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浩瀚无垠的虚无,幽暗深遂,无边无际! 无数星蕴密布其中,纵横交错,光华闪烁,明灭无定! 一道道流光肆意飞舞,速度之快,几乎眨眼即逝,仿佛瞬息万里! 它们穿过一片片星域,但是互相却难有任何交集,因为彼此之间相隔着无法言喻的遥远距离,看似咫尺,实则天涯! 它们像是这片辽阔星海中的匆匆过客,绽放着明灭不定的光辉,散发着玄妙莫测的力量波动,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似乎拥有永恒不朽的特性,穿越万古时空而来! 就像记录着宇宙的起源与毁灭,万物的生长与死亡,那属于传说中的大道之眼,在来回往复的巡视着,那些犹如蝼蚁般渺小的生命和事物! 又像是孤独的星陨,在时空长河里穿行,漫无目的,从不停留! “咻!” 一道漆黑如墨的流光幻影,拖着长长的光焰尾巴,正在虚无中极速穿行,却十分突兀的在瞬息间骤然停止,停留在一座缓缓转动的巨大星蕴上方; 仿佛受到了某种玄妙力量的吸引,又像是对某种生命或者事物产生了好奇,因此驻足观望! “嗡!” 正在此时,虚空之中毫无征兆的涟漪乍起,仿佛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颗石子,瞬间泛起无数波澜,一圈又一圈的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蔓延! 一颗绚烂之极,耀眼夺目的璀璨光华,突然从虚空涟漪中心钻了出来,仿佛穿越时空而来! 一黑一白两道流光幻影,一个灰暗晦涩,一个光芒万丈; 仿佛是痴怨纠缠的生死之恋,在隔着万古时空遥遥相望; 有似乎是从荒古延续至今的宿敌,在隔着无边星海互相对峙! “嗡!” 仿佛刹那,似乎永恒,一黑一白两道流光幻影,突然不约而同的微微震颤; “咻!” 下一个瞬间,仿佛天星陨落一般,一黑一白两道流光幻影,齐齐拖着长长的光焰尾巴,以快过疾风闪电无数倍的极限速度穿越虚无,朝着下方的无边星蕴冲去; 仿佛一黑一白两条荒古圣龙,在漫无边际的时空星海中极速穿行; 一路上穿过浩瀚虚无,越过无数星辰,犹如划过虚空的流星一般,瞬息远逝,没入浩瀚无边的星蕴之中; 漫天星辰,不计其数,包围着中央一颗五颜六色,绚烂多彩的巨大星辰; 穿过深不见底的云雾,借着漫天星辰的光华,一片宏伟壮观的琼楼玉宇,座落在一片悬空的陆地之上,在漫天星辉之下闪闪发光; 仿佛一头远古巨兽,沐浴着漫天星光,汲取着星辰之力,吞吐着天地灵气,在静谧的夜色里沉睡; 琼楼玉宇,金碧辉煌,雕龙画凤,纹络密布,古树参天,灵禽无数,仙葩遍地,龙凤呈祥,神光隐现,瑞彩流转,龙气蒸腾,道韵弥漫; 只见神龙凌空飞舞,凤凰展翅翱翔,麒麟嬉戏玩闹,仙鹤翩翩起舞,圣虎闲庭信步,灵龟水中遨游; 甚至连其中的鱼虾,都依附在五颜六色的莲花周围,体内有神光若隐若现,仿佛已经灵智初开,正在潜心修炼; 白玉台阶,绵延万里,放眼望去,不见尽头,仿佛通往云端深处,似乎接连天涯海角; 广场道路,符文密布,熠熠生辉,妙不可言,宛若无数神石铺就,像是万千仙玉相连,绚烂瑰丽,无法言喻! 仔细观望,无论是屋顶上的雕像,还是墙壁上的浮雕,尽皆栩栩如生,甚至还在眨眼,犹如梦幻神都,宛若仙家福地,像是天帝行宫,好似圣尊道场! 一座神光内敛的大殿前,正有数人面朝大殿,默默无言,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其中一位身型挺拔,高大壮硕的中年男子,身着锦衣玉服,双手一前一后放置于腰间,眉目如刀剑,深邃而悠远,似乎其中暗藏天地,蕴含大道神妙; 面如冠玉,目蕴神光,鼻梁高挺,双唇厚实,神色冷峻,不怒自威,周身散发着一种镇压天地万物的气息; 似乎他就是这一方天地之中的霸主,芸芸众生的主宰,万物生灵的帝皇一样;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叟,静静地伫立在中年男子身后,须发披散,一身素衣,身形一动不动,犹如一座冰雪雕塑; 看似不卑不亢的身形,实则早已被中年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所威慑,变得有些畏惧和拘谨,只是表现的没有身边其他人那么明显罢了; 老叟身后,两排长龙躬身候命,一个个头颅低垂,不敢抬起; 虽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是衣着打扮却是大同小异; 左边尽皆是舞者打扮,一身修为气势虽然内敛,但是周身上下隐隐约约之中都露出来的一丝气息,仍然透露着无法掩饰的狂野和蛮横; 右边则尽皆是书生装扮,一身浩然正气若隐若现,周身上下看似破绽百出,实则深不可测,隐隐约约之中,似乎与天地相连,仿佛与大道相合! “唰!” 中年男子突然毫无征兆的豁然转身,似乎心有所感,抬头仰望苍穹,目光深邃幽远,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神秘符文隐现,恍恍惚惚之中,像是有无上仙光流转; 目光如刀剑一般锋利,仿佛穿过了无尽迷雾,透过了无尽虚空,看到了两条威势惊天的荒古圣龙从天而降,正跨越万古时空而来,不由自主的眉头微皱,但却毫无惧色,似乎只是有些疑惑; “嗯?” 片刻之后,素衣老叟同样心有所感,豁然转身,抬头仰望,但是相比中年男子,却显得有些后知后觉; “嗡!” 数息之后,老叟突然如遭雷击一般浑身剧震,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周身上下泛起璀璨神光,看似沧桑浑浊的双眼之中精光闪烁,鹤发童颜之上,白眉紧皱,胡须颤抖; “嘿!” 老叟双臂一震,低喝一声,神色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徒然仰天大喝,略显嘶哑的声音之中,似乎隐含着无尽的沧桑: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大道衍生!观星窥命!” 第一章 帝子双生,天发杀机! 耳闻老叟吐气开声,运功施法,中年男子略感诧异,不由得为之侧目; 因为在场众人,虽然各个修为不俗,但唯有素衣老叟的修为境界与他相近,施法手段更是早已到达了道法自然的境界; 即便如此,仍然以声助力,全力施为,由此可想而知,老叟此刻施展出来的神通妙法绝非凡俗; 躬身候命的两排身影,此刻同样不约而同的霍然抬头,一双双充满敬畏的目光,在短短瞬息之间,迅速被浓浓的震惊和疑惑取代,但是却碍于身份不敢斗胆妄言,一个个暗自猜测; 周围的天地元气随着老叟全力施法,顿时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仿佛受到了某种玄妙力量的牵引,似乎与老叟那佝偻渺小的身躯合而为一了一样; 虚空之中元气翻滚如潮,九天之上群星透过漫天云雾,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逐一绽放出璀璨耀眼的光华,但却只是刹那芳华,转眼即逝,眨眼间重新归于黯淡; 老叟周身在天地元气的环绕中熠熠生辉,看似渺小佝偻的躯体,此刻眩光隐现,犹如神玉雕琢而成的神像,散发出厚重如山的威势,恍惚之中,犹如煌煌大日一般;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枚枚玄妙莫测的符文,在有如潮水席卷蔓延的怨气海洋中上下沉浮,若隐若现,犹如一个个蛰伏虚空的精灵,在神通妙法的牵引下显化真身; 九天之上群星闪耀,犹如漫天神明在眨眼,老叟目蕴神光,仰天观望,双手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凌空挥舞,十指翻飞舞动,似乎正在耗费心神的推演天机命理; 正在此时,一道耀眼夺目的璀璨光华,打乱了群星闪耀的顺序,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小变大,仿佛眨眼间从璀璨耀眼的米粒之珠,化作了大放光华的庞然大物,仅仅数息时间便照亮了浩瀚天宇,犹如金阳耀世一般,煌煌天威,势不可挡; 与此同时,一道漆黑如墨的玄妙光华,犹如落在白纸上的一滴墨色一般,以一种蛮横霸道的姿态,肆无忌惮的闯入众人眼帘,似乎不甘心让白色神光专美于前,隐隐约约之中透露出一种与之争辉的姿态; “嗡!” 老叟周身炫光越来越盛,似乎与天地大道相合,周身上下透发出一股玄妙莫测,古老沧桑的神秘道韵,仿佛蕴含着宇宙时空的奥秘,拥有玄之又玄的莫测神威; 老叟的动作随之越来越快,双臂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凌空虚画,十指翻飞舞动化作一片流光幻影,仿佛两只神蝶在身边翻飞舞动,犹如两只凤凰在身畔游走; “噗!” 老叟突然如遭重击,仿佛被冥冥之中某种未知的力量,于顷刻之间击成重伤,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仰天喷出一口逆血; 鹤发童颜之上涌现出一抹病态的殷红,却又在刹那间化作苍白,身型变得愈加佝偻,满头须发更是苍白如雪,枯槁如草,显得有些晦暗,整个人似乎在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仿佛透支了生命潜能一样; “嗤嗤嗤!” 虚空之中,血雾弥漫,余威显化,洞穿虚空,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血火一般,瞬间将周围的天地元气焚烧殆尽,并且将虚空腐蚀出一片米粒大小的孔洞,眨眼间莫入其中消失不见; 仅仅是一口逆血所蕴含的力量,便有如此恐怖如斯的威能,由此可见老叟的修为之恐怖,足以用通天彻地来形容; 中年男子面色微变,冷峻如冰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并未出言询问,而是负手而立,再度抬头仰望虚空,体内神光隐现,仿佛有真龙蛰伏其中,蓄势待发; “嗡!” 素衣老叟周身流光溢彩,一身衣袍无风自动,体内隐隐传出龙吟虎啸之音,他强行运转玄功妙法,施展无上伟力,勉强压制住体内的创伤,甚至连嘴角的血迹都顾不得擦拭,语气焦灼的冲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沉声禀报; “启禀帝尊!大事不妙!” 中年男子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仰首望天,头也不回的淡然开口,语气隐含无上威严; “说!” 素衣老叟神色复杂,甚至连身躯都在微微颤抖,沧桑嘶哑的声音,似乎也收到了渲染,隐含着几分颤音; “天赋异禀!异象伴生!双龙降世!天发杀机!圣母之命!危在旦夕!双生帝子!命数归一!” 中年男子豁然转身,双目神光流转,周身气势勃发,衣袍无风自动,神态不怒自威,体内山呼海啸,犹如龙虎相争,身畔意象纷呈,化身万灵至尊; “嗷!吼!哞!唳!...” 中年男子周围,天地元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汇聚,眨眼间凝聚显化,化作一片山川湖海,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将中年男子拱卫其中; 山川之中神龙腾云飞舞,麒麟驾雾游走,凤凰引颈高歌,大鹏展翅高飞,白虎声震山林,神猴搬山负岳,灵狐九尾翻飞,古树伸展枝桠,仙王闭目诵经,日月星辰闪耀; 湖海之中,海纳百川激流,玄武负碑而行,锦鲤飞跃龙门,巨蟹挥舞双鳌,蛟龙翻江倒海,章鱼八臂齐动,恶鲨凶焰滔天,巨蚌内孕灵珠,大雨倾盆而下,巨浪遮天蔽日; “浩瀚天地!唯吾独尊!天发杀机!吾便弑天!” 中年男子一副蔑视天下,舍我其谁的姿态,言语锉锵有力,犹如神兵利器,仿佛蕴含天地大道,似乎可驾驭天道意志,拥有堪比远古神魔的威能,充斥着毋庸置疑的霸道,一时之间,威势无量; “帝尊息怒!” 素衣老叟本就身受重创,此刻更是难堪重压,身不由己的单膝跪地,苍白如雪的脸上再度泛起一抹潮红,像是气血逆流,犹如回光返照; “嘭嘭嘭!...” 老叟身后躬身候命的两排身影,此刻却显得更加不堪,一个个不由自主的跪伏在地,满头大汗又如雨下,身躯震颤犹如筛糠,心中惶惶暗自担忧,有苦难言徒叹奈何。 第二章 天机箴言,帝尊震怒! 以中年男子的修为境界,加之身为帝尊,本不该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但是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此刻正是如此; “哼!” 一声冷哼,犹如雷霆之怒,化作滚滚雷音,震慑天地万物,刹那之后,中年男子的释放出来的气势威压,犹如春阳化雪一般消失无踪,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亦真亦幻的梦魇; “臣等拜谢帝尊圣恩垂怜!” 以老叟为首,众人异口同声,俯首拜谢,但却仍旧未敢平身; “天机帝皇!何出此言?” 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素衣老叟,语气淡然如陌; “启禀帝尊!方才微臣心有所感,遂施展神通,发现九天之上有异象显化,更因今日圣母临盆,微臣恐有异变,便施展窥天秘法,推演天机命理,奈何力有不逮,身受天道反噬,耗费修为寿元,方才得此箴言,言语失礼之处,恳请帝尊海涵!” 老叟诚惶诚恐,颤声回禀; “箴言!” 中年男子微微沉吟,语气虽然依旧淡然,但是仔细分辨就会发觉,已经有所缓和; “何解?” 老叟勉强稳住身形,全力压下心中震撼; “回禀帝尊!请恕微臣直言,您身为荒天霸体,而后功参造化,修至混元,以力证道,成就帝尊,天下无敌,气运加身,而圣母身为先天道体,修为之深厚仅次于帝尊之下,更是曾与您争夺帝尊之位,机缘气运,由此可见一斑!” 老叟一言至此,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数息之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再度颤声开口,语气决然,充斥着视死如归的气概,一副冒死谏言的姿态; “您和圣母本就体质特殊,千世难寻,天赋异禀,万世无一,帝尊圣战之后又喜结连理,未来帝子的天资体质,必定空前绝后,如今圣母临盆在即,九天之上异象显化,由此可想而知,定是帝子资质逆天,因此横遭天妒所致!” 中年男子默然不语,若有所思的转身看向大殿,对九天之上的异象弃之不顾,仿佛浑不在意; “吱呀!” 青铜殿门缓缓开启,一位青衣女子躬身走出,跨过门槛之后,毫不犹豫的俯首叩拜; “启禀帝尊!圣母临盆在即,但却气息紊乱,奴婢唯恐圣母仙体有恙,特此前来禀报,恭请帝尊示下!” 中年男子神色微变,抬起手臂,掌心朝天; “嗡!” 一颗米粒大小的灰色光华凭空显化,仿佛无中生有一般,色泽神异,光华柔和,虽然没有虚空中的白色神光那般耀眼夺目,但却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气机,仿佛是极尽芳华之后返璞归真了一样,似乎其中蕴含着一方世界,孕育着无数生灵; “咻!” 中年男子手掌反转,曲指一弹,灰色光华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没入大殿之中; “此乃天道之血!夫人将之炼化,可助你稳定心神,固本培元!” 其余人等闻言,无不震惊莫名,仿佛身受晴天霹雳,耳闻平地闷雷一般; 天道之血,乃传闻之物,号称天地至宝,古往今来,独一无二,功效逆天,妙不可言,向来只闻名于传说之中,非大机缘,大气运,得天道眷顾者,无缘得见,即便有幸得见,也难以获得,由此可知此物珍惜可贵之处; 传闻无论修为高低,寿元几何,若有幸得到天道之血,并且将之吞服炼化,便可藉此再活一世,肉身蜕变,洗尽铅华,得享万载寿元! 甚至还有传闻,可凭此物成就混元真仙,但具体真假,是否当真如此,只因皆属传闻,却是无从考证,因此不得而知; “轰隆隆!...” 突然之间,异变徒生,九天之上,异象再生,天音滚滚,虚空生雷,乌云密布,雷龙咆哮,晴天霹雳炸响,振聋发聩,平地闷雷轰鸣,震耳欲聋,墨色云雾遮天蔽日,紫金雷芒布满天阙; “咔嚓!” 一道赤红如血的雷光突然乍现,化作一把烈焰包裹的紫雷神剑,刹那间穿透万丈虚空,仿佛瞬间劈开了时空秩序,天道法则,携带着无上天威,当空力劈而下; “嗡!...” 琼楼玉宇,仙光流转,神宫仙殿,道韵弥漫,此刻如有灵智一般嗡嗡作响,仿佛荒古圣兽在仰天嘶鸣,正片仙家福地瑞彩蒸腾,一座座宫殿光华大盛,仿佛与九天之上的星辰遥相呼应,隐隐约约组成某种玄妙莫测的法阵,施放出鬼神莫测之威能; “嘭!” 一道色彩斑斓,流光溢彩的神光法罩,在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仿佛神来之笔一般瞬间显化,险之又险的挡住了熊熊燃烧的的紫雷神剑,刹那间炸起无数雷光,仿佛万千电蛇在虚空中游走,犹如天罗地网在虚空中闪现; 短短数息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老叟推演天机命理所得到的箴言! “唰!” 中年男子抬手一挥,一道流光幻影瞬间凌空飞射,犹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瞬间出现在老叟身前; “吞服炼化!” 听着中年男子霸气四溢的淡然言语,老叟下意识的看向身前,顿时双目通红,隐隐有泪光涌现; 只见一颗菱形的果实,犹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散发着璀璨耀眼的金光,透过光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似乎有无数条神秘纹络在果实上若隐若现,犹如万千神龙在果实中飞舞游走,追逐着一枚枚玄妙莫测的神秘符文; 老叟心头巨震,感动莫名,但却连忙躬身推诿; “承蒙帝尊厚爱,微臣不胜惶恐,只是这星辰果太过珍稀贵重,微臣自问受之有愧,因此微臣斗胆,恳请帝尊将之收回,留作他用!” 中年男子再度仰望虚空,神色冷峻威严,双目仙光流转,神芒汇聚,一身修为蓄势待发,头也不回的沉声低喝,语气霸道,充满威严,甚至隐含一丝不满和杀机; “吞服炼化!随吾征战!” 言罢不待老叟回应,手捏剑指,遥指苍穹,语气冰寒刺骨,隐含无限杀机; “以吾之名,逆天伐道,众位帝君,随吾征战!” 第三章 逆天伐道,众帝陨落! 星辰果,相传孕育于天外流星之内,并且万中无一,极为难得,功效逆天,可生死人,肉白骨,助长修为,突破境界,更重要的是,它是奇珍异果中为数不多的,可以治疗道伤的灵果之一; “轰隆隆!...” 九天之上雷音大作,宛若战鼓轰鸣,震动虚空,撼人心魄; “咔嚓!” 紫金神雷化作一柄天刀,寒光闪烁,尽显金之锋锐,雷芒缠绕,饱含天道威严,跨越万里长空,快过疾风闪电,凌空劈斩而下; “嘭嘭嘭!...” 神光法罩上泛起波纹无数,瞬息之后,传出惊天炸响,瞬间连成一片,化作漫天光雨凌空飘散,犹如烟火一般绚烂,却在极尽芳华之后,黯然消逝,归于虚无; “怎么可能?” 老叟失口惊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 其余众人如遭雷击,莫不心惊胆颤,心中揣揣不安; 唯有中年男子默然不语,身躯挺拔,丝毫无惧,似乎着浩瀚天宇之中,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低头,周身散发出一种有我无敌的狂猛霸道; “轰隆隆!...” 雷云翻涌如潮,雷光密布如网,似乎有荒古雷兽被封困其中,此刻即将挣脱枷锁,重现世间; “咔嚓!” 一座雷电浇筑,高逾万丈的雷山,带着雷霆万钧之时,刹那间从天而降,仿佛跨越万古时空而来,拥有镇压天地万灵的无上神威; “昂!” 一条条神龙从一座座神宫仙殿中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凌空飞舞,摇头摆尾的逆天而上; “唳!” 一只只凤凰从一座座亭台楼阁上凭空显化,显露真身,展翅翱翔,凤鸣镇天,展翅高飞; “哞!” 一头头麒麟身披瑞彩,腾云驾雾,喷水吐火,呼风唤雨,各显神通,威势惊天; “唳!” 一只只仙鹤舒展双翼,结伴而行,周身流光溢彩,双目神光闪烁,搏击长空; “吼!” 暗黑灵虎,圣光白虎,斑纹蛮虎...一个个仰天长啸,声震寰宇,足底生风,凌空飞跃; “哞!” 一只只灵龟脱水而出,体型暴涨,头角峥嵘,犹如龙首,吼声神异,宛若龙吟,牵引漫天水浪,飞向九天之上; “哗啦啦!...” 虚空中水声如瀑,宛若狂风暴雨倾盆而下,无数鱼蚌虾蟹,周身流光溢彩,不约而同的飞向虚空,化作鱼妖蚌精,虾兵蟹将,舞动刀兵,各施手段; “嗡嗡嗡!...” 无论是屋顶上的雕像,还是墙壁上的浮雕,此刻尽皆泛起仙光神芒,仿佛从沉睡中复苏了一般,转眼间挣脱而出,化作实体,丝毫无惧的冲向虚空; “噼里啪啦!...” 万丈雷山丝毫无阻的镇压而下,绽放出千万雷光,演化出亿万电芒,将浩瀚无匹的天道之威,展现得淋漓尽致,将一切胆敢逆天伐道的生灵,瞬间灭杀至无影无形; 神龙裂甲,凤凰折翼,麒麟破碎,仙鹤悲鸣,圣虎喋血,灵龟成灰,鱼妖蚌精,灰飞烟灭,虾兵蟹将,魂飞魄散,神魔雕像,土崩瓦解; 一切反击在雷山之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短短数息之间,只剩下漫天灰烬,黯然飘散; “杀!” 中年男子化身流光幻影,快过疾风闪电,瞬间闪现在万丈雷山之下,吐气开声,一拳轰出,仙光绽放,狂猛霸道,身畔万千异象,尽皆随之攻伐; “嘭!” 万丈雷山,就此湮灭! 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咕噜!” 老叟毫不犹豫的吞下星辰果,璀璨神光透体而出,瞬间颓势尽消,精神抖擞,展动身形逆天而行; “轰隆隆!...” 万丈雷云演化雷海,有如怒海狂涛,翻滚不休,宛若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咔嚓!” 紫金雷瀑轰然落下,犹如雷海倾泻,飞流直下,犹如一道连接天地的雷电河流;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老叟神色决然,周身异象纷呈,逆伐苍天,欺身而上,口诵九字真言,手捏万千印诀,勾动时空法则,演化诸天万界,迎击雷电瀑布; “杀!” 一众帝君,杀声震天,紧随老叟之后,各施神通手段; 雷帝身披甲胄,骑乘远古雷兽,轮动巨锤,悍然出击; 冰帝双手擎天,演化万里冰山,化身神魔,顶天立地; 风帝挥洒龙卷,欲将雷瀑倒卷,逆天而上,威势无量; ...... 地水火风肆意翻滚,秩序神链互相交织,风雨雷电疯狂肆虐,时空碎片凌空飞舞,虚空黑洞时隐时现,一众帝君逆天而战,极道帝兵武动乾坤,前赴后继异象纷呈; “滋滋滋!...” 一株参天巨树,悄无声息的骤然从雷海中轰然坠落,墨绿色的树干,紫金色的枝桠,雷电流转,扎根虚空,亿万根须肆无忌惮的疯狂蔓延,携带着诡异莫测的妖邪之力洞穿一切; “嗤嗤嗤!...” 雷电根须无视神通妙法,破灭法则异象,破碎极道帝兵,洞穿帝君之体; 地水火风逐一消散,一众帝君相继陨落,雷电根须形如妖魔,汲取着一众帝君的神魂意志,藉此疯狂生长,威势更加狂猛霸道; “咔嚓!” 一道雷电龙卷骤然显现,蛮横霸道的摧毁着一切; “噗!” 老叟喋血,血溅长空,佝偻身躯,神光尽散,形如槁枯,摇摇欲坠; “咔嚓!” 一个由雷电浇筑而成的人形生灵,无声无息的破空而来,手持雷剑大杀四方,无数焦黑如碳的残肢断臂凌空坠落; “轰隆!呼啦!...” 神宫仙殿,亭台楼阁,神能耗尽,道韵尽失,在逆天伐道的惊世大战的余波中,接二连三的轰然倒塌,化作残桓断壁,碎片四处迸溅; “咻!” 一黑一白两道流光幻影穿越时空,刹那间没入圣母临盆的大殿之中; “咔嚓!” 黑色雷电化作体型巨大的荒古魔兽,狂猛攻伐; 白色雷电化作奇形怪状的远古神魔,镇杀一切; “嗡!” 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包裹着圣母临盆的大殿,一众帝君手持书卷,口诵经文,竭尽全力的抵挡着,但却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显然神力即将枯竭,形式岌岌可危。 第四章 燃血逆战,帝尊弃子! 紫霄神雷,千变万化,遮天蔽日,遍布虚空,威能恐怖,气势滂沱,将一众逆天伐道的帝君,劈斩的节节败退,神体崩毁,帝血飞洒; “唰!” 一道雷电化作远古魔神,头生双角,肋生八臂,凶焰滔天,势不可挡,刹那间穿越时空,将老叟生生撕裂,沐浴帝皇圣血,化作流光幻影眨眼即逝,再度悍然出手,施展杀生神术,镇杀极道帝君; 虚空之中雷电如瀑,天音如鼓,颜色各异的神通妙法,威势惊天的极道帝兵,交织成一片遮天战幕,其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极道帝血凌空坠落,铸就了这场惨烈至极的逆天血战; “呼轰!...” 一滴滴极道帝血绽放着璀璨耀眼的绚烂神光,蕴含着极道帝威洞穿虚空,宛若天星陨落一般从天而降,却突然化作一团团血色火焰冲天而起,犹如一颗颗冉冉升起的帝星; 一道道身影从血火中走出,身畔意象纷呈,体内道音轰鸣,周身神光弥漫,勾动法则秩序,铸就仙光匹练,释放极道帝威,再度加入战圈; 滴血重生! 圣人手段! 对这些帝君而言,自然是信手拈来,几乎毫不费力,只不过是损耗一些精气神和本源精血罢了; “摘星!” 中年男子傲立长空,只手擎天凌空虚握,一只遮天大手凭空显化,内蕴无尽神光,饱含法则之力,秩序神链交织,帝尊圣威隐现; “嘭嘭嘭!...” 大手划过长空,磨灭万道神雷,神通所过之处,徒留一片虚无; “捉月!” 遮天大手顺势而为,将无数雷电魔神封困与掌指之间,轻盈一握,生生磨灭; “当!” 金色巨钟自主敲响,演化杀道音波,化作惊涛骇浪,瞬间席卷千万里,镇杀一片雷电所化的荒古魔兽; “嗡!” 八卦横空,阴阳斗转,演化时空黑洞,吞噬万千雷电; 九层玲珑宝塔,玄色遮天法印,巨型紫金葫芦,白色量天神尺,黑色擎天长棍,墨绿色龙鳞神鞭......极道帝兵接连复苏,帝威弥漫,道韵蒸腾,破碎虚空,斩灭万物; 神体破碎再重生,冰川碎了又凝结,血战长空不退避,逆天伐道死不休; “启禀帝尊!圣母仙体有恙,青鸟斗胆,恳请帝尊速速回归!” 一道声嘶力竭的声音,带着惊慌失措的紧迫,穿透浩然正气法罩,在虚空中席卷蔓延; “以吾之名!降下法令!逆天伐道!不死不休!” 中年男子似乎心生感应,像是听到了青鸟的恳求,化身流光幻影消失不见,徒留逆天之志回荡虚空; 浩然神光法罩守护的仙殿之中,一群修为不俗的女子,身着各色衣衫,面现惊慌之色,一个个翘首以盼; “嗡!” 虚空震颤,涟漪乍起,中年男子迈步走出,目光紧随心念感应,隔着璀璨珠帘,望向仙光玉床; 一位眉目如画的绝美女子,面色苍白无血,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两团玄妙莫测的光华凌空漂浮,各自包裹着一个婴孩; 一个白光闪耀,圣洁无比,宛若太阳之子; 一个漆黑如墨,阴冷幽暗,犹如深渊恶魔; 如此诡异莫测的一幕,让中年男子剑眉冷竖,微微皱起; “天机帝皇!速来见吾!” 似乎形势所迫,来不及细问,中年男子沉声低喝,神色冰冷至极; “嗡!” 虚空如水,泛起波纹涟漪,素衣老叟凭空显化,周身浴血,衣衫凌乱,冲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 “拜见帝尊!” 中年男子手捏剑指,遥指前方; “此事何解?” 老叟抬头观望,瞬间神色巨变; “回禀帝尊!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依照箴言之意,如今也许只有舍弃一位帝子,借着帝子双生的玄妙联系,将其命数与另一位帝子合而为一,从而促使阴阳相合,方能救得圣母性命,并且为帝尊保住一丝血脉!” 中年男子顿时如遭雷击,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震,瞬间心绪纷乱,神色复杂无比,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挥手示意,语气冰冷,暗藏杀机; “尔等!暂且退下!” 老叟与一众女子悄然隐退; 中年男子缓缓闭上双眼,双拳紧握,身躯颤抖,嘴唇开阖良久,最终却是未曾发出一丝声音; 老叟之意不言而喻,两位帝子只能保住一个,甚至为了保住他的爱妻,他必须舍弃其中一个; 数息之后,中年男子浑身一震,豁然睁开双目,两行清泪悄然滑落,划破虚空砰然坠落,碎在仙玉神石铺就的冰冷地面上,化作无数颗微尘大小的晶莹之物; “嗡!” 中年男子双手虚抬,掌指之间玄光流转,身畔异象融合归一,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勉强让双手不再颤抖,以免施法失败; “血祭!” 一黑一白两道玄光,在全力施为的帝尊伟力之下,随着中年男子的意念操控迅速靠近,两个婴孩额头贴紧,五心相对,紧密相连; “嗡嗡嗡!...” 黑白玄光互相接触的瞬间,便发出一阵宛若龙吟虎啸般的嗡鸣声,震得虚空犹如水波荡漾,泛起无数波纹涟漪,互相之间更是彼此狂猛攻伐,疯狂吞噬消融,蛮横霸道,互不相让;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殷红的血雾蒸腾弥漫,掺杂着无数颗细小如微尘的仙光瑞彩流转其中; 似乎是瞬间,恍惚是永恒; 当中年男子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运转玄功妙法蒸干泪眼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只见其中一个婴孩神庭饱满,体内仙光流转,体表神光隐现,呼吸吐纳,气息如龙,周身上下弥漫着黑白相间的神秘光华,散发着玄妙莫测的无上道韵,隐隐约约之中,似乎与天地万物相合; 另一个,浑身干瘪,形如枯槁,七窍流血,貌似鬼婴,看起来凄惨至极,恍恍惚惚之中,仿佛有一声声充满不甘与怨恨的悲鸣,从死气滋生的幼小尸骨中传出,在这悠悠天地之间; 飘荡! 回响! 震耳! 欲聋! “荒天霸体与先天道体合而为一,成仙之资!” 中年男子轻声呢喃; “嗡!” 活着的帝子似乎因此大受裨益,灵智初开,自主飞落在玉床上的女子身侧,周身玄光弥漫,竟是在为其母疗伤! 中年男子黯然离去,残留满地晶莹!46 第五章 帝血凝棺,帝子传说! 浑身干瘪萎缩的死婴悄然坠落,若有若无的凄婉啼哭嘎然而止; “嗡!” 一朵七彩炫光,骤然凭空显化,化作七彩神莲,弥漫玄妙道韵,于电光火石之间,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的出现在凌空坠落的死婴身下,避免了死婴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悲剧; 玉床之上,女子苏醒,缓缓睁开双眼,娇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双眸之中尽显悲戚之色,瞳孔之中血雾弥漫,宛若杜鹃泣血; 她逆天而行,强行诞下双生帝子,即便拼尽全力,甚至用天道之血保住了两个腹中婴孩的生命,但也因此被天道所伤,油尽灯枯,生命垂危,仅剩下识海元神,在极道意志和母爱执念的支撑下垂死挣扎; 她是先天道体,透过残存的元神看到了一切,可惜却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甚至连元神传音都做不到,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未能出言阻止; “唰!” 一串流光幻影极速闪过,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只剩下一道道亦真亦幻的残影悄然而散; “吾儿!” 女子身着睡袍,充满爱怜的俯视着七彩神莲上的死婴,宛若正在承受烛骨蚀心之刑,绝美的容颜上悲痛莫名,我见犹怜; 女子侧目,只见满地晶莹,蕴含着丝丝缕缕的极道帝尊之威,顿时心痛更甚; “嗡!” 素手轻挥,洒下无数玄光,娇躯颤抖,似乎已经竭尽全力; 只见满地晶莹被玄光牵引着,化作流光幻影腾空而起,极速穿透虚空,在女子身前汇聚,凝结,短短数息,便化作一尊九寸晶棺; 女子小心翼翼的捧起死婴,动作轻柔的将死婴放入晶棺之中; 贝齿咬破樱唇,两行血泪蕴含着悲痛和母爱,悄无声息的簌簌而下; “嘀嗒!” 一滴滴血泪,坠落在晶棺之上,无声无息的融入其中,不知不觉的将其染红; 一股源自本能的死亡威胁骤然袭来,将女子从丧子之痛中惊醒,不由自主的霍然抬头,看似柔弱实则暗藏锋锐的目光,仿佛可以透过神宫仙殿,看到外面的景象; “轰隆隆!...” 九天之上,浩瀚雷云漫无边际,宛若星蕴缓缓旋转,雷云中心化作混沌,宛若天罚之眼在俯视天地万灵! “咔嚓!” 灰色雷柱从天而降,天地之间万籁俱寂,声势浩荡遮天蔽日,神威无匹毁天灭地; 混沌雷劫湮灭时空,威能莫测足以诛仙,所过之处飞灰飘散,速度之快刹那瞬间; 无论神通妙法,亦或秘诀禁术,尽皆在混沌雷劫之下烟消云散,归于虚无; 一众帝君瞬间神体崩毁,亿万滴帝君精血散落虚空,却在刹那间被混沌雷劫劈成飞灰,斩成虚无; 一尊尊颜色各异,形态万千,神光璀璨,帝威弥漫,光华耀眼,道韵蒸腾,自主复苏的极道帝兵,在混沌雷劫的浩荡天威之下神性泯灭,轰然破碎,化作亿万残片,溅落四面八方; “逆天伐道!死而无憾!” 素衣老叟豪言震天,状若癫狂傲立长空,须发飞扬似笑非笑,佝偻身躯挺拔如山; 却在瞬息之间魂飞魄散,残留余音飘荡,徐徐湮灭在混沌雷劫之中; “嘭!” 混沌雷劫势如破竹一般劈斩而下,浩然神光法罩瞬息湮灭; “噗!噗!噗!...” 一众书生装扮的帝君瞬间吐血倒地,气息全无,生死不知,瞬息之后,被那宛若穿越时空而来的混沌雷劫湮灭; “轰隆隆!...” 数以万计的神宫仙殿轰然破碎,残渣碎屑四处横飞; 凌空漂浮的仙家福地四分五裂,神光溃散坠落长空; “不要!” 女子下意识的飞向玉床,于电光火石之间,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的将活着的帝子抱在怀中,周身散发着伟大至极的母性光辉,在灰色雷电携带着浩瀚天威轰然坠落的最后时刻,毅然决然的以身守护; “杀!” 中年男子悍不畏死的仰天嘶吼,一身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帝尊修为运转到极致,周身仙光缭绕,犹如神甲护身,双目神芒流转,演化万物生灭,口中杀音滚滚,震动天地寰宇; 身上杀意冲霄,无数煞气疯狂汇聚,手持三尖两刃刀,勾动万道法则,凝结秩序神链,舒展四肢演化极道战法,运转玄功挥洒极道伟力,竭尽全力誓死弑天伐道; 七彩神莲,自主复苏,仙雾弥漫,神光蒸腾,法则滋生,符文相连,经文隐现,道韵显化,异象汇聚,护住血棺,莲瓣合拢,坠落虚空! ...... 灰色雷电光柱贯穿天地,无数残桓断壁坠落四方,一众帝君生死不明,帝尊神庭至此消亡; 只留下天罚降世,神庭泯灭的传说,被重重迷雾包裹着,在劫后余生的修士们的疑惑不解之中流传,随着时光飞逝,逐渐淹没在尘埃之中,似乎被世人所遗忘,又像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成为了某种禁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百年之后,帝子现世! 资质逆天,冠绝当世,可谓有成仙之资! 修为深厚,妙法通玄,不仅同境界无敌,甚至拥有逆天伐仙之能! 风姿卓越!战力无双!傲视群雄!镇压当世! 被称为继神庭泯灭之后,唯一有望得道成圣,乃至证道成帝之人! 甚至有传言被四处传播,言称帝子曾言,此生要追随先帝步伐,继承先帝意志,成为继先帝之后下一位帝尊,更要修为有成之后,重建帝尊神庭! 虽然传言不可考证,难辨真假,但是关于帝子的传说,却是广为流传,几乎人尽皆知! 传闻帝子继承帝尊血脉,出生之后,即是荒古霸体,亦是先天道体,身具两种逆天体制,修道之途堪称丝毫无阻,一路通天! 传闻帝子十岁凝灵,归元! 十一岁悟道修行! 十三岁铸就道基! 十六岁成就道体! 二十二岁凝炼道心! 三十四岁凝结道魂! 五十八岁修成道胎! 一百零六岁练就元神! 至此横空出世,以磨炼道心之名云游四方,行踪飘忽无定,但所过之处,败尽同代成名修士,横推天骄,镇压妖孽,德才兼备,心智如妖! 两百余岁修得道念! 五百余岁炼出元神! 七百余岁步入炼虚! 千余岁闭关合道! ......46 第六章 禁区帝冢,涅槃重生! 一位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英姿勃发,倒负双手,气度非凡,伫立在一座高逾万丈的孤峰之巅,周身隐约透出一股出尘之意,双眼之中神光流转,极目远眺,似乎施展了某种神通妙法,正在观努力的望着什么; “唳!” 一声嘹亮的鹰啼声震云霄,宛若龙吟一般随风飘远; “呼!” 风声乍起,由远及近,速度之快,宛若疾风闪电一般迅捷; 一道流光幻影凌空飞射,在虚空中带出一串转眼即逝的残影; 细看之下,竟是一只威风凛凛,神骏非凡的巨鸟,一身白羽,双翅金黄,周身散翻着浓烈至极的凶煞之气,挥舞双翅,极速朝着少年飞去,似乎将少年当成了猎物; 少年面不改色,视若未见,恍若未闻,双眼仍旧死死的遥望远方,似乎被某种妙不可言的事物所吸引了一样; 反观巨鸟,在临近少年之后,双翅骤然一收,身躯凌空翻转,头上脚下,宛若天星陨落一般俯冲而下; “嘭!” 体型巨大的巨鸟,却犹如鸿毛一般轻盈落地,站在少年背后,鸟首微垂,口吐人言: “主人!” 少年身躯微微一颤,缓缓闭上双眼,宛若梦呓一般的声音随风飘荡: “如何?” 巨鸟浑身颤抖,似乎想起了某些恐怖的事情: “回禀主人!禁区之中,的确有一处所在,约莫数十万里方圆,其中死气浓郁,煞气冲天,被混沌雷电笼罩,被无上天威镇压,属下修为不足,难窥其中真相,虽然依仗天赋神速冒险一试,但却险些身死道消,未能替主人分忧,请主人降罪责罚!” 少年轻声开口,声音清脆,如春风拂柳: “无妨!如此看来,神庭遗迹和众位帝君的陨落之地,定然就在其中,不枉本尊苦苦追寻千载岁月,命你前去只是印证传言真伪而已!” 巨鸟俯首拜谢,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态: “属下拜谢主人!” 少年似在沉吟,头也不回的低声呢喃: “你身具金翅大鹏血脉,天生神速,竟然都险些身死道消,依此看来,这重建神庭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言至此,少年猛然睁开双眼,瞳孔犹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闪烁着璀璨神光,周身气势冲霄,在这孤峰之巅,许下豪言壮语: “迟早有一天,本尊会亲临其中,镇压混沌雷劫,秉承先帝遗志,在此重建神庭,证道帝尊!君临天下!” 巨鸟躬身叩拜,高声附和: “属下祝愿主人道途坦荡,登峰造极!” 少年豁然转身,凝视巨鸟,数息之后,朱唇轻启: “小白!本尊今日承诺与你,若有机会,必会助你血脉返祖,修成金翅大鹏,练就无双神速,遨游天地四方!” 巨鸟双目晶莹,似有泪光闪烁: “属下拜谢主人!愿为主人征战天下,永不背弃!” 少年微微颔首: “平身!回道场!” 巨鸟再次躬身一拜,豁然转身振翅高飞; 少年凌空踏步,逆天而上,姿态潇洒惬意,踏上巨鸟背部,盘膝而坐,闭目静修,任由巨鸟载着他乘风远去! 禁区之中,混沌雷劫之下,一座无底深渊,吞纳着一道道灰色雷电,犹如黑洞一般深不可测; “噼啪!” 一道灰色电光力劈而下,声势浩荡,犹如天星陨落一般,速度之快,宛若穿越时空一样,光芒虽然晦暗,但仍旧暂时驱散了黑暗,明亮了短暂的瞬间; 刹那光华,转眼即逝,但却照亮了一株磨盘大小,仿佛扎根虚空,逆天生长的七彩神莲! 神莲中心,生死之气环绕,阴阳之力弥漫,一尊小巧玲珑的血色棺椁若隐若现! 灰色电光瞬息而至,丝毫无阻的没入血棺之中,似乎被吞噬了,又像是被吸收了! “嗡嗡嗡!...” 当四周再次重归黑暗之后,七彩神莲突然开始旋转,速度成倍增长,短短数息时间,便已达到极致,并且施放出一股玄妙莫测的恐怖吸力; “噼里啪啦!...” 雷鸣爆响,连绵不绝,虚空之中的混沌雷劫,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玄妙里力量的牵引,又像是感受到了某种事物的挑衅,接连降下无数道灰色雷电,几乎形成了一道灰色的雷电光柱,朝着极速旋转的七彩神莲凌空劈落; 七彩神莲仿佛海纳百川激流一般,将劈斩而来的灰色雷电尽数吞噬吸收; 源源不断的灰色雷电光柱,似乎成了连接七彩神莲和混沌雷劫之间的纽带,使得它们建立起了某种神秘未知的联系; 时光暗逝,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疯狂吞噬着灰色雷电的七彩神莲,仿佛吃饱喝足了一般,沐浴着似乎永无休止的灰色雷电,摇头晃脑的逐渐停止了旋转; 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 原本的七彩神莲,仿佛涅槃重生了一样,此刻竟然再度生出了片叶色各异的花瓣,成为了绚丽多彩的九彩神莲; 神莲中心,血棺在灰色雷电的劈斩下,犹如春阳化雪一般缓缓融化,又像是被其中埋葬的存在给吸收炼化了; 当血棺化尽之时,灰色雷电嘎然而止; 一个浑身干瘪,骨瘦如柴的婴孩,周身上下殷红如血,仿佛诞生于九幽血海一般; 婴孩双眼紧闭,毫无声息,仿佛早已逝去了千万载岁月,只是肉身未曾腐朽而已; “嗡!” 阴阳二气顺着婴孩的鼻孔钻入其中,生死之气紧随其后; 九彩神莲绽放神性光辉,九色花瓣逐一释放神能:赤生火,橙生土,黄生金,绿生木,青生风,蓝生水,紫生雷,黑生阴,白生阳! 互相纠缠环绕,彼此紧密相连! 融入婴孩体内,似乎正在滋养着婴孩的肉身,蕴养着婴孩的神魂!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直到九彩神莲黯然无光,宛若返璞归真,仿佛神能耗尽一般,方才终止! “咻!” 九彩神莲化作一抹流光幻影,快过疾风闪电,瞬间没入婴孩眉心! “噼啪!” 一道灰色雷电骤然劈落; 失去了九彩神莲镇压的虚空,瞬间被灰色雷电撕裂,仿佛劈开了时光,斩裂了空间一样,露出一道罡风肆虐的裂缝; “嗡!” 婴孩周身九色神光骤然显现,裹着婴孩没入裂缝消失不见!46 第七章 癫僧醉道,寻根问道! 云霞相伴,残阳寡淡! 荒野之地,山清水秀! 鸟雀合奏,虫鸣遍野! 暗合天道,神韵横生! 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骨瘦如柴,形如乞丐的人影,踩着蜿蜒曲折,崎岖坎坷的山路蹒跚而行,脚步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仿佛随时可能会跌到,却又总是有惊无险的平安无事,如有神助一般化险为夷; “咕噜!” 他一手拿着一把破烂不堪的芭蕉扇,一手提着一尊红得发黑的酒葫芦,脚下踩着醉步,兴致来了便仰头灌上一口烈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醉眼惺忪,摇摇晃晃,脖子上一串黑不溜秋的佛珠随之左右摇摆,看样子倒像是个疯疯癫癫的醉和尚;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喃无阿弥陀佛...喃无阿弥陀佛...哎嗨...哎嗨......” 似乎是喝得兴起了,和尚连蹦带跳,手舞足蹈的边走边唱,滑腔怪调,一身的随性洒脱之意,似乎是在自娱自乐,又像是在苦中作乐; “哗啦啦!...” 清澈的小溪在山间流淌,溪边一块巨大的山岩,似乎是从山崖上坠落下来的,斜插在溪水中,七分在岸边,三分在水中; “谁呀?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巨石上一个邋遢道人伸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似乎被和尚的古怪歌声搅和了好梦,嘴里颇为不满的嘟囔着,看模样装扮,倒是跟醉意阑珊的疯癫和尚有几分相似; 道人眯缝着眼睛,下意识的摸起腰间那油光铮亮的酒葫芦,近乎本能的仰头灌了一口,却没有立刻咽下去; “呼噜噜!...” 道人仰着头,张着嘴,发出一串怪异的水声,像是在以酒漱口; “咕噜!” 瞬息之后,道人喉头一动,却是将嘴里漱口的酒水直接咽了下去; “哈!...吧唧!吧唧!” 道人张嘴呵出一口酒气,满意的砸吧砸吧嘴,心满意足的连声赞叹: “好酒!好酒!也算是没有辜负贫道费的那番手脚,嘿嘿嘿!...” 似乎是想起了某些高兴的事情,道人眯着眼睛嘿嘿直乐,像是志得意满的洋洋得意,又有些阴谋得逞的阴险狡诈,再加上那邋里邋遢的形象,看不出仙风道骨不说,反倒看起来有些猥琐! 醉人的酒香顺着道人的酒葫芦溢散而出,随着微凉的轻风在虚空中漂泊,荡漾! 和尚似乎是闻到了迷人的酒香,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揪着鼻子用力的闻了几下,然后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目光贪婪的顺着酒香飘来的方向看去; 恰巧此时道人似乎也擦干净了眼角的眼屎,皱着眉头撅着嘴,一脸不满的循着先前歌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目光交汇之时,两人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怔;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儿瞪小眼儿,良久无语! 愣了半晌之后,似乎是巧合,又像是事先约好的一样,一僧一道,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沉声喝问: “你是谁?” 两人同时一愣,瞬息之后再次理直气壮的齐声开口: “关你屁事!” 再次愣了瞬息之后,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再次同时开口厉声质问; “你来这儿干嘛?” 两个人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又一次同时声色俱厉的怒声喝问; “你干嘛学我说话?” 接下来,这一僧一道,就像照镜子一般,再次不约而同的撸起了袖子,叉起了腰,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看样子像是要学那泼妇开始骂街,又像是要学那地痞流氓开始掐架,但更像是两只战斗的公鸡; “呼哧!呼哧!...” 两人喘着粗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相死死的盯着对方,似乎正在全神贯注的寻找对方的破绽,一副绝世高手过招的姿态; 仿佛刹那,似乎永恒! 这怪模怪样,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打起来的一僧一道,却像是福至心灵,突然顿悟了天地至理一般,彼此没心没肺的冲着对方咧嘴一笑,看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若没有先前那副要拼命的架势,恐怕还会被误认为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呢! “有意思!” 异口同声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对彼此之间这种突如其来的默契,感觉到十分的新奇和满意; “哈哈哈!...” 两道爽朗的畅快的笑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在虚空中合为一道,气冲霄汉,飞上云端,惊起山间飞鸟无数,吓得虫鸣嘎然而止! 笑罢,两人相互拱手施礼,自报根脚: “贫道玄真(贫僧道济)!见过道友!” 再次相视一笑,为了避免尴尬,玄真率先开口: “贫道观道友气度不凡,放荡不羁,而且看样子,道友也是好酒之人,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志趣相投,不如你我坐而论道,把酒言欢,如何?” 道济双眼一亮,喜不自胜: “乐意之至,求之不得!” 玄真大喜,抬手相请: “即是如此,道友请坐!” 道济也不客气,摇着破扇子,大大咧咧的来到玄真对面,毫无顾忌的席地而坐; 玄真眼见于此,只觉得相见恨晚,当下恍如多年老友一般,毫不见外的出言相问: “道友身为佛门中人,却不忌口,坦然犯戒,如此作为倒是与传说中的癫僧济颠有些相似,不知可否是同出一脉?” 道济脸不红心不跳的咧嘴直笑: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贫僧法号‘道济’,人称‘济颠’,让道友见笑了!” 玄真肃然起敬: “久闻大名!心中有天地,醉里有乾坤!贫道亦有薄名在外,人称‘醉道’,不知道友可有耳闻?” 玄真的坦然相告,让道济倍感亲切: “久仰!久仰!有缘相见,三生有幸!” 一番客套之后,玄真郑重相询: “不知道友欲往何处?” 道济回答: “欲寻佛之根源!不知道友意欲何往?” 玄真回答: “欲问道之尽头!” 两人开怀大笑,玄真痛饮一口,甩向道济: “当浮一大白!神猴酿!请品尝!” 道济接过豪饮: “好酒!” 癫僧、醉道,两位名动天下,云游四方的圣人,却以这种方式相遇相识,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玄奇,造化弄人!210 第八章 癫僧显圣,修行之道! 溪边,道济品味着酒香,似乎被勾起了腹中酒虫,忍不住再饮一口; “哈!” 看着玄真一脸肉疼的模样,道济这才哈出一口酒气,依依不舍的将酒葫芦甩了回去,一边回味一边连连称赞: “好酒!跟和尚曾经喝过的猴儿酒不相上下,近乎同源!” 玄真接过酒葫芦,下意识的晃了晃,顿时嘴角直抽抽: “既然是论道,道友如今酒也喝了,是否该显化道真,你我论证一翻!” 道济那副厚颜无耻的作派,瞬间消失不见,换上一副威严庄重的嘴脸; “既然如此,贫僧就献丑了!” 玄真抬手相请,道济颔首示意,徐徐吐气开声,语速不急不缓: “修行之道,以呼吸吐纳为始!” 道济体内金光绽放,由内而外,映照虚空,由虚化实,似乎正在演化修行之道,化作一尊金身大佛,身披无量神光,盘坐无尽瑞彩,脑后功德轮转,面色宝相庄严; 方圆万里之内的天地元气,犹如从沉睡中复苏的精灵一样,被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牵引着,朝着道济面前蜂拥而至,在虚空中凝聚显化; 这只是道济随意施为所致,否则以圣人之威,恐怕方圆亿万里之内的天地元气,都会被他牵引而来; 道济身合大道,神游太虚,凌空一指,沉声低喝: “引气入体!” 一道道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化作五颜六色的流光,色彩缤纷,凌空飞舞,宛若无数条为不可察的真龙,在虚空中翻腾游走,肆意遨游; “开辟紫府!” 虚空微微震颤,金光凝聚显化,化作一尊晶莹剔透的金色小人,盘坐于虚空之中,无心朝天,一副打坐修炼的模样,丹田位置金光大作,宛若烈焰洪炉一般,周身穴窍逐一亮起神光,犹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绽放光华; “炼气归元!” 无数条颜色各异的元气真龙,被金色小人吞入腹中,归纳于丹田之中,仿佛以天地为洪炉,熔炼归一了一样,化作一团金色光源,如同液化一般凌空旋转,犹如金色骄阳一般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铸就道基!” 真元化作海洋,金色光源化作一朵金色莲花,含苞待放,道韵流转,亦真亦幻,仿佛承载着天地大道,似乎凝聚着佛门至理; “凝炼金丹!” 金莲绽放,莲生九品,莲台九孔,九颗莲子腾空而起,熠熠生辉,宛若星辰,互相融合,凝聚归一,化作一颗犹如太阳一般的金丹,绽放着灿灿神光; “脱胎化婴!” 金丹融化,化作一个小巧玲珑的金色元婴,看模样与金色小人一般无二,盘坐在金莲之上,一手拈花,一手掐诀,双目微闭,宝相庄严,一副正在潜心修来的模样; “魂魄化神!” 金色小人眉心绽放光华,十道金色流光,似乎分别代表着三魂七魄,从金色小人的心脏位置,飞入眉心识海,融合归一,化作一个婴孩状的小人,看似与元婴别无二致,实则大不相同,身畔万千经文由虚化实,盘旋环绕,若隐若现; “炼神返虚!” 金色小人体内,元婴和元神同时绽放神光,元婴双手掐诀,遥指苍天,元神环抱虚空,俯视大地,两道金光璀璨的神光,分别从元婴和元神发出,点亮一个个穴窍,由内而外的溢出体外,宛若一株扎根虚空的菩提树,无数根须枝叶,尽皆与天地大道相连; “元神合体!” 金色小人体内,元婴和元神极速胀大,眨眼间化作与金色小人一般大小的朦胧虚影,与金色小人一样盘坐虚空,仿佛一个象征着过去,一个代表着现在,一个演化着未来,瞬息后合而为一,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宛若铸就了罗汉金身; “三花聚顶!” 金色小人体内金光大放,犹如道济一般,由内而外,透体而出,无量神光在金人头顶凝聚显化,化作三朵金色莲花; 一朵悄然绽放,但却颜色暗淡,是为前世身,一朵含苞待放,神光璀璨,是为今世身,一朵仙雾笼罩,亦真亦幻,是为未来身,象征着佛家的三世身! “五气朝元!” 无尽瑞彩当空而来,仿佛天降祥瑞,化作五色神光,是为金,木,水,火,土,五气,在金色小人的头顶上方凝聚显化,演化出一亩庆云,滋养着顶上三花,玄之又玄; “炼虚合道!是为大乘!” 头顶三花,化作三道流光幻影,分别没入金色小人的丹田,心脏,识海,一亩庆云重新化作五气,没入金色小人的五脏六腑之中,自此,一股玄妙莫测的道韵,从金色小人的体内透体而出,隐隐与天地万物相合,似乎是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渡劫蜕凡!” 金色小人气势一收,周身光华内敛,宛若返璞归真一般,静坐在虚空之中,任凭头顶乌云密布,雷光大作,我自闭目静修,巍然不动,直到天降雷劫,连劈九道,仍旧沐浴雷电,纹丝不动,似乎是在藉此洗尽铅华,锤炼金身,铸就道体,以求超脱! “得道飞升!” 天降瑞彩,地涌金莲,祥云密布,挥洒甘霖,金色小人,腾云驾雾,腾空而起,逆天而上,宛若白日飞升,得道成仙了一样,直到飞上云端,没入九天之上,方才消失不见! 至此,道济周身神光内敛,道韵消散,瞬间从得道高僧,化作姿态懒散,神色疯癫的癫僧,化身喝酒吃肉,随性洒脱的疯癫和尚,仿佛返璞归真了一般; “咕噜!...” 道济摸起腰间的酒葫芦,仰头连灌三大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哈出一口酒气; “哈!” 仔细一回味,似乎感觉不对; “吧唧!吧唧!...” 道济砸吧砸吧嘴,眉头一皱,愁容满面的看向玄真,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神色: “玄真道友!和尚尝过你的神猴酿之后,再喝自己的酒,却是没了滋味了,不知道友可否慈悲为怀,广结善缘,再让和尚多尝几口?” 第九章 癫僧巧辩,玄真论道!(补发9月25号的章节) 玄真目光发怔,似乎仍旧处于震惊之中,又像是心有所悟,正在凝神体悟; 当下想也没想,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将手中的酒葫芦甩了出去,继续近乎痴呆的凝望着早已空无一物的虚空,似乎其中有什么妙不可言的事物,正在深深的吸引着他的全部心神; “咕噜!咕噜!...” 道济乐见于此,接过酒葫芦接连灌了好几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哈着酒气,砸吧着嘴,一脸闷声发大财的奸笑; “哈!吧唧!吧唧!...” 仿佛刹那,似乎永恒! 当玄真从若有所悟的状态之中回过神来之后,入目所见的画面几乎让他跳脚; 只见道济喝得满脸通红,双眼放光,周身上下散发着神猴酿的酒香,连他那身破烂衣衫上原本的馊味儿都给掩盖住了; “把酒还我!” 回想起前因后果,玄真憋得脸色胀红,气得浑身发抖,吹胡子瞪眼睛的近乎怒吼; “嗡!” 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仿佛从天而降,又像是无中生有,从天地虚无之中滋生出来的,直接将道济手中的酒葫芦拘禁了,玄真抬手一招,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在虚空中带出一串残影,被玄真一把抓在手中; 下意识的晃了晃酒葫芦,玄真神色骤变,瞬间怒发冲冠,不由自主的长身而起,怒不可遏的指着道济破口大骂: “好你个恬不知耻的臭和尚,贫道好心与你饮酒论道,想不到你却做出趁人之危这等下作之事,居然趁着贫道心神恍惚之际,喝光了贫道的神猴酿,当真是气煞我也!” 道济醉眼朦胧的看了一眼玄真,晃晃悠悠的抬起了手臂; “嗝儿!” 道济本想说话,谁知刚一开口,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酒嗝儿,顿时颇感尴尬,饶是以他那厚颜无耻的作派,此刻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道友息怒!此事是和尚失礼了,道友的神猴仙酿实在是太好喝了,和尚一时没忍住,还请道友见谅,念在和尚一番好心的份上,莫要跟和尚计较!” 玄真都快被气乐了,怒极反笑: “好心?喝光了我的绝世仙酿,还敢跟贫道耍贫嘴,说什么好心?嘿嘿...好你个臭和尚,疯和尚,你今天若是不给贫道说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得贫道还真要跟你做过一场,分个高下,看看到底是你这疯和尚的脸皮厚,还是贫道的巴掌硬!” 道济略显尴尬的谄笑着挥手示意,意有所指的淡然开口: “和尚先前观道友状态,似乎是进入了传说中的顿悟之境,如今想来,即便不是,亦是相差不远,所以并未打扰道友,并主动为道友护法,奈何道友感悟良多,耗时太久,和尚百无聊赖,唯有喝酒消磨时光,不小心喝光了道友的佳酿,还请多多见谅!” 道济言下之意,玄真心知肚明,如今仔细想来,倒也确实如此,若非道济展现出来的修行之道太过玄奇深奥,他也不会如此深受触动,更不会临近顿悟之境,感悟出如此多的大道玄奇,天道奥妙; 一念至此,玄真突然发现,若是能以一壶神猴酿,换来此番感悟,藉此精进修为道行,倒也算是一番难得的机缘,如此一来,心中郁闷尽消,怒火尽去,决定适可而止,但是想到那么多的神猴酿就这么没了,不免又有些心有不甘: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疯和尚!虽是狡辩之言,却也不无道理,更何况贫道亦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之辈,但是贫道只不过感悟了片刻光景,你竟然喝光了贫道八百斤神猴酿,如此作为,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玄真言下之意,道济自然也是清楚明白,不仅听出了玄真的不满,也听出了玄真想要他多展现一些道法的用意,但是他也不甘心就此就范,索性打着哈哈打起了太极: “想不到玄真道友也是贪心不足之人,道友提议论道,和尚展现道法,道友感悟大道,和尚主动护法,虽然不小心喝光了道友的佳酿,亦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道友若想藉此让和尚讲道,未免有些贪得无厌了!” 两人本就个性相近,道济这言下之意,玄真自然也是心领神会,道济只承认喝光了佳酿,却对这八百斤的数量只字不提,显然是并不认可,最后更是指出,他玄真还没有展示道法,其意不言而喻; 却说玄真也并非是扭捏之人,性格随性洒脱,更是为人豪爽大方,当下也不含糊,周身玄光绽放,中正平和,虽不及道济方才的展现出来的佛光耀眼夺目,但却另有一番玄奇道韵暗藏其中,仿佛有真龙蛰伏,神凰隐匿; 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韵,从玄真的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玄真本人正是庄严肃穆,双眼深邃明亮,隐隐约约似乎有四月星辰在其中上下浮沉,周而复始的循环往复,声音空明幽远,饱含岁月沧桑,犹如荒古魔神的诵经之音,仿佛穿越时空而来: “修行之道,自打坐冥想而始!” 玄真体内绽放的光华越来越浓烈,仿佛体内有一团光源,犹如一轮煌煌金阳一般炽热,却又像万载玄冰一样浓密厚实,几乎凝成实质,其中似乎蕴含着一种玄之又玄的神性物质,拥有无限潜能; 玄真周身散发着玄妙莫测的道韵,蒸腾着神秘玄奇的气息,仿佛高作道台的天尊道祖,像是主宰天地万灵的万乘至尊,也不见他有丝毫动作,只是目光一凝,不怒自威,吐气开声,暗合大道,有一种言出法随的意味: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玄真身上的光华,仿佛无数列阵候命,颇具灵性的精灵一般,在玄真的意念引导之下,跟随者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沿着一道道玄妙莫测的轨迹,在玄真和道济之间的虚空总凝聚显化,化作一尊玄光小人,五心朝天,盘坐于虚空之中。2 第十章 演化道法,大有不同! “感气入体!” 玄光小人头颅绽放光华,宛若黑洞一般,施放出一股玄之又玄的吸力,牵引着方圆万里之内的天地元气,以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的速度,极速朝着玄光小人汇聚,宛若乳燕归巢,像是百鸟朝凤一般; “开荒炼气!” 天地元气在玄妙力量的牵引下,化作五颜六色,丝丝缕缕的光线,犹如盘旋飞舞,遨游虚空的神龙一般,顺着玄光小人的头颅,没入玄光小人的体内,沿着错综复杂的脉络,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的,汇聚在玄光小人的丹田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在玄光小人的丹田汇聚,仿佛开天辟地一般,化作元气海洋,在玄光小人的丹田中四处蔓延,占据着越来越多的空间,而元气海洋也随之越来越大,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仿佛无穷无尽; “凝灵通窍!” 随着越来越多的天地元气被吸收炼化,玄光小人丹田中的元气海洋,宛若波光粼粼的浩瀚大海一般,绽放着中正祥和的灿烂光华,照耀着似乎广阔无垠的丹田; 与此同时,一条由天地元气凝结所化的神龙,从元气海洋之中钻出,张牙舞爪的腾空而起,摇头摆尾的逆天而上,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冲击着玄光小人体内的穴窍,犹如点燃烛火一般将其逐一点亮,直到形成一个周天,再度回归丹田为止; “悟道筑基!” 玄光小人体内,丹田仍旧在永无休止的吸收天地元气加以炼化,丹田内的空间也仿佛永无休止一般继续在扩大,元气海洋也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而元气光龙回归丹田之后,则是摇身一变,化作一座八角道台,宛若八卦一般; 仿佛瞬息,近乎永恒! 八角道台一层一层的递增,直到高达九层方才停止! 九层道台犹如一座玲珑宝塔一般,漂浮在元气海洋之上,每一层都绽放着灿烂宝光,光华中流转着一枚枚宛若大道烙印一般的神秘符文,若隐若现,亦真亦幻,变幻莫测,形态万千,散发着古老沧桑的古朴道韵; “锤炼道体!” 元气海洋分出无数条支流,化作一条条元气光龙,透过一个个神光流转的穴窍,在玄光小人的体内,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翻转飞舞,四处游走,似乎是在打磨皮肉,锤炼筋骨,淬炼血脉,易经洗髓,涤除污秽,贴近大道; “感悟道魂!” 玄光小人的心脏位置闪闪发光,瞬息后五脏六腑之一绽放光华,隐隐约约之中,似乎组成了某种玄妙莫测的法阵,一道道玄之又玄的流光幻影,极速从心脏之中飞出,融合归一,化作一个缩小版的玄光小人,端坐在九层道台之上; “磨炼道心!” 玄光小人的心脏神光流转,一种玄之又玄,坚定不移的意志若隐若现,仿佛是被深埋在泥土之中的种子一样,长出了脆弱的嫩芽,承载着赢弱不堪,但却倔强不息的信念,这是一种无法动摇的向道之心,问道之志,得道执念; “凝炼道胎!” 这种玄妙莫测的力量,仿佛无中生有一般由虚化实,像是种子生根发芽,飞升九天一样,飞到了玄光小人的眉心识海之中,化作一尊朦胧模糊的玄妙光团,周身笼罩着层层迷雾,犹如一颗迷雾缭绕的巨大蛹茧; 随着时光流逝,迷雾缓缓散去,朦胧模糊的蛹茧逐渐凝实,绽放出几乎凝成实质的浑厚光华,犹如锋芒毕露的神兵利器一样,露出了凌厉无匹的锋芒,宛若初生的骄阳一般,照亮了整个识海; “胎化元神!” 蛹茧光华内敛,仿佛有真龙神凰蛰伏其中,正在积蓄力量,蓄势待发,即将脱胎而出,一飞冲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蛹茧上一道道细密的裂缝悄然出现,随即愈演愈烈,密密麻麻犹如天罗地网一般,笼罩在蛹茧之上,直到蛹茧破碎,化作一尊缩小版的玄光小人,盘坐在眉心识海之中,将蛹茧的碎片尽数吞噬炼化; “衍生道念!” 丝丝缕缕的执念力量,从玄光小人体内透体而出,看似渺小脆弱,却带着独一无二的锋芒,仿佛拥有玄妙莫测的力量,就像是传说中的身外化身一样,可以透过穴窍钻出体外,承载着执念意志,游离于天地虚无之中,感悟天地自然大道; “熔炼虚空!” 玄光小人体内神光璀璨,由内而外的透体而出,身躯近乎晶莹剔透,似乎融入了蓝天大地之中,成为了浩瀚虚空的一部分,仿佛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之中一样,从此与虚空合而为一,融为一体,建立起了某种玄之又玄的感应和联系; “以身合道!” 浩瀚虚无之中,以玄光小人为中心,绽放出颜色各异,流光溢彩的纹络,仿佛是天地大道的脉络,似乎是组成天地万灵的本源,随着玄光小人浑身一震,化作一道道流光幻影,没入玄光小人的体内; 短短数息时间,便助涨了玄光小人的修为气势,似乎将其推上了万众瞩目的神坛,成为了天地万灵的主宰一样,散发出一种近乎天道,无情无为,漠视苍生,藐视万灵的无上气度,其中仿佛蛰伏着足以镇压天地万物的无匹神威,无上威严; “渡劫成神!” 似乎天道有感,玄光小人头顶雷云乍现,一道道紫金色的雷电轰然劈斩而下,气势滂沱犹如山崩海啸,浩瀚天威宛若山洪倾泻一样势不可挡,恐怖威能像是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无可匹敌; 接连九道劫雷,几乎源源不断的劈斩而下,将玄光小人体内的杂质和污秽清除干净,化作一道道蕴含着神性物质的浩然伟力,滋养着玄光小人的肉身和元神,仿佛在帮助他进行蜕变,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掌道成圣!” 玄光小人周身威势内敛,盘坐虚空之中,身下滋生云雾,体外霞光万丈,头顶瑞彩千条,异象纷呈,栩栩如生,演化天地自然,烙印大道真谛,汇聚浩然天威,沉淀机缘气运,天降甘霖,地涌金莲。 第十一章 问道惊天,死婴天降! 片刻之后,玄真周身绽放出的光华,身畔玄妙莫测的天地异象,尽皆犹如春阳化雪一般迅速内敛,仅仅数息时间便已消失不见,返璞归真,不留一丝痕迹; 玄真志得意满的看着目瞪口呆,似乎陷入沉思之中的道济,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仿佛在炫耀一样: “道友,如何?” 道济一副膛目结舌的表情,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内心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宛若怒海狂涛一般翻滚不休,饶是以他圣人境界的修为,暂时也无法平息此刻内心中那种无法言喻的震撼; 玄真看着道济一言不发,问而不答,似乎心中有所了然,意有所指的善意提醒: “道友!莫要错过了这次领悟天地大道,印证自身道法,进入顿悟之境的大好机缘,一旦分心错过,那就得不偿失,后悔莫及了!” 道济浑身一震,似乎若有所思,像是若有所悟,冲着玄真微微颔首,并反手摸起腰间的酒葫芦,朝着玄真甩了过去: “道友!喝惯了美酒佳酿,偶尔品尝一下浊酒粗酿,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若有机缘,兴许会有另一番体悟!” 玄真一把借助破空而来的酒葫芦,看着缓缓闭上双眼凝神参悟道法,宝相庄严的道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屈指弹去瓶塞,下意识的仰头狂灌; “咳咳咳!...” 一阵突如其来的辛辣冲击着喉咙,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随之响起,尽管玄真努力的捂着嘴,但声音仍旧不小,看了一眼道济,似乎并没有被打扰到,不由得松了口气; 此刻的玄真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烈酒呛得,还是因为羞愧,毕竟以他圣人境界的修为,还能被烈酒呛到,放眼天下,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日落月升,月落乌啼! 时光轮转,循环往复! 天地万灵,依旧孤独的挣扎着,自私的生存着,为了看到谁也无法预料的,却似乎早已被命运安排好的明天,哪怕一切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丝毫改变! 七天七夜之后,道济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之中神光璀璨,耀眼夺目,宛若星辰一般,仿佛一个蛰伏在天地虚空之中的远古魔神,从时光漫长的沉睡中复苏了一样,周身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气势威压; 却又如同流星划过苍穹一般眨眼即逝,归于平静,仿佛错觉一般虚实难辨; 道济看向提着酒葫芦自饮自酌的玄真,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内心似乎万分纠结; 玄真似乎有所察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顾左右而言其他: “虽是浊酒,不过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玄真把玩着手里的酒葫芦: “若非有这酒葫芦,此酒恐怕也难有如今这种味道!” 道济微微颔首,坦然承认; “咕噜!” 玄真再次灌了一大口,一副嘻笑玩闹的姿态: “送给贫道如何?” 道济顿时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道友不是已经有一个了么?至于和尚这个,道友暂时就不要惦记了,等和尚哪天戒酒了,再考虑要不要将它送出去!” 玄真抖手将酒葫芦朝着道济甩了过去,一脸无语的开口笑骂: “你这个伶牙俐齿的臭和尚,舍不得就算了,何必惺惺作态,你我都是酒鬼,何谈戒酒之说,等你戒酒,恐怕贫道都要等到身死道消之时了!” 一言至此,玄真一脸洒脱的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贫道又不是没有酒葫芦,一时兴起罢了!” 玄真感叹完了之后,顿时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神色凝重的看着道济: “道友现在满心疑问,贫道亦是如此,实不相瞒,有些事情,牵扯的因果太大,今日你我有缘相见,饮酒论道,印证道法,就当作是一番机缘就好,至于其他,又何必太过在意!” 道济顿时一怔,眉头微皱,思及自身,若有所悟; 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济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爽朗大笑: “道友此言大善!” 言罢,道济目光诚恳的看向玄真: “道友!和尚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友可愿听和尚一言!” 玄真抚掌而笑: “但说无妨,何必扭捏!” 道济洒然一笑: “倒是和尚着相了!不知道友今后欲往何处修行,和尚向来独善其身,未曾想如今却是突发奇想,想跟道友结伴而行,共修道途!” 玄真听闻此言,神色郑重的看向道济: “贫道虽然漫无目的,但是却想知道,这修道之途,可有尽头?若无尽头,与无底深渊又有何异?若修至尽头,可能长生否?若不能长生?修道又有何用?若得长生,又该当如何自处?那时的我,是否还是如今的我?” 道济肃然起敬,若有所思; 玄真目光炯炯的看向道济: “敢问道友今后,欲往何处修行?” 道济目光肃然的看着玄真,坦然开口,直言相告,言语中带着几分迷惘: “贫僧想追寻,佛从何来?想问问真正的佛之始祖,可有前生?前生罪孽是否已经还清?今生成佛,心中是否还有执念?更想知道,这修道之途的重重境界划分,又是何人定下的?这天地大道,是否真的无情无性?” 玄真心神巨震,同样若有所思; “轰隆!咔嚓!” 突然之间,擎天霹雳炸响!平地闷雷轰鸣! 虚空之中,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骤然显现,仿佛被逆天伐道的神兵利器生生剖开了一样; “呼呜!” 一道乌光从天而降,带出一阵呼啸的风声; 突如其来的异变,惊醒了再次陷入悟道之境的一僧一道; 两人似乎心有所感,再次不约而同的抬起头颅,共同仰望着那道从天而降的黑色神秘物体; 随着时间的流逝,乌光离地面越来越近,而乌光的真实面目,也在玄真和道济的瞳孔之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嗡!” 一僧一道,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施展神通妙法,将神秘乌光定在两人之间的虚空之中; 玄真和道济凝神望去,顿时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震! 一个浑身干瘪,骨瘦如柴,皮包骨头一般的婴孩,豪无半点声息,在两位圣人的虚空法则力量之下,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之中; 这,竟是一个死婴! 第十二章 不生不死,玄门道法!(补发9月29日的章节) 灰暗发黑的表皮,贴在瘦骨嶙峋的骨骼上,宛若风干千万年的干尸一样; 没有呼吸,没有生气,甚至连死气都没有! 玄真和道济不约而同的催动神魂意念之力,朝着死婴体内涌去; 干瘪的皮肉之下,枯竭的经脉和血管之中,没有一滴血液,甚至以他们圣人境界的修为,连一丝一毫的血气,都感应不到; 干枯的五脏六腑,漆黑如墨的骨骼; 丹田一片黑暗,没有丝毫灵气,这说明没有灵根! 眉心识海黯淡无光,没有丝毫光亮,这就意味着没有意识! 就在两人的神魂意念将要离开死婴体内的时候; 死婴那干瘪枯萎的小小心脏之中,意思微不可查的微弱波动,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那是一点灵光,甚至不足米粒大小,仿佛油尽灯枯的烛火,残留的一点火星子一样,似乎随时都可能会熄灭,归于黯淡; 灵光一闪而逝,重新归于黑暗,似乎在积聚着力量,为了下一次闪烁; 这一发现,让两位圣人不由自主的心头一亮,仿佛在无尽黑暗之中,挣扎求索了千万年之后,终于见到了一丝希望之光;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的刹那芳华,但是,至少它存在过! 两人十分默契的,小心翼翼的缓缓收回神魂意念之力,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让死婴体内那赢弱不堪的最后一丝火种熄灭; 片刻之后,直到两道细如发丝的神魂意念,彻底从死婴的体内退了出来,这才被松了一口气的玄真和道济收回体内; 不生不死,肉身枯竭,灵魂消散无踪,残留一点真灵本源,即将寂灭! 道济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真一手拈花向青天,一手捏作剑指竖于胸前,口诵道号: “无量天尊!” 此时此刻,这个从天而降的死婴,在玄真和道济的眼里,他存在的意义,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 无论是玄真还是道济,他们所追寻的道路,尽皆是匪夷所思,非比寻常的,对于他们而言,能够修至圣人之境,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因为无论是佛之起始,还是道之终点,都是极难触摸的存在; 他们以此铸就无上道心,奠定修道执念,但也因此,断送了一步登天的机缘; 但是换而言之,一旦他们的修为再进一步,同境界之中,便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具有无敌之姿; 可是对于他们而言,若想在修道之途上再进一步,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长久以来,他们云游四方,走遍天下,为的不仅仅是磨砺道心,追寻机缘,更是为了,通过这种苦修士的方式,在无边黑暗之中,摸索出属于自己的通天道途; 原本他们饮酒论道,已经各有所悟,如今这个从天而降的死婴,肉身枯竭,灵魂消散,残留一点真灵,在玄真和道济的眼中,就像他们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道心执念一样,虽然前路一片黑暗,希望渺茫; 但是至少如今,他们看到了,在死婴的体内,那颗干瘪枯竭的小小心脏里,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希望,象征着迟早有一天,他们将会踏上通天道途的希望; 所以,此时此刻,死婴体内那赢弱不堪的丝毫生机,就是他们锤炼道心,坚定执念的象征,只要他们能够将死婴体内的那份生机无限放大,甚至将死婴救活,让其死而复生,那么他们的道心执念,一定会因此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面对这份极为难得的机缘,道济率先表态: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岂能见死不救!和尚突然心有所感,发觉此子与我佛有缘,愿出手救助他脱离苦海!” 玄真亦是不甘落后: “无量天尊!相见即是有缘,即是此子机缘,亦是贫道机缘,观其肉身腐朽枯败,灵魂消散无踪,仅存一点真灵,仍旧死中求生,自当结下善缘,助他一臂之力!” 两人相视一笑,微微颔首示意! 玄真瞬间将体内玄功道法运转到极致,隐隐约约之中,体内传出龙吟虎啸之音,虽然亦真亦幻并不真切,但却为玄真平添了几分威势; “嗡!” 浓厚柔和的光华,从玄真的体内透体而出,周身玄光流转,道韵蒸腾环绕,宛若仙王临凡,道尊演法; 玄真双手掐诀,沉声低喝: “贫道所修玄门道法,以三魂七魄为根本,内修真灵本源,造化大道玄妙,外修先天道体,感悟天地自然,内外兼修,阴阳相合,可助他恢复真灵,凝聚三魂七魄!” 玄真言罢,施展大神通,催动大法力,以神通秘法演化,在体外凝结,融入天道法则,融合秩序神链,凝结着浩瀚无边的圣人威严,化作一条绚烂多彩的神光匹练; 神光匹练亦真亦幻,似乎临界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犹如灵性十足的神龙一般,摇头摆尾的极速破空而去,快若疾风闪电,瞬间没入死婴体内; 仿佛一条五彩缤纷的彩虹之光,将死婴与玄真衔接了起来,建立起了某种玄妙莫测的神秘联系; 玄真用神魂意念操控着蕴含造化玄奇的圣人法力,小心翼翼的注入死婴体内,沿途经过一条条着狭窄枯竭,近乎堵塞的经脉,进入干瘪枯萎的小小心脏,化作细如发丝的法力丝线,没入再次闪烁的本源灵光之中; 随着时光的流逝,越来越多的圣人法力,被原本犹如即将死去的萤火虫一般,许久才闪烁一次的一点灵光缓慢吸收,那一点灵光闪烁的间隔也越来越短; 从数十息闪烁一次,到十息闪烁一次,这个过程却耗费了三天三夜; 从十息闪烁一次,再次瞬息闪烁一次,这个过程再次耗费了七天七夜; 从瞬息闪烁一次,到绽放光华不再闪烁,这个过程耗费了九天九夜! 至此,丝丝缕缕,稀薄至极的灰黑色迷雾,缓缓从灵光之中涌现,化作一个圆环,逐渐形成一个光圈,犹如光晕一般,将绽放光华的真灵本源包裹其中; 这个艰难无比的过程,耗费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 第十三章 佛门神通,生死轮转!(补发9月30号的章节) 时光如水,黯然消逝! 随着时光的流逝,圆环光圈逐渐变得越来越浓烈,最终形成一个灰黑色的光茧,就像九天之上被云雾笼罩的圆月一样朦胧; 这个难如登天的过程,耗费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 一百四十九天的时间,将近五个月! 饶是以玄真这等圣人境界的修为实力,也不由得有些精疲力尽,心神俱疲! 若非达到圣人境界,肉身元神和虚空大道相连,随时可以从天地虚无之中,吸收天地元气炼化成自身法力,恐怕玄真早就力竭而衰了; 用濒临溃散的神念意志,控制着几乎彻底耗尽的圣人法力,缓缓从死婴体内抽离,收回体内,这才满脸疲惫的露出一抹微笑,声音嘶哑的低声呢喃: “能否死极而生,就看此子的机缘造化了!” 一言至此,玄真似乎在救助死婴的过程中有所领悟,缓缓闭上双眼凝神参悟,又像是早已身心俱疲,体虚乏力,所以打坐恢复体力了; 道济双手合十,神色慈爱悲悯,通体金光绽放,由内而外,渲染全身,遍及须发,瞬间化作一尊金身圣佛,仿佛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喷涌无量佛光; 金身圣佛宝相庄严,双手合十盘坐虚空,身披万千佛光瑞彩,身下祥云滋生汇聚,功德金轮凭空显化,在其脑后缓缓旋转,宛若佛中之圣现身,犹如万佛之祖显圣; “唵嘛呢呗咩吽......!”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玄妙莫测的诵经声响起,仿佛是荒古佛陀的禅唱,从天地虚无之中跨越万古时空而来,又像是天地大道的共鸣,从金身圣佛的体内传出; 道济十指翻飞变幻,宛若蝶影翻飞,捏作种种玄妙莫测,各不相同的佛门法印,时而如宝瓶,时而如莲花,时而像狂狮,时而像金阳...... 一道空冥之音,暗合天地虚无,震彻虚空,飘荡回响: “贫僧所修佛门神通,以法咒念力修持,内修元神本我,参悟因果轮转,外修无量金身,渡尽苦海红尘,无相无我,圆满归真,可助他恢复生机,复苏肉身血脉!” 道济言罢,闭目诵经,双手捏印,宝相庄严,勾动天地虚空,演化六道轮回,施展神通秘法,释放惊天伟力,体外金光凝聚,化作佛经铭文,犹如万千金蝶凌空飞舞; 在道济神念意志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流光幻影,在虚空中留下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残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没入死婴体内,滋养着干瘪枯竭的肉身,令其褪去腐败,焕发生机,复苏活性,生死轮转; 方圆亿万里之内的天地元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玄妙力量的牵引,由缓而快,以死婴为中心疯狂汇聚,犹如百鸟归巢,万流归源一般,极速没入死婴体内,融入血肉之中; 九天之上云雾震颤,垂下丝丝缕缕细如发丝的神秘力量,绽放着乳白色的神秘光华,宛若九天神龙一般从天而降,极速没入死婴体内,融入他的经脉穴窍之中; 骄阳横空,皓月隐现,挥洒日月精华,呈现金白二色,凝成两道犹如实质的光柱,从天而降,分别没入死婴的眉心识海和丹田紫府;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紫色神光蕴含其中,随之没入死婴体内,在死婴的眉心识海和丹田紫府凝聚,扩散,沿着缓缓复苏的经脉,融入五脏六腑之中; 群星璀璨,若隐若现,落下亿万星辰之力,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顺着死婴的亿万毛孔进入他的体内,透过血肉经脉,融入全身骨骼之中,为死婴那乌黑发亮的肉身躯壳,披上了一层金色光彩; 三天三夜之后,死婴的肌肤血肉恢复生机,乌光尽去,通体洁白如玉,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玄妙光华流转; 七天七夜之后,死婴的骨骼逐渐复苏,恢复活力,滋生力量,散去腐朽的黑色,褪尽腐败的僵硬,重新焕发生机,隐隐约约之中,似乎绽放着玄妙宝光; 九天九夜之后,死婴体内的经脉穴窍,犹如九天群星一般璀璨,绽放出柔和光华,恢复生机,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道道细如发丝的流光幻影,在其中极速游走;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婴的五脏六腑焕发生机,充满活力,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颜色各异,属性不同的各色光华,在死婴的五脏六腑之中汇聚; 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死婴的眉心识海和丹田紫府,不分先后的绽放出璀璨耀眼的神秘光华,眉心识海呈现紫金色,丹田紫府呈现出紫白色; 至此,死婴体内神光闪烁,宝光璀璨,通体光华流转,近乎晶莹剔透,宛若人间精灵,犹如无上仙胎; 五颜六色的绚烂神光在死婴的体外纠缠环绕,几乎凝成实质,隐隐约约之中,似乎凝结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光茧,将死婴包裹其中,似乎是在孕育着什么,仿佛是在滋养着什么; 又是一百四十九天的时间,又是将近五个月的光景! 此时此刻的死婴,相较以往,大不相同,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道济也因此累得头昏眼花,双目无神,浑身绵软无力,周身金光黯淡,近乎溃散,浑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震颤发抖,似乎用力过度造成脱力了一样; 金身圣佛早已不复存在,身下祥云残留薄雾,脑后功德金轮若隐若现,近乎消散,身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从虚空中跌落下来; “嘭!” 道济竭尽全力收回神念意志,身畔神光异象尽皆瞬间溃散,道济也因此坠落虚空,跌落在地,但他却浑然不顾,似乎心有所悟,神色肃穆,宝相庄严的静心参悟了; 失去圣人法力和神通秘法支撑的彩色光茧,犹如鸿毛一般悄无声息的凌空坠落,落在小溪边的杂草丛中,在荒草虫鸣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绚烂神光逐渐内敛; 天地之间的异象消失不见,荒野之地至此恢复了以往的宁静,除了流水潺潺,鸟叫虫鸣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唯有一僧一道,和一个彩色光茧,静谧无声,宛若身处画卷之中! 第十四章 天降祥瑞,地涌金莲!(补发10月2号的章节)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百零八天转眼即逝! 一僧一道一光茧,尽皆在岁月之中被浮尘所封,落满灰尘; 癫僧,醉道,并未苏醒,仿佛逐渐进入了某种更深层次的悟道之境! 圣人悟道!天人交感! 这片人迹罕至的荒野之地,灵气变得越发浓郁! 日月更替,岁月轮转! 此地荒草树木,愈加青翠碧绿! 静静流淌的小溪,也被天地灵气渲染,洗礼,变得更加清澈,甘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无形之中,一种玄妙莫测的道韵油然而生,萦绕不散,挥之不去! 冬去春来,花谢花开! 天地之间,一种玄之又玄的场域乔燃显化,无形有质,威能莫测! 身与法合!魂与道合! 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两位圣人在此,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所致! 韶华暗逝!万物有灵! 第三年的时候; 一黑,一白,两条怪鱼,不知从何处遨游而来,仿佛是被此地蒸腾不休的玄妙道韵所吸引,静静的在水中吐着泡泡,似乎在吞吐天地灵气,并利用玄妙道韵洗礼肉身,壮大灵魂! 第七年的时候; 一条黑鳞大蛇,从一座荒草覆盖的洞穴中钻了出来,吞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在玄妙道韵的洗礼下,盘成一座蛇阵,缓缓闭上双目,吞吐着天地灵气,逐渐进入沉睡状态; 第九年的时候; 癫僧,醉道,早已黯然无光的光茧,尽皆被灰尘覆盖,宛若泥石雕塑一般; 一只灰色的猴子,连蹦带跳的攀岩附壁而来,一双猴眼灵动的四处观望; 片刻之后,它歪七扭八的左蹦右跳,仿佛喝醉了一样,沿着玄妙无比的轨迹,一步一步来到了石茧旁边,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龇牙咧嘴的喜不自胜! 一番嬉戏玩闹之后,猴子似乎被玄妙道韵所洗礼,灵智增长,竟然学着两座雕塑的模样盘膝而坐,有模有样的吞吐着天地灵气,逐渐进入了修炼状态; 隐隐约约之中,一身灰色毛发,似乎变得更有光泽了! 第十八年的时候; 一只黑白相间的斑纹巨虎,摇头晃脑的迈着虎步,虎躯震颤,一步三晃,沿着癫僧道济走过的道路一路走来; 突然被一种无形有质的力量挡住去路,无奈之下,只好侧卧在原地,悄无声息的闭上虎目,在玄妙道韵的洗礼中,吞吐着天地灵气; 恍恍惚惚之间,鼻翼之中,似乎有两道白烟吞吐不定,如龙似虎,玄妙非凡! 第三十六年的时候; 一只白羽黑首的仙鹤,头顶一抹朱红,口衔仙草,振翅而来,一阵盘旋之后,缓缓从天而降,落在醉道身后,单足而立; 尖锐的鸟喙叩击泥土,凿出一个小坑; 鸟首一歪,微微低垂,鸟喙一松,仙草分毫不差的落入坑中; 仙鹤用鸟喙翻动泥土,灵巧的将仙草的根部掩埋; 种植好仙草之后,仙鹤双腿弯曲,跪伏在地,双眼闭合,在玄妙道韵的洗礼下,吞吐着天地灵气,逐渐进入修炼状态; 第四十九年的时候;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摇头摆尾的来到此地,灵动的双眼似乎被玄妙道韵所吸引,闪烁着异样的光亮,兴奋的四足发力,凌空飞跃; 却被一股无形有质的力量所反弹,震得头晕目眩,身不由己的倒飞而回; 白狐落地,双眼泪光闪烁,灵性十足的抬起前爪,轻柔的揉了揉脑袋,嘴巴一撇,一脸委屈,满眼幽怨,那模样像个性格活泼,略带顽皮的邻家小女孩一样; 数息之后,白狐趴伏在地上,缓缓闭上双眼,眼角挂着泪花,在玄妙道韵的洗礼下,吞吐着天地灵气,逐渐进入修炼状态; 第七十二年的时候; 一只黑白相间的大鹏鸟,在九天之上盘旋飞舞,似乎是路过此处,被玄妙道韵所吸引,最终从天而降,收拢双翅,落在小溪对岸; 在玄妙道韵的洗礼下,大鹏鸟缓缓闭上双眼,吞吐着天地灵气,逐渐进入修炼状态; 第八十一年的时候; 一只头角峥嵘的灵龟,不过巴掌大小,周身呈现玄青色,缓缓浮出水面,趴伏在岸边,双眼一闭,在玄妙道韵的洗礼下,吞吐着天地灵气,逐渐进入修炼状态; 不知不觉之中,九九八十一年光景,就此悄然而逝! 癫僧,醉道,两位圣人,似乎功得圆满,不约而同的悠悠转醒,开始逐渐复苏! 就在两位圣人神游太虚的神魂意识,逐渐回归本体的过程中,天地之间异象纷呈,宛若朝圣一般; 九天之上,紫气东来,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五光十色的彩色光雨,五彩斑斓的从天而降,绚烂多彩,美不胜收,如此风光胜景,堪称举世罕见; 这些五彩缤纷的光雨,有的像冬天飘落的雪花,有的像傲雪盛开的寒梅,有的像春风吹落的桃花,有的像含苞待放的莲花,有的像秋意浓浓的菊花; 仿佛天女散花一般,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蕴含着极为纯粹的灵气,释放着圣洁无比的气息,覆盖范围之广阔,足有数百万里,连绵不绝的没入大地之中; 大地之上,一朵朵金光璀璨的莲花,无声无息的悄然浮现,仿佛是大道金莲,凭空显化,似乎是漫天光雨,落地之后生根发芽,极速成长所致,玄妙非凡; 短短数息时间,漫山遍野尽是金莲,亦真亦幻,妙不可言,似乎大道有感,仿佛天地衍生,蒸腾着玄妙莫测的道韵,洋溢着浑实厚重的气息; “哗啦啦!...” 一黑,一白,两条怪鱼,似乎受益匪浅,从静静流淌的小溪水中一跃而起,带出一连串水花; “嗡!”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道神龙盘踞的光门,在虚空之中若隐若现,神异莫测; “唰!” 黑白怪鱼高高跃起,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不分先后的跃进龙门之中,瞬间消失不见,仿佛进入了横渡虚空的门户,进入了时空隧道,此刻正在时光长河里遨游。 第十五章 圣人得道,福泽众生! 数息之后,一黑一白两条尺许长的神龙,从龙门的另一边钻了出来,仿佛正是进入龙门的黑白怪鱼所化,似乎经历了生命本质的蜕变,鱼跃龙门,化身成龙; “昂!” 黑白神龙张牙舞爪的仰天长啸,不约而同的发出充满欢愉的龙吟声,龙威浩荡,声震四野,摇头摆尾的腾空而起,腾云驾雾一般肆意遨游,穿梭在颜色各异的光雨之中; “嘶嘶嘶!...” 盘成蛇阵的黑鳞大蛇,被龙威浩荡的龙吟之声,从沉睡中惊醒,数百丈长,磨盘粗细的身躯,在浩荡龙威的震慑之下,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忐忑不安的吞吐着蛇信子; “叽叽叽!...” 人模人样盘膝打坐的灰毛猴子,也从龙吟声中苏醒,睁开灵动的双眼,抓耳挠腮的打量着四周,突然纵身而起,在漫天光雨中上蹿下跳,呲牙咧嘴的笑着,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吼!” 黑白相间的斑纹巨虎,也被龙吟声惊醒,突然虎目一瞪,声音低沉的闷声低吼,随即张开血盆大口,仰起虎首,张开血盆大口,像一只嗷嗷待哺的虎崽子一样,将从天而降的接到嘴里,甘之如饴的吞食着; “唳!” 白羽黑首的仙鹤,被龙吟声所威慑,身躯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紧张兮兮的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种植的仙草,在漫天光雨中开花结果,心满意足的舒展双翅,在漫天光雨之中翩翩起舞,仿佛正在接受最神圣的洗礼一样; “唧唧唧!” 白毛如雪的狐狸,在龙吟声中睁开狡诘的双眼,在漫天光雨之中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身躯微微震颤,不知是出于对龙吟声和龙威的畏惧,还是对天降祥瑞的兴奋; “唳!” 黑白相间的大鹏鸟,同样被龙吟声惊醒,瞬间睁开锐利的双眼,抬头遥望着遨游虚空的黑白神龙,缓缓舒展双翅,任由漫天光雨落在一身黑白相间的羽毛上; “哞!” 头角峥嵘的灵龟,也毫无例外的从龙吟声中苏醒,摇头晃脑的沉声低吼,声音如龙似牛,隐含着一种玄妙莫测的威压,在漫天光雨中缓慢的踱步而行,模样憨态可掬; 与此同时,方圆数百万里之内,所有生灵都被天地异象所吸引,沐浴着五彩缤纷的光雨,一个个病痛全消,隐患尽除,不约而同的欢呼雀跃,笑靥如花; “上苍庇佑!天降甘霖!沐浴圣恩!百病皆消!太好了!” 一个脸色惨白,面无血色的落魄书生,沐浴着彩色光雨,虚弱的身躯逐渐恢复,苍白的脸色也因此变得红润了起来; “天可怜见!我可以走路了!哈哈哈!...” 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突然扔掉手中相伴多年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在光雨中奔跑,踉踉跄跄的脚部,如同喝醉了酒一样,但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天道垂怜!老头子!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呢!说不定我们可以多活几年呢!” 一对白首夫妻在漫天光雨中携手漫步,慈祥和蔼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享受的神色,岁月留下的痕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看起来像是鹤发童颜的不老神仙; ...... 像这种神奇无比的事情,几乎发生在方圆数百万里之内的每一个角落! 一座豪宅府邸之中,一群人面色欣喜,垂手而立,一副躬身候命的姿态; 对面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正气度威严的沉声下令; “所有族人听我号令!我以族长之名命令尔等,速速前去将族中的老弱病残叫出来,莫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有,去把族中闭关清修的几位老祖也请出来,如此盛事,若是他们知晓了,也不会怪罪我等!” 一部分人立刻领命而去; 中年男子继续下令; “其余族人,速速原地打坐,借此机会努力修炼,甘霖不停,不得收功,如此一来,尔等修为必能有所精进,我族昌盛,指日可待!哈哈哈!...” 中年男子抚须长笑,声音爽朗畅快,随即幡然悔悟,一副如梦初醒的姿态,连忙毫无顾忌的盘膝坐在地上,运转玄功妙法努力修炼了起来; 琼楼玉宇,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内,一位头戴九龙冠,身穿九龙袍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的傲立在一座气势宏伟的大殿前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大群文臣武将,语气威严的沉声开口,声音如龙似虎,周身皇道龙气若隐若现; “众位爱卿,如今天显异象,降下甘霖,地涌金莲,遍地开花,定是有圣人之尊,在我华龙王朝境内得道突破了,这才致使天道有感,降下祥瑞,福泽万民!” 一言至此,这位身为帝皇的万民之尊,突然话音一转,语气毋庸置疑的沉声开口低喝; “众爱卿听旨!寡人希望尔等在天地异象结束之后,替寡人找到这位圣人之尊,以我华龙国最高礼节,将圣人之尊请入宫中,让寡人好生款待,以谢圣人之尊福泽我华龙国民的高恩厚德!” 文武百官听闻此言,尽皆俯首叩拜,躬身领命,山呼万岁,高颂圣明,声振寰宇! “臣等遵旨!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坐落在仙山福地之中的宗派里,当代掌门脚踏仙剑御空而行,眉开眼笑的沐浴着漫天光雨,运转玄功声传万里,威严莫测的沉声开口下令; “神剑宗众位弟子听令!速速前去将闭关清修的弟子叫出来,沐浴甘霖,趁机修炼!众位师兄弟!速速去将师尊和师祖们请出来,如此机缘,万万不可错过,否则悔之晚矣!其他弟子,立刻到甘霖下修炼,必能突破瓶颈,增进修为法力!” 一道道身影御剑而行,身姿潇洒,姿态飘逸,宛若御剑乘风的剑仙一样,在漫天光雨中穿梭飞舞,遵令而行,不消片刻,便有更多御剑而行的身影冲天而起,各自寻找无人之地,沐浴着彩色光雨打坐修炼; ...... 同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在方圆数百万里之内的家族,皇宫,宗派中发生! 圣人得道,福泽众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第十六章 九绝之体,佛道联手! 两人不分先后的睁开双眼,双目开阖之间,隐隐有精芒绽放,仿佛有日月星辰流转其中,直到数息之后,方才复归于平静; 一股浩瀚如海,厚重如山的圣人之威冲天而起,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眨眼即逝,两位圣人身上那厚厚的尘灰,顿时如水一般倾斜而下,眨眼间尽数除去,散落满地; 此时此刻的两位圣人,肌体泛光,遍体生香,异香飘渺,沁人心脾,周身上下看似返璞归真,朴实无华,实则道韵蒸腾,威严自生,一举一动,莫不契合着天道自然,一呼一吸,尽皆蕴含着玄妙至理; 如此看来,历经近百年的悟道修炼,显然两位圣人的修为都有所精进,所以才会在天人交感的境界之下,引发天地异象,降下玄奇造化,得以福泽众生! 玄真和道济的目光,齐齐落在两人之间的石茧上,双眼之中,神光乍现,似乎蕴含着大道法则,仿佛烙印着天道玄妙; 一枚铭刻着九宫八卦,七星六道,五行四象,三才两仪,阴阳太极,繁奥复杂的古老图纹,流转着柔和飘渺的玄青色光华,在玄真的眉心一闪而逝,犹如天眼法目; 与此同时,一幅勾勒着九品金莲,拈花佛陀,功德金轮,卍字佛印,佛光普照的古老图纹,绽放着璀璨耀眼的金色佛光,在道济的眉心一闪而逝,宛若功德佛眼; 两种不同的神魂意念,从玄真和道济的眉心透体而出,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瞬间没入石茧之中,透过石茧外表的石皮,“看”到了包藏其中的死婴; 没有呼吸! 没有心跳! 没有血液! 识海黯淡无光! 丹田干涸枯竭! 灵魂模糊晦暗,并且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被天罗地网所束缚封困了一样; 就像布满裂纹的陶瓷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灰崩溃粉碎,化为齑粉,就此魂飞魄散,再次灰飞烟灭,甚至连一丝真灵,恐怕都难以留存! 玄真和道济同时收回神念,尽皆眉头微皱,面色黯然; 玄真悲叹,充满惋惜! “唉!方才贫道以天眼观测,此子本有成仙之资,却在初生之际,被大能施以秘术,夺去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沦落至此,不生不死!天可怜见,可悲可叹!” 道济面色悲悯的沉声附和: “是啊!如此体质,命悬一线,世所罕见,万年难遇,堪称九绝之体,注定命运多舛,即便侥幸死里逃生,恐怕也是一生凄苦,悲凉惨淡,英年早逝,时日无多啊!” 玄真抬手捋着乱糟糟的胡须,颇感认同的微微颔首: “道友所言不错!不过,贫道则认为,大道五十,天衍四十有九,唯独遁去其一,那遁去的一,便是绝处逢生的一线生机,何况你我此番修为精进,此子功不可没,既然它真灵未泯,你我又何妨出手相助一番,就当作是了结因此番果了!” 道济眉开眼笑的微微颔首示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友所言极是!只是以此子如今的体质,你我即便有心相助,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啊!不知道友对此有何高见?” 玄真略一沉吟,目光灼灼,神色郑重的看向道济: “不知道友,对门户之见有何看法?” 对于玄真答非所问的反问,道济神色微微一顿,隐隐约约之中若有所悟,意有所指的沉声追问: “道友言下之意,莫非是想由你我同时施法,融合佛道两道之力,助此子逆死返生!” 玄真微微颔首: “不错!道友聪慧,悟性非凡!贫道正有此意,却也只是心中臆想,至于能否成功,还要看道友是否愿意与贫道一起出手,试上一试!” 道济微微沉吟,暗自思索:我横渡虚空,远离家乡,如今尚且不知身在何方,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落叶归根,况且今后在这异域之地行走,恐怕还要多多仰仗玄真道友指点,既然如此,便是摒弃了门户之见,与他联手施法又有何难! 与此同时,玄真也在暗自思索:我踏上祭坛,横渡星域,如今流落此地,虽然修为得以突破,但却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里,况且今后在这异域之地行走,恐怕还要多多仰仗道济和尚指点; 如今由我提出,摒弃门户之见,与其联手救助此子,一来可以与此子了结因果,而来也是与道济和尚结下因果,且看他性情是否如我一般,若是志趣相投,今后相处便能自在坦然许多,否则,深交无益! 道济抬头看向玄真,神色郑重的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此子助你我突破修为境界,也算是有恩于你我,虽然他并不知情,这一切也只是机缘巧合,但毕竟是事实,所以,和尚我愿意屏弃门户之见,与道友联手施法救助此子!” 玄真抚掌而笑: “道友之言!大善!正所谓: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修行之道!理当如此!唯有问心无愧,方可磨炼心境,铸就无上道心,成就无上道果!” 道济微微颔首示意: “既然如此,你我这边出手吧!” 玄真却抬手相阻,意有所指的看向周围: “道友莫急!若想成就此事,你我还需请这些通灵之物相助,方能事半功倍,马到成功!” 道济环顾四周,顿时暗自心惊,虽然只是瞬间便已恢复如初,但也非同小可,以圣人境界的道心修为,尚且如此,由此可见一斑; 玄真指着黑白双龙: “此乃阴阳双龙!据传说和远古典籍记载,乃是由世所罕见的阴阳鱼,跃过龙门之后化身成龙,一年生长一寸,成长到万丈龙躯,便可成年,寿元近乎无尽,法力近乎无边,为隐世不出的龙族至尊,同阶无敌,逆天伐仙,双龙联手,天下无敌!” 道济指着头角峥嵘的灵龟: “此乃药龟!传闻乃是混沌灵药成精所化,性格温和,擅长隐匿,灵识敏锐,喜食灵药,乃是举世无双的通灵神兽!” 第十七章 各怀隐秘,灵兽相助! 玄真略一沉吟,目光灼灼,神色郑重的看向道济: “不知道友,对门户之见有何看法?” 对于玄真答非所问的反问,道济神色微微一顿,隐隐约约之中若有所悟,意有所指的沉声追问: “道友言下之意,莫非是想由你我同时施法,融合佛道两道之力,助此子逆死返生!” 玄真微微颔首: “不错!道友聪慧,悟性非凡!贫道正有此意,却也只是心中臆想,至于能否成功,还要看道友是否愿意与贫道一起出手,试上一试!” 道济微微沉吟,暗自思索:我横渡虚空,远离家乡,如今尚且不知身在何方,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落叶归根,况且今后在这异域之地行走,恐怕还要多多仰仗玄真道友指点,既然如此,便是摒弃了门户之见,与他联手施法又有何难! 更何况,只是与他联手施法救人,又不是共享经典秘术,玄功秘法,纵然他能窥得一二,若无经文玄功也是枉然,如此一来,又有何不可! 与此同时,玄真也在暗自思索:我踏上祭坛,横渡星域,如今流落此地,虽然修为得以突破,但却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里,况且今后在这异域之地行走,恐怕还要多多仰仗道济和尚指点; 如今由我提出,摒弃门户之见,与其联手救助此子,一来可以与此子了结因果,而来也是与道济和尚结下因果,且看他性情是否如我一般,若是志趣相投,今后相处便能自在坦然许多,否则,深交无益! 道济抬头看向玄真,神色郑重的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此子助你我突破修为境界,也算是有恩于你我,虽然他并不知情,这一切也只是机缘巧合,但毕竟是事实,所以,和尚我愿意屏弃门户之见,与道友联手施法救助此子!” 玄真抚掌而笑: “道友之言!大善!正所谓: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修行之道!理当如此!唯有问心无愧,方可磨炼心境,铸就无上道心,成就无上道果!” 道济微微颔首示意: “既然如此,你我这边出手吧!” 玄真却抬手相阻,意有所指的看向周围: “道友莫急!若想成就此事,你我还需请这些通灵之物相助,方能事半功倍,马到成功!” 道济环顾四周,顿时暗自心惊,虽然只是瞬间便已恢复如初,但也非同小可,以圣人境界的道心修为,尚且如此,由此可见一斑; 玄真指着黑白双龙: “此乃阴阳双龙!据传说和远古典籍记载,乃是由世所罕见的阴阳双鱼,跃过龙门之后化身成龙,一年生长一寸,成长到万丈龙躯,便可成年,寿元近乎无尽,法力近乎无边,为隐世不出的龙族至尊,同阶无敌,逆天伐仙,双龙联手,天下无敌!” 道济指着头角峥嵘的灵龟: “此乃药龟!传闻乃是混沌灵药诞生灵智所化,性格温和,擅长隐匿,灵识敏锐,喜食灵药,乃是举世无双的通灵异兽!” 玄真又看向黑鳞大蛇: “若贫道没有看错,此乃黑水玄蛇,如今已然初步化作蛟龙,被称为黑水玄蛟,一身鳞甲非神兵利器不可伤,头顶独角坚硬锋锐,有开山裂石,操控万水之能,一旦有朝一日暗黑魔龙,便可上天入地,出入阴阳!” 道济看向斑纹巨虎: “阴阳圣虎!身负阴阳之力,一身纹络暗合阴阳大道,奔走如风,吼声如雷,天生神力,灵智非凡,以蛟龙灵兽为食,成年之后,一身阴阳道纹守护己身,先天立于不败之地,万法不侵,神兵难伤!” 玄真指着黑白大鹏: “此乃金翅大鹏,虽然血脉不纯,但也极为难得了,如今它已经血脉返祖,生出金翅,一旦金翅之数达到周天圆满之数,便可彻底蜕变成为金翅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能上天入地,可搏杀真龙!堪称是龙族的天敌!” 道济指着白毛狐狸: “此乃九尾天狐,生而无尾,但却灵智无双,每长出一尾,便会衍生出一种天赋神通,加上九尾天狐一族的血脉传承秘术,一旦长出九尾,便能修炼到最高境界,可自成一界隐匿身形,传说中还有穿梭时空的能耐!” 玄真看向黑白仙鹤: “混元仙鹤,传闻乃是天地灵药的守护神兽,乃是天道授命,负责播种仙草灵药,掌管奇珍异草的神奇圣兽,身具天道法则,拥有天道庇佑,一旦伤之,气运尽毁,三灾九难,至死方休,一旦身死道消,必定真灵泯灭!” 道济看向灰毛猴子: “此猴一身灰毛,堪称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眉心似乎有一竖眼,倒像是传说中的三目灵猴,传闻此猴乃是天地孕育,应运而生,乃是天道授命,掌管刑罚,替天行道,镇守天道炼狱的镇狱圣兽,眉心竖眼,可召唤天罚之眼!” 癫僧,醉道,环顾四周,如数家珍,表面不动声色,暗自心惊不已,饶是以他们的心性修为,道心定力,以此见到这么多传闻中的灵禽异兽,也难免心潮涌动; 玄真单手捏作剑指,端方于胸前,冲着四周微微颔首示意: “诸位乃是天地灵兽,灵智非凡,如今修为境界能够有所精进,与我等二人一样,乃是得益与机缘造化,与此子结下了因果,但如今此子危在旦夕,吾等二人意欲联手救助,还请诸位出手相助,权当了结此番因果了!如何?” 一众灵兽听闻此言,颇有灵性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各自微微沉吟了一番,错落有致的冲着玄真和道济微微颔首示意; 道济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在此,替此子谢过诸位相救之恩!” 一众灵兽听闻此言,不约而同的齐齐冲着道济微微颔首示意,一个个不分先后的转身离去,短短数息时间便消逝在山野之间,不知去往何处,更不知意欲何为,又打算如何相救死婴! 第十八章 灵兽献宝!震惊二圣! 片刻之后,虚空之中涟漪乍起; “嗡!” 阴阳双龙摇头摆尾的从虚空中钻了出来,两张龙嘴一起衔着一根手臂粗细,栩栩如生的龙形藤蔓; 一颗黑白相间,生有紫色玄妙纹络的果实,生长在龙形藤蔓中间,闪闪发光,犹如熠熠生辉的龙珠一般; 玄真惊疑不定的眯起了眼睛: “这是?” 道济激动的浑身发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祖龙藤!九转轮回果!” 玄真眼神闪烁,有一种恍然如梦之感,震惊的语气颤抖: “传说中祖龙精血没入虚空,融合大道法则所化的祖龙藤,每千年开一朵花,历时万载,花开九朵,但最终却只能结出一颗果实,阴阳相合,五行相生,紫气铭纹,一纹一转,九转成熟,可助生者起死回生,能助死者轮回往生!” 道济平复心绪,稳固道心,沉声低语: “不错!九转轮回果功效逆天,古今少有,想不到今日有幸得见,有如此逆天的灵果相助,此子定能起死回生,生命复苏!” 玄真微微颔首示意: “传说,祖龙藤也是不可多得的疗伤至宝,功效仅次于传说中的大道真血!” 阴阳双龙腾云驾雾一般凌空漂浮在虚空之中; “哗啦啦!...” 清澈的小溪之中,突然响起一阵微不可闻的水花声; 药龟摇头晃脑的钻了出来,嘴里衔着一朵紫金色的九叶莲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异香,闻之神清气爽,观之静气凝神,整体宝光四溢,仙雾弥漫! 玄真摇头苦笑: “想不到此子如今仅剩一线机缘,竟然还能有如此气运!万载难逢的连涅磐金莲都出现了!” 道济深有同感: “涅磐金莲!真灵不灭,便可藉此涅槃重生,重塑肉身神魂,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影响深远,更胜往昔!此子确实福缘不浅!” 药龟憨厚笨拙的踏水而行,晃晃悠悠的爬到岸边,憨态可掬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嘶嘶嘶!...” 黑水玄蛟摇头摆尾的带着一阵腥风呼啸而来,嘴里衔着一株美艳到令人迷醉的花朵,花香充满邪魅之意,似乎有迷惑天下万灵之功效,仿佛仅凭一朵花蕾,便可与天地日月争辉; 玄真和道济放眼望去,立刻收敛心神,闭幕打坐清修,内心之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先前被涅磐金莲的花香平复下去的道心,再次犹如怒海狂涛一般,泛起惊天动地的惊涛骇浪; 玄真难以置信的颤声开口: “道友!黑水玄蛟带来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生长于冥河黄泉之中的彼岸花?” 道济若有所思的沉声开口: “道友!连你我二人圣人之境的修为境界,都险些被此物迷惑心智,由此可想而知,此物定是传说中邪魅无比的彼岸花无疑!” 玄真哑然失笑,莫名感叹: “如此说来,恐怕也只有此子能够达到服用彼岸花的资格了,如今也只有真灵残存一丝,意识泯灭不定的他,才能不受彼岸花邪魅之力的影响,从而炼化彼岸花的邪魅之力,增长神魂意识,藉此在真灵与神魂之间架起桥梁,通达彼岸了!” 道济闭着眼睛,微微颔首示意! 黑水玄蛟盘成蛇阵,静候一旁! “吼!” 一声沉闷的虎吼骤然响起,阴阳圣虎四足御风,脚踏虚空吗,乘风而来! 虎口里叼着一颗黑白相间,生死二气流转不休的圆形珠子! 道济抬起眼帘扫了一眼,又立即闭上双眼,但仍旧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生死玄珠!” 玄真闻言也身不由己的睁眼看了一眼,闭上双眼之后震撼的语气都变了: “竟然真的是能够逆转生死的生死玄珠!传说生死玄珠诞生在阴阳交汇之处,成形与生死二气融合之地,能够转换生死之气,达到逆天之极的逆转胜似之效!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家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些逆天之物的!” 阴阳圣虎趴伏在地上,一双虎目似乎闪烁着人性化的傲气,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 “唳!” 金翅大鹏振翅而来,一声低鸣,盘旋落地! 鸟喙里衔着一株通体灰白,形似人形的人参状灵物,根须弥漫,肆意生长,却如同远古时期的草裙一样,包裹着人形人参! 通体雾霭弥漫,凝而不散,一股玄妙莫测的道韵油然而生,独具一格,不容忽视! 玄真和道济的心神,被这股独特的玄妙波动多吸引,不约而同的睁开双眼,瞬间便被吸引了过去,同时不由自主的长开了嘴巴! 玄真面容有些呆滞,近乎呢喃自语一般颤声开口: “这是...混元灵参!还是长成人形的!如此一来,此子想死都难呐!” 道济双手合十,努力平复道心,一边竭尽全力抵御着彼岸花香的邪魅之力,一边近乎梦呓一般喃喃自语: “人形的混元灵参,传说乃是混元仙道的载体,承载着混元大道的奥妙,秉承大道意志而生,由天地虚空孕育,一旦生出灵智,便是先天圣人,与天地大道相合,先天立于不败之地,近乎不灭!” 玄真仿佛瞬间返璞归真了一样,酸溜溜的黯然悲叹: “混元灵参!不仅可以助圣人境界的修士道途坦荡,从此再无桎梏,直到彻底突破圣人之境,还可参悟其中的混元大道,助长修为境界,夯实道基,想不到连如此逆天的至宝都出世了,请恕贫道直言,贫道突然有些不想救助这小子了!” 道济出言劝诫: “道友!切莫因一念之差,堕入魔道,万不可自毁道心啊!” 玄真黯然摇头,一脸疾苦: “莫非此子是帝尊之子么?被人夺去了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九绝之体,竟然还有如此机缘气运,实在是羡煞贫道了!” 道济听闻此言,竟然无言以对,实际上他受到的震撼和触动,并不比玄真差多少! 只是玄真和道济并不知道的是,玄真一句无心之言,却是一语中的,于无形无意之中,道出了死婴的真实身份! 第十九章 逆天灵物!出手不凡! 金翅大鹏衔着混元灵参,静静地伫立在一旁! “唧唧唧!...” 九尾天狐晃动着三条雪白的尾巴,化作一道流光幻影急奔而来,速度之快,所过之处留下一连串亦真亦幻的幻影,直到它骤然停下身形,身后残留的幻影方才逐一消散! 狐狸嘴里吊着一颗奇形怪状的仙草,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仙雾缭绕,道韵蒸腾! 仙草共有九片枝叶,叶子宽厚约莫三指,其上遍布着亦真亦幻的玄妙纹络! 一叶纹络如神兵利器! 一叶纹络如参天古树! 一叶纹络如九天神火! 一叶纹络如江河湖海! 一叶纹络如仙山孤峰! 一叶纹络如烈日骄阳! 一叶纹络如九天玄月! 一叶纹络如九天罡风! 一叶纹络如九霄神雷! 仙草自主吸收着天地元气,凝聚着天地大道的道韵,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玄妙波动! 玄真一看之下,顿时深感郁闷: “道友!连九转道草都出现了,贫道不得不承认,这下是真的让贫道动了贪念了!” 道济一看之下,顿时深感无语,连他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九转道草!形似人形,头生九叶,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双手为阴,阳,双足为风,雷,分别生有与天地本源法则相对应的道纹!因一脉相生,故同气连枝,同归飘渺,共筑混元!” 玄真顿时语无伦次,甚至爆出了粗口: “无量特么的天尊!九转道草又被成为救命稻草!一念残存,附着其上,便可逆天重生,并拥有先天道体,悟性超凡!若非因果太大,贫道还真有些忍不住了,真特么的想夺了此子的机缘成就己身!” 道济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虽说我佛慈悲,但是如此场面,连贫僧都不由自主的动了凡心,实乃罪过!罪过!” 九尾天狐衔着九转道草,转动着灵动狡诘的双眼,摇晃着三条雪白的尾巴,静静地候立在原地! “唳!” 混元仙鹤舒展双翅,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凌空疾驰而来,随即收拢双翅单足落地,鸟喙里衔着一颗通体血红,犹如血滴一样的果实,其上遍布着紫金色的玄妙纹络,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无上帝威! 玄真目瞪口呆: “帝血道果!” 道济面色悲悯: “传说中,一代帝尊,逆天伐道,神魂俱散,精血残存,执念尚在,融入其中,吸收天地大道,熔炼天道秩序,汇聚日月精华,融合时空神力,堕入时空黑洞,流离浪荡,颠沛在时空夹缝之中,世所罕见,想不到...” 玄真所有所悟: “一代帝尊,竟落得如此田地,仅凭执念和精血融合之力,依仗无敌于天地万灵的无上帝威,将一身道行化作帝血道果,以另一种生命形式残存世间,可悲!可叹!” 道济微微颔首示意: “不错!传说中帝血道果蕴含一代帝尊死前执念,暗藏逆天伐道之志,更蕴含无上帝威,被天地大道所摒弃,非大机缘,大气运,大智慧者不可炼化,否则天罚临身,九死一生,但是一旦侥幸渡过天罚,便有机会得以超脱天地大道之外!” 玄真不由自主的由衷感叹: “传说帝血道果,蕴含一代帝尊的血脉传承,真经秘术,秘法神通,得之便可逆乱天地,强势崛起,堪称举世皆敌,但若能真正将其炼化,便能举世无敌,继承一代帝尊的衣钵,霸绝当世!成为下一代无上帝尊!” 混元仙鹤单足而立,口衔帝血道果,若有所觉的转头看去; 一直灰毛猴子连蹦带跳的狂奔而来,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沿途残留一连串亦真亦幻的流光幻影,直到灰毛猴子停下身形方才徐徐消散; 灰毛猴子那双毛茸茸的猴爪子里,捧着一枚金光闪烁,紫气弥漫的桃子,约莫碗口大小,娇艳欲滴,温润如玉,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玄妙道韵暗中流转,仿佛有无上威能蛰伏其中,流光溢彩,却并不耀眼刺目,宛若返璞归真了一样; 玄真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九转蟠桃!传说乃是恒古仙界的无上灵根,九千年一开花,九千年一结果,再历时九千年方才成熟,吸收天地灵气,汇聚日月精华,凡人食之一枚,当即立地成圣,修士是指一枚,可涨万载寿元,并且铸就金刚不坏之体!” 道济口宣佛号,平复道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友,既然有如此多的逆天灵物相助,你我二人,还是尽早联手,救助此子生命复苏,了结这段因果吧!” 玄真听闻此言,如梦初醒一般,不由自主的仰天长叹: “唉!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贫道再助其一臂之力,就看此番你我佛道联手,又有如此多的逆天灵物相助,能否助他重返巅峰,恢复本源机缘气运!” 玄真一言至此,当即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造型古朴的白玉小鼎: “此乃天地灵乳!由天地灵气汇聚于虚空之中,受天尊道祖讲道之触动。于机缘巧合之下,诞生微弱灵识,吸收天地大道法则形成,拥有无上神威,有修补大道之伤的功效,可恢复本源道伤,重返先天本源!” 道济听闻此言,顿时深受触动,毫不犹豫的伸手入怀,摸索出一枚浑然如玉的珠子,其上道韵蒸腾,玄光弥漫,似乎与天地大道相合,与天下万灵相生一样: “此乃我佛如来,当年悟道成佛的菩提树上所结的菩提子,不仅吸收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还沾染了如来佛祖的无上佛法,融合了我佛如来成佛之时的天道祥瑞之气,天地异象之力,功效未知,但绝对不凡!” 玄真听闻此言,顿时深受触动,深感此子机缘气运逆天: “道友大手笔,贫道自愧不如!” 道济洒然一笑: “道友深明大义,贫僧又岂能吝啬,既然是了结因果,自当倾尽全力!” 第二十章 道佛联手!救助死婴! 玄真和道济两位圣人互相微微颔首示意,随即双目一肃,神色庄重,同时运转玄功妙法,施展神通妙术! 玄真身躯微微一震,一身道袍逐渐鼓起,须发无风自动,躯体内蕴仙光,逐渐透体而出,双臂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凌空挥舞,十指翻飞舞动,掐动玄妙法诀,周身上下道韵蒸腾,仙光弥漫,宛若仙尊道祖降世临凡: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方圆亿万里的天地元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玄妙力量的牵引,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朝着玄真所在的位置蜂拥而至,恍恍惚惚之间,似乎有无数异象凝聚显化,神态各异,异象纷呈; 道济双手合十,口诵真言法咒,一股犹如煌煌烈日一般璀璨绚烂的金色佛光,瞬间由内而外的透体而出,将其周身上下渲染上无量佛光,脑后功德金轮浮现,缓缓转动,佛光普照: “唵!嘛!呢!呗!美!吽!...” 方圆亿万里的天地灵气,仿佛万流归海,万水归源一样,沿着妙不可言的轨迹,速度之快宛若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朝着道济盘坐的位置汹涌而来,形成无数佛陀菩萨的虚影,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梵音诵经之声,仿佛跨越万古时空传来; 玄真单手掐诀,另一只手捏作剑指,挥洒圣人法力,冲着灰色石茧凌空虚指; “嗡!” 石茧在圣人玄妙伟力的作用下微微一震,仿佛被一双无形有质的大手托着,不急不缓的冉冉升起,凌空漂浮在虚空之中; 道济单掌竖于胸前,另一只手汇聚圣人法力,冲着石茧抚掌轻挥; “嗡!” 石茧再次微微震颤,附着其上的尘灰在圣人玄妙伟力的冲刷下,犹如落雨一般簌簌而下,转眼间恢复如初; 玄真和道济两位圣人齐齐催动圣人境界的玄妙伟力,仿佛要抽丝剥茧一般,冲刷着绚烂多彩的光茧,瞬间将九彩光茧淹没; “嗡!” 光茧逐渐融化,迅速变得稀薄,仿佛被佛道两种圣人境界的玄妙伟力炼化了一样,逐渐露出其中毫无生机的死婴,并在玄真和道济的神念意志的操控下,顺着死婴的肌体躯壳,连同圣人法力一起没入死婴体内; “道友!先用九转蟠桃为此子增加寿元!” 玄真抬手冲着三目灵猴凌空拂袖,一招一引,神色肃穆的沉声低喝: “九转蟠桃!” 被三目灵猴捧在猴爪子中的紫金色九转蟠桃,顿时被一股浩然无匹的玄妙伟力包裹着,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朝着死婴凌空飞射; 玄真单手掐诀,另一只手捏作剑指凌空虚点,吐气开声: “炼化!” 刚刚飞到死婴透露上方的九转蟠桃,瞬间被玄妙伟力包裹着极速旋转,短短数息时间便被圣人法力炼化,化作紫金色的汁液; 道济眼见于此,手指翻飞舞动,掐动玄妙印诀,用神念意志操控着圣人法力,没入死婴的口鼻之中,宝相庄严的沉声低喝: “开!” 死婴的嘴巴瞬间张开! 紫金色的九转蟠桃汁液,被玄真的神念意志操控着,顺着死婴的嘴巴流入死婴体内,并和道济联手强行将死婴体内的九转蟠桃汁液炼化,令其释放逆天神性,滋养死婴肉身; 紫金色的神性光辉瞬间从死婴的体内透体而出,化作一道道繁奥复杂,玄妙莫测的纹络,遍布在死婴的肌体躯壳上,仿佛大道纹络烙印其上一样; 九转蟠桃的神性伟力洗涤着死婴的肉身筋骨,五脏六腑,于无形之中为其增添寿元,短短数息时间增添万载寿元,并且将死婴的肉身滋养的更加温润如玉; 死婴体内,布满细密裂纹的灵魂本源,在神性力量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变得凝实,几乎犹如实质一般;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繁奥复杂,玄妙莫测的紫金色纹络,在死婴的灵魂本源上若隐若现,仿佛为死婴的灵魂本源,穿上了一件尊贵无比的黑色金纹战衣一样; 数息之后,浮现在死婴肌体躯壳上的紫金色纹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死婴体内,与其灵魂本源上的紫金色纹络融合归一,变得更加清晰明亮,绽放着晶莹温润的神性光辉; 道济眼见于此,毫不犹豫的吐气开声: “道友!接下来用涅磐金莲,为此子沟通真灵本源和神魂元神!” 道济抬手拂袖,挥洒圣人法力,冲着药龟凌空虚招; 颇具灵性的药龟,适时的张开嘴巴; “嗡!” 紫金色的九叶莲花,瞬间被一股玄妙莫测的浩然伟力包裹着破空而去,眨眼间凌空漂浮在死婴的头颅上方; 道济催动圣人法力,单掌冲着涅盘那金莲微微一震; “嗡!” 紫金色的九叶莲花瞬间化为齑粉,被圣人法力包裹着,化作一团粘稠的九彩汁液,犹如色彩斑斓绚丽的蜂蜜一样,被道济用神念意志操控着落入死婴张开的口中; “嗡!” 死婴的眉心位置,一朵栩栩如生,亦真亦幻的九彩神莲图纹,悄无声息的悄然浮现,返璞归真一般没有丝毫光辉,但却如同真龙蛰伏一般,流转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极道帝威! 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 九种颜色瞬间从死婴的体内绽放而出,由内而外的透体而出,将死婴的肌体躯壳都渲染上了一层色彩斑斓,绚丽多彩的神性光华; 将死婴的肌体躯壳映衬的近乎透明,隐隐约约之中,似乎可以透过绚烂神光看到死婴体内的筋脉穴窍和五脏六腑,恍恍惚惚之间,似乎连死婴那晦暗无光的丹田和识海,都被绚烂瑰丽的九彩神光充盈占据; 死婴体内,灵魂本源被九彩神光渲染,仿佛干涸的大地吸收雨露的滋润一般,贪婪的吸收着九彩神光的神性力量; 蛰伏在灵魂本源中的真灵本源,顿时犹如火上浇油的烈焰神火一般瞬间暴涨,借助涅磐金莲的神性伟力,与灵魂本源之间建立起了玄之又玄的玄妙联系,仿佛在两座万丈孤峰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一样。 第二十一章 逆死返生!死婴复苏! 死婴体内,五脏六腑分属五行,被五种颜色各异的五行光华滋润着,肝属木,色为青!心属火,色为赤!肺属金,色为橙!肾属水,色为蓝!脾属土,色为黄! 双手被阴阳之力滋养着! 双足被风雷之力温润着! 由于真灵本源和灵魂本源得以恢复,死婴体内的血脉之中,逐渐诞生出了丝丝缕缕的鲜血; 淡红色的血液在道佛两种圣人法力的关注之下,沿着错综复杂,纵横交错的经脉缓缓游走着,并逐渐吸收着涅磐金莲所化的神性物质; 玄真看向金翅大鹏,语气凝重的沉声低喝: “混元灵参!稳固本源!” 金翅大鹏鸟首一甩,将混元灵参甩向玄真! 玄真抬手拂袖,挥洒圣人法力,将破空而来的混元灵参包裹住,用神念意志操控着凌空漂浮在死婴的头颅上方; 玄真手捏剑指,沿着阴阳太极的轨迹凌空虚画,冲着混元灵参凌空虚点; “嗡!” 混元灵参顿时微微一颤,仿佛瞬间被天地熔炉炼化了一样,蒸腾起神光仙雾,化作一团灰白色的液体,流转着玄妙莫测的达到韵律; 在玄真的神念意志的操控下,化作一道涓涓细流,凌空落入死婴口中; 玄真和道济再次全力催动圣人法力,施展玄功妙法,强行助死婴炼化混元灵参的逆天药力,吸收其中的神性物质; 死婴体内的九彩神光,在混元灵参所化的药液如题之后,仿佛被熔炼归一,在某种玄妙伟力的作用下,在短短数息时间内返璞归真了一样; 九彩神光逐渐内敛,似乎被死婴的肉身彻底吸收炼化了,仿佛被混元灵参的药力容纳归一了,短短数息便消失不见,反而从死婴的体内绽放出玄妙莫测的灰白色神光; 玄光虽不耀眼,但却蕴含莫大神威,散发出不可揣度的力量波动,释放出不容忽视的神性威能; 毫无声息的死婴,在混元灵参的逆天药力的作用下,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 五脏六腑仿佛被彻底激活了一样,随着微弱不堪的呼吸节奏,富有韵律的缓缓起伏,演绎着生命的律动,带动微弱的心跳,印证着奇迹的发生; 至此,方圆亿万里之内的天地灵气,仿佛压抑万载的洪水猛兽,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像是游荡千年的浪子,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方向; 犹如万流归海,百鸟归巢一样,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灵光,汇聚成亦真亦幻的元气涓流,顺着生命复苏的死婴的口鼻,随着呼吸的韵律; 在两位圣人之尊神念意志的操控下,不急不缓的没入死婴体内,滋养着刚刚复苏的肉身和神魂,经脉和元神,温养着五脏六腑和本源; 一股玄妙莫测的神性伟力,涤荡着死婴的肉身骨骼,蕴养着死婴的神魂真灵! 道济侧目看向阴阳圣虎,语气威严的沉声低喝: “生死玄珠!” 阴阳圣虎张开虎口,将虎首转向道济; 道济挥洒圣人法力,抬手拂袖,凌空虚招; “咻!” 生死玄珠瞬间被一股无形有质的力量包裹着,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凌空飞射,眨眼间出现在死婴的头颅上方; 道济反转手掌,凌空虚按; 生死玄珠凌空坠落,落入死婴口中,被道济用圣人法力和神念意志操控着,顺着死婴的喉管,落入死婴的胃里,再加以炼化,帮助死婴的肉身吸收其中的神性妙力; 死婴体内的死气,在短短熟悉之内,便被生死玄珠吸收殆尽,并转化成蓬勃生机,滋养着死婴的肉身和灵魂,温养着死婴的本源和意识; 片刻之后,生死玄珠仿佛被天地熔炉彻底炼化了一样,化作无数熠熠生辉的玄妙神光,彻底融入死婴的肌体躯壳之中,没入死婴的灵魂意识和真灵本源之中; 至此,死婴逆死返生! 眼帘微动,手脚微颤,光秃秃的头顶上,悄无声息的生长出一层细密的绒毛,色泽灰白,看上去并不起眼; 数息之后,死婴缓缓睁开双眼; 目光呆滞,没有丝毫神采! 仿佛灵智初开,一片混沌,像是天生痴呆,身如草木! 玄真转头看向九尾天狐,语气略显焦灼的沉声低喝: “九转道草!” 九尾天狐应声张开小嘴; 玄真抬手拂袖,挥洒圣人法力,凌空虚招,单掌一圈一引; “唰!” 九转道草被圣人法力包裹着,在玄真的神魂意念的操控下,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凌空飞射,眨眼间浮现在婴孩的透露上方; 玄真单手掐动玄妙法诀,另一只手捏作剑指,遥指着九转道草,指尖圣人法力凝结汇聚,朝着九转道草凌空虚点; “咻!” 一道蕴含着圣人威严的玄妙伟力,瞬间从玄真的之间飞射而出,眨眼间没入九转道草之中; “嗡!” 原本暗淡古朴的九转道草,仿佛被火上浇油的烈焰神火一般,瞬间绽放出璀璨耀眼的九彩神光,仿佛每一片叶子上的玄妙道纹,都在这一瞬间复苏了一样; 玄真手掌反转,凌空虚按; 九转道草顿时凌空坠落,大小与婴孩的大小几乎分毫不差,自然而然的落在婴孩的肌体躯壳上,与婴孩的头颅四肢相合; “嗡!” 绽放着九色神光的九转道草,随着玄真的手掌微微一震,瞬间化作一个亦真亦幻的人心光影,眨眼间融入婴孩的肌体躯壳之中; 婴孩的肌体躯壳上,如同九转道草的叶片一般,逐渐浮现出繁奥复杂,玄妙莫测的大道纹络,仿佛是九转道草上的大道纹络,烙印在了婴孩的肌体躯壳上一样; 婴孩的眉心识海之中,五行汇聚,一点灵光悄然浮现,宛若生命之火一样,悄无声息的静静燃烧,绽放着无法言喻的玄妙光华; 婴孩的丹田紫府之中,阴阳汇聚,风雷相合,吸收五行之力,融合天地灵气,在混元灵参的神性药力之下,化作一团淡紫色的先天本源灵气,静谧的蛰伏在丹田之中; 婴孩的双眼之中,逐渐浮现神采,看似清澈如水,但却蕴含着一个初生婴孩应有的,对一切事物的好奇和渴望。 第二十二章 增长气运,恢复命数! 道济面向混元仙鹤,面色欣然的沉声低喝: “帝血道果!” 混元仙鹤依言张开鸟喙; “咻!” 道济抬手拂袖,催动圣人法力,包裹住帝血道果,用神念意志操控着,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转眼间出现在婴孩头颅上方; 道济顺势而为,帝血道果凌空坠落,分毫不差的没入婴孩口中; 帝血道果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殷红如血的粘稠细流,仿佛一条浴血重生的怒龙一般,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极道帝威,在婴孩的经脉穴窍之中疯狂游走; “嗡!” 在玄真和道济的帮助下,帝血道果演化出的血龙被逐渐炼化; 丝丝缕缕细如发丝的血线,从横冲直撞的血龙身上剥离出来,被婴孩的经脉穴窍吸收,释放出逆天之极的神性力量,滋养着婴孩的经脉穴窍,血肉筋骨,丹田,识海; 婴孩体内那淡红色的血液,逐渐演变成深红色,充满生机,隐含神性,顺着婴孩的经脉穴窍,在婴孩的肉身躯体中极速游走; 玄真看向黑水玄蛟,满汉欣慰的沉声低喝: “彼岸花!” 黑水玄蛟依言张开蛇口; 玄真抬手拂袖,挥洒圣人法力,凌空虚招; “唰!” 彼岸花被圣人法力包裹着,在玄真的神念意志的操控下,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朝着婴孩凌空飞射,眨眼间出现在婴孩的口鼻上方; 玄真掐诀捏印,施展神通妙法,手捏剑指沿着玄妙莫测的玄奥轨迹,冲着彼岸花凌空虚画; 凌空漂浮的彼岸花,顿时极速旋转,仿佛被天地熔炉熔炼了一般,在短短数息时间之内,化作一团昏黄的药液,散发着妖异邪魅的力量波动; “嗡!” 药液上方雾霭弥漫,异象纷呈,一幕幕亦真亦幻的影像悄然浮现,无声轮转,明灭不定,仿佛在演化万灵生灭的轨迹,似乎在重现古往今来的秘史; 药液在玄真的操控下,无声无息的凌空坠落,自然而然的没入婴孩口中; 药液入口即化,化作无数昏黄的雾霭,钻进婴孩眉心识海的本源意识之中; 一幕幕瑰丽非凡,充满诱惑的影像,如同记忆片段一样,在婴孩的意识中浮现; “嗡!” 婴孩识海之中,九色神光悄然乍现,一闪而逝,极道帝威骤然闪现,瞬间消失无踪; 无数勾魂摄魄,妖异邪魅的虚幻影像,瞬间如同春阳化雪一般,眨眼间消失无踪; 只剩下彼岸花的神性药力,滋养着婴孩的意识本源,沟通灵魂本源和真灵本源,联通血脉本源和体质本源,彼此之间建立起玄妙莫测的神秘联系; 道济眼见于此,面向玄真沉声开口: “道友!先用天地灵乳为此子恢复气运!否则,以此子如今的肉身,哪怕有诸多逆天灵物相助,恐怕他也无福消受,恐怕会物极必反,酿成大祸!” 玄真微微颔首示意,抬手拂袖,凌空挥动,圣人法力随着神念意志挥洒而出; “唰!” 造型古朴的白玉小鼎,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破空而去,转眼出现在婴孩的口鼻上方; 鼎盖在玄真的操控下腾空而起,玉鼎随之倾斜,乳白色的天地灵乳,隐含着丝丝缕缕的紫色神光,落入婴孩的口中; “嗡!” 婴孩周身上下,尤其是头顶上方,原本一片虚无,如今却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乳白色神光,隐含着尊贵神秘的紫气,逐渐浮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等酒色神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其中; 此乃气运之光,寻常难以得见,唯有气运增长,或者消减的时候,方才会显化几息时间,而后便会融入肉身之中,非神通秘法,不可轻易观之; 玄真看向阴阳双龙,神色凝重的沉声低喝: “大道无感!命数不显!天道不容!万灵不生!九转轮回果!助此子本源归一,恢复如初!” 阴阳双龙依言而行,摇头摆尾的飞到玄真身畔; 玄真伸手摘下九转轮回果,催动圣人法力,施展神通妙法,将掌中的九转轮回果加以炼化; 九转轮回果在短短数息时间内被熔炼成药液,阴阳流转,紫气蒸腾,风雷阴线,五行共生,泾渭分明,显化其中,散发出一股玄妙莫测的大道韵律,似乎有鬼神莫测之能,仿佛有逆天乱命之威; 九彩齐聚,熔炼归一,成就混元,铸就轮回! 九转轮回果的药液,在玄真的操控下,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宛若一条混沌圣龙一样破空而去,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眨眼间没入婴孩口中; “嗡!” 灰白色的浑圆圣光,隐含着玄妙莫测的轮回之力,由内而外的从婴孩体内透体而出,光华虽不耀眼夺目,但却凝实的几乎犹如实质一般,仿佛一枚亦真亦幻的光茧,将婴孩包裹其中; 气运之光没入婴孩体内,就此消失不见; 一股玄妙莫测,威势无量的力量波动,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从浩瀚虚无之中滋生而出,源源不断的没入婴孩体内; 道济眼见于此,顿时满脸欣慰,欣喜不已的笑着开口: “大道有感,命数归一,天命汇聚,滋养生灵!既然如此,索性再助此子一臂之力,希望他日后天赋异禀,修炼有成,有生之年,有缘再见!” 道济看着阴阳双龙,喜笑颜开的沉声低喝: “祖龙藤!再加上贫僧的菩提子,此子日后必然天资绝世,成就不凡!” 阴阳双龙齐齐张开龙口; 道济挥舞双臂,探出双手,催动神念意志,挥洒圣人法力,包裹着形似真龙的祖龙藤,和道纹密布,佛光闪烁的菩提子,分别化作两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朝着婴孩飞去; 道济双手掐动玄妙咒印,口诵佛家真言经文,催动圣人法力,施展神通妙法,十指翻飞舞动几乎连成一片幻影,仿佛有无数彩蝶在十指之间盘旋飞舞; “嗡!” 祖龙藤瞬间被熔炼成一道绚丽多彩的玄妙圣光,菩提子也被炼化成一团流光幻影,在道济的操控下,眨眼间透过玄妙光茧,转眼间没入婴孩体内。 第二十三章 一时兴起!传经授法! 越来越多的天地元气,随着婴孩富有节奏韵律的呼吸,仿佛万流归海一般,极速没入婴孩体内; 玄妙光茧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实; 玄真和道济互相对望一眼,彼此微微颔首示意,不约而同的齐齐收回圣人法力,功成身退; 婴孩四周的天地元气,随着玄真和道济两位圣人收回法力,也随之逐渐分崩离析,四处溃散,返本归元,隐匿于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哈哈哈!...” 玄真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朗声大笑: “方才听闻道友所言,贫道心有所感,既然此子与贫道有缘,贫道今日就暂且收他为记名弟子,再赐他一部真经妙法,若是日后他能凭借天资,修炼有成,心性不差,品德不坏,贫道再将其收归门下,悉心教导,传承衣钵!” 道济听闻此言,不由自主的愣在当场,心中暗自思索; “嗡!” 玄真倒是言出必践,当即毫不犹豫的催动神念意志,施展神通妙法,一手掐动玄妙法诀,一手捏作剑指,指尖凝聚圣人法力,绽放出玄妙神光,反手点向自己眉心; 玄真用神念意志,将识海记忆中,一部偶然得来的佛门功法《菩提真经》,和一些最基础,最简单的修炼心得,烙印在指尖的圣人法力之中; “咻!” 数息之后,玄真手捏剑指,朝着婴孩凌空虚点,指尖灵光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朝着婴孩破空而去,眨眼间没入婴孩眉心之中; 道济双手合十,一副自愧不如的表情,神色疾苦悲悯: “道友好大的魄力!贫僧佩服!” 玄真听闻此言,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道友莫要误会!贫道传给此子的真经妙法,并非贫道衣钵,而是贫道早年修行之时,偶然得到的一部佛门功法!意在助此子洗涤心境,将来做个为善之人!” 道济微微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道友如此行事,看似莫名其妙,实则情理之中,堪称用心良苦!此法甚妙!大善!” 玄真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 “略尽绵力而已,至于日后如何,那就要看此子的机缘造化了!” 道济微微颔首,突然心神一动,似笑非笑的看向玄真: “既然如此,贫僧就锦上添花,也将早年修行之时,偶然得到的一部道门功法,赠予此子,且看他日后如何选择,若他修行佛门妙法,便由道友收为弟子,若他修习道门玄功,便由贫僧收为弟子,传承衣钵!道友意下如何?” 玄真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挥: “任凭道友随意施为,日后各凭机缘,你我皆是随心随性的洒脱之人,何来如此多的顾忌,何苦又何必呢!” 道济双手合十,展颜而笑: “道友心胸宽广辽阔,此言深得吾心!” 道济单掌属于胸前,另一只手捏印掐诀,反手放于自己眉心,催动神念意志,施展神通妙法,指间佛光流转,绽放灿烂金光; 道济用神念意志,将识海记忆中,一部偶然得来的道门功法《道德真经》,还有一部后世道门武者所创的,以武入道的《太极拳法》和《太极剑法》,以及一些浅显易懂,并不深奥的修炼心得,烙印在指间流转的圣人法力之中; 数息之后,道济手捏莲花指,冲着婴孩屈指一弹; “咻!” 灵光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幻影,托着金灿灿的光焰尾巴,快若疾风闪电一样凌空飞射,丝毫无阻的穿过几乎犹如实质的玄妙光茧,眨眼间分毫不差的没入婴孩眉心识海之中; 玄妙光茧越来越凝实,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无数道繁奥复杂,玄妙莫测的大道纹络,仿佛是天地大道的烙印一样,在光茧之上若隐若现,互相纠缠环绕; 恍恍惚惚之间,似乎有无数枚颜色各异,妙不可言的大道符文,仿佛是诸天万道的缩影一样,在光茧之中明灭不定,肆意流转; 仿佛一枚巨大的蚕蛹一样,等待着蛰伏其中的存在破茧重生; 玄真微笑颔首,语气淡然: “只传道法,不传秘术!待此子破茧而出,为他找户人家,日后有缘再见吧!” 道济微微颔首示意,咧嘴而笑: “道友此言大善!” 一种颇具灵性的灵禽异兽,也不约而同的微微颔首示意; 就在此时,一股玄之又玄的感应,同时在玄真和道济以及一种灵禽异兽的心中升起,似乎是天地大道的警示,仿佛是灭世劫难的征兆; 这是源自灵魂深处,近乎生命本能的感应,滋生出了恐惧和绝望的气息,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产生了速速逃离此地的意念; 浩瀚苍穹之上,风云骤然变换,异象突然显化,没有丝毫生息,没有半分痕迹,仿佛神来之笔,像一枚冷漠无情的上苍之眼,在俯瞰着天地万灵,芸芸众生; 一股玄妙莫测,威能无量的力量波动,在九天之上疯狂汇聚,仿佛天罚之眼显化,像是大道雷劫降世; “哞!” 药龟低吼一声,化身为一道乌光,瞬间没入水中,眨眼间消失不见,就此遁走; “嘶嘶嘶!...” 黑水玄蛟低沉嘶鸣,毫不犹豫的转头遁走,扭动着蛇躯极速消失; “唳!” 金翅大鹏展翅高飞,仿佛一颗划过天空的流星,瞬息万里,眨眼间消失在天地尽头,徒留一声像是道别的啼鸣声,在天地之间飘荡回响; “昂!...” 阴阳双龙充满不甘的齐声低吼,摇头摆尾的钻进虚空之中,瞬间遁走,徒留一圈圈虚空涟漪波纹,四处扩散,逐渐淡去; “吼!” 阴阳圣虎四足生风,腾空而起,低声嘶吼,被迫遁走,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翻山越岭,眨眼间消失不见; “唧唧唧!...” 九尾天狐沉声悲鸣,摇晃着三条洁白如雪的尾巴,快若疾风闪电一般转身遁走,残留一连串亦真亦幻的残影,悄无声息的随风而散; “唳!” 混元仙鹤转头衔起开花结果的仙草,舒展双翅飞上高空,化身一道神光,眨眼间消失在云雾之间; 第二十四章 天怒杀劫,蝼蚁退避! “叽叽叽!” 三目灵猴抓耳挠腮的叫了几声,抬起猴头,用灵动的双眼看了一眼九天之上的诡异异象,连蹦带跳的窜了出去,转眼间消失在玄真和道济的视线中; 九天之上,群星闪烁,像是从恒古至今所存在过的远古神魔,仙尊道祖,妖帝魔尊,人皇帝尊,跨越万古时空,再现九天之上,与天罚之眼一起俯视着天地万灵; 狂风乍起,呼啸天地,绵延万里,盘旋不休,无数风刃犹如天刀,所过之处,劈碎云雾,斩裂虚空,声势浩荡,从天而降,无上神威,深不可测; 天雷滚滚,雷音阵阵,震彻苍穹,响彻虚无,如仙家战鼓敲响战歌,若佛门雷音度化万灵,像古妖怒吼杀音摄魂,似魔音灌耳弑魂灭灵; 仙光万道,徐徐垂落,锋芒必露,杀机无限,瑞彩千条,倒挂苍穹,锋锐无匹,洞穿虚空,色彩斑斓的炫彩虹光贯穿天地虚无,肆无忌惮的肆意蔓延,所过之处湮灭一切,皆成齑粉,尽化虚无;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魔神诵经之音,仿佛穿越诸天万域而来,听不真切,却又萦绕耳畔,挥之不散,亦真亦幻,真假难辨; 恍恍惚惚之间,似乎有众神悲叹之声,怜悯中蕴含着几分悲哀,道不分明,却又飘荡回响,经久不息,万灵有感,闻者落泪; 玄真与道济两位圣人,此刻尽皆如受重击一般,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震,灵光闪过,福至心灵,不约而同的心神恍惚了霎那,于天人交感之际,窥得一线天机; 天怒杀劫!蝼蚁退避! 玄真和道济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一般,同时转动头颅,互相对望了一眼,尽皆面露苦涩,神色黯然,可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深感无奈; 于凡夫俗子而言,圣人之下皆蝼蚁; 于得道成圣而言,帝尊之下皆蝼蚁; 于天道轮回而言,天道之下皆蝼蚁; 于无上大道而言,大道之下皆蝼蚁! 此时此刻,纵然玄真和道济乃是圣人之尊,对于这声势浩荡,来势凶猛的天道雷罚而言,也不过是两只强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因此,他们不得不选择退避,明哲保身! 毕竟他们与婴孩之间的因果已了,甚至还以慈悲之心种下了善因,时至此刻,纵然善因无果,他们也无愧于心! 玄真和道济催动圣人法力,施展无上神通,化作一青一金两道流光幻影,刹那间遁入虚空之中,转眼消失不见,就此远遁亿万里之外! 天地之间,万里之内,包裹婴孩的光茧彻底凝实,孤立无援; 形势所迫,不得不独自面对,连圣人都要退避亿万里之外的天怒杀劫! 九天之上,苍穹仿佛被无上神兵捅破了一个窟窿,像一座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倒挂在浩瀚苍穹之上,散发出妖异邪魅,玄奥莫测的无量威能; 其中斗转星移,光怪陆离,神光流转,混沌滋生,绚烂多彩的雷电虹光汹涌而出,犹如倾斜而下的天河之水,化作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变成翻滚不休的惊涛骇浪; 演化诸天万道,释放无量神能,隐含无上天威,散发灭世杀机! 金黄色的庚金神雷,演化出无数神兵利器,先天至宝,多如星辰,遍布虚空,钟,塔,鼎,印,葫芦,如意,幡旗,莲台,天碑,刀,枪,棍,棒,斧,钺,钩,叉...... 碧绿色的乙木神雷,演化出无数神药仙根,花草树木,摇曳虚空,遍布苍穹,灵芝,仙草,菩提,蟠桃,空心杨柳,人参果树,昆仑仙藤,凤栖梧桐,奇花异草,灵果,灵根...... 深蓝色的葵水神雷,演化出江河湖海,川流瀑布,流淌虚空,激流汹涌,冥河,黄泉,苦海,天河,汪洋大海,浩瀚江河,飞流瀑布,潺潺溪水,巨浪滔天,洪水泛滥,江河流转,溪流涌动...... 赤金色的离火神雷,演化出天地异火,诸天玄火,蒸腾翻滚,熊熊燃烧,天火,地火,龙炎,凤火,青莲圣火,南明离火,万骨灵火,涅槃净火,极冰玄火,焚天戾火,蚀心魔火,幽幻冥火,九转道火...... 横褐色的戊土神雷,演化出仙山神峰,山脉孤岛,横陈虚空,封困镇压,仙山,神岳,妖峰,魔岛,魔神圣山,昆仑仙山,参天神岳,擎天孤峰,万妖灵山,天妖山脉,堕落魔岛,沉沦魔山,洞天福地,圣尊道场...... 深青色的玄风神雷,演化出龙卷风暴,万域神风,席卷天地,驰骋虚空,天罡煞风,虚无罡风,三昧神风,九幽阴风,烛骨邪风,弑魂魔风,湮灭旋风,寂灭风暴,冰霜龙卷,雷火极风,噬灵孽风,炼狱戾风...... 紫金色的极道神雷,演化出诸天神雷,万域玄雷,凝结雷云,凌空流转,紫霄神雷,太清神雷,玉清神雷,上清神雷,天妖神雷,至阳神雷,至阴神雷,天罡神雷,地煞魔雷,元磁神雷,寂灭玄雷,血光魔雷...... 漆黑如墨的极阴神雷,演化出地府阴兵,幽冥鬼怪,脚踏阴风,御空而行,地府阎罗,幽冥霸主,炼狱邪龙,魑魅魍魉,僵尸,恶鬼,骷髅,鬼将,阴兵,血煞,邪念,怨灵,鬼母,鬼婴,鬼妖,鬼魔...... 圣洁浩然的极阳神雷,演化出天兵神将,灵禽异兽,腾云驾雾,傲立虚空,三目神将,八臂神将,巨灵神将,金刚神将,风婆,雨伯,雷公,电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鲲鹏,孔雀,大鹏,金狮,银象,灵猴,彩蝶...... 亿万里之外,玄真和道济盘坐在云端之上,遥望着仿佛天地尽头的无尽异象,尽皆面色疾苦,神情悲悯,满心无奈,暗自悲叹; 放眼望去,天怒杀劫所演化出的万千异象杀劫,几乎将方圆数万里的天地都遮蔽了,看似绚丽多彩,实则杀机盈野; 玄真和道济就此隐去身形,不忍再看,徒留一道无奈悲凉的叹息,在清风白云之中飘荡回响,逐渐消散: “唉!天怒杀劫降临,此子难逃一死!可惜吾等无能为力,可怜此子命中注定!” 第二十五章 天道不容,形神俱灭! 光茧似乎孕育着什么,其中的婴孩似乎正在经历生命本质的蜕变; 一股玄妙莫测的力量凭空显化,油然而生,像是一双无形有质的大手,托着光茧冉冉升起,而后化作一股无可匹敌的浩然伟力,将光茧定在虚空之中; “噼里啪啦!...” 庚金神雷所化的亿万神兵,吞吐着锋芒毕露的锐利之气,如狂风暴雨倾盆而下,瞬间将渺小的光茧淹没; 封困!镇压!劈斩!轰砸!...... 时而像远古魔神在蛮横霸道的大刀阔斧,挥洒大道至简,以力证道的攻伐手段; 时而像能工巧匠在心灵手巧的抽丝剥茧,施展技近乎道,以巧生妙的神通秘法; “咔嚓!...” 孕育生命的光茧,被被亿万雷兵残忍破坏,在雷电神光的映衬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劈斩出越来越多的裂纹,密密麻麻,多如繁星,并且不断加剧; “嗡!” 光茧内海量的天地元气,顺着越来越多的裂缝倾泄而出,瞬间被庚金神雷迸溅出的点忙击成齑粉,消散一空; 待庚金神雷所化的亿万神兵消散之后,包裹婴孩的光茧和其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也随之彻底消散; 残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和充满无辜的眼神,面对着扑面而来的乙木神雷劫; 乙木神雷所化的无数神药仙根,奇花异草,如同流星火雨,从天而降,闪烁着妖异邪魅的光华,释放出诡异莫测的气息,充斥着毁灭和消亡的韵律; 它们露出细密的根须,前赴后继的扎根在婴孩的身上,汲取着婴孩体内的一切; 生根!发芽!花开!花落!... 灵芝!仙草!菩提!蟠桃!它们扎根在婴孩的四肢上,将婴孩的肉身躯壳当作了土壤,汲取着婴孩体内的血液,毁灭了婴孩体内的血脉,吸收着婴孩的生命本源; 空心杨柳!扎根在婴孩的眉心识海上,吞噬着婴孩的神魂,自养壮大着,极速生长着; 人参果树!扎根在婴孩的丹田紫府之中,抽取着婴孩的本源灵气,舒展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花结果,结出一个个娇小可爱,形似婴孩的果实; 昆仑仙藤!扎根在婴孩的脊背上,剥夺着婴孩的根骨,在短短数息时间内,开花结果,紫葫芦,芭蕉扇,九色花,人形道果...共有九种,形态各异,各不相同; 凤栖梧桐!扎根在婴孩的心脏之中,吸纳着婴孩的寿元和神魂,消亡着婴孩的体质和根骨; ...... 仿佛刹那,似乎永恒! 无数神药仙根,自扎根在婴孩的体内之后,便在短短数息时间之内,经历了原本漫长之极的生命历程,在极尽芳华之后,极速归于暗淡,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而婴孩在渡过乙木神雷之后,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几乎被吸收一空,剥夺殆尽; “嗡!”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龙吟虎啸之音,从婴孩体内传出,亦真亦幻;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魔神诵经之音,在婴孩体内回响,真假难辨; 仙光流转,瑞彩蒸腾,由内而外的从婴孩的体内透体而出,顺着万千毛孔逸散而出,将婴孩包裹其中,极速修复着,补充着婴孩体内失去的一切; 这是无数逆天灵物的残存的药力,蛰伏在婴孩体内,并没有被乙木神雷所吸收; 原本这些药力,可以助婴孩在日后道途坦荡,修炼有成,能够让他资质逆天,冠绝同辈,然而此时此刻,却只能用来修复受损的肉身和神魂,弥补被剥夺的一切; 葵水神雷所化的江河湖海,川流瀑布,却在此刻犹如江河倒转一般倾泄而下,宛若洪水猛兽一般,瞬间将孤独渺小的婴孩吞噬了; 冥河!黄泉!苦海!天河!... 蕴含着势不可挡的浩然伟力,洋溢着神异莫测的诡异气息,犹如万流归海一般交汇一处,融会贯通,化作一股更加妖异邪魅的水流,蛮横霸道的冲刷着婴孩的躯体; 一条条细如发丝的涓流细水,顺着婴孩体内的万千毛孔,肆无忌惮的钻进婴孩的体内,冲刷着婴孩体内的一切; 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丹田紫府,眉心识海,经脉骨髓,所过之处,犹如疯狂的清道夫一般,将先前蛰伏在婴孩体内,如今滋生而出的逆天灵物的药力,全部逼出体外; ...... 原本在道佛二圣和诸多逆天灵物相助之下,资质逆天至极的婴孩,就此被斩落仙台,化作凡胎,仿佛先前拥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幻空花,转眼间就被打回原形了; 然而,天怒杀劫还在继续,如此一来,婴孩似乎必死无疑! 离火身累所化的天地异火,诸天玄火,犹如一片绵延万里的火云,闪烁着绚丽多彩的各色火光,释放出焚灭虚空的惊天威能,瞬间将浑身水肿的婴孩淹没吞噬; 天火焚身,地火灭形,龙炎烛骨,凤火灼魂...... 青莲圣火烧毁丹田紫府,南明离火侵蚀五脏六腑,万骨灵火煅烧骨骼骨髓,涅槃净火烧穿眉心识海,极冰玄火冻结神魂,烧成飞灰...... 焚天戾火侵蚀本源,烧成虚无,蚀心魔火侵入真灵本源,焚烧真灵火种,幽幻冥火烧尽气运,九转道火烧毁命数...... 短短数息时间,婴孩形神俱灭; 残留本源真灵,仿佛油尽灯枯一般,倔强而又执着的在虚空中闪烁,明灭不定;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鬼婴啼哭之音,在虚空中飘荡回响;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魔神悲叹之声,在时空中若隐若现; 离火神雷所化的天地异火,诸天玄火,释放神威,耗尽神能之后,便就此消散,归于暗淡,化作虚无了; 但是戌土神雷所化的仙山神峰,山脉孤岛,却仍旧不依不饶的犹如众星陨落一般,朝着虚空中残存的一点灵光火种镇压而下; 似乎这边是天怒杀劫存在的意义; 以蛮横霸道的姿态,尽显天道无情的威严,用狂野绝灭的无上伟力,镇杀毁灭一切有违天道的存在,直至其彻底消亡为止。 第二十六章 杀劫诡变,生死一线! 虚空之中,一点不足米粒大小,明灭不定的残存灵光,独对戌土神雷所化的仙山神峰,山脉孤岛,卑微不堪,渺小至极; 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玄之又玄,妙不可言,无声无息,无形无质,却又不容忽视的力量,似乎跨越万古时空而来,仿佛历尽岁月沉浮而生; 它悄无声息的没入残存的灵光之中,释放出妙不可言的神秘伟力; 一股神秘奥妙的气息一闪而逝,似乎是在与灵光融为一体实泄露出来的; 但是,那一刹那,却令天地万物,世间万灵都黯然失色; 仿佛连天怒杀劫的无上神威和浩瀚光华,都无法与之争辉; 那是一种鹤立鸡群,与众不同的桀骜; 那是一种寒梅傲雪,孤芳自赏的孤傲; 那是一种饱经风霜,历尽沧桑的淡漠; 那是一种目空一切,冷漠淡然的空洞;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有九,唯独遁去其一! 也许,这就是那遁去的一! 隐而不显,求之不得,视而不见,无法触摸! 是唯一超脱于天道之外,沉寂于大道之下的神秘存在! 短短刹那间发生的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又仿佛是机缘巧合之下所诞生的某种变数,超脱于天道掌控的变数! “呼轰!......” 星星之火,瞬间暴涨! 残存灵光,绽放神辉! 似乎化作九天皓月,仿佛成为了烈日骄阳! 光华虽不耀眼夺目,但却明亮的不容忽视! 戌土神雷所化的仙山神峰,山脉孤岛,蕴含着厚重伟岸的气势,释放出镇压一切的神威,以一种蛮横霸道的姿态,朝着真灵本源之火镇压而下; 但却在下一瞬间,似乎成为了真灵本源之火的养料,被其吸收炼化,汲取着其中所蕴含的戌土身累之力,近乎疯狂的反哺着自身; 就像先前的乙木神雷所化的神药仙根一样,只不过如今却是恰巧反了过来; 数息之后,随着戌土神雷所化的仙山神峰被吸收炼化,山脉孤岛被消耗殆尽,戌土神雷劫就此归墟,消失不见; 玄风神雷所化的龙卷风暴,万域神风,声势浩荡的接踵而至,风雷相合,威能更盛,撕裂虚空,绞灭一切;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连时空都被绞杀磨灭成碎片了;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连时空乱流都被撕裂的粉碎了; 天罡煞风,虚无罡风,三昧神风,九幽阴风,烛骨邪风,弑魂魔风,湮灭旋风,寂灭风暴,冰霜龙卷,雷火极风,噬灵孽风,炼狱戾风...... 化作一道道接连天地,贯穿时空的龙卷风暴,朝着熊熊燃烧的本源真灵之火席卷而去,似乎要将其彻底吹散,绞杀,粉碎,磨灭; 然而却是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 真灵本源之火,在玄风神雷所化的龙卷风暴,万域神风威能下,却是火光暴涨; 来者不拒的吞噬着一道道威能无匹的龙卷风暴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壮大着己身; 短短数息时间,便如同一个熊熊燃烧,巨大无比的烈焰磨盘一样,横陈在虚空中,彻底将玄风神雷所化的龙卷风暴,以及万域神风的力量吞噬一空; “咔嚓!噼里啪啦!...” 极道神雷所化的诸天神雷,万域玄雷,在玄风神雷劫消散一空的瞬间,便间不容发的以超越疾风闪电的极限速度,瞬间穿越时空,劈斩在不断暴涨的本源真灵之火中; 紫霄神雷,太清神雷,玉清神雷,上清神雷,天妖神雷,至阳神雷,至阴神雷,天罡神雷,地煞魔雷,元磁神雷,寂灭玄雷,血光魔雷... 一时之间雷光闪烁,轰鸣不断,连绵不绝,无休无止; 威能恐怖的极道神雷,一次次洞穿了本源真灵之火,将其劈斩的火星四溅; 甚至还凭借几道神威,将其湮灭了一部分,几乎再一次将本源真灵之火摧毁破灭; 极道神雷的威能之恐怖,由此可见一斑; “嗡!” 真灵本源之火中,突然绽放出一团亦真亦幻的九色神光;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座九色莲台沉浮其中;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一个尺许婴孩若隐若现; 数息之后,本该就此消散的极道神雷,却再次发生异变,爆发出超越极道的无上神威,诸天神雷,万域玄雷,尽皆化形而出,皆为人形,面容模糊不清,行走于九天云端; 紫霄神雷化作一尊手持造化玉碟的仙尊道祖,抬手拂袖,凌空虚点; 太清神雷化作一尊坐骑青牛,手持拂尘的老道,拂尘轻挥,姿态潇洒随意; 玉清神雷化作一尊端坐道台,手捧如意的道人,屈指轻弹,不怒自威; 上清神雷化作一尊背负神剑,傲立虚空的道人,手捏剑诀,四剑齐出; ...... 异变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诡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似乎刹那,仿佛永恒! 就像恒古至今徜徉不止的岁月时空,都在这一瞬间被妖异邪魅的神秘伟力所凝固冻结了,仿佛一切存在都在瞬间被定格了一样; “嗤嗤嗤!...” 真灵本源之火,突然火花迸溅,四处溅落,仿佛被天道意志强行抹灭了一样,似乎是被某种恐怖未知的存在瞬间拍散了一般,毫无征兆,无法抵挡; 极阴神雷所化的地府阴兵,幽冥鬼怪,脚踏阴风,御空而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趁机扑杀而来,模样狰狞恐怖,凶相毕露; 地府阎罗,幽冥霸主,炼狱邪龙,魑魅魍魉,僵尸,恶鬼,骷髅,鬼将,阴兵,血煞,邪念,怨灵,鬼母,鬼婴,鬼妖,鬼魔... 仿佛瞬间癫狂了一样,化作一道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朝着崩毁散落的无数团真灵本源之火扑杀而去; 极阳神雷所化的天兵神将,灵禽异兽,居然也腾云驾雾,趁势从天而降,似乎是秉承天地意志,要就此将真灵本源之火彻底湮灭,一面再生变数; 三目神将,八臂神将,巨灵神将,金刚神将,风婆,雨伯,雷公,电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鲲鹏,孔雀,大鹏,金狮,银象,灵猴,彩蝶... 一个个各显神通,各施手段,无数神通妙法,奇诡秘术,如同蜜蜂归巢一般蜂拥而至,磨灭着一团团真灵本源之火... 第二十七章 大道不绝,涅槃重生! 势如破竹的强势碾压,蛮横霸道的狂野灭杀! 颜色各异的绚烂神光,威能各异的神通妙术,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将一团团拇指大小,四处飞散的真灵本源之火笼罩其中,疯狂攻伐,极速磨灭; 甚至连九色神光,似乎也难敌锋芒,于璀璨绚烂的极尽芳华之中一闪而逝,刹那间归于暗淡; 短短数息时间,无数团真灵本源之火相继泯灭; 极阴神雷劫和极阳神雷劫也功成身退,烟消云散; 九天之上,绵延万里的浩瀚雷云漩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消减,数息之后返本归元,消失不见; 唯有中央的天罚之眼,仍旧俯瞰着天地苍生,众生万灵,久久不散; 静谧的山谷,潺潺的溪流,诡异的没有受到天怒杀劫的丝毫破坏,似乎天怒杀劫在天道意志的影响下,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磨灭婴孩之上,没有浪费分毫; 似乎刹那,仿佛永恒! 不知何时,天罚之眼悄然隐退; 破碎的苍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恢复如初; 蔚蓝色天光,悄然布满苍穹; 白云悠悠,随着呼啸而过的狂风,徐徐从远空飘来; 惊天动地,震撼鬼神的天怒杀劫,仿佛从未出现过; 似乎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空幻梦,海市蜃楼; “嗡!” 虚空之中,涟漪乍起; 一团亦真亦幻的九色神光,呈莲台状,悄无声息的钻出虚空; 连台之上,一团模糊不清的混沌雾霭,无声无息的翻滚不休; 其中似乎正在孕育着什么,仿佛有神秘未知的存在蛰伏其中;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点灵光在其中闪烁,明灭不定;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神秘气机在其中酝酿,逐渐壮大; 九色神光由虚化实,落入细流之中,就此顺流而下,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生长,短短数息,便化作一尊磨盘大小的九色莲台; 九色莲台上,灰蒙蒙的混沌雾霭,似乎被那一点灵光吸收炼化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收拢内敛; 一团拇指大小,熊熊燃烧的真灵本源之火,如同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呼轰!” 火光乍起,蒸腾翻滚! 九色神火似乎无中生有,仿佛凭空显化,将真灵本源之火包裹其中,化作熔炉,进行炼化; 一团无形有质,无光有色的神秘雾霭,悄无声息的自真灵本源之火逸散而出;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有质的大手,将其揉搓拿捏,伸展拉长,令其化作一个模糊不清的婴孩形体,但却有形无质,近乎虚幻; 无数条灰白色的丝线,从真灵本源之火中钻了出来,沾染了真灵本源之火的光辉,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机,在有形无质的形体中,毫无章法的四处乱窜; 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玄妙,似乎是在篆刻诸天万道的脉络,仿佛是在临摹秩序法则的纹络,彼此纵横交错,互相纠缠环绕,繁奥复杂,妙不可言; 真灵本源之火,逐渐被越来越密集的丝线层层包裹,连光辉都无法逸散而出; 包裹真灵本源之火的层层丝线,由内而外的由黯淡无光,转化成赤红如血,仿佛真灵本源之火炙烤灼烧所致,像是一颗鲜红如血的心脏; 并且开始由微弱到有力的逐渐跳动了起来,绽放出朦朦胧胧的血色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渲染着形体之中的所有丝线; 互相纠缠环绕的丝线,在红白相间的光芒中融合升华,在有形无质的形体之中,化作一副灰白色的白骨,萦绕着凝而不散的淡淡血光; 灰白色骨骼似乎被血色光华渲染,生长出了点点红斑,化作血色肉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蠕动着,生长着; 一团团极速蠕动生长的血色肉芽,彼此交融衔接,互相融为一体,短短数息,便将灰白色的白骨彻底覆盖; 血光越来越盛,随着心脏的跳动变得愈加浓郁; 五脏六腑迅速成型,由虚化实,但却朴实无华,黯淡无光; 纵横交错,粗细不一的经脉血管,也随之滋生而出,将五脏六腑与心脏四肢相连,末端化作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周身穴窍; 周身穴窍,在越发浓郁的血光之中,绽放着朦朦胧胧的灰白色光辉,犹如被云雾遮掩的周天星斗一样; 灰白色光辉与浓郁至极的血光水乳交融,绽放出红白相间的光华,犹如夕阳西下映红天边的晚霞,宛若朝阳初升驱散阴霾的朝霞,愈演愈烈,由虚化实; 待得数息之后,玄妙光化散尽,一层红白相间的肌肤赫然入目; 一个尺许长的婴孩紧闭双眼,静静的躺在九色莲台上,微弱的呼吸随着心跳的韵律逐渐增强,均匀而又富有节奏; 婴孩体内,眉心识海再现,但却黯淡无光,丹田紫府重生,但却一片灰暗; 婴孩的双眼眼帘之下,两团黑白相间的光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虚化实,极速化作婴孩的双眼; 本该在天道杀劫下灰飞烟灭的婴孩,在九色神莲的庇护下,涅槃重生! 但是天道杀劫却将婴孩的根基尽毁,即便重生也无法复原,变得嬴弱不堪; 因逆天重生而没有命数; 因天道剥夺而气运尽失; 因真灵本源受损而寿元无多; 因神魂晦暗虚淡而意识模糊朦胧,至今未能复苏; 因眉心识海黯淡无光,丹田紫府一片灰暗而天资平庸至极; 因躯体嬴弱不堪,体质甚至不如一个普通婴孩; 因天道杀劫而本源受损,近乎耗尽; 因骨骼灰败,生机惨淡而根骨全无,毫无灵性; 因血脉平淡稀薄,经脉晦涩堵塞,纵然逆天返生,气力血气也不如凡夫俗子; 如今虽说婴孩已经涅槃重生,但仍然可以说他是九绝之体! 九色神莲似乎因此再次耗尽了玄妙伟力,神光暗淡,化作一抹流光幻影,瞬间没入婴孩体内,再次隐匿蛰伏,消失不见,仿佛陷入了沉睡; 婴孩在潺潺的溪流中上下沉浮,随着微凉的溪水顺流而下,不知将会飘向何方; 虽然涅槃重生,但却几乎被天怒杀劫打回原形的九绝之体,未来将会何去何从; 第二十八章 八方朝圣,无功而返! 午后时分,金阳西坠! 一道道流光幻影划破虚空,停留在山谷上方; 这是一群脚踏飞剑的修士,姿态潇洒,衣着打扮几乎相同,只是颜色不同; 为首一人身着紫衣,观其样貌约莫中年,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脚下仙剑锋芒毕露,一身气势不怒自威,双眼之中玄光隐现,唇齿微动,吐气开声,声音充满磁性: “众位师弟!我华龙国圣人得道之地,应该就是此处!只可惜我等修为浅薄,先前碍于天劫神威,不敢贸然靠近,唯恐惊扰圣人之尊渡劫,不曾想错过机缘,无缘得见圣人尊面!” 一位蓝衣青年微微躬身,拱手相询: “敢问流枫师兄!如此一来,我等回宗之后,该如何像宗主复命?” 流枫淡然一笑: “雷鸣师弟!我辈修者,但求无愧于心,以免日后不利于修行,自当如实禀报!” 雷鸣躬身受教: “多谢师兄指点!师弟谨遵教诲!” 正在此时,一白一金两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呼啸而至; 玄光散尽,露出两道身影,腾云驾雾,傲立虚空,一看便知修为不浅; 一个儒雅书生,眉清目秀,手持折扇,面带浅笑,一身浩然正气不容忽视; 一个金甲悍将,面容粗狂,腰挎宝剑,面色威严,一身杀伐之气毫不收敛; 书生上前拱手施礼: “吾乃华龙王朝内阁大学士徐修文!敢问诸位少年英杰,可是神剑宗的弟子?” 流枫立即躬身还礼: “在下神剑宗内门弟子木流枫,携众位师弟拜见徐大学士!先生大名,早有耳闻,我等后辈弟子,岂敢承受先生大礼,先前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海涵!” 其余神剑宗弟子,亦是神色恭谨,姿态恭敬的随着木流枫一同躬身还礼; 徐修文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金甲悍将面色不悦,大大咧咧的吐气开声,声若洪钟大吕,如雷贯耳: “酸秀才!你们啰嗦了半天,净说了一大堆废话!” 金甲悍将虎目一瞪,与神剑宗众位后辈弟子隔空对望: “吾乃华龙王朝镇国大将军王铁心!与那酸秀才一同奉我华龙圣皇之命,前来此处恭请圣人尊驾入宫赴宴,尔等神剑宗后辈,可曾在此处得见圣人尊面?速速道来!” 木流枫与其余神剑宗弟子连忙躬身见礼,一方面是碍于对方身份,一方面是摄于对方一身气势: “晚辈木流枫(聂雷鸣...),拜见王大将军!” 王铁心面色微变: “废话少说!速速回话!” 木流枫顿时颇感尴尬,但仍旧姿态恭敬的躬身回话: “回禀王将军,我等虽然比二位前辈早一步到达此地,但却摄于天劫神威未敢靠近,又恐干扰圣人之尊渡劫,远在万里指出观望,直到天劫消散方才来到此处,却是因此错过机缘,无缘得见圣人尊面!” 一道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如同划破虚空的流星火雨一般,接二连三的从四面八方飞掠而来,有的御空而行,有的腾云驾雾,有的脚踏神兵,有的坐骑异兽... 有宗门长老携带后辈弟子前来... 有家族族老携带嫡系弟子前来... 有山野散修孤身一人嬉笑前来... 有圣地道土一代天骄傲然而至... 甚至还有妖族之人现出原形在四周窥视... 还有的人未至,声先至: “徐先生!王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赵无量见过徐先生,王将军!多年未见,二位风采依旧,令人心生羡慕啊!” “散修星尘子见过诸位道友!” ...... 王铁心一脸不满的环顾四周,毫无顾忌的大声叫嚷: “圣人之尊已然渡劫离去,尔等不必来此朝圣了,不如各自归去罢了!” 未等众人言语,只见一位倒负双手,姿态傲然的青年修士,目光如电,环顾四周,运转玄功,吐气开声: “玄天圣地云中歌在此,尔等妖族余孽,也敢在此窥探,还不速速退下,更待何时!” 声如闷雷,滚滚而去,伴随着一身冲天而起的修为气势,飘荡万里虚空,当场镇压一切嘈杂之音; 暗中窥视的妖族之人,顿时犹如惊弓之鸟,瞬间作鸟兽散,丝毫不敢停留,转眼间各自遁走; 云中歌这才转身面向散去遁光的众人,微微躬身,也不拱手,双眼神光闪烁,姿态傲然绝世,看似淡然的语气中,隐含着几分傲慢: “玄门圣地云中歌!见过诸位前辈!” 云中歌言语中只是说见过在场的前辈,至于同辈众人,显然他还不放在眼里; 饶是面色肃然,姿态野蛮无理的镇国大将军,此刻也身不由己的露出了苦笑,这便是圣地道土众人的姿态,天生高人一等,能开口与前辈见礼,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王铁心心中不喜,索性默然不语; 神剑宗众修士也是敢怒不敢言; 其余修士神色各异,但大多一脸尴尬之色,却十分明智的并未贸然开口; “唰!” 徐修文始终面带浅笑,此刻骤然打开手中折扇,有意无意的扇动着,似乎在通过此举提醒自己要冷静处之,语气凝重的沉声开口: “玄天圣地,一代天骄云中歌,十八岁铸就道基,二十五岁铸就道体,资质超凡,今日一见,果然是后辈英杰,不负天骄之名!” 徐修文言下之意,似乎是在隐晦的提醒云中歌,纵然你资质超凡,也不过是一名后辈而已; 云中歌面色不变,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神色傲然的环顾四周,随即略显失望的沉声低语: “既然无缘得见圣人尊面,诸位不如各自归去,道途长远,有缘再见!” 一言至此,云中歌毫不犹豫的飘身远去,似乎不愿与徐修文多做争论; “哼!” 王铁心冷哼一声,转身驾云离去! 徐修文微微一笑,拱手一周,紧随其后悄然离去; “诸位道友,有缘再会!” 散修星尘子瞬间远遁; “想不到我等满腔热血而来,却是徒劳无功之举!唉!罢了!有缘再见吧!” “拜别诸位,先行一步!” “罢了!回去吧!诸位有缘再会!” ...... 来此朝圣修士,尽皆乘兴往而来,败兴而归,各自拜别! 第二十九章 机缘巧合,猎户收养! 山野丛林中,一个手持粗制弓箭的老猎人,正在与一头小野猪互相对峙; 小野猪虎视眈眈,在死亡的威胁下野性爆发,一双兽眼殷红如血,野性十足,猪嘴边一对刚长出不久的獠牙,在斜阳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已然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老猎人身着兽皮,蓬头垢发,双眼精光闪烁,全神贯注的盯着小野猪,缓缓拉动弓弦,耐心的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然后一击必杀; “咻咻咻!...” 一道道流光幻影,骤然从老猎人和小野猪的头顶上空飞过,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散发着深不可测,势不可挡的恐怖威压; “嗷哼!” 小野猪被气势威严所震慑,瞬间悲鸣一声瘫软在地; “呃!” 老猎人虎躯一震,如受重击一般闷哼一声,只觉得仿佛有一座大山从天而降,轰然坠落在他的背上,压垮了他壮硕的身躯,让他身不由己的跪坐在地; 手里的弓箭再也无力掌控,近乎本能的松开了手掌,双手撑地,狼狈不堪; “咻!” 离弦的箭矢瞬间破空而去,带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歪打正着的射中了野猪的鼻孔,刺进了野猪的头颅之中,一箭绝杀; 恐怖威压转瞬即逝,老猎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抬头观瞧,却看到小野猪已经被自己的箭矢杀死; 短暂的错愕之后,老猎人大喜过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眼前已经死去的猎物却是真实存在的,够他吃上好几天了; 老猎人兴高采烈的拔出箭矢放入箭篓中,动作熟练而又麻利的,将小野猪的前后腿分别绑了起来,满心欢喜的扛在肩上,呲牙咧嘴的傻笑着就此下山而去; ...... 虚空之中,流光幻影之上,传出聂雷鸣的询问声: “流枫师兄!方才我好像看到山林中有一个老者,不知是否就是我等想要寻找的那位圣人之尊!” 木流枫那淡然如陌,隐含不屑的声音随之响起: “师弟多心了,只不过是山下的猎户而已,我们来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他了!天色已晚,众位师兄弟,我等还是速速回宗复命为好!” 流光之上,聂雷鸣面红耳赤的一脸尴尬,一事不知该作何言语,只好沉默; 一连串流光幻影,沐浴着晚霞就此远去,逐渐消失在天地之间; ...... 在溪水中顺流而下的婴孩,在一处浅水区,被水中的石头所阻,就此停留在此; 不远处有一茅庐,周围用竹篱笆圈着,篱笆上挂着风干的兽皮; 老猎户扛着小野猪,晃晃悠悠的哼着山野小调,满心得意的向溪水边走去; 老猎户本想将猎物清洗一下,顺便清洗一下身上的污血,却不料在到达溪水边之后,便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这是...一个孩子?” 老猎户内心震撼无比,连忙将猎物丢在一旁,快步上前将婴孩从溪水中捞出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激动无比的颤声嘀咕: “也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说着伸手放在婴孩唇上,试探了一下鼻息; 感受到微弱而又均匀的呼吸之后,老猎户不由得喜怒交加; 喜的是孩子还活着,怒的是这小小婴孩竟然被抛弃在荒郊野外的溪水中; “唉!” 老猎户看着紧闭双眼的婴孩黯然悲叹: “天杀的!这是谁家的孩子,为人父母的竟然如此狠心,将这苦命的孩子丢到这荒山野地,这里毒虫野兽这么多,即便放在溪水中,也难保性命无忧,真是作孽呀!” 老猎户抱着婴孩转身回屋,小心翼翼的用兽皮将其包裹起来,以免着凉; “孩子!你被父母遗弃,却又遇见老汉我,应该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许是你命不该绝,既然你与我有缘,从今往后,我养活你,将你当亲孙子来养,绝不会亏待你!” 老猎户满脸慈爱,爱不释手的抱着婴孩,充满沧桑的喃喃自语: “本想着媳妇儿死的早,又没有给我留下一男半女,本以为要孤独终老,想不到天可怜见,竟然赐给我一个孩子,让我老有所依,真是太好了!感谢老天爷呀!” 老猎户搂着婴孩,抱了许久,也未曾见婴孩睁开双眼,不由得暗自猜想:也不知这孩子在水中飘了多久,莫非是饿晕了? 一念及此,老猎户连忙将婴孩放在土炕上,用布满补丁的破旧被子裹好,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收拾猎物去了; 借着夕阳的余晖,老猎户动作熟练,手脚麻利的将猎物清洗,剥皮,分割,有的用粗盐腌上,有的悬挂起来风干,可谓是干劲儿十足,忙得不亦乐乎; 劈柴,生火,烧水,煮肉,一连串动作娴熟无比,甚至已经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 皓月初升,群星闪烁! 老猎户在茅屋内点起油灯,将热气腾腾的肉汤端上来,小心翼翼的放在粗制滥造的破木桌上; 老猎户转过身去,满脸慈爱的看着土炕上像是在熟睡的婴孩,略显浑浊的双眼,在微弱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慈祥的光辉,就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样; 老猎户看到婴孩仍未苏醒,心中不由的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 连忙端起肉汤坐在床边,用兽骨磨制汤匙,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肉汤,细心的放在嘴边吹凉,动作轻柔缓慢的倒进婴孩的口中; 片刻之后,老猎户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像刚刚跟一头野兽进行了一场凶猛的搏斗一样,毕竟是第一次照顾一个孩子,缺乏经验,而且还有些紧张过度了; 但是看着汤碗中只剩下一班的肉汤,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的满足,甚至隐隐有些自豪,并且满怀希望的期待着明天一早,能够看到婴孩睁开那明亮的双眼; 老猎户将剩下的肉汤喝掉,又去炉灶上打开锅盖吃了几块肉,就连忙回屋,裹上被子,抱着婴孩,满脸慈爱的逐渐进入梦乡,睡梦中不由自主的裂开了嘴角。 第三十章 纳入族谱,罪罚之地! 黎明时分,朝阳破晓! 老猎户恋恋不舍的告别美梦,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怀里的婴孩; 乌溜溜的眼睛,清澈如水,清纯无邪,无知中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老猎户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连早饭也顾不得吃,连忙起床抱着孩子出门; 蜿蜒的小路被朝露打湿,留下了一连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蔓延向金乌报晓的村落; 老猎户呲牙咧嘴的笑着,脚步轻快的跃过篱笆院,眉开眼笑的敲打门扉; “嘭嘭嘭!” 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谁呀?这一大清早的就不让人安生!” 老猎物笑嘻嘻的回应: “老哥!是我!王渊!”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伴随着略带不满的笑骂声: “你这老小子!一大清早的不睡觉,瞎折腾啥呢?” 王渊满不在乎的笑着候在门外; “吱呀!” 木门打开,一个须发皆白,鹤发童颜的老者,故意作出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愤怒表情,略带疑惑的看着王渊: “啥事儿啊?这一大清早的,看把你乐的,还折腾起我来了,难道是你上山打猎捡到宝了?” 王渊打着哈哈: “差不多!” 说着将怀里的孩子献宝似的送到老者眼前: “老哥!你看!” 老者略感好奇的瞄了一眼,短暂的错愕之后,瞬间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顺手擦掉眼角的眼屎,瞪大了眼睛,满心疑惑的开口询问: “这是...一个孩子!难道是传说中的人参娃娃?” 王渊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将孩子抱回怀里,颇感无语: “老哥!你瞎想啥呢?这就是一个孩子!” 老者没好气的嚷嚷着,一副教训的口吻: “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你这么闹腾?” 话音刚落,老者白眉微皱: “哎!不对啊!你媳妇儿不是早就病死了么?你这老小子从哪儿弄的孩子?” 王渊乐呵呵的回应: “昨天打猎下山,在门口溪水里捡的!从今以后,这小家伙就是我的孙子了!” 老者半信半疑的伸手捋着胡须: “水里捡的?” 王渊一脸希冀的看着老者: “老哥!我想给孩子取个名字,写进族谱,你是咱村的村长,所以这才一大早的来找你,晚点儿我还要上山打猎呢!” 老者如梦初醒,从疑惑中回过神来: “哦!小事儿!回头猎到香獐子的时候,给我送一头尝尝鲜就行了!” 王渊昂首挺胸的抬手拍了拍胸口: “老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老者微微沉吟,喃喃低语: “你孤身一人住在村外,如今也算是老来得子,都说望子成龙,不如就叫他王志龙吧!取意:志在成龙!如何?” 王渊笑得浑身直打颤,满心欢喜的连连叫好: “好好好!真好!真不愧是村长!取个名字都这么有学问,也不知道当初我的名字是谁给取的!” 老者志得意满的捋着胡须: “那是当然!不过你的名字好像是我爷爷取的,取意:潜龙出渊!因为真龙未出,故而取名王渊!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一辈子就会打猎!” 王渊淳朴的笑着,心里也觉得这辈子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老者转身关好门扉,回过头来一马当先的朝前走去,头也不回的招呼王渊: “走吧!咱们这就去罪民祠堂,把你这小孙子的名字添到族谱上!” 王渊连忙抱着孩子快步跟上,一路上高兴的满脸通红; 老者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感往事: “唉!从今以后,这罪罚之地,又多了一个小罪民了!也不知对他将来是好是坏,不过他流落至此,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但愿他日后能够脱离罪民之身吧!” 一座古老的石制庙宇,似乎历尽岁月沧桑,仿佛看尽世间百态,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相比于村落中那些茅草房屋和木制屋舍,显得独树一帜,鹤立鸡群; 漆黑如墨的木门上,石制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雕刻着几个大字:罪民祠堂! 一笔一划,铁画银钩,颜色呈现暗红,隐隐透露出几分杀伐和血腥之气,似乎是代表着对罪孽深重者的惩罚,彰显着审判罪恶的无上威严和铁血无情; 大门两边分别雕刻着两列大字,同样是暗红色,仿佛是风干的血液凝固所化: 右边是:王族罪民流放之地! 左边是:子孙后辈世代为奴! 老者双目含泪,面容悲戚,声音嘶哑的躬身叩拜: “罪民王刚!今日因我族添丁,开启罪民祠堂,为后辈子孙安名入户,纳入族谱!拜请护族神兽!开启罪民祠堂!” 王渊抱着孩子俯首叩拜,以示恭敬之意;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兽吼嘶鸣声回荡耳际;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巨型神兽在振翅腾飞; “吱呀!” 罪民祠堂的大门自主开启,其中灯火通明,一只振翅腾飞的巨型神兽雕塑赫然入目,栩栩如生,凶煞逼人; 神兽雕塑之下,是阶级分明的灵牌神位,最下面摆着一张长案,其上罩着一层红色桌布,刺绣着古朴玄奥的图案,上面摆放着香烛香炉等物; 王刚带着王渊缓步进入其中,行三拜九叩之礼; 而后,王刚带着王渊走到右侧,神色恭敬的拿起泛黄的族谱,取过毛笔饱蘸乌墨,翻开扉页,找到王渊的名字,在其名字下方的空白之处,写上王志龙三字; 至此,婴孩有了名字,并且纳入了罪民族谱; 随即,王刚将族谱放回原位,带着王渊躬身退出; “吱呀!” 罪民祠堂的大门自主关闭,仿佛冥冥之中有鬼神莫测之力显化神威; 王渊冲着王刚躬身道谢: “多谢老哥!有劳了!待我猎到香獐子,一定送来给你尝尝!” 返回途中,王刚看着王渊怀里的婴孩,满怀沧桑的黯然长叹: “在这罪罚之地,这孩子能落户在我们村,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 王渊不明其意,一脸憨厚的笑着告别: “老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就上山看看有没有香獐子,尽快给老哥你解解馋!” 王刚哈哈大笑,两人相伴离去! 第三十一章 文物学堂,武道乾坤! 当天下午,王渊便将一头香獐子送到嘴馋的王刚家里; 自此之后,老猎户王渊,一边上山砍柴打猎,维持生计,一边四处寻找牛奶,羊奶,虎奶,豹奶...等兽奶,回家煮热了喂给王志龙吃,像宝贝疙瘩似的好生养着; ...... 三年之后,王渊看着到了能跑能跳,四处撒野的年纪,但却显得十分安静的王志龙,满脸愁容的默默叹息,暗中思虑着解决之法; 三年来,在王渊的悉心养育之下,王志龙逐渐长大,但体质却十分虚弱,纵然是喝百兽奶长大,仍旧骨瘦如柴,体虚无力; 每每看着同村的孩童,跑到自家门前捉螃蟹,挖泥鳅,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 因为以他的体力,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像个老态龙钟的迟暮老人,哪怕只是从家里走到村口,都显得很吃力,再走远些,就会累得气喘吁吁,疲累不堪; 这一天,村长王刚来到了王渊的家里,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木墩子上,神色凝重的聊着; 王渊满面愁容的向王刚诉苦,求助: “老哥!你说阿龙这孩子,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吃百兽奶的原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真是看着都心疼啊!老哥你有学问,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这孩子?” 王刚远远看了一眼独自坐在小溪边,眼睁睁的看着村里其他孩童嬉戏玩闹的王志龙,忍不住白眉紧皱,一双浑浊的老眼愁云密布,忍不住无奈长叹: “我看不是百兽奶的原因,你看那些野兽,哪一个不是壮实的很,至于阿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想咱们小时候上蹿下跳,漫山遍野的跑,再看看阿龙现在,我也于心不忍啊!” 王渊不由自主的有些感伤,险些落泪,为了掩饰情绪,故而转移话题: “老哥!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嘴馋了想吃香獐子,我明天打猎的时候留意一下!” 王刚收敛心神,意有所指的开口: “是这样,从你捡到阿龙那天算起,如今他也满三岁了,也该去村里的文武堂学习了,文咱的先不说,让他先习练一些粗浅武艺,所谓习武强身,兴许对他有好处!” 王渊顿时眼前一亮,朦胧泪眼光华闪闪,满怀希冀的看着王刚,仿佛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声音嘶哑颤抖着开口询问: “老哥!你说的是真的么?” 王刚黯然长叹: “唉!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习武强身究竟对阿龙有没有用,还要看他的造化,再过几年,就是家族派人来挑选人手的日子了,若是阿龙真能习武强身,日后在猎王大比中获得少年猎人王的荣誉,就能回归本族,日后还有希望脱离罪民之身呢!” 王渊大喜过望,喜极而泣: “老哥!老弟我啥也不说了!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跟老弟开口,哪怕是豺狼虎豹,老弟也想办法给你猎回来!” 王刚颇有感触,微微颔首示意: “好了!那明天就把阿龙送到文武堂吧!多少学点东西,总归没有坏处,总好过他每天看着别的孩子玩耍,却只能在一边羡慕!” 王渊满心感激: “好!就按老哥的意思办!我明天就送他去文武堂!” 王刚豁然起身,拱手道别: “好了!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王渊起身相送,直到王刚的身影远去,立刻满怀希望的回屋生火做饭去了; ......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王渊,一大早王渊就把阿龙叫起来了,慌里慌张的忙活了半天,吃过早饭就立刻亲自送阿龙去文武堂; 路上王渊跟阿龙说了此事,并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勤练武艺,争取达到习武强身的目的; 在文武堂门口,一阵寒暄之后,王渊将阿龙托付给王刚,而后千恩万谢的转身离去,回家准备一番后,上山打猎去了; 而阿龙则在王刚的带领下,满眼好奇的走进了文武堂; 所谓的文武堂极其简陋,除了一座木制屋舍之外,就是一个用鹅卵石圈起来的演武场,还有几个身为导师的白发老者,一个个须发皆白,鹤发童颜,一双老眼看似浑浊,却隐隐约约有精光闪烁,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王刚带着阿龙走进学堂,里面坐满了熟悉和陌生的孩童面孔; 王刚将阿龙交给导师之后,便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 文武堂内,阿龙在导师的安排下坐在了最后一排; 土石垒起的讲台上,霜颜鹤发的导师开始教授武道: “我华龙王朝,以武立国,以文治国,文治武功,皆可得道,凡得道者,超凡脱俗,境界高深者,功返先天,铸就无上道体,从此飞天遁地,呼风唤雨...” “正所谓:大道三千,皆可成道!修行之道,多不胜数,文学,武功,功德,苦修,炼丹,炼器,阵法,铭纹,符箓,咒术,书法,音律,绘画,琴艺...” “修行之法,多如繁星,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皆可加以修炼,成就己身,褪尽凡躯,铸就道体...” “最普遍的武道境界,由低到高分别为:引气,开荒,炼气,淬皮,炼筋,祭血,锻骨,通窍,后天,先天,凝灵,归元,悟道,道基,道体,道魂,道心,道胎,道念,元神,炼虚,合道,渡劫,圣人,圣王,圣皇,圣尊,圣帝,大帝,帝君,帝皇,帝尊!” “每一重大境界,又详细的划分为九重小境界,每突破一个境界,自身实力都会有所提升,甚至根据每个人的修炼方法和体质不同,还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 “体质特殊的人,修炼与特殊体质相对应的玄功妙法,便会进步神速,远超同辈,而且战力高深,更有甚者,不但能够同阶无敌,甚至还能够越阶战斗,逆天伐仙...” “但是,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堪称万中无一,更有一些古来罕见的无上体质,更是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甚至是万年不出...” 第三十二章 修行之道,修炼之法! “从古至今,最负盛名的特殊体质有:先天道体,荒天霸体,圣体,太阴之体,太阳之体,混沌体,妖神体,梵天战体,天魔体,五行灵体,风神体,雷神体...” “修行之道的最高境界,便是帝尊之境,但是能修炼到这种至高境界的,古往今来,可谓是凤毛麟角,而且帝尊之境乃是万载唯一,功参造化,至高无上...” “上一代帝尊陨落之后,时隔万年之后,才有可能诞生下一位至尊,每一位帝尊,都能镇压一个时代,举世无敌,霸绝万年,缔造一段力压群雄的传说...” “据说,每一个境界细分九重,不仅是因为九乃数之极,还有另一种根本原因就是,能将每一重大境界都修炼到第九重小境界的,同样是万中无一...” “凡俗武者,若非得到逆天机缘,很难将小境界修炼到第九重,甚至有些碍于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的限制,最多修炼到第七重,便不得不选择突破,只为了将来能够达到功返先天的境界...” “但是古往今来,每一重大境界,突破的小境界越多,进入下一个境界的几率就越大,而那些修炼到第六重,第七重便勉强突破的,往往很难突破到先天境界...” “但是却有很多武者不得不如此,因为这是一种很无奈的选择,一种身不由己的选择,他们只能寄望于借助天地灵物的神效,强行突破到先天境界,以达到增加寿元的目的...” “因为这种武者突破先天境界之后,若能得到相应的机缘,或者是逆天灵物,亦或者可以悟道有成,还可以对修炼过的小境界再次修炼,加以突破,夯实根基...” “武道修者,若不能达到功返先天的境界,便不算是真正的修士,只能称之为武者,而先天境界,乃是大多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真正达到的同样是万中无一...” “人族寿元,少则七十,多则八十,唯有武者能够达到百岁,百年之内,一旦功返先天,便可增添寿元,至少可活三百年,修为高深者甚至可活五百载...” “古往今来流传下来的修行之法,便是以习武强身,强健体魄为始,身体就好比水桶,水缸,甚至是承载江河的河道,根基在于你的肉身躯壳是否强大坚韧...”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修行之法,传说有道门和佛门的苦修士参禅悟道,闭关一甲子,一坐六十年,一朝得道,胜过凡俗武者百年苦修...” “还有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出类拔萃的,可修行特殊秘法,攻伐对战之时,可藉此先天立于不败之地,力压同阶...” “比如修行命数者,可演算天机命理,预测祸福吉凶,可使修道之途顺风顺水,攻伐对战之时,更是可以藉此看出对手破绽,推演躲避方位,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修行气运者,可通过行善积德增加自身气运,更有甚者,还可以施展秘法掠夺他人气运成就己身,而气运深厚者,便会机缘不断,宝物不绝,借此傍身,自然先天不败...” “修行寿元者,可用秘法炼化特殊灵草神药,藉此增加自身潜能,强化肉身躯壳,甚至是五脏六腑,从而增加寿元,甚至还可用秘法夺去他人寿元成就己身...” “修行神魂者,不但过目不忘,而且悟性超凡,甚至还能通过修炼秘法,练就灵魂分身和灵魂化身,而且不必修炼到道念境界,便可提前使用念力攻伐对战...” “所谓天资,就是先天资质,是一种繁奥复杂,妙不可言的存在,无法估量,难以预测,比如那些天生聪慧,悟性超凡,意念超凡,天生神力,可一心二用的人...” “至于体质,则是对特殊体质的一个总称,但凡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可谓是天生的武者,修炼相对应的玄功妙法,自然是水到聚成,事半功倍,突破桎梏,易如反掌...” “人体之内,本源有三,分别是肉身本源,神魂本源,真灵本源,修炼本源者,乃是由内而外的壮大己身,有的肉身不灭,有的神魂不灭,有的真灵不灭...” “所谓根骨,乃是体内骨骼的长短粗细,攻伐对战时的协调性,修行根骨者,能够借助秘法,将自身根骨修炼到金刚不坏,百劫不侵的地步,将根骨达到黄金比例...” “修炼血脉者,可通过秘法一步步淬炼自身血脉,达到升华蜕变的目的,最终是为了返祖,获得祖先留在血脉之中的血脉传承,从而得到远古秘法,甚至是荒古秘法...” “而不得不提的是,不论是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一旦修炼到极致,便有可能使得修炼者觉醒神秘莫测,威能惊天的天赋神通,但是这种机缘造化实在是太过渺小,可谓是万分难得...” “更值得一提的是,命数,气运,寿元,神魂,天资,体质,本源,根骨,血脉的每一次升华蜕变,对修炼者自身产生的影响,可谓是惊天动地的,相当于修炼成了一个九重圆满的大境界,是越阶战斗,逆天伐仙的基础...” “所以说,无论是武者还是修士,他们的真实实力都不可以用修为境界来评判,特殊体质,玄功妙法,神通秘法,灵丹妙药,神兵灵宝...等等,都是无法估量,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完全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人族之中,国家分为小国,大国,帝国,王朝,皇朝;而且宗门无数,最强大的被最称为圣地,道土...还有一些底蕴实力堪比皇朝和圣地的家族,皆为帝尊后人...” “世间种族除却人族之外,还有神族,魔族,魔神族,妖族,兽族,妖兽族,天人族,蛮族,蛊族,虫族,古族,上古遗族,蛮荒异族,荒古遗族...” 第三十三章 天资愚钝,惨遭驱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文武学堂在第一年,教孩童读书识字,学习道义,传授武道修行需知的经脉穴窍,让孩童们习练一些粗浅武艺,强健体魄; 第二年传授呼吸吐纳,强健筋骨之法,并督促学子勤加练习; 第三年传授一些简单的武学招式,并进行实战演练,以求熟能生巧; 然而这三年来,唯独阿龙仍旧还在学习第一年所传授的内容; 导师看在阿龙用功刻苦,坚持不懈的份上,第二年仍旧耐着性子,继续对阿龙悉心教导,但却收效甚微; 第三年,在王渊和王刚的苦苦央求之下,导师与阿龙定下一年之约,若一年之后,阿龙仍旧学无所成,便就此放弃; 因为从第四年开始,导师要传授其他学子一些新的东西了,毕竟距离猎王大比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紧了,他身为导师,不能因为阿龙一人,而断送了其他学子的前途; 然而一年过后,导师发现阿龙仍旧未能达标,只好无奈放弃,并满怀失望的告诉王刚他对阿龙的评价:天资愚钝,废物一个! 而阿龙,也因此被驱逐出文武学堂; 夕阳西下,余晖遍洒! 阿龙被王刚送回家的时候,刚巧碰上了打猎下山的王渊; 看着满头大汗,满身血污,面容苍老的王渊,阿龙顿时深感惭愧,默不作声的暗暗自责; 王刚看着王渊,想起导师对阿龙的评语,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王渊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略显尴尬的谄笑着: “老哥!阿龙这是?” 纵然心有不忍,但王刚也不想欺瞒淳朴善良的王渊,于是便决定坦然相告,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忍不住委婉了许多: “文武学堂的导师说,一年之约已过,阿龙天资愚钝,体质虚弱,不适合习武,让我送他回来,免得浪费时间!” 王渊羞的老脸通红,双目含泪,神色不由的有些黯然,心中失落难当,但却强行忍着: “老哥!给你添麻烦了!下次猎到香獐子,老弟我还给你送去!” 王刚侧目看了一眼阿龙,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阿龙的脑袋,语重心长的开口劝慰: “老弟!看开些!阿龙虽然学到的东西不多,但是至少他也学到了一点!” 王渊黯然颔首,真诚道谢: “多谢老哥了!” 王刚不愿多留,拱手告别: “老弟!其实你也可以教授阿龙箭术,传他打猎的本事,至少将来不会饿着肚子,还能给你养老,多的不说了,老哥我就先走了!” 王渊心中五味陈杂,在王刚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忍不住老泪纵横: “多谢老哥!你慢走!” 王刚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听声音他都能猜得出来,王渊此时此刻的表情和模样,也十分能理解王渊此时此刻的心情;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而对于满怀希望的人来说,突如其来的失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回去的路上,王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当初王渊眉开眼笑的一大早敲门,让他为阿龙取名字,写进族谱的事情,瞬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辛酸之感; 王渊泪眼朦胧的目送王刚走远之后,默不作声的擦干眼泪,也没有责备阿龙,只是默默的转身回家,头也不回的招呼阿龙: “阿龙!回来吧!你先去屋里歇一会儿,我去烧火做饭,饭做好了叫你!” 王渊那充满沧桑,嘶哑低沉的声音,犹如一柄柄尖刀,穿过阿龙的耳朵,深深的刺在他那满是愧疚的幼小心灵之中; 阿龙默不作声的回屋坐着,拳头握紧,咬紧牙关,忍着心痛,暗自反思; 由于从小身体虚弱,阿龙为了节省体力,向来寡言少语,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很懂事的,跟王渊一样的善良淳朴; 屋外晓月初升,屋内烛火摇曳! 王渊端着煮好的肉汤进屋,看着阿龙的小模样,想要责备几句,却又于心不忍,只好暗自叹息,就此作罢: “阿龙!吃饭了!” 阿龙懂事的跑去灶房拿碗筷,回来之后细心的摆好,默不作声的在桌边坐下; 王渊伸手揉了揉阿龙的小脑袋: “来!多吃点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阿龙霍然抬头,目光炯炯的看向王渊: “爷爷!我想跟您学打猎,学箭术,等我学会了打猎给您养老!” 王渊颇感诧异,甚至有些错愕,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颤声询问: “孩子!你说什么?” 阿龙鼓起勇气,略显吃力的开口回答: “爷爷!我脑子笨,学东西慢,想让您早点教我,等我学会了,您就不用那么累了,到时候我上山打猎,您在家养老!” 王渊顿时感动的泪眼模糊,老泪纵横,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好!好孩子!乖!先吃饭吧!” 王渊努力忍住眼泪,伸手擦干泪水,一老一少默不作声的一起吃饭,静谧而又温馨; ...... “咕咕!咕~咕咕咕!咕~~!” 一阵怪异的鸟叫声,骤然在月色下响起; “嗖嗖嗖!...” 一道道黑影腾空而起,快若疾风闪电一般腾空飞掠,跃过一道道篱笆院,起落之间无声无息,仿佛夜半鬼魅一样,眨眼间没入村长王刚的家里,闪身进入屋内; 屋内,王刚盘膝端坐在土炕上,身形纹丝不动,双眼精光闪烁,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目光复杂的凝望着显出身形的几位老人; 而这几人,正是文武学堂的导师! 几人互相对望数息之后,王刚率先开口: “兄弟们,先坐吧!” 几位老者依言坐下,其中一位满脸疑惑的开口询问; “大哥!你深夜叫兄弟们前来所为何事?” 王刚神色复杂的沉声开口: “老七!阿龙这孩子,难道就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天资愚钝,废物一个么?” 被称为老七的老者,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孩子,笨得比猪还笨,别的孩子一年就学会了,有的连筋骨体魄都锻炼的差不多了,你再看看他,三年了,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学不会,你让我怎么教他习武,万一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第三十四章 镇罪凶兽,罪罚杀阵! 王刚白眉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坐在老七身旁的老者面带回忆的发出声音: “大哥!阿龙这孩子我也知道,这三年来,他一直学的很认真,可惜却像一个小哑巴一样,只知道闷头学习,不懂得问,也不跟其他学子交流,进境确实太慢了!” 王刚似乎也在一番纠结之后,颇感无奈的选择放弃了,神色黯然,语气萧索的幽然长叹: “唉!老五!此事就此作罢!确实如老七所说,武道修炼非同儿戏,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轻者肉身受损,落下病根,重者走火入魔,非死即伤,唉!罢了!” 坐在老七对面的老者悠然开口: “大哥!除此之外,你叫兄弟们前来还有别的事么?是不是家族那边又有什么新任务了?” 王刚勉强收起情绪,面容肃然威严: “兄弟们!正如老九所说,家族用血燕发来密令,让我们抓紧时间教授下一代,努力提高他们的实力,要我们想办法在猎王大比之时,将他们的真实战力提升到极限!” 坐在老五对面,从始至终都未曾言语的老者突然开口: “大哥!莫非家族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王刚白眉紧皱,黯然摇头: “老三!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自从我看到密令之后,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三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略显伤感,语气有些愤然: “大哥!这都十年了!二哥和老四,还有老六和老八他们,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跟兄弟们说实话,他们是不是已经...” 王刚瞬间双眼血红,宛若暴怒的凶兽,一身粗布麻衣无风自动,一股犹如实质的煞气透体而出,原本慈祥和蔼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就像一头从沉睡中复苏的绝世凶兽一样; 瞬息之后,王刚收敛气势,逐渐恢复如初,嘴唇发抖,声音嘶哑,目光颓然的看向几位老者: “兄弟们!我们兄弟九人,自当初结拜之日起,一起生死与共,祸福同享,至今已经有六十多年了,若非十年前因家族密令,不得不与老二他们分头行动,也许如今我们兄弟还在一起!” 老三胸膛起伏,老眼含泪,充满沧桑的黯然悲叹: “唉!大哥!我知道,咱们兄弟都是从罪罚之地走出去的家族奴隶,我们本就是罪民之身,生死全在家族子弟一念之间,纵然身负王族血脉,仍旧活得猪狗不如...” 老五紧握老拳,声音嘶哑低沉的近乎嘶吼: “大哥!想想这些年我们都做了些什么,为了脱离罪民之身,从奴隶到侍卫,从杀手到死士,经历过多少次死里逃生,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么?” 老七也愤愤不平: “大哥!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祖先犯了错误,就让后辈子孙世代为奴,我们何错之有,为何要在这荒芜苦寒之地,承受先祖遗留的罪与罚,从生到死皆为罪民?” 王刚泪眼朦胧,情绪激动的浑身发抖,渲染的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兄弟们!我曾听说过,虽然我们同样身负家族血脉,但是血脉中却有罪罚烙印,是我们的先祖再被流放罪罚之地的时候,家族派人用秘法种下的,会随着子孙繁衍一直传承下去;” 王刚转头遥望窗外,语气充满悲哀和无奈: “不仅如此,蛰伏在罪民祠堂里的,并不是护族神兽,而是镇罪凶兽,意在镇压罪罚之地的罪民,一旦罪民作乱,杀无赦!这就是镇罪凶兽存在的意义!” 几位老者听得心惊肉跳,内心充满震撼,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流,与此同时,也难免感到万分悲哀,想不到家族竟然会这样对待他们; 老三略带疑惑的看向王刚: “大哥!我只听说过,罪罚之地也是有边界的,而边界之地有一座家族布下的守护阵法,难道这个阵法也是别有用心的?” 王刚面容悲苦,声音悲戚的颤声回答: “正是如此!那个阵法叫做罪罚杀阵,一旦有罪民意图逃离罪罚之地,便会因为血脉中的罪罚烙印,被阵灵感应到之后彻底灭杀!” 老七大惊失色,难以置信: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么?” 王刚微微颔首示意,一双老眼中压抑许久的泪水,趁机夺眶而出,顺着老脸湿了衣衫: “唉!老七!据说罪罚之地建好之后,第一批被流放此地的罪民,便因心中不服家族的审判,因此想要逃离此地,结果全部被血腥灭杀,直到后来之人被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修罗炼狱所震慑,这才身不由己的在此地苟延残喘,繁衍生息...” 王刚抬手拂袖,擦干泪水: “如今这罪罚之地,数百村落,每个村落数千人,除了当初被流放此地繁衍生息的先祖之外,数千年来,时不时的就会有新的罪民被流放此地,所以罪罚之地才会有这么多罪民!” 老三心有不甘的颤声询问: “大哥!如此说来,真的有罪民能够将功补过,脱离罪民之身么?” 王刚黯然苦笑: “家族从三千年前开始派人来罪罚之地,组织猎王大比,藉此挑选奴隶,至于将功补过,脱离罪民之身,也许只是安抚民心,以防作乱的一个幌子罢了!” 老五只觉得身躯一软,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如此说来,无论我们如何努力,也终生无法摆脱罪民之身了,包括我们的子孙后代,这是多大的一种悲哀啊,从出生便已注定,无法逃脱着残酷的命运么?” 王刚似乎心有不忍,犹豫不决的沉声开口,沧桑嘶哑的声音十分沉重: “据说两千年前,确实有罪民为家族立下大功,从而将功补过,由当代族长亲自为他洗去罪罚烙印,并公诸于众,尤其是罪罚之地,更是人尽皆知,人人羡慕...” 老五浑身一颤,连忙追问: “那后来呢?” 王刚神色悲痛,近乎咬牙切齿的颤声开口: “对于罪罚之地的人来说,此人自然是备受关注,但是后来,据从罪罚之地走出去又回来的人说,那个人不知何时失去踪迹,从此生死不知...” 第三十五章 勤奋刻苦,乌铁木弓! 一言至此,众人尽皆陷入沉默,整个屋舍顿时静谧无比,针落可闻; 片刻之后,王刚颓然长叹: “唉!罢了!咱们兄弟活到这把年纪,久经生死,还有什么好看不开的,今天到此为止,兄弟们都早点回去歇息吧!” 几位老者一言不发,拱手退走; 惨白的月光下,几道黑影一闪而逝,转眼没入黑暗之中; ...... 黎明时分,天光破晓! 篱笆院里,阿龙面对着天边的鱼肚白,小声背诵着奇经八脉,骨骼穴窍,以及五脏六腑的位置和功能,以及习练武艺时所需要注意的禁忌事项; 茅草屋内,王渊隔着窗户默默的看着; 只有他知道,自从将阿龙送进文武学堂的第二天起,阿龙便每天早起背诵学习,归来之后,仍旧如此,直到深夜才睡,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忍心再苛责阿龙; 近乎倔强的执着,堪称执拗的坚毅!这就是阿龙的性格! 从金乌啼鸣到旭日东升,阿龙沐浴着朝霞的光辉,披着一身光彩,双目微闭,仍旧在认认真真的小声背诵,不曾有片刻停歇; 无量金光洒满天地,天地万物尽披霞衣; 王渊故作不知,佯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轻手轻脚的从茅屋里走出来,生怕打扰到阿龙,悄无声息的朝着灶房走去; 阿龙看着王渊的背影,停止了背诵,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兽肉,紧随其后进入灶房,将兽肉放在案板上,冲着略感差异的王渊微微躬身,手脚麻利的来到灶火旁蹲下身躯,动作熟练的添柴生火... 吃过早饭,收拾好锅碗,王渊拿起柴刀和打猎的装备,看着沉默寡言的阿龙,目光慈祥和蔼的叮嘱: “阿龙!你放心!今天先在家好好休息,爷爷这就上山为你跳一根好木料,回来给你做一把好弓,做一篓好箭,尽快教你箭术!” 阿龙微笑点头,躬身一礼; 王渊笑着转身,大步离去; 阿龙站在门口,目送王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山; 转身回到篱笆院里,阿龙闭上双眼,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其他学子舒展筋骨,练习拳脚的姿势和动作,一招一式的模仿着,演练着; “嘭!” 不过片刻光景,阿龙便因为体力不支而站立不稳,因此跌坐在地上; “呼!~吸!~” 尽管摔得屁股生疼,累得满头大汗,但阿龙仍旧努力的保持着均匀的呼吸,极力的平复着浑身颤抖的不堪之态; 并趁此机会,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复习着背诵过千万遍的武道知识,不肯浪费片刻时间; 累了复习武道知识,休息好了就练习拳脚,舒展筋骨; 每多打出一拳,多踏出一步,多踢出一脚,对阿龙来说都是一种充满喜悦的收获,会为他的努力提供更多的动力; 尽管身体虚弱,但他仍旧选择坚持,努力继续下去,如此循环往复,一次次挑战极限,一次次努力成长,始终未曾有丝毫懈怠; 当王渊扛着一株儿臂粗细的黑色树干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阿龙在篱笆院里舒展筋骨,看着阿龙咬紧牙关挥汗如雨,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心疼; 但是他却选择默不作声的看着,用一种无声无言的方式表示支持,因为这是身为一个男儿的必经之路,尤其是对阿龙来说,王渊也希望阿龙能够藉此蜕变,恢复正常; 篱笆院里,阿龙再一次精疲力尽,身不由己的摇晃了几下,头重脚轻的仰面栽倒,尽管如此,他仍旧努力的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将学到的武道禁忌学以致用; 篱笆院外,正看得入神的王渊,近乎本能的将肩上的树干丢到一边,快步跑到阿龙跟前,满脸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泪眼朦胧的小声责备: “傻孩子!你不要命了!差不多就行了,何苦勉强自己,你要真把自己累垮了,还怎么跟爷爷学箭术?” 阿龙微微一笑,充满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却又在下一秒坚持睁开,冲着王渊咧嘴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王渊把阿龙抱起来放在篱笆院里的树墩子上,扶着他做好身躯,快步跑到篱笆院外,心满意足的捡起黑色树干,回身来到阿龙面前,献宝似的拿给他看: “孩子!你看,这是乌铁木,这可是制作木弓做好的材料,爷爷我用柴刀砍了一上午才砍断的;” 王渊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别在腰间的柴刀,放到阿龙眼前: “你看!连柴刀都砍得卷刃了,这下你知道这乌铁木的韧性有多厉害了吧?” 阿龙充满感激的看着王渊,感动的浑身发抖,泪眼朦胧,虚弱不堪的小声道谢: “谢谢爷爷!您辛苦了!” 王渊满含欣慰的开口笑骂: “傻小子!说什么胡话呢,等会儿咱吃过饭,爷爷就给你做弓,这乌铁木做弓很难的,树干需要加热才能弯曲,等会儿咱趁着灶火的火炭把它烤烤!” 阿龙微微点头示意; 王渊将树干放到一边,起身走向灶房: “孩子!你先歇一会儿,爷爷去做饭了!” ...... 午饭后,王渊亲手将乌铁木放在火炭上炙烤,将其弯曲成弓形,并用工具加以固定,等待冷却成型,又趁热用**在乌铁木的两端钻出小孔; 随后找来一条最坚韧的兽筋,将其穿在乌铁木弓上,拉直,绷紧,固定好,然后剥掉烤干的乌铁木皮,露出乌黑光滑的树干;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乌铁木弓制作好了; “嗡!” 王渊手握长弓,打算试试手,伸手拉了一下弓弦,一阵沉稳厚重的嗡鸣声随之响起,声音宛若异兽嘶吼; 王渊颇为满意的将乌铁木弓交给阿龙把玩; 又将剩下的乌铁木剥掉树皮,切割开来,用粗石打磨,用烧化的树胶装上箭羽,又在另一端装上铁质的箭头,同样用树胶固定好,还用兽筋捆绑固定,为阿龙制作了几支乌铁木箭; 一直忙活到夕阳西下,一把乌铁木弓,十支乌铁木箭,还有一个做工精巧,用乌铁木树皮编制的箭篓,便呈现在阿龙的眼前! 第三十六章 机缘巧合,领悟箭术! 第二天,王渊便开始传授阿龙箭术; 姿势,角度,瞄准,拉弓的力度,搭箭的速度,双手的配合,发力的部位... 这些都是最简单,最基本的东西,但是由于阿龙天资愚钝,学了九天才勉强学会,而且由于体力不支的缘故,阿龙最多只能连续射出三箭; 由于阿龙年纪太小,王渊仍旧是独自上山打猎,不过临行前交代阿龙,如果他想练习箭术的话,可以到小溪边用箭射鱼,用这种方式来练习箭术; 王渊走后,阿龙听话的来到小溪边; 潺潺的小溪里,几条小鱼追逐嬉戏,时而顺流而下,时而逆流而上; 阿龙并没有盲目的弯弓搭箭,进行射杀,而是在岸边细心的观察着; 他按照王渊的教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水流的速度,游鱼的速度,以及游走的方位,溪水的深浅,溪水中石头的数量和位置,水草的位置,并寻找最适合射箭的位置; 片刻之后,阿龙步伐缓慢,小心翼翼的来到自认为最适合射箭的地方,观察着水面反射阳光造成的视觉盲区,并暗中记在心里; 双脚分开与肩齐宽,扭转身躯侧身而立,左手取下乌铁木弓,右手反转抽取箭支,双手配合弯弓搭箭,双目微眯瞄准游鱼,所有动作都沉着冷静,不急不缓; 溪水中,无知的游鱼肆意嬉戏,摇头摆尾的四处乱窜,穿过水草,掠过水石,偶尔会在水石的阴影里逗留数息时间,也会在水草中藏匿数息时间; 阿龙仔细的观察着游鱼游走的轨迹,逗留的位置和时间,耐心的等待着射箭的机会,由于体力有限,他最多只能连续射出三箭,所以他更加不能盲目; 片刻之后,终于让阿龙找到了机会; 两只巴掌宽的游鱼,在溪水中摇头摆尾的一阵乱窜之后,停留在一处水草边缘,互相吐着泡泡; 阿龙屏住呼吸,一边用力拉弓,一边努力瞄准,满怀希望的一箭射出; “咻!” 乌黑的乌铁木箭破空而去,带出一道呼啸之音,犹如一道浮光掠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转眼间射入水中,直奔游鱼而去; “嗤!” 一箭落空,两条游鱼受到惊吓,转眼间消失无踪; 看着插在淤泥里的箭矢,阿龙神色黯然,难免有些灰心,不过却并未因此气馁; 阿龙一边等待着游鱼再次现身,一边反省着第一箭失败的原因; 片刻之后,游鱼再次现身,不过这次却多了几条; 阿龙再次拉弓搭箭,箭尖随着游鱼的移动而移动,努力瞄准; 在游鱼停止游走的一瞬间,猛然用力拉动弓弦,随即手指一松一箭射出; “咻!” 一道黑色流光,瞬间穿透虚空,洞穿水面,莫入水中; “嗤!” 然而,令阿龙再次感到失望的是,第二箭也再次落空,看着受到惊吓四处乱窜,眨眼间藏匿身形,消失不见的游鱼,阿龙深感无语; 看着插在淤泥中的箭矢,阿龙回想着之前射出两箭的经历,寻找着失败的原因; 正在阿龙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眼前一亮,被水中插在淤泥里的箭矢吸引了目光,因为他看到了神奇的一幕,甚至是有些诡异的画面; 入目所见,水面上的箭杆是直的,但是水面下的箭杆却并非如此,就像水面上和水面下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 本是一体的乌铁木箭,坚韧无比的材质,却仿佛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曲折了一样,水面上是直的,水面下却是曲折的,这一幕让阿龙完全无法理解; 阿龙挽起裤管,脱掉草鞋,走进水中,反手从背后的箭篓里拿出一支箭矢,垂直向下,缓缓的朝着溪水中插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 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诡异的画面再次呈现; 当乌铁木箭没入水中之后,水下的部分再次曲折了; 阿龙盯着水面久久无语,任凭他冥思苦想,仍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之后,阿龙上岸,虽然对你这种现象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对阿龙而言,似乎让他找到了前两箭失败的原因; 以阿龙现在的体力,他还能再射出一箭; 阿龙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等待着游鱼现身; 片刻之后,由于再次现身,而且又多了几条,似乎是从上游顺流而下,游到此处的; 游鱼的数量增多,对于阿龙来说,就意味着可以选择射杀的目标也增多了,但是仍旧只能选择一个进行射杀,也并不会因为游鱼增多,就会增加他射杀成功的几率; 阿龙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扭身侧立,反手取箭,拉弓搭箭,迅速瞄准; 这一次,他刻意看了一眼前两次留在水中的箭矢,暗中记清楚了水下曲折的方位和尺寸,所以这一次瞄准游鱼的时候,他故意偏离了几分; 在游鱼停下身形的瞬间,阿龙抓住机会,用力拉动弓弦,再次一箭射出; “咻!” 乌黑的箭矢,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再一次快若疾风闪电一般飞射而出,破空而去,瞬间没入水中; “嗤!哗啦啦!...” 水声响起,水花四溅,被箭矢射中的游鱼,在水里拼命的扑腾着,摇摆着身躯垂死挣扎,殷红的血液在溪水中四处逸散; 其他的游鱼受到惊吓,再次隐匿身形,消失不见; 正在阿龙满心欢喜之际,却发现有一条游鱼,居然天真的躲在了水石的阴影中; 感觉到已经恢复了几分气力,阿龙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于是他再次拉弓搭箭,用尽全力拉动弓弦,瞄准之后再次偏离了几分,随即一箭射出; “咻!” 一抹乌光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破空而去,伴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瞬间朝着藏匿在水石阴影中的游鱼飞射而去; “啪!” 这一次,乌铁木箭却射在了光滑的水石上,发出一声脆响,瞬间反弹到虚空之中; 藏匿在水石阴影中的游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吓,连忙扭转身去意图逃窜; 然而,就在连阿龙也一位这一箭又要失败的时候,更加神奇的一幕却发生了; 就在游鱼扭转身去的瞬间,反弹到空中的箭矢再次落下,鬼使神差,不可思议的洞穿了游鱼的躯体; 第三十七章 挑战极限,修成箭术! “哗啦啦!...” 水声响起,水花四溅,游鱼身中箭支,在水中疯狂的挣扎着; 精疲力竭的阿龙摇摇欲坠,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微微摇晃,仿佛一阵微风就可以将他吹倒一样; 但是他却努力的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因为刚才眼前所发生的神奇的一幕,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篆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仿佛为他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隐隐约约之中,阿龙似乎所有所悟,心中有一个大胆的设想; 恍恍惚惚之际,阿龙仿佛领悟到了一种新的箭术; 两条垂死挣扎的鱼彻底死去,阿龙并没有下水捡取,反而站在岸边恢复体力,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神奇画面,剖析着其中的玄妙,试图掌握这种神奇的箭术; ...... 从那以后,阿龙每天都会在溪水边练习箭术,而王渊也乐得如此,因为阿龙的收获越来越多,更因为阿龙一次次的挑战自身极限,突破自身极限,使得身体状况有所好转; 但是王渊却并不知道,阿龙在练习一种全新的箭术; 村庄里传出练习拳脚武艺的呼喝声,声音整齐,声震四野,天天如此,从未间断; 阿龙每天,就在这种呼喝声中,在小溪边练习箭术,累了就背诵武道知识;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一年过去,阿龙长高了,期间也换过很多次地方,去过上游,也去过下游,只要水中没有鱼,他就会换地方,一年下来,不论是箭术还是体质,都有了喊打的提高; 随着阿龙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身极限,不断的突破自身极限,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连续射出五箭了; 不论是阿龙还是王渊,都对这些改变感到十分的欣喜; ...... 一年四季,转眼即过! 又一年过去,阿龙已经可以连续射出七箭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尝试之中,成功的再现了那种神奇的箭术,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是,至少他做到了,而且不止一次; 但是沉默寡言的阿龙,却并没有将领悟到新箭术的事情告诉王渊,只是契而不舍的摸索,坚持不懈的练习; 王渊的家在村外,似乎与村落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自从上次将阿龙送回来之后,王刚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两年来,王渊每次猎到香獐子,都会如往常一般给王刚送去,甚至也跟他说了阿龙身体有所好转的事情; 但是王刚却似乎突然变得很忙,一直没有来看过阿龙!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之间,又过一年! 如今的阿龙很开心,他终于将导师传授的武道知识,全部熟记于心了,犹如烙印一般深深的篆刻在脑海里,但他仍旧保持着每天黎明起床背诵的习惯; 不仅如此,他还彻底掌握了那种神奇的箭术,并且做到了随心所欲,指哪儿射哪儿的地步; 除此之外,由于阿龙多年来,一直坚持不懈的挑战自身极限,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身极限,让他的体质得到了很大的改变,如今的他,已经可以连续射出九箭了; 有一天,阿龙如同往常一样,背负弓箭,来到溪边,练习箭术,但是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唧唧唧!...” 一阵鸟鸣声从远空传来,是几只成群结队的小鸟,在围绕着山坡翱翔; 阿龙浑身一震,瞬间如梦初醒,豁然转身看向村庄;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今天的村庄,没有传出习练拳脚武艺的呼喝声; 就在阿龙满心疑惑,暗自思索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响起,由远及近; “王渊!阿龙!你们在家么?” 王刚那充满沧桑的声音突然响起,盖过了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阿龙缓步朝着家里走去; 王刚行色匆匆的闷头冲进篱笆院,连门也不敲,也不叫门,直接推门而入,但是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而阿龙就在篱笆院外的门口处,亲眼看着王刚火急火燎的冲进屋里,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着冷静的在篱笆院外,耐心的等着王刚从屋里出来; 屋内传出王刚气急败坏的叹息和咒骂: “唉!王渊这个老东西,关键时候不在家,你说你不在家就算了,怎么阿龙也不在家,难道这老东西真的带着孩子上山打猎了?难道他就不怕孩子出什么意外么?” 王刚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刚一出门就愣住了,十分诧异的看着站在篱笆院外的身影; 一头乌黑的长发,既不稀疏,也不浓密,随意的披散着,浅浅的眉毛下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圆圆的脸蛋,一身兽皮,背负弓箭; 王刚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五尺有余的冷静少年,惊疑不定的颤声开口询问: “你是...阿龙?” 阿龙微微点头示意; 王刚顿时喜极而泣,快步上前一把抓起阿龙的手: “孩子!太好了!快!快跟我走!爷爷带你去一个地方!” 王刚拉着阿龙边走边说,看得出来他很急切,似乎要带阿龙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龙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王刚的信任,也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努力的让自己跟上王刚急促的步伐,并努力的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节奏; 不多时,阿龙便在王刚的带领下,来到了古老沧桑的罪民祠堂之外; 这是阿龙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他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刚拉着阿龙跪在罪民祠堂的台阶下,神色恭敬,隐含畏惧的躬身叩拜,面朝红土沉声呼喝: “罪民王刚!拜见大人!” 罪民祠堂中传来一阵充满威严,傲气凛然的声音: “所为何事?” 王刚连头都不敢抬起,仍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仿佛屋内说话的人能透过门扉,看到他的行为姿态一样; 王刚颤声告罪: “启禀大人!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因罪民一时疏忽,竟然将他遗忘了,还请大人赎罪!” 屋内再次传出平静淡然的声音: “罚你在此跪足三个时辰!” 王刚连忙俯首拜谢: “多谢大人仁慈!” 第三十八章 重伤昏死,记忆觉醒! “开门!” 充满威严的声音,再次从罪民祠堂中响起,一副命令的语气,隐含着毋庸置疑的霸道; “吱呀!” 罪民祠堂那暗红色的大门自主开启; 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赫然入目,一身宝蓝色劲装,上面用金色丝线刺绣玄奥的图纹,看样子像是一只振翅腾飞的神鸟,腰间挂着一枚造型古朴的玉佩; 此人背负长剑,倒背双手,傲然而立,剑眉星目,面白无须,姿态淡然,不怒自威,双眼内蕴神光,目光锐利如刀剑,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裙,默不作声的站在中年男子身边,自顾自的把玩儿着一柄做工精巧的匕首; 除此之外,是一群少年盘膝而坐的背影,对阿龙来说,熟悉而又陌生;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阿龙,顿时勃然大怒: “大胆!竟敢带兵器前来见我!” 阿龙不知所措的看向王刚,而王刚却满脸惊恐的,将目光投向阿龙背负的弓箭上,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连忙俯首叩拜,颤声告罪: “都是罪民疏忽,还请大人息怒!这孩子的爷爷是个猎户,他背上的弓箭是用来练习箭术的,并不是有意要冒犯大人威严,还请大人恕罪!” 中年男子唇齿微动,淡然开口: “无知者无罪!” 王刚连忙叩首拜谢: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中年男子突然话锋一转: “只可惜,你们都是罪民之身!”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便抬手拂袖,冲着阿龙凌空一挥; 阿龙只觉得一股浩然巨力骤然袭来,便身不由己的凌空倒飞了出去; “嘭!” 数息之后重重的落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口吐鲜血,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全身骨头都碎了一样,随即眼前一黑,失去知觉,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中年男子身边的白衣小女孩,对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事不关己的继续把玩手里的匕首; 这是一种冷血无情的漠视,没有流露出丝毫感到意外的神情,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一群盘坐在罪民祠堂中的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所吸引,一个个不明所以的回头观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也并没有认出来不省人事的阿龙; 事发突然,王刚甚至都还没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就看到阿龙被中年男子抬手击飞,落地之后口喷鲜血,不省人事; 王刚顿时惊怒交加,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浑浊的老眼瞬间充血,仿佛一只欲要择人而噬的凶兽一样,恶狠狠的瞪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收回手掌,目光淡然的看向王刚,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平静淡然的开口询问: “怎么?你不服?” 听着隐含威胁的话语,王刚紧握双拳,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情绪,缓缓的俯首叩拜,布满血丝的老眼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红土,嘴里咬牙切齿的挤出四个字: “罪民!不敢!” 中年男子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那就好!你继续跪着!没事不要来打扰本座!” 王刚面色颓然,老泪纵横,留下的泪水,掺杂着一丝血色,泣不成声的黯然开口: “罪民!遵命!” 中年男子面带笑意: “关门!”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有质的力量,被中年男子的言语所驱使着; “吱呀!” 暗红色的木门无风自动,在一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缓缓关闭; 当罪民祠堂的大门再次关闭之后,中年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全都给本座坐好,有什么好看的,如果真想看,那就滚出去看!” 罪民祠堂外,王刚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不由己的跪伏在地上,一双血纹密布的老眼,看着泪湿的红土地,有气无力的抽泣着;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土壤是红色的,因为那都是用罪民的鲜血染红的,是用整个罪罚之地,祖祖辈辈的鲜血染红的,是用无尽的血与泪铸就的; 不省人事的阿龙体内,全身骨骼寸寸碎裂,经脉血管布满裂纹,五脏六腑尽皆破碎,甚至连心跳和呼吸都越来越弱; 阿龙原本就体质虚弱,如今更是深受重创,此时此刻,已经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但是在阿龙的眉心识海之中,一座小巧玲珑的九色莲台悄然浮现,没有丝毫征兆,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散发着古老神秘的气息,流转着岁月沧桑的韵律; 九色莲台释放出九色神光,从阿龙的眉心识海出发,沿着经脉穴窍,朝着阿龙的全身上下蔓延,所过之处,九色神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阿龙体内的损伤; 一个时辰之后,阿龙体内的一切都恢复如初,气息逐渐平稳,心跳恢复正常,甚至连身体素质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已经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 九色神光重新回到九色莲台之中,但是九色莲台却并没有功成身退,就此消失; 由于身体恢复,阿龙的意识也逐渐复苏; 就在此时,九色莲台轻轻摇晃,在阿龙的眉心识海之中,洒下一片九色神光; 当阿龙意识复苏的时候,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突然涌现,道门妙法《道德真经》,武道功法《太极拳法》,《太极剑法》,还有一些修炼心得;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在阿龙的记忆中演练太极拳法,太极剑法;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一个面容模糊的身影,在阿龙的眉心识海盘膝而坐,暗合天地大道,随即化作一分为三,与本体分列四方,眨眼间消失不见; 就在阿龙满心疑惑之时,又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再次涌现,佛门秘法《菩提真经》,以及一些武道修炼的心得体会; 这些记忆中,包括奇经八脉,经脉穴窍的名称,在人体中所对应的位置,以及修炼实的作用和功能,还有五脏六腑的属性和功能; 这些就是癫僧道济和醉道玄真两位圣人,当初用神念传法之术,传授给阿龙的玄功妙法,是当初阿龙被天怒杀劫毁去肉身神魂,被九色莲台趁机封印在真灵之中的,直到此时方才觉醒复苏; 第三十九章 伤痛无声,痛不欲生!(为书友:彼岸花开为君倾!加更!) 九色莲台功成身退,悄无声息的瞬间消失不见,再次在阿龙的体内隐匿蛰伏起来; 阿龙的意识虽然复苏了,但是却在拼命的消化吸收突然涌现的大量记忆,因此并未彻底醒过来,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就如同睡觉做梦一样; 王刚跪足了三个时辰之后,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神色颓废安然,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双眼空洞无神的走到阿龙跟前; 王刚表情呆滞,神情麻木的抱起阿龙,步履蹒跚,踉踉跄跄的转身离去; 路过文武学堂的时候,正巧被几位在文武学堂充当导师的老者发现,顿时都充满好奇的围了上来; 老七看着王刚此时此刻的状态,一脸担忧的率先开口发问: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王刚没有丝毫反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着; 几位老者不敢阻拦,只好跟在王刚旁边,陪着一起向前走,想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再加上王刚的怀里抱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少年,于是他们一路上七嘴八舌的猜测了起来; 老五满面愁容的看向老三: “三哥!你说大哥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说家族派了人来,要检查咱们的训练结果么?早上大哥还春风满面的说,只要孩子们身体素质达标,就有可能被得到武道功法么?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三微微沉吟了数息时间,意有所指的沉声开口: “老七!你有没有发觉大哥怀里抱的少年有点眼熟?” 老七仔细看了一眼阿龙,眯起眼睛努力的回忆着; 老九却气急败坏的突然开口斥责: “三哥!五哥!七哥!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孩子气息平稳,一看就知道没事,反倒是大哥现在气息紊乱,神色不对,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先帮助大哥平稳内息么?” 老七突然一拍脑门: “三哥!我想起来了!这孩子好像是老猎户王渊家的王志龙!当年那个怎么教都学不会的蠢货!” 老三微微颔首,沉声开口: “这就对了!你们看,大哥去的方向,不就是王渊家么?还有,大哥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靠他自己,我们贸然出手的话,大哥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我们还是跟过去看看吧!” 一言至此,几人跟随王刚一起朝着王渊家走去; ...... 王渊上山砍柴回来,发现阿龙不在家,以为他又在小溪边练习箭术,于是便生火做饭,等阿龙自己回来; 但是当他做好饭之后,发现阿龙还是没有回来,心里难免有些担忧,于是便打算出去寻找,因为阿龙平时很懂事,到一定的时间就会自己回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王渊刚刚走出灶房,便隔着篱笆院,看到王刚和几个文武学堂的导师,一起朝着自己家里走来,而且王刚的怀里,好像正抱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渊满心担忧的快步迎了上去,心中暗自祈祷着,王刚怀里抱的千万不要是阿龙; 王刚抱着阿龙,走进篱笆院,看着迎上来的王渊,瞬间泪流满面; “噗通!” 王刚膝盖一软,抱着阿龙跪在王渊面前,头颅低垂,浑身颤抖,似乎觉得已经没脸再见王渊了,瞬间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声音嘶哑的颤声开口告罪: “老弟!老哥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死了阿龙啊!都怪我,若不是我,阿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愿意用我这条老命为阿龙抵命,你杀了我吧!” 王渊看着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弓箭,听着王刚的言语,瞬间只觉得天塌地陷,天旋地转,有一种气血逆流之感,身躯颤抖,摇摇欲坠,当场头晕目眩,险些昏死过去; 他真的无法接受,早上分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阿龙就变成这样了,这一切就像一个突如其来的噩梦,让王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多希望阿龙只是累了,睡着了,而不是王刚所说的死了,虽然阿龙并不是王渊的亲生子嗣,但是这么多年来相依为命,突然之间天人永隔,他真的无力承受; 王渊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不由己的跪坐在地上,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两行热泪悄无声息的划过,那张刻满岁月沧桑的老脸,神情悲痛欲绝,双眼殷红如血; 他面如死灰的看着王刚,泣不成声的颤声开口: “老哥!你跟我说,阿龙,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刚哭的泪如雨下,充满后悔的悲声回应: “老弟啊!都怪我一时糊涂啊!今天家族派人来了,说是要看看村里的孩子们,身体素质怎么样,资质好的就传授他们武道功法,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在一年以后的少年猎王大比上,表现的更加出色!” 王刚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阿龙被心狠手辣的中年男子,打得凌空倒飞,吐血而亡的画面,心中悲愤交加,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不是中年男子的对手; 即便是他们兄弟几个联手,也不一定能战胜中年男子,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敢出手,否则的话,不用中年男子出手,只单单是罪民祠堂里的镇罪凶兽,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整个村庄的人全部杀死; 他不能为了阿龙一个人,而牺牲整个村庄的数千人的生命,尤其是当时整个村庄的孩子,都在罪民祠堂里,所以他不得不忍着,尽管忍得很痛苦,但是他别无选择; 王刚看着瞬间哭成泪人的王渊,充满悔恨的颤声开口: “我本想把阿龙也送过去碰碰运气,毕竟你也跟我说过,阿龙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当我把阿龙送过去以后,那位大人却因为阿龙背上的弓箭而发怒,而且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就认为阿龙对他不敬,当场出手将阿龙打死了!” 直到此时此刻,老三,老五,老七和老九他们,才算是勉强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第四十章 因祸得福,参悟妙法! 王渊看着阿龙嘴角残留的血迹,以及胸前被鲜血染红的兽皮,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刺眼,如此凄惨的模样,如同锋利的刀剑一般,深深的刺痛了王渊的心脏; 王渊面容悲戚的豁然起身,抬手抹了一把泪湿的老脸,双眼通红,睚呲欲裂的瞪着王刚,充满杀意的颤声喝问: “打死阿龙的人,在哪儿?” 王刚连忙出言阻止: “老弟!切莫冲动!那人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根本不是我等凡俗之人,能够与之对抗的,你去找他岂不是白白送死,为了咱们整个村庄数千人的身家性命着想,就由我这条老命为阿龙抵命吧!” 王渊浑身发抖,怒目圆凳,布满皱纹的老脸之上青筋毕露,仿佛一头暴怒之中的凶兽,声音嘶哑的冲着王刚沉声嘶吼: “说!” 王刚满心苦涩的黯然摇头; 面对此情此景,老九忍不住出言提醒: “大哥!你胡说什么呢?这小子气息尚在,怎么可能是个死人?” 王刚顿时浑身一震,如受雷击,整个人下意识的看向怀里的阿龙; 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根本就不像一个身受重伤而死的人; 正在此时,阿龙终于将突然涌现的大量记忆消化吸收,悠悠转醒,一时之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仿佛已经沉睡了数千万年,经历了千生百世一样; 入目所见,除了王渊和王刚之外,是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尤其是王渊和王刚泪眼朦胧,悲痛欲绝的神情,更是让阿龙深感疑惑; 刹那恍惚之后,阿龙终于回想起来,自己被一个中年男子打成重伤,口吐鲜血,昏迷过去的事情,也明白了王渊和王刚,为何会是现在这种神情;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却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仿佛根本没有受伤一样,不仅如此,似乎连身体素质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没有丝毫虚弱吃力的感觉; 本就惊疑不定,满心疑惑的王渊和王刚,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阿龙,顿时目瞪口呆,深感错愕; 若非阿龙嘴角和身上的兽皮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他们恐怕就要认为阿龙刚才,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阿龙挣扎着从王刚怀里坐起身来,步伐缓慢有力的走向王渊,声音沉稳的小声开口: “爷爷!我没事了!让您担心了!” 王刚紧跟着豁然起身,连老脸上的泪水都顾不得擦,快步走到阿龙身边,半信半疑的看着阿龙: “孩子!你真的,没事了?” 王渊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阿龙的小手,充满担忧的沉声询问: “阿龙!你真的没事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还疼不疼?” 阿龙看着满脸关切的王渊和王刚,沉着冷静的认真回答: “爷爷!村长爷爷!我真的没事,你们放心吧!” 老三他们也跟了过来,围在阿龙身边,仔细用内功感应着阿龙的身体状况; 数息之后,老三率先开口: “大哥!放心吧!阿龙确实没事!” 老五,老七和老九,也异口同声的出言附和: “是啊!大哥!阿龙真的没事了!反倒是你,内心紊乱,小心走火入魔啊!” 王刚冲着王渊拱手道别: “既然阿龙没事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老哥我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 王刚说完,带着满心疑惑,头也不回的带着几个兄弟转身离开了; 王渊看着失而复得的阿龙,心情激动的无法用言语形容,憋了半天,勉强堆起笑脸,慈祥和蔼的招呼阿龙: “孩子!你没事就好!走吧!咱先吃饭去!爷爷给你煮了狍子肉!” 阿龙默不作声的随着王渊一起去吃饭; 饭后,王渊见阿龙确实没事,本想在家陪阿龙说说话,奈何阿龙寡言少语,只好上山砍柴去了; 王渊走后,阿龙盘膝坐在篱笆院里,闭上眼睛熟悉着脑海中突然涌现的玄妙记忆; 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擒是死的,拿是活的; 先拳,后腿,次擒拿,擒拿有成,方进兵器; 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所谓人器合一,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内阴,外阳,内外贯为一气,一形不顺,难练它形! 太极拳有两种练法:慢练和快练; 拳架又分正势和反势,也就是左势和右势。... 慢练要求:虚灵顶劲,立身中正,含胸拔背,沉肩坠肘,气沉丹田,鼓荡开合,运劲如抽丝,迈步如猫行,动作柔缓似行云流水等; 主要以养气、练意、正形体为主; 待练到体正,拳架标准,动作熟练,气足,内气充盈后,才能进入快练; 快练时拳架不变,主要是锻炼太极拳的八种技法的发力; 练习时要做到快慢相间,刚柔相济,慢时如抽丝,快时似闪电,静时如山岳,动时如脱兔,蓄劲如开弓,发劲似放箭; 太极拳分为三重境界,由低到高分别是:两仪,太极,无极! 太极拳法共有一百零八式,繁奥复杂,暗合天地大道玄妙,仿佛是大道规则秩序的有形体现; 基本手形:拳,掌,勾手; 主要手法:穿掌,翻掌,拍掌,转肘翻拳,勾掌: 基本步型:盖步,弓步,马步,仆步,七星步,歇步,虚步: 主要步法:龙行步,虎行步,基本腿法,摆脚,弹脚,扣脚,蹬脚,拍脚: 太极剑法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攻防一体,混元如意,举重若轻,动静相宜... 《道德真经》,道门玄功妙法,阐述天地大道的玄妙至理,字字珠玑,深奥玄妙,天地万物,无所不包,看似浅显易懂,却又深邃奥妙... 《菩提真经》,佛门无上秘法,修炼心境,修持念力,转化无形为有形,轮转有形为无形,参悟天地虚空,成就自身道妙,以大我成就小我,以小我驾驭大我... 《道德真经》以呼吸吐纳为始,《菩提真经》以打坐冥想为始,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炼之法; 还修炼《太极拳》和《太极剑》的武道功法《太极混元功》,却是以强健体魄为始,倒是与阿龙在文武学堂所学的基本相似! 第四十一章 勤修不缀,终有所成! 第二天一早,黎明时分,天微微亮,阿龙便如往常一般,早早的起床来到篱笆院内; 他先是再次回想了一遍《道德真经》的玄妙经文,然后便按照脑海中的修炼心得,以及自己对《道德真经》玄功妙法的领悟,做到胸有成竹之后,方才着手修炼; 迎着朝霞,双目微闭,舌抵上腭,呼吸均匀,身体放松,脚跟离地,微微踮起,开始呼吸吐纳,吞吐天地灵气,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朝阳初升,金辉遍地! 经过一个时辰的修炼,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却有一种神清气爽之感,只觉得周身舒泰,呼吸自然,心旷神怡,悠然自得,似乎已身无挂碍,仿佛已清静无为; 于是阿龙趁机修炼起《太极拳法》,无极起式,金刚大对,搬拦捶,揽扎衣,左白鹤亮翅,右白鹤亮翅,单鞭,斜金刚,搬拦捶,金刚换掌,领落,斜行,手挥琵琶,摇步,斜行,手挥琵琶,摇步,上步金刚... 一招一式,他都演练的极为认真,轻重缓急,在逐渐摸索的过程中,演练的愈发纯熟,一路太极拳打完,他并没有急于演练下一路,而是重头开始,再次演练; 配合着《道德真经》的呼吸吐纳之法,在演练太极拳的过程中,一股酥麻之感,在阿龙的体内肆意蔓延,流转全身,化作一股暖流,随着辗转腾挪,遍布四肢百骸; 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样,随着呼吸吐纳,吸收天地灵气,排泄污浊之气,强健身躯血肉,滋养肉身筋骨,并使得阿龙逐渐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光明,黑暗,时间,空间,仿佛天地万物,都已经被他遗忘了,他只是心无旁骛的,随着那种玄妙莫测的感觉,自然而然的舒展四肢,挥舞双臂,辗转腾挪,演练拳法; 王渊起床后,发现阿龙好像正在练习一种,看起来十分古怪的拳法,但是却对阿龙的勤奋努力感到十分欣慰,因此也并未过多过问,只是收起好奇心,去灶房生火做饭去了; 当阿龙充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退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又粘又湿,那是演练太极拳法流出的汗水; 而王渊此时,正站在灶房门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看到阿龙似乎演练完了,王渊笑容满面的招呼他吃饭: “快去洗把脸!准备吃饭了!” 阿龙依言而行,不急不缓的清洗了手脸,与王渊一起吃饭; 饭后,王渊如往常一般,带着打猎的装备上山去了; 阿龙则是继续在篱笆院里演练太极拳法,直到王渊回来; 一老一少一起生火做饭,吃过饭后,劳累了一天的王渊早早休息去了; 而阿龙则是又站在篱笆院里,沐浴着洁白的月光,脑海中回想着《菩提真经》的无上密法和修炼心得; 半晌之后,阿龙心有所悟,面向月光盘膝而坐,聚精会神的凝神感应,心中默念《菩提真经》的玄妙经文,平心静气的打坐冥想,感应虚空之中的天地灵气; 隐隐约约之中,阿龙觉得自己仿佛化身成为了一株菩提妙树,扎根在虚空之中,一点一滴的汲取着,虚空之中浩瀚如海的天地灵气; 恍恍惚惚之际,阿龙似乎感应到了无穷无尽的,微尘大小的光点,犹如无数只数以万计的萤火虫一般,在阿龙的身体四周盘旋飞舞,纠缠环绕; 但是任凭阿龙如何努力,也无法将那些调皮的小精灵,吸引到自己的眉心识海之中,只能无可奈何的任由它们在自己的身边肆意游走; 从充满渴望的努力,到无可奈何的放弃,阿龙的心境,逐渐达到了无相无我的境界,心神沉寂在《菩提真经》的玄妙经意之中,但他的五官五感却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从此以后,阿龙每天黎明时分起床,修炼《道德真经》的呼吸吐纳之法,然后练习太极拳法,吃过早饭之后,再继续练习太极拳法,午饭后练习箭术; 晚饭后修炼《菩提真经》的打坐冥想之法,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日以继夜,勤修不缀,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王渊出于欣慰,以及对阿龙的信任,始终未曾多问,任由阿龙自己努力; 三个月后,阿龙终于通过对《道德真经》的修炼,借助玄妙莫测的呼吸吐纳之法,达到了引气入体的境界; 感应到一股暖流随着自己的心念,在自己的体内游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操控这股暖流,阿龙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欣喜和满足; 按照《道德真经》和《太极混元功》的描述,这股暖流,就是通过呼吸吐纳之法,引入体内的天地灵气,通过吸收炼化后形成的一股真气; 虽然这股真气还很微弱,细如发丝,但是对于阿龙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同一天,阿龙在夜间修炼《菩提真经》的时候,也通过打坐瞑想之法,将无数颗细如微尘,五彩斑斓的小精灵,成功引入自己的眉心识海,形成了一团五彩斑斓的星云; 从那以后,在阿龙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的修为开始稳步提升,每一天都会精进一分,对《道德真经》和《菩提真经》,也产生了更多的领悟; 引气入体之境,是将天地虚空之中隐匿的天地灵气,通过玄功妙法加以吸收炼化,凝练成属于自己的真气,并将之储存在体内,通过不断的积累壮大,为进入下一个境界打好基础; 引气入体之境,共划分为九重,原本细如发丝的真气,每壮大一倍,便是一重境界,这种境界划分显得有些模糊,但是修炼者可以根据自身对体内真气的感应,做出一定的判断; 但是阿龙也知道,按照他在文武学堂学到的武道知识来说,能够将小境界突破到第九重的武道修者,古往今来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但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无论是《道德真经》,还是《菩提真经》,似乎都没有提到过这种小境界的划分,而是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圆满四个小境界。 第四十二章 引气九重,验证箭术! 第二天晚上,王刚来到王渊家里,告诉他和阿龙,少年猎王大比将在一年之后举行,但是,他再三叮嘱王渊和阿龙,千万不要让阿龙去参加少年猎王大比; 原因很简单,阿龙作为一个体质虚弱的普通人,能够承受先天境界的高手一击而不死,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阿龙是怎么恢复伤势的,也不知道阿龙是否有什么秘密; 但是,一旦让中年男子再次见到阿龙,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阿龙,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的弄清楚阿龙重创而死,如今却又生龙活虎的秘密; 其中的道理王渊自然心知肚明,也明确表示不会让阿龙去参加少年猎王大比,王刚这才放心的离去; 阿龙对此自然毫不在意,毕竟对他而言,并不清楚他乃是罪民之身,更不清楚罪民之身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那以后,阿龙仍旧一如既往的勤修不缀,希望通过修炼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然后代替王渊上山打猎,让王渊安心在家养老,以此报答王渊对他的养育之恩; 一个月后,经过日以继夜的苦修,阿龙体内的真气壮大了一倍,达到了引气之境第二重境界,而他眉心识海的五彩星云,也同样壮大了一倍左右; 第二个月,阿龙再次突破,达到了引气之境第三重境界,眉心识海的星云也再次壮大了一倍左右; 从那以后,几乎每隔一个月左右,阿龙的修为境界都会有所突破; 九个月过后,阿龙出乎意料的突破到了引气之境第九重境界,眉心识海的五彩星云,比之当初也壮大了九倍左右; 体内真气从最初的细如发丝,达到现在的小拇指粗细,而阿龙对体内真气的掌控也变得更加随心所欲,收放自如; 眉心识海的五彩星云,从最初的米粒大小,达到现在的小儿拳头大小,就像一团由无数星辰组成的星蕴一样,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缓缓运转,散发着神秘莫测的玄妙气息; 然而让阿龙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又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但是他的修为境界却并没有再次突破; 由于一直以来,他的修为境界都是水到聚成的自动突破,所以他对此也并未太过在意,只是暗自认为时机未到而已; 既然修为暂时无法突破,加之这几个月来修为境界的提升,让阿龙感觉到了自身的强大,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所以他决定第二天陪王渊一起上山打猎; 一是像验证一下引气之境第九重的真气威力,二是想通过实战检验一下自己的箭术;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之后,王渊和往常一样,带着自己打猎的装备准备出门,却倍感诧异的发现,阿龙也背负弓箭站在篱笆院门口,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阿龙看出了王渊的疑惑,极为难得的主动开口解释: “爷爷!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强大了很多,所以今天我想跟爷爷一起上山打猎!” 王渊看着一脸认真的阿龙,内心难免有些挣扎,但是转念一想,阿龙马上就十岁了,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于是在略作犹豫之后,王渊满含欣慰的便点头答应了: “好!我的小阿龙长大了!既然你想去,爷爷就带你去,不过打猎是很危险的,你第一次去,先跟在爷爷身后好好学习,爷爷会找机会让你慢慢熟悉的!” 阿龙微笑点头,然后随着王渊一起上山; 虫鸣鸟唱,在山野之间随着山风飘扬; 花草树木,散发着独有的气息随风摇曳;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蹑手蹑脚的缓步而行,耐心的寻找着山野之间的野兽; 在这期间,王渊小声的教导阿龙,如何通过地势,环境,气味,以及动物的粪便,分别附近是否有猎物存在,以及猎物的身份; 不多时,他们便在一处山坳处,发现了一只黄鼠狼; 王渊带着阿龙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一小段距离,通过细心的观察找到适合射箭的位置,然后借助灌木丛的掩护藏匿身形,以免被黄鼠狼发现; 王渊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干枯的草叶,冲着阿龙小声指点: “用枯草来测试风向,一面射出的箭被山风干扰失去准头!” 阿龙颇为受教的微微点头; 王渊暗中寻找机会,趁着黄鼠狼转动头颅的瞬间,毫不犹豫的抬起手臂,将手中的枯草冲着黄鼠狼所在的方位扬了出去; “呼!” 山风吹过,枯草顺着山风的吹拂,飘飘荡荡的朝着东南方飞去; 王渊看了一眼贼头贼脑的黄鼠狼,似乎并未察觉到异动,转头冲着阿龙小声开口: “阿龙!这条黄鼠狼,就由你来射杀,顺便让爷爷看看你的箭术练得怎么样了!” 王渊之所以如此说,实在是因为这条黄鼠狼并不算大,对他来说用来给阿龙练手最好不过了; 阿龙微微点头,身躯半跪在地上,沉肩坠肘,抬手取箭,拉弓搭箭,迅速瞄准,所有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仿佛已经练习过数千万遍,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了; 王渊充满欣慰的暗暗点头; 阿龙有意检验自己的身体状况,更想验证一下他所领悟的神秘箭术,于是并没有刻意的将箭尖对准黄鼠狼,而是在黄鼠狼的身边寻找着可以借力的东西; 但是让阿龙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找到可以借力的东西; 突然一道灵光在阿龙的脑海一闪而逝,阿龙突发奇想,双眼双眼微眯,瞄准黄鼠狼将手中的乌铁木弓拉成半月状,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刻意的没有将风向计算在内; “咻!” 乌铁木箭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一闪而逝,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破空而去,带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呼啸声; 野兽的敏锐机警的直觉,让黄鼠狼察觉到了危险,当下毫不犹豫的转身逃窜; 反观阿龙,在射出第一箭之后,并未就此停手,反而再次取出一支箭矢,迅速拉弓搭箭,用尽全力瞬间将乌铁木弓拉成满月状,瞄准第一次射出的箭矢,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 第四十三章 箭术显威,诡箭之名! 王渊眼见黄鼠狼受惊而逃,按照他的经验,恐怕阿龙射出去的箭矢,将会因此落空,于是便打算亲自出手; 王渊刚要将手里的弓抬起来,却惊愕的发现阿龙又射出了一箭,随后发生的一幕,更是让他万分不解,满心疑惑; “咻!” 一道乌光划破虚空,速度之快几乎眨眼即逝,尖锐的破空声刚刚响起便已经失去踪影了; “啪!” 第二只箭的箭尖,精准无比的射在第一支箭的箭尖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两支箭瞬间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仓皇而逃的黄鼠狼,受到了声音的惊吓,惊慌失措的扭转身躯,慌不择路的扭头朝着左侧逃窜; “嗤!” 一箭穿心; 乌黑的箭矢洞穿了黄鼠狼的身躯,将它钉死在地上; 另一支箭矢则钉在黄鼠狼右侧的地上; 照此情形来看,无论黄鼠狼刚才向哪边逃窜,都注定会被两支箭矢其中一支射杀; 王渊对此结果目瞪口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想不明白,阿龙怎么会使出如此诡异的箭术; 身为一个猎人,射箭打猎数十年,依照他的经验,阿龙刚才射出的那两箭,绝对是刻意为之的,包括最终成功射杀黄鼠狼,也是阿龙早就在心里计算好的; 这一切,绝非偶然,更不是运气! 阿龙看着被他成功射杀的黄鼠狼,对自己的箭术也十分满意,同时内心也十分清楚,正是由于刚才的灵光一闪,并付诸行动,让他对神秘箭术有了新的领悟和理解; 这种箭术,跟他修炼的太极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有借力打力的技巧蕴含其中; 成功的验证了自己的箭术,但是阿龙却并没有表露出沾沾自喜的情绪,仿佛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正常表现,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王渊发现阿龙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心中深感欣慰,因为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猎人应该有的表现; 阿龙看向王渊,语气平静的开口: “爷爷!我射中了!您觉得我的箭术怎么样?” 王渊正满心疑惑无人开解,于是连忙出言相询: “阿龙!这种箭术,你是跟谁学的?” 阿龙毫不在意的坦然相告: “爷爷!这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您觉得怎么样?” 王渊顿时更加震惊,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你说什么?这是你自己领悟的?” 阿龙漫不经心的回答: “是!” 王渊欣喜之余深感欣慰,万分高兴,顿时觉得老怀大慰,朗声大笑: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领悟出这种诡异的箭术,这简直就是神技啊!” 阿龙默然不语,甚至觉得自己领悟的神奇箭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王渊看阿龙不说话,于是再次开口询问: “阿龙!你这种箭术叫什么名字?” 阿龙微微摇头: “还没有取名字!” 王渊凝神思索,喃喃低语: “既然你这种箭术这么诡异,不如就叫做诡箭术吧!” 阿龙欣然应下: “好!那就听爷爷的,就叫它诡箭术!” 王渊满心欢喜的带着阿龙捡取猎物; 阿龙收回箭矢,将黄鼠狼交给王渊,王渊用草绳将黄鼠狼捆在腰间; 随即两人继续深入山林; 途中,阿龙小声的开口: “爷爷!我已经修炼出内力了!所以,我想用山里的野兽试试身手!” 王渊虽然知道,阿龙这段日子,一直都在起早贪黑的演练武艺,但是一直都认为阿龙是在强健体魄,从来没想过,在没有任何人传授他武道功法的情况下,阿龙居然能修炼出内力; 同时也因此想起了,王刚抱着阿龙回来,说阿龙被人先天境界高手打死的事情,因为当时王刚那悲伤愧疚的表情,根本就不是伪装的; 后来阿龙苏醒之后,王刚脸上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也不是装的; 同时也想起了王刚再三叮嘱,不让阿龙参加少年猎王大比的原因; 此时此刻,王渊彻底相信了,阿龙身上一定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本阿龙不说的话,王渊也不会主动去问,因为他从未过问过阿龙的事情,也是因为阿龙从小体质虚弱,但是却很懂事,所以他从来没有约束过阿龙; 如今阿龙主动提起来,王渊便趁机询问: “阿龙!你的武道功法是谁传授给你的?” 阿龙坦言相告: “没有人传授我武道功法,但是那天被那个人打上之后,当时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记忆里就有了武道修炼的功法,还有一些和武道修炼有关的知识!” 王渊听闻此言,顿时满心疑惑,心中暗自猜测:阿龙的武道功法,肯定不是那个先天境界的高手所传授的,因为先天境界的高手还没有神念传法的能力,更不可能通过攻击传授阿龙武道功法; 如此说来,那就很有可能是阿龙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或者是觉醒了血脉传承的记忆,因此获得了武道功法; 虽然王渊无缘修炼武道功法,但是罪民之地的罪民,在三岁之后,都会去文武学堂学习武道知识,至于是否有缘获得武道功法,就要看个人的机缘了; 比如王刚他们兄弟几个,就是通过当年他们那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并且领列前茅,因此被家族派来的人带出罪罚之地,而后方才得了到家族传授的武道功法; 而王渊在当年的少年猎王大比中名次中等,所以才无缘获得武道功法,从此在罪民之地以打猎为生,如凡夫俗子一般娶妻生子,终老于此; 正因如此,王渊知道很多与武道修炼的知识,也听说过很多匪夷所思的武道传说,因此才会通过阿龙所言,猜测他可能是觉醒了某种记忆; 关于阿龙的身世,王渊心知肚明,阿龙是他在门前溪水里捡来的,曾经他还以为阿龙是罪罚之地的孩子,只是被父母遗弃了而已; 但是如今看来,阿龙也有可能并不是罪罚之地的孩子,因为罪罚之地的孩子,体内的家族血脉被施加了世代相传的罪罚烙印,流淌的是罪罚之血,是不可能觉醒记忆的; 第四十四章 极道境界,爱与希望! 正因如此,王渊此刻的内心万分纠结,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让阿龙,去参加这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因为觉醒记忆并成功修炼武道,修炼出真气的阿龙,总不能如他这般,一辈子困在这永无出头之日的罪罚之地吧; 可是一旦让阿龙参加这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以阿龙领悟的诡箭术,再加上修炼出了真气,定然能名列前茅,拥有脱离罪民之身,离开罪罚之地的资格; 但是同时阿龙身上隐藏的秘密,也会被他十分顾忌的那位家族派来的人所察觉,以那些人最罪民冷漠无情的态度来看,绝对会像王刚所说的那样,不择手段的去弄清阿龙身上的秘密,甚至是获得阿龙身上的秘密; 一边是阿龙的身家性命,一边是阿龙的前途未来,所以王渊才会觉得左右为难,难以取舍,因此反倒对于阿龙修炼出真气的事情,并没有太过震感; 阿龙见王渊突然停下身形,眉头紧皱,不言不语,感到有些疑惑,原本他以为是王渊发现了猎物的踪迹,但是通过他仔细观察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猎物; 阿龙满心疑惑的伸手推了推王渊: “爷爷!您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走了?” 王渊的身躯受到触动,瞬间从纠结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阿龙,连忙语气凝重的沉声告诫: “阿龙!你记住,不论是你的诡箭术,还是修炼出真气的事情,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村长在内!” 阿龙虽然万分不解,满心疑惑,但是却很懂事的点头答应: “好!我记住了!爷爷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施展诡箭术!” 王渊顿时放心不少,伸手抚摸着阿龙的脑袋,漫不经心的随口询问: “阿龙!你也去过文武学堂,也学了不少武道修炼的知识,你觉得你现在的真气,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阿龙毫不隐瞒的坦然相告: “如果我没感应错的话,我现在已经修炼到阴气入体期第九重境界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办法突破到开荒境界!” 王渊瞬间再次震惊的目瞪口呆,仿佛失去知觉一样,神情木然的站在原地,内心犹如怒海狂涛一般汹涌澎湃,宛若惊涛骇浪的翻滚不休,那种惊心动魄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隐隐约约之中,王渊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一瞬间整个天地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他无法理解了; 恍恍惚惚之际,王渊仿佛堕入了无底深渊,又像是飘上了九霄云端,放眼望去,连天地万物都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半晌之后,王渊才通过不断的努力,从无法言喻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并极力的平复着内心纷乱复杂的思绪,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审视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 阿龙在武道修炼上无法突破的疑惑,让王渊想起了一个个大同小异的传说,于是他意有所指的冲着阿龙沉声开口: “阿龙!你知道武道修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么?” 阿龙凝神思索,面带回忆,神色认真,语气肯定的小声回答: “我知道,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帝尊之境!” 王渊满怀希望,略带憧憬的看着阿龙,就像在看着一条即将出渊腾飞的潜龙: “传说,古往今来,每一位至高无上的帝尊,都突破了第九重小境界,达到了第十重小境界,而第十重小境界,被称为极道境界,是打破壁垒,超越极限的意思!” 阿龙若有所思的开口询问: “爷爷!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打破壁垒,突破极限,达到第十重极道境界么?” 王渊充满肯定的开口鼓励: “一定可以!绝对可以!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向以前一样,坚持挑战自身的极限,每一重大境界你都要修炼到极道之境,然后才可以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阿龙顿时信心倍增,语气坚定的表达决心: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到,每一重大境界都修炼到极道境界的!” 王渊满含欣慰的微笑点头,一双老眼略显浑浊的之中泪光闪烁; 隐隐约约之中,他似乎看到了阿龙成为无上强者,甚至是天下无敌的画面; 恍恍惚惚之际,他仿佛看到了阿龙带领着罪罚之地的罪民,脱离苦海的一幕; 这是他曾经,连想都不敢想,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也是无数个罪罚之地的罪民,世世代代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而现在,阿龙身上的变化,让他看到了希望; 王渊转过身躯,悄悄抹去泪花,头也不回的招呼阿龙: “阿龙!走!爷爷带你去找一只野兽,给你试试身手!” 一老一少继续深入,路上王渊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冲着阿龙小声询问: “阿龙!爷爷没有修炼过武道功法,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既然你现在已经修炼到阴气入体期第九重了,那你觉得你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么?” 阿龙仔细的思索了一番,跟随着王渊的步伐边走边说: “太具体的变化我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想以前那么虚弱了,力气也增加了不少,别的就没有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运用体内的真气!” 王渊顿时深感疑惑: “既然你还不知道怎么运用体内的真气,那一会儿遇到野兽,你打算怎么做?” 阿龙充满自信的回答: “爷爷!这段时间我还学会了一种拳法,我想用这种拳法试试,看能不能战胜山里的野兽!” 王渊顿时觉得疑云尽散,心头豁然开朗,略带自嘲的笑了: “唉!爷爷没有修炼过,只是跟你一样,学过一些武道知识,倒是忘了武道修炼,除了武道功法之外,还有武技可以修炼呢!唉!爷爷老咯,连记性都变差了!” 阿龙默然不语,觉得十分心酸,暗中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听爷爷的话好好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到时候上山打猎就能获得更多的猎物,那样就可以让爷爷安心在家享清福了; 第四十五章 山中偶遇,出手相救! 王渊和阿龙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深入山林; “嗷呜!” 突然一声狼嚎从远处传来,瞬间吸引了一老一少的注意; 阿龙转头看向王渊,投去询问的目光; 王渊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犹豫: “阿龙!根据我的经验,群狼最要命,孤狼最难惹,不过既然你想试试身手,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如果是狼群,我们就换一个方向,如果是孤狼,到时候再说吧!” 阿龙欣然点头: “好!就按爷爷说得办!” 两人小心翼翼的循着狼嚎声传来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躬身前行; 不消片刻,便在一处山谷外,看到了几只模样狰狞,目光凶狠的恶狼; 一看是狼群,阿龙顿时觉得有些失望; 王渊看到狼群,正准备带着阿龙就此退走,却突然发现狼群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姑娘; 看年纪应该和阿龙差不多大,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持着利剑,独自与狼群互相对峙; 王渊心有不忍,站在原地纠结,若非阿龙说学会了一种拳法,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带着阿龙立即退走; 活了大半辈子了,王渊心里十分清楚,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量力而行,否则就会因为不自量力的善念而枉送性命; 就在此时,阿龙也看到了与狼群相对而立的白衣女孩,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瞬间在脑海中涌现而出; 阿龙看着白衣女子喃喃低语: “是她?” 王渊的印象里并没有见过这个女孩,于是目光略带疑惑的看向阿龙: “阿龙!你认识她么?” 阿龙小声回答: “不认识!但是我见过她,那天我被那个人打伤之前,她就站在打伤我的那个人身边,她应该跟那个人是一伙的!” 王渊顿时更加纠结,如果那个女孩真的是跟随家族派来的一起来的,如果她在罪罚之地受到损伤,那么整个村庄都会因此灭亡,这种事情以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白衣女孩面对着凶相毕露的狼群,背对着藏匿身形的王渊和阿龙,此时此刻的她,早就已经吓得小脸煞白了; 她由于一时贪玩,不知不觉步入深山,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狼群,虽然手里有一把利剑护身,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发动攻击,更没有胆量转身逃走,几乎已经心生绝望了; 王渊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没能下定决心,甚至自私的想过,反正在打伤阿龙的那个人眼里,阿龙早就已经重伤而死了,大不了让阿龙躲在山上,自己回村庄等死; 总不能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就把阿龙的身家性命搭上,毕竟阿龙现在表现出来的武道天赋真的很高,若是因为一念之差葬身狼腹,那就太不值得了;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因为一念之差,一己之私,害得整个村庄的人都因此而死,那他的罪孽就太大了,那可是数千条人命啊! “嗷呜!” 凶煞低沉的狼嚎声再次响起,打断了王渊内心万分纠结的思绪; 狼群中的恶狼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不停的用利爪划拉着地面上的野草,凶相毕露的瞪着白衣女孩,身躯微微耸动,仿佛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王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小声招呼阿龙: “阿龙!咱们一人找个位置,用弓箭收拾这些畜生,先把那个小丫头救了再说!” 阿龙沉着冷静的小声回应: “好!” 两人就此分开,细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分别寻找着有利于射箭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藏匿好身形,用枯草测好风向之后,毫不犹豫的抬弓取箭,准备射杀恶狼; 阿龙躲在一处草丛后面,目光沉稳的观察着恶狼的位置,暗中记下之后,眯起眼睛瞄准一只恶狼,动作麻利的搭箭拉弦,所有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咻!” 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支箭矢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破空而去,这是王渊率先对恶狼发动了攻击; “嗤!” 箭矢精准无比的命中一只恶狼,瞬间洞穿了它的头颅,带出一朵妖艳的血花,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嘭!” 恶狼瞬间倒地不起,垂死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死了; 白衣女孩发现狼群中的一只恶狼被弓箭射杀,瞬间大喜过望,但却丝毫不敢乱动,生怕引来其他恶狼的攻击; “嗷呜!...” 群狼发觉同伴死去,顿时仰天哀嚎,声音凄厉无比,随之而来的是凶相毕露的愤然出击,一个个连跑带跳的朝着白衣女孩扑了过去; 阿龙将弓弦拉成满月状,紧随王渊的一箭之后,毫不犹豫的将箭矢射了出去; “咻!” 一道黑色流光随着破空声划过长空,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几乎眨眼即至; “嗤!” 箭矢精准无比的,洞穿了一只发足狂奔的恶狼的头颅,生生将其钉死在地上,这是箭矢上附加的力道太大所致; 王渊和阿龙一旦发动攻击,便不敢有丝毫停歇,接二连三的拉弓射箭,一箭又一箭的全力射向一只又一只狰狞凶狠的恶狼; “咻咻咻!...” 一时之间,一道道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的箭影划破长空,尖锐的箭矢破空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嗤!嘭!” 一只纵身跃起的恶狼被一箭射杀,尸体凌空坠落; “嗤!” 一只奔跑中的恶狼瞬间被钉死在地上; “嗤!” 一只即将扑到白衣女孩身上的恶狼,同样难逃厄运,瞬间被一只通体乌黑的箭矢钉死在地上,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女孩的白衣; ...... 十几只恶狼,在短短数十息时间内,便被王渊和阿龙全部射杀; 一来是因为王渊和阿龙的箭术都很高,二来是因为群狼根本就没有发现王渊和阿龙的位置,便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箭雨全部射杀了; 白衣女孩得救了,但是却仍旧心有余悸,被吓得瘫软在地上,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何曾想过有一天会面对如此血腥恐怖的事情; 第四十六章 脱离险地,恩将仇报! 王渊看到白衣女孩跌坐在地上,连忙招呼阿龙: “阿龙!那里是恶狼谷,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恶狼,快去把她带回来!” 阿龙默不作声的冲着王渊点头回应,毫不犹豫的豁然起身,快速朝着白衣女孩的位置狂奔而去; “嗷呜!” 山谷中传出恶狼的嘶吼声,随着山风在虚空中飘荡回响,仿佛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正在召唤更多的恶狼; “呜呜!...” 白衣女孩神色惊恐的小声抽泣着,眯着眼睛泪流满面,原本娇小可爱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十分凄惨,令人心疼; 短短数十息时间,阿龙便跑到了白衣女孩的身边,不由分说的一把拉住白衣女孩的手腕,一言不发的转身狂奔; “嗷呜!...” 狼嚎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随着一股沉闷压抑的凶煞之气冲出山谷,震彻山野; 不知所措的白衣女孩,任由阿龙拉着手腕,踉踉跄跄的勉强跟着阿龙的脚步,一路跌跌撞撞的逃离噩梦般的凶煞之地,好几次险些撞在阿龙的身上; 王渊拉弓搭箭,毫不犹豫的将弓弦拉成半月状,目光凝重的盯着恶狼谷的方向,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凌厉出击,为阿龙逃离争取时间; 好在有惊无险; 当阿龙拉着白衣女孩回到王渊身边的时候,数十只恶狼才刚刚从恶狼谷现身,成群结队的冲了出来; 纵然如此,王渊仍旧不敢放松丝毫警惕之心,小声的催促阿龙: “快走!” 三人弓着身躯,借助四周灌木丛的掩护,小心翼翼的迅速退走; 恶狼谷外,数十只野狼分布在死去的恶狼尸体跟前,用鼻子拱着逐渐失去温度的狼尸,露出狰狞凶狠的表情,一双双煞气逼人的狼眼之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嗷呜!...” 群狼一个接一个仰天嘶吼,声音凄厉无比,仿佛在用属于它们的方式,在祭奠死去的同伴,为逝去的生命哀嚎,嘶吼着狼族独特的葬歌; 片刻之后,王渊和阿龙终于带着白衣女孩脱离险境,三人在一处山林中停下身形,略做休息; 心惊胆颤的奔波劳累,让上了年纪的王渊感到有些吃力,微微有些气喘,再加上目前的环境还算安全,于是他收起弓箭,靠着一株老树蹲坐在地上休息; 阿龙始终气息平稳,依旧沉默寡言,暗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野兽; 白衣女孩在得救之后,逐渐从惊恐慌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偷偷用衣袖擦干眼泪,目光略带警惕的打量着王渊和阿龙,并没有丝毫感激,似乎是受到过度惊吓所致; 当白衣女孩的目光落在阿龙身上的时候,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熟悉中透着陌生,倒是对阿龙那一身兽皮和背上的乌黑色弓箭有些印象,凝神思索着是否在哪里见过; 突然之间,一股记忆涌现脑海,一个凌空倒飞的身影逐渐清晰,曾经阿龙口喷鲜血的一幕,再次在白衣女孩的脑海中上演; 小女孩惊恐莫名的张大了嘴巴,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伸出小手指着阿龙,声音颤抖的惊呼出声: “是你?” 王渊和阿龙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白衣女孩; 白衣女孩连忙收回手掌捂着小嘴,含糊不清的小声开口询问: “你不是被我父亲打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是鬼魂么?” 阿龙微微一愣,往事浮现脑海,只是沉默以对,并未出言解释; “哼!” 王渊顿时心生闷气,神色不满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想再看白衣女孩; 白衣女孩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闭口不言; 休息了片刻之后,王渊站起身来,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口招呼阿龙: “阿龙!我们走!” 阿龙默然不语的微微点头,毫不犹豫的跟上王渊的脚步,随着王渊一起离去; 白衣女孩顿时有些急了,连忙厚着动身跟上;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王渊骤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伸手指着东方: “小丫头!下山的路在那边,你身上沾染了恶狼的鲜血,还是快点下山去吧,小心被恶狼谷的那些恶狼找到,它们的嗅觉可是比狗还要灵敏呢!” 白衣女孩十分尴尬的停下了脚步,由于先前的恐怖经历而感到万分恐惧,对王渊所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于是鼓起勇气小声哀求: “求你们了!送我下山好不好?我害怕!” 王渊心里憋着一股怒气,对白衣女孩的哀求不为所动,原本他就是迫于无奈,为了全村人的身家性命着想,才会冒险出手救下白衣女孩的; 后来白衣女孩更是亲口提起,阿龙曾经是被白衣女孩的父亲出手打死的,对于王渊来说,若非阿龙福大命大,觉醒了记忆,因此脱离厄难,否则恐怕就真的死了; 正因如此,王渊对于白衣女孩,可以说是全无半分好感,甚至觉得能够冒险出手救她一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送白衣女孩下山,他心里是万般不愿的; 白衣女孩见王渊仍旧未曾回头,阿龙也是如此,两人尽皆默然不语,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情急之下灵光一闪,再次冲着王渊和阿龙小声开口: “只要你们能送我下山,等见到我父亲以后,我一定会求我父亲报答你们的,如果我父亲知道你们救了我,他也一定会好好赏赐你们的!” 纵然白衣女孩许下重诺,但是王渊仍旧不为所动,反而语气冰冷的出言讥讽: “哼!赏赐?我们不需要,更不想要!你还是自己下山吧!小心再晚点儿,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白衣女孩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几分,突然想起了王渊和阿龙乃是罪民之身,于是底气十足的出言威胁: “就算你们不想要赏赐,也得送我下山,否则一旦我死在山上,你们整个村庄的人都要给我陪葬,如果你们敢不送我下山,等我回去以后就告诉我父亲,你们对我见死不救,到时候我父亲同样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罪民的!” 第四十七章 身不由己,冤家路窄! 王渊瞬间被戳中了软肋,暗自后悔不已,早知道这小小的白衣女孩,心思竟然如此阴险歹毒,当初就不应该冒险出手救她,但是这些话王渊却因心有顾忌而不敢言明; 阿龙对此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因为只要有王渊在场,无论何事他都会对王渊言听计从,这是出于对王渊的尊重,更是对王渊的信任,虽然看起来有些盲目,但是却极为难得; 由于形势所迫,纵然王渊心有不甘,但是却别无他法,因此只好无奈转身,目光冰冷的看了白衣女孩一眼,一马当先的朝着下山的小路走去,头也不回的招呼阿龙: “阿龙!我们下山!” 阿龙默不作声的紧随其后; 白衣女孩志得意满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狡诘的笑意,双眼涌现出阴谋得逞的神色,快步跟上阿龙的步伐,跟随他们一起下山; 下山途中,白衣女孩时不时的偷偷打量着阿龙,心中对阿龙充满了好奇,暗自猜测着,那天他明明亲眼看见阿龙被他父亲出手打死,为何如今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按照白衣女孩的记忆,除了那些与她父亲修为境界相差不多,甚至是比他父亲更加高深的人之外,阿龙可以说是第一个从他父亲手下逃的一命的人; 虽然说阿龙和王渊在白衣女孩最危难,最无助的时候,救了她的性命,但是对于她来说,当她回想起王渊和阿龙的罪民身份之后,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下山途中,王渊心事重重,生怕因此暴露了阿龙活着的秘密,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更是对白衣女孩的阴险狡诈感到万分头痛,同时也在为阿龙的未来担忧; 反倒是懵懂无知的阿龙,似乎并不知道仇恨为何物,下山途中还凭借王渊传授给他的狩猎经验,用王渊所传授的普通箭术,射杀了几只山鸡野兔,也算是略有收获; 尽管阿龙所使用的知识王渊所传授的普通箭术,但是那种精准无比的射杀能力,以及弯弓射箭时所流露出来的气势,还是让娇生惯养的白衣女孩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同时也对阿龙产生了更大的好奇,甚至心中暗暗思索着,想要通过自己的父亲,将阿龙收做自己的奴隶,虽然她年纪尚小,但是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次来罪罚之地的目的;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回到山下,但是对白衣女孩心有顾忌的王渊,却故意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背对着白衣女孩,语气冷漠至极的沉声开口; “小丫头!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前面不远就是村庄了,我们不需要你父亲的赏赐,也不求你报答,只希望你就当作没有遇见过我们就好,从此各不相干!” 白衣女孩遥望前方,只见炊烟袅袅,迎着晚霞飘上云霄,顿时彻底放下心来; 白衣女孩并没有对王渊的言语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默不作声的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前走去,似乎对她来说,王渊并没有资格跟她说那样的话,而她也不屑做出回应; 王渊看着白衣女孩的身影越走越远,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涌现出充满失望的无可奈何,化作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王渊满怀担忧的黯然长叹,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刚,心事重重的招呼阿龙回家: “阿龙!走吧!咱们回家!” 阿龙默不作声的跟在王渊身后,朝着家里走去; 回到家后,王渊和阿龙一起将猎到的猎物剥去皮毛,掏出内脏,拿到小溪边清洗干净,再拿回来切割悬挂,然后生火做饭,一起吃饭; 饭后,阿龙像往常一样再篱笆院里修炼,王渊也不想打扰阿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满怀担忧的朝着王刚家里走去,想要去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否则他寝食难安; 不消片刻,王渊便来到了王刚的家里,看到王刚的屋里亮起的灯光,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希望王刚能够有办法替他隐瞒住阿龙活着的消息; “砰砰砰!” 王渊抬手敲门,隐隐约约之中,好像听到屋里有谈话的声音,但是心事重重的他也并未多想,只当是文武学堂那些王刚的兄弟们在他家里,心中还想着刚好人多,可以商量一下对策; 屋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王刚的声音随之响起,充满沧桑的声音中隐含着几分不自然: “谁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王渊担心阿龙的安危,急于向王刚寻求帮助,又怎么肯等到明天再来,之所以等到天黑才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被其他人发现,此刻连忙开口表露身份: “老哥!是我!我有急事找你!” 屋内,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王刚的土炕上,身侧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手里提着一把带鞘的宝剑; 王刚则坐在木桌旁边的凳子上,桌子上燃烧着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华; 白衣女孩一下子便听出了王渊的声音,未等王刚开口回应,便毫不犹豫的抢先一步向中年男子禀告: “父亲大人!就是他!他就是今天在山上帮我击杀恶狼的人,快让他进来!” 碍于身份差别太大,所以当白衣女孩开口的时候,王刚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去,心中暗自埋怨王渊来得真不是时候; 原来白衣女孩一回到村庄,便立刻找到了她的父亲,并将她在山上遇到恶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她的父亲,包括对阿龙未死的疑惑也说了出来; 一来,她是希望她父亲能够亲自出手为她报仇,将山上那恶狼谷的恶狼尽数斩杀; 二来,她是希望通过她是希望能够通过她的父亲,将阿龙收为自己的奴隶; 由于白衣女孩在王渊招呼阿龙的时候,暗中记下了阿龙的名字,所以中年男子才会带着白衣女孩来找王刚,并命令王刚用村长的身份,务必要将阿龙他们找到; 第四十八章 蛮横霸道,恃强凌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就在王刚冥思苦想着该如何推诿的时候,王渊却鬼使神差的突然造访,更是让白衣女孩听出了他的声音,这下连王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中年男子用一副毋庸置疑的口吻沉声开口,完全是一副喧宾夺主的姿态,但是对他而言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进来吧!” 门外,王渊听到从王刚的屋内,传出十分陌生的声音,一时之间不免有些犹豫,隐隐约约之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更是近乎本能的生出了退却之意; 屋内,中年男子等了数息时间,仍然没有看到有人进来,顿时心生不满,眉头微皱,隐含怒意的再次沉声低喝: “大胆!本座让你进来,你胆敢不从?” 王刚不想看到形势继续恶劣下去,只好充满无奈的开口招呼王渊: “老弟!你先进来再说吧!” 中年男子隐含修为气势的怒喝,让身为凡夫俗子的王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仿佛周围的温度在那一瞬间降到了冰点,顿时更加坚定了退却之心; 却不想又听到了王刚的声音,于是便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吱呀!” 推开木门,走进屋内,王渊一眼就看到了让他十分顾忌的白衣女孩,此刻对方正在充满俏皮的冲着他,吐舌头,做鬼脸,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王渊顿时心呼不妙,十分尴尬的站在门口,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中年男子,但是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以及和白衣女孩同时出现来看,王渊已经猜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份; 中年男子看着容颜苍老的王渊,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兽皮,瞬间气势外放,一身先天境界的气势威压,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一般,气势汹涌的朝着王渊席卷而去; “嘭!” 身为凡夫俗子的王渊,哪里能承受的起先天境界高手的气势威压,瞬间如受重击一般,浑身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仿佛被一座万仞巨山镇压在背上一样,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 “噗!” 一口逆血瞬间涌向喉间,瞬间被王渊喷了出去,化作一团血雾凌空飘洒,染红了王渊胸前的兽皮,那一瞬间,王渊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沉重如山的威压碾碎了; 中年男子这才收回气势威压,语气极为不满的沉声低喝: “大胆罪民!见到本座,竟敢不拜,你该当何罪?” 王刚连忙站起身来,冲着中年男子拱手施礼,姿态恭敬的出言解释,硬着头皮为王渊求情; “大人息怒!大人恕罪!是罪民疏忽了,忘记了向王渊介绍大人的身份,而王渊此生一直都在罪罚之地生活,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见过大人尊容,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中年男子收回气势威压之后,王渊顿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仿佛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在那短暂的一瞬间,经历了恐怖的死亡和幸运的重生一样,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浑身上下更是瞬间被冷汗湿透,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溪水中钻出来一样,辛辣的汗水仿佛故意作怪似的,顺着眼角流进了王渊那浑浊的老眼中,刺激着他的瞳孔,但他却连抬手擦拭都不敢; 中年男子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满含轻蔑的审视着王渊,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姿态,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语气淡然的沉声冷哼: “哼!看在你救过本座女儿的份上,这次本座就饶你一命!” 王刚生怕王渊再因为不懂礼数而触怒了中年男子,连忙出言提醒: “王渊老弟!还不快快拜谢大人仁慈恩典!” 王渊满心苦涩,却敢怒不敢言,不仅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太过巨大,更是因为他放心不下阿龙,否则的话,对他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猎户而言,即便为了尊严搭上一条老命又有何惧; 为了阿龙,为了阿龙的未来,甚至是整个罪罚之地所有人的希望,王渊纵然深感屈辱,也不得不忍辱负重,无可奈何的忍住心中强烈的不甘,万般不愿的俯首拜谢: “罪民!多谢大人仁慈恩典!” 中年男子恍若未闻一般,看都不看王渊一眼,双眼平视前方,一副颇为不屑的姿态,只是语气威严的冲着王渊沉声开口询问: “那个叫阿龙的小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中年男子未曾允许,王渊也不敢冒然起身,于是只好面对着地面,甚至连嘴角的血液的都不敢擦拭,用充满嘶哑,隐含病态的语气小声回答: “阿龙是罪民的孙子!” 中年男子毋庸置疑的开口下令,完全是一副蛮横霸道的姿态: “本座向来赏罚分明,既然你们救了本座的女儿,那么本座就赏赐你们一份机缘,从明天开始,你的孙子阿龙,就是本座女儿的奴隶了!” 王刚顿时暗呼不妙,除了王渊自己之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阿龙对于王渊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上次阿龙被中年男子出手打死的时候,王渊甚至要不顾一切的为阿龙报仇; 若非后来阿龙奇迹般活了过来,王渊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跟中年男子拼命,如今中年男子居然提出这样的赏赐,让多年来与王渊相依为命的阿龙,去做白衣女孩的奴隶,这绝对不是王渊所能够忍受的; 更何况中年男子表面上说是赏赐,但实际上却根本就是恩将仇报,王渊和阿龙救了他女儿的性命,但是他却要让将来给王渊养老送终的孙子,去给他的女儿做奴隶,试问天下哪有这样报答救命之恩的; 至于中年男子的性格,王刚更是再清楚不过了,嚣张跋扈,蛮横无理,野蛮霸道,独断专行,对他们这些罪罚之地的罪民,更是毫无人性的动辄出手击杀,毫无丝毫仁慈之意,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 而且从中年男子的语气来看,完全是一副生杀予夺随我心意的姿态,摆明了是在用身份地位和修为境界,在毫无顾忌的逼迫王渊遵从他的命令,这是赤裸裸的仗势欺人,恃强凌弱; 第四十九章 急中生智,化解危局! 王渊跪伏在地上,面朝大地神色极速变换,心中愤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连身躯都剧烈颤抖了起来,他完全无法接受中年男子所谓的赏赐,更不愿就此葬送了阿龙的未来; 王渊内心万般挣扎,甚至感觉到无比的屈辱,明明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你的女儿,如今你却自持身份,要让你女儿的救命恩人去做她的奴隶,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王渊心中甚至已经对中年男子萌生了杀心,若非自知不是中年男子这等先天境界高手的对手,又担心连累阿龙失去身家性命,王渊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怒极反抗,与中年男子这种蛮不讲理的畜生拼命; 王刚将王渊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暗自着急,生恐王渊怒极反抗,一旦如此,以中年男子杀伐随心,霸道果决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王渊当场打杀,甚至连阿龙都不会轻易放过; 突然灵光一闪,王刚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连忙赶在王渊怒极反抗之前,冲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硬着头皮略带试探的沉声开口禀告: “启禀大人!阿龙这孩子,是要参加这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的,而且以他的箭术,有很大的希望名列前茅,甚至有希望洗脱罪民之身,还请大人准许阿龙参加少年猎王大比,若他不能名列前茅,能成为大小姐的奴隶,也是他的福分!” 因为王刚曾经有幸离开过罪罚之地,在外界家族中呆过几十年,所以他知道,被家族中人收为奴隶,与少年猎王大比中名列前茅,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局; 罪罚之地的罪民,若是被家族中人收为奴隶,那么几乎终身都是独属于一个人的奴隶,生杀予夺,随心所欲,除非有丰功伟绩,否则这一生的奴隶命运几乎是注定的; 但是以罪民之身,参加少年猎王大比则完全不同,一旦在少年猎王大比中脱颖而出,名列前茅,那么就可以离开罪罚之地,进入家族的暗影卫中,或者被选成死士; 暗影卫是家族暗地里培养的杀手,专门为家族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物,比如暗杀某些敌对势力的后辈子弟,或者是暗中进行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活动; 死士,则是家族秘密培养的,完全死忠于家族的一种特殊护卫,平常暗中潜伏在家族天骄的周围,一旦遇到家族天骄有生死危机的关键时刻,死士便会挺身而出,不惜一切代价救助家族天骄,甚至是替家族天骄去死; 除此之外,一旦在少年猎王大比中,获得村庄大比的第一名,就有资格参加罪罚之地的少年王大赛,一旦再次获得第一名,那么就可以获得洗脱罪民之身的机会; 而少年王大赛,又被罪罚之地的罪民称之为脱罪大赛,其意不言而喻,一旦获得第一名,便有机会洗脱罪民之身,洗去家族种在血脉中的罪罚烙印,从此重返家族,福泽后辈子孙; 毕竟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道,所以家族高层对罪罚之地的少年猎王大比,以及随后的少年王大赛,都是非常重视的; 所以,即便中年男子是家族中人,对罪罚之地的罪民来说,手握生死大权,有随心所欲生杀予夺的能力,但是也不能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肆意妄为; 因为王刚知道,对于这些家族中人来说,除了对自己的子嗣之外,他们很少会有人情味,在他们眼里,也是在家族的刻意培养和灌输之下,从小就知道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的道理; 甚至有些特殊的时候,他们甚至会为了家族利益,心狠手辣的大义灭亲,比如说自己的亲人子嗣触犯家法族规,犯下重罪,为了不受牵连,撇清关系,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打着为了家族利益大义灭亲的旗号,对亲自己的人子嗣痛下杀手; 更何况少年猎王大比,和少年王大赛,都是为了给家族的护卫和死士,补充新鲜血液而举办的,所以乃是事关家族利益的事情; 毕竟对于真正的家族中人来说,谁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子孙后辈,去做一个身份低下的护卫,甚至是做一个命如草芥,替别人受过遭劫的死士; 所以王刚才会冒着被中年男子抬手灭杀的危险,小心翼翼的打着家族利益的旗号,用这种巧妙的言语方式,尽量不着痕迹的去挑战中年男子的意志和威严; 因为以中年男子的性格,王刚一旦稍有不慎,引发中年男子的怒火,那么他便是死无全尸的结局,甚至会连累亲朋好友,甚至是连累整个村庄的人; 暗自纠结着要不要起身反抗的王渊,在听到王刚的言语之后,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万分不解,但却出于对王刚的信任,为了阿龙的未来,选择了默然不语的隐忍,跪伏在地上静观其变; 中年男子微微沉吟片刻,略带不满的沉声喝问: “王刚!你是说,此子即便没有修炼过本座传授的武道功法,单凭他的箭术,也有资格参加这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么?” 王刚心中揣测,毕竟他也不知道阿龙的箭术究竟如何,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面容丝毫不改,一双浑浊的老眼充满自信和希望,语气肯定,姿态恭敬的躬身回禀: “是的!大人!” 中年男子本就因为阿龙受他一击而不死,再加上白衣女孩的原因,对阿龙产生了一丝兴趣; 如今听闻阿龙在没有修炼武道功法的情况下,居然有资格参加少年猎王大比,顿时心中有了计较,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小罪民,究竟有何能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中年男子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躬身俯首的王刚,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三个月后的少年猎王大比上,若是他能夺得魁首,本座便准他参加少年王大赛,否则,他这辈子就做本座女儿的奴隶吧!” 王刚连忙姿态恭敬的躬身道谢: “多谢大人仁慈!” 第五十章 满怀希望,亲自教导! 中年男子缓步而行,略过王刚之后,略带不满的沉声冷哼: “哼!本座倒要看看,就凭你们这些低贱卑微的罪民,能玩儿出什么花样儿来!” 话音落下,中年男子推门离去; 白衣女孩撅着小嘴紧随其后,显然心中对这种结果很不满意,但是无论是出于上下尊卑,还是家族利益,她都不敢质疑他父亲的决定; 中年男子和白衣女孩走后,跪伏在地上的王渊,仿佛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一样,身躯一歪,仰面倒地,心有余悸的大喘粗气; 毕竟他只是一个山野村夫,何曾经历过如此阵仗,那始终高高在上的中年男子,稍有不满便将人打成重伤,甚至还蛮不讲理的仗势欺人,冷漠霸道的逼人为奴; 身为一个纯朴务实的猎户,这一切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和认知; 而王刚比之王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中年男子临走之前的那一声略带不满的冷哼,瞬间让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浑身上下身不由己的冷汗直流; 王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狼狈不堪的王渊,有心想要起身将他搀扶起来,奈何却是有心无力,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气力,心中暗自后怕不已; 王刚和王渊休息了片刻之后,这才勉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王刚看着王渊嘴角的血迹,和胸口兽皮上的鲜血,顿时与王渊一样,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王渊和王刚分别坐在木桌旁的板凳上,王渊出于内心对阿龙的担忧,以及对王刚方才所言的疑惑,于是出言询问,王刚则把自己所想尽数告知王渊; 王刚满怀担忧的冲着王渊开口询问: “老弟!我刚才之所以会跟那位大人说,以阿龙的箭术足以参加少年猎王大比,实在是为了不让阿龙一辈子做奴隶啊,现在你实话告诉我,阿龙的箭术到底怎么样?” 王渊犹豫不决的小声开口回答: “坦白说,阿龙自己领悟了一种箭术,叫做诡箭术,这种箭术诡异无比,十分神奇,就算阿龙不施展这种箭术,以他现在的箭术,也足以参加少年猎王大比了!” 王刚顿时放心不少,但是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嘱咐王渊: “老弟!距离少年猎王大比,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督促阿龙勤加练习,好好磨炼箭术,争取在少年猎王大比中获得魁首,免去终身为奴之苦!” 王渊欣然答应: “老哥!你放心吧!阿龙很勤奋的,每天起早贪黑的练习,一定不会辜负你对他的期望的!” 王刚仍旧有些不放心,满含忧虑的喃喃低语: “唉!话虽如此,但是,阿龙他毕竟没有修炼过家族传下的武道功法,与那些修炼了武道功法的人相比,恐怕难有胜算啊,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看他的机缘造化了!” 王渊犹豫了数息之后,决定坦言相告: “老哥!老实说,我怀疑阿龙觉醒了某种记忆,所在才能在那位大人的一击之下得以活命,而且他如今已经修炼出真气了,并且已经达到了阴气入体期第九重!” 王刚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当初的王渊,因为他修炼过武道功法。所以他比王渊更加清楚,能够修炼到阴气入体期第九重意味着什么,这简直就是天纵之姿啊; 王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老七对阿龙的评价:天资愚钝,废物一个! 现在他真的忍不住要怀疑了,是不是老七看走眼了,或者说阿龙实际上是大智若愚,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对老七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但是王渊如今说阿龙不但觉醒了某种记忆,而且还修炼了武道功法,更是极为难得的修炼到了仅限于传说中的,阴气入体期第九重境界,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老七是不是真的看走眼了; 对于觉醒某种记忆,王刚自然是心知肚明,虽然极为难得,但是并不代表它不会发生,如今发生在阿龙的身上,也能解释阿龙为何能承受先天境界高手一击而不死的原因了; 但是尽管如此,阿龙能够修炼到阴气入体期第九重境界的消息,对于王刚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不可思议;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如何,这对于他们现如今的处境来说,都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根据王刚所知,尽管有那几位兄弟的悉心教导,又有中年男子代表家族传下的武道功法; 但是,目前村庄这一代的少年,修炼了武道功法之后,能够达到阴气入体期第五重的人都很少,毕竟那只是最基础最简单的武道功法,功效并没有那么显著; 一念至此,王渊目光炯炯的看向王渊,心中萌生出了与王渊当初几乎一般无二的想法,把带领罪罚之地的罪民走出罪罚之地的希望,寄托在了阿龙身上: “既然如此的话,不如从明天开始,我亲自前去教导阿龙武道修炼之法,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争取让阿龙的实力再做突破,有所提高,好让他稳操胜券的拿下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 王渊自然乐意之至,当场毫不犹豫的欣然应允,并满怀真诚的躬身致谢: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毕竟我也没有修炼过武道功法,既然老哥你对阿龙有这份爱心,那老弟就在这里先谢谢老哥了,从今以后,你只管教导阿龙修炼,剩下的事情,老弟全包了!” 王刚满怀欣慰的冲着王渊微微点头示意,同时隐含担忧的冲着王渊沉声告诫: “即便这样,我们也要告诫阿龙,若非逼不得已,遇到危及生命的生死危机,否则,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修为,否则恐怕会对他不利啊!” 王渊满怀不解的小声询问: “老哥!这是为什么?” 王刚小声的冲着王渊解释: “老弟啊!你也知道,老哥我曾有幸离开过罪罚之地,在家族之中呆过几十年,但是,对我们罪罚之地的罪民来说,向阿龙这种觉醒记忆的人,古往今来还是第一个,谁也不知道家族对于觉醒记忆的罪民,究竟是什么态度!” 第五十一章 灭绝恶狼,悉心教导! 王渊暗自沉思,心中颇感认同,甚至隐隐约约有一种暗自惊心之感,若非王刚出言提醒,恐怕阿龙将来一旦暴露自己无师自通,并且修炼到阴气入体期第九重境界的修为,恐怕会给阿龙带来无法想象的劫难; 王渊满怀真诚的冲着王刚拱手道谢: “多谢老哥提醒,我一定会提醒阿龙的!” 王刚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 “老弟!不必如此见外,想不到阿龙竟然有这等资质,希望他此生能够洗脱罪民之身,在华龙国土闯出一番天地!” 王渊和王刚又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王渊便告辞离去; 回家途中,王渊为了不让阿龙为他担心,刻意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并把身上的兽皮脱下抱在怀中,以免阿龙看到上面的血迹; 王渊到家之后,发现阿龙正在闭目修炼,虽然不知道阿龙在修炼什么,但是王渊却对阿龙的勤奋刻苦,感到十分的欣慰,于是便轻手轻脚的回到屋内,生怕打扰到阿龙修炼; 回到屋内,王渊将染血的兽皮藏好,以免被阿龙发现,然后便忍着体内的伤势就此睡去,睡梦中,他仿佛再次看到了阿龙无敌天下的画面,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 随着修为境界的增加,阿龙打坐冥想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一次,他一直打坐冥想到天亮十分,方才恋恋不舍的悠悠转醒,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让他感觉到由衷的满足; 尽管打坐冥想了一整夜,但是阿龙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反而觉得精神饱满,自身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晨光破晓,天蒙蒙亮! 迎着晨曦,阿龙再次如往常一般,按照《道德真经》的呼吸吐纳之法,平心静气的修炼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朝阳初升,阿龙一如既往的演练着《太极拳法》,辗转腾挪,进退维谷,一招一式都极为认真,配合呼吸吐纳之法,孜孜不倦的增强着体内的真气; 王渊起床之后,如往常一般生火做饭,尽管全身上下隐隐作痛,但他却仍旧强行撑着,做好饭之后与阿龙一起吃饭,期间刻意忍受着自己的伤势,并没有表现出分毫; 饭后不久,就在王渊准备好打猎的装备,准备上山打猎的时候,王刚如约而至,来到了王渊的家里; 心知肚明的王渊和王刚,彼此互相寒暄之后,王渊便带着一身伤势上山打猎去了,王刚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倾尽全力教导阿龙; 这一天,中年男子带着白衣女子,两人御空而行,来到了罪罚山脉,也就是王渊和阿龙之前救下白衣女孩的地方,中年男子身为先天境界的高手,为自己的爱女报仇,自然是不同凡响; 中年男子催动内力,带着白衣女孩御空而行,直接来到了恶狼谷的上空,当着白衣女孩的面,催动体内的内力,施展武技,凌空一掌朝着恶狼谷按下; 一只由内力幻化的巨大手掌,犹如擎天巨掌一般凌空落下,朝着恶狼谷一掌拍下; “轰隆隆!...” 一时之间,山摇地动,巨大的轰鸣声不绝于耳,经久不息,余音回荡,震彻山谷; 一个巨大无比的手掌印,烙印在原本的恶狼谷上,清晰无比,煞气逼人; 偌大的恶狼谷,瞬间被中年男子内力凝聚所化的巨大手掌,拍成了一个巨大的盆地,无数恶狼命丧其中,狼尸如山,血流成河,甚至漫过了巨大的手掌印; 不仅如此,中年男子还带着白衣女孩,依仗着先天境界的修为,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将整座罪罚山脉的恶狼尽数诛灭,不留活口; 那一天,罪罚山脉上,苍狼谷,恶狼谷,野狼山,豺狼坡...所有恶狼出没的地点,尽皆血流成河,狼尸如山,所有恶狼尽皆被一掌拍死,甚至连哀嚎都没发出一声; 整个罪罚之地,都想地震了一样,山摇地动,每一个罪民都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威压和气势,家里的锅碗瓢盆不知因此碎了多少,一个个满心惶恐的揣揣不安; 这件事情受到了整个罪罚之地所有人的关注,毕竟已经连累到自身了,没有哪个人不关注原因结果的,因为他们生怕连累自己和家人; 而且那天,包括王渊在内的很多猎人,都在罪罚山脉中不劳而获,收获了很多恶狼的尸骨血肉,几乎个个都是满载而归,虽然不明所以,但却乐在其中; 对于阿龙来说,从那以后,王刚每天都会前来对阿龙进行悉心教导,将自己所学所知的,与武道修炼有关的知识,毫不藏私的对阿龙倾囊相授,耐着性子悉心教导; 转眼之间,三个月的时光匆匆而逝,阿龙通过王刚的教导,在这三个月之内,对武道修炼相关的知识,也了解了很多与武道修炼相关的事情; 不仅如此,阿龙还将自己突然涌现的记忆之中的修炼心得,对王刚进行了详细的询问,而王刚也很耐心的根据自己对武道修炼的理解,对阿龙进行了解释和鼓励; 从那天以后,阿龙便跟着王刚全心全意的修炼武道,通过一次次的不耻下问,全心探索,他对武道修炼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特认知,并将其付诸于行动,获益匪浅;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修炼,日积月累下来,阿龙阴气入体期第九重的境界,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体内的真气也早就达到了原本十倍以上的地步,为他今后的武道修炼夯实了基础; 每天起早贪黑,勤修不缀,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极限,甚至在将突破的时候,强行压制自己的修为,只为了达成王渊对阿龙的要求,达到传说中的极道境界,打破极限的壁垒,超越极限的境界; 经过日积月累的修炼,阿龙终于感受到了突破极限境界的感觉,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仿佛冥冥之中,将有某种未知的劫难将要降临一样; 第五十二章 突破极道,修至开荒! 这一天,修炼了一整夜的阿龙,带着冥冥之中那种不安的感觉,突发奇想的离开了篱笆院,借着黎明时分朦胧的天光,顺着山路向山上走去; 片刻之后,阿龙来到一处山坡上,找了一块比水桶略大一些的山石,迎着晨曦潜心修炼,按照《道德真经》的呼吸吐纳之法,吸收炼化天地灵气,壮大体内真气; 黎明时分,山野之间的天地灵气最为浓郁,随着阿龙运转玄功妙法,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犹如万流归海一般,随着他的呼吸吐纳,朝着他的体内蜂拥而入; 在阿龙的感应之中,体内的真气迅速壮大,仿佛沉寂已久的火山开始爆发了一样,这是他历经三个月勤修苦练的成果,是厚积薄发的体现; “啵!”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声若有若无的脆响,从阿龙的体内传出;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挣脱了无形有质的枷锁,达到了本质的升华; 犹如冲破了某种妙不可言的桎梏,就像穿过重重迷雾看到了崭新的天地; 阿龙体内的真气瞬间暴涨,达到了当初的百倍,撑的阿龙浑身剧痛,仿佛体内的经脉,即将承受不住突然暴涨的真气,似乎随时都会被撑爆,并因此破碎一样; 阿龙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但却坚韧不拔的咬紧牙关,竭尽全力的凝神静气,不敢有丝毫分心,努力的用心念掌控着即将化身洪水猛兽的真气,向着神秘未知的丹田紫府涌去; 人体腹下三寸,即是丹田紫府,而武道修者突破引气入体期之后,下一个境界便是开荒期,所谓开荒,就是开辟一片荒芜的丹田紫府,让体内真气汇聚于此,凝而不散; 如果阿龙可以内视的话,就会发现,在他的丹田紫府中,如烟雾般朦胧的真气,在他的心念掌控下,像一条张牙舞爪的怒龙一般,仿佛随时会挣脱阿龙心念的掌控; 如同烟雾般朦胧的真气,在阿龙的心念掌控下,在肠道中横冲直撞的一路向下,逐渐朝着丹田紫府下沉; 但是却在即将进入丹田紫府的时候,被一道无形有质的壁障所阻拦,顿时不得寸进丝毫,只能随着阿龙的心念掌控,犹如一条疯狂的怒龙一般不断冲撞; 试图冲破这层无形有质的壁垒,进入丹田紫府之中,从此龙归大海,肆意遨游; 更加剧烈的痛苦,从丹田开始,瞬间席卷全身,让阿龙不由自主的痉挛了起来,小小的身躯就像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的小树一样,身不由己的剧烈颤抖,摇摇欲坠; 越来越多的真气汇聚到此处,造成一种无法言喻的胀痛,仿佛随时会胀破血肉,伤及自身,侵害五脏六腑; 这种剧烈的疼痛,逼迫着阿龙不得不拼尽全力,用心念操控着真气,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的冲撞壁垒,否则不但突破境界无望,还会伤及自身,情况十分危急; “咔嚓!” 片刻之后,经过连绵不断的冲撞,那层挡住真气去路的壁垒,终于被冲撞出了一丝裂痕,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一种瓷器碎裂的脆响,从阿龙的体内传出; 当第一缕如烟雾般朦胧的灰白色真气,进入阿龙的丹田紫府之后,仿佛天外来客一般,强行占据一席之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辉; 看起来就像是漆黑荒芜的漫漫长夜,终于迎来了一丝黎明的曙光; 如同烟雾般朦胧的真气,在阿龙的心念掌控下,一丝一缕的进入阿龙的丹田紫府,仿佛抽丝剥茧一般,过程缓慢无比; 每当有一缕真气进入阿龙的丹田紫府,都会增加他的痛苦,但他却凭借坚韧不拔的性格,咬紧牙关苦苦地支撑着,尽管汗如雨下,但他却仍在坚持; 所谓的开辟丹田,就是把原本在体内上下游走的真气,通过心念牵引,一丝一缕的灌注到丹田之中; 这就像是你要把空气注入到血肉中,自然是万分痛苦的; 而且还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能让它逸散,否则它就会四处乱窜,伤害你的经脉血管,血肉肌肤,会让你更加痛苦; 如若稍有不慎,便是非死即伤; 一丝一缕如烟雾般朦胧的灰白色真气,随着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逐渐进入阿龙的丹田紫府,被阿龙用心念小心翼翼的操控着,与进入丹田紫府的第一缕真气融合归一;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层无形有质的壁垒,在连绵不绝的冲撞下,出现了更多的裂痕,越来越多细如发丝的灰白色真气,随之涌入丹田,与原本的真气水乳交融; “啵!” 又过了片刻时间,无形有质的壁垒终于被冲破了,但是这个漫长的过程,对于阿龙来说,就像在艰难困苦中渡过了千万年一样,身心俱疲,但是却不敢轻易放弃; 如烟雾般朦胧的灰白色真气,顿时如同出闸的怒龙一般,畅通无阻的涌入丹田紫府之中,与先前进入丹田紫府的真气融合归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壮大; 阿龙的丹田紫府中,如烟雾般朦胧的灰白色真气,在阿龙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沉寂了下来,犹如一团小而拳头大小的灰白色云雾一般,漂浮在阿龙的丹田之中; 阿龙终于修炼到了开荒期境界,这一次,他不但打破桎梏,达到了阴气入体期第十重极道境界,甚至还一举突破到了武道修炼的第二个大境界,开荒期境界; 从此以后,阿龙需要修炼的就是,不断的壮大丹田紫府中的真气,让他填满整个丹田紫府,体内真气每占据丹田紫府一成,便是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如今阿龙丹田紫府中的真气,所占据的大小还不足整个丹田紫府的一成呢,所以他现在的修为,只是初步进入开荒期境界而已,并没有真正达到开荒期第一重境界; 突破境界的喜悦尚未浮上心头,阿龙便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冥冥之中即将降临的劫难,一种非生即死的感觉,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纠缠环绕着他; 第五十三章 天道雷劫,艰难渡劫! 九天之上,一朵乌云悄无声息的骤然浮现而出,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金色的闪电在其中酝酿,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天道威严在其中迸发,释放无上威压; 一股沉重如山的威压,快若疾风闪电一般从天而降,瞬间跨越万里虚空,不容躲避的落在阿龙的身上,压得他身不由己的肩头一沉,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玄妙至极,无形有质的法则力量,将阿龙的气机锁定,就像为即将受刑的囚犯,带上了沉重的枷锁一样; “轰隆隆!噼里啪啦!...” 九天之上,雷云翻滚,雷音炸响,震耳欲聋,电光闪烁,明灭不定,似乎有无数雷蛇在乌云中肆意游走,仿佛有亿万电光在乌云中闪烁碰撞; 突如其来的闷雷声,在绵延万里的虚空中飘荡回响,惊醒了无数睡梦中人,但是却很少有人出门查看,毕竟对于凡夫俗子来说,对雷声和雷电还是心存畏惧的; 但是却有几个人沉闷无比,隐含天道威严的雷声中,听出了几分非比寻常的感觉,于是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外,仰起头颅极目远眺,遥望着雷云出现的方位; 这些人就是整个罪罚之地所有村庄的村长,已经所有文武学堂的导师,还有一位,则是被家族派来主持少年猎王大比,和少年王大赛的中年男子; 他们都是武道修者,自然一眼便认出,这是有武道修者突破境界引来的天道雷劫,但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感觉到无比的震惊; 因为正常情况下,天道雷劫至少是后天境界的高手,在突破先天的时候,才会引来的天道雷劫,更需要借助天道雷劫的洗炼,将体内的内力转换成真元; 可是整个罪罚之地,根本就没有达到后天境界的武道修者,而先天境界的高手也只有中年男子一个,但他早已度过雷劫,功返先天,根本就不用再渡天道雷劫了; “嗖嗖嗖!...” 一个个身影飞檐走壁,快如浮光掠影一般,沐浴着朝霞的光辉辗转跳跃,施展轻身功法,带着满心的好奇,急速朝着天道雷劫的位置赶去,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此渡劫; “唰!” 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从一个个飞檐走壁的武道修者头顶掠过,极速朝着罪罚山脉飞去,短短数息时间,便在距离天道雷劫最近的一个山头现出身形; 一个个正在飞檐走壁的武道修者,如同万流归海一般,朝着天道雷劫出现的方向涌动,瞬间便凭借中年男子御空飞行的手段,认出了他的身份,一个个暗自心惊,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哎!你看,那不是家族派来的那位大人么?我还以为是他又突破了一个大境界,引来了天道雷劫呢?” “唉!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看来肯定不是那位大人了,我想也许是罪罚山脉中的那只野兽,在机缘巧合之下修炼成精了,所以才会引来天道雷劫的吧!” “嗯!很有可能,那位大人说不定就是为了,等那成精的野兽渡过天道雷劫之后,到时候趁其虚弱,出手将之收服,要么成为灵宠,要么成为坐骑!” ...... 锦衣华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仗着先天境界的修为,将轻身功法施展到极至境界,达到了仿佛御空而行,好似腾云驾雾的效果,先其他武道修者一步赶到; 但是他却不敢贸然靠近,因为天道威严神圣不可侵犯,天道雷劫更是不可有丝毫干扰或者干预,否则便会被天道雷劫锁定,降下与自身修为境界相应的天道雷罚; 这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真理,是用先辈武道修者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经验和教训,所以至今无人胆敢逾越! 中年男子将体内真元凝聚到双眼瞳孔之中,双眼神光闪烁的极目远眺,遥望着天道雷劫的下方,那是一道朦胧模糊的幼小身影,瞬间让中年男子断定渡劫的不是野兽; “轰隆隆!” 雷声再起,声震四野,天威弥漫,电光闪烁; “咔嚓!” 一道金色雷电凌空劈下,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瞬间跨越万里长空,朝着身负重压,浑身颤抖,寸步难行,举步维艰的阿龙当头劈下; 满头长发,一身兽皮,瞬间化作齑粉,被雷电神威劈成粉末,露出健硕的躯体,还有几处被雷电灼伤的肌肤,一片焦黑,散发出阵阵难闻的焦糊气味; 无数道雷电之力,顺着阿龙身上的亿万毛孔,以一种蛮横霸道的姿态,肆无忌惮的冲进阿龙的躯体之中,冷漠无情的破坏着他的肌肤血肉,甚至还意图更进一步的破坏他的经脉血管; 烛骨铭心的疼痛,差点让阿龙昏死过去,仿佛万蚁噬心一样煎熬难忍; 但是这种无法言喻的疼痛,却又刺激着阿龙的神魂意识,残忍的让他保持清醒,仿佛最残酷的刑罚一般,折磨着他不得不去面对,无能为力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咔嚓!” 不过数息时间,第二道雷电轰然坠落,劈头盖脸的劈落在阿龙身上; 阿龙全身上下,瞬间一片焦黑,冒着阵阵青烟; 难闻的焦糊气味更加浓郁,随着晨风四处飘荡; 侵入阿龙肉身的雷电之力,瞬间暴涨,不仅将肌肤血肉破坏了的不堪入目,甚至还如愿以偿的,开始破坏起阿龙体内的经脉血管; 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神秘未知的存在,此时此刻正蛰伏在黑暗之中,通过某种神秘未知的手段,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一样; 深入骨髓的疼痛,阿龙隐隐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要被自己给咬碎了,但他却别无选择,只能孤独无依的独自忍受,继续坚持; 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突破境界会引来雷劈; 其实,古往今来,但凡突破到极道境界的武道修者,都会引来天道雷劫,只不过从古至今,成功突破到极道境界的,可谓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所以鲜有人知; 第五十四章 渡劫成功,脱胎换骨! 更何况,纵然是天之骄子,大道宠儿,也不可能将这种事情随便说出去,而是当作一个秘密隐藏了下来; 否则一旦被仇家知晓,不怀好意的蛰伏在侧,趁他渡劫之后,虚弱之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那么那些天之骄子早就死绝了,又如何成就无上大道; 当然,这种事情并非真的是无人知晓,一些古老的家族还是流传有这种传闻的,比如被家族派遣到罪罚之地的中年男子,他就知晓这种传说中的秘闻; 但是那毕竟是传说,所以中年男子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更不会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将眼前所见的一切与传说联系起来; “咔嚓!” 第三道闪电紧随第二道闪电后,仿佛跨越时空一般瞬间劈下; 焦黑的肌肤被劈落,犹如碎裂的陶瓷器一样,被雷电神威片片剥落,露出其中焦黑带血的血肉筋脉; 侵入阿龙体内的雷电之力再次暴涨,并开始破坏起阿龙的五脏六腑; 直达灵魂的剧烈疼痛,甚至让阿龙的神魂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但是在厚重如山的威压之下,他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无可避免的艰难承受; “咔嚓!” 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又一道电光划破长空,第四道雷电瞬间劈落; 阿龙瞬间被雷电神威劈斩的血肉模糊,浑身上下血流如注,仿佛瞬间化身成为了一个血人,模样凄惨无比,面容难以辨识; 侵入阿龙体内的雷电之力,瞬间再次暴涨,犹如附骨之蛆一般,疯狂的侵蚀着他的全身骨骼; 痛到极致的麻木,此时此刻,阿龙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似乎是苦尽甘来了一样,他已经逐渐感觉不到疼痛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死亡的阴影,犹如梦魇一般将他笼罩其中,残忍无情的在他的神魂意识中纠缠环绕,仿佛勾魂使者的锁链,已经悄无声息的锁住了他的灵魂; “咔嚓!” 瞬间过后,又一道金光照亮天宇,第五道雷电轰然劈落; 早已血肉迷糊的阿龙,瞬间被劈的肉身破裂,隐隐约约露出森森白骨,甚至白骨上都被雷电神威劈出了细密的裂痕,犹如即将破碎的瓷器一样; 阿龙体内,再次暴涨的雷电之力,疯狂的侵蚀着血肉骨骼,残忍的破坏着五脏六腑; 没有了疼痛的刺激,但是阿龙却凭借自己坚韧的意志,努力的与死亡危机对抗,顽强的保持清醒; 清晰无比的感受着,身体被雷电劈的四分五裂,无可奈何的任由雷电之力在体内肆虐; 神魂意识在死亡阴影中垂死挣扎,在浩瀚无边的黑暗中挣扎求索,为了虚无缥缈的一丝,重获新生的希望,为了不甘寂灭的神魂意识,能够在煎熬过后重见光明; “咔嚓!” 璀璨耀眼的电光一闪而逝,第六道雷电劈斩在阿龙身上; 神威无匹的金色雷电,犹如锋利的刀剑一般,将阿龙身上血肉模糊的五脏六腑,劈斩的寸寸掉落,露出被雷电神威劈斩碎裂的白骨茬子,看起来就像一具屹立不倒的尸骨; 阿龙的头骨之中,位于眉心识海的位置,五颜六色的星云缓缓旋转,承受着雷电之力的洗礼,丹田紫府之中,灰白色的真气凝而不散,承受着雷电之力的冲击; 阿龙的神魂意识,仍旧在漫无目的的坚持着,凭借一股求生的欲望,和一种不甘寂灭的意志,近乎本能的坚持着; 疯狂破坏的雷电之力再次暴涨,但是却极尽而衰,产生了物极必反的玄妙神效,逐渐转化成一股勃勃生机,滋润着阿龙破碎不堪的血肉骨骼; “咔嚓!” 第七道雷电瞬间穿透万里虚空,狠狠的劈斩在阿龙那残破不堪的骨骼上; 阿龙的血肉骨骼几乎寸寸碎裂,几乎在天道威压的重压之下化作一滩肉泥,但是却在雷电之力转化的生机之力的作用下,顽强的屹立着,犹如一座万古不倒的山峰一样; 勃勃生机在阿龙那破碎不堪的血肉骨骼中,悄无声息的肆意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修复着阿龙那破碎的骨骼,受损的血肉; 一片焦黑之下,破碎的骨骼逐渐生长,骨骼上逐渐生长出新的肉芽,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就像脱胎换骨一样,借助勃勃生机,进行着生命本质的升华和蜕变; “咔嚓!” 第八道雷电瞬息而至,劈落在阿龙正在逐渐恢复的血肉骨骼之中,仿佛是在刻意阻止他脱胎换骨,蜕变升华一样; 然而雷电过后,更多的雷电之力转化成勃勃生机,遍布阿龙破碎不堪的四肢百骸,更加快速的修复着阿龙体内的所有创伤; “咔嚓!” 第九道雷电几乎是与第八道雷电同时劈落的,第八道雷电的神威刚刚散去,第九道雷电便残忍无情的极速劈斩在阿龙身上,将焦黑的血肉尽数劈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白骨和肉芽; 勃勃生机再次暴涨,诡异莫测,不可思议的一幕,在阿龙的身上上演; 焦黑的血肉和碎骨渣子,被新生的骨骼和血肉排挤出去,犹如风化的沙雕一样凌空坠落,散落一地; 而新生的骨骼和血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生长,先是骨骼,再是血肉,然后是经脉血管,再然后是五脏六腑,最后是肌肤表皮; 短短数十息时间,阿龙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生命本质的蜕变和升华彻底成功; 就在阿龙将要睁开双眼之时,九天之上的雷云之中,几乎耗尽的雷电之力,仿佛受到了某种玄妙力量的牵引,化作一道金色光柱凌空垂落,将阿龙笼罩其中; 一股妙不可言的神秘力量游走全身,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遍布全身上下,增强着阿龙的肉身躯壳,滋润着他的神魂真灵,让阿龙体内的一切,都发生了本质上的蜕变; 眉心识海的绚丽星云,变得更加绚丽多彩,并且凝实了几分,虽然因此缩小了不少,但是看起来却更加的神秘莫测,仿佛有大道玄机暗藏其中; 丹田紫府的真气,蜕变的几乎犹如实质,而且在神秘力量的滋养下,壮大了一倍有余,占据了整个丹田紫府一成的大小,武道修为真正进入了开荒期第一重境界; 第五十五章 祥瑞神光,众说纷纭! 就在阿龙渡天道雷劫的这段时间里,一个个飞檐走壁的武者,先后凭借轻身功法赶到了罪罚山脉,王刚和他那几位兄弟赫然就在其中,和其他武道修者一起远远观望; 九天之上,天劫雷云缓缓消散,垂落的金色光柱也随之归于暗淡; 阿龙的意识逐渐清醒,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瞳孔之中隐隐有金色光华一闪而逝; 但是在天劫雷云完全消散之前,纵然是身为先天境界高手的中年男子,都不敢贸然靠近,更别说其他那些比他站的更远的武道修者了; 阿龙看着满地焦黑的碎屑,若有所觉的看向远方,一片黑压压的身影赫然入目; 突破极道境界,修为境界进入开荒期第一重天,并成功渡过天道雷劫之后,阿龙的肉身躯壳和生命本质,都得到了升华和蜕变,五感敏锐,耳聪目明,神清气爽; 朝阳初升,光辉倾洒,为整座罪罚山脉披上彩妆! 王渊曾经对阿龙的告诫,浮现在阿龙的脑海之中,余音入耳,历历在目: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诡箭术和他修炼武道的事情; 与此同时,阿龙也发现了自己光秃秃的躯体,于是连忙躬身伏地,小心翼翼的依仗灌木丛的掩护,仿佛瞬间化作了一只灵巧的野兽一般,迅速钻进了一处密林藏身; 九天之上,天劫雷云彻底消散,天道威压也彻底散尽,一切恢复如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中年男子率先动身,施展轻身功法,凭借先天境界的修为御空而行,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飞掠而来,短短数息便达到阿龙渡劫之地; 其他的武道修者紧随其后,施展各不相同的轻身功法,犹如万马奔腾一般,起起落落之间,极速跃过山野树林,争先恐后的赶到阿龙渡劫之地; 入目所见,除了傲然而立的中年男子之外,便是满地焦黑的碎屑,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难闻至极的焦糊气味; 一众武者不约而同的冲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 “罪民拜见大人!” 中年男子此刻满心疑惑,似乎正在凝神思索,双眼盯着满地焦黑的碎屑若有所思,有些不耐烦的冲着众人摆了摆手,始终未曾回头; 这些罪罚之地的武道修者,甚至连进入后天境界的人都没有,至于见过其他大能渡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寥寥无几,因此对传说中的天道雷劫,也是知之甚少; 反倒是身为先天境界高手的中年男子,不仅自身渡过一次天道雷劫,更是因为从小在家族长大,几十年来见到别人渡天道雷劫的次数不在少数,对天道雷劫也有一定的认知和了解; 但是让他深感不解的是,他当初突破先天境界所渡的天道雷劫,也只不过才降下了六道天雷而已,可这一次那个渡劫的未知存在,却是生生渡过了九道天雷; 而且他内心更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因为在这罪罚之地,从来没有哪个武道修者能够达到后天境界,更别说突破到先天境界了; 因为罪罚之地一旦出现后天境界的武道修者,一定会被镇守在罪民祠堂的镇罪凶兽感应到,然后就会通过秘法传达到家族之中,而家族也会派人前来将其接引回归家族; 至于今后是否能洗脱罪民之身,一是要看此人是否能够突破到先天境界,二是要看此人是否对家族做出了非同一般的贡献,甚至是丰功伟绩,才有可能洗脱罪民之身; 但是如今他身为家族派遣而来的人,怀有家族秘制的玉牌,一旦有后天境界的武道修者出现,镇罪凶兽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感应到的武道修者和位置告知于他; 但是中年男子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镇罪凶兽的密报,至于野兽成精渡劫化形,或者是某种妖兽渡劫,在中年男子看来,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家族众人都知道,罪罚山脉只是当初家族某一代族长,以大法力布下镇罪法阵,在蛮荒野外之地圈起来的一片地方而已,至于千百年来其中孕育着什么,谁也不敢说完全知晓; 但是无论如何,中年男子都不会认为,那位渡劫的未知存在渡劫失败了,因为天道雷劫过后,天劫雷云降下的祥瑞神光,那是只有渡劫者渡劫成功才会降下的; 虽然以他的眼力,并没有看清渡劫的未知存在究竟是人是妖,但是他却暗下决心,这次回到家族之后,一定要将此事向家族禀报; 到时候不论此次渡劫的未知存在是人是妖,对家族来说都会有莫大的好处,甚至对中年男子来说,这件事是他此番前来罪罚之地最大的收获,也一定能给自己带来一定的好处; 因为在此渡劫的未知存在,如果是人的话,那么一定身怀隐秘,如果是妖兽的话,就可以让家族派人前来追寻,将其收归己用; 一念至此,中年男子不再纠结,刚回过神来,便听到了一阵懵懂无知的窃窃私语; “你们看这满地的碎屑,一定是那个渡劫的家伙,被天道雷劫轰杀成渣了!” “我看也是,那可是天道雷劫啊,还是接连九道,不死才怪!不过最后从天劫雷云中垂落的那一道金色光柱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我以前有幸见过一位大能渡劫,听说那是祥瑞神光,只有渡过天道雷劫之后,天道才会降下祥瑞神光,助渡劫的修士恢复伤势,甚至是藉此更进一步!” “照你这么说,那个渡劫的家伙难道是渡劫成功了?并没有被天道雷劫劈死么?” “依我看啊,这事儿只有那位大人最清楚,毕竟是家族出身,又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学问和见识,比咱们这些罪罚之地的罪民高多了,咱们就别在这儿妄加猜测了!” “说的也是,不如咱们去问问那位大人如何?” “你可拉倒吧!谁敢去问?你敢么?反正我不敢!” ...... 第五十六章 猎王大比,正式开始! 中年男子顿时脸色一黑,充满不屑的沉声鄙夷: “哼!无知罪民!人形蝼蚁!” 中年男子一甩袖袍,施展轻身功法,化身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凭借先天境界的修为飘身远去; 剩下一众武道修者,大多老脸一红,一脸尴尬的默然不语,彼此心知肚明的不再言语,紧随中年男子之后,默不作声的施展轻身功法飞身离去,各回各家; ...... 阿龙进入密林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穿过密林,沿着另一条下山的道路,趁着清晨山路上人少,光着屁股一口气跑回家去了; 到家之后,王渊正在灶房生火做饭,阿龙趁机回到屋内,又穿上了一身兽皮,便去灶房和王渊一起做饭去了; 王渊虽然一大早起来并没有看到阿龙,但是心知阿龙向来懂事,对此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如往常一般生活做饭; 看到阿龙之后,王渊笑着随口询问: “阿龙!今天怎么没看见你习练武艺啊?这一大清早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阿龙坦然相告,但是却没有明说,更没有细说: “爷爷!我上山去了!” 王渊自以为是的开口笑问: “上山干嘛?是不是早晨的雷声打扰到你了?” 阿龙默然不语,暗中思考着要不要把自己被雷劈的事情告诉王渊,并不是他有心隐瞒,而是不想让王渊为他担心,更何况他现在也没事,而且修为境界也突破了; 王渊对此并未在意,自以为是的为阿龙开脱: “不就打个雷么?不要怕!爷爷小时候也害怕打雷,长大了就不怕了!” 阿龙默默点头,既然王渊没有追问,阿龙索性就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吃过早饭之后,王渊如往常一般上山打猎,阿龙一如既往的站在篱笆院里勤练武艺,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认认真真的练习着《太极拳法》! 拳出如龙,虎虎生风,辗转腾挪,收发自如,混元如意,拳随意走,身随心行,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一切仿佛又回归到了平静安稳的生活之中; 当晚,王刚再次来到王渊家里,三天之后,少年猎王大比正式开始,由家族派来的中年男子主持,在罪罚山脉中举行,为期一天,以猎杀野兽的大小和数量论胜负; 并再三嘱咐王渊和阿龙,让阿龙一定要切记,在参加少年猎王大比期间,除非遭遇危及身家性命的生死危机,否则千万不要暴露诡箭术和武道修为; 因此,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除了清晨修炼《道德真经》,夜间修炼《菩提真经》之外,白天的时间,阿龙不再习练《太极拳法》,而是练习普通箭术; 三天的时间,阿龙早出晚归,再次来到小溪边练习箭术,由于修为境界的提升,五官五感的灵敏也得到了提升,因此阿龙再次练习箭术的过程中,对普通箭术也有了新的领悟; 三天时间,转眼即过! 这一天,整个村庄的少年,都在文武学堂集合,包括阿龙在内,然后由中年男子带领着,迎着晨辉,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进入罪罚山脉; 整个村庄,无论男女老少,全都一同前往,有的是因为自家孩子也在其中,有的纯属是为了凑热闹,王渊,王刚和他那几个兄弟赫然也在其中; 而且由于王刚和他那几个兄弟,都是武道修者,所以他们今天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这些参加少年猎王大比的少年们的安全,只不过他们是潜伏在暗中保护; 一共五十多个少年,整齐的排列在中年男子的面前,而中年男子的身边,白衣女孩背负宝剑亭亭玉立,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偷瞄着阿龙; 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五十多个少年罪民,语气威严而又沉稳的淡然开口: “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进山狩猎,日落之前必须回来,将猎到的猎物交给文武学堂的导师,到时候会根据猎物的大小和数量,判定你们在少年猎王大比中的名次!” 五十多个少年异口同声的高声回应: “是!” 中年男子豁然转身,面对着罪罚山脉的方向,姿态潇洒随意的凌空挥手,语气淡然的开口下令: “去吧!” 五十多个少年,有的如阿龙一般背负弓箭,有的则带着粗制滥造的刀剑斧头等兵刃,在整个村长数千人期待的目光中,井然有序的进入罪罚山脉; 王刚和他那几个兄弟,也紧随其后,施展轻身功法消失在众人眼前; 片刻之后,五十多个兴致高昂的少年,满脸欣喜的来到罪罚山脉之中; 一个体型壮硕的少年突然开口: “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要不然人多的话,会把周围的野兽吓跑的,那样咱们谁也猎不到野兽了!”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很多少年的认同,一个个积极响应: “好!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先走了!” 一个背负弓箭的少年,显然是打着笨鸟先飞的想法,一马当先的冲进一处山林之中; “那我们也分开吧!弟弟!山中危险,处处小心!我先走了!” 一对双胞胎兄弟互相道别,各自选了一个方向继续深入; “快走!晚了野兽就被别人猎光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兴奋的挥舞着手里的铁剑,一路小跑朝着一处山谷冲去; ...... 其他少年也不甘落后,一个个迅速分开,各自选了一个方位冲了出去; 待所有少年都离去之后,阿龙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细心的观察期周围的环境,按照王渊所传授的经验和方法,仔细的寻找猎物的踪迹; “吼!” 半个时辰之后,一声虎吼震彻山林; “救命啊!大老虎啊!” 一个尖锐刺耳的呼救声随之响起,声音悲惨凄厉,充满惊恐; ...... “吭哧!哼哼!...” 一只野猪面对着手持大刀的少年,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声; “来吧!让我一刀砍断你的脖子!” 少年双手持刀,浑然不惧,一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姿态; ...... “咯咯哒!...” 一只山鸡振翅飞走,留下一连串惊恐的额啼鸣声; “畜生看箭!” 一个少年弯弓搭箭,全力射杀; ...... 第五十七章 监督大比,一箭双雕! 当其他少年都离开以后,阿龙按照王渊所传授的经验,通过野兽留下的粪便,以及野草被踩踏过的痕迹,选择了一个最有可能有野兽出没的方向,不急不缓的继续深入; 暗中保护这些少年的武道修者,也因此十分默契的分散开来; 王刚最先动身,主动朝着阿龙离去的方向潜行而去,但是却只是远远地跟着,并没有靠的太近,他也想亲眼看看阿龙的实力,但是却不想被阿龙发现; “嗖!” 中年男子带着白衣女孩,凭借先天境界的修为,施展轻身功法,犹如御空而行一般,在虚空之中缓步而行,姿态潇洒随意; 他不仅是少年猎王大比的主持者,还有监督的职责,这是为了避免那些武道修者,利用暗中保护的机会,对那些少年暗中加以帮助; 正因如此,每一次少年猎王大比,才会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进行,因为罪罚之地广阔无垠,绵延万里,罪罚山脉更是宽广辽阔,凭他一人之力,实在是监督不过来; 更何况每个村庄数千人,每十年长成一代,每一代至少数十人,这里村落无数,多如繁星,加以来足有数十万人,单凭他一人,难免捉襟见肘,力有不逮; 途中,阿龙也曾遇见过几个狩猎的少年,不过彼此之间都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互不打扰的打了个照面,便各自朝着自己追踪野兽的方向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阿龙突然闻到一股腥臭味,随后在一处野草丛中,发现了一堆新鲜的野兽粪便,虽然他不能断定这是什么野兽,但是可以肯定野兽就在附近;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之后,阿龙终于在一处山坳中,返现了一只潜伏的猎豹; 黄褐色的皮毛上,生长着形似金钱的黑色纹络,显然这是一只金钱豹,而且看它微微躬身,缓步而行的姿态,似乎正在捕猎其他野兽; 这是一只正在觅食的金钱豹; 阿龙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借助灌木丛的掩护藏匿身形,蹑手蹑脚的跟在金钱豹身后,小心翼翼的抬弓取箭,动作麻利的拉弦搭箭,双眼若有若无的盯着金钱豹; 因为王渊曾经告诉过阿龙,像这种体型巨大的凶猛野兽,对于危险的感知,大多都是十分敏锐的,如果猎人一直盯着猎物看,很容易会被猎物察觉后立即逃走的; “吭哧!吭哧!...” 跟着金钱豹前进了一小段距离之后,一只正在吃草的野猪赫然入目,很显然,它就是金钱豹伺机而动的猎物; 阿龙一边借助灌木丛和周围的野草藏匿身形,一边耐心的等待着金钱豹凌厉出击,同时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地势,寻找着最适合射箭的位置; “哼哼!...” 野猪哼哼唧唧的吃着草,突然转动肥大的身躯,一双野性十足的大猪眼中,闪烁着凶戾暴虐的光芒,充满警惕的瞪着来者不善的金钱豹; “嗖!” 金钱豹毫不犹豫的凌厉出击,四足用力在地面一蹬,化作一道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极速朝着野猪冲去; “吭哧!吭哧!...” 野猪毫不示弱,托着肥壮的身躯,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连连低吼着迎了上去,猪嘴两边的野猪牙寒光闪烁,煞气逼人,随着野猪的全力奔跑上下起伏;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两只野兽就要互相冲撞在一起了; 金钱豹却突然纵身跃起,凭借极速奔跑的冲劲儿,借势从野猪的头顶飞跃而过,落地之后迅速转身; 野猪眼看着金钱豹从头顶飞过,连忙笨拙的转动肥壮的身躯; 就在此时,金钱豹趁着野猪转身之际,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野猪的脖子上; 锋利的兽牙瞬间刺破了野猪的皮毛,殷红的鲜血随之汹涌而出; “嗷哼!...” 野猪痛苦的嘶吼着,疯狂的摇头晃脑,身躯一歪满地打滚; “吼!” 金钱豹沉声低吼,紧咬不放,死不松口,同时灵敏的挥舞着一双利爪,疯狂的抓击着野猪的身躯; “嗷哼!...” 野猪悲声嘶吼,痛声惨嚎,时而满地打滚,时而四足乱蹬,虽然是一副拼命反抗的架势,但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野猪迟早会死在金钱豹的利齿下,成为金钱豹饱腹的血肉; 阿龙趁着两只野兽互相缠斗的时机,迅速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和位置; 拔掉一根头发测试了风向之后,阿龙毫不犹豫的拉弓搭箭,将乌铁木弓拉成了满月状,双眼微眯瞄准野猪的脖颈; 当野猪再次挣扎着站起身来的时候,阿龙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 “咻!” 一道黑色流光,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穿透虚空,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眨眼即逝; “嗤!” 锋利的乌铁木箭,瞬间洞穿了野猪的脖颈,不仅如此,还因为力道太大的缘故,透过金钱豹咬着野猪的血盆大口,洞穿了金钱豹的头颅; 染血的箭尖从金钱豹的头颅后面钻了出来,带出一蓬鲜血,化作一朵鲜艳瑰丽的血花凌空绽放; 一箭双雕! 垂死挣扎的野猪轰然倒地,被利箭洞穿的脖颈血流如注; 紧咬不放的金钱豹瞬间毙命,但却将死不松口这四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阿龙并没有立刻上前收取猎物,而是沉着冷静的再次弯弓搭箭,拉成满月状,瞄准野猪的头颅,再次一箭射出; “咻!” 一道乌光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穿透虚空,尖锐的破空声才刚刚响起,乌铁木箭便已经洞穿了野猪的头颅; 一息尚存的野猪,就此彻底毙命; 阿龙仍旧没有急于现身收取猎物,而是再次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耐心的等待了片刻之后,完全确定没有异常,这才手持弓箭,充满戒备的显出身形; 数息之后,阿龙来到野猪和金钱豹的尸体旁边,用脚分别蹬了蹬死去的野猪和金钱豹之后,确定已经死透了,这才收起弓箭; 阿龙将乌铁木弓背负在背上,将手里的乌铁木箭放回箭篓,再分别将插在两只猎物尸体上的箭支抽出,在金钱豹身上抹去血迹,放回箭篓; 第五十八章 惊险刺激,利用黑熊! 看着两只猎物的尸体,阿龙秀眉紧皱,颇感为难; 伸手掂量了几下,以他现在的气力,在不暴露武道修为的情况下,最多只能扛走其中一只,可现在却有两只猎物,的确让他有些为难了; 正在阿龙暗自为难,思索对策之际,突然一道黑影从他眼角的余光中掠过; 始终保持警惕的阿龙,瞬间毫不犹豫的躬身伏地,乌黑闪亮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来回扫视了一番后,阿龙在一处穿过山林的溪水旁,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经过阿龙仔细分辨之后,确定那是一只黑熊,应该是去溪边喝水; 阿龙本欲就此退走,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顿时满心欢喜; 阿龙解下缠绕在腰间的草绳,动作麻利而又迅速的,将两只猎物的四肢绑了起来,打结扎好之后,阿龙又取下一根草绳,将其打结成套索状,然后放在地上; 接下来,阿龙取下弓箭握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朝着黑熊靠近; 数息之后,阿龙依靠树木的掩护,靠近了正在喝水的大黑熊; 稍加思索之后,阿龙将乌铁木箭放回箭篓中,弯腰捡起了几块碎裂的山石,应该是从山上滚落摔碎的,碎裂的位置菱角分明,看起来似乎很锋利; 阿龙将山石放在怀里,一手拿着乌铁木弓备用,一手拿着一块山石,大摇大摆的从树后现身,一路朝着大黑熊走去,甚至故意用力踩踏出脚步声,来吸引大黑熊的注意; “踏踏踏!...” 大黑熊闻声而动,浑身一颤,人立而起,摇头晃脑的甩着嘴边皮毛上沾染的水渍,一双漆黑如墨的熊眼,充满警惕的看着缓步靠近的阿龙; “吼!” 大黑熊沉声低吼,似乎在发出警告,又像是即将发动凶猛攻击的讯号; 阿龙丝毫无惧,仍在逐步靠近; 再次前进了几步之后,阿龙突然抡动手臂,甩手将手中的山石朝着大黑熊甩了过去; “嗖!” 伴随着沉闷的破空声,石块带着巨大的力道划破虚空,准确无误的砸在大黑熊的脑袋上; “吼!” 大黑熊发出愤怒的嘶吼,随即趴伏在地上,甩动四肢快速朝着阿龙的方向冲了过去; “哗啦啦!...” 大黑熊穿气势汹汹,以一种狂暴野蛮的姿态过小溪流,溅起一大片水花; 阿龙小心翼翼的缓步后退,趁着大黑熊上岸之前,身形一闪躲在一株大树后面; “吼!” 大黑熊上岸之后,却发现失去了敌人的踪影,顿时愤怒的大声嘶吼,同时震动身躯,疯狂摇摆,甩出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 大黑熊人立而起,左看右看,然后四足着地,耸着鼻子缓步前行,似乎在通过嗅觉来寻找仇敌的踪迹; 阿龙再次现身,毫不犹豫的抡动手臂,甩手又是一块山石; 阿龙一击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而逃; “嗖!” 沉闷的破空声刚刚响起,便引起了四处寻找的黑熊的注意,但是当它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无可躲避的再次中招; 山石锋利的一面砸在了大黑熊的脑袋上,瞬间便有鲜血流出; “吼!” 大黑熊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怒气冲天的朝着阿龙逃走的方向飞扑而去; 阿龙借着树木的掩护藏匿身形,忽左忽右,时而从左边现身,时而从右边现身; 每一次现身,便会冲着大黑熊的头颅甩出一块山石,吸引大黑熊的愤怒和注意,然后再次转身逃窜; 大黑熊和阿龙一追一逃,很快便出现在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旁边; 阿龙动作麻利的捡起事先做好的锁套,沉着冷静的等着大黑熊扑过来; “吼!” 飞扑而来的大黑熊,距离阿龙越来越紧,甚至在怒火的驱使之下,看到阿龙站在原地等候,速度还加快了几分; 阿龙小心的计算着大黑熊的奔跑速度,以及和自己之间越来越紧的距离; 待得大黑熊与阿龙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丈左右的时候,阿龙毫不犹豫的轮动手臂,将手中的锁套用力朝着大黑熊甩了过去; 陷入狂怒狂态的大黑熊,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顶着鲜血淋漓的满头包,不闪不避的横冲直撞,似乎要将阿龙一头撞飞; 阿龙甩出套索之后,对结果看也不看,毫不犹豫的转身迂回逃窜; 套索不偏不倚的套在了大黑熊的脖颈上,但是大黑熊却似乎浑然不知,眼看一次又一次伤害它的仇敌再次逃窜,于是更加疯狂的朝着阿龙逃走的方向追去; 阿龙一边逃跑,一边摸了摸怀里,发现山石用完之后,立刻反手从背后箭篓里取出一支箭,一边跑一边辨认方向,时而忽左忽右的改变一下逃跑的路线; 被愤怒愤怒驱使着疯狂奔跑的大黑熊,突然感觉到脖颈一紧,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但它却不管不顾的再次疯狂奔跑,托着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发足狂奔; 阿龙一路都在开阔的地方逃跑,利用大黑熊帮他拖动两只猎物; 大黑熊和阿龙,再次开始了一追一逃的惊险历程中,一路上所过之处,堪称鸡飞狗跳,人兽皆惊; 甚至连潜伏在暗中观察和保护阿龙的王刚,在看过阿龙那惊险刺激的狩猎过程之后,连沉寂多年的热血都有些沸腾了; 王刚在赞叹阿龙能想到利用大黑熊拖运猎物的妙法之后,更加震撼阿龙在用锁套套取大黑熊的时候,那种临危不乱,机智勇敢的表现; 一个少年刚用铁剑杀死了一只香獐子,和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一阵巨大而又怪异的声响所吸引,极目远眺之后,顿时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我的妈妈呀!我看到了什么?那个家伙是谁呀?连大黑熊都敢招惹,真是不要命了!” 一个身强体壮,手持弓箭的少年,腰间悬挂着一大推山鸡野兔之类的猎物,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却突然看见了不可思议到难以置信的一幕,充满震惊的喃喃低语: “我累个乖乖哩!这家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连大黑熊都敢惹,哎,这家伙好面生啊,我怎么没见过他?” 第五十九章 智勇双全,引熊下山! 一个背负弓箭的少年,正吃力的扛着一头野猪,步履蹒跚的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下山,突然听到背后有异响,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观望; 只见一个少年正被一头大黑熊疯狂追杀,而且方向正好是他下山的这条山路,顿时吓得连野猪都扔了,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慌不择路的朝着山坡上跑去; ...... 阿龙撒开两只脚丫子,拼命的向前奔跑,偶尔回头看一眼,生怕大黑熊掉队,甚至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大黑熊不跟着他下山的话,他就用弓箭再射大黑熊几箭; 结果却是阿龙小瞧了大黑熊对他的仇恨,始终疯狂的跟着,若不是大黑熊身后还托着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恐怕早就追上阿龙了; 待得阿龙从一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的少年身边跑过之后,他们才更加震惊的看清楚了真实的情况,一个个更加震撼,充满敬佩的出言赞叹; “我滴妈妈呀!好厉害!居然利用黑熊帮他拖运猎物!” “我嘞个乖乖哩!疯子!用大黑熊帮他运送猎物,真怀疑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要了亲命了!我都快被吓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在利用大黑熊,一只金钱豹,一只野猪,要是他下山以后再把大黑熊弄死,那这次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就非他莫属了!” ......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很多关注,尤其是在虚空之中御空而行的中年男子,更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亡命逃窜的阿龙; 一开始中年男子还以为阿龙是被大黑熊吓跑的,心中暗想着这下阿龙肯定要给他女儿当奴隶了,甚至还在想胆子这么小的奴隶,还能配得上他的女儿么? 但是当他看到大黑熊身后托着的金钱豹和野猪时候,顿时惊讶的心潮起伏,心中的震撼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滚不休,宛若怒海狂涛一般汹涌澎湃; 心神触动之下,中年男子险些跌落虚空,幸亏他修为高深,于千钧一发之际,在电光火石之间,险之又险,巧之又巧的催动体内真元,运转玄功妙法,强行稳住了身形; 否则他掉下去倒是没事,但是陪在她身边的白衣女孩恐怕就要危险了,结果恐怕是非死即伤,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他对于阿龙的轻视,以及先入为主的高傲姿态; 白衣女孩受此触动,自然也是吓得心惊胆颤,目光也因此从阿龙的身上收了回来,但是她却并没有出言询问; 并不是因为她不敢问,也不是因为她不好奇,而是因为冷风灌进嘴里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中年男子带着白衣女孩向山下飞去,因为在他看来,从阿龙目前的表现和收获来看,成为这个村庄的少年猎王大比的第一名,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而王刚,则是在大黑熊的身后,跟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他已经相信了阿龙的能力,只是想保住阿龙的猎物,以免途中出现意外状况; 阿龙一路向山下跑去,速度越来越快,堪称健步如飞,因此他与大黑熊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而大黑熊拖着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一路盯着阿龙穷追猛赶,跑了这么久,确实也感到了深深的疲累,而心中的愤怒和野性,也在奔跑的途中散去了不少; “呼哧!呼哧!” 疲惫不堪的大黑熊跑得越来越慢,最终在半山腰停下了脚步,狼狈不堪的喘着粗气,一双熊眼充满不甘的看着越跑越远的阿龙,犹豫不决的在原地来回走动; 阿龙再次习惯性的回头张望,却突然发现大黑熊停了下来,当下毫不犹豫的停下脚步,转身回头,抬弓取箭,拉弓搭箭,用尽全力拉成满月状;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 对于危险的敏锐感知,瞬间让大黑熊充满警惕,愤怒而又不甘的冲着阿龙低声嘶吼: “吼!” 阿龙双眼微微眯起,箭尖瞄准大黑熊的背部,掌握好大黑熊来回走动的规律之后,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 “咻!” 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流光幻影穿透虚空,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冲着大黑熊飞射而去; “嗤!” 受到惊吓的大黑熊,正要转身逃走,谁知刚刚转过头颅,便被一箭洞穿了脊背,顿时鲜血横流,痛入骨髓; “吼!” 大黑熊在剧痛的刺激下,不由自主的悲声嘶吼,愤怒的转头看向阿龙,心中怒火瞬间暴涨,一双熊眼凶光闪烁,野性十足,死死的盯着阿龙,再次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阿龙心满意足的再次转身逃遁,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他更加留意大黑熊的动向了,全力奔跑的途中,回头观望大黑熊的频率,也因此变得更加频繁; 虚空之中,踏空而行的中年男子,居高临下俯视着阿龙,将他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颇为欣赏的微微点头,对他那智勇双全,有勇有谋的做法深感认同; 跟在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之后的王刚,看着阿龙所做的一切,心中深感欣慰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咧嘴直笑,看那模样,就像阿龙是他的孙子一样; 在山下守候的村民中,大多妇女都回家生火做饭去了,剩下的人依然守候在此,一个个眼巴巴的遥望着山上,满怀希望的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大有收获; 正在这时,一阵异样的声响从山路上传来,不多时,一个背负弓箭疯狂奔跑,满头大汗还要偶尔回头张望的少年,瞬间映入众人眼帘,引得众人一阵好奇; 王渊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阿龙,同时也在暗自好奇,阿龙不停地回头张望,到底是在看什么,甚至心中还有点担心,但是这是少年猎王大比,谁也不能贸然插手; 很快,这些人就知道阿龙不停的回头张望,到底是在看什么了; 只见一只背上中箭的大黑熊,正呼哧呼哧的向山下跑来,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疯狂愤怒的煞气逼人,显然是一路追杀少年跑下山来的; 第六十章 成绩斐然,震惊众人! 王渊在深感震惊的同时,出于对阿龙的担忧,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不好!阿龙有危险!” 若非发现中年男子和白衣女孩,就在阿龙的头顶上空御空而行,王渊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帮助阿龙,即便他现身身上并没有弓箭; 站在王渊身边的一位中年罪民,满目震惊的接过了话茬: “这孩子叫阿龙?胆儿真肥!连大黑熊都敢招惹!” 一位胡须花白的老罪民,充满震惊的出言感叹: “老头子我打了一辈子猎,都没敢招惹过大黑熊,这个叫阿龙的孩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轰然而起,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有震惊的,有惊恐的,有不安的,有担忧的,神情各异; 阿龙再快到山下的时候,拼尽全力再次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到达众人跟前之后,毫不犹豫的豁然转身,并利用转身之际拉弓搭箭,瞬间拉成满月状; 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仿佛受到了阿龙的渲染,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紧张兮兮的看着狂奔而来的大黑熊,以及沉着冷静,弯弓射猎的少年; 呼吸粗重的阿龙,双眼微微眯起,死死的盯着越来越紧的大黑熊,箭尖微微移动,瞄准大黑熊的头颅上鼓起的肿包; 当大黑熊与阿龙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丈左右的时候,阿龙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 “咻!” 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乌光快若疾风闪电一般一闪而逝; 如此力道迅猛,速度奇快无比的一箭,让一些原本准备转身逃跑的罪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满怀希望的驻足观望; “嗤!” 一道黑色流光,瞬间没入大黑熊的头顶,洞穿了它的头颅,从大黑熊脑后露出寸许长染血的箭尖,带出一朵凌空绽放的灿烂血花; “嘭!” 愤怒狂奔的大黑熊,在惯性的作用下,再次向前奔跑了几步,这才满心不甘的倒地而亡; 阿龙沉着冷静的收起弓箭,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始终面色不改,没有流露出丝毫喜悦之色; 短暂的沉寂之后,欢呼声瞬间炸起; “好!干得好!” “不错!好箭术!” “看了这么多年的少年猎王大比,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狩猎的!真是大开眼界!” ...... 王渊听着周围人对阿龙的称赞,顿时觉得老怀大慰,一脸得意的指着阿龙向周围人介绍: “这是我孙子!哈哈!怎么样?不错吧?”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更多的赞叹; 经过短暂的休息,阿龙在众人的赞扬声中,反手将乌铁木弓背负在背上,背对着众人,步伐沉稳的向前走去; 嘈杂的赞美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随着阿龙的移动而移动; 只见阿龙来到大黑熊的尸体旁边,伸手取下套在大黑熊脖颈上的套索,再次动身朝着大黑熊身后走去;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心中猜测着大黑熊的尸体后面还有什么,甚至连一手将阿龙养大的王渊也不列外; 息之后,阿龙来到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旁边,看着两只猎物四肢上,被大黑熊拖了一路,即将磨损崩坏的草绳,心中暗自庆幸; 王刚主动现身,施展轻身功法,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阿龙的面前,毫不吝啬的出言赞扬: “好小子!真有你的!这种办法你都想的出来!不错!” 阿龙神色不变,没有丝毫意外,目光沉稳的冲着王刚躬身点头: “村长爷爷!” 王刚心有疑惑,有心想要追问,但是由于知道中年男子和白衣女子,正在头顶上空看着,所以便收起内心的疑惑和好奇,不再追问阿龙为什么对他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 阿龙上千抓住被捆绑了四肢的野猪,随手扯断磨损严重,即将崩坏的草绳,猛力一提,身形一转,就此扛在肩上,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将野猪的尸体放在大黑熊的尸体旁边之后,阿龙再次返身回转; 阿龙的举动,再次引发无数充满好奇和疑惑不解的议论声: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一只野猪的尸体?” “是啊!难道这只野猪也是他的猎物么?那他是怎么把野猪弄下山来的?” “不知道,不过你看,那小子又往回走了,估计后面还有呢?” ...... 阿龙如法炮制的,将金钱豹的尸体也扛了回来,放在了大黑熊的尸体旁边; 顿时引发躁动,充满惊奇和感叹,并且十分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如同炸锅了一样; “我的天呐!居然还有一只金钱豹?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厉害!太厉害了!咱们这一代少年猎王大比的第一名,恐怕就是他了!” “谁说不是呢?这才不到一上午的光景,他一个人就猎杀了三只大型野兽了,还有谁能跟他比?” ...... 王刚缓步而行,来到三只野兽的尸体旁边,尽管事实就在眼前,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有一种恍然如梦之感,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中年男子带着白衣女孩从虚空中降下身形,稳稳的落在阿龙的对面; 白衣女孩松开中年男子的手掌,连蹦带跳的跑到阿龙的面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惊奇的打量着阿龙和他身边的三只猎物,一脸兴奋的红润: “你叫阿龙是吧!好厉害啊!你这个奴隶本小姐要定了!嘿嘿!高兴吧!开心吧!快快感谢我吧!” 白衣女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阿龙躬身感谢他; 只可惜,阿龙却恍若未闻一般,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而是目光沉稳,丝毫无惧的,与中年男子那深邃高傲的双眼。隔空对视; 白衣女子等了数息时间,却失望的发现,阿龙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反而是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倍感失落的同时,心中不由的有些气氛; 白衣女子嘟着小嘴,转头冲着中年男子直跺脚: “父亲大人!你看他!怎么这么没礼貌!人家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第六十一章 再次受创,王刚受辱! 中年男子目不转睛的与阿龙对视,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 “语嫣!退下!” 白衣女孩顿时小嘴撅得更高了,深感不满的回头剜了阿龙一眼,极为不情愿的挪动脚步,低着脑袋退到中年男子身后,很显然是她也不敢违背中年男子的意志; 中年男子看着小小年纪,就敢与他对视,并且目光丝毫无惧的少年,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 “小小年纪,便能在两个时辰之内,猎获三头猛兽,小子,你很不错!” 阿龙无动于衷,并且一言未发,只是目光淡然的与中年男子对视,脑海中回想起昔日被中年男子抬手击飞,险些重伤而死的画面; 王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曾经发生过的惨剧再次上演,但却不敢贸然开口; 其他罪民也对阿龙充满了担忧,毕竟阿龙在这一代少年猎王大比中,所获得的出人意料的成绩,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中年男子话锋一转,语气隐含不满的沉声低喝: “但是,凭你罪民之身,也敢斗胆与对视,简直是以下犯上,无理之极!” 中年男子先天境界的修为气势,瞬间释放,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一般,宛若翻滚不休的惊涛骇浪一样,在他的刻意施为下,以一种蛮横霸道的姿态,凶猛狂暴的朝着阿龙席卷而去; “嘭!” 阿龙顿时如受重击,身躯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犹如在狂风暴雨中垂死挣扎的小树一般,身不由己的后退数步; “噗!” 喉间一甜,一口逆血喷涌而出,化作一阵尘埃般的血雨凌空飘洒,瞬间染红了胸前兽皮,犹如一朵朵悄然绽放的寒梅一般,耀眼夺目,触目惊心; 阿龙再次被中年男子镇压,眨眼间身受重伤; 若非阿龙身负武道修为,并且达到了开荒期第一重天的境界,恐怕会表现的更加不堪,说不定现在已经再次因身受重伤而昏死过去了; 中年男子的修为气势一发即收,瞬间犹如春阳化雪一般消失无踪,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亦真亦幻的梦魇一般,梦醒之后,了无痕迹; 若非嘴角残留的血迹,以及胸前被鲜血染红的兽皮,恐怕看到这一切的所有人,真的会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虚幻梦魇;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中年男子,对此却表现的毫不在意,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了一样,满不在乎的看着,被他以修为气势震退,身受重伤的阿龙,轻描淡写的淡然开口: “无知罪民!山野莽夫!只要你一天没有洗脱罪民之身,在本座面前,你就是最卑微低贱的罪民,竟敢斗胆对本座无礼,真是个不知所谓,自寻死路的蝼蚁!” 阿龙霍然抬头,再次看向姿态高傲的中年男子,目光依旧平静沉稳,神态仍旧无所畏惧,仿佛是在看一头目前无法匹敌的山野猛兽,隐隐有战意蒸腾,杀意隐现; 甚至在隐隐约约之中,让中年男子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是一种平等视之的目光,是一种意味深长,含义复杂的目光,甚至更像是猎人衡量猎物的目光;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甚至有种深恶痛绝的厌恶,并且再次引起了他的怒气,更何况他对罪罚之地的罪民,还有生杀予夺,随意杀伐的权利; 就在中年男子决定再次出手,对阿龙这种充满不敬的目光,以严厉手段施以严惩的时候; 一直在旁观望,心中暗自焦急的王刚,再次急中生智,抢先一步冲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 “大人!少年猎王大比,乃是事关家族利益和荣誉的大事,族内定下规矩,少年猎王大比期间,若非遭遇危机参选者身家性命的危急之时,任何人不得出手干预!”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目光冰冷如刀的瞪着躬身施礼的王刚,语气低沉且隐含杀意的沉声喝问: “大胆!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罪民村庄的村长而已,竟然敢斗胆对本座指手画脚,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然敢来挑战本座的威严?” 王刚顿时吓得体弱筛糠,冷汗直冒,但是为了他心里天资不凡的阿龙,他仍旧顶着无形有质的如山重压,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剧烈颤抖的躯体,竭尽全力的鼓足勇气颤声开口回应: “大人息怒!罪民并非质疑大人,而是好心提醒大人,以阿龙目前所猎获的猎物来说,绝对有在这一代猎王大比中名列前茅的资格,但是大人却不知为何发怒,出手打伤了他,剩下的比拼,恐怕会因此影响他的发挥,如此难免有失公允!” 中年男子怒气冲霄的瞪着王刚,对他的不满毫不掩饰,甚至他此时此刻对于王刚的厌恶和憎恨,已经完全超过了阿龙;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淡然开口: “你说得对!族内确实定下了规矩,如非危及参选者性命的紧要关头,任何人不得插手,但是,你别忘了,规矩这东西,向来都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而真正的强者,就是为了打破规矩而存在的!” 面对越来越强大的压力,以及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王刚不得不运转武道功法,催动体内内力运转周天,饶是如此,仍旧觉得难以喘息,只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中年男子缓步而行,一步一步的朝着王刚所在的位置靠近,语气傲然的沉声开口: “莫说是你和他,即便是本座将你们这个村庄数千人命,就此全数抹杀,也只是本座一句话的事情,只不过需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就算本座坏了规矩,回到族内之后,又有谁会为了你们这些罪民申冤诉苦呢?” 中年男子的每一步,都犹如重锤一般轰砸在王刚的心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犹如血脉中世代相传的罪罚烙印一般,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让王渊在身心颤抖得同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同时内心深处也更加渴望,未来的某一天,能够有一个绝世强大的人,能够带领整个罪罚之地的人脱离苦海; 第六十二章 斗智斗勇,生来悲苦! 此时此刻,王刚那几位患难与共的结拜兄弟并未在此,否则凭借他们多年的生死之交,再加上中年男子充满威胁的言语,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反抗,纵然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对于此地的其他罪民来说,他们虽然没有感受到王刚所承受的如山重压,但是中年男子那蛮横霸道,充满威胁的姿态和言语,同样也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但是面对此情此景,除却阿龙之外,所有人都感觉到深深的无可奈何,面对先天境界高手的中年男子,他们就像是毡板上的鱼肉,而中年男子则是可以生杀予夺的刀俎; 王刚似乎也被中年男子肆无忌惮的威胁之言,激起了内心的不甘和凶性,低着头一边强行撑着沉重如山的压力,一边咬牙切齿的沉声开口: “敢问大人!莫非您真的以为,罪民祠堂中的守护神兽,只是用来镇压村庄里的罪民的么?”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沉声喝问: “此言何意?” 王刚虽然低着头颅,但是心中却因为中年男子的顾忌,感觉到了一丝仇恨得以宣泄的畅快,用充满自信的语气,坚定不移的沉声开口回应: “罪民曾有幸在少年猎王大比中名列前茅,夺得魁首,与其他村落的少年猎王一起,在当年那位大人的带领下,离开了罪罚之地,在族内暗影卫中任职过数十年!” 中年男子双眼死死的盯着王刚,语气凝重的沉声喝问: “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刚依旧躬身垂首,语气自信沉稳,但是心中却暗自放下心来: “回禀大人!有些事乃是族内隐秘,不宜当众说出,还请大人见谅!但是罪民愿以身家性命担保,罪民斗胆出言提醒大人,实乃出自一片赤诚,还请大人不要误解!” 中年男子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隐含杀机的声音徐徐随风传来: “今夜子时之前,你最好给本座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本座保证,天亮之前,本座必定会让这个小小村庄,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嘿嘿嘿...” 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听得所有人尽皆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同时觉得冷汗直冒,隐隐约约有一种如坠冰山炼狱之感,仿佛连天地之间的温度,都瞬间降到了冰点; 观望的民众看着满脸怒意,大步流星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摄于他的威严和气势,不约而同的主动后退,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白衣女孩充满惋惜的看了一眼阿龙,仿佛是在跟想要却得不到的玩偶告别一样; 随即悄然转身,小跑几步,跟在中年男子身后,随着他一路穿过人群,渐行渐远; “噗!” 直到觉得中年男子走远之后,精疲力竭,内里耗尽的王刚,不由自主的喷出一口逆血,殷红的血雾凌空飘洒,染红了雪白的胡须,也染红了粗制的麻衣; 王刚的身躯剧烈颤抖,站立不稳,宛若风中杨柳一般摇摇欲坠; 面色看似苍白无血,隐隐约约又有些红润,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令人担忧; “嘭!” 王刚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不由己的仰面而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王渊心忧阿龙,第一时间朝着阿龙狂奔而去,仅仅几个呼吸便来到了阿龙面前,伸出一双布满老茧和褶皱的手掌,扶着阿龙的肩膀,充满担忧的急切询问: “阿龙!你怎么样了?” 阿龙咬紧牙关站在原地,暗中运转《道德真经》的玄功妙法,借助玄妙莫测的呼吸吐纳之法,逐渐恢复着体内的伤势,充满担忧的看向王刚的方向: “爷爷!我没事!您先去看看村长爷爷!他伤得好像比我更重!” 王渊如梦初醒,冲着阿龙微微点头示意,转过身去满脸愧疚的快步朝着王刚跑去; 王渊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就刚才的形势而言,摆明了是王刚又一次从中年男子的手中,救下了阿龙的身家性命,甚至是救下了整个村庄所有人的性命; 但是他却因为心系阿龙,反而将舍身救命,身受重伤的王刚弃之不顾,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举,正因如此,他才会对王刚感觉到愧疚和自责; 王渊毫不犹豫,发自肺腑的跪在王刚面前,伸手扶着有气无力的王刚,充满内疚的关切询问,声音悲伤黯然,充满沧桑和心酸: “老哥!你怎么样了?” 其他罪民看到王渊跪在王刚面前,听着伤心悲戚的关怀之语,一个个如梦初醒一般,仿佛这才从中年男子的气势威慑中回过神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围拢而来; 几乎所有罪民看向王刚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浓郁至极的感激之情,只有少数几个罪民的眼中,除了感激之外,还有丝毫不加掩饰的恐惧和不安,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王刚虚弱不堪的看着王渊,气虚体弱的小声回应: “老弟!我没事!阿龙怎么样了?” 王刚不仅没有责怪他,甚至和他一样心系阿龙,这让王渊深受触动,瞬间感动的泪眼朦胧: “老哥!您放心吧!阿龙说他没事,让我先来看看你,他说你的伤势比他重!” 王刚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抬眼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过,和一双双大同小异的眼神,声音虚弱但却充满自信的小声开口: “诸位乡亲父老,大家放心吧,我一定会给那位大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刚从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在担忧和恐惧,他们害怕王刚不能给中年男子一个满意的解释,而他们则会因此命丧今夜子时之后; 听了王刚信心十足的安慰之后,所有罪民尽皆沉默不语,满心悲哀,泪眼朦胧,潸然泪下,一个个在内心深处,发出充满绝望和不甘的嘶吼; 他们宁愿在无知无畏中生老病死,也不愿意从出生那一刻起,便背负着低贱卑微的罪民身份,像被圈养的野兽一般任人宰割,是天生注定的奴隶,没有丝毫尊严可言; 第六十三章 生存希望,代父监督! 对于罪罚之地的对民而言,他们世世代代以来最大的梦想,早已不再是回归家族,洗脱罪民之身福荫子孙,而是想让子孙后代像凡夫俗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生老病死; 但偏偏就是这种平凡简单的梦想,对于出生在罪罚之地的罪民来说,却是世代难求的最大奢望,因为他们体内流淌着的,是被家族种下罪罚烙印的罪孽之血; 因为罪罚血脉会随着他们的繁衍生息世代流传,将对先祖的罪罚,化作后辈的耻辱,生来悲苦,低贱卑微,堪称是:祸及子孙后代,永世不得翻身; 整个罪罚之地的罪民,有的仍旧怀有希望,希望未来能够洗脱罪民之身,无论是自己,还是子孙后代,活下去,继续繁衍生息下去,总会有希望; 而有的,早已绝望,甚至宁愿去死,但是面对生养自己的父母,身负养老送终的责任,只好无可奈何的忍受着屈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自欺欺人的苟活着; 人到成年,本该娶妻生子,但对于罪罚之地的罪民来说,却是一个万分纠结的艰难抉择,因为他们自己背负着屈辱苟活,但是却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这样苟活; 每当这个时候,父母总会想尽办法逼迫他们男婚女嫁,生儿育女,而他们在子女诞生后,便会父母的用心良苦,因为子女就是希望,承载着一家老小的希望; 父母的希望放在子女身上,如果这份希望得不到实现和满足,就会想尽办法让子女成婚,让他们生儿育女,然后将这份渺小的希望,从子女身上转移到孙子孙女的身上; 这份渺小的希望,不仅仅是有朝一日能够洗脱罪民之身的希望,也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动力,这就是整个罪罚之地所有的罪民,为何能够繁衍至今的原因所在; 也正因如此,对于所有在罪罚之地苟活的罪民来说,他们早已无畏生死,但是,他们却害怕失去希望,害怕子孙后辈灭亡,害怕面对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 家族中人深知这一点,所以历来才会用屠灭村庄的残忍手段,凭借高强的武力和深厚的修为,对罪罚之地的罪民,进行蛮横霸道的武力镇压,和卑鄙无耻的言语胁迫; 从古至今,无数血与火的教训,罪与罚的体现,往往都是家族中人,先是卑鄙无耻的用言语胁迫,然后再蛮横霸道的用武力镇压,甚至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他们屠灭村庄的时候,会先从小孩下手,手段残忍的杀掉一个个小孩,直到小孩被尽数屠戮,才会对成年人动手,一个一个的屠杀,最后才轮到老年人,在绝望中死去; 甚至大多数老年人,包括一部分成年人,根本就不用他们动手,就会在如坠深渊的绝望和痛苦之中,选择自我了断,带着重生的希望慷慨就义; 而每当这种时候,难免会有几个有血性的人,因为内心压抑的愤怒和屈辱,在绝望和痛苦中爆发,所以会不顾一切的拼命反抗,但结局却总是徒劳无功,甚至想死都难; 每次家族派来的人,在想要惩罚罪民的时候,也总是刻意而为的选择小孩进行惩罚,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小孩子对于其他罪民而言,就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动力; 身为过来人的王刚,更是身为一个村庄的村长,对这些无法言说的隐秘,自然是清楚了然,所以才会出言安抚其他罪民的情绪,否则恐怕真的会有人,因绝望而自尽; 听了王刚的宽慰之言后,一双双朦胧泪眼之下,发出了一声声充满关怀的询问: “村长!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老哥!我看您伤得不轻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都别说了!我看咱们还是赶紧送村长回去养伤吧!”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又七手八脚的一起动手,将王刚的身躯抬了起来,扛在几个年轻力壮的肩膀,前呼后拥的朝着王刚的家里走去; 王渊被挤出了人群,看着王刚被一大群村民抬走,顿时放心不少,于是连忙回头看向阿龙; 只见阿龙正双目微眯,站在原地,胸膛起伏,均匀有序,心知武道修者可以自己疗伤,于是便放心不少; 但是出于担心阿龙被外人打扰,所在他还是快速的跑了过去,默默的守在了阿龙身边;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送村长回家的村民,也一个个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参加少年猎王大比的五十多个少年,除了阿龙以外,其他有所斩获的少年们,也一个接一个的扛着猎物走下山来; 正在此时,一道蛮横无理,娇纵跋扈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起: “大胆罪民!本小姐再此,尔等还不速速退下,快快给本小姐让路!” 所有村民下意识的闻声回头,一看之下顿时浑身一颤,不约而同的再次退却两旁,让开了一条道路; 白衣女孩背负宝剑,像个小大人一样,学着中年男子的做派,双手倒背在身后,踱着小方步,不急不缓,派头十足的穿越人群,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白衣女孩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阿龙,心中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却并未因此多想,而是刻意的清了清嗓子,学着中年男子的口吻,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娇声呼喝: “尔等罪民听着,本小姐王语嫣,今日特奉我父亲大人之命,代我父亲大人前来,监督本村庄的少年猎王大比,由本村庄文武学堂的导师,辅佐本小姐完成任务!” 就在白衣女孩宣告中年男子的命令的时候,王刚那几个兄弟,也就是文武学堂的导师,先后施展轻身功法,从山道上纵身起落,飞跃而来,短短数息时间便飘身落地; 他们身为武道修者,修为境界虽然不高,但是却远超凡夫俗子,自然是将白衣女孩的言语,尽数听入耳中,虽然他们暗自好奇王刚为何不在此地,但却并未出言询问; 第六十四章 发号施令,狐假虎威! 由于身份差异,尊卑有别,王刚那几位年岁与他相仿,头发胡须尽皆苍白如雪的兄弟,不得不冲着年纪尚幼的白衣女孩躬身施礼,异口同声的沉声领命: “我等谨遵大人令谕,一定全力辅佐大小姐完成任务,请大小姐吩咐!” 白衣女孩志得意满的微微点头,姿态傲然的娇声呼喝: “起来吧!将参加少年猎王大比的那些人,还有他们猎获的猎物,清点清楚,记录在册,然后由本小姐亲自交给父亲大人,再由父亲大人定下名次!” 几位老者躬身领命: “遵命!” 白衣女孩大手一挥: “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几位老者沉声应是: “是!” 多年的兄弟情感,生死与共,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默契和信任,互相以眼神交流过后,便开始分工行事; 老三施展轻身功法,飞身前往文武学堂取文房四宝; 老五安排那些带着猎物下山的少年,拿好自己的猎物,一个接一个的站在阿龙身后,排队等候; 老七跟在老五身后清点人数,看看有几人至今未归; 老九就地取材,凭借武道修为搬来一块巨石,放倒在地充当书案; 百无聊赖的白衣女孩,装作一副左顾右盼的无聊姿态,忽左忽右的四处闲逛,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有意无意的来到了阿龙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白衣女孩,让守护在阿龙身边的王渊,不由自主的心中犯怵,前所未有的高度警惕,一双浑浊的老眼,充满戒备的看着来者不善的白衣女孩; 王渊不仅担心阿龙无师自通,修炼武道功法的事情暴露,更担心小小年纪,心思便阴险歹毒的白衣女孩,会像他父亲那样蛮横霸道,对阿龙做出出人意料的过份事情; 白衣女孩似乎也察觉到了,王渊对她心存戒备,但是她对此却并不在意,一双狡诘的大眼睛,隐约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满怀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始终一动不动的阿龙; 白衣女孩看着双眼微眯的阿龙,缓缓地伸出脑袋,好奇的凑到阿龙脸前,似乎想要看出个究竟; 就在此时,阿龙豁然睁大双眼,顿时将白衣女孩吓了一跳; “啊!” 白衣女孩受惊之下,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几步,白里透红的小脸上,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隐隐有些苍白; 白衣女孩的惊呼声,顿时引起了除去阿龙和王渊之外,其他所有人的关注; 一道道充满疑惑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白衣女孩的身上,游离片刻之后,又落在了白衣女孩的对面,王渊和阿龙的身上; 一个个心惊肉跳的暗自猜测,这爷孙俩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到这位“钦差”大小姐了,甚至有人看向王渊和阿龙的目光,已经有了怜悯的神色; 白衣女孩似乎也觉得丢了面子,为了化解尴尬,刻意清了清嗓子,学着中年男子说话的口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态,略带不满的冲着阿龙娇声喝问: “大胆罪民!竟敢斗胆吓唬本小姐!说!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王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知阿龙刚刚清醒,连忙抢先开口替阿龙作答: “回禀大小姐!阿龙他在排队候命呢!因为他猎杀的猎物比较重,不方便挪动,所以文武学堂的导师,才安排其他人站在阿龙身后排队的!” 白衣女孩故作不满,装模作样的,恶狠狠的瞪了王渊一眼,有模有样的叫声怒喝: “大胆罪民!本小姐问你话了么?谁叫你多嘴的?他自己不会说话么?” 王渊顿时冷汗直冒,汗流浃背,连忙学着王刚之前面对中年男子的模样,姿态恭敬的冲着白衣女孩躬身施礼,心惊胆颤的沉声开口认错: “罪民知错了,还请大小姐看在阿龙他身受重伤,不适合开口说话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白衣女孩小嘴一撅,大眼睛一瞪,再次提高了嗓门: “本小姐问你,你说他在这里排队,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渊顿时头大如斗,心里觉得白衣女孩实在是太难缠了,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旧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态,双眼看着地面,诚惶诚恐的沉声开口回应: “罪民是阿龙的爷爷,他受伤了,我怕他站不稳,所以才在这里陪着他,照顾他!” 白衣女孩看了看阿龙嘴角残留的血迹,以及胸前兽皮上的鲜血,心中暗自思索:他一个人猎杀了三头凶猛野兽,活蹦乱跳的从山上跑下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没想到父亲大人这么厉害,上一次随手一击就把他打飞了,打得他重伤昏死过去了,这一次不用出手,也能把他打得身受重伤,口吐鲜血; 回去一定要让父亲大人教教我,等我学会了,一定很好玩儿; 白衣女孩心中如此想着,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笑意; 王渊看着白衣女孩突然勾起的嘴角,心中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阵寒意,隐隐约约之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恍恍惚惚之间,仿佛有某种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阿龙运转《道德真经》的玄功妙法,经过一个时辰的呼吸吐纳,体内的伤势已经痊愈,刚刚收功睁开双眼,就看到白衣女孩和王渊一问一答,因为不明所以,故而沉默不语; 但是在阿龙的心中,对于白衣女孩并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甚至对于白衣女孩的父亲,那个前后两次刻意为难他,依仗修为高深让他重伤的中年男子,也是同样的态度; 在阿龙的心里,中年男子就像山上的野兽一样,有的他有能力猎杀,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有的他没有能力射杀,自然不会去轻易招惹; 但是,有的时候,人不想去招惹野兽,但是野兽也会突然现身咬伤人,所以对于阿龙来说,中年男子前后两次的重伤他的行为,就像是突然现身的野兽咬伤了他一样; 所以他以后会更加勤奋的努力修炼,等修为提高了以后,有能力猎杀中年男子这头野兽的时候,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当作猎物,一箭射杀; 第六十五章 登记造册,擦肩而过! 老三施展轻身功法飞身而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双眼扫视一圈后,直接走到巨石旁边,从包裹里取出笔墨纸砚,一一摆放整齐,毫无顾忌的席地而坐; 老九走到白衣女孩旁边,姿态恭敬的躬身施礼: “启禀大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登记造册了!” 白衣女孩如梦初醒一般,从内心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略感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挥了挥衣袖: “好了!本小姐知道了!你们快去办吧!” 老九躬身领命: “遵命!” 起身之后,老九主动出手,一手一个,分别提起金钱豹和野猪的尸体: “小子!快走!赶紧跟我去登记!” 王渊和阿龙连忙点头应和,一起动手拖着大黑熊的尸体,和老九一起朝着巨石走去; 白衣女孩眼睁睁的看着,王渊和阿龙一言不发的从她眼前走过,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放下手臂之后,撅着嘴跺了跺脚; 老九带着王渊和阿龙,以及阿龙的猎物来到巨石跟前,心有疑惑的冲着老三悄声询问: “三哥!怎么没看见大哥呢?你刚才回去的时候看见他了么?” 老三抬头看向老九,同样满心疑惑: “唉!我也不知道,等咱们忙完再说吧,那位大人也不在,兴许是大哥跟那位大人办什么事去了!” 瞬息后,老九又将目光转向阿龙和王渊,惊疑不定的开口询问: “你这小子!怎么又受伤了?” 不等阿龙回答,王渊便将脑袋凑到老九跟前,充满愧疚和歉意的小声开口: “导师!王刚老哥和阿龙,都是被那位大人打伤的,老哥伤势比较重,已经被人送回家修养去了,不过老哥却说他只是脱力了,我也没有修炼过武道,所以也不知道老哥的伤势到底严重不严重!” 老九勃然大怒,语气不善的沉声喝问: “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衣女孩的声音随风飘来: “你们在说什么?” 老三连忙小声告诫: “老九!不准回头!禁声!此事稍后再说,一会儿你找机会回去看看大哥的伤势,咱们先问清缘由再说!” 老九闻声而动,正要回头,却又在老三的告诫下硬生生止住,气得浑身发抖,老拳紧握,须发尽皆微微震颤,显然情绪十分激动,心中十分愤怒; 老三豁然起身,发现白衣女孩正在朝着这便走过来,于是连忙姿态恭敬的冲着白衣女孩躬身施礼,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 “启禀大小姐!我等只是太过惊讶了,想不到这个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可以一个人猎获这么多猎物,所以一时情绪失控,惊扰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恕罪!” 白衣女孩脚步丝毫未停,本来他就对阿龙感兴趣,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罢了,此时此刻正好被她抓到机会,又岂会轻易放弃,更是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 “嗯!没事就好!你们继续!” 看着缓步靠近的白衣女孩,老三连忙姿态恭敬的躬身领命: “遵命!” 老三再次席地而坐,迅速伸手拿起放在巨石上的毛笔,故作姿态的冲着阿龙高声喝问: “姓名?年龄?” 阿龙沉着冷静的小声回答: “王志龙!九岁!” 老三一边在册子上写下阿龙的姓名,年龄,一边小声的冲着老九告诫: “老九!沉住气,在咱们没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前,不要贸然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以免拖累了大哥!” 老九依言而行,努力的深呼吸,平复着心中纷乱复杂的愤怒情绪,甚至为了平复心情,不惜催动体内内力,运转武道功法,在体内运转周天; 老三放下心来,再次高声呼喝: “猎获了什么猎物,速速报上名来!” 阿龙依旧平静淡然,不急不缓: “金钱豹!野猪!大黑熊!” 老三强颜欢笑,冲着阿龙微笑点头: “不错!” 白衣女孩刚来到阿龙的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到老三故意扯着脖子高声呼喝: “下一个!” 老九,王渊和阿龙,几乎不约而同的同时转身,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再次与白衣女孩擦肩而过; 老九将阿龙的猎物放在老三身后的空地上,随即走向排队的少年们; 王渊则带着阿龙坐在山路边休息; 白衣女孩心生闷气,再次撅着小嘴,暗地里咬牙切齿的跺着小脚丫子;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在老九的指引下,屁颠儿屁颠儿的拿着自己的猎物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看着老三,不等老三开口问话,便兴高采烈的自报家门: “导师!俺叫王大虎!今年十岁!俺猎到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还有一只香獐子!嘿嘿!...” 王大虎挠着头嘿嘿傻笑着,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白衣女孩的身上; 老三生怕王大虎会因此惹下麻烦,连忙冲着王大虎沉声低喝: “站好!别东张西望的,我还没问你呢,你急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王大虎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抬头挺胸,站得笔直,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小声回答: “导师!俺叫王大虎!今年十岁!俺猎到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一只香獐子!” 老三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刷刷刷登记清楚,头也不抬的高声呼喝: “下一个!” 一个身强力壮的少年,在老九的指引下,扛着一只野猪,步伐沉重的来到了巨石旁边,满头大汗,一言不发的等着老三发问; 老三仍旧未曾抬头: “姓名?年龄?猎获了什么?” 少年一字一句,有些吃力的沉声回答: “王宇!十岁!野猪一头!” 老三一边登记,一边高声呼喝: “下一个!” ...... 一个接一个少年,井然有序的排队登记,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此登记造册的速度倒也不慢; 老五和老七清点完人数之后,老五施展轻身功法再次上山,暗中保护还在山上狩猎的少年,老七则和老九一起,帮助那些少年加快登记造册的速度; 第六十六章 狡黠少女,连生闷气! 王大虎刻意从白衣女孩身边走过,一步三回头的不断张望,似乎被白衣女孩身上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所吸引,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偷偷的打量着白衣女孩的俏脸; 正在暗生闷气的白衣女孩,似乎有所察觉,转头冲着王大虎微微一笑: “我好看么?” 王大虎立刻虎头虎脑的转身回头,傻乎乎的伸手挠着头,红着脸嘿嘿傻笑: “好看!好看!你长得比俺们村里的小翠还好看!” 白衣女子瞬间俏脸含霜,趾高气昂的娇声喝骂: “大胆罪民!竟敢拿本小姐和你们村里的罪民相提并论,简直是找死,本小姐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多看本小姐一眼,本小姐就让父亲大人剜了你的眼睛!” 王大虎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的傻笑瞬间凝固,转眼间化作一片惨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久久不语; 王大虎的父母家人连忙跑过来,毫不犹豫的冲着白衣女孩双膝跪地,拉着虎头虎脑的王大虎一起躬身叩拜,惶恐不安的连连开口求饶: “大小姐饶命啊!俺们家虎子年幼无知,并不是故意冒犯您的,俺们求求你了,您就放过他吧!” “大小姐!俺们求求您了!您别跟俺们这些无知罪民一般见识,求您放过俺们虎子吧!” “求大小姐仁慈开恩,俺们一家老小给您磕头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 白衣女孩本就心中有气,如今更是被王大虎一家老小吵闹的头大如斗,顿时更加气愤,故作凶狠的娇声怒喝: “大胆罪民!都给本小姐闭嘴!” 王大虎一家老小,顿时吓被得噤若寒蝉,体若筛糠,屏住呼吸,不敢再有丝毫言语,更不敢再发出丝毫声音; 白衣女孩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就像驱赶令人厌恶的苍蝇一样,尖酸刻薄的娇声喝骂: “赶紧滚开!别像苍蝇一样在本小姐面前嗡嗡,让本小姐听着心烦!再敢有下次,本小姐就禀告父亲大人,要了你们一家的贱命!滚!” 王大虎一家老小不敢出声,只好连连叩首,以示感谢,随即连滚带爬的揪着王大虎快速离开,直接回家去了,显然是连少年猎王大比都不敢再参加了; 此事一出,其他村民,无论男女老少,都不敢再看白衣少女一眼了; 白衣少女四下张望,终于在山路边找到了阿龙的身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就像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偶,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这个玩偶; 王渊和阿龙坐在山路旁的野草上,王渊拿出一块麻布块,当作手帕为阿龙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他胸前兽皮上风干的血迹,心中心疼不已: “阿龙!你现在怎么样了?真的没事了?” 阿龙凝神思索,中年男子前后两次将他打伤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他想不明白中年男子是如何在不借助兵器,甚至也并未与他发生之体接触的情况下,就能将他重伤的; 听到王渊关切的询问,阿龙有意无意的小声回答: “爷爷!放心吧!我没事了!” 王渊看得出阿龙正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只当是阿龙对中年男子心存怨恨,心里想着报仇,心里替阿龙感到委屈和憋闷的同时,意有所指的谆谆善诱: “阿龙!不要记恨,不要抱怨,只有你努力修炼,不断强大,将来才能不被别人欺负侮辱,你经历过的所有苦难和伤害,都是老天爷在提醒你,让你努力变得更强大!” 阿龙如梦初醒,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冲着王渊微微点头示意: “爷爷!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王渊充满欣慰的微微点头,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麻布包裹,打开之后取出里面的煮好的兽肉,又从腰间解下一个歪嘴葫芦,递到阿龙手里: “阿龙!吃点东西吧,下午还要上山呢!” 阿龙伸手接过,撕下一半兽肉递给王渊: “爷爷!咱们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王渊老怀大慰,笑着点头: “好!咱爷儿俩一起吃,葫芦里是煮肉的肉汤,吃完喝点儿!” 阿龙默默点头,默不作声的和王渊一起吃东西; 其他少年在老三那里登记过之后,也与随后赶来送饭的妇人们汇合,各自与自己的家人一起吃着东西; 因为少年猎王大比的期限是一整天,所以,现在下山的少年们除了登记猎物之外,还要吃东西补充体力,下午还要再次上山狩猎; 白衣女孩看到周围人都不敢再看他,于是便大摇大摆的朝着阿龙和王渊所在的位置走去,心中暗自思考着,阿龙怎么那么耐打,能后先后两次从中年男子手下重伤不死; 王渊刚从阿龙手里接过葫芦,正要喝一口肉汤润润喉咙,突然发现白衣女孩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连忙吞咽下嘴里的肉食,神情急切的将葫芦塞给阿龙: “阿龙!快走!你现在就上山,边走边吃!那个小煞星又来找咱们麻烦来了!” 阿龙抬头看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对王渊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向来不会违逆,于是便冲着王渊微微点头示意,接过葫芦塞好塞子,反手挂在腰间; 阿龙捧着肉块豁然起身,对越走越近的白衣女孩视若未见,毫不犹豫的豁然转身,步伐沉稳有力,不紧不慢的边走边吃,不急不缓的朝着山上走去; 白衣女孩连忙加快速度,只可惜却慢了一步,顿时气得咬牙跺脚,心有不甘的冲着阿龙的背影娇声呼喝: “那个叫阿龙的!你给本小姐站住!本小姐有话要问你!” 阿龙恍若未闻,步伐丝毫未停,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上走去,丝毫没有未曾回头的意思,完全是一副没有将白衣女孩放在眼里的姿态; 白衣女孩气得咬牙切齿,撅着小嘴气鼓鼓的娇声咒骂: “混蛋!该死的罪民!你给本小姐等着,本小姐迟早要把你变成本小姐的奴隶,你跑不出本小姐的手掌心的!哼!” 第六十七章 灵猴戏虎,趁机猎杀! 阿龙一路上山,边走边吃,不消片刻,便已吃饱喝足; 上山途中,他也曾遇见过几个带着猎物下山的少年,不过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到达罪罚山脉中后,阿龙便开始仔细的观察环境,搜寻野兽的踪迹; “嗷吼!” 低沉的虎吼声随着山风远远传来,威震山林; 阿龙有些犹豫,猛虎这种兽中王者,并不是一般的猎人可以猎杀的,稍有不慎便会葬身虎口; 中年男子两次重伤阿龙的画面,再次悄然浮现; 阿龙瞬间下定决心,决定如同以往修炼武道一般,再接再厉,继续挑战自己的极限; 阿龙一路小跑,快速朝着虎吼声传来的方向靠近; 片刻之后,阿龙在一处深山老林中,发现了猛虎的踪迹; 磨盘粗细的老树伸展枝桠,遮天蔽日,三尺高的野草茂密生长,五颜六色的野花遍地绽放,儿臂粗细的藤蔓,在一株株老树之间纠缠环绕; 一只斑纹巨虎呲牙咧嘴的在树下游荡,一双虎目凶光毕露,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老树,似乎正在仔细的搜寻着什么; “叽叽叽!...” 一阵略带兴奋的尖叫声,突然从斑纹巨虎身后的老树上传来,声音中似乎还透露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和戏弄; “吼!” 斑纹巨虎豁然转身,冲着一只婴孩大小的灰毛猴子低声怒吼; “嗖嗖嗖!...” 灰毛猴子纵身飞跃,两只毛茸茸的猴爪子,灵巧的抓着老树上垂落下来的藤蔓和枝条,宛若一个活泼可爱的精灵一样,在一株株老树之间来回游荡,好不惬意; “吼!” 斑纹巨虎呲牙咧嘴的连声怒吼,随着灰毛猴子的来回移动,在老树下急得团团转; “叽叽叽!...” 灰毛猴子呲牙咧嘴的讥笑着斑纹巨虎的笨拙,蹲坐在树杈上抓耳挠腮,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看似憨态可掬,实则古怪精灵; 这一幕落入阿龙的眼中,让他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怔,心中感慨万千,久久无语; 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然而眼前的画面,却分明在诠释着另一种含义:山中有老虎,惨遭猴戏弄! 既然有猴子吸引老虎的注意力,对于身为猎人的阿龙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阿龙取下弓箭,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通过细心观察环境,占据有利地形,躲在一株老树后面藏匿身形,沉着冷静的抬弓搭箭,瞬间拉成满月状; 老树后面,阿龙小心翼翼的侧头观望,双眼微眯,瞄准斑纹巨虎的头颅,耐心的等待时机,随时准备一箭射出; 老树的树干上,灰毛猴子的身影骤然消失; “吼!” 斑纹巨虎焦急不安的低吼着,转动虎躯四处张望,似乎正在寻找灰毛猴子的踪迹; “咻!” 一截枯树枝从老树上飞射而出,不偏不倚的扎在斑纹巨虎的皮毛上; “嗷吼!” 斑纹巨虎吃痛之下愤怒嘶吼,一双虎目怒气冲天; “叽叽叽!...” 灰毛猴子蹲坐在老树上,猴爪子捂着肚皮呲牙咧嘴的尖声讥笑; “吼!” 斑纹巨虎仰天怒吼,突然人立而起,一个虎扑,虎躯凌空飞跃,趴在老树的树干上,锋利的虎爪扒拉着树干,虎躯不断地向上飞纵跳跃,企图爬上老树; 很显然,斑纹巨虎已经被灰毛猴子彻底激怒了,似乎想要爬上树干,将那个亵渎他兽王威严的灰毛猴子一口咬死; “啪!” 灰毛猴子伸出猴爪子,速度奇快的再次折断一截枯树枝,毫不犹豫的朝着斑纹巨虎投掷了出去; “咻!” 屡试无果的斑纹巨虎,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无奈,垂头丧气的四肢着地,尚未有所动作,便再次被树枝刺中皮毛; “吼!...” 无计可施的斑纹巨虎,只好怒吼连连,来宣泄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叽叽叽!...” 灰毛猴子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它对斑纹巨虎丝毫无惧的姿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斑纹巨虎进行恶意挑衅,一次又一次的对兽中王者进行戏弄讥讽; 不仅如此,技高胆大的灰毛猴子,有古灵精怪的想到了新的玩法,猴爪子抓着老树上垂下的树枝和藤蔓,纵身飞跃,来来回回的荡起了秋千; 并且在飞过斑纹巨虎身边的时候,趁机用猴爪子揪一把斑纹巨虎的毛发,或者敲一下斑纹巨虎的虎头,亦或是抓一把斑纹巨虎的虎尾,简直是肆无忌惮,猖狂至极; “吼!...” 斑纹巨虎为了追杀灰毛猴子,跟着它左扑右跳,前抓后咬,晕头转向了忙活了大半天,累得气喘吁吁,气得虎躯发抖,奈何却连灰毛猴子的一根毛都没伤到; “叽叽叽!...” 灰毛猴子乐此不疲,继续嚣张无比的逗弄着斑纹巨虎; 但是早已疲惫不堪的斑纹巨虎,却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大喘粗气,似乎已经被灰毛猴子戏耍到心生绝望了; 阿龙抓住时机,瞄准斑纹巨虎的头颅,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 “咻!” 尖锐呼啸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乌光穿透虚空一闪而逝,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 突如其来的异响,瞬间引起了灰毛猴子和斑纹巨虎的注意; 灰毛猴子灵巧的飞跃到一株老树上,撅着猴屁股,甩着猴尾巴,瞪大了一双灵动的猴眼,充满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斑纹巨虎只来得及转动头颅,便被突如其来的箭矢一箭毙命; 乌黑锋利的乌铁木箭,瞬间刺穿虎目,洞穿斑纹巨虎的头颅,从另一只虎目中露出半尺长的箭尖,带出一蓬血雨,犹如凌空绽放的血色妖花,妖艳瑰丽; “叽叽叽!...” 灰毛猴子惊恐的尖声嘶鸣,毫不犹豫的转身逃遁,眨眼间消失在枝繁叶茂的老树顶端; 阿龙耐心的等待了片刻,发现灰毛猴子并没有再次现身,这才小心翼翼的现出身形,步伐沉稳的朝着斑纹巨虎走去; 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斑纹巨虎,阿龙再次犯难,如此巨大的庞然大物,体型几乎跟大黑熊不相上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把斑纹巨虎的尸体弄下山去; 第六十八章 似曾相识,灰毛猴子! 灰毛猴子在树冠上露出脑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突然现身的阿龙,一双灵动的猴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因为它从阿龙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阿龙并没有感觉到灰毛猴子的存在,将弓箭背负在背上,将缠绕在腰间的草绳解下,蹲在地上认真的捆绑斑纹巨虎的四肢,似乎打算试试自己能不能扛起来; 当阿龙蹲下的一瞬间,灰毛猴子的眼中浮现出回忆的神色,尘封在记忆中许多年的画面,悄无声息的悄然浮现; 一个灰色的光茧,旁边盘坐着两个强大的人族,而它,在机缘巧合之下,在光茧旁边修炼过很多年的时间; 身为天地灵兽,灰毛猴子灵识敏锐,自然能通过阿龙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命本源气息,辨认出他的身份,并回想起曾经相遇的画面; “叽叽叽!...” 灰毛猴子兴奋的尖声嘶鸣,灵巧在老树枝桠间窜来窜去,上下翻飞,时而伸出一双猴爪子,抓着树枝用力摇晃,表达着内心的兴奋之情; “唰!” 阿龙豁然起身,迅速转身抬头,仰望老树上再次现身的灰毛猴子; 灰毛猴子戏弄斑纹巨虎的画面,在阿龙的脑海悄然浮现,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忌惮,他可不想像那个悲催的斑纹巨虎一般,被这个顽皮的灰毛猴子戏弄; “叽叽叽!...” 灰毛猴子连蹦带跳的从老树上蹿了下来,丝毫无惧的化身流光幻影,眨眼间窜到阿龙身前,敢态可掬的人立而起,呲牙咧嘴的笑着伸出猴爪子,指了指阿龙,又指了指自己,仿佛老友相见一般; 阿龙心存戒备,但此时却一脸茫然,不知道灰毛猴子这是要干嘛; “叽叽叽!...” 灰毛猴子挥舞着一双猴爪子,七上八下的比划着,嘴里兴奋的叫个不停,似乎正在用猴语跟阿龙交流; 阿龙似乎感受到了灰毛猴子并没有恶意,于是逐渐放下心来,缓缓地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朝着灰毛猴子伸出手掌; “叽叽叽!” 灰毛猴子停止了不知所谓的瞎比划,安静的蹲坐在地上,对于阿龙伸出的手掌,仿佛视若无睹一般; 阿龙将手掌放在灰毛猴子的头顶上,从上往下的轻轻抚摸着; 灰毛猴子微微的眯起了猴眼,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似乎很是受用; 阿龙彻底放心,看着模样小巧玲珑,体型娇小可爱的灰毛猴子,顿时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孩童心性第一次从阿龙的身上表露出来; 阿龙一边抚摸着灰毛猴子,一边满怀期待的小声开口: “小猴子!你能听懂我说话么?” 灰毛猴子豁然睁大猴眼,灵气十足的冲着阿龙微微点头; 阿龙不由自主的愣在当场,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他本是无心之言,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灰毛猴子真的通灵,竟然可以听懂他说的话,显然是早已成精了; 对于天地灵兽,阿龙只是在文武学堂的时候,听学堂里的导师提起过,却是从来未曾亲眼见过,想不到今天居然见到了; 阿龙半信半疑的再次试探着小声询问: “小猴子!你真的,能听得懂我说话?” 灰毛猴子重重的点头,似乎生怕阿龙看不清楚一样; 阿龙顿时确定,眼前这只灰毛猴子就是传说中的天地灵兽,瞬间喜忧半参; 喜的是,居然能够见到传说中的天地灵兽,忧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天地灵兽相处; 阿龙再次抚摸着灰毛猴子的猴头: “小猴子!我叫王志龙,你可以叫我阿龙,你有名字么?” 灰毛猴子伸出猴爪子挠着头,突然猴眼一亮: “叽叽叽!” 阿龙深感无语,完全听不懂灰毛猴子在说什么; 灰毛猴子突然盘坐在地,学着记忆中两个强大人族,像模像样的盘膝而坐,时而双手合十,时而捏作剑指,模样看似滑稽,却隐含玄妙至理; 阿龙顿时暗自心惊,想不到天地灵兽居然懂得修炼; 灰毛猴子装模作样的盘坐了数十息时间,猴族顽劣的天性便暴露无遗,突然纵身一跃,沉稳落地,抓耳挠腮的不肯消停; 阿龙微微一笑: “小猴子!我要走了!改天我再来这里找你玩儿!” 阿龙站起身来,转过身去,伸出双手,分别抓住斑纹巨虎的四肢,咬紧牙关,猛地一跺脚,用尽全身力气,努力向上提起; 斑纹巨虎的尸体在阿龙的努力下逐渐地立而起,但却在离地不到三尺的时候霍然坠落; 气力用尽的阿龙深感无语,尽管他修炼了武道功法,但毕竟修为境界不高,再加上本身还只是一个正在发育的少年,所以尽管他用尽全力,仍旧无法提起这个庞然大物; “叽叽叽!...” 灰毛猴子突然连蹦带跳的窜到斑纹巨虎的尸体上,冲着阿龙一阵乱叫,手舞足蹈的瞎比划着,弄得阿龙一头雾水; 阿龙颇感无奈的再次蹲下身躯: “小猴子!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 灰毛猴子挠了挠头,突然猴眼一亮,从斑纹巨虎的尸体上跳了下去,连蹦带跳的窜到虎尾出,深处一双毛茸茸的猴爪子,一把抓住虎尾,转身扛在小肩膀上; “嗤啦!...” 婴孩大小的小猴子,居然将斑纹巨虎的尸体拖动了,并且一步一步毫不费力的向前走着,直到走出了一丈左右的距离方才停下,转身冲着阿龙呲牙咧嘴的笑着; 看着被压倒的野草上清洗的拖动痕迹,阿龙内心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猴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难不成它是天生神力么? “叽叽叽!...” 灰毛猴子再次开始瞎比划,呲牙咧嘴的叫个不停,似乎正在努力的用猴语,向阿龙传达着某种信息; 阿龙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的缓步上前,一把抓住斑纹巨虎的虎尾,身形一转扛在肩膀上,学着小猴子的模样,用尽全力向前走去; “嗤啦!...” 阿龙只走了三步,便觉得气力用尽,浑身酸软,身心俱疲,寸步难行; 第六十九章 深山桃林,猿猴酿酒! 阿龙无奈放弃,回头看着婴孩大小的灰毛猴子,满怀不解的久久无语; 灰毛猴子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尖声嗤笑; “嘣!” 阿龙走到灰毛猴子身前蹲下,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屈指一弹,赏了它一个脑瓜崩; “叽叽叽!” 灰毛猴子捂着脑袋满脸委屈; 阿龙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替灰毛猴子揉了揉,满心疑惑的小声询问: “小猴子!你这么小,是怎么拖动那么大的一只老虎的?” 灰毛猴子人立而起,伸出毛茸茸的猴爪子,指了指阿龙,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指向老树林深处,一个神秘未知的方向; 阿龙仍旧一脸不解; “叽叽叽!” 灰毛猴子转身朝着老树林深处窜去,时不时的回头,冲着阿龙挥舞着猴爪子,似乎在招呼他跟它走; 阿龙暗自思索,反正这么大的老虎,一般人也拖不走,索性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步伐沉稳跟着灰毛猴子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一路上充满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随着不断深入,树林中的老树越来越粗,至少是上千年的老树,有的甚至是上万年的古树,根须甚至已经钻出泥土,生长在了地面上; 巨大茂密的树冠彼此相连,完全遮住了所有的阳光,四周弥漫着一种古老沧桑的气息,蒸腾着阴暗潮湿的气味; 古老的树林间环绕着稀薄的雾气,那是岁月累积的雾瘴; 阿龙跟随着灰毛猴子走了很久很久,隐隐约约之中,似乎已经走过了一世繁华,恍恍惚惚之际,仿佛已经穿过了千载岁月,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突然眼前一亮,一片花开遍地的景象呈现眼前,一株株结满果实的桃树赫然入目,小如拳头,大如碗口,一颗颗红润的桃子看起来鲜艳欲滴,粉嫩多汁; 最为古老粗壮的一株桃树,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上面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却十分诡异的没有生长出多少果实,只有寥寥几颗巴掌大小的果实,悬挂在枝叶之间; “吱吱吱!...” 一阵充满敌意的惊叫声从桃林深处传来,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异响; “唰唰唰!...” 一个个双臂垂膝的猿猴,速度奇快的从桃林深处窜了出来,快若疾风闪电一般,仅仅数息时间,便出现在了阿龙和灰毛猴子的眼前,一个个充满敌意的瞪着阿龙; “叽叽叽!...” 灰毛猴子人立而起,伸出毛茸茸的猴爪子,指了指阿龙,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指向一群人高马大的猿猴,似乎正在用猴语跟它们交流着什么; “吱吱吱!...” 一只看起来模样苍老的猿猴,从一群猿猴的身后钻了出来,冲着灰毛猴子点头哈腰的一阵怪叫; 灰毛猴子转过身躯,手足并用,扒拉着阿龙身上的兽皮,三下两下窜到阿龙的肩膀上,转身蹲坐在阿龙的右肩上,冲着一阵比划,龇牙咧嘴的怪叫着: “叽叽叽!...” 老猿猴转过身躯,带着其他猿猴返回桃林深处; “叽叽叽!...” 灰毛猴子深处毛茸茸的猴爪子,冲着阿龙遥指前方; 阿龙惊疑不定的小声询问: “小猴子!你是让我跟着它们进去?” 灰毛猴子大点其头,呲牙咧嘴的乐了; 阿龙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充满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老桃树下面,一个巨大的山洞赫然入目,其中隐隐有微弱的亮光若隐若现,犹如被微风吹动的烛火一般; 阿龙在灰毛猴子的指引和催促下,一路向前深入,逐渐深入山洞之中; 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五颜六色的钟乳石倒挂在洞窟顶部,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微弱光华,犹如星辰彩霞一般,照耀着洞窟中的一切; 一个个猿猴正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往山洞深处运送桃子,看到阿龙之后,目光尽皆充满戒备,但是在看到蹲坐在阿龙肩膀上的灰毛猴子之后,看向阿龙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好奇; 穿过一个个洞窟,突然一阵异象扑面而来,一个玄光闪烁的巨大水池赫然入目; 沁人心脾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波光粼粼的池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嘀嗒!嘀嗒!...” 一滴滴五颜六色的钟乳,自然滴落在巨大的水池中; “嗤嗵!嗤嗵!...” 一个个猿猴,在老猿猴的指点下,将一颗颗碗口大小的桃子,投进水池中; 若是当初的醉道玄真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兴奋的双眼泛光,激动得浑身发抖,因为这就是名扬天下,但却千年难遇的猴儿酒,而且还是一池子这么多; 灰毛猴子指引着阿龙继续深入,进入最后一座洞窟; 一座镂刻着古老图纹的石台,上方倒挂着一根巨大无比,五颜六色的钟乳,整个洞窟仅此一根,但却十分粗壮,犹如一座倒挂的山峰一般,玄奇莫测; 石台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石碗,里面是一团犹如蜂蜜般粘稠的液体,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玄光,散发着令人心驰神往的清香,仅仅是闻一下芬芳之气,便令人神清气爽,耳聪目明; “叽叽叽!...” 灰毛猴子指了指石台上的石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比划着喝水的动作,随即人立而起,挥舞着猴拳,比划出一副身强力壮的模样; 阿龙好奇的走上前去,发现倒挂的钟乳上汇聚出一滴钟乳,却始终没有滴落; 低头看向石碗,里面只有鸡蛋大小的一团钟乳,看这情形,恐怕是要历经万古岁月,方才能滴满一整碗; “叽叽叽!...” 灰毛猴子指着石碗,尖声怪叫,似乎是在催促阿龙; “咕噜!” 阿龙伸手端起石碗,毫不迟疑的仰头倒进嘴里,一饮而尽; 瞬间口齿生香,只觉得一股热流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润泽五脏六腑,滋养经脉血管,温养血肉骨骼,打通万千毛孔,释放玄妙伟力; 阿龙双目微闭,一脸享受,不由自主的盘膝而坐,《道德真经》,《菩提真经》,《太极混元功》,所有玄功妙法同时运转,吸收炼化五彩钟乳的神性力量; 第七十章 五彩钟乳,蜕变升华!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微弱玄光,透过阿龙肉身躯壳上的万千毛孔透体而出;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神秘诵经声,在阿龙的肉身躯壳内亦真亦幻的飘荡回响; 阿龙沉浸在周身舒泰的玄妙感觉中,体内玄光流转,妙力丛生,涤除玄览; 由于阿龙的武道修为境界太低,所以五彩钟乳的神性力量,目前来说并不能助他突破修为境界,因为他的筋脉穴窍还没有打通; 好在有《道德真经》,《菩提真经》,《太极混元功》这三种玄功妙法,助他吸收炼化五彩钟乳中所蕴含的神性物质,改善肉身躯壳和体质; 虽然不能直接用来提升修为境界,但是能够再次脱胎换骨,进行一次生命本质的蜕变和升华,这种机缘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五彩斑斓的神性物质,在阿龙的体内四处逸散,在玄功妙法的玄妙伟力之下,被肉身躯壳各个部位吸收炼化,进行蜕变和升华,逐渐提升着肉身躯壳的各项机能; 眉心识海中,五颜六色的星云越转越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壮大,仿佛宇宙虚空中包罗万象,涵盖万千星辰的星蕴,散发着神秘莫测的玄妙气机; 丹田紫府中,呈灰白色的真气翻滚不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原本稀薄如烟雾的灰白色真气,逐渐被五彩钟乳所蕴含的神性物质淬炼凝实,变得如同云雾一般; 但是他的修为境界却并未因此突破,因为无论是眉心识海,还是丹田紫府,那神秘未知的空间,都在阿龙不知不觉中,仿佛开天辟地一般不断膨胀扩大; 全身骨骼变得更加坚硬凝炼,骨髓吸收熔炼着海量神秘莫测的神性物质,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每一根骨骼上,都有神秘莫测的大道符文若隐若现,亦真亦幻;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无数条玄妙莫测的大道纹络,宛若承载天地大道的法则条纹和秩序神链,犹如小巧玲珑的神龙一般,追逐着大道符文,在阿龙的骨骼上纠缠环绕; 五脏六腑变得更加强大健壮,隐隐约约之中流转着神秘莫测的玄妙光华,透过玄妙光华,隐约可以看到五脏六腑正在进行着有规律的律动,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神秘未知的蜕变与升华; 经脉血管变得更加粗壮坚韧,血液吸收熔炼着海量玄妙莫测的神性物质,无数颗犹如尘埃般大小的黑色杂质,随着血液流转被逐渐排出体外,变得更加纯净,蛰伏着更加强大的气血之力; 血肉肌体变得更加强壮有力,恍恍惚惚之际绽放着玄妙莫测的神秘光华,仿佛一件亦真亦幻的五彩霞衣披在身上,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但却有一种真实的质感; 整个肉身躯壳,都在神秘伟力的洗涤下,进行着生命本质的蜕变和升华,血肉肌肤都变得更加坚韧粗壮,寒暑不侵,五感六识都变得更加灵敏,耳聪目明; 体内灵魂本源,在五彩钟乳所蕴含的神性物质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壮大,亦真亦幻的灵魂本身,变得更加浑厚凝实,几乎凝成实质,色泽更深,感应更强; 藏匿在灵魂深处的真灵本源,在五彩钟乳释放出的神性物质的作用下,真灵本源火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增长壮大,犹如一团看似虚无缥缈,实则熊熊燃烧的烈焰神火一般; 体内杂质顺着万千毛孔排除体外,黏稠的黑色杂质,散发着怪异难闻的臭味,逐渐凝结在阿龙的肌体上,犹如一层乌黑发愁的草药渣滓一般; 阿龙的意识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逐渐陷入对《道德真经》,《菩提真经》,《太极混元功》的领悟中,看似无知无觉,无情无性,实则身心空明,不垢不净; 这正是领悟玄功妙法的最佳时机,若有逆天机缘,甚至可以进入顿悟之境,但是那种境界对任何层次的武道修者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逆天机缘,非大气运,大毅力者,极难获得如此机缘; 阿龙的体表之外,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亦真亦幻的玄光,若非如此,恐怕他身上那难闻的异臭,早就在虚空中逸散飘远了,恐怕就连酒池中酝酿的猴儿酒都会被污染了; 透过玄妙莫测的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阿龙的神色时而恬淡自然,时而宝相庄严,时而威严肃穆,时而慈祥和善,看似变换不休,实则只是一种错觉; 这是他体内自主运转的,三种各不相同的玄功妙法,所衍生出来的玄妙道韵,会使得旁观者产生错觉,也会对修炼者的性情造成一定的影像; 只是如今阿龙的修为境界太低,也并没有认识到这一方面的问题,故而没有发现而已,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胆大包天的同时修炼三种不同的玄功妙法吧; 这是个极为难得,而又十分缓慢的过程,是生命本质的蜕变和升华,是神魂意识和真灵本源的蜕变和升华,对阿龙今后的武道修炼,奠定下夯实凝炼的基础; 顽劣好动的灰毛猴子,从阿龙的肩膀上一跃而下,三步两步窜到洞窟外面,毫无顾忌的从一个路过的猿猴手里,夺过一颗碗口大小的桃子,肆无忌惮的大快朵颐; 而那些猿猴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一样,有条不紊的继续投桃酿酒,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噼里啪啦!...” 一个时辰之后,阿龙体内劈啪作响,犹如电闪雷鸣一般,传出一连串犹如骨骼碎裂般的脆响,体型似乎也因此生长壮大了几分,肉身机体洁白如玉,仿佛有玄光隐现; 阿龙的意识逐渐复苏,缓缓睁开双眼,瞳孔犹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直到数息之后,方才和肉身躯壳上笼罩的朦胧玄光,一起消失不见; 阿龙缓缓收功,而后豁然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此时此刻,仿佛天地之间的一切事物,在他的眼中都产生了某种神秘未知的改变,似乎只要他用心去发现,就会对天地万物有新的感知和领悟; 第七十一章 猿猴暴怒,迟迟归来! 阿龙感受着肉身躯壳的改变,以及体内增长的气力,心中深感欣慰,对灰毛猴子的帮助十分感激; 隐隐约约之中,阿龙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凭借他此刻的气力,可以轻而易举的举起一块石磨,那可是需要至少三百斤的气力才能做到的; 恍恍惚惚之际,阿龙甚至自信的认为,如果在遇到大黑熊和斑纹巨虎,他可以凭借肉身气力与之搏斗厮杀,并且有自信以力胜之; 就在阿龙站起身来的一刹那,他身上那股怪异难闻的恶臭气味,瞬间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正在大快朵颐的灰毛猴子,在闻到恶臭的一刹那,毫不犹豫的瞬间丢掉猴爪子里啃了一大半的桃子,连忙用猴爪子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看向阿龙; “吱吱吱!...” 正在酿制猴儿酒的猿猴们,更是瞬间暴走,在老猿猴的带领下,一哄而上堵住洞口,细牙咧嘴的冲着怒声尖叫,不约而同的冲着阿龙怒目而视,似乎正在用猴语恨声咒骂; 阿龙不明所以的转过身躯,满心疑惑的看着一群突然暴走的猿猴,以及表情动作都极为怪异的灰毛猴子; 谁知随着阿龙转动身躯,他身上的恶臭气味挥发的更快了; “叽叽叽!...” 灰毛猴子捂着嘴巴,伸出毛绒绒的猴爪子指着阿龙,声音怪异的叫个不停; “吱吱吱!...” 老猿猴也伸出猴爪子指着阿龙,一边愤怒嘶鸣,一边指向洞窟外面; 阿龙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看着突然闯进洞窟的猿猴们,充满疑惑的小声询问: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群猿猴不由分说的一拥而上,低下猴头忍着难闻的恶臭,七手八脚的揪起阿龙,动作狂野霸道的将阿龙扛在肩上,随即健步如飞,逃命似的往洞窟外狂奔而去; 阿龙心知灰毛猴子帮助了他,心存感恩之下,故而并没有反抗,尽管不明所以,仍旧任由一群猿猴肆意施为; “叽叽叽!...” 灰毛猴子难得的没有阻拦,甚至还连蹦带跳的紧随其后窜了出去,呲牙咧嘴的跟在后面叫嚣助威; 看着阿龙被一群猿猴扛走,老猿猴连忙一脸担忧的冲到酒池边,毫不犹豫的趴在酒池边上,伸出猴爪子捞了一把猴儿酒,毫无顾忌的放在猴嘴里品尝了起来; “吧唧!吧唧!” 老猿猴砸吧砸吧嘴,神情顿时缓和不少,显然是猿猴们精心酿制的猴儿酒,并没有受到恶臭气味的污染和影响; 洞窟外面,一群凶神恶煞般的猿猴,扛着阿龙发足狂奔,一口气跑到桃林外面的古树林里,毫不犹豫的将阿龙扔到野草丛生的地上,一脸嫌弃的亡命逃离现场; 眨眼间只剩下用猴爪子捂着口鼻的灰毛猴子,和刚刚坐起身来,仍旧满脸疑惑的阿龙,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叽叽叽!...” 灰毛猴子连蹦带跳的指着阿龙尖声怪叫; 阿龙毫无顾忌的坐在野草地上,满眼疑惑的看着灰毛猴子: “小猴子!他们这是怎么了?” 灰毛猴子愤怒的瞪了阿龙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飞逃,显然是实在受不了阿龙身上的恶臭气味了; 阿龙看着骤然转身远去的灰毛猴子,心有不甘的抬起手臂想要追问,却突然想起自己不通猴语,于是只好无奈作罢; 阿龙转身离开,心中暗自思索着,等到下次再来找小猴子玩儿吧; 肉身躯壳的蜕变和升华,让阿龙的体质和血气之力都有所增长,所以他走起路来,感觉到体态轻盈,健步如飞,速度自然不慢; 一路穿过古老树林,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阿龙就再次看到了斑纹巨虎的尸体,仍旧毫无声息的躺在原地; 从幽暗的密林深处,到光明遍布的山野,阿龙仿佛走过了万古岁月,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油然而生; 夕阳渐落,晚霞初升! 阿龙下意识的抬头望天,眼见天色已晚,瞬间如梦初醒,心知少年猎王大比恐怕就要结束了,生怕自己赶不回去; 阿龙毫不犹豫的快步上前,伸出双手一把抓起斑纹巨虎的四肢,微微用力,轻松提起,身形一转,扛在肩上,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连忙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一路上四处观望,暗自记下这里的方位,以便于下次再来此地找灰毛猴子玩儿; 阿龙沐浴着夕阳的余晖一路下山,虽然肩上扛着一只庞然大物,但他却丝毫未曾觉得吃力,依旧健步如飞,生怕赶不上; 不消片刻,阿龙便赶到了山下,登记造册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顿时让阿龙放心不少,显然少年猎王大比还没有结束; 于是他放慢脚步,平稳呼吸,步伐沉稳的朝山下走去,因为王渊跟他说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修炼武道的秘密; 另一边,眼看着夕阳即将落山,一天的期限即将过去,但是王渊却显得十分焦急,满脸担忧的看着下山的道路,心中暗自向历代先祖为阿龙祈祷着; 白衣女孩百无聊赖的四处晃悠,时不时的用小脚丫子踢飞一颗石子,打发着无聊的时间,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的打量着下山的道路,暗中思索着阿龙为什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被野兽吃掉了; 登记造册的老三,除了阿龙以外,其他少年们在本次少年猎王大比猎获的猎物,已经全部一清二楚的登记完了; 老五和老七两人,此时此刻也静静的站在老三身后,心中暗自疑惑的同时,也在等待着阿龙的下山; 至于老九,则是早就趁机回去找王刚,询问他受伤的来龙去脉了; 毕竟现在少年猎王大比的事情,是由白衣女孩代父监督,只要她没有主动说结束,老三他们自然也乐得等待,不会无端多嘴; 就在夕阳即将完全落山,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的最后时刻; 就在王渊再也忍不住担忧,打算上山寻找阿龙的时候; 就在白衣女孩满眼失望的,打算宣布少年猎王大比到此结束的时候; 一道步伐沉稳的身影,披着晚霞的余晖,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崭露头角; 第七十二章 震撼人心,众人赞颂! 白衣女孩满怀失望的转身,背对着下山的道路,冲着老三他们娇声呼喝: “时辰已到,现在本小姐宣布,那么村庄这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到此结束!” 老三他们兄弟,以及王渊和村庄里的其他罪民,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女孩的身后,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扛着一只体型巨大的斑纹巨虎,正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老三豁然起身,冲着白衣女孩躬身施礼: “大小姐!阿龙他...” 老三话未说完,便被白衣女孩蛮横无理的娇声打断: “大胆罪民!本小姐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卑微低贱的罪民指手画脚,本小姐知道那个叫阿龙的没有回来,说不定已经被山上的野兽吃掉了,哼!没用的东西!” 白衣女孩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咒骂阿龙没用; 老三欲言又止的看着白衣女孩,无可奈何的伸手指了指逃她身后的方向; 而白衣女孩此时也发现了王渊等罪民异样的表情,于是满心疑惑的转身回头; 眼前所见的一幕,瞬间让她不由自主的长大了小嘴,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当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内心的震撼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宛若怒海狂涛一般翻滚不休; 那难以置信到不可思议的画面,如同烙印一般铭刻在白衣女孩的记忆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几乎无法接受,甚至连想都未曾敢想过; 一个没有修炼过武道,没有丝毫武道修为的凡夫俗子,而且还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少年,居然猎杀了一只体型庞大的斑纹巨虎,并且以一己之力将斑纹巨虎扛下山来了; 这简直是超出常理的逆天之举,完全超出了白衣女孩对事物的认知和理解范围; 阿龙扛着斑纹巨虎的身影,随着一步一步的走近,在白衣女孩的眼中逐渐放大,那个看似渺小的身影,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放大了,似乎成为了一个搬山负岳的巨灵神; 阿龙扛着斑纹巨虎与白衣女孩擦肩而过,始终未曾看她一眼,仿佛丝毫未曾将其放在眼中,只是一步一步,步伐沉稳有力的朝着登记造册的巨石走去,来到了老三的面前; 阿龙抬头看向老三,语气淡然的小声询问: “导师!结束了么?” 老三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只剩下一丝丝的夕阳,犹豫不决的冲着白衣女孩躬身施礼: “大小姐!夕阳至今未曾完全落下,按理说一天之期并未过去,但是大小姐方才已经宣布,少年猎王大比结束了,如今阿龙狩猎归来,是否为他登记,还请大小姐定夺!” 白衣女孩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之中,漫不经心的朝着身后,十分随意挥了挥手: “登记吧!登记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和几分厌烦,似乎在责怪老三打扰她思考问题了一样; 原本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出言询问,没想到白衣女孩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了,老三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手忙脚乱的翻开登记薄,快速翻到阿龙那一页; 也不等阿龙开口禀告,便毫不犹豫的执笔书写,龙飞凤舞的在阿龙的名字下,写下了斑纹巨虎一只; “呼!呼!” 老三满心欢喜的吹干墨迹,眉开眼笑的合上登记薄,冲着阿龙微微点头示意: “别扛着了,放到我身后去吧!小小年纪,竟然能在一天时间内猎获这么多凶猛野兽,比我们当年参加的那一代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成绩还要高出许多,不错!” 阿龙冲着老三微微点头示意,步伐沉稳的扛着斑纹巨虎,走到老三的身后,看着堆成一座小山的猎物,身形一转,将斑纹巨虎甩到小山旁边的地上; “嘭!” 重物坠地的声音骤然响起,惊醒了无数沉浸在震撼情绪中的罪民,包括王渊和白衣女孩在内; 由无数猎物堆积成的小山中,就属阿龙猎获的猎物最多最显眼:黑色的野猪,黄褐色的金钱豹,乌黑的大黑熊,黑黄相间的斑纹巨虎! 至于其他少年们猎获的猎物,虽然也有野猪,梅花鹿,野狗之类的,但是与阿龙猎获的猎物相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阿龙对此浑不在意,神色淡然的默默转身,朝着王渊的方向走了过去; 王渊看着迎面走来的阿龙,连忙快步迎了上去,途中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刚才曾有那么一瞬间,受白衣女孩的言语影响,王渊甚至真的以为阿龙被野兽吃掉了,以为再也见不到阿龙了,没想到最后关头,阿龙居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甚至还出人意料的带回来了一只斑纹巨虎,要知道,那可是连王渊这等打猎半辈子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凶猛野兽,想不到阿龙小小年纪就有能力猎杀了; 正因如此种种,所以王渊的情绪才会如此激动,难以自控; 王渊一把将走近的阿龙抱在怀里,泪眼朦胧的老脸上满是笑意,看起来颇为古怪,充满沧桑的声音,嘶哑中带着几分颤抖,趴在阿龙耳边小声赞扬: “阿龙!不错!比爷爷当年有出息多了!” 阿龙尚未来得及回答,便被无数罪民的欢呼声淹没,雷鸣般的欢呼声中,夹杂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和赞扬,大多都是难以置信和充满惊叹的语气; “这小子叫阿龙吧!好厉害!少年英雄啊!” “我早就说了,这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一定是他的!” “真厉害!我家那个臭小子,要是有阿龙一半,我们一家老小就省心了!” ...... 诸如此类的言语,将刚刚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白衣女孩,吵闹的脑袋嗡嗡作响,似乎有无数只苍蝇在头顶飞舞,双耳之中耳鸣阵阵,仿佛有亿万只蚊子在耳朵眼儿里嗡鸣; 隐隐约约让白衣女孩觉得脑瓜仁疼,热闹喧嚣的场面,在白衣女孩看来,却是十分的混乱,顿时让她怒不可遏的娇声喝骂: “大胆罪民!你们都疯了么?想造反么?不想活了么?吵什么吵?都给本小姐闭嘴!闭嘴!闭嘴!” 白衣女孩近乎歇斯底里的高声喝骂着; 第七十三章 蛮不讲理,厚颜无耻! 除却阿龙和王渊,以及老三他们兄弟三个以外,其他那些震惊于阿龙一个小小少年,竟然能猎获的这么多凶猛猎物,并为此欢呼雀跃,高声赞颂的罪民们; 瞬间被白衣女孩暴怒的喝骂声给震慑住了,眨眼间鸦雀无声,一个个目瞪口呆,满心疑惑的看向突然暴怒的白衣女孩,有的甚至被吓的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白衣女孩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一众罪民,脸上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顾不得在喝骂一众罪民,连忙跑到老三跟前,语气急切的出言询问: “那个叫阿龙的罪民,他的成绩登记了么?” 老三虽然暗自疑惑,白衣女孩为何如此关心阿龙,但还是姿态恭敬的躬身施礼: “回禀大小姐!已经登记好了!您大可放心!” 白衣女孩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的大声质问: “混蛋!好你个大胆罪民!谁让你给他登记的?本小姐之前不是已经宣布过,你们村庄这一代的少年猎王大比,已经结束了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竟敢斗胆抗命不遵,擅自给他登记?” 老三瞬间懵了,内心瞬间苦涩无比,诚惶诚恐的冲着白衣女孩躬身施礼: “大小姐息怒!并不是罪民斗胆擅自做主,而是经过大小姐您同意之后,罪民才给阿龙登记在册的啊!” 白衣女孩看着老三欲哭无泪的表情,秀眉微皱凝神思索,经过回想之后顿时语塞,哑口无言的不知该说什么,气得她娇躯震颤,伸手指着老三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们...混蛋!都是混蛋!气死本小姐了!” 白衣女孩气急败坏的娇声咒骂着,但是以她那小女儿的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可是此时此刻,只有白衣女孩自己知道,她内心深处是有多么的后悔懊恼; 原本她就是一心一意的,想将阿龙收为自己的奴隶的,谁知在最后关头,眼见阿龙迟迟未归,还以为他不小心被山上的野兽吃掉了,所以才会满心失望的宣布少年猎王大比结束的; 可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阿龙居然在最后一刻下山回来了,并且还带了一只体型庞大的猛兽:斑纹巨虎! 按理说她已经宣布结束了,完全可以不给阿龙登记的,这样一来,也许还有机会将阿龙收为自己的奴隶; 谁知道阿龙的表现彻底震撼了她的心灵,让她在心神恍惚之下,糊里糊涂的同意了给阿龙登记; 虽然她心里清楚,以阿龙上午狩猎的成绩,单凭一只野猪,一只金钱豹,再加一只大黑熊,完全可以成为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即便斑纹巨虎不登记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她一想到中午阿龙上山的时候,她主动开口叫住阿龙的时候,阿龙居然置之不理,恍若未闻一般继续上山,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态,内心还是觉得气不过; 再想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更是气得她压根儿痒痒,尤其是阿龙那种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的表现,更是让她怨恨不已,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要把阿龙收为奴隶的欲望; 正在白衣女孩气愤不已,追悔莫及的时候,突然她急中生智,脑海灵光一闪,一脸玩味的看向老三,充满戏虐的叫声开口: “既然你说是经过本小姐同意了,你才给他登记的,那么,如果本小姐现在告诉你,本小姐改主意了,不想让你给他登机了,你能不能把他所有的成绩全部划掉?” 白衣女孩说完,满怀希冀的看着老三,心中暗自自鸣得意:只要老三能听话的将阿龙的成绩全部划掉,那么按照约定,阿龙就必须要成为她终身的奴隶了; 如此一来,到时候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收拾阿龙了,就算要了他的身家性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虽然此举可能被他父亲责罚,但是为了能够报复阿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老三顿时目瞪口呆,比看到阿龙满载而归,小小年纪便即将成为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还震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白衣女孩居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出尔反尔; 老三震惊于家族中人的蛮横霸道,嚣张跋扈,更震惊于他们的厚颜无耻,阴险卑鄙,虽然他不知道阿龙和白衣女孩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也用不着如此不择手段吧; 就在老三愣神之际,等得不耐烦的白衣女孩,突然一脸不满的冲着老三娇声喝骂: “大胆罪民!本小姐问你话呢!你竟敢斗胆不回答,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本小姐放在眼里?是不是觉得年纪大了?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斗胆挑衅本小姐的威严?” 老三顿时有苦难言,欲哭无泪,连忙诚惶诚恐的冲着白衣女孩躬身施礼: “大小姐息怒!罪民并不是有意不回答,只是...只是...” 白衣女孩瞬间怒容满面,颐气指使的娇声呼喝: “只是什么?快说!本小姐可没那么多耐心听你在这里支支吾吾,再不说,你就永远别再说话了!哼!” 老三顿时冷汗直流,汗流浃背,他并不是惧怕白衣女孩,而是畏惧于白衣女孩的身份,以及她的父亲,家族派来的使者,代表家族而来的中年男子,以及那先天境界的高深修为; 出于内心的顾忌,躬身施礼的老三,再次压低了头颅,诚惶诚恐的颤声开口: “大小姐息怒!回禀大小姐!您提出的要求,实在是于理不合,如此作为,恐怕就是令尊大人在场,也不会同意的,请恕罪民斗胆,还请小姐三思而行!” 白衣女孩更加愤怒,蛮横无理的指着老三恨声咒骂: “大胆罪民!简直混账之极!你算什么东西!卑微低贱的老家伙,竟敢斗胆妄言本小姐的父亲大人,就凭你这点儿微末修为,就凭你这蝼蚁般的罪民之身,你配么?” 赤裸裸的蔑视,赤裸裸的羞辱,尽管如此,老三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低垂头颅,默不作声; 而站在老三身后的老五和老七,已经是气得浑身发抖,吹胡子瞪眼睛,宛若直欲择人而噬的凶兽! 第七十四章 满载而归,家族隐秘! 白衣女孩正是因为老三所言无错,所以才会恼羞成怒,此事若是被他父亲知晓,少不了一顿责罚,若是他父亲在场,也绝对不会同意,所以她才斗胆擅自做主; 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遭到父亲大人的责骂,就将责任都推到老三的身上,让他来替自己背黑锅,可是没想到老三居然敢直接拒绝,当面违逆她的意思; 所以她才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勃然大怒,毕竟是小女孩子心性,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磨砺,也缺乏相应的人情世故和人生经历,否则绝对不会当众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既然此时此刻,事情已成定局,白衣女孩也不敢现在就将事情闹大,更不愿意偷鸡不成蚀把米,事情办不成,还要在受责罚,所以只好心生闷气,就此不了了之; 白衣女孩气呼呼的豁然转身,独自走到一边暗生闷气,心中暗自咒骂着老三和阿龙,时不时的用小脚丫子,用力的踢飞地上的石子,宣泄着内心愤怒的情绪; 仿佛将这些石子当成了老三和阿龙一样,想要将他们一脚踢飞,以泄心头之恨; 一众罪民眼见于此,自然是不敢再有丝毫喧哗,一个个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老三则在白衣女孩转身离开之后,起身回头,安抚着为他愤愤不平的老五和老七: 片刻之后,老三姿态恭敬的冲着白衣女孩躬身施礼: “大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还请大小姐下令!” 白衣女孩正满心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当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娇声嘟囔: “回去就回去!啰嗦什么!反正你们这些卑微低贱的混蛋罪民,也不听本小姐的话,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三颇感无语的站起身来,招呼着一群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村民: “乡亲们!来!咱们一起将这些猎物带回去,按照规矩,今晚在文武学堂举办篝火晚会,开酒庆贺,大家喝酒吃肉,不醉不归!” 众人刚想欢呼,却刚好看到迎面走来,神色不善的白衣女孩,连忙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言,十分默契的主动为白衣女孩让开一条道路,目送她渐行渐远,直到小路尽头; “大家伙儿一起动手,今晚有口福喽!” “老虎肉和黑熊肉可是不多见啊,多亏了阿龙这小子,真是少年英雄啊!” “废话少说,赶紧动手,我都很久没有喝酒了,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哈哈哈...” ......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嚷着,朝着堆成小山的猎物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一起动手,不消片刻便将一大堆猎物瓜分完毕,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朝着村庄里走去; 王渊和阿龙也在其中,包括其他参加少年猎王大比的少年们,也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和家人长辈一起,或扛或抬,一起带着猎物朝着村庄里的文武学堂走去; 已经走远的白衣女孩,听着身后传来的吵闹声和欢呼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撅着小嘴低声咒骂: “一群卑微低贱的混蛋罪民!一个个讨厌的像苍蝇蚊子一样,整天就会嗷嗷鬼叫,烦死人了!真是粗俗卑劣,缺少教养,活该做一辈子下贱的蝼蚁!” ...... 勉强稳住伤势的王刚,不顾老九的劝阻,在老九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了罪民祠堂的外面,在老九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跪伏在地,老九也跟着俯首跪拜; 王刚勉强提起力气,用充满沧桑且病态嘶哑的声音,用尽全力朝着罪民祠堂高声呼喝: “罪民王刚!求见大人!还请大人赐见!” 罪民祠堂中传来中年男子淡然如陌的声音; “开门!让他进来!” 这话显然不是对王刚他们所说的; “吱呀!”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罪民祠堂的大门无风自动,自主的朝着两边缓缓开启,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神秘未知的力量在推动一样; 王刚在老九的搀扶下艰难无比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晃的朝着罪民祠堂里面走去; 进入罪民祠堂之后,只见中年男子正对着镇罪神兽的雕塑,盘膝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周身上下没有丝毫波动感,也没有半分气势威压; 王刚在老九的搀扶下,再次摇摇欲坠的跪在中年男子的背后,有气无力的挥手示意老九出去; 老九充满担忧的看了王刚一眼,姿态恭敬的冲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小声告退: “大人!罪民告退!” 中年男子一言不发,似乎不屑于跟回应老九; 老九躬身退出,站在罪民祠堂外等候着; “关门!” 中年男子在沉声下令; “吱呀!” 罪民祠堂的大门,在老九满怀担忧的目光中缓缓关闭,就像一头噬人无数的上古凶兽,闭上了方才张开的血盆大口; 罪民祠堂中,烛光摇曳,灯火通明! 中年男子背对着王刚,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 “说吧!本座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了,希望你的解释能够让本座满意!” 随着冷漠淡然的声音飘荡回响,一股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凶煞之气,从中年男子的身上一闪而逝,这是杀戮无数生灵,双手沾满血腥的体现,是无数杀孽汇聚而成的; 王刚瞬间受到凶煞之气的冲击,体内刚刚勉强压制住的伤势,瞬间不由自主的恶化,让他身不由己的身躯颤抖,冷汗直流,如坠无边炼狱; 仿佛吓死我了,王刚所面对的不是一个先天境界的武道修者,更不是一个修为深厚的人族修士,而是一个来自深渊炼狱的远古恶魔,是一个杀戮成性的地狱修罗; 王刚鼓足勇气,用尽全部力气,一字一句的颤声回答,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再次惹怒了犹如凶神恶煞一般的中年男子: “回禀大人!罪罚之地,包括所有罪民,都是家族资源的一部分,是属于整个家族的,而镇罪神兽的存在,便是镇守家族资源的!” 中年男子顿时浑身一震,隐隐若有所悟; 正如王刚所言,罪罚之地的所有罪民,都是家族的资源,就像家族豢养的灵兽一样,是一种活着的,可以不断繁衍,不断再生的资源; 第七十五章 家族隐秘,秘制玉牌! 想明白这一点后,中年男子也明白了,如果他真的无故屠戮一个村庄数千条性命,家族不会拿他怎样,但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甚至会因此克扣他的修炼资源; 毕竟是他毁灭了家族的一部分可以重复利用的资源,而且也明白了镇罪神兽存在的真正意义,但是对于王刚这个罪民说的话,他也不会全部相信,还需斟酌一番; 一念及此,中年男子霍然抬头,看向罪民祠堂中镇罪神兽的雕像,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下令: “开门!让他滚!” 看着显然不愿再多言的中年男子,王刚只好在心中默默悲叹,深感无奈的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语气悲凉沧桑的冲着中年男子俯首告退: “罪民告退!” 中年男子已然一言不发,王刚竭尽全力,颤颤巍巍,艰难无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三晃的躬身退出罪民祠堂; “嗡!” 一股诡异莫测的力量,从镇罪神兽的雕像上,悄无声息的没入罪民祠堂的大门中; 当然,这种力量,无论是武道修为底下的王刚,还是修为深厚,达到先天境界的中年男子,都是无法察觉的; “吱呀!” 罪民祠堂的大门再次缓缓开启; 老九在罪民祠堂外翘首以盼,内心无比焦急,暗中为王刚担忧,此刻看到罪民祠堂再次开启,王刚正一步一步的缓缓退出; 看着王刚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老九有心想要上前去搀扶一把,但却不敢贸然进入罪民祠堂,只好耐着性子苦苦等待; 当王刚退出罪民祠堂之后,老九立刻上前,一把搀扶住他,扶着王刚慢慢离开罪民祠堂,一步一步朝着王刚家里走去; 回去的路上,老九隐隐约约感应到,王刚体内刚刚恢复了几分的伤势,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倍感憋屈; 因为他是亲眼看着王刚勉强稳住伤势,也是他陪着王刚走进罪民祠堂的,而王刚从罪民祠堂里走出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再加上他深知那位大人喜怒无常,杀伐随心的性子,其中缘由可想而知; “关门!” 中年男子看着镇罪神兽的雕像,一言不发的沉默了许久,突然再次开口下令; “吱呀!” 诡异莫测的力量再次显现,罪民祠堂的大门再次关闭; 罪民祠堂中,中年男子借着摇曳的烛火,看着栩栩如生的镇罪神兽; 除了他们这些家族中人之外,只有像王刚这种曾经有幸离开过罪罚之地,在家族呆过几十年的人,才能有机缘知晓,这些镇罪神兽的雕像,其实都是活着的灵兽; 只不过它们一般情况下都在沉睡,并通过沉睡的方式进行修炼; 这些灵兽不仅身负家族密令和家族使命,而且还有自主意识和修为,就连他们这些家族中人,也只有借助家族赐下的秘制玉牌,才有资格命令这些灵兽; 这也是为何当初王刚提到镇罪神兽存在的意义之后,中年男子会因此犹豫的原因,因为镇罪神兽真正存在的意义,就连他们这些家族中人,也很少有人知道; 中年男子豁然起身,伸手入怀取出秘制玉牌; 这是一块造型古朴的玉牌,上面雕刻着古老的铭纹,镂刻着古老的字符,还烙印着繁奥复杂的神秘图纹,仿佛象征着某种含义,似乎拥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玄妙力量; 中年男子将体内真元灌注到秘制玉牌中; “嗡!” 秘书玉牌瞬间绽放出柔和的光华,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无数灵兽在其中翻飞游走,恍恍惚惚之际,似乎有千条纹络在其中若隐若现,看起来玄妙非凡,神秘莫测; 中年男子将秘制玉牌对准镇罪神兽的雕像,手持秘制玉牌用力一震; “咻!” 一道灵光瞬间从秘制玉牌中飞射而出,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眨眼间没入镇罪神兽雕像的眉心之中; “咔嚓!咔嚓!” 镇罪神兽的雕像,仿佛瞬间活过来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微微晃动,将岁月累积下,覆盖在身上的尘灰全部抖落,洒下满地尘埃; 中年男子见怪不怪的默默等待着,仿佛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早已有所预料,心知肚明了一样,没有丝毫意外,更没有丝毫畏惧,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一些期待; 仿佛活过来一样的镇罪神兽雕像,双眼位置突然绽放出青翠碧绿的光华,仿佛幽冥鬼火一般闪闪发光,就像是深渊恶鬼的鬼眼一般,带着几分朦胧和迷惑,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中年男子冲着镇罪神兽的雕塑,姿态恭敬的躬身施礼,与之前,蛮横霸道,不可一世的姿态截然相反,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家族分支弟子,王璇!拜见前辈!” 镇罪神兽雕塑微微晃动,透露低垂,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看向中年男子,大嘴一动,口吐人言: “小辈!召唤本尊!所为何事?” 中年男子毕恭必进的沉声开口询问: “晚辈斗胆!叨扰前辈之处,还请前辈见谅!只因晚辈心有疑惑,想请前辈为晚辈解惑,指点迷津,前辈高恩厚德,晚辈不胜感激!” 镇罪神兽雕像摇头晃脑,仿佛在活动筋骨,仿佛千百年没有动弹过了一样: “说吧!” 中年男子始终未敢抬头直视镇罪神兽的雕像,连忙语气恭敬的小声询问: “刚才那个罪民所说的话,相比前辈也听到了,晚辈见识浅薄,阅历不足,还请前辈帮助晚辈以辨真伪!” 镇罪神兽雕像突然停止乱动,巨大的头颅骤然低垂,几乎与中年男子面对面,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隐含怒意的盯着中年男子,语气轻蔑,隐含讥讽的沉声低喝: “好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斗胆在本尊身上动心思,哼,莫说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旁支子弟,即便你是家族旁系子弟和直系子弟,也没有资格知晓这等隐秘!” 中年男子顿时浑身一颤,诚惶诚恐的沉声开口解释: “前辈莫要误会,晚辈并无他意,还请前辈明鉴!” 第七十六章 神兽告诫,引起怀疑! 镇罪神兽收回头颅,语气淡然如陌: “本尊只认玉牌不认人,身负使命,恪守本分!至于刚才那个蝼蚁,他并未骗你,不过他所知甚少,微不足道,此地隐秘,不是你一个修为低下的废物可以窥伺的!” 镇罪神兽的雕像瞬间恢复如初,不过看起来好像是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只留下一道余音才虚空中飘荡回响: “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还会连累后辈子孙世代苟活于此,若无他事,莫再打扰本尊!” 王璇心有余悸的,看着恢复如初的镇罪神兽雕像,心中的震惊,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宛若惊涛骇浪一般翻滚不休,仿佛怒海狂涛一般汹涌澎湃; 镇罪神兽的告诫之言,犹如一道绝命魔咒一般,深深的烙印在王璇的心中,让他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身处绝命禁地,随时可能身死道消; 登记着少年猎王大比成绩的册子,在文武学堂门口,由老三亲手交给白衣女孩; 白衣女孩带着登记薄一路来到罪民祠堂,途中努力的收敛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被王璇察觉到异样; 罪民祠堂门口,白衣女孩躬身施礼,语气恭敬之极,是没有先前的嚣张跋扈和蛮不讲理: “父亲大人!语嫣回来了!请父亲大人开门!” 罪民祠堂内,王璇如梦初醒,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恐怖无比的梦魇,周身上下冷汗直流,一身衣衫几乎湿透; 王璇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努力恢复到之前的心境和状态,冲着镇罪神兽的雕像躬身一礼,语气恭敬的沉声开口: “有劳前辈开门!” 感受过镇罪神兽的强大修为气势,王璇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样颐气指使了; “嗡!” 一股玄妙莫测的诡异力量,悄无声息的没入罪民祠堂的门扉之中; “吱呀!” 罪民祠堂的大门,在诡异力量的作用下,缓缓朝着两边开启; 白衣女孩缓步走进罪民祠堂中,看着背对着她的王璇,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天的王璇,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但具体是什么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虽然满心疑惑,但是她却不敢贸然询问,于是便姿态恭敬的,冲着王璇躬身施礼: “父亲大人!您交代给语嫣的任务,语嫣已经完成,这是登记少年猎王大比成绩的册子,还请父亲大人过目!” 王语嫣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册子双手奉上; 王璇并未回头,而是姿态恭敬的,冲着镇罪神兽雕像躬身施礼: “有劳前辈关门!” 王语嫣顿时深感震惊,因为除了在家族客卿,族老和长老面前之外,她从未见过她父亲如此恭敬的对待过任何人; “嗡!” 玄妙莫测的诡异力量,再次悄无声息的,没入罪民祠堂的门扉之中; “吱呀!” 罪民祠堂的大门缓缓关闭; 摇曳的烛火下,王璇缓缓转过身躯,目光沉稳的看向王语嫣,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王璇镇定的神色都是强装出来的,甚至倒背在身后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王璇看着王语嫣,目光充满希望,语气却淡然平稳: “语嫣!努力修炼吧!争取突破到引气入体期第九重,再进入开荒期!” 王语嫣依然躬身垂首,双手捧着册子,语气坚定,充满自信: “是!父亲大人!语嫣一定会努力修炼的,一定不会辜负父亲大人对语嫣的栽培和期望!” 王璇伸手接过册子,借着烛火认真翻看: “起来吧!” 王语嫣直起身来,却突然再次冲着王璇躬身施礼,语气诚恳的小声哀求: “父亲大人!语嫣有一事相求,还请父亲大人应允!” 王璇目不转睛的翻看着手中的册子: “说吧!” 王语嫣心中一喜: “语嫣想请求父亲大人,将罪民阿龙赐给语嫣做奴隶!” 王语嫣满怀期待的看着王璇; 殊不知,此时此刻,王璇手里的册子,刚好翻到记录阿龙成绩的那一页; 王璇目光随意的翻阅着,若非王语嫣提及阿龙,而他又刚好翻到那一页,也许他也不会太过在意,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细看之下,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满心疑惑的捧起册子仔细观瞧; 只见册子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王志龙,九岁,猎获野猪一头,金钱豹一只,大黑熊一只,斑纹巨虎一只! 如果说之前王璇还并不能确定阿龙是谁,那么现在他就可以确定了,阿龙,就是王志龙; 因为他之前是亲眼看到,阿龙是如何将猎获的猎物,利用大黑熊拖运到山下的; 与此同时,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悄无声息的在王璇的脑海浮现; 那是一个背负弓箭的少年,随着王刚一起来到罪民祠堂外面求见,却被他出于杀鸡儆猴之心,突然发难,随后一击将其重伤; 以他的自信,本以为阿龙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还有再见之时,而且阿龙还和他爷爷一起,出手救了他的女儿王语嫣; 一念及此,王璇心中充满疑惑的,再次看向手中的册子; 王志龙,九岁,猎获野猪一头,金钱豹一只,大黑熊一只,斑纹巨虎一只! 王璇顿时身心俱震,甚至有些心神恍惚,简直难以置信到不可思议; 因为王璇明明记得,中午他离开之前,阿龙的猎获的猎物,只有野猪,金钱豹和大黑熊这三只; 而且当时他还因为阿龙看的目光不敬,再次用先天境界的修为气势震伤了阿龙,以他的自信,他觉得阿龙能够侥幸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阿龙不仅没有再次重伤垂死,反而上山再次猎获一只斑纹巨虎; 这种超出常理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一个,从未修炼过武道的凡夫俗子身上,而且还是阿龙这样弱冠之年的少年,对王璇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因为此间种种,王璇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最终他理性的认定,阿龙身上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七十七章 父女密谋,定下毒计! 王语嫣满心期待,王璇却默然不语,于是王语嫣壮着胆子,充满疑惑的小声询问: “父亲大人!您觉得怎么样?” 王璇被打断沉思,瞬间如梦初醒,若有所思的看向王语嫣,意有所指的沉声开口: “语嫣!你觉得这个阿龙怎么样?” 王语嫣心中浮现那个沉默寡言的身影,想起了阿龙对待他的态度,心中气急之下,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他就是个混蛋!卑微低贱的罪民!我迟早要把他变成我的奴隶,然后再好好收拾他,慢慢折磨他!” 王语嫣恶狠狠的挥舞着小拳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王璇略感诧异,却也并未多想,再次意有所指的出言点拨: “语嫣!你不觉得那个叫阿龙的罪民,很奇怪么?” 王语嫣如梦初醒,心中暗自懊恼,也未多加思考,满心疑惑的小声询问: “奇怪?哪里奇怪了?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王语嫣心中暗想:总不能说那家伙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一点很奇怪吧! 王璇略带不满的看着王语嫣,语气低沉的耐心指点: “你再好好想想!比如说,他下午是怎么猎获那只斑纹巨虎的?” 王语嫣瞬间紧张了起来,因为她知道,每当王璇用这种语气问她的时候,就是考验她的时候,于是凝神思索,不消片刻,眼神一亮,面带笑意的看向王璇: “父亲大人!我知道了,您是说,阿龙前后两次被您打成重伤,以您先天境界的深厚修为,对付一个没有修炼过武道的凡夫俗子,他本该必死无疑才对,但是如今...” 王璇充满欣慰的打断了王语嫣的话,满脸笑意的出言赞赏: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真不愧是本座的女儿!” 王语嫣暗自庆幸,幸亏之前她有留意过这一点,与此同时,心中也升起了朵朵疑云,意有所指的冲着王璇小声询问: “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说,那个叫阿龙的身上,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王璇微笑点头,心中对王语嫣的聪慧感到十分的满意; 王语嫣趁此机会,旧事重提: “父亲大人!既然如此的话,您就更应该将阿龙赐给我,让他成为我的奴隶了!” 王璇微微一愣: “何出此言?” 王语嫣自以为是的微微一笑,一脸兴奋的小声解释,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父亲大人!您想啊,如果阿龙成了我的奴隶,那么我想知道他身上隐藏的秘密,只要稍微用些手段,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王璇若有所思的继续追问: “什么手段?” 王语嫣巧笑嫣然,满脸狡黠,看似纯洁无害的笑容,在烛火的映衬下,却显得有些阴冷森然,如同蛰伏暗中,施展阴谋诡计,并且阴谋得逞的妖孽一般: “比如说,用家族秘法,在他身上种下奴印,由我掌握他的生死,如果他敢斗胆不听我的命令,那就叫他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璇面色微变,隐含怒意的沉声喝骂: “愚蠢!愚不可及!” 原本满心兴奋的王语嫣,瞬间被王璇的当头棒喝,吓得冷汗直流,连忙冲着王璇躬身施礼,一副聆听教诲,诚心受教的模样: “父亲大人息怒!语嫣年少无知,心智尚未成熟,方才失言之处,还请父亲大人谅解,语嫣自知不如父亲,还请父亲大人赐教!” 王璇平稳呼吸,压下心中怒意,耐着性子小声指点: “语嫣!本座问你,如果是你身怀隐秘,被人发现之后,强行给你种下奴印,逼你说出隐秘之事,你会如实回答么?你能毫无保留么?你能不趁机报复么?” 王璇一连三个问题,问得王语嫣哑口无言,心中凝神细想之后,顿时暗自后怕,一身冷汗几乎在瞬间湿透衣衫; 王璇将王语嫣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满意的微微点头,再次开口向王语嫣解释其中缘由: “如果是你,在被逼无奈之下,你如实回答,为了保住性命,或者免受皮肉之苦,被迫交出隐秘,你觉得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王语嫣皱眉思索,数息之后霍然抬头: “会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王璇微笑点头,笑容阴森恐怖,像一条藏匿在黑暗中的毒蛇,直欲择人而噬: “所以说,说出隐秘,必死无疑,坚持不说,反倒有一线生机,这就是本座跟你说过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懂了么?” 王语嫣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示意; 王璇继续为王语嫣分析: “如果说他说出隐秘,但是却有所保留,那么如果我们贸然杀掉他,那么剩下的好处,我们就得不到了!” 若有所思的王语嫣趁机发问: “父亲大人!如您所说,那么,如果我们不杀他呢?” 王璇眉头微皱: “如果我们不杀他,就要对他日夜提防,因为他会利用保留的那一部分隐秘,暗中增强自己的实力,并寻找机会向我们报仇,毕竟我们夺了他的机缘!” 王语嫣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突然脑海灵光一闪,隐隐约约若有所悟; 王语嫣目光冰冷,语气阴狠的沉声开口; “父亲大人!既然如此的话,只要他肯说出一部分隐秘,我们就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不管他是否有所保留,剩下的我们都不要了,我们得不到,他也休想得到!” 王璇再次对王语嫣心生不满,却因为是自己的女儿,便耐着性子继续为她分析: “如果他为了趁机报复我们,恶意欺骗我们,把我们骗到凶险之地,甚至是必死之地,那我们去还是不去?” 王语嫣再次语塞,哑口无言; 王璇语重心长的沉声开口告诫: “语嫣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心知不够成熟老练,像你方才所说的给他种下奴印,只是下下策,不但会脱离我们的掌控和预期,甚至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懂么?” 王语嫣微微点头示意,满心疑惑的开口询问: “父亲大人!依您之见,您觉得我们该当如何呢?” 王璇阴森一笑: “语嫣!附耳过来!” 王语嫣依言而行; 王璇附在王语嫣耳边小声耳语,王语嫣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阴狠毒辣的笑容! 第七十八章 篝火晚宴,猎王魁首! 片刻之后,将阴谋诡计尽数告知王语嫣,王璇方才站直身躯; 王语嫣满脸敬佩的躬身施礼,巧笑嫣然的娇声称赞: “父亲大人好计谋!语嫣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璇一脸诡笑,志得意满: “语嫣!你现在还小,将来要跟本座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呢!好好学着点儿吧!” 王语嫣再次躬身施礼,欣然应和: “是!父亲大人!语嫣一定向会父亲大人好好学习,将来绝对不会辜负父亲大人的期望和栽培!” 王璇微笑点头,心中深感欣慰; 王语嫣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再次冲着王璇躬身施礼,娇声禀告: “父亲大人!刚才文武学堂的导师,将记录成绩的册子交给我的时候,还让我向父亲大人禀报一件事,说是每次少年猎王大比之后,他们都会举行篝火晚宴,请父亲大人前去,届时由父亲大人亲自宣布,这一代少年猎王大比的成绩!” 王璇似乎早有耳闻,神色淡然的微微点头: “本座知道了!待本座把这本册子看完,再带你一同前去,至于让阿龙做你的奴隶之事,切记往后万万不可再次提起!” 王语嫣躬身施礼,欣然领命: “是!父亲大人!语嫣一定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王璇微笑不语,再次翻看起手里的册子; 王语嫣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等候; ...... 村庄里的文武学堂中,整个村庄的数千人尽皆在此,在老三他们兄弟几个的指挥下,成群结队的来回奔走,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有的伐木劈柴,准备篝火; 有的将少年猎王大比猎获的猎物,剥取兽皮,放干兽血,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洗刷干净,准备晚宴的食材; 有的三五成群的,抬着整缸的酒水,放到指定位置; 有的开火点灶,刷锅洗碗,准备晚宴的用具和食物; ...... 晓月初升,银辉轻洒! 老九带着身体虚弱,面色苍白的王刚,步履艰难,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文武学堂中; 片刻之后,王璇带着王语嫣姗姗来迟; 当王璇和王语嫣踏入文武学堂之时,篝火晚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王刚在老九的搀扶下,和老三,老五,以及老七,一起上前躬身施礼: “罪民拜见大人!” 王璇居傲气凛然的扫了一眼四周,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 “本座的位置在哪里?” 王刚他们兄弟几个,连忙躬着身躯缓缓后退,让开一条道路,不约而同的齐齐抬手相请,遥指着某个方向,然后躬身垂手的前头带路,为王璇和王语嫣引路; 一张木制的桌案,和两张木制的椅子,尽皆由罪罚之地特产的赤血木打造而成,桌椅上尽皆镂刻着繁奥复杂的古朴纹络,散发着岁月沧桑的气息; 王璇和王语嫣,在王刚兄弟几个人的引领下,来到桌案前坐下,对于其他那些正在忙碌的罪民视而不见,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姿态; 王璇看着仍旧躬身候在身旁的王刚等人,一脸不耐烦的沉声低喝: “尔等罪民!暂且退下吧!” 王刚等人躬身施礼,语气恭敬的齐声领命: “是!大人!罪民告退!” 自从坐下之后,王璇和王语嫣,便刻意的用目光扫视全场,仔细寻找着阿龙的身影; 人来人往之中,王语嫣不消片刻便看到了阿龙,连忙伸手指给王璇看: “父亲大人!您看!阿龙在那里!” 王璇转眼看去,只见阿龙和王渊,正跟其他猎户在一起,动作熟练的剥取兽皮,开膛破肚,放干兽血,掏出内脏,清洗干净,切割分离,放进身旁箩筐里; 王璇看向王语嫣,意有所指的悄声开口指点: “反正现在无事,晚宴尚未开始,不如你先去跟那小子套套近乎,打探一下他的虚实,顺便仔细观察一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没有修炼过武道!” 王语嫣刚要躬身领命,突然想起中午的时候,在罪罚山脉下,阿龙对她的视而不见和不屑一顾,顿时深感受挫,却又不敢直接违逆王璇的意志,于是只好委婉拒绝: “父亲大人!他现在满手血腥,我身为家族的大小姐,现在过去不太合适吧,不如等到晚宴开始之后,我再悄悄过去,如此一来,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王璇略带疑惑的看向王语嫣: “怎么?难道你到现在,还怕看见血腥么?” 王语嫣因为上次恶狼谷遭遇恶狼袭击,阿龙射杀恶狼的时候,有一蓬狼血溅到了她的衣衫上,因此确实对血腥有所畏惧; 而且事后王璇带她屠尽恶狼谷的恶狼,更是让她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后来弄巧成拙之下,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就在王语嫣不知该作何解释,心中暗自焦急,甚至隐约有些惶恐的时候; 正巧在此时,王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手将剥干净的野兔扔进箩筐里; 王语嫣看了之后顿时心头一喜,连忙冲着王璇躬身施礼: “父亲大人!并非如此,而是阿龙的爷爷,那个老头,一直对我心存戒备,我是想等他们分开之后,再见机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王璇满怀欣慰的微笑点头: “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大有进步了!” 王语嫣连忙躬身施礼: “都是父亲大人教导有方,语嫣不敢妄自菲薄!” 王璇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王渊和阿龙他们起身离开,清洗手掌上的血腥去了; 与此同时,王刚在老九的搀扶下来到王璇的面前,姿态恭敬的躬身施礼: “罪民拜见大人!有劳大人宣布猎王大比的成绩,然后便可开始晚宴了!” 王璇毫不犹豫的豁然起身,目光淡然的扫视一圈,修为气势一发即收,面容不怒自威; 原本有些嘈杂的场面,瞬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只因那一闪而逝的气势威严,让他们感受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死亡的威胁和心悸之感; 王璇对自己造成的效果深感满意,语气淡然的沉声开口: “现在,本座宣布,那么村庄,这一代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是:王志龙!” 第七十九章 获得功法,一年之期! 每一代少年猎王大比,都是只宣布夺得魁首之人的名字,也只有魁首会被家族赐下武道功法和武技,修炼一年之后,再去罪罚城参加整个罪罚之地的少年王大赛; 至于,剩下的那些没有夺得魁首的少年们,则会永远失去离开罪罚之地的机会,更不会有洗脱罪民之身的机遇; 刚刚和王渊等人一起洗手回来的阿龙,恰巧听到了王璇的宣布魁首的声音; 王渊连忙催促阿龙: “阿龙!快!快上去!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可以获得家族赐下的武道修炼功法和武技!” 阿龙步伐沉稳的缓步上前,不急不缓,不骄不躁,气息平稳,面无表情,一副平静淡然的姿态,丝毫没有因为夺得少年猎王大比魁首的喜悦之情; 王璇看着缓步而来的阿龙,心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中午在罪罚山脉之下,阿龙与他对视的眼神,于是下意识的再次看向阿龙的眼神; 一如既往的淡然如陌,仿佛万年不变的古井无波; 在此情此景之下,阿龙还是这般表情,不由得让王璇对他高看了几分; 阿龙走到桌案前,依旧丝毫无惧的与王璇对视; 如此一幕,顿时让旁边的王刚等人暗自心急,忧心忡忡,心惊胆颤,生怕阿龙再次惹怒王璇,引发王璇的怒火和镇压; 但是数息之后,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王璇这一次并没有发怒,反而对阿龙视若无睹一般,从怀中掏出三本线装书籍,随手丢在桌案上; 王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阿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不屑于跟阿龙一般见识,颐气指使的淡然开口: “这是家族对少年猎王大比第一名的赏赐:《引气决》一部,《五行拳》一部,《灵蛇身法》一部,一共三本,给你一年时间修炼,一年之后,自行前往罪罚城,和其他村落的魁首一起,参加少年王大赛!” 阿龙默不作声的上前,伸手拿起三本线装书籍,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阿龙这般丝毫没有礼数的作为,顿时再次将王刚等人的心,吓得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喜怒无常的王璇,会再一次突然暴怒,愤然出手镇压阿龙; 形势逼迫之下,为了阿龙的身家性命着想,王刚不顾一身伤势,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声音嘶哑到近乎声嘶力竭的喝止阿龙: “站住!大胆王志龙!身为罪民,能够获得家族赏赐,这是莫大的机缘和荣耀,还不快快拜谢大人恩泽!” 阿龙闻言止步,却只是仅此而已,犹如一株千年老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始终未曾回头; 正当王刚等人暗自心忧,甚至埋怨阿龙不懂礼数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 只见王璇大手一挥,制止了正要再次出言呵斥阿龙的王刚,语气淡然的出言讥讽: “罢了!何必在本座面前作戏!山野村夫!不通教化!本座看在他是这一代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的份上,便饶过他这一次!既然是篝火晚宴,也免得扫了本座的兴致!” 阿龙闻声而动,毫不犹豫的再次动身离去,步伐依旧沉稳,始终不急不缓,有一种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海啸于后心思坦然的超凡气度; 王刚连忙代替阿龙,冲着王璇躬身施礼,诚心拜谢: “多谢大人仁慈大量!都怪罪民教导无方,罪民在此替阿龙向大人赔罪!” 王璇故作大度的淡然开口: “免了!篝火晚宴!这就开始吧!” 王刚立刻向老三使了个眼色,凭借多年生死与共的默契,老三当即心领神会; 老三上前一步,仰天高呼: “篝火晚宴!现在开始!点燃篝火!端上酒菜!” 由于王璇在场,一种村民也不敢高声喧闹,于是便一言不发的各自忙碌起来,按部就班的点燃篝火,端上酒菜; 除了王璇和王语嫣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座位,都是席地而坐; 因为他们是罪民之身,不能与家族中人平起平坐,这是罪罚之地的历代先祖,在血与火,罪与罚的生死劫难中,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用来保命的规矩; 在场数千人中,除却王璇和王语嫣之外,唯有阿龙的座位与众不同; 虽然同样是席地而坐,但是因为他是这一代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将来有机会洗脱罪民之身,因此身份与其他罪民相比,目前算是略高一等,故而有些特殊和优待; 阿龙的身下坐着一张新鲜柔软的虎皮,正是他白天猎杀的最后一只猎物,斑纹巨虎的皮毛,以此来张显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地位; 蛇胆酒,虎骨酒,果子酒...不论大人小孩,人人倒满; 烧鸡,烤兔,熊掌,烤野猪,烤老虎...全村老少,人人有份; 随着推杯换盏,酒意上涌,一个个罪民也开始大着胆子互相交流,彼此沟通,说着悄悄话,聊着东家长,西家短,对门儿家丢个大破碗这些破事儿; 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王璇始终未曾阻止,只是安静的品尝着难得的野味儿; 于是乎,声音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热闹,到了最后,干脆男女老少都借酒壮胆站起身来,彼此之间手拉着手,又唱又跳的载歌载舞,肆无忌惮的疯狂欢乐; 王璇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神恍惚,逐渐陷入沉思; 阿龙独自坐在斑纹虎皮上,看着王渊在人群中欢闹,心中暗自想着,如果灰毛猴子在这里,这场热闹非凡的篝火晚宴,会被它搅闹成什么样子; 王语嫣俏脸微红,借着酒劲儿,脚步轻盈到有些虚浮的来到了阿龙的身边,毫无顾忌的坐在阿龙旁边的斑纹虎皮上,转过头去,歪着脑袋,充满好奇的打量着阿龙; 阿龙恍若未见一般,仍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兴高采烈,眉开眼笑的王渊; 沉默了数息之后,深受打击的王语嫣,生气的嘟起了小嘴,眼神幽怨的瞪着阿龙: “哎!你叫阿龙是吧?” 阿龙目光平静的遥望前方,语气淡然的小声开口,始终未曾转动头颅,看王语嫣一眼: “有事么?” 王语嫣秀眉微皱,银牙紧咬,被阿龙淡然如陌的语气,气得压根儿痒痒,直想咬人! 第八十章 酒后真言,学习武技! 情绪激动之下,王语嫣借着酒劲儿,毫无顾忌的将心中的委屈和幽怨,丝毫不加掩饰的倾吐而出: “为什么从恶狼谷到现在,你始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阿龙仍旧没有转头看王语嫣,毫不犹豫的出言反问: “我为什么要看你?” 王语嫣气急败坏的瞪着阿龙: “难道你觉得我不好看么?” 阿龙一脸茫然,不明所以,满心疑惑: “什么是不好看?” 以王语嫣的聪慧和心机,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原来这家伙就是个木头,根本不懂得美丑之分,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好看,什么叫做难看! 想到此处,王语嫣顿时更加震惊,对阿龙也更加好奇,甚至在隐隐约约之中,内心深处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欣喜; 王语嫣借着酒劲儿,鼓足勇气将肤白貌美的小脸,凑到阿龙的眼前: “看到了么?像我这样的,就叫好看!” 阿龙目不转睛,语气淡然: “哦!” 王语嫣气不过,一屁股坐在斑纹虎皮上,伸手指着眼前欢呼雀跃的罪民们,傲气凛然的娇声呼喝,一副指点江山的姿态: “像他们那样的,就叫难看!” 阿龙的目光仍旧平视前方,语气淡然如陌: “我爷爷比你好看!” 王语嫣瞬间愣住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伸手指点的那些人中,恰好有王渊的身影,顿时满脸挫败,深感无语; 王语嫣心有不甘,气急败坏的指着阿龙破口大骂: “阿龙!你就是个不开窍的烂木头,臭石头,大混蛋,卑微低贱的罪民,天生蝼蚁命的奴隶,什么都不懂的蠢货,怎么能拿男人跟女人比,而且还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男人!哼!” 阿龙默然不语,似乎不屑于再跟王语嫣争辩什么; 只可惜阿龙并不知道,王语嫣最受不了的,就是阿龙这种无视她的态度; 感受到自己再次被无视的王语嫣,瞬间进入暴走状态,正要发怒之际,忽然想起自己来找阿龙的目的; 就在王语嫣暗自纠结,要不要对阿龙发火的时候,突然急中生智,脑海中一道灵光一闪而逝,顿时计上心头; 只见王语嫣怒容满面的瞪着阿龙,语气不善的恨声开口: “阿龙!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阿龙再次愣住了,仍旧一脸懵懂,满心疑惑: “赌是什么?为什么要打赌?赌是野兽么?打死了能吃么?” 阿龙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 但是暴怒之中王语嫣,却是瞬间怒气全无,完全被阿龙的懵懂无知给打败了; 不过当王语嫣想到,刚才王璇对阿龙的评价之后,心中也就释然了,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山野村夫,不通教化!也通过阿龙完全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夜风吹拂,酒劲儿上涌,王语嫣隐约有些醉了; 带着朦胧的醉意,王语嫣醉醺醺的娇声呼喝: “打赌!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真是个,蠢货!打赌,跟猎王大比,差不多,就是比,看谁能,夺得魁首,谁就赢了!谁赢了,赌注就给谁!懂么?你这个,蠢货!” 王语嫣断断续续的嘟囔着,摇摇晃晃的软倒在斑纹虎皮上,双眼微闭,就此睡去; 阿龙默然不语,仍旧没有转头看王语嫣,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载歌载舞的人们; 篝火晚宴一直到月上中天,时至深夜,方才结束; 一个个醉眼朦胧,身心疲惫的,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回家休息去了; 王璇抱走了王语嫣; 王刚和他的兄弟们,躬身拜别王璇; 王渊喝醉了,被阿龙扶了回去; 王刚也被他那几个兄弟送回家去了 文武学堂从喧闹中归于宁静,只剩下满地狼藉,孤独等待黎明; .... 阿龙将王渊送回屋里,扶着他躺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便一如既往的去篱笆院里修炼; 利用打坐修炼来代替睡眠,阿龙早已习惯; 第二天,黎明时分,王璇带着酒醒的王语嫣,凭借先天境界的武道修为,施展轻身功法腾空而起,悄无声息的前往下一个村落; 经过一夜的修炼,阿龙眉心识海中的五彩星蕴,又壮大了几分; 从入定中苏醒之后,阿龙一如既往的修炼《道德真经》,借助呼吸吐纳之法,壮大体内真气,同时演练《太极拳法》,强壮肉身躯壳; 吃过早饭之后,王渊带着装备上山打猎; 阿龙站在院子里,拿出了夺得少年猎王大比魁首,家族赐下的三本线装武道功法; 阿龙盘膝而坐,认真翻阅,凝神领悟; 由于是最基本的武道功法和武技,所以内容浅显易懂; 一个时辰之后,对这三本功法有了基本的了解; 《引气决》,是一本适合阴气入体期修炼的武道功法,一共分为九重,对应着阴气入体期的九个小境界; 《五行拳》,乃是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拳法,相生相克,攻守兼备; 《灵蛇身法》,是一种最普通的基础身法,其中包含步法,身法,两相结合,可在对敌之时,进退维谷,游刃有余; 对于阿龙来说,《引气决》这本武道修炼功法,其中记载的武道修炼法门,实在是太过粗糙,若与《太极混元功》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相差千万里; 所以,这本家族赐下的《引气决》,阿龙自然是不会修炼的; 《五行拳》,是阿龙目前除了《太极拳法》之外,获得的第二种拳法; 虽然《五行拳》同样无法与《太极拳法》相提并论,但是对于阿龙来说,却是可以修来的,正好以此来隐藏《太极拳法》! 《灵蛇身法》,虽然并不是轻身功法,但是对于目前为止,没有修炼过任何身法武技的阿龙来说,还是很难得的; 于是他决定开始修炼《五行拳》和《灵蛇身法》; 《五行拳》记载的有:金刚拳法,灵木拳法,流水拳法,烈火拳法,厚土拳法! 金刚拳法,是以攻代守的拳法,将拳脚四肢作为兵器,如:以拳作锤,以掌为刀,以双指为剑,以四肢为棍棒; 第八十一章 勤修苦练,日益精进! 灵木拳法,是一种攻守兼备的拳法,对敌之时以灵动巧妙,擒拿锁扣为主,体现身体四肢的柔韧,攻敌不备,欺身近战,以巧破力,以妙胜拙; 流水拳法,也是一种攻守兼备的拳法,攻击之时,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防守之时,犹如大海无量,包容万物,化解敌手攻击招式; 烈火拳法,是一种助攻的拳法,讲究一瞬间的爆发力,招式大开大合,以力破巧,攻击之时,毫不防守,甚至不惜以伤换伤,堪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厚土拳法,是一种防守的拳法,只守不攻,乃是对敌之时,武道修为不及敌手的时候,被迫使用的一种防守拳法,比拼耐力,拖延时间,等到敌手筋疲力尽,再趁机反攻; 《五行拳》中记载的五种拳法,各有所长,若能勤学苦练,融会贯通,对敌之时,互相结合,随心所欲的施展,做到收发于心,转换自然,威力会成倍增长; 虽然《五行拳》只是最普通的武技,但是,却是普通的武技,越是流传的广泛,越是传承的久远,越能证明,这是经过千锤百炼才流传下来的武技精髓; 《灵蛇身法》记载的有:身法,步法! 灵蛇身法有:灵蛇出洞,灵蛇翻身,灵蛇回洞,灵蛇伏地,灵蛇斗转; 灵蛇出洞,可以双脚不动,上半身骤然前扑攻伐,也可以配合灵蛇步法,步步紧逼的攻伐,将就突然发难,迅猛出击,攻敌不备,抢占先机; 灵蛇翻身,躲避攻击之时,身躯半转呈侧立状,侧身躲避敌手攻伐,无论左右,皆可施展,更可配合灵蛇步法,躲避连环攻击; 灵蛇回洞,遭遇无可匹敌的攻击之时,迅速抽身撤退,可以双脚不动,上半身后仰躲避,也可以配合灵蛇步法,一退再退,暂避锋芒; 灵蛇伏地,前俯后仰,直达地面,伏在地面上,以双手双脚向地面借力,翻飞游走,躲过一击之后,再配合灵蛇步法和五行拳法进行反击; 灵蛇斗转;旋转身躯躲避攻伐,或者双脚不动,扭转身躯,或弯腰,或后仰,躲避攻击,也可以配合灵蛇步法,达到进退有度,攻伐兼备的效果; 灵蛇步法有:灵蛇游水,灵蛇腾空,灵蛇回旋,灵蛇遁走,灵蛇幻步; 灵蛇游水,双脚并用,互相配合,犹如灵蛇水中游,忽左忽右,步法变换以快为主,进可攻,退可守,更有迷惑敌手的效果; 灵蛇腾空,纵身飞跃,或者纵身飞扑,双脚腾空,配合身法和武技,可攻可守; 灵蛇回旋,忽左忽右,迷惑敌人,声东击西,双脚沿着圆形弧线,围绕敌手游走,保持一定的距离,寻找可趁之机; 灵蛇遁走,单足在地面借力,双脚贴着地面滑行,无论前后左右哪个方向,都可以施展,配合身法和武技,可进攻,可退守,还可躲避敌手攻伐; 灵蛇幻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以迷惑敌手为主,四面八方皆可游走,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玄妙,令人捉摸不透,难辨虚实; 一整天的时间,阿龙都在极为认真的练习《五行拳》和《灵蛇身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认真,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勤学苦练,并不断尝试着互相配合施展; 王渊扛着一只野鹿回家,刚到篱笆院门口,便被阿龙的动作吓到了; 只见阿龙辗转腾挪,宛若一条翻飞游走的蟒蛇一般,但有时又像发疯一样四处乱走,看得王渊眼花缭乱,时进时退,歪七扭八,忽左忽右,窜来窜去; 双拳或掌或指,狂劈猛斩,或紧握成拳,猛力轰砸,时而舒展手臂,连敲带打,时而四肢弯曲,又缠又绕,连锁带扣,突然狂猛攻伐,状若疯癫,随即双手封挡,凌空虚画; 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狂猛,偏偏动作极为怪异别扭,看得王渊似懂非懂,晕头转向,看似毫无章法,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甚至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恐惧;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看到了一条与凶禽猛兽激烈厮杀的蟒蛇,在篱笆院里翻飞游走,忽左忽右,上蹿下跳,时进时退,旋转跳跃,满地打滚,前仰后合,突然飞跃;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感受到了刀劈剑斩的锋芒,锤砸棍打的凌厉,连绵不绝的攻击,狂猛霸道的疯癫,厚重如山的沉稳,速度奇快,变幻莫测,招式自然,攻守自如; 这边是阿龙片刻未停,辛苦修炼一天的结果; 仅仅一天的时间,阿龙便将《五行拳》和《灵蛇身法》中,所记载的武功招式和身法步法熟记于心,并且联系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只是互相之间的配合还不够自然; 从此以后,阿龙便更加勤奋的修炼武道,日以继夜,勤修不缀,白天练习拳法身法,夜里修炼玄功妙法,打坐清修直到天亮,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王渊和阿龙这一老一少的生活方式,又再次回到了从前,王渊上山打猎,生火做饭,阿龙不分昼夜,勤修苦练; 每一天,阿龙都能清洗的感觉到,无论是他的修为境界,还是武道技法,相比昨天,又有所精进,而他也乐此不疲的,全神贯注的沉浸在充实的修炼时光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阿龙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五行拳》和《灵蛇身法》,修炼到了极致境界,几乎成为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随意施展,做到了收发于心,转换自然; 五行拳法和灵蛇身法之间的配合,也已经融会贯通,施展的更加随心所欲,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与任何一种身法步法配合,施展起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简单自然; 不仅如此,阿龙还又用了半年的时间,将《太极拳法》也修炼到了融会贯通,收发自如,混元如意,随心所欲的境界; 甚至还将《太极拳法》与《五行拳》融会贯通,随时可以转换使用,招式转换随心所欲,如臂使指,犹如本能一般; 第八十二章 再次上山,迷失丛林! 这一天,阿龙如往常一般在篱笆院里练习拳法身法; 一大早就上山打猎的王渊,垂头丧气的空手而归; 阿龙缓缓收功,满心疑惑的看向眉头微皱的王渊: “爷爷!怎么了?” 王渊满脸苦笑: “唉!爷爷老了!不中用了!现在那些参加少年猎王大比,没能夺得魁首的小家伙们,一个个都上山打猎去了,山上的野兽都快被猎杀光了,这眼看就要到冬天了,唉!” 阿龙顿时满心愧疚: “爷爷!您放心!家族赐下的武技,我已经修炼好了,明天我就跟你一起上山!” 王渊虽然不太情愿,害怕耽误阿龙练习武艺,毕竟他还要去罪罚城参加少年王大赛呢,但是奈何现实如此,形势所迫,只好点头答应: “好吧!明天咱们爷俩儿一起上山打猎,让那些小家伙们,看看少年猎王的厉害!”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阿龙便再次背负弓箭,和王渊一起上山打猎去了; 罪罚山脉上,就像当初举行少年猎王大比一样,几乎漫山遍野都是背负弓箭的打猎少年,一个个躬身猫腰,蹑手蹑脚,四处搜寻着野兽的踪迹; 王渊深感无奈的看向阿龙: “阿龙!你看见了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几乎每一代少年猎王大比过后,这山上都是这个样子,爷爷当初也跟他们一样!” 阿龙微微点头示意; 因为阿龙心里清楚,少年猎王大比的时候,五十多人一起上山打猎,猎获了那么多的猎物,山上的野兽数量一定减少了很多; 再加上他这九个月以来,一直都在家里修炼玄功妙法,练习拳法身法,但是这些跟他一起参加少年猎王大比的少年们,却一直在山上打猎; 这么多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猎杀,山上的野兽恐怕也所剩无几了; 一念及此,阿龙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最近这两个月,王渊打到的猎物,几乎都是山鸡野兔什么的,连一只香獐子都没猎到过; 阿龙看向罪罚山脉深处,意有所指的冲着王渊沉声开口: “爷爷!我们去山林深处,那里的野兽可能会多一点儿!” 王渊瞬间眉头紧皱,满脸担忧,眼神之中甚至还有些恐惧: “阿龙!你很少上山打猎,所以爷爷也没有告诉过你,据说,这深山老林里,有成精的野兽,凶猛得很,很直还有妖兽和妖怪,那种东西可不是咱们这些打猎的敢去招惹的!” 阿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灰毛猴子,心中暗自猜测:它到底是成精的野兽,还是妖兽或者妖怪之类的存在! 王渊看着凝神思索的阿龙,突然脑海灵光一闪,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阿龙!要不这样吧!咱们回去捉鱼吧,这秋天的鱼啊,最肥了,爷爷都好久没有吃过鱼肉了,天天吃野味儿,爷爷都吃腻了!” 阿龙抬头看向王渊: “爷爷!既然咱们都已经上山来了,今天就打猎吧!明天咱们再去捉鱼!” 王渊愁容满面,连连哀叹: “唉!可是现在山上的野兽,比咱们村庄里的人还少,这上哪儿找野兽去啊!” 阿龙转头看了一眼绵延无尽的山脉,转头冲着王渊小声开口: “爷爷!相信我,您跟我走,我带您去一个地方!” 王渊看着若有所思的阿龙,又看了一眼漫山遍野的少年猎人们,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无奈点头: “好吧!今天爷爷就听你一回!你在前面带路吧!” 阿龙微微点头示意,转身朝着罪罚山脉深处走去,一路上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路线,朝着当初和灰毛猴子分别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阿龙心中暗想: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猴子还认不认得他! 跟在阿龙身后的王渊,也在暗自思索:少年猎王大比的时候,阿龙一个人用一天的时间,猎杀了四只凶猛野兽,难道是他发现了一个野兽多的好地方? 一个时辰之后,阿龙带着王渊深入老树林中,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步伐沉稳的向前走去,而王渊也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一路上默不作声的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之后,阿龙带着王渊,在深山老林中迷路了,即便他们反身而回,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王渊顿时心生恐惧,充满戒备的告诫阿龙: “阿龙!小心点儿!咱们爷俩儿可能是到了妖怪的地盘了!早就听说这深山老林里有妖怪,经常有猎户一去不回,听说都是被妖怪给抓走吃了!” 阿龙一言不发的仔细观察着四周,寻找着记忆中熟悉的路线,但是他们转了好几圈,总是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地,怎么也走不出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王渊走累了,毕竟年纪大了,于是两人便坐在草地上,背靠着老树稍作休息; 阿龙抬头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巨大树冠,心中期盼着能够看到小猴子的身影; 数息之后,阿龙突发奇想,豁然起身,冲着深山老林深处高声大喊: “小猴子!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了!小猴子!快出来吧!...” 嘹亮的声音,在幽暗的密林深处飘荡回响; 王渊满心疑惑的看向阿龙: “阿龙!你怎么了?猴子在哪儿?哪里来的猴子?我在山上打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猴子,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山上有猴子!” 阿龙默然不语,只是满怀希望的扫视着周围,尤其是老树的树冠; 阿龙之所以不回答王渊的问题,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王渊说,总不能说,我见过一个灵兽猴子,它能听懂我说的话,我这次就是带你来找它的吧; 说不定王渊会以为阿龙遇见妖兽,或者是妖怪了呢,毕竟能听懂人话的猴子,在王渊的眼里,至少也是成了精的野兽; 阿龙举目四望,等了数十息时间,还是没有看到灰毛猴子的身影,满脸失望的坐在地上,心中暗自思索者该如何出去; “嗖!” 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一个神秘物体,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朝着阿龙破空而来; 阿龙近乎本能的伸手一抓; “啪!” 神秘物体瞬间被阿龙抓在手掌中; 巨大的力道让阿龙的手掌隐隐生疼; 第八十四章 再见灵猴,桃林传说! 阿龙摊开手掌一看,居然是一个啃得不干不净的桃核,瞬间喜形于色,连忙站起身来,满怀期待的举目四望,充满欣喜的高声呼喊: “小猴子!你在哪里呢?” 王渊也被突如其来的异变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取下弓箭,动作麻利的拉弓搭箭,一双老眼充满戒备的扫视着四周; “叽叽叽!” 距离阿龙不远的一个树冠上,顽皮的灰毛猴子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呲牙咧嘴的冲着阿龙尖声怪叫; 王渊闻声而动,瞬间找到了灰毛猴子的位置,毫不犹豫的举弓拉弦,瞄准灰毛猴子,似乎要一箭将它射杀; 阿龙连忙高声制止: “爷爷!不要!我就是带您来找它的!” 幸亏阿龙提醒的及时,否则王渊就要一箭射出去了; 饶是如此,王渊仍旧满怀戒备,惊疑不定的看向阿龙: “你说什么?找它?你带我来找它干嘛?” 阿龙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冲着灰毛猴子高声呼喊: “小猴子!快下来!我是来找你的!” 灰毛猴子纵身一跃,瞬间从树冠上飞身而出,途中伸出一双猴爪子,准确无误的抓住一根倒垂的藤蔓,忽左忽右的在藤蔓中荡来荡去,不消片刻便安然落地; “叽叽叽!...” 灰毛猴子连蹦带跳的朝着阿龙窜了过来,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 快到满心戒备的王渊,还没有反应过来,灰毛猴子就已经蹲坐在阿龙的肩膀上了; 王渊手持弓箭,目瞪口呆的看向阿龙,看向灰毛猴子的眼神中,仍然充斥着浓浓的戒备: “阿龙!我怎么感觉,这只小猴子,好像能听懂你说话!该不会是妖怪吧!” 阿龙迫于无奈,只好出言解释,如实相告: “爷爷!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妖怪,不过它确实能听得懂我说话,而且它还帮过我呢,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灵兽,所以才带您来见它的,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妖怪,也不是妖兽,最多就是猴子成精了!” 阿龙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想起了当初不由分说把他扛出来,扔到古树林边上的猿猴们,说它们是成了精的猴子,确实很有可能; 王渊听闻猴子帮助过阿龙,这才收起弓箭,小心翼翼的靠近,瞪大了一双浑浊沧桑的老眼,充满好奇的看着灰毛猴子,满心疑惑的喃喃低语: “猴子!成精了?从来没听说过这山上有猴子啊,难道说都成精了?” 阿龙无言以对,瞬间哑口无言; “叽叽叽!” 灰毛猴子蹲坐在在阿龙的肩膀上,冲着王渊呲牙咧嘴的尖声怪叫,挥舞着一双猴爪子一阵比划,也不知道它在表达什么; 阿龙伸手抚摸着灰毛猴子的脑袋,灰毛猴子一脸享受的表情,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王渊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嘀咕:这猴子肯定不是成精了,不是灵兽就是妖怪,要不是披着一身猴皮,这家伙跟人有什么区别! 阿龙抚摸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灰毛猴子: “小猴子!你能带我们出去么?我记得我上次跟你来过,这次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片桃树林了!” 王渊听到阿龙说出“桃树林”,瞬间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看向灰毛猴子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戒备,隐隐约约之中,甚至还有一些敌意; “叽叽叽!...” 灰毛猴子冲着阿龙微微点头,呲牙咧嘴的一阵讥笑,再次深处猴爪子瞎比划起来: 阿龙脑海灵光一闪,充满希望的看向灰毛猴子: “小猴子!我跟爷爷上身打猎,但是却找不到野兽,你知道哪里有么?就像上次被你戏耍的那只大老虎,你知道哪里有么?” 王渊瞬间愣住了,心中充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猴子耍老虎?阿龙说什么疯话呢? “叽叽叽!” 灰毛猴子尖声怪叫,伸出毛绒绒的猴爪子指了一个方向; 阿龙微微一笑: “小猴子!你能带我们去么?到时候猎到老虎了,我给你煮肉吃!” 灰毛猴子抬起猴爪子挠着猴头,一副懵懂无知,不明所以的模样,但还是冲着阿龙点了点头,随即从阿龙的肩头蹿了下去,连蹦带跳的朝着一个方向蹿了出去; 阿龙连忙招呼王渊: “爷爷!快走!咱们跟着它,一定能找到野兽,很有可能是老虎!” 王渊连忙快步跟上,刻意走在阿龙身边,压低声音小声开口: “阿龙!你刚才说的桃树林,你去过么?” 阿龙随口回答: “去过!” 王渊连忙追问: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阿龙有些疑惑: “走出来的啊!” 王渊瞬间哑口无言,沉默了数息之后,这才和盘托出: “阿龙!之前我听过一个传说,有一个猎户上山打猎,走进了一片桃树林中,有一只猿猴请他喝酒,他喝了一杯之后便不醒人事,等他醒来之后,猿猴送他离开,他回到家之后,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 阿龙瞬间愣住了,若有所思的回想起在桃树林中的经历,突然觉得洞窟水池里的水,好像跟篝火晚宴那天他喝的果酒很像,而且他还亲眼看到猿猴们往池子里扔桃子; 阿龙若有所思的看着在前面窜来窜去,为他引路的灰毛猴子,心中暗自猜测: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一定跟他去过的桃树林,是同一个地方! 王渊自顾自的说着: “后来那人又上山去找那片桃树林,结果再也没找到,从那以后他天天找,一直到他病死,都没能找到那片桃树林!后来听人说,他那是碰上山里的妖怪了!” 阿龙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表露过丝毫恶意,甚至还一次又一次帮助他的灰毛猴子,充满自信的冲着王渊小声开口: “爷爷!您相信我!小猴子一定是灵兽,肯定不是妖怪!” 王渊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看着在连蹦带跳,窜来窜去在前面为他们引路的灰毛猴子,逐渐将心中的怀疑和戒备之心收了起来,算是认可了灰毛猴子灵兽的身份; 第八十五章 五只老虎,合力射杀! 王渊在前面为他们引路的灰毛猴子,从始至终并没有露出丝毫恶意,内心深处也认可了阿龙的观点; 不消片刻,灰毛猴子便带着王渊和阿龙走出了老树林,并顺着树林的边缘行走; “叽叽叽!” 灰毛猴子停下身形,指着一处山坡,献宝似的尖声怪叫; 王渊和阿里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抬头远望; 只见五只老虎,正懒洋洋的在山坡上晒太阳; 其中两只大老虎,明显是早已成年的老虎,还有三只是刚刚成年的老虎,应该是两只打老虎的后裔,此时此刻正在山坡上,你追我赶的嬉戏玩闹; 在几只老虎的不远处,还有两具残破不堪的野兽尸体,凭借血肉模糊的撕咬痕迹来看,应该是几只老虎吃剩下的; “吼!” 两只大老虎其中一只仰天嘶吼,似乎是被灰毛猴子的尖声怪叫吵醒的; 另一只大老虎闻声而动,充满警惕的转动身躯举目四望,很快便发现了阿里和王渊的身影; “吼吼吼!...” 发现敌人踪迹的打老虎仰天嘶吼,一双铜铃大小的虎眼,虎视眈眈的瞪着老树林边缘的王渊和阿龙,反倒是灰毛猴子因为体型较小,并没有被大老虎发现; 另一只大老虎闻声而动,翻身而起,与发出嘶吼声的大老虎,一起瞪着老树林边的王渊和阿龙; 三只小老虎也停止嬉戏打闹,转过身躯,呲牙咧嘴的瞪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类; “吼!” 翻身而起的大老虎,冲着王渊和阿龙沉声嘶吼,仿佛是在对他们发出警告; 王渊顿时心生怯意,取下弓箭严阵以待: “阿龙!咱们这是碰见老虎窝儿了,这么多老虎,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趁着它们没发怒,我看咱们还是走吧,别招惹它们了!” 阿龙取下弓箭,拉弦搭箭,目光沉稳的盯着几只老虎,面色平静,丝毫无惧: “爷爷!让我来试试!” 王渊无奈之下,只好拉弦搭箭,此时此刻,也顾不得寻找最佳的射箭地点了,更来不及测试风向了,只能凭借经验和感觉来射箭了; “叽叽叽!” 灰毛猴子指着几只老虎尖声怪叫,呲牙咧嘴的一脸兴奋,仿佛找到了好玩儿的玩具一样; “嗷吼!...” 两只大老虎看到王渊和阿龙不分先后的弯弓搭箭,凭借野兽敏锐的感知,瞬间感应到了危险,不约而同的冲着王渊和阿龙沉声怒吼; “吼!...” 三只刚刚成年的老虎也毫不示弱,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冲着王渊和阿龙沉声嘶吼; 阿龙毫不犹豫的瞬间将乌铁木弓拉成满月,双眼微眯瞄准前方; 王渊紧随其后,手中长弓拉成半月状,迅速瞄准前方,做好了随时开弓射杀的准备; “嗷吼!...” 两只大老虎怒声嘶吼,发足狂奔,快若疾风一般朝,分别朝着阿龙和王渊的方向扑杀而去; “吼!...” 三只小老虎紧随其后,四肢齐动,奔走如风,气势汹汹的朝着王渊和阿龙扑杀而来; “叽叽叽!...” 灰毛猴子不仅丝毫无惧,反而不胜欢喜,洗牙咧嘴的尖声怪叫,手舞足蹈的瞎比划着,仿佛在为王渊和阿龙加油打气; 阿龙目光沉稳的看着扑杀而来的两只大老虎,以及速度稍慢几分的三只小老虎,突然灵机一动,用弓箭瞄准三只小老虎其中一只,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 “咻!” 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乌光一闪而逝,快若讥讽闪电一般破空而去; “嗤!” 三只小老虎其中一只头颅中箭,血花四溅; “呜呜!” 哀鸣一声,当场倒地,垂死挣扎的在草地上抽搐着; “吼!...” 两只大老虎悲声怒吼,虎目之中杀意暴涨,看着几乎近在眼前的仇敌,两只大老虎双眼血红,速度瞬间暴涨,四足发力,纵身而起,身形高高跃起,凶相毕露的凌空飞扑; “吼呜!...” 突如其来的异变,顺价吓到了剩下的两只小老虎,惊慌失措的停下身形,围绕着死去的小老虎悲声低吼,仿佛是在为死去的兄弟默哀,又像是在跟自己的父母传递悲痛的讯息; 阿龙目光冰冷无情,仿佛瞬间化身地狱杀神,再次拉弓搭箭,瞄准另一只小老虎; “呜呜!...” 剩下的两只小老虎悲伤的低吼着,充满畏惧的看着弯弓搭箭的阿龙,一步一步的缓缓后退; “咻!” 一道乌光,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一闪而逝; “嗤!” 又一只小老虎头颅中箭,应声倒地; “嗷呜!...” 低沉的吼声充满痛苦,逐渐无力; 看着迎面扑来的大老虎,王渊额头冷汗直流,握着弓箭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抓住时机手指一松,瞬间一箭射出; “咻!” 一道流光一闪而逝,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随之响起; “嗤!” 锋利的箭尖从大老虎的下颚刺入,从大老虎的头顶露出,洞穿了大老虎的头颅,带出一蓬妖艳的血花; “嘭!” 即将死去的大老虎凌空坠落,轰然砸在王渊的脚边; “嘭!” 王渊仿佛虚脱了一样,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逐渐闭上虎目的凶煞恶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同一时间,阿龙再次拉弓搭箭,瞬间拉成满月状,一招灵蛇回洞,双脚原地不动,上半身向后仰倒,瞅准时机,手指一松,一箭射向飞扑而至的大老虎; “咻!”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中,一道黑色流光快若讥讽闪电一般一闪而逝; “嗤!” 锋利的乌铁木箭,瞬间没入大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中,从大老虎头颅的双耳中间洞穿而出,带出一蓬妖艳的血花; “嘭!” 大老虎的尸体轰然坠落,砸落在阿龙脚边,虎躯一颤一颤的抽搐着,殷红如血的虎目,死死的瞪着阿龙,衣服死不瞑目的仇恨模样; “吼呜!...” 最后一只小老虎悲声低吼着趁机转身而逃; 充满悲痛和仇恨的虎吼声,惊醒了心有余悸的王渊; 王渊如梦初醒一般举目四望,瞬间声音迫切的开口惊呼: “阿龙!快杀掉它!千万不要放虎归山!” 第八十六章 绝灭后患,有意而来! 阿龙毫不犹豫的再次拉弓搭箭,瞬间拉成满月,瞄准仓皇而逃的小老虎,手指一松一箭射出; “咻!”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中,一道黑色流光幻影,快若讥讽闪电一般一闪而逝; “吼!” 生死危机的压迫下,小老虎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低吼一声纵身跃起; “嗤!” 间不容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乌光没入小老虎的后腿之中; “吼呜!” 小老虎哀鸣一声,身躯轰然坠落,重重的砸在草地上; 阿龙毫不犹豫的再次拉弓搭箭,瞬间拉成满月,再次一箭射出; “咻!” 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一到黑色流光再次破空而去,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 “呜呜!” 小老虎痛苦低吼着,用剩下的三只虎爪在草地上匍匐前进; “嗤!” 一声闷响,乌光洞穿了小老虎的脖颈,箭尖从小老虎的嘴里钻出; 小老虎垂死挣扎着爬行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充满不甘的倒地而亡; “叽叽叽!” 灰毛猴子又蹦又跳,呲牙咧嘴的尖声怪叫,仿佛在欢呼叫好,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王渊看到最后一只老虎被阿龙射杀,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把它杀死了!它的父母兄弟全都被咱们杀死,这样的老虎一旦放它归山,等它完全长大之后,一定会下山找咱们报仇的!” 阿龙默然不语,暗自思索着五只老虎应该怎么带回去; 王渊站起身来,看着两大三小五只老虎的尸体,充满无奈的小声开口: “阿龙!看来咱们要多跑几趟了,关键是也不知道咱们现在这是在哪里,也不知道一会儿下山之后还能不能再摸回来!” 阿龙看向抓耳挠腮的灰毛猴子: “爷爷!放心吧!有小猴子在,咱们一定能找到这里!” 阿龙收起弓箭,抓起脚边大老虎的两只前腿,身形一转背在背上; 王渊也随之收起弓箭,想要学着阿龙的样子,将脚边的大老虎背起来,结果由于年纪大了,气血下降,气力不足,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只好无奈放弃,跑过去扛起一只小老虎,在灰毛猴子的带领下,和阿里一起下山; 一个时辰之后,王渊和阿龙扛着两只老虎回到家,一路上自然惊呆了那些打猎的少年们; 将两只老虎放在篱笆院里,阿龙抱起灰毛猴子放在肩膀上,再次和王渊一起上山; 当两人再次扛着一大一小两只老虎下山的时候,山上打猎的少年们,幼小的心灵彻底受到打击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王渊和阿龙再次扛着两只老虎回到家,依然放在篱笆院里; 这一次,阿龙独自带着灰毛猴子上山,灰毛猴子依然蹲坐在阿龙的肩膀上; 王渊则留在家里,收拾猎物,劈柴生火,准备按照约定给灰毛猴子烤肉; 当阿龙和灰毛猴子再次上山的时候,却错愕的发现,一个个上山打猎的少年们,正满脸沮丧的向山下走去,有的达到了猎物,有的一无所获; 阿龙不以为意,默不作声的与少年们擦肩而过,去取剩下的最后一只小老虎的尸体; 待到阿龙走远之后,一个个上山打猎的少年们迅速聚集到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时不时的看一眼阿龙远去的背影,尤其是蹲坐在阿龙肩膀上的灰毛猴子; “你们看,第一次我就发现了,那个多的魁首的家伙,肩膀上居然坐着一只猴子!” “是啊!好奇怪啊!从来没听说过山上有猴子啊!你们说,那家伙肩膀上的猴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什么呀,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家伙身为猎人,居然没有把那只猴子射杀了,看起来倒像是要养着它!” ...... 阿龙走后没多久,王刚便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了王渊家里; 正蹲在地上剥大老虎皮的王渊看到之后,连忙站起身来打招呼: “老哥!您怎么来了?身上的伤怎么样?好点没有?” 王刚看着篱笆院里的四只老虎尸体,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而他那几个随他一起前来的几个兄弟,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说他们都曾经离开过罪罚之地,在家族里面呆过几十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死人他们见多了,这么多老虎的尸体放在一起,还是相当震撼的; 王渊显然也看出了王刚的震惊,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自鸣得意: “老哥!你们兄弟几个一起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王刚如梦初醒,答非所问不说,反而还出言反问: “老弟!你这是...哪儿来的这么多老虎?” 王渊咧嘴一笑: “今天阿龙跟我一起上山了,运气好,找到了一窝儿老虎,我们爷俩互相配合,一起把这一窝儿老虎给一锅端了!” 王刚如梦初醒,瞬间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迫切询问: “阿龙呢?” 王渊笑容不减: “山上还有一只,阿龙上山取去了!” 王刚颇感无语,忍不住开口赞叹: “你们还真行,一下子猎杀了五只老虎,这下过冬的吃食就不用愁了,连虎皮被窝儿都有了!厉害!” 王渊收起笑脸,满心疑惑的开口询问: “老哥!说了半天,你们还没说来俺这儿干啥呢?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找阿龙有什么事情?” 王刚一拍脑门儿: “唉!还说呢,差点儿就给忘了,我这还不都是为了阿龙那小子,身子骨刚好一点儿,就赶紧过来找他来了!” 王渊顿时更加疑惑: “老哥!这半年多阿龙一直在家,就今天跟我一起上山了,你们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就不能先跟我说说么?” 王刚顿时满脸苦笑: “问题就在这儿,这小子当初学东西太慢,学了三年,只学了一些跟武道修行有关的东西,至于见人接物的礼数,和为人处世的道理,那是一点儿都没学到,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位大人借机刁难,好几次险些因此丧命!” 王渊凝神思索,颇为认同的微微点头示意: “老哥!照您这么说,那你们这次来是?” 第八十七章 学习礼数,灵猴随行! 王刚毫不犹豫的坦言相告: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教导阿龙,毕竟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去罪罚城参加少年王大赛了,我可不想让他再因为礼数不周,惹来什么麻烦!” 王渊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内心深感认同: “老哥!啥也不说了,都是自己人,难得今天俺们有这么大的收获,干脆留下来一起烤肉吧!反正阿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王昂微笑点头: “也好!兄弟们!咱们也别闲着,大家一起动手,给老弟搭把手!” 王刚那几个兄弟闻声而动,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撸起袖子,毫无顾忌的直接上手; 几人分工合作,剥皮的剥皮,劈柴的劈柴,生火的生火,烧水的烧水,配料的配料; 一番忙活之后,几人搬来小木墩儿,围坐在火堆旁,一边烤肉,一边聊家常; 架上两条老虎腿,抹上深黄色的蜂蜜,撒上雪白的盐巴,滴上浅黑色的麻油,洒上血红色的辣椒面儿,抹上一层姜末,再来一层蒜泥,最后撒上葱花,小火慢烤...... 晚风徐徐,香飘万里,引来无数人家眼巴巴的四处张望,暗自惊叹着谁家又在享受美味,一个个馋的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叽叽叽!” 灰毛猴子率先现身,连蹦带跳的蹿到王渊身边,一双乌溜溜的猴眼睛,充满期待的盯着架子上喷香欲滴的烤肉; 王刚等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一个个满心疑惑,隐含戒备的看着毫不怕生的灰毛猴子; 阿龙扛着最后一只小老虎紧随其后,步伐沉稳的走到篱笆院子里,身形一转将小老虎的尸体甩到地上; “爷爷!我回来了!” 阿龙逐一向王刚和他那几个兄弟打招呼: “村长爷爷!各位导师好!” 王刚等人看着灰毛猴子人畜无害的模样,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阿龙向他们打招呼,不约而同的冲着阿龙微笑点头; 王刚笑逐颜开,点头称赞: “不错!相比之前,态度已经好多了!孺子可教!” 王渊招呼阿龙到他身边坐下: “阿龙!过来坐下!你看好小猴子!” 阿龙搬来小木墩儿,紧挨着王渊坐在,伸手将灰毛猴子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抚摸着灰毛猴子的脑袋; “叽叽叽!” 灰毛猴子不安分的蹲坐在阿龙的怀里,伸出猴爪子指着烤肉,呲牙咧嘴的尖声怪叫,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王刚带着疑惑趁机发问: “阿龙!这只猴子哪里来的?它这一身毛发怎么看着这么奇怪啊!” 阿龙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猴子,面带微笑的小声回答: “山上打猎的时候遇到的,它是我的好朋友!” 王刚想到阿龙由于小时候身虚体弱的原因,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独自一人,现在把小猴子当成好朋友看待,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心中对小猴子仍有好奇,但却并没有再多问; “叽叽叽!” 灰毛猴子突然人立而起,站在阿龙的怀里,手舞足蹈的尖声怪叫,似乎对阿龙的说法深感认同; “滋啦啦!呲啦啦!...” 烤肉上的油脂滴落在火堆里,浓郁芳香的肉香味儿更加浓郁; 几人取下烤肉,分而食之,同时又割下两条老虎腿,放在架子上继续烤; “叽叽叽!” 灰毛猴子独占了一大块儿,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的哼唧着,似乎是在称赞烤肉的没味儿,又像是在遗憾,没有香甜可口的猴儿酒助兴; 憨态可掬的灰毛猴子,惹得众人开怀大笑; 王渊让阿龙取来米酒和果酒,几个人边吃边喝,谈笑风生; 酒足饭饱之后,王刚再次说明来意,并与王渊和阿龙定下,以后白天的时间,由王刚亲自来教导阿龙,让他尽快知晓见人接物的礼数,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并且言明,若有武道修炼上的问题,也可以向王刚讨教; 自此之后,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王刚一边练功疗伤,一边教导阿龙; 阿龙除了偶尔陪王渊上山打猎,顺便磨练箭术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十分认真的向王刚讨教学习; 至于灰毛猴子,似乎赖上阿龙了一样,除了偶尔消失一两天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篱笆院里陪着阿龙学习,练武,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手舞足蹈的学着阿龙耍上几招;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阿龙也通过向王刚请教,明白了当初王璇,是如何在不接触他肉身躯壳的情况下,便能将他重伤的,同时也让他对更加高深的修为境界更加向往; 王刚参加过少年王大赛,并告诉阿龙,每一个村庄的少年猎王,家族赐下的武道功法,都是一模一样的,而少年王大赛,就是让他们用家族赐下的武道功法和武技进行比拼,从数十万人当中,选出一万人带回家族; 在距离少年王大赛还有十天的时候,王刚将前往罪罚称的路线告知阿龙,并叮嘱了他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 第二天一早,阿龙带足了干粮,和几件兽皮衣,其中一件虎皮衣更是分外惹眼; 灰毛猴子也穿了一件虎皮衣,这是王渊给阿龙缝制虎皮衣的时候,灰毛猴子吵闹个不停,抓住阿龙的虎皮衣不松开,无奈之下,王渊只好给灰毛猴子也缝制了一件; 阿龙跟王渊和王刚他们告别启程的时候,灰毛猴子身穿一身虎皮衣,蹲坐在阿龙的肩膀上,揪着阿龙的头发死活不下来,没办法,阿龙只好带着灰毛猴子一起出发; 阿龙他们这座村庄,是整个罪罚之地的边缘地带,而罪罚城则是在罪罚之地的中心地带,所以要想到达罪罚城,就要坐船走水路,过程需要七天时间,乘船前后还要走上很长一段路程; 阿龙带着灰毛猴子,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日月同行,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到达渡口,拿出王刚给的盘缠付了银钱,乘船前往罪罚城; 船只一路东行,沿途也搭载了许多和阿龙一样的少年猎王,颠簸摇晃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到达了罪罚城附近的渡口; 第八十八章 罪罚之城,冰糖葫芦! 阿龙抱着灰毛猴子,随着其他少年一起下了船,默不作声的跟着人流朝着罪罚城的方向走去; 临近黄昏之际,一群少年猎王,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宏伟壮观的罪罚城外; 高逾万丈的城楼,仿佛接连天地,屹立在天地之间,城墙山遍布着岁月沧桑的痕迹,散发着古老神秘的气息; 一条约有数十丈宽的护城河,犹如一道银色圆环一般,将这座古老城池环绕其中,唯有通往城门方向的吊桥可以出入; 高大宽厚的血色城门,连巴掌大小的门钉,都是殷红如血的颜色; 城门上方雕刻着一座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大字:罪罚城! 城门两旁分别排列着两排高大威猛的异兽石雕,一个个凶神恶煞,凶相毕露,被能工巧匠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能活过来,施展凶威,血战天下一样; 城门口的道路两旁,站着两排身穿战甲的士兵,手持刀剑,面无表情,不动如松,坚守岗位; 城门楼上,站着一列手持长枪的士兵,不仅身穿战甲,而且背负弓箭,昂首挺胸,站得笔直,远远望去,犹如雕塑一般; 透过高达宽广的城门,可以看到宽阔的街道,和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 如此壮观的画面,霎那间震撼了一群少年猎王的心神,毕竟是从山村里走出来的,何时见到过如此宏伟壮观的城池; 一个个少年猎王兴奋的满脸通红,激动的浑身发抖,一边双眼泛光的惊叹连连,一边争先恐后的朝着城内涌去; “哎呀!我滴个妈妈呀!好大的石屋啊!这里头能住多少人啊!” “我嘞个乖乖哩!这个大家伙,比俺们村子可大多了!” “这就是罪罚城啊!好热闹啊!好多人啊!好高好大啊!” ...... 阿龙一言不发的跟着其他少年猎王,一起进入罪罚城中,面色平静淡然,眼神古井无波,心中不悲不喜; 临行前的那个夜晚,王渊满怀希望的叮嘱回荡耳际:阿龙!你记着,少年王大赛,你一定要夺得第一,爷爷这辈子不求别的,只求你为自己争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当别人的奴隶,一定要好好修炼,洗脱罪民之身! 如今的阿龙,已经在王刚的教导下,知道了奴隶的意义,知道了最民的意义,也知道了赌的意义,更知道王渊对他的期望,所以,从他跟王渊告别的那一刻起,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得少年王大赛的魁首; 罪罚城内的街道上,店铺林立,商贩遍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各种香味儿肆意蔓延; “馅儿多皮儿薄的大包子!一文钱一个!”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想要成为少年王大赛的魁首,没有一把好的兵器怎么可以呢,进来看看吧,上好的玄铁打造的神兵利器,绝对能在少年王大赛中助你一臂之力!” “本店有上好的客房,上好的酒菜,有累了倦了的客观,不妨进来看看,价格公道,包您满意!” 阿龙步伐沉稳的缓步而行,灰毛猴子蹲坐在阿龙的怀里,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另一边,白衣女孩王语嫣,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少年郎,有的帮她拿剑,有的捧着水果,有的端着糕点,尽皆一脸谄媚的笑容,嬉皮笑脸的跟在王语嫣身后; 明明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但是那几个少年郎,很显然乐在其中; 王语嫣心事重重的抬头远望,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城门口的方向,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 “这个小混蛋!怎么还没来?” 王语嫣身后的一个少年,似乎听到了她的喃喃低语,上前两步笑脸相迎,略带疑惑的小声询问: “大小姐!您这是在等谁呢?咱这罪罚城有四个城门,说不定您要等的那个人,早就从其他城门进来了,现在说不定在哪家客栈休息呢!” 王语嫣骤然停下脚步,神色不善的娇声喝骂: “王冲!你给本小姐闭嘴!你知道什么?当初本小姐和父亲大人就是从东门进来的,我要等的人肯定也会从东门进来!” 王冲瞬间一脸尴尬,满脸羞红的谄笑着: “大小姐说得对!说得对!我们陪您再等等,只要您不觉得累就好!” 王语嫣再次动身,头也不回的娇声低喝: “哼!你累了可以先回去,本小姐又没说非要你跟着!” 王冲瞬间无语,厚着脸皮继续跟着; 其他几人看着王冲在王语嫣那里吃瘪,顿时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若非顾忌王语嫣就在前面,恐怕他们几个人早就上前奚落王冲去了; “冰糖葫芦!好吃不贵!酸甜可口!开胃健胃!” 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老汉,步履蹒跚的吆喝着,穿梭在你来我往的人海之中; “叽叽叽!” 灰毛猴子瞬间双眼放光,指着冰糖葫芦尖声怪叫,猴爪子揪着阿龙的头发,活像一个撒娇的熊孩子; 阿龙深感无奈,只好上前叫住老汉: “老爷爷!请留步!” 老汉停下脚步,回头迎向阿龙; 王语嫣原本是被灰毛猴子的怪叫声所吸引,想不到竟然有意外收获,那个让她苦苦等候了几乎一天的人,居然就那么不可思议的出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语嫣心情舒畅之下,不由自主的咧嘴一笑,连蹦带跳的朝着阿龙的背影跑去; 这一幕让跟在王语嫣身后的王冲几人,瞬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尽皆衣服不明所以的样子,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汉和阿龙在人海中走到一起,老汉率先开口: “小兄弟,来一串吧,老汉我的冰糖葫芦,好吃不贵,一文钱一串!” 阿龙从怀里的盘缠中摸出一个铜板,姿态恭敬的递给老人: “老爷爷!麻烦您给我一串!” 老汉取下一串糖葫芦塞到阿龙手里,面带笑容的开口夸赞: “小兄弟真有礼貌!难得啊!老汉我天天都在这条街上卖糖葫芦,下次想吃了还找我啊!” 阿龙微笑点头,老汉转身离去; 第八十九章 冤家路窄,家族恶少! 刚刚走到阿龙身后的王语嫣,看着转身离去的老汉,突发奇想,娇声喝止: “那个卖冰糖葫芦的,你给本小姐站住!本小姐说过让你走了么?” 老汉惊愕回头,瞬间满脸堆笑: “大小姐!是您啊,想吃冰糖葫芦了?想吃多少,尽管说,老汉保证让您吃个够!” 王语嫣小嘴一撇: “你什么意思?难道本小姐给不起钱么?” 老汉连忙,满脸堆笑的赔不是: “当然不是,大小姐您别误会,您想吃老汉的冰糖葫芦,那是老汉的荣幸,跟钱没关系!呵呵!” 就在两人说话间,阿龙将冰糖葫芦递给伸出猴爪子的灰毛猴子; “叽叽叽!” 灰毛猴嘴心满意足的哼唧着,握着冰糖葫芦一阵狂啃; 王冲几人刚好赶到王语嫣身后,看到阿龙的做派和衣着打扮之后,尽皆一脸鄙夷; 阿龙一如既往的对王语嫣视而不见,抱着灰毛猴子转身离去; 王语嫣顿时急了,心中怒火中烧,毫不顾及形象的冲着阿龙破口大骂: “阿龙!你这个小混蛋!你给本小姐站住!” 阿龙恍若未闻,脚步毫不停留,继续迈步向前; 王语嫣顿时又急又气,连忙冲着阿龙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话: “王冲!那些冰糖葫芦本小姐要了,全都买下来!” 阿龙步伐沉稳,不急不缓; 王语嫣一路小跑,自然很快就追上了阿龙,身形一转挡住阿龙的去路,撅着小嘴气鼓鼓的瞪着阿龙: “大胆罪民!本小姐让你站住,你居然敢斗胆不遵,是不是不想活了?” 阿龙神色淡然: “有事?” 王冲等人扛着冰糖葫芦追了过来,一个个神色不善的打量着阿龙; “这位少爷,您还没给钱呢!” 老汉步履蹒跚的跑了过来,满脸焦急,充满委屈的看着王冲等人; 王冲一脸不耐烦的回头喝骂: “大胆罪民!竟敢斗胆戏弄我们几个和大小姐,我看你这个糟老头子是活腻歪了!” 老汉充满不甘的开口解释: “几位少爷!大小姐!罪民哪敢戏弄你们啊!只是我这么多冰糖葫芦,你们一下子全给拿走了,老汉我...” 老汉支支吾吾半天,憋得老脸通红,尽管满心委屈,却碍于王冲等人和王语嫣的身份,不敢再多言半句; 王冲一脸鄙夷的强词夺理: “该死的罪民!刚才是不是你说的,只要大小姐想吃,吃多少都行,跟钱没关系,现在大小姐全要了,你又来要钱,你这不是戏弄我们和大小姐是什么?我看你这个老东西是活得不耐烦了,存心找死啊你!” 老汉顿时哑口无言,憋屈的老泪纵横,他本是客套两句,不想沾惹麻烦,哪里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因为他一时失言,竟然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语嫣瞬间小脸铁青,气急败坏的冲着王冲等人娇声喝骂: “你们这几个混蛋!你们差这几个臭钱么?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他钱了?真是气死本小姐了!” 王语嫣从怀里摸出两块碎银子,满脸歉意的递给老汉: “这些钱够不够?” 老汉顿时连眼泪都顾不上擦,连忙千恩万谢的双手接过: “多谢大小姐仁慈开恩!多谢大小姐...” 王语嫣一脸不耐烦的出言打断: “好了!好了!钱够了你就赶快回去吧!” 王语嫣之所以会如此,无他,只因她眼角的余光看见,阿龙再次默不作声的走了; 王语嫣转过身躯,看着阿龙远去的背影,气得牙根痒痒,浑身发抖,近乎歇斯底里的冲着王冲等人娇声呼喝: “王冲!你们几个去给本小姐拦住那个混蛋,敢让本小姐再看见他向前走一步,你们就永远别再让本小姐看见你们!否则本小姐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王冲等人仿佛想起了什么,瞬间吓得一个激灵,毫不犹豫的扭转身躯,朝着阿龙的方向发足狂奔,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生怕慢了一步; 以阿龙那不急不缓的速度,自然很快就被王冲等人追上了; 王冲等人几乎肩并肩,脚碰脚,将阿龙围在街道上,虽然他们不明白王语嫣为何这么在意一个罪民,更恼怒阿龙一个卑微低贱的罪民,居然敢斗胆不遵从大小姐的命令,但是他们却真的不敢让阿龙再前进一步; 阿龙面色平静,语气淡然,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 “有事?” 王冲等人互相对望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快步赶来的王语嫣,王冲率先开口,语气不善的低声喝骂: “大胆罪民!我们几个乃是家族中人,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跟我们说话,简直是活腻歪了!” 经过王刚三个月的悉心教导,如今的阿龙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自然听出了王冲话里话外的含义,只不过不想跟他们计较而已; 阿龙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小声开口: “有事就说!没事请让开!” 王冲等人顿时被气乐了,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阿龙,充满不屑的沉声喝骂: “卑微低贱的罪民!就凭你这个蝼蚁般的东西,也敢斗胆跟我们哥几个叫板!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本少爷今儿个就跟你杠上了,本少爷倒要看看,哥几个不让开,你能拿我们几个怎么样!哼!不知所谓的东西!” 阿龙尚未开口,一个体型壮硕的少年再次开口喝骂: “小畜生!怎么?不服气?就你这小身板,哥几个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容易,别以为背着弓箭哥几个就会怕你,要是哥几个出手,你特么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阿龙回想着临行前王渊和王刚对他的告诫之言,眼神冷漠的看着几个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的少爷,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出手将他们射杀; “阿龙!你这个小混蛋!本小姐今天要杀了你!” 王语嫣气急败坏的赶到,指手叉腰的冲着阿龙一阵臭骂,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水雾弥漫,一脸委屈的小模样,堪称我见犹怜,王冲等人更是看得一脸心疼; 第九十章 威逼利诱,强取豪夺! 阿龙默不作声的看着王冲,即便身受辱骂,也未曾转头看王语嫣一眼,似乎从始至终都未曾将她放在眼中;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王渊曾对阿龙再三告诫,一定要远离王语嫣,不要跟她有任何瓜葛; 王语嫣气的泪眼朦胧,撅着小嘴刻意走到阿龙的对面,擦了一把眼泪,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满眼不甘而又愤怒的与阿龙对视,充满委屈的大声质问: “阿龙!你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避着我?你说啊!你这个混蛋!你告诉我啊!到底为什么?” 从王语嫣没有再以“本小姐”自称,就可以看得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激愤; 阿龙默然不语; 王冲等人顿时觉得气氛不对,看向阿龙的目光中,隐隐有火光闪耀; “叽叽叽!” 灰毛猴子蹲坐在阿龙的怀里,猴爪子举着吃剩下一半的冰糖葫芦,一边冲着王语嫣尖声怪叫,一边瞎比划着; 盛怒之中的王语嫣,看着沉默不语的阿龙,再看看仿佛在冲她叫嚣的灰毛猴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连你这个死猴子也敢跟本小姐叫板!反了你们了!” 灰毛猴子似乎听懂了,顿时冲着王语嫣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猴爪子举着吃剩下的糖葫芦,丝毫无惧的朝着王语嫣甩去; “嗖!” 一颗精光闪烁的红色山楂,瞬间从竹签上飞了出去,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王语嫣的脸上飞去; 王语嫣瞬间错愕,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王冲等人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灰毛猴子,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晶莹闪烁的山楂朝着王语嫣凌空飞射; “唰!” 不愿意惹麻烦的阿龙,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瞬间伸出手掌,五指成爪,向前一抓; “啪!” 阿龙的手掌后发而先至,瞬间将凌空飞射的山楂抓在手中; “叽叽叽!” 灰毛猴子扭过头,一脸愤怒的瞪着阿龙,呲牙咧嘴的冲着阿龙尖声怪叫,似乎正在用猴语责怪他; 阿龙低头看着懵懂无知的猴子,语气淡然的轻声开口: “不准浪费!” 灰毛猴子看着阿龙递过来的山楂,乖乖的伸出猴爪子接住,反手放在嘴里咀嚼着,像个乖宝宝一样靠在阿龙的怀里,再也不去看王语嫣一眼; 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震撼了王语嫣和王冲等人,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失口惊呼: “灵兽!” 王语嫣瞬间将方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双眼放光的看着灰毛猴子,头也不回的冲着王冲等人招呼: “快!快把冰糖葫芦给我拿过来!” 王冲等人瞬间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扎满冰糖葫芦的草木棒子,迅速递到王语嫣面前; 王语嫣伸手取下一串,放在灰毛猴子眼前轻轻摇晃,藉此吸引灰毛猴子的目光; “叽叽叽!” 灰毛猴子瞬间猴眼放光,目光顺着冰糖葫芦逐渐转移到王语嫣的身上,兴奋而又渴望的叫唤着; 王语嫣趁机眯起眼睛,满脸堆笑的开始出言诱拐: “小猴子!跟我走吧!我这里有很多很多冰糖葫芦,只要你愿意跟着我,这些冰糖葫芦都是你的,而且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让我种下奴印,我以后天天给你买好多好多冰糖葫芦吃,怎么样?跟我走吧?” 灰毛猴子回头看向阿龙; 阿龙骤然松开双手,语气淡然的轻声开口: “想去就去吧!” 其实从王语嫣提到奴印的那一瞬间开始,阿龙的心里就已经怒了,因为他早已经从王刚的口中,清楚的知道了奴印究竟是什么东西,具体有什么作用; “叽叽叽!” 灰毛猴子一直猴爪子揪着阿龙的兽皮衣,一直猴爪子握着只剩一半的冰糖葫芦,摇摇晃晃的吊在阿龙胸前,呲牙咧嘴的冲着阿龙尖声怪叫,声音充满愤怒,似乎正在理直气壮的质问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王语嫣也充满愤怒的瞪着阿龙,语气不善的娇声喝骂: “混蛋!你在干什么?这可是灵兽,万一摔到它了,把它摔伤了怎么办?你赔得起么你?” 蛮横无理惯了的王语嫣,似乎忘记了,目前来说,灰毛猴子还并不属于她,但她却显然是已经自以为是的,近乎理所应当的,将自己当成了灰毛猴子的主人,所以才会用这种语气质问阿龙; 阿龙重新抱起灰毛猴子,一言不发的看着神色不善的王语嫣,目光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早就对阿龙的态度看不下去的王冲等人,连忙狐假虎威的趁机开口,冲着阿龙破口大骂: “混小子!识相的,赶紧把你手里的灵**出来,先前你冒犯我们的事儿,我们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否则的话,就凭你罪民的身份,哥几个就是当街将你打杀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就是!你一个卑微低贱的罪民,根本就不配拥有灵兽,识相的赶紧主动交出来,别逼哥几个动手,否则拳脚无眼,万一失手把你打死了,你小子可就亏大发了!” “哥几个!跟一个罪民之身的野小子废什么话,整个罪罚之地都是属于家族的,就连这小子也是属于家族的,他手里的灵兽自然也是家族的,我们只是代替家族,拿回本来就属于家族的灵兽而已!” “说的不错,如果他胆敢霸占着灵兽不给,那就是以下犯上,咱们哥几个直接杀掉他算了!” ...... 王冲等人一个个凶相毕露,充满杀机的瞪着阿龙,宛若一头头直欲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 “叽叽叽!...” 未等阿龙开口,灰毛猴嘴率先发怒,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冲着王冲等人尖声怪叫,似乎正在用猴语咒骂他们; 王语嫣看着灵性十足的灰毛猴子,心中暗想:有了这只灵兽相助,今年年末的家族分支大比,我一定可以名列前茅,到时候多的魁首,获得家族奖励,我的修为境界一定能更上一层楼,以后的前途也会更加宽广; 第九十一章 心生厌恶,迎战恶少! 一念及此,王语嫣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阿龙,故作姿态的轻声开口,意有所指的出言劝慰: “阿龙!只要你把灵**给我,你我之间以往的恩怨,我可以既往不咎,况且以你的身份和能力,根本就守护不了这只灵兽,与其将来被别人抢走,还不如你现在把它交给我,用来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 阿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冰冷隐含杀意,看向王语嫣等人的目光,就像看待罪罚山脉中的野兽一样,冰冷无情: “谁敢?就来!” 王语嫣等人瞬间被阿龙那冰冷的眼神所摄,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后,又充满屈辱和愤怒的瞪着阿龙,毫不示弱的再次向前跨出一步; 但阿龙却趁机与王冲擦肩而过,一副不愿再与他们纠缠下去的姿态; 王语嫣等人在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阿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愣; 王语嫣率先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豁然转身,冲着阿龙的背影娇声喝骂: “混蛋!你给我站住!” 王冲等人后知后觉的转过身来,站在王语嫣身边冲着阿龙的背影高声叫嚣: “站住!再敢向前一步,休怪哥几个不客气!” “该死的罪民!大小姐让你站住!你特么的没听见么?” “混蛋!我看你这是在找死!信不信哥几个现在就废了你!” ...... 王语嫣气的牙根痒痒,浑身发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几乎快要瞪出眼眶,撅着小嘴气呼呼的瞪着阿龙置若罔闻,缓步远去的背影,粉拳紧握,近乎歇斯底里的娇声喝骂: “你们几个还愣在这里干嘛?都是属狗的么?就只会叫么?还不快给我追,无论如何也要把灵兽给我追回来!” 王语嫣话音未落,便一马当先的朝着阿龙离去的方向追去; 王冲等人自然也不甘落后,连忙紧随其后,追在王语嫣身后发足狂奔; 这里发生的一切,本该引来无数人围观的,但是当周围人发现,主事者竟然是家族中的几个小姐和少爷,跟一个少年罪民发生的冲突,便立刻独善其身,连远远观望都不敢,暗地里一个个为缓步离去的阿龙默哀; 王语嫣率先追上阿龙,再次蛮横无理的挡住阿龙的去路,咬牙切齿的瞪着阿龙: “你这个混蛋,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赶快把手里的灵**给我,否则,以你一个卑微低贱的罪民身份,惹怒家族中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是你一个不通教化的山野村夫可以承受的!” 阿龙眉头微皱,为了完成王渊对他的期望,强忍着心中的杀意,一字一句语气冰冷的沉声开口: “你不是喜欢赌么?那我就跟你赌一把,如果小猴子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不管你今后对它如何,我也绝不过问,但是,如果它不愿意跟着你,那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王语嫣的嚣张跋扈,蛮横无理,自以为是,骄傲自大,厚颜无耻,强取豪夺等一系列表现,已经让阿龙发自内心的,对她感觉到无比的厌恶,所以向来寡言少语的他,才会突然之间跟王语嫣说这么多; 随后赶来的王冲等人,早已怒火中烧,怒不可遏,所以刚刚赶到阿龙身后,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阿龙发动攻击; “呼!” 王冲拳头紧握,从阿龙身后一拳击出,气势汹汹的朝着阿龙的脑后攻去,带出一阵微弱的拳风; “唰!” 阿龙心生警觉之下,近乎本能的施展灵蛇身法,一个灵蛇斗转,配合灵蛇幻步一起施展,身形一转躲过王冲的一拳; “呼!” 阿龙化掌为刀,施展金刚拳法,目光冰冷的看着王冲那只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拳头,一记手刀快若疾风闪电一般,朝着王冲的手腕斩去; “嘭!” 王冲只觉得一股大力骤然袭来,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转瞬即逝,只剩下麻木的感觉,甚至连不由自主的松开的拳头都感觉不到了; “唰!” 又一个人纵身飞跃,一记飞踢朝着阿龙的面门攻了过去; 阿龙再间不容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瞬间变掌为爪,快若讥讽闪电一般,目光精准的朝着迎面而来的脚踝抓去; “嘭!” 抓住对方脚踝的一瞬间,阿龙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晃,瞬间用变爪为扣,死死的扣住对方的脚踝,双脚原地不动,身形骤然一转,抖手将对方甩了出去; “啊!救命啊!” 被甩出去的那人,近乎本能的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充满惊恐的惨声呼救;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那人轰然落地,狠狠的摔落在石砖铺就的地面上,瞬间摔了个鼻青脸肿,惨叫连连,连手里的水果都摔得稀碎; “啊!疼死我了!好疼吧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王语嫣从阿龙凌厉出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剩下的三人同时出击; “呼!” 一个凌空飞跃,主攻上三路,一拳打向阿龙的面门; “唰!” 一个主攻下三路,身体蹲下,以横扫千军之势,一个扫堂腿朝着阿龙的双腿扫去; 最后一个,手里刚好拿着王语嫣的宝剑,盛怒之下毫不犹豫的拔剑出鞘; “仓啷啷!” 宝剑出鞘,寒光闪烁,一剑朝着阿龙心口刺去; “唰!” 阿龙一个灵蛇腾空,单足踏地腾空而起,率先躲过扫堂腿; “呼!” 身形腾空的瞬间,阿龙毫不犹豫的瞬间握掌成拳,毫无花俏的硬碰硬,宛若一柄向前冲撞的重锤一般,朝着迎面而来的拳头轰撞而去; “嘭!” 两拳相击,传出一阵闷响; “咔嚓!”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啊!” 一声惨叫随之响起,与阿龙拳头对轰的人,当场跌坐在地上,捂着拳头痛苦哀嚎,糕点散落满地,破碎不堪; 正在此时,当胸一剑由于阿龙纵身而起,朝着他的腰部刺去; 正巧此时,阿龙身躯腾空的力道用尽,不得不凌空坠落; 第九十二章 罪罚城卫,统领王卓! 阿龙目光沉稳的盯着凌空刺来的利剑,一个灵蛇转身,双臂用力一转,身躯随之旋转,于间不容发之际,在电光火石之间,巧之又巧,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利剑的攻伐; “啪!” 阿龙的身躯轻盈落地,随机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化腿为棍,将脚作锤,狠狠的朝着与他擦肩而过的持剑者凌空飞踢; “嘭!” 在阿龙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的攻伐之下,持剑者瞬间中招,当场被踢飞了出去; “咔嚓!” 恍恍惚惚之际,仿佛有筋断骨折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持剑者背部的脊椎骨,被阿龙势大力猛的一脚给踢碎了; “嘭!” 持剑者身形一软,踉踉跄跄的扑倒在地,疼得死去活来,冷汗直冒,面目狰狞,满地打滚; “当啷!” 宝剑脱手而出,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音; 王冲不甘心的再次冲了过来,飞起一脚,凶狠的朝着阿龙的裆部要害踢去; 阿龙脚不落地,瞬间一个侧踢,正中王冲的腹部; “嘭!” 王冲来得快去得更快,身不由己的倒飞而回,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手里的冰糖葫芦散落一地。捂着肚子悲惨哀嚎; 前后不过数息时间,五个来势汹汹,率先出手攻伐的人,便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地,一个个面容痛苦的连声哀号,有的冲着阿龙破口大骂,有的请求王语嫣出手打杀阿龙; “啊!疼死我了!你这个该死的罪民,我要禀告父亲大人,灭你满门!屠你全村!” “小畜生!连本少爷你也敢打,简直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你们全村人都死定了!” “大小姐!那个小混蛋打碎了我的手骨,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大小姐!我的脊椎骨好像被那个混蛋踢碎了,你快出手杀了他,别让小畜生跑了!” “混蛋!我的手没知觉了!怎么办?不会是废了吧!我一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王语嫣伸出手掌,看样子是想要喝止,却没想到事情会在短短数息时间内,演变成如今这种几乎无法收场的模样; 与此同时,王语嫣不仅对阿龙刮目相看,更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王冲等人,自小修行,享受着家族资源的供养,如今居然连一个罪民都打不过,反而被人家打得倒地不起,简直是丢人现眼; 王语嫣心里很清楚,阿龙是在夺得少年猎王大比的魁首之后,由王璇亲自赐下的武道修炼功法和拳法身法,同时也第一时间认出来了,阿龙刚才对敌之时所施展的,正式家族赐下的《五行拳》和《灵蛇身法》; 王语嫣更没有想到的是,阿龙居然在短短一年之内,就能将这两种武技修炼到收发于心,随心所欲的地步,几乎差一步就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长此以往,甚至有望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出于强者为尊的思想观念,王语嫣再次对阿龙生出了少女心思,同时也因此想起了阿龙身上暗藏的隐秘,以及她和王璇的暗中图谋的计划,但是她又舍不得放弃即将到手的灵兽; 尤其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毕竟阿龙乃是罪民之身,而那些被阿龙打伤的人,身份和她相差无几,都是跟随各自的父亲,前来罪罚之地增长见识的家族少爷; “踏踏踏!...” 就在王语嫣暗中纠结,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快速传来,由远及近; 短短数息时间,便有一对身穿战甲,手持长枪的罪罚城卫感到此地; 为首一人银盔亮甲,腰间挎着一柄宝剑,目光威严的扫视一圈,威风凛凛的高声大喝: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罪罚城中滋事?” 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五个少爷,看着王语嫣神色鄙夷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出手打杀阿龙的意思,正在心生绝望,恨意滔天之时,突然发现天降救星,想不到此地发生的事情,居然引来了罪罚城中的城卫军; 王冲连忙高声呼喝: “王卓!快!快把那个抱着猴子的罪民拿下,就是他出手打伤了我们几个!” 其他人闻言也跟着叫嚣,一时间甚至忘记了锥心刺骨的疼痛; “对!王卓!快把那个该死的罪民拿下!” “王卓!快抓住他,就地正法!” “慢着!先抓住他,我要亲自报仇!” “对!哥几个要将这个混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王卓闻声而动,很快便找到了阿龙的身影,从阿龙的衣着打扮上,王卓瞬间便看出了他的身份,一定是前来参加少年王大赛的村庄罪民; 但是下一刻,当王卓的目光,触及阿龙那冰冷无情,淡然如陌的双眼之时,瞬间便被震惊到了,一个乡野山村长大的少年,严格来说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居然能有这般处变不惊,冷漠无情的眼神; 阿龙一言不发的与王卓对视,目光丝毫无惧,淡然如陌,仿佛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空气,或者说是一只山野之间的野兽; 王卓暗自心惊,忍不住凝神思索:这个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竟然会有如此冷漠淡然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人情世故,看淡了世间百态,不在乎世态炎凉,也不畏惧生死存亡; “踏踏踏!...” 王卓一步一步的朝着阿龙走去,脚上的战靴敲击着石砖地面,发出一串有节奏的声响; 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仿佛正巧踏在每一个人的心跳上一般,似乎带着一种诡异莫测的妖邪之力; “嗡!” 一股无形有质的肃杀之气,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滚不休,宛若怒海狂涛一般汹涌澎湃,气势恢宏的朝着阿龙席卷蔓延; 阿龙凛然无惧,仿佛毫无反应一般,只是用手掌轻轻的抚摸了几下灰毛猴子的脑袋,轻轻的拍了拍灰毛猴子的脊背; “叽叽叽!” 灰毛猴子冲着王卓呲牙咧嘴的凶相毕露,挥舞着一双猴爪子尖声怪叫,似乎正在警告他,不要贸然靠近; 第九十三章 震慑统领,诡箭立威! 王冲急不可耐的愤怒叫嚣: “王卓!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抓住他!如果你敢让他跑了,我就禀告父亲大人,用你的命来偿,用你全家的命来偿!” 王卓心中一凛,手掌反转握住剑柄,加快速度朝着阿龙走去; “踏踏踏!...” 在富有韵律的脚步声中,王卓缓缓抽出宝剑,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郎,值得他认真对待。给予足够的尊重; “呲唰唰!...” 宝剑出鞘的声音缓缓响起,一抹寒光逐渐放大,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令人牙酸,忍不住胆寒,这就是王卓刻意营造出来的威势,是对敌人心里的镇压和摧毁; 阿龙一手托起灰毛猴子,一手取下背负在背上的乌铁木弓,随即将灰毛猴子放在左肩膀上; “踏踏踏!...” 王卓与阿龙之间的距离依然不足十步; “呲唰唰!...” 王卓手中的宝剑,即将完全出鞘,只剩下锋利的剑尖还留在剑鞘之中; 阿龙毫不犹豫的抬弓搭箭,捏紧弓弦瞬间拉成满月,双眼微眯刹那瞄准王卓的眉心,正做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落; “啪!” 王卓不由自主的瞬间止步,手中的宝剑刚刚脱离剑鞘,但是他却连举起宝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因为一股源自灵魂的生死危机已经让他心惊胆颤,一股无形有质的凌厉杀机,已经在刹那间将他彻底锁定,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这是他无数次与凶兽搏命练就的敏锐感知; 正是这种对生死危机的敏锐感知,无数次救了他的身家性命,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毫不迟疑的相信,只要他再敢向前一步,或者稍有异动,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很有可能被对方一箭射杀;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在对方射出箭矢的一瞬间,用手中的宝剑格挡住飞射而来的箭矢,他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因为这份赌注他输不起; 从阿龙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中,王卓毫无保留的相信,一旦他稍有异动,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并且从那隐含杀意的眼神中,王卓也看出来了,就算他能够挡得住第一箭,对方还会再次射出第二箭; 这是一种残忍无情的绝杀,堪称不死不休,敌人不死,绝不罢手,而且从阿龙刚才那弯弓搭箭的速度来看,这绝对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也是一个有能力射杀他的射手; 然而就在王卓苦思对策的时候,王冲等人却急不可耐的破口大骂,因为弓箭的攻击目标是单一的,所以此时此刻王卓感受到的生死危机,王冲等人感受不到,甚至连王语嫣也感受不到分毫; “王卓!你还在等什么?一把破弓,一根破箭,就把你这个城卫军统领给吓到了么?没出息的废物!” “王卓!你一家老小的命你不想要了么?想要就赶紧给我抓住那个混蛋!” “该死的王卓!你再不出手,我今天就让你跟那个混蛋一起死!”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该死的罪民!竟然敢连我们的话都不听,真是活腻歪了!” “大小姐!您说句话啊!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一个罪民欺负吧!只要您一句话,那个小混蛋绝对死定了!” 王语嫣此时此刻也在暗自疑惑,因为他从王卓的脸上,看到了簌簌而下的汗水,但是却不明白王卓究竟在干什么; 但是对于王冲等人的叫嚣,她也视若罔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像他们这样只会叫嚣的弱者,在王语嫣的眼里,跟豢养的恶犬没什么区别,反倒是阿龙这样的强者,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王冲眼看王卓迟迟不肯动手,于是便歇斯底里的,冲着其他城卫军怒声呼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王卓不敢动手,你们也不敢动手么?赶快给我上,连王卓一起抓,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你们谁再胆敢不听我的命令,就跟王卓他们是一个下场!” 十余名城卫军互相对望了一眼,逼不得已之下,只好舞动长枪,齐齐朝着阿龙的方向冲去; 阿龙对此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暗自记下他们重来的方位和速度,随即暗自将拉成满月的弓弦,放松成半月状,毫不犹豫的朝着王卓一箭射出; “咻!” 一道乌光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一闪而逝; 阿龙快若疾风闪电一般再次拉弓搭箭,瞬间将乌铁木弓拉成满月状,瞄准第一次射出的箭矢再次一箭射出; “咻!”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中,一道流光幻影刹那即逝; “唰!” 王卓毫不犹豫的拼尽全力,迅速将手中长剑竖在自己面前,挡住眉心位置; “啪!” 两支箭矢在虚空中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随机收到反弹力道的影响,快如疾风闪电一般从王卓的身躯两侧飞过,朝着手持长枪扑杀而来的城卫军们射去; “嘭!” 一声闷响传出,两名城卫军同时中箭,就连中箭的位置都一模一样,都是胸口位置; “唰!唰!” 两道身影身不由己的中箭倒飞,瞬间被箭矢上承载的巨大力道击飞,身不由己的倒飞了出去; “嘭!嘭!” 两名城卫军不分先后的摔落在地,目瞪口呆的仰望着苍穹,心生绝望之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如其来的异变,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王冲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暗自怀疑那两名城卫军为何会突然自己倒飞出去,倒地不起; 直到所有人都看清了倒地不起的两人,胸口心脏位置插着的箭矢,这才心有余悸的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暗自吞咽着口水镇压心惊; 王卓虽然听到了诡异的声响,但是却并没有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受到触动,正在暗自疑惑之际,突然听到背后有两声闷响传来,下意识的扭头一看,瞬间目瞪口呆; 第九十四章 三箭齐发,城主亲临! 王卓完全想不明白,射向他的明明是一支箭矢,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两支箭矢,甚至还不可思议的越过了自己,反而射杀了自己的两名手下,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就在所有人暗自心惊,满心疑惑之时,阿龙却丝毫未停,甚至一次性往乌铁木弓上搭了三支箭矢,快速用手指调整好角度,然后瞬间抓紧,毫不犹豫的将弓弦拉成半月状,手指一松三箭齐发; “咻咻咻!” 三道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同时响起,若不仔细分辨,绝对会以为只有一声,在破空声响起的刹那间,三道漆黑如墨的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飞射而出,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阿龙再次迅捷无比的取出三支箭矢,瞬间搭在弦上,手指微动,熟练的调整好角度,手指捏紧的瞬间大力开弓,瞬间拉成满月状,手指一松,再次三箭齐发; “咻咻咻!”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宛若龙吟凤鸣一般清亮,三支箭矢后发先至,再次神奇无比的与先前射出的三支箭矢,在虚空中轰然相撞; “啪啪啪!” 接连三声脆响连成一片,六支箭矢基于彼此相撞的力道,瞬间调转方向,改变轨迹,速度丝毫不减,快若疾风闪电一般破空而去; “嘭嘭嘭!” 手持长枪朝着阿龙围攻过来的城卫军中,又有六名城卫军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莫名其妙胸口中箭,仍然是心口位置,同样被箭矢上承载的巨大力道击飞,身不由己的倒飞了出去; “嘭嘭嘭!...” 六名胸口中箭的城卫军轰然坠落,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一个个一动不动,心若死灰,黯然等死的过程中,满怀不解回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中箭的; 当王卓再次回头看向阿龙的时候,赫然心惊胆颤的看到,阿龙已然再次弯弓搭箭,瞬间拉成满月状,寒光闪闪的箭尖,依然锁定着他,而且以他现在的角度,完全看不到阿龙的箭篓里,究竟还有多少支箭; 看着前后不过短短不过数息时间,便有八名城卫军被阿龙射杀,倒地不起,王卓不愿意去赌阿龙还有多少支箭,更不愿拿自己和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去赌,于是连忙抬手喝止: “都别动!快!快退回去!” 如此诡异莫测的场面,也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隐隐约约明白了,王卓一开始为何突然停下脚步,不敢再动一下; 王卓抬起的手掌微微一晃,突然握掌成拳,左右摇晃; 这是王卓在用军中隐秘的手语,在向自己手下的城卫军传递信息; 一名距离街道边缘最近的城卫军,看见王卓的手势之后,毫不犹豫的收起长枪转身而逃,看似仓皇逃窜,实则是快速朝着城主府狂奔而去,显然是奉王卓之命,前去找城主求助的; 王语嫣此时此刻,看着弯弓搭箭,神情冷漠,威风凛凛,大发神威的阿龙,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不由自主的泛起阵阵涟漪,心中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几分欣喜,甚至隐隐有些骄傲的情绪掺杂其中; 王语嫣并没有亲眼见过阿龙再少年猎王大比中的表现,但是此时此刻,阿龙展现出来的神秘玄妙,诡异莫测的箭术,让她在暗自心惊的同时,也对阿龙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此时此刻的王语嫣,就像一只带着满心好奇的猫,忍不住想要靠近阿龙,知晓他身上藏匿的所有隐秘; 王冲等人也被眼前的诡异场面吓得心惊胆寒,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甚至连哀嚎都强行忍住,生怕引起阿龙的注意,因为谁也不知道,阿龙下一支堪称绝杀的箭矢,究竟会射向谁; 王卓为了暂时稳住阿龙,满脸尴尬的笑着开口: “这位小兄弟,看你这身穿着打扮,应该是哪个村庄的少年猎王吧?” 阿龙微微点头,默然不语,没有丝毫放松的姿态; 王卓笑着开口解释: “小兄弟!想必你不远万里来到这罪罚城中,也是为了参加少年王大赛的把?” 阿龙再次点头,没有开弓射箭,也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王卓顿时深感无奈,满脸苦笑: “小兄弟!咱们都是罪民之身,我们也不想跟你为难!但是刚才被你打伤的那几个,都是家族中的少爷,不是我们这些罪民能够招惹的!我们也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听命于他们,还请小兄弟谅解我们的难处!” 阿龙神情淡漠,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回应,似乎对王卓的解释并不认可; 王卓心中一狠,壮着胆子放下手中长剑,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小兄弟!出门在外,以和为贵,在罪罚之地生存,大家都不容易,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罢手如何?” 阿龙默然不语,似乎正在思索王卓的提议;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罪罚城中闹事伤人,是不是没有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 一声充满威严的怒吼声远远传来,气势恢宏,声震四野;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快速敲击着地面,由远及近,几乎眨眼即至,短短数息时间,便将这一段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一个身着素衣的魁梧大汉越众而出,踱着方步从城卫军的身后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腰佩宝剑,身穿战甲的将士; 大汉目光威严的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阿龙的身上,因为他是大汉到此之后,所发现的唯一一个手持凶器的人; 中年大汉丝毫无惧的缓步上前,目光威严的打量着阿龙,瓮声瓮气的沉声开口,声若洪钟大吕,震人心魄: “吾乃罪罚城城主,你是何人?竟敢斗胆再次行凶?还敢射杀本城主的城卫军?谁给你的胆子?” 城主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几个士兵,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死亡降临的虚弱感,于是一个个满心疑惑的翻身坐起,目瞪口呆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箭矢,仿佛刚从梦魇中苏醒一般,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围观的人们瞬间被吓得心惊胆寒,鸡飞狗跳,不约而同的仓皇后退,惊恐不已的惊呼出声; “啊!鬼啊!” “天呐!死人复活了!” “妖怪啊!快跑啊!” ...... 第九十五章 死里逃生,九位先天! 惊恐不已的叫声,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忽然翻身坐起的八个城卫军身上; 八个满心疑惑的城卫军,此时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王卓凝神思索,瞬间恍然大悟,满脸兴奋的脱口而出: “我知道了!是护心镜!一定是箭射在了护心镜上!” 八名城卫军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抬起手臂,连忙将插在胸口的箭矢拔了出来; “咣啷啷!...” 八枚巴掌大小,拇指厚的护心镜,从八名城卫军的战甲之中,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连串金铁交鸣之音; 每一枚护心镜上,都有一个菱形的窟窿,显然是被箭矢洞穿所致,有几枚护心镜上,还沾染着殷红的鲜血; 几个死里逃生的城卫军,看着手里箭尖上沾染的鲜血,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阿龙的目光中,除了忌惮和恐惧之外,还有一丝敬畏; “嗖嗖嗖!...” 九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御空而来,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眨眼即至,傲立虚空之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街道上的一切,王璇赫然在列,其中四人身边带着和王冲等人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 从他们御空而来的姿态来看,很显然都是家族派来的先天境界高手,是来罪罚之地主持少年猎王大比,以及少年王大赛的; 原本对阿龙心存顾忌的王冲等人,瞬间仿佛找到了救星和靠山一样,一个个痛苦而又悲愤的鬼哭狼嚎起来; “父亲大人!我被人打了!” “父亲大人!我的手腕断了!” “父亲大人!我背上的脊椎骨好像碎了!” “父亲大人!我的手骨被那个混蛋罪民打碎了!” “父亲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个罪民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傲立虚空的九名中年男子闻声而动,仿佛此时在看清楚现场的形式,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降下身形,落地之后争先恐后的朝着王冲等人冲去; 一个中年男子扶起王冲,一脸心疼: “冲儿!你怎么样了?是谁打得你?你告诉本座,本座一定为你报仇!” 王冲瞬间泪如泉涌,抱着他父亲嚎啕大哭,手指颤抖的指着阿龙: “父亲大人!就是他!就是这个该死的罪民,他打断了我的手腕!您一定要杀了他替我报仇!” 中年男子豁然转身,双眼血红,目露凶光,充满杀意的瞪着阿龙: “好小子!好一个大胆罪民!连我王博的儿子你也敢动,真是不知死活!” 又一个中年男子扶起了一个少年,面连关切的询问: “玉翰!你伤到哪里了?是谁打的你?本座绝对不会放过他!” 王玉翰捂着手勉强真起身来,双眼恨意如火,恶狠狠的瞪着阿龙: “父亲!就是他!我们都是被那个下贱的罪民打伤的!” 中年男子豁然转身,一身杀意毫不掩饰,语气冰冷的寒声开口: “罪民!当诛!竟敢打伤我王岳的儿子!” 一个中年男子双眼雾气弥漫,悲痛万分的扶着几乎瘫软在地的少年: “麟儿!你也是被那个罪民打伤的么?” 王麟面色苍白,痛苦万分的微微点头; 中年男子缓缓将王麟放在地上,随即豁然起身,杀意冲天的看向阿龙: “小小罪民!竟敢打伤我王烈的儿子,本座要灭你全家,诛你九族!” 一个中年男子,扶起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少年: “旭儿!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王旭满脸仇恨的看向阿龙: “父亲大人!我伤得不重,只是被那个混蛋摔伤了,您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中年男子转身看向阿龙,一身衣袍无风自动,满含杀机: “那是自然!我王海的儿子,可不是一个卑微低贱的罪民可以动的,既然动了,就要付出代价!” 又一个中年男子将躺在地上的少年扶了起来,却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势: “飞儿!你伤到哪里了?” 王飞小脸微红,低下头颅喃喃低语: “父亲大人!我没事,我就是朝那个罪民扫了一腿,后来发现他太厉害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可是被一个罪民打伤又很丢脸,所以我才故意躺在地上的!” 中年男子一脸欣慰,小声称赞: “很好!不错!不愧是我王峰的儿子!懂得进退,能屈能伸!” 王语嫣也在王璇的隐含深意的目光下,快步走到王璇身边,姿态恭敬的躬身施礼: “女儿语嫣!拜见父亲大人!” 王璇意有所指的陈胜询问: “语嫣!你有没有受伤?” 王语嫣小声回答: “多谢父亲大人关心!女儿没有受伤!” 王璇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四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子也趁机走过来,和王璇等人站在一起,充满好奇的打量着对面毫无惧色的阿龙; 城主连忙转过身躯,快步来到王璇等人面前,姿态恭敬的躬身施礼: “拜见几位大人!罪民生事,竟然打伤了几位大人的公子,实在是罪无可恕,小的这就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不等其他人说话,王烈率先开口,充满杀意的寒声怒喝: “低贱罪民,竟敢打伤家族子弟,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本座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孩子上前一步,面色冰冷,隐含杀意: “王烈说的不错!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我看这罪罚之地的罪民们,是安逸的日子过腻歪了!” 又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子开口附和: “王云说的不错!是该用死亡和鲜血,让这些罪民在恐惧中长点儿记性了!” 另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子,充满好奇的打量着依然手持弓箭的阿龙,一脸玩味的笑着开口: “王俊!王烈!你们的孩子又没伤着,何必急着动怒呢!坦白说,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小小罪民,是怎么打伤王冲他们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如果不是有护心镜保命,这个小家伙还能射杀了那几个城卫军呢!” 最后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子,看了看身边自己的孩子,又看了看阿龙: “虽说是罪民之身,但他有如此天赋,对家族来说,也是十分难得的!” 第九十六章 道明原委,争抢灵兽! 王冲等人听闻此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们联手围攻阿龙,却依然败北的画面,一个个羞愧难当的红了脸,在九位长辈面前垂下头颅,甚至还有几分心有余悸的感觉; 王璇为了谋得阿龙身上藏匿的隐秘,却又为阿龙的惹祸能力头痛不已,正在满心纠结,苦想对策,闻言连忙出言附和: “王元说的不错!此子虽说是罪民之身,但他有如此天赋,对家族来说,也是十分难得的!” 王博等人正要出言反驳,却被王璇霸道的抬手制止,一个个看似群情激愤,但似乎对王璇心存畏惧,故而将到了嘴边的话,满心不甘的咽了下去; 王璇目光淡然,却隐含深意的环顾四周,淡然一笑: “如果王冲他们是被光明正大的打败的,那么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让他们知耻后勇,努力上进,更何况,他们身为家族子弟,难道就这么输不起么?” 王璇话音一转,看向阿龙,语气淡然,但言语霸道,甚至隐含威胁之意: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是被罪民用阴险卑鄙的下作手段打伤的,那么,我们自然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受到足够的惩罚!” 王博等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但是看向阿龙的目光,依旧充斥着愤怒和憎恨; 王璇伸手拍了拍王语嫣的肩膀: “语嫣!此事你也在场,究竟是何缘由,王冲他们又是怎么被打败的,立刻如实禀告!” 王语嫣躬身施礼: “是!父亲大人!” 平身后,王语嫣看向阿龙,语气淡然的道明原委: “禀告父亲大人,以及各位叔伯!此事是因为我们看上了那个罪民手里的灵兽,但是他不肯交出来,并且还想带着灵兽逃走,所以王冲他们才跟这个罪民打起来的!” 随着王语嫣的言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里的肩膀上,看着那只没心没肺,只顾着吃冰糖葫芦的灰毛猴子身上; 无论是罪罚之地的罪民,还是罪罚城主和罪罚城卫,包括王璇他们,都觉得王语嫣说得是理所当然的; 似乎没有人想过,那原本就是属于阿龙的灵兽,为何要交给他们,甚至还像逃犯一样,被定下了逃跑的名义; 王语嫣看着憨态可掬的灰毛猴子,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更加喜爱了,但是却并没有因此忘了正事: “至于罪民打败王冲他们,用的是家族赐给少年猎王大比魁首的普通武技,《五行拳》和《灵蛇身法》!” 王冲等人更加羞愧,一个个觉得都没脸见人了,脑袋低垂的,下巴都贴到胸口上了; 王璇等人的目光,也从灰毛猴子的身上,转移到了阿龙的身上,一个个在沉默和深思中,充满疑惑的来回打量着一人一猴,难以置信的久久无语; 王烈大大咧咧惯了,再加上性子火爆,所以毫无顾忌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不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野猴子么?也就是毛色古怪了一点,这算哪门子的灵兽啊!你们说是不是?” 王璇等人互相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将质疑的目光投向王语嫣; 王语嫣一脸认真的娇声开口,替她喜爱的灰毛猴子辩解: “那只猴子能听得懂人言,肯定是灵兽,怎么可能是野猴子呢!” 王璇等人再次看向阿龙怀里,正在大快朵颐的灰毛猴子,一个个双眼泛光,火热异常,表现的几乎比王冲等人还要不堪; 王岳突然开口发问: “万一是这个罪民训练过的呢,不一定真的就是灵兽,又不是没有看过驯兽师表演!” 一盆冷水,让王璇等人那些火热的心,瞬间凉了一大截; 阿龙怀里,没心没肺的灰毛猴子,嚼着最后一颗山楂,抓耳挠腮的四处张望,意犹未尽的四处搜寻; “嗖!” 灰毛猴子猴眼泛光,纵身一跃,化身流光幻影,快若疾风闪电一般蹿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王璇等人的心,瞬间再次火热的发烫,一个个两眼泛光,四处搜寻着灰毛猴子的踪迹; 由于灰毛猴子的速度太快了,即便他们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也没有看清楚灰毛猴子蹿出去的轨迹; “嗤嗤!” 摔落在地上的冰糖葫芦旁边,灰毛猴子现身了,呲牙咧嘴的喜不自胜,伸出两只猴爪子,毫不犹豫的从草木棒子上拔下两串冰糖葫芦,心满意足的乐了; “嗖!” 一道灰影一闪而逝,当王璇等人再次四处搜寻的时候,却万分诧异的发现,灰毛猴子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回到了阿龙的肩膀上,正在美滋滋的啃食着美味的冰糖葫芦; 速度如电,通晓人言! 灰毛猴子的惊人表现,瞬间让王璇等人认定了它就是灵兽! 性格粗狂的王烈忍不住率先开口: “罪民!将你手中的灵**给本座,本座饶你不死!” 王璇等人瞬间醒悟,暗呼失策! 王博紧随其后: “小子!你把灵**给本座,本座就不再追究你打伤本座儿子的事!” 王岳上前一步,急不可耐的伸出双手: “快!把灵兽给本座!本座保你不死!” ...... 王璇等人一个接一个的开口索要,一个比一个声音大,蛮横无理,恬不知耻; 阿龙依旧保持着弯弓搭箭的姿势,目光冷漠淡然,心态沉着冷静,对于王璇等人的言语,恍若未闻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罪罚城主同样是罪民出身,所以对阿龙的处境隐含担忧,甚至连那几个侥幸未死的罪罚城卫,也在暗自为阿龙担心; 心思阴险狡诈的王语嫣,露出一抹诡笑,站在王璇身前娇声呼喝: “罪民阿龙!你刚才可是说过了,这猴子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你绝对不会阻拦,现在有父亲大人在这里,只要你把灵**给本小姐,再给本小姐一盏茶的时间,本小姐可以保证,到时候这只灵兽绝对会跟着本小姐走!” 王语嫣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想给灰毛猴子种下奴印,但凡知晓奴印存在的人,只需稍加思索,便可了然于胸了!