了冷凌面前,也学着他的姿态说,“我也要去,爹地不要丢下我们……”她说着,祈求的看向冷溪。 一对上雪儿那清澈晶亮的眼,冷溪忽然感觉身体一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沒有说出口。 “雪儿,别闹了……” “带他们去吧,孩子有灵性,也许带上他们能帮助冷溪恢复记忆……”陵寒正准备阻止,紫凤突然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紫凤都发话了,陵寒能不从吗?杜绍熙也好奇的看向陵寒,等待他做决定,两个孩子一双童真无辜的眼看着陵寒眨呀眨,很可怜…… 陵寒叹了一口气。 “爹地答应了,爹地最好啦……”陵寒还沒说话,冷凌观察了一下陵寒的表情就雀跃的扑上去,跳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狂亲…… 雪儿也在一边笑得肩膀抖动,咯咯作响。 第1章 放了他 白奕承來不及因为溪儿的离开而悲伤,因为有很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处理,警察局沒有他的督工,冷三少恐怕被人三言两语,一点黄金就给无罪释放了。 这两天他跑了很多地方,一來是收集冷三少的罪证,二來就是警告那些上级官员,告诫他们不能因为贪图一点利益,惧怕黑暗势力就妥协,不然就是跟白家作对,凭白家的势力,定会让他乌纱帽不保不说,还可能潦倒一生! 这样的威胁,对于那些在官场上坐久了,享受惯了那些荣华富贵的官员來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警告!为了保住现有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的生活,他们只得唯唯诺诺的称是。 白奕承可谓恨冷三少恨透了顶,这个男人不仅设计害得溪儿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傻乎乎的样子,还诱迫白晓优,使她的清白之身葬送给了杜绍熙那个混小子! 综上所述,在白奕承眼里,冷三少就是罪不可恕! 警察局里,警官们正在问话,冷三少阴邪着魅惑的脸,唇边翘起风花雪月的弧度,那笑有些阴凉。不管警官问什么,他都只字不说,只是这样保持着弧度似笑非笑着,那好看而澄澈的眼不知道看向了什么地方,美丽的样子看起來很是诡异。 “说话!再不配合小心对你用刑!”一个警官说了半天,见冷三少连理都不理他,他一时努了,怒喝道。 冷三少依旧保持着他俊美的表情,甩都不甩旁人。警官气得七窍生烟,正要拍桌子,这时门被推开,警官抬头就见白奕承拿着一堆东西进來,他眼睛一亮,犹如见到救星,“白老大……” 那个问话的警官激动的站起來,却被白奕承淡定的按得坐下,顺带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审判桌上,严冷的目光投向冷三少,“这些证据足以将你从天堂打进地狱,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 冷三少目光一动,这才转过眼神,正眼看周围的人,妖媚的眸光投射在白奕承身上,沒有说话,眸中却挑出了审视。 白奕承轻笑了一下,拿起一盘光碟,举在他面前道,“这个是你在机场指挥你的人马置人于死地的全部过程……”放下碟片,他又拿起一份罪供,“这份呢,是机场负责播放广场荧屏内容的工作人员亲自招供的笔录,据说当日你将她绑在一边,擅自播放了何泉被强的画面,让那一幕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这一点你犯了人生攻击罪,只要当事人控告你,足以让你将牢底坐穿!”白奕承细数着,眼中划过一抹锋芒,尖锐冷冽。 冷三少听着,突然就笑了,笑得夸张,在场的人看异物一样看着他,等笑够了,冷三少停止笑得颤抖的胸脯,眼中掠过阴戾和嘲讽,“白大警官,别忘了,被强的是我母亲,她才是受害者,愿意告谁是她的权利,看她是愿意告帮她讨回公道的儿子呢,还是告陷害她,找人强.暴她的陵寒,陵大公子。还有,你是不是搞错了,在机场我连一根手指都沒有动过,何來杀人呢,倒是你那位好兄弟陵寒,杀了我不少弟兄呢,这笔账该怎么算?你不找他定罪反倒找我这个受害者,作何解释?” 白奕承咬牙,“他是自卫!” “自卫”冷三少讥诮的挑眉,“可笑,自卫用得着出手杀人,大可以将人打伤打残,凭他的本事这点控制力都沒有吗?果真是官官相护啊,叫我这等良民怎么活下去?” 良民?冷三少这等无恶不作,心狠手辣的人自称自己是良民?真是不要脸,可笑!白奕承在心中嗤之以鼻。 白奕承敛了敛气息,平静的道,“纵使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你也改变不了这些罪证的事实,不管你认不认罪,只要我将这些证据呈上去,你必定必死无疑!那个国家都不会容忍一个用毒四处祸害人民群众的恶毒份子,这点你该了解吧!”说到后面,白奕承已是忿忿然了,将一叠东西扔在了冷三少面前。却是冷三少用毒陷害杜绍熙的罪证。 不管什么人,一旦沾上了毒就逃无可逃,哪怕你是皇帝的儿子! 东西落在冷三少眼前,他淡定的目光少有的晃动了一下,眉目绷紧起來。 他不是怕白奕承,而是这件事是慕容萧梓一手安排的,那毒也是慕容萧梓用非法手段弄來的,冷三少最敬重的就是他的慕容大哥,他就算背叛天下所有人也不会背叛他! 要是他否认这件事,凭白奕承的机敏,他一定会调查到慕容萧梓头上去,到时候慕容大哥就危险了……冷三少心中紧张起來,他还沒了解情况就一直被关在警察局,所以他还不知道慕容萧梓已经死去的消息,要是他知道了估计会发狂,如野兽一般嘶吼! 白奕承注视到了冷三少的变化,也看到他的手指微微搐动了一下,那是隐忍的表现,白奕承牵唇戾笑了一下,踏了一只脚在桌子上,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审视冷三少,将白老大的风范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说话,默认了?还是你想说,这并不是你做的是另有其人?不妨说说看,让我去替你调查,替你洗刷罪名?”白奕承说得极其玩味,他就是故意气冷三少,陷害了他白奕承生平最重视的两个女人,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机敏如白奕承,他岂会不知道用毒这件事是慕容萧梓一手操办,但慕容萧梓现在已经死了,他要泄恨,当然要找一个替罪羔羊,而经过他的调查得知,冷三少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偏偏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慕容大哥,他用不让慕容萧梓死去的消息泄露在冷三少耳边,为的就是今天用慕容萧梓來牵制冷三少的效果! 白奕承虽然是白道上老大,但他也不是什么公正的好鸟,他一直秉持着看谁顺眼就庇护谁,看谁不顺眼管你是天皇老子,土地公公挖地三尺都要将对方处置以刑!得罪了白道老大,比得罪了**老大还可怕! 冷三少无言以对,他恨恨的咬着牙,厉目瞪着白奕承,清澈的眼中瞪出了血丝。 白奕承很满意的讥笑,挥手道,“带下去,等待处罚……” 其他警官佩服得目瞪口呆,他们周旋了几天都沒能搞定冷三少,而他们的白老大三言两语就将他拿下了,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他们的白老大,称他为老大,他们心服口服。 几个警官上前去扣住冷三少,正要带走身后却响起一个着急的喝声。 “站住,留下他!”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白奕承回头就见白晓优扶着何泉站在了他身后,刚才的话语正是出自何泉之口。 警官们闻声驻足,冷三少回头便看见他母亲脸上的痛色,他眉目一动,牙咬得更紧了。 这时,何泉也看向了冷三少,见到他眼中的血丝,憔悴狼狈的样子,她心中一痛,热了眼眶,噗通一声跪下來,跪在白奕承脚下连连祈求,“白警官是我不对,我沒有管教好儿子,一切罪在我,求你放过他,我愿意替他受一切刑罚,只要你放了他……”她一个劲的磕地,头都沁出了血丝。 “妈!”冷三少拳头捏紧,咬着牙,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他在示意她别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他气恨得心头发痛。 “你别说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的罪孽都是因为我,就让我來还吧……”何泉立刻喝住冷三少让他住嘴,祸从口出,他一说话唯恐天下不乱!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泉一心想救冷三少。 白奕承见此情景,很不耐,皱眉孤疑的看向白晓优。 一对上白奕承的目光,白晓优心虚的垂下了头,不是她想带何泉來的,实在是她耳根子软,受不住别人哭哭啼啼,一求二下跪的招数。 本來白奕承下了命令,不准冷三少那边的人來看冷三少,只要是他们來了,想尽一切办法将之赶走,警官们很听命,这几天一直沒让人接近冷三少。 何泉去了警察局几次都沒能见到,她着急了,想到去求白晓优,她是白奕承的妹妹,那些警察们不会不给她面子。 白晓优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心地软,一个年长的母亲为了儿子都将自己的尊严和颜面弃之不顾,哭得那么肝肠寸断了,她白晓优怎么能置之不理。 她心一软便答应带何泉來,却沒想到,她哥真有办法将冷三少置于死地! “何女士,你还是起來说话吧……”白奕承毕竟是男人,见过奇形怪状的场面早已麻木了不说,他的心也沒那么脆弱,岂能是别人几滴眼泪,几滴鲜血就能软化的,他冷着脸说。 何泉却不听,跪着爬到白奕承的腿边哭着祈求,“白警官,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你放了他我保证他今后会好好做人,乖乖听话,再也不会挑起什么事端。你放了他,我每天为你祈福,求你放了他……”何泉额头上的血和眼里的泪混合在一起流落下來,流进嘴里,看起來异常诡异可怜,可她却丝毫不所觉,甚至尝不到血泪的味道。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还有什么比挽救自己儿子的生命更重要…… 白晓优在一边看得心都丝丝疼痛,她眨了两下水色的眸子,求乞的看向白奕承…… 第2章 爹地,我们去哪? 白奕承心烦的就是别人死缠烂打,他忽略掉白晓优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退开何泉的纠缠,威冷的说,“法律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求我也沒用……”这话说得太不负责任了,谁不知道冷三少的生死现在是捏在白奕承手里啊,只要他不将罪证呈递上去,放他一马,他绝对不会有事。 何泉也不傻,她当然也知道在这里白奕承说了算,白奕承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还沒有说动他,他是铁了心要杀冷三少,何泉心一窒,有一瞬间感觉到了绝望,但她不愿愿放弃,很快便想出了求他的资本。 她抽噎了两下,擦了擦脸上狼籍的泪痕,平静的说,“白警官,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是溪儿弟弟的份上,你饶他一条性命吧……” 白奕承目光一凌,喝到,“住嘴!他也配?即使有血缘关系,他也不配是溪儿的弟弟!”冷三山这个人冰冷无情,阴险毒辣,为达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迫害,更是命人差点要了溪儿的命!这样歹毒的人怎配做溪儿的亲人! 溪儿天真善良,清灵纯澈,岂能有这样毒辣的弟弟!白奕承听得火冒三丈。 何泉吸了一口气,看白奕承反常的表情,她非但沒有觉得适得其反,反而看到了希望,至少白奕承不再是无所动容,冷若冰霜的表情,至少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三少他做错了太多事,但不管怎样,他是溪儿的弟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要是哪天等溪儿恢复正常,知道是你杀了她的弟弟,她会怎么想,即使她不会恨你,心里也难免对你有隔阂,三少是我儿子,我自然不想让他死,溪儿也是我女儿,也更加不想看她伤心……”何泉说得处处有理,表面上是在说自己的感受,实则是在说白奕承的感受。 溪儿失去记忆后,白奕承对她格外关爱,这是在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实,何泉当然知道白奕承对冷溪的感情不一般,用溪儿來做文章比空口祈求更有效,何泉突然开了窍。 听了何泉的话,白奕承眸光一晃,显然是联想到了后续效应,是啊,溪儿是善良的,纵使别人伤害过她,她也不会想要置人于死地,她最在乎自己的亲人了,谁要是杀了她的亲人,她还不恨那人一辈子!他原本只想为溪儿泄恨,只想她好过。 “哥,暂且给他一次机会吧,他还小,这么死了可惜,让何伯母回去好好教导教导或许会好很多,人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就放过他这一次吧……”白晓优捏了捏拳头还是站出來劝说。 看着这悲恸的场景,她真是于心不忍。 冷三少一直咬着牙,绷紧着身体眼睁睁的看着这屈辱的一幕,他像一个乞儿一样可怜的匍匐在白奕承面前,还要别人來为他求乞,这样的屈辱,他冷三少从來沒有受过,要是以往,他定会掀翻一切,如猛兽一般怒咆。但现在,他默默的忍下了,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沒说,因为他也看得清楚现在局势,他的性命掌握在白奕承手上,他也不想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 他着急着见他的慕容大哥,所以他不能死,多少屈辱他都能忍。 但他沒想到白晓优会站出來为他说话,白晓优的话落,他猛地看向她,眸光中带着一股奇异的神色。 白晓优白了冷三少一眼,沒理他。她还是恨冷三少的,因为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杜绍熙身上动心思。 她会为他说话实在是可怜何泉这位母亲,为他求得这么沒有尊严,可怜。也惋惜冷三少这么年轻就要陨落。如她所说,每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白奕承咬了咬牙,寒着目光突然说,“把他呆下去……”说完,隐忍的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何泉一愣,赶紧站起來去将桌上所有的罪证抱在怀中,身体都有些发颤了,她知道,冷三少有救了,白奕承虽然沒有明说,可他走时并沒有带走这些证据,这就证明他愿意放冷三少一次了。何泉抱着那些证据,老泪纵横。 “三儿……”正在警官要将冷三少押下去时,何泉突然唤了一声,冷三少回头,却见她抿了抿悲恸的唇,以一个母亲教化的口吻说,“好好呆着,别再忍什么事端,妈会想办法……”会想办法就他出去的。 冷三少凌了凌眸,沒说什么,掉头就走了…… 白晓优看着何泉脸上绵延不绝的泪水,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挺沉重的。 …… 清理了两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该带的东西都装齐了,是时候出发去旅游,就是两个孩子还沒搞定,好说歹说都要跟着去,陵寒的儿子和女儿可不好对付,不是一般的诱骗手段能哄住他们的,有一个腹黑的老爹,儿子岂能逊色。在冷凌的层层剥关下,他终于为他自己和雪儿赢得了跟他爹地妈咪一起去旅游的机会。 杜绍熙帮忙将行李放进车内,伏在车身上,倜傥的对陵寒说,“要不要我当司机啊,寒少?” 陵寒邃眼睇了他一眼,“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要是我回來听见白家说你什么坏话,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陵寒寒邃的眼凝着厉光,并沒有说笑。 杜绍熙一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为非作歹了,很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恭送寒少,慢走,路途愉快,最好蜜月度得久一点……”不就是怕他去了当电灯泡么,寒少啊,他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他杜绍熙…… 陵寒邃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兀自坐上了车。 “爹地,你好慢啦,快走快走啦,我们去哪里玩?迪士尼吗?”雪儿翘首以盼的望了老半天,陵寒一坐进來她就忍不住的催促道。稚嫩的声音雀跃不已,她好久沒去旅游了,尤其是现在跟爹地妈咪一起去旅游,这种感觉不一样…… “迪士尼在美国,我们又不去美国,妹妹你out了。”冷凌撇了撇嘴说。 雪儿撅嘴,“爹地跟我悄悄说了,我们就是去美国迪士尼,是不是啊爹地?” “美国要漂洋过海,必须要坐飞机,爹地开的是陆地车,你以为爹地是超人,能带着我们飞啊。”冷凌反驳。 雪儿不服气,“哼,不是你说爹地是超人吗,爹地就是超人……” “错了,我才是超人,但我还是不能飞,超人是打怪兽的,不是用來飞的。”冷凌正了正身板,隔着冷溪凑近雪儿向她普及超人的文化。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生热闹,他们三个人坐在后座,冷溪夹在中间眼观着他们的互动,孩子的天真灵性很是感染人,冷溪唇边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耶,妈咪笑了耶,雪儿,你的功劳。”冷凌距离冷溪最近,看见她脸上那晕开的阳光一般的笑容,他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声,朝着雪儿竖了一根大拇指。 雪儿也望了冷溪一眼,见她真的高兴了,她也得意的笑起來,拉了拉冷溪的衣服,用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说,“这个妈咪好可爱,比雪儿可爱,雪儿好喜欢……”说着,她有些羞涩了。 这时车窗被敲响了几下,陵寒摇下了玻璃窗,露出紫凤风韵犹存的脸,满脸关心的说,“路上小心,玩得尽兴,早点回來……” 陵寒感到温馨,露出一个笑容说,“知道的妈,你也保重身体……”说着,他看了杜绍熙一眼,说,“帮我管教那小子!” 紫凤领会的一笑,她跟陵寒有默契,虽然看不见他看的方向,但她也知道他口中的小子指的是谁。 这么多年了,陵寒跟杜绍熙一直肝胆相照,早已经超越了亲兄弟的感情,他们之间的情愫是互相扶持,用血泪拼杀出來的,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杜绍熙站在一边,听到陵寒这么说,他不满的撇了撇嘴,陵寒这是再将一个母老虎推向他啊,叫他还怎么大展身手,潇洒孑然。恐怕会被紫凤管得严严实实的,偏偏他又不敢反抗。 本以为陵寒走后他能无拘无束的潇洒,这下可好,悲催啊。 “凌儿,好好照顾雪儿,她是你妹妹……”紫凤还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陵寒是男人他总有不周到之处,溪儿也需要人照顾,雪儿就寸步难行了,只能依仗冷凌。 冷凌看紫凤的表情很真诚,他也放下了之前紫凤刻意忽略他的芥蒂,乖巧的说,“我知道,奶奶放心吧……” “奶奶再见,雪儿会带好吃的给你吃……”雪儿在那边可爱的给紫凤挥手。 紫凤直起身子欣慰的笑了。 陵寒发动了引擎,车子缓缓开走。 “爹地,我们到底去哪?”高架上,雪儿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嘴里依旧喋喋不休的问着。 “你管爹地去哪啊,爹地去哪我们就去哪,跟着爹地就是了。”这个问題雪儿问了好几次了,冷凌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陵寒认真开着车,也沒有回答她的话。 冷溪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象,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眸渐渐染上浓重的水色。 第3章 加重力道加重吻 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到达了冷溪的家乡承德。 这里依旧山水环绕,绿琳鸟鸣,只是物是人非,再次回到这里,已是别样一番风景了。 陵寒将一家安排在了一家酒店住下,收拾好东西之后,时间还早,陵寒拥着冷溪,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墓地。 冷奶奶墓前的杂草已经可以盖过两个孩子的头,陵寒见了,眉目蹙了一下,暂且放开冷溪,上前去拔草。 冷溪站在风中看着他平日那威风八面的颀长挺拔身影,此时隐沒在一片草丛之中,如一个平常男人一样用自己的苦力除着草,她的心晃动了一下,竟然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疼意。 不消一会儿,墓前恢复干净整洁,陵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将带來的鲜花和几盘瞑菜放在冷奶奶的墓前,然后去将冷溪拥过來,温柔的将她哄得跪下,他也屈膝在冷奶奶的照片前跪了下來。 “老人家,我把你孙女带回來了,还有她的两个孩子……”陵寒醇厚的声音平静的说,看了看冷凌他们,他用眼神示意他们也跪下來,冷凌和雪儿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望了望他陵寒,有望了望墓碑上一个老人的照片,然后诺诺的曲起小腿,两人手牵着手跪在了墓前。 冷溪跪着,身子挺得很直,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墓碑上,奶奶的照片,望着望着,眼中不自觉的盈满了泪。 陵寒看了冷溪一眼,对着墓碑继续说,“谢谢你将孩子的妈妈养大,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纯真的女人,你放心,不管她今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好好照顾她,你泉下有知就安心吧。我今天带她回來,就是想体验一下她从小生长的地方,顺便带她來看看你……”陵寒说着自己的來意,说完,很有礼数的叩了一个头。从何泉口中得知冷溪的身世,这个可怜的女人出生开始就受尽磨难,要不是有奶奶在,她恐怕沒有机会长大了,想到这,陵寒感觉到心寒。 冷溪也有样学样,连着叩了三个头。两个孩子眨了眨眼,互相对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他们还是学着父母的样子,拜了两拜。 “爹地,我们为什么要來这里呀,那个照片的奶奶是谁啊?好老哦……”往回走的路上,雪儿稚嫩着声音,发挥了她的十万个为什么。 陵寒突然瞥眼,严肃的看向雪儿,教育的道,“不准对奶奶不敬,她是你们的姥姥,要尊敬她,听见沒?” 收到她爹地严肃的目光,雪儿吓了一愣,眼神怯怯的眨了眨,乖巧的点了点头,“雪儿记住了。” “我知道,这是妈咪的奶奶,所以是我们的姥姥,原來妈咪也有亲人啊。”冷凌跟在后头,尾巴一般的说。 这话一落,陵寒一阵心酸,冷溪不是沒有亲人,而是她的亲人比外人对她还狠。 想到这,陵寒疼惜的拥紧了冷溪的肩膀,加快脚步回了酒店。 “今晚是平安夜,你们想要什么礼物?”酒店房间,陵寒边脱自己的外套边问两个孩子。 “平安夜?那不是过年吗?有沒有鞭炮,烟花啊,爹地?”雪儿听到这个词,两眼都冒出了精光,可爱着声音,揪住她爹地的裤管问长问短。 她从小在美国长大,每逢平安夜就特别热闹,大街小巷的都是人在闹腾,她的印象很深刻。 冷凌撇了撇嘴说,“平安夜才不是过年,我妈咪说了,中国的除夕才是过年,我的生日就在除夕,每年我过生日妈咪都会买好多好吃的给我吃,还会给我唱生日歌……”冷凌说得很自豪,他在向雪儿秀宠爱,他的妈咪很爱他的。 “哼,以为只有你知道吗,我也知道啊,可是平安夜就是过年嘛,爹地也帮我过的,生日是在过年之后,爹地会帮我买蛋糕……”说到这,雪儿撅了撅嘴,有些遗憾,“可是,爹地不会唱歌……” 冷溪沒说什么,她一直含着淡笑,看着她们一言一语。 陵寒被这两个宝可爱到了,他放下外套摇了摇头走到他们面前说,“你们都沒错,平安夜呢是美国的新年,除夕是中国的新年,两个不同地域的文化,今天是平安夜,还沒到生日,先要今天的礼物吧,等生日的时候爹地再给。”他将雪儿拥在自己怀里,面朝冷凌说。 这样啊,冷凌点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听说平安夜有苹果吃,爹地能送我一个超级大苹果吗?”想了片刻,冷凌雀跃的道。 “切,苹果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娃娃,抱都抱不动的娃娃。”雪儿对冷凌的礼物鄙视了一番,扑进陵寒怀里奶声奶气的撒娇。 被鄙视了,冷凌沒好气的朝雪儿撇了撇嘴,朝她做了一个猪鼻子表情。 陵寒想笑,但被他忍住了,承诺说,“好,你们的礼物爹地记下了,今天晚上就会有惊喜。” “欧耶,太棒了,爹地最好啦……”冷凌跳起來,吧唧吧唧的跑到陵寒身边,捧着他的脸狂亲了一阵,然后又折回冷溪身边,亲亲的在她唇上亲了一记,然后拿开头,咧开嘴笑着说,“凌儿最爱的还是妈咪……” 这小子精明得可以,唬了爹地还不忘巴结妈咪…… 陵寒额头掉下几根黑线,有点吃醋了,他都还沒亲她就被儿子领先了,不行,儿子也是情敌,得防范…… “雪儿乖,自己玩。”陵寒放下雪儿,安抚了一下她然后坐到冷溪身边,拥着她的肩,柔声问,“孩子们都选礼物了,你要什么?”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轻轻的吹拂在她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檀木香,冷溪心慌意乱的躲了躲脸,脸上一阵发热,眨了眨眼,蠕了蠕唇,沒有说话。 陵寒却是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心已了然,沒有在问下去。 夜晚,华灯初上,霓虹璀璨。 陵寒带着两个孩子和冷溪去了集市。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似锦,却是冷溪几年前好季心沫一起到过的街坊。 冷溪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眼神却是陌生的徘徊,仿佛一切清晰,又似乎一切都模糊得看不见棱角,逐渐的,她的嘴唇开始发乌,冷得瑟瑟发抖。 “怎么了?”陵寒发现了异样,温柔的拥紧了她,用自己的大衣将她包裹在其中,安抚道,“有我在,沒事的……” 陵寒特意算准了时间,在平安夜这天來承德,一來是想旅游,二來是弥补冷溪几年前的遗憾。 那个时候,当季心沫告诉他,在平安夜这天,冷溪哭着在街道上寻找他的身影,如雪一般的思念他的时候,她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他多想飞过來陪她,可时局不允许。 如今有机会了,他会弥补给她以往那些想做而沒有做的陪伴,弥补她一个完整的平安夜。 再來,他还有些私心,想利用这遗憾而熟悉的场景來唤回她一点记忆,但是他也做好了准备,即使唤不回以往的回忆,就像在这样过一辈也不是不好,只要她还爱他…… “嘭……”突然,漆黑的天空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璀璨而夺目。 “哇,烟火耶,爹地妈咪快看,好漂亮啊!”冷凌和雪儿同时兴奋的跳了起來,冷凌指着烟火一个劲的呼唤他爹地妈咪。 冷溪闻声抬头,这时,接连不断的烟火齐齐冲向天空,在漆黑的夜中绽放最夺目的光彩,飘散着浪漫的气息,看得迷醉人眼。 冷溪望着天空笑了,突然两个篮子从天而降,一开始速度疾驰,而后拉开一朵天花一般的降落伞,支撑着篮子慢慢的降落下來。 雪儿和冷凌望着那奇异的一幕瞪大了双眼,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待篮子落在地上,两个小孩同时拔腿兴奋的跑了过去。 “哇撒,是我的苹果!”冷凌惊呼,一篮子包装精美的大苹果,冷凌不是说要一个超级苹果吗?那么陵寒就送一篮子,够他吃不完了。 “我的娃娃,是我的娃娃……”雪儿也兴奋得惊叫起來,那个大一点的篮子里装了一堆雪儿抱得动的娃娃。雪儿不是说要一个巨大的娃娃吗?那陵寒就送一堆,一个她抱得动,一堆她小小的身板怎么也抱不动。 两个孩子收到礼物,都雀跃得蹦蹦跳跳着,烟火的绚烂映在他们脸上,流溢出天真烂漫,最快乐的童年。 冷溪古泉一般的眼,看着两个孩子的幸福,她也笑得璀璨,烟花的色彩在她眼中流闪而过,晶莹剔透。恰好印证了那句话,流光溢彩喧嚣夜,误落人间一精灵。 陵寒深邃的眼看着冷溪脸上的璀璨的笑,他的心暖暖的荡漾开來。 突然天空飘起几朵白色。 “哇,雪耶……”冷凌接了一朵雪花,在手中化掉,他惊奇的叫道。 陵寒也仰头看了看,一阵惊喜,真是天公作美,他虽然能为孩子和溪儿放烟花送礼物,但他不能控制雪何时下。 在这个充满欢乐的时候,天居然下起了雪…… 陵寒激动的呼了几口气息,回头便见冷溪也仰着头在看天空中的雪花,表情真诚。 陵寒喉咙一紧,捧着冷溪柔嫩的脸,不容分说的吻在她唇上,加重力道,加重了吻…… 第4章 哥哥会保护你 璀璨的烟花还在绽放,雪白的雪花飘飘零零,绚烂的色彩和素白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个冬天显得异常美丽。 一片一片的雪花犹如樱花瓣一般落在陵寒和冷溪的身上,将那个深吻辉映得格外诱人夺目。 “哇哦,爹地,妈咪……”冷凌睁着乌黑的眼珠子, 惊讶的捂着嘴看着那雪中的一幕,带着惊羡的眼神呼唤。 雪儿也乐得不可开交,在一旁咯咯笑着,拍掌说好玩,她还从來沒见过他爹地这样玩亲亲。 冷溪睫毛颤了颤,唇瓣一动,内心有些慌乱,在孩子们欢呼的声音中拿开了唇。 陵寒深呼吸了一下,见冷溪低垂着头,眼神闪躲,他也不勉强她,用食指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了笑,上前继续揽着她,“沒事,玩个游戏而已。”他柔声安慰。 那温柔如水的声音穿透空气飘散在冷溪耳旁,就像柔软的棉花糖,又软又甜。冷溪抿了抿了唇抬眼看他,见他深邃的眼闪着黑亮的光芒,她突然心一顿,又垂下头去。 陵寒不再说什么,拥着她静静的看烟花,不一会儿,雪下得有些大了,那些美丽变成了寒冷,陵寒蹙了蹙眉,带着冷溪和孩子们去街上游逛。 这是小街道,不同于大商场。四处吆喝叫卖声跌延起伏,穿梭的人一个个面带着笑容,口中哈着白气,玩的玩,打闹的打闹,雪儿和冷凌也经不住诱惑,在街上咯咯笑着追追打打。陵寒盯紧他们,拥着冷溪走在后面,“雪儿,凌,站住……”陵寒突然叫了一声。 两个孩子玩得正起兴,依旧追打着,对陵寒的话视若无睹,陵寒皱了皱眉,这次加重音量叫了他们一声。冷凌和雪儿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停住了乱跑的脚步,气喘吁吁的回头,睁着全世界最清澈水灵的眼睛两双眼睛,好奇的看向陵寒。 “过來,爹地给你们买暖宝宝,看你们喜欢那一款。”陵寒朝他们招了招手,却原來是他被沿街叫卖的暖宝宝给吸引了眼球,想给孩子们买了暖手呢。 冷凌和雪儿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立刻欢笑了,拔腿就朝小摊那边跑去,冷凌挑了挑,选了一个灰太狼套头的暖宝宝,举在陵寒眼前道,“我要这个……” 雪儿抓起美羊羊,稚嫩的声音有些发嗲的说,“我要这个,爹地,给我美羊羊……” 陵寒轻轻笑了笑,“好,拿着吧,多少钱?”陵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票子朝小贩问道。 小贩在这种地方从來沒见过这种贵气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有來头,有些怕得罪人,唯唯诺诺的说,“两个50……” 陵寒邃眼看了看他,不怒自威,他并沒有要对他耍威严的意味,但他与生俱來的气势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人瑟缩。 陵寒敛了敛唇,也不想继续对着平民小贩了,抽了一张红票子给他,揽着冷溪就走了,两个孩子也捧着自己的玩具蹦跳起來。 小贩略带紧张的在后面叫道,“先生,找您钱……” “不用找了。”陵寒沒有回头,醇厚的音质道了一句,那小贩将50块在手里捏了捏也不敢追上去,于是作罢。 而此时,街道上那些穿梭的贼眉鼠眼的人,在陵寒掏出一叠红票子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他了,他朝前走后,几个跟在他后面,与他们连伙的人也在前面装作行人,目光犀利的盯着他。 待陵寒走到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前面时,后面跟着的人终于觉得时机到了,他往前一冲故意撞了陵寒一下,手在这个空荡伸进了他的衣袋内。 “对不……啊!”那人正准备取走钱,假装道歉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匆匆离开,却沒想到,他手刚刚离开口袋,钱还沒來得及收好手就被一个钳子一般的大掌给反扭过去,疼得他大叫。 陵寒轻而易举的擒住了他,唇边勾着邪笑,“我的钱是不是很烫手?等会你就知道想不劳而获的人应该得到的是什么样的惩罚……”陵寒的话语严重,滑落,他一扭手,一把将那人摔在烤红薯的摊子上, 在那一瞬间,他的钱也顺利的到了他手上。 烤红薯炉子高温炽热,那人一落下去就烫得杀猪一般的大叫。此时那扒手的同伙用眼神面面相觑,在决定要不要上前帮忙,正在他们蠢蠢欲动的时候,陵寒一个锋利的眼神投射了过去,他们吓得一愣,纷纷隐沒在人群中,然后不动声响的消失。 那被烫得面焦耳赤的扒手也爬起來,胆惧的看了陵寒一眼,捂着自己的手匆匆逃开。 刚才躲着准备避难的小摊小贩和行人们见小偷被打跑了,他们这时也纷纷好奇的站出來,对着陵寒一伙人好奇的指指点点。 雪儿和冷凌知道事情的严峻性,在陵寒将那扒手摔到炉子上时,他们也懂分寸的沒有在耍闹,而是乖巧的跑到了陵寒身后,眼神怯怯的抓住陵寒的裤脚,以此为佑。他们的爹地就是他们最好的保护伞,只要躲在他爹地身后,什么都不用怕了。 遇见小偷这场面意料之外,冷溪刚才也提心吊胆,见场面激烈,她也有些惊吓,紧张的揪紧了陵寒的衣袖,古泉一般的眼睛粼粼闪闪。 “沒事了,走吧,回酒店……”一点兴趣全被搅沒了,陵寒拥紧冷溪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两个孩子也不敢在造次,拉着他的裤腿,乖巧的跟在他后面。 “谁敢打你,只给我看,老子倒要看看,谁敢在老子的地盘放肆!”陵寒他们折身回去还沒走进步,巷口突然传來一声粗犷而校长的话语。 这话一落,那些行人和小贩们个个惊慌失措的开始逃窜,仿佛听见了來自地狱的声音。 那可是他们这里的地痞老大,谁得罪了他那下场可不好过啊,所以这条街上小偷扒手到处都是,平时这里的居民被偷了钱也不敢啃声,只当自己倒霉默默认栽了,以后出门少带点钱,把钱管好,千万别让小偷看见盯上了…… 陵寒霎时顿住了脚步,眼神寒威起來,锐利而锋芒的看向前方,冷溪也一怵,往陵寒怀里缩了缩,两个孩子吓得脚步一汀,诺诺的躲在陵寒后面,雪儿抓住陵寒的裤腿,冷凌抓住雪儿的衣服,都用陵寒的身躯将他们挡住,仿佛他们看不见土匪,土匪也会看不见他们一般。 “老大,就是他!他把老四的手打残了,还差点用火烧了老四!你一定要给他教训!”巷口一群人犹如鬼魅一样冒了出來,一个小弟佞臣一般指着陵寒告状道。 “是啊,老大,就是他,你要给我讨回公道啊,我只不过是帮你拿了一点他的钱,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这里你是老大,交钱给你天经地义,他不交钱还打我,这不是在打老大你的脸吗?”刚才那个被打的男人也站出來哭诉,一副受屈辱的样子,却是在火上浇油。 为首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双充满血丝的眼带着暴戾恨意的看向了抢房的陵寒,他的手指捏紧,却不是因为小弟们的哭诉和挑拨,而是,他本身就跟陵寒有深仇大恨! 陵寒锋利的眼看着眼前被众人称作老大的男人,他微微眯了眯眼,唇边翘起一抹狠戾的讥笑。 “陵寒,别來无恙啊,我沒去找你,你到亲自送上门來了……”为首人高马大的男人讥笑一声,然后看了看陵寒身边更加狂肆的笑道,“拖家带口來任我宰割么,好样的!”说完,他食肉一般摸了摸自己肥厚的唇。 陵寒不以为意的讥笑,“谢飞,当年风流倜傥的谢公子如今沦落到地痞流氓,与一群小混混为伍的地步,可真叫人可悲……”抬眼,眸中划过一道华丽的厉光,充满了杀气。 被戳中痛处,谢飞气得脸颊抖动,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这一切拜你所赐,今天我就要把全部的仇一并算回來!”谢飞大吼。 当年要不是陵寒设计弄垮了他家的腾飞集团,他妈也不会跟别人跑了,他爸也不会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自杀,他也不会落得个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下场,如今也不会为了躲债四处逃避,过像狗一样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拜陵寒所赐,这个男人冰冷无情,手段残酷,早该下地狱了! “给我上,今天谁杀了这个男人,我谢老大的位置就让给谁做,全部的财产就归谁!”谢飞一扬手大声道。 这的确是一个大大的诱惑。小弟们一个个盯着陵寒蠢蠢欲动。 冷溪惊慌,抓紧了陵寒的手臂,两个孩子也脚步沉重的向后挪了一步,“爹地,我怕……”雪儿颤抖着哭音,但她忍着沒哭,只是怕得小手发抖。 “妹妹,别怕,哥哥在后面保护你……”冷凌虽然也害怕,但他知道男子汉要有担当,小声说着安慰雪儿。 “兄弟们,一起上!”俗称老四的人领头,一挥手第一个冲了上來。 只不过他们冲了不到5步便一个个表情僵硬的定住了脚步,不敢在往前…… 陵寒好看的唇瓣勾出一抹邪肆的嘲讽,“你们,给我把谢飞绑起來……” 第5章 带妻儿在你这借住 刚才嚣张着准备冲上前的几个地痞流氓面面相觑,胆怯的望着陵寒手中举着的那空洞洞的枪口,讪讪的不敢再往前了。 名利和金钱虽然重要,但命都沒有了,要名要利又有什么用! 谢飞也慌张的暗淡了一下眼,后退了一步,壮着胆子对那些兄弟大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只有这点胆量吗?一个玩具枪就吓得屁股尿流!”谢飞踹了距离他最近的兄弟一脚。 玩具枪?听见谢飞这么说,那些兄弟们胆子也肥了,亦步亦趋试探着超陵寒靠近。 如果真是玩具枪,凭他们这么多人对付陵寒一个主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两个小孩绰绰有余! 见那些满脸凶煞的人逐步靠近,冷溪惊怕的往陵寒臂弯里缩了缩,额头上溢出了晶莹的汗珠,这种被包围的场面让她本能的莫名心慌。 雪儿抱着陵寒的腿,小小的身板吓得发抖,却是一声也不敢吭。 陵寒始终举着枪,凝着寒冰迸射的眸子,如猎人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前方蠢蠢欲动的人。 老四试着上前了几步,见陵寒沒有什么动静,他更确定他手里拿的是假枪了,笑话,这个社会哪有平常人随手就能拿枪的。想到这里,他胆子越來越肥了,咬着牙快步朝前奔去,立功之心颇为急切。 可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叫陵寒的男人并非平常人,随手举枪对于他來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嘭!” “啊!” 老四凶恶着面孔疾步冲了几步突然一声巨响,他腿一弹,一声大叫,跪在了地上怎么站也站不起來,仔细看,他的膝盖那处却已经血肉模糊! 是真枪!刚才壮着胆子准备随老四一起冲上前的兄弟们望着陵寒手中冒着青烟的枪口,霎时顿住了脚步,胆怯的不敢上前了。 陵寒邃眼划出一抹邪恶,在白雪纷飞的夜中异常诡异,他唇边翘起一抹邪笑,醇厚的音质透着与生俱來的威慑力,“将谢飞绑起來,不然,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说话间,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跪扒在地上的老四。 玩具枪?呵,他陵寒从8岁起就不玩假枪了,从來都是真枪实弹,更何况此次他的一家人都在他身边,他怎么可能空着手就出來,他知道他身份的特殊,随时可能有战斗等着他,为了孩子和冷溪的安全,他绝不会掉以轻心,所以枪随身携带是在正常不过。 谢飞惊恐的看见他平日里那些好兄弟一个个眼神掠夺的看向了他,他内心有些慌张,向后退了一步,随即镇定下來,给自己胆量,狐假虎威的吼道,“你们疯了!别中了他的圈套,你们抓了我下一个就是你们!陵寒这个男人我比你们了解,他诡计多端,说话从來都不算话!” “嘭!”谢飞正在为自己开脱,试图抹黑陵寒的时候,枪声再次响起,伴随着一声惨叫,老四双腿都从膝盖处折断,惨不忍睹。 那些弟兄心惊胆战,眼前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哪管得了谢飞那么多废话。 “老大,对不起了!” 像样的道了一声歉,几个人扑上去,沒一会就将谢飞绑了个严严实实,那粗长的绳子本來准备用來绑陵寒的,却沒想到绑了他们老大。 谢飞杀猪一般的大叫挣扎,“陵寒,你个狗日的,王八蛋!” “闭嘴,你才是狗日的王八蛋!肥得像猪一样,比猪还笨!”一声稚嫩的叫声划破飘雪直击谢飞的耳膜,却见冷凌小小的身板冲了过來,上前就踹了谢飞两脚,那模样好似谢飞跟他有深仇大恨似地。 他就是受不了别人骂他爹地! 冷凌气得不行,还准备踹,陵寒却将他拉了过來,“凌……”他唤了他一声,用眼神示意他住手,“我从來人都认为只有懦夫和沒本事的人才屑于动嘴皮子骂人,因为他们沒本事,所以只用言语來麻痹自己,让自己的心虚得到满足。骂了又怎样,别人会少块肉,会变成他骂得那样么?所以,凌,男子汉动手不动口!”陵寒醇厚的音质在寒冷的雪雾中异常好听。 冷凌望着他爹地,懵懂的眨了眨眼,似乎听懂了大概,点了点头走回到了陵寒身后。 “呸,狗屁,啊!”谢飞愤懑,不屑的碎了一声,他的话音刚落,一记重腿踹在了他肚子上,疼得他面目扭曲。 陵寒俊脸凝满寒霜,眼神透着冰冷的杀意,“今天是你的死期!”说着,他的枪已经抵在了谢飞的额头上。 谢飞眼神一怯,吓得哆嗦了一下。 在场的几个地皮混混见况,面面相觑一眼,立即纷纷跪下,齐齐道,“老大神威,我们甘愿跟随!” 陵寒的气势不怒自威,轻易让人折服。不用多说什么就让人拜倒在他西裤下。 但对于这种沒有内涵的流氓,他陵寒还不屑于收入门下,他冷笑了一声,扣动枪扳,只需要在下一点力道,谢飞就在无缘见明天的太阳! “不要!”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冷溪突然叫了一声,她捂着自己的耳朵,看起來很受惊吓。 陵寒回神,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闪烁着星芒,那晶亮的色泽是深切的祈求。 陵寒眉宇一皱,突然看不懂她,4年前就是谢飞绑架她,害她差点流产失去孩子,她就算不记得了,对这个人她应该不会有怜悯,内心深处的痛恨不关乎记忆才对!而她怎么会…… “爹地,我好怕,我想回家……”雪儿憋了半天的恐惧终于忍受不住了,哭了起來,但她不敢大声哭,抽抽泣泣的,晶莹的眼泪一窜一窜掉下來,捏着陵寒的衣裤,很受伤害。 “爹地……”这时候,冷凌也意味不明的叫了他一声。 陵寒寒了寒眸子,再次看了看谢飞见他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他也灭了打开杀戒的想法。 雪儿还小,让她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给她心里留下阴影就不好了。他眯了眯眸,收起了枪,动作灵敏的别回了腰间,揽着冷溪和牵着孩子转身离开了。 那些地痞见陵寒离开,赶紧给谢飞松绑,但在沒有一个人叫他老大,对他阿谀奉承,而是一个个眼神怪异的看了看他,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平安夜的兴致被谢飞一等人扫得全无,孩子们心灵也受到了惊吓,回到酒店后,陵寒本安排了两个房间,他和冷溪住一起,冷凌和雪儿住一间的,但现在看來不行,他先安排两个孩子洗漱,让他们躺在被子里,他和冷溪去洗漱间洗好之后一同回來钻进了被子,一家四口睡一张床,相互取暖的睡了一晚。 次日,吃完早饭后,陵寒就开着车带他们去另一个旅游地。 这回雪儿学聪明了,一直沉默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沒有再问长问短,但是少了雪儿的罗嗦,反而让整个气氛显得沉静,不自在了。冷凌耐不住沉默,寻着屁股坐到雪儿身边,主动找她说话,“你猜猜,爹地现在带我们去哪儿?”他笑着在雪儿耳边说。 雪儿瞟了他一眼,嘟了嘟嘴,“不知道,反正不好玩,就是不好玩……”雪儿还对昨天的事念念不忘,沒心情玩了。 冷凌安抚她,“你猜错了,这次爹地带我们去找玩伴,好多好多的玩伴,可以玩游戏,玩躲猫猫可好玩了,不信你问爹地。是不是啊,爹地?”冷凌精明的黑眼珠子朝陵寒投递而去。 陵寒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笑了笑说,“凌说的沒错,一会儿雪儿就会很高兴了。”他也不愿意女儿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幸好昨天沒有一枪毙了谢飞,不然雪儿还不吓傻了。陵寒现在才回过神來,当时溪儿是不是下意识注意到这点,因为母爱的驱使所以才制止他的?陵寒担忧的朝冷溪看了一眼,冷溪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那皑皑白雪,并沒有注意到他。 不一会儿,车子便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來。这栋别墅设计儒雅,漂亮大方,花园整洁素净,一如它的主人。 陵寒刚刚推门下车,就有一个身材挺拔刚劲的男人迎接过來,“陵寒兄,别來无恙……”男人面容俊冶,炫目的眸光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如黑曜石一般好似能吸引人的灵魂。 他的脸刚劲中透着魅惑的妖娆,俊美得一塌糊涂,黑色的风衣披散在他挺劲的身上,别样风华,与陵寒站在一起,风姿不分上下。 陵寒是野性的俊,他是刚劲的美,两种风格截然不同,却都令人举目而视,惊羡不已。 陵寒脸边绽开一个宽慰轻松的笑容,好兄弟一般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薛绍,多年不见,你依旧宝刀未老,风姿不减。我这次带妻儿來琉璃市旅游,就在你这里借住几天。” 薛绍撩唇一笑,拍着陵寒的肩,跟他开玩笑,“你小子年少有为,这么快妻儿都有了,怎么样,印证了我当年所说的吧,这里会有不一样的精彩,你妻儿呢快介绍给我看看……”薛绍很有兴趣。 ps:看过晚夏《蚀爱:撒旦总裁的替补妻》的筒子都知道薛绍,咱们的绍哥是谁,就是《蚀爱》里面的男主。陵寒曾在《蚀爱》里出现过,现在绍哥出场,好戏在后头……(*^__^*) 。 第6章 家是最温暖的港湾 陵寒打开车门,将冷溪和孩子们请出來,拥着冷溪來到薛绍面前,“这是薛大哥,溪儿还不叫人……” 冷溪恍惚了一下,抬眼看眼前的男人,先是被他的光芒震得一愣,随后有些怯怯的礼貌的问候,“薛大哥……” 见到冷溪的那一刻,薛绍也是眼前一亮:好生漂亮动人的女人!难怪俘获了陵寒那个放荡不羁的小子的芳心!薛绍笑着接礼,“不必客气,陵寒与我形同兄弟,早年陵寒帮过我不少忙,别拘谨,把这里当家就是了。” “是,谢谢薛大哥。”冷溪颔了颔首,很有礼貌。 陵寒欣慰,虚指了指冷溪道,“她是我的女人,冷溪……” 这话一落,薛绍含笑的目光别有意味的看向陵寒,笑话他一般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小子,美人拥在怀里还怕别人不知道冷溪是他的女人么?还刻意重申一遍,是在宣布还是告诫?恐怕两方面都有,真是笑话,他薛绍又不是色魔,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动?更何况是兄弟的女人,兄弟妻不可欺,他薛绍就更不可能起什么心思了,不但这样,他还会竭尽自己的权利护陵寒一家的周全,他不管陵寒在别处怎样,但到了他的地盘,他就应该尽地主之谊。 陵寒之所以这么说,看來是他太谨慎,就算对他薛绍也不完全放心,依旧沒有放下警惕之心。这小子,防人防得太紧了。 薛绍是精明的,只需要一句话,薛绍便已经看穿了陵寒,他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怪陵寒,时局所迫,环境所逼,;陵寒生存的那个环境,薛绍是了解的,陵寒想要长久的立足和生存下去的确需要敏锐的观察力和绝对的防护之心。 雪儿有些怕生人,见到她爹地在和陌生人寒暄,她抓着陵寒的裤管躲在他身后,怯怯的眼神偷瞄薛绍。 而冷凌不然,他出车门后,腰杆挺得笔直的站在陵寒的身边,仰着小脑袋,乌黑的眼珠子好奇的盯着薛绍。 薛绍瞥了一眼,目光立刻锁定在了冷凌的身上,颇感兴趣笑着说,“真像啊,缩小版的陵寒,叫声薛伯伯來听听。”薛绍逗了逗冷凌的小脸。 冷凌也不排斥,依旧仰着头看着薛绍,听话的叫道,“薛伯伯……” 这一声稚嫩的声音叫得薛绍心花怒放,他开怀的大笑道,“哈哈,好小子,比你爸爸强,长大有作为……”薛绍畅心夸赞,“你叫什么?”薛绍继续问。 冷凌努了努嘴,黑色的眼珠子看向陵寒,等他替他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是陵凌,这个是我女儿,陵雪……”陵寒随手将躲在他身后的雪儿牵出來,雪儿胆怯,虽然出來见人了,依旧围绕着陵寒打转。 薛绍看了一眼雪儿,也惊羡的道,“女儿漂亮,儿子聪明,陵寒老弟,你有福啊……” “薛绍,來客人了?进屋聊吧,怎么让客人站在外面吹冷风?”这时,一声清泓一般的话音响起,温柔中带着贤淑。 冷溪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披着白色的狐裘朝这边走來,女人面容古典娟秀,气质优雅贤德,白色的荣毛衣披在她身上将素净和华贵的气质集合,美丽大方得令人震惊。 “嫂子,怎么自己出來了?”陵寒看着走來的女人说。 蓝如歌看见是陵寒,高兴的笑了,“好久沒见到你了,你绍哥经常说起你,快进去吧,别把孩子着凉了。”蓝如歌热情招待。 薛绍脸上含笑看着蓝如歌忙活,心里甚是安慰欣然,他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今生已足以,还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吗?薛绍笑容华丽慵懒的摇了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给孩子们擦擦脸,身上都是雪,把外套脱了到外面晾一晾,薛绍,把暖气温度调高一些,别把孩子冻着了……”如歌领着陵寒他们进來就一通布置,周到的,细心的什么都想到了,将贤妻良母,家庭女人演绎得温馨暖人。 她柔柔的声线,细致的声音落在冷溪心里,让她整个心都软了,犹如泡在温水里的海面,在不断的吸收,不断的在温暖中变得充盈。女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吗?女人应该是这样做的吗? 薛绍这个丈夫看起來也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主,他身上依旧散发着张狂的野性,可是在蓝如歌这个女人柔声的话语下,他显得那么温柔,那么具有居家男人的风味。 蓝如歌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沒有半点不情愿的表情,薛绍先拿着遥控器将暖气温度拔高,然后接过蓝如歌给孩子们脱下的衣服,拿到阳台上去晾着,这本该是女人做的事,但在薛绍做來却沒有半点怪异的感觉,反而感觉稀疏平常。 冷溪的心凝滞住了,这一刻,她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不舒服么?”看出冷溪在发呆,陵寒拥了拥她,关心的问。 冷溪回神,垂下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睛,“沒……沒有……” 陵寒安心的笑了笑,也沒说什么。 “妈妈,家里來客人了吗?”楼下快安排妥当,楼上突然传來一声雀跃的女声,接着一个小姑娘高兴得蹦蹦跳跳的下楼來。 冷溪看去,却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长得灵动水灵,可爱动人。 蓝如歌上前将她从楼梯那里接过來,“快叫叔叔阿姨,他们是你爸爸的朋友。”她将女儿紫灵领到陵寒和冷溪面前,教导说。 “叔叔好,阿姨好,叔叔好帅,阿姨好漂亮……”紫灵嘴特甜,说得陵寒都笑了,夸赞说,“激灵的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我妈妈说,我6岁了。”紫灵回答一句,眼神晶亮的飘忽到了旁边的两个孩子身上,高兴的说,“你们好,要跟我玩吗?我哥哥晚上才放学回家,现在你们跟我玩吧……”小孩子见到玩伴都很高兴,纯真的心不需要什么芥蒂就能靠拢在一起,也许只有孩子才能有这么单纯的心了。 冷凌沒什么兴趣,眨了眨眼说,“我要跟着我爹地妈咪……”要是他离开了,不注意他们不见了怎么办?他找谁哭去? 雪儿怯怯的跺了跺,她有些怕生。 “凌儿,带着妹妹去玩会,爹地妈咪不会走的。”陵寒知道冷凌在想什么,这小子这么小就喜欢胡思乱想,成熟早了不太好。陵寒怂恿他们去跟紫灵玩。 紫灵闪了两闪灵动的双眼,一脸的期待,冷凌努了努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牵起雪儿的手,跟着紫灵一起爬上楼去玩了。 “这两孩子差不多大小,双胞胎吧?”蓝如歌坐在薛绍身边,目送孩子们上去,收回眼神话家常。 “是,龙凤胎。”陵寒自豪的说。 冷溪眨了眼微笑,沒有说什么。 “挺好,两个孩子很可爱,对了,你们先坐,我去做饭,晚饭还沒吃,孩子们该饿了。”蓝如歌微笑着说,她身上有一股温暖的气质,总让人感觉温馨。 “如歌姐,我去帮你吧……”蓝如歌站起來朝厨房走去,冷溪这个时候也站起來,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蓝如歌朝她微微一笑,算是应承了,薛家一直沒请保姆,因为蓝如歌觉得保姆毕竟沒有自己尽心尽力,安置在家里反倒麻烦,所以家务事一直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的。 两个女人去了厨房,剩下两个男人在客厅聊事业,聊得还挺起劲,这边,蓝如歌是主厨,冷溪帮着打打下手。 “如歌姐,你和绍哥看起來真幸福。”冷溪边洗着菜,边照着话題,这会儿她眼神闪亮,一点傻呼劲都沒有。 “谢谢,你和陵寒也很幸福,两个孩子可爱得紧。”蓝如歌边忙边说。 冷溪一愣,脸色有些彷徨,喃喃自语,“我们,幸福过吗?” 这话一落,蓝如歌心里一顿,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她的茫然和一股痛色。 蓝如歌默了默,随即微笑着道,“每个人都在羡慕别人的幸福,可却想不到,其实自己已经处在幸福的海洋之中,多回回首,多观察身边的人,你会发现那些被你忽略的遗落的温暖和感动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沒有用心去发现而已。” “用心?”冷溪抬头,目光茫然的看着蓝如歌。 蓝如歌是过來人,岂会不知道冷溪现在的心情,她在犹豫什么,在爱情面前,女人有执着豁出去的勇气,同时也是胆怯害怕的,她们恐慌着未來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害怕着眼前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梦幻,沉浸在幸福中,缺少防备的时候,那些梦就碎了,抓也抓不住。 蓝如歌朝着冷溪微微一笑,温和的声音道,“沒有用心的感情只是海市蜃楼,看起來浮华美丽,其实只是虚影,只有用心去感受,才能抓得住对方心间最真实的想法和感情,男人不会一辈子呵护女人,他总有倦怠的时候,也需要空间和时间來休息,如果你真正了解你的男人,那么在这种时候最不应该的就是任性。给他一杯热茶,一声温暖的安慰,很简单很简单,但却能让他心恋成海,让他知道家就是一个温暖的港湾。” 冷溪听得心窒窒的,很难受,“可是如歌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冷溪眼眶酸了酸,那些矛盾一直困扰着她。 第7章 我要你解释 蓝如歌看她那个样子笑了,像抚慰妹妹一样拥了拥她的肩,眼神看向了远处,她和薛绍的那些过往历历在目,细数着那些旧时光,“薛绍曾经跟我有深仇大恨,他跟我结婚甚至是为了折磨我,可我知道他内心一直是孤独的,他也需要一个疗伤的创药,他不断的发泄其实他也很痛苦。比我痛苦,爱一个不要去计较他过去的是非,而是着眼现在,只要你还爱他,只要缘分还在,何必去忧心前路的坎坷。遇见一个爱你和你爱的人不容易,好好把握,是缘是劫终该面对。”蓝如歌说完,微笑的看向冷溪。 着眼现在,还爱他吗?冷溪沉甸甸的心有了一丝涟漪,抬起古泉一般的眼朝着蓝如歌感激的一笑,“我明白了……” 蓝如歌会心,与她相视一笑,于是两个人又忙活了起來。 忙了将近2个小时,一桌大餐终于做好,陵寒和薛绍还在聊,聊得满面畅快的笑容,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爸爸……”将近晚上7点时,一个高个子男孩满身风寒的走了进來,他背着书包在薛绍面前唤了一声便沒了音,表情孤疑的看向陵寒。 “叫陵叔叔,小时候他看过你……”薛绍面对紫轩,表情就自然而然的有些父威了。 紫轩目光一亮,惊喜的说,“你就是陵寒叔叔,听说你是金三角的老大,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厉害了,就是你吗……”薛紫轩兴奋了。 金三角的老大?这话不差不落的恰好落入在餐桌旁摆碗筷的冷溪耳里,她身体一颤,感觉产生了幻听,可又听得那么真实。 陵寒是金三角的老大,她怎么从來不知道,听说金三角的老大阴狠毒辣,惨绝人寰,沒有人性,更是众多黑暗势力追杀的对象!难道这个人就是陵寒?不,不要是这样,冷溪甩了甩脑袋,赶紧放好东西进了厨房,不想在听下去。 “叔叔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叔叔只不过是平常商人,金三角老大不是我……”陵寒面带邪笑给紫轩解释,老大这个身份沒有几个人知道,一直是他的秘密,商人就是为了來掩盖这个秘密的,不然让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知道了,那么他走到哪都要保镖护航,真就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了。 薛绍当然也了解这个道理,他威严的对紫轩说,“上去换衣服去,别在叔叔面前说些有的沒的,在外人面前更加不能乱说听见沒?”他这是在教育儿子,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别散播谣言。 紫轩也聪明,知道他爸爸从來不随便发威的,垂下头听话的说,“我知道了,叔叔,我先上楼了……” “紫轩,换好衣服把弟弟妹妹们带下來吃饭……”这时如歌正端了一盘菜出來,扬声吩咐紫轩道。 弟弟妹妹?紫轩愣了一下,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应了声,“知道了妈……”说完,他很淡定的上了楼。 “薛绍,打电话给薛庭,叫他也过來吃饭吧……”如歌继续吩咐。 薛绍应承一声,拿起了电话。 薛紫轩一上楼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的妹妹紫灵在喂一个更小的妹妹喝奶,表情那叫一个诚恳,小的喂小的,别提多滑稽好笑。 听见声响两个小女孩同时调转水灵乌黑的大眼睛看向他。 陌生人!雪儿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眼涟漪一晃,立马怯生了起來,松开奶嘴直往紫灵身后躲,因为松得太急,奶水都从嘴里溢了出來,挂在她精巧的下巴上,流进她脖子里,她來不及管,揪住紫灵的衣服往他后面直躲。 “哥哥,你放学了……”紫灵高兴的叫了一声,然后转头去安慰雪儿,“别怕,他是我哥哥,不是坏人,他可好啦……”紫灵扯了扯雪儿的衣服。 “他是坏人,我让我爹地教训他……”雪儿躲在紫灵身后,撅着嘴巴奶声奶气的喃喃着,给自己壮胆。 这个女孩好可爱,好漂亮,好可人,柔柔糯糯的样子,让人看见她就想保护她……紫轩有一瞬间呆住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雪儿。 “哥哥,你在干嘛,快放下书包啦,身上都是雪,会把我房间弄湿……”紫灵不满的拉了拉紫轩的衣服。 薛紫轩这才回神,赶紧放下回自己房间,门一打开,他又吓了一跳,为嘛他的房间还有一条生物在动! 我靠,还拿着一把玩具枪正对准了他! 紫轩心脏漏了半拍后,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精致的小男孩,表情机警的捏着一把玩具步枪,枪口对准了他,眼神很是敌意。 紫轩举起双手向他靠近,“小弟弟,你从哪冒出來的,怎么在我房间里……” “不许过來!”冷凌面色发乌,警惕的对着紫轩,他从他爹地那里学得拿枪对付坏人有用,他对着紫轩饶了一个圈,待看准时机,立马扔下枪照准时机迈着小腿跑了出去。 好奇怪啊,这下家里可热闹了,紫轩來了兴趣,赶紧卸下自己的书包和烦人的大衣,动作迅速的再次回到了紫灵的房间。 “哥哥,我怕……”冷凌从紫轩的房间出來之后就直奔雪儿那里,雪儿一见他赶紧跑到了他身后。 紫轩一來便看见这一幕,原來这两孩子是兄妹啊,是陵寒叔叔的孩子吧,不然这男孩怎么跟陵寒叔叔长得那么像,他了然,笑了笑说,“别怕,我是大哥哥,会保护你们的,紫灵她是我妹妹,我不是坏人……”他急着给自己澄清,不知是什么感觉,总怕这个小妹妹惧怕自己,“我妈叫你们下去吃饭,我是來接你们下去的……”紫轩试图靠近他们。 冷凌将雪儿护在身后,狭长的眼警惕的看着紫轩,他直觉这个男孩看他妹妹的眼神不对,跟寻常人不一样,铁定是坏人!冷凌捏雪儿的手捏得紧紧的,敌对的对紫轩说,“不许过來,我们自己下去!”说着,牵着雪儿的手一步一回头谨防紫轩扑上來的牵着雪儿走了。 紫轩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弟弟妹妹看起來真有趣。 “雪儿,怎么哭了,來爹地这……”陵寒见冷凌牵着雪儿下楼,雪儿瘪着嘴,脸上挂满了泪,好生可怜,他怜爱的道。 “呜……爹地……”雪儿迈着小腿迫不及待的扑进陵寒怀里,将脸埋在他肚子上,蹭蹭的哭。 “好了,别怕,薛伯伯家沒有坏人,还有爹地在这呢……”陵寒轻抚着她的脑袋安抚,他知道昨天的一场打斗吓到雪儿了,到今天她心里还对人有提防,见到人就害怕,看來小孩子心灵是很脆弱,不能给她留下阴影啊。 雪儿趴着哭了一会儿,薛庭带着他的儿子紫望來了,“绍哥,今天有大餐么……”薛庭人未到,倜傥的话语先出。 陵寒回头,薛庭正好跟他眼神撞了个正着,“哟呵呵,这不是陵寒老弟么,多少年了,才舍得來看看我们啊……”薛庭乐呵的坐了过去,哥俩好的拍了拍陵寒的肩。 陵寒微微笑了笑,“庭兄弟还是这么风流倜傥……” “你瞧瞧你,又拿我开玩笑了吧,哟,你这女儿长得真别致。”薛庭还沒叫绍哥就跟陵寒调侃起來,他不用问就知道被陵寒抱在怀里的小女孩是谁。 陵寒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雪儿此时已经沒有哭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薛庭旁边的紫望,因为他脸上那和蔼轻松的笑容像一个人,像她的绍熙叔叔。 “紫望,妹妹好玩吗?”薛庭推了推自己儿子,诙谐的互动。 紫望摸了摸鼻子,“妹妹是饿了,要吃……”他的笑容和眼神看起來令人颇为轻松。 “薛庭,你一來就沒个正经,吃饭吧……”薛绍催促,他的这个堂弟薛庭都洋洋洒洒6年了,也沒有定下心來找个女人好生安定下來,他这个做伯伯的都为紫望感到着急。 …… 大家围在一桌安静的吃饭,都是豪门大家出身,礼数规矩都懂,于是一桌人得体着举止,端庄而不失优雅气质的尝着美味。 雪儿坐在陵寒身边,依赖着他,三不五时的要他喂喂。而她对面的一双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仔细看,那个人就是紫轩,他好似颇有兴趣,盯着雪儿眼神一直冒着精光,他已经11岁了,心绪将近成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冷凌坐在冷溪的旁边,很安静的吃着东西,可他那一双狭长深邃的眼一直沒好气的盯着紫轩,因为他看他妹妹的眼神不对劲,肯定有什么阴谋,得小心……冷凌警惕着。 吃完饭散桌的时候,紫轩伏在薛绍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他说,“爸爸,我喜欢上雪儿妹妹了,你能不能把她留下來?” 薛绍一愣,当着众人的面,他沒有变脸,笑着说跟紫轩上楼一会儿,一上楼他的脸就沉了下來,狠狠的教训了紫轩一顿,“这种事长大了再说!喜欢的女孩自己去争取,别妄想用下三滥的手段!” 紫轩被教训得诺诺的垂着头,依旧舍不得雪儿,低声说,“你就不能帮我定个娃娃亲吗,要是她长大了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你……”薛绍气结,甩了一袖哼到,“回房间睡你的觉去,别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 晚上,如歌给陵寒和冷溪安排在了一间房间,冷凌和雪儿一间房间。安排得很妥当,房间布置得也很舒适。 陵寒先洗完澡在床上等冷溪,冷溪从浴室出來钻进被子,陵寒将她一拉,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冷溪惊呼了一声,“陵寒,你干什么……” 她要起來,却被陵寒大力的扣在了他下方,狠狠的咬了一会儿她的唇,醇厚的音质嘶哑的说,“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不敢面对我,我要你解释……” 第8章 今晚去你家 他知道了?冷溪一惊,有些无措,对上他深邃的眼,她心慌乱的跳起來,不敢与她对视,别开了头。 一股气息憋在陵寒心里,堵得慌,陵寒深呼吸了一口,伸手拔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这是在别人家……”冷溪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陵寒邃眸幽寒,一掌将她的手反握在手心里,不顾她的羞怯将她扒光,“我一直宠着你,依着你,你就越來越有恃无恐了,学会隐瞒,学会欺骗了!”陵寒沙哑的音质染着一股惩罚。 “额……”他沒有任何前戏就进入了她,冷溪头向后一仰,咬着牙沒让自己出声。 陵寒心里气她,也不照顾她的感受,兀自律动起來,冷溪抓着他的肩膀,死死的咬着唇,不发出难受的声音也不让他听到她嘴里迎合的**…… 攀着她耸动了两次高峰,冷溪已经累得在陵寒怀里气喘吁吁,陵寒弹性的背上也溢满了汗珠,但他呼吸稳稳的,沒有半点感觉。 他就这在她体内的姿势,将她抱起來,捏着她的下巴,幽深的邃眼攫住她泪光迷离的眼,皱眉,磁性的声音染着情雾,“如果不是白晓优,你是不是打算这样稀里糊涂的在白家过一辈子!”陵寒本來告诫自己要稳住情绪,不能发脾气,好好问她。 可一想到她甘愿住在白家的日子,他就气不打一处來,沒办法平静。 其实他早就知道冷溪沒事了,在江东集团会议室那次,他开一枪,吓得她大叫,最后慕容萧梓扔下的烟雾弹中,她吓得发抖,嘴里喊了一声陵寒,他就知道她什么都记起來了。 可正当他高兴的时候,她却还是那样一副傻乎乎的模样,于是陵寒不禁孤疑起來,将冷溪醒來前前后后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最后发现,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沒有失忆,她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清楚,只是选择忘记罢了! 她选择忘记有关他陵寒的一切,却记住了白奕承的所有,这才是最让陵寒生气的地方! 冷溪睫毛颤抖了两下,那长长的睫毛上因为他的推动和摧残染上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望进他充满怒意的眼,冷溪哽住呼吸,咽了一下喉,“我怕我只是你眼中的一个玩具,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哪天失去了功能,坏了,你就把我放回回收站了。我怕因为我连累了你,我知道我母亲何泉年轻的时候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冷刀的眼中刺,他会想方设法的杀了我,我怕因为我……”泪水划过她荔枝一般的脸,她已经沒办法呼吸了。 一开始醒來,她的确有一瞬间恍惚,对世间的一切充满了陌生,忘记了一切,害怕到了绝点,可是陵寒出现的那一秒,盆子掉在地上就像敲响了她额脑袋,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过往的一切的一切便都旋风一般回到了脑海里。可是她却害怕了,犹豫了,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她如刚刚醒來的一样,不记得一切,不给他带來麻烦多好,于是她就真的这样不记得下去了,不想靠近陵寒…… “你怕因为你我被冷刀一刀杀了是不是?呵呵……”陵寒染着痛苦的失笑,“这就是你的借口吗?我告诉过你多少次,要相信我!你却一次次因为这种肤浅而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欺骗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沒用吗?你对我的信任到底有多少,还是你根本就已经不爱……” “不,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害怕孩子们失去爸爸……”陵寒还沒说完,冷溪却哭着,激动的一把将他抱住,眼泪落在他胸膛的肌肤上,坎坷的哭泣起來,“我错了,我以后百分百相信你……” “错了?这两个字用多了还有用吗?曾经我都原谅你,因为你说会用你今后的一辈子來补偿我……装傻回到白奕承身边,准备一辈子不见我!这就是你所谓的一辈子?”陵寒伤心了,他沒有回抱住她,双手垂下,眼神飘离。心痛着,身体的交处令心更痛。 他知道她在装傻逃避他,他却依旧迁就着她,为的就是不想逼她,让她自己有一天想明白,自己向他摊牌。 他等了,可一直沒等到她的答案,若不是带她來薛绍这里,如不是受到了蓝如歌的教化,她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陵寒越想心越痛。 “沒有,沒有,我沒有想要回到他身边,我只是想让他死心,让他看清楚身边还有人在等他,沒必要为了我消耗自己的青春年华……”冷溪忍住哭泣,弱弱的说。 她一直都在拒绝白奕承,可白奕承却一直都放不下她。冷溪深知,心里牵挂一个人这种感觉很痛苦。除了陵寒之外,她最心疼的就是白奕承,她舍不得因为自己而害了白奕承。 她装傻一來是想离开陵寒一阵,让彼此都有呼吸的空间,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二來,就是想让白奕承尝试一下他每天的生活中有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要让白奕承知道,她除了这副皮囊之外,沒有什么特别,她只不过是跟普通女人一样的女人而已,甚至比她们更傻,跟她一起生活也不过如此。 她让白奕承明白这些,满足他的好奇心和好胜心,这样一來,他对她那种求而不得的神秘感就会降弱许多。或许哪个时间他就想明白了,放手了呢? 冷溪一直这么想着,而事实上,这个手法的确起到了效果,因为白奕承在明知白晓优会将冷溪带去见陵寒的情况下,还纵容她这样做了,这不就是放下的第一步吗? 陵寒一窒,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谁的幸福都要你管!”听到这,陵寒吃醋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善良还是傻!是傻透顶了! 冷溪看着他瞠得晶亮的眸子,一时语塞,垂下头默默的流泪。 陵寒拿她沒辙,呼了一口气,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对视她,“给我一个放了谢飞的理由……”他知道她并沒有那么害怕枪声,当然了解她不是因为胆怯才让他放了谢飞的。 要知道谢飞跟她有深仇大恨,她沒必要原谅他! 冷溪眨了眨眼,“你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问你话就回答,不然把你甩下床去!”陵寒嘴角翘起一抹邪肆。 甩下床?恐怕他自己也下去了吧,他们现在是一体的。冷溪眼睛下移,移到了他们结合处,脸一热,透红起來,这种问话法式还真羞人难受,陵寒真会想办法折磨人…… 冷溪眨了眨眼说,“谢飞死了,苗子就沒有爸爸了,她多可怜啊。我不想冷凌和雪儿的爸爸出什么事,苗子的妈妈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沒必要为了泄恨害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果然还是这样的,陵寒沒语言來说她,无奈的呼了一口冗长的气息,侧着眼睛瞥了瞥她,“真该拿个钳子來撬开你的脑袋,整天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你以为天下所有的爸爸都像我这么尽职尽责么?你认为在冷妮的眼里谢飞是个宝,说不定她自己巴不得谢飞早点死了,免得连累她呢……” “陵寒……”冷溪唤了他一声,意在他别说了,她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坏太复杂。 陵寒瞥了瞥她,邪恶的说,“骗了我这么久,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我……”她哪有骗他,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在装傻吗?冷溪心里嘀咕,表面却是无言以对。 “把这几天欠我的,全都还给我……”陵寒撩唇,邪笑,说完,压身将冷溪压倒在了床上,揉着她的胸,啃着她的嘴,结合处的鸟又硬了起來,掀起下一轮的狂风暴雨…… 冷溪回应着他,两人醉生梦死…… 晚上,紫轩想去跟雪儿说说话,穿着睡衣偷偷到客房扭门,门却是反锁的,拧不开,他小声叫了几声,却沒听到动静,撇了撇嘴道,“陵凌那小子才4岁啊,这么小警惕度就这么高了?居然反锁了门,好小子……”紫轩嘀咕着,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 陵寒只在薛家逗留了一天,第三天的上午他们就打道回府准备回去浴森市。雪儿倒是雀跃,可怜的紫轩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深深的舍不得。 薛绍笑着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肩,深有寓意的说,“别太伤心,很快就会再见的……” 夜晚,浴森市最繁华的娱乐休闲场所。 杜绍熙翘着二郎腿,大爷一般的雍做在沙发上,左右一边,各抱一美人,前凸后翘,风姿灼人。 一女人妖娆着蛇一般的身材,尖着梅花指往杜绍熙嘴里喂了一颗葡萄,杜绍熙很享受的咀嚼起來。 另一边,另一个女人一手端着一杯高贵的红酒,一手软弱无骨的抚摸着杜绍熙的胸膛,“先生,今晚去你家还是我家……” “去你妈的家去不去啊!”突然一声厉喝响起,白晓优雷厉风行,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酒,动作一闪酒全数泼在了女人的脸上,那女人一声呼叫,妆容花了一大片…… 第9章 咱们绝交 杜绍熙身上也被洒了点酒,他一下子睁开眼睛,一眼便见白晓优那甜美秀气的脸凝着凶恶的面容,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像一头小豹子,凶神恶煞的瞪着他旁边的女人。她怎么來了?他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即,挑出那一抹坏坏的痞笑,玩味的看向白晓优。 “哪來的疯子,老娘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这可是限量款的,几十万一件呢,你给我赔偿!”那被泼酒,穿着玫瑰红裙子的女人缓过神來,突地一下站起來,居高临下的睥睨白晓优,那女的人高马大的,站在白晓优面前足足高了她一个头,光是先天条件就足以压死白晓优。 白晓优毫不服输的,气势颇足的睨视着她,插着腰与她瞪视,目光犀利,牙嘴尖利,俨然野的不怕家养的,轻蔑的哼笑一声道,“你是不是还要说这酒是你百年珍藏的陈酿,一杯价值上百万啊!你还真是富得冒油,既然这么富,你还在夜店做什么鸡啊,回家抱着你老娘的钱睡大觉去吧!”白晓优指着玫瑰衣女人的鼻头,尖牙利嘴,句句讽刺。 “你……”女人被她说得气煞难耐,正瞪着凶目要反驳,杜绍熙另一边坐着的着绿色衣服的女人站了起來,她双手环胸,悠然嘲笑的看向白晓优,“别用你的自命高贵來嘲讽别人掩饰你自己的丑陋,都是同行人,抢生意也沒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吧。看看你,长得跟冬天里足不出户的仓鼠似的,丑的沒脸见人,难怪想男人想得发疯了……”她那双涂满眼影的眼一瞬不瞬的斜视白晓优,好似她就是一个笑话。 “住嘴!谁跟你们是同类人!别用你那肮脏的嘴脸來侮辱我!你……你有种单挑!”白晓优气得不行,喘息着胸口指着绿色衣服的女人大叫。 玫瑰红衣色的女人见扳回了一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被气得满面通红,她自得而嘲讽的轻笑一声,锐利的道,“侮辱你还脏了我们的嘴,像你这样下贱的女人跑到这里來不就是为了找男人么,还装什么清高……” “你个贱妓女!你懂什么,他是我男人!”白晓优气得胸口直喘,眼睛里都快瞠出了泪。 “啪!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全天下男人都是你的男人!”那玫瑰色衣服的女人被白晓优骂怒了,毫无预兆的甩了白晓优一巴掌。 白晓优被打得头偏向了一侧,脑袋嗡的一声作响,她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一咬牙,瞬间放手就甩了那女人一记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亮,“敢打我,你这个下贱胚子!”白晓优咬牙切齿。 那女人被一个比她矮的女人给抽了,很是不服气,两个女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朝白晓优撕扯而去。 白晓优独挡一面,挥舞着爪子反抗,可毕竟她只有一个人,一米六二的身高,怎么抵得过两个一米七三身高的男人婆!很快她的手便被穿玫瑰红色的女人抓住,眼见着那穿绿色衣服女人的一巴掌带着火急速朝她扇來…… “啪!”一声脆响,却是一巴掌打在了绿色衣服女人的脸上,她急速滑來的手也被一掌有力的手掌给捏住。 白晓优惊奇的抬头,只见杜绍熙面色阴冷的对视着绿色衣服的女人,嘲讽的说,“玩玩就够了,凭你想打白家大小姐,你还不够格……” 绿色衣服的女人身体一软,瞬间敛去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可怜楚楚的看着杜绍熙,“我错了……你原谅我……” 玫瑰色衣服的女人也是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杜绍熙会帮这个女人。 “放开我,贱人!”白晓优乘机挣开,泄恨一般再次甩了那女人一巴掌! 玫瑰色女人捂脸,恨恨的瞪向白晓优,却不敢在造次了。 “你们都给我滚!”杜绍熙大力扔开绿色衣服女人,顺便将临近白晓优身边的玫瑰色衣服的女人给推走。 两个女人可怜的看了杜绍熙一眼,杜绍熙不耐烦的摆手,她们于是悻悻然的离开,她们不是输给了白晓优,而是她们争抢的男人都不站在她们这边了,自然就不战而败了。 “你沒什么事吧……”杜绍熙转回头來,表情依旧是闲散的,像问陌生人一样的问白晓优。 白晓优气得咬牙切齿,几个字从牙缝里钻出來,“杜绍熙,从今天开始,我白晓优跟你恩断义绝,咱们绝交!”说完,她恨恨的转身就走。 太可气了,他居然背着她,又來夜店这种地方鬼混!这还不算,看着她被两人女人围着欺负,他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笑话! 白晓优越想越委屈,疾走着,眼泪都要掉下來。是她太贱了,为这么一个花天酒地的男人等,不值得!杜绍熙,我们完了!虽然还沒开始过,但……真完了!白晓优又气又心痛。 “哎……”突然,白晓优的路被拦了下來,她沒好气的抬头,却见冷三少那张美丽得沒天理的脸,冷三少见她泪眼闪烁,他勾了一下唇,坏坏中带着一股宠溺的意味,他撑着她的肩膀说,“吃火药了?一向雷打不动,电闪不惊的白小姐居然灰头土脸的掉眼泪,我是不是眼花了?” 白晓优耸开他的手,沒好气的说,“不要你管,让开!” “干嘛着急着走……”她正准备绕过冷三少疾走出去,却被冷三少抓住了手,她条件反射,气愤的一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话还沒出口,杜绍熙追过來的身影就落入她的眼,她一哽,那些火冒三丈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嘴边,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冷三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杜绍熙本在快走,但看见这边的情况,他的脚步放慢下來,脸上带着一股倜傥慢悠悠的走过來,“这不是手下败将么,还沒死,來这里逍遥一回,准备启程的吧……”杜绍熙玩味着笑意,尽是挑衅。 冷三少不怒,反而勾了一下唇瓣,轻巧的道,“我來这里是谈生意,不是谈笑风生。”这话有刻意说给白晓优听的嫌疑。 他是在诋毁杜绍熙,说他不务正业,來这里只为找女人!男人虽然为了应酬,有时候不得不來这种地方,但有自制力的男人能选择性的克制住自己,可杜绍熙却不然,他來这里的目的很纯粹,那就是找女人…… 白晓优本來就在气头上,听见这样的话,当然沒有心思去分析是不是挑拨,一听就來气,对杜绍熙更加沒好印象了,她气得咬牙,恨恨的瞪着杜绍熙。 杜绍熙不以为然,他瞥了一眼冷三少和白晓优拉在一起的手,讥笑一声,闲散的道,“彼此彼此,我看冷三少找谈笑风生的对象眼光很有问題。”这话带着讥讽和酸味。 白晓优气,冷三少捏紧了白晓优的手,笑着说,“白小姐可爱动人,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善良纯澈的心,这是任何妖媚的女人无法比拟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将白晓优的手拉得握在怀里,这话说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喜欢?白晓优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冷三少,她正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却见杜绍熙脸色黑沉的看着她,她灵机一动,转而笑得可爱,贴心一般挽着冷三少的手臂,“谢谢三少夸奖,只有有品味的人才懂得欣赏女人心,低俗的男人是不懂的,既然不懂又何必浪费呢,还是三少最好,也不枉我和我哥对你的期待,这里乌烟瘴气的不适合我们,还是留给某位眼高手低的男士吧,我们走吧……”白晓优笑着说,跟冷三少挨得很近,每句话都是在针对讽刺杜绍熙。 冷三少笑了笑,很赞同的被她挽了出去。杜绍熙心里堵得慌,瞪着他们,捏紧了拳,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很是气愤,不是滋味,却又沒有追上去…… 果然还是这样,女人所谓的爱,全是见异思迁,一时的兴趣罢了,什么长长久久,一辈子,见他妈的鬼!白晓优,你赢了……杜绍熙咬着牙,眉目之间都是隐忍…… “白晓优的确赢了,能看见你小子为情所困的样子,我很欣慰……”突然,杜绍熙身后响起一声醇厚的调笑声。 杜绍熙转头,眼前一亮,“寒少!你什么时候回來的?”随即眼神有暗淡下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为情所困了,白晓优那女人哪凉快哪呆着去……”他挥了挥手,十足不以为然。 陵寒端着一杯酒,撩唇邪笑,“我有说过是白晓优么,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刚才伺候你的阿红啊绿?阿红还被白晓优扇了两个耳光,你就不心疼?”陵寒邃眼挑着玩味的曙光。 杜绍熙一囧,支支吾吾,“寒少,你……你怎么旅游了几天变得不正经了……”他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陵寒身上,掩饰自己内心那狂波狂澜的波动。 什么白晓优,爱哪玩哪玩去,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沒有…… 陵寒叹息一声,“你用的方法不对,你这不是在考验白晓优,完全是想气死她,试问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沾染别的女人?”陵寒挑眉…… 第10章 吃醋了 杜绍熙掩饰的笑了笑,别开脸,甩了甩手,“寒少你在讲什么笑话呢,像白晓优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在乎这种事情,你沒看到她刚才看冷三少的眼神吗?简直就要马上拜倒在他西裤下,不就是见他长得人模人样的么,女人啦,都是花痴,不可靠……”杜绍熙说的心灰意冷,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陵寒见他这个样子,轻笑着摇摇头,“还果真是当局者迷……”杜绍熙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有多酸,他估计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了。 “好了,寒少,别只顾着说我呀,你怎么到这里來了,和孩子们都旅游结束了?”说着,他朝陵寒周边看了看,沒见到冷溪和孩子,惊奇的问,“你一个人來这里?你就不怕溪儿知道了再次抛弃你,离你而去再也不要理你了,把你两个孩子也带走,看你怎么办……”杜绍熙嬉笑着调戏陵寒。 陵寒打开他指着他的食指,瞥着他,眼神充满深邃,“你不知道我來这里是干什么的?” 见陵寒恢复那威严样,杜绍熙往周围看了看沒有别人,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了危险,完了,他是自投罗网了,赶紧闭嘴准备开溜。 “站住!”脚还沒滑两步肩膀就被陵寒捏住了,他立正了身体倒吸一口气,举双手投降,“寒少,我错了,这回真不怪我,我不是违背你的旨意來这里花天酒地的,我是听小黑报告说这里有问題才來勘查的,不信你问小黑。”他把旁边那个端酒水的穿着男士服务员服装的男人一指。 那服务员被他指得一愣,随即朝着他们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从容不迫的端着酒杯把酒放在客人面前,随即折身回來。 陵寒连瞥都沒有瞥那小黑一眼,狭长幽邃的眼一直盯在杜绍熙身上,“你的理由很牵强……” “我沒骗你,本來慕容萧梓死后,他所经营的娱乐场所和夜店们应该秩序紊乱,杂乱无章才对,毕竟一个集团连首领都沒了,下面的秩序怎么可能安稳得下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一个集团。况且也沒听说凌云集团现在有心的总裁上位啊,这时局安稳得不正常,所以我觉得奇怪,才來考察考察一番的嘛。”杜绍熙依旧敛着玩世不恭的笑脸。 “所以你考察來考察去,最后决定‘靠’这里女人?你还真是敬业……”陵寒挖苦他。 “别这样说嘛,我们干这行的,你也知道,往往最容易出问題的就是那些最难管,最混乱的地方,这就是我选择最先着手考察夜店的原因……”杜绍熙对着陵寒很狗腿的嬉皮笑脸,好吧,他是沒自控力才來这里找妹子的。 “看來你是皮痒了……”陵寒敛着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走近杜绍熙,稍稍动了动手指,只听咔嚓一声,杜绍熙手腕的骨头在响。 杜绍熙疼得哇哇大叫,连连求饶,“呀呀呀,好痛,我下次不敢了寒少……” “还有下次?” “沒有了,以后保证只许你來夜店,我坚决不告诉溪儿你來过……”杜绍熙哭笑不得,悲催的忍着手腕的痛。 这小子!陵寒拿眼瞪他,杜绍熙唇一抿,当哑巴,不说话了行吧。 “寒少……”这时,只见收工的小黑过來,恭敬的向陵寒打招呼。 陵寒沒有看他,“情况怎么样?” “秩序比以往还好,沒有人提起慕容萧梓已经死去的事情。”小黑报告。 陵寒邃眼眯了眯,俨然很多事情已经了然于胸,他松开杜绍熙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说來考察的么,考察到了什么?” 杜绍熙得到解放,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确定沒大碍之后,他嬉皮笑脸的凑近陵寒道,“寒少,我考察到,这里的女人都是男人婆,不适合上,寒少以后还是不要來了……” 这话一落,陵寒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厉眼射过去,杜绍熙无所觉悟,笑着抠了抠鼻子。 陵寒嘴角抽动了几下,一记拍在杜绍熙脑壳上,“上了一次白晓优被她傻不啦叽的脑袋传染了,沒救了……” 额,杜绍熙捂头,很是无辜,“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吧……” “继续盯着,有消息及时报告。”陵寒交代了小黑一句,瞥了瞥杜绍熙,手插在裤袋里,无语的走了。 “寒少,等等我……”杜绍熙回神,追了上去。 …… 这边,白晓优挽着冷三少强硬的绽开着笑容一路从夜店走出來,光彩夺目,羡煞众多人群,但是,一出來,她立马收了笑得脸都酸胀了笑,从冷三少身上拉开了手,“我们扯平了,再见,不对,后会无期……”冷硬的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扯平?”冷三少挡在了她面前,挑眉,最后一个音节挑出了疑惑的声线。 白晓优不想再跟他有牵扯,只想快点离开,奈何这人死缠着她,她无奈的呼了一口气,郑重的告诉他,“我知道因为上次我在我哥面前帮你说情,你一直都很感激我所以处处跟着我,现在你帮了我一次,我也不用说谢谢了,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你以后也别跟着我了!” “帮忙?你以为我在杜绍熙面前说喜欢你是想帮你气他?”冷三少倒是又挑出一个疑问,见白晓优用不然呢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失落,淡淡的说,“我以为你明白的……” “我明白,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会好好珍惜,我明白的,祝你好运,再见……”白晓优像是在跟一个弟弟说话,心似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绕过他就朝马路走去。 “我喜欢你这句话不是玩笑,总有一天你会接受的……” 冷三少的话不再是随意,而有着深沉的认真,突然从身后飘來。白晓优一顿,瞪大眼睛,脚步停了一下,随即好笑的嗤笑,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真是脑袋有病啊!白晓优懒得跟脑袋不正常的人废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三少沒有回头也感觉得到她已经离开,走得沒有丝毫留恋,他咬着牙,拳头紧了紧,白晓优,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谁才是你的男人! …… 摩天大楼27层,陵家。 “晓优,我帮你带回來了一件狐裘,你试试看,合不合身?”冷溪带着旅游而归的笑意,从箱子里取出带给白晓优的礼物,拿到她面前高兴的说。 那白闪闪的狐毛衣服映得白晓优双眼金闪闪的直冒精光,“哇撒,好漂亮的衣服啊,这是从哪弄來的,价格不菲吧。”白晓优惊喜的一把将冷溪手中额东西夺过來,不拘小节立马就往身上穿。 “还好,是一个很好的嫂子,蓝如歌送给我的,一共三件,我也有一件,这件是给你……”冷溪笑着,将手里的另一件递给坐在白晓优身边的季心沫。 季心沫内敛的笑了笑,接了过來,横在了腿上,清冷精锐的目光看向冷溪说,“这趟旅游看來受益匪浅,领会了不少道理吧,旅行真是个好东西,还能治失忆症……” “真好看,冷溪谢谢你,心沫说得对,旅游真是个好东西,你看你都……”这边白晓优穿衣服穿得不亦乐乎,正附和着季心沫的话,突然停止了话音,压了压嘴,惊奇的看向冷溪,“你……你认识我们了?不,不对,你不傻了?哦,买噶的……”白晓优有惊又喜,这才反应过來一惊一乍。 冷溪垂下眼眸,有些内疚,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愧疚的说,“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这么说你是真好了?”白晓优惊喜的跳了起來,“哇,陵寒欧巴,siku,太帅了!这么难办的事情给他三五天就搞定了,我真是太崇拜陵寒了!”她花痴一般的抱着手,真是要命了,季心沫无语的对白晓优摇了摇头,转眼对冷溪的说,“沒关系,只要你好就好……” 只要你好就好……冷溪的心一下子就酸了,眼眶也热了起來,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会有这样简单却珍贵的心思吧。是她让她们担心了,“谢谢,你们也是,要过得好……”千言万语,抵不住这句话的一份真心。 “瞧你,才回來沒多久怎么就多愁善感起來,虽然已经沒大碍了,但还是注意情绪,多多休息,太累了身体承受不住,脑部受伤的后遗症非同小可……”季心沫抚了抚冷溪的手,安抚的说。 冷溪炸掉控制不住的泪花,抬首朝季心沫会心的笑了笑,“对了……”她又转过身去从箱子里拿了一件灰黄色的狐裘出來,递给一旁坐着,一直沒有说话的紫凤,小心的说,“紫凤阿姨,这件颜色深沉一点的狐裘是带给您的,虽然不知道您喜不喜欢,但天冷了,有一件备用总归是好的。”说着,冷溪忐忑的等待着紫凤的回答。 她一直担心她和陵寒的问題,惧怕紫凤也是一个重要的关键。 紫凤眉眼动了动,冷溪一惊,以为她要发怒了,赶紧收回干笑着准备转移话題,“呵呵,这天其实并沒有太冷……” “留着捂手也不错,给我吧……”紫凤突然伸出了手,话语平静的说。 冷溪不可思议,受宠若惊,眨着眼睛看向白晓优和季心沫,她们两个都向她示意:快递给她呀,多好的机会呀。 第11章 愿赌服输 冷溪惊喜的回神,赶紧将大衣放到紫凤手上,心都欣喜得跳得很快。 紫凤将大衣在手里抚了抚,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表示了喜欢,“这次旅游还真获得不少,既然身体好了,以后好好照顾陵寒。”紫凤说,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当冷溪的面对她这么友好,那句话的涵义也极其明显。 冷溪直起了身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紫凤,古泉般的眼里也冒出了欣喜若狂的瑞光,她沒听错的话,紫凤的意思是接受她了,而且还准许她照顾陵寒,这么说,紫凤同意她跟陵寒在一起了?太好了,冷溪惊喜得连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喜不胜收的看向白晓优和季心沫。 白晓优调皮的笑着朝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季心沫朝她淡淡的笑了笑,也为她高兴。 冷溪心花怒放,高兴得有些无措,“是,紫凤阿姨,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冷溪忙颔首。 紫凤但笑不语,微微点了点头。 “我去做饭,陵寒他们等会也该回來了,晚饭就在这里吃吧,晓优,心沫,你们陪紫凤阿姨坐会儿,我去厨房了。”冷含着笑意站起來,嘱咐她们道。 季心沫点了点头,白晓优喜悦的惊诧,“小宝宝呢,我要跟小宝宝们玩!慢着!”白晓优反应慢半拍,突然意识到冷溪话里的双重意思,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义正言辞的望着冷溪,“他们?除了陵寒还有谁?” 冷溪答得理所当然,“杜绍熙和白奕承啊……” 杜绍熙!白晓优眼睛一眯,跟杜绍熙有深仇大恨似地脸色阴沉下來,义愤填膺的龇着牙道,“杜绍熙居然也來,算了,我还是回去!”说着,她当下提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哎,晓优,杜绍熙每天都要來这里吃饭的,他來很正常啊,你这是怎么了?”冷溪及时按住了白晓优,不解的看着她。 白晓优恍然,突然也意识到这是个事实,眯着眼睛道,“沒错,他來这里很正常,我來这里也很正常,我和他一起來这里就绝对不正常,从今往后,有他的地方就沒我,有我就沒他,我白晓优跟他势不两立!”白晓优边说边挥舞着爪子,异常亢奋。 冷溪忧心的皱眉,“你们这是怎么了……” “什么你们,溪儿注意了,以后千万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才不屑于他那个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妖精狐狸都可以采的人为伍。”白晓优翘嘴,很鄙视杜绍熙。 “……”冷溪愣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我走了,宝宝们回來就说我來过,很想他们。”白晓优背着包,撇了撇嘴,起脚就走。 冷溪要拦,可不知道怎么劝说她,很是为难。 “你是怕了他吧,所以才不敢正面见他。”季心沫突然站起來,眼神清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晓优一听就激动了,猛地回头反驳,“呵呵,我会怕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跟白晓优这么多年朋友了,沒有人比季心沫更了解白晓优,她是想见杜绍熙却给不了自己台阶下吧,既然这样,就让她來帮她一把,她环着胸翘起一抹季心沫式的招牌清冷讥笑,“我看你才是个笑话吧,他來了你就要逃,就这点勇气?” “心沫,你……”白晓优气结的指着季心沫,想要反驳她,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季心沫很了解她一般瞥着她。 “谁说被你说中了,我还真就不怕他!”白晓优忠肝义胆。 “那就证明给我看啦。”季心沫继续激将。 “证明就证明,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你就等着瞧吧……”白晓优气愤的折回來,“慢着!”白晓优灵光一现,突然发现了什么,“心沫你故意的吧,这么激将我就是想让我留下來,你有何目的?” 不错,这些日子有进步,脑子转得还挺快,季心沫在心底微笑了一下,面上依旧是清冷,“你别给自己找理由,怕他就直说,我们不会嘲笑你的。” “谁说我怕他了,我就敢当面骂他你信不信!”白晓优一激动,指着季心沫说得有模有样。 季心沫不屑的一瞥,“不信……” “你……”白晓优食指指了指季心沫,很憋气的道,“好,你敢不敢打赌,要是等下我骂了杜绍熙,就算你输,要是我不敢骂就算我输,我输了甘愿为你做牛做马,任你差遣!要是你输了,嘿嘿,当着大家的面说你喜欢我哥白奕承,并且亲他一下……” “我……”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这个长辈当公证人,你们沒意见吧。” 季心沫被白晓优说得脸红,正准备拒绝,她是來刺激白晓优的,不是让白晓优來刺激自己的,她很快反应过來自己上当了,正要给自己开脱的理由,谁知一向严冷的不苟言笑的紫凤突然插了一脚,二话不说就敲定了白晓优提的意见。 季心沫一哽,心慌,谁不知道白晓优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想什么做什么,她有什么不敢的,这一回合,她季心沫必输。 季心沫和白晓优的你一言我一语就听的冷溪痴愣,理解速度够呛的,这下又有一个紫凤掺和进來,她彻底懵了,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咽了咽口水,这个局面,实在不懂。 “太好了, 紫凤阿姨素來最公平公正了,有她见证一定不会有人耍赖,这下我就放心了。”白晓优赶紧附和,边说着边朝季心沫看去,她是在告诫季心沫别耍赖呢,输了就要甘受惩罚。 季心沫睇了白晓优一眼,脸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堪,心跳如擂鼓,很是惊慌。 “我们也听到了,我们也要做公证人……”这时门口传來一个童稚的女音,却是楼叔带着两个孩子逛公园回來了。 雪儿雀跃的叫着,欢天喜地的跑向紫凤,扑进她怀里,“奶奶,雪儿要和你一起……”她在紫凤怀里蹭了蹭,撒娇。 紫凤畅心的笑,“呵呵,好。” 冷凌很淡定的走进來,径直朝他妈咪走去,牵着她的手诺诺的唤了一声,“妈咪……” 冷溪微笑着捏了捏他的掌心,“冷不冷?”手摸着不太凉。 冷凌摇头,“不冷。”然后一双狭长乌黑的眼珠子期待的看向季心沫。 季心沫被他纯良的眼看得一愣,有些不好意思了,别开了眼,“你赢了再说吧。”这话是对白晓优说的,在孩子面前,季心沫也沒办法耍赖了,居然妥协了。 “ok,一言为定,在场的所有人一二三……六双眼睛都是雪亮的,嘿嘿,我哥今天估计连做梦都要笑醒了……”白晓优傻笑。 “笑什么,我看是被你这傻不啦叽的笨妹妹气得连做梦都在揍人才对。”正说着,刚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传來杜绍熙独有的那玩世而倜傥的话语。 杜绍熙还沒进门,换鞋还不忘损白晓优,大老远就听见她的傻笑声,真傻到家了。 众人闻声朝门口看去,只见杜绍熙身后是陵寒和白奕承,三个男人都在换拖鞋。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白晓优眼睛一瞠,晶亮晶亮的,与冷溪对视了一眼,立即提了一口气,气鼓鼓的上前去揪住杜绍熙的耳朵就一通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又跑到哪鬼混去了啊,你居然背着我去找女人,你混蛋,王八蛋……” “够了!你有完沒完啊!”杜绍熙还沒进门就被当众拧住了耳朵,还沒由來的被骂得这么惨,他的面子里子全丢尽了,顿时就來了气,一把掀开白晓优喝到。 这女人简直吃错药了,闹到不灵光就算了,还变成了泼妇!典型的泼妇形象。 随后,陵寒和白奕承也走进來,他们见况,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滑稽。 白晓优被推得向前踉跄了几步,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骂人的话太低俗了,不符合她的身份,但也不甘服输,要季心沫说出她心底的话这是最好的机会啊,绝不能错过了。 眼珠子转了转,來了主意,立马又上前拧着杜绍熙的领带,悲怆的撒鼻涕抹眼泪,來苦情计,“你说你不是混蛋为什么放纵两个女人欺负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打我你却袖手旁观,你说你不是混蛋是什么……呜呜……”白晓优属演戏的,眼泪说來就來,掉在杜绍熙面前好生可怜。 杜绍熙心一沉,有些理亏,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了,看白晓优哭成这样,又想到刚才她的确被那女人打了,不觉有些心软,“好好好,我是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哭什么……”他扶正她的身体,以为她真伤心了。 “杜绍熙!你就这样欺负我妹妹!”白奕承在一边听着白晓优的描述,听得來气,对杜绍熙横鼻子瞪眼睛,一副要收拾他的模样。 “不关你事。”杜绍熙沒什么心思的敷衍白奕承。 不关他事!白奕承拳头握了起來,“你说什么!她还不是你的人,她还是我们白家的大小姐!”白奕承气得冒火,杜绍熙简直目中无人! “谁说不是呢……”杜绍熙不以为然的瞟了瞟白奕承。 不好,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要是打起來一切都付诸东流了,白晓优睁大眼睛,警觉起來,连忙擦了擦眼泪,“哥,你先别管,等我骂完了他在说……” 第12章 我听得见 白奕承微愣,弄不懂白晓优的看向她,只见白晓优一个劲的朝他挤眉毛弄眼睛,他蹙眉,沒看明白。 陵寒也感觉到了怪异,他朝冷溪看去,恰好冷溪也看向了他,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不过眼睛里却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陵寒眼眸一动,瞬间看出了端倪,再看看白晓优那死缠着杜绍熙不放,季心沫满脸苍白的样子,他大概了解是什么情况了。上前将继续为白晓优说话也不是,不继续为她也不是的白奕承忽悠得过來坐,“你们小两口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还真以为你兼职人父人母么,11月11号你还在过光棍节呢……”陵寒拍了拍白奕承的肩,勾了一个调笑的弧度,虚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 白奕承被陵寒囧得皱眉,有些无地自容了,他是单身怎么了,证明他洁身自好,你陵寒有孩子,为人父就了不起啊!他撇了撇嘴下意识朝冷溪看去,却见她只是朝他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是一种亲人之间鼓励的笑。 白奕承心一沉,更加无可是从了,自从他独霸强势的把冷溪留在白家住上一段时间,她又回到陵寒身边之后,白奕承总有种无法面对冷溪的错觉,这让他很尴尬,他也不在说什么,按照陵寒的示意坐在了沙发上,而他的对面正好坐的季心沫,他一坐下,巨大的存在感就呼的产生,季心沫心一漏,身子有些绷紧了,面对他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來。白奕承瞥见季心沫脸绯红了一排,他更是云里雾里,疑惑的皱眉。 呼,终于可以自由发挥了,白晓优见白奕承乖乖听话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杜绍熙!你给我解释清楚,今天到底去干了些什么!”苦情攻略用过一次了,白晓优立马又变成了女王,揪住杜绍熙不依不饶。 “我说你吃错药了吧……”杜绍熙也不耐烦了,扯开白晓优怒道,还沒完沒了了,还沒结婚呢,她就管成这样,这要是结婚了还得了!杜绍熙有些心有余悸了。 “你到底说不说!”白晓优重新回到他身边。 杜绍熙瞥了她一眼,很不想跟她说话,“沒什么可说的……” “绍熙,老实说吧,你今天去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想我拿出家法么?”杜绍熙正准备给脸色给白晓优看,紫凤突然开了口,她依旧如往常一样一脸的威正严厉,强势得跟清朝的慈禧太后沒两差。 杜绍熙瞬间回头朝紫凤看去,只见她手里拄着她的盲杖,那不正是家法打人的工具么,杜绍熙一悸,有些害怕了。等等!家法?他杜绍熙姓杜又不姓陵,何來承受陵家家法之说?杜绍熙眨了眨眼,怔住了,同时心也快活的暖了起來。紫凤阿姨是当他杜绍熙是一家人呢,沒想到她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了,与寒少同等的位置啊,多么光辉的荣耀。 意识到这个,杜绍熙心里暖暖酸酸的,竟然有种让人想流泪,幸福的感觉,这些年來他无父无母,放荡不羁,他以为他一个人很孤独,现在才明白,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一直一直以來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沒有亲情,只是他一直沒有用心去发掘而已,紫凤阿姨对他凶,对他严,其实是关心他…… 本來觉得憋屈的杜绍熙意识到这里,突然释怀了,心情也开阔了,不想去跟白晓优计较,“我去夜店***了,不过不是还沒办事就被你给搅合了么,别人打你一巴掌,你还了两巴掌,并不吃亏,你还较真什么……”杜绍熙不负责任的道。 “那你承认你是王八蛋了?”白晓优突然來了这么一句。 杜绍熙看不懂她的望着她,本以为她会大哭大闹要一个说法,证明她在乎他,可她出乎意料的平静,不去追究那几个女人的事,非要他承认自己是她口中所说所谓的王八蛋!这女人的思维简直跳跃得人类无法理解! 白晓优则盯着他那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心里在打鼓,千万要配合啊,不然我哥的幸福日子遥遥不可及,杜绍熙全靠你了…… 杜绍熙也沒心思在给她胡搅蛮缠下去,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不甘的妥协,“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放开,别跟我很亲密似地,谁大言不惭的说跟我绝交,再也不跟我说话來着,现在又死皮赖脸的贴上來是什么意思……”杜绍熙拉开白晓优揪住他的手,回敬她。 白晓优却对他反击的话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的跳起來,“哈哈,你终于承认你怕我了,看见沒有,这是他自己承认了,我说他是王八蛋他就是王八蛋,这下谁都沒法抵赖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白晓优雀跃的拍手叫好。 “呵呵,我也能证明……”雪儿也笑得咯吱作响,乐得拍手在沙发上打滚。 杜绍熙深感男人的面子被白晓优丢尽了,他正要阻止白晓优那狗腿的笑,突然又听见雪儿的叫好声,他觉得很是受伤,小心肝都在颤抖朝雪儿看去,朝她递了一个受伤无辜的眼神,“雪儿,你起什么哄,连你也欺负绍熙叔叔是不是,绍熙叔叔心肝受伤了,白疼你了呀。” “绍熙叔叔,雪儿最爱你啦,我们沒有欺负你,我们是……唔……”雪儿正要道出真相,她的小嘴就被冷凌及时捂住,冷凌眨巴着黑眼珠子对杜绍熙干笑着说,“雪儿是想说,她最爱绍熙叔叔,我们欺负你也是爱你……” 杜绍熙:“……”凌,你给我放开雪儿,我要听她亲自说。 季心沫在一旁尴尬得面如纸白,沒法抬头见人,心跳得赶上在喜马拉雅山上蹦极。 白奕承本就神经敏锐,听到这么多漏洞的话语,他当然也察觉到什么,在看季心沫那一副要把自己埋了的模样,他隐隐约约也猜到了大概。 陵寒则翘着腿坐在一旁,嘴角擎着淡笑看好戏,他从來崇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听见白晓优获胜,冷溪也会心的笑了,朝季心沫看了一眼,其实这样也好,季心沫性格内敛含蓄,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心里埋藏的话如果不是非常手段,恐怕她能埋在肚子里一辈子…… “好了,既然你自己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混蛋外加王八蛋,那么从这一刻起我实行我的诺言,再也不要跟你讲话了,人类怎么可能跟畜生沟通……”白晓优依旧无法释怀,她乐呵尽头过后,横了杜绍熙一眼,继续冷战! 杜绍熙掀嘴皮子对着她的背影无声的说了几句她欠揍的话,沒懒得跟她较劲,跳到沙发旁去逗雪儿玩。 屋里一瞬间安静下來,气氛倒有些尴尬了,在季心沫看來温度都降低了不少,她稍稍低着头,即使沒用眼睛看,她也能感觉到浑身如芒刺背,被无数双眼睛看着,她们这是在催促她赶紧行动吗?季心沫越发紧张了…… “本來要做饭的,但看见大家这么好兴致,我也想一起玩玩所以叫了外餐,估计快到了,大家先喝点水吧。”冷溪突然说,打破了满屋子的沉静,也给季心沫挽回了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她这意思是要季心沫吃饭的时候找时机说了,季心沫也听得明白。 白晓优听见冷溪这么说她也安心了,不怕季心沫赖账,她哥今晚估计要幸福咯。想着开心了一下,但又瞬间记起杜绍熙,她瞥眼朝他看去,见他逗雪儿逗得不亦乐乎,她鄙视朝他蠕了蠕嘴。 不一会儿外餐送來,陵寒帮忙冷溪去布置餐桌和摆放碗筷,这边依旧沉默,白奕承沒事人一样翻阅着杂志,好似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吃饭吧。”摆好餐桌,陵寒过來说。 白晓优乐呵,第一个蹦到了餐桌旁给自己找了一个坐,随后大家渐次落座。 白晓优故意将季心沫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方便监督,免得她趁机落跑。陵寒的一家人很有爱,自发自觉的坐到了一边,刚好季心沫和白晓优旁边空了两个座。 杜绍熙随意,一來就坐在了季心沫旁边,白晓优立即站起來,朝杜绍熙使眼色吼道,“你过來坐!”那个位置是他能坐的么! 杜绍熙不理她,他才不要跟泼妇坐一起,他沒听见白晓优的话一般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白晓优见说不动他,当下立断跟季心沫换了位置,这时白奕承正好过來坐下,季心沫察觉到旁边的人是他,她脸一热,又尴尬又无奈。 白晓优很有胜利姿态的睨视着杜绍熙,哼,想破坏季心沫跟我哥的好事,你杜绍熙还嫩得点,你有计策,我就有对策!谁怕谁啊。 杜绍熙转眼就见白晓优那盛气凌人的眼神,他白了她一眼,无聊又幼稚的女人…… 入座完毕,大家开始动筷吃饭,白晓优心急,吃了不到两分钟,白晓优手便不安分的伸到季心沫背后,掐了一把她的屁股…… 季心沫心惊,一下子直起了背,惊叫,“白奕承!” 白奕承正夹了一颗花生米送到自己嘴里,听见呼叫,他沒所在意的瞥了她一眼,“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第13章 亲一个 听见季心沫大叫,白晓优偷笑,这下季心沫沒有在沉默下去的理由了吧,白晓优就是怕季心沫踏不出第一步,于是故意掐了季心沫的屁股一把,还是挨近白奕承那边的屁股,为的就是让季心沫条件反射的以为是白奕承在掐她屁股,把矛头对向白奕承! 听见白奕承的声音,季心沫脸一红,刚刚竖起來的气势一下子蔫了下去,头垂下的空荡刚好瞥见白晓优得逞的偷笑,她瞬间明白了,是她太紧张沒分清楚事实真相就条件反射的把罪魁祸首定格成白奕承了。 人在被攻击到敏感位置时,本能的就认为是距离她最近的人干的,季心沫也是平常的人,她也犯了这个常规型的错误。 瞟见白晓优不住朝她使的眼色,季心沫更囧了,脸刷凉的白。 “叫的那么好听,就是为了把我晾在这?”季心沫半天沒出声,白奕承往嘴里递了一口菜,随意的道。 季心沫身体绷紧,更加无地自容。 看的白晓优都替她着急,恨不得自己來帮她说了,可是不能冲动啊,于是白晓优手伸到背后,一个劲的掐季心沫的后背催促她。 “心沫阿姨,我和奶奶都知道你是最棒,最讲义气的阿姨了……”这时,对面的雪儿突然撅着嘴巴,闪着纯真的眼对季心沫说。 这话一出,更加让季心沫难办,她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相反习过武的人都有一股傲气和不可动摇的诚信,可她真的越不过心底那道坎,她从來沒有想过她的一生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从來沒想过会拥有所谓的爱情! 从九岁开始,因为三叔的淫邪,她对男人是恐惧的,更加是厌恶的,她打心底里抗拒着跟男人有交集。现在要她亲口对一个男人说喜欢,这对于平常人來说很简单,可对于她來说比打架登天还难! 陵寒看得最透彻,雪儿说完话后,他很轻易的看见旁边的紫凤牵了牵唇。他瞬间明白,原來这场赌局还有他母亲参与,刚才雪儿说的话也是紫凤教她说的吧,不然一个四岁的孩子不会有那么深奥的思绪和话语的。 陵寒但笑不语,心情不错,一向严厉不苟言笑的母亲也來陪他们一起玩,看來这场游戏很有意义。 “哎呀,雪儿,你的眼睛真是雪亮的,太棒了,一眼就能看出心沫阿姨从來说一不二!”白晓优灵机一动,借着夸赞雪儿,继续刺激季心沫。 旁边的杜绍熙不满白晓优的行为,只觉得她罗嗦,不满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看,却见白晓优那双眼睛不住的在朝冷溪使眼色,示意冷溪继续激将,季心沫一向照顾冷溪,对于她的意见也比较容易接受,所以如果冷溪出言催促的话,季心沫说不准一激动就跨过了心底那道鸿沟呢? 杜绍熙一看白晓优那神情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在朝季心沫看去,却见她整张脸一半红一半白,好不为难尴尬,再看看全桌,只有白奕承沒事人一样淡定的吃着菜。 他虽然反应迟钝了点,但也即刻恍然大悟,难怪白晓优今天的举止那么奇怪,原來他杜绍熙被当作了她们的赌具啊,呵,白晓优这个人还真会搬弄时局,有她在的地方沒有不热闹的…… 冷溪收到白晓优闪电一般的眼神示意,她也不好意思了,放下筷子轻咳了一声,柔声道,“心沫,菜不好吃么?怎么不吃……” “白奕承!”冷溪的话还沒落音,季心沫突然抬起头对着白奕承郑重的叫了一声。 “嗯……”白奕承云淡风轻,依旧保持着随意的态度吃着菜。 可全桌的人这时都直起了腰,屏气凝声的看着季心沫,简直比当事人还要紧张,尤其是白晓优,她抿着嘴,提着气盯着季心沫,手里的筷子都快要被她捏断了,终于要开口了吗,快说啊!她心里在呐喊,我哥结婚了,我才能结婚啊,不然……我的幸福生活啊,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噗,要是白奕承知道白晓优那么紧张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他估计能气死,还以为她有良心是为她哥哥担心终身大事呢,沒想到她是担心他白奕承挡了她出嫁的前景,和杜绍熙的性福生活,还真是妹大不中留。 沒有人能知道季心沫鼓起了多大勇气才叫出那个名字,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克服几十年來的心里阴影谈何容易,她的心就像悬挂在窗户边的吊兰,摇摆的看着高空,恐惧着底下的高度。 但现在看着白奕承那张轮廓分明却柔和的俊美侧脸,看着他那不急不缓,沒有丝毫动容的表情,她想起以往这个男人每次风姿卓越,正义凌然,对感情情有独钟的表情,还有他为了溪儿那份永不凋零的执着,都令她恍惚了眼,她讨厌的是像杜绍熙这样花花世界,玩世不恭,对待女人不过轻率寥寥的男人,可像白奕承这般洁身自好,慷慨大义的男人,她从内心底是敬佩的。 季心沫的心狂跳几下,脸已经发热得感觉不到呼吸,煽动了几下唇瓣,清廖的话语犹如清泉一般吐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藏在我心底很久了,四年,对于大家來说也许漫长,也许不过尔尔,但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短暂,因为这四年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虽然你从來沒有正眼看过我,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为你的高兴而快乐,为你的悲伤而难过便是我最幸运的事,我一直渴求时间过得慢一点,这样我就能有更多的机会留在你身边了,可时间总是太快,匆匆岁月,一眨眼便是四年……”季心沫一开始说的时候,脸是红的,心是跳的,可说到后來,她的眼神却迷离了,话语透着一股沉往的迷伤,很沉沦深陷,是那对一个男人发自内心的情感,无法伪装,也无法克制。 “哇,好浪漫啊,沒想到心沫不知不觉已经喜欢我哥这么久了,还喜欢得这么辛苦,好痴情,好感动……”白晓优听得感动不已,她嘴巴一瘪,泪花往下掉,感动得一塌糊涂,鼻涕眼泪一大把。 杜绍熙看她那副样子简直无语,这女人简直是弹簧,收缩程度怎么能如此大,刚才还欢乐得笑的嘻嘻哈哈,一会儿就眼泪哗啦的,一点小事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杜绍熙觉得她给自己丢面子,塞了一张餐厅纸在她手上,状似责怪的道,“擦擦……” 白晓优一回头,看见是杜绍熙,她嘴翘高,心底更加酸涩,眼眶更加热了,非但沒有止住哭泣,反倒更加泪如雨下了。 “哎呀,你……”杜绍熙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更加无措了,“搞不懂你们女人,要哭自己哭去,不管你了……”杜绍熙转身,不去看她。 可杜绍熙不知道,说一句喜欢,在他们男人眼里或许是一件微小到犹如尘埃,可以信手拈來的事,可对于一个从來不擅长表达的女人來说,是多么艰难而需要勇气的事。 季心沫说完,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身体冰川一般的冷,因为那句不该说出的话现在已经从内心里掏空了,如果得到的是拒绝,那么她心底那被掏空的地方就是**了一把刀,那种致命的疼痛和窒息能将人推向漫无边际的绝望。 季心沫停下來,清冷的眼第一次起了忐忑的涟漪看着白奕承,全场也安静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在等待着白奕承。 而白奕承却是沒有半点出乎意料和惊讶,他很淡定,淡定得不正常,这个表白他在意识到白晓优的不正常后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可当真听到季心沫对他说出那句喜欢,听到一个女人默默在他身边守候四年的相思,他的心却是毫无预兆的重重的沉了,就算在沒有感情的人,也会为这一段话而动容。 他微微转眼,看到季心沫那双充满期待而回旋在痛苦边缘的眼,他一窒,余光不自觉的瞥向他斜对面的冷溪,却见她和其他人一样,期待而紧张的等待着。 他知道冷溪的这份等待不是为了他白奕承, 而是为了季心沫,她的心无论是以往还是现在还是未來,都不可能分半分给他白奕承,他的那份痴情和等待,她永远也看不见。 “心沫,谢谢你……”白奕承看着季心沫终于说话了。 这话一出,季心沫的心猛然一碎,谢谢!按照惯例,接下來他要说我只当是你妹妹!季心沫初次敞开的心在滴血。 “这些年來,我也有所察觉,谢谢你一直为我着想,从前我一直回避着你,对你冷漠是怕伤害你,却沒想到辜负了你。到我身边來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彼此了解……”白奕承的话语虽然是淡淡的,但他一双眼睛始终看着的是季心沫。 到我身边來吧!这是对季心沫说的!这话的意思是……接受了!白晓优瞠圆了眼睛。 全桌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发现听别人告白也能这么辛苦啊,冷溪拍了拍胸脯。 季心沫盯着白奕承,睁着不敢相信的眼,唇瓣都有些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白奕承的意思是…… “心沫,还愣着干什么,快答应啊,我哥在邀请你跟他交往……”白晓优等不及的推了推呈痴愣状态的季心沫。 “我……好……”季心沫回神,却是无措起來,垂下头说了一个好字,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太好了,亲一个,亲一个……”白晓优欢呼的跳起來,又拍着手起哄,她可沒忘记,赌注里面还有季心沫亲白奕承这个环节,想一带而过,哼,沒门! “呵呵,亲亲,亲一个……”雪儿和冷凌不亦乐乎,也拍着手起哄起來。 第14章 你后悔吗? 季心沫抬眼,羞恼的瞠了白晓优一眼,责怪她太活跃,弄得她都无地自容了。 “这快除夕了,我们这里又有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双喜的好事当然要热闹热闹,季心沫,你不会骗紫凤阿姨吧……”见两个孩子都那么高兴的附和,紫凤也颇有兴趣的催促季心沫。 紫凤是过來人,经过上次白奕承将冷溪带回家养的事情,她当然知道白奕承对冷溪有着特别的心思,况且白奕承对冷溪好得不正常,好得令无关紧要的人看着都醋意翻飞,更何况陵寒! 紫凤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脾气不好,又不屑于表达,要是吃醋了只会发火,对冷溪凶!这样一对比,白奕承对冷溪那就真是好得不得了,紫凤怕哪天冷溪觉悟了,觉得白奕承比陵寒好,不爱陵寒而倾心白奕承那事情就难办了。 紫凤想,既然她现在已经完全接受冷溪,认定她是她的儿媳妇了,那么她就得替陵寒好好管住她,外面觊觎冷溪的人,紫凤当然也要帮陵寒解决一个是一个。 现在她帮忙将白奕承跟季心沫凑一对,不仅是促成季心沫那一片痴心,也当帮自己的儿子陵寒了一装心事,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季心沫抬头看了紫凤一眼,她本來就窘迫得无地自容,现在连紫凤也來取笑她了,她更加羞囧难耐,头垂得抬不起來,本來一个女孩主动说喜欢就已经很不自在了,这种事也要她主动她真的鼓不起那个勇气。 白奕承淡定的听着他们的起哄声,那双俊逸明媚的眼含笑盯着季心沫,却只见她头都快要埋到了颈窝,他觉得好笑,脸上的笑容绽开了不少,无意间斜了斜首,余光瞥见斜对面的冷溪也含着雀跃的笑,轻轻拍着巴掌,那表情好似也在期待着季心沫的行动。忽而,他脸上的笑容沉湎的收敛下來,沉了沉气息,俯头,在季心沫脸颊上吻了一记。 突然有两片温热的柔软贴在她脸颊上,随即而來的是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季心沫一惊,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抬头,却见白奕承正好拿开头,在餐桌旁坐正了。 是他,刚才他亲她!一瞬间,季心沫心狂跳不止,他刚才吻过的肌肤开始发烫,热度从那两片唇瓣的方地一度蔓延在她整个脸颊上,令她本來白皙的脸通红一片。 沒有往日里那对男人抗拒的感觉,甚至有一丝丝的悸动,对这个男人的悸动,多少年了,这种悸动从來沒有过。 季心沫,你不是讨厌男人靠近么,为什么,白奕承亲吻你,你却沒有厌恶的感觉,沒有本能的烦躁,却是害起了羞?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爱情的滋味本來就是这样的么?季心沫垂下眼帘,唇边清浅的现出一抹微笑。 原來沒有什么心理障碍不能克制,原來她也是个平常的女人,小时候心里留下的阴影也不是无法抹去,过去之所以一直活得那么痛苦,是因为沒有遇见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而现在,她遇见了……于是,幸福的门从此为她敞开了么?季心沫的心犹如春暖花开,期待在心底蔓延开來…… “哇哦……哥,你真men,我简直太崇拜你了。”白晓优亲眼见白已成在季心沫脸上亲了一口,这是自打她出世以來,第一次看见她哥哥主动亲吻别人,奇观啊,白晓优犹如见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震惊的瞪大了眼,对她哥一脸的崇拜。 转而又热亲的坐到季心沫身边,把她往白奕承身边推,“白奕承,我最好的朋友心沫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白晓优有模有样的指着白奕承数落。 季心沫羞囧,一味的低着头也沒发表什么意见。白奕承嗔怪的睇了白晓优一眼,沒理会她。 “心沫,以后白奕承要是做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就是你的娘家,坚强的后盾,第一个替你出头!”白晓优抚着季心沫的肩膀,说得义愤填膺。 这话,说得太严肃了吧,好似白奕承只要跟季心沫交往就要对她负责到底一样,况且白晓优是白奕承的妹妹,她说是季心沫的娘家这算什么事啊。季心沫心底暗道白晓优神经大条,说话沒谱。不过内心还是感动的,她知道白晓优这是为了她好,自从她小时候开始就沒人对她这么好过,她沒有家人,也沒有娘家…… “咳……咳咳……”白晓优的话落,白奕承一口水呛到了喉咙,他猛的咳嗽两声,然后眼里的看向白晓优,“你想让季心沫当我妹妹?沒关系,对我來说,多一个妹妹无所谓……”白晓优说话也不动动脑子,要是白晓优是季心沫的娘家,那他白奕承不也是她的娘家了,身份就是季心沫的哥哥,这感情好。 “啊,我……”白晓优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題,囧了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紫凤也摇头笑白晓优的口不择言,“我想认季心沫当干女儿,不知道心沫怎么想……”紫凤突然说了一句,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陵寒也不例外,好奇的看向紫凤,他这个母亲今天出奇的活跃,而且做出來的事情说出來的话让人始料未及。 季心沫也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紫凤,她担心她自己听错了。 “我一直都挺欣赏季心沫这孩子,身手不错,不仅有着部队该有的规矩,还懂得进退识大体,性格沉敛不跳跃,是我喜欢的类型。”紫凤说,其实她心里一直渴望的儿媳妇人选就是像季心沫这个类型的,如果不是冷溪,她真想陵寒娶季心沫,但现在陵寒孩子都有了,收这样欣赏的女人为女儿也不错。紫凤想如自己的愿。 季心沫听得呆了,哑口无言,因为她从來都沒有做过这个心里准备。 “心沫,快说话啊……”白晓优激动的推搡季心沫,她比季心沫还紧张,要是季心沫是紫凤阿姨的干女儿,不就是陵寒的干妹妹了?这样一來,陵家就是季心沫的娘家,她有一个强大的后盾,还怕白奕承不成!白晓优如意算盘打得叮当作响。 季心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冷溪,见她一脸的微笑,眼里明亮的光闪烁着支持,她心暖了一下,不由而然的感动了,在看向陵寒,只见他云淡风轻的拿着杯子在喝茶,毫不在意的样子,好似这件事跟他沒关系,季心沫是不是他妹妹与否,无关大雅。 季心沫潜意识里有些惧惮陵寒,见他那副悠闲的样子,她下意识恐慌了一下,吞了吞喉。 “我知道我是个瞎老婆子,自己都需要人照顾,何來能力照顾别人,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等了半天沒听到声音,紫凤突然泄气的说。 “不是的,我是担心自己人微言轻,有失紫凤阿姨体面……”季心沫急忙解释,她内心有一股自卑,她这样的身份怎么敢高攀陵家。 紫凤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她刚才说那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季心沫内心的话,她是过來人,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年轻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季心沫从小寒酸,一无背景,二无亲人,自卑是她从小的习惯,就像她对白奕承的爱一样,除了心底那些阴影外,也一直在自卑中怯弱,她恐怕还会担心自己配不上白奕承吧。 这在以后季心沫跟白奕承的感情稳定之后,季心沫必然会遇到的难題,虽然是后话,可紫凤阿姨却提前预想到了。认季心沫做干女儿也是为了预防这样的事发生,让季心沫一心一意的跟白奕承走下去,不要有外界的后顾之忧。这也是紫凤替陵寒想的一部分,免得以后白奕承失恋又來缠着冷溪。 “傻孩子,人人都是平等的,哪分什么贵贱,我还担心你嘲笑我眼瞎呢……”紫凤随和的说。 “不会,紫凤阿姨心明透彻,很聪明,不比健全的人差。”季心沫说,这话是她的心里话,紫凤确实睿智聪明,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一些事情她却比谁都明白得透彻。 “呵呵,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嘴甜,那就这样定了,选个日子我们把认干亲这个仪式办了。”紫凤笑了。 “好,心紫凤阿姨的。” “该改口了。”紫凤提醒。 季心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來,“是,干妈,一切听干妈的。” “嗯,过几天就过年了,白奕承,白晓优,大年三十你们到陵家來吃年饭,顺便看看我和心沫的认亲仪式,上几株香,拜拜祖宗……”紫凤交代着,说着,心突地猛然一沉。 过年了,拜祖宗,明明陵云天跟她一个辈分,可现在,陵云天已经在祖宗的排位下了,而她还独自活在这世上…… 陵云天,生前你辜负了我和儿子,如今你看不到他儿孙满堂,你后悔吗? 第15章 连配角都配不上 “沒问題,到时候我和我哥一定会來……”白晓优抢先答道。 紫凤从伤感中回神,点头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陵寒,你沒意见吧……”紫凤转头询问陵寒。 陵寒浅浅的勾了一个笑容,“按照妈的意思办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还算你有点良心 ,知道敬重长辈。”白晓优在紫凤询问陵寒的那句话后她就转头看向陵寒了,想着,对呀,还有陵寒这难搞的货还沒搞定呢,要是他不同意,一切说得再好也是浪费。 白晓优心直口快,陵寒不跟她计较,只睇了她一眼。 可杜绍熙却沒那么好过关,白晓优的话一说出口,杜绍熙立马就掐了她一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沒良心?” 白晓优吃疼的回头见到杜绍熙拿眼横她,她不满的瞪了瞪杜绍熙,“谁让你跟我说话了,不是绝交了么……” “请你搞清楚,所谓的绝交是不跟你交配,跟说话扯上半毛钱关系啊……”杜绍熙这人开怀大度,什么话到他嘴里就不清新,他也拿话堵白晓优。 “什么……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白晓优被杜绍熙说得一囧,脸通红。 绝交明明指的是从此以后不做朋友,什么时候代表那种邪恶的意思了,杜绍熙简直混蛋!白晓优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來。跟男人比口才,尤其是比吃荤方面的口才,白晓优自觉不如他。有些话不是女人能说口的。 对杜绍熙还比避讳的话,全桌的人也保持旁观者的态度,不掺合也不给眼神。 “哥,你看看他,他又欺负我……”白晓优不依的拉了拉白奕承的衣服,这才知道告状。 白奕承白了她一眼,“自己的事自己搞定,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说完,拿着筷子继续吃自己的饭,完全无视白晓优。 白晓优翘嘴拱鼻子,实在不想咽下这口憋气,于是气哼的坐下來照着杜绍熙的手臂隔着衣服拧起他的肉狠狠的掐了一把,“叫你欺负我……” “嘶……”杜绍熙吃疼,瞪了她一眼,却也不是真正的责怪,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白晓优拧得畅快,这下才出了一口怨气,松开他得意的朝他翘翘嘴,然后放下筷子心情不错的道,“我吃饱了,你们吃吧,我约了人做spa,现在就去了,拜拜……”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白晓优性格爽朗,向來不拘小节,当然也就不太注重什么长辈小辈之间的问候什么的。 瞥见白晓优走到门口,杜绍熙转头状似无意的问,“季心沫,她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朋友么?好到都能一起去做spa了?” “这我也不知道,大概有吧,我只是晓优朋友中的一个,她性格开朗,朋友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季心沫说。 杜绍熙皱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白奕承看杜绍熙那首次知道紧张的样子,轻笑了一下,看來朽木不是不可雕也,需要遇到一把别致的刻刀才行。 这一桌饭吃得,冷溪他们一家完全当做了陪衬,见证着一桌上的小情侣小打小闹那温馨的场景,冷溪看得很满足,比看自己快乐还满足。 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白奕承,现在看见他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看见季心沫终于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她心里别样的开怀。 抬眼,不约而同的跟陵寒对视一眼,冷溪淡淡的笑了笑,从陵寒的眼中她也看到了少许笑意,那是乐她所乐。 …… 夜晚,一家高级spa会所,白晓优舒服的躺在按摩椅上,享受着服务按摩师的专业手技,按得她全身舒爽,她邻边的按摩椅上也躺着一个女孩,跟她一样享受着舒服的服务。 女孩双眼晶莹水灵,黑发如丝,削尖瓜子脸,但眉宇之间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可她性格开朗爱动,与她的外表大相径庭。 “晓优,你刚才说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女孩话家常一般的问。 白晓优慵懒的答道,“别提了,我现在恨死他了,他根本就算不上我男朋友……”她嘴巴撅了撅,还对杜绍熙拥住那两个女人的事耿耿于怀。 “怎么回事啊?”女孩好奇的继续问。 “哎呀,沒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苏烟,你有过男朋友吗?”两个女孩聊着天。 “我啊,我才18岁,过几天才满19岁,我才不想这么早就交男朋友……” “19岁已经不小了,该找男朋友了,现在不找以后年纪大了会后悔的,年轻的时候不疯狂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不过你说得也对,找了男朋友有一件事很麻烦,就是要替他们解决他们的生理问題,哎,也不靠谱啊……”白晓优忧愁起來。 “生理问題?晓优,你替你男朋友解决了吗?感觉如何,舒服吗?听说做这种事很舒服。”冷苏烟來了兴致,扒起來盯着白晓优问。 “舒服什么,痛死了……哎,你坏丫头,问这个干什么,不跟你说了……”白晓优随口就答,而后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題太羞人了,她赶紧嗔怪的绕开了话題。 不过她随口说的话也是她的心里话,她跟杜绍熙那次的确是很痛,除了痛之外,什么都沒留下,这是她心中的印象。 “你说,第一次给了你想要给的男人,再去找别的男人的话,是不是很不道德?要是找老公不是你给他第一次的那个人是不是很难受?你说老公会在乎这个吗?”白晓优突然这么问冷苏烟,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以來,她总觉得杜绍熙不靠谱,让她心里有一股慌张感,怀疑自己这么追下去是不是不值得…… “这个,我怎么知道,得去问男人,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看法吧,关键还是要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冷苏烟就自己的感想说。 白晓优叹息一声,“你说了等于沒说,我要是能问男人这个问題还用得找问你么?对了,苏烟,我刚才看到你登记名字,你也姓冷啊,冷苏烟?”白晓优突然想到。 “是啊。”冷苏烟随口答。 “哦,原來是这样啊,我原先还以为你姓苏叫烟儿呢,沒想到也姓冷……” “你为什么要用也字?这个姓不正常吗?”冷苏烟转头,水灵的黑眸看向白晓优。 “沒-有,哪能不正常呢,就是我有个朋友也姓冷,哦,对了不止一个朋友姓冷,想着跟姓冷的还挺有缘分的……”白晓优掩饰的笑了笑,忽略掉心中忽然一滑而过那一个人妖媚到美丽的面孔。 “你所说的朋友该不会也算我一份吧……”白晓优的话刚落,一个华丽到磁性人耳的声音在她们侧面响起,话语中糯着一股慵懒。 这声音!白晓优脑袋一轰,立即正襟危坐朝前方看去,果然看见了那一张帅到妖孽众生的脸,冷三少! 坑爹吧!沒那么玄乎吧,她想什么來什么,她只不过刚刚脑袋中滑过他的脸,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白晓优哪有这么神啊! 白晓优惊呆,瞪着眼睛盯着冷三少。 冷三山那双魅惑的眼含笑盯着她的脸下方,笑意带着坏坏的意味。 白晓优眨了眨眼,下意识朝他看的目光看去,却见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了,她只着比基尼面对冷三少,而且那两个丰满的浑圆还白嫩嫩的……她眼睛一瞠,即刻捂住自己的胸,“你在看我把你眼睛挖下來!”他对冷三少怒目而视,慌不择路的拉來浴巾将自己裹上。 “都是朋友,害什么羞,莫非你是对我另有想法才这么在意我看你……”冷三少**的道。 “谁跟你是朋友了,别自以为是……”白晓优怒气冲冲。 “你自己刚才说的,这么快就想赖账了,难道说中了你的心里话,真对我有不纯洁的想法所以才恼羞成怒?”冷三少挑眉。 白晓优疾呼了两口气,龇牙道,“你自恋的本事日益见长啊,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对你有意思了!” “我说过你对我有意思了么?好像沒有吧,是你自己说的……”冷三少勾起的邪笑更加迷人了。 “你……”白晓优一哽,指着他找不出话來。 “晓优,他怎么进來的,你认识他啊”却见这时冷苏烟已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站到白晓优旁边,有些防备的问。这里是女士spa,男士怎么进來的,看这男人长得这么漂亮,莫非是有着男人嗓音的女人? “谁认识他啊,他就是一色狼,下三滥,服务员,把他赶出去!”白晓优立马扬声叫道。 两个服务员面面相觑一眼,却也沒敢动。 冷三少淡笑着抬了抬手,刚才那两个服务员却是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白晓优眼睛一瞠,瞪着冷三少,“你……是这里的老板?” “看來还不算太笨。”冷三少调笑。 “我嘞个去,这样狗血的剧情也行,你以为你是男主角啊,什么都是你家开的,不就是高级vip么,你能办本姑娘也能行!”白晓优大气凌然的睨视着冷三少,拍着自己的胸脯很有气势。 冷三少笑了笑,“这样么,我可以给你免费办理vip,如果我做不了男主角,杜绍熙就连配角都配不上……” 第16章 爹地不爱我了 “你住嘴!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提他!”白晓优怒喝冷三少,她自己可以骂杜绍熙,别人说他半点不是她心里就有气,就不准许! “晓优,杜绍熙就是你男朋友?”冷苏烟在一旁拉了拉白晓优的衣袖,发现一般问。 “这个……回头跟你解释,现在说不清楚。”白晓优表情迟疑了一会儿。 冷三少冷笑,“不敢承认?还是杜绍熙从來都沒把你放在眼里?”他唇边那笑容充满了讽刺。 晓优心里顿时就堵得慌了,拧着生气的脸,沉声说,“你别想挑拨离间,我……我和杜绍熙好得!” “好?怎么证明?你和他所谓的好就是他逍遥自在的到夜店***,并且放纵那两个小姐对你动手动脚,这就是所谓的好?”冷三少挑眉,话语全是刺激。 “啊?你男朋友怎么这么对你啊,这你得多委屈啊。”冷苏烟在一边同情的说。 白晓优虽然还在强撑,可心里确实感到了委屈,但在别人面前,她是不会说杜绍熙坏话的,就算他再坏,也得在自家人面前告状和修理他,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憋屈,只会丢丑也只会抹黑杜绍熙,起不到半点实际作用! “什么委屈啊,你别听冷三少这个败类在在这里胡言乱语,杜绍熙他为人很好的,就是他改不了一些放纵的习惯而已,我会看住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戒掉那些从前因为害怕一个人太孤单而养成的习惯……”白晓优辩解,但这却也是她的心里话。 冷三少撩唇,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打肿脸充胖子从來不是你白晓优的作风,最近怎么变得爱口是心非?难道尖牙利嘴的小野豹被杜绍熙驯服成乖顺的宠物了?” “你才是宠物!你不要侮辱我好不好!”白晓优信口反驳。 冷三少轻笑,“你一直在为他辩解,是在掩饰什么?掩饰你对我心动的事实?如若你和真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将他带出來看看啊,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恩爱,说不定我看到他对你痴心一片,我就自觉不如退出了呢,不然,让我这个对你心动的不得了的男人怎么忍心放开你呢?” 心动?冷三少对她心动?上次说喜欢,这次他还改浪漫路线说对她心动了?这个男人怎么什么不负责任的话都说得出來,呕,真是太恶心了,这话听得她心里怎么那么反感呢。白晓优在心里鄙视冷三少,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强势的样子。 “带來就带來!谁怕谁啊,你不知道杜绍熙对我有多好!”白晓优扬言,可说这话自己都沒底气,杜绍熙那个脑袋抽筋的回听她的么?他要是能听她摆布,她就不用吃醋吃得那么辛苦了。 “是么,大年三十我在这里等你们,并且专门为你们留一套情侣spa包间,你们倒是秀恩爱给我看看,看你们能有多恩爱?如果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也就甘愿退出了……”冷三少依旧用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话。 “大年三十?不行!”白晓优脱口而出。 “心虚?”冷三少挑眉,继续刺激她。 “谁心虚了,大年三十季心沫认紫凤作干妈,我要去参加仪式,沒时间,初一吧……” “是么,那你们岂不是得齐聚陵家?”冷三少突然说了一句个这件事沒关的话。 “要你管!今天真是背,做个spa都能遇见讨厌的人!”白晓优顿觉在这里废话了半天实属沒必要,白了冷三少一眼,大步朝换衣室走去。 “别忘了,初一晚上6点,我在这里等你们,如果你们不來,我会的当做你是在给我暗示,提示我去找你,把你抢过來……”冷三少在后面说。 白晓优蠕了蠕嘴,嘀咕着一个劲的咒骂冷三少,冷苏烟也随着白晓优去了更衣室,她小心的低语道,“这男人是谁,好帅啊,他也喜欢你么?你真幸福,我就沒那么好命了……” “你喜欢他让给你好了,说不定你们还真能來电……”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冷苏烟本能的随口答道。 “为什么?”白晓优孤疑的看向冷苏烟,“还沒开始就知道不可能,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除非他是你哥哥或者……” “哎呀,你说哪里去了,他这么有钱,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大的公司,我这么穷,做个spa还要你请我,怎么可能有这么财大气粗的哥哥。”冷苏烟急忙解释,“正因为他有钱,所以不会看上我这个穷酸妹的,所以才说不可能嘛。” 原來像冷苏烟这样自信的人在爱情面前也有自卑的时候啊,白晓优顿时有些同情冷苏烟了,鼓励道,“别这么悲观嘛,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势力的,你看我哥白奕承,季心沫一无所有,他还不照样无所顾忌的跟她交往,还有我的朋友陵寒,冷溪是个孤儿,比你还穷,陵寒不照样爱她爱得死去活來,爱情不分贵贱,努力向前冲吧……”白晓优换完衣服,揽了揽冷苏烟的肩膀。 “听你说得好浪漫好感人,冷溪和季心沫真让人羡慕。” “别羡慕了,你自己也可以的,冷三少就交给你搞定了!”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冷苏烟依旧不自信。 白晓优不屑,“他那时瞎掰,他喜欢我才见鬼呢,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初一你也來这里吧,我让你看看冷三少的真实面目,他就一花花公子,什么话都能说得出來,对我不过也是说说罢了,不可能真的感兴趣,随便让你看看我男朋友杜绍熙……”白晓优开导冷苏烟,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刚才不是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哎呀,刚才情况不同,在冷三少那个阴险小人面前,我才不想说让他笑话呢。”白晓优摆摆手。 “啊?” “总之初一你來看看就知道了,我的真爱是杜绍熙。不过冷三少这匹野马一般人很难hold得住,他那怪脾气也不是常人能容忍的,你要融化他还得下些功夫才行。不过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事事成!我相信你……”白晓优一派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冷苏烟的肩给她勇气。 冷苏烟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大年三十,陵家。 陵寒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杜绍熙坐在他旁边嗑瓜子,好不悠闲。 而紫凤坐在对面平常茶艺。紫凤自从眼睛看不见后有一个喜好就是研究泡茶,各种各样的茶她都喜欢泡,而且是专业茶艺那种泡法,这也是一种娱乐修生养性的方法,她泡完茶后就自己品尝,味道总能令她满意,每次她品茶唇边总不自觉流露出惬意的笑。 “寒少,今晚除夕各处都很热闹,如果出去的话必然能乐不思蜀,想好今晚有什么活动沒?”杜绍熙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眼不离神的盯着陵寒,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兴奋,眼睛放着精光的问陵寒。 陵寒毫无兴趣,慢悠悠的睇了他一眼,手中的报纸依旧沒有放下,“沒什么活动,你今晚也给我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杜绍熙一下子胯下脸來,“不是吧寒少,这多无聊啊!” 他一说话,陵寒一个锋利的眼神递过去,杜绍熙赶紧嘴巴一闭,不敢提反对意见了,大年三十啊,该有多少单身寂寞的女士出來寻求***乐,他的夜生活啊,难道就要埋汰在这百无聊赖的小屋子里?杜绍熙小宇宙都在跳跃,感觉憋得慌。 杜绍熙转眼,正好看见在楼上玩的冷凌和雪儿牵着手下來了,他苦桑的脸一下子笑起來,向雪儿招手,“雪儿,快过來给绍熙叔叔亲亲……” 雪儿一见杜绍熙,她也满脸笑容,立马松开冷凌的手吧唧吧唧的扑向杜绍熙怀里,“绍熙叔叔……”她乖巧的叫人,杜绍熙还沒应声就脸皮厚的朝雪儿伸着他那张胡茬还残留的脸,意思很明显了,雪儿笑了两下,抱着他的头在他脸上吧唧吧唧的亲了两口,然后开心的对着杜绍熙笑。 那粉嫩粉嫩的唇亲在杜绍熙脸上很舒服,杜绍熙满脸的惬意和满足,“还是雪儿最爱我,今天高不高兴……”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高兴,绍熙叔叔的脸好邋遢,雪儿不喜欢……”小孩子很诚实。 “邋遢?哪有,我今天洗了三次脸,还用了洗面奶,怎么可能脏呢?”杜绍熙紧张了,他很担心被雪儿嫌弃,摸了摸脸感觉刺手,顿时就知道,“胡子长出來了,雪儿先玩会,我去修理一下,刮刮胡子,哎,老了啊……”他放下雪儿自己径直朝洗漱间走去了。 冷凌面无表情的坐在了陵寒身边,像一个安静的孩子一般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雪儿呐呐的挪到紫凤身边,小脑袋朝她怀里拱了拱,奶声奶气的说,“奶奶,今天是不是过年啦?” 紫枫笑着,慈祥的道,“是啊,一年又结束了……” “那今天是不是雪儿的生日呢?”雪儿带着笑容,稚嫩的声音很好听。 紫凤也笑,是欢喜的笑,“沒错,是雪儿的生日,我听你爹地说过,你们是除夕夜出生的。” “那……那雪儿是不是有礼物呢?”雪儿把玩着紫凤的衣角,有着小孩子那最深处的渴望。 听到这个,冷凌乌黑的眼睛也禁不住朝陵寒看去,却见他一直看着报纸,眼睛都沒动一下,不免失望的撅了撅嘴。 “这个问你爹地和妈咪要去,他们应该有所准备。”紫凤说。 雪儿又吧唧吧唧的跑到陵寒身边,撒娇的拉他的衣服,“爹地……”那声酥软撒娇的叫喊,萌得能融化人心。 “嗯……”陵寒好像对报纸很痴迷,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对他这个态度,雪儿不高兴了,撅起嘴巴不满的嘀咕,“爹地不爱我了,雪儿生日沒礼物……” 第17章 新年快乐(加更) 陵寒一听,愣了一下,终于拿开了他最热衷的报纸去看雪儿,揉揉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头,“爹地怎么会不爱雪儿呢,礼物会有的,不过不是现在,今天不是还沒过么,雪儿先去玩,或许你玩得开心了礼物就出现在你眼前了,想想那么画面,开不开心?”陵寒柔声道。 “哼,爹地,你在哄三四岁的小孩子吧,你根本就沒准备礼物,你忘记我们生日了,所以骗我们……”陵寒的话刚落,侧面就传來另一个稚嫩的不依的声音,却是冷凌狭长的眼闪着乌黑的委屈看着陵寒说道。 陵寒挑眉,“你们不是三四岁么?怎么说我唬你们?” “四岁已经过了,我们今天已经五岁了,爹地脸数数都不会数!”冷凌撅着嘴巴不满的提醒,“爹地就是不爱我们,连我们几岁都忘记了,好讨厌的爹地……”冷凌是万分委屈,今年第一次跟爹地一起过生日,爹地却忽悠他,弄得连他妈咪也忘记他生日了。 往年,每到这个时候,他一睁开眼睛,床头就放着生日礼物,都是他妈咪为他精心准备的。以往他还因为沒有爹地陪他一起过生日而觉得遗憾,伤心。 好不容易跟爹地在一起了,本以为这个生日会与众不同,却想不到他爹地连他们的生日都忘记了,还不知道他们几岁了!好讨厌……冷凌跟雪儿一样撅着嘴,委屈的表情如出一辙,两双乌黑水泽的眼珠子闪闪烁烁的盯着陵寒,看上去萌得不得了。 这是冷凌第一次感到委屈得想要撒娇了。 紫凤在一旁听着掩嘴偷笑,“寒啊,这两孩子跟你小时候真像,你三岁的时候也不依不饶的拉着我找我要礼物……”紫凤沒去帮陵寒解围,她就是要看看他怎么应付。 两个孩子听见紫凤说话不约而同的转眼朝紫凤看了一眼,而后又约好似地同时转头继续盯着陵寒,水汪汪额眼睛充满期待。 “这个……”陵寒有点难办了,摸了摸自己的头,“礼物会有的……” 还是这句话!冷凌不干了,推了推雪儿的肩膀,雪儿水汪的眼睛瞄了他一眼,立即会意她哥哥的意思,立马嘴巴一张仰天“哇……”的一声大哭起來,哭声洪亮,眼泪说來就稀里哗啦的落下來。 “雪儿……”陵寒第一次感到紧张又无措。 “谁惹我的心肝宝贝了……”这时杜绍熙带着心疼风风火火的赶了出來,见雪儿的脸都哭乌了,他赶忙跑上前去抱起她,返回沙发,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宝贝不哭,谁惹你了告诉绍熙叔叔,叔叔帮你教训他……”你不是一个人![古穿今] “是他,是爹地,爹地欺负我……”雪儿委屈的抽噎着,小手指着陵寒告状。 “好,绍熙叔叔替你教训……”神马?陵寒!杜绍熙正准备拿出自己的威严來哄雪儿,突然意识到雪儿说的人是陵寒,他小宇宙瞬间熄灭了,马上转口道,“他怎么你了,是不是不要你,雪儿别怕,你爹地不要你,绍熙叔叔把你养着,长大了就不认他,绍熙叔叔才是你的真爸爸……”杜绍熙早就想这么说,他的话音刚落就收到陵寒票來的一记厉眼:敢抢我女儿,不想回活命了! 杜绍熙一哽,不去看他,继续哄雪儿。 “不要,爹地是爸爸,他……他不给我生日礼物……”雪儿擦了擦眼,翘着嘴巴很是委屈,说着偷看了冷凌一眼,只见冷凌朝她投了一个赞赏的目光,雪儿得意的牵了牵唇,得到她哥哥的夸奖了耶!雪儿好高兴。 陵寒在一边偷偷注视着这两个小鬼的互动,深邃的眼不禁看向了一直坐着貌似很乖巧的冷凌,眼睛眯出一抹笑意。好小子,这么小就能支配自己的妹妹替他办事了,还让雪儿心甘情愿的帮他办事,这小子本事够足的啊! 陵寒在心底感叹自己儿子能干,有他的风范,基因遗传这东西果然很强大。 “原來是因为这事啊,早跟绍熙叔叔说嘛,叔叔我早就把礼物准备好了,两个人都有份,你们先等着,我去去就來……”杜绍熙了然了,开怀了,眼神带着迫不及待雀跃的光,放下雪儿就朝外小跑而去。 雪儿晶亮的眼挂着一滴晶莹的眼泪,愣愣的与冷凌对视一眼,两个孩子有点懵。 紫凤一直在一旁听着,唇边含着笑,倒也沒去掺和什么。 不一会儿,杜绍熙风风火火的赶回來,手里多了两个礼盒,“雪儿,这个是你的,这个是凌儿的。”杜绍熙分别将礼物的送到他们手上,笑着说,“两个小家伙,生日快乐……” 收到生日礼物总是开心的,两个小东西沒回应杜绍熙的话,都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盒,顿时两个人的眼睛一亮。 冷凌的包装盒里面躺着一个机器人奥特曼。 妇贵荣华 “这玩具可以变成机器人也可以变成汽车來开,双用的。”杜绍熙给冷凌解释。 冷凌漆黑的眼眸眨了眨,一脸的茫然和新奇,奥特曼还能变成汽车?这是什么玩具,从來沒见过啊,真好……立马就高兴的笑了,朝杜绍熙灿烂的道,“谢谢绍熙叔叔。” 杜绍熙得意的摸了摸鼻子,“当然了,绍熙叔叔才是最爱你们的……”说着朝某人看了一眼,好似故意囧他似地。 陵寒觉得他幼稚沒理他。 雪儿拆开包装,里面躺着一款漂亮的芭比娃娃,打扮得花哨美丽,她一双漂亮的眼睛立即放大开來,“哇哦……” “这是法国限量版芭比娃娃,雪儿喜不喜欢?”杜绍熙捏了捏雪儿的小脸。 “喜欢,好喜欢,绍熙叔叔雪儿最爱你……”雪儿一高兴又在杜绍熙刮完胡子干净的脸上吧唧了一口,亲得杜绍熙心都飞扬起來,满足的笑着朝陵寒炫耀:寒少,看吧,我才是孩子们的真爱,你这个正牌爹地该退休了…… 受到杜绍熙接二连三的炫耀,陵寒的确有些吃醋了,他拍了拍冷凌的屁股道,“带妹妹楼上去玩去,一会儿爹地叫你们下來吃饭。”冷凌跳下沙发的时候顺便对他做了一个鬼脸,陵寒一愣,真伤心啊,亲爸爸还抵不住一个机器人。 两个孩子手牵着手走了,杜绍熙还在得意的笑着,陵寒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杜绍熙这才识相的不敢笑了。 不到一分钟后,两个小家伙又手牵着手下楼來,陵寒和杜绍熙愣了愣,小家伙却沒有给他们一个眼光,径直朝厨房走去。 “妈咪,今天是我生日了耶,你记得吗?”冷凌牵着雪儿站在厨房门口说。 杜绍熙和陵寒眼眸感觉稀奇,两人对视一眼,沒了下文。都在心里暗道,这两孩子还真是精明啊,果然,过年神马的,生日神马的都是孩子的欢乐,不像他们大人对这些节日什么的沒什么感觉。 冷溪正在厨房忙着弄菜,听见冷凌的声音,她抬头微笑,“你们这么早就起來了?” 答非所问,莫非他妈咪也忘记了?唔,好伤心…… “妈咪……”冷凌又提醒的叫了一声,他和雪儿两双纯真无辜的眼睛跟刚才盯着陵寒一样盯着她。我家后院是异界 “妈咪在做好吃的,你们先出去玩会,等下就有好吃的了……” 又绕开话題!雪儿不高兴了,“妈咪,你准备怎么帮我们过生日?”她直接说。 “生日啊,这个妈咪已经想好了,不过时间还沒到,等时间到了你们会有惊喜的。”冷溪边洗菜边说,楼叔在厨房帮忙,听见孩子们的声音,他也微笑的看了看他们。 怎么和爹地一个说法!冷凌和雪儿满心的不满,撅着嘴巴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失望的悻悻然走开,因为厨房离大门比较近,。 “哈皮牛业,新年快乐!”雪儿和冷凌刚迈着小腿离开,他家的大门就被人活跃的推开,白色的光线映出白晓优活跃到夸张的动作,手里提着一堆礼品。 见这个情景,冷凌和雪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宝宝耶,你们是专程來迎接我们的吗,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现在來,还是宝宝们热情。”白晓优欢乐的小跑进來,放下礼品就一手一个捏捏两个宝宝的小脸,好生喜欢。 “新年快乐。”这时,白奕承和季心沫也随后走进來,一人手里提着一堆礼品,正准备走进去。 两个孩子灵机一动,手牵着手挡着他们的去路,仰着小脑袋望他们。 “叔叔阿姨们你们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冷凌稚嫩的声音说。 “生日都要收礼物的。”雪儿吧唧一下嘴,接话。 “今天是过年……”冷凌说。 然后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一齐道,“叔叔阿姨们生日礼物准备好沒?红包准备好沒?”两个稚嫩的声音,异口同声,说得整齐划一,尤其是那两双好看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星星闪烁一样,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 这对活宝!白晓优瞪大眼睛,,愣。白奕承和季心沫对视一眼也是,,愣! 杜绍熙也看得目瞪口呆,朝陵寒看了一眼,愣愣的问,“这是你教他们的?敛财啊?” ps:新年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幸幸福福。感谢大家一直以來的包容与支持。 第18章 叫哥哥 陵寒很无辜的眨了一下眼,“我沒教他们。”冷凌这小子自己出的主意,这么小就学着玩腹黑,果然将他陵寒的美德传承得不错。 杜绍熙一眼瞥见陵寒脸上那自豪的笑容,他笑道,“我看不是你的教的也差不多……”以身作则是最深刻的教育。 陵寒都这么腹黑了,他儿子还能差得哪里去,可怜那么纯真的雪儿也被冷凌这小子几天就带坏了,杜绍熙心疼。 “哈哈……小宝宝们真可爱,别紧张啊,礼物和红包叔叔阿姨们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为了來孝敬你们两个精明的小鬼头……”白晓优愣了一下,突然开怀的放声大笑起來。 她从包包里掏出两个大红包,鼓鼓的,一人分了一个。然后将她刚才带來的礼品拿过來,取出两个盒子,往冷凌和雪儿手里一人递了一个,“你们的礼物,阿姨我早就准备好了,小宝宝们过生日怎么能不意思意思呢……”白晓优笑得活跃,还不忘吃两个宝宝的豆腐,一手捏一个小脸。 冷凌和雪儿将红包塞进口袋里,迫不及待的來拆盒子,冷凌的礼物是一把玩具宝刀,还是真的,刀有刃,冷凌眼珠子闪了闪,“好锋利啊……” “给你练武功,不过,不要伤到你妹妹了哦。”白晓优抚了抚冷凌的头,很喜欢小孩子,要是她有小孩子就更美满了。 这个礼物很稀奇,不是很喜欢,但是有礼物就满足了,冷凌将抽出來的刀放回去,礼貌道,“谢谢白阿姨。” “不谢,不谢,嘿嘿……”白晓优笑得很傻。 雪儿的礼物又是一个芭比娃娃,她不满的撅了撅嘴,“晓优阿姨跟绍熙叔叔好配,娃娃都送一样……”她其实想表达白晓优跟杜绍熙心有灵犀,可奶声奶气的说出了另一个意思。 听得白晓优愣了眼光,天啦,连雪儿都说她白晓优跟杜绍熙配,看來她白晓优要更加把杜绍熙吃得死死的,绝不放他走,哼! “來,这是白叔叔和季阿姨给你们的红包和礼物,收了礼物是不是能放我们过去了?”白奕承稍稍将白晓优推开一点,递來四个红包和四分礼物,一手拿着两份递给冷凌和雪儿,面带着阳光一般的笑容,逗着他们道。 礼物拆多了,也沒有最初那种拆礼物的惊喜感了,冷凌接过礼物直接抱在怀里沒有着急去拆,仰着脑袋说,“谢谢白叔叔,你今天又帅了,比我爹地还帅……” 一听这话,陵寒差点喷血,儿子,你孩子埋怨我沒有给你买礼物么,小孩子要沉得住气,不能这么心急啊…… 杜绍熙笑话陵寒笑得人仰马翻,陵寒的脸挂不住有些黑沉了。 “这话我爱听,來,叔叔再赏你们一份红包。”白奕承笑了,真的很爱听这话,谁不想把陵寒给比下去呢,这回他白奕承胜了,感觉不错。 他再次掏了两个红包塞到了冷凌和雪儿满怀礼物的怀里。 “谢谢叔叔……”雪儿兴奋的道,今年过年真好玩,往年都是她一个人自娱自乐,今年有哥哥带着她真惬意…… 自从白奕承跟季心沫开始谈恋爱之后,他们总是双人出现,白奕承处处体现对季心沫的照顾,头两天季心沫不是很适应,不过三五天之后,她也就慢慢习惯了。 “先坐会吧,溪儿在做饭,一会儿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耳听着他们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紫凤阿姨寒暄的说道。 “好,对了紫凤阿姨,什么叫认干亲仪式,复不复杂,时间长吗?”白晓优话多的问过去。 紫凤淡淡笑了笑,“喝喝茶,上上香,半个小时的事情。” “哦,原來是这样啊,那就好……”白晓优恍然大悟的放心了。 “怎么今天有活动?怕误了你的好事?”杜绍熙见她今天进來沒理会自己,不觉心里有一股不好受的感觉,故意找话噎她。 白晓优瞥了杜绍熙一眼,很嫌弃他似的,“本姑娘有什么活动用得着你管么!今天本姑娘就要嗨一晚上,你管得着么你!” 杜绍熙故作损她,对她不屑,“切,就你还姑娘,早已不是处了……” “杜绍熙!你……”白晓优条件反射的转头厉目瞪视着他,气得胸口连绵起伏,指着他憋得脸通红,终究还是大吼出声,“就算是那样还不是因为你!” 杜绍熙对于她的大叫不感觉难堪,反倒很享受般自得其乐,好似就是要她说这句话,要她记着她是谁的女人,别妄想乱來! “终于说了一句像样的人话……”杜绍熙勾着坏笑,调笑的道。 白晓优气愤,转头向白奕承告状,“哥,他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是谁说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不要我管的。”白奕承嗑着瓜子,不以为意,很悠闲。 “你……我那是……”我那还不是为了帮你把季心沫弄到手嘛,叫你不管你就真不管啊!白晓优气结,好生委屈,一甩手,气愤的垂了垂鼻子。 杜绍熙笑得得意,陵寒沒心思参加他们的小打小闹。 “久等了,吃饭了。”坐了一会儿,冷溪的声音从后响起。 大家看去,只见冷溪穿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围着厨师围腰,扎着马尾,清新怡人的面目上多了一丝贤妻良母的风范。 “哇哦,真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陵寒你真幸福……”白晓优瞪大眼睛感叹。 陵寒唇边撩着淡淡的笑,对这话无可非议,默许了。 几个人也不客气,又不是第一次大家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不拘束,拿起筷子喜欢吃什么就开怀的品尝起來。 “嗯,这红烧虾子好吃,太好吃了,溪儿你的厨艺真棒!”白晓优塞着嘴,对冷溪赞叹的竖起大拇指。 “好吃就多吃点。”冷溪微笑。 “这排骨汤是怎么做的,味道鲜美,很补的样子,溪儿改天教我做做。”季心沫也赞不绝口。 “沒问題啊,你想学随时都可以教你,这汤是我经常做给陵寒喝的,他们男人事业忙,需要补一些神气,你学了也可以做给白奕承喝,很简单的。”冷溪高兴的说,过年嘛,图的就是一个乐子。 这话本來很普通,可季心沫脸皮薄,她淡淡的应了一句,红着脸垂下头去自顾自的吃东西,其实她让冷溪教她做也确实是存着做给白奕承喝的心思,可她不好意思。 “很好喝吗?我尝尝。”白奕承沒那么拘束,他和符合的杳了一勺子排骨汤,喝到嘴里也是赞不绝口,笑话,这是冷溪专门做给陵寒喝的汤,他当然要尝一尝,看看陵寒平时都是什么待遇。 陵寒像是看懂了白奕承的心思似地,不大乐意的瞥了白奕承一眼,于是拿了个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排骨汤放到眼前喝,生怕给白奕承抢光了似地。 “你慢点喝,厨房还有……”冷溪见陵寒匆匆的喝汤,差点呛到,她正坐在他旁边,关心的替他顺了顺背,还拿餐厅纸帮他擦了擦下巴,一对恩爱夫妻模样,羡煞了全桌的人。 陵寒好像很得意一般瞟了白奕承一眼,看见沒有,这就是待遇! 白奕承轻轻笑了笑,笑一向高高在上的寒少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几个人边吃边聊,不到一会儿,一桌丰盛的美味就吃得所剩无几了,每个人也吃得很饱。 “楼叔去请一个钟点工來帮忙清理餐桌。”末了,紫凤吩咐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和心沫一起來帮忙,一会儿就收拾好了。”白晓优自高奋勇,立即站起來收拾碗筷。 “是啊,我们來就好了。”季心沫也说。 季心沫从小独立生活,什么家务活都会做,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她,白晓优虽然从小锦衣玉食,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她也不是娇生惯养,洗碗这种一看就会的活也难不倒她。 于是在冷溪,季心沫和白晓优三个人的忙活下,一桌子残渣剩菜不一会就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在她们收拾的时间,紫凤在泡茶,她吩咐陵寒去弄了一些香火,并且将陵云天的牌位擦了擦,在他的牌位两侧点了两根红色的蜡烛。 一切准备就绪,紫凤坐在上座,陵云天的牌位之下,她下方垫了一个垫子,季心沫收拾好之后敛着虔诚的心走到紫凤身边,跪在垫子上,朝她磕了三个头,“干妈在上,女儿给您请安了……” 紫凤点了点头。 冷溪端着托盘站在一边,季心沫端起托盘里面的茶杯敬紫凤,“干妈请喝茶……” 紫凤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的耳朵很灵敏,光听声音她就知道茶杯的方向在哪,准确无误的拿起來,喝了一口,冷溪接过她手中的茶杯,紫凤道,“以后你我就是母女了,快起來吧。” 季心沫道了一声谢站了起來,走到陵云天的牌位前,取了三炷香点燃,虔诚的朝他叩拜,“干爹……”叫了一声,她便将香火插在他前面的香炉上了。 白晓优一些人站在一边看着,看得白晓优热泪盈眶,沒由來的感动,很感动,季心沫终于有家人了,她拉着杜绍熙的衣袖一个劲的擦自己的眼泪,杜绍熙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倒也沒说什么。 上完香之后,季心沫又端着茶來到陵寒面前,她们是平辈不用跪,可季心沫得叫陵寒哥哥。 她站在他面前,看了他那俊野的脸一眼,不自觉有些胆惧,那声哥哥堵在喉咙叫不出來…… 第19章 要他家钥匙 “寒啊,从此以后你就要多个妹妹了,要互敬互爱,不分高低。”紫凤慈祥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对陵寒说的。 突然多了一个亲人,当然会有些不适应,特别是对于陵寒这样一直处在高位上,独自惯了的人來说,一开始总会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接纳。 听见紫凤教导的话,陵寒这才动了眼,垂眸朝季心沫看去,却见她端着茶在观察他,眼底有一抹陌生。他轻轻勾了勾唇,全是笑了,季心沫原本就有些紧张,他一笑,她肩膀一紧,更加有些绷紧了,不过刚才那难以开口的畏惧感却少了不少。 “大哥喝茶……”季心沫终于开了口,将茶杯递到陵寒面前。 陵寒余光瞟见冷溪在对他笑,貌似很高兴,看來冷溪是喜欢季心沫这个朋友的,他沒有犹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见陵寒用义气的方式喝茶,季心沫心下一送,笑了…… 在场的人见仪式顺利完毕,也都欣慰的笑了,干亲仪式在大家的微笑中完美落幕。 “好了,新年大团圆也结束了,我们可以自行活动了吧?”杜绍熙拍了拍手,犹如解放的小鸟,急着要飞回他的丛林。 他这话一说,白晓优立马一个气呼的眼神投过去,好你个杜绍熙,又想去鬼混了吧!白晓优很不满,杜绍熙朝她倜傥的勾了勾唇,准许你有节目就不准许我逛夜店!老子就是要找女人,你咬我啊! 白晓优好似在他脸上看出了他的内心独白,越发气喘吁吁,拳头都捏紧起來,龇牙咆哮道,“杜绍熙!” “我名字好听也不用天天叫。”杜绍熙倜傥她,朝她吊儿郎当的打了一个响指,一副痞子样,“不跟你玩了,好不容易有了自由时光,不能浪费!” “站住!晚上10点之前,你的时光都是属于陵家的,你敢离开陵家试试!”杜绍熙正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听见陵寒威严额威胁。 他脚步一定,立马脊背泛凉,无辜的望向陵寒,“寒少……” “坐着嗑瓜子去!”陵寒命令。 杜绍熙苦煞着脸,欲哭无泪的坐在了沙发上,朝白晓优翻了一个白眼,“都是你!” 白晓优幸灾乐祸,“是我怎么样!你要咬我啊!” “呵呵,原來小冤家吵嘴是这样的啊。”雪儿望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觉得有趣,笑得银铃作响。 “谁跟她是小冤家!” “谁跟他是小冤家!” 不料白晓优和杜绍熙一同转向雪儿异口同声道,话音一落口,两人同时白了对方一眼,然后哼的一声掉转头,两人脑壳对脑壳不加理会。 雪儿被他们两个同时反驳,她一愣,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很受伤的依偎到陵寒身边去,抱着他的手臂,小脸在上面蹭啊蹭,“唔……爹地……”陵寒拍了拍她的背,以做安抚。 “你还沒给我生日礼物……”雪儿软糯的声音突然说。 这话一落也引起了冷凌的注意,他掉转头,漆黑的眸子望着陵寒,等待他答复,第一年跟爹地一起过生日,很期待他的礼物。 孩子们的记性真好啊,怎么忽悠也忽悠不过去,陵寒扶了扶额,看來沒什么惊喜可言了。 “啊!”突的一下,陵寒还沒回答整个屋子的灯全熄灭,顿时漆黑一片。不知是谁条件反射的尖叫一声。 “爹地,我怕……”雪儿抱紧陵寒的手臂,声音发颤。 顿时人心惶惶。 “当当当当,宝贝们生日快乐!”漆黑只是一瞬间,随着一声清脆的嗓音,霎时七彩灯迷离了整个房间,霓虹在闪烁的时候,还伴随着生日快乐歌的音乐。 众人回头,只见一款餐车上放着一个花哨的蛋糕,蛋糕有五层,颜色鲜亮美丽,烛光摇曳浪漫,而推车的人正是冷溪。 “妈咪!”冷凌睁大了惊喜的眼,雀跃的叫了一声。 雪儿眼珠子眨了眨,望着那漂亮的蛋糕愣了神,小小声的喃喃道,“妈咪……” “哇,好漂亮啊,宝贝们好幸福。”白晓优搭着杜绍熙的肩出言感叹,这会儿和杜绍熙又亲密上了,忘记了刚才的冷战。 “生日快乐,我心爱的宝贝们。”烛光下,冷溪的笑容异常柔和温暖,她祝福的声音也听得宝贝们喜不胜数。 “妈咪,我好爱你!”冷凌激动,第一个冲上去,冷溪俯身,冷凌勾着冷溪的脖子在她脸上狂亲了几口。 “我也要,我要许愿!”雪儿也兴奋的冲上前,表情激动而虔诚的对着蛋糕,然后转眼去看冷溪。 “雪儿,來,妈咪抱抱……”冷溪微笑着朝雪儿张开了手。 雪儿笑着扑进她怀里也在她脸上亲了亲,“妈咪最好啦……”经过这些日子以來的相处,雪儿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冷溪的好,也认定她是她妈咪,对她拒之千里之外的时候越來越少。 冷溪笑着抱了抱雪儿,这一刻,心暖暖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有宝宝们在身边,有他的日子真的是最快乐最快的时光…… “生日快乐……”两个宝宝正在妈咪的感动中,这时,刚才一直保持神秘的陵寒突然拿着两个礼盒蹲在了宝宝们面前,一人递了一个,脸上的笑无比的温和,看着宝宝们的目光是一种父亲的宠爱。 “哇……爹地也有……”宝宝们瞪大了眼睛,并沒有如之前一样立马接过礼物然后拆开,而是睁着眼睛惊奇的看了礼物一会儿,才无比欣喜的接过,朝着陵寒傻笑了几下才拆开礼物。 结果,冷凌和雪儿的礼物是一样的:一双袜子! 这是什么礼物啊!冷凌和雪儿看到礼物之后同时抬起好奇的眼看向陵寒,只见他依旧含笑看着他们,并沒有解释什么。 “爹地最帅啦……”冷凝第一个反应过來,高兴的在陵寒额头上吧唧了一口,不管是什么礼物,只要有礼物就喜欢,特别是爹地送的礼物这么与众不同,比任何礼物都有意义,因为这是他爹地送的。 听见冷凌这么说,雪儿也咯吱咯吱的笑了两下,表示了喜欢。 杜绍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为宝宝们准备的生日party么!为嘛陵寒和冷溪沒说过这个安排?这下杜绍熙明白了,那怪白天宝宝们找陵寒要礼物的时候他一个劲的搪塞,原來是为了现在的惊喜啊。 这样一來,陵寒不让他们走,把他们留在陵家也是为了给宝宝们庆祝生日?杜绍熙摸了摸鼻子,陵寒真是有心啊。有了孩子的男人都会变得这么细心么?额……杜绍熙突然羡慕起陵寒來了,他也想有个孩子,不自觉的目光移到了白晓优脸上,见她一副傻笑的望着蛋糕和陵寒他们一家人,眼神飘忽好似憧憬到了什么。 除夕夜的这个晚上,冷溪一家人,白晓优,杜绍熙,白奕承,季心沫一起为孩子们欢度生日,唱生日歌,闹腾,白晓优竟然还拿蛋糕砸冷溪和杜绍熙,于是事由她挑起,引起了冷溪和杜绍熙的反击,拿着蛋糕反砸她,白晓优到处躲。 冷溪沒看准,一记蛋糕砸在了陵寒脸上。冷溪惊的一捂嘴巴,却见陵寒很淡定用手将自己的眼睛擦了出來,随后抬起寒眸看冷溪。 “对不起嘛……”冷溪弱弱的道歉,这时,白晓优从陵寒身后默默的塞了一块蛋糕在他手里,陵寒掂了掂,站起來逮住冷溪把蛋糕抹在她脸上,然后他抱着她,吻她的唇,舔她唇边的蛋糕,“小野猫,这时你的惩罚……”陵寒也高兴的跟他们玩起來。 冷溪挣扎了几下,醉在陵寒怀里享受着他的吻,但察觉到一屋子人都在看着她们,她也不自觉的脸羞得红热起來,陵寒抱她抱得很紧,身子软了,她醉倒在陵寒怀抱,任由他在她唇边作乱…… “好甜蜜……”白晓优看得抱着手羡慕。 白奕承目睹着这一切,他也在笑,可季心沫从他的侧面看去,依旧看出他笑里那抹掩藏的苦涩。发现白奕承那不自然的笑意,掩藏的忧伤,季心沫莫名难受,她垂了垂眸,笑意慢慢变得萧瑟。 她一直都知道白奕承喜欢冷溪,从前她也帮他追冷溪,可现在看见他还在乎着冷溪,她却沒有那么大肚了,心会沒由來的疼,甚至丝丝嫉妒的情绪在大脑里酝酿,季心沫甩了甩头,为自己感到心惊。 在热闹和欢乐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晚上12点了,大家都嗨的有气无力,当然了客厅也弄得乱七八糟,高兴起來就是这个疯劲。 “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白奕承率先站起來说,季心沫也跟着站起來像紫凤礼貌的道别,“干妈,我先回去了,明天來给您拜年。” 大家自有归宿,紫凤也沒留他们。 杜绍熙嫌自己被蛋糕砸得脏,他回自己的屋子洗澡去了,白晓优走到门口,看着对面的紧闭的门顿了顿,转而回头问冷溪,“你们有杜绍熙屋子的钥匙么?” “有啊,怎么了?”冷溪诚实的回答。 “给我一套,拜托了溪儿,你最好的,你最好的,你对我最好的……”白晓优立马双眼放精光的看向冷溪,抱着她的手臂摇啊摇,又开始嘴甜战略。 冷溪皱眉孤疑的看着她,“你要杜绍熙房间的钥匙干什么?” 第20章 爱的夜晚 “我要时不时來个例行检查!突袭,你懂得吧溪儿!”白晓优调皮的朝冷溪眨了眨眼。 冷溪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杜绍熙这小子是需要一个人好好管管,“你等一下,我进去拿。” “好好好……”白晓优连忙点头,目送着冷溪进去,她得意的朝杜绍熙的房门看了一眼,哼,杜绍熙好好的洗澡吧,谅你插翅也难飞! 不一会儿,冷溪就将杜绍熙房子的全套钥匙都交到了白晓优手上上。 白晓优感激的一笑,“那我们先走咯,新年哈皮。”说罢,随着白奕承他们乘电梯下去了。 冷溪送走他们回屋准备收拾客厅的残局,陵寒却一把从身后抱住额她,头埋在她颈窝,轻啄她脖颈柔嫩的肌肤。 他温热的气息喷射在她皮肤之处,带起一股眷恋的酥麻,冷溪推了推他,“你先去休息,我來收拾东西。” “先睡觉,明天在收拾吧,你看孩子们都睡了……”陵寒的声音有些沙哑,满是对冷溪的渴望,一听他那语调就知道他想对冷溪干什么。 两个孩子因为沒有熬过夜,早就困得不行,紫凤也去哄他们睡觉去了,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陵寒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刚才舔她唇上的蛋糕他就冲动了,可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他只得控制自己,可现在这**一发不可收拾,他埋在她颈窝啃噬,俊脸醉熏不已。 冷溪感觉的到他的急不可耐,握了握他的手迷离的说,“回房间去吧。” 得到她的许可,陵寒更是兴奋,一把打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就拔她的衣服,从她的红唇一路往下吻下去,他唇瓣所过的皮肤犹如点起了火一般滚谈起來,冷溪在他的吻下**,陶醉…… 陵寒对冷溪的**不可收拾,不一会儿就将两人拨得精光,抵身而入,温柔而又节奏的律动,缠绵悱恻的吻继往开來…… 白奕承带着季心沫和白晓优下楼,刚走到车旁,白晓优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哀号,“哎呀,我肚子痛,好像是刚才吃东西吃坏了肚子……”白晓优拧着脸,苦不堪言。 “不要紧吧……”季心沫扶着她担忧的问。 “好痛……”白晓优继续捂肚子。 白奕承皱眉,“忍忍就回去了……” “忍不了了,你先送心沫回去吧,我上去借个厕所用一用。”白晓优说。 白奕承继续皱眉,“随你吧,季心沫我们走!”季心沫还准备关心她却被白奕承拉开送上了车。 “你自己怎么方便怎么去解决吧。”白奕承也坐上车对白晓优说。 他妹妹的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了解么,刚才找冷溪要了杜绍熙家的钥匙,这会儿在他面前耍点小伎俩不就是为了去找杜绍熙? 反正他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沒什么好拦着的,她爱怎么谈恋爱就怎么去谈吧。 白晓优见白奕承那么识相的把车子开走了,她一下子肚子就不疼 了,朝着白奕承的车子竖起大拇指,哥,你终于开窍了,开始明白你妹妹我的良苦用心了,沒错,我就是为了制造你跟心沫单独相处的机会,过年这么好的日子,当然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啊,我一个电灯泡跟着你们干什么!白晓优顿时觉得自己很伟大。望了望摩天大楼,欢喜的跑了上去。 27层,重新出现白晓优的身影,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做贼一般轻踩着脚步,探头探脑的瞄了瞄陵寒家的门,见沒什么动静,她赶紧掏出钥匙打开了陵寒家对面杜绍熙家的门。 入眼是玄白的灯光一片,客厅里布置干净,但依旧冷冷清清,沒有一点人暖的味道。甚至在杜绍熙家,白晓优闻到了冷清的寂寞。唔,其实杜绍熙挺可怜的,白晓优又开始同情他。 往里走,隐约听见水的哗啦声从浴室传來,是杜绍熙在洗澡吧。白晓优偷偷笑了笑,也不再拘谨,大方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娱自乐的那茶几上的葡萄干吃。 杜绍熙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就出來了,一眼见到客厅里坐着有人,他先是警觉的提起防备,待看清是白晓优,他严肃的脸垮下來,“你怎么在这里!” “你出來了,我來给你惊喜的,怎么样,惊喜吧?”白晓优马上高兴的站起來,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的看向杜绍熙。 “是很惊,沒有喜,这样沒声沒响的进來,你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杜绍熙横她,用毛巾擦着湿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不是沒崩嘛,说明你对我还是沒有抵御力的。”白晓优大方的走过去,揽着他的背哥俩好似地。 “别自以为是!”杜绍熙横了她一眼,“拿开你的手,你往哪摸呢。” 白晓优一哽,这才意识到注意到杜绍熙这家伙什么都沒穿,只有重点部位被浴巾遮盖着,而她的手正摸在他性感的肌肉上。 那触感,那温度……她一愣,一股激流瞬间窜了上來,脸下一子红热得如同虾米。 她赶紧拿开手,垂下了头。 杜绍熙对她无语的白她,“这么晚到我这里來干什么,你个把你赶出來沒地方去了?”他边擦头发边倜傥的道。 白晓优垂着头蠕了蠕嘴,“我……我闲逛,逛到这里來的,跟你沒关系……”她紧张到支支吾吾,连理由都不顺溜了。 杜绍熙好笑,“那你就继续逛吧,我不拦你。”说着他站起來要去更衣室。 白晓优条件反射,一下子捏住他的手臂,“你今晚要去哪?” 杜绍熙回头,只给了她一个眼神,“沒必要想你报告吧,反正今晚不在家,你喜欢逛的话家里的东西随便用。”说着,他准备扯开她。 “不要出去!不要去找别的女人!”出奇不意,白晓优瞬间站起來从后抱住杜绍熙,说得很委屈。 她那一双手正好环在了杜绍熙的小腹处,杜绍熙身子一绷,一股悸动提到了喉咙口,连动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找外面的女人了,那些女人都是骗你钱的,她们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你口袋里有多少。”白晓优脸贴在他背上,把心里话说给他听,“你到底不喜欢我什么,我真的想跟你过,我知道你的习惯一时半会戒不了,就不能让我帮你,陪你一起戒掉吗?能不能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给我一次机会也好啊。” 这些话白晓优一直憋在心里,一直沒机会说。她对杜绍熙的感觉不是一时兴起,她是认真的,这点她早已经证明了。 “你……今天沒喝酒?”杜绍熙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声音,沒让那沙哑出卖自己,却是一句言不搭调的话。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吧!”白晓优松开他,委屈的气吁。 “怎么相信你?”杜绍熙侧眼看她。 白晓优看见他眼中那一抹浓郁的防备和徘徊,心陡然一沉,痛了,“我哥告诉我像你们这样亡命天涯,整天枪林弹雨的男人都不相信爱情,看來是真的,所以你不相信我爱你,你认为的女人都是像你外面的玩玩而已,各需所需的女人那样么?我告诉你,你错了,这世界上不只有那样的女人而已,也有对感情专一不二的女人,我证明给你看……”白晓优含泪说道,话落,她一把捞过杜绍熙的头,重重的吻上去,另一只手拉开了他系在腰间的浴巾,明明很生涩,却要装作**的去触碰他腿间的**,挑起他的**。 本來就快要弦断,被白晓优一挑逗,杜绍熙更加浑身燃烧起來,那火快要胀破皮囊,然而,他还是保持理智推开她,“你干什么!三更半夜來勾引我!”他面色熏红,撑着她的肩膀状似发怒。 白晓优气喘吁吁,对视着他,“我不是勾引你,我是取你的精 子,怀你的孩子,如果你还是不要我,我回一个人把孩子养大,不会纠缠你,不会找你要半点抚养费!”白晓优含泪的眼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杜绍熙一愣,“你……想跟我生孩子?” “早就想了。”白晓优立马回答,沒有半点犹豫。 杜绍熙眼眸触动了一下,“跟着我沒有安全感,或许还会因为我……” “我不怕,溪儿都做到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溪儿明知道跟着陵寒会随时有生命危险,随时身陷险境,她不照样爱陵寒爱得死心塌地,她能做到,你就怀疑我做不到吗?”白晓优对着杜绍熙的眼,眸光含满期待和那一抹内心深处最深沉的爱恋。 杜绍熙沉了沉气息,呼了一口浊气,“记住今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沒有退路了!”说罢,按住白晓优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凶猛,眷恋,撕咬,杜绍熙的火热凶悍中带着掠夺的占有。 白晓优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在他吻下醉眼迷离。 杜绍熙是情场高手,沒一会就将白晓优弄得神智迷糊,衣服拨的一滴不剩,前所未有的火热在沙发上进行,在客厅摇摇晃晃,白晓优攀着杜绍熙的肩膀,眼底扑朔迷离,**的时候含满了闪烁的泪光…… “杜绍熙,我爱你……”她抱着杜绍熙的脖子喃喃道。 第21章 不追求物质的女朋友 初一,冷溪挽着陵寒,带着孩子们准备去逛商场,刚开门走出來就见白晓优偷偷摸摸的打开对面杜绍熙家的大门,见到他们,她立即惊奇的眼睛一瞠,倒吸一口气,随即就将门关得一响。 她这做贼心虚的样子让旁人看着好奇,冷溪跟陵寒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朝杜绍熙家的门看去,静默了几秒。 然后门就慢慢的打开了,露出白晓优文静的模样,她略略垂着头,手简在前面,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稍稍掀起眼帘朝冷溪他们看去。 “嗨,溪儿,这么早啊……”她立即调皮可爱的举手朝冷溪打招呼,那笑容很是灿烂。 “不早啊,已经中午了。”冷溪眨了一下眼,提醒说。 白晓优愣了一下,心里考试犯嘀咕,怎么一下子就到中午了,只不过起了一个床,太阳就晒屁股了? 原本打算早点起來,偷偷跑回去装作她昨晚一直在家瞒天过海的,沒想到一起床就到了中午,还怎么隐瞒啊。白晓优欲哭无泪。 就她哥白奕承那精明难缠的个性,她一夜未归,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都怪杜绍熙这个混蛋,昨天要得太狠了,快要将她榨干净了!來了一次又一次,弄得她迷迷糊糊,连时间都迷糊了。 “晓优,晓优……” 白晓优正在心底骂杜绍熙,一时失神沒听到冷溪在叫她,叫了好几声她才回神,“啊,什么事?哦,你们这是要去哪?”白晓优干笑。 “你怎么会从杜绍熙家里出來?”冷溪还是沒让白晓优给忽悠过去。 “啊,这个啊……我……”白晓优一囧,抱着脑袋干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找措辞。 陵寒白了她一眼,挽了挽冷溪的手臂,醇厚的音质道,“杜绍熙估计还沒起床,不必叫他跟着了,走吧……”还是陵寒慧眼识江山,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事。陵寒最不会做的就是掺和别人小两口的事。 白晓优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她心虚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吓死她了,沒想到被人捉奸在床,是这么刺激的事。等等,干嘛要说捉奸在床?谁捉谁的奸,她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好不好,干嘛要偷偷摸摸的!犯傻了,白晓优拍了自己的脑袋一记。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外面有好看的风景?”背后突然依偎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白晓优本能的一惊,回头看去却见杜绍熙探着脑袋在看外面,白晓优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都怪你,我回去怎么跟我哥说啊。” 杜绍熙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口,依旧那副玩世公子的模样说,“照实话说呗,难道我杜绍熙还见不得人不成?” 白晓优白他,“我哥会杀了我的。”虽说状似在你责怪,那表情却是在情人面前的呢喃。 “那我先杀了他,你不就安全了?”杜绍熙信口拈來。 “你敢!”白晓优立即抽回手,义正言辞的朝杜绍熙瞪去。 杜绍熙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还说你最爱我,看來你最爱的还是你哥。” 白晓优仰着脸看他,突然就笑了,“你这是在吃醋?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敢承认,还处处躲避着我,这是为什么,说说看?”白晓优逼近他,好似发现了他什么秘密,但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杜绍熙摸了摸鼻子,捏着她的脸,一脸玩味的笑意,“谁说上女人就一定要喜欢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遇见正常的女人,脱光了照样有**,这只能说明你是个正常的女人而已。” “杜绍熙,你!”白晓优立马不高兴了,瞠着眼眸瞪他。 杜绍熙只是笑,白晓优气呼了几口气,一甩手气哼的道,“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到底,今天晚上陪我!5点半我來接你,如果你不在我就把你屋里的锁全部换掉,让你无家可归!哼!”白晓优扔下一句,然后盛气满载的离去了。 杜绍熙望着她的背影好笑的摸了摸鼻子,看她在自己面前撒气,他非但不觉得别扭,反倒觉得有些高兴,一种别样的高兴和满足,这种感觉从來沒有过,貌似还不错。 …… 晚上六点,高级spa会所。 白晓优拉着杜绍熙特意开了一间情侣包间。 “这服务太差了,去把你们老板叫來,我要他亲自为了我们服务……”中途,白晓优挥挥手叫嚣着不满的说。 杜绍熙不知道白晓优在搞什么鬼,他一直享受的接受着服务员在他身上揉捏的舒适感,含笑观察着白晓优的一举一动。 “小姐,请问我们哪里服务不周到了么?您可以直接跟我们说。我们老板……” “别废话了,你就去跟你们老板说,一个姓白的客人不满他的态度,叫他出來见我!”白晓优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服务员的解说,态度强硬,就像來找茬的。 弄得服务员很是为难,“小姐,请您体谅……” “找我直接叫一声就行了,不必大动干戈。”忽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白晓优望去,只见冷三少依旧妖媚的脸呼的出现在她面前,神出鬼沒的沒有半点声响。 “你就是老板?”白晓优眯起眼,杜绍熙脸上刚才玩味的笑容一下子冰冷下來,警惕的看向冷三少。 “早就知道何必装糊涂,这就是你今天打算带给我看的成果?”冷三少略微挑眉,朝正在接受按摩的杜绍熙看去,眼里充满了戏谑。 成果?杜绍熙一惊,忽的看向白晓优,感觉他自己上了什么当。 白晓优也意识到杜绍熙的目光有些凶悍,她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也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欺骗了他,可现在反应过來,要解释已经來不及了。 她眨了眨眼,挥挥手掩饰说,“沒谁要你看什么成果,我说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不好,找你麻烦的!” 她那心虚的表情杜绍熙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翘唇冷笑了一下,并沒有出声,他倒要看看,这白晓优和冷三少在卖什么关子! “是么,你们怎么服务白小姐的,怎么让她不满意了!”冷三少先是笑了一声,然后眼神阴戾的投向刚才给白晓优按摩的服务员,霸权的责怪让人心生畏惧。 刚才那服务员立马垂头,胆怯的道歉,“对不起总经理,请总经理责罚……”在这里做事的服务员每个人都知道无条件服从冷三少的命令,不然更加残酷的责罚等着他们,潜移默化的这里的员工就形成了只要总经理问罪,第一个道歉,不管自己有沒有做错,或者错在哪里,都先道歉。 “惹怒了白小姐,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是代价!”冷三少冷着话语说,服务员垂下头,不敢说半个不字。 “也不是这个意思啦,是他,我觉得你们沒有服务好他,按摩跟打架似的,打在他身上,可疼在我心里啊。”白晓优见那服务员挺可怜的,其实也沒做错什么事还要无端受罚,有些于心不忍,立马指向杜绍熙说道,传达她跟杜绍熙的甜蜜之情,她今天來就是为了向冷三少证明,她和杜绍熙很恩爱,很匹配,不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哦?你也沒做好,你干什么吃的,就这么一个普通的客人你也服务不好,要你有何用!”帮杜绍熙做spa的那个服务员手指沒停,还正在做就忽听如此严重的责怪,他一阵惊吓,手指哆嗦了两下,连忙谦恭的垂头。 而令杜绍熙在意的不是冷三少的态度而是他嘴里说出來的话!什么叫普通的客人! 他的意思是他杜绍熙不尊贵也就不必当做什么贵客看待了,随便应付应付就得了,对待白晓优却是那般盛情款待。 这种差别如此大的另眼看人法,傻子都看得出來冷三少是什么意思! 贬低他杜绍熙的身价,抬高白晓优的,不就是为了讨好白晓优,想要追求她么!妄想! 杜绍熙心底对冷三少的印象又深刻了几分,正在白晓优手舞足蹈的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杜绍熙勾唇笑了一声,笑容充满了倜傥和不屑。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货色就有什么样的老板,一个下三流的spa店子服务能好得到哪里去呢,更别提他们的老板了。”杜绍熙悠然走到白晓优身边,暧昧的揽着她的肩,明眸挑衅的挑向冷三少。回敬冷三少的意思很明显了。 竟然说他这个客人不上档次,那你这个老板更加抵挡! 冷三少阴戾着目光朝杜绍熙看去,对上杜绍熙那战意的眼,他嘴角勾起的笑容有几分阴险,但被他极力克制着,嘲笑的说,“也许你只配带女人來这等spa场所!”这话也是就着杜绍熙给他的嘲讽回敬给杜绍熙的。 而杜绍熙无所谓的摊摊手,“对于不追求物质追求的女朋友,我带她去哪她都乐在其中。” 女朋友!听到这三个字,白晓优和冷三少同时震惊。 白晓优瞪大了一双秋水一般的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杜绍熙,他刚才说什么?他说她白晓优是他杜绍熙的女朋友?第一次啊,这是杜绍熙第一次承认她的身份,白晓优心底乐开了花。 不可能,杜绍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來,他从來对女人不上心,就算是玩玩,捧场做戏,他也不会轻易承认任何一个女人是他女朋友,他怎么可能……冷三少那一双好看的眼吃惊的瞠大,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自己的失态。 第22章 朋友的背叛 杜绍熙很得意看见冷三少吃惊的样子,能让这个妖孽般只会装蒜的男人吃惊实属不容易,百年难得一见,这等好事岂能错过。 瞬息之间,冷三少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神情很快变得如常。讥诮一声,“恐怕你是吃错什么药,说什么风流话吧,女朋友这个词在你杜绍熙嘴里一文不值。” 杜绍熙反笑,“之所以不用金钱來衡量的才称得上是女朋友。那些拜金的只能算是妓.女,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么?”杜绍熙很会运用冷三少的话。 冷三少面色一凌,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绍熙,沒想到你这么爱我,你太好了绍熙。”白晓优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不顾冷三少表情有多难堪,直接扑上去勾住杜绍熙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冷三少面色更加阴冷几分。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我找人,找一位白小姐……” 这时,门口突然传來一段对话,是服务员和客人之间的对话,引起了他们几个人的注意,他们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冷苏烟站在门口正在跟服务员交涉。 “晓优……”冷苏烟一双水灵透彻的眼瞬间就扑捉到了白晓优的目光,她兴奋的朝她打招呼。 冷三少见是上次那个女人,他面色缓了缓,微微眯起了眼。 “苏烟,你來了……”白晓优松开杜绍熙雀跃的跑过去将她迎接进來,“你迟到了,要罚呀。”白晓优挽着冷苏烟的胳膊打趣道。 冷苏烟抱歉的道,“家里有点事,來晚了,不好意思,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她指了指杜绍熙笑着说。 “呵呵……”当着杜绍熙的面,白晓优有些腼腆,垂头傻笑。 杜绍熙不上心的朝冷苏烟看去,见到她的面容,他瞳孔猛然缩了一下,刚才随意的表情也有些紧绷起來,“小姐,你用的什么香水?”杜绍熙一反常态的问。 “我……”冷苏烟脸一红,被问得害羞,支支吾吾,“沒用香水,刚在家里上香过來,恐怕是家里香火的味道。”她垂着头,不敢直视杜绍熙的眼,仿佛好像他的目光带火一般。 白晓优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其中的尴尬,还有杜绍熙那看冷苏烟的眼神,根本就不正常!她刚才还欢天喜地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杜绍熙怎么而已这样,他不是承认了她是他女朋友了么,那他现在还见一个美女就两眼放光,不顾她在场就上前搭讪,他到底什么意思!耍别人很好玩么! 白晓优瞬间委屈了,气呼的叫道,“杜绍熙!” “你别插话,你跟这娘娘腔冷三少是什么关系!”杜绍熙掀开白晓优,一改刚才倜傥的笑容,严肃着脸盯着冷苏烟问。 “我……我跟他……”冷苏烟头垂得更低了,是男女之间的害羞,不知道怎么说似的。 冷三少冷笑,“真是笑话,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说白晓优是你女朋友,现在见到不同风格的美女又春心荡漾了?杜绍熙,这就是你的本性,无论什么女人在你眼里永远是女朋友。”冷三少这话说得很重,他就是要让白晓优听明白,杜绍熙根本不可能对她用心,他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玩玩她而已。想让她输得明明白白,死心死的心甘情愿。 白晓优正在气头上,听见这话,她急火攻心,正要发脾气却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胸口一阵发闷,虚软的朝后退了两步。 “晓优!”杜绍熙发现不对,赶紧伸手揽住白晓优,胳膊伸出去却发现自己也浑身无力,头晕得好像天地都在旋转,他接住白晓优,猛的向后踉跄几步,恍然大悟道,“冷三少,你下药!” 冷三少的面孔逐渐在他面前模糊,随着他的靠近,那张妖孽一般的脸逐渐变得扭曲不成形。 冷三少阴笑一声,瞳孔放大得有些狰狞,“杜绍熙,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用情,你这一辈子注定被女人害死!”他一步步逼近杜绍熙,说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來。 “你……”杜绍熙支撑着力气将白晓优扶得坐下,他自己想举起拳头來跟冷三少厮拼,刚站起來就无力的倒下去。 “绍熙……”白晓优担忧的叫了一声,她想站起來去扶他却沒有力气,“苏烟,帮我教训他!”白晓优虚软的坐下,指着冷三少说道。 而冷苏烟却沒有任何动静,她手简在身前,略微低垂着头,一句话也沒有说,不是害怕还是根本就沒有打算帮白晓优。 白晓优晃神,惊奇的看向冷苏烟,“为什么,你沒有事?”她和杜绍熙都沒有喝东西,药根本不可能是在食物中下的,那么最可能的是弥漫在这些蒸汽烟雾中。 药既然是冷三少下的,那么他事先铁定是服用解药了,这些服务员是冷三少的人,定然也事先服用过解药,可冷苏烟是她白晓优的朋友,怎么会也沒事? 冷苏烟略略抬眼愧疚的看了看白晓优,嗫嚅的说,“我吃了解药,所以沒事。” 这话一出,白晓优一噎,险些气死,指着冷苏烟手指颤颤抖抖,“你和他是一伙的。” 冷苏烟垂头,不置可否,“他是我哥冷三少,慕容萧梓是我们的大哥。”她是听了冷三少的教唆來找杜绍熙一伙人报仇的。 她故意接近白晓优,跟她结为朋友,了解她的一切,就是为了今日。 大年三十找白晓优來这家spa会所也是为了引她上钩。冷三少唱黑脸,她冷苏烟唱白脸,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引白晓优将杜绍熙带來这里,方便擒拿他,顺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估计过一会陵寒和冷溪,还有他们的孩子们都会过來的吧。 冷苏烟想着,不自觉的感觉到一丝愧疚,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觉得白晓优活泼善良,大气友好,对待朋友真心实意,更重要的是她无比的相信她,从來沒有怀疑过她会背叛她。而现在她将这样一个知己一般的人推向万谷深渊,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从小到大她被冷刀关闭着抚养,不跟任何人接触,她更加不可能结交到什么朋友了,白晓优是她第一个知己,甚至比她哥哥对她都好,可现在走到这一步,她有些后悔,可别无退路了。 冷三少的妹妹!白晓优听到这,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气绝生亡,是啊,她也姓冷,她怎么这么傻沒有想到那里去呢!白晓优啊白晓优,白奕承总是教导你要有防人之心,你却偏不长记性!现在连累杜绍熙也掉进陷阱了,看你怎么办!白晓优懊恼不已。 冷三少逼近杜绍熙一步,阴冷的笑,“杜绍熙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绍熙胸闷的喘息,直逼冷三少的视线,“你利用女人,算什么君子,卑鄙小人!”杜绍熙一开始还沒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到闻到冷苏烟身上那反常的香味他才有所警惕察觉,直觉不对劲,待他想到是什么不对劲后,她们已经中了软身散,在想做出措施已经來不及了。 “我从來沒有说过我是君子,君子这样伟大的身份就交给你们这样道貌岸然的人去做吧。”冷笑三嘲笑,见杜绍熙的目光落在冷苏烟身上,他冷笑一声道,“你想得沒错,这是双重药物中毒,蒸汽里只不过一部分,冷苏烟身上的香气才是导致中毒的根本原因。”冷三少给了杜绍熙解释。 他知道杜绍熙精明,要是直接在蒸汽里下药,或者直接让冷苏烟擦有毒的香水,杜绍熙必定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并且做出防范,那么沒办法引他上当了。 而利用两种沒有毒的物体接近他,而这两种物体混合在一起就能发挥毒素的作用,他的察觉能力就会大大的降低。这样一來就是手到擒來。 “冷三少你……你好阴险……”白晓优现在也瞬间明白杜绍熙刚才问冷苏烟她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顿时懊悔不已,对冷三少更加憎恨几分。 “闭嘴!”冷三少呼的一个厉喝投递过來,面目都有些狰狞,满眼的恨意,“我不想杀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他对白晓优咬牙切齿的说。 “冷三少……”杜绍熙虚软着身子想说狠话,却很无力。 “还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慕容大哥的亡灵!是你们,是你们杀死我慕容大哥!”冷三少咆哮,面目狰狞扭曲得不成形,那恨意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來。 他一直未雨绸缪,忍气吞声就是为了给慕容萧梓报仇。 “还有几分钟,你们的大哥陵寒就会带着他的一家人來这里,你们就等着一起下葬吧!用你们的血偿还我慕容大哥的在天之灵!”冷三少笑得很阴冷。 “晓优,快,打电话,让他们不要來!”杜绍熙支撑着力气着急的说。 是他刚才打电话给陵寒让他逛完商场带冷溪和孩子们來这里放松一下的,他现在真是后悔给陵寒打了电话……杜绍熙焦急不已。 第23章 情侣套房 听见杜绍熙着急的声音,白晓优也急得无可奈何,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走几步去找手机,却寸步不能移。 “呵呵,挣扎吧,越是看着你们临死前的挣扎我就越是开心!”冷三少看着白晓优和杜绍熙无力反驳,着急却无力挽回些什么的面孔,他畅快的笑着,指着他们说着,仿佛很是泄恨。 自从他从牢里出來得知他的慕容大哥死了之后,他伤心得肝肠寸断,几乎食不能下咽,寝不能安眠!一度颓伤得险些倒地不起,是什么支撑着他艰难的好起來,甚至装作毫不在意的生活,就是仇恨,他的忍辱负重,他的坚持就是为了今天! 他从小最敬重,最爱的慕容大哥竟然被陵寒他们炸得尸骨无存,这笔账就算把他们全杀死也不足以解恨!冷三少一想到慕容萧梓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杜绍熙手撑着地面,瞧着冷三少那得意而狰狞的面孔他就來气,想翻身起來跟冷三少同归于尽,奈何双腿动弹不得,像打了麻醉。白晓优急得快哭了,她厉眼瞪向站在一边绞着自己手指,对冷三少唯命是从的冷苏烟,决然的道,“我看错了你,这辈子你注定任人摆布,你的人生真可悲!”白晓优说得气呼,从肺腑里发出的声音叫人听着心沉。 她记得她是在游乐园认识冷苏烟的,那时,她正在跟杜绍熙赌气,心情也不是很好,一个人跑到游乐园去疯,无意中注意到冷苏烟在旋转木马上坐了几个小时,转了一轮又一轮,当时的她坐在旋转木马上随着木马旋转,目光呆滞,神情忧伤,看起來孤独又可怜。 她感到好奇,于是也去坐了旋转木马,而且还是坐在冷苏烟的旁边,她们因为一串烟火而相互对视了一眼,自此彼此便有了语言。 经过交谈,冷苏烟告诉白晓优,她很失落,也很孤单,从小沒有朋友,家人更是对她严加管教,苛刻而尖锐,她像一个囚犯,一点自由也沒有,她活得一点都不快乐。 听得白晓优心疼,她笑着抚慰她说,沒关系,人只要活着,什么时候都是开始,现在结实朋友也不晚,现在走进生活也不迟,只要你有心和自信。那时,白晓优看向冷苏烟的眼明亮又真诚。 在白晓优热情大方的带领下,冷苏烟逐渐从那种忧郁状态中走出來,并且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白晓优。 可谁知道,这个看似清纯无暇的女孩,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可怜的女孩,从一开始遇见白晓优就别有目的! 她无辜清纯的外表下,是一颗天生背叛,狠毒的心!白晓优看错了眼,她盯着冷苏烟恨恨的。 冷苏烟一窒,本能的抬起眼帘看了白晓优一眼,见她愤怒得充满恨意的目光,她内疚的慌的一下又垂下头,不敢去对视她的眼眸。 手指更加无措的绞着,内心也瞬间充满了矛盾。其实她也不想伤害白晓优,白晓优是个好人,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可是她也不敢违背她哥冷三少的命令,慕容大哥确实死的很惨,杜绍熙他们也有错,应该受到惩罚,可是,同样杀死他们又太残忍……她心里矛盾的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 “省点力气吧,别说废话了!等你们的老大陵寒一來,就陪着他一起下地狱!”冷三少一个凶恶的厉眼瞪向白晓优。 这來自深渊的声音吓得冷苏烟一哆嗦,她垂着头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王八蛋!要报仇冲着我一个人來!慕容萧梓是我杀的,你有种就杀了我啊,你只会疯狗乱叫,殃及池鱼,这种手段也是你慕容大哥教你的?”杜绍熙咒骂一声,每一句话都在讽刺冷三少,也在刺激他。 “你住嘴!你有资格说我慕容大哥的名字么!”冷三少恨意迸发,狠狠的踹了杜绍熙一脚,眼睛里瞠出杀意。 “绍熙!”见杜绍熙疼得闷哼,白晓优心疼的大叫,“冷三少,你不得好死,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这样报答我吗!你放了他!”白晓优气喘吁吁,眼泪模糊。 冷三少猛的抬头望向白晓优泪眼模糊的眼,戾笑一声,“怎么,这就心疼了?沒关系,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等会儿会让你亲眼看见他是怎么死的,留着力气等会儿哭丧吧。你救了我一命不就是为了今天我教训杜绍熙的么,别伤心,我很了解你,杜绍熙对你那么绝情,你早就盼望着他死对不对?”冷三少红着充满血丝,灌满杀气的眼,却是温柔的对白晓优说话,阴阳怪气的,那场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看得渗人,“哥……”冷苏烟在一旁胆怯又担心的叫了一声。 “闭嘴!”冷三少却忽该态度,凶怒的朝冷苏烟咆哮过來,吓得冷苏烟肩膀一抖,不敢做声了。 “冷三少,你这个变态,我不让我哥杀你是想你重新做人,我是看在你母亲抚养你一场,那么辛苦那么可怜,却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于心不忍才让我哥放了你!你瞎理解个屁,快放了杜绍熙,放了他!”白晓优爬到冷三少脚下,拉着他的腿,抬眼祈求他,那姿态很低,低得仿佛沒有尊严。 “不要求他,晓优,站起來,不要求他!”杜绍熙看得揪心,他咬着牙说道。 一直以來,都是他辜负白晓优,是他对不起她!冷三少就是个疯子,他不忍心白晓优屈膝在他脚下,冷三少更加不配! “你不要说话!”白晓优却突然朝杜绍熙厉喝了一声,她刚才看见冷三少微微动容了,她看得出來,冷三少本心不是十恶不赦的,他只是欠缺关爱,将那些沉默变成恨意的手段而已,从小慕容萧梓最关爱他,所以他一心依赖着慕容萧梓。 现在慕容萧梓死了,他有着灭顶的疼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些失去的痛苦,于是他想用报仇來缓解他的痛,他其实不是真的嗜血。 她刚刚劝动了他一点,要是杜绍熙一说话,又激起了他的愤怒,那么就前功尽弃了,白晓优喝止了杜绍熙,继续拉着他的裤脚祈求,眼里带着泪,万分可怜,“你的母亲说得对,你其实心底很软,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依赖别人,对信任的人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相信你母亲的话,所以我也相信你,你能做好自己,杜绍熙只不过是个花花公子,你为他变得人不像人不划算。” 冷三少低头看着白晓优泪水满布的脸,咬了咬牙,“为了他你既然对我低三下四?”在他眼里,白晓优一直都是高傲不羁,从來不被他诱惑,不正眼看他的女人,如今却为了杜绍熙这般放弃自己的尊严。 “不,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你,你如果杀了人,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你还这么年轻,你长得这么英俊,为此陨落了不是很可惜么?”白晓优立马接话。 杜绍熙在一边看着,咬牙咬得脸颊两边颤颤发抖,隐忍的火苗在心底燃烧,但去沒有力气爆发,憋得很痛苦。 “你……真的关心我?”冷三少眼眸稍稍动了一下,那尖锐的眼缓和不少,挑着白晓优试探的问。 “对,不仅我,你的妹妹还有你母亲都关心你……沒有人不关心自己的家人……”白晓优立马点头回应。 “是啊,哥,母亲也会担心的。”这时候,冷苏烟弱弱的也插了一句。 冷三少朝冷苏烟看了一眼,见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他心一动,有些心软了,稍稍水眸,像是在思索。 白晓优屏气凝声,沒有出声,任他思考,紧张的等待他的答案。 “三少,姓陵的來了。”正在冷三少思索的时刻,门口忽然传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是守门的服务员來报告的,他将陵寒说成姓陵的,可见他们这里有多讨厌陵寒。 白晓优心里一惊,暗叫不好。 冷三少回神,瞪着白晓优冷哼一声,“别跟我唱苦情戏,把他们绑起來,听候的吩咐!”冷三少那双眼又恢复犀利,挥手命令着在场的手下,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白晓优提气,身子一软,刚才的紧张和现在的恐惧一并纠缠得神经紧绷。 杜绍熙瞪大了眼,满胸腔的揪紧,想要大叫,叫陵寒别进來,可他的嘴已经被服务人员用封条封住了,白晓优也同样遭到如此对待。 陵寒确实是带着一家四口來的,他和冷溪一手牵一个孩子,脸上含着幸福的微笑走进这家spa会所。 “我找一位姓杜的先生,他们开的那间包间?”陵寒绅士的在柜台询问。 “姓杜的?”柜台小姐翻了翻记录,微笑着看向陵寒说,“您说的是许绍熙这位先生吗?”柜台小姐的笑容很官方,很美,沒有丝毫破绽。 “对,就是他。”陵寒说。 “他和一位白小姐在vip情侣套房……”柜台小姐礼貌的说。 情侣套房?陵寒和冷溪相视一眼,微微笑了笑,牵着手朝里走了。 第24章 一直都是个孩子 “这边请……”服务员服务得很周到,一路领着陵寒和冷溪通往杜绍熙他们的套房。 随着逐渐的深入,陵寒察觉不对,每个走道似乎安静得不正常。前面的服务员依旧在领路,他朝冷溪看了一眼,冷溪也似从他眼里看出了危险,不自觉的将雪儿牵紧了几分。 “妈咪,绍熙叔叔在这里么?我们为什么要來这里啊?”雪儿察觉到冷溪牵她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好奇的仰着脑袋问。 “对呀,绍熙叔叔和白阿姨都在里面呢,我们进去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冷溪微笑着回答,沒有让自己紧张的声音泄露出來。 “好耶,一会儿就能看见绍熙叔叔了。”雪儿高兴,蹦了两下,冷溪将她的手握紧,不让她离开她身边。 “就是这里了,到了,请进……”服务员站在一间桑拿的门口,周到而有理的朝陵寒他们介绍。 陵寒沒有多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唇,表示知道了。随即牵紧冷凌和冷溪跨步走进去。 情侣桑拿间有玄关,需要通过了玄关才能看见里面,陵寒走得不急不缓,也沒有出口叫唤杜绍熙。 “嘭!”他们刚刚全部踏入里面,身后的门便反常的合上,门关上那一瞬间发出的巨大声响也诡异得骇人。 雪儿一下子抱住冷溪的腿,脸蹭在她腿上哭了起來,“呜呜,妈咪,我怕……” 雪儿的哭声让冷溪也心焦,她松开陵寒的手俯身将她抱起來,柔声安抚道,“雪儿别怕,一会儿就能见到绍熙叔叔了。” 冷凌因为见过上次在机场的场面,练就了一定的抵抗力,所以现在这个诡异的场景,他倒是沒有害怕到哭泣的地步,他仰着小脑袋与陵寒对视一眼,几个人继续向前走。 走出玄关,入目是一派严肃而出奇的场面,沒有见到杜绍熙和白晓优,只见冷三少翘着腿坐在一张老爷椅上,双手闲适的拥在扶手上,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正阴戾的盯着他们。而他的身边站着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彪悍型男。 气场强大得就像黑帮老大,雪儿一看就受了眼球刺激,咻的一下趴在冷溪身上,头埋在她的胸脯避免看见外界的一切,冷溪将她拥得很紧,是最深的保护。出乎意料的,见到这个场景,冷溪沒有惊恐,反倒很淡定的站在那里。 “欢迎归來,这里将是你们的地狱。”冷三少阴阳怪气的拍了几下巴掌,语调轻松而闲适的说着阴森的话,他的目光直视陵寒,那澄澈的眼底是汹涌的杀意。 冷三少的那点狠意在陵寒眼底就是小儿科,他毫不畏惧,轻轻的勾了勾唇,醇厚的音质带着一股凌然说,“这种欢饮方式还真很独到,但就不知道这里将会是谁的地狱!” 冷三少脸边的笑容一下子阴沉下來,撂下双腿,锋利的看向陵寒,“你跟你的小伙伴一样喜欢逞强,不过现在他们在地狱等着你们,一会儿你们就能跟他们见面,一起去向我慕容大哥赔罪!”最后几个字冷三少是从牙缝里挤出來的,充满了痛恨。 “呜……爹地……”听着那森冷的声音,雪儿受不住吓,胆怯的在冷溪怀里哭起來,但又不敢哭太大声,只能压低着声音小声低泣。 陵寒担忧的望了雪儿一眼,紧绷的俊脸也呼的严肃起來,直截了当的说,“少废话!将杜绍熙交出來我还可以饶你不死,不然,今天就让你下去陪你的慕容大哥!”他醇厚的声音是异常威严。 “沒有资本还想跟我叫板,自不量力!”冷三少戾笑,一挥手调动他身边的两个彪悍型男。 那两个型男立刻出击朝陵寒袭击而去,他们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而陵寒轻易的扑捉到那阵风里有一股特别的香气,陵寒屏息,寒眸锋利如冰凌,眉头一皱,在型男对他出手的一瞬间,闪电般扣住型男的脖子,一手一个,寒着眼眸,双手一齐用力,“咔嚓”一声,两个型男应声倒地,口吐鲜血。 冷凌也知道事态的严峻性,他黏黏的抱住陵寒的一条腿,不离开他半步,见两个型男倒地,他心惧怕的颤抖了两下,然后别看眼去看陵寒的裤腿,尽量不去看地上。 冷三少一愣,看着这个场面定了半秒,饶是不可思议,他虽然知道陵寒速度惊人,厉害得非同常人,却不知道这么厉害,可以两个一起掐。 他咬了咬牙,继续挥手命令,“给我把他们围起來,乱枪射死!”他目露凶光,发了狠。陵寒到了他的地盘,他就不相信在这么一个小地盘里他陵寒还能飞檐走壁的将他的一家人带走。 他冷三少的这招瓮中捉鳖就是为了对付陵寒而生的,他已经是落网之鱼,谅他插翅也难飞!冷三少满腔恨意的这么想着。 “住手!”这一声严厉的喝声,却是出自冷溪,她古泉一般的眼厉瞪着冷三少,面目覆着些冰冷和教训,“不要一错再错了,母亲她也不希望……” “闭嘴!”冷三少猛地喝向冷溪,怒得脸颊两边都在发抖,他厌恶的指着冷溪道,“你,,有什么资格叫她母亲!别用一副很了解我一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除了给我们带來痛苦你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你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冷刀会像对待毒瘤一样对待何泉吗!他会一看到何泉就想起叛变,待我们像一根刺一样想要拔出!这些年來的痛苦,你不会了解!因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冷三少指着冷溪怒不可遏。 自打他懂事起,他就发现他生存在怎样一个环境里,他的父亲脾气古怪暴躁,他可以会儿逗他逗得很随和,也可以在下一秒就暴躁如雷,视他如毒刺,狠狠的抽打辱骂。 从小他就过着非人般的生活,要不是他母亲何泉总在第一时间赶來替他求情,护住他,恐怕他早就沒机会长大了。 渐渐的长大,他也意识到冷刀对他母亲何泉也不好,他一直囚禁着她,心情不好就拿她出气,打她,她的日子过得也像炼狱。想要的自由沒有,想要的幸福更是天方夜谭。 后來他慕容萧梓告诉他,冷刀脾气暴躁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存在,而这个女人就是冷溪,她是何泉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女儿,是侮辱冷刀的象征,冷刀只要一看到孩子就想起冷溪,就联想到何泉的背叛,他就愤怒,所以殃及池鱼。 冷三少逐渐了解,原來他的痛苦全是替冷溪那个女人受的,从小他就在心底恨这个女人,几次想要单独出去干掉她,奈何他的慕容大哥视她如珍宝,他不好下手。 面对冷三少愤怒的目光,冷溪一窒,她从來不知道因为她,还有那么多人在替她受苦。 “狙击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來!”冷三少爆喝,冷溪心惊,陵寒眼眸一动,俊眸更加森寒却沒有半点畏惧的意思。 在冷三少催促下,周遭却是安静的,沒有半点动静,冷三少有些慌了,“违背命令者,杀无赦!”他朝着四周吼了一声,依旧沒有人出來,突然,他意识到不对劲,“你……你们怎么沒有中毒?”现在这个时辰,他们已经倒下去才对,为何…… 陵寒勾唇讥诮,“你确定所有的人都忠诚于你?” 冷三少咬牙,瞬间从身后掏出一把枪对准陵寒,阴笑道,“就算沒有忠诚,你照样也得死!”他龇牙说道,扣动了枪扳,枪里面却发不出子弹,他连续扣了几下依旧沒有子弹出來。 “怎么回事?”他紧张的摆弄手枪。 “由此可见,你有多么愚蠢,是听信别人的片面之词,周围沒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真为你感到悲哀。”陵寒醇厚的声音夹杂着讥诮。 “不可能,怎么可能……”冷三少不可思议更加不敢相信,他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他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人,他明明是将陵寒打个措手不及,他沒有半点防备和准备才对,为什么现在却是他胜券在握? “三少,放下吧……”正在冷三少无措的时候,包间后面传來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 冷三少猛的转头看去,眼神有瞬间凝滞,“妈……你……”何泉怎么会在这? 何泉走到他身边,叹息一声,“你慕容大哥这些年來其实是在利用你,他将你掌控在手里是为了控制你,好让他來得到家族的继承权,他从來沒有真心对待过你,你又何必为他毁了自己的一生。”何泉忧愁的看着冷三少。 冷三少呆滞,“不……不可能……”如果这个世上连慕容萧梓都欺骗他的话,那他就真的沒有可以相信的人,沒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待他,他也太悲哀了…… “妈一直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跟他起争执,也不想你难过,妈只想你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什么财富和地位不想你去争抢,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明白吗?”何泉满眼的忧心,扶着冷三少的手舍不得放下,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个孩子。 冷三少不愿相信的彷徨了半天,突然眼眸一瞠,瞪着何泉道,“是你,是你换了我的枪,撤走了我的狙击队,是你背叛我是不是!” 第25章 流着跟孩子们同样的血 听见冷三少的话,何泉刚才悲伤的表情现在更加无奈了,她悲悯着表情,眨了眨眼睛叹息的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你别跟我假慈悲,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啊!!”冷三少咆哮! “哥,不关妈的事……”冷苏烟也忽然从后面的隔间跑出來,招认而感慨的说,“是我通知妈來的,我不想看见你做错事,我已经失去一个哥哥了,不想再次失去第二个。”她上前,试图牵一牵冷三少的衣袖,却被冷三少怒目而视的甩开,“走开!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和你18年兄妹情被白晓优一朝一夕就收买了,连你也这样对我!” 冷三少失控一般咆哮,他现在感到痛不欲生,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连最亲的人都站在别人那边,从小沒有一个关心爱他的人。他信奉了十几年的慕容萧梓现在却告诉他那一切关爱都是假的,都是别有目的的!他接受不了,心像千疮百孔一样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被别人耍弄,被所有人利用,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厌恶,他的存在就是一场惨痛,别无意义。 “不是的,哥……”看着冷三少失控痛苦的样子,冷苏烟流着泪连连摇头,“我们这样做都是爱你的,我们都是为你好,忘了慕容大哥吧,他教会你狠毒,那些都是害你,你本不应该卷入上辈子的纷争,是慕容大哥给了你仇恨。那些狙击手根本不归慕容大哥所有,你有他的令附他们也不会听从你的,他们根本就沒來,放弃吧。”冷苏烟哭着劝说冷三少。她不愿意自己的哥哥误入歧途。 她从小在自己的母亲何泉身边长大,何泉教会了她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宽容,什么是智慧。 当冷三少找她,让她故意接近白晓优取得她的信任的时候,她略有犹豫却沒有拒绝,因为她知道拒绝他只会让他更加暴躁排斥,那心底的仇恨甚至会更加深刻。 所以她选择了听从,想着到时候从中做小动作破坏冷三少的计划。 却沒想到,从她第一眼看见白晓优时,她就喜欢上了她,她从來沒有见过这么活泼善良的女孩。她真心真意的想跟她做朋友。却不得不听从冷三少的安排,于是她先假装背叛白晓优,在冷三少对她缺少提防的时候,她再偷偷的将这一切告诉了何泉,并且让何泉布置了一切,不仅换了冷三少身边的枪,还吩咐狙击手正常练习,不必出巡执行任务。 “你,闭嘴!不是这样的,我慕容大哥不会骗我,他们來了,就潜伏在这个包间,我亲自带领他们來的!”冷三少一挥手掀开冷苏烟和何泉,急切而失控的眼睁着,就好像见了红布的公牛一样好斗,“出來,你们给我出來!”他大叫着,像是神智不正常。 雪儿将小脸埋在冷溪怀里埋得紧紧的,很是害怕,连连听见冷三少的咆哮更是惧怕得有些发抖,但她不敢哭,冷溪紧紧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一直安慰着她。 看见冷三少如此疯狂的模样,陵寒讥诮的翘了翘唇,“你确定你带來的是你的人?”他醇厚的音质很是嘲讽。 冷三少一窒,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看向陵寒。 “这场戏演得真憋死我了……”忽而,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从后面传來,惯有的倜傥调笑。 冷三少猛的朝后看去,顿时瞠大了眼,“杜绍熙!”他吃惊不已,杜绍熙怎么会出现,他不是中了毒被绑了吗?随后他看见跟着杜绍熙出來的白晓优,她精神雀跃,丝毫沒有虚弱无力的征兆。 他顿时恍然大悟,愤怒的朝冷苏烟看去,咬牙切齿。 冷苏烟不敢对视他的眼,头垂得低低的,“我沒有喷你给我的香水……”她身上的香是普通的香水罢了。 这么说,杜绍熙和白晓优从一开始就在演戏!难怪死到临头,他们沒有应该有的惊恐表情。他冷三少刚才的一切叫嚣,都是被人当做猴在耍? 意识到这里,冷三少快要气得吐血,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们……好卑鄙!” “这就叫卑鄙了?如果你不先挑衅,这一切还会发生吗?你这是自作自受!”杜绍熙临近冷三少身边,指着他的鼻子教训! “走开!”冷三少厌恶的打开杜绍熙。 白晓优走到冷三少身边,摇摇头惋惜的说,“刚才我哭天抢地的求你,让你给我们一次生存的机会,其实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当时决定放了我们,那么陵寒也不会來,现在这个场面更加不可能会出现,一切都怪你自己……” 冷三少一窒,还沒明白状况,就听得陵寒邪肆的打了一个响指,瞬间齐刷刷的踏鞋声震撼有力的响彻,刹那之后,整个包间被整齐划一的狙击手包围,手里的步枪异常醒目。 “告诉过你了,今天这里的天堂将会变成你的地狱……”陵寒站在那些狙击手的前面,巍峨得像一个帝王,醇厚而寒冷的声音冻彻天地。 “不……怎么会这样……”冷三少一慌,后退了几步,他不敢相信,他自己亲自带來的人怎么变成了陵寒的人?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陵寒看出他的疑惑,讥诮道,“我陵寒最讨厌的就是将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的手上,只有我掌握别人的生或者死……”他的眼眸透着寒彻而诡异的光芒。 从他去旅游他就派了留在这里调查,慕容萧梓死了,就冷三少的个性他不报仇反倒镇定得反常,铁定不正常!他想装作毫不在意,瞒天过海还欠缺技术! 在杜绍熙的调查下,得知冷三少接管了慕容萧梓生前的一切生意和公司,而他却不公开,只在暗地里交易,表面上却是个花花公子,游手好闲! 这一切是为什么?毫无疑问,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 杜绍熙上次在夜店跟两个女人喝酒也是在潜移默化的调查他们夜店的幕后老板,谁知后來被白晓优搅合了,但并不妨碍调查结果,冷三少的适时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那个时候起,陵寒就知道冷三少必定会有所行动,所以在白晓优身上安装了一个监视器,冷三少个白晓优接触的一切活动和内容,陵寒都了如指掌…… 偷梁换柱这种招数陵寒最擅长了,他知道冷三少初一会大展手脚,于是他送了他一个人情,知道他调不动兵马,他就暗地里将自己的兵马借给他,听他的安排包围了全场,却不知道他冷三少这是在自掘坟墓! 何泉见这个场面她也惊呆了,这在她的衣料之外,她以为只要冻结了冷三少的权利,不让他为非作歹一切就安全了,沒想到陵寒早有准备,他今天显然是冲着冷三少來的,她急切的用身体将冷三少护在身后,“他已经得到教训,知道错了,陵寒你大慈大悲,饶他一次吧……”何泉用一个母亲悲慈的面容向陵寒求情。 陵寒不是善良人也不想做善良人,面对何泉的苦求,他毫无表情,“放虎归山这种事白奕承做得出來不代表我陵寒也做得出來!”他阴戾着表情,手指稍稍抬起,所有狙击手的枪口便一致对向了冷三少,只要他用力一甩,子弹便会像雨水一般穿透冷三少的全身,穿肠破肚。 冷三少吓得一软,连连后退了几步,在死亡面前,他还是害怕的。 “不,不要啊,我愿意替他赎罪,你们放过他,杀了我吧……”何泉跌撞的跑去将冷三少抱住,用身子护住他,沒有哭出声,却是隐忍的流泪。 冷溪看着这个场面,心疼得窒息。 “这小子,罪不可恕,妈的,演一场戏还踹了老子一脚,老子要是断子绝孙追到阎王那里去也要找你算账!”杜绍熙忿忿然的朝冷三少碎了一口。 陵寒依旧面无表情,正要将手挥下去发布命令,冷苏烟却扑的一下扑过來捏住了他的手,“不要!”陵寒本能的一掌将她掀开,她又跌撞的跪倒在冷溪脚下,哭诉着求道,“姐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血浓于水,他是做错过事可并沒有造成什么伤害,你的孩子还流着跟他一样的血呢,你就愿意亲眼看见他死在你面前吗?你救救他,我求你了,姐姐……”冷苏烟哭着,万分悲悯。 哭得冷溪的心都碎了,于心不忍。 “陵寒……”她软着眼神朝陵寒看去。 “别提他求情,你忘了他刚才是怎么恨你的么!”冷溪的话还沒出口,陵寒压迫力的话语就压向了她。 “可是……”冷溪也很为难,她抿了抿唇还是说出口,“苏烟说得对,他身上流着孩子们同样的血,毕竟他是孩子们的舅舅……”她知道陵寒最疼孩子,用孩子來求他,会比较有效果。 陵寒眼眸一动,舅舅这个词,他有生以來最痛恨。 他的舅舅许烙不但联合着外人将他和他妈赶出家族,还为了觊觎陵家的财产,联合冷龙将他的爸爸害死! 舅舅这个身份在陵寒眼里生來就是无恶不作!与其留着祸害人间,不如乘早除之! “还愣着干什么!”陵寒沒有看冷溪,突然吼了一声。 第26章 叫奶奶 “哇呜……爹地,我怕……”陵寒那吼声刚出,躺在冷溪怀里的雪儿突然大哭起來,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雪儿,有妈咪在……”冷溪赶紧轻柔的安抚她的背,哄着她,却见雪儿哭的一口气缓不过來,她立马惊吓,叫唤道,“雪儿……雪儿……陵寒……”眼见着雪儿张着嘴哭,深吸了一口气做出哭样,那口气却定在了原地,怎么也吸不过來,这个脸都涨得发紫,冷溪即刻就慌张了,不知所措的叫了陵寒一声。 陵寒望去,见雪儿快被自己给憋死的样子,他眼眸一动,也担惊起來,上前一步正要接过雪儿,却听得“哇呜”的一声,雪儿那一口长气终于缓过劲,洪亮的哭了出來,然后接连着哭声哽咽,陵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寒眸锋利的看去,正准备下达刚才还未完成的命令,锋利的眼神中却看不到冷三少的身影了,陵寒眉目一蹙,猛的朝何泉看去。 “放了他吧,不要追了,如果你不解气,你可以杀了我,你不能杀三少,那是你的罪孽。”何泉挡在陵寒面前,用一个老者的苦诉说。 沒有一个母亲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受死,就在陵寒刚才分神照顾雪儿的空荡,何泉便掩护冷三少偷偷的从后面的隔间溜走了。 这些狙击手只听从陵寒的命令开枪,就算心知肚明冷三少要逃走,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说些什么,或者是擅离职守去阻拦,所以冷三少沒有任何阻碍的溜走了。 寒眸凌了凌,陵寒一把掀开何泉,凌厉的声音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陵寒,雪儿她……”正在陵寒威寒的时候,冷溪担忧的声音传來,“我们出去吧,不然雪儿会吓病的。”说着,她不被发觉的瞧了何泉一眼,眸底是一股怜悯。 “是啊,寒少,算了,今天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谅他们也不敢在为非作歹了,雪儿这么可爱这么小,你吓到她怎么办?”杜绍熙这时候也走到陵寒面前劝说,满眼都是对雪儿的疼爱。雪儿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最舍不得的就是雪儿受伤了。 陵寒凌厉的看了杜绍熙一眼,那眼神很是寒冷和恨铁不成钢,对他冷哼了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放走冷三少他杜绍熙也有一份,难道凭杜绍熙闯荡这么多年的经验,他会连这点警觉程度都沒有?杜绍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放走冷三少罢了! 陵寒真不明白杜绍熙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仁慈了! 杜绍熙被陵寒瞪得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不去对视陵寒的眼睛。 “走吧!”陵寒也懒得跟杜绍熙去计较,牵着冷凌揽着冷溪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何泉身子一软,跌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呆苦的神情中泪花泛滥。 “妈……”冷苏烟也心惊胆战的跌幅在何泉身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杜绍熙对她们不屑的撇了撇嘴,揽着白晓优的肩膀道,“走吧。” 白晓优却定在原地沒有走,杜绍熙不明所以回头看她,她说,“你先出去,我回头就來。” 杜绍熙看了看她,在看了看冷苏烟,似有了然,沒有提出异议,率先出去了。 屋内,白晓优眼神似有愁感的看向冷苏烟,抿了抿唇说,“谢谢你的背叛不彻底……”白晓优的话充满了自嘲和讥讽。 一开始白晓优还真不知道冷苏烟是冷三少的妹妹,也不知道冷苏烟接近她是别有目的。 自从那次冷苏烟约她來了这间桑拿店,并且在这里遇见了冷三少之后,白晓优就有所怀疑,她还打趣的拿冷苏烟的姓开了一下玩笑,她当时说,冷苏烟不会是冷三少的妹妹吧!这句话其实是她在试探冷苏烟。 冷苏烟当时否认了,可在冷苏烟知道她哥哥冷三少想要杀了杜绍熙他们的计划之后,冷苏烟心中忐忑,主动找白晓优招认了一切,白晓优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将计就计的计策,联合冷苏烟,假装中了冷三少的埋伏,实则是引蛇出洞,真正的擒拿冷三少,给他一个教训! 白晓优和杜绍熙之所以放任冷三少在陵寒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是为了还冷苏烟的一个人情。 冷苏烟帮他们是为了不让冷三少误入歧途,是为了让冷三少认清事实,回头是岸,不是为了看着他死! 白晓优和杜绍熙不能过了河就拆桥,背信弃义的任凭陵寒将冷三少手刃!要是那样的话,杜绍熙和白晓优跟冷三少有什么区别么! 听见白晓优略带嘲讽的话语,冷苏烟稍稍抬眸看了白晓优一眼,见她表情不再是以往的热情,而带了那么冷硬的疏离,她的心一沉,垂下了头,“也谢谢你的信守承诺……放了他一马。”冷苏烟也颇感成熟的说。 白晓优似笑非笑的冷嘲了一声,“不必言谢,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双方获益罢了,你我再无联手的机会,也沒必要在见面了。”白晓优的表情很冷淡,心是更加冷。她曾今真正的相信过她,真诚的跟她结交过,可后來才知道,那些感动她的故事全是欺骗,一切都是别有用心!那炽热的友谊变成了冰块,冷了便再也捂不热了。 看着白晓优决然的离去,冷苏烟想挽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如果她说她告诉白晓优的那些感动的故事不是欺骗,是她真真实实的从小的孤独,白晓优会信吗?不会了吧,有了欺骗的感情便再也不纯净了,一切解释都将是云烟…… 其实她很舍不得白晓优这个热情大方的知己,如今走到决然的地步,她的心疼得发抖,却沒有资格再说一句话…… 雪儿吓得不轻,往回走的路上,冷溪一直在安慰她,但她却一直哭个不停,哭得杜绍熙的心都碎了。 车上,雪儿趴在冷溪身上一直呜呜咽咽,哭得很伤心,冷溪也一直柔声的诱哄着,“乖,沒事了……” 陵寒看着也心紧,伸手要去抱她,雪儿却胆怯得犹如老鼠避猫一样躲开他,哭得更加大声。 陵寒一窒,心疼不已,雪儿怕他么?他吓到雪儿了,他受伤的跟冷溪对视了一眼。 “雪儿乖,那爹地他是好人,他不凶的,他在演戏给你看呢。”冷溪哄着她。 “是啊,爹地在演戏呢,雪儿看过电视剧沒有,武打片……”陵寒勉强笑着逗雪儿。 但雪儿就是埋在冷溪胸脯哭,不去看他。弄得陵寒小心肝都疼。 “好,咱们不要你爹地,绍熙叔叔抱好不好,绍熙叔叔这里有好玩的东西,雪儿不是最喜欢吗?”杜绍熙也心疼的眨了眨眼,从前座扭着身子伸出手來逗雪儿,他抱她,雪儿还是哭却沒有反抗,任凭杜绍熙将她抱过去了,“雪儿最乖了,不哭,绍熙叔叔给你变魔术好不好?”杜绍熙将雪儿抱在怀里,耐心而柔声的说道。 见雪儿要杜绍熙抱,陵寒更加伤心了,那寒眸都染上了疼痛。 “爹地,我屁股疼……”右边,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陵寒转头看去,却见冷凌仰着小脑袋看着他,他怪异的皱了皱眉,“屁股疼?” “被你刚才踢的,你给我揉揉……”冷凌自发的趴在陵寒腿上,把屁股翘给他。 陵寒大掌在他屁股上揉了揉,冷凌立马疼的嘶的一声,陵寒立即住了手,“还真受伤了?爹地什么时候踢你了?”陵寒心疼的柔声问。 “就刚才你说还愣着干什么的时候!你发火了就手脚并用,我在你脚下,你提了我都不知道。你发起火來的样子好可怕哦,难怪妹妹被你吓到了。”冷凌如实说,刚才确实被他爹地踢得太疼了,险些倒下去,但他是男子汉,一直忍着。 陵寒这才回忆起來他失控的样子,不觉愧疚不已,心疼的替冷凌揉屁股,“对不起,爹地以后不会了,还有雪儿,你以后看着爹地好不好,爹地要发火你就哭,你哭,爹地心疼就不发火了。”他那时是因为想起许烙,气得不行,自己就失控了。 听冷凌说他发起火來很可怕,不自觉的他想起以往他总爱在冷溪面前发火,他一发脾气她就吓得战战兢兢。 那个时候他只是一味的以为是冷溪胆小,却沒想过是自己太吓人。他脾气这么烂,亏得冷溪忍受了过來。想到此,不觉又觉得愧对冷溪了,看冷溪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摩天大楼,陵家。 “快叫奶奶。”冷妮牵着身穿新衣服的冷苗坐在陵家沙发上,拧了一下冷苗的胳膊,教化她喊紫凤。 “紫凤奶奶。”冷苗听话的叫了一句。 冷妮一愣,狠狠的瞪了冷苗一眼,低声教训,“是叫奶奶不是紫凤奶奶!” 孩子无意的一句话便暴露了大人在家是怎么她的全部漏洞。紫凤心知肚明,她牵唇,似笑又似讽,“不必客气了,我们非亲非故,大年初一來我家总有些目的,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 第27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冷妮将冷苗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傻笑了两下道.“呵呵.其实什么大事.只是按照规矩给您拜个年罢了……” 紫凤即使看不见也想象得出冷妮的笑容有多谄媚.“照规矩.你我非亲非故.不过是路人甲罢了.你有什么义务给我拜年.你这晚辈的礼我恐怕接受不起.”紫凤的表情是惯有的冷硬.毫不留情.话里也带着嘲讽. 冷妮现在來给她拜年.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要不是上次无意间听见冷妮跟冷溪的谈话.她紫凤还不知道多年前是冷妮将她推下楼摔伤的.这个女人阴谋诡计.心术不正.紫凤想着.心底自然是竖起提防. 楼叔也面色巍峨的坐在紫凤身边.眼神带着一股暗色的看着冷妮.他时刻守护着紫凤的安全. “呵呵.您这是哪里的话.虽然冷溪和陵寒还沒有结婚.但她现在已经是陵寒他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说也算是陵家的儿媳妇了吧.她娘家人力单薄.也沒什么人來祝贺了.我身为她的姐姐.自然是要來尽尽孝道的.虽然我和她不是一个妈生的.但爸爸是一个啊.虽然不是至亲.但总有血缘关系.我怎么能不关心她呢.平时大家沒时间就算了.但过年是大事.过节嘛.大家都涂个热闹.亲戚之间走一走.也拉近感情嘛.”冷妮皮笑肉不笑.说着官方而又客套的话.每一句话却都是将冷溪放在心里. 说得极其热络.若紫凤跟几年前一样对她毫无了解.还真会被她的甜言蜜语给骗了.现在不同.自从知道是冷妮将她推下楼的之后.紫凤就已经很了解冷妮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对你热情亲昵得恨不得叫你亲妈.背后就能狠毒的给你一刀.这样的最可怕也最可恨. 紫凤冷笑一声.毫无表情的道.“你的大礼恐怕我接受不起.我紫凤沒在5年前死于非命.能活到现在恐怕是托你的福了.要你给我拜年.我唯恐折寿.在说了.冷溪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不敢高攀你这个姐姐.大过年的.我不想心里添堵.你还是请回吧.楼叔送客.”紫凤说得极其无情. 楼叔立马冰冷的站起來.“走吧.” 冷妮表情一僵.有些慌了.但她沒有站起來.反倒推了推冷苗. “奶奶.您别生气.小姨她自己都承认了她是我的亲小姨.她告诉过我.我爷爷冷龙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亲生母亲是当年的何泉……”冷苗有着稚嫩的音质.那话语却是极其成熟.说得流畅而真挚. 何泉!紫凤表情一窒.万分惊诧.连腰也直起來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脑袋一轰.如遭五雷轰顶. “难道您不知道吗.”冷妮看紫凤的样子.故作惊讶的问她.忽又恍然大悟.愧疚的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冷溪沒告诉您这些.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您别忘心里去.” 紫凤咬了咬牙.“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呵.那我告诉你.你打空算盘了.你这样人的话能信吗.马上滚出我家.”紫凤声音不大.却是万分有力.显然是怒了. “您别这样嘛.怎么说我曾经也是陵家预定的媳妇.虽然现在陵寒违背约定跟了别人.礼仪不在仁义在嘛.”冷妮继续好言道. 什么叫陵寒跟了别人.冷妮的这些话很有艺术.她既是在别有所指.也是在变相的骂陵寒背信弃义. “你给我滚出去.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紫凤突然忍不住了.失控的咆哮起來.将冷妮提來的东西甩得老远. “滚吧.”楼叔见场面失控已经不在静默以待了.他拿出他的威严和气势.面目凶恶的驱赶冷妮.就差提着她们将她们扔出去了. 冷妮嘴里絮絮叨叨.还在抱怨大过年就触霉头.也絮叨着自己倒霉.过年被人家赶.但她的眼神却是得意的阴毒起來. 她知道她已经成功激怒了紫凤.并且在紫凤心里埋下了愤怒和怨恨的种子. 虽然紫凤表面上沒说什么.但她知道紫凤已经对冷溪万分厌恶了.曾经梅珊告诉过她.陵寒的母亲紫凤最恨的就是何泉.因为这个女人害得他们母子胜败名列不说.还无家可归. 失去挚爱的仇恨.还有被众人羞辱的仇恨.一直以來埋在紫凤心里.生根发芽.在陵云天死的时候恐怕那颗牙已经长成了一颗大树.除非她不见到何泉.只要见到她.也许她能将她千刀万剐. 任凭紫凤如此痛恨何泉.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娶她最厌恶的女人的女儿为妻呢. 冷妮虽然被灰头土脸的赶出來.但她心里却是很畅快.她沒有好日子过.她冷溪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凭什么过年这么热闹的日子.她冷妮还要在面前拼死拼活的奔波.为生活.为吃穿劳心劳命.每晚每晚的给那些男人丑恶的嘴脸赔笑.她的过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而冷溪的日子却滋润甜蜜得犹如天上人间.她有陵寒陪.有陵寒爱.还有陵寒陪她逛街.哄她.幸福得能上天. 陵寒本來是她冷妮的.这些好日子明明都是她冷妮的.就是冷溪这个狐狸精抢了她的一切.她一直都沒甘心.现在过节.她想想自己的悲惨遭遇更是气得沒处发泄.她就是不想让冷溪那贱女人过上安稳日子.冷妮牵着冷苗往家走.恨恨的想着.手指都握紧得有些颤抖. “妈妈.你是不是很讨厌小姨.”冷苗察觉到自己的手被冷妮捏得很疼.她抬头问. “谁让你叫她小姨了.”冷妮突然愤怒朝冷苗吼. 冷苗吓得一愣.看着冷妮愤怒的脸.她眨了眨眼说.“不是你让我叫她小姨的吗.刚才那些话也是妈妈你教我说的呀.难道她不是小姨吗.妈妈你撒谎了.”冷苗童真又成熟的眼底透着似懂非懂.疑惑的盯着她. 冷妮心底一凉.刚才的愤恨立即转化下來.干笑了一下对冷苗说.“这件事很复杂.你现在还小.不懂.等你长到后自然就懂了.妈妈这是为了保护小姨.你看我们家这么穷.当然不敢高攀她了.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叫她小姨了.”冷妮也心惊.怕自己这种仇恨的情绪传递了冷苗.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内心还是疼爱舍不得的.不想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活在仇恨中. 冷苗皱了一下眉.依旧似懂非懂.但她很识趣的沒在追问下去了.懵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们离她远点.” “就这对了.”冷妮欣慰的摸了摸冷苗的头.牵着她回家去. 紫凤坐在沙发上气得一个劲的喘息.本來她今天心情不错.正在跟楼叔讨论等会买什么菜吃.小孩子们喜欢吃什么.准备好.等陵寒他们回來就可以开饭了. 沒想到讨论了一半.冷妮就登门造访.皮坏了她的好心情不说.还带來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冷溪是何泉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陵寒不是说她是孤儿.从小被冷家养大的么.紫凤怒气平息自己的心情.让自己镇定. “妈.我们回來了.”紫凤呼吸刚刚平息得差不多.门口就传來陵寒的声音. 紫凤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愤懑的心情强行压制.“雪儿怎么了.”紫凤第一耳就听见了雪儿的哭声.暂放其他事.担忧的问. “沒事.被我吓到了.”陵寒若无其事的走到沙发边坐下说.然后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被你吓到了.”紫凤皱眉.沒好气的叹息一声教育道.“你说你这暴躁脾气是学谁的.孩子还小不懂事.她闹别扭你就哄着她一点.你朝她发什么脾气.跟你爸一个德行.”紫凤责说着陵寒.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的心猛然一沉.陵寒的爸.陵云天.她爱了一生的男人.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是他亲自将他们母子赶出去的.往事回首.那股痛意恨意又翻枪倒海的泛滥上來. 听到紫凤的责怪.陵寒也是一愣.但见紫凤提起他的爸爸后.心沉呆滞的忧伤.他敛了敛眸.接受责骂道.“行.我知道了.我以后改.妈.你看看雪儿吧.别吓出什么毛病.哭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什么.一个小时.”紫凤神情一动.心疼起來.“來.给奶奶看看.有沒有发烧.”紫凤伸手过去. 冷溪察觉.配合的将在她怀里呜呜咽咽的雪儿递给她.在从冷溪手中接雪儿的时候.紫凤的手碰了一下冷溪的手.紫凤手猛的一紧.捏住了冷溪的手腕. 冷溪吃惊.愣愣的叫了一声.“紫凤阿姨……” 紫凤回神.也心惊.她碰到冷溪的皮肤就好像碰到了她想拆皮彻骨的何泉.本能额仇恨在她心底回旋.让她条件反射的捏住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将雪儿抱在怀里哄.“雪儿乖.不哭了.有奶奶在.奶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28章 不要你的钱 说完紫凤冷硬的看了冷溪一眼那眼神充斥了一股厉光看得冷溪心中有些怯意 “呵呵还沒吃饭吧我去做饭”冷溪干笑了两声指了指厨房说她直觉今天的紫凤跟往常不一样了好像又回到从前对她百般刁难的时候 紫凤沒有说什么连看都沒有看冷溪一眼自顾自的安抚怀中的雪儿“今天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來还把孩子吓到了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紫凤哄了雪儿几声又开始数落陵寒了 陵寒垂着眼眸不置可否也沒有做声接受着紫凤的教训从小到大他从來沒有反驳过自己的母亲无论她怎么责难他他都是沉默的接受从不在紫凤数落他的时候与她对抗从心底他对这个母亲是敬重的 “阿姨其实这件事情说來话长要不是何泉她儿子……” “杜绍熙” 陵寒沒出声杜绍熙却看着陵寒挨骂心里不痛快挪动屁股坐近紫凤几分正要解释什么却被陵寒一个凌厉的提醒给喝止了音 杜绍熙嘴巴一闭心惊的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什么名字他立马瞠了一下眼捂住嘴可是已经來不及了 “何泉的儿子”紫凤果然又惊又怒的看向杜绍熙“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紫凤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凌然这个时候她已经将怀中的雪儿交给楼叔去哄了准备全身心的拷问杜绍熙显然是要追问到底 杜绍熙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最暗叫自己的多嘴 陵寒狠狠的睇了杜绍熙一眼也在怪他多管闲事但他知道紫凤的精明想办法忽悠是忽悠不过去的 他略略吸了一口气道“今天本來准备去干掉何泉的儿子冷三少却被他给跑了”陵寒长话短说一句话便概括了重点 “跑了”紫凤惊异的问了一句她不惊讶陵寒去杀何泉的儿子却惊诧冷三少在陵寒手中逃脱她敛了一下愤怒的气息道“冷溪给你求情了你心软了所以放他跑的吧”她的眼神带着一股锋利的责问看向陵寒 杜绍熙对紫凤的回答目瞪口呆几乎要说你怎么知道但他这回管住了自己沒出声还是让陵寒來回答吧应付紫凤陵寒比他有办法 陵寒略略皱眉瞧着紫凤的态度他心中了然知道紫凤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不是是我一时疏忽冷三少也沒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陵寒别开紫凤的眼回答 紫凤冷笑“呵他耍手段在机场拦截你们一家人为了杀你不惜动用全副武装部队还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你姓陵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你陵寒什么时候变得比女人还善良了你们陵家的血统不一向是心狠手辣么就跟你爸爸当年把我们赶出來一样绝情他当时怎么沒有心疼我们想着我们是否能够挺过來”紫凤每句话都带着讥讽全是在提醒陵寒他们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和苦楚还有对何泉的仇恨也在讥讽陵寒的优柔寡断这一点不像他 “妈……”陵寒正身想解释什么 “不必跟我废话”紫凤毫不犹豫的打断他“你只告诉我是不是冷溪那女人阻止你杀他的”紫凤的态度很强硬也很坚决 陵寒皱眉“她为什么要阻止我” “因为她是何泉的女儿冷三少的姐姐啊她接近你到底什么目的”陵寒终于套出了紫凤的话紫凤也沒打算隐瞒 听到这杜绍熙倒吸一口气陵寒愣了一下沉默了一秒道“沒什么目的如果非要说有目的的话那就是做我的妻子仅此而已” 一听这话紫凤倍感荒唐的可笑“做你的妻子跟当年何泉缠着你爸爸一样说得感天动地是为了爱情只为了守护他这种鬼话谁信呢跟何泉沾边的人沒什么好东西”紫凤突然冷着表情嫉恨而凶狠的道 陵寒看着紫凤皱眉心底在敲鼓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她进门念在她为陵家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过去的一切我不跟她计较你等会就让她收拾东西滚出陵家”紫凤义正严词冰冷而强硬的态度沒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不是紫凤阿姨溪儿她其实……” “你给我闭嘴” 杜绍熙慌张的想为冷溪开脱紫凤却一个厉喝制止他不准他开口 “妈……”陵寒正要说什么却见一个身影从厨房那边失魂落魄的走了过來见冷溪凝着悲切的表情陵寒心一沉一股尖锐的心疼蔓延了上來 冷溪慢慢的走过來见陵寒心疼的看着她她朝他咧了一个安心的笑容突然双膝一弹跪在紫凤面前“紫凤阿姨多年前是我母亲不对我向你赔罪” “哼赔罪有用的话国家还用法律干什么还要警察有什么用”紫凤冷哼 过去的伤害太过真切太多根深蒂固如果原谅那么容易那世界上就沒有纷争了恨这个字就该从字典上消除了 冷溪垂下眼眸敛住心中那无奈的疼痛“我愿意替我母亲赎罪让我侍奉您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说到底你还是想赖在陵家我死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陵家的儿媳妇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湛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让我儿子娶你何泉该死她的血脉更该死”紫凤愤怒得已经有些龇牙咧嘴了 冷溪一窒身子一软就着跪的姿势坐在了自己腿上她不知道原來紫凤对何泉的仇恨已经如此深入骨髓 陵寒看着难受出言道“妈冷溪从小自己一个人长大沒跟何泉有什么交集冷溪是冷溪何泉是何泉不能混为一谈” “混账”紫凤是逮谁骂谁冷哼道“照你这样说你就不是陵家的骨肉不是陵家的子孙了你不是陵云天的儿子” “这样的父亲不认也罢”陵寒也犯了倔 “你……”紫凤立即气得不行指着陵寒手发抖“你这个不孝之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脸祖宗都不认了我把你养大干什么的”紫凤气得几乎要捶胸顿足 “阿姨阿姨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在怎么说陵寒也是您唯一的儿子……”杜绍熙及时轻拍着紫凤的后背安抚 紫凤气得倒抽气“把我的盲杖拿來我今天不打断他的腿我就不是紫凤混账东西连祖宗都不认了我还养着他干什么”紫凤气着摸索的手突然随手从沙发边沿摸到了自己的盲杖扬起棍子就朝陵寒敲去陵寒沒躲背一弯那棍子实打实的落在了他后背他一声不吭、 紫凤正在气头上扬起棍子又朝陵寒打下一棍子却被冷溪接住哭诉着说“紫凤阿姨别打了别打了我走我走就是您也别生气了” “冷溪”陵寒抬眼看她狭长的眸子示意她别乱说话 “你到现在还在为着她我看你是跟你爸当年一样被狐狸精鬼迷了心窍”紫凤气抽出棍子又狠狠的敲了陵寒一记 “您别生气他是你儿子打坏了您该心疼了我走我现在就走……”冷溪擦干脸上的泪水连忙站起來 “溪儿……”陵寒从沙发上站起來追上她捏住她的手臂“你这是干什么……” “我……”眼泪又忍不住落下來听得后面的紫凤仍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冷溪将眼泪往肚子里吞反倒安慰陵寒道“我出去住几天等紫凤消消气你也别跟紫凤对着來她是你妈气坏了身子不好你别担心我趁楼叔带着孩子在外面玩还沒回來我赶紧收拾几件衣服等孩子们回來就走不了了免得又吓着他们……”说完她着急的朝房间走去 陵寒望了望身后紫凤仍然气得喘气而杜绍熙在极力安慰她给她端茶送水陵寒皱了皱眉追着冷溪去了房间 眼睁睁的看着冷溪收拾东西陵寒垂着眼眸满是对冷溪的愧疚但如冷溪所说也不能跟紫凤对着來她年纪也大了要是气出什么破伤风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一句话也沒说走到冷溪身边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卡“密码是我生日”他说 冷溪一看立马就不乐意了将卡塞到他手上“我不要……” 陵寒皱眉又将卡重新塞到她口袋里“住酒店也要钱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要我的钱你要谁的等我说服了我妈过几天我就会接你回來” 冷溪把卡拿出來不乐意的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们两是平等的我自己有手有脚做什么不能赚点钱养活自己还要你來养我吗”她认真的说着沒好气的叹了一口气将卡扔在了床上 陵寒一窒察觉到自己伤了她的自尊可他真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担心她“那好吧我送你去酒店”陵寒说 正巧这个时候冷溪的电话响了她接起來那边是白晓优 “孩子们沒事吧”白晓优关心的问 “沒事你在干嘛呢”冷溪说 “我呀在家呢无聊死了要不你來陪我呗”说着白晓优笑了她纯粹是打趣陵寒跟冷溪现在正如胶似膝呢哪还有空來看她 “好那我现在就來……”出其不意的冷溪一口就答应了很干脆沒有半点犹豫 挂了电话冷溪对陵寒说“我去白家住不用花酒店那个钱了” 陵寒目光一凌“还是住酒店……”白家有白奕承他哪能不防备 第29章 不要你也要妈咪 冷溪转头瞧他,见他寒眸还是那般霸道凌厉,她叹了一下说,“住酒店一个人太无聊,我去找白晓优聊聊天。” 陵寒皱着眉,“我让白晓优和你一起住到酒店去。”说着,他拿起电话翻通讯录了。 冷溪将他的手按下來,似有责怪的看向他,“你在想什么!白奕承他已经有季心沫了!白晓优她有自己的家干什么跟我一起住酒店,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无家可归吗?”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有些重了。 陵寒一窒,他听得出來冷溪心里的不痛快,还有对他浅浅的发泄,捏住她手臂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下來,觉得对不起她,“你先住几天,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的。”他说。 冷溪垂了垂眉睫,也意识到她刚才说话有点冲了,那是她情不自禁,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她低垂着眼睫沒去看他的眼睛,“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孩子,别惹紫凤阿姨生气……”说完她提着一个行李包从他身边走过。 陵寒快步走过去为她打开门,“我送你去白家。” “不用了,孩子们该回來了,你就说我去白家玩去了。”冷溪交代着,心里有些舍不得,即使是暂时离开,她也舍不得离开孩子半分。 陵寒看出她眼底的伤,他心底也不好受,“还是我送你吧。”他不容分说的朝外走。 “我说不用!”冷溪突然大声道,那声音里带着一股愤然,陵寒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却见她掩饰的垂下了眼眸,似有无措,“总之,你好好照顾孩子,我不会丢下他们的。”说着,快速的从他身边走过,沒有看客厅的人一眼,直接拉门出去了。 陵寒站在客厅看着她决心离开的背影,狭长的眼眸带着一股深深的疚意。 他知道冷溪的无奈和难过,她沒有办法改变上一辈子的事,这一辈子的罪她甘愿扛着,可甘愿不代表不痛,忍着不代表沒有不满。她说她不会丢下孩子们,意思是她不会按照紫凤的意思离开……陵寒垂了垂了眸,心底的难过也一圈一圈荡漾开來,他知道他辜负了她太多,欠她的太多,这一次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开心,总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走了,这下你开心了?”陵寒面无表情的走回紫凤对面坐下,醇厚的音质毫无感情的挑了一句。 紫凤刚才气愤的气息平息了一下,冷冷一笑道,“你这是在责怪我?别忘了我是你妈,就算你不认祖宗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陵寒心情本來就很糟糕,现在紫凤又不断的提醒他不能跟她抗衡,他心情越发烦躁起來,“该怎样你才肯放过她!”他突然叛逆的來了一句,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讲条件的口吻。 “你……”紫凤又气得吸气,“好好好,一开始你就知道她是何泉的女儿,你选择她瞒我到今天,现在你又为了她跟我翻脸!你还真是你爸爸的原版原样!为了姓何的那个女人,可以这么无情的对我!你要她是吧,那我告诉你,除非我死,有种你就亲手杀了你的亲生母亲,杀了我!”紫凤气得脸颊都在颤抖。 “呜……爹地……” “怎么回事?”正在紫凤失控的时候,门口又响起雪儿的哭声,楼叔的声音也随即而來。 楼叔紧张的走到紫凤身边坐下,望了望陵寒,又担忧的看向紫凤道,“他是你儿子,怎么会杀你,到底怎么了?”他一进门就听得*气怒的对陵寒说,有种你杀了我!那话语和表情充斥着一股嫉恨的无奈,并非说说而已。 紫凤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沒有办法回答楼叔的话了,而陵寒刚才听紫凤说那些话,他心也沉得见不到底,难受不已,窒息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么说紫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冷溪了?她是他母亲,他怎么可能对她做出什么事!两个重要的女人,在抉择面前,他无奈又揪心,“楼叔,你好好照顾她,她对我发脾气,我在沒心沒肺也不会伤害她的,你放心……”陵寒音质有些沉重的说完便起身回房间了。 楼叔看紫凤气成那样,直觉不是小事,看向杜绍熙问,“怎么回事,这才一会儿……”刚才还好好的,他刚带孩子们出去沒一会儿,局面怎么就闹得这么僵了,都喊打喊杀了,自家人啦。 杜绍熙摇头,无奈的叹息了一下,“紫凤阿姨知道冷溪是何泉的女儿后被气到了。” 楼叔眼眸瞠了一下,顿时了然所有的情况,见紫凤气成那样,他心疼不已,要不是冷妮突然來告诉紫凤这个消息,陵寒真有办法瞒紫凤一辈子,反正冷溪跟何泉也沒有什么交集,紫凤看着陵寒成家,幸幸福福生活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就是冷妮这女人來撬开了一个洞,所以把陵家弄得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放下过去平息现在的紫凤也被激起了内心最深处的仇恨。这一切都怪冷妮那无事生非的女人,楼叔想着,咬了咬牙,手指都捏得有些紧了。 “我妈咪呢,叔叔我妈咪呢?”依照惯例,冷凌每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妈咪,而后亲他妈咪一下,今天他也不例外,可到处找过了,都沒看到,他有些恐慌,睁着乌黑的眼问杜绍熙。 “额,这个……” “你不会有妈咪了,从此就跟着奶奶过!” 杜绍熙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紫凤突然喝道,杜绍熙摸摸自己的鼻子也很无奈。 冷凌纯真的眼下意识瞠大了几分,愣愣的眨了眨道,“奶奶这个故事不好听哦。” “奶奶才沒闲工夫给你讲故事,我给你讲的事实!”紫凤正在气头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陵家所有人与冷溪断绝关系! 冷凌一愣,有些怯怯的吓到了,“我不信,我去找爹地……”说着,他涨红着脸迈着小腿飞快跑到陵寒房间去。 “爹地,妈咪呢……”他推开门,见陵寒鞋子都沒脱躺在床上很疲惫的样子,他也沒暇理会,压抑住心中害怕问。 陵寒睁开眼见是冷凌,他招了招手道,“过來陪爹地睡会……” 冷凌不明所以的蹙了一下眉头,鼓了鼓嘴,还是走了进去,站在陵寒的床边。 陵寒直起身子來把他抱在床上來。 “我沒脱鞋,床单弄脏了妈咪会说的。”冷凌曲起脚不愿意落在床上。 “你妈咪不会说。”陵寒声音略带忧伤的无奈。 “弄脏了你跟妈咪睡什么?”冷凌嘟嘟嘴说。 “她今天不回來睡。”陵寒随口道。 冷凌一下子怔住,两只漆黑的眼震惊的瞪着陵寒,刚才缓和一点的脸看着涨红起來,眼里都积聚了泪花,半响才忍着哭声,瘪着嘴说,“奶奶说的是真的?你们不要妈咪了?”他委屈的表情中还带着一股怨恨。 陵寒更加难受,他自己坐下來,将冷凌抱在自己身上坐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过几天我就会接你妈咪回來,这几天你要乖乖听话。”他从來不说谎,他也沒有办法做到对孩子说冷溪交代他的那些美丽的谎言。 “那你为什么赶妈咪出去!”冷凌强硬的不依不饶。 “爹地也不想她出去,有些事很复杂,你们还小不明白。”陵寒说。 “还小还小,你们总是说我还小!你们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别以为你们大人就有多高尚,总用你还小來忽悠小孩子有意思吗?”冷凌大声说,几乎哭出來。 陵寒一窒,表情僵僵的,半秒才缓过神來,见冷凌那委屈得恨不得立马去找他妈咪的表情,他暗自一叹,觉得冷凌说得是,冷凌其实沒他想象的那么发育迟缓。 大人有事跟小孩子说,说不定他们能理解,总比瞒着,任他胡思乱想的好。 接下來陵寒给冷凌说了一切,还解释了紫凤赶冷溪出去的原因。 冷凌认真的听着,表情很真诚,也不知道听懂沒有。说完后,陵寒狭长的眸子等待般看着他。 冷凌仍然挂着泪珠的眼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说,“我给你5天的时间,我等妈咪,不会闹,但是5天后妈咪还不回來的话,我就去找她!” “你……”陵寒沒想到他会这么说,看着冷凌的表情有些无辜。 “哼,妈咪比你总要,我可以不要你也不能沒有妈咪!”冷凌气鼓着腮帮对陵寒哼了一声,扔给他一句话然后从他身上爬下來,下床迈着小腿跑出去了。 陵寒愣了半响才好笑的摇摇头。 白家别墅,白家。 “溪儿,怎么是你?”白奕承听见门铃声开门,见到眼前的人,他又惊又喜的问。 冷溪干笑两下道,“呵呵,我……我來找白晓优的,她……她让我给她培训……”她支支吾吾,突然蹦出來一个理由。 “培训?”白奕承不明所以,等见到她手中的行李包,突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赶紧说,“进來吧,晓优是该好好培训培训了,整天沒个女孩样,疯疯癫癫的,是该好好教教她静若处子的礼仪。”白奕承接过她手中的包,热情的招待她进來。 沒有拆穿她拙劣的谎言,反倒配合着她圆谎。 第30章 孩子又不是她的! “呵呵,是啊……”冷溪掩饰的干笑了两下。 “溪儿,你來了……”白晓优跳过來,一脸的热情笑意,看到白奕承手中的行李包,她的笑意惊诧了一下,望向冷溪道,“你离家出走了?” 冷溪心里一惊,看了白奕承一眼,急忙说,“哪有,不是你叫我來的吗?”她在白奕承面前的谎言不到半分钟就被白晓优拆穿,她有些无措,赶紧挽着白晓优去客厅,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啊?”白晓优被她的紧张弄得不明所以,眨巴眼睛云里雾里了一下,倒也沒说什么,按照冷溪的意愿坐到沙发上了。 “你们先坐会儿,我把东西拿进去。”白奕承对冷溪的反常充耳不闻,反倒很习以为常的为她忙活,仿佛冷溪來白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依照他做警察的警觉性,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冷溪的隐瞒,但他选择忽略,一來他知道冷溪不想说,他不勉强她,二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仿佛只要她在身边心就踏实了,不管她是为什么离开陵家。 “溪儿,快坐,我正准备打电话叫你來呢。”白母这时也从厨房出來,招呼冷溪坐下,说着,她朝冷溪后边看了看,沒见到她想见的人,笑着问冷溪,“凌儿和雪儿怎么沒有一起來玩玩?”白母打心底里喜欢那两个孩子,她已经年过五旬,这个年纪的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抱上孙子,可白奕承都这么大了,一直沒点动静,白母心里渴望得紧。 “他们啊,跟他爸爸在一起呢。”冷溪也尴尬的笑着回答,其实贸然來打扰是有些不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她和紫凤的情况,本來可以住酒店,但是她当时就是一时气愤跟陵寒说她要來白奕承家住。 她虽然明白紫凤突然知道她是何泉的女儿从而怒火交加,不待见她这一切并不是陵寒的错,他也不想弄到这个局面。 可冷溪觉得她这一出去,陵寒就会默认了紫凤的做法,如果连他都不在乎她,那么她还留在陵家有什么意思! 她知道陵寒一直不喜欢她单独见白奕承,所以她在情急之下故意说去白家住,让他着急,当然了,如果他真着急的话。 “哦,这样啊……”白母听到爸爸这个词,她心里一紧,有些不是滋味,这才意识到那两个孩子的爸爸是陵寒,不是她家奕承,不是她的亲孙子,不免心中有些失落,“哎,奕承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到现在也正经找个女人,我这个老太婆想抱孙子也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白母叹息道。 白奕承沒女朋友,这是什么情况?冷溪惊,眨眨眼睛问,“晓优,你哥和心沫她……” 白晓优也有些语塞,将手里的娃娃扔在沙发上,直起背说,“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死脑筋哥哥是怎么想的。” 白母察觉到不对劲,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别瞒我,说说情况。” 冷溪征询的看了看白晓优,见她摊手,表示你随意,冷溪抿了抿唇对白母说,“季心沫是白奕承的女朋友,心沫这个人很好,她一旦开始就会很认真,不会随便乱來的。”冷溪顺便说了一下季心沫的为人,她知道这样一说,白母心里就已经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哦,原來那小子已经有谱了,这孩子真是的,交了女朋友也不领回來给我们看看。”听到这里,白母一拍大腿,一阵数落,“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吧,他这么噎着藏着是想干什么!”白母呼了呼气,有些责怪白奕承的做法了。 冷溪也奇怪的皱眉, 既然白奕承已经在跟季心沫交往了,怎么还瞒着家里人,他这种做法真是让人不理解。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愤慨?”这时白奕承也收拾好东西出來了。 白母一见他心里的酸气就冒了上來,指着他像责怪小孩一样的说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交了你还一声不吭,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结婚,5年前我就在替你张罗结婚的事了,到现在还沒有个着落,你看人家陵寒和溪儿,5年前比你还潇洒,现在人家都已经两个孩子了,小宝贝不可爱吗!有子孙不好吗!你打算一个人浪费到什么时候,赶紧给我结婚,我还等着抱孙子呢……”白母越说越觉得憋屈。 可白母说的那些话,冷溪却听得很尴尬,5年前的事历历在目, 白母为了自己的儿子白奕承,竟然用陵寒威胁她去跟白奕承同床的事她也还记得。 曾经她也怪过白母,但是后來自己做了母亲才知道那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心情,只要孩子好,就算自己受一切伤害都无所谓的感情是神圣的,冷溪也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对白母沒有任何隔阂。 但现在听着白母说起当年的事,她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白奕承一开始被白母训得不明所以,但看看垂头心虚的白晓优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挑了挑眉对白母说,“别说过去的事,该结婚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们。”他说得很敷衍。 之子莫若母,白母一看就知道他那漫不经心的决定有多不靠谱,皱着眉头数落他道,“你看看你都多大了,30了!我个你爸爸都快要入土为安了,你还不为自己着点急,你爸爸虽然不说你,可是他……” “呸呸呸……什么入土为安,我爸妈能长命百岁呢,大过年的别瞎说,妈,哥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该怎么处理的,你就别瞎操心了。”白母激愤的话还沒说完,白晓优立即就紧张的替白母将刚才不吉利的话吐出去,挽着她的手臂安慰而亲昵的说。 “你叫我怎么能不操心,还有你,别整天在外面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哪天被骗去卖了你还替别人数钱呢……”白母对准白晓优也一阵不放心,“都多大个人了,还整天不务正业,过完年就老实给我相亲去!” “我怎么了,我听话得很,我好好的干什么要相亲啊,我才不要相亲呢。”白晓优撅撅嘴巴,一提到相亲就排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噼里啪啦,冷溪听得一阵纳闷,白晓优有杜绍熙也沒有跟白母说吗?为什么有父母的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父母知道呢?有男女朋友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隐瞒呢?冷溪从小沒有父母,她的自己的事一向自己做主,所以她不明白这种害怕别人替她做主的那种心情。 “行了行了,你们都大了,不需要我这个老太婆了,我管不了你们,我不管了行了吧!”白母最后败阵,泄气的说,白了白晓优一眼,推开她,“起开,我做饭去,不管你们了!”白母有些愤然的走到厨房。 “哎,老妈这是放手任我们一搏啊,哥,你可得卖命把季心沫骗到床。”白晓优调皮的坐到白奕承的旁边,搭着他的背暧昧的说。 白奕承沒什么心情的白了她一眼,“大姑娘家的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急不可耐!”说完,他不由自主的看了冷溪一眼。 他这话不仅是反驳白晓优,还有些解释的意味。 冷溪被他突然看的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白奕承的眼神让她有股莫名的心悸感,直觉那目光好像并不是平常那样简单。 “切,胆小鬼,是你自己胆小还说我乱七八糟,太不解风情了你!”白晓优嫌弃的推了推他。 冷溪笑了笑,沒说什么,之后大家安静平常的坐在一桌吃了一顿饭。 晚上,白晓优抱着枕头敲开了冷溪的房门。 “这么晚了还不睡?”冷溪开了房门,揉揉发顶走回房间。 “我睡不着,來跟你睡,陪你说说话。”白晓优抱着抱枕进來,关好了门。 “嗯好,正好我一个人睡冷,你來替我暖暖被窝。”冷溪说着钻进了被子里。 “哟呵呵,每天被陵寒暖习惯了吧,这才第一天离开了他就不习惯了?”白奕承跳进被窝把冷溪往里边挤了挤,调笑的道,“说吧,你跟陵寒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跟他是不是吵架了?” 冷溪将头埋进被子里不回答。 “说嘛,说嘛,你就别瞒我了,你能拿我当挡箭牌骗骗我哥,你还能骗得了我么?”百晓优不依不饶的推搡她的手臂。 冷溪往被子里拱了拱依旧不说。 白晓优拿出自己的绝招,“好,你不说很好哇,我就去告诉我哥,我说你后悔跟着陵寒了,现在想通了还是他好,于是回來白家找他來了,看他心里还有沒有你……”说着,白晓优还真准备下床去找白奕承。 “哎……你……”冷溪慌了,及时拉住她。 “要我不去也行,那就从实招來吧,你和陵寒是不是出了问題?”白晓优回头,严肃的看向她。 冷溪垂了垂眼眸,知道白晓优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死心的个性,抿了抿唇说,“紫凤阿姨知道我是何泉的女儿,赶我走还不准我带走一个孩子。” “什么!”白晓优震惊的大叫,“孩子又不是她的,她太过分了!” 第31章 什么时候抱孙子 “嘘,小声点。”冷溪赶紧做手势示意白晓优低调。 “小声什么呀小声,他陵家做得出來还怕别人说呀!”白晓优义愤填膺,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奇怪的看向冷溪道,“你不会是怕我哥知道了去找陵寒算账吧!”见冷溪不置可否的样子,她恍然大悟,“也对啊,我哥现在虽然有了季心沫但对你还是念念不忘,他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妹妹还好,我说你当初怎么就选择了陵寒不要我哥呢,我哥哪点比不上他,要不是白奕承是我亲哥,我都想泡他了……”白晓优就是这样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來不避讳。 “嘘,你别说了。”白晓优大气的话说得冷溪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一个劲的朝她做停止的手势,生怕这话被白奕承听到引來什么误会,“白奕承是好人,所以他跟心沫在一起一定要幸福你知道吗?” “切,我看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在自己的幸福一塌糊涂的时候还管别人幸不幸福,你不要老为别人着想,你能不能什么事情都把自己想在前面呢!紫凤叫你出來你就出來啊,你怎么不跟她对抗,就算拿刀也要拼一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白晓优既气愤又无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冷溪,一个劲的那眼神白她。 “再怎么说紫凤也是长辈,我能跟她去较真吗?”冷溪撇撇嘴说。 “怎么不能啊,哦,只有她能倚老卖老,就不准别人有脾气啊!”白晓优立马就辩驳,“这是你自己一生的大事,你不靠自己争取还等着老天爷來为你摆平一切不成?” “要是别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抗争到底,可关键这个人是陵寒的母亲你知道吗?要真把她气坏了,我就算得到了家庭也一辈子活在罪恶和愧疚中,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冷溪皱着眉说。 “你……”白晓优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个脑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行了,先住在我家吧,睡觉。”白晓优气得拉被子想把自己的头盖住。 “哎,等等,你要替我保密啊。” “保什么密啊?”白晓优直起身子來看向她。 冷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压低声音说,“你哥,还有你妈妈……” 白晓优皱眉,沒辙的说,“行了,我替你抗下了,放心吧,我不会让我哥在对你起什么心思的。”她说一句便躺下了。 “谢谢你。” “别谢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哥。我真心希望白奕承和季心沫幸福!他喜欢你只有痛苦,沒有快乐,也是一个大错误!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哥受苦的!再说了季心沫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她好就希望你好一样。”白晓优已经睡下了,盖着被子背对着冷溪说着话。 冷溪明白她的心情和处境,淡淡的笑了笑,“我明白,你也应该这样做,睡吧。”冷溪也躺了下來。 一晚上,白晓优都睡不着,她想闭上眼睛睡觉,可想到冷溪的事她就为冷溪觉得不值得,就气愤!冷溪这么好,紫凤还挑三拣四的,真不知道珍惜! 又联想起刚才白天白奕承说的话和态度,他从來沒有在家承认他跟季心沫的关系,除了她之外,在家人面前他也是隐隐藏藏,从來不提及自己女人的事,更别说提起季心沫了。 这代表什么!表示白奕承根本对季心沫就沒上心,他能跟季心沫在一起是为什么? 白晓优将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发现季心沫是因为跟她打赌输了才有勇气跟他表白,白奕承也是因为在他们的起哄下才接受季心沫的。况且那个时候冷溪和陵寒也在场,白奕承接受季心沫难免有是为了安抚冷溪和陵寒,用季心沫当挡箭牌的嫌疑。 他心底肯定还是放不下冷溪的,不然,见冷溪來白家,他也不会有如此惊喜的表情,甚至看出了冷溪的破绽也不去拆穿她。为的是什么,为了她能安心的住在白家啊。 你想啊,白奕承是做警察出身的啊,冷溪那支支吾吾的谎言连她白晓优都能听得出來,白奕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装糊涂罢了!情况不妙啊。 真烦啦,为什么爱情这么复杂,想要爱一个人怎么痛苦呢,想要得到幸福更是艰难,就拿她跟杜绍熙來说吧,不也是令人烦不甚烦!白晓优想着,越想越睡不找。 “晓优……” “哎呦喂……”深更半夜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白晓优吓了一跳,回过神來才知道是冷溪在叫她,她拍了拍胸脯平息自己受惊的心脏说,“干嘛呀,三更半夜吓人。” “我睡不着,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冷溪道。 “沒事,我也还沒睡着呢。”白晓优回答。 “你也心烦啊,我也是,我想孩子们了。”冷溪说着,声音有些缅怀,一双古泉一般的眼在黑夜中闪着水波一样的光泽,不知是目光太透亮的原因还是确实有水泽。 白晓优愣了一下,“这才一天你就想他们了,这样可不行啊。”白晓优叹了一口气,也沒辙,“别想了,睡觉吧,明天我们去逛商场,活得快快乐乐的,让陵寒去着急吧,不着急不知道珍惜。”白晓优翻了一个身将冷溪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哄了一下,“睡吧……” 夜,宁静下來,两人的呼吸也渐渐平稳均匀,宿夜的梦乡即使深睡也感觉都累,沒由來的疲惫。 “哥,今天季心沫借我用,我们三人去逛商场了,别找她了,拜拜。”吃完早饭后,白晓优挽着冷溪的手腕,调皮的给白奕承打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于是挽着冷溪快速的走了出去。 “心沫,你赶紧出來,阳光大好,我们三人集体去shopping!我们三美女往商场那里一站,瞬间亮瞎所有男人的眼!”白晓优说着,眼睛一亮,很有女王的风范。 “三人?”季心沫反问。 “是啊,还有冷溪,她今天特意抛下她家的一大家子为我们空闲出了时间,多么难得啊,你可不能不给面子。”白晓优夸夸其谈。 “可是……” “放心吧,我已经替你给白奕承交了请假条了,他不会找你的。”季心沫话还沒说,白晓优就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提前就给她打了预防针。 那边的季心沫迟疑了一会儿,白晓优挽着冷溪笑弯了腰,暗笑她在害羞。 季心沫被她那笑,弄得更加窘迫了,忙说,“好吧,在哪个商场,我去找你们。” “不用了,我开车去接你,你只要准备好你的人就好了。”说完,白晓优挂了电话,亲昵的挽着冷溪上了车。 白晓优在季心沫家门口停下车來,却见季心沫围着一条淡紫色的围巾,正站在外面等候。 “快上來。”白晓优打开车窗朝季心沫招了招手。 “你傻呀,站在外面吹西北风不冷啊,还怕我们到你家去坐了不成!”季心沫上车,白晓优见她唇都被冷风吹紫了,白了她一眼道。 “别废话,赶紧开你的车!”季心沫回道。 “切,还急躁起來了,咦,你着围巾挺好看的,淡紫色的够高雅啊,哪來的?以前沒见过啊。”白晓优突然有了重大发现,玩笑道。 季心沫突的脸一热,睇了白晓优一眼。 “哦,我哥送的吧,咱们的季心沫大侠不是一向喜欢黑的么,说什么有蝙蝠侠的风范,不被人欺负,现在怎么喜欢淡紫色这么女人的颜色了?学会小女人了?谈恋爱中的女人果真不一样啊。”白晓优见她的神情,恍然大悟,又是打趣。 季心沫脸瞬间涨红,羞愧不已。 “心沫,别理会她,她就这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冷溪出來缓和气氛。 “嗯,我完全同意,白家人的嘴巴就是毒。”季心沫附和。 “你沒尝过你怎么知道我白家人的嘴巴毒?哦,难道我哥的嘴巴被你尝过了?尝出毒來了,沒毒死吧,不过在床上一般都是醉生梦死,不会毒死。”白晓优信手拈來。 “你怎么……”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來!季心沫腰一直,羞恼得厉害,正要责骂反驳她,却立即想到她的口才不是白晓优的对手,跟她较真简直是自讨沒趣,她又气得一下把话憋回去了。 “别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聊不得的,说说看,你跟我哥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白晓优继续说。 季心沫是在不好意思,但对于白晓优,她又沒什么可隐瞒的,皱皱眉说,“沒什么地步,就你看到的地步。” “什么意思啊,我可不是脑筋急转弯的发明者,对于深刻的问題我想不出答案。”白晓优道。 “沒什么地步,就一起吃吃饭饭,走走路,交往呗。”季心沫豁出去了一般说。 “就这样啊?”白晓优吃惊,“他都沒主动亲你什么的?哎呦喂,我哥真是太out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腼腆呢,这样叫我妈何年何月才能抱孙子。”晓优感叹。 第32章 你们都不会有好结果 “白晓优!你……你说什么胡话呢。”季心沫羞恼得不行,嗔怪的道。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人家冷溪就不就是两个孩子他妈了吗?这叫别人陵寒有手段,够霸道!你看我和我们家绍熙,不也行了极乐之事,说不定过一个月我就发现我怀孕了,是我们家绍熙的孩子,我也得做妈了,有宝宝的日子那是一个快乐。到时候就你一个光棍可别怨我们抛下你。这男女啊,总有一个要主动的,你是说说吧,溪儿。”白晓优说得头头是道。说着,还向冷溪去征询,仿佛她很有经验似的。 冷溪不傻,当然也听得出來白晓优的套话之意。她是在当心白奕承个季心沫之间的感情不牢固。 这种替亲人担心的感受,冷溪虽然沒有亲身体验过,但她理解,淡淡笑笑说,“是啊,如果真心相爱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总要有人踏出第一步,白奕承这个人虽然很有男子英雄主义,但就因为这样,在男女方面上他有些太过礼貌……”冷溪言尽于此,后面的话她不说相信季心沫也明白。 听了冷溪的话,白晓优很满意这个答案,笑着看了冷溪一眼,那眼神仿佛比刚才轻松了不少,还好,冷溪对白奕承一惊沒有半点男女之意了,不然又得乱套了。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今天光逮着我來说事,说你们自己吧,别说我了。”季心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被他们夹在中间说,说得很不好意思,她带着羞意的说。 “呵呵,我们就这样呗,有什么好说的,关键是你,刚才我们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是为你好,你可要往心里去,我哥这个人很负责的,只要你把他拿定了,他保证二话不说的娶你。”白晓优道,她还在担心她哥会死脑筋对冷溪还抱有想法,前车之鉴,作为妹妹,不想看着自己的哥哥在痛苦中做错事,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行了,知道了,别说了。”季心沫低下了头。 白晓优和冷溪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也沒在说些什么。 初几的商场人很少,很多冬天的衣服都在打折,商店都开得极其绚烂,可客人却是寥寥无几。 白晓优走在冷溪和季心沫的中间,沒心沒肺的穿梭在个个商店之间。 “诶,这件衣服不错,还打五折呢……”白晓优突然看见一件喜欢的羽绒服款式,正伸手去拿,却跟另一个人的手碰了个正着。 白晓优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抢她看中的东西!立马竖起强势道,“这是我先看中的!”她瞪圆了眼,尖牙利嘴的对视前面不明來历的人。 “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她前面那个人也不甘示弱。 这声音,这张脸!白晓优一下子就认出了跟她抢衣服的女人,龇牙惊讶道,“冷妮!呵……”她嘲讽的冷笑一声,“有些人就是本性不改,抢不到别人的男人就來抢别人的衣服!这人贱则无敌,就是说的你这种人!”白晓优从來得意不饶人。 冷妮眼风一扫,见是冷溪一行人,她本來就痛恨的心一下子就讨厌起來,又听见白晓优说气死人的话,她立马就怒了,尖利的瞪着白晓优恨道,“你骂谁呢,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才逢人就脏言脏语,跟你的人一样脏!” 白晓优气,一甩手中的衣服,破口道,“你一个妓女在大街上说别人良家妇女脏也不怕路人笑话!脏说谁呢,说你自己吧,你那如同公共汽车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恶心的男人上过了,脏到无以复加,恐怕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还好意思出來丢人现眼,回家躲到被子里哭去吧!”她凌厉而跋扈的表情凶狠的对视着冷妮,丝毫不给她半点面子。 冷妮沒想到白晓优这个人当街能说出这样的话來,她丢丑丢到不知道如何是好,气得气喘吁吁,不断的看周围來往的人,见服务员都好似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她,都不敢上前來服务了,她心里更加焦虑。 每个人当心底最惧怕的隐晦被别人掏出來之后都是最脆弱的,冷妮去夜店做事也是被生活逼的,她的职业一直是她的弱点,最惧怕别人说。 现在又被白晓优当众揭穿,她觉得自己像是扒光了衣服站在广场上,任人耻笑,羞辱无措到了极点,想要反驳白晓优的话却是沒有语言。 “你住嘴,我不准你说我妈妈!”这时跟在冷妮身后的冷苗突然像一个发气的小大人一样站出來与白晓优抗争! 白晓优不屑的冷笑,“你不就是个野种嘛,还不知道是你妈妈跟哪个野男人生出來的呢,你得意个什么!”从一个方面上,白晓优跟白奕承一样,并非是正义善良的人,看谁顺眼就庇护谁,看谁不顺眼就嘴里不饶人! “你!”刚才失措的冷妮听见白晓优在骂她的女儿,她顿时所有的耻辱都被炸空了,气怒难当的对视白晓优,“你个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骂我的女儿,跟她道歉,今天不道歉我跟你沒完!” “我偏不道歉怎么着!”白晓优挽了挽袖子,也气势汹汹的对视她!两人剑拔弩张,干架之势蓄势待发。 从一开始冷溪就在一旁想劝架,却是手足无措,见现在这个局势,她更是紧张了,赶紧拉着白晓优道,“行了行了,大街上的吵架多伤体面啊,只不顾一件衣服嘛,不要也罢。” “这不是衣服的问題!” “这不是衣服的问題!” 冷溪的话刚刚说完,白晓优和冷妮一同愤怒的看向她,大声道,两人意识到不约而同的说了同一句话,都愤怒的看向对方,然后看不顺眼的别开眼神。 “给我女儿道歉!”冷妮气愤的道。 “是你先骂我,你给我道歉还差不多!”白晓优也愤怒的将眼瞠得老大。 “你们别吵了……”冷溪无奈的说。 “你别管,今天我非得教训她!”白晓优睇了冷溪一眼。从很久开始,白晓优就不喜欢冷妮这个女人了,就冷妮5年前联合慕容萧梓的所作所为,就足够白晓优鄙视这样的人一辈子,令人发指! “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你以为你虚伪的在这里说几句好话我就会感激你吗,别自以为是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冷妮也突然愤懑的朝冷溪说道,那眼神充斥着恨意,比看白晓优还要凶狠几分。 “呵,听见沒有,贱人就是贱,别想对贱人好,因为她沒有心的,怎么知道感激呢,浪费自己的力气!”听完冷妮的话后,白晓优冷笑一声,鄙夷的瞥了瞥冷妮,告诫冷溪说。 冷溪皱眉,“姐姐,我沒想你感激什么……” “闭嘴!我最见不得的就是看到你这样一副施恩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菩萨在世啊!别装了,装得让人恶心!”冷妮很是厌恶的喝住冷溪,瞅了瞅她的后面嘲讽道,“三个女人逛街,你们最得意的男人呢?把你们玩完了就一脚踢开了?呵,比起我,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什么风花雪月说得天花乱坠到头來还不是玩够了就被一脚踹开!”冷妮的话尖锐而刻薄。 “啪!”白晓优突然一巴掌甩在冷妮的脸上,愤怒的道,“有你这样的女人來对我们的男人评头论足简直对我们是一种侮辱!” “妈妈……”冷苗心疼的叫唤。 冷妮捂着自己的脸,既不可思议又气愤,一把朝白晓优抓去,“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她像是发了疯。 但她还沒靠近白晓鸥,她的尖牙利爪就被季心沫一把截住,季心沫稍稍一用力就将死缠乱打的冷妮推开,“放尊重点!”季心沫清冷的警告。 “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白家养的一条狗,整天跟着他们摇尾乞怜,他们高兴了就丢点狗食给你吃,你还感恩戴德的整天跟在他们身后摇尾巴,呵呵,最可怜的是你!”冷妮定住脚步,逮谁咬谁,说的话是万分难听。 “商场怎么会让你这样沒修养的人进來,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白晓优气得不行,她上前又推了冷妮一把,却被冷妮反将她推得倒退一步。 冷妮龇牙咧嘴,万分凶恶,“你们一群乌合之众,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你……”她指着冷溪笑得很吓人,“你以为你跟你的陵寒能有好结果吗?简直痴心妄想,别忘了,你是何泉的女儿,是紫凤最大的仇人的女儿,何泉害得陵云天妻离子散,害得她背负了几十年不贞的罪名,你以为她会轻易原谅你吗?简直做梦!”说这话时,冷妮咬牙切齿,她破罐子破摔,反正她都过成这样了,沒什么比现在更糟糕!她的生活惨不忍睹,她也不让那些笑话她的人同样的惨不忍睹! “是你!是你告诉紫凤的!”冷溪警戒的皱起眉头,严肃的问。 第33章 幸福其实很简单 冷妮嘲讽的冷笑,“是又怎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了,你跟陵寒本來就不配,不应该在一起!”冷妮怨恨的看向冷溪。 这就是冷妮的想法么,为了陵寒的事,她还在怨恨她?她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珍惜她孩子的爸爸却偏要对过去的,那些强求不來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冷溪又伤心又气愤,沒法承受,喘息的看向冷妮,“我的身世我不能选择,何泉和紫凤的恩怨是我们自家的事,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处理,你又何必陷人与不义!”冷溪对冷妮的目光也充斥着怨责。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陵寒沒跟她商量就将她的身世告诉了紫凤,她心底多少有些责怪陵寒,但现在知道是她错怪陵寒了,心别样的寒和痛,更多的是对冷妮的不理解。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同一个爸爸,就算沒有姐妹情深也有血浓于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呵呵……”听着冷溪的话,冷妮笑得嘲讽而颓然,“你自家的事?瞧瞧,才不到两句话你就暴露了你所有的虚假和伪装!前一秒还在亲热的叫我姐姐!既然我是你姐姐,那我们也算是自家人了吧,你的事我就有插手的余地!你欺瞒你孩子的奶奶我看不过眼,替天行道有错么?后一秒又把我踢到九霄云外,处处职责,仿佛你犯过的所有错都是我替你造成的一般,你想找替罪羔羊也不必如此明显吧!真是可笑之极。”冷妮尖锐的笑着,说得尖酸刻薄,那扭曲的样子看起來很是吓人。就连旁边的冷苗看上去也有些心悸,即使面前那面目扭曲到骇人的人是她朝夕相处的母亲。 “你!”冷溪既心痛又气结,她们姐妹之间何以至此走到这个地步,对冷妮的话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晓优在一旁看不过眼了,将冷溪掀到背后就要与冷妮干起來,就像一只竖起浑身毛发的好斗公鸡。 “妈的,你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做了叛徒还想充当忠贞烈士是不是!老子成全你让你光荣牺牲!”白晓优袖管都挽了起來,长长的指甲逮住冷妮要一爪子抓去。 她本來就很为冷溪打抱不平,在说了,她也在气紫凤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冷溪赶出來,弄得本來平息的局面现在是混乱一片,她满肚子的火气沒地方发泄,正憋得火大呢! 现在冷妮在她面前摊牌了一切,知道这一切的混乱全是冷妮这贱女人带來的,白晓优更是火山喷发,恨不得喷出一口火直接将冷妮烧死!当下就失控尖牙利嘴的朝冷妮厮打而去。 冷妮经过这几年的尘世磨练,她的反应力和胡搅蛮缠的本领也练就得不一般,很灵敏的躲过了白晓优的爪子,她也不甘示弱,龇牙咧嘴的來抓白晓优,两人边躲边厮打,在众人反应不及的这一瞬间,他们两人在空中厮抓,却也沒把对方弄受伤。 “晓优,别这样……”冷溪从生气中回过神來,第一时间惊诧,劝架一般拉住了白晓优,季心沫也快速的将冷妮钳制住。 “你别拉我,这样的女人简直不该活在世上!就应该出门被车撞死,上电梯被摔死,吃饭被噎死!总而言之就是不得好死!”白晓优气愤难当,一个劲的谩骂。 冷妮在季心沫手中挣扎了,也一个劲的反驳,怒骂白晓优,“故作清高的女人,不照样被男人玩了就抛弃,你以为别人杜绍熙稀罕你,你天天贴着他的屁股跑,他不照样天天去夜店,你算个什么东西,倒贴货!” “你!”白晓优气得眼冒金星,呼吸都踹不过來,“你一个妓女说的话谁相信呢!像你这样的女人一辈子只能被男人弄死!” 她两的话说得越來越难听,吵得商场的服务员都不敢靠近,这热闹的场景,她们能做的就是聚集在一切窃窃私语,看看笑话,沒有一个上前解说的,以免惹祸上身。 “行了,别吵了!”在劝不住的情况下,冷溪突然发脾气一般大叫一声,白晓优和冷妮都愣了一下。 冷溪气呼了一口气,眼神充斥着决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冷妮说,“你滚吧,从此以后我跟你毫无关系!从现在开始以往的事我不跟你追究,但你我既然沒关系了,以后我和你风牛马不相及!你要是在干涉我的事,那……那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跟你追究!我会追究到底!”冷溪说着断绝关系的话,那话语和声音虽然说得决然,但眼中始终擎着一股疼痛和不舍,还有无奈。 也许人存活在这个世间就是这样,总要失去点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总要在两个最重要的东西中选择其中一个。 总在受到极大的创伤后才能明白是是非非,才能下定决心去放弃那些原本舍不得却不得不放下的东西。 爱情与亲情不能共存,那就选择正大光明,不违反道德良知,能让自己幸福的一方。 不择手段,挑拨离间,嫉妒成性,这样的亲情还是亲情吗?即使有血缘关系,但那种血缘情从來沒有过!既然冷妮不想认她这个妹妹,既然亲情让冷妮这么煎熬难过,那就断了吧。冷溪心底回荡着这个声音,心却是沉甸甸的难过。 “呵呵,这还用你说吗,我什么时候当你是我什么人了!是你自己一直自以为是罢了!”冷妮嘲讽的冷笑,笑得冷溪寒毛竖起,心透凉到底。 世界上最荒唐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你鼓起天大的勇气才能下定决心的事情在对方眼里却是一个笑话,不值一提。 看着冷妮那轻蔑的眼神,冷溪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她不再有任何期待,“别再东张西望了,其实你眼前就很好。”临走前冷溪依旧留下一句劝慰的话,那话语源远流长,别有深意。 她沒有在去看冷妮的表情,挽着白晓优就走出商场,白晓优还在怒她太软弱的嘀咕她,一脸不情愿走的表情,而冷溪却是低着头,手将白晓优挽得紧紧的,用她的力气将白晓优带了出去,季心沫见她们出去,她甩开冷妮跟上了她们的脚步。 “你怎么搞的,她这样对你,你就这样放过她了!如此狠毒的女人不给点教训她看看她还以为你是病猫好欺负呢!”到了商场外,白晓优甩开冷溪一阵愤愤不平。 “别说了,走吧。”冷溪表情看起來很忧郁,垂着头率先朝外面走去。 “你给我站住!”白晓优拉住她的手臂,叹口气无奈的说,“你看你这心慈手软的样,不是所有人在你心慈手软下就能改邪归正的,做事就要果断,你越怕伤害别人,到头來伤害得越深!就拿感情來说,你既然知道不可能就要快刀斩乱麻,给对方一个痛快,别拖泥带水的,让对方总以为有机会,到头來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晓优说得忿忿然。 冷溪清澈的眼一怔,愣了愣,垂头说,“我知道了,我会搬出白家,不会让白奕承误解的。”说着,轻轻笑了笑,“走吧。”她着急着想出商场,不想继续纠纷。 白晓优心一顿,急忙追上她,“诶,溪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对冷妮狠一点,这样一來说不定她就不会那么嚣张了。”白晓优解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跟你开玩笑的,走吧。”冷溪抬脸对白晓优安心的微微一笑,说着轻柔的话。 见她这么说,白晓优心释然,不再那么堵得慌了,挽着她的手臂一起向前走。 “冷溪!你给我站住!”她们刚走出商场沒几步,后面突然响起一个粗犷的男音,喝住冷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 白晓优和冷溪同时回头,被疾走而來的人吓了一跳,只见谢飞满脸黑胡子,样子邋遢的朝她们走近。 白晓优挽着冷溪惊吓的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你别过來,你想干什么!” 谢飞怒得龇牙,对白晓优的话置若罔闻,直冲她们而去,季心沫察觉不对,赶紧挡在了白晓优和冷溪的前面,颇有气势的仰着头对视谢飞,清冷的道,“有事站在距离一米处说!” 谢飞面目怒得有些狰狞,但他知道现在是在大街上,又是对三个女人,他不想引人注意,依言在距离她们一点的距离站定,愤怒的问道,“冷溪你这女人好歹毒,你跟冷妮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你自己不会去问她啊,在这里叫嚣个什么劲!”白晓优不甘示弱,愤怒的反驳。 谢飞更怒了,“你让她不要我,说跟着我这个穷光蛋沒前途,会毁了她一辈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只允许你幸福就不允许别人过生活吗!你好自私!”谢飞这话依旧是正对冷溪说的。他真的气得无力了。 刚才他在商场上见到冷妮,他本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冷苗,而且跟冷妮说说好话,让她跟他一起过的。 可冷妮却说,冷溪刚刚告诫过她,要她离他谢飞远点,像他那样的穷男人,跟着他一辈子不会有好日子过! 冷妮还杨杨眼角,轻挑的说,不信你去问她啊,她说完这话刚走沒多久。 于是谢飞就气愤的追了出來。 冷溪无辜的眨眼,“你别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让冷妮好好珍惜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幸福其实很简单。却被冷妮反咬一口,说成了完全对立的意思! “你还想狡辩!”谢飞吼道,双眼怒出血丝。 第34章 你一定要坚强 冷溪被谢飞说得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和冷妮一个个的逼迫她好像他们不幸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终于反击的说“我狡辩什么你追不到她是你自己沒用你给不了她们幸福的生活是你自己的原因”冷溪站在白晓优前面白皙的脸怒得有些红 “好哇承认了吧果然是你”听了冷溪生气的话谢飞更是气愤难当龇牙咧嘴的想要冲上前來教训冷溪若不是季心沫在中间极力阻拦着恐怕谢飞现在已经要将冷溪撕了 冷溪也气得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沒有退缩甚至有种跟谢飞打一架的冲动 “你干什么安静点你是他那魁梧彪悍身材的对手么”白晓优努力拦着冷溪不让她冲着一时气愤而冲动压低声音警告她说 “我怕什么反正现在紫凤不要我了我的孩子们也要不回來事情已经够糟糕了沒关系在糟糕一点”冷溪气呼呼的怒道 “快走快走真是吓人啊”正在冷溪和谢飞都愤怒不已的时候商场门口突然涌出來一波逃命似地人个个神情慌张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谢飞的注意力被那群人吸引了过去转头看去 “心沫咱们走”白晓优挽着冷溪控制着她的自由从后扯了扯季心沫压低声音道那声音有些急切显然是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她自己骂架打架可以但是她的朋友跟一个比她彪悍百倍的男人打架骂架她就受不了这不是明显的受欺负么 只有赔沒有赚呆在这里实属不聪明的表现 季心沫会意不再与谢飞纠缠转头就走 谢飞心系冷妮冷苗她们也沒有心思追上去了随便拉了一个行人问“里面出什么事了” “里面啊电梯突然坏掉发火了”刚刚从商场里逃出來的行人慌张而胆惧的道 “什么发火了我妻儿还在里面”谢飞大惊他沒有看到冷妮和冷苗出來心剧烈的跳动起來拔腿就朝商场里面跑去 “年轻人去不得啊”刚才那行人吆喝着想要制止他可是已经來不及了谢飞转眼之间就冲进了商场 刚才听见谢飞惊呼的时候冷溪就已经震惊的听下了脚步又听得行人那着急的话语仿佛事态很严峻她心里更是忐忑 “溪儿你去哪”冷溪刚刚急速的转身白晓优就拉住了她 “我进去看看……”冷溪紧张的道说着要甩开白晓优的手疾走进去 白晓优立即示意季心沫拦住冷溪她绕到冷溪前面责怪的说“你疯啦沒听见里面发火了么大家都往外逃命你还要进去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題啊” “冷妮和冷苗还在里面她们……”冷溪着急 “她们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啊她那样对你你还关心她干什么你最好祈祷那冷妮被火烧死”白晓优立即堵住她的嘴“行了你不是救世主救火这事就交给消防大队吧”白晓优抓住冷溪的胳膊往回拽 白晓优平时最爱看热闹和参与这种奇闻怪事可今天她却这么淡定冷溪看着白晓优现在这个样子产生了孤疑但也沒说什么只固执的道“我进去看看状况”说着她已经拉开白晓优疾步走进了商场 “诶……”看着冷溪固执的背影白晓优沒辙的叹了一口气“去看看吧”放冷溪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白晓优对季心沫说了一句两人便一同随冷溪去了商场 “救我呜呜妈妈救我”此时商场的人已经逃窜得差不多一进商场便能听见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在无助的求救 冷溪紧张的东张西望下一刻便看见游览电梯那边一个孩子悬挂在半空中 冷苗居然是冷苗看清那个孩子的面孔冷溪的心跳漏了半拍急速提起一口气恐慌不已 “妈妈來救你苗子我的苗子……”冷妮站在电梯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嘴里安抚着冷苗面对现在的情况却不知道怎么做 游览电梯是燃烧的显然出事故使得电梯中间炸开了一个洞冷苗是从那洞里面掉下去的若不是她及时抓住了电梯底下凸出來的东西恐怕她现在早就摔下去粉身碎骨了冷苗周围围绕的全是玻璃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只能冷妮从电梯那破出的一个洞里将她拉上來但现在的电梯已经岌岌可危在火中摇摇欲坠 在晚几秒恐怕电梯从半空中摔落冷苗被咋成肉泥 “苗子冷妮”谢飞在底下看得心惊胆战他惊恐的大呼奈何电梯停在了半空中5楼到6楼的半山腰外界的人根本进不去 谢飞急得像跳梁的蚂蚱他观察的在原地焦急的转了转终于咬着牙飞快的从楼梯跑上去希望那电梯能多坚持几分钟坚持到他跑上去 “呼啦……”谢飞刚刚飞奔到楼梯那在半空中燃烧的电梯突然向下降了一下 冷溪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带吸一口气恐惧的捂住了嘴巴 “啊妈妈妈妈苗子不想死救救苗子”随着电梯的降落冷苗小身板也向下摇摆了一下吓得大哭恐惧在整个周身蔓延但出于求生本能她的手抓那救命的稻草抓得更紧了 “苗子苗子”冷妮也快吓破了胆眼看电梯就要坠落她心犹如万千奔马在践踏比十万火急还火燎 她一咬牙在一瞬间克服了心里的害怕孑然从那电梯穿口爬下去“苗子手给妈妈……”不一会儿冷妮已经从那洞穿出來一只手死死的捏紧电梯边缘一只手去接冷苗 冷苗吓得浑身冒汗现在听到冷妮的声音她心惊而激动松开一只手朝冷妮伸去 冷妮闪电一般捏住了她用力的把她提上去“苗子抓住电梯边缘爬上去”冷妮交代 冷苗照办 “啊”火势越烧越旺就在冷苗爬上电梯之时带火的电梯彻底崩溃急速朝下降落而去 旁人只看得一串红火在往下落而那片红光中夹在着一声惊骇人心的惊叫 “嘭” “苗子” 电梯坠落谢飞在三楼伸手痛不欲生的尖叫 冷溪亲眼看着这一幕拿着电梯落下她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冷苗求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随着那毁灭一般的东西一起毁灭 火光还在她眼中燃烧最后的叫喊声还在她脑海回荡可她整个人却仿佛已经石化了整个身体冰凉仿佛自己就是一尊石头做的雕像站在尘世的中央看着这繁芜世界的一切是是非非轰轰烈烈此起彼伏惨剧无论有多么悲惨她看得那么真切好像是一切的目击者却从來什么忙也帮不上她想行动可身体的笨拙能力的低级她只能看着流泪心焦却始终无能为力…… 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切都变成了无声的电影她好像失了聪失了明一切的哭喊惊呼痛不欲生的泪流都看不明白却又在眼前那么鲜明就像她此时痛得颤抖不已的心一样鲜明 很快消防大队风风火火的赶來本來极具毁灭的火势吓死人不偿命的气势在他们的手上就像玩过家家不消一会儿就一切风停云著 对于消防队來说那么简单的事情却因为时间的推迟而要了人的命说到底最大的杀人凶器便是时间晚了两分钟两分钟就足以将一个鲜活的生命扼杀悄无声息却最是阴毒 “冷妮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还要带你去看海我们还会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我还沒给你幸福你不会有事的”追随着急救车的脚步谢飞满脸泪痕跟躺在急救车上的冷妮说着话 冷妮已经是血肉模糊可奇怪的是这次谢飞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却沒有变傻他一心焦急着冷妮眼神中也充斥着悲痛的舍不得 人就是这样在担惊悲痛过头的时候能够下意识的克服一切原先以为不可克服的障碍 “谢……谢飞……”冷妮虚弱几个字从喉咙里咕隆出來 然而谢飞还是听明白了他急切的应道“在我在……”他想去触碰她可她满身的伤痕让他不敢怕每一处都是她的疼痛 “替我……替我……好好照顾苗子她……她是你的女儿……”冷妮坚持的说着 “我知道我会我们等你出來……”谢飞流着泪说目送着冷妮被推进急救室他倒抽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悲痛一下子坐在地上低泣 “苗子你要坚持一定要坚持”这边冷溪随着急救车一起送冷苗去急救室看着那孩子满脸的血污她的心揪扯一般疼 “妈妈……妈……”冷苗虽然在昏迷中但嘴里依旧不住的呢喃着那个她最放不下的字眼 “你妈妈沒事我们都等你出來你不要让你妈妈伤心你一定要坚强……”冷溪忍着控制不住的哭音鼓励着冷苗告诫和她要挺过來…… 第35章 别哭了 冷苗被推进了急救室,浑身血肉模糊,最后她嘴里呢喃的,对于她來说挚爱而舍不得,对她最好那个人,一直在冷溪耳边回荡,还有她忍受痛苦的眼里,那透着舍不得的泪花都在冷溪眼前鲜明,揪扯着心,那般窒息。 冷苗她还是个孩子,尘世的繁芜她还沒看清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对她着实是一种残忍。 把冷苗送进急救室,冷溪身子向后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白晓优和季心沫从后扶住她,安抚道。 耳边突然有声音,冷溪从惊愣中缓过一点神,回头看见白晓优抿着唇瓣的脸,她像是失控一般突然泪流满面,她极力忍着哭音,但那颤抖的哭诉却坎坷的从喉间发出來,她的目光直视着白晓优,却是泪流满面的连连往后退。 她不愿意相信这场事故是白晓优早就预想到的,不愿意相信这场电梯火灾跟白晓优有关!白晓优在她心里虽然大气活泼,有时候口不择言,喜欢说一些放狠的话,可白晓优是善良的,她不会真的有夺人性命之心! 可是……可是在火灾发生的时候,白晓优说的那些话,还有她一反常态急着逃离现场的表现,都不得不让人想到这一切是白晓优的阴谋。 为什么!为什么越是相信的人做出來的事就越是残忍!越是相信的人就伤害你伤害得越深!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和睦相处?仇恨,嫉妒泯灭了人性!不争锋相对,不尔虞我诈会死么! 为什么为一点小事就能置人于死地,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商量解决么,非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 这个世界太复杂,太无情,每个人太难以走近……冷溪退到角落里蹲下來,抱着自己双腿,目光凝滞的看着前方,看见的全是模糊一片。 “咔嚓……”突然,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马褂的医生走出來,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士。 “医生,怎么样了?”谢飞一下子冲到医生面前紧张的问。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医生面目带着忧郁的问道。 冷妮一直沒有承认他的身份,谢飞心里还有些顾忌,他擅自做主,怕冷妮生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定的答道,“我是,我是孩子的爸爸,冷妮的丈夫!”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妻子伤得太重,我们无能为力,进去看她最后一面吧。”医生说得心灰意冷。 谢飞听得致命的窒息,他的心在这一刻凶猛的一痛,痛到不能呼吸……整个人石化了,定住了,他沒听错的话,医生说冷妮沒救了! 医生的话刚落,一直蜷缩在角落的冷溪突然背僵直的挺起來,待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凝滞的眼神猛然破碎,整个人好像在一瞬间散了架,是致命的打击! “进去看看她吧,送她最后一程也好。”医生叹息的说,而后萧条的离开了急诊室。 冷溪倒吸一口气,猛地站起來朝急救室疾走而去,却被谢飞一手横在了门口,痛怒而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她不想见到你!别让她连死都不安心!”谢飞说得龇牙咧嘴,眼泪隐忍的从眼眶溢出來。 冷溪一愣,呆滞了,心剧烈的沉下去,也对啊,冷妮一直看她不顺眼,她进去只会给她添堵。 正在冷溪愣神之际,谢飞已经进了急救室并且将门关得紧紧的,不想让别人來打扰他们。 手术床上,冷妮气若游丝,浑身伤痕累累,只有依旧在微弱起伏的胸脯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谢飞屏着心中的痛意,走近冷妮伏在她床边,眼神爱怜痛苦的看着她,“妮儿,我來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冷妮本來闭着的眼,虚弱的睁开,手指动了动,谢飞赶紧的握住她的手,“妮儿……” “照顾好苗子,她是我唯一舍不得的……”冷妮似乎沒有一点力气,声音从唇边发出來,谢飞将耳朵凑近了听,听得泪流满面,心冰封般疼痛。 “我知道,我会照顾她的……之前是我不对,沒有给你们安稳,让你带着孩子受苦……” “我早就知道苗子是你的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要生下她吗?”冷妮虚弱的道,每说一句话,她就感觉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直到流走最后一口气。 谢飞愣了,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无依无靠,我一直回避你是怕你连累我和苗子,你债务一身,我怕我们的下场跟童颜的一样,她的爸爸就是坠楼而亡,那种惨剧,如今还是发生在我身上,呵呵……报应……”冷妮虚弱的笑了,笑得很自嘲。 “你不能这么说,你不会死的……”谢飞终于忍不住,在冷妮面前哭出來,握着冷妮的手有些颤颤发抖。 “别安慰我,我明白我时间不多了,我……我想见冷溪……”冷妮的气息越來越弱,低迟的声音气若游丝的道。 “我去帮你叫!”谢飞虽然不愿冷溪进來,但他更不想冷妮留有遗憾,赶紧站起來出去了。 门一打开,见冷溪依旧站在门口,神情还是刚才那副痛苦而呆滞的样子,“她要见你……”谢飞说,虽然说着这话,但也沒什么好气。 冷溪受宠若惊,下一秒就回神,沒來得及回答谢飞的话,赶紧走进了急救室。 见冷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缓着最后一口气,她的瞬间湿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 “姐姐……”她伏在床边泣不成声。 冷妮无力的掀了掀眼皮子,模糊的看见冷溪,微弱的喘息的说,“我心底从來沒有你这个妹妹,虽然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亲姐姐一样相信我……” “别说了姐姐,是我不对,我不该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冷溪哭着,心痛不已。 “我一直认为你很傻,我一直陷害你,你却总是温言细语的原谅我,我认为你好欺负。其实到生命结束的时候我明白,傻的那个人是我,陷害别人却把自己陷害到生不如死……我嫉妒你有人疼有人爱,看不惯你宽恕别人的大度,总将自己的痛苦归咎于你,于是无止尽的想迫害你。想想这些我真罪不可恕,坏事做多了就得报应,真的这么真……” “姐姐,你别这样说,是我不对,我不该爱上陵寒……”冷溪哭着。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看着别人的幸福去比较,你说得对,要知足,珍惜眼前,平淡而安稳的生活才是真,总想着跟别人去争,一辈子沒有快乐的一天。我想重头再來,将平淡的生活过安稳,可惜已经來不及了……时间不会再给我一次重头的机会……”冷妮模糊的眼里充满了悲痛和感怀。 直到快要终结的时候才发现,原來一切值得幸福的时刻沒好好珍惜,原來一直说要照顾你的人沒好好对待,只一心争强好胜的一山望着一山高,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用在二楼抱怨,嫉妒上,自己应该有的快乐沒有抓住,到后悔时,想将时光倒回,重头在來一次,可这个世间沒有时光机,沒有后悔药,沒有起死回生的技术,一切的悔意只能成为泡影,随着气息的熄灭而破碎…… 冷妮缅怀而沉重的声音听得冷溪心滞,听得一旁的谢飞后悔,痛苦,他为什么不争气,别人破产可以东山再起,而他却只知道怨恨,将怒气发泄在当地痞上!一生的碌碌无为,给不了妻儿安定,空留一生的遗憾。 “好好照顾苗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冷妮身体一软,眼睛彻底闭上了,眼角一滴泪滑落下來,顺着她的脸庞滑到了嘴角,鼻息之间再也沒有了呼吸…… “姐姐!”冷溪窒息,哭得毁天灭地!谢飞掩面而泣。人走茶凉,一切的一切终将烟消云散……生前的仇恨,嫉妒,不满,叫嚣,全都在这一刻悄无声息。 …… 这边,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医生终于带着口罩出了急救室。还沒从失去冷妮的悲伤中缓过神來的谢飞赶紧迎上去问,“我孩子怎么样了?”沒有人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紧张,害怕。 刚刚失去了一个他想一生呵护的人,现在再也沒有能力去承受另一个打击。 医生将口罩拿下來,叹了一口疲惫的气息,“算是得救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需要好好疗养……” 听到这个好消息,谢飞如获重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感激的道,“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听到这个消息,冷溪悬在空中的心也落了下去,但心还是空荡荡的难受,冷妮走前的画面还在眼前荡漾,每荡一下就牵扯着心剧烈的痛,仿佛空气都是冰刀,吸一口就割得血肉模糊。 谢飞陪着冷苗去了病房,他拒冷溪与千里之外,将她锁在了门外,不让她进去看冷苗,对于冷溪,谢飞依旧带着一股痛恨之意。 冷溪失落的在外面的等候椅上坐着,眼神悲凉。 “别太伤心,该回家了……”突然,她的肩膀被拥入一个宽实而温暖的怀抱,醇厚的音质说得极其好听。 冷溪猛地抬头,对上陵寒狭长而深邃的眼,她刚才悲戚的心瞬间崩塌,一把搂着他大哭起來。 陵寒拍着她的背安抚,“别哭了,等下孩子们來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 第36章 妈咪想念你们 陵寒也是突然接到白晓优的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妮的死令冷溪很悲伤,可他从她眼底还看出不可接受的痛愤,这又是从何而來?陵寒忧心的蹙了蹙眉。 孩子们也來了?听见陵寒的话,冷溪顿了一下,止了哭泣,赶紧擦眼泪,“他们在哪?跟你一起來的吗?”冷溪问得有些急切,那话语里还有着不可掩饰的思念。 虽然只有一天沒有看到孩子们,可对于她來说,这一天就好比一年那么漫长,离了自己最珍惜的人果真是度日如年。就像鱼离了水,空旷的原野沒有草的依托一样,空旷而颓伤。思念这种东西不在乎分开时间的长短,而在于那个人在你心里在乎有多深…… “跟楼叔和杜绍熙一起來的,应该快到了,他们很牵挂你……”陵寒爱怜的捧着她的脸,替她擦着泪,话语说得温柔,“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对于她來说也许这是一种解脱,你又何必太在意……” 解脱?听到这个词,冷溪眼眶里的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來,“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我也恨我自己,我不该跟她抢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对不起她……”冷溪说着哽咽了,泪水泛泛落下來,可喉间发不出一声哭泣的声音,那是她极度压抑的愧疚和无可奈何。 白晓优说冷妮一次次伤害她,在背后陷害她,害她与陵寒分开那么多年,甚至教唆紫凤,让紫凤将她扫地出门,冷妮这么可恶,对她那么恶毒,她却一次次原谅冷妮的过错,她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冷溪不是不知道生气,不是只知道承受所以的一切,只是她内心一直有深藏着对冷妮的愧疚。有时候甚至觉得冷妮说得对,她害得冷妮家破人亡,她冷妮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她冷溪的错!对于冷妮,她冷溪就是一个罪人! 一开始,陵寒本來是冷妮的幸福,却因为她冷溪的出现,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幸福轨迹,她觉得对不起冷妮……冷妮忍不住迫害她是因为她对她怨恨…… 听完冷溪的话,陵寒一窒,将她拥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道,“不是你的错,我是将你卷入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陵寒满是心疼……说话的时候,喉间有些涩涩的。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开始,若不是他利用冷溪推掉了他跟冷妮的婚姻,利用她将冷龙和许烙打下了台,她今天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说到底,还是他当年年轻气盛,只知道商业利益,只知道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沒有输这个字,他冰冷无情到不去顾及任何的感受,将一个本就单纯善良的女人拉入了深渊,让她承受所有的折磨。 现在想想,当初的他确实太残忍,一次次不顾及她的感受伤害她。陵寒将她抱紧在怀,低唇吻了吻她的发顶。 冷溪揪住陵寒胸前的衬衫,克制着心中的痛,但泪却春雨后的溪水总也制不住。 “妈咪……” 正在他们静静相拥的时候,前方传來一声稚嫩的呼唤,冷溪惊的抬头,见冷凌和雪儿两双乌黑的大眼睛正水灵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急,顾不上擦泪水,跌撞的过去将两个孩子抱住,“妈咪想你们……”太想太想…… 尤其是看到冷苗和冷妮那场生死拼搏的场景,她更是疯狂的想念她的孩子们,人生最珍贵的时刻莫过于跟自己的孩子们在一起。 “妈咪,我们也想你……”冷凌轻抚着冷溪的头发,乖巧的说,说完还朝雪儿使了一个眼色。 雪儿一愣,撅着嘴说,“雪儿也想妈咪……” 冷溪听着温暖在心,连哭带笑的说,“谢谢宝贝们……” 冷凌也笑了,撅撅嘴说,“妈咪跟我们回去吧,老住在白阿姨家也不好。”他纯粹是想劝冷溪回家。 白晓优听言,站在一旁的白晓优听言笑了一下说,“其实住也沒关系,反正我家空房多得是,空着也空着,不过哪里都比不上家好。” 一听见白晓优的声音,冷溪条件反射的怔住了,立即话语冰冷的说,“不用白家的人替我操心了,该何去何从我子自由分寸!”冷溪那冷硬的表情,明显是对白晓优的生分和疏离。 白晓优当然也能察觉出來,她心痛的一愣,提起一口气正准备辩解什么,却被季心沫及时拉住了,季心沫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季心沫的观察也很敏锐,从刚才冷溪见到白晓优连连后退的情况她就看出來冷溪对白晓优的隔阂。 跟楼叔一起赶來的杜绍熙见况,他皱了皱眉,站出來说,“大家还沒吃饭吧,我们先去找个餐厅填饱肚子再说。白晓优,你哥在找你,赶紧回家,别到处晃悠……”他看似是在管教白晓优,其实是在心疼她,冷溪的态度谁都看得出來,白晓优继续在这里,恐怕不会看到好脸色。 “切,你少忽悠我,上午我哥还跟我打电话说他去美国出差去了,怎么可能叫我回去,简直鬼扯!”白晓优不领情的白了杜绍熙一眼,白晓优是个直截了当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冷溪对她有偏见,她心里还不爽呢,直接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杜绍熙对冷溪说,“我想我们两有必要谈一下。”说完,看向陵寒道,“不介意把她单独借我10分钟吧!我们去趟厕所,很快就回來……” 陵寒邃眼瞥了她一记,并沒有出声,白晓优唇角敲了敲,“走吧……”她朝冷溪甩了甩头。 冷溪面无表情,“沒什么好谈的。” 对她这么冰冷的态度,白晓优更是生气,直接拽着她的手臂往洗手间拉去,“别给我脸色看,有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得罪你了!”白晓优强势拖拽着冷溪。 “诶,你……”杜绍熙,正准备解围的追上去,却被白晓优一个回头,警告的一瞪,瞪止了步。 见她们离去,杜绍熙挠了挠后脑勺,看向陵寒问,“你就不担心?白晓优可是母老虎!”他奇怪陵寒怎么放任白晓优将冷溪拉走。 寒眸睇了他一眼,陵寒只给了杜绍熙威严沒有给他解释,“别废话,去订餐厅!”交代了杜绍熙事情做。 陵寒看得出來冷溪对白晓优态度转变的原因,他放任白晓优跟她谈是想她们自己去说清楚,以免冷溪那小女人一股劲的胡思乱想,越想越伤心。有些事情,大吵大闹弄明白比风平浪静埋在心底强。 “你凭什么给我脸色看,我哪里对不起你了!”白晓优将冷溪拽进洗手间,将门锁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进來插手,很不爽的问。 冷溪气呼了一下,怒瞪着她,“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清楚!” 白晓优更是气得沒辙,大声道,“我做什么了!我一心一意维护你,怕你被冷妮欺负!你被紫凤赶出來,为了不让你在家里胡思乱想我特意带你來商场散心!我一心一意为了你好,我还有错了我!”说到最后,白晓优几乎要跟冷溪吵起來了,她心里憋屈得慌,她做了那么多却换來冷溪的冷眼相对,好像跟她有仇似地,她欠她的么,真是可笑! “是,你是带我來了商场,说得冠冕堂皇是为了我,其实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吧!”冷溪也不再噎着藏着,眼神冷硬的对视着白晓优。 什么!白晓优一愣,可算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了,先是吃惊得不可思议,后又更加气愤,气得不行,喘息着胸口,指着冷溪道,“你什么意思!你说商场失火是我预谋的?” 冷溪冷笑,“地点是你选择带我们去的,刚好我们出來就发火了?哪那么巧合!” “你!”白晓优气得咬牙,指着冷溪真想揍她一顿,咬着牙气怒的说,“我吃饱了撑着沒事干啊,我去陷害她!” “她总是给你对着干,总是对你说一切难听的话,所以你怀恨在心!”冷溪说。 这话是冷溪说出來的么!沒想到她白晓优在冷溪的眼里是这样的人!白晓优气得险些晕倒过去,心灰意冷,冰冷的痛了,咬着牙指着冷溪怒道,“既然你这么相信是我做的,好,那就是我做的!你想怎样!杀了我给冷妮抵命吗!來呀,照着我的脖子你掐死我,为你的好姐姐抵命!”白晓优已经气成疯狂的状态,伸着脖子逼迫的朝冷溪靠近。 冷溪沒有后退,气息疾呼,又痛又怒的瞪着她,“是你,真的是你!”这一刻她本就不坚固的心崩溃了,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白晓优! 最相信的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了恶魔,这真是糟糕透顶! 听得冷溪的反问,白晓优险些被一口气气死,心底都在冒血,她也不再咬牙切齿,突然冷下脸來,冰冷的说,“随你怎么想,给你机会了,你不敢杀我,那就别怪我沒给你机会,再见!”她转眼离开,扯离冷溪的眼神冷傲而决然,更透着一股绝望…… 第37章 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走离洗手间的那一刻,白晓优决然到坚冷的眼里溢出了一层晶莹的泪,心在这一刻痛到尖锐。被自己呵护的人不信任,指责竟然会这么痛。 目睹着白晓优离开,冷溪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泪水泛滥的涌出來,心揪疼成了空城。 为什么是白晓优!她难以接受原本大方善良的白晓优手上沾了罪恶的肮脏。越是逃避不想承认她最信赖的人变坏,心就越痛,越极端,越愤怒!如果是别人來惩罚冷妮,她还不会这么痛,偏偏这个人是白晓优!无法承认最亲近的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晓优,怎么了?”见白晓优气呼呼的走出來,眼眶还红红的,杜绍熙疑惑的上前问了一句。 “别问我,你问她去!”白晓优仍然气得不行,一甩手白了杜绍熙一眼,气煞凶凶,直接越过他们朝外走去,“季心沫,咱们走,别呆在这里碍眼!”白晓优丢下一句讽刺的话,头也不回。 季心沫也疑惑的皱眉,但沒问什么,直接跟着白晓优出了医院。 楼叔看着她们离开,深沉的吸了一口气。 杜绍熙沒辙,朝白晓优离开的方向和洗手间的方向左右看了看,最终停在了原地,沒有追上去。 “愣着干什么,去把白晓优弄到你订的饭店去!”这时,陵寒突然站起來严厉的朝杜绍熙吩咐道。 “为什么?”杜绍熙云里雾里的问。 “快去!”陵寒沒心思跟他解释,直接踹了他的屁股一脚,踹得杜绍熙连连追白晓优而去。 看着杜绍熙滑稽的样子,陵寒蹙了蹙眉,余光突然瞅见楼叔目光似有心事的看向医院门口,陵寒心中一顿,狭长的眼眸划过一抹精锐的光芒,孤疑的眯了眯眼。 “爹地,妈咪怎么还沒出來啊?”这么长时间沒见到冷溪,冷凌有些按捺不住,瞅着洗手间的方向问陵寒。他很担心她。 “让她一个人缓缓吧,一会儿就会出來的。”陵寒摸了摸冷凌的头,安抚道。 陵寒从几岁起就开始混迹商业,人來人往什么样的人美见过呢,看事情和人看得全面又清楚,通过事情的连贯和表情他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冷溪和白晓优谈事情谈到吵架的地步了吧!依据冷溪那优柔的个性,她恐怕会更伤心,又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她怕是要自己一个人在洗手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在出來。 “哦,我那我们在等等吧。”冷凌点点头,懵懂的说,但还是不放心的朝洗手间看了一眼,雪儿到底是自小在陵寒身边长大,对冷溪沒有冷凌那般关注,她只一味的依偎在陵寒怀里撒娇的蹭妮。 果然,沒过一会儿就见冷溪走了出來,她虽然眼眶红红的,但脸上和眼里沒有泪水,显然她是调节了半天的心情,擦干了所有眼泪,等自己能控制自己不流泪才出來。 “妈咪!”冷凌一眼见到冷溪,他立马兴奋跳跃的朝冷溪跑去,一把抱住她的腿。 冷溪抚着他的背轻轻笑了笑,“妈咪在这……”她知道冷凌对她的依赖。 这时陵寒也忧心的走过來,“沒事吧。”他问。 冷溪摇摇头,“沒事……”说着,她将冷凌抱起來,“我们走吧……”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走道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找麻烦愤怒的诘问。 陵寒和冷溪同时朝走到看去,却见冷康气煞难当,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走过來,他龇牙咧嘴,怒红了双眼,正要走近冷溪时被楼叔一把将他强制住了。 “你这老东西,放开我!”冷康在楼叔受伤挣扎了几下,怒视着冷溪吼道,“冷溪,你好狠,连你自己的亲姐姐也杀!就算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她至少沒要你的命!比起她來你更恶毒,连手足你都可以残害,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冷康的每句话都在戳着冷溪心底最疼痛的伤疤,说得她几乎浑身冷颤,冷康说得何尝不是呢,如果这事真是白晓优做的,白晓优跟她关系那么好,白晓优做的就等于是她做的,一切的罪孽和惩罚都由她來承担。 冷溪垂着头,眼里落满悲戚和愧疚,却是沒有半句辩解。 “你胡说什么,你不要诬陷我妈咪!”冷溪怀中的冷凌按捺不住了,恼怒的冲冷康吼,替冷溪怒得脖子上都爆了青筋。 冷康愣了一下,随即冷冷的笑得颓然,“呵呵,真是可笑,你只知道你有妈咪,知道维护你妈咪,冷苗就沒有妈么!她现在还重伤躺在床上,她等着她的妈妈去关心照顾她!她还那么小,她就不可怜么!你们在顾及自己亲情的时候有沒有想过苗子的感受!”冷康说得愤怒而痛苦。 他一开始埋怨社会的不公,让他沦落到一无所有,连温饱都成问題!于是他将这个怨气都发泄在冷妮身上,不断的剥削她的钱财,沉迷在赌博里面,从來沒有去顾及冷妮的辛酸和困苦! 这还不算,他还老骂冷妮,虐待冷苗照顾他!曾经的他认为冷妮是他妹妹,做这一切是理所当然。 可直到现在,人走茶凉,那些抱怨都随着烟消云散才发觉,他也是那么舍不得冷妮,那么心疼冷苗这个孩子! 冷妮也走了,冷苗还这么小,她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冷康句句犹如千金重石,落在冷溪心底,压得她踹不过气來,“我会照顾冷苗的……”她抬头对冷康说,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悲伤,还有那些愧疚。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你偿命,给冷妮偿命!”冷康激动的嘶吼,眼眶怒得猩红,几乎要暴突出來,要不是楼叔压着他,恐怕他真会冲上來掐死冷溪。 冷溪沒有躲避,她默默的承受着。 “够了!给你点时间,你还沒完沒了了!”面对面前如同猛兽的冷康,陵寒突然威慑的吼了一声。 冷康猛地凶狠的看向陵寒骂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只知道捡别人的破烂货!还以为捡了多大的便宜!受够了你那自以为是的丑态!”冷康赤红的眼看向陵寒满载着恨意,比恨冷溪还要恨。 陵寒何等高贵的人,自从自立门户以來,还从來沒有人敢这么骂他,当下气恼的踹了冷康一脚,威慑而冰冷的面孔对视着他,“活够了吧你!” 冷康不畏惧,嘲讽的冷笑道,“戳中了你的痛处,你恼羞成怒了?呵呵,真是可悲,你以为是宝的女人是我第一个玩得不要的破烂货,你宝贝得不得了的两个孩子,说不定是我冷康的种!我还谢谢你为我冷康养孩子!天底下最可悲的人就是你陵寒!”冷康泄恨一般说得龇牙咧嘴! 他又在拿冷溪的第一次说事,妄想用这件事來给陵寒难堪,來堵塞他的心房,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殊不知,他的话听在陵寒耳里是一场可笑的笑话!冷溪的第一次是属于谁的,多年前在酒店的那一夜谁跟她在一起,沒人比他陵寒更清楚! 可这话听在冷溪的耳里,却让她感到无比惊慌,她猛地抬起眼,惊恐而不可思议的朝冷康看去,瞬间感觉脊背泛凉,连回头看陵寒的勇气都沒有。 “你胡说,我爹地是陵寒,你这个疯子!”听了冷康的话,冷凌气得脸颊通红,气鼓鼓的反驳,怒道。 “你是个疯子,打死你,打死你!”雪儿也害怕,生气的将自己手中的薯片朝冷康扔去! 他说什么,他居然说陵寒不是他们的爹地,他才是,纯属放屁! 孩子们维护自己爸爸的态度令陵寒很满意,他不以为意的勾了一下唇,冷笑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倒是有,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栽在你自己这张嘴上,我明确的告诉你吧,冷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陵寒的……”这话说得肯定而带着威胁,是对冷康有力的反击。 冷溪一愣,激动的看向陵寒,见他邪肆的脸载着悠然,她不禁心紧的蹙起了眉。 “哼,你就打肿脸充胖子吧!冷溪,你必须赔冷妮命來!”冷康剧烈的在楼叔手上挣扎着,矛头又朝向冷溪。 虽然两个都是他妹妹,但在他和冷妮心里,早已将冷溪逐出门户了,他们和冷溪势不两立! 冷溪一怯,蹙眉说,“这只是一场意外,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把冷苗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 “意外?你少忽悠我,警察都说了,有人故意在电梯上做了手脚!”冷康怒道。 冷溪更是心慌,“我不知道,或许是电梯恰好坏了,沒能及时把她救下來我很抱歉。”冷溪垂着眼眸说道,心却是慌张得快要跳出地平线,她虽然怀疑是白晓优,但她不能说出是她,不然冷康会去找白晓优麻烦。 她之所以愤怒,是因为那个可疑的人是白晓优不是别人,叫她失望心痛更加无奈。 见冷溪这个样子,冷康更加愤怒了,嚣张的颓笑道,“哈哈哈哈,你还真会为自己找借口!你杀害冷妮的时候怎么沒想到今天!不管怎样,我今天一定要你以命偿还!”冷康凶神恶煞的爆吼着,如野兽爆发一般,突然挣脱开楼叔的钳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金属刀,急速朝冷溪刺去。 第38章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陵寒,一把捏住了冷康的手腕,扼住了他的动作,狭长的眼冷若寒冰,“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陵寒冰刀一般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來。 冷康不甘服输,猛烈的挣扎几下,扬起另一只手朝陵寒垂去,被陵寒一个反胳膊肘给敲得麻了经脉,痛得冷康倒吸一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一个护士经过,看见他们打斗的场景,还亮出了白花花的刀子,她先是吓得顿了一下,而后以医院动作人员的姿态喝到。 寒眸瞥了那护士一眼,陵寒今天也不打算惹事,冷哼一声将冷康推开,“楼叔,交给你处理!”他冰寒的话语不容抗拒的命令着楼叔,转身将愣愣的冷溪揽着带出医院,“我们走……”跟冷溪说话时,陵寒的语气明显比刚才那强硬而冰冷的话语软了几分。 他一手牵着雪儿,一手带着已经几乎麻木的冷溪向外走,冷康依旧在不服气的骂骂咧咧,冲冲的想要追上去,但被楼叔极力阻拦着,冷康气得面色发焦也无可奈何。 待陵寒他们彻底走出医院,无论从任何角度都看不见和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时,楼叔刚才的面无表情突然变得凌厉下來,凶恶的警告冷康道,“最好安分点,被让我在见到你找寒少的麻烦,不然,你会得到跟冷妮一样的下场!”楼叔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透着中老年男子的沉稳,还一股难以言说的冰冷神秘感,他用机器强硬的态度说着放狠的话,的确极具威慑力。 冷康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楼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教训的冷哼一声,扔开冷康转身离去,并沒有给冷康什么答复。 …… 走出医院后,陵寒接到杜绍熙的电话,他们已经在凌天大酒店等着他们。 挂了电话之后,陵寒毫不犹豫,带着冷溪和孩子们就往那里去。冷溪沒有说话,自始至终她都仿佛凝滞了一般垂着头,仿佛在挣扎心底过不去的坎。 陵寒望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内心的煎熬,但有些事需要自己去体会,别人解释,放到让她以为是安慰,甚至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陵寒别回眼,专注的开车。 带着孩子们和冷溪进凌天大酒店,刚一踏进门陵寒就感觉到冷溪的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他关切的朝她看去,“怎么了?” 冷溪抬了一下头,又将头垂下去,“沒事……”虽然慕容萧梓已经死了,但她心底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压抑,那就是多年前她在酒店失去初夜的谜底……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萧梓在的时候,他说那夜那个男人是他,如今慕容萧梓死了,冷康却依旧坚持己见,说多年前那晚,那个男人是他冷康! 而陵寒停了冷康的话却一点神色变化都沒有,反倒云淡风轻,好似不在乎。并且他说,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多年前那夜真的是陵寒? 太纷乱了,理不清楚!越是理不清楚,心底那块石头就越压抑,这种感觉很烦闷,也很难受。 陵寒揽着冷溪的背把她往酒店客厅里面带,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陵寒也随她停了下來,望向她却见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坐在餐桌上的白晓优。 下一秒,冷溪转身准备走,陵寒臂膀一用力,阻拦了她,将她带了回來,“都已经來了,去哪,过去做吧。”陵寒说。 冷溪皱眉。 白晓优瞥了冷溪一眼,吐出嘴里的葡萄壳,讽刺的说,“见着杀人犯了还是见着吸血鬼了?怕成那样,我白晓优都还沒怕呢!”白晓优这话是明显的连讥带讽。 冷溪神色一正,赌气的看向白晓优,呼了几口气,疾步走过去坐在了位置上!她冷溪今天还真不让白晓优说中,谁怕她了,不就是面对她白晓优么,面对就面对,谁怕谁啊! 白晓优见冷溪棋逢对手一般坐在了她对面,她冷冷的轻笑了一下,将目光别向天花板,才不要看着她受气。 “好了好了,就别斗气冷战了,既然都到齐了,点菜吧,相信你们都饿了。”杜绍熙招呼着拿來菜单,调节着气氛。 可谁知道杜绍熙将菜单放在了餐桌中间,白晓优和冷溪同时伸出手去,一人拿住了菜单的一边,两人同时一用力,菜单横在空中却是沒挪动半步,两人同时抬起不服输的眼朝对方看去。 “我來点!” “我來点!” 冷溪和白晓优双目带着滋滋火花的对视着彼此,不约而同朝对方叫道。 意识到说了同样的话,两人都一愣,随即同时回过神來,又一起拉扯菜单,扯來扯去不相上下。 看得在座的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就是点个菜么!”杜绍熙有些头疼,两只手往两边权衡了一下, 不知道帮哪边。 季心沫两只眼睛看着她们还不相让,她额头上几乎要掉黑线了,这两人,吃错药了。 陵寒双手环胸皱眉看着,也沒有出手帮谁的意思。 “妈咪,我想吃鸡腿,还有虾仁……”坐在冷溪旁边的冷凌稚嫩的声音天真的说道,还用他那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样子可爱又让人心怜。 白晓优见状,心一软,松开了抓住的菜单,冷溪知道她孩子们喜欢吃什么,就然她点吧,明明为是她着想,却还嘴硬,状似不屑的说,“切,点菜这种辛苦的活你还抢着做,你要找虐我不拦你!”她好似是在对冷溪冷嘲热讽,说着还双手环胸,眼睛不屑的望着天花板,就像是她不屑跟她争一般的姿态。 冷溪沒理她,拿來菜单点了一些孩子们喜欢吃的菜,然后又放到了餐桌中央,“我点完了,还有什么补充的你们继续……”说话期间,她也沒有去看白晓优一眼。 身为好朋友,他能帮白晓优承担一切的过错和惩罚,但她不能原谅她那种做法,有什么事不能商量么,非要用这种极端而残忍的手段? 杜绍熙笑着推了推白晓优,“刚才不是挺积极的么,现在可以点了,行动吧。”他把菜单递给她,几乎要交到她手上。 白晓优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要点你自己点,别赖给我!”这杜绍熙怎么回事,诚心让她难堪是吧,她刚才为了挽回面子说点菜是找虐!现在他又來让她点,这不是让她自己骂自己么! 见白晓优很反感的将菜单推给了他,杜绍熙摇摇头,摸了摸鼻子道,“那我替你做主了,点到你不喜欢吃的你可别怪我。” 白晓优立马就不乐意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啊,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连我喜欢吃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对得起我么!” “久?据我所知,我跟你在一起还沒半个月?”杜绍熙反问,那模样是特有的玩世不恭。 “你……”白晓优一时气结,却也语塞,想想也是,她和杜绍熙正式在一起还沒半个月,就他那玩世公子,什么事都不上心的男人,凭什么要他记住你喜欢吃什么啊! 白晓优自知理亏,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菜单,翻了翻,很快就点了几个菜,顺便把杜绍熙的也点了,然后得意的看向杜绍熙,“看吧,我都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居然一点都不了解我,太让我失望了!”白晓优故意堵杜绍熙。 “跟你朝夕相处的人都不了解你,只怪你藏得太深,怪别人干什么。”白晓优的话落,冷溪那带着自己私人感情的话突然响起,明显是在说白晓优。 “你什么意思啊,我有你藏得深么!我藏什么了我!”一听这话,白晓优立即就火大了,一拍桌子,战斗一般对向冷溪。 “诶,你干什么这是,有话好好说。”杜绍熙责怪的朝白晓优看去,皱着眉头,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 “好说个屁!你沒听见她怎么说我么,哦,她是你兄弟的女儿你就维护她,那我呢,我受欺负了你怎么不护着我呀!”白晓优那个火大,又朝杜绍熙大声着责怪,还对他指指点点,她是真气上了眉梢。 “你也别怪人家绍熙,他真是帮理不帮亲。”冷溪沒有像白晓优那样大吵大闹,反倒很淡定,说话说得很轻,却是句句气得白晓优鼻孔冒气。 “你还有理了!你有什么理,你凭口诬陷人就有理了!你得意个什么劲啊你,你就仗着有陵寒照着你,你就嚣张了是吧,沒有陵寒你冷溪算个屁啊!”白晓优听着冷溪那话,气得五脏内服都快要颠覆过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冷溪鼻尖一通臭骂,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抖擞了出來。 冷溪一愣,白晓优的话像一盆冰凉的水从她的头顶浇灌下去,凉透到了心底,原來在他们眼里,她冷溪是这样的形象处境……终于说出她的心里话了吗? 第39章 不能容忍第二次 陵寒一见情况不对,面目冰冷到极点,蹙眉,锋利的眼看向白晓优,醇厚的音质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威慑道,“白晓优!你在胡扯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出去!” 气愤中的白晓优,一听陵寒那极具沉淀力的声音,立马就清醒了不少,像是燃烧中的火苗突然被天上下的雨给凉醒了。 她眼神跳跃了一下,看向冷溪,见冷溪面色很难堪,他突然很心虚,意识到自己的话说过了,她心里其实不是这么想的,就是气不过才一时气愤那样说的。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白晓优止了话音,敛了敛唇,安分的坐下來了。 冷溪沉默了几秒,白晓优的话就是那瞬间压下來的大石殿,在心里沉浮得难受了几秒之后,她终究缓过神來,对视白晓优道,“你说的沒错,我承认,我沒什么本事,但我敢承认,你呢?你做了那样人神共愤的事你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沒有!”冷溪的眼神也激起犀利的看向白晓优。 白晓优刚才还觉得心虚,现在一听她这话,什么心虚都烟消云散了,蹙眉朝冷溪看去,“我沒做过我承认什么呀!就凭你的怀疑你就说是我做的,凭什么呀,找替罪羔羊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白晓优手敲着桌子,一脸的评评理! “行了行了,你们这样沒完沒了的吵为了什么!从医院吵到餐厅,你们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们丢人!”杜绍熙怪异着表情在一边劝解。 “你闭嘴!”白晓优不客气的朝杜绍熙喝去,“我们两的事你别插手!”白晓优依旧有些气呼呼。 杜绍熙一愣,有些冤屈,“我为你们好,你还不领情……” “杜绍熙,你别插话。” 冷溪也指了指杜绍熙让他住嘴,“你刚才说什么來着?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冷溪看着白晓优问道。一切的线索和嫌疑都指向白晓优,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跟冷妮有那么大的仇恨。 “我怎么知道是谁做的,反正不是我!”白晓优还在冤屈中生气,眼神不友好的对视着冷溪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在你听到发生火灾的时候,急着要离开商场的行为?”冷溪也剖析着自己的看法。 “什么什么,等等等,我算是听出來了,原來你们是在为冷妮事件吵架啊!为了冷妮那女人伤了和睦值得吗?”听到这里,杜绍熙恍然大悟的做了一个手势,插嘴道。 “绍熙叔叔,你还是别说话了吧,听听她们怎么说。”这时,雪儿那乖巧的脸对杜绍熙说道。 杜绍熙愣了愣,笑了,“好吧,谨尊我亲爱的雪儿教诲。”杜绍熙闭了嘴,任她们两个吵去。 “你这话说得可真逗,我胆小,我怕看到那尖叫逃亡的场面不行么!这还用跟你解释?冷妮是你姐姐,你关心她!可不是我的,我干嘛要劳心劳肺的关心她!合着我不关心一个路人甲我就罪大恶极了是不是!”白晓优虽然解释着,但她的语调和词句都还夹杂着她心底的不平衡。 被误会是杀人凶手,搁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 “是这样吗?”冷溪蹙眉,心底也突然明白关于人性关系的枢纽,原來如此,人都有自己的一面,在陌生人面前很少同情和关心,对于白晓优來说,冷妮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她又何必为她东一兵一卒的情感。 “信不信随你!”白晓优又犯倔了,无语的白了冷溪一眼,环着手傲气的看向别处。 “那到底是谁?”冷溪垂下头,像是在喃喃,可心底的忧郁却是颇重。 “不用猜了,是我!” 沉默了半响,突然一个老沉的声音响彻过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楼叔走了过來,在陵寒身边随便拉了一个椅子坐下。 “楼……楼叔……”冷溪被他刚才说的话惊诧了一下,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我,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商场失火,电梯断线,甚至安排冷妮坐上那辆游览电梯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楼叔正色着冷溪,说得一脸认真,他那载着岁月的眼,虽然有意思浑浊,但沒有丝毫参假。 冷溪愣住了,满眼透着不可置信,“你……你说……” “冷妮这个女人早就该死了,就算我不惩罚她,总有一天老天也会惩罚她……”楼叔毫不后悔的说。 冷溪的心凉凉的痛了,“为什么?” 楼叔只轻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今天有酒吗?痛快的喝几杯……”楼叔看向餐桌中间,好似沒事的说。 陵寒邃眸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幽深,却也沒说什么,“服务员,那三瓶酒來!”陵寒面无表情的叫道,眼神沒有离开楼叔。 冷溪也是微张着嘴,石化了,被震惊打击得几乎连血液都凝固了,竟然是楼叔?为什么?难道楼叔也跟冷妮有仇?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 白晓优听了楼叔的话,她先是震惊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向楼叔,随后对楼叔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申明大义的情怀不是谁都有的啊,她白晓优最佩服那种嫉恶如仇的人了! 终于洗清了自己的冤屈,白晓优感觉特轻松,还得意的挑了冷溪一眼,见她一脸忧郁仿佛石化的表情,她又一下子得意不起來。 从冷溪的立场上來讲,冷妮的死对她的确是一种伤痛的打击,毕竟是有血缘的亲姐姐啊,就算冷妮在不对,那也是她姐姐,现在人不在了,她有资格伤心和气愤。 想到这里,白晓优努了努嘴垂下了头,也沒再去看冷溪,刚才那样骂她,现在感觉她挺可怜的。 “妈咪,沒事的,就当作是一场意外好了。”冷溪身边的冷凌见冷溪垂头,满脸的沮丧,那清泉一般的眼里充满了落寞,他小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小声的安慰。 不触碰则已,一触碰便发觉冷溪的浑身的肌肉在隐隐颤抖,那是隐忍的悲伤,冷凌心里一顿,不知所措的朝陵寒看去却见陵寒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双眼依旧带着探究,神秘的落在楼叔身上,并沒有关注这边。 “呵呵,是啊,凌儿说得对,沒什么大不了的嘛,就当作是一场意外,人生在世十有**遇到意外,谁也说不准。就好比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说不定等下出去就被车撞死,沒了……”杜绍熙摊摊手,拿自己做比喻來安慰人。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快把刚才的话吐出來!”白晓优立即紧张的耸着杜绍熙的肩,为他刚才的话心惊。 这世界上只有最关心你的人才会紧张你因为错话中的安危。 “别那么迷信,不过说说而已。我的意思是想说,把冷妮的事当做一场意外,什么都过去了,也不用那么难过嘛。再说了,追究來追究去只会伤害更多的人,这样有意思吗?”杜绍熙说着,这话是说给冷溪听的。 然而,冷溪依旧垂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表情,可她表露在外面的手却暴露了她全部的内心挣扎,她的手捏得紧紧的,甚至有些隐隐发颤,谅谁也看得出她内心的痛苦,冷凌坐在她身边东张西望也沒辙。 酒來之后,楼叔率先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那鹰隼一般的眼朝冷溪看去,终究开了口,“我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电梯里失火,饶是运气好一点的人都能逃出去,不过受点惊吓而已,谁知道她们掉底下去了,看來恶事做多了,连老天爷也不肯饶恕她!”楼叔那话依旧说得理所当然,沒有半点后悔之意。 冷溪手捏紧了捏,突然抬起头,那双眼清澈中透着冰冷看向楼叔,“在你们眼里,一个生命就能如同蝼蚁一般被踩死?或许你们见惯了鲜血,一点不在乎了,可我在乎!你们这是为什么?见不惯我被欺负替我报仇?我一想到这里,我一想到冷妮是因为我而死,你们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就像是我杀了冷妮,我是罪魁祸首!”冷溪说着,说得激动,险些崩溃,那种精神的煎熬,他们不懂。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你!”在冷溪失控的时候,楼叔那沉淀的音质突然淡定的说。 冷溪和全桌的人一愣,都看向楼叔,只见他平静无波的看着冷溪,叙述一般道,“我为了紫凤!还记得5年前紫凤无缘无故摔下楼摔伤了腿么?”他问冷溪。 冷溪心中一顿,蹙起了眉。 楼叔继续道,“别以为你替她隐瞒我们就不知道了,是冷妮推紫凤下去的,她的目的是摔死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在知道这件事后就想教训她,但我忍过去了,放了她一马。可她还不安分,又來破坏陵家的安宁!在紫凤面前提及何泉,让她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我已经容忍了冷妮那女人一次,不能在容忍第二次!”楼叔说着,眼中透着坚决。 第40章 大人物 冷溪眼神一晃,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啊,冷妮对她冷溪的伤害她咬咬牙,想想冷妮的不容易可以原谅过去,可冷妮的所作所为,对其他人造成的伤痛,别人就沒必要原谅她,因为原谅了她痛苦的是自己! 人又何必成全别人让自己罪受! 但是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那因为冷妮的死而撩起的悲痛又岂能说忘却就能烟消云散的? 冷溪秀眉触动了一下,低下了头,她知道她沒有资格说楼叔什么。 陵寒听见楼叔的解释,他刚才紧锁的眉也释然的舒展开來,屏在喉间的气息也轻松的舒了出去。 他还以为帮了他多年,一直有什么事都要先请示他的楼叔现在独断专权,我行我素,不受任何人控制了!到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步! 却沒想到楼叔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母亲,这点倒是让陵寒颇有感触,从他的角度,他还是挺心疼他妈的,自己最爱的男人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将她驱逐与外,甚至诬陷她在跟别人有染! 最爱的人这样说自己,无疑是一种致命的打击,紫凤自尊心又强,她能熬过來实属不容易。 好不容易陵云天知错能改,对他和紫凤好了,但却是天妒英才,一架飞机就要了陵云天的命!从此紫凤和那个男人更是天人相隔!这种痛苦需要勇气去承受,这些年來有楼叔一直照顾紫凤,陵寒也安心的多。 现在听着楼叔的初衷,他的心更加宽慰了,看來楼叔对紫凤真的是真心的,那种真心和关心超越了一定的限度。 “别提这件事了,交给警方去处理吧!”陵寒突然转眼,看向冷溪说道,这态度显然是维护楼叔,让冷溪不要追究了。 冷溪现在心情很混乱,她知道陵寒话里的意思,但却沒有出声,不否认也不答应。 “吃饭吧,饿了这么长时间,该填填肚子了。”杜绍熙见事情明朗解决了,他也高兴,率先拿起筷子笑着说。他最心烦的就是看自家人闹矛盾,这会让他束手无策,因为不知道该帮谁。 “是啊,沒什么比吃饭强……”白晓优配合的拿起筷子,本是说给冷溪听的,见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沒动,白晓优为自己解围的将目光投向季心沫,向她挑了一眼道,“别愣着,吃啊……”说完,白晓优夹了一块菜在自己嘴里咀嚼起來。 季心沫愣了愣,也不再迟疑,拿起了筷子夹放在自己面前的菜吃。 孩子们也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的拿起了筷子夹自己喜欢的菜吃,楼叔说完了心里话,他觉得他沒有了责任,倒酒继续喝。 陵寒正拿起筷子,他的手机响了起來,看了看來电显示,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似有高兴事,接起來道,“你到哪了?” 那边说了什么,他笑道,“我出去接你……”挂了电话之后,他沒有向其他人打招呼,直接站起來向外走。 白晓优和杜绍熙边咀着菜,便好奇的目送着陵寒走出去,两人的眼神互相疑惑的对视一眼,沒得到结果又事不关己的低头继续吃菜。 “大家都在呢,一桌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冷清呢?”不一会儿,桌边突然响起一个好听的男中音,略带着倜傥。 大家都好奇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帅气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孩略带笑意的站在冷溪身后。 冷溪听见声音似有熟悉,缓了缓神,朝后看去,见到那张面孔,连他都惊奇了,“你是……薛……薛庭……”冷溪搜索着记忆,惊诧的说。 薛庭诙谐的一笑,“弟妹,记忆力不错啊,我们只见了一次,时隔这么久沒想到你还记得我,看來记忆力是彻底恢复了。”薛庭打趣的说,他记得上次在薛绍家吃饭的时候,陵寒说冷溪失意了,为了让她放松才带她到处旅游的,沒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 “紫望,快叫阿姨……”薛庭还不忘依拢依拢他手中牵着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一张口就跟薛庭一样活泼讨喜,略带着顽皮的诙谐,让人喜欢得紧,“叔叔阿姨还有这位爷爷大家好,还有弟弟妹妹,好久不见了,你们想紫望沒?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们。”紫望带着顽皮的笑意说,他一出口就囊括了全桌的人,沒让一个人受冷清,说着甜蜜的话一点也不害羞。 听得人心里甜滋滋的,尤其是白晓优,她最喜欢小孩子了,立马两眼冒精光喜悦的说,“好可爱的小男孩啊,我喜欢,來來來,到阿姨这边來坐……”白晓优热情的招呼着他。 薛庭放开紫望的手,推了推他,他也不认生,直接高兴的跑到了白晓优身边,好像也很快乐跟她玩,哄得白晓优笑眯眯的合不拢嘴,“哟,这小脸,又漂亮又可爱,你妈妈呢,沒跟你们一起來啊?”白晓优给紫望在她身边安排了一个凳子, 让他坐着,爱怜的捏了捏他的脸,纯粹是喜爱的问。 “我沒有妈妈,我爸爸说,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是难产……”紫望像司空见惯一样的回答,沒有表露任何伤心地成分。 听得白晓优心里猛的一难受,马上闭了嘴,就好像她戳中了小男孩心中的痛处一样愧疚,“对不起,阿姨不知道……” “沒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阿姨别往心里去。”薛紫望笑着说,反而安慰白晓优,“伯伯,紫灵,到我这边來坐吧。”紫望说完,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看着前方说道。 白晓优释然,抬头朝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又一个身材修长挺拔,有魄力的年轻男人携着一个女人,两人一手一个孩子随着陵寒走了过來,白晓优吃惊的睁大了眼,这都是什么人啊?俊男靓女的,连孩子都漂亮精明得无可救药! “这边來坐吧……”陵寒沒理会紫望的童言无忌,直接给薛绍和他的妻子蓝如歌安排座位,紫灵却不受大人安排,吧唧吧唧的跑到了冷凌身边坐下,拉了拉冷凌的衣摆,笑呵呵的说,“凌儿,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薛紫灵……” 冷凌很冷酷的瞟了她一眼,屁股往冷溪这边挪了挪,“认识,肚子饿了吧,吃菜。”冷凌直接给了一双筷子给她,他是一个正值的人,才不会跟人套近乎的好吧。 薛紫灵热脸贴到了冷屁股,有些不高兴,接过他递过來的筷子,撅了撅嘴,朝着冷凌努了一记,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夹菜吃。 那边,薛紫轩直接带着一股坏笑随着他爸薛绍坐在了陵寒和雪儿身边,本來是如歌跟雪儿靠手挨近坐着的,薛紫轩却推了推如歌的手,贼兮兮的跟她换了一个位置。 “雪儿,好些日子沒见了,你还好吧?”薛紫轩脸上带着笑,关切的问雪儿。 雪儿好看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嘴里还咀嚼着菜,嘟着嘴说,“不好,家里大人老吵架……”雪儿还小,喜欢实话实说。 她奶奶紫凤和她妈咪闹翻了,然后她爹地又总是跟她奶奶吵架,她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慌。 一听这话,薛紫轩更加担心了,脸上的笑容突然敛了下去,变得担心不已,“怎么这样呢?他们那些大人就是不懂小孩子的心,不怕,现在我來了,我会保护你,以后你家人在吵架你就告诉我,我把你接我家去就听不见了,我还可以保护你……”薛紫轩凑近雪儿,说得很绅士。 杜绍熙在一旁怪异的看着他们小孩子的互动,看见学紫轩那小子对雪儿的殷勤劲他心里就不舒服!这小子个子高高的,恐怕是发育了吧,他对雪儿这么近乎打的是什么主意! 雪儿还这么小,简直残害娘家少女嘛!杜绍熙越看越生气,眼睛瞟着雪儿那边,一个劲的吃菜。 “你怎么了?菜里吃到炸药了?火药味这么重!”旁边的白晓优见杜绍熙不对劲,白了他一眼说。 杜绍熙回神,有些心虚,但还是气愤,回敬白晓优说,“我就吃炸药了,你管得着我吗!” “你……”白晓优一堵,抿了抿唇受气的说,“行,继续吃你的炸药吧,我才懒得管你!”白晓优气呼之下,也拿起筷子猛吃,好心当做驴肝肺,杜绍熙简直就是混蛋! 薛紫望见白晓优这个阿姨只顾着吃顾不上他了,于是他就偷偷的溜到了薛庭身边,其实还是跟自家爸爸坐在一起比较舒服。 “绍哥,我应该到机场去接你,但临时遇到点事,这杯酒算是道歉了。”陵寒端起一杯酒敬薛绍,是他让薛绍來浴森市帮他的,他却懈待了人家,自然是要道歉,说完,他一杯酒下肚。 薛绍唇角撩着好看的笑容,“寒兄还是这么客气,那我们今天就多喝点。”薛绍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爽快,我就喜欢大气的人,寒少,你还沒给我介绍呢。”亲眼见薛绍的豪爽样,杜绍熙一拍桌子,全然是男人之间的义气。 陵寒放下酒杯,醇厚的声音说,“这位是薛绍,几年前无意间认识的兄弟,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儿女,那边是薛庭,绍哥的堂弟,他旁边的是他儿子薛紫望。”陵寒用手势介绍着。 杜绍熙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就是薛绍,大人物啊,我早就想见见你了,今天有幸,我们不醉不归!”杜绍熙畅快,一举杯,一饮而尽。 第41章 叫你们总裁来! “杜绍熙果真是特级助手陵寒可真有福气”薛绍也向杜绍熙举杯赞叹着杜绍熙 “哈哈看來寒少沒少在你面前提及我啊不愧是寒少”杜绍熙竖起了大拇指朝陵寒投递了一个兄弟的笑意转而又看向薛绍道“那我就随陵寒叫你绍哥了绍哥怎么突然想起來看看我们” “是我约他來的上次去旅游在他那里休息了一段时间礼尚往來嘛”陵寒接话道唇边略含笑意狭长深邃的眼看向薛绍掠过一抹精锐而狡黠的光芒 对于陵寒的话薛绍但笑不语看上去颇有深意 “哈哈欢迎欢迎咱们这个浴森市虽然不大但好玩的地方多得是改天我杜绍熙当你们的导游带着你们玩他个翻天地覆”杜绍熙畅快的道从肺腑里发出兴奋劲 “好耶我要带着凌儿玩我们去哪玩啊”紫灵听见杜绍熙的承诺她立马就高兴了举双手赞同一句话不离冷凌看來是真的特喜欢跟他玩 杜绍熙听见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他抬头看去见是一个透着古典美的小女孩他笑了笑说“沒问題到时候把你们都带上……”不用问他就能猜到这女孩是薛绍的女儿吧 “那好玩的时候我负责照顾雪儿”这边薛紫轩插话道他声音说得平静带着一股成熟说话时眼睛还看着雪儿 他那保护的眼神看在杜绍熙眼里就是虎视眈眈一听薛紫轩的话杜绍熙就沒有刚才那么大气了脸上笑容僵了僵将手中的酒下肚倒也沒回复什么 从初衷來讲杜绍熙对雪儿的呵护跟陵寒是一样的毕竟是女儿嘛总会有被小子拐跑的一天杜绍熙毕竟看着雪儿长大感情早比父女还亲他也舍得不雪儿看到别人对她有企图他心里就难受不高兴 “那我呢我跟谁一起玩”这边坐在薛庭身边的紫望左右看了看见沒有其他小孩了眨了眨眼睛说 这话一出全桌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心软的觉得此时的紫望很可怜看向他的眼里透着一股同情 白晓优的心立马就疼了忙说“我带你玩白阿姨可认识路了我可是专业导游不像你杜叔叔是山寨版的”白晓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带着笑既安慰紫望又不露痕迹 “大哥哥要不雪儿跟你一起玩吧……”白晓优的话刚刚落雪儿那奶声奶气特有的可爱又惹人怜爱的话语响起她黑葡萄一般的眼透着水灵灵清澈的目光看向紫望 说完她爬下小身板迈着小腿走到了紫望旁边吃力的爬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扬着灿烂的笑脸对紫望傻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散发着从内心里升起的高兴 她觉得紫望这个大哥哥活泼诙谐跟她的绍熙叔叔很像跟他在一起比跟紫轩那个大哥哥在一起开心那个紫轩大哥哥总是说着保护她的话可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是什么情况白晓优潜意识感觉这孩子们之间的互动有点问題啊但具体问題在哪她又说不出來瞪着惊奇的眼睛看了季心沫一眼 季心沫只是瞟了她一眼沒有回敬她什么表情 眼睁睁的瞅着雪儿跑到了别的男孩身边当着众人的面薛紫轩不好阻拦心里却是升起了一丝失落难受得紧雪儿这个表现是拒绝他么他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 薛绍不动声色的轻拍了一下紫轩的后脑勺他知道紫轩在想什么拍他纯粹是教训他让他这小子不要胡思乱想才多小点就考虑这事了 紫轩被拍得晃悠了一下回过神來知道是他爸爸在警告他他有些憋屈拿起筷子吃饭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蓝如歌在一旁看在眼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玩的事再说吧我们这次來占不了多久”薛绍油然而起的一句话就将小孩子们刚才的拍档全部打翻了 “绍哥你……”杜绍熙听见薛绍的话正要反对忽见薛绍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目光盯着自己筷子“这什么酒店”薛绍突然火大的道 杜绍熙顺着他的筷子看去只见一个他夹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苍蝇这哪个菜里面的”杜绍熙也是大惊 “服务员过來”这时陵寒也一脸怒色愤怒的大叫一声 全桌的人见薛绍筷子上那恶心的东西也都停下了筷子心情不好的坐直了背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一位服务小姐匆忙的赶过來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道 “菜里有苍蝇你们怎么办事的叫你们的总裁來”薛绍满脸威慑力强权的喝道 服务员小姐脸色立即就变得为难“对不起我们马上为您换一桌……”说着她就要离去 “站住换一桌就能解决问題么这是你们酒店态度的问題叫你们总裁來不然今天掀了你们的店面”薛绍一拍桌子站起來威风八面气势骇人统领四方的雄风不减当年 “是是是我马上去叫”服务员毕竟沒见过什么大世面被薛绍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仓皇的跑去喊负责人了 甭说服务员薛绍那凌威的煞气也震慑得再坐的人屏气凝声 这人看起來长得好看随和刚才还那么彬彬有礼怎么发起火來这么吓人白晓优暗自擦了一把虚汗杜绍熙却是越來越佩服薛绍男人一旦碰见志同道合的人就感觉特别热血 见过薛绍戾气的蓝如歌一行却是司空见惯了对于薛绍的怒火沒有丝毫惊奇 “您好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非常抱歉我们马上给您换一桌并且不用买单这桌算是我们酒店免费请你们……”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赶來维和的说着恭敬的话 “经理”薛绍瞟了那人胸前挂着的牌子一眼挑眉嘲讽的说“一个经理就想打发了事免费谁要你们免费了叫你们总裁來”薛绍愤怒着表情得理不饶人 “这……这个……”经理难办了支支吾吾 陵寒闲散悠然的站起來一副散漫的姿态拍了拍经理的肩膀“我这位兄弟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酒店这种办事态度不想你们酒店关门大吉的话还是乖乖的把你们总裁请出來……”相对于薛绍陵寒的话就温和得多可仔细听那柔和的话语更加具有威慑力透着一股子邪气 对视着陵寒的眼睛经理有些哆嗦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在这些气势凌厉逼人的大人物面前他hold不住“总……总裁……我也不知道总裁在哪……”经理看着陵寒哆嗦的说 他在凌天大酒店干了很多年曾经陵寒是这里总裁的时候他就在了当然是认识陵寒的 陵寒突然笑得很嘲讽“我看你还沒进入状态吧5年前我就已经不是这里的总裁了如今这里的总裁是谁你都不清楚你是怎么混的……” 陵寒替经理整着领口那吓人的气势就像是要置他与死地那般骇人吓得经理不敢轻举妄动怕动一下他小命不保 吓得满头大汗说“曾……曾经的总裁是慕容萧梓可……可是慕容萧梓死后我们就不知道总裁是谁了慕容……慕容萧梓的义父冷刀倒是來过几次说是视察”经理实话实说 “那就叫冷刀出來给个说法吧当缩头乌龟算什么”陵寒挑挑眉说得嘲讽又讽刺 “可是……”经理吓得冷汗直流他就算脑袋再愚笨他都看得出來今天陵寒一伙人是故意來挑事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经理沒辙的说他确实不知道 冷溪看着陵寒和薛绍对人家的咄咄相逼她蹙起了眉头她也看得出來陵寒和薛绍是故意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冷溪疑惑的蹙起了眉头 听了经理的话一直沒做声的楼叔突然站了起來他一身兵痞之气的走到经理面前眼睛逼视着他“你们酒店的媒体广播室怎么进去这点你总知道吧还用我教你么” 三人不同的压迫气势逼迫得经理险些吓尿“知……知道……”经理赶紧点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其他桌的客人看见这边的情况都怕惹祸上身饭还沒吃完就扔下筷子赶紧出去不然倒霉的被殃及池鱼就太不划算了 “带我们去孩子们跟上……”薛绍将经理的衣袖一提霸道的逼迫 随后冷溪护着冷凌杜绍熙抱着雪儿薛庭抱着自己的儿子蓝如歌牵着紫灵紫轩跟在她后面白晓优和季心沫随后都跟着薛绍和陵寒走去 经理战战兢兢的将媒体室的门打开“就是这里……”他让他们进去自己猫着身子想逃跑他替人打工不想丢了自己的小命 楼叔一把将他提了回來“去哪啊站在这里说密码在冷刀來之前你哪都别想去”楼叔那双眼透着凌厉 “是是是我不走……”经理乖乖的点头 陵寒坐在了电脑旁调着链接点认真的观察着屏幕上每个动向“之前冷刀进过媒体室么”陵寒边操作边问着显然是在问经理 “进过……”经理如实回答 “在这”陵寒突然说狭长的眼透着兴奋他找到了冷刀的连接点那是冷刀监视这个酒店的接点 “我來……”薛绍说陵寒离开座位薛绍下一秒就坐了上去他对着视频一脸赌神傲气用江湖话说“刀兄好久不见如今我想你了你却避而不见太不够意思了吧” 第42章 光明磊落算什么? 那边的冷刀一眼见到薛绍的脸,他背后站着的是酒店经理,原本意外到难堪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沉吟了一声说,“薛绍大总裁,你不在你们的琉璃市呆着,跑到我酒店媒体室去有何贵干?” 冷刀是老江湖,显然是在套薛绍的话。 当然了,他现在根本看不见除薛绍和经理以外的人,因为陵寒早已带着一大帮人马站在了不被视频投射到的位置。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沒有固定的居所,对于这一点相信刀兄比我更了解。我來浴森市纯粹是为了工作,今天正好累了,本想在你的凌天大酒店吃吃饭,休息休息,却不料刀兄如此不待见我,用这种方式暗示我,你的目的何在?”薛绍绚烂着眸子,那悠然华丽的话语中夹杂着一股阴戾之气,不怒自威。 冷刀是看惯别人脸色的人,自然能听出薛绍话里的意思,冷着脸说,“是不是那群工作人员怠慢你了,我马上打电话好好训斥训斥他们!”冷刀这招苦肉计想要将薛绍敷衍过去。 可,哪有那么简单。 “我看还是刀兄你亲自來一趟比较好吧,我到凌天大酒店來吃饭,不说是贵客,总不能被当做要饭的招待吧,菜里出现恶心的苍蝇不说,你们负责人还说免费给我带走!怎么,欺负我老实人,连一顿饭都吃不起?”薛绍每句话都话里带刺,显然的明讥暗讽。 笑话,他薛绍身价数以亿计,他会连一顿饭钱都付不起?简直狗眼看人低! 冷刀立即就勃然大怒,面目瞪得吓人,“陈经理!你怎么办事的,我的贵客你也敢怠慢,得罪得起吗你!你给我滚出去,凌天大酒店不要你了,马上给我滚!”冷刀那骇人的目光是针对薛绍身后的陈经理。 那经理立马吓得向后跌步,舌头打结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逃也似的跌了出去。自从换了总裁后,做这个酒店的经理实在太吓人了,每天心惊胆战不说,还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这样煎熬的经理,继续做下去也沒什么意思。陈经理出去后就到人事部去辞职…… “这样就完事了?那我薛绍也太好打发了,如果我手下的弟兄都这么对我,我一声不吭就原谅了,那我薛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薛绍脸上依旧敛着华丽的笑,但说出來的话却是绝对的具有谈判力。 冷刀商业化的笑道,“呵呵,薛绍老弟,我现在事务繁忙,实在走不开,改天再去看你吧。”还是这样拖延计策的敷衍。 薛绍华丽的笑了,笑得邪邪的,“刀兄多年不见你现在面子里子约了越大了,我在你的地盘受到虐待找你要一个交代都这么难了是吧?”邪气的背后是阴森的狠戾。 从薛绍那眩惑的眼里就能看出來。 冷刀愣了一下,知道许绍不是在开玩笑,沉下脸,再一次解释,“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真有要事走不开。”薛绍这个人物不可轻易得罪,他在商界和军火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多他一个敌人绝对不划算!冷刀权衡着利与弊。 “要事?刀兄所谓的要事不会是你家躺在床上的夫人吧,多少年了,还沒甜蜜够?腾出一点时间來见见我也不太过分吧,你们有的是多余的时间甜甜蜜蜜……”薛绍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主,悠然散漫的表情,那透着华丽的话却是致命的交谈技巧。 冷刀畅快的笑道,“哈哈哈,薛绍老弟还是这么幽默,好,老日方长,我现在就过來会会你。”冷刀不再犹豫,再推辞下去,果真要结仇了。 谈判桌上,矫情多了就让人生恨,凡事在他们这个位置上混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关了媒体连线,薛绍很潇洒的站起來,朝陵寒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陵寒了然,勾了勾唇,狭长而深邃的眼划过一抹流光,只需往楼叔那边一看,楼叔就知道他的命令,当下利断走了出去。 冷溪领着孩子们观察着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互动,很不理解他们的做法,但也沒胆量和时间问,陵寒做事自有自己的分寸,相信他不会出乱子的。 冷溪保持着对陵寒的信任,将两个孩子保护得紧紧的,也不敢做出违背他们命令的动作半分。 蓝如歌也小心翼翼的照看着她的两个孩子,白晓优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息,捏着季心沫的手,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孩子们也极其乖巧,沒有哭也沒有问东问西,各自安分守己,很安静。 坐在刚才的餐桌上,不一会儿,冷刀身后带着两名壮汉保镖出现在了酒店大厅,他带着墨镜,手背在背后,俨然一副大佬风范。那种不好惹的气势浑然天成,沒有半点虚张声势。 一看薛绍坐在满桌人中间,而那满桌人之间还有陵寒和他妻子,冷刀的脸立即威煞起來,那透着威力暴戾的眼迅速扫了全桌一圈,沉着怒气,稳声道,“薛绍老弟,你的嘉宾够多的!”他的表情明显变得难看至极,却沉得住怒气。 薛绍站起來,笑容华丽生冶,欢迎一般悠然的拍了拍手,“刀兄能准时赶到我很欣慰,但今天來了这里,能不能走出去就另当别论了……”他那华丽的声线,说着置人于死地的话,说得却是那么优美。 从一定程度上说,陵寒和薛绍是同一类人,他们在紧张时刻都可以保持着俊美绝伦的悠然姿态,好似大风不起浪,但他们说出來的话却能让人心里下意识一骇,就是通俗所说的一语惊人。 冷刀愣了一下,随后好笑的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加上几个娃娃就能在我面前说大话?你们经验尚浅啊!”话落,冷刀猛的冷下脸來,稍稍动了动手,他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即厉冲过來,那威煞之气,凌然而起,好似旋风一般,能一手捏死一个桌上那些个小萝卜。 “呃……” 就在他们如同剑躬反射一般朝这边急速而來的同时,两把金属短刀与空气摩擦出金属的质感,咻咻一下便听见金属贯穿血肉的声音。 霎时,那两个凶恶的保镖定在了原地,腰稍稍弯曲了一下,随后两人接连口吐鲜血,直直到底。 冷刀惊,只见薛绍刚才出刀的手云淡风轻的收了回去,沒错,陵寒的最擅长的是速度,薛绍最擅长的就是飞刀,他的飞刀能隔空杀人! 冷刀现在才意识到这重要的一点,气得一把将手中的墨镜砸在地上! 这边乒乓作响,有人出血倒地身亡,在场的酒店服务员和工作人员一个个吓得尖叫,四处逃蹿,本來豪华的酒店霎时鸡飞狗跳。 冷刀洞察现状,他是中了陵寒和薛绍的陷阱,他千万了想不到陵寒竟然能跟薛绍勾结起來算计他!目前状况他们人多势众,他冷刀孤家寡人一个,不宜与他们硬碰硬正面交锋下去,当下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冷刀即刻转身,走到门口却又退了回來,因为他看见酒店门口站满了陵寒的人,个个手里拿着枪指着他,他若在走一步,千疮百孔,他不甘心,但又不得不退回來! “既然來了,怎么能不多陪陪我,这么快就走了,多沒意思……”薛绍敛着华丽的笑容说,但那话却让冷刀听了來气。 “薛绍!我跟你无冤无仇!”冷刀愤怒的朝薛绍发火,充斥着威严血丝的眼暴突。 薛绍撩唇一笑,“你跟我的确无仇,可你跟我的兄弟陵寒却有着深仇大恨,对不起,我选择了站在他这边。” “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对吧,原因很简单,陵寒帮我追到了我的妻子蓝如歌,给了她一个安定的人生,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他出手相助,他也参加了我的婚礼,这……才是好兄弟……”薛绍盯着冷刀说,那眼神有着一股坚韧。 患难见真情,江湖朋友酒肉多,能跟自己志同道合,真心祝福你的幸福的朋友能有几个呢! 冷刀不甘心,气煞着,眼睛爆得更凶恶了,“我和他的恩怨用不着你插手!” 薛绍用一根食指晃一晃,“你错了,寒胸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是插手而是解决!” “你!”冷刀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厉瞪了薛绍一眼,又狠戾的朝陵寒看去,“找别人來替你出头,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陵寒不以为意的撩唇,笑得邪肆而诡异,“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自己是英雄汉汉了,对付你这样的人,什么手段都可以!不在乎手段的光明,只在乎最终谁是赢家。这不是你说的话么,今天我将这句话还给你!只有赢家才能断定一切的对错!光明磊落算什么,不能当饭吃,不能当命來活!”最后一句话,陵寒咬重了字眼,那狭长额眼盯着冷刀划过一抹诡异而刺眼的光芒。 第43章 大不了同归于尽 冷刀气得呼吸极具沉浮,恨不得吃了陵寒,“你以为就这点小伎俩就能打败我么,你太小看我了!”冷刀说得龇牙咧嘴,带着一丝丝吼叫。 即刻,整个酒店四周就发出了全方位的警报,红外线扫射,密集得像一张张蜘蛛网,网罗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妈咪……”雪儿害怕,怯生的叫了一声,往冷溪怀里拱了拱。 “乖宝贝,沒事的,相信你爹地……”冷溪将雪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她,顺着她的臂膀,这时,小小的冷凌也紧紧的拉着冷溪的衣角,靠近她,警惕的看向那边的冷刀,这人对于他來说就是一怪兽! 红外线瞄准射击?薛绍和陵寒的脸沉下來,两双眸子都竖起了丛林野兽一般的警觉和敏锐。 沒想到冷刀在酒店都设了防备…… 冷刀狰狞的笑起來,“哈哈,你们想置我于死地,很好啊,那我就同归于尽吧,用你们两家人的性命抵我一条命,我很划算!”他那暴戾的眼扫视了几圈几个孩子,更加笑得得意,“这几个可爱的小宝贝今天也在这里给我陪葬,看來我黄泉路上不孤独!”冷刀的话语极其冰冷阴森。 “呜……妈咪,我怕……妈咪……”雪儿趴在冷溪身上,哭得一抽一抽犹如小兽。 本來那些红外线投射在身上就已经够惊吓的,配上冷刀那仿佛來自地狱的声音,更是恐怖得叫人生寒,别说雪儿,就连胆子比较大的冷凌都吓得有些面色发青。 “不怕不怕,有妈咪在,妈咪会保护你,只要妈咪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有事,不怕啊……”冷溪哄着雪儿,安抚着她。 其实以往的她也跟雪儿一样胆小,见不惯这样血腥暴戾的场面,要是以往的她面对现在的局面,她铁定是吓的瑟瑟发抖。可现在却并沒有多害怕,不是不慌张,而是有更加重要和在乎的人需要她來呵护,如果连她自己都害怕了,那还怎么保护好孩子们。 在自己在乎的人,比自己还脆弱的人面前,人往往会突然之间变得坚强,毫无所惧,包括死亡! 陵寒沉着面孔冷笑了一声,醇厚的音质道,“那可未必,高兴得太早,往往会令自己更加失望!”陵寒的表情笃定,沒有一丝玩笑和恐吓的意味。 其实,冷刀会在酒店安装红外线系统是他沒想到的,冷刀这个人简直老狐狸,狡猾得可以! 本以为他和薛绍联合起來略施小计就能将冷刀制服,看來还真是小看他了! 早在旅游去薛绍家的时候,陵寒就已经跟薛绍协商好了,等到了最佳时机薛绍就会过來帮他干掉冷刀。 來凌天大酒店吃饭也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冷刀出來,然后将他一网打尽!用最简单的瓮中捉鳖将他干掉! 为了防止冷刀用超信号联合外界的人抓了他们的家人做人质,陵寒和薛绍特意将孩子和他们的女人安排在了自己身边,跟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因为他们之前有十足把握能将冷刀制服,并且让他沒有反抗的余地! 现在看來,他们还是太轻敌!那是陵寒他们万万沒想到,冷刀会在酒店安装声控频率红外线扫射! 这种声控红外线扫射是根据冷刀的音质和他说话的频率來控制的,准确來说,冷刀想什么时候用红外线包围别人就能什么时候包围,想什么时候利用红外线杀人,随时随地!只不过这种红外线有一个弱点,就是不认人,只要被它网罗在其中的人都会被射击死,包括它的主人!所以冷刀说同归于尽一点不过分! 听了陵寒的话,冷刀反笑,“呵呵,陵寒,别兀自挣扎了,打肿脸充胖子这不是你的作风!咱们谈个条件吧,你让你的那些手下撤退,我可以撤销红外线,这次的事我们就这么算了,就当沒发生过,用你们几十口老小的命换我冷刀一个人的命我都替你们不值!”冷刀刚才那暴戾的面容突然缓和不少,用协商的口吻说。 冷刀怕死!一听这话,陵寒和薛绍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唇角边都翘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都说一代枭雄难过两关,一是美人关,而是生死关!这位叱咤风云的狂龙阻止首领冷刀,一生历经了枭雄时代,两关之中一关都踏不过去!想想还真让人发笑。 早年他为了何泉这位美人,杀人放火,坏事做尽,如今为了自己活命,尽然将自己一身的豪情气概泯灭在为自己的生命讨价还价的笑容中! 这位首领可真是千夫一指,令人耻笑!陵寒双眼载满了鄙夷。 “这个买卖听起來的确很划算,可我同意,我的孩子们也未必同意!”陵寒狭长深邃的眼挑向冷刀,说着让他听不懂的话。 冷刀眼神暗了一下,脸部肌肉绷紧,“难道你的孩子想趁早去见阎罗王?” “不是他们想去,是你!”这时,冷刀的身后响起一名男子的声音,有着兵戎的威慑。 冷刀猛的回头,却见楼叔面目森然的站在他身后,而楼叔的后面跟随着几位黑衣杀手,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把枪抵着一个人。 “爸……”冷苏烟见到冷刀,一激动正要上前去,却被她身后的杀手扼住了,枪指在了她的太阳穴。 冷苏烟一定,不敢轻举妄动了。 冷刀神色大变,因为他看见的场景正是几个杀手拿枪指着他的妻儿,冷苏烟在最前面,后面受制的是何泉和冷三少!何泉一眼看见前方的冷溪还有陵寒他们,她眼神悲戚,瞬间垂下头去,无法面对,两边都算是她的家人,但却斗得你死我活,她心里不好受。 “你们!”冷刀惊惶的指着冷三少,冷刀这个人虽然平时待人不好,也挺自我主义,但也挺在乎自己的儿孙。 慕容萧梓已经走了,他不能再失去自己冷三少! “爸,你别管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别怕陵寒他们!”冷三少一头热血,毕竟年少轻狂,干什么事情都有一股冲劲,他在杀手手中激烈的挣扎了几下,却被杀手死死的扼住,挣扎不开,枪口反倒抵住他的太阳穴抵得更紧了。 “你住嘴!你爸该怎么做自有他的分寸,不需你插话!”何泉立即紧张的喝住冷三少发言,言行举止之间都透着担心。 之前陵寒就已经很看不惯冷三少了,如若不是上次侥幸逃脱,陵寒恐怕早就手刃冷三少,如今又是兵戎相见的场面,何泉唯恐陵寒第一个拿冷三少开刀。 在陵寒这个动不动就要拼得个你死我活的位置上坐久了,杀人见血对他來说已经麻木了,就算现在他一枪蹦了冷三少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可这对于她何泉來说就是灭顶的伤痛,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妈……”冷三少不依的叫了一声。 “住口,我在场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冷三少刚叫出口就被冷刀厉喝住了。 冷三少一愣,不敢在发言,因为他看到冷刀那严肃而又凶恶的眼神就像他小时候冷刀每次教训他的眼神一样,让他下意识胆惧。从小埋在心底的阴影,就算长大了也蒂除不了! “陵寒,你到底想怎么样!”冷刀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恶狠狠的瞪向陵寒。 陵寒撩撩唇,“你不是想同归于尽么,我把你的家人拉过來给你陪葬,让你享受天伦之乐,你得感谢我!” 杜绍熙在一旁听得偷笑,他太佩服寒少那邪恶而又腹黑的胆量了,生死关头,他总能以那邪肆的表情气死人不偿命! 冷刀眉头一蹙,眼里掩盖着慌张,但他那怒极的表情却将他的慌张透露无疑。 其实,他现在还真沒什么辙,他怎会知道陵寒会联合薛绍打他个措手不及,他一点防备都沒有,赤手空拳跟别人拿枪拿刀的搏斗根本毫无胜算! 陵寒这个人真是太阴险狡猾了!冷刀在心里狠狠的咒骂陵寒。 “你就真不担心你妻儿的死活?”冷刀深沉的看向陵寒,问道。 “呵呵,真是笑话,一向杀人不眨眼的冷刀怎么关心起我的妻儿來了,这真不像你啊,想当年你为了得到何泉不惜放火烧死了一栋楼房的人,那个时候怎么沒见你有什么怜悯之心?”陵寒嘲笑着,剑一般的眉宇玩味的挑向冷刀。 往事掀起波澜,何泉心底下意识一沉,抬起头來看冷刀,那目光里充斥着一股怨恨!这些年來,她一直自欺欺人的生活着,跟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她压抑着自己的仇恨,啊q一般不去想起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事情并沒有在她心底泯灭,一直那么清晰,清晰着仇恨! 如今被陵寒这么一说,更激起了她内心压抑已久的痛恨。 “我们在谈眼前,你提过去干什么!”冷刀感觉到了何泉那锋利的目光,他沒有去看她,瞪向陵寒道,有封口的嫌疑,他以为他那些年做的事情何泉不知道,却不知道何泉早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罪恶! “沒问題,提眼前嘛,你想用这些防盗防小偷的红外线吓唬我们一群大人,未免太小看我们的智商了。”陵寒微勾唇角说。 第44章 亲生子女差别对待 一开始,陵寒也沒有发觉其中的端倪,但在冷刀周旋了这么半天的时间下,他仔细想了一遍,如果真是枪弹发射性红外线,为何在红外线出现的同时会响起警报?既然要杀人了还警报什么? 再者,冷刀平常一向暴戾专权,这次怎么会如此优柔寡断,迟迟不作出决断!这是为什么,这证明他是在拖延时间,根本就是在吓唬他们,那红外线定然有问題。 既然发出警报的声音,那么必定是酒店安装的防小偷,防备系统。看來还是他陵寒太高看冷刀了,再高强的人也无法预知未來会发生的事,冷刀虽然权势大,猜疑心重,但他也沒有神奇到早就想到未來的这一天,他陵寒会联合薛绍将他冷刀要挟在凌天大酒店! 听见陵寒那邪肆中带着势在必得的话语,冷刀神色露出一丝慌张,但下一秒就被他压制下去了,那慌张的神色只在一瞬间展露,快得让人难以发觉,毕竟是老狐狸,对紧急事情的把控能力还是相当强大,不然他也不会在狂龙阻止首领这个位置上稳坐了这么多年! “陵寒,我看你越混越安逸,脑子却一天比一天傻了!区区防盗红外线我会拿來大作铺张?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冷刀瞥了陵寒一眼,鄙夷的冷哼。 陵寒扇了一下眼睫,俊逸的脸呈现的邪肆状态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危险,“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试试吧,是你的红外线快还是我的枪快!你说先拿谁开刀做实验呢?你女儿冷苏烟怎么样,细皮嫩肉的,一枪下去效果绝对显著,飚出來的血也很鲜明!”陵寒那如同烈酒一般醇厚的音质悠然而散漫的说着,很美很迷人,但那话里的内容却叫人听着毛骨悚然。 “不要伤害我女儿,要杀杀我!”陵寒的话刚落,何泉便紧张而迫切的挣扎了一下,那紧张的面孔中带着祈求的看向陵寒。 可怜天下父母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何泉关心冷三少当然也关心自己的女儿冷苏烟。 “你闭嘴,一个娘们在这里插什么嘴!”冷刀突然严厉的喝向何泉,猛地瞪向陵寒龇牙咧嘴道,“如果你够男人,那就來吧!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红外线快!大不了咱们一块死在这!”冷刀说得斩钉截铁,笃定了那红外线能杀人! 陵寒也是个铁铮铮的英雄汉子,从來不吃激将法这一套,既然冷刀想试,那么他就成全他! 在冷刀的话刚刚落下之际,只见陵寒已经举起了枪,那枪口不是对准的冷苏烟而是冷苏烟后面偏侧一点的冷三少! 何泉在冷苏烟前面一点稍侧,她看见陵寒的枪口所指,心顿时吓得凝固了,瞠圆了眼倒吸气,大叫道,“三儿!” “嘭!”陵寒那准确的枪声伴随着何泉的惊叫声在整个酒店,那异常冰冷紧张的气氛下响彻得格外诡异,震撤了每个人的耳膜,那悲戚的叫声回荡在每个人心底。 真的开枪了,陵寒真的开枪了!冷溪捂住了雪儿的耳朵和眼睛,自己却听得清清楚楚,刚才那险象环生的一幕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耳朵沒震响得余音回荡,轰鸣声不断,眼前流淌的是从冷苏烟背部潺潺而出的鲜血!那颗子弹准确无误的从冷苏烟后背穿堂而过。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只有众人惊诧急促的呼吸声在整个空间像初学小提琴拉出的那难听的声响,割据一般响彻着。 “苏烟!女儿!”陵寒的枪落了,但被冷刀说得神乎其神的红外线却并沒有半点反应,依旧纵横交错的投射在每个人身上,给人提心吊胆的错觉,却沒有半点危害性。正如陵寒所说,只不过是防盗的警报系统。 冷刀第一个回过神來,见冷苏烟快要倒地,他心疼的大叫一声,快步上前接住了她! “女儿,你沒事的,你一定要坚持!”冷刀搂着自己的女儿,那话语中透着疼意和舍不得。 冷刀从冷苏烟小的时候就最喜欢她这个女儿,因为太爱她,所以对她百般呵护,什么事都不让她做,甚至怕她遇到坏人遭到伤害,一直将她封闭式的养着,不让她交朋友,也很少让她出门,做着一切,都是因为太宠她,为了保护她。 “爸……”冷苏烟嘴唇发白,微微掀起眼皮子看了冷刀一眼,形容憔悴,“谢谢你还这么宠我,我知道从小你禁我的足是因为爱我,可是这种爱,让我好孤独……”说着,她苦笑着,眼泪不自觉的溢了出來,虽然受伤,但她沒有感觉到有多痛苦,反倒觉得如果就这么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再也不用心疼她母亲那明明对她父亲有着深仇大恨却还要隐忍,强颜欢笑,再也不用为难的不知道是帮母亲还是帮父亲,再也不用在他父亲那尔虞我诈中奸险害人中感到罪恶愧疚…… “女儿,苏烟!”何泉惊诧的回过神來,不顾自己命置于人,大哭着扑到冷苏烟身边。 “别碰我女儿!滚,你给我滚!”何泉还沒靠近,冷刀就愤怒的一巴掌扇在何泉脸上!他现在怒不可及,恨不得杀了何泉这女人! 冷溪目睹着这一切,却并沒有觉得冷刀打何泉的这一巴掌有多突兀,反倒让人看出,冷刀爱冷苏烟远远超过爱冷三少,而何泉却恰巧相反。 刚才的情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在千钧一发之际,何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将冷苏烟一推,最后一刻,冷苏烟踉跄到了冷三少面前,刚好替他挡了那一颗子弹! 在最紧迫紧张之际,何泉本能的选择保护自己的儿子冷三少而牺牲自己额女儿。像何泉这种女人,所谓的母爱,也不过如此,都是表面现象,虚迤萎靡的鬼话!即使同样是亲生儿女,在父母面前也会差别对待,有时候那种差别对待甚至能将一个鲜活的生命推向死亡!陵寒看着这一切,内心在笑何泉那一家的荒唐和虚假,可心脏深处却还有一处悲哀,为这个世界存在这样的现象而悲哀。 “爸,你别怪妈,我不怪她,你也别怪她……”冷苏烟无力的抓住冷刀怒得颤抖的手,虚弱的说。 “苏烟,你怎么这么傻!”冷刀既心痛又愤懑的说。 “妈这些年不容易,因为哥哥是她一手照顾大的,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这一次不过是惯性的反应罢了。”冷苏烟感觉身体越來越冷,却还是坚持说着。 她看向已经泪流满面的何泉,虚弱的笑了一下道,“妈,无论怎样我都爱你,因为你是我妈……” 何泉的心破碎开來,她咬住唇,泪水却决了堤,“苏烟,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哥……”冷苏烟见冷三山睁着痛苦而不可思议的眼,双手有些颤抖的靠近她,她叫了他一声。 冷三少表情拧着痛苦,那看向冷苏烟的眼神充斥着悲痛和自责,“苏烟,放心,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冷苏烟虚弱的摇摇头,抿抿唇说,“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她说着简短的话,却是花了极大的力气,额头上沁满了虚弱的冷汗,这话一落,她却闭上了眼睛,手无力的垂下去。 “苏烟!”冷刀大叫,不停的摇晃她,迫切想看到她睁开眼睛,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 “最好别动她,这么个摇法,不死也被你摇死了。”在一旁看着的薛庭突然插了一句。 “陵寒,是你杀了我女儿,我今天跟你拼命!”冷刀眼中现在什么人都沒有,有的只有陵寒,他那猩红的眼中充斥着血丝,恨不得将陵寒撕成肉片! 他将冷苏烟平躺在地上,大吼一声,猛朝陵寒冲过去。 陵寒毫不畏惧,唇瓣微勾,那狭长的眼挑着诡异盯着冷刀朝他靠近,沒有任何动作。 冷刀一记猛拳朝陵寒砸去,眼看着要砸中,可拳头搏击出去,却重重的打了一记空气,刚才他眼前的陵寒不知何时已经闪到距离他一米开外,冷刀咬着牙,愤怒的继续追击,陵寒只守不攻,继续闪。 冷刀怒不可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仇人近在眼前,明明可以将他撕裂了大卸八块來泄恨,却连他一根毛都碰不到,这种近在咫尺却碰不到的感觉简直令人愤恨又烦躁,糟糕透了,无奈到不知如何是好的烦躁。 冷刀被陵寒折磨得心脏血肉一团,依旧如老虎逮飞鸟一样,追着天上飞的陵寒满陆地跑。 “嘭!”少顷之后,大概是陵寒觉得玩够了,一声枪响,只听得冷刀惨叫一声,他的右胳膊被子弹洞穿,冷刀依旧不服气,不甘心,咬着牙举起凳子猛的朝陵寒砸去。 “嘭!”陵寒轻松的举起手臂,响声过后,一粒子弹穿透了凳子朝冷刀的胸口直飞而去。 冷刀倒吸一口凉气,子弹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闪躲,心顿时一怯,那是來自临死前的恐惧。 第45章 了结一切恩怨 “铛”一声金属碰撞金属的巨响砟破,随后便看见铁盆飞溅在地,子弹偏离了原來的方向。 冷刀心惊胆战,怔在了原地,满头大汗的回神,侧头一看,却见眼前那张四方国字脸,不认识却是似曾相识,他们曾经在哪见过。 陵寒也沒有料到这突然的來袭,他严肃的转头,看见冷康正拍了拍自己的手,显然刚才那铁盆子是他扔出來的。 “不用怀疑,你想得沒错,就是我,你以为你陵寒是上帝么?可以随意指派别人的生死?”冷康不服气又嚣张的指着陵寒道。 陵寒翘唇讥诮,手臂将枪缓缓的举起,“别人的生死或许我不能指派,但今天,你们姓冷的生死就有我说了算!” 冷康对陵寒怒目而视,龇牙咧嘴的道,“有本事你就杀了全部姓冷的,别忘了你孩子身体里也有一部分留着姓冷的血,只要你杀了冷溪,去愿意就此殒命!”冷康的话说得阴阳怪气,那从牙缝里龇咧出來的恨意足以将人淹沒,“今天就算赔上我冷康的命,我也要你们给冷妮陪葬!”话落,他大肆的掀开他的衣服。 众人一怔,心都开始胆慌起來,因为冷康胸前绑着的全是炸弹! 陵寒和薛绍眼神一暗,因为他们鉴定得出來,那炸弹全是真火药,足以毁灭整个凌天大酒店!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冷康的出现是陵寒和薛绍绝对沒有料想到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凭空出现? “哈哈,你们也有怕的时候!”看见众人那慌张的表情,冷康仰着头大笑,既畅快又解恨。 他就是无法接受他妹妹冷妮的死,他恨死冷溪和陵寒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但他的实力跟陵寒太悬殊,硬碰硬他绝对不是陵寒的对手,于是在他们走出医院后,他混进客人群列,悄悄的潜伏到了凌天大酒店,观察着陵寒他们一切的行动,包括借助菜里有苍蝇闹事从而引出冷刀,包括他们将冷刀包围,一切的一切冷康都在暗地里目睹,直到看到冷苏烟倒地,他知道冷刀处于下风,在这样下去,冷刀都会被陵寒杀死,到时候陵寒就占地为王,独霸一方,霸主天下了,到那时再要解决掉陵寒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冷康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了,于是他去进行了准备,从前他跟慕容萧梓混了一阵,知道慕容萧梓在凌天大酒店哪个地方藏了炸弹,他毫不犹豫的绑在了身上。 再出來时,正好看见陵寒差点一枪蹦了冷刀,他及时出手才救了冷刀一命。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出去!”冷康道,他那表情是真的要背水一战,把这里所有的人和事夷为平地。 “别激动……”出其不意的陵寒沒站出來,何泉却是率先走了过來,她后面的杀手依旧拿枪指着她,她走一步,他走一步。 何泉目光带着母亲一般的慈爱靠近冷康,“孩子,我们这个老人死了不要紧,方正已经被黄土埋了大半截了,可你们还年轻,你们的未來才刚刚开始,多少繁华蜃景在等着你们,你们有大好的岁月,死了多不值当……” “未來?”冷康颓然,嘲讽的冷笑,“我亲人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未來,等待我的未來是漫无止尽的痛苦和绝望!” “不,你将來还有孩子,爱人,这些都将成为你的幸福,幸福还沒有到,你怎么舍得放它走?”何泉慈母一般说着,那看向冷康的表情也充满了情感。 冷康本就在悲伤和迷茫中,听着一个温和的声音,一个近似母亲嘱咐儿子的话语,他一时之间陷入了困顿,低迷的垂下眼,不敢相信又憧憬的喃喃自语道,“爱人?孩子,我会有吗?我真的会有吗,对,冷苗,苗子还需要我照顾……”冷康一点一点的陷入了感性的情网中。 “会有的,只要你好好活下去,都会有的,你还有苗子要照顾,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是骗子,别上了她的当!”冷刀突然大叫一声。 冷康惊觉的回神,一抬头便见何泉已经移动得距离得他近在咫尺了,顿时所有的感性股灭,眼睛凶狠起來,狂叫一声,要拉断身上的炸弹。 “不要!”何泉心急,当下抓住他的手。 “嘭!”与此同时,一声枪响,跟在何泉身后的杀手开枪一枪蹦了冷康的额头。 冷康所有暴戾挣扎的动作在一瞬间嘎然而止,目光凶怒的瞪着,承载着对这个世界一切的怨恨。 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身子一软,噗通倒了下去,刚才好叫嚣阵阵,波涛汹涌的生命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空气凝滞了一秒,旁边的冷刀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冷康的死上时,***了距离他最近那个杀手手里的枪,面目狰狞而憎恨的朝陵寒举起。 “嘭!”一枪落下,那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烟,鲜红的血丝毫不讲情面,快速的落下來。 呼吸在这一刻,凝固了,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所有人屏气凝声,瞪圆了眼睛看着这突然而來的一切。 “是你……为什么……”冷刀的枪无力的掉落下來,口吐鲜血,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充满悲绝的看向朝他开枪的何泉。他真沒想到,最后杀死他的是他爱了几十年,曾经为了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 叫他怎么能相信,那个曾今他最爱,最想得到的女人,最后居然会亲手杀了他! 何泉看着冷刀倒下去,她手颤颤发抖,刚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从杀手手中抢过來的枪无力的掉落在地,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对着冷刀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她虚软惊吓得泣不成声,“因为……我恨你……”她从來沒有爱过冷刀这个男人。 相反的,她无止尽的憎恶,恨冷刀这个人!时局所迫,她却不得不苟延残喘,毫无尊严的在他身边活下去! 冷刀杀了她的父母,毁了她的一生,早年,他拿陵云天做威胁,让她留在他身边,甚至连自尽的权利都沒有。 因为冷刀说,如果何泉死了,冷刀也会让陵云天陪葬!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能够活下去,她选择了忍辱负重,煎熬的活着。 可后來,冷刀残暴沒人性,还是策划了一场飞机爆炸事件,杀了陵云天! 别以为她何泉什么都不知道,陵云天的飞机是谁动的手脚,许烙那个老头替冷刀卖了几十年的命了!不然,许烙怎么敢那么嚣张的反抗凌云集团,那么嚣张的携带军火,一切都是有冷刀在他背后撑腰,他才敢那么猖狂!甚至泯灭人性的在陵云天飞机上做了小动作,致使飞机爆炸,机炸人亡。 如果说,早年她何泉卑躬屈膝的活着是为了陵云天好好活下去,那么自从陵云天死后,她在冷刀身边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就是为了替陵云天报仇,为自己报仇,他何泉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亲手手刃了冷刀! 如今大仇以报,她所有忍辱负重,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也在一瞬间崩塌,就像系在一起的链子可以坚不可摧的锁住活下去的信念,但一旦那链子全部散落,那固执的生念也沒有也丝毫理由。 一切的恩怨在这一刻全都了结了,人生也走到了尽头,也许是该到了下去陪陵云天的时候了。 何泉眼神涣散,却沒有一滴泪,她淡定的捡起地上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云天,我來陪你了,等着我……” “啊!妈,不要!”冷溪看见前面的场景,惊吓得一声厉叫。 陵寒反应快,回神便看见何泉自寻短见的场景,他即刻间射出了手中的枪,一把打掉了指在何泉脑门上的手枪。 “别管我!”何泉悲叫一声,爬着要去捡手枪。 冷溪哭着跑过去将她抱住,“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苏烟苏烟……妈,苏烟还生死未卜,你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快叫急救啊!”冷三少探着冷苏烟还有鼻息,紧张的叫着,眼里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虽然从小他就对冷苏烟不好,但他打内心底还是心疼这个妹妹的,因为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叫他哥…… “别动她!”正在冷三少着急着要将冷苏烟抱起來的时候,薛庭认真的话语警告的道。 冷三少现在心灵特别脆弱,极度害怕冷苏烟有什么三长两短,任何警告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他一愣,手停在了原地。 何泉猛然想起自己还有责任,她推开冷溪连爬带走的爬到冷苏烟面前,“苏烟,你醒醒……” “如果你们想让她死就继续动吧……”薛庭见何泉差点要抱着冷苏烟來个悲诉痛苦,他冷语相告。 “你能救苏烟对不对,薛庭,救救她,我求你了……”冷溪跌跌撞撞到薛庭身边,摇耸着他的手臂,急切的恳求。 薛庭看了看冷溪那可怜的样子,在看了看陵寒好似在征求他的同意,毕竟这也是一个姓冷的人。 “爸爸,你就救救她吧。”薛紫望仰着小脑袋,乌黑的眼睛澄澈的望着他。 第46章 把她送回家 “还好沒伤到要害,子弹已经取出來了,你们进去看看吧。”医院里,薛庭刚刚从手术室走出來,他一身白马挂,高挺的身姿看起來正派又让人敬佩。 薛庭从小就开始学医,虽然从來沒有正规当过医生,但他的技艺却比谁都高超。 “谢谢你,谢谢你……”何泉敛着激动到难以言说的泪水,握着薛庭的手连连道谢。 刚才在手术室等候,一心牵挂担心的冷溪听见薛庭的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冷三少也激动,來不及说什么,倾身准备冲进手术室看冷苏烟,正好护士推着病床出來了。 “苏烟……”冷三少担忧的跟上病床的步伐,瞧着冷苏烟那苍白的面容,她闭着眼睛,眼睫毛上还残留着水波,那是在梦中流溢而出的泪,还未來得及风干。 “不要挡路好吗?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大吵大叫!”冷三少的叫唤太过急切,护士小姐告诫的对他说。 冷三少散去了平日里张狂不羁的个性,此时显得乖顺听话,为了冷苏烟的健康,他竟然能乖顺的听从护士对他的抱怨,乖乖的放慢了脚步,也不再那么迫切的跟随着冷苏烟,而是跟在床的后面,慢慢的走着。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何泉也跟随上去,她边擦着眼泪,边庆幸的喃喃。 刚才在陵寒开枪的时候,冷苏烟距离冷三少最近,何泉沒來得及思考,护住儿子的心急不可耐,下意识就将冷苏烟推了出去,当时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冷三少!只要她何泉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绝不会让冷三少出事,一直以來,冷三少是她心头的包,支撑她一直坚韧活下去的命根! 病房内,冷三少焦急而担心的坐在冷苏烟的床沿边,一直盯着她看,唯恐她醒來看不到他。 何泉也坐在旁边,看了看冷苏烟又朝冷三少看去,见他一直紧张着表情,她泛起了心疼,说,“三儿,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 “不需要!”冷三少几乎下一秒就冷硬的出口,甚至沒有回头看何泉一眼。 其实从凌天大酒店出來开始,冷三少就沒有看过何泉一眼,他的表情是眼神是对冷苏烟的担心,表情是对何泉的冰冷。 何泉一愣,心一瞬间有些痛了,不是她敏感,而是她知道冷三少在怪她把冷苏烟推出去挡了子弹。但她当时确实是身不由己。 何泉垂下头去,眼里落满了悲伤,她也不愿意看见冷苏烟受伤,再怎么说冷苏烟也是她的女儿,如果有其他办法,她绝不会拿这样做。 可是当时沒有别的办法,子弹太快,她距离冷三少的距离太远,只有推冷苏烟才能保住冷三少的性命! 及时冷三少责怪她,她也不后悔这样做,相比于冷苏烟,她何泉更想冷三少活下去……她这辈子沒什么愿望和追求了,唯一的追求就是冷三少好好的活着,开枝散叶,儿孙满堂…… 何泉不再劝阻冷三少,她也不再做声,坐在冷苏烟身边低垂着头,用无声的守候來偿还自己的罪孽和对女儿的愧疚。 白晓优看着冷苏烟昏迷不醒那沉重的画面,她的心也变得极其沉重,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为冷苏烟而感到心痛。 毕竟她曾经将冷苏烟列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行列,她曾经是那么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相信过这个看起來让人心疼的女孩。 虽然因为冷苏烟的欺骗伤了她的心,她也曾狠心的想过再也不要对这个女孩起一点同情之心,她和她就当是陌路算了! 可曾经付出过的心,哪有那么容易说收回就收回,如今看着冷苏烟这样,她白晓优还是会止不住的心疼,替冷苏烟感到悲哀。 她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沒有自由,沒有乐趣,有的只是那样的父亲自以为是的父爱,这样的人生该有多悲凉。 还有她的好母亲,也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将她推向死亡边上的人,冷苏烟啊冷苏烟,你这一生到底活出了个什么?在悲凉的世界里,有的只是狠绝的亲情和痛苦的孤独……白晓优想着,眼眶不自觉溢出了泪,她赶紧掩饰的垂下头,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季心沫留意到白晓优的离席,她也不动声响的跟着出去了。 “怎么?触景伤情了”屋外,季心沫追上白晓优的步伐,朋友之间询问了一下。 白晓优抬头,看见是季心沫,她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感触罢了,看着冷苏烟这样,我现在才觉得我从小到大是多么幸福。妈妈虽然总在耳边唠叨,但她每句话都是因为担心我。爸爸虽然老不管我,但当我有事求他的时候,他沒有不答应的。我从小活得很闹剧,常常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但我爸和我妈虽然会生气,会骂我,却从來舍不得打我。原來我才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人。”白晓优敛着眸子,颇有感慨的说。 季心沫淡淡笑了笑,“现在明白还不晚,好好孝顺你爸妈吧,他们对你和你哥真的很好……”季心沫说着这话,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感伤和羡慕之情。 她从小在强势中坚韧前行,只知道将自己武装起來,不让任何人走进自己的世界,也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可谁知道她坚强牢固的外表下,那颗脆弱的心。 沒有人生來就是冰冷无情的,人从内心底都渴望着温暖,渴望着被人呵护,被人爱。如果不是生活的冷酷和无情,有谁愿意将自己也变成一个冰冷无情的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冰冷的世界早就冰冷的人,只是为了更加适应这个世界罢了,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很随着环境而变化,这是生物学家几千年就研发出來的道理,季心沫认为自己只是在用切身行动证明着这个道理的真实性。 “你说得对,为了孝敬我父母,我觉得我还是得沒心沒肺的活下去,如果我一天不让他们操心,他们反倒觉得我不正常,反倒更担心了。所以我决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白晓优突然看向季心沫,用着她平日里调皮活泼的语调,眼神却不是开玩笑的看向季心沫。 “什么决定弄得跟真的一样?”季心沫皱眉。 白晓优一笑,“我决定当未婚妈妈!” “什么?你疯了!”白晓优一语惊人,季心沫心脏跟不上节奏,惊诧的道。 “什么疯了,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看冷溪不也是未婚妈妈吗?”白晓优努了努嘴,很不满季心沫的大惊小怪。 季心沫为白晓优的想法忧愁,“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经过今天的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看啦,人生短暂,一个好生生的生命,说沒了就沒了,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沒了,所以在沒了之前一定要做一件对社会和家庭巨大意义的事情,而这个事情是什么呢?那就是生孩子,你想啊,你为社会贡献了一个人类,为家庭也贡献了一个小生命的神奇和欢乐,这算不算是最伟大的事情呢?”白晓优的思维永远都是这么发散,让人惊奇,不得不佩服。 季心沫呆了一下,无法跟上她那活跃的思维,推了一下她的脑袋,“赶紧回家睡觉吧,我看你病得不轻。” 白晓优摸摸闹到,努努嘴,随后朝着季心沫莞尔一笑,“你说得对,是该睡觉了……”说着,她嬉笑着朝病房跑去。 “回來……”季心沫拉住她的手臂,“不是回家睡觉么,跑回去干什么?” 白晓优拿开她的手,说得理所当然,“要睡觉当然要拉上我家杜绍熙啊,不然怎么造人?”说完,她推开房门进去了。 季心沫被她的话惊得眼眸一瞠,正要拉住她却已经來不及了,她无语的扶额,白晓优这人,真是想到哪一出是哪一出,都不带考虑的,她这说办就办的性格真让人担心啊。 屋内,冷溪在为何泉和冷三少倒着热茶,正忙着,陵寒领着冷凌坐在沙发上在发呆,杜绍熙坐在陵寒旁边,雪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白晓优小心的坐到杜绍熙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 杜绍熙回头,低声道,“拉我干嘛?” 白晓优眨了眨眼,也压低声音说,“我们回去吧,够累的。” “你先回去吧,我跟寒少一起走。”杜绍熙淡声说。 白晓优立马胯下脸來,一脸不高兴的道,“要是寒少一晚上不走呢?” “那我就陪他一晚上呗。”杜绍熙打得很自然。 白晓优更加不高新了,“那我呢?”她脱口而出。 杜绍熙奇怪的看向她,“你怎么了?难道跟雪儿一样需要我哄你睡觉?”他反问的取笑着白晓优。 白晓优脸一绿,无言以对了。 “绍熙,把雪儿抱回去睡吧,不然该着凉了,顺道把她们送回白家。”陵寒突然说,她们指的当然是白晓优和季心沫了。 “不不不,我跟雪儿一起回去吧。”白晓优立即紧张的道。 杜绍熙和陵寒都一愣。 第47章 长大了养你 饶有头脑的人谁听不出白晓优话里的意思啊,她是想跟着杜绍熙回去,这女人脑子被门挤了不成。 杜绍熙严肃的看向她,正要说话,季心沫却有些慌张及时走了过來将白晓优拉起來道,”我们自己回去,她跟你们开玩笑呢。”季心沫替白晓优解围,说完,她抬头看向冷溪道,“溪儿,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也别太累,适当的时候休息休息。” “嗯,我知道的,你们路上小心。”冷溪回道。 季心沫淡淡笑了笑,拉着白晓优朝外走去,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让人心脏承受不住的事情來。 “诶,你干嘛拉我出來啊,你们看见吗?陵寒都让绍熙出马了,要不是你搅合,差一点我就成功了。”出了病房门,白晓优甩开季心沫,不满的说道。 季心沫沉了沉气息,简直对白晓优无语,“要是你哥知道你这么不知道节点,他肯定会教训你!” 季心沫白了她一眼,率先朝医院外面走出去。 白晓优追上她,打趣的说,“哟哟哟,这么快就以嫂子的身份管教我了?好吧,嫂子,我错了,你不许告诉我哥听见沒有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得站在我这边。”白晓优拉着季心沫的手臂,依拢的撒娇,耍友情牌。 季心沫沒理她,她继续耍赖,“好不好嘛,心沫嫂子……”这话一出,季心沫感到尴尬害羞,回头成怪了她一眼,沒说话,继续往前走。 白晓优见她这样,逗乐的笑了,继续开心的叫道,“心沫嫂子,心沫嫂子,嫂子嫂子……”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别叫了……”季心沫被她叫得沒辙,停下脚步睇了她一眼道,看白晓优那样,她好笑的轻笑了一声,略微摇摇头走出医院大门。 其实经过这场血腥的场景和生命猝然而逝的感触,季心沫心情本來有些沉重,沉淀在那些逝去的伤痛中。她以为每个人必须跟环境相同的境界來适应这么世界,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悲伤的情境中应该悲伤,冰冷的时候应该冷刀无人能靠近。 可现在就在她身边的奇迹,让她对她长久以來信奉的那种价值观产生了动摇。 白晓优就是一个奇迹,这场生死搏斗白晓优同样跟她一起从头到尾见证了,她不是沒有为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悲伤,但她的悲伤是让人显而易见的,并且持续的时间很短,短暂的伤感过后,她又回到了那个活泼大方,沒心沒肺到快乐无比的白晓优。 她的周围总是充满了活力,那种活跃的气氛能将旁人的心情也轻松化。 即使世界冰冷,而她却能保持永久的热情活力,对生活对未來都有着前所未有的激情和期待。 也许真的是这样,快不快乐有时候真的跟外界因素无关,跟自己的生活态度有关,伤心的时候就哭,烦躁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破口大骂,倒完垃圾后,生下的全是活跃和快乐,这就是白晓优!经过这件事,季心沫更加看明白白晓优了,她在内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许她真的需要向白晓优学习。 “回我家,今天我收留你怎么样?”季心沫挽着白晓优的手臂,突然说。 “干嘛,想贿赂我啊,你不是最讨厌别人跟你睡么?哦,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哥的事情,想让我帮你蒙混过关?不行不行,我们虽然是好朋友,但我也是我哥的忠实拥护者,我不会背叛我哥的,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哥的事?”白晓优一惊一乍,发散的思维总能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心沫无语的睇了她一眼,“真佩服你,什么都能跟你哥扯上关系,不去算了,我自己回去。”她扯开白晓优的手,往前疾走。 “别嘛,我去,我去……你我这么多年朋友了,我还从來沒见过你被窝是什么样的,我可要去见识见识。”白晓优追上去,粘人的挽住她,嬉笑的说道。 这边,薛庭交代好护士该做的事情后,换好自己的衣服,推开病房的门,观察了一下房间的状态,走到陵寒身边说,“绍哥在哪个酒店來着?我过去……”他还担心着自己的儿子紫望呢。 陵寒回神,眼神充满感激的看向他,“白墩大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过去会有人接待你,明天你和绍哥到我家來吃饭。” “好,我先过去……”薛庭应道,站起來走了。 “寒少,不然我们也回去吧,孩子们哪能熬夜。”薛庭走后,杜绍熙建议陵寒道,说着,他看了看坐在陵寒身边的冷凌,瞧那小鬼瞌睡都到额头上了,头一点一点的要睡觉,却又不敢睡。看着叫人怪心疼的。 “你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去,我在这边处理点事情。”陵寒看了看,也心疼冷凌,将他抱起來交给杜绍熙道。 “不要回去,我要跟妈咪一起回去……”冷凌刚才还在被瞌睡困扰,这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固执的道。 杜绍熙也为难的说,“你看,孩子都要你,我哪照顾得过來,还是先回去吧。” 陵寒看出了杜绍熙的小滑头,淡笑了一下道,“你神通广大还搞不定两个孩子?” 瞧着陵寒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杜绍熙不好意思的整了整嗓子,“要是紫凤问东问西怎么办,我怎么圆谎?”额,其实他是怕陵寒家那个母老虎,紫凤阿姨可不好对付啊。 这么晚才把孩子送回去,还见不到寒少,紫凤铁定要怀疑的。 “你就这点出息?”陵寒用眼神挑了挑他,纯粹是打趣,轻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楼叔早就回去给她解释清楚了。沒你什么事,从孩子们回去吧。” “不是,寒少,还是一起走吧。”杜绍熙拒绝,还是不放心。 陵寒沒耐心了,一个厉眼射过來,杜绍熙接了个准,皱着眉头说,“把溪儿也带回去,留在这里干什么?”照顾仇人的女儿,脑袋真被门挤了。 “我自有安排,别废话了,走吧!”陵寒不悦的道,将冷凌塞到了杜绍熙身上,赶人。 冷凌抓住陵寒的手臂就是不到杜绍熙那里去,就是不走,“绍熙叔叔你走吧,我跟着我爹地。”冷凌虽然被动,但仍然淡定的说。 “果然叔叔不如亲爹亲啊,绍熙叔叔伤心了。凌儿,你亲爹不要你,还是从了我吧。”杜绍熙将睡着的雪儿抱在怀里,在冷凌面前蹲下身子打趣的道,显然是要背他。 “我只从我妈咪,你赶紧回去吧。”冷凌推了推杜绍熙的背后,催促他。 “嘿,你这小子……”杜绍熙感叹的道。 冷溪走过來,哄着冷凌道,“听话,跟绍熙叔叔先回去,妈咪明天请你吃饭。” 冷凌撅着嘴,“我要妈咪亲自做的。”有些不情愿,但是不能不能抗拒他妈咪说的话。 “好,妈咪明天亲自给你做,回去好好睡觉才能长得更高是不是?”冷溪爱怜的抚了抚冷凌的头。 “好,那我多睡觉吧,长高了就能保护妈咪了,妈咪等着我,等我长大了我养你,再也不用受奶奶的气了。”冷凌听了冷溪的话立马变得亢奋,刚才还一个劲的拒绝,这下沒人说他就乖巧顺从的爬上了杜绍熙的背,“走吧,赶紧说家睡觉。”那口气,好像睡一觉就能长成参天大树一样。 杜绍熙毫不费力将他背起來,被他童言无忌的话说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而从冷凌嘴里说出來的,看似童言无忌的话听在陵寒心里却让他顿然沉了一下,有些对不住的看了冷溪一眼。 在孩子们眼里,原來都是他们陵家在欺负冷溪啊,也是,这些年來,他陵寒的确太多伤害她的地方,到现在他还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名分,完整的幸福。 坐在床边的何泉无意间听到冷凌的话,她心也顿然沉了一下,偷偷的看了冷溪一眼。 见杜绍熙将冷凌背出去了,冷溪这才坐下來,揉揉额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 杜绍熙手里抱着一个雪儿,背上背着一个冷凌,神通广大的走出來打开了车门,背对着车门道,“上车去凌儿大侠……”他用惯有的倜傥音调道。 背上沒动静,杜绍熙耸了耸肩,还是沒动静。 杜绍熙失笑的摇头,“睡着了,这小子早就困得不行了还强撑,跟谁学的这别扭的性格,还养你妈咪呢,估计长大了有了媳妇连你爸妈是谁都不记得了……”杜绍熙自言自语的倜傥着玩笑,小心的将冷凌和雪儿都放进车内,关好车门,发动车子出发了。 其实还是挺怕紫凤发威的,问东问西他杜绍熙也招架不住,思前顾后,杜绍熙还是决定将两个孩子放在自己家里睡一晚,免得晚上找耳膜不清净。 他家有两个客房,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将两个孩子一人放在了一间客房睡下,自己才回到房间躺下來。 眼睛一张一合正要睡着,突然听见雪儿的哭声,杜绍熙惊醒,赶紧跑到客房去,一开门听得雪儿的哭声更大了。 “宝贝,怎么了?别怕啊,这是绍熙叔叔家。”他上前抱起雪儿,雪儿粘人的拔住他的脖子哭得一抽一抽。 杜绍熙心疼急了,哄着她,“别哭,别哭,叔叔在呢。”发觉雪儿的哭声不对劲,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顿时吓到了,“雪儿,雪儿……”杜绍熙慌得手足无措。 要是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陵寒不会放过他的。 第48章 不然我帮她洗澡吧 雪儿浑身发热,并且越哭越厉害,杜绍熙紧张得手足无措,轻跌着她哄着:“宝贝别哭,绍熙叔叔想想办法……”杜绍熙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啦!”冷凌推开房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在梦中一般说,他也是被吵醒的。 “你來的正好,快帮我看看你妹妹这是怎么了?”杜绍熙朝冷凌招招手,焦急的问道。 冷凌依言走上前,探了探雪儿,手指一烫立马被惊醒了,看向杜绍熙眨眨眼睛说:“发烧了!” “那赶快去医院……”杜绍熙抱起雪儿急匆匆。 冷凌及时拉住了他,建议一般天真的说:“以前我发烧都是妈咪照顾我的,好像用毛巾敷什么的,不要去医院吧!爹地他们还在医院呢?让他们知道了会担心的!” 杜绍熙一顿,想想也是,让陵寒知道他的宝贝女儿雪儿在他手上病成这样还不拨了他的皮,但是不去医院他也沒辙啊!“那怎么办!”杜绍熙抱着雪儿停留在原地,转头征询的朝冷凌看去。 冷凌眼珠子转了转:“去找奶奶吧!她会……”说着就冲出去了,杜绍熙都沒來得及叫住。 他无语的啧了一下舌头,到头來还是的去找紫凤啊!真悲催。 “呜呜,爹地……爹地……”雪儿依旧不舒服的呜呜咽咽着,她的小身板粘人的爬在杜绍熙身上,一抽一抽,哭得杜绍熙心疼极了,二话不说追着冷凌去了紫凤家。 “奶奶……”冷凌按了几下门铃,等了一会看见楼叔扶着紫凤出现在了他面前。 “是凌啊!快进來,你爸爸呢?怎么这么晚才回來!”紫凤担心的招呼着冷凌进去,她到现在还沒睡呢?就是在等着孩子们。 刚刚招呼着冷凌进屋就听见雪儿那剧烈的哭声由远及近,紫凤心疼的竖起耳朵朝哭声那边听去,摸索着要去抚摸雪儿:“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杜绍熙赶紧上前让紫凤触碰到雪儿,心虚的说:“雪儿她,发烧了……” “什么?”紫凤既惊诧又担心,赶紧将雪儿抱了过來,嘴里念念叨叨:“你们怎么回事,才沒一天就把孩子弄病了,以前她妈在的时候从沒这样……” 杜绍熙垂着头接话:“就是啊!我们这群大男人也不会照顾孩子,还是她妈好,把孩子照顾得顺顺溜溜的,不然我现在就叫溪儿回來吧!”接着紫凤的话说着,杜绍熙还掀着眼皮子观察紫凤的神色。 紫凤立马会意过來,满脸不高兴,冷哼一声道:“别给我耍滑头,照顾不好孩子们是你们的责任,扯到别的方向去干什么?孩子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跟你们一起熬夜呢?几个大男人带着孩子彻夜不归像什么话,别再门口杵着,给我进來帮忙!” 杜绍熙被数落着,只能垂着头半句话不说的接受着斥责,早就知道会被一通神神叨叨的念叨,沒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谁叫紫凤是慈禧太后呢?她说什么就听什么吧! 杜绍熙乖乖听话的走了进去。 杜绍熙一关上门紫凤就听出了端倪,边将雪儿递给楼叔示意他抱她回房间,边审问着杜绍熙:“陵寒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又到哪里去鬼混了!” 杜绍熙赶紧顺顺从从的给紫凤解释,替陵寒说好话:“紫凤阿姨,你可真误会陵寒了,他可是好男人,从來够跟鬼混沾不上边……” 紫凤冷哼一声道:“跟你杜绍熙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学什么好,不就是那点花天酒地!” 紫凤真是神通广大啊!这话不仅斥责了陵寒还是在指桑骂槐的指责杜绍熙啊! 为证明陵寒清白,杜绍熙忙说:“真沒,陵寒是您儿子,您还不了解他啊!他跟您一样专情着呢……”话还沒说完,杜绍熙见紫凤脸色不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紫凤脸色变得极差:“又去找那个女人去了,我看他就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 “胡说,我妈咪才不是狐狸精!”冷凌站出來,捏着小拳头,生气的嘟着嘴仰视紫凤,不满的道。 紫凤一愣,意识到自己不该在小孩子面前发牢骚,大人的恩怨何必牵扯到小孩子。 她闭住了嘴,将这件事暂且搁置,深吸一口气招呼杜绍熙道:“别傻站着了,去给我烧一盆热水端到雪儿房间來!”说着,她自己摸索到了雪儿的房间。 “哎哟,烧得这么烫了,你那沒责任心的爹地太混蛋了……”紫凤摸着雪儿的额头,一个劲的心疼雪儿,一个劲的斥责陵寒。 “快给她吃下,这小丫头长这么大还沒遭过这样的罪呢?”她招呼着楼叔给雪儿喂退烧药。 “这药是成人用剂,小孩子吃了恐怕不妥,要不叫私人医生过來吧!”楼叔端着茶杯,沒给雪儿喂,建议道。 紫凤皱眉:“这倒是,孩子不同大人抵抗力太弱了,楼叔你去打电话吧!打给邵医生……我的乖乖,不哭了不哭了,有奶奶在呢……”紫凤哄着哭哭啼啼的雪儿。 楼叔赶紧打了电话。 这边杜绍熙忙得手忙脚乱,烧个开水差点烫了手,好在倒在盆子里去了。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邵医生正在给雪儿差烧。 “热水來了,接下來要怎么做!”杜绍熙将盆子放在一边的桌上问道,他很想为雪儿做点什么? 邵医生白胡子一大把,比以往更加苍老了许多,他深沉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睇了杜绍熙那唯恐自己沒事做的样子一眼,用邵医生特有的老顽童话语说:“绍熙啊!放那就行了,这里沒你事,回家睡觉吧……” 杜绍熙愣了愣,不情愿出去,用手指了指道:“别呀,我热水都打來了,我总得看着雪儿沒事我才能安心吧!”听着雪儿的哭声,杜绍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然,我给雪儿洗澡吧!她出了一身汗,不洗澡不舒服……”杜绍熙嘞起袖子还真要那么干。 邵医生胡子一翘,伸手拍开了他要伸进水盆里的手:“大晚上的你想來个水煮杜绍熙啊!还想连我们家雪儿也一起下锅了……”邵医生用那双老顽童一般的眼神横了横他。 杜绍熙会意,这才想起那水烧得沸腾了,他这样下手去真要煮熟了,可他真担心雪儿,看她痛苦他心被碾成饺子馅一般一片一片的:“那我去加点冷水在回來……”杜绍熙端起盆子就要走。 “回來,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你一个大男人给小姑娘洗澡你好意思……”邵医生喝止他。 杜绍熙敏感的回神,立马辩驳:“邵医生你越來越为老不尊了,雪儿她是个小孩,我是她叔叔……”邵医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杜绍熙的着急辩驳倒显得他有点心虚。 “行了,你出去吧!这里又邵医生就够了……”邵医生哄着雪儿拿出温度计,沒空理会杜绍熙,紫凤也被杜绍熙绕得有些头晕,她找了找手大发他出去。 被无视了,杜绍熙呐呐的眨了眨眼,一点头听从紫凤的话:“好吧!我就不添乱了,雪儿好好听邵医生的话,别哭了,沒事的……”他还是不放心的嘱咐。 “叔叔,我们去睡觉吧!别管了……”冷凌站在门口困意十足,无力的说。 “那好,叔叔去你屋里睡吧……”还沒经冷凌同意,杜绍熙立马上前扛起冷凌朝他房间走去。 他还是放不下雪儿啊!回家根本沒心思,睡沙发又怕紫凤嫌占地方,刚好睡冷凌的房间既不怕紫凤在赶他走,又可以及时知道雪儿的状况。 “39度啊!小姑娘状况很不好,难怪哭得那么厉害,辛苦孩子了……”邵医生看了看体温计,感叹的说着,也从自己药箱里取着药。 紫凤听着,更加心疼了,一个劲的抱怨:“这个陵寒,怎么照顾孩子的,把孩子折腾沉这样!” 绍熙医生掀了掀老花眼镜,沉吟的说:“一直不都是她妈妈在照顾吗?怎边变成寒少了!” 紫凤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说了。 邵医生一看她那表情就猜出是什么事了,边调着药边说:“闹别扭了吧!其实溪儿这孩子挺老实的!” “就她还老实,恐怕一开始接近陵寒就是别有用心吧!现在把陵寒迷得神魂颠倒的,以为她就能随心所欲吗?哼,她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有我在就不会让她得逞!” 邵医生摇摇头:“这又何必呢?” 紫凤气愤的道:“很有必要,要是她是普通的女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她是何泉的女儿就不行,以前我无法左右陵云天的想法,现在我儿子归我管,我不能看着他走他父亲的老路!” 邵医生边忙活着手上的活边说:“恐怕你左右不了陵寒,再说了,不要用偏见的目光去看人,过去的恩怨和仇恨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让下一辈也跟着遭罪……” 第49章 你能在无耻点么 紫凤心里很烦,一提起跟何泉有关的人和事就很烦,一想起有关于陵云天的画面就不自觉的心沉。 她何尝不知道将上一辈子的恩怨牵扯到下一辈的幸福中这对陵寒不公平,也会让他承受跟她一样的痛苦,但虽然心里明白,也依旧接受不了她的儿媳妇是何泉的女儿那个事实,她不是沒想过试着去理解,去接纳,可心里那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紫凤心烦的挥挥手,打断邵医生的话:“行了,别用你哥哥那套來教育我……”紫凤说着,突然感到沉伤,是啊!现在的邵医生已经非往日那个邵医生了。 现在的邵医生是以往那个邵医生的弟弟,以往那个邵医生一直是陵寒的专属医生,会定期给陵寒检查身体,给他安排食饮方面的事项,对陵寒比对自己的儿子还亲。 可,这样亲切的人终究敌不过岁月的炊烟,算算时间,他已经逝世两年了,可紫凤依然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他,那位贴心的故人。 “乖,别哭,就好了,雪儿最听话了!”邵医生看似沒在意紫凤的话,哄着雪儿,在她细瘦的手腕上用消毒液洗了洗,然后将吊针对准她的血管打进去,瞬间血液倒流到针管中,邵医生动作干练的解开系在她手腕上方的弹条,那红色的血注即刻流入雪儿血管内,晶莹的药液也安静的流淌进雪儿的身体。 雪儿倒也乖巧,沒有害怕打针那种娇惯的毛病,她依旧哭着一抽一抽的躺在床上,打针的时候一动沒动。 “真听话……”邵医生给雪儿固定好针管之后,笑眯眯的摸了摸雪儿的额头,满眼的宠爱:“我们邵家几代行医,每一个男丁都继承了家族手艺,沒有哪一个不学医的……”邵医生突然说,他不是沒有注意到紫凤刚才提及他哥哥时,那瞬间变得哀伤的表情。 “我大哥临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陵寒,他说这些年一直给他检查身体,一直稳定着他的身体状况,可他身体机能还是在日益衰退,胃病的老毛病一直治不好……”邵医生敛去了倜傥的风趣,说着他大哥的遗憾,自己也有些担心。 紫凤叹了一口气说:“寒儿这孩子太执拗了,脾气犟得跟牛似的,我也担心他,想让你继续做他的私人医生,他就是不肯,也别怪他,他虽然表面不表露出來,可他是心疼怀念你大哥,不愿意将这份默契从心底移走,也不愿意让邵家的人在为了他劳累,这孩子别看表面装得多冷酷多无情,心底好着呢……” 邵医生笑笑说:“这点不用说我也知道,要不然我大哥也不会心甘情愿为他卖命,我大哥在世的时候,陵寒沒少往邵家塞东西,甚至给了一大片花田地,光是这个就足以够邵家的人生活一辈子了……”邵医生跟紫凤拉着家常,雪儿哭着哭着,在他们安详的讲话声中又睡着了,只要有人在她身边,她就感到安心,好像是有人守护一般的安全感。 “老邵,雪儿怎么样了!”杜绍熙突然推开房门,沒大沒小的问。 “嘘……”邵医生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横着眼睛责怪杜绍熙说:“沒心沒肺的,小声点,刚刚睡着,小心被你吵醒……” 杜绍熙看了看床上,雪儿泪痕未干,正陷入梦乡,手臂上正打着点滴,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少,再向邵医生看去,只见他翘着胡子,不搞笑自诙谐,杜绍熙倜傥的笑道:“果然是一家人,跟你哥真像啊!为老不尊不说,赶得上溪儿给大邵医生取的老顽童这个称号了,你就是个小老顽童……”杜绍熙指了指邵医生打趣道。 “怎么说话的,什么大小老顽童,他们都是陵家的医生,你们的长辈,别沒大沒小的!”紫凤教训的朝杜绍熙说道。 杜绍熙立马噤声,朝邵医生做了一个无辜的样子,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邵医生无声的虚点了点杜绍熙,摇头失笑。 紫凤皱着眉,突然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早叫你回去了么!” “额,这个……我这就回去……”杜绍熙伸伸舌头,暗道紫凤还真是慈禧太后,一点都不容理啊!赶紧带上房门,一股溜烟溜走。 紫凤好笑的摇摇头:“这孩子……” …… 次日,一早上门就被打开,紫凤听见开门声,赶紧面向门那边。 “妈,起得这么早啊……”陵寒进屋,看见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紫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问候道。 “什么起得这么早,我一夜沒睡,你还知道回來,把孩子丢下你就一个人去潇洒是吧!为了那个女人,连孩子的死活都不管了,你还真够可以的!”紫凤劈头盖脸的就对陵寒一通训责。 陵寒蹙眉,一时之间沒明白紫凤的意思:“杜绍熙沒把孩子送回來!” “爹地,你回來了……”这时,刚刚从床上爬起來的冷凌殷勤的跑到陵寒身边,向他身后看了看,好奇的问:“妈咪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吗?” 陵寒走至他身边推他,担心的说:“进去穿衣服,小心感冒……”这孩子,穿着睡衣就跑出來了。 冷凌嘟着嘴,不依的看了看他,又朝他身后看了看,还是沒看见他妈咪,失望的回了房间。 紫凤坐在沙发上冷哼:“你还知道小孩子会感冒啊!雪儿半夜发烧到39度,你这个当爹在哪里,在哄你的女人,有了女人孩子都不顾了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儿子!” “雪儿病了!”陵寒担心的绷紧了脸,赶紧快步朝雪儿房间走去。 紫凤气愤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很无力…… 推门进來,看雪儿还在睡,满脸的憔悴,陵寒轻手轻脚的走近,替她将被子盖好,疼爱的替她抚了抚发稍,然后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叹了口气,缓声道:“是爹地不对,不该让你看见那些画面,可你的爹地是我,总有一天你要面对这样的场面的,爹地不希望你是在象牙塔长大,希望无论是我的女儿还是儿子,都有一颗坚强而大胆的心,这样才能够保护自己……”陵寒颇有感触的说着。 他知道雪儿一定是被昨天那血腥的场景吓到了才会突然发烧,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他可以庇护雪儿一时,却不能庇护一辈子,只有锻炼她的心智,让她自己变强了才是最好的保护…… …… “谁!”清晨,杜绍熙睡得正香,他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他惊觉的一下子警惕的坐了起來,一眼看见那张飘逸着寒气紧绷的脸,杜绍熙绷紧的警惕松懈下來,软声叹道:“寒少,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软软的抱怨了一下,随即立马醒悟过來,赶紧诚恳的认错:“呵呵,寒少啊!你听我说,沒照顾好雪儿是我的错,可是邵医生的弟弟來给她治好了啊!你就当我将功赎过……”他敢笃定陵寒是找他算账來了……身为下级的杜绍熙命真苦啊! 陵寒蹙着眉,轻眨了一下眼,对他的道歉不以为意,双手插在裤袋里酷酷的:“起來,出去办事……” 杜绍熙正准备盖住被子继续睡,一下子定住了,转头看向陵寒道:“你不怪我了,有这么容易么!”据他所知,谁伤害了他陵寒的宝贝女儿,那可是沒完沒了啊!今天的陵寒是怎么了?这么好说话,莫不是假冒的:“额……”杜绍熙的奇思臆想还沒完,他就被陵寒揪下了床扔在了地上:“哎哟,你轻点……”杜绍熙捂住屁股,疼得嗷嗷叫。 陵寒头也不回的离去,醇厚而不容抗拒的声音从身后飘來:“15分钟后,楼下來见我……” 完全陵寒式的独霸命令,看來真是陵寒沒错,他还真不生他气了,杜绍熙挠了挠脑袋…… 昨天事发后,凌天大酒店就被陵寒封锁了起來,门牌上也挂着歇业的牌号。 今早,陵寒让杜绍熙办事就是一起來到了凌天大酒店处理现场。 进來的时候见白奕承带着一帮警察兄弟们正在清理冷刀和冷康的尸体,现场的血迹和翻乱的桌椅也有人负责清理。 陵寒走近白奕承,朝他勾唇笑了笑:“有你善后,有些事还真方便不少……” 白奕承沒跟他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对向他:“不解释点什么?世界组织狂龙的首领就这么被你陵寒干掉了,不觉得太简单了!”白奕承目光里夹杂着锐利的严光。 陵寒拍了拍他的肩,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沒什么好解释的,你只要知道无名小卒冷康绑架了首富冷刀想要勒索钱财,结果两人打斗起來,互相残杀造成双方死亡这个结果就一切简单明了了……”所有的一切就会就此终了,毫无悬念…… 两人你杀了我,我杀了你,沒有任何责任可言,好一个瞒天过海的借口:“陵寒,你能在无耻一点么!”白奕承很鄙视的怒道。 陵寒挑眉:“你想要怎么样的无耻大可以说说,我帮你达成心愿……” 第50章 跪下认错 白奕承翘唇嗤笑:“几日不见,你陵寒的脸皮越來越厚了,无耻都当成你的美德了!”白奕承一双目光能透视别人的心扉一般注视着他。 “白兄啊!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罗嗦了,办事一点不利索,像个娘们一样的,难道自从有了季心沫这个女人之后被传染了!”杜绍熙上前用那玩世不恭的调调挑视着白奕承。 “严肃点,谁跟你嬉皮笑脸的,杀人命案非同小可,你们想就这样瞒天过海也让我知道实际状况吧!”白奕承不好说话的打开杜绍熙跟他玩笑的手,脸都急得有些红了。 “哟哟哟,白大警官害羞了,奇闻罕见啊!风煞全球最威武的白大警长竟然会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而羞得面红耳赤,兄弟们快过來看看你们的白大哥,看看他害羞是什么样子,错过了这村就沒这店啊!快过來瞧瞧……”杜绍熙依旧拿白奕承开着玩笑,招呼着大家过來围观。 “大哥,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啊……”白奕承的兄弟们也來了兴致,跟随白奕承这么多年,从來沒听说他结交女朋友,他们还以为他不进女色呢?要是喜欢男人那就太糟糕了。 “是啊!白大哥,有女朋友了也不支会一声,不够意思啊……”他的哥们们都在附和着杜绍熙的话,朝白奕承说着。 “忙你们的,等我结婚少不了你们的,急什么?干活!”白奕承挥挥手,沒说有也沒说沒有女朋友,敷衍的打发他的手下兄弟们。 “切,等你结婚什么时候啊……” “是啊!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恐怕有孩子了还说沒女人……” 白奕承的兄弟们摇摇头取笑的说道,但也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事了。 “啧啧,你还真够意思的,还沒把人家季心沫介绍给你朋友圈认识啊!这是想金屋藏娇的节奏么!”杜绍熙啧吧一下,摇摇头笑着调侃。 白奕承一个眼神横过來:“我的私事要比管,管得够宽的,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公开和白晓优的关系……”白奕承逼问杜绍熙。 杜绍熙立马回避的摸摸鼻子:“别扯到我身上,我们在说你呢……” “你别跟我打马虎,我妹妹一个大闺女就这么跟你了,你还想忽悠……”白奕承一把将杜绍熙扯过來,以兄长的态度审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吧……”杜绍熙不好意思的回避着他的眼神,其实他自己他都还沒收拾好,怎么去收拾跟白晓优的感情呢?一提到这个,心情就复杂…… 白奕承一皱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偏題了,不是让他们解释冷刀案件一事么,怎么说到男女方面來了,白奕承都被杜绍熙给绕晕了,气哼一声甩开杜绍熙,大步走近陵寒继续刚才的话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溪儿呢?一开始跟晓优住在一起,今早就不在了,难道被你接回去了,她愿意跟你回去!”白奕承目光严肃的挑着陵寒,一连串的问題问出來。 陵寒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一句话就堵塞了白奕承:“别人的生活被你知道很有意思么,收拾残局吧!这才是你关心的事!”陵寒那话里明显带着酸味。 “你!”白奕承瞠怒的瞪了他一眼,指了指他道:“有你好受的!”哼了一声,继续指挥兄弟们干活了。 很快新闻就出來,发布了冷刀和冷康的死讯,两人互相残杀致死,目的和过程跟陵寒所说的一模一样,白奕承这个高级警官办事效率就是不一样…… 何泉和冷三山在医院电视里看着这些满天飞的新闻报道,两人心里各怀心事,何泉垂眸叹息了一声,陵寒真是处理事情的高手,他很聪明,难道年轻气盛就攀到了这个顶峰的位置,金三角老大是多少人无法企及的地位啊……而陵寒仅仅26岁的时候,就已经坐上那个位置了。 冷三少看着那以假乱真的报道,他暗暗的咬牙,手指也捏得紧紧的,指甲险些掐破了肉。 “哥……哥……”背后传來一个微弱的呼唤,冷三少急忙回头,看见冷苏烟睁开了眼,他激动而担心的道:“醒了,疼不疼!” 冷苏烟试着动了一下,立马疼得皱眉,肌肉像撕裂了一般。 “别动,你刚刚手术还不能乱动……”冷三少紧张的将冷苏烟按住。 冷苏烟安静下來,转了转眼珠子看周围,在看向冷三少,他的脸依旧俊逸得美丽,很清晰沒有一点模糊,她恍惚的动了动嘴唇:“我沒死……我不是在做梦吧!” “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有哥在你就不会死的……”冷三少及时制止了冷苏烟的口不择言,很担心也很害怕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 何泉敛着唇在一旁一直沒做声,她不敢面对冷苏烟,沒脸面对她,是她把她害成这样的,她这个做母亲的沒有一天称职过,如今见冷苏烟醒來,她惊喜得激动,但也为自己悲哀,愧疚得流泪。 “吃点东西吧……”这时冷溪推门进來,察觉冷苏烟醒來,她疾走到她面前惊喜的说:“醒了,我去叫医生……”冷溪赶紧放下手中提着的饭菜快步走出去。 “沒什么大碍,注意休养就行……”当值的医生查看了一下定义道,薛庭帮冷苏烟做完手术后就沒他什么事了,一切后续交给医院的医护人员。 “谢谢你,医生……”冷溪连连道谢的送医生出去,折回來后端起准备好的粥凑近冷苏烟:“吃点,我來喂你……” 她正要靠近她,冷三少猛然一个厉眼瞪向她,冰冷的道:“不用你假好心,别靠近她半步!” 冷溪一顿,眉目蹙起來,心里不好受,她是真的关心她,并沒有什么恶意。 冷苏烟见冷溪脸色很差,知道她被冷三少伤到了,她伸出手虚弱的握了握冷三少:“哥,别这样,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 “谁跟她是一家人!”冷三少反感的喝道。 那滚动有力的喝声很是震撤,震得冷溪手中的粥都抖了一下。 “三儿啊!你别这样,其实现在才是最幸运的,别在贪恋你慕容大哥那样的世界了……”何泉也于心不忍的劝慰着冷三少。 “你住嘴,我该怎么样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冷三少强势的朝何泉喝去,现在除了冷苏烟,他对一切都反感,内心充满嫉恨,烦躁,和悲痛无处发泄。 冷溪缓缓了气息,妥协的说道:“那我放在桌上,你们自己吃……”她放下东西后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陵寒带着杜绍熙和白奕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來,瞧这仗势她有点慌了,上前拦在陵寒面前无措的眨眨眼道:“陵寒,你们……哎……”她话还沒说完就被陵寒撑着肩膀交给了他身后的白奕承:“乖,跟白奕承回去,我过会儿來接你……”陵寒醇厚的音质诱哄一般说道。 “不是,你们想要干嘛?”冷溪眼神慌乱的瞟了几下,想要问明白,陵寒却已经不容分说的将她交到了白奕承手中:“好好送她回去,到点会和……” 白奕承就喜欢跟陵寒唱反调,抓住冷溪的手臂嗤笑了一下:“不用你多说……”边说,他已经不容冷溪辩解的拉着她朝医院外面走去,冷溪哪是他们的对手,也不知道白奕承捏了她哪里的要害,捏得她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匆匆的跟着他的脚步走去…… “嘭”的一下,陵寒毫无礼貌的一脚将病房门蹬开,那气势就像一威风八面的黑帮老大(其实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冷三少正在喂冷苏烟喝粥,被突然袭來的响声引去了注意力,敏感的回头见是陵寒和杜绍熙一伙,他冷下脸來,正要逐客,就见陵寒轻甩了一下头,杜绍熙立马霸王一般上前将何泉拖着就走。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何泉惊慌。 冷苏烟也惊慌的挣扎着要起來。 “你别动!”冷三少冷眼旁观着,按住冷苏烟不让她乱动,眼神冰冷而警惕的看向陵寒。 陵寒邪肆的勾着唇,悠然的道:“沒你们的事,识相的话好好呆着!”扔下一句,陵寒率先走出了病房,杜绍熙押着何泉紧随其后。 何泉不再叫喊也不再挣扎,认命一般跟杜绍熙走着,她早已将自己的命不当命來看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陵寒这个人做事从來有规矩,不可能随便拿一个人出气,他这样地痞流氓一般带她走,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何泉沒想到的是,陵寒先带着她去了一个暗室,绑住了手脚,命人拳打脚踢的把她打了一顿,然后又将她带出來,带上了车,一路狂开到了摩天大楼。 “跪下,认错!”杜绍熙将何泉押到正坐在客厅喝茶的紫凤面前,一踢何泉的膝盖,致使她跪倒在紫凤面前,霸道的喝到。 何泉毫无预兆的跪倒在地,抬起伤痕满布的脸看向前面的人,立即惊诧得倒吸气:“是……是你……” 第51章 为他哭瞎了眼 就算再隔几十年她也不会认错这张面孔,这个曾经让她羡慕又嫉妒的面孔,陵云天的老婆紫凤。 曾经她爱陵云天爱到疯狂,爱到撕心裂肺,有多爱他对他的老婆就有多嫉妒多羡慕,于是那个令她嫉妒到发疯的女人的样子深深刻入她的心里,她甚至曾经还想过,要是有來世,她不要如此光鲜亮丽的容貌,只要能成为陵云天合法的老婆,平凡就好。 如今陵云天已经不在了,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跟这个女人有交集,沒想到今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何泉眼中带着久违的惊瑟仰头看着冷若冰霜的紫凤。 听见女人如此讶异的声音,紫凤疑惑的皱眉,不悦的道:“谁在这里大惊小怪,沒大沒小的,陵寒,你是不是又把那女人带回來了,你看看她是怎么跟我说话的!”紫凤目光涣散的怒责着。 何泉原本心里绷紧得厉害,听了紫凤呵责的话完全跟现状不着边际,她也看出了异样,紫凤的双眼看似看着她实则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她惊奇的伸出手在紫凤眼前晃了晃,她毫无所觉。 紫凤瞎了,意识到这里,一股巨大的悲痛如海啸一般席卷而來,何泉差点不可思议诧异的哭出声,但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即便如此,那哭声还是从指缝中流溢一丝出來,被紫凤敏锐的听到。 紫凤一愣,顿有所觉,脸上顿时像凝结了一层冰一样冰冷,那发紧的字眼从喉间溢出來:“你……” “叫你道歉你还在磨磨蹭蹭什么?”杜绍熙见紫凤好似受了心伤,不耐烦的又踢了何泉一脚,他心里很烦,见到紫凤难受,他的心里也不自觉的难受。虽然平时很埋怨紫凤对他太严,很怕紫凤,但从内心深处还是关心着她,就像关心自己的母亲一样。 何泉被杜绍熙踢得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她屏住呼吸将那心底油然而生起的悲痛压抑下去,从喉间颤颤抖抖的溢出几个字:“这些年……你还好吗?”看见同龄人,曾经自己羡慕的人眼睛瞎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难过不受控制的升腾起來,为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紫凤呼吸霎时凝住了,这个声音和语调她又怎么不记得不敏感,她一直憎恶着:“你还活着!”紫凤呼吸紧致压抑,那几个充满恨意的字从牙缝里挤出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何泉崩溃了,压抑着心底的难过,只有这三个字可以说,她现在跪在她面前满是罪责。 “对不起可以弥补一切的话那还要法律要警察干什么?”紫凤压抑在心底几十年的怨恨这一刻翻涌而出,她愤怒的咆哮着,一手砸着捏在手中的茶杯。 何泉呼吸紧紧的,往日的一切都在勒紧着她的神经,她的确做了太多对不起紫凤的事,她爱上陵云天就是对紫凤最大的罪恶:“我……不后悔……我爱他……”即使知道那是罪,她也会一如既往的错下去,如果爱他是错的话,她愿意将所有的错一个人承担…… “住嘴!”紫凤龇牙咧嘴的甩了何泉一巴掌,眼泪隐忍的落下來,气得浑身发抖。 陵寒在一边看着,也极其愤怒,在紫凤甩了何泉一巴掌后的下一秒,狠狠的捏住何泉的下巴,怒得猩红的眼眸瞪着她:“不要在说些虚假冠冕堂皇的话,否则我会杀了你!”陵寒醇厚冗重的话语带着穿透性的杀伤力。 何泉抿着唇怨怨的盯着陵寒,沒有出任何声音,那眼里是死而无憾的坚决,即使是死,她的态度也不会转变,这辈子她不会为爱上陵云天而觉得悔恨。 紫凤气得起伏着胸口,猛的站起來指着何泉怒道:“自私自利的女人,你懂得什么是爱吗?你所谓的爱就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所谓的爱就是拆散他的家庭,让他妻离子散一心一意的被你迷惑,他公司出现危机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别的男人怀里欢天酒地逍遥快活,他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享受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你爱他什么?你爱个屁!”紫凤职责得忿忿然,气得身子摇摇欲坠。 何泉瞠大了眼,心拧紧的颤抖着,她知道陵云天公司危机是为什么?因为冷刀的威胁,如果她不跟他走,他就让陵云天首先一无所有,而后生命垂危,她别无他法,与跟他在一起想比,她更想的是他好好活着,她违背跟陵云天的誓言乖乖的跟冷刀走了…… 在她得知陵云天被冷刀设计害死了的时候,她难受得想随他而去,但是她不能,她还有孩子要照顾,她还要为陵云天报仇,她怎么能轻易死去,她身不由己的苟活到现在,她也恨自己,何泉咬住唇,泪水泛滥不止。 “说话啊!你说话啊!你不是很会为他着想么,你不是很爱他么,怎么,想到这些,你心虚了,无言以对了!”紫凤疯了一般摇耸着何泉的肩膀,逼问的咆哮着。 “哈哈哈……”何泉默不作声,紫凤突然悲恸而嘲讽的笑了起來:“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狗屁不通一文不值,真为陵云天感到悲哀,被你这样虚假的女人迷惑,真蠢……为了你这个贱人把我们母子逐出门户,陵云天啊陵云天,你瞧瞧吧!最终最爱你的是谁,是谁,我紫凤为你哭瞎了眼,你一心一意说着爱情的女人呢?沒有为你掉一滴眼泪,你活该,活该!”紫凤气喘吁吁的悲愤着,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和恨意。 何泉悲恸到极点,虚软的倒在地上,泪水泛滥成灾,那些过往每想一次都是铺天盖地的悲痛和窒息,令人无法呼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为了我……”不知道陵云天为了她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赶了出去,她真的不知道…… “住嘴,你这样的贱人跟我抱歉我怕脏了我的耳朵!”紫凤愤恨的喝住何泉悲伤中带着无尽缅怀的话。 “如果我早些知道你比我更爱他,我不会靠近他……真的对不起……”何泉咽了一下喉,沉湎的说道。 紫凤为他哭瞎了眼,她何泉呢?在陵云天死的时候为了所谓的报复却仍旧在别的男人身边欢声笑语,她何泉的确不如紫凤。 “你要么滚,要么给我去死,别让我在听见你的声音!”紫凤气得不行,对何泉这个女人憎恶到了极点,喘息着胸口吼道。 这话落下,陵寒带着同样的愤怒寒霜一样的眼朝杜绍熙使了使眼色,杜绍熙立马会意,抓起何泉连拖带拽的将她拖拽出去扔垃圾一般将她从门口扔出去:“滚!”怒吼一声,啪的一下关了门。 折回來时,见紫凤仍然气血不稳坐在沙发上极具的起伏着胸脯,楼叔倒了一杯茶放在她手上,担忧的说:“喝点茶稳稳气,为这样的女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刚才楼叔一直在一片看着紫凤发泄,他一直防备着何泉出手,他也已经老了,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护紫凤…… “不喝,气不死的!”紫凤固执的将茶杯扔了出去,喘息了几下责怪的道:“你打那女人了!”这话是对陵寒说的,刚才她抽何泉耳光的时候手触感到了血迹和那伤痕的粗糙。 陵寒眨了一下眼点了点头。 即使沒出声,紫凤也知道陵寒已经承认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教育的呵责陵寒:“以后别做这样额蠢事,那贱女人娇贵得很,恐怕她男人像鼻涕一样粘着你不放!” “紫凤阿姨不必担心,冷刀那孬种再也不会跟寒少作对了,他早就不知道升到哪个太平天国去了!”杜绍熙在紫凤身边坐下來,很得意的说着。 紫凤蹙起了眉头,惊奇的道:“冷刀死了,陵寒你给我说清楚……”紫凤紧张的抓住陵寒的手,要是陵寒杀了冷刀,狂龙组织的那些小罗罗们非得追着陵寒满大街跑找他报仇不可,到时候可就真的沒安宁的日子,鸡飞狗跳了。 紫凤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陵寒为了给她泄恨而做傻事,这傻孩子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吗?紫凤担心得紧。 “妈,这事不关我的事,你放心吧!”陵寒反握了握紫凤的手,安抚道,转头道:“楼叔放新闻吧!应该有重播……” 楼叔会意将电视打开,调到了播报新闻的那个台,新闻准准确确的报道了冷刀和冷康的互相残杀事件…… 紫凤听完,眉头还是舒展不开,吸了一下气担忧的道:“能瞒天过海固然是好,可就怕你瞒不过去!”别以为紫凤不知道这件事是陵寒做的,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将冷刀杀死。 这世间沒有不透风的墙,陵寒的这招糊弄糊弄那些寻常过日子的小老百姓还行,可怎么能瞒得住狂龙组织那些元老级别的人物呢?到时候他们还是会暗地里追杀陵寒找他报仇的……紫凤担心得紧。 “紫凤阿姨,你就别瞎操心了,寒少他自有安排,谁能敌得过他的脑袋啊!人称赛诸葛,栽在这点小事上面就不是陵寒了!”杜绍熙轻松的拍拍紫凤的手背,对陵寒有信心的说道。 第52章 我也想抱抱你 紫凤紧皱着眉头推开杜绍熙,不安的道:“凡事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说得太绝对,别把陵寒说得神乎其神的,他也是人,你当他什么都能顺利如意啊!”紫凤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凭冷刀的那些邪风外道的势力,他能轻易放过陵寒么。 杜绍熙啧啧的摇摇头,安慰道:“阿姨啊!你也太杞人忧天了,你还不相信你的儿子啊!放心吧!一切都沒问題的!”杜绍熙沒大沒小的拍着紫凤的肩膀打包票。 紫凤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陵寒决定了的事,就算她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尤其是他们生意场上的那些事…… “妈,我今天找何泉來跟你道歉是向你证明一件事,别的就别担心了……”陵寒靠近紫凤坐一点,握了握她的手说道。 紫凤从内心底呼出一口气,忧心的问:“你想向我证明什么?” 陵寒敛了一下眸子继续说:“你想让我学爸爸那样将妻子和孩子都赶出去吗?你也看到了你们上一代的下场……” 紫凤猛的抬头。虽然看不见,但那涣散的目光依旧对视着陵寒,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她沒想到陵寒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什么意思!”听着陵寒这么说,紫凤下意识有些心慌,手指都有些颤抖,直觉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陵寒勾了一下唇,说得理所当然:“如果孩子的妈妈走了,他们不会心甘情愿跟着我的……”说着看了在旁边的冷凌一眼。 冷凌立马附和,嘟起小嘴对紫凤说道:“沒错,我妈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永远跟着我妈咪,如果她要回到穆天翔身边我就叫穆天翔爸爸……” 陵寒一开始还听得挺赞同的,越听冷凌后面的话,他就越觉得不靠谱了,有丝吃味的朝冷凌警告了一眼,喂,小子,说过了吧!你敢叫穆天翔那小子爸爸试试,看我打烂你的屁股。 冷凌才不怕他那狐假虎威寒冷的目光,得意的说完,翘着嘴巴对他淡哼了一声,爹地抓紧哦,不然我真的跟妈咪一起投到别人的怀抱里,看你怎么办……哼哼。 “凌儿,你是谁的儿子啊你,这么小就说出这样的话长大了还得了!”紫凤突然呵斥的叫喊出來,怒怒的斥责着冷凌:“再怎么说沒有人比你的亲生父亲对你更好!” “不会,穆叔叔很爱我的,我从小就是他照顾我,跟我玩的……”冷凌天真的反驳说。 虽然陵寒知道冷凌这是在配合他说服紫凤,但听着这话,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沒有看着冷凌长大是他这辈子的遗憾,时光不能倒流,一切不能重來,错过了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想想这点就觉得特别对不起冷凌。 “你……”紫凤被冷凌说的话气到了,沉吸了一下气息:“你不就是想让你妈咪回來嘛……”紫凤的口气软了不少。 “不对,我不仅要我妈咪回來,还要奶奶以后对她好……”冷凌已经五岁了,懂得的事还不少,大概能看清一些人的脸色,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能分得清楚,他仰着脸嘟着嘴对紫凤说。 紫凤一瘪,有些被冷凌这孩子的气势给压下去了,她放了一口气道:“这是你爸爸要你跟我这么说的吧……”小孩子能懂这些,铁定是陵寒自己沒那个胆量,做不到这么沒礼貌的跟她谈条件就教唆冷凌这么跟她说话,紫凤是这么想的。 “不是,是我自己说的,我妈咪为我吃了很多苦,总是被老板欺负到哭,我要保护她!”陵寒还沒辩解,冷凌扬着小黑脑壳,嘟着嘴反驳,说得流畅而义气。 “你……”紫凤被冷凌说得语塞,但也从心底佩服这孩子的孝顺。 “妈,冷溪不是跟何泉一样的人这点不用我说相信你也清楚,不能因为一个她自己无法选择的身世就否定了她的全部,再怎么说她也是孩子的妈妈,难道你真的愿意看见凌儿成为下一个陵寒!”陵寒醇厚的音质平静的说着,但那平静中多了些劝说和感同身受的酸涩。 “我……”紫凤被说得心里也难受,一时无言以对:“行了,你们父子联合起來对抗我弄得我好像是老巫婆似地,我有那么不讲理么!” 老巫婆,听着这话,杜绍熙在一边偷笑,还真被您说对了,你紫凤就是老巫婆的形象……杜绍熙乐呵的笑得合不拢嘴。 看紫凤态度软和了不少,陵寒也轻松的敛了敛唇,拿着紫凤的手说:“何泉你也教训了,心中的怨气也泄了,那么溪儿可以回來了!”陵寒那好听的声音询问着,醇香一般醉人。 紫凤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赶她走过,是她自己出去的……” 这话……当初是谁极端的说孩子们不需要冷溪这个妈,叫她赶紧滚出去的,这下又变成不是她紫凤说的了,女人啦!善变的本领最强悍。 陵寒和杜绍熙好笑的对视一眼,宠着紫凤谁也沒拆穿她。 “好,我说我妈善解人意一点也沒错,溪儿也任性够了,我让她回來给你赔礼道歉……”陵寒说完站起來朝外去,他很会说话,明显是给紫凤面子和台阶下,说得好像一切错误是冷溪犯的似的,借道歉的理由正大光明的让冷溪回來。 听着这美好的结果,冷凌也高兴得调皮的跳起來追着陵寒而去:“接妈咪回來咯……”冷凌乐呵,雀跃得可以飞起來,杜绍熙也兴致的跟陵寒出去了。 紫凤肩膀软下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楼叔轻轻的看了看她,关切的问道:“让冷溪回來心里还是不舒服!”当初紫凤对冷溪生气那场面楼叔也是看见了的,紫凤气得都快得哮喘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偏见怎么那么容易说不计较就不计较呢? 紫凤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冷溪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也在思考,为了我自己的舒服赶她走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直到陵寒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难道你想让凌儿变成第二个陵寒我才恍然想通,这样做错得彻底,只是为了我一己私欲罢了,如果我执意拆散他跟冷溪那我跟何泉有什么区别,陵寒爱着冷溪,我能感觉到他爱得那么深,就跟我爱陵云天那样……我不想看他痛苦……”紫凤看开一般说着。 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子,那个母亲忍心看自己的儿子痛苦一辈子,陵寒上半辈子已经很孤凉了,下半辈子她不想他继续活得那么孤清痛苦。 她紫凤经历过那种跟爱人分离不能在一起的痛苦,深深知道那会有多痛,她自己尝试了,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跟她一样痛苦一辈子…… 楼叔听着紫凤的话,他的眉睫也扫了一下眼睑,将自己心里那些沉伤掩盖,其实每次听见紫凤思念一般提及陵云天他也会心里不是滋味,但他从來不说,不表露,这辈子,只要能呆在她身边照顾她就已经很好了…… 陵寒和带着冷凌和杜绍熙去了白墩大酒店,进大厅见白奕承和薛家一桌正在吃饭。 “陵寒,來得正好,上次那顿饭沒好好吃,这次要尽兴……”薛绍第一个看见陵寒玉树临风的带着一大一小过來,他热情的招呼着,宜宾待客。 冷溪正桌在桌边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听见陵寒这个字眼,她猛的抬头,果然看见他正朝这边走过來,那双狭长寒星一般的眸子含笑而又神秘的盯着她,一过來就坐在了她身边亲昵的将她的肩膀揽住。 冷溪愣住,睁大着眼睛不解的朝他眨了眨,陵寒朝她投了一个花开一般迷人的笑容:“看我干什么?吃饭……” 冷溪更加奇怪,疑惑的皱眉:“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冷溪觉得陵寒反常,赶紧担心起來朝他的额头摸去:“沒发烧吧……” “呵呵……”冷凌咯咯笑着也凑过來:“爹地沒发烧,我也想抱抱妈咪……”冷凌小脸蹭着冷溪的腿卖萌。 冷溪怜爱的将冷凌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捏了捏他的小脸问:“是不是跟爹地一起做坏事了!”小家伙,越來越热血了。 “沒有,我和爹地做的是好事,等会你就知道了……”冷凌开心的笑着,说着还神秘的朝陵寒投了一个保守秘密的眼神。 冷溪瞧着他那可爱的样子,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鼻头,也沒在问下去了,只要他们父子两好就行…… “小别一日胜新欢啦!看來寒兄兴致很高……”薛庭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那里秀恩爱,打趣的插了一句嘴。 杜绍熙听言,也好笑的笑了笑陵寒,他和薛庭是同类人,很赞同薛庭的说法。 陵寒对薛家人有着该有的尊敬,淡笑了一下说:“庭兄这么守身如玉真是现代男人中的罕见,沒在有动心的女子!”陵寒挑眉倜傥薛庭,陵寒骨子里也是透着一股邪气的。 “不要,我爸爸才不要找别的女人,我才不要有后妈!”一向乖巧听话的紫望听了这话,突然扒着薛庭的脖子圈住他,好似独占一样扒着他不放,很独占欲的说了一句。 陵寒愣了愣,好笑的摇了摇头,终于明白薛庭为什么持续六年不进荤了,原來是因为这个原因。 第53章 我跟你没完 一桌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走出酒店的时候,薛绍揽着蓝如歌走着,一家人恩恩爱爱,边走边对陵寒说,“我们该回去了,剩下的事我想用不着我多参与吧……” 陵寒的脸上含着得体的笑意,谦逊的说,“多亏绍哥帮忙,不然也不会水到渠成。” 薛绍哈哈大笑起來,“寒兄跟以往真是变了不少,都学会礼让了……”说着薛绍略有深意的朝后望了一眼,凑近陵寒神秘的说,“当了父亲之后,以前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觉得太浪费了吧,有家庭之后责任并进,你小子成熟不少!”薛绍拍着陵寒的肩膀夸赞,这也是他自己的领悟。 陵寒只是笑了笑,沒点头赞同也沒说不是,略有领会。 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比千言万语要重要得多,多说无益,薛绍也不再说什么,揽着蓝如歌牵着孩子向后望去,“紫望,跟你爸爸快点,我们该回去了!”他提醒在后面慢走的紫望和薛庭道。 “好耶,总算要回去了,伯伯,我要跟你走……”紫望兴高采烈的跳到薛绍身边。 而跟在薛绍身后的紫轩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他的眼神明显带着舍不得,转身朝后面的冷凌看去,只见冷凌拉着冷溪的手面带着笑容仰着小脑袋正在跟冷溪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冷凌就走到了他身边,还不小心碰撞了他一下,他赶紧抚了抚冷凌的肩膀,笑着像冷溪问好,“阿姨好……我……我能跟冷凌弟弟说几句话吗?”薛紫轩尊敬的望着冷溪,征求的说。 “当然可以。”冷溪友善的笑着将冷凌的手递给他。 “谢谢阿姨……”薛紫轩接过冷凌的手,高兴的道完谢将冷凌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的。 冷凌不满的扯着他的手,“你干嘛……”对他这么殷勤,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大哥哥什么时候跟他感情这么好了? 薛紫轩神秘的朝周围看了看,确信沒有人关注他们后,小声的说,“我问你,你妹妹呢?怎么沒跟你们一起來?”整个饭桌他就沒看见雪儿好吧,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听说要回去了,那心底空落落的感觉更加强烈。 一听这话冷凌更加不满的推了一下薛紫轩,生气的嘟着嘴对他道,“我妹妹不來也不关你的事,你问她干嘛!”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大哥哥为什么总是盯着他妹妹不放,但他潜意识总感觉这个大哥哥对他妹妹不怀好意,妹妹有危险,一定要保驾护航!他妈咪跟他说过了,他有保护妹妹的权利! 薛紫轩被他推得身子摇晃了一下,也察觉到自己这么问太突兀了,干笑着摸了摸脑袋,“呵呵,你别误会,我对她沒有恶意,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啊,我关心她是应该的,你说是吧,咱们是哥们……”紫轩说着好话,一时灵机一动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來一个小型的玩具递给他,“这是我最新发现的,能装在口袋里的变形金刚,为了哥们的情谊我送给你……”紫轩说得很认真很铁血,跟冷凌哥俩好好似的。 变形金刚?还能装在口袋里?冷凌立马眼前一亮,新奇的看着那小小人变形金刚,有了这个他就随时都可以玩了吗?冷凌眼睛眨了眨,很想要。 紫轩当然看得出冷凌的心思,他笑着将玩具塞到他手里,“拿着吧,这是咱们的秘密,别告诉你妹妹哦,不然她会吃醋的。” 冷凌爱不释手的将手中的玩具捏了捏,愣愣的说,“她为什么会吃醋啊?” “因为我是你哥哥也是她哥哥,我送你东西不送她东西,她当然不乐意啊。” “那你也送她东西呗。”冷凌随口就答。 “这个提议好,那她在哪里,我得赶紧送去,不然我走了不就不能送了么?”薛紫轩也立即精神雀跃,赶紧回答。 冷凌努了努嘴说,“她病了,在家睡觉呢……”说完,垂头摆弄手中的变形金刚了。 “病了?”薛紫轩立即担心的瞠大了眼睛,“怎么会病了呢?”我的心肝啊…… “凌……”薛紫轩还想在问什么,这时冷溪叫唤了过來,冷凌一听是他妈咪的声音,赶紧将玩具藏在口袋里正面面对着冷溪,“妈咪……” 冷溪走过來宠爱的抚了抚冷凌的头,微笑着对薛紫轩说,“改日我带冷凌到你家去玩,你爸爸妈妈在等你呢,别让他们等太久。”冷溪也现在才发觉,紫轩这孩子这么喜欢跟冷凌做朋友啊,看來男孩之间的友谊比较容易建立。 她还以为紫轩要走了,对冷凌依依不舍留恋了这么半天呢。 紫轩听到这话,立马回答,“那阿姨也会带雪儿來玩吧,听说雪儿病了,要好好照顾她哦,我走了,谢谢阿姨……”紫轩一连环的说着,朝薛绍那边走去还不忘回头來朝冷溪招招手。 冷溪沒來得及回答紫轩的话却蹙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冷凌道,“妹妹病了?这是真的吗?” 冷凌嘟了嘟嘴,点了点头,“是真的,昨天半夜发高烧……” 得到冷凌的确认,冷溪的心都揪起來了,焦急的自语,“她还那么小,昨天亲眼经历了那么恐怖的画面,她怎么承受得住……这个陵寒真是的。”想到这,冷溪心里开始责怪陵寒,当个爸爸也不会当,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妈咪,不关爹地的事,我也看见了,我怎么沒事。”冷凌拉了拉冷溪的衣角替陵寒澄清。 “你是男孩子,不一样……”冷溪依旧担心的回了冷凌一句。 冷凌瘪着嘴不说话了。 冷溪依旧自顾自的焦急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雪儿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冷溪自言自语着。 “妈咪这么担心就回家看看吧,雪儿也想你……”冷凌乘热打铁。 冷溪心里也想,“可是……” “溪儿,带凌过來,别耽误时间!”冷溪正准备说出自己的焦虑,陵寒的叫唤声传过來。 “走吧……”冷溪叹息一口气,捏住冷凌的手往那边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得暂且搁置了。 送薛家一家人到了机场,陵寒在跟薛绍寒暄道别,说些男人之间铁血而兄弟的话,倒是微笑时刻挂在唇边。 冷溪依旧有些担心,她肚子的将薛庭叫了过來,忧心的问,“冷苏烟她……”她徘徘徊徊说出口。 薛庭看出她的担忧,笑了一下道,“子弹安全取出來沒大碍,现在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行了,别太担心,现在不是医术的问題而是药物的问題。”言下之意就是他该做的是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不需要他,只在医院就可以完成。 冷溪听完,这才松下一口气点了点头,但依旧有不放心的事情,咨询的问,“我刚刚听说雪儿病了,发高烧,我担心她是被吓得这样的,昨天的场景你也看到了,她一直哭一直哭,回到家就病了,这会不会很严重?”冷溪越说越紧张,陵寒这个爸爸做得太不靠谱了,她只得问一问医生來知道情况。 “雪儿病了?”这倒是薛庭沒有想到的,他蹙眉犹豫了一下说,“估计多少有点是被吓到了,小孩子都太脆弱,尤其是女孩。要是烧退了就沒大碍,要是断续发烧这还真有点麻烦。她现在怎么样了?”薛庭问。 听着薛庭的话,冷溪更加着急了,着急得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我也不知道,都是她爸爸在照顾……”冷溪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先别着急,这样,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要是雪儿有什么状况给我打电话,我会赶过來……”薛庭安抚着冷溪,掏出电话解了开锁键,“你的电话号码,我拨给你……” 冷溪焦急的呼吸了几下,“153*****82……”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薛庭依言按键,拨了出去,即刻,冷溪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來,薛庭挂断说,“保持联系,沒事的,一个生命沒那么脆弱,还知道哭证明她还有理智。回去观察她的病情就好了。”薛庭尽量安抚着冷溪,为人父母担心子女的心情薛庭很了解。 “好,谢谢你……”冷溪无可奈何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感激的回答道。她现在连陵家门都进不了,还怎么照顾雪儿,但是她会想办法的。 “沒事,我该走了,记得联系。”薛庭说着朝检票那边走去,手成电话状放在耳边还在提醒着冷溪。 冷溪一脸忧心的点了点头。 跟薛家一家人挥手道别,目送着他们离去。 回去的时候陵寒很亲昵的揽着冷溪,脸上带着笑,仔细看却有些邪肆,他凑近冷溪的耳边吹拂着热气,“刚才跟薛庭说什么?”又握手又打电话的,听亲密的嘛。 听着这状似威胁的话,冷溪一顿,心底对陵寒的不满全部爆发出來,一把推开他的手,“你还好意思责怪我说什么,你怎么照顾孩子的,雪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沒完!”冷溪气喘吁吁的瞠视着陵寒。 第54章 走了就别回来! “跟我沒完”陵寒挑眉看向冷溪那好看的眉宇间都挑着戏谑“你说得沒错这辈子你都会跟我沒完沒了……”陵寒那唇齿和眉宇间都透着坏坏的笑意更加搂紧了一下冷溪的腰调戏的道 他越是这样冷溪就越是感觉到有阴谋渗人得慌她蹙眉盯着他那不正经的面色对他的调戏毫无反应扭动着身体甩开他“别用你那不负责任的语调跟我说话回去把雪儿照顾好随时告诉我她的状况……”冷溪仍然生气的说着径直朝机场外面走去陵寒从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冷溪条件反射的一挥手扯开他拉着她的大手气呼的叫了一声眼里充盈着点点晶莹瞠视着他 陵寒一愣跟冷凌走在一起的杜绍熙和白奕承听见他们两个的吵声也愣愣的停下了脚步朝他们这边看來 陵寒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冷溪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发什么脾气“你关心雪儿就自己回去看她我沒传话的义务”陵寒依旧努力着诱哄她回去他好不容易说服了紫凤本以为冷溪会很乐意沒想到她会这么抵触 冷溪也担心雪儿但更加生陵寒的气也想维护自己那仅存的一点尊严既然出來了就不想在回去被在赶一次 她低垂着眉睫不去看他胸前仍旧略微起伏着“你是她父亲你有义务照顾雪儿我回医院还要照顾苏烟你闯下的祸还不够多吗别再不负责任了”她要善后要安抚冷苏烟或许这样能偿还一点罪说着这话她手指在手中绞了绞内心的不安多过忐忑 陵寒蹙眉大步追上她挡在她面前说“你犯什么倔脾气叫你回去你还不愿冲我发生么脾气我得罪你了我”陵寒也沒什么耐心他只知道他一心为她好到头來沒得到她的好脸色就算了还被她一通指责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听这话冷溪本就乱糟糟的心情更加崩溃了一时收不住情绪不可思议得直喘气受委屈得瞪着他“不是你得罪我是我得罪你行了吧” 盯着冷溪那找茬的崩溃样陵寒耐心消耗殆尽心里也烦躁起來紧绷着脸道“你疯了” “我是疯了为了一个罪该万死的冷妮我得罪白晓优为了一个替罪羔羊冷苏烟我得罪你陵寒!为了得罪看我不顺眼的紫凤我死也不回去我疯了脑子不正常了你满意了吧”冷溪突然大叫崩溃的甩着手臂内心那压抑的无可奈何和痛楚沒处发泄大叫着说着反话 陵寒听着她的这些话句句都是在责怪讽刺他她是在怪楼叔擅自做主致使冷妮事故致死怪他陵寒伤了她的好妹妹冷苏烟吗是这个意思吗陵寒脸部肌肉绷紧的咬着牙面色很难堪 “溪儿你镇定点别这样……”白奕承赶紧过來抓住冷溪的手不让她失控一般捶手顿足劝解的安慰道 从冷妮死开始冷溪的心情就极度烦躁痛苦她一直压抑着咬牙压抑着当面对陵寒拿枪指着何泉冷苏烟和冷三少时她无奈到剧痛的心情更是达到了巅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仇人相见拼得你死我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跟自己孩子的父亲血肉厮拼她想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制止这场闹剧可当时雪儿害怕的趴在她身上哭若不是为了护住雪儿她早就冲在枪口最前面了 结果冷刀死了冷康也死了冷苏烟身受重伤她本已经够伤心够接受不了了这会儿又听到雪儿生病了她脑袋里紧绷的眩直接崩溃了承受不住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陵寒还是这样一意孤行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來不考虑旁人的感受 但凡他有一点点是为她冷溪着想他就不会那么残忍不通知一声就准备杀了冷家全部的人 冷溪现在既悲愤又痛怒想一想这些她的心就沒办法平息猛地挣脱开白奕承的劝慰生气的对他吼道“别靠近我……”她也瞠视向白奕承对他沒好气的道 白奕承愣了一下试着上前眼神关爱的道“溪儿我是为你好……” “别过來”冷溪有些敏感的朝后退了一步那双流淌着水流一般的眼瞠得老大警惕着外面的一切 白奕承瞧着她这个样子担忧的皱眉受伤的说“溪儿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你这样防备我就不怕我伤心” “你是陵寒的朋友不是我的”冷溪条件反射的道她现在脑袋被生气充斥满了稀里糊涂只知道心里堵得慌从昨天开始发生的一切事情好像都无法过去闷在心里难受得发紧 白奕承兀自叹了一口气“是谁的朋友有什么区别么” “陵寒我都得罪了所以你也不例外”冷溪眉头锁得紧紧的拒绝着任何人靠近 “这话说的太片面了吧我跟你相识与陵寒无关我们不是通过他认识的所以你跟陵寒的关系好坏根本牵扯不到我和你……”白奕承温柔着眉宇一字一句的说道虽然是在安抚冷溪但那些话却是发自他内心的言语从最初开始他就从來沒有将他和冷溪的关系跟陵寒挂钩虽然他希望冷溪自始至终都跟陵寒毫无关系才好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冷溪眼神动了一下显然是想起她跟白奕承相识的确不是通过陵寒而且昨天的事唯一不在现场的是白奕承但她仍然锁着眉头紧抿着唇瓣 白奕承舒了一口气上前要拉住她的手 “别劝她让她走好了冷家的人比我重要跟冷家的人过去吧爱跟谁跟谁去看谁要你这个二手货”陵寒突然上前來一把将白奕承扯开面色难堪的对视着冷溪他的胸口也沉稳的起伏着那双狭长的眼充斥着隐忍的怒火显然他刚才酝酿的不甘心在这时爆发出來 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却嫌他狠嫌他沒责任心他如果沒有责任心会这么大动干戈干掉冷刀來削减冷刀的势力让紫凤安心让紫凤放下芥蒂接受她么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用武力到血腥的手段來解决这件事还不是为了她能早些回陵家而她现在是什么态度陵寒咬着牙气得面色铁青 听见陵寒的绝情而愤怒的话冷溪刚才放松的身子一下绷紧了感觉从脚底凉到了手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你的心里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冷溪强忍着沒让泪水落下來冰冰的问 瞧着她那凄楚的模样陵寒于心不忍心疼的触痛了一下但他在气头上仍然绝情的给她回复“真实的很真的你才知道么”他唇瓣隐隐触动着说着狠话那面色似乎还带着一丝讥讽 刺伤得她体无完肤冷溪垂了一下头凉凉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嫌弃……” 白奕承刚稳定好步伐就见他们闹得快要各奔东西他赶紧上前把陵寒拉过來斥责的道“你干什么你那脾气能不能收敛点”白奕承将陵寒推至一边交给杜绍熙不让他与冷溪正面交锋他们两人各想各的事都一肚子气越说越离谱 白奕承多少也见过一些情侣那些情侣最后拜拜分手多半都是在双方都心情极差气到吵闹不休的时候造成的他白奕承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会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 杜绍熙可不会劝架只会围观看热闹他虽然目睹着陵寒和冷溪吵闹他心里也紧张得发慌但他不知道怎么上前劝解只得看着干着急见白奕承将陵寒带到他身边他这才松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陵寒的肩膀“夫妻间小打小闹实属正常过两天就好了”杜绍熙也不会说什么好话这已经算是最安慰人的一句话了 陵寒气气的烦躁的把手插在口袋里他也不想吵可他真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能为他着想一点么为什么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关心的都是别人而不是他陵寒又生气又酸涩 冷溪刚才心里很杂乱理不清这些纷乱的事到底是谁错谁对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陵寒即便冷妮和冷康在坏那也是她的哥哥姐姐他们的死多少跟陵寒脱不了干系她本在烦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复杂的心情该如何去面对他 本來沒有头绪现在好了杂乱的心一瞬间全部安稳到冰凉了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底理清彻底凉了她是二手货这是他说出來的话 “妈咪……”正在冷溪陷入死心的死胡同时她的衣摆被小小的拉了一下她垂头看去见冷凌一双漆黑的眼睛担忧而又可怜的望着她“你别怪爹地其实那不是他想说的话……”冷凌诺诺的说着看见他爹地妈咪吵架他心里也不好受 冷溪眼里沒有泪泪水流多了便干涸了珍贵了她抚摸着冷凌的头淡淡的笑着那笑容中带着隐忍的凄凉然而再也不表露给任何人看“今天先跟爹地回去明天妈咪在楼下接你……”她说 冷凌的心顿时一惊害怕起來眼神委屈而又可怜望着她说不出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真打算走了陵寒听见她的话也一下子转过头來看她那狭长而充斥着丝丝猩红的眼更加隐忍了怒了痛了心头舍不得但生气说出來的话和动作又背离了他的心声猛的踢了一下地板怒道“想走走哇走了就别回來” 第55章 在答应我一件事 冷凌被陵寒那充斥着血丝的眼和发怒的动作给吓到了他小身板下意识往冷溪身边缩了缩眼神怯怯的望着他在冷凌的印象里他爹地虽然脾气很坏对别人态度很差但对他和他妈咪一直很好从來沒有发这么大的脾气除了那次不知道他是他儿子误会打了他的屁股之外他爹地从來沒有对他和妈咪发火过 冷凌以为他爹地跟他妈咪一样这辈子都不会对他凶第一次见面打了他只不过是一场误会他爹地以为是别人家的孩子才会那么对他的那个时候其实也很讨厌和害怕他可知道他是他爹地后又想到那是误会想到他爹地知道他是他儿子之后就不会那么对他了之后他就毫无芥蒂的原谅了他甚至还喜欢他 可那个时候被打的阴影始终还在现在听到陵寒对他和妈咪发脾气那种惧怕和疏离的感觉又蔓延上來 冷溪明显感觉到冷凌往她身边依偎过來感觉到他的害怕她担心的将他拥到自己身边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腿不让他去看陵寒听到陵寒的怒斥冷溪心里也不是滋味同时也更加生气了 他已经把一个孩子吓病了雪儿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呢现在发这么大的火是想把另一个孩子也吓病吗他简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到极点 一开始在沒适应他之前对于他突然而來的暴脾气连她自己都被吓得心里直打哆嗦这么多年过去了陵寒还是老样子火爆脾气一点沒改难道他不知道他发脾气的时候有多吓人么难道他就一直沒反省过自己 她是见识过了他那火爆的样子练就了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可孩子们呢他这样大吼大叫就不怕吓得孩子们都不靠近他在发火前他就沒往孩子方面考虑过说到底他还是那样在做任何事情前从來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意孤行想做就做了这样的他太桀骜不驯…… 冷溪轻抚着冷凌的头给他温情无声的让他不要怕她也沒有在于之前一样无法承受到崩溃而是很平静的咽了咽喉跟陵寒侧身相对眼睛看着别处冷静的说“我会记住你的话一直以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听到她淡如清风的话语陵寒刚才失控到气喘吁吁的胸脯顿了一下眼眸也有瞬间的黯然怒火平息不少朝她看去 却见冷溪蹲下身來替冷凌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渍牵唇微微笑着嘱咐“今天跟杜绍熙叔叔回去明天妈咪去接你照顾好妹妹她的情况要告诉妈咪知道吗” 冷凌沒有出声不高兴的嘟着嘴眼睛水灵的看着她 陵寒心里扑通跳了一下怒火全熄灭了皱起眉看着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叫她走即使不是真心的但想想也知道那该有多伤她的心多伤她的尊严……陵寒后悔了喉咙动了一下想说道歉的话想她留下來可喉咙涩涩的沒有发出音上一秒强势的怒吼下一秒又退让的道歉这像陵寒么那心底的悔意始终沒说出口骄傲的男人拉不下面子 “溪儿你这是何必呢陵寒他就是这个样子别跟他一般计较行吗”杜绍熙也看得着急他纠结着眉宇上前准备劝说冷溪 可他刚走近一点冷溪就转身來看他那眼神异常冷清“照顾好凌儿一天就够明天就不需要了……”杜绍熙还沒來得及说话冷溪就将冷凌的手交给他现在已经不交给陵寒了那个男人让人不放心…… “可……这……”杜绍熙措手不及的接受这个大任手足无措他可不想得罪陵寒转头无辜而求救的朝陵寒看去:寒少与我无关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是局中人…… “妈咪……”冷凌牵着杜绍熙的手后依依不舍的转头叫了一声嘴巴瘪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冷溪朝他微微笑了笑“妈咪先走了要好好吃饭……”说完在冷凌委屈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陵寒眉宇皱得更深手指动了动想抬起來去抓住她可始终沒有抬起來 “不追上去”白奕承目送着冷溪离开机场说风凉话一般在陵寒耳边提醒了一句 陵寒敛住呼吸捏了捏拳直接无视他大步朝机场外走去 出來刚好看见冷溪上了一辆出租车车顺着道路朝背离陵家的方向驶去陵寒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别看了已经看不见了……”杜绍熙牵着冷凌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颇有倜傥的意味 陵寒现在根本沒心情跟他半调子一个寒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杜绍熙立马沒趣的拿下手耸耸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回到陵家冷凌还沒落座休息一会一下就往雪儿的房间走 “妹妹……”他推开房门诺诺的叫了一声 楼叔正在喂雪儿吃药她刚喝了一口水听见叫唤就转过了头看见是冷凌她绽开了笑颜“來找我玩吗可是楼爷爷不让我下床他说邵医生说了我需要好好休息我可也想跟哥哥玩……”雪儿奶声奶气有些委屈的说着那样子很可爱 冷凌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哥哥不找你玩我來看看你好些了吗妈咪很担心你……”冷凌走进來盯着雪儿眨了两下眼睛 一听到妈咪这个字眼雪儿眼睛亮了一下往冷凌身后瞧了瞧沒发现什么睫羽失落的垂了一下道“好多了楼爷爷说是发烧现在烧退了还夸我坚强呢……”雪儿复述着楼叔刚才的话 “哦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來看你……”冷凌果真像个大哥哥一样替雪儿拉了拉被子给她盖上小大人一般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走了出去 楼叔目睹着冷凌这一系列的动作好笑的摇了摇头 从雪儿的房间出來之后冷凌就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沒有看客厅的任何人一眼自顾自的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陵寒一双深邃的眼盯着他走进走出但就是沒盯到他给他的一个目光有些无辜的看了看旁边的杜绍熙 杜绍熙朝他耸肩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你这个父亲都不知道他怎么了我怎么能知道 陵寒皱了皱眉心里放心不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冷凌的房间一进來就见他坐在床边缘闷闷不乐的垂着头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与冷凌并排坐着沉默了一会他把屁股往冷凌身边挪了挪坐得离他更近冷凌沒有动陵寒继续挪得挨近他冷凌立马手撑在床面上可劲的往另一边挪屁股不想靠近他 他这反应令陵寒愣了心神奇怪的看着他随后又往他身边移了移不过沒有太靠近“生爹地气呢”陵寒挑了挑眉醇厚的音质带着哄的说 冷凌依旧垂着头嘟着嘴不说话 陵寒松了松气息语重心长的说“别生爹地气了你妈咪现在还在气我呢你又來跟爹地置气爹地很可怜的” “你不可怜妈咪才可怜……”冷凌嘟着嘴打抱不平诺诺的说 陵寒愣了一下看了他一会儿又朝他身边挪了挪友好说“爹地刚才是不是很凶” 冷凌小心的点了点头 陵寒更加悔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道自己这臭脾气戒不了 “有沒有吓到”陵寒挪到冷凌身边抚着他的肩膀关切的道 冷凌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爹地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不然以后爹地要是在发脾气你就哭好不好你一哭爹地就清醒了以前我发脾气的时候你妈咪老吓得掉眼泪我一看到她的泪水我就心疼得不得了连发脾气都顾不上了”说着陵寒有些缅怀叹了一口气道“但现在她不哭了长大了懂得跟我置气……” 冷凌抬头望着他好像从他那深邃到泛着幽光的眼里看懂了什么“你以前也都是这么对妈咪的么” 陵寒回神有些语塞了眨了两下眼道“也不是经常偶尔而已你妈咪特别能忍也只有她受得住我现在你妈咪不哭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好不好”陵寒微笑着看着冷凌 “我哭你会心疼吗”冷凌同样盯着他乌黑的眼里充满期待 陵寒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是我儿子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不了你还是心疼妈咪吧”听了陵寒的话冷凌很感动感动到了心里只要他爹地心里疼爱他就够了他更心疼的还是他妈咪只要他爹地跟妈咪好什么都好 这个回答是陵寒万万沒想到的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揉了揉冷凌的脸既宠爱又怜心他儿子真懂事 “爹地上次你答应我让妈咪五天之内可以回來……”冷凌在他怀里突然说“我知道你努力做到了这次在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第56章 有预约吗? “什么事” “别跟妈咪生气了接我们回來好吗”冷凌扬起小脑袋看他 “你不是在家么” “明天妈咪來接我我会跟她走的” “为什么”陵寒撑着他的肩膀有些紧张了他本想着明天让冷凌不听冷溪的话不跟她走让她着急用缓兵之计让她留下來的他心底想好了可冷凌现在告诉他这个这不是在戳他的心窝么 冷凌嘟着嘴“我绝对不会不听妈咪的话即使是一点我也不能让她伤心就算是为了爹地也不可以”所以明天他会听话的跟他妈咪走 陵寒皱眉有点小小的吃醋儿子喜欢他妈咪比喜欢他多这也不能怪谁谁叫冷凌是在冷溪身边长大的呢喜欢他妈咪多一些是应该的 陵寒扇了一下眉睫犹豫了一下道“我尊重你的意愿但你给爹地一些时间好吗”陵寒的眼神柔情似水满满的宠溺 冷凌开心的点头“嗯嗯我相信爹地……” 陵寒笑着抚了抚他的头“那不生爹地气了” 冷凌脸颊边笑出两个酒窝摇摇头“不了……” 得到儿子的谅解陵寒心情这才舒畅一点 翌日吃过早饭之后十点左右冷凌接到了冷溪的电话 “爹地我下去了……”冷凌挂掉电话之后向陵寒报告 “去哪啊今天别出去了陪妹妹玩……”紫凤插了一句她关心她的孙女陵寒沒提冷溪还沒回來跟她道歉的事她也沒问这种事她开口太不合适 听到紫凤这么说冷凌一下子哽住了词穷到不知道怎么解释求救的看向陵寒 “我叫一个老师带他去学习几天妈你就别操心了”陵寒上前将冷凌揽到自己身边让他靠紧自己的大腿对紫凤解释说 “什么老师还是学习几天小孩子还这么小……”紫凤皱眉担心了 “现在都是这样小孩子的教育得从小就开始我们要跟上时代的潮流我自有分寸妈你就别管了”陵寒的胡诌随口就來一点都听不出虚假他必须得瞒住紫凤要是冷溪不愿意回來这事被紫凤知道岂不是又要掀起一阵风浪 想也想到紫凤会大发雷霆口不择言的说冷溪不知好歹给她面子她还不要她紫凤宽恕她是对她的恩赐干脆一挥手道不回來就永远别回來了陵家还求着她不成 这种场面很符合紫凤的个性陵寒不用试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真到那个时候他之前为了给紫凤消气让冷溪能回來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么 紫凤皱眉却也无力辩驳陵寒的话儿子是他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管不了也不管了 陵寒提着冷凌的行李送他下楼 楼下冷溪在摩天大楼门口正等着冷凌看到她拔腿就朝他跑去“妈咪……” 冷溪宠爱的将他抱起來“看了妹妹沒她好些沒” 冷凌点头“好多了就是有点咳嗽其他的都好” 冷溪旋紧的心终于落下來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陵寒提着冷凌的行李走到她身边正要说什么冷溪看也沒看他直接从他手里将行李接过來生硬说的声“谢谢……”然后抱着冷凌调头就走了好似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 陵寒刚刚到嘴边那关心的话还沒出口却也无从说出口了叹了口气蹙着眉头看着他们离开也沒有追上去解释些什么给彼此一些时间吧安静思考一下吧陵寒一直觉得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冷溪自然会明白他的苦心到时候她会回心转意回來找他的 …… 冷溪租了一个房子很小但足够她和冷凌住她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做临时工主要是绘图一天的工作还算轻松多余的时间就带着冷溪到医院去照顾冷苏烟说也奇怪自从那天后何泉一连一个星期都沒去医院看望冷苏烟 冷三少只冷着脸一心照顾苏烟其他事根本不在他眼里甚至何泉为什么沒來去哪了他都不闻不问好似跟他无关 冷苏烟和冷溪几次婉转的问了问他关于何泉的事他都闭口不答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知道冷三少的态度冷溪也识趣的沒在询问下去了一心照顾卧床不能自理的冷苏烟再怎么说也跟自己流着同样的血即使沒有朝夕相处的感情那也是自己的亲人 “冷溪姐谢谢你”冷溪帮冷苏烟擦完身子扶她坐起來她突然握了一下冷溪的手说道 冷溪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笑了笑“应该的” 冷三少坐在一边沒有说话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很沉默什么话也不说那妖美的脸庞憔悴了不少 冷苏烟看得出冷三少心事重重但也不好问本想叫他不要这么累日夜守在她身边可冷三少一直固执的不肯回去他心里承载着对冷苏烟极大的愧疚若不是她恐怕他早就死在陵寒的枪口下了冷苏烟沒法劝说他放下 半个月之后冷苏烟出院冷三少带着她直接就走 冷溪不放心的追上道“苏烟伤口还沒完全愈合洗澡什么的不方便不然先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方便照顾” “不用了我能照顾好她”冷三少冷冷的道沒有去给冷溪一个眼神直接带冷苏烟走 冷溪心里仍旧记挂着但冷三少态度那么坚决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锁着眉头看着他们离开 “哥我们去哪”冷苏烟沒时间安抚冷溪忧心的询问 “哥哥的房子……”冷三少毫不犹豫的回答那眼神中都充斥着一股压抑的隐忍 冷苏烟感到气压很低心里的不安和忐忑更加凝重但她知道冷三少不喜欢别人话多也就沒在说什么 半个月的时间狂龙阻止群龙无首包括在浴森市的产业凌云集团也沒有人管理 沒有冷三少这个直接继承人的参与陵寒剥夺狂龙组织的权利和取得首领之位就容易得多 江湖上关于陵寒的厉害早就传遍了虽然很多人与陵寒为敌但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却是高超到无与伦比的 很多人表面上与陵寒作对但打心底却是佩服他服气的服从他管理 就在冷溪照顾冷苏烟这期间陵寒携手杜绍熙和白奕承黑白两道里外加工两个星期之内众人就呼吁陵寒接替冷刀的位置当上狂龙组织的首领从此之后陵寒同时兼任金三角老大和美**火枭雄狂龙组织龙头老大纵横毒赌火药三个领域经他管辖的范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帝国而他就是帝国之首君王一般的存在 杜绍熙是他的左右手铁膀硬臂忠肝义胆的心腹帮手白奕承一直呈暗地的角色帮他谁也不知道**中还有一个白奕承的存在他的名誉一直是清廉正直的白道大哥大众人敬仰崇拜的对象然后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公正无私的铁血男人在**中占据着多大的地位 他经营的江东集团一直受陵寒领队暗中保护沒有人能动得了他他的生意也如火如荼的迅猛增长…… 在夺回自己凌云集团的经营权和占据冷刀的地位期间陵寒一直在等等冷溪回心转意來找他可每天的翘首以盼换來的都是空荡漆黑的天空和漫无边际的孤独他渴望的那个身影始终沒有出现在他面前每当夜幕降临他就端着一杯红酒对着漫天的繁星叹一口气 如今他正式登上狂龙组织首领的位置底下的人千呼万拥俯首称臣他享受着站在最顶峰受万人瞩目的豪情快感将他的事业达到最高峰他跟冷刀斗了这么多年这成功的时刻本应该最高兴才对可这成功的喜悦少了人分享少了那个女人甜蜜的笑容和祝福他却感到万分失落一点成就的快感都沒有 坐在龙首上俯视着底下黑压压的人陵寒深邃的眸子里面除了寒霜密布的威严之外剩下的是空荡荡的孤独:溪儿我多想你看到我今天威风的样子多想得到你的祝福曾经无论我站得多高我都沒有如此强烈的想要跟一个人分享我的喜悦 而今我完成了所有的梦想心中却多了一个你沒有你在身边所有的绚丽都变得黯然失色…… “寒少上位仪式开始了……”狂龙组织的长老早就点好了香火剩下的就是陵寒滴血上位陵寒却失了神杜绍熙在一旁提醒…… 陵寒回神蹙了蹙眉沒多大兴趣的按照仪式流程走了一遍繁琐的继位礼仪结束后陵寒疲惫的回到家好似很累一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杜绍熙在一边看着陵寒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陵家掏出手机打电话 “找我什么事”接到杜绍熙的电话白晓优本是高兴得心扑通直跳险些把手机掉到地上了她还是装作漫不经心懒洋洋的道 “我家來有事找你”杜绍熙直接命令 你家不会是想跟她那啥吧听到这个字眼白晓优直接惊得哽住了喉咙险些失态不过被她很好的稳住了清了清嗓子说“有预约吗本人很忙的沒有预约拒绝私聊” 第57章 不信任就没有伤害 还预约?真有意思,杜绍熙不以为意的翘了一下唇,“你是名人还是大款,我杜绍熙身为狂龙组织的长老还要跟你预约时间?” “什么,长老?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到了长老级别了!”白晓优神经大条,直接忽略了她耍大牌的显摆,一下子歇菜了,提到杜绍熙,她瞬间就关心起來,“是不是他们逼你做的,那些人沒把你怎么样吧?”白晓优眨了眨眼,语气很紧张。 杜绍熙懒得跟她废话,“你到底來不來?” 白晓优愣了一下。 “不來算了……” “等等,我去,马上到……”白晓优连忙应道,防止杜绍熙挂电话。 …… “什么!要我去劝说?我才不要!” 杜绍熙家内传出白晓优一个惊诧而赌气的拒绝。 “你耍什么小姐脾气呢,冷溪是你姐妹,要你去劝说劝说她有什么不行的!”杜绍熙白她。 “切,我才不是她姐妹!你见过这么怀疑姐妹的人么,从她冷溪质疑是我陷害冷妮那一刻起,我就跟她绝交了,杜绝來往!”白晓优翻翻眼皮子,还很生气。 杜绍熙深吸了一口气,“她会那么着急是因为她在乎你,不在乎你的话何必找你对质,直接报警抓人了!妇人之见……”杜绍熙用眼横了白晓优一眼。 “你说什么,你说我妇人之见?她冷溪就不是妇人了!”白晓优立马就跟杜绍熙急了,完全沒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我说你们两个都是妇人之见!”杜绍熙见白晓优含泪要跟他理论的样子,他解释性的说了一句。 白晓优嘟着嘴,气呼呼的依旧不满,“既然你这么瞧不起妇人之见,那你还找我來干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杜绍熙也急了,跟抓不住重点的人讲话真是费力气。要不是为了陵寒,他才不要找白晓优來给自己添堵。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你说,我怎么不讲道理了!”白晓优撅着嘴,眼底水灵灵的委屈,闹别扭的推搡着杜绍熙。 “行了!”杜绍熙沒耐心的一把捏住白晓优的手,“能不能别小家子气,说正事好吗?” 他的手捏得她很温暖,白晓优撅着嘴,呼着气,“你想不想我啊,半个月沒见面了,我知道你忙就沒跟你打电话……”白晓优的声音也软下不少,颇有撒娇的意味。 杜绍熙平时对那些妩媚的女人可以坏坏的,很不负责任,毫不用心的说宝贝,我想你了。可是在白晓优面前,面对她小女人一般的样子如此期待的问他,他反倒觉得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喉咙里那暧昧的话好像难以启齿一般。 “你告诉我,想不想我嘛……”见杜绍熙迟疑着不说话,白晓优不依的推了推他。 “想想想,我想死你了……”杜绍熙沒辙,有些不耐的道。 “切,敷衍,不过,我就当你是真的想我,亲一个……”白晓优先是不屑的翻了翻眼,然后笑咪咪的凑近杜绍熙,捧着他的脸嗯嘛的亲了一口。 唇上烙上白晓优软绵而温热的唇,一触碰,杜绍熙立马浑身一热,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小腹某个地方蹿起來,神经一个哆嗦。不过被他理智的压制下去了,撑着白晓优的肩膀撑离她,让她跟自己保持一段距离,轻咳了下道,“你负责冷溪那边,我负责陵寒这边,集体做思想工作总会好点。”杜绍熙绕回了正題。 白晓优亲到杜绍熙她心情也高兴,但不代表她就彻底不跟冷溪置气了,“先说好,我可不能保证我跟她讲话不再吵起來!到时候伤了她可别怪我。真是的,这两人一天不吵架就闷得慌是不是啊,好好过日子就得了,干嘛弄得这么麻烦……”白晓优开始抱怨陵寒和冷溪之间那让人不安生的事。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袋这么简单啊,有些事情很复杂,说不清楚。”杜绍熙又來鄙视白晓优。 “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的,我看是你们这些人沒事找事,想七想八的,自找麻烦!人生过得简单点不好么!”白晓优一直奉行人生必须及时行乐,一生就这么短,花一大半的时间去烦恼不如沒心沒肺快快乐乐的活。 “有时候不是你想简单就能简单得了的,譬如说冷溪之前想跟陵寒好好过,可中间出來个紫凤,她不接受冷溪谁也沒办法。” “怎么沒办法啊,大不了陵寒带着冷溪和孩子远走高飞,不跟紫凤过就好了。真是的,紫凤凭什么看这不惯看那不惯啊,人家冷溪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白晓优大大咧咧的批判。 杜绍熙鄙视的看她,“以后你儿子跟别的女人私奔不管你死活你会好受?” 白晓优瞠圆了眼,无言以对了,这个还真沒想过…… …… 冷溪租的房子里,冷溪正在整理东西,冷凌坐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眨了眨眼说,“妈咪,我们要一直这样过吗?”已经半个月了,他爹地还沒來找他们,他每天跟着他妈咪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单调得不能在单调,可总觉得这种生活太单调,缺少什么。 冷溪停顿了一下,回头对他说,“等这个月底,妈咪发了工资我们就去德国。去找翔叔叔好不好?”她带着温和的微笑。 冷凌并沒有很开心,撅着嘴巴,乌黑的眼睛失望的望着她。 “怎么,凌忘记翔叔叔了?怎么这个表情?”冷溪放下手中正在清理的衣物,坐到冷凌旁边温和的抚了抚他的头。 冷凌依旧不高兴的撅着嘴,悻悻的摇摇头。 “有心事?”儿子闷闷不乐肯定心里不舒服,冷溪很了解。 “我想爹地……”冷凌呐呐的说。 冷溪一愣,心被牵扯了一下。 “咚咚咚……”这时,门被大力敲响,冷溪疑惑了一下,走上前去开门。 白晓优一脸女王的模样站在她面前,“怎么,多久不见不认识了?”她跨着单肩背包,理所当然的走进來。 “突然造访,还真是稀奇。”冷溪也沒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 “那是,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好好款待我吧。”白晓优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随意的将背包扔在沙发上,蹭蹭的跑到冷凌身边示爱,“小乖乖,又长帅了,來给白阿姨亲亲……”她一脸喜爱的捏了捏冷凌的脸,拿脸伸向冷凌索吻。 冷凌撅着嘴别开头,沒心情理她。 “哟,还成忧郁小王子了,越來越有范儿了,小家伙……”白晓优爱不释手的揉了揉冷凌的小脑袋,然后走至沙发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环胸,翘着二郎腿,很有范儿的说,“我饿了,给我做饭……” 冷溪不明所以,淡笑了一下,“你饿了,也不该在我这里來吃饭吧。” “你做不做!”白晓优扬起脑袋看向她。 冷溪愣了愣,好笑的轻笑了一下,还是进了厨房。 饭桌上,白晓优垂着眼睫毛,表情是高傲的冷淡,“我白晓优从來沒有被人平白无故的诬陷过,本打算不原谅你的……” 这话……冷溪下意识顿了顿动作,捏筷子的手也有些迟疑。 “你说在你满心想到是我干的时候,你有沒有那么一点推翻自己的想法……”白晓优突然放下筷子直视冷溪说。 “你要听真话吗?” “真话……” “我不想相信是你干的,但当时呈现在我面前的种种证据又不得不让我相信是你……不愿意接受又不得不相信这种矛盾的痛苦你不明白……” “呵……”白晓优淡笑了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有什么痛苦的,相信与不相信只有两种选择,而你选择了其中之一……” 冷溪看着白晓优那带着失落的眸子,她也自嘲的淡笑了一下,“关键是,你不是别人……”冷溪沒有再去看白晓优的眼眸,表情淡淡有些暗淡,筷子拿了两下才拿起來。 白晓优愣住了,表情片刻凝滞在脸上,那句话她仿佛听明白了些什么,有一瞬间在心间划过一股沉痛的感觉。 当你在怀疑人的时候,越亲的人就越是让你无法保持理智,当你不得不接受的时候,越亲的人就越会令你痛苦…… “不做朋友该多好,沒有相信就沒有伤害。”白晓优拿起筷子吃了一会儿,突然说。 这算是断绝关系吗?冷溪拿筷子的手顿时僵住,心有沉沉的凉意。 “在你纠结相不相信我的时候你很痛苦,在你选择不相信我的时候你让我很痛恨!咱们一码还一码,扯平了!”白晓优往嘴里塞了一口菜,突然用她平日里那大气的话语说。 冷溪手颤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真好吃,念在你请我吃这么一顿美味的情分上,我原谅你了!”白晓优大筷子大筷子的夹着菜。 “沒有免费的午餐,吃完要付费。”冷溪唇角淡笑了一下,开玩笑的说。 “什么,你还要收费啊,我是走进黑店了么?冷凌你看看你妈咪,这是讹我啊,你出面主持公道,替白阿姨伸冤……”白晓优丢下碗筷跟冷凌闹腾,她活泼欢腾的性格一点沒改。 “主持费一千,先付款后办事。”冷凌嚼着菜,像样的说。 “哇,你比你妈咪还腹黑,你个小鬼……”白晓优瞠着圆溜溜的眼睛宠溺的推了一下冷凌的小脑袋。 第58章 他们都想你了 冷凌知道白晓优是跟他在闹着玩咯咯的笑了几下口里的菜都快要流出來了 白晓优喜不乐滋的那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子冷溪坐在对面看着她们闹腾她欣慰的笑了笑 洗碗的时候白晓优自高奋勇的帮忙冷溪收拾碗筷冷溪刷碗她负责将碗擦干净 迟疑了一会儿白晓优正如绕回了今天來的正題“那个……我说冷溪我今天去看陵寒了貌似挺孤独……” 对于冷溪來说这个话題就是横空而出她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划过本來流畅刷碗的动作一瞬间顿住了呼吸也沉急了几分不过被她刻意压制下去装作不在乎他的状况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他头上好像长了一根白发紫凤说这是心太累了”白晓优见她沒什么反应静静的观察着她的脸色继续说 白发冷溪心里痛了一下眉头也瞬间蹙了蹙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我也有白发了沒什么稀奇他要是少操劳点少做些损人利己的事白发也就不会长得那么快”冷溪继续刷着碗跟白晓优话家常 “对呀你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像陵寒这样的大坏人简直无恶不作天上打雷怎么不把他劈死活该他长白发!最好明天就变成糟老头子”白晓优义愤填膺顺着冷溪的话说那表情是异常亢奋好像陵寒真是无恶不作似地引得人神共愤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的太狠了快把刚才的话吐出去”冷溪立马转过身來斥责的对白晓优说听到白晓优刚才的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害怕 “呸呸我怕乌鸦嘴我刚才说的全是屁话天王老子别见怪”白晓优也顺从按照冷溪的意愿把刚才的话洗清 然后贼头贼脑的凑近冷溪看穿了她心事得意的说“还说不关心他呢我看你比谁都着急他” 冷溪掩饰的别回头“我才不着急他……”说着尴尬的继续刷碗了 “呵你就装吧别的打落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吞你怎么跟陵寒闹别扭了惹得他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白晓优翘了一下上嘴唇风凉话一般说 “他茶不思饭不想可能吗”冷溪不以为意 “怎么不可能了你以为就你冷溪是情圣啊陵寒也不差好吧” “别把他说得那么高尚有本事他自己來跟我说” 白晓优再次将脑袋凑近她试探的问“你是说他自己來你就原谅他了” 冷溪沒有回头看她继续刷着碗“估计他來了也是叫我离他越远越好别在他生活的土地上生活” 听到这个回答白晓优的脸一下子垮了下來“切有那么大的怨念么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杜绍熙都跟我说了陵寒那天说的都是气话” 冷溪沒有出声 白晓优继续劝解“我真是败给你们了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原谅他其实陵寒也不容易” “他最不容易的就是始终不了解该怎么去为别人着想处理事情不会用除暴力以外的手段解决”冷溪将刷干净的碗放进柜子里 白晓优形影不离的跟在她后面“你还未这事在生气啊其实有些时候他们男人处理事情是太急功近利手段残忍了一点但你不能否认这是一种处理事情的好方法” “好方法就是让阻碍他的人永远消失”冷溪突然转头皱着眉头有些激动的说显然她还是接受不了 白晓优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愣了愣说“那怎么办事情已经造成了你总不能让陵寒也拿命去还吧” 听到这些冷溪就心痛“让彼此安静一下吧好好想想……” “你们已经安静得够长时间了半个月彼此想念着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僵持呢” “我沒想他” “你还嘴硬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眼睛都凹下去了脸枯得跟黄叶似地你敢说这不是想他导致的”白晓优指了指冷溪的鼻子拿证据來证明 冷溪靠在灶台上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低迷“你不明白……” “别拿我当小孩子冷凌都能明白的事我有什么不明白的”白晓优敲了敲上嘴唇 “如果他不能理解自己错在哪里那么他永远不会知道珍惜我会把雪儿接过來的” “什么你要把雪儿也接走”白晓优惊诧这样对陵寒太残忍了吧 “他如果一直这样雪儿留在他身边就算身体不崩溃迟早精神也会崩溃了她还那么小……”说着冷溪又担心了 “你别这样啊你说陵寒到底哪里需要改的”白晓优有些着急了 “他沒有错错在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可以在我面前杀了冷康还差点杀了冷苏烟”一提及这冷溪就感觉到通到窒息呼吸锋利如刀割得肺都疼 白晓优纠结了苦着脸沒底气的道了句“可冷康不是陵寒杀的啊你在场也看到了冷康是被何泉杀死的当时的情况如果何泉不杀他他就会将我们全部炸死再说了陵寒也不是真的要对冷苏烟开枪都是那个冷刀啦他本來就该死死在何泉手上是他活该” 冷溪心里沉沉的疼得发窒有些疼痛的现实永远都无法接受“可要不是陵寒策划的这一切这些事有可能发生吗他都不考虑孩子还在场他就不怕伤害到了孩子” “这……”白晓优有口也说不清了陵寒和冷溪的差别就在于陵寒太不在乎人情世故而冷溪对人情世故太在乎 “不管你暂不赞同总之我觉得陵寒这样处理是最好的办法或许死的不是我亲人吧所以我跟你的想法有出入……”白晓优低叹一声说 冷溪颓苦的笑了一下不再纠结这个话題“喝茶吗我给你倒杯茶” 看着冷溪走出厨房白晓优失败的垮下了肩膀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被你哥打击了”陵家白晓优本來是向杜绍熙复命的可杜绍熙跟陵寒在一起她一进门就沒什么精神垂头丧脑的坐在沙发上杜绍熙殷勤的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背道 “沒怎么被现实打击了我突然觉得我过去二十几年都是白活了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全都是废纸一张”白晓优颇为感叹 “切你看破红尘不成真是搞怪”杜绍熙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你不知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人活着还要顾虑这么多啊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自己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今天才知道做一件事情前要把你全家都想进去不但如此还要把别人的全家都想进去……突然觉得做人好累……” 杜绍熙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你被人洗脑了吧沒事吧你” 白晓优转头幽幽的看他然后突然感慨的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膛上感慨而忧伤的说“所以杜绍熙我们一定要珍惜现在安静幸福的日子因为人生的意外谁也料不准” “给我起來别在这黛玉葬花多愁善感这是你白晓优么”杜绍熙推开白晓优严肃的道 白晓优眨了眨眼“林黛玉就是忧郁致死的不行不行我不能效仿她不然多不划算啊”白晓优神经大条的一会儿扯到这一会儿扯到那杜绍熙的一句话令她突然开窍了“你说得对要当也当贾宝玉林黛玉的命太苦了贾宝玉多好啊跟你杜绍熙一样风流一辈子玩也玩了乐也乐了人生无限美好祖国大好河山在干嘛想七想八” 瞧着白晓优自言自语的在那唱独角戏杜绍熙皱眉说“你沒事吧不然去请个心理医生给你好好瞧瞧” “一边去你才要请心理医生”白晓优伤感一会儿又恢复从前推了一下杜绍熙的头坐到一直冷坐在一边的陵寒身边开始她的唇舌之快“寒哥哥我跟你说我今天去见溪儿和凌儿了你猜怎么着” 陵寒一直冷着的眼眸有了动静寒寒的看向白晓优等待她的下文 白晓优喜滋滋的笑了一下“他们租了一间房生活那叫一个美满看來沒有你陵寒也活得很好嘛” 陵寒的脸色难看起來眼眸里酝酿着怒气 杜绍熙见情况不对赶紧过去扯了扯白晓优的衣袖警告她说话小心点幸好紫凤和楼叔带着雪儿出去玩去了不然这话被紫凤听见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你干嘛拉我我还沒说完呢”白晓优不再状态的甩开杜绍熙的手继续说“虽然生活沒问題可是陵凌和冷溪想你了……” 陵寒眼眸动了一下有了曙光 “虽然他们沒说但我白晓优是谁眼睛多厉害啊我一看就看得出來溪儿想你都想瘦了陵凌更是比以往安静不少这小子比我还多愁善感呢不是想你是什么”白晓优捡自己的理解在陵寒面前说 第59章 别教坏我儿子 虽然陵寒知道白晓优说话不怎么靠谱.但听她说得这么煞有其事.他心里还真舒坦不少. “然后呢.”陵寒蹙了蹙眉.醇厚的音质说. “然后你准备出击啊.去找她.总要溪儿主动为什么你就不主动一点.她一再的忍让太难为她了.有时候你也得给台阶她下.” 陵寒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再犹豫了.我叫你两招绝对管用.”白晓优推了陵寒的手臂一下.很传神的向他使了使眼色. 陵寒盯着她沒有拒绝.显然是默认了.杜绍熙原以为陵寒会很反感白晓优的唧唧歪歪.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可思议得带着倜傥的看着他.陵寒还会跟着白晓优疯疯癫癫的起哄还真是奇闻一件. “第一.柔情似水.也就是采取你男性的魅力去勾引她.当然了.这需要正当的理由才能接近她.你假装给她道歉.然后后面的就自行发挥.”白晓优讲得津津乐道. 陵寒听得眉目无法舒展.“勾引.呵.呵呵.真是太搞笑了.我会去勾引别人.真是太天真了.”陵寒好笑的笑着.高傲到很不屑的样子.可皮笑肉沒笑. 白晓优瞧着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鄙视的朝他翻了翻白眼.“你在怀疑我的智商还是怀疑你的智商.” “你的智商还用怀疑吗.”杜绍熙插了一句.是对白晓优说的. 这下白晓优心里舒坦了.最喜欢的就是杜绍熙的夸赞.白晓优得意的说.“还算你有眼光.” “当然.因为只有我知道你连基本的智商都沒有怎么可能到达怀疑的地步.”杜绍熙随意道. “你……”白晓优刚好一点的心情被杜绍熙搅黄了.提起一口气准备骂他.又很气哼的憋回去.沒好眼神的对他哼了一声. “第二种方法呢.说來听听.”就在白晓优和杜绍熙闹腾的时候.陵寒突然说.沒有了刚才的不屑调笑.一本正经的. “你不是不屑么.还要听.”白晓优受伤了. “叫你说是给你台阶下.真不识趣.”杜绍熙损她. “杜绍熙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你……”白晓优推了推杜绍熙的脑袋.像是对他凶.其实凶里带着娇宠. “说吧……”陵寒的话语继往开來. 白晓优看向陵寒.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好笑的切了一声.言听计从的道.“这第二种方法呢是你最喜欢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你就直接來强的.你懂吧……” 陵寒轻笑了一声.“无聊……”然后对白晓优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走了出去. “切……”白晓优对着他的背影翻了翻嘴皮子. “出的什么馊主意.陵寒的脑子难道不比你好使.”杜绍熙又來损她. “你错了.陵寒的智商虽然比我高.但他绝对沒我了解女人……”白晓优很随意的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那又怎样.最后你的提议还不是一场空.”杜绍熙淡藐. “那可不一定.”白晓优志在必得的说着.眼神里充满了神秘. …… 又过三天.冷溪接到一通电话.上面显示陌生号码. “喂……”冷溪接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 电话那边沉默半响.随后传來声音.“是我……还好吗.” 这是一个绝不陌生的男性音质.传到冷溪耳里.在心里回荡了一圈.激起了记忆.冷溪激动得有些不知应对.“好……很好.你呢.还好吗.对不起……”对他有太多的愧疚.沒说一声就走了…… “我很好.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很想你.所以來看你了……” “你……來了.”冷溪有些惊. “嗯.我在机场.你在哪.我去找你……” “这个.你等等.我去机场接你.”冷溪的话语有些慌乱. …… 浴森市机场.冷溪牵着冷凌在机场穿梭了一阵.终于看到了那个久违的面孔. “翔叔叔……”冷凌走到他身边.乖巧的叫了一声. “凌.又长高了.叔叔想死你了.”穆天翔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将冷凌抱起來很是喜爱.又亲他的脸又摸他的头. 冷溪在一边微笑着. 穆天翔抱着冷凌转头來看她.刚才的喜悦神情一下子沉湎下來.心疼的说.“你瘦了……” “哪有.我很好.能吃很多呢.”冷溪笑着说. 穆天翔跟着笑了笑.可心里很疼.比起以往.她真的瘦了不少.脸色也憔悴许多.不知道她在这边受了什么苦. 穆天翔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冷溪帮忙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忙完后坐在沙发上聊天. “前段时间就准备來的.但在德国接了一桩案子抽不出时间.这好这段时间空闲就來了.”穆天翔说着自己的境况. 冷溪在心底庆幸.幸好前段时间他沒來.前段时间她们这里正乱.他在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冷溪沒接着他的话说.面带微笑却关心的问.“奶奶她还好吗.”她一直记挂着穆奶奶. “除了想你和凌.一切都好.”穆天翔很会说话. “我也打算去德国看看她.”冷溪有些心酸.穆奶奶对她真的很好.总是让她想起自己的奶奶.离开她这么久.她也很想她.这么久沒看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穆天翔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有些忐忑却仍然想知道.心情复杂的问出口.“你和那个陵寒……”还好吗.这三个字他出不了口.因为害怕得到坑定的消息. 提到陵寒.冷溪刚才还能微笑的脸有片刻凝僵.但被她很快掩饰过去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沒有多说什么.“你坐了这么长飞机也累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再來看你.”说着她牵着冷凌站起來. 穆天翔想挽留.但到嘴边那想跟他们多坐坐的话有些尴尬说出口.只得背离心思同样站起來送他们. “别送了.好好休息吧.”冷溪转头对他笑了一下. 穆天翔很听她的话.“那你们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穆天翔抬了抬手. 冷溪点了点头.带着冷凌出去了. 出租车上.冷凌一直怀揣着心事闷闷不乐的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他转头來问.“妈咪.你说爹地什么时候來找我们.”他爹地明明答应他会來找他们的.他一直在等.却一直沒來. 冷溪面色有些差.心不是很难受但有些疼.“凌儿想爹地了.明天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好.”冷凌撅着嘴否决.“他不來看我.我就不去看他.”冷凌有些生气.明明答应他的却言而无信.他较真了. “别这样.或许你爹地很忙抽不出时间.他是你爹地.明天去看看他吧.”冷溪抚了抚他的头安慰. 冷凌有些心软了.的确是想他.在想念面前什么赌气面子都变得不堪一击.“那妈咪是不是跟我一起去.”他水灵的眼渴求的望着她. “妈咪明天要工作.让白阿姨带你去.” 冷凌眉毛一皱.“那算了.我也不去了.”他掉转头去看窗外. “生气了.”冷溪逗了逗他.哄道.“小孩子生气长不高哦.看看妈咪.”她温和着声音哄着.将他的头调转过來. 冷凌撅着嘴.眼里含满了委屈.“翔叔叔都有空來.爹地为什么沒有空.我明天去看爹地了妈咪你是不是就跟翔叔叔一起回德国了.我不要……”冷凌说着.一下子抱紧冷溪哭了起來. 冷溪很吃惊冷凌的敏感.也吃惊他怎么会想到这些.心疼的抚慰着他道.“不会.妈咪不会丢下你回德国的.凌儿在哪妈咪就在哪.”她心疼的吻了吻他的发顶. 冷凌在她怀里抽泣.“我不要去看爹地了.我要跟着妈咪……”他依偎的趴在她身上抽泣.很伤心. 哭得冷溪心里很难受.除了柔声安慰他.她别无他法. 第二天.冷溪跟往常一样带着冷凌去上班.中午下班回家做饭.推开门吓了一跳.因为他们看见有个人影在房间里走动. 冷溪下意识捏紧了冷凌的手.拿起门边的拖把…… “回來了.”在电视机边翻了翻东西的人回过头來自然的说. 那个面容.陵寒.冷溪手中捏紧的拖把松了松.刚刚紧张得揪紧的心也落了下來.她还以为是小偷.正准备大打出手呢. “爹……”冷凌看到是陵寒.眼睛亮起來.正准备拔腿跑到他身边去又马上想到了昨天的委屈.将兴奋的心情压制下去.沒表情冷冷的看着他. “过來.傻站在门口干嘛.”陵寒略微邪笑.朝冷凌勾了勾手. “你怎么进來的.”冷溪牵着冷凌走进去.有些心有余悸的问. “呵.小菜一碟.沒有我陵寒办不到的事.”陵寒得意的说. 冷溪突然想起來陵寒会开锁.只要一根铁丝什么样的锁都会开.额.这个男人还真危险. “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冷溪瞠了他一眼.暗指冷凌.多不好的示范啊.要是冷凌也学着他那可糟糕了. “我怎么不正了我.我行得端做得正.凌.过來.爹地有事给你说……”陵寒很不满意冷溪这样说他.有些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招招手招呼冷凌过去. 冷凌捏紧了冷溪的手沒有要过去的意思.冷溪将他往陵寒那边牵了牵.示意他过去.她知道冷凌想他. “说人话.别教坏我儿子……”冷溪将冷凌交给他之后睇了他一眼走进了厨房. 第60章 无法义无反顾 人话难道他陵寒说的不是人话么陵寒无语的瞅了瞅她沒去跟她计较将冷凌拉得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他的脸“怎么板着脸爹地來不高兴了” “哼”冷凌嘟着嘴赌气的翘开头不去看他 这个可爱样简直跟今年前的冷溪一模一样陵寒好笑的捏着冷凌的下巴将他的头调转过來玩味的看着他“你爹都不想认了” 冷凌依旧委屈又赌气的看着他不说话 “不希望爹地來那我走了……”陵寒挑了挑眉说完还真站起來朝外走去…… 脚步刚刚挪动他的双腿就被一个小家伙从后抱住了冷凌将脸在他腿上蹭了蹭委屈又舍不得的说“你怎么现在才來”他不是不希望他來而是生气他來晚了他每天都在盼望着他爹地來接他和他妈咪回去可每天都失望那种感觉不好受所以失望了生气了心里发堵了 陵寒听出他话音里那委屈而又伤心的音质他心瞬间软了一下转身将冷凌抱起來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对不起爹地错了以后不会丢下你这么长时间……”他柔声的哄着冷凌 “说话要算话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冷凌嘟着嘴眼里都溢出了泪太伤心了 陵寒笑了笑“一定算数……” “拉钩钩……”冷凌伸出小拇指陵寒笑着默契的伸出了小指勾住他的小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冷凌摇曳着陵寒的手指互相用大拇指盖了一下冷凌这才放心的笑起來调皮的从陵寒身上爬下來趴在他身上问“爹地你想吃什么” “牛排……”陵寒打趣的道 “好我去叫妈咪做……”冷凌立马爬起來朝厨房跑去陵寒想阻止都來不及他儿子太热情了他不是真的想吃牛排随便说说的 “妈咪给我们做牛排爹地要吃牛排……”冷凌站在厨房门口叫开了 冷溪正在洗菜回头看他说“沒有牛排要吃下次再吃吧” 冷凌调皮的撒娇了跺着脚表示不依“我不嘛就要吃牛排牛排……”这样的冷凌有些无理取闹了见到他爹地他太高兴了不想让他爹地失望 “好啦乖到客厅去坐妈咪今天沒有买牛肉下次在做给你吃……”冷溪诱哄的安慰着 冷凌却犯了倔气呼着胸脯要憋出眼泪了“我不要下次我就要这次……” “好了好了凌我不吃牛排了你妈咪做什么就吃什么”陵寒见情况不对赶紧去劝哄冷凌 冷凌憋着憋着眼泪一下子掉了下來瘪着嘴哭也不知道为什么 哭得冷溪的心都疼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菜擦了擦手出來“好好好别哭了妈咪出去买……”冷溪摇了摇他的手哄着他 冷凌抽泣了两下却沒有再如之前那样哭显然是同意了见冷凌好了不少冷溪也松了一口气解下围腰准备出去 “等等我去吧……”冷溪正要出门陵寒抓住她的手说 冷溪回头看了他一眼很怀疑“你会买菜吗还是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你跟他玩会吧”他大总裁日理万机大生意他可以手到擒來但买菜这种日常小事要他一个大总裁去办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不太现实说话间她看了看冷凌 “不就是买东西付钱么有什么不会的跟他玩的时间多的是你等着我去吧”陵寒不容分说的将冷溪拉回屋里自己要出门 “一起去吧爹地妈咪一起去……”冷凌的话突然冒了出來 冷溪和陵寒同时看向他冷凌咧着嘴朝他们一笑 最终超市里出现三个人冷溪在挑选新鲜的牛肉陵寒牵着冷凌走在后面跟着俊男靓女美小童三人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是超市惹眼的一道风景温馨的一家三口画面总让人羡慕的回头 对于这些目光陵寒丝毫不以为意带着风华的笑容领着冷凌随着冷溪原來跟她在一起才是最安心自在的时刻 哪怕是一件简单到无聊的事只要有她在身边都是一件令人舒畅的旅程……陵寒在身后看着冷溪的背影好似逐渐了解了爱一个人是什么味道…… “走了去买单……”陵寒正看着冷溪突然回头撞上他有些失神的目光她也沒在意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我去吧……”陵寒回过神來接过冷溪手中的东西就朝收银台走去 冷溪见他今天这么勤快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好笑的轻笑了一下 回到家里一看时间冷溪有些手忙脚乱了“快迟到了我得去上班”买菜浪费了时间连吃都沒顾上“你带凌去外面吃吧我上班來不及了麻烦你了……”冷溪着着急急的说 麻烦你了这四个生疏的字落在陵寒心里令他很不好受他抓住她的手制止她出去“别忙了好不容易來一趟请假不行么” 好不容易來一趟他以为是她求着他來的“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请假”冷溪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说出去 陵寒皱眉心里有些气怒了但被他极力克制着压了一下气息说“我有话跟你说给我点时间……”陵寒的目光带着一丝认真一丝祈求 冷溪眼眸闪了一下看他态度好她也心软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垂下眉睫“我去打电话……”说着她朝屋里走出拿出手机拨了老板的电话请假…… 牛排很快便做好了冷凌跟陵寒坐在一边而冷溪坐在对面三人安静的切着牛肉吃沉默一会儿陵寒的声音突然传來“雪儿想你们……” 冷溪手中的刀叉顿了一下心里沉沉的口中咀嚼的牛肉有些味同嚼蜡了“今天……怎么沒带她來” “我答应她要带你们回去……”陵寒习以为常平静的吃着 冷溪咀嚼的动作变慢手有些无力低垂着眉睫沒有去看他冷凌也睁着一双乌黑的眼期待的看着冷溪等待她的回答 “你……你忘记你上次说过什么话了”冷溪眨了几下眼始终沒看他 陵寒愣了一下抬眼看她知道上次他因为一时气愤叫她永远别回來这句话伤到她了“跟我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么我那是气话绝对不顶用” “可是……”冷溪依旧有所顾虑 “你还在生我气”陵寒放下刀叉看着她“我承认做那些事钱从來沒有征求你的意见可我也了解如果我跟你说了的话你绝对会反对的既然知道结果又何必去走一道有纷争又沒必要的过场” 冷溪皱眉“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她的口气有些着急了 “你所说的错就是铲除敌人么我不认为这是一种错”陵寒也蹙起了眉头想将他的处境解释给她听 冷溪重重的将刀叉放在桌上有些无奈“你可以让他们接受该有的法律惩罚可以关到他们悔过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剥夺人的性命” “照你这么说我也该接受惩罚被关进黑暗的监狱”陵寒严肃着脸脱口而出 冷溪心中一痛抬头看向他不可思议却又无奈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说话是默认了” “我沒有……” 陵寒轻笑了一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世界都是这样沒有人能保证对你虎视眈眈的人终有悔过的一天在这厮杀的圈子里不是你生就是我亡沒有对于错的定义界限如果你在我的处境你就会明白的……” “可是我不明白……”冷溪眼神带着一丝疏离呼吸有些急促她会对这件事这么大反应就是怕这个圈子里不是你生就是我亡这句话她怕陵寒如此张扬有一天别人也这么对陵寒……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世界沒有了陵寒的存在她和孩子该怎么办连想念的距离都沒有了她该怎么活…… 陵寒翘起唇轻笑了一下“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照顾好孩子依旧保持当年那颗爱我的心就足够了”他身边太多复杂和黑暗沒有喘息的余地所以他才如此迫切她的天真无邪如果连她都变成心机重重表里不一的人那么他们的爱情还有什么意义 冷溪抬起头來看他眼里充斥着迷茫呼吸有些沉急摇了摇头“我找不到当年的感觉现在我呆在你身边只有惶恐和迷茫……”是了她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义无反顾爱着他跟着他那种执着了 以往的她孤身一人可以跟在他身边阻挡任何艰难险阻哪怕失去性命也无所畏惧 可现在不同了她有孩子顾忌多了想要珍惜的东西多了再也无法义无反顾如果她依旧放纵他横冲直撞要是哪一天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孩子们交代她怎么对得起孩子 第61章 你们好好享受吧 陵寒有些担心的皱起了眉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你会找到的……” 触碰到他的温度冷溪心里发紧太多的顾及和担惊受怕她一下子将他的手捧在手中眼里有着深切的渴求“你能不能答应我退出**不要再去管那些恩怨纷争好吗” 陵寒的表情寒寒的看着她那深邃而寒冷的目光对她有的是审视和孤疑“这是你的借口么”不想回去所以找这个借口來敷衍他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要他放弃……呵呵呵他浴血厮拼了多少年才得到如今的成就为了他们的事业这么多年多少兄弟在他面前一个个牺牲好不容易才拼到现在她居然要他放弃她以为那么多兄弟用生命换來的东西是奢侈品么明知道他不可能退出这个圈子她还來用这个说事不是借口是什么 冷溪看着他那冰冷的表情一瞬间愣住了刚才激动的表情也回溯不少“你……不愿意” 陵寒将手从她手中抽出來眉目之间都透着寒气“别扯些不相干的话題真不想跟我回去”他眼底挑着询问 冷凌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在一旁悻悻然的看着插不上嘴叉子咬在嘴里心里是紧张不已他最不喜欢见到的就是他爹地和妈咪闹矛盾 冷溪咽了咽喉心底很沉重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我……” “咚咚……”这时有人敲门冷溪止住了不知该怎么开口的话语走去开门 “你在家啊呵呵我來得真是时候……”眼前的穆天翔脸上挂着相见的喜悦提了提手中的盒饭对她说 冷溪眼眸动了一下回过神來干笑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穆天翔耸耸肩“睡醒了就想來看看你们”穆天翔毫不拘束很自然的绕过冷溪走进來以前在德国冷溪和冷凌两个人住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自然随意他來看他们时总在冷溪开门后他不用她邀请就走进去跟冷凌玩 现在依旧是冷溪和冷凌两个人住他以为还是跟一以前一样他的來去可以随意自如 一进屋映入穆天翔眼中的是陵寒坐在冷凌身边两人慢悠悠的吃着牛排而对面那空着的座位显然是冷溪的顷刻之间穆天翔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的笑容凝僵在了脸上……现在他才意识到原來他们母子已经不是两个人了再也不需要他早有人跟他们一起享受三个人的幸福家庭……心瞬间就痛了毫无预兆…… 陵寒无意回头本來漫不经心的转了回去随后猛然意识到刚才眼前看到的是谁他的脸即刻紧绷起來手中的刀叉不动声色的放下脸色差得不像话…… “还沒吃饭吧坐下來一起吃吧”冷溪随后而來面带着微笑热情招待 听到她的声音穆天翔从失神中抽出神愫來勉强的笑了笑“好……” 人生最难过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自以为是的充当了第三者的角色这还不算更加让人不自在煎熬的是你还要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你心上人面前充当朋友的身份看他们有多幸福为他们祝福…… 穆天翔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缓慢了许多让人的呼吸都艰难虽然如此他还是装作自然的坐在了冷溪旁边“好久不见……”虽然跟陵寒可以说是敌人但在冷溪家里穆天翔依旧出于礼貌生硬的问候 “啪”的一下刀叉突然从陵寒的手中拍到桌子上拍得桌子震动发出骇人的声响旁边的冷凌都吓得一缩 穆天翔刚刚拿起刀叉也愣了一下随后沒理他若无其事的切着冷溪放在他面前的牛排 “你干什么吃饱了么吃饱了也小点动作”陵寒突然啪桌子令冷溪也皱眉怪他沒礼貌的对他说 陵寒突然抬起头來朝冷溪看去那狭长的眼里透满风雨欲來的冰霜唇边翘起反讽的讥诮“怎么怕我吓跑你的替补” 这是什么话对于陵寒的冷讥热讽听得冷溪心里也不是滋味蹙着眉头沒好气的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说中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了”陵寒仍然讥诮着挑眉眼里却冰冷得足以冰封三千尺“刚才所找的一切借口都是为了他吧”陵寒说着这话心酸得厉害怒气在心底盘旋但被他极力克制着 “你……”冷溪气得站了起來胸脯起伏不定他怎么可以这么冤枉她“你简直不可理喻”冷溪也气得将叉子扔在盘子上摔得噼啪作响 陵寒轻蔑的哼笑了一下深邃的眼醋意翻飞火苗簇簇燃起转化为嘴里的得理不饶人“你沒必要这么大反应你在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你轻浮的内心”难怪不愿意跟他回去难怪半个月都不跟他联系原來是跟穆天翔这个旧情人在享受天伦之乐她可以为了这个男人四年不理会他陵寒何况一年半载或者是一辈子呢……陵寒气得头顶冒烟理智在崩溃 “轻浮”冷溪倒抽一口气他居然这么说她她既气又怒险些气昏过去 “小心……”穆天翔快速站起來扶住她向后踉跄几步的身体 看到穆天翔的手触碰在冷溪的肩膀上陵寒心底的火烧得更加旺盛了他隐隐的咬着牙咬得脸颊肌肉都跟着在触动也一瞬间站起來笔直的身体长身而立“既然你们都重逢了那就好好享受你们的恩爱生活吧”陵寒盛气凌人全身都是冰刺的棱角浑身寒得生人勿近丢下一句满载气怒的话转身就走 “爹地……”冷凌追着他弱弱的叫唤换來的是一记重重的摔门声冷凌面对着那扇阻隔了他爹地身影的冰冷的门瘪着嘴眼泪扑朔扑朔的落下來 他离开时摔门震动的声响还在脑海回撤嗡嗡的呼应着心底的沉痛冷溪感觉浑身无力吞咽着冰冷的喉泪水无声的挂在脸上一颗颗落下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太伤她心了 “沒事吧”穆天翔扶着冷溪的肩膀轻声问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他担心 冷溪转过泪眼看他模糊的视线看到的是他模糊的脸但仍然分得清他是谁 “沒事我沒事……”她有些着急的站稳别开他的视线走离他 穆天翔目送着冷溪回到沙发上坐下又看了看站在门边还在对着门哭的冷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冷凌抱回沙发坐下温柔的抚了抚他的脑袋无声的安抚着他 “你和他……闹矛盾了”许久之后差不多冷溪的心情快平复之后穆天翔迟疑却又平稳的问出口 冷溪自己都觉得自己丢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对不起他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 “沒事我理解……”穆天翔回答心里却想他还真想如陵寒所说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找他如果不爱陵寒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还有他穆天翔能跟他过一辈子……“你们发生什么事了”穆天翔再一次斟酌的问 穆天翔也不是什么外人这些年來冷溪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心里有委屈想要诉说的时候也会想到穆天翔 她也沒隐瞒他- -了这些天她和陵寒的点点滴滴还有她无法体谅陵寒拿枪指着别人将别人逼死的原因 穆天翔听得也心悸他还真沒想到陵寒是这么危险的人物听完冷溪和陵寒的故事穆天翔颇有感触的叹了一口气“这要是在我们法律界不知道要被处决多少回……” 冷溪立马瞪大眼睛紧张的说“你不会是……不要千万别动不该想的心思……” 穆天翔看着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担心我举报他你关心他” “不你别去招惹他你也看到冷刀和冷康的下场了我怕你也……”冷溪止住了音突然说不下去了 穆天翔低垂下眉睫眼里有着颓伤轻轻笑了笑“别解释了我知道你关心他也关心我……”如果你关心他是一座山的话我知道我只是山的一角…… 冷溪沉了一下呼吸声音里有着压抑“对不起……”她不应该对他说这些造成他的负担他是一个律师知道了这些黑暗得承受多少心里压抑才能控制住自己 “傻瓜……”穆天翔笑着揉了揉冷溪的头 陵寒大步走出去呼吸到外面空旷的空气眼里的火苗熄灭了可心里越发烦躁酸酸的不是滋味他坐进自己的车里发动引擎咻的一下将车子开走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路边的风景如闪电般往后退他握着方向盘疾驰着想要用速度将烦躁带走可心里依旧纷乱不已疾风吹在脸颊上感觉头顶都在冒火…… “刺……”他踩了急刹车车子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串火花顿然停了下來他身体也跟着停顿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第62章 她亲口说的 杜绍熙将白晓优摁在沙发上捧着她的脸正在疯狂的接吻门突然毫无预兆的被大力推开然后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透着冷凌的味道走了进來气势压迫 杜绍熙本來火热的身体一下子警惕得恢复正常下一秒就坐了起來机警的朝后面的人看去白晓优也惊觉到有外人侵入赶紧坐了起來看到正大步朝这边走來满脸寒霜陵寒白晓优瞬间羞红了脸尴尬微垂着头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杜绍熙本來要破口大骂的但看见來人是陵寒他到嘴边的话给瘪了回去也有些被捉奸在床的遮掩往远离白晓优的地方挪了挪…… 陵寒冷着寒冰一样的眼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潇洒的坐在他们对面将钥匙扔在茶几上翘起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杜绍熙很怨念的盯着茶几上的钥匙圈抬头朝陵寒看去“虽然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我必须提醒一下这是我家……”您老是不是走错了 陵寒挑了挑眉眉目之间都是不以为意“所以呢” 杜绍熙咽了咽口水表示自己的私生活被侵扰了他身体还沒填满呢白晓优知道他们的缠绵被陵寒撞了个正着她羞愧无地自容得脸低得更低了 陵寒挑眉看着他们很了解他们的心里现在在骂他但他就是不走能把他怎样呢“不用管我你们继续……”陵寒云淡风轻的说继续抽烟 杜绍熙抬起头來看他磨了磨牙有你在我们怎么好意思继续真不解风情啊当然了杜绍熙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伸手将茶几上的钥匙拿过來谄笑了一下道“我家的钥匙还是我自己保管好了这是最后一把吧”杜绍熙将钥匙捏在手里生怕被陵寒抢去 陵寒轻笑了一下“你以为我进门需要钥匙么” 杜绍熙一哽无语了这才想起來陵寒无所不能进谁的屋一根铁丝就行了就算把他的钥匙沒收了也不顶用啊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车钥匙”正在杜绍熙惊叹的时候陵寒略略抬手虚指了一下杜绍熙捏在手中的钥匙圈 “我是觉得这个毛茸茸的松鼠钥匙圈很可爱很适合你呵呵”杜绍熙为自己的紧张和失误找着说辞在说可爱两个字的时候杜绍熙的语调明显有着取笑的调侃关键说到很适合你的时候他还笑了两声那笑怎么听着都是调笑 像陵寒这种冰冷无情的男人配上小女生用的可爱毛绒配件的确是让杜绍熙很想发笑 陵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钥匙圈寒眸瞥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去罗嗦这钥匙圈是冷溪帮他弄的那个时候老爱找不到钥匙于是冷溪就帮他做了一个钥匙圈他一直佩戴着 现在被杜绍熙取笑他也不想跟他解释这钥匙圈怎么了他陵寒就喜欢了怎么着 白晓优刚才因为被撞见害羞一直低着头现在见杜绍熙跟陵寒玩笑开了她也好奇的抬起眼朝陵寒看去一双圆黑的眼眨了眨似乎在陵寒脸上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 她调皮一笑坐到陵寒身边去依着他的手臂好奇的问“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去找冷溪了是不是用了我告诉你的第一个方法” 陵寒愣了愣面子有些挂不住扯了几下嘴角不屑的笑几声“呵呵你别天真了我会去找她太阳打西边出來了吧我又沒做错什么她不來找我别想我去找她”陵寒自己这么说着唇边也扯着笑容可是手里夹着的烟却有些送不进嘴里去手沉重了 白晓优好像沒听懂他的话疑惑的自顾自的说“难道第一招不管用” 陵寒继续抽烟可是吞吐烟雾有些缓慢了显然是有心事被刺激到了 “那就用第二招吧我告诉你……”白晓优凑近陵寒在他耳边一通耳语后很有信心的道“女人的心最软了尤其是溪儿她要是看见你生病什么的她肯定会心疼的……” 杜绍熙坐在另一边看着白晓优刚才跟陵寒说悄悄话的时候靠得那么近他心底有一股异样好像不是滋味的感觉他皱起眉头朝白晓优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过來:哼那么亲近干什么陵寒是冷溪的你白晓优靠边站吧杜绍熙心底表面这么哼着可是他却忽略了心底另一个声音看不惯她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 白晓优丝毫不差的将他的眼神看在眼底她有些不相信的朝他翘了翘上嘴皮子“切你是在为我靠近陵寒而吃醋么今天太阳真打西边出來了……”白晓优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很乐呵坐到了杜绍熙这边來 这么不给他面子陵寒还在场呢杜绍熙责怪的给了白晓优几个严厉的眼色:谁说我吃醋了别乱说 白晓优的话让陵寒有些好笑但正好看见杜绍熙欲盖弥彰的朝白晓优使眼色他更加觉得好笑轻笑了一声道“白晓优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男人沒想到杜绍熙也会有为男人吃醋的一天……” 男人白晓优不乐意了直着身子对陵寒哼道“我是冷溪的好闺蜜呢如果我是男人你就不怕我跟你的冷溪怎么怎么样了让你戴绿帽子哼”白晓优气呼呼的反驳她什么时候像男人了她明明很女人的好吧啊啊啊啊啊啊她说过要温柔贤淑的照顾好杜绍熙的她一定要很女人杜绍熙说过他喜欢小鸟依人形式的女人白晓优正在朝那个方面努力呢听见别人说她是男人很不爽 白晓优正在心底爆发然后猛然停了下來因为连她也发觉到了陵寒的脸色不对比刚才更难看冰冷了几分他手中的烟被他紧紧的捏得熄灭了 白晓优胆怯了往杜绍熙身边靠了靠小心的瞄了陵寒一眼见他沒发怒她有些心怯的嘀咕“脸色变得这么差难道真被我说中了”白晓优一惊想到“难道冷溪真有男人了哦买噶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 陵寒回去有两天了冷溪跟穆天翔讲了她和陵寒之间的事情之后心情总是缓缓呼呼总是想到过去……每想一次心就会很痛无法自拔的痛这两天里冷凌也一直闷闷不乐心情糟糕跟他说话总是走神不搭边 这天冷溪辞职批下來了有的是时间她约了穆天翔在餐厅见…… 很早她就跟冷凌一起坐在餐厅喝茶了沒一会儿穆天翔就穿着修身的风衣坐在了他们对面 “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了等久了吧”穆天翔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随和温暖 “沒事我们也刚到沒多久”冷溪说着礼貌语冷凌在一旁默不作声 点了几盘中国菜三个人吃得很随意 “你在中国有还有事么”冷溪边吃边聊天的问 “沒有这次來本來就是旅游顺带看看你们……”穆天翔答道 “那有沒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德国” 冷溪的话说出來后穆天翔的筷子猛然停顿了一下冷溪马上领悟过來他肯定是误会她赶他走了笑了一下说“我们一起回德国吧正好我想看看穆奶奶……” 穆天翔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 “买机票的时候买三张我们一起去德国……” 穆天翔确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坏他激动得连眨了几下眼“好我记住了”他连忙答应笑容在唇边绽开往嘴里吃的菜似乎都美味了不少 相反的冷凌坐在一边嘟着嘴吃什么都沒胃口愣愣的只是干坐着什么都沒动筷子吃 …… “什么你要跟穆天翔回德国冷溪你疯了吧”冷溪家里传來白晓优斥责不可思议的叫喊 冷溪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 白晓优气得揪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你确定你考虑清楚了么你跟穆小子去了德国陵寒怎么办就算先不说陵寒你女儿雪儿怎么办你忍心她沒妈么她才过几天有妈咪疼爱的日子啊你就忍心丢下她” 冷溪迟疑了一下平静的说“我会回來带她的……” 白晓优凝视着冷溪突然感觉她很陌生泄了一口气“冷溪你太狠了真是太狠了”她沒法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白晓优管不动了 反正是别人的事真想不管算了别人幸不幸福关她什么事何必让自找麻烦 白晓优真想撒手不管可一想到陵寒她就觉得可怜想他这样的男人不懂得挽留只会独自心痛想想陵寒孤独到痛苦的样子白晓优就觉得可怜…… “我说真的冷溪亲口告诉我的她要跟穆天翔去德国了明天下午的机票陵寒只有你能阻止她了……”白晓优从冷溪家出來之后就找到陵寒跟在他屁股后头说着着急着 陵寒的脚步停了下來差点撞到白晓优的额头幸好她及时刹住“你……想通了” “她亲口说的”陵寒醇厚的音质飘散着一丝压抑 第63章 我那是离婚 “啊?”白晓优一时沒反应过來,但见陵寒那黑沉得如同黑面煞风的脸她有些心怯了,垂了一下头支支吾吾的说,“是……是啊……” “哎……”她话还沒说完陵寒就直接大步朝前走去,浑身散发着一股冷然,白晓优追上去,陵寒却不给她机会直接上了车将车子开走了。 “哎,你别走啊,你到底去不去啊!”白晓优手举在空中怅然不知如何是好! “切,不理我就跑了,我好心沒好报我!”白晓优一甩手抱怨着,“真是的,再也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样吧,关我什么事,何必费那么大的精力!”白晓优愤愤的为自己感到多管闲事,但一想到冷溪和陵寒他们她心里就难受。 陵寒沒有去冷溪家,直接把车子开回了家,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猛的将手中的杯子捏紧了,咬着牙,脸颊边的肌肉隐隐触动。 “嘭”的一下杯子被他砸在玻璃窗上砸得粉碎,心里怒得咬牙切齿!她选择跟穆天翔回德国?好,很好,这是你的选择么,我尊重你!陵寒咬着牙,独自看着前方双眸通红。 …… “别板着脸好不好,开心点嘛,我们很快就能看见穆奶奶了。”机场,冷溪揉了揉冷凌不高兴的脸,哄着他。 冷凌努了努嘴,“白阿姨怎么沒來送我们……”其实他想看见的是他爹地。 冷溪面色僵了一下,微笑道,“白阿姨要工作,她现在很忙啊沒时间來送,我们到了德国给她打电话好不好?” 冷凌闷闷不乐着眼神,再次朝后面看了看,沒有在说什么。 “高兴点,到了德国叔叔给你买好玩的玩具,走吧时间到了。”穆天翔牵起冷凌的手往检票口走去,心情很高兴。 冷凌转头再次看了看身后,可依旧沒有看到他期待的身影,心情更加糟糕了。他突然想起才不久跟他爹地的约定,他爹地答应过他不会丢下他不管的,可他却在他走的时候都不來看看他,难道是骗他的?冷凌的心情跌落到谷底。 飞机飞到上空,消融在白云里,陵寒站在机场外看着飞机起飞,脸色冰冷得不像话,心隐隐作痛,走了,她果然是带着冷凌走了! 一个星期,他忍住沒有跟冷溪联系,可恶的是冷溪也沒有联系他!陵寒每天都在看手机,但每天却听不到手机响起。 他一个星期心情沒好过,而且越來越糟糕…… 放纵自己到酒吧喝得烂醉,跌跌撞撞的摔了一个酒瓶,杜绍熙担心的去扶他,却被陵寒甩开,“我一个人可以……一个人可以……”陵寒醉醺醺的说着这话,却让杜绍熙有些难受,他一个人真的可以么? 追着陵寒出來却见陵寒开着车子开走了,他喝得那么醉一个人开车怎么得了,酒后驾驶是最危险的,杜绍熙着急,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他。 令杜绍熙奇怪的是,陵寒沒有开回家而是开去了冷溪住的地方。 只见陵寒身体醉酒摇曳的下车來,仰头望那不高的楼,双腿又交叉的向后踉跄了一下,看來是真罪了…… “冷溪你个该死的女人,在我家啊……”他指着三楼亮灯的一户人家带着责怪的说,说着身体还先后踉跄了一下。 杜绍熙感慨,原來陵寒喝醉了也会发酒疯啊,都开始胡言乱语了,真难得……他正要上前扶他回去。却见他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楼道,嘴里还在念叨,“该死的女人,丢下我一个人,现在知道回家了?我让你好看……” 杜绍熙皱眉,看來真喝多了,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走错了地方都不知道……正在杜绍熙想着的时候,陵寒已经上去了,杜绍熙赶紧跟上…… “叮咚……”陵寒找了半天沒找到钥匙也忘了自己有什么特技,恼火的按着门铃,门铃被他按得一连串的响。 “咔嚓……”正在陵寒烦躁连门都跟他作对的时候,门果然开了! 冷溪惊诧的看着眼前醉得脸通红的陵寒,“你……你怎么來了?” 陵寒眼前模模糊糊,但他看得清是她,“废话,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來!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你还敢回來,你这个坏女人!”他指着她朝前踉跄了一步。 冷溪赶紧接住他,他顺势倒在了她身上,压得冷溪腿都软,“你这是干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爹地……”这时,冷凌也从房间跑出來惊喜的叫了一声。 陵寒沒理会他,自顾自的跟冷溪说着醉话,“这就是我家,回哪去!你想赶我走……” 杜绍熙追上來正好看见陵寒倒在冷溪肩膀上的一幕,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在撒娇一样,杜绍熙也惊诧的瞠圆了眼,沒想到冷溪真的回來了,陵寒这货还真走对了地方,真神奇啊……他看到在一旁挤着的冷凌,朝他贼兮兮的招了招手,冷凌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什么了赶紧跑到杜绍熙那边去。 “绍熙叔叔带你去玩……”杜绍熙诱哄冷凌。 冷凌很精明的点了点头,牵着杜绍熙的手跟着他走了,连他也知道给他爹地和妈咪创造二人空间。 冷溪扶着陵寒抽不开身,皱着眉头看冷凌跟着杜绍熙走了,无奈的道,“好了,不闹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你要回哪去,德国?”陵寒还在嘀咕,“你想要跟穆天翔睡觉!轻浮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得逞!”陵寒突然撑着力气站直,猛地将冷溪摁在墙上封住她的唇,猛烈的撕咬,大手急促而火热的在她后背游走。 冷溪无措的挣扎着,心里很火,他刚才说什么,跟穆天翔睡觉?轻浮?他就是这么看待她的么?她抵触的狂乱针扎着,而陵寒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墙上啃咬,允吸,腿分开她的大腿磨蹭着她的腰部,动作粗野难耐。 冷溪挣扎得气喘吁吁,感受到一个火热的坚挺抵在她腰间,她更是恼火的瞪大了眼睛,他以为她是随便轻浮的女人所以可以毫不顾忌的侵占么!他为什么要这样! 冷溪很生气,不想让他得逞,死死的咬住他的唇,陵寒疼得闷哼一声,冷溪乘这个空挡,踹了他裤裆一脚…… “额……”陵寒即刻弓着腰,疼得拧起了脸。 冷溪气喘吁吁,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正要关门不理他,后面却普通一声,陵寒倒了下去。 “你……”她惊吓的去看他,却见他面色乌青,额头上头沁出了细汗,捂住了肚子。 冷溪心慌乱了,“你怎么样了,别吓我……是不是胃痛了?”冷溪扶着他的脸,陵寒却拧紧了眉,冷汗一层层往外冒,沒说一个字,疼痛令酒醒了不少。 “该怎么办怎么办……”冷溪看着他这样急得额头上直冒汗珠,慌张的拿着手机拨号码。 “你干什么!”陵寒冰冷的话语响起。 “我……我打急救,送你去医院……” “啪!”冷溪的话还沒说话她的手机就被陵寒夺过去摔在墙上摔得粉碎。 冷溪又急又气,“你怎么这样!”看他痛苦的样子她又忍心发脾气,艰难的扶陵寒去了屋里让他躺在沙发上,她自己着急的出去了,再回來时手里多了很多药。 她着着急急的倒了水,按照医护人员的叮嘱取出药喂到陵寒嘴里,抚着他把水喂下去。 吃下药,陵寒汗渍淋淋的躺在沙发上,脸上弹性的肌肤侵润着汗水看起來颇有几分性感。 “你怎么回事,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冷溪心有余悸的责怪着他。 陵寒闭着眼睛不理她。 冷溪推了一下他的手臂,陵寒还是沒动静。冷溪在推了一下,他轻轻皱了皱眉。 冷溪看他那个样子好笑的轻笑了一下,“你生气了?” 陵寒调了一下头,离她更远。 冷溪再凑近她一点,“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么?我闻着好酸啦。” 陵寒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谁吃醋了,懒得理你! 冷溪撅了撅嘴,“原來不是吃醋啊,那我特意回德国离婚岂不是亏了,看來我得找穆天翔复婚了……”冷溪像模像样的思考。 陵寒猛的睁开眼睛,翻身看向她,眼里带着一股惊诧。 冷溪看似很不解的盯着他,“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你也觉得我应该跟穆天翔复婚……啊!” “你敢!”冷溪的话还沒说话,陵寒就突然翻身起來将她压在了沙发下,霸道的道。 冷溪看他恢复活力呵呵笑了几下,看着身下的她那纯美的笑容,还有她胸前的起伏都在拉扯着他的神经,陵寒心中一动,俯头狠狠的攫住她的唇,不似之前的撕咬但仍然重重的吻着。 “嗯……”冷溪不接受的将他的脸捧起來不让他吻,追究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轻浮,在你心里真是这么想我的么?” 陵寒现在急得很,“我沒说过……”又要俯下头吻她了。 冷溪捧着他的脸不让他吻,“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明明就说过!你还认为我跟穆天翔……” “我错了,我那是生气。你不也照样瞒着我去德国……” “我那是……” “离婚,我知道……”陵寒抢了她的话,不顾她的反对继续封住她的唇,揉捻,允吸,翻搅,手在她身上游走…… 第64章 这就是感动的感觉 他的吻有些急切有些缠绵,冷溪在他的气息下差点意乱情迷,回应的咬了一下他的唇,陵寒感受到她的归顺,心里更加火热了,抱紧她吻变得越发深切…… “嗯……”冷溪突然想到什么,扭了一下身子错开他的吻,将他的头捧起來,略微喘息红着脸说,“别这样……” 陵寒的呼吸也紊乱得不像话,眼里带着情雾看着身下的她,不想去在意她的话,低头继续吻。 冷溪别开头错开的唇,撑着他的胸膛挣扎着要起來,“不给你,免得又有人说我轻浮……”冷溪略撅着嘴道,眼里虽然染了一层情雾,但仍然很清醒。 陵寒呼吸急促**上來了控制不住,这下变乖的道,“我刚才是生气,谁叫你瞒着我跟穆天翔去德国!我不那样想才有问題……”说着将她的头捞到身旁轻嗅着她,眼里有着急不可耐。 冷溪推开他,“所以还是不要了吧,在你面前这样就是会被认为轻浮,穆天翔从來对我彬彬有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冷溪翻了翻眼皮子还为刚才的话不高兴呢。 冷溪这话虽然是在责怪陵寒,但也伴随着解释,穆天翔从來沒对她怎么样,她也不会给别的男人机会。虽然陵寒知道冷溪这是在跟他闹脾气,但听着也高兴,淡笑了一下将她捞到自己怀里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是最好的女人和母亲,谁说你轻浮告诉我,我拆了他的骨头。”陵寒醇厚的音质很好听。 听着他的话冷溪立马笑了一下,抬头看他,有气又好笑,“那你先把自己收拾了……”最会欺负她的就是他好吧,真要收拾的话第一个需要收拾的就是他自己。 陵寒唇边挑着坏坏的笑意,揽着她背的手臂收紧,“沒问題,你來收拾我吧,任君采摘……”呵着热气,他又轻嗅眷念的吻她,前些日子不是忙就是生她的气,心都酸成了酸菜。身体一直空虚着,现在在她面前真的忍不住,浑身发热。 还沒吻到她的唇冷溪就再次躲开了他,坐到了沙发另一边,“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聊聊天吧。” 陵寒落了空,有些不高兴了,“聊什么能比身体聊天更重要?” 额,冷溪有些无语了,为什么他就只知道干那事,“这是在家,凌儿等会要回來了……”冷溪安抚着他。 “我打电话让杜绍熙带他回我妈那里去。”陵寒掏出了手机。 “你干什么呀……”冷溪及时移过去坐在他身边按住他的手,“真喝多了,做事都这么冲动。咦,一身的酒气……”冷溪扇了扇鼻子旁边的空气。 陵寒停下动作眼眸略寒的看向她,“你嫌弃我?” 冷溪赶紧解释,“别误会,只是闻不惯这个味道。”哪敢嫌弃他啊。 “给你胆你也不敢。”陵寒轻笑一下,对自己很有信心。 这男人,真是的,冷溪翘了一下唇表示不满,但沒必要说出來,“说归说做归做以后真别喝那么多酒了,胃痛犯了看着挺吓人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 冷溪抬头看他,见他挑着眉峰略有玩味的盯着自己,冷溪又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这不是重点,你要把话听进去,以后别喝酒了……唔……”冷溪还沒说完她就被陵寒捞了过去,按住后脑勺吻重重的贴在了她的唇上,这男人还真固执啊。 冷溪推开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说我们能不能干点别的,聊聊天……啊!” 陵寒不给她废话的机会直接打横抱起了她,冷溪惊吓之下抓住而來他的脖子,“你想干什么!” “到床上去聊天,你会很喜欢……”陵寒磁性醇厚的音质说得理所当然。 “我不喜欢,放我下來!”冷溪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陵寒驻了一下足,略微挑眉盯着她,“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 额,冷溪被他那深切的目光和性感的声音说得心坎里去了,一瞬间脸就热了,其实很想他,可是……“呀……”她正想着还沒说出要说的话陵寒就把她扔在了床上,冷溪惊措之余回神看见陵寒正在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西服扣子,脱下了上衣,解着解开了衬衣的几颗纽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冷溪有些无措的往后退了几下,“你……你要这么着急不可么?” 陵寒倾身过來压住她,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亲昵的道,“你不也挺着急么,别压抑了。”脸都想他想得通红了,还想强撑?陵寒看着冷溪眼中对他的渴望,激起了他的欲 望,说完便伏在她身上吻她的脖颈,允吸她精致的锁骨,一点一点剥落她的衣物。 “嗯……”在他的带动下,冷溪身体颤栗了一下,吟声不自觉从嘴里溢出來,她也是个成年女人,这方面是动物的本能,说不想那是假的,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无论是心还是身体。可是…… “别这样了,求你了好吗?”冷溪眼里溢出一些水雾,制止他的动作要坐起來。 陵寒双目含着冰霜看向她,“你求我?”求他的就是不要碰她?哪个男人都不想在床上听见他的女人这么说。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会不自觉的让男人生气。 冷溪见他眼神不对知道他又想多了,“额,我是怕你身体……额……受不了……”非要她说实话不可么,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说出这话多难为情啊,冷溪避开他的目光,自己都觉得说话自己太开放了。 不是她不想他,而是他刚才胃痛得那么厉害,现在又要做这么大运动,她担心他身体支撑不住。 听了这话,陵寒愣了一下,随后好笑又好气的触动了一下眉目,“你是在怀疑我不行?”真该死啊,居然被自己的女人怀疑不行?哪个男人听见这话都不会好受,这是尊严的问題。 “额,你偏解了,我是说……这里……”冷溪盯着他,戳了戳他胃部,然后期待他理解的看着他,澄澈的眼眸很迷人。 陵寒愣住,连贯她的话想起來还真是他误会了,咽了咽喉呼了一口气说,“为什么总是担心有的沒的?”他自己都不担心她担心什么,真是佩服这个女人,明明她自己也想要他,这么憋着不难受么? 冷溪也呼了一口气,随意的看着他道,“我这不是瞎操心,身为孩子的妈妈我有责任管好孩子的爸爸……” 陵寒一笑将她扯到自己怀里,“看不出來你还挺有责任心的,小女人……” “那当然,是你不了解我罢了。”冷溪也很自得的回答。 陵寒轻笑着吻了吻冷溪的额头,“为什么突然离婚?”不合场景的话油然而生。 冷溪本來也在淡淡的笑着,听到他的话,她的笑容凝僵了一下,慢慢的敛了下去,沒有立刻回答,两人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冷溪轻柔的话语带着一股久远的气息,“因为对你的承诺,我一直沒忘记……” “嗯?”陵寒挑出磁性的声线。 冷溪眨了眨眼,心里涌动出一波别样的情愫,“我会用我的一辈子偿还欠缺你的四年……”是了,她当初说好会一辈子陪他的。不管他是不是只把这话当做一个玩笑,可她当真了,一直铭记在心里。 那些日子里,她是生他气,气他的不为人道,气他为什么要缠斗在黑暗势力里面。她明知道他身不由己还是生气。因为害怕,害怕在那样的环境里,她随时有可能失去他。 她发了脾气,跟他冷战,希望能挽回他的思想,让他不要在那天道上越走越远。可后來不得不接受事实,陵寒说得沒错,他已经深陷在这个圈子里那么多年了,多少人为了现在的辉煌而流血流泪,甚至失去了生命……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全身而退,一切都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她也生气他上次在穆天翔面前说她轻浮,沒打算原谅他。可她还是去德国跟穆天翔离了婚,她沒办法欺骗自己,她爱陵寒,比自己想象的还爱。 她离婚回來沒想过要回到他身边,只想呆在有他的城市,每天呼吸着跟他同样的空气,默默的关注他就可以了。因为她说过她的一辈子是他的,她不会反悔,即使他不理解…… 她以为她可以不靠近他,就这样一直冷战下去,可看到他喝得醉醺醺胃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她的心痛得窒息,这才明白,那些虚无缥缈的担忧和冷战有多无理取闹。只要呆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看他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什么比眼前更值得珍惜…… 用一辈子偿还欠缺你的四年……这轻柔的话如梦幻般飘入陵寒耳旁,整个心连眼神都醉了。她还记得,她果然还记得。 陵寒激动起來,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他从未体会过感动是什么,这一刻,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他就感动了么?呵,陵寒,沒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穆天翔那小子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陵寒轻笑了一声,用随意而倜傥的话來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第65章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说起这个,冷溪脸上对幸福的徜徉消失不见了,眼里渐渐染上一层忧伤。低了低眉睫,心情也变得沉重了,想起穆天翔她就感到特别愧疚,对不起他。接受了他那么多帮助,可是不能给他想要的未來,她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欺骗他…… 在陵寒面前,想起穆天翔跟她道别的时的模样,她的心就会往下沉,沉沉的难受…… 那天穆天翔兴高采烈的跟冷溪一起飞回了德国,他为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行李搬回她之前所住的房子。 那间不大的屋子很干净清洁,冷溪进去时都有些不可思议,摸了摸家具竟然一粒灰尘也沒有,她心中一颤望向穆天翔,而他只是带着为他们归來的喜悦笑着,并沒有说什么径直为他们收拾东西。 但即使穆天翔不说冷溪心里也明白,她离开这么久,穆天翔并沒有放弃她和冷凌,一直为他们打扫着屋子,保持屋子的清洁,可以想象到他坚信他们有一天会回來的期待 冷溪看着他的背影,睡了眸子,心里的滋味别样酸涩难受…… “行李我已经帮你们放进房间,生活用品我也拿出來了,衣服什么的你们自己整理吧……”穆天翔从房间出來,脸上的笑容和温和,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替她整理衣服什么的有些不方便,毕竟她是女人…… 冷溪回神,勉强的笑笑,“谢谢……” “你我还需要这么客气么?”穆天翔一直处在高兴中,“厨房的东西我也已经摆好了,你和冷凌先洗澡睡一觉,醒來直接将冰箱里的快餐热一热就可以吃了,不用去超市买东西,其他的食材等明天在说吧。”穆天翔仔细而周到的交代着。 冷溪感到温馨,笑着点点头,“你真细心……” “哪有,应该的。”穆天翔摸了摸后脑勺,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跟你们一起去超市。”他虚指了指门外。 “不用了,明天我和凌去你们那。” “啊?”穆天翔惊喜,溪儿愿意去他那儿,这对他來说真是个好消息。 冷溪见他那孩子样,有些好笑,牵唇淡淡笑着说,“凌儿想念穆奶奶了,一起去看看她。” “哦,原來这样啊,呵呵,是啊,她也总是念叨着你们呢。”穆天翔知道自己想错了,自己有些难为情,站在她面前尴尬得不知所措,“那……那我先走了。” 冷溪点了点头。 穆天翔走后,冷溪回到一直坐在沙发上垂头不高兴的冷凌身边垂头瞧了瞧他的表情,好家伙,还跟登机前一样嘴巴撅得老高,还在生闷气呢。 冷溪捏了捏他的脸哄他,“气洗澡吧我的小公子,冲掉一脸的不高兴就好起來了。” 冷凌很不屑的撅着嘴说,“沒有爹地在,冲多少次澡都不会高兴。” 冷溪一愣,随即好笑的笑了笑他,“还沒一天就想念你爹地了?” “哼……”冷凌撅着嘴掉过头去赌气。 冷溪用食指轻轻弹了弹他的小脸,“恭喜你合格了,小公子……” 冷凌回头,眼里带着不明白的看着她。 冷溪很满意他现在这个不知不解的表情,脸上带着笑容理所当然的道,“沒有分别痛苦时刻,怎么能明白你对你爹地有多在乎,经历过了痛苦的分别才更加懂得珍惜……” 这个道理她很早就明白,从离开陵寒思念开始就深入她心,对他四年的想念,四年的痛苦不是白白受的。人总要经历些什么才能明白些什么。 之所以有了四年分别的经历,她才更懂得珍惜。以为她真的那么任性就这样丢下陵寒么?那她冷溪也太沒人性了。 冷凌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他妈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妈咪你回德国是在考验我?”冷凌睁着乌黑的眼珠子,天真的问。 冷溪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笑了笑,看來还是小孩子有些话语还不能明白透彻,“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不光是考验你,也是考验你爹地,看他有多在乎你呀。如果他两三天就把你给忘了,你还想他吗?” 冷凌摇头,“不想,那样的话我也把他忘了。”冷凌嘟着嘴想到这里就有些委屈。 “好啦,现在可以洗澡睡觉去了,明天去看穆奶奶。”冷溪笑着轻抚儿子的头。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看穆奶奶啊。”冷凌还是不明白。 “因为穆奶奶对我们很好啊,你不想念穆奶奶吗?” 冷凌点头如捣蒜,“想,可是沒有想念爹地那么想。”小孩子很诚实,什么感情都沒有父子之情來得那么深。 “知道了,就你爹地最重要,哪天离开妈咪了是不是也沒想念爹地那么想念妈咪呀。”冷溪笑着,嗔怪的瞥着他。 冷凌嘻嘻一笑,眉眼都笑弯了牙,“我永远想念妈咪最多,爹地第二。” 嘴真甜,说得冷溪心里暖洋洋的,冷溪越來越爱自己的儿子了,“妈咪真幸福,好了,去洗澡吧,再不洗澡变臭小孩了。” 冷凌乖巧的蹦跶起來超浴室跑去,“听妈咪的话去洗澡咯。”虽然他还沒明白他们为什么來德国,但迷迷糊糊的好像并沒那么重要了,只要别忘记他爹地就行。 翌日,冷溪和冷凌去了穆家,穆奶奶知道他们要來准备了丰盛的餐宴,有些菜还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穆奶奶是德国有名的厨师,做菜的手艺精湛一绝,她年纪大了,早就退休了,很多年都沒有亲自下厨过,要这位隐退十几年的老人心甘情愿的亲自下厨款待,这位客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奶奶……”进门,冷溪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唤道,冷凌也乖巧的跟着唤了一声姥姥。 “好好好,你们可算是回來了,我每天都盼着呢。早知道去美国搬一个奖要去这么长时间才能回來奶奶就不让你们去了。”穆奶奶庆幸的点着头,欣慰他们终于回來了,仍然心有凄凄然的险些湿了眼眶,“快坐,都是做的你们喜欢吃的。”穆奶奶感慨之后招呼到。 “是啊,凌儿这边坐,当自己的家。”穆天翔给冷凌拉了拉椅子。 冷凌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冷溪规矩的坐在冷凌旁边,而穆天翔却坐在了冷溪的另一边。 穆奶奶看着他们坐得那么亲近,她满意的暗自笑了笑,自己坐在了上座。冷溪和冷凌保持着礼仪,一直吃着沒有说话。 “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奶奶准备把餐厅交给你打理。”吃到半途,穆奶奶突然说。 冷溪惊诧忙抬起头,“呵呵,奶奶,其实我不行,我厨艺不行……”冷溪知道穆奶奶是在跟自己说话,有些紧张到无措。 穆奶奶笑着,“你跟我学了四年厨艺,而且你很有天分,你行的。”穆奶奶看好她,由衷赞叹。 “不不不,奶奶,其实我……”她何德何能能接受奶奶这样的恩惠器重。 “奶奶把你当亲孙女,而且这个餐厅除了你之外,沒有谁能比你做得更好,你就答应奶奶吧。”穆天翔见冷溪着急着推脱,他也帮着劝说。穆家这一代就只有穆天翔一个,但他不喜欢也不擅长厨艺,于是学了法律。穆奶奶担心自己的厨艺失传,她想找个继承人,而冷溪是最好的人选,无论是厨艺还是人格还是人情方面都是最适合的。 “不行的,我不行的。”冷溪摆着手,心里很乱也有些着急。穆奶奶的餐厅全世界连锁,这么庞大的企业她怎么能信呢?这是穆奶奶一生的心血,她不能拖她后腿,她沒自信自己能做好。 穆奶奶笑了,“溪啊,你想让我这个老人家到了黄土还要操心我的餐厅吗?” 这话听得冷溪难受,“奶奶,您别这样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穆奶奶笑着摇摇头,活到她这个年纪什么事情沒看透呢,“长命百岁也有死去的一天,其实我决定把餐厅交给你一方面是相信你的实力,另一方面这也算是家族继承了。” “家族……继承?”冷溪略皱眉,不明白。 穆奶奶点了点头,“你们相处四年,总归有些感情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奶奶我想给你们尽快将婚礼办了,让认识的人都知道你冷溪是我们穆家的媳妇,这样你管理餐厅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穆天翔听得心里扑通直跳,紧张得有些不敢去看冷溪的眼神,他太渴望她答应了,同时也怕自己从她眼中看到拒绝。 听着穆奶奶这么说,冷溪刚才还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定下來,似乎沉湎了不少,对这个场面不再那么无措,她垂了一下眉睫,将筷子轻放在桌上,站起來很恭敬的朝穆奶奶鞠了一个躬,“谢谢奶奶的信任和厚爱,真的很谢谢您,可是我不能答应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到这里,穆天翔的心碎了,表情凝结到石化……他本來还在忐忑,心扑通跳得如小鹿乱撞,他太紧张了,等了这么多年,冷溪这次跟自己回來他以为自己已经等到出了结果……可这就是结果吗? 第65章 愿得一人心 穆奶奶本來随意而温和的笑容变僵,放下了本在食用食物的筷子,抬起岁月浑浊的眼不解而审视的看着她。 冷溪鞠了一个躬之后直起身子來也看着穆奶奶,表情带着愧疚的虔诚,“我让穆奶奶失望了很抱歉。” “你总得给我个说法。”母奶奶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和随意,而是变得有些严肃,甚至是有些沉重。她是一个老人,也是孙子穆天翔的奶奶,她打心底深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孙子好。 她当然也知道穆天翔的执念,一本心思钻在冷溪身上了,这几年他的心思全部放在冷溪和冷凌身上,别的女人他从來沒有注意过。 穆奶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作为穆天翔的嫡亲,她当然希望穆天翔好好过,于是想自己做主撮合冷溪和穆天翔。她看中冷溪的厨艺,想把餐厅教给她是真心的,但更大的真心是让冷溪做她的孙媳妇。可沒想到冷溪会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难道一家全世界连锁的餐厅都不能够诱惑她么?哪怕仅仅只是跟穆天翔在一起…… 冷溪很抱歉的再次给穆奶奶鞠了一个躬,抬起眼眨了两下,她知道如果今天不开诚公布的说,是不会让穆奶奶信服的。 “我这次会德国是跟穆奶奶道别……” 道别?穆天翔眼神一动,心底一沉,之前因为冷溪和冷凌回來的喜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席卷而來的打击和钝痛。 而穆奶奶却神情严肃淡定的盯着她,等待她的说法。 只听得冷溪继续说,“我和冷凌都不属于这里,我想带他去他喜欢的地方……” “说重点!”穆奶奶直截了当,语气很严肃,她已经久经沙场了岂能看不出冷溪的拐弯抹角,再好听的修饰词都无法掩埋最后的结果。 冷溪愣了一下,呼了一口气道,这一刻好像更加明确自己的心了,是了,一直占据着她的心的只有那个人,那颗小小的心脏就只有那么大的空间,再也容纳不下别人。 直到穆奶奶说要给她和穆天翔举办婚礼她才更加明确这一点,不要在逃避了,也不想在逃避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冷溪突然抬起头异常坚定的看着穆奶奶,“我找到凌儿的爸爸了,我爱他……” 穆奶奶浑浊的眼瞬间凝了一下,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还是毫无预兆的断裂开來,她做不想听到的结果始终从冷溪口中说了出來。 对于冷溪这么久不回來的原因,穆奶奶不可能是一无所知的,就算是从穆天翔口中她也多少了解一点。 冷溪去美国遇见了孩子的爸爸了,他们依旧纠缠不清……每当提及此,穆奶奶就能从穆天翔眼中看到无尽的沉伤。 她心疼她的孙子,以为自己可以用诺大的利益引诱冷溪嫁给他,可最终她还是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放着诺大的企业诺大的餐厅和前途不要,冷溪却坚定的告诉她,她爱孩子的爸爸,所以拒绝了闪闪发光的利益,拒绝了穆天翔。 穆奶奶知道这种拒绝对穆天翔的打击有多大,恐怕现在他已经心痛到不能呼吸。 但,这是他的命……谁叫他爱上了别人的女人。 穆奶奶缓了缓气息道,“所以你想回去跟他过?” 冷溪轻轻的笑了一下,笑得自己都沒有自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一起过,其实有些事情我沒办法原谅他,也找不到原谅的渠道,我说服不了自己接纳,可心却背叛了自己。” 穆奶奶轻哼了一声,“既然这样何必回去受气,我们穆家哪里对你不好了?交给穆天翔你有数不完的金钱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人的一生辉煌如此足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至高无上的权利,数之不尽的金钱,的确很诱人,如果我答应沒有谁会觉得荒谬。可是穆奶奶,你听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吗?” 穆奶奶孤疑的盯着她,“现在不是童话的年代,你以为你的观念在这个世道能存在呢?他如果爱你,多年前就不会抛弃你。醒醒吧冷溪,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一切只不过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穆奶奶继续诱导。 冷溪淡淡的笑了笑,眼中有着沉湎的怀念,“他沒有抛弃我,他是一个好爸爸……”他是为了孩子,为了夺回雪儿才错过了相见的机会,她想象着那个时候该有的情景,突然回神,淡淡牵了牵唇,说得义无反顾,“或许吧,就像穆奶奶说的他还不会爱,不知道爱情该怎么经营,但那是他的事,我爱他,即使回不到他身边我也只想生存在跟他最近的距离,每天看他上下班,看他走在人群中也是一种满足……” 这话要是被几十年前的穆奶奶听到,她会觉得简直不可理喻,冷溪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天然弱智!这个世界沒有谁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活! 可这话是被现在这个年纪的穆奶奶听到的,年过花甲的年纪,经历了太多错过,悲欢离合,看待事情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她昏黄的眼定定的看着冷溪,突然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她为了自己的事业到了德国,却从此失去了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她一个人将孩子生下來,一个人将他养大,她事业有成却孤单的了一辈子…… 穆奶奶想起往事,眼中染上朦胧,看不出其中意味的轻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因为笑意的弧度而堆积在一起,像是水纹荡起,岁月真的是一把毫不留情的刻刀,在你年轻的脸上刻上无法挽回的岁月痕迹。 “吃饭吧,吃完了你就可以走了。”穆奶奶不再说什么,却是一句沒有挽留给她自由的话。 冷溪看了看穆奶奶,在看了看穆天翔,见他手放在桌子上,低垂着眉睫让人看不清眼神,但脸颊的隐忍却是若隐若现,冷溪突然感到很难过…… 对不起,她宽容了别人就无法宽容自己,自私一回却伤了别人,她真的很自私…… …… 次日,冷溪和穆天翔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口。 冷溪抬头看那严肃的几个字,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穆天翔。 穆天翔叹了一口气,好似给了自己很大的决心提脚朝里面走去,冷溪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那种最深的抱歉就像撒盐的烫水在心底翻滚,又烫又咸。 办了离婚证出來,穆天翔笑叹了一声竟然朝冷溪伸出了手。冷溪低头看了看,抬眼不解的看着他。 “难道沒了这层关系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了?”穆天翔略微挑眉,淡淡倜傥。 冷溪淡淡的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握了握,“祝福你,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好老婆的,贤惠聪明……” 穆天翔脸上也带着笑意,“借你吉言,会的。” “沒错,指不定缘分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呢。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多年真的对不起。”冷溪先是说着祝福的话,可后來突然说到自己的愧疚。 早些离婚对穆天翔也好,他不再被一纸婚姻束缚了,可以无拘无束的跟其他女人交往。 “别说这样的话,其实我也感谢你陪我走过了这丰富的四年,在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更加知道该怎么去珍惜一个人。爱他就挽留他,去找他吧,不要在错过了。”穆天翔也从一发话題引到了另一方话題。眼里含着真诚的祝福,虽然还有些放不下的伤痛,但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能克制自己。 冷溪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会的,我会去找他。你也要幸福。” 他们站在民政局门口互相祝福,脸上带着笑意,却各自藏着不同的忧伤。 “我们都会幸福的。”穆天翔松开她的手放在自己风衣口袋里。 “对,我们都会幸福的,你看,天空那么美,我们沒理由不过得幸福。”冷溪指了指远处的天空,那里白云飘浮,蓝天空远,阳光绚烂。 穆天翔轻轻笑了笑,沒有说什么。其实德国的蓝天每天都很美,可只有她在的日子他才觉得美。以后不会这样了,他一定会抬头多看看天,即使沒有她日子,也要发觉每一天是美好的…… 望着冷溪一阶一阶下台阶的背影,穆天翔眼神有些朦胧,仿佛还在梦中沒有醒來,但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结束了,你和冷溪真的结束了。 就当遇见那一双澄澈得可以净化世间一切肮脏的灵魂的眼睛是一场冗长的梦吧,当睁开眼的那一霎梦就该醒了,即使在舍不得假装睡下去,却是另一个梦境…… …… “妈咪,我们终于回去了耶,我们回去要找爹地吗?我告诉爹地我们回來不走了好不好?”飞机里冷凌一直兴奋不停的跟冷溪说着同一个意思的话。看來他真是高兴坏了。 冷溪再次柔柔的抚了抚他的后脑勺,“好,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说爹地看见我们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会不会高兴得跳起來?”冷凌从來沒有这么多话。 “不会。” “为什么呀?难道我们回來他不会高兴?”冷凌撅嘴。 冷溪笑了笑,“不符合形象,你什么时候看见你爹地能高兴得跳起來?”他那一副沉稳冰冷的样子总是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冷溪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他高兴得跳起來的画面就觉得好笑。 冷凌点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这也是,我爹地最酷了,他才不要做这么可爱的动作。出发,超人飞机加速度!我们去见爹地咯……”冷凌又发挥了他的顽皮本性,捏着拳头在座位上做了一个超人起飞的姿势,嘴里还像模像样的发着超人特有的声音。 冷溪好笑的笑了笑,也沒制止他顽皮…… 第67章 你吃醋了? 第313节第67章你吃醋了? 回到浴森市,冷凌迫不及待的去找陵寒,冷溪也没拦着,跟他一起去了摩天大楼。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可她们还没下出租车,就看见陵寒身后跟着两个手下出来了,他紧皱着眉头样子看起来很可怕,两个属下说了什么,陵寒突然转身冷冽的给了他们两脚,沉怒的道,“滚!” 两个属下连连低头唯唯诺诺,道歉之后慌忙的逃离了陵寒身边。冷溪看到这一幕本无波的心情变得有些怪异了。 “爹地……”恰巧这时冷凌要拉开车门跑去陵寒那里,被冷溪及时拉住了。 冷凌回头不解的看她,“妈咪……” “你爹地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再来吧。”冷溪回答他,说完朝前面的司机道,“掉头原路返回,谢谢……” 这么多年对陵寒的了解也有一些,他脾气差的时候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没用,只会给人添堵。 再说,都过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这么个不安分的态度,一点都不知道节制自己的脾气,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有在乎她和冷凌去了德国。当时冷溪在车上这么想着,不自觉的有些生气,既然他不在乎她有何必带着冷凌贴上去? 于是第一次准备见面被陵寒冲属下发脾气的场面给破坏了,第二次冷凌相见他是在他下班回家的时候,杜绍熙送他回来的,跟他一起上楼,结果杜绍熙在后面接受着他的训斥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次,又撞上陵寒心情不好的时候,冷溪和冷凌在远处望着他的背影,安抚的拍了拍冷凌的肩膀,还是回去吧,一看到陵寒脸上那冰冷到生人勿近的表情就令冷溪望而却步。 于是回来了三四天也没有跟陵寒相见。 可冷溪不知道,在她和冷凌不再的这七天,陵寒的心情没有一天好过,心里总是感到很难受,一难受就想发火,找人泄愤,于是他身边的杜绍熙和他的手下就成了他发泄的陪衬物。他不是不在乎他们,而是太在乎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想什么呢?” 陵寒醇厚中带着丝滑磁性的音质响起,冷溪从回忆中清醒,扬起眼眸看他,微微笑了笑,“没什么,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烧点热水……”说着她准备起身。 陵寒拦住她,拉她继续靠在自己肩膀上,“不用了,陪我一会儿……” 陪我一会儿!这五个字的穿透力实在太有魔力,落在冷溪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怀,让人无法忍心离开他。 冷溪迟疑了半秒,软下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还没回答我穆天翔那小子怎么轻易同意离婚的。”陵寒拥住她,不放过这么话题,要是穆天翔那小子敢用离婚作为条件跟冷溪交换了什么,他陵寒不会放过他,哼! 冷溪往他胸膛依了依,“因为他会有自己的家庭,向往幸福还需要理由么?” 陵寒一愣,随即倜傥的轻笑了一下,“没想到穆小子还能这么高尚,呵呵,真是难得啊。”这话颇有倜傥穆天翔的意味。 “难道你不向往幸福吗?”冷溪突然说。 陵寒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于冷溪的突袭而来,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没有语言来回答她的话。 冷溪见他一时愣住了,知道他是什么个性的人,这种话题对于他来说无聊又没有考虑的价值,他怎么会思考呢?他该思考的只是他的生意,他的事业。 冷溪淡淡一笑,挽回刚才的话,“你吃不吃夜宵?”她不想为难他。 陵寒回答,“不吃了,喝酒都喝饱了。” “那我去烧水帮你擦身子。” 冷溪刚站起身,陵寒突然从后拉住了她,冷溪定住脚步,回头询问的看他。 却见他眼神深邃,眸光含着一股严肃一股深情和温柔,简直不像平时那个冰冷的他,冷溪也愣住了,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懂幸福的定义和感觉,如果你想幸福我可以给你,帮我一起努力……”狭长而深邃的眼透着如月光一般醉人的情怀和认真,这是从陵寒嘴里说出来的话。 磁性好听的音质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冷溪的心跟着一颤,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对视着他的目光,她的眼眶突然热了,这一刻让她觉得所有的等待和放弃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牵着他的手这样一直一直幸福下去,无论付出什么她都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不说话?” 冷溪心底的情愫泛滥了,一时之间愣愣的看着他,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掩饰的回神,拼命眨掉眼中温热的动情。 “我想你还是醉的,我去给你做醒酒汤。”那句话太甜蜜了,冷溪真想是真的,是发自陵寒的内心,可他喝了酒,醉中的话能当真吗? 冷溪有些着急着逃离,陵寒却拉着她不让她走,“不用了,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冷溪心底一颤,虽然背对着他,但她抬起了眼眸,依旧感到紧张。 “我心底有你就像你心里有我一样,我不是为了找孩子他妈,而是找一个爱的女人,过一辈子……” 过一辈子!冷溪心底颤颤的,此时此刻,他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无法抵抗。这正是她想要的不是么,她想要他的心,能持久到永恒的爱……他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狂喜,激动,紧张,冷溪的胸脯此起彼伏,百感交集的心情无法形容。 “你……嗯……”陵寒正要征询,冷溪却突然转身,唇贴在了他的唇上,捧着他的脸加深了吻,舌尖游移的在他唇舌内轻舔了一番,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温热,心脏噗通跳得快要沸腾。 吻着他,如蝶翅一般的睫毛不停的抖动,越发泄露了她此时激动的心情。 陵寒先是感到吃惊,随后知道这是她的吻,而且还是如此深情眷念的吻,不需要回答他就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心情豁然畅通无阻,变得大好,握住她细白的脖子主动将吻加深……两人的舌尖缠绵而缱绻,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温度,彼此对彼此不能分离的感情…… 许久之后冷溪松开他的唇,唇瓣上还残留着陵寒晶莹的唾液,气息微喘,唇边绽放出感动而幸福的笑,“值得,有你这句话放弃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陵寒音质已然丝丝沙哑,询问的挑了一个磁性的尾音。 冷溪看着他笑了笑道,“你绝对不会想到我放弃了什么回到你身边的。” 陵寒玩味的蹙起了眉,很感兴趣的目光等待她的下文。 冷溪心情好,笑靥如花在陵寒脸上亲了一口,道,“穆奶奶要我跟穆天翔结婚……” 陵寒脸上玩味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寒气森森的看着她。 冷溪笑他性子太急,总不听别人说完就开始发火,拧了一下他的鼻头笑着说,“她还要把她那所蒸蒸日上的餐厅管理权交给我,说以后我就是餐厅老板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拥有数之不尽的钱财和至高无上的权利,跟你陵寒也差不多……”冷溪平白直述着。 陵寒的眉间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沟壑,显然很不高兴,酸酸的说,“那又怎样,还不是要你做她孙媳妇!” 冷溪看着他这个可爱样,又好笑的笑了,“怎么,不高兴了?吃醋了?” 陵寒闷闷的别开头,“没有!” “哦,原来你不会吃醋啊,看来我还是嫁给穆天翔算了,他也挺喜欢我的,我们珠联璧合我还能当大老板也挺好的。”冷溪故意这么玩笑陵寒,她边说边玩着自己的头发。 “你敢!”陵寒回头对她呵斥。 冷溪叹了一口气,“哎,你说我当时那根筋抽了,放着那么好的诱惑不要,吧唧吧唧的跑回来说什么只要看你过得好就好……啊!”冷溪倜傥陵寒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就被突然拉倒在床上,陵寒迅速一个翻身压了上来。 邃眼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以后不准跟穆天翔见面听见没有!”他霸道的宣布。 冷溪眨眨眼装傻,“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哎,倒是闻到了一股酸味,你是不是吃醋啦?” 陵寒沉冷的望了她片刻,手爪不安分的抓了一下她的腰,“不准跟穆天翔见面,听见没有……” 冷溪怕痒的忸怩了一下腰肢,嘴里受不了的呵呵笑着,“呵呵呵,啊呵呵,我没听见……” 没得到答案,陵寒继续捞她痒痒,“让你没听见,再听见没……” 他抓的地方都是她的敏感部位,她实在痒得受不了了,求饶道,“听见了听见了……” “这才乖……”陵寒得意的笑了一下,抬起眼眸看着身下笑出泪水的她,突然心动,一股悸动从小腹那里蔓延,喉咙发紧…… **弥漫,陵寒不想顾及其他,边急促的解着她的上衣扣子,边俯身吻她,从嘴角吻到细白的脖颈……两人的气息急促起来。 “我有钥匙,妈咪现在应该在家吧。”门外,杜绍熙领着冷凌正站在门口,冷凌到处翻着自己的荷包找佩带在他身上的钥匙。,最快更新本书最新章节,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68章 随你喜欢 第314节第68章随你喜欢 杜绍熙见冷凌东翻西翻找着钥匙,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跟绍熙叔叔在外面玩一会儿都不愿意了,这么久不见把绍熙叔叔全忘光了吧。请使用访问本站。” 冷凌给了他一个眼神,嘟了嘟嘴继续翻找自己的口袋,裤子衣服的口袋都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 “绍熙叔叔你别伤心了,咱们改天在玩,其实我想快点见到我爹地……”冷凌边摸自己的浑身上下边说,这么久没见到他爹地,他不仅想他还很念他,明知道他爹地就在他家里,他才不想跟绍熙玩呢,没心情,所以早早的奔回家了,希望他爹地还没走。 杜绍熙了然,垂头笑了笑,是啊,叔叔哪有爸爸大,就算他杜绍熙跟冷凌这小子关系再好也抵不过他跟陵寒的父子情。 杜绍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的笑容总是那般玩世不恭,“身为陵寒的儿子,你可不及你爸爸厉害啊。” 冷凌立即眼睛晶亮的望着他,“怎么说?” 杜绍熙直起身子,有模有样跟他解释,“就说这门吧,要是你爹地不用钥匙就能打开,哪还像你一样为了个钥匙就找得满头大汗呢……”杜绍熙略挑着眉,说得很自豪。 不用钥匙!冷凌的眼睛瞠的一亮,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很向往,他就知道他爹地是超级英雄,可厉害了!他想起来了,上次爹地没有经过妈咪允许就开门进屋了,貌似就是徒手开的门! “好厉害,我也要学,绍熙叔叔教我嘛。”冷凌立即兴奋的抓着杜绍熙的衣服跳着,既活跃又可爱。 “咳,这么嘛……”杜绍熙轻咳了一下,卖关子,低头看着小小的冷凌,“你先说喜欢绍熙叔叔比喜欢陵寒多我就教你。”杜绍熙很有兴致逗一逗陵寒的儿子,以后拿这个来消遣陵寒,想想都是一件很有成就而有趣的事情。杜绍熙脸上带着坏笑,期待的盯着冷凌。 “我喜欢我爹地多……”冷凌理所当然的回答,小嘴微微嘟起,很可爱。 “什么?说错了吧。”杜绍熙纠正。 “我喜欢我爹地多,好啦,我也很喜欢绍熙叔叔的说,快教我教我啦……不然我哭给你看。”冷凌缠着杜绍熙的腿拍了拍他,扬起脑袋看他,漆黑的眸子水灵灵的,还真能说流泪就流泪。 可千万别小看小孩子的眼泪,那可是阴天的雷阵雨,杜绍熙败给他了,轻咳了一下道,“好吧,念在你对我还有几分心的情分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教你吧。”说着,杜绍熙眼睛巡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对面有一个垃圾桶,里面丢了一个易拉罐。 他走过去将易拉罐捡起来将上面的环扣拆成铁环状,走到冷凌面前举在他眼前给他看了看,“看好了,这只是一根铁丝。不是钥匙吧。” 冷凌先点头后摇头,“嗯嗯,不是钥匙,是铁丝。” “聪明。”杜绍熙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走进门边,将铁丝插进了钥匙孔。 冷凌瞪大眼睛瞅着,感觉很神奇,这真的能开门么?太方便了。 “咔嚓……”三下五除二,门果然开了,杜绍熙回头,朝冷凌投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冷凌惊奇的瞪大了眼,“哇,真的开了耶,绍熙叔叔你太棒了。”冷凌兴奋的跑过去扒他的大腿,杜绍熙顺势弯了弯身子凑近他,冷凌兴奋在即,捧着他的脸就用粉粉的舌头添了他一把,“去看我爹地咯……”如小豹子一般添完他就推开门朝里面跑去,着急的心情刻不容缓。 添得杜绍熙脸上一脸口水,湿湿润润的,杜绍熙感觉怪异的蹙了蹙眉,这小子太活跃了,看着那小小的身板跳进屋子的背影,杜绍熙有一种别样的开心感受,甚至有一种向往的迷离,哎,孩子真好,有孩子真好,什么时候他杜绍熙能有孩子就好了……杜绍熙突然萌发了这个念头,随后摇了摇头,跟着走进去了。 “哇,爹地,你在亲妈咪么?你们和好了?” 冷凌稚嫩的声音突然在整个空间回荡,陵寒正在喘息而眷念的亲吻冷溪的脖颈,锁骨,体内跳动的欲念愈演愈烈,而冷溪也没有推拒他,她在他的吻下迷离着,感受着,眼睫毛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胸脯随着他的吻而起伏,两人正在享受彼此之间的快乐,冷凌的音质不合时宜的响彻,惊起了一滩鸥鹭…… 陵寒瞥眼看见自己儿子那双澄澈漆黑的眼和天花乱坠的笑容,他赶紧停止了亲吻,动作麻利的拉来被子将冷溪裸露出来的地方盖好。 冷溪也惊的一下发觉了什么,羞愧而感到丢脸的往被子里藏了藏,躲在被子里慌张的扣着刚才被陵寒解开的扣子。 “哟西,这是什么状况,原来我们回来得不是时候啊。”杜绍熙随后进来就见陵寒白色衬衫上纽扣解开,精壮的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幽幽发亮,动作畅爽的骑在被子上,而那被子里是有人在动。显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刚才正在发生什么。恐怕正在翻云覆雨,被冷凌撞了个正着吧。 被自己的儿子撞见这等事,陵寒该怎么解释呢?没想到陵寒也有这么囧的时候,杜绍熙很想笑,但被他憋住了。 陵寒一阵掩护动作之后,听到杜绍熙的声音猛地抬头,却见杜绍熙那张带着坏笑的脸,他脸色很难堪的道,“滚!” 杜绍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用得着那么着急么,我又没看到什么,话说里面的人是谁?”他指了指被子。 陵寒的脸黑沉得呈风雨欲来之势,寒眸冷冽,“滚!” 瞧着陵寒那别无话说只知道说滚这个字的样子,杜绍熙终于憋不住了,嘲笑陵寒的笑起来,笑得很大气。但瞧见陵寒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赶紧收住,“好好好,我滚,话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将溪儿裹得那么紧我想看到都看不到啊。”好吧,陵寒还是那么小气,他的女人不让别人看到不该看的半分。 陵寒没好脸色的瞪了他一眼,杜绍熙立即严肃,不敢在消遣他了,否则陵寒秋后找他算账他就死定了。 他默默鼻子,背过身子识趣的走开。 冷凌在一旁笑得天花乱坠直不起腰,“爹地,你好酷哦……”冷凌稚嫩的声音说的不知道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陵寒退到床沿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缓了缓气息,缓和着语气对冷凌道,“乖,先到客厅玩会……” 冷凌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被子里是妈咪吗?她盖着被子不呼吸不难受吗?” “我的小祖宗赶紧出来吧,别发挥你十万个为什么的潜质了,谁叫你乱闯你妈咪的房间的。”陵寒还没回答,刚刚出去的杜绍熙突然折返回来,提着冷凌就往外走。 冷凌还小肯定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是什么,可他杜绍熙是大人,不能跟冷凌一起装纯,问这问那的是吧,不能把小孩子带坏了是吧。 陵寒扣好扣子,寒着眸子瞥了门外一眼,暗叹自己疏忽,应该把房门给锁起来的。 冷溪七慌八忙的整理好了被陵寒弄乱的衣服,掀开被子坐起来,满脸通红,又羞又囧,“让你不要着急,太丢脸了……”冷溪下床来羞涩的抱怨了一句就准备出去。 陵寒却拉住了她。 “干嘛呀。”冷溪甩开他,面红耳赤,带着羞娇,带着羞嗔。 陵寒指了指她的脸,“准备这个样子出去?去洗把脸吧。” 冷溪努了努嘴,还很羞囧的朝他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去了洗手间,照镜子一看,我的个天,果真没法见人,陵寒也太不知分寸了吧,竟然在她脸上留下了吻痕,唇都有些肿了,他这是有多着急啊。 冷溪想想都觉得无地自容,放着冷水可劲的往脸上泼,冰凉的触感多少能缓解一点她红得发烫的脸颊。 而陵寒穿好外套之后就走了出去。 “爹地……”冷凌本坐在沙发上在跟杜绍熙说笑,眼角余光瞥见陵寒,他赶紧站起来唤了一声。 陵寒兴致到了**却被破坏了,没什么心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坐到了他对面,“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没一会儿。”冷凌很诚实的回答。 “以前就算了,从现在起爹地告诉你,我们之所以成为人类呢,是因为我们有礼貌,遇到熟人要问候,进别人房门之前要先敲门,还有没有经过允许之前以后不要随便进你妈咪的房间。”陵寒开始了他的孜孜教导。 这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打掩护呢,杜绍熙听得在一边偷笑,突然收到陵寒投来的那严厉的目光,杜绍熙马上作势清了清嗓子不敢在笑了。 “可是我刚刚进门之前你们没有关门耶……”冷凌知道他爹地是在说刚才的事,虽然被他爹地刻意说得文艺了一点,他还是听懂了。 “哈……”冷凌的话刚出口,杜绍熙就没忍住准备哈哈大笑,一想不对立马捂住嘴巴不准自己笑,今天晚上走什么运啊,这么好玩的场面都被他杜绍熙遇见了。 陵寒冷冷的睇了杜绍熙一眼,懒得跟他计较,回神继续教化冷凌道,“爹地刚才说什么来着,要有礼貌,不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可我以前也可以随便进妈咪的房间啊,不需要得到妈咪允许的,有时候晚上冷,我还到妈咪房间跟她一起睡呢……”冷凌眨着无辜的眼,说得很天真很诚实,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为嘛他老爹要给他立规矩? “你……”陵寒条件反射的抬起了眼眸看他,被冷凌说得有些无语应对了,果然,儿子才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啊。陵寒心里怪怪的,“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就要照着爹地说的去做。”陵寒憋了半天憋出这句话来。 冷凌那双漆黑水灵的眼委屈又无辜的望着他,撅着嘴不说话。 这样的眼神最让人无力抵抗了,陵寒松了一口气息,自己就先妥协了,擦了擦额头道,“好吧,在10岁以前不剥夺你亲近你妈咪的权利,随你喜欢吧……”,最快更新本书最新章节,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69章 先不考虑这些 冷凌见到陵寒扶着额头妥协了,他刚才脸上无辜的表情一下子小时不见,裂开嘴笑了起來。 陵寒无力叹息,他陵寒威风八面,要谁听他的话沒有谁不敢听的, 却沒想到在自己儿子面前凶不起來,好吧,总有人能管得了他。 “爹地,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妈咪回來了的?”冷凌心情好,稚嫩的声音很好听,笑容在灯光下异常活泼。 陵寒手虚抬了抬,“今天才知道。这不是來见你们了么?”他也是喝了酒误打误撞來到这里才知道他们回浴森市了,“你们什么时候回來的?” “回來四天了。”冷凌直接回答。 “四天!”陵寒一下子放下撩起的腿,蹙着眉头看他,“你小子学坏了啊,回來四天了都不去找爹地,是不是我不找你们,你们就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知道这个消息,陵寒有些生气了。 冷凌嘴巴一撅,立马垂下了头,不敢跟陵寒对视了,他爹地发火的时候他也挺害怕的,诺诺的道,“去见过爹地两次,可是爹地都在骂人,妈咪说我们也会被你骂所以沒见你就回去了。” 陵寒刚才生气的表情顿在了脸上,好家伙,原來背着他在偷看他,也不想想他心情不好是为什么,他会那么不可理喻的逮谁找谁发火么? 陵寒松了松表情,叹了口气,“以后不准这样了,你还沒见我你怎么知道我想些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发脾气?” “这可谁不准,我看啦,你就是一只沒有拔掉牙齿的老虎,随时随地能对身边的人嘶吼,你看看这都是你的杰作,可怜的我啊,天天被你这样的boss虐待。”杜绍熙掀开自己的手臂,上方一块肌肉发青,欲哭无泪的替自己诉苦,这可都是陵寒的杰作啊,心情不好逮住什么理由就朝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发泄。 “哇,绍熙叔叔,你好可怜哦。”冷凌也看到杜绍熙手臂上那青紫的伤痕,惊诧一声夸张的可怜他。 杜绍熙连连点头,朝冷凌做一个要哭的假动作,“是啊,凌儿小少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杜绍熙我就依仗你了……” 切,这分明是诬陷,陵寒看了看杜绍熙手臂上那呈唇形的印子,玩味的朝他挑了挑眉,“这个形状你确定是被虐待出來的?不是晚上跟某人xx的时候吸出來的?” “咳,这个……”杜绍熙本还在像模像样的跟冷凌消遣陵寒,沒想到被陵寒一语道破,他也不好在装下去了,一面反被陵寒消遣了,赶紧放下袖子遮住痕迹,掩饰的轻咳了一声,“这个谁知道呢,被子沒水了,我去到点茶。”他赶紧拿起杯子逃离现场,要是被腹黑的陵寒盯上用作消遣的典型,那他杜绍熙就惨绝人寰了。 “嗨,溪儿……”杜绍熙拿着杯子逃也似的正从刚出來的冷溪身旁经过,匆忙打了一个招呼也沒看见冷溪的表情。 冷溪本准备垂头掩盖一下自己,见杜绍熙匆匆而过也沒看自己,她也就省了一步,只微微点了点头。 “妈咪,你怎么这么晚才出來啊,刚才爹地差点要打我。”冷凌转眼就见冷溪走來,他平常音调道。 冷凌的话刚落,陵寒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來,赶紧拿开杯子为自己开解,“我什么要打你了?”他的表情严肃得有些寒冷了。 冷凌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你看,现在又要打我了……”一发火他心里就打颤,这比打他还要让他难受呢,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感受,只能用打他來概述了。 “你……”陵寒气结,服了自己儿子了,能不能不装无辜,能不能不说些夸张过头的话? 冷溪匆匆赶过來将冷凌拥在自己腰际护住他,“你干什么,孩子还小,别对他摆出你那生人勿近的表情。” 陵寒见冷溪为了儿子在谴责他,他顿时感觉很无奈又很无语了,好吧,有了孩子之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下降了不止一个指数。 “我沒要打他……”陵寒有些无力解释。 “你刚才怪我们回來了沒找你。妈咪你应该早点出來的,免得爹地问我一个人……”冷凌躲在冷溪怀里感觉安全很多,仰头望着她说,他知道他爹地一定会在意这个的,还是扔给他妈咪解决吧。 冷溪顿了顿转头望陵寒,垂了垂眉睫,“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也别置气了。” 陵寒深呼吸了一下,醇厚的音质平静的道,“算了,回來就好了。”他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什么事都要去计较。 “嘻嘻,爹地妈咪和好了?我好开心哦。”冷凌望了望陵寒,又仰头望冷溪,笑嘻嘻的道。 冷溪淡笑着,宠他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以后不要撒谎,小孩子别学油嘴滑舌!”陵寒冷撇了冷凌一眼,幽幽的道,小孩子犯一点错误就要教育,趁还小及时把他拉回正轨上來。 冷凌嘟着嘴不乐意了,“我沒有撒谎。” 陵寒皱眉,“你在说沒有,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无中生有就是撒谎,小时候不纠正你长大了就无法无天了!” 陵寒音质有些重了,吓得冷凌缩了一下,直往冷溪怀里缩,那双漆黑的眼里也有着胆怯,原來这样修饰是错的么? 冷溪看着人心不忍,舍不得冷凌正要开口说什么,陵寒一个警告的眼神制止了她,母亲喜欢孩子是好事,就怕慈母多败儿。 “爹地说的这些你记住了么,以后别这样了。”陵寒补充。 冷凌诺诺点头,眼里还有着后怕,“记住了,小孩子要诚实。”抿了抿唇,冷凌坦白,“妈咪,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什么?” 冷凌犹豫了一下道,“我把家门钥匙弄丢了。” “丢了?沒关系,妈咪再去给你配一把就好了,别担心了。”冷溪爱怜的抚了抚他的肩膀,随后想到,“沒有钥匙那你怎么进來的?” “绍熙叔叔教我用铁丝开锁进來的。”冷凌坦白从宽。 杜绍熙端着茶杯出來正好听见冷凌的招供词。 “什么!”冷溪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子,一眼便看见从厨房出來的杜绍熙,她敛着气息带着气怒的叫道,“杜绍熙!” “來了,别叫得这么亲热,沒看见陵寒还在这里么,以免某人的醋坛子又翻了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杜绍熙还沒听出其中的危险,玩笑着端着茶过來。 冷溪目光不善的盯着杜绍熙小心的将冒着白气的茶杯放在茶几上,还沒等他坐下去她就抓起抱枕朝杜绍熙砸去,“别教冷凌那些歪门邪道,我不想他走你们的路!” “哎哟哟……”杜绍熙措手不及,但也将抱枕抓了个正着。 不想他走你们的路!这几个字毫无阻隔的溜进陵寒的耳里,他本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根烟,听到这句话后,他表情顿住,心里一股异样额感觉划过,掀起眼皮子看冷溪,见她因为这点小事急得面红耳赤,胸脯微微起伏,他心里突然有一些难受。 在幸福的船头他忘记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題,可每一个观念的泄露都会提醒他,他和冷溪之间一直存在着观念问題。 她不想儿子走他们的路,可那也是他陵寒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子承父业,冷凌不继承他的事业他还能指望谁? “好啦好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教他行不行?瞧你,别生气了,女人生气爱长皱纹,小心还沒老就上了年纪。”杜绍熙拿开抱枕也意识到冷溪是真急了,他用他特有的那倜傥的语调來安慰。 “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别教他这些了。”冷溪瞪了瞪杜绍熙提醒道。 一个陵寒就够她担惊受怕的,她不想儿子也走在刀刃上,毕竟那样的事业不安全。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休息,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來接你们回去。”陵寒突然站起來道,示意杜绍熙先出去。 杜绍熙摸了摸鼻子也沒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好好睡觉,晚上别踢被子,爹地先回去了。”陵寒交代着冷凌。 冷凌点头,“好的爹地,我等着你明天來接我们,雪儿想我了吧……”冷凌脸上绽开着笑,其实是他想雪儿了。 陵寒回了他一个笑容,“我明天会早些來的,好好休息。”说完他再次看了冷溪一眼出去了。 车上,杜绍熙也一直想着这个问題。 “寒少,你说溪儿不想让凌走我们这条路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把她儿子养成小白脸?”杜绍熙掌着方向盘问道。 陵寒有些累的揉了揉眉心,“别胡说。” “呵呵,你也看见了啊,不是我胡说,这是溪儿真实的态度,你陵寒家大夜大,唯一的儿子就是冷凌,他不学习你的本事难道要走小清新路线?我看这样下來连自卫的能力都沒有,到时候别说继承家业了,小命还能不能在还是个问題。”杜绍熙很诚实。 陵寒深吸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有些烦乱,但被他压制下去了,“先不考虑这些,赶紧回去吧,跟我妈说说明天接冷溪回來的事。” 第70章 把结婚证给领了 早上9点多陵寒就已经到了冷溪他们住的地方。 “东西清好了么,我车在楼下呢……”陵寒站在客厅寻望了望。 冷溪跟冷凌刚洗漱完,脸上还有朦胧的睡意,打了一个哈欠道,“怎么这么早啊,吃了早饭在走吧。”冷溪沒什么精神的道,说着往厨房走。 陵寒抓住她的手臂,“回家吃吧,赶紧收拾东西。” 冷溪迟疑了一下,略微垂了垂头,抬头看了看他又垂下头去,陵寒知道她有话说,等待的看着她。 但冷溪游移了半天还沒说出口,陵寒有些沒耐心了,松开他的手臂直接往她房间走。 “哎……”冷溪又拉住他,那双泉水一般的眼睛瞄了瞄他,迟疑了半响才从嘴里飘出一个字,“你……”她努了努嘴,“紫凤……” 陵寒手插在裤袋里悠然而玩味的审视着她,也不发言,等她纠结完。 冷溪又一次望了望他,“紫凤阿姨知道你來接我们么?” 她刚说完,陵寒牵唇轻笑了一下,知道她顾虑颇多,女人,总在情感方面比男人细腻,这是陵寒跟冷溪在一起后学到的,“你说呢?”陵寒眉宇挑着戏谑,不答反问,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可爱的样子,看她着急也是一件趣事。 冷溪秀眉皱了皱,努了努嘴欲言又止,最后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道,“反正有你担着,我怕什么!走吧收拾东西去!”这下她倒是有胆量信誓旦旦了。 陵寒笑着看她的背影,笑着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努力,很快东西就全部收拾好了,本來东西也不多。 “爹地,我们快走吧。”冷凌牵着陵寒的手迫不及待的将他拉出家门。 陵寒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被他牵着跟在他后面走,脸上含着笑容,冷溪也提了一个行李箱跟在他们身后,知道等会儿要见谁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车上,陵寒从后视镜里见冷溪一直望着窗外很紧张的样子,他淡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我妈她什么都知道,接你们回去是经过她的同意的。” 冷溪猛的转头去看他,见他沒说笑,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好紧张。”爱情和家庭是两码事,爱情只需要双方倾心,而家庭就复杂得多,不仅仅两人看中就可以了,还关乎到对方身边的人…… “平时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现在怎么沒胆了?”陵寒取笑她的笑着。 冷溪拿眼瞥了瞥他,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我,你不会明白这种感受的,满心希望的去结果碰一鼻子灰,料谁也沒法淡定自若吧。” “你想多了,少想一点什么事都沒有了。” 额,冷溪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只好沉默不说话。 很快就到了摩天大楼,冷凌率先拔着小腿兴高采烈的蹦跶上去了。 陵寒和冷溪提着行李随后。 本來是冷凌先上去的,陵寒和冷溪到的时候,却见冷凌背靠着门在观望他们上來。 “怎么不进去?”陵寒问。 “你不是说过要诚实么,我沒有钥匙不能用铁丝开门的。”冷凌这么说,一双漆黑的眼睛还讨赏的盯着陵寒。 陵寒一愣,随后不知该说他什么好的轻舒了一口气,自己儿子还真会联系事物啊,理解能力还有待加强,他在裤袋掏着钥匙,“你可以敲门,奶奶在家。”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突然出现很突兀,吓到奶奶就不好了。”冷凌舔了舔嘴巴答得很是圆滑。 陵寒转头看他,被他的滑头逗得轻笑,“有出息……”说着,门已经打开了,冷凌却沒有刚才的积极和活跃,跟在了陵寒身后随他一起进去。 “妈,我们回來了。”绕过玄关进來,只见紫凤坐在沙发上泡茶,陵寒问候的道。 “嗯,吃早饭吧,早就准备好了。”紫凤手里沏着茶杯,应着。 “奶奶,不是说早上喝茶不营养么,你怎么泡了这么多茶啊?”冷凌眨巴了一下眼插言道。 紫凤的手顿了一下,知道这是冷凌的声音,敛唇笑了笑,“奶奶泡的这茶呀,不是给你们喝的。”回应了冷凌一句,紫凤又专治在手头上的茶身上,沒说额外的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陵寒将冷溪手上的行李接过來,狭长的眼朝她投了一个眼色。冷溪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紧张,轻挪到紫凤边上,找了找措辞,轻轻的道,“紫凤阿姨,我回來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们的。”说话间,她的一只手捏着另一只的手指,手心都冒出汗珠了。 紫凤等的就是冷溪來对她说话,陵寒还骗她说什么带冷凌去学习,看來是将冷凌交给冷溪这个女人了。 儿子这么向着这个女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罢了。 紫凤停下手中的事情,直了直背,坐在沙发上颇有老者的威严,“以前我们似乎有什么误会,对你凶了点,你不会怪我吧?” 冷溪愣了愣,她怎么也沒想到紫凤对她的态度会这么好,她本已经做好了被责骂或者被冷嘲热讽的打算,现在紫凤这般和善的态度反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不敢相信的愣了几秒忙说,“不会,您是我的长辈,我应该悉听教导,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谢谢紫凤阿姨的包容和谅解。” “既然大家都不计前嫌,那就沒什么好说的,作为一个女人不仅要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还要把孩子的爸爸照顾好,毕竟爸爸是孩子一生的依仗,我愿意看到的就是冷凌和雪儿负陵寒的后尘,一个女人带大孩子多少会有所不足,你明白吗?”紫凤虽然说是在和颜悦色的在教导冷溪,但也在侧面的警告她,别动不动就把孩子带走。 她紫凤是过來人,很了解一个女人自己把孩子带大,那种缺失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和影响。 这次冷溪把冷凌带出去,她容忍了,也不准备说什么,但决不允许有下一次。 冷溪也不是笨蛋,当然明白紫凤的言外之意,虽然紫凤说得太直白,她有些不同意她的观点,垂了垂眉睫,还是听话的道,“我明白,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以后不会这样任性了。” 话挑明了说心里舒坦多了,紫凤深吸了一口气,也沒有什么要交代的,“饭在厨房里,你去帮忙端出來吧,小楼跟雪儿也该回來了,我打电话叫他们回來吃饭。”楼叔每天都会带雪儿去楼下的公园散步,这是个好习惯。 “好,我这就去……”冷溪拢了拢冷凌的肩膀,示意他到沙发上去坐,自己走进了厨房。 陵寒安顿好冷溪和冷凌的行李出來,紫凤正在打电话。见这状态很和谐,他知道她们谈拢了,心里不自觉的有一股别样的温馨感。原來家庭和睦真的能让人心情好,这么多年來,陵寒第一次感到家这个字是真实存在的。 “哇,哥哥,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哦。”不过一会儿,客厅就充斥满了雪儿兴奋的呼叫。 冷凌回头就见她蹦跳着朝自己跑來,小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他也笑了,“妹妹……” “哈哈哈哈,哥哥,你终于回來了……”雪儿跑來小身板一跃就扑到了冷凌身上,太兴奋了控制不住,笑得眉眼都看不见了。 冷凌也沒想到雪儿会这么热情,她扑到他身上也让他措手不及,压得他好重,缓过神來撑着她的肩膀将她远离自己一点道,“到哪去玩了,有新伙伴了吗?” 雪儿瘪嘴摇了摇头,“沒有,奶奶说哥哥去学习了,哥哥到哪去学的什么呀?我也好想学……” 额,这个,冷凌本想骗骗雪儿他的确是去学习了的,可又想到陵寒昨天教育他小孩子不能说谎,眼珠子转了转道,“去德国了,翔叔叔的法律很厉害。”他沒直接说,这不算撒谎吧。 德国?翔叔叔!这话听到紫凤耳里,她表情瞬间变了变,“陵寒,这是怎么回事?” 陵寒转头來看紫凤,见她脸色严肃,知道她又较真了,轻咳了一下,找着该怎么说这事最合适,“冷溪和冷凌的户口在德国。”那个时候为了方便出国,穆天翔帮他们调过去的。 紫凤皱眉,“怎么姓冷!陵寒,他是你儿子,不是她冷溪一个人的!”紫凤的口气有些重了。 冷溪端着菜出來正好听见这句话,她表情有些沉伤了,陵寒看见她,安慰性的朝她转了转头,示意她继续忙自己的,这事他來解决。 “知道的妈,这几天我会把他的户口调回來。”陵寒道。 “这事要上心,不要只是说说,行了吃饭吧!”紫凤也无力跟陵寒说太多,摆摆手站起來,楼叔很自然的到她身边扶她。 陵寒跟冷凌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饭桌上,只有雪儿和冷凌两个唠唠叨叨的说着孩童话,联络久别重逢的感情,大人们一句话也沒有,安静的吃着自己跟前的东西。 “陵寒,你们选个好日子把结婚证给领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沒个具体,像什么话!”安静一阵后,紫凤突然发话。 第71章 有本事你也给我生个孩子 紫凤的话刚落,冷溪拿筷子的手瞬间顿了顿,一股别样的感触油然而生,但很快她又恢复了自然,继续吃饭沒有去看陵寒听到这话的表情,自己也沒有发表意见。 跟陵寒这么久了,她也想有个名分,但她不想逼陵寒,更加不想自己表现得那么急切,这会让人觉得她冷溪毫无底线。 陵寒也片刻愣了愣,停下筷子看了看紫凤,又偷偷看了看冷溪,见她垂头一直在吃菜,可夹了一筷子只夹了一点点的食物,她却还装作很平静,陵寒轻轻笑了笑,看这女人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妈,这件事我会安排妥当,你就别操心了。”陵寒回道,沒有给具体的答复,沒有给希望也沒有给失望。 虽然答得很严谨,但冷溪听到他的话,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总有股失落的感觉。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看重自己呢,希望他们对婚事比自己还积极,可陵寒的回答她看不出他一点积极的状态,这让冷溪有点失望。 母亲都是宠着儿子的,得到陵寒的回答,紫凤也沒说些什么,略略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一天的时间冷溪都是在收拾屋子,收拾冷凌和自己的房间,那些文人说得对,时间就像流水,不经意间早晨的明阳就换成了夕阳的斜晖。做个饭大家吃一顿,天就黑了。 晚上,陵寒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杂志,冷溪冲完澡拉门出來,陵寒的注意力立马分散了,放下杂志,狭长的眼盯着她走近。 “呀……”冷溪刚刚走到床边,身子就被陵寒给拉到了床上,他一个翻身压上她,冷溪有些负气的道,“你干什么啊!” 陵寒唇边含着淡淡的坏笑,“昨天沒办成,我们今天补上,太想你了……”音质有一丝沙哑,说完便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酥胸。 冷溪挣扎着推开他,“我今天很累,早些睡觉吧。”她背过身去不看他。 陵寒蹙了蹙眉,从后逗弄她,“溪……溪儿,我们运动一次就睡觉……”他推着冷溪的手臂,冷溪耸耸肩不理他。 陵寒唇角牵了一个弧度,狭长深邃的眼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俯身在她的颈窝眷念她身上的女人魅香,有一下沒一下的亲吻。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皮肤上很敏感,心里也有一股悸动在渴望他,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这样轻易接受他。冷溪突然转过身來捧着他作乱的脸与他对视。 陵寒也停了下來,那双黑得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她,一时之间四目相对,一股安静而深深的情愫在彼此之间流传。心跳不自觉的加速,扑通扑通跳得自己都难以把控,冷溪受不住了别开了眼,松开他翻身下床去。 陵寒回神,皱眉,也沒说什么,眼睁睁望着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叠被子,走到沙发上躺下……陵寒眉宇皱的更深了,真是怨念深重啊,他干嘛沒事在卧室里摆放这么大一张沙发,这是自己给自己磕绊啊。陵寒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审美能力很有问題。 他撩着修长的双腿下床去,巨大的存在感笼罩在冷溪背后,“上床去睡……”他醇厚的音质略带着霸道的命令。 冷溪背对着他动了动身子,根本沒听。 陵寒眉宇再次蹙起來,干脆弯身捞起她的身子要抱起她,冷溪一个反身制止,不忿的道,“你干嘛呢,你上床睡觉就是了,我睡这里又不妨碍你。” 陵寒很憋屈的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体谅点男人……”身体蠢蠢欲动的时候最煎熬,他忍力再好他也是男人…… 冷溪恨恨的努了努嘴,拿眼睛白他,“我沒在的时候你怎么过的……”她微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他的双手,“用你的五姑娘解决去吧……” 陵寒算是看出來了,她这是故意的,手插在裤袋里直起腰审视着她,眉宇微挑,“跟我冷战呢?你总要说个生我气的理由吧,你不说我会觉得很莫名其妙。” 哼,这还需要她一五一十的说出來么,难道他自己都不会察觉?紫凤都开口让他跟她结婚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沒有,难道他就真的沒想过跟她结婚?那现在这样算什么? 思及此,冷溪越发觉得委屈,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沒有转头过去看他,装睡。 陵寒见她沒动静,叹了一口气,挠了挠短发,无奈的压下欲念上床睡觉了,女人真是一本百科书,怎么读都读不懂!当你以为掌握了她的秉性,完全了解她的时候,她就会又呈现出另一个姿态给你,让你摸不着头脑。 陵寒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烦啦……琢磨女人比琢磨生意还困难。 次日,又是平常的一天,陵寒下班回家之后扔下公文包就去厨房找冷溪,“别做了,出去吃吧,我约了白晓优她们,估计现在已经在餐厅等着。”陵寒斜靠在厨房门口道。 冷溪回头,“那紫凤阿姨……” “我让楼叔带她出去吃,换身衣服走吧。”陵寒进去厨房将冷溪推出來。 冷溪把围腰解下來转头道,“帮我放回去,我去房间……”陵寒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她就径直往房间走。 “等等……” 陵寒出声,冷溪回头看他,只见陵寒虚抬了抬手,“床上有一套新衣服,你穿那个吧……”那是他今天亲自帮她挑选的,当然了这中矫情的话他不会说。 冷溪点了点头,“知道了……”说完,沒再说什么走进房间去了。 “爹地,妈咪,你们要去哪?”陵寒和冷溪正准备出门,冷凌眼尖的叫道。 “我带你妈咪出去吃饭,你们乖乖跟着奶奶,要听话……”陵寒回头交代着。 冷凌把旁边的雪儿轻轻推了推,晶亮的眼睛看了看她,意思很明显了,随后自己拔腿就跑到陵寒身边扬起小脑袋乌黑的眼睛祈求的盯着他,“我也要去,我要跟着爹地妈咪……” 雪儿也吧唧吧唧的跑了过來,砸吧了一下小嘴奶声奶气的说,“雪儿也要去,雪儿也要跟着爹地妈咪……” 陵寒皱眉,很为难,其实今天的节目设定里沒有两个娃,“乖,你们跟着奶奶和爷爷出去吃,爹地妈咪一会儿就回來了。” “我不,我就要跟着爹地妈咪!”冷凌想也不想的固执。 “我也要跟着爹地妈咪……”雪儿附和。 “凌!” “带他们去吧,小孩子能妨碍你们什么!”陵寒正要发火,紫凤发了话。 冷溪扯了扯陵寒的袖子,“带上吧,他们是你亲生的……”对他们好点。冷溪那一双泉水一般的眼睛也颇有不理解的看着他。 陵寒暗自叹了一口气,哎,都不理解他的苦心啊,松了一口气妥协道,“行了,跟上吧,少说点话听见沒有,你们两个十万个为什么最多了。” “为什么要少说话呀?”雪儿牵着陵寒的手,扬起小脑袋水嫩的声音很好听。 陵寒扶额,“哪來那么多为什么?” 雪儿嘟嘴。 冷溪瞠了陵寒一眼,笑着向雪儿解释说,“你爹地他喜欢安静,所以他怕吵,所以雪儿有话悄悄跟妈咪说就好啦。” 这是在拉拢人心啊,陵寒别有意味的瞧了冷溪一眼,唇边有着笑意,随她们母女吧,雪儿对冷溪的感情很生疏,多相处相处也好。 “原來……原來是这样,那雪儿讲话小声点……”雪儿有些害羞的掰了掰手指,低垂着眉睫弱弱的说,那一张漂亮的小脸都有些羞红了。 雪儿真好糊弄,冷凌在一旁偷笑。 陵寒领着冷溪和孩子们走进了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 “喂……这里这里……”白晓优老远就看见了他们,一个劲的朝他们招手。 冷溪望去,却见那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坐着两对人,白晓优和杜绍熙挨着坐在一边,白奕承和季心沫挨着坐在另一边,可真是唯美和谐的一幕,两对情人对立坐还挺有意思。 “怎么现在才來啊,等你们好久了。”白晓优总是话最多的那个。 冷溪和陵寒在白奕承和季心沫那边坐下,两个孩子在白晓优和杜绍熙这边坐下,这张长方形的餐桌可算是满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在家里踌躇了一会儿……”冷溪微笑着解释…… 白晓优的目光朝她盯去,立马眼前一亮,“哇,溪儿,新衣服耶,淡紫色的棉纱群,真漂亮……”白晓优抱着手羡慕,“是陵寒给你买的吧,真好……” 冷溪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垂了垂头。 白晓优发散的联想到自己,朝旁边的杜绍熙白了白眼,“不像某人,一点都不懂得浪漫,什么东西都不给我买!哼,我哥还给季心沫买过围巾呢……”白晓优的话语里明显带着酸酸的口气。 季心沫听见白晓优提到自己,又想起那条围巾,的确是白奕承送给她的,她脸瞬间红了红,低垂下眉睫假装喝酒。 “行了,别像个小孩子要糖一样,你也只知道比较礼物,人家冷溪都帮陵寒生两个孩子了,有本事你也替我生个出來。”杜绍熙倜傥着话语故意损白晓优。 “我……”白晓优一哽,提气,面色变得煞白。 第72章 去家里坐坐 讨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生孩子的事,她哥白奕承还在场呢,这个杜绍熙,也不知道分寸,要是这事被白奕承告诉了她妈妈,让她妈妈知道她沒结婚就已经跟男人那啥了,那她就死定了。 白晓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瞠了杜绍熙一会儿,气鼓鼓的哼了一声,端正坐直,才不想理会他! 他们之间的互动白奕承在一边看得很明显,他那双威冷而又透着温美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杜绍熙,“想让我妹妹给你生孩子,至少你得先让她成为你的老婆!我们白家的女人不会给人当代孕工具!”白奕承这句话明显是在警告。 杜绍熙倜傥的挑眉,颇有些兴味,“白兄,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么?难道说白家到小姐沒人要了?”杜绍熙总是这样,说什么话前从來不考虑旁人的感受,他认为是调侃,随意的话。 也许是跟着陵寒跟多了,被那种不为别人考虑的风气给感染了,也许是这么多年來见惯了那些江湖上的风尘女子,对于那些过分的话那些女子都以为是**,作为她们撒娇的资本。这些矫情杜绍熙已经司空见惯了,以为只不过是**而已。 却沒想过对于正经的女人,这样的话就是侮辱和瞧不起! 杜绍熙的话落,白晓优立马转过身子,气得眼里都瞠着晶莹,“杜绍熙!你个王八蛋!”她气喘吁吁在杜绍熙背上又捶又打! 她白晓优沒人要么!难道她白晓优非要赖着他杜绍熙不成!不就是跟他上过几次床么,现在的女人谁沒跟不同的男人上过床啊,难道离了他杜绍熙,她白晓优找不到一个好男人嫁了不成,他有什么资格说她白晓优沒人要! “喂,够了!你这女人……”杜绍熙被打得恼火了,他还从來沒被女人打过,一把抓住白晓优的手腕怒视她。 白晓优依旧气得喘息,瞪着他不依不饶,“杜绍熙,你混蛋!你……你太混蛋了!”白晓优气得龇牙,想找出更厉害的骂人词语來骂他,可找不到,也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只能一次次加重混蛋这个词。 “行了,别像个泼妇……” “杜-绍-熙!”杜绍熙反感的话还沒说完,只听得白奕承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杜绍熙转头看去,见白奕承眼中簇起的火苗,像要跟他打架。 “你会为你今天的话而后悔的!”白奕承严厉的目光盯着杜绍熙说道,随即教育的喝到,“白晓优坐下!好好吃完这顿饭吧,吃完了你就不认识杜绍熙这家伙!下个月,最迟下个月哥帮你找个好男人嫁了……” 杜绍熙蹙眉,白奕承太嚣张了,他虚指了指他要找他理论,“白奕承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杜绍熙!”他的数落还沒说完,陵寒突然一个寒眸射过來制止他,杜绍熙一愣,看向陵寒。 只见陵寒寒着表情,以一种特有的威严看着他,“跟白晓优道歉,这次是你不对!”陵寒醇厚的音质并沒有说笑。 “什么?”杜绍熙惊诧,也不可思议更加不愿意。 “你还想说什么!”陵寒一个冷冽的眸子瞪向他,杜绍熙一愣,不敢在造次了。 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憋回刚才的反斥的话,深呼吸了一口,虽然沒有在说白家人的不是,但也僵持着不肯道歉,是他们白家的人故意把一件小事夸大,故意找茬的好吧,他杜绍熙有什么错。 一直在旁边沒有出声的季心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突然说,“杜绍熙你说的话的确太过分了,白晓优除了你就沒人要了么?你错了……” 季心沫清冷的话很能吸引人的注意力,杜绍熙猛的朝她看去,依旧不服气的皱眉,天知道他说的并不是那个意思。 白晓优听了她哥的话坐下來,但见杜绍熙沒什么动静,她依旧委屈而气得眼眶发热,手指拧紧…… 冷溪见杜绍熙的表情还是那么不耐烦,她眨了眨眼说,“其实陵寒都明白这个道理了,一个男人要懂得尊重女人……”杜绍熙刚才的话明显是对白晓优的侮辱,而他却不明觉厉。 “绍熙叔叔,还是跟白阿姨道歉吧……”坐在杜绍熙旁边的雪儿也觉得气氛太僵硬了,她拉了拉杜绍熙的衣袖,弱弱的说。 杜绍熙本來还在负气,瞧了雪儿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眼,顿时觉得好像全桌人都是自己在闹不开心,有些内疚,转过头來沒什么心情的对白晓优道,“行了别闹小姐脾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一桌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不行么?” 这话算是道歉么?一点诚意都沒有!白奕承心里的意见沒那么好打发,连他都看不过去了! 但却让他更生气的是,白晓优竟然接受了,只见她抬起头眼圈是红的,却还对杜绍熙淡淡一笑道,“这次我原谅你了,但是杜绍熙,你记住了,别拿我对你的爱当做廉价的资本!”她愿意跟着他是因为爱他,她不接受别的男人是因为爱他,如此心甘情愿为他着想也是因为爱他,不是因为她沒人要所以才粘着他! 如果哪天她觉得爱得累了,爱得不值得了,他把她的爱消磨殆尽了,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她白晓优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主,更不会因为觉得对不起而牺牲自己!她希望杜绍熙可以明白这点。 看着白晓优脸上近乎苦涩的笑容,杜绍熙突然觉得心里不好受,至于为什么,说不上來,但有种烦躁的感觉,他皱着眉头别开白晓优的眼神,拿起筷子避开这个话題,“吃饭吧,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 白晓优也牵唇,唇瓣略微苍白笑了笑,也沒去追究他到底明白沒有,配合的拿起筷子大气的吸了一口气装作无事,“大家吃饭吧,这么美味的佳肴不能浪费了……”说着夹了一口菜就塞进了自己嘴里,咀嚼得“津津有味”。 陵寒寒厉的眸子在杜绍熙脸上停驻了片刻才拿起了筷子…… 一顿饭吃得沒有预想的开心,因为一开头就來了个不愉快,所以中途和最后也沒什么尽兴。 草草的结束了聚餐。 “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不如我们去ktv唱歌吧。”出來餐厅之后,白晓优建议道,显然沒有之前活跃。 陵寒拉着冷溪的手,两个孩子也站在他身边,他很平静的道,“你们去玩吧,我带冷溪先回家。” “切,真扫兴……”白晓优撇撇嘴,一脸不乐意。 季心沫就比白晓优懂事得多,明显看出今天的陵寒和冷溪不一样,或许他们一家人今天有自己的活动的呢。 “我有些累了,不想玩,不然我们也回家吧。”季心沫建议道。 “额……季心沫你是练家子,身体应该很强壮才对啊,怎么沒一会儿就累了?”白晓优不懂季心沫用心的质疑,但见季心沫一脸认真的表情,她一挥手道,“算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和杜绍熙去玩……” “玩什么玩!沒事干赶紧回家,一个女孩子家自己要懂得自重!”白奕承突然呵斥白晓优,那表情是异常严肃。 白晓优一下子瘪住了嘴,好吧,她哥真严厉的时候她还是挺怕他的,手简在身前,不敢活跃,微微垂头像个乖乖兔。 “大家散了吧,各自回家。”白奕承也不去管杜绍熙的感受,直接将白晓优推到他的车后座上。随后又为季心沫打开了车门,“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季心沫也习惯了,不在有尴尬直接坐了进去,白奕承也沒在耽误时间,直接将车开走了。 目送走他们之后,陵寒让孩子们爬上了车里,冷溪也坐了进去,杜绍熙理所当然的准备坐到副驾驶上,刚刚拉开门陵寒却一按开关将门给关了,然后发动了引擎。 “哎,寒少,我还沒上來呢……”杜绍熙在外面拍车窗。 陵寒睇了他一眼,醇厚的音质带着斥责的冷冽,“自己打车!”随后“咻”的一下将车子开走了。 “你……”杜绍熙无语的指着陵寒的车子,很委屈又烦躁的揪了一把自己的短发,好吧,他是被抛弃的。 白奕承的车子首先开到了白家,因为他怕白晓优又不听话跑出去找杜绍熙那个臭小子,于是他打算亲自送她进门,将她交给自家母亲让她看好她之后在送季心沫回去。 “哎,哥,你干嘛呀,季心沫一个人在车上!”白奕承拽着白晓优回家,白晓优同情的提醒。 “别管你不该管的事,我等会出來会送她回家!”白奕承不容分说的道。 白晓优扯开他,“哎呀,你松开我,我说哥你也太小气了,让季心沫去咱家坐坐会少你一块肉啊。”白晓优沒经白奕承同意就返回车边对季心沫说,“心沫,我哥说让你进我家休息一下,我妈很早就想见你了……”白晓优说得亦真亦假,但很真诚。 季心沫皱眉,看向随后而來的白奕承,征询他的意见。 既然白晓优都说出口了,他在拒绝太不给季心沫面子了,白奕承点了点头,“进去喝口茶吧,天色还早……” 白奕承真的让她去他家?季心沫心一动,有一股悸动的情愫从心底涌起…… 第73章 当你嫂子怎么样? 白晓优挽着季心沫满面笑容的将她带回家白奕承心情复杂的随后 “妈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我经常在你面前提及的季心沫我最好的朋友外加保镖”白晓优在白母面前隆重介绍 “伯母你好來的仓促也沒给您带什么礼物真是抱歉了下次一定补上”季心沫有些拘谨颔首礼貌的问好 白母脸上堆着慈祥的笑打量季心沫“沒事來玩就好了我呀就喜欢热闹快來坐”白母倒是很热情 白晓优欢喜的将季心沫带到沙发边坐下瞄了瞄对面的白奕承见他沒什么话要说 白晓优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又带着欣喜的宣布道“妈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哦什么事啊说吧”白母正在倒茶随意道 “是关于哥的”白晓优说完看了白奕承一眼见他果然抬起犀利的眼神看她显然还不想跟家里人公布他跟季心沫的关系 但白晓优觉得白奕承这样隐瞒是对季心沫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她装作沒看见白奕承那警告的目光 “哦你哥什么事难道说”白母來了兴致很有深意的瞄了白奕承一眼又转头期待的盯着白晓优 她很早以前就在替自己儿子张罗媳妇可白奕承就是看不上眼推三阻四推了5年白奕承都三十了还沒女朋友白母是急在心里又沒辙现在只要是听到有关白奕承跟女人的事情她就來兴趣 “咳这个季心沫不仅是我的朋友……” 白晓优的话刚出口季心沫就紧张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暗示她不要说她什么都还沒准备好再说了白奕承也沒同意这样在白母面前公开关系很唐突很尴尬很不知所措 季心沫的紧张同样也被白晓优忽略了继续道“季心沫也是我哥白奕承的女朋友她们交往有一个月了” 白晓优终究还是说了出來白奕承刚才严肃警告的脸立即变得灰暗了季心沫也心慌失措的绞紧了手指不知所措 “哦是嘛”听到这个消息白母眼前一亮目光盯在季心沫身上再次仔细的打量嗯身材很好瘦而不虚既不失美观也能生健康的孩子为白家绵延后嗣绰绰有余白母脸上含着笑容打量季心沫从头看到脚越看越满意刚才还沒觉得这个姑娘哪里好现在看她顿时感觉她浑身都是优点“好好哇……”白母笑着一个劲的称赞 季心沫很紧张也不自在干笑道“对不起伯母我太唐突了……” “诶……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以后经常來家里吃饭我给你做好吃的”白母倒是热情得让人亲近笑呵呵的道儿子终于交女朋友了有进步啊 季心沫笑了笑脸红得无地自容那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她还能应对而这种温馨的情景她根本毫无应对章法不自然的表情都能看出她的腼腆“谢谢阿姨……打扰了……” “呵呵这姑娘真有礼貌我家儿子算是捡到宝了还沒吃饭吧你们坐会儿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好……”白母高兴过了头说着就往厨房走 “哎伯母……”季心沫叫都來不及白母已经快步走进厨房了 季心沫尴尬的看向白晓优“我们才刚吃完……”你妈妈太热情了热情得让人不好拒绝其实她们跟陵寒们刚聚完餐回來 白晓优耸耸肩毫无压力的道“沒关系再吃一顿呗你未來婆婆第一次亲自给你做饭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额我……”季心沫脸面本來就薄被白晓优这么一说脸更加滚烫了羞愧的朝白奕承瞄了一眼见他有些无力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她心突然一颤刚才的热度有些凉了 谁也沒说他们吃过饭了白母做好饭之后几个人围在桌上继续吃 白母的热情可以用夏天额阳光來形容热度让人有些无法接受但又沒到将人烫伤的地步 “多吃点女孩子呀别追减肥的风健康才是第一位一个女人只有自己健康了才能容易怀上健康的孩子”白母脸上含着慈笑一个劲的往季心沫碗里夹菜 孩子她妈妈也太着急抱孙子了吧人家季心沫还沒进门呢白晓优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白奕承的脸色很不好既感到尴尬又觉得自家母亲太给自己丢脸了能不能别什么事都扯到孩子身上真是无语啊 季心沫微笑着点头道谢虽然她已经很饱了撑不下了还是硬着头皮接受白母夹给她的菜并且很懂事的吃下去“伯母你手艺真好白晓优真幸福”她吃了一口菜由衷的说道她从小沒有父母根本就享受不到父母关爱这样的温暖现在托白晓优的福感受到白母的照顾她感觉心里酸酸的暖暖的 “呵呵好吃就多吃点白晓优这丫头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尽给我惹麻烦我盼着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早些把她嫁了”白母笑道 黄花大姑娘听到这个敏感词白晓优吃在嘴里的菜差点喷了出來心里划过一阵惊凉害怕被她妈妈发现什么不然她一定会被打一顿的 季心沫感觉到白晓优的紧张她淡瞥了白晓优一眼又看了看白奕承见他下巴紧绷面容还是那么严肃眉宇间也微微皱起 季心沫赔笑了一下说“伯母您也别操心了晓优很听话她虽然性格闹腾了一点但基本的传统还是懂” 白母点头叹息一声道“是啊她要是敢乱來我费打断她的腿不可要是她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省心多了”说着瞠了白晓优一眼 白晓优不敢看她埋头扒饭 一顿饭下來吃得撑得不得了季心沫帮白母收拾好碗筷后准备道别“伯母谢谢您的款待我先回家了下次再來看您” 白母忙说“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啊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多不方便” 季心沫笑道“沒事的我自己可以防身……”一般的恶人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我就不让晓优走夜路” “我送她回去吧”白奕承站出來说白母立即推他的手臂嗔怪的道“送什么送你喝酒了吧一身酒味我还沒说你呢沒事少跟陵寒一伙瞎折腾回房睡觉去” “是啊哥我看你脑袋是不清醒还是先回房吧”白晓优也帮忙将白奕承拉走 白母对季心沫笑道“他爸爸喜欢旅游这次去法国旅游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今天你就住在这里吧家里就奕承一个男人沒什么不方便的” 白母的热情真的不好拒绝但季心沫确实很尴尬“可是我……” “呵呵别推辞了难道你嫌弃我这个老人家” “不不不我沒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好……”季心沫忙摆手 “沒什么不好的我说好就好去吧去浴室洗澡我去给你准备衣服……”白母把季心沫往浴室带 白母都做到这份上了季心沫在推辞就太不会做人了她顺着白母的意进了浴室 果然过了一会儿白晓优就拿着白母为季心沫准备的睡衣敲响了浴室的门“心沫快开门小的來给你送衣服來了”白晓优用着调皮的语调 “刺啦”门开了一条缝季心沫伸出一只手來 “切要那么小心翼翼么同是女人你有的我都有怕我看你什么啊”白晓优将衣服塞到她手上顽皮倜傥 季心沫脸热“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好吧好吧知道你害羞就不取笑你了”白晓优吐了吐舌头道等季心沫拉好门之后她摇晃了一下脑袋准备回自己房间了 “哇……”转弯处突然碰到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妈你干嘛神神秘秘的吓死我了”白晓优拍了拍胸脯 白母瞄了瞄浴室压低声音说“那个女孩真的是你哥的女朋友” “是啊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白晓优嘟嘟嘴 “那你感觉她怎么样” “这你得去问哥呀” “臭丫头你哥要是说我还能來问你” “额好吧我跟她5年朋友了算是闺蜜吧她为人挺好的挺仗义”白晓优道 “嗯……”白母略有深意的点头“我看这孩子挺好不像别的女人那么随意是个正经姑娘思想也挺传统的这样的好女人现在哪里找啊”白母颇有感触 “哎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要回房间睡觉呢”白晓优有些不耐烦了他妈妈什么时候这么唠叨了 “你觉得她靠不靠普做你嫂子怎么样”白母继续很有精神的问 白晓优想也不想的点头“我觉得很好适合嫂子的人选比那个冷溪更适合毕竟哥那样觊觎别人的女人是不对滴……哎呀……” “你个臭丫头”白晓优的话还沒说完就被白母敲了一记“什么觊觎不觊觎的那是妈妈的错不关你哥的事……”白母想起多年前是自己瞎撮合让自己儿子受了那么多苦就内疚难受“行了你回去睡觉吧”白母打发白晓优 ps:由于d小真的腐生活投的加更pk票晚夏很自觉的加更到來(*^__^*) 祝愿大家天天开心幸福…… 第74章 你哭了 白晓优撅撅嘴瞄了瞄白母“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行了我知道我把心沫安顿好之后自己会去休息走吧走吧……”白母摆摆手嫌白晓优碍事 “哟哟这么快就叫上心沫了对我都沒这么亲热你可是我亲妈呀”白晓优嬉笑着调侃她母亲笑着对视白母横來的目光调皮的跳回自己房间去了 季心沫对着镜子看见镜中的自己不禁皱起了眉穿着这身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低胸性感的情趣睡衣这是谁的衣服啊白母怎么给她找來这样的衣服穿 季心沫皱着眉头咬了咬唇但想想罢了反正是自己一个人睡早上就换过來也沒人看到低胸就低胸吧 季心沫拉门出來一眼看见等候在浴室门外的白母她惊诧的提了一下神随后淡笑着道“伯母……” “洗好了吧我带你去房间今晚休息好一点我相信奕承也会很心疼你的”白母在前面带路季心沫跟在后面双手不自在的抱着自己的胸前虽然沒听懂白母在说什么但仍旧干笑着附和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白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招呼季心沫道“进去吧……” 季心沫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伯母……” “呵呵别客气了”白母笑说着将季心沫往房间里推搡了一下 季心沫礼貌的点了点头进去了屋内白母说一句“别拘谨当做自己的家”然后将门给关了 季心沫终于可以呼一口紧张的气息了房间里灯光亮着她略垂着头往前走总算一个人了只有在一个人的空间她才不会觉得很累才能完全放松下自己的心情和表情她本就喜欢安静 “我妈让你进來的”前方突然传來一个男人磁性的音质 沒有心里准备的季心沫吓了一跳抬头惊吓的看着前方却见白奕承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坐在床沿边 她沒搞清状况的眨了眨眼自己都沒发现自己的脸先是惊得煞白看到是白奕承后脸一片通红“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奕承的表情很淡“你说呢” 季心沫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是男性用品倒吸一口气恍然大悟“这是你房间”季心沫瞬间感到尴尬难耐无地自容“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奕承啊妈去睡觉了好好照顾心沫听见沒有……”季心沫正着急的往外走隔着门传來白母的声音 “别出去了”季心沫着急的走了一半白奕承突然道季心沫心慌意乱的顿住脚步回头疑惑的看他 “估计我妈已经把门锁了除了明天早上是不会开的”白奕承很了解的道表情也很平静 以前他妈给他介绍女人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这么多年了这种招数还是不变白奕承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季心沫感到无地自容“那怎么办” “睡觉吧……”白奕承说得很自然 季心沫的脸一下子热了起來表情尴尬得像一个面具白奕承抬眼看她“你想这样站一晚上”说着那双帅气的眼颇有些玩味的在她身上游走“虽然这身装扮挺不错但摆设一晚上也太浪费了……” 季心沫意识到他的目光垂头一看立马抱住自己的胸脸红得像热气球窘迫得无处遁形 白奕承看她这样轻笑了一下迈着修长的腿下床“你睡吧……” 他走到了她身后季心沫回头见他去了柜子那边她皱了皱眉“你去哪” 白奕承打开被子从里面抽出一条被褥回头随意的道“还能去哪只能想办法去见周公”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上道“你再不上去我可要后悔了”说着已经将手中的被褥铺在地上了 季心沫移到了床边但依旧觉得不妥拘谨得沒有上去“睡地上不冷么” “难道你要我睡床上”白奕承挑眉 “那我睡地上吧你上去……”季心沫弯身下來铺床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这里是白奕承的家岂有委屈他的道理 “其实……”白奕承抢着去拉她手中的被子目光却无意触及到她胸前那两团呼之欲出的浑圆立即喉咙酥麻收紧起來眼神也不自觉的定在了此处 “怎么了”季心沫发觉他沒了声抬头看他发觉他的眼神带着迷离而沉醉她低头一看立马发觉她因为太着急而弯下身沒有顾及到自己穿的是低胸棉衣因为弯身的缘故胸部都袒露一大半了 一股热流从脸部升起蔓延到了耳根季心沫赶紧站了起來拉了拉胸部的衣料來遮掩 “还……还是我來吧……”白奕承回神也感觉到尴尬有些结巴的道但身体反应还沒退却咽了咽喉避开目光迅速來铺地铺 季心沫能感觉到白奕承身上那强大的男性气息她心剧烈的跳动着跳得自己快要受不了她背过身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心跳却从來沒有停止过那紊乱的呼吸怎么也调整不过來 白奕承铺好被子之后躺下了他背对着季心沫双眼却一直睁开着看似平静心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悸动 季心沫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后面发觉他好似睡着了她这才敢挪动脚步轻轻的上了床小心拉來被子将自己盖上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加快跳动的心平息可她身上盖的被子身下躺着的床甚至整个空间都充斥着白奕承那刚阳的男性味道她的身体就好像浸泡在白奕承的气息之中心跳非但沒有缓慢下來反而越发快速岂止一个小鹿乱撞能形容呼吸也变得沉急了 “换了陌生的环境睡不着么”黑夜中传來白奕承的询问 季心沫睁开眼心中有些忐忑“嗯……”她淡淡的道 “不如说说话吧”白奕承道 季心沫轻轻翻身面对他这边虽然一个床上一个地下但她感觉彼此的气息依旧那么近近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是因为太喜欢他所以她才会对一个男人非但沒有讨厌的感觉反而使自己失控了么原來爱情的滋味是心跳加速很小心翼翼但又渴望的滋味 “除了冷溪之外你还有沒有对一个女人动心过”季心沫清淡的话突然响起 白奕承愣了愣黑夜中他的眼神透着一道如星辰一般的亮光季心沫问的这句话令他心里很沉“为什么这么问” 季心沫沉默了一会儿终究选择回答“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做给冷溪看你不想成为她跟陵寒之间的负担”他心里沒有她她心知肚明之所以一直沒有挑破是因为她还贪恋着与他的那份恋爱关系舍不得那么早就结束罢了她知道这么做有多么自欺欺人多么可笑可一直封闭自己的她真的舍不得…… 但欺骗自己也有个度是时候挑明了 白奕承也翻过身來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至少能让对方近一点“如果我说不是这样呢” 季心沫心颤了一下沒有出声 白奕承深呼了一下继续道“给我时间我已经很努力试着将你装进心里你是个好女人我不会为了自己利用你之前跟你在一起不是一时冲动我有好好考虑过我想试着去珍惜你……”黑夜中白奕承的声音很磁性而绵长带着一种沉湎的深情 如同清茶一般浸泡子啊季心沫心里虽然不是什么烂漫感人的话虽然沒有任何海誓山盟但这才是最真实的不是么 如果他说他心里有她对她的爱有多深她反而不会相信正因为白奕承给了她真实的想法她才会如此感触如此感动才会轻易接受 沒有灯光的夜里听着白奕承的一番话季心沫心底别样柔软温温的酸酸的呼吸也不自觉加重胸口微微起伏 她以为自己摊牌后得到的答案会是就此止步她和他再也沒有缘分却沒想到白奕承心底的答案比她想象的要让她幸福得多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季心沫眼角溢出点点泪花 白奕承皱眉用一支胳膊撑起自己的身子侧身道“你说什么傻话每个人存在在这个世上都会有人珍惜都有自己的价值以后不准这么想”季心沫的话让白奕承后怕 那种消极而孤独的思想真的能扼杀一个人的生命白奕承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怕了 他知道季心沫一直一个人生活沒有亲人沒有牵挂更加沒有依托这样的女人最孤独可怜或许哪一个时间脑袋转不过來了选择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心沫”见季心沫一直沒说话白奕承叫了一声而他不知道因为他关心的话语季心沫在意默默的泪流满面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 白奕承见她沒回应怕她有什么事站起來走到了床边刚要触碰她季心沫却一颤 白奕承的心也跟着一颤还是将手缓缓的伸出去覆上她的脸却摸到一片湿润他心再次一颤“你……你哭了” 第75章 嫁给我 在白奕承的印象里,季心沫就是个冰山美人,沒有什么能触动她的心弦,她永远是最坚强最强韧的典范,这样一个刚强的女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她脆弱到掉眼泪时的表情,该多么让人心酸。 指尖触碰到她脸上的泪水,他心里突然很难受,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这才知道,无论她怎么强势刚强,也始终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也有累的,也有熬不下去的时候,也有……被伤的时候。 季心沫赶紧整理自己的情绪,将控制不住的眼泪退回去,其实她沒什么,一个人的时候会很好,什么都不觉得。可孤独惯了的人,一旦有人嘘寒问暖就受不住了,心底酸涩起來,眼眶控制不住的热胀…… “沒,沒事……”季心沫有些掩饰,但手摸索的手有些慌乱,本要拿开白奕承的手,却变成了触碰。 白奕承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慌张,她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内心的柔软,却着急着弥补,再次将之封闭起來。白奕承突然很心疼,并沒有拿开手,反而用大拇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脸,替她拂去來不及风干的泪痕,坐在床边微微弓着身盯着她的脸,想要借助清淡的月光看清她的表情。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越发近,白奕承能微微感到她的呼吸吹拂在他脸上肌肤上,是一股女人的味道,他再凑近一点,却无意感受到了她的心跳,还有她胸前因为紧张而造成的微微起伏。 一连串的瞬间撞进白奕承心里,他突然喉咙一紧,一股酥麻从小腹深处迅速窜上來,眼神也迷醉了。 他呼吸粗重起來,心神有些迷乱了,缓缓俯头吻她的脸颊。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突然在脸上滋生,季心沫先是一颤,随后心激烈跳动起來,身子有些僵了,她知道那是白奕承的气息,心跳的背后仍然有些怕。 白奕承的欲念就像不安分的分子,胡乱跳动一发不可收拾,他从她的脸颊游移到她唇上,轻咬她的唇瓣,尝到女人的味道和柔软的触感,白奕承心神完全紊乱了,越吻越激动,他敛着她的唇,舌尖试着探入她的唇舌之内…… 他沉急而灼热的呼吸在她的鼻翼和脸颊之间流窜,季心沫在黑夜中睁大眼睛,心跳得已经感觉不到了,呼吸也凝滞下來,他吻着她,她连呼吸都不会了。 白奕承身子更加倾到床上,一只手撑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吻加重,呼吸越发粗重。 季心沫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她瞠大着眼睛,身子僵直得不敢动,全凭他带动,就连她吻她的唇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随着白奕承揉捻着,舌尖探入她唇枪,轻轻的舔舐。 片刻之后,白奕承松开她的唇,灼热的吻沿着她的下巴往下,吻允她的脖子,锁骨,直接是胸前那两团柔软。 他的吻像带着电,酥麻到了季心沫心里,“嗯……”她全身一颤,吟声不自觉溢出口。 她迅速一惊,从來沒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娇媚。 “白奕承……”她被惊醒,手捧住了白奕承的头,不想他继续。 年轻的男女同处一个房间,因为心里的悸动,生理的需求差点犯了错,她知道白奕承只不过一时生理反应激烈,控制不下來。 可季心沫怕,小时候的阴影让她怕这种事。 白奕承抬起欲念迷离的眼看她,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他隐约能看到季心沫眼角溢出的水光,更加拨动着他的心弦。 他稳了稳紊乱的气息,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声音透着沙哑,“心沫,我们……好吧,我会好好对你的……”他的喉咙紧得发窒,欲念在眼底灼烧。 季心沫心中一惊,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害怕,“我……” “交给我,不用怕,你总要越过这个坎。”他温柔的捋着她额前的头发,眼神迷离,“我会负责任的……” 他会负责任!这句话是致命的箭靶,直戳季心沫心底的柔软,她本撑着白奕承肩膀的手软了下來,呼吸沉急沒有在说什么。 白奕承知道她已经接受了,轻轻抚了抚她的脸,上床來俯在她身上继续吻,舌尖挑逗她柔软上的樱果,惹得季心沫颤栗而嘤咛。 但即使这样,季心沫的身子依旧紧绷,手指发颤,她紧张,她害怕…… 白奕承当然能感觉到她的拘谨,他尽量带动着她,尽量找着她的敏感点,吻她最舒服的地方。 不一会儿两人的衣物就散落在地,白奕承的手探进季心沫的内衣之内,季心沫双腿一绷更紧张了。 白奕承手轻捻着她的外侧,吻着她的唇瓣,让她放松,季心沫感觉全身既瘫软又紧绷,脑子一片混沌。 “呃……”突然一个措手不及,白奕承的手探进了她的内壁,季心沫浑身僵住。 “别怕,试着去享受,有我在,别怕……”白奕承沙哑得不像话的音质引诱着她。 他的声音温柔而性感,温柔得能滴出水來。 季心沫紧张的起伏着胸脯,呼吸粗急而紊乱,她也很想让自己不要怕,可是她做不到……她拥了拥他的背,想让自己平息。 “嗯……”就在她拥着他平息自己的喘息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一团灼热刺穿,她身体一绷,闷哼一声,更加紧张到绷紧了。 紧得白奕承快要窒息,他沒有下一步动作,轻柔的吻着她。 待感到她放松一点的时候,他才试着运动起來,她太紧了,紧得他直呼欲念的气息。 季心沫在他轻柔的耸动下稍微感到放松一点,她在他的带动下喘息着,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巅峰了,她身体每个毛孔也放松的舒展下來,可下一秒,白奕承突然加快了驰骋的速度,季心沫顿时此起彼伏,有些承受不住的抓住床单,但她一直咬着自己的唇,不让那羞人的声音从嘴里泄露出來。 白奕承的欲念憋了很多年,第一次开荤,他有些控制不住了,在季心沫身体里驰骋出动人的节奏,一次次带她攀越高峰,一次次带她一起摇摆。 那种紧致的美味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与此同时,浴森市的另一个地方,高级奢华的餐厅,陵寒跟冷溪对面而坐。 周围馨白而温美的装饰让整个空间显得太浪漫,优雅的小提琴曲奏着古典而文雅的曲调,沉浸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就好像漂浮在蓝天白云之上。 陵寒和冷溪面对面坐着的优雅餐桌上点着一根蜡烛,烛火轻轻摇晃,那淡淡的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看起來很有精神,仿佛荡着蜜一样甜蜜。 冷溪微笑着,心里很甜美,但假装嗔怪的道,“早说要來吃甜点刚才聚餐的时候就不吃那么饱了,现在肚子都快撑得不行了。”陵寒竟然带她又來吃了一餐,今天是怎么了,频繁多餐。 陵寒那深邃的眼里有着神秘,淡笑着道,“谁让你那么吃了,吃一口意思一下就行。” “额,那么贵只吃一口多浪费啊。”冷溪凑近陵寒一点轻声道。 陵寒皱眉,“不用帮我省钱。” “不是帮你省钱,是节约粮食。你沒听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么?”冷溪说得很有理。 陵寒牵唇轻笑,知道她总想些他们根本不会去想的问題,也沒说什么,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不是么? “差不多了吧,差不多我们就回去吧,很晚了。”冷溪站起來,却被陵寒抓住了手,让她又坐了下來,“别着急,时间还早呢。”说着朝侧面看了一眼。 冷溪感觉很奇怪,努了努嘴坐了下來也沒说什么。 不一会儿,服务员推着餐车过來,上面放着一大捧玫瑰花,冷溪惊奇的睁大眼,陵寒却很理所当然的拿起玫瑰花。 冷溪古泉般的水眸眨了眨,脑子有一瞬间混沌,却见陵寒嘴角牵着漂亮的弧度,深邃的眼看着她,将花递给她,“送给你的,喜欢吗?” “送……送给我的?”冷溪惊喜道不知所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陵寒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很满足,“不接?”他挑眉。 “哦……”冷溪回过神來,将他手中那瑰艳的玫瑰花抱过來,心情激动的闻了闻,“真香……”真感动,真幸福。 收到花的女人总是最感触的。 陵寒越发满足,随后从餐车上拿來那个精致的红色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冷溪……” “啊?”冷溪将注意力从花上转移到他身上,见到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 “以前无论是酸甜苦辣都过去了,你愿意跟我从现在开始么?我想娶你,不仅是孩子的妈妈,我想你做我的妻子。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和担忧,我知道我不够好,脾气坏爱发火,还给不了你安全感,但我会努力去呵护你,嫁给我……”陵寒纸醉的眼神里带着迷离,带着深深的眷念,虽然说的不是什么浪漫的话。 但足够让人心神驰往。 冷溪惊讶的半张嘴,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第76章 幸福的味道 “哇,好漂亮哦,雪儿也想要。”雪儿眼里发光,本來对大人的事沒什么概念,一直安静的坐着,但看到陵寒手中拿着的那闪闪发光的戒指,她一下子來了兴趣,扒着陵寒的手臂想要抢过來。 陵寒很自然的将戒指换了一只手拿,这一只手安抚雪儿,“听话,坐好,爹地明天再给你礼物好不好?”说道这里,陵寒就很头疼了,他本不准备将孩子们带來的,可奈何冷凌这小子在其中搅局,调皮的跟來了。聚完餐之后他准备将孩子们送回家,可雪儿和冷凌硬是不肯回去,说什么要跟着爹地妈咪。 冷溪也心疼孩子,冷凌沒说两句她就帮他们说好话,让他带上他们。既然都这样了,陵寒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带上了。 他就知道这个场面孩子们的闹腾会让他很头疼,看吧,果然,头不是一般的疼。 “不嘛,我就要这个……”雪儿瘪着嘴,小脸通红,要委屈的哭了。 “妈咪,那不是爹地给你的吗,还愣着干什么呀?”冷溪身边的冷凌推了推她的手臂。 冷溪这才从惊讶中回神,看向陵寒。 陵寒趁机说,“嫁给我,答应吧。”他沒有立即答应紫凤去领结婚证是因为他觉得他欠冷溪一次浪漫。既然真心要娶她,就要面面俱到,别人女人享有的,他的女人也都该享有,包括求婚,征求她的同意这个环节,以后还有婚礼,酒席,他都会一一俱全。 “我要,我要这个……”雪儿依旧依依不饶,陵寒拦着,她挥手去抓。 冷溪眨了一下眼,看向雪儿,陵寒有些不耐等了,不等她发话直接拿起她的右手将钻戒套入她的无名指。 “那是我的,我的……”雪儿目光颇有占有欲的盯着冷溪的手指,嘟着嘴还是想要,眼里都急得冒着晶亮了。 冷溪感到这一刻自己的脑袋好像漂浮在空中,幸福得有点找不着北,陵寒向她求婚?这是真的么?是真的吧,老天啊,千万不要是做梦,她感觉她的周围都春暖花开了。雪儿的叫吵反而让她从梦幻中回到现实,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幻象,真的,真的太幸福了,那个男人,那个她一直用心甚至用骨血去爱的男人终于要跟她喜结连理了……她的爱会延续,一直到天荒地老……冷溪轻轻握了握手中的戒指,眼里有着动情的喜悦和感叹看了看陵寒,见雪儿还在不依不饶的在陵寒怀里闹腾,冷溪轻柔的笑着,抚了抚雪儿头说,“雪儿乖,明天爹地送个更大的给你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这个!”雪儿调皮的绕开她的手,气鼓鼓的道。 冷溪依旧笑得温和,“可这个是妈咪的礼物啊,你沒听说过要别人的礼物來年圣诞老爷爷不会给小朋友袜子穿,更加不会在你袜子里面放礼物哦。”冷溪哄着她。 雪儿嘟着嘴,将信将疑,那双水灵的眼眨了两下,疑惑。 “对呀,妈咪以前也跟我讲过,所以我从來不要别人的礼物,妹妹你还是算了吧,难道你要了这个不要明天爹地给你那个更大的么?”冷凌眨了一下狭长的眸,用那稚嫩的声音说道。 小孩子总比较容易接受小孩子的话,雪儿嘟着的嘴由对抗慢慢软化下來,眼神也妥协了,玩着自己的手用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说,“我要圣诞老爷爷,要袜子,要更大的,爹地送我更大的……”这个就不要了吧,还有更好的。 冷溪见雪儿安静的乖巧了,她欣慰而愉悦的笑了,抬眼与陵寒的眼神不期而遇,他狭长的眸子里含着陶醉的深情,看得冷溪整个心都是醉的。 跟孩子们在一起,跟他在一起,跟孩子们和他拥有平凡而简单的幸福很好,真的很好……冷溪仿佛看到她眼前的鲜花一片一片绽放开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陵寒牵着雪儿,冷溪一手捧着玫瑰花一手牵着冷凌,一家四口面带笑意走出了餐厅,谁也不知道那笑容里包含了多少甜蜜和知足。 翌日…… 季心沫掀开沉重的眼皮子,轻轻转头,却见白奕承躺在她身边,她惊了一下但马上想起昨晚的事,她又送了一口气,再次定睛看他,他还在沉睡,呼吸均匀,脸部线条轮廓分明,五官精致,肌肤弹性而光洁,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季心沫要追随的男人了……心中有忐忑,有憧憬,也有对未知的害怕,但,无论怎样,她都不后悔,因为她在他身上尝到了爱的味道。 她季心沫从小就遭遇不好,她以为她再也不会爱了,爱是什么,似乎很遥远,可直到遇到这个男人,她才知道爱是看见他伤心难过自己也会跟着伤心难过,爱是只要他好她便会很开心,爱是愿意为了他克服一切心里阴影,爱是…早上醒來第一眼看见他会感到很幸福…… 季心沫看着白奕承沉静的睡容,心里有着淡淡温暖而芳香的感觉,不自觉的抬起手,用指尖触碰他的鼻梁,唇瓣,乃至下巴…… “沒见过这样的帅哥?”她的手指还沒來得及拿开,白奕承突然开口说话了。 吓得季心沫赶紧将手藏在被子里,同时也拉來被子将自己盖好,“你……你醒了……” 白奕承翻了一个身,侧卧着面对她,眼神有着温柔,“还好吧……” 季心沫尴尬到不自在,眼睛乱眨,“什……什么……” “身体……”白奕承说得明确。 季心沫羞得满面通红,“还……还好……” 白奕承轻轻笑了笑,“那就好……”说完掀开被子直接下床。 季心沫看见他光溜的后背,倒吸一口气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白奕承穿上裤子回头看她,颇有兴味的笑着,看來还真是个传统的女人,那种事都做了,还不敢看他! “你先躺会,我去叫白晓优进來。”白奕承穿完衣服说。 “不要!”季心沫立即惊慌的道,随后知道自己反应大了,松下语气道,“你……你帮我拿一套衣服进來,我自己就可以了。”要是被白晓优看见她这个样子,她估计一个月都不敢见白晓优了。 白奕承瞟了瞟地上的衣物也沒勉强她,“好。”应一声他拉门出去了。 季心沫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都酸痛,比被人打了还痛,真沒想到一直强悍的她也有这么一天。 白奕承很快拿來一套女士衣服,包含内衣内裤,“穿上吧,我妈为你准备的,早上特地去买的。”白奕承司空见惯的说。 “啊?”季心沫觉得不可思议,白母虽然热情但也太热情了,而且这种做法有些不为女方着想。 季心沫心里这么想着,但沒说,她给白奕承是你情我愿,只是白母撮合了一把罢了,也不能怨谁。 “我知道了,你……你能不能先出去?”季心沫用被子捂着自己,低垂着眉睫,不自在的道。 “嗯,早点出來吃饭。”白奕承交代一句,出去了。 季心沫抓起衣服跑进了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酸痛的身体比刚才好了一点,但她沒有耽误多长时间,穿好衣服出來了。 “心沫姐,你怎么从我哥房间里出來了,奇怪?”白晓优也刚刚出房间,正好撞见季心沫她好奇的问。 “啊,我……”季心沫立马有些慌乱了,心虚的不敢去对视她的眼,“早上去拿点东西……”说完直接朝大厅走了,不敢逗留。 “拿东西还这么慌张,真是我认识的季心沫啊。”白晓优打了一个沒睡醒的哈欠,随意的道,然后拉拢着脑袋走进了客厅。 “心沫,昨晚睡得可好?”放桌上,白母问。 季心沫不敢抬头,心里很尴尬,但还是平静的应道,“还好,谢谢伯母……” “沒事,睡得好就好。”白母说,然后打量这季心沫的上下,“穿着还挺合身的,我是按照晓优大一码的尺码买的,看來效果还不错。我虽然年纪大了,眼光还行。”她指的是季心沫身上的衣服,其实也在暗指对季心沫的赞同。 季心沫尴尬的牵了牵唇,“是啊,挺合身的,谢谢伯母。”她很客气。 这点白母从昨天就看出來了,虽然客气沒什么不好,也是优点,但太客气了也不好,让人感觉生疏,总走不到一起的感觉。 “沒什么谢谢的,都是应该做的,以后你就把我当亲人就好了,随意一点。”白母边吃着面包边道。 “妈,我怎么沒发觉你连早上都这么多话啊。”白晓优嘴里塞了面包來了一句。 “你个臭丫头,妈妈跟心沫说话你别插嘴,吃你的饭……”白母嗔怪了白晓优一眼,转回笑脸准备继续跟季心沫说话。 白奕承突然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心沫,你也吃饱了吧。” 季心沫看出他眼里的意味,赶紧也放下碗筷点头。 “那我去公司吧,我送你……”说完转头看向白母道,“我们去上班了,你多吃点,对了中午就别等我们了,我们在公司吃就行。”交代一句,白奕承走向门外。 季心沫慌忙站起來,跟白母鞠了一个躬道别,追随着白奕承的背影出去了。 白母看着他们走出去之后,立马放下面包拍拍手上的面包屑去了白奕承的房间。 这三人脑袋太不正常了,白晓优见他们行为奇怪,努了努嘴。 “哎呀!”不一会儿,从白奕承的房间传來白母的尖叫! 白晓优立即惊吓的跳起來朝白奕承的房间冲去,“怎么了怎么了?” 却见白母站在白奕承的床边,呈现惊讶的表情,白晓优连忙过來,“怎么了妈?” “你……你哥和心沫那啥了!”白母激动得有些说不完全话。 白晓优顺着她的目光移向床上,看到床中央开出的一大朵红花,顿时也吃惊了,还真是…… “太好了太好了,心沫这孩子还是第一次,跟我儿子好上了,真是太好了……”白母喜不胜数,连连拍了几下手,激动得差点掉眼泪…… 第77章 多买点肾宝 “买噶的,季心沫还真能忍。”白晓优也大跌眼镜,她就说很奇怪为什么季心沫一大早从白奕承的房间出來,原來她从昨晚就进去了!还说什么找东西?白晓优眼睛也瞠得比较大了。 “哎,你说我们帮你哥洗不洗床单?”白母突然推搡了一下白晓优的手臂,这问題问得神乎其神。 白晓优hlod不住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正儿八经的回答她这个有趣的妈妈,“亲爱的,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題轮不到我來发言,你看着办吧。”说着掉头准备出去,沒想到季心沫也这么开放啊,完事之后连现场都不用处理。 想想她白晓优和杜绍熙的第一次,她可是把床单都给清理了,好吧,虽然说是将床单扔进了垃圾桶,但那也是毁尸灭迹了啊,哪像季心沫,哎,这就是差别啊。白晓优取乐的在心里感叹。 “哎,你别走啊,你给妈出出主意,你哥的房间到底怎么收拾?” 白母拉住白晓优的手臂继续纠结这个问題。 白晓优拉拢着脑袋,很无语的道,“收拾干净呗,难道你要哥晚上回來睡这……这隔夜床?”白晓优指了指床上的血迹,自己都不敢在妈妈面前装大气了。 “要是我清理了,被你哥发现我发现他们的秘密了,那我怎么交代?”白母也有后顾之忧了,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顾虑。 以前她给白奕承介绍女人,她用这种招数第二看他的房间那叫一个整洁,干净,什么都沒有,她也沒有什么好整理的,可如今状况不同了,所以各种问題也就來了。 白晓优叹气,揽着白母的肩,“我的好妈妈呀,被他发现就发现呗,你怎么知道他们早上沒有自己清理不是就是让你发现这个秘密呢?再说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么,说不定过几个月心沫怀着个大肚子回來,你就能抱孙子啦……”白晓优的思维很发散,嘴也很甜。 白母眼前一亮,“对呀,我怎么沒想到他们是故意留下证据让我发现呢,说不定我真要抱大孙子了,哈哈,小丫头,还是你聪明,妈沒白疼你……”白母立即恍然大悟,笑呵呵的用食指推了一下白晓优的额头,然后很麻利的去掀了白奕承的床单,替他收拾起來。 白晓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笑的对白母的背影撅了撅嘴,嗔娇的嘀咕,“最疼的是你的大儿子吧……”见白母很有精神的收拾着,白晓优心情也不错,沒在说什么,出了房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了。 白奕承先将季心沫送回了家,毕竟别人家里沒有自己的用品,回家需要打点一下自己。 “慢慢來,不要着急,迟到的工资我请你吃回來,晚上一起去吃饭吧。”停下车后,白奕承转头对身边的季心沫道,眼神里尽是柔情,如同一缕阳光,照开了人的心扉。 季心沫感觉到很温暖,沉静在温暖里有一股甜蜜在周边流淌,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先下去了。”有点舍不得跟他分开,但还是要小别。 “拜拜,公司见……”车子开走前白奕承再次贴心的给季心沫打了一个招呼。 季心沫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再见,连她自己都沒发觉一向清冷的她,此时此刻脸上含了小女人一般温馨的笑容。 眼看着白奕承的车子开走,季心沫转头回家,突然响起一个很丢脸的事情,“糟糕,洗完澡出來忘记换床单了!”早上心里很着急慌乱,本想好洗完澡收拾一下屋子的,但她只捡起了掉在地上凌乱的衣服,最重要的床上沒收拾……多么明显啊…… 要是被白家人看到了,她脸该往哪放?季心沫想起來,纠结着眉目,满脸通红,羞愧而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太粗心大意了,太傻了,太丢人了! 哎,事情已经过了,沒办法了。季心沫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拍了拍自己红热的脸,鼓起勇气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昨晚求完婚回家后,陵寒也拉着冷溪折腾了她一夜,翻天覆地的要她,几乎折腾得她下不來床!看來陵寒真是饥渴太久了。发泄的时候就收不住了。 但第二天早上起來,陵寒依旧很有精神,冷溪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來的,因为她感觉全身疲软,很想睡,醒不來,睡到了早上10点多,她睁开眼时,阳光照射进她的眼睛,有些刺眼,用手遮了遮,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赶紧爬起來。 待一切整理好出來大厅时,孩子们和陵寒还有紫凤楼叔,杜绍熙都坐在沙发上在聊天。 “为你留的早餐在桌上,先去吃早餐吧。”陵寒那双幽邃的眼率先看到了她,关心的说。 冷溪抬眼看了看紫凤,后才尴尬的点了点头,去餐桌那边了。 紫凤是过來人,她很了解冷溪起这么晚的原因,叹了一口气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陵寒转头看她,有点弄不明白了,皱了皱眉,她想说什么?难道在暗示他陵寒的爸爸陵云天么?还是说冷凌? “凌儿的户口还在德国吧?”紫凤也沒有为她刚才那句做解释,突然说到这个话題。 陵寒的表情顿了顿,抬头看冷凌,只见跟雪儿玩得正专心呢,一点沒在意到他们说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也是个问題,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道,“改天等我有时间去给他把户口牵回來。” “还什么改天啦,你的时间永远都安排不过來,工作重要呢还是儿子重要?早些把凌儿的事情办了吧,沒有户口上学还要疏通关系,我不希望我孙子成为以你陵寒的名义上学,这样他会很累。以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在学校学习会有效得多。”紫凤说。 她的担心不是不无道理,要是让学校的那些老师校长们知道冷凌是陵寒的儿子,他们不知道要怎么优待服侍他呢。这样的教育能学到什么?紫凤很怀疑。 陵寒蹙着眉,沒有立即回答。 杜绍熙看了看陵寒,笑着说,“可是紫凤阿姨啊,明天狂龙组织又一桩生意很重要,身为龙头老大陵寒得去啊。”陵寒不好说出口,杜绍熙來帮他排忧解难。 “明天还是去德国吧,儿子的事要紧,什么事都得把儿子的户口问題解决了再说。” 杜绍熙的话落,紫凤还沒说什么,陵寒背后就传來冷溪的声音,那是平静的坚决,听到狂龙组织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不想陵寒去冒险。 即使他们不说,她也知道去掺和那样的生意有多危险。 陵寒抬起头來看她,正要说什么,紫凤却笑道,“这次我跟冷溪的意见一致,沒得商量明天去德国,叫小楼给你订机票。” “好,我马上去订。”楼叔立马奉行,站起來朝厨房走,都不给陵寒拒接的机会。 陵寒幽邃的眼有些出乎意料的看了看冷溪,他沒想到她管起他來还有摸有样,竟然还得到了紫凤的认可,看着她们关系缓和,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他打内心是高兴的,唇角微勾,有着淡淡的微笑,沒有在说什么。 杜绍熙眨了眼睛沒弄清状况,左右看了看终于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了,以前陵寒被一个女人管,现在陵寒被两个女人管!而且他沒有了以往张狂的性格,反而温顺的接受了! 买噶的,这世界真疯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好吧,他杜绍熙算是开眼界了。 “订好了,明天中午12点45的班机。”楼叔从书房出來说,现在社会就是方便,什么东西都能网购,想想他们那个年代,想都不敢想有网购这个玩意儿。 陵寒点点头,“知道了,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说着他站了起來,正准备朝外走,突然胃部抽搐,疼得他本能的弯下了腰,迈不动步子了。 冷溪发觉,脸色立马苍白,赶紧到他身边扶着他,着急的问,“怎么了?”看见他额头疼得冒出來的细汗,她心疼得拧紧。 “我扶你回房间。”冷溪再着急也不敢表露出來,她知道陵寒不想让紫凤担心。 但紫凤听到些异样,皱起忧心的眉,“陵寒怎么了?” “哦,沒事,估计昨天晚上着凉了,肚子痛而已,我先去照顾他……”冷溪干笑着解释。 紫凤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晚上节制些,你也是别太纵容他!”紫凤以为陵寒是纵欲过度,身体有样了。 冷溪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好多说什么,既尴尬又着急又羞愧,面前的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了。”她不敢多逗留,扶着陵寒去了房间。 取來她准备好的药喂他吃下,“怎么又胃痛了,最近犯胃痛的频率多了,让人好担心,不如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今天别工作了,去哦陪你去检查。”冷溪担心的说。 陵寒握住冷溪有些发颤的手,有些虚弱,却还面前的笑着倜傥她,“我身体这么强壮能有什么问題,是你比我更强壮,一晚上我都肾亏了,不过你健康我就高兴,我可以多买点肾宝……” 冷溪又急又好笑,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臂,“讨厌,就知道取笑我。我说真的,我陪你去检查检查吧,别任性了好不好,就当是陪我去……”她摇了摇他,柔情攻略。 第78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陵寒吃过药好多了,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休息一下就出门了,明天还要去德国,今天必须把这件事给办了。” 冷溪看着他着急,“什么事那么重要啊,比身体还还重要?”他不去检查她就是不放心。 陵寒见她为他着急心情很好,唇边含着微笑宠溺的看她,“有你这份心就够了,难道你不想早点解决户口的问題,早点跟我领结婚证,早点把我变成你的老公?”陵寒挑着磁性的尾音,颇有些玩味。 冷溪被他那邪肆的表情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垂了垂眉睫有些害羞,手不自觉的摆弄着他的袖子,“讨厌,谁要你做我老公了?”她脸上有着羞涩的红润,完全呈现小女人羞昵的娇态。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其实暖暖的,如同温和的阳光照开了心里的一片芳泽,她知道那是幸福的感觉,是一种温暖的幸福,有他在身边,说着暧昧的话,真的是一种宁静的幸福,不同于昨天他跟她求婚的时候,她的心如同小鹿乱撞,撞开了周围的空气,绽放出无数朵芬芳,溢出别具风味的花香那般幸福的感觉。 求婚的那个片刻,是一种惊喜的,意想不到的,意外的幸福,而现在的谈话,感受到他的气息,是一种安静,祥和,温馨而安稳的幸福。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感到很满足,心满满的,人生得此爱人足以,只愿一直牵着他的手走到白头偕老。 陵寒看着她小女人态的娇羞,他也不自觉的笑了,一个男人能让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笑得如此真实,在宠她也值了,她的笑容就是他最大的成就。 “言不由衷的小女人……”陵寒唇角带着好看的笑意轻刮了一下冷溪的鼻子,好听的音质里带着满满的宠,“行了,我该去工作了,可想而见杜绍熙等不到我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蚱了。”陵寒胃痛逐渐隐退下去,他站起來整了整衣袖道。 冷溪知道说不动他,在劝下去也沒用,随即站起來帮走到他身边帮他整理领带,将领子整理平整,即使分开一会儿她也舍不得,清澈的眼神里带着眷念道,“早点回來,别太累了。” “知道了,你也出去散散步,或者带孩子们出去玩玩。”陵寒轻抚了一下冷溪的手,走之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走出去了。 即使有过这么多次肌肤之亲,突然被他的唇瓣触碰,冷溪还是有一种娇羞脸热的感觉,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愣了一下才回神跟他一起出去。 “我说寒少啊,昨晚一夜奋战了,大白天的还如胶似漆的,你让我等光棍怎么活啊?”陵寒刚走出來就碰上杜绍熙,他摸了摸鼻子倜傥陵寒。 从他的步伐上就知道杜绍熙已经等得快要蚂蚱跳栅栏了,陵寒也不去跟他的沒大沒小计较,睇了他一眼恢复威严道,“在废话割了你的舌头,走吧。” 杜绍熙正欲在调侃,眼神撞见后面跟出來的冷溪,他笑着吐了吐舌头,也沒在说什么了,夸张的道,“谨遵寒少教诲,我绝对不在兄弟面前说寒老大是妻管严……” 话落,陵寒一个寒眸射过來。 “哈哈……”杜绍熙捂着嘴大笑,快速跟上陵寒加快的脚步。杜绍熙奉行每日能有取笑陵寒的机会一次,人生之大块也。 看着他们匆匆而去的背影,冷溪失笑的摇了摇头。随后她去收拾碗筷。 紫凤问,“寒儿到底怎么了?经常这样么?” 冷溪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她理解紫凤担心陵寒的那种心情,但是陵寒一直不让紫凤知道就是怕她担心,她眼睛看不见,在担心的话唯恐对身体不好,陵寒的用心她又不能拆穿了,有些心虚的笑了一下说,“不是经常,偶尔而已,估计是昨天着凉了,拉肚子沒什么大碍。” 紫凤皱眉,“真是这样,我儿子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可别骗我!”她一直给陵寒安排了私人医生,可邵医生死了之后,陵寒固执的不用别的医生了,紫凤虽然急在心里,担心在心里也不好怎么逼迫陵寒。这孩子小时候被她逼得紧了,身体落下了病根。胃一直不好,早年邵医生就向她报告过。 冷溪干笑,硬着头皮说,“我沒骗您,他自己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别信他的话!陵寒这孩子什么都看得重,什么都懂得呵护,唯独自己的身子他一点都不上心,你既然决定了做他的女人就要时刻督促他,把他的健康当做自己的健康來谨慎,知道吗?”紫凤的面容很严肃,不是吩咐而是命令。 冷溪点头,“我记住了。”她的脸尴尬而有些担忧,并沒有觉得紫凤说得过火,她的确应该照顾陵寒当做照顾自己來照顾,那是她最爱的男人…… 清理完屋子之后,已经11点多了,白晓优來电,冷溪接起來,“今天沒上班吗?” “上班啊,无聊所以溜出來了。”电话那边的白晓优还是那么活跃。 “白家大小姐待遇还真与众不同,翘班也不怕被boss哥哥骂,别想了,杜绍熙不在家,你翘班也找不到他。”冷溪也知道倜傥白晓优了。 “切,谁找他呀。”提到杜绍熙,白晓优依旧有些负气,“至于我哥,他自己的事都忙不过來呢哪还有心思管我,对了溪儿,你现在有时间么,出來吧我请你吃饭,告诉你一件重大的秘密,这可是独家秘密,全球只有我白晓优挖掘到的秘密告诉你,怎么样,快出來吧,绝对劲爆。”说到后面,白晓优兴奋得不得了,声音都差点飞起來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某八卦杂志的白晓优,你又充当狗仔队跟踪哪个明星了?”冷溪轻松着话语随意的问。 “no,no,no。”白晓优摇着食指,no说得很有范儿,“这次的消息觉得不是我刻意挖掘到的,而是他们自己暴露给我的,我看到后震惊得差点以为我不是活在这个地球!”白晓优依旧用她那活跃的话语说得夸张到引起人的兴趣。 “又是谁这么倒霉被你白记者撞到内幕了?” “哈哈……想知道吗,來我就告诉你,皇家咖啡厅见。啪……”白晓优留下一个悬念,直接说了地点挂了电话,她就不信冷溪那守信的人会放她鸽子,哼! 跨着包女王一般的朝皇家咖啡厅走去了,嘴里还哼着小歌,“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看什么看,你以为我神经病啊你才是神经病!”她唱的儿歌五音不全还很跑调,听得路人都跟着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突然一个扭身对扫视她的那个路人警告道。 路人被她说得不乐意了,回道,“长得漂亮又怎样,脾气暴躁脑子还有问題,当心嫁不出去!” 白晓优立马就火了,狮子吼,“你脑子才有问題,你才嫁不出去,你全家都嫁不出去!” “我是男人用嫁么?再说了我全家人已经嫁了,谁像你这么傻二啊,能嫁出去才怪。”路人也搞怪。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你个猥琐的铞丝男,我祝你搞基找不到对象,结婚当天掉把子!”白晓优龇牙咧嘴的愤怒,跟路人甲较上劲了。 “你这女人的嘴太恶毒了,难怪沒人要。”路人甲连连摇头。 白晓优气得瞠圆了眼,嘞高了袖子,“你说什么,有种你给我再说一次!” 冷溪下了计程车就看见白晓优差点跟人干起架來,赶紧过來拦住她,“干什么呢,冷静点冷静点。” 路人甲被她吓得眼睛有些躲闪了,“好了,你赢了行了吧,我不跟你计较了。”路人甲赶紧转身大步走了。 这阳光明媚的大好晴天遇见一长得还不错的脑残真让人无语。 “谁脑残了,他才脑残呢,那么有本事别看见美女就双眼发亮啊!”咖啡厅里环境很优雅,冷溪和白晓优面对面坐下,白晓优很不满意冷溪对她的评价反驳道。 冷溪听了她讲的刚才的事情,确实觉得她脑子有点二,“跟一个路人较真,至于吗?你找我來要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切,那样猥琐沒事盯着别人看的人就该骂!懒得理他!”白晓优一挥手,将刚才的事翻篇了,她是不满那人说她沒人要,一想到这个她就想起杜绍熙,心里不好受,所以才跟路人较上劲的。 白晓优喝了一口咖啡,缓和了心情,八卦的心情又上來了,很有乐趣神秘的凑近冷溪的耳旁说悄悄话,“我哥跟季心沫上床了?” 冷溪瞠大了眼睛,照理说,从白晓优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是稀奇才对,令人稀奇的是白奕承竟然让这样的事被白晓优这个神经大条的妹妹知道! “真的?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哥告诉你的么?”冷溪既惊又感兴趣。 “切,他才不会告诉我这些,都说过了,我自己挖掘的,我是谁啊,沒有我白晓优办不到的事。”白晓优说得自信又自豪。 “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冷溪骨子里也有些顽皮因子,立马感兴趣了,凑近了白晓优一点问道。 “咳,这个嘛……”白晓优卖关子,瞥了她一眼,顽皮的道,“不告诉你,但有一点很明确了,我哥再也不用为了某人而受伤了,某人还是识趣的忘掉他吧……”她面带调皮的笑,倜傥的挖苦,扭了一下肩膀。 第79章 喝得尽兴 冷溪好笑的横了横她,“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想听不?”她可算是知道白晓优这么积极叫她來有什么目的了,原來是在担心她会破坏白奕承和季心沫? 虽然白晓优警告的她的话是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來的,但知情者都知道,每句玩笑话的背后都透着半分认真。 如果她想都沒想这个问題,何來的玩笑话呢?但她理解白晓优的心情,也真心希望白奕承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哦?什么秘密?”白晓优果然眼睛一亮,冷溪这个人一向行事低调,她有事情告诉她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顿时來了兴趣,“快告诉我,洗耳恭听。”她身子亲近她,耳朵竖了起來。 冷溪就知道白晓优这个人喜欢凑热闹,轻笑了一下她,轻声说,“昨天陵寒跟我求婚了……” “什么!”白晓优立即不可思议的惊叫起來,这个消息太震惊了。 “嘘,小声点,别大惊小怪的,别人都在看呢。”冷溪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脸红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给白晓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怕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幸福就要大声说出來,让全世界的人來见证你的幸福,这样的幸福才珍贵不是么?”白晓优大气,忽略掉周围的目光,挥了挥手说。 刚才还挺严肃,转眼破功笑起來说,“他怎么跟你求婚的是?什么表情,冰冷的还是温柔的?”白晓优眼里好奇的光芒异常晶亮。 冷溪有些别扭的横了横眉,很不习惯众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好好好,我小声点,赶快说说。”白晓优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也不为难她,笑着压低声音说。 冷溪努了努嘴,“在你眼里他就只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么?”别人眼里印象中的陵寒让冷溪不乐意了。 “哟哟哟,现在就在维护你的男人了?看來我以后不能说一点陵寒的坏话了。”白晓优取笑她,不用她回答,光看冷溪的表情就知道陵寒当时有多柔情似水了。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男人,柔情起來是什么样子?白晓优幻想着,笑了起來,不用猜,肯定帅得掉渣,甜蜜死了! “溪儿,我好羡慕你哦,好羡慕好羡慕。”白晓优抱着手,一副痴醉的表情。 冷溪笑了笑,“有什么好羡慕的。”虽然这么说,被人羡慕着自己的幸福,心里也挺暖和的。 “什么都羡慕,你看你有那么可爱的两个宝宝,还有那么好的男人疼你,爱你,一家人和和美美,简直应了只羡鸳鸯不羡仙这句话。”白晓优自然的道。 冷溪微微垂了垂头,脸有些红了。 “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拥有就好了。”白晓优表情神往的开始自己的憧憬了。 冷溪抬头说,“你跟杜绍熙不是很好么?” “切,别跟我提他,他就是一根木头,用凿子凿都凿不开,一点也不懂风情。”白晓优一挥手,一提起杜绍熙她心情就有些异样了,很想他,也气他,那种淡淡的难过却又舍不得将那难过放走。 杜绍熙的为人冷溪也了解,更加理解白晓优现在的心情,那种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的害怕感她之前也有过。 缓了一下呼吸道,“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开窍的,总有一天他懂得珍惜。” “那得多久啊?”白晓优心急,她更不得现在就能跟杜绍熙结婚,明天就生一个宝宝出來。 这话问出來,冷溪的表情有些沉敛,眼神似乎在回顾过去,缓缓说,“陵寒一开始是一块石头,五年之后他从石头中蜕化出來……”如今的他跟以往真的不同了,他不仅懂得照顾人,更加懂了什么是珍惜…… 冷溪清澈的眼看着白晓优,有种沉敛,却让人深信不疑。 白晓优木勒了,无力的说,“啊?要五年那么久啊……到时候我都老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等下去。” 冷溪见她这副丧志的表情,笑了笑道,“坚持你最初的执着,终会开花结果的,他毕竟是木头,木头到春天的时候也会苏醒的,石头都能融化,何况木头呢?”冷溪轻抚了一下她的手,给她勇气。 “对,相信我白晓优无所不能,杜绍熙,管你是妖还是魔,我白晓优一定会把你收服!”白晓优转了一下手,眼神微眯,刚才还垂头丧气,一点鼓励就能让她志气方刚。 “这才是我认识的白晓优。”冷溪满意的微笑。 “你们俩在聊些什么呢?”冷溪和白晓优正说着,突然插进來一个声音。 两人同时抬头看去,见季心沫一身素淡的衣服站在旁边。 “嘿,你什么时候來的,不声不响的你属鬼的啊你。”白晓优立即惊喜的站起來拍了一下季心沫的肩膀,“二缺一,就差你了,赶紧坐下。”白晓优很兴趣的将季心沫按得坐在她旁边,打了一个响指叫來服务员,“再來杯蓝山咖啡谢谢!”白晓优很随意的吩咐。 季心沫也入境随俗,任凭白晓优替她招呼,抬眼看对面的冷溪,“今天看起來气色不错,有什么好事么?” “季心沫你可算说对了一句话,冷溪今天岂止是有好事啊,简直是天大的好事。”白晓优立即忍不住的插嘴。 “哦?”季心沫也感兴趣。 “陵寒跟冷溪求婚了,不久后我们估计得吃喜酒了,趁现在钱包吃鼓点,到时候份子钱不能太瘦啊。”白晓优拍了拍季心沫的肩膀,说得很有心肺。 “哦?真的么冷溪,那真是太好了。”季心沫惊奇,用祝福的目光看向冷溪。 其实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有一瞬间是惊喜道心情飞扬的,要是白晓优她会高兴得大叫起來,但季心沫毕竟是季心沫她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表情的变化永远不超过45度。 冷溪要结婚了,那白奕承就彻底沒希望了,他的心也该收回來到她季心沫这里來了,这点是季心沫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想到和值得开心的事。但她不会轻易表露出來,那样不像她季心沫。 冷溪微微笑了下,点了点头,“是啊,谢谢。” 得到冷溪的认可,季心沫眼睛亮了一下,“值得庆祝,不然我们來喝点酒。” “别,不用了……”冷溪有些不好意思。 “好哇,喝酒什么的我最喜欢了,但是这是咖啡厅,哪來的酒?”白晓优立即起哄。 季心沫想了一下,“不如去酒吧?” 冷溪连忙摇手,“不用了,改天请你们吃饭,真不用了。”她听到酒吧这个词有点抗拒,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去酒吧就被陵寒逮了个正着,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害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呢。她真不敢去酒吧了。 “哎呀,吃饭能有什么劲,喝酒才能尽兴,尽情享受快乐的心情啊。”白晓优阻断冷溪的话,“但是白天酒吧不开门,我们晚上去吧。” 季心沫微微点头赞同。 冷溪拒绝,“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回家照顾孩子呢。” “干嘛这么无趣啊,你沒听说吗,就要趁结婚前多潇洒潇洒,不然结婚后就潇洒不起來了。”白晓优离座走到冷溪身边好姐妹俩的勾了勾她的脖子,用现在最流行的话教唆。 冷溪为难,但季心沫也沒反对白晓优的话。 晚上…… 市中心酒吧。 冷溪即使坐在一个很少有人关注的角落也很不自在。 白晓优和季心沫互相干了一杯之后,端起酒面对冷溪,“你可是今天的主人公啊,怎么一点都不喝,來吧,别拘谨了,咱们一起干一杯。” 冷溪摆手,“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喝得高兴,我在旁边给你们助兴就行了。” “怕什么呀,别怕喝醉什么的,不是有季心沫么,她可是万能保镖,有她在,什么事都不用怕,酒吧算个毛线啊。”白晓优端起杯子往冷溪手里塞,说得大气。 冷溪无奈,她是真不想喝酒,可白晓优和季心沫的盛情难却,为难的将杯子握在了手中。 “來,我们三人干一个。”白晓优率先举起了被子,季心沫也举起來,冷溪迟疑了一会儿,无奈的跟她们碰了一个。 冷溪皱着眉头正要喝那水晶玻璃杯里面明黄色透明的酒液,却透过玻璃杯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孔,脸上含着邪肆却并非是笑的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來。 她眼睛瞠大,赶紧放下了杯子。 “啊,真爽啊,哎,冷溪你为什么沒喝,这样可不行啊!”白晓优一口干掉一大杯,爽快的道,然后正要埋怨冷溪。 “几个人真有兴致啊,喝啤酒怎么能爽快呢?要不要來点鸡尾酒?”一个磁性的声音穿插进來。 白晓优回头看到陵寒含着冰冷的笑容,她立即由老虎变成猫了,大气不敢出一个,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嗯?要不要來一点?”陵寒见她们三人不说,声线挑了一下,很有魄力。 冷溪连忙尴尬的站起來,干笑道,“呵呵,不用了,本來就沒打算喝,准备回去了。”她边说,手偷偷的在示意她们两个配合。 “呵呵,是啊,我们要回去了……”白晓优也立即站起來,沒有刚才的调皮了,这就是野猫被拔了毛,嚣张不起來了。 “原來陵总不满意我们的服务是因为缺少陪酒客人?”正在冷溪她们准备走时,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走到了陵寒身边,眼神魅惑的挑了一下陵寒,说的话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冷溪看去,见到那一张熟悉的脸……童颜!她怎么跟陵寒在一起? 第80章 离她远一点 冷溪放下酒杯站起來,由刚才的愧疚变得有些孤疑了。 童颜还是那样魅惑迷人,身材火爆得无可挑剔,一身包臂的黑色长裙将她的性感显露无疑。 面带着无害的笑容转向冷溪她们这边,眼神轻扫了她们一眼,用一种职业的热情道,“这不是几个老朋友么?好久不见沒想到你们一点变化也沒有。”这算是老朋友打招呼了。 “切,谁跟你老朋友!别套近乎,我们才不认识你,让人知道还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夜夜笙歌有多不正经呢。”白晓优翻了翻白眼,对童颜满是嫌弃,她可不会忘记之前童颜跟冷妮一起是做什么的,专职小姐,这种身份还说认识她白晓优,见过不要脸的,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白晓优脸上毫不掩饰的有着嫌弃,心里在鄙视。 你在嘲讽别人的时候,你不会知道别人也同样在嘲讽着你。听到白晓优那清高的话,童颜只是淡淡笑了笑,仔细琢磨就能发现她的笑容里藏了多少不屑和对白晓优的藐视。 在她眼里,白晓优幼稚得沒大脑,仗着自己家里有点背景就趾高气昂,要是哪天她白家破产了,那白晓优这样的小太妹就坐着等死吧! 自从童颜的家族沒落之后,经过几年为生活的摸爬滚打,她已经深深了解生存的艰辛和规则。一切要靠自己努力,你在这世界上不过是一个个体,沒人管你是生是死,沒人会同情你,想要活下去,想要高调的活下去,你就必须学会隐藏自己一切的喜怒哀乐,面对别人的嘲讽尖酸,甚至是面对侮辱都要以笑处之,用自己的大气來贬低对方的恶毒。公正是旁观的人给的。 童颜笑着说,口气依旧是那么友好,“白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我说话那里得罪你了,但对你造成的不愉快还是给你道歉,对不起了,请别忘心里去。但我夜夜笙歌也是我自己的事,请你不要妄加评头论足可以么?不是内行人,当然不会理解里面的细则。”童颜可以说是礼到态度到,她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但听在对方心里就能造成对方心里很不舒服的感觉。 白晓优轻笑了一下,依旧冷嘲热讽,“呵,你们行业人的细则我当然不懂了,我又不是为了钱可以出卖*的小姐!” “白晓优,你不说话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喝完了沒有,喝完了赶紧回去!”杜绍熙的声音突然从后方响起。 白晓优疑惑的看去,却见他严肃着表情正在看着她,显然是教训她的口气和眼神,她立马就不高兴了,她做错什么了,杜绍熙竟然对她凶,皱眉道对抗道,“你是谁啊,要你管我……” “晓优,别说了,我们走吧……走吧,出去……”冷溪沒喝酒还算清醒,赶紧拦住白晓优撂袖子的动作,示意季心沫跟她一起将白晓优带出去。 白晓优的性格就是太直了,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事当场就说出來,对抗起來,现在要是跟杜绍熙杠上了,还真不好下台。 白晓优还在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冷溪和季心沫尽力将她往外带,走到一半,冷溪回头看了看,见陵寒正在木事着她们,而童颜就站在他身边,莫名的心里有点小小的酸意,但她相信陵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负面情绪朝他微微笑了笑指了指门外跟陵寒报备,示意她们先回去了。 陵寒邃眼幽深着,沒有做出什么回应,她也敛了笑容,加快脚步出去了。 “你们别拦我,沒看见杜绍熙帮童颜不帮我么!真是气死我了,要是杜绍熙在我面前我非踹他八脚不可!”酒吧外面,白晓优甩开季心沫和冷溪,踢腾了一下手脚,气喘吁吁,气死了都。 冷溪松了一下气息,“行了,别任性了,他们肯定是有什么生意要谈,你理解一点。” “理解个毛线!”白晓优立马反击,“什么生意要在酒吧这种浪荡的地方谈啊,还有那个童颜,我一看她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有什么阴谋。”白晓优直言不讳,转而又想起來,恨铁不成钢的对冷溪说,“还有你啊,陵寒明明是你男人,童颜在你面前拽个毛线啊,她跟陵寒站在一起你竟然一点脾气都沒有,我真是败给你了!要是我早就把她大卸八块了!”白晓优想想那个童颜就有气。 冷溪深呼了一口气來平息自己的心情,“陵寒他有自己的判断,我无理取闹会给他添麻烦,虽然我也看童颜不怎么顺眼,但我相信陵寒是有分寸的。” “哈,你也这么觉得吧,那个童颜我一看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你说呢心沫?”白晓优一惊一乍得到冷溪的认可像是找到了知音。 季心沫淡淡眨了眨眼,想了一下道,“我也看她不顺眼。” 白晓优一拍手表示赞同,“这就对了,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女人看女人最准了。”转而又提醒冷溪道,“溪儿啊,我告诉你,你必须提醒陵寒跟那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打扮得跟公关妈妈桑一样接近陵寒一定有什么阴谋。” 冷溪皱眉,“如果是这样,凭陵寒那么聪明,他会发觉不了么?” “这可不一定,要知道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跟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同的。对于别有用心刻意掩藏自己的女人,男人看到都是女人的魅力和诱惑,他们反倒觉得神秘,有吸引力,征服欲很强。女人看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的第六感能发现不为人知的秘密,往往很准的。”白晓优分析。 其实白晓优说得不无道理,冷溪开始心慌了,她的眉头锁得很紧,沒有回答白晓优的话,但心里已经万念具坟的开始担心了,惶惶不安。 酒吧,动感的重金属音乐还在继续。 童颜带着官方式的笑容道,“人都走了,不进去么?我们苏总可是从欧洲赶过來谈生意的,今天跟你们的时间也是我好不容易争取过來的。” 杜绍熙淡笑了一下道,“刚才她们太不懂事了,你也别介意,白家大小姐小姐脾气,当她是空气就是了。”杜绍熙知道这次的生意关系到他们的团体能不能从美国那边扩展到全欧洲,算是一桩不可忽视的机会,错过了这村就沒这店了。 现在正是用童颜的时候,所以应该尽量给她好的态度。 “沒关系,这些我早就领教过了……”童颜说得很大方,微笑着说,“进去吧,早点完事还可以早点回家。” 她这句话引回了陵寒的注意力,目光从门口收回來,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说什么就走进了包厢。 童颜和杜绍熙对视一眼,随后走进去,不得不说,童颜现在不仅能掌控自己的情绪,也能轻易掌控别人的情绪,她能百分之九十的掌控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然后以一种自然不被发现的手段将对方的心思牵引。 冷溪回家后,躺在床上一直辗转反则难以入睡,知道听到陵寒拉门回來的声音。 她立即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朝门口迎接去。陵寒走进來,她殷勤的为他接过外套,嘘寒问暖,“累了吧,我去给你泡杯茶。” “不了,晚上喝茶睡不着。”陵寒边解领带边说。 冷溪走了一半的脚步顿住折回來,“那我给你捶捶背,揉揉肩。”她的笑很温馨,果真在他的肩膀上揉捏。 陵寒将领带随意扔在茶几上,将她的手拿开,“我去洗澡。”说着站起來看也不看她朝浴室走去。 冷溪追了几步,见他冷冷的背影,她撅了撅嘴,松垮着肩膀沒心情的回到沙发上坐下了。 坐了半个小时之后陵寒擦着湿发出來了,冷溪立即抬头看去,却见他还是不跟自己说话,直接去了镜子那边。 冷溪又殷勤的过去说,“坐下,我帮你吹头发吧。”她讨好的看着他。 陵寒瞟了她一眼,沒理会她,直接用干毛巾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短发,水几乎揉干了,然后拿着杂志去二楼床上。 对于他的不理不睬,冷溪又撅了撅嘴,他在干什么,跟她玩冷战么?额,她做错了什么? 她垂着手慢慢走到床边,掀起眼皮子小心的看了看他,却见他依旧专心在杂志上。额,好吧,他赢了。 冷溪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去酒吧。” “说什么沒听清楚,大声点。”陵寒终于说话了。 冷溪抬头看他,暗道他果真是在为这个生气,原來他很不喜欢她去酒吧啊,眨了眨眼,缓了缓呼吸说,大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去走吧!但是我真沒喝酒。” 陵寒放下杂志,动作有些大,冷溪以为他发脾气了,立即一副小松鼠的样子举手做投降状。 陵寒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发作,深吸了一口气,将原本准备诘问的口气平缓一点说,“你沒喝酒?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额,好吧,她正准备喝被他逮了一个正着,垂着头弱弱的说,“晓优她们说得我过意不去,于是想喝一口意思一下……真的只是一下。”冷溪又补充解释,这个样子很可爱。 在这样的她面前,陵寒有再多的气都生不起來了,轻笑了一下道,“这次就饶过你,想喝酒就告诉我,我帮你带回來,以后别去酒吧了,更加不准喝酒吧的酒!” “为什么呀?”冷溪不解。 陵寒沉了一下呼吸,“不健康,里面有添加少量东西,喝了第一次还想去第二次。”他让冷溪也上床,揽着她的背道。 “啊?”冷溪震惊。 “嗯,特别像你们这种迷途少女,更容易喝到这样的酒。”陵寒是行内人士,对这些很了解。 “切,我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少女呢。”冷溪好笑,转而又问,“那你呢?你不是经常在酒吧喝酒么?” “他们不敢给我们拿不健康的酒,不然他们就别想混下去了。” “额,说得你好神通广大啊。”冷溪笑他,笑了一会儿突然说,“不管怎样,我想你离那个童颜远一点好不好?” 陵寒回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吃醋了?” 第81章 你到底负不负责! 冷溪努了努嘴,有些嗔娇,略微低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陵寒更好笑了,轻轻的捏了捏她鼻翼说,“小女人,这都吃醋,大醋坛子。”虽是这样说,他心里却是很高兴。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吃醋,心情当然是好的。 冷溪嗔娇的推开他的手,有些娇怪的说,“我觉得她接近你有目的……” “怕她把我抢走?”陵寒玩味的问。 冷溪努了努嘴,“总之就是不怀好意,我担心你……” “别多想了,我自有分寸,睡觉吧,明天我还要赶飞机呢,户口的事情解决了,你就可以用法律把我绑在身边,还怕被人抢走么?”陵寒故意取笑冷溪,笑得很邪肆,洁白的牙齿整齐划一。 冷溪轻打了一下他,“好讨厌,你怎么不说是你把我绑在身边呢……”她的脸边晕染着娇红。 “怎么你还在想着你的穆天翔呢?”陵寒打趣得带点不高兴的意味,她这话的意思是她也很抢手,他明白,但是不准! “额,沒有,睡觉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冷溪拉被子将彼此盖住躺了下去。 陵寒见她背对着他,蹙了蹙眉,醇厚的音质说,“不准想他听见沒有!”怎么觉得她在默默的想穆天翔那小子呢,心里好不爽啊。 冷溪扭身看他,好笑的轻笑了一下,“听见了,我不会想他,想睡在我身边的人行了吧。” 陵寒失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头,“嘴变甜了,跟白晓优学坏了吧,油嘴滑舌……”嗔怪她一句,他也躺了下來,本來平躺着睡的,但又觉得少点什么,侧过身來抱着她,慢慢的入睡下去…… 次日杜绍熙和冷溪到机场去送走了陵寒,折返回來的时候冷溪直接回家,但杜绍熙说他还有些事就出去了。 冷溪到家沒多久就接到白晓优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她依旧喳喳咧咧,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沒有拐弯抹角直接找那个时常暗示的那个人,“杜绍熙呢,叫他给我滚出來!” 白晓优的声音有些着急,冷溪听出來了,看來她这次是认真的,缓解说,“很急吗?他现在不在家,不然你给他打电话。” “给他打个屁,他现在手机关机,根本不接我电话,难道他想逃避我!”白晓优气喘吁吁,几乎是用吼的,又气又急。 “不会的,他刚才跟我一起去送了陵寒,才出去沒一会儿,估计是手机沒电了,你现在就要找到他吗?不然等他回來……”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丫丫的杜绍熙你敢逃试试看,我爆晓优剥了你的皮!”白晓优大叫着,从电话里都能听出她真气急了,也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冷溪听得出來白晓优这回可不是开玩笑,蹙眉说,“要不让你哥帮忙找找……” “不行!我不要理我哥了,白奕承就是个大混蛋,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你出來陪我一起去找!”说起白奕承白晓优气得快要哭了。 冷溪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说,“把季心沫叫上吧,有她方便点。” “她在我旁边呢,你快來吧。”说完,白晓优挂了电话。 冷溪耳边变成了嘟嘟之音,她也将电话拿了下來,抬头却见沙发对面的紫凤严肃着脸,“自己要懂得分寸,别受外面人的教唆,凡事要冷静处理,传统一点好。”紫凤教育她。 冷溪微微垂了垂眼,欣然受教,“我知道的紫凤阿姨,白晓优有急事找杜绍熙,我出去帮她找找。” “等等……”紫凤突然说,冷溪回头看她,紫凤缓缓的呼了一口气说,“杜绍熙这孩子从小无拘无束贯了,自从他爸爸死后就沒人管过他,别逼他太紧,不然适得其反。”这算是紫凤的忠告了。 说紫凤不关心人那是表面现象,这么多年來,谁是怎么样的性格和习性,紫凤都看在眼里呢。 冷溪微微垂头,微笑道,“我知道了,谢谢阿姨,我去去就回……” 到白晓优她们那里的时候,白晓优正在跟季心沫斗气呢。冷溪急忙走了过去,“怎么了?” 白晓优眼神幽怨的看向冷溪,一指季心沫道,“你问她,都是她的好男人干的好事!” 季心沫目光清幽的看了她一眼,“你哥那是关心你!” “狗屁!他是你男人你当然替他说好话,他要是关心我就不会在我妈面前告密!”白晓优依旧委屈得,气得面红脖子粗! 季心沫无语对她,叹了一口气也不想跟她狡辩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现在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 冷溪孤疑的蹙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听他们争吵,也沒听个具体。 白晓优呼的一下站起來,“不管了,去找杜绍熙,我一定要他交代清楚!”说着气势汹汹的大步朝外走去。 冷溪和季心沫面面相觑一眼,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最后在一家台球室找到杜绍熙的,他正潇洒的在跟人搓球,嘴里叼着一根烟,要多酷有多酷,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白晓优一去就拿了他的黑八球,用手扔进了洞里,气冲冲的走到杜绍熙身边抢了他手上的球杆。 “你!”杜绍熙见是白晓优,正要对她的无理取闹发火,白晓优却将球杆一扔,拽着他的手就往外带,“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杜绍熙正要说什么,见白晓优身后还跟着冷溪和季心沫,他也就将要说的话憋进去了,环顾了一下四周,扯开白晓优的手自己朝外大步走去了。 白晓优跟上,冷溪和季心沫也在后跟上。 大街外清净多了,沒有台球室那么昏暗,乌烟瘴气,杜绍熙手插在裤袋里,闲散看她,“有什么事说吧,别耽误我时间。” “你!”白晓优气得简直要鼻孔冒烟了,“玩玩玩,你就知道玩,都三十岁的人了还玩!你就沒有一点责任心么!” “你沒事吧你,沒事乱发什么脾气,真是无理取闹!”杜绍熙有点烦她,转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白晓优跺脚叫道,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她真的急得要哭了,她当初眼睛瞎了不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冷溪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说,“杜绍熙你给点时间听晓优说吧。”回头又看白晓优安慰道,“先别急,慢慢说。” 在冷溪和季心沫的调和下,杜绍熙和白晓优总算将各自的火气平息了一点。 最后找了一个公园,四人在湖边的桌椅边坐了下來,环境还算安静清幽适合谈话。 白晓优努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和哀怨,看向杜绍熙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莫名其妙。” 白晓优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跟他置气,“我妈今天知道我……”她有些难以启齿,这对一个女人來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闭了闭眼,硬着头皮说,“知道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还知道有一个男人的存在,这个人就是你!她逼着我给交代,你怎么说!”白晓优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 今天她妈妈逼着她去相亲,说什么哥哥都有女朋友了她还单着,一个女孩子家还是早点找到归宿比较好。还说什么如果她这次相亲能成就跟白奕承一起办婚礼,他们家双喜临门多好啊。 这个想法是很好,可白晓优心里有人不能答应,千方百计的找理由推脱,但白母就像是铁了心说绑也要把她绑去!那个男人一表人才,人品也无可挑剔,这样的男人现在上哪找啊,错过了这村就沒这店了! 白母的意思很明显了,这分明不是相亲,而是两家人已经做好主了,直接给他们决定了婚事,她这一去恐怕就真的是别人的妻子了。 白晓优慌张的找着理由推辞不去,白奕承突然幽幽的道,她在外面已经有男人了,还跟那男人发生了关系。 白母一听立即大怒,抽起鸡毛掸子追着白晓优就要教训,一副哭天抢地的样子骂白晓优不争气。 白晓优沒辙,也委屈而疼得哭了起來。这才不得不來找杜绍熙。 听了白晓优的话,杜绍熙蹙眉,表情也沒有刚才的闲适了,有些绷紧,“你说什么!” 冷溪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她就缓过來了,觉得正常,这种事迟早是要被家里人知道的。 “别装傻了,我妈现在快疯了,我也快疯了!”白晓优撅着嘴,都快急出泪來。 杜绍熙头稍微垂了下去,这事难办了,难不成要他结婚?可他心里隐隐排斥着结婚,结婚多麻烦啊,束缚也多了,结婚后就再也沒有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还要顾及这顾及那,各种责任接踵而來,不仅要看好老婆,还要应酬丈母娘!杜绍熙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短发。 见他这个态度,白晓优表情变得有些冷了,诘问,“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负责是不是!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只知道掏把子不负责承担责任!你……” “行了!”杜绍熙打断她,“我又沒说什么,跟你妈说,我们明天见见面吧……” 第82章 明天早点来 “什么,是杜绍熙那个沒爹沒娘沒背景的混小子!”听到白晓优的说辞之后,白母立即震惊又气得大叫起來。 白晓优听见自己妈妈这么大反应,肩膀一缩,诺诺的说,“妈,你别这样说他,你对他太有偏见了吧。” 白母气得龇牙咧嘴,手指着白晓优颤抖,“你个死丫头,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着他说话!你要气死我呀你,你跟着那种放荡公子你有什么前途啊你!”白母气得胸脯激烈起伏,到处找着鸡毛掸子,旁边沒有最后疾步走到厨房去了。 白晓优垂着头瘪着嘴,委屈极了,而白奕承坐在旁边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装饰戒指,一点也沒有要说情的意思。杜绍熙那小子的态度的确让他很不满意,这次他不能在心疼白晓优了。 白晓优掀起眼來瞪了白奕承几眼,小声嘀咕,“都怪你,大嘴巴,谁让你说的!” 白奕承只悠然的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淡然,沒说什么。 这时,白母拿着鸡毛掸子气冲冲的从厨房出來了,嘴里还在说着生气的话,“你个死丫头,今天不打死你,你不开窍是不是!” 白晓优抬眼见她妈妈这回是來真的,立马慌张了,手举在半空中说,“妈,妈,你冷静点……” “死丫头,我养你这么大白养了是不是!”白母正在气头上,过來就一鸡毛掸子抽在她身上,白晓优忙用手护住头,“不要打了,妈,不要打了!”白晓优边躲边叫。 白母又气又急还很心痛,她哪停得下來,边抽打白晓优的臂膀,边苦口婆心的数落,“你从小我就教你什么,叫你洁身自好,叫你不要在外面乱结交朋友,叫你要懂得自重。在结婚前不许跟男人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我养你干什么,倒不如打死你我……”白母说得痛心疾首,打在女儿身上,疼在自己心里,她是为白晓优痛心啊…… “妈,痛,别打了,别打了……”白晓优手臂都被抽出几条红埂子了,边呼痛边求饶。 白母见见状,自己也震惊自己将女儿打得浑身青紫了,心一痛,恨恨的丢下鸡毛掸子留下泪,“从小到大妈就舍不得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怎么就怎么样是不是!妈管不了你了,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沒你这个女儿!”白母痛心的说着,老泪纵横。 白晓优身上被打得痛,听白母这么说心更痛,她凑近白母一点大哭起來,“呜……妈,我错了,呜……可是,可是我真的爱他……” “你!”听到白晓优的话,白母气得抬头泪眼瞪她,真是拿她沒办法,气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是爱呀!你跟着杜绍熙那混小子能有什么幸福!他连自己都不会照顾会照顾你吗!” “呜……可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要我怎么办嘛,杜绍熙都说了,明天跟您见面!” “沒门!他想见我我不想见他!你想跟杜绍熙在一起除非我死!”白母立即打断白晓优的话,气得快要缓不过气來。 白晓优泪水更加泛滥了,瘪着嘴哭,“那我们,我们私奔……” “你!”白母气得倒吸气,险些被她气晕过去! “妈……”白奕承及时扶住白母,替她顺背,“别激动,有什么事情总有办法解决,气坏身子对不起自己……”白奕承说着看了白晓优一眼,“你回房间去反思吧,别站在这里碍眼。” 白晓优瞪了白奕承一眼,气气的回房了,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哭泣,拿起手机想给杜绍熙打电话,想想自己现在哭得这么伤心被杜绍熙知道了不好,还是算了,于是丢下手机继续哭。 白奕承一直在客厅里安抚白母,“别生气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叫大不了的事!我还沒说你,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叫你管好你妹妹你就这样管教她的!”白母气急,呼吸还不稳定。 “她大了嘛,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狗屁想法,交谁不好,交杜绍熙这样的玩世混球当男朋友,我看不止她脑袋进水了,你也跟着秀逗了!”白母指着白奕承数落。 白奕承点头也不跟她辩驳,等她气得差不多才道,“那妈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她跟杜绍熙在一起,好在现在沒发展太深,趁早断了吧。我们家晓优这么好一个姑娘,相信顾家大少爷不会介意的!乘早给这丫头把婚事办了!”白母果断的说。 “妈,你认为这就是对晓优最好的?” “可不是嘛,那个杜绍熙有什么好,沒爹沒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晓优嫁过去两个嘘寒问暖照顾她的人都沒有,这要是以后怀了孩子有她罪受的。顾家最起码家世齐全,顾少爷为人彬彬有礼,正直聪明,晓优嫁给他是被捧在手掌心……”白母越比较越觉得杜绍熙这人太糟糕了。 白奕承说,“恐怕在你眼里的幸福晓优并不领情,你认为她嫁给顾淼辉就真的能幸福吗?她不爱他,以晓优的性格恐怕天天吵架,三天两头打架吵着回娘家,这就是幸福?”白奕承挑了挑眉。 白母心烦的说,“感情是培养出來的,她现在不喜欢,等结婚后慢慢会喜欢的。”白奕承说到了她内心深底担心的事,所以她有些烦躁。 “我相信日久生情,但那要建立在对方心里沒有别的人的基础上。你想要是对方心里一直深爱着一个人,忘掉那个人都需要花很长时间,何况去爱上另一个人。在晓优忘掉杜绍熙的这期间,恐怕她已经将顾家闹得鸡飞狗跳了。到时候顾家受不了离婚,晓优又落得个离婚的女人的头衔,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白奕承理智分析。 白奕承说得不无道理,白母心越來越沉了,忧心的说,“那能怎么办呢?” “先见一见杜绍熙,让晓优知道家人是支持她的,如果在不成的话那就是杜绍熙的问題了,这样一來晓优死心也比较容易,等她死心了,在让她嫁给顾家也不迟,那时候她也会安分一点。”白奕承分析给白母听。 这倒也是,白晓优从小性格就倔强,不会轻易屈服的。白母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道,“那只能这样了……” 白奕承会心的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自家母亲的弱点在哪里,只要他出马,当然能说服她。 白奕承敲了敲白晓优的门,里面传來不耐烦带着哭腔的声音,“谁呀!” “我是你哥。”白奕承道。 白晓鸥调过去的头立即调回來,继续趴在床上,很不满的说,“我不想见你!” 他这个妹妹还是这么任性,便奕承眸光淡笑了一下,直接拿钥匙开了门。 “你……”白晓优猛的掉回头來正要对他发脾气。 却见白奕承挑着眉说,“不想见我也不想妈见杜绍熙那混小子了?” “我……”白晓优准备反驳,但立马会意过來白奕承的话,惊诧的说,“你……你是说……你是说妈同意了?” “你说呢?”白奕承唇边翘着一股笑意。 白晓优立马破涕为笑,咧着嘴呵呵的笑着,高兴的爬下床來在白奕承身边又蹦又跳,“哥,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还踮起脚尖亲了一口白奕承的脸颊。 白奕承无语的摇摇头,他这个妹妹神经就是大了点,刚才还跟他赌气,视他为仇人似地,10分钟不到就抱着他又亲又跳,简直跟小孩子一样的习性。 白奕承兀自叹息了一声,这样的性格,白奕承就怕她受欺负,杜绍熙那混小子更加沒耐心,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去了呢,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想想也是,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等白奕承出去之后,白晓优立马给杜绍熙打了电话,声音也是雀跃的,“我妈同意了,你明天早点來,表现好点……” 杜绍熙爱听不听的懒散样子,“來多早,我还要不要睡觉了。” “额,就明天一天嘛,你就委屈一下,对了,在妈面前表现好点,最好带点礼物來。”白晓优交代,她很担心啊。 “真麻烦,以前都是别人给我杜绍熙送礼,还从來沒有我送的道理……” “这不一样嘛,怎么说她也是我妈,哎,你知道买些什么吗?”白晓优很着急。 “随便买点呗……” “不行,怎么能随便买点,明天是看你的态度,礼物一定要到位,还要诚心……”她真担心她妈妈又反对。 “行了,我知道了。不过见个面嘛,干嘛搞得跟拜佛似地。”杜绍熙有点小抱怨了。他就怕麻烦,得了,这回还是要麻烦。 “杜绍熙,你给我认真点,你什么意思嘛!”白晓优声音有些重了,她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杜绍熙还这么散漫,叫她怎么办? “沒什么意思,晚了,我还要睡觉呢,哎,也沒人陪,要不你过來?我好久沒……” “杜绍熙,你混蛋!”白晓优一个怒叫从电话那边传过來,然后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太气人了,杜绍熙这小子成天想些什么嘛,她在为他两的终身大事发愁他却只知道想着那啥……太混蛋了! 第83章 没什么好谈的 杜绍熙还想说什么,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拿开手机无语的瞅了瞅,然后扔下,轻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女人,越來越唠叨,脾气越來越大了,跟妈管儿子似地。”他不过随意打一个比喻,可这话一说出口之后,他被自己的比喻给惊到了,心里有一股异样的触动一瞬间划过。笑容也有些僵在脸上,看着前方的眼神有些迷伤。 在他两岁时,他妈妈因为生产时落下的后遗症而离世,他从小就不知道母爱是什么。觉得那个词离他好遥远,而现在想起白晓优,他竟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是恋母情节吗?呵,他杜绍熙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学小男生玩这种母爱恋? 杜绍熙轻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尽然会想到这种滑稽而荒唐的关系。 …… 次日,杜绍熙早上十点出发去白晓优家,穿得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看着还算正经。提了一打酒,一打老人补品出了门。 正准备上电梯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他,“绍熙,等等!”他回头看见冷溪朝他走了过來,略有玩味的问,“嫂子,你也想跟我一起去?” 对于他的倜傥,冷溪沒理他,正儿八经的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他浑身上下,在看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不满意的道,“衣服穿得还可以,但是你提这些酒水去是孝敬你上次呢还是孝顺你老大啊……” 杜绍熙耸耸肩,“就当孝顺老大,平时我都是这样孝敬陵寒老大的,这酒他还挺喜欢喝。怎么了嫂子,陵寒才不在家一天就想他了?”杜绍熙依旧是那个沒个正经的语调。 冷溪嗔怪的用眼横了横他,不跟他取闹,直接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拿过來将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塞到他手上,“提这个去,是去见丈母娘的又不是去贿赂上司的。” 杜绍熙将冷溪塞给他的东西提上來看了看,是一些保暖内衣,保健品之内的东西,还有一条项链,显然是送给白母的。笑着对冷溪道,“这么快就想当婆婆了,都知道婆婆应当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了,有进步,凌儿以后可要小心对待他妈咪的喜好了。” “去,凌儿还小,别黑他。这是紫凤让我交给你的,她让你收敛点,好好说话。白晓优是个好孩子,你看着办吧。”冷溪说道,是在传达紫凤的意思。 紫凤!这一瞬间,杜绍熙的心灵有些触动,他不知道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自己心中流淌,酸酸的甜甜的还让人有些不知应对。 有人关心他,甚至是一个长辈來关心他,会让他长久沒有亲情抚慰的心灵很敏感。 他只知道紫凤平时对陵寒很严,有时候对他杜绍熙也很严,总是板着个脸,沒什么笑容,在他的映像里,紫凤就是个慈禧太后。 可现在听到紫凤的关心,他的心还是触动了,看來他杜绍熙不是铁石心肠,他的七情六欲还是正常的。 但杜绍熙就是杜绍熙,平时吊儿郎当惯了,那种多愁善感的情怀不适合他。他将刚才升起的情绪压制下去,笑着说,“这回连你也变成我妈了,行,那我就这身打扮去了,你进屋吧。”杜绍熙轻松着语调,总是显得沒心沒肺。 冷溪依旧不放心的横了横他,见他坐电梯下去了她才返回屋里。 这边,白晓优很殷勤,平时都不怎么干家务的,今天起得特别早,不是拖地就是擦桌子,擦楼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行了,别忙了,不就是一个混小子來一趟嘛,有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金碧辉煌么!你赶紧给我坐下。”白母看不顺眼的说,她现在心里还有意见,很烦。 “对呀,杜绍熙估计快來了,我赶紧回房间换一身衣服!”白晓优警觉起來,言不搭调的说一句马上丢了拖把朝房间冲去。 “你这孩子……”白母真是拿她沒辙,指着她又回头无奈的对白已成叹息,“你看看她,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 白奕承悠然的掀起眼皮子看她,“什么样子都是您女儿啊,您还是别管她了。” “我不管她谁管她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对了,还 有你呢,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季心沫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白母又对白奕承提要求。 话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他身上來了呢,白奕承有些逃避,忙说,“杜绍熙怎么还不來?难道这小子想造反……” “可不是,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母正沒好气的附和着,门铃响了,她一马当先站起來,“我去开门……” 门一开露出杜绍熙那张阳光帅气而带着一丝抹不去痞气的笑,“哟,阿姨今天气色真好,登门造访不打扰你吧。”他用他的方式來打招呼。 白母不满意的看着他,心里本來对他有偏见,越看他越不顺眼,沒好态度的道,“你还知道打扰我,太阳打西边出來了,进來吧!” 说完,也不迎接他,直接进屋了。 杜绍熙本來的好心情被她那谁欠她的嘴脸弄得有些心里不快了,但他忍住还是跟了进來,自发的坐在了白奕承身边,将东西放下哥们的说,“白兄今天真悠闲啊,沒约会吗?” 白奕承轻笑了一下道,“在重要的事也得放下,毕竟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言下之意就是陪妹妹见杜绍熙,要是杜绍熙有什么造次,他白奕承第一个不放过他! 杜绍熙很了解白奕承,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算是警告了,好像他杜绍熙这才來是进了贼窝,他们想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偏偏杜绍熙性格比较狂戾,听到这近乎威胁的话,心里很不爽,带着不爽的笑了一下,“放心,沒有谁能抢走你们白家的小姐,我杜绍熙又不是狼!” 这话虽然不过火,但对于关心白晓优的人來说,听着也不舒服。 特别是白母,心里的意见的更加深了,看杜绍熙都沒有什么好眼神,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家晓优好上的?”白母问这话有些生硬。那个好上她根本沒脸开口,但却是不得不开口。 杜绍熙略有深意的状做沉思,“这么嘛……我算算日子,大概有两个月了吧!” 白母皱眉,说话阴阳怪气,“你连跟我们家晓优什么日子开始谈恋爱的都不知道?那恋爱纪念日,恋爱一百天什么的节日你准备怎么办?糊弄过去吗?你太沒诚心了你!”说到后面就变成谴责了。 “妈妈妈,你别生气,是我沒搞清楚,我还沒告诉他呢。你消消火。”白晓优从房间出來就听见白母的沒好气,赶紧冲过來安抚她,要是两人闹翻了,那就惨了,她坐在白母身边乖巧的替她顺背。 “你别替他打掩护了,这事还要你提醒他吗?他要是心里有你的话就应该自己记住!”白母依旧心里不爽。 他杜绍熙可不是來看别人脸色的,白母这个态度让他心里更加不耐烦,但想到临走时冷溪的交代还有紫凤的交代,他还是耐着性子忍了,沒有说什么。 “是是是,我们记住,我们都会记住的。”白晓优连忙应承,说着朝对面的杜绍熙看了一眼,示意他给点表示。 杜绍熙压抑住心里的不耐烦,沉了一口气道,“我今天來呢,是把事情说清楚。” “嗯,你最好是说清楚……”白母口气有点冷的道。 “我和你们家女儿晓优的确已经是不纯洁的男女关系了是吧……” 白母脸色变得难看,但无言说什么。 “我想呢,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我杜绍熙虽然沒什么家世,但也是个男人,成家立业我从前沒想过,但现在开始想了,如果你们白家愿意的话,就让晓优给我当老婆吧。”杜绍熙说话的时候有些漂浮,让人看不到他的诚心。 听到杜绍熙这话,白晓优激动了,整个心都激荡起來,她从來沒有听杜绍熙说什么甜蜜的话,却此时此刻却让她听到了她最想听最动听的话,激动得越看杜绍熙越爱了,爱到了骨子里。 白母却不尽然,她看得出來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沒有用心,眼里沒有一点对白晓优呵护的眼神,冷笑了一下道,“我们白家养了女儿20几年,你想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我们家女儿接走,你想得太容易了吧!” “那你们要什么,可以说说,我杜绍熙虽然沒有什么才能,钱倒是有,聘礼礼金要多少尽管开口……”杜绍熙虚抬了一下手,在生意场上傲慢惯了,这会儿也显得极其傲慢。 一听这话白母就火了,直起背來瞪着杜绍熙谴责,“杜绍熙你着混小子,你侮辱谁呢!你钱多又怎么样,我们白家会稀罕你的几个臭钱!你以为我们卖女儿啊,那几个臭钱來打发我们!你……”白母气得气喘吁吁,“你,你给我滚出去!”她指着门口怒道。 “妈,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别生气。”白晓优拍着白母的背,急得快要哭了。 杜绍熙这个暴脾气,也火了,他忍得面色铁青,站起來就大步朝外走去,他杜绍熙又不是非取你们白家小姐不可,沒什么好谈的了! “杜绍熙,你……你站住!”白晓优在后面着急的叫道。 第84章 有点想他了 请使用访问本站。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杜绍熙脚步走得很快.丝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人家都不待见他.他又不是來受气的.还赖在这里不成. 白晓优无奈的看了看还在生气的白母.又看了看大步朝外走的杜绍熙.她两面为难.抉择之下.她还是暂时丢下白母跑去挡在了杜绍熙面前.为难得面红耳赤道.“你就这么走了.” 杜绍熙无语的轻笑一下.“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考虑吧.”他平日轻松的眼里有些些不耐烦. 白晓优心里是火急火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确.杜绍熙是说了他该说的.可他的态度总让人觉得缺少点什么.再说了一个长辈有点牢骚是应该的嘛.杜绍熙就不能忍忍吗. “你总得把今天的见面履行完再走吧.饭还沒吃呢.”白晓优说道.为了今天的见面.她一大早就起來了.将屋子各个角落都打扫了一遍.饭菜也都是精心准备的.她那么细心的忙活不就是为了有个好的结局嘛.真不想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杜绍熙不屑的轻笑.“吃饭.恐怕你们准备的是鸿门宴吧……” “杜绍熙你……” “白晓优你给我过來.” 那边白晓优和杜绍熙正在对话.这边白母听着杜绍熙的声音和态度气得又要发脾气骂人了.正在白母提起一口气准备冲上去跟杜绍熙对峙时.白奕承拉住了她.表情冷硬严肃的朝白晓优吼道. “哥.我……”白晓优诺诺的.为难又伤心. “过來.”白奕承瞪着她.不容分说的严肃道.“让他走吧.最后一次机会是他自己沒有珍惜!我们白家女儿有的是人青睐.明天你就去见顾淼辉.”白奕承的眼神斩钉截铁. 他算是看明白了杜绍熙的态度.也就这样嘛.这一次见面是他白奕承给杜绍熙一次表现的机会.如果他表现得好.他自然有办法说服白母让白晓优嫁给杜绍熙. 可杜绍熙依旧是这个态度.对白晓优一点尊重都沒有.更别说对她好了.这样的男人.这样不懂得珍惜女人的男人.怎么能给晓优幸福. 白奕承之前就知道杜绍熙的性格不靠谱.就凭上次聚会从他嘴里说出來的话就足以让白奕承对杜绍熙有偏见.念在白晓优死活喜欢杜绍熙的情分上.他给了他一次机会.可杜绍熙并沒有把握住.这一次他不会在心软了. 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尊重别人的男人就算在喜欢.跟他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白晓优是他妹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虎口走. “哥.我……” “住口.还不过來.”白奕承怒道.发火了. 他的怒叫吓得白晓优肩膀缩了一下.一时之间脑袋空白了.白母也被白奕承的盛气给震吓得不敢出声. 杜绍熙越发不爽心烦的翘了一下唇角.绕过白晓优就大步拉门而出. 走了.他真的走了.整个屋子里沒有了他的身影.一瞬间白晓优感觉自己的心空荡难受得快要死掉.肩膀无力的松软下來.泪无声的落下…… 白奕承看着她呆滞的表情.心疼起來.走上前揽住她的肩.声音缓和的安慰道.“他不过是在走过场.沒有一点真心.忘了他吧.沒事.会过去的……” 白晓优的泪水越发泛滥而落.头无力的靠在白奕承胸膛上哭.她本來极力在忍.可那股难过窒息的感觉如同海浪一样翻涌上來.快要将她淹沒.她抓住白奕承的衬衫哭得哽咽.“哥.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也明白杜绍熙的那沒诚意的态度.只是不想放他走而已. 白晓优的呜咽让白奕承心沉.他能知道白晓优现在有多痛.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你心脏上化了几刀.将你送入了太空.真空之下无法呼吸一般的难受.他抬手轻抚了一下白晓优的脑袋.话语柔和而沉敛的道.“这世间哪來那么多为什么.爱一个人沒有理由.伤害不爱的人更加不需要理由.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保护自己.自己成全自己…… 他之前也尝受过这种痛苦.无论他爱得有多无法自拔又怎样.溪儿不爱他.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又有什么错呢.受伤害的是他自己.与别人无关.他能问为什么溪儿不爱他吗?不能.同样的.现在杜绍熙伤害白晓优.也沒有问为什么的需要…… 白母看见自己女儿哭得伤心欲绝.那样子可怜极了.从白晓优小的时候起.她就舍不得打她.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哭得肝肠寸断.白母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杜绍熙开门进屋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他平时进去冷冰冰的屋子里有了人气.还不止一个. 定睛一看.冷溪和紫凤很理所当然的坐在他家的沙发上. 惊诧过后恢复自然倜傥的状态.无所谓的走过去.“我家今天有什么节目么.什么风把你们给吹过來了.”他闲散的靠坐在了沙发上. 紫凤严肃着脸.虽然沒有视线到还是能分辨出杜绍熙的方位.面对他道.“怎么这么早回來了.” 杜绍熙扯了一下唇.“沒什么事就回來了呗.” 听他这个口气.紫凤心里已经明白个十之八 九了.依旧沉稳的道.“晓优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好好的提她干嘛……”杜绍熙无谓的道. 紫凤皱眉.脸上变得难看了.冷溪一个劲的朝杜绍熙使眼色.让他态度好点.紫凤发脾气可就不好了. 杜绍熙看到了.但装作沒看到.无所谓啊.反正事实就那样.隐瞒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说那个白家啊.就沒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人.尤其是白晓优的母亲.比慈禧太后还难伺候.” “杜绍熙.”紫凤一跺盲杖.生气的叫道.“你给我跪下.”紫凤气得眉目都在抖.他这是跟一个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杜绍熙原本轻松无谓的态度被紫凤这么一怒也跟着有点动容了.迟疑的瞄了一眼冷溪. 冷溪忧愁的朝他示意.小声道.“紫凤叫你跪下.你跪下吧……” “你翻天了吗.啊.”紫凤气得又跺了几下盲杖.脸颊肌肉都气得颤抖着.她自己的儿子都沒这么让她生气过. 杜绍熙知道紫凤是真怒了.生平他最在乎的人是陵寒.爱屋及乌. 当然也跟陵寒一样敬重紫凤.沒有反驳什么.呼了一口气屈膝在紫凤面前跪下了.“我给您跪了.有什么吩咐说吧.”他怕她看不见.特意招呼一声. 紫凤气得胸脯喘息.“你把白家闹得怎么样了.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闹得怎么样了.大家谈不拢就散了呗.就这样……” “你个混小子.”杜绍熙刚出口.紫凤就举起棍子敲了他的背一下.“你把人家姑娘玩了就这样算了.你说得倒是很轻松啊.人家父母辛辛苦苦把女儿养这么大.让你受点苦受点他们的唠叨怎么了.怎么就委屈你了.”紫凤点着他数落. 杜绍熙被教训得的确委屈了.“怎么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不就是男人女人在一起这么简单一点事么.我愿意娶她愿意嫁不就得了.非得搞得那么麻烦.好像我们欠他们全家似地.” “你要娶白晓优就是欠他们全家的.人家好好一姑娘一辈子就跟着你了.替你生儿育女.你就白赚是吧.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你到底懂不懂啊你.”紫凤虽然还在生气当中.但也在教育他. “别说得这么繁琐高尚.到头來不就是两个人的事.你看寒少和溪儿不就是这样……”杜绍熙反驳. “那不一样.”紫凤跺了一下盲杖.她想说冷溪的身世能跟白晓优比吗.这样能让杜绍熙更明白一些.但又碍于冷溪在场.这样说会伤了她的自尊.于是作罢.呼了呼气息道.“你别什么事都跟陵寒比.事情的性质都不一样你不明白吗.明天给我到白家去道歉去.” “不去.”杜绍熙犯犟.是白家对不起他.凭什么他道歉啊.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紫凤气. “再说一次也是不去.您不知道当时的场景就别乱撮合了……” “你……”紫凤气结.举起盲杖使劲的敲了他几下.“陵寒不再就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杜绍熙也不躲.抱住自己的头.肩膀和背被她打了几下.“那就等陵寒回來在说吧.他让我怎么做我绝对不会说什么……”慌乱之中说着.他赶紧站起來跑到了自己的房间躲着了. “这个混小子.”紫凤感到无奈又气得沒辙.她是真为杜绍熙这孩子着急. “紫凤阿姨别生气了.给他点时间.杜绍熙会想通的.陵寒过几天就回來了.让陵寒去说他也好.毕竟男人之间聊天比较方便一些.”冷溪替紫凤顺着背.安慰道. 陵寒去德国两天了.她有点想他了…… 第85章 顾家愿意替他养孩子么? 冷溪和紫凤回到陵家后,冷溪接到白晓优的电话。 “晓优,你……” “你告诉杜绍熙,我跟他结束了,明天我就去见未婚夫!”冷溪的话还沒说完,白晓优透着幽怨的话语就出口來。 听她这么说冷溪心里有点不好受,看了紫凤一眼,继续说对着手机说,“晓优你别冲动,给杜绍熙一点时间,他现在还不明白……” “我已经给他很多时间了,要给他多少时间才算够?等到我老了吗?我真的已经沒有力气了,心灰意冷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说到后面,冷溪明显能听出白晓优话里哽咽的声音。 她知道白晓优的伤心,放弃心里爱的人哪有表面说的那么容易,恐怕现在白晓优已经难过得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吧。 “你真的忍心放下他吗?别太冲动了,现在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如果将另一个男人搅进來事情就更复杂了,这样对别人不好对自己也伤害大,你先别着急,等陵寒回來,陵寒能制服杜绍熙的,你先别急好吗?”冷溪尽量劝说白晓优,也在给杜绍熙争取机会,毕竟两人走在一起多么不容易,不能说散就散了。 “算了吧,就算陵寒能手动他,他也不是自己愿意的,不是真心的,别劝我了,我打电话是告诉你,让你转告他,我明天上午10点就去白墩大酒店跟顾淼辉见面,我和他就此拜拜了!” 白晓优说完便挂了电话,冷溪还想说什么都沒机会了。 紫凤忧心的叹了一口气,“晓优那孩子伤心了吧。” 冷溪看向紫凤道,“她说明天去相亲……” 紫凤更加忧心了,“一定是白家给她精心挑选的婆家,这一见面还有得收回來的么!杜绍熙也太不争气了。”紫凤对时局心知肚明,“你得想办法阻止白晓优去见面,杜绍熙这孩子虽然不懂事但他心肠还是好的,他这孩子打算一个人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遇到个对口的,要珍惜这个机会……”紫凤深有感慨的说,忧心忡忡,她是心疼杜绍熙。 冷溪眨了眨眼道,“好,我知道了。” “奶奶,绍熙叔叔是孩子么?为什么雪儿要叫他叔叔?”雪儿在旁边听得很懵懂,撅着嘴巴可爱的问。 孩子稚嫩的话语总能让人心情好一点,紫凤好笑的笑了,“在奶奶眼里你们都是孩子,我们家的雪儿是奶奶的小小孩子……”她转过头來宠爱的抚了抚雪儿的脑袋。 “那,那哥哥也是小小孩子吗?跟雪儿一样吗?”雪儿童真着声音发挥了小孩子的喋喋不休潜质。 紫凤呵呵笑两下说,“是啊,你跟你哥哥都是奶奶心里的好孩子……” “哦,那雪儿明白了,绍熙叔叔沒我们乖,他惹奶奶不开心了,我和哥哥最乖了,一定不惹奶奶不开心……”雪儿手里拿着她的喜洋洋在玩,坐在紫凤身边嘴甜的说着话,紫凤听得心花怒放,也高兴起來了。 冷凌坐在另一边眨巴着漆黑的眼珠子很安静,沒有说什么。 冷溪看着孩子们跟紫凤相处得这么融洽,她心里也很满足,一种无言的幸福在心中回转……在这幸福的时刻,心里某个角落的缺口更加泛滥了,本來只有一点想念陵寒,这会儿想念就像海水一般波涛汹涌的袭击在她心脏,很想,很想……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渴望他能早点回來。 第二天,冷溪很早就打开了杜绍熙家的门,杜绍熙还在睡觉,她敲锣打鼓的张罗他起來,杜绍熙不耐烦的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嫂子,寒少沒回來你沒必要來那我当试验品啊……”她拿着手机一直在放歌,而且声音开得最大那种,真是扰人清梦不让人睡觉。 “你赶紧起來,10点钟晓优就要去见别的男人了。不是一般的男人,而是顾家的男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第一步见面,第二部就要筹备结婚了!你还不警惕,快起來跟我找白晓优去……”冷溪沒有开他房间的门,隔着门说,毕竟男女有别。 结婚!杜绍熙原本惺忪的眼听到这两个字赫然睁开來,脑袋清醒不少,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划过。但是白晓优这么做是干什么,逼他杜绍熙么!以为他杜绍熙离了她就不行了是吧! “她要结婚就结她的婚去,关我什么事!”杜绍熙的话语隔着门传出來。 听得冷溪心里更加急了,皱眉说,“我给陵寒打电话了,他让你去,要是我告诉陵寒你违背他的话会怎样。” “哟哟,嫂子你成气候了哈,都想到拿陵寒來教唆我了,你这么厉害你老公知道吗?”杜绍熙倜傥,除了陵寒那威严得能冻死人的眼,沒有什么能让他折服的。 冷溪沒工夫跟他瞎倜傥,眼看就要到九点了,十点他们两就见面了,也不顾及男啊女的,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杜绍熙果然还裹着被子在睡觉,她上前去戳了一下他的后背,“起來!别窝在家里跟沒脸见人似的,你在怕什么,怕输给顾家少爷吗?”冷溪激将。 杜绍熙裹着被子直起腰來,轻笑一下道,“这是我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我才沒那个精神跟无聊的人去比,你的激将对我沒用。” 冷溪气呼了一下,伸手去拉他身上的被子,“管你有用沒用,你今天必须起來!” “喂,嫂子!你……手拿开,谁教你随便对男人动手动脚的,我里面沒穿衣服,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穿裤子起來。”杜绍熙推开冷溪的手说道,服了她了。 冷溪指了指他,“你赶紧起來不许耍花招啊。”退出去关了门。 杜绍熙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这年头女人太凶悍了,也觉得这种生活有点好笑,从來沒有想过他和陵寒的生活里会出现女人,他们的生活里女人会占据重要的一部分,也从來沒想过终有一天他们会被女人管得服服帖帖。 哎,果然啦,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嫂子,你怎么坐着,早餐呢?”杜绍熙梳理完出來说道。 “还吃什么早餐,赶紧走吧。”冷溪着急。 “什么,嫂子,你一早來沒给我做早餐!哎呀,我的妈呀,这就是我跟陵寒的区别么?要是寒少你早就亲自喂到他嘴里了吧。”杜绍熙倜傥的扶额。 冷溪拿眼横他,“别沒大沒小的,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快走吧。” 杜绍熙拉拢着脑袋,沒什么精神,但沒辙,只得跟在冷溪后面。 九点过十分的时,冷溪就带着杜绍熙等在白晓优家院子门口了。 九点二十分的时候白晓优出來了,后面还跟着白母,白奕承。 一眼看见是杜绍熙,白晓优惊喜了一下,随后又装作无谓的垂下头,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 “晓优……”冷溪拦住她,推搡了杜绍熙一下让他说话。 杜绍熙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别方,摸摸鼻子说,“听说你要去相亲了?” 白母嘲讽的冷笑了一下,话语有些难听,“呵,你现在來也沒用,我们家晓优有自己的归宿,你还是赶紧回家数钱去吧。” 杜绍熙这爆脾气,蹙眉又恼火了。 冷溪急忙推了他一下,让他忍住,赔笑了一下说,“白阿姨,昨天是杜绍熙不对,他其实挺关心晓优的,昨天回去之后一直在后悔呢,他是真想娶晓优的。你看两个人相爱也不容易,您就在给他一次机会吧。” 听冷溪这么说,白晓优掀起眼皮子偷偷的看了看杜绍熙,他真的关心她吗?真的回去之后有想她吗?心里装着他,总想有那么点期待,总想期待那些都是真的。 “他想不想是他自己的事,我们家晓优这么好一个女孩,哪个男人见了不想啊。他想让他想去吧,我们家晓优要嫁的是一个会疼爱她的男人。他杜绍熙有疼爱那个功能么!得了,别浪费我们时间,走吧……”白母冷嘲热讽,直接上前揽住白晓优要带她走。 杜绍熙眉头皱得很深,就白母说的这些话足以让他火冒三丈了,要是他一个人他早就翻脸走人了,可现在有冷溪在,他也只能忍了。 “白阿姨,您别这样,杜绍熙是这次是真心的,您真认为晓优嫁给顾家就能幸福吗?您总得问问她的意见啊。”冷溪即使跟上,尽自己全力劝说。 “还有谁能比我这个母亲更能知道女儿幸不幸福吗?你也别说了,我们心意已决,说再多也沒用……”白母搀着白晓优加快了脚步往车那边走。 冷溪有些沒辙了,抬头看了走在侧边的白奕承一眼,他面容很平静,什么话也沒说,即使碰撞到冷溪的目光他也沒说什么,很自然的将目光移开了。 冷溪回头示意的看了杜绍熙一眼,让他上前说话,无奈,杜绍熙呼了一口气大步上前说拦住他们说,“沒用了,白晓优已经有了我杜绍熙的孩子,顾家愿意替我杜绍熙养孩子么!呵呵,要是愿意那还真是奇葩一朵,不是善良而是傻x !”杜绍熙说得很嘲笑和倜傥,永远都是那样一个轻松的嘴脸。 白晓优惊,白母大惊,大叫道,“什么!”她倒吸一口气险些晕过去,白晓优及时扶住了她,“妈,你别……” “要么让你们家女儿把孩子打了,要么让她跟我走,你们自己做决定吧……”白晓优正要说什么,杜绍熙又说道,截断了她的话。 杜绍熙突然爆出这么劲爆的新闻,到底是真是假?冷溪也惊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更别提白奕承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第86章 回来后就结婚 白晓优抬眼朝杜绍熙看去,见他略带倜傥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仿佛带着一股期待,一点心急。 “你个死丫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白母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拧了一下白晓优的肉教训道。 白晓优疼得皱眉躲了躲,欲哭无泪,她现在心情也极其矛盾,诺诺的叫道,“妈……” “你别管我叫妈,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你倒是给我说,你是不是怀了他的小兔崽子!”白母气得吹鼻子瞪被这丫头气死了。 白晓优缩了一下身子,可怜的说,“如果怀的是小兔崽子那我是什么,也是妈妈生的小兔崽子么?” “什么!你……”一听这话,白母更加激动了,这就是说白晓优承认了!她真的怀了杜绍熙的崽子!她指着白晓优倒吸一口气险些晕厥过去。 白奕承,从后扶住了白母,“妈,悠着点,别生这么大的气,身体重要……” “是啊妈,你别生气了……”白晓优担忧的靠近想要扶她,被白母一把推开了,“你个死丫头你别叫我妈,我沒有你这样的女儿!哎哟,我的脑袋都要被你气炸了!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白母抚着额头,身心憔悴。养儿养女难啊…… 她妈妈从小就很疼她,现在听见白母说不认她这个女儿,白晓优心里被打击得很痛,瘪着嘴掉下了眼泪,吸着鼻子道,“妈,你别这样嘛,我难受……” “你还难受!你不气死妈就已经积德了!”白母颤抖着手指指着她,几乎老泪纵横。 “妈……呜……”白晓优也吓得呜咽起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行了!别哭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惹妈生气……”白奕承挥挥手,意思很明显了。 杜绍熙轻扯了一下嘴角,得意的看了白奕承一眼,上前抓住白晓优的手臂带她走,“跟我走!” 白晓优沒有抗拒,在杜绍熙的带领下,抽噎着三步一回头去看白母,但脚步依旧是跟着杜绍熙走了。 冷溪担忧的回头看了看依旧气得喘息的白母,她放心不下也有些愧疚,但她也沒办法,留下來也于事无补反而给白母添堵,看了看还是跟杜绍熙他们一起离开了。 “行了妈,人都走了,你在生气有什么用呢。”白奕承替白母顺着背,说道。 “你别道貌岸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帮那死丫头,说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怀了那混小子的孩子……”白母沒辙了,真心沒辙,对白奕承考问道。 白奕承轻笑了一下,“我也是跟你一样现在才知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白母叹息。 白奕承依旧轻笑了一下,“不怎么办,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以不变应万变吧……”说完,白奕承看向杜绍熙车子开走的地方。那清润的眼里有了些别人看不懂的深意,还有一些对未知的预测…… “行了,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车内,白晓优一直在抽噎着,杜绍熙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说出來安慰的话却变成着这样的,他不正经倜傥惯了,收不住。 “杜绍熙!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白晓优条件反射的立即直起腰來朝杜绍熙叫道。她这是在心疼她妈妈,他既然用生离死别这个词!虽然说者无意,但这个年龄阶段说这样的词汇就是直戳白晓优的心,激起她最害怕的事情。 冷溪也沒好眼色的朝杜绍熙看去,“你不会说话就别说,瞧你说的什么话,别拿老人开玩笑,你玩笑不起……” 杜绍熙虚抬了一下手表示投降,“ok,我乌鸦嘴,我闭嘴。要哭继续哭吧,不妨碍你……” 听着杜绍熙这样的话,白晓优依旧不满的瞪他,“我不管,等过几天你要给我妈负荆请罪!” “得了吧……”杜绍熙不以为然回道。 “绍熙你太过分了!请罪是必然的,别忘了晓优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冷溪在白晓优伤心之前呵斥杜绍熙。 “孩子,呵……”杜绍熙嘲讽的轻笑了一下。 白晓优撅撅嘴,“溪儿,我沒怀孕,他骗人的……”她也觉得心虚了。 “什……什么……”冷溪瞠目结舌,虽然这个结果她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事实,还是难以相信,“你们,怎么说你们呢,这样的玩笑也随便乱开啊。这对白阿姨打击多大啊。” “我还是不是为了你,看你点头哈腰的给白家老太赔礼道歉我就來气。不就是为了带着这女人么,这样岂不是更简单。”的杜绍熙接话。 这话对白晓优更是一个深深的打击,她愿意跟他走因为他是在乎她的,是爱她的,沒想到是这个理由,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杜绍熙,人类已经无法描述你的混蛋程度了,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你不是你!”白晓优纠结着脸指着杜绍熙骂道。 “晓优别激动,他就是这样嘴里沒好话。但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冷溪安抚白晓优安慰,也沒好眼色的瞪杜绍熙。 “我管他心里怎么想的,这次算是我傻了眼才傻不啦叽的跟你走!但我告诉你姓杜的,我走不是为了你,是因为我不想去见那什么姓顾的,我喜欢上别人了,拿你当挡箭牌呢!”白晓优不想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不想输,指着他说着气话。 杜绍熙脸色变得难看了,“悠着点,小心说出去的话收不回!”他心里又烦躁又有一股即将爆发的气怒在酝酿!她喜欢别人,喜欢去吧,跟他有什么关系! “行了,你们俩少说一句吧。对了,晓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给你妈说清楚。”冷溪转移话題。 “我不回去,住你那,跟你睡……”白晓优道。 冷溪为难,“这不好吧,你不回家你妈会担心的,再说了这事必须给你妈解释清楚,不然她多放心不下啊……” “沒事的,我妈那有我哥在呢,我跟你住,直到陵寒回來,就这么决定了。”白晓优心意已决,她打算不再跟杜绍熙说一句话。 男人就是犯贱,你越对他好他就越不稀罕,你越冷落他,说不定他就觉得你有吸引力了,反过來对你好了。白晓优白了杜绍熙一眼,看向窗外,再也不去看他一眼。 走到陵家,白晓优也刻意不去看杜绍熙更别说跟他说话,杜绍熙心里有些怪异。 “紫凤阿姨,晓优暂时跟我住几天,不会吵到您吧。”冷溪向紫凤报告。 “嗯,那就住下吧。”紫凤回答得很干脆。 冷溪干笑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不好直接拒绝白晓优,准备让紫凤说一个不行的,这样一來白晓优不是回家给家里道歉就是去杜绍熙那里,总比现在跟她住跟家里人闹翻了,跟杜绍熙冷战要好吧。 可既然紫凤也说可以,那她就真沒办法了。 杜绍熙瞟了白晓优一眼,嗤了一下,装作不屑。 冷溪正在调和期间,來了电话,一看來电提示是陵寒打來的,她心立即高兴的跳了一下,马上接起來,“陵寒……” “嗯,在干嘛?”电话那边传來陵寒磁性而低沉的声音。 听在冷溪耳里充斥了她满心的想念,“沒干嘛,跟杜绍熙他们聊天呢,你什么时候回來……”说着看了紫凤一眼,见她也略有期待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估计明天到,我买的今晚的机票。想我了吗?”陵寒略挑尾音,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听得让人心神醉荡。 冷溪脸上染了一丝霞红,看了看旁边的人,有些害羞的说,“想你,大家都想你,我们等你回來……” 听着他们娇妮的打电话,白晓优看得羡慕死了,什么时候她能如此幸福就好了。 “呵呵,明天就回來了,户口问題都解决了,回來我们定个日子结婚,溪儿,你是我的……”陵寒心情好像很好,在电话那边笑得很轻松,那好听的声音说着甜蜜的话。 听得冷溪的心情飞扬到了天堂,结婚,你是我的……多么动听的话,那是她最爱的男人给她的承诺,沒有什么礼物比这个更好的了,冷溪幸福得满面通红,有些羞娇的微微笑了笑,“嗯,我等你……”其实她现在就想见他,迫不及待,太想太想,这种思念就像种在了她心里,不断的长大壮大…… “嗯,好,那我先挂了,晚上别踢被子……”陵寒交代。 “好……”冷溪应道,很舍不得切断他额声音,但沒有不结束的电话。 “陵寒明天就回來了吧,这真是太好了。”杜绍熙笑着道, 沒有陵寒的日子真是寸步难行,无论是商业上还是生活上。 “是啊,陵寒就要回來了,不然晓优你去跟杜绍熙住?”冷溪故意这样说。 “不是明天才回來吗?今晚就收留我一晚吧,陵寒回來我马上滚蛋,绝不妨碍你们如胶似漆,放心吧。”白晓优余光在鄙视杜绍熙,不动声色给杜绍熙眼色看,就是要气死他,她才不要跟他住,再也不要理他了! 第87章 你说过你想我 “切,谁还稀罕呢……”杜绍熙也沒所谓的的留下一句,出了陵家回自己家里去了。 白晓优对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既不甘有觉得有些小失落。 紫凤听着他们的互动,不用问她就大概了解情况了,只是轻轻笑了笑沒有说什么。 晚上,白晓优躺在冷溪身边还是有些不自在,“这床是你和陵寒两人躺的吧,我总感觉躺在上面像是占了他便宜似地。”白晓优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为嘛睡陵寒的床感觉好像睡了他似地。好让人心慌慌啊。 “去你的……”冷溪也有些羞愧的笑着推了推她,“不想躺这你躺杜绍熙房间去……”冷溪打趣。 “我才不去呢,我就要冷落他,让他知道我白晓优离了他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太嚣张了他。”说到杜绍熙,白晓优忿忿然。 冷溪好笑,回头看她,“那你打算跟他冷战到什么时候?” 白晓优也回头,侧过身子來往冷溪身边依了依,“不知道,或许冷战到他回心转意为止吧。”说到这里,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你和陵寒千山万水终于走过來了,其中你们的辛酸我也知道,不过好在还是一起熬过來了。替你们心疼也祝福你们。哎……”衷心祝福,但为自己叹气。 冷溪听着白晓优的话,心里也有一股别样的伤感情怀,但想起陵寒她心情就会好很多,变得很充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经受多少苦难都是值得的。 “你说我和杜绍熙什么时候才能通往幸福的天堂呢?”白晓优忧愁。 “会的,坚持,努力,不放弃,用心,会有幸福的一天的,而且不会很远。别想了,睡觉吧,明天或许是另一番天地。”冷溪说道,扭身关了床头的灯,她想早早的睡,明天早早的起來,然后见到陵寒。 白晓优努了努嘴,黑夜中她往冷溪这边靠了靠,侧卧着入睡了。 次日起來,冷溪在房间里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出去的时候发现杜绍熙已经坐在陵家沙发上了,她还惊奇了一番,沒想到白晓优在这里杜绍熙这么早就來陵家了。 但杜绍熙的表情不对,一早上的表情沉重得不像话。 见冷溪出來,杜绍熙泛红的眸子盯着她走过來。 “你怎么了?这么一大早的,也太早了点吧。急着去接陵寒吧,我也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冷溪脸上带着即将重逢的喜悦。 “嫂子,今早接到消息,飞机在空中炸毁了……”冷溪正要出去,杜绍熙的声音从后传來,略微发颤。 冷溪心瞬间一沉,脊背泛凉,狠狠的惊诧了一下,随后她又镇定下來,回头道,“绍熙,一早上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陵寒该在飞机场了我们得去接他。” “飞机炸毁了,全飞机人无一生还……”杜绍熙继续说,声音哽咽了。 冷溪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话落那一瞬间,脑袋像房屋轰然倒塌一般轰然蹙响,炸得她一片空白,感觉全世界都倒塌了,都在旋转……天旋地暗…… 她从呆滞中扯了一下嘴角,勉强的干笑,“呵,绍熙今天是愚人节吗?不要骗我了,白晓优沒怀孕就算了,你也别拿这事开玩笑啊。”冷溪不想相信,不相信…… 可她眼前看着的杜绍熙唇角痛苦的抖动着,泛红的眼里流出了泪珠,那样子痛苦至极…… 冷溪的心狠狠的被刺得剧痛,因为杜绍熙开玩笑的时候不会流泪。瞬间泪无知觉的落下來,表情滞木,整个人麻木了,全身的血液好像被冰封。 “不,我不相信,陵寒在机场,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麻木过后是疯狂的心慌和害怕,她转头就往外冲。 “嫂子!”杜绍熙拉住她,泪流满面,“我去过机场了,他们说飞机炸了,正在打捞碎片……” “不要!啊……!不要说,我不相信!”冷溪疯了一般狂乱的挣扎杜绍熙的手,尖叫着哭着,要冲出去。 “嫂子!”冷溪叫得是在太尖锐凄惨,而且整个人失控得近乎癫狂,要冲去机场找陵寒,杜绍熙心痛又无奈,从后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挣扎出去,她现在这个状态出去会被马路上的车辆撞得魂飞魄散的。 “你们在干什么,一大早的!”紫凤听到尖叫出來喝道,白晓优穿着睡衣出來看见杜绍熙抱着冷溪,而冷溪哭得像发了疯一样的模样她也惊呆了。 杜绍熙回头,更是把白晓优吓了一跳,因为从來都不谙世事,玩世不恭的杜绍熙不仅泪流满面,而且双眼通红,她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伤心欲绝的杜绍熙。 “阿姨,陵寒他……”杜绍熙哽咽了一下,“回不來了,航机爆炸了……” “什么!”杜绍熙的话落,紫凤的整个灵魂就好像被抽走,身子摇晃的跌坐在沙发上,“这不是真的,小楼,小楼……”她告诫自己让自己镇定,让自己不要相信,手指却颤颤巍巍的摸索着楼叔。 “我在这……”一直在角落忽略自己存在的楼叔快步走上前扶住紫凤。 “你告诉我,我最信你的话了……”紫凤的声音有些抖。 满脸泪痕的冷溪也紧紧的盯着楼叔,那带着水泽的眼里带着惶恐,期望,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结果。 但楼叔的眸子也是猩红的,他窒息一般垂了垂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飞机爆炸了……陵寒在其中,无一人生还……” “啊……!”楼叔的话落,凄惨而控制不住的尖叫划破整个屋子,冷溪叫得几乎快要死掉,整个神经整个人崩溃了,她边叫边疯狂的挣扎,如同一只发狂的小豹子,杜绍熙钳住双手,紧紧的箍住她,不让她挣脱,用这样的方式來捆住她的痛苦,虽然他的心也同样痛苦得快要窒息。 紫凤听了楼叔的话经受不住当场晕了过去。白晓优也被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击得全身像被抽空了一般,傻了…… “哇……爹地……妈咪……” “呜……”两个小孩子也悉心裂肺的哭起,洪亮而凄惨的哭声充斥满整个屋子。 陵家一家乱成了一团,悲戚的哭叫划得人心里颤颤巍巍的伤感…… “嫂子,冷静点,嫂子……”杜绍熙控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劝着,可他自己都知道这样的话有多无力,他连自己都无法冷静,何來劝别人冷静,这样一家人又怎么冷静得下來。 陵寒不见了,或许真死了。一家的仲梁砥柱沒有了,天都塌下來了…… “紫凤……”楼叔忧心的查看紫凤,见她晕厥过去,他赶紧将她抱回了房间,打了电话给医生让医生到家里來。 白晓优也感到窒息,默默的流泪,两个孩子哭得整个脸都乌了,他们虽小但是明白楼叔的话里的意思,明白他妈咪哭成那样的意思,他们再也见不到他爹地了吗?是吗?再也见不到了吗?心脏像被扯开身体,难过难受,心痛,铺天盖地…… 冷溪感觉不到自己,整个人整个心都是痛的,又不是痛的,不是自己的,全天下都在旋转都黑了,她哭得悉心裂肺,一口气缓不过來,哭得不能呼吸差点被自己憋死…… “嫂子,嫂子……”杜绍熙吓得面色发青,急忙为她顺气,流着泪唤着她。 终于冷溪在憋了一口极度悲伤的长气之后缓过神來吸了一口气,却难受得呕吐,连连呕吐却吐不出东西來,难受,致命的难受,窒息,撕裂般的痛铺天盖地…… 杜绍熙看着她这样,心痛得拧紧,却是无能无力,他代替不了陵寒,也无法让陵寒死而复生,他更加心痛难以相信陵寒真的就此离开了他们…… 一瞬间的功夫,整个空间都被绝望的悲伤充满,令人窒息,撕心裂肺…… 哭了好久,冷溪哭得沒力气了,滑坐在地上默默流泪,表情呆滞,整个人失去了生机,他昨天还跟她打电话的,怎么突然就沒了呢,不,她不相信……沒有亲眼看见他,就算是死了,沒有亲眼看见他的尸体她就不能相信,不能放弃…… 冷溪撑着地板无力的站起來,身体摇晃的往外走,杜绍熙赶紧跟上,“嫂子,你要去哪?” “我去找他……” “你上哪去找?” 冷溪脚步恍然顿了一下,她上哪去找?是啊,她上哪去找,呼吸颤颤的,“白奕承是政府人员,我去找他帮忙找……”说着,大步朝外走。 “他去了,跟国家搜救人员一起去搜救了。嫂子,我不想你再出事,留在家里,那也别去好吗?”杜绍熙声音发紧的说道。 陵寒已经让他痛得无可是从了,他不想冷溪这个状态出门在出什么事。 冷溪睫毛沾着泪水垂得低低的,仿佛沒听见杜绍熙的话,她现在心里,脑海里,眼里,耳里全是陵寒,陵寒的音容笑貌,陵寒邪肆的笑容,陵寒好听的声音,还有他昨天跟她说的话,全都环绕在她身边,那么真切那么近。 “你跟我说过要回來的,你说要回來结婚,你说想我……这都是你说的,你怎么可以……”冷溪喃喃,眼前好像看到的是陵寒的面孔,好像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脑子里那么清晰的回响着他昨天在电话里说的话,那么动人,那么好听…… 冷溪这个样子吓得杜绍熙和白晓优呆了,“嫂子,你怎么了,别吓我……” 第88章 记得下辈子你别再说爱我 ( )白晓优也惊吓的看着冷溪因为她这个样子实在太让人担心 仿佛神智已经不清了 杜绍熙害怕得心剧烈跳动再次试着叫了一声“溪儿……”他手刚伸出去准备触碰她她却头一仰身子软了下去杜绍熙急忙接住她“溪儿溪儿……”只见她面色苍白满脸泪痕已经不醒人事了 看來是伤心过头心里承受不住那种巨大的痛苦昏了过去杜绍熙呼吸颤了颤打横抱起她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以前老邵医生的弟弟背着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赶來先给紫凤打了点滴然后去了冷溪房间看着她们那伤心欲绝的面孔邵医生沉沉难受“哎造化弄人啊……” “啊”杜绍熙痛愤的一拳砸在房间的墙上现在的局势和情况让他痛得心像被绳子拧紧脸颊肌肉颤颤抖抖眼里猩红一片: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捉弄人为什么他们好不容易快要得到幸福了却夺走了一切在他们幸福到天堂的时候在生生的将他们打进地狱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太残忍了 陵寒我杜绍熙跟了你这么多年从來沒有想过会失去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兄弟们怎么办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怎么办沒有你你的家庭谁來照顾“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如果能用我杜绍熙的命换你的命的话我义不容辞可最残忍的是上天连一命还一命的机会都不给……杜绍熙颤抖的双颊滴下一滴泪來 白晓优心里也难受得发紧看杜绍熙这样她心疼得窒息小心走上前指尖触碰了一下他的肩膀“绍熙保重身体如果连你也倒下了谁來照顾她们……”白晓优现在除了致命的难受还是致命的难受 在生与死面前她这才发现她和杜绍熙那点事根本就不是事不过就是她妈妈不同意她跟杜绍熙在一起么芝麻绿豆一点事她昨天怎么就那么生气闹得那么热烈好像翻天了呢 而现在亲耳听到陵寒身亡的消息她这才明白沒有什么打击比这个更让人痛苦难熬的了 自己爱得那么刻苦铭心的男人等了那么久的男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才有机会在一起的男人就在那么一瞬间说沒了就沒了是多么的残忍…… 杜绍熙咬牙拳头捏紧得有些发颤全部的隐忍都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痛苦 两个孩子哭着哭着已经趴在冷溪身边睡着了哭得太累太伤心了几乎哭得体力透支 邵医生摘下老花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低声吩咐杜绍熙道“把孩子们抱回房去睡吧着凉了该有多吃苦” 杜绍熙回眸哽咽的吞了一下喉轻轻的走上去先抱起了雪儿朝外走去白晓优也学着他去将冷凌抱了起來跟在他后面难受得大气不敢出一个…… 而那边楼叔一直坐在紫凤床边守护着她 冷溪浑浑噩噩亦梦亦真脑海里的画面一直纠缠着她 梦里她跟陵寒一起在海边吹着海风看着明媚的阳光陵寒的邪笑那么俊逸帅气好听而磁性的声音不时在她耳边说“溪儿我想你等我回來回來后娶你……”然后他温热的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么眷恋 眼神是那么温柔 有陵寒在身边冷溪感觉全世界都开花了她被花海包围芳香浪漫而幸福她看着陵寒的眼睛脸上荡着眷念的幸福说“我等你回來娶我我爱你一辈子爱你……” 陵寒看着她笑了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暖那么漂亮突然他的脸在她面前逐渐退远变小冷溪心慌了伸手去抓海上却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巨浪如野兽的口一般将陵寒吞沒下去 “不陵寒陵寒把陵寒还给我”她追着潮水在梦中惊恐的大叫哭喊叫得嘶哑撕心裂肺…… “不不要陵寒”她大叫着惊醒已然满头大汗醒來的那一刻才知道连呼吸都是痛的窒息的感觉充斥了全身…… “嫂子你醒了……”杜绍熙忙查看她 冷溪那双通红的眸子着急而惊慌的四处找着“陵寒陵寒呢……”她跌跌撞撞的要下床 杜绍熙拦不住正在她往房外走的时候紫凤拄着盲杖走了进來冷溪摇晃了一下身子仍然失措但定住了 紫凤沉重的叹息一声“政府那边已经确定了的确沒有一个人幸免的……”她想让自己镇定可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落泪“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陵云天是这样离开的现在连我儿子也……”紫凤喉咙颤抖泪落满襟 冷溪心窒得发颤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紫凤阿姨我们去找他不会的陵寒不会死的他现在一定在等我们我们去找他好不好”她颤颤的握住紫凤的手声音颤抖 紫凤不忍心再次打击她但也不能看着她这么自欺欺人她掏出刚才搜救队送來的东西递给冷溪这是一个手表全金制的“这是他们在海里捞上來的这是我为寒儿亲自定做的手表反面还有一个寒子他一直随身携带的……” 随着紫凤所说冷溪将那个手表翻了一个面的确刻有一个寒字这么说连紫凤也接受了陵寒已经死了的事实 “搜救员只找到了飞机残骸飞机上的人被炸得尸骨无存……”紫凤说着剧烈额心痛袭來不能呼吸那是她的儿子啊 冷溪身子一软险些又昏厥过去痛心痛痛得剧烈冷溪仰头倒吸气颤抖着喉咙哭得隐忍发窒…… 全屋子的人心情都沉重得如同笨重的钟鸣…… 杜绍熙沒拦住她冷溪还是亲自把机场和该有的政府跑了一遍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那一般航机的确有个叫陵寒的人上了飞机而且那一架飞机千真万确在空中爆炸了而且飞机上的人无一人生还…… 每一次的答案都是在冷溪心口上狠狠的割了一把但她仍旧不想相信陵寒就这么死了他不会离开她和孩子的她那么爱他他怎么舍得离开……孩子们那么听话可爱他怎么舍得抛下他们自己离开…… 被打击得遍体鳞伤之后她找到了白奕承 白奕承见到她的时候见她面容苍白憔悴嘴唇发乌眼中充斥着血丝哪还有之前那种小女人一般水润的光泽她仿佛两天之内老了十岁看得白奕承的心生生发疼 “百里程你是不是参加了搜救队你沒有找到陵寒对不对他还有活着的机会对不对”她上前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说 从她嘴里听到百里程这三个字白奕承再也沒有高兴的情怀有的只有心痛他沉敛了一下眼眸轻轻的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抬眸对她心疼的说“溪儿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我不需要休息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冷溪眼里只有紧张和惊慌 白奕承不愿意在打击她但也不愿欺骗她,“大海那么大哪还有人的一点残影有的只有金属物件……” “这么说他还有活着的机会了你能不能派潜水搜救到整个大海去找我相信陵寒还活着他不可能就这么丢下我们……”冷溪眼里全是激动和紧张还有痛苦那话不能用理性來判断全是感性的认知 白奕承很了解她的心情但他也无能为力“已经两天了海这么大别说是大海捞针不可能过去的这两天他也在海中活不下來……” “你住嘴”白奕承的话还沒说完冷溪突然冰冷的喝道眼神很凶恶沒人能说她的陵寒死了不准别人说陵寒沒死一定沒死 白奕承被冷溪呵斥得一愣他从來沒见过这么凶悍的冷溪也从來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冷溪会对他凶但非常时期冷溪失控也是人之常情白奕承垂了垂眸叹了叹息温柔的说“溪儿你回去好好睡睡觉你和陵寒还有两个孩子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孩子们想想如果连你也垮了孩子们该怎么办” 冷溪眉目动了一下有些动容突然很心疼心疼自己的宝贝眼里积了泪“对呀我还要照顾孩子……” “沒错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有精力了我们再去找陵寒好不好”白奕承扶着她的肩膀诱哄这样的冷溪真的让他疼到了心尖 冷溪突然抬起了脸那双泛着血丝黑色的眼睛坚定的望着前方擦干脸上的泪痕和疲惫“我要照顾孩子我要好好照顾孩子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等陵寒回來他会高兴的”不用白奕承说什么冷溪就直着背大步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在家装坚强可沒走几步脚一软险些跌倒白奕承急忙上前扶住她 她累了几天沒力气还在强撑拿开白奕承的手“我沒事我能自己走……”说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眸坚定的看着前方的路一个人走得很稳 陵寒你一定要活着不管等你多久我都会等你回來如果今生我们就此别过记得下辈子你别再说爱我 第89章 一辈子爱一个 回家后,冷溪尽量克制住自己低落的情绪,她还要照顾孩子,不能让孩子在出什么事。 “妈咪,我好饿……”雪儿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诺诺的说道。 “妈咪去给你热饭吃,雪儿最乖了,等妈咪一会儿。”冷溪从低落的思绪中回过神來,安抚雪儿说道,自己去了厨房,热了碗皮蛋粥,火点着,自己却又站在灶台边发呆。 许久,听到粥翻滚的声音她醒过神來,赶紧关了火将粥盛起來。 端出來的时候见雪儿也坐在沙发上发呆,冷溪面前的扯了一个笑容,“雪儿,看妈咪多快,一会儿就做好了,快來吃饭饭。” 连雪儿都能听出她的声音在假装镇定,因为平时她妈咪的声音都很柔和,不会发出这种隐忍的颤抖的音质。 而现在她妈咪虽然扯着笑容,但那出口的音质却是让人想哭,雪儿瘪嘴,眨了眨眼眨出了两滴眼泪,“妈咪,我要爹地喂我吃,爹地去哪了,为什么还不回來?”她说着,已经可怜的哭了起來。 冷溪心狠狠的一沉,痛到无边无际,她本來克制住的眼泪也在眼眶里酝酿。 旁边坐着的紫凤早已掩面而泣,冷凌也瘪着嘴无声而可怜的抽泣着。这沉重的话題沒提起一次就是在人心里割刀子。 冷溪垂了垂眸,将眼里湿润的晶莹眨掉,抬起眼对雪儿说,“你爹地贪玩,等他玩够了会回來的,我们一起等他好不好?”她无法相信他真的离开了,她怎么也不信。 紫凤听着这话,更加伤心难过得煎熬难耐……她也希望陵寒是贪玩,会有回來的一天,可这种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又有什么用呢,她之前也这么想陵云天,可她等了这么多年,陵云天依旧沒有出现,他的亡灵早已随着一抔黄土飘远了…… “好,妈咪,我们等爹地回來……”雪儿掉着眼泪诺诺的说道。 冷溪带着悲伤点头,恰巧这个时候门铃响起,冷溪一惊,心口有一股急切的希望划过,是不是陵寒回來了! 她飞快跑去开门,眼前看见的人却是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员,不是他,冷溪刚才剧烈希望的心又狠狠的落下去,“你们……”这个时候见到警察沒什么好事,冷溪忐忑又焦急又害怕,害怕他们带给她不好的消息。 “你是陵寒的家属吧?”一个警察小伙说。 冷溪点了点头。 另一个警察将一个透明的袋子递给她,那透明袋子里转着一步手机,“这是在飞机失事的海边打捞起來的,看看是不是陵寒的东西……” 什么!冷溪的脑袋轰然一响,心窒得发颤,颤抖得伸出手去将袋子接过來。 “是不是有寒儿的消息了……溪儿,你说话……”紫凤在楼叔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过來。 冷溪看向紫凤,哽咽的吞了吞喉,“他……他们带來了一部手机……”她不想打开,害怕打开,害怕这个消息让自己绝望。 “手机!打开來看看!”紫凤紧张的说。 冷溪矛盾而忐忑着心情,终究还是抬起手将里面的手机拿出來,经过特殊复原后的手机还可以开机查看里面的记录…… 打开,手机屏幕上出现冷溪那张照片的笑脸,那是陵寒拍的她的唯一一张照片,他一直设为墙纸的,照片跃入她眼帘的那一瞬间冷溪全身力气被抽空,身子踉跄了一下,但上天还要残忍的让她继续看下去,通讯录,全是陵寒周边熟悉的人,还有通话记录,最后一次的记录就是那天下午她跟陵寒的通话……他说会回來娶她的…… 冷溪的眼早已模糊,窒息,致命的窒息……发颤的鼻翼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手机滑落在地,她的身子坠倒在地,是直直坐到地上的,但她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因为任何疼痛都沒有此时此刻她的心那么痛,那么痛……这个消息就像一把大火烧光了她那可怜的希望,灭顶的绝望铺天盖地…… 紫凤听到冷溪的动静,她心沉到谷底,身体猛地向后踉跄,楼叔及时扶住她,自己眼眶也红红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儿子也是……是我错了吗?我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么惩罚我……”紫凤喃喃自语,那本瞎了的双眼更加昏暗无光,痛得跟死了又有什么差别呢…… 警察悲悯的叹了一声,“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说完,叹息的转身走了。 一个生命的消失最痛苦的莫过于家人了…… 经过五天的搜索调查,所有的证据和消息都确定陵寒已经身亡…… 冷溪由开始的窒息,希望到绝望在到彻底的绝望,痛苦到致命。她不想接受陵寒已经离开的事实,但事实却逼迫着她接受,那种痛苦简直叫人生不如死…… 年后是春季,此时浴森市的春季阴雨绵绵,就好像人沉重的心一样低低沉沉,越压越低,低得叫人不能呼吸…… “绍熙,就麻烦你去筹备一下,明天给陵寒办一个葬礼……”屋内,紫凤沉重的说道。 冷溪和杜绍熙猛地抬头,葬礼!真的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么!真的一点希望也沒有了么!冷溪心在发颤,杜绍熙也不愿意完全接受…… 紫凤又何尝不知道她们的心情呢,沉沉的叹息一声,“这孩子辛苦了一辈子,让他早点安歇吧,我不想我唯一的儿子亡灵四处飘荡,到死了都沒有一个归处……”这伤心的话題谁都不愿意提,但不能为了逃避而不提,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紫凤流着泪说。 冷溪呼吸发抖,苍白的脸已经憔悴得发乌,她不知道在这种痛到要人命的心痛下她为什么还活着。 杜绍熙双眼猩红,他明白紫凤说的话,在怎么不接受,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事情,他痛惜陵寒的离开,但不得不接受。 现在唯一能替陵家处理后事的男人就只有他了……所以,即使心已经千疮百孔,他也不能颓废,不能倒下…… 大颗隐忍的泪从杜绍熙眼眶滑落,他咬着牙忍着自己的情绪说,“好,我会准备妥当……”说着他起身出去准备了。 冷溪站起來失魂落魄的回房,像一个躯壳一般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只有那眼睛里点点的水泽证明她还活着。 脑海里不时浮现陵寒的俊脸,耳旁萦绕着他的话,好的坏的全是他的嘱咐。那么好听,那么温柔。 眼前电影一般回放着他的脸,发怒时的表情,笑起來的表情,温柔时的表情,还有他说溪儿,我想你时那深邃的眼…… 心突然狠狠的一窒,冷溪蜷缩了身子,揪住被单哭弯了腰,可是被单上,房间里全是陵寒的气息,仿佛他就在她身边,那特有的檀木气息在她周身萦绕,她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抓住的只有撕心裂肺痛苦的折磨…… 第二天,葬礼在本市风景最美的墓地举行,一群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墓前哀悼,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天黑沉沉的,压的每个人喘不过气來。 紫凤,冷溪,杜绍熙,还有孩子们站在墓碑最前面,憔悴而沉重的看着墓碑上陵寒的笑脸,风轻轻撩过,吹散着冷溪的发丝,也吹得她的眼朦胧而疼痛…… 此时此刻,看着照片上的陵寒,她疼痛的心飘飘荡荡…… 陵寒,如果你真的走了,那就请走好,不要牵挂我和孩子们,我们会好好活,我会照顾好孩子,等他们长大成家,我就去找你…… 也许我们都在遵照着尘世的规则,在各自的路上走着,带着彼此的嘱托,种下三生三世的寂寞。 缘分到底是什么呢,求的人那么多,山盟海誓的安排只为了擦肩的那一刻吗。遇见你,从你撞进我心里那一刻起,就爱上你,爱到无法自拔……爱恨又是什么呢,孤独的人那么多,千秋万世的许诺,这次为何要错过?一辈子爱你一次,唯一一次,一辈子的一次,我的心只有一颗,全给你了,你叫我怎么放得下…… 陵寒,既然我们沒有办法选择,那就遵照命运, 各自好好的……虽然不知道有沒有另一个世界,但你一定要好好的…… 陵寒,如果我们真的就此别过,下辈子我还爱你……只因为爱你那么深,爱你那么真,爱你那么痛,爱你那么幸福…… “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客人走得差不多之后,杜绍熙上前來对冷溪一家说。 冷溪稍微抬眼,见杜绍熙染满疲惫的脸,她知道这些天让他受累了,“你带阿姨和孩子们先回去,我想在待会儿……”冷溪的声音有些嘶哑。 白晓优上前來,心情有些沉重,“溪儿,回去吧,总得好好休息休息……”呆在这里只会越看越伤心。 “妈咪……”孩子们也诺诺的叫了一声。 冷溪叹了口气,“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我想跟他多待会儿……”她看了看墓碑。 大家见她固执,心情都很沉重,也不在多劝,带着孩子们和紫凤走了。 走了一段距离,白奕承回头,见冷溪蹲了下來,似乎在给陵寒擦脸,他的心狠狠的沉…… 冷溪看着墓碑上陵寒的笑脸,流着眼泪笑了笑,然后坐下來依靠在墓碑上,抱着墓碑就像抱着他,“允许我在你怀里在脆弱的哭一会儿,就一会儿,然后我就会坚强的面对生活。” 第1章 一定要守住 一个星期,陵寒不在,美国金三角,款龙组织群龙无首,无论是外部还是内部全都翻了天。 竞争对手虎视眈眈,更有内部想夺位的人煽动手下兄弟闹事。 杜绍熙一直在想办法压制,但毕竟他只是一个长老,这种混乱的局面无从掌控,白奕承也在帮忙,但他不是内部人员,别人以他无权干涉为理由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继续闹得鸡犬不宁…… 甚至将道上的事闹到了陵寒家里。 这天,冷溪正在给孩子们拨板栗吃,突然有人敲门,冷溪开门,一群人就冲进來了,闹闹哄哄。 “给我们兄弟一个说法,上次的生意沒谈成陵老大就这么走了,弄得欧洲的那个狗屁苏总对我们不满,要端了我们的老窝!” “就是,陵老大走了不能让我们这群兄弟也沒办法活啊!” “今天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五个陵寒的手下都混混一般闯进陵家。 雪儿害怕,往冷凌身边躲了躲,冷凌抓住她的手将她藏在身后示意她别怕,身板虽小,但那狭长的眼神却是异常寒冷的盯着闯进來的几个人,不怒自威,颇有陵寒的风范。 有个兄弟看见冷凌那颇像陵寒的眼神,他起先是惊诧的心跳了一下,随后掩饰自己的情绪调弄的逗了一下冷凌的下巴道,“哟,这小子长得真像陵老大啊……” 冷溪皱眉急忙走过來说,“不管你们什么原因,随便进人家里这是私闯民宅!赶紧给我出去!”她的面容严肃,镇定出几分威严。 但这些在江湖上混过的男人怎么可能怕她这种柔弱女子的狐假虎威,痞气的笑道,“你是陵夫人吧?你在正好,说吧,陵老大留下的烂摊子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來背黑锅吧,那我们兄弟们多冤枉啊,是不是啊兄弟们……” “对啊,必须给我们说法。”其他四个跟着附和。 冷溪眉毛皱得很深,有点紧张了,她沒见过这么多地痞无奈,而且在她面前的那个还用一种痞子又似对她有想法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你们要什么说法,跟我说!”这时,楼叔扶着紫凤出來,紫凤跺了一下盲杖威严的道,颇有古代皇太后的气势。 为首的那个痞子瞅了瞅紫凤,笑道,“虽然不能否认你年轻的时候的确风光过,但现在毕竟老了,我们年轻人的事你哪能懂呢……”他话里夹杂着嘲讽,显然是來找茬的。 楼叔凌厉的眼神瞪过去,“不想活了!”他粗噶的话很有震慑力,平常人看到他的眼神会吓到。 但这些人都是混过的,这种恐吓见多了,当然就无动于衷,笑着说,“楼叔,虽然你也是特种兵出身,但毕竟你早年已经退役回家当陵老大的保姆了,我们道上的这种事你还是不管的好。” 冷溪早已经将孩子们藏进了屋里,将门锁得紧紧的,告诫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哭后出來就听到那痞子侮辱人的话,她大步走上前瞪着那痞子,冰冷的说,“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从这里滚出去,不然别怪我无情!” 为首的痞子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挑着眉毛怪异的说,“嫂子要无情?哟哟哟,我好怕啊,嫂子无情都这么温柔了,那有情起來岂不是更**,啊?”他痞里痞气典型是调戏。 “你!”冷溪气得瞠圆了眼! 杜绍熙开门进來就听见那人不正经的话,他大步飞上來就踹了那人一脚,“王八蛋! 嫂子你是叫的!混账东西!”杜绍熙一连踹了那痞子几脚,气得额头青筋都爆了起來。 其余四个本要上前帮忙,见是他们的长老杜绍熙,都缩手缩尾沒上前了,他们本沒有什么主见,不过是跟着來凑热闹的,可不想得罪长老。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长老,我错了……”刚才嚣张的痞子连连求饶。 杜绍熙再次踹了他几脚,龇牙咧嘴的抓起他的后颈,让他面对冷溪,“道歉!”他一脚揣在他膝盖上,那痞子噗通一下跪在了冷溪面前,“磕头道歉,嫂子原谅你就有你命活!嫂子不原谅你老子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杜绍熙指着他,面容残暴凶狠。 “对不起陵夫人,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造次,我诚心悔过。”那痞子被杜绍熙打得鼻青脸肿,连连磕头。 冷溪还在刚才的受惊和生气中,冰冷的敛了一下眼睫,“你该道歉的是紫凤和楼叔!”她说得冷硬。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种欺软怕硬的丑陋嘴脸! 痞子连连给紫凤和楼叔磕头,“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年轻不懂事,请你们原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脏了你们家的地板就不好了。我是混蛋,请你们原谅我这一次……” 楼叔瞟了他一眼,他知道道上的人都是这样一副丑态,“学狗叫,叫得紫凤哼声了你的命就保住了。” “汪汪汪……”楼叔话落,那痞子立马叫起來,对他來说这是小事。 紫凤依旧板着脸很生气。 那痞子爬到紫凤脚边办成狗样,竟然伸出舌头添主人的脚,讨好的叫道,“汪汪,汪……” “哎呀,你别靠近我……”紫凤嫌弃的向后退了几步。 “哈哈,吭声了,紫凤吭声了……”痞子笑道,随后看向杜绍熙,祈求他放了他。 杜绍熙看了冷溪一眼,见她沒什么反对,将那痞子提起來,凶恶着面孔拍了拍他的脸警告道,“阿强,你能耐了啊!?陵老大的家你也敢闯!在生意上怎么沒见你这么能耐!再有下次,老子直接锯了你的腿!听见了吗!”杜绍熙吼道。 刚才那个名为阿强的痞子吓得连连称是,“我记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他着急这出去。 “滚!”杜绍熙扔开他,将他踹出门外。阿强连滚带爬的爬出去,其他四个人也连连出去了。 “哼,狗眼看人低!恃强凌弱的一群狗东西!”紫凤冷哼。 冷溪有些难过的看了看紫凤,这会儿,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她算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恃强凌弱,原來让人心里这么不平衡……这就是陵寒生活的社会吗?到底还有什么不堪入目,让人难以接受的情况呢?冷溪心痛,想到陵寒心就疼。 “那群小罗罗,我早晚会收拾,紫凤阿姨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坐下吧。”杜绍熙关切的道,上前扶紫凤坐下,环顾了一下周围担心的说,“孩子呢?” 冷溪回神,“在房间,我去叫他们出來。”说着,大步朝房间走去。 紫凤忧心忡忡,道上的事她也了解一点,“绍熙,你老实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全乱套了?” 杜绍熙不想让紫凤担心,心虚的垂了垂头,笑着说,“哪能呢,好得很呢,您就别操心了。” 紫凤叹息,“你就别瞒我了,陵寒不在,那些人还能安分,都找茬找到家里來了能好到哪去。他们是不是想造反,想夺位?哎,辛苦寒儿了,他呕心沥血千辛万苦打拼出來的江山就要这么拱手让人了么?哎……我可怜的寒儿……”紫凤沉沉的叹息。 冷溪出來刚好听到紫凤的话,她心狠狠的一沉,停驻了一下脚步,也紧张的忧心起來,陵寒的心血要被夺走了吗?那是她心爱的男人留下來最骄傲的东西,难道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别人抢走它?冷溪的心又开始疼得发颤…… “放心吧,只有我杜绍熙在一天我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阿姨大可放宽心。”杜绍熙许诺道,见到两个孩子他露出笑容招了招手,“雪儿,凌儿,过來,好几天沒见了,你们想绍熙叔叔沒?”他这几天都在忙组织里的事,都沒有时间回家了。 雪儿走到他身边撅着嘴说,“雪儿害怕,刚才那几个叔叔好可怕。”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杜绍熙脸色变了一下,想起那个阿强就想抽他,暗自龇牙骂了骂他,安慰雪儿道,“不怕,有绍熙叔叔在,谁也别想欺负咱们的雪儿。”他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满是心疼。 冷溪跟冷凌也坐了下來,冷溪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绍熙,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跟刚才那几个人说的那样,陵寒的生意还沒谈成,那什么苏总來找麻烦了?”冷溪忧心。 杜绍熙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了看紫凤,见她也一脸期待他快说的表情,他知道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瞒不下去的,深叹了一口气说,“我也尽量在压制内乱……”原本陵寒打算把这桩大生意完成在去德国办户口的事,淡紫凤对户口这事迫在眉睫,陵寒也只好先放下手头的事去德国,却不料去了后就再也回不來了……生意也就这么丢下了。 听到杜绍熙的话,冷溪忧愁起來,呼吸有些沉重,敛了敛眉愁在心里却想不出办法…… “绍熙,你尽量最大的努力吧,一定要守住陵寒的产业。如果实在不行,那也沒办法了……”紫凤心情沉重的说,她也无可奈何…… 杜绍熙抬眼,“我会的……” 第2章 继位也得是姓陵的 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三日之后狂龙组织内部发生了大动乱谁也沒料想到童颜竟然跟那所谓的苏总一起闹到了狂龙组织内部闹的理由是陵寒收钱不办事严重破坏江湖道义不守规矩毫无诚信可言 虽然他们知道陵寒出事不在了狂龙组织现在像一盘散沙所有跟陵寒亲密的人还沒从悲伤中走出來但那又怎样呢商场上利益至上管你是生是死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那些商人必然会出手维护至于手段毫不在乎胜者为王管他过程如何 狂龙组织待客的小木屋里这间屋子很早以前就存在了是冷刀计划建造的意见接客间通体呈现古典的韵味红木檀香将江南古建筑的风韵还原得有九成坐在这间屋里喝茶别有一番洞天 但此时此刻从木屋里飘出來的不是水雾茶香而是白烟缭绕呛人的烟草味 苏总皮肤哟黑发福的肚子挺挺的头顶秃了一半斜靠在老爷椅上神态富贵而嚣张叼着一根粗长的雪茄在吞吐着白烟 杜绍熙坐在他旁边脸上撩着邪笑“什么事劳烦你苏总亲自登门造访呢有什么事派小弟说一声就好了我们狂龙组织从來耳清目明”杜绍熙虽然表面无所谓轻松的样子说着但那看着苏总的眼神已经充斥着防备和敌意苏总此次前來是干什么的他心知肚明 苏总猛的抽了一口烟然后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将白烟熏在杜绍熙脸上老大爷一般的道“这么大一个狂龙组织派一个长老级别的人來接待我这样的贵客难道你们狂龙组织沒人了吗陵老大倒霉的被淹死了你们狂龙组织就后继无人了”苏总那发福的嘴脸说着傲慢嘲笑的话那嘴脸在杜绍熙眼里异常丑恶杜绍熙拳头捏紧气恨得恨不得当场给他一拳 但是他还是忍下了他不能中别人的圈套不是么苏总故意激怒他引他挑起矛盾他们就更有话说了 杜绍熙隐忍的笑了一下“苏总啊不是我说像你这种级别的粗鲁人我这种长老來接见你已经是高抬你了你看看别人乞丐都明白未明环保的道理而你苏总却含着自以为是的最低级烟头对人乱喷粗鲁到极点了啊要是别的组织恐怕连鸟都不会鸟你”杜绍熙虽然强忍着带着笑意但话里依旧带着火药味 他在怎么告诫自己都无法忍耐苏总对陵寒的侮辱侮辱他杜绍熙他可以忍耐但谁都不能对陵寒出言不逊 粗鲁人苏总听言立马就火爆了一拍桌子瞪向杜绍熙“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跑腿的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老子马上叫人端了你们的老窝” 杜绍熙也不在忍下去了凶狠的瞪着苏总脸颊肌肉触动着隐忍的触动“你拿出本事试试有种你就來端看我们狂龙组织兄弟的枪仔快还是你苏总的狗腿跑得快”杜绍熙瞪着他毫不输气势 苏总一怒之下抽出腰间的枪抵住杜绍熙的脑门怒道“跑到太岁头上拉屎反了你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他将枪口使劲的往杜绍熙脑门抵了抵食指正在扣动枪把突然他嚣张的表情顿在了脸上不敢继续动作了因为他也感觉到一个冰冷的金属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造次也不分场合苏总看來你要请一个专家好好教教你礼仪了”身后传來一个男人看似礼貌到威严的声音 杜绍熙抬眼看去只见白奕承一手一枪一支枪指着一直站在苏总身边的童颜一支枪指着苏总的后脑勺 杜绍熙会意的扯了一下唇随后用两根手指将苏总的枪从自己脑袋上移开“我不介意一命换两命我杜绍熙算什么贱命一条拿苏总你和你的童颜秘书两条命來抵我杜绍熙值得啊要不要试试”杜绍熙挑衅的朝苏总挑了挑眉 苏总气得沉敛气息他知道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即使他是來讨说法的也处于被动地位白奕承这个人不可小觑他黑白两道都沾即使他杀了人他也能轻松的脱身并且脱得跟自己毫无关系 转了一下将手枪收起來笑了一下道“沒想到杜兄的反应沒我想象中那么敏捷嘛还需要在练……”一句话婉转的将杀人的动机转换为开玩笑然后头潜移默化的从枪口移开了向后看去果真见白奕承一声黑色西装表情严冷手里稳稳的拿着枪好险还好自己沒心存侥幸他敢笃定要是他真的一枪毙了杜绍熙白奕承下一秒也会毫不犹豫的一枪毙了他 他苏总腰缠万贯岂能因为一个杜绍熙而丧命 在看童颜却见她毫无畏惧的站在白奕承的枪口之下那双眼睛好似有千万个不甘的看着白奕承 沒错童颜除了不甘之外此时此刻还心痛她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终有一天白奕承这个男人这个她曾今爱过而追求过的男人 这个温和善良的男人会拿着枪指着她指着她的那一刻沒有丝毫情感和犹豫 难道真的沒有人在乎她童颜了吗就连自己曾经付出过的男人也对她毫不在乎呵也是啊这早就是事实不是么童颜别再期待了你的人生本就如此悲凉那就悲凉的过下去吧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白奕承沒有去管童颜的眼神在苏总撤了对杜绍熙的威胁之后他也将手枪收了起來“明人不说暗话苏总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來无非就是想弄到你要的那批货这事还得狂龙组织來办何必把局面弄得那么僵呢对大家都不好”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之前陵寒收了我们的定金承诺过定会给我们弄到货物现在他出事了我们的货物也了无音讯希望你们能给个肯定的说法”苏总道与刚才想比态度好了不少 “原來是为这事……”白奕承悠然的坐到了对面撩起二郎腿潇洒而威严“放心吧陵寒答应你们的事狂龙组织不会含糊一个月之内必定将货送到何必操之过急呢” 这话一出口杜绍熙有些紧张的看着白奕承一眼但明面上却丝毫沒有破绽他在怀疑白奕承说的话要知道那些军火不是说弄到就能弄到的之前的军火交易都是陵寒一手操办的那些机密谁也不知道又怎能越过陵寒找到那些销售渠道呢白奕承这话会不会引火烧身 而就在他们谈话的期间谁也沒注意到童颜眼眸晶莹的瞠着一直盯着白奕承那眸中带着恨意沉敛着决绝好似之前沒有下定的决心在这一刻已经完全能够坚决了 得到白奕承的承诺苏总笑了心怀叵测“有白兄的陈恳回答我还担心什么呢连警界老大都给我拍胸脯说话了我还有什么怀疑的要是有什么猫腻有白老大替我扛着我安心得不得了……”苏总看白奕承的眼神别有洞天语调有些怪异的说着随后站起身來道“既然这样说定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一个月后我來验货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苏总拍了拍白奕承的肩说完后带着童颜走了 “就应该一枪毙了他”杜绍熙恶心的愤懑 白奕承拍拍他的肩稳了稳他的情绪“他在欧洲占有大半个天下毙了他我们也完蛋了”白奕承分析 杜绍熙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气不过转眼对白奕承说“你怎么承诺他一个月后交货我们哪弄货去” 白奕承低垂了一下眸子呼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一向不沾军火这类东西的” 杜绍熙傻眼了“你不知道你还说得信誓旦旦的”他心情烦躁了这不是把狂龙组织往火坑里推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白奕承道 “你还真是泰然啊……”杜绍熙不乐意的反嘲 “当下之急不是解决那个苏总而是内乱平定了内乱一切才有谈判的资本” 杜绍熙忧愁“一定有人在内部挑拨但这个人是谁呢让我揪出來非剁了他不可” “不当下最大的问題是谁來当这个老大只要首位稳定了办起事來就不会有人不服气了”白奕承分析 杜绍熙猛的回头看他讥笑道“好你个白奕承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个好心跑到这里來呢原來你野心不小是來争位來了”杜绍熙的话语里带着愤懑他决不允许别人将陵寒的基业抢走就算是继位也得是姓陵的就连他杜绍熙也沒有资格來当这个老大他有自知之明也不允许别人觊觎 白奕承皱眉看他“别太极端你把我白奕承想成什么人了” 第3章 继承人是秘密 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杜绍熙心里有防备对白奕承的话并不怎么相信眼睛斜了斜他切了一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了 白奕承皱着眉头看他的背影心情也很是烦躁 在这个多事之秋什么事都接踵而來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白奕承原本从正规渠道一个警戒点调了一批军火好不容易凑到跟苏总要的差不多了可运输的途中发生了意外海运的船长逃逸拖着一船军火不见了踪影 “什么”白奕承正在跟杜绍熙谈事情听到这个消息他猛的站起來额头青筋都在一瞬间暴起 杜绍熙看他那爆急的样子心也一悸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军火出问題了”杜绍熙也站起來问道 前來禀告的那个人也略带心急愧疚但不得不道“是的连船都不见了更别说军火了” 杜绍熙咬牙一拳砸得桌子上的茶具叮当作响“妈的” “怎么会这样啊那该怎办”白晓优走到杜绍熙身边忧心的说 “我看这事沒那么简单恐怕是有人早有预谋故意不让这批生意做成”季心沫沉思了一下严谨的道 白奕承看向她皱着眉头略略点了点头“沒错只有这批生意做不成他们才有理由继续闹下去” “他们就不打算放过这次的导火线目的就是夺去狂龙组织成为狂龙组织的下一任老大么”冷溪也不再稀里糊涂这些天她了解了一些情况事情的发展局势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紫凤听着他们的讨论忧心的叹了一口气刚才他们几个人还在商量等军火交易完成之后接下來该怎么做沒想到还沒等交易完成就已经这个局面了又面临着失信于人狂龙组织江湖地位岌岌可危的局面 冷溪见紫凤忧愁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沉重要是陵寒在他肯定不会愿意看到紫凤忧愁的面容 那么要是陵寒还在这个局面他会怎么做呢冷溪虽然一想到陵寒就会窒息一般的心疼但此时此刻她必须去想她沒能留住陵寒的人一定要竭尽全力的留住他的基业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挖出幕后黑手看谁一直以來在和我们作对”冷溪说表情认真带着一点睿智 “什么办法”杜绍熙紧张的看向她他现在急在刀口上迫不及待想要揪出那个幕后捣乱的人 “绍熙两天后你召集全组织的人举行下一任老大继位仪式记住一定要隆重所有人都通知到通知不到的用传言流传下去” 冷溪说着话语的节奏紧促而流畅沒有半点含糊不清 杜绍熙皱眉有些为难“两天后太仓促了吧” “就因为仓促所以才能激发对方的兴趣和冲动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理性思维就会战胜一切”冷溪说 杜绍熙还是不解“那继承人是谁” 冷溪那灵动到沉淀着黑曜石一般水泽的眼眸沉了沉“秘密……” 白奕承见冷溪说得那么笃定睿智她的眼神也少了些软弱多了些坚强他非但沒有高兴突然有些心疼从前那个柔弱的小女人被现实逼迫得逐步穿上防弹衣就像蜗牛一样穿上了坚不可摧的外壳原本应该幸福的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跟自己的男人撒娇嗔妮的小女人在经受过撕心裂肺的痛之后不得不坚强的面对接踵而來的矛盾……这不让人心疼吗 白奕承看着冷溪的眼里逐渐染上了怜惜的涟漪而在白奕承看冷溪的时候季心沫不经意间将白奕承的眼神尽收眼底那种充满爱怜的眼神她从未见白奕承投放在自己身上过 他还爱着溪儿吗那她季心沫又算什么季心沫别了一下眼心突然剧痛…… “继承人是个秘密这怎么能行兄弟们不会甘心的”杜绍熙忧心 紫凤道“按照冷溪说的去做吧继承人暂时保密守得越紧越好”看來紫凤已经明白了冷溪的用意而白奕承在冷溪出口之后就已经明白了 杜绍熙略有所思似乎也明白了“好我现在就去办” “我跟你一起去”白晓优紧跟在他后面看他忙她心疼 “你呆在屋里吧别给我添乱了行吗”杜绍熙制止她的脚步严肃的道 “我……”白晓优难过但也说不出什么话來反驳他垂了垂头担心的道“那……那你小心点……”亲眼见证了冷溪失去陵寒的痛白晓优也害怕了害怕失去杜绍熙 杜绍熙瞥了瞥她沒说什么径直出去了 不久之后无论是狂龙组织内部还是业界外部都知道了狂龙组织择日举行下一任老大继位仪式不少商人都在猜测议论纷纷当然了他们猜测最多的话題无非是那个被称为秘密的下一任继承人是谁…… 更有有心人已经蠢蠢欲动了这对于有心人來说无非是最好的时机 而冷溪则在家做家务将日子过得如常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已经忐忑如浪 第二天的中午孩子们在客厅自己玩自己的紫凤还是在泡茶而冷溪在厨房做饭突然來了电话她沒看号码就接了起來“喂……” 那边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出了声“那个冷溪姐……我是苏烟还记得我吗” 冷溪原本悬起的心落下了不少“苏烟我当然记得怎么想起现在给我打电话” “冷溪姐……额……我能这样称呼你吗”冷苏烟有些拘谨 “当然你本就是我妹妹” 听到冷溪这样说冷苏烟有些难过找了找自己的声音“冷溪姐对不起一直沒去看你你……现在过得好吗” 过得好吗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问这几个字回答过得好那是假话沒有陵寒的日子哪能好回答过得不好么那是给对方添堵对方问这话肯定的希望是你回答过得很好 但冷溪不想欺骗自己回答顿了顿说“你有什么事” “哦……沒什么事就是有点想你了问问你的状况对了你知不知道咱妈去哪了”冷苏烟的话有些紧张 何泉冷溪皱眉是啊自从上次冷刀事件之后她就再也沒见过何泉了低声说“不知道……” 冷苏烟心情低落了一下诺诺的道“我看见咱妈了她剃了头发遁入了空门在尼姑庵里现在的法号是释空……” 冷溪能听出冷苏烟话里的梗咽听得心里发紧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呼吸都有些紧致 何泉出嫁当尼姑遁入了空门一个人对生活该有多绝望才能走到这个境地 “嗯她沒事就好……”冷溪压抑住情绪尽量平静的说 “庵主说她去的时候浑身是伤盆骨出血差点丧命幸亏她们发现得早不然……”冷苏烟这样说着声音有着哽咽“她是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冷苏烟说得满是心疼 冷溪也有些惊诧“之前不是好好的么”冷刀死后何泉还在冷苏烟病房守了一夜呢 “我们也不知道啊问她她也不说恐怕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所以看透了一切才决定出家了”冷苏烟道 冷溪叹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 冷苏烟好像是擦了擦泪水道“不说这伤心事了对了你和陵寒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结婚要告诉我啊姐姐的婚礼当妹妹的怎么能不去呢” 陵寒结婚每个字都在戳冷溪心里最柔软的痛处疼得鲜血粼粼发窒 但冷溪稳了稳沉沉的呼吸道“我们的事自己会看着办你好好照顾自己……”她想挂电话了但那边冷苏烟的声音继续传來“嗯只要你们好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身体恢复如初了活蹦乱跳的连疤痕都沒了呢”冷苏烟的声音带着一点雀跃 “嗯那就好”冷溪回答 “妈咪好了沒有啊我肚子饿了……”这时雪儿稚嫩的声音从后传來她仰着脑袋鼓着腮帮纷纷脸颊甚是可爱 冷溪回头看了她一眼忙挂电话“不跟你说了我做饭呢”挂了电话回头对雪儿微笑的道“马上就好了会客厅在坐一会儿妈咪等下喂雪儿吃好不好”她哄着雪儿 “好耶我要妈咪喂”雪儿又雀跃的跳回客厅了 雪儿走后冷溪的笑容沉重的敛开心沉沉的痛每一次提及陵寒都是在她原本创伤的心口上再次捅了一把刀疼得致命 她突然撑着灶台全身疼得很无力眼泪大颗大颗掉下來沒人的时候想到陵寒她就痛到无法控制泪水泛滥成灾 但她不能哭得太久了孩子们还等着她片刻之后她急急忙忙的用围腰擦干了眼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端着食物出去了 “宝贝们吃饭了跟奶奶一起过來吃饭好不好”她的声音轻柔甜甜的丝毫不带哭过的痕迹 第4章 陵家正宗的后人 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紫凤是过來人即使冷溪掩饰得再好她能骗过孩子但骗不过紫凤 听着冷溪那略带酸涩的声音紫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前她一直嫌弃冷溪说她见异思迁跟着陵寒只不过想扒着陵寒而已沒想到现在陵寒不在了这个家都是冷溪在支撑所有困难她都直面面对沒有逃避更加沒有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去过自己安稳的日子而是跟陵家一起面对困难 看來她之前的确是错怪她了 “冷溪啊明天就是下一任继承人继位仪式了你真的有把握吗”饭间紫凤突然问道 冷溪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心里忐忑得有些紧张抬头看紫凤又看了看埋头吃饭的冷凌道“我前几天去公安局看过陵寒已经把凌的户口改过來了他现在正式的名字叫陵凌陵家正宗的后人……”冷溪说话的声音很平静 但紫凤还是能从中听出一丝铿锵的坚定略微点了一下头沒在说什么既然她已经相信冷溪了就放手让她去做吧 …… 与此同时浴森市一个很诡异黑暗的酒店里有一间房间光线昏暗窗帘全都拉得封闭给昏暗的空间更加增添几分诡异视线往内那张洁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通体黑色西装将他颀长精瘦而健壮的身体衬托得格外修长气势 但这样有威慑力的一个人仔细看便看得见他的手脚被铁链锁着铁链的尾端拉在床头让他动弹不得 而他也沒有动躺在床上锁着眉头狭长的眼紧闭着眉目之间呈现出痛苦之色微微睁开的眼看到的世界朦胧一片好似自己不是在现实世界 他在这是在哪里他又是怎么了他不是在赶飞机吗为什么突然什么意识都沒有了这是哪头为什么这么疼过了多长时间了 意识模糊的问着自己突然惊醒一般睁开眼睛那狭长的黑目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闪亮陵寒警觉性的准备翻身起來却被铁链羁绊住了手脚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被人锁住了 他皱眉使劲的挣脱但铁链太结实他根本挣脱不了 扭起头來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全是陌生的场景陵寒努力搜索着记忆但毫无所获从机场那段记忆开始他就什么意识都沒有了更别说之后的记忆了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在哪眼珠子动了动他突然想起溪儿他说过要回去娶她的现在他沒有回去她是不是急坏了 陵寒想到这里着急起來再次用自己的力气來扯铁链扯得那笨重的链子叮当作响…… “咔嚓……”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阳光馨白的光线照射进來跟房间里昏暗的场景格格不入陵寒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有三头牛的力气也挣不开这铁索”走进來的人在说话而这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陵寒抬眼看去看见童颜那双充满诡异而魅惑的眼他狭长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沒有说话但从他身上折射出來的威严足以让童颜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无声胜有声 但越是这样童颜就越不想让他得逞凭什么总是别人乖乖的将消息告诉他他的高高在上从机场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价值了 童颜那带着诡异魅惑的眼敛了一下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不问问你女人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她尾音略挑 陵寒刚才镇定的眸子一动脸颊肌肉有些隐隐触动眯了一下眸子咬牙道“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童颜突然仰头尖锐的笑起來笑得嚣张转而又恨然瞪向陵寒“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还敢威胁我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你马上就去见阎王”童颜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陵寒撕裂了 “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也休想逃脱干系我们同归于尽也不错”陵寒冷笑 童颜看着他摇头笑得更夸张啧啧的可怜他“啧啧真是可怜虫啊连自己现在是什么境地都不知道我还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你陵寒在外界现在就是一个死人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掉在海里喂鱼都不知道喂了多少回你那什么……什么心爱的女人已经给你立碑了我想想你的墓地在哪里哦对了是在庄周墓园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墓地你说我杀一个死人还需要负责任吗真是好笑哇……”童颜摇头笑得很嘲讽 陵寒眉目紧蹙起來童颜的话让他惊奇也愤恨再次挣了一下铁链除了将铁链挣得叮当作响割得自己的皮肤发疼之外那铁链纹丝不动可见童颜是花了大价钱和大力气來俘获他 陵寒放弃挣扎那狭长威严的眸子带着寒意的眯了眯“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童颜哼声冷笑了一下“不是我还能有谁呢啧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堂堂狂龙组织首席落得这个境地还真是让人同情”童颜走到他身边用那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挑了挑陵寒的下巴那悠然的模样异常嘲讽 陵寒沒有甩开她森寒的眸子带着怒意瞪着她“你有什么目的” 童颜翘了一下唇冷笑出声“什么目的你还不明白吗难道你陵大首席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 陵寒蹙眉 童颜的指甲掐住他下巴的肌肉盯着他恨得尖锐道“多年前无论我怎么求你你还是让我童家家破人亡这笔账我一直给你记着无奈我沒有复仇的能力于是我忍了你这么多年后來我好不容易快要忘了那该死的恨可你却夺走了我最爱人的性命你不会知道那种痛有多让人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童颜恨得龇牙咧嘴恨恨的眼里恨出一些泪 “你最爱的人”陵寒略挑了一下眉那话里有疑问也有讥讽 童颜深深的沉了一下自己恨得发颤的呼吸“慕容萧梓是你杀了慕容萧梓这笔账我一定加倍讨回來”说着童颜指甲恨然用力掐得陵寒下巴血肉模糊 陵寒沒有表露丝毫疼痛的表情牵唇讥笑了一下因为童颜现在这副女魔头的样子实在太好笑 “你笑什么”童颜怒道 陵寒轻笑了一下“笑你可怜一个人毫无价值的活下去实在太可怜……” 这话像是戳中了童颜心里最恐惧最害怕的痛处她的心狠狠一痛眸色也有些变了她可怜是啊她是世上最可怜的人沒有人会在乎她沒有人再來爱她她也不会在爱任何人她童颜在这个世上可有可无沒有一个人会过问她过得怎么样她活下去的一切动机就是为了恨 而她现在这么可怜是谁造成的一切都是陵寒这个男人造成的他夺走了她的一切幸福 童颜回神猛的瞪向陵寒阴笑了一下道“我是很可怜但马上你也会变成跟我一样可怜的人我要你亲眼看见你得意的家庭是怎么在你面前玉石俱焚的还有你一心惦记的那个女人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是怎么痛苦致死你的孩子是怎么在你面前倒下你那瞎眼睛的母亲是怎么从楼上跳下去的陵寒你给我的伤痛我会加倍还给你让你死了多沒有意思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在你眼前消失死得鲜血粼粼我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童颜那充满恨意的眼里瞪得异常骇人还有她尖锐的笑声诡异得渗人 陵寒面部肌肉紧绷“你敢动他们试试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童颜不屑的冷笑“呵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说着童颜抬了一下下巴刚才跟童颜一起进來的小厮拿着针管走向陵寒撩开他腿上的裤子…… 陵寒眼见瞳孔一缩挣扎道“你们干什么” 但那小厮不顾陵寒的踢腾直接将针插入了陵寒腿部肌肉将里面的注射液推入陵寒体内…… 陵寒瞳孔缩得很紧愤怒的瞪向童颜“你给我注射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你陵寒还不知道吗你不会对这方面最有研究么毒品剧毒……”童颜略低了一下头笑着对陵寒说“如果不是你在机场突然昏倒凭你的本事我想我们俘虏你也不会如此得心应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连老天爷也要派我來惩罚你陵寒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接下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原本童颜雇了人在机场暗地给陵寒打麻醉针把他弄到手的但她知道这样的几率很小因为陵寒身手敏捷警惕性高得手的机会异常渺茫却沒想到陵寒在从椅子上站起來准备进场时自己倒地晕倒了 这正好给了童颜机会毫不费力的将陵寒给拖了回來 她居然给他注射毒品陵寒咬牙怒得脸部肌肉颤抖“你最好给我停手” “晚了在你昏睡的这半个月里除了给你注射麻醉剂葡萄糖我每天都会给你注射一定量的毒品恐怕现在毒已经渗透到你的五脏六腑你陵寒在大本事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废人” 第5章 鱼上钩了 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童颜说着异常畅快想想将陵寒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就开心快意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幸好天不负她让她等到了这一天只要能将她所受的痛苦加倍还给陵寒这些年來她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就算沦为妓/女又怎样她有了更为强大的男人做靠山这一次不搬倒陵寒她童颜誓不为人 陵寒咬牙恨得脸部肌肉触动“童颜你简直是个疯子” “沒错我是疯了为了折磨你我杀了一飞机的人为了让你的家人率先尝到撕心裂肺的痛苦我假造了你的死亡现在他们痛不欲生等他们痛完了我在将他们一个个送进地狱这种手段是不是很好玩啊”童颜面目扭曲的瞪着陵寒那样子极其变态 童颜将陵寒绑起來之后搜了他全身的东西而后命人拿着陵寒所有的物品和护照代替陵寒上了飞机那个代替的人拿了巨款但却沒命享受那里拿着的银行卡有着天文数字够一辈子挥霍可惜了他只能随着那些天文数字沉默在大海飘洋到鲨鱼的肚子里 陵寒看着童颜眼中扭曲的恨意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來形容那就是糟看到童颜就恶心想杀了她但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童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诡异的笑了一下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但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面前你却动我半根手指的能力都沒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像抓心挠肺一样可憎你终于尝到我的感受了吧这么多年來我就是这么过來的眼睁睁的看着你耀武扬威的在我面前晃我却不能杀了你这种感觉我受够了”童颜愤怒发狂一般扯了一下锁住陵寒的铁链那铁链冰冷的声音在整个幽暗的房间响彻得挠人心肺 眼睁睁的看着童颜在他面前嚣张陵寒怒得双目猩红但他却不能那她怎么样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童颜见他痛苦的样子得意的大笑“哈哈……陵寒啊陵寒你也有今天你号称诸葛亮的脑袋全是狗屁吧最终还不是载倒在我童颜手里也不枉我处心积虑的接近你打探到更多你的消息了一向警觉性高的你会那么相信我给你介绍的客户苏总还真是让人难以意料啊”童颜嚣张的道她现在就想爆出那些内幕气死陵寒陵寒越是生气她就越快活 听到童颜的话陵寒知觉她会拿这件事來搞大动作瞳孔缩了一下 童颜冷笑继续道“要不是以生意为由接近你我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你的行踪更加不会知道你会去德国那么俘获你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只可惜你信任了我在酒吧谈生意的时候你还那么依赖的仰仗我将苏总介绍给你可你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一切只是个圈套等你陵寒不在了狂龙组织自然交不出货來苏总大可以用这个理由将你们狂龙组织闹得鸡犬不宁你说混乱之中杀一两个人是不是很正常你说你的基业岌岌可危你那女人冷溪会坐视不管吗只要她到了狂龙组织的现场你说她的下场会如何”童颜嘲讽的挑了陵寒一眼势在必得 陵寒心惊挣扎道恨道“你要么就杀了我”别拿溪儿开刀他心紧张得发颤 童颜冷笑“杀你太便宜你了不解我心头只恨明天就是狂龙组织下一任首席继位仪式我想不论是谁接位你那女人冷溪都会到现场吧等着吧陵寒明天就是你孩子他妈的忌日”童颜杨高了声音说得畅快而淋漓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留下奋力挣扎却无果的陵寒恨得额头青筋暴起不要去溪儿千万不要去童颜这女人已经疯了千万不要中了她的圈套陵寒在心里紧张的祈祷但除了祈祷之外他毫无他法…… …… 次日继位仪式如期举行前半场一直是杜绍熙在主持先是招待各位贵客而后是本组织的人遵循一些礼仪规矩 最后一轮就是新任首席滴血上香上坐成为真正的下一任老大 前面举行仪式的时候本该继承人在旁监督但那继承人之位一直空缺着内部兄弟也抱怨催促杜绍熙赶快请继承人出來杜绍熙都以继承人在路上马上就來为由在拖延时间凭杜绍熙那不烂的三寸之舌也蒙混过关了 到了最后一步滴血上香无论他怎么说得天花乱坠都无法安抚民众 “搞什么呀杜长老你不会是忽悠我们一帮兄弟吧” “杜长老你当我们傻子是吧闲得蛋疼沒事干这样來整我们陵老大死了凭空说什么下一任首席继位好我们配合你可人呢下一任首席的人呢” “就是啊杜长老你倒是给我们一个交代”底下的兄弟们都炸锅了 杜绍熙蹙眉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上次去冷溪家闹的阿强见风使舵逮准了时机站出來煽风点火道“恐怕这次继位仪式只是个空壳吧但也不能这样欺骗忽悠我们大家吧我们也是很忙的沒时间陪你浪费是不是啊兄弟们”他说完还朝后面的兄弟们互动了一下 底下有人小声附和最后到有很多人附和 “虽然我们地位沒你们大但我们也是有原则的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被你们像个二百五一样糊弄了吧既然是继承人选拔那就公平点从现场的兄弟们中选拔吧反正都是内部人员公平竞争谁有本事谁就当这个老大兄弟们你们说怎么样”阿强煽动得有理有据很能激发人心中的激情 要说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谁不想当老大呢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野心现在有机会了当然都抓住这根稻草 “对对对就地选拔反正今天是下一任老大继位的日子……” “沒错我们同意这个意见” “赞同……” “赞同……” 站出來头赞同票的人越來越多 杜绍熙眼看着人潮如涌快要把持不住局面了 “慢着”正在局势快要混乱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來 众人回头看去见苏总带着童颜大牌的走了过來他叼着雪茄一副富贵大老大的模样 “在你们选拔老大之前是不是该把我那笔帐算了你们收钱不办事拖延了这么久沒个说法这要是传出去对你们狂龙组织的信誉不好是吧”苏总走到阿强前面抬了一下手中的烟说道 阿强立马变了刚才亢奋的脸带着讨好的笑道“苏总您的事是陵老大一手操办的我们这些小罗罗也沒辙啊” “屁话”苏总转眼踢了阿强一脚“陵老大已经死了你要我上阎王殿找他去么你这是咒我死啊” 阿强顾不上疼连连道歉“不敢不敢苏总我不是这个意思……那苏总你打算怎么办……” 杜绍熙站在香炉旁边一直观察着下面的局势甚至苏总和阿强的对话他也一一听在耳里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怎么办”苏总讥笑了一下转头看向杜绍熙道“不如我來做一个主谁要是能将我的货交出來或者赔偿我投资出去的钱以及精神损失得到我的认可谁就是老大如何” “好好好这个注意好这证明谁有能力有智力啊是选拔老大的不错方法”阿强立马拍手称是对一大帮兄弟呼吁道“兄弟们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陵老大都办不成的事如果我们办到了那证明我们比陵老大还有能力胜任这个首席之位我们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啊” 兄弟们当下面面相觑的议论纷纷有的人已经举手表示同意了一有人开头接下來同意的人就更多杜绍熙眯眼看着这一切沒有说什么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苏总敲定开出了数字“军火三车或者资金20个亿” 这话一出底下的兄弟们顿时炸开了锅这么多钱啊对于只是下层的兄弟们來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就连身为长老的杜绍熙都沒有这么多钱更别说那些兄弟了 正在议论轰然沸沸扬扬的时候又有一个声音传进了弄堂略带张狂和嚣张“这么小的数字不足挂齿看來今天这首席之位非我莫属” 众人着着嚣张的声音看去只见冷三少那张妖孽俊美到颠倒众生的脸擎着丝丝笑意出现在了大家眼眸里 顿时全场发出一阵唏嘘冷三少居然是消失已久的冷三少兄弟们对冷三少有一定的亲切感因为他从小就是他们的少主 现在看到他就如同看到了亲人 杜绍熙抬眼看去见冷三少那还算硬朗的身板势在必得的朝香炉这边走來他瞳孔猥琐沉了沉气息眸中划过一股诡异:果真來了鱼上钩了 第6章 谁也不准说陵寒什么! 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冷三少站在杜绍熙面前玩味的朝他挑了挑眉“杜长老刚才兄弟们的呼吁你可听见了”他沒有站在苏总面前说这话因为他已经很明确苏总的心之所向了 而现在唯一需要拿下的就是兄弟们的认可和杜绍熙同样的认可 即使他不是真正的认可逼得他在兄弟们前面认可也是他冷三少的成功 他冷三少发过誓他慕容大哥的死加上他父亲冷刀的死这些血债他冷三少总有一天会讨回來狂龙组织的首领之位也迟早有一天是他冷三少的 为了这一天的到來他冷三少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终于让他熬出了头 想到这里冷三少眼中带着稍许恨意有些怒怒的瞪着杜绍熙 杜绍熙何从不知道他的用意呢对视了一下他的眼牵唇轻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将苏总的货交出來或者说你能赔偿苏总的20个亿”杜绍熙套他的话 冷三少不屑的轻笑了一下“顾客至上条件随便苏总來开无论是货物还是钱财他想要哪样我都可以满足他……”冷三少说着慷慨的面对底下的兄弟们让大家看到他的实力 让大家知道现在这个局势只有他冷三少有能力有资格担任狂龙组织的首领这个位置 而兄弟们听到他的话看到他身为少主的气势也真正相信了他能担任首席这个位置 “支持三少” 见杜绍熙沒有发话底下的又一个兄弟举手亢奋的说了一句众人面面相觑片刻沉默之后众人也纷纷举手起哄表示赞同冷三少支持冷三少 才一会儿的功夫冷三少就获得了大半部分的人心苏总叼着雪茄看着这一幕脸上都是得意的横溢 而童颜那双犀利的媚眸却一直严冷的盯着人群和入口她全身心都警惕着等待着那个女人的出现……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失手真正复仇的机会來了真正让陵寒那个高傲惯了的男人生不如死的时刻來了她童颜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冷三少看着底下的支持度很满意那俊美到妖娆的脸边现出阴邪的笑意回头继续看杜绍熙“兄弟们都认可了难道杜长老还有什么意见”他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是一个具有威胁性的肯定句他的言下之意在于无论杜绍熙有什么意见他都必须尊重兄弟们的意愿必须宣布他冷三少为下一任首席 杜绍熙看着冷三少那势在必得的样子不屑的轻笑了一下“原來那个海贼就是你不仅劫走了我们的军火还跟苏总狼狈为奸冷三少你对得起狂龙组织兄弟们的信任吗”杜绍熙愤懑的道眼眸瞠得凶狠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自己的气势必须胜过对方才有立足之地你弱就会被狠狠的踩在泥巴里 听到杜绍熙斥责的话刚才趋炎附和冷三少的兄弟们一下子禁了音怀疑而不敢置信的看向冷三少…… 一个个故意的目光盯在冷三少后背他感觉如芒在背有些失去镇定了龇牙一把揪住杜绍熙的衣领“你别血口喷人自己沒本事救狂龙组织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就來冤枉排挤别人么杜绍熙你就这点能耐你拿兄弟们的饭碗和性命当什么你嫉妒心和野心的赌注么在场的兄弟们有家人要养你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想不顾他们的安危苏总的货交不了我们狂龙组织从此在道上的信誉就为零还有谁愿意相信我们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毁灭杜绍熙你现在这么污蔑我就是为了毁灭狂龙组织这样的下场么”冷三少恨恨的对杜绍熙说道表面上是在对杜绍熙说实际上他的每句话都是在告诫提醒兄弟们别信任杜绍熙的话甚至杜绍熙有可能为了自己会毁了兄弟们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冷三少的每句话都说到了兄弟们心中最为担心害怕的事立马就引起了他们的共鸣集体反抗杜绍熙叫道“支持冷三少继位打倒狼子野心”兄弟们的声音洪亮如浪潮一浪盖过一浪 杜绍熙狠狠的皱眉平日里那双阳光诙谐的眼此时绷紧得有些泛红 看到这个局势苏总很满意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如同富贵人看京曲一般雍容自得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力 得到兄弟们巨大的反响冷三少唇角翘起一抹得意森然的盯着杜绍熙等他妥协的声音 杜绍熙大力推开揪住自己的冷三少整了整衣领反而沒发火从鼻孔嗤出一个冷笑道“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呢有本事你现在就交出给苏总的货让我和兄弟们都心服口服” 早知道杜绍熙会说出这句话冷三少早有准备自信的笑了一下然后悠然的打了一个响指“带上來” 他的话刚落就有几个壮汉抬着几个木箱进來一排接一排统统在苏总面前放好 冷三少走上前颇有风范的对苏总道“货真价实苏总看好了……”说着他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看到里面的货物苏总眼前立马一亮在道上混的人对枪杆都一股极其敏感的兴奋力 “沒错还真是货真价实……”苏总眼睛发亮的道拿起了一支枪沒有目标的试了试手感…… 而此时童颜紧张而绷紧的盯着苏总手中正在试手感的枪目光也一直在搜寻着那个身影因为只要冷溪一出现苏总手中的枪就会发出子弹“无意”将那女人打死 这是她们设计的环节就等着冷溪那个女人出现了为什么她还沒有來冷溪那个女人为什么还沒有來她今天准备推上位的人不是她儿子陵凌吗继位仪式都快要到尾声了为什么那女人还沒來童颜在心底急切甚至是咆哮她怎么都不会甘心自己的计划就这么失败 但是还是让童颜失望了苏总拿着枪假装环视了一圈还是沒有看见冷溪那个女人 “这是苏总你所要的所有货物我兑现了我的承诺那么现在大家是不是该兑现你们的承诺狂龙组织首领这个位置应当归我冷三少所有”冷三少威严而义愤填膺的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现在他的好像站在最高峰俯瞰世间的一切这种感觉很豁达而美好更雄伟了他的野心 底下兄弟安静半秒之后纷纷叫道“三少老大我们永远追随你三少老大”拥护冷三少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冷三少唇边翘起得意的笑意站在人生的巅峰他终于得手了…… 杜绍熙挑了一下眉“冷三少你太得意忘形了吧别忘了你姓冷而上一届老大姓陵狂龙组织明确规定如果上一届老大的后嗣沒有放弃继承权那么无论是谁都不能担任这个职位” “杜绍熙你少跟我作对我就是上一届老大的后嗣”冷三少猛的回头跟杜绍熙狡辩 杜绍熙好笑的道“我怎么沒听说陵寒还有你这么一个姓冷的儿子……” “住嘴别在我面前提陵寒那个死人他算什么东西他算什么老大狂龙组织的老大一直都是我父亲冷刀陵寒就是个狗屁死有余辜活该”冷三少愤怒骂道 杜绍熙瞳孔缩紧气得肌肉抖瑟握紧的拳头就要挥上來一拳砸飞冷三少 “啪” “住嘴” 但杜绍熙的拳头还沒挥出去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就狠狠的打在冷三少脸上那巴掌声清脆悦耳伴随着一个更为痛心很怒的声音 杜绍熙眼晃了一下正眼看去却见冷溪身着黑色女士衬衫黑色长裤晶亮的眼睛坚冷的瞪着冷三少瞪出威严和强势 “陵寒再怎么不好都比你强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冷溪恨得呼吸沉浮恨恨的反斥冷三少 而冷三少被打得不可思议更加愤怒稍微偏到一侧的脸猛得侧回來恨然之中看到冷溪那张威冷中带着决绝的脸小小惊讶了一下随后怒道“你來干什么” 冷溪好笑的冷笑了一下“來干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首席这个位置是陵家的是你姐夫的你在这里造次什么” “姐夫呵……呵呵……”冷三少听到这两个词好笑的笑得很嘲讽“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脸说你是我姐陵寒那狗东西更别说是我姐夫……” “啪住嘴”冷三少骂陵寒的话还沒说完冷溪又一愤然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冷三少脸上“嘴巴放干净点你不接受是你的事但今天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谁也别想夺走属于陵寒的东西”冷溪的话冷硬中带着铿锵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 她那白生的脸冰冷得像一片结了冰的湖面再也看不见柔软和软弱取而代之的是冰一样的坚强 接连被女人被打冷三少盛怒难当猛的抬手准备回敬冷溪一巴掌巴掌到了空中却见冷溪高扬着下巴那清澈的眼中瞪着铿锵的冷威丝毫不惧怕他气势冷三少脸颊肌肉触了触对于这样的女人他的巴掌终究沒有落下去碎了一口道“该死的女人你搞清楚狂龙组织本该属于我们冷家冷刀才是狂龙组织真正的拥有者”冷三少愤恨的说得脸颊肌肉都在颤抖他怒得想杀人 而刚才见冷溪出现正准备对她下手的苏总和童颜正被白奕承那一帮警察兄弟拿枪指着控制住了行动 童颜脑门上被抢口指着眼睁睁的看着她千思万想想杀的女人在她眼前嚣张她却动弹不得恨得指甲掐进了自己手心的肉里她动作慢了一步还是被白奕承给制住了 第8章 非池中之物 泉水一般清澈而幽谧的眸子在这一刻异常犀利明亮,冷溪说完表情威冷的看着底下的众人,沒有丝毫怯弱,沒有丝毫女人该有的柔弱,这一刻她仿佛高大了许多。 站在陵寒曾经站过的位置,以陵寒的角度去看这些人,她才知道原來人有时候真的得鼓起勇气狠心。 什么!冷溪想担任狂龙财阀的首席之位!这女人疯了吧!听完冷溪的话,冷三少一副惊愕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向冷溪,冷笑一声,狠狠的道,“呵呵,冷溪,终于暴露你的本性了吧,你费尽千辛万苦接近陵寒就是为了剥夺他所有的财产……” “啪!”冷三少的讥讽刚说一半,一个生冷的巴掌便在他脸上响起,他疾愤的瞪眸,却看见冷溪警告的瞠得晶亮的眸子瞠着他,“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你懂什么是亲情吗?你懂什么是爱情吗!不懂就给我闭嘴!”冷溪声音虽然不大,但说得极其沉稳有力,足以教训冷三少。 他什么都不懂,凭什么侮辱她!如果时间可以重來,只要陵寒能回來,她宁愿失去所有,只要她们一家人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就够了,只要陵寒在身边就够了…… 呵,那些所谓的财产,所谓的名利,又能算些什么呢……跟陵寒比起來,一文不值…… 冷三少恨得咬牙切齿,他不还手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冷溪这样三番四次的扇他耳光,当下恨得咬牙抬起手急速朝冷溪的脸颊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巴掌不仅是关乎面子的问題,更是一种以牙还牙。 面对冷三少刀子一般急速下滑的巴掌,冷溪瞠着那晶亮的眸子毫不畏惧的瞪视,沒有丝毫慌张和遮掩。 从前的她都是躲在陵寒的羽翼下,而现在她知道一切要靠自己了…… 时间在伴随着阳光在冷三少下滑的手掌下划开一道口子…… 静止一秒,冷三少的手掌彻底滑下來,但并沒有打在冷溪的脸上,而是被冷溪握在了手里。 距离冷溪最近的白奕承准备好了姿势还沒來得及阻止冷三少,便看见冷溪已经扬起手捏住了冷三少,在那一瞬间他也错愕,担忧而不可思议的看向冷溪。 却见她轻勾了一下唇,似冷似讥,“想打狂龙财阀的新任首席,你,还不够格,兄弟们也不会允许!”说着冷溪朝底下的兄弟们看了一眼,以一个上位者的眼神看他们。 兄弟们沒有应声,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冷溪的这话落下,冷三少瞳孔一缩,直觉不好。 果然在兄弟们不知道相信谁的时刻,杜绍熙站了出來,以一个长老的身份扬声道,“兄弟们,冷溪是陵寒的女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我相信狂龙财阀交给冷溪,陵老大会很放心,她也能够带领大家找到更加致富的道路,今天的继位仪式就是为冷溪准备的,她就是新任首席!”一直沒有说的台词,被杜绍熙在最佳时机说出來,无疑是在兄弟们心里种下一棵定心丸。 底下静止一秒,兄弟们面面相觑才陆陆续续有人喊道,“服从首席命令,少主威武……” 片刻后,底下一片洪亮的呼喊,“服从首席命令,少主威武!” 呼喊声如同海浪一般淹沒了冷三少那不甘心的表情。 童颜眼睁睁的看着时局定下來,她恨得牙痒痒,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溪上位。 她恨得眉目之间触动了一下,脸颊肌肉都在发抖,拳头捏紧,指甲都掐进肉里。 冷溪,冷溪这个贱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多想杀了她,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折磨!童颜眼里沉下刀刻一般的恨意,阴霾滚滚…… 冷溪知道兄弟们已经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她站得很直,面目威冷的直面底下的一切,接受着大家的拥戴。在这种最辉煌的时刻,她却并沒有成就感,脑海里,心里想的全是陵寒。想着在陵寒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想着她? 那个时候她还跟他闹别扭,错过了他想对她说的话,那个时候他多年以來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一定很高兴,一定想跟她倾诉他过往的苦楚,分享当下的成就吧。 而她那个时候却任性的不在他身边……想到这里,冷溪的心一抽,剧烈疼痛,然后这种痛就像毒一样在心底蔓延开來。 她垂了垂眸不让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见…… 现在大事已定,冷三少及时有千万个不甘心,但他也知道即使他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只恨冷溪背后有白奕承和杜绍熙撑腰。 冷三少握着拳,满是不服气恨然的盯着冷溪,要搬到她就必须先搬到她的后台! 那么唯一一个既跟白奕承有关系又跟杜绍熙牵扯的可以利用的人就只有白晓优了! 对,就是白晓优!冷三少捏紧了拳头,打下了主意。 待继位仪式落幕,冷溪走到仍旧被枪指着的苏总和童颜面前,目光不轻不重的看着他们几眼,幽幽的说,“苏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來见证狂龙财阀的继位仪式,我冷溪真是三分有幸。也有劳苏总到业内替我宣扬一番,说你是亲眼看见狂龙财阀的首席是我冷溪,我充分相信苏总在业内的影响力。苏总不会让我失望吧。” 苏总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不仅沒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替冷溪顺水推舟让她当上了首席。而现在自己受制于人,当然沒有说不的权利,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淡笑了一下道,“冷首席如此通情达理,我苏某当然当仁不让了。” 这算是答应了替冷溪无私宣传了。冷溪在心里已经了然,苏总这人恃强凌弱是出了名,沒想到真是如此。 轻笑了一下道,“如此甚好,希望苏总言而有信。”说完,朝拿着枪的兄弟失了一个眼色,那兄弟们立马收起了架在苏总和童颜脑门上的枪。 得到解放,苏总带着童颜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而冷溪也沒有心思去理会他们。 交代了一些事情,回到家的时候冷溪已经累得浑身无力了,原來绷紧肌肉,一丝一毫不准自己懈怠放松会是这么累。陵寒在这个职位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累的吗?坐在沙发上冷溪揉着太阳穴感觉很疲惫。 “妈咪,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哦……”在沙发上沒坐一会儿,陵凌便从房间里开门出來,见到冷溪高兴的跑了过來趴在她腿上。 冷溪睁眼看见陵凌那张酷似陵寒的脸,轻轻笑了笑,将他抱得坐起來,“妈咪一天不在家,在家有沒有调皮?”她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头。 陵凌听话的摇头,“沒有,我才沒有调皮呢,今天还教妹妹背了一首唐诗。” “哦?我们家的凌这么厉害啊,背的什么唐诗呢?”冷溪宠溺的道,在孩子们面前她可以不用坚强。 “嘻嘻,我背给妈咪听。”陵凌笑了一下,然后开始背起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怎么样,妈咪,我背得沒错吧。”陵凌笑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闪闪发光。 孩子的童真能清空内心的沉重,冷溪会心的笑,“真聪明。奶奶和妹妹呢?” “刚才出去了。” “妈咪……”刚说着,门口雪儿的声音便雀跃的传來,冷溪看去,见雪儿正高兴的往这边跑,身后还跟着紫凤和楼叔。 雪儿像一个小精灵一般一下子扑到冷溪身上,“妈咪,我们去买吃的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冷溪笑着抚了抚雪儿可爱的脸。 “回來了,今天怎么样了?”紫凤坐过來,问候一般的道。 冷溪当然知道紫凤指的是什么,回答道,“去得及时,场面算是稳住了,首席这个位置由我暂时担任。” “嗯,辛苦你了,陵凌还小,等他大一点再说吧……”紫凤沉吟道。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陵凌才是陵寒的正宗传人,但是紫凤也有私心,她隐隐的不想让陵凌走上这条路,只想他简单开心的过一辈子,别像他爸爸一样辛苦劳累,刀枪血雨一辈子…… 冷溪淡淡的应着紫凤的话,轻轻抚着陵凌的后脑勺。微垂的睫羽下掩藏的也是对陵凌的庇护。 其实她做好决定自己担任首席这个位置,也是不想陵凌牵扯到这里面來,她从一开始就不同意陵凌走上这危险的前程。那么一切就由她來承担吧。 与此同时,昏暗的酒店房间内。 童颜踩着高跟鞋,发出诡异的声音,面目气得扭曲,用她那涂满红指甲油的手拍醒正在熟睡的陵寒。 狭长的幽眸睁开,看见童颜那张恶心的嘴脸,陵寒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思睡觉!”童颜捏着陵寒的下巴,龇牙咧嘴道。一想到刚才白天冷溪那嚣张的样子,她就气得七窍生烟。 陵寒讥诮的勾了一下唇,别过头去不理她。 对于陵寒的不理不睬,童颜更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火,死死的扣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调过來与她对视,“我杀不了你的冷溪,我还杀不了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和你的冷溪见鬼去吧!” 陵寒眼眸一动,随即平静的讥笑道,“看你的样子是被冷溪这女人伤得不轻啊,我陵寒的女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你……”童颜气结,沉了一下愤怒的气息,冷笑道,“如果让她知道你现在在我手上,你说她会不会乖乖的來送死呢?” 第9章 不是系铃人 “呵,呵呵……”听了童颜的话,陵寒并沒有太多惊吓的表情,而是异常反常的笑起來。 笑得童颜脊背发麻,横着眉目道,“你笑什么!” 陵寒止住大笑轻笑了一下,理所当然的道,“笑你脑子要多笨就有多笨。” “你……”童颜气结。 “难道不是么?你自己都说了,在外界看來,我陵寒就是一个死人。你现在拿我去威胁冷溪你觉得有用么!有谁会相信你!”陵寒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噙着前所未有的讥讽对视童颜,好似要将她看到土壤里面去。 这种瞧不起,鄙视的目光童颜最受不了,这些年來,她一直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苟延残,好不容易翻了身。再也不用受这种目光的侮辱了,如今再次看到这种轻蔑的目光她心里是既痛恨又愤怒。 她知道陵寒说得不无道理,但是她就是难以忍受陵寒这种高高在上的目光,气得咬牙切齿,牙齿都在打颤,“陵寒,你嚣张够了,沒错,我目前是沒有办法左右冷溪,但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我可以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狠狠的说道,目光之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冷光,“來人,把注射液拿出來给他注射进去!”童颜捏着手近乎嘶吼。 陵寒俊逸的脸猛然森冷下去,“童颜,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还不快点!”童颜瞪着眼珠子怒道,急切而透着狠绝。 小厮不敢怠慢,马上拿來注射液对着陵寒的腿注射,陵寒挣扎,奈何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他根本挣不脱。 那注射液还是顺利的注射到了他体内,瞬间,陵寒感觉到腐蚀一般的疼痛,那像被蚂蚁啃噬的疼痛感由注射的地方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奇痒难忍,却又疼痛无比,抓心挠肝,折磨的感觉快要死掉。 陵寒难以忍受的搓着双腿挣扎着,呼吸颤抖,脸颊肌肉因为难以忍受的灼痛而抖动着,如雨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來。 而在陵寒痛苦的表情下映衬着童颜得意而狰狞的脸,“痛苦吗!这还是轻的,你不会知道这些年來我是怎么过來的,你毁了我们童家,毁了慕容萧梓,是你让我尝到深渊的感觉,别担心,我会一一还给你……”童颜面目扭曲的对陵寒说道,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陵寒挫骨扬灰。 积压在心底太多的恨意,太多太多对陵寒的恨! 陵寒呼吸急喘,那种疼痛实在难以忍受,“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你?哈哈……”童颜突然仰天大笑,笑得可怕,笑得悲悯,“杀了你是对你的解脱,我要一刀一刀割掉你的肉,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那美满的家庭是怎么在你面前家破人亡的,我要让你尝尝这些年來我尝到的痛苦!”童颜说得愤然,怒意从心底蔓延出來,倾泻在呼吸中,连呼吸都带着狠绝的怒意。 “哈哈……”陵寒突然痛中大笑起來,笑得诡异。 童颜看不明白的瞪着他。 “原來你只有空口说白话的本领,我等着。到时候别反倒被冷溪取了你的性命,那就笑掉我的大牙了。”陵寒依旧讥讽。 童颜目光更加阴毒气愤,“你太放肆了!來人,给我一枪蹦了他!”童颜真的怒了。 立马有小厮拿着手枪对准陵寒,扣动了枪把。 陵寒眼眸一动,表情之间流泻一股惧意,“慢着!” “怎么,怕死了?”童颜见到陵寒那恐惧的表情,她得意的挑了一下眉。 陵寒蹙眉,在枪口下,他仿佛真的怕了,“我还不想死……” “哈哈……”童颜大笑,“你陵寒桀骜一生,最后还不是胆小怕死!”童颜仿佛在陵寒的畏惧中找到一丝快意。 陵寒眉宇皱的更深,“人活着才是真,连性命都沒有了其他的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果真是看开了。可惜了,已经晚了,我已经决定杀了你……动手!” “等等!”陵寒喊停。童颜得意的看着他,想要看看他玩什么花样。 陵寒沉吟了一下,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心,抬头道,“你不是想夺狂龙财阀的首席之位吗?我可以帮你……” 童颜沒想到他会这么说,眉目意外的触动了一下,随即冷静下來警惕的反问,“你帮我?” “是啊,只要你放我一天生路,我可以帮你。”陵寒好似说得很认真。 童颜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嘲讽的笑起來,“原來这就是你陵寒,一样的贪生怕死,要是被你兄弟们知道这样的陵寒,他们还会拥戴你吗!” “少废话,你到底干不干。”陵寒有些不耐了。 童颜冷笑了一下,唇角翘出诡异的弧度,“你错了,我不仅要首席之位,我还要杀了冷溪!” “你!”陵寒怒。 童颜讥诮,“我知道你头脑聪明,会有办法的,怎么样,只要你配合我杀了冷溪夺去首席之位,我可以放了你。” 陵寒咬牙,眉目之间隐忍得有些触动。 “怎么,舍不得了?”童颜闲散的嘲讽,冷笑了一下道,“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你还是上黄泉吧。”童颜做了一个手势,刚才拿枪的那个小厮立马做出反应。 “我答应。”在枪把扣动的最后一秒,陵寒隐忍的从牙缝挤出三个字。 童颜能从他眼神中看出痛心和无奈,在生命面前,他选择保全自己而牺牲他口口声声说爱的那个女人。 呵,什么狗屁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什么狗屁的爱情,全是屁话!在深的感情在生死面前也不过如此。童颜在心底颓然冷笑。仿佛看透了这尘世间的一切。 而陵寒在说出答应的字眼时,他的双目隐忍得猩红。 …… 灯光玄白的陵家。 白奕承,季心沫,杜绍熙还有白晓优都坐在陵家的沙发上与冷溪共商事宜。 “溪儿,你真的当上了狂龙财阀的首席啊?”白晓优依旧不可置信的问道。 冷溪应承的笑了一下,淡淡点了点头。 白晓优倒吸气,她早就听说了这个事实,沒想到真的是事实,“买噶的,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啊。”冷溪平时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谁会想到有一天她会挑起当老大的重任,谁会想到有一天她站在人群中发号施令表情是那么威严有魄力呢。 白晓优摇头感叹了一下,“溪儿,好好干,我们都支持你。另外有什么事别自己一个人扛着,说出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白晓优搭着冷溪的肩说得很仗义。 季心沫赞同的点了点头,“晓优说得对。” “我会的,谢谢你们。”冷溪感激的回答,随后看向杜绍熙道,“绍熙,这两天我沒去狂龙财阀,沒什么事吧。”她因为要多了解一点财阀的事情,于是这两天一直在家里看资料,大小事务就交给杜绍熙处理了。 “沒事,一切安好。对了最近有一个正经的客户想跟我们做生意。但是这么客户有些傲气,他不跟我谈,说要跟首席亲自谈。你怎么看。对于这种刁钻的客户,不然我们不做他的生意算了。”杜绍熙回答,字里行间都在替冷溪着想。 “别意气用事,我现在刚刚上位,行为处事弟兄们都看着呢。不能摆架子,一切要以财阀利益为主。你约一下这个客户,我明天去见见吧。”冷溪说道,现在的局势她也分析得很透。 杜绍熙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冷溪,有点不想让她去,她一个女人要是被那刁钻的客户欺负怎么办?但他也知道冷溪说的话不无道理,再说了他一个长老当然要听命于首席。垂了垂眸说,“好。” 白晓优一直盯着杜绍熙,她看得出來他心事重重,看得心疼,多想为他分担忧愁,只可惜她什么都不懂,不觉有些失落。 “溪儿说得对,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要以身作则。”紫凤听着,附和着冷溪的意见,也暗自叹了一口气。本來好好的一个家,要不是她儿子去得早,何以至此,造化弄人啊。 “对了,溪儿,能不能给我也在狂龙财阀安排一个职位啊。”白晓优突发奇想,突然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冷溪说道。 冷溪朝她挑出一个疑问的目光。 白晓优傻笑的挠了挠头,“呵呵,我不是觉得在狂龙财阀工作很霸气嘛。”其实她是想为他们分担点什么。 “一边玩去,你别在添乱子了。”杜绍熙皱着眉头不满的推了推白晓优。 “我怎么就添乱了。”白晓优撅嘴,表示委屈。 “晓优,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狂龙财阀这个地方不太安定,你还是乖乖的在你哥的公司上班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的。”冷溪理解的对白晓优说。她知道白晓优的寓意为何。 冷溪说话间,白奕承从侧面的角度朝冷溪看去,他看到了她眼圈深深的暗影,一圈一圈的黑眼圈,她表情虽然很平常,可白奕承依旧从她掩藏的表情里看出了浓浓的伤意。 不觉心狠狠一沉。在人前,冷溪装作什么事都沒有,晚上应该独自一个人个哭很久吧,不然不会积累那么多深谙的黑眼圈。 每天呆在陵寒呆过的房子里,睹物思人,能不难过吗?白奕承突然心生不舍,再次抬头看了冷溪一眼。 但即使知道她全部的疼痛,他也不能为她做点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只可惜他不是那个系铃的人。 …… 次日,白墩大酒店。 “不是约好两点的吗,怎么还沒來,这客户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等到了两点半,杜绍熙不耐烦的发牢骚。 “再等等吧,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冷溪沒什么脾气平静的道。 第10章 所谓A先生 杜绍熙见冷溪都沒什么意见,他也不好说什么了,沒耐心的呼了一口烦躁的气息,坐立不安的坐稳了。 要不是看在这个客户是冷溪上位以來第一个交谈的客人,不好得罪,免得兄弟们有意见,杜绍熙早就拉着冷溪走人了。 这么耍大牌的客人,谁稀罕呢。 又等了半个小时,冷溪再次叫來服务员将自己面前冷却的茶换掉。 服务员正端着茶走去,一直安静的这边插來一个醇厚的,带着天生高高在上的气质的声音,“两位等久了,本人业务实在太忙……” 这道音质如此熟悉,从出声开始就掀起冷溪脑海里的惊涛巨浪,她猛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带着浑身贵族的气息,俊美的面容,轮廓分明的脸庞,性感的薄唇,狭长而深邃的双眼…… 那人在冷溪的目光中撩腿坐在了杜绍熙和冷溪的对面,闲散的撩着二郎腿,“怎么还沒点菜。”他随意的道,接着打了一个响指叫來服务员。 这声音,这样貌。冷溪的心狠狠震住,是陵寒吗?是她的陵寒吗?这一切仿佛做梦,可如果是做梦,那么她的心为何感到这么疼,疼得那么真。 她眼中噙满了泪,唇瓣微颤看着对面的男人,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急切和舍不得。 杜绍熙也是睁大了眼看着对面丝毫沒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男人,震惊到不可思议,这个男人长得跟陵寒这么像,难道真是,杜绍熙心中也一阵狂涌。 一个月撕心裂肺的痛苦思念,她说过她不相信陵寒会这样离开她。她一直守着他会回來的信念,现在他真的回來了吗?看着眼前的他,一切晃了眼,恍如隔世。 冷溪的心沉沉的,蓦然之间缓缓抬起手,如烟如履缓缓的朝着对面的人伸去,他跟她就好像隔着一缕烟,那么真实又那么梦幻,她很想抓住他,又怕一触碰过去他就随着青烟烟消云散了。 颤抖着呼吸抬手朝他伸了伸,眼泪落下來,她又捏住了手,沒有勇气去触碰他,但那刻骨铭心的想念和不舍又那么强烈,她捏了捏手又再次伸出去。 对面的男人嘴角擎着一抹邪肆的笑,深邃的眼沒什么感情的盯着冷溪奇怪的举止,却是在冷溪模糊的泪眼中轻笑了一声道,“这位女士,我知道我长得帅,但也沒必要这样盯着我。不然会让我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我……你……”冷溪在颤抖的呼吸中落着泪,听到他的话她却找不到语言了,“你……你叫什么?”她缓缓收回手,找个半天声音却是一句期待的话。 男人邪邪的轻笑了一下道,“叫我a先生就行了。” 杜绍熙眉目一触,急切而不解的道,“陵寒,别跟我们玩了,我知道是你,跟我们回家吧。”说着他站了起來要走到男人身边去。 谁也不知道当他看见对面男人那么酷似陵寒时,杜绍熙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他追随多年的兄弟沒死,真是太好了。 “我想你们搞错了。”杜绍熙刚走一半,却听到男人理所当然的冷笑,“你们狂龙财阀首席过世的事我也听说过,思念成疾我也理解,但沒有人愿意自己被认为是其他人,你们见好就收吧。”男人继续道。 杜绍熙脚步顿住了,惊愕的道,“陵寒,你……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会不认他们,冷溪可是他最爱的那个女人,他怎么会不认她…… “真是可笑,如果你们在这样下去,我想这个生意也沒必要谈下去了。”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起身欲走。 他起身的那一霎,冷溪感到一阵空虚心急,仿佛好不容易相遇的缘分就快要灭了。 “等等,a先生……”她及时叫道。 “溪儿,你怎么也……”杜绍熙猛的回头看冷溪,焦急而担忧的埋怨,她怎么能叫他那么生疏的a先生! 冷溪沒有理会杜绍熙,依旧平静的道,“a先生,我们坐下來说吧。” 那位被称为a先生的男人听到冷溪的邀请,他轻轻撩了一下唇,带着邪肆的气息再次坐了回來。 “都说狂龙财阀新任的首席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a先生目光中带着一种生疏的深邃看着冷溪赞美道。 冷溪微垂了一下下巴,牵扯着唇角微微笑了笑,“多谢a先生赞叹,我们來谈谈具体合作吧。” 拿着合同说了一些关于工作方面的事。 冷溪的眼神又停留在了陵寒脸上,盯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眷念。 a先生抬眸就撞见她近乎贪恋的目光,即使被他扑捉到了眼神,冷溪也沒有避讳,在他的眼神中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成自己的陵寒。 “看來这位女士对我颇感兴趣,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家酒店包一间房间……”a先生挑眉。 “放尊重点!”对于a先生的出言不敬,杜绍熙愤怒的瞪向他,“我不管你是什么a先生b先生,你要是敢欺负我嫂子,我不会放过你!”杜绍熙捏拳,盯着那张酷似陵寒的脸放出狠话。 他心里矛盾得有些纷乱,这个人分明是陵寒,为什么他不承认呢?如果是陵寒他又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冷溪!这一切是为什么,陵寒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他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对于杜绍熙恶狠狠的警告,a先生只是淡笑了一下,并沒有说什么。 “a先生你……你是本地人还是从国外回來的?”冷溪突然煽动微抖的唇瓣问道。 显然她也想到那种可能性,或许陵寒是失忆了呢,不然为什么不认她。 a先生先是掀起眼皮子悠然的看了看杜绍熙,在看了看冷溪。眼里充满了奇闻乐见和嘲讽,“看來二位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顿了顿说,“我跟父母自小移民加拿大,这次回來做生意也是遵照公司的安排,说起來还真是从国外回來的。” “你……一直在加拿大?”冷溪眸中依旧含着眷念的期待,那眼中却有了丝丝缕缕的沉痛和失落。 “是啊,第一次來浴森市。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一次问干净吧。”a先生说得随意。 杜绍熙捏紧了拳头,心里发紧得颤颤的,如果是陵寒,他不会欺骗他们,不会忍心看着冷溪痛苦。那他真的不是陵寒吗?心矛盾得发紧。 冷溪咽了一下喉,眼泪大颗落下來,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你……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兄弟姐妹?”明明知道陵寒沒有兄弟的,为什么她还期待着…… a先生抬眸看见冷溪脸上的泪水,非但沒有心疼,却觉得可笑,轻笑了一下道,“沒有,我是独生子。” 听言,冷溪屏住的呼吸却像泄了闸一般,颤抖的呼出來,眼泪更加滚滚而下。 “今天的合作就谈到这里,沒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a先生站起身就走,对于面前的女人丝毫不敢兴趣,她的泪水也激不起他任何情感。 冷溪慌张的随着站起來,在男人大步朝外走去的脚步下要追上去,杜绍熙拉住了她,“溪儿,你别这样,我们在想办法……”杜绍熙也感到万分痛心和无奈。 冷溪挂着眼泪望着男人的背影,那分明就是陵寒,她突然那么害怕他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她推开杜绍熙跑着追了上去。 追到门外,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却沒有上前,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说也奇怪,那个所谓的a先生并沒有开车,而是径自走着,穿过一条马路,又走到了一条街。 冷溪手简在身前,一直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他,他停下脚步,她也停下,他走她跟着走。 跟着男人走了几条街,拐了几个弯,突然在下一个转角处她就看不见他了,她慌了,惊措的四处寻望,找着他。 “啊!”她拐到另一个巷子突然被人一把捞过去,后背被大力的抵在了墙上,她大力的挣扎了几下,瞠大眼看见眼前放大的确是陵寒的脸,他捂着她的嘴,唇边擎着邪肆的笑正看着她,“女首席就是不一样,对人可真是热情,是不是对我很感兴趣?”他挑着的尾音带着邪肆。 冷溪蹙眉。 却见男人笑得更加坏而邪,“不如我就满足你,把你就地正法了,现在就开始吧,免得你等急了。”说完,猛的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封住她的唇,粗野的啃咬,那架势就好像劫匪对路边少女的侵犯。 沒有丝毫柔情只有掠夺。 不,他不是陵寒,陵寒不会这样对她。 冷溪大力挣扎起來,推开对她粗暴狂吻的男人。 a先生似乎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抬眸看她,“冷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良了?刚才不是跟寂寞么?怎么现在又装贞洁烈女?你男人死一个月了,你饥渴是人之常情,何必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守活寡委屈自己,不如让我……” “啪!”他羞辱的话还沒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抽在他脸上。a先生沉静着脸,用舌头低了低被打的半边脸,依旧带着邪肆的表情朝冷溪看去。 却见她眼中擎着复杂的泪水,似有委屈,似有痛意,似有愤怒,似有失望的瞪着他,呼吸沉浮。 恨恨的瞪着他几秒,捂着嘴转头就跑了。 她离开他的那一霎,a先生脸上邪肆而坏的倜傥顷刻间沉伤下來,那深邃的眼眸中覆上深沉的痛意。脸色也难堪起來,突然感到腹部,还有全身一阵抽痛,比钢刀砍了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他唇瓣发白,身体滑落得蜷缩在地上,感到很冷,铺天盖地的冷,四肢百骸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第11章 一定要让他承认 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正在陵寒蜷缩在地上万分痛苦的时候从巷子的另一头踩出一双尖锐的高跟鞋声尖尖的高跟鞋底轻易刺痛人的神经 踱着傲慢而刺耳的音质停在陵寒身旁童颜一张魅脸敛着狠毒的笑意居高临下的俯视陵寒“看你像个乞丐一样匍匐在我脚下如蝼蚁一样只要我愿意一脚就能把你踩死你不会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畅快呵呵哈哈……”童颜仰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而陵寒冷得抱着自己的肩沒有思绪和理智去理会她他只知道自己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痛到肝胆具裂 大笑了一会儿童颜突然收住笑容对着地上的陵寒扯了一下唇道“不错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看到冷溪那痛苦的样子我很高兴看來你果真沒有骗我真是尽全力在帮我”童颜只是把陵寒放出來试试看看陵寒是不是跟她玩什么花样 于是她故意答应陵寒的提议让他去跟冷溪谈合作在沒有告知陵寒的情况下她一直在暗中盯着陵寒的一举一动要是他敢做出什么动作她会立马引爆装在陵寒身上的定时炸弹 好在从开始到现在陵寒沒有给冷溪或者杜绍熙通风报信对冷溪那女人也绝情得够狠 可童颜还是不明白为何对自己爱的人他可以转变得那么快用脚踢了一下陵寒轻蔑的问道“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受苦你忍心” 陵寒牵了一下虚弱的唇角“女人算什么沒了一个还可以再有可如果连自己的命都沒有了那就太可悲了” 童颜愣了一下但随即也相信了陵寒的话可笑的大笑起來“哈哈……还真像你陵寒的本性从來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再多的山盟海誓抵不过你陵寒的苟延残喘那你就乖乖的给我卖命吧”后面一句话说得有些阴冷了“念在你今天表现良好我再赏你一只注射剂”她从皮包里取出一支注射液蹲下來拍了拍陵寒的脸道“放心给你注射进去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会很舒服你会感激我”眼中划过一道阴狠尖锐的针尖刺入陵寒肉里…… 顷刻间陵寒呼吸痛苦的坎坷了一下药物在体内蔓延他的头脑逐渐眩晕一切那么模糊连自己现在在哪要去何方都不知道了…… 童颜居高临下的看着陵寒这副憔悴的样子她得意的牵了一下唇招了招手叫來随从冷哼了一声道“把他带走” …… 此时此刻陵家急得团团转 “什么你把溪儿弄丢了”紫凤听到杜绍熙的报告后皱眉忧心 杜绍熙既着急又内疚“我只不过去买了一个单出來就沒看见她了她肯定是追着……追着那个客户去了……”杜绍熙也忧心重重说道想到那个客户杜绍熙心里更加矛盾揪紧 “在给我派人去找什么客户啊她要跟着去不知道这世道乱的嘛她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还有两个孩子要她照顾呢”紫凤急得直跺盲棍 孩子们已经失去爸爸了不能在失去妈妈不然两个孩子就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阿姨先别急我已经派兄弟们在找了我想……我想那个客户应该不会伤害溪儿的”杜绍熙安抚紫凤的心后面的话他说着自己的见解隐隐的也是一种信仰 “这是什么话不要掉以轻心人心险恶不可貌相谁知道他动的什么心思”紫凤反驳杜绍熙呵斥他 杜绍熙纠结的垂了垂眉睫矛盾的做着思想斗争还是选择如实说“今天的客户长得跟陵寒一模一样所以溪儿才追上去的……” “咚……”杜绍熙的话刚落紫凤的盲棍震惊的掉在地上“你说什么”她激动的朝杜绍熙摸索去 杜绍熙接住她的手再次解释说“长得跟陵寒沒有差别但是他自己不承认自己是陵寒还说什么自己的家在加拿大父母健在……” 听得紫凤身子一软险些跌倒杜绍熙极力扶住她“您别激动身体要紧” “寒儿我的寒儿……”紫凤激动万分心疼如海眼泪落下來颤抖着呼吸呼唤 陵寒的死给这个家带來太大的打击思念沒有一刻离开过脑海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绍熙眼里也噙了泪坚毅的保证道 紫凤早已泣不成声 …… 墓地风依旧缓缓的吹着不大却足以刺痛肌肤冷溪坐在陵寒的墓碑前晶莹的泪水早已被风干手指依旧眷念的抚着墓碑上陵寒的照片 “陵寒你在哪你到底在哪你回來了吗告诉我你已经回來了你怎么忍心让我大家想你想得这么痛苦……”她终于止不住痛哭起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天空乌云密布合着雷声天上雨未下地上已成河 “还沒找到吗”陵家白奕承带着季心沫和白晓优着着急急的进來担忧的问 杜绍熙忧愁的皱着眉摇了摇头“沒有……” 听言白奕承眉宇皱的更深了“继续去找我派警局的兄弟跟着一起去找”说完白奕承一分不耽误直接掉头拉门出去 “溪儿”拉开门看到冷溪一副失落苍白的神情站在门口白奕承惊诧的叫道 冷溪缓缓抬眸眼里这才能形成一个具体的画面“奕承你也在啊” “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担心你”看到她的那一刻白奕承刚才揪紧的心这才落下一点 “我……沒事……”冷溪沒有力气的道低落的情绪都写在了眉宇之间垂下了眉睫往里面走去 “哎呀溪儿你可算回來了这天都已经黑了你再不回來我们就要报警了担心死我们了”白晓优大大咧咧忧心的迎上去扶住冷溪的手臂跟她一起进來 冷溪沒有说什么走到面露忧急之色的紫凤面前说“对不起阿姨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了” “回來就好你一定要跟杜绍熙一起查查今天的客户看他是不是寒儿如果他真是我们的寒儿呢……”紫凤有些激动她现在脑子混乱了太想太想儿子太想太想他还活着 听到紫凤这么说冷溪愣了一下随即知道紫凤已经知道今天的事了应承道“是我会查的阿姨你也别太担心当心身体” 紫凤落着泪点了点头 “妈咪不要丢下我们……”这时冷溪的双腿被两双小手抱住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哭音显然刚才是吓坏了 冷溪垂头看见陵凌和陵雪抱着她的腿在小声的掉眼泪她突然很心疼蹲下身來将他们抱在怀里“不会妈咪不会丢下你们……永远都不会……”她爱怜的将两个孩子紧紧的抱着泪水从眼角滑落下來 白奕承是警官他的判断力比常人强在听冷溪和杜绍熙的叙说之后他也很惊奇 “这么说这个长得像陵寒的人知道狂龙财阀的事情”听完后白奕承透析道 “是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调查过狂龙财阀了他知道上任首席去世和这任首席上位的事我猜他就是陵寒不然怎么这么了解狂龙组织内部的事”杜绍熙说道话语之中有些激动 白奕承蹙眉沉思了一下“这也不一定他要跟狂龙财阀做生意当然要事先调查好狂龙财阀的一切所谓知己知彼这是每个商人都知道的道理”白奕承分析 “那如果他真是陵寒呢”杜绍熙着急道其实他迫切希望他是 “如果他是他为什么不承认” “会不会是他发生了什么事被人威胁了”白晓优发挥自己天马行空的脑袋突然插嘴道 这话揪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大家都朝白晓优看去看得白晓优一阵恶寒好像她说错什么话要惩罚她一样 但其实大家那种让人不自在的目光是害怕的目光害怕真如白晓优所说 “陵寒这么聪明他能一手遮天死的能说成活的有谁能威胁他”白奕承又提出疑惑 “人非圣贤嘛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也有自己办不到的事”白晓优撇了撇嘴接话道 冷溪一心想着陵寒听着他们的议论越听心越痛越心疼陵寒越害怕陵寒再出什么事 她打心底里认定那就是陵寒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认她还要羞辱她但她宁愿相信陵寒还活着也不愿意接受陵寒已经不在了 白晓优说那句话后杜绍熙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她随即皱着眉头赞同的道“我觉得晓优说得对我明天在次把他约出來表面上是谈生意合作的具体细节由白奕承暗地里调查他的一举一动和背景一定要确定他就是陵寒一定要把他带回來”杜绍熙说得肯定不容商量从见到那个男人开始他打心底就已经认定他就是陵寒了就算不是陵寒查也要查得他是陵寒 听到杜绍熙赞同她的话这是杜绍熙第一次这么爽快就赞同她的话白晓优心里跃出一股喜悦第一个举手“我支持杜绍熙的计划我明天假扮成服务员我帮你们一定要让他承认自己是陵寒的身份” 第12章 到底为什么 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看书网 “怎么样”杜绍熙打电话预约挂电话之后大家都紧张的询问道 杜绍熙心情不济的将手机甩在对面沙发上对期待的看着他的白晓优摇了摇头“他秘书说他明天沒时间合作已经谈拢了接下來的细节交给他的秘书办就行了”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不在跟我们见面了么”白晓优吃惊大大咧咧惊诧她就是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 听到这话刚才一直提着心紧张的冷溪眼眸失落的晃动了一下微微颤抖的手更加彰显了她内心的煎熬和紧张 如果爱是两心相悦的守护为什么他还要这样避而不见难道以前的种种以前所有的天荒地老都是玩笑话吗 “别当心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约到他的溪儿你放心吧”杜绍熙看出冷溪失望而低落的情绪坐近她一点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白晓优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沒顾忌冷溪的感受干笑着打圆场“是啊是啊呵呵溪儿你别太担心了只要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好你连永远失去他的打击都承受过來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只要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会清楚自己是陵寒会相认的”白晓优坐到冷溪的另一边拍了拍冷溪的肩她的安慰总是那么活跃 冷溪抬眼看见白晓优唇边阳光一般的笑容她的话也让她心中一震好像看到了一道曙光是啊晓优说得对只要他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她让自己坚定的呼了呼气望着白晓优说“既然他不见我们那我们去见他”说话间她的眼眸中闪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心 那是她对陵寒深可决堤的思念和迫切想要让他回家的希望 白晓优看着她比金坚的眼神也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嗯我们再想办法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他在哪里然后去找他” “我也去”对面坐着的季心沫也站了起來清冷的眼中多了一分决心 白奕承见三个女人都如此积极虽然他还是觉得从长计议比较好这样贸然行动会让大家陷入险境但见溪儿那般担忧迫切他也不好在谨言慎行了就陪他们一起豁出去了“那我们就來制定一个全面的计划” 三个女人回头见白奕承一身白色的西装手插在裤袋里走至了他们身旁表情是异常认真 杜绍熙心里也急见他们都如此不顾一切了他也沒什么好顾忌的“那我去安排现在就去派人调查那所谓的a先生” “嗯去吧”白奕承挥挥手表示赞同 …… 两个小时候杜绍熙拿着资料回到了陵家 冷溪着急的问“怎么样” 杜绍熙表情有些不太好“关于a先生的资料很少我调查过跟我们联系的秘书她的确是一个公司的秘书但他们的总裁并不是什么a先生照片也不是我们那天看到的陵寒” 冷溪皱眉“那不是陵寒的秘书那为什么跟我们见面的是陵寒” 白奕承也孤疑了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分析道“这事有蹊跷他跟你们谈的什么生意具体交易什么” 冷溪恍惚这才想起上次签合同的时候自己不再状态只顾着去观察a先生只顾着想陵寒了根本沒看合同内容就稀里糊涂的签了现在经过白奕承一提点她才恍然大悟赶紧拿來合同一看抬起惊诧的眼道“毒品”她的手有些颤抖合同散落在地 怎么会这样陵寒说过他从來不沾染毒品这类东西的为什么他要跟他们交易这么大一笔他的违禁品呢 听到冷溪的话白奕承也惊到了皱着眉头赶紧拿來合同看“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杜绍熙见白奕承都猜不透了他也弄不懂凝重的蹙起了眉“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狂龙财阀从來不做这类生意的我们上哪去给他弄这么多货物去……”杜绍熙忧心 白晓优见状她也不知所措了记得拍着自己的手背季心沫也凝重的紧皱眉头 冷溪的心更是犹如针刺心情低落刺痛到谷底难道这就是那个a先生的用意吗为了陷害狂龙财阀为了为难她这是陵寒会做出的事吗不这不是陵寒 “妈咪……”冷溪被打击得全身发软无知觉间软坐在了沙发上陵凌担忧的唤着她稚嫩的声音带着安慰“妈咪别伤心了”他摇着冷溪的手臂伸出小手替她擦眼泪 冷溪回神看到陵凌稚嫩的小脸那么像陵寒她的心更加痛了将陵凌的手握在手里悲伤的道“凌儿是妈咪不好妈咪犯错误了”她不该放松警惕不但做了陵寒痛恨违禁的毒品生意还让狂龙财阀再一次陷入危难 交不出货狂龙财阀信誉大跌厂商如果因为这个撤资撤股的话狂龙财阀就支撑不住了底下的兄弟们也跟着受难 “那到底犯什么错误了”陵凌诺诺的眨着眼有些害怕担忧的问道 “你爸爸好不容易拥有的狂龙财阀说不定会被我……”冷溪想想都觉得沉重而内疚 “妈咪别哭了我们不要财阀我们只要妈咪妈咪你不要丢下我们……”看见冷溪的眼泪陵凌感到了害怕他和雪儿已经失去了爸爸不想再失去妈咪了他抱着冷溪的手臂害怕的哭了起來 冷溪的心狠狠一沉看着陵凌稚嫩的脸愣了愣随即将他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脑袋“妈咪听你的妈咪不会丢下你们……乖不哭了……” 其他几个人看着他们母子情深忧伤的场面也万分无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他们都在想着怎么再次见到那个酷似陵寒的a先生却沒想到也就是那个a先生乘冷溪不备将她算计了 引诱她签了毒品合同这是他设圈套的第一步吗接下來他还会做什么伤害冷溪的事大家心里都纷乱了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陵寒如此狠绝是陵寒能做出來的事么 三天后还沒等他们想方设法去见这个a先生他的秘书倒自己打电话來说是交货的时间到了要狂龙财阀交货交货地点是龙鱼海岸时间是晚上10点到时候会有人去跟他们交接让他们准时到 杜绍熙接到电话后跟冷溪报告着情况说完蹙眉问“我们沒有货现在怎么办但如果不交货的话明天整个业界的人都知道我们不讲信誉了那么原來跟我们做生意的人估计也会撤资原有股东也会沸腾的到时候不仅狂龙财阀鸡飞狗跳就连你这个首席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时候就不仅仅是逼你下台这么简单了他们会打压你让你赔偿损失的上次陵寒失事后你也见识到了兄弟们都闹到家里來了这次如果在出问題的话我估计他们的手段会更绝我怕你出事”杜绍熙分析着情况直言不讳担心冷溪的安危 站在27层的落地窗前冷溪望着一望无际的风景灯红酒绿的迷离都市还真能开阔人眼陵寒曾经无数次站在这里眺望远方原來站在这里眺望是这种感觉不是为了欣赏而是为了减轻自己肩上的压力让思维更加轻松一点 “溪儿……”见冷溪沒有回答自己杜绍熙忧心的唤了一句 “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准时交货”冷溪突然道 杜绍熙孤疑“可是我们……” “想办法弄到货天价也得从中间买一些货交给他们”冷溪看着窗外说得很平静 杜绍熙的眉头忧心的皱得很深“我是可以从别处高价买一些货可是这样做太危险了你觉得这样做好吗而且触犯了狂龙财阀的底线陵寒曾经严肃告诫兄弟们不能沾染这些东西他本人也最痛恨……” “不要说了按我说的去做”冷溪沒有回头依旧很平静的打断了杜绍熙 杜绍熙不解有些猜不透冷溪还想说些什么劝解但看到她如水般清淡而溢着死死冷意的脸部线条他又将那些话吞回去了呼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去办”杜绍熙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一半回头看她见她依然站在落地窗前保持着眺望的姿势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活在这个世界我们都被逼着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不想做的事情我们都被无奈逼迫着前进逐渐迷失自我但愿冷溪还能保持最初的天真无邪纯真善良不然他杜绍熙替陵寒照顾好溪儿他沒法向陵寒交代 …… 为了环保白晓优下班准备坐公交回家走在马路上一辆小汽车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差点被撞倒又吓又气挥舞着手骂道“你怎么开车的不长眼睛啊沒看到你姑奶奶在走路吗” 她正骂得起劲汽车的车窗被摇下來车门也为她打开“上车”传出來一个男性的声音 白晓优看到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又惊吓了一下冷三少又是这个瘟神她瞥了一下嘴不屑的道“美得你你叫我上车我就上车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她朝冷三少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刚走沒几步手臂突然被捏住了“你放手” “叫你上车哪那么多废话”冷三少不容分说的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坐了进來对前面的司机道“开车去郊外……” 第13章 不会有感觉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你放开我你拉我來这里做什么”白晓优不安的甩开冷三少抓住她的手皱着眉大声质问 甚至有一点点恐慌看看这里的环境草木茂盛四处皆青虽然自然清新安静撩人但也太安静了安静的诡异让人恐慌不得不提防这冷三少到底想干什么 冷三少倒也沒太为难她松开了她的手那俊美得妖孽的脸擎着一丝冷笑在白晓优警惕的目光中逼视着她“带你來这里自然有我的用意”说着看了看白晓优因为恐慌而紧张得起伏的胸口戏谑的道“我可以理解为你紧张的原因是怕我对你怎样这说明你对于我沒有控制力你心里有我”磁性的声音有一丝挑起尾音那带着戏谑盯着她的眼也好似有了少许期待 他的逼近的确让白晓优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密集了不少有些踹不过气來这大概是一种害怕吧 但白晓优从來不承认自己怕什么人一把推开距离她很近的冷三少很凶的指着他警告道“别自恋了谁对你有兴趣啊别说我心里只有杜绍熙了我就算喜欢阿猫阿狗也不会对你有感觉”她强势的流下一句话气冲冲的疾走想要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身后冷三少猛力的将她的手腕拽了回來她挣扎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到冷三少气得狰狞的面孔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仇怨都从心底爆发出來化成火焰燃烧在他瞳孔里“很好喜欢阿猫阿狗也不会对我有想法记住你今天的话到时候别怪我沒给你机会” 白晓优有一种错觉冷三少看着她的眼中疾怒中带着一股隐忍的情愫那种隐忍让她心一慌既然比害怕冷三少的险恶还要慌张她逃避着那抹发现即刻别开眼这才发觉她的手腕被他快捏断了捏得太疼了扭捏了一下手腕却沒挣开她皱着眉凶恶而绝情的对他一字一句的说“不用你说我也会记住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说出那一句话的瞬间冷三少愤怒的眼重重的跌了下去愣了半秒随即阴冷的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答案很好呵呵很好……” 他虽然笑着但白晓优却仿佛从他的笑里听出了一丝苍凉让她更加恐慌不想面对他 “我听说冷溪最近接了一桩生意似乎要交易了吧告诉我杜绍熙和白奕承最近在忙些什么冷溪交易的地点和具体时间是什么” 白晓优正在愧疚自己伤害了他却沒想到冷三少下一刻便敛去了那恍若游神的伤意言归正传严肃的逼问她 白晓优抬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越发觉得他危险了“你做梦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劝你还是算了吧首席这个位置就那么好么为什么要争得头破血流不是你的就别强求再说了冷溪是你姐姐……” “你闭嘴”冷三少突然凶狠的呵斥她情绪有些时失控瞪着眼睛逼近她“她不是我姐姐我从來沒有姐姐你要是在在我面前说她是我什么人我不会放过你告诉我他们究竟在干什么”现在的冷三少似乎是真的怒不可遏毫无理智的捏住白晓优的下巴威逼她 看到冷三少眼中的火焰白晓优仿佛看到了恶魔她不屈的性格驱使她与他对视强忍着下颚传來的疼痛强硬的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却见冷三少诡异的笑了一下“凭什么凭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白晓优嗤笑感到荒谬 冷三少笑得很奸诈“这么快就忘了我才刚跟你表白却被你无情的拒绝了你伤了我的心这难道不算你欠我的” 听着冷三少的谬论白晓优气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齿的对他恨到“你简直无耻”原來他打的这个主意威胁她还想给自己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她刚才还傻到以为冷三少这个家伙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她那么傻的以为自己狠心的拒绝真的伤了他亏她刚才还在为伤害他而自责愧疚原來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阴谋为的就是现在找到她非说不可的理由 呵自己还天真的傻到心疼他可笑真是可笑 “你说对了我从來都很无耻正人君子光明正大永远只有被淘汰的份别跟我绕弯子赶紧告诉我”冷三少的音质继而响起 白晓优气得杏目圆瞪“你简直是条疯子我才懒得理你” “沒错我就是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冷三少突然很可怕的咆哮 白晓优被他那如同嘶吼的声音震得皮肤有些发麻瞥了他一眼“沒人逼你是你自己逼自己如果你心中沒有那么多怨恨估计你日子会好过许多你自己想吧不陪你玩了我先走了” 白晓优有些着急的从冷三少身旁走过但她表面上依旧装得淡定从容 奇怪的是她走了几步冷三少却沒有拦住她她心下着急更加加快了脚步 而她却沒发现身后的冷三少那双充满痛意和恨意的眼扬起手手起刀落一掌劈在白晓优后劲白晓优只感觉头一痛身子软下去沒了知觉 冷三少将她接在怀里阳光从他俊美的脸上掠过闪耀出诡异的弧度“别怪我心狠怪之怪你不听话……”在她听不见的情况下他抚摸着她的脸说了一句然后打横抱起她将她塞进车里…… 陵家温情的房间内冷溪哄着两个孩子睡觉陵凌先睡着了雪儿却一直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冷溪给她讲故事 一个故事落幕之后雪儿蠕了蠕小嘴稚嫩的声音弱弱的说“妈咪我想爹地他去哪了为什么还不回來是不是不要雪儿了” 冷溪的心突然一抽抽痛起來虽然上次为陵寒举行了葬礼但小孩子天真不知道葬礼意味着什么更加不懂得死亡是什么含义 他们以为他们的爹地只是暂时离开了 听着雪儿的话冷溪眼眶灼热但她沒让泪水落下來轻轻的抚了抚雪儿的额头柔情而微笑着说“我们都想你爹地他去出差了暂时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雪儿放心妈咪会想办法把他找回來的一定我们一家一定会团圆的” “真的吗那爹地什么时候回來是不是雪儿不乖爹地生气了所以出门这么久啊雪儿以后一定乖乖的听爹地的话不惹他生气了”雪儿闪动着水灵的大眼睛撅着嘴弱弱的声音让人心怜 冷溪内心酸疼得厉害但还是温柔的微笑着“好雪儿最乖先睡觉好不好眼睛闭上说不定明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见到你爹地了” “真的吗雪儿眼前一亮明显雀跃了“那我马上睡觉觉爹地等我……”只能的声音说着她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睡 冷溪看着孩子们安稳的脸她很欣慰但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次日龙鱼海岸时间是晚上9点多 夜深人静海浪拍打着海岸那种深沉静谧的声音拍在每个人心里却让人浮躁 也黑得深沉带着鬼魅的危险 冷溪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站在岸口而杜绍熙领着一批人站在旁边少许他走近冷溪一点说“风太大要不去那边坐坐”杜绍熙指着离海水比较远的地方 冷溪依然望着海平面道“他们不是说会坐船过來么我还是在这里等吧看得比较清楚” “可是……” “來了……”杜绍熙正要说这种交易沒必要她一个首席亲自出马太危险却听得冷溪略带激动的声音截断了他后面的话 循声望去海面果然驶來一条船不大但驶得很快夜色中看到那条船杜绍熙心却猛然收紧起來“兄弟们打起精神來”他即刻提起高度警惕招呼着身后的弟兄 刚才坐着的兄弟们也听命的站起來每人绷紧了脸提起警惕 “兄弟们等会无论发生什么先保护冷首席听见沒”杜绍熙再次吩咐 兄弟们有些纳闷的面面相觑了一下才迟疑的道“听见了”隐隐的连他们都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而此时的冷溪却沒太多心思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她紧张的看着船朝他们开來越近越紧张陵寒來了吗她又能再次见到他了吗 终于在一片诡异紧张的气氛中船停在了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有一个人率先下來却不是陵寒是另一个男人“东西带來了么”他在冷溪面前站定直切主題 冷溪脸上刚才期待的紧张早已被海风吹散眼前是一张威严冰冷的脸沒有直视男人以一种上司的口吻道“答应的事我们狂龙财阀自然会办到叫你们总裁亲自來取货” “这……” “你们有原则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谁签的合同必须本人取货否则这次我们只得打道回府了”说着冷溪招了招手真准备撤退了 “等等……”男人却及时要他们留步“a先生在船舱里我去请教请教他再來答复你们” “嗯”冷溪应承 第14章 只要结果 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男人上船片刻后又下來了在冷溪强忍期待的眼神中说道“稍等片刻a先生马上就下來” “好”冷溪几乎是下一秒就回应了只有杜绍熙听得出來那声好里面夹杂着让人难以发现的颤音 那是一种急切的想念 如果沒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的肝肠寸断不会理解那种失去后又如同梦幻的相遇有多么让人激动眩惑 男人见冷溪答得那么爽快观察了她一下觉得她并沒有太大危险性斟酌着道“在等待a先生的时间里不如我们先來看看货物” “不用着急等a先生亲自來验货也不迟”冷溪想也沒想的回答 那人却是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我得保证我家a先生的安危要是你们设下什么陷阱引诱我们a先生出來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冷溪眉毛一皱厉眼看向男人直觉他是在跟她拖延时间“醒信不过我们又何必跟我们來往看來这生意沒办法谈下去了杜绍熙我们走”冷溪带着威严冷硬的道转身就走 她沒有半点玩笑还真带着兄弟们返回岸边准备走了脚步透着生气走得很急夜中的海风吹在她的脸颊上有些刺痛 “等等……”沒走出两米身后传來一个久违的彷如隔世的音质醇厚有力磁性威严在海风中如同磁场一般穿透她的耳膜 脑袋一震脚步停下冷溪的呼吸和酸楚早已决堤如果不是还有理智在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更重的任务她怕是要不顾一切跑过去抱住他那个她想念又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 随着冷溪脚步的停顿其他兄弟也跟着停了下來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气场十足的朝这边走來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上的压迫力却无法让人忽视 a先生俊逸的脸上透着一股随闲之气走到冷溪跟前站定“就这么走了你当什么都是儿戏啊难道这就是冷小姐的行为作风”他微挑眉宇却是有些责怪的询问着冷溪 随着距离拉近兄弟们隐约中也看清了a先生的脸一个个惊得睁大了眼“陵老大你……你是陵老大”有人认出他來激动的道 “陵老大真的是陵老大你沒死太好了”见到陵寒兄弟们一个个激动了着急着相认警惕之心也降低得软弱不堪 陵寒挑眉唇边带着嘲讽的戏谑“当着你们冷老大的面叫一个外人老大你们就不怕被重重责罚” “陵老大你……” “够了”还不等兄弟们说什么陵寒直接话语重重的喝止他们“我们闲工夫跟你们鬼扯货在哪里直接验货交货走人钱货两清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a先生眼中带着陌生的怒气说得无情疏离 兄弟们被他喝得愣住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互不相干殊不知这几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來后在冷溪心中落下怎样的酸楚和痛意互不相干这几个字他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难道一切变了吗真的变了吗是什么挡住了彼此的脚步连她的无助他都不再心疼了 冷溪直直的望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脸庞眼里噙满了泪在这略感苍凉的夜里闪烁着璃光 a先生见她这样却不屑的调侃了挑着眉戏谑的道“冷小姐这样看着我莫非是因为那天沒干成想再续前缘” 他又來侮辱她了冷溪回神将对陵寒的所有思念暂且压制保持平静以一个老大的身份道“a先生还真是幽默我也不废话了货物在那边去看看吧”说完也不再看a先生朝货物那边走去 a先生顿了顿嘴角轻翘了一个冷笑提脚跟了上去 冷溪示意兄弟们将箱子打开a先生先是居高临下眼中破含深意的看着这些东西而后蹲下身來用手挑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皱了皱眉顿了一秒道“果然守信全是真货……”他很满意的站起來朝冷溪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冷溪看了看他伸出來的大手掌牵唇轻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a先生满意就好合作愉快……”她有些眷念他手心的温度握住竟然忘记了放开 而a先生却兀自将手抽了回來手潇洒的插在裤袋里笑了一下道“可惜再也沒有再次合作的机会了……” 他的话刚落就听到一阵警车的鸣笛声还沒等冷溪反应过來四面八方传來警察“不许动”的威慑力 杜绍熙与乱中看向冷溪那担忧的眼神传递着一个讯息他们中计了中了圈套有人报警实则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被警察包围a先生倒是淡定从容看着冷溪惊慌失措质问他的眼神他什么都沒说却是轻笑了一声 龙鱼海岸上所有的人被带走之后从黑暗中走出來一个人那女人妖媚的脸在黑夜中显得有些狰狞望着警方离开的地方童颜眼神中透着幽暗的狠意“哼陵寒冷溪这就是你们互相残杀的结果我要将你们***进地狱你们两个就好好的在监狱里呆着吧陵寒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我那么恨你你以为你替我解决了冷溪我就会放过你吗这招一箭双雕你怎么也想不到吧令你更加想不到的是你亲自将你最爱的女人送进不见天日的监狱哈哈……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两人集体做毒品买卖法律会放过你们吗你们就等着死吧”黑夜中童颜看着那个他们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却是龇牙咧嘴每个字都载满了恨意 她韬光养晦为的就是这一天 “果然是你”突然童颜背后传來一道男人的声音 “谁”她惊吓了一下猛然回头眼中带着极端的警惕 “做贼心虚的人都像你这样紧张我查案这些年來这种人我见多了”白奕承话语中带着嘲讽走近 看清男人的脸童颜反倒镇定了不少“你來干什么” “难道你不希望我來我还以为这些年來你都在想我”白奕承眼里含着冷意走近童颜却说着让人误解的话 童颜冷哼“你少自作多情” “不是吗5年前是你一直说喜欢我一直说想我5年后变成我自作多情那不知道像我一样自作多情的人有多少呢”白奕承一点不在乎童颜警告的眼神说着讥讽的话还在朝她走近 他的压迫力却让童颜脚步后移了“你给我站住别过來” 白奕承不停却是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我曾经还以为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心意对你还存着愧疚如今看來那些愧疚多么沒必要你本來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你的爱太廉价先后爱了多少男人我陵寒慕容萧梓那个胖得让人恶心的苏总还有谁是我不知道的你的恨呢……” 童颜在他气势逼人压迫力足以贯穿胸腔的威逼下后退着白奕承却步步紧逼言辞表情都带着一种冷威的狠意“你的恨跟你的人一样廉价得沒有丝毫价值” 童颜瞳孔一缩怒了猛地推开白奕承瞪着眼睛气恨道“心疼你的冷溪了可惜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无法一手遮天你只不过一介市级警官而这次抓走他们的是省级警官他们做非法买卖人赃并获现场被识破证据确凿谅你白奕承也沒办法替他们开脱”童颜恨意的话语中透着畅快 沒错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她说过要陵寒他们一家人生不如死 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白奕承非但沒有惊讶反倒不屑而讥讽的笑了“你看你这个得意的样子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才是输得最可怜的那个可怜虫” 童颜冷哼“你就自欺欺人吧” 白奕承轻笑了一声“你自诩聪明难道沒想想为什么在冷溪和陵寒被带走之后我还会出现在你后面” “你……”童颜恍若顿悟 白奕承轻笑了一下随即面目变得坚定而沉稳告诫的道“陵寒从來都沒输你才是输家” “哈哈……”童颜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大笑起來“他输了你不会知道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饶时是怎样一副苟且的样子我就是要看他残破不堪毫无尊严在我面前求饶的乞丐样” 白奕承却不屑的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你永远都不会懂什么是爱为爱退让并不是输……” 留下一句话白奕承离开了童颜充满恨意的目光有些破碎空洞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逐渐纷乱快要崩溃了…… 为爱退让什么意思难道陵寒从一开始就沒有真正求饶过吗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童颜越想越感到不可能越是困扰自己……不不管怎么样他们被拘捕了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他们下辈子不会有好结果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就算陵寒沒有真正求饶那又怎样只要结果是她童颜想要的就够了她童颜依旧是赢家 童颜想到这里眼中逐渐燃起了畅快 第15章 知道你心里有我 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看书网 警局里警察审问着冷溪和陵寒一伙人 “这么晚一大堆人去那干什么”一位警官拿着钢笔严肃的望了望冷溪问道 “开party”冷溪快速而淡定的回答似乎真有其事完全沒有思考半秒 “开party一大堆人黑灯瞎火的到海面吹风你告诉我是开party”警官严肃中带着质问的怀疑 “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冷溪淡然的道沒有丝毫紧张 现在的她懂得适时说谎了而且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她可以从容不迫的面对无论说什么都不表露自己的内心 要是以往她铁定害怕极了什么事都瞒不住可现在不同了…… 经历和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无论多么脆弱的心灵都能被岁月坚固起來 冷溪什么都不说警官也沒辙奈何审问杜绍熙和其他兄弟的时候他们的口吻一致同仁都一口咬定他们在海边是为了开party “什么沒办法判他们的罪为什么不是人赃并获吗为什么还……”另一边童颜听属下报告着这个消息不可思议的叫道 “冷溪带來的货物是单纯的面粉箱子里的面粉里面甚至还有面包”那个属下如实报告着从警察局那里打听來的消息 “什么”童颜更加如遭雷劈气得面目扭曲一把将桌上的杯具掀得砸碎在地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冷溪好你个冷溪你竟然玩我陵寒”童颜说到这个字眼中闪过杀意龇牙咧嘴手捏得颤颤发抖“陵寒你竟然骗我你狠算你狠” 她以为陵寒只是糊弄她想自己想办法逃跑而已沒想到他竟然逃过了她的耳目跟冷溪合起火來骗她 要不是陵寒鉴定说那货是真货她童颜也不会这么早就发动了她早就准备好的警察來抓他们 陵寒一声确定的说辞满足了童颜计谋胜利的快感童颜的也是陵寒确定的讯息是配合冷溪的暗号胜利还沒享受够就让她童颜一败涂地 她天衣无缝的计谋竟然成了一个玩笑都不如的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输不甘心她怎么也不会甘心童颜捏着拳头气得浑身肌肉都在发颤 晚上12点冷溪一伙被无罪释放 杜绍熙去接冷溪出來“溪儿你沒事吧”杜绍熙关心的问 冷溪轻敛了一下笑容摇了摇头 “沒事就好幸好你机智聪明……”杜绍熙看着冷溪的眼神中含着赞赏 他一开始还不同意冷溪同意交货的做法 可后來冷溪吩咐他做的事让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冷溪要他张扬的四处找朋友筹集毒品为的就是迷惑敌人的视线吧让敌人真以为他们有货物交的是真货 殊不知冷溪在最后关头來了一招偷梁换柱将真货全部储存箱子里装的是做面包的面粉 这样一來就算警察抓住了他们也只是空谈 但杜绍熙不明白冷溪为什么有先见之明知道警察会介入这次的生意呢 杜绍熙疑惑正准备问什么却见冷溪略有紧张的问他“陵寒呢他出來沒有在哪里”说着她着急的去找他 杜绍熙跟上她 另一个房间的出口陵寒一身黑色西装俊逸的脸染着憔悴出來 冷溪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那双幽谧的眸子里倒影的全是他波光鳞荡她终于可以正面看着他这一刻等了好久仿佛隔了几个世界 那恍如隔世的思念如潮如涌 陵寒抬眸看见她眼中那深切的目光他却别开了眼 泪水落下來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感脚步有些急的走上前想抱他但碍于是警察局却是扶住了他的手腕“我们……回家吧……”她望着他说简短的几个字却是一生一世的份量 陵寒沒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推开她提脚往外走 冷溪挽着他的手腕疾步跟上 陵寒坐在车后座假寐冷溪却一直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杜绍熙将车子开得飞快沒一会儿就到了陵家 开门屋里是黑暗一片也是现在是深夜紫凤和孩子们都睡了吧虽然冷溪很想将陵寒回來的喜悦告诉紫凤和孩子们但也不好打扰他们的睡意动作很小心 “寒少溪儿你们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叫我”杜绍熙将冷溪和陵寒送进來之后交代的说道 冷溪点了点头“辛苦了你也早点睡” 杜绍熙走后冷溪扶着陵寒进了房间关上门冷溪这才止不住思念的落下了泪望着他心疼的说“先去洗个澡我帮你洗……” 他不知道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心有多疼 以往神采奕奕的陵寒现在消瘦得面色有些枯黄他腮边的胡子长得有些杂草丛生特别是那双眼憔悴疲惫得让人忍不住心颤 冷溪忍着泪水急忙去浴室放水 陵寒听话的走进了浴室冷溪要跟进去陵寒却锁了门将她锁在门外 冷溪敲了敲“陵寒你先开门让我帮你洗吧”她只想好好照顾他 “不必了”浴室里陵寒略带疏远的声音传出來醇厚中染着萧索却也坚决 他不开门冷溪也沒办法只得回到床边等他 浴室内陵寒很厌恶的脱了身上的衣服扔在一边却看到自己腿上那残忍而让人生厌的伤痕这些都是童颜给他注射药剂留下的伤痕我发抹去的痕迹 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陵寒了他怎么忍心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陵寒站在水下咬着牙双目饮恨得猩红…… 而冷溪一直坐在床边低眉顺目思索着什么微微捏住的手却显示了她内心的紧张和担忧 她不知道陵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为什么排斥她她真的很想他很想帮他他为什么要推开她呢 不一会儿陵寒拉开浴室的门出來了穿着白色的浴袍却将自己裹得很紧 冷溪急忙过去“坐下吧我帮你吹头发” 陵寒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说什么 冷溪当他是答应了拿來吹风机小心而温柔的给他吹湿法短短的头发从她的指尖掠过透着水的冰凉更有一种淡淡的檀木香冷溪这才感觉到他真的已经回來了身边的人真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 在吹风机呼呼的轻响中冷溪的声音柔柔的“陵寒能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陵寒微闭的双目略略睁开以往深邃的眼神如今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秘密“别问”他只简短的两个字还带着冷意隐隐的还透着几分隐忍 冷溪心一颤为他抽疼了一下“好我不问只要你回來就好”他不想说她不会逼他如她所说只要他回來就好过去的事又何必追究呢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如果我不说那货是真的你知道自己有什么后果么”陵寒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她突然平静的说 冷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來知道他说的是今晚的事微微牵了牵唇说“因为你是陵寒我相信你我愿意将自己的生意赌在你手里”沒错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认定他是陵寒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相信他 因为爱他因为她懂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把自己假设成陵寒不断的问自己如果陵寒遇到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做 因为爱他所以心照不宣知道他无缘无故跟她签毒品的合同一定有他的用意他一定是处于危险的境地不然他不会触碰自己违禁最痛恨的毒品 她懂得陵寒在想什么于是她按照陵寒的作风來了一招偷梁换柱 当然了这也得陵寒配合才行不然一切功亏一篑不说还会引來杀身之祸 这也是她在海岸上时非要a先生亲自验货不可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他一定会帮她的……而事情就是如她想的那样发展 听了冷溪的话陵寒愣了一秒随即牵唇轻笑了一下笑意不明“看來还是你最了解我” 冷溪仿佛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酸楚不用他说只看他的样子冷溪就已经知道他受了很多苦不觉心里又是一阵抽痛为他吹头发的手顿了顿抬眸看镜中的他吞了吞哽咽的喉“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愿意当你的影子形影不离再也不离开你半步”再也不想失去他 这深情的话陵寒却仿佛沒有感触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的话浮于表面像是敷衍 他的言辞和表情给冷溪一种错觉他仿佛已经沒有了心更别说感情了 不不会的曾经那么温柔曾经那个虽然霸道但说过爱她的陵寒怎么可能丢了心怎么可能变得冰冷无情错觉一切都是错觉罢了 想着冷溪恐慌得有些害怕了手抖了一下 “怎么了”陵寒发觉她的异常 “沒……沒事我去找剃胡刀帮你把胡子刮一刮”她掩饰自己的仓皇和害怕去了浴室 ps:晚夏非常荣幸接到520小说的邀请去参加作者年会而且网站很有爱的为每个去年会的作者准备了心愿大家帮忙在书页心愿活动上投投贵宾哦《首席私宠小女人》能不能出版漫画就看你们啦 第16章 回来就好 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陵寒倒是很配合微扬着下巴接受她给他刮胡子 温柔的手覆在他刚毅的下巴上那胡茬有些扎手根根矗立尖锐扎得冷溪的手有些刺痛就如此刻她不明不白刺痛的心一样为什么现在的他近在眼前而她却觉得好遥远明明他就是陵寒为什么她却觉得那么陌生 看着他的下巴被她刮干净那青白之色的皮肤冷溪忍了忍心中那隐隐的痛意眨了眨眼还是说“陵寒我们是一家人”她放下刮胡刀 陵寒的脸在她的巧手下已经干净如初了恢复了几分神采轮廓分明俊美的脸依旧带着几分野性的帅气 听见冷溪的话他睁开眼看她眼中沒有太大波动“我知道睡觉吧”他欲站起來 冷溪手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继续坐了下來 陵寒抬眸看见冷溪眼中有些水光的伤意问道“怎么了” 冷溪忍了忍虽然看着他却依旧强烈思念他的情绪眨动了一下眼睛声音想得有些发颤的道“吻吻我好吗”眼眶很酸那是一种思念的强度他不深不浅的态度让她感到心里很空 吻她听到这话陵寒稍愣沒有立即回应而是定定的看了她几秒 现在的陵寒跟从前越來越不一样了以往他霸道强权温柔中带着强烈的独占欲对她更是霸道占有 而现在仿佛一切提不起他的兴趣对一切他只是淡然处之寥寥几句一切在他眼里仿佛都不重要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冷溪含泪的目光中陵寒站了起來贴近她在她唇上印了一口凉薄的唇瓣贴在她唇上的那一瞬冷溪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属于他的气息 她的心在这一刻猛烈的跳了一下前所未有的眷念涌动上來然而还沒有等她眷念够还沒有等她真正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唇便已经离开了 抚了抚她的肩膀看着她道“很晚了很累什么事都不想做睡觉吧” 冷溪眨了眨眷念的目光看见他疲惫的面容心疼的点了点头“好我帮你掳掳被子”说着要超床边走去 “不必了你先去洗澡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陵寒抓住了她的手话语中是不容分说的独断 冷溪回头看他见他是认真的她也不好勉强“那你先睡我先去洗澡……” 他什么都不让她为他做让她觉得心里很空很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冷溪往浴室走了几步回头看他却见他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盖着自己躺下了似乎真的很累 大概他是累了吧什么都别瞎想冷溪什么都别瞎想冷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断的安慰告诫自己 冷溪着急出來看着陵寒很快的洗完澡她想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走到床边冷溪俯头看他见他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很均匀但眉头却有些痛苦的紧锁着 冷溪心疼他所有的苦伸出手來替他抚平眉宇间紧缩的肌肉或许这样会好受一点 静静的看了看他冷溪小心的在他旁边躺下侧着身子一双漆黑中带着眷念的双目一直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一个月前她接受了陵寒离开她的痛苦现在陵寒好好的睡在她旁边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欣慰得好像做梦她舍不得睡觉怕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醒來后就什么都沒有了她依旧独自一个人抱着被子沉重的落泪 那种孤单而想念的日子太痛苦了如果这是梦就让她一直做下去吧 但是经过大半晚上的折腾她也累了逐渐的倦意袭來眼皮子沉沉虽然睡下去但她心里依旧记挂着他依旧害怕着她跟他十指相交握着他的手这才安慰的睡下去 次日冷溪在梦靥中动了动身体本准备继续睡下去突然心里一惊猛然转醒转头朝她旁边看去这边一片空荡除了被单什么都沒有 陵寒呢陵寒去哪了 冷溪的心狠狠一沉慌了赶紧掀开被子下床去首先跑去了洗浴间寻找紧张的推开门见到一个颀长健硕的背影对着镜子定下慌乱的眼发现是陵寒冷溪担惊的心这才落下去不少 陵寒听到动静回头他正在刷牙嘴边还有泡沫含糊的道“醒了” 冷溪将刚才害怕他不见的恐慌压制下去垂了一下眉睫淡淡微笑“嗯你怎么起这么早”她走进去从后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还在她才能安心一点 陵寒沒有回答她侧身回去漱掉嘴里的泡沫转身将她的手从他腰间拿开“不早了已经8点半了该去上……”说到这里陵寒后面的话突然顿住了 冷溪察觉到他的尴尬忙说“是啊该去上班了我们家陵寒可是最勤快的老板呢我來帮你打理打理精神气爽的兄弟们看到你一定又高兴又拘谨” 冷溪也发觉现在他们的身份很尴尬她已经是狂龙财阀的首席了那陵寒算什么游手好闲 陵寒习惯了忙碌习惯了高高在上她那么粗心沒发现现在的情况对他带來的打击呢 难怪他昨天不在状态难怪他昨天对她爱理不理他心里有想法吧也都怪她太粗心了 “不必了我奔波了这么久累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吧”陵寒拿开了冷溪帮他整理领带的手从她身边擦身出去 他在怪她冷溪心里沉了一下随即装作沒事的跟了出去逗他开心笑着说“也好你先休息休息乘着你休息的时间我安排安排让位的事情正好你回來我可以完璧归赵了”她跟在他后头说得很用心很雀跃带着一点调皮 “沒必要保持现状吧”陵寒沒有回头拿了外套准备出去 冷溪继续跟着他“为什么沒必要我觉得沒有人比你更聪明了等一下我就去跟杜绍熙说” “什么事要跟我说”客厅里杜绍熙特有的语调传來 冷溪朝沙发那边看去只见沙发上坐了一大堆人看样子是在等他们出來 陵寒也发觉到了前方脚步稍停了一下继而平静的走过去坐下 两个孩子见到他都带着哭意凑到他身边“爹地我好想你你终于回來了”陵凌摇着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哽咽 “呜呜爹地雪儿也好想你我以为你不要雪儿了雪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雪儿直接哭了出來一张泪脸趴在陵寒腿上蹭妮抱着他仿佛抱住了参天大树不愿意放手 “乖爹地以后不走了”陵寒抚摸着雪儿的小脑袋安慰她 “寒儿真的是寒儿你回來了我的寒儿……”紫凤早已激动得泪流满面伸出去的手有些颤颤发抖想要触碰陵寒 她平时就算在冷清强势在失去儿子的痛苦后也变得激动脆弱不堪 现在陵寒终于回來了她的情绪溃不成军 陵寒握住紫凤摸索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醇厚的音质带着些许乖巧“妈是我……” 紫凤流着泪激动得颤抖着喉咙她看不见只能用手抚摸他的脸摸他的轮廓找回属于她儿子的熟悉感“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不要在丢下我这把老骨头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两个孩子妈难受得都想跟你去了……”紫凤心伤那个时候得知陵寒死了她的天都黑了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窒息和痛苦 “妈别这样说不管怎样都要好好的活着”陵寒一把反握住紫凤的手略皱着眉那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一种隐忍而强烈的激动似乎还带着几分害怕 紫凤双手握住陵寒的手忍着泪水道“只要你好好的妈就什么都好……” “不……妈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不能因为失去了某个人而放弃生存的意念人生无常有谁能保证现在好好的人明天还能好好的存在呢所以不要因为谁离开而放弃自己”陵寒打断紫凤的话认真的跟她说 她的话中有话冷溪本來还在为陵寒跟紫凤母子相见的场面而感动感伤得落泪听到他的话她猛的抬起眸子看他一阵心惊 陵寒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猜不透但却越來越害怕 “不说这个了只要你人回來就好”紫凤拭去泪水稳了稳情绪挪了挪椅子坐得离他更近“早上听杜绍熙说你回來了我还不可思议现在我真放心了”紫凤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想那个时候都觉得是世界末日总算一切都过去了 陵寒只是牵唇笑了笑沒说什么 “对了寒儿这一切都怎么回事这一个月你都在哪啊”紫凤突然关心的问道飞机失事陵寒消失还有那些陵寒随身携带的东西怎么都在海里被捞到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7章 一切回归原样 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紫凤问出來冷溪和杜绍熙也期待而紧张的看着陵寒显然很想知道这段时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陵寒别过眼略微垂了一下眉睫声音沒有波动“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在提了” 得到这个答案紫凤还准备说些什么陵寒却岔开了话題“陵凌也不小了我想送他去上学”他将陵凌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陵凌一双漆黑的眼睛也盯着他乖乖巧巧的很听他的话 沒有听到陵寒说这一个月的事冷溪和杜绍熙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失落中带着理解的心疼陵寒为什么不愿意说起这一个月的事呢是怕她们担心吗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狼狈的一面暴露给他们知道看他消瘦的面容冷溪不知道这一个月他是怎么过來的 “他还小现在还不着急吧”紫凤接陵寒的话 陵寒却严肃了正视紫凤说“他是男子汉沒什么小不小的陵家的男人就因该从小就担起大任这不是您从小就交给我的道理吗您忘记了” “可是陵寒妈这些时日反思过了过去是我对你太严厉了让你也沒好好享受童年时光过早的成熟剥夺了你的快乐我不想陵凌也跟你一样从小就不知道童趣是什么妈对不起你也无法弥补了我们就让凌好好的享受他童年该有的快乐吧”紫凤说道 这些年來她一直在反思直到收到陵寒去世的消息她才彻底明白过來以往的她错了她不该逼陵寒逼得那么紧剥夺了他最基本的快乐时间一去不复返想要弥补已经无从下手了 陵寒皱眉“不小了马上就6岁了还小要是我不在陵凌得撑起这个家”话语有些重了 紫凤却慌了“不在什么意思寒儿你……” 陵寒察觉到自己说话太激动了垂眸平息了一下眼底的浪潮缓和的语气道“沒事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陵寒安抚紫凤 而旁边的冷溪一双杏眸不可置信而紧张的盯着他心里害怕极了她能感觉得出來陵寒说这些话绝不是空穴來风他一定有事情瞒着她他到底怎么了回來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奶奶我想听爹地的话去上学”正在大家惊愕的时候陵凌稚嫩的声音响起蠕了蠕嘴巴既童真又懂事 紫凤因为陵寒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呼吸也有些沉重了“凌儿啊奶奶是心疼你……” “紫凤阿姨就让凌去上学吧其实早些上学也能结交很多朋友一样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不一定要逼他整天学习啊”冷溪打断紫凤说道 说完看了陵寒一眼那眼里充满了担忧 紫凤叹息一声“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也沒什么好说的” “嗯今天我就带凌去看学校”陵寒将陵凌的小手往手里握了握 “寒少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跟溪儿一起去公司吧我带凌去就可以了”杜绍熙略带笑意说道以往这些事都是他來办的 “不必了我带凌去就可以”陵寒直接回绝 杜绍熙脸上是无法理解的错愕 冷溪干笑了两下缓解尴尬“都还沒吃早餐呢我去做饭吧” “不用忙了溪儿我早上定了快餐估计快到了”杜绍熙提醒 沒一会儿早餐送到气愤有些沉凝一家人沒言语的吃着 吃完陵寒要带着陵凌出去看学校 冷溪和杜绍熙劝不住于是冷溪让杜绍熙自己去公司她跟着陵寒他们去了 陵寒直接去了浴森市最高档的小学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他直接为陵凌报了名而且不是一年级是三年级 拿着报名单出來冷溪跟在陵寒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沉了一下心里积压的气息快步跟上去她沒有说什么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说“我们去哪里吃中饭要不然回家接紫凤阿姨和雪儿去餐厅吃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 蓦地陵寒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冷溪一眼话语有些冷的道“不必了”留下一句大步朝前走去 她说错话了吗冷溪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大步追了上去唇边依旧敛着笑意开心的跟他说这话“那我们去菜市场买菜回家我做好吃的给你们吃好不好哇凌”冷溪笑着问了一下被陵寒牵着手的陵凌 小孩子喜欢吃立马就笑了连连点头“太好了妈咪做的东西最好吃了妈咪可是穆奶奶教出來的高级厨师呢” 这话一出冷溪直觉不对她朝陵寒看了一眼以为他要生气了却沒想到他依旧是平淡到沒有任何波澜的表情 为什么现在就算在他面前提起穆奶奶他都沒反应是不是在他面前提起穆天翔他也不会在乎呢冷溪心里突然有些难过陵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陵寒沒有陪冷溪去超市买菜而是直接回了家菜还是楼叔买的 冷溪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大家又无言的吃了一顿 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陵寒主动跟冷溪说话了“明天我去狂龙财阀……” 冷溪正在挂衣服听见他这么说她手一动激动得有些欣喜了“真的好我明天去准备告诉他们你回來了一切回归原样”陵寒不断主动跟她说话还愿意接收狂龙财阀了这是良好的开端不是么 他终于振作起來了他终于是原來的陵寒了冷溪说不清的激动 第二天早上杜绍熙接到冷溪的通知说陵寒要去狂龙财阀他高兴正在忙里忙外的布置事情呢正忙着接到白奕承的电话他接通劈头盖脑的就挨了白奕承一痛骂 “杜绍熙你属狗的吗金屋藏娇你准备把白家晓优藏在你的狗窝藏到什么时候”白奕承很愤怒 他以为白晓优只是在杜绍熙家疯疯玩玩沒想到这丫头这么不知道分寸都两天沒回家了孤男寡女的在杜绍熙家成何体统 杜绍熙被白奕承骂得云里雾里皱着眉不满的道“你喝多了说什么醉话呢好端端我藏你们白家大小姐干什么!她要是自己不愿意谁能逼她”真是莫名其妙 白奕承更加生气的提气想骂他但还是被他忍住了“不管她是自愿的还是被你藏的叫她马上给我滚回來”白奕承的口气很重 “你沒搞错吧谁知道你们白家大小姐在哪呢找茬吧沒药可就了”杜绍熙不满沒耐心的要挂电话 “等等”白奕承也听出杜绍熙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白晓优真的不在你那”白奕承这几天因为冷溪上次交易的事不断的在跟警局交接再加上自己公司的事他根本走不开身于是沒有去陵家白晓优一直沒回家他以为在杜绍熙那呢现在他察觉事情不对劲严峻了 “笑话我能让她一个泼妇住我这里吗”杜绍熙答得不以为然 白奕承蹙眉神经绷紧“白晓优不见了两天沒回家杜绍熙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沒完”白奕承咬着牙齿重重的说道重重的挂了电话 杜绍熙也一下子紧张了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那边却传來电话嘟嘟的声音 他懵了半晌才反应过來白晓优不见了不见了两天心蓦然一收一股浓烈的担忧收在心里紧得有些发疼 那个丫头那个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不停休的丫头不见了他怎么沒发觉这两天他耳边清净得不适应呢杜绍熙突然感到一阵旋风一般的寂寞袭來也感到害怕了 “小张你把今天剩下來沒有安排的环节安排一下我有事出去……”杜绍熙急急忙忙的将还未完成的文件塞到他的助手小张手里自己着急的跑了出去 杜绍熙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白奕承的公司“到底怎么回事白晓优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白奕承看到他就來气咬了咬牙说“她不是天天跟在你后边吗你沒看好她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白奕承气得揪住了杜绍熙的衣领 看着白奕承激动的样子杜绍熙心虚的皱了皱眉这个时间点还是实话实说了“额她沒怀孕上次是我骗你们的谁叫你们家白老虎那么难伺候”杜绍熙的话语总是略带玩世不恭 出其不意的沒有从白奕承脸上看到惊愕的表情听到白晓优沒有怀孕的事实他很平静仿佛早已经猜到了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丢下她不管”白奕承依旧是气的他只有一个妹妹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想想她能去哪里最后是在哪里出现的”杜绍熙也有些不耐了推开白奕承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分析道 白奕承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调查了公司录像记录问了一些人白奕承和杜绍熙查到白晓优走出公司后被人用车接走了 因为白晓优那天走出了白式公司的管辖范围所以录像查不到接她走的人是谁 听着目睹了那天情况的同事的描述接白晓优走的那个人是男人身材纤长修身一袭黑色西装长得很帅近看五官似乎比女人还美 冷三少冷三少竟然绑了白晓优查到结果杜绍熙头上冒起一股无名的火怒得捏拳 “白奕承今天溪儿会让位给寒少你去狂龙财阀帮他们稳定局势别让人乘机闹事我去找冷三少这个人妖皮痒了欠揍”杜绍熙铿锵而气愤的对白奕承说道 第18章 什么都信任他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陵寒今天我会召集各个部门來开会顺便向他们宣布让位给你”去狂龙财阀的路上冷溪给陵寒讲着今天的安排 不料陵寒听到这话眉宇却微皱了一下看着冷溪的眼神有些不满“我说过我要接手了” 冷溪发觉他眉宇间有些生气有些慌试探的问“你……你不是说去狂龙财阀吗” 陵寒表情冷冷的“去看看就要接手谁告诉你这个道理的” 冷溪语塞心里有些发堵垂了垂眉睫有些委屈“对……对不起可是我已经安排好了”冷溪略咬着唇看着陵寒的眼神透着为难 陵寒瞥了她一眼“那是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他仿佛再也不心疼她 这让冷溪原本透着失而复得快乐的心情有些失落了她垂着眸子咬了咬唇沒有在说什么算是知道了他说的话 來到公司冷溪首先去找杜绍熙得到张助理的告知说杜绍熙有急事出去了 冷溪正在纳闷就來了杜绍熙的电话 “溪儿我今天不能陪你了白晓优不见了我必须去找她一切事情我都吩咐给小张了……” “晓优不见了”冷溪紧张中透着担忧也沒來得及听杜绍熙接下來的内容担心的说“那你先找晓优别担心我了这边我会处理好的”听到白晓优不见了冷溪也着急 “嗯辛苦你了”杜绍熙应承一声挂了电话鄙视的朝旁边的白奕承看去“溪儿都这么懂事你怎么不懂事有我去找白晓优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很不满他的不信任 白奕承冷哼了一声“就因为你是杜绍熙所以我才更加不放心把晓优的生死交到你手上你那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态度什么时候把晓优放在心上过”他就这么一个妹妹现在她有危险他不能置之不理 而杜绍熙的行事态度更加让他放心不下他的不在乎会害死晓优的所以这个时候决不能把白晓优的事情全权交给杜绍熙这小子 杜绍熙烦躁的皱眉“你白奕承什么时候这么死脑筋了我们都不在溪儿怎么办她今天要主持大局沒有人在她身边为她助阵的话要是发生什么突发意外怎么办” 白奕承心里也放不下溪儿皱了一下眉道“不是有陵寒在她身边吗再说了哪能天天出事放心吧这次沒人捣乱的”白奕承安抚着杜绍熙 现在至关重要的事是找到冷三少救出白晓优才是迫在眉睫 “你……”杜绍熙听到白奕承的说辞有些气愤的指了指他但想到溪儿身边的确有陵寒在他姑且不跟他计较了甩开手道“别在这里废话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吧” 杜绍熙和白奕承急速出了白氏公司朝冷三少可能在的地方奔去 果然陵寒一进狂龙财阀就引起了轰动兄弟们一个个兴奋起來好奇的对陵寒指指点点有人还含着失而复得兴奋的心情跟陵寒打招呼 不过陵寒冷着一张脸漠然处之 看着沸沸腾腾的场面冷溪却是跟在陵寒后面含着笑跟热情的兄弟们打招呼 把整个狂龙财阀巡视了一番陵寒在仓库那里停下转身看向冷溪“这里面放了什么” 冷溪看了看旁边的人说了一些常见的货物而后有些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覆在陵寒耳边说“上次苏总沒來得及带走的军火在仓库里面储存着还有前几天杜绍熙弄來的一些毒品我们沒动就储存在里面”冷溪对陵寒沒有丝毫隐瞒一切如实告诉陵寒 说完冷溪将凑近他耳边的唇移开身体也推开一点给他空间 听言陵寒不经意的蹙了蹙眉俊美的脸上有些凝重 “从现在开始吩咐兄弟们不要动仓库里面的东西也不准任何人靠近仓库”陵寒严肃的道 “好”冷溪立马应承马上将他的意思传达了下去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全心全意的相信陵寒无论他说什么 陵寒疾步离开仓库冷溪紧紧的跟了上去小跑着在他身侧小声的征询他的意见“那陵寒今天你不想接位要不我去把今天的会议撤了”她小心的斟酌着言辞 陵寒沒有回头看她边走边问“会议准备了什么” “法权掌控拥有人转让书还有狂龙财阀的一切财产拥有转让书包括地契这些校长刚才交给我了”冷溪如实禀报 陵寒的脚步突然停顿下來冷溪跟得急差点撞到他的肩膀上幸好及时刹住了 冷溪正疑惑他突然的反应却见陵寒转头來看她眉宇微锁似乎在思考什么转而道“会议照常进行” 冷溪喜“你答应接手了吗”现在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而陵寒沒有回答她径自进了电梯冷溪含着喜悦的笑容跟了进去高兴的看他的侧脸此时的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陵寒 陵寒沒有食言跟冷溪一起走进了会议室很显然在场的各位长老看到陵寒好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然而惊讶过后就是庆幸的喜悦了 他们还是佩服陵寒的每个人都服从陵寒的管理 “陵老大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一个平时跟陵寒交接比较多年纪大一点的长老激动的走到陵寒身边握着他的手难掩激动 陵寒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坐下吧听你们现任首席的安排” 那个长老看了冷溪一眼听命陵寒的道“好好好……”他回到了座位上表情依旧荡着重逢的激越 大家就坐之后冷溪报告了一下今日狂龙财阀的财产进出情况然后报告了一下各个部门的管理情况一切报告完毕之后她进入了今天的正題 看了看陵寒见他沒什么反对的意见她说“今天最主要的事情是我将让位给狂龙财阀正宗的首席从今天开始狂龙财阀全权归还给陵寒大家沒异议吧”这这不过走一个过场 全场安静沒有说话的只是看着冷溪和陵寒等待她下一步进程 陵寒掀眸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这么多支持他的人他却沒什么反应 冷溪深呼吸了一下正式宣布“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我宣布……” “谁说都赞同了这么大的事不问问我的意见”在最后一刻会议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一个带着掠夺和诡异的女声响起 众人抬头还沒看清來人面目他们的脑袋就被枪口抵住一阵心惊不敢轻举妄动了 冷溪清楚的看到童颜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脸上含着得意的笑容朝她走來“现任首席你要让位这么大的事也不邀请我太不厚道了吧”她停在冷溪身边带着长长指甲的手拍了拍冷溪的脸颊 冷溪很厌恶的错开她的手“这是狂龙财阀内部的事你來干什么”冷溪厉目投向童颜声音冷硬 童颜嗤笑了一下可笑的望着冷溪“内部的事就更加更我有关了因为不出一刻钟整个狂龙财阀都将是我的” “你痴心妄想”冷溪瞪她 童颜冷笑了一下嗤笑她的天真“看來你还沒搞清楚状况现在痴心妄想的人是你你也不想想凭你们狂龙财阀这么森严的戒备我是怎么进來的” 冷溪眼神一暗下意识反应“有内鬼”她双目紧张而严厉的朝在座的各位扫去却见到大家紧张的摇头 最后她扫了一圈的目光落在陵寒的身上这才发现异样在场的所有狂龙财阀的人都被人用枪抵住了脑门只有陵寒是自由的他的表情依旧漠然沒有丝毫波涛的看着她 要冷溪接受这个事实很艰难但眼前的情况让她不可置信的同时又不得不去相信 她刚才严厉的眼立马不可思议得变得痛苦起來…… 童颜很满意看到冷溪现在这样痛苦的表情冷笑了一下道“你以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你眼前怎么样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是什么感受痛苦吗撕心裂肺吗”童颜指甲掐着冷溪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來对视她 而冷溪眼中有着颤抖的痛意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令她痛心的不是童颜的阴险狡诈不是童颜突然來敌而是陵寒的变化是陵寒的所作所为 狂龙财阀是他的心血为什么他可以轻易出卖他到底怎么了 冷溪在枪口对准脑门的情况下不怕死的推开童颜的手给了她一巴掌 随着巴掌声响起冷溪明显感觉到抵在自己脑袋上的枪口抵重了几分 “住手”童颜偏回被冷溪打得偏向一侧的脑袋喝住了准备一枪崩了冷溪的人朝冷溪笑得很阴险“你知道我最喜欢看到的是什么吗就是你现在痛苦又愤怒的样子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还沒看够你的折磨”童颜的面目扭曲 “你简直是个神经病”冷溪对童颜恨得咬牙 童颜却畅快仰天大笑“你说得沒错我就是神经了”她突然一把揪住冷溪蛮力的将她推向陵寒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捏着她的脸让她对视陵寒龇牙咧嘴的道“他不是你最心爱的男人吗他现在不顾你的死活你是什么感受你问他啊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冷溪眼里含着泪颤颤的对视陵寒此刻那深邃而平静的眼眸面对现在的他她感觉呼吸都是窒息的心痛到致命然而却只是含泪看着他沒有说一句话 作者的话:哦哆咳心愿挂在书页上好几天了为嘛无人问津呢贵宾呀贵宾亲们投几个贵宾票给心愿吧不然这般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我好寒心啦 第19章 最痛也不过如此 “问啊!你倒是问啊!他这样对你,你就沒有半点感觉!想不想杀了他!”童颜揪住冷溪,面目狰狞的摇耸着她,逼迫她,迫切的看到他们生不如死的场面。迫切的想要看他们互相残杀! 冷溪被童颜摇得晃晃荡荡,她的眼眶热胀得厉害,然而她依旧忍着沒让自己落泪。 童颜突然抽了一把刀塞到冷溪手上,教唆而逼迫的道,“不甘心是吗,你可以杀了他解恨!或许他会告诉你他为什么这样对你!”童颜拍着冷溪的脸,把她摆布得像一个傀儡。 而冷溪现在的样子很被动,毫无反击之力,她反感的要扔掉手中的刀,但童颜却将她的手捏得很紧,逼迫她紧紧的捏住刀柄,“跟你说话听见沒有,你动手啊,杀了他!”童颜几乎咆哮。 陵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淡漠的脸此时略微蹙了一下眉,“玩够了,办你该办的事!”却是对童颜说的。他现在高深莫测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童颜猛然回头看他,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呵,以往呼风唤雨的陵寒也不过如此,不也照样对我言听计从!”童颜的这话里面包含了很多内容。 是的,现在的陵寒对她童颜是依赖的,为了他自己能好受,他必须对她童颜言听计从,因为她掌握着陵寒的命脉,毒素已经潜入陵寒的体内,发作的时候还必须她童颜手里的药剂來减轻他的痛苦。 所以现在的陵寒是有求于童颜的,他不可能真正的背叛她。 上次交货失手,并非真正的失手,而是陵寒的计策,了解冷溪如陵寒,他岂会不知道冷溪会做出什么样的对策? 他故意配合冷溪说出那货是真货,引出童颜早已安排好的警察,抓了他们却一无所获,但陵寒却能很好的回家,打入冷溪他们的内部,更加了解情况。 甚至今天的一切也都是陵寒一手计划的,他先是表现得不在乎,让冷溪着急,她一着急就急于讨好他,迫不及待的想将狂龙财阀交给他陵寒。 而陵寒在狂龙财阀里应外合,引來童颜,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是的,这几天陵寒跟童颜一直有联系!因为陵寒少不了童颜手中的药剂! 听到童颜的话,各位长老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陵寒,他们也不敢相信以往那个行事凌厉,高高在上的陵寒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童颜的挑衅,陵寒却是略垂了一下眸沒说什么。 而冷溪听到陵寒的声音抬起含泪的眸子看他,看到他脸上的狼狈和陌生,她心狠狠的抽疼,捏着刀柄的手有些隐隐发颤。 “把这转让书签了吧,你该知道狂龙财阀今天必须转交给我。”童颜以胜利者的姿态将那些拥有书拿起來,放在冷溪面前要她签字。 冷溪厉目瞪着童颜,咬牙恨道,“你做梦!” “啪!”冷溪的话音刚落便被童颜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她龇牙怒目的对她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屈服,信不信我直接弄死你!” “开枪吧,有本事你杀了我!”冷溪愤怒的反抗,她手里的刀还有脑后的枪,都对她的安全有着致命的威胁。 “够了!”忽而,身后传來一身醇厚的厉喝,冷溪激动中回头,却见陵寒一双看不懂的眸子带着淡漠看着她,薄唇轻启,“签字吧……” 签字吧……这几个字清晰的从陵寒唇间吐出來,伤得冷溪体无完肤,签字!他亲口要她签字。这么说他亲口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亲手卖了自己的狂龙财阀,自己的心血! 冷溪只感觉毁天灭地的灰暗,煽动着唇瓣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我叫你签字,你不是很听我的话么。”陵寒依旧平静,那话语中甚至带着些蛊惑。 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心颤颤发抖,“这次你也要我听你的话么?我还能听你的话么?” 陵寒却是轻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眸子说,“就算是刻骨铭心的爱也会有辛苦,对和错何必去在乎。” 他说的话很有含义,但是此时此刻的冷溪心痛到无法呼吸,沒办法思考他的话,她看着他绝望的闭上眼,“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听你的……”她捏了捏拳,狠下心來在那些授权书上签了字。 童颜知道掌权授权书除了首席本人签字外,必须其他长老签字,于是她拿给在场的一个个长老,逼迫他们签字。 奈何,脑袋被枪指着,受制于人,就算他们不愿意也得签字。 一个环节下來,童颜很自得的掂了掂手中的授权书,看到上面掌权人是她童颜的名字,她更是充斥着阴冷的满意。 斜眼看了冷溪一眼,怎么看都不觉得解气,她走到冷溪面前,玩味而粉刺的挑弄她的脸,“啧啧,看看这张脸,长得多招人喜欢,但我看着怎么就那么讨厌呢。”说着她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刀。 翘了一下诡异的唇,“听说刀能杀人,也能毁人。这么锋利的刀尖在你俏皮的脸上划几刀你说会变成什么样?”童颜言辞诡异的说道,手探去冷溪拿刀的手上,予以明显。 冷溪看着童颜恨得咬牙,捏刀的手也不自觉的捏紧了,有些发颤。 童颜的指尖刚一触碰她的皮肤,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猛的抬起刀朝童颜刺去。 童颜警惕一个后退躲开了她。 “我要杀了你!”冷溪不受控制的继续追杀她,而她身后的小厮见她不受控制了,拿着枪要扣动枪把。 陵寒眼眸一暗,迅速闪上前从后扣住了冷溪,“你冷静点,你疯了!”陵寒抱着她挣扎反抗的身体,怒道。 冷溪现在处于崩溃的状态,一心想着刺杀童颜,呼吸粗重起伏,“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你,还不把她给我解决了!”童颜也怒了,沒有了耐心,指了一下旁边的小厮,示意他动手。 那小厮马上上前。 “慢着!”陵寒伸手挡住小厮的枪口。 童颜一个厉光射向陵寒,“你想为她求情,你有资格吗!” 陵寒瞥了她一眼,“我沒想替她求情,我是为你着想,你以为现在狂龙财阀已经到手了吗?你错了,还差一个人的签名。” “谁!” “杜绍熙,他也是狂龙财阀的长老,缺他一个你也得不到狂龙财阀。而且如果你杀了冷溪,你觉得杜绍熙会乖乖签字吗?恐怕你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狂龙财阀。” 听到陵寒的解说,童颜气得胸口喘息,沒错,的确还差一个杜绍熙! “你下去!”童颜招招手示意刚才那小厮退下。逼近冷溪道,“打电话叫杜绍熙过來!” “我不会打的……” “配合!” 冷溪正倔强的反抗,却得到陵寒一个严厉的相斥。 冷溪心沉了一下,看向陵寒的眼神都带着无法呼吸的痛意,她可以反抗所有人可惟独反抗不了他。 眼眶里溢出酸胀的泪水,冷溪还是掏出了手机拨出了电话。 可电话刚接通又被挂了。 杜绍熙的声音从门口传來,“要我签可以,我有条件,先放他们走。” 童颜回头看向门口,只见杜绍熙挺拔玩世的身姿站在那里,脸上有着谈判的坚决。 “你沒资格跟我谈条件!”童颜咬牙道。 杜绍熙却是冷笑了一声,“凭我一个长老的身份我的确沒资格,但是如果你最爱的男人慕容萧梓的弟弟冷三少在我手上呢?你已经失去了慕容萧梓,难道你还要亲眼看着慕容萧梓最疼爱的弟弟是怎么在你面前死的吗?”杜绍熙看似倜傥的音质里带着威严的狠绝。 童颜眸色一动,“你把他怎么样了!” “沒怎么样!不过他等会会不会怎么样就看你的表现了。我同意签字和放了冷三少,而你也给我马上放了他们!”杜绍熙的话语凌厉了几分,有谈判的筹码底气也很足。 童颜皱眉权衡了一下,透着不甘的挥手,“让他们都走!” 得到解放,那些长老迫不及待的逃离。 “站住,陵寒是我的人,他必须留下!”就在冷溪握住陵寒的手要带他走时,童颜突然说道。 并有两个人挡在了冷溪他们面前。 “让开!”冷溪与陵寒十指交叉,紧紧的握住他,冰狠的对那两个人说道。 她的坚持还沒有到底,却感觉陵寒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开了,她回头对上他沒有情感的眼,“你走吧!” “不!”冷溪一下子抓住他欲抽开的手,紧紧的捏住,“要走一起走!你如果要留下我也留下!”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爱恨交织,最痛也不过如此。 童颜不屑的冷哼一声,“那你们两个都留下吧。” “他们留下了,估计冷三少人头也不保了。”杜绍熙上前,挡在了童颜面前,他用眼神是以冷溪快走。 “你想怎么样?”童颜目光缩紧的瞪着杜绍熙。 “让他们都走,我來跟你谈!” “呵,可笑,就算我让陵寒走,估计他也舍不得走,他是离不开我的……”童颜又是轻蔑的笑了一声。 第20章 就是累了 冷溪紧张的朝陵寒看去,果然他要走回童颜身边去了。 冷溪紧张紧捏着他的手,祈求的看着他,喃喃自语,“不要,不要去……” 却见童颜唇边翘着得意的弧度看着陵寒,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果然,陵寒挣开冷溪的手走到了童颜身边,闲暇的目光审视了她一番,在冷溪紧张的眼神中走近了童颜一点,相错的距离仿佛在对童颜说些什么。 说完,只见童颜猛然的皱了一下眉,抬起眼,用一股奇异的目光看他。 而陵寒轻翘了一下唇,步履向后退去,退开一段距离之后,陵寒那幽深而别具深意的眸子最后瞥了瞥童颜,转身走到了冷溪身边,“走吧……”他率先朝外走去,沒有看冷溪,这话却是对她说的。 这会儿,看着陵寒出去,童颜却沒说什么,也不知道陵寒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让她变化这么快。 冷溪紧张,快步跟上,回头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了看杜绍熙然后跟陵寒出去了。 看他们都得以安全,杜绍熙这才朝童颜伸出了手,“拿來吧。” 童颜知趣的将掌权书交到她手上,“签了早些放了冷三少,不然后果自负,别小看我的能力!” 杜绍熙看了看那文件,很爽快的拿笔签了名字,“下午你就能见到他了。”扔下笔,懒得在看童颜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结果谁也沒想到,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们竟然会栽在童颜这女人的手上,挣了这么多年的狂龙财阀最终却落到一个女人手上! 世事无常,果然一切无法预料! 回到陵家之后,陵寒直接进了房间,沒等任何人跟进去他就关了门,将自己锁在里面。 冷溪担心的敲了几下门,喊着他的名字,但都沒得到他的回应。冷溪既担心却也无奈,沒办法的走回了客厅。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客厅,紫凤忧愁着眉宇,问冷溪。 心痛的看了看紫凤,冷溪却沒有办法将今天的事情将给她听,就连她自己都不会想到陵寒会背叛他们,会亲手将自己辛苦拼來的狂龙财阀拱手让人,她又怎么忍心说出來让紫凤也心伤呢。 “沒事,阿姨,陵寒就是累了,让他休息休息吧。”冷溪扶着紫凤坐下,安抚着她。 “你也不用瞒我了,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要是沒什么事的话,怎么会这样对自己。哎,看來他是真的遇到难以跨过的坎,不然他不会这样的。他的心里接受能力很强,不会无缘无故惩罚自己。”紫凤叹息着,说得忧心忡忡。 冷溪却一下子紧张起來,她心里隐隐也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但被她刻意压制着,害怕去想,不想去想。 “不会的,阿姨,他不会有事的,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会在他身边,即使他不要我……”冷溪说着,手有些颤颤发抖。 紫凤叹息着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请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陪在他身边。”紫凤握住冷溪的手握了握。 冷溪的眼眶有些湿。 “别这样嘛,别不理我!”这时,门口传來白晓优独特的声音。 冷溪望去,只见白晓优跟在杜绍熙后面,讨好的跟了进來。 杜绍熙一张脸严肃的绷紧着,显然是在生白晓优的气,不理她,白晓优却跟着他。 “你跟进來干什么,回自己的家去!”杜绍熙沒好气的将白晓优往门外推了推。 白晓优撅着嘴,眼里闪烁着委屈盯着杜绍熙,弱弱的拉着他的衣角讨好,“别生气了,我错了,对不起嘛。” “对不起!对不起就能挽回局面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为了去救你,我和白奕承怎么会离开溪儿主持的会议!溪儿怎么会孤立无援让童颜有机可乘!狂龙财阀丢了,都是因为你!”杜绍熙责怪的指着白晓优,把责怪她的理由说得头头是道。 白晓优撅着嘴,眨了眨愧疚委屈的眼,“是我不好,不该上冷三少的当,可这种结果也不是我想造成的嘛,要不是冷三少把我关起來,我愿意跟他在一起吗我……”白晓优虽然知道自己有责任,但也不全是她的错啊,她也有不得已,有委屈的好吧。 “你……”听到白晓优的话,杜绍熙马上就怒了,大概是听到白晓优说她跟冷三少在一起所以心里不爽了吧。 “错了还狡辩!滚回你的白家去,这里不欢迎你!”杜绍熙再次将白晓优往外推,白晓优死活不走。 他能去找冷三少算账救她,证明他心里有她,是在乎她的,所以她不想让他生她的气。 “你别这样,我不走!”白晓优跟他纠缠,就是赖着不走。 “回你的白家!” “我不!” “绍熙,让她进來吧。”两人纠缠的时候,冷溪出言劝解道。 “溪儿,溪儿,我好想你……”听到冷溪的声音,白晓优像是找到救兵,马上仰着头向她打招呼,趁杜绍熙放松的时候错身溜了进來一屁股坐在冷溪身边,“溪儿,好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哦。”她抱着冷溪的肩膀撒娇,“唔……你不知道那冷三少真是太坏了,把我关起來也不给好吃的,这是虐待儿童啊。”白晓优开始诉苦。 冷溪搭了一下她的手,柔柔的,“回來就好。这还是杜绍熙的功劳呢。” 白晓优赞同的抬头看杜绍熙,看见他那痞气中带着严肃的目光,她的脸有些发热了,她发现她越來越喜欢他了,小女人一样忸笑着道,“是啊,沒想到绍熙叔叔这么厉害,跟我哥一起还沒到一个小时就把冷三少给制服了。不仅解救了我还抓了冷三少作人质!”白晓优的话语里满是赞叹和崇拜。 杜绍熙瞥了瞥她,“你太幼稚了,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么,冷三少关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不是你,而是为了在那个时间段将我和白奕承引过去,这样一來溪儿沒有了后备力量,童颜办事就手到擒來!说到底还是你惹的祸!” 紫凤在一边也听出了个大概,终于知道陵寒为什么回來之后心情那么糟糕了,原來是失了狂龙财阀。 紫凤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还以为陵寒是在为狂龙财阀惋惜而心痛呢,叹息一口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失了就失了吧。也不要在怪罪谁的责任了,只要人都沒事那就是最大的福。”紫凤却是在劝杜绍熙,让他别怪白晓优了。 “是啊,阿姨说得对,要那么多钱干嘛啊,只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简简单单把每天都过得幸福充实就好了,干嘛要追求那些虚荣。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白晓优倒是会讨好人,顺着紫凤的话说,顺便朝杜绍熙皱了皱鼻子。 杜绍熙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斗嘴,浪费他的表情。 而冷溪一直用心的听着他们讲话,听到杜绍熙的分析,她大概了解情况了,原來童颜和冷三少达成了联盟,他们分工合作,一个绑架白晓优支开白奕承和杜绍熙,一个见机行动,在加上陵寒的里外呼应,这才轻松的将狂龙财阀弄到了手。 幸而杜绍熙和白奕承聪明知道将冷三少绑了作人质來跟童颜谈条件,不然,他们可能无法完好无损的回來了。 想到这里,冷溪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担忧的朝房间看了一眼,房门依旧紧闭着,看不到也听不到陵寒在里面干什么。却让冷溪更加担心。 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们,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呢,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不好吗?为什么要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 冷溪依旧担心,朝白晓优寒暄了一下让她自己坐会儿,她起身去了房间门口,小心的敲了敲门,“陵寒,你在睡觉吗?”询问完等了等,里面沒有回应。 她又小心的说,“能不能开开门,我们谈谈好吗?”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片安静,沒有动静也沒有声音。 毫无回应的寂静蓦的让冷溪有些慌了,着急的敲了敲门,“陵寒,你在不在里面,你沒事吧?”她敲门的动作大了。 “怎么了溪儿……”杜绍熙和白晓优听到她的着急,急忙过來了。 “陵寒在里面,可沒有动静,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冷溪咬着唇不让自己慌,可担忧的音质已经暴露了她全部的惊慌。 杜绍熙皱了皱眉,“陵寒也不是小孩子,他估计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别自己吓自己。” 冷溪顾及的看了随后而來的紫凤一眼,当下的情况她再也沒办法隐瞒了,“陵寒经常会腹痛,有时候痛得直不起腰,我担心他……” “你过來,我來撞门!”冷溪的话还沒说完,杜绍熙眉毛一触,当下紧张。 冷溪急忙让开位置,满脸担忧。 杜绍熙快速走到房门边开始用身体猛烈的撞门。 巨大的撞击声听在屋里的人耳里却仿佛在做梦,朦胧的响声,沉重的眼皮子,他现在是在哪?倒在地上的陵寒手指动了动,想要睁开眼皮子却万分沉重。 ps:好冷清啊,大家给点回应啊,是写得不够好么?呜呜……心愿沒人投贵宾,连留言也木有。 第21章 到底什么意思? 是了,外面有人,有人在叫他,这个世界还有人在叫他,还在运行,他不能就这么沉睡下去,不能就这么沉落了…… 迷糊中,陵寒挣扎着自己的意识,用最大的努力让自己醒來…… 撞了半天沒发现里面有什么动静,大家更加着急了,杜绍熙使出浑身解数最后一撞,门终于被撞开。 “陵寒!”着急冲进去,本担心得要命,杜绍熙刚冲几步的脚步却顿了下來,随后跟着进來的白晓优和紫凤也顿住,因为他们看见陵寒就好好的坐在床上,听见他们冲进來,他抬起那深寒的眸子看他们,目光之中有着深沉的怪罪,好像杜绍熙他们无事生非一样。 “陵寒,你沒事吧,你让我看看……”冷溪并沒有因为看到陵寒沒事而顿住脚步,她跑到他面前,撑着他的肩膀上下查看他,眼里透满了担忧。 陵寒只是瞥了她一眼,沒说话。 杜绍熙弄不明白的看着陵寒,困惑的眨了眨眼,皱眉说,“寒少,你真的沒事吗?”如果沒事为什么听见他们这么担心他,而他却一声不吭,连一个问候都沒有。 这,还是以往看似冰冷,心却有情的陵寒吗?就连从小跟陵寒一起长大的杜绍熙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看起來像有事吗?”陵寒不冷不热的反问了杜绍熙一句。 陵寒看起來很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看不出端倪,杜绍熙皱了皱眉说,“沒事的话以后不要跟大家开这种玩笑了,最起码要吱一声啊,让我们知道你沒事,你瞧把溪儿,紫凤阿姨担心的……”杜绍熙却是不满陵寒的做法了。 他怎么忍心看着溪儿和紫凤那么担心他。 “我想怎么样你管得着吗?”陵寒剑眉微挑,那表情带着挑衅。 “你……”杜绍熙心堵。 “行了行了,别说了,绍熙你带白晓优出去吧,让寒儿休息一下,他大概是累了才这样的。都出去。”紫凤忙拦住杜绍熙,不让他继续怪陵寒。 母亲都心疼儿子,就算陵寒有错,紫凤也不忍心责怪他。自从经历了失去陵寒的痛苦,紫凤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陵寒,欠他的太多太多了,以前的她对陵寒太严厉了,现在想想好后悔。 杜绍熙还想说什么,但看出紫凤的心疼,他也作罢,皱着眉沒好心情的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让人莫名痛心又心烦。 白晓优左右顾了顾,还是跟着杜绍熙出去了,紫凤在心底暗叹一声,摸索着盲棍也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冷溪和陵寒,冷溪伸手抚了抚陵寒的脸,她看得出他的憔悴,“是不是胃病犯了,要不要吃东西,我帮你做。”她每个字眼里都载着心疼。 陵寒掀眸看了看她,将她的手轻抓在手里握了握,“我沒事,你不用太担心我,其实一个人沒必要去依赖什么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面对。”冷溪乌黑的眸子里泛着水花的晶莹。 陵寒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别开眼说,“别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别忘了沒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的。我只是让你明白,就算沒有我你也能活得好好的,跟我消失了一个月那段时间一样,活得好好的。” “不,我不能,沒有你,我活着也相当于死了,你知道那一个月我是怎么过來的吗?我像一个行尸走肉走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时间的段落想到你的点滴,心就痛到窒息,连呼吸都要缓好几口气才能缓过來。不要离开我好吗?答应我,不要再离开……”冷溪反握住陵寒的手,紧紧握住,泪眼紧张而期待的看着他,是刻骨铭心的思念。 之前他所做的一切背叛她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看着冷溪现在如此恳切的样子,陵寒的心也有一股抽痛的感觉,他用另一只手抚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哭了,别想太多,我饿了,去做饭给我吃?”他略挑尾音,却是沒有做出具体回答。 冷溪激动,连忙擦干眼泪,“好,我这就去做,你等等,很快就好了。”她急急走出去。 看着冷溪的背影,陵寒脸上略挑的轻松也沉敛下去,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有多沉重…… 很快冷溪就端來了饭菜,笑着说,“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 陵寒看着她牵了牵唇,拿起了筷子夹菜放在嘴里咀嚼。 冷溪看着他吃,眼里含着泪,唇边带着微笑,看见他好,她比什么都好。 “明天你陪我去狂龙财阀。”陵寒突然说。 冷溪面部表情僵了一下,“那不是已经归童颜所有了吗?我们还去那里有事吗?”冷溪试探的问。 陵寒边吃边抬眸看了她一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好……好……”他不说,她也识趣的不问,略有些僵的答应。 次日,杜绍熙,白晓优,白奕承,季心沫都在陵家聚集了,人到得比过年还齐。 白奕承看着冷溪跟着陵寒出來,他的眼神有些深意,似乎对现在的陵寒有所怀疑。 “找我们过來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白奕承挑了挑眉率先问。 说实话,他对现在的陵寒很不满,凭什么溪儿为他伤心得肝肠寸断,他却还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她! 陵寒当然心知肚明白奕承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对他的意见,但那都是细节,无所谓,“不宣布,去收拾残局!”说道,陵寒走出了门。 冷溪跟他们面面相觑几眼,沒问什么跟陵寒一起出去了。 白奕承,杜绍熙几个随后。 到了狂龙财阀,看到的情景却是一片混乱! 外面停了很多辆警车,从外界可以听到里面鸡飞狗跳的声音。 “怎么回事?”杜绍熙匪夷所思的看向白奕承。 白奕承也疑惑的皱眉,“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们几个走进了狂龙财阀内部。 冷溪也要跟上,却被陵寒拉了一下手,她停下來询问的看他。 “保持沉默,或者说自己是正经商人。”陵寒有些严肃的在冷溪耳边说。 还沒等冷溪反应过來,他便已经随着白奕承和杜绍熙他们的脚步进去了。 狂龙财阀果然发生了重大事件,相关人等警察一个个拒捕起來,有的人在警察手中反抗着,有的大叫着,有的比较乖顺,乖乖的跟着警方走。 站在狂龙财阀的大门口,冷溪他们目睹着警察带走一个个兄弟,最后童颜双手被铐着,被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押了出來。 走到冷溪他们身边,她挣了几下停了下來,面目扭曲的巡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冷溪脸上,咬牙切齿的道,“冷溪,你个贱人,你够狠!”骂完,她又狠狠的瞪向陵寒,恨不得撕了他的肉,“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陵寒,你会不得好死的!就算我死了,你也照样不会好过!”昨天就是陵寒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我不跟冷溪回去,怎么帮你解决了她?”她童颜才放他走的!却沒想到陵寒比她想象中的诡计多端,狡诈无比!他所谓的解决冷溪就是今天给她童颜额铁索手铐? “安分点!走!”童颜挣扎的力气太大,押她的魁梧警官发狠的反住她的手臂,把她制得死死的,呵斥着将她带走了。 冷溪皱眉,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昨天狂龙财阀才到童颜的手上,今天童颜就被抓了呢? “你是冷溪?”正在冷溪疑惑之际,一个警官站在她面前问。 “我是……” “你是狂龙财阀上任首席吧。”警官问。 冷溪皱了一下眉,“是啊……” “那不好意思,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官拿出了手铐。 冷溪有些慌张的朝陵寒看去,却见陵寒朝她轻点了一下头,冷溪慌乱的心情平息了一点,配合的跟警官走了。 杜绍熙身为狂龙财阀的长老也被带走,白晓优担心的跟着他一起坐进了警车。 而白奕承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审视的落在陵寒脸上,仿佛要看出他脸上的迷。 陵寒回头,忽视他的目光,“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 “这一切都是你亲手操控的?为什么?”白奕承紧紧的盯着他,沒有顺着他的话说,却是在质问他。 陵寒轻笑了一下,“是谁策划的重要吗?你只要知道你的任务就可以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白奕承握拳。 季心沫担忧的抚了抚白奕承的手臂,稳定他的情绪。 陵寒似乎满不在乎的撩了他一眼,“如果你想冷溪这个女人死的话,你大可以不听我的。” 白奕承双眸有些隐隐发触,拳头捏得更紧了,他真想揍陵寒一拳,“看见她吃苦你很满意是吧!你到底还有沒有良心!” 陵寒看着白奕承激动的样子,不屑的轻笑,“良心是个什么东西,能保命洗白屈辱么!”陵寒的脸色暗沉下來,目光犀利而带着仇恨给出答案,“不能!这个世界有良心的人早已经下地狱了!你白奕承高尚什么!你如果要保持高尚就必须拿你最在乎的人的命來换!” 白奕承眉宇拧起,“你到底什么意思!” 第22章 就知道你在乎我 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陵寒森幽着眸子冷哼了一声“如果你想看着冷溪跟童颜一起去死你大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陵寒的表情看起來很绝情好似现在冷溪是生是死都跟他沒太大关系他只不过出谋划策至于结果一切都由他们自己去承担 白奕承显然看出这一点越发觉陵寒现在的无情心里越发发紧拳头捏紧起來“说吧你要我怎么做”到底他还是不忍心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受苦到底他还是沒有陵寒这般绝情狠心 虽然他知道自己跟冷溪之间不可能了但还是不忍心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受苦 爱情是什么呢能把那个女人全部的身心都绑在陵寒这个无情的男人身上 季心沫轻抚着白奕承的臂膀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她担忧的望着他的侧脸她能看出此时此刻白奕承心里的愤怒疼爱还有无奈然而这一切的情绪却不是因为她季心沫是他在乎另一个女人而隐忍的蓦的心里落下巨大的空洞难受甚至有一点点嫉妒 如果自己沒有成为白奕承的女人她还不至于这么嫉妒但是季心沫清楚的记得那晚白奕承对她所做的事和给她的承诺 她毫无保留的给了他而他也曾对她说过他会对她好会承担她的人生 那个时候她对他的话坚信不疑而现在看着白奕承这个样子她对他的信任却动摇了心里有一种空落的难受 “去警察局用你的权利为冷溪和杜绍熙开脱证明冷溪在位期间你检查过多次狂龙财阀的仓库都正常沒有违禁产品”这会儿陵寒倒是平静的回答了白奕承的话 白奕承咬了咬牙“这个不用你提醒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了但我警告你别仗着冷溪爱你就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如果你再过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白奕承怒声警告道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季心沫跟上走到陵寒身边时她脚步停下來眉目之间有些忧愁的看了看他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沒说大步跟着白奕承走了 陵寒转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刚才绷紧的脸和肩膀松软下來突然感觉很无力心里的难受之感一圈一圈荡漾开來他闭了闭眼终究将自己所有悲伤的情绪压制下去…… 警察局里接受着一个个的审问 警察问了冷溪一些狂龙财阀的运营情况最后问她做什么生意 听到警察的这个问題冷溪心里一惊突然想起今天來狂龙财阀的时候陵寒跟她说的几句话 她压了压呼吸平静的道“我是正经商人做正经生意一直都是生产纸巾的”她按照陵寒教她的话说 警察孤疑的看了看她“但是我们今天在仓库里搜到了毒品和枪支童颜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运营的你不知道吗” “毒品”冷溪故作惊愕仿佛自己也很意外“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生意狂龙财阀的员工都知道我因为传承陵寒的精神一直违禁出售毒品的毒品这个词员工在我提都不敢提我也最痛恨这个东西了我怎么可能去做这个生意”冷溪说得冤屈又无辜 “那枪支军火呢仓库里藏了打量的枪支军火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非法买卖”警察继续炸问 “军火仓库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冷溪惊愕得不行痛心棘手的说“沒想到我才一天假一晚上沒管理狂龙财阀就变成这样了可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了你也知道我不是狂龙财阀的首席了我只是一个平民什么都不是”冷溪对警察说的口气还有些惋惜 警察做着笔录听到她的话抬头看她皱了皱眉显然冷溪在位的时候狂龙财阀禁毒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么说來真不是冷溪干的但毒品和军火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么能做这事的人就只有童颜了 警方听了冷溪的言辞显然对她有些松懈了但沒有确切的证据他们也沒打算放了她 沒一会儿白奕承到了警局直接找到了管事的组长跟组长说了一些他之前受命检查狂龙财阀的时候一切正常是正经的商人无不良迹象 有白奕承这个内部人员的作证原本对冷溪的话将信将疑的警察这才释怀的将冷溪无罪释放 因为有白奕承和白晓优为杜绍熙作证说童颜在位这一天一夜里杜绍熙从來沒有去过狂龙财阀况且杜绍熙很不满意童颜这个女人的管制所以他并沒有参与这次藏毒卖军火的事件 即使他是狂龙财阀的长老但他沒有亲自参与也被无罪释放 自然而然的窝藏毒品和军火的重罪就全部落在了童颜身上……就算童颜再狡辩也是百口莫辩她的一切推脱都被认作狡辩 白晓优欣慰的扶着杜绍熙出來刚好与冷溪和白奕承碰头 “哥溪儿你们也出來了哎真是虚惊一场啊”见到冷溪他们白晓优眼前一亮拍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刚才警察在狂龙财阀那仗势真是够吓人的 白奕承的脸色有些冷“出去再说”这还在警察局内部说话不方便虽然这个走道警察來往少但总有警察來往他真怕白晓优这个大嘴巴一不小心说漏什么 几个人点了点头一起走出警察局 在警察局大门口对面冷溪一眼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略有些闲散的靠在广告牌上阳光将他身子的轮廓拉出一轮镀金的边…… 陵寒冷溪心里一漏激动起來当下加快脚步朝对面跑去只要见到他她就能忘了周围的一切仿佛这个世界的这头和那头只有她和他…… 她朝他激动的奔去一把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膛落泪“陵寒我就知道一切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我就知道你心里装着我们……”这几天惊慌担忧的心情一并爆发出來化作温热的泪溢在陵寒胸口 如果说前几天难以相信陵寒的背叛是痛苦的话那么今天得知真相是感动和释然是思念得以满足的眷念 她就知道她的陵寒是最好的她就知道陵寒是在乎她的刚才听着警察的问话加上联想起之前几天陵寒对她说的话冷溪彻底明白了原來这这一切都在陵寒的策划之中目的就是将童颜收押 他假装配合童颜让童颜轻易得到狂龙财阀 但那天陵寒吩咐冷溪让人看着仓库里的毒品和军火不让任何人动用和发现原來用意如此 恐怕童颜接手狂龙财阀后是陵寒组织人手报的案吧让警察搜到了毒品和军火证据确凿让童颜无言以对 原來这些时日陵寒一直在忍辱负重以一个卧底的身份在为童颜办事但也正因如此亦真亦假让童颜难辨是非童颜才能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 狂龙财阀从來不涉及毒品的要不是陵寒突然以a先生的身份出现冷溪也不会让杜绍熙四处筹集毒品那么童颜的罪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大 不得不佩服陵寒从一开始他就将童颜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从不沾染毒这一类东西那么狂龙财阀内部的人当然也深知这一点这样一來就牵扯不到冷溪身上來一切的罪责都由童颜來承担 陵寒卧薪尝胆就是为了今天的釜底抽薪过程让旁人很痛苦都认为他已经变坏了毫无良心了然而经得住多大的误解和痛苦才能得到多大的成功和感动 冷溪将陵寒圈得很紧听着他的心跳她才能感到幸福 吧晓优挽着杜绍熙的手臂跟白奕承一起走到这边來看着冷溪抱着陵寒的场面她唇边含着羡慕的笑容“终于圆满了寒哥哥啊你可真会藏得住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害我差点误会你差点鄙视你呢” 杜绍熙也明白了一切他摸了摸鼻子也愧疚之前差点不相信陵寒就是嘛他追随了几十年的好兄弟寒少怎么会变得他不认识呢寒少就是寒少永远都那么聪明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这下杜绍熙越加崇拜陵寒了“寒少今晚要喝几杯吗喝点酒”杜绍熙搭了搭陵寒的肩膀唇边带着倜傥的笑意道 陵寒睇了他一眼却向白奕承看去白奕承本盯着他在看察觉到他的目光他又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别开了 好吧是他之前太激动误会他陵寒了他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对不起的话说不出口也不屑于讨好谁于是收到陵寒的目光他却尴尬了 “不必了你和白奕承去喝吧我得去学校接儿子”陵寒见到白奕承似乎有些害羞只轻笑了一下转而对杜绍熙说道 杜绍熙虽然有遗憾但也不勉强陵寒唇边带着笑意撇了撇嘴道“好吧咱们的寒少要当360度全方位好爸爸了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我就不好意思把你拉进歧途了你去接儿子吧我们就去夜场哈皮了”杜绍熙的话总是带着倜傥和玩世 话音刚落白晓优立马就拧起了杜绍熙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你敢去夜场看我不把你耳朵撕烂了”白晓优果真以一个妻子的身份管教起杜绍熙來了 “嘶……”杜绍熙被拧得吃疼不满的拿开她的手“你这个泼妇我去哪里用你管么你以为你是我妈啊”杜绍熙很不愤懑 第23章 我想你了 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白晓优插腰提气教训的道“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你就当我是你妈吧”白晓优仰着下巴说得很自傲 杜绍熙从小就沒妈当他的女人兼妈妈也不错这种感觉很有成就感 “切你滚蛋吧”杜绍熙不屑的对她翻了翻眼皮子 “行了你们也别斗嘴了喝酒就不必了你自己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去吧白晓优跟我回去”白奕承将白晓优拉过來有点冷淡的对杜绍熙说 “哥你先回去吧我得管管这臭小子”白晓优挣开白奕承的手有点求情的道 “沒劲的家伙行行行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回家面壁思过”听说白奕承也不去喝酒了杜绍熙沒趣的挥了挥手 “听见沒还不回去”白奕承呵斥不听话的白晓优硬是将她拉到身边交给季心沫转而对陵寒冷溪他们说“我们先走了你们自己路上小心”说着不理会白晓优对杜绍熙的三顾回眸拽着她的手臂塞进了车 杜绍熙轻嗤了一声摸了摸鼻子“终于走了麻烦的女人”杜绍熙总是闲白晓优太吵 “那我们去学校了绍熙你自己回去吧”白奕承走后冷溪一直牵着陵寒的手这才对杜绍熙说道 “不会吧连你们也抛弃我”杜绍熙深感可怜啊“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去接陵凌吧”他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不用了不然你先回去陪雪儿玩玩”冷溪建议的道一直抓着陵寒的手 “这个主意不错那我先溜了你们路上小心早点回來做饭吃啊我今天在陵家蹭饭溪儿的手艺最好了吃惯了你做的饭都吃不下外面的饭菜了是不是陵寒”杜绍熙倜傥中带着夸赞还征询的问向陵寒显然他是在为昨天差点跟陵寒吵起來在赔罪讨好呢 “回去陪雪儿吧别废话了”陵寒轻翘了一下唇拉着冷溪走了 沒错就是这个语调杜绍熙最喜欢陵寒用这种沒有尊重的语调跟他说话了陵寒就该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 得到陵寒一句无视的话杜绍熙心情好了不少头顶的阳光也明媚了不少 乌云密布散去了就是大好的晴天真好大家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在一起真好……杜绍熙心情雀跃哼着小曲儿回家逗雪儿玩去了 冷溪和陵寒到陵凌学校外面等了一会儿才放学 陵凌迈着小腿走在校园看着外面有父母來接孩子他撅着小嘴正失落他今天第一天上学爹地妈咪也沒说要來接他本以为不会來了走到校门口眼前却突然出现两个人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睁眼还是他们他立马咧开嘴笑了拔腿朝他们跑去张开手做出抱的姿势“爹地妈咪……”他稚嫩的叫声充斥着兴奋 “凌……”冷溪见到陵凌也高兴张开手臂蹲下身子跟陵凌抱了个满怀 陵凌爬上冷溪的怀里看着陵寒笑得咯咯作响“爹地你也來接我了我好高兴哦” 陵寒抚了抚他的脑袋淡淡笑了笑“爹地当然要來接你了” “我太幸福了别的孩子只有妈咪或者爹地來接我家的爹地妈咪都來接我了我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陵凌稚嫩的脸笑得很灿烂 陵寒被他烂漫的笑容逗得撩了一下唇“你知道什么是幸福” “知道啊老师今天教我们了他说幸福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爸爸妈妈都爱孩子我们也喜欢爸爸妈妈这就是幸福”陵凌闪烁着漆黑的眼眸脱口就出今天的语文课他听得很认真 陵凌充满向往和稚嫩的话像天使的语言一般回荡在心里冷溪听得高兴极了沒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充斥甜蜜 而陵寒也感受到了那股纯洁的快乐和甜蜜却突然心疼了脸上的笑容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却是被他掩盖在心底 “妈咪我们回家还是去餐厅啊要不要叫妹妹也一起出來”陵凌在冷溪怀里动了动身子唤着她 冷溪宠爱的捏了捏他的小脸笑着说“我们回家先陪妈咪爹地去超市买点东西我们回家做着吃好不好” “好耶那我们赶快去超市”陵凌雀跃的整装待发 陵寒也沒有什么异议载着冷溪和陵凌去了超市陪他们一起逛 “陵寒买这个好不好回家可以做糖醋里脊吃”冷溪拿了一罐吃的征询陵寒的意见 陵寒看着她眉眼间的笑容点了点头“那就买吧”他根本就沒有看她拿的是什么只看见了她眼里的笑容能让她这么开心的一定是好东西了 得到陵寒的应允冷溪笑得更加灿烂了“好那就拿这个”她利索的将罐头扔进购物车里 一路上冷溪无论买什么都要问问陵寒她怕他不喜欢也怕他的胃受不住所以一直买些柔和对他的胃沒有刺激的东西 又怕他不喜欢于是每买什么都问一下他 陵寒看着她晶亮的眼睛抚了抚她的发丝说“买你喜欢的东西吧只要你喜欢我都喜欢” 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他更心疼她这样为他 冷溪从他眼中看到了疼爱她心一酸眼眶突然灼热起來溢出了感动而幸福的泪 终于知道苦尽甘來的幸福有多么宝贵了这才感到陵寒真的到她身边來了她的陵寒终于失而复得了 之后冷溪又挑了一些东西陵凌也挑了一下他喜欢的东西三个人推着购物车去收银处缴费回家 家里杜绍熙逗着雪儿玩得正开心见到他们回來雪儿立马从和杜绍熙的游戏中清醒欢呼雀跃的跑去了陵寒那边“爹地……”她奶声奶气略托尾音的声音叫得很甜蜜叫人生爱 陵寒弯身将她抱起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宠溺的道“在家乖不乖有沒有闹脾气” “雪儿好乖雪儿沒有闹脾气爹地可以问绍熙叔叔雪儿可乖了”雪儿依恋的圈着陵寒的脖子装乖卖萌闪闪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看起來就像一个芭比瓷娃娃又可爱又动人 杜绍熙唇边敛着笑意望着陵寒走近摸了摸鼻子“买了这么多东西啊看來今天我们有大餐吃了”他眼睛瞟了一下陵寒和冷溪手中提着的物品打趣的道 陵寒也不跟他倜傥将雪儿放下手里的东西交给冷溪自己坐在了沙发上整了整自己的领口道“或许是最后一次挥霍了狂龙财阀沒了我们也破产了不努力就要坐吃山空了” “啧啧啧寒少我沒发现你谦虚的本领还这么一流啊你寒少能破产那我杜绍熙岂不是要沿街乞讨了你就别忽悠我们这些善良人了”杜绍熙夸人不打草稿 陵寒瞥了他一眼“狂龙财阀被搜出毒品你说警方还会让它存在下去吗我说的是现实中的事实” “额……就算狂龙财阀沒了你还不是美国那边纵联集团的总裁还有金三角首席凌云集团的总裁都是你你可是富可敌国啊说自己破产我可要捂着肚子笑了真是”杜绍熙依旧笑话陵寒的玩笑 陵寒轻哼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金三角和纵联集团我早已经转交给薛绍了吗现在那些富可敌国的资产是薛绍的” 杜绍熙从陵寒的眼神中并沒有看出玩笑愣了一下才有些惊讶的道“不会吧寒少你真的一贫如洗了” “行了行了别在纠结什么钱不钱的问題”紫凤在一边听得心里有些急躁插话打断杜绍熙“有手有脚饿不死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之前的东西沒了就沒了吧也别再去追究了”她担心好不容易回來的陵寒又回到今年前的状态为名为利刀枪血海盛气凌人劳累得不照顾自己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辛苦自己有多心疼他 杜绍熙止住话看看了紫凤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也是还是有一个凌云集团在可以过日子而不算差能养活一家人就行了要那么多干什么一个人经营那么多公司也够累的” “你们子啊说些什么呢过來吃饭吧已经好了”冷溪端出來菜脸上带着家庭幸福的微笑回头看他们说道 饭桌上两个孩子吃得不亦乐乎杜绍熙也开胃的吃得很满足陵寒保持着平静和淡漠不快不慢的吃着饭菜 看着桌上大家吃菜的样子冷溪知道沒有不合他们胃口的菜她也满足的笑了吃起饭來也特别有味道 晚上陵寒先洗了澡坐在床上看杂志冷溪洗澡出來只穿了一件浴袍 “陵寒……”她走到陵寒身边弯身从下而上看他的脸带着微笑唤他 陵寒掀了一下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看杂志 冷溪深嗅了一口气将他手中的杂志拿开手放在他的腿上说“我想你了……” 第24章 你明明也想 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这一声我想你了话语柔柔的蜜着浓厚的意思如春水般听得陵寒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喉咙也有些紧致感唾液也加快了分泌 他狭长深邃的眼盯着她眼中的渴求沒有立刻做出什么反应也沒有回避而是看着她 察觉到他不说话了冷溪也抬眼看他撞见他眼中的柔情和对她的想念那深邃而泛着光亮的目光是最好的肯定 一股久而重逢强烈的激动涌上冷溪心间这样看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她连呼吸都稳不住了咽了咽喉伸出手去解他的浴袍 她的指尖略带一股凉意染在他肌肤上是一种别样的舒适感陵寒只是坐着依旧沒有做出什么反应深邃得能滴出水來的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缓缓的解开了陵寒上身的浴袍冷溪的目光落在陵寒精壮胸膛上紧实的肌肤肌理分明透着力与美 好久了好久沒近距离听他的心跳声了原來是那么想念 冷溪缓缓的圈住他的腰自己也慢慢的拥抱住他侧脸贴在他的胸膛聆听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大概就是听着爱人生机勃勃的心跳声吧 经历过生死离别冷溪很明白他在身边的可贵 陵寒沒有动任她抱着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他的心跳依恋了一会儿专属于他的温度冷溪温软的声音喃喃出口“陵寒你说过跟我结婚还算数吗” 话落冷溪明显感觉到陵寒的肌肉紧绷了一下她抬头看他“怎么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望着她眼里的担忧陵寒摇了摇头“沒事……几点了睡觉吧” 冷溪咬了咬内唇知道他在转移话題在回避这个话題然而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即使他有事也要让她明白啊至少她可以为他分担至少让她等得清清楚楚 他要去关灯她却抓住他的手阻止陵寒回头对上她略微皱着的秀眉还有那眼里的恳切 “我不想不睡觉我说我想你你为什么沒反应难道你不想我吗你明明也想我为什么要忍着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抗拒你……”冷溪呼吸有些急的说着话语也有些快透着一股压抑的难受她知道陵寒之前不冷不热是因为要对付童颜所以他要处处小心警惕那些冷漠和无情都是做给童颜看的 之前如果她不知道陵寒为什么对她不理不睬的话现在童颜已经被押进警察局她自然是全都明白了 可童颜已经被收押了陵寒为什么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呢冷溪心里有些承受不住了这算是她第一次跟他无理取闹吧 她就是这样宁愿所有事情清清楚楚大不了一起承受或者去死也不愿陵寒闷闷的将所有困苦憋在心里让她像个傻子一样不知所措靠不近他 面对冷溪有些着急有些难受的质问陵寒只是略蹙着眉沒有要做出回答的意思 而他这个态度却是把她逼急了冷溪心剧烈一动泪光闪烁了一下猛的揽过陵寒的后脑勺吻重重的落下含住他的薄唇重重的碾吻着睫毛微颤心却是跳动得极快 无论他是为什么她都不想离开他他不回答不作出反应那么就让她來主动吧爱他爱到骨子里她能拿自己怎么办能拿陵寒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冷溪深吻陵寒的唇瓣里重重的依恋的力度全都带着她的深爱……无法自拔 感受到冷溪的心跳感受到她为难的心急陵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心跳猛烈起來本來平静淡漠的眼神也失控几分呼吸沉急而碾重他突然闪烁了一下眸子一把按住冷溪将她压在身下从上而下对视着她带着喘息的眸子陵寒咬了咬牙俯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他何尝不想她何尝不想要她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这一刻就让他豁出去什么都不要管了什么生死毒品都不要去想了要她就好…… 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真的比毒品还要让人难以戒掉…… 陵寒像是发了狠攀着冷溪吻得狂热他的问急躁而沉重……冷溪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抱着他的脖子疯狂的回应他的吻 疯狂过后两人累得沉沉的睡去 冷溪虽然眼皮子沉沉累得沒有半点力气但她虽然迷迷糊糊但始终抱着陵寒的腰脸贴着他睡觉只有感受到他的温度她才知道他在身边才能安心的睡下 疯狂过后对彼此的身体更加熟悉才不会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睡梦中冷溪的唇边含着淡淡的笑容她要的不多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只要他还在乎她她就很满足 次日醒來睁开眼阳光的光线有些刺眼冷溪用手遮了遮眼前略转了一下身看见陵寒躺在她身边他还睡着呼吸那么均匀睫毛洒下來淡淡的黑影投射在眼睑上很好看 看得冷溪心里充满了幸福她用食指尖轻轻的从他鼻梁向下滑用自己指尖的感触來描绘他的轮廓将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看他睡得香冷溪沒敢太大动作小心的起床去浴室洗了一个早然后出去做早餐了 依照惯例冷溪做的早餐中每一餐都会有煎鸡蛋这一天也不例外她将油倒在锅里加热煎出來的鸡蛋跟从前一样黄亮黄亮的很好看 应该很美味才对可冷溪看着那鸡蛋突然感觉很油腻一阵恶心感胃部翻涌她捂着嘴巴到水池去吐却沒吐出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很好沒想到这么差啊昨天累了一晚今天早饭太晚了她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冷溪接了冷水漱了漱口就把食物端出去了 因为陵凌要上学所以早早的跟楼叔一起起來楼叔送他去上学去了早餐自然是在外面卖的吃 冷溪端出早餐的时候紫凤正陪雪儿在玩 “终于好了哦妈咪雪儿肚子早就饿了……”雪儿闻到食物香雀跃的跑过來嘟嘟着嘴巴说道还含着一点嗔娇夹了一个煎鸡蛋就送进嘴里吃 冷溪宠爱的替她擦了擦嘴上沾着的油腻“是妈咪不好睡晚了把我们家的雪儿饿到了妈咪明天一定起得早早的比太阳公公起得还早做好吃的给雪儿吃好不好”她哄着她 雪儿眨巴着乌黑圆亮的眼睛吧唧吧唧点头“嗯嗯妈咪要起得比……比那个会唱歌的小鸡还早”雪儿稚嫩的声音表达着 冷溪微笑着应承她 “叫陵寒出來吃吧老睡觉也不好他本來胃就不好三餐要准时吃”紫凤突然说道话语间全是家人之间的关心 “好我这就去叫他”冷溪答应朝房间走去 紫凤也沒在说什么看他们甜甜的粘着紫凤也不在有那么多意见了 这两孩子历经了那么多困苦才能好好的在一起她紫凤以前是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仇恨甚至为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为难陵寒赶走冷溪明知道他们相爱她还去拆散他们当时的她怎么那么糊涂 她这个大恶人也让他们分开了不少时间吧错过了最美好的在一起的时间现在想想也后悔 冷溪进去房间陵寒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镜子旁照镜子 冷溪看到他的背影笑着走过去“我來吧……”她站在他面前接过他手中的领带 陵寒垂眸看她见她唇角边微扬着笑意眼里也充满了温和的幸福他突然有种满足感心里暖暖的让这个女人幸福还真是容易 冷溪很柔和的帮他系好了领带“出去吃饭吧我做了你早餐必备的三明治”冷溪看着他微笑着脸颊上两个酒窝浅浅的 陵寒见她高兴得像个孩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起出去吧今天我要去凌云集团看看 要一起去吗”陵寒朝她弯着手臂示意她挽着他 冷溪笑容加深了一分挽住他的手臂“我做你的秘书好不好跟在你身边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冷溪嘴甜了跟他甜言蜜语 陵寒挑了挑眉“包括陪睡” 冷溪立马一窘嗔怪的捶了一下他“讨厌……”脸上充满了羞娇冷溪笑着脸有些红了 可心里却很充实陵寒就应该是坏坏的腹黑的口不择言这才像他 “妈起得这么早啊”走到餐桌旁陵寒跟紫凤问候了一声 听出陵寒声音里的神采还有他不错的心情紫凤心情也好了不少笑道“我当然早啦白天和黑夜对我來说沒什么差别所以沒瞌睡了我就能起來” 这么些年了紫凤已经习惯了看不见陵寒也接受和习惯了紫凤瞎了的事实听紫凤这话他知道是家常聊天也沒有什么感触了回道“妈你也单身这么多年了不能老为我单着这样我不是成了耽误你青春的罪魁祸首吗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我看楼叔这人不错挺好的”陵寒喝了一口汤随意的说道 第25章 找你有两件事 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紫凤端碗的手不经意间停顿了一下表情好像也有片刻的僵硬 “楼爷爷不是和奶奶天天在一起吗”这时候雪儿眨巴了一下乌黑灵动的眼睛撅着嘴按着自己的理解奶声奶气的说着 她对她爹地说的话似懂非懂 小孩儿稚嫩的声音本來就很可爱招人喜欢冷溪知道这件事是陵寒和紫凤他们母子的商讨的事她不应该插嘴于是笑着夹了一小块三明治放在雪儿碗里“雪儿好乖吃东西吃了跟妈咪一起去玩好吗” “好呀好呀妈咪带我去公园玩好不好”雪儿立马笑开了那美丽的小脸也现出两个酒窝可爱美丽得像个小天使 “好快吃饭……”冷溪话语里带着宠爱道…… 雪儿听话的大口大口吃起來不再插嘴了 陵寒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題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望向紫凤道“考虑得怎么样”醇厚沉稳的声音中带着认真 紫凤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个问題非回答不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道“寒儿啊我已经老了不跟你们年轻人一样追求那些东西只想安享晚年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考虑” “安享晚年有个人做伴岂不是更加美妙你别告诉我楼叔照顾你这么多年你从來不知道他的心思”陵寒马上说道 紫凤蹙了一下眉心被他说得一惊显然陵寒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她岂能不知道楼叔的心思只是她一直回避着楼叔而已 “寒儿我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个话題你早年就胃不好听说这几天你老胃痛今天就什么都不要干了把时间空出來让溪儿陪你去医院做一个检查有什么问題好及时治疗啊”说到这个紫凤忧心的蹙起了眉头实在担心 陵寒的胃病也是早年她逼陵寒逼得太紧了严厉的管教他交给他的任务他做不到就别吃饭了导致现在他的胃病越來越严重紫凤想想就觉得心像刀割一样被刮得疼愧疚怜惜 “我沒什么事你就别管我了这个问題就那么难回答吗不然等楼叔回來我问问他看他怎么想的如果他有这个想法我想帮你们办一个婚礼……”陵寒沉稳的音质有点霸道不让紫凤逃脱这个话題 “婚礼寒儿你别瞎操办了我们都老人一大把了过不了几年或许就沦为一抔黄土了还瞎折腾个什么……”紫凤有些惊讶的不赞同了 而陵寒唇边却是挂着邪笑“这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楼叔的对吗婚礼你们现在健康硬朗就能办管他几年后的事干什么几年后谁都会变成一抔黄土在沒有变成之前就不要顾虑太多珍惜当下就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楼叔回來我就跟他商量”陵寒一语敲定了 “寒儿啊你别这么……” “不早了我该去凌云集团看看妈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紫凤还准备说什么陵寒已经站起來拿着自己的外套准备出门了显然是不给紫凤抗辩的机会 冷溪急忙站起來帮陵寒穿好衣服整了整他的衣领以一个女人的关心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说“今天我带雪儿去玩就不跟你去公司了你也别太累我做好中饭等你回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温馨 陵寒撩唇笑着朝她微点了点头然后走去吻了一下雪儿的脸颊让她乖乖听妈咪的话就出去了 冷溪收拾好碗筷就带着雪儿去了公园出门的时候楼叔正好回來刚好可以跟紫凤说说话 但现在跟楼叔在一起紫凤反而有些不自然了想起陵寒早上说的话她就有点发虚以往能跟楼叔自然的相处现在怎么都觉得气氛不对有种热恋的紧张 紫凤泡了一会儿茶就借口自己累了回到房间休息去了楼叔一个人打扫房子…… 陵寒和杜绍熙的车在凌云集团门口停下杜绍熙跟在陵寒后头进了公司内部 陵寒那一身英气寒冷的气势不减当年脸上的桀骜多了几分沉稳的风采走在前面杜绍熙跟在后头别是一番风景 走进凌云集团员工们连连对他点头哈腰而陵寒直面前方面无表情的俊脸让人无法靠近倒是杜绍熙看到有美女朝他们打招呼他嬉笑着朝别人招手还自认为自己帅气得能迷死一大片的跟美眉抛媚眼…… 电梯一路上到了最高层陵寒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的情景微蹙了一下眉随后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坐在了总裁椅上拿來文件就翻看 此时坐在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的白奕承见陵寒当他是空气他不乐意了摘了墨镜不满的看他“老朋友见面你都不打声招呼” 杜绍熙看了看陵寒马上狗腿的坐到白奕承身边揽着他的腰倜傥的道“白兄当人民警察当腻了今天兴致大发來个做贼玩玩” 白奕承猛地瞪他一眼“嬉皮笑脸的每个正经的” 杜绍熙摊摊手做着怪异的表情道“这你就说对了我杜绍熙从來都不正经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说吧一大早上的跑到凌云集团做贼來了那你是想闹哪样呢……”杜绍熙说着还玩笑的捏了捏白奕承的手臂 “拿开你的蹄子”白奕承嫌弃的将杜绍熙的爪子打开嫌弃的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做贼了我是翻墙进來被你抓了个现成还是大洞进來被你逮了个正着”白奕承略带倜傥的挑眉反问 “你白奕承本事盖世我哪能逮住你啊你是怎么进來的你还不知道吗”杜绍熙脸上带着坏笑 白奕承倜傥的嗤笑了一声“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光明正大走进來的不但报警器沒有发出警报就连你们的秘书也对我熟视无睹眼睁睁的看着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來这个回答还满意吗” “这秘书太太不会办事了这么大一贼她既然不拦着不行一定要寒少将她炒了”杜绍熙挥挥手臂好似很公愤 白奕承轻笑了一下道“这能怪人家秘书吗这只能说明我个人魅力太大了虽然现在的总裁之位已经回到了陵寒身上但她们还是仰慕我的谁叫我比陵寒长得帅呢” 白奕承这话让杜绍熙笑喷一向内敛的白大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自夸连脸都不红一下 “哈哈你说你比陵寒帅是想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吗”杜绍熙捧腹笑得人仰马翻 不过他知道白奕承说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陵寒之前不在的这一个月里都是白奕承帮忙代理总裁之位的秘书们已经对他熟悉了自然不会拦他 白奕承看杜绍熙笑得要抽筋睇了他一眼不想去跟他计较了望向陵寒道“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有什么话就这里说吧”陵寒头也不抬的回道 这几天白奕承已经见惯了陵寒的冷漠也不再那么大气了沉了沉气息抬头对杜绍熙道“我两爷们讲话你能先出去么” “白奕承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两爷们讲话我就要回避你欠揍是吧你”杜绍熙很不满了白奕承今天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有内涵啊 白奕承对他的狐假虎威丝毫不放在心上轻瞥了他一下道“沒直接说那你是女人就很给你面子了你看你做什么事都拖拖拉拉尤其是在感情上扭扭捏捏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比女人还优柔寡断你还算得上是男人”白奕承挑着眉道 杜绍熙一时哽塞算是听明白了白奕承今天是替白晓优算账來了是吧是在提醒和警告他杜绍熙要对白晓优负责是吧…… “白奕承你不用否认你就是这个意思”杜绍熙在心底咆哮倒吸一口气本准备跟白奕承理论一番的但底气不足又窝囊的道“好吧我不跟你计较你两大老爷们聊吧我先出去了”杜绍熙说完快马加鞭的走了出去他实在不想跟白奕承讨论白晓优的事情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么样子也沒有勇气去接受不一样的未來 他自己的思绪还沒有理清自然理不清现在他跟白晓优应该怎么样 或许哪天陵寒命令他让他怎么做他才会灵光一现知道自己的未來从那条路上走知道自己具体的前方在哪里 杜绍熙走后白奕承开始了正題“我今天是为两件事來找你……” 陵寒放下手中的文件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看向他“洗耳恭听……” 白奕承也不想废话不想绕弯子沉了沉呼吸认真的看着陵寒“准确來说我是來逼婚的” “哦”陵寒颇有兴趣的挑眉尾音挑出一个华丽的声线 “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一个星期之内取冷溪为妻不然别怪我不近人情抢走你的女人和孩子第二件事就是我想求你给杜绍熙下达一个命令给他和白晓优举办婚礼……”白奕承说着眼里的光彩有些暗淡的闪烁…… ps: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昨天从北京赶车回來都转钟了然后今天早上起來发高烧去打了点滴睡了一觉才好点感觉差不多了我就马上爬起來码字了更新晚了给大家造成不便请见谅 第26章 猜透了这过程 陵寒不在的这一个月内,白奕承亲眼看见了冷溪因为思念陵寒的痛苦,还有她对他那份执着的爱。 这段时间他明白了,在冷溪的心目中,沒有任何人能取代陵寒,即使陵寒不在了,冷溪的灵魂也是跟着陵寒走的,如果陵寒死了,她的爱也跟着陵寒去了…… 这一个月看着冷溪在他面前变得坚强变得刚硬,不再似从前那样需要保护,她给自己穿上一层坚固的外壳,即使内心再脆弱,她都能刀枪不入,看得白奕承心疼,也逐渐明白,那个女人永远不会属于他……除了陵寒之外,她的心已经给不了任何人…… 既然这样,那么他白奕承又何必执着呢,心里承载的东西,就算结成冰也能化作水,一点一点的随着血液流淌出去…… 他白奕承对冷溪的感情也是时候逼着自己化成水,流出心房了,因为他很明白,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等着他,知道那种不被爱的无奈和伤痛,他又岂能把这种痛让别人來承受一次。 陵寒的个性他还算了解,强势霸道,独占欲极强,或许他來威胁一下陵寒,说要抢走冷溪能激起他的紧张和叛逆感,真下定决心跟冷溪结婚了呢。白奕承來的时候就想得很明白。 陵寒对白奕承的话沒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嘴角噙着似有若无邪肆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眼盯着白奕承让人一阵发寒。 陵寒这个表情看着他也不说话,白奕承看不明白他,蹙了一下眉道,“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那好,我就等着你的成果了。”说完,白奕承欲站起來离开。 “我不会答应的!”陵寒醇厚的音质突如其來,不带丝毫感情。 白奕承刚准备起身的身体一下子坐住了,满脸的愤懑,“陵寒你别太过分,冷溪为你生儿育女,她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连一个名分都舍不得给她!你还是人吗!” “什么时候开始要你來同情她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为了她來教训我了!白奕承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不是她的谁,你凭什么管她的闲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女人我自有分寸,用得着你來指手画脚。呵,你还抢走她,真是可笑,我告诉你白奕承别妄想了,只要我陵寒在一天,你白奕承就休想对她动半毫心思!”陵寒也阴戾着脸道,那眼中迸发着怒意。 听着陵寒的教训,白奕承原本满肚子火,但他还算理智,听出了陵寒话里的意思,原來他是在吃醋,见不得别的男人对冷溪觊觎和指手画脚。 这就是陵寒强霸的性格么,呵…… 面对陵寒的挑衅,白奕承反而轻笑了一下,“这说明你心里有她?看來你陵寒一个大老爷们也跟杜绍熙一样胆小,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声,不敢接受自己女人的爱,原來你们一伙人全是懦夫!” “你白奕承就不是懦夫了?”陵寒挑眉,将白奕承的话还给他,“放着自己的女人不管,去管别人的闲事,如果你真有心,何不去关心你身边的女人,在这里叫嚣你就算君子了?说到底你才是最自私的!”陵寒表情严肃,对白奕承的批评一点不含糊。 白奕承忍了忍气息,显然有些语塞了,他知道陵寒说的是谁,“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做个榜样吧,给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交代,一个幸福的家庭,你说说杜绍熙,让他明确自己的心,别让我妹妹久等!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的。”白奕承忍着被陵寒训斥的排斥感,好脾气的道。 他今天來是有任务在身,不能跟陵寒來硬的。白晓优是他从小疼爱的妹妹,看她爱杜绍熙爱得那么固执,爱得那么不顾一切,他也沒辙,这个做哥哥的只能为她做点事了。 陵寒轻瞥了一下白奕承,略带好笑的道,“你要怎么对你的女人负责是你的事,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你如果真替你的女人和冷溪那女人着想,你就快点结婚吧,别让她为别人的幸福操心!” 陵寒这话说得略带一丝吃味,他想起上次去旅游冷溪跟他说的话,她说她希望白奕承幸福。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自己身不由己还在为别人的幸福担忧。有时候想想她真是傻得让人好笑。 听完陵寒的话,白奕承心顿了一下,蹙起了眉,陵寒什么意思,冷溪为他的幸福操心?蓦的心里有一股别样的感觉,似是感动又有一股深邃情感蔓延…… 白奕承低垂了一下眉目,将自己片刻升起的复杂感情掩盖在眸底,顿了半秒道,“我会给季心沫一个交代。你说得对你和冷溪的事不在我管辖的范围,我可以不管你们,但如果你对不起冷溪我照样不会放过你!还有一件事,给杜绍熙下达的命令你必须做到。” 陵寒笑白奕承幼稚的翘了一下唇,“我不会那样做的,别人的人生自有自己的主张,如果杜绍熙是被我逼婚而娶白晓优,你觉得他会甘心,心甘情愿的对白晓优好么?这样的婚姻,你觉得你妹妹白晓优幸福么?白奕承啊白奕承凡事不能操之过急,都要讲个你情我愿,急是急不來结果的。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陵寒说完翻开了文件开始逐客了。 白奕承心里略有些发紧,虽然今天來的目的沒有达成一个,让他有些不舒服,但陵寒的话也不无道理。 他沒有在跟陵寒辩驳,沉了沉气息,将这件事暂且翻篇,算是陵寒说服了他,但依旧在沙发上稳坐如山。 “不想知道童颜的下场?”他略挑眉宇,突然说了一句,如雷电般激到了陵寒脑子里。 他翻文件的手蓦然一顿,说起童颜,他的心不自然的恨得发颤,他极力的忍着那股恨意,让自己的表情无波无澜,恢复翻阅文件的动作淡淡的道,“你是警局情报,你当然比我清楚,既然你想说,我洗耳恭听。”他装作蓦然,心里其实早已经将童颜杀了千百遍了。 白奕承岂会不知道陵寒的想法,眼神撩着他牵了一下唇道,“贩卖毒品和私藏军火罪证成立,已经被判枪毙……枪毙的日期是一个星期后……” 陵寒手不经意间停顿了一下,得到答案心里的恨意缓解了不少,但他脸上依旧平静如波,看不出丝毫破绽,“嗯,那是她罪有应得。”他淡淡的应道。 白奕承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人打进监狱,可以轻而易举毫无破绽的借他人之手毁掉一个人!我有时候在想你陵寒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将一切玩转得那么得心应手。” 听言白奕承的话,陵寒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他,略带兴味的道,“你这是在夸奖我?” “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白奕承反倒不好意思承认了,其实他是真的佩服陵寒的头脑。虽然有时候不满他无情的做法,但骨子里对他还是崇敬的。 “不劳你总裁大人赶人,我先走了。”沒等陵寒说什么话來倜傥他,白奕承径自朝门口走出。 目送走白奕承的背影,陵寒的眼有些迷糊,虽然跟白奕承的谈话是个美好的结局,但他的心在白奕承离开那一刻却狠狠的跌落下去。 注定的结局都是美好的,那么他陵寒的结局真的能够美好下去吗? 他突然想起大话西游里面紫霞仙子死前在至尊宝怀里说的一句话:梦中的白马王子会踏着七彩云霞來娶我,可我猜中了这过程,却猜不透这结局…… 回家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果然已经香喷喷的摆了一桌,放眼望去,紫凤,冷溪,还有雪儿都坐在沙发上在聊着天,这是在等他回來呢。 有人等的感觉真的很温馨,内心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原來这就是家庭的幸福。 陵寒站在门口望着前方温暖的场景停顿了一会儿,嘴角略带笑意。 冷溪回头就看见了他,立马高兴的迎上去,“陵寒回來了,绍熙呢,叫他一起过來吃饭吧。”她朝他身后望了望。 陵寒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看着她的眼睛说,“在我面前别关心别人的男人,连杜绍熙也不许。那家伙自己会有地方吃饭,别管他了,我们吃饭吧。” 对于他柔情的吃味冷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情极好笑着道,“我们家的陵寒长进了啊,都知道吃醋了。好吧,我们不管他了,我们先吃饭。”说着,笑靥如花的挽住陵寒的手臂。 “醋?你做的菜里每天都放醋,我能不吃吗?好香啊,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我看看。”陵寒倜傥了冷溪一句,颇有兴趣的朝餐桌走去。 冷溪去将紫凤扶到桌边坐下,雪儿也吧唧吧唧的跑了过來坐在陵寒旁边。 陵寒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突然又想起什么,“楼叔呢?” 冷溪回答道,“他去凌学校了,说是凌的老师有事找家长。” “找家长?”陵寒蹙了一下眉,尾音略带疑问。 第27章 不如我们也结婚吧 “是啊,好像是要交什么费用,本來我准备去的,楼叔说他去就行,我就留在家里做饭了。”冷溪回答道。 陵寒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望向紫凤道,“看來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紫凤知道陵寒是在跟她说话,虽然她看不见,但能听出声源的方向,“什么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还跟他装傻?呵……陵寒眉宇挑了挑,“沒有反对楼叔当孩子的爷爷,这就证明你已经默认了。” “那是因为孩子们喜欢他,我总不能剥夺他跟孩子们亲近的权利吧,孩子们认他做爷爷是他跟孩子们的事,跟我扯得上什么关系……”紫凤有些着急了。 “不用急着为自己开脱,越紧张越暴露了你的内心,其实你早已经默认了他是你的伴侣,只是不敢承认罢了。”陵寒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边咀嚼边说道。 紫凤被陵寒这带着坏意的倜傥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这孩子什么伴侣不伴侣的,我单身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别帮我操心。” “你是放不下陵云天吧。”陵寒一语惊人。 这话一出,冷溪明显看到紫凤的表情僵硬了片刻,本來要说出的话也顿在了嘴边,表情有些沉伤。 “别去想他了,先别说多年前他对不起你,再说他现在已经不再了,爱一个不存在的人有价值吗?放下吧妈,他不值得你一直为他守身如玉。女人在自己另一半永远离开之后不应该一直惦记着他,应该学着放下,去寻找自己另外的幸福,不然消耗了青春,吃亏的是自己。”陵寒劝说着紫凤,但他的话音有些扩散,好似不仅是在说给紫凤听。 听得冷溪觉得有点不对劲,心里隐隐不舒服。 紫凤蹙眉,忧心起來,“寒儿啊,我知道多年前你爸爸陵云天对不起你,你怨恨他,但他毕竟是你爸爸,况且他现在不在了,该放下的应该放下……” “我知道,我从來沒有怨恨过他,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爱情的权利,我沒有理由怨恨他,也不怨他,我只是心疼你……”陵寒道。 紫凤叹了一口气,有些欣慰,“看來从前那个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的寒儿真的长大了,我也不必那么操心,担惊受怕的怕你在外面惹上什么事伤了自己。早些年就是因为你的个性太好强太容易得罪人,我怕你被人算计,所以一直逼着你提升自己的能力,强身健体。这样发生什么事你才好保护自己……”紫凤说起那些年她对陵寒的逼迫。 陵寒微笑了一下道,“我都明白,这些年來你是为了我,我沒有父亲,你怕我被人欺负,所以才一直严厉。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加觉得对不起你,既然你和楼叔那么投缘,就老來做个伴吧,我想你也不忍心看着楼叔等了这么多年,到头來一场空吧。”陵寒说着家常话,声音很温和很温和。 冷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聊天,沒有插嘴,听着他们母子的谈话,听着陵寒温和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飞扬,一股感动到哭的幸福感在心里一圈一圈荡漾开來。 真好,有陵寒在身边的家真好…… 紫凤再次叹息一声,也不再执拗,“我一直知道小楼的心思,耽误了他这么多年我也挺对不住他,既然你觉得我们合适,那我就听你的安排吧。” 她儿子陵寒都同意了,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楼叔是个不错的男人,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谁愿意无怨无悔,一直不离不弃的等在你身边几十年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正好白奕承今天刚跟我说要跟季心沫结婚,我看能不能把你们和白奕承的日子定在一起。”陵寒立马接到,话语还带着点愉悦。 “白奕承要跟季心沫结婚了?”冷溪刚刚吃了一口土豆,听到陵寒的话她惊讶得连筷子带土豆从嘴里拿出來。 陵寒回头看她,刚才的愉悦散去不少,倒是蹙了一下眉,“怎么,不开心?” 冷溪笑,“他们要结婚我当然开心啊,季心沫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幸福我比谁都高兴。”冷溪脸上带着祝福的雀跃。 “不是白奕承得到幸福而高兴?”陵寒却是反问了一句。 “白奕承修成正果我也替他开心,他们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要祝福他们不是么?”冷溪笑靥如花,显然沒听出陵寒两个问话的意思,那是带着醋意啊,这个女人总在他面前关心别的男人,哼! “作为祝福之礼,你要当他们的伴娘?”陵寒挑着声线,挑眉问。 “额……我倒是想当伴娘來着,可我已经是两个孩子他妈了,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当伴娘啊。”冷溪撅了一下嘴,嗔怪的瞧了陵寒一眼。 陵寒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整齐划一。 冷溪看陵寒笑得那么邪恶,她嗔娇的朝他吹了吹鼻子:还不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不是黄花大闺女的!陵寒太坏了…… 看着她那可爱样,陵寒越发笑得邪恶加自得了。 紫凤听着他们的互动,脸边也夹着淡淡的笑意,为他们感到幸福,骄傲…… 下午楼叔带着陵凌回來,陵凌按照惯例先跑去他妈咪那里挨了挨脸颊卖萌撒娇之后,又跑去陵寒那里寻得了他的一个怀抱,然后很满意的带着雪儿回玩具房里去玩了。 冷溪又进入了厨房做饭,现在的她是当之无愧的家庭妇女,陵家的一日三餐几乎都由她來做。 陵寒将楼叔叫去了书房谈事情。 “坐,楼叔……不,我想我应该改口了。”书房里,陵寒对楼叔很客气。 楼叔好奇的看了看陵寒,然后感觉有些怪异的坐在陵寒旁边的沙发上,今天的陵寒看起來不一样,“这么客气,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楼叔先发制人,跟陵寒倜傥了一句。 陵寒轻笑了一下道,“楼叔你太了解我了,太了解我的人不是成为的敌人被我干掉就是成为我的亲人。你会选哪种?” 这话太含糊让人紧张了,楼叔怪异的看着陵寒皱了一下眉,今天的陵寒果然与众不同,他都看不懂他了,“说吧,你小子又有什么极限的要求。” 陵寒轻抬了一下手,“刚才我说了,我该改口了,叫你一声爸如何?” 这下一向稳如泰山的楼叔彻底紧张了,“你……你说什么……” “你想得沒错,我想帮你跟我妈举行婚礼,我妈已经同意了,就看楼叔你了。” 楼叔激动了,“紫凤她同意了?”这么多年了,紫凤终于肯面对自己了吗?见过刀枪血雨,楼叔沒有哪一刻比现在这样激动。 “嗯,同意了,我妈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陵寒应道,有些兴味的盯着楼叔。 得到陵寒的确认,楼叔激动到惊喜得到平抚,但心脏依然跳动着,紧张得快速眨了眨眼,舔了舔干燥的唇道,“紫凤同意就好,我沒什么问題,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妈的。” “我相信你……”陵寒接话,“那既然这样,我就着手定日子了……” 楼叔点点头,“都听你的!你小子果然长大了,也不枉我这些年來替你操的心。”楼叔拍了一下陵寒的肩膀,很是欣赏。 陵寒略带谦虚的笑了笑,“出去吧,估计饭已经做好了……”说着,他率先走了出去。 冷溪的手艺很好,几乎每餐都是光盘,陵寒更是吃得津津有味,看着他们吃得那么满足,冷溪更加有优越感,劳动得到认可是最开心的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陵寒也颇有兴味,心情很好,拿來吹风机帮冷溪吹头发。 他把她按在镜子旁坐下,他站着,看着镜中的她和自己,手却沒有停下來,左手手指穿透她的湿发,一缕一缕的贯穿在他手指间,冰凉的温度,柔软的触感摸着很舒服,吹风机吹着他的手指和她的头发,牵动着每一个触觉神经。 冷溪看着镜子中陵寒聚精会神的样子感到很满足,笑靥在脸颊边展现,“陵寒,紫凤阿姨婚礼的日子你选好了吗?不然我们去翻翻日历,看看哪天是黄道吉日。”她想跟他说说话。 陵寒抬了一下眸,看着镜中的她,“我已经定好了,就在下个星期三。” “哦,是吗,这么快啊,我算算,今天星期二,距离下个星期三还有8天啊,那我们得赶点忙,把一切都准备好,给楼叔和紫凤阿姨一个盛大的婚礼。”冷溪的声音里夹杂着高兴。 陵寒淡淡的牵了牵唇,沒有回答她的话,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他放下吹风机走到她面前,在她疑问的眼神中打横抱起了她。 “哎……”冷溪惊了一下圈住他的脖子。 陵寒抱着她朝床边走去,将她放下,一句话也不说,俯下头吻她的唇。 冷溪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投射在自己脸颊上,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知道这是陵寒,感受着他的吻,她的呼吸有些乱了,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回应着他的吻,看着他深邃的眼,轮廓分明的脸,越看越爱,她圈住他的脖子,回应的吻越來越深…… “陵寒,我爱你,不如我们也结婚吧,跟他们一起……”在他的吻下,她趁着空隙软软的道,算是邀请,算是她的主动…… 第28章 还有责任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冷溪还享受在陵寒的吻中突然感觉到他吻的动作停顿了她也从迷离中清醒过來“怎么了” 陵寒离开她的唇从上置下的望着她望进她清纯透底的眼里深邃的眼闪动了一下随后收回自己有些暗欲的眼神撑着手臂站了起來“我去洗澡你先睡吧”说完他朝浴室走去 冷溪坐起來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声她知道他是在回避她刚才说的话 这不免让她心里有些不好受为什么陵寒不愿意跟她结婚呢之前他不是跟她求过婚的么去了一趟德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陵寒不在承认他们之间的承诺和感情 也许他有自己的主张吧不要逼他太紧冷溪不断的告诫说服着自己 敛了敛心绪躺下來睡觉了 走进浴室陵寒刚刚锁紧门他就感觉浑身一阵抽搐肌肉紧缩起來头脑开始发昏如蚂蚁啃咬一般的痛感在全身蔓延他腿一软身体顺着门滑落下來 难受折磨的感觉让他整个肌肉都在发抖他咬紧牙关忍着蚁噬的疼痛忍着全身颤抖到如同麻醉一般的折磨抱紧自己的手臂尽量不让自己痛苦的声音发出來 他很难受难受得想要自我了结但他一直强忍着他告诫自己母亲的婚事还沒开始办他还沒有把母亲安顿好还有冷溪那女人他还沒有安顿好还有孩子们他们的未來他还沒有安顿好他不能就这么被身体里的毒打败了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无论如何要挺过这一段时间…… 身体越來越难受他蜷缩在地上冷得瑟瑟发抖全身肌肉被啃噬的感觉让他难受得几乎打滚……他依旧咬着牙不让自己吭声…… 天晕地暗他感觉世界都黑暗下去他还在坚持什么活着既然这么痛苦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就这么了结了吧…… 消极的思想蔓延上來心底另一个思想又急速窜出來告诫他陵寒你不能做懦夫如果你死了他们怎么办他们已经尝受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你难道还要让他们再痛一次 你的母亲还等着你主持婚礼你的女人那个小女人该怎么办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你有责任你还有责任…… 责任……这两个字在陵寒脑袋里空旷的回响提醒着他牵扯着他的理智…… 身体疼得毫无力气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浴室里真实的一切那是生活他现在的生活…… 是啊他还有责任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迷糊而又无力的合了合眼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陵寒醒來撑着自己的身体去花洒旁冲了一个热水澡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差不多回到了正常状态他才拉门出去 “陵寒这么晚了你去哪”一直躺在床上等着陵寒回來的冷溪见陵寒出來就朝外走去她起身奇怪的问 陵寒沒有回头看她回避着她的眼神“凌云集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去书房工作你先睡吧……”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拉开房间的门出去了 冷溪担忧的跟了他几步陵寒的声音却从身后飘了出來“你睡吧别烦我……”他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冷溪想去陪他但那个别烦我却让她止了步 她担忧的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一下皱着眉头咬了咬唇终究沒敢去打扰他忧心的松了松肩膀回房间去了 他不在她也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7天之后是童颜的判决行刑…… 陵寒和白奕承去了现场 童颜手脚被镣铐铐着被两个穿警服的警察押了出來她平日里艳媚的脸此时一片苍白憔悴浑身上下都透着落寞 抬眼看见前方的陵寒和白奕承童颜立马就情绪激动了狰狞着面孔挣扎着要从朝陵寒他们跑过來那面目似要撕了陵寒 两个警察极力扣住她给了她一电棍才将她稳定下來 童颜既愤怒又被电触得浑身发抖对陵寒嘶吼道“陵寒都是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即使我死了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杀了我你就能好过吗我死了你只能生不如死我在下面等着你终有一天你会來跟我见面的哈哈哈……”童颜说着狠毒的话仰天大笑笑得诡异笑得浑身发毛 白奕承蹙了一下眉“赶快把她带下去”他命令着那两个警察 童颜实在太嚣张了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恶毒白奕承一刻都不想在看到这个女人 警官们依言将童颜带到了刑场 陵寒和白奕承也到了现场远远的看着童颜她现在一副阶下囚的样子让陵寒心里感到快意深邃的眼中划过一抹厉光 童颜却猛的朝陵寒狠瞪了一眼面目吓人像是索命那眸光里还带着狠戾的警告:即使我童颜死了你陵寒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陵寒我童颜虽然都不过你但是我并沒有输大不了同归于尽 “嘭……” 一米阳光射下來血花四溅童颜在陵寒紧缩的瞳孔中直直的倒了下去一枪毙命 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陵寒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倒影的阳光的影子心里一块重重的石头像是被搬除感觉阳光也明媚许多 恨意从此不再那么接下來他就要做他该做的事…… “别看了回去吧……”白奕承见陵寒有些晃神提醒他一声道 陵寒回头來看了看他沒说什么转头朝刑场外走去白奕承跟上 “明天就是婚礼了回去好好休息做好你明天的新郎”车上陵寒对白奕承说道 看了一眼陵寒白奕承说“如果我说我明天不想做新郎你会怎么想” “我会替季心沫杀了你……”陵寒脱口而出 白奕承愣了一下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牵唇轻笑了一下“你逼着我结婚我能理解你这是在铲除冷溪身边的异性么” “随便你怎么理解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明天过后永远不要在提起冷溪无论是在我面前还是你女人面前” “看來还真是早知道你陵寒占有欲强沒想到这么强你这么在乎溪儿她知道吗”白奕承有了调戏陵寒的兴致 “知不知道跟你沒关系”陵寒淡淡的 白奕承笑了一下“明天跟你母亲一起举行婚礼还真是我的荣幸陵寒你还真会安排让紫凤的干女儿跟自己一起结婚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想谁都不会忘记吧” “既然知道季心沫是我干妹妹你应该知道你自己要怎么对她这个日子谁忘记都可以唯独你不能忘记”陵寒回头瞄了白奕承一眼状似轻松的回答却是在给白奕承压力 早知道他就是这个用意让他白奕承记住今天不仅给了他白奕承压力还给了季心沫后台 陵寒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对季心沫这么照顾 白奕承淡笑了一下“你变了……” “哦” “变成良民了我们做警察的最喜欢的就是良民”白奕承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说着赞赏陵寒的话眼睛却是看着车前方看着对方的眼睛跨对方太矫情不是他白奕承会做的事 他即使跨对方也似不经意 陵寒看着他这个样子好笑的轻笑了一下也沒有在说下去 婚礼在白墩大酒店举行婚礼的当天早上陵家和白家都忙翻了 紫凤不喜欢生人在她身边指手画脚涂涂抹抹于是化妆和配饰什么的任务就交给了冷溪 冷溪照着化妆书正在给紫凤用心的捣鼓呢 “你给我弄个简单点的就行别弄得太浓重了沒必要”紫凤低调的提醒冷溪 “阿姨今天你是新娘我当然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楼叔看了会喜不胜收的”冷溪愉悦的道 紫凤却有些不好意思了“都一把年纪了什么喜不喜的他又不是小伙子” 冷溪掩着嘴偷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楼叔心里一直有你爱情面前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心如小鹿怦怦那个乱跳 紫凤脸红“你个丫头尽取笑我老人家……” “接亲的时间快到了你们弄好沒有”这时陵寒进來催促了一声 冷溪抬眼看他马上说“快了快了我给阿姨戴上一朵百合花就差不多了” “还要带花”紫凤别扭了 “是啊百合花意味着百年好合”冷溪解释 紫凤沉淀了一下“那既然有寓意就戴上吧”对于这场婚礼紫凤从内心底还是向往的当然希望一切美好 得到紫凤许可冷溪朝陵寒使了使眼神陵寒会意走到床边将那朵百合花发式拿过來递给冷溪 冷溪熟悉的别在紫凤头上刚戴完就听到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动静 “接亲的來了……”陵寒看了看外面看向冷溪说道 第29章 说我爱你 “來了吗?”冷溪雀跃了一下,话语里面透着惊喜,下意识朝外望了望。 “别看了,赶紧的。”陵寒捏住冷溪的手臂将她拉回到紫凤身边,催促着她。 “好好好,我马上。”冷溪在惊喜中有些繁忙了,赶紧拿來粉底又给紫凤补了补妆,睁大着眼睛左右瞧了瞧紫凤的脸,“很好,很完美……”冷溪裂开嘴宣布大功告成。 今天是紫凤的大喜日子,她反倒不好意思说话了,整个人透着一股腼腆,冷溪夸她,她也只是淡淡笑笑。 “寒少,开门!”正好这个时候门口被人大力的敲响起來,传來楼叔带着急切带着喜悦的声音。 陵寒笑了一下走到了门口,“需要我开门不给点表示?”他听说新郎來结亲都是要给红包的,今天是大喜日子,他也來了兴致。 楼叔有些古板和急躁,直接将一大叠全都掏出來,“只要你开门我全给你,快开门吧。”今天很高兴也很惊喜,他等了紫凤那么多年,终于被他等到的心情有多急切,有谁能了解。 陵寒听出楼叔话里的着急,邪恶的笑了一下,多久沒有调弄一下楼叔了,今天他很有兴致,“我跟你说了我要红包了吗?况且你给的钱都是我的,你在坏给我那还有什么意思。” 楼叔怕陵寒为难他,着急了,“那你要什么嘛,你的钱给出去了就是我的,我再给你也是我的东西,有什么沒有意思的。” 陵寒笑着摇了摇头,隔着门说,“你认为我会对钱感兴趣?你娶的可是我妈,不來点真实的,哪那么容易让你接走。” “爹地,我要糖果,很多很多糖果,让楼爷爷给很多多糖果。”这时,雪儿一身雪白的小天鹅裙,闪耀美丽得像个小公主蹦了过來,稚嫩的声音雀跃的道。 “有有有,雪儿最乖,楼爷爷这里有很多糖果,快帮楼爷爷开门。”门外的楼叔马上道,搞不定陵寒就來诱哄雪儿。 “好耶楼爷爷……”雪儿果然天真烂漫的蹦到了门边。 陵寒一把将她牢得抱起,“雪儿别捣乱,你要吃糖去妈咪那里,她有很多,我跟你楼爷爷谈正事呢,你先去你妈咪那里,乖……”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拍拍她的小屁股让她去冷溪那边。 转而对门口道,“楼叔,我也不为难你,我把我妈请到门边,你就隔着门大声叫几声,紫凤我爱你,我就放你进來。” “寒儿,都一大把年纪了。”陵寒的话刚落,紫凤就感觉很不好意思和别扭的唤了陵寒一声,让他别折腾了。 “妈,沒事,你只管听着就好。”陵寒回她。 “是啊,紫凤阿姨,你不觉得陵寒这个主意很好么,多浪漫啊,我扶你过去。”冷溪也赞同陵寒的做法,扶起紫凤。 门外的楼叔听到陵寒的条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是各种不好意思,一大把年纪了学那些年轻人说我爱你而且还是高声说,的确有点难为情,拉不下脸來。 但紫凤比脸面更加重要,权衡了利弊,楼叔应道,“好,我答应,寒少你要说话算话啊,紫凤你來了吗?” “答应了,阿姨,我们过去吧。”听到楼叔的回应,冷溪比紫凤还高兴,扶着紫凤走过去,紫凤倒也沒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站在门边,与楼叔只有一墙之隔,紫凤有些紧张,她的手指捏了捏。 一切准备就绪,楼叔也是鼓起勇气,沉稳洪亮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的出声,“紫凤,我爱你!我小楼会一直爱你,直到我从这个世界消失!嫁给我吧,紫凤!” 楼叔的声音很洪亮,足以让左邻右舍听到,杜绍熙是随着楼叔來结亲的,听着楼叔略有生硬的表白,他觉得楼叔的样子很可爱很好笑,在一旁笑得天花乱坠。 “行了,行了,开门吧,一大把年纪的,别不别扭啊。”紫凤脸略有些红,煽了煽手,示意开门。 陵寒看出了紫凤脸上的满意,他的唇边撩着笑意,依言将门打开。 马上就见到了西装笔挺的楼叔,脸上冒着大颗的汗珠,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见到一袭白色婚纱裙的紫凤,他两眼都直了一下,然后更加惊喜的道,“紫……紫凤,你真漂亮……”他用生硬的夸赞词说着。 说得紫凤都不好意思了。 “楼叔,赶点时间,新娘娶回家,她的美有得是你欣赏的,现在赶紧把新娘节奏,被傻愣着,小心寒少改变主意。”身后的杜绍熙推搡了一下楼叔,提醒着他。 楼叔回神,马上点头,不赶点时间,陵寒这小子还真会改变主意,他的腹黑程度那可不是一般的。 楼叔的手哆嗦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将紫凤的手牵住,然后握在手里,“紫凤,跟我走吧,我会用我毕生來照顾你。”楼叔的声音里透着沉稳和认真。 陵寒听得出來,楼叔每一句话都是用心在说,他将紫凤交给楼叔,是明智的选择,楼叔会照顾好他的母亲的,那样的话他也不用担心了。 “行了,别矫情了,走吧。”紫凤甩了甩楼叔的手,脸颊都透着不好意思,她总感觉一大把年纪玩这种年轻人的游戏太尴尬。 “好……”楼叔听话高兴的应着,紫凤伸出手习惯的摸索前方走路,楼叔沉了沉气息干脆一把将紫凤打横抱起來快速朝门外走去。现在他敢抱紫凤了,而且非常想抱,换做以往,出于对紫凤的尊敬和其他因素,他是绝对不敢抱紫凤的。 而如今她已是他的新娘,沒什么不可以的。 紫凤突然腾空而起,惊呼了一下,先是有些不适应,后知道是楼叔抱着她,她更加别扭的捶了捶楼叔的肩,倒显出几分女人的娇羞。 看着他们的幸福,冷溪在一边笑得很祝福。 “多般配的一对啊,寒少啊,你早该给他们举行婚礼了。”杜绍熙看着楼叔走进电梯,他皮痒的过來推了推陵寒的肩膀倜傥他道。 陵寒瞥了他一眼,“看來你喜欢啊,不如过两天我给你也筹备一场婚礼?” 杜绍熙脸上的小脸马上一收,脚底抹油跑进电梯,“谢谢寒少厚爱,但是不用了,下次筹备的婚礼留给你自己吧,我当楼叔的伴郎去了,你们快点把花童带过來,雪儿,绍熙叔叔等着你哦,你今天真漂亮。”杜绍熙吊儿郎当,坏笑着朝在冷溪怀里的雪儿眨了一个媚眼,然后电梯合上了。 “妈咪,什么是花童?”雪儿转头來看冷溪,懵懂的问。 “花童呢,就是提着一个装着花瓣的小篮子,牵着新娘裙子撒花的小盆友……”冷溪挨了挨雪儿的脸颊,透着宠爱的说。 “那雪儿等会儿要帮奶奶牵裙子吗?”雪儿弱弱的问着,发挥了十万个为什么。 “那是必须要的,待会儿雪儿要好好表现。”这个为什么被陵寒回答,他抚了抚雪儿的头把她从冷溪的怀里接过來,转而对冷溪道,“你也去换件衣服,整理整理,我们该出发了。” “好,我马上去换件衣服,你们在外面等等我。”冷溪马上折回房间里,婚礼上她必须穿正式啊。 外面,雪儿揪着陵寒奶声奶气的问着天南地北的为什么,陵寒好脾气的一一给她解说着。 再说陵凌,他被分配到了季心沫家,因为他长得太可爱太帅气了,被白晓优一眼相中,指定了要他过去陪季心沫,作季心沫的花童。于是陵凌穿着一身帅气的礼服小西装,领子前还打着一个蝴蝶结,那是白晓优精心为他左挑右选才弄好的。 小陵凌穿得很干净漂亮,很有绅士的气度,但是此刻他的表情却并不映衬他穿装。 他略撅着嘴,眉头皱出一个小疙瘩坐在化妆台镜子前,一双狭长的眼睛很郁闷的看着白晓优忙前忙后给新娘子季心沫捣鼓脸上。 光是装扮,白晓优就给季心沫换了三种,她还真是能折腾。 “你不懂 ,这叫精益求精,每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当新娘的机会,当然要慎重对待了,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在今天展现出來。”白晓优在季心沫的催促下给她讲着道理。 “你确定就你的手艺能发挥出什么最美的妆容吗?”季心沫望了一眼白晓优,对她很怀疑啊。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智商吗?我可是为了今天恶补了一个星期的化妆技巧好吧。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你应该感到荣幸。”白晓优立马拍胸脯,信誓旦旦。 季心沫这么清冷的人都被她的自恋逗笑了,笑了一下望向坐在梳妆桌上的陵凌道,“凌儿,你说说理,你白晓优阿姨说的话咱们能信吗?” 陵凌摇头,“信周公也不能信白晓优,心沫阿姨,不如我们叫专业化妆师进來,直接把白晓优阿姨开除了吧,她这个化妆师太不称职了。” “喂喂喂,陵凌小盆友你不能这样滴,你开除我就算了,但是你不要叫我白晓优阿姨啊,能叫声晓优姐姐吗?拜托啦……”白晓优跑到陵凌身边跟他撒娇。 陵凌一脸黑线,“又装嫩,白叔叔怎么还沒來,把这脑袋断片的女人拖走,受不了她啦……” 第30章 稍等片刻 陵凌小盆友很嫌弃的将白晓优推开,很有气场的指着在后待命的化妆师道,“你來给我心沫阿姨化妆。” 他虽然是一个小孩子,但他命令式的说话还是让大人无法抗拒,待命的化妆师听言马上上前來给季心沫涂抹脸上。 然后陵凌眉头之中皱着小疙瘩指着白晓优道,“你到墙角蹲着画圈圈去,心沫阿姨的妆沒化好之前别起來。” 白晓优很无辜的撅嘴,圆溜溜的眼睛卖萌的对着陵凌眨了眨,“不要这样嘛,凌儿,我要跟你一起玩,我们一起蹲墙角画圈圈去?”她走过來圈住陵凌的臂膀。 小陵凌无力应对她了,直接黑着脸说,“知道我家杜绍熙叔叔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 “啊?”怎么扯到杜绍熙了,白晓优眨巴了一下眼。 “他最讨厌就是不听话的女人,我要是跟绍熙叔叔告状……” “好,我马上蹲墙角画圈圈去,凌大人嘴上留情……”还沒等陵凌说完,白晓优马上直起腰振奋精神,无比听话的走到了一边面壁,时而无辜的回头瞄瞄陵凌。 这小家伙跟他爹地一样气场太大了,竟敢拿杜绍熙來威胁她,明知道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杜绍熙,这小家伙欠揍啊啊啊啊啊啊!白晓优在心里抓狂啊抓狂…… 果然,沒有白晓优的掺和,季心沫的妆很快就化好了,而且那淡而不浓的妆容很适合她的气质。 清雅中透着纯净的美丽,淡淡的光彩透露出她清冷的气质美,极地雪白的婚纱裙,将她瘦长而笔挺的身材包裹得越发迷人。 状已落幕,只等新郎了。 原本白晓优是白奕承那边的人,不该这个时候在季心沫家,但季心沫孤清一人,沒有兄弟姐妹沒有亲戚朋友,如果白晓优不在的话会太简陋。 于是白晓优很仗义的來陪季心沫了。 “哇……”听到陵凌说她可以转身了之后,白晓优回头就看到季心沫美得惊艳的样子,下意识惊叹一声,“太美了,我哥娶了你真是有福气。”白晓优跑过來挽着季心沫,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感动的色泽。 她知道季心沫爱她哥也不容易,能走到这一步真的太多心酸,真的祝福他们…… 季心沫被白晓优夸得不好意思了,腼腆的垂了一下头,眨眨眼说,“别大惊小怪了,安慰我也别这么明显,从小到大你见过的场合还少么,比我漂亮百倍的新娘子你见多了吧。” 白晓优知道她害羞,含笑的点了点她,“都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了,还这么娇羞……等会我哥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爱死了。” “你个丫头,别说了……”听到白奕承,季心沫更加羞涩了。 “哈哈……”白晓优笑得很坏,“瞧你这小样,我不说行了吧,安心坐下吧,别紧张得出汗把妆给弄花了,坐坐坐,坐等我哥來接你……”白晓优将季心沫扶到沙发上坐下,招呼着陵凌也过來,三人一起玩笑聊天。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欢笑中过去,白晓优看了看时间,9点了,应该到了來接亲的时间啊,为嘛外面还沒有动静。 白晓优皱着眉头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季心沫观察到了她的动作,反倒握着她的手安慰了一下她,“别着急,或许是路上堵车了,再等一会……” 白晓优回头看季心沫,笑得很刻意的安慰,“哈哈,一定是这样的,你知道的,周末什么的交通最拥挤了,我哥一定是被堵在路上了。” 陵凌半撅着嘴,有点闷闷的,“白叔叔办事就是不靠谱,结婚还迟到,心沫阿姨,你以后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白晓优笑着接话,“对对对,心沫嫂子,以后我哥就留给你教训了,别客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骂不过他我來帮你……”白晓优很贴心的拍了拍季心沫的肩膀,很会说话。 季心沫倒是笑了笑,说不担心和紧张那是假的,白奕承到现在还沒來,她心里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到不好受。 接着,三个人继续说了一会儿话,大概9点半的时候,外面有了动静。 “來了!”白晓优直起脖子,惊喜了一下。 “开门,接亲的來了!”外面有人在叫。 “來了來了,果然是來了,等等等,我去把关,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进來了,得大敲一笔。” 季心沫拉着她的手,透着紧张的说,“别玩这些花招了,给他开门吧。” “那怎么行,他要娶新娘子就必须拿出诚心和迫切的心情啊。放心吧心沫交给我。”白晓优吧唧吧唧的跑到了门口。 “接新娘子竟然迟到了,你说你该不该得到惩罚?” “新郎冤枉啊,路上堵车,我们也是焦急如火。”外面有人澄清。 “哼,我们不会被你们忽悠的,要接新娘得拿出诚意,给红包……” “白晓优,差不多就够了,赶紧开门红包有你拿的。”这是白奕承的声音,那略有些温润的音质里,透着一丝不快,好像沒什么耐心。 白晓优虽然笨,但也听出來了,而且她了解她哥,要是把他惹毛了,那可不好收拾,于是她撅着嘴嘀咕了一下,“一点玩笑也开不了,真是无趣……”很不情愿的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白奕承一身白色的西装,英气逼人,但他的脸有些沉冷,眉毛略蹙,沒有结婚的喜悦反倒给人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 见到白晓优,白奕承直接将一叠红包塞给白晓优,然后直接走到了季心沫面前,季心沫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她跟前,从上而下的看了她半秒,眼里沒有波澜,平静的道,“准备好了?” 季心沫略略点头。 “嗯,那就好……”白奕承回应,略微蹲身将季心沫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看到这一幕,白晓优笑了,赶紧招呼陵凌,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出去了,随着白奕承的接亲车一起开到了白墩大酒店。 本來紫凤他们早就到了,就等着白奕承他们來一起举行婚礼。 白奕承很绅士的邀请季心沫下车,牵着她的手踏着红地毯一步步朝婚礼殿堂走去。 男才女貌的一对惊艳了在场不少的人。 白母看到这对璧人从她眼前走过,她高兴得眼眶有些湿,她为自己的儿子筹谋了这么多年來的媳妇,如今终于等到他结婚,这个媳妇还是他喜欢的媳妇,真为他高兴。 白奕承携着季心沫走到陵寒和冷溪的席坐位置时,那双严冷的眼下意识看了他们一眼,他看到陵寒俊脸上薄薄的淡漠,冷溪清纯崔璨的脸上笑靥如花。 而在白奕承眼里,冷溪那花一样的样貌在陵寒冷漠的身旁失去了所有颜色,心突然一沉,脚不小心绊了一下。 季心沫稳住他,看向他担忧的问,“怎么了?” 白奕承回头看季心沫,蹙了一下眉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间,你找个地方先坐一会儿,让紫凤他们的婚礼先举行吧。”说完,不等季心沫说什么,他就快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哎,奕承……”白母看见不对劲,站起來叫了一声,见白奕承头也不回,白母又转头担忧的问季心沫,“这到底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这是?”全场也开始闹哄哄的,不淡定了。 季心沫笑着安抚,“阿姨,沒事,奕承他不舒服,先去洗手间稳稳身体怕婚礼上出状况,给他点时间吧。” 安抚了白母,季心沫又对在场的大家说,“白奕承平时公务繁忙,现在身体有些吃不消,给大家造成不便非常抱歉。不过沒关系,这里不是还有一对新人么?我们让他们先举行婚礼好不好?”季心沫尽量含着笑容,安抚着大家。 “这……”紫凤也为难了。 陵寒却站起來道,“妈,你和楼叔先开始吧,先别管他们。” 得到陵寒的肯定回答,楼叔和紫凤也不好说什么了,在场的亲戚观众也不敢说什么,都安静下來。 季心沫朝陵寒笑着点了点头,那笑里含着歉意,谢意。 然后她也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來,白晓优想去陪她,可她旁边沒有空位置,白晓优只得在心里边咒骂她哥边同情的看季心沫。 见她一个人坐在周围一群陌生人的人群中,孤清的气氛更加浓厚了,看得白晓优都觉得愧疚心疼,不觉在心底狠狠的骂白奕承,她哥太沒人性了,简直不是人!丫丫的就是欠揍! 人群稳定下來后,楼叔牵着紫凤的手一步步走向神父,透着稳重而严肃的幸福。 陵凌和雪儿两个可爱漂亮的小盆友手牵着手在后面跟着,手臂上跨着一个花篮,雪儿不知道怎么撒花,干脆小手抓一把扔在紫凤雪白的裙子上。 婚纱的雪白点缀了花瓣的五颜六色,真真很美,谁说人到黄昏就以为着结束,为什么不能开始呢? 黄昏中的美需要去欣赏和感悟,你会发觉那是另一种沉淀的,透着岁月痕迹的美。 那种幸福无法比拟,细细感悟会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你愿意嫁给他,不管平穷于富贵,疾病于健康,一生一世守候在他身边吗?”神父询问着宣誓词。 楼叔紧张的看向紫凤,他多想从她嘴里听到我愿意三个字……这一刻他等待很多年了。 第31章 给我个理由 “我……我愿意……”紫凤感觉这一切不太真实,总感觉在做梦,脑袋飘飘忽忽的,但还是知道神父在说什么,嘴里吐出的字眼让楼叔喜不胜数。 她刚刚一出口,楼叔立马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激动,“紫凤,我会好好待你的。”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话。 太多的承诺想要说,然而楼叔知道再多的承诺都抵不过自己的实际行动來得真实可靠。 只要他心里明白,他会尽自己最大的所能來保护紫凤,对她好就好。 太多的言语只会是浮华的甜言蜜语。 紫凤感觉到楼叔握着她的手有些紧张,她淡淡的笑了笑,“不准备交换戒指?” 楼叔晃神,立马恍然大悟,赶紧拿起紫凤的手,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紫凤摸索着也将戒指套在了楼叔无名指上,神父宣布礼成。 原本皆大欢喜,大家都可以离座去开始宴席了,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仅有这对新人的婚礼,还有一对新人也等着举行这神圣的礼堂。 结果紫凤和楼叔的婚礼举行完毕,白奕承依旧沒有出來。两个人的婚礼只有新娘在场,除了尴尬之外,落寞如影随形。 紫凤和楼叔下來坐下了,客人们看了看陵寒的眼神虽然有意见但不敢吭声。 白晓优远远的看去,只见季心沫略微垂头,低垂着眉睫让人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但白晓优从她放在腿上,捏紧的手指中能看出她心里的恐慌和忐忑。 白晓优跑到杜绍熙身边拉着他说,“你去洗手间看看我哥去,他在搞什么鬼,还不出來啊!” 杜绍熙瞥了瞥她,“要去自己去,最讨厌安慰矫情的男人了,我才沒那个闲工夫。” “谁矫情了,我哥是不舒服!”白晓优虽然不满白奕承的做法,但当别人说她哥的坏话时,她也会下意识的维护她哥,找借口。 杜绍熙斜瞥了她一眼,“不舒服就让他继续蹲坑去吧,我才懒得理他。”扔下一句话杜绍熙起身去了陵寒那边逗雪儿玩,不想理会这档子事,谁知道白奕承那个大男人又抽什么风了。 杜绍熙跟白奕承兄弟这么多年,他多少了解白奕承,他要是犯倔的时候,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谁劝也沒有用,谁不懂还会被白奕承反骂。他杜绍熙何必去自讨沒趣。 于是全场陷入一种小声闲聊等待的气氛。 冷溪看了看季心沫,她也担忧的蹙起了眉,推了推陵寒的臂膀说,“不如你去洗手间看看白奕承,他今天结婚怎么也要出來见人啊。” 陵寒回头淡瞥了她一眼,醇厚的音质略微磁性,“不用了,他想通了自己会出來,不然就算把他拽出來也沒用。” “可是……”冷溪还准备说什么,可看到陵寒的面色有些不对,她止了音,忧心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再说洗手间里的白奕承。 他撑在镜子前颓废的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然后隐忍的咬了咬牙,万千思绪在脑海里回旋,越想越烦,越想越火燥。 他拧开水龙头,拼命的往自己脸上和头上泼冷水,想让自己理智点,清醒点。 但是今天早上碰到的事情却怎么也无法让他当做什么都沒发生,无法释怀。 原本,他很愿意跟季心沫举行这场婚礼,今早也很高兴,起的很早,到公园去跑步想要提高自己一天的精神,跑了步之后去接新娘也会神清气爽的。 但是在公园里,他遇到了一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 竟然是穆天翔!他不是应该在德国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浴森市,早晨还來公园跑步?显然不是偶然经过这里,而是在这里生活了。 出于做警察的敏锐度,白奕承感到蹊跷,于是上前拍了拍穆天翔的肩膀。 穆天翔回头看到他却并沒有惊讶,淡笑了一下说,“白大警官今天这么有闲情雅致么,结婚不怕误了时间?” “你知道我今天结婚?”白奕承反问。 穆天翔却是很轻松的笑了一下,“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不仅知道你要结婚,而且还知道陵寒的母亲今天也结婚。” 白奕承竖起了警惕,微眯着眼睛看他,“你从德国跑來这里是干什么的?” 穆天翔愣了一下,好似想到什么事情,沉淀了一下面容有些沉湎的道,“自然是我有我的目的,如果沒有牵挂的人,谁愿意飞跃国度。” 牵挂的人!白奕承挑了一下眉,第一时间想到冷溪,呵,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穆天翔放不下,还痴心妄想的想冷溪。 他轻蔑的笑了一下道,“不该想的人你就别想了,冷溪注定是陵寒的,谁也抢不走她!” “是吗?”听到白奕承的话,穆天翔却反讽的嘲笑了一下,有点挑衅的对白奕承道,“那仅仅是你白奕承的观点,因为只有你得不到她,我这次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得到冷溪!” 白奕承翘了一下唇,满是轻蔑,“太狂妄的人一般都会被陵寒灭掉的。” “你不用拿陵寒來威胁我了,我不妨告诉你,这次我來浴森市就是陵寒联系我來的,他说他玩够了冷溪,对她一点好感都沒有,如果我还惦念她的话,大可以來接走她。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等你白奕承的婚礼完成之后我才能接走冷溪。”穆天翔看着白奕承说道。 见白奕承脸色明显变了,穆天翔继续笑道,“你知道陵寒为什么逼着你结婚吗?因为他就是不想让你得到冷溪,即使他把冷溪玩腻了,他也不会给你接近冷溪的机会……” “混蛋!”穆天翔的话还沒说完,白奕承就一拳砸在穆天翔脸上,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穆天翔嘴角被打出了血,抬头见白奕承那副气得不行的样子,他也不想再去跟他鬼扯,跟他硬碰硬吃亏的只是自己,他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渍,对白奕承轻嗤了一声,往回走去。 白奕承看着穆天翔远去的背影,他恨得捏拳咬牙切齿。 他生气的不是穆天翔说的话,而是陵寒的做法,陵寒是什么意思,玩腻了冷溪就把她推开! 他当冷溪是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冷溪!支开他白奕承,逼他结婚就是为了剔除保护冷溪的人么! 心里一直被自己隐藏的保护因子泛滥的跳动起來,快要逼迫他白奕承造反。 他从來沒有承认自己已经忘了冷溪那个女人,他以为他结婚陵寒就能对冷溪好,于是他很乐意,很甘心跟季心沫结婚。 因为他的婚礼能换來冷溪的幸福,他希望的就是冷溪幸福不是么?一举两得的事情,他为什么要犹豫。 可陵寒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他残忍的地步到底有多狠! 那个时候他真想什么都不管去找陵寒算账,但吉时到了,白母找到他要他回去换衣服接新娘。 他的心情很矛盾,不想结婚了,但他知道这对季心沫不公平,他答应了的婚礼现在反悔会伤害季心沫。 他怀着矛盾的心情去季心沫家将她接到了婚礼现场,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婚礼举行完毕,给季心沫一个交代。 可当在现场看到冷溪那女人的眼神时,他的心狠狠的沉下去,再也无法压制自己了。 他抛开季心沫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他不断的说服自己让自己将婚礼完成,因为他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但是如果他将婚礼完成了,就沒有人站在冷溪那边了,他再也沒有资格和理由去抢冷溪,那么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陵寒将冷溪送给穆天翔! 不,他不能看着冷溪遭遇这样悲惨的命运! 他矛盾,他纠结,为什么,他只希望冷溪那女人幸福,陵寒都做不到!只要冷溪幸福了,他什么都好,他能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跟季心沫快乐的过一生。 而陵寒偏偏要撕裂了他仅仅的愿望,他知道这样结婚下去,痛苦的不仅只有自己,季心沫更加会痛苦一辈子。 白奕承突然抬起了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出了洗手间。 等待的人们看到一袭白色西装的白奕承走出來,都期待的抬起了头,等待着举目下一对新人的礼堂。 季心沫更是眼神恳切而紧张的望着白奕承朝她走來。 白奕承却是牵起了她的手,邀她站起來,两人并肩,转身面对观众,白奕承宣布道,“大家此次來尽管大吃大喝,让我们祝福紫凤和小楼这对新人!而我和季心沫只是一个陪衬,我想了想,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候,所以今天我和季心沫的婚礼取消。”白奕承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但这笑意却有些冷。 既然他的婚礼是陵寒摆弄冷溪的阴谋,那么他白奕承就不结婚!陵寒的阴谋不就不攻自破了么! 穆天翔要等他白奕承结婚后接走冷溪,那么他白奕承就一辈子不结婚!这样的话,陵寒的如意算盘就永远打不响了! 白奕承的话刚落,季心沫心蓦地一凉,她望向他的侧脸,心一点一点寒冷下去。 不结婚?她等了这么长时间就等來这个结果? “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这次,季心沫沒有沉默,而是质问了他。 第32章 别玩了 白奕承回头,看到季心沫眼中的水渍,他心里一颤,一股愧疚之意袭來,“心沫,对不起,以后我会跟你解释。” 季心沫努力压制住翻涌而上的眼泪,努力让自己坚强,对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想,连解释你也不用了,这场婚礼我也不想结了。当你说要跟我结婚的时候,我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根本沒去考虑你结婚的理由。沒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你,对于你來说是不是太好到手了?” “心沫,不是这样的……”看到季心沫孤绝的眼神,白奕承莫名心慌了。 “别说了……”季心沫深嗅了一口气,将所有的难过压制下去,就算不被爱,她也有尊严,“白奕承,我同意你的选择,因为这场婚礼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根本沒有用理智來处理。那就这样吧,再见……”她仰着头对他说,眼里虽然擎着泪水,但那再见两个字说得高傲而昂首挺胸…… 说完,她毫不犹豫像一只孤傲的小天鹅一般转身离去……脚步果断而踏着自己的尊严。 转身那一刻,泪水滑落在脸上,这是她第一次哭,这一次感到快要将自己淹沒的心酸…… 白奕承,你知不知道,每一次,看到你开心快乐的时候,我的心就像飞跃的云朵,跟着你的脚步向前走,看到你伤心落寞的时候,我的心就像雨中的柳絮,湿湿露露,每次你毫无表情的在我面前转身的时候,我心里都在流泪,却只是告诉自己,让你看到我的笑容。 每次看到你关心冷溪的时候,我都心在痛,却只能默默看着你消失在我的眼中。为什么,就只想为你守候,在你身边就够,无论远近我都接受,这个守候的梦,却只是一场梦。 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忘了自己会不会哀愁,因为爱你,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感受。 而如今,你终于让我明白,这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梦该醒了,该放你走了…… “哎,心沫,你别走啊……”白母刚才插不上话,现在开着季心沫走得那么坚决,她着急了,赶紧追上去拦住她,面容哀求纠结的道,“心沫,你先别走,奕承他开玩笑呢,这婚结的好好的,怎么说不结就不结了呢……你等等我,我去骂骂他……” “不用了阿姨……”白母正要走,被季心沫的话停住了脚步。 季心沫的脸上早已看不见哀伤,淡淡笑了一下道,“您也别去说他了,强迫的结果从來不是好的,我先走了,阿姨你多保重……” “哎……”白母忧心的还准备说什么,却见冷溪快步走了过來,在季心沫面前站定道,“心沫,你别着急啊,不然你们两个好好去谈谈……”冷溪一脸着急和惋惜。 看见这样的冷溪,季心沫内心百味陈杂,她不是猜不出白奕承为什么突然悔婚,多半是为了冷溪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只是对冷溪淡笑了一下道,“不用了,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时间。冷溪,不要过于关心对你來说沒那么重要的人,不然会让人误会。” 说完,季心沫不再留恋,提着婚纱裙,踩着不算高的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去。 “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快去啊。”白晓优使劲的推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白奕承,她都要急得跳脚了。 白奕承沒有追上去,深沉了一口气,将疼惜掩盖在眸底,“她说得对,我们都需要时间,让她也好好想一想嫁给我到底值不值得……” “你放屁!你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季心沫负责,你干嘛对人家做那种事,你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现在还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白奕承,我发现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再也不要叫你哥了,哼!”白晓优直言不讳,瞪着白奕承怒哼了一声,拔脚就朝季心沫追去。 现场有些混乱,紫凤有些着急了,楼叔握紧了紫凤的手,无声安慰着她,稳着她的情绪,给她安心,让她知道有他在她身边。 冷溪站在中间,着急的看了看季心沫离开的地方,又回头看白奕承,皱着眉头走到他身边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 白奕承回过头來,见到冷溪愤怒的脸,他心疼的眉目触动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绕过她來到了陵寒身边,“你起來,我们谈谈……” 陵寒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子,“你别告诉我,你悔婚这件事是为了我。” “原來你心知肚明,那就太好了!起來,别装正人君子!”白奕承愤怒的捏了捏拳。 冷溪跑过來阻止他,“白奕承你干什么呢。” 白奕承掀开她,“我告诉你,不要在维护这个男人,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有本事你给我起來,把所有的事讲清楚。”白奕承对陵寒愤怒得龇牙。 陵寒却是淡淡的嗤笑了一下,“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跟你讲。” “你……”白奕承握拳,“陵寒,你太过分了!” “啪!”抓起陵寒就给了他一拳,白奕承愤怒得不像话,一拳下去又砸了一拳在陵寒腹上。 陵寒疼得隐忍的皱了一下眉,但沒有还手也沒有抵抗。他大概猜到了,白奕承应该知道穆天翔來了浴森市的事。白奕承这是在为冷溪泄恨呢,呵,今生他陵寒注定辜负冷溪,如果打他能让还一点罪过给冷溪的话,那么他甘愿接受。 “你还手哇,你还手哇,啊!”白奕承龇牙咧嘴,怒瞪着陵寒,揪住他的衣领,低吼得额头青筋暴起。 “白奕承,你干什么,你放开他!”冷溪在一边急得快哭了,拉着白奕承又拉不开。 “坏人,你放开我爹地,坏人,坏人……”雪儿也见不惯别人欺负她爹地,她在白奕承身后拉着他的裤管,小脚不断的踢腾他。 陵凌也在一边推白奕承,“你放手,快放开我爹地!” 陵寒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却只是闲闲的轻笑着,唇边的邪肆和肆意流泻,懒懒的样子仿佛不在乎一切。 看见他这个样子,白奕承气得脸颊发抖,“你到底为什么要出卖冷溪,你别给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说话说话!”他用力的摇耸陵寒。 “奕承,这还在婚礼上,你别闹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白母也上前來拉开白奕承,训斥的道。 白奕承被拉开,依旧愤怒得有些喘息,瞪着陵寒道,“如果他还知道有婚礼这事,他就不会这么狠心!” “白奕承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不要伤害他!”冷溪又急又气,挡在陵寒身边,如一个小豹子一样瞪着白奕承,眼里充满了敌意。 白奕承却是轻笑了一下,“你太傻了,到现在还在维护他。” “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维护他维护谁。”冷溪瞪着眼,说得理所当然。 陵寒却是动了,伸开手臂略略将冷溪从自己面前移到一边,看着白奕承道,“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很失望,无论如何,你不该破坏婚礼。” 白奕承龇牙,“那我应该按照你的阴谋诡计走下去,让你得逞是吗!” 陵寒抬头,“不,因为不管你结不结婚,结果是不会改变的,你做到的只是破坏了一场婚礼。” 白奕承眉目一动,心慌了一下。 “溪儿……”就在这时,从人群中传出來一个久违的声音。 冷溪回头看去,却见穆天翔一身绅士的黑色西装朝她走來,冷溪惊讶得半张嘴,“穆……穆天翔……”他怎么会在这里。 穆天翔对她微笑,“是啊,溪儿,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德国。” “回德国?”冷溪惊讶的瞪圆了眼,随即感觉不好的干笑了两下,“呵呵,天翔,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穆天翔脸上的微笑不减,走到冷溪面前站定,朝她邀请的伸出了手,“我并沒有开玩笑,我今天來就是带你回德国的,而且……”他看了冷溪身后的陵寒一眼,“这也是得到陵寒的允许的,交给我吧,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冷溪的心狠狠的一沉,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后的陵寒,用一种询问和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希望他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希望看到他的愤怒。 然而,陵寒的表情和回答却是让她失望了。 陵寒懒懒的笑了一下,连眼睛都沒有抬,“跟他走吧,我已经玩够了你,不需要了……” 玩够了!冷溪的眼赫然一睁,心顿然一沉,“呵,呵呵,陵寒你骗我的吧……”她感觉整个人麻木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却是不能相信。 “看吧,又是这种可怜又无辜的表情。笨得能笨死一头猪,你认为我会持续对你这样沒有营养的女人感兴趣?”陵寒略挑了了一下眉梢,闲闲的语气。那挑出的尾音却是带给旁人极大的压力。 看见陵寒眼中的寒意,听着他伤人的话,冷溪只感觉从指尖开始泛凉,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凉凉的痛意,她呆了半秒,牵了一下唇让自己笑,“陵寒,你好坏啊,又想出这种方式來整人。别玩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第33章 比谁都舍不得 陵寒却是笑得有些嘲笑,那双深邃的眸子,嘲讽的看着冷溪,“你说得沒错,自始至终,对于你,我都只是玩玩, 而现在已经玩够了,沒兴趣了,也沒力气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以为给我生了两个孩子就很了不起吗?冷溪,自始至终最蠢的人就是你!” 冷溪唇瓣颤了颤,她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來,走近陵寒一一点,眨眨眼,依然不相信他对她的绝情是真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道,“陵寒,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滚!”陵寒大力的一把将冷溪推开他身边,深邃的眼暗了一下,呼吸也有些喘起來,眉目之间的肌肉都隐忍得有些发抖,也不知道这表情是怒意还是痛意,他咬着牙狠心的说,“滚出我的视线,别再让我看到你!” 冷溪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被白奕承眼疾手快过去扶住,白奕承怒得眼里冒火对陵寒吼道,“你够了,我告诉你,冷溪从现在起跟你陵寒一点关系都沒有,而是她自己要走,她是厌烦了你陵寒!” 突然白奕承的手臂被冷溪一把捏住,那力道有些大,也有些隐隐颤抖,他心一颤,朝冷溪脸上看去,却见她乌白着唇,皱着眉头看着他,那表情是让他别说了。 “呵……呵呵,看吧,冷溪,你就是这一副德行,除了装可怜惹得别的男人为你出气你还会做什么。这样的你真让人讨厌!”听完白奕承的话,陵寒冷笑着道。 白奕承火大,冲动着要上前揍陵寒,冷溪捏住他的手臂加了一个力道,制止了他,随后轻捏了一下他算是安抚。 白奕承看到冷溪眼中的平静,他心痛但不好违背冷溪的意愿,气得肌肉都紧缩,但他还是忍住了。 冷溪上前走了一步,看着陵寒说,“如果你让我走,是不是代表也让我把孩子也带走。陵寒,别闹了,我们一起生活难道不好吗?” 看着她纯净的眼,他的心痛得万念俱灰,他舍不得放下那简单的家庭幸福,他舍不得她,他那么舍不得,可是总有一天他陵寒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毒瘾,身体的机能会衰退,把她留在身边只会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看着他在她面前一点点的死去。 那才是对她最残忍的事,就算他在舍不得她,他也不能那么自私,剥夺了这女人一生的幸福权利。 “你真是犯贱,还想带走孩子,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一个代孕的女人罢了!让你滚,滚啊!”陵寒额头上沁出汗珠,双眼猩红瞪着冷溪,指着大门口对冷溪吼道。 那隐隐颤抖的双目中陈着几条血丝,仿佛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她。 代孕工具!这几个字像是一把带着火的刀,直直的插入冷溪的心里,痛得火烧火燎,他怎么能把她作为孩子的母亲的权利都剥夺了。 “寒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别犯糊涂!”紫凤被楼叔扶过來,一脸斥责着急的呵斥着陵寒。 陵寒略咬着牙,猛的抬眼看她,“妈,这事你别管,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正好我也讨厌了。” “你……寒儿,妈沒有……哎……”紫凤内心一堵,辩解无力了,之前她的确不喜欢冷溪,可现在她已经接受了她,反而还有些喜欢。陵寒怎么能那这事说事呢。 冷溪在也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來,一双眼幽怨的看着陵寒。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來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心情发差那么大?还是真如他所说,他已经厌倦她了? 陵寒转眸看到冷溪那双水泽的眼中那抹最无助的幽怨,他的心突然一颤,一股心疼蔓延上來,而然被他别开眼掩盖住了,不去看她。 “爹地,你干嘛那么凶嘛,不要赶妈咪走……”雪儿刚才看到她爹地发怒,她吓得诺诺的在一旁撅嘴看着,这会儿看到她妈咪那么可怜,她眨巴着水灵可怜的眼睛,弱弱的对陵寒说,却是抱着楼叔的腿,不敢靠近陵寒。 “就是,你干嘛欺负我妈咪!”陵凌一双狭长的眼睛也很不满的瞪着陵寒,他抱着冷溪的腿,很有敌意的对陵寒说道。 陵寒快步走过去将陵凌的后颈提起來,将他安置在楼叔身边,严肃的对他道,“老实在这呆着,别靠近她!” “我不,我不,我要妈咪!”陵凌哭起來,挣扎着手臂踢腾陵寒反抗他。 他像一个小野豹一样难以制服,陵寒大掌干脆一把捏住他的手,严肃的威胁,“你再动,我打烂你的屁股!别忘了,你还在上学,你的户口已经在浴森市,我陵寒的名下,你去哪都是我陵寒的儿子!” 看着陵寒那可怕严肃的脸,陵凌眼里含着泪水瞪了他几秒,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來,哭得抽泣好生可怜。 “寒儿,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他还小!”紫凤也看不过去了。 “楼叔,给我好好看着两个孩子,少一个我让你失去现在的所有!”陵寒目光犀利的命令了一声楼叔,那话语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且不论陵寒是对是错,楼叔当然是听从陵寒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因为现在他不仅是陵寒的保镖还是陵寒的半个爸。楼叔牵紧了雪儿和陵凌的手。 冷溪看着陵凌被陵寒呵斥得哭得厉害,她心疼的想上前去哄他,但却无从插手,只得干着急。 正着急着,陵寒突然一个厉目朝她投过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 他的声音力道滚声有力,震得冷溪颤了一下。 “溪儿,我们走吧,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留恋……”穆天翔上前來扶住冷溪的手腕,瞥了陵寒一眼,对她温和的说道。 “你少碰她!”白奕承一把将穆天翔推开,去拥冷溪却发现她的肩膀在隐隐发抖,他知道她现在的心痛,他又何尝不是呢。 “溪儿,我们走吧……”冷溪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被白奕承带着转身带着走,她只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都是疼的,这一切來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陵寒的每句话都太狠心,让她难以接受,理不清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穆天翔很不满的皱了一下眉,但看了看在场大气不敢吭一声的人们,那一双双眼睛都奇怪好奇的盯着他们,他也沒有去跟白奕承争论什么,而是跟在了白奕承和冷溪后面。 大厅内,陵寒看着白奕承挽着冷溪离开,他的眼沉下一片黯淡的伤意,不过很快被他掩盖下去,不去看她。 杜绍熙目睹着这一切,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沒说,他看着陵寒沒由來的发怒,看着冷溪痛苦不堪,他本來也想怒骂陵寒的,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好像发现了陵寒脸上,那肌理之间,带着血丝的眸子之中,那比冷溪还要痛的痛意。 不知道是无意的发现还是跟在陵寒身边这么多年彼此的心照不宣,杜绍熙一向沒心沒肺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陵寒脸上。 包括他看着冷溪出去,那眸中无法掩埋凶猛流泻出來的伤意,也被他一一收进眼底。 过去那沒有任何人参与的一个月,陵寒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自己不自信至此?他赶走冷溪,是真的不爱她了吗?杜绍熙降低自己的存在,从陵寒看不见的角度观察着他,他越來越担忧孤疑起來。 “呜……妈咪,不要走,妈咪!我要去找妈咪!”陵凌哭得一塌糊涂,他眼睁睁的看着冷溪走掉,挣扎着小身板要挣去找她,奈何楼叔手掌的力气太大,像钳子一般扣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哭着眼睁睁的看着冷溪消失在他眼前,雪儿也跟着哭起來,一抽一抽的哭得好可怜。 紫凤叹了一口气,“哎,好好的婚礼,寒儿,你看你干的什么事!瞧把孩子哭得……” 陵寒也心疼,走过去抱起雪儿顺着她的背安慰她,“乖,别哭了,很快就好了,雪儿沒有妈咪跟爹地生活了4年不照样沒事呢,很快就过去了,别哭……”感受着雪儿柔软的小身板趴在他身上哭得一抽一抽,陵寒的眼眶突然有些发胀,有一股类似液体的东西在他眼眶里打转。他下巴搁在雪儿的肩膀上,忍了忍自己的心情。 在场的宾客原本带着好心情來的,期待着看喜庆的场面呢,沒想到这婚礼闹成这样,宾客们看了热闹之后,也沒心情继续呆下去了,有的沒打声招呼就走了,有的出于礼貌,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去给杜绍熙说了声然后各自稀稀落落的离开。 人走楼空之后,整个空旷的大厅就只听得见雪儿和陵凌凄惨的哭声。 回到陵家,雪儿和陵凌两个孩子哭得太累睡着了,楼叔将他们放在床上睡好。 紫凤还在生陵寒的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來,陵寒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杜绍熙和楼叔。 楼叔有些疲惫抹了一把脸,看向杜绍熙道,“你饿了沒?”宴会也泡汤了。 “有点,但想吃楼叔做的饭。我先进去看看寒少。”杜绍熙回答道,让楼叔先做饭,他去了陵寒房间。 看门见陵寒有些颓伤的坐在床上,听见声响他也沒抬头,杜绍熙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安静了一秒问道,“是不是你的胃病有问題?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34章 我帮我一个忙 闻言,陵寒掀起眼帘看着杜绍熙,那狭长的眼里依旧布着一丝丝血丝,听见他这么问,眼神不被发现的暗了一下,随后他又略垂下头,“你想多了。” 杜绍熙蹙起了眉头,看见陵寒这个样子,他的心好像有什么爪子抓着挠心肝一样,既难受又有些烦躁,“你能不能不要老这个样子,有什么事不要总埋在心里,说出來大家一起解决不好吗?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非要把大家弄得不愉快?” 陵寒轻笑了一下抬头看他,“不愉快?你看我像是不愉快吗?还有冷溪那女人,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心里窃喜呢?她离开能得到穆天翔奶奶的全世界连锁餐厅,她能当上董事长!她还能在穆天翔怀里娇妮的快乐一辈子!”陵寒瞪着杜绍熙,那眼里沒有愧疚之意。 杜绍熙看着陵寒这个样子,心一揪,看了他良久说,“难道她在你陵寒身边就不能有快乐吗?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她是怎么过來的,她为你伤心欲绝,为你茶不思饭不想!你以为她稀罕穆天翔奶奶的餐厅吗!你怎么不明白,沒有你,对于她來说什么都是虚无缥缈!” 陵寒扯了一下唇,笑得很嘲讽,摇头道,“你错了,你跟着我未來才是一切飘渺。” “为什么……” 这为什么一出,陵寒愣了一下,眼眸忍了忍,笑得很沒肺,“因为我已经玩够了她,对她沒有丝毫怜惜,我不可能给她什么。” “又是这样的借口,陵寒,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杜绍熙,我跟你兄弟快三十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你要是真不在乎她了何必多此一举找穆天翔回來,你大可以按照你陵寒的作风,直接将那女人扫地出门,管她是死是活,管她何去何从。你找穆天翔回來带走她,不就是因为你担心她么?”杜绍熙眉头锁得很紧,丝毫不放过陵寒的每一个表情的盯着他。 陵寒讥笑,“别太自以为是,你算什么了解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陵寒开始逐客,不愿意多言。 杜绍熙表情难受的看了看他,还想说什么,但他知道陵寒不想说他什么都问不出來,只得泄气的走出去。 原本好好的喜庆婚礼,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杜绍熙心里也开始泛烦躁,也不知道冷溪那女人去哪了,杜绍熙给白奕承打了一个电话。 白奕承说冷溪自己找了个酒店先住下了,他也在冷溪隔壁开了一间房间,方便照顾她。 杜绍熙警告白奕承别对冷溪有什么非分之想,白奕承听着來气,一气之下就把电话挂了。 穆天翔也在冷溪住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安顿下來之后,他去敲冷溪房间的门,希望找她聊聊以后的事。 白奕承耳朵尖,从隔壁就听见有人打扰冷溪,他当下就开门出來,“你來干什么,从哪來滚哪去!”白奕承沒好意的对穆天翔斥道。 “白奕承,你别过分,我想去哪是我自己的权利,你管不着!” “沒错,我是管不着。出了这个范围你爱去哪去哪,我犯不着管你!”白奕承大步上前,直接推着穆天翔,让他远离冷溪的范围。 穆天翔定住脚步不肯走,“你又不是冷溪的谁,凭什么管闲事。我和冷溪的事又不着你插手!” 白奕承顿时就怒了,瞪大眼睛二话不说一拳砸在穆天翔脸上,“就你还敢把自己拿來跟冷溪一起说事,见过不要脸的,沒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 穆天翔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愤怒的瞪向白奕承,“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我非让你吃官司不可!” 白奕承仙仙的嘲笑了一下,对穆天翔教训道,“别拿你律师的那套來对付我!我告诉你穆天翔,我白奕承天生就不怕官司,有本事你试试,看是你这个小白脸律师厉害还是我这个人民警察厉害!” “你……”穆天翔恨得咬牙,知道他的理论在白奕承这里行不通,越看白奕承越气,如果不是白奕承在这里阻拦,恐怕他早就将冷溪带回德国了,他连机票都买好了,就因为白奕承从中作梗,他到现在都还沒有机会接近冷溪。 越想越不甘心,他的手紧捏起來,咬牙切齿一翻身一拳朝白奕承挥去,白奕承身手敏捷,只需稍稍一躲便夺过,穆天翔身子稳不住重力向前趔趄了几步,站稳又朝白奕承挥來,被白奕承一掌将他的拳头捏住,反手一扭,穆天翔彻底被他制住了,“别在我面前耍横,想教训我,你还嫩得点,赶紧滚出我的视线,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白奕承怒得认真,言辞里沒有一句吓唬人的话。 如果穆天翔在这样的话,他不介意滥用职权将穆天翔关起來! 穆天翔不甘心得额头爆出青筋,汗渍都淌下來,奈何手被他捆住,他只得忍着一句话也不说。 “刺啦”一声,身后的门被打开了,白奕承还控制着穆天翔,转头望去见到冷溪那张苍白的脸,她脸上沒有什么表情,却比有表情看着更让人难受。 “溪……溪儿……”白奕承盛气灭下去不少,唤了一声。 “让他进來……”冷溪道。 白奕承不可思议的看穆天翔,又询问冷溪,“你是说,他?” “让他进來,我有话跟他说。”冷溪站在门口,感觉她整个人都沒有什么力气。 白奕承虽然不愿,但也沒办法,恨恨的将穆天翔松开。 得到解放,穆天翔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褶皱的衣裳,走进去前还以一种胜利而挑衅的眼神看了白奕承一眼,然后再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了冷溪面前,脸上恢复温和,“溪儿……” 冷溪沒表情的敛了一下眼睑,“进去说吧。” 穆天翔点点头,走了进去,冷溪将门关上。 “哎,溪儿……”白奕承也想进去,但冷溪却把他关在了门外,他焦急的在门外徘徊却是沒有离开,他怕穆天翔那小子乘机欺负她。 “随便坐。”屋里,冷溪坐在了沙发上,让穆天翔随意。 穆天翔虽然透着欣喜,但见到现在的冷溪,他还是有些拘谨,在冷溪对面坐下,先是什么都沒说,搓着自己的手好像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刚才陵寒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然而冷溪却是首先开了口。 穆天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听见了,他这样的男人最糟人神共愤,离开他也罢,溪儿,你要相信我,我会给你他给不了你的幸福。” 冷溪却是笑了一下,笑容看得出來是苦笑,她的睫毛长长的扫在眼睑,沒有正视穆天翔,却好像是在想谁,“我的幸福除了他沒有谁能给得了。” 穆天翔心一颤,难过起來,突然对自己沒信心了,略有紧张激愤的说,“溪儿,别想他了好吗?你难道忘记了他说的什么话,他说他玩够了你,你只不过是代孕工具。他那么伤你,你怎么还惦记着他,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他。” “他沒什么好,只会伤我,却从來不让我受伤。他拼命的赶我走,却自己承担所有的苦,四年前就是这样。明明是为了保护我,却装作很无情,拼命的把我从他身边推开,自己一个人去对抗冷刀。却让冷刀从來不知道我是谁。他想念孩子想念了四年,见到我却一句想念的话都沒有说。我以为他是沒有心的,是绝情的,可是后來我才发现,不是……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情代表着什么。你明白吗?”回忆着过去,冷溪的眼泪不自觉挂在了脸上,她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睛反问穆天翔。 却见穆天翔只是疑惑而弄不懂的看着她,她淡笑了一下,别开眼,睫毛上晶莹的泪珠垂落,“也是,你不会明白的……” “我的确不明白,他这样对你,难道你就一点不死心?你看他那样子,对你绝情透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來了,旁人都听得生气,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穆天翔有些急了。 “那是因为你沒见过他温柔的样子,他连绝情都透着温柔,你看不出來吗?”冷溪抬眼看着他,眼里晶莹闪烁。 对视着这样的冷溪,穆天翔仿佛看见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难以接受的轻笑了一下,“呵……冷溪,我看你真是被陵寒洗脑了,你已经不正常了。” “是啊,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天翔,为了让我振作起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冷溪嘴角擎着略微苦涩的微笑,眼里的晶莹不减看着他。 “什么忙?”穆天翔也有些困惑了。 “给我举行一个婚礼,我和你的,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穆天翔喜,坐直了一下身子。 “必须邀请陵寒來参加。”冷溪说得很果断。 穆天翔蹙眉,不解的看着她,试着问,“你确定你要跟我在浴森市举行婚礼?邀请这里所有熟悉的人來参加?” “就是这个意思。”冷溪确定。 第35章 一你一定要来 白奕承心烦气躁的在外面徘徊,正隔着门翘首以盼的张望着门内的状况,门突然被打开,穆天翔一副精神的样子走出來。 白奕承瞪了他一眼,“走出这个大门以后别再來了!” 穆天翔却是对白奕承讥诮而嘲讽的牵了一下唇,那表情带着胜利者的傲慢,“恐怕永远实现不了你的愿望了,因为冷溪已经决定跟我结婚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冷溪的丈夫!”话语透着有力的说完,穆天翔唇角翘起一抹得意。 “你做梦吧!”白奕承愤怒,一把揪住穆天翔的衣领。 “白奕承,你干什么!”两人正要开站,冷溪呵斥的声音传出來。 白奕承掉头看去,见冷溪蹙着眉头看着他,“放开他……” 白奕承眉目一动,显然愤怒当头,不愿意松手。 “放开他,让他走,他还要去筹备我们婚礼的事。”冷溪依旧是看着白奕承道,那表情很平静。 婚礼!白奕承不可思议的颤抖了一下心,不愿意相信的盯着冷溪,“溪……溪儿,你是不是病了?”都说胡话了。 “我很清醒,你赶紧放开他。”冷溪敛了一下眉睫,却是别开了白奕承那炽热中带着诘问的目光。 看到冷溪这个样子,白奕承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股凉意的无力,他手沒力的松开穆天翔,那双眼颓伤而看不透的看着冷溪,他无法分辨这是冷溪骗他的还是骗他的…… 穆天翔得到自由,很不耐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敌意的瞅了白奕承一眼,对冷溪寒暄了一句,“我先去办事了,你好好休息。” 冷溪略微垂头,点了点头,穆天翔再次警告的瞪了白奕承一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过的时候还特意撞了一下白奕承的肩膀。 而白奕承无力的身子被他撞得前后摇晃了一下,然而他始终沒有回头,那双赤着透红的眸子一直落在冷溪身上,怎么也无法相信和接受这么短的时间内,冷溪就答应了嫁给穆天翔。 冷溪感觉白奕承的目光带着巨大的逼迫性,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心虚又不自在,心里惴惴不安的保持原样站了一会儿,于是她转身。 “为什么?”她刚转生,白奕承带着沉伤的音质从后穿透过來,她的脚步沉重的停顿下來。 “就算你打算用这种方式忘记陵寒,为什么要选择穆天翔?这么多年來,难道你从來看不见我的心意吗?” 冷溪心一颤,转头,看见白奕承一双明目里含着透明的伤意,眉头蹙得像是在哭。她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她冷溪就算利用也不能利用白奕承。 冷溪看着白奕承的眼睛,略微牵唇,牵出一个笑意,“白奕承,这么多年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但是以后不用了,我不值得你等,好好看看你身边,有一个人心甘情愿,默默的在你身边守候了很多年。用心去看看她,我只希望你用心……” “可我的心已经给了你……” “不!”冷溪迅速抬了一下眸,有些激动有些着急的否定他,“白奕承,够了,不论是惩罚你自己也好,还是惩罚季心沫也好,都够了。就算你从前的心分过给我,那么请你从现在开始将心里的我清空让季心沫填满,不然我们几个都不会有好结果。我接受你从前对我所有的好,但从现在开始不必了。如果还想做朋友的话请记住我今天的话。”说完,冷溪转回头往房间里走了。 突然,一个手臂横在她面前,撑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惊诧的一下抬眸,对上白奕承痛意而质问的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你走吗!冷溪你不够绝情,你就算说绝情的话,也赶不走我!” 看到这样的白奕承,冷溪感到万分无奈和痛惜,她瞠着晶亮的眼睛对视他,“白奕承,你到底有几根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对你好行,我只要你幸福!”白奕承激动,瞪着眼睛冲动的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互相对视着彼此的眼睛。 冷溪率先轻笑了一下,将他的话一笑带过,“白奕承,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请放手,帮我准备和穆天翔的婚礼,保证婚礼能顺利进行。” 白奕承眼眸一跳,冷溪却已经推开他朝屋子里走去,徒留白奕承一个人石化一般呆在了原地。她跟穆天翔结婚才是真正的为她好吗?到底为什么! …… 季心沫回到家,很迅速麻利的换掉了身上的婚纱,穿上平时一贯穿的黑色常服。 白晓优追着她來到她家,一个劲的追在她屁股后头说话,“我哥是个大混蛋,白奕承就tm的是个王八蛋,我诅咒他断手断脚断子绝孙……” “行了……”白晓优骂得正起劲,季心沫突然转头叫停了她。 白晓优一哽,傻笑了两下,“呵呵,心沫,你不生气了?” 季心沫瞥了她一眼,不想讨论这个话題,转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衣服,白晓优像个录音机一样追随着季心沫噼里啪啦的讲一大堆,“我知道我哥对不起你,他这次做得太沒良心了,不过他也许有什么苦衷呢,不如你找个时间跟我哥好好谈谈。他之前不一直都是好好的么,婚礼的整个布局都是他亲自指点的呢,他那么期待这场婚礼,那么想把你娶回家,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揪住他问个清楚。” 白晓优不带歇气的唠叨,实在让季心沫心里很烦,她丢下衣服一屁股坐在床上,表情带着清冷的说,“他沒什么苦衷,唯一的苦衷就是婚礼当天发现他娶错了人。”季心沫一直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观察白奕承,很多事情她看得很透。 “呵呵,这怎么可能呢。我哥一直想娶的人就是你,你将來还要为他生儿育女呢,心沫你别瞎想了。我哥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等他把麻烦解决了,自然会來继续追你的。到时候你给他点惩罚,就是不答应他,让他吃点苦头!”白晓优哼哼,捏着拳头那表情像是把白奕承捏在手里揍一样解气。 季心沫失笑的摇摇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累了,请问我可以睡觉了吗白大记者?” 白晓优突然也发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了,有点囧的扯了扯嘴角,傻笑道,“呵呵,你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起來什么事都沒发生,阳光依旧灿烂,生活无尽美好。” “嗯,承你吉言,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季心沫拉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这一天她过得太累了,其实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白晓优讪讪的看了看季心沫,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替季心沫带好了门,还检查了一遍大门锁好沒有,才放心的离开。 一切安静下來,季心沫的心里的那抹痛开始无边无际的蔓延开來,她睁开眼,无数的记忆在眼前浮现,全是白奕承的,全是他的样子,他开心的笑时,眼角好像能流泻阳光的样子。他悲伤时,唇角微微略下,眼神黯淡的样子。他愤怒时,严冷的眼瞠得老大的,额头青筋暴起的样子。 还有在白家那一晚,他要她时,给她承诺说他会努力将心给她那个温柔似水的样子…… 心突然一抽,泪水滚滚的落下來,顺着脸颊流下,温热了发髻,打湿了耳垂…… 次日,冷溪要跟穆天翔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陵寒耳边。 当杜绍熙告诉陵寒冷溪要跟穆天翔在后天举行婚礼的时候,陵寒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什么话也沒说。直接从杜绍熙身边走去了办公室。 杜绍熙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而陵寒,他走进总裁办公室,关上门,坐在总裁椅上,拿起笔让自己专心看文件,专心工作。 心却一直静不下來,像一个爪子抓着心房,越揪越痛,最后写字的力道越來越重,重得笔头承受不住重力,从中间这段飞迸而出。陵寒的手重重的落在文案上面,要紧牙关,隐忍得那么厉害,脸部肌肉依旧控制不住的发抖。 心已经痛到了无法承受的边缘,偏偏这个时候毒瘾犯了,他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肚子,一只手趴在桌子上,如蚁噬的痛苦在他全身肆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來,猩红的眼眸隐隐发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來越不行,毒瘾发作的频率越來越高。 正在他痛到暗无天日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來,他保持着理智让自己接起來,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露馅,“喂……” 这一声喂,冷溪明显听出了不寻常,微微颤抖中隐忍着什么,冷溪拿着电话愣了一下才说,“是我……”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陵寒手一抖,正要挂电话,那边的声音又传來,“我后天的日子,跟穆天翔结婚,是给你发邀请,发喜帖的,到时候你一定要來。我这辈子沒穿过婚纱,你要來看看。” 听着电话里她的话,陵寒浑身的痛意越发严重,一向冰寒的眸子里沁出一层水渍,酸胀得无与伦比。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失控,“恭喜你,放心,我一定会來的。” “你声音听着不对劲,你怎么了?”冷溪握紧电话蹙紧了眉。 “呵呵……还是被你听出來了,正在卖力耕耘呢,说起來这女人还真嫩,我都欲罢不能了,要不是你打电话,我已经干得低吼了……啪……嘟嘟嘟……”陵寒的话还沒说完,他就清楚的听见了电话重重被挂断的声音,接着传來一阵忙音。 他的手握着电话还无力的放在耳边,喃喃道,“冷溪,祝你幸福……”一滴温热的水滴顺着眼角从他弹性的脸部肌肉上滑落…… ps:作者的话:嗷嗷嗷,现艺真是虐人的节奏,要我们修改广告方案修改了好多次,我做广告策划做一天了,现在才有时间码字,一更传上,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第36章 3现在就带你跑 谁也无法阻挡冷溪结婚的决心,无论是杜绍熙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是白奕承胡搅蛮缠的阻拦,都动摇不了冷溪的决定。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2天之后,冷溪和穆天翔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现场还是在白墩大酒店,除了陵寒一家人之外,所有人都到了现场,原本是一生之中最喜庆的日子,但从现场参加婚礼的人脸上看不到一点祝福的神情,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被揍了一样难受。 白奕承更是既愁又恨得咬牙切齿,唯一高兴的是穆天翔,他唇角略略翘起,那是一种胜利的自得和炫耀,眼神很欠揍的投向白奕承。可白奕承根本沒心情去观察那厮的挑衅,他愁苦的目光一直落在冷溪身上,想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最后无力的发现,他根本看不透现在的她。 她在想什么,心里是否难受,他一一看不出來。 神父还沒來,婚礼估计还得等几分钟才能举行,白晓优看着冷溪穿着洁白圣洁的婚纱站在穆天翔身边,怎么看就怎么不舒服,那个挠心爪肺啊,白晓优越看越不顺眼,像有一千只爪子在挠心一样坐立不安。 趁着婚礼还沒开始,她虎头虎脑的猫身走到冷溪身边,皮笑肉不笑的对穆天翔笑了一下,“我找冷溪有点事,先借用一下她。”说着,她就将冷溪拉到了一边。 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发觉穆天翔沒跟过來,她这才小声又斥责的说,“溪儿,你是不是脑子抽了,你怎么能嫁给穆天翔那个窝囊废!你嫁给他,陵寒怎么办,他是不是太可怜了!” 冷溪清澈的眼动了一下,看向白晓优衣服亢奋的表情,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这是在满足陵寒的心意。”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陵寒的话了,我怎么不知道,即使他说了过分的话,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幸福赌气啊。况且陵寒说那些话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的。那些男人不知道脑子里灌了什么水,一个个跟抽筋一样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我哥是这样,陵寒也是这样!一个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真是男人心,回纹针,扭來扭去不知道扭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白晓优亢奋而感叹的噼里啪啦,她从來都是有意见就说,从來不把话憋在心里让自己难受。 冷溪扯唇轻笑了一下,“是啊,谁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猜不透那就不要猜了,事情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别呀,你和陵寒的结局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你看看,你和陵寒经历了那么多悲欢离合,历经了那么多苦难,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了,你不能因为陵寒的几句话就放弃了。我一直觉得你和陵寒的事迹就像一本虐心的小说,浪漫而有让人痛心,明明应该哭,却觉得很幸福。这么深刻的爱情,应该是happy ending才对,这本故事要是以悲剧结局,该伤多少读者的心啊。你就当是为了那些读者着想,别跟穆天翔结婚了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带你跑出去。”白晓优说得激动,那双圆溜溜的眼期待得晶亮的看着她。 冷溪却是轻转眼眸看向她,苦笑了一下,“可我和陵寒的爱情不是小说,我们的结局也不受作者控制,有些事情连我们自己都无可奈何,走到今天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发展,又怎么能去满足读者?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狗屁的命运,溪儿你别这么悲观啊,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只要你想,沒什么不可能。”白晓优皱眉,激动了。 “如果沒什么不可能的话,那么你想跟杜绍熙结婚,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结婚呢,不就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么?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我们即使再想达成,还是只能无能无力。”冷溪眼眸里像是一层淡淡的水雾,山溪之间,水雾缭绕了丛林,让人看不透里面。 白晓优一哽,眨眨眼扬手道,“谁……谁说我跟杜绍熙不可能的,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让杜绍熙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立马骑着白马來娶我……” 冷溪苦笑,“别这么说,你难道忘了大话西游里面紫霞仙子说的话,她和自尊宝真心相爱,最后却要生离死别。‘我梦中,我的白马王子会身穿盔甲,踏着七色云彩來娶我,可我猜透了这过程,却猜不透这结局。’这是她死前留下最大的遗憾,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像紫霞仙子一样活在梦中,我们要面对现实。” “什么现实不现实……”白晓优正要反驳,穆天翔却走过來打断了她,“神父到了,溪儿,该去举行婚礼了。” 白晓优看了穆天翔一眼,又紧张的看向冷溪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生怕她跟穆天翔走了。 冷溪朝现场张望了一下,季心沫沒有來参加婚礼,她不想在现场面对白奕承这点冷溪理解,可是她扫视了一圈却沒有看见陵寒的身影,他说好会來的,却沒有來,这场婚礼怎么能缺了他? 冷溪蹙了一下眉,对穆天翔说,“你等一下。”然后她扒开白晓优的手,提着婚纱裙來到了杜绍熙身边,表情严肃的对他说,“陵寒难道要做伪君子吗?他说今天会來,为什么现在还沒到?” 杜绍熙看了一眼冷溪那不是开玩笑的面孔,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夹在中间真是为难,“非要这么做不可吗?你应该清楚他为什么不來。”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说了的话就要算数!你打电话给他,叫他马上过來。”冷溪不可丝毫容情的余地,态度坚决。 这样透着威严的冷溪杜绍熙是见识过的,就在陵寒不在的那一个月,冷溪担任狂龙财阀首席的那段时间,她一旦认真,发号施令时,表情都是这样严肃不容商量的。 杜绍熙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离座去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寒少,你在哪呢?快过來啊,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來才能开场呢。” “婚礼不是应该进行了么?” “冷溪说了,要等你來才正式开始,你不來就一直等。”杜绍熙传达着冷溪的意思。 这场婚礼就请了冷溪熟悉的几个人,无疑就是白奕承白晓优之类的,人不多,等起來也沒什么不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这样做又何必呢……” “谁知道呢,大概是想让你看看她是怎么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吧,让你陵寒知道,就算沒有你陵寒,她照样能光彩照人的活下去,你陵寒算个毛线。”杜绍熙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轻笑。 陵寒愣了愣,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抛在身后的床上。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什么动作,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双手紧抱着膝盖,一双狭长的眼沒有焦点的注视着前方,身上穿的还是一套随意的灰白色睡衣,如果有镜子拿來给他照照,估计他才能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憔悴。 又发了几分钟的呆,陵寒支撑着起來,到衣柜取了一套黑色的西装礼服,套在他颀长而健硕的身子上,然后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还喷了一点香水,将自己整理得潇洒俊逸,看起來沒心沒肺他才出了房门。 紫凤正坐在沙发上跟雪儿和陵凌玩,听到声响,紧张的说,“寒儿,你去哪?” 陵凌和雪儿也抬头看了陵寒一眼,然后翘着嘴别过眼去不去看他,显然还在生他爹地的气。 陵寒回了一下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來,你们先玩吧。”说着,走出了大门。 紫凤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几天透过杜绍熙她当然知道冷溪今天结婚,陵寒大概是去参加婚礼吧。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紫凤也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是瞒住孩子们,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妈咪要嫁给别人了。 婚礼现场陷入了一种停滞的状态,包括新郎新娘,所有人在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个人就是陵寒,对于这场婚礼來说他是一个看官,他來不來对于婚礼本质來说沒有什么区别。 但冷溪执拗,非要等他來了才开始,穆天翔大概理解一点冷溪的心情,她大概是要气陵寒报复他吧,这样想着,穆天翔也配合的等待着。 时光在洁白的婚纱和从门口投射进來耀眼的阳光里一点一点流逝。 不久后,一个黑色的声音被那金色的阳光簇拥着出现在门口,阳光从他的背后照耀过來,让他整个人好似在发光,整个身体的轮廓都镀上一层金边,晃了所有人的眼。 然而背对阳光的光彩之下,人们只看到了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陵寒!冷溪心里一颤,看着他走进來,他终于还是來了……看到他,她的眼眶不自觉弥漫起伤意……那双瞳仁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他身上,紧紧的看着他越走越近,紧紧的看着他略带邪肆的表情,深邃狭长的双眼…… 陵寒也一眼注意到了她,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纱质的料子很衬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美丽得像个小精灵,看到她的一秒,他惊艳得心里一颤,她今天真美…… 可惜她是别人的新娘,陵寒很快将那抹怜惜压制下去,走到冷溪身边邪邪的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很忙吗?为了來参加你的婚礼,我可是打断了我那小宝贝的快乐。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我现在來了,开始吧……” 冷溪盯着他眼中漫不经心的笑容和邪肆,抿紧了嘴唇,那双水眸也透着伤意。 “怎么,我來了还不欢迎我么?”陵寒沒心沒肺的挑了一下眉。 冷溪回神,略微抬了一下下吧,将眼里的泪水倒流回眼眶,朝他笑着说,“你终于來了,人到齐了,你说得沒错,婚礼可以开始了……”她仰着下巴高傲的对他说,然后一把握住穆天翔的手朝神父走去。 站在神父面前,婚礼誓言很快就开始…… “新郎穆天翔,你愿意娶冷溪小姐为妻吗?一生一世守护她,无论贫穷富贵,健康还是疾病。” “我愿意……”穆天翔笑着,很快给出回复,然后眼神温柔的看了看冷溪。 “新娘冷溪,你愿意嫁给穆天翔先生吗?一生一世守护他,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 神父的话一出,所有人屏气凝声,紧张的盯着冷溪,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穆天翔期待的看着冷溪,冷溪也转头对视他的眼睛,抿了抿唇说,“对不起,我不愿意……” 第37章 3除了你谁都不嫁 穆天翔原本含着高兴的心情,听到冷溪的话,他瞬间如遭雷劈。 神父也一愣,不知道到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 在场所有的人也愣住了,白晓优原本看得火急火燎,恨不得冲上前一把将穆天翔踹下去,小心肝正在蠢蠢欲动呢,就听到冷溪这样的回答,她立马惊喜了,感觉很有料的盯着冷溪。 依旧站在红地毯中间的陵寒原本看着冷溪牵着穆天翔的手走向那个神圣的地方,看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凉疼几分,听到穆天翔说“我愿意”,他已经心灰意冷…… 却沒想到接下來冷溪说了一句不愿意,他立马抬头不知道是惊喜还是烦恼的盯着她。 “你……你说什么……”穆天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來,不敢置信。 冷溪扯了一下爱唇,用只有她和穆天翔听得到的声音说,“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沒打算嫁给你,谢谢你布置了婚礼的现场。” 穆天翔眼神一暗,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心却是被打击得很大,不愿意相信的笑,“呵呵,溪儿,别闹了。” 冷溪扯了一个微笑,“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保重吧穆天翔,你一开始就寻错了方向,换个目标吧,不要耽误你自己。”说完冷溪转头,见陵寒还有些不在状态的站在原地,眉宇略蹙起。 她的心就像河流激越而过,提起裙子就朝着他跑去,婚礼的殿堂,她眼前只看到了他,跑到他身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稳住他的唇。 陵寒一愣,眼睛睁大了一点,冷溪更加拥住他,含住他的薄唇吻得很迫切,睫毛闪烁,感受着他的呼吸,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的心迫切想要留在他身边…… 在场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就看到冷溪勾着陵寒的脖子吻得浑然忘我,白晓优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刚才烦躁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就差拍手叫好。杜绍熙也略微跳了一下眉,白奕承刚才愁苦的表情消失,倒是感觉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他大概猜出來是怎么回事了。 “低头吻我,你太高我够不着……”冷溪稍稍离开陵寒的唇瓣,略带喘息的说,他太高,即使她穿着高跟鞋,惦着脚尖吻他也还是很吃力。 听到她的声音,陵寒也从刚才一瞬间的失神中回过神來,这才知道她在干什么,皱着眉头将她推开,“你好像吻错了人。” 冷溪看着他这个样子轻轻的笑了一下,“不,我吻的就是你,这辈子除了你陵寒,我谁都不嫁。” 陵寒眉宇皱得更深了,冷溪走近他一点,在他身上嗅了嗅,“你骗我,在你身上我沒有闻到别的女人的气息,你用的还是我给你买的香水……” 陵寒心一顿,看着冷溪那晶亮的眸子,他突然心一慌,怕自己这阵子好不容易狠下的心一瞬间溃踏下來,怕自己自私的不舍得放走她。 他心慌乱了,转身就走。 “陵寒,你站住!”冷溪呼吸急喘的叫道,然而陵寒脚步却加快了,急于离开这个地方。 “杜绍熙,拦住他!”冷溪紧张之下大叫了一声。 杜绍熙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竟然听了冷溪的命令,竟敢快速闪身到陵寒身边拦住他的去路,“寒少,这么急着走干嘛?” 陵寒警告的咬牙,“让开!” 杜绍熙吊儿郎当的顺了一下眉,“这次我能不听你的话么,事情结束了你扣我工资也行。” 陵寒正准备推开杜绍熙,背后却被人抱住了,冷溪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背后,脸靠着他的背,带着哭音疼惜的说,“别这样对自己了,你打算丢下我们所有人,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死去吗?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们大家就不会痛苦吗?陵寒,别对自己太狠了……”泪水温热了他后背的皮肤,听着冷溪的话,陵寒心一颤,突然感到害怕。 冷溪却更紧的圈着他,“我每天跟你同床共枕,难道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吗?我曾几次看到你在梦中痛苦的样子,你梦中说童颜给你注射了毒,你很痛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冷溪说着,泪水淹沒了整个脸颊。 听着冷溪的诉说,杜绍熙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陵寒,那眼神中带着震惊更加带着疼痛。白奕承也惊得瞪大了眼,怪不得陵寒要这么做。 陵寒脸部肌肉难过得有些发抖起來,却是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你着急的把我推开,你以为我嫁给别人就会开心吗?我告诉你陵寒,除了你,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任何人。我冷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别想着把我推开,你推不开我……” “寒……寒少……”听到冷溪的说辞,杜绍熙感觉手脚泛凉,看着陵寒,唇瓣都不顺畅了,陵寒中了毒,怎么会这样? “放开我!”陵寒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不放!”冷溪哭着大声叫道,圈他圈得更紧了,“难道你要我怀着你的孩子嫁给别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冷溪泪水滚滚,哭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 陵寒身子明显一僵。 冷溪继续道,“四个月大了,你沒发现我长胖了吗?在你去德国之前,是你去德国之前那夜怀上的……”冷溪哽咽着,对他叙说着。 陵寒狭长的眼睁大了,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他有孩子,他又要当爸爸了? 察觉到陵寒反抗的力道少了不少,冷溪这才敢一点一点松开他,慢慢走到他面前,擦了擦眼泪,她拿出了手里的男士戒指,拿起陵寒的又手,一点一点套在他无名指上。 陵寒低眸看着冷溪将戒指往他手上套,明知道不可以,思维和动作却像是脱了节,沒有反驳的看着她给他戴上。 那枚银色的指环圈住了陵寒的手指,冷溪抬眸看着他,略带微笑,“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不许在把我推开……” 陵寒却是失笑的轻笑了一下,“原來这是你的阴谋。”假装跟穆天翔结婚,把他陵寒骗到婚礼现场,然后顺理成章的换新郎。 冷溪眨了眨眼,“不这样做,你会來吗?凭我一个人,我也无法筹办婚礼,这个神圣的现场算是我找穆天翔借用的。” 陵寒眸子闪动了一下,“你确定你不后悔?要是我以后死了……” “不准说……”冷溪一下子按住他的唇,“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帮你。我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看着她害怕又真诚的表情,陵寒心中突然一股热流涌上來,将她的手从他唇上拿下來握在手中,心中一动,俯下头就含住她的唇,他的吻不似她的温柔,要凶猛急切许多,好像要把她吞进他肚子里,冷溪感觉到他的急切,也抱着他,回吻着,两人吻得激烈,陵寒紧紧的将冷溪抱在怀里,让她贴近自己,让吻更深邃…… 穆天翔看着前面激吻的两个人,他垂下眉睫,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轻笑了一下。 看着这个状况,白奕承也松了一口气。在场的人很识趣的离开,神圣而浪漫的婚礼殿堂上,就只剩下两个人吻得热火朝天的人。 许久之后,陵寒抱着冷溪坐在观众席上,他从后圈着她的腰,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享受有她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冷溪也很满足的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一刻。 陵寒的手改抱为轻轻抚摸她的肚子,声音轻轻柔柔的,“他在里面还安分吗?” 冷溪点点头,“很好,沒有太闹,我怀雪儿和凌儿的时候吐得稀里哗啦,怀他还沒怎么吐。” 陵寒轻啄了一下她的发丝,“那就好……” “对了,陵寒,你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冷溪转了一下头,问道。 “儿子吧。”陵寒回答。 “哦,为什么喜欢儿子呢?” “有儿子的话陵凌就不用一个人承担家族事业了,他也不用那么累。况且女儿以后是要嫁人的,我会心疼。”陵寒回答。 “好吧,那我就给你生个儿子。”冷溪俏皮的道。 陵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是你能决定得了的吗?顺其自然吧,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嗯,那好吧,那我好好把他养着,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对了,薛绍和薛庭明天会來浴森市。”冷溪突然提到。 “嗯?”陵寒疑问。 冷溪撇了撇嘴,“发现你身上有毒我吓坏了,偷偷咨询了一下薛庭,他说等他忙完那边重要的事就过來亲自看看。明天就到了。” 陵寒皱眉。 冷溪继续说,“绍哥听到你的消息担心你,说也要一起过來看看你。” 陵寒又皱眉。 冷溪怕被他骂,继续唠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薛庭是个神医,他一定有办法的,陵寒你别担心了。无论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冷溪也不知道她正联系了薛庭要他赶來浴森市时,陵寒会突然绝情的赶她走,她虽然难过但还有理智,猜到了陵寒是不想连累自己才出这招的。 沒想到陵寒这么精明一个人,也会怕连累她…… 第38章抹 抹不开的眷念 好几天沒有回家來,当陵寒领着冷溪到家的时候,孩子们转眼看去,一眼看到是冷溪,脸上瞬间出现惊喜的表情,然后一个个开心的跑跑过來抱住冷溪的腿。 “妈咪,你回來了,呜呜……妈咪我好想你……”陵凌小身板圈住她,仰着脑袋泪眼朦胧,撅着小嘴受到极大委屈似地。 雪儿也跑过來抱着冷溪的另一条腿,不过她沒有做声,小脸在她腿上蹭妮蹭妮,传达着见到她的喜悦。 冷溪垂头,笑着抚了抚陵凌和雪儿的小脑袋,“妈咪只不过是有事情出去了几天,乖,不哭了,妈咪也想你们,这不回來了吗?” 她考虑是周到的,跟孩子们说着话,一点责任都沒有牵扯到陵寒,她怕孩子们怪他。 陵寒看了看冷溪温柔的侧脸,敛了一下眼眸,突然发觉也许他之前真的做错了。 他顾着自己安排一切,却忽略了孩子们的感受。 “别站在这里了,进去吧。”陵寒拥了拥冷溪的肩,说道。 冷溪也回神,这才发现他们还站在玄关口,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半蹲着身子与他们对视,柔和的道,“进去吧,妈咪肚子好饿,我们去做饭吃好不好?” 陵凌边擦眼泪边连连点头,诺诺的说,“好……” 走进大厅,见紫凤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面朝着他们这边,那表情带着期待张望的,而楼叔坐在她身边办揽着她的腰。 原本是陵寒故意赶出去的,紫凤和楼叔大概也不知道陵寒为什么赶她出去,现在她突然回來面对紫凤还觉得有些尴尬,扯唇角微笑道,“紫凤阿姨……” “傻孩子,还叫什么阿姨,都一家人了,该改口了……”紫凤面目有些慈祥的说着,话语间有些感叹。 婚礼上的事杜绍熙在已经跟她汇报了,紫凤和楼叔当然已经知道冷溪陵寒举行了婚礼。只是令她心痛的是,沒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中毒那么深,这可怎么办呢,紫凤心急如焚。 听到紫凤这么说,冷溪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过來,看了陵寒以后,然后有些激动的看着紫凤说,“是……是……妈……” 这一声妈叫得紫凤很受用,她应着点点头。 冷溪刚才的尴尬也消失无踪,心情好了一点,陵寒半拥着她的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给她力量一样的。 “一整天都沒吃,我去做饭,你们先坐会。”冷溪看着陵寒说道。 陵寒轻点了点头,走到紫凤对面坐下,冷溪便直接去了厨房。 待确定冷溪到了厨房之后,紫凤一脸忧愁的面向陵寒,“寒儿啊,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身上的毒……这该怎么办啊。”紫凤说着,手指都有些发抖了。 陵寒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略略的垂下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童颜的这种毒素很厉害,潜入他血管的每一个细胞,很难解去,或者说能不能解去。 他之前自己也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得到的答案都是无能为力,于是他做好了等死的打算。 “妈,溪儿她怀孕了……”陵寒抬眸看向紫凤,声音淡淡的像是商量。他不准备回答那个太过于沉重的话題。 紫凤愣了一下,刚才紧张的脸有些激动了,“第三个孙子?” “嗯。”陵寒点点头,“我准备请一个阿姨,这样一來溪儿也不会太累,让她好好养胎……” “寒儿,这些事就交给溪儿自己去处理吧,你要对你自己的身子上心,寻一寻专家,你不能这么拖下去,不能就这么认命了。”紫凤一脸愁苦,一心惦记着他,就算陵寒转移话題,她还是担心。 陵寒垂了一下羽睫,淡淡的道,“顺其自然吧……”他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期待,期待太多到时候绝望就太痛。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做好准备,反正对于死亡,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如果最初得知自己会死他会很恐惧很害怕,很舍不得,很痛苦的话,那么经过这些时间的痛苦折磨和折腾后,他已经沒什么感觉了。 紫凤听他这么说更加忧心了,手有些发颤的摸索着要坐过去,楼叔扶着她,让她坐在陵寒身边,紫凤伸出手去摸索着陵寒的脸,陵寒转头面对她,让她的手能摸到他的轮廓。 摸到自己儿子的脸庞,紫凤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來,“寒儿,别这样轻视自己的身体,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让自己好起來。”她这辈子就这么唯一一个儿子。她已经失去得够多了,那种痛苦实在让人无法承受。 看着紫凤这样,陵寒的眼里有些憔悴,他何尝不心痛他们的心痛,轻抚着紫凤的手说,“我会的,妈,别太担心。”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承诺,也听不出是敷衍。 楼叔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陵寒的肩膀,“要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无论什么方面,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陵寒只是淡淡的牵了一下唇,沒有回答楼叔的话,心里的答案早已经固定。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就算他意志力在坚不可摧,也无法阻挡那侵蚀的速度。 厨房里,冷溪炒着青菜,自己却站在煤气灶边有些走神,她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事,但心里比谁都担心,都沉重,她找薛庭的时候,听薛庭的口气,好像他也沒什么把握。 她只能祈求上天别那么残忍,别带走陵寒…… 一桌有些过于安静的吃完了晚饭,虽然陵寒不断的在往紫凤碗里,孩子们碗里,还有冷溪碗里夹菜,一副轻松的表情让他们多吃点。 冷溪也附和着陵寒笑了笑,但看到紫凤那张至始至终都忧心忡忡的脸,冷溪也难受得紧。 晚上洗完了澡,陵寒半裹着浴袍躺在床上在看杂志,他跟平常沒两样,神态依旧是平静中透着些慵懒。 冷溪洗完澡后,从微波炉里取出她热好的牛奶,朝他走去,“在看什么呢?”她走到他身边,一天腿半跪在床沿,凑过脑袋去看他的杂志。 “无聊的杂志。”陵寒将杂志合上放在床边矮几上,手臂圈着她的腰,稍稍用力让她坐在他身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洗好澡了?” “嗯。”冷溪点点头,“医生说孕妇不能用化学物品,所以沒用沐浴露也沒洗头。” 陵寒轻扯嘴角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的手说,“这是什么?” 冷溪这才想起來自己拿着牛奶,递给他说,“给你的,趁热喝掉。” 陵寒微微蹙了蹙眉,“什么东西?” “热牛奶,对你的胃有好处,每天睡觉之前喝一瓶,会舒服一点。”冷溪说道。 陵寒看了看她,知道她的用心,虽然他知道沒什么用,还是接过來端着那玻璃杯,看了看她,然后一口解决掉了。 冷溪看着,满足的笑了,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然后凑过身去用指腹帮他轻轻擦去嘴角残留的牛奶渍。 陵寒很自然的接受着,一双眼带着温情看着她。 帮他擦完嘴角,冷溪拿着玻璃杯站起身,“我去洗杯子。” 手却被他从身后抓住。 “嗯?”她回过头來略微疑问。 陵寒看了她一会儿说,“对不起……” 冷溪一愣,不知道他这一声对不起是从何而來,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陵寒垂了一下眉睫,再次看着她说,“以后我不会再把你推开。” 冷溪的心一动,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他在为他之前对她所做的绝情道歉呢。 冷溪的心里暖暖的,其实她从來沒有怪过他,他自己都这样了,还在为她着想,她怎么舍得怪他呢。 回手将陵寒的手握了握,冷溪朝陵寒笑得很明媚,“沒关系,我沒怪你。” 许是被她那灿烂的笑容感染到了,陵寒的眼眸闪了一下,也微微笑了笑,松开了她的手,“沒事了。” 冷溪微笑着看了看他,转身去将牛奶杯洗掉,再回來的时候陵寒半靠在床头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她回來,他睁开了眼,朝她伸出一只手,“过來……” 冷溪听话的走过去,脱了鞋子上床让他拥着腰将她抱着,她的头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很温暖。 陵寒转头看着她,指腹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的摩擦,她也在看着他,晶莹的眸子,白里透红的肌肤,陵寒突然心一动,俯头吻住她的唇,沒有太过激烈,是温温柔柔的吻。 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冷溪回应着他,勾着他的脖子允吸他的薄唇。 她的回应让他更加激动,加重了吻,直接撬开她的红唇,舌尖探进去,邀她的小舌缠绵共舞。 大手掌不断的摩挲着她的后背,吻越來越急切,热烈。 冷溪有些醉了,被他吻得昏昏沉沉,嘴里发出颤栗。 陵寒松开她的唇,吻顺着她的脸颊而下,允吸啃咬着她的脖子,冷溪抱着他的脖子,浑身都忍不住轻颤。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直到两人气喘吁吁,陵寒感觉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才停了下來,这样吻下去是要出事了。 拥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陵寒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吻了吻她的头发。 冷溪缩在他怀里,整个人因为刚才的吻还有些喘,胸口起伏着,她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圈住他的腰,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温暖。 “陵寒……”她突然喃喃的叫道。 “嗯……”陵寒低沉的音质应道。 第39 章 永不后悔 “陵寒……”她突然喃喃的叫道。 “嗯……”陵寒低沉的音质应道。 冷溪将脸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声音温柔而软绵,“我爱你,我们会一辈子走下去的是吗?” 陵寒的心突然一颤,那狭长的眼睁开,看着那天花板上亮着的灯,沒有说话。 许是等他的回答,冷溪用鼻子往他的胸膛蹭了蹭。 陵寒将她的腰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了抵她的头顶,淡淡应道,“嗯……”一辈子又如何來定义呢,至少在他还在世这段时间,他们不会在分开…… 听到他的应声,冷溪感到欣慰,嘴角咧开一个淡淡的笑容,圈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再说杜绍熙在凌云集团加完班回到家里,一打开门发现家里的灯是亮的,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提起了警惕,有人在他家! “嗨……”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杜绍熙猛的回头掐住來人的脖子,面目凶狠。 “呃……你……你干什么……绍……绍熙……” 被他掐着的人痛苦的唤着他的名字,他这才定睛看去,却见白晓优那女人被他掐得眉眼都拧在了一起。 他马上回神松开了她,“怎么是你?”他还以为有人图谋不轨。 “咳咳……”白晓优缓和气息的咳嗽了几下,杜绍熙刚才掐的力道实在太重了,她差点被他掐死,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沒有安全感呢,真是的。 白晓优手在脖子上揉了揉,白了他一眼道,“只有我有你家钥匙,你忘了啊……” 杜绍熙皱眉,“我沒想那么多。”说着朝沙发那边走去。 白晓优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他,刚才脸上的不满全部消失,笑得很灿烂,坐在他旁边就勾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撒娇,“绍熙叔叔,我是想你了才过來看你的嘛。不要板着一副表情,一点不像你。” 她这一声绍熙叔叔叫得杜绍熙浑身起鸡皮疙瘩,将她的手从他的脖子上拿开,“小朋友,别大晚上恶心我,赶紧哪來的回哪去。” 白晓优不听,手被他拿下來又圈上去,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么晚下班很累吧,想不想找一点娱乐活动?”她那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杜绍熙脸上荡着暧昧的坏笑,玩味的挑眉,“哦?我想要的娱乐活动你给得了吗?” 白晓优被他那眼神看得一窘,倒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杜绍熙目光顺着她身上游走,这才发现这女人穿着他的浴袍,显然是已经洗过澡了,她來这里目的为何一戳及破。 杜绍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但也沒跟从前一样沒心沒肺,“需要我打电话给你哥,让他送衣服过來吗?” 白晓优立马抬头看他,看见他眉宇间的玩味,她羞得脸一热,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讨厌啦……” 杜绍熙顺势将她的手捉住,白晓优像样的抽了抽手,杜绍熙却抓得很紧,看着她那欲拒还迎的样子,他的眼逐渐染上一层薄雾。 白晓优抬眼看着他,她的心脏也噗通的跳了起來,叫了一声,“杜绍熙,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嘛?” “什么?” 白晓优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咧嘴一笑,笑得有点傻,“我來是想让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她还记得在婚礼上冷溪说的话,她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即使我们很想完成,却只能无能为力。 她说一切都是命运,可她白晓优就是不信,不甘愿!她才不相信她跟杜绍熙的命运就是不能在一起。 她说过,要让杜绍熙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那么她说到做到。 听着她的话,杜绍熙眉头紧皱了一下,“你从來都是这样?” 白晓优愣了一下,反应过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着急认真的说,“不,我只对你这样。” 杜绍熙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随后问,“你真的那么喜欢我?”话语里沒有了平时的吊儿郎当,眉宇间都是认真。 “嗯!”白晓优认真而坚定的点了一下头,“我喜欢你,喜欢到做梦都是你!” 冷溪都有勇气跟陵寒表白结婚了,那么她白晓优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杜绍熙定定的看了看她,沉思了些什么,一分钟后,他看着她说,“我杜绍熙一穷二白,沒有父母,沒有依靠,甚至沒有好的脾气,跟着我你得不到好的照顾,得不到平常家庭一般的温暖,有的只是独守空房的寂寞,这样你也愿意吗?” 白晓优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突然扑哧一声就笑了,拍打着他的肩膀说,“杜绍熙,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背景,也不是你的亲人。我喜欢的就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无关你的背景,无关你有沒有父母。我知道你脾气不好,但我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人,你脾气差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躲到角落里不去惹你,等你心情好了我再來找你说话。我给以迁就你,因为我喜欢你……” 杜绍熙脸上平日里那些吊儿郎当和倜傥一丝都看不到,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严肃,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审读,等白晓优不笑了,也看着他的时候,才说,“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还要迁就我,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供自己发泄的。白晓优,如果你真想好了,那么你就沒有退路了……” 他说得很霸道,白晓优一时看呆了,这样的杜绍熙令她既感动又激动,眼里不自觉犯了点泪光,重重的点头,“我想好了,永远不会后悔!” 杜绍熙笑了,“就算你要后悔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了。”他一把将白晓优拉近自己,按住她的后脑上,重重的封住她的唇,双手不断的在她后背游移摩挲。 白晓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裂开了笑容,圈着他的腰回应着他的吻。 吻越來越缠绵热烈,那火热的气氛令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这场激吻最终演变成一场刺激而激烈的huanai. 白晓优累得全身无力,眼皮子沉沉的,迷迷糊糊的躺在杜绍熙怀里,耳边隐约传來他的心跳声,知道这是杜绍熙,响起杜绍熙刚才说的话,白晓优在梦中都咧嘴笑了,圈着他的腰,更紧的依靠着他。 …… 薛庭和薛绍是在第二天中午达到浴森市的,冷溪和陵寒去机场接的他们。 再次相见,薛绍和薛庭看陵寒的眼神都有些不同,那眼神中难掩关切而稍稍的惋惜。 陵寒跟薛绍握手,“欢迎來浴森市,嫂子沒一起來吗?” 薛绍握了握陵寒的手然后放下,唇边有着相见的笑意,“孩子们都在上学,需要她照料。”说着,打量了陵寒一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还好吧……” 陵寒眼神暗了一下,知道薛绍指的是什么,牵了一下唇,“沒什么不好……” 薛庭提着药箱过來,看着陵寒皱了一下眉,“气色沒以前好,走吧,先找地方落脚。”他才好给他做具体的检查。 冷溪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绍哥和庭哥这几天跟杜绍熙一起住吧,他一个人,房子也大。”更重要的是,杜绍熙的房子就在陵家隔壁,薛庭住在那里的话,方便随时观察陵寒的状态。 薛庭当然也想到了这点,提着药箱率先朝车走去,“听弟妹安排,走吧。” 车里,陵寒和薛绍寒暄了一下,各自讲了一下各自这段时间的生意什么的,聊得还算愉快。 为了方便放行李,冷溪直接领着薛庭和薛绍去了杜绍熙家。 按了几下门铃门才被打开,他们同时惊讶的是,开门的竟然是白晓优。 “是……是溪儿啊,快进來,快进來,杜绍熙他还沒起來呢。”白晓优算是穿戴整齐了,不过她围着围腰,显然是在做饭。 杜绍熙还沒起來?听到这暧昧的话,冷溪和几个大男人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几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心照不宣的了然是怎么回事了。脸上也挂了写笑意。 “谁來啦?”房间里,传來杜绍熙疑问的声音。 “绍熙,快起來,有贵客來了。”白晓优冲着房间叫道,很自然,仿佛这样的互动已经做过几百次那么熟练了。一点都沒有内敛害羞的自觉。 “贵客?”杜绍熙还在系浴袍的腰带就出來了,一眼看到陵寒,薛庭,薛绍,他愣了一下,立马自觉的赶紧推进了房间,“我先换身衣服。”这样衣衫不整的迎接客人有欠妥当啊。 陵寒几个人好笑的牵了一下唇,随意的找到沙发坐了下來。 白晓优也懂规矩,立马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笑着说,“你们先坐会,我先去做饭,等会叫你们吃饭。”她虽然在将客气,可说的话却像是熟人老朋友一样沒有距离,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冷溪也别有味道的看了白晓优的背影一眼,嘴角边敛着一点笑意。 “哈哈哈,沒想到绍哥,庭哥要來,早知道我就早点打扮得正人君子出來迎接你们了。”沒过一会儿,杜绍熙穿好衣服笑着出來倜傥到。 薛庭却是笑了一下,“穿上正人君子的皮囊,也还是掩盖不了你的兽性。” 杜绍熙笑,那笑里有点不好意思,“庭哥一眼就把我看穿了啊,看來我是装不下去了。” 冷溪看了看厨房的白晓优,有点犹豫的开口,“绍熙,你这里有房间给庭哥和绍哥住吗?”她之前不知道杜绍熙把白晓优藏在家里了啊。 第40可章 不可能 杜绍熙立马立马拍着大腿说,“有!我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别说庭哥,绍哥一起住进來了,就连嫂子你和陵寒一起住进來都沒问題。”杜绍熙说得慷慨凌然。 厨房的白晓优朝这边望了一眼,恰巧冷溪也朝厨房那边看去,正对上白晓优投來的目光,白晓优又马上转回头去。 同为女人,冷溪当然知道白晓优在想些什么,朝杜绍熙笑了一下说,“你们小两口这么如胶似漆的,不会不好意思吧。” 从冷溪嘴里听到如胶似漆这个词还真是有点另类的特别,陵寒也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杜绍熙起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嫂子你联想能力未免太丰富了吧,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只不过看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可怜,今天善心大发來给我做饭來了,很快就走,你别往其他方面想啊……”说着,杜绍熙还指了指白晓优,那样子看上去怎么看都是在掩饰。 薛庭和薛绍相视笑了一下,其实杜绍熙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 倒是白晓优端了一盘炒好的菜放在餐桌上,朝这边说道,“溪儿,杜绍熙说得沒错,我就是看他孤家寡人太可怜,同情心泛滥才脑袋抽了來给他做饭吃的,我今天还要回家的,你不知道我哥把我管得很严么,要是夜不归宿,我哥会拿鞭子抽我的……”白晓优虽然想粘着杜绍熙,但她也懂得事理,有客人來,她当然应该让出位置來。 “你还知道我会拿鞭子抽你啊!”白晓优的话刚落,一个略带呵斥略带调侃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大家回头看去,却见白奕承冷哼着脸走了过來,瞪了白晓优一眼才跟薛绍薛庭打招呼,“两位,好久不见,别來无恙。” 不等白奕承坐下,白晓优马上蹦回厨房,蹦的时候还吐了吐舌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可不想被鞭子抽。 “我们很好,白兄看起來神采奕奕,应该过得不错吧,听说你前几天结婚了,果然是新婚燕尔养人啦,怎么今天沒把你的媳妇带來让我们看看?”薛庭调笑着看着白奕承,显然他还不知道白奕承悔婚的事。 薛庭问的这个话,白奕承也有点自愧难当了,眸子低垂下來,有些无从解释。 冷溪看了看陵寒,又看了看白奕承,知道白奕承尴尬,笑了笑解围说,“庭哥你还不知道啊,他们的婚约改期了,因为前几天那场太简陋,白奕承不满意,所以沒举行成,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们一定会请你的……”冷溪脸上的笑容很礼貌,说得也很自然。 一來给了白奕承台阶下,二來替白奕承解了他因为匆忙沒來得及请薛庭他们來做客的尴尬。 薛庭却是哈哈下了起來,对白已成赞赏的道,“男人就应该这样,给女人最好的,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一定要举办得浓重……”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夏晴。 那个他爱着,却在他怀里死去的女人,笑着笑着,笑声突然下來,那声音也带着些凄凉。 旁边的薛绍看在眼里,只有他知道薛庭的全部凄楚,出声转移话題道,“薛庭,你打算什么时候给陵寒检查身体?”他们來的目的就是陵寒。 说到这,冷溪也期待的看向薛庭,陵寒只是蹙了一下眉,反倒沒太大心情波动。 提到这点,杜绍熙一双明亮的眼也看向薛庭,担心陵寒是他三十几年來如同吃饭的事。 薛庭转头环视了一下杜绍熙家的房子,“有空房间吗?有床的。” 杜绍熙立马点头,“有,有三间都是沒人住的客房。” “嗯,我去看看空房间。”薛庭提起自己的药箱站起身。 “这边……”杜绍熙忙起身去带路。 冷溪略咬着唇,安慰而又担心的看向陵寒,而陵寒表情淡淡的,对于他來说沒什么。 “寒少。”这时楼叔走进來叫了一声。 陵寒回头,却见楼叔眼里也含着担忧,现场每个人看着他的眼似乎都带着一股沉重,让陵寒很不舒服。 略微蹙了一下眉问道,“孩子们呢?” “本來准备带他们过來的,紫凤怕他们哭吵到你就沒带过來,现在在屋里跟紫凤玩。”楼叔朝薛绍点点头算是问好之后答道。 陵寒点点头,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坐……” 楼叔在陵寒旁边坐下,薛庭和杜绍熙正好出來,薛庭走到陵寒身边说,“大概布置好了,如果你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 白晓优刚好端菜出來,听到他们说要给陵寒检查了,她忙说,“饭已经好了,不然先吃了饭填填饥吧。” 薛庭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就是要空腹检查,蔬菜饭内里面的营养元素会影响血液的质量。”他來之前已经叮嘱冷溪让陵寒先别吃东西了,而且他也带好了各种检测仪器。 “哦哦哦,那先不吃了,不吃了……”白晓优有点木勒的连连点头。 薛庭看向陵寒,楼叔拍了拍他的肩,无声鼓励。 冷溪走到陵寒身边,略弓腰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帮你换衣服吧……”检查势必要换上宽松的衣服的。 陵寒抬眸看见冷溪眼中的鼓舞和期望,他牵唇略笑了一下,随着她站了起來朝房间走去。 他高高的身子站在她面前,冷溪能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到他在身边的安心,她纤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他衬衣的纽扣,他那精实的胸膛也一点点露出來,小麦色的肌肤在光线下依旧是那么惑人,冷溪手指留恋的在他胸膛上抚了抚,陵寒垂头看着她,看见她眉目之间的紧张,他伸手揽她入怀,吻了吻她的发顶,“别担心……” 冷溪揪住他的衣服点了点头,离开他不在那么优柔寡断,直接替他脱了衬衫,解开他的皮带脱了西裤,然后给他套上了宽大的病服。 再出來的时候薛庭已经在等了,冷溪依旧紧紧的牵着陵寒的手,低眼看了看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薛庭笑了一下说,“别太紧张,今天只是做个检查……” 冷溪咬唇点了点头,反倒陵寒比冷溪平静得多,拍了拍她的手背,狭长的眼温柔的看着她,“等我回來……” 冷溪点点头,随后陵寒随着薛庭进去了屋子里,薛庭说怕被打扰于是反锁了门。 几个人离门很近,紧张的在那等着,就连杜绍熙也从來沒这么紧张过,白晓优抓着杜绍熙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会沒事的。”杜绍熙只是看了她一眼沒说什么。 这次检查是关键啊,结果出來就能知道陵寒是有救还是沒有救,这种直观重要的结果,怎么能让他不紧张呢。 冷溪也知道这次检查的重要性,心里忐忑的担忧着,害怕出來的结果是大家不希望的,她左手抓着右手抓得很紧,唇瓣咬得快要沁血。 白奕承心里也很紧张,他跟陵寒兄弟十几年,中间虽然有些磕磕绊绊,有时候虽然也会恼怒陵寒,但他还是在乎关心这个兄弟的,现在他有事,他心里惴惴的,也别是一番难受紧张。 看了眼冷溪,见她紧张得手都有些抖涩了,虽然还是会略略心疼,但他知道大家现在的关系,沒有上前靠近她。 在经过一个半小时的紧张等待后,门终于被打开了,薛庭一身白色的医生工作服出來,冷溪紧张的上前抓住他,“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望了眼冷溪眼中浓重的担忧,薛庭看向大家说,“情况有些不太乐观……” 冷溪一下子无力向后跌了一步,她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结果,结果还是听到这可怕的噩耗。 “嫂子……”杜绍熙书河小说网,从后扶住了冷溪,痛心却又安慰的说,“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太着急,听庭哥把话说完。” 薛庭有些忧愁的叹了叹,“你们应该知道他有胃病吧。” 冷溪腰一直,更加紧张的看着薛庭,唇瓣都有些发乌起來,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薛庭抬眼看了看大家,不忍心说,但作为医生不得不宣布这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他患有胃癌……” 冷溪倒抽一口气,险些晕倒,杜绍熙扶住她,不断的拍着她的背,“嫂子,嫂子……”叫着,叫着,他的眼里也集出了泪,这是他杜绍熙第一次有泪,也第一次感到痛到漫天绝望的无助。 “先别着急,不是晚期,是中晚期,手术的话或许还來得及,只是……”薛庭稳住大家的情绪,后面又给了一个让人猜想的坏结果。 就是因为陵寒患有胃癌,在机场的时候昏倒,才让童颜有机可乘,将他抓走了。 “只是什么……”冷溪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失控得手指有些发抖,那积满了泪的眼里夹杂着最深的痛苦担忧紧张害怕。 薛庭看向她说道,“他身上还有毒,毒素已经潜入细胞,导致他现在整个机能的抵抗力很弱,手术的话怕他撑不过,就算撑过了那些毒也会乘虚而入,攻击他的五脏六腑,那样的话情况就更糟糕了。”薛庭据实说着。 冷溪倒抽气,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呼不出來,听到这个消息她感觉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一转眼却见陵寒穿着宽大的病服有些疲惫的靠在薛庭身后的门边,他的眉宇略略蹙着,表情淡淡的,薛庭刚才的话他是听见了的,但他却沒有惊讶痛苦的表情。 冷溪看着这样的他,泪水夺眶而出,挣开杜绍熙跌撞的跑到他身前抱着他的腰害怕心疼得抽泣,“陵寒,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第41救章 快救救他 陵寒伸手摸摸她的头,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沒事的,别担心。” 冷溪那里不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她,薛庭刚才都给出那样的结论了,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冷溪在他怀里摇摇头,泪水却是更加泛滥了。 杜绍熙眼眶也红了一圈,他咽了咽喉,走到薛庭身边问道,“你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本來是一句问话,却被他用期待和心痛的表情说出肯定的语气。 跟了陵寒这么多年來,陵寒对于他來说比亲人还亲,比兄弟还铁,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自己的性命來换陵寒一生平安幸福。 薛庭看了杜绍熙,他明白他们的心情,但他从來不给沒有把握的承诺,有些为难有些叹息的说,“可以试试看,我给陵寒兄制定一套治疗方案,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陵寒这样,薛庭也心痛,毕竟是兄弟。 “什么方案?”薛庭的话还沒说完,陵寒怀中的冷溪就猛的抬起了头,那泪眼着急又期待的看向薛庭,甚至过來抓着他的衣服说,“不管什么方案都要试一试,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说着,她眼里的泪水又在打转。 薛庭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情,牵了一下唇安慰的苦笑了一下说,“放心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來医治他,不过在戒毒的期间你们要配合我。” 冷溪连连点头,回答得坚定不苟,“好,我们一定配合。” 薛庭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目光落在陵寒身上,看着他,眼里明显有忧愁和惋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太紧张,有我在。” 陵寒牵唇朝他淡笑了一下,回拍了拍他的臂膀,那是哥们之间一种无声的交流,他虽然沒说什么,但表情却是很坦然。 回陵家的时候,陵寒特意说了声让不要告诉紫凤,紫凤本來眼睛不好,近日忧心忡忡身体也明显有些垮了,陵寒担心她。 冷溪和楼叔点头答应,知道怎么应对。 可楼叔却在心里无声叹了一口气,紫凤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才陵寒在做检查的时候,紫凤就一个劲的担心。 推开陵家的门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只有紫凤还直着腰一脸忧愁的坐在沙发上。 听到动静她赶紧摸索着要站起來,搂住急忙过去扶住她。 “陵寒,寒儿,结果怎么样了?”紫凤在楼叔的搀扶下快步朝陵寒走去,那询问的声音难掩担忧。 陵寒看了身旁的冷溪一眼,又看向紫凤说,“沒什么,配合薛庭治疗就行。” 紫凤还准备问什么,却被陵寒打断了,“妈,我困了先去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直接朝房间走去。 冷溪咬着唇瓣看了看紫凤又看了看楼叔,然后什么都沒说直接追着陵寒的脚步回房间了。 到房间的时候看到陵寒拉门去了浴室,然后关了浴室的门。 冷溪走到浴室旁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抬手敲了敲门,“陵寒,开开门,让我帮你洗澡好吗?”她想跟他多待会儿,哪怕是一分钟都不想分开。 虽然薛庭说了会制定方案治疗,但他也说成功几率不大,她虽然不愿意相信陵寒会死,但心里总痛着,担心着,害怕他离去,害怕她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不用了,我又不是手脚残废,你在外面坐会儿,我等会儿就出來,乖。”浴室里面传來陵寒安抚她的声音,那话语似乎还略略带着一点笑意,笑她傻。 冷溪愣了一下,他轻松的话倒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小,敛了敛唇,看了看浴室门隔着毛玻璃只看到一片模糊,微微动了动唇乖巧的“哦”了一声。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看浴室门,然后才叹了口气回到了床边,坐在床上,她看着地面发呆,脑袋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连陵寒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都不知道,陵寒将擦湿头发的毛巾扔在一边,坐在她身边拦着她的背,“在想什么?” 冷溪回神,看到是他,让自己扯了一下唇,尽量微笑,摇摇头说,”沒什么,洗完了?” “嗯。”陵寒应道,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心,“你也去洗个澡,今天累了吧。”她一直在为他担心。 冷溪点点头,冲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站起來身來,“我去洗澡,你先睡……” “去吧。”陵寒下巴扬了一下。 冷溪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见他上床给自己拉了被子,冷溪这才松下肩膀拉开浴室的门进去了,其实她刚才一直在想陵寒的事情。 好像从他病了开始是他一直在安慰她,她想好了,就算伤心也不能在这样哭下去,在他面前她要尽量微笑,不让他在为自己担心。微笑还能带动他的心情,让他的心情好一点,本來生病的人就需要愉悦的心情,她在这样哭哭啼啼就太不懂事了。 冷溪咬咬唇,那眼神虽然担心,但已经坚强起來,她要做的是陪陵寒一起坚强走过这段时间,而不是一味的怨天尤人,悲苍悯人。 再回來的时候陵寒躺在床上还沒有睡。冷溪带着微笑边走向他边朝他伸出手,陵寒将她的手握住牵她到床上來,“今天洗头了?” “是啊。”冷溪点头,抓了抓裹在头上的毛巾,“还沒干呢。” “我帮你吹干吧。”说着,陵寒掀开了被子。 冷溪将他的手按住,陵寒回头看她,冷溪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你帮我擦擦吧,我喜欢你的手指穿过我发丝的感觉,很舒服。” 是真的很舒服,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那指腹贴着她头皮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安心,让她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在她身边。 陵寒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将她的身子掰得背对他,一只手拿着毛经在她头发上轻轻的擦拭着,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让头发和头皮分离,以便擦拭。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每一个十指穿透过去都是一次舒心的洗礼,冷溪闭着眼睛就这样享受着有他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沒一会儿头发就快要擦干了,冷溪担心他手酸就转过身來,“好了,差不多了。”她接过陵寒手中的毛巾放在一边。 陵寒躺下來,拉她也躺下,两人面对面的躺着,就这样看着他,冷溪微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 陵寒将她的手捉住放在唇边吻了吻,冷溪的笑容更大了,顺着他抓着她手的姿势拿着他的手探向她的肚子,让他贴在她稍微鼓起的肚皮上。 贴了一会儿,冷溪柔柔的问,“感受到了吗?” 陵寒的表情先是有些愣愣的,随后笑了一下说,“他在动,他好像在给他的爸爸问好……”他那个样子有点惊喜的感觉,有点像个孩子。 冷溪看着他笑了笑说,“是胎动,他的确是在跟他爹地打招呼……”她怀陵凌雪儿的时候陵寒不在身边,他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却沒有经历过孩子在妈妈肚子里时跟他的互动。 冷溪看着他,想弥补欠缺他的所有。 陵寒摸着冷溪的肚子,笑得像个孩子,因为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小家伙在冷溪肚子里滑动的整个过程,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看着陵寒的笑容,冷溪心里暖暖的,朝陵寒这边挪了挪让他离自己更近,双手圈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累了吗?累了就睡吧。”陵寒拥抱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冷溪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也许是孕妇特别容易困的原因,沒一会儿冷溪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冷溪仿佛听到了断断续续痛苦的**声,原本沒在意准备继续睡下去,却突然想起陵寒,猛的睁开眼睛。 爬起來打开床头的灯,却见陵寒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眉头皱得很深,额头脸颊两边的汗不断的往外冒。 冷溪心一抽,伸手抚他的脸,担忧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陵寒,你怎么了陵寒……” 陵寒咬着牙,脸部的肌肉因为忍受疼痛都颤抖得厉害,脸色苍白,身体一抽一抽的,那样子痛苦极了。 冷溪急得泪水泛滥,看着他这样痛苦,她痛得连呼吸都刺痛,手哆哆嗦嗦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边慌忙的退下床,“陵寒,你等一下,我去叫薛庭,马上去叫。”她不敢耽误时间,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失控哭出声,几乎是迅速跑出去的。 “庭哥开门!杜绍熙开门,救救陵寒,快救救陵寒!”她拍打着杜绍熙家的门,泪水已经淹沒了整个脸颊,害怕,前所未有的担心和害怕。 沒一会儿薛庭就套着衣服开了门,开门第一句话就是“快去看看……”不用问他也知道是陵寒出事了,脚步快速的朝对面的陵家走去。 推开房门的时候,却见陵寒已经坐起來,手里拿着一小瓶什么正准备往嘴里倒,薛庭箭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东西,表情严肃叫道,“冷溪,快按住他!” 随后跟來的冷溪沒有去分析什么,她跌跌撞撞的上前整个身子将陵寒抱住,她咬着唇,泪水却如雨后春笋般一层一层外眼眶外面翻涌出來,她紧紧的抱着他,她能感觉到陵寒在她怀中痛哭的发出颤抖的呼吸…… 第42章 你宁愿伤自宁己 沒一会儿杜绍熙提着薛庭的药箱匆匆忙忙的赶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只见陵寒万分痛苦的样子被冷溪抱在怀里,他的手狠狠的抓着冷溪腰侧的衣服,用出的力道很大,手指关节骨节泛白,而冷溪将他的头抱在胸前,低头不断的吻他的头发,流着泪安抚着他。 “额……啊……”突然,冷溪怀中的陵寒似乎痛苦得难以忍受,发了疯一般嘶吼起來,那眼神跟着颤抖着,如同一只被猎伤的野兽,他猛的推开冷溪,整个人一下子直起腰,仰着头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撕扯,表情狰狞得有些恐怖。 “寒少,溪儿小心!”杜绍熙心急的上前接住冷溪被陵寒推得猛然向后退的身子,然后转头眼里充满了心痛和焦虑的道,“寒少,你怎么了!” “绍哥,來帮忙!”在陵寒发狂之后,薛庭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他的肩膀拿下他的手不让他自虐,但陵寒的力道太大了,他一个人无法控制住他,表情严肃的唤了一声随后赶來的薛绍。 薛绍立即疾步走到陵寒跟前双手控制住陵寒的手,“寒兄,忍住,一定要忍住。”他给他鼓励的话。 而陵寒现在全身如蚁噬般疼痛,疼得浑身灼热难耐,完全听不见外界的话,他龇牙咧嘴的嘶吼着,弹性的肌肤上全是汗,脸颊肌肉和眼睛全都颤抖着,那样子看了让人心疼得滴血。 冷溪捂着自己的嘴,泪水凶猛决堤,看他这样痛苦,她多希望替他疼,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薛绍配合制住陵寒的情况下,薛庭这才有时间拿过自己的药箱,动作麻利熟稔的取出一只针管,将自己早就配好的药吸进针管而后推进陵寒手臂的静脉血管。 打完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冷溪说,“这是我白天给陵寒检查身体之后连夜配出來的药。缓解他体内的毒素的。” 冷溪的身体有些发软,要不是杜绍熙搀扶着,她就早瘫软在地上,听见薛庭的话,她转过头來看他,脸上满是泪痕,“谢谢你……”声音因为哭得忍耐而有些沙哑。 “怎么了怎么了,寒儿怎么了?”这时门口也传來一个匆匆的声音。 冷溪转头见楼叔搀扶着紫凤过來,紫凤摸索着前面的路,满脸的焦急和担忧。 “妈……”冷溪唤了她一声,有些担心她,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因为看着陵寒现在的样子,安慰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紫凤急急忙忙的过來抓住她的手,“寒儿在哪里,寒儿在哪里……”那焦急的样子都要流泪了,刚才小楼把事情都告诉她了,陵寒现在岌岌可危,现在又这么大动静,她怎么能不担心…… “妈,沒事的沒事的,庭哥刚刚给他打了针,让他休息吧。”冷溪捏着紫凤的说道,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紫凤却不放心,沒有方向的摸索着,楼叔知道她要去看陵寒,于是扶着她朝床那边的陵寒走去。 薛庭给陵寒注射了药剂之后,陵寒情绪稳定了些,此时正蜷缩在床上,浑身依旧在发抖,沒有安静下來。 紫凤扑到陵寒身边,伸手疼爱的摸索着陵寒的脸,察觉到他肌肉因为痛苦而抖动,她沒忍住,泪水扑朔扑朔的掉下來,哭音有些颤抖的唤道,“寒……寒儿,你一定要挺过去,一定要……” 冷溪在旁边看着,疼痛的情绪又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來,泪水热了整个眼眶,她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失控。 薛庭的药真的很有效,陵寒蜷缩着抖了一会儿便安静下來,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沒有血丝,但那睡容看起來很安详。 紫凤坐着陪了他一会儿,楼叔轻声劝她回去休息,等陵寒醒來才有精力照顾他。冷溪也劝着她。 紫凤虽然还想陪陪陵寒,但觉得他们说得对,于是握着楼叔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紫凤出去,薛庭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忧心化作一口气叹出來。 冷溪回头看他,抱歉而感激的说,“庭哥,你也累了,先过去休息吧,谢谢你……”她以为他是累了才叹气的。 薛庭回头看着她,皱了皱眉说,“我不要紧,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陵寒大概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所以他自己弄了一些毒品來吃,以麻醉痛觉神经。”刚才进房间的时候陵寒拿的那个玻璃瓶子里面就是另一种毒品。 听言,冷溪惊诧而忧心的皱眉。 “什么?”杜绍熙也惊诧得眉头蹙得很紧,不可思议看了陵寒一眼,那眼中带着疼惜也带着诧异。 “所以我很担心,他体内本來就已经被一种毒素给侵蚀了,不能又被另一种毒素占据,所以我请你们以后一定要看住他,无论怎样,一点都不要让他沾染,否则我就算妙手神医也只能束手无策了。”薛庭忧心的说着。 冷溪咬唇,那表情痛苦又无奈更多的是心疼,忍着要掉出來的眼泪连连点头,“好,我会无时不刻看住他。庭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她的表情带着恳切带着祈求,更多的带着无尽的希望。 薛庭叹了一口气,“我这种药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要将毒排出体外的话,我必须加紧研制其他药方,目前有些头绪了。在我研制药方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做的就是看住他。身边时刻不能少人,因为这种痛苦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发作起來他会不由自主的就想服毒。” 冷溪听得心里沉沉的,抬头看了杜绍熙一眼。 杜绍熙根本就不用她开口,“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看住他,庭哥,绍哥,折腾了大半晚上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陵寒是男人力气大, 光凭冷溪一个人肯定是招架不住他的,他留下來也好有个帮手。 薛庭点点头,“那我先过去……”说着他快步朝外走去,他想乘现在查看了陵寒的情况有点头绪之前尽快去试试怎么研制药。 薛绍也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安睡在床上的陵寒一眼,无声叹了一口气才走出房间,他想起陵寒这个男人当初是多么意气风发,桀骜不羁的一个年轻男人。 如今世事变迁,被道中的人害成这样,磨去了菱角,比平常人还要憔悴,真真让人心痛惋惜。 薛庭和薛绍走后冷溪坐在床边握着陵寒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就连眨都不眨,就怕她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杜绍熙看她脸色也很难看,担忧的说,“嫂子你上床谁会吧,我看着他就行了,不然你身体吃不消。” 冷溪摇摇头,“我不困。”她想陪他,只想陪着他。 杜绍熙忧心的蹙眉,“嫂子,你还是上去谁会吧,就躺在陵寒身边也能陪着他啊,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你跟陵寒的孩子。” 孩子?冷溪这才转眼看了杜绍熙一眼,脸上有些动容,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啊,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她苦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 杜绍熙见她动了,替她把陵寒身边的被子拉了拉,“上去睡吧,我來看着他。” 冷溪迟疑了一会儿,转头再看了看陵寒,俯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然后小心的在他身侧躺下。 杜绍熙替他们两人拉來被子盖上,对冷溪说,“闭上眼睛睡吧。” …… 后半夜很安静的过了,因为陵寒被薛庭的药剂安抚得睡下之后沒有醒过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就看见杜绍熙坐在他旁边,手撑着脸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生怕他在哪个时候醒來偷偷的拿他藏好的药给喝了一口。 “你怎么在这里?”陵寒反应过來这是在自己的房间,他蹙了蹙眉坐起來问道。 看见陵寒精神好了,杜绍熙笑了,笑容是那种高兴的欣慰,“寒少,你醒了,醒了就好。”这一晚上看着他睡着一动不动,他有时候升起一种可怕的念头还真担心他就这么睡下去了。 冷溪在听见陵寒的声音后就醒过來,她也撑坐起來,手探在他额头上,“沒发烧,绍熙,你陪着他,我去找庭哥。”说着她穿鞋下床。 对于自己毒瘾毒瘾犯了的情景,陵寒略微有点印象,今天瞧他们一个个担忧紧张的脸庞,他深知毒瘾犯了时他自己应该是太恐怖了。 冷溪走出去,陵寒转头看向杜绍熙说,“昨天,我沒伤人吧。” 杜绍熙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沒有,你怎么可能伤人,你宁愿伤自己……” 陵寒定定的看了看他,转过头來不再说话。 沒一会儿冷溪就跟薛庭一起已过,身后除了薛绍之外还跟着白晓优,一眼看到杜绍熙,白晓优走到他身边一直手挽着他的手臂,一只手伸上去摸了摸他的脸,心疼的说,“我留下來陪溪儿吧,你先去吃点早餐洗个澡睡一觉……”他黑眼圈好重,唔,好心疼…… 第43章 再给我一次机我会 杜绍熙将白晓优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本质上讲,他并不喜欢白晓优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跟寒少他们一起吃早餐就够了。”说着也沒去看白晓优一眼。 虽然知道白晓优是关心他,但是被她这样关心着,他的心里却并沒有那么舒服,反而让他多了另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对于杜绍熙爱理不理的样子,白晓优撇了撇嘴,只诺诺的说了声,“哦。”努了努嘴巴看着他,察觉他沒有要看自己的意思,白晓优识趣的沒再烦他了,走去了冷溪身边,拉了拉她的手臂上说,“寒大哥怎么样了?”说着那双乌黑而圆溜溜的眼睛朝正在接受薛庭检查的陵寒看去。 冷溪沒有回头看她,一脸的担忧看着陵寒这边,却是回答了她的话,“我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只希望他赶紧好起來。 听完了陵寒的心脏,然后将昨天给他验血的结果联系起來,薛庭的眉宇皱着,看样子并不太好。 见薛庭转过头來,冷溪一只手一下子抓紧了另一只手,紧张起來。 果然,不等冷溪问,薛庭便说出口來,“情况不太乐观,他的造血功能有些被毒素损坏了,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在他即便是停止了服用那种毒素,他的血液还是坏血……” 冷溪感觉自己的心被凉凉的刺了一下,焦急而担忧的问,“那怎么办,有办法的对不对,庭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她抓着薛庭的手,本想让自己镇定,但那力道不自觉有些颤抖了。 薛庭很理解她的心情,但他能说的只能是事实,“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有一种办法可能行得通。” “什么办法!”冷溪激动的问道,那眼睛紧盯着薛庭,透着她的急切,只要能救陵寒,什么办法她都愿意试。 “之前我绍哥的孩子紫轩患了白血病,也称败血症,就是造血细胞出了问題的缘故。后來换了造血功能,现在一切正常了,我想能不能把陵寒也按照这种方式來治疗,给他换骨髓,也就是彻底的把他体内的血液给重塑一遍,这样他体内的毒素也就随着形成代谢排出体外,完全清除了。”薛庭分析道。 “好,那就试啊。”冷溪说得激动,有办法了她恨不得马上就适用,至少陵寒不用那么痛苦了。 杜绍熙也在一边听得紧张,紧紧的充满期待的看着薛庭,刚才过來的紫凤也觉得來了希望,直着腰,竖起耳朵,绷紧神经听薛庭接下來的话。 “你们先别急,这个办法说起來容易,但是具体实施起來却困难重重,首先要解决的问題就是匹配的骨髓……” “用我的,我的可以……”冷溪马上抬起自己的手臂,在薛庭面前捏了捏,表示她很健康。 “还有我的,我的也行。”杜绍熙也激动的上前了一步,眼里充满了激动。 “对对对,我的也行。”白晓优也忙不迭失的附和。 紫凤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起來,在楼叔的搀扶下站起來朝薛庭走了几步,“我是他亲妈,我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用我的吧。”对于医疗方面紫凤比较了解一点,骨髓不就是讲究匹配么,血缘关系越近的几率越大,要是能救陵寒,她恨不得立马就躺下做手术。 薛庭看了看他们紧张而自高奋勇的样子有点苦笑不得,“既然你们这么积极,那先做检查吧,血液抽样检查,看谁的基因跟陵寒的最匹配。” 众人立马点头。 “也算我一份吧。”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家回头看去,却见白奕承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走进來,身后还跟着季心沫。 这倒是让人意外,冷溪和白晓优也感到意外的相互对视一眼,难道他们和好了? 白奕承淡淡的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在薛庭面前停下,“虽然沒有什么血缘,但兄弟缘分却很足,骨髓这事不一定亲人就匹配外人就不匹配。”说着看了陵寒一眼,那眼底的兄弟情义显而易见。 季心沫上前了一步,话语沒有什么起伏,但听得出真诚,“也验一验我的吧。”陵寒是她大哥,她想他尽快好起來,她也想为他尽一份力。这是她关心的话,藏在心底沒好意思说出來。 陵寒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这个时候说沒有感动那是假的,大家齐齐关心他,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暖的酸涩,然而他只是略微垂头什么都沒说,谢谢两个字也说不出口。 薛庭看了看他们笑了笑,“那好,一个个來,为避免多余程序,先从陵寒最亲的人开始來。两个孩子呢,还沒起來?”薛庭朝门口看了看,算起來两个孩子跟陵寒最亲了,最先开始也应该是他们。 薛庭刚看去,就见陵凌牵着雪儿,两人小手牵小手走了进來,有点诺诺的朝冷溪身边走去,“妈咪……”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场的气氛很沉重,让他们知道自己要乖顺,要听话。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薛庭笑了笑蹲下身來捏了捏两个孩子的脸,“爱你们的爹地吗?” 两个孩子点点头,几乎是同口说,“爱。” “那为了你们的爹地,跟叔叔去做检查好不好?”薛庭含着笑意问。 “好。”陵凌几乎沒有想就回答,那狭长漆黑的眸子异常认真。 闻言雪儿也点头。 因为要空腹检查,所以沒吃早餐薛庭就将两个孩子牵去了他临时搭建起來的医疗室。 陵凌是小男子汉,对于抽血他眼睛都沒眨一下,而到雪儿的时候她明显有点害怕,但沒退缩,主动的伸出自己的小臂膀,撇过头去紧闭着眼睛,贝齿也咬着小嘴唇,虽然怕疼但很坚强。 这么小的女孩子对于抽血这么恐怖的事,要是平常她早就害怕得哭起來了,但今天雪儿却坚强得让人感叹。 雪儿和陵凌的血抽完之后就是紫凤了,姑且还沒到抽冷溪的血,因为薛庭说要先去将这三样血化验一下,等到结果出來了再來确定要不要继续进行下一轮验血。 等在医疗室外面的季心沫听到今天不需要她抽血,她站起來对冷溪说,“那你们好好照顾他,我回去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冷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奕承,见白奕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季心沫身上,冷溪点了点头,“嗯,那你路上小心。” 季心沫点头转身的时候恰好撞见白奕承的眼睛,她又有些局促的错开了视线,沒去看白奕承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看着季心沫的背影,白奕承皱了皱眉。 冷溪上前推他,“去追啊,快去。” “对呀哥,快去追。”白晓优也有些着急的催着他。 白奕承看了看她们,其实今天他和季心沫是在摩天大楼楼下遇见的,他叫住季心沫,季心沫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到是他又马上低下眸去不再去看他,连答应一声都沒有,只是快步的走进了电梯, 他匆忙跟着进电梯,两人在电梯里一句话都沒说,他甚至感觉得到电梯里气氛的尴尬和紧张。 他本想跟季心沫说话,但季心沫好似沒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又沒说出口。到了陵家之后两人就更沒有机会说话了。 想到这里,白奕承再次朝季心沫离开的地方看去,拔腿就追了上去…… 追到电梯楼发现电梯已经下到第19层了,他知道如果等电梯的话,季心沫早就走了,当下朝楼梯那边猛的跑去,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梯,一口气将27层全部下完。 他跑出摩天大楼的时候看见季心沫正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坐进去,他一口气都沒敢歇,快速跑上前拦住车门,“我送你回去……”看着她说话气息喘得厉害,额头上尽是汗。 季心沫看了他一眼,话语清清冷冷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说着她要去拉出租车门。 白奕承却不放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送你回去吧。”不等她反驳他便将车门关上,对司机师傅说,“我们不坐了,麻烦你了。” 话落沒多久,司机就识趣的将车子开走了。 季心沫站在他面前,那双原本清冷的眼有些埋怨的看着他,眉目之间有细细的皱痕,表现了她对他的不满。 因为刚才的急速跑步白奕承气息还有点喘,笑了一下伸手去牵她的手。 季心沫手下意识往后缩去避开他,盯着他说,“白奕承,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她那疏离质问的样子,白奕承愣了一下,知道上次伤她太深,他也愧疚,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说,“我只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季心沫却笑了,那笑很无力很苍白,眼睛看向别处,“可惜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别再來扰乱我行吗?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花费时间在你身上了。” 白奕承愣住,从她的表情上他能看出她对他的绝望,心里突然有一种抽离空气的疼意,看着这样的她,他突然有种无措的感觉。 愣了一下他依旧笑着去牵她的手,季心沫躲,他却执意的牵住握在掌心里,季心沫抽着手,他却握在手里不让她抽离,“我错了,心沫,再给我一次机会……” 第44章 一辈子不分4开 季心沫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他苦笑出声,那原本清冷的眼里全是苦笑甚至带着点凄凉,“白奕承,你沒有资格说这句话,别再來找我,放你自由,也放我自由好吗?” 看见她眼里的绝望,白奕承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面对这样的她,他发觉自己说什么都沒有用了,突然感觉很无力。 季心沫从他手中抽出手,沒有再说一句话,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白奕承则愣在了原地,他只感觉脑海里全是她绝望的样子,让他无措让他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季心沫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面无表情,清冷得仿佛沒有喜怒哀乐的,也许是习惯了她的不为任何事所动,他以为不会那么伤到她,却沒想到她比他想象的伤得还要深。 等白奕承回过神來在转身的时候,季心沫已经离开了,匆忙的街道,茫茫人海中,已经在也看不到她的身影,白奕承眼眸暗下來, 突然一阵失落席上心间。 再回陵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吃早餐了,看到白奕承上來白晓优首先惊诧了一下,朝他身后望了望,“哥,心沫呢?” “她有事回家了。”白奕承牵强的笑了一下,不用别人请就自顾自的走过來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早餐挺丰富的,正好我也饿了。”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 白晓优朝白奕承翻了翻白眼,“心沫都不要你了,还有心思吃……” 话落,白奕承拿筷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冷溪看了看白奕承知道他心里也并不好受,出言圆场道,“今天准备的饭菜挺多的,大家一起吃热闹,快吃吧。”看了看大家说着,然后往陵寒碗里夹了一些菜。 “是啊,快吃,吃了大家忙自己的事去。”薛庭往自己嘴里扒饭,那样子有些赶时间。他对医学很热衷,对陵寒的身体也很关心,他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早些吃完早些去研究陵寒的病情,也好方便配药。 冷溪笑了一下也端起碗來吃,大家沒有在做声,默默的吃饭。 吃完饭后,薛绍说他要回琉璃市去了,因为妻子孩子在那边他不放心他们要回去看看。 陵寒说送他去机场,薛绍也沒有拒绝。 前面杜绍熙开着车,冷溪坐在杜绍熙旁边,而陵寒和薛绍坐在车后面,他们两个聊着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題,聊得还有些愉悦。 快到机场的时候薛绍突然说,“寒兄,别让我失望,尽快好起來,我等你好消息。到时候咱们痛快的喝几杯。” 听到这,冷溪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们,却见陵寒并沒有立即就回答而是略有迟疑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牵唇笑了笑算是作答了,并沒有正面回答薛绍的话。 很快杜绍熙的车子就达到了机场,白奕承开着的车子也随后跟着停了下來,白晓优随着白奕承下來去送薛绍。 机场里,陵寒,白奕承,薛绍几个兄弟互相拍了拍肩膀说着离别的珍重,然后薛绍进去了飞机。 陵寒和白奕承这才返回來。冷溪上前去挽着陵寒的手臂,望了望他说,“走吧,我们回去。” 白晓优也笑着挽着杜绍熙的手臂,一张脸调皮的朝他笑,“绍熙叔叔,我们也回去吧。” 他们两个成双成对,只有白奕承落单一个人,有点觉得冷清的摸了摸鼻子。 杜绍熙瞥了白晓优一眼,将她的手拿开,“你跟你哥回去吧,我送寒少他们。” “我不嘛,我要跟你在一起。”白晓优撅着嘴,抱着杜绍熙的手臂不放手。 杜绍熙皱眉正要说什么,陵寒却说,“车子让我來开,你跟他们先回去,我和溪儿还有些事。” 杜绍熙有些不放心的看他,“可是你……” “放心吧,我有分寸。”陵寒打断了他,携着冷溪去了车子那边。 杜绍熙担忧的望着他们的背影,其实他担心陵寒身体不好,开车劳累,再说了要是路上陵寒毒瘾又犯了谁照顾他啊,不过听陵寒说他有分寸,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因为他相信陵寒,毫无条件的相信。 陵寒开车带着冷溪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杜绍熙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跟白晓优一起上了白奕承车往陵家那边返回去。 车里,冷溪转头看着陵寒的侧脸,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陵寒,我们去哪?”其实跟他在一起很舒心,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都沒关系。 “秘密,去了你就知道了。”陵寒神秘的说。 冷溪看着他笑了,笑容很温心。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后,陵寒的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了下來。 冷溪看着民政局几个大字有点惊讶的看向他,“这,这是……” 陵寒过來右手揽着她的肩,将左手举在她的面前,“來落实这个。” 冷溪呆呆的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那是她亲自给他戴上的,听见他温柔的话,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眼眶热了起來。 陵寒揉了揉她的发顶,“傻瓜,进去吧。”右手跟她十指交叉,牵着她往民政局里走。 冷溪回过神來,依偎着他的手臂,眼里挂着感动的泪水,嘴角擎着幸福的笑意随他一起走了进去。 陵寒早就准备好了,户口本和身份证全都带來了,两人填了表格之后一起照了一张相,沒一会儿,工作人员便将两本小红本递给他们。 冷溪拿着那本印有结婚证的红本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呆呆的看着,小心的翻开,里面有她和陵寒的合照,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自然,那个钢印章贴切的将他们融为了一体,她伸手摸了摸那钢印,凹凸的纹理触感从指尖传來,她这才敢相信她和陵寒真的结婚了,这个红本就是他们最好的证明。 看着她摸着红本嘴角擎着笑意呆呆的样子,陵寒笑着抚了抚她的头,“真傻。”替她合上本子,他拿起了她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他变魔术一般手上多了一枚戒指,也是白金色的,款式很简单,但稍稍的蜿蜒形状显示了它的独一无二。 冷溪感动的看着他,她能感觉到他轻轻柔柔的将那白金色的指环缓缓套入她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刚好嵌入她的指内。 一系列动作不紧不慢的完成,陵寒拖着她的右手,抬起吻了吻她指上的戒指,然后吻了吻她的手背。 看着他满脸的温情,冷溪的心暖暖的涌动,好像周围春暖花开,沒有哪一刻比现在幸福,眼眶里擎了幸福的泪,冷溪紧紧的抱住他,“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一辈子不要分开好不好?” 陵寒也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嗯,再也不分开……”只要他在一天就不分开。 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缭缭绕绕,感动和幸福就像春天的阳光令人伤怀令人痴醉,冷溪圈紧了他,幸福的泪水温热在他胸膛…… 开车回去的路上,冷溪一直含着笑意望着陵寒的侧脸,一直傻傻的笑着,沉浸在幸福的途中不愿意醒來,眼前的他就是她最好的依附,最开心的美好。 陵寒边开车边望了她一眼,好笑的笑了笑,“傻瓜……” 他说她傻瓜她反而笑得更开心,陵寒笑着摇了摇头。 下车会陵家的时候陵寒牵着冷溪的手,两人形影不离的往陵家走,推开陵家的门,紫凤和楼叔正等着。 “回來啦,小楼做了饭,快洗手吃饭吧。”紫凤说。 陵寒跟冷溪五指交叉的手还沒有松开,陵寒看了冷溪一眼,回答说,“好。” 冷溪也笑着道,“好的,谢谢妈。” 听出他们两人话语里的高兴,紫凤心情也愉悦,饭桌上问道,“你们两个今天干什么了,这么开心啊,说出來让我也跟着开心开心。”紫凤的话语有些打趣。 冷溪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陵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反而有些羞昵。 倒是楼叔观察仔细,看见了冷溪和陵寒手上的戒指,立马就有些了然了,轻轻咳了一下说,“证领了吗?那今天真是要庆祝一下。” 闻言,正在吃饭的薛庭也抬头,果然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想想好像两人从进门开始那握在一起的手就沒松开过,脸上也泛起了笑意,“恭喜啊。” 杜绍熙也忙看去,发现了他们所发现的,笑容放得很大,“哈哈,难怪寒少一进门就沒合拢过嘴,原來已经把嫂子套住了啊,今天要加餐,紫凤阿姨你说加不加餐。” 紫凤早已笑得何必不拢嘴,笑着道,“加餐,紫凤阿姨准了,今天加大餐,小楼去打电话给最好的餐厅,让他们送最好吃的东西过來,对了,还加几个蛋糕,我们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好,我马上就去。”楼叔放下筷子去打电话。 冷溪和陵寒并沒有说什么,两人相视笑得很满足。 杜绍熙也高兴得不知所云,拿起手机道,“我把白家那两个也叫过來,对了,紫凤的干女儿季心沫也得叫过來,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说着,电话拨了过去。 第45章 幸福的瞬间 沒一会儿白奕承和白晓优就赶到了。 白晓优兴冲冲的小跑进來,到冷溪身边就拿起她的手看,看到那只白金戒指,白晓优目光一闪,嘴巴长成o字形感叹道,“是真的啊,这是真的啊,溪儿你和陵寒真的结婚了?”她满脸的艳羡。 冷溪含着笑意点点头,脸上还有点羞意,这样被别人羡慕着,祝福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唔……太好了,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太感动了……”白晓优突然撅起嘴巴抹眼泪,实在是替他们高兴。 他们的爱情之路她是见识过的,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撕心裂肺,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终于能在一起了,这个结果來得多么不容易,正因为不容易所以让人高兴得感伤,让人感动。 “行了,大好的日子在这里哭什么,坐回你的座位去!”杜绍熙很不满白晓优这个样子,推搡了一下她的手臂,话语就像是对最亲近的人呵责。 白晓优撅着嘴转头看他,眼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你自己都不送戒指给我,还不准我羡慕别人啊,真是的……”埋怨的翘了翘嘴,转过头去不理他直接走到白奕承身边坐下,才不要去理会他。 杜绍熙愣了一下,待想过來白晓优话里的意思,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别扭的摸了摸鼻子,冷溪却带着笑意朝他横了横眼,显然也是在替白晓优埋怨他,在替白晓优说,还不买一个戒指给她。 杜绍熙更加难以应对了,故意别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楼叔,你到底打电话沒有啊,大餐怎么还沒來?”杜绍熙扬声对楼叔道,转移话題缓解气氛。 “打电话了,应该马上就到了。”楼叔回答。 从进门开始,白奕承的目光就时不时的停留在冷溪身上,而他也发现了,冷溪的脸上一直含着笑容,她的陵寒牵着的手从來沒有分开过,她脸上的笑容是那种真真实实幸福而开心的笑。再也看不出一点失落的痕迹。 他知道曾经那个小天使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身边再也不需要守护者了。那么他的使命完成,也应该完完全全的放下,全身而退了。 想到这里,白奕承眉睫低垂了一下,嘴角略有笑意是祝福和释怀的笑意。 陵寒不动声色的将白奕承的表情全部收在眼底,见他端起自己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唇边泛起的笑意却沒有落下,他知道某个人终于不再觊觎他的老婆了。 这个人还真是固执,从始至终心里一直装着他的老婆,不亲眼看到他跟溪儿结婚就是不死心。呵,虽然自己的老婆被别人觊觎心里很不舒服,但陵寒也打心底里感谢白奕承。 感谢他这么些年來对溪儿的保护,对她的关心,也感谢他这个兄弟对他陵寒的帮助。 陵寒端起了红酒朝白奕承举杯,“白兄,别一个人喝闷酒啊,來干一杯,当是你对我们的祝福。”陵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白奕承愣了一下,随即畅快的笑了,给自己漫上然后跟陵寒碰了一杯,“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真心的。”说完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陵寒勾了一下唇,正准备喝却被人拦了下來,陵寒转头看去却见薛庭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你的身体不适合喝酒,还是别喝了。” 听薛庭这样说,冷溪也立马紧张起來,将陵寒手中的杯子夺过來,“还是不要喝了,心意到了就行。” 白奕承饮完之后,放下杯子对陵寒道,“跟我还那么客气干什么,溪儿说得对,心意到了就行。吃菜吧。”说着夹了一口菜送进自己嘴里,是在照顾陵寒也给他台阶下。 陵寒脸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下去,连酒都不能喝他多少有些难受,沒有说话也沒有伸手去动菜。 “呵呵,其实这个汤也蛮好喝的,來尝尝。”冷溪看出陵寒脸上的失落,她突然很心疼,转移他注意力的盛了一碗汤在他面前。 “是啊是啊,大家都喝汤吧,楼叔手艺进步了,这汤做得挺鲜美的。”杜绍熙看了看气氛,也附和的说道,说着还盛了一碗送到白晓优面前,“喝吧,很好喝的。” 白晓优沒想到杜绍熙会给自己盛汤,有点受宠若惊,看着他眼睛眨了眨,然后点头如捣蒜,“哦哦,马上喝。”端起碗一饮而尽,“哈,真好喝啊。”喝完,吧唧一下嘴巴感叹,她家杜绍熙给她盛的汤能不好喝吗。 白晓优那滑稽搞怪的样子就是典型令人发笑的主,杜绍熙看了她一眼说,“看吧,白晓优都喝得仰天感叹了,可想而知这汤有多神奇。大家都尝尝看。”杜绍熙一拍手说道,他要的就是白晓优这个效果,用她來活跃气氛再适合不过了。 “对对对,很好喝的,大家尝尝,虽然我有点猪八戒吃人生果沒太尝出味道,但真的很好喝,我不骗人的。”白晓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保证。 这话一出,差点沒把人笑喷,说也挺神奇,白晓优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自相矛盾的话说得还那么煞有其事。 “咳,杜绍熙给你的什么都是好吃好喝的,我明白的。”白奕承轻咳了一声,看了白晓优一眼打趣的道,但说话间他还是给自己盛了一碗他们所说的鲜美的汤。 “唔,哪有……”白晓优倒是不好意思的瞟了白奕承一眼,然后有些羞昵的垂下头去。 正说着,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大概是餐点到了。”楼叔站起來朝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跟着走进來,餐车上面是各式各样卖色好,看起來也很美味的佳肴。楼叔帮着一起将菜端在桌子上。 “蛋糕呢,刚才定的蛋糕來了沒有?”紫凤提醒的道,那样子透着对蛋糕的在意。 “干妈,蛋糕在这。”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略带清冷熟悉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季心沫穿着一套黑白搭配的运动服,推着两座大蛋糕进來。 见到來人,白奕承目光明显亮了几分,有些激动的站了起來,目光一直盯着季心沫,盯着她走近。 “是心沫來了啊,快快快,快进來坐下。”紫凤摸索着,也站了起來迎接。 季心沫将蛋糕推进來放在桌子开外的一边,走过來扶着紫凤的手,微微扯出一个笑意,“干妈,您坐。” “好好好,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紫凤点头,脸上全是欣慰。 季心沫微微点头在紫凤身边坐下來,大家也都在自己的原位坐好,但白奕承的神情一直处于激动中,看着季心沫目光收不回來。 白晓优看了看白奕承又看了看丝毫沒有看白奕承的季心沫,很识趣的让开了位置坐到杜绍熙身边去了,“绍熙,我來找你了,还是你好。”白晓优笑嘻嘻在杜绍熙身边坐下,反正她是把白奕承身边的位置让出來了,至于季心沫去不去他身边,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虽然白奕承就在她对面,但季心沫始终沒有去看他一眼,从自己包里取出两件礼物,用四方的礼盒包装得很精致,站起來递给冷溪和陵寒,“这是你们的,恭喜你们结婚,祝福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季心沫淡淡的说着,那祝福的话很真诚,但她本來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所以祝福的话也沒有太多话语起伏。 冷溪和陵寒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从她手中接过盒子,“谢谢。”冷溪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打开看看吧。”季心沫回道,坐了下來。 听言,冷溪看了看季心沫又看了看陵寒,这才将盒子托在手中缓缓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冷溪的表情明显震撼了一下,“这……这是……”她有些激动的朝季心沫看去。 季心沫只是朝她微笑的点了一下头。 见冷溪那么激动,陵寒也将自己的盒子打开,里面同样是一枚戒指,戒指看起來很普通,但跟冷溪的配合起來就是一对情侣戒,冷溪的戒指指环上的装饰品是一个张着手臂准备拥抱谁的男人,而陵寒的那枚戒指上的装饰品是一个正在婀娜起舞的女人,两枚戒指拼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心型,做工巧妙,别出心裁。 冷溪看向陵寒,眼里仍然有着激动和感动,“这是独一无二的永恒……” 是了,这是多年前她和季心沫逛街的时候看中的一款情侣戒,当时她买了下來准备跟陵寒表白,可还沒來得及就发生了冷妮那件事。之后她便和陵寒分开四年,一直沒机会见面,更别说把这戒指给他了。她记得那个时候她心灰意冷,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去在意那个戒指了,沒想到季心沫帮她收了起來。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收藏着,现在又來还给了他们。如此的用心叫人怎么能不感动。 “独一无二的永恒?”陵寒有些喃喃的复述。 冷溪点点头,看着陵寒说,“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把心给你了,交出心之后便再也收不回來了,你就是我的独一无二,你,就是我的永恒……” 陵寒心一颤,看着她眼中那抹眷念更加深邃了,煽动唇瓣喃喃的道,“你也是……”你也是我的永恒,如果时间能定格,他希望永远定在这一秒,再也不要转动了,就让他记住,记住这感动而幸福的瞬间。 第46章 没时间等了 季心沫看着他们互相依偎幸福的样子,她的嘴角也擎着淡淡的笑意,为他们祝福,真心为他们祝福,他们感情的路太坎坷,如今能走到一起真是太不容易了,之所以得來不易,所以让人感伤而又高兴。 白奕承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见她嘴角泛着笑意,他也舒心开來,随着她的目光朝相互依偎的冷溪和陵寒看去,慢慢的嘴角翘起笑容,这一幕真美。 烛光点燃,馨白了整个空间,那温暖的光线将整个屋子烘托得格外温馨醉人…… 看着那令人羡慕的一对,白晓优也不自觉的朝杜绍熙靠近了一点,将自己的脑袋依偎在他怀里,嘴角含着笑意,静静的欣赏那一幕。 楼叔也将旁边坐着的紫凤外自己怀里拢了拢,让温暖传递温暖,而白奕承那双目光渴求的看向对面的季心沫,但令他失落的是,她始终沒有回头來看他,她所有的笑容沒有分给他半分,这让他心里有点难过。 几个人庆祝完后,薛庭回了杜绍熙那边,专心的研究他的医药。 而这边,陵寒他们坐在沙发上几个人聊着天。 白晓优用胳膊肘推了推杜绍熙,转头看他,那样子带着无辜和疑惑,“杜绍熙,你为什么总是逃避我,不肯面对我们的感情呢,其实我们两真的很简单的,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跟溪儿和陵寒一样结婚领证,幸福美满。本來很简单的事被你弄得那么复杂,真是讨厌。”白晓优被冷溪他们的温馨羡慕到了,她自己也想得到那样的幸福,于是迫切想杜绍熙给她那样的温暖,于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她从來都是直來直去,想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把话憋在心里委屈自己的。 对于白晓优的直接,杜绍熙倒是有点承受不住的愣了一下,定定的看了看她,然后别过目光有些无言以对。 陵寒看了看杜绍熙躲避的眼神,出口道,“他不是逃避而是担心,他虽然跟了我这么多年,铁铮铮的男子汉,但他还是不自信。” “不自信?”白晓优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看向陵寒,又看看杜绍熙,“我看他风流倜傥自信得很啊。” 陵寒笑了一下,“伪装在吊儿郎当外表下的脆弱恐怕沒人能看得见。” “寒少……”陵寒的话还沒说完,杜绍熙就有点别扭的叫了陵寒一声,示意他别说了,他觉得把自己的内心暴露在别人面前是一件丢人的事。 陵寒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他,继续说,“正因为他从前到现在都是一个人,从來沒有得到别人的关爱,所以对于突如其來的爱感到怀疑和排斥。说到底他是怕你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而是同情。”陵寒分析道。 白晓优惊得直眨眼,“怎么可能呢,绍熙,我是真的爱你,我怎么可能会同情你这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要说同情我怎么也得去同情街边断手断脚的叫花子啊我!”白晓优有些激动的看向杜绍熙说道,急于表达自己的心,急得有些气喘了。 内心被剖析,杜绍熙感到别扭,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不去看白晓优。他一直将自己的内心掩藏得很好,沒想到还是被陵寒发现了,也许这就是兄弟之间的心照不宣吧,果然还是寒少最了解他。 “唔……绍熙,我沒有那么想,我真的沒有那么想,唔,绍熙,别再为难自己了,你明明是爱我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爱,不是什么所谓的同情,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呢。”白晓优着急了,蹭蹭的挪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背脸贴在他的背上委屈而又着急的解释。 白奕承看着白晓优这个样子觉得很丢人,白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不过他也沒说什么,随她去吧,追求自己的感情并沒有什么错,再转过头來看季心沫,却见她眉头略皱的看着白晓优和杜绍熙两人,他知道她是在为他们担心。季心沫虽然平时话很少,少得让人忽略她的存在,但她总是默默的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默默的为他们做很多,对待冷溪是这样, 对待白晓优也是这样。 试问有谁能将好朋友给心爱的人的定情信物默默的保存6年,6年后在最恰当的时候拿出來送给他们,这份心思有谁能做得到? 偏偏季心沫却做到了,而且还做得那么默默无闻,那么自然。 这个女人很好,真的很好,她的心真的很好。白奕承垂了垂眉睫,发觉他正一点点在了解季心沫,在走进她的内心。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又不是小孩子,真拿你沒辙。”杜绍熙不耐烦的将白晓优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但虽是这样说着,唇边流泻出來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被人喜欢着也是一种很美好的事。 “唔,拿你相信我。”白晓优直起腰來,擦了擦眼泪,嘟着嘴巴要他承诺。 “好了,好了,相信你相信你行了吧。”杜绍熙沒辙的说道,像是敷衍但其实是真心。 “嗯嗯嗯,就知道绍熙最好啦。”白晓优连连点头,一把将杜绍熙抱住,刚才还在哭,这会儿立马笑得春光灿烂。 杜绍熙可嫌又好笑,沒有再去推开她,任她抱着。 “结果出來了。”正在几个人打趣的时候,薛庭推门进來,手里拿着几份化验单。 几个人回头看去,却见他的表情凝着沉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他这样说,在场的人刚才愉悦的心情马上提紧起來。 “孩子们还有紫凤的骨髓跟陵寒的都不匹配。”薛庭宣布。 冷溪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的呢,赶紧检验我们的吧。”说着,冷溪的手有些发颤,连陵寒最亲的人的骨髓都跟他不匹配,她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也深知他们这些外人匹配的几率有多小,之所以明白,所以害怕紧张。 陵寒握了握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的让她放轻松,他知道他担心他,换而言之他又何尝不担心她呢。 薛庭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下午先别吃饭,等验完血再说。” 众人点头,得到这个结果谁还有心思吃饭呢。一瞬间刚才活跃温暖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來,整个下午大家都沒什么兴趣说什么,呆呆的坐在原位,满脸的忧心。 果然把大家的血都采样验出來的结果是一样的,跟陵寒的骨髓不匹配。 听到薛庭宣布这个结果,冷溪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如果刚才还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现在这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可想而知,冷溪的心里该有多沉重。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我肚子里还有陵寒的孩子,要是他的骨髓能匹配的话……”沉重了几秒后,冷溪突然想起來,激动而又紧张的看向薛庭说道。 薛庭看了看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四个月!”冷溪立马说道,整个人都处于激动中,旁边的陵寒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安抚。 薛庭眉头皱了起來,“太晚了,等孩子生下來陵寒恐怕……” 薛庭的话还沒说完,冷溪一下子瘫了,她不要听那句话,不要听不要听,陵寒会沒事的,一定会沒事的,冷溪呼吸颤抖了,眼泪无助的落下來。 陵寒将她捞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吻着她的发顶,“沒事的,不要紧,别哭。人总有一天会走……” “不要说。”冷溪直起背來按住他的唇不准他说出口,流着眼泪朝他摇头,“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要有事,我们说好了白头偕老的,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到最后。”她颤抖着哭音说,说到最后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來。 陵寒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别哭,看见你的眼泪我会自责。” “好,我不哭,我陪你一起面对,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想办法。”冷溪急忙擦掉泪水,极力忍着眼泪,让自己不哭,不要哭,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让他为她担心。 “只能到外界征集跟陵寒匹配的骨髓了,希望能尽快弄到。”薛庭沉重的说道,他现在是在赶时间,而陵寒是在跟时间赛跑,他恐怕沒时间等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行动。”白奕承第一个站了起來,“我先到我认识的医院去找,白晓优你和季心沫去外面街道人群,想办法让人献血采样,快去。”白奕承紧张的吩咐道。 “好,这就去。”白晓优跳起來抓着季心沫的手往外走,杜绍熙也站起來,“我去发动兄弟们帮忙,人多力量大。”说着快步走了出去,一刻也不含糊,白奕承看了看陵寒,满脸的忧心,也随着杜绍熙快步走出去。 冷溪彻底慌乱了,她胸口还紧张得剧烈起伏着,慌得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知道紧紧的抓住陵寒的手,抓住他的存在。 气氛凝重,以至于冷溪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异常突兀,将冷溪吓了一跳,抓起电话有点沒好气的接起,“喂!” “姐,我是苏烟,有沒有看到哥哥三少,他这几天情绪不稳跑出去了!你和陵寒要小心啊。”电话那边冷苏烟的声音急切而担忧,透着点喘息,好像正在跑着。 冷溪皱眉,胸口起伏更大了,话语透着满满的气愤,“他还想怎么样!” 第47章 他是你亲弟弟 冷溪的手抓得紧紧的,本來心里就很痛,现在听到冷三少是真的很气,陵寒已经被童颜害成这样了,冷三少在其中也捣了不少乱,现在陵寒生命岌岌可危,他还想怎样! “姐,你先别着急,你先听我说,原本狂龙财阀被警察查封解散之后,哥哥他虽然惋惜还有不甘心,但他还是好好的,除了每天不说话以外其余都好,这些天我们还去尼姑庵看了妈妈,就是今天跟妈妈一起去扫墓的时候,哥哥他看到墓碑上的慕容大哥他就受不了了,像发了疯一样冲了出去,我怕你和陵寒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打电话通知你,你一定要小心啊!”冷苏烟说得急,她现在正在四处找冷三少,可已经看不见冷三少的影子了。 “我告诉你,最好让他别來烦我们,要是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不保证我会亲自杀了他!”冷溪气得胸口起伏,说完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她现在心里既痛苦又烦躁,特别是听到冷三少这个名字更是让她烦躁,因为陵寒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多少跟冷三少有些关系。 要不是冷三少跟童颜勾结,童颜能那么得心应手的抓到陵寒吗? 虽然冷三少是她弟弟,但危急到陵寒,她还是对冷三少侧升起一股恨意。 “行了,别生气了,你还怀着孩子,小心动了胎气。”见她气呼呼的样子,陵寒疼爱的将她手里的手机拿开,揽着她的背安抚她。 冷溪转头看他,看见陵寒温柔而平静的脸庞,她的眼眶突然就热了,抓着他胸膛的衣服靠在他怀里,极力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 陵寒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沒事了,我好困,陪我睡一会觉好吗?”他的声音低沉低沉的,透着一些疲惫。 冷溪抬眼,点头,“我跟你一起回房间去。”携着陵寒站起來,冷溪回头对薛庭说,“庭哥,我们就不陪你了,你要是饿了楼叔会做饭给你吃。” 薛庭看她沉重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你们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我回杜绍熙那边研究研究。”他所说的研究当然是指研究陵寒的病情,他也希望尽快找出方案治好他。 冷溪轻微点了一下头,心里沉重得脸答应的声音都觉得沒力气。 回到房间,陵寒躺在床上睡下來,冷溪也在他身边躺下,陵寒像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的腰,头微微靠在她的臂膀上,脸贴着她的胸部,像一个寻求温暖的孩子,其实他是想多陪她一会儿,多感受有她在身边的感觉,多嗅嗅她身上的气息,他怕以后再也沒机会了。 冷溪轻轻抚着他的发丝,让他躺在她怀里睡,明明这一刻很温馨是前所未有的亲近,可心里就是很难过,很舍不得。 沒一会儿,陵寒便沉下眼皮子睡去,呼吸均匀,很安详。冷溪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睡容,将他每一个轮廓每一个神情都看在眼里,这样躺着,明明她也很想睡,可就是不想去睡着,害怕她睡着后就遗失了他。 “嗯……”原本睡得好好的,陵寒的眉突然蹙了起來,低低的**带着痛苦从他嘴里溢出來。 冷溪立马慌了,“怎么了,陵寒,怎么了?”她急忙坐起來摸他的额头,神情都带着慌张,她担心他的毒瘾又犯了。 陵寒蜷缩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但因为痛意嘴里还是发出破碎的闷哼,“我,我沒事。”说着沒事,眉宇却疼得拧紧起來,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冷溪忍着眼泪坐起來,让他躺在自己腿上,不断的摸他的脸,“你都这样了还说沒事,你忍着点我打电话给庭哥让他过來。”冷溪紧张又动作迅速的抓來手机拨了薛庭的电话。 薛庭说过陵寒身边不能少人,怕他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服用了自己藏的毒品,所以冷溪不能离开他,一刻都不能。 挂了电话冷溪心疼的抚着怀中的陵寒,挂着眼泪垂头安抚的吻他的额头,“沒事的,庭哥马上就來了。”说着自己都心疼,柔软的唇不断安抚的吻他的额头,眉眼,鼻子,嘴唇。 她吻到他的嘴唇的时候,陵寒也忍着疼痛安抚的回应了一下她,告诉她让她别担心。 沒一会薛庭就提着自己的药箱过來,给陵寒检查完得出结论说,“只是胃痛,别太紧张。”说着沉思了一下,再次抬眼多了几分凝重,“不过这也警示着我们,不能在拖延时间了,陵寒本來就是胃癌中晚期,现在做手术我有把握能顺利,要是继续拖延下去的话,恐怕连我也沒把握了。” 冷溪急了,“那能不能现在做?” 薛庭摇头,“现在不行,他体内造出的血全是有毒的血液,要是做手术的话他不会往康复上走,而是身体渐渐衰退,所以必须要先换了骨髓,让血液和新陈代谢功能一切正常才能做胃癌手术。”薛庭分析道。 冷溪的背一松,沉重的颓然下去,紧张的喃喃,“希望他们尽快找到骨髓,老天保佑,求老天保佑……” 薛庭给陵寒注射了几支治疗的药剂,陵寒刚才的疼痛这才好得多,不过沒有睡意再继续睡下去了。跟薛庭和冷溪他们一起去了客厅,客厅里紫凤和楼叔坐在那里一脸的忧心忡忡。现在面对陵寒紫凤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话,说一句话就能让她的心沉重几分,听见陵寒的声音更加心疼,只能无声无息的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沉重的安静中,冷溪的手机突然又响起來,冷溪接起,那边传來冷苏烟紧张而着急的声音,“姐,冷三少他伤人了,杜绍熙受伤了,你快來啊。” “什么,杜绍熙受伤了?”冷溪惊诧,一下子直起了腰。 陵寒也警惕而起,蹙眉看着冷溪。 “冷三少跑到狂龙财阀的旧址遇到了杜绍熙,不知道怎么了两人就打起來了,冷三少手上带了枪,所以就……”冷苏烟声音有些慌张的解释。 冷溪正欲说什么,她手中的手机被一把夺过去,回头却见陵寒拿着她的手机表情严肃,“你们现在在哪里,快说!” 陵寒冰冷而透着怒火的声音吓得冷苏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给出方位,“我已经打了急救,现在正在往医院赶。” “冷三少呢!”问这话时,陵寒有点咬牙切齿。 “他,他他他,他被白奕承抓着往医院赶呢,白奕承说要是杜绍熙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当着杜绍熙的面杀了我哥,姐夫,你让我姐……” “啪!”还不等冷苏烟说完,陵寒就愤怒的挂了电话。 冷苏烟本想让冷溪过來说说情的,让她给白奕承说说饶了冷三少,毕竟冷三少是她弟弟,而且冷溪如果來的话,白奕承总会看在冷溪的面子上放过冷三少一马的。她打电话一來是告诉冷溪杜绍熙的事情,二來就是想让她來劝劝白奕承,可沒等她说完,陵寒的愤怒就切断了她的话。 陵寒切断电话快步往外走,冷溪知道事情的严峻性急忙跟着他,薛庭也跟了上去。 到达医院的时候杜绍熙正在里面抢救,而冷苏烟拥着穿着一身素袍的何泉站在走廊神色焦急。白奕承手臂撑着墙,略低着头神情看起來很紧张。 陵寒一眼就看见墙角的冷三少,他的手被手铐铐住,嘴角挂着血表情仍在余怒之中。 看到冷三少陵寒脸上愤怒立现,快步上前一把抓起冷三少的衣领将他揪起來抵在墙上,“原本沒打算杀了你,是你自己來送死!”愤怒得脸颊抖动的说道,随即一拳砸在冷三少脸上,打得他血液唾沫直往嘴里冒出來。一拳下去接着一拳砸在冷三少肚子上,陵寒的拳头那可不是骗人的,他几拳下去就能把人给打死。 “不要,不要打他!”何泉着急慌忙的过去拉扯陵寒,祈求的道,“我求你了,不要打他。” “滚开!”陵寒的愤怒的一把掀开何泉,顺势抽出了冷三少身上携带的枪,动作蛮横而又直接的抵着他的额头,“是这支枪伤了杜绍熙吧,就让它來了结你的生命赎罪!”陵寒低吼,愤怒得脸颊发抖,“我能容忍你勾结童颜,但你自不量力的來伤杜绍熙你就该死!”说着扣动枪把。 看他那样子,冷三少这才知道怕了,往后缩了缩怕死的说,“陵寒,你不能杀我,这是医院你杀了我你会被制裁,你也会死的!”他以为这样说能吓到陵寒。 陵寒却是嗤笑冷哼一声,“反正我就要死了,死前拉你一起岂不是很好!”说得龇牙咧嘴,捏枪的手准备按下去,发出子弹! “不!”一个惊大的长叫,何泉不知道哪來的力气一下子撞开陵寒张开手臂挡在冷三少面前。 陵寒被何泉撞得朝侧面踉跄了几步,随后猛地转身将枪对准何泉,那眼里愤怒得布满血丝。 何泉连连摇头,表情着急惊吓而又无奈又紧张,“陵寒你不能杀他,他是你弟弟,你亲弟弟,他是陵云天的儿子!” 第48章 真没出息 何泉说得激动,看着陵寒胸口都起伏着,她本來打算将这个秘密隐藏一辈子的,但现在看來已经隐藏不下去了。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陵寒震惊得皱着眉头睁大着眼,脸上带着愤怒的不可思议,枪还指着挡在冷三少面前的何泉,但握的力道却沒有之前大了,“你给我再说一次!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杀他!” 何泉却是表情坚定的看着他,一点维护的意思的都沒有,“我沒有骗你,他确确实实是你弟弟,陵云天的儿子!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杀了他然后取他的血來做鉴定,看你们是不是亲兄弟!只要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何泉已经放下了挡在冷三少面前的手臂,认真的看着陵寒,那副表情是完全把冷三少交给他,任他处置的样子! “不,不可能……”陵寒蹙着眉头声音小了不少,那是不可置信的和难以接受的表情,可心里已经接受了七八分,举枪的手也落了下去。 “陵寒。”冷溪见他情绪波动,过來担忧的扶着他,刚才看他失控的要杀冷三少时她在一旁也担忧惊吓得紧,但是他沒有给机会她靠近他,直到现在他身上的戾气消散下去她才能走近他。 “你忘了当年陵云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美国去看你吗?但你也别忘了那个时候我也在美国,他去找过我,我们情难自己,于是就有了冷三少。”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何泉继续说道。 陵寒手里拿的枪一下子坠落在地上,一脸的受挫打击和不可置信,陵云天那个时候去美国是向他和他的妈妈道歉赔罪的,他说他愧对他和他的妈妈紫凤的,他还记得他的表情说得那么诚恳内疚,他以为陵云天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对他还有那么一分父子情感,却沒想到他借着跟他和紫凤赔罪为由來美国见何泉! 这还不算,还跟她搞在一起搞出了孩子!何泉的话深深摧毁了陵寒心里父亲的形象,将他以为自己得到的那么一丁点的父爱给摧毁得一点都不剩!呵,呵呵,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有那么一点是爱他的,沒想到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为了何泉这个女人,他的父亲陵云天已经对他做得绝情决意了!陵寒受挫,身体无力的向后退了几步。 “陵寒……”冷溪扶着他,担忧的唤道。 “不,这不可能,我不是他的弟弟,我不可能是他的弟弟,这不可能,不可能!”身后冷三少也不可置信,不肯接受着表情,打击的逃避道,一副吃惊的表情连连摇头。 “三少,你忘了吗!冷刀一直不喜欢你,一直虐待你,甚至说要拉着你去做亲子鉴定!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怀疑你不是他儿子!这么些年來,我为了保住你,一直在跟他周旋,一直不准他带你去医院,一直以各种理由拒绝他靠近你,你沒想过这是为什么吗!我的用心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不能让你有事,一点都不能!”何泉撑着冷三少的肩膀,要他接受事实的摇耸着他,说得激动泪水落了下來。 “不,不是的,我不是陵云天的儿子,更加不是陵寒这个王八蛋的弟弟!”冷三少抬起头,拒绝的话说得咬牙切齿,充斥满对陵寒的恨意。 就是陵寒这个人杀了他的慕容大哥,就是他让他失却了狂龙财阀的继承权,他恨他,怎么可能接受他是他的哥哥! “啪!你住嘴!”何泉突然一巴掌扇在冷三少的脸上,气得恨铁不成钢对冷三少严厉的道,“不准对陵家的人无理!你是陵家的子孙,你是陵云天的儿子,最起码尊重祖宗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冷三少被她打得懵了,缓缓的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你打我,你竟然打我!”这么多年來,他的母亲从來沒有打过他,对他甚至是溺爱,现在突然打他,让他接受不了。 打了他何泉也心疼,手抚上他刚才被打的脸,哭着道,“是妈妈不好,爱上了有夫之妇,是妈妈不好,爱上陵云天爱得难以自拔,即使成为别人的妻子心里也只有他。是妈妈不好为了他可以做出这么无耻的事。可是妈妈真的爱他爱得可以不顾所有。明明知道跟他上床是背着冷刀出轨,可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他,明明知道怀了在外人看來妈妈是多么无耻。可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我只要生下你,因为你是他的儿子。我不能让你有事,不能冒半点险,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何泉心疼的抚着冷三少的脸,说着,泪水直往下掉。 怪之怪她太爱那个男人了,因为爱他,所以更加爱他们之间的孩子,不顾一切的保护他,怕他受半点伤害。 听何泉说着,冷三少震得整个人懵了,睁着眼睛像傻了一般,身体随着墙一点一点滑下去。 冷苏烟也在一旁听得震撼,微张着嘴难以置信,难怪上次何泉想都沒想就把她推出去替冷三少挡枪子,难怪这么多年來何泉的母爱全都给了冷三少,而她却一直被何泉冷落,原來是这样……冷三少才是她跟她最爱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而她冷苏烟却是她跟她很的人生下來的,她应该对她很厌恶吧。 何泉知道这个事实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接受,她也不去逼冷三少让他接受了,转过身愧疚的对陵寒鞠了一个躬,“对不起,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妈妈。但是请你相信,在你爸爸跟你妈妈离婚之前,我沒有做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我和陵云天沒有发生什么。后來他离婚了,我……难以控制对他的爱……” “够了!”陵寒喝住她,“我沒有心情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别在我面前说你们的恶心!”陵寒脸颊有些抖动,双目透着猩红。 何泉掉着眼泪再次给他赔罪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但我请你放三少一条生路,无论怎样他都是你弟弟,这血脉关系谁都改变不了。” 陵寒咬牙,从鼻孔轻嗤出一声冷哼,别过眼不去看她。 何泉知道陵寒这是已经放过冷三少了,再次向他感谢的欠了欠身,转过身去扶起冷三少带他走,冷三少在这里只能惹陵寒生气,呆在这里也只有危险。 “慢着!”何泉扶着冷三少沒走几步,薛庭沉稳的声音却将他们叫了停。 何泉回头看去,却见薛庭朝她走來,“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薛庭在他们面前站定,瞥向冷三少道,“他还不能走。” 何泉紧张了,挡在冷三少面前说,“你放过他吧,他以后再也不会了……” 薛庭瞥了瞥她,又看向冷三少,“他如果真是陵寒的弟弟,他就更加不能走,我需要他來做实验。” “实验?”何泉惊诧。 冷溪也立马听出了薛庭话里的意思,忙上前将冷三少拉过來,“跟薛庭回去,就当是你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赔罪。”她的表情坚决说得不容置喙,她不是在跟冷三少商量,而是命令,冷三少沒有选择的余地。 “你放开,我凭什么要跟他回去!”冷三少叛逆的掀开冷溪,一脸的不配合。 “由不得你!”冷溪拉住他手间铐住的手铐拖得交给薛庭,“庭哥,一切交给你了,你先回去,我们在这里等杜绍熙出來。”她对薛庭说,关系到陵寒的生命,冷溪沒有丝毫软弱,强势得让冷三少都瞪大了眼,“你是谁啊,凭什么命令我!”说着烦躁的挣扎起來。 “哥,你就别倔强了,姐她不会害你的,你跟他回去一下又怎样呢。”冷苏烟皱着眉头过來劝说道。 何泉也担忧疑惑的看向冷溪,“溪儿。”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的,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冷溪表情有点冷的对何泉说,跟她保证道。 何泉点点头。冷三少却是瞪着眼睛抗拒。 “哥,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冷苏烟忧心的撇了撇嘴,上前挽住冷苏烟的手臂。 在冷苏烟温声劝说和薛庭强势带领下,冷三少被带了出去。而这边,白奕承,陵寒和冷溪坐在手术室外面的等候椅上,等杜绍熙出來,听白奕承说杜绍熙沒有伤到要害,陵寒和冷溪这才放心一点。 大概等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取下口罩说,“大腿受伤,子弹取出來了,沒什么大碍。” 等待的三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杜绍熙被推出來时麻醉药效还沒过,仍旧处于昏迷中,带着氧气罩,面色有些苍白。 病房里,陵寒坐在杜绍熙旁边,表情冷冷硬硬的,“冷三少发了什么疯!”他突然有些愤怒的道。 白奕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自发的说,“估计是不甘心狂龙财阀就这么沒了,也痛恨你杀了他的慕容大哥。原本打算到狂龙财阀旧址去发泄咆哮的,却遇见了正去找兄弟帮忙的杜绍熙,两人冰火相见就打起來,冷三少拿着枪愤怒走火,然后杜绍熙就中标了。” “真沒出息!”陵寒哼了一声。 “额,寒少,你又在骂我,睡着都被你骂醒了。”床上的杜绍熙动了一下,垂眸看陵寒,那声音有些虚弱,但说着倜傥的话。 第49章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见杜绍熙醒來,陵寒先是惊喜了一下,然后瞥了杜绍熙一眼,冷漠的冷哼一声,不去看他,“哼,你还好意思说,混了这么多年,连冷三少那个小子都打不过。以后走出去别说你跟过我陵寒,丢我的脸。” 白奕承看他们这样,在一边看得好笑,笑着摇了摇头,陵寒明明是关心杜绍熙,却不好意思说出來。 “哎哟,寒少啊,你这是要把我驱逐出族谱么,我的小心肝啊,刚刚受伤现在别受挫才好。不是我打不过那小子,而是他耍诈。不信重新來试试,让他來再跟我打一次,我非灭了他不可。”杜绍熙说得激动,微微抬起身子还挥着拳头,满脸的激愤和不服输。 陵寒瞥了他一眼,“就你这个样子你还想跟谁打,好好呆在病房当你的小媳妇养伤吧。” “就是,寒哥哥说得对,你给我老实在床上躺着,哪都别想去。”陵寒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一个急切的声音,透着担忧和些微的责怪,更多的是心疼。 杜绍熙回头就见白晓优嘟着嘴,眼里含着少许晶莹的液体朝他大步走來,一來就趴在他床上,上下左右的看他,“伤哪了,严不严重?”看见她哥的短信说杜绍熙受伤了,他都担心着急死了,连连的往医院赶,一进门就听见他说要跟冷三少打架,他都伤到医院了还想着跟别人打架,要气死她不可。 陵寒见白晓优來了,识趣的给她让开了床边的位置,自己走到一旁的冷溪那边去了。 “沒事沒事,瞧你,干嘛呢,我又沒死哭丧啊。”杜绍熙打开白晓优在他身上乱探的手,略蹙着眉头说道,却是一种亲人之间的亲昵。 白晓优撅着嘴,挂着眼泪抽噎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眨了眨眼,水珠从眼眶滴落下來,“我担心你,我怕你出事。”她是真怕了,在收到白奕承的短信后,她感觉整个人整个心一下子凉了下去,那是一种极大的害怕,因为白奕承说杜绍熙中的枪伤,正在急救! 枪伤和急救,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懵了,脑袋短暂的一片空白,甚至想到如果杜绍熙死了,她也跟着一起去死好了。 看白晓优挂着眼泪,一脸担忧,毫无跟他开玩笑的兴趣的样子,看來她是真怕了,杜绍熙也收起了倜傥随意的表情,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沒事嘛。”说着微微笑了一下,其实被她这么关心着,他的的心里是一种别样舒服的滋味,暖暖的,融融的,感觉很好。 白晓优将他的手在手里,有点着急关心的问,“伤到哪了,疼不疼?” 杜绍熙笑了一下说,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哪里,刚刚手术完,不疼那是假的。” 白晓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啊!你怎么伤那里了!那以后岂不是不能跟我生孩子了!”白晓优说得一脸惊诧,真的忧心了。 她这话一出,杜绍熙差点沒当场倒下去。 在房间里的几个人听到白晓优欲哭无泪的埋怨,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出声,原來白晓优是在担心她以后的性福生活啊。 “唔……杜绍熙,这可怎么办才好,你伤哪也不能伤那儿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医生呢,有沒有说什么。以后还能不能硬起來啊……” “哈哈哈哈……”白晓优越说越着急,旁人越听越好笑,白奕承忍不住大笑出声,沒想到他的妹妹这么喜欢杜绍熙啊…… 陵寒也觉得好笑,在一边笑得肩膀发抖,冷溪也跟着笑起來,随白晓优跟进來的季心沫也忍不住笑了笑。 杜绍熙满脸通红的看了在场的人一眼,脸上难堪得不像话,皱着眉头很是丢脸。 偏偏白晓优沒反应过來,一门心思的以为他是那里受伤了,她刚才看他的眼神就是示意的他的裤裆中间啊,瘪着嘴巴委屈的说,“以后还能不能正常生活了,我去找医生來给你看看。”说着起身就要走。 “白晓优!你给我站住!”杜绍熙终于忍不住白囧意喝住了她,真是拿她那个呆脑袋沒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给我回來!” “可是你!” “放心,让你三天下不來床沒问題,你还担心什么!”杜绍熙情急之下就给吼了出來,吼完就觉得不对劲,这话不该说。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看见在场四个人都憋着嘴笑,几乎要笑喷。陵寒更甚,笑得咧开一口整齐划一的白牙,白奕承则直接张着嘴笑得胸脯都抖动起來。冷溪则是捂着嘴笑,季心沫嘛,笑得莞尔,但眼底都充满了笑意。杜绍熙有点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咳,这个我是说……” “什么,你是说你那里沒事吗?”白晓优还沒搞清楚状况转过神來掐断了他的话。 杜绍熙瞥了她一眼,干干的说,“沒事。” “哇,那太好了。”白晓优立马抱手,神情雀跃的坐到了杜绍熙身边,一双眼睛还看着他眨呀眨。 “是啊,是很好。”冷溪笑着接了一句话,这下好了,白晓优不用担心了。 杜绍熙有点不好意思的瞧了冷溪一眼,怎么感觉在他们面前说这些事他都不好意思了,以前从來不会的,以前的杜绍熙甚至将男女之事以一种骄傲炫耀的姿态拿到台面上來说,似乎要告诉旁人,他有多么受女人欢迎,他一点都不寂寞。而他却不知道越是想要证明自己不寂寞,他却显得更加寂寞。 而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白晓优和他之间的事,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总觉得这是他和白晓优之间的私事,被大家知道总有些尴尬和别扭。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欢?在乎?想到这,杜绍熙唇角扯了一个似是自嘲的笑。 “沒事就好。”白晓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疑惑的看向冷溪,眨了眨眼问,“那他伤到哪里了?” “放心,只是大腿。”冷溪忍不住笑意给了她答案。 “哦,原來如此啊。”白晓优这才恍然大悟。 “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肚子饿了,去买东西给我吃。” 杜绍熙白了白她,有些沒好气的说。 白晓优诺诺的努努嘴,“哦……” “还是我去吧。”在白晓优站起來之前,季心沫突然说,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她知道白晓优现在是想跟杜绍熙多待一会儿的,不情愿下去的,她是个闲人,下去正好。 白奕承止了笑意,眼神有些眷念的看向季心沫,白晓优一个劲的朝他甩眼色,示意他赶紧行动。 白奕承看了白晓优一眼,转头追上季心沫的脚步,“我跟你一起去。” 季心沫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沒有什么表情也沒说什么,朝前走去了。白奕承理所当然的跟在她身边,走着,走着,手缓缓的去触碰她的手,想牵起她。季心沫手却一直回避着他的触碰,最后干脆插在了裤袋里。白奕承只得悻悻的安分了,只一心跟在她身边。 很快两人的餐点便买了回來,推门进去,里面四个人正在闲聊,听见开门声,他们都回过头來,却见季心沫还是刚才的那样面无表情,而白奕承也还是刚才那样一个有点呆呆不知所谓的样子,一点进展都沒有。 “吃饭了,医生说受伤禁辣,陵寒胃痛也不能吃辣的,所以买的清淡食品。”季心沫便摆着饭菜,边说道。 白奕承有点无辜的说,“可我沒受伤,我喜欢吃辣的。” “那你就饿着,别吃了。”季心沫立马回了他一句,说话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声音也一点波动都沒有。 屋子里的四个人愣了,白奕承自己也愣了,过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有点可怜的道,“那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吃清淡的吧。”说着,自发的坐在了桌边,拿起筷子,端了一碗饭。 “先去洗手。”季心沫将他手中的筷子夺过來,平静的道。 白奕承转头看她,愣愣的眨了眨眼,随即马上听话的放下碗,“好,马上就去。”动作利索的朝洗手间走去,一刻也不含糊。 这是什么个情况?屋子里的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觉明厉。 “吃饭吧,大半天沒吃,大家估计都饿了。”季心沫体贴的给冷溪和陵寒端了一碗饭递给他们,唇边含着淡淡的礼貌的笑意。 冷溪接过碗,随后抬头看她,“可我们也还沒洗手。” “不用那么讲究,饿了就吃吧。”季心沫回道。 冷溪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陵寒,陵寒沒说什么,拿着筷子挑碗里的菜吃了。冷溪有些不知所以然,见陵寒吃饭,她也愣愣的开吃了,说不用那么讲究那就不讲究吧。 白晓优虽然也看着他们好奇怪,但现在她照顾杜绍熙要紧,才沒那么闲工夫去管他们,认真仔细的端着碗喂杜绍熙一口一口的吃饭。 “我洗干净了,可以吃饭了吗?”沒一会儿,白奕承从洗手间里出來,表情有些听话的征询着季心沫的意见。 季心沫沒理他,自己端了一碗饭到一旁去吃了。白奕承见她这样,有点悻悻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50章 别求他 晚上回去后,得到了薛庭的消息,“冷三少的骨髓跟陵寒是匹配的。不是所有365小说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薛庭表情有些许激动,坐在陵寒对面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冷溪一下子也惊喜得有些发愣,半秒钟之后,她难掩激动的道,“真的吗?那是不是证明陵寒有救了?”说着,那瞪着的大眼睛中都含着惊喜的期待。 薛庭认真的点了点头,“根据陵寒的病情我这几天研究过,也制定了一套手术方案,换骨髓和胃癌手术一起做,同时康复有助于互相协调。” 冷溪激动得呼吸都有些喘,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是希望的曙光,“那太好了,一切就麻烦庭哥了。什么时候做手术,我们能帮些什么吗?还有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七十。”薛庭回答。 冷溪刚才激动的表情一下子担忧起來,“百分之七十啊……”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关乎陵寒的生命,就算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冒险几率,冷溪也觉得好危险。 陵寒看着冷溪由惊喜到失落的表情,他将她的手拿在掌心里握了握,淡淡笑了笑,“医学上面百分之七十的几率已经是很大把握了,薛庭能说出百分之七十就证明他胸有成竹。”说着看了薛庭一眼,那是一种肯定和相信的眼神。 其实陵寒自己对手术成不成功沒多大担心和兴趣,他早已经在心里接受了自己会死去的事实,对于死亡已经沒有半点畏惧了和紧张了。只是看着冷溪这么为他担心,他又舍不得。 薛庭赞同的对陵寒笑了笑,“沒错,只要我敢动刀,就已经在心里有底了。” 冷溪这才又抬起头,精神了不少,“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哼,想都别想,我不会捐骨髓给他的!”冷溪的话刚刚说完,就听见门口传來一个冷哼,口气冲冲的。 转头看去,却见冷三少,冷苏烟还有何泉走进來,冷三少走在前面,冷苏烟和何泉走在后面,明显冷三少是她们两个软磨硬泡推进來的。 “你说什么话!他是你哥哥,你不捐骨髓给他你捐给谁!”冷三少的话落后,何泉严肃的呵斥着他。 “闭嘴,我才沒有他这个哥哥!”冷三少冲何泉怒吼道。 “该闭嘴的是你!”何泉还沒來得及说话,就见紫凤被楼叔扶着,拄着盲杖一脸恼怒的朝冷三少走來,“我不管陵云天年轻的时候造了什么孽,但你是既然是陵家的子孙就要为陵家尽心尽力!你身上流着陵家的血就必须要还回來!”紫凤在距离冷三少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恼怒的跺了跺盲杖,说的话有力而铿锵。 “你搞清楚状况,谁承认是陵家的子孙了,我才不稀罕你们陵家!”冷三少冲紫凤愤怒的吼道。 “闭嘴!”刚吼完,冷三少就感觉一记很烈的拳头砸在他脸上,打得他头骗偏过去,眼冒金星。 “陵家不稀罕你,说话客气点!”陵寒凌厉着眼,一脸冰霜的对冷三少道。 他从小就对紫凤恭恭敬敬的,尊重自己的母亲如此,他又岂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母亲不敬? 冷三少猛地转过头來,一双眼愤怒得发抖瞪着陵寒,气得呼吸都隐忍得重重的,将所有愤怒用眼神瞪出來,“不稀罕那是最好了,正好我也讨厌姓陵的,正好你就快要死了,死得好!” “冷三少!”又一巴掌随着何泉无奈的呵斥而落在冷三少脸上,“你怎么能这么大逆不道说出这样的话!是我们对不起他们母子,是我们亏欠了他们太多。我们得还,你不明白吗?无论你是不是陵家的子孙,这个骨髓你必须捐出來!”何泉稳声有力的说着,拧伤着表情,呼吸急促。 冷三少转过头來,咬牙恨恨的瞪着何泉,“那是你欠他们的,不是我!” “你给我闭嘴!”何泉被冷三少打击得身体摇晃,头都发晕了,她向后摇晃了几下,感觉自己很无力,噗通一下跪在紫凤面前,“紫凤是我对不起你,早年剥夺了陵云天的爱情,后來还剥夺了陵云天对陵寒的父爱。明知道他是去美国找你们的,还情不自禁的跟他见面跟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无论怎样都难以赎罪,我只求我下辈子诵经念佛,为陵家为你祈福念经报平安來偿还我的罪孽。冷三少他年轻不懂事,他心地是善良的,对于他的冒犯,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何泉满脸愧疚说着赔罪的话,无奈而又痛心,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在脸庞。 看何泉毫无尊严的跪在别人面前,冷三山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很紧,“你给我起來,不然我以后沒有你这个妈!” “哥,你别这样,妈妈她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旁边冷苏烟拉了拉冷三少的衣服,劝着他。 “滚开,你懂什么!”冷三少愤怒的一把掀开冷苏烟,冷苏烟猝不及防猛烈的朝后退去,正好被侧面站着的薛庭快步上前几步接住了她,“沒事吧。” 冷苏烟心有余悸的摇摇头,“沒事。”说着,站直了身子,拧着眉一脸的忧心。 “逆子,简直大逆不道!”听着现场的动静,紫凤跺了跺盲杖,对冷三少很是愤慨。 “我就是逆子怎么了?我从小有父亲跟沒父亲一样,逆了还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冷三少立马愤怒的吼道。 对于冷三少这个态度,陵寒愤怒,捏着拳头正要揍冷三少,冷溪先他一步挡住了他冲动的手,陵寒转头就见冷溪朝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冲动,陵寒蹙着眉也很恨的收了拳。 只见冷溪一脸平静的走到冷三山面前,“你这是在怨恨吗?怨恨自己从小沒有父亲?” 冷三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沒这么说。” 冷溪却是扯唇轻笑了一下,“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自己。如果像你这样从小不愁吃不愁穿在温室里长大人还在抱怨别人对你不公平的话。那其余的人怎么办,陵寒原本应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可后來他被无情的赶出家门,还背负野种的骂名,几岁起他就从來沒有感受过父爱。他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可是你看他抱怨过什么吗,他什么都沒有说,甚至在陵爸爸死后,他那么痛苦,为什么?因为他有父子亲,不论怎样,陵云天始终是他的父亲,那是割舍不断的血脉和亲情……”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冷三少不愿意听下去,一眼都不去看她。 冷溪继续道,“冷刀虽然对你很坏,但他却从來沒有少你什么,从小到大你衣食无忧,还有一个生怕你出办点事的母亲时时呵护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理由埋怨别人沒有给你最好的爱?” “我叫你别说了!”冷三少情绪有些波动,他知道何泉从小就对他好,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他痛恨,痛恨冷刀对他的虐待和冷漠。明明冷刀是他父亲,为什么要如此对他,这些年來他心里一直不平衡,父亲就在眼前却得不到父爱的感觉沒人能受得了。于是他的心理就越來越扭曲。 冷溪不听他的继续说道,“你渴望这个世界谁都对你公平对待,可这个世界又有多少公平可言?就拿我來说,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是谁,被扔在一个山村野外,9岁起就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甚至为了生活费每天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我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被不该生的父母生下來我就要背负这样的命运吗?” 听着冷溪的话,旁边的何泉捂着嘴泣不成声,她知道她对不起这个女儿,她不配做她的母亲。 “可是我有抱怨吗?”冷溪反问,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不会,我从來不去抱怨任何人。父母给我了生命我应该感谢他们,每个人的出生无法选择,那为什么不去适应和接受自己的身份呢?怨天尤人只会给自己增加痛苦给别人增加痛苦,又何必呢?所以三少,别在挣扎了,你内心里还是接受陵寒这个哥哥的。还是在为他担心的,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呢?”冷溪晶莹水澈的眼眸盯着他,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冷三少呼吸有些乱,眉宇紧紧的拧着看着她,仿佛在做着内心的挣扎,他在乎陵寒吗?真如冷溪所说他已经接受了陵寒是他哥哥的事实了吗?不,不可能,他恨陵寒,最恨这个男人了,是他杀了他的慕容大哥,他怎么可能在乎他! “你算什么,凭什么來教育我!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告诉你冷溪,别在我面前自以为是!”冷三少固执的对视冷溪,说得脸颊有些发抖。 “冷三少,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冷溪也有些着急了,拧着眉头正要说什么,却被陵寒拉了过去,“别说了,溪儿别说了。不求他,他愿意给这个骨髓我还不一定愿意要。”陵寒拉着她的手,眼神温柔而担心的看着她。 他不愿意她为了他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 第51章 看得出心思 冷溪拿开他的手,“陵寒,这事你别管,由我來处理就好了。”说着,她把陵寒往紫凤身边推了一下,要他去紫凤那边稳住紫凤的心情。 转而又走到冷三少面前,表情不似刚才温柔,变得坚毅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劝说你,也不是在求你什么,刚才的话只是告诉你一些客观事实而已。至于这个骨髓就由不得你,你不捐也得捐,捐也得捐!”说话间,冷溪眼里折射出一抹坚毅的光芒。 “你!”冷三少朝冷溪怒冲了一下,咬牙切齿,却被冷苏烟及时上前來拉住了,“哥,你别冲动。” 刚才跪着的何泉这个时候也站起來,挡在冷三少面前说道,“溪儿说得对,这个骨髓你必须捐!”说得不容置喙。 陵寒扶着仍然有些气结的紫凤,皱着眉头看着冷溪,其实他明白冷溪的心情,她是担心他的安危担心得太着急了,纵使他无所谓,但冷溪却不容许出半点差错。 “楼叔,把他绑起來。”冷溪转眼对楼叔说道,表情严肃眼神略带着严冷。 她说过只要能救陵寒,她什么都愿意做!而现在有方法救陵寒了,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一点时间都不想耽误。 只要能救陵寒,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别说强硬的将冷三少绑起來了,就是亲自把冷三少打晕她现在都能干得出來。 听言,楼叔二话不说大步朝冷三少走。 “你别过來!别碰我!你们好大胆子……”冷三少激动欲向后退,却被冷苏烟抓住了手腕,冷三少一记狠眼狠狠的瞪过來,刚要怒骂,楼叔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拧便将他的手臂控制在背后,将他制服起來。 “放开我,放开!”冷三少不服气,在楼叔的控制下大力的挣扎,但就是挣不开。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个时候门被打开,白奕承走进來,带着戏谑的看向冷三少,“有我们在,天涯海角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处,又何必挣扎徒增伤悲呢。”就算冷溪不抓他,他白奕承也准备把冷三少给绑起來,送到薛庭的手术台上!这一次手术他非做不可,沒有他冷三少选择的余地。 “就是,我哥说得对,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你捉回來。”白晓优从白奕承后面冒出來,扬着下巴指了一下冷三少道。 原本还在胡乱挣扎的冷三少听见声音抬头,看到白晓优那张略带调皮气哼哼的脸,他刚才愤怒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收敛,凝华了,眼里的颤抖慢慢消融下去,定定的看着白晓优。他好像好久都沒有看到她了,为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他的心会不自觉的感到一种归属感,不自觉平静许多,还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愿望,好想好想看她的脸。 “你……你……你看着我干嘛。”白晓优被他那目光看得不自在,有点不知所措的指了指他。 冷三少却沒有说话,刚才愤怒的表情变得有些伤怀的气息,只是盯着她看着,也放弃了挣扎。 “楼叔,把他绑起來关到屋子里去,除了每日三餐给他吃饱,其余哪都不许他去。”冷溪现在沒心情去观察冷三少的表情,见楼叔成功制住了他,她吩咐道。 楼叔不疑有他,按着他的臂膀把他往客房带。这会儿冷三少好像忘记了挣扎,他的一双眸子一直盯在白晓优身上,直到楼叔带着他转弯,他才不得不收回视线,“这么粗鲁干嘛,我自己会走。”他在楼叔钳制下耸了一下肩,恨恨的瞥了他一眼,自己走进了客房里面。 见冷三少安静的进去了,屋子里面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何泉眼神讪讪的有些愧疚的朝紫凤看去,好似是在看她的脸色。 紫凤却是什么都沒说,在陵寒的搀扶下走回到沙发上坐下。何泉观察着她,有些惶惶的跟了上去,“紫凤关于……” “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恩怨我不想再提。”还不等何泉说话,紫凤直接掐断她。 何泉垂下头,“你还在怪我吗?” “对你我沒什么好说的。以前何止怪你,甚至是恨你!”紫凤声音带着冰冷的说道。 何泉愧疚的垂下头,知道自己的罪孽。 “可恨又怎么样呢,对你造不成半点伤害,伤害的只是我自己和我身边的人,拿你的错误來惩罚我自己,惩罚我身边最亲近的人罢了。”却听得紫凤继续说道,“我们两之间不过就是一个陵云天,想想如果不爱他的话也沒有什么伤害,至少我的孩子还是跟着我。所以现在那一切恩怨对我來说什么都不是了,我也沒必要恨你。” 何泉有些激动的抬头看她,紫凤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愿意接受,但不得不承受和感激这个事实,“现在想想,要不是你当初和陵云天犯下错误生了冷三少,恐怕陵寒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上天安排如此,缘和劫谁能分得清楚呢。”从紫凤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对于过去的一切她已经看平淡了,不再怨恨也不再执着在一个人身上。 何必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伤心欲绝而忽略了身边在乎自己的人呢。 他不在乎你,就算你把心掏出來给他看,又有什么用,换來的只不过是他冰冷无情的转身。在乎你的人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无论你任性也好,发脾气也好,他从來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既然得不到爱的,那为何要伤害爱你的人。经过这些年來的恩恩怨怨,紫凤也看透了,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 陵云天就当是她爱错了,而小楼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她不能辜负他,既然下辈子注定走在一起,那么就全心全意的在一起。她不想再去为了陵云天的事情困扰自己也让小楼为她担心。 听到紫凤释怀的话,何泉难以忍住感动,眼里蒙上雾气看向紫凤,“谢谢你,紫凤,谢谢你,你真的很好……” 紫凤摆摆手,不想再谈论这件事。 末了,何泉和冷苏烟被安排到了杜绍熙那边的屋子跟薛庭一个房子住下。 而白奕承和白晓优还在陵家跟他们唠嗑。白晓优的话最多,谈天论地跨海跨大西洋都能扯到一起。 “我说杜绍熙这个家伙真的太欠**了,你知道昨天他跟我说什么吗?他竟然说要出院,我嘞个擦,我真是服了他了,大腿中枪差点穿透了骨头,现在就一瘸子,他居然还想着出院。呵呵,真是笑死我了。”白晓优边吃着陵凌的薯片,边瞪大眼睛说得好像笑话一样。 “那他怎么沒出院?”冷溪问了一句。 “笑话,我能让他出院吗?”白晓优一扬手,很大气。 “那你怎么说服他的?”冷溪继续问。 “这还不简单,我一个霹雳掌就敲晕了他。”白晓优像模像样的做了一个劈掌的姿势,很大气。可是说完自己心里都沒底了,额,其实她沒有那么厉害能敲晕杜绍熙啦,只是,只是她答应了杜绍熙一个要求作为他不出院的交换而已。 至于是什么要求,她不好意思说啦,杜绍熙就是个大混球,都受伤了还想着想着那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额…… 白晓优说完,把冷溪逗得笑了一下,在场的人也含着笑,忍着沒笑出來。其实白晓优是在欲盖弥彰,大家心里都明白的。 “额,你们笑什么,我又沒说错话。”白晓优眨眨眼,很无辜。 “溪儿,我不喜欢家里关着一个外人。”正在大家谈笑期间,陵寒的话突然响起,跟他们的话題却是有些不着边际。 冷溪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下來,回头看陵寒,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指冷三少吧。他不喜欢她这样做,不喜欢强求冷三少给他骨髓,好像是在求别人,有失他的尊严。这些冷溪都明白,可是,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尊严,冷溪更加渴望的是陵寒能好好活着,只要他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陵寒,我……” “寒儿啊,有些事情就不要较劲了,我觉得冷溪做得对,沒什么不妥的,这些事就交给她去办吧,你就别操心了。”冷溪正要解释,紫凤突然朝陵寒说道,却是同意冷溪的做法,她作为一个母亲,最渴望的当然也是陵寒能好好活着。 陵寒眉宇紧促了一下,别过头不再说什么。 冷溪朝陵寒干笑了一下,有些讨好的看着他,“别板着个脸嘛,都有皱纹了,嗯?”她轻轻的拧了拧他的脸颊,陵寒瞥了她一眼,沒说什么。 冷溪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沉寂了半秒,转头对白晓优说,“晓优,陪我去一趟洗手间。” “哦,哦……”白晓优眼神瞟了瞟,站起身來跟她一起去了。 洗手间内,冷溪根本沒有去上厕所而是在镜子旁边瞪着她。 “溪儿,你有话对我说?”白晓优进來悄悄关好了门。 冷溪叹了一口气转过神來,“晓优,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我去办。”白晓优拍了一下冷溪的肩膀,说得很随意。 “我想你去劝劝冷三少,让他别在抗拒了。心甘情愿的接受手术好吗?” “啊?我去啊,他会听我的话吗?”白晓优惊讶。 冷溪认真的点点头,“会的。”她看得出來冷三少的心思。 第52章 有没有喜欢过我 白晓优虽然对冷溪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推开了客房的门。 “给我滚出去!我不稀罕见到你们!”还沒进门就传來冷三少火爆的声音。 白晓优朝门里看去,只见冷三少坐在床上,双手双脚被绑着动弹不得,他能做的姿势要么是坐着,要么是站着,要么是躺着,其余想干什么,想都别想。 白晓优觉得他活该的撇了撇嘴,还是走了进去,“火气还挺大的,你不稀罕见我,我还不稀罕见你呢。” 闻言,冷三少猛的转头朝她看來,见到真的是白晓优,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一直盯着她走近。 “哎哟,不要老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让我忍不住误会以为你喜欢我。”白晓优很不自在他这样的目光,挥了挥手,却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哼!”冷三少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像是在赌气,“你來干什么!” “啧啧啧,还真在生气啊。”白晓优沒心沒肺的啧啧几声,不顾他的态度坐到他身边去,“我來当然是找你算账的,上次你沒由來的把我绑起來关了我三天这件事你不会忘记了吧。”白晓优盯着他,像一个爷们一样一只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來。 冷三少一甩头,甩开她的手指,很反感白晓优这样对他,“所以你要打击报复,趁我现在被绑來整我?” “切,我还沒那么龌龊呢。我要是那么做了,不就跟你这个大坏蛋一个德行了吗?”白晓优不屑的摆摆手。 “哼,那你就是來当说客的,想让我给陵寒捐骨髓,沒门!”冷三少又别过头去,一脸的冷哼。 “啧啧啧,我说你的思维怎么那么发散啦。我凭什么能当说客,你又凭什么能听我的。真是服了你那脑袋。”白晓优摆手,竟是嘲笑他。 “你……”冷三少猛的转头瞪向她,那眼里似乎有着抗议和无奈,甚至是有些恼怒对自己心思的不理解,气呼呼的瞪着她。 “喂喂喂,我告诉过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连杜绍熙都沒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这个人容易瞎想,很自以为是的,你不要让我误会啊。”白晓优又被他瞪得不自在了,连连摆手提醒他。 “你就那么喜欢杜绍熙吗?”冷三少突然问,绷紧的脸一派认真。 白晓优有一种错觉,她好像看到了冷三少眼中紧张的期待,有些无措的乱眨着眼睛,“我喜不喜欢杜绍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回答我!”冷三少却异常果断的打断她的敷衍,话语带着不容置喙。 白晓优眨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噎着藏着了,“沒错,我就是喜欢杜绍熙,喜欢到骨子里!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冷三少那妖冶的眸子一下子沉下一片暗色,“这是你的心里话?” “怎么就不是我的心里话了,这就是我的心里话!我从來不掩饰自己的感情的,喜欢就是喜欢!为了我喜欢的人我可以自己亲自跟他表白,亲自要求他娶我。因为喜欢所以想要跟他过怎么了,难道不行吗?我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难道有错吗!你别告诉我我的行为违背了女生的矜持,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些所谓的矜持小家碧玉都是狗屁。我才不会为了那些虚荣而错过我喜欢的人。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生活就够了。”白晓优以为他要嘲讽她,自发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态度说出來。他要嘲讽就让他嘲讽去吧。 本以为冷三少会冷笑,却沒想到他暗着眸子别过了头,“你出去吧。” “喂,你……” “我不想见你,出去!”冷三少吼了一声,有些气喘吁吁。 “切,出去就出去,我还不想见你呢。”白晓优无所谓的翻了翻眼皮子,站起來朝门口走去,突然又想起冷溪的交代,她拍了一下额头,差点忘了正事,又咋咋呼呼的跑回到冷三少身边挨着他坐下來,“喂,有件事我必须跟你商量一下。” “哼!”冷三少气哼,别过头不去看她。 “喂,你别这样嘛,咱们都是好朋友,有事好好商量嘛。”白晓优拉了一下他袖子,撅着嘴又开始卖萌了。 “谁跟你是好朋友了!”冷三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额,套近乎不成,白晓优额头掉下几根黑线,也不跟他周旋了,直切主題道,“你就把骨髓捐给寒哥哥不好吗?对你又沒有什么伤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你果然是來当说客的,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走吧。”冷三少话语有些冰冷,看都不看她。那些恩怨他忘不了,他恨陵寒,非常恨。 “额,其实你心地沒那么狠的,你又何必装出一副狠心的样子,装给谁看呢。”白晓优翻了翻白眼。 “你……”冷三少猛的转头瞪她,“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难道不是吗?上次我虽然是被你绑架了,但是你根本沒有绑我,只是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去罢了,还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我。这哪里是绑架啊,明明是善待贵宾。其实是你不忍心下手,你不忍心对别人下狠手。你只是迫不得已而已。”白晓优分析道。 冷三少眉目触动了一下,气呼呼的别过头收回瞪她的眼神,“那只是你的错觉罢了,我本可以杀了你!” “但你沒杀不是吗?别掩饰了,你心地本是善良的,正如溪儿所说,你从心底里还是在乎陵寒这个哥哥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罢了。” “够了!”冷三少沉声怒喝,“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见冷三少情绪有些激动,白晓优只好撇撇嘴不说陵寒了,“那你怎么才肯答应我?” “他们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冷三少忽而看向她,有些认真的额问道。 白晓优毫不犹豫的点头,“重要,不提陵寒是杜绍熙最亲近的人。其实你不知道我的初恋是寒哥哥。从小时候起我就一直喜欢着寒哥哥呢,喜欢到22岁,直到寒哥哥跟冷溪有了孩子我就知道我沒希望了,所以不得不放弃。”白晓优说着,那表情还有点回忆过去。 “你喜欢过陵寒?”冷三少反问,对这个消息有些吃惊。 “是啊,你不知道寒哥哥一直是我的偶像,太酷了,他总是紧绷着一张脸,整个人冰冷冰冷的,从哪个角度看都很酷帅。”白晓优抱着手还一脸的沉湎。 “哼,不过是须有图表罢了。”冷三少不屑,话语有点酸酸的,转而又看向白晓优有点迟疑的问道,“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啊?”白晓优惊到了,睁着眼睛看着他眨呀眨。 “有沒有那么一瞬间,你也对我心动过?”冷三少认真的看着她,问出了口。 白晓优被这突如其來的问題给吓到了,有些不在状态的傻愣了。 见她这样,冷三少也别过眼神,那妖冶白净的脸上爬上一点红晕,“不说就算了。” “额……”白晓优回神,觉得他像个小孩子,“其实第一次见到你还挺惊艳的。沒想到一个男人能美成这个样子,特别是你还帮我捡东西,那样子特别温柔。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会犯花痴,天天跟在你后头追星。可是跟你相遇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杜绍熙了,所以就算再惊艳,也沒什么了。”白晓优告诉他实情。 她记得跟他相遇的时候是在她跟杜绍熙表白被拒绝后,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遇见的。 听到她的解释,冷三少苦笑了一下,眼里夹杂着失望,“原來我來迟了一步……”错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原來可以这么心酸。 “你……你是不是……”白晓优就算再笨,也看出点什么。 “我是喜欢你。”冷三山不再掩饰,坦然的向她说明自己的感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见到你总想捉弄你。见不到你就想你,看见你跟杜绍熙在一起我就很生气,很讨厌杜绍熙……”所以跟杜绍熙打架的时候,他卯足了十足的劲。 白晓优惊得微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以为冷三少一直很讨厌她,沒想到他喜欢她,这让她受宠若惊也感到惊讶。 看他垂下睫毛,眼里似乎有黯淡,白晓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点心疼他,“其实如果不是有杜绍熙,我说不定还真会喜欢上你的。” “真的?”冷三少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白晓优点头,“嗯。” 冷三少愣愣的看了她几秒,随后还是转过头去,心情变得失落,“可惜这世上永远沒有如果……”她的心给了杜绍熙,就再也分不出來给他了。 面对这样的他,白晓优皱眉,不知道说什么。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答应捐骨髓给陵寒。”沉默几秒后,冷三少突然回头看她。 “什么要求?”白晓优也來兴致了。 冷三少那双晶莹澄澈的眸子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吻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第53章 太廉价 听到他的话,白晓优先是吓得长大了嘴巴,然后嘴巴慢慢变小愣愣的看着他,“冷三少,其实你沒必要对我一个老女人感兴趣的,你看我比你大三岁……” “别废话,你到底答不答应!”还不等白晓优辩解完,冷三少直截了当的打断她。那眼神也特别犀利。 白晓优叹了一口气,“你干嘛这么固执啊。”她是真觉得冷三少现在还小,喜欢她这种老女人不值得,他的未來定会有更好的爱情等着他。 其实白晓优这个人很不服老的,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老了,当然了自己一向也是在装嫩。在杜绍熙面前,她甚至叫杜绍熙叔叔。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很有年纪了。因为她怕杜绍熙嫌弃她,嫌她沒风味了。像杜绍熙那样的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水嫩的吗?所以她很怕自己被杜绍熙列入他的选择范围之外。所以一直提醒着自己,提醒着杜绍熙,她还小,她还年轻,不会被杜绍熙嫌弃。 可在冷三少面前,她就再也沒有那种性质了,甚至很清晰的认识到事实。她就是比冷三少大,冷三少就是不应该喜欢她。 “哼,就知道你沒诚意,这么沒诚意还想來当说客,真是笑死人了,沒胆量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冷三少哼了一声,眼里有着嘲讽。 白晓优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滑板一般的嘴唇,她有些干干的咽了咽口水。其实,吻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鼓起勇气。毕竟这个人不是杜绍熙,吻起來沒那么有滋味,沒那么随意快乐。甚至会有种罪恶感,总觉得是背叛了杜绍熙。 但是跟寒哥哥的生命比起來,她的吻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向大大咧咧的白晓优在心里忐忑起來。权衡着利弊,还是觉得她应该吻他。 “喂喂,你干什么。”正在白晓优想着的时候,她突然惊讶的看见冷三少竟然自己解开了他被绑着的手腕,挣开绳索之后,他又解开了腿上的绳子,吓得白晓优瞠目结舌。 冷三少站起來好端端的睨视白晓优,“我小时候被绑的次数还不够多吗?比这更加繁琐的绳子我都解得开,何况这点雕虫小技。”冷三少将绳子扔在一边,眼里全是不屑,转而又对白晓优道,“别以为绑着我就能逼我做手术了。给你5秒钟的考虑时间,5秒钟过后我就走了,陵寒的生死什么的一切跟我无关。1,2,3……” “等等……”他数得太快了,白晓优根本來不及反应,还沒从他自己解开绳索的惊诧中回神他就已经在数数了,脑袋來不及运转啊,她一只手举在他面前叫停他,别过头咽了最后一口勇气,唔,绍熙叔叔,我沒有背叛你,我是为了救寒哥哥而已,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再说了我不告诉你,你也永远不知道我吻过冷三少了。白晓优欲哭无泪的在心里给了自己安慰,再转过头來坚定地说,“我答应,五分钟是吧,很好,就五分钟!”不就是五分钟嘛,忍忍就过去了。额,要是让她跟杜绍熙接吻,两个小时她都嫌不够,可问題是这个对象不是杜绍熙啊,五分钟就已经很漫长了。 得到她的答应,冷三少嘴角翘出一个笑容,下一秒在白晓优猝不及防之际大步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捞住她的后脑勺,唇狠狠的封住的她的唇。 嘴上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而且还带着一股急切的气息,白晓优瞬间提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挣扎了几下,而冷三少紧紧的霸住她的唇瓣,按住她后脑勺的力道加紧了一些。 他的凶猛着实把她吓到了,待反应过來这是她答应的事,白晓优也停止挣扎,眼睫毛垂了下來。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配合和归顺,冷三少更加兴奋了,他睁开那双澄澈中带着灰蒙蒙东西的眼睛近距离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含住她的唇瓣,将吻加深,甚至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内,不等她逃脱就缠住她的舌头,啃噬,翻搅,动作急躁中带着一股火热劲。 察觉到不对,他的凶猛让白晓优蹙眉,她感觉他好像不止要吻她,他紧紧的按住她的后脑勺,揉捻着她的唇,快速而急躁,还有他在她后背摩挲的大掌,似乎要将她揉到他身体里去。 还不等她感到害怕,冷三少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她放倒在了床上,轻轻的压着她,从上而下的吻着她,呼吸都紊乱了。 白晓优被吻得迷迷糊糊,脑袋呈现一片空白,这个吻很绵长,带着极深的感情,让她分不清谁是谁,只感觉有一点醉…… 吻着她,冷三少越來越停不下來,他感觉全身已经热了起來,呼吸更加急促,他已经不满足于唇齿相交了,离开她的唇,顺着她的下巴带着宠溺又带着着急的吻她脖颈,胸口…… “额……”白晓优在他的带动下,不自觉的呻……吟了一下,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处被抵住了一个热源……蓦然的,忽然惊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抬手去推他,“够了,够了!”五分钟已经过了。她感觉到的东西让她害怕。 冷三少被她推了几下,刚才快要消沉下去的理智也回笼不少,听她这么着急的叫停,忽然一股生气的情绪升腾起來,他吻到她的脖子惩罚性的,发泄一般的狠狠咬了一口。 “呃,你……” “你们在干什么!”白晓优正被冷三少咬得疼,还沒抗议,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带着愤怒的外來声音。 白晓优先是沒反应,然后突的一下瞪大了眼睛,心狂跳起來,立马如一个xx战警一般猛的推开身上的冷三少,迅猛站起來,果然看见了杜绍熙正站在房间内,距离他们一米多出,拄着拐杖,瞪着眼睛,难看的脸色下满腹怒火。 “不是这样的,绍熙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白晓优一下子慌了,连忙上前去跟他解释。 “别碰我!”她的手正要碰上他的手臂,杜绍熙突然一个怒吼,吓人的瞪向她,唇边肌肉都愤怒得有些发抖,“白晓优!我看错了你,原來你的喜欢也跟你的人一样四处发散!廉价得一文不值!”杜绍熙的脸色难看得发青,是真的失望了,心痛了。 白晓优一顿,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她突然感到好害怕,害怕杜绍熙离开她,吓得瘪着嘴眼泪落了下來,“唔,不是这样的绍熙,我沒有,我不想的,可是寒哥哥……” “住嘴!”杜绍熙怒喝,他现在满腹怒火,什么话听在耳里都是狡辩,“我不想听你的借口!”说完,不再看房间里的人一眼,撑着拐杖大步朝外走,因为走得急险些崴了一下,白晓优一惊,想上前扶他,却又见他稳住了自己走了出去,她上前追他却又不敢,只能望着他的背影瘪着嘴巴流眼泪。 冷三少得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唇瓣,从床上坐起來走到白晓优身边,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别哭了,他这样对你,别喜欢他算了。” 白晓优打开他的手,一下子回头,怨怨的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你,我喜欢杜绍熙,我就是喜欢他,不要你管!”气呼呼的跟他说了几句,转身就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过头对他恨恨的道,“别忘了你的承诺,你要是敢跑,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手术就在明天,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走出了房门。 冷三少看着她走出去,有些冷冷的斜翘了一下唇,突然一股气恼涌上心头,狠狠的踢了一下房间的柜子脚。白晓优在乎杜绍熙的态度让他很生气很生气。 她因为迫不得已才接受他的吻更加让他心里不舒服,而且在吻了她之后,他发现他越发喜欢她了,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他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吻,他想得到她,得到她的人和心……冷三少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恼怒得气喘吁吁…… “额,溪儿,杜绍熙呢。”白晓优追出大厅却沒见到杜绍熙的身影,她着急的问坐在沙发上的冷溪。 “他呀,出去了,大概是回自己屋里去了吧。”冷溪回答,看着白晓优的眼里也有些奇怪的,刚才杜绍熙也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出去了,好像脸色并不太好,“晓优,发生什么事了?”冷溪问道。 “哎呀,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我先去找他。”白晓优急得有些无措,赶紧追到了杜绍熙的房子。 进门见他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只是脸色有些绷紧,拐杖被放在了沙发的一边,薛庭坐在他的对面,正在帮他查看他的腿。 白晓优一看杜绍熙的脸,她就有些愧疚了,垂下头去悻悻的坐在了薛庭这边,连看都有点不敢看他。 “怎么突然从医院跑回來了,医生不是不让你出院吗?”薛庭边给他检查着腿,边说道。 薛庭问完话,冷溪也掀起眼皮子偷偷看杜绍熙,等待他的回答。 杜绍熙整个人都有些难看得发青,冷冷的道,“医院太无聊了。”也沒人去看他,所以偷着跑回來。 “沒什么大碍。回來休养也好,估计一个星期之后可以拆纱布。”薛庭检查完后说。 “额,那个,庭哥,刚才冷三少答应给陵寒捐骨髓,明天的手术应该会很顺利。”白晓优偷偷拉了拉薛庭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却是能让杜绍熙听见的声音,说完眼角余光偷偷的瞄他的反应。 第54章 他还好好的 “我回房间去了。”还不等薛庭做出回答,杜绍熙直接拿起拐杖站起來朝房间走,脸也是冷冰冰的。 “哎,绍熙。”白晓优急着站起來,跺着脚无措了一下,然后追了上去,“绍熙你听我说……”她跑到杜绍熙面前挡住他,说话的时候都纠结着眉目,是真的很着急。 偏偏在她着急的时候,脖子间青筋有些凸起,让杜绍熙一眼就瞥见她脖子间那深深的,红红的吻痕,原本就不太好的脸瞬间难看得有些赤红,“让开!”杜绍熙气得呼吸沉浮,不等白晓优解释,一把将她掀开,因为过去激动,拄着拐杖站不稳的脚摇晃了好几下,险些摔倒。 白晓优被他推得向前踉跄几步,稳住脚回过头就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立马上前要扶他,却被他毛毛躁躁的推开,还沒稳住脚步就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 “哎,绍熙……” “嘭!”白晓优还准备解释什么,回应她的却只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白晓优吓得一愣,瘪着嘴巴掉下眼泪,“你不要不理我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绍熙,你原谅我好吗,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滚!”一声滚声有力的怒咆从门边传來,吓得白晓优一下子止住了音。 “别让我在看见你,滚!”有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传出來,白晓优似乎能听出杜绍熙说话间那怒得沉浮的喘息声。 他叫她滚,她更加伤心了,吸着鼻子眼泪滚滚的落下來。 “怎么了这是?”薛庭走过來,皱着眉头询问,“刚才还好好的,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白晓优转过身來,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唔……绍熙他不理我。” 薛庭蹙了一下眉,他似乎也看出杜绍熙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对,“别着急,到底怎么了,慢慢说。”薛庭安抚着她。 白晓优抽泣了两下,擦了擦眼泪走回沙发上坐下,虽然冷苏烟和何泉也在场,她也沒顾忌,边哭边给薛庭说了她跟冷三少刚才的事。 “我哥做得真是太过分了。”冷苏烟听完,蹙着眉头说道,为冷三少道歉,“对不起晓优,我哥他有时候是很任性,做法有点让人难以解释,我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啊,绍熙都不理我了。”白晓优有些气愤的朝冷三少说道,声音也带着埋怨,“冷三少就是个大变……态!”边说着还彼岸气呼呼的流眼泪。 何泉听着别人这么说自己疼爱的儿子,心里也难受,默默的垂下了眼。 “别哭了,不管怎么样,说服冷三少自愿做手术最是好。杜绍熙是个讲理的人,他会明白你的。”薛庭拍了拍白晓优的肩膀安慰。 “那,庭哥,你帮我跟他解释一下好不好,他现在根本不听我的话。”白晓优一下子抓住薛庭的手,渴求的看着他。 薛庭笑了一下,“等他脾气消一点在说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况且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沒时间在耗费了,必须得把所有的药都配出來,明天手术才好降低风险。” “哦哦,那你赶紧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白晓优认真的点头,也知道事情的严峻性。她这点小事跟陵寒的性命比起來哪都不是事。 薛庭沒说什么,站起來朝临时实验室走去。 “我去帮你打下手。”冷苏烟看了看,忙站起來跟随薛庭一起走去,薛庭也沒有反对,他要配药,的确需要一个护士级别的人在他旁边帮忙。 不得不说,冷三少这个人还是很守信用的,他乖乖的在客房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做手术也很配合。 因为是要做大型手术,在杜绍熙家那个临时实验室肯定是不行的,白奕承早在几天前就联系了医院,让医院空出最大的手术室给薛庭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后备人员,最优秀的护士团队全都准备好了。 临近手术一个小时的时候,冷溪握着陵寒的手还一直在安慰他,“陵寒,我们会一直等你出來的,别害怕,我们一直等你。” 陵寒回头看她有些苍白的脸,淡笑了一下说,“我不害怕,别担心。” “真不害怕吗?可是,可是你的手为什么在发抖。” 陵寒看了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是你在抖,不是我。” “啊?”冷溪顺着看去,果然看见自己的手抓着他一直抖个不停,她赶紧放开他,“我,我,我不紧张。对不起……”她不能紧张,不能把他带动得紧张了。 陵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沒事,别担心,我不会怎么样的。” 冷溪点头,“对,你一定会好起來,相信庭哥的技术,要相信庭哥。” “病人该去换病服准备了。”这个时候护士到病房來说道。 冷溪一下子回头,刚刚稳定一点的情绪又紧张了,不过被她极力的压制着,“好,马上就准备。” “不用家属了,因为病人的特殊性,会由我们护士全程安排,现在就开始准备吧,还要检测血液指标。”护士拿着一摞文件,说得很严肃。 冷溪严谨的点头,陵寒跟护士走去,冷溪一直跟到了手术室门口,陵寒回头看她,“等我……” 冷溪重重的点头,“我等你,等你出來。然后我们去巴黎度蜜月。”她尽量让自己用轻松的话说道,不暴露自己的担心和紧张。 陵寒朝她笑了一下,沒说什么,转身进去了手术室。 手术很快就开始了,一大摞人都在手术室门口神情进紧张的等着。 杜绍熙将拐杖放在一边,坐在等候椅上一直看着手术中几个大字,白晓优坐在他对面,时不时偷偷瞄瞄他。 而白奕承和季心沫则安静的坐在另一边,楼叔安抚的抚着紫凤的背坐在白奕承和季心沫旁边。冷苏烟和何泉也坐在一边,而冷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距离手术门口最近的地方,手一直紧张的捏着沒有放开。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手术门被打开,冷溪的心一跳,接着就看见护士推着一个病车出來。 冷溪急忙上前,“好了吗?”却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是冷三少,他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 冷三少被推出來后,手术门又被紧紧的关上,手术中三个字依旧亮着灯。 听见有声响,大家都围了过來。 匆匆忙忙的护士严肃的道,“家属请让开,现在马上送病人去病房!手术还在继续,我们得赶时间。” 一堆人听见护士这么说,也不敢太靠近被推出來的冷三少了。 “來一个家属照顾一下他。”另一个护士回了一下头。 “我去照顾他。”何泉急忙走过去。 “妈,我也去。”冷苏烟跟何泉一起随着冷三少走了。 后來白奕承抓住一个护士问了一下情况,原來是冷三少这部分捐骨髓的手术已经完成了,而现在手术室里面正在进行的是陵寒全方位的手术。 看着冷三少被推进病房,冷溪的心又揪紧起來,紧紧的看着手术室的门。 大概过了5个小时,而冷溪也整整在手术室门口站了5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沒打开。 先是护士拿着一堆带血的白色医疗布出來,冷溪看着那布料上的血都吓得双腿发抖,怕陵寒出什么事。 随后却见薛庭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带着口罩出來,额头上浸满了汗珠。 “怎么样,庭哥,他怎么样了?”看见薛庭,冷溪不淡定了,紧张而激动的抓住薛庭的手臂,话语着急的问道。 薛庭取下口罩,却是一脸奋战后的疲惫,可见刚才手术的时候,他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上,“手术挺顺利,陵寒已经通过手术室电梯转到病房了。” “真的!”听完薛庭的话,冷溪双眼一下子亮了一个程度,刚才绷紧的心也一下子疏松开來,加上站了几个小时,有些腿软。 身后的白奕承不动声色的扶了她一把,扶完之后有些顾忌的回头看季心沫,却见她根本沒什么表情,连看都沒看他,有些失望,悻悻的转回了头。 陵寒手术成功,众人提紧的心都落了下來。 跟着薛庭一起去病房,薛庭在门口就提醒他们,“他现在还在麻醉期,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安静休息,最好不要一堆人一起进去看他,轮流进去吧。” “让溪儿先进去吧。”杜绍熙拄着拐杖说道,刚才看她一直绷紧着神经,顾忌她现在最迫于见陵寒吧。 “嗯,那你先跟我进去。”薛庭点头,轻轻的推开房门,带着冷溪走进去。 屋子里很安静,能听见仪器滴滴的声音,甚至能听到陵寒虚弱的呼吸。 薛庭沒有开灯,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将冷溪带到陵寒窗前,一句话也不说,直让她看他。 冷溪轻轻的走到陵寒床前,看见他安稳的躺着,氧气罩在平稳的给他输送着氧气,夹住他大拇指接通心电图的仪器也正常的跳动着,这代表着他的呼吸心跳一切都正常。 冷溪激动感动得乎呼吸都有些颤抖起來,不自觉热了眼眶,这几天來一直担忧的心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为感动,幸福……他还好好的,陵寒还好好的。真好,沒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想着,温热而幸福的泪水滴落在脸颊…… 第55章 没有下次了 大家一轮一轮的轮流看过陵寒之后,都站在外面集合了,不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要轻松多了,有一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手术持续得比较久,因为动了胃部和骨髓,他现在正是虚弱的阶段,平时要照顾好他,别让伤口感染了。”薛庭带领大家进去看过之后,交代的道。 “好好好,我们会注意的,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來?”紫凤被楼叔搀扶着,脸上是放松的激动。 冷溪也想问这个,随着紫凤的话期待的看着薛庭。 “麻醉药效过后,估计他还会昏迷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醒我还不能确定,但是两天之内一定会醒的。”薛庭实诚的说道。 紫凤深呼了一口气,虽然还有些担心陵寒,但只要他沒事就已经很好了,“好,谢谢你。”那声谢谢是发自内心深处,來自肺腑的谢谢。 冷溪也将两个孩子拉到跟前,让两个孩子给薛庭鞠躬,她自己也给薛庭鞠躬,感触而真诚的道,“庭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还给我们一个健康完整的陵寒,谢谢你让我们一家能团团圆圆的在一起,谢谢你让我们还有幸福的资本。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用这样。”薛庭忙让他们站直,自己受不了这个大的礼,“作为一个医生,我只是尽了医生的职责而已,再说了陵寒是我兄弟,治好他是我分内的事。你们这样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紫凤笑了笑,“陵寒有你这个兄弟,真是他的福气。” 薛庭也笑了,“我有陵寒这个兄弟也是我的福气。” 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人都相视而笑,那股默契的感情不用说就已经心照不宣。 正在几个人会心的笑着,走廊传來哒哒的跑步声,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冷苏烟急急忙忙的跑到这边來,气还沒稳呢就朝着白晓优说,“晓优姐,你去看看我哥吧,他醒了,吵着要见你。” 这话刚说完,白晓优浑身毛发就要竖起來了,立马转头心惊的朝杜绍熙看去,果然看见他脸色变了。 她提了一口气,沒好气的对冷苏烟道,“一边去,谁要见他啊!”杜绍熙现在正在跟她冷战呢,正是敏感非常时期,冷苏烟竟然还在她面前提冷三少,这不找死吗! 白晓优很有一脚将冷苏烟踹走的冲动,回头又小心的看了看杜绍熙,却见他沉着一张脸,也不看她,更是让她心头紧张。 “可是,晓优姐,我哥说见不到你他就不打点滴,护士都沒辙了,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冷苏烟也为难,她这个哥哥要是浑起來,谁都制不住他。 “爱打不打,跟我一点关系也沒有!命是他的又不是我的,他要死一边死去。”白晓优扬扬手,话语里透着气愤。 冷苏烟皱眉,“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赶紧回去糊弄你那极品哥哥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白晓优很不想听,也很烦躁冷苏烟在这里提冷三少,偏偏她张口闭口就是冷三少,她当然火啊。不知道冷三少是她的禁词吗! 不耐烦的说完,一回头就见杜绍熙拄着拐杖在往他的病房走,白晓优着急了,马上跟上去,“绍熙,等等我……” 冷苏烟无奈的看向冷溪,向她求救,“姐……” 冷溪叹了一口气,“我去看看他吧。” 冷苏烟敛了敛嘴,也只好点点头了。 “滚出去,别在这里烦我!”还沒进门就听见冷三少的爆吼从病房传出來。 护士们也很无奈纠结的劝导,“你刚刚做完手术,不打点滴是不行的,要是发炎发高烧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你们管!”冷三少不分场合人物,愤怒的一记枕头砸过去,护士们一躲,刚好砸在了刚刚走进來的冷溪身上。 杜绍熙先以为是白晓优來了,喜了一下,一看是冷溪,他那张刚刚要绽开笑靥的脸瞬间有绷紧起來,“你來干什么!” 冷溪将枕头拿下,不紧不慢的走到他床边将枕头放在他床上,看向他说,“听说你不要自己的小命了?” “哼,我要不要命,不要你管。”冷三少冷哼一声,撇过目光不看她。 冷溪也淡淡的笑了笑,“我來不是管你要不要命的,我來是谢谢你为陵寒捐赠骨髓。让他能安全度过危险。” 安全度过危险?听到冷溪的话冷三少瞬间惊喜的看了冷溪一下,随后又觉得不对,冷冷的别过目光,“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谢我,再说了也轮不到你來谢我!”他对冷溪的态度是极差的。 可冷溪还是笑着对他,“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谢你,他是你哥,这是你该做的。” “你……”冷三少愤怒的瞪她,好似很不满她说陵寒是他哥的事,“他不是我哥,我才沒有他这个哥哥!” 冷溪笑而不语。 “白晓优呢,不是让她來吗?她人呢!”冷三少懒得跟冷溪废话,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冷硬的问冷溪道。 “她听见你说不打点滴,不想要命了。她说正和她意,你死了就沒人能打扰她跟杜绍熙了。”冷溪很淡定的说道。 “你给我再说一次!”冷三少愤怒得龇牙,瞪着冷溪的眼像是能吃人。 冷溪只是笑了一下,也不说什么。 冷三少越发气得提气,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三少,你这是干什么!”何泉担心,急忙上前來准备制止他。 却沒等她上前,冷三山自己就支撑不住的跌回到床上,手术后他行动不便,浑身沒力气,自己都支撑不起來。 “别费力气了,你这个样子还能找谁算账呢,就算我们勉强把你扶到杜绍熙那,估计他一条腿就能把你打趴下。” 冷溪的风凉话更是气得冷三少脸颊发抖,龇牙咧嘴恨恨的瞪着她,吼道,“还站着等什么,还不给我打点滴!” 几个护士愣了一下,立马上前捉住他的手臂将点滴打进去,然后收拾好东西赶紧出去,生怕这位少爷哪根筋不对了祸及无辜。 “你给我等好,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冷三少凝着鼻子,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來。 冷溪笑了一下,“怕是你不想好起來,想给我们好日子过。我一点都不担心。” “你!”冷三少更是气得瞪她,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站起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冷溪站起來朝他笑了笑,“我等着,明天见……”说完,她转身朝外面走了,她的笑容很无害,却气得冷三少捶床。 冷苏烟在旁边本來很不理解冷溪的做法,看得心惊的,但后來看到冷三少被气得龇牙咧嘴捶床却沒办法的时候,她掩着嘴偷偷的笑,她怎么沒发现她这个哥哥对激将法这个受用呢。 何泉看了冷三少一眼,叹了一口气却是跟着冷溪出去了。 “溪儿……”冷溪回头,见何泉朝她走來,“你刚才说陵寒沒事了?”她在她面前站定,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冷溪点点头,“多亏了三少的骨髓和薛庭的技术。已经沒事了,只等康复。” 何泉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还有,刚才谢谢你。”何泉突然抬头对她说道。 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何泉解释说,“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拿三少怎么办,他呀就是太倔强了。” “不客气,我也沒做什么,是他自己想明白了而已。你回去照顾他吧,我也该回去照顾陵寒了。”冷溪说道。 何泉点点头,转身回病房,冷溪也朝陵寒的病房走去,走了几步,何泉回头看着冷溪的背影,垂了垂眉睫,欣慰的笑了笑。 “绍熙,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他要我吻他五分钟他就答应自愿给陵寒捐骨髓。这不是为了寒哥哥我才这么做的嘛,我也不想的,绍熙,别生气了好不好。”杜绍熙病房里,白晓优围着杜绍熙心急如焚的解释,讨好。 杜绍熙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一开始理都不理她,被她缠得实在烦了,冷硬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绍熙,别这样嘛。我真不是自愿的!” 杜绍熙猛的睁开眼睛,吓得白晓优一下子止了音,愣愣的看着他,看出他眼中的怒火,她有点怯怯的。 杜绍熙扫了她的脖子一眼,那里的吻痕虽然浅淡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咬着牙沉浮着怒气,“白晓优,你是不是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不是自愿的,你还有脸跟我说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自愿的,为什么在冷三少吻她的时候,她会沉醉如迷,她会从嘴里发出快感!这就叫她的不自愿吗! 杜绍熙气的不是冷三少吻她,而是她在冷三少吻她的时候所发出的状态。这让他心灰意冷,呵,爱情,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这就是白晓优口口声声的爱情。 这一秒可以跟他海枯石烂,下一秒就能为别的男人意乱情迷!果然,沒有会真正爱他的,沒有人! “唔,绍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绍熙……”他这个样子把白晓优吓得哭起來,她害怕的祈求着。 杜绍熙掀开她的手,冷冷的道,“沒有下次了……” “好好好,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还不等白晓优转忧为喜的保证,却听得杜绍熙的话沒有感情的响起…… 第56章 醒来 白晓优刚刚准备展开的笑容, 一下子停顿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连眼里要落下來的泪水都來不及滴落,“呵,呵呵……”她虚无的笑了两下,“绍熙,你还在生我气,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她强颜欢笑着。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杜绍熙脸上的表情清冷清冷的,仿佛不愿意再跟她说话。 白晓优受不住了,眼泪扑朔扑朔的落下來,“绍熙,你别这样,你明明是在乎我的。” “你错了,我从始至终都沒有在乎过你。一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杜绍熙绝情的话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飘了出來。 白晓优一下子愣了,心在这一刻是真的沉了下去,脸色瞬间苍白起來。他刚才说什么,他从來都沒有在乎过她,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白晓优感觉全部的支撑和希望在这一刻全都无力的垂落下去,原來这些日子以來她对他的付出和纠缠全都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他从來就沒有在乎过? 白晓优无力的扯了一下嘴角,让自己笑得很虚浮,“你说的是真话?”即便如此,她还抱有一丝希望,不愿意放手。 “真话,非常真,就跟你和冷三少的吻一样真。出去吧,我不想用滚这个字。”杜绍熙背过身去不看她,话语冷清中带着平静,沒有了最初的愤怒。听在人耳里却是最伤人。 白晓优所有的表情都凝结在了脸上,心空荡荡的好像挖去了菱角一样难受得沒有知觉。他都叫她滚了,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她不知道杜绍熙是否已经对她绝望了,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一直以來的坚持和希望已经几乎灭顶了。 她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杜绍熙的病房的,心里空得什么都沒有,只知道眼泪不停的流落在脸颊。 “晓优,你怎么坐在这里,哭得跟泪人一样的,你怎么了?”季心沫刚打完水从楼梯经过,就看到白晓优坐在走廊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腿,不停的抽泣着,脸上全被泪水洗礼了,一抽一泣的像个小兽,她赶紧放下开水瓶,过來看她。 白晓优抬起泪眼,模模糊糊的看到是季心沫,空洞的心好似抓到了一丝血肉,立马扑到顺势蹲下來的季心沫怀里哭得更凶了,“呜呜,心沫,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她想要不哭,可是停不下來,心里难受,一想到刚才杜绍熙说的话和表情她就难受。 “好了好了,不哭,到底怎么了?”季心沫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她,听她哭得那么难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呜……杜绍熙不要我了,他说他从來都沒有在乎过我。”白晓优边抽泣,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听到这,季心沫眼里也有点湿,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别哭,别哭……”除了这个,她找不到词语來安慰她,因为她知道那种滋味,被自己心爱的人不在乎,那种难受是说不出來的心窒。 曾经被白奕承当众悔婚,她的难受也是灭顶的。 “心沫,我哥是不是伤你伤得很深,我……我怎么从來沒见你哭过……”白晓优抽抽泣泣的说道。 自己亲身体验过才知道那种被不在乎的难受原來可以这么难受。 季心沫微微笑了一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因为不想在他面前哭,丧失了所有尊严……”喜欢他已经让她低人一等了,她不能再让人看不起。 白晓优抬起头來看季心沫,“心沫,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见我哥。”因为遇见,因为动了心才会伤得那么重。 季心沫看着她一脸的泪水,她也热着眼眶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沒关系,我从來沒有后悔过……”是啊,她从來沒有后悔过遇见,更加沒有后悔爱上白奕承。只是她知道这种单相思该停止了。仅此而已。 白晓优抽泣了两下,红着眼眶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季心沫被她说得笑了一下,替她捋顺额前哭乱的头发,“所以我们要更加珍惜自己,知道吗?起來吧,别坐在地上,着凉了就不好了。” 季心沫正欲扶白晓优起來,背后传來一个担忧的声音,“晓优,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白奕承匆匆忙忙的赶來,一脸愤怒担忧的随季心沫一起将白晓优从地上扶起來。 “你走开,你也不是好东西!只知道脱裤子,不知道负责任的死男人!”白晓优沒好气掀开白奕承的手,斜瞥着他,不给他好脸色。 无缘无故的就被骂了,白奕承愣了一下,随后皱眉,双手插在裤袋里不解又郁闷的看着她,“我是你哥!” “我哥也不给你买账,死远点,哪远死哪去。”白晓优朝白奕承翻了翻眼皮子,然后很理所当然的挽着季心沫的手,“我们走,不理他!”然后挽着季心沫下楼去了。 白奕承不明白状况的看着她们走下去,感觉无辜又纳闷,他什么都沒做,只是关心妹妹而已,就无缘无故的被骂了,他招谁惹谁了他。 “把开水提到陵寒房里去,冷溪还等着呢。”走了两步,季心沫回头來沒表情的吩咐白奕承道。 “哦,好。”白奕承见季心沫回头看他,他惊喜了一下,下意识听话,却又见她别过了头跟白晓优一起走了。 白奕承轻轻清了一下嗓子,有点失落。 …… 距离手术结束已经过了12个小时,因为薛庭说病房里的人不宜过多,冷溪坚持要留下來照顾他,于是也只好让冷溪守夜照顾了,紫凤合着孩子们跟着楼叔一起回去了。 夜晚很宁静,细细听甚至还能听出一点虫鸣声。再有就是病房里那心电图滴滴的声响。 冷溪坐在陵寒窗前,借着清淡的月光,静静的看着他,他睡得很安详,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扫在眼睑,煞是好看。还有他那高挺的鼻梁,在月光下拉出立体光辉,就像月光下的一座风光小山,脸庞刚毅依旧,即使带着氧气罩也掩盖不住他的俊美和魅力。 看着这样的他,冷溪感觉很安心,抬起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额头,手心传來熟悉而又健康的温度,她的脸上绽开一丝笑容。 他还好,她就放心了,趴在床沿,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天蒙蒙亮的时候,安睡中的陵寒眉毛触动了一下,那夹着心电图的大拇指也动了动,呼吸变得急了一点,随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稍稍偏头就看到趴在他床沿熟睡的冷溪,用另一只手拿开了氧气罩,“溪……嗯……”正要说话,突然感到从腹部传來一阵牵扯的疼痛,不觉疼得闷哼了一下。 冷溪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还听到一些破碎的闷哼声,她猛的惊醒,看到睁着眼睛的陵寒,她惊喜得脸上绽开了笑颜,“陵寒,你醒了,有沒有感觉怎么样?”看到他拧紧的眉,突然很心疼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陵寒微微笑了笑,“我口渴……” “好好好,我给你倒水。”冷溪连忙在床头柜子边倒好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温水,正要扶他起來喂,突然想起來,“庭哥说你现在不能动,那怎么喝水啊,我找找吸管。”她有点焦急了。 看她焦急得手忙脚乱的样子,陵寒扯着唇虚弱的笑了一下,“你喂我就行了。”他的确不能动,刚才动了一下,牵扯得伤口疼得不能忍受。 冷溪一愣,看着他唇边挂着淡淡的坏笑,用眼神嗔怪了一下他,但也沒说什么,按照他说的意思,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唇瓣贴在他唇瓣上,将自己嘴里的水过继到他嘴里,陵寒大概是真渴了,乖乖的喝水也沒对她使坏。 这样一口一口的喝下去,沒一会儿一杯子水就完了。 看來真是把他渴坏了,“还要吗,我在倒一杯。”冷溪看了看空空的杯子说。 陵寒脸上虽然虚弱,但又是扯着坏坏的笑容,“我是不渴了,如果你还想亲我的话我也不介意。” “额,你好讨厌啊。”冷溪嗔娇的说道,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我去叫庭哥來给你检查一下。” 陵寒微微点了点头,他伤口是有点疼。 “你等我,我马上回來。”冷溪匆匆出去,沒一会儿薛庭就随着她进來了。 薛庭一身白马褂,走到陵寒跟前笑了一下,“这么快就醒了,比我预期中的要强壮啊。”倜傥了一句,然后熟稔的将他的被子掀开,露出陵寒精壮的上身,只不过他的肚子那一块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薛庭按了按他的胸膛,“疼吗?” 陵寒摇头,然后薛庭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走了一点,又控制好力道按了按,“这样呢,疼吗?” “有……有一点。”陵寒声音带着淡淡破碎的嘶哑说道。 “你小子刚醒來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伤口都牵扯到了。”薛庭调笑道。 “啊?牵扯到了伤口吗?他刚才喝了水,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啊?”陵寒沒什么反应,冷溪第一时间紧张起來。 薛庭转头看冷溪,笑了笑说,“别太紧张,沒什么大碍,喝水倒是能喝,只要别太大动作就行。估计是他刚醒的时候沒顾及到,动的幅度太大了一点。只是小小的牵扯罢了。给他多加几瓶点滴消消炎就可以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冷溪松了一口气。 薛庭又回头看陵寒,“除了伤口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很饿,能吃吗?”陵寒含着淡笑问薛庭。 薛庭牵了一下唇笑道,“不能,只能给你打葡萄糖。要吃的话,让人嚼碎了喂你。” 第57章 比你爱她 薛庭的话说得旁边的冷溪不好意思了,好像她刚才喂陵寒喝水的情景被薛庭窥探了一样。脸有些热了起來。 “瞧你们两个的脸色,刚才背着我还真干了这事吧。”薛庭左右环视了一下冷溪和陵寒,看他们的表情各异,笑着打趣的道。 “庭兄,你果然还是这么幽默。”陵寒也扯了一下笑容说道。 薛庭笑得合不拢嘴,“行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事就叫我。”说着朝冷溪点点头,自己走出了病房。 冷溪送薛庭到病房门口,折回來对陵寒说,“你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稀饭。” 陵寒牵了牵唇表示应承,他的确是饿了。 还不等冷溪走出去,紫凤和楼叔便带着孩子走了进來。 “妈,楼叔你们來了。”冷溪看见他们,惊喜了一下,寒暄道,“陵寒已经醒了。” “醒了,醒了就好。”紫凤满是激动,被楼叔搀扶着,激动的往里走。 冷溪看见楼叔手里提着吃的,她也沒出去了,跟着他们一起进來。 “寒儿,寒儿啊。”紫凤摸摸索索,激动的朝陵寒走來。 “妈……”陵寒虽然虚弱,但让她放心的唤了一声。 听到这声呼唤,紫凤越加激动得情绪有些触动了,也不敢去碰他,随着楼叔的搀扶在他床边坐下,“你醒了妈的心总算可以放下去了。” 扶着紫凤坐下后,楼叔这才将手里提着的鸡汤粥给倒出來,对陵寒说道,“刚才在家里熬了粥,所以來晚了些。薛庭说鸡汤有助于恢复,你又不能吃硬的东西,所以就用鸡汤熬了粥带过來。” “是啊,他早就饿了,我正准备出去买东西给他吃呢,楼叔想得真周到。”冷溪说道,说着有点自愧,她只顾着担心陵寒了,都沒想到他醒來想吃东西。 “嗯,那就喂他吃吧。”楼叔将准备好的一碗粥递给冷溪,理所当然的让她喂。 “好。”冷溪点头接过,很自然的在陵寒床边紫凤身边坐下,杳了一勺粥,试了试温度小心的喂给陵寒吃,陵寒也配合的张嘴,一口一口的吃着。 “嘻嘻,爹地好可爱啊,雪儿也想喂爹地吃饭。”雪儿在一边看着,笑嘻嘻的看着她爹地。 “你别捣乱,爹地现在身体带伤,不想跟你玩。”陵凌表情严肃的将雪儿拉扯陵寒被子的手拉下,很懂事的朝她说道。 雪儿安分的将手简在身前,垂下头,诺诺的说了声,“哦……”她很听她哥哥的话的。 冷溪看了一眼两个小可爱,笑着摇了摇头。 “咳,寒大少,你终于醒了。”冷溪刚喂完粥,杜绍熙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來,吊儿郎当的语调道。 陵寒瞥了他一眼,倜傥道,“都长四条腿了你还到处得瑟啊。來看病人也不带点礼物,你说你有诚心吗?”吃完饭,陵寒的声音明显好多了。 “啧啧啧,你我兄弟两还讲什么礼数啊。我带一颗心來看你就已经很够诚心了,礼物什么的那都是身外之物。”杜绍熙也笑着跟他倜傥。 “你还有心吗?我从來沒发现你姓杜的有心过。”杜绍熙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來一个抗议的声音。 大家转头看去,见白晓优季心沫和白奕承一起走进來,季心沫捧着一束花,白晓优提着一袋水果,白奕承提了一提补品进來。 而刚才的话就是出自白晓优之口,她的表情严肃甚至还有些冷冷的,跟以往活蹦乱跳的白晓优大相径庭,走进门來甚至看都沒看杜绍熙一眼。 “寒哥哥,听说你好得差不多了,你真的很棒,要尽快好起來啊。”白晓优将水果放在陵寒床头柜子上,对陵寒关心说道。 “切,手术才刚醒,好什么呀好,你以为是超人啊。”杜绍熙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子,显然是针对白晓优。 白晓优猛的回头瞪他,有些气呼呼的,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道,“你给我出來!” 杜绍熙不屑的轻翘了一下唇,“我凭什么听你的。” “出去!”杜绍熙还沒落音就得到陵寒的一声命令。在场所有人多看得出來杜绍熙和白晓优之间有问題。陵寒了解杜绍熙这人,就爱钻牛角尖,沒人制得了他就无法无天了。 杜绍熙被陵寒喝得愣了愣,转头看去见陵寒那双寒星似地眼严厉的看着他,他知道陵寒是要发威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出去就出去,走吧,还愣着干什么。”朝白晓优发了一句牢骚,拄着拐杖朝外走,白晓优也跟了出去。 冷溪目送他们离开,转头问季心沫,“杜绍熙还在为冷三少的事生气吗?” 季心沫别开她的眼,“我也不知道。”说着将她手中的花插在了陵寒床头边的花瓶里。 医院过道走廊里,白晓优和杜绍熙对峙着,“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就是被人吻了一下吗?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你以前还玩了那么多女人呢,我都沒计较。”白晓优捏着手,皱着眉头看着他。 “如果你是來谈这个的话,我不想跟你谈。”杜绍熙毫无表情的转头离开。 “你给我站住!”白晓优气愤的冲到他面前挡住他。 杜绍熙猛的抬头瞪她,“你多说过了那是以前!跟你在一起后我有过别的女人吗!” 白晓优被他突然來的凶猛吓得有点愣,但听到他话里的意思,她又觉得他是在乎她的,跟她在一起后他的确安分了不少。软下口气说,“我知道是我错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冷三少爱你啊?”杜绍熙严肃着表情突然问了一句。 白晓优愣住了,定定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爱!”就在两人沉默以对的时候,白晓优身后响起一个果决而坚定的声音。 杜绍熙抬眼,见冷三少一脸愤然和理所当然的走过來在白晓优身边站定一手捞得揽住白晓优,“我对她的爱远远比你多!” “你干什么,放开我!”白晓优反应过來是冷三少,反感的将他推开,心慌的朝杜绍熙看去,真的见他脸色黑沉得不像话,死死的盯着冷三少。她急忙解释,“绍熙,我不爱他,真的,我心里只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必说了,不打扰你们的良辰好景,慢慢聊!”杜绍熙黑着脸,面表情的耸开白晓优抓住他的手,拄着拐杖朝走廊深处走去。 “绍熙……”白晓优要去追,冷三少却后面拉住她,“追他干什么,让他走好了。” “啪!”白晓优情急之下,反手就给了冷三少一巴掌,气恼得胸口起伏,纠结着脸对着他,“你闹够沒有,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冷三少正回被她打偏的脸,也气愤的对着她,“是他在闹,不是我在闹,你看不出來吗,你根本就不爱你!白晓优你醒醒吧,你看清楚一点,谁才是真正爱你的!是我,我才是真正的爱你,我到底哪里不如他,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冷三少说得愤怒得龇牙。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付出了心,可也被这个女人伤透了心。 白晓优看着他冷笑一声,狠狠的甩开他拉着她的手,“你,哪里都不如他!” “你!”冷三少愤怒的瞪眼,白晓优又是对他无情的冷笑了一下,“就凭我的心给了杜绍熙你就永远不如他,死心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白晓优的话很绝情,沒有丝毫余地。她就是这样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自己爱的人可以尽全力追逐,不爱的人从來不怕伤害。 那些所谓的愧疚都是狗屁,伤害自己也浪费别人时间。 “白晓优,你好狠!”冷三少被她的话刺得脑袋有些发昏,胸口起伏着对她说道。 白晓优嗤笑了一下,丝毫不在乎,“你今天才发现,还不晚。”说完,毫无留恋的转身,朝杜绍熙刚才走的方向走去。 冷三少的身体刚刚恢复了一点,却沒有后完全恢复,被白晓优的话这样以打击,他有些受不住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哥,你怎么在这里,回房间去吧,别到处乱跑了。”寻找冷三少的冷苏烟及时跑來扶住他,担忧而又责怪的道,她这个哥哥真不让人省心。 “走开,不要你管我!”冷三少愤怒的掀开冷苏烟,自己拖着沉重的步伐往病房走去。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爱上白晓优那个死丫头,他冷三少怎么会爱上别人!让自己这么狼狈,让心这么痛! 白晓优回到陵寒的病房,只见杜绍熙已经坐在陵寒床边沒事人一样在跟他倜傥开玩笑呢。 见她进來,陵寒看了白晓优一眼,又看向杜绍熙,杜绍熙只是朝陵寒笑了笑沒露出破绽。 白晓优看出杜绍熙沒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她心情也不怎么好,转头对季心沫说,“心沫,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季心沫在这里坐着也沒什么事做,转头对她说好,两人走了出去。 走在医院花园里,白晓优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季心沫看向她问道,“怎么了,平时的开心果今天闷闷不乐的。” 白晓优回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笑,“沒什么。”突然发现了什么,盯着季心沫上下看了看,眨着眼睛好奇的问,“心沫我怎么发现你最近一直穿这么宽松琅琅的衣服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季心沫被她说得笑了一下,“那什么才是我的风格啊。” “你应该穿那种很中性的,很酷的,有点紧身的衣服才对。”白晓优分析着,忽然又发现了什么,抬起手摸着她的脸道,“心沫,你最近都吃什么了,怎么长圆润了?瞧你这脸圆了好多啊。” 季心沫不自在的将她的手拿开,“你……你错觉吧……” 第58章 再也不这样了 她的眼神也错开了白晓优,略微纠结着眉看着草坪,左手拉着右手手指。 白晓优越发好奇的盯着她看,“心沫啊,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不对劲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她睁着眼睛,是一种好奇的关心。 季心沫难以面对的别开她穷追的视线,“沒有,别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啊。” “真沒有?”白晓优还是不放心。 “哎呀,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你和冷三少之间到底打算怎么办?”季心沫转过头來推搡了一下她,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題。 “什么你你你你,你要气死我啊,沒事把我跟冷三少拿在一起说干嘛呀,我跟他根本就沒什么。”白晓优气愤无语的指着季心沫,对她的话很不满。 “沒什么?可我看你被他伤得很深啦。”季心沫故意曲解,转移她的注意力。 “谁说的,我压根就沒把他当回事。”白晓优一挥手,谈起冷三少很不屑。 季心沫笑了一下,“那又是谁昨天在走廊里哭得稀里哗啦啊。” “我不是为他哭,我是为了杜绍熙,他既然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來,太伤我的心了。”白晓优撅了撅嘴,想起杜绍熙就又气愤又难受。 季心沫也不再打趣她,叹了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晓优嘴巴更加向上撅了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杜绍熙不原谅我,我也沒辙。” 季心沫揽了揽她的肩膀安慰,“沒事,先别想也别去管,既然你已经解释清楚了就不要再去纠缠他,让他自己好好把这事想明白一点。你这样每天缠着他要他原谅你,他会越发觉得有问題,甚至是很烦,你得给他时间和空间让他去把思路捋顺。” 白晓优愣愣的看了看她,“这样真的可以吗?” 季心沫点头,“试试吧,杜绍熙是慢热型的,他需要时间來消化。你暂时别去烦扰他,也别跟冷三少走得太近。” 听后,白晓优也幽幽的点点头,“或许你说的对,是我把他逼得太紧了,反而不好。我听你的,暂时拿他当空气。”白晓优想明白了,脸上的笑靥也开怀了不少。 季心沫姐夫好的揽了揽她的肩,也笑了,“上去吧,去看看你的寒哥哥伤势怎么样了。” 白晓优顺手轻轻打了一下她,“切,是你的哥哥吧,你的干哥哥。我叫他寒哥哥他从來沒有答应过。”白晓优吐了吐舌头,季心沫也笑了笑,两人上楼去了。 楼上,白奕承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在一边拨着荔枝吃,而楼叔领着两个孩子在一边玩儿,冷溪坐在靠窗边的书桌前在看这几日凌云集团的文件,杜绍熙坐在陵寒床边跟他笑着倜傥着,而紫凤坐在杜绍熙旁边,脸上含着笑意听着他们讲话。沒插嘴,只是光听着,嘴角那幸福的笑意就莞尔的展现着。 白晓优和季心沫走进來也沒打扰他们,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白晓优这人爱玩,一进门就跳到雪儿和陵凌那边去跟两个小孩子玩了。 季心沫走进來看了看白奕承所在的地面,眉头皱起來,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白奕承肩膀因为多年來练就的警惕性抖了一下,猛的回头,看见是季心沫,他赶紧将嘴里的荔枝皮拿下來捏在手上,端正坐好,“心……心沫……” 季心沫皱着眉头责怪的看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面上被他吐得乱糟糟的荔枝皮,“这是带给你吃的吗!乱糟糟的。”压低着声音责怪。 白奕承被她严肃的表情弄得愣愣的看着她。 “愣着干什么,还不清扫一下。”季心沫又皱了一下眉提醒他。 白奕承被训得有些白痴了,眨了两下眼才反应过來,连忙听话,“好,我去拿扫帚。”说着乖乖的站起來朝洗手间那边走去,很快就拿來扫帚和垃圾锅将他刚才吃的荔枝皮都清扫干净,然后倒去了垃圾桶,放下扫帚返回來讨赏的笑着看着她,“干净了,嘿嘿……” 季心沫瞥了他一眼沒理他那傻乎乎的样子,走去垃圾桶那边准备把垃圾提下去倒了,可刚弯下腰去就从腰部传來一阵酸痛,她赶紧扶住腰缓缓的站起來,拧着眉头朝白奕承说道,“姓白的,过來帮忙。” 白奕承赶紧走过來,“我來我來。”然后将垃圾袋提了起來征询的看着她。 季心沫蹙眉,“你看着我干嘛,拿下去倒了啊。” “哦。”提着袋子往外面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來,“倒上面还是倒下面?” 季心沫对他无语,罢了,这种大男人不会生活她懂的,扶着腰朝外走去,“跟我來。” 白奕承立马跟在后面。 季心沫跟他解说着,“虽然每个楼层都有一个总体的垃圾桶,但如果你自己有时间的话多走几步路拿到楼下扔进垃圾堆又怎么了?人家清洁工人也是人,你每个人多走几步路能给他们节省好多工作量呢。” “可是如果每个人都不扔进垃圾桶的话,那清洁工人不就该下岗了吗?”白奕承回道。 季心沫立马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白奕承也一下子顿住脚步,愣愣的道,“我错了,清洁工人不会下岗,你是对的。” 季心沫瞥了他一眼沒说什么又转头朝外走了,白奕承跟上。 领着白奕承将垃圾倒完,季心沫返回医院走得有点快,白奕承跑了几步跟上,理所当然的拉起她的手,心情不错,笑着说,“心沫,我们一起上去。” 季心沫手敏感的触动了一下,随后甩开他,瞪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说这话还有些警告的意味,大步朝电梯走去。 白奕承的笑容敛冷下來,心里却是不好受了,他以为她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沒想到她还是这么排斥他。想着,白奕承不觉心里有些发气。大步跟上走进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他就一把抓起季心沫的手。 季心沫一触,抽手却抽不开,越抽他就握得越紧,“你干什么你!”季心沫急了,另一只手去打他。却被他握住了,白奕承眸子略带怒气的盯着她,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恼火,“你是在捉弄我吗?你明明原谅我了,为什么还要对我冷冰冰的。” “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季心沫瞪着他,胸口有些气喘被他捏着很不自在。 白奕承不服,“你沒原谅我干嘛让我帮你做事,你大可以让白晓优帮你啊。” “那是你该做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季心沫气道。 “你!”白奕承被她说得哽了一下,盯着她气呼了两下,“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说完,就着抓着她的姿势一把将她按在电梯墙上,猛烈的堵住她的唇,动作有些急促粗暴的吻着她。 季心沫惊吓,胡乱挣扎,躲避着头避开他的吻。 “啪!”挣扎间,一巴掌打在白奕承脸上,白奕承被打清醒了,偏过了头。 “白奕承!你犯什么浑啦!”季心沫气喘吁吁的喝道。 白奕承转过头來看她,也有些气喘吁吁的,“谁然你不理我,不理我,我就吻你!” “你在这样,我就打你!”季心沫瞠着晶亮的眼,瞪着他说道,刚好电梯楼层到了,季心沫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哎……心沫!”白奕承追上。 “你别跟过來!”季心沫回头激动的对他喝到,白奕承见她眼中似乎有泪水,那表情似乎受到打击了特别激动。 他担心她,有不敢追上去,悻悻的垂下了手,白晓优快步的走了,沒有进病房,却是朝楼梯走去。 白奕承恼怒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悔恨自己刚才的行为,一时冲动沒忍住就吻她了。明知道她敏感,这样粗鲁的对她,恐怕又把她吓到了,要她原谅他就更难了。 白奕承很烦自己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抬头却见季心沫不见了,他有些担心,快步追下楼梯去。 陵寒的病房在第8层,下到第四层,白奕承猛的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季心沫身子缩在角落里,头埋在双腿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白奕承的心一沉,小心翼翼的朝她靠近,“心沫……”他伸手想去触碰她,但怕她敏感,手伸在半空中想落下去又不敢,愧疚的想抽自己的道,“心沫,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那么对你了。你别坐在地上,地上凉……”他想扶她起來,又怕她讨厌他。 季心沫仿佛沒听到他的话,她的头一直埋在腿间沒有抬起來,后背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哭泣。 白奕承更加愧疚忧心了,管不了她讨不讨厌他了,一把将她捞在自己怀里,“你别哭,你哭我也心痛,你抽我,你打我,你骂我都好,就是别哭……” 季心沫揪住他胸膛的衣服隐忍的咽了咽喉,定了定心绪,不动声色的将眼角的泪痕擦干,缓缓的推开他,表情冷冷的道,“我沒事,不用你同情。”那表情恢复清冷,仿佛她从來沒受伤过。 看着这样的她,白奕承心一窒,蹲在她面前表情沉伤认真的道,“心沫,我想照顾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无法控制的发现,你已经种在我心里了,连着根,带着肉,稍稍牵扯就会疼……” 第59章 不打也得打 季心沫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在白奕承期待而认真的表情下,她却是虚浮的牵了牵唇,什么都沒说站了起來,因为蹲得太久了,头有些发晕。 “哎,心沫,你怎么了?”白奕承急忙扶住摇晃了几下的她,季心沫就着手势将他的手推开,“不用你管。”然后看也沒看他,身体还有些摇晃的朝楼下走去了。 白奕承担忧,还想跟上去,正准备提步,季心沫那清冷的话却不留余地的飘了过來,“别跟着我!” 她这一声令下,白奕承提起的脚在半空中顿了几秒,最后不得不失落的放回去,沒有跟着她,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的下去了。 白奕承回到病房,表情明显透着严重的失落。白晓优过去看了看他,用一根食指推了推他的额头道,“心沫呢,你把心沫弄哪去了?” 白奕承抬头看她,表情失落又无辜,像个被别人抢了东西的孩子,“她回家了吧。” “什么叫吧啊,她到底回家了沒有。”白晓优很不满的又推了一下他的额头。 白奕承皱眉,但知道白晓优关心季心沫的心情也不跟她这个沒大沒小的妹妹计较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她下楼梯了。” “什么!什么叫你也不不知道,白奕承你真是混蛋你。你沒看到季心沫最近不对劲吗!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试问!”白晓优指着白奕承说得很亢奋。 他们吵得那么大声,冷溪也回过头,赞同白晓优的说道,“是啊,我看季心沫最近是很不对劲,白奕承你去看看她。”季心沫虽然总是人在病房里陪大家,但她总是失神,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就不动了,冷溪有几次叫了她还几声她才反应过來。 “不用他这个二浪子去了,我去!”白晓优沒好气的瞥了瞥白奕承,气愤的朝病房外走去。 白奕承呼的一下站起來步伐着急的朝外走去,比白晓优走得更快。 “哎,白奕承你……”看到白奕承抄到了她前面,白晓优愤懑的指了指他的后背,但白奕承疾步走着,丝毫沒有理会她。白晓优只好跑着跟上他了。 白奕承的车子开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季心沫家。白晓优跑到季心沫门口大力的敲着门,“心沫,在家吗?我是晓优!心沫……”叫了半天沒人应声。 白晓优失望的回过头对白奕承说,“不在家。” 白奕承眉头紧皱起來,“那她会去哪?” 白晓优瞥了瞥嘴,“我怎么知道。”正说着,好似从季心沫房子的巷子那边传來吵闹声。白晓优一下子瞪大了眼,“哥,你听见沒有,这好像是心沫的声音。” 还不等白晓优说完,白晓优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是自己的哥哥白奕承飞跑去巷子那边的身影。 “你别过來,我跟你沒关系!你要的东西我更加不会给你!”巷子里,季心沫边后退着,边警惕的瞪着前方一步步朝她走近的人,那个人已然中老年,肥硕的鼻头,粗糙的肤色,圆滚的肚子。 “呵呵,我的好女儿,我把你养大你既然说跟我沒关系?你真是沒良心啊,我只不过是想來看看你,照顾照顾你罢了……啊!”那个中老年男人的话还沒说完,他就感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眼眶蓦然一疼向后倒去,还沒來得及搞清楚状况,另一只眼睛又被打了一拳,他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你谁啊你,管什么闲事!” “你刚才想对她做什么!”白奕承愤怒得瞪红了眼,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朝那个男人走近,气得想一拳打死这个该死的老头,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里爆出血丝。 那中老年男人看他这样吓得发虚,直往后退,“你敢打我,我报警抓你!”他撞着胆指着白奕承道。 白奕承残暴的冷笑了两下,“你报警啊,就怕你不报!”说完,抡起一记狠拳直朝男人的脸砸去…… “够了白奕承!”季心沫激动的一声厉喝停住了他的拳,猛的回头看去,却见季心沫一副难受的样子,“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 白奕承刚才的戾气一下子变成伤色,“心沫……” “去你的,心沫是你叫的吗!叫得这么亲热你以为你是她的谁啊!”中老年男人仗着有人帮他撑腰,胆大了起來,一把将白奕承推开,嚣张的朝他吼道。 “你给我滚!”白奕承转头又愤怒的对男人道。 “我凭什么滚啊,我是她的养父,我來看她天经地义!”男人扬着下巴说得嚣张至极。 白奕承的脸色一下变了,“是你哥人渣!”刚才还沒有这么怒,现在怒得杀人的心都有!脸色变得铁青愤怒的瞪着男人。 “喂,你……”男人也看出了白奕承的不对劲,有点心虚。 白奕承死死的瞪着那个丑陋的男人,就是这个人从季心沫小的时候就做些人渣的事!就是这个男人给季心沫留下心里阴影!想着,白奕承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小一秒,咬紧了牙一腿踢到男人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气,男人猝不及防的向后飞去。 见状,季心沫心惊得倒吸一口气,还沒反应过來只见白奕承咬着牙齿瞪着眼睛,胸口剧烈沉浮着,冲上前一把揪住被他踢得倒地的男人,嘶吼着,一拳一拳砸在男人身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哥,你干嘛呢!你打死他了!”白晓优赶來就见白奕承就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嘶吼着撕裂着他手中的敌人,她大叫一声赶紧上前阻止。 季心沫也回过神來,心惊的上前拉他,“白奕承你别发疯了,住手,住手!”季心沫和白晓优两个慌乱的拉着他。 “走开!”白奕承怒发了狂,不受控制的打着,一把掀开在旁边碍事的两个人,根本沒控制力道,将两个人推得老远。 “啊!”季心沫的头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她疼得大叫一声。 “心沫,心沫,你怎么了?”白晓优稳住脚步就见季心沫捂着额头,手里冒出了大量的血,她心紧,着急的叫道,“哥哥,别打了,快送心沫去医院。”看着她那还在发疯的哥哥,她记得快要哭了。 医院!白奕承猛的回过神來,抬头看去只见季心沫满脑子血,他瞬间清醒得慌张了,“心沫!”松开男人快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朝自己的车飞奔而去,“我送你去医院,心沫你忍忍!” “哥,你等等我!”白晓优见白奕承将季心沫抱着,飞一般朝自己的车跑,她对她这个哥哥有点无语,能不能不要像个疯子一样啊。 卯足了十足的劲跑着才赶上白奕承的车子,在晚一点他就开走了。白奕承将小车当成了飞机,30分钟的正常车程被他十分钟就开到了医院,白晓优还从來沒见过他这么着急,下车之后抱起季心沫急速往医院冲,嘴里焦急的大叫着,“医生 ,快來医生!” 医院的人哪敢怠慢,急忙跑过來将季心沫带到了医疗室,好在只是撞伤,医生给她用酒精消了炎,要包扎的时候,季心沫说,“不要用药了,就这样包着吧。” 医生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白奕承,白奕承说,“照她的话做。” 病人家属都这么说了,医生也不好在说什么,只用白纱布给她包了起來,“消炎药到护士室那边去打。” “我不想打消炎药。”季心沫道。 还不等医生说什么,白奕承就不赞同的看着她,“不打消炎药发炎了怎么办?还是听医生的话。” 季心沫不理他,站起來朝外走。 “季心沫!”白奕承有点恼怒的在后面叫道。 “我怀孕了不能打点滴。” “不能打也要打!”白奕承下意识严肃的接道,随即吃惊的瞠大了眼,“什么!”他刚才听到什么了! 他就这样一副惊诧的表情愣愣的在原地,旁边的白晓优也吃惊得瞠圆了眼,长大了嘴巴。 季心沫叹了口气,不想跟他多废话了,提起脚走出去。 白晓优保持着张着嘴巴的造型推了推白奕承,“哥,你还不去追。” 白奕承回过神來,四下瞟了一下沒见季心沫,拔腿就朝外跑去,心急如焚的挡在季心沫的面前,表情带着夸张的惊喜和不可思议,“心沫,你,你有孩子了?” 季心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是你的。”然后沒有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 白奕承蹙了一下眉,猛的一个转身挡在她身前,“我不信,就是我的,他就是我的!”他那双明澈的眼盯着她,说得固执而毋庸置疑,季心沫除了有他这个男人还能有什么男人! “你挡我路了。”季心沫很沒心情。 “我不让开!”白奕承说道,一把将季心沫打横抱起。 “喂,你干嘛,放我下去!去哪!” “妇产科……”白奕承把她抱得紧紧的,直直朝妇产科走去。 “我不去,放我下去!”季心沫挣扎着,捶打着他,可任她怎么打,白奕承就是不松手。很理所当然的來到薛庭的办公室,将季心沫放在薛庭面前。 薛庭疑惑的看他。 却见白奕承满脸傻呵呵的笑意说,“庭哥,帮我看看她,刚才伤到脑袋了,有沒有动胎气啊?” 薛庭又颇有趣味的看向季心沫,“你怀孕了?”目光朝她的肚子看了看,虽然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依然还是能看出一点肚子的凸起,伸手去抚了抚她的肚子,“看來,有5个多月了。” “啊,5个多月了?呵呵,呵呵……”白奕承听薛庭说5个多月了,他接了一个下句,然后傻笑起來。因为他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他和季心沫进行房事貌似就是在五个月前。 薛庭看了一眼他那傻样,倜傥道,“你小子隐藏得可真深啊,把媳妇藏得好好的,怀孕5个月都不让我们看出來。” 第60章 别多心 白奕承被薛庭说得不好意思,先是满脸笑容,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猛的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朝坐在一边的季心沫看去。 而季心沫平静着脸,略微垂着眼睑并沒有抬头看他。白奕承刚才脸上傻呵呵的表情收敛下去,变得有些严肃了。 转头对薛庭道,“庭哥,改天请你喝喜酒,帮我给她检查检查,刚才撞到脑袋也沒上药。” 薛庭笑着打了一下他的肩,力道控制的很好,是兄弟之间的心照不宣。 检查下來,薛庭得出结论,“头上只是皮外伤,孩子暂时怀得很稳,不过母体太瘦了,孩子营养洗手不够,所以虽然五个月了肚子也不突出。” 季心沫本來就是骨瘦骨瘦类型的,平日里肚子平得就像水平面,怀了孩子肚子也大不到哪里去,在加上她穿着宽松的衣服,所以平日里大家也沒注意到她的异样。 “那怎么办?要住院吗?”听到薛庭的分析,白奕承焦急了,蹙着眉头道,“头还撞伤了,那就住院吧。庭哥我去办住院手续。”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别费劲了!住什么院啊,我根本就沒事。”季心沫叫住他,眉头略微皱着,埋怨他的打动干戈。 “怎么沒事啊,沒听见庭哥说孩子沒营养吗!坐好,我等会就回來。”白奕承不容分说的对季心沫说道,转身朝外面走去了。 季心沫还要阻止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她沒辙的叹了一口气。 “心沫,我哥说得对,住院观察观察吧,反正大家走在住院,你住院的话还能每天跟我们一起,岂不是很好?”白晓优轻轻挽着季心沫的手臂,劝说安慰着她。 季心沫抬头对白晓优皱眉,“我根本就沒事……” “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吧。”还不等季心沫说出拒绝白奕承的理由,薛庭那略含深意的话便从她们身侧传來,只见薛庭略带微笑继续说,“每个人不免糊涂犯错,沒有不可原谅的错误,别让一个错误的隔阂错过了一生的幸福……”说着这话,薛庭表情有丝沉湎和淡淡的伤意。 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是一个叫夏晴的女人,然而之前因为上辈子的恩怨,他一直埋怨她,沒有对她好过。后來爱到无法自拔,想明白真正他要对她好,决定要跟她度过今生的时候,却已经沒有机会了。她用她自己的生命來为了他挡了子弹,牺牲了她,给他留下生存的机会,却留给他一辈子的思念。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再也沒有机会再续前缘,等错过了再后悔便已经后悔莫及。薛庭对这种无奈和痛心最是了解。 季心沫抬头看他,见他眼里沉淀着一段沉痛的时光,她的心也蓦的一沉,刚才对白奕承的气愤却沉淀下來,垂下眉睫不再说话。 “庭哥,你在这里啊,杜绍熙说他腿疼,让你去看一看。”几个人正沉默着,冷苏烟突然急急忙忙的跑到办公室对薛庭说道。 杜绍熙腿疼?白晓优听言下意识朝冷苏烟看去,來不及掩去眼里的担忧,本能去心疼杜绍熙,本有马上去看看他的冲动,但很快便理智下來,想起自己现在和杜绍熙正在冷战期间呢,还是压抑住对他的担心,不要去管他了,反正有庭哥在,他也死不了。 想完,白晓优别回了目光,垂下眉睫不去看冷苏烟当做沒听到她的话。 “腿疼?这小子又干什么坏事了?走去看看他。”薛庭回过神來接到,走之前对季心沫和白晓优交代道,“你在这里照顾她别到处乱跑,等白奕承回來再说。” 白晓优点点头,“放心,我很负责的,庭哥你快去吧,别让某人疼死了。” 薛庭听出她话里对某人的关心,淡淡笑了下,跟冷苏烟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去杜绍熙病房的路上,冷苏烟小心的看着薛庭的侧脸,她其实看得出來,这个男人虽然平时看起來幽默风趣,每天都沒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其实他眼底掩藏着一股意犹未尽,让人捉摸不透的伤意。有一种神秘感,让人想要探索。 “庭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呢?”路上,冷苏烟第一次打开了话闸。 薛庭看了她一眼,略带笑意道,“对医学感兴趣?” “是啊,之前我一直游手好闲,也沒什么特长,于是就一直当一个闲人了。但是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我突然萌发了相当护士的念头。你觉得我当一个护士会不会合格?”冷苏烟那双清澈的眼眸盯着薛庭问着,似乎很感兴趣。 薛庭看了看她,唇边的笑容淡淡的,“有理想是好事,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要自信你能做好的。” “真的?”冷苏烟眼前一亮,“那你教我好不好?”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话一出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刚才的兴奋变得有点怯怯的。 薛庭再次转头看了看她,笑了一下,只当她的话是童言无忌,“我又不是开学校的,你跟我学不会有任何成果证明。”说完转过头去,杜绍熙的病房也到了。 冷苏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背影脸红了红。 这边白奕承很快就给季心沫办了住院手续。但季心沫真的觉得沒必要。可白奕承已经风风火火的办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只能随他任性,姑且先住进去了。 “來,喝点水,我刚才问了妇科医生了,说你这种情况最好让肚子时刻保持饱的状态。”白奕承让季心沫在床上坐下,他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季心沫面前,准备喂她。 季心沫一把将他手中的水夺过來,“我手还好好的。”凉凉的说一句,仰杯喝水了。 白奕承一囧,季心沫这是在告诉他,她又不是行动不便呢。 带季心沫喝完,白奕承将她手中的杯子接过放好之后,白奕承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发话了,“白晓优,去杜绍熙那边看看他,听说腿又出毛病了。” 白晓优听言,朝他翻了翻白眼,“我不去,我才不要去看他,疼死他活该。” “哎,你个死丫头,是谁平时把他捧在手心里生怕出办点事啊。”白奕承面对白晓优对她的不配合有点恼火。 “谁知道是谁呢,反正不是我。”白晓优狡辩,不承认的看天花板。 白奕承深吸了一口气,“那行,你下去给我们买点水果。” “你自己干嘛不去啊,要我去。”白晓优不愿意动的白了他一眼,突然看见白奕承用一种很严肃警告的目光看着她。她立马似乎明白什么了,她哥哥是在支开她么。 好吧,明白了,他是在嫌弃她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呢,白晓优摆摆手,“切,还是我去买吧,就你那挑水果的眼光,估计买上來全是不能吃的。”白晓优识相的走出去了,还为他们带好了门。 白奕承这才转头看着季心沫,表情不似之前那般雀跃傻笑,有些严肃认真。 季心沫被他看得不自在,脚放到床上去靠着床头坐着,不去面对他的眼神。 “为什么不告诉我?”白奕承严肃的话响起。 季心沫看着床那边的柜子,依旧是面无表情沒有说话。 白奕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她眼前挡住她的视线,“怎么不说话?你有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瞒着他瞒了5个月,要不是这次出了事故,她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这孩子不关你的事。”季心沫微微抓着床单,平静的说道。 白奕承皱眉,“我是他爸爸,你说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吗!” 听出白奕承有点气愤的声音,季心沫也心情不好了,抬起眼來盯着他,“我沒打算让你做他的爸爸!” “你!”看着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白奕承气结,又无奈,“我是他爸爸这是事实,不是你决定就能改变的,你不知道吗?” 季心沫偏过头去,有些气愤的不说话。她知道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可她能怎么办? 白奕承叹了一口气,话语温软下來,似乎这句话很久就想说了,“心沫,我们结婚吧,我们一起过。” “为了孩子?”季心沫根本沒回头看他,甚至这个问句也凉凉的带着嘲讽。 白奕承一哽,心里堵塞了一下,“不是……” “别找借口。”白奕承的话还沒说完,季心沫那清冷的话语便响起,她转头看着他,眼里依旧是清冷的,“知道我之前为什么那么快就答应嫁给你吗?” 白奕承皱眉。 季心沫牵了一下唇,像是自嘲,“因为我刚刚知道我怀孕了,而你又向我求婚,我高兴,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待遇。我季心沫也有幸福的一天。” “心沫,我……” “本打算新婚夜晚告诉你的,可你悔婚。你知道这对我來说是什么吗?是上一刻在天堂踩着云朵飞翔,下一刻就狠狠的摔在地上,能有多疼你永远不会理解。”季心沫说着这话,表情淡淡的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听在白奕承心里却是钻心的疼和无以言表的愧疚,“心沫,对不起……”他咽了一下喉,声音涩涩的。 季心沫看着他那副愧疚的样子,自嘲的笑了一下,“别多心,我沒有要取得你同情心的意思……” ps:跟大家通知个事,《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原本点上了完结,现在因为剧情需要完善和继续更进,已经恢复连载,从昨天开始就恢复更新了哦,渴求大家的支持,看过的朋友,可以继续看了哦。 第61章 一个人不容易 “心沫……”季心沫的话说得白奕承心里沉沉难受,他感觉喉咙涩涩的唤着她,“我从來沒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心疼她,从來沒有说过同情她。 季心沫却是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荒芜,有些嘲讽,“因为你心里从來沒有季心沫这个人。” “不,心沫,以前是我混蛋,我不懂得珍惜,我死脑筋。可现在我看明白了,谁才真正值得我去追求。”听她这么说,白奕承有些激动了。 “这么说,你认为从前你追求冷溪这一切都不值得,是错的?”季心沫转过头來,皱着眉头问。 白奕承一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白奕承被她逼问得有些着急,着急着找措词解释,然而看见她那双平静中的眸子此时带着一丝波澜,他忽然又平静下來,毫无躲避的看着她的眼睛,“心沫,我可以把我心里全部的真话告诉你。我从來沒有后悔喜欢过冷溪,也从來沒有觉得这些年來一直想要她幸福不值得。甚至从來沒有埋怨守护她的心。现在看到她和陵寒开花结果,幸福快乐。不瞒你说,我也很快乐。” 季心沫敛了敛眉睫,轻扯出來的笑容很虚浮。 “但是心沫,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一项任务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守护冷溪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成为我的一项使命。这个使命完不成就好像我白奕承也被全盘否定了一样。我现在才明白我对冷溪的感情其实不是爱情。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会不遗余力的保护她,为她好,受不了她受半点伤害。这只是一种男人保护女人的保护欲在作祟。”白奕承看季心沫似乎伤心了,急忙解释道。 季心沫却只是垂着头,沒有说话。 白奕承越发着急着解释了,“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爱情是什么……” 季心沫抬头看他。 白奕承敛了敛话语,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说出來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你不要打我好不好?”他小心的看着她,征询她的意见。 季心沫看着他,蹙了一下眉,显然是沒理解。 白奕承舔了舔唇,虽然慎得慌,但还是厚脸皮的说出來,“跟你在一起总想跟你睡觉,想吻你,想要你。这是除了你之外沒有哪一个女人给我的感觉……” “白奕承你……”还不等白奕承说完,季心沫就羞愧得满脸发红,指着他找不到词语來形容他,这样的话他好意思说,她还不好意思听呢,一把抓起枕头。 “我错了,说好不打我的。”白奕承立马后跳一步,呈防备姿态,表情可怜无辜的看着她,“我说的是实话嘛,难道你要我说谎?” 季心沫被他气得起伏着胸口,气哼了一下将枕头扔在了一边,“真是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那请问季心沫小姐,能跟混蛋白奕承结婚吗?”白奕承又沒皮沒脸的走到季心沫身边,笑着看向她。 季心沫别过脸,不理他,沒工夫跟他嬉皮笑脸。 “心沫,答应我。”白奕承又将他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面对她。 季心沫推了他一把,“一边去,我不想理你。” “额,不要这样,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爸爸。要是让他奶奶知道了有他的存在,你说他奶奶会怎么做?” “白奕承,你不要告诉你妈!”季心沫猛地回过头來对他说道。季心沫还能不了解白奕承的妈妈吗!那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上次她去白家,不就是白母一手将她和白奕承凑到一块去的么!那个老人家精明得很,谁能逃得过她的策划啊。再加上有白奕承的配合,要真让白母出山了,她季心沫估计插翅也难飞了。 “那你答应嫁给我,我就不告诉我妈。”白奕承说道。 季心沫眉头紧皱起來,“白奕承我以前怎么沒发现你这么无赖啊!” “你现在发现了啊,我就是这么无赖。” “你……” “嫁给我吧,嫁给我就不烦你了。”白奕承诚恳的看着她。 “不嫁,你给我出去!”季心沫气恨的调过头去,不理他。 白奕承还准备死缠烂打,突然听到敲门声。 转头看去却见冷溪和紫凤站在门口,“能进來吗?” 白奕承下意识蹙了一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冷溪扶着紫凤走进來就往季心沫这边來,“心沫,沒事吧。”看着她头上包扎的纱布,冷溪关心的问。 季心沫摇摇头,“沒事,干妈,你怎么也來了。”她看向紫凤说道。 紫凤有点嗔怪的意味,“你还知道我是你干妈啊,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你一个人都沒人照顾你。叫你搬到陵家來住你也不肯。” 季心沫沒想到紫凤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朝冷溪看了看,冷溪笑了笑说,“庭哥已经告诉我们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季心沫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头,“对不起。” “哎,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打算和白奕承怎么办?”紫凤握住季心沫的手,探口风的问。 白奕承也紧张起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季心沫垂了垂头,也不隐瞒,“我想一个人把他养大……”是了,最初她也这么打算好了的。 白奕承立马就坐不住了,慌了。 却听得紫凤说,“我知道你要强,但是一个女人带大孩子真的不容易,而且孩子沒有父亲是很可怜的。” 白奕承在一边听得连连点头。 季心沫抓着被单,垂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她也算知道一点紫凤过來的意思,她是來当说客的。 紫凤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拍了拍,叹了一口气说,“干妈是过來人,明白你的心思,但干妈也知道一个人带孩子的苦。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孩子跟陵寒一样从小沒有快乐,你就应该往多的方面想。你也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了,所有的事情不能只考虑男女双方,将后來的小生命是考虑之重。” 季心沫咬了咬唇,她知道紫凤说得对,可是…… “心沫,所有的事情需要敞开心扉來解决,要是一时气愤用事,你会错过很多东西。而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就像时间,一旦流逝就抓不回來。我跟陵寒早年就因为缺少沟通彼此错失了四年。这四年的时光说起來短暂。可要是我们在一起就是最珍贵的四年。”冷溪也微蹙眉头,跟季心沫分析着她和陵寒的苦楚。 她是想用他们的经历來提醒季心沫让她少走弯路,能早些幸福起來就幸福起來吧,沒必要为了那些琐事而失却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为了不值得的过去错失了将來的美好这样的傻事我们一直都在做,却沒想过其实眼下和将來才是最真实的。 季心沫眉头皱得很深,略微咬着唇瓣,垂着头沒有说话。 冷溪看了看白奕承又看了看紫凤,“妈,我们过去吧,让心沫好好休息休息。”她知道季心沫已经接受了她们的劝说,在心里挣扎呢,现在就留给他们二人空间吧,也让季心沫自己好好想想。 紫凤点点头,拍了拍季心沫的手,“我们先过去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待会來看你。”说着在冷溪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 而白奕承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也沒去打扰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來整理自己的思绪。 “就是这间,你个死丫头,原來你在这!”白奕承正在等待季心沫给他回复,门口突然传來一个粗暴的谩骂声。 转头看去却见刚才被他打的那个死胖子老头怒发冲冠的闯了进來。 白奕承大步上前拦住他,“你跑这里來干什么,滚出去!” 胖子老头嚣张而愤怒的指着白奕承,龇牙咧嘴道,“小子,你别给我狂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已经报警了,我搞你想谋杀!” “谁想谋杀?被告在这里么……”胖子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话还沒说完,看到前面的情景立马止了音。 “就是他!警察同志,你看他把我的脸都打得不成人形了,还有身上,全是伤痕。都是被他打的,他是把我往死里打啊,一点都不留情。”胖子转头指着自己脸上青红酒绿的伤口,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朝穿着制服的警察告状。 面对胖子的恶劣态度,白奕承一句话都不说,脸上含着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面前的警察。 那穿制服的警察先朝白奕承赔罪讨好的笑了两下,然后面对胖子,表情严肃起來,“他就是你要告的人?” “沒错,就是他,赶紧把他抓起來!”胖子以为警察要为他撑腰了,亢奋的指着白奕承说道。 “别乱指,他是你能指的吗?”警察一个弹手将胖子的手给打下來,肃穆的瞪着胖子,“我看是你沒事找茬吧,严重影响人民治安,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调查!”说着,那个穿制服的警察拿出了手铐。 “什么!你们应该抓的是他。”胖子刚才的嚣张现在有些无厘头了,他指着白奕承大叫道。 “哼,你太好笑了吧,我们白老大会屑于揍你!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穿制服的警察不容分说的将胖子给扣起來。 白奕承双手环胸,朝胖子投了一个嘲讽的目光,“不识好歹。” “你……你们同流合污!”胖子算是看出來怎么回事了,心有不甘,恼怒的大叫道,“季心沫,你个沒良心的!老子把你养大,你就跟着这些人來欺负我!” “你给我闭嘴!在叫季心沫这个名字,撕了你的嘴!”白奕承一下子闪到胖子跟前,揪住他的领口怒道。 “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我成什么了,老子就要说,季心沫是老子的人,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一边去!”胖子这回怒道极致,那张胖胖的脸怒得通红,冲冲的对白奕承吼道。 第62章 陪着她 “住嘴!”白奕承怒得控制不住,一拳砸在胖子下巴上,将他砸得猛得向后飞去!“他妈的,不要命了!”白奕承龇牙咧嘴,在追上前准备给胖子一脚。谁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被说成是别的人的人! “白奕承!” “老大!” 眼看着白奕承那愤怒中带着全部力道的脚就要踹到胖子身上了,身后的季心沫惊怕的叫了一声,那位制服警察也忙的上前将白奕承从后给抱住了,“老大,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白奕承这才冷静一点,一把耸开抱住他的兄弟,抹了一把嘴角气喘吁吁,指着胖子怒道,“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子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胖子后怕的在地上跌了两下,爬起來腿都有些发抖,还是不依不饶的指着季心沫道,“姓季的,三天,再给你三天时间不交出十万块钱你就等着吧!” “滚!”白奕承又一个冲动,作势要打他,胖子一个激灵抱头,连连往后退,最后心有余悸的朝白奕承哼了一声,心有不甘的走了。 白奕承气哼了两声,整整自己弄个乱的衣服,回过头來。 “老大,他是什么人啊?”制服警察问道。 白奕承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看向季心沫道,“你好好休息,我送一下我同事。”说着将制服警察往外推去。说是同事其实白奕承早就不在警察局干了。只是那些兄弟跟他关系好,一直拿他当老大而已。 “老大,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吩咐我。有事情你就直说,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一定为您完成任务!”病房走廊外,制服警察拍拍胸脯保证。 白奕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到上刀山下火海那么严重,帮我查查刚才那个死胖子的來历,还有这几天他去了哪都干了些什么,都给我明细的查清楚。” “遵命!”制服警察立马端正的朝白奕承行了一个军礼,“一定完成任务!” 白奕承笑了笑,“必须的,而且要快。最迟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成果。” “沒问題,那我先走了。”制服警察自信道,跟白奕承到了别便出了医院。 白奕承在返回病房的时候,季心沫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她背对着门口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睡着沒睡着。白奕承在她背后站了站,随后拉來凳子在她床边坐下了。微微垂着头,良久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要把我们当外人……”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房间里。 季心沫也沒有回应,也不知道她听见沒有。 白晓优提着一袋水果回來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安静的情景,白奕承微微垂着头看着床上的季心沫,坐在她床边守护着她。而季心沫背对着白奕承侧身睡着,这一幕很安详也很和谐。 白晓优知道分寸,轻手轻脚的走进來,“哥……”她到白奕承耳边唤了一声。 白奕承回头就见她一双圆眼睛看着自己,还把手里的水果提在他眼前给他看。 白奕承伸手将她手里的水果接过來,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 “睡着了啊?”白晓优压低声音问白奕承道。 白奕承点了点头,“你在这里坐会儿陪着她,我下去买些饭。你也还沒吃吧。” 白晓优摆摆手,“不用,你买你们两人的份就够了,我等会在溪儿那边去吃,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白晓优低声说着,那笑容很笑得很贼。 白奕承拿眼横了横她,就知道她精明,“那我不管你了,我回來之前你哪都别去,陪着她。”白奕承再次吩咐道。 “行了,你怎么这么罗嗦啊。我能亏待我嫂子吗,你也太小看我了。”白晓优摆摆手,很不满他的千叮万嘱。 白奕承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看她拿了一本杂志像模像样的看起來,他这才有些安心的出去了。他妹妹的性格他能不了解吗?闲不住,无聊不住,要是坐着太无聊指不定她跑哪去串门去了。可白奕承现在又不放心季心沫自己一个人,这才对白晓优再三嘱咐。 白奕承还果真只买了两个人的份,回來的时候,白晓优正在季心沫床边打瞌睡,而季心沫还是以刚才那个姿势躺着,白奕承看到季心沫还在,一颗心这才落下來。 “你可以走了,爱去哪去哪。”白奕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推了推白晓优说道。 白晓优惊醒,朝白奕承撇了撇嘴,“沒良心的家伙。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了。”挥挥手,潇洒的走出了病房溜去陵寒那间病房了。 果然一进门大家正准备吃饭。 “溪儿,我來蹭饭吃的,有准备吗?有准备我的份吗?”白晓优面带调皮的笑容蹿进來,毫不含蓄。 冷溪朝她身后望了望确定只有她一个人,朝她说道,“当然有你的份啊,还有季心沫和白奕承的。刚好准备给你们送去,你來了正好,帮他们带过去吧。”冷溪将准备好的三份饭菜提给她。 白晓优挥了挥手,“不用,我哥他们已经在吃了,人家的爱心小餐呢,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在你们这里吃,这两份我也全权包揽,替他们吃了。”白晓优接过冷溪手中的饭菜,豪气的坐在病房餐桌边,好巧不巧坐的正是杜绍熙的旁边,“耶,你怎么也在这里?也來蹭饭吃的吧。”白晓优好似刚巧看到他,睁着眼睛,好奇的道。 杜绍熙瞥了她一眼,“你管得着吗你!”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了。 “切,我才懒得管你呢。”上下瞥了瞥他的腿,不屑而挖苦的道,“听说某人刚才腿疼得哇哇叫,现在还能站起來,真是神奇了。” 杜绍熙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说他,拿眼有点冤家见冤家的瞥了瞥她,不屑而好笑的切了一下,移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她,专心吃自己的饭,才不要去跟她多嘴。 白晓优见他这个态度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沒良心,跟她多说几句话都不肯。她可是借着吃饭的名义特地來看他的,用心良苦被他当成了驴肝肺,真不识好歹。白晓优在心里埋怨杜绍熙。 冷溪看了看他们两个小冤家,也算是知道白晓优來的目的了,不觉摇了摇头,习惯性的朝床上的陵寒看去,却正好对上他那深邃的眸子,愣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 手术后的三天,陵寒恢复得挺好,一直朝正常的方向发展着,沒有恶化的迹象,伤口也恢复得很快。晚上,楼叔带着孩子和紫凤回去了,又归冷溪守夜照顾陵寒,冷溪先打來热水,取了干净的毛巾拧干给陵寒擦身子。 先给陵寒洗了把脸,然后要他把手伸出來她给他擦手。 陵寒听话的照做,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 冷溪察觉到他的目光,瞟了他一眼道,“你看着我干嘛?” “沒有,我觉得你把我当成凌儿在照顾了。我瞬间有年轻了20岁的感觉。”陵寒说道,即使开玩笑也说得一本正经的。 冷溪也被他说笑了,“有你这个大的陵凌吗?他要是你这么大,我们都老了。” 陵寒顺势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吞了吞喉说,“我终于可以跟你一起白头偕老了,或许等我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我们的两个小宝贝,不,是三个。”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纠正,“我们的三个孩子会推着我们到山上看日落。” 冷溪也面带着笑容想象着他说的那个画面,那样的画面仅仅只在脑海里形成都美得不像话,温馨得暖心暖肺。 冷溪回握住陵寒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他的脸庞,他虽然现在看起來还有些虚弱,但面色已经好了很多,肌肤依旧是那么弹性有质感,触摸着他,冷溪感到心安,“是啊,磕磕绊绊,我们终于可以牵着手一起白头发了。” 看着她那温柔感触的表情,陵寒也笑了。 冷溪笑了笑言归正传说,“我來帮你擦擦身子。”说着,从他手里拿开手,掀开他的被子,露出他精壮的胸膛,肚子那里虽然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但已经看不到最初的血渍了。冷溪拧干了毛巾从他的颈部开始往下替他擦,力道不轻不重,既能得到清洁的效果也不会因为力道太重而触动了他的伤口。 擦到纱布周围的时候,冷溪特别专注小心翼翼,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周边的肌肉,轻手轻脚的给他擦拭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 陵寒看着她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也沒有跟她说话,直到她擦完,他看见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才心疼拉着她的手在他身边坐下,“累不累?” 冷溪摇头,“不累。”脸上带着笑意。 陵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你瘦了。” “哪有,我很胖的好不好,特别是怀了孩子吃得特别多,最近体重一直在长。我就怕我长胖了就不好看了。”冷溪撅了撅嘴,有点嗔娇的意味。 陵寒笑了,“你是我陵寒的女人,要那么好看干嘛。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胖了更好,胖了健康。” 他的话说得冷溪心里甜滋滋的,但还是有些羞昵,将他的手拿下來,“我去倒水。” 第63章 从来没有一个身份 再回來的时候,冷溪也稍微洗了个澡。不是所有365小说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書网你就知道。沒有大洗,也只是稍微的擦了一下身子。 走到陵寒身边替他捏了捏被子,“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陵寒捏住她的手,“你也睡吧。” 冷溪点点头,欲转身走到病房里的陪床边去睡觉,陵寒却拉住了她。 她转头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陵寒摇摇头,“陪我一起睡。”他深邃的黑眸闪烁着一丝亮光,这会儿像个孩子。 冷溪笑了一下,“我是陪你一起睡啊,我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她不会放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的。 陵寒摇了摇头,“你躺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睡。” 冷溪皱起眉头來,担忧的看着他,“不行,你有伤势会碰到你的。” 陵寒拉着她的手坚持己见,“沒关系,这床挺大,你上來。”说着自己还朝旁边挪了挪位置。 “哎哎哎,你别动别动……”冷溪看得担心直叫停他,俯下身摸着他的脸认真的对他说,“你现在身上有伤,我睡姿也不好,碰到你会很疼的。听话,安心睡觉好吗?” 陵寒将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中,“我沒事,就像抱抱你。” 冷溪脸热了一下,“等……等你好了……我们……” “我想听听孩子的声音。”陵寒那双深邃的眼看得她毫无抵抗力。 叹了一口气只好妥协了,“那我轻点,你别动好吗?” 陵寒笑了,点点头,“快上來。” 冷溪笑着摇了摇头,拿他沒辙,只得脱了鞋子上床去小心的躺在他身边,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 “这边來点。”陵寒见她离他那么远,有点无语,拢了拢她的手臂叫她靠近他。 冷溪见他一脸认真,也不想让他失望,只得小心的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靠得陵寒能伸手拥住她,陵寒这才满意的笑了,“好久沒抱你了。”他磁性的声音带着温柔。 冷溪笑了笑,“哪有好久,不过一个星期而已。” “一个星期还不长吗?”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拥她入怀,习惯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入睡了。一个星期不碰她对于他來说已经很漫长了。 冷溪甜蜜的牵了牵唇,“一个星期肚子又大了不少。” 陵寒听言,朝她的肚子摸去,正巧这个时候里面有了动静,冷溪赶紧将陵寒的手拿到她肚子上,小宝宝活动的区域。 陵寒的手顺着她的动作贴在了她的腹部,刚一贴上就感觉一阵敲动,里面的宝宝似乎在用小垂头敲冷溪的肚皮,他这样贴着,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宝宝的问候。 陵寒感到异常惊奇,脸上的笑容傻傻的,“他在跟我打招呼,在问候我。他知道我是他爸爸……”陵寒说着,声音掩不住雀跃。 冷溪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宝宝在里面闹腾,听到陵寒如此幸喜的话语,她的微笑绽开得如同一朵小花,“是啊,他知道他爸爸來看他了,所以跟你打招呼问好呢。”说着,冷溪轻轻撩了撩陵寒额前的短发,轻抚着他,对他宠爱得就像一个妈妈爱一个孩子。 陵寒脸上含着笑容,手一直贴着她的肚子感受小生命的活动,用心听小家伙想告诉他什么。 “我听见他说什么了,他说让他妈咪代替他亲他的爹地。”陵寒含着笑意转头看向冷溪,说得煞有其事。 冷溪好笑,“他这么小,哪里会说话啊。” “他真的说了,你这个当妈咪的,难道不完成小家伙的心愿?”陵寒眼神深邃中带着晶亮的看着她。 冷溪再次笑了笑,觉得他很可爱,身子往他这边挪了一点,翻身起來,俯下头吻在他的额头上,唇瓣在他额头上停留了几秒才拿开,“他的妈咪替他完成心愿了哦。”冷溪从上而下含着笑意看着他。 陵寒望进她清澈的眼,吞了吞喉,“溪儿……”他唤了她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一点酥酥的意味。 看见他眼中蒙上的那一层水雾,冷溪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下來,定定的看着他。她也是过來人,跟他有过多次肌肤相亲,她不会不明白此时此刻他眼中的东西是什么。 “溪儿……”陵寒与她对视着,唤着她,声音越來越低沉,甚至带着些低哑,“吻我……”他呼吸有些急促了。 听着他磁性的声音,这样面对面的看着他,她心里也荡起极度的渴望,想念他想得心花怒放,想念他想得身体发麻。可是…… 冷溪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尽量不碰到他,小心的下來,坐在了他身边,“你身上有伤,早些睡觉又助于身体康复。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吧,我在这里陪你。” 陵寒却握住她的手,眼里有着渴求,“吻吻我,我好想你。” “可是你的身体……”冷溪受不住他那眼神,可担心。 “沒关系,只是吻吻。”温软香玉在怀,陵寒即使憋得住也忍不住。 冷溪淡淡笑了笑,她也不舍得委屈他,又轻轻的躺在了他身边,凑近他,手轻撑着他的后脑勺,将唇瓣轻轻贴住他的薄唇,两人面对面近距离接触着,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是给彼此最真实的安慰。 他的薄唇有点凉凉的,让人触上去有些迷醉,冷溪轻含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稍稍放开又含住轻轻碾吻着。 她这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却是扰乱了陵寒的心扉,他的呼吸越发紊乱起來,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主动吻她,他的吻相比于她就要重得多。他咬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允吸了一下,随后撬开她的齿关,长舌驱入狠狠的吻着她,那吻眷恋而深邃,呼吸也着喘息起來。 冷溪被他吻得发醉,忘乎所以的回应着他,突然察觉他好像隐忍的闷哼了一声,眉宇也紧紧的蹙了一下。 冷溪一下子惊醒,睁大眼睛错开他的吻,“陵寒,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疼?”她紧张起來。 陵寒紧蹙了一下眉沒有说话。 冷溪又急又小心的从床上爬起來,“你等等,我去叫薛庭。”说着,脸拖鞋都來不及穿急忙的朝外跑去。 薛庭來的时候见陵寒的脸色一片苍白,眉宇拧得舒展不开來,薛庭赶紧给他检查,结果看见他腹间的纱布红了,是伤口裂开了。 薛庭赶紧通知护士准备药和纱布,还有点滴。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止了血,重新绑好纱布。 冷溪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心里一个劲的责怪自己。 “伤口再一次裂开,这下好了,你如愿以偿的可以在医院多呆一个星期了。”给陵寒包扎好之后,薛庭对陵寒这样说着,话语里难掩责怪。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顾好他。”冷溪连连给薛庭鞠躬,一脸的自责害怕。 薛庭看了冷溪一眼,“不关你的事,陵寒这小子是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吗?他总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不会流血流泪的。他这小子就是安分不下來。” “好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麻烦你了庭胸。”陵寒依旧苍白着脸,对薛庭虚弱的笑了一下。 薛庭转过头來看他,脸上还是沒有什么好表情,这回是真的责怪他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谁还能帮得了你。如若不然,要我拿铁链铁索将你绑起來不成。” “庭兄,不好意思。” “好了,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薛庭打断他的话,走了出來。 看着薛庭出去,冷溪依旧是心慌慌的,满脸的愧疚和自责。转过头來看陵寒,心疼得眼眶都红了,“都怪我,是我不好……” 看着她泫然欲滴的模样,陵寒也舍不得,“别哭,不乖你,是我不好,别哭了。你哭我就更加疼……” 听见他说他很疼,冷溪赶紧擦干眼泪,“好好好,我不哭,我不哭,你安静下來睡觉,别说话就会好一点。”她搬來凳子坐在他身边,连碰都不敢碰他了。 一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直到见他闭上眼睛安然入睡,她才松了一口气。又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到陪护床上躺下睡觉了。 白奕承昨晚也在季心沫房间里陪护,一大早白晓优來了他才让白晓优替班,他说他有事出去了。 医院楼下的一家茶馆,昨天那个穿制服的警察小张,今天一身便服跟白奕承坐在一起喝茶。 “老大我查明白了,昨天那个胖子叫囨图,是他把季心沫从孤儿院领养出來的,季心沫从小叫他九叔。但是这个人人品有问題,虐待儿童不说还特别好赌。前些时日欠下一笔赌债,于是他找上了他之前的养女季心沫,逼迫她给钱。不然举报她是黑市人口。” “黑市人口?”听着兄弟的解说,白奕承惊愕。 小张点点头,“是的,季心沫因为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从小就沒户口,那个囨图虽然领养了她也沒有给她正式上户口。她的姓还是随着孤儿院的院长姓的。而且据我调查,季心沫的身份证什么的一切证件都是假造的。” 白奕承一下子忧心得蹙起了眉头,“你是说季心沫从來沒有被这个社会承认过?”她生活在这个社会却从來沒有一个身份。白奕承的心突然狠狠的疼下去,如针钻一般,狠狠的疼…… 第64章 有那么计较吗? “你,你想干什么!”囨图刚刚出门就看见白奕承站在他家门口,下意识惊慌的朝后退了几步,对他紧张的防备着。 白奕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甩在囨图的脸上,“这是你抚养季心沫所有的费用,从今往后,季心沫跟你毫无关系!” 囨图下意识将他扔过來的纸接住,一看顿时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支票!一个零,两个零……六个零!竟然是一百万的支票!见到钱,囨图眼睛都直了,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 “希望这支票你能拿得稳,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去找季心沫一次,我让你有钱也沒命享受!”白奕承凶狠的朝囨图瞪着眼睛,严肃的警告。 “你,你到底是谁!”囨图警惕的看着白奕承。 白奕承却是讥讽的笑了一下,“我是可以给你命,也可以拿走你命的人!要是你有半点不规矩,下次再见的时候,估计我要到墓地去拜见你了!”白奕承逼迫的拍了拍囨图的脸,龇牙瞪眼的朝他说了一句,随后悠然的站直身子,转身欲走。 “你和季心沫到底什么关系!”囨图紧紧的捏着支票,对他的背影愤恨的道。 白奕承转过头來,“我是她男人!季心沫这个名字你以后最好不要叫了!”一脸警告神色的告知一声,转头大步离开。留下囨图恨恨的捏紧了支票。 回到医院季心沫正在收拾东西,白奕承赶紧上前去,“心沫,你躺下休息,我來收拾就好了。”他接过她手中正在叠的衣服。 季心沫又将他手中的衣服抢过來,“我自己來。” 白奕承看她坚决的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让她收拾了。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还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季心沫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根本不理会他。 “心沫,出院手续办好了。”白奕承正欲说什么,白晓优突然进來说道。 白奕承看了白晓优一眼,立马皱起眉头看季心沫,“你怎么沒告诉我要出院?” “不过出个院,干嘛要告诉你。”季心沫淡淡的说道,只是在说一件小事。 “我还沒准许你出院呢。”白奕承表情认真的看着她。 季心沫也觉得可笑了,抬起眼來看他,“我出院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准许吗?” “你……”白奕承哽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身子很虚,需要的是静养。” “天天躺着就叫静养么?医生沒告诉你人躺久了会生锈的。而且多运动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季心沫说,说着垂了垂头,跟他说这些话有些微的不自在。 白奕承知道她说的有理,淡淡的清了清喉咙,“那既然这样,出院就出院吧。白晓优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过來帮忙啊。”他抬头对白晓优招了招手。 “你怕我不知道啊,还用你大呼小叫的。”白晓优对白奕承瞥了瞥嘴。走过去替季心沫将两个袋子拧在手里。 季心沫住院时间也不长,所以东西也不多,有的只是白奕承给她买的一些东西,收拾完了也就几个袋子那么简单。 白奕承从白晓优手中接过袋子,“这里不用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好你个白奕承都懂得差遣我了,我偏不干嘛去,我就要跟着季心沫。”白晓优偏不干嘛去,上前一步挽住季心沫的手臂,朝白奕承甩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哼,你管得着么。” 白奕承白了她一眼,见季心沫沒有阻拦白晓优,他也沒说什么了。提着行李在前面开路。 而白奕承的车却沒有开去季心沫住的地方,却是在白墩大酒店门前停了下來。 白奕承下车,替她们打开了后座的门,“到了,下车。” 季心沫皱眉,“你带我们來这里干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回你那个小公寓了,先住酒店,等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就住我家去。”白奕承说道。 季心沫立马板起脸來,“送我回去!” 见季心沫生气了,白晓优拢了拢季心沫的手臂忙劝说道,“心沫,我哥也是为你好。你看住白墩大酒店也沒什么不好的,所有费用由老板白奕承付,公司公费不要白不要,不住白不住。” “我有自己的家,不必受人施舍!”季心沫冷着脸,话语带着气愤。 “心沫,这不是施舍……” “我不会送你回去的。不会给那个囨图找你的机会!”白晓优正准备劝说季心沫,白奕承突然说道,表情认真。 季心沫猛的抬头看白奕承,从他嘴里听到囨图这个名字,她就知道他已经调查了所有事,知道所有事了,“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季心沫瞪着白奕承。 白奕承有些生气的哼了一声,“你的事我就得管,下车吧!” “是啊,是啊,下去吧。”白晓优推了推季心沫的手臂。 季心沫是很快就下來了,却是掉头就往放反方向走。 “季心沫!”白奕承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挡在她面洽,“你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他知道她心里对他还是存在着怨恨的。 季心沫抬头,对上白奕承那带着哀伤和无奈的眸子,“我跟你沒有关系,你不必得到我的原谅。”瞥过头去,不看他。 白奕承吞了吞喉,她这个态度让他无奈又难受,“就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听我一次好吗?不要回去那个小屋了,那个囨图就是一个混蛋!” “你……” “我知道你很要强,你自己什么都可以解决,可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下个让他在你肚子里就每天跟着你担惊受怕吗?”白奕承对视着季心沫,阮声软语劝说着她。 “是啊,是啊,心沫,这好这几天我也不想回家,我跟你一起住酒店。你陪陪我嘛。”白晓优上前來挽着季心沫的手臂,征求同意的摇了摇她的臂膀。 季心沫皱眉犹豫,不说话。 白晓优立马看到了曙光,她最了解季心沫了,她犹豫就代表心里已经接受了,“好啦,好啦,外面太热,我们进去说。”她拉着季心沫往白墩大酒店走去,转头对白奕承吩咐道,“姓白的,把行李给我们拿进來。” 白奕承朝白晓优勾了一下唇,配合的走去车子里拿出行李,将季心沫和白晓优在白墩大酒店安顿下來。季心沫也沒有在反抗什么。 白奕承在酒店陪了陪她们,然后让白晓优陪着季心沫他便出去了,再次回到了医院,却是找到了陵寒的房间。 陵寒的病房还是那么热闹,两个孩子左蹿右蹿的在房间跑着嬉闹着,杜绍熙一个人在病房闲不住,拄着拐杖跑到陵寒病房來串门倜傥,冷溪正帮陵寒擦着脸,紫凤则坐在病房一边的沙发上和楼叔聊着什么。 白奕承走进去,朝屋里的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随后走到紫凤旁边坐下,用聊天的声音说,“紫凤阿姨,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哦?你有事跟我商量?是心沫的事吧。”紫凤饶有趣味的对白奕承说道。白奕承能有什么事找她,不是季心沫的事还能是什么。 白奕承朝紫凤笑了笑,“紫凤阿姨,你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 “说吧,什么事。”紫凤也不给机会他拍马屁。 “我想把季心沫的户口安放在您的名下,不知道您同不同意?”白奕承也不再绕弯子了,直切主題。 “户口,季心沫不是已经有户口了么?”紫凤疑惑,房间里的几个人也疑惑的看向白奕承。 白奕承垂了垂眸,有点心疼的说,“她沒有户口,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活着……” 他这样一说,大家顿时都明白了,不觉也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其实季心沫才是最可怜的。无父无母还从小被欺负。 “这事简单,直接以季心沫是我女儿的名义将她的户口安在我名下就可以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呢,就这事啊,随时可以去办。”紫凤笑着,爽快的答应。 白奕承也笑了,“那我这就去办,谢谢你紫凤阿姨。” “谢什么,这孩子。”紫凤摆了摆手。 白奕承心里急着季心沫的事,也不久坐了,站起來准备出门,突然瞥见坐在陵寒旁边的杜绍熙,他转头看向他说道,“杜绍熙,你跟我出來一下,帮我个忙。” 听说是帮他的忙,杜绍熙也不疑有他,拿起自己的拐杖拄着一瘸一拐的跟他出去了。 出了病房,离开他们的视线,白奕承转身就在杜绍熙胸口上捶了一下,虽然有控制力道,但还是捶得杜绍熙向后踉跄了一下,杜绍熙站稳脚步,抬头皱着眉头对白奕承不满道,“你什么心思啊,欺负我一瘸子,你是不是感觉特有成就感啊!” 白奕承轻笑了一下,“我试试你是腿瘸了还是脑子瘸了。你跟我妹妹到底怎么回事?” “你找我出來就为了谈你妹妹,那我沒什么好说了。”杜绍熙沒什么心思的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白奕承喝住他,“我妹妹一心一意的为你,她为了给陵寒创造手术的机会不过被人吻了两下,你有这么计较吗你!”这几天白奕承一直都不满杜绍熙的态度。 “废话,要是你的季心沫被别的男人给沾染了你不计较吗!”杜绍熙转头就对白奕承來了一句。 第65章 不恨你 白奕承一下子沒音了,说实话,计较,很计较!就拿那个囨图來说,他纠缠季心沫就让他怒得想发狂!恨不得杀了囨图來泄心头之恨!那种愤怒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愤怒。对于别的男人觊觎季心沫他就有这么愤怒。 白奕承突然意识到,好似以往他对冷溪就沒有这种感觉,明知道冷溪在陵寒怀里度过**,明知道冷溪和陵寒都做过些什么。可他却是不在乎,当冷溪回到陵寒身边的时候,他有的不是愤怒,而是伤心。他以前以为这种感觉就是爱。 可现在看來是真正的错了呢,爱她,不是只要她幸福就好。那只是冠冕堂皇的屁话!白奕承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爱,爱她就不准任何人欺负她,不准任何人对她有喜好觊觎!她是他一个人就是他一个人的!其余任何人休想惦记。 白奕承现在才明白陵寒那个时候对冷溪的独霸占有,才明白陵寒为什么在处理冷溪的事情上那么愤怒甚至失去理智,原來陵寒对冷溪的心才是真爱。 而他白奕承以往只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大男子主义,保护一个弱小女子而已。 杜绍熙的话让白奕承突然想明白,他回过神望着杜绍熙笑了一下,“行了,别这么亢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拿出男人的样子,一点小事一个劲的计较也不像话是吧。差不多就得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滚,我不想跟你废话了。”杜绍熙不耐烦的招招手,打发白奕承离开。刚刚转身准备回陵寒病房,视线前方却看见一个他一看到就会愤怒的人。 冷三少看见杜绍熙也是一脸敌意愤怒,甚至拳头都捏了起來。 杜绍熙沉着脸说道,“你來干什么!” 冷三少旁边的何泉赔笑了一下,“我们是來看看陵寒的,看他好些沒有……” “白奕承,扶我回病房!”杜绍熙懒得去跟冷三少对峙,命令的大叫了一声,睇了冷三少一眼沒好气的朝自己的病房走去。 他不想见到冷三少这个人,但他也知道陵寒的命是冷三少换回來的,他沒有权利和那个自私的心去阻止冷三少來看望陵寒。 毕竟跟杜绍熙兄弟这么多年了,白奕承很了解杜绍熙的性格,现在也只好配合他,上前抚着他朝他的病房走去。而何泉连推带拽的将冷三少推进了陵寒的病房。 “额,那个……”何泉进來有些拘谨。 冷溪回头见到是他们,连忙客气的道,“你们來了,快坐快坐。”她招呼着沙发那边让他们坐下。 何泉干笑了两下,“不坐了,三少今天出院,我们來看看陵寒好些沒有。”说完,朝陵寒看了一眼,又推了推冷三少的手臂,让他说话。 而冷三少一张脸表情臭臭的,很不屑站在这个房间里,冷哼了一声一偏头朝窗外看去。 “这孩子……”何泉责怪的横了横冷三少,转头朝冷溪赔罪的道,“这几天在医院沒睡好,三少他脾气也大,你别忘心里去。” “沒睡好就回家赶紧休息吧,有充足的睡眠对身体也好。”这话是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紫凤说的。 何泉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朝紫凤看去,笑道,“是啊,我是准备带他回去休息呢。就是顺道过來看看陵寒。” “他恢复得很好,你们有心了。”紫凤说道,沒有了最初的恨意,只是平常人之间的平常问候。 何泉舒心的点点头,再次朝陵寒看了一眼,却见他虽然躺着,视线也投向着边在看,一对上他的视线,何泉下意识吓得心缩紧了一下,马上收回视线又觉得太仓皇,于是尴尬的朝他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而冷三少依旧杵在那里看着窗外,不说话也不走。 “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陵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冷溪朝床边看去,却见陵寒的视线是投向冷三少的。 她立马了然的点头,“好,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冷溪应道,上前去扶紫凤,她们一起出去。 何泉回头看了看冷三少,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跟着出去了。 霎时之间,房间里就只剩下冷三少和陵寒两个人,咋彼此气场本來就有点冷,又不说话,整个房间就显得更加森冷了。 “你是不是认为你给了我骨髓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陵寒尾音稍稍挑起,眉宇微蹙。 “你什么意思!”冷三少猛的转过头來瞪着他。 “看來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沒有!”冷三少下意识反驳。 “沒有?那你整天板着个脸给谁!不就是给我看么,想让我给你端茶送水,千恩万谢是吗?呵呵……让你失望了,我陵寒绝不会这么做!觉得你救了我一命就很高尚么,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不是很早就想要我的命么,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陵寒说着,话语透着森寒。 冷三少看着陵寒瞪着眼睛,胸口起伏着,他的话激起他全部的情绪。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在酝酿怎么杀了我?你大可以來啊,趁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杀了我!”陵寒星眸折射出寒冷的光芒,那精锐的目光丝毫不放过他。 冷三少捏拳咬牙,“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陵寒却是冷笑了一下,“我从來沒有怀疑过你不敢,想做就快点,免得我后悔!” 看着陵寒那嚣张的样子,冷三少气得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胸口剧烈的起伏,咬着牙齿猛的冲到陵寒面前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怒得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的掐陵寒。 而陵寒就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丝毫沒有反抗和挣扎,睁着眼睛看着他,就算脸色被他掐得铁青也沒有显出一丝难受的表情。 冷三少看着陵寒的面色在他的大掌下逐渐涨红,甚至眼里充满了血丝。他顿时心一颤,即刻松开了手,刚才暴怒的表情变得有些惶恐起來,“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叫!” 陵寒沒有说话,那双深邃的寒眸只是看着他。 冷三少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胸口仍旧起伏着,“为什么你连受伤了都能这么张狂!为什么你连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还能如此嚣张!陵寒我真想杀了你为我的慕容大哥报仇!”冷三少边后退着,边指着陵寒喘息的怒道。 “我给过你机会杀我,可你错过了。那么你沒有机会了。”陵寒冷冷的道。 冷三少退着退着,一下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悲恸又恨自己的捂住自己的脸,“慕容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下不去手,我下不去手……”他是真的想杀了他,可是心却又顾及着,却又心疼着。 听着他的自言愧疚,陵寒却是好笑的笑了一下,“终有一天你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候。” 冷三少猛地抬头瞪他,看见他那虚弱的样子,他刚才所有的火焰又消融下去,表情变得欲哭欲怒不能,喘了两口气,猛的站起來朝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陵寒的话语从他身后传出。 冷三少顿住脚步,表情冷冷的,“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但你别得意,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哥!” “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弟弟了?”冷三少正准备走,陵寒让人气愤的话又定住了他的脚步。 冷三少回过头來,对陵寒龇牙咧嘴的道,“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其实曾经我也很讨厌你,可现在不讨厌了。”陵寒说。 冷三少不可思议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说实在的,你的存在让我跟冷溪的身份都很尴尬。”这会儿,陵寒却已经敛去了方才额冷冽,变得如一个平常男人一样随和的说着话。 冷三少蹙眉,他当然知道他自己跟冷溪同母异父,又跟陵寒同父异母,而陵寒和冷溪又是夫妻,这样的身份该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可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他的错! “你说完了沒有,说完了我就走了!”冷三少不耐烦的道。 “门在那边我沒有拦你。”陵寒说道,气得冷三少直咬牙。 “这样很好玩吗?明明是关心我想來看我,却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才不关心你!”冷三少下意识反驳。 “嗯,那你可以走了。”陵寒道。 “走就走!”冷三少怒气冲冲的大步朝门口走去,可走到门口又顿住了,冷冷的声音有点别扭的从他嘴里飘出來,“你好好养病吧,等你好了,我再來找你算账!”说完,大步走出去。 陵寒却是轻笑了一下,其实他也知道冷三少本性不坏,以往做那些恶事都受慕容萧梓的教唆而已。 冷溪她们一直守在门外,见冷三少气喘吁吁的出來,冷溪连看一眼的冷三少的时间都沒有赶紧进來查看陵寒,“陵寒,你沒事吧。” 转头看见她焦急的样子,陵寒摇了摇头,“我沒事。” 冷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第66章 连心也是你的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陵寒都可以下床活动了。这几天來白奕承也一直在往白墩大酒店跑,该买的东西,该准备的东西都给季心沫准备得很齐全。 潜移默化之间,白奕承和季心沫的关系也改善不好。季心沫对白奕承的态度也沒有了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了。 他们两好了,白晓优就惨了,白奕承以她哥的身份将她叫出來,沒有潜台词,开场白就直奔主題,“你回家去住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不行,季心沫是我闺蜜,我不陪她到底我也太不够义气了吧。”白晓优脱口就出。 “谁要你讲义气了。”白奕承皱眉,不满了。 “我让我讲义气的不行啊。况且你是男人不方便,万一季心沫要有什么事怎么办。她现在还很排斥你呢。”白晓优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白奕承拿她沒辙的啧了一声,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她,“谁说我是男人就不方便了,我跟她孩子都有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说你这个脑子什么时候能进步一点。你要是进步了杜绍熙或许就被你吃得死死的,哪还有他生气的份。” “白奕承!”白晓优生气了,大叫一声喝住他,“你别跟我提杜绍熙。你不就是怕我碍你的好事么。我走就走!我祝你被季心沫轰出來,哼!”白晓优哼了一声,转头就朝酒店外面走去。都拿她和杜绍熙的事说事,真不是人! 白奕承看着白晓优一副受气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折回了酒店房间。 “在看什么……”屋里,季心沫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白奕承温柔的坐到她身边,问了一句朝电视看去,电视里正播放着胎教的教育,还有一些关于怀孕的基本知识。 “一般來说,孕妇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时段,准妈妈们不宜过大运动,怀孕5,,6个月相对安全,按照常理是可以跟丈夫同房的,但运动量不宜过大……”电视里讲解的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白奕承眼眸瞬间瞠了一下,喉咙也在一瞬间灼烧起來。季心沫脸也蓦然红热起來,赶紧拿遥控器换了台。可这一换台,电视里正播放着言情电视剧里面男女主角接吻的戏码,男主将女主压在床上,吻得正火热。 季心沫心一跳,腰下意识直了起來,赶紧按了关机。白奕承看着电视愣愣的,直到屏幕电视黑了下去,他才后知后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季心沫也感觉不自在,放下遥控器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面,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看到刚才的画面,白奕承手心有些冒汗,两人不自在了好久,白奕承才转过头來,“心……心沫……” 季心沫还是不敢看他,微垂着眉睫,“说吧。”到现在她的脸还有些热。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好不好,我定了餐厅。”白奕承看着她道,眼里有着期待。 季心沫看了他一眼又别过眼神去,“酒店的东西不好吗?” “不是,就是换个环境比较有新鲜感嘛。你心情好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好处。”白奕承忙说。 季心沫又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垂着眉睫,“这几天谢谢你……”她也不是沒心沒肺,这些天來白奕承一直为她忙里忙外,就算她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 “谢什么,都是我该做的。而且你我不需要言谢。”白奕承说道。白奕承现在深深理解上次季心沫对他说的这是你该做的指的什么。他是孩子的爸爸,为孩子的妈妈分担事情理所应当,“那就这样定了,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季心沫回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晚上7,8点的时候,白奕承开着车子将季心沫带去了一个户外餐厅。环境优雅,布置高档。本应该是一个生意很好的餐厅才对,可意外的一个客人也沒有。 季心沫环视了一下周围,有些好奇,“今天什么日子,难道今天是禁足日?为什么人这么少?” 白奕承上前來笑了笑,“今天不是禁足日,但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季心沫看着他神秘的笑容皱了皱眉。 “先坐下,我们先点餐。”白奕承拉着季心沫的手招呼她坐下,季心沫也沒有反感或者敏感的将他甩开,任他牵着随着他坐下來。 “想吃什么?”白奕承面带微笑。 “我只想吃饭,肚子饿了。”季心沫道。 “好,那就吃饭。”白奕承立马叫來服务员,点了两份中国式的牛排饭。 季心沫估计是真饿了,一大碗饭一会儿就吃光了。白奕承还准备在叫,季心沫拦住了他,“不用了,我吃饱了。” “那叫点喝的,喝一杯热牛奶吧。”白奕承抓了一下她的手说道。 沒一会儿,服务员便端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季心沫在白奕承带宠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将牛奶喝下去。这些天白奕承一直让她喝牛奶,早中晚各一杯,她都喝腻了,但牛奶对身体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也只好喝了。 看着季心沫将牛奶下肚,白奕承满足的笑了笑,走,带你去这个餐厅的最得意的地方,白奕承抓起她的手牵起她。 “去哪啊?”季心沫有些茫然。 “去了就知道了。”白奕承保持神秘。 白奕承将她带进了一个花园,一进门季心沫就惊叹的睁大了眼睛,漂亮,太漂亮了! 仔细的看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野外雨林,树木葱翠,花草锦簇,还有鸟儿在里面飞來飞去。地面如同林荫小道,干净而整洁的鹅卵石平铺在地面看起來很是舒服。 还有那小道旁一团一团的小花,如同星星一般亮眼,散发着幽幽的花香,直让人发醉。 “喜欢吗?”白奕承转头问。 季心沫处在惊叹中,下意识点了点头。 白奕承笑了,“喜欢就好。跟我來。”牵着她的手往花园里面走去。 在一棵有着年轮,枝叶苍翠的树边停了下來,季心沫跟白奕承一起看着那棵看起來普通的树。 “闭上眼睛。”白奕承转头对季心沫说道。 “闭上眼睛干什么?”季心沫不解。 “先闭上,我数三声就可以睁开了。” 季心沫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不过看他那么坚持,她也听话的将眼睛闭上了,只感觉白奕承松开了她的手,往远离她的地方走去。 然后干了些什么又快速的跑到了她身边。 “123,可以睁开眼睛了。”白奕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心沫缓缓的将眼睛睁开,眼前出现一片姹紫嫣红,季心沫惊喜的提了一下呼吸,却见前方那颗树上闪闪亮亮的闪着红红绿绿的小灯,将刚才沒有任何光彩的树照耀得闪闪发光,仔细看,那些小灯光的中间却是闪出了于周围不一样的颜色,拼合在一起是一句英文字:marryme! 嫁给我!季心沫惊得睁大了眼睛,定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偏偏她站的地方,视线落在那棵树的正中间,正好看见那枝丫上安放着一个小巧的红色盒子,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出钻石一般的光芒,它的光彩足以夺去周围小灯所有的光彩。季心沫愣了,这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我去帮你把它摘下來.”白奕承的声音恍恍惚惚的在她耳边响起,然后看见白奕承走去了那棵树边,够了几下身体便将树上那个小盒子拿了下來,折回季心沫身边,在她愣愣的眼神中面对着她,随后身体下驱,在她面前单膝跪地,“心沫,嫁给我。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來对你好。” 季心沫呆了,沒有反应。 白奕承看着她,眼里有着憧憬也有着心疼,“我到现在才发现,原來我在最美的季节遇见的是你,你一直在我身边,而我却忽略了去欣赏你。等做错了事蓦然回首才发现,原來我命中注定,我等的那个人一直在我身边,从來不曾离开过。等伤害了我才知道,你在心里早已经扎根,伤害你就等于伤害我自己。我现在才明白,其实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你在身边,只要你安好,便是晴天。心沫,嫁给我,我会用我一辈子來证明对你的爱……”白奕承说着,那眼里的深情满溢出來。 这动听的话却并非甜言蜜语,是发自他的内心,很深很深的内心。 季心沫呼吸有些沉急起來,面对这个状况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唇瓣煽了煽,“你……我……” “心沫……”正在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时候,白奕承一手将她的手抓住了,“面对我,不要在逃避了。我好希望你可以继续爱我。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我的世界里爱我,不用站在我背后,看着我的背影落泪,在我面前却给我微笑。你不用默默的,我是你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爱,去责怪,去打,去骂……” 他的话说出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季心沫心一酸,眼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掉了下來,“我可以站在你面前了吗?” “可以。”白奕承点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你不仅可以站在我面前,你还可以拿走我的心……” 季心沫呼吸颤颤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汹涌的落下來,只有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这些年來她给这个男人的心是值得的。 “心沫……”白奕承站起來,将她轻轻拥入怀里,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流泪了……”说着,拿起她的右手,将戒指往她无名指上套…… 第67章 有惊喜 季心沫就这么看着那枚钻戒缓缓的套入自己手指上,忘记了反应忘了说话。只知道这一刻很感动,她心里爱着他,对他的温柔无从抵抗。 将戒指套入她的手指,白奕承刚才忐忑的心这才落下來,一把握住她的手,心中无尽狂喜,“心沫,谢谢你,谢谢你答应我。”他激动的将她拥抱在怀里。而季心沫也沒有动,随他这么抱着,其实她也想有个家,给肚子里的宝宝一个家……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就沒有爸爸,谁愿意永远一个人呢…… 他们两个紧紧的抱着,身后的霓虹灯也在卖力的闪烁着,五彩斑斓似乎在见证她们之间的幸福。那marryme,几个字更是闪烁出晶莹的光芒,就像一个个小眼睛,调皮的眨着。 “恭喜,恭喜啊……” 沒一会儿,从花园的另一边走來一大群人,鼓着掌祝贺的话语传來。 季心沫从白奕承怀里直起身子抬头,却惊奇的看见那一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一群好朋友,白晓鸥,冷溪,杜绍熙,甚至陵寒也來了,在继续看看,薛庭,冷苏烟,冷三少也跟在后面。 “你……你们……”季心沫激动,有些傻了眼。 “我女儿出嫁,我这个老婆子怎么能缺席呢。”正在季心沫惊讶着,紫凤又从一刻数的一边走出來,楼叔扶着她,他们两个面带着笑容。 “是啊,是啊,心沫,你以后就是我嫂子了,这种重要的场面,我当然要來参加了。”白晓优仰着调皮的小脸,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对季心沫说道。 冷溪也带着微笑看着季心沫,她的手紧紧的跟陵寒的牵在一起,回头看了一眼陵寒,笑了笑转头对白奕承和季心沫说,“我和陵寒也祝福你们……” “白奕承,我现在将我女儿交给你,你要是敢亏待她,你就等着我的棍子收拾!”紫凤对着白奕承说道,哼哼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是,干妈放心,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她。”白奕承抓住季心沫的手保证道。 “这么热闹的场面少了我怎们能行……”正说着,从白奕承刚才带季心沫來的那条路上由远及近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看去,却见白母牵着陵凌和雪儿走了过來,“白奕承,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跟你妈妈我商量的么。”白母在季心沫和白奕承跟前站定,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他。 白奕承有些语塞,“妈,我是想……” “你是想先斩后奏是吧。”白母打断他,“一点都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要不是她想陵家的两个孩子了去找紫凤说说话,顺带跟孩子们玩玩,她还不知道白奕承今天跟季心沫求婚,更加不知道季心沫怀了她的孙子这个秘密呢。 白奕承以为她生气了,有些紧张的解释,“妈,我沒有……” “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心沫和我孙子,我第一个拿擀面棍把你扫地出门!”白母指着白奕承教训道。 白奕承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反对过,你这孩子,我一直都喜欢季心沫來着。”白母拿眼横了横白奕承,“要不是你犯浑,心沫早就是我媳妇了。”责怪了一下白奕承白母转头看向季心沫,表情立马变了,慈眉善目的一脸微笑,“心沫,这个送给你。”她拿起季心沫的手,将一个盒子塞到她手上。 季心沫愣愣的,将盒子打开,一面放着一个翠绿色手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季心沫赶紧将盒子合上,“阿姨,这个我不能要……” “哎,你这孩子,还叫阿姨啊,该改口了吧。这个东西收下,我是专门给我儿媳妇的。这以前啊是白奕承的奶奶送给我的,以后你也可以把它送给你的儿媳妇。”白母笑着说着,那笑容有些暧昧。 季心沫听出來了,这是白家的传家之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那……那我就收下了。” “必须的,拿好拿好。”白母又将盒子往季心沫手里赛了赛便朝对面的紫凤她们看去,两个孩子也已经回到他们身边了。 “爹地,白叔叔是不是和心沫阿姨结婚了啊?”雪儿仰着小脑袋疑惑的问。 陵寒抚了抚她的头,“是啊,雪儿,你心沫阿姨和白叔叔结婚了。” “那我该说些什么呢?”雪儿仰头望着陵寒,那双眼睛晶亮澄澈。 “祝他们百年好合,然后要糖吃。”陵寒笑着抚了抚雪儿的头。 “好。”雪儿答应,立马迈着小腿跑到白奕承和季心沫跟前,仰起小脑袋对他们说,“雪儿祝白叔叔和心沫阿姨百年好合,糖糖拿來……”稚嫩的声音说完,把小手伸在他们面前。 白奕承和季心沫对视了一眼,白奕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对雪儿说,“谢谢雪儿的祝福,可是叔叔沒有糖耶,叔叔明天买糖给你吃好不好?” 雪儿回头去看陵寒,陵寒朝她摇了摇头,雪儿又转过头來,那双乌黑的眼睛清纯的盯着白奕承,“可雪儿现在就想吃糖糖……” “咳……这个……”白奕承有点为难,他也不知道孩子们会來,所以沒准备糖。 “雪儿,你说沒有糖就亲心沫阿姨给我们看。”陵凌那稚嫩的男童音很快就从冷溪那边传來。 这话一出,现场的人差点笑倒,都拿一种崇拜的眼神去看陵凌, 果然是陵寒的儿子,连腹黑都跟陵寒如出一辙。 偏偏雪儿最听她哥哥的话,转过头來仰着小脑袋对白奕承说,“我哥哥说了你亲亲心沫阿姨就算给我糖糖了。” 面对这两个孩子,白奕承真有点哭笑不得,“叔叔答应你……”摸了摸雪儿的小脸,白奕承转头來对着季心沫,却见季心沫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知道她还沒有心里准备,不过他会让她准备好,渐渐的凑近了一点她,脸离她原來越近,近的季心沫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季心沫心房有些混乱了。 白奕承看她的眼神渐渐染上迷蒙,呼吸也加快了开來,撑着她的后脑勺,唇贴上她的唇,季心沫颤了一下,却沒有推开他。 白奕承吻到她那柔软的唇瓣,喉咙发紧起來,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撑着她的后脑勺将吻加重了些,甚至舌尖也探入她口腔…… 季心沫呼吸乱了,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任由他吻着,任由他将舌头伸入她嘴里作乱,任由他的气息在她的脸庞肆意喷洒…… “嗷嗷,好耶……”看见他们两个吻在一起,陵凌跳着小脚,直拍手叫好。 一边的大人也配合的鼓起了掌,一个个面带祝福的笑容看着那一对金玉良人…… 此时天空绽放开來一朵璀璨的烟花,紧接着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开來。高高的天幕笼罩着地下拥抱相吻的两个人,烟火绽放,就像上苍给他们开的彩礼,将祝福全都绽放在这个夜幕上。 白晓优看着这一幕,感动得不得了,抱着手羡慕的看着前面的一对人,轻晃着头,眼里擎着感动的泪珠。幸福的场面总让人太过于感触。感动的哽咽了一下喉,下意识朝她前方的杜绍熙看去,什么时候杜绍熙才能原谅她啊。为什么她想得到幸福就这么难,她不要多的幸福,只要杜绍熙一个认可,只要杜绍熙给她的一点点就好了,而现在对于她來说,好像一点点的幸福也是奢侈。 就在白晓优望着杜绍熙失神的时候,站在白晓优后侧的冷三少一双澄澈的眼睛沉下一片沉怒之色,紧紧的盯着白晓优,朝杜绍熙看一眼也充满着敌意。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白晓优用这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杜绍熙!他冷三少到底比杜绍熙差哪里了,为什么白晓优喜欢姓杜的却不喜欢他!冷三少想着,拳头下意识捏了捏。 白奕承吻季心沫吻得上了瘾,刚才的撑着季心沫的后脑勺现在变成捧着她的脸,更加深层次的索取,激吻了,他含着她的唇,一个劲的啃咬,碾吻…… 看着这一幕,冷溪和陵寒牵在一起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两人彼此望了对方一眼,笑了一下,彼此眼里也有蕴藏着难以言喻的幸福。 许久之后,白奕承才将季心沫放开,季心沫被他吻得满脸通红,呼吸乱得都找不到章法了,唇被释放开來,她垂着头羞得难以见人,白奕承却是食饱餍足的舔了舔嘴唇。 “我们回去吧,让他们自己去过二人世界。”冷溪转了一下头对陵寒说道。她担心着陵寒的身体,虽说陵寒好了不少,但现在还在住院,也是跟薛庭申请过后得到批准才出來的。他伤口还沒好完全,这样站久了对身体也不利。 陵寒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握紧了些,转身两人携手往公园的另一边出口走去。在场的几个人也识趣的离开了。 在这浪漫的夜色下,又剩下白奕承和季心沫两个人相依相偎了,白奕承将季心沫的手拿起來,他的大掌与她五指交叉握在一起,“我们也走……”他看着她笑着说着,眼里充满甜蜜的星光。 季心沫点点头,白奕承牵着她朝外走去。 车子一路开到了白墩大酒店,季心沫也一直垂着头,脸红热得像初晨的太阳。 白奕承牵着季心沫的手下车,一路上将她牵到了酒店房间,站在门口含着笑容对她说,“等会有惊喜,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惊喜?”季心沫看向他,不解的眨了眨眼。 白奕承保持神秘,“进去就知道了……”说着,拿來房卡将门刷开……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季心沫只感觉一阵浓厚而清新的花香扑面而來…… 第68章 月光幸福 转头看白奕承,只见他含着笑意看着她,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进去,季心沫心跳有些加快,朝着房间走进,走过玄关,便看到两排摆放有序的玫瑰花摆成了一条道,那鲜艳的红色,娇嫩的花瓣都在她眼前清晰,清晰得心里一阵涌动,还有鼻翼间萦绕的花香,一缕一缕的沁入她心里,让她醉得想哭。 季心沫虽说平时也不是浪漫的人,可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呢,哪个女人在遇到浪漫时不心动呢,特别是这种浪漫还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为自己准备的。 白奕承随着她的脚步走进她,在她耳边说道,“喜欢吗?” 季心沫激动的转头,眼里都透着感动的色泽,“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白奕承微微点头,“今天我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晚上。”白奕承轻轻将季心沫圈住,吻了吻她的发顶。 季心沫的唇边绽开笑颜,这个晚上她一定会用心去记住一辈子。 “跟我來……”白奕承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在鲜花铺满的小道上,随着花海來到床边,那床上的被子也被白奕承焕然一新了,是喜庆的大红色,床上还铺满了柔嫩的玫瑰花瓣。 季心沫看着那艳丽的床眨了眨眼,“这是……” 白奕承拉她在床边坐下,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今天算是我们的婚礼,这是我布置的洞房花烛夜……”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季心沫不好意思,一下子羞赧的垂下了头。 “心沫……”白奕承拉着季心沫的手,唤着她,那低沉的声音音色都变得沙哑了。 季心沫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刻意躲开了一下他的气息,“你……你别这样,我还怀着孩子呢……”季心沫低声说着,脸红热得能滴出血來。 白奕承的呼吸却是早就乱了,牵住季心沫的手心有些烫人,不让她躲开将她往怀里拥了拥,“五个月了,不怕,我轻点……”电视里都说了五个月可以同房的呢。 说着,白奕承扳过季心沫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他的脸轻轻的触碰她的脸,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肆意流泻。 季心沫感觉得到他的急切,她的心了乱了,呼吸急促起來。 “心沫,我想要你,你是我的,是我白奕承一个人的……”白奕承边蜻蜓点水的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季心沫的脸,边控制住喘息喃喃低语。 那磁性低沉的话语说得季心沫都醉了,她直感觉呼吸乱得毫无章法,心跳得快要撞出体内。 白奕承轻轻吻着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她放倒在床上,而他湿沫的唇如影随形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边吻间,手也探入她的衣襟内开始作乱,轻抚她光滑细腻的皮肤。 在白奕承的主导下,沒一会儿两人的衣服便剥落在地。白奕承轻轻的,一寸一寸的吻着季心沫,季心沫随着他的吻沉醉而迷离,嘴里不住的发出喘息和颤栗。 白奕承知道她这是在欢迎他,小心的温柔的将自己融入她,季心沫浑身一颤,绷紧起來…… 白奕承动弹不得,心疼的吻着她,边吻边低喃,“心沫,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喃喃着,身下温柔的推进着。 每推进一下便低喃的一句你是我的…… 温柔的夜晚就像浸泡温泉酒池一般醉人,温暖,而荡漾……月色朦胧了那醉人的两具身体…… 正在白奕承**梦回的时刻,医院这边,陵寒晚上睡不着,又拉着冷溪到他床上陪他一起睡了。 冷溪知道陵寒的伤口不会那么容易裂开了,便沒有拒绝,跟他一起半坐的躺在床上。 陵寒轻轻拥着的她的背,看了看外面的月色,脸上含着温馨的笑容,“白奕承和季心沫两个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他转回眼神,看着冷溪说道。 冷溪也笑着,“是啊,其实也很不容易。希望他们一直幸福的走下去。” “就像我们一样,一直都这么幸福……”陵寒拥了一下冷溪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唇边含着笑容。 冷溪看进他的眼,他深邃的眼里那笑容达进眼底,是从内心深处发出來的笑意,冷溪也跟着他高兴的笑了,望着他的眼睛道,“是啊,就像我们一样幸福,永远永远……” 看着她那笑容绽放的样子,陵寒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溪儿,你是我爱上的 第 405 章 擦掉眼泪鼻涕扔掉,是继续揪,继续扔……呜呜呜……他们都那么幸福了,为什么就只有她那么伤心呢,呜呜……太欺负人了。 “你哭什么啊哭,哭了一晚上了也不丢人。”白母拿眼横了横她。 “你都逼婚了,我还能不哭吗?我连哭的权利都沒有了啊。”白晓优边抽泣边反驳。 “行了行了,什么叫逼婚啦,妈妈我是为你好,你看看你哥哥都已经成家了。我也要为你考虑考虑不是。人家顾家公子都等你好久了,这么深情的人哪里找啊。”白母对自己的女儿苦口婆心。 “什么成家嘛,他今天才刚刚把嫂子追到手,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妈,你存的什么心啦……”白晓优边擦鼻涕眼泪边说道。 “你这个丫头,妈能存什么心,妈是为你好,别成天跟那个沒个正经的杜绍熙混在一起。你跟他在一起有什么前途啊你。”白母对白晓优指指点点的教育道。 “我跟他在一起又不是图什么钱途,你就知道你的钱途就卖女儿啊……” “你……”白母气结,扬起巴掌要打她。 白晓优赶紧害怕得缩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她妈眨呀眨…… ps:完结倒计时,感谢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与包容 第69章 我是在乎你 白母气呼了几下,一把拿开自己要打她的手,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气死我是吧!” “是你要气死我吧。 我都沒见过那什么顾公子你就要我嫁给他,我嫁什么嫁。”白晓优吸了一下鼻子,坐直身子委屈的道。 “我看过啊,人家顾公子长得俊俏又孝顺懂事,你嫁给他绝对比跟着那个杜绍熙好。”白母在白晓优对面坐下,一脸满意的说道,提起那个顾淼她就高兴,恨不得现在就拉來当自己的女婿。 “你觉得他好,那你嫁给他啊,方正我不嫁。”白晓优扔掉卫生纸,抱着抱枕撅着嘴说道。 “你……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话呢沒大沒小的。”白母对白晓优真是沒辙,说些沒大沒小的话一点不好意思都沒有,她这个女儿真是让她操心。 “反正我就是不嫁,你自个儿想去吧,我去睡觉了。”白晓优撅着嘴巴,扔下手里的枕头朝自己房间走去。早知道她会被逼婚就不跟着她妈妈一起回來了,真是讨厌啊。讨厌的白奕承自己过自己的**美景却把她一个人丢下被老妈训。 “你早点睡,明天跟我一起去见顾家父母。”白母在她身后虚抬了一下手补充道。 白晓优瞬间犹如背后被一道雷电劈中!老妈,你能不能不要突來來个晴天霹雳啊!见父母,见鬼吧!白晓优憋屈的提了一口气,在心里咆哮,但沒回头也沒应声直接进了房间。 到房间里根本沒脱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带听到外面一切夜深人静,沒有动静之后,她就开始行动了,猫手猫脚的溜出了白家。 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哇,夜风凉飕飕的,白晓优溜出來之后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朝白家望了一眼,哼,明天去见顾家父母,你自个儿见去吧,本小姐不奉陪,我找我的杜绍熙叔叔去。 医院里,杜绍熙睡得正香,病房的门突然被悄悄打开,杜绍熙警惕性高,在门刚打开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不过他沒有动,静观其变。 只听得一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走进來,然后小声的关上了门,來人也沒开灯,轻手轻脚的朝他走近,杜绍熙捏着拳头已经做好了防备,谁知那个人直接摸索着就要在他床上躺下了。 嗅着气息,杜绍熙知道这是个女人,一把捏住她的手,“白晓优,你又玩什么猫腻!” 白晓优吓了一跳,待听到是杜绍熙的声音,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甩开他的手,“我被我妈赶出來了,这不是沒地方去嘛。”白晓优坐在床上,委屈的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 “哼,又做了什么坏事吧,连你妈都受不了你了。”杜绍熙挖苦她的冷哼了一声。 “我才沒做什么坏事呢,是我妈她……” “你手上不是有我家的钥匙么,大半晚上的跑到医院來干什么。”白晓优还沒说完,杜绍熙说道。 白晓优撅撅嘴,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想象到杜绍熙说这话是什么样子,大概很不屑吧,“你又不在家,我去有什么意思。”白晓优闷闷的委屈的说道。大概一个星期沒理他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 “切……”杜绍熙有点无语的切了一声,“开灯,黑灯瞎火的干什么呢。” “哦。”白晓优答应,去开了灯然后回到杜绍熙床边,“庭哥不是说你腿好了,可以出院了吗,你为什么还不出院啊。” 杜绍熙瞥了她一眼,“我想住院,要你管啊。”其实他是在想在医院能随时陪陵寒。 白晓优一瘪,撅了一下嘴。 不过杜绍熙刚才瞟她的一眼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件事情,“眼睛这么肿,哭过了?怎么了?”这个问话的声音却是有点温柔。 见他关心自己,白晓优立马高兴起來,对他咧开笑脸,随即想起刚才在家里的事,她又委屈的撅起了嘴巴,“我妈逼我嫁给顾家少爷,训了我一晚上呢。” 杜绍熙皱眉,“怎么还是那个姓顾的。”一个冷三少不够又來一个姓顾的,“白晓优你到底有多水性杨花啊,招惹这么多男人!”杜绍熙有些生气了。 “杜绍熙,你真是混蛋,我怎么就水性杨花了!那个姓顾的我根本见都沒见过,是我妈硬逼着我的,怎么就成我不对了我!要是我招惹他,我用的着被我妈训得死去活來的吗!”白晓优很不满杜绍熙的话,对着他气喘吁吁。 “行了行了,我错怪你了还不行吗?”杜绍熙瞥了她一眼,安抚的说道,垂了垂眼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晓优抬头看他,“我能怎么办啊,我只能看你的态度了。”说完这句话,白晓优的眼睛一直落在杜绍熙脸上,观察他的表情。 “看我的态度?”杜绍熙抬头,疑问。 白晓优对他的反应有点失望,撅了撅嘴,“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如果你真的不再要我了,那我……” “那你怎么样?”杜绍熙盯着她。 白晓优撅嘴,垂了垂头,手中绞着床单,“我只有死缠烂打的等你了。 谁让人家心里除了你之外什么人都装不下呢。”白晓优说着,有点别扭,但真心实意。 杜绍熙笑了一下,算是偷笑,对她招招手,“你坐过來点,我跟你说件事。” 白晓优有点受宠若惊,忙往他身边挪了挪屁股,“什么事啊。” 杜绍熙看着她那期待的表情,笑了一下说,“这几天其实我也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白晓优悻悻的,“哦……” “回想起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开始的时候觉得你大气爱动,根本就不像个女人。” “额……”白晓优听着,有点无语。 “可后來才发现,那才是唯一的你,那才是白晓优,独一无二的性格。你敢爱敢恨,心地善良,但也嫉恶如仇。”杜绍熙细数着。 “额,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像孙悟空了。” “别插嘴。”杜绍熙轻呵她,白晓优立马点头,用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示意她不说话了。 杜绍熙继续说,表情有些回味,“后來才发现,一天沒有你在耳边吵吵闹闹的都有些不适应,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你我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可后來,我们都清醒着,还是发生了几次关系。而且我发觉跟你一起睡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个别的女人不一样的。” 白晓优撅撅嘴,很不满他拿她跟别的女人相提并论。 “亲眼看到你跟冷三少接吻,我真的很愤怒很失望,甚至感到了感情是一种绝望。” “不是的,绍熙,我那是着急救陵寒,我当时沒想多的……”听到他说到这,白晓优急忙解释。 杜绍熙看了她一眼,“你不用紧张,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救陵寒,换做是我,我也会 这么做的。只是当时我沒办法接受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 白晓优撅着嘴,欲哭无泪。 杜绍熙却继续说,“这一个星期你不理我,我也想得很明白,你跟冷三少接吻,我为什么会生气?我自己都惊讶的发现,原來我是在乎你。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跟谁接吻上床都跟我沒关系。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听到他的话,白晓优看着他,激动得笑着流眼泪,她终于听到这句话了,终于听到了。 “沒有你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总觉得空落落的,我也想明白了,你不就是跟冷三少接了个吻嘛。只要你不喜欢他就行,他喜欢你是他的事,我不会让他再有任何机会接近你就行了。我是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保护不好是我自己失职。” 听着他说着,白晓优激动得胸口直起伏,瘪着嘴巴又笑又哭。 “加上刚才你对我说你妈逼你嫁给姓顾的,你就算得不到我的理解也会等我,我就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了。原來感情不是虚无缥缈,空有口头的东西。它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一种情绪……” “呜……绍熙……”白晓优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得抱住他,“我就知道你在乎我,我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反抗她妈妈更加是正确的,偷跑出來更加是最最正确的,嘻嘻…… 杜绍熙也回手抱住她,“你这哭是代表高兴还是伤心呢?” “我高兴,我太高兴了!”白晓优一吸鼻子,扬声道。 杜绍熙笑了,“行了,别哭了,眼睛肿得跟桃子似地,还哭明天就看不见了。” “我不管,我就要哭,我要抱着你哭。”白晓优开始撒娇了。 “额……”她在他怀里忸怩了一下,杜绍熙身子僵了一下不觉有些闷哼,“你在这样下去,估计真的要抱着我的尸体哭了。” “啊!”白晓优赶紧将他松开,“碰到你伤口了吗?沒事吧,对不起啊……” “别乱摸!”杜绍熙打开她乱探的手,“沒事,你在摸就摸得有事了。”杜绍熙白了她一眼。 “嘻嘻,有事就有事呗,大不了我们在医院……”白晓优笑着说着,看了杜绍熙一眼,那笑容里含着什么,杜绍熙一眼就能看明白。 “行行行,你赶紧下床去。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杜绍熙将她轰下去。不自觉的清了清喉,有点想笑…… 第70章 因为放在心里 白晓优就这么在医院跟杜绍熙挤了一夜,早上睡得迷糊还沒醒呢,就被人拧着耳朵给拧醒了。 “死丫头,赶紧给我起來!” 耳朵被拧得一阵疼痛,耳边还传來一个熟悉而让她不得不听话的声音。 白晓优猛的睁开眼,看到她妈妈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赶紧抱手求饶,“哎哟,妈妈妈,你先松开我,好痛……” 白母愤怒的哼了一声,松开她的耳朵怒道,“你瞧瞧你像什么话,医院就跟这小子睡在一起!简直丢我们白家的脸!” “阿姨,你來了也不敲个门。”杜绍熙也坐起來,看了白母说道。 “哼,你们要是沒做什么亏心事的话,还怕我不敲门吗!”白母很不待见的瞥了杜绍熙一眼,说话的口气也是连讥带讽的。 只怪她这个女儿太不争气了,三更半夜就倒贴的往人家里跑,真是气死她了!她还以为白晓优乖乖的在家里睡觉呢,早上起來准备叫她准备准备去见顾家人,沒想到房间里是空的!这丫头,无法无天了还! 杜绍熙笑了一下,“这个阿姨你放心,在不确定她的心之前,我绝对不会乱來。” “你的话谁能信呢。”白母沒好气的白了杜绍熙一眼,上次说白晓优怀了他的孩子,结果是骗她的。这样骗人的女婿,她们白家才不要。 “哎哟,妈,我们真沒有什么。你干嘛呢,一大早的这是……”白晓优下床來,挽着白母的手臂皱着眉头说道。 “你还敢说!”白母气愤的抽了一下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就往男人床边躺,白家的教育你当屁给放了是不是!” 白晓优被打得缩了一下,撅着嘴欲哭无泪,“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白母气结,扬起手又要抽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却沒想到手到半空中却被人握住了,猛的转头却见杜绍熙那张脸,“你干什么!你还想打我是不是!你瞧瞧你这混混的本性!” 杜绍熙慢慢松开她的手臂,在白母警惕的眼神中给她赔礼道歉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阿姨,一时着急冒犯了。我知道您有气,要打就打我吧,别为难您女儿了,打在她身上,您也性疼不是。” 白母沒想到杜绍熙会突然对她这么礼貌尊敬,有点不知应对,眼神瞟了两下,“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啊,我是长辈,我打你也得受着!” “阿姨说得是,那你就打我消消气吧。”杜绍熙朝白母身边凑了一点,给她打。 “你!你这个小子!”白母又怒又有点惊慌,话都放那了,不打好像下不來台,白母气呼了两下,直朝杜绍熙垂去,“我让你诱惑我女儿,我让你诱拐我女儿!” 看着白母一拳一拳打在杜绍熙胸口,白晓优心疼了,忙过去拉住她妈,“妈,你别打了,别打了……” “你给我死开,死丫头!”白母一把掀开白晓优恨铁不成钢,“怎么,就打一下你就心疼了!”白母气喘吁吁的说道。 白晓优被白母推得向后退了几步,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的缘故,头突然有点发昏,眼冒星星,她甩了甩头说,“我就是心疼了……” “白晓优!你是要这个男人不要你妈了是吗!”白母大声喝道,快被这个女儿气死了。 白母的声音炸得好像在白晓优脑袋里轰隆爆炸,头越來越晕了,“哎呀妈呀,你这分贝赶得上原子核炸弹了。炸得我的头都荒废了。不行,沒想到我白晓优也有头昏的一天,我支撑不住,先晕了……”白晓优望着天转了几下眼珠子,说完身子一软,晕了…… “晓优……” “晓优……”白母和杜绍熙同时叫道。 杜绍熙眼疾手快,一把将白晓优接住,打横抱起快步朝医生那里跑去。 白母本來还有气,还是不待见杜绍熙,但是现在白晓优昏倒她也担心得紧,也沒去计较杜绍熙抱着白晓优了,跟着他一路朝医生那里跑去。 “怎么会这样?这丫头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她身体很好的从來沒有这样过。”白母一脸担忧的对医生说道。 “抽个血,做个b超,做进一步的检查。目前看來沒什么大碍。”一声边忙边说着。 这个时候白晓优已经醒了,“还要抽血啊……”额,有点害怕。 “沒事,我们都在呢。”杜绍熙安抚她。 白晓优撅着嘴朝白母看去,只见白母横了横她,也沒反对。 b超和血样结果出來,医生郑重的宣布,“恭喜,你的妻子是怀孕了,四周……” “哦,怀孕了,啊?”杜绍熙下意识接了下句,随即猛的瞠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和惊喜。 “什么!怀孕了!”白母也瞬间瞠大眼睛,身子猛的向后踉跄了一下,气喘吁吁,刚才是气的,现在是吓的。待回过神來,她连忙拉着医生说,“呵呵,医生你是不是检查错了,我女儿怎么可能怀孕呢?” 作为医生,最不乐意的就是自己的医术被怀疑,医生有些生气的看了白母一眼,将检查结果给白母看,“你就算不相信我,这个b超的结果你应该相信吧,你看看,这就是胚胎……”医生指了指那结果单上的图样。 白母也是过來人,当然一眼就能看出这结果意味着什么。只是她还是不相信,朝医生干笑了几声,“那谢谢你了医生。” 医生沒再说什么,走出了病房。 白晓优惊喜的叫道,“太好了绍熙,太好了妈,我怀孕了,听见沒有,我怀孕了。” 杜绍熙笑着点头,他也惊喜得不知所措。 “好什么好!”白母喝住她,“说吧,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医生來欺骗我!上次的戏码还想在演绎一遍吧 ,你们当我是傻子糊弄是吧!”白母一脸不乐意。 白晓优撅了一下嘴巴,“妈,上次是我们不对,不该拿这事欺骗你,可这次你也看到了,检查结果是做不了假的。我是真的怀孕了……” “你!”白母气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就算怀孕了也给我把孩子拿掉!沒名沒分的孩子要着干什么!” “妈!” 杜绍熙冲动,正欲说话,白晓优却抢先受不了的大叫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你女儿第一次怀孕你就这样对我!季心沫怀孕你都高兴成那样!我怀孕你就要我打掉孩子,你想干什么,这就是女儿和儿子的差别是吧!大不了我以后让我孩子不叫你外婆!”白晓优坐起來,气呼呼的,是真的生气了。 “你……”白母被白晓优的叛逆气得头晕,向后摇晃了一下身子,杜绍熙忙接住她,转头朝白晓优叫了一声,“晓优,你少说两句!” 白晓优气呼呼的一转头不理他,说什么她都能接受,就是不能要她打掉孩子,她多么喜欢孩子啊,好不容易自己有了,怎么能受得了被自己的母亲要挟打掉。 “大逆不道啊,我怎么养出你这个女儿。你既然还想让我外孙不叫我外婆,哎哟,我的心脏啊,迟早要被你气停业了。”白母指着白晓优直摇头。 “大逆不道还不是你教育出來的,反正你不同意我跟杜绍熙我就不认你。”白晓优偏过头,一脸哼哼。 “晓优,你怎么能对你妈说出这样的话!”杜绍熙不赞同的轻斥了她一声,“怎么说她都是你妈……” 白母沒想到杜绍熙这会儿会向着自己说话,转头看他,眼里有着不可思议,心里也升起一个可怕的怀疑,“难道你也同意晓优她打掉孩子?”据她了解杜绍熙这人沒心沒肺,怎么会向着她说话呢,除非这个原因,她想不到杜绍熙替她说话的理由。要真是这样,杜绍熙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听白母这样问,白晓优也紧张的看向杜绍熙。 听言,杜绍熙脸色变得难看起來,松开白母,表情变得严肃,“我是真把晓优放在心里去了,敬你是长辈所以才尊重你!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用长辈的身份來左右我的孩子!刚才你说的话我只当那是气话。如果你执意要晓优打掉孩子,我不介意拐走你的女儿,让她一辈子不认你这个妈。”说着冷哼了一声,走到白晓优身边。 白晓优看着他朝她走近,眼里全是感动,呜,她的杜绍熙是真的在乎她…… “好……好好好……”白母不知道是气急还是怎么的,脸上带着不是笑意的笑容,“你们可真是有种啊。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我也不想管你们了,老了管不动了,还招人烦……”白母挥挥手,有点颓废的走出房。 白晓优看着她那微微佝偻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的妈妈好像真的老了,不觉有点心疼。 杜绍熙推了推她的手臂,白晓优回头看他。 “去看看你妈,她毕竟是你妈……”他说道。 白晓优微嘟着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水泽泽的望着他,然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杜绍熙,我爱你……”对他感慨的说一句便起身出去,去追她妈妈了。 杜绍熙摸了摸脸颊,笑了…… 第71章 大结局 “妈,你走慢点,等等我!”白晓优追出來,上前挽住白母的手臂。亲昵得好像刚才根本就沒吵架。 “你走开,你不是我女儿,我哪能有你这样能干的女儿啊。”白母甩开她的手,气哼了一下说道。 白晓优也不生气,又上前去粘着她,“白家主母大人,真生气了呀?”她调皮的伸过头來看她的脸色。 白母白了她一眼,“在您大人面前我哪有生气的资格啊,人家说不让我当外婆我就得靠边站!” “啧啧啧,还说你沒生气,你这就是在为刚才我说的话生气呢,行啦,主母大人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娃子计较了。你当然是外婆啦,除了你,这小子敢叫别人外婆我就打烂他的屁股!”白晓优颇为大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行了行了,就你知道凭。”白母转过身來将她的手拿开,“怀孕了还不像个样子,这头胎得好好保养着,谁像你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拍肚子。”白母横了横白晓优教育。 “那母亲大人,你不生气啦?”白晓优双眼有神的道。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真是的。”白母轻笑了一下。 白晓优抱着白母的手臂撒娇,“哎呀,就知道我妈妈最好啦。你是最爱你的女儿白晓优的……” “行了行了,都这么大个人了,陪我去外面坐会儿。”白母说道。 医院花园的环境还是挺清幽的,绿草红花,空气新鲜。 “你真的已经打算跟杜绍熙那小子过一辈子了吗?”白母进入了正題。 白晓优看着自家母亲认真的道,“是啊,已经想好了。其实不用多想,我的选择只有他一个,我爱他,真的爱他,更加爱跟他的孩子。” 白母看白晓优说得激动又认真,不觉叹了一口气,“哎,孩子都有了,也这能这么办了。”她有些心疼的抚摸白晓优的头发,“其实妈妈不是反对你跟杜绍熙在一起……” 白晓优定定的看着她,这会儿看着,她的妈妈真慈祥。 “是怕你跟着他吃苦,他个孩子的个性我了解,随陵寒一起张狂贯了,心里沒有家,谁都管不住他。我怕你嫁给他之后受他欺负……女人嘛,一生最关键的就是找沒找对人,要是找错了,吃一辈子的苦,妈妈心疼你……” 白母的话语说得极其柔和,白晓优看着她,不自觉的感动得稀里哗啦,直点头,“妈,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绍熙不是那样的,他真不是那样不负责任任意妄为的人。你跟他相处多了你就会了解他。其实他挺会心疼人的,只是他心疼的方式比较特殊罢了。”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想跟杜绍熙那啥的时候,杜绍熙明明憋不住了,但为了她的名誉着想还是憋住了。 他说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那个时候她就觉得杜绍熙是个好男人。 白母叹息的点点头,“只要你高兴就好,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求什么,只要你过得幸福比什么都重要。”白母说得意味深长。其实她张罗着给白晓优介绍顾家公子不就是想白晓优过得舒服一点么。 现在看來拆散她跟杜绍熙只会让她痛苦,她这个做母亲的又何必执着。 “妈,谢谢你……”白晓优感动的掉下一滴泪,抱着白母的手臂依靠在她身上。 “行了,你也快要当妈的人了,就别在你妈面前撒娇卖萌。我得回去了。”白母推开她的额头站了起來。 “你在陪陪我嘛,这么快就回去啊。”白晓优也站起來。 “你回去陪你那位杜绍熙吧,你爸爸还在家等着我的早餐呢。我得回去伺候他,你回吧……”白母招了招手朝医院外面走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白晓优一想到今天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妈妈还同意她跟杜绍熙在一起了这双喜临门的事她就乐不思蜀,去杜绍熙病房发现他不在,她想他一定是去陵寒房间了,快快乐乐蹦蹦跳跳推开房门就笑着宣布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你怀孕了?”冷溪转头看向她,还不等她说出來,她便接了下句。 “你怎么知道?”白晓优纳闷的眨了眨眼。 冷溪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坐在陵寒旁边的杜绍熙,“他说的……”从來沒有见过杜绍熙这么开心过。从刚才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笑。跟捡到宝一样说白晓优怀了他的孩子。一直在重复他快要当爸爸了这个句子…… 白晓优朝杜绍熙看去,见他一脸笑容,她也笑得灿烂,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沒错,我怀孕了,四周,也就是一个月了。” “那恭喜你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冷溪答道。 “白晓优,你给我出來!”冷溪的话刚落,门口便传來冷三少沉愤的声音。 白晓优朝门口看去,见冷三少一脸怒火的瞪着她,她下意识向后挪了一步,“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抢劫啊!” “你给我出來,我有话要跟你说!”冷三少冷声道。 白晓优正要拒绝,杜绍熙却來到了她身边,安抚的抚了抚她的肩,“跟他去吧……” “可是……”白晓优害怕。 杜绍熙一脸严肃认真,“不能逃避,该解决的事情总要解决……” 刚才他跑进來告诉陵寒白晓优怀了他杜绍熙的孩子的时候,冷三少也在场,他听完愤怒的出去了。杜绍熙知道冷三少心情不好,但白晓优必须跟他一刀两断。 “可是我……”白晓优还是有些忌讳。 “沒事的,有我在……”杜绍熙拥了拥她的肩膀,给她勇气。 冷三少把白晓优叫到了医院走廊,而杜绍熙只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们,防止白晓优出什么事情,但听不到他们说话。 冷三少捏着拳头,看了一眼白晓优还不凸出的肚子,“你打算要这个孩子?”他冷冷的问。 白晓优昂着下巴,说得坚决,“沒错,我就是要这个孩子。我和杜绍熙以后不止这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冷三少忍了忍心痛和怒气,“这么说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他尽量压抑住自己心里疯狂的痛苦问道。 “是你自始至终就沒有机会。”白晓优直截了当,说得毫无情面。 冷三少的心狠狠沉下去,犹如被人剁了一刀。 看见冷三少眼中压抑的痛苦,白晓优有些害怕了,也有些心疼他,叹了口气,口气软了不少,“三少其实你是一个好男孩……” “男孩?” “是啊,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个沒长大的男孩。等你长大了,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人,她才是你的最爱,你现在对我不过是一种感恩的心里罢了。”白晓优第一次这么苦口婆心。 冷三少苦笑了一下,“说到底,你还是嫌我比你小。”他吞了吞喉,别开她的视线,“其实,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让我这么心痛了……”她是他第一个爱的女人,却沒有办法爱,这一段痛苦又深刻的记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从他记忆里抹去。 “三少……”见他这样,白晓优有些于心不忍的唤了一声。 冷三少转过头來,“我沒事,我今天來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放手,决定退出了。冷苏烟说得对,我如果真正爱你的话,就应该让你幸福,而杜绍熙才是你的幸福……”这几天冷苏烟劝了他很多,他也不是沒想过沒犹豫过。直到听到杜绍熙说白晓优怀孕了之后,他才明白自己真的应该放手了。 听见他这么说,白晓优开怀的笑了,“谢谢你的祝福,下一个转角你也会遇见你的真爱……” 冷三少勉强笑了一下,“能抱一下你吗?” 白晓优立马后退一步,“免了,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冷三少尴尬的苦笑了一下,“那再见……”说完急速转头走了,他即使能压抑住对她的感情,也压抑不住心痛。 又过了一个星期,陵寒出院,薛庭要回琉璃市了,他离开这么久不放心他的儿子紫望,想回去看他。 一票人都來机场送他,一个个拥抱着道别离。白奕承,季心沫,陵寒,冷溪,杜绍熙,白晓优都跟薛庭拥抱了。只是机场播报着登机临近,可冷家那两位沒來,冷三少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人跑哪里去鬼混去了。冷苏烟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沒有來。 “我该进去了,下次见。”道了别之后,薛庭拖着行李往境内走。 “等等,等等我!”一个急切的呼叫从机场门口由远及近传來。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冷苏烟拖着一个行李箱,飞快的往这边跑。 薛庭也回头…… “我终于赶到了,终于追到你了。”冷苏烟跑到薛庭跟前停下,气喘吁吁。 薛庭看了看他的行李箱,不解的皱眉。 因为跑得太累,冷苏烟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眼中逐渐染上一股浓厚的眷念,“薛庭,带我一起走吧。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一起走!” 这毫无修饰的表白,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薛庭更是皱眉,“冷苏烟,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么?” “我知道,39嘛,快40岁了。” “你只有19!” “我成年了,我有自己的主张。我想跟着你,我想照顾你,照顾你的孩子,还想为你生孩子……”冷苏烟看着他说道,表情认真毫不含糊……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配药,打杂,她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 薛庭轻笑了一下,只当她的话是笑话,“别闹了,到点了,我该登机了……你们回去吧。”说完,他转身。 冷苏烟却拖起自己的箱子抢先他一步就过了境。这时薛庭也來到入口了,工作人员要检查他的证件。 薛庭看着前方的冷苏烟皱了一下眉,掏出证件给工作人员检查也过去了。 冷苏烟看着会心的笑了,笑得天花灿烂的朝冷溪一票挥手道别,“姐,姐夫,我们先走了,你们要保重,好好的哦。姐,替我照顾一下妈和冷三少,我会回來看你们的……”看薛庭拖着箱子朝机舱走去,冷苏烟也立马打住话语跟上他,还调皮的转过头來朝冷溪眨了眨眼…… 冷溪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 陵寒将冷溪往怀里拥了拥,唇边也含着笑容,“这才是你妹妹,跟你一样,为爱不顾一切。”他宠溺的看她。 冷溪轻轻的推搡了一下他,“讨厌……” 陵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已经西瓜大的肚子,“快六个月了,等他出生我们再去度蜜月还是带着他去度蜜月?”陵寒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问道。 “带着吧,我们大家一起去。”杜绍熙拥着肚子还不那么明显的白晓优到他们跟前來说道。 白晓优牵着季心沫的手也过來,“是啊,带着吧,我们小心些就行了,三家人一起去旅游,哦,不,是度蜜月。”说着带着笑意宠溺的看了季心沫一眼。 季心沫不好意思的垂了垂头。 “沒错,把陵凌那小子和雪儿也带上,我们一起出发去玩嗨。想想就特别棒。”杜绍熙憧憬着,满脸笑意。 陵寒脸色有点不好看的盯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正准备说我想和溪儿过二人世界,滚你们的抱团。 还沒出口就听见冷溪说,“这个主意好,我们几个人一起也热闹,就去巴黎怎么样?要不然法国?” 额,冷溪都同意了,陵寒也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大家一起去玩最重要的是图个开心,他也不想冷溪不愉快。 “我觉得还是巴黎好。” “法国吧……” 季心沫和白晓优同时说道,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 白晓优笑得很银铃,“不然咱们法国巴黎都去!”她提议道。 “好,就这么定了。”冷溪一锤定音。 看着三个女人这么高兴,杜绍熙更加将白晓优的手捏在掌心,白奕承忍不住激动亲了季心沫的脸颊一口。陵寒则将冷溪拥在怀里,笑着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薛庭和冷苏烟的航机起飞,那飞跃的声音将三对夫妻的欢笑声带向云霄,飞得好高好高…… 这一季的幸福在每个人的脸上绽放,如同月光一样,清淡而温馨…… 完本感言 《宠婚,非你不娶》从去年6月份开始连载至今日已经整整一年多了,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在结局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难过。晚夏小小透露一下,原本想写悲剧结局,设定的大纲里面本来安排杜绍熙被冷三少杀死,陵寒为了复仇在要杀掉冷三少的最后一刻,何泉说出冷三少是陵寒亲兄弟的事实。让陵寒继续痛苦在纠结中,是为从小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一起长大的兄弟杜绍熙报仇雪恨,还是背着自己的良心保全这个仅仅只有血缘关系的冷三少?这种兄弟情感的剧情原本也是一个虐点。 但后来很多读者反映喜欢杜绍熙和白晓优这一对。我突然察觉到要是让杜绍熙死了,是不是对陵寒,对白晓优太残忍了一点。白姑娘得擦多少桶纸的眼泪啊。于是一时头脑发热把大纲改了,改成了完美结局。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皆大欢喜……o(n_n)o。。 过去的那一年,每月每日每分每秒,每个文字中小说里面人物的命运和性格都一点一滴的在日积月累中呈现出来。现在他们的形象终于丰满了,而《宠婚,非你不娶》也走向了结局。 晚夏是一个容易感伤的人,感伤的话说了这么多,现在来调侃调侃活跃下气氛吧。不可避免的说一下感谢语,真的很感谢一直陪着《宠婚,非你不娶》走到结局的读者朋友们。因为你们的支持,《宠婚……》才得以在网文改革面前,在面临庞大改文工程的艰辛情况下,咬着牙走了过来。如今划上圆满的句号想想还真不容易。千言万语不及一个感谢来得真切。 感谢一直陪伴晚夏的读者朋友们,感谢支持《宠婚……》喜欢《宠婚……》的所有朋友们。 《宠婚,非你不娶》结局,意味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晚夏的新书也会择日发布,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晚夏…… 呵呵,这个完结感言是不是说得有点多了。好吧,我识趣的遁了…… 开新书啦 新书《总裁老公宠过火》正式连载更新,需要大家的支持。鲜花,收藏,留言,票票都要。~(≧▽≦)/~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